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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帖全本] 【本命年的骚乱】【全】作者:醉卧纱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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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十八

  快下班时接到一个电话,看区号是省城的,心说都要下班了省行还有什么指
示?别害得我又要加班啊。

  「你好,哪位?」

  「雨飞,是我。」是周姐!她话音里带着哭腔,原来她跑省城去了。

  「周姐,你怎么去省城了?给李文说了没有?」

  「我就是不想告诉他。雨飞,你能不能来省城?我一个人好孤单。」

  周姐的话让我一阵心酸,想也没想我就答道:「没问题,我这就坐车过来。

  我在哪儿找你?」

  「我在上次住的华星酒店,1802房。你到了直接来,我手机没开。」

  「你就在那儿等我,别乱跑啊,我马上就过来。」

  急急给阿琼打了个电话,告诉她省行朱处长那儿有事我得马上赶到省城,晚
上不能去她妈那儿吃饭。

  两个小时的车程让我觉得过了两年似的,一路上脑海里浮现的都是周姐一个
人走在省城宽大的马路上孤独无助的神态,而每次汽车超车时那刺耳的鸣笛声都
会让我心惊不已。我心里默默地叫道:周姐,你别胡思乱想,等着我啊。

  到了省城长途车站,我又急急上了辆出租车,等赶到华星大酒店,时间已到
晚上八点。

  敲响华星酒店1802房,周姐那熟悉的身影从门缝里扑出来时,我一颗悬着的
心才放了下来。

  也许周姐从猫眼里看到是我到了,打开门就伏在我肩上嚎啕大哭,吓得我赶
紧关上房门,毕竟让服务员听到了不是太妙。

  周姐只是放声大哭,却并未哭诉李文的罪行,我知道她只是找个人发泄一下
心中的苦闷,所以也只是紧紧搂着她轻声安慰了一下。

  「雨飞,对不起啊,周末还麻烦你过来,可我在省城又没有很亲近的朋友。」

  哭够了,周姐抹了抹脸,抬头对我表示了歉意。

  「姐,你这么说就不好了。只要能让你开心起来,你让我怎么做我都会愿意。」

  我把她抱到床边坐下。她无力地靠在我肩上,似乎一下子苍老了很多,一时
间我心痛不已。

  「我心里难受,一个人跑这儿来了又不知道怎么办,只好给你打电话。」她
还在继续解释着。

  「我知道我知道。别想那么多了好不好?」我扳过她的身子拍了拍她的脸,
倒似是哄个小女孩似的,「看,都晚上八点多了,走,咱们去吃饭。哎,你带衣
服来没有?」

  「我出来得匆忙,什么都没带。」

  「我也没带。这样吧,咱俩先去买换洗衣服和洗漱用具,然后去吃饭,吃饭
了去逛街,然后回来,然后,嘿嘿……」我故意向她展示了一个淫邪的笑容。

  「看你,哧~~」周姐终于破涕为笑了。

  在华星附近的商场,我买了件T 恤和短裤,周姐要买套裙,我说人长这么漂
亮别打扮得那么老气,让她买了套休闲短裙。在买胸罩时她选了一个紫色的问我
好不好看,我笑说那玩艺是买给别人看的,我根本不用看那东西,结果让旁边那
肯定不是处女的女服务员听到了,她对周姐恭维说:「你老公真幽默。」听了这
话周姐脸色微微一红,望了望我,却碰上我丢过去的暧昧眼光,倒让她的红脸更
红了,于是我见着了一个秋天的女人散发出的动人春色。

  吃晚饭时周姐竟主动陪我喝了瓶啤酒,印象中她从未沾过酒精类的东西,这
从她喝过之后脸泛桃红也能看得出来,我知道她想麻醉一下自己,也就没去阻止
她。

  吃过晚饭,把买的东西放回房间,见周姐神情已不再忧伤,两人便出了酒店
打车直奔湘江边。一路上我搂着周姐观赏着省城的夜色,觉得很是惬意,尤其看
到那一对对相搂着的年少男女,我的手便在周姐背后摩挲,似乎自己也变成八九
点钟的太阳了。

  正得意着,我眼前一花,似乎是李维全与周小兰的身影一飘而过,醒悟过来
再一回头,后面只看得见一丛丛人头了。心里有点疑惑:周小兰不会这么快就改
换门庭投靠李维全了吧,莫不是我看错了?

  省城经过这几年的建设变化很大,湘江上已修了三座大桥,这会儿三座桥上
都是灯火通明,湘江边的临江大道也是路灯闪烁,夜色中的湘江在流经省城时便
显得富丽堂皇。

  我和周姐手挽着手漫步在湘江边上,倒象是一对情牍初开的少年伴侣。也许
是夜色中不用担心有人发现,周姐歪着头靠在我肩上,江风吹动着她的头发,那
娇媚的神态让我对这朵已过盛开期的花朵格外怜惜。一路上我并不提李文之事,
我只是挖空心思编些笑话逗她开心,于是周姐娇笑着拍打我肩膀的动人镜头便在
夜色中的临江大道上不时闪现。

  走了一阵,感觉晚餐时灌进肚子里的啤酒要往外流,便拉她到路边一片草丛
旁的树荫下,让她看着来人,我急急拉开裤链来了个水淹七军,正闭着眼睛爽快
着,突然感觉下体有异物接触,吓得我身子一耸,一些水液便溅到了裤子上,待
回过神来才知道那是周姐伸过来的手。

  「哎,你干什么嘛,都弄裤子上了。」撅着屁股弹了弹裤子,我抱怨起她来。

  「嘻嘻,我就怕你尿裤子上,想给你掌握方向呢,你看,我的担心还真不是
多余。」

  「你呀你呀,怎么变得这么调皮了?」我拍了拍她的脸。

  「哼,嫌我了?哎,给我看着人,我也来一下。」

  两边看了看,没人过来,转过脸来,便见周姐向里蹲着小解,路灯穿过树叶
的空隙射向她,一个朦胧的白屁股在省城不夜的天空下格外显眼,当下便有了上
去拉她到旁边小林子里干事的冲动,不过考虑到林子里只怕有蛇,怕乐极生悲让
蛇咬中某个部位变成废人,只得作罢。

  「哎,小色狼,刚才你偷看我了?」待她整理完毕挽上我的手,却又伸出另
一只手拉了拉我的耳朵。

  「没看没看,我蒙着我自己的眼睛对着你呢,只是手指有点缝,透过指缝好
象看到有一片白白的东西。」

  「哈,你这个色狼,就知道你不会安份的。哎,告诉你啊,我都三十年没这
样在外面解手了,真爽快。」

  「嘿嘿,爽快?那以后你别上厕所了,想来事了就跑下楼,在外面的树荫下
乱撒就是了。」

  「哼,外面都是你这样的色鬼,我哪有那么大胆子,除非每次你都陪我。」

  「好好好,以后你内急了就叫我,我一定陪你。」觉得今晚的她真是可爱,
不知是不是酒精的作用?

  路过江边有名的美食一条街,周姐拉着我的手嚷着要吃香辣蟹,那娇嗔的神
态分明是赵燕霞曾经在我面前显露过的,倒让我感叹这两个年龄相差一倍的女人
怎么都有这种天真模样,又想到也许女人内心里一辈子都藏着童真,只是世故的
眼光让她们有所收敛罢了。

  这条街原本只是一条很不起眼的狭窄的小街,街面仅能容一辆小车通过。不
知何时开始街两旁的房子都变成了小吃店,而一个个小吃店的生意竟都格外红火,
中国人的习性就是越热闹的地方越要往里挤,省城的人更不例外,于是这条街的
生意便越发红火,一条两百米开外的小街竟变成了省城有名的「美食一条街」。

  不过这街上的小吃店倒很有特色,都根据季节变换着各种花样,口味虾、口
味田鸡、香辣蟹乃至田螺肉蚌,田间水里各种时令的东西便常在小吃店的大锅里
出现。

  拉着周姐在小街上转了一圈,好不容易才在一个店里碰到有人刚吃完,正等
着服务员收拾呢,却见门口又有人进来,为免争抢座位,我们只好没等服务员收
拾完桌子就赶紧坐下。我看了看旁边吃宵夜的人,大都是那些精力过剩的年轻小
伙子大姑娘,一个个围坐在火锅旁,嘴边沾着辣汤的红色,满脸淌着大汗,嘴里
却仍是嚼个不停。这店里坐着的就我和周姐年龄显大,我便觉得有点拘谨,可周
姐却不管这些,她兴奋地到处张望,一脸的高兴样,被她感染,我也渐渐放松了
下来。

  一锅熬得红红的蟹端了上来,周姐「哇」地叫了一声,接着就见她伸出筷子,
一个大蟹马上就躺在她碗里了。我叫了一扎生啤,又从锅里捞起一块蟹壳啃了起
来。这儿的锅底是骨头熬出的老汤,再添上花椒辣椒,那蟹便格外鲜美,比大酒
店里的青蒸或是暴炒出来的味道来劲多了。就着香辣蟹的美味,一扎啤酒很快见
了底,余味未尽之下,第二扎啤酒又被请上了桌。

  周姐坐在桌旁辣得大张着嘴哈气,手仍在锅里翻起一块红红的蟹腿,她剥了
腿边的壳,将蟹肉递到我嘴边非让我吃下,却把剩下的蟹腿在辣辣的锅汤里点一
下再拿起放在嘴里吮吸着,那里面透露的开心让我眼睛湿了几次。我知道她在李
文面前绝不会有这种神态,却不知她何以会在我这个比她小几岁的弟弟面前将那
种女人的天真展现得如此淋漓尽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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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十九

  从小吃店出来,我说咱们打个车回酒店吧,她却摇着我的双手要和我一起走
回去,幸好这儿离酒店并不算太远,便与她一路说笑着步行往回走。

  回到酒店,她先钻进厕所忙活了一阵,待我再进去时,只见她的牙刷已湿,
分明是漱过口,我也赶紧漱了一下,出了卫生间,却见她呈「大」字躺在那张大
床上,两只皮鞋已被踢往两个方向。

  「哎哎,怎么不洗澡就上床?你不知道你身上多脏啊。」站在床边,我假意
正色责备她起来。

  「我走不动了,你去给我放水,再来给我脱衣,抱我去洗澡。」周姐那娇弱
之声并未让我觉得别扭,相反还生出一种要呵护她的情怀来。

  将浴盆放了水,给她脱裙子时她红了下脸,不过只是闭上眼睛并未阻止我,
待剥得一丝不挂抱起她时,她才将脸埋在我肩旁□□□□□□(此处删去一百二
十五字)

  将她擦干抱出来放到椅子上,尽管下体仍高昂着,但见她头发还是湿湿的,
又想到良宵还长不急于这一时,便拿来电吹风光着身子站在她面前给她吹起头发。

  我在她头上忙碌着,她的双手也没闲着,于是那头发便吹出了阵阵风情。

  给她吹干了,她非要给我吹,于是两人来了个角色换位,她在我头上忙碌,
我的双手便一时摸摸那俩汤包,一时数数下面的细毛,逍遥了一阵,却感觉那电
吹风总往一个方向吹,接着又有几滴水掉在我肩上。我抬头一看,周姐怔怔地站
在那儿,脸上已是泪水滂沱,吓得我赶忙站起来拿过电吹风丢在一旁,伸手扶在
她肩上安慰起来:「怎么了你?又乱想了。」

  「我没乱想。我今晚上好幸福,只是我想到这种幸福不长久,心里就难受。

  他怎么就不象你这样对我?上次回去后我一直压抑着自己,强迫自己不再乱
想,可他为什么非逼我?」说到后面她竟嘶叫起来。

  我知道她又联想起中午所见的场面了,不知道怎么劝她才好,慌乱中紧紧搂
住她,身体却反应强烈了,便不顾她满脸泪水亲了上去,亲着亲着两人就滚到了
床上,待我进入她体里运动一番,周姐就没有再哭了。她用手擦了擦脸,让我边
做边亲她,说多年没有这样让人激动的亲吻了。我知道李文有了小黑妹的小嘴,
肯定很久顾不上亲她了,我便不断地亲着她以满足她的愿望。其实我进入她的体
里后便没了亲嘴的欲望,也许是这阵子从赵燕霞那纯情的小嘴中吸收了太多的唾
液,再去亲吻别的女人就有了一种自然的排斥吧,可为了照顾她的情绪,我只能
装出激情在她口中乱搅乱拌。

