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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全本] 【寒江作品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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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江作品集】



【合集目录】

裸杀(全)                         2-5楼
噩梦(第一部)(全)                    6-8楼
噩梦外传之殒星(全)                    9楼
二十二世纪性爱玩偶(第二届秋韵夜语第五夜)(全)      10-15楼
妖兽道之风暴眼(全)                    16-18楼
妖兽道之医生的报复(全)                  19-23楼
妖兽道之鬼机器(全)                    24-36楼
迷踪奸影(全)                       37-56楼
永堕黑暗(全)                       57-75楼
凤啼霜天【朱颜血·海棠】(全)               76-102楼
魔鬼交易之局诈(一千零一夜【第六届】第七夜)(全)     103-117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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裸杀(全) 作者:寒江

               裸杀(上)


作者:寒江
时间:2002/10/10
来源:巨豆情色网
出版社:文帝
扫校:Soso

  他扶着她走到停车场,上了自己的那辆黑头宾士车,启动引擎,转头倒车之
际,他发现整个停车场内空无一人,已六分酒意的他,当即色向胆边去,拉起手
刹车,熄了车灯,伸出了他的魔爪。

  她大约只有二十岁,他想;甚至不到,还是个幼齿哩!比起她的姊姊,不知
要好吃多少倍。她上身着一件露半截腰身的「小可爱」,下身是迷你裙,全白系
列,修长的身材至少在一六五以上,他早就觊觎了,现在机会终于来到,为担心
她酒醒难「办事」,连找旅馆的时间也省了吧!

  他在解她胸前钮扣时,她的身体挣扎了一会,他便停止了动作,待她继续沉
睡后,才再悄悄地抚弄,两片衣叶掀开后,他首先嗅到一股乳香,继而望见她粉
红色的胸衣,情不自禁地下体就「昂首待发」了。也感到自己的心跳瞬间加速起
来,探过去的手便微微颤抖,由那胸罩上方的蕾丝花边间隙直接插下去,哇睦!
一只手掌刚好握了个满把,虽然有些汗腻,但弹性佳,忍不住他就揉捏起来。

  她的乳头小小一粒,是年轻的象征,如果他能看得见,一定会让他的心跳更
加速:虽如此,他还有舌头,这「味觉」不是更胜过「视觉」的吗?

  他挪移身体凑近前,一口咬上她乳头,整张嘴像一个吸盘,与她的那袋乳房
紧紧密合,舌尖则打齿缝中像百步蛇一般地探出,直抵她乳头,舔呀舔的,又圈
来绕去。

  他的阳具硬得是可以了,于是极想找个「洞」钻进去,他便派出他的「先锋
部队」——他的手掌,沿着迷你裙往内探,摸到三角裤后,毫不犹豫地继续往内
插,一下就抚摸到她的耻毛。哇!他简直没想到在她这般年龄,阴毛已长得如此
丰盛,就像一丛盛开的花朵,使他迷失其间,游移良久,才直探入她的穴洞内。

  这个小女人的阴户可以想见是干净的,没有多少东西进去过,甚至从未有过
(可能是处女吗?),那他可真是有福之人了。这样想着,他就更兴奋地用手指
来往进出,不一会,感到有汁液顺着他指间流出,那阳具就更了不得了,几乎快
顶破他的裤裆。

  她似乎有了知觉,身体像蛇般扭动起来,且不断呻吟。他停止了动作,静静
看着她,又没了反应,他便更大胆地爱抚起来,手指直往洞里戳,不过这回真把
她弄醒了。

  她睁开迷蒙的双眼,一时间还没弄清楚是怎么回事,大约隔了一分钟左右,
她彻底清醒了,望望坐在驾驶座上的他,又望望下体,双腿不禁一夹,很快地将
他的手抽出来,然后啜泣起来。

  「你怎么可以这样子趁人之危?你是我姊夫也!」她断续续地说。

  「不算是,你别哭嘛!我只是她男朋友而已!」他有些慌张,沾有她骚水的
手不知该放那边。

  「你欺负我,我要跟姊姊说。」她一面扣钮扣一面哭着道:「原来你是这种
人。」

  「小咪,不要。我求求你!」他的声腔变了:「我喜欢你,所以才敢做出这
事来。」

  「那你对她怎么交代?」她停止哭泣偏头望他。

  「我们又没婚约,个性又不合,说分手就分了。」

  「你不负责任,我才不会相信你。」

  「真的,给我一点时间。」

  「别说了。」她打开车门:「我自己回家。」

  「小咪……」

  「以后你到店里来,我不会陪你。」

  「小咪……」

  小咪醒来之后,就听见厨房的炒菜声,看看闹钟,已近正午了,懒洋洋地爬
下床,走到梳妆镜前,呆了一会,忽然撩起整件睡袍,检视起自己光溜溜的身体
来。她发现左乳房上有瘀痕,用手按了按,没有消失,再擦拭一下,确定它是石
堂玉留下的痕迹了,不禁锁起眉头,忆及昨夜他对她的唐突行为。

  石堂玉过去曾是姊姊周珊的客人,大约在一年前,也就是小咪刚到台北上班
之际,他开始与姊交往,这一年来,风雨不断,以她姊姊那种烈性女子而言,是
绝对无法忍受他在外边花心的。

  因此,自杀过两回,小咪基于姊妹情,自然对石堂玉印象颇差,不过,她知
道他家有钱,是个小凯子,也就多了一份好奇,至少在心态上平衡了些。昨夜,
他亲口表达了仰慕之意,原本她应该在酒醒之后赏他一巴掌的,听到他这么说之
后,反倒多了些遐思!抢或偷姊姊的男朋友,不管是叛逆或者不道德,但对她这
个初入社会的小女生而言,都不如刺激来得好玩。

  她这么深思时,完全未察觉镜中的身后不知何时多了一个人影。

  是阿娟那儿丫头,进了她房间,看见她撩起睡袍那怪模样,二话不说,上前
就一把抱住她,在她背后又啃又咬的。

  「干嘛呀你……」小咪尖叫道:「搞同性恋呀!」

  「这么棒的身材,留给男人多可惜。」阿娟一面说一面环抱她的双乳搓揉。

  「别开玩笑了。」小咪推开她双手。

  「这是什么?」阿娟从镜中发现她乳房上的瘀痕,好奇地问道:「是哪个野
男人留下的?」

  「撞伤的啦!神经。」小咪放下睡袍白了她一眼。

  「菜全炒好了,还不出来吃中饭。」小咪她姊姊周珊在外边叫唤。

  「如果哪个野男人敢欺负你。」阿娟临出门前半开玩笑半认真地道:「我一
定叫他不得好死。」

  她们相继出房间后,四菜一汤早已端上了桌,周珊坐在饭桌前未动筷子,却
燃吸一根菸,持菸的手腕上,有一道明颖的疤痕。待她二人坐走后,她说:

  「石堂玉早上来过电话……」

  小咪乍听之下脸色微变,她担心昨夜的事曝光,便正襟屏息而生,连筷子都
不敢动。

  「他昨晚到你店里去了是不?」周珊从烟雾后盯着她老妹问。

  「没有……」小咪心虚地胡乱言语:「唤,他有来,我喝醉了,忘了。」

  这个该死的石堂玉,不会把昨晚冒犯她的事告诉她老姊吧!那可是他趁人之
危,与她一点关系都没。

  「他说,朱老板色相太重,恐怕以后会对你不利,要你换一家做。」周珊把
菸按熄道:「这是事实,我跟朱老板最久,当然了解他的为人,人家是兔子不吃
窝边草,他老兄则是专找员工下手。」

  那朱老板原本是周珊的老板,周珊将妹妹带进他的KTV当公主后不久,就
和石堂玉泡上了,石不愿自己的女友在这种灯红酒绿的地方抛头露脸,就叫她辞
职,包养她了,于是便留下小咪一个人在店内单打独斗,比起有姊姊罩着的时候
不方便许多。

  朱老板的好色,在特种营业场所是出了名的,人称呼「猪哥」,他也不以为
意,叫他「朱董」反而不习惯呢?

  「他把我当小妹看待,才不会呢!」小咪反驳道:「况且我已经二十岁了,
又不是小孩子,一颗糖打发了。」

  「你就是好逞强,告诉你,以后会吃大亏。」周珊挟了口菜,一面吃,一面
继续道:「堂玉人面广,一定能找一家比较安稳的店让你做,何乐不为?」

  「谁知道他又是安的什么心?」小咪忽然这么说。

  周珊放下碗筷,紧紧盯着地问:「你是什么意思?」

  小咪见说漏了嘴,赶紧圆谎道:「他还不是为了向你示好,才要为我安排工
作。」

  「那倒不是。」周珊目光转弱了:「这坏胚子别样不会,就会伤我心,你们
又不是不知道。」

  她说的不错。从前在酒店当小姐时,以她周珊的姿色,除了石堂玉之外,不
知道有多少男人花重金想一亲芳泽呢!每每引得石大吃飞醋,干脆要她洗尽铅华
做个良家妇女,此后呢?石堂玉就可以独自在外搅和呐!为她租的这间公寓,来
的次数就愈来愈少,有时不来则罢,一来就跟她吵架,害她闹过两次自杀。

  「周姊。」阿娟说话了:「小咪不肯去,那就请石大哥帮我安排好不好?」

  「你?」周珊瞥她一眼道:「不要读书了吗?」

  「算打工嘛!我晚上放学后就去上班,反正大四的学分不多,不会累的。」

  「不行,我怎么跟你爸妈交代。」

  「我爸爸这几年的生意很差,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在台北有一顿没一顿的,
也都是靠你们姊妹照顾,我想,我该出来做事为大家分一点忧了嘛!」

  周珊沉吟片刻后,方道:「女人赚钱,真是不容易。我话先说在前头,做到
毕业,以后不准在这个圈子里混。自己的妹子倒还罢了,我负责;你,我可负不
了责。」

  周珊这一番话,道尽了她的苦处。她们三人皆来自于南部同一个眷村,算是
一块长大的:周珊的母亲早逝,父亲另娶之后又生了三个儿女,自然对她姊妹俩
无暇顾及了;放牛吃草,牛就迷失于荒野之中,周珊早就一个人跑到台北来混,
算是出道得早了,等地妹妹高中毕业后,一事无成,又向往花花世界,自然步她
后尘。

  对于这个妹妹(算是她唯一的亲人了),她可以让她接棒,只要她愿意,没
有人能责备她周珊,连她父亲也不行,因为他早就属于另一个家庭的了,不过对
阿娟她就无能为力了。

  阿娟的父母皆认识她,也知道他们的宝贝女儿与她姊妹同住,没有异议,就
是充分的信任,一旦让他们知道了,她将女儿引介入这种欢场工作!岂不自砸招
牌?何况在村子里宣扬开来,她将阿娟这么个大学生推入火坑,那有多难听?她
以后还要不要混呀!

  「大姊答应了啰!」阿娟兴奋地道。

  「不,我改变主意了。」她不得不反悔:「以后再谈吧!」

  周珊为二位小妹的前途忧心的这天晚上,石堂玉竟然意外的出现了,而且还
带了两瓶上等的伏特加酒来。

  「没人在家吗?」他探头望望另两个房间问道:「阿娟也出去啦?」

  「我不是人啊?」周珊不怀好意地道:「你什么时候把我当人看待过?」

  「暧!吃炸药啦!」他一把抱住周珊道:「我的好姊姊,我不把你当男人,
我当你是个十足的女人,我最爱骑的女人。」

  「石堂玉,别跟我嬉皮笑脸。」她一脸正经地问:「我问你,你是不是在打
我老妹的主意?」

  「你老妹?小咪吗?」堂玉心里一惊,但仍装作一脸无辜地道:「她毛都没
长齐,我才没兴趣呢!」

  「我不信,中午我跟她说话,一谈到你,她表情就怪怪的,我看得出来。」

  「我发誓……」他伸出右臂道:「我们之间若有什么不清不白的关系,天打
雷劈。」

  「我郑重警告你,小石。」周珊指着他鼻尖说:「你胆敢动我妹妹,我会让
你死得很难看。」

  「说这什么屁话,唉!你是这样对你老公的吗?」

  「我是把丑话说在前头,我妈死得早,我就像是她妈妈一样,谁也别想糟蹋
她。」

  「你还是多留神老朱那厮吧!」

  「他也休想。老牛吃嫩草,门都没有。」

  他开了第二瓶酒,先自行浮一大白,然后猛然将周珊的衬衫一把扯开,两只
奶子在未着胸罩的情况下,突然跳出。周珊有些讶异,姓石的这家伙许久未对她
这样火爆过了,看起来有点斯文的他,对女人表现爱意及渴求性欲时,常使用粗
暴的性爱方式:久未对她这样,那就表示他对她的感情出了问题,如今他又这般
对她,是回心转意了吗?

  她很高兴,决定好好配合他。

  她掩住胸口,从沙发上站起来,满脸惊惧地返到角落,等待他内里的兽性发
作。果然,石堂玉的眼中流露出凶光,剥下自己的衣裤后,抽出了他的皮带,精
赤条条地一步步逼近她,手中的皮带绕个圈,像是牛仔准备捕捉野马的绳套。

  「不要……不要强奸我。」周珊嘴中哀求着,眼睛却盯着他已膨胀至极的阳
具。

  就在他即将逼近她时,她身子一矮,从他粗壮的阳具边闪开,还顺势捏了那
家伙一把。这下子可把他激怒了,返身扑过去,未捉到她,却撞翻了一座台灯。
他爬起身,见她又躲回沙发上,就隔着茶几纵跃过去,未料到她有意跟他玩捉迷
藏,很俐落地又跳到另一个角落,并且拿起身边衣架上的衣服遮住胸口。

  石堂玉显然是个很贱的男人,愈是得不到的,他愈想要。他将皮带套在脖子
上,腾出了双手好捕捉她归案,她左躲右闪,他也紧紧跟进,丝毫不让她逃离那
个角落,末了,他将她连同那衣架一起搂住了。

  「你这个贱女人,想逃到天涯海角吗?」

  「我求求你,饶了我。」

  他抓住她的裤带,「刷」的一声连同内裤一并褪到脚跟,然后抱起她扔到沙
发上。她像一只受伤的小鸟,缩在那边不敢动弹,看着他的屌晃呀晃的逼过来,
要枪毙她似的。

  他拿起桌上的酒瓶,缓缓地朝她身上倒酒,酒汁流在她昂挺的奶子上,稍稍
隆起但颇平滑的小腹上,和她状似蝴蝶的阴毛上,使她的一身充满了伏特加味,
成了一个典型的俄罗斯女人。

  他趴上去,让阳具顶在她阴洞口,然后添她奶子上的酒汁;他的动作忽然变
得温柔,令她心动不已。他在舔她乳房的同时,鼻尖一直左右摩擦她的乳头,使
那小小的一粒极为敏感地尖尖翘起,探入他鼻孔内。

  他的脑袋渐次下移,舌尖舔遍她的身体,像为她擦过一遍身体,最后找到了
她的小屄洞,那里面早已流满淫水。

  到了桃花源口,他忽然又变为粗鲁,双手使劲掰分开她的腿,指头在她阴唇
两侧也将之扒开,使她洞口大张,然后一根长舌头直向里探,伸到不能伸为止。
她忍受不了这一下子的深入,整个臀部弹了起来,扬起有半尺高,口内则「大哥
哥」、「小石」的乱喊一道。

  他的舌尖进进出出她下阴无数回后,猛然抬起头来,早已满脸汗水,跨上她
身体后,他把皮带套在她脖子上,阳具硬邦邦地插入她阴户中,就这样下体一边
抽动着,上臂一边拉动皮带。这个姿势受益者谁都料不到,竟是周珊呢!

  当他的阳具深入她阴洞时,她的脖颈同时被皮带拉起,双腿便情不自禁地往
外张,使他能更深人,她的快感也更大呢!

  这样子搞了无数回后,他又将她翻转过来,改为骑马姿势,一手抓皮带环,
一手猛拍她屁股,而那根巨大的棒予则湿淋淋地往她屄洞里直钻。

  「快、快、我不行了,快……」她这般嚷着的同时,手从她体下向后伸,捏
住了他的卵蛋,随着他的动作一握一松。

  「啊……」就在她达到高潮的同时,在她的助力下,他也泄了。

  他尚未翻身下马,精液仍一点点地泄出时,门开了,是阿娟,她看见了这最
后一幕。

  就在小咪她姊姊和男友大玩「骑马打仗」的同时,在KTV酒店内担任公主
的小咪、小琪和其他几位小女生,被点名叫到V8号房内服务。

  「是什么客人?」小咪问小琪。

  「猪哥的朋友。」她小声答道:「其中一个叫董哥的尤其色,好像前辈子是
干妓女,这辈子要捞回来似的。」

  「那他小费给得爽不爽快?」

  「很揟扼门。」

  「他敢碰我,我就拿剪刀剪了他作孽的那个东西!」

  她们端着毛巾、杯、盘,嘻嘻哈哈地进了V8。

  「朱董好。」大伙齐声道。

  「猪哥,光是看你这几位公主就够了,还要叫小姐干嘛!个个都标致得出水
哩!」

  小琪用臂拱拱小咪道:「这就是董哥。」

  「老董,今天是你请客,就不叫小姐啦!」猪哥老板糗他:「想吃白食,那
这几位朋友怎么办?」

  「喂,我可是姓董而已,不是什么董事长,你别误导这些妹妹,以为我很有
钱。」姓董的赶紧声明。

  「虽然不是董事长,不过真董事长恐怕也没你有钱,少装了,来!每位妹妹
先打赏一千小费。」猪哥大声吆喝:「每个人再点一位小姐坐台,大开杀戒了今
天。」

  众人听到这番话无不喝采,公主们也更勤快的工作。

  「老朱,拜托你饶了我行不行?」老董故作哀苦状:「这卡一刷下去,我怎
么交差?」

  「少啰嗦!待会我叫本店最漂亮的姑娘来服侍你,让你捞够本。」

  「漂亮倒不一定,只要够骚就行。」有朋友发话,又引得众人一笑。

  「好啦!横竖都是一刀,不准讨价还价,每人五百。」老朱又接着说。

  老董举起双手道:「我投降,今晚任你宰割了,谁要咱们给雄哥作寿呢!」

  坐在他身旁一位蓄胡须的中年汉子,打皮夹中抽出一叠钞票道:「谁去换一
些零钱来?」

  「雄哥,不可以。」老朱忙制止他:「这一摊讲好是老董的,一切归他。」

  「是啊,是啊!」老董一张苦瓜脸抽出钞票,叫小妹妹去换了后续道:「猪
哥要我今晚死在这里,我也不敢不从呐!」

  零钱换来了,每位公主打赏五百,唯独小咪和小琪是一张千元大钞。

  「她们两个留下来继续服务,其他的可以离开了。」老董说:「小姐你们一
人点一个,这二位公主就留在我身边,一左一右,猪哥,你说成不成?」

  「当然可以。」

  就这样定了今晚的局面,五个坐台小姐在男人中间插位坐定。小咪和小琪则
一左一右跪在老董身边。一大桌子人闹酒的闹酒、唱歌的唱歌,气氛极佳。

  老董不怎么喝酒,很少敬别人,别人敬他也顶多沾沾唇,其余的时间,他全
用在左右两位「护法」上,这其中他对小咪就又更「照顾」了。

  「你今年几岁啦!」老董问她,一双老手一直抓着她小手不放。

  「十八也!」小咪故意娇声答。

  「才十八吗?」他的手爪突然捏住她的乳房道:「我看看它们长大没?」

  「哎哟!董哥不要嘛!」她躲闪开来,不过他的手又移到她大腿上了。

  「董哥我别的没有,就是有钱。」他手爪一直向迷你裙底下采:「晚上请你
吃宵夜好不?」

  小咪挪开他的魔爪说:「不行,我妈妈会骂我。」

  这种幼齿的口吻更逗得老董心神荡漾,禁不住在她耳根说道:「别动,我再
赏你一千。」

  他的手掌重又回到她大腿上,且一直往里游移,碰到她私处时,隔着层三角
裤,一根指头仍要往里插。

  「好了。」她把他的手拿出来:「董哥,你悄悄地把一千块放在我手上。」

  「这么快?」他极不乐意。

  「这又不是阿公店,也不是茶店仔,这样已经很过分了。」

  他掏出一张大钞放在她掌心中,正想说什么时,有少爷进来叫小咪接电话。
小咪将大钞塞入腰际,跨到小琪身前时附她耳道:「我又削了他一千块。」

  「要请我客。」小琪说。

  「当然。」

  她接了电话,是小四。

  「晚上我接你下班,一块吃宵夜怎样?」

  「不行,给我老姊知道,不骂死我才怪。」她说。

  「喂,我们好久没见面了。」听得出来他很心急。

  「改天嘛!而且我来那个,你知道吗?」她骗他。

  对方沉默了一会,只好说:「小咪,希望你不是故意躲我,那我再给你电话
好了。」

  这小四是个江湖混混,有次随着他的大哥到店里来应酬,看上了小咪,就频
频找她聊天,吹嘘他的江湖见闻。

  小咪从未听闻过那个世界中的事,颇感兴趣,一时昏了头,对小四这种男人
产生了英雄式的幻想,以为自己将会成为「大哥的女人」,所以在认识后第三次
见面时,就跟他到旅舍开了房间,后来,发觉他的作为根本不是当大哥的那块材
料,就逐渐灭了那幻想。

  这事被她老姊知晓以后,臭骂了她一顿。她是怎么说的,小咪现在还记得很
清楚。

  「你别以为男人长了根鸡巴就全是英雄好汉,在这个圈子里,那批假兄弟我
见多了,全是些靠女人吃饭的贱胚子,吃干抹净后,掉头走人,什么情义、什么
恩爱都是狗屁,你最好张大眼睛,看仔细点。」

  老姊说的好像满正确的,她因此渐渐远离了小四。

  要走回V8,小琪却跑了出来,在门口遇见她立即扯到一旁说:「董哥想买
你出场,正在跟猪哥商量。奇怪,猪哥倒很护你,就是不答应。」他说,「公主
是不能出场的,本来就是嘛!这是规矩,可是上回有人要我出场,他还不是照样
答应了,自己坏了规矩。」

  小咪推门入内,似乎已经谈完了,朱董又安排了两个小姐坐在董哥旁边,而
朱董一见她进来,又立即推了地出门。

  「那老家伙想吃你,别再进来了。」猪哥对她说:「都是我帮你挡掉的。」

  「谢谢朱董。」她勾着他的手臂撒娇:「那我先回家休息好不好?」

  「死丫头,给你一根竿子就顺着往上爬,去吧!要记得我对你的好哟!」他
在她屁股上捏了一把。

  阿娟隔了几天之后,才将她看见的那幕奇特的性交姿势告诉小咪。

  她进小咪房间时,小咪还在睡觉;昨晚下班返家后,她原本想冲个热水澡,
不过脱光了衣服,却倒在床上起不来了,阿娟一眼就看见她的裸身。

  阿娟和小咪同年次,月份较小些,二人在性经验方面的成就,就如同她们的
在校成绩一般,有着天壤之别:小咪是在高一那年失身的,而她阿娟至令仍是处
子之身。所以那晚看见周珊和石堂玉在沙发上的那个奇怪姿势,当场脸红心燥起
来。

  她不仅对两性之事不解,连自己的性向都浑然不解,她觉得自己对男人的身
体兴趣并不大,反而对女体感到兴奋。在这间屋子里的周氏姊妹,平日穿着都很
随便,洗澡如厕有时也是光溜溜地满房间跑:她们不在乎,因为没有男人在场,
但她就不同,她觉得自己是以男人的眼光看她们的躯体,奇妙无比。

  周珊大小咪五岁,也不过二十五而已,整个身体散发出成熟的女人味,熟得
恰到好处。她的乳房像两个热腾腾的包子,咬一口就会流溢出汤汁似的,可惜的
是有点下垂,不过乳晕的颜色很红,倒扯平了;可能是疏于保养之故,小腹微微
凸出,也不算很碍眼,最美的莫过于她的耻毛了,简直就像一只蝴蝶,令人忍不
住想爱抚一番。

  小咪的肉体是幼嫩的,散发出的是青春气息,虽然身材瘦高,可是乳房并不
瘦,仿似两粒桃子一般向前挺立,那微小如豆的乳头十分可爱,含在嘴里恐怕会
溶化掉;她的腰身十分平滑,丝毫没有赘肉,就是那一撮阴毛有些杂乱,不成个
什么形状,比起她姊姊就不如了;值得一提的是她的脚掌并不粗大,根根趾头像
是玉雕般细致,且十分干净白皙,教人恨不得捧在掌心好好咬一口。

  就这般欣赏女人的眼光,阿娟不输男人了。

  现在,她望见小咪光溜溜的身子,竟激起了些许性欲,尤其她俯睡的姿势,
使臀部显得格外高翘,阴唇明显地呈一圆弧形,漂亮极了。她悄悄跳到她身后,
垂首轻轻吻着她阴唇,有股尿骚味,但更诱惑人。她用口水滋润着它,使它看起
来更潮湿丰厚。

  跟着,她学着石堂玉他们,跳到她身上摩擦着她身体,很快就把小咪给弄醒
了。

  「娟,你别闹了,人家还想睡嘛!」小咪翻动身子,把她弄了下来。

  「你知不知道,我在学石大哥和周姊他们。」她有点喘地说:「他们就是这
样搞的。」

  「这有什么稀奇,谁没这样搞过?」她被她弄醒了。

  「还有哪!石哥还用皮带套在你姊姊颈上,好像骑马。」

  「他有怪癖吧!」小咪拍拍她道:「男人的花样多得很,两厢情愿就好,以
后你会明白的。」

  「我才不会让男人当马骑呢!」她抚弄小咪的乳头道:「还不如给你骑。」

  「神经呀你!我可不玩同性恋的。」小咪拉开她的手,起身出去上厕所了。

  阿娟追出去,在厕所门口看着她尿尿,尿完后半蹲着身子拿卫生纸擦下体,
她忽然问她:「小咪,你跟几个男人上过床?」

  「嗯……」她想了想说:「四、五个吧!」

  「第一次怎样?好不好玩?跟谁做的?」

  「你很烦也!问那么多干嘛!」她抓了一把牙刷刷牙,从镜中看阿娟仍一副
探秘的表情,漱完口后不自觉她笑出声来。

  「破我处女身的那个男人,你也认识。」

  「到底是谁?」阿娟贴上她后背,双手各捏她一个乳房道:「不招供,我就
捏破它。」

  「好,好,好,别那么用力嘛!」小咪也不洗脸了,转过身来沉思一会道:
「住你家那条巷子头一家姓张的,记不记得?」

  「嗯,我晓得,他家有三个儿子,是老几?」

  小咪眼望天花板,神秘兮兮地说:「老大。」

  「哇塞!我还以为是老二或者三。」阿娟无比地惊讶:「老大比我们要大十
岁呢,老天!」

  「我喜欢成熟的男人,那些毛头孩子,我才看不上眼。

  「是怎么一回事,说给我听听。」

  小咪干脆坐在洗澡缸边,翘起腿来,无限愉悦地回忆道:

  「我们交往了一阵子,谈谈小恋爱、牵个手什么的。有一次,他约我去看电
影,回来之后,经过那所小学校,你知道的嘛!他牵着我走进去,我们躺在操场
中央,那草坪有多舒服你不晓得。在那样夏天的夜晚,凉风习习,满天星斗。我
们起初只是聊天,后来,他开始吻我、爱抚我,我也控制不住自己,就让他脱光
了我的衣服,然后他就夺走了我的贞操。」

  「哎哟,羞死人了。」

  「你有没有想到,当第二天早上,小弟弟妹妹们在操场上升旗时,发现有血
迹,一定会吓一大跳。他们会幻想是不是有人被杀伤了?或者野狗打架咬伤的?
但怎么就想不到,那是我的处女之身呢!哈,哈。」

  小咪起身洗完脸,仍抑止不住笑意。阿娟有些不解,随着她走回房间,一边
追着问道:「这有什么好笑,要是我一定觉得很丢脸。」

  「你想想,一个女人最重视的就是贞操了,少女时代就会幻想在怎样的情况
下把贞操送给自己心爱的白马王子。我就幻想过,在合欢山上的森林小木屋里,
公主把贞操给了王子。现在,我是公主,妈的!酒店里的公主,而白马王子呢?
早跟别人结婚生孩子,做一个老实的公务员了,而贞操竟然是终结在操场上。你
说,可笑不可笑?」

  小咪停止了笑意,在化妆镜前显现的面容竟是哀戚的,教阿娟看了不免也感
伤起来,原本还想追问一些事就收回肚内了。

  这个早上的谈话,使她对这从小一起长大的姊妹,愈发不了解了,她觉得,
基本上她的人生是有泪痕的。

  石堂玉又带了两个朋友到小咪的店里来玩了。他并未刻意找她,不过在二个
多小时结束后,他悄悄地对她说:「我有话跟你说,车上见。」

  小咪很矛盾,想去又不想去,最后还是内里的叛逆性赢了,她走到停车场,
找到了他的宾士轿车。

  「我还在上班,有话快说。」她在车窗边弯腰跟他说话。

  石堂玉一偏头就瞧见她诱人的乳沟,恨不得再次剥了她的「小可爱」,将那
对宝贝揪出来,但嘴边吐出的话却是哀求道:「你上车来,讲话比较方便嘛!」

  小咪坐上他的车,闷不吭声了。

  「那天的事,我很抱歉,我保证以后不会再发生了,我也很感激你没在周珊
那边吐我的草。」堂玉一副正人君子样。

  「其实我应该告诉姊姊的,让她知道你是个怎样的男人,免得以后吃亏。」
小咪冷冷地道。

  「千万不可。」堂玉急得摇手:「你知道她那牛脾气,死硬派的,再闹个自
杀我哪受得了。」

  「既然如此,你为何不收收心?」

  「你不晓得……」他欲言又止:「唉!跟你谈也没有用,你都是向着你姊姊
的。」

  「你说,我当个公正的中间人。」

  「其实,我们的个性差太多,根本不可能长久下去,否则对双方都是一种痛
苦。」他唉声叹气得挺像回事。

  「石哥,我又要说你了,既然如此何必当初呢?」小咪声音大了些:「你不
爱她,为什么要追她,把她弄上床?难道这就是你们男人的最终目的?」

  堂玉急了,连忙接口说:「谁说我不爱她?当初是这样的,可是生活过一段
时间后,我才发现她根本不是我要的那一型女人,差得很远、太遥远了。」

  「那你喜欢哪一型的女人?」她这样问,是因她觉得接下去的答案就是她心
里所想的。

  「你。」他斩钉截铁地道:「就是你这样的女人。」

  宾果,她猜对了。她要他说出来,不见得是她喜欢他,也不见得是她要示意
他什么,但就是希望他能把她摆在姊姊前面。这是女人与女人之问的虚荣,纵使
是姊妹也不例外。

  「你跟她有多大的不同你知不知道?」他似乎命中了目标,便口若悬河了:
「她长发披肩,一副娇柔的样子,其实脾气臭得要死,动不动就闹自杀,这是外
柔内刚,我不喜欢。而你呢?一头染黄的短发,颇时髦精明的样子,骨子里其实
柔弱得很,脾气好,对男人不能说是百依百顺,至少也不会无理取闹。你看我说
的对不对?」

  对,当然对,当你当面夸赞一个女人而贬损另一个女人时,这还会有错吗?
小咪是听到心里面去了。

  「既然想分手,你那天为什么还要在我家跟她做爱?还搞什么骑马的游戏,
这怎么说?」她直接逼问了。

  这表示她接受了他的说法,而且有点醋酸的味道了。真是个好的开始,聪明
的石堂玉怎会没有准备呢?对付女人他是老道的。

  「你不觉得你姊姊现在很可怜吗?」他这一反问,小咪直点头:「她已经脱
离了这个社会,快没朋友了。当然,这也是我的错,所以我必须时常去安慰她。
那天,我带了酒去,本来只想跟她聊聊的,你知道嘛:在酒精作祟下,很容易犯
错的,何况我们目前还是男女朋友呢!」

  小咪沉默了一会后道:「你不能亏待我姊姊,好了,我要回去上班了。」

  她这话里有玄机,「不能亏待我姊姊」和「不能和我姊姊分手」是大不相同
的,也就是说分手之后,也许可以用别的什么来弥补,譬如金钱,这样就两不相
欠了。

  这是石堂玉的解读,不幸的,他解读正确。

  抛弃了姊姊去追妹妹,那一定会给姊姊很大的刺激,对于周珊这类个性强悍
的女人,得好好处理,否则一不小心会玩出人命来。关于这一点,石堂玉心知肚
明。像周珊那样的女人拿她当什么都行,就是别当老婆,甚至当情妇都有危险。

  周珊头一回自杀是吃安眠药,多少颗?小咪也不知道,当时她在上班,至于
原因,当事的二人都没说,她也不好去问;问送姊姊去医院的阿娟,她只晓得当
晚二人在电话里吵得很凶,她在房间念书,未留意谈话内容。

  那天晚上,她在KTV接到阿娟的电话,对方简直是连话都不会说了,哭得
上气不接下气,搞了好半天,她才弄清楚姊姊自杀了,匆匆赶去医院。阿娟一见
她来立即扑倒在她怀中,其实,她自己也早吓呆了,直到那刻方才发泄出来,和
阿娟抱在一块、哭成一团。

  清过胃肠后,姊姊苏醒了,脸上有泪痕,紧抿着唇,摇摇晃晃地就要自己走
回去。她和阿娟赶忙一左一右架住她,叫了计程车回家。

  石堂玉得知消息后赶到她家,二人关在房间里不知谈些什么。后来,他离开
了,二人又复合,这事就不了了之,谁也没再谈起,谁料到两个多月后,她又来
了一次。

  这回她们全都在家,百堂玉也在;睡到半夜,忽然有人敲她的房门,蒙蒙眬
眬之中,她听见石哥在门外唤她,披了件衣服起来,才打开门,她就看见石哥架
着她老姊,二人浑身是血。

  「怎么搞的?你们别吓我好不好?」

  她发现姊姊的身体是软的,瘫在石哥身上,更是惊吓的不得了,眼泪夺眶而
出。

  「你姊姊又自杀了。」石堂玉倒满平静地说:「趁我睡着之时割腕,我刚刚
才发现。快!把阿娟也叫醒,我们送她去医院。」

  她这才发觉姊姊的手腕上绑了一条毛巾,已全变成血红色的了,便赶忙叫醒
阿娟,拦了计程车去医院。

  事后,她问石堂玉怎么回事,他说也没发生什么,两人当晚还相好过呢!

  她这才明白,姊姊两次自杀的原因并非全为了石堂玉,她的心底一定藏着什
么伤痛的秘密,每每想到这个秘密时,她就难以忍受,非要结束自己的生命。这
个秘密,也或许是由许多个事件组合而成,一件串连一件,将她引领到黑暗的核
心处,终至崩溃。

  小咪不能了解姊姊的伤痛之处,事件过后,她也没时间再去解密了,那种神
魂颠倒的生活就像是玛啡,明明知道不是正常人过的,但一上了瘾,你就没时间
去考虑其他,依然一天天的过下去,直到红颜逝去,鸡皮鹤发了。

  当你知道许多男人像狗一般地跟在你后头,你就会变成一个骄傲的女人。于
是,小咪答应了小四的约会,为的是再次找到她的骄傲。

  这不同于向阿娟吹嘘自己的性经验,女人嗅不出你发情的味道,对你缺乏兴
趣,会认为你是个烂屄,任男人采,烂到底了。但男人不同,他有求于你,便纵
容你的骄傲,好让他进洞。

  小四就是这样,当小咪出现在他房门口时,他简直谦卑到了极点,只差没有
跪地迎接。「你不知道我有多想你!」他指着茶几上放着的他俩的合照说:「我
天天看着这张照片发呆。」

  这小子说的这话若给他的大哥听到,不斩他一根小指头才怪;抱着女人大腿
哀求的男人,还能当「矮螺子」?还能在江湖上混吗?不过也别大哥笑二哥了,
想当年大哥混得不如意,尚未出头时,也曾吃过软饭,仰女人鼻息。

  「少没出息了。」小咪竟然用大姊头的口吻教训道:「一个大男人肉麻兮兮
的,那你为什么不干脆对着我的照片打手枪算了?」

  「少糗我了。」小四嘻皮笑脸地俯身为她脱了高跟鞋:「换拖鞋舒服些。」

  「小四,不是我要骂你,男怕选错行,你在道上这么多年了,混出个名堂没
有?不是那块料,就早早离开是非之地,免得混一辈子,还是当小弟的命,成为
江湖上的笑柄,你说,哪个女人敢跟你。」

  她是有资格说这话的,要不是图个「大哥的女人」的名分,她也不会跟这胚
子上床,岂料所托非人,他可以在江湖上赖下去,她可不能在他身上赖下去。

  「小咪,我的姑奶奶。」小四被骂得有点毛了:「你是X光眼呀!把我就看
透了吗?江湖之大,总有我小四冒出头的地方吧!」

  「你说,你今年几岁啦?」她咄咄逼人。

  「二十七。」他老实地答。

  「二十七成还给人家跑腿买香菸槟榔,你不嫌老,你大哥都会嫌。」她将到
此的怨气,全发了出来:「人家说英雄出少年,你是英雄出老年吗?」

  「小咪,你看扁我了。」他有点光火了:「操他妈的!做大哥的也不敢这么
吐我草。」

  「你行,好啊!我现在就给你一把枪,去做个人给我瞧瞧。」

  「「喷子」我也弄得到,不用你费心。」小四口气忽而软了下来:「你无端
发个什么火?姑奶奶,好歹你也是我的女人,丑话别再说了。」

  「哼!你的女人?你养过我啊!」她也骂累了。

  「事情到此为止。」小四巴结地说:「我炖了一锅鸡汤,想补补你这个泡酒
的身子呐!」

  他到厨房把鸡汤端上了桌,两人烯烯噜噜地吃喝起来。这小子拿刀枪不行,
拿锅铲倒有天分,改行去卖个三杯鸡、烧酒鸡什么的,说不定还有一番作为呢!

  吃罢鸡汤,他们一块看录影带,真正的企图小四这时才显露出来。他先是勾
着她的肩,肩上的那只手抚摸着她的臂,摸着摸着就移到了她的胸,隔着衣服和
胸罩捏玩她的乳头,继而握住整个乳房,搓揉得紧。

  小咪没有任何反应,眼睛直视着电视机,她自有她的打算。

  小四见她未拒绝,便更进一步拉起她的衣衫,一只手掌直探入她胸罩内,握
住了那一粒桃子,把玩一会后,他索性动手剥了她的衣裤,双手握住她的奶子,
整个人跪伏在她跟前,一颗脑袋则埋在她双膝间。

  她用舌尖拨弄她的阴唇,刷过来刷过去,却没有什么液体流出,他更进一步
将舌头塞入,当做阳具般进进出出,按理小咪应该有所反应而做出配合的动作,
但她仍一动未动地看着电视。愈是如此,小四愈努力工作,希望能够激起她的性
欲。

  「你先去放洗澡水好不?」小咪突然说。

  这令小四高兴了,在浴室内做爱别有一番滋味哩!他一边放洗澡水一边脱衣
服,当那根硬邦邦的阳具弹跳出来时,他听见小咪的声音:

  「我有事先走了,再见。」

  硕大的阳具,在他的凝视下,缓缓缩小、下垂。

  小咪摆了小四一道,摆得有多凶,她自己不知道,不过这不关她的事,她要
呈现骄傲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像这些跟在她屁股后头的狗,不能太宽待他们,否
则他们会把她骑下去,这样也一并骑了她的骄傲,就无地自容了。

  在KTV酒店当公主,她必须服侍男人,这是她的职责,否则老朱花钱请她
来干嘛?因此在店里,她必须收抬起她的骄傲,装作极卑贱的女人,以博取男人
的欢心,换得一些小费,不过到了外面就完全相反,她是高高在上的,凡对她有
企图心的男人,就得付出代价,那不是行赏小费了,而是一种供养,像对女菩萨
的供养。

  她在酒店内的同事小琪就不明了这个道理,因此才吃了董哥的大亏。

  小琪这事在店内流传开来,八成是猪哥老板放出的风声,否则老董和小琪不
说,谁会知道?男人干下这种事以后,大多会向朋友炫耀,猪哥得悉后,故意以
此为活教材,训诫店内的小姐们,因而使小琪一下子声名大噪。

  老董的目标原来是对准小咪的,没想到这丫头片子精得像猴似的,才摸了一
下底裤就花了一千元,后来他发觉小琪的脑袋要简单得多,便移转了目标。

  那晚,他在店里一直待到打烊,频频给小琪小费,讨她的欢心,打烊之后,
他说要请小琪吃宵夜,原来对他存有戒心的小琪,得了小费的好处,不好意思拒
绝就答应下来了。他们在六条通的夜市找了个羊肉摊,若董平时不太喝酒的,这
会儿忽然酒兴大发,频频找小琪干杯。

  「董哥,我不能太晚回家的,不然我老母会剥我的皮。」小琪这傻丫头天真
地说。

  「你放心,董哥负责把你安全送到家。」他没说是今晚或是明天或者什么时
间,以后怎么怪他呢?

