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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情感] 【海天别墅】(1-5章) 作者:zlg0581{14/4/6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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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天别墅】(1-5章) 作者:zlg0581{14/4/6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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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zl666(2013-9-29 11:41): 标题,我给你改了,未完连载作品直接发多少章节就可以了,完结作品用全本。
                                  海天别墅

    作者:zlg0581
    字数:48524


    第一章往事难以回味

    1。已近深夜,我开车来到海边的秘密别墅。刚刚被暴雨冲洗过的路面泛着
一片水光,路上空无一人,远处传来海水的咆哮声。我不习惯穿着拖鞋光着脚开
快车,银灰色的丰田好像一条发疯的鲨鱼向前冲刺,车轮溅起了一片片水花。如
果谁在旁边坐着足以让这样开车的我吓得胆战心惊。轿车猛拐弯,如同卡通片里
一匹莽撞的兽,夸张地急刹在别墅大门前。刺耳的刹车声一瞬间盖住了夜潮的喧
哗,阔叶树上积存的雨水哗地倒下来,浇得车顶水淋淋,好像有人在跟人开玩笑。
我从车里钻出来,肩上挎着皮包,手里提着鞋子,用力摔上车门。我聆听着自己
的赤脚拍打着水磨石的门前台阶发出的肉腻响声,跟着进入了秘密香巢。

    「高天,高天。你怎么啦?」我急急地冲了进去,大声地叫喊着,海天别墅
有五六个套间,我一间间地搜寻了,终于在三楼的一个套间里找到了他。眼前的
这个男人,坐到了地上身体趴在沙发,旁边东倒西歪地一堆酒瓶,还有一袋剩下
几粒的花生米,茶案上丢着几块牛肉干。他睁开眼,见到我一下没反应过来,终
于他露出了像小孩一样惊喜的笑。这笑有些讨好的味道。「林虹,你来了。」「
你半夜把我从家里叫来,就为了看你醉醺醺的样子?」我控制住面部表情问道。
他收住了脸上的笑容,眼睛变得混浊了,左手找到了一支还剩一半的酒,慢慢地
抓到嘴边,倒了一大口,一些酒从他的嘴角流了出来,然后是猛烈的咳嗽。

    「林虹,出事了。」他咳嗽得更厉害,表情变得暴燥起来。「省厅来人调查
袁震保外出狱的事。」他说,我的一丝刚从心底升起来的柔情被他一下子打飞了,
我走过去,拿下他手上的酒瓶,他挣扎了一下,想了想,便没有反应。「本以为
这事干得天衣无缝,本来他们都应该出来担当一些,可是,这时候没有一个人出
来说话,都缩到他娘的裤裆里去了。」他又咳了起来,然后摇摇头,浮上一个麻
木的微笑。「这些没有良心的,都是些自私的鬼、坏东西。」他骂着,喝着酒,
咳嗽着。他处于一种酒精的幻觉中,开始朝我这儿扔酒瓶,做着古怪的表情,口
中念念有词。

    「别再喝了?」我尖厉地叫喊着,他一怔:「好,我不喝了,我不喝还能干
什么?我死了算了,林虹,真的,刚才我真的想过。」他说着缓慢地从茶案底下
掏出手枪,对着自己的太阳穴。那是一把精致的手枪,雕着繁缛的金色花纹,钢
制法兰处理、带有珍珠贝握把护板。我把手掩住了嘴巴,我发颤地说:「高天,
别吓我,高天,你先把枪放下。」「不。我想在死之前见你一面,林虹,我老婆
去世得早,小丹年幼,这些年就是你一直伴着我,我很知足也很幸福。但是眼前
这道坎真的过不去,要不我怎舍得你们离去。家里存下的钱不少,还有那些珍贵
的珠宝字画,几处房产商铺的契证,还有几家大企业的股权证书。这些都藏在镶
进墙里的保险柜里,密码是小丹的生日,记得,今后凡是要用我的密码就是这个
数字。」

    「高天,别这样,如今还不到山穷水尽无路可退的地步,你听我说——」我
带着哭腔正欲上前,他大声地说:「别过来!袁震是什么人?他是重大的走私团
伙首犯,又身负人命案,公安部批示省厅督办的重案犯,缉拿他花了多大力、动
用了多少警力物力。就这样,让我放虎归山,我是公安局的副局长,我自己清楚
后果。」眼看着一个瞬那间他就要扣动板机了,他的额间开始大滴地流汗,那张
平日看似温和的脸变得极其狰狞可怖。我进退不是,情急之中我突发奇想,我解
脱了衬衫上的钮扣,一颗、两颗,我的胸前一片雪白,天蓝色的乳罩,依稀可见
一抹细嫩的乳沟。我直视着他,他顽强地跟我对视着。我背过手把筒裙的拉链拉
脱,我抖动臀部让它顺着两腿掉到厚实的地毯子上,我拉落天蓝色的内裤,我浓
密的阴毛像万道毫光晃得他眼花缭乱,他跟我对视的眼光移往了别处。

    我把上衣脱了,露出粉嫩的肩颈肌肤。我把乳罩脱了,徐徐地抚摸着自己的
乳房,我的指尖在奶头上流连,并且挑逗它们,使得奶头因兴奋而变得尖硬。他
的眼睛被我一身雪白的肌肤晃得不知该定向哪里,他的喉咙里有一声难听咕嘟声,
我看见他的双眼涌出了泪水。我赤裸着的双乳在他的巡视下,我试着用眼神拉近
他,但他只静坐着,坐在那遥远的一角,无言的看着我。我抛弃了自尊,羞怯和
无奈,让自己的性欲兴奋起来,我犹疑着往上移动双手,对着他的视线让他随着
我手的动作来到圆球般的乳房下沿,双手托起两团雪肌──他唇角微扬两眼冒火。
我的手掌上滑,覆上双峰,感觉流淌指间的乳房凝脂,指尖擦过奶头时,在他的
注视下这样淫荡的抚摸自己。尽管令我羞愧欲死、无地自容,但我不能让他眼里
刚蹿起的火苗熄灭。我的双手揉挤奶头时我脸红耳赤,让软软肉的从指间鼓起,
奶头向他直挺——尖硬而又突出。然后微松抓握,像摇篮般轻托起双乳,感觉它
的圆润、绵软。

    突然,他把手枪一扔膝跪着在地毯滑行,他过来抱住了我的两条雪白大腿放
声痛哭。我抚摸着他的脑袋,我轻声柔情地说:「哭吧,哭吧,哭出来了就好。」
得到我的鼓励,他放下了大男人的架子,放下了做为一个公安局副局长的尊贵,
突然大放悲声。「好了,好了,哭够了。」我轻轻地拍打着他的背,宽慰着他。
他激动的情绪好像安定了,他的手在我的大腿抚摸着,捂到了厚实的阴毛上,一
根手指动弹着磨擦着寻找那一处裂隙,我稍微张开两腿。手指就触到了光滑鲜嫩
的阴唇,如同挖掘奇珍异宝一样,他的手指在阴唇肆意狂乱地揉搓着。

    他用劲地扳开我的两腿,脸贴在大腿的内侧并伸出舌头舔底着大腿根部,越
来越靠近了那已经湿濡了的阴唇了。我惊讶的发现,那舌尖的暖暖触碰不但没激
起我新的恐慌,反带出奇异的舒适感觉。从喉咙深处发出的一声轻微叹息让他以
为得到了赞赏,他的舌尖很快就搅动到了阴唇的顶端。从前他也这样要求过,但
我没答应他。我未曾像现在这样,自愿的双腿大张地裸呈在他面前。他从下往上
仰起了脸,舌尖像是羽毛轻拂一般在湿漉漉了的阴唇上来回扫弄。更要命的是他
的手指已挖掘到了那冒尖的肉蕾,并挤压着拭擦着拨弄着。我已不能再这样站立
着,我把一只脚抬起放到了茶案上,如同是身上那处开关让他打开了,神经『啪
』的一声轻响,灼热电流直劈腹下,情潮泉涌。我渴望着他继续轻柔的抚弄,让
那舌头升起、收紧,松开、下滑。

    我看着他,双眼里那由于恐惧愤怒而闪烁的火苗熄灭了,代带而的是柔情蜜
意的挑逗。但他只是站在那里,冷冷的、淡淡的,等着我展现更炽热的欲望。我
要诱惑他,真真切切的诱惑,把他从绝望的悬崖中解救出来,把他那激昂偏执的
情绪稳定下来。我的手抚摸着他的一头短发,我的嘴里发出了愉悦的呻吟。我退
到了床上,双腿屈起大张着,我把那沾霜带露的肉穴呈现在他跟前。我得到了我
想要的效果,他瞳孔收缩,眼敛成线,露出一脸的迷茫。也许是我从末在他的面
前表现出如此的淫荡,或是他根本就还没从恐怖无助中解脱出来。在他还没有从
沉醉清醒过来时,我要彻底的诱惑他,给他以女人的温情,慰藉他那迷乱了的心。
我迎着他的凝注手在自己的阴毛磨荡,撩拨着那微启着的阴唇,手往下滑,快要
触上肉蕾时,我用两根手指把嫣红的肉瓣扳开,为他展露玫色的湿濡。一只手指
为他描摹下体雪白外唇的轮廓以及内侧那深粉色的折缝,每个细节都做得仔细到
位,这使我的肉穴潋滟着水光潋滟。我一边摩擦肉蕾,让自己兴奋起来,一边张
开红唇发出诱人的低哦。我用眼神恳求他,恳求他我要了。「求你了,嗯──啊,
快──快点。」我想要他的靠近,想要他的插入,想要他给我快乐颠狂。

    薄弱的理智包不住熊熊的欲火,他脱除身上的衣服像个性急的小孩子,他扑
到我的身上热切地亲吻,同时,他那根肉棒已经剑拔弩张地顶撞在我的大腿内侧。
已是十分湿濡的肉穴让他轻而易举插了进去,粗硬的肉柱坚抵着那儿,撑开了,
填满了。感觉他那粗硬的肉棒在我眼里渐渐地消失,让我吞陷到了肉穴里面──
感觉太棒了。我开始扭腰荡臀,一只手爬行在他厚实的胸前,另一只手抚弄着他
大腿的内侧。肉棒饱满滑行在湿濡的阴道里,挤压着微突的肉蕾,他开始疯狂的
抽插,狂暴带着的阵阵快感像潮水般袭来,汹猛而又浩荡。那硕大的龟头上的棱
肉拓碾着我的阴道壁,扯裂着里面娇嫩的媚肉,填满整个幽深地方的空虚,我平
稳的脉博随之澎湖地加速。我想尖叫,但声音在近嘴唇时凝结住了,没能哼出半
声,只有喉咙深处那一声声呻吟。我软瘫在他身下,肺脏里全是他给我的热量,
肉穴的深处有他粗暴的进出。我看着他贴近我脸颊那张可怜巴巴的侧脸,大嘴微
张,汗水流进他的嘴里,但他无遐吐出。我浑身上下,只剩呼吸的力气。任由那
股席卷而来的快意自心田源源涌出,淹没着我、撑爆着我、吞嚼着我……我尖叫
着撑起半个身,湿发紧贴额前,腿间震颤犹在持续,我扭摆着身体,臀部饥渴的
舞动,上上下下,让肉棒滑出,再挺凑小腹把它旋入。他继续驰骋着,我绝望的
把身体平滩下去。我娇弱无力的样子让他感觉了,他放慢了节奏,用湿漉漉的肉
棒轻轻地磨擦。这又很快地撩拨了我的欲望,我的肉蕾尖硬地浮现,在他的肉棱
拭擦研磨下我很快地到达了高潮。带着灼热的淫水淹没了他的肉棒,他再也忍不
住了,把身体压落覆盖在我的身上,感觉那肉棒肆意地疯长膨大,又深入了一点,
再一点,每一微米的没入都扩张着肉穴,肉穴被贯满,已有些微痛。他的身体上
移一点,再下滑几分,我不知道自己还能支持多久,我快散架了,可我想要,我
啜泣着似是哭喊一般地厉叫,我想要他快点射精。我盘旋臀部从下而上凑动,好
让那肉棒再深入些。哦,天!我的子宫终于触到他的肉棒了。我低声嘀咕,然后
疯狂的颠簸身体,我的动作细碎、狂乱又绝望。下身吞吐着那肉棒的圆柱,感觉
阴唇上的甜蜜磨擦,快到了,快到那一点了,我开始自己抚弄奶头,当着他的脸,
无声的哀求他,请求他快些把那滚烫的精液射出来──当我在他如狂风骤雨般的
喷射下达到高潮时,我挤压着着自己的乳房,求他舔吮我的奶头。但他的唇没有
降下,他的舌没有扯咬啃嚼。我把双脚擂打着床垫抗议他的沉默,一面追寻欢愉,
一面羞涩娇吟。乳房抵着他的下巴挤碾蹭动,狠捻奶头,用最平滑的肌肤感觉他
下巴胡茬的刺利,感受他那渐渐引退的肉棒在肉穴捎带而出的汪汪淫液。终于,
我高声尖呼,那是达高潮时揉合着痛苦与兴奋的啼叫,肉穴收缩,裹着深入体内
的那根肉棒不住痉挛,连续抽搐……2。简单地把身子洗了,他就疲惫地睡过去
了,睡着的时候他的手捂在我的乳房上,生怕我离开似的紧裹着。而我却睡不着,
看着他沉沉入睡的样子,也许是经历了一场激烈的鏖战,或是体内酒精的麻醉,
他睡得挺踏实。一张棱角分明的脸安静而又慈祥,紧抿着的嘴唇丰厚饱满,挺直
的鼻梁鼻翅随着呼吸张开闲合。高天,曾是我高中时的同学,也是我初恋的情人。
当年他在中学生运动会高高跃起投篮的英姿搅动着多少女生的心,我也不例外,
跟着他们校队每场球必看,跺着脚喊哑了嗓门。还没来得及让他说声我爱你,我
们就毕业各分东西,我上大学他当兵去了,据说是一个舰队看中他,特招他打篮
球。

    再次相遇他已是我们这城市公安局的副局长,而我又是名花有主有了个读初
中了的儿子。那次是袁震组织的聚会,还有方中平、江海阳和王小雅,其他几位
我都不记得了。地点就在丽晶大酒店,袁震的大手笔众所周知,在任何场合那个
圈子每年都要搞出一二个动静出来。这丽晶的宴会厅果然有点情调,装潢是古典
的风格,门口跨着一拱小桥,桥下水池,流水潺潺,桥尾迎面还有一座假山,山
顶闪着一盏小青灯。里面收拾得窗明几净,冷气细细地凉着。四周墙上镶着扇形
的壁灯,晶红的灯光,朦朦胧胧,几个女服务生穿着高领无袖旗袍的笑靥上,都
好象涂着一层毛毛的红晕一般。一踏进里面,便听到了有人在演奏春江花月夜,
琴声悠悠扬起。

    我故意迟到半个钟头,一位女服务生迎上来,把我带上了二楼,楼上是隔间
雅座,女服务生揭开第二间的珠帘,海阳及小雅,还有以前班里的几位人物已经
坐在里面了。袁震穿得正正经经,一件浅灰色的麻质西装上衣,一身粽子一般,
箍出了圆滚滚的几节肉来,还系着根宽领带,一头一脸的热汗,白衬衫早沁得透
湿。小雅穿了一件水绿真丝连衣裙子,大开的领口挤出胸前半边的圆球,裙裾刚
刚及膝。一头长发,梳得整整齐齐,好象刚吹过风,一副头干脸净的模样。那天
的我穿一身湖蓝色的套装裙,围着一条白云似的长纱巾,白皮鞋白手袋衬托着我
低垂的目光,白色很是高贵。我的迟到收到了意想不到的效果,整个厢房里刷的
静了下来,人们都向我行注目礼,然后交头接耳,被袁震隆重的推荐给大家。

    海阳热烈地握住我的手:「林虹,大家看看,当年的校花变没变样?」他的
手久久没有放开,我的耳根一热,却见小雅微张着嘴的惊讶。「没变,真的没变。
不但没变比当年更有风韵,一朵含苞欲放的牡丹突然之间开得粉雕玉琢,流霞溢
艳。」中平还不改那阴阳怪气的腔调,他从海阳手里夺过我的手,握手的时候他
抓起我的手并把它伸长开来,故弄玄虚一般似乎把它当成珍奇的艺术品,研究了
好一会儿。我一眼就览见静坐一角的高天,轮到跟他握手时他淡淡地说:「你好。」
便把我凉在那了,弄得我进退两难的。袁震上来:「你怎么才来呀,大家一直在
议论你。」我想解释塞车什么的,显然他也不要听,以为他会夸奖自己优雅的服
饰,袁震根本就没有完整的打量过我。

    「林虹,今夜你真的是光彩照人。」小雅和我搂了一下,她的手搭在我丰腴
的臀上。「真不愧是市长夫人,说话都拿着官腔。」我拍下她的手,这么些年小
雅恶习难解,总是在我身上捻一下捏一下。小雅也笑道:「多少年了,还是这么
装模作样的,你忘了小时候你当值日生,检查我们作业时,脸板的像小板凳似的。」
「别怪高天,他老婆去世没多久。」她小声地我耳边说,我从她的肩膀过去用眼
狠狠地剜了高天一下。袁震招呼着大家入座,海阳当仁不让地坐到主位置,其他
人犹如众星捧月围在他身旁。海阳拍着左边高天的肩、又搂着右边中平的肩膀说
:「左公安右电台,一文一武堪称左膀右臂。」我正往左高天旁边的空位过去,
中平拍拍他旁边的空位对我说:「美女,这边来陪哥哥。」这么一说,高天旁边
的位置就让小雅占住了。「什么左膀右臂,顶多是江市跟前的牛头马面。」高天
说,海阳拦住他:「今天这里只有同学,没有市长局长台长,谁破了这个规矩就
罚酒三杯。」

    「好好,海阳说的是,反正我们都是他翅下的鸟,保着我们老同学步步高升。」
袁震说,女服务生拿来一瓶轩尼诗洋酒来,一只高玻璃杯里盛着冰块,她要替我
们斟酒,袁震却赶忙接了过去道:「不必了,让我来。」女服务生应着走了出去,
他把酒浸到装冰块的桶里,浸渍片刻,先替海阳斟上一杯,又把别人的酒杯都注
满了,才立起身来,双手捧起酒杯。「今天我做东,把各位老同学请来了,海阳
更是赏脸,携夫人一同出席,让我感激万分,这杯酒我先干了。」仰起脖子就把
酒先干了。「老袁,别弄得像开工典礼一样,今天是同学聚会,都别客气。」中
平说着拿起酒杯跟袁震对饮。又拿着酒杯走过那边,跟高天干杯,袁震也缠着高
天干杯。

    时光流逝了这么多年,他们的模样都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但他们的眼睛没发
生变化,袁震还是瞪着两只阴森森的说不清是匪气还是豪气的眼睛,中平还是眯
着那两只说不好是狡猾还是机灵的小眼睛。「高天,来,我们喝一杯。」小雅拿
着高天跟前的酒杯递给了他,又把自己手中的酒一口气咕嘟咕嘟饮尽了,一张脸
顿时鲜红起来,一双飞挑的眼睛,眼皮也泛了桃花。袁震还笑着说:「你们两个
是想把他灌醉。」小雅笑得花枝招展的,穿着低陷的衣领肆意地敞了开来,胸前
呈现出一抹雪白,还有一道深邃的乳沟,中平的目光总是轻易地掉进去,十分吃
力地拔出来,让我这旁观者捏汗,还为小雅感到十分地羞愧。转眼之间,桌子上
就摆满了美酒佳肴。

    当年小雅追求高天是众所周知的,她写给高天的情书不知让谁看见了,流传
了出来,一时成为当年轰动一时的笑话。「要不是海阳捷足先登,我一定成为高
夫人了。」小雅这大言不惭没头没尾的话一说,在场的人都震憾,再看海阳却脸
不改色地喝酒吃菜。中平说:「幸亏你没成为高夫人,不然,在这同学堆里就找
不出一对堪称楷模的夫妻了。」

    倒是高天的脸一凛,险些把杯里的酒洒了。海阳微笑不语。高天又习惯地搔
搔脖子,说:我忘了……中平举起酒杯,说:老同学们,来,为了对过去的遗忘,
干杯!他说着,浅浅地呷了一口,大家起哄让我也敬一杯,我喘着杯子一饮而尺,
喝得猛了,便咳嗽了一下。「慢来、慢来,别呛着了。」海阳赶紧伸出手制止道。
「我从来不喝急酒的。」我笑道,「今晚实在高兴,所以放肆了!」「啧、啧,」
海阳砸嘴道:「林虹不知当初就能还是当了行长才能喝。」「是让老袁调教出来
的吧?。」中平阴阳怪气地说,有些少许的醋味。我的脸发烫,借着酒遮着我怒
斥道:「真不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你这人还是电视台长。」

    袁震偷看到我突变了脸色,说:老方,你这家伙醉了!中平说:我是醉了身
体不醉心!小雅说:醉了醉了……我暗暗地咬牙,这袁胖子一定是把我跟他的事
炫耀了出去。海阳说话了:「醉了的人说的话算不得数的。」我转头看着高天,
他用一双阴沉的眼睛盯着我,我感到他那两片目光像一片污水泼到我脸上。是的,
这些年我确实犯贱,在我最艰难的时候,袁震出现了,让我像只性急的鸟准备着
要往一张疏而不漏的网里钻。我说不清楚具体的理由,也不知道这个头开得是不
是不够聪明。

    我跟杨明光的婚姻,是父辈那一代的友谊延续到儿女身上的产物,但也是我
自己心甘情愿的。明光也有呼风唤雨的一阵,可惜好境不长,随后就一直走下坡
路。更可悲的是,绵绵无期的困顿和艰幸,令他养就了一身纨绔子弟必备的毛病,
譬如虚荣、轻狂、好色,以及嗜钱如命之类。有一天我上班,无意间看见他正在
排队买六合彩的彩票,混迹于大妈大婶、离退休老头老太太之中的明光,如同山
羊里的骆驼让我看着刺目,倘若不是意志崩溃,我想不出还有什么理由令他靠碰
运气来了此残生。后来他沉溺麻将,这种既能输赢又能打发无聊日子的游戏,如
同每个赌徒一样,他从跟街坊邻里打百几十元的输赢走了出去,而且愈打愈大动
辄几千上万的输赢。而我那时只是中心行普通的营业员,每月的工资用在儿子和
生活的费用已经捉襟见肘,那还有闲钱让他如此挥霍烂赌。

    要说杨明光在经济上让我担惊受怕还能接受,在精神和肉体上对我的摧残和
盘剥更让我胆战心寒。已经成为职业赌徒的他,在他赢钱风光时,他会像一个好
的丈夫好的父亲那样,下厨做菜拖地洗衣服,把个家弄得整齐清洁。等着我下班
甜言蜜语温柔细致地嘘寒问暖,夜里带着老婆孩子进出商场超市,步行到商业街
狂购一番。但当他赌输了落魄了的时候,像是换了另一个人似的,打孩子骂老婆,
表现出残忍的野性使人难以忍受,他要求我绝对的服从他的每一个荒诞的念头。

    有一次竟当着五岁孩子的面,就在家里客厅的沙发他把一只手放到我的胸前
并且用力一推,那时我正收拾着饭桌上吃过了残茶剩饭。从下班到现在我连衣服
也没换,就为了给他们父子做饭,当把饭端上饭桌时他才起床,连续的晨昏颠倒
使他的生活无序混乱。我还在喂着儿子,他从卫生间里出来,他宽松的四角裤里
顶得像蓬帐一样,他拽着我起来把我推倒到沙发上,我一屁股跌坐在沙发上,他
紧挨着我坐下,将手放在我膝盖上用力一挤。我穿的是短裙和连裤丝袜,他开始
抚摸我的腹部,他的手很有力量,似乎能透过我的肉体进入到我的腹内,我被迫
挺直起身子。他一把将我搂过来,使我难以挣脱,然后将自己的嘴与我的嘴贴在
一起,强行将舌头伸进我双齿紧叩的口中,我试图挣扎,我告诉他儿子还在等着
喂饭。