  「周姐,快让弟弟好好欣赏妳的小穴吧……妳可不能反悔喔……」

  「哼……坏孩子……要看就看吧……」她将骚屄移近我脸上,让我看的清楚。

  我仔细的观赏周姐成熟动人的浪穴,又黑又密的阴毛,覆盖了整个阴户,阴
唇紧闭,几滴淫液从洞口滑出,沿着大腿内侧顺沿而下,我兴起,用舌尖对着流
出的骚水舔食起来,「嗯……啊……你怎么……用舌头……舔我的……小穴……

  嗯……别这样……你又……又对我……乱来……」

  「乖弟弟……你整死我了……我的……小穴好……舒服……我要泄……泄了
……」她拼命掰开两片肥厚阴唇,好让我的舌尖能伸入花心深处。

  周姐泄了一次又一次,我则是一滴不剩的吞下肚中,一点也不浪费。时机成
熟,我赶紧将周姐四肢着地,翘起大肥臀,鸡巴已经胀至极限,非经一番抽插难
消满身欲火,我把周姐流出的浪水抹些许于龟头,用大鸡巴在她丰润的臀沟磨擦,
周姐缓缓回过双眸,娇媚问道:「乖弟弟,你想干嘛……」

  我将大屌对准周姐的浪穴,「我要肏妳……」

  于是我再将周姐挪成刚才姿势,把肉棒握在手中,在周姐肥翘的臀肉拍击,
发出啪啪轻脆的肉声,周姐顿时肥臀乱颤,我并不想这么快插进去,决定要好好
的整整她,于是将鸡巴延着周姐臀沟,慢慢滑倒两片阴唇,让大龟头在阴蒂上磨,
再移至肥嫩的屁股,来回数次,周姐那禁得起这般挑逗,痒得淫水直流,肥臀狂
摆,口中不断浪叫:「亲。……亲弟弟……乖肉……别折腾我……快把大……鸡
巴……嗯……放到我。……里面……」

  「喔……宝贝……我忍不住了……里面……痒死了……你就行行好……给我
狠狠……的肏一下吧……」大屁股左摇又晃,乞求我不要再作弄她。

  我看周姐浪成这付模样,心想如果再不行动,周姐肯定会恨死我的,急忙用
手分开她的阴唇,一手握住自己的大屌,用力刺入周姐欠干的小穴之中。

  「啊……好账……」周姐娇咛一声,我的大鸡巴应声落入她的小肥穴里,「
嗯……好舒服……终于……终于插进来了……小心肝……我小穴好……好痒……

  现在用你的鸡巴……狠狠……肏我吧……」也许被欲念冲昏头,她有些不信,
那么淫秽的话自竟然会从她嘴巴说出。

  「我的美亲姐……妳的小穴好紧……干起来真爽啊……又湿又暖…………简
直是人间极品……」

  「那就……尽管干吧……我的身体都……给你了……喔……这下顶到………

  …人家的花心了……大鸡巴的……亲弟弟……嗯……用力一点……对……。

  就是这样……喔……嗯……」荡人的呻吟不断从周姐的性感丰唇发出,在寂
静的午后显得特别扣人心弦。

  「啊……会肏穴的……乖孩子……妳干的我……飞上天了……我的好弟弟…

  …小情人……我的心都……酥麻了……大鸡巴顶……顶到我的……子宫口。

  ……

  你的鸡巴……实在太……太大了……」她被肏的扭腰摆臀,花枝乱颤,肥臀
不庭的往后挺,胸前的巨乳,因为身体的扭动也随之摇晃,忽左忽又右,又上又
下,我赶紧伸出手将它们握住,一手一颗,但周姐的奶子着实太大,不能盈盈而
握,只能勉强压着作圆周运动。

  「亲姐……亲妹妹……妳的浪穴吸的我好舒服……以后我要天天干妳这个骚
穴……肏妳这个浪货……我的小肥穴亲太太……」

  「嗯……好……我的小穴……只给……亲弟弟插……我的浪穴……永远都是
……你的……大鸡巴的……亲丈夫……喔……喔……我要被乖……弟弟肏………

  …肏死了……要……要丢了……」

  「别……慢吞吞的……给我来几下狠的……我要来了……嗯……啊……

  这下太……过瘾了……快……再用力……大鸡巴亲弟弟…………不行了……

  我泄了……」一阵狂风暴雨中,她泄身了。

  我抱起高潮后的周姐,见她粉面翻红,媚眼如丝,香汗淋漓,暗自庆幸周姐
已被自己征服,我要趁胜追击,不让她有反击余地,此时肉棒仍然插在周姐的骚
穴里,我将周姐转过身体,要她坐在我身上,我两手扶在周姐腰际,适意她上下
套动,「姐,快动啊……」

  周姐有些难为情,也惊讶我竟懂这般多性爱花招,所以经我一催促,她立刻
放下身段迎合,谁叫她如此爱我呢。

  「啊……嗯……小亲亲……喔……到……到底了……」周姐顾不得羞耻,肥
臀落雨似的大起大落,她屁股落下同时,我便奋力往上一顶,再扶住周姐的柳腰
急旋,时间掌握的恰到好处,真是一对淫乱!

  「我这几年……白活了……竟然不知道……肏穴有……还有这么多玩法……

  ……会插穴的……好弟弟……我一个人的乖肉……」她一下落的比一下重,
又快又急,只望胯下的骚屄能与我的鸡巴作更紧密的结合。

  我被周姐胸脯这双大肥奶晃的眼花撩乱,张口含住一颗大奶头,含吮舔咬,
吃完左边再换右边,在周姐雪嫩的玉乳留下深深齿痕。

  「啊!坏孩子……咬轻点……我会痛啊……喔……要死了……叫你轻点……

  你还咬……那么重……我的乳头……要命的冤家……」

  「谁叫妳的乳房长得又嫩又肥,让人看了忍不住想咬一口……」说完又用力
咬下。

  「嗯……别光吃我的……乳房……我骚屄又……又发浪了……好像又要来了
……嗯……对……用力……快……」淫水如同黄河溃决,延着她的大腿流到俩人
的结合处。

  「美肉亲姐……我也要来了……妳的浪穴再多夹几下……啊……」

  周姐了解我已至射精边缘,为了让彼此同时达到高潮,她勉力作最后冲刺,
大肥臀扭的犹如装上马达一般,香舌和我相互吸吮,张开双臂紧搂我,嘴里放声
浪叫:「大鸡巴的……亲弟弟……抱紧姐……我们……一起……泄……泄……」

  第二个泄字未说玩,我滚烫的精液已全数注入她的子宫,她被烫的全身抖动,
穴口一阵收缩,也再次泄身,同登太极仙境。

  「姐……妳好美……好浪……」

  「嗯……讨厌……」周姐靠在我胸膛,回味方才颠龙倒凤的快感。「舒服吗
……」

  「嗯!」俩人亲密的拥吻,状似久别重逢的情侣。

  「周姐,你怎么不干脆离婚?」清理干净,两人相搂着躺在床上,我突然冒
出这个疑问。

  「离婚?嘿,我不是没想过。可离婚了我怎么办?我一个四十岁的女人,再
找什么样的人?你说你要是单身你会娶我?我知道不会。让我找个五六十岁的老
头子?我本来就在变老,找个老头子只会让我老得更快。再说,和李文快二十年
了,怎么说也是一家人了,真让这个家散了我舍不得。」

  周姐的话倒让我想到了自己。阿琼那样了,我为什么还不离婚?真是仅仅为
了小孩吗?现在与阿琼除了在床上还能凑合,真正的交流好象早已没有,有时侯
自己都觉得两人形同陌路了。我似乎与周姐一样,还有着对这个家的眷恋,对,
家,一个组建十来年的家,一个我不忍心拆散的家!当然,我与周姐有所不同,
只要我与阿琼离了,与陈红或与赵燕霞都能马上再组一个家,在外人眼里我应该
是大赚了。可我总觉得再组一个家有太多不可确定的因素,有时侯竟让我觉得恐
惧!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似乎也不愿意知道应该怎么办。

  第二天上午快十点才醒来,睁眼一看,周姐还枕在我手臂上,不过她正大睁
着眼睛看着我呢。

  「骚姐姐,是不是早醒了?」我伸了个懒腰,见她神情大好,便拍拍她的脸
开起了玩笑。

  「早醒了,可我又怕弄醒你,昨天你大老远赶过来陪我,晚上又走了那么远
路,肯定很累,就想让你多睡会儿。」边说着话边把我拉到她身上,我担心把她
身子压坏,手脚撑着想担点重量,却被她使劲一抱,于是我整个身子便压在了她
身上。

  「好姐姐,我全压你身上你受得了?」身上有了点反应,手便开始在她身上
游走。

  「不要紧,我喜欢这种感觉。

  「飞……妳看甚么呀……」周姐有如银铃脆耳般的销魂声,勾回了我出窍的
灵魂,胯下的鸡巴又蠢蠢欲动,迅速和周姐成69姿势,将头移到她的骚屄,自
己硬翘的肉棒则抵在她的嘴角。

  我如同品味一件稀世宝物般,轻轻抚摸母亲的阴户:乌黑亮丽的阴毛,有些
卷曲,覆盖了整个小穴,拨开纷乱的杂草,出现一条细长的沟缝,顶端一粒花生
米大的阴蒂,闪闪发亮,我用舌头一舔,周姐娇躯颤了一下,我觉得好玩,连续
舔了数次,周姐浑身乱颤,「飞……不可以玩那粒……东西……我会……会……」

  淫水已不经忍不住流出来了,用手摸,黏黏滑滑,我马上用嘴嘴将之吸食干
净。

  「姐,这是甚么,怎么我一摸就出水,真敏感啊……」我明知顾问。

  「嗯……不要摸……那是……那是……」周姐羞的说不出口。

  「是甚么啊,你不说我怎么知道呢……」说完又用手指捏揉。

  「坏……坏孩子……非要我说出……那种话……啊……我说……是…………

  是阴蒂……」羞的急忙闭上美目,省的尴尬。

  「喔……原来叫阴蒂……」玩过花生米,我又掰开周姐鲜红色的阴唇,「哦,
这两片又是甚么啊……」

  「……」

  「姐……不说是吗……」

  「好……好……我说……那是……那是……阴唇……唉呀……羞死我了……」

  我见周姐娇羞的模样,煞是可爱!随即把她修长粉腿张成大字型,在她肥嫩
的骚穴吸吮起来,有时还用牙齿,轻括里面的嫩肉。

  「宝贝……你要我的命了……喔……住手……我要被你……整死了。……」

  我那肯停手,觉得嘴巴好像不够,在将手指插进周姐的骚洞,进进出出不停
抽插。「舒服吗,亲姐……」

  「舒服个头!啊……别再挖了……快……快把手……拿出来……」她的浪穴
被我挖的骚痒难耐,语不成声的求饶。

  「真奇怪……姐你这个小洞连我的大鸡巴都容的下,为什么却被我的手指弄
得哇哇大叫呢……」

  周姐了解了,我今天非得将她弄得死去活来方肯罢休,想到此,她心一横,
决定反击,抓起我的鸡巴往樱桃小嘴塞,吞吐吸吮之后,再用玉手搓揉,或放在
粉脸磨擦,「喔……亲姐……你上路啰……」

  「呜……」大屌塞满她的嘴巴,只能支吾其词。

  姐弟俩人互相口交约半个时辰,生理所能承受的欲念已至爆发,周姐先吐出
嘴里的鸡巴,「乖弟弟……我受不了了……我要你的……大鸡巴……替我……止
……止痒……」

  「我,妳的小洞忍不住了吗……」我放下嘴边工作问道。

  「甚么洞…………洞,难听死了……」她听我把性器官说的这么粗俗,粉脸
红了起来。

  「姐,妳不说阴洞,我就不要用大屌替妳止痒喔……」

  「越说越不像话了……叫我如何说的出口……」

  「姐,这里只有我们姐弟俩,应该放开道德束缚,这样玩的才会快乐……」

  「……」

  「妳不说,我就不要插穴了喔……」

  「不……不要……我说……」周姐在我耳际轻声道:「飞……我……我的穴
……穴很痒……我……须要弟弟的大……大来……鸡巴干我…………嗯……羞…

  …羞死了……坏孩子……一定要我……说这种话……你就会。欺负我……」

  「哈哈……这样就对了……让我用这根大鸡巴来插姐欠人干的阴穴啰……」

  我迅速将周姐扑倒在下,把她那双粉腿搭在他肩上,让她阴户特别突出,鸡
巴对准周姐湿淋淋的浪穴,上马就是一阵猛刺。

  「唉呀……小鬼头……怎么这样……你是想……奸死我……是吗…………喔
……姐的…………穴会被你……搞烂了……」周姐被我这番疯狂的肏干魂儿几乎
飞上天,‘阴穴两字差点说溜了嘴。