  「往后你一定要多捧我的场。」小琪跟他干掉一杯后说:「我现在正存钱准
备要去做瘦身,董哥,你不知道,好贵也!」

  「小琪,这你就错了。」老董拿出他哄女人的专长来:

  「古代的两大美女所谓的「燕瘦环肥」,那杨玉环的肥,正是不多不少,肥
得恰到好处,让男人看起来不肥,摸起来却碰不到骨头,一级棒。现代的女人动
不动就嚷着减肥,弄得一身骨头,有什么好看?像你,这身材就刚刚好,不能比
杨玉环啦!但亦相去不远矣,所以劝你最好打消这念头,别把钱送给那些靠女人
吃饭的家伙,到了那里,她们顶多就是捏捏你屁股、抓抓大腿的瘦什么身?」

  他恨不得说,若要瘦身,不如让我来,我的功夫可好得很呐!

  「我都已经五十五公斤了啦!」

  「不胖,不胖。」

  「真的?」她垂首拉紧衣服,看着自己的身材。

  老董瞥着她的胸部,一口酒差点儿流出来,连忙掏出手帕擦擦嘴。好一块嫩
肉,可不能再议她像小咪一样,到了嘴边又飞掉了。

  「快,快,干吧!」他变得猴急起来。

  不消一个多钟头,小琪就趴在桌上了。老董架起她上车,直驶到新店郊区一
家他颇为熟悉,也是其中会员之一的俱乐部。

  小琪刚躺到床上就嚷着:「我要回家……回家。」

  「我们已经到家了,你乖乖睡哩!」老董拍着她,很快地就像一条死猪了。

  妈的,搞到她上床,还是拚着酒伤身呢!平日颇重保养身体的他,不免感到
痛苦,想去洗个澡,又怕她一下就醒了酒,事没办成,反倒成为圈子内的一桩笑
话。这么想着,老董便赶紧脱光了衣服。

  可以当他女儿的这个小女生,的确是肥胖了些,不过年龄就抵销了一切,哪
里是家里头那口子可以比的?简直非一团肉可以形容,有哪个神经病会对着一团
猪肉做爱呢?这样想来,他老董的夫妻性生活,有如地狱呐!

  他轻轻打开她的上衣,赫!果然不错,这小丫头算是波霸级的,胸罩绷得紧
紧,还是露出不少肉来。解下胸罩,那一对木瓜奶就迫不及待地释放了出来,她
的身体略微一动,那对家伙便极敏感地晃动着,好玩极了。老董他忍不住腾出双
手去拨弄它,像玩两个水球一般,而且弹性极佳。

  有了这么好的一件货色在手中,他得好好玩一会,不过老董素有洁癖,不能
洗澡也得为她擦擦身子。他用温水打湿了毛巾,轻轻擦拭她上身,对付那两个木
瓜奶,他则像按摩一般覆上毛巾,然后捏呀揉的,没把她弄醒倒把自己的小弟弟
壮大了;这么一来激起了他的欲望,他竟然舍弃那两点,拉开她手臂,亲吻起她
的腋下。

  她的腋毛早拔干净了,那块肥肥的地方就有如她的阴部,令他遐思不已,不
但亲吻还吸吮,有些许的汗味也顾不得了。跟着,他撩起她的迷你裙,小心翼翼
地褪下她的内裤。那三角地带的阴毛就像是贴上去的一般,又像是波浪,一层层
翻高。他再用毛巾擦她阴部,近观之下,擦着擦着,竟流出了淫水来。他一时情
急,当那是琼浆玉液,岂可任意流失,便赶紧凑嘴上去,接了个正着。

  老董那受过百般训练的老舌头,不比响尾蛇差,在她屄洞里翻来搅去,把那
个小阴洞内储满了水,连她的人都有了反应,双腿自然大张起来,且断断续续发
出呻吟。

  他担心弄醒了她,功亏一篑,就斜斜躺在她身边,抬起她一只大腿搁在自己
身上,抓着自己的小鸟往前顶,很快就滑进了她的洞洞里去。

  「啊……」进入的一刹那,他的心脏都快负荷不了了。她虽不是处女,但肯
定不常和男人搞的,非但水多,而且阴道紧绷,他的阳具刚挺入,立即紧紧将它
夹住,似乎怕它溜走似的。他试着抽动,阴洞似乎又会吐呐,随着他的动作一放
一收,快乐死人了。

  老董采取的这个姿势,二人都是躺着的,他只要扭动腰干就能轻松的进出,
双手还能伸过去捞那两个木瓜,舒爽极了。动呀动、抽呀抽的,他的速度愈来愈
快,感到那洞洞内的吸力也愈来愈大,仿佛在与他拔河似的。

  情势愈来愈危急了,他抬起她的腿,一个翻身爬了起来,趴在她身上继续努
力。现在,弄醒她也无所谓了,他就要「回姥姥家」了。他觉得全身的血液全奔
到他的阳具上,使它无限大了起来,且集中于龟头处待发了。

  紧要关头,他俯下身吻她,舌尖硬闯过她的牙关探入口腔内,才碰触到她舌
头,再也忍不住地泄洪了。

  事情是办完了,但要如何收场呢?

  店里流传有两种说法:第一、小琪不敢声张,苦水往肚里吞,自认倒楣;第
二、她私下向老董敲了一笔钱,少说也有六位数。但这两种说法都未向当事人求
证过,连小琪最要好的朋友小咪也不知道,在她和周珊、石堂玉、阿娟一起出游
时,她私底下告诉姊姊的,也是这两种流传而已。

  不过,她还补充了自己的看法,她认为以小琪的智商不可能向老董敲到那么
多钱。事实是如此,当老董射完最后一粒精子,翻身下马之际,小琪醒了过来,
逮了个正着,人证、物证俱在,百口莫辩。小琪望见他肥甸甸的肚腰,沙皮狗一
般,就伤心地哭了起来。

  「别哭嘛!我赔你,我赔你。」老董口口声声的「赔」,不知是赔什么,怎
么赔。

  「你坏死了,这样欺负人家。」还好,她的哭声不算大,没闹到俱乐部内的
人。

  「都是酒惹的祸,要不然……」

  「你说要赔人家,拿什么来赔?」她嘟起小嘴问。

  真是衰,她若醒来个晚五分钟,大可开溜,然后死不认帐,就说她喝醉了,
不知她家在那里,只好送她到这边睡觉,还特别交代管理员好好伺候着呢!不过
她这么一说,曙光乍现,当然有办法可以赔哪!

  「小琪,你乖,董哥喜欢你。」他楼住她肩膀,她竟未推拒。

  「你不是说要筹钱去做瘦身吗?包在我身上,这样可不可以?」

  她拭了拭眼睛,似乎也没什么泪水,原本护在胸前的被单缓缓滑落,又露出
那两个木瓜来。

  这样就好说话了嘛!以他老董的人面,托人找一家熟识的瘦身美容院并不困
难,打个折什么的,花个几万块就够了,如果还要追加课程,还得再花钱,当然
不能白花啰!端看这丫头的配合度如何了,那尔后,这个房间可就热闹了,管理
员得随时进来换床单呢!

  「我还想吃木瓜。」他心里这么想,探手就揪住她的奶头,这一回,她倒有
反应了,一把也握住他那根方才用过的老枪,上下摇动起来。

  这就是真相,除他二人外,无人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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裸杀(全) 作者:寒江

  尔后老董七老八十了,在患老人痴呆症前,回忆起这件事,一定会告诫他的
孙女们,别去做瘦身,纵使非做不可,向爷爷要钱,棺材本也得拿出,就是不能
找别的男人掏腰包。

  占便宜就是吃亏,这是他悟出来的道理,因为他一直怀疑,他老年的腰骨酸
痛,就是小琪那小妖精搞出来的。

  小琪当然不可能将真相告诉小咪,再好的朋友也不行,所以小咪跟她姊姊周
珊在评论这件事时,便极不屑地说:「她不肯向我坦白,就活该她要吃亏。」

  「别自以为是。」周珊泼她冷水:「你也不过是嫩姜,不知有多少男人想设
计你。」她说这话时瞥了石堂玉一眼,后者假装未听见。

  石堂玉这回带她们三个女人到土城的承天寺,是应周珊所求的,她要到这儿
上一柱香。周珊自从退出欢场后变了许多,从前那股呼风唤雨、豪饮烂喝的架式
全没了,取而代之的是沉默寡言、消极内敛,某些人甚至怀疑她会步恒述法师的
后尘,遁入空门。

  来到承夭寺的正殿之后,周珊问谁愿意跟她一块膜拜,堂玉不答应,阿娟是
信基督教的,便只有她周氏姊妹去上香了。

  石堂玉和阿娟在广场边缘等候,凭栏眺望烟尘中的都市,蒙蒙眬眬的不辨美
丑。

  「石哥,」阿娟轻声唤他:「可不可以跟你商量一件事?」

  「你说。」他感到好奇。

  「我听周姊说,你要帮小咪换个工作,另外找一家KTV当公主是吗?」

  「是有这么回事。」

  「她不愿意对不对?」

  「嗯。你有何意见?」

  「我想,我可以去,请石哥安排好吗?」

  哟,这可稀奇了:我们这阿娟小姐和周氏姊妹住在一块,一直就像出淤泥而
不染的莲花,现在是怎么回事,竟然要下海啦?

  「你不是已经大四了吗?干嘛不好好念书?」他微笑着望着她,馊主意一下
子涌上心头。这阿娟好似不出色,其实细看她的眼睛明亮,鼻子很小巧,嘴也适
中,属于袖珍型的,和周氏姊妹比较起来,又是另一种风姿,引起了他的兴趣。

  「我的家境这一年来不太好,我不想再让爸妈负担我的生活费,所以……」

  「周姊知道吗?」

  「她不同意,不过等生米煮成熟饭后,她不答应也不行了。」阿娟遥望「蒙
尘」的都市说。

  好个「生米煮成熟饭」,她阿娟是不是「生米」呢?

  「那岂不是要我冒险?万一她怪罪下来……」

  「石哥,拜托你啦!」

  「好。」他已吊足了她的胃口:「这是我俩的秘密,谁都不能说出去。我帮
你找,周珊知道后,你要说是自己去应征的。」

  「一言为定。」

  在正殿前膜拜的这对姊妹,完了后走到旁边饮起寺方供应的山泉水。

  「妹,你还记不记得小时候发生的一件事?」周珊望着堂玉和阿娟的背影问
道。

  「哪一件?」小咪放下杯子问。

  「大概在你小学五、六年级的时候吧!你偷了爸爸一百块钱,记不记得?」

  「哦,那一次呀!」她笑了起来:「我当然记得,爸拿一根好长的藤条,追
着我打,后来还是你出来阻挡的,对不对?」

  「嗯。」周珊的眼瞳有些茫然:「我跟他翻脸了,我也拿了一根棒子来护着
你,还好没跟他打起来。你知道吗?我爱你,自从妈过世以后,我就当你是我的
女儿,要把你抚养长大。」

  「姊……」小咪一改顽劣的个性,声音哽咽地说:「我知道,所以我最听你
的话。」

  「唉!你也长大了,不再是追着我讨糖吃的小女孩了,你有你的主张,我不
能干涉。不过,以你的个性,我怕你会深陷在肮脏的生活里。」

  「姊……」小咪想辩解,但被姊姊制止了。

  「肮脏的生活我过过了,那是不得已,以后迫于现实说不定再会淌一次,但
我绝不沉迷,这是原则,我希望你能做到。」

  「我可以。」小咪笃定地回道。

  「那就好,记住你今天的话。」周珊拍拍她说。

  小咪端着盘子进入V2号房服务,推开门时,她看见房中只有一个客人,翘
着二郎腿,斜斜地看着她。这位大爷不是旁人,正是几天前被她摆过一道的窝囊
小四。

  小咪转身就要出房间,岂料小四身手倒挺俐落,跃过了茶几,挡在她面前。

  「我今晚可是花钱来的。」小四耍帅地摸摸鼻子道:「别的小姐我全不要,
我只要你小咪。」

  「我没空,还有别桌要服务。」她便往前挤:「你让开,我要出去。」

  「走?」他一把将她推回沙发上,说:「今晚上这道门封闭了,谁也别想进
出。」

  「你耍流氓呀你!」小咪挣扎着要起身,却又被他按回座。

  「你不是瞧不起我这个『矮螺子』吗?今晚我就要让你看看我的表现。」

  小咪接近他时,嗅到了酒味,知道他是藉酒装疯,闹下去恐怕会吃亏,便改
换口气道:「好,我陪你,你按铃叫少爷送酒来。」

  少爷摆好酒菜后,她一举杯道:「四哥,那天是我的错,我向你赔罪。」然
后仰脖先干了。

  「我操,干一杯就算啦?」小四一巴掌呼在她脑袋上:「你这个贱女人,不
知好歹,老子对你好,你当我是「盘仔」,看我怎么修理你。」

  「小四,那你想怎样?」她被打了一巴掌也火大了。

  「怎样?」他哼了一声:「那里丢的就那里找回来,那天你对不起我这很鸡
巴,很简单,跟它赔不是。」

  「你说什么鬼话?」

  「过来,我要你现在就吹喇叭。」

  小咪听不下去了,站起身又想闯出去,却被他揪住头发又拉回座,便按在他
膀前。她抵死不从,用力出拳打在他阳具上,痛得他大大呼喊了一声。

  小四扳起茶几,朝她掀过去,杯杯盘盘落了她一身还想冲过去揍她时,被别
人从后边抱住了。

  「姊夫救我……」小咪被这场面吓哭了,顾不得拍身上的汁液。

  来人正是石堂玉,他和朋友在别间喝酒唱歌,许久未见小咪了,出来转转找
她,没想到从窗口就望见这一幕。

  「你是什么东西……」小四用力挣脱他道:「我劝你少管闲事。」

  「这不是闲事,她是我小姨子。」堂玉的坚强,令小咪折服不已。

  这时候,门口已聚集了几个少爷,似乎已有人通报了老板猪哥,他从少爷身
后挤了进来。

  「小咪,这怎么一回事?」猪哥这一问,小咪立刻冲向他这边来。

  「他,他想强暴我,我不从,他就掀桌子。」

  「你别听她胡说,她是我女朋友,我们刚刚吵架,不小心弄翻桌子的。」小
四见对方人多,再不敢嚣张了,真所谓的「好汉不吃眼前亏」。

  「你有没受伤?」猪哥问小咪,她摇了摇头。

  「我不管你是谁,也不管发生了什么事。」猪哥走到小四面前说:「我只看
见店里毁了一张桌子,这总不是她砸的吧!」

  「多少钱?」小四小声地问。

  「一万块整。」

  「对不起,我今天没带那么多。」

  「有没有卡?」

  「没有。」

  「那就对不起了。」猪哥转头对少爷们说:「拖到后面去,找回一万块。」

  「等一下。」小四着急了:「我是跟铁头哥的小四,请问怎么称呼?」

  「我是钢头,可不可以?」猪哥撇头示意,就有四个少爷冲进来,架起小四
走了。

  猪哥把小咪叫到他的办公室内问话,他得弄清楚状况,还有她这个女人。

  小咪把她和小四交往的情形交代明白了,原来这丫头跟人家上过床,猪哥心
内颇不是滋味,再听她说到小四的兄弟背景,他半真半假地皱皱眉。这件事或许
真的不好处理,会有后遗症,不过那都是后话,先把这丫头搞定再说,谁要她捅
出这么大的漏子来,不付点代价怎么行?

  「你看,为了你,上次我得罪了好朋友老董,幸好他搞上了小琪,算是扯平
了。这回又惹上黑道兄弟,改天他找人来砸店,我连生意都做不成了。」他故作
忧心状。

  「老板,真的对不起。」小咪有些不知所措。

  他坐在小咪对面,见她失神得连双腿都忘了并拢,迷你裙下的内裤在向他招
手,诱惑着他。

  「我对你的好,你是知道的。」他移身坐到她身边:「任何的损失都在所不
惜。」

  「我……」

  「不用言语,我明了你的心意。」他抚摸她的脸颊说:「宝贝,那痞子有没
有打你?」

  她点点头,他的声音就更柔了:「我心疼啊!你知不知道?」

  他从背后一把环抱住她,双手去解她的扣子,每绷开一颗,他都以为会被阻
止,但她并投有动静,这样他在解开衣服后,就迫不及待地双手交叉从胸罩上方
直接探入,实实在在地握住她的两个奶子。

  那对富有弹性、火烫的家伙,一下子把他的活力给燃烧起来,又有些记恨她
这丫头这么久了才把身体交给他,就狠狠地捏呀揉地,像捞本似的。

  「老板。」小咪一面接受蹂躏一面说:「我知道你在这张沙发上搞过不少员
工……」

  「嗯……」他仿佛没听见,急急扯下她的内裤。

  「这一吹算是我欠你的,不过没有下回了。」

  妈的,真是现实的女人,既然说明白,就不用客气了,他停止动作站起来,
一边望着她的躯体一边脱衣裤,最后露出他那杆尚未充气,呈六点半状的阳具。
他用手去为它打气,壮起一些,接下来就该她做了。他将家伙举到她面前,她会
意过来,有点不情愿地含住了它。

  他扭动腰肢,让阳具在她嘴里顺畅地进出,脑海里则幻想着她刚刚显露出的
躯体,那粉红色的乳头、浓密的阴毛以及肥厚的阴唇;他幻想着他现在插入的就
是那肥厚的阴唇,爽呀!这还不够,他伸直双手找到她的乳房,一下下按摩着,
竟然就要达到高潮了。

  他一把将她推开,免得受不了泄了。他倒不是怕她吃到肮脏的精液,而是认
为就这样结束掉,岂不便宜了她?连那洞都还没进呢!

  他将她按在沙发的靠背上,高高抬起她的双腿,让阴洞仰起,然后用力插进
去。小咪叫了一声,为了早早结束这场交易,她只有充分配合了,她随着他的动
作将屁股抬上放下以迎合他,还不时地用动收缩阴道夹住他的阳具。这样没几个
回合,他突然抽出那家伙,匆匆爬到她身上,重又将它塞入她嘴里,才动了动就
喷出来了。

  他是临时起意的,觉得她在这项交易中所得太少,应该饱餐一顿他的精子;
而她则在完事后,赶快跑到附近的超商店,买了牙刷和牙膏,就借用店门口的水
龙头,好好的刷了一遍牙。

  石堂玉带着阿娟到敦化南路一间钢琴酒吧面试,董事长陈小姐是石的旧识,
觉得阿娟也颇讨人喜欢,便决定录用她了,当下石堂玉就在店里开酒为阿娟庆贺
她生平的第一份差事,顺便也让她见习公主的工作。

  这酒吧店面不大,隔出两间VIP室,剩下就只有大张东台和围在钢琴前的
半圆形吧台了,不过生意极好,几乎天天客满,这和它的客源有关。

  它是采公关制,公关小姐没有台费,且年龄较长,较能吸引年纪大、经济稳
定的顾客,一来不会闹事,二来少呆帐,加以价钱公道,所以生意兴隆。

  「陈小姐,我可是把人交给你了。」堂玉在阿娟面前献殷勤道:「你要答应
我两件事:第一、不准让她喝醉酒;第二、不准让客人带地出场。」

  「小石,你大可问问店里的任何一位小姐,我陈姐亏待过谁?我这里的客人
也是一流,对小姐绝无非分之想。」陈小姐很显然是「老王卖瓜」了,无非分之
想的客人,他不干脆在家喝酒,「俗搁大碗」算了,何必跑到这么老远来花冤枉
钱?而她又要用漂亮的小姐干嘛?

  「阿娟,还满意吗?」堂玉颇尊重她。

  「很好,我相信我能胜任。石大哥、陈姊谢谢你们。」阿娟是礼多人不怪。

  「这就好了,记住,小嘴要甜一点,客人小费就给得多,你还愁学费没着落
吗?」陈小姐说:「在这种环境里面,一些坏习惯最好不要学,譬如抽菸啦!」

  「我不会的,陈姊。」

  「那你明天就来上班。」陈小姐起身道:「我得招呼客人去了小石,你们聊
聊。」

  「这陈小姐跟我认识许多年了,人很不错,你大可以放心。」石堂玉在她走
后说。

  「我相信你,石哥。」

  「那就好,以后下班如果不敢坐计程车,打电话给我,我负责送你回去。」

  「石哥,你人真好。」

  是啊!他的好是只针对年轻妹妹的,他与猪哥最大的不同点是他会放长线,
不像猪哥一给你好处后,要求的是立即回报。不,猪哥为了小咪,这回可是惹火
上身啦。

  石堂玉放出长线准备钓阿娟的同时,在店里的猪哥可一个头两个大。

  最大的V8房间,或站或坐挤了近十个人,而店方只有他一个人,像这样的
谈判输赢立见,不过他猪哥在声色场所打滚了这么多年,也不是没筹码的,他得
拖延时间,等人「把筹码送来」。

  「你看看我兄弟小四,弄成这模样像个话吗?叫他以后怎么混?我的脸又往
哪搁?」

  坐在众人中间发话的,是一个留着平头的青壮汉子,一脸悍状,天生的兄弟
料,正是小四的大哥铁头。

  「是,是,铁头哥。」猪哥低声下气地道:「不知道有没人向您报告,这小
四在我店里闹事,砸了我一张桌子。」

  「砸一张桌子很稀奇吗?」铁头用威胁的口吻说:「要不要我现在就做给你
看?」

  「不用,不用!您的威力我知道,知道的!」猪哥额上开始冒汗了。妈的,
「支援部队」搞什么?在这个节骨眼上动作这么慢,自己养了他们这么久。

  「小四,你到前面来。」铁头哥吩咐之下,小四从人后挤到前面。

  他身上的伤痕看不见,不过一张脸倒像个猪头似的,左眼乌青、嘴唇肿得很
大,难怪要躲在后头,这张脸哪能让人看啦!

  「你说,咱们朱老板要你赔一张桌子,多少钱?」

  「一万块。」

  「朱老板。」铁头转向猪哥说:「好贵的一张桌子啊!黄金打造的吗?」

  「桌子是不值这个价钱,不过得花时间做,您知道会耽误营业时间的。」他
硬找理由搪塞。

  「死鸭子嘴硬。」铁头冷哼一声:「我看在解决这事之前,我们先来追究一
下责任吧!」

  「铁头哥。」猪哥到这时不得不亮底牌了,他挨到他身边低声道:「我这店
是雄哥罩的。」

  「哪个雄哥?」铁头问。

  「胡子雄哥呀!」猪哥猜到事有转圜余地了,即刻跟进:「前年才从苦窖出
来的。」

  铁头沉吟不语了,过半向,他冷冷地道:「你别拿他来压我,江湖也有江湖
的规矩。」

  「是,是,打伤了人,是我不对,这事我负责。」

  「不行,你得把人交出来,打他的人、那个叫小咪的女人、还有……」他偏
头望小四。

  「还有她姊夫。」小四接口道。

  「铁头哥,您也要顾及我的立场,对不对?」猪哥急了:「他们都是我的员
工,这样叫我以后怎么带人?还有……还有那个什么姊夫的,我根本不认识他,
怎么交?」

  「你真是根蜡烛,不点不亮。」铁头叹了一口气。

  他也没下命令,不过众兄弟似乎已接到暗示了,砸电视的砸电视、砸茶几的
砸茶几,声音吓人,瞬间这房间内除了铁头坐的那沙发还安好外,其余全毁了。

  猪哥眼睁睁见自己的店被砸,半个屁也不敢放,现在正是形势比人强,没得
话说。不过也就在这时,从外边挤进来一位他熟悉的人物。

  是雄哥,他的救星到了。

  「雄哥……」猪哥凄惨地叫了他一声,其余的话全不用说了。

  「铁头,场面弄成这样很难看,我们换个房间吧!」雄哥说完主动退出V8
房,走到隔壁,他带来的人马已布满了这间KTV店。

  铁头虽是个角色,不过出来后马上明了了形势,便单身进了隔壁房,三人呈
三角形位置坐着了。

  「雄哥,近来的日子可好?」铁头的锐气收敛许多。

  「不行啰!年纪大了,难吃头路。」雄哥带示威的口吻说:「还好有这一帮
兄弟挺我。」

  「这地方是雄哥罩的吗?」他再度要证实。

  「老朱是我多年的朋友,如此而已。」不说罩不罩,但这话就更有份量了。

  「我今天来,只是向朱老板讨个公道。」

  「此事我略有耳闻,就让我来说句话好不好?」

  「雄哥,请说。」

  「你的兄弟小四闹场在先,老朱打人在后,有错!不过,你刚才又砸了他的
店,算扯平了,怎样?」雄哥如此仲裁着。

  「我不服,雄哥。」铁头还有异议:「他伤的是店,我伤的是人。」

  「铁头,现在的大哥不好当啊!」他拍拍他肩说:「底下人素质差一点的,
尽给你惹祸、难收拾,正事都别干了。这小四,就是乱源,我劝你撇了他。」

  这简直就是教训人嘛:给他一块糖吃再教训倒也罢了,什么都没有,还要托
大?

  「光杆打九尢,不打加一……」铁头微露怒容。

  「老弟。」雄哥制止他说下去:「别浪费时间了,这样吧!双方各让一步,
你不追究其余人,老朱这边就赔偿一万元医药费,给你铁头一个面子,如何?」

  「好,好,雄哥说了算。」猪哥绝无异议了,这种兄弟场面,是愈早结束愈
好。

  「铁头呢?」雄哥问他。

  他站起身,目光缓缓扫过二人道:「这一万块,小弟我承受不起,告辞。」

  铁头不接受这一万元,摆明了他不买雄哥的帐,这是大家心知肚明的,只是
碍于当时的实力,他不便翻脸而已,否则以铁头少壮派的个性,管你雄哥的辈分
多高,他照动老朱无误。

  区区一万元,还不够擦他铁头那块招牌呢!雄哥开出这价码,分明是要侮辱
他嘛!如此一来,猪哥就紧张了,事情非但未摆平,尚且有扩大的趋势。他不明
了江湖中事,雄哥过去或许和铁头有过节,遂利用这机会暗中较劲,但他猪哥可
是无辜的呀!这就好像日俄战争,以中国的土地为战场,谁最倒楣?

  猪哥所能做的,只有告诫店内员工多留心些,一有状况,立即通知雄哥的人
马,当然他也没忘记向雄哥抱怨,「支援部队」的动作太慢,雄哥当场答应,在
事情未解决之前,他每晚派两名兄弟留守店内,以防万一这完全像部队指挥官对
危机处理的架式,令人折服。

  至于那祸水小咪,猪哥真是又恨又爱,早知道把她让给老董,自己吃个差一
点的小琪算了。不过事已至此,他还能怨什么?要怨就怨他裤裆内的「祸苗子」
吧!

  「你以后「照子」放亮点,发现情况不对,立刻换衣服闪人。」他把小咪叫
到办公室来吩咐道。

  「事情闹成这样,我看我辞职算了。」小咪垂首道。

  这算什么?要打仗了就开溜,这么简单?他为了这丫头搞到这步田地,说什
么也不会放人。

  「那倒不用。」猪哥考虑了一会道:「真到了危险关头我会让你离开的。」

  这真是一笔不划算的交易,他吃到了「天鹅肉」,自以为占尽了便宜,谁知
道有这么大的后遗症,此刻他的心境就和未来的老董一般,认清了占便宜就是吃
亏。

  小咪经此事件后,情绪快崩溃了,她在离开店后,首先想到的就是她那称为
「姊夫」,但未来极可能不是姊夫的石堂玉。她打了个电话给他,说想见他,他
要她直接到他家去。

  那伙人杀到店里时,有人认出了小四,知道是为了上次的冲突而来,便先通
知了小咪。她一闻听到这消息,心里乱成一团,恨不得会易容术,马上换个脸孔
以免被认出来:首次,生平第一次她这么讨厌自己的面貌。

  躲在女生厕所内的她,不时有人前来向她通报,一会说是对方要朱老板将她
及她姊夫交出来(这更吓得她准备开溜了),一会又说已经开打了。她一人躲在
冰凉的磁砖洞内,独自啃食着孤单、恐惧、惊吓,简直快活不下去了;若她能钻
入马桶内,她绝对会做。

  后来,有人说雄哥亲自出面了,她立时感到此生唯一的希望就在此人身上;
若此刻雄哥要她乖乖躺下,张开腿来,她是绝无异议的。

  事情总算告一段落了,她从厕所里出来,一点也不风光;她这个「最坏女主
角」遭遇到同事一些异样的眼光,别人恐怕认为她让大家遭逢困境,那些嫉妒她
的人更是,她有满腹的苦水得找人吐。

  石堂玉住的房子客厅很大,但家具并不多,显得空洞,这显示他是个简单但
无甚才气的人。迎她进门之后,他就走到酒吧台后,开了一瓶洋酒倒上了。

  「石哥……」她没叫他「姊夫」,且这一声唤出后,便再也忍不住地痛哭起
来……」

  「怎么啦!」他的表情十分惊慌,但他的内心却是惊喜的,因他知晓今晚将
不会孤枕难眠了。

  「我,我完蛋了……」她抽泣着说:「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到底是什么回事?别急。」他递给她一杯酒道:「你先喝一杯酒,再慢慢
说。」

  她抓起杯子仰脖一干而净,情绪平稳了些:「上次缠我的小四,这回带人到
店里来谈判了。」

  「哪个小四,上次砸店被我制止的那个吗?」

  「嗯,他们还想找你算帐呢!」

  「找我?关我什么事?」这会他是真的惊慌了:「我又没对他怎样。」

  「小四那种无赖,有仇必报。这一次雄哥出面,他大哥都不买帐,我担心他
会对我不利。」她极忧心地道。

  「有这么严重?」他不自觉地喝了口酒:「我看你还是早点换个工作,离开
那儿地方。」

  「如果他想找我,躲也不是办法。」她又哭了起来说:「在这种场合,他哪
里找不到?」

  「别哭了。」隔着吧台,他抚弄她头发道:「我们总会想出办法来的。」

  「猪哥已经答应保护我了,他不行的话,我再考虑换工作。」

  「他有没对你怎样,或是……」他换了个说法:「一些特别的要求?」

  老天,在这节骨眼上他还在吃醋,真是不知好歹。所幸小咪欺骗了他,没将
那桩交易说出来,只是摇了摇头,不然他可能为这事抓狂,而将猪哥列为头号敌
人哩!

  「那就好。」他忽然问她:「你姊姊知不知道?」

  她又摇了摇头。这更好了。

  「千万别让她知道,否则她又多操一份心,会胡思乱想。你今晚别回去了,
睡在我家,这副样子,就算你不说,她都猜得出来是发生事了。」

  这时候提出这要求,理所当然,这是帮助她而不是要占她便宜。

  小咪不置可否,又饮了些酒,睡意便上来了。

  「你睡我房里,我再喝几杯就睡客房。」他这样安排后,小咪也不推托便迳
自到他房间去了。

  石堂玉仍坐在吧台边,很快就将她说的故事忘光了,一心只想着下半夜该有
的动作,他要用什么借口进房间去呢?更重要的是如何上自己的床。那张床,他
睡过千百回,要上就上、说下就下,但就偏偏今晚不属于他,想要挤上去还真伤
透了脑筋;她若不答应,只有老老实实地滚出来,一但传扬出去,岂不丢死人?

  在房间内的小咪也不好过,她未能睡着的原因,是这晚发生的大事仍余波荡
漾,害她翻来覆去难以成眠。想到那个下三滥小四,她就更对两个男人感激,一
个是她的老板猪哥,另一个当然就是她的假姊夫了。这两个男人年龄都比小四大
些,更印证了她一向的看法,老男人对她是有帮助的,所以她的贞操才会交给大
她十岁以上的邻居呐!

  现在,她只好下床找个酒喝什么的,以助睡眠。当她来到客厅,发现这个好
男人竟然尚未去睡觉,一个人喝闷酒,不免心生感动。她占了他的床不说,还让
他为自己操心,太过意不去了。

  「石哥,别为我烦心了,大不了一走了之,我回南部算了。」她越来越少叫
他姊夫了。

  为你烦心?是啊!他想:我正在烦怎么回你睡的那张床呢!怎么你就跑出来
了?

  「不烦,不烦,天无绝人之路嘛!」他这话不是安慰她乃是安慰自己的,这
下子二人坐在一块,机会更大了,刚才想到的一些借口全不必了。

  「明天你还要上班,早点睡嘛!」她主动靠近他,搂住他脖颈,将他的头埋
在她胸前。

  他心花怒放了,这回可是她主动的啊!所谓的「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
费功夫」,不正指的是现在的他嘛!躺在她的酥胸上,还有何处比这更好呢?

  「小咪,我好心疼你,知不知道?」他适时地灌下迷汤,这是他的专长。

  「我知道,石哥,别说了。」

  她微闭起双眼,沐浴在一种既是母性又是儿女的古怪心境中,她那爱护她的
亲姊姊则早扔在一旁。原本抢姊姊的男友这念头,她若敢做出来,只是为了将姊
姊比下去而已,完全属于一种强烈的嫉妒心,就算她是天性叛逆吧!现在却又不
同了,她开始爱上这个男人了,那么抢走他就完全是出自女人的自私心理了。

  这两种不同的心境,会使她连做爱的方式都有不同。当石堂玉的头在她胸部
摩擦时,她便主动出击了。

  她把上衣脱了,握住自己的双峰,主动向他嘴里塞,仿佛正哺育着她初生的
婴儿。左边的吸过瘾了再换右边的,让他饱尝了一个刚发育成熟的女人乳香。

  之后,她将高脚椅挪近他的高脚椅,为他脱去了衣棠,在解裤带时,她想起
了阿娟告诉过她的,他擅用皮带做爱,便将皮带抽了出来。

  「干嘛?」他问。

  「你不是喜欢用它?」他答道。

  「你听谁说的?」

  「阿娟,她看过你用它。」

  「对你,不适合。」他说完便低头凑向她私处,隔着三角裤用嘴摩擦它。

  她被搔到了痒处,迅快地脱下内裤,站起身将屁股高高仰起,把整个阴洞迎
向他,让他的舌尖顺利滑入,这还不够,她更前后摆动臀部以配合他的动作,很
快地,她就感到阴部已蓄满了分泌物,使她的阴道顺畅无比。

  「我要进来了。」他呢喃道:「小弟弟受不了啦!」

  「等一下子。」她制止他:「你站起来。」

  他一起身那根肉棒子就恰好在她面前,直直地指向她。她一手抓住它,一口
便含上去,直接吞到底部,令他不自禁地颤抖一下,感到有股庞大的吸力直往他
尿道口里吸去,仿佛要将他的尿及精液全吸出来似的。

  她一边吸吮,一边摸他的卵蛋,达到某个程度后才起身,背对着他等待他的
进入。他挺了挺腰,一下就觅得她阴洞,淫水多得毫不费劲就插了进去,直抵深
处,这初入的感觉几乎使他心脏猛然就升到喉咙口,说不出来的爽。

  对她而言,这还是不够的,她便将屁股往后推,直到她的阴道将他阳具整个
吞入为止,然后她盘手握住自己的双乳,一边捏揉一边晃动臀部,带动他的阳具
进进出出,不几下她便开始呻吟起来:

  「嗯……啊……石哥,不要停,再进去……再进去一点……」

  「小咪,我……我爱你,我爱你的洞洞……我爱你全身……」他激动得直喘
气。

  这时候,她忽然脱离他下体,转回身子躺在高脚椅上,双手高高扳起双腿,
好似瑜咖术那般让上下体重叠在一块,这样又使她的屄洞全然迎向他,毫不保留
的。这是对她心爱的人才有的动作,招招皆坦露无遗,为对方大开方便之门,要
是猪哥才享受不到这些哩!

  这不但让他更方便插入,而且还可观看她全部胴体,必要时双手尚可抚摸她
的三点。

  他就是这样一边进出,一边把玩她奶子,过瘾极了。末了,他尽情抚摸她下
体,还将她的阴唇整个搬开,令他的阳具更深入了。

  「妹妹,我不行了……我要出来了。」他呼喊道。

  「等一下……」她又叫停了。

  她将双腿盘住他腰肢,阴道紧缩夹住他的屌,然后用双手勾住他脖子将他脑
袋压低,两张嘴紧紧黏在一块,这样几乎就是三点完全碰触在一块。他愈抽动得
快,她阴道愈紧缩包裹住他阳具,让摩擦一次比一次紧密,终于他受不了了,像
洪水氾滥,一家伙全冲向平原。

  啊!人生难得几回爽!