    他并不回应依然地在我的身上摸索,我很快力尽全身瘫软下来,此时,他将
手伸进我的衬衫触摸我的前胸,手指不停地抓弄我的乳房,我先是警告而后就是
求饶,他用力将我推倒在沙发上,猛地把我压倒在他的身下,他拉开了我裙子的
拉链,强行拽下我的丝袜连同内裤,然后解开自己的裤子,他爬到了我的身上。
我赤裸着下体一双雪白的大腿蹬踢着双脚如擂鼓一般,我告诉他别当着孩子的面。
「这是我的家,他是我的,还有你,我什么时候想占有你,就得让我占有。」他
就像发疯了似的,猛地用劲拉住我的胳膊,孩子让他吓得嚎啕大哭,他两眼一瞪
又噤若寒蝉,睁着惊骇的眼睛看着近乎赤裸的父母。

    他的动作粗鲁不给我一点时间准备,也不会给我温存。把全身的重量压在我
身上,也把那根坚硬粗壮的肉棒戳进了我的肉穴,一阵滞涩撕裂般的疼痛使我尖
叫起来。他按住我掀掉了我的胸罩,他压在我的身上是这样的沉重,使我呼吸都
喘不过来,他用双手揉搓我的乳房,有几次他把我的奶头都咬出血,他使劲地在
肉穴抽插,发着狠地顶撞。我扭动着身子,长长的头发披散在我的脸上,多少捂
住了些我哀嚎的声音。他抽出了肉棒,手握住根部,露出狰狞的龟头。

    此刻,他知道我不情愿,也许正是这一点剌激了他,他对着我乱啃乱咬,当
他咬到了我的嘴唇时,我感觉到我的乳房也慢慢地流着血,我双眼怒睁如同冒火
地对着他,而他竟狞笑着,还对已经吓得发愣了的儿子说:「看我怎么收拾这女
人。」儿子以为他又要打他,转身就往卧室里跑去。「转过身去。双扶到沙发背
上。」他气喘嘘嘘地命令道。我稍微慢点,他的手掌大力地拍打着我的臀部,我
全身发抖着臀部的肌肤火烫火烫的,不住地颤抖。我趴到沙发上,朝他翘高了臀
部。他把肉棒插进了有些水渍的肉穴中,在我的体内抽出抽进。我的腿抖得厉害,
摇摇欲坠。他的手抚弄着我肉感十足的臀部,他又开始用稍大的力气抽插起来。
我想我的阴唇发红了,肿了起来。我扭动着腰臀,抽泣着,有点畏缩。而他还不
依不饶地在我的身后自得其乐地狂抽滥插,我的头扭来扭去,头发被甩得乱糟糟
的。他喊叫一声,然后就不停地哼哼,可是就在他得意忘形时,他没注意到我被
零乱头发盖住的脸上,淌下了两道长长的泪水。过一会儿,他躺在我身旁带着满
足的神情笑了,他再一次去揉我的乳房。

    3。而袁震那时在班里是最不起眼的一个,但这些年来的运气好得像断了线
的风筝,高飘到了不知所以,别人眼里有他,他的眼里不定有别人。他到中心行
找我存钱,都是一叠一叠几十万一百万的。好像要在我跟前炫耀他的财富一般,
我也理解像他这种人压屈惯了的人,发了财生怕别人不知道,到处显摆,做出救
世主的样子,要不就是让旧时的同学、情人惊叹的目瞪口呆。

    中心行座落在城市最为繁华的商业街,每天早上我都如紧急集合的士兵一样
手忙脚乱地争分夺秒,当把儿子送到幼儿园后到了中心行,差一点就迟到了。拍
完卡同事小娜过来,她一见我就拉着她的手,没遮没拦道,「你这条裙子今年都
过时了,今年流行短裙。」我看看她,果然穿着短裙,黑丝袜,挺精神的,发型
也新潮、别致。小娜跟我差不多进的中心行,但看她这几年身上穿的手上戴的过
得有滋有味。我套上假袖坐到了自己的位置,小娜就在她对面,她说:「昨晚跟
老公又吃了一顿海鲜大餐,然后我们去唱歌,差点就喝醉了。」她像这个城市极
为富有的主人。以一种令我反感的炫耀神气说。

    「我可跟你没法比,你家老公既有权又有钱,不像我家那位,成天无所事事
地东混西逛。」我说,开始了日服一日的工作。「林虹,你也真是的,放着你老
公像甩手掌柜似的,也不找个工作做。」她说,「嗨,他能做什么?」「也是。」
她说着喜孜孜地扬着手上的品牌女表,引来的却是我的深恶痛绝。我忙着手中的
一票子,头没抬说。我们一边书写、传递着各种票据一边聊天,大厅内人群川流,
人声嘈杂。有同事过来说:「小娜,真的服了你,都领着行里的工资,你看你身
上穿的戴的,那一件不是名牌。这包价格不菲吧?」小娜抢过那包:「你可别弄
脏了。」「我就看一下,难不成你的包里有秘密。」那位说引来同事们一起哄笑
着,时间也不知不觉地过得飞快。「下一位。」我把手伸到柜台上,接过一张存
款条,看了一眼,脸立刻红了,手把存款条迅速握成一团。我抬眼看柜台外,偏
偏又是他,袁震。「你怎么来了?」我问道,他说:「取款。」「这款不是昨天
刚存的吗?怎么你来取了。」我说,透过宽大玻璃窗可以看见他张胖堆满了笑。
「林虹,我跟说个话。」他说,我起身,回过头看,同事们都抿着嘴看着我笑。
桌上的电话铃响了,小娜懒懒地用两个手指夹起话筒,放在耳边,娇滴滴地拉长
声音说:「喂——」「你是行长吧?」小娜蓦地坐直身子,把话筒贴紧耳朵,娇
笑着说:「林虹刚巧不在。」「她上那了?」电话里头问,我就站在门口进退不
是,却见小娜对着话筒说:「她走了,提前离开了一会。」「噢……」「你有事
吗?」「没事。」那边挂了电话,小娜慢慢将话筒放回机座,扭脸长时间地凝视
窗外的我。

    我跟着他一起走出营业厅,他说:「林虹,我们一起吃个便饭?」「不行,
行里有规定的。」我说,又指着他开来的丰田吉普说:「麻烦你,下次来把车清
洗好弄干净了,你看,弄得一地的泥土。」「没办法,刚从工地回来。」他走过
去车里,从后备箱拿下几个纸袋,他说:「这个送你。」「不行的,袁震。你没
有事我就回去工作了。」我见那些精美的纸袋,肯定是一款款高挡的衣服,想要
又不敢。这时,银行大厅内响起下班的电铃声。柜台内的职员们立刻忙碌起来,
飞快地结束手头的工作,站起来收拾桌面准备下班。柜台外的顾客们也结束了排
队,纷纷散去。小娜浓汝艳抹,穿戴整齐,挎着小包,高跟鞋咔咔地走出银行大
门。「还没完呢?」她冲着我们两人说,「都下班了。」我见她一嘴角挂着坏笑,
一脸幸灾乐祸等着看笑话的表情,心里也忐忑了。「是么?」我急慌慌地冲回银
行大厅。

    回到了家我脱了鞋,把包丢在沙发上,我解开了柔软、深长、奶油色的羊毛
裙子拉链,让其自然地滑落在地上。慢慢地,我解开上衣浅红衬衫的前排纽扣,
享受那种慵懒的感觉。上衣掉落在光可鉴人的暗褐红地板上。我坐在张高背,铺
着丝锦的椅子上,面对着穿衣镜。并且不慌不忙地脱掉黑棕色、细致的小羊皮鞋
子。最后我变无拘无束的了。只着底裤和胸罩穿着拖鞋在屋里四处走动。儿子放
到我妈那,好像房间从没有这么空荡荡这么冷清过。假如这时候进来个男人,将
会把我丰腴窈窕的身姿饱览一番,我做出了一个极其淫荡的姿势,像脱衣舞娘一
样翘臀送胯叉脚展腹。

    冰箱里的早上买的肉菜,五彩绚丽地堆满。锅里的水开了,咕咕冒着热气掀
动着锅盖。电动排风扇飞速的旋转,嗡嗡作响。炒勺里的油热了,冒出股股青烟,
蓦得火苗窜起,油锅着了火,连忙将炒勺端下,关了炉火。等了好一会也等不来
明光,那一盘盘搭配得十分悦目的肉菜原封未动,鲜灵的色泽黯淡下来。我也无
心做饭,拿着一袋挂面往滚开的锅里下,用筷子搅迅速变软变曲泛出白沫的雪白
细长的面条。端着一碗面条坐到电视前,边吃边看,电视机里正在播送新闻:会
议、水灾和农田长势。吃着吃着,突然不动了,侧耳缔听,直到楼道内的脚步声
过去,才继续吃。电话响了,我头也没抬专注着电视拎起了听筒,对方是个苍老
的声音,是通知缴卫生费的。便挂了电话。我端着碗踱到了窗前,打量着楼下四
周黑黢黢静悄悄的院落房脊。长的围墙沿街曲伸逶迤不休,遮住了所有的门所有
的窗口灯熄人语,使整条街显得空旷但不荒凉,因为街上的人行道上树木郁郁葱
葱。

    后来便下了一场倾盆大雨,我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电话把我吵醒了。电话
是明光从打来的,他要我带三万元去赎他回家。「我出了点事,」他在电话那头
用低沉的声音说,「派出所要罚款也不用这么多?不要,我找一下人帮忙。」「
不是派出所。」我一听,好不恼火,以为他是在外面赌博被派出所的民警抓了。
他说:「不是。」我不相信,「那是什么事要罚你三万元?」「你来了就晓得了。」
他在电话那头带着哭腔说。这时候到那里找这么多的钱,家里一直就入不敷出,
那有积畜可言。他父母和我父母都让他折腾得避之不及,我一筹莫展拿着电话不
知该打给谁。他又打电话过来催促,能听到里面有人恶声恶气地恐吓他,他的声
音几乎快哭了。我咬了咬牙,拨通了袁震的电话,我说:「我遇到难事了,我现
在急需三万块钱,你能帮我吗?」「别哭,你在那,我马上就到。」我的声音让
他听着像是在啜泣,我把明光的事对他说了,他立即说:「你穿好了衣服下楼等
我,我随时就到的。」

    我随便套上一件连衣裤,跌跌绊绊跑出去。城市的缤纷色彩在激雨中越发鲜
丽炫目了。我站立在路旁公车亭子的镶砖地面上,深夜的大街空荡荡地,偶有一
辆夜归的车经过。我一个人在里面立着,发了一回呆,腮颊变得火烫;滚下来的
两行泪珠,更觉得冰凉的,直凉进心窝里去。抬起手背来揩了一揩,抱住了自己
的双臂,那时我觉得像一杆可怜的嵩草孤独无助。试想一个空寂无人的公车亭里,
外面落着大雨,里面一个女人下着小雨,世界有些飘泊不定。路灯光被密密的水
柱压着只现出圆锥形的一圈。树和花草在风雨中奄奄一息的惟悴模样。大雨嘭嘭
地响着,敲在头顶上。女人瘦瘦高高的身影若隐若现在白茫茫的雨雾中,有种令
人心动的忧柔。这时一辆紫蓝色的奔驰车缓缓地停在我跟前,袁震把窗降下了说
:「快上车。」我绕到了右边车门,才上车他又说:「这是我上个月才换的。还
好只一百多万。」即便是说这么个数目字来,我也觉得他在吹牛,但吹不吹对我
都是一样的,我实在不明白现时汽车的价格。

    就在他的车里,我见他穿得齐整像赴宴一般,显然是还喷射了大量的男用香
水,在这车里闭塞的空气里,那香气更是浓烈,让人不能不注意到。男人抹香水,
仿佛是小白脸似的,以袁震这么一个到了中年的男人而周身香气袭人,实在让人
有一种异样的感觉。汽车无声地行驶在午夜空旷的街道,袁震向来是驾快车的好
手,冲红灯强行超车是他引以为荣的,今天则慢缓了很多。我把明光说的地址告
诉了他,他点着头,他说:「林虹,明光借了高利贷了。」「不会的。」我无理
地辩驳着,他也回击着我:「这地方就是百家乐的赌场,一定欠了钱让人关了。」
一直以来我在他的跟前是一个高不可攀的人物,现在则不同了,俗话说得好钱是
人的胆,仗着有钱,他现在的胆子自然大了。「你怎知道的。」我口气软了,他
说:「这城市没有我不知道的。」我顿时无语,他也老老实实地驾着车,无聊地
跟着车里的音响哼上几句,无腔无调的,我也不知该说什么,只静静地发出一股
冷气来,袁震则是静静地发出香气。

    就在一个已经倒闭了的商场,现在改做夜总会模样的楼,早有人在门口等得
不耐烦。是个粗壮的小臂纹有个虎头的壮汉,他问道:「你是明光的老婆?」他
用一种诧异的目光盯着我。也许没想到杨明光这男人的妻子会有这么漂亮和高贵
吧。我有些惧怕,袁震抢上前说:「钱我带过来,我要看人。」他带我们走进了
一幢办公楼,走到了一处走道的尽头,那里是厕所,一股难忍的臊气充斥在周围。
厕所对面的楼梯下面是一扇由很粗的圆钢焊成的铁栅门,铁门里黑洞洞的。我们
走到时,明光像看见了救星走到了铁门前,对我叫道:「林虹」我看到他的脸镶
在铁栏杆里。我对这里厌恶极了,厕所里扩散出来的恶臭充斥在鼻息上。我谴责
丈夫道:「你做的好事哟。」

    先到屋里交钱,袁震从手提包里拿出大叠的钱扔了过去,他说:「跟你老板
说,就三万块钱关人铁拦,这那像干大事的。」没等对方数好钞票,袁震就让人
带着到了楼梯底下,明光一副罪犯样的老实地看着我。纹着小臂的壮汉拖拖拉拉
地打开了铁门,他走了出来。我不想再丢人现眼逃也似地离开了那地方,袁震把
我跟明光送回到了家里。回到家里,明光一副赎罪的样子瞧着我,目光里还有几
分惶惑,就像一只讨主人厌的小狗,不安地瞧着主人一般。「你借了高利贷,你
居然背着我干起这勾当了。」我一脸气愤,「你怎么会变成这样的人?我这样为
这个家赚钱,你却拿我的钱赌博,你怎么会是这样一个男人?你一点用都没有呢
你!」他闷坐在一边,垂着头任我责骂。我从里到外地骂了他一个遍,骂得自己
都累了,懒得说话了。我觉得自己也骂够了,一看墙上的钟,已是凌晨四点多钟
了。

    4。经过了暴风骤雨的那一夜晚,跟袁震的关系已不是彼此好感那么简单了。
我感觉到了这个胖胖的男人对我的欲望,如同满园春色般,关掩不住。即便春色
真的只是在院子里闹腾,我在墙外行走,心里也一清二楚。突然有一天,他说要
请我吃饭,那时我正像傻大姐一样思付晚间吃什么,便答应了他。放下电话我就
后悔了,答应了去吃饭,心想,先是吃饭、然后去那么个地方唱歌跳舞、再下去
了就开房上床,这男人的伎俩再简单不过了,而我居然答应了他去吃饭,背着老
公单独跟一个男人去吃饭,这对我来说是绝无仅有的,而且这个男人对我心怀不
轨一般,真是傻得可以。

    以往,哪怕是去吃朋友家的满月酒,聚在一起的都是三姑六婆,我也要用心
良苦地穿衣服。明光嘲笑我说,那种场合,谁看你啊?!可是我觉得这是我坚守
的一种品位,就是为自己也没错啊,穿着得体会让我感到自信,而我太需要这种
自信了。当晚,我却穿得很随便,因为我非常后悔去吃这顿饭。一路上,我想了
很多,我是一个认真的人,任何说说而已的事都让我有被涮之感。事实上我一路
都在埋怨自己怎么这么容易就上钩了?!他说是在暖凤春,怎么听着如同古时的
妓院名字,但一走进里面,装修非常气派而且金碧辉煌,身边的红男绿女穿得讲
究极了,这个场合并不是我熟悉的,的确显得格格不入,不只是这里的一切衬出
了我穿戴的寒伧,就是我衣柜里整装待发的至爱,在这种富贵逼人的地方,也只
可能是土里土气。我努力做出镇定自若的样子,似乎什么都见过,对大场面一点
也不陌生。

    暖凤春只是会所的一个中餐厅,小而精巧,布置得相当优雅,米色的桌布,
洁白无暇的餐具,只有他坐在餐桌前笑眯眯地看着我。我一坐了下来,袁震小声
对我说道:「你怎么把工作服穿来?」我也小声地回敬他:「我就这衣服能穿出
来见人。」「你穿这工作服,看起来就跟这儿的领班一样。」我看了看女领班的
白衬衫蓝裙子,不禁哑然失笑。服务生端上来一只素净的大盘,里面的红烧大裙
翅摆成菊花怒放的姿态,好一会儿我见他都没下箸,就拿起筷子,我不想显得什
么都没吃过似的,他挡住我的手说道:「这是给我们看的,呆会儿会有厨师当场
为我们用鲍汁调制。」我生气道:「我知道。我就喜欢这么吃。」我夹了一点点,
果然是淡而无味,只好没趣地放下筷子。

    我们开始不轻不重地说话,不急不缓地喝茶。我仔细地打量了他,一张粉雕
玉琢的圆脸,连点轮廓都没有,更别指望男性的棱角了。两只单眼皮的小眼睛倒
是叽哩咕噜乱转,深蓝色体恤,是一个知名的牌子,看起来质地不错。厨师煞有
介事地戴着白手套,我们也彬彬有礼地看着他熟练地操作。我觉得这种高尚生活
对我来说简直是受罪。美味佳肴依序而上,若干服务生一丝不苟地站在身后,只
要盘子里吐了一块骨头就立刻被撤下去,对这种过度的服务,我周身不自在。席
间酒酣人醉的时候,「林虹,做我的情人吧?」他说这话并无半点窘迫,几乎是
脱口而出。听了他的话我却如同让人偷窥了一样,脸上一阵烫热。我不知该怎么
回答,只是眼呆呆地望着他。他还是那样稳坐钩鱼台似的,姿态很优雅地抽着烟。
烟雾升起来,又被风吹散了,又升起来。烟雾升起来,又被风吹散了,又升起来。

    「别不好意思了,大家都是成年人,不需要那些相嬉相诱扑朔迷离令人费解
的花招样式。」袁震的直率已经难以掩饰他厚颜无耻的嘴脸,我没有说话,迷茫
地看着眼前的这男人,眼睛一眨不眨。他暗示着我应该找个没别人的地方聚聚,
我则装聋作哑,他冲动地从后面一把搂抱住我,他的力气很大,我没有做徒劳的
反抗。只是不停地说话,说老公已让我丧失了信心,说我的儿子就要上小学了,
还夸了他对我的帮助,办事方式与众不同。他似乎很欣赏我的这一番话,脸上露
出温柔的笑容。结果我们只是倚在餐桌前无伤大雅地搂搂抱抱适可而止。直到离
开时他再也没有轻挑的举动和再一步的要求。

    后来他又请我吃饭,那一次饭后他开着紫蓝的奔驰送我,在路的红灯闪烁他
踩下刹车,右手伸过来,相当自然地握住我的左手。他的手叉开来很大,指头一
起弯进了我的指缝隙,合缝合榫的,蕴涵着相当迷人的感受。车子重新开动了,
他拥我入怀,我一点都不觉得意外,我顺势把身子依靠过去,闭上眼,心脏的节
奏一下子回到了十八岁。我闭眼之前看过一眼玻璃,都摇上去了。他松脱我的手,
顺势捂在我的乳峰上面,我没有挣扎反而将身子偎着更紧。路灯一盏又一盏从我
们的上眼睑上划过,色调有点偏暗。在那个晚上我决定听其自然,把一切都交给
冥冥之中去决定。我们开着车在马路上疯跑,我太需要一种刺激了。我觉得世界
在我身边舞蹈,人人都在扮演着角色,而我却如一具僵尸,没有参入感,有的只
是局外人的观望。我现在想参入,想在某种寻欢作乐的过程中寻找自我。车子开
到了附近的公园,公园关着,我们在围墙外一抹树丛阴影下停了车。

    他拥抱了我,把鼻子伸到我的脖子里。「你身上散发出一股芳香,林虹。」
他使劲地亲吻我的戏颈项、我的嘴唇、我的胸前、我的乳房。「这是成熟女人的
气味。」他说着,拉动我坐椅下的拴手,坐垫的靠背竟低斜下去了。放倒的座椅
发出皮革浮躁的味道,这时我感到有一双手,一双无限贪婪的手轻轻地触摸着我
的脖子,从领口伸进去抚摸了我的双肩,把我的乳罩带子向后拉。乳罩被解开滑
落下来,我的整个胸部在他面前赤裸裸的暴露出来,把性的芳香吹送到充满皮革
和香味的车厢中。我张开嘴想要小声呻吟,但是喊不出声来。我注意到了他手工
缝制的西服的裤裆处有一个胀鼓鼓的东西。我本能地伸出手去碰了碰它,感受着
它的坚实饱满,他已坚硬的肉棒,勃动着的生命里,有一股热情在跳动着,这使
我也湿漉漉的,这也是预料中的事。

    狭窄的座位空间让人施展不开动作,我尽量地把身子向后弯曲,双膝也弯曲
起来了,我柔软的脊柱形成弓形,最后我的双手紧按着座垫的底部,于是我变成
了一只无耻的四脚动物,脸朝着天,紧裹在黑色蕾丝内裤的肉穴整个地呈现到他
的面前。车窗外面有阵风吹过,发出沙沙的声响。他一边费劲地解着裤腰带,一
下子扑到了我的身上。我在他的裤裆搜索着肉棒,将它掳获在我的手掌里,它是
热的,光滑的。我的手指从潮湿的龟头滑向下面丝绸一样光滑的阴茎,龟头有渗
出的精液,我用它滑腻腻的精液涂抹在它的根部。我两条腿之间的肉穴感觉到像
是一条沸腾着情欲的河流,又热,又湿,并以它自己秘密的节奏悸动。我很想要
一根手指放在我的阴蒂上,想要一根粗大的肉棒使我的阴唇紧张起来,需要一阵
热烈的急速的抽送来熄灭我的欲火。空气中充满了从我们身体里面散发出来的令
人陶醉的体香,精液和情欲的混合香味。我因为急切的渴望而头晕目眩了。

    这是个月夜,透过车窗外面的月亮白晃晃。附近的树木有一部分罩着桔红的
路灯光,另一部分则沐浴在银光里。他把我的内裤卷过一侧,只猛烈的一插,我
听到一根肉棒与细微的气流摩擦着,然后发出轻而闷的「噗」一声,他就滑进入
了我的身子,他的热切的动作,使我柔软的白白的臀部碰撞到了座椅,这种不舒
服只是更加刺激了我,坠落的底层就垫着没完没了的、湿漉漉的欲望。他坚硬的
肉棒在我里面抽插时,我气喘着,拼命想抓住他,我的手指甲透过他衬衫的布质
戳进了他的背部。我们俩紧紧地紧贴在一起,以期达到极大的肉体享受。汽车的
避震弹簧在收缩,而车身在荡漾,像一条小船置于浪尖。我的身子都放平了,脚
趾都用上了,一只脚在方向盘上飞舞。我的脚后跟太迷狂了,捅到车喇叭上去了,
一声尖叫把两人都吓了一跳。我们相视一笑,完全忘却了一个大白月亮正高悬在
车窗的一角上,极像一只眼睛。