  「哎,姐还真难伺服,我只是依照要求止痒,还怪起我来……」

  「我是……叫你干……没错……但你这种……玩法……根本就是……要我的
命……喔……轻点……」

  「嗯……对我温柔……一些……我的小……心肝……喔……你的大龟头……

  ……又……又……我要……」淫水像泄洪一般滚滚流出,弄湿了床上一大片。

  「姐,妳看,妳下面的小肥穴正在吞噬我的大鸡巴呢……」周姐的浪穴骚水
绵绵不绝涌出,湿暖的程度使得我得有如泡在水乡泽国,大鸡巴能畅行无阻,每
一下都轻易的抵到她的子宫,当他往外抽时,里面粉红色的嫩肉便硬生生被翻了
出来,周姐看到这般淫秽的景象,粉脸羞的像熟透的红柿子,但随之而来,却又
带给她莫名快感。

  「喔……我正在和……亲弟弟……干穴……啊……飞……你真的太……太厉
害了……我愿意……被妳肏…………快……快……乖弟弟……用你……这根大懒
……懒……干我……。我……只给……亲弟弟干……」此时的她已经抛开尊严,
而是一名久旷的荡妇。

  「我的美亲姐姐……妳的阴穴好紧……又湿又暖,肏起来真妙啊……」

  「嗯……好弟弟……你尽量……肏吧……就算把我的……阴穴……干穿也…

  …无所谓……喔……我骨头都……酥了……我要……要死了……」

  她娇躯一颤,舒服的泄了身。

  「乖弟弟……你抬得我的腿……酸死了……啊……我不行了……让我………

  …休息一会儿……」周姐被干的毫无招架之力,因此提出缓兵之计。

  我岂是省油的灯,那会这么容易放过她,放下周姐跨在我肩上的修长粉腿,
让她夹在他腰际,手可没闲着,不断玩弄周姐硕大的乳房及乳头,左搓又揉,搓
的这对豪乳几乎变形,下身死命往前挺,好像真要把她的小穴干穿似的。

  「肏死妳这个骚货……看妳以后还敢不敢发浪……」我拼了命猛干。

  「啊……嗯……我不敢了……我快被你……整死了……你就饶了我吧………

  …」

  「喔……会干穴的……亲丈夫……我今天一定会……死在你这根……大鸡巴
手上……啊……就算这样……也是种美事……不好……我又……唉……又泄……

  泄了……」

  我的龟头被周姐的淫液淋的阵阵酥麻,大鸡巴更是大起大落,次次到底,并
在里面旋磨,干的周姐又是呼天抢地的放声浪叫。

  「大鸡巴的……亲弟弟……我不行了……你真的想……奸死我吗……我的骚
屄都要……被你捣烂了……把我奸死你以后……就没得玩了……」

  「不成啊……我还没有爽呢!……」

  「飞……听我说……你先把鸡巴……拿出来……让我帮你含一含……不然我
就……活不成了……」

  「嗯,好吧……」我看周姐已然招架不住,只得心不甘情不愿的拔出,放至
周姐面前。

  周姐握住我的鸡巴,在她粉脸轻轻滑动,样子真是骚到极点,忽然轻启玉唇,
将整根六寸多的肉棒吞进樱桃小嘴,一吸一吐,有时还用牙齿轻咬龟头棱沟,玉
手抚慰睾丸,「嗯……好吃……」

  我的大屌被周姐的小嘴含的飘飘欲仙,双手扶住她的头,竟然将周姐的嘴当
作小穴似的,狠命往里面顶,好几次顶到她的喉咙,差点让她喘不过气。

  含吮些许时间,我仍未有射精迹象,急煞了周姐,「飞儿啊……我含了这么
久,嘴唇都麻了,你就快快了事,射给亲姐吧……」

  「亲妹妹……亲太太……我也没有办法啊……」又将肉棒插进周姐亲的嘴里。

  「呜……喔……」她吐出口中的鸡巴,「这该怎么办……」

  俩人无计可施,相对无言,他抬头见周姐那对傲人的大乳房,似乎想到妙计。

  「姐,不如这样吧,」我玩弄周姐的豪奶,「让我来肏你胸前这双大奶子…

  …」

  「这怎可以……」周姐急忙双手掩胸,「那有人连乳房也要干的……」

  「这妳就不懂了,妳奶子够大,乳沟也深,不拿来肏太可惜了……」

  「越说越不像话!我的乳房又没有洞,这……办的成吗……」

  「这点妳不用担心,只要照着我说的话做就行了……」

  「唉……真是造孽……事到如今,我……我全依你了……」于是,我叫周姐
躺卧在床,把鸡巴插入她的乳沟,并叫周姐用手将大奶往中间挤,如此一来,大
鸡巴便被这对巨奶包裹在内。

  「姐,妳看,这不就成了……」肉棒因沾满周姐的琼浆玉液,所以在光滑粉
嫩的乳沟抽插丝毫不觉费力,畅行无阻,稍稍使力,就滑至她的樱唇,周姐也很
识趣,当鸡巴顶到她小口,她便张开嘴唇把它含入,不让它有所空闲。

  「喔……爽啊……妳的乳房又嫩又白,肏起来的感觉真是过瘾啊……」我被
周姐的巨乳夹的不亦乐乎。

  「哼!你还说呢,要不是你花样特别多,想的出来这羞人的招式……」说完
将双乳用力一缩,将包在里头的鸡巴揉搓挤压,当然,必须要有一对大乳房的女
性才能办到,「看我怎么整妳……」她嘴乳并用,纵使身经百战的我也难以招架,
精门一松,没多久便听他喊道:「姐……我要……射……射给…………亲姐了…

  …」

  周姐将樱唇张至最极限,准备迎接我精液,但我射出来的量实在太多了,使
她来不及将之全部吞下腹中,任由滚热的液体喷洒于她的头发,脸庞以及她白晰
无暇的胸部。

  「满意吗……亲弟弟……」她缓缓舔去嘴角精液,风骚淫媚的问道。

  「我太满意了……小肥穴的亲太太……」我把鸡巴抵在周姐嘴边,周姐顺从
地用口为我清理残余秽物,两人都已疲惫,光着身子搂抱一同进入梦乡。

  片刻后,周姐先醒,望着我的鸡巴,虽然已射了两次,却依然雄伟挺拔,屹
立不摇,她忍不住伸出玉手轻盈抚慰,我被周姐这一摸,也幽幽醒来,「姐。…

  …妳又想要了吗……」说着便是一阵亲密爱吻。

  「你这小鬼头!越说越难听……哎,你今天要不要赶回去?」

  「你不回去我就不回去,这次是专门来陪你的呀我的好姐姐。」说着说着突
然想起这似乎是陈红对我说话的口气,脑子里陈红那光洁的下身闪动了一下,身
体的兴奋度便开始升高。

  「真不回去?那就好。这时侯先不做了吧,别把你太累着,那里的东西留着
晚上用吧。」

  「那,行吧。哎,起床了咱们去逛街?」感觉似乎力度不够,便没再坚持。

  「逛街?不行,别碰到认识的人了不好。咱俩这样尽管我很喜欢,可这毕竟
是见不得人的,咱们都这么大了,就别学那些小青年了,干脆就不出去吧。」

  「嘿嘿,这么大又怎么了?我就是要比小青年还要疯。干脆,咱俩去河西的
西山玩好不好?那里不会碰到熟人,我们去看看那里的大学校园,重新体验一下
读书时的感觉。」

  于是两个大龄男女便在西山及周围的大学校园疯狂了一天。

  我们到大学的教学楼去过,门卫以为我们这么大年纪了一定是学校的老师,
我们便得以观赏到正在自习的男学生看一阵书便将手伸进女同学屁股里摸上一阵
的情色场景;我们在大学的小湖边漫步,迎面走来的学生很有礼貌地冲我们说着
「老师好」,让我们感受到现在尊师的传统确实又在回复,同时也涌上了青春不
再的苦涩;我们在伟人们曾纵论时局探求真理的亭子边徘徊,重温着伟人们指点
江山激扬文字的风采,又疑惑伟人们会不会坐在亭子下色迷迷地品评一个个路过
的女学生胸部或臀部的丰满度;我们还在山上的密林中不顾夏日的炎热来了阵激
情碰撞,只为了探究「停车坐爱枫林晚」中「坐爱」二字到底可不可以改为「做
爱」。

  …………

  幸福的时光总是很短暂的。

  周日的上午,我们鼓起最后的激情完成了最后一次撞击,我们不舍地离开了
彼此的身子,我们在一阵紧紧的拥抱和亲吻后告别了那间情色的小房,我们义无
反顾(更是无奈)地踏上了返回江都的直通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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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十

  八月的酷热非常难奈,可再难奈日子还得过着,只是随着天气的变幻,生活
的情趣也与以前有了很大的不同。

  儿子在暑期围棋培训班学起了兴趣,已不屑与初知一二的外公下了,于是我
常常被叫到老岳父家陪他下几盘围棋才准离开。看来有其父必有其子,这小子的
兴趣很广,前年暑假学绘画,去年学电子琴,今年学围棋,只怕明年得让他学书
法,一个琴棋书画样样都学过的全才将要横空出世了。

  陈红已淡出歌厅,那个小李与任小彬的关系已经明朗化,陈红便放心地将那
小子推上前台,她成了幕后指挥。现在她迷上了服装,一堆堆时装杂志被她运回
家里研究着,有次我到省城出差一下子给她带了七八本回来,给她送过去时喜得
她抱住我啃个不停,当然也乐得我通体舒坦不已。

  赵燕霞的工作越来越顺手,刘方益还专门给我打电话夸赞了她,还说将会重
点培养一下。只是这丫头给我打电话的密度越来越大,我去她那儿的次数也越来
越多,没法呀,她那身体实在迷人。自上次靠那药丸助阵大获全胜后,也许是心
理障碍消失了,后来没再带药丸可应付起她来照样得心应手。只是她那小房子实
在太过闷热,每次都是大汗淋漓,情绪上便难免有些影响,赵燕霞感觉到了,便
想安个小空调,可那儿的线路不能用空调。在我的坚持下,也可能是感觉到两个
人在那小房里确实不太爽,赵燕霞同意另租个房子,这阵子看中了一套两房一厅
的房子,每月租金三百五,我已给房东交齐了一年的租金及押金,只等着粉刷好
了就能入住。

  与廖卫东到东盛房地产公司看了一次。李静的情绪已有好转,任小彬在业务
上也已熟练,房地产公司的业务开展得很正常,两人还把部分精力转到三江机械
公司,三江机械公司的业务也开始走上了正轨。见两个女子干起事来不让须眉且
又能同心协力,我与廖卫东都放下心来。

  身体的欲求越来越强烈,强烈得连我自己都不敢相信了。有天大清早我就出
了门,偷偷溜到陈红家里大干了一场,中午时分又跑到赵燕霞住处颠銮倒凤,晚
上回到家里还拉着阿琼行了番夫妻礼仪,纵情声色的生活倒也悠哉游哉。

  市工商局特地在盛夏组织员工前往西藏,考查西藏工商人员如何在恶劣的环
境下出色地完成工作的。阿琼去了半个月,这半个月她每天都与我通话半个钟头
以上,每次通话都介绍自己站在世界屋脊觉得人生太过渺小的感想,每次通话最
后都说很想很想孩子,很想很想家,倒让我感受到了浓浓的亲情。