  小咪和石堂玉胡搞瞎搞的此刻,她姊姊周珊则没睡安稳,索性起床到客厅抽
闷菸,并为她妹妹等门,岂料没等着妹妹,却等到了阿娟。

  阿娟铃着一个小皮包,里面装的是她在钢琴酒吧上班的制服,周珊虽没有透
视眼,不能看穿皮包内的物体,不过她从阿娟脸上残留的妆痕已能猜出些许来。

  「最近你好像都是那么晚回来喔!」周珊腔调平平地问。

  「我……」阿娟心虚地答道:「我在同学家看书,两个人可以互相讨论。」

  「你爸妈知道的话一定很高兴,下次他们打电话来,我会告诉他们。」周珊
话锋突然一沉道:「只怕不是,我就难交代!」

  「周姊……」她欲言又止。

  「你可以不告诉我,没关系,反正我也不是你亲姊姊,没资格管你。」

  「周姊。」她放下皮包,在她对面坐下,老老实实地招了:「我在钢琴酒吧
上班了。」

  「你自己找的?」

  「嗯!看报纸找到的工作。」这会她说了谎,怕的是连累她的好石哥。但她
压根儿想不到,正是这时候,她的好石哥的阳具正含在她的好朋友小咪的嘴里。

  「怕我晓得?」他的声音中有着不悦。

  阿娟垂下了头,像个知错的孩子。周珊看着心有不忍,趋前握住了她的手,
道:「其实我们就如同亲姊妹俩,对不对?在我的心中,你的份量绝对不比小咪
轻,凭什么我反对你在这种地方工作?就因为我们姊妹都下海了,弄得一身腥,
唯有你是块读书的料,我当然希望你能过正常生活,将来是个快乐的上班族,朝
九晚五,结婚生子……」

  「周姊,我是迫不得已。」阿娟目眶含泪。

  「我知道,我知道……」她拍着她的手背:「谁忍心苛责你是不是?你爸爸
过得不好,那没关系,还有我嘛!我不是说过,我们如同亲姊妹吗?你学费没着
落,我帮你缴,别去上班了好不好?」

  「周姊,我不能连累你。」她坚定地说:「我们家的事,要我自己去解决,
我不能再像个小孩一样,被人呵护着,像个温室里的花朵。」

  「唉……」她叹了口气,「你有这份心,我很高兴,我只能送你一句话:保
持清醒。在这种地方工作就是要随时保持清醒。否则,一不小心就会被坏男人设
计,你看!像小咪到这时候还没回来,谁知道她是不是被人骗到床上去了呢?」

  这个姊姊真是经验老到,不过她始料未及的是,那个男人竟是她的男人。

  才两天不见面,石堂玉就想念小咪了,不,是想念小咪那诱惑人的胴体,甚
至在他家吧台边,他还能嗅到她的肉体香。

  他迫不及待地打了个电话给她,要接她下班。

  在她KTV酒店的停车场里,石堂玉等到了小咪不过也被小四给等到了。这
有点像膛螂捕蝉,黄雀在后。

  「姊夫,你好。」黑暗中的小四声音冷冷地:「好久不见。」

  「小四?」小咪听出他的声音,但有些不敢置信。

  「你们是姊夫跟小姨子。」他从黑暗中现身,走到他们面前:「还是一对狗
男女?」

  「嘿,上回不关我的事。」堂玉赶忙解释:「我并没对你怎样,对不对?」

  「好家伙,英雄救美。」小四还有心情调侃他:「现在不敢认帐啦!」

  「你别乱来哦,不然,我叫店里的人了。」小咪恐吓他。

  「都下班啦:小姐。」小四抖着腿道:「况且,人家会帮你吗?你给店里带
来的麻烦还不够多吗?」

  「那你想怎样?」

  「怎样?我只要你跟我回去一趟,把咱们的事做个了断。」

  「不行,小咪,绝对不能跟他走。」石堂玉横在小咪前边。

  他这是色胆,生怕一个美好的夜晚会被这痞子给破坏掉。

  「开宾士的凯子,兄弟的事你也敢管吗?」小四压根没将这家伙放在眼里。

  「小咪,你先上车,这边交给我来。」

  小咪才跨人车厢内,小四就朝堂玉身上冲撞过来,力道之大,教堂玉飞也似
地弹到他的宾士车上。他人还未站起身,小四已经一拳击在他脑袋上,打得他晕
头转向。

  不过,石堂玉虽非混混之辈,年幼时也学过防身的跆拳道,在这等劣势下,
他的脚发挥了本能,就在小四准备挥出第二拳之际,他一脚就踢中了他的脖子,
把小四踢退好几步,趁着这空档,他翻身爬起来,在小四尚未起身时,立即给了
他一个前踢,正中他的肚腹。

  「不要打了,堂玉,快上车……」车上的小咪叫道。

  石堂玉未理会她,连连出脚攻击小四肚腹,踢得他只有闷哼的份,然后堂玉
飞快闪入驾驶座内,呼啸而去。

  小四挣扎着爬坐起来,便开始呕吐了。

  打了一场胜仗,赢得美人心,当晚又连干两次,叫小咪哀苦告饶的石堂玉,
真是春风得意,免不了在下班后,就邀约朋友出来找乐子,小咪那间酒店暂时不
能去,以免被小四堵到报仇,那么阿娟的店自然得照顾照顾啰!

  他好想吃掉阿娟哟!她可能是个处女耶!在台北多难找呀!

  「石哥,欢迎光临,到小包厢好吗?」阿娟出面欢迎他们一行四人。

  「随你安排,我没意见。」石堂玉已经吃第二摊了,一双醉眼怎么看,阿娟
都比任何人美,包括他骑过的周氏姊妹花。

  阿娟引着他们到玻璃隔出的包厢内,正摆放酒杯时,石堂玉藉酒装疯,一把
搂住她跌到沙发上,然后对他朋友说:「这是我马子阿娟,大学生耶!你们说正
不正点?」

  他这帮酒肉朋友,平时多吃他喝他的,那有不帮腔之理?遂齐声喊道:「正
点。」

  「那我明天就娶她过门。」堂玉吼道。

  「石哥,你喝醉了。」阿娟挣扎着起身。

  「今晚咱们先圆房好不好?」他拉着她的手说。

  「石哥,对不起!我得去忙了。」阿娟拉下脸,一甩手走了。

  「妈的,这个贱货!」堂玉骂起来:「我把地介绍过来,还特别交代陈小姐
要好好照顾她,现在翅膀硬了、跩起来了,开个玩笑都不行。」

  「的确贱,欠修理。」酒肉朋友甲说。

  「怎么修理?」酒肉朋友乙问。

  「灌她酒,喝醉了不就可以圆房了?」酒肉朋友丙露出一股淫笑。

  「真是「三人行必有我师」啊!」石堂玉一击掌道:「就这么办,这任务就
交给你们三个。」

  阿娟被石堂玉这么的一闹,原本不想进这包厢的,不过念及他为自己介绍工
作,而且刚才的举动可能是酒醉之故,便又到他们的包厢服务来了。

  「来,来。」石堂玉要身边的公关小姐让出个位子:「阿娟,你坐过来,我
为你介绍几位哥哥,以后他们会来捧你的场。」

  「石哥,我们公主规定是不能坐的。」阿娟找理由推托。

  「什么屁规定?这边我最大,我说可以就可以。」

  「对啦!石哥说了算数,你坐,没关系。」堂玉身边的小姐帮腔了。

  阿娟不得已,只好挤到他的身边坐定。堂玉一一为地介绍了酒肉朋友,这起
「帮凶」便不客气了,轮流以威士忌回敬小妹妹,一个轮转,阿娟的眼睛已有些
花了。

  堂玉见机不可失,便不断对他们使眼色,要他们加把劲,下猛药。众人又展
开攻势,这第二轮转下来,阿娟连要起身上厕所都站不稳了。

  等地歪歪斜斜地出去之后,堂玉要小姐唤来老板陈小姐。

  「对不起。」他真是先君子后小人,「陈小姐,阿娟喝醉了,待会我先送她
回去,向你告个假。」

  「她是你介绍来的,小石,这有什么问题,只要你以后常来捧场就行啦!」
她可会做顺水人情了。

  「谢啦!」堂玉咧嘴敬了她一杯。

  「小石,你过来。」陈小姐等他附耳上来后道:「别太过份,出了什么事,
我可不负责的。」

  「你放心,我什么时候出过事?」

  「那我就放心了。记住!不关我的事。」陈小姐说完,就转去别桌招呼客人
了。

  阿娟从洗手间出来,上衣也弄湿了,显然已无法照顾自己,石堂玉的酒肉朋
友有的为她拿皮包、有的则扶着她,一起出门上了堂玉的宾士轿车。

  阿娟被夹在后座中间,车子启动后突然不安分起来,大发酒疯,一会儿挣扎
扭动,一会儿胡乱唱着歌,有时还将脱了鞋子的脚伸到前座,搁在驾驶石堂玉的
肩膀上。

  「好香……」石堂玉一边嗅着她的腿一边抚慰自己的小弟弟。

  「堂玉。」后座的一个酒肉朋友道:「你吃肉,留点汤给兄弟喝,怎样?」

  「你们在后面摸得还不够本吗?」堂玉说。

  「嘿,嘿。你怎么知道?」另一人厚颜道。

  「狗改不了吃屎,把手拿开。」堂玉怒喝。

  黑暗中探在阿娟身上的几只手,悄悄滑开了。

  「我不要回去,我要唱歌。」阿娟嘶喊着。

  「现在带她去开房间,恐怕太引人注目了。」前座的人提议说:「不如先到
KTV,再灌醉些……」

  「成。」石堂玉一转方向盘往南京东路去。

  进入KTV之后,阿娟抓住麦克风胡唱,稍后又是杯酬交错,她终于不支趴
下了。

  这会石堂玉猴急了,他吩咐酒肉朋友们,开大音量、关小灯光,还派个人在
门前把风。一切就绪后,他迫不及待地一把扯下了阿娟的内裤及丝袜,抬高她双
腿,拉下裤口拉炼,掏出家伙,不管三七二十一就直捅进去。

  插入的那瞬间,似乎碰到什么阻碍,但一下就冲破了。阿娟好像很痛,尖叫
一声,且张开了眼睛,不过很快又昏死过去。堂玉待她再倒下去才敢继续抽动,
感觉上就像钻入一原始山壁,不见天日,陡峭紧缩,舒爽极了。

  他的另两个酒肉朋友也没闲着,拉开她上衣,一人握住一个奶子搓揉,只看
得在门口把风的那人猛流口水。

  「噢,换换手好吗?」门口那人哀求,但无人理会。

  因为担心有少爷闯入,堂玉就顾不得换姿势了,只一味地往前冲,这样急就
章的情况下,他很快就泄了,抽出阳具时,他发现是血淋淋的。

  「妈的,真的是处女。」他嚷道:「快,拿卫生纸来。」

  两个痞子的手都没空,还在阿娟身上寻宝,门口的那人抽了两张卫生纸丢给
他,也不顾把风的职责,赶上前凑一脚了。

  这时,有人也起身解裤带了。

  「你干嘛?」石堂玉按住他解裤带的手。

  「换我上了呀!」那人说。

  「不行。」

  「为什么?你想吃独食啊!」

  「不,我怕出事。」堂玉说:「改天再弄她好不好?拜托!」

  「我去你妈的。」那人唤另二人,「把他拉出去。」石堂玉跌跌撞撞地给推
了出门。

  周珊在石堂玉的房间里,发现了两样不属于他或她的东西:一条女用三角裤
及一根染黄的头发。虽然不属于他们这对聚少离多的鸳鸯,但却很眼熟,她起了
疑心。

  这一晚,周珊总算等到了她的妹妹小咪,而不是阿娟;同样地,她在客厅吸
着闷菸,而那两件物证——头发及内裤都摆在茶几上。

  「还没睡呀!姊。」小咪哼着歌儿跨进门,压根没注意到那东西。看不见发
丝不能怪她,任谁都看不见的,不过内裤这种上不了台面的东西摆在那儿,就挺
碍眼的了。

  「担心你,就睡不着。」她冷冷地回道。

  小咪是何等聪明,加上姊妹相处久了,她早摸透老姊的个性,今夜一定有着
什么事要发生了。她收敛起最近以来一直欢愉的心,在她对面坐下,这才发现了
桌上的那件内裤。

  那是她的内裤,她知道,也没什么好稀奇的,不过脑筋一个转弯,她的脸色
变了。她想起小四来店里闹场和石堂玉在停车场打架那晚,她之后随堂玉回他家
整晚干了二回合,早晨醒来,怎么就找不到内裤,只好弃了它回家,难道这就是
遗弃的那件?

  姊姊又怎么找回来的?

  她开始心虚了,不过在不能确定之前,可不能先露出马脚,不打自招。

  「我又不是孩子,担心什么呢?老姊……」她故意撒娇,也好套话。

  「我担心你被熟人骗。」

  熟人?谁?石堂玉吗?这话已经有些明显了,不过尚未到招供的地步,而且
仅凭一件内裤就可以判她偷人吗?那种内裤不知有多少女人穿呢!抵死不认帐,
老姊也没办法的。

  「姊,什么熟人呐!你愈说我愈不懂了。」她一步步引蛇出洞,否则,悬着
这件心事可难受了。

  「小咪,我们姊妹的感情如何?」周珊忽然换了个话题,更把她搅糊涂了。

  「很好啊!」她打着哈哈。

  「我说过,我取代了妈妈的地位,这样照顾你,对不对?」

  周珊的脸色一直没变过,仍是冷冷的。

  「嗯。」

  「那你如果跟我的男人鬼混,是不是形同乱伦了?」

  这句话如同晴天霹雳,吓得小咪脸色大变,几乎无法把持了,只是瞪着一双
大眼睛望着她姊。

  「你可以不承认,但是你一定要回答我这个问题。」

  「我……」

  「是不是乱伦?」

  「是。」

  小咪的确是给吓着了,这一回答就等于是招供了,原先设想好的「打死不承
认」,了无踪影。

  「好,那你把这件内裤拿回去。」周珊说。

  小咪才抓起内裤,就感觉不对了。她完全走入她姊姊为她设好的死胡同内,
再也回不了头了。原先在形式上是还没承认的,但经过这一个动作,岂不表明内
裤就是她的了?还有什么好说的呢?真是个笨女人呐!

  「这是谁的脏东西?我拿回去干嘛?」她顺势又将它扔回茶几上,心里面想
着,还好反应够快,没掉入姊姊布的陷阱中。

  「你就是这样。」她姊姊叹了一口气:「从小就是这样,为什么不能学学阿
娟,做错事没什么大不了的,下次别再犯就行了……」

  她才提到阿娟,阿娟就开门进来了,跌跌撞撞地望了周氏姊妹一眼,便迳自
冲入洗手间去了。

  周氏姊妹正在火头上,谁也没发现阿娟的异状,而她阿娟刚遭到四个男人的
蹂躏,身心俱创,也压根没注意到她姊妹的神色,只顾着冲到浴室,要把那一身
臭皮囊好好冲洗一番。

  在厕所内的她,尚未脱衣棠就咽咽哭泣出来。

  「你看看这是什么?」周珊又从茶几上小心翼翼地摸到一根发丝,递到小咪
面前:「是不是你的头发?」

  「你这是什么意思?」小咪恼羞成怒地嚷叫起来:「拿一条内裤一根发丝就
想定我的罪?门都没有……」

  「我不是要定你的罪。」周珊立即接口道:「我只是要纠正你,怕你一错再
错。」

  「你那些臭男人,我一个都不稀罕,你自己不行,红颜老去,留不住男人,
就怪到我头上来。」

  「你说这什么话?你不稀罕,那我怎么会在石堂玉的床上找到这些东西?你
不要脸、你下贱,那是你的事,别让我也丢脸好不好?别人家说起来有多难听?
周家姊妹穷疯了,抱着个石堂玉像抱到金饭碗一样,还为这金饭碗吵架打架,这
像话吗?」

  在洗手间的阿娟已泪流满面,对于外间的吵架声完全充耳不闻,一面开水笼
头淋浴的她,一面不停地喃喃自语:「为什么?为什么要对我这样?」

  「你要这样骂我,好!那我就实话实说好了。」小咪横下心来:「我从小就
讨厌你,你以为你是我妈,什么事都能替我作主吗?你不是,你只是个过气的酒
家女、男人不要的破鞋,石堂玉早就想甩了你,我故意去勾引他、让他上。我就
是要气你,怎么样?」

  这样的话说出口,尤其是亲妹妹,周珊也不想多说什么,气是气,她只有绕
着客厅走。半晌,她又回到原来的座位上,捞出一根菸吸了,然后对她妹妹说:
「小咪,我是怕你吃亏,石堂玉这个人,我太了解,我不在乎他,我是在乎你,
我怕你被他骗了。」

  说完这话,周珊眼内流出泪水,她对她至亲至爱的妹妹续道:「如果你认为
他能给你幸福,我自愿退出,我祝福你。」周珊掉头就要回房间了。

  「姊……」小咪叫住了她:「我对不起你,我刚才说的都是气话,请你别在
意,以后我不会再跟他好了。」她走上前拥住她姊姊,放声哭了出来。

  在洗手间淋浴的阿娟快把自己搓下一层皮来,此刻她的心境和外边这两个女
人是截然不同的,不是推让、不是爱情、不是性,而是充满了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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裸杀(全) 作者:寒江

               裸杀(下)

  石堂玉死了。

  他的尸体是被大厦管理员发现的,就在中庭的花园内,还压死了几株幼苗。
据大厦管理员说,凌晨四点,他听到一声巨响,正在三搂巡逻的他,立即冲至地
面,四点十分即发现了石的尸体,立刻打电话向警方报案。

  他的说辞未曾引起警方办案人员的怀疑,事实上,当时的他正在值班室内打
困,听到声响之后,他仍迷迷糊糊地耗了十分钟左右,才警觉到可能会有事情发
生,遂出门查看,就发现了石堂玉的尸体。

  这十分钟,很可能是命案关键,为了保住饭碗,他不得不撒谎。不过,有一
名姓金的年轻刑警似乎觉得他话中有疑点,一直不断地问东问西。

  他叫金必胜,才从警校毕业两年,是名军眷,也许父亲想让他继承衣钵,完
成反共复国大业,所以才取名叫「必胜」,未料到他却当了警察,不过这名字似
乎颇有些福气,让他破了不少小案子,同事们才在过瓶颈时,会大呼:「叫必胜
来。」

  这个早晨发生这种坠楼命案也够衰的了,好不容易折腾到天亮,才找到开锁
师傅,开了七楼石堂玉的家门,一进去,金必胜立即发觉是户有钱人家,那么,
姓石的这小子八成是个纺榜子弟了。

  办这种案子通常都很棘手。他们的交往复杂,父母约略总有一些社会关系,
会在办案上施压,限期破案什么的,大家都不好受。

  怎么说,先找找是否有自杀的证据吧!

  金必胜和他的另一个同事分别搜了客厅及房间,没找到类似遗书的东西,不
过奇怪的是,只著有内裤摔下楼的石堂玉,衣裤虽散落在客厅,皮带却是抽离长
裤的,且圈成一圆套形,莫非他原本有意以皮带上吊自杀?

  他走到阳台上,从那儿往下望,恰好看见覆着白布的尸体,大致能肯定他是
从阳台落下去的,不过也从这儿,他看见逐渐多了的围观民众,不禁皱眉问他同
事,「检察官和法警什么时候来?」

  「谁晓得?一大清早的。」他同事回道。

  「你打电话催一下,我下去维持秩序。」他说。

  金必胜重又下楼,吹哨子驱赶公寓内围观的民众。

  「有发现吗?」管理员这时又凑上来问道。

  「您贵姓?对不起,我一忙就忘了。」金必胜问他。

  「姓陈呐!这不重要,破案要紧。」他打哈哈。

  「陈老伯,您对这姓石的了不了解?」

  「他呀!怎么说呢?」他怕隔墙有耳似的附过来道:「他花心得很哩!常带
不同的女人回来。我这么说会不会对死者不敬?」

  「实话实说,那倒不会。」他在心底笑了出声:「那些女人您认得吗?」

  「只有一个,再见到会认得。」

  「昨晚呢?有人来找他吗?」

  「没有。」他肯定地道:「石先生昨晚大约十点左右回来的,之后就投出去
过了。」

  「他的亲友如何联络?」

  「他的亲人听说全移民加拿大了,详细情形,恐怕要问这栋大楼的管理委员
会。」

  「陈老伯,谢谢您,有问题再请教。」

  周氏姊妹直到石堂玉坠楼的这天下午才得知消息,是朋友辗转告知的,也不
知是第几手了。

  周珊接的电话,愣在当场,任对方喂喂地猛喊,就是无法接话下去。

  这消息有如晴天霹雳,生龙活虎般的一个人,怎么将他和死亡连在一块?她
的心思乱成一团,不知要做些什么?数日前,她们姊妹才为了石堂玉这个男人有
过争执,现在什么都不用说了,天人永隔;打从周珊和他交往开始,闹过两次自
杀,与死神较为接近的是她而不是他,然而竟发生这般的事实,教人如何接受?

  她真的慌乱了,只好叫醒妹妹小咪,帮她拿个主意。

  「谁死了?」小咪蒙蒙地问。

  「石—堂—玉。」周珊一字一字地说。

  「什么?」小咪从床铺上跳起来,泪水一下子涌出:「你说谁?是谁?石哥
吗?」

  「嗯!凌晨时坠楼死的,尸体在殡仪馆。」

  「怎么办?姊,我们怎么办?」小咪更慌,这是她没想到的。

  这个死鬼,活着时害她姊妹俩为他争吵,现在死了,还不能一了百了,又害
她姊妹不知如何是好?如果是自杀,自然与她俩无关;如果不是,难道警方不会
怀疑她们?

  「昨天晚上你在那里?」周珊问小咪。

  「我在上班呀!」

  「谁能作证?」

  「很多同事都行。」

  「之后呢?」

  「三点下班,我坐计程车回来,你还没睡,对不对?」

  「你三点二十分到家,我在看录影带,之后一块聊到快五点,记得吗?」

  「嗯。」

  「那好,记住,不管谁问起来,都是这个答案,不能出一点差错,否则什么
事都有可能发生。」

  「姊,那现在该做什么?」

  「换衣服,陪我去殡仪馆。他是我男友,我不露面,说不过去。」

  周氏姊妹花匆匆赶抵市立殡仪馆,在太平间找到石堂玉简单的灵堂,尚未立
遗照,二人就先拈香拜三拜,之后他的几位朋友中有人带了个陌生人来见她们。

  「我是刑事组的侦查员,金必胜。」那陌生人分别递上名片给他姊妹:「有
几个问题想请教。」

  「我是石堂玉的女朋友,我叫周珊,这是我妹妹。」周珊不敢稍有回避,以
免被误为嫌疑犯。

  「周小姐,你跟石先生认识多久了?」金必胜拿出个记事本,有模有样地记
录着。

  「二年多吧!确实的时间不记得了,有关系吗?」

  「怎么认识的?」

  「在酒廊。」她垂下头,调整下墨镜说:「当时我在酒廊工作。」

  「现在呢?」

  「退休了,闲在家里。」她用「退休」这字眼,连必胜都笑了。

  「石先生最近有自杀的倾向吗?」

  「从未有过。」

  「他比任何人都还想留在这个世界上。」小咪这时插话说,被她姊姊在墨镜
后瞄了一眼。

  「你是否常到他家去?我的意思不光是……约会什么的。」

  「不常。其实可以这么说,我们的关系愈来愈淡了,若他没发生这件事,可
能也维系不久了。」

  「为什么?」

  「唉!这不关案情的,你问太广了吧!」小咪不怀好意地阻止他。

  「两位周小姐,你们不愿回答我也无所谓,就怕我的报告上去,写不清楚,
被长官误会了,把两位列为嫌疑犯,到时候再想解释,恐怕就更难了。」

  「他太花心。」周珊拉妹妹一把,抢着回答:「一直不断交女朋友,我无法
忍受。」

  「你很恨他?」这一问倒是不怀好意了。

  「当然。」周珊爽快地答:「不过我不会笨到去杀他,那种男人不值得我为
他坐牢,摆脱他就行了。」

  「摆脱不了呢?」

  「噢,姓金的,你这就太过分了。」小咪又打抱不平:「你想陷害我姊是不
是?」

  「小咪。」周珊制止她:「随他问,没有就是没有,他也不能栽我赃。」

  「周珊小姐,我很同情你的处境。」必胜正容道:「你要相信我,我不是个
乌龙警察,这种人命关天的案子,马虎不得,我得查个一清二楚,给死者和他家
属一个交代。我只是问案,绝没怀疑你。」

  「我不用摆脱他,是他怕摆脱不了我,你知道,我们这样身分的女人,从不
被当良家妇女看,玩玩就算了,两年多,我想他也玩腻了,所以问题不在我,在
他。」

  「我姊姊才不会纠缠他呢!」小咪又插嘴了。

  「借问,你在哪里工作?」必胜忽然转问小咪。

  「我?」小咪不假思索地道:「KTV酒店。」

  这件案子果然如金必胜当初所想的,困难程度极高,一个交往复杂的富家子
弟,没有任何自杀的理由,却从自宅的七楼阳台坠下身亡,那么,当晚在他房内
的神秘人物就难查了,如果那神秘人物是个女的,就更难查了,因为连妓女都有
可能出现在他屋内,不是吗?

  不过小咪不像她姊姊那样口风紧,在目前算是他唯一的线索了。

  他来到了她工作的这家KTV酒店,打算从她口中套一些话出来。

  「怎么又是你,阴魂不散。」小咪一见到金必胜,颇为感冒,放下杯盘就要
闪了。

  「小咪小姐,我是特别来捧场的,你别怕。」必胜不好意思地说。

  「那可好,你要是敢谈到石堂玉这三个字,我马上掉头走人。」她白了他一
眼。

  「好,一言为定。」这是老套,待会话题旁敲侧击,绕来绕去再绕回来,也
不嫌迟。

  「要不要叫小姐坐台?」

  「不用,你陪着就好。」

  「我的时间不多哟!」

  「没关系。」他饮一口酒后道:「他来过这吗?」

  「谁?」

  他笑而不答,她一下便反应过来了。

  「我说过不准谈他的。」小咪站起身作势要走。

  「喂,喂!你说不准提他的名字,可没说不准提他。」他强辩道:「你们这
些皮条子,专门设陷阱让人跳下去。」

  小咪的话才说完,门口便有少爷冲进来,嚷着:「小四那帮子人又来了,快
闪!」

  小咪这会真起身了,在房内像热锅上的蚂蚁,躲也不是、藏也不是、想出去
也不是。不半晌,门被打开来,进入四、五个男人,为首的又是铁头,他旁边的
正是小四。铁头望了金必胜一眼,忽然转头附在小四耳朵上说了些话,接着小四
就率着其余人退出门外,独留铁头一人。

  「金长官。」这会铁头换出一张笑脸来:「今晚真闲哟!来唱歌啊?」

  「那像你啊?铁头哥。」金必胜抖抖脚道:「我这是在办案,问口供呢!」

  「办案?这小丫头犯了哪条?没关系,交给我,她不敢不招。」

  「不麻烦大哥了。」金必胜笑着说:「小案子,小弟来就好。」

  「那……我在外边等着好了。」

  「不用,我会把她带回局里去问,你别等了。」

  「金长官,她跟我……」

  「别说了。」必胜摆摆手道:「铁头哥,今晚你等不到人了,你们的过节,
我也不想知道。」

  铁头站起来,临走前狠狠地瞪了小咪一眼。

  「现在,我还能不能提石堂玉三个字?」必胜真是够辣,在小咪的危机一解
除后立即打蛇随棍上。

  「你别这样好不好,刚才人家都吓死了。」小咪频频喘气道:「这些牛鬼蛇
神,就是不肯放过我。」

  「这样好不好?」他提出个有趣的条件:「以后你每晚提供我一条线索,我
不是就得天天来了吗?」

  「这倒挺好。」小咪欢愉起来。

  「那,今晚放个什么消息?」

  小咪想了想说:「石堂玉以前也常到我们这里来……对了,有一次小四到店
里来闹我,恰好被他撞见,起了冲突,后来,他俩还在停车场里干了一架,小四
打输了,会不会是这个原因,他们那帮人就把他做掉了?」

  有了,小四,又是一条线索。和兄弟争风吃醋,被兄弟先下手为强,推下楼
谋杀了,这也是一个理由。

  「你的想像力倒满好,今晚算你过关。」金必胜掏出了笔记本,记下一些东
西。

  「真的,这个小四有多坏你不知道,他很有可能会干出这种事。」小咪仍在
「告状」。

  「好,好,这件事我会查个一清二楚,咱们喝酒吧!」必胜怕她继续搅和下
去。

  临近下班时间,猪哥出现了,他将小咪叫到他的办公室内。

  「听说铁头今晚又来了?」猪哥在小咪一进门后就开门见山地问。

  「朱老板,我怕这份工作,我是做不下去了。」小咪一肚子的怨气在此刻全
爆发了,泪水便夺眶而出。

  「别哭,别哭。」朱老板上前一把搂住她,安慰道:「我全知道,都怪我不
好。」

  「你知道个屁。」小咪愈发不饶人,发起飙来:「人家闹到店里来,也没个
人为我们出头,这算什么?害我只好巴结一个皮条子,多丢脸呀!」

  「我跟别人约好了吃晚饭,你怎能怪我?」猪哥打了一个酒嗝后续道:「我
是生意人耶!他们这帮「矮螺子」闲着没事干,说上门就上门,谁有闲功夫应付
他们?」

  「那皮条子怎么说?石堂玉死掉的事,他一直纠缠我。」她真的哭出声了。

  「小石的事我听说了,那只能怪你姊姊遇人不淑,才会招惹这些麻烦,要是
跟着我,会出这些事吗?」猪哥搂着她坐下来:「你别学着你老姊的样,以为小
白脸都是好的,我告诉你,他们那些货色,不是吃你软饭,就是害你惹出一堆事
情,哪有我这种男人牢靠?」

  「哼,老王卖瓜。」小咪故意装出不屑的表情:「你那根屌歪向哪边,我还
不晓得吗?」

  「你晓得就好。」猪哥嬉皮笑脸地把一只手探入她胸部道:「我还不都是为
了你。」

  小咪将他的手抽出来,仍是不屑的表情,不过猪哥可不吃这套,又将手插回
去,这下了,小咪不动了。

  「还要谈条件吗?」猪哥笑咪咪地望着她:「我挺你到底,你爱我到底好不
好?」

  「谈条件?」小咪斜斜倪他一眼:「那今晚,我应该陪那个皮条子睡觉。」

  小咪上回肯陪猪哥干了一回合,主要是因为猪哥帮她抵挡住小四那痞子。这
回,猪哥虽没有「功劳」,不过她并未拒绝他,这是因为石堂玉的关系。

  石堂玉的死,把她的生活态度完全改变了,原先,她以为可以取代姊姊跟石
堂玉步入礼堂,捡到一个好男人,石堂玉死后,她才惊觉到自己根本没有一个相
好的男人,虽然在酒店内,人人都夸说她小咪长得如何如何漂亮,但她竟无一个
男人宠着爱着,这算什么?

  石堂玉呀石堂玉,你为何不早点挂掉?偏等到我跟你有一腿之后才挂掉?这
算什么?逃避责任吗?

  猪哥的手可不会逃避了,他直往里插,摸到她的乳头后就搓呀捏的,叫小咪
忍不住唉叫起来。

  「小声一点,还有人在店里。」猪哥倒满清醒。

  「好了吧你,恨不得全店里的人都知道你上过我。」小咪一句话就把他堵回
去:「对不对?你就是这种心态。」

  「知道就好。」他一把抱起她,就往浴室内钻。

  这间浴室小得可以,原本只是为了供给临时解手之需,所以只有一个马桶,
现在挤进两个人,不免嫌挤了些。不过,猪哥显然是有经验的,在马桶前边就放
下了她,好像要让她自生自灭,其实又不是。他撩起她的裙子,剥了她的内裤,
站在她身后,就用身体摩擦她,好一会,他感觉她已经进人状况了,这才急急褪
下自己的裤子,让小弟弟探出头来凉快。

  在这兵慌马乱之中,他愈急,却怎么就愈插不中,一根屌子东扫西撞硬是找
不着洞,他猜想,这女人今晚是心不甘情不愿的,配合度差,难以中的。

  一只老鸟在外边游荡,教他光火了,伸出右手握住自己的龟头,食指再探出
寻觅她的桃花洞,这才拨云见日触及洞口。这下子他不再客气了,也不管那阴道
的润滑度够不够,挺腰就直往里冲。

  「哎哟……」小咪疼得叫出声:「你非要这么粗鲁不可……吗?」

  「我要给你一点教训。」猪哥发横了,「免得你以后爬到我头上拉屎。」

  对话中间,他并未停止动作,不到几下就弄得她出了水,使他更加兴奋,顶
撞她愈发剧烈,一下下地,让她的头几乎撞到了墙壁。小咪感觉得到他存有报复
之心什么的,便了无「性」致,连屁股也懒得翘起,害他时不时「脱节」了,令
人恼羞。

  对猪哥来说,这的确是够杀风景的事,每每冲撞一阵后,小鸡也就插歪了,
「撞壁」后总有类似折断般的感觉,不「护短」都不行。重新再进入虽不困难,
却有不能「一气呵成」的恼恨,况且局限在这小厕所的环境里,那就更加不舒爽
了。

  小咪在性事上和年龄成反比,也是个中老手,从猪哥进入的状况中就探知了
他的心态,为了急于脱困,她只有出险招了。只见她一个大翻转,和猪哥面对面
了,然后一屁股坐到马桶上,高高抬起双腿,猛然一下夹住猪哥的脖颈。

  这个姿势说狠够狠、说爽够爽,狠在于屄洞高高扬起,男人的屌不易进入,
相当吃力,爽在于一旦进入之后,直抵核心,简直难以招架。

  猪哥江湖跑到老,碰到这款姿势却也按捺不住,挺起小弟弟便直闯禁地,果
然,正如他所料,也不是他所能控制得住的,不几下,他便缴械了。

  「小丫头,你够狠。」他恨恨地说。

  「朱老板。」小咪斜斜倪他一眼道:「我刚才说过,论功劳,今晚我该陪那
皮条子的,你算是捞到了,还想怎样?」

  阿娟从南部回来了。这一回她返乡探亲,事前并未告知周氏姊妹,只在她抵
家的次日,打了通电话给周珊。

  周珊接到她电话时,恰才接到石堂玉的死讯,一颗心乱如麻,也忘了告知她
这消息。

  「死了?」阿娟返来后得知这消息并未显现极度的惊讶:「才几天,就发生
这么大的事。」

  周珊想她和堂玉并不熟,所以反应不激动,也就不很在意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自杀的。」周珊忍不住又垂下泪:「警察追得很紧。人家
说「一了百了」,他是死后还害人不浅,弄得我们姊妹都不得安宁。」

  「就是嘛!」小咪亦附和道:「条子每天盯着我,烦都烦死了。」

  「死不足为惜。」阿娟忽然冒出这么一句话,教两姊妹全傻住了,但她并未
理会二人的反应,便迳自回房去。

  周珊有些不悦,虽然堂玉这男人让她吃足了苦头,但也只有她才有资格数落
他,何况现在人走了,死者为大,连她都不忍过分了,阿娟就更别说了。

  「阿娟。」周珊跟随她入房间道:「你这一趟回南部,是干什么呀?」

  「看我爸妈呀!」阿娟扔下行李自然地道。

  「二老都还好吗?」周珊又问。

  「很好。」她答。

  按过去的常理推断,阿娟的父母每每在她回南部返来之际,都会托她带些东
西回来送周家姊妹,纵使没有也会再三叮咛她向周珊问安,这是礼数。毕竟阿娟
在台北念书,周珊亦负担了一部分责任,二老心知肚明,以致从未冷淡待她,不
过这回未捎一言半礼,倒有些意外了。

  「好久没见他们了,还真想回去看看呢!」周珊话中有话。

  「啊呀!我都忘了,他们说改天要北上,亲自向周姊道谢呢!」阿娟说这窝
心的话,却没看她,只顾着收拾行李,令周珊愈发疑心。

  「暧!他们来的时候一定要先通知我。」小咪也跟进阿娟房间道:「我宁愿
把房间让给他们睡,免得二老教训我,就当教训你一样。」

  通报这种消息,三姊妹平日早哭闹成一片,这会儿阿娟却显得异常冷淡,连
理都未理小咪,教周珊忍不住了。

  「阿娟。」她坐到她床沿:「你先别收拾行李,咱们姊妹聊聊天好不?」

  阿娟停止了动作,也在床沿和周珊并排坐下,目光盯着行李道:「周姊,我
很累,我想休息了。」

  「好,那就不打扰你了。」周珊站起身,对她妹妹说:「小咪,我们回房间
去。」

  就在周珊转身之际,阿娟在她背后低唤了一声:「周姊,别走。」

  周珊再转回头,阿娟忽然一下扑到她身上,啼哭起来,身子抖得连同珊都感
到剧烈的震荡。

  「妹子,别哭,到底发生什么事?」周珊拍着她的背安慰道:「爸妈出事了
吗?」

  阿娟不言语,哭得愈来愈伤心,连小咪都于心不忍地劝道:「你不要这样好
不好,有什么事,周姊会帮你顶,就怕你不说。」

  「周姊……」阿娟大呼一声:「我对不起你,石堂玉是我害死的……」

  周珊当场愣在原地,拥抱住阿娟的双手缓缓地、缓缓地垂了下来。

  「阿娟,你胡说什么?」小咪抢上前扳开阿娟,揪住她双肩大声问:「你别
吓坏我姊好不好?你有种再说一遍。」

  「不,小咪,你让开,你别吓到她。」周珊推开妹妹,正对着阿娟,正色地
说:「我知道你有很重大的心事,相信我,我能帮你分担。现在,你慢慢地、清
清楚楚地把它说出来。」

  阿娟抽抽泣泣之中,总算睁开了双眼,发现周珊正经八百地望着她,冷静了
大约一分钟左右,才开口道:

  「周姊,我不是有意害他……石堂玉先帮我介绍了一个公主的工作,后来,
他又找朋友来捧我的场……那天,我被他们灌醉了,然后带到KTV去,你知不
知道……他们……他们在房间里轮暴我……呜……隔了几天,石堂玉又再打电话
来,要我到他家去,我不愿意……他竟然威胁我,说要告到我学校去,让我不能
毕业。」

  「这王八蛋,他竟敢干出这种事来。」小咪在一旁忿忿不平地插嘴。

  「你别废话,让阿娟说。」周珊制止她妹妹。

  「那晚,我下班后就到石堂玉他家去了,他拿一瓶酒出来,要我干掉它。他
说,如果我干掉那瓶酒,一切事都算了。我为了摆脱他,举起瓶子就干,可是怎
么都喝不下去。他就说,喝不下去也没关系,只要我再跟他好一次,也算一笔勾
销……我听他的话,脱了衣服,谁知道,他还要我做一些古怪的动作……就像有
一回我在家里看到周姊和他做的那样。

  他抽出皮带,套在我的脖子上,我就是不肯,他要打我,我躲到阳台上,他
跟过来,挥出一拳。大概是喝了酒的关系,他没打到我,我顺手一推,谁知道,
他整个人就翻出阳台,掉下去了。」

  「那你怎么逃跑的?」小咪忍不住又插嘴问:「全世界人都有这个疑问。」

  「当时我吓死了,也不知道他是死是活,穿好了衣服之后,我赶忙坐电梯下
楼。到了二楼,我怕被管理员发现,就按停了,然后从楼梯悄悄走下去,发现管
理员在打瞌睡,就偷偷溜了出去。」

  阿娟才说完,整个人就像虚脱一般地跌坐在床沿,双目仍一直地盯着她的行
李。周珊没再问话,也是望着她的行李,半晌后方说:「这件事,只有我们三个
人知道,如果谁说出去,遭天打雷劈。」

  「姊。」小咪对这咀咒颇有认同感,她说:「要不要大家一起发誓?」

  金必胜担心的压力果然出现了,石堂玉的家人自国外返回后,透过几位民意
代表,向他的上司关切本案,层层传达下来,就变成了限期破案。

  一个月的期限,简直是开玩笑嘛!除非他向神明要人,不过还得看神明对他
爽不爽,像他这种「无事不登三宝殿」的汉子,神明还懒得理呢,为了尽速突破
此案,他只有求助于人了,谁呢?就先找小四吧!