    他的腰板看起来很是灵巧有力,每一次的纵送都那么熟练。而那肉棒在我的
淫液滋润下滑溜溜的,如同一支玫瑰钻进了我体内。我紧绷浑身的肌肉,充满欢
愉地低吟着。他轻而易举地抽动着,紧压着我四肢展开的身子,变得更加硕大粗
壮了的肉棒填满了我紧密的阴道,他抽出时就在阴唇停歇了一下,直到我饥渴地
大声叫喊,他才重又钻进来。他轻轻地滑动,一会儿快、一会儿慢;一会儿粗野、
一会儿温顺;随即就是暴风骤雨般紧抽慢送,跟着又和风细雨般磨研起来,每个
动作都变幻着不同的节奏。我的嘴里发出的声音是一个性欲冲动的淫妇的呻吟声,
完全耗尽的淫欲的含糊不清的喊叫声。这声音如同催促的音符,他又开始发狂地
抽插,越发地贪婪起来。我的高潮降临了,那多汁的阴道壁肌不停吸吮着他的肉
棒。我睁开眼睛向上看了看他。他的嘴唇是湿的,在他的眼睛里我看到自己淫荡
的样子,那俏脸赤红媚眼细眯的样子使我兴奋,最终我感觉到了自己的声音是那
么微弱无力。

    前面的挡风玻璃已蒙上一层薄雾,月亮在空中岿然不动,透过迷雾只能见到
它的影子,变得更加神秘。车里散发出我性感的体香,还有男人的精液、我自己
的淫液和汗水混合的肉体气味。我知道,他也跟我一样让这种充满情欲的气味刺
激着,使我们更加狂热。很快地我便高潮了,随着那阵如坠仙境的愉悦,我的阴
道里面抽搐紧缩,挤夹着肉棒直到他喷射出来。我的脚底抽筋了,但我没有说话,
就让这种不适的感觉持续发展,直到大腿里侧沾满了梦的汁液。当肉棒变软,这
个男人仍然不舍得抽出来。拐弯处的路灯坏了,那一片让月光照耀着,显得幽暗。
欲望燃烧成灰烬后,我意识到,我的内心还有一种需要,一种不满足的需要。这
种意识使我充满恐惧,充满一种奇怪的刺激,这种刺激是我以前从未经受过的。

    5。袁震不仅带给我久违的性高潮,而且对家里的经济带来了彻底的改观。
儿子在交付了一笔可观的择校费用之后,跨学区进了一所着名的全日制寄宿学校
;明光也一改往早神情颓废,衣整光鲜地出入各种社交场合。他的赌注越来越大,
而当他输了的时候,袁震的赞助款就慷慨地运送过来。袁震把他招募到他的公司,
安排了一个空闲的责位,封了一个不很关健的小官加上一份不薄的薪水。这就是
他的过人之处,他时刻地掌握着明光的动向,以便随时地跟我约会。我明白了他
所做的一切,这过程中伴随了失落和愤怒的狰狞心态。而逐渐地我才觉得我的愤
怒其实是有点夸张的,并不致命,并不锐利,是可以承受和应允的,甚至还是很
快乐的。

    袁震是本市遐尔闻名的开发商,他承接了这个城市所有进出口公路建设,位
于市内黄金地段的几个高级住宅区也是他的代表作。他的发达颇有传奇色彩,他
说他试着做过多种小生意,如办螺丝厂,贩牛仔裤等,本以为能赚到血汗钱,却
没有一样是成功的。情急之下,他参加了走私团伙,与别人的小打不闹不同,他
伙同几个跟他一样的忘命之徒,有生意便聚在一起环环相扣,没有生意的时候各
人自顾自,碰上风声紧了就树倒猢狲散。那时打击的力度还不严厉,就是被抓住
的渔船也不害怕,反正走私量不够刑事处罚的五万元钱,有时够胆对缉私人员不
耐烦:快点开罚单!言下之意是交完款尽快领回船再去装油。袁震以胆大妄为出
名,他在海上开摩托艇尾随缉私艇,通知他的船四处逃窜、躲藏,或驶进小河汊,
与海查人员打游击战。等渐渐有了名气,他也成了团伙之间重金挖角的香饽饽。
他身边有了几个兄弟,他便派人在海关大楼前跟踪海查人员的行动,一有情况便
遥控自家团伙的船只。

    有了一点钱,袁震便选了一些重要路段买了地皮,结果验证了他独到的眼光,
这些地区随着城市的规划而增值,他在地皮上盖楼建房。当时的房地产业风起云
涌,他却急流勇退,用这些钱参加了高速公路的建设,小心翼翼地囤积起自己的
财富,而避免了在房地产大滑坡时无奈的窘迫。不过我还是很佩服袁震的,他出
手阔绰,根本已不同以前那瘦小穿着寒碜的同学,譬如他热心公益,往电视台大
把大把扔钱。他资助着市里的各项公益活动,更为可贵的是富不忘本,盖希望小
学,为老人盖福利院。这几年房地产业迅速地升温,他的丽晶大酒店破土动工,
要盖四十八层的大厦,号称超五星级,且极尽豪华之能事。那一天嘉宾云集,场
面宏大,从省市到中央就有二千多人来祝贺,真可谓花篮如海歌如潮。据说后来
也的确有很多头面人物在那里秘密享受过人间仙境。

    而我现在也让中心行里的人刮目相看,我的一个包的价格让小娜瞪目结舌;
我身上的名牌服饰更是行里女人们模仿追求目标;我开着汽车上班,不知招惹了
多少人的眼球。当驾着车子在车水马龙的马路上轰轰碾过。一种深藏在我胸中由
来已久的东西正在升腾,这并非哗众取宠,但我需要这种虚荣和满足,或者,这
就是我要的优越感?多少年来,我低眉顺眼,逆来顺受,总是要被人欺侮的,杨
明光对我也是呼来喝去,我除了忍耐,其实并不知道自己沉睡的潜意识里到底要
图什么?现在我终于明白了,我图的就是在这种富人游戏区占有一席之地,且能
挥洒自如,同时利用一切手段,让财富像火山的金黄色岩浆那样,源源不断地流
入腰包里。

    还有一点,就是我的性欲愈来愈强烈。我的身体也变得越加丰满,奶酪般乳
白的肌肤,纤细的蜂腰,从头到肩柔和,弯曲的线条像是一把大提琴,隆起的腹
部也给人一种丰满的感觉。在我这身体的曲折中,袁震深感到他的居功至伟,我
充满魅力的线条单靠我自身是决不可能创造出来的,只有经过他鬼斧神工精心的
雕琢,才能完成这项伟大的工程。我问过袁震,在他的公司里,有的是年轻貌美
的女秘书、女经理,怎会看中我这个已为人妇的半老徐娘。他说实在的他并不怎
么特别喜欢年轻女孩,那种青苹果是专门给那些没品示没情趣的男人预备下的,
一方有钱,一方撒娇,哄是乐趣,发嗲是兑现的武器,谈笑间有人心甘情愿的花,
有人高高兴兴的得,不是挺好嘛。

    说这话时我像一只猫一样非常舒适地翻了一个身,搜寻他肉体的温暖。我们
从昨天夜里就一直呆在丽晶他的私人套间里,我们赤身裸体地呆在床上听音乐看
影碟,玩扑克,肚子饿的时候我们在厨房里煮速熟面或速冻饺子。他用很蹩脚的
手艺给我做背部、足底按摩,他自始至终都受虐似的服侍着他心目中的公主,我
这个长了一头垂至腰际的黑发和一双多愁善感眼睛的风韵女人。他用一种魔鬼才
有的劲头检验他的肉棒到底储存有多少的性能量,他能勃起多久能射出多少精液。
当精液、唾液、汗水粘满我们全身每个毛孔的时候,我发现他那是一种完全发疯
的,具备十足邪恶的力量。

    眼前的这个男人老气横秒地打着咕噜,我的手指顽皮地沿着他脊柱长长的曲
线划着,那尖尖的小手指甲刚刚轻轻地触到他古铜色皮肤上的茸毛。搔弄了一会,
见他还没转醒,我猛地在他光光的背上拍了一巴掌。这不轻不重的巴掌他还是无
动于衷,我的手掌像雨点般地落到他裸露的屁股上,他的屁股发红,而我也感到
手掌的刺痛。这个游戏伴随着疼痛和侮辱出现的是更加诱人的感觉,一种使人酥
痒的温暖,而且它很快地将这种最美妙的愉快感觉,传入我的内心深处。

    这时,因为情欲勃发,我的肉穴在发热,在发烫,快要燃烧了。我的肉蒂凸
出成一硬硬的蕾朵,因急切的需要而跳动着。这时他的脸上露出一丝微笑,嘴角
抽动了一下。这说明他没有完全睡去。正当我以为他会永远装死下去,他的眼睑
忽闪一下睁开,眼睛在昏暗中闪闪发亮。他一下子翻过身来,仰面朝天,抓住我
的一只手臂,把我拉到他身上,将我按压在他突然动情的怀抱。我的双腿叉开坐
在他健壮的身体上,将耻骨压住那勃起了的正在发硬的肉棒上。这东西原来像一
条睡着了的蛇平躺在他平坦的肚皮上,这会很快地苏醒过来的。我开始用耻骨磨
擦他勃起的肉棒,用整个身子的重量在他身上扭动,他非常温柔地掰开我湿润的
阴唇,把肉棒的龟头对着我的入口。我丰臀磨荡强行地吞纳进了那又坚硬了的肉
棒。我呻吟着,将臀部向上挺起,让他更深地进入我的身子。

    他用手指甲在我跳跃的乳房搔啊抓的,试图更加刺激我尽显某种猛烈的激情。
他收到了他想要的效果,当他的肉棒在我的阴道里滑进滑出地抽动时,我想像自
己是一个骑在颠簸马鞍上的女骑士,把一匹咆哮着的野马驯服在身下,那种马显
得暴燥顽劣,羁傲不驯地挣扎翻滚。而他那仿佛是用橡胶做成的肉棒始终都处于
勃起的状态,永不言败,从无颓相,它在我的阴道里发烫、臌胀、屹立着,而我
跌宕起伏的身子没有一丝一毫的虚假的温柔,不一会儿就神魂颠倒,魂不守舍了。
我发现这种寻欢作乐正是我一直想要的真正的放荡纵欲。我用娇绵乏力的呻吟和
有力的臀部的挺动来继续刺激他,他挣扎起半个身来把我搂抱入怀,这样他就可
以将我的乳房塞进他的嘴巴。我喜欢他像一个可爱的孩子贪婪地吮吸母亲的乳汁
一样吸着我的奶头。在他用舌头和牙齿轻柔地逗弄我的乳房时,我的高潮即将来
临了。

    「我快要到啦!」我气喘吁吁地说,感到这种快感来自肉穴,然后传到我的
大腿,我的屁股、我的乳房,最后在散发芳香的精液中爆发出来。袁震的精液充
满力度地喷人我的体内,我感到已喷射到她的子宫颈上,这是一个令人目眩的经
历。我像一个无能的精疲力竭的玩偶倒在他的肩膀上。他用一种几乎忍无可忍的
缓慢动作连续在我体内射出、跳动、抽搐。我的下面流出了血,我猜想我的子宫
的某处细胞已经坏死脱落了。

    他太太的电话救了我,他从床上摇摇晃晃地起身,去接电话。他太太担怨他
老是不回电话,她说她已发了信息让他回个电话。他说正跟一个重要的人物在一
起。我心说,你除了干个不停,连打电话的力气都没有了。等到他放下电话,爬
上床来,我一脚把他踢开,他翻身坐在地板上。「我要发疯了,这样子是不对的,
迟早会出事。」我说着,开始晕头胀脑地穿衣服。他抱着我的脚吻了一下,从地
板上一堆纸巾中找到香烟,点上一支,叼在嘴上。「我们已经疯了,从我遇见你
一直到现在。知道我为什么这么迷恋你?你根本就不属于我的,我害怕失去了你。
这两点让我恨不得死在你的身上。」「谢谢你这么说,」我沮丧地看着自己穿上
衣服的样子,太丑陋,像被玩弄过度的一具玩具娃娃,但只要再次脱下衣服,惑
人的魅力就会在这肉体上重现。

    「我要回去了。」我低声说。「你看上去脸色十分可怕,」他温柔地抱住我。
他抱住我,浑身的汗毛像伸出来的无数的触角抚慰我。我对着镜子往苍白的嘴唇
上抹上口红,他正在把我的裙子向上垃,露出她的饱实的臀,只剩下一条小窄裤。
我不能再让他的抚摸继续下去,不然,又是一场盘肠大战。我逃脱了他的拥抱,
也逃离了丽晶豪华的套间。街上的太阳光像刀刃一样白晃晃地能割伤人的眼睛,
我听到自己的血液在汩汩流动,一瞬间面对磨踵接掌的街道上的人流我不知所措,
不知今夕是何年,不知自己是谁?


[ 本帖最后由 很Q的电鱼 于 2014-4-6 22:39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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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有多少爱可以重来

    1。海天别墅是袁震心血来潮时的杰作,在距离市区四十公里的海边悬崖边
建造的一幢三层海景别墅。当袁震将一栋花园小区的的房产证和一串金光闪闪的
钥匙放在我的面前。一刹那有片羽翼下的阴影笼罩着我,使我恍惚而深刻地怀疑
起自己和这个男人之间,是否就是最纯粹最真实的金钱与情欲的交易。袁震彻底
地改变了我的生活,他把我扶上了中心行行长的位置,我知道除了砸进了不少的
钞票,还得用了他各种各样的关系网。我开着当下最时尚的两开门跑车,住上了
高挡的花园小区。所有这一切都离不开袁震对我的照顾,特别是那次聚会了之后,
在场的相信不在场的同学大家都心知肚明,像高天,他那么聪明能干的一个人更
是一目了然。

    我驾车到了海边。一路上把车开得很慢,因为我的心里充满矛盾。那车驰出
了闹市,一条从市区通往海湾的高速干道,走了多时,一边只见尽是土崖,土崖
缺口处露出森森绿树,一边露出蓝绿色的海。近了海湾,一样是土崖与丛林,却
渐渐的明媚起来。用袁震给我的钥匙打开了海滨别墅的防盗铁门和厚重的橡木大
门。打开了门厅里的水晶吊灯后,我顿时呆了。没有想到别墅内装修得如此豪华、
布置得如此舒适,这样的居室只能在电影里见到过。我转遍了每个房间,越转越
感到亲切,越转越觉得这里好。我爬上了顶楼,观察着海湾的全貌。海风吹拂头
发,沐浴身体,让心旷,让神怡,不由地把胸脯挺得更高。海湾美景,尽收眼底
:红树、白鹭,都倒映在如镜的碧波里,与天上的白云叠印在一起,宛如神话境
界。

    回到二楼的主卧室,一进门便不由得向窗口笔直走过去,那整个的房间像暗
黄的画框,镶着窗子里一幅大画。那澎湃的海涛,直溅到窗帘上,把帘子的边缘
都染蓝了。我用优雅的姿势脱掉浅灰色的丝袜,和黑色紧身裙,倚在门边,像鹤
一样轻微地晃动双腿。手机响了,我看是袁震的,就没接;铃又响了起来。不去
接电话,让它响去。但那声浪分外的震耳,在寂静的房间里。我接了,他问我在
那?我随口撒了个慌,称自己在外地陪一客人。我脱去了身上无袖的真丝衬衫,
现在我极需要一个地方,能远离人们的关注,又能拥有安静、安全和私密。海天
别墅恰恰适合我,我想起那天聚会高天的神态,他就如同一枚钉子嵌在我心里,
牵动着隐隐作痛。中年丧偶使他的脸上缺少了一些血色显得有些憔悴。而凌乱的
胡茬和缺觉的眼睛更是使整个人看起来没有什么精神。可是这些到了我眼中却都
成了优点,不修边幅的气质成了颓废风,缺觉的眼睛成了忧郁感。我轻轻地发抖
着。那天遇到他之后,高天永远令我感到不安。

    聚会之后我和高天交换了电话,但这些天里,他没打我的手机,而我也没打
他的电话。这些天中我拒绝了袁震数次,我想独自一个人呆着。也许是怕他打电
话时恰好遇上了他。我拧开了镀着金色的水龙喉,细微的水蒸气在金黄的灯光里
渐渐地氤氲开来,把自己脱个精赤,迎面的大镜子蒙上了一层雾,镜子中的这个
凹凸分明的女人,变成了一团白色的暗影。女人的皮肤温柔滑腻,富有弹性;乳
房丰满坚挺,好像一剖两半的柠檬。我轻轻地抚摸着自己的身体,从肩头到奶头,
从脸蛋到屁股。我一边摸着,一边在自言自语地说着疯话:看看,看看,都四十
五岁的女人了,还有这样的身材和皮肤,这简直是个奇迹……伸出手抹了两把镜
子,在一片流着水的明亮里,我双手托着乳房,眼睛往下看着,嘴巴噘着,好像
要吃自己的奶。松开时乳房欢欢地跳动着让我偷偷地笑起来。在我的笑声里,喉
咙里发出一阵难听的呼噜声。

    浴缸已注满温暖的水,水在橘黄色的灯光下像柔软的玻璃。浴缸边上的搁板
上放着一瓶装潢精致的干红和一个高脚的玻璃杯,还有一台很小的音响,音乐时
断时续地飘出来,带着无尽的倾诉和伤感。玻璃碎了,一个赤裸的身了躺在水中,
像条慵懒的母蛇慢慢地喝着酒,拿一块海绵不时地往脸上挤水。有时我会歪着头
睡着,但一阵音乐又会把我惊醒。喝掉了一杯红酒,我的嘴唇就变得肿胀,双眼
泛上一层荧荧的紫色,一会儿摸摸下巴,一会无聊地摆弄自己的脚趾,斜眯着眼
睛,失魂落魄地数着脚趾,让水在脚趾缝里游来游去。我拿着手机拨出一串熟稔
了的号码,然后屏息地等待。然而手机却传来电流干扰的滋滋声,显然他不在家
里,我没有打他的手机,因为突然的一种虚弱笼罩了我。

    再喝去一杯酒,酒喝到了肚子里去,汗就从额间冒了出来。我鼓足勇气拨打
了他的手机,接电话的是个女声,听上去柔美像薰风。我呆了一呆,她追问了几
下就把电话搁了。这个电话破坏了我的好心情,那女人的声音美得让我鼻子发酸,
我不能不对她发示嫉妒。湿淋淋地从浴缸里出来,随便裹了条浴巾,浑身散发着
沐浴后的香气,珍珠液珍珠霜珍珠膏的香气,独特的香水香气扑鼻。卧室的床头
有一梳妆台,镜子放置的位子,正好使得我可以借由穿衣镜从每一个角度,看到
自己完美的景象。我凝视着自己的乳房。并且轻触着乳头,确定了它们很敏感并
尖挺屹立着。我带着一份像天才舞蹈家所特有不自觉的优雅,慢慢地弯下身体来,
并且抚摸着大腿内侧。然后站了起来,赞美着我白晰臀部的丰满和浑圆的柔软。
我发觉了屁股上微微地透着红晕,并且留下了藤椅所留下来的交叉痕印。这个情
景不经意的提醒了我;我用涂着鲜红指甲的手指,追随着这些新留下来的印记。

    我走到镶有胡桃木的高屉柜前,并且打开了其中的一个抽屉。果然里面袁震
为我准备了很多内衣裤袜,那些性感轻挑的充满情趣的内衣裤袜是他所喜爱的款
式,每一件足以能勾起他灼热的情欲。我不知另一个男人是否也像他那样,极其
需要这些古灵精怪的情趣。因为有着一种犯罪般的感觉而兴奋,我拿出一件黑色
蕾丝的睡衣,细细的带子、薄薄的质地,套在我的身上飘飘欲坠,像一只黑色的
蝴蝶。我可以感觉到体内的血在奔腾,迅速地涨红了我的脸,而那深密的阴毛底
下阴唇开启、肥厚了、可以感觉到也像我的乳房一样在兴奋。我的舌头从半张的
嘴巴露了出来,并且舔着自己的唇。我可以感觉到自己体内的成熟以及渴望。我
可以感觉到自己正处于暗香流动开花结苞。

    微微有些发昏,倒到圆型的大床上如同坠入绝望的深渊。一阵急促的电话铃
响起来。那声音是如此的没有来由,我跳了起来,长长地吸了口气,在暗中摸了
半天,还好手机就在旁边。过于兴奋让我的声音结结巴巴听得不甚真实:「高天,
你在那?」接电话时我的心中充满了激情,因为抚摸着自身润滑的肌肤心中充满
了对爱情的渴望,所以她喉咙发紧嗓音颤抖。「林虹,刚才是你吗?我开会哪。
林虹,你怎么不说话?」他问道。「高天,我想——」说着我竟激动我的喉咙好
像给痰塞住了似的,他以为我是泣不成声:「林虹,别哭啊,有什么难事?你说
——」「我想见你。」我说,觉得脸上烫得火烧一般。「好啊,你说个地方?没
吃饭吧,我们一起吃个饭。」放下电话,我的脸上又出现了似笑非笑的神情,心
里快意得很,比收到大笔的钱款还开心。我们约好了到一间远离市区比较幽静的
餐厅见面。

    我一直拿不定主意该穿什么衣服去赴这次约会,好长一段时间里神情恍惚,
在脑子里一遍遍地为自己做打算,裙子忽长忽短,颜色忽明忽暗,像变幻莫测的
电影似的在眼前打转。最终我还是选择了一款玫瑰色的套裙,我不想让他看起来
我很轻佻。在穿上那套衣服之前,我在乳房之间擦了一点香水。这套衣服选得不
错,充分显露了修长的双腿和结实的胸脯,最后穿上轻薄长统袜和雅致的皮鞋。
在路上我把车开得很慢,同时我也告诫自己要容许高天的迟到,因为高天一直以
不怜香惜玉而闻名。我们选择的地点远离闹市,据说这地方环境幽静情调浪漫,
以情人幽会而声名瑕尔,到了晚上流光四溢,仙境一般地令我这种行端规矩高贵
臃容的女人望而生畏。还好我到的时候,高天在那一头朝我招手,走近时我瞥他
一眼,高天正看着我,手里夹支烟,烟雾在他脸前缭绕。我觉得他的瘦长脸在幽
暗的光线里显得很冷峻,他是一匹良种公马,我想,脸上泛出一丝笑容,就好像
水幽上掠过一只蜻蜓。

    其实他坐在那里只是为了等我。他把烟揿灭了,领着我上了二楼,我见他系
一条天蓝色领带,衬衣扎在一条深灰色裤头里。料子很挺的裤子笔直地垂落在一
双黑皮鞋上,如此装束,使他的身材显得修长且好看。就在二楼的小房间里,我
把外套脱了,里面是长袖的白底黑斑点的衬衣。衬衫领口微露,他似乎在那停留
过目光。服务小姐端着一只盘子,盘子里搁着两杯茶,走进来,她把茶分别摆在
两人的面前,接着她退了出去。现在这个小小的世界就剩下我们两人了,两双眼
睛对望着。「林虹,找我有事吗?」周天的眼睛有些光影,黑黑亮亮的,身上带
着淡淡的好闻的烟草味儿。「没事就不能一起吃个饭?」我反问他,点好了菜,
在等菜的间我们说一些闲话。高天说:「很久不像这样静静地吃饭了。」随后他
就把话题引到我的那边去,问我婚后的情况怎么样,家里的人是怎么看的,都是
说到了我的伤心处。我不想在他的面前太抒情,话也就说得很克制,有些轻描淡
写,但说话的语气透出了诸多的不如意。高天正视着我,一只手托在下巴上,很
用心地倾听。这种倾听的姿态是一种安慰,还是一种鼓舞。我不知不觉地话就多
了。