  阿琼不在家的日子,我把赵燕霞带回家里睡了两晚,丫头说真正做了这个家
的女主人因而感觉很幸福。本想带陈红回去一次,可她说怕自己控制不住因而坚
决不去,我只得做罢。

  可惜,生活中某些方面的得意总难以遮掩其他方面的失落。就在盛夏的八月,
我与李维全大闹了一场,我现有岗位的轮失便不可避免了。

  事情的起因源于蝶江二桥收费权划转给市里那家农业上市公司以偿还市府占
用上市公司资金一事。

  市里修建蝶江二桥时曾由市路桥公司在城区支行贷了八千万,收费权属市路
桥公司,本在商议是否将其抵押给江都分行。尽管我们从未派人到那收费站收过
费,尽管二桥收费站上「贷款修路,收费还贷」的标语用不脱色油柒醒目地刷在
收费站旁以提醒过往车辆不是政府要收费而是为了给银行还贷款,尽管修了二桥
后市府以帮二桥还贷为名把财政拨款修建的一桥也拦起来公开地收取过桥费,尽
管这几年收取的过桥费已够再修几座二桥而应给银行的贷款利息却一拖再拖,可
毕竟还有收费权在那儿摆着,江都分行的这部分资产便不用划入不良资产之列,
我们的帐面数字看起来便不会那么差。突然间政府却要将二桥收费权划给粮食局
下面的那家上市公司,这将使江都分行的工作面临被动局面:突然新增八千万不
良资产,在省行那儿怎么也说不通啊。

  原来,证监会这几年城头变幻大王旗,市府以前花大价钱打通的关系一个个
都已调离,市府挪用上市公司几亿资金的事终于在证监会那儿挂了号,证监会的
新领导们正在整治挪用上市公司资金的事,发现江都市府挪用资金太多,便勒令
江都市政府必须立即归还上市公司欠款,否则予以停牌。其中的内情据说相当复
杂,我作为局外人,只能知道个大概情况。

  市府急急兴建江城广场,据说便与要归还上市公司的资金有关,江城广场边
的步行街那黄金地段划给上市公司下属的房地产公司,通过财务数字的精巧转换,
资金问题便解决了一大半,可还是没能完全填平窟窿,毕竟江城广场那一大片地
全给上市公司的房地产公司于政府面子上不大好看,还容易引发后遗症。不过政
府部门还真是精英所在之地,情急之下有人便想到银行是国家的,上市公司是地
方的,亏亏国家补补地方的漏洞合情合理尽管不合法,于是二桥收费权划给上市
公司一事的提议便摆上了书记市长们的办公桌,焦头烂额之中的书记市长们见到
这份「合理化」建议,焉有不许之理?

  经办这笔贷款的营业部获知内情时,划转已进入实际操作阶段,营业部赶忙
上报到分行机关,李维全责成我一定要想法阻止。

  到了这种地步,我能有什么办法?找有关部门几乎谋破了嘴皮子,可与虎谋
皮其结果可想而知,其间还曾在国资局拍起了桌子,结果被经警给强行请了出来,
经警们还得到指示「此人以后不得再准入内」。好不容易找到主管副市长,副市
长答应研究研究,可再去找时便没能进得了门。李维全也曾给书记市长打电话要
求汇报,书记市长们以公务繁忙为由婉拒了李维全的盛情,同时对江都分行对江
都市经济建设给予的大力支持表示了真诚的谢意并希望江都分行继续给予更多的
支持。

  在各部门的推委之中,二桥被纳入上市公司资产的计划已进入了尾声,上市
公司的报表马上就能变得漂亮了,停牌是不可能的了,若能好好公关一下,再发
新股也不是难事。

  李维全新官上任便被扇了这么大一耳刮子,在一次行务会上盛怒之下对营业
部经理破口大骂,骂到得意之处竟连我也捎带进去了。那笔贷款是在前任经理手
上办理的,本来为这事我在外面就受了不少气,现在他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平白无
故骂到我头上,是可忍熟不可忍?当下便反唇相讥,斥责他「猴子刚爬上树就不
可一世」,建议他「有本事去那些衙门发发火试试,在自个家里上窜下跳算什么
本事」,争吵的结果让李维全越发恼怒,行务会也因次不欢而散。

  后来蝶江二桥划转上市公司一事因遇到政策性障碍未得到省里批准,江都分
行免遭一劫,倒让我为那阵子的瞎忙乎并因此得罪李维全而不值,不过该发生的
已经发生,事已至此我倒无所顾忌了,反而懒得去向他道歉。

  月底分行的轮岗方案在行长办公会上通过了,我离开信贷部,离开工作了十
来年的岗位,下一站地点是审计部。以信贷部经理的身份转任审计部经理,估计
在全国银行系统我算是开了个先河。

  收拾办公桌这天我很平静。我将所有的资料都移交给暂时主持工作的金经理,
就如徐先生诗里所说的「不带走一片云彩」。收拾到放有我自己私密物件的抽屉,
我拿出那张信用社开的十万块存折,淡淡地看了一番,又冷冷地笑了几下,顺手
将存折收进了我的裤兜。待拿出那盒还有七片未用的藏药,本想拿到外面找个别
人看不到的地方丢掉,可又担心哪天再碰到不适的红颜丢人现眼,便放进了袋子
里。

  正式滚蛋这天信贷部给我弄了个欢送晚宴,只是我听着「欢送」二字总觉得
扎眼,似乎我离开信贷部他们便送走了瘟神因此都很高兴似的,尽管我明知他们
不会有这想法(金经理有没有我就不知道了)。

  晚宴的气氛很热烈,同事们一个个怀着真诚的心愿祝福着我,朱俊伟马涛们
不用说,那个没什么背景又长相平平的小孙在敬酒时竟拉着我放声哭了起来。她
在我手下凭真本事赢得了现在的位置,她知道自己长得不漂亮,也许她担忧我的
离去会使她的位置受到那些靓妹的冲击吧,要知道前阵子城区支行一个储蓄员直
接从储蓄岗位调到市分行办公室工作,不就是凭着那充满风情的脸蛋和魔鬼般的
身姿?

  周姐也与我喝了杯啤酒。当着众人的面,她说着大众化的祝辞,可我分明从
她那平静的脸上看到了真切的关心,我知道以后与她很难再有机会重温鸳梦,可
我们肯定会是江都分行对彼此最为真诚的同事,也许那种真诚将伴随着彼此一辈
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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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十一

  正是九月秋高的时节,我踏上了新的岗位,我的生活翻开了新的一页。

  审计部是个费力不讨好的部门,工作辛苦不说,关键是不被人理解。支行行
长们最欢迎的是计财与信贷部门到他们那儿去,若听到是审计部要去,行长们无
一例外都是一句话:「他们来干什么?是给我们带来了费用指标还是信贷指标?」

  在支行行长们眼中,计财与信贷等部门去了是帮他们解决问题,审计部门去
了是找茬的,以前与支行行长们喝酒时我就常听到他们的这种论调,没想到风水
轮流转,我现在由「解决问题的人」摇身一变成了「找茬的人」了。

  尽管心中一万个不愿到审计部,可作为一个国企的老员工,我除了服从「组
织」的安排以外别无他法。唯一让我宽慰点的是审计部的工作归江凌分管,凭两
人多年的交情,以后碰到问题至少他能出面鼎力相助。

  与刘莹到了一个部门,原以为已有一个月没有什么接触的两个人会欲火重生,
没想到我与她距离近了可从身体到心里却非常平静。履新的第二天她到我办公室
说了会话,刚进门见到我时她还红了下脸,不过在我平静的语气中她也平静下来,
后来还给我详细介绍了一通审计部正在做的一些事及碰到的问题。这天的谈话让
我知道我们将成为很知心的同事,至于性爱方面,不排除还有上床的可能性,不
过我暂时还没有这个欲望,这阵子赵燕霞不断地索要正让我有点招架不住呢。

  何其伟听说我调部门了,担心我过于郁闷,这天晚上特地拉我去江南的孤山
公园吃西部农家风味。他先给阿琼打电话帮我请假,又让我叫上赵家姐妹或者陈
红,考虑到他不是外人,陈红与他也熟,便给陈红打电话,陈红当即一口答应,
于是下班后何其伟开着他那辆富康接了我和陈红直奔孤山而去。

  孤山公园是这几年市府为争创国家级旅游城市而修建的景点之一(还有一个
就是前面提到的柳条湖)。孤山上有一大片森林很是茂密,乍一看好象很有些年
代了,据市府邀请的专家考证,那还是原始森林呢,是否属实我不是这方面的专
家就不得而知了,不过离市区十来里路就有一大片原始森林,我总觉得这种情况
也太玄乎了。

  孤山脚下有一大片凹进去的地方,以前每年蝶江涨水时都要灌进河水,市府
为建公园在江边入水口筑了一个大堤,这片水凹竟因此变成个美丽的小湖。市府
为了到省府要钱兴建旅游设施,特请某主管副省长顺便考查孤山,副省长在孤山
重重树林里转来转去正头昏眼花,突然眼前现出一片幽静的小湖,副省长因此真
切体会到了「柳暗花明又一村」之意境,不免对着小湖大发了一通感慨,市长趁
机请副省长为此湖命名,副省长沉醉于小湖的幽雅环境,思之良久,觉得不以「
静」字不足以表达出他当时的心境,于是特将此湖命名为「静湖」并亲笔题写了
湖名,好象当时电视里都曾报道过副省长赐墨的盛况。孤山公园有了静湖一大片
湖水,就如一个脸蛋漂亮的女子有了个隆起的胸部,风景便显得格外动人。

  孤山农家风味酒楼就建在公园里面的山脚,面向静湖,是一座两层小竹楼,
其主打菜是各类野畜野禽。由于国家对野生动物加大了保护力度,江都市便严令
各类餐馆不得经营野味,不过市府充分体察民情因而未搞一刀切,考虑到大家吃
惯了野味一时改不过来,便特许孤山西部农家风味酒楼经营,于是这家酒楼的生
意便格外红火,常引得各界人士光临。

  何其伟将车停在酒楼前混凝土铺就的停车场,马上就有人过来开了车门,待
何其伟将车锁上,又有人提着水枪洗起了车子。我心里暗说这儿的老板真会做事,
到他这儿吃饭的一般都会来车,他免费洗一下,花不了多少钱,却因此显出对客
人的尊重,客人有了面子,下次请客肯定会想到这里,他的生意也就不用发愁了。

  三个人走上二楼,路过一间包房时,那门正开着,我无意间往里面一看,却
是锦城公司的蔡总,蔡总正往外看呢,两人目光一对,蔡总只好与我打了招呼:
「陈经理,你也在这儿啊。」

  我对蔡总点头笑了笑,发现内面坐着锦城公司的副总、刘进财,有一个却是
上个月大吵一架的市国资局常务副局长林凤梧,另一个我不认识,看样子也是个
政府官员样。

  我与林凤梧其实是老相识了,他是区劳动局丁健的同乡,上世纪九十年代我
就通过丁健与他相识,那时他还在市财政局预算科当科员。

  认识他时他结婚不到三年,迷上了一个酒店的服务员,那服务员长得很漂亮,
高挑的身材,又圆又黑的大眼睛,三围都很显眼,看起来非常圆润非常性感,与
赵燕霞有些相似,只是比赵燕霞略高,但没有赵燕霞那般水灵,不知是不是早期
开发过度所致。服务员开始对林凤梧很冷淡,他便三天两头去那酒店请客,实在
找不到请客的理由,他就把丁健拉上,丁健顺便也把我叫过去,两人就这样认识
了。

  当时恰逢马俊仁带出了几个长跑世界冠军,马先生便有了资本睁着眼睛说瞎
话,在电视报纸上公开骗人说能出成绩是因为给运动员喝王八血王八汤,各级领
导们还真就信了马俊仁的瞎话,于是在领导层中便兴起了学习女子田径运动员大
吃王八肉大喝王八汤的热潮,一时间全国各地的王八身价大涨,连给领导送礼都
曾流行送鲜活的王八。林凤梧在那酒店吃饭都是以财政局请客的名义签单,他为
了在服务员面前显出气派,大部分时间都点了王八,喝的酒也是当时流行的用毒
蛇泡的药酒(酒店里摆一大玻璃瓶,里面有一条五步蛇或是其他毒蛇泡着酒,至
于那蛇是不是泡过几百斤酒我就不知道了),酒后还每人发一包烟,那挥洒自如
的气派让我和丁健钦佩不已。

  三个月之内林凤梧签了八万多的单,献了无数的殷勤,功夫不负苦心人,他
终于在一天晚上把那服务员弄到了宾馆的床上。把服务员弄到手了,他后来就没
兴趣去那酒店吃饭,那服务员也许以为碰到了真爱,也许以为一辈子有了依靠,
便辞了那酒店的工想一心一意做他的外室,可惜她那时已不是处女,不是处女林
凤梧就不那么珍惜了,经过半年的仔细品味,林凤梧觉得那服务员身上的一切也
不过如此,后来便找了个借口给点钱打发了她。