  像这款小尾的兄弟,想要在一时之间把他揪出来,还真有些困难,不如求助
于他的大哥还容易些,不过铁头上回在酒店内吃过他的痛,在他邀约的饭局上,
脸色就不太好看。

  「铁头,上回的事您别见怪。」必胜抓起一杯酒敬他道:「为了向小咪要线
索,我不得不护她。」

  「金长官,您太客气了。」铁头的声调还是冷冷地:「我是您管辖的哩!您
要是一个不爽,把我提报流氓,那我还玩个屁呀!」

  「知道就好。」他心内如此想,但说出口的话却是:「我哪敢哟!铁头哥近
年洗手做生意了,王法也管不了你那一段了。」

  「那你今天请我吃这个饭有何目的?」

  「目的不敢说,只想向您打听一个人。」

  「谁?」

  「小四。」

  铁头沉下了脸,阴阴地道:「不会又是为了小咪吧?」

  「绝对不是。」必胜为达目的不甘休:「我正在查一件命案,如果与小四无
关,问完口供立即放人,绝不会为难他。」

  「如果我不交人呢?」

  「那就罢了。」必胜也玩起阴的:「不过这几年他在外头混,少不了也在酒
店签过一些帐吧?加在一块,算是个大尾流氓,对不对?」

  「金长官,你威胁我。」

  「铁头哥,是你为难我,我说过,我只为一件命案找他,不是他做的,一拍
两散,要不要我先签立切结书?」

  「既然有你保证,我就放心了。」铁头叹了一口气。

  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这个小皮条子,在他铁头哥出道时,鸡巴毛都还没长
齐呢!现在居然要胁他交人了。虎落平阳被犬欺啊!铁头无语问苍天。

  「什么时候见面?」铁头问。

  「晚上,越早结束越好。」必胜答。

  金必胜约小四晚上见面本就很奇怪的,居然见面地点选在石堂玉的凶宅,那
就更古怪了。

  必胜在他家客厅内,只亮起一盏台灯,使整间屋子看起来阴森森地,在客厅
墙上悬挂着的石堂玉的遗照,就变成了一个模糊的鬼魅般的影子。

  小四初来时的确给吓了一跳,在门口连唤了三声「金长官」,就是不肯进房
来。

  「小四吗?你进来坐呀!」必胜故意将声音放得冷冷地。

  小四追寻发声处,这才发现台灯旁阴暗地方坐着一个人,迟疑半晌,他才跨
进门。

  「你坐这边。」必胜命令道。

  小四方坐下,又发现自己恰在灯光笼罩下,俨然如电影里警探逼问凶嫌口供
般的模样,感到很不爽,但就是不敢发作,这刻意的部署,已经先把他打败了。

  「你知道这是谁的家吗?」阴暗中的必胜发问了。

  「不知道。」他老实地答话。

  「难道你没来过?」

  「没有。」

  「我告诉你,这是一个叫石堂玉他的家,石堂玉这个人你认不认识?」

  「不认识,金长官,你带我到他家干嘛?」

  「他的相片就挂在墙上,你过去认一认,看能不能唤回你的记忆来。」

  小四走到了墙角,在黑暗中端详许久,总算看了个清楚,不免叫嚷道:「是
他,就是小咪的姊夫嘛!」

  「你认出来了?」必胜又拿出问讯的技巧:「你还记得吗?你跟他发生过两
次冲突。」

  「嘿!等一下。」小四走回座位,反问道:「该不会是他……这姓石的发生
什么事了吧?」

  「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有是有,我跟他打过一次架,都是为了小咪那贱货。」

  「你很恨石先生从中作梗?」

  「当然,他凭什么插手管我们的事?算起来我们还是连襟。」

  「所以你就报复他?跟踪到他家把他给做了?」

  「喂,等一下。」小四有点焦急了:「你说,石先生是在这间屋子里被做掉
的?」

  「嗯。他被人从那阳台上推下去摔死的。」

  「这可不干我的事。」小四站起身忙说道:「这个地方我从没来过,而且不
管他是哪天死的,我都可以提出不在场证明。」

  「你很滑头哟!你的底我早摸过了,你最好老实一点,早招早解脱,我可以
算你是自首。」

  「金长官,你可不能栽我赃啊!」小四将头伸到台灯下,靠必胜更近地解释
道:「我是干过一些狗皮倒灶的事,该蹲苦牢也蹲过了,但要我杀人,我可不敢
做,所以在道上,我才一直混不起来嘛!」

  「那据你的了解,谁最有可能?」

  小四垂下头去沉思了一会,又抬起头说:「石先生这个人我并不了解,只照
过两次面,不过看他两次为小咪出头,我怀疑他们有一腿,你想,一对姊妹花同
时爱上一个男人,这会不会构成杀机?」

  小四这个人已经排除在凶嫌名单之外了,金必胜依理推测出这结论。以他在
石家做的那种布置,如果小四真是凶嫌,恐怕早在进房前见到那种场面,不是逃
之夭夭、就是吓得发抖了。当然也有那种极度镇定的嫌犯,遇到这种阵仗毫不胆
怯,且谈笑自若,但这种人绝不会是小四,必胜观察得出。

  现在,他又断了线,只有再回头朝周氏姊妹下手了,他不得不在白天去她们
家拜访。

  「金警探,你还没结案吗?」周珊又给了他一个柔钉子:「该说的话我早说
完了。」

  周珊挡在门口,一直没有让他进门的意思。说实在话,在查案的皮条子,没
几个人喜欢的,尤其,周珊心里有鬼,她得护着阿娟那丫头。不过,金必胜也不
是省油的灯,为了进这道门,他又得出奇招了。

  「我不是要问你话,我是来找小咪的,我想知道,她跟石堂玉的关系。」

  这话一出口,周珊的脸色有了微微的变化,为要掩饰,她不得不让出门路,
让这个「来者不善」的人进来。

  金必胜进屋后,东瞧西望的,仿佛在搜查什么证据似的,使周珊更加紧张起
来。

  「小咪呢?」必胜不请自坐地在沙发上翘起二郎腿,还叼起一根菸,然后才
继续问道:「上夜班的人,这时候不可能出门逛街吧?」

  「我妹还在房间睡觉。」周珊极不愿让妹妹面对他,只好推托道:「她通常
要到五、六点才会起床,否则,晚上工作,她的精神不够。」

  「那好。」必胜立即接口道:「我就等她起床,反正我目前手中只有这一个
案子,不急,不急。」

  这会周珊无言了,二人便默默地坐在客厅中,只听闻壁上的时钟滴答响。约
莫过了半个多小时,小咪的房门开了,她终于露面了,不过一见到必胜,她又想
闪回去。

  「小咪小姐,请慢。」金必胜出言制止:「你躲也没用,我这个人就是这性
子,该赖的,我会赖到底。」

  「你这个人还真讨厌,赖我干什么?石堂玉的死,我什么都不知道。」

  「不过,我知道你和石堂玉的关系非比寻常。」

  小咪原本要关门的,一听他说的这话,手使不上力了,站在那儿像个木头人
似的。

  「你一直误导我的办案方向,譬如小四啦,我不知道你用心何在?」他见机
不可失,立即展开攻势。

  「我没有。」小咪紧张了,马上反驳道:「小四本来就跟他打过架,我是实
话实说。」

  「他为何要替你出头?难道就因为他是周珊的男友?」必胜真是步步逼进。

  「我……我姊……我不晓得你瞎说什么?堂玉跟我没有任何关系。」小咪一
急就露出了破绽。

  「你叫他『堂玉』?」必胜不放过任何关键:「不对吧!这应该是你姊姊的
称呼。」

  「这有什么关系?你管不着,我不愿再跟你胡扯了。」她用力关上门,不再
出来了。

  这女人使性子,金必胜很无奈,只好转对她姊姊说:「周珊,我猜你一定不
知道你妹妹和你男朋友有暧昧关系,很抱歉!我揭发此事,目的只是要使案情明
朗化,我无意伤害你。」

  「大警探。」周珊站了起来,有送客的味道:「我在殡仪馆那时,就跟你说
过,他太花心,在外边不知有多少女人,或许,我妹妹只是其中之一,但我全无
所谓,因为,我早想结束掉这段感情,所以,不管你找谁问话,我想,你第一个
考虑应该是,他或她有无杀人动机,如此推断,你认为我们姊妹谁有杀他的动机
呢?」

  这一席话说得合情合理。事实如此,若小咪要夺她姊姊的情人,那她下手的
对象应该是她姊姊周珊,而不是石堂玉。若是她姊姊周珊杀了他,可她又图的什
么?她下手的对象应该是妹妹呀!对了,除非她是因妒生恨,认为石堂玉千不该
万不该欺骗了她的感情,更何况,他找的女人竟还是她妹妹,岂不更让她难堪?

  能顺利进入石堂玉家的,除了周珊还有谁?

  「我想不出你们姊妹俩有何杀人动机。」他撒了个谎:「你刚才说得很有道
理,这件案子除非是自杀,否则我会把凶手揪出来,除了告慰死者之灵,还能对
你们姊妹有个交代。」必胜说完这一番言不由衷的话,便告辞而出。

  因为金必胜的登门造访,周珊不得不召集小咪和阿娟,把问题再谈个清楚,
免得她两人少不经事,把案情给泄漏了出去。

  「小咪,我最怕你那张嘴巴。」周珊先教训自己的妹妹:「自己人瞒得紧,
对外人就口无遮拦,像堂玉和小四打架的事,我都不知道,那条子倒知道了。」

  「我那天是逼不得已。」小咪为自己辩护:「铁头带了一帮子人要想把我押
走,恰好姓金的在,替我护驾,我不好意思,才放一条线索给他。」

  「任何一条线索都不能放。」周珊转头望望阿娟道:「否则你会害死她。」

  「你以为我是真的放线索呀!」小咪很委屈地说:「明的是这样,其实我是
想栽赃给小四,让条子转移目标到他身上,我们才好脱身。」

  「周姊,你也别责怪小咪了。」阿娟跳出来打圆场:「她也是为了我。」

  「我不是责怪谁。」周珊解释道:「这事弄不好,不止是你阿娟倒楣,连我
们姊妹都脱不了关系,所以不得不谨慎。」

  「你就只会责怪我,那姓金的一直逼我,能怎么办?」小咪觉得很委曲。

  「难道石堂玉也是逼你跟他上床?」周珊一恼火又将这事抖了一遍:「我想
往这窟窿向外跳,你偏要进来?」

  「他对你也?」阿娟惊讶道。

  「正是。」周珊抢着答:「这屋子里的三个女人,两个是被他骗到手的,而
你是被他用强的,你说,他是不是死有余辜?」

  当然,阿娟又嘤嘤哭泣起来。

  「你比起我们好多了。」小咪安慰她道:「我们对他一直存有幻想,比你难
过多了。」

  「好了,阿娟,收起你的眼泪,我们回到正事上头。」周珊挥挥手:「我们
不能再自以为聪明了,像小咪以为可以转移目标到小四身上,那就大错特错了。
姓金的可不是白痢,任凭我们摆布,你跟他说小四嫌疑大,他一去查,发觉小四
不像你说的那样,反而从小四口中知道了你和堂玉也有一手,自然又把箭头转回
我们这边,是不是弄巧成拙,被小四反咬了一口?」

  「那……那接下去该怎么做?」小咪遭她这么一分析,默认错误了。

  「从今天起,由我一个人来对付那姓金的,你们都不准发言。」

  金必胜还真是死缠烂打,为了要破石堂玉这件案子,他决定和周氏姊妹卯上
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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裸杀(全) 作者:寒江

  周珊在这个下午,一开门发现是他,先皱皱眉头,然后就想关门了。

  「我妹妹不在家,请回吧!」她说。

  「喂,喂。」必胜一手挡住门道:「我不是来找小咪的,我想跟你聊聊。」

  「那就更没什么好谈的了。」她还想关门。

  「周珊……」他不得不使出杀手锏:「不是我要烦你,我敢就堂玉这件事跟
你打赌,虽然我不知道凶手是谁,但我相信,这屋子里的人知道他的死因。我敢
赌,如果我猜错的话,我自动请辞,从此以后不再当警察。」

  「你当不当警察关我什么事?我为何要赌?」

  「那你是承认你知道他的死因啰?」

  「你别乱栽赃。」

  「那你为何不敢让我进门?」

  「进来就进来,谁怕谁。」

  一个办案的刑警,要进嫌疑犯的家门,通常是最难的,除非你有搜索票,金
必胜资历虽浅,但却老于此道。

  「现在你想干什么,非礼我?」周珊也是老江湖,咄咄逼人。

  「对不起,我性冷感,没法做那种事。」必胜一下子就堵住她的口:「你请
坐,咱们聊聊吧!」

  「聊什么?」

  「听你口音应该是外省人,该不会是眷村子弟吧?」

  「是又怎样?」

  「哇塞!你真的是?从哪来的?」必胜兴奋地叫道。

  「南部。」周珊没好气地答道。

  「我是新竹眷村出来的。」必胜仿似变了个人,喋喋不休道:「我爸妈现在
还住在老地方,每次我休假回去,感触就特别深,除了看看爸妈外,还可以跟儿
时玩伴叙旧。你一定知道这种感觉,整个世界都在变,只有眷村不变,还是老样
子,因为没人理你嘛!任你自生自灭!」

  「可是,我听说我们眷村快改建了。」周珊不自觉地回话了。

  「起码还要好几年呢!到那时,眷村就要消失了,你我都是无根的人了。」
必胜叹息道。

  「我很久没回去了,早就不知道村子现在变成什么个样子。」

  「趁没拆掉前,你该回去看看。」必胜忽又转移话题,问道:「你去过大陆
没?」

  周珊摇了摇头。

  「我也没回去过,唉!公务员嘛!没办法,不过我爸倒常回去,他老家还有
不少亲人在,听说我是干「公安」的,都竖大拇指哩!认为我有前途,也不知是
说金钱的「钱途」呢!哪像台湾人,老瞧不起干瞥察的。」

  「我可没瞧不起你呀!」

  「怎没有?」必胜斜视她:「你连门都不让我进。」

  「谁教你老把我们当嫌疑犯?」

  「从现在起,我把你当朋友,你呢?当我是什么?」

  此时,必胜发现一个房间的门口探出个头来,不是小咪,与他对视之后,立
即缩回头去。

  「她是谁?」必胜问周珊:「我一直以为这房间内只有你姊妹俩。」

  「哦,是我房客。」周珊眼神有些闪烁:「她是个大学生,我分租了一个房
间给她。」

  「大学生?」他站起身,走到她房门口,有意无意地说:「那倒是挺稀奇的
喔!」

  「金必胜,你够了没?」她亦跟上前将他推回座位:「她与你无关,你不要
骚扰人家。」

  「喂,我并没说她与我有关,你紧张个什么劲?」

  「好,我认你这个朋友,只要你别拿案子烦我就行。」周珊着急的样子,让
必胜看出了破绽。

  房间内的年轻女孩到底是谁?周珊为何护她比护小咪还严密?莫非她也与姓
石的有关系?

  金必胜这晚做了一个大春梦。

  在周家的客厅内,三个光溜溜的女人围着一个男人,三人的身材虽然大致相
同,但细看之下,仍略有差异。周珊的乳房像一对桃子,略微下垂,乳晕特别红
润,大大的一圈,使得一双奶子格外显眼;她的屁股尖尖翘起,细细的腰肢仿佛
难以负担似的。至于那阴毛既长又浓密,将桃花源洞覆盖了。

  小咪的奶子和她老姊的大不相同,似饼般的圆,又像挂在胸前的两个箭靶,
中间的红心则是小小的一粒,搓揉起来一定是细细滑滑的,她的臀部曲线不如她
老姊,骨盆略大,屁股就显得大了些,不过从那股缝间,恰可见到那微张的、膨
胀的阴洞,十分诱人。

  阿娟的身材胖了些,奶房像两个水袋,那奶头就如袋口;值得一提的是她的
阴部,有如「一线天」,紧密又扎实,仿似连一根针都很难插入。

  坐在沙发椅正中央的男人,不是石堂玉还有谁?他将双脚搁在茶几上,半躺
着,那一根长屌就高高举起;隔着茶几在他对面的女人是周珊,整个身子越过茶
几,双手支撑着沙发,头脸就伏在他跨间,吸吭着那根棒子。这个姿势,使她自
己的阴洞高高扬起,等待着插入似的。

  石堂玉左右手还各搂抱着小咪和阿娟,手掌弯回正面,恰恰摸着她们各一边
的乳房,瞧他捏揉的那股狠劲,似乎想将它们弄破似的。

  一左一右的这二个小妮子也不输给姊姊,一个和堂玉热情拥吻,另一个则吮
着他的乳头,隔了一段时间后,她二人还相互对调位置,另寻享受。

  姊姊吮了个过瘾,抬起头直接跨坐上去,「噗呲」一声,堂玉的鸡巴便挤入
她早已积满水的洞中。

  「哎哟……」周珊大叫一声,双手按住他肩头,就在他身上起起落落了。

  小咪和阿娟也改换姿势了,小咪在前,站在沙发上,抬起一条腿跨过堂玉头
顶,便将阴户伸到他面前,那诱人的骚味,令堂玉不得不伸长了舌头,直探入她
的核心地带,然后伸伸缩缩,阴水一会便沾满一嘴。

  那阿娟绕到周珊的后头,一只手向她屁股底下伸入,捏住了堂玉的卵蛋,还
腾出两根指头夹住他阴茎根部,随着周珊的动作上下滑动。

  「姊姊,换,换我……」小咪被堂玉舔得受不了了,喘吁吁地叫唤。

  她姊姊让出位置,空了的小穴立即被堂玉的手指插入,而小咪则采反方向坐
上去,进人的一刹那,她不兔愉悦地呻吟起来,且双手直搓自己的奶子。这个姿
势使她面对了阿娟,具有同性恋倾向的她,禁不住小咪的诱惑,把她的手移开,
一口便咬住她乳头吸吮着,另一个奶子则用手替她搓揉。

  被堂玉爱抚的周珊,觉得不过瘾,便把屁股抬起,对堂玉叫道:「插两个洞
洞,快,快!」

  堂玉也腾出一根指头,插她的屁眼,初时不易进入,他抽出来伸入口中沾口
水润滑,再插入时就缓缓地进去了,这样两根手指在两洞内扣夹,一下一下的,
把个周珊拨弄得春水荡漾,哀哀呻吟起来。

  进人高潮阶段,三个女人皆站起身了,首先由周珊平躺在茶几上,然后是小
咪,平躺在她姊姊身上,最后则是阿娟躺在最上头;三个女人叠成一道肉墙,三
个美丽的阴户则全张开于同一方向。

  好命的石堂玉站在六条腿前,先俯下身伸长舌头,快速地在三阴户间上下扫
动,那舌头就像一把刷子,同时清理三间房子,一时间阴水横流,三人皆呻吟起
来。接着,他两手各扳住三条腿,再用长棒子由上往下轮流插,每洞各二十下,
绝不偏心,不过就在第二轮开始才插了十下时,他就受不了了。

  「我要泄啦!」他大声呼喊。

  三个女人快速爬起来,还是被小咪抢了个先,一口咬住他命根子,才晃动两
下,不知就有多少精虫溜入她的嘴中。

  「别走,还有我呢!」金必胜也大叫一声冲入房中,不过好戏已结束,他醒
过来了,内裤湿了一片。

  金必胜并非迷信之人,但他相信「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是他先断定阿娟和
石堂玉有关,才会做出那种荒诞不羁的梦,真是淫秽啊!

  第二天,他守在周家公寓下,想摸阿娟的底,直等到晚上七点多,方见到阿
娟和小咪一块下楼,一人拦了一部计程车走了,他当然紧跟上阿娟那部。

  看她进入一间钢琴酒吧,必胜颇感好奇,难道这朵莲花终究还是被污染了?
那天在周家,他们只对望了一眼,他不信她就认识了他,因此,他大方地走了进
去。由于才开店,他是第一位客人,比较引人注意,倒是阿娟并没仔细看他。

  「请老板过来一下好吗?」金必胜在一个阴暗角落坐下后,对一位少爷吩咐
道。

  少爷走后,他无聊地打量这间店,从服装上,他看出阿娟是干公主的。如果
她只是个纯粹的大学生,那么与案情恐怕扯不上关系,但是在这种复杂的环境底
下,就容易牵扯上石堂玉,因为这和他的习性相通的。

  「欢迎光临。」一位小姐走到他对面坐下:「敝姓陈,您是第一次来吗?」

  「嗯。你是这间店的老板?」必胜一面问心里一面又在想点子了。

  「不敢当。」陈小姐递上一根菸给他,为他点燃后道:「咱们店里消费很便
宜,公关小姐是不算台费的,轮流陪您聊天,相信您会喜欢我们的服务。」

  「陈小姐,不瞒你说,我是个刑警。」必胜掏出证件在她面前晃了晃:「有
人密报你店里用了未成年少女陪酒,我是来查案的。」

  「咬哟!长官。」陈小姐立即接口道:「我一向奉公守法,这怎么可能,八
成是别家店看我们生意好,故意诬陷的,您千万别信呀!」

  「我是想相信你,不过……有几位公主看来的确像是未成年少女,就譬如那
个……」他指着阿娟道。

  「她呀!她叫阿娟。」陈小姐这会乐了:「我保证她没问题,待会我叫她拿
身分证来。」

  「她的底你真的清楚?她是怎么进店来的?」

  「我怎会不清楚,她是大学生呐:是我的一个朋友介绍来的,他姓石。」

  「姓石?」

  「对啊!不过这姓石的已经死了,从楼上摔下来死的。」

  「你去把她的身分证拿来给我看看。」

  陈小姐走开了,先跟个少爷咬了耳朵,然后才去找阿娟。过了会,少爷端了
洋酒、小菜、杯子、冰块来,桌上一下热闹起来。

  「您别客气,第一次来,算我请客。」陈小姐回座后递上阿娟的身分证。

  「酒别开。」他制止她:「我不是来白吃白喝的,你别误会,看完身分证我
就走。」

  金必胜利用桌上的一盏烛光,仔细端详了阿娟的身分证,发觉她也是来自于
南部的某个眷村,心里就有数了。

  「好了,她没有问题。」他将身分证还给她:「陈小姐,我也是迫不得已才
来的。不过,若还有人报案,我还得跑一趟,希望你合作。」

  案情的发展,真是柳暗花明又一村,金必胜又得再找周珊了,他打电话去她
家。

  「周珊,我的朋友。」他特别这样强调:「出来喝杯咖啡如何?」

  「你想泡我吗?」她在电话那头讽刺道:「本姑娘可不是个随便的人,看你
用的是什么名目。」

  「好吧!就算是我想泡你好了,故意拿石堂玉的案子接近你。」

  「那就免谈,我还想睡午觉呢!」

  「我这个名目行不行?」他又掀出王牌了:「我们来谈谈你的同乡——阿娟
如何?石堂玉倒是挺帮忙,为地介绍了这么一份好工作。」

  电话那头沉默下来了,隔了好一会,她才沙哑地问道:「你说,在什么地方
见面?」

  金必胜约她到东区一间幽静的咖啡馆,周珊打扮得很朴素,一身黑,还戴了
一副墨镜。

  「周大小姐,咱们初次约会,你就穿成这样,不是很不吉利?」他故意调侃
她。

  「金必胜,我快被你搞疯了。」她摘下墨镜道:「你饶了我行不行?」

  「这不能怪我,如果你实话实说,事情就单纯多了,而且,我们还可以成为
很好的朋友。」

  「我只知道那么多,你要我交代什么?」

  「阿娟这一段,你就在骗我。」他步入了正题:「你说她是你的房客,与姓
石的无关,不过据我了解,她是你南部的同乡对不对?在台北由你照顾她,而那
姓石的又为她介绍到钢琴酒吧当公主,如果他们不熟,他会这么做?或者,是你
从中穿针引线?」

  「对,就是我穿针引线的。」她顺着他揣测的较有利的方向走:「阿娟她老
爸生意失败,顾不了她,她想半工半读自立,我就请堂玉为她安排工作。」

  「你倒挺会顺竿爬嘛。」必胜好整以暇地喝饮一口咖啡后说道:「像石堂玉
那种喜欢偷吃的男人,连你妹妹都不放过了,阿娟他会不动吗?」

  「对,你既然知道他是那种该杀千刀的男人,死有余辜,为何不让他安心地
下地狱去,还要让我们受活罪?」

  「这可是两码子事,我必须找出真相,这是公理。」

  「公理何在?」她一火大,就提高了声调:「这个社会还有公理?你别骗人
了。」

  「好。我们别扯远了,再回到这件案子上头。」他怕她抓狂了,赶紧换个话
题:「我看得出来,阿娟是个好女孩,不,你们都是好女孩,只不过受了石堂玉
那痞子的骗。你和小咪出道得早,对这种事看得较淡,阿娟就不一样了,一旦被
男人骗了感情和肉体,很可能做出她自己都想不到的事。」

  「金大警探,你还真有想像力,我看你该改行去当编剧。」周珊故意面无表
情以掩饰她的惊讶:「我爱阿娟胜过我的亲妹妹小咪,任何男人都别想碰她,石
堂玉就更不用说了。」

  「那么,我可不可以找她谈谈?」必胜又想突破另一道关卡,这是他追线索
的本领。

  「不行。」周珊很坚决:「我要保护她,她还是个学生,牵扯进来就没完没
了。」

  「事实上她已经牵扯进来了嘛!」必胜又进一步道:「如果我要用强迫的,
我可以要求她以证人的身分做口供,那不是违反了我们做朋友的原则?」

  周珊再次沉默下来,跟着她说:「我考虑考虑,不过你得给我一些时间。」

  周珊要的时间,是拖延战术,好让她们姊妹可以多商讨对策,现在姊妹们又
聚会了。

  「事情愈来愈严重了。」周珊对她们说:「那个条子金必胜,绝不像我们所
想的那样,其实他厉害得很,非要追踪到底,现在他已经查出阿娟的底了。」

  「他真有那么厉害?怎么查出的?」小咪赶忙问。

  「他知道阿娟跟我们同村,还知道堂玉帮地介绍到钢琴酒吧上班。」周珊望
了望阿娟道:「这件事绝对与你有关,你回想一下。」

  阿娟望着天花板,半晌,她说:「前几天有警察到我店里来,找我老板。他
说什么我未成年,要查我身分,老板就把我身分证拿给他了。」

  「这一定是金必胜干的,否则,他不可能知道这么多,看他这么年轻,还真
是老滑头。」周珊在客厅绕了一圈后说:「他已经把目标摆在你身上了,认定你
是凶嫌,而且想约谈你。」

  「姊,那岂不是完全曝光了?」小咪有点着急。

  「我还没答应他见阿娟。」周珊站定后说:「我就怕阿娟经验不够,一下子
就招了。」

  「周姊。」阿娟站起身道:「不行,我不能跟他见面,我会怕。」

  「我知道,所以我还在想法子。」周珊抽了一根菸:「见面也不是,不见也
不是,真是棘手。」

  「如果阿娟现在辞去工作,另外找一个地方躲起来,那可不可以呢?」小咪
问。

  「不行,已经太晚了,这不是「此地无银二百两」事情与她有关。」周珊解
释道。

  「我看,我干脆去自首算了,也不用你们烦恼了。」

  「屁话。」周珊骂道:「你这算什么?撑不住就招啦!那我们姊妹怎办?护
你到现在,最后落一个隐匿罪犯之名,你能对谁交代得过去?」

  「周姊……」阿娟即刻垂下泪来:「我连累了你们,我很难过,我只想早点
解脱嘛!」

  「好了,在这节骨眼上,流泪无济于事,我要护你就护到底,谁也休想把你
关起来。」

  「姊!」小咪忽然大声唤她:「我有一个主意,只是不知道你肯不肯干?」

  「什么点子?」

  「那姓金的已经跟你谈过好几吹,满热的,我们为何不用美人计?由你出马
跟他拍拖,如果成为男女朋友了,那他还会对自己人下手吗?」

  这是个什么点子?用肉体去解决这事,解决得了吗?不过,周珊深思了一个
晚上,除了此法还有别条路吗?

  她犹豫了,想到阿娟的家庭也不如自己的好,颇不容易培养出一个大学生,
一旦入狱,岂不整个毁掉?而那警察金必胜也算和她同类,聊起眷村往事还满投
缘。此外,年轻的他挺俊俏,其实她细想起来,对他也一直存有好印象,不过是
因石堂玉这件案子对他才起了反感,那么,跟他拍拖又有何不可的呢?只要能救
阿娟,也算值得了。

  主意打定,周珊在翌晨拨了通电话结金必胜,约他晚上出来吃晚餐。她是有
意要灌他酒的,所以选择了一间海产店。

  「现在是你要倒追我吗?」金必胜又摆出那一副无所谓的调皮样:「我可是
有条件的哟!」

  「我也有个条件。」周珊先睹他的口:「今晚只谈风花雪月,眷村的故事也
行,就是不准谈那件案子。」

  果然,必胜正要提出和阿娟面谈的条件,但却被她先拒绝了,只好「边战边
走」,再另行设法了。

  「我很久没碰杯子了,今天可要好好喝几杯。」她举起大啤酒杯说:「我是
女生,你不能输给我,从头到尾,我喝多少你就要喝多少。」

  她正要干杯之际,他制止住她:「你先别急,要拚酒也行,不过酒醉之后,
万一兽性发作,我可不负责。」

  「你不是说你性冷感?」

  「你当真?」他大笑起来,举杯咕噜咕噜便一饮而尽,周珊也不客气的干了
一杯。

  「真爽快。」必胜抚抚胸口:「接手这件案子以来,就没再这么轻松地喝过
了。」

  「喂,喂。」周珊提醒他:「你犯规了,又提到案子,该罚一杯。」

  必胜很阿莎力地举起杯就干了。

  「有一次,我跟朋友在他的店里拚酒。」周珊回忆起从前:「就是这种大杯
子,喝到七、八分时,我想到一些不愉快的事,顺手就砸了一个杯子,朋友说,
没关系,不爽就找杯子出气,于是,我们每喝光一杯就砸一杯,结果你知道有多
好笑,他第二天酒醒了要做生意,发觉店里没有一个杯子了。」

  「荒唐,荒唐。」必胜又跟她干了一杯后说:「我们也来砸杯子好不好?」

  「你不想活啦:那是我朋友自己的店也:这是什么地方?人家老板以为我们
来闹场的,不拚命才怪。」

  「唉!等一下。」必胜发现了什么,抓住她的手腕,仔细端详上头的那条疤
痕,道:「这怎么回事?」

  周珊抽回手,拿起杯子就说:「别问了,你真的想叫我砸杯子是不是?来,
干。」

  「既然是朋友了,跟我诉一诉有何关系?」必胜靠近她,轻声地问:「与石
堂玉有关,是不是?」

  「你又犯规了,再罚一杯。」

  「别闹了,我是说真的。」必胜真的摆出一副严肃的表情:「我是真的关心
你。」

  周珊放下杯子,沉默良久,眼泪竟潸潸流淌下来。

  「那只是一半原因。我十七岁那年,我爸逼我嫁给一个老头子,听说他满有
钱,我不答应,他竟然和那老头串通设计我……把我强奸了。后来,我逃家北上
自力更生,从此再没回过那个家。我很恨那件事,很难跳出来,每每醉后一想到
此,就想自杀,加上又遇人不淑。」

  周珊说这痛苦的往事时,口吻平静,但必胜知道她的心里是激动的,由此可
见,她是个很压抑的女人,难怪石堂玉这案子,她的口风如此紧。不过经过这一
晚,他也不急于破案了,他忽然觉得,了解这个女人才是第一优先。

  「你恨男人吗?」必胜试探地问。

  「你当我是那种偏激的女人?」她白他一眼:「否则我会在这跟你喝酒?」

  「那敢情好。将进酒,杯莫停。举杯干,入喉深。」必胜说完一头又栽入杯
中。

  「这什么诗句,乱凑和一阵。」周珊被他逗乐了,也跟进一杯。

  二人就这般你来我往地,直到周珊完全人事不知。

  周珊醒过来时已是午后了,走出房间发现饭桌上已摆有菜,小咪和阿娟皆坐
在沙发上,不发一言地望着她。

  梳洗完毕,她先灌下一大杯牛奶,然后这才坐到饭桌上,盛好饭后却没什么
胃口,有一下没一下地挟着菜吃。

  「今天的菜是阿娟炒的。」小咪坐过来说:「味道碱了点对不?」

  「嗯。」她没怎么理她。

  「大姊。」阿娟也坐了过来:「你昨晚醉得很离谱喔,是那个警察送你回来
的。」

  她乍然放下筷子,抬起头盯着地问:「然后呢?」

  「他也喝得差不多了,把你交给我之后,就摇摇晃晃地指着我,说了一些不
清不楚的话。」阿娟回道。

  「他到底说了什么?」周珊追问。

  「我不太懂……好像……对了,有一句话,他说,「别让我看到你。」这是
什么意思?」阿娟回忆道。

  周氏姊妹都未回答,三个人六颗眼球在房内乱转。过了好半晌,姊姊周珊才
说:「从坏的方面看,他已经猜出你涉嫌此案了;从好的方面看,他可能同情你
吧!」

  「我觉得他是个性情中人。」小咪也开口了:「姊,昨晚你不该喝醉的,不
然就可以留他过夜了。」

  「你当我是妓女啊!过夜?我还QK呢!」

  周珊嘴里顶她妹妹,其实心里也是恼恨自己把持不住,饮酒过量,将正经事
全搁在一边了;早设计好要献身给他,对他动之以情,好教他放了阿娟一马,岂
料还是没把他弄进房,不过这也证明了他金必胜是个正人君子,没趁这机会占她
便宜,若换做石堂玉,他会饶过谁呀!

  「如果他硬要找我谈,大姊,你看我是不是该出面了?」阿娟问道。

  「这由我来决定。」周珊垂下头,扒了一口饭后道:「看时机和以后的进展
了。」

  她所谓的「进展」,指的是她和他的交往情况,不过,两个小丫头没搞懂,
小咪仍兀自喃喃自语:「真不该喝醉的。」

  小咪为她姊姊和金必胜的关系操心,那还真是杞人忧天呢?

  她自己的感情纠纷所造成的危机,她却早忘光了,那全是因为金必胜上回在
她店里帮她解围之故。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

  铁头哥因金必胜的出现,沉寂忍耐一段时间,这晚,他终于又带着兄弟跳出
来了。

  KTV酒店内一发现铁头哥率一票人上门,立即引起一阵骚动,有人赶忙寻
觅小咪,要她先躲起来,但已经来不及了,小咪在某一个房间内,被铁头的人找
到。

  「躲到天涯海角,我都要把你揪出来。」铁头恨恨地说:「带走。」

  几名手下上去架住她,又推又扯地便将她带出店外。

  「你们看什么?」小咪一面挣扎一面叫嚷:「谁来救我?」

  整个酒店内没护场的兄弟,猪哥又不在,大伙儿谁愿找死多管闲事?只有眼
睁睁地看着她被带出店外,或许还有平日对她不满的人,在幸灾乐祸呢!

  小咪被带上一辆小厢型车后,就有人对她毛手毛脚起来,她嘶喊踢动,却无
人理会,就连那痞子小四也不在场,否则他要自称是男人的话,还可能会制止他
们。

  「够了。」倒是坐在前座的铁头大哥下令了:「你们猴急什么?待会统统有
奖。」

  「统统有奖?」难道他们想搞轮奸游戏?

  「铁头哥……」小咪哭得尿都急了:「我求求你,放我一马……」

  纵使她喊破了喉咙也没人理她,换来的只是一张张狞笑的脸。

  车子驶入了郊区,愈走愈偏僻,最后在一间独立的别墅前停下,四周一片漆
黑,小咪一见这景象,知道她今晚凄惨的下场了,这时候就算是喊叫,再也不可
能被人听见了,她只有冷静下来,苦思良策。

  众人将她架入房子里,没让她有闲暇浏览别墅的室内设计,就直接推入地下
室。一进地下室,她几乎吓了一跳,老虎凳、皮鞭、手铐、吊具等,竟充满了各
式各样的刑具,简直是只有在电影里才能看得到的场面。

  任她怎么挣扎也没用,他们硬将她铐在吊具上,并把铁炼拉到她双脚恰能构
到地的程度,跟着,所有人都上去了,只留下他们的老大铁头哥。

  「死丫头,这是我的私人刑场,专门对付叛徒和敌人的,今天让你见识到,
算你有福。」铁头在她面前蝶踱着说。

  「铁头哥,我求求你。」她一直哭个不停:「不要打我……」

  「打你?不,我要用鞭子抽你。」他露出淫笑:「用我下面的那条「鞭子」
抽得你爽爽的,如果不爽,上面还有好多条「鞭子」等着抽你呢!」

  说完话后,他开始脱她衣裙,一面脱一面用舌尖在她身上到处舔,尤其是胳
肢窝处,他特别有兴趣,汗潮混着香水味,使那一撮毛格外诱人,他甚至大口用
劲吸吮,毛发都被他吃去几根。

  「铁头哥,你放我下来。」她哀求道:「我陪你好好玩,这样子,我很不舒
服。」

  「我舒服就好……」铁头呢喃低语。

  他已经褪去了她的三角裤,竟然跪在她身前,吮着她的大腿,一个个瘀痕立
即显现。接着,他抬起她双腿,架在自己的脖子上,一头栽向她私处,舌尖极不
老实地伸了进去,来回舔舐。

  她受到了刺激,双脚盘住他身子,整个身体坐在他肩上,屁股尽量向前挺,
将阴户全部展给他。她清楚得很,只有铁头能让她少受罪。

  她微闭双眼,叫唤道:「铁头哥哥,我爱你……我爱死你了,快操我……我
是你的人……放我下来一点,我要让你操……」

  铁头从她胯间抬起头,仰着脸望她:「你现在愿意听话了?」

  「我全听你的,不要停,快,弄死我……」她的身体不安地扭动着。

  铁头站起身,十分猴急地脱光了衣裤,将铁炼放低了,但并未将她的手铐松
脱,就这样抓着她的头发,便将她脑袋往自己下身挪来。

  小咪一张口,他那根大屌就像一条百步蛇,迅快地往她嘴里钻。现在的情况
与刚才相反,换成她跪在他身前,铐着的双手高举头上,发丝乱披,嘴中合著的
屌忽隐忽现,而高高在上的铁头则是一脸痛苦的表情。

  「大哥,快来吧!」她放过了他的阳具,躺在地上,大腿大大地张开。

  「死丫头,我看你今天是不想活了。」

  「对,我要你抽死我……」她呼喊道。

  铁头双手握住她双脚,往外一扳,一根屌就直往桃源洞里塞,那屄洞内早已
蓄满淫水,他的阳具就毫无阻碍直接滑进去,戳了两下,又滑出来,他索性握住
他的家伙,对准了洞口,直捣入内。

  小咪的阴水已经满溢,对付他绰绰有余,不过她已浪到尽头,便紧紧地钳住
他,生怕他的精子有一颗外流似的。铁头就怕太早缴械,不敢直入直出,躲躲闪
闪,总算又换了另一个姿势。

  这一会,小咪趴了下来,把一个大屁股高高扬起。铁头哥看见了她的阴洞,
握住自己的屌,对准了,便直接挺入,一下就直抵核心,他愉悦了。

  「妹妹,不要动,让哥哥爽。」他叫唤道。

  「铁头哥,小妹等着你进来。」她也叫道。

  铁头不说二话了,开始抽动,一下下地碰撞到她的屁股尖,乐翻了。

  这个姿势如同狗做爱,铁头插个几回,就把屌抽出来,然后伏下身体,又用
嘴去吻她的阴户,吻完后又重新插入,直搞得小咪连连告饶。

  「大哥,不要,我不要……」

  铁头玩兴大增,拖了一个长条板凳过来,一屁股坐了上去,真个是「有板有
眼」。然后他又调整了吊具,将她升高了些,到恰好让他插入的位置,这样小咪
就像迎空而降的仙女,阴户不偏不倚地包住他的阳具。

  小咪在这节骨眼上,使出了狠招,她藉着吊她的铁炼旋转身体,便深深摩擦
了他的玩意,使他快活到了极点。铁头瞪大了眼睛,双手紧紧抱住她的身体,嘶
吼了一声,拚尽全力做最后一击。这一下,仿佛要戳破她的子宫了,就在那最深
处他交出了库存的精子,一滴也不剩。

  完事之后,他躺在板凳上,望着她摇摇晃晃的身体,竟十分不舍得了。这个
幼齿,难怪小四要纠缠不休,换做他也不愿让她跑掉。那么,从今以后他要她当
「大哥的地下夫人」,一个人独享了。至于在上头等着奸污她的兄弟,每人发个
几千块,让他们到外头去找野鸡吧!