    鱼虾蟹一众海鲜隆重登场,大碟小碟满台,把服务员退了。「来,为我们的
相聚,干一杯。」我擎起酒杯说,高天也站了起来,说:「好,为庆祝我们的久
别重逢。」我一听,知道他会错意,差点落个自作多情的笑柄,心里尴尬,端起
酒杯,一时忘了问他庆祝什么。眼见高天喝干了,倒满了,竟有些朝气蓬勃,身
上的吸引力如红酒的味道,弥漫开来。酒桌上精致的餐具都散发权势的魅力,碗
里的每一根鱼翅都和蔼可亲。开始不轻不重地说话,不急不缓地喝酒。我们随聊
了些身边周围的人。我们谈论着各自的境况,谈话的氛围渐渐变得融洽了。空中
正播放着轻音乐伴奏的萨克管曲,那低沉悦耳的乐曲在窄小的房间里悠悠扬扬地
飘荡,好像山风从田野上吹过,给我们一种伤感的青春已逝的联想。

    「你在想什么?」也许我的脸上有一片思考的云层,他问我。我摆弄着从他
烟盒里抽出来的一根烟,「我想一个童话故事。」我说。「公主的故事吗?」他
自作聪明地问。我摇了下头,「不是。」接着悠悠地说:「灰姑娘跟王子的故事。」
随即便是一阵难堪的沉默。我拨弄着碟里的鱼骨,说:「看着你吃东西觉得很有
趣,我本来没胃口的现在也有胃口了。」他斜睨着我说:「那就好。」他抽万宝
路烟,烟味很浓烈。我觉得烟味呛人,关心他的身体说:「你怎么抽起这种烟来
了?」「这种烟有劲。」他说。我总感觉到他在某一个方面正和我较着劲,但是
在哪儿,我还是说不上来。就好像他和我的目光总是对视着的,并没有抗衡的意
思,可是到后来眨眼的总是我,而永远不会是他。说不上来,而我也就越发胆怯,
越发流露出了郁闷和伤怀的面部神情了。

    这是一个高级的会所,就在市内繁荣的黄金路段上。设在顶楼的健美中心吸
引了众多的名媛淑女富婆贵妇,里面的灯光柔和,冷气滋滋喷着白雾,更有一些
若有若无的香昧,教授健美的舞蹈老师穿着紧绷的运动服嘴里一二一地叫喊着节
拍,她的声音嘶哑,跟在她后面的一大群受美的女人们卖力地跟着胯踢腿扭腰伸
臂,尽管气喘汗滴的却仍然坚持不懈。我跳出了一身汗,胸罩和裤衩都汗湿了,
但仍卖力地跳动着。我需要保持形体,我在镜子里看到了锻炼后的效果,本来有
些下垂的屁股翘起了,松垮了的乳房和腹肌也绷紧了,还有那两条我引以为傲的
长腿肌肉结实了。爱情能使一个女人保持自己的青春,我想。一旁有小雅,她是
健身中心的常客,她把练健美看成了她生命的一部分。

    自从聚会了以后,她就把我视为知己,无时无刻想着就给我电话,那个地方
有新鲜好玩的、那家店里来了新潮服装的,包括这个健身中心。每当临下班的时
间,她就给我电话约好她搭我的车,她电话里说:「我们不消耗自己的体力,我
们就会迅速发胖。」健美老师仍在叫着节拍,我将长腿紧绷住一起一落地压着。
健美老师拍拍手说:「大家休息一下,休息时注意活动腰身,活动腰身是让你的
腹部肌肉恢复弹性。」我扭着胳膊活动着,小雅也在一旁活动着,我们两个女人
都香汗淋漓。我掉转头瞥着壁镜里的自己和小雅,我们都是穿着紧裹身体的健美
服,我的体型要比她的好看,臀部圆滑,腰身狭小,而她的臀部略有下垂之势,
腿也稍许粗壮了点。「林虹,我发现你的体型保持得相当好。」听着她的赞许,
我美美地在镜前转了一圈,由于运动过了,我的脸上红扑扑的,皮肤光滑湿漉漉
的。

    她跟着我在镜前面蹭着我的身子,「林虹,你怎么会有这魔鬼的身段?那天
我就要吃了你。」她说。我一笑,「那不就便宜你了?」她禁不住羡慕我说,「
你其实可以去电视台当主持人。」「我不稀罕当主持。」我不以为然地说。做完
整套健美操,我们提着挎包去冲澡。经过镜子前面,我不禁偷眼一览,我的身子
像一只漂亮的梅花鹿,臀部圆溜溜的,乳房挺如山峰,真的令狼人们馋涎欲滴。
更衣室分隔着一小间一小间,中间的只有半人高的隔断,露出了脑袋和小腿。我
拧开了花洒,数十条晶亮的水线便把我的身体罩住了。小雅在另一间的水的密网
里呻吟着。水凉了吗?她问道,我答还好。

    她小心地问我:「你跟老袁到底怎回事?」我顿时警觉,吱唔着道:「什么
怎回事!」「他说你老不接他电话?」小雅说,我舒了一口气,我说:「忙,而
且有时在家里不方便。」「不是吧,他说你像是故意在躲避他。」小雅直对着我,
我说:「没有的事,我躲他干什么?」显然有些底气不足的腔调。「没事就好,
林虹,老袁这个人,尽管以前大家都瞧不起他。可是,你得承认他今天确实是成
功了,他对我们也念念不忘旧情,大家也都得过他的好处。」我发现小雅正肆无
忌惮地盯着我的下身看。我的那个部位让她一览无余,什么都可以看得清清楚楚。
女人对女人这样的直视,我有些诧异也有些好奇。

    浓密的阴毛让水一淋,纠成一绺绺的,紧贴着覆盖在我隆起的两间中间。她
说:「林虹,你的毛好漂亮,有人说女人毛发茂盛是一种罪孽。可是我喜欢它,
能够藏住许多秘密。你的女人的秘密就这样深藏若虚,只有凑近了才能看清,或
者,还需要用手触摸吧,多可爱呀。迷人,太迷人了。」她说得肆无忌惮并笑得
浑身发抖。「老袁确实帮了我不少。」我说,她打断我的话说:「别说你,我们
跟中平,包括高天,这些年谁要办个大事,还不都是老袁慷慨解囊。」她的眼又
朝我的下身巡睃,不过这会我绎然了,不再闪躲那对黑黑的眸子。在这样一个地
方,所有的人都裸露着,忸忸怩怩终究是件傻兮兮的事情。我也变得和颜悦色了,
说:「小雅,我倒羡慕你们,看海阳很难得,现在外面的世界姹紫嫣红莺歌燕舞,
许多男人都乐此忘返沉溺其中,可是这么些年倒没呼过他的绯闻。」「谢谢。」
小雅沾沾自喜地,又对着我,汗水与身上的污垢一起,随着芬芳与雪白的泡沫一
起淌走。凉水一冲毛孔就收紧了,皮肤又绷又滑,身心又润爽,汗水收住了。我
的心情因为沐浴而变得舒畅,原来肚子不舒服的,现在也舒服了,脑壳晕的现在
也不晕了。

    外面已是华灯初上,商店的霓虹像碎金一样闪烁。我驾着车行驶在坚硬而宽
阔的马路上,与身边穿梭的成千上百万的人群车流相互融合,这时两人都觉得肚
子饿了。小雅说:「问看那里能蹭顿饭?」我说:「不要了,我不能请你吗?你
说,要吃什么尽管说?」「不是这意思。」她说着打了手机,然后对我说:「快。
丽晶,他们都在。」我把方向盘一拐,便驾上了环城干线,连着超过了两辆车,
小雅在旁边叮嘱着:「林虹,慢点,反正他们吃完我们再叫,耽误不了的。」没
一会,跟前就是一片璀璨的海洋。丽晶大酒店坐落在城市黄金路段的十字路口,
远远望去,那幢圆型的建筑卓而不群地散发着张扬的优越感,进进出出的都是驾
着名车穿着得体的名人贵妇。泊了车小雅领着我从停车场的电梯直接进了宴会厅,
又拐了几道弯进了里面的套间。里面是海阳、袁震和中平,还有一让人眼熟的女
子,我想起她是中平台里的当红主持人,全市人民耳熟能详的李妍。

    这女人有着白晰的皮肤,全身线条优美,是一种肉感和外表妩媚的混合,她
具备了很多富足的、权势的男人们对他们情妇所有要求,而有人说她是一个百分
之百具有十足经验的荡妇。我们一到,袁震显得十分兴奋,他殷勤地搬椅摆餐具,
倒酒挟菜忙得不亦乐乎,惟恐怠慢了谁。我以为在那里能遇到高天,但不见他显
然有些失望,我闷闷不乐的样子让小雅看了出来,她暗暗地拉着我的衣裾。「怎
么就不见高天?」小雅似乎我心里的蛔虫问道,中平说:「他最近有个案子。」
我强颜做笑斡旋于几个男人之间,装傻发疯似地大口喝酒,不明白自己的行为意
义何在。

    吃过饭袁震又提议去唱歌,大家一起上了顶楼的夜总会。李妍到底是搞文艺
的,到了这场合就如鱼得水,她跟海阳合作了一首怀旧的歌曲,海阳规规矩矩地
拿起麦克风,也没有什么刻意的动作,只是身体随着旋律轻轻地晃着。李妍的音
域比较宽阔,嗓声圆润迷人,又带些许妩媚。随着歌曲的意韵,她的表情忽而情
意绵绵,忽而娇婉轻啼,一次一次让男人感到心颤。随后她又自己唱了首流行的
歌,只见她那头短发随着她大幅度的动作飞舞抖动,加上她烈焰般的红唇,灵活
扭动的腰肢让男人感到一阵阵无法把持的冲动。我似乎故意地放纵自己,刚才那
张冷冷的对世界漠不关心的脸似乎有了些生气,嘴角似笑非笑地抿着,眼睑弯弯
的弧线显得柔和。跟着他们一杯一杯从末拒绝,不知不觉那瓶红酒差不多见底了。
然后就唱歌,歇斯底里的歌声让我的心情变得好多了,没有目的地歌唱变成有目
的地放纵,这也是我心情转好的另一个原因。

    接着在他们哄笑中,我跟袁震选了首合唱的歌曲,一起欢畅地展开歌喉,到
了浓情之处,他的手搂住了我的腰,尽管我有些心慌意乱,火烧一般地将他的手
扯了出来,语无伦次道:「你……别,别这样。」袁震没有说话,他擒住了我,
说擒,是因为很突然,像是狐狸捕捉兔子,因为怕逃走,动作极为迅速。回到了
座位,我的脸上挂满汗珠,一络头发覆到脸上来了。袁震一脸紫涨,不停的在用
手纸巾揩汗。我一坐下便叫要酒来。「林虹,这样喝你会醉的。」小雅双手按住
我的脖子笑着说。「不要管我,小雅,让我醉一次。」我指着自己的胸口一叠声
嚷着,眼睛里射出来的光芒好像燃烧了似的。

    后来,我就真的醉得不省人事了。依稀记得袁震把我搀扶到他的套间,醉了
酒的我身体膨胀着,感官却异常地敏感起来,一切都像花蕾迎着阳光般全面打开
了。隐约地觉着肌肤发烫,热血在涌动,似乎全集中在大腿中间,热乎乎,痒丝
丝,周身一阵颤动,奶头麻辣辣的。软得像摊面团的我让他扔到沙发上,袁震扒
光了自己,再动手收拾我的肢体。他力大无比地把我压服在沙发上,他狂燥不能
自持,他把身子扑向我,将我的脸朝下死死地按在海棉垫上,几乎令我窒息,我
竭力挣扎着,艰难地呼吸着,喘着粗气。我的双脚蹬踏着地背对着他,也许我正
使劲时臀部翘得更高,这样看起来极其淫荡的姿势,使他更加兴奋起来。他完全
不理会我在他身下的喊叫咒骂,身体痛苦地扭动着,这使他愈加发狂。他那老虎
钳般的一只手紧紧按住的我的脖颈,不费力气地征服了。来不及脱去我身上的衣
服,他就这么撩高了裙子,扯掉我的内裤。

    像轰轰的战车碾砸而过,他的肉棒磨蹭着我的阴毛,挑开了我的肉唇。他坚
硬地插进了里面,强行冲入悸动的湿润的肉穴,并用小腹紧紧贴在我的臀部上。
我僵硬的身体在他殷勤的抽插下,慢慢地复苏过来,无耻的臀部热切向上抬起,
迎接冲撞。他的肉棒插到了最深处,他的睾丸重重地拍打着丰腴的肉体。我感到
自己像在幻觉中漂浮,或许他的强大有力更令人晕眩,也可能是喝进肚子里的酒
精影响我的头脑,我头昏眼花,身体轻飘瓢的,只能听任摆布。他用手指掰开了
我的阴唇,流渗而出淫液伴随着进出的肉棒湿漉漉地,硕大的龟头带着急骤的节
奏刺激着冒尖的肉蒂,我的身体好像脱离了我的意志,我的灵魂。随着每一次美
妙的冲击,阴唇和屁股在紧张快活中绷紧。现在,我正在追逐性欲的欢乐。

    锃亮的家俱反映的那个女人心醉神迷地、驯服地弓着背;高耸着浑圆的臀部
接受着后面男人的顶撞、冲刺。我越来越兴奋,同时感到他的动作更加剧烈、他
就快近高潮了。我等待着,等待着情欲迸发的那一瞬,他正徜徉在快感的边缘,
而膨胀了的肉棒愈加粗大地磨擦在阴道里,捎带出湿润的淫液已濡湿了我的大腿,
让我心神荡漾。一个手指在我阴唇四周巧妙地滑动。寻找我的快感中心。仅仅他
的指尖在阴唇上的轻柔滑动就激发了那沁人心脾的奇妙颤动,这就是我情欲高潮
即将来临的前奏。

    我感到里面一阵抽搐,又有些淫液汪汪渗出,我感到他的肉棒在里面似乎更
加探入,伴随着他一次的抽送,粗粗的,湿湿的,像是燃烧的冰,使我有一种火
热,狂乱的感觉。最后,袁震彻底失控了,让那满腔的激情倾泻而出。就在他不
知羞耻地到达情欲高潮时,竟快活地大声地尖叫着。而我似乎同他一道抵达到快
乐的高峰。他没有立即就脱离,捏弄和抚摸我的乳房,我在连绵而至的快慰中兴
奋得气喘吁吁。精液和淫液混合在一起喷涌出来,顺着我的大腿渗濡而下,弄湿
了我裙子的褶边。

    3第一次单独地跟高天见面让我印象深刻,也让我一步步走向狂热不安;凭
着我对男人的了解,他的沉默绝不是像表面那样固若金汤。只是我不知如何施展
魔力才能让他缴械投降,如何才能融化他那铁石心肠,我敢断定他那颗心其实有
着火一样有热情、血一样的深情,这就是高天深藏不露有一个真相。接下来的一
段日子里,我们见面的机会渐渐多了起来,因为我积极地参与了袁震他们在丽晶
的聚会,每隔十天半月,袁震总会召集起他们,海阳、中平和高天在丽晶的套间
玩牌。以前我颇有不屑,因为明光嗜赌更是深恶痛绝,而现在却乐此不疲。对于
麻将牌我一窍不通,几门子花色,老搞不清楚。可是我却渴望着这夜晚的来临,
因为只有在打牌的时候,才有机会跟高天亲近,我可以乘他在牌桌上聚精会神的
当儿,端张椅子,挨着他身后,悄悄的坐下来。

    「高天,没见过那一次你的牌运这么旺,是不是林虹坐在你旁边的关系?」
中平镜片后的小眼眨动着说,把手中的红中翻过,没打出去收回了,换了张牌打
出去。袁震手动了一下,都看出他差点就在喊碰红中,让中平这么一收回,他不
满地瞪了他一眼。「老袁,你每次都着中平的套,你就不能学乖?」海阳说,他
打牌也那么有风度,不急不缓四平八稳,总是那么胸有成竹。「你看,老袁都急
眼了,林虹,你换个位置。」小雅说,她总跟着海阳,他们夫妻总是形影不离。
她性感十足的身体被一款紧身的柞麻衣裙紧紧包裹着,嘴唇红润,惹人情欲。「
老袁总是做大牌,我警告你们,别让他糊了,一付牌就足以让他连本带利地翻过
来。」中平说,他也带着李妍,她穿着随意的连衣裙子,圆领短袖,在粉红色的
座灯下,袒露而出的手臂和前胸白里透着红晕,在灯光下像撒上一层粉沫似的。

    「该谁出牌了?」袁震手都快伸出去了,高天说:「海阳。」海阳犹豫着,
小雅指点他跟前一张牌。海阳回头笑笑把牌打了出去。这幺鸡一打出,高天忙喊
碰,而袁震却糊了牌。高天大度地笑笑,说:「你拿去,君子不夺人所爱。」在
我听来,这话如同双关语,脸上顿时黑了下来。而海阳则插了一句:「君子不强
人所难。」我悻悻地走开,装做什么也不知道。我倒了杯红酒坐到沙发,小雅也
跟着过来,她说:「他们不玩到天昏地暗是不会罢手的。」我把她搭在我肩膀上
的手拿掉,顺手递了一个杯子给她。小雅往杯里倒满了酒,拿过瓶子对着我的杯,
我忙用手挡住。她仰脖喝了半杯酒,满面英豪的样子,但眼睛里流露出乞求。她
说:「林虹,你就不能跟我一起醉。」「在这里喝的是闷酒。」我大声地对着他
们男人说。

    小雅突然说:「我们不如到顶楼,那里还有模特表演?」这话一出口便一拍
即合,对于此时正感到无聊的我来说。哎呀我的个亲姐姐!我跳起来,夸张地欢
呼着。小雅也笑着说我就知道骚到你的痒处!她转到我的背后,搂住我的脖子,
歪着头,在我的腮上吻了一下。我嗅到她的嘴巴里散发出一股混合着烟酒气味的
青苔般的气息。我并不反感这股气味,但她的这种亲热弄得我很窘。我剥开她的
手,低声说:「快放开我,你这家伙……」「放心,」她大咧咧地说:「我抢夺
不过那些男人的。」但她说着这话时伸手摸了我的乳房。「拿开你的狗爪子,你
这坏蛋!」我打脱了她的手,严肃地说。我们叫上李妍,她还犹豫不决,怕让人
认出来。小雅说:「我们都不怕,你怕啥?」

    丽晶的顶层是夜总会,不时有着名的演员和歌星助兴演出,今天这里是一家
知名的模特公司,我们到的时候,台上的漂亮模特正衣着光鲜地走着猫步。她们
不仅高大漂亮、身上穿的也是五彩缤纷,台下也都是些穿着袒胸露背的浓妆女人。
小雅显然是这里的熟客,我们从光亮的外面进去时,顿时让里面的昏暗弄得眼花,
就让一个看似经理模样的男人请进了包厢里,时装表演刚一结束,一转眼一个在
靡靡之音里舞动的艳妆海洋呈现在眼前。李妍是遇到熟人了,还没坐定就让一英
俊的男子请去跳舞。我见周围有几对看起来亲密无间、交头接耳的男女,也有单
独一个的客人。用眼角瞥了瞥那几对男女,悄悄地问小雅:「嗨,这些男女肯定
不是夫妻,他们是什么关系?」她用脚尖在桌子下轻轻地碰了一下我的脚尖,低
声道:「你是真不知道呢,还是故意装糊涂?」我满脸正经地说:「我真的搞不
清楚,你知道的,我从没有到过这种地方来,哪能见到这种景象?」她说:「你
既然真不知道,那我就告诉你吧,其实你也可以想到,在这种时候,谁家的夫妻
还会到这种地方跳舞?」我说:「那就是情人了?」她说:「对的,这种地方情
人最合适。」我突然兴趣盎然地将身探过来,低声问:「不怕让人瞧见?」「你
傻?这地方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进来的,到这里的人都是经过挑选的。」她附耳对
我说:「你知道,跟李妍跳舞的是谁?」她说出一个名字,如雷贯耳的大人物,
听得我咂舌。

    正说着,却见中平和高天寻我们来了,小雅问:「这么早就不打了?」「没
有你们,再打也没趣味。」高天开着玩笑,看出他兴致不错准是赢钱了。我听见
中平小声地在小雅耳边说:「高天跟老袁吵嘴了,牌局也就早早地不欢而散。」
「高天,你不该这样的,老袁为了我们这些人,忙里忙外顾头顾尾地幸劳,你不
看僧面也得看佛面。」小雅数落着说。高天拿着我的杯子,慢悠悠地转,慢悠悠
地呷,慢悠悠地咽,慢悠悠地开口:「我就看不惯他那自以为是的样子,钱多撑
的。」小雅看了我一眼,问道:「他们那?」「海阳跟他细谈。」中平说。李妍
回来了,他们就再没说下去。这时,海阳和袁震也相继走了进来,海阳端着酒杯,
示意高天也拿起杯子,跟袁震各自干了一杯。海阳把手搭放到两人肩上,然后,
把他们推过去座位上,说:「跳舞,跳舞,玩得高兴些。」

    这是一首欢快的舞曲,周围的男人都向女伴伸出了手,络续地有几对已滑进
了舞池里。我的目光穿越袁震向远处望着,寻找着一道目光。远处的高天站起身
来,他朝我的方向走来却越了过去,要过了小雅的手。看似平常而又冷静,我的
眼睛随即暗淡,我的眼睛失败了。我的目光平移过去,和中平不期而遇了。我轻
轻地一扬眉梢,中平的眼神好半天没回过神来。直到我站起来,中平才托了我的
手走进舞池。中平搭起了架子,把我的身子一拽,差点就投进他怀中。高天和小
雅正从相对的方位斜着走进。我和高天对视了一眼,这一眼心有灵犀,张扬和内
敛都同样有力。这个稍纵即逝的精致过程中我的目光辐射出诸多内心怨结。高天
对着我微微一欠身子,开始了舞步,我侧过脸,傲气十足地随中平款款而行。舞
池里乱哄哄地挤满了人。乐曲和各种说话的声音嗡嗡作响交织在一块。烟雾被灯
光弄成浅蓝色,浸淫了整个大厅。我的呼吸变得困难了,海阳则携着李妍,她的
裙子极短,裸露出整条大腿,大腿在红色雾光的照耀下有点不真切,毛绒绒的样
子。李妍几乎将整个身体的重量依靠到了海阳身上,白色的紧身衣凸显着她身体
的线条,高耸撩人的胸部,粉嫩的胳膊,丰满圆滚的臀部。陶醉了一般地细眯双
眼,任随着他带着她快乐的旋转。

    中平瘦高的个子舞跳得却是精细。音乐舒展而又欢快,弹击在大理石的反光
和灯光在烟雾笼罩下的光芒。一会儿舞池就挤满人了。中平在这一曲华尔兹里鹤
立鸡群,他舞姿倜傥,展示出极强的表现欲望,他满面春风。「林虹,你记得吗,
毕业舞会那时也是我带着你跳。」中平俯下脑袋说,我淡淡地:「有吗?我不记
得了。」见他的眼里有些失落,我说:「不是跟海阳跳的吧?」「不是,海阳那
时已被小雅霸占了。」他说,做了一个漂亮的转体,又说:「那时高天已招兵了,
你总不会记得是跟袁震吧?」一句话好像戳到我的痛处,我没好气地说:「袁震
怎么啦?中平,人该有良心,袁震供你们吃供你们玩,你们怎就老是对他没一好
的话?」「林虹,实话告诉你,袁震早晚要出事的,你别让他牵连了。」他说得
轻描淡写,脚底下的舞步还是那么潇洒。而我却瞪着一双不知所措的眼。