  林凤梧后来升了预算科副科长,再往后又到国资局做了常务副局长(正科级),
据说近期有可能升任市财政局纪委书记呢。

  林凤梧看到我时愣了一下,不过常在官场上混的人不光变脸快,反应也很快,
他马上起身笑着向我伸手:「陈大经理,半个月不见,没想到在这儿有幸见到你
啊。」

  见林凤梧这样,我心说政府官员真是大人有大量啊,我当然不能不识抬举,
于是上前一步紧紧握住了他的手:「呵,林局,我也没想到。上次的事真对不起
啊,我们行里的头儿把我逼急了,我那是狗急乱跳墙,实在抱歉。」

  「嘿嘿,我也是没办法,不是不给你面子,是上面非要那样做。哎,还有女
陈总何老板同来,你们就三个人?蔡总,不如干脆一桌算了?」林凤梧与陈红及
何其伟都认识,便给蔡总「请示」,蔡总当然没理由也没胆量不从了。

  话说到这个地步,恭敬不如从命,我们便加入了蔡总这一桌。

  饭桌上另一个我不认识的男子是市工商局的殷科长,他与陈红何其伟都认识,
他们打了招呼并给我作了介绍,我注意到何其伟介绍我时用的仍是「信贷部经理」,
看来「信贷部经理」在外还是要比「审计部经理」要吃香啊。

  坐下寒喧了一阵,晚餐进入了酒楼设定的程序。

  先是上茶。一个男子提着个长嘴茶壶,那长长的壶嘴离茶杯大老远的就飞出
一条水线,直飞入面前的茶杯中,倒让我想起小时候与同伴比谁撒尿撒得远的场
景,那男子手法很适中,几杯倒下来,仅有少量茶水溅出。

  茶水上好,立即进来两个年轻姑娘,这两个姑娘一身打扮象电视里见过的少
数民族姑娘,一个苗条一个丰满,只是皮肤都有点黑,估计是进城不太久。她俩
一进门就端起旁边的茶杯举过眉头,嘴里唱起了《请茶歌》里的一段曲调:「同
志哥…请喝一杯茶呀请喝一杯茶……」。

  两个姑娘的嗓子都不错,唱得很动听,殷科长带头鼓掌叫好,为示鼓励,我
们每人都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接着便开始上菜。先端上来的是三个大钵,钵里是这儿特有的野猪野鸡野兔
外加一钵蛇,揭开钵盖,一股浓浓的香味飘了出来,在座诸人口中顿时充满了馋
津。在满室的飘香里,两个姑娘又唱起了一首老歌:「………

  姑娘们赶着白色的羊群,踏着晚霞她们要回来,要回来,远方的客人请你留
下来。

  ………」

  听到这首歌的歌词我有点疑惑:留客人就留客人吧,何必非以姑娘们就要回
来做诱饵?莫非没有姑娘客人们就不会留下来?看来男女之事是人间永恒的话题,
即使在那个禁欲的年代,也总会有一丝情色不经意间表露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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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十二

  菜上齐了,蔡总又让服务员叫上来一大壶蛇酒,两个姑娘给每人面前倒了一
杯酒,又端起酒杯唱起了《祝酒歌》。看来这些姑娘都经过训练的,知道来这儿
喝酒的人大都是那个年代过来的,专挑些我们熟悉的歌曲,让我们边喝酒边回味
逝去的岁月,不由得感叹现在的商人真会揣摩客人的心理。

  互相敬了几杯酒,桌上的几个男人都放开了,殷科长与蔡总说着什么事,我
与林凤梧便谈起了上市公司的那件事,听他说后来市府通过其他方式解决了挪用
资金的问题,今年的年报肯定是一片大好,估计这只股的股价会有一个上升,他
还劝我买这只股票,说到明年一定有得赚,还说是朋友才会对我透露的。

  又是几杯酒下肚,工商局的殷科长便成了个红关公,嗓门也大了很多,他让
两个唱歌的姑娘站在他旁边唱,两个姑娘便分立在他左右唱起了《小背篓》,那
清纯的唱腔让殷科长摇头晃脑起来,倒似他就是那晃荡的小背篓一般。摇过几下,
殷科长顺势摇出两只手分摸两个姑娘的屁股,姑娘扭了扭,殷科长却并不放手,
她们也就没再挪动,仍继续唱着歌。也许殷科长觉得隔着裤子摸屁股不过瘾,他
那手竟从衣服后面伸了进去,两个姑娘不敢再唱了,要从殷科长身边离开,殷科
长却趁着酒兴一把将那胖姑娘抱到腿上,一只手很快伸进那姑娘前胸,姑娘尖叫
一声,两手使劲推开他,跑到门边站着,从眼角边的泪水就看出吓得不轻。

  殷科长见姑娘们都跑开了,也许觉得失了面子,拍着桌子大叫:「让你们老
板过来,不过来老子让他这店子明天就开不了门。」

  林凤梧们正在劝慰殷科长,酒楼老板进来了,他一进门就给在座的上了支烟,
上到殷科长面前时,殷科长推开他敬烟的手:「马老板,你这里的小姐很拽啊,
架子大得很啊,是不是不想开了?」

  马老板似乎认识殷科长,站在他面前低声下气地陪着笑:「殷哥,对不起对
不起,几个小丫头刚来不懂事,等会我一定好好批评她们,扣她们这个月工资。」

  「我告诉你,你别以为你有后台就了不起,我们工商尽管成事不足,败事还
是有余的。」

  「那是那是,请殷哥多多包涵,多多包涵。」马老板那谦恭的神态让我觉得
现在的商人真是不易。

  在大家的劝说下,殷科长也许觉得面子捞回来了,便没再与马老板纠缠。马
老板下去后,接着就有人送来一包芙蓉王烟及几包槟榔,见此殷科长得意地咧嘴
笑了:「这些奸商,不给他们点脸色看看他们还真以为自己上了天呢。」

  经殷科长一闹,那两个姑娘惊魂未定不敢再唱,蔡总挥一挥手让她们出去了。

  殷科长边喝边吹嘘了一通,又转过脸来与陈红开起了玩笑:「陈老板,你可
了不起啊,任总走了,你那歌厅的生意更红火了。」

  「殷哥,还不是搭帮你们,要不是你们帮着我,我一个小女人哪有那本事。」

  陈红和他说着场面上的话,哪知道殷科长竟因此真觉得自己了不起了:「那
是,只要是你们金色年华的事,我殷永德二话不说,还不是冲着你陈红的面子啊。」

  「多谢了殷哥,以后多去我那里玩啊,我让下面安排最会唱歌的小姐陪你。」

  说了几句闲话,殷科长要陈红猜迷语:「陈红啊,给你猜个迷语,说有一个
女人光着屁股坐在一块大石头上,打一成语。」

  见殷科长一开口就让陈红猜这种迷语,我心里便有了不快,同时发现蔡总和
林凤梧都皱了皱眉头。

  见陈红不语,殷科长大笑:「这都猜不出来?告诉你,因(阴)小失(石)

  大]哈哈! 我再给你猜一个,说有一个男人光着屁股坐在石头上,也打一
成语。」

  陈红面有不悦,不过为不激怒他,她还是忍着说猜不出,其实这类东西我和
她早就猜过了,可在这种场合猜这种迷语,殷科长也未免太过下作了。

  殷科长可不管这些,他见陈红猜不出,又大笑起来:「哈哈,‘以卵击石’
你都不知道?罚你陪我喝一杯交杯酒。」说完他倒了一大杯白酒放陈红面前,端
起他的酒杯站起身来,一只手竟搭到陈红肩膀上要她喝酒。

  陈红与别的男人开开玩笑我无所谓,可另一个男人当着我的面向陈红动手,
这就不是我能容忍的了。我快速站起身来拨开殷科长搭在陈红肩上的手,一手端
起陈红面前的酒杯:「殷科,陈红不能喝酒,我代她敬你一杯。」说毕不由他回
话我一口将杯中的酒喝了下去。

  殷科长没想到半路上杀出个程咬金,倒愣了一下,不过片刻后便露出他的霸
道来:「陈经理,你与陈红是什么关系?不行,就是他亲哥哥在这儿也不行。陈
红,平常让你陪跳个舞你都不愿意,喝杯酒你也不给面子?」

  殷科长如此相逼我喜欢的女人,我心里陡然冒出一股怒火,眼睛死死盯着他,
拿着酒杯的手握得紧紧的,要是殷科长现在做出什么出格动作只怕他脑袋马上就
会开花。

  何其伟见势不妙,赶忙站起来拍了我一下,又走到殷科长面前搂着他低声说
着什么。这时陈红站了起来,拿过杯子倒了半杯酒举到殷科长面前:「殷哥,我
今天确实有点不便,不过你殷哥的酒我再有难处也要喝下去。」说毕一饮而尽。

  殷科长见陈红已喝,加上何其伟在一旁搅和,也不好再要求喝交杯酒,只好
顺势将杯中的酒喝掉了事。

  林凤梧看出殷科长再喝会乱来,便挪到他身边低声说了几句,殷科长听后脸
上露出淫邪的笑容,从他脸上的神色我就知道他们晚上还安排了其他节目。

  走出酒楼,那殷科长却快步跑到湖边蹲下,看那情形只怕是不胜酒力了,刘
进财赶忙跑过去服侍,于是大家的耳边传来连续不断的「哇~ 哇~ 」之声,倒让
我担心湖里的鱼儿明天会不会浮上来一大片。

  趁殷科长呕吐之机,林凤梧拉我到一边说了阵话。

  「老弟,别和老殷一般见识,他喝酒了就那个样,其实人很好的。」

  「林哥,我没怎么啊,你的意思是?」

  「嘿嘿,老弟你就别和我打马虎眼,我从刚才你那眼神里看出来了。哎,你
和陈红有一腿吧。」

  「林哥,这话是从何说起啊?」

  「好了好了,我才懒得管你这些B 事呢,不过你老弟得注意,你这个人太过
随意,这是好事也是坏事,怕就怕有人搞你的鬼,毕竟是在国家单位,别象我那
时候一样乱张扬。两个人单独吃饭没问题,人多的场合就别在一起了,兄弟,小
心行得万年船啊。」

  我心说这些政界人士真能琢磨人,竟一下就猜出我和陈红的关系不一般。不
过林凤梧说的一番话也是为我好,我倒有些感激他了。

  与林凤梧蔡总他们几个握手告别后钻进车里,何其伟并未启动汽车,却笑眯
眯地盯着我看了很久。

  「其伟,你怪模怪样的笑些什么?」我知道这小子只怕没好话了。

  「飞哥,没想到你这么有性格啊,还真没看出来,我印象中你一直是个很温
和的人呢。」

  「我怎么有性格了?」我故作不明白。

  「嘿嘿,飞哥,看你刚才两眼血红对着殷永德那样子,好象要杀了他似的。

  我今天才知道什么叫作‘冲冠一怒为红颜’,陈红,飞哥的心思你明白了吧?」

  「其伟,你又乱嚼舌头了,开车吧。」嘴里骂着,可我却从反光镜里看到了
陈红甜甜的笑容。

  「其实殷永德人倒不坏,除了喝酒后有点乱来。呵呵,没听他刚才那口气,
明天就让这酒楼开不了门,他喝酒了就忘了这酒楼为什么能开起来了,那马老板
是不屑与他计较,真闹翻了,他殷永德没几根手指头供人砍的。」何其伟边开车
边调侃起殷科长来。

  「这些人可能平常在领导面前装多了孙子,在其他人面前就想充老大,殷永
德这种人永远成不了大气侯。」刚说完我心里便一咯噔:我说别人干嘛,我自己
又能成得了大气侯?