  大哥要的女人,谁还敢噜嗦,除非他不想活了。

  「铁头哥,放我下来好不好?」她又哀求了:「我的手好痛哟!」

  「哎哟,我的心肝宝贝,一爽就全忘了。」铁头敢紧垂下铁炼,松开手铐。

  「你看,把人家的手弄成这样。」小咪娇声道。

  的确,她的手腕上已出现瘀痕了,铁头假惺惺地帮她按摩着,而她则假惺惺
地按摩他那话儿。她希望他能再起,她宁愿伺候这一头狮子,也不愿落入上头那
些狼群的手中。现在她已肯定她的危机解除了。

  周珊终于答应让阿娟录口供了,因为她认为,金必胜已经是朋友了,他不会
为难阿娟的。

  在阿娟赴会前,她特别与她来了一次「沙盘推演」,什么话该避重就轻什么
话不能吐露,都演练清楚了。

  金必胜约阿娟喝咖啡,这和小四的会面比起来,实在优惠许多。

  「你知不知道我约你的目的?」他开门见山地问。

  阿娟点点头,但目光仍不敢直视他。

  「你为何要石堂玉帮你找工作?」他轻声问,唯恐吓到了她。

  「我家里不能负担我的生活费了,所以找必须自力更生,我一直以为在那种
店里当……当公主,只是为客人送送毛巾、端茶水,很单纯……」

  「有客人骚扰你?」

  「没有,没有。」她慌忙地否认:「陈姐待我很好,她不会让客人占我便宜
的。」

  「石堂玉有没有去捧过你的场?」他步步逼近。

  阿娟抬起头,瞄了他一眼,就又垂下头去:「有。他来过一次,带了几个朋
友。」

  「你有陪他们喝酒?」

  「嗯。」

  「喝醉没?」

  「没有。我不会喝酒,很容易醉的。」

  「你不会喝,又没醉过,怎知道很容易醉?」

  「我,我真的没醉……」她有点慌乱:「他们想灌我酒……不,他们不让我
喝,我没有喝,上班不能喝酒,公主不能陪酒,陈姐有规定……」

  她简直语无伦次了,听在金必胜耳朵内,已经有数了,他不能再逼她,只好
转换话题。

  「周珊是你同乡吗?她这个人怎样?」

  「她和我同住一个村子,她妹妹小咪是我同学,我们一块长大的。我刚来台
北时,小咪要我跟她们住,可是我爸妈不同意,他们说……说周姊不正经,在当
酒家女,会把我带坏。后来,我爸生意做垮了,我投靠周姊,他们也没话说了。
事实证明,周姊并不像他们想的那样,她护我,比护小咪还甚,我爸妈终于了解
了,她不是坏人,她是个好姊姊。」

  阿娟这一番话,正是必胜想听的,他不但一直在求证,周珊不是杀人凶手,
而且他想知道她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自从和她熟识之后,必胜喜欢上她了。这个女人虽然出身风尘,却没有风尘
味,而且在为人处事方面,都颇有分寸,知人甚深,不知不觉中,他对她有了好
感。况且在那回拚酒后,他了解了她的心事,很快就成了她的知己,便更想为她
洗刷嫌疑。不过,也令他为难的是,如果凶嫌是小咪或阿娟,那岂不令周珊更伤
心?他能追查下去吗?

  「我能不能问你一句话?金长官。」阿娟忽然问。

  「当然可以。」

  「你和周姊互相爱恋着,对不对?」她微微笑着说:「石堂玉是个王八蛋,
不过他在冥冥之中,把你们凑在一起了,我和小咪都看得出来。」

  「这是题外话,我不想谈,现在我只想把石堂玉死的真相找出来。」

  金必胜很清楚,在石堂玉去捧阿娟场时,发生了什么事,既不能逼阿娟说出
来,那就只有逼她老板陈小姐了。

  在她的钢琴酒吧,还是那个阴暗的角落,这回,他可没拒绝她的招待,开了
那瓶洋酒喝了。

  酒,有一个你不得不承认的好处,它能让你装疯。

  金必胜今晚的酒量奇差,三杯下肚,就不对劲了。

  「陈小姐,刑案跑久了,我们都知道。」他讲话的舌头有点大了:「干你们
这一行的,有人混充老妈,帮客人媒介色情,对不对?」

  「不瞒您说,的确有这种事。」她陪笑道。

  「那你有没有呢?」他那一双醉眼斜视着她问。

  「我?别开玩笑了。」陈小姐马上否认:「这种缺德事,我才不会干呢!」

  「你不错嘛!在大染缸内还挺洁身自爱。」他举起杯子:「来,我敬自爱的
女人。」

  她也举杯回敬他,岂料才放下杯子,他的话锋就转了:「不过,我听说,你
帮石堂玉拉过皮条。」

  「什么?」

  「石堂玉你没忘记吧?已经上西天了,上次我来查案,你说阿娟就是他介绍
来的。」

  「我当然记得。」陈小姐有些紧张了:「不过你说的这事可是无中生有,我
怎会替他拉皮条?一定又是别人设计陷害我,想让我做不成生意。」

  「你回想一下,有一次,他带了几个朋友来捧阿娟的场,有没有?」

  她偏头认真地想了想后说:「有,我记得,那天他们都带着酒意来的。」

  「他们一直轮流灌她酒,有没有?」

  「有。」

  金必胜原本只是这么猜想,却经她求证了,这么一来,他就可以按照他模拟
的状况继续下去了。

  「他们是故意灌她酒的,灌醉后还要求你让她出场,有没有这么一回事?」
他的声音有些严厉了。

  「有,不过……」

  「你还想解释?石堂玉当时给你多少钱?」

  「这个绝对没有,真的,我发誓……」她认真地举起右手说道:「阿娟喝醉
了,小石说要送她回去,我知道他们认识,比较放心,就答应了。」

  「狗屎,我看不把你带回局里去,你不会招的。」必胜故意吓她:「她在你
这边上班,时间不到,你会放她走?姓石的是块什么料你不清楚,你会以为他真
的会送她回家?」

  「我的大少爷,你饶了我行不行?」她急得快哭出来了:

  「我不知道你是何方神圣,第一趟来说要查未成年少女,又指明查阿娟,这
一回又说我拉皮条,对象还是阿娟。我不明白原因,但我晓得你另有目的。那件
事,我老实说了吧。我猜得出小石他们想干什么,但我有什么办法阻止?客人就
是大爷,我要不准他们带她走,下回他们就不会来了,所以,我记得我曾跟小石
说过,要他别玩得过火了。您瞧,阿娟不是好好的还在我这上班?可见没发生过
什么事嘛!」

  「的确没发生过什么事,只不过死了个下流胚子。」金必胜干完面前的酒续
道:「我收回刚才的话,你没有洁身自爱,为了生意,你竟然眼睁睁地看着你的
员工,被狼带走,你的行径比那些老妈又好到哪里?我操。」

  他连粗话都出口了,可见他有多气。

  「金长官……」陈小姐还想说什么,但他头也未回地走了出去。

  金必胜翌晨酒才退,就有任务了。

  他们一行十余名干员,携长、短枪,穿防弹衣,分乘四辆车往郊区走,愈走
愈偏僻,最后在一栋独立的别墅旁停下,悄悄下车后,小队长一个手势,使成网
状散开,向别墅包围而去。

  鸟叫虫鸣,空气沁人,这是个晴朗的早晨,但对别墅内的人而言,却是个阴
暗岁月的开始。金必胜和同事掩至门口后,他按了几下门铃,隔了约一分多钟,
里边有人问是谁。

  「查电表的。」金必胜叫道。

  但门却没开,又隔了一会,竟传出枪声。金必胜和同事立即就地找掩避,并
纷纷掏出枪来还击。一阵纷乱之后,枪声停止了。

  「里面的人注意……」小队长用扩音器喊道:「我们是警察,你们已经被包
围了,赶快弃械投降……」

  别墅内有吵杂声,又过半晌,里面再度开枪了,这时候小队长用无线电通话
器下命令:「冲……」

  金必胜这一员勇将二话不说,带头就用身体去撞门,可惜被弹了回来,他和
同事再合力冲撞上去,这才把那木门撞开,他顺势一个滚翻,躲到角落的沙发背
后。

  抬起头,他发现两名持枪的汉子,觑准其中一名的大腿,他射击了,那人一
下就蹲倒下去,跟着便弃枪,高举起双手;另一名汉子则迅速逃窜到二楼。

  队员们陆续攻了进来,且继续向二楼攻坚,不消多久,别墅内的不法分子就
全部投降了,清点人数后,总共有六人落网。

  「不对,与情报不符。」小队长说:「漏掉一个大尾的,他们的头子——铁
头。」

  在一楼的金必胜眼尖,他发现角落的一个小书架十分可疑,用手推了推,似
乎是活动的,仔细一瞧,书架上竟然有一个暗锁。打开锁,书架就推开了,竟然
是通往地下室的门。

  他持枪小心翼翼地走下通道,一入地下室,他傻住了,那琳琅满目的刑具简
直就像民初时代的警察单位所有,在靠墙的一副吊具上,站着一个持枪的汉子,
不是别人,正是他们今天任务的目标——铁头。

  「别乱动,铁头哥,枪子无眼。」必胜用枪指着他。

  「好家伙,又是你,看来我们真是有缘。」铁头仍无弃枪的打算。

  「够了,铁头哥。」必胜一步步下了台阶:「你的兄弟全投降了,还好,没
一个挂掉,否则,你怎么对他们家人交代?」

  「妈的,还不知道是他们哪一个出卖我的,查出来了,我要他五马分尸。」

  「五马分尸?」必胜在这危急关头居然笑了:「凌迟算了,我看你对用刑倒
十分熟嘛!」

  「就是没机会把你吊在这上头,好好鞭你一顿。」铁头恨恨地说。

  「你要再不放下枪,我就会在局里好好鞭你一顿了。」必胜逼他了。

  「你休想。」铁头用话刺激他:「我告诉你一个秘密,你在酒店挺的那个死
丫头,曾经被我吊在这上面,操了一个晚上,爽死她了,后来她还主动要求我把
她吊起来操呢!」

  「你跟我说这个干嘛?那女的又不是我马子,关我屁事?」必胜一步步朝他
逼近:「我只要你放下枪,乖乖跟我回局里,交代一些案子。」

  「铁头……别动。」他身后是小队长的声音。

  铁头说时迟那时快,举起枪便要射击,必胜和小队长的枪子更快,纷纷在他
身上爆出数个血洞,他那庞大的身躯有如慢动作一般缓缓地倒下。必胜走过去,
发觉铁头半张着口,双眼睁得老大,好像对自己的死不敢置信。

  「说了你也不会信。」必胜居然对死人说话:「出卖你的人,就是被你吊着
玩的女人。」

  小咪今天很愉快,特地在家看完那段晚间新闻后才去上班,在电视画面上,
她像又重新返回了别墅一趟,重新进入那间布满刑具的恶心地下室。不过地下室
内多了一样东西,就在她和铁头哥做爱的吊具下方,地面上用粉笔画了个人的形
状,那即是铁头最后倒下去的姿势。

  新闻记者用很激动的口吻诉说着案情,并且揣测这间刑房是铁头生前用来对
付叛徒的,在这个时代简直是令人震惊云云。

  小咪指着那吊具跟她姊姊说:「他们就把我吊在这里,还脱光我衣服。」

  「那个小四呢?」周珊间。

  「你看,你看,就在这里。」小咪指着电视画面。

  在医院的急诊室内,小四躺在病床上,右腿被纱布包裹着,每当摄影机对他
照过来,他就举起被单遮住脸,不过总有疏漏的时候,以致被小咪看见了。

  其实他也够倒楣的了,那天他根本就不想顽抗,当金必胜一马当先冲进来以
后,他正要弃枪举手投降,但那个动作让人看来像要举枪射击,以致金必胜先出
手,击中他大腿,你看衰不衰?

  更衰的事还在后头呢!一场牢狱之灾是绝对免不了的,大哥死了,他们这个
帮派势必重新洗牌,又将有新人出头,等到他出狱,谁还认识他?届时,连小弟
都没他的份了,不改行怎么办?

  「今晚领了薪水,也别跟猪哥多噜嗦,明天就不用去了。」周珊在她临出门
前又叮咛。

  「我知道,那个老色狼,我才懒得理他呢!」

  今晚是小咪在这家店的最后一天,她是听从金必胜的建议,暂时离开台北,
消失一阵子再说,以免她当秘密证人的事走漏了风声,会遭到铁头的手下报复。

  离开就离开,反正这首善之区的大台北,人不多、鬼倒不少,没什么好留恋
的。

  这个晚上没什么客人,下班时猪哥发了薪水,却独独留住小咪她。

  「你看到了新闻没?」他在他办公室的沙发上,翘着二郎腿问她:「铁头死
了,妈的!皮条子终于帮我除掉一个心腹大患。」

  「恭禧啦!朱老板。」小咪已经微笑了一晚:「该死的终于死了。」

  「小咪,店里的人都觉得很奇怪,上回铁头把你押走,以他的个性来说,不
可能完好地放你回来,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为何一直不肯说?」

  「朱老板,既然你那么好奇,我就告诉你。」小咪坐在他旁边:「相信你在
新闻里看过那间刑房了吧!我在那里面待过,不过,铁头不是用皮鞭抽我,他是
用他那根肉鞭子。我的功夫你是知道的,朱老板,上过我的男人还狠得下心打我
吗?」

  「喂,喂。」猪哥还要追问:「他怎么玩你?有没有用那些玩意?臂如手铐
什么的?」

  「他是个性变态。」小咪凑到他耳畔说:「这可是第一手新闻,连记者都不
知道的喔!」

  「怎么玩法?你快说。」猪哥一面说,一面褪下他的裤子,露出他那根老阳
具,用手把玩着。

  「他先把我吊起来,脱光我衣服,然后用皮鞭头捅我阴户,等我出水之后,
他再坐到老虎凳上,把我升升降降,一下下地戳进洞。最后,他还用钳子拔我阴
毛……」

  「别再说了,快,快,帮我吹喇叭。」猪哥停止手淫,抓住她头发,一把栽
下去。

  小咪很认真地来回吸吮他龟头,上下滑动得愈来愈快,就在他呻吟起来时,
她突然停住了,然后狠狠地咬了下去。

  「哎哟!」猪哥大叫一声:「我操你妈,你到底在搞什么?」

  「没什么,给你们这种色狼一个教训。」小咪吐了一泡口水:「你别以为我
是你员工,就可以随便的玩弄我,我没咬断那祸根子,已经对你够客气的了。记
住,以后再敢乱玩女人,铁头就是你的下场。」

  猪哥还痛得在室内又蹦又跳之际,小咪就昂首走了。

  金必胜办完铁头的案子后,决定找周珊好好谈谈了。

  在周珊家,他们独处着。

  「我帮了你妹妹一个大忙,从此,她可以摆脱黑道的控制了。」必胜盯着她
说。

  「我知道。」周珊也盯着他:「你要我回报,是不是?」

  「怎么回报?」他笑了起来:「用最原始的方法来取悦我?」

  「你行吗?」她依然很认真地盯着他:「我记得你说过,你是性冷感。」

  「那是玩笑话,你当真?」

  「那你那天送我回家,为什么不碰我?」

  「我不是那种人。」

  「该碰的时候你不碰,你就是一个笨男人。」

  「现在该不该碰?」

  「你认为呢?」

  周珊说这话时,手已经在解衬衫钮扣了,每开一粒,必胜的心就弹跳一下,
全部解完后,她的酥胸已经若隐若现了。

  「你就是这么酷吗?」她还是盯着他:「你认为我没有尊严吗?剩下来的动
作,不该你做吗?」

  这一连串的问题,终于问醒了金必胜,在问案技巧上,他行;但在做爱技巧
上,他却糟糕透了,不过到了这节骨眼,他可不能再像个木偶般老神在在了。

  必胜挪移到她身边,拥住她,轻轻在她耳边唤道:「珊妹,我爱你。」

  「现在,我是你的长官了。」她微笑着说道:「金必胜,你听好,把我抱起
来,到卧室去。」

  他得令了,一把抱起她来。她勾住他脖子,樱桃小嘴主动凑上去,一碰触到
他的唇,舌头立即伸出去,直钻入他口中,绕着他的口腔打转,然后和他的舌头
纠缠在一块。

  他只顾着吻她,走到卧房门口,这位警界英雄腿就软了,抱着她跌坐地上,
一面吻,持枪的那只大手掌就不老实起来,探进她的衬衫内,掌握住她的一个奶
房。

  啊!这原来是他的梦境,在那个梦里,男主角是石堂玉,他在一旁只有看的
份,不过现在,一切都是那么的真实,他的的确确地握住了她的乳房,闻到了她
的体香,尝到了她的口水。

  周珊缩回舌头,喘了一口大气说:「现在,金必胜,我要验收你的枪法。」

  「枪法?」

  「对,看看你是否像射铁头那般准。」她探手入他胯间,在他阳具上用力捏
了一把:「笨男人。」

  必胜这才会意过来,一头栽进她胸口,吮着她乳头。

  他一直是恋母的,记得到了国中年龄,他还非睡在母亲身边,握住她一个乳
房方睡得着。这一会,他觉得她亦有这母性,乳房特别有味道,一个脑袋就抬不
起来了,而周珊似乎察觉出他的感觉,便像哺育婴儿一般,还用双手将那个奶房
托起,好让他更方便吸吮。

  吻完这一个再换另一个,直到她那两个奶头完全红晕了,他才顺势往下移,
到了肚脐眼,他又探出舌头,密密地舔住,搔得她痒痒地:周珊可也没闲着,趁
着这时候,她褪下仅余的裙子和内裤,光溜溜的下体紧紧钳住他的身体,二人几
乎合而为一了。

  必胜愈往下移,愈能嗅到她周珊独特的味道,那是和别的女人大不相同的,
有一点腥,但腥中含香气,诱使他直探入桃花源地。

  到了阴毛处,他反倒不急了,不断用手指去卷它,一丛丛地卷起,像个玩游
戏的孩子。周珊急了,挺起腰杆,用双手托住臀部,一下便将阴户送到他嘴边,
逼得必胜不得不放过阴毛,直接攻向饱含阴水的源洞。

  他的舌尖先是轻轻探入,像是要好好品尝她的阴水,一直伸到尽头了,开始
痛恨自己的舌头不够长,这才像要大快朵颐了,猛烈地,激动地进进出出。周珊
遭这冲击,大声呻吟起来,双手托不住身体了,索性高抬起双腿,架在门框上,
让门户全开,直应了「蓬门今始为君开」这诗句。

  必胜很努力,额头上沁出汗水。他又改吻她大腿,吸出一道道瘀痕。最后,
他将她双脚捧在掌间,吸吮着每一根趾头……就这般,她全身的味道就被他尝遍
了。

  「必胜哥哥,换我了。」周珊含混地说道。

  她在这时候一点也不温柔,将他推倒后,三两下就剥光了他,然后依样画葫
芦,从他的乳头开始吸吮。在他的阳具上,她特别下了些功夫,先用舌头在阴茎
边舔来舔去,然后才一口吞没它,拔出来后又用舌尖呧住龟头,直往尿道口钻,
弄得他哀哀呻吟起来。

  「我受不了了……」她握住他的阳具叫唤道:「试枪吧……」

  她话才说完,一屁股就坐到他身上,阳具方才插进洞,她浑身便颤抖一下,
阴道壁用力收缩,紧紧夹住他的屌,久久不动了。

  必胜等不及了,双手握住她乳房,由下往上顶,一下下冲撞,就出现了汲水
声。她紧闭双眼,表情像是很痛苦,其实爽呆了,一双手指按在他肩上,竟狠狠
地掐入他肉里,这已经把她的感受向必胜表露无遗了。

  「再进去一点,进去一点……」她狂喊道。

  「上床去。」他抽出阳具,一把抱起她,扔到床上后,整个人就扑了上去。
她没在那儿等待,主动迎合地扳开自己的双腿,高高顶起阴户,在他阳具即将插
入时,奋力往上一套,一下就吞没了它,接着,她除了扭动屁股外,双掌还猛搓
揉自己的双峰,嘴中则浪浪地呻吟着。

  这是极大的挑逗动作,必胜看在眼里,整个人快酥麻了,一股热劲猛往龟头
上冲。

  周珊似乎察觉出他即将泄出,立即喊道:「不准泄……」然后,她抱住他在
床上来了个大翻滚,换成她上他下,自己又旋身和他倒并着。这姿势在进洞后,
使他的阳具往下撇,有些痛楚,快感便减了些,可防止他泄精,而她依然可往高
潮前进。

  女人有时的确是自私的。

  周珊抱住他双脚,自己双脚亦合并,整个人和他重叠在一块,然后像石磨一
般在他身上晃起来,即将达到高潮时,她霍然又转回身,愈摇愈快速。

  「抓我奶奶。」她骤然大叫。

  必胜不客气地握住她双峰,感到自己也快不行了,在最后那一刻,他大叫一
声:「珊……」

  两人几乎是同时达到了高潮。

  完事之后,必胜并未离去,他在等阿娟。

  「石堂玉的案子,也该有一个结果了。」他对周珊说,后者却不明了他的意
思。

  阿娟从学校返家后,发现金必胜也在,有些诧异。

  「阿娟,来,你坐下。」必胜指了指身旁的沙发,说:「我们三个人得谈一
谈。」

  她坐了下来,有些局促不安。

  「别怕。」周珊看出来了,安慰道:「有我在,金大哥不会为难你。」

  真是百年修得共枕眠啊!这下子全是自己人了。

  「阿娟,石堂玉有次带朋友到你店里去,便把你灌醉了,是不是?你一定要
实话实说。」

  她望望周珊,然后点点头。

  「后来他们把你架出酒店,带你去了什么地方?」

  她犹豫了会,才小声讯:「KTV。」

  他也望了望周珊,才继续问:「在KTV里,是石堂玉一个人强奸你,还是
他们一起轮暴你?」

  阿娟掩面哭泣起来。

  「必胜……」周珊对他摇摇头,但他也摇了摇头。

  「今天在这屋子里只有我们三个人,这件事传不出这里。」必胜拍拍阿娟:
「你别怕,勇敢的说出来。」

  阿娟头也没抬,便从嘴中道出两字:「轮暴。」

  「果然。」必胜咬牙切齿道:「我料得没错,石堂玉这下流胚子,真是罪有
应得。」

  「你知道就好,还查个什么劲?」周珊敲起边鼓。

  「我自有打算。」他又转过头问阿娟:「命案发生的那天,你是不是到过他
家?」

  阿娟突然变得一脸惊惧,猛摇头。

  「我再说,一切别怕,阿娟,我不会陷害你,告诉我实话。」

  等了许久,她才缓缓地点了头。

  「好了。」必胜叮了一口气:「这件案子结束了,我只问到这里。石堂玉,
行为不检,在外乱搞女人,经常酒醉滋事,坠楼原因,即是因酒醉失足而亡。」

  夜晚,必胜楼着周珊,同枕共眠。

  「你为何不想知道真相了?」周珊突然问他。

  「我还想继续当警察。」他的回答,搞得她一头露水。

  「什么意思?」她问。

  「真相有时是很残酷的,我知道了,就得办下去,否则不配当瞥察。而阿娟
是个受害者,这也是真相,你说,我会取舍哪个真相?」

  「堂玉是咎由自取。」

  「不过,还有一件事我弄不明白。」必胜悄悄问她,他的皮带为何会抽离裤
子,而且还做成一个环套?」

  「你怎么会问我?我又怎么知道?」

  「说的也是。」

  黑暗中,必胜的手向她胸膛探去……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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噩梦【第一部】(全) 作者:寒江

                            噩梦【第一部】

             (一)应聘的陷阱


作者:寒江
时间:2002/10/14
来源:巨豆情色网

***********************************

  前注:

  1、此文已在之前发表,只是改了个标题,之所以重贴,主要是给第二篇作
个参考因为内容上是联系的。

  2、因此文在元元和亚情上也转贴过,为有始有终,烦请有兴趣的朋友帮我
将第二篇继续转贴至这两处,但需注明原作者和出处。多谢!

  《噩梦》的暂定大纲是:

  外传之殒星(完成)

  第一部之一应聘的陷阱(完成)

  第一部之二小杨与潘师(完成)

  第一部之三城市战争(完成)

  第二部之黑色火焰(待写)……

***********************************

                (上)

  徐婕妤心头无缘无故泛起不安的感觉。

  按理说,她来应聘的这家公司是国际知名的跨国旅游集团,信誉度很高,不
会有什么问题。那么是竞争对手太强?她在外面已经注意到来应徵的固然不泛美
貌与智慧并重的人,但以她工商管理硕士的头衔、26岁就从事了5年高级企业
管理的经验和一副骄人的身材来看,对自己她是有充份自信的,难以想像以重视
人才着称的这家外资企业会轻易放过她这颗金子。

  那么,不安是来自坐在对面的两位主考官了?

  其实他们并没有什么怪模样,一个姓潘的中年人一直坐着到现在也没出声,
削瘦的脸上总是阴沉沉的,反而另一个胖乎乎的年青人很热情,就是他在她进来
时起身打了招呼,并主动介绍自己姓杨,还一再叫她别紧张,题目很简单。

  徐婕妤心里有些好笑,闯荡商海这么多年了,什么风浪没见过还会紧张,同
时又有些生气,让这样的毛头小子来考自己简直是一种轻视。难道这家公司真的
如此缺乏人才,抑或是这两个人是深藏不露看走了眼?

  她不禁想起看到那张招聘表时的情景。

  徐婕妤常有生不是男人之叹,女人通常苦求不得的美貌在她而言是一种长期
的困扰,纵使她再有能力,好几次力挽公司於狂澜之中,最终也都因男上司或大
客户的性搔扰而黯然去职。次数多了,她简直对这座堕落的城市、这些堕落的人
群失去了信心,出国另图发展的念头一旦出现就再也无法泯灭,恰在这时她从报
上看到了一则广告:

  「美国TTP跨国旅游集团急招长踞日本业务高级主管一名,条件女性,3
0岁以下,1米65以上,本科学历,有从事……」

  正合她意,於是不顾原公司的极力挽留毅然辞职前来应聘,来之后才发现这
家公司开出的条件实在太诱人。前来应聘的白领丽人竟是川流不息,她向来不惯
这种场合,差点要打退堂鼓了,幸好第一轮初选下来淘汰了大半,她以第一名的
身份进入了最关键的面试关。

  闻着周围扑鼻而来的脂粉香,想不到自己也沦落到这么庸俗了,徐婕妤不乏
自嘲地想。

  在徐婕妤心下寻思的时候,那两个主考官也在偷偷打量着她,面前的桌面上
放着几份表格,一份是徐婕妤自己填写的履历,一份是评分表,另外还有一份遮
遮掩掩压在下面的──竟也是一份评分表,上面的内容複杂得多,如果徐婕妤能
够看得到,她会当场震惊并羞怒难当。

  原来那上面写的几大栏是:「美貌度,性感度,可调教度,可控制度……」
下面还分了若干小标题,包括全了女性的各个部位和外表器官。

  现在第一栏的「美貌度」下面已经用笔重重地划了五个圈。杨姓年轻人笑咪
咪地看着对面那双被黑色半透明丝袜包裹着的修长玉腿,就像面对一道美味可口
的大菜心情十分愉快。那张樱口一张一合,就想像自己的阳具在里面抽插。爽!
真爽!没脱衣就有如此性感,看来今天的花魁非她莫属啊!

  突然他的脚被踩了一下,随即看到徐婕妤微皱眉头的表情,失态差点误事,
他警惕地清醒过来,该抓紧时间上正题了。

  「老潘,该你问了。」

  潘姓男子点了点头,「徐婕妤,你看着我,对这双眼睛有什么想法?」

  徐婕妤听到如此怪的题目,不禁深深地向老潘那双像猫一般收瞇成缝的小眼
望去,突然,那双眼睛睁大了,越来越大,越来越深,深邃得就像清冷的宇宙,
周围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好像自己一直在这无边的黑暗和孤独中徘徊……她
好想哭。

  「别哭,孩子,到这儿来,到你梦想的天堂来……」一个声音,好像妈妈的
声音从遥远的天际传来,那里同时好像微微透露出一丝光线,那么柔和、温暖,
像妈妈的手在牵引她朝光线走、走……

  看着徐婕妤本来清澈透亮的大眼睛变得迷乱,小杨知道潘师又成功了,对这
个身怀迷一般强劲催眠术的男人不禁又敬又怕。小杨对他一无所知,只是隐约听
说总部相当倚重一个身怀特异功能的人,这次总部突然决定让他们两人合作,小
杨以为是总部对他的不信任,起初并不服气,后来才知道是自己多虑了。

  这家所谓的TTP公司表面上确如人们所想的长袖善舞,从一家无名的小旅
游公司短短几年里就成长为一个大托拉斯,总裁托尼。福布斯立即成为大小媒体
竞相报道的新传奇人物。

  然而人们并不知道,这家公司与国际贩毒和卖淫集团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这才是TTP公司真正的财源,他们和一般的卖淫集团不同,盯上的对象都是那
些有知识有气质的现代都市女性,每年都要从世界各地用包括招聘在内的各种名
目把这些优秀的女人骗去充当性奴隶供那些挥金如土的富豪们发泄兽欲。

  正因为这些女子过去的社会地位远远高於一般的妓女,格外能满足这些男人
的征服感,因此生意也是出奇地好。

  但是最近国际刑警组织好像嗅到了一些踪迹,相继打掉了一些地下交易场,
损失惨重。虽然没能真正追查到TTP头上,但也迫使托尼逐步将重心从欧美转
向亚洲,第一个重要举措就是急於补充淫源,把轻易不出山的潘大师派来协助小
杨就显示了托尼志在必得的决心。

  「你的身体是属於神的,你的意志也是属於神的,没有神的意愿,你永远也
不愿从沉睡中醒来。我,就是神;我身边的这个人也是神,神只要说一句「神笑
了」,你便要听从神的吩咐。你要听从神的吩咐……」

  「你就是神,你就是神……」徐婕妤跟着潘师梦呓般地念着,眼睛发直,漠
无表情,两手环握得紧紧的,像虔诚的教徒小心地守护着一个信念。

  「现在,你记住,你是母狗。」

  「我是,徐婕妤。」

  潘师再催加一道意识波,「你不是徐婕妤,徐婕妤抛弃你了,你现在是被神
收养的母狗。」

  「我是,母狗……」

  「很好,再一次告诉我,你是谁?」

  「我是,母狗。」

  潘师点点头,脸冲小杨微微地扬了一下,表示他可以开始了。

  小杨第一次跟一个被控制了心智的美女接触,有一种奇异的感受,说话也有
些颤抖,「母狗,你、是不是,觉得穿着衣服很累?」

  「累。」

  「那脱掉好吗?」

  「好。」

  徐婕妤站起来,还是那副茫然的表情,缓缓地将自己身上的衣裙除去。在小
杨的诱导下,先是上衣、乳罩,然后是短裙、白色的三角内裤,连盘头也解了下
来,长长的秀发披洒一肩。

  小杨很奇怪地要她保留了黑丝袜不脱,又穿上高跟鞋,一个全身赤裸、美得
不可方物的女体毫无戒心地站在两个男人面前,浓郁的体香在室内弥散,雪白的
肌肤和黑色的长丝袜更是给这尤物增添了几分强烈的性感和神秘的诱惑。

  潘师对小杨颇为赞许,催眠术到了大师境界,固然可以强行命令做任何事,
但既耗神又效果不佳,诱导才是最主要的方法,他仅仅跟小杨说了个大概原理,
没想到小杨就能灵活运用至此,此人的聪明才智不可限量,难怪总部对他如此信
任。潘师本来没把这个胖子放在眼里,现在也暗暗有了戒心。


                                (下)

  徐婕妤缓缓地在男人的命令下做着各种羞耻的动作:一会自己用手将雪白丰
腴的乳房挤压在一起;一会又坐在椅子上将两腿大大地分开,拨开林木森森的草
丛,将女性最神秘的溪地翻露给男人看;

  一会转身弯腰,两手用力扳开自己的美臀,展示出自己淡红色的菊肛;一会
又扳起一条长腿举过头顶,把胯间风景坦露无遗……

  就像世间最淫荡的妓女一样,将自己练过柔姿体操、保持极好的美体像牲品
一样毫无廉耻地奉献在魔鬼面前。

  失去了神智的徐婕妤也不知是幸还是不幸,如果知道了自己所做的一切,定
会羞愤得当场自杀。当然,如果真有神智,她宁死也不肯做出这些屈辱的动作。

  小杨的下身涨得难受,肉棒在短裤里蠢动不已,绝美的女体白得晃眼,好像
从一开始就向他不停地呼唤,「来干我吧,来干我吧!」

  他实在忍受不了了,把笔一扔,拉开裤链,一条丑陋的大傢伙「腾」地弹了
出来。

  「爬过来!母狗,和我家老二亲热亲热。」

  徐婕妤顺从地将四肢撑在地上,手脚并用地爬了过来,桃形的白屁股一摇一
摆,还真像一条俊俏的母狗,只是少了一条尾巴而已。徐婕妤趴到小杨胯下,不
知如何亲热,仰起头等待进一步的指示。

  小杨抓住一绺秀发,把她的头拖近来,命令她张开樱口,然后不管不顾地将
肉棒硬塞进去。香软的口腔包裹着肉棒的感觉,让他舒服得瞇上了眼睛。

  在这瞬间,变故陡生,一直处於迷茫状态的徐婕妤像受到巨大的震动一样突
然浑身一颤,神色剧变,神智就此恢复。可怜她马上就发现自己嘴里竟含着男人
丑陋的性器,一股杂合着尿骚和性臭的噁心气味扑鼻而来,她还来不及感到羞耻
就狠狠地咬了一口,然后跳起来就跑。

  「哎呀!我的妈!快,抓住她!」小杨猝不及防受此奇袭,痛得捂住老二惨
叫起来。眼见徐婕妤要逃跑,情急之下顾不得疼痛就一个饿狼扑食冲上去将她压
倒在地。

  徐婕妤刚才本有机会逃出门外呼救的,一则她毕竟有羞耻心,不愿赤身露体
就冲出去,所以先跑到放衣服的地方;二则受控时间太长,身体有些虚弱,所以
片刻间又受制於人。

  被小杨近两百斤的体积压在身上,徐婕妤根本动弹不得,只有不甘心地作着
微弱的挣扎,拼命喊:「救命!放开我!救命!」

  小杨任她呼喊,毫不耽心会让门外的人听见,麻利地将徐婕妤双手反剪捆了
起来。这间房子经过特殊加工,根本就不透音,他后怕的是如果刚才徐婕妤不顾
一切抢先出门的话,一切秘密都将暴露无遗,总部对泄露机密的惩罚有多严酷他
是清楚的,可以讲甚至比死更可怕。

  越想到此越害怕,加上刚才被狠咬了一口的肉棒,虽然太仓促没咬出血,但
也留下了几颗深深的牙印且疼痛难忍,不禁怒从心头起,顺手就是一个耳光抽了
过去,玉颊上立马留下几道浅红印。徐婕妤不再作声了,一双妙目充满屈辱和愤
怒倔强地瞪视着面前这个不久前还在心里取笑过的恶魔。

  一直没作声、当作什么事也没发生的潘师这时站起身来,施施然走到被紧缚
的女人面前,伸出一支枯瘦的手指抬起她的下颌。徐婕妤又想扭过头去,不知为
什么,那手指上有种神秘的力量使她一动也动不了,而且眼睛都不能眨。

  「神笑了。」

  像念咒一样,徐婕妤一听到这句话,眼神渐渐又陷入迷乱,紧绷的身体也渐
渐松驰下来。

  「大师,您老人家怎么也镇不住啊?」

  看着小杨颇有些责怪的神情,潘师阴沉着笑了笑,「是有些出乎我的意料,
一般来讲,大多数的女人我只要初等意识波就可控制有余,这个女人我开始就发
现不太寻常,没想到用上了中等意识波,居然还让她找到机会逃脱了。厉害!厉
害!」

  「为什么前面控制得挺好,中间突然不行呢?」

  潘师沉吟了一下说:「有两个原因,一是她的意志力特别强,只有控制时稍
疏忽就会逃逸;另一种是曾经受过很大的刺激,只要正巧遇到刺激点她就会受到
很大的震动,一旦自身的力量超过控制的力量就会清醒。从她的情况看应该是两
种情况兼而有之啊!你把她放开吧,现在一切都在我的掌握之中,不会再出问题
了。」

  小杨解开绳子,恍有所悟,「您的意思是,她不能留?」

  潘师蹲下来,黑黑的长指尖从徐婕妤雪白的肌肤上划过,从乳峰一直划到下
阴,徐婕妤睁着空洞的双眼毫无感觉。

  「果然是极品,也难怪你舍不得。」潘师答非所问。忽然换回那张死气沉沉
的脸,「但是她的意志力这么强,极难控制,随时可能清醒,如果把她送去做奴
隶,很可能出岔子,你担得起这个责任吗?」

  小杨脸色变了几变,最后咬咬牙,「好,既然老子以后玩不到你,现在就玩
个够!」

  他三两下就把下身脱个精光,命令徐婕妤躺在地板上左手握左脚踝,右手握
右脚踝,自己把大腿极度地分开,然后也不打算湿润,就将肉捧从她狭窄的阴道
硬塞进去。

  「啊……」徐婕妤神智虽失,反应也不如平时敏感,但过度的痛苦还是使她
惨叫了出来。

  乾涩的磨擦就像打桩机般一下接一下钉击着她的肉体和神经,小杨双手紧紧
地抓住徐婕妤两团软软的乳肉,飞快地抽擦,每一下都死命用力,插入极深,好
像要把睾丸都要挤进徐婕妤的肉壁里去。如果说起初他惊艳於她的美貌还有些怜
香惜玉的话,现在乾脆就是报复性的恶虐了。

  徐婕妤脑海十分混乱,痛苦得脸都扭曲了,一种极其屈辱的感觉挥之不去,
终於,两行清泪禁不住流了出来。

  潘师不动声色地看着这两具扭成一团的肉体,他对小杨的急色并不以为然,
同时也惊诧於徐婕妤的意志,在他深度的催眠力下居然还有类似屈辱的反应,太
可怕了,大师越发肯定了自己刚才的结论。

  小杨兴奋之下并不耐久战,片刻就将一泡污浊的精液射向女人身体深处,这
才长吁一口气从她软软的身子上爬了起来。经过刚才一阵激战,两人都是浑身大
汗,不同的是,徐婕妤没接到指令前只知道依然大张着白嫩嫩的大腿,摆出一副
欢迎君再来的姿态,任凭阴道里还在流淌出白浊的精液,而眼神深处则还在闪烁
着泪光。

  潘师摇摇头,「小杨,像你这样玩法,哪个女人都会废了,也没情趣。看我
示范。」他转向徐婕妤,「母狗,你回到了童年,真艰苦啊,没东西吃啊,你饿
了,好想吃到奶呀,可是怎么也找不到吃奶的地方。」

  「我饿。」徐婕妤美目充满了饥渴。

  潘师指着自己的胯下说:「你终於发现,你要的奶就藏在这里。」

  徐婕妤从地上爬起来,跪在大师面前,急切地拉开裤链,毫不犹豫地就将他
的肉棒吞到嘴里。

  「你使劲地吸,每一下都恨不得吸到喉咙里。兴奋啊,兴奋得淫水都流出来
了,你在抚摸自己,啊,流了好多好多淫水啊!」

  在潘师的引导下,徐婕妤果然使劲用小口套弄着大师的肉棒,不用潘师动,
她每一下都吞得极深,脸颊凹进大半。自己极不舒服,也想呕,但就是不明白自
己为什么要这样做,同时她的两手还不停地在乳峰、下腹间游走。