    一曲终了,各自回到自己的座位。女人们忙着擦汗,发出一阵阵娇喘。中平
把我送回位置上,我人就呆在了座位上,低了头,只是喝酒。袁震端起了杯子,
尖声说:「干一杯,来,高天,我们干一杯!」大伙一起起立,纷纷端起了各种
颜色的酒。小雅用膝盖顶了顶我,我才回过神慌里慌张地举杯,一时慌乱却又端
错了,幸好人多,谁也没有多留意我。袁震站了好半天才发现我还坐在身边,轻
声问:「你怎么啦?」我散了神了,目光只是对了杯子别的视而不见,我说「我
累了。」说着,我谁也不看就起身往外走,我迈步时高跟鞋的后跟一定踩错了一
个次序,地板响起了很不连贯的声音。

    袁震还是追到了电梯,他问我怎么不辞而别。我说不想再见他们这伙人的嘴
脸了。袁震哄着我劝着我,硬是把我拉拽回去。我挣脱了他进电梯,他跟在我后
背。「林虹,我不明白,我做错了什么?我————」他话到嘴边,又收了回去,
尴尬地站在那里。我仍热然面无表情,静静地站在一角,一动不动。「林虹,我
知道我冒失,我得罪了高天。可是,林虹,我是男人,男人把所爱的女人视若领
地,我的领地是不容别人侵占和践踏。」他说着,走近我的身后,我感到他的手
是那样轻柔地、似有似无带着歉意地拨弄着我的头发。我猛地转过头来大声地问
道:「我跟高天怎么啦?」

    「还用得着我说吗?」他突然一动不动地盯着我的眼睛,用一种抑制不住的
讥讽说:「别拿我当傻瓜看待。」「哦,你这么认为吗?」我反唇相讥,这种情
形真是少有,袁震的眼睛一多疑就变得像豹子般凶恶,让人望而生畏,他的眼白
多眼黑少。而我还报以粗鲁的态度可能缘于内心的虚弱,仿佛身上的某处暗疮让
敏感的他一下搔到了。「你不知这伙人的深浅利害,其中错踪复杂的关系你是不
能理解的,我劝你敬之远之。」说完,他步出了停在地下车库的电梯门。我老羞
成怒地朝锃亮的电梯踢上一脚,「咣当」一声重重地响让我失魂落魄一般。我的
本能让我感觉到袁震不是善流之辈,而我的所作所为难免让他猜忌,爱恨交织的
这一场战争会一直延续到无法预知的故事尾声。汽车驶上马路时,一辆迎面驶来
的出租车险些与我相撞,我心里一阵抽搐,是我开车时走了神,我的思想还在那
个男人身上。出租车司机将车刹住,探出头骂她说:「你想死吧你?」我不吭声,
把方向盘一打,汽车向前驶去。我得小心点,我想,刚才是上天对我发出的危险
信号,爱情不是我这种年龄的女人玩的游戏了。

    4。回到家中已是凌晨三点多,意外地发现老公明光也在家,正摊在沙发看
电视。桌上摆着一堆熟食还有几个空了的啤酒罐,我就坐在他的对面,把胸口的
扣子松开,露出胸脯来,用手扇了两下,在几个啤酒罐中摇晃,找到了一罐还剩
有的仰着脖颈喝了。我挡住了电视的画面,明光伸手把我的脑袋拨过,我不悦地
道:「犯得着吗?那破电视?」「正在紧要关头,我下了三千曼联赢的注。」明
光说,对于近来渐渐兴起的赌球我不懂,但我还是关心明光的赌注,便问他那边
是曼联。「红的。」他简单地说,我突然地来劲了,指手划脚地问:「干嘛不下
白色的那队,穿白的多潇洒。」这时,曼联进球了,明光很高兴地手舞足蹈。

    他像是突然发现我袒着领口,胸前一片雪白,他问道:「怎么回事嘛,你又
买衣裳。」我说:「我为什么不能买衣裳?」明光不满地唠叨道:「你都那么多
衣服,还买。」我没好气地说:「穿呗。」明光告诉我:「不,是为了给男人脱。」
我不理他把一个沙发棉垫放上,然后坐上去。我一坐下来,裙子就往上去了,露
出更多的大腿,白白的,直刺明光的眼睛。「别往不该看的地方看。」我往下扯
扯裙子,把罐子举到明光跟前给他喝。明光接过罐子,我把身体向后仰去,更舒
服地躺倒在沙发上。我的两条腿轻轻抬过来放到桌面上的熟食,伸到了明光的面
前,明光把手中的啤酒罐换到右手上,左手顺着我的大腿摸上去。「我还没喝醉
呐。」我继续躺在那儿说,声音中一点嗲味都没渗。

    明光不知那来的一股邪火,把脸在我的脖颈那儿磨蹭,我让他搔弄得呵呵地
笑,他把我翻了个身,就站在沙发旁边脱除裤子。我正趴着,看着电视她说:「
又进球了。」明光赶紧看时,曼联失球了,他的手狠狠地拍打着我雪白的臀部,
一下子兴趣全无把裤子又重新拽起。我睁着愚蠢的眼睛问:「平了就不输钱吗?」
「平了也是输,曼联让着球。」明光没好气地说,又专注着电视。我把身上的衬
衫扯了扯,起身往卧室去了。明光跟着进了卧室,他问道:「你那能再给三万吗?」
「又干嘛又要钱?」我正脱衣服准备洗澡,光着一个身子问他。「先借我一点吗,
我赢了就还你。」明光显得没底气地说。「你都好久不找我要钱,怎么回事?」
也顾不得身子赤裸着,我凑近他问。「我让袁震开了。」他吞吐了一会才说。「
他为什么开你?」我差点跳起来,镜子里一双乳房跳动着。又一想,怕再纠缠着
说漏了嘴,我转身进了洗漱间把门闭了。

    突然我有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袁震这是在警告我,也许今后不知会有些什
么胁迫。我看水龙喉的水缓缓地流出,这些年跟他在一起,我深知他有鹜情绝义
翻脸无情的江湖习性,以及善恶必报心狠手辣的手段。我一边浸泡一边想着身不
由己做人的尴尬处境和跟高天发展关系的可能。高天,我的心狂跳着,感到脑海
里电闪雷鸣,血液中的某种欲望升腾起来,头晕目眩。他那张脸的线条毫不柔和,
似刀斧粗粗地劈成,又不苟言笑,但在我看来却显得很酷。也是职业的习惯见人
对事不会圆滑变通,并不谦和但却不无理取闹。对此,我颇欣赏他的独树一帜性
格和清雅。不像认识的许多人,粗俗、狡诈和势利。披了件浴袍出来,见明光躺
在床上呆呆地对着天花板,这段时间自己只顾快活把他冷落了,我掏出一张银行
卡递给了他,并告诉了他密码。我如获至宝地拿着在嘴里吻了一下,又搂住我在
我脸上乱啃乱咬。当他扒除我身上的衣物时,我赤裸地躺到了床上,我感到自己
是只等宰的肥羊,而俯身覆盖下来的明光,目光里涵盖着馋涎欲滴的意味,充满
狼性。我讨厌他这样看待我。

    他的身体落到了我的身上,他粗鲁地扳开了我的双腿,并在我的臀部捏了捏,
捏得非常大力野蛮。接着他的一只手就勾着我的后颈,另一只手又从臀部移到了
我的腰间,然后开始纵动起来,两只手把我抱得紧紧的。他准确地插进我的肉穴
里面,除了他不连贯的喘息,一片沉寂,这是压抑的静默。略略地有些快意,我
能听到自己此刻粗喘的气息,知道这是因为久末做爱而身体狂热和饥渴的原因,
我并不觉得害羞,他是我的丈夫,我有权利这么做。我的乳房开始觉得有些胀痛,
他仍正沉浸在很久没有了的激情中。酷热中,我的汗水从肩膀渗流到腰间,明光
一次次地冲击我的里面,那粗大的肉棒使阴道壁扩张,他根本就没有顾及到我的
感受,只是一味有节奏地追求他自己的情欲。我闭上了眼睛,身体随着他的动作
机械地运动,如同木偶一般任由他的操控。明光缭草地结束了自己,而我就像刚
从猎人的兽夹逃逸的白兔一样,挣脱了了他双臂获得自由。我把周围散乱的内衣
收集到一起,屈着身体向床的一侧移去。我觉得这样就能逃离男人的视线范围,
他往旁边挪了挪,就这样又紧搂住我。两个身子就这样静卧在那里,但从欢愉中
较快清醒过来的还是他。满足了情欲的明光,在疲乏得连身都懒于翻的状态下沉
睡了。我一时也让乱七八糟的头脑放空,也因为太过疲惫,没一会便呼呼地入睡
了。

    上午八点。我在镜子前细心地描着眉,在眉梢挑出流行的弧度。这些天我的
脸显得有点憔淬,是因为紧张和睡眠不良。但化了淡妆后,看上去依然很美。办
公室门口已有人拿着文件等待我,我接过文件和报表很快地签上名字。又着手处
理了几项日常的事务,中心行由于效益好、待遇高,又是在里外看上去都不错的
大楼里办公。职员们都穿得笔挺,彼此见面说话打招呼都是低声,音量一律保持
在人能接受的平均值以下。这样的素养因此有别于其它的行,也有着普通机关企
业所不同的气氛,好像这里工作的人都有条理井然的生活,有比常人更多的理智。
可能是昨晚没睡好,在办公室,我觉得注意力很难集中,看文件时不是在一行来
回重复,就是一下子漏掉了好几行,我伸了伸懒腰,窗外的天空洁净而明朗,在
人的心里渗进了一层淡淡的爱意。我起身给自己冲了一杯速溶咖啡。

    桌上的手机嗡嗡地响了,我接过一看是高天。「林虹,你上班吗?」我应着
是,电话里谁都心不在焉的,他说他累得自己放了一天的假,我说你是应该好好
地休息。高天的电话彻底地推翻了我心头的戒备和警惕,现在这微妙的局面如同
吃一块甜得发腻的蛋糕,吃一口无所谓,再吃一口也无所谓,再吃一口的时候有
一种令人生厌而又使人放纵的东西出现了。我,可能就是这样一种骨头发痒的女
人。他说,「我们一起吃餐中饭?我反正现在没事了。」他表白说,「我很想看
见你。」听出他的语调里难以掩饰的兴奋。「好的,我寻个事出来。」我回答得
勉强。又怕这样的回答让他觉得失望,我又加上一句:「不见不散。」深深感到
自己无力面对他的热情。我们约好了见面的地方,我合上手机,对自己说了句妈
啊,他已经爱上我了。我的心境很好,辽阔得如无边无际的草原,白云蓝天,墨
草绿树,鸟翔马跑,都越发新增了草原的茫茫,越发点缀着一个心境的喜悦。

    我们选择幽会的地点一条十分僻静的街上,以前曾跟袁震来过,很有点酒香
不怕巷子深的自信。里面的装潢也是典型日本风格的:深栗色的地板,乳白色的
纸灯罩,短小的门帘,穿和服的女服务员,很有点儿异国情调。更吸引我的还不
是这些,而是这个小茶馆没有厅堂。全是一间间狭窄只放着一张小桌两个坐垫的
小套间,好像只接待成对来的顾客,当然他们也不反对同性别的顾客。我提前到
的,占个好位置,又打电话告诉了高天该怎么走,在那儿能停车,事无巨细地详
尽。此刻我的心正感受着一种巨大的幸福。

    高天到的时候,我正在喝本店特别供应的日本糯米茶。「等人的滋味不好受
吧?」高天说着屈膝坐下,接过着和服的服务员递上的茶具。「我愿意等你。」
我笑容满面地说,连他也觉得奇怪,他问道:「这么高兴,快告诉我是刚拣了一
笔钱还是中了大奖了。」「你猜呢?」我说,见他的眼光看着我捏着茶杯的细长
白皙的手指,我微扬着头时的瘦长脖子,衬衫永远不系上第二个纽扣,仿佛允许
人去想象波涛汹涌的前胸有着怎样的神秘。我坐在他的对面开始洗杯、泡茶,一
双洁白修长的玉手瘦不露骨,指甲修剪得整齐动人。我双腿并拢地坐下,裙子的
开衩处仍可露出象牙一般色质的美腿。我偷窥到他的眼光已不再老实到处乱瞄了。

    这时,我把一个细长的小杯子,双手递到了他的面前,他接过来刚要喝,发
现里面什么都没有。我笑道:「这是闻的。」他忙大力一吸,不觉叹道:「这是
什么茶?好香啊!」我笑道:「这可是名贵的茶,里面掺着极品的冬虫夏草,我
又放了几颗高原玫瑰,才有这特殊的香味。」说完,把浸泡在茶壶里茶洗出来,
果然一股浓浓的茶香扑鼻而来,便把第一道茶送给他品尝。「高天,你怎没想再
婚?」我问道,他愣一下,说:「你敢离婚吗?我就敢娶你。」「你疯了。」我
说着,解下了头上的丝带,秀发瀑布般地洒满香肩。从侧面看去,他的神情很严
峻,嘴巴紧紧闭着。他的鼻子又直又挺,他似乎在竭力掩饰内心的骚动。「我没
疯,林虹,你知道我现在,每当回到冷清的家中,我总得喝上酒才能入睡。就是
醉了睡了,也无法抹去我心灵的荒芜,没有人知道我的痛苦有多大,孤独有多深。
而越是衣食无忧的日子,那种苍白与空洞的感觉就越是要时时爬上心头。」

    他突然冲动地抓住了我的手,瞅着我。说:「吓着你了,林虹。」他的手揉
擦着我的手,他把我的手举到嘴前吻着,我感到一片炽热印在我手背上了。我想
把手抽回来,可是我感到他的嘴唇在颤抖,一种从未有过的颤抖。「你怎么了?!
……是不是后悔了?」「不是,是不可思议。」我喃喃地说如坠梦境。他索性将
一只手搂住了我的脖子说:「你的脖子很长,很美。」他说,一边就在我脸上吻
了下,「你有一种成熟女性的美,就像一个桃子熟透了。」我感到自己不能自制
了,喘着粗气,我一下子感到非常懊热,感到世界在我眼里旋转。我一下搂住他
的脖子干脆出声的哭起来,高天有点急了:「你到底怎么了嘛?!」高兴极了。
我说。两人拥抱在一起,他的脸努力地贴着我的脸,他的手在我背上不停地摸着,
后来我们接吻,长久地吻着,我体会到了做少女时也没体尝到的一种冲动和甜蜜。
我感到这个高高的男人身上有一股难以抵抗的力量。他是干柴,我是烈火。一个
滥俗的比喻在我脑海里闪过。不,他是漩涡,我是游泳的人,女人。我感到手被
他抓住了那一刻,整个人就头晕目眩地向漩涡深处落去,根本就没有挣扎之力。

    5。跟高天的关系随着炎热的夏天的到来迅速地升温。其实我们两人的关系
已到了一日不见如隔三秋那样。高天带着我去远离市区的鱼港吃海鲜,我们拉着
手跳到渔民的小船上,自己拣最新鲜的虾和鱼,上岸找到店家,给一些加工费,
不过是用开水一蒸一滚,便可以蘸着佐料送人口中,非同一般的美味。他们一块
上影剧院去看的爱情片,影片上生生死死,我们在下面很自然地倚偎在一起。我
们在情调上乘的咖啡厅里,谈论著最时髦的话题。偶尔也会发发各自上班时不顺
心的牢骚,发完了也就觉得轻松了。但有一点,我们都尽量地很少提及到袁震。

    他把明光开除了之后,又让他的财务总监把在我行里的全部帐户取消,资金
挪移到其它行去。我装糊涂伴做不知,我相信他下一步一定会跟我要还海天别墅
的钥匙,我也准备好归还给他。跟高天诗情画意了一段时间之后,见面与交往变
成了彼此的一种需要。方式也质朴了,但我们并没有进入实质性的那一段,还在
停留在试试探探,双方都不想惹出一点麻烦。虽还末到了实质性的阶段,自然搂
搂抱抱亲吻抚摸是所有恋人必不可少的内容。他总是适可而止,看不出有再进一
步的企图。而我也无所谓,反而对他的深一步做出欲迎还拒,女人总是得摆点矜
持的架子。

    黎明时分的一阵小雨似乎把盛夏的尘埃冲刷得一干二净,外面的树叶似乎永
远清翠欲滴,充满生机。微小飘缈的白云在蓝天空上奔跑。在这样美丽的日子里,
该发生点什么故事吧。这天我们相约爬山,我对高天说别开着你那警车到处招摇,
去那都让人认识。他说那我在家门口等你。远远就看见了他,高高的个子,和善
的微笑,穿着短袖短裤的运动服,一双白色旅游鞋,柔和的面部线条在上午的阳
光中显得特别醒目。一上车,他也不顾就在闹市街口,搂着我的脖颈吻了一下我
的脸颊。他说你今天穿得真迷人。我今天穿了一条深米色的细格短裙,皱折内是
正点的朱红,所以人一动便有隐红相伴,令我的秀腿更加迷人;上身是一件质地
相当精良的白衬衣,领子立起,典雅中透着一股调皮。我很高兴为了他穿着很漂
亮。瞥一眼高天的两腿分叉处,就足以暴露了渴求的欲念。不错,穿了衣服就如
此迫切,那么脱下衣服就会更加趣味无穷啦。

    往市区西边行驶了三十多公里,只见树木郁郁葱葱的。那是一个刚竣工的度
假山庄,我买完票上车,高天问我:「到这紫莲山庄你还用得买票?」「我怎就
不用买票?」我反问,他不说,脸上有宽慰的笑。我们沿着小道开着车继续爬坡,
高天的手滑落到我的大腿上。「林虹,你双腿真好看?」声音沙哑,充满性感。
「高天,不要这样!你会影响我开车的!这样不安全的!」我说,却抬动大腿时
把裙子缩高上去。高天不屈不挠,胆子更大。他的手指已爬上我的大腿顶部,悄
悄地钻到我的紧窄的三角内裤的边缘。我尽力地保持冷静、集中精神,紧紧握住
方向盘,直盯前方。眩晕的快感,似一旁山崖急坠而下的流泉淋遍我的全身。情
欲如潮水般快要冲破理智的堤坝,我用手指紧紧扣住方向盘。如果松手的话,我
就有可能被淹死,或坠落至树木郁郁葱葱的无尽深渊之中。

    终于开到山顶,我下车整理自己裙子时白了他一眼,他呵呵地笑。我们开始
爬山,一起拣崎岖的山道攀爬,我们都想在攀爬中感受自己的力量,从而产生愉
快。爬到了山顶,我和他都有点气咻咻了,山顶竟然有一间茶室。我们用泉水泡
着茶,边观望着周围的景色。那一片片绿叶在我们的眼中成了是一朵朵爱情之花。
我感觉到了眼前的景色的美丽,跟高天在一起更感觉到不一样的美丽。我觉得我
拥有了爱情,女人一旦爱上一个男人,就全身心地给予。以前没有这种感觉,从
前和明光恋爱时,我是被设置在被爱的位置,因而体会不到爱的魔力。现在,我
体会到了,原来爱是这么强烈,这么生动,这么隽永。我爱这个男人,我品尝着
爱,我从没爱过,现在我在爱。山林在我眼里是美的,野生的节节高在阳光下充
满了诗意,火红火红的。天空是诗,树木是诗,甚至摇晃着的枯草也是诗。

    「高天,这些年苦了你了?」我把杯里的茶喝了,带着伤感说。「刚开始有
些不习惯,一个男人带着个孩子。」见我对着空杯发呆,他马上说:「慢慢地就
习惯了,其实这样也挺好的,少了些束缚。」我见他一张长长脸上有些细小的汗
珠,南风徐徐刮来,将他的头发吹乱了。我叹道:「人活得真累。」他接过她的
话说下去:「人不要太累了,但又不能太空闲,那样精神就空虑了,人也懒了。」
见我眉头一蹩他又赶紧说:「我这话只对男人而言,其实,我更喜欢女人慵懒的
样子。」我笑了,他的眼睛里闪烁着一种水晶般的光芒,我阅人无数,我知道这
是男人动情的标志。我恋恋不舍地盯着他的眼睛,突然换了一种狐魅无比的腔调
:「你干嘛这么看人。」「你真迷人。」微笑从他脸上冒出来,羞涩混在微笑里,
如随波逐流的人群。两人都不约而同地觉得再在这儿呆下去没多大的意思,高天
正要起身招来服务员结帐,我却把两张大钞压在茶碟底下,我们手牵着一齐步往
山下停车的地方。刚一上车,他就把我搂住了,我们热烈地亲吻,他激动得上气
不接下气,潮湿的嘴唇紧咬住我的嘴唇,我沉浸在一阵狂喜中,整个身体因此而
颤动,一声低低的呻吟从双唇中蹦出,我要想遏止都来不及。

    我们没在闷热的车里坐多久,我们现在都不想留在这风景优美的山顶,不需
要眼前这布满了矢车菊、狗尾草、蒲公英、满天星、太阳花和白兰花的草地,只
需要一个两人单独相处的世界,因为只有在那样的世界里彼此才会有火花碰撞。
我择了一条铺着柏油的山路下山。山道旁的树木在阳光下生机勃勃的,迷人极了。
山风微微地吹拂着他们的脸蛋,山风中含着树木清新的芳馨,很好闻。车刚一进
市区,高天就突然说:「我早上出来好像忘了关煤气炉了。」他找了一个很好的
借口,我也愿意接受这个借口的欺骗。我把车开到他住的那幢楼前,我和他下了
车。那是一幢七层楼房,没有电梯,他住在五楼,这时候也许大都在吃中午饭,
楼道里没有人。他打开了门,屋子装潢还不错,就是有一种缺乏了女人收拾的邋
遢,晾晒过了的衣服堆放在客厅的沙发上、餐桌上有吃过的没来得及洗涮的碗筷,
茶几上搁着只玻璃烟灰缸里面满是烟头,还搁着只青龙瓷杯有剩存的茶水。他说
:「哎呀,煤气炉是关着的。我忘记了。」我莞尔一笑,并没为他的这个借口生
气。

    屋子里有些闷热,他说开空调,他关门闭窗脸上的笑容有些做作,这是那种
抑制着心跳而挤出来的笑容,这种笑容里释放着电波,一种让我脸热身烫的电波。
我接受着凉风的吹抚,那种热得要流汗的感觉却还没终止。我帮他把沙发上的衣
服折叠,无意间我们的眼光对视着,他的目光一如刚才坐在车里那个男人的目光,
这种目光欲望毕露充满男人的诱惑。他从后面圈住了我的细腰,两只手把我抱得
紧紧的。我的心开始激动了,我感觉到脑海里很多只蝴蝶飞着,向一处铺满了玫
瑰的岛屿飞去。他拉开了我腰旁的拉链,把我的裙子从下至上地脱掉了。

    接着他的手落到了我肩上,在我肩上捏了捏,捏得非常小心。接着他的手就
抚摸着我的后颈,这才转到了前面,他的手指找到我衬衫的的珍珠细扣时,我感
到胸前双乳它们激动得颤抖起来。他一颗又一颗地解开,当最后一颗纽扣也屈服
的时候,丝制乳罩滑到下面;暴露出胸前一对欢欢迭跳的乳房。我赤身裸体首次
展示在心爱的男人眼里,我有些害羞、紧张,我不知在他眼里我算不算完美,我
真的不敢面对他挑剔的目光。他说:「你非常美,我不骗你。」他的手温暖、坚
决地捂到了丰满的乳房上。我对这种鲁莽的抚弄喜不自胜迷失了自己。有个来自
远处的声音轻轻地呻吟,我不可思议地意识到这就是自己的声音。此刻,我整个
人机械地伫立着,任由他的手在我身上轻薄。