  车停到陈红家附近,待我和陈红下车了,何其伟却又把陈红叫过去:「陈红
啊,能让飞哥在外萧洒,也只有你陈红有这本事了。哎,以后我是不是该改口叫
你‘嫂子’了?」

  「何其伟,你少给我嚼舌根,快滚吧。」陈红笑着给了何其伟一记粉拳。

  「哈哈,就嫌我碍事了?好了好了,我不当你们的电灯泡了。飞哥,玩好啊。」

  何其伟话音未落,车已跑出了很远,让我在一旁摇头苦笑。

  何其伟一离开,陈红便全身无力地靠在我肩上,两人搂抱着走到楼梯边,陈
红说喝酒了她爬不动,非让我背她上楼,我自己也醉意朦胧的哪有劲背她?于是
一男一女互相搀扶着摇摇晃晃爬上了三楼。

  一进门两人就倒在沙发上,陈红不断地说她今天很高兴,看着她酒后满脸的
红晕,那醉态展露的风情煞是诱人,身体随之便有了反应,可白天出了一身臭汗
总得冲洗一下,我便抱起她进了洗手间。

  只是今天我在陈红身上总不能达到高潮,不知是那蛇酒真有壮阳的作用还是
怎么的,似乎比那天吃了藏药还要厉害,到最后陈红几乎是求我从她身上下来。

  离开陈红家里时她抱着我很是不舍,我告诉她儿子刚开学,我早上得送送他
才行,她便没再留我。

  回到家里,儿子已经睡了,阿琼还在看电视,她见我头发洗过的样子,一脸
疑惑地问我在哪儿洗过澡了,我说是陪何其伟洗了个头,撒完谎我就钻进卫生间
重新冲洗了一下,待洗完所有罪证出来时,我发现阿琼坐沙发上有点走神,我心
知她疑心未去,幸好刚才在陈红那儿没做完,便拉起阿琼上床睡觉,很快她的疑
惑都烟消云散了。也许那蛇酒的功效还未褪去,在陈红身上都不能完成的事,在
生过孩子的阿琼身上便更难完成,闭着眼睛撞击时想起刚才酒楼里殷科长把唱歌
的胖小姐搂着乱摸的场景,她那惊谎的眼神让我没来由一阵兴奋,借助这兴奋劲
我在阿琼身上才完成了最后的冲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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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十三

  俗话说新官上任三把火,可审计部偏偏就不能多火,只能按相关的规定按部
就班地干着,不过我这「新官」上任总得拜拜码头,于是我花了一周的时间先到
各支行转了转以表示我这审计部经理已正式到任。以前在信贷部时各支行行长与
我的关系都不错,我刚离开信贷部,他们自然不会马上打我的脸,在表面上都给
了我与以前一样热情的接待,弄得陪我下去的审计部的小王感慨不已,说他这几
年下支行从没见过这样热情的,他直赞跟着我有面子。我内心清楚这种面子的时
效,心中打定主意每年到支行最多两次,再多了会惹人心烦,我何苦讨那没趣?

  上任半月后,我带着小王专程到省行审计部「汇报工作」,其实真实目的也
不过是要与省行审计处的领导们认识认识。

  审计处陈处长因为同一个祖宗的缘故以前就熟,两人在一起就没了那么多客
套,他把小王支开,于是我们说话便很随意了。

  「小陈啊,从信贷部到审计部,跨度很大,是不是有些不适应?」

  「有点吧。以前审计部负责人一般都是从财务部门调任,我这样来审计部倒
感觉有点别扭。」

  「呵呵,都一样都一样,你来了更有利于加强审计部门在信贷审计方面的力
度。」

  「陈处,刚到审计上,以后还请多多指教。」

  「小陈啊,以后与我不用那么客气,工作上有什么问题有什么难度直接跟我
说就行了。哎,我得提醒你啊,与领导还是得搞好关系,毕竟审计工作没有领导
的支持是很难搞好的。李金华这两年那么牛气,不是温总支持他哪有这个胆?」

  我知道他听说了我与李维全吵闹的事,不过他的话也确实有道理,领导不支
持你哪有本事审计别人?

  两人接着又聊了很久,无非是认识的人知道的事。后来陈处长突然想起什么
似的问我:「哎,小陈,你刚到任,我知道你心里还是很有想法的,毕竟审计与
信贷没法比,不如你先出去散散心如何?」

  「出去散心?去哪儿散心?」我有点不解。

  「是这样,今年上半年全国不是发生了几个大案吗?总行审计部从各省抽调
人马组成几个审计组到各省分行搞信贷与财务审计,省行派了几个人参加。前几
天河池分行抽调的那个因为家里有些变故已提前回来了,总行要求另派一个人去,
我这儿正考虑从哪儿抽调呢,不如你帮我这个忙吧,地方是河南、青海。信贷业
务你就不用说了,这次审计的重点就是信贷,对你来说轻车熟路,还有一个多月
时间,你也正好借此调整一下心态。」

  「谢谢陈处为我考虑这么周到,只是不知道江都分行的领导会不会批准。」

  我知道陈处是真心让我开心一下,再说出去逛逛倒确实不错,便有点动心了。

  「这个你就别管了,你只告诉我愿不愿意去?我们两个就别那么客套。」

  脑子内急速转了几下,以前考查去的地方都是沿海或是京沪,河南青海都还
没去过,还以为一辈子都难有机会了呢,没想到马上就有了机会,还能趁此机会
清理一下混乱的思路,当下便答应陈处长愿服从他的安排。

  见我愿意去了,陈处长马上拨了个电话:「江行长,我审计处老陈啊。」原
来他直接给江凌打了电话,心说省行机关办事拖拉,没想到审计处长却这么干脆。

  与江凌在电话里寒喧了一阵,陈处长便说到了正题:「是这样江行长,总行
审计组在我们省分行抽调了几个人,其中一个因家里有变故中途回来了,总行要
求马上再派一个人过去,我正发愁到哪儿去调人呢。你们行的陈经理不是刚到任
吗?我看不如干脆让他去一趟算了,你看怎么样?」

  两人再说一阵,陈处长将电话递给我,江凌的声音便从话筒传了过来:「飞
哥,我看陈处长那想法不错,你刚到任,反正也不急于干活,出去散散心再说,
审计部的工作先由林经理代理,你觉得怎么样?」

  我知道他们都是为我着想,尽管我本人并无太多想法,可不用花钱就能出去
看看祖国的大好河山,别人还求之不得呢,我别给脸不要脸,当下便在陈处长办
公室敲定此事。

  中午陈处长在省行办的酒店给我弄了个接风宴,吃的档次很一般,比我在信
贷部时来省城吃的差多了,不过他一片盛情倒让我很是感动。

  下午回到江都,先给江凌汇报了一下,接着按陈处长给的电话号码给总行审
计部的孙处长打了个电话。那孙处长是个女性,一口地道的北京腔让我听起来格
外舒坦,有一霎那我竟有躺在床上听她在我耳边呢喃私语的感觉。孙处长告诉我
还有一个人一起去青海,让我到北京汇合,听她说会一同去,心里暗喜了一通。

  下班后到市工商局与阿琼汇合,先到超市买了两瓶好酒,再买了点小孩喜欢
的垃圾食品,打车去她妈家里吃饭。老岳母见小两口到了,喜得嘴都合不拢,儿
子让外公接回来后已做完作业,正与外公下棋,见我去了马上让我接替外公,嘴
里说着「外公的棋臭得要命」之类的话,我瞪了他一眼,让他说话要有礼貌,可
老丈人听了这话并不生气,反而笑嘻嘻的,倒让我醒悟不能长久将孩子放这儿,
要是惯坏了再改就难了。

  晚餐陪老丈人干了半瓶白酒,饭后儿子不愿回家,我只好又陪儿子下了两盘
棋才离开。回到家里,我把要出去审计一个多月的事给阿琼说了一下,阿琼听后
很久没出声,最后重重地叹了口气:「唉,我知道你心里难受,去散散心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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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十四

  第二天又到了周末,我借好差旅费,又让后勤管理中心订了周一的机票,一
天的工作基本上就告结束了。想起这一去有一个多月,这个周六周日得好好陪陪
儿子,今天得跟陈红赵燕霞告个别,当下便给陈红拨电话,陈红老家来人了,她
正陪着逛街,中午得在她舅妈家陪客人,我只好说明天再和她联系。接着给赵燕
霞打电话,告诉她中午一起出去吃饭,让她先回去等我,不知丫头正有什么事,
只是随口答应了一下。

  见时间还早,我到不远处一个超市逛了一圈,买了点肉鱼之类的,又买了一
小箱丫头爱吃的咖啡冰激淋,坐上出租车直奔金湖花园那租来的房子。

  这是一间五十多平米的房间,里面本就有床、沙发之类的简单家俬,空调、
冰箱、洗衣机等家电也齐全,只是都有了些年代。赵燕霞搬过来后按自己的喜好
布置一下,看起来倒真象个温馨的小家了。

  一阵忙碌,做好饭菜时已过了十二点,给丫头打电话问她到哪儿了,她说进
了小区就要到家了,还催我快点过来,说是有事要找我。挂了电话,我急急将饭
菜端上桌,暗笑着躲进了卧房里。

  听到她开门的声音,听到她走了进来,却并未听到期待中的惊喜的尖叫声。

  我在房门口偷偷望了望,发现丫头愣愣地看着桌上的饭菜,眼睛里却满是泪
水。

  我心说不就是亲手给你做了顿饭菜,用得着这么感动吗?不过她这样子倒让
我感动了,轻轻地走过去伸手搂住她,正想自谦几句,没想到她却推开我,自己
坐在沙发上,那眼泪就如断线的珠子一颗颗往下掉。

  见她这样子,我心知有异,可又不明白今天她为何这样,一时间不知道怎么
办才好,只能坐在她旁边轻声安慰着:「小霞,你今天怎么了?是不是在公司遇
到不顺心的事了?」

  丫头并不回答,却打开小包拿出一张纸递给我,我接过来一看吓了一跳:她
竟有了四十多天的身孕!

  「我可怎么办?我还怎么见人?呜…」见我很久都不出声,丫头竟大声哭了
出来。

  「怎么会这样子?我不是叫你买避孕药吃的吗?」记得第一次在滨江酒店与
她度过一夜春情早上走出酒店时我要她买事后避孕药,当时我给她钱让她去买药
她还生气地说我看不起她,没想到她竟然没买药吃。

  「呜…你叫人家怎么好意思去买那种药?呜…」丫头的话倒让我意识到自己
真是欠考虑:一个黄花闺女,还真不好意思去买避孕药呢,要知道买药与卖药身
份不同,考虑的角度就不一样了。

  见丫头哭个不停,我只好搂过她来柔声呵哄着:「别急小霞,天塌下来有我
呢。」其实天真塌下来了我哪有那本事顶着?只是这会儿病急乱投医,只要能哄
住她,就是让我明天就带她坐火箭上天的谎话我也能说了。

  呵哄一阵,丫头的哭声渐小,不过仍是抽泣不停,把她的头抬起来,脸上满
是委曲的泪水,我伸手抹了一下,又一口亲上她的小嘴。这丫头不知咋回事,现
在见面就喜欢亲嘴,尤其喜欢我伸着舌子在她口中使劲乱搅,弄得有时侯我自己
想想便很不好意思:一个老男人肮脏的口水不断地掉进她那纯情的嘴中,我总觉
得玷污了她似的。不过这一招此刻很管用,这不,亲着亲着丫头就只剩了轻微的
抽泣,那身子又软了下来,我使劲将她抱到我们共有的床上,待进入她的身体便
闻不到她的哭声了。

  丫头的身子真是令我迷恋,那销魂的滋味不光是阿琼刘莹这班生过孩子的女
人难以比肩,就是与陈红也难达到这般境界。在她身上运动时我打定主意明天就
带她去做人流手术,可又担心做了人流手术后下面不再会这般紧凑,要是那样就
太可惜了,不过随即便痛骂了自己几声「禽兽」。

  清洗干净后丫头偎在身边问我:「哎,到底该怎么办嘛。」

  「怎么办?别急嘛。我猜这个肯定是个女孩子,一定和你一样漂亮,你说干
脆生下来好不好?」突然想听听她的打算,便故意说道。

  「我也感觉是个女孩子,我也好想生下来。是你的女儿,她的命一定会比我
好。」丫头眯着眼睛答道,那眼中透露的母爱让我很是感动。

  「那当然,我和我亲亲的小霞宝贝生的孩子命能不好?」

  「唉,我才二十岁,怎么能生?再说,我生了那我就得辞了工作,到时侯你
养我?我才不要你养,等我自己能养的时侯我会生的。」

  「那该怎么办?」

  丫头并不回答,却爬起来光着身子走了出去,那一身紧绷的白肉让我慨叹不
已。丫头的腰并不纤细,可也不显得臃肿,总是很有型,使得她从胸部到臀部的
过渡很是自然,而且搂上去总是那么柔若无骨,尤其是那腹部总是圆圆的煞是诱
人。低头一看自己的身子,腹部不经意间已有了许多赘肉,皮肤也有了松弛的前
兆,两相对比,岁月的差异便成了冷酷的现实,我就是再装青春年少也是枉费心
思啊。