  这幅画面实在淫荡之极,小杨看得眼睛都直了,他根本想像不到催眠还有如
此效力,刚刚疲软的阳具又神气活现地昂了起来。他蹲下身狎玩着女人的花瓣,
发现果然片刻间那里已泛滥成灾,甚至连菊肛也湿漉漉的。

  他边把女人的臀部提到合适的位置,一边学着大师的样子也送出一道指令,
「你觉得肛门好痒,唉呀!痒得难受,很想有根什么粗大的东西填进去。」

  徐婕妤屁股扭动起来,从菊肛里渗出更多的粘液。小杨看看火候已到,这次
不像刚才那么猴急,慢慢向菊花门里推进。但从未经人事的后门又如何能突然挤
入如此粗大的不速之客呢?女人还是痛得闷哼了一声,不是潘师把她的脸颊捏得
快,只怕大师的神棒也要挨上一咬了。

  这情形实在是淒惨,一个全身只剩下丝袜的美丽女子像夹心汉堡一样被两个
丑陋的男人一前一后地肆意玩弄着,过去她引以为傲的美丽肌肤现在每寸都被猥
亵地摸过,女硕士不存在了,管理界的女强人不见了,只有一具打满性标记的女
体像母狗一样在挣扎悲鸣,更可叹的是这种挣扎还是无意识的。

  终於安静了下来,小杨命令徐婕妤将他肉棒里最后一粒精子也吞进肚子里,
然后用温软的舌头将肉棒舔得乾乾净净方才放过已经疲惫不堪的女人。他看了看
早已整理好衣衫又恢复阴气的大师,询问潘师怎么处理这个女人,经过这些事,
他已经感觉这个神秘的男人才是真正的主管,对情势的转移他也无可奈何。

  潘师打开换气扇排掉满屋浓烈的性臭味,不在意地说:「两个办法,一是放
她走,二是留下来给你慢慢玩。不过这个女人太危险啊,总部是不能送,你自己
也要小心为上。」

  这只老狐狸,明明自己也迷恋上了这个女人的肉体,偏偏要把屎盆子扣到他
头上。但是他有选择吗?小杨心中暗骂,表面上却是一团和气,颇为领情。

  「大师说的是,您说这个女人危险,说不定放她走后又想起今天的事来那就
更糟。我看只有大师能降服她,要么大师作出点牺牲,把这个女人留在身边,慢
慢磨练,或者是个好鼎炉也说不定。」

  潘师这才阴笑几声,「好好,小子还算上道。」他转向周身污浊的徐婕妤,
向她送了一道複杂的指令:

  「现在你记住,你清醒之后,将永远不会记住从你进来后发生的一切,也永
远也不能去回想在你身上发生了什么,但是你永远都不能忘记你是神的奴隶,是
神的母狗,只要神有召唤,你就要乖乖地回到他身边,听从他的一切召唤。现在
你把自己身上清理乾净,然后我说「神哭了」,你就清醒过来,听明白了吗?重
复一遍。」

  徐婕妤机械地重复了一遍,毫无感情色彩,看着这个美艳的女人即将成为大
师的禁脔,小杨禁不住怒火中烧。女人默默地用自己内衣擦去身上的污浊,然后
又一件件地穿上。

  「神哭了。」

     ***    ***    ***    ***

  一切恢复了原状,眼前依然还是那两个主考官,瘦的依然阴沉,胖的却不笑
了。徐婕妤不明白的是刚才好像做了一场梦,一场恶梦,但梦里发生了什么根本
记不起来,而且不敢去想,只要去想就头痛欲裂。

  她不明白自己怎么会全身疼痛,不明白本来洁净的内衣,怎么会感觉湿滑不
整,不明白自己怎么突然想要虚脱,想要作呕,更奇怪的是她根本不能将这一切
怪现象联系到面前这两个考官身上,而明明他们是最可嫌疑的。现在她什么也不
想了,只想早点离开这个鬼地方。

  对她突然以不适请辞,考官好像在意料之中,也没有多加挽留,只淡淡地说
了句「遗憾」。

  大门在她身后合上了,徐婕妤却并没有喜悦之感,反而恐怖地意识到,也许
有一天自己还会回到这里的。

  「下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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噩梦【第一部】(全) 作者:寒江

                           (二)小杨与潘师

                (上)

  灯光昏暗的地下室走廊,不时有女人的惨叫和呻吟声引起低沉的回响。

  一条长长的黑影悄无声息地在幽明间穿越,上台阶,打开一张秘密小门钻了
出去。

  眼前一亮,里面原来是通往外界的办公室,一个胖胖的年轻人正慵懒地斜躺
在老板椅上欣赏着对面的大屏幕电视,画面明显是偷摄的,几具赤裸的肉体在翻
滚,不多时便分辨出是一男和三女,接着镜头拉近,特写出一张被酒色淘空的中
年男子苍白的面孔。

  听得身后声响,胖子头也不回,「潘师,第二批送往总部去的女人都准备妥
当了吧?」

  高高瘦瘦的中年人漠无表情地说:「快了。」

  「没想到堂堂的警察署长被我们略施美人计就摆平了,有了这卷带子,不怕
他不就范,哈哈哈……」随即又叹了口气,「可惜还有张市长那老顽固,油盐不
进,把老子逼急了就……一拍两散。」他比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潘师不理会胖子的牢骚,他从不怀疑小杨的能力,但却有些厌恶他的残暴,
两人因此总有些面和心不合。随手翻了翻散落一桌的报刊杂志,突然最新一期的
《都市风》封面上大幅丽人图牢牢抓住了他的视线,大标题是:

  「最年轻最具魅力的当家人白领丽人徐婕妤新任晶天大酒店副总裁」

     ***    ***    ***    ***

  晶天大酒店18楼,副总裁室。

  「对不起,这里不欢迎你,请你出去!」徐婕妤冷冷地对坐在对面的男人说
道。

  为什么,事隔这么久又要让这个人来撕开刚刚愈合的伤口呢?

  一年前她从TTP失魂落魄地回来之后,梦魇就挥之不去了,身体的异样,
衣裙的凌乱只能反映同一个可怕的事实,而更可怕的是她竟无论如何也想不出也
不能想那天发生了什么,只要想一想就会头痛欲裂。

  恶梦,一个接一个的恶梦,几乎击垮了她的精神和身体。后来在朋友的力荐
下,她到了晶天大酒店,终於在近乎疯狂的工作中走出了低谷,又因积功在最近
升任公司副总。

  就在她满怀希望地走向新生活的时候,秘书小丽告诉她有人来访,而后她看
到了一张这辈子永远也不想再见的削瘦的脸──潘师,TTP的主考官。

  噩梦的气息在空气中隐隐浮动。

  面对这个周身邪气的男人,她从心底升起无法遏止的恶寒和恐惧,连表面的
镇静也快无法维持了。

  「徐总──」潘师对徐婕妤的逐客令置若罔闻,却在玩味着刚才漂亮的女秘
书通报时对她的称谓,「好,名字好,人更好。」

  「看来要保安来请你了。」

  「你不想知道应聘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吗?」

  一句淡淡的话僵住了伸向电话的玉手,徐婕妤抿着嘴不作声,也没有继续动
作,无异於默认了。她太想知道、又害怕知道那缠绕了一年的噩梦到底是什么。

  「简单来说,你被催眠了,我想不用再解释催眠是怎么回事了吧?」潘师嘴
角微微一裂,像在嘲讽,「然后,我们做了很多男人应该做的事。当然啦,你也
基本上很配合,可是,没想到的是中途你会突然脱离了控制,对於这一点我很好
奇,你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卑鄙!无耻!」徐婕妤猛然将握在手中很久了的玻璃杯砸向潘师,俏脸被
怒火和屈辱烧得通红,她无法置信真会有人当着受害者的面赤裸裸地坦陈如此卑
劣的勾当,而且还毫无愧色。她现在第一个念头不是报警,而是找一把利刃狠狠
地刺进这个禽兽的胸膛。

  潘师轻轻巧巧地接住杯子,深深凝视住徐婕妤因愤怒而瞪大的眼,随口念出
一句咒话,「神笑了。」

  徐婕妤浑身一震,思维就像被突然耸起的高山截断,意识丧失的一刹那,她
只能短暂地想起那双瞇缝小眼中突然闪现出来的精芒,把她的意识裹胁进了无尽
的黑洞。

  潘师静静地看着徐婕妤从扭曲复归平静。一年了,潘师协助小杨在阴谋和血
腥中打天下,终於在这个罪恶丛生的城市紮下了根,但是作为男人,他忘不了这
张销魂的脸,作为精神控制大师,他更无法容忍在这个小女子身上栽的跟头,这
是他唯一的一次失败。解铃还需系铃人,他要从徐婕妤身上找到问题的症结。

  他拍拍手,「好,站过来。」

  徐婕妤顺从地走到潘师面前,姣美的面孔,高挑的身材配上面料名贵、做工
精细的黑色制服裙装显得仪态万方,卓然不凡,就是连阅女无数的潘师也禁不住
食指大动。

  「现在让我们把历史重演一遍吧。把衣服脱掉!」潘师的声音变得格外地轻
柔,富於诱惑。

  徐婕妤机械地抬起手,解开了第一粒钮扣,上衣滑落在地,然后是白衬衣、
胸罩、外裙、长腿肉色丝袜、乳白色缕花内裤,每脱掉一件衣物,潘师的呼吸就
要粗重一分。最后当一具体香浓郁、成熟饱满的赤裸女体无遮无掩地完全呈现在
男人的视线之下时,潘师已经把持不住了,竟有了跪下来抱住那双修长的玉腿痛
哭的念头。

  太惊奇了,一年的折磨不仅没有减损女人丝毫的风采,反而去掉了仅有的一
点青涩,使这具肉体更加饱满风韵,富於成熟魅力了。

  潘师连吸了几口长气,强压住心头的躁动,拉下自己的裤链,掏出粗大的肉
棒,「很好,再来舔舔它。」

  徐婕妤毫不迟疑地跪下来,冲着怒张的龟头张开樱口。

  就在接触的一刹那,徐婕妤突然神色变成了厌恶,而后矍然一惊,把头猛然
向后仰去。

  潘师早有防备,在徐婕妤还来不及起身逃奔的时候,就一指切在她的后颈穴
位上,女人立时昏迷在地。他侧耳听了听,屋里异常的响动还没有惊动外界,不
过倒也使他清醒过来,这里随时都可能有人闯进来,光天化日之下就在这个女人
的办公室凌辱她,是不是昏了头啊?

  他蹲下身,不无遗憾地抚摸着躺在地毯上雪白的胴体,然后把她弄醒,在她
神智不清的时候又灌输进「穿好衣物,两分钟之后清醒」的命令。

  两次,两次都是在口交时出的问题,看来口交是她的一个心理障碍了,要想
真正控制住这个女人,只有彻底摧毁这个心结。

  潘师沉吟着,看着徐婕妤慢慢穿好衣服在恢复常态,便推开门,施施然走了
出去。

     ***    ***    ***    ***

  「啊……啊……」夜很深了,别墅区43号住宅的卧室里依然是灯火通明,
两具紧贴的肉体在作着拼死的搏击。除了斑斑汗渍外,女人下身处的床单都被淫
水浸润了一大片,可见战况之激烈。

  上次潘师从徐婕妤处无功而返,一直心头惦念,利用情报网跟踪到了她的住
宅,再次控制住刚刚沐浴完的女人。尽管受制的徐婕妤百依百顺,但只要涉及到
恐惧口交的来源就会缄默不语,或痛苦万分,纵有千般手段也无济於事,看来精
神控制也不是万能的,潘师决定用到最后一招——情欲挑逗。男人在一泄如注的
时候最软弱,女人在欲火高炽的时候最脆弱,多年的经验已是百试不爽了。

  於是他用意念唤起女人情欲的萌动,用银针刺穴打开女人的阴关,等到前戏
做足,徐婕妤已是情迷意乱,不能自拔了,潘师依然不动声色地挑逗她,总是在
她快要攀至快感顶峰的时候收手,又继续,又收手……女人被汹涌的欲念折腾得
死去活来。

  「来呀,给我……」欲火中女人的嗲声真是销魂刻骨。

  潘师看到火候已到,耸身而上,肉棒「噗溜」一下顺顺滑滑地贴着洪灾泛滥
的肉壁插入一半,却又停下来原地打磨。

  这一下可要了徐婕妤的命,她近乎疯狂地呻吟,泪流满面,甚至不知羞耻地
挺起下身去迎合。可是她进一寸,男人就退一分,就是不肯直抵花心。

  「啊……饶了我吧!」

  「告诉我,你第一次口交给了谁?」男人的声音依然冷酷。

  「不……啊……」

  男人加大摩擦的强度,同时向徐婕妤的脑海不断发出催眠的指令。女人像蛇
一样在床上扭动,一面受着欲火焚身的煎熬,一面在为保护心底最隐秘的记忆在
痛苦地挣扎。

  终於,女人的最后的意志崩溃了。

  「我父亲!啊……」随着女人长长的尖叫,潘师的肉棒也狠狠地捣向了花心
深处,就像一道强闪电把一切劈成了灰烬。在巨大的刺激交攻下,徐婕妤晕死了
过去。

  等她悠悠醒转,秘密就像失贞的少妇般再也无所遮依了。

  徐婕妤出生在一个书香门第,在她十二岁那年,一场车祸使母亲全身高位瘫
痪,不仅不能人道,而且苍老得快,四十不到的她看上去像老太婆,父亲一个人
忙前忙后也没有什么抱怨,就是生理需要得不到发泄。母亲病后,小婕妤便伴着
父亲睡,天真纯洁的心灵根本想不到因为发育得早,小荷才露尖尖角的玲珑曲线
常常让父亲辗转反侧彻夜难眠。

  一个夜里,酒醉的父亲终於按捺不住欲火,强行将阳具插进了睡梦中女儿的
小嘴……此后,虽然小徐婕妤一再地抗拒,父亲也一再地忏悔,但习惯的力量使
他一次又一次地重複着这件肮脏不道德的事情,在小婕妤的幼小的心里蒙上了沉
重的阴影,也越来越恐惧回家,经常逃课。

  这件事终於被母亲发觉了,万念俱灰,父亲再怎样忏悔也无济於事,终於用
唯一能微弱地动一下的左手服食过量的安眠药自杀。小婕妤认定是父亲杀害了她
最爱的妈妈,从此对这个有着血缘却无比陌生的男人痛恨至极,离家出走,投奔
了几千里之外的乾娘。由於乾娘家境较好,把她继续培养深造,她也勤力苦读,
终成女中英杰。

  不过此事不为人知,且父亲一直风评很好,反而在宦途上一帆风顺,据说他
受此打击后,洗心革面,终身不娶,用多行善事来赎回罪恶,却无论如何也赎不
回女儿的心了。

  徐婕妤环抱着肩,缩成一团,刺,一旦拔掉了刺,剩下的只有脆弱。潘师忍
不住对这个不幸的女子起了恻隐之心。

  「你父亲……」

  「他不是我父亲,他是禽兽!」也许仇恨的力量真的能焚毁一切亲情。

  「嗯,那个男人,他叫什么名字?」

  「张。明。远。」徐婕妤一字一顿。

  这下轮到潘师沉不住气了,「张明远,你说的是不是市长张明远?」

  徐婕妤嘲讽地一笑,「不是他还有谁?」她完全没有意识到潘师在她讲述的
时候就没有用精神控制了。她也本该很恨身边这个污辱了她多次的男人,不知什
么原因,她发现自己没有想像中的恨,反而与他推心置腹,有问必答,有像对知
己坦诚压抑多年的心事后的如释重负,也就是说,潘师成功地将控制状态中的意
念潜移默化到了现实清醒的徐婕妤意识之中。

  「张市长,你的死穴找到了。」潘师喃喃地说。

  「你说什么?」

  「没说你,我们再来。」潘师一翻身将徐婕妤又压在了身下……


                (下)

  「笨蛋,你们都是吃屎的!」小杨在办公室里踱来踱去,大发雷霆,「潘师
这么大活人,连接几天到哪里去了你们不知道?」

  几个手下人缩在一边大气也不敢出,「我们真不知道啊,潘师一个人走时没
有交待,我们也不敢跟踪。」

  门敲了几下。

  「滚进来!」

  又一名显得较精悍的手下拿着几张照片走进来,「杨总,找到了,潘师应该
在晶天大酒店的徐副总那里。」

  「哪个徐副总?」

  手下人递过照片,小杨第一眼看了后就赞道:「这妞不赖呀,怎么早没弄到
手?」待再看几眼就认出来了,「哼哼,老狐狸,当初坏我的好事没与你计较,
想不到今天溜去吃独食了。哼!」

  小杨仰头想了想,断然说:「备车,老子也要来个月下访美人。」

  「铃……」

  里面的门开了,一个冰山美人隔着铁栅栏出现在小杨面前,看样子刚刚沐浴
过,松散的睡衣用带子随意挽了几度,一抹酥胸、几点春光就让小杨升腾起难以
遏制的欲念。

  「你找谁?」陌生人让徐婕妤觉得很厌恶,声音也是冰冷的。

  「我找一个瘦瘦的男人。」小杨嘻皮笑脸地说。

  「找错人了。」

  就在徐婕妤要转身关门的时候,小杨也念出了那句控制咒语,「神笑了。」

  女人果然顺从地打开了门,小杨立即在屋里逡巡了一遍,果然不见潘师的踪
影。老狐狸溜得可真快呀!

  他返身面对肃立不动的徐婕妤,满面挂满了淫笑:「宝贝,咱们可别辜负了
这良辰美景。」两手拉住女人的衣领往左右一扯,香喷喷的肉体就纤毫毕露玉立
於前了,比剥香蕉皮还利索。

  小杨挽住她的大把秀发朝后猛扯,徐婕妤禁不住痛得「啊」了一声,只能顺
势把身体弯成反弓,原本已很丰满的乳峰挺立得更加高耸。小杨俯下头吮吸她的
香唇,又移到小巧的乳头,很温柔地用舌尖逗弄,香软的乳头渐渐也硬立起来。
另外一只手扣住了徐婕妤饱满的阴阜,感受着从美女隐秘之处传来的热量和舒服
的毛茸茸的触感。

  「感觉真好。」他叹着气说。

  突然,他猛地将抚弄阴户的那只手攥成了拳头,狠狠地击打在徐婕妤柔软的
小腹上,徐婕妤立时捂住肚子瘫软在地,痛得满脸惨白。

  「贱人!母狗!老狐狸!你想先上、想独佔?没门!跟我斗?哈哈……」小
杨抬脚往女人身上乱踢,嘴里还不知所云地骂着。门外两个手下本来被火爆的场
面挑动得小弟翘翘,这下子已被他的变态吓了一大跳。

  就像莫名其妙的发作一样,他突然又停了下来,恢复了温文尔雅的模样,扭
头对手下人邪笑道:「别急,待会儿有你们乐的。」

  徐婕妤躺在冰冷的地下,身上平添了几处伤痕,然而受制的身体是不懂得反
抗的,只有眼角凝起的泪珠或许可以表达她此刻无望的酸楚。

  又是清晨,每天的太阳都是新鲜的,但照在徐婕妤身上却没有丝毫温暖的感
觉。

  她在对着穿衣镜打扮,她把如瀑的长发披洒下来,化上浓装,穿上黑色的吊
带装和超短裙,呈现出从未有过的性感,如果此时有熟人在场,他根本就认不出
这是昔日高雅脱俗的女强人,还是个卖弄风骚的妓女。

  打扮停当,她开车出门,目的地不是往晶天大酒店,而是TTP旅游公司。

  下车,上楼,一路上都有异样的目光和龌龊的笑容,她视而不见,直至走到
了那扇房门前,那扇注定了她的宿命的熟悉的房门前。

  第一次敲响这扇门,那时的她充满了自信和希望,离开时却充满了迷惘和伤
痛。今天,她又来了,可是,她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回来吗?或者,她有能力自己
决定来不来这里吗?

  徐婕妤什么也回答不了,只有潜意识中的一个严厉的声音在不断地催促她:
「快进去,快进去!」

  依然还是应聘时的那间办公室,依然还是胖乎乎满面堆笑的主考官小杨,只
是少了另外一个人而已。

  小杨眼前一亮,这正是他所希冀的结果。昨天晚上,他和两个手下疯狂地玩
弄着这个难得的美肉,从她身上,小杨得到了在其他女人身上无法得到的更高的
快感,那真是魔鬼的盛宴。足足几个时辰,把女人从头到脚都糊满了腥臭的精液
方才兴尽而返,但猎手小杨并不会就此善罢甘休。

  利用潘师轻描淡写传给他、又经他自己理解创新的催眠术给徐婕妤下了一道
指令,叫她在第二天上午打扮暴露到公司来见他。这是小杨牛刀小试,效果怎样
心里也没底,看到焕然一新的徐婕妤,他知道自己成功了。

  徐婕妤坐在小杨对面的椅子上,再度进入催眠。她上衣的吊带已经扒下,两
只富有弹性的丰满的乳房傲立於人前,嫣红的乳头随着呼吸起伏,似乎在轻轻颤
抖。

  小杨拉开抽屉,端出早已准备好的一个手术盘,上面摆着几筒粗大的注射针
筒,都抽满了液体。

  他站起来,清清嗓子,对着只有一个听众的空间演说:「女人,最重要的是
身材,然后才是脸蛋。身材好不好,关键看曲线;曲线美不美,还得要胸大。」

  他突然俯下身,一把捏住徐婕妤的乳头,扯成一个圆锥,「这位同学,你的
胸脯大不大?」

  「我不知道。」徐婕妤茫然地说。

  「错了!」小杨抬手打了一个奶光,痛得徐婕妤一哆嗦,「要说太小了。」

  「是,太小了。」

  其实徐婕妤不输於西方女人的「D」罩杯是很可以傲视群芳的,但在小杨无
理的暴虐面前,就算是清醒的她也难以违抗。

  「你爱不爱美?」

  「爱美。」

  「这就对了。」小杨满意地缩回手,「爱美,奶子又太小,怎么办呢?幸好
杨大夫有良方。」他得意洋洋地举起一支针筒,慢慢地扎进徐婕妤的乳房。

  「就这样,一点点地,把这里面的东西全部注进去不就大了吗?你说杨大夫
是不是聪明呢?」小杨邪笑着,慢慢将活塞按下去。

  冰凉的液体就像水银泻地,迅速顺着脂肪体的毛孔窜入纤维缝隙,不多时就
填充得满满的,后面的液体还在强力下不断推进,只有大海涨潮般一层一层膨胀
起来。

  小杨推到一半感觉得有些堵塞,用力按了一下,只听得徐婕妤一声痛叫,他
想现在还不能折腾得太厉害,又放慢了速度。过了一会又嫌太慢,又拿起一支针
筒,叫徐婕妤自己注射另一只乳房。

  好不容易注射完了一支,小杨又拿起一支。徐婕妤感觉得两只乳房越来越肿
胀,火辣辣地痛,注射进去的液体不再是凉的,变成了一股股小火流在胸脯里乱
窜,还窜到了眼睛前冒出了金星。

  「痛、痛……」徐婕妤呻呤出声。

  等到四支针筒注射完,饱满的乳房的确又大了许多,但不再雪白,而成了难
看的紫红色,皮肤绷得成了薄薄的一层纸,蓝色的静脉清晰可见,艰难地包裹住
两个大水球,似乎随便捅一捅就会破掉,有一个针孔处已开始倒往外渗水了。

  小杨走到徐婕妤跟前,抚摸着他的作品,爱不释手,随后掏出了他黑粗的肉
棒,「来,给我乳交。」

  意识受控的徐婕妤只有选择服从,然而当她刚把肿大变形的乳房往肉棒上一
夹就痛得泪流满面。

  「没用的母狗!」小杨气恼地抬手又欲一个耳光。

  「住手!」门突然被推开,潘师满面怒容地走进来。

  「呵,是大师啊!怎么,来怜香惜玉吗?难得见你为一条母狗发这么大的火
啊!」小杨冷笑道,根本没把潘师放在眼里。

  潘师怜悯地看了饱受折磨的徐婕妤一眼,用意念使她昏睡过去。

  「以前我就说过,你不能动她,更不能把她留在身边。」

  「这话倒奇怪了,你动得,我倒动不得?」

  「你难道不记得她不受控制的事吗?这几天我一直在诱导她,消除她的心理
抗力,眼看就要大功告成,没想到会被你横加破坏。」

  「哈哈!对付女人,控制办法多的是,你的那一套落伍了,大师。」

  「有我在,你别想再动她!」潘师看到小杨前所未有的猖狂,大惑不解,但
既然撕下了脸,索性还捅烂点。

  小杨哧哧冷笑,抖出一封传真件,「你在,你还会在吗?」

  潘师拿来一看,原来是总部召他回去的急电,他心知肚明是眼前这小子搞的
鬼。有观念不同的潘师在,小杨很多事情不尽心意,总是束手束脚,正好藉徐婕
妤之事添油加醋向总部大告了一通黑状,总部虽不至於对潘师怎么样,急调回去
也算是小惩。

  潘师如同冷水浇头清醒过来,想起刚才的失态而鄙夷自己。只一瞬间,他收
拾起所有的情绪,又找回了邪气笼罩深不可测的天师模样。

  他淡淡地说:「事已至此,没什么好说的了,这个女人也随你处置。但是你
对我不敬,要让你受点薄惩。」

  小杨还在为潘师的变化愣神,就被那双深邃的邪眼所控制,不由自主地两手
轮流抽起自己的嘴巴来,一个接一个,直至嘴角淌血,胖脸变成了猪头才回复神
智。

  「还有,看在总座的份上,给你这盘磁带,让你知道这个女人究竟有多大的
来历。后果自负,好自为之。」

  「小子记着,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等到最后这句话说出,室内早已没有
了潘师的身影。

  从TTP大厦顶层的大办公室可以全面地欣赏夜晚的都市五彩斑斓的霓虹灯
光,那灿烂的光辉下不知掩盖了几多血泪和黑暗。

  就在这个纸醉金迷的夜晚,一个醉得迷迷糊糊、脸面红肿的胖子光着丑陋的
下身,斜坐在沙发上,口沫横飞,骂骂咧咧:「打我?老子不怕,老子搞你的女
人,搞死她!老狐狸……」

  对面,赤裸美艳的女子抱着一支长衣架在跳钢管舞,尽管舞姿笨拙,却别具
风情,她的臀部还有鞭痕,胯间残留着精液,脸上明显看得出极度的疲倦,但是
没有指令,在没有新的指令来之前,她只能这样跳下去。

  一卷录音带静悄悄地躺在无人注意的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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噩梦【第一部】(全) 作者:寒江

                            (三)城市战争

***********************************

  「最强烈地抓住我们的欲望是淫欲,这方面的欲望是无止境的,越是得到满
足就越滋生。」

                      ──(俄国)列夫。托尔斯泰

***********************************

                (上)

  数十架镁光灯的闪烁把市政大厅映得雪一般的明亮。

  「老头子又发飙了。」两名市府小官员站在疯狂的记者群后面悄悄议论。

  台上,一个清峻削瘦的老人正在慷慨激昂地演讲:「……腐败!恶势力!已
经合流了!正在鲸吞我们健康的肌体,正在把C市这个人间天堂变成人间地狱!
他们这是幻想!」

  他停顿下来,轻蔑地看着底下的人群,彷彿里面就隐藏着他所说的敌人,随
后,从上衣的口袋里摸出一张支票,举起来晃了晃,「就在昨天,还有人拿五万
美金想收买我这个糟老头子,如果这些人也在看电视的话,我现在就可以答复你
们,你们的算盘打错了,这钱,我不客气地收下了,马上就捐给残联基金,要我
停止打黑反腐,门儿都没有!」

  人群一阵大哗,随即掌声雷动。

  「正义必将战胜邪恶!」

     ***    ***    ***    ***

  TTP大厦董事长室。

  两个男人聚精会神地看着墙面电视的新闻直播。

  「张明远这老混蛋,五万元扔到水里还能听个响呢!」身着黑西装的精干中
年男子狠狠地掐熄手中的烟头。

  坐在对面老板桌后面的胖子把身子靠到皮椅上,阖上眼,不答腔。

  「杨总还是你说得对,老混蛋软硬不吃,有情报说现在还正在策划一次大的
行动,要把C市的帮派势力一锅端,於咱们很不利呀,是不是乾脆冒点险,把他
做掉?」

  「……」

  中年男子疑惑地看着闭目养神的胖子,他的表情很奇怪,一时皱眉,一时微
笑,还动不动撅起肥唇「喔喔」几声,着实有点高深莫测。

  突然,胖子的身体前倾,牛眼大开,呼吸急促,身体像打摆子一样发颤,下
身还传来「唧唧咕咕」的异响,把中年男子吓了一跳,刚欲起身查看老板是不是
突发癫痫,却又见胖子白眼一翻,长吁一口气,像团烂肉般瘫回到座椅上。

  「好爽、好爽。真乃神仙不如也!」小杨悠悠地说,抬眼看着部下惊诧的表
情,诡异地笑了笑,「阿光,我最近养了条狗,你要不要瞧瞧?」

  阿光心中暗怒,心说我和你谈正事,你却讲宠物,干我屁事。却见小杨伸手
到桌下拍了拍,「乖,出来跟哥哥玩玩。」

  阿光眼前一亮,这个惊诧比刚才更大,从桌下钻出来的竟是一个全身几乎完
全赤裸的大美女,说几乎是因为修长的玉腿上还穿着黑色的吊带袜,平添几分妖
艳和媚惑。雪白的脖颈上套着一个精致的项圈,如果不是后面拖着一根拉在小杨
手里的银狗链,别人还会以为是新流行的首饰。

  「去,给哥哥打个招呼。」

  长发美女像狗一样爬到阿光的胯下,昂起头,纤手揉搓着饱满挺翘、滑如凝
脂的乳峰,从挂着一缕浊白精液的红唇中吐出骚媚入骨的声音,「玩我的小穴穴
吧!」

  这情形撩人之极,阿光这种久经风月场的老将也不禁脑门一热,肉棒一跃而
起,碍於小杨没什么表示也不敢轻举妄动。

  「这女人好生面熟……唉呀!想起来,她不是晶天大酒店的副总徐婕妤小姐
吗?」

  小杨得意地扬了扬眉,「没错,现在是我的一条忠狗了。」

  「我们刚才说的话岂不是……」

  「放心,她被催眠了,现在就算要她跳楼她也不敢不从。哈哈,不信,给你
做个试验瞧瞧。」他踢了踢女人白皙的屁股,「到窗台上去,撒泡香尿给全市人
民尝尝。」

  徐婕妤直起身子,推开大玻璃窗,毫不犹豫地就抬腿蹲在了三十五层高的窗
台上,劲风从窗口直贯进来,把娇躯吹得像秋风中的残叶摇摇晃晃。女人无视眼
下的深渊,扶住边框勉强分开腿蹲下来,不多时,就有一股淡黄的热液从下身喷
出,迅速被大风吹散,散成晶莹的珠玉四下飞溅,一小部份还被吹回到窗台与屋
里。

  阿光倒吸了口冷气,倒不全是为女人超乎想像的大胆举动,更多的是惊叹小
杨的疯狂。这里在全市的最高处,又在最繁华的街市上方,只要正巧有人向上仔
细瞧就会发现这具身遭恶虐的女体,或许他要的就是这种暴露的刺激快感吧!

  小杨走到徐婕妤身后,充满爱怜地轻抚着玉背,嘴里说的却是另外一番话,
「慌什么?我们还没暴露呢!钱要用在刀口上,不要再愚蠢白白浪费在张明远那
些老顽固身上了。」

  「是。」

  「他要大干一场,我求之不得呀,正好借刀杀人,查查C市还有哪些帮派不
听咱们使唤,把名册给警察署的老朋友龙署长送去。这叫将计就计,懂不懂?你
这个猪脑袋。」肥手已下移到女人的下身,在花心处来回地拨弄,女人白皙的面
颊上泛起了红晕,口里发出低微的呻吟声。

  阿光不停地吞着口水,他要以莫大的毅力才能制止自己自慰的举动,小杨在
说什么,几乎没听进去几句。

  「至於老混蛋嘛,你不要理他,我自有办法对付。」

  「好的。」

  「那个女人是谁?」小杨突然朝后一指,阿光仓惶回顾,什么也没见到,定
定神,才知道小杨指的是正在电视上讲话的女子,身材美貌与徐婕妤相比不遑多
让,大方端庄的面庞和凛然正气的表情使她更具女政治家特有的知性美。她正在
回答记者提问。

  「喔,她是市议会的女议员,叫张璐,是张明远反黑的先锋。」

  「C市真是美女如云哪!」小杨若有所思,语气一变,面孔立时变得狰狞,
「他们不是要搞吗?索性搞大,搞成战争,你明白了吗?」

  「明白了。」

  「去吧!」

  阿光如蒙大赦,步履匆匆地离开了,想必是第一时间找个发泄的地方去了。

  小杨同时抠进女人下身的两个洞口,不紧不慢地扣弄着,另一只手从口袋里
摸出一盒磁带,笑笑说:「难怪潘师那老狐狸走时说你有来头,我差点错过了,
原来你是张明远的女儿。奇怪,你怎么不姓张呢?」

  沉浸於淫靡之中的女人没有回答,一切就像小杨在自言自语。

  「张明远,你的死期到了,哈哈哈……」

  随着小杨的狂笑,徐婕妤全身蓦然抖动,娇喘声中,玉门大开,琼浆翻涌,
就在光天化日之下面对攘攘人群毫无羞耻地达到忘情的高潮。

     ***    ***    ***    ***

  徐婕妤一动不动地在黑暗中坐着,她很害怕,二十多年都不曾有过如此彻底
的恐惧和孤独,她好像做了很多恶梦,想不起内容的恶梦,一个接着一个,无休
无止,以至於她怀疑现在是不是还身处恶梦中。

  这是在哪?一个没有光的狭小的空间,她摸了一遍,四周都是冰冷的铁皮,
空气还不混浊,也许有小孔透气,但她依然感到窒息,是在黑暗压迫下心理的窒
息,在这种鬼地方呆下去不死也会发疯。

  更羞耻的是,她摸到自己身上不着寸缕,嘴里残留的精液腥味和下身异样的
感觉再次勾起了对那次错误应聘的痛苦回忆。

  脑海中模模糊糊地出现一个削瘦男人的脸,潘师,他说过我被催眠了,难道
我真的催眠了,还是被绑架了?怎么没一点印象?