    有一只手抚弄着我丰厚的阴毛,浓密的毛发显然吸引了他,他的手伸到阴毛
里,把这一缕缕阴毛抚弄着玩,把它们缠绕在他的手指上。用力地拉扯它们,起
初是轻轻地,随着用力扯动。中间的手指触到最柔软、最隐秘的部位,我浑身抖
动,再也无法抑制那美妙的情欲之火。阴唇肥厚了、肉蒂涨大了,我想我不能像
木偶一般任他摆布,此刻,享乐压倒一切,我明白自己要向情欲投降了。我注意
到他宽大的运动裤的裤裆处有一个胀鼓鼓的东西。我本能地伸出手去碰了碰它,
他那坚硬的肉棒勃动着如同有了生命,有一股热情,使我也湿漉漉的。我抚摸他
的肉棒,沿着裤线上下滑动,感觉到它在他的裤子里面膨胀、变硬、贴紧,也感
觉到他的欢乐。

    但是,当我抓住松紧带探手用力向下拉的时候,他亲了她一下,止住了我,
并且趁我不备,跪倒在我的面前,把自己的脸紧贴在我厚实的阴毛上。他有力的
双手在我大腿之间滑动,把大腿扳开,迫使我挪动着双脚张开着,我开始轻轻地
呻吟。他的舌头顺着我乌黑的阴毛滑下,并且停留到了隆起如山丘的肉穴附近,
他用舌尖寻找着那一道已渗出淫液的裂隙,我大声的喘息着,当他的舌头碰到我
冒尖的肉蒂时。他用舌尖紧抵着那凸出的肉蕾,抖动着舌头在他诱导下肉蒂变得
尖硬胀大了,我再次喘息着,几乎秒快要高潮了。我很惊讶,从没有人为我这样
做过。我发出的声音像是一种提示或是许可,他舔舐更加快速范围也更扩大。

    随后舌头带着温热开始舔弄那柔软肥厚的肉唇,嘴唇紧贴着、吮吸着,用一
种温情脉脉的动作做起来,似乎让男人这么地玩弄着我身上的每个性感位置都被
唤醒了,这种极度甜蜜、以及近乎错乱的快感几乎要吞噬了我。我肉唇开启着,
并感到刺痛且膨胀着,我渴望着更多更多。我想这时候不管是谁只要是男人和他
的肉棒我都想要,因为感官上的愉悦而感到暖和,并且充满了每个毛细孔和身上
的每一根神经。有一种无法把持的快感就在腹部爆发,这种快感传到了奶头,使
它们如花蕾般地变硬,然后以一种几乎颤栗的甜蜜快速的在体内爆发。他已经踢
脱鞋子,正脱上衣和裤子,我看见他粗大的肉棒在三角裤的黑色狭长布条也露了
龟头出来?还有些卷曲阴毛从紧绷着的裤子下钻了出来,肉棒的轮廓被勾勒得一
清二楚。我迫不急待地伸出手拉下他的裤子,高天快活地跨了一步把还缠在还一
条腿的裤子扯掉。


[ 本帖最后由 20845476jj 于 2013-9-29 02:04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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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用心良苦

    跟高天地一起,我们之间已经不需要男女相嬉相诱那扑朔迷离令人费解的花
招样式。我们之间有一种约定了的游戏规则,我从不干涉他的公务和经济,而他
则为我的婚姻保留一定的空间。这种新颖的尝试显得有趣,令我的神经不免为之
振奋。海天别墅的后面有一条通往悬崖的铁梯,刮台风时的海水沫子都能飞溅到
塔外长廊的铁栏杆上,弄得铁栏杆上到处是被海水锈蚀的瘢痕,如同烧伤病人愈
后的皮肤。我穿着一件薄薄的衬衫,一条傣族妇女的沙笼式紧身裙,背着一个包,
里面装着游泳必备的东西。我把汗津津的充满咸味的头发扎在脑后,脸上戴一副
很大的太阳眼镜。慢慢地从梯子下去,裙子是围笼上去的,开衩能随心所意地置
于侧间或前后两面。她摇摆着身子朝沙滩走去,前面的开衩处随着每一步的走动,
整条腿几乎都现露了出来,我想他一定会魄不守舍着朝我瞪眼。

    海水泛着亮白的热光,沙粒也闪着亮白的热光:沙滩上的大岩石不停的在冒
水烟,烟色热得发蓝。整个海湾都快被蒸化了。高天比我早些时候就到了,他说
正在海边钓鱼,远远的见他甩着臂膊将上好鱼饵的钩子抛向海里。然后,又回到
那柄遮阳伞下,我上前随口说:「高局长好兴致,难得有这么空闲的时间。」高
天把我拥坐到他双腿之间,我向后依偎在他的怀里。我们手抓着竿,看着远处的
浮标随着海水波浪轻轻的起伏不定。一边聊天,一边享受着温暖的阳光和清新的
微风,带给我们这种写意感觉。小板桌上放着饮料和水果,还有他的手机,一般
他都带着两部,今天却多摆放了一只。三部手机依次排开,显得特别严肃,预示
着他早早就到这里来,并不像是我想象那样的清闲。再看他瘦长的脸上布置着严
峻的表情,活像一匹冷峻而又骄傲的公马。

    看看日头渐渐西坠,这时水面上有一个鱼漂往下一沉。我兴奋的一声尖叫,
并坐起身。「钓到鱼了,」我欢天喜地说道。他立即转动滑轮收线,从水里拽起
一条大大的条纹鱼。很快,另一个浮标也往水里一沉。他很快就钓了两条鱼,三
条了,四条!当一个竿钓到,另一个竿马上也会钓到。我兴商采烈手舞足蹈地,
此时海风吹拂着头发,沐浴着身体,让我心旷神怡,不由地把胸脯挺得更高。整
个海湾美景,尽收在眼底;岩礁、红树、白鹭,都倒映在如镜的碧波里,与天上
的白云叠印在一起,宛如神话境界。而且还有心爱的男人,这些都让我雄心勃勃,
春风得意。

    「我要下海游泳了。」我对高天说,见他没回应,眼睛还是一如既往地盯着
飘在水面的浮标,一脸凝聚的神色。我故意挪到他跟前把上衣脱了,我的里面穿
的是一件比基尼泳衣,事实上,在许多海滩公共泳场是禁止穿这种泳衣的,两块
小得不能再小的三角形料子刚够遮挡住奶头。细细的绳带跨过我的肩膀系在后背
上,真叫人担心它们受不住她丰满乳房的重负。两个乳房丰满的向外突出着。高
天还是无动于衷,再将沙笼式的裙子解开,那泳裤比上身比基尼胸罩还要小。一
窄条小小的三角形料子边缘能够看见她的阴户露出一点,细细的绳带系在腰间,
两侧打了两个结。他似乎有了惊动,但却拿起了手机,他走向远处对着手机说话,
显然,谈话的内容是忌讳我的。我带着失落受挫的心里自顾走近水边。

    我趄趔的往海水中走去,海浪冲过来,把我整个人冲得歪歪倒倒的张着双手,
像个刚学会走路的婴孩。我扑进海里熟练地潜入水中,像条鱼一样在水里畅游。
游戏到了远处回头再看,他的身影变得渺小了,但能见到他挥着手说话的姿态,
显得很激动。我用手指拨动着海水,像是在随着音乐在起舞,溅起的水花打在我
的胸脯上,我把头朝后仰去,冰凉的水托着我的身体。我无聊地等待着,高天真
不是个东西,我需要的是一个男人,需要一个男人来占有我,用他的利箭穿透我,
让我达到高潮。远处有个浮台,我奋力地朝那里游去,当我扒着废弃轮胎攀爬上
去时,我见到他从远处猛地游过来,他的双手像一只蝴蝶轮番飞起,拍击着水面,
这是漂亮但难度很高的泳姿。

    我坐到浮台的边缘,脚尖迅速地击打着水面,看见他一个身子忽起忽落,像
浮标一般。没一会,他轻盈地像蝴蝶一般掠过水面,来到了我的跟前。他抹去了
脸上的水渍,浓密的眉毛和眼睫毛因为浸了水,显得黝黑而生动。我把手伸给了
他,他不接,却执住了我踢水的脚丫,我感到自己的身子随着让他拉下水。我摊
开手脚,仰卧在水面上,随着浪头,载浮载沉,嘴里像鲸鱼一般,喷着水柱。忽
然我把臀部一翘,潜到水中,从高天跨下,一下子钻到他面前,用手掏起一捧水,
洒到他的脸上。猝不及防的他让一把水呛到了嘴里,高天呛得大咳起来。而我则
看着他发狂一般尖声笑着,他反击了,用手把水拨向我。我冲着他大喊道:「你
来追。」然后轻快的游向海浪中去,我结实的大腿,打起一阵浪花。他仰着头,
用熟练的蛙泳向前追去。我愈游愈慢,我的气力,已经渐渐不支,当他拼命的游
近我,伸手去兜揽我的腰肢时突然一个像座小山似的巨大浪头涌来,把我们翻卷
到海水中,当我们挣扎着浮出海面时,接着又一个巨浪把他卷了下去。

    一阵快感的震颤让我的神情恍惚,一股热流在我的血管里奔腾,我下意识地
摇晃着,扭动着,曾经有过的肉体的欲望似乎又被唤起。我的舌头舔着自己的嘴
唇。高天不失时机地迎上去,吻住了我的唇,手也不自觉地抓紧了我的腰。他的
舌头在我的嘴巴上探索着,先是下唇,然后寻到了我的牙齿,而他的手也没闲着,
从我的纤细的腰滑落到了屁股并在那里摩擦着。他抬起另一只手,用力搂住了我
的脖子,更有力地亲吻着。我也心甘情愿地把身子又向前倾,我的乳房挤压着他
厚实的胸脯。

    他的手就在我的背后摸索,他解开了比基尼泳衣的带子,乳房一下子裸露了,
两个成熟饱满的乳房跳跃着出来,还有尖巧的狸红的两颗奶头。我的乳房被裹住
了,被一颤栗的欲望包围着。能感受到这个男人硬硬的东西。我又扭动了一下腰
肢,我能感受到他更温湿的嘴唇。他的手沿着我的臀部往下,找到了绷紧的比基
尼泳裤的带子,解了开来。我的泳衣一下子滑到了脚踝。我的小腹在激烈地震撼
着,她的阴户也在跳动着。我的心脏和肉蕾同时颤动着,我已经迷失了自己,全
身充满了欲火。我闭住了眼睛,轻轻呻吟着,在他的大腿上蠕动着自己的丰满的
屁股。然后把手伸进他的腹股沟,摸到了我需要的东西。能感到它在我的手掌中
微微地颤动着,我扯掉了他的裤子,放荡地大笑着说:「喂,这样是不是让你更
兴奋了?」他并不回应,只是轻柔地拧我的乳房,吸吭着我的脖颈,现在我两边
的乳头都已在他的指间了。「我看是你兴奋了。」他轻声地说。

    我感到一根光滑坚挺的阴茎顺着我的两臀之间溜了过去,潜进我毫无遮掩的
肉缝中。我扭摆着身子想办法挣脱,但我的身体左右扭摆的同时却开始向后顶撞
着去抚慰他,用我的臀部紧抵着他的坚挺,那姿势就和他一样地粗鲁。而当他的
阴茎粗暴地刺进了我的阴唇时,我感觉受到磨擦的刺激。我呻吟着,陷入了强大
的官能刺激里,他用力地挤压着我的乳房,手指揉搓着已经敏感起来了的奶头。
而那根坚硬的阴茎已狠狠地插入了我的阴道里。我狂热地喘息着,并伸手去抚摸
他两腿间那晃动着的阴囊,就在此时我听到他一阵欢呼般的笑声传到我的耳朵。

    在他强有力的冲击下,我的身子弯曲下去,双手紧抓着浮劝的紧缚着的轮胎,
并更用力地抵住他的攻击,我的臀部在他疯狂深插下分成了两半。随着那根阴茎
一进一出地抽插,我的淫液像是蜂蜜一样一滴一滴地流渗了出来,并且迅速地濡
湿了我的肉唇、我的阴毛,流渗到了我的大腿,温热地流渗在我平滑而蜿蜒的大
腿内侧。我从来不曾像这样地流过。他在我的身后面,但我们的下身都淹没在波
澜起伏的海潮中,他应没有看到。远处的海面有一艘机航船经过,船头的两个人
似乎看到了我们,他们朝着这边挥舞双手不知喊叫着什么。「不要。让人看到的。」
我乞求着,声音已经沙哑了。「拜托,别说了。」他嘘声回我,温和、丝丝的声
音中带着冷酷。我敢确定,那艘船上的人一定看到了的。即使他们远远地只能看
到两具几乎赤裸的胴体在交缠着,那淫秽如动物般的动作,那起伏不定前后顶撞
的动态,那身体因被刺入而产生的跃动,都是不可能被误解的。

    果然让我猜到了,那艘船转了一圈又驶了回来,只是这次离我们更近了,能
听到船上的人大声的呐喊。而我身后的那个男人还在依不饶地冲刺着,我像是一
个赤裸的展品,一个表演者,一个无助的女人,为了主人的乐趣,而在仆人面前
被刺激着。我感到一阵从未感受过的羞耻,然而我还是达到高潮了,而且我的欢
愉是巨大的,不知道为什么,似乎因为那羞辱而更加的强烈。我觉得身体好像要
解体了,要化成水了。汗水和泪水从脸颊上流了下来,汗滴则在我的腋窝、乳沟、
以及腹部聚集,而我的淫液也沾满了高天的阴茎,甚至汇流成一条银色的,流动
缓慢的小河,从我的大腿渗透到了海水里。

    船上的人肆无忌惮地调笑着,夹杂着淫秽不休的喧哗。「我┅┅我无法┅┅」
我低语着,声音几乎听不见,只听得到断断续续的喘息声。「不,别管他们,他
们看不见是谁。」这就是他的回答,他的身体依然不放松地摇动着。我感到自己
原始的本能像火山喷发般喷发了。「哦……啊……」随即尖声叫道,将臀部迎合
着他粗壮的阴茎向上翘起。这声尖叫从浮台上面惊起一群小鸟,它们慌乱的飞向
空中。安静的海面上响起它们扑扇翅膀的声音,和叽叽喳喳的叫声。高天更加凶
狠的动作淹没窒息了我,我们的激情像寒冰破裂激起漫天碎片,就连身体的疼痛
也成了无法言语的发泄和快乐。他粗重的呼吸声和那根坚挺像振奋了的野兽一般
肉棒,覆盖了我所有的感官。我的身子一点点地塌陷、沉没,我们的身体缠绕着、
挣扎着,四周一片死寂,只有阳光,海风无助而狂乱,我们用无穷的想象和创造
力,一次次淹没在膨胀如海的欲望里。他张着嘴喘息着,或柔或猛地剌着我,咬
我的肩头、挤压我柔软的胸膛,每个动作都那么恰到好处,直到我们精疲力尽。

    我浑身赤裸疲惫地仰躺在浮台上,觉得心里有一阵罕见的满足,像阳光一般,
暖烘烘的晒着。高天站到了浮台的边缘,匀称的肌肉,浅褐色的四肢,青白的腰,
纤细而结实,全身的线条都是一种优美的弧线,他仰着头,闭着眼睛,双臂高举
过头,做出了一个振振欲飞的姿势。「林虹,我爱你。」一个浪头翻了起来,顿
时白光乱窜,我感到一阵摇摇欲坠的昏眩。他纵身上跳,身体在空中平摊开来,
然后坠入了海面。让他激起的海水如同白色的晶光像乱箭一般,四处射来,我看
到了他白色的身体在海面滑动着,像条飞鱼,往海平线飞去。

    我也跟着他奋身一跳,就在海水里他拽住了我,我挽紧着他,渐渐地习惯了
随波逐浪,在海里我们玩累了,一齐俯卧在沙滩上,四肢如同瘫痪了一般,一动
也不能动。头上的汗珠,一滴滴流到干白的沙上。一阵阵热气从地面扑到我脸上。
他穿着游泳裤有点滑稽,他的小腹凸得很高,游泳裤滑到了肚脐下面,拖拖曳曳,
有点像个没有系稳裤带的胖娃子。这时,天色开始灰暗,海浪懒洋洋地舔舐着褐
色的沙滩,一团血红的火在海深处燃烧着。这时候是海上最好的季节,最好的时
刻。来自八方捕捞的渔船云集码头,各自开始生火做饭,支支炊烟笔直上升,上
升着融化于无形,变作了海上的氤氲;海水平滑如镜,映照出天空的脸,大红大
金大蓝大紫,色彩浓重无羁奇异诡谲,美得令人心碎。

    2。

    我们回到了海天别墅,就在二楼的阳台上进餐,欣赏着远处湛蓝的海面。我
穿了一件紧身的丝绸衬衫,突出了迷人的身材,纤细的腰肢和丰满的胸部。夜间
空气清新而凉爽,虽然经过一整天阳光暴晒,但阳台上面仍然很清凉,我的心情
仍是很喜悦,享受着身体上的松弛,晚饭很丰盛,是高天亲自做的螃蟹、海螺和
龙虾汤。香醇的美酒使人觉得很舒服。迷人的夜晚,圆形阳台有花草环绕,飘香
的空气、平静的海面,还有杯中的美酒,多么令人陶醉,我满足地享受着这个晚
上。美中不足的就是经常让电话骚扰,高天的电话接个没停。他看出了我脸上的
不满,他挂断了电话,擦了擦眼睛,好像这样做就能抹掉脑子里混乱、迷惘的思
绪。

    「林虹,对不起,让你厌烦。」他说,伸过手拿过酒瓶,他疑惑地盯着盛着
手中的酒杯,为了怕他喝多了,这酒让我掺和了一些甜饮料,他又给自己倒了杯
酒。「你别再喝了,高天。」我充满关怀地说,他摆摆手:「没事的。」「你有
心事,高天。」我忧心忡忡地问道,他沉吟了睡刻才说:「实话告诉你吧,林虹,
昨天头儿找我谈话了,像是向我下了最后的通牒。」「那个头儿?」我问,他说
:「还不是我们局长。」他喝了一口酒,又说:「我问我是离开警队,去下面县
挂任职,还是继续呆在局里,只是要自己辞职。」「为什么?你得罪人了?」我
一惊,他说:「干我们这一行,那天没得罪人。只是这次得罪了本事比我更大的
人了。」「是谁?你知道是谁吗?」我急着问,他说:「还不知道,但我会查清
楚的。」我觉得他似乎是有了目标,而我也隐约也知道是谁了。

    他还想再喝,让我把酒瓶放在身边的桌子上,酒瓶里还剩下一半的酒。「不
要再喝了。」我厉声地说,过后才发觉有点老羞成怒的腔调,但我保证不是针对
他的。「林虹,不如我们返回市里?」他问道,我们收拾东西,两个人谁也没说
话。我默默地开着车,车灯像两把利刃裂开了夜的黑幕,就在要快拐上高速的时
候,突然,路的中央横卧着一辆汽车,我猛地踩了一下刹车,轮胎磨檫着地面传
出吱吱的响声。一辆黑色的路虎像一叟庞然大物的怪兽堵在路面上,还有一个身
影,是袁震,背后还跟着几个彪形大汉。我十分恼怒地坐在驾驶位上整个人僵硬
着,高天从另一侧的门跳下车,他大声地喊道:「怎么回事,要劫道吗?」「没
你的事!」袁震用肩膀把他一撞,径直走到车门,他敲着我旁边的玻璃窗,我降
下来后。

    「用我送你的别墅跟别的男人寻欢作乐,林虹,你够可以的!」从他说话那
咄咄逼人的语气里,我感觉到他好像已经洞察若明了。他的脸黑着,身上的名牌
衬衫把他的脸衬得更尖更黑了,这张黑脸上充满了仇视,我减口不语,我不知要
说什么,反正一切都成为事实,没什么可说了。他提高了点声音:「我问话,你
是聋子哎?」说完,他把我驾驶座上一把拽了下来。我拍打开他还扯着我衣领上
的手,我身上的衬衫几乎让他扯脱了,一大半的酥胸已暴露出来。「袁震,你绅
士一点。」我说,他回过头对那几个彪形大汉说:「她主餐斯文点,他妈的到这
时候我能斯文得了吗!」他的拳头捏了起来。我瞥了他的拳头一眼,他就像一只
准备咬人的狼。她把脸扭开了。「你这样,我就没什么可说了。」他又凶凶地强
调:「你莫要逼我打人!」

    「随你了!」我故作镇静,量他也不敢对我怎样。但我错了,我忘了狗急跳
墙这道理。他的手挥了过去,拳头变成了巴掌,啪,我的脸一摔,我感到我的眼
睛冒了下金花。他又冲上来,打了我右边脸上一个耳光,还踢了我的小腹一脚,
这一脚把我踢得很疼。「袁震,你竟打我,这一顿打我记着,就算恩断情灭了。」
我的脸上火辣辣的,仿佛有无数只蜜蜂蜇着她的脸。我的小腹也疼得钻心。就在
这时,高天不知从那掏出了手枪,他大声地喝道:「住手。」随即把枪口对住了
袁震,他狠狠地说:「袁震,信不信我一枪轰了你的脑袋!」「好好好,高天,
你真有种,为了一个女人,你拿枪指着我。」我边说双手举到了肩膀上,他一边
后退一边说:「高天,你开枪啊!我打不死我就可就要弄死你了!」我说:「高
天,你走开好不好?」他望都不望我,他把枪口顶在袁震的脑门,他咬牙切齿地
说:「你敢说你没有动心思想弄死我吗!你忘了我是干什么的,你背地里弄我的
那些事以为我不知!袁震,谁弄死谁还没一定!」「高天,放开!」我厉声地叫
唤着,他说:「把车挪开!」

    在袁震的示意下,那几个彪形大汉中的一个把车退出一条道,我上车猛轰引
擎,然后带着高天加大速度驾离了那地方。我想我应该回家,离开这些人。车子
进了城,我们两人沉默着,我盯着路面,街上除了深沉的夜色和昏暗的路灯及几
辆的士疯跑外,显得静寂安然。把车停到了周天家的路口,我说:「我不进去了,
里面不能倒车的。」他点点头便下车走了。高天离开了之后,我这才摸挨了两耳
光的脸,我看见镜子里的脸上有好几个手指印,将衬衫捋起,摸摸小腹一接触就
疼。开着车,心情沉重地向家里驶去。此刻我觉得我的感情生活就像下地狱,是
套在脖子上的一副沉重的枷锁,我渴望打开。

    小雅约我喝咖啡,地点却选在一间环境颇为怀旧的茶楼,这里不以高亮度装
潢并配以妖冶的小姐做招牌,而是帷幔低垂,光线黯淡却充满情调,优雅的古典
音乐时隐时现,服务生是上了年纪又十分干净爽洁的男性,态度温文和霭。她衣
着光鲜地坐在那里,见我进来,小雅懒洋洋地举起一只胳膊,挥了挥手。我走过
去,她见我穿着随便,脸色黯然,免不了埋怨她几句。「你是遭劫了还是刚从拘
留所出来。」「别说了。」叫来了咖啡。她说:「让老袁缠得心烦。」我一下就
明白她为何要请我喝咖啡了。「昨天,你真的跟高天一起?」我答是,她笑逐颜
开:「好啊,一对奸夫淫妇,一呆就一整天。」我露出无可奈何的笑,说:「小
雅,我真的感到身心疲惫。」她笑不露齿地:「这点我信。」「你说怎么回事,
他们两个竟反目成仇了。」我尖声地说,她回道:「还不是你风流成性见异思迁
造成的。」