  丫头进来时手里拿了份报纸,她将其中一则广告指给我看,却是某门诊部无
痛手术的广告,心里明白她想去那门诊部做手术,当下断然否决了。我告诉她那
些小门诊部不正规,可能会弄不干净,会有后遗症,我决不能让她冒险,明天我
就带她去人民医院,丫头见我如此坚决便不再说了。

  吃饭时我告诉她下周就要出差,她一听有一个多月,脸上的珍珠又开始往下
掉。我知道她刚尝到男欢女爱的甜头,恨不得我每天晚上都和她在一起,正是一
日不见如隔三秋的时侯,突然有一个多月不能见面,丫头不免难受,我只好又呵
哄起她来。

  「小霞,别哭啊,也就是一个多月嘛,又不是不回来了。」

  「我知道,可我就是忍不住。我搬到这里来,你晚上从不在这里陪我一次,
我晚上好无聊的,不过你白天还能经常来,我总有个盼头。可是你这一去就是一
个多月,我一个人怎么办?」

  「你可以找你那帮同学去玩啊。」

  「同学?留在江都的几个女同学我都玩了几次了,那几个男同学又老是想追
我,我哪敢找他们去玩?」

  「有人追你是好事嘛,你不可能和我这老头子过一辈子吧。」

  「又说你老了,」丫头伸手在我脸上拧了一下,「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反
正对他们就是提不起兴趣。在这个城市,只有两个人最值得我信赖,一个是我姐,
一个是你。只有和你们在一起我才觉得最真实。其实我也晓得和你是没有什么结
果的,可我就是心里喜欢,起码我知道你是不会伤害我的,和你在一起我很踏实,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别这样说小霞,以后你会有你自己的生活的。哎,干脆让你姐过来陪你吧。」

  「不行,搬这里来没敢给她说的。住公司里她都经常问我和你的事,要是她
晓得我搬这里来了,她不骂我才怪。」

  「要不等会我去给你买台电脑,以后你没事就能上上网。」

  「电脑以后再买吧。租这房子你花了不少钱,参加函授班又是你出的钱,那
些不必要的东西暂时就不买了。再说,我没事得看书,真有了电脑我就没心思看
书了。」经我反复动员,丫头已报名参加某大学的函授班学习,马上就要参加成
人高考了。

  「那好吧,等你考完再说。哎,明天上午我来接你。先吃饭。」

  吃完饭收拾完毕,两人又在床上缠绵了一会,想到明天手术后不知她下面会
变成什么样子,我忍不住又进入她内面仔细品味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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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十五

  第二天一大早就起了床,告诉阿琼得回行里准备一些东西,中午不回家,她
让我下午早些回来,晚上一起去她妈家接儿子,我当下随口答应了。

  赶到赵燕霞那儿,丫头还没醒呢,全身上下一丝不挂地躺在床上,我暗暗好
笑:这丫头,倒学会我单身时光身子睡觉的习惯了,只是那时侯别人叫我「飞机
婆」,我该给丫头叫个什么混名才好?

  玩弄了一会她那对大乳,见她还是不醒,一只手忍不住又摸到她的下身,丫
头在兴奋中醒了过来,顺手把我拉到她身上,不过我担心留下秽物等会医生做手
术会嫌脏,只是在她身上揉搓了一阵。

  到了医院门口,我让丫头等着,自己跑到对面小卖部买了个红包,往里塞了
三百块钱,然后拉着丫头挂了号,到医生那儿重新检查,待确认是怀孕了便开单
交了手术费,就等着叫号进去做手术了。

  手术室门前的座位上有不少女性,估计都是等着做人流的,其中只有一个女
人由一个瘦小的男子陪同,看样子是附近郊区的,其他的女人竟都没有男人相陪,
心中不免鄙视起那些混蛋来:上床时图快活不想穿雨衣,出事了怎么都不管了?

  真是些王八蛋。

  女人们一个个满脸忧愁,只有两个打扮前卫的年轻女子一脸满不在乎,看那
样子只怕是人流常客,倒让我担心她们以后会不会失去做母亲的机会。

  从手术室走出来的女人一个个神态疲惫就如死里逃生一般,丫头见了一脸紧
张,双手紧紧抓住我,我明白她从未经历过这种事儿心里恐惧,只好安慰她别怕,
告诉她这是医院里最简单的手术,一会儿就好。突然想起结婚前陪阿琼上医院人
流的情景,阿琼开始也是这样紧张地抓住我,不过我给了医生一百块红包,阿琼
出来时好象不太痛苦,倒是我那时候一直紧张着,直到她顺利来了例假。

  终于叫到丫头了,我扶她走到门口,叫号的小姐把我阻在门外,看来红包是
没机会送了,只能听天由命了。

  待丫头再出现在门口时,只见她脸上泪痕未干,脸色苍白,走路有气无力,
我赶忙上去扶着她,她抱着我突然哭了起来,尽管术后无力因而哭声不大,可在
寂静的手术室前听起来便有点刺耳,一时间引来走廊上众多目光。一个老男人和
一个妙龄女子站在人流手术室前相搂,傻子都能看出是怎么回事,我脸上便马上
收到了很多鄙视的眼神,不过这时候我也没心思在乎这些了,我轻轻劝丫头在旁
边先坐一会,她却哭着说要马上回家,我只好硬着头皮去医生那儿开了些药,扶
着她慢慢走出了医院,待钻进出租车关好门,我暗暗庆幸今天运气好没碰见熟人。

  回到住处,把丫头放到床上躺下,丫头却又拉着我哭诉了一会,那委曲的样
子令我肝肠寸断。

  原来刚才在医院手术室丫头躺下后不久那个额头上布满雀斑的女医生就拿个
钳子之类的东西使劲从下面捅了进去,丫头痛得大喊大叫,那女医生用鄙夷的口
气吼道:「喊什么喊?这不是那些骚JB,搞进去没那么快活。年纪轻轻的不学好,
怕痛以后就别乱发骚。」丫头被吓住了,可那医生手上的粗鲁没有分毫减弱,丫
头只能委曲地忍受着,她说那一刻就象进了地狱一般。

  没想到人民医院也有这种变态医生,看来那女医生是好久没有男人滋润了以
致心态不平衡,心里便诅咒了她若干次,当然我没有说要操她之类的,我怕见了
那满额头雀斑会生出男性病来。

  等丫头情绪好了点,我到附近菜市场买了只老母鸡回来给她炖了一锅鸡汤,
又简单地做了点饭菜。等汤熬好,我盛了一碗端到床前,一口口喂丫头喝,丫头
柔柔地看我吹着勺子上的热气,眼里那幸福的神情让我真想一辈子就这样伺候她。

  汤喂得差不多了,又给丫头喂了碗饭,待收拾干净,上床搂着丫头说了阵话,
丫头让我晚上一定要陪她,我看看她那虚弱样便没忍心拒绝。

  正考虑如何给阿琼撒谎晚上不回家睡觉,手机不识趣地响了起来,一看是刘
莹的号码,心说莫非胡来那小奸夫出去了她想和我重温旧梦?为免丫头不快,我
走到客厅接了电话。

  「刘莹,怎么了?」

  「雨飞,你知不知道周胖子被车撞死了?」

  「什么?周胖子?」我眼前浮现出一个满脸笑容的胖大汉,却怎么都没把这
胖大汉与死神联系到一起。

  「是啊,他昨天回县城,不知怎么被车撞死了。我刚听到消息,晚上城区支
行准备去一拨人,你去不去?」

  「去去去,该去。这么着吧,五点钟再联系。」

  这周胖子比我早两年进行,是个复员军人,据说他在部队时的主要工作就是
养猪,也不知是真是假。他复员后顶替父亲的工作到城区支行,开始几年在营业
部做出纳,因文化水平不高,后来不做出纳了便一直干保卫。做出纳时一些单位
来进帐提钱的女人被他那英俊的面孔吸引,便找很多借口与他套近乎,他便有了
一些桃花之运,不过周胖子很老实,没结婚坚决不碰女人的身子,只是花儿一多
他有点忘乎所以,有心在多中选优,于是一脚踏多船的事儿便免不了。有次一个
女孩子从他老家县城来看他,晚上这周胖子不敢留宿,将她以表妹身份介绍到另
一个正谈得正欢的女孩那儿去住,两个女人睡在一起闲聊,周胖子脚踏若干只船
的事儿便暴了光,第二天两个女人找到老行长办公室揭露他的不道德行径,老行
长当时很恼火,问他到底要哪个,他愣了好久指了一个,结果两个女人都离他而
去。后来周胖子终于找了个与他同县在市棉纺厂工作的女工结了婚,那女人为人
不错,长得也还可以,周胖子格外珍惜,只可惜红颜多薄命,那女人生了孩子便
害了怪病,从此下身瘫痪。周胖子倒是不离不弃,城区支行大院里下班后便常见
周胖子推着轮椅带老婆散步的动人场景。

  以前周胖子与我的关系不错,他既然早逝,我没理由不去看看。躺床上想了
想,又给城区支行信贷部李刚打电话问了问具体情况,他说自薛成仁出事之后周
胖子怕老婆在行里担心,就把老婆送到丈母娘家去暂时住两个月,这个周末回去
正准备接回来呢,没想到飞来横祸,不知道那孤儿寡母以后怎么办。他告诉我城
区支行今晚去一辆中巴,分行机关的大客车也借了一同去,我要是去他给我留个
位置,我告诉他不用了,我自己找车去。

  放了电话,我给丫头说了一下,她倒没什么意见,只是问我晚上回不回来陪
她,我也不知道晚上究竟会怎样,只能含糊地说要是回来了一定来这儿。

  从丫头那儿出来后,我打电话告诉阿琼周胖子的事,问她去不去。阿琼那一
拨女孩子刚进行时周胖子曾教她们数过钞票,也算是有些师徒之谊吧,阿琼有意
去一下,可她晚上得陪孩子,明早又得送孩子上书法班,怕赶不回来,她便让我
自己去,又问我晚上回不回来,我说也许在那儿陪陪周胖子。

  给阿琼打过电话,我又向廖卫东借车。自从他出了那场车祸后他就请了个司
机给他开奥迪,别克已经报废,保险公司赔钱后他买了辆奇瑞QQ给朱玲玲在城区
开着玩。今天小两口都没出去,他答应马上让司机开奥迪送我。

  别人的司机跟我出去总得有点表示,便要回家拿烟,却想起家里高档存货已
经没有了,只好到路旁一个烟酒店花二十三块钱买了包「芙蓉王」,服务员让我
交钱时我竟愣了片刻,回过神来便想起似乎有好几年没掏钱买烟了,心里不免涌
上了一丝苦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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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十六

  周胖子老家所在县城离市区也就一个小时路程,五点钟在分行机关接了刘莹,
六点就到了县城,司机在县城有亲戚,听说我们没有其他地方要去,他把我们送
到殡仪馆就到亲戚家去了,让我们回去时打他电话。

  殡仪馆里面有城区支行派过来的人安排着,看来城区支行新任领导还是不错,
起码对员工的生死看得不淡。我和刘莹上前敬献了花圈,对着周胖子鞠了三躬,
周胖子穿戴整齐端详地睡在那儿,仍象平常见着的一样,只是那没有血色的脸上
似有一丝愁绪,不知是不是周胖子仍担忧着妻儿老小今后的生活?