  她不敢再想,双手捂住脸,泪水无声地从指缝中流淌下来。

  「噹啷」一声巨响,沉重的铁门缓缓拉开,她下意识地迅速将手捂住胸口,
强光照得久困黑暗的眼睛一片空白。

  一个肥大的身躯挪进来,屁股踏坐在徐婕妤的铁床上,肥手就向女人弹力十
足的酥乳捏去。傲性的徐婕妤自然不甘束手就辱,「啪」地将魔掌打开,极度的
愤怒压倒了恐惧,「你是什么人?把我放开!」

  「好烈性的女子,我喜欢。」小杨啧啧摇头,「难道不记得我了吗?我是你
的老朋友小杨啊!还想不起吗?那你的老情人潘师呢?」

  徐婕妤一阵眩晕,最担心的预料果然应验,「卑鄙!无耻!用这么下着的法
子绑架。」

  「绑架?哈哈,真会开玩笑小姐,你可是自己光着屁股跑来的。」

  「说什么我也不信。」徐婕妤被小杨下作的话激得满面通红。

  小杨说:「那好办,我给你证明,我会要你自己倒立,把你的骚穴和屁眼打
开给我看。」

  一分钟后,当徐婕妤再次清醒时,发现自己果然如小杨所言两手撑地,全身
倒立,而且将练过柔姿体操的玉腿成一字分开至极限,把女人最隐密的花园尽裸
人前。

  「呀!」徐婕妤惊羞地翻下来,抱成一团。

  「还不信吗?那我叫你就这样一丝不挂地走到马路上,挂块牌子:「干一次
收一块钱」,我想你这样标致的美女怕是男人都想干吧,我也正好多捞点收入,
哈!哈!哈!」

  「不要!」徐婕妤惊恐地看着魔鬼般的小杨,这个周身邪气的年轻人每句话
每件事都轻易击中她最脆弱处,早已疲惫的精神逐渐在崩溃,「不要催眠……」
女人呜咽起来。

  小杨见徐婕妤就要屈服,话锋又是一转,「其实我也不忍心啊,只要你乖乖
听话,我就不再催眠……」

  「……我听话……」徐婕妤咬紧红唇,眼睛已经红肿了。

  小杨冷笑一声,「我可不相信你一句空话,我也不怕你后悔,走,带你去看
看不听话会有什么后果。」


                (下)

  光艳夺目的流星雨从C市的夜空划过,这个曾令无数恋人痴狂的祥物在某些
玄学中却是大灾变的开端。

  枪声最早从景元区的一个地下赌场响起,赌徒持抢拒警,死一人,伤二人。
一小时后,泰安区一警所遭炸弹报复袭击,一角炸塌,累及周围民房。

  一次例行公事的检查就在人们的瞠目结舌间突变成了残酪血腥的城市战争。

  罪案就像瘟疫一样迅速蔓延到全市各个角落,尖厉的警笛声从星起到日落未
有半分稍息,把人们的神经绷得紧紧的,本就不算太平的C市此时完全笼罩在恐
慌的气氛之下。暴力和血腥持续了整整一周,隐伏在各个角落的歹徒不断地冒出
来,公然与警察对抗,而且悍不畏死,疲於奔命的警察简直以为他们疯了,黑社
会固然伤亡惨重,自己的损失也在增加。

  「这些跳樑小丑在作垂死挣扎,我还怕他们不来呢。你一定要利用这次良机
将黑社会连根拔起,决不手软。」张明远听完警察署长的汇报,作了个断然处理
的手势。

  可事情并没有他所想的那么乐观,在抽调重兵扫荡后,各帮派的喽啰倒是落
网不少,但没有一个能说清楚,都说是警方的一份绝密文件泄出,引起黑社会的
极大恐慌,从而在上层的授意下展示黑暗势力的能量,向警方施压,那些知根知
底的上层早已逃之夭夭不知所踪。

  次日,更猛烈的报复发生了,最繁华的商业广场被人纵火燃烧,熊熊烈火直
扑云霄,所幸在夜间,被困人员也及时救出,否则后果不堪设想。紧接着又有一
队外地来的旅游团连车带人全部被劫持,从警方的眼皮底下神秘失踪。

  面对转入地下更隐蔽更凶狠的敌人,警方狼狈万分,也开始绝望。正在与军
队谈判参与协管之际,一个神秘的电话挽救了他们,根据线报,警方重重包围了
一幢不起眼的小楼,在里面救出了几乎所有被绑架的人质,只是内中的妇女都赤
身裸体,面露惊恐之状,好几个还有鞭笞的伤痕,不言而喻,悉数都曾遭到性侵
害,有三名姿色颇佳的女子则被秘密移走。

  不过另一个收获让警方欣喜若狂,从找到的一些文件中,记录了这次黑社会
暴力行动的策划经过,主要参与者和行动目标基本与事实相符,警方乘胜追击,
一举歼灭了盘踞C市多年的几个大门派主要据点,除首脑人物坚决否认外,抓获
的主要骨干成员均供认不讳。

  暴力案件嘎然而止,大批黑社会成员拘押待审,一度信誉降至底点的C市警
方总算大大扬眉吐气了一番。所有人如释重负,警方高层弹冠相庆,却不知在无
人知晓的阴暗角落也有人在大笑,笑声中同样充满了愉悦和放肆。

  警察署长,外号叫「大脸辉」的刘辉故作矜持地推开簇拥的记者群,不经通
报就直入市长办公室,张明远看了他一眼,比起上次的灰头灰脸来,这次满面油
光,志得意满,便淡淡地说:「失踪的三个女子找到了吗?」

  「没有。」

  「电话是什么人打的查到了吗?」

  「没有。」

  「这次黑社会花了这么大的代价却并没造成多少真正的损害,尤其是警匪两
方的人员伤亡比例如此悬殊,你不觉得奇怪吗?是不是还有一些我们并不清楚的
内幕呢?」

  「……」刘辉的额头冷汗泠泠,早已不复刚才的傲态。

  正当难堪之际,周秘书进来转交给张明远一张大红熏香请帖:「晶天大酒店
10日新开业大典,恭请张明远市长莅临,敬备晚宴。」

  张明远皱眉道:「你忘了我从不出席任何私人宴会吗?」

  周秘书脸一红,正待说话,张明远的眼睛已被邀请人的名字吸引住了:「总
裁:王正光,副总裁:徐婕妤」。如果不是错觉,周秘书认定张市长的脸色似乎
还变了几变。沉吟片刻,老人改口道:「安排一下,我会出席。」

     ***    ***    ***    ***

  徐婕妤站在路边灯柱下发呆,这里是条热闹的干道,刚刚恢复平静心态的人
们穿梭不息。其实她没必要这么张惶,虽然没被允许穿上内衣,但全身的曲线裹
在一件紫红色的长条风衣里面,丝毫没有春光外泄之虞,除了因惊人的美貌勾得
男性路人频频回首之外,实在也无不不妥。问题就出在停泊於不远处那辆黑色小
轿车里的那个姓杨的胖子给她下达的指令上面:

  「就在马路上当着众人的面拉出臭大便来。」

  当时听到这句话,她就眼前发黑,羞怒得几欲晕厥,一直到现在站在这里她
想的还是只有一个字——死。

  可她却是个连死亡也无法选择的人。

  一周前那段噩梦般的经历给她的刺激太大了,她被小杨从囚禁室里带出,沿
着长长的地下走廊走着,在幽暗的地洞中,只有脚步声低沉回响,她不断在心里
勉励自己,可还是远远高估了自己的勇气。

  当一扇铁门徐徐开启,里面的景像在眼里一览无余时,她就开始尖叫,不停
息地尖叫,然后呕吐,吐到要把肝胆都要从喉头挤出来。

  其实里面只有一张床,一个女人,当然,叫她是个「东西」可能更合适,女
人的四肢已整个地被截除,只余下光秃秃的躯干,曾经美丽过的肌肤上佈满了被
鞭打火燎过后的伤痕,不知是多少男人的精液乾结成厚厚一层腥黄色的壳,几乎
覆盖住了整个下腹和挺拔的乳峰,散发出浓得掩鼻的性臭。

  即便没有其他人在也不让她安宁,两根粗大的电动阳具深深地插进阴户和菊
肛,不停地扭动着,发出沉闷的「嗡嗡」声,肚皮也随之有节律地坟起,就像条
大肉虫在里面翻滚,意识已经混乱的女人只能在高潮来临的痉摩中发出不自觉的
呻吟。

  昏黄的灯光下,整个画面是如此诡异惨烈。

  更可怕的是,那个女人还是那么熟识得无法不让徐婕妤一眼就辨识出来──
叶琳,她最好的朋友,前段时间刚从国外归来就失去了联络,在这种情景下重逢
简直让她发疯。

  「你们……把她怎么样了?」

  小杨带上门,耐心地等她稍稍回复部份神智,平静地说:「这不是重点,重
点是这就是我们处理不听话的人的态度。所以你不要妄想,就算不催眠也逃不出
我的掌心,除非你愿意变成那样的人干,千人骑万人干,哈哈哈哈……」小杨得
意地大笑起来。

  「别说了,求你……别说了……」徐婕妤瘫软在小杨的脚下,泪流满面。

     ***    ***    ***    ***

  徐婕妤果然顺从了许多,她还是整天蜷缩在小杨的办公桌下面,脖子上栓着
银链,只要主人落座就要主动伸出香舌去舔小杨的阳具或脚趾,小杨舒坦起来一
两个小时不让停,直弄到她嘴唇肿胀。有时候来了贵客,小杨也会把她作为礼物
赏用,徐婕妤觉得自己比狗还不如,狗起码还有两根骨头,她往往只能以男人恶
心的精液充饥。也许失去独立的意志还好点,起码自己不会那么痛苦。

  小杨是个彻头彻尾的恶魔,不像潘师热衷於催眠术,还是喜欢看着女人在清
醒的意识下一点点地崩溃,因此从来不会因女人的顺从而满足。他不停地变换着
花样试探徐婕妤忍受的极限,可是不论那些要求是多么无耻也没有今天这次的龌
龊,大白天在人潮涌动的街道上排便,这是正常人能想出或做得出的事情吗?

  轿车的窗口反射着冰冷的光,里面的人一定在紧紧地盯着,很可能还有一台
摄像机一丝不苟地记录下她的丑态。半个小时,这是小杨给她的时限,如果做不
到,她将会面临怎样的恶运呢,变成人干还是让她裸奔,还是更残酷?她不敢设
想,小杨的手段远非她所能想像。

  徐婕妤恐惧得发抖,这些日子她在小杨的办公室真正见识到了这些黑帮分子
极度的残酷,虽然不清楚这座城市发生了多大的裂变,但不言而喻出自这个中枢
的每道黑暗指令都会增添多少无辜的冤魂。

  时间一分钟一分钟地过去,比一个世纪还要漫长,人潮丝毫也没有减少的趋
势。茶色玻璃车窗摇下来一点,有打火机的火光一闪,这是无言的警告,没得选
择了吗?徐婕妤的脸色青白不定,终於咬紧下唇蹲了下去,风衣的下摆拖到了地
上,形了一个小小的遮蔽所,没让别人见到过程至少可以稍稍让她安心。

  事实上这也是小杨的高明之处,让她在极度的羞辱中还残留那么一丁点的尊
严,逼得太急反而会使女人的精神整个垮掉就不好玩了。

  不知是徐婕妤还下不定决心,或者是过於紧张反而无法排出,总之半天也没
有动静,倒是有人对这个漂亮女人用奇怪的姿式蹲在地上很久开始感到奇怪了。

  就是别人指指点点的时候,女人突然脸色涨得通红,以最迅捷的速度立起身
来向小轿车奔去。

  一股臭味弥漫开来,在她刚才蹲过的地方,赫然出现一节黄褐色的还散发着
热气的大便。

  人们惊呆了。

  徐婕妤坐在车上,紧闭着眼,大口喘气,胸口还在急剧地起伏,不敢看,更
不敢想,根本不敢置信在众目睽睽之下作出如此羞耻的事情,不,应该是语言都
无法形容的肮脏的事情的人就是曾经那么洁身自好优雅大方的自己,疯了,也许
自己已经疯掉了。

  我还是人吗?女人把脸埋进手掌中饮泣起来。

  小杨将肥手从她的衣裳下摆滑进去,在那道无遮的神秘狭缝中上下捏弄,嘲
弄道,「了不起,了不起,看不出高贵的徐小姐还是个暴露狂啊!看来要你裸奔
也是小菜一碟了。」

  「……」

  「知道下一站我们要去哪吗?晶天,你的老家。喔对了,还没多谢你,我们
以你的名义低价成功收购了这座酒店,你依然还是副总裁,今天是重新开业的大
庆典,身为领袖的你理应以美妙的肉体去稿劳稿劳手下的弟兄吧!」

  「不要!」徐婕妤瞪大眼,痛苦欲绝地作着无谓的抗议。

  汽车已经平稳地行驶在通往晶天大酒店的路上了。车后,越聚越多的人们在
围观那块刚刚出自美人之身的粪便,热烈地谈论着刚才那惊世骇俗的一幕。

     ***    ***    ***    ***

  张明远准时到达晶天,相较於同等规格的庆典,这里的佈置简陋了点,只有
老总王远光亲自带着接待员四处张罗迎宾,宾客好像也不多,尤其像市长这样身
份尊贵的客人。不过这样一来反而合了张明远的胃口,因为他来的目的只是冲着
一个人……

  想到那个人,张明远的心口就会一痛,昨晚他把那个名字反反覆覆看了无数
遍:「徐婕妤」、「徐婕妤」、「徐婕妤」……

  其实应是叫张婕妤的,整整十三年了,因为他的罪恶使父女形同陌路,他无
时不刻不在忏悔,过早地让白发爬上了头顶,也无时不刻不在打听和关注女儿的
成长,他相信女儿知道他做的一切,然而却始终无法得到原谅,是啊,连自己都
无法原谅的人,又怎敢奢望别人的宽容呢?

  难道这次你终於肯给老父一个机会了吗?十三年的时光终於平复了你心头的
创伤了吗?

  张明远就像年轻人第一次约会般激动得整晚睡不着觉,既热切期待又忐忑不
安。索性拿出女儿的成长照片细细端祥,十二岁以后基本上都是请人偷拍来的,
也有从报刊杂志上剪下来的图片和报道,厚厚一大叠,封面用颤动的笔触写着七
个小字:「我的最爱与最痛。」

  真的要面对了。

  「王……总吗?」擅长演讲的张明远不知怎的说话有些艰难起来。

  「不敢,叫我阿光就可以了。不知您老有何吩咐?」年轻人谦慎地微微躬一
下身。

  「算了,没什么。」张明远本想问问徐婕妤为何没有出现的,想了想还是作
罢。

  面上始终保持着难得一见的淡淡的微笑,张明远随着阿光的热情引导,转过
一条条精雕细琢的走廊,并没留意身边除了秘书之外,带来的其他人已被巧妙地
截留了。

  「龙凤阁」,晶天的顶级包厢,足有一个篮球场大,奢华得令人咋舌。

  张明远这时已隐然觉得不对劲,在如此空旷的场所才猛然发现自己人如此单
薄。「还有其他人吗?」

  「还有我,小侄恭候多时了。」长笑声中,另一侧大门洞开,一行人簇拥着
一个胖胖的年青人缓步进入厅中。

  「他是谁?我没见过。」张明远目视着派头耍尽的小杨,皱眉面向阿光。阿
光笑答,「这位是TTP集团的国内总裁杨老板。」

  「略有耳闻。」张明远冷淡地说,他其实早已听闻这家公司涉嫌参与黑社会
组织,尽管警察局一直找不到证据,但是他凭直觉认为这些人与此次血腥事件脱
不了干系。他已敏锐地察觉到今天来错了,鸿门宴,圈套。

  「我们走。」一旦发现形势险恶,便欲及早抽身,他连解释也欠奉便转身就
走。

  「很赶时间吗?张大市长,坐下喝杯茶的工夫还是有的吧!」小杨面上堆出
一朵花,口里却哧哧往外冒冷气,像吐信的毒蛇。

  张明远停下了脚步,事实上也出不去了,两个陌生的汉子已悄无声息地堵在
了门口,手按住鼓鼓的腰包。他自忖这些傢伙不敢真把他怎么样,谋杀市长吗?
真是笑话,索性坐下,怒笑道:「好,我倒要看看你玩什么花样。」

  小杨也坐了下来,与他远远相对,也翘起一条二郎腿说:「真人面前不说假
话,你收到的那张支票,是我们给的。」

  「现在猜到了。」

  「这次警匪大战也是我们挑起的,您老这么聪明,那个电话想必就不用说了
吧!」

  「目的呢?」

  「藉警察之手消灭异已,藉机扩展自己的势力。」

  张明远很有一种被戏弄的羞辱感,「很高明,你不怕同时暴露自己?或者被
那些帮派发现真相转而对付你?」

  小杨微笑不语,实际上这是他与警方一些高层以及被拉拢的各帮骨干共同做
的一场秀,付出的代价之高、涉及机密之多,又怎么会真的蠢到向眼前这个敌手
和盘托出呢!他轻轻转过话题:「您看,我有问必答,是个好学生吧?」

  张明远也不相信他真会回答:「那好,我问最后一个问题,既然你掩饰得这
样好,为什么选择这时候坦白,你以为能灭口吗?」

  小杨荷荷大笑起来,「大市长,你误会了,我们只有一个目的,与您交个朋
友,往后多多合作。」

  张明远冷笑道:「你看我像那样的人吗?」

  小杨仔细盯着他的面孔半晌,耸耸肩,「坦白地说,不像。不过,有一个人
也许能令您的想法改变。」他脸上露出邪笑,拍拍手。

  大门再次开启,一条倩影随着清脆的铃铛声出现在众人的面前。

  经过精心的装扮,整个身体包括手臂都遮蔽在拖曳及地的半透明白色纱袍之
下,把玲珑有致的胴体勾画得极具诱惑力,高挺的酥胸那嫣红樱桃凸印成深色的
两点,格外引人遐思。面对十余道淫邪的目光,她洁白的面孔上漠无表情,眼神
中透着无尽的迷惘。

  徐婕妤,再次在精神桎梏下陷入深渊的极品性奴。

  张明远最害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虽然不知道女儿已被精神控制,光从外表
就看出她已落入这夥歹徒的魔掌。「婕妤,你怎么啦?」他惊怒地起身想抓住女
儿,不料却被人牢牢地按回椅子上,并将手反过去与椅背用绳子绑在一起。

  「放开我,你们这些混蛋!」

  「骂得好,老子是个贱骨头,最喜欢让人骂。」小杨咪咪笑着,冲呆立的女
人喝道:「母狗,忘了我交待你怎么做了吗?」

  徐婕妤像一片云般飘到张明远的跟前,纤手抬起拉开活扣,纱衣如同蜕落的
蛇皮无声地滑到地上,白得眩目的胴体就在转瞬间裸现在人们面前。室内起了一
阵小小的骚动,男人都瞪大眼,目不转睛地盯着这个美得令人屏息的仙女般的女
子,那一弧一翘、一沟一壑,再细微的地方也无处不炫耀着造物的天工。

  赤裸的女人全身只有一件饰品,就是系在颈上的银项圈,正中的小铃铛躲在
胸口,随着呼吸的起伏叮噹作响。

  「父亲。」女子轻柔地说,脸上没有爱,也没有恨。

  这是他的女儿,他朝思暮想的张婕妤吗?

  「我,不认识你!你们这些畜牲,为什么要侮辱一个不相干的女人!」张明
远愤怒地叫喊着。

  「张市长,你以为我们真不知道你和徐小姐的关系吗?」小杨嘲弄道,有意
把「关系」两字放得很重,「何况,刚才那一口「婕妤」喊得多自然亲切啊,哈
哈哈……」

  徐婕妤充耳不闻,继续完成着她的使命,「让我服伺你,再次得到快乐,父
亲。」

  她弯下腰,解开张明远的裤口,不论老人的心里是如何惊骇莫名,在年轻女
人滑嫩的素手抚弄下,还是无法抑制正常的生理反应,肉棒颤颤然高举起来,这
一切动作纵然淫秽,在旁人看来徐婕妤做得如行云流水优雅非常,然后张开腿,
跨到老人的大腿上,将肉棒扶住对正自己的穴口,一沉身坐了下去。

  那一瞬间,老人的阳物在如此诡异的情形下,突破伦理纲常的重重壁垒,第
一次深深插入亲生女儿温暖的肉体之中。

  「不,不……」在女儿忘情的起伏间,长长的黑发在空中飞舞,老人泪水纵
横,报应,上天就是这样报应我的吗?

  两个男人嬉笑着走到两侧,掏出自己的阳具,要徐婕妤一边一个握在手中套
弄,在小杨的催促下,女人起落的节奏越来越快,动作越发癫狂,其中一个男人
已经将精液射到她脸颊上她都不知放开手,在长长的叹息声中与父亲同时达到了
高潮,一串不伦的种子打到了密宫深处。

  另一个男人也将精射到徐婕妤的乳房上后方才移开,留下喘息未定的女人抱
着父亲,身体的交合部还在缓缓地淌出淫水。

  小杨正看得欲火高炽,忽觉两人半天都没有动静,急步上前看时,却惊见老
人双目圆睁,脸色紫黑,一缕鲜血从鼻孔挂下,竟已气绝了。

  就在高潮来临的一刻,老人的痛悔和羞愤也达到了极点,也许只有这冲天一
怒的死才会释放这颗永世都在赎罪的魂灵?

  见惯大场面的小杨此时也只能瞠目结舌,这绝对不是他的本意,他只想以两
父女的不伦关系为要胁,逼迫市长就范,就算达不到目的也能迫使其下台。不料
想把戏玩过了头反弄出了人命案,而且全世界的人很快就会知道市长是在晶天暴
毙的。

  不是前功尽弃那么简单,说不定刚刚站稳根基的组织要因此重新转入地下,
小杨整个背脊上都渗出了冷汗。

  所有人都在惊惶奔走,再无闲心向安静地站在角落的徐婕妤看上一眼,动人
的身体依然不着寸缕,她此时需要的不是衣裳,只是一颗渴望回归恬静家园的心
灵。

  一颗晶莹的泪珠不为人知地从腮边滚落……

                           【第一部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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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幕,第二部什么时候出来?只有天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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噩梦外传之殒星(全) 作者:寒江

                          噩梦【外传】 殒星
                          

作者:寒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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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文专为无极贺岁所作,同意收入元元图书馆,谢绝转贴!

  祝朋友们圣诞快乐,新年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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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强烈地抓住我们的欲望是淫欲,这方面的欲望是无止境的,越是得到满
足就越滋生。」

                      ——(俄国)列夫。托尔斯泰

     ***    ***    ***    ***

  清冷的秋风从低空拂过,林木瑟瑟响动,又有几片枯黄的叶片无奈地在空中
卷扬,飞舞。

  庆山陵园。新坟。

  一张十天前的报纸被风刮起,头版赫然是粗体大黑字:「黑帮火并,金叶堂
烟消云散」。

  「快讯。今日凌晨两时许,一伙幪面人突然持抢闯入东正大街平安里16号
私宅中,将宅主叶姓男子全家五口及六名保镖全部杀死,迅即离去,目击者声称
曾听到枪声,警方也证实现场有过激烈枪战和被洗劫的痕迹。叶姓男子原名叶兆
龙,据传是C市黑社会小帮派金叶堂堂主,警方初步分析此惨案系黑帮内部火拼
所致,至今凶手尚无下落,经此一役,金叶堂群龙无首,就此烟消云散……」

  身披黑色风衣的女子望向那张翻飞的旧报纸,戴着墨镜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
情,「洪伯,我託您办的事怎么样了?」

  一直肃立在一旁的瘦弱老人,手握拳挡在嘴前轻轻咳两声,心事沉重地说:
「大姪女,你真的想好了吗?叶家可只剩你这根独苗了,再出什么事,老头子我
可怎么二弟交待啊!」

  颀长的身子微微颤抖着,从红唇中一个字一个字地蹦出来,「血海深仇,不
报耻为人女。」

  洪伯叹息一声,道:「二弟跟我说起过你的身份,我不是不相信你的能力,
只是对头势力太大,我怕你单拳难敌四手,不如请警方协助吧!」

  黑衣女子冷笑一声,「C市的警方?可能早就让黑社会喂饱了,否则怎么会
到现在还毫无线索?我不信任他们。」

  洪伯无言,递过一张小纸片,黑衣女子迅速浏览过后翻手间便成碎屑,突然
面向老人跪了下来,洪伯吃了一惊,「大姪女,你这是干什么?」

  「洪伯,我父亲说过,这个世界上他只有你这么一位好兄弟,现在危难时刻
也只有您挺身相助,这一去不知是否还能回来,大恩大德无以为报,请您老人家
先受我一拜。」说到后面,声音已经哽咽,两行清泪沿着皙白的面颊流了下来。

  她不顾老人的阻挡,郑重地叩了三个头,然后断然地站起身来,也不拭去泪
迹,沿着被薄雾截断的小径,长筒小蛮靴践踏着一地的落叶走远,清丽的背影坚
毅而孤独。

  秋风愈见肃杀了。

     ***    ***    ***    ***

  帝都夜总会,C市最豪华的销金窑。

  今天正是挑选新舞女的日子,这次来的几位质素都很高,但与站在最左边的
那名黑衣女子相比便是麻雀见凤凰了。那黑衣女子粉面红唇,瘦腰丰胸,长身玉
立,乌黑的长发挽成高髻,端的是美艳不可方物,更难得的是自然发散出来的冷
冽脱俗的气质,高贵大方,与一般的脂粉相较自有云泥之别。难怪见惯了女人的
夜总会保安头子发哥一睹之下便目眩神迷,难以自持了。

  「想不到今天来了个宝贝哇!」他涎着脸停留在黑衣女子面前,一双贼眼不
停地在高挺的酥胸上逡巡,彷彿能够透过薄薄的纱衣触抚到那两团香软滑腻的嫩
肉。想到兴奋处,连黑脸上那些丑陋的疙瘩也泛出红来,「爷要查查这里面有什
么夹带没有。」

  他伸手就向女子的胸脯摸去,不料就在指尖与胸尖还距离不到零点一釐米的
关头,竟一把被人捏住手腕。

  「请你放尊重点!」黑衣女子沉声道,面上泛起羞怒之色,杀气从眉宇间一
闪而过。

  发哥脸色大变,「嘿,想不到这妞儿还有两招。」

  黑衣女子松开手,心中暗悔。

  文中暗表,这黑衣女子就是叶兆龙早年秘密送往M国读书的大女儿叶琳,一
年前加入了中情局特工,一直不为人所知,此次惊闻噩耗偷偷潜回C市,既是完
成父亲的一桩遗命,又欲调查真相。

  后得到父亲生前挚友洪伯的帮助查出是新晋帮派龙兴社所为,但狙杀原因不
明,而且龙兴社背后好像还有一股更大的恶势力在操纵。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仗着当特工时练就出来的一身高超本事,她决心以舞女
身份混入龙兴社会馆同时也是旗下最大的产业帝都夜总会中,找到他们犯罪的证
据,再将这伙恶势力一网打尽以报父仇。不料刚开始就受到小喽喽骚扰,情急之
下差点泄露实力,坏了大事。

  幸好发哥让色欲迷昏了头,只觉大失面子,并未深想,狠狠地说:「妈的,
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呀,你不知道这是老子的地盘吗?进得来就由不得你出去。
给老子扒光,老子要彻底搜一遍。」

  「住手!」一个精干的中年男子走进来。

  除新来的舞女外,在场众人一齐恭身叫道:「王总。」

  中年男子冲发哥斥道:「见了漂亮女人就这德性,成何体统?人家是自愿来
给我们捧场的,不是你抢来的,真是狗改不了吃屎。」刚才还趾高气扬的发哥现
在耷拉着头,除了满口「是是是」外不敢再吱半个字。

  中年男子又走到排成行的新舞女面前一个个看过去,最后直视着叶琳那双清
澈忧郁的大眼睛真诚地说:「对不起小姐,我的手下失礼了,你受惊了没有?」

  叶琳微微摇头。

  「能否请教小姐芳名?」

  「星莎。」

  中年男子口中重覆了一遍,笑了笑说:「好名字,星莎小姐,不过例行检查
是我们这的规距,还请你谅解配合。我请领班吴姐带你去单间好吗?」

  他口中说得客气,手势一挥却是不容置疑,当下便有一名三十来岁的妖艳女
子站出来说:「星莎小姐,王总对你真是青眼有加呀,这里最红的小姐也没有过
如此优待呀,请随我来吧!」

  叶琳无奈,只得随吴姐进到一个小间里。

  「把衣裳全脱了吧。」吴姐掩上门,也许是职业习惯,她无论和谁说话都带
着很重的嗲音,像撒娇一般,叶琳听得浑身难受。

  见叶琳迟迟未动,吴姐笑道:「哟,在女人面前还害羞啊?老板他们可就在
外面等着,你不让我查,待会就是那些臭男人来查呀!」

  叶琳倒不怕人查,她没带枪械,一些惯用的近身武器早就贴身收妥当了,只
是在这光天化日之下要赤身相向,哪怕面对的是女人她也觉得羞耻异常。最后咬
了咬牙,终於还是解开带子,把身上的衣物一件件脱了下来。

  「还有胸罩、内裤呀。」看着冷艳的叶琳羞红了脸的模样,吴姐神经质地格
格直笑。她早先曾是帝都最红的台柱,虽不复青春,但对自己的容貌身材依然颇
为自傲,眼下这具光洁如玉的胴体处处胜过了她,老板似也有意,不由得又妒又
恨,想法子整治一下她就好。

  「我是来做舞女,不是做鸡。」叶琳怒道。

  吴姐冷冷地说:「做舞女也得看,这是行规,你不让看就请便吧!」

  叶琳横下一条心,手抱住头,听任吴姐尖利的指甲在她弹力十足的乳峰和大
腿上掐,又照吩咐躺到四方小茶几上,两腿叉开。吴姐捏住两片嫩红的阴唇左右
分开,贴近察看阴户是否乾净,手指还伸到阴洞内柔软的肉壁上刮了刮,娇躯一
阵轻颤,顶端的小肉粒也起了微妙的反应。

  看着如此洁净美丽的花瓣,吴姐也忍不住「啧啧」有声,抽出手指,冷不妨
一下插进缩成一小簇的菊肛里,叶琳大惊,吃痛将身一扭脱离吴姐的控制,翻身
坐起怒道:「你做什么?」

  「看你有没有痔呀!」吴姐似觉自己理亏,声音也细了几分,「现在检查完
了,没事了。」

  「检查完了吗?」王总突然推门而入,叶琳猝不及防,匆匆随手捡起地上的
一件衣服掩住胸口,全身像刺蝟一样抱成一团。

  王总看着裸露在外面的雪白胴体和那双修美挺直的长腿,顿觉眼前一亮,微
笑道:「怎么样?」

  「恭喜老板,一等一呀。」就算再忌恨吴姐也不敢不在老板面前说实话。

  「很好,今天就开始上班,吴姐,你要好好调教她。」

  「是,老板。」

     ***    ***    ***    ***

  靡烂的夜生活是有钱人的游戏,特别是有钱的男人,叶琳望着那些红头猪面
与舞女们调笑的男人们就觉得噁心,如果不是重任在身,她恨不能把这些社会渣
滓全杀了。

  此时的她更换了一套月白色的晚装,薄施粉黛,有如芙蓉花开,光艳惊人,
普一亮相便引起全场轰动,男人们像苍蝇一样轰涌而至,挥之不去,挤得在一旁
的吴姐花容失色,后来在保安的护卫下才勉强进到一位客人的包厢。

  不想没多久客人便大发雷霆,指责星莎不懂奉迎客人,有一搭没一理,冷冰
冰的死人相,吴姐只得又拚命道歉,说她是新来的不懂规距。

  转台又是这样,如此三番,吴姐只得把她领回后台,气道:「想不到你是红
漆马桶外面漂亮。摆什么小姐谱,有本事你别到他妈的这里来呀!」

  叶琳根本没听到她在讲什么,她一直在观察周围的情势,发现这里果是龙潭
虎穴,且不说大批全副武装的保安,混杂在人群中的还有不少腰间鼓鼓明显是枪
支的混混。

  十时许,有一批神秘人物从侧门进来,既不喝酒、又不找小姐,在发哥的带
领下直接往戒备森严的后台楼梯口走去。后台楼梯通往什么地方她也不清楚,只
听吴姐作简单介绍的时候说过是禁区,普通人如果随便闯入,「就没想活着回来
了。」吴姐满面惧色。

  「可能那就是总部所在地,我一定要想办法上去。」

  洪伯给她情报时说过,后楼向来神秘莫测,除了龙兴的心腹,没有谁弄得清
那里面的真实情形。

  叶琳孤身涉险也就是为了便於从内部寻找良机,她暗忖,硬闯绝对不行,暗
入一时也找不到门子,想不到什么好办法,难道真在这里当一辈子舞女任男人玩
弄吗?不由得心下有些焦急起来。

  「星莎小姐,发哥找你。」消失了一会的吴姐突然满面暧昧地回来。

  看到她的脸色,叶琳就知道发哥找她干什么了,厌恶地说:「不去。」

  「你敢拒绝发哥?」吴姐夸张地说:「咱们姐妹可都是他罩的呀!再说了,
发哥现在在总控房忙得脱不开身还能想到你,多大的荣幸呀……」

  叶琳听到「总控房」三个字,脑子轰然一热,「好,我去。」她毅然道。

  总控房果然在二楼,吴姐只能把叶琳送到楼梯口,又由守卫的保安领着带到
最东头一间大房中。

  外表不显眼的房子里面全部是高精尖设备,整面的电视墙全部是一处处房间
和走道的即时画面,包括舞厅里面疯狂的人群。操纵台前面的一台大监视器里可
能正切换到某一个房间,一对裸身男女在床上激烈地交合着,淫词秽语通过麦克
风的放大不绝入耳,格外令人血脉贲张。

  总控房另一端摆着一张长沙发,茶几上此时摆上了两瓶酒和几样小菜,发哥
一个人坐在沙发上自斟自饮,看来有一些时辰了,酒精和色欲的双重刺激下,脸
上泛起了猪肝色。

  「小美人,来了?我就知道你会来,哈哈,好!过来,陪爷喝两盅。」发哥
眼色迷离,舌头打着结。

  叶琳看到这种场面比吞了苍蝇还噁心,犹豫片刻还是不想失去这个难得的好
机会,款款走到发哥身边坐下来,拿起酒瓶给他斟上。

  「你,也喝。」发哥色迷迷地笑着,一只手就顺势搭在她的大腿上。

  「对不起发哥,我不会喝酒,我帮你倒吧!」叶琳有意无意地把手肘支在大
腿上,阻住了禄山之爪向禁地侵入,还得强忍住巨大的诱惑不去盯着对面的电视
墙瞧,只能一边偷偷瞟几眼暗暗记下一些看似关键房间的位置,一面装作无知女
孩好奇似的说:「发哥,这里就你一个人啊?」

  「你,听我的,先喝一杯,我,就听你的。」发哥不正面回答,端起了一杯
酒,执拗地送到她的香唇边。

  老狐狸,看来不给他点甜头是不行了。叶琳只得笑了笑,就着他手中的酒杯
一饮而尽。她其实很能喝酒,在M国受训时早就受过各种严酷的训练,包括性,
她来当舞女之前已经作好了献身的准备,只是给这小喽啰深感不值。

  「还来吗?」发哥笑道。

  「真的不能喝了,发哥。」她想起吴姐特有的娇嗔,如果用在这里效果可能
更好,可惜她学不会也宁愿不会。

  「你不来,那我来了。」

  发哥搭在她大腿上的手掌蛰伏了一阵,又开始向根处挺进,叶琳忽然发现自
己根本无法阻止,气力在一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而且还发现了另外一个问题,
刚才还显得醉熏熏几个字还吐不来的男人,怎么突然言语利索了,眼神也变得凌
厉起来?

  叶琳心头发紧:陷阱!

  男人的手像蛇一样,从她旗袍分叉处蜿蜒而入,一路抚着她紧实光滑的大腿
肉直至隐密的三角区,两指贴住潮热的私处,一点点地触抚感受布质包裹下女阴
的美妙形状。

  「后悔了吧,小美人?」男人得意地凑近她,在她吹弹得破的粉面上亲了一
口,浓烈的酒臭味使她几欲呕吐。

  「告诉你吧,刚才你喝的小酒酒里面加了点药。放心,只是让你暂时没有气
力,不会伤了我的小心肝的。」男人越说越噁心,手下也丝毫没闲着,开始解她
外衣的纽扣了,「不过你也别怨我,从一开始我就发现你不简单,刚才我有意试
你,发现你总是偷偷往监视墙那边瞟。越是想掩饰越是露馅呀小宝贝,比起咱们
这老油条来你还嫩点。」

  女人全身利索地被扒了个精光,连盘起的发髻也被散掉,一把隐藏其间外形
很像女人发夹的小物体掉落到地上,发哥拾起来,在机关处按一下,弹出一截锋
利的刀锋,赞道:「M国制的万用工具刀,可开万锁,刀尖淬毒,见血封喉,犀
利!」

  叶琳全身绵软无力,只有眼睁睁地任其所为,心下悔恨羞怒交集,发哥果然
是老手,可笑自己还把他等同於一般的好色之徒,她终於为自己自视太高,阅历
太浅付出了代价,可是,谁还给她后悔的机会呢?

  发哥把女人在沙发上放平,两腿摆开,全身摸遍确信她再无武器,顺势在女
人特徵部位多捏几把狎玩她。望着叶琳赤红的双眼反而更兴奋,「老子知道你是
一定大有来头,这种特制的万用工具刀可不是什么人都能有的,不过老子不管,
先玩几把再交给老板,等到你见识过老板的手段后就会想到哥哥我的好处了。」

  他将手握住叶琳的脚踝举起来,把两腿弯曲推至女人胸前分开,猪头脸就埋
进女人的胯间用舌头舔弄起来,「呼噜呼噜」的就像猪进食。

  叶琳素有洁癖,女人的隐密处向来清洗得干乾净净,绝无异味,自然而具的
女人体味因此愈发明显,於男人而言有如一剂猛烈的春药,精虫几欲入脑,恨不
能将鼻子当阳具插进肉洞中,将那丝丝缕缕的异香照单全收,一点不落。

  「妈的!受不了了,先干一炮再说。」发哥下体胀得发痛,迫使他尽早结束
神游境界,直起腰起,提枪上马。经过刚才的一番过激的前戏,再贞洁的女子阴
洞也已经遍佈甘露,桃源水涨了,发哥的大肉棒插入时只略感紧窄,果无滞碍,
拼尽全身气力一捅而尽……

  就在此时变故徒生,只听得发哥惨叫一声从女人身上翻滚下来,刚刚还雄姿
英发的大肉棒萎缩成了寸许长的小鸡米,前端还淌出一大滴乌红的鲜血。他瞪大
眼扑向毫无抵抗力的叶琳,一把掐住她纤细的脖子嘶吼着,「你这个婊子,臭穴
里竟然放针,老子跟你拚命!」

  他疯狂地用力掐着,叶琳呼吸断绝,大脑开始缺氧,眼前男人狂怒的脸变成
了模糊闪动的影像。就在她以为自己命将不保的时候,压力陡然消失,发哥颓然
滑坐到地上,全身青紫,业已气绝身亡。

  监视器里那对寻欢的男女已经走了,只有电视墙上无声的人群熙熙攘攘地动
着,猝然而至的静默让人感觉如同坟墓般窒息。

  叶琳睁开眼,心焦地数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每过一分钟她就向死神多亲
近一步。她不知道药效有多长,如果在药力未解之前让人发现,那她就真的只有
死路一条了。她默默念起祷文,上帝呀,您能听到您忠实的子民在祈求帮助吗?

  也许上帝真的听到了,片刻后,她发现自己手脚已能够活动,流失的力量又
回到了身上。恰在此时,门外脚步声传来,叶琳杀气毕露,来不及着衣便掩至门
后,从猫眼中发现一名保安正欲叩门。

  她猛然将门拉开,保安惊见赤裸美女,目瞪口呆,来不及作任何反应便被叶
琳一把扯入,左手抱头右手捏住下巴就这么「嘎」地一扭,保安只来得及闷哼一
声便稀里糊涂地进了枉死城。她不敢再耽误任何时间,迅速穿上衣物,冲到控制
台前,辨认出总经理室和通道,然后动了番手脚,消失在门外。

     ***    ***    ***    ***

  龙兴社总部会议室,环着圆桌坐满了各色邪道人物,气氛十分凝重。

  「想不到上次行动会一无所获,金叶堂那死老鬼还真是藏得好,大老板很生
气!」坐在席首的王总冷冷地环顾四周,所有的人都不敢正视,惴惴不安,除了
王总外,没有人见过大老板,可以人人都明白大老板生气的后果是什么。

  「没想到死老鬼会自杀,口供都来不及问,哼!幸好,」他话锋一转:「有
线报称他远在M国的大女儿回来了,我想死老鬼一定告诉了她,所以你们的任务
是四处撒网抓捕此人,记住,务必抓活的。」

  「是,老板。」众人轰然而应。

  「别大意了,她可是中情局的特工,棘手得很哪……」这时他的手机铃响,
他接听时脸色阴晴不定,只有「嗯嗯」几声,最后收线时说了句,「做得很好,
带过来。」

  会议室的大门突然被撞开,一名保安面无人色地闯进来,结结巴巴地说道:
「老……老板……大、大、大事不好啦,发哥他……他……死了。」

  所有人均站起来,只有王总斥道:「慌什么?」

  总控室内一片狼藉,王总皱着眉头看着冰冷的尸体抬出去后,吩咐道:「快
查,人去哪了?」

  早有手下在监视器前搜索半天,「老板,到处都没有,是不是溜了?」

  王总走到控制台前仔细看了片刻,突然狠狠搧了那个手下一耳光,「蠢货,
没见监视器让人动了手脚吗?」

  原来叶琳走时除了夜总会外,其余镜头均悉数破坏,只保留了静止不动的画
面,就算有千军万马过去,监视器上也是空无一人。目光锐利的王总是从其中恰
好有一个静止人头的画面上看出破绽的。

  他沉吟了一下,「如果她只是想溜就不必如此大费周章了,这样做只有一个
目的……」他转身冲手下大吼,「清空夜总会,打开应急灯,集合所有的手下,
给我关起门来全楼搜,一只苍蝇也不准飞出去!」

     ***    ***    ***    ***

  叶琳已经潜入了王总的总经理室,从抽屉里的名片上得知真名叫王远光,而
且还得到一把手枪,不过她感兴趣的不是这些,保险柜在哪呢?