    「倒怪到我头上来了?」我喃喃着道,她大笑了:「你怪你怪谁,你笑靥如
花、体态窈窕,男人无不争苍蝇似的嗡嗡往上扑,难不成怪我。」她直直地注视
着我拿起咖啡壶,倒出些许在杯里,用银勺掏了些糖和伴侣,放进杯中,我尽量
做得优雅柔美的一个个动作似乎深深吸引住她。「林虹,离开高天吧,这样下去
对谁都没好处。」小雅突然变得严肃,我说:「就算我跟高天断绝了关系,也不
会再回到他袁震那了。」我的坚定态度让小雅不解,吃惊地盯着我怒气冲冲的眼
睛。很快,我垂下眼睫毛,掩饰住表情。她说:「海阳也这么说的,林虹,大家
也是为着高天好!」

    「这跟我没关系。」我端起杯子猛喝了一口,然后连连咳嗽起来。小雅递给
我纸巾,她说:「老袁动用了他所有的关系欲置高天于死地,海阳和中平都劝过
他,没用。现在高天的处境很难堪,据说要调他去下面县里,一离开了警界,高
天就永远沉没下去。」「小雅,你对我说实话,这的确是袁震所为的!」我急着
问,小雅不答。我勿勿地招来服务生把帐结了,跟小雅道了别,便急着走出了咖
啡厅。我开着车在城市繁忙的车流中穿行,打通了袁震的电话,尽量把口气缓和
下去,像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他说他正在工地,我费力地谳转了车头,汽车、
自行车不停地从我面前一闪而过。我来到了袁震所说的工地门口,在周围转了转,
看见袁震的路虎车停在工地的一角,就停着车子过去。

    车上没有人,我急切地往周围看看。抬起头来,看见袁震站在大楼最顶层的
边缘。我找到施工电梯,按下绿色按钮。电梯升到了顶层。袁震趾高气扬地俯瞰
着城市的高楼、车流、公路、人群、立交桥。我无声无息地出现在顶层。小心地
绕开倒下的架子,在他身后不远停了下来,凝视着他的背影。袁震把其他的人都
辞退了,他走到我面前,突然地他朝自己的脸上狠狠地扇了一巴掌,顿时五个指
印历历在目。「林虹,是我不好,昨天我不该对你那样!」我如同吞了苍蝇一样
感到恶心,但我的脸还是平淡如水。似乎不愿意打破这宁静,我深深地吐了口气,
我甚至不知道自己一直屏住了呼吸。

    他走了过来,把手按在我的肩膀上,我厌恶地躲开。「林虹。你说话,只要
你原谅我。你说什么都行!」「我饿了!」我终于开口,我大声地对他喊道:「
我饿了!」他手忙脚乱地,他搂住我:「好好,马上我们去各吃饭,你想吃什么?
你说?」他的嘴唇在我的脸上狂乱地吻着。我的两腮让他的胡须扎得通红,眼里
闪着满足的喜悦。我挑逗地望着他:「行了?别乱洒温情。」语气里含着明显的
嘲弄,但也让他很兴高采烈地。午饭还是在丽晶他的套间中,非常丰盛,冷盘、
热菜、还有一个陶瓷的煲和水果摆满了一桌子,还有数瓶矿泉水和法国的葡萄酒。
没有全套的餐具,但是在桌子的两边,专为二个人准备的玻璃杯,筷子和汤勺,
紧靠着冷酒用的冰桶。菜肴相当精致,色香味俱全,撩人食欲,让人垂涎欲滴,
即使是最挑剔的品尝家也会满意的。

    她失神地注视着他,他优雅闲适的动作,他倒完酒,接着又伸手拿过一瓶矿
泉水。他举止得体大方,没有一个多余的动作,跟昨天夜里判若两人。我不禁回
忆在我心里埋葬了过去那段欢乐的日子,是那样的快,那样彻底,那样不可挽回。
当现在回首过去,依然感到很新鲜,甚至有点陌生。我忍不住想起最初印象中的
他,想起他有点沙哑的大笑,「袁震,别再胡作非为了,放弃对高天的报复吧!」
我说,他摸着椭圆形大浅盘的边缘,盘子冰凉的,里面的菜很鲜嫩。「因为这你
才回来找我的?」他的眼里带了一丝凶狠,我说:「不全是,我想跟你说,这样
下去,你们会两败俱伤的。」

    「那你就多虑了!」我说着,自顾拿起酒杯,饮了一大口。他咂着舌头说:
「摆平高天,我可以不费吹灰之力。他想跟我斗,你问他有多少钱?有多少关系?
有多少人可为他卖命?」他把烟蒂掀灭餐桌的玫瑰花蕊中。我说:「事是引我而
起的,跟高天没半点关系。」「林虹,我袁震在这城市里,你去打听,我看中的
东西那个敢跟我抢,别说已是我的东西!」他恶狠狠地说。沉默了一会,他又说
:「林虹,那个鳏夫把你弄爽了吧?」「这跟你没关系!」我怒声说,随即我又
柔声地问:「袁震,不能妥协吗?」「可以啊,你离开他!」他很爽快地说。我
一时无语,随后才说:「袁震,这样我们有可能吗?」「实话对你说,以前我的
女人别说爱上别的男人,光是让人睡了。我都不会再沾指的。可是你,除外。」

    我摇摇着头,我按奈不住了,他走过餐桌这边来,他的手搂住我的肩,他说
:「林虹,放弃高天,我给你所有我能给的,你不会是想高天会娶你吧?你敢离
婚,我就敢娶你!林虹,别离开我,没有一个女人让我这样觅死觅活的,你知道
这些天我是怎样过的,我几乎疯了,我是真的发疯了,我的所作所为真的是疯了!」
他说着,嘴唇在我的脸上一顿乱吻,他那微弱的稍带点恐惧地低吟声让我觉得恐
怖,他嘴里发出的不稳定的喉声,像蛇一样翻滚扭动缠结。那一刻,我几乎缴械
向他举起双手了,我任由着他的嘴唇亲吻着,他的手在我身上摸索着。这时候,
他的躯体在我的身上震颤着、摇晃着,并且凶猛地冲撞着我。我挣扎着想解脱出
来,但我被他剧烈运动的身体束缚着,奴役着。我反抗,力求摆脱他的控制。我
看见他那阴沉的眼睛像在闪耀着火光的,一种本能的恐惧让我颤栗不止。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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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几许风雨

  第一节


    似乎要来一场风暴,天空沉闷得让人无所适从烦躁焦虑。高天还是没有出现,
跟他缠上了,就像黏上了口香糖的香胶一样。我的生活就变得像一堆不可理喻的
沙拉酱,这个聪明自大的家伙,让我又爱又怜又摆脱不了。台风过后就是瓢泼的
大雨,据说刮台风的那个晚上,全市的电信设备停顿了一段时间,后来有人说是
电信部门配合公安的抓捕行动,故意停止一切通讯设备。这次大规模的行动全都
动用外地的警力,有人说早在前几天就有便衣警察来了,几个关健的人物早就控
制住了。

    省厅来了督办组,抓到的人一律送往异地。电视上说为非作歹祸害多年的流
氓犯罪团伙在此次行动中全部落网,高天出现在电视上,他笑容可掬地接受了省
厅对此次行动有功人员的嘉奖。这次行动的首恶的个叫贺彪的涉黑头目,但我知
道他只是袁震的傀儡,真正的后头老板则是袁震。我没有袁震的消息,也没有高
天的消息,海阳自告奋勇带着扶贫工作队奔赴边远山区,而我也不想通过他们打
探。我啪地关掉了电视,心里有一股莫名的怨气,自从回来后他就一直不给我打
电话,而做为有夫之妇的我肯定不会像寂寞难奈的怨妇一样急于送上门去。这些
天我不是上班就是回家,没有心情我推辞了很多的应酬,十分小心谨慎,也实在
别无选择。蛰居无聊,心事重,又无法排遣,连酒都不敢喝,防着高天随时地出
现。

    风雨过后便是睛天,酷暑让这场风雨一扫而光,外面凉风习习气温宜人。是
该到外面走走透气的时候了。我在办公室的卫生间换过衣服,一条印花的绸子连
衣裙,把头发扎成一束坠在脑后,这样让人看起来清爽简洁。交代完几件事我开
着车便上路,漫无目标地逛过几条街道,马路尽是行人和车辆,堵塞得厉害,不
知不觉把车开出了市区,驾上了海滨大道。我把车窗都大开着,海风吹拂头发,
沐浴身体,让人心旷,让人神怡,不由地把胸脯挺得更高。偷偷地点燃了一根烟,
在飞驰的车里和窗外的狂风吸烟是赏心悦目的一件事,有种邪恶的快感和放纵的
味道。

    我发觉朝着海天别墅的方向去了,前方海湾的美景,尽收眼底。悬涯峭壁、
红树林子、还有飞翔的白鹭,都倒映在如镜的碧波里,与天上的白云叠印在一起,
宛如神话境界。当我的车爬上门前那段柏油路,发现别楼的前面停着一辆熟悉的
黑色的车。为了谨慎我没用钥匙开门,而是按了门铃。我希望门被打开之后,马
上看见那张让我渴望的面孔。但并没有如愿,门被拉开的瞬间,我只看见高天惊
讶地用手掌捂住了自己的脸庞。我走进屋子,关好门。我试着将高天的手从脸上
挪开,我发现,高天哽噎了。

    我扔下手里的袋子,轻轻地把高天揽进怀里。他像个孩子似的依在我肩头,
任泪水流进我的衣衫。我的眼泪也涌了出来。过一会儿,将高天的头轻轻扳起,
双手托着他的面颊,两个人透过泪水的目光终于交织在一起。突然高天像一头发
狂的猛兽,不顾一切地紧紧地将我拥进怀里,仿佛可以因此不再理睬这个世界。
他的双臂不时地用力用力,直到我发出微微的吟哦。他转而去亲吻着我的脸颊,
他的吮吸就像一块巨大的磁铁,我觉得自己就要被吃掉了。高天无法停止的拥抱,
让我紧贴在他胸膛的双乳胀痛,好像就要因为巨大的压力迸裂。我被他拥抱时的
巨大力量融化了:肉体在消失,筋骨在粉碎。我觉得自己变成了一缕轻烟,溶进
了高天的血液。我不知道我不能离开这个男人了!

    我感到高天的身体在不停发抖,但不能控制他,也不能判断他是因为紧张或
是因为兴奋,他把手更紧的搂着我,他的手穿着我的腹部抱着,感觉到我的身体
在丝绸衣裙下也不停的颤抖,我们没有出声,让这感觉持续着。渐渐的他的手便
不安份了,他把双手从我衣裙肩上两侧伸进了里面,触摸到了我滑腻的肌肤,他
的手游到上面,他的手指碰到了乳房的下缘。当我目视着他的手掌抚弄着乳房时,
我的奶头已经因为兴奋胀了起来。高天把小腹顶凑过来更紧的靠着我,他的裤裆
里突起的一堆隔着衣物碰着我的肚子,他又把手指爬向我乳房的顶处,毫不怀疑
的我的奶头是尖挺的,他用两个手指点挤压着它们,他温柔的揉搓着这两团软软
的地方。这时我双手攥紧了捏成了拳头,我感到他的身体猛地一缩,有一阵子,
他像小腹让人击中一拳似地弯躬着腰。

    我臌胀了有乳房感受着更紧逼的压力,然后他松开它们,让手指滑过坚实的
乳峰,而此时,我的奶头却猛抵他的手掌,小心地,他继续去抚弄我的奶头,又
把腹部凑顶了过来维持着他裤裆的压力,像是在逗弄折磨他的对手一样。这时我
看见了墙上的一面镜子,里面的女人那张白皙的脸上表情充满了肉欲,她的眼睛
睁得很大,面色绯红,嘴巴微张,她的身子在男人的拥抱中不安地扭动着。高天
搂住我的细腰一车转身,把我压到了沙发上,我的腹部抵在柔软丰厚的沙发扶手
上,全身的重量支撑在手肘,并蹶起了屁股。他一拉就把自己裤子拉链刷的拉开
了,掏出了那根粗硕的肉棒,他压在我的身后,通过镜子目光盯着我的眼睛,他
撩起我的裙裾,拨开了内裤将那肉棒抵到了我的花瓣间。

    他的肉棒滑过我的阴户,磨擦地湿润的花瓣上有一阵灼热的感觉,他似乎不
急着进入到里面去,只是在旁边不停地滑动磨研,突然,我不能再忍受那怕是一
秒钟,蹶起屁股让他的肉棒插入体内,然后就一股吸纳的力量,夹紧了他的肉棒,
我的神经末梢充满了强烈的感觉,以至于他的肉棒磨擦着,几滴精液从他的肉棒
里泄出。当他的肉棒穿过我的阴道紧抵在里面时,我感到他的浓密的阴毛触到了
我细腻的屁股皮肤,他把手压在我的两瓣阴唇上,立即我感到一阵激动,发出一
声呜咽,那是半惊诧半狂喜的声音。一阵奇妙的如临仙境的快感在我身上产生了,
我凑动着臀部,让男人的那根肉棒更加大力地撞击着我的阴户,我兴奋得扭腰摆
臀,尽情地在他的身下呻吟,我用淫荡的姿势去挑逗他取悦他而又满足着自己,
直到被高潮击中,阵阵如电流击中的酥麻传遍了全身。

    他粗重的喘息变做了嚎叫,令人难以置信的叫声再次把我推上兴奋的顶事业。
突然间的臌胀和充实我预感到他的高潮也快来临了,我停止了所有的动作紧紧地
抵住了他如纸般脆弱而完全停顿了的肉棒上,感受到静止的刺激产生巨大的如恶
魔般的愉悦。肉棒在我的里面慢慢的梦幻般的跳动,而我的阴道里由于获得了足
够的刺激还在抽搐,然后,他在快要失去意识前,努力地将肉棒抽动得越来越快,
伴随着他一上一下的抽动肉跟肉啪啪有声地撞击着。任何事都不可能让他控制自
己了,那聚集了多时的甘露终于出来了,只是慢慢的滴出来。

    我把身子弯得更低臀部蹶得高,让他更贴近的摩擦我的兴奋点,从镜子里我
看到他的脸沉醉在那将获释的喜悦中,使我达到了第三次高潮,我让他压紧自己,
让他最后在我体内释放自己,射出那股压抑太久的精液。当高潮像退潮的海水慢
慢地消褪时,我仍感到他的肉棒还坚抵在我的体内,我故意夹紧阴道的肌肉,这
样使自己兴奋的结果传递给他,我一紧一松的反复多次,尽管知道他已经消耗完
了,在这最后的残存的搏斗中,他再一次大叫起来,但是不知道到底是因为喜悦
还是惊奇,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我们相视一笑,都为刚才的激情勃发而感到欣慰,他说:“林虹,你知道我
干了一件惊天动地的事?我把袁震给拘了。”我的心头一颤,尽管我早有心理准
备,但我清楚这次高天捅了马蜂窝了。我的下体泛滥着他的精液,我用手捂着便
往卫生间清洁。他跟着我得意洋洋地描述了抓捕袁震时的情形,当他带着省里来
的刑警进了他家的时候,他们一家老婆孩子正在吃饭。他说袁震的气炎还十分嚣
张,他让那些刑警稍等,他说要去打个电话。幸好我及时地制住了他,袁震穿着
上外套带着袋子,俨然像是要去赴宴一般。我朝他翻着白眼,他才停住了嘴,毕
竟跟袁震我们跟相处了一段日子。

    “你为什么不给我电话?”我有些不满地问,他说:“我不敢让人知道我在
什么地方,找我的人很多,包括中平小雅他们,而怕你拗不过情份告诉了他们。”
“假如我今天不来,你要挺到什么时候,你知道,我为你多么担心!”我说着,
眼泪不争气地流了出来,他搂住我,把我安放到了沙发上,他说:“好了,我们
又在一起了。”我见别墅里像是大军溃败后撒退时的狼藉,到处是乱扔的烟蒂、
纸巾,用过的碗碟筷子,还的换了的衣服脏袜子。我问道:“这些天你就猫在这
里?”“是,我想一个人独处。”他动手收拾,我再说:“你打算躲避到什么时
候。高天,有些问题不是光逃开就能解决的。”“我知道,等把袁震解押到别处
再说。”他正把一大堆脏衣服塞进洗衣机,察觉到说漏了嘴他停下动作望着我。

    我伴做不知,继续着拖地,我说:“冰箱里的东西肯定所剩无在了,我应该
去趟超市。”“等一会,一起去吧。”他说,我笑笑:“这么腻歪,不就去趟超
市吗?你是怕我泄露你的行踪吧。”“林虹,这件事肯定不能让海阳和中平他们
知道。”高天严肃地对着我说。“有那么严重的吗?他们这时候避开还来不及,
还会搅进这泡污泥浊水来。”我笑他也太谨小慎微了。凭女人的直觉,我总觉得
他们虽然都把自己包裹得严丝合缝,但一定跟袁震有事,而且不一定只是经济问
题。一起驾着车去超市,他问我能呆到什么时候,我说我可不能跟你一样玩失踪
的,我家里有大有小行里还有许多事等着我拿主意。

    在货架林立的超市中,我接听了两个电话,我发现高天一直注意着。他还是
不放心我,这是干警察的臭毛病,在他们眼里似乎街上的所有的人都值得怀疑。
我的不悦他也感觉到了,他说这段时期是非常的时期,他不能不小心。我问他有
什么特别,他没说。两辆购物车装得满满当当的,我说高天你疯了。他说斗争还
得继续,革命不会一时半刻便成功,同志们还得做好充分的思想准备。看得出他
很开心,我心里那份隐隐的不快也消失荡无了。结帐时收银员的眼神有很多的疑
惑,高天开玩笑地对他说我们是准备去援助非洲的。男人就这样,我理解做为胜
利者的男人,无不将情敌打倒在地再踏上一脚更令他感到兴奋和荣耀,高天此刻
就是怀着这样的心情。我们齐心协力地物品装到车上,离开时他还是警惕地把周
围留心观察看了一会。

    第二节

    这天临下班时,久末露面的小雅突然给我电话,约好了在一个僻静的潮菜馆
见面,我努力回忆着这个菜饭的位置,问小雅这个菜馆有什么特色。小雅说这个
饭店的特色,除了贵也就没有其他特色了。说得我也笑了,把自己打扮得晶光靓
丽,刚买的一条丝织的果绿的连衣裙,柔软贴身的长及脚踝,整体给人的感觉清
爽亮眼。低胸领口配上荷叶边使肉感双峰呼之欲出。脚下蹬着一双四寸的高跟鞋,
同样也是绿色的。并且胳膊上挎着一个也是新买的小手包。裙子紧紧束着身体,
把个女人的身子箍得曲折玲珑。

    一进菜馆,让人不禁对里面的装璜束然,大厅一侧有明炉地方,挂着大只的
冻蟹和卤水鹅等,守在一旁的大厨,顶着高耸入云的厨师帽,穿着洁白的制服等
待着开刀问斩,脸上有一种刽子手般的冷漠。可能是由于价格的昂贵,这里的客
人并不多,与热闹非凡加之过度服务的实惠餐馆形成了鲜明的对照。我在包厢的
门外敲了敲,里面有请进的声音,显然小雅早就到了。我推门进去,似乎小雅刚
从沙发猛地起来。中平的神情也几乎在一秒钟之内调整适当了,他坐在沙发上翻
看烫金的菜谱。两人待在房间里有一股说不出的暧昧,我正在犹豫着,中平也看
见了我,即刻起身满脸微笑地走了过来,我也只好作颇感意外状,客气地迎了上
去。

    房间的面积很大,装修得十分精致,有一套真皮的沙发供客人饭前小憩,中
间里是清一色的花梨木家具,小雅订的房间叫叠泉,所以背景没有音乐只有水声。
小雅的神情倒是没有半点的忌讳,她的头发也看出刚从美容店修整过的,整齐的
向上梳着扎在一起,鬓角的头发烫成了小卷垂在脸颊两侧。艳丽的眼影匹配着她
的那双春光滟潋的眼睛。我在他们的对面坐定,随即有服务生端上茶,那茶入口
清冽悠香,价格一定不菲。“林虹,高天回来了?”小雅似乎在发问又似乎在试
探,我放下茶杯:“是,在电视上看到。”“林虹,你跟高天见过面了。”对着
眼镜忽闪着的中平眼睛,我一时语塞不知怎么回答。

    “林虹,你就别否认了,火烧眉毛的时候了。”小雅说,美女严肃的样子总
是很动人。中平止住了她,他让小雅到前台点菜,小雅有些不悦,扭着身子走了
还不忘回头盯了一会。他说:“林虹,到了这时候,我先把利害说给你听,你再
做决定。”“袁震被抓了,袁震是那种铮铮铁骨侠义硬汉我倒不担心,他是这样
的人吗?你应比我们清楚?他不是!”他自问自答地:“袁震充其量就是一嫉恶
必报有利就钻的鼠辈小人,他今天沧为介下之囚了,你别指望他能守口如瓶,替
外面的这些人担当风险。他绝不可能的,我说对吗?”他停了一下,我扯扯衣领,
免得胸前那抹雪白春光大展,这时小雅也回来了,她睁着好看的眼睛愚蠢来回在
我们的脸上巡睃。

    “再说我们这几个人的关系吧,包括高天,我们曾亲密无间、称兄道弟,也
曾同仇敌忾、一致对外。袁震之所以能富甲一方为所欲为,离不开我们几人做他
的靠山。没有海阳,他能轻而易举地包揽这城市的公共设施建设,他能竞到那些
黄金地带的土地使用权。没有高天,他的那些酒楼饭店能够高朋满座,他的那些
手下敢胡作非为。我自不量力,跟着多吃多占,这些年吃他的用他的也不少,就
说海阳,能够到眼前的这地位,可以说是用钱砸出来的。这些那来,还不是袁震。
可惜最终,高天和袁震视彼此为寇仇,恨不能除之而后快。等待我们的,或许还
有同样的归宿——身陷囹圄。”这时,有服务生敲了门进来问是否上菜来,中平
停住了话,示意可以上菜了。

    他把我让到餐桌上,拿起斟了酒的高脚杯,把里面的酒液晃来晃去,一脸悠
闲的神情。一排穿着奇艳的服务员排列有序地端着菜上桌了,色香味俱全的菜肴
很快就布满了桌面,小雅已开始动筷子了,而我的食欲全无,心事全在中平的话
里。他接着说:“现在袁震就在狱里,他如若把我们之间的事全抖了出来,海阳
和我不说,光是高天,几年前把他的拜把子兄弟从狱里捞出来,那可是个判死刑
的重犯。”“还有,袁震驾车撞人逃逸那事。”小雅插嘴说,她的嘴里吮吸着牡
蛎,有些汁液流落到了下巴。中平接了个电话离开了座位,我隔着桌子拿脚踢了
小雅:“你怎肯定我跟高天见面了?”“我一目就了然,你看那双眉涣散两眼泛
光,脸上皮肤油光水滑,不是让心仪的男人滋润了,那来这妩媚光彩。”她低声
说着,喝下一大口酒,仔细品味着,然后放下酒杯,她那摸过牡蛎的手指在透明
的玻璃杯表面上留下了胶黏的污痕。

    中平回来了,他问道:“林虹,我想眼高天见面,劝他别意气用事逞一时之
勇。”他说得直接,令我不知所措,小雅说得更加直接:“海阳快回来了,他说
无论如何,让高天在他回之前,先别将袁震移交出去。”我一头的雾水,不知他
们究竟说些什么。中平又替我斟满了酒杯,他说:“现在袁震还在高天手中,具
体拘禁在那里只有高天知道。”“要我做什么?”我懵懂地发问,中平说:“做
通高天的工作,安排我和高天见面,而且越快越好。”碟子里的佳肴在我嘴里味
同嚼蜡。“林虹,告诉高天一个道理,一容俱容一损俱损。”中平不慨是搞宣传
的,说出来的话中肯有煽惑力。