  周胖子的老婆坐在轮椅上,这会儿没有哭泣,只是两眼无神地望着躺在冰棺
里的周胖子,我与她打招呼她也只微微点了下头。周胖子的儿子今年十五岁,个
子已比我高出半个头,这小子除了来客人时上去回拜几下,其余时间都直挺挺站
在他妈身边,脸上是坚毅的神态,似乎是在向他逝去的父亲保证会照顾好他残疾
的亲娘,我不由得为周胖子稍感欣慰:尽管他英年早逝,但至少他留下了这么懂
事的儿子。

  我在殡仪馆竟没觉得有什么悲哀,尽管以前与周胖子也算是比较亲近的同事
按理我应该有点哀伤之情,也许是老肖任飞扬的猝死让我知道了人的渺小和生命
的轻贱,反正人都是要走到这一步,他只不过早走了一步而已,古人不都说过「
大丈夫生而何欢死而何憾」吗?再说除了结婚前一脚踩多船有点对不住那几个女
子外周胖子可说没有什么对不起人的,尤其他老婆瘫痪多年两人仍感情如一更让
人钦佩。

  我唯一为周胖子感到遗憾的是他没能成为什么大官或大款,殡仪馆里便不太
热闹,对比任飞扬那排场就差得多,当然更不能与八宝山那些人相比了。

  城区支行的人还没到,刘莹又不愿在殡仪馆里吃饭,坐了一会我便陪刘莹出
了殡仪馆找吃饭的地方。

  县城不大,可吃饭的地方不少,看来江都市各区县的餐饮行业在政府机关的
大力支持下都有了蓬勃发展。我们在一个餐馆找了个小包房坐下,待服务员上菜
时,刘莹反常地要喝啤酒,于是服务员给我们拿了四瓶啤酒。刘莹默不作声,两
人喝酒的气氛便很沉闷。

  「怎么了莹莹?今天好象很不高兴啊。」与她有过肌肤之亲后私下里我一直
这样称呼她,一时间还改不过来。

  「雨飞,人这一辈子到底怎么回事?周胖子这样有良心的好人怎么都得不到
好报?」看来周胖子的死令她很意外,她想不到周胖子这么好的人也会有飞来横
祸。

  「人死与好坏没关系,也无所谓报应不报应,你做好人那是你自愿的,你想
心安理得,已经给你‘心安理得’的报应了,坏人不求心安理得,你怎么报应他
们?周胖子的死是个意外,你别太往心里去。」我只能乱七八糟地安慰她,因为
我也一直纳闷为什么好人得不到好报坏人却总是那么逍遥。

  「周胖子死了,他老婆以后不知道怎么办。」

  「活着的人都会有活着的办法,这个你就不用过多担心了,城区支行也会考
虑的。」

  「周胖子对他老婆可真是好啊,这世上不知还有几个男人会象周胖子一样对
老婆一心一意不离不弃的?」

  「这世上对老婆一心一意的不多,可不离不弃的还是不少。要是没有你,我
对周淑琼也会一心一意。」说这话时我竟然没有丝毫脸热的感觉,我发现听了这
话刘莹的脸色好了一些,看来女人还是喜欢听些养耳的话,可惜这类话我学得不
多。

  「雨飞要是当初咱们两个在一起,你会不会象周胖子一样对我?」刘莹两眼
直直地问我。

  「阴差阳错啊,当初要是和你在一起,只怕这辈子再也没有女人能让我动心
了。」我知道这是她期待的答案,胡来在外面乱七八糟她管不着,她要知道这世
上还是有在乎她的人以求心理平衡。不过我这话倒没说假,要是与她在一起她肯
定不会首先去偷人,我也会象以前对阿琼一样把她当成一个宝。

  「雨飞,我发现你变了,我常回想这几个月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我觉得你在
我身上只是在发泄,我没感觉到你对我还有什么感情。」刘莹这话倒让我很意外,
有人说女人是用心来做爱,看来这话真是不假,「这么多年了,变肯定是要变的,
毕竟我们生活在这个社会,又经历了很多东西,只是我和你在一起并没有发泄什
么,要说发泄也是发泄当初没得到你的郁闷,只有在你身上的时侯我才知道其实
我心里一直忘不了你。」心说以前那朦胧的感情怎么能当真?不过我还是挪到她
边上伸手抱了她,见她没反对,又伸进她衣服里面轻轻抚摸了一阵,正待下探时
服务员敲门送菜,赶紧回到原座。

  「唉,不知道这一辈子活着到底为了什么?」再喝一阵,刘莹又感叹起来,
她的感叹声让我疑惑阿琼是不是也常思考人活着到底为什么这个问题?看来我还
是对女人的内心研究不够。

  「人活着就是为了活着,其他的都是瞎JB乱谈。周胖子,老肖,他们稀里糊
涂就死了,我们活着的人就得清醒点,要活得轻松,要活得洒脱。」说这话时慷
慨激昂,说过后却是一愣:好象任飞扬对我说过类似的话呀。

  后面刘莹流了些泪水,我知道她还是没想通人活着的意义,也许她永远都不
会想明白就连她那曾做过市委副书记的老子只怕都没想明白,因而我除了抱抱她
没有过多地劝她别哭。

  走出餐馆刘莹就清醒了,我随手搭在她肩上让她晚上别回市里,她抖开我的
手说:「还是回去吧,胡来劝我别多和你在一起,只怕他知道了我们的事。」

  我嘴里只是哼了一下。我知道胡来心怀鬼胎,怕我与刘莹到一个部门后为报
复而勾引她老婆,其实他怎知道我和他老婆早就睡过了?当然这实情我不可能告
诉刘莹,要是她知道我与她在一起是为了报复胡来,不知会伤心成什么样子呢。

  「雨飞,我们总得现实点,都有家有室了,以后我们还是少单独在一起为好。」

  见我不说话,刘莹忙开导起我来。

  听了她这话我心里略有不快,却又想起丫头一个人在家里不知道吃饭了没有,
又想起还没告诉陈红我要出差的事,心说等会还是先去陈红那儿与她当面说说,
完了再去陪陪丫头,毕竟丫头今天刚刚手术,而那手术的罪魁祸首就是我。如此
想着,便忘了与刘莹说话,刘莹以为我一直在为她的话不高兴而她主意已定因而
不再劝我,于是一路上两人竟没再说话。

  走回殡仪馆,给司机打了电话,与城区支行及县支行熟悉的人打了招呼,稍
等片刻便告辞出来。

  上车后我与刘莹都没多说什么,待把她送到文化局家属院,我便让司机直接
开到了陈红那儿。

  陈红正坐在客厅里研究着各色衣服款式,茶几上摆满了服装类的杂志。她见
我去了很是高兴,拿着书上的图样在我身上比个不停,那股兴奋劲弄得我莫名其
妙。待我告诉她要出差一个多月,她眼神暗了暗,不过只是片刻功夫便恢复了正
常,我知道她不想让我太为她揪心。她从衣柜里拿出两套内衣裤要我带上,让我
在外面穿她给的短裤,要是在外熬不过想乱来时我一脱裤子就能想起她。我说我
肯定会想起她因为她是我唯一见过的下面一丝不挂的女性,她听了我的话很不高
兴,问我是不是只因为她下面光溜溜一毛不染才对她感兴趣,我只好扇了自己两
嘴巴同时向她表白我对她的深情,为了更深刻地论证我对她的深情我又把她脱光
了以实际行动表白了一番。

  从陈红家里出来后,我看了看提着的两套内衣裤,觉得很难办,陈红给的东
西我又不可能扔掉,只好在路上猜测赵燕霞可能问的问题并预先想出了答案,这
才放心地向赵燕霞那儿走去。

  丫头还躺在床上看电视,见我进去她便要我抱她,亲嘴时她感觉到有异味,
问我是不是和别的女人亲过嘴,她这问题我在路上可没设想过答案,不免有点慌
神,同时也暗地里吃了一惊:她怎么这么敏感?按说我刚在陈红那儿洗了个澡
(但没洗头发)还漱了口,只是临走时陈红抱着我亲了几下嘛。不过丫头既然已
问我也不能不答,我只好装糊涂说哪有时间和别人亲嘴,丫头说我嘴里的味道不
对劲,我说可能在殡仪馆呆久了被那些香薰的吧,丫头可能还没到殡仪馆去过,
听我这么说也便做罢,随后问起手上提的内衣内裤,已预设答案的问题当然难不
住我了,于是丫头很高兴地让我伺候她洗了个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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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十七

  第二天很早就醒了,丫头已滚在一边侧睡着,她毕竟与我通宵在一起的时间
太少,不象阿琼早上起来总是偎在我身边。丫头侧睡着时那起伏的曲线煞是诱人,
要不是她昨天才做手术,我这会儿肯定已扑了过去。可现在没办法,只能伸手轻
轻摸了摸,不过又怕影响她睡觉,只好自己先起床洗漱。

  洗漱完毕,看到桶子里丫头换下的衣裤,担心丫头刚做手术的身体沾着冷水
不好,便要给她洗掉,见那对包二奶的家伙很大,心里一动拿起来穿在身上,感
觉还算合身,只是胸前有点空荡荡的感觉,对着镜子看了看里面那人妖样,暗暗
地摇头笑了笑。

  洗过衣裤,再把各个房间通通拖了一遍,忙完这些再到卧房时我发现丫头靠
在床头正默默地淌泪呢,赶紧过去安慰她。她哭着说你要这样对我一辈子,我说
我会一辈子对你好的,她说不让你做表哥要你做老公,我说我早已经是你老公了
咱俩孩子都有了,说到孩子她哭得更厉害了,她说陈雨飞你要记着我给你怀过孩
子你不能甩了我,我说我恨不得二十四小时把你拴在裤带上我还怕把你弄丢了呢
怎么会甩了你……

  卿卿我我一阵,我便伺候她起床,伺候她洗漱,伺候她上厕所,又给她做了
些吃的。估计儿子那培训班快要放学了,便与丫头告别,丫头眼里滚着泪花要我
在外面注意身体,要我天天给她打电话,要我别在外面找其他女人,那场景就如
妻子叮嘱远行的丈夫一般,感动得我搂着她啃了好久才放嘴。

  儿子上的书法培训班设在文化宫的一楼,我到那儿时阿琼正踮着脚尖往里面
张望,臀部因此便显眼格外诱人,我偷偷溜到她身边突然抱住她,吓得她尖叫了
一声,待看清是我便笑着伸拳在我肩上捶了几下,那一刻我们都忘了一切,心中
想的只是儿子下课出来后站在中间拉着我们蹦蹦跳跳的那种温馨场面。

  下课铃响了,儿子出来见我们一起接他,自然是兴奋不已,他将装纸笔的袋
子丢给我便拉着我们往文化宫里那些游乐设施走去,我们只得陪他在那儿玩了一
阵。待我们叫他回家时,他却非得去吃肯德基,否则就在这儿一直玩下去,没办
法,我们只好又陪他吃了顿垃圾食品。

  回到家里告诉儿子我要出差一个多月,他只是「嗯」了一声,不等我交代他
「要听妈妈的话」之类的废话便去摆弄他那些玩具去了,我不由得慨叹「少儿不
知愁滋味」,同时也理解了「可怜天下父母心」那句话中「心」的真正含义便是
「伤心」。

  晚餐在阿琼她妈家里吃的,老丈人开了瓶好酒为我饯行,酒桌上老丈人以他
多年的经验劝我正确对待人生的起落,这些老生常谈的东西我自己也不知道有没
有听进去,不消细表。饭后丈母娘将儿子留在那儿睡觉,我知道她想给我和阿琼
夫妻俩留个单独话别的机会,毕竟这一去有一个多月。

  回到家里阿琼便给我收拾行李,从洗发水沐浴露到刮胡刀指甲剪,从毛巾到
袜子,从外衣都内裤。看着阿琼展示她给我买的两条内裤,我想起陈红给我买的
内裤丢在赵燕霞那儿忘了拿,心说明天还是得去拿着,不能辜负了陈红的一片心
意。

  袋子越装越鼓,我说那外衣有一套就行了,要是天气变了我再买就是,她说
你会买什么东西?要是忘了买到时候在外面感冒了怎么办?

  看着阿琼为我忙碌,我心里很是感动:再怎么着,她也是我老婆,再怎么对
我不满,她也会真正关心我,再怎么偷人,她心里的老公还是我。就如周姐,我
和周姐在床上再怎么和谐,她最关心的还是李文,也如刘莹,胡来再怎么在外面
乱来,她还是舍不得离开。看来夫妻久了就是一家人的亲情了,就如兄弟姐妹一
般,尽管偶尔也会争吵,可那亲情总是抹不了的。

  晚上与阿琼的告别仪式非常隆重。阿琼的眼睛还是那么迷人,尽管没有赵燕
霞那般晶莹剔透;阿琼的身子还是那么柔软,尽管没有赵燕霞那般鲜嫩;阿琼在
床上还是那么令人兴奋,尽管没有陈红那般风情万种;阿琼的叫喊声还是那么秀
气,尽管没有陈红那般婉转动听。

  这晚的亲嘴充满了深情,这晚的撞击发自内心,这晚我在她身上没有想起别
人,这晚我紧搂着她发泄的是对自己妻子的怜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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