  特工素养使她的直觉变得敏锐,她迅捷地在室内转了一圈,不能开灯,她只
能藉助窗外不甚明亮的光线过滤每样可疑的物事。终於在墙上一幅字画后面找到
了秘门,开锁是她的强项,一眼就看出这个小小的保险箱门连通着一个可怕的机
关,也许是警报,不过在她的巧手下,一切便在须臾间化险为夷。

  她把万能工具刀根据锁型变换了一下形状,插进锁孔中,然后把耳朵附在箱
上,细细分辨密码锁转动时的每一点细微的声响,「嗒」一声轻微的金属钝响,
保险箱打开了。

  叶琳焦急地拨开大叠大叠的美金现钞和帐簿,明知这也很有用,但是她要找
的不是这个。终於让她发现了一个密封得严严实实的包裹,她压抑住狂跳,匆匆
拆开来,果然是名册,还有几张光盘,她来不及细看,卷起来夹在腋下。

  突然间室内大放光明,叶琳大惊,知道行迹已露,可是窗口装着厚厚的防盗
网,门外传来嘈杂的脚步声,瞬间竟成笼中之鸟插翅难飞了。

  大门被重重地撞开,「砰!砰!」枪声响过,几名领先刚刚持枪冲进来的保
安栽倒在地。「在这里!敌人在这里!」后面的歹徒乱成一团,大声狂喊,不多
时,这间小小的经理室便被围困得水泄不通,几十支枪口瞄向室内,可是谁也不
敢先冲进去。

  叶琳躲在翻倒的沙发后,心情沮丧,手枪里剩的子弹不多了,看来今天注定
逃不过此劫,想想真是不甘心。她摸出那把万用刀,弹出刀锋,望着蓝莹莹的尖
锋不禁苦笑了笑,现在她唯一的指望就是敌人不清楚她的身份,如果敌人把她当
作普通的窃贼,也许会同意她用密件换命,如果不能她就只有玉石俱焚了。

  「星莎小姐,投降吧!」一个低沉浑厚富有磁性的男中音在门外响起,她辨
认出就是下午曾见过一面的王总王远光。

  「把我放了,否则我毁掉手里的东西。」

  王远光瞟了一眼大开的保险箱,大笑起来,毫不在乎地说:「你喜欢尽量拿
去好了,对我来讲那包东西毫无价值,不过我倒有样东西对星莎小姐可能有些价
值。带上来!」

  他喝道,只听得像垃圾袋堕地的声音,一个浑身上绑、两腮打得红肿、口被
麻布塞住的老头被人扔到门前。

  叶琳心头一紧,从弹孔中看过去果然是洪伯,他们的计划彻底失败了,眼前
老人还在冰冷的地板上痛苦地呻吟,泪水不禁夺眶而出。

  「我跟他毫无关系,你们抓错人了。」她强忍悲痛道。

  王远光轻哧一声,踢了踢老人瘦骨嶙峋的后背:「老小子,你说呢?」

  「唔……唔……」洪伯使劲摇头,一阵剧烈的咳嗽把脸呛得血红。

  「是吗?我们的宗旨是宁肯杀错不能放过,既然你不肯承认,我也不勉强。
来呀,把洪老头干掉!」

  「不!」叶琳忍不住大叫一声,她没想到这伙歹徒如此心狠手辣,眼见洪伯
恐惧得浑身发抖,不由得心绪大乱。

  王远光笑道:「还是承认了吧,看在我们也有一面之缘再给你一个机会。只
要乖乖地放下枪投降,我以人格担保决不伤害洪老头半根寒毛,马上放人。至於
你,我只能说先查一下,如果对我们确实没有危害,也不会过多地为难你。如果
不听我的,我的手下保不准会用最惨烈的手段加诸到洪老头身上,你自己掂量着
办。」

  这个中年人天生有种让人信服的领袖魅力,从一开始,叶琳就对他没多少恶
感,眼下他的话句句实在,自己又确实没有可供选择的余地,哪怕牺牲自己一百
次也不能把洪伯连累进来,刚才必死的意志又动摇了。

  「我,投降。」叶琳咬牙道,一面直起身来,面对众多乌洞洞的枪口,把手
中的武器扔到门口,双手抱到脑后。

  「站到房中间来,把衣服全部脱掉。」王远光的声音从人群后传来,更加有
恃无恐。

  「不行!我做不到!」叶琳惊怒道。

  「做不到也要做,我怎么知道你身上没有别的武器?我可警告你,耐心是有
限的。」

  叶琳的眼眶都被巨大的屈辱激红了,她全身颤抖着,脸色阵红阵白;半晌,
终於挪动沉重的双腿,走到光线明亮的室中央,慢慢解开已被发哥扯破数处的旗
袍。

  室内外骤然静默,只有男人们低重的喘息声此起彼伏,狼一般赤红的眼睛盯
着刚才还威风八面的绝世美女杀手,此时如同温顺的羔羊在他们面前一件件褪去
遮掩,坦露肉欲横陈的人类本钱,不禁一个个目眩神迷。

  全身赤裸的叶琳用手掩住胸口和下体,羞不可抑,滑如凝脂的肌肤在柔和的
灯光下如同洒上了一层圣洁的光辉,有如女神般光彩动人。一副手铐扔了过来,
要她自行反扣,叶琳屈辱地捡起来,一端扣在皓腕上,暗叹着背过手压下去,只
听得轻轻「卡」一声,小小的手铐轻易剥夺了她的全部自由。

  「叉开腿,弯下腰。」

  「你要侮辱我到什么时候?」

  「放肆!」两名虎狼大汉奔过来,一人提起她反缚的手抓住头发往下按,另
一个强行把她的双腿分开,叶琳拚命挣扎还是被摆弄出那副羞耻形象。

  王远光这才笑嘻嘻地从重重保护中现身出来,叶琳只能从自己的胯下看到一
个男人走到自己的身后,然后一只温热的大手抚上了她的屁股。

  王远光淫秽地在女人肌肉绷得紧紧的香臀上抚弄着,惊叹造物之美妙,他把
指尖沿着臀沟划下去,划过紧小的菊肛时,女体紧张得浑身一颤,菊肛收缩成一
条缝。

  他似乎对这种反应很满意,不再继续寻幽探宝,只是轻浪地在她屁股上拍了
拍道:「星莎小姐,咱们又见面了,不过这种见面的方式有点香艳啊,哈哈哈!
来呀,把星莎小姐请到会客室去喝茶。」

     ***    ***    ***    ***

  王远光口中的「会客室」其实就是刑讯室,刑具并不多,只有一张看上去结
构有点複杂的铁椅还有点惹人注意,然而每件刑具包括地板上都凝结着许多黑乎
乎的东西,闭塞的室内空气中瀰漫着一股浓厚作呕的腥气,其间的联想不免让人
毛骨悚然。

  叶琳坐在这张铁椅上,双手双脚固定在椅子上的弹出的铁圈里。椅沿还有一
根横棍把她的膝盖顶开,形成一种大张双腿、把下身隐密处坦露人前的痴态。

  王远光就搬了条凳子坐在她的面前不足半米,将她的痴态尽收眼底,他的眼
睛盯在那丛缎子般乌亮光滑的丛林深处,腿间蠢物高高坟起,毫不掩饰对女人肉
体的渴望。

  女人清楚男人们故意要她当场出丑,慢慢在羞耻中摧垮意志,她想起在中情
局的训练中也曾经有过这一课,只有越表现得不在乎才不会落入敌人的诡计。她
强自镇定下来,收拾起慌乱的思绪,不去理会那些淫秽的目光,将意志从自己的
身体转移到对面的敌人身上。

  她早就编好了一套无懈可击的说词,只要他们一时不为难自己,缓得几日她
必能逃出生天。

  「星莎,莎星,杀星,嗨嗨,我早该想到了。」王远光凝视着女人刻意收敛
起眼中的锋芒,冷笑道:「叶小姐,不用再装了。」

  此言一出尤如晴天霹雳将叶琳的头炸得晕头转向,第一个泛起的念头是「谁
出卖了我?」虽然她这次来得隐密,也还是有几个亲近之人知道行踪。

  首先一个就是洪伯,但是太不可能了,早年洪伯也曾是叱吒风云生死与共的
黑道枭雄、峥峥铁汉,父亲还曾救过他的命,想不出有什么理由背弃她,他的被
捕说不定也是被人出卖。

  那么是来接她机的闺中密友徐婕妤吗?也不像,她们相交多年,虽然很长一
段时间没见面了但彼此深知不是那种见利忘义的小人;还是许诺要给她暗中援手
的警界同仁李吉成呢?他曾疯狂地追求过她,许诺要成为她一生一世的保护神,
她不信任C市的警察,但相信他,临行前忍不住打了一个电话……

  「别猜了,叶小姐,我们是不会让你知道的,」王远光像看透了她的心事,
「不如换个轻松点的话题吧。我们知道你是回来报仇的,很可惜,你的对象找错
了,我不知道你从何得知我们是凶手,不过我们确实知道真凶,也很乐意协助你
抓到凶手,不过在此之前,我们只想了解一件小小的事情,就是令尊生前与你说
过什么?」

  「我父亲与我说过那么多话,我怎知道你们想听哪一句?」

  王远光笑了笑,斟字酌句地说:「比如:他曾经得到一批货,收到了什么地
方……」

  「货?」叶琳大悟,这些傢伙终於露出马脚了。一个月前,叶兆龙意外地打
了个越洋电话找她,告诉了她一个地址,说万一出了事,要她务必将那里埋藏的
一批东西挖出来交给省府的警方。

  她当时就有不祥的预感,一再追问,可是父亲总是支支吾吾就是不说。没想
到事隔不多久果遭灭门惨案,从王远光的语气中可以推定必与那批神秘的「货」
有关系,而且反证龙兴社果真就是杀父仇家。

  「我不知道。」既然身份已经泄露,叶琳无庸掩饰,蛾眉上挑,眼中杀气凌
然而至。

  「好好想想?」

  「没什么可说的。」

  王远光站起来,凑近叶琳的香腮,在她耳边低声道:「我早知你会这样讲,
老实说,你招快了我还会失望,咱们慢慢熬吧,看谁先熬不住。」他直起身来,
「看来叶小姐不习惯这种谈话的方式,来人,让她坐得更舒服点。」

  这个铁椅原来是机括控制的,随着一阵轧轧的齿轮摩擦声,椅背和扶手放了
下来,脚下的档板升上去,变成了一种四肢大开「火」字形平躺姿式;随后又是
一阵刺耳的机械声,从坐垫下方缓缓升起一个小圆托,类似千斤顶一样把叶琳的
臀部向上悬空举起,不多时便将她被固定的四肢拉扯到极限。

  可是圆托还在毫不留情地继续运动,叶琳疼痛到窒息,眼前泛起一片红色,
四肢彷彿被剥离成一根一根绷得出血的肌肉条,只要再稍微使点力,便会全部断
掉。

  王远光很享受地听着女人的惨叫,看着女人曼妙的身体被怪异地拉长,几乎
可以听见骨骼的脆响,白皙性感的大腿上暴起的淡蓝色静脉清晰可辨,这才挥挥
手,倒退机器,把她稍微放松一点。

  叶琳剧烈地喘息几声,额头上已渗出细密的汗珠。王远光掏出手帕,体贴地
给她擦擦,盯着她的眼睛说:「怎么样,滋味不好受吧?」那双秀美的眸子里喷
出两团火,唇角并拢成倔强的曲线。

  王远光拍拍手,马上有人将两只小夹子夹住了叶琳粉红娇嫩的乳头,又拨开
她的阴唇,将一只铁夹钳住了上端蚌珠般的阴蒂,肛门里则插进了一根细棒,可
怖的是这些物事上都带着一根导线,连通到一个小小的手摇发电机上。

  叶琳倒抽了一口冷气,电刑,她只在资料上看过,没料到今日落到了自己身
上,她怀疑自己能否够坚定地闯过这一关。虽然父亲至死也没告诉她那批货是什
么,但是他用生命换来的东西,她就是死也不能泄露。

  「啪啪!」只听电流声响,数道蓝光迅速从叶琳的胸口、下身窜入,叶琳被
强电流打得全身一弹,双眼恐怖地瞪至极点,胸腹间就像一张电锯在来回拉扯切
分,全身肌肉不由自主地痉摩、抖动、扭曲,她连惨叫都发不出来,只有喉头在
嘶声发出谁也听不懂的「呼呼」声。

  看着叶琳两眼翻白,王远光叫停,上前查看,女人全身汗透,红肿的乳头和
阴蒂在强烈刺激下已然极度勃起,下体还在痉摩,失禁的尿液已经把整个台座浸
湿,臀尖上还有一滴正欲坠下。

  「老板,昏过去了。」

  「泼醒,继续。」王远光冷冰冰地说。

     ***    ***    ***    ***

  刑讯持续了大半夜,叶琳全身伤痕纍纍,几乎不成人形,雪白的肌肤上出现
许多电击留下的红斑,尤以乳房和小腹部为多,阴户更是肿大如桃,渗出血水。

  她几近虚脱了,每次在痛苦到巅峰的时候都像要屈服的样子,一旦停下来又
是闭口不言。一贯沉着的王远光也有些暴躁起来,他想起刚才给大老板通电话请
功时大老板告诉他警方已有所察觉,严令他今晚无论如何要拿到那批货的下落。

  他原以为这女子中看不中用,没几下这能把口供吓出来,没想到手段几乎用
尽也逼不出半个字,叶老鬼确实是虎父无犬女。眼看天色将明,他越想越焦躁,
喝道:「都停了,把这婊子奸死再说。」

  打手们早就盼着这句话了,整个刑讯过程中,一个赤条条的大美女在他们眼
皮底下呻吟、翻滚,早就挑逗得面红耳赤精虫入脑了,可是碍於老板在,只敢趁
行刑时过过手瘾,不敢越雷池半步,闻得老板开恩,不禁集体欢呼一声,立马脱
裤,一条条贲张的肉棒将虚脱的叶琳团团围住。

  一个四肢粗壮的傢伙可能是个小头,抢先佔据了大腿间这个有利地形,得意
地将炮口对准业已被折磨得肿胀不堪的桃源圣地没根而尽。别人还来不及艳羨就
听得他「呀!」地一声惨叫翻倒在地上,肉棒前端滚出乌黑的血珠。

  「有针!」、「毒针!」、「这婊子是他妈的蜂后!」打手们惊惧地一叠声
地喊,粗汉在地上挺了两下,不多时便翘了辫子。

  王远光方才醒悟经验丰富的发哥怎么会死於这个女人之手了,「愣着干嘛?
还不把这婊子清理乾净?小心别伤了人,也别伤了她。」

  打手们回过神来,心中既恨,下手更辣,用蛮力把叶琳的两片阴唇扯开至极
点,插进一个圆筒,探灯往肉壁里照着,长把镊子伸进洞口中小心地将吸附在子
宫口附近的一个小东西夹了出来,拿给王远光看。

  这东西有点像橡胶做的半圆小球,毒针就包藏在里面,平日里放在女人下体
中并不会造成伤害,只有当男人的肉棒挺进时压扁了球,针便露出刺一下,退出
后又迅速弹回原状。

  王远光看了也不由赞叹道:「难为她想得出。」暗自庆幸没贪鲜当替死鬼,
对自己手下的死反而浑不在意。

  打手们又相继用同样的方法检查了女人的肛门、口腔,再没发现异物,便如
虎狼般扑向毫无抵抗的赤裸羔羊放心大嚼,两条肉棒同时插进叶琳的樱口和阴洞
中,疯狂地抽送。

  其他人也不闲着,有的抓住她尖挺的玉乳做面团似地揉成各种形状,有的将
手指扣进肛门里搅动。不一会,两股混浊的精液打到她的喉头和子宫深处,马上
又有两条蓄势待发的肉棒填补进来,藉助前面的精液作润滑,开始新一轮的疯狂
轮奸。

  王远光一直阴沉地看着紧闭双眼的女人痛苦但倔强的脸,终於叹了口气说:
「要是潘师在就好了。」

     ***    ***    ***    ***

  狭小的牢房里只有一盏孤零零的顶灯,灯光微弱,更显得室内浓得化不开的
黑暗。

  叶琳跪在墙角一动不动,两手分开被垂下来的铁镣高高吊在上方,这是深知
她底细的王远光特意作出的安排,纵有奇技淫巧她也难逃生天。

  门外传来一阵喧哗,随即铁门打开,一个人被一脚踢了进来。

  叶琳费力地抬起眼,透过披散在眼前的长发,看清面前蠕动着的竟是同时遭
擒的洪伯。洪伯此时的模样十分凄惨,周身是血,衣衫尽破,到处都是鞭笞的血
印,一条腿还被打折了,不难想像那帮歹徒加诸了怎样的酷刑在这个风烛残年的
老人身上。

  叶琳拼尽气力也只能发出微弱的呼唤声,「洪伯,你没事吧?洪伯……」

  在她一迭声的呼唤下,洪伯终於咳出两口血,悠悠醒转过来,「我……还活
着吗?」

  叶琳忧喜交加,不禁失声痛哭,「洪伯,是我害了您。」

  「大姪女,你也在这里啊?」洪伯费力地想撑起身子,断腿的剧痛又让他跌
倒下去,他喘息半晌才续道:「其实是我对不起你呀,我、我们,都让那狗日的
李吉成卖了。」

  「他?」

  「咳咳!是呀,我知道你此行凶多吉少,就揹着你把这件事告诉了李吉成,
託他在今晚配合行动,及时拯救你……咳!咳咳!他现在是高级督察了,这点事
对他毫无困难,他答应得很爽快,还约我傍晚时分到帝都附近的茶楼一起观察情
势,待机而动,不料想我一去就被几个人逮住……」洪伯的话又被一连串的剧咳
打断。

  叶琳心灰若死,几年的光阴真的可以让一个人改变得那么大,一个雄姿英发
经常望空高喊「我要剷除黑社会」的年轻人的身影淡去了,这个世界还存在着正
义吗?她已经看不到希望。

  「他们已经抓到我了,怎么还要折磨你?」叶琳啜泣着。

  洪伯苦笑道:「他们非得说我与你父亲勾结吞了一批货,现在又协助你,可
笑我连是什么东西都不知道。我知道他们是在诈我,不过大姪女你放心,我这把
老骨头硬朗着呢!在外面多少还有些老朋友老面子,他们不敢随便杀我的。」

  叶琳心里盘算了很久,抬起头来毅然道:「我知道他们要的是什么。」

  她听得门外守卫的脚步声走远,匆匆压低声音说:「洪伯,我求你一件事,
这也是我父亲的遗愿。」洪伯是老江湖,机警地不作声只管听。

  叶琳将她父亲告诉她的一席话转述给洪伯,最后凄然说:「我不堪受辱,决
意一死,我会用这个秘密作条件换洪伯您出去,得到自由后就尽量远避,把那批
货取出交到省府警方手里,千万不要救我。我在确定您的安全后就会告诉他们一
个假地址,再想办法……自尽。」

  洪伯大惊失色,拼了老命爬过来捧住她泪流满面的脸,禁不住也是老泪滂潸
潸,「不要啊,我一条老命值不了什么,叶家就留了你这条根呀……」

  两人哭成一团,惊动几个守卫闯进来,「他妈的快把这老小子拖走,别让他
坏了老板的好事。」七手八脚把洪伯拖了出去,洪伯还在竭力喊着:「大姪女,
你要坚强……」

  迷迷糊糊不知过了多久,牢门又开了,这次来的人很多,提着灯,把室内照
得一片光明。习惯了黑暗的叶琳的双眼被突如其来的光刺得瞇了起来,她跪了很
久,膝盖都跪肿了,下半身已经变得麻木,也许等到全身麻木时就是她彻底解脱
的幸福时光吧!

  王远光走到她跟前蹲了下来,两指捏住红肿的乳头,暗暗用力,叶琳呻吟着
抬起头来。

  「美人,我看我带来了什么?」

  叶琳费力地撑开眼,打量着王远光身边放置的两个大密码提箱,普普通通的
看不出什么名堂。王远光把一个箱子打开,里面整整齐齐地叠放着上百包密封好
的白色粉末。

  「叶小姐,我想你这个特工对这玩意应该不陌生吧?对了,这是白粉,也就
是你们深恶痛绝的毒、品!」他说得斯井慢条,叶琳毫无反应,心头隐隐升起不
祥之感。

  「我猜测你那个死鬼父亲一直没告诉你那批货就是毒品吧?可怜啊可怜!」
他把叶琳披在脸上的发丝温柔地拨开,叶琳使劲甩开。

  王远光并不介意,还笑了笑:「我来说说这件事的原委吧,我们龙兴社与金
叶堂本是河水不犯井水,大路朝天,各走一边,结果有一天你们金叶堂的人来找
我,说合伙做生意吧,卖白粉,我们出钱,他们出路子。

  我们很乐意,不过也太不放心,因为这事都是揹着叶老鬼,喔,对不起,叶
老先生干的,你们的人说没关系,叶老先生现在不管事了。我们起先小小地合作
了几把,很愉快,后来听说有大行动要来,决定干一票大的再收手休息……」

  王远光蹲累了,索性坐到地上,手里把玩着叶琳弹力十足的乳房,「……於
是我们一次进了两百公斤,两百公斤呀,你知道这个数字意味着什么吗?意味着
如果我们失去它,我们将全部倾家荡产!死无葬身之地!」后面两句话声音格外
尖厉,王远光平和的脸被愤怒烧得赤红,刹那间变得凶狠狞恶。

  「可恰恰在这个关键时刻,出事了。」

  王远光的眼神又变得茫然,浑身有些发颤,他已经完全沉浸在往事的情绪中
了:

  「你那个死鬼父亲不知从何得知了我们的事,神不知鬼不觉地调换了我们的
货,打死了我们的几个弟兄,还把现场打扫得干乾净净,让我们不知从何查起。
嗨嗨,高手,我们还真上了当,一段时间都跟无头苍蝇似的。

  金三角那边放话了,一周内没有交待我们全部玩完。好在老天有眼啊,老天
有眼啊,叶老鬼千算万算就是算漏了一个人,没有他,我们再也找不到叶老鬼头
上,没有他,也不可能最终拿回这批货。你这么冰雪聪明,应该知道我指的是谁
了吧?」

  他的话还没说完,叶琳的嘴唇已开始颤抖,心里一阵阵紧得发痛。王远光狞
笑着拍拍手,门影后闪出一个打手搀扶着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他赫然就是──
洪伯。

  他微笑着,慈祥的笑就像鳄鱼的眼泪,那么可憎可厌可恶,脸上一条条像徵
着年龄和智慧的沟纹就像一条条眼镜王蛇爬开来吐着邪恶的信子,「老头子的苦
肉计演得还行吧?」

  叶琳的脑际像被重锤狠击一下,一片空白,嗡嗡作响,她感到冷,刺到骨髓
的冰冷,颤抖了很久,才勉强挤出几个字:「你,为,什么?」

  洪伯道:「我等你问这句话很久了,其实一句话就可以说明问题,那批白粉
我也有份参与的,只是二弟不知道。」

  叶琳狂喷一口鲜血,晕蹶过去。

  洪伯看着这具曼妙惊人的胴体,混浊的眼珠中慢慢放出了光芒,「老板,你
打算如何处置她?」

  王远光皱眉道:「这女人好是好,就是有刺。我见过她的身手,一般的地方
还困不住她,干脆让弟兄们玩玩后做掉算了。」

  洪伯笑道:「那岂不暴珍天物了?我有个主意……」

  他与王远光附耳几句,王远光大笑,笑出了眼泪:「绝,真他妈太绝了。」

  一个保安跑进来报告,「老板,警察包围了大楼。」

  王远光道:「来得正好。把这女人从密道送走,这里快清理一下,我出去见
客。」

     ***    ***    ***    ***

  两个月后。龙兴社会议室。

  依然是团团围坐在椭圆型长桌旁的那些骨干会员,唯一的新面孔是洪伯。

  「我们能顺利拿回那批货,全是大伙的功劳。」王远光满面春风,站起来朝
四方抱拳,众人纷纷起立还礼,连说不敢当,都是老板领导有方功高盖世云云。
听得王远光颇感欣然,哈哈笑道:「大老板很是夸奖了兄弟们一番呀,还要赏大
家一个礼物。」

  「抬上来。」

  门开了,一个小推车推了进来,几个大汉把车上一个蒙了红布的看上去有点
像大冬瓜一样的东西抬了下来,小心翼翼地摆放在圆桌中央。

  「大家不妨先猜猜,这里面是什么?」

  除了洪伯默不作声外,众人都交头接耳纷纷猜测大老板到底赏了什么厚礼,
莫衷一是,王远光得意地笑了笑,说:「洪伯,麻烦你揭幕吧!」

  「是,老板。」洪伯扯住红布一角往边上掀去。

  「哗!」在场的枭雄们都是身经百劫、杀人如麻、豪胆包天之人,竟无一不
被眼前景像惊得目瞪口呆。

  只见红布揭处,一个莹洁如玉的全裸女体坦现人前,经过精心的装扮,女人
樱唇点点,眉目如画,一头乌亮的柔丝松松地挽成懒髻坠在耳边,肤如凝脂,胸
乳饱满,除了面色有些不正常的红润外,端的是国色天香。

  惊人的是,这个美人竟没有手脚!手臂从肩、大腿从股的骨骼的结合处被生
生截去,又由医术高手移植回部分皮肤在断口上,经过自然愈合除缝合处色泽深
沉些外已看不出破绽,浑然天成,如同断去手脚的维纳斯,别具惊心动魄的妖艳
之美。

  如此一来,女人大腿间的羞怯难言之物便失去了天然的屏障,为了更方便目
淫,索性连阴毛也脱了个乾净,露出嫩红阴肉的本色。令人讶异的还不仅如此,
本该窈窕的腰身此时如同怀胎数月的孕妇般腹大如鼓,把重门叠户的阴户也撑裂
了一条长口,菊肛却收得紧紧的,拖出一小截白线。

  「真,真他妈太刺激了!」一个脸上横了一道刀巴的男子大声嚷嚷,在场的
哪个人不是深有同感,食指大动呢?十几条老枪早就昂首待发了。

  王远光含笑道:「刀疤,你上去看看她的牌子上写的什么?」

  众人这才注意到女人秀美的脖颈上还挂了个铜制的铭牌,刀疤凑近去念道:
「下贱母狗──叶兆龙之女叶琳。」惊道:「她,她真是死老鬼那个大女儿?」

  「不错,她还是中情局特工呢,不过被老子收伏得服服贴贴成贱狗了。」

  刀疤亢奋得脸上的刀口泛起血红,「好啊,太好了,老子被那死老鬼打穿了
一枪肚子,差点见了阎王爷,今儿老子要从他生的这个贱婊子身上,好好找补回
来……弟兄们别抢,让老子先来报仇。」

  王远光道:「别急嘛刀兄,好东西是要慢慢品尝的,先吃饱肚子再干活也不
迟呀!」他走到台前,将手指插进女人裂开的洞口,竟从里面拖出一粒被淫水浸
润得闪闪发亮的草莓来,放进嘴里津津有味地大嚼着。

  众人大悟难怪女人肚子挺那么高,敢情都塞满了货色,一涌而上,争先恐后
地插进女人的肉洞里寻宝,有香肠、土豆、一截香蕉、黄瓜片……女人的小腹就
像个皮肉做的垃圾筒,塞了一大堆乱七八糟的东西。可恶的是还给她喂服春药,
催生出大量的淫水浸泡食物,那些变态的男人吃着散发出浓烈女人体液味的食品
一个个眉飞色舞,笑得合不拢嘴。

  王远光看到含笑远避於一旁像看耍猴戏的洪伯,心头掠过一丝不快,「其实
立下首功可是你洪伯啊,玩死了叶老鬼,又把小婊子从M国骗回来,当真是算无
遗策,演技高超。如果不是大老板发话,我还一直把你当劲敌来着。」

  洪伯故意听不出他言语中的讥讽,躬身肃然回道:「全靠大老板和王总的栽
培。」

  王远光冷笑道:「现在你把叶老鬼的女儿弄得如此凄惨,求生不得、求死不
能,你不怕对不起你那二弟的在天之灵遭报应吗?」

  洪伯眼角一挑,「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王总咱们现在共事一主,似乎没必
要这样来挤兑老夫吧?」

  王远光「嘿嘿」两声,回头继续观战。

  眼见肉洞已空,阴道口也逐渐闭拢,小腹却依然还有些隆起。王远光笑道:
「还有饮料呢!」他叫刀疤站到台上把女人屁股朝下悬空抱离桌面,经过截肢后
女人的体重只有六、七十来斤,对刀疤来讲如同抱个大冬瓜只是小菜一碟。

  王远光拿过一个高脚杯放在叶琳的肛门下方,拉住那根白线轻轻一扯,随着
一个小橡胶塞子的掉出,肛肉蓦然翻开,一股汹涌的白浆从肠道喷溅而出,重重
地打到玻璃杯上,又反溅出去,倒有大半洒在桌上。

  王远光没料到力道来得如此之大,一时间手忙脚乱颇为狼狈,引起周围一阵
哄笑。结果本是四杯的量好不容易才接了两杯,王远光面有惭色地举杯说:「不
好意思,调教时间不长,还没控制好,献丑了,哈哈……女人拉的牛奶,没见过
吧?这可是纯正的鲜奶啊!之前没让她吃饭,又洗了三次肠,保证没有异味,大
伙都尝尝,感觉不一样喔!」

  两杯甘甜的鲜奶在男人们手里传过一圈,越发勾起他们对这具奇妙女体的兴
趣和淫欲,王远光看着大家巴巴地看着,笑着说:「都想上了吧?没关系,今天
就是送给大家玩个痛快的。不过这母狗可是个异物,玩法自然也不一样,我先教
大家一招毒龙钻。」

  他也站到台上,毫不在乎地把裤子当众拉下,弹现出他那条淫过无数好女儿
的紫红肉棒,招手叫还在搂着女人揩油的刀疤把女人横抱着,将肛门对准他的龟
头套进去,经过多次洗肠的菊肛已然松驰,轻易便将那根粗壮的傢伙吞到了底。
然而王远光并不动作,反而叫刀疤以他的肉棒为圆心旋转女人的肉体,失去双腿
的叶琳果然就像螺钉一样牢牢钉在男人的肉棒上转动起来。

  台下众人一片欢呼,「老板高呀!毒龙钻妙呀!」

  叶琳无声无息,只有肉体的痉摩在证明这个苦难的生命还存活在不公正的世
界上。

     ***    ***    ***    ***

  又是新年。

  一场整整飘扬了三天的瑞雪廓清了大地,掩住了污浊,楼宇、树木、小桥、
流水一切看上去都那么神清气爽,人们互致着诚挚的祝福,憧憬着来年的鸿运。

  夜已深,贪玩的孩子们也伴着炉火,缩进暖被渐渐进入了甜美的梦乡。乡村
一幢孤零零的别墅顶层还亮着一盏孤灯,不时的几声含混咳声迅速被空旷的原野
化开。

  洪伯最后一次扒开女人的阴洞,伸出舌头把她分泌的体液舔得一点不剩,才
恋恋不舍地抬起头,像狗一样一路嗅到女人的胸脯上,把乳头叼进拿掉了假牙的
嘴里津津有味地细细磨着,瘦骨嶙峋的手在女人光滑的下体来回摸索。

  仅仅只有几个月,叶琳的变化实在太大了,她消瘦了很多,大眼睛里已经完
全失去了神采,尖挺的乳房有些松软下坠,性交过滥的阴户已经裂开了一条合不
拢的口子,肛门口处增添了许多色泽淡黑的横纹,看上去比最下等的妓女还要淫
贱,然而最主要的是:她的心,已死了。

  洪伯还在絮絮叨叨:「唉,老头子真没用啊,过新年了,几个儿子都不来陪
我,还是大姪女孝顺啊,大冷天的给老头子我来暖脚,咳咳……说起来,你也不
要怨我,至少我救了你一命啊,如果不是弄掉手脚,灌哑喉咙,你以为那帮杀神
会这么轻易放过你吗?咳咳……咳咳咳咳……」

  他咳得几乎接不上气,在脸靠在叶琳的胸乳上喘息了一阵续道:「二弟救了
我一命,这个恩情老头子永世不忘,今天我救回他女儿一命,也算是我对老友有
个交待了。」

  他看来已经疲倦,说着说着,便把被子扯到脖子下,脑袋枕着叶琳绵软的小
腹,在女人光洁滑腻的肚皮有节律的起伏中酣然入眠,睡前还不忘将两根指头插
进女人温暖的肉洞中。

  「多好的枕头!」他在梦中嘟囔。

  叶琳的眼睛望着窗外,那里是一方难得的晴空,残月柔和的光辉给冬夜披上
了一层童话梦幻般的色彩,片刻,一颗流星划过,瞬间的灿烂美得令人神往,随
即无声无息地殒落到什么人也不知晓的无尽的黑暗中去了……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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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记:

  本来准备的是一个非暴力的作品,都怪来来网网那些傢伙吵吵着要噩梦,好
在还有个构思不然还真不好交差,呵呵!

  此为噩梦系列中的一个插曲,讲的是信任与背叛的故事,既独立成篇又与正
文会有一定的互动,我写时常常夜难入寐,觉得如此安排女主角的命运实在不忍
又不得不为。

  总之自己感觉还比较满意,从写作技法上又有提高,但是限於篇幅和水平,
也可能一味追求故事性,人物的性格未来得及展开,不免有匆匆带过之憾。

  再次谢谢朋友们对「无极贺岁」的支持,本人将一如既往竭诚为大家服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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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世纪性爱玩偶(第二届秋韵夜语第五夜)(全) 作者:寒江

           二十二世纪性爱玩偶(1)

           (第二届秋韵夜语第五夜)

作者:寒江
排版:滨岸居士、cqsy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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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噢,我的爱人,在这世纪末的清晨,风儿也可能消失无踪,海水也可能不
再翻腾,但请相信,这世纪末的情歌,它将永远只为你一人奏鸣。」

                   ——谨以此文献给亲爱的老头子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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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映在城市上空巨大的防护罩上的妖艳紫光一点点消褪,我的心情也开始一点
点沮丧起来,一天又过去了,生意还没开张,我已经可以看到老板迈克尔那张板
得碜人的臭脸。

  所以,当那辆奢华的雷鸟悬浮车无声无息地停泊在店门口时,我萎靡至极的
精神在不到1微秒的时间内立时反弹至亢奋,还从来没有这种级别的大人物肯主
动光顾我们这种中下流的小店,我有一个强烈的预感,这单生意一定做得成,只
是不一定有那么好相与。

  两个黑衣人先下车,四下里看看,分立守候在门边,面朝外,一动不动。随
后一个男人才大马金刀地下车走进店里。

  除了派头十足,那厮从外表上倒看不出有什么特别,中年男子,略胖,变色
镜,衣料品质上乘,我还无意中注意到他左手背上一条蚓状的疤痕,那道疤可能
伤害至深,以至左手掌运作不灵,索性整个缩在长长的衣袖中。

  「欢迎光临,请问先生需要什么?」我带点谄媚地笑。

  他不回答,绷着脸轻声逐字念出我身后的店名,「迷思性爱玩具店」。我得
承认我很耻于这个店名,见过几个女孩,都不敢告诉人家我在什么地方打工,总
是含糊地说当售货员,还要问我卖什么货,我就说卖玩具。有一个很烦,非要追
着到我店里来看「玩具」,结果当场晕倒,靠,有够衰的。

  「可以进去看看吗?」他很有礼貌,但不容拒绝。

  「当然,您请。」我按动一个遥控钮,身后的幕墙飞快地滑了上去,两排整
齐的货架纵深呈现在眼前。

  第一次看到这个场面的不免会吓一大跳,因为我们出售的货物不是别的,而
是人,两排在货架曲面玻璃后面站得笔直的女人。

  她们高矮胖瘦各异,穿着各式精致的晚装,然而都是罕见的美女,还保持着
一致的微笑,直视着前方。

  容我解释一下,其实这里所有二十来个女人都不是真人,都是按照人体比例
仿制得可以乱真的仿制人,由于克隆技术的应用和人工智能的发展,这些仿制人
不仅在肌肤上与真人毫无二致,还具备了相对独立的思维能力和行动能力,只要
是在设计程序的范围内,她(它)们可以做得比真人还到位。

  很显然,这些女仿制人被生产出来只有一个用途,供男人发泄性欲。

  事情的起源要追溯到一百年前,由于克隆技术和基因技术的成熟,下一代胚
胎的发育过程从母体已可以移向模拟子宫完成,女性在社会上的地位骤降,得不
到应有的尊重,新女权运动应运而生,反暴力、反歧视、反生育的声浪在全球泛
滥。与此同时,男人的不满也在增加,发现女人失去了过去的温柔娴淑,越来越
象社会家,家庭暴力也越来越多。

  导火索发生在15年前,也就是2110年,一对母女在家被人用极其凶残
的方式奸杀,警方迟迟不能破案,迷团重重,经过互联网曝光,全世界大哗,久
已积累的忿恨如同地火一朝迸发,直接导致2111年的性别战争,荒谬的战争
持续了整整两年。

  由于大量的精良武器掌握在男人手中,女人自然占不到什么便宜,但是她们
采取的两败俱伤的肉弹攻击法却令男人头痛不已,最后的结果是人口大量毁灭,
男人主动求和,缔结合约,专门划出老澳洲作为女性单一集居地。

  80%的女性人口主动移居过去,与男性社会一刀两断,只有小部分女性选
择继续生活在男性社会中。

  表面上问题解决了,事实上留下了一个极大的隐患,男女比例的严重失调产
生了一系列社会问题,可不是鼓励打飞机、同性恋就可以从根本上解决得了的,
男人的虚火集体上升,纵使重刑威压,强暴案依然时有发生,留居男人社会的女
性代表严正抗议,威胁说如果不尽快采取措施,她们也将集体移民澳洲。在这种
情势下,新一代性爱娃娃开始大力推广。

  性爱玩具起初只是过去充气娃娃的改良版,在一名日本科学鬼才龟头寿加入
人工智能芯片后,变得能说会动,同时,采用克隆技术制作的肌肤具有了真人的
质感,最重要的是,她们只会服从,不会反抗,除了精通各种性爱姿式,还会做
简单的服务工作,故而一经推出便大受男人宠爱,成了二十二世纪最重要的发明
创造,获得过2102年度诺贝尔发明奖。

  女权组织刚开始时非常愤怒,痛斥为对女性的极大侮辱,后来联合政府行政
长官亲自出面解释,允许她们用同样的技术制造男性性爱娃娃,并暗中赠送了几
个男性性爱娃娃给女权组织负责人试用,反对者也确实看到犯罪行为大为减少,
这才渐渐闭上了嘴巴。

  不过表面上联合政府始终没有正式承认性爱娃娃的合法,但已事实上默认她
们走入寻常百性家,取代以往女主人的位置,只是制造成本高昂,一般人消费不
起,所以又出现了廉价的妓女娃娃、舞女娃娃。

  十多年过去,虽然最初的肇事凶手还是没抓到,但此类暴力案件倒是神奇般
地止住了,「最后一件奸杀案」渐渐在人们的话题中淡忘。

  扯远了扯远了,我还是顾着眼前的生意要紧。

  中年男子象阅兵,在两排「女人」中间慢慢踱着,一个一个打量着这些没有
知觉的漂亮面孔。

  我一路殷勤介绍,「这是著名大美女凯瑟琳。泽塔琼斯,您看,她的大奶多
么性感,哟,您真有眼光,那就是玛丽莲。梦露呀,那条长腿把小弟弟夹一夹,
不出水都难,日本天王美女滨畸步,个矮点,五官精致,颜射一定很爽,您……
您觉得怎样?」

  他走到头,停下来,「怎么都是上上个世纪的老女人。」

  我苦笑,「先生,您不会不知道从上个世纪起,电影电视都用3D虚拟人物
了,现在的女人不肯为了男人打扮,身材早失了比例,找个标准模子好难。看来
看去,还是二十世纪那个时代的女人最够女人味。我可以保证,绝对真人克隆,
原汁原味,您一试便知。」

  「都不能动吗?」

  我趋前陪笑道,「能动能动。别看现在她们只是芭比娃娃一样的玩偶,只要
在程序板上激活,她们就会罗裳尽解,风姿迷人啊,咂咂。您要不要看看?」我
的目光渐次迷离中。

  中年男人似乎并不满意,目光越过那些搔首弄姿的影视歌星,往杂乱的角落
乱射。

  「那是什么?」他指向墙角被丝绸遮住的一方物体。

  我心中暗惊,笑容僵住在脸上,话语也失去了刚才的流畅,期期艾艾地说:
「那,也是……」

  「性爱娃娃吗?我看看。」他大步走到跟前,扯去丝绸,露出一具黑发少女
的胴体,很青春,18岁左右,身材也没有象前面那些仿真娃娃那样臀凸胸顶那
么夸张,反而显得清纯的样子,也没有笑的表情,目光中似乎还带点忧郁。

  「她叫什么名字?」

  我脱口而出,「维纳斯,」又意识到不对,马上改口,「不是不是,我乱叫
的,她其实没有名字。」

  「维纳斯,爱之神,这名字不错。什么价?」

  迈克尔给我的估价是五十万索比,与一般的性爱娃娃十万索比相较已经是天
价,我咬咬牙,「一百五十万索比吧。」

  「可以,就这么定了。」

  这男子说话总是这么简洁有力,让我无从思索。可以说他整个人从进门起就
给我一个无形的压力,很有力量的感觉。

  我张了张口,竟无话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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