    后来,我先告辞了,我想见到高天,问清楚他们几个人之间的内在关系。我
走过大堂,才发觉那份车钥匙不见了,检查过了袋子。没能发现我遗忘的钥匙,
因此确定我可能遗留在包厢的餐桌上。厚重的地毯掩盖了我的脚步声,正当他要
推开房门的时候,我听到了一阵深深的、带着浓厚性欲的欢息声。我体内的某种
感觉让我停在原地。我不知突然敲门莽撞地进去是否吓着他们,小雅跟男人上床
不足为奇,她的荒淫无度滥情纵欲我都已习以为常,但压在她身上的男人却令我
的脑袋嗡了一声,这太让我意想不到了!为什么会这样?!最终我还是选择了离
开,我打电话让下属开来另一辆车,我在大堂等待的时候还想着那包厢里,那些
放纵的呻吟和肉的撞击中声,小雅和中平像一对真正的狗男女那样体味着无耻而
至高的欢乐。

    换过了车子,先到超市再买了些东西,我便朝着海天别墅的方向急驶而去。
我的到来高天并不意外,他打开门以后,急忙双手接过我手中大大小小的购物袋。
他说:“不是刚从超市选购了很多食品了,怎么又再买来。”“这里的小超市,
能有什么好东西,我给你做好吃的。”我说着,吩咐他把我选购的鲜花插上,我
道,这里最缺乏的就是浪漫情调,所以我带来了鲜花和蜡烛。“高天道:”看来
你还真心细。“两个人找来一尊广口花瓶,注满水,把鲜花插进去放上餐桌,效
果的确不错。

    高天不顾我的劝阻,一定要发着我到厨房,帮着开罐头,洗菜什么的,我们
有一句无一句地搭着话,我把洗干净了的一只龙虾摆好盘,准备清蒸。高天道,
可以切些白肉放上去,会有一点淡淡的肉香味,比较爽口。我问你怎会做饭,而
对做饭我却一窍不通的。他说那今后就让他给我做饭。你不当公安局长了,我说
着,风传这次大搜捕之后,高天已快升为正职了。当了局长也给你做饭。说这话
时他就站在我的背后,他温暖的气息流过了我的后颈,他的另一只手撩起了我的
头发,他的下巴,则轻柔地放在我的肩上。

    没有比这温情脉脉的话更能讨女人们的欢心,我的身子一软朝后靠过去,浑
圆的屁股抵住了他的胯间,那姿势就和他一样地下流。我感觉到他的牙齿轻碰着
我雪白脖颈,坚硬而致命,然后他的舌头也轻触了一下,而正当我以为他要咬我
时,他放下了我的头发,靠到我身后,包围了我胸部的另一半。“高天,你弄得
我无法做饭了!”我娇喃地提醒着但那抗议娇弱无力。“这样你是不是兴奋了?”
他问道,顽皮地用嘴叼住了我裙子后背上的拉链,他的脑袋往下一拽,“嗖”裙
子的背后裂开了一大片,他的手已从背后绕到了我的胸前,手指探进了乳罩,现
在两边的奶头都已在他的指间了。

    “高天,不要闹了!我见过了小雅和中平。”我说着,他马上停止了所有的
动作。“他们知道我们见过面了?”高天扳过我的身子,一脸严肃地发问,我点
点头,见他如此阴着脸,似乎感到事情严重了。“高天,他们也是为你着想的。”
我努力地辩护,他大声地嚷嚷:“他们根本就是为了自己!”“你别那么地大声!”
我也跟着大声起来。他也感觉了自己过份地严厉,他的手按住我的双肩,他说:
“林虹,干这件事不能优柔寡断,干我们这一行,讲究的是一击即中决不拖泥带
水的。”“我不管,你跟中平见个面!”我故作蛮横无理的地说,随后换过温柔
的口气:“高天,见一下没坏处,听听他的意见。”一顿饭吃得肃然,有那么一
会儿,可以明显感觉到我们之间有一隐隐的冲动,以致于空气里好像劈啪爆裂,
变得活跃而富有生气。“这事会让你搞砸的!”在餐桌那一头,他扭过头来,飞
快地瞪了我一眼,目光似乎有穿透力一般,我注视着高天绕过桌子走过去酒柜,
他拎着一瓶红酒并斟满了杯子。看着动作很闲适,好像无任何意义。但是我能感
觉得到他的内心很不满。

    我拿着了那酒杯,走过来紧挨着他坐在他的大腿上,我把两腿提上来放到了
身下。他的双手扒脱了我肩上裙子有吊带,我的上半身几近赤裸。“林虹,对付
袁震不是简单的,这个时机一旦错过,今后将后患无穷。说实话,这向年袁震已
不是以前老跟在我们后面地个跟屁虫了,他翅膀硬了,他能飞了。你不知他现在
臌胀得连他都不知天多厚地多宽。我们早就对他不满,计划寻找个适当的机会教
训人他一顿,当初搜集证据组织材料,海阳和中平都知道同意的,就是怕引火烧
身才一直没有实施。我早就看出他们两人的这点心事,所以,我把这计划送到给
了省厅,就是怕他们有朝一日反悔了,让省厅解决这件事。”他说话自然而平静,
他的表情很随便,很松弛,我简直无法想象得出在我们之间正在燃烧的欲火。

    第三节

    他的睡裤里面那根肉棒正磨蹭着我的两腿中间,我的狭小内裤早就淫液泛滥,
我用嘴猛啜了一口酒,含在嘴里跟他接吻,并将酒徐徐地渡进了他的口里,他的
喉咙结猛然地跳动,手肆意地抚弄着我的乳房。“高天,你这样太危险了,为了
我,别铤而走险。”我的话充满了诱惑力和煸动力。但是我的眼睛,我歪斜着头
的样子看上去却很平静,尽管里面充斥着难以用语言表达的火热的感觉,沸腾的
性欲。

    他抚摸我的手停住了,略显惊讶地望着我,一言不发。看得出来,高天一直
在克制自己的情绪,但他的脸色还是铁青,胸脯一起一伏。随后他调整了一下自
己的情绪,尽量平静道,“林虹,我知道你这样做全都是为了我。但我所做的一
切不也是全都为了你吗!”“这跟我有关系吗?”我拿了酒杯离开了他的身上。
“高天,你用极端的方式对付袁震,难道就没有夹杂着男人那点可怜的自尊心!”
我走近窗前头也不回地说。

    他拍案而起,声音嘶哑地喊道:“林虹,你就这样看我!”屋里突然静了下
来,我和他面面相觑。我的眼泪不争气地流了出来,我想掩饰时他已发觉,他过
来搂住我。“林虹,是我不好,我不应该朝你发火。”我的嘴唇吮吸着我的泪水,
他喃喃地说:“别难过,宝贝,你说该怎么办,我听你的,我真的害怕失去你。”
他不说倒好,让他这么宽慰我的眼泪更是哗哗地流不尽了,我泣诉着语无伦次地
:“高天,我是女人,我只想安稳地跟着心爱的男人踏踏实实地生活,我不喜欢
血风腥雨的争斗。”我的心里极不好受,我想起高天为我做过的一切,虽说我们
之间不是惊鸿一瞥,天摇地动的爱情,但是看到他如此地激动,仍然有一种仿佛
只有生离死别才有的怅然。高天终于在我的劝说下,同意跟中平见面。但却提出
了个古怪的要求,约会的一切步骤任由他安排,并要求我不要参与其中。我并不
在意,我们已经躺在床上,我浑身赤裸地任由他的手在我身上游走,在他殷勤的
掌心里我的奶头恬不知耻地尖硬了,我的身子燃烧了,我的阴唇濡湿了。所有的
不快变成焦渴的感受,如同潮水般激荡在我的肉体,除了高天灵巧的手指,世界
上什么也不存在了。我整个身体紧紧绷着,享受散布到全身各处的敏感地带的快
乐,这一切都是高天赠送给我的。

    这时我的视线移向那粗壮勃起的肉棒,耸立在卷曲的浓密的阴毛里,龟头已
经潮湿,闪亮亮的,完全从包皮中伸了出来,硕大的阴囊里的睾丸圆润、结实。
高天在我分开了抬高起来的大腿中间跪下,我的眼睛睁得大大的。他覆盖着我时,
他温暖的身体散发出柠檬香味,并杂夹着男性激情的麝香。他的手掌放在我大腿
的内侧上,用力把它们分开,手指戳进柔软的花瓣里,当他膨胀的龟头轻轻碰触
着我饥渴的阴户时,我不由得哼哼直叫,他小心地挤压,使阴唇张开着如同绽放
开来的花瓣,渗流而出的淫液激发我的渴望,直到欲火彻底燃烧起来。伴随着他
兴奋的喘了一口气,那肉棒整个儿插进我的体内。当他强有力地抽插时,能看到
他眼睛里闪动的光芒,热烘烘的呼吸带着肉欲的香味飘散在我的脸上,我的身体
完全被他强硬的肉棒填满了,在我体内的龟头是如此深远,似乎它碰到了子宫颈
口,他暴风骤雨一般的进出让我感受到他的勃发和兴奋,他一直凝视着我的脸,
他的屁股猛烈地前后推动着。

    我在他的身下扭动,并把屁股抬起来,迎接他的挺进,我忍不住发出快乐的
呻吟,他那湿润的肉棒滑进体内的感觉妙极了。当肉棒抽动时,自己滑溜溜的阴
道里面肌肉死死缠着它,好像不愿放开它。一股温暖的快乐涌进我的腹部,我觉
得自己正逐步达到顶峰,噢,快到了。他开始颠狂的抽动,一阵迅猛的疾风般的
高潮袭来,我的体内骤时如同让火灼热了一般。粗壮的肉棒饱满地填塞着我的空
虚,随着它的抽动扯拉着阴唇翻弄出里娇嫩的粉红,紧抵在阴道幽深的地方,我
柔弱的脉博随之膨胀加速。我想尖叫,但声浪在触到空气前凝结,没能哼出半声。
我软瘫在他身上,肺腑里充满了他给与的热量,下体有他粗暴的进出。我可怜巴
巴地把头伏在他的肩膀上,我丰满的嘴唇微张,汗水渗进我的嘴里,但我无力吐
出,就像下身吐不出他的粗大的肉棒一样,我浑身上下,只剩呼吸的力气。那股
主宰一切,操控一切的快意自心间源源涌出,席卷而来、引爆了欲望、吞没了一
切……我在洗漱间里清洁自己时,高天躺在床上给中平打电话,我不知他们两人
说了什么,只知道通话的时间很长,并伴有温和的争执。我湿漉漉的身子裹着浴
巾出来时,他已放下了电话,他说:“中平马上就到了。”“这么快。”我说,
他得意地大笑:“他比谁都急。”我不知他意指那一方面,独自一人倚窗而坐,
梳理我着头发。他便走了过去,在我的对面坐了下来。两个人干坐了一会儿,不
过高天看上去神色平静,我才小心翼翼地问道:“小雅跟来吗?”他没说话只是
点点头。

    “高天,小雅跟中平是怎么怎么回事?”我问,他说:“还有什么事,你说
男女之间有什么事。”他狞笑着,手又不安份地在我身上抚摸。他这时说出了令
我震惊的另一个秘密:“而且,海阳对他们的事了如指掌!”“怎么回事?”我
追问着,他说:“海阳性无能,几年前,他出了车祸,从那时起就一直不能勃起。”
“那真可怜。”我不由地叹惜道。而又同时明白了什么:“难怪海阳一直洁身自
好,没有什么风流韵事。”为自己以前的愚蠢大笑起来。

    回过头来见高天还赤身裸体,我说:“真不知你们几人之间还有什么不可告
人的秘密?”“我可没有,就像现在一样,坦坦荡荡了无掩遮。”他朝洗漱间里
走说。我对着他的背影出神,这个男人本身就是一个复杂的综合体,壮硕的体格,
沉着的思绪,惊人的优雅举止,这三种特性同时出现在一个人身上,感觉就够不
协调的。那锋利的眼神,刚正的下颧,绷紧的脸,还有不时无端现出的自我憎厌
表情,很不协调。

    中平和小雅匆匆赶到,高天出去门外迎接他们,中平下车时跟高天紧拥了一
会,两人只对视了一秒钟,小雅推开了别墅的门。中平的面容疲惫,看得出来他
已心力疲惫,想必是在小雅那儿透支去了精力,但仍不失他特有的冷峻和威严。
他们在楼下客厅的沙发落坐,那情景如同两国大使商榷国际事务一样。“林虹,
我好久没来了,这天气,游泳正合适。”小雅说,我明白她的别有用心,无非是
支弄开我。“林虹,你不仅只有一件泳衣吧,找出一件,我看小雅也合适。”中
平说,高天放肆地大笑:“这地方,你就是不穿也没人看到的。”“林虹,我不
知高天什么时候变得如此粗俗?”小雅娇喃道,紧张和拘谨的气氛顿时消失。

    我和小雅上楼进入了卧室,“试试这个,”我说着,从衣柜里找出一件还装
在透明袋的小包,“还没撕开包装哪?”小雅接过接过泳衣,我想她应该到洗漱
间里换上。但是一下于怔住了,我看见小雅轻快地脱掉衣裤,浑身赤裸着,她白
嫩的肌肤沐浴在透进来的阳光里,像是镀上了一层迷人的金色。脱离了一切束缚
的她,高耸的乳房丰满,她的腰细细的,臀部丰腴诱人,大腿的结合处光滑有稀
疏的阴毛。我们的目光触碰在一起。小雅的眼睛深沉而散发着吸引力,似乎蕴藏
着无穷的奥妙。

    “你也换上啊?”她说着嘴角往上一撒,就动手扯掉我的裙子,她的身上有
一淡淡的香气,让人迷恋沉醉。我几乎不加思索,就让她将连衣裙扒落下来。
“这泳衣确实是小了一号。”她笑着说,努力将硕大的乳房束进里面,“不过没
什么关系,这样穿着更性感。”还有那条黑色的三角裤,窄窄的裤裆刚好遮住她
隐秘的地方。我在衣柜的抽屉里翻寻着,找出一件窄小的白色比基尼泳装,和我
借给小雅的那条款色一样,刚好包住半个屁服。我的手扭向背后,准备解开乳罩
的扣子,发现小雅的手已在那里,冰凉的,光滑的,顺着我的脊梁摸索着。

    “小雅,让我来,这些东西总是让人尴尬和难堪,哦,我解开了。”但是她
的手并没有离开的意思,她站在我身后,比刚才挨得更近了,她的奶头似乎刚好
蹭着我的后背。我转过身来,她把手趁机向前拿走了我的乳罩,似是无意地在我
尖挺的乳房上试擦了一下。她的胆子真大,我想。而这时我的奶头竟有了反应,
慢慢尖硬了起来。“我得找出防晒霜,这是从香港买来的,对敏感的皮肤绝对好。”
我说着,逃避着她进了洗漱间里。备齐了浴巾、遮阳大眼镜和几瓶霜露,小雅已
离开了房间,我追出去,见她像是模特一般站在楼梯的转角处,一动不动地站着,
重心在一条腿上,半个屁股诱人地朝前撅着,黑色的头发松散地披在肩上。

    我想客厅里的两个男人应该目瞪口呆地对着她,仿佛能见到他们艰难地吞咽
着口水。她几乎赤裸着,只有那件黑色的比基尼泳衣遮住了一点她光滑的身体。
她的乳房在紧身的泳装下高耸着,乳头也被勒得轮廓分明。我下楼梯的时候踉跄
着,幸好把手搭放到了她的肩上,我们俩看起来像一对孪生姐妹,几乎是裸露着
身体,两人的区别便很明显,很突出。小雅丰腴饱满,而我则纤细苗条,屁股尖
尖的,小腹平坦,而胸脯却高耸尖挺。我们袅袅婷婷地从他们跟前走过,带着一
丝并没有意识到的女人的优雅和性感。我知道我跟小雅远去的背影对他们来说有
一不可抗拒的吸引力。

    走出别墅,一股热浪扑面而来。刺眼的光线晃得人眼花缭乱地,漫天晒落下
来在地面及附近的树木上,池水泛着灼眼的白光,游泳池边的瓷砖也闪着灼眼的
白光。靠近游泳池的草地上,有一柄艳色的遮阳伞,像一朵怒放的罂粟花,斜插
在绿色的土里。“林虹,高天这匹没缰绳的马,只有你能套上它的笼头。”小雅
钻进了遮阳伞说,我躺在沙滩椅上,吮了一口饮料:“如果早知道到高天和袁震
因为我而反目成仇,演变成了今天这样的结局,打死我也决不趟入这混水中。”
我自圆其说。

    “谁让你那么风骚蚀骨。”她开着玩笑,在我跟前摇晃着,又翻看了一眼防
晒霜,“什么?”我问,她手里拿着个小瓶子又折回来。“你趴过去,伸展四肢,
尽量把腿分得开一些,这样好替你抹些防晒霜。”她喋喋不休地继续说道。“这
样很好。现在你把脚放在地上,尽可能把大腿分开,分得越大越好。”我听从她
的指挥,把身子翻过去,感到她的手正慢慢地,轻轻地抚摸着我的大腿内侧,不
时停顿下来拔弄那些游逸出来的阴毛,然后又在那地方抹上芳香的油膏,使劲地
按压。

    “这样你觉得舒服吗?”小雅颤着声说。又滑又凉的霜露滋润着,抚慰着我
的肌肤,足于让我体内一股莫名奇妙的酥麻向周身四散开,舒服极了。她的手指
剧烈地抖动着,不由自主地颤着,终于把剩下的霜露涂抹到我的身上。我的呼吸
渐趋于平缓,不再像刚才那样气喘吁吁,暴露出难奈的情欲。“好。完成了。”
小雅说着站起来,退后几步,欣赏自己的杰作。“是不是帮别人做这些事,你自
己也很舒服,很满足?”我问道,“是的,但要看是什么人。”她对我很暧昧地
绽开笑脸,我摘下眼镜,竭力用平静的语调说:“什么时候我也试试看。”“小
雅,你说他们谈什么了?”我瞪着眼睛问她,“别杞人忧天了,男人的事自有他
们解决的办法。”她说着,身子稍向前倾,手伸向背后,解开了比基尼上面的带
子,她的胸脯一下子裸露出来,两个成熟的白皙的乳房上有着大大的玫瑰色的奶
头。“我最讨厌暴晒之后,身上留下的一道道痕迹。”她很自在,站起身把裤子
也脱了,一点都不觉得什么,很显然她似乎没意识到,她已经改变了这里的气氛,
她带来一股充满情欲的热力。

    第四节

    小雅花费在上面的精力和金钱使得她看起来丰腴而又不臃肿,四肢修长,皮
肤呈蜂蜜色紧致健康。她有着丰满的胸脯,腰肢很细,我欣羡地看着她的身体,
发现她居然把阴毛修剪成好看的倒三角。她发现我正肆无忌惮地盯着她的下身看,
并不介意。她转了一个圈,毫不谦虚地说:“我很漂亮,是吧?你喜欢我吗?林
虹。很好,因为我也觉得你很漂亮。我们能互相取悦对方的。”她一边说着,一
边起身整理头发,她把散在肩头的长发扎成了一根粗粗的辫子。

    “多好的皮肤,脂凝如玉。”她说,她的话没头没脑的,似乎在暗示什么。
我又喜又怕,而且略有些惊讶,这时我的思想很混乱,很矛盾,既反感又很激动。
小雅说完便向池边走去,她身后粗粗的辫子像一只巨蟒,她每走一步,它便在身
后来回晃着,两瓣屁股好看地扭摆着。她站在游泳池的边沿上,准备跳水。她赤
裸的胴体沉静而优雅,正期待着清凉碧绿的池水拥抱她。清澈的水在椭圆形的游
泳池里沐浴着阳光,闪耀出蓝幽幽的光芒。她熟练地跃入水中,像鳖鱼一样在水
里畅游。游了一个来回,她一只肘随便地摸在水池边朝我喊道:“你也下来吧,
凉爽爽的真舒服!”我懒懒地站起身,享受着空气中那醉人的、令人震颤的气氛,
还有小雅眼中像男人一般饥渴的欲火。

    “林虹,你还穿着衣服,这不公平!”她媚声地说着,我笑了一下,自己都
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干嘛不脱下你的泳衣?你身上很快就被晒得一道一道的。”
她的嗓音有些嘶哑。我从介梯下去,身体刚淹没到水中,她过来把手伸到我背后,
松开了我比基尼乳罩。我们靠得是如此近,彼此的乳头几乎碰到一块。小雅的手
沿着我的臀部往下,找到了绷紧的比基尼泳裤的带子,解了开来。我的泳衣一下
子滑到了脚踝。

    我下意识地扭动起来,极不自然、紧张地朝四处张望,游泳池的毗邻有疏落
的木栅栏砌成的花圃,里面鲜花奼紫嫣红,争妍斗艳。水池的另一边则连着经过
精心修剪的草坪,池子的周围密密匝匝地着深绿色的灌木丛,可以防止外人的窥
视。但自己身上最后一点蔽体的东西被拿走的时候,我的双手还是不自觉地遮住
了下体。小雅嗄声地笑了。“可别,”她说,“不要害羞。让我看看嘛。”她抓
住了我的手腕,轻柔而有力地把它们挪开。我的脸红了,急欲找个东西盖住自己。

    “你的阴毛真是迷人。”小雅说,“如此不同寻常。这么茂盛这么浓密,我
喜欢它,能够藏住许多女人的秘密。女人的秘密就这样深藏不露,只有凑近了才
能看清,或者,还需要用手触摸吧,多可爱呀。迷人,太迷人了。”她用纤柔的
手指轻轻抚摸着它。她的手指缠绕起一卷绒毛,指尖直插入里面去。我目瞪口呆,
竟忘了把她的手推开。

    一阵快感的震颤让我神情恍惚,一股热流在我的血管里奔腾,我下意识地摇
晃着,扭动着,对于女人的触摸,我竟有所反应的,这点在刚才小雅给我涂抹防
晒霜时已经得到证实,但是面对一个女人,我可能总会有些不习惯,或是有点被
骇住了。我用手指拨动着池水,像是在随着乐曲起舞的精灵,溅起的水花打在我
的胸脯上,我把头朝后仰去,冰凉的水托着我的身体。

    小雅朝我这边游过来,她的双手像蝴蝶一般扑打着水面,待她游近了我故意
游走。等到她奋力游近我的身边,看着要把我捕住,我又倏地一下,加速游往前
去,发出一阵挑逗的孟浪的笑声,小雅愈游愈慢,她的气力,已经渐渐不支,当
她拼命的游近我时,可能呛了口水,拼命地咳嗽着。我伸出手挽住了她,她一个
身子跌进了我的怀里。小雅的眼睛火辣辣地对着我,以致我不敢跟她对视,好像
那眼光一碰触了便是火星四溅。“小雅。我不是这个意思的。”我小声低语,不
过她很快就明白了。她的嘴唇突然紧贴到我的嘴上,舌头在我湿润绵软的口腔里
搅动,卷得笔直刺探,牙齿碰肿了我的嘴唇。她变得粗野起来,一遍遍猛烈地亲
吻我,把舌头钻进我的上下两齿间,好像要从我体内吸出什么。

    我感到脑子里有股热流冲腾而起,嘴巴在她的挤压下愈发鼓胀。而乳房也跟
随着膨胀,奶头尖硬了起来,特别渴望有人用嘴、用牙齿、用手去触摸。似乎有
一股热流从两股间泄漏而出,我感到兴奋不已,不再闪躲小雅那对黑黑的眸子。
她的眼睛闪烁着,游移不定,好像要看穿我,看透我。我觉得在她的眼光中我身
上有点发热发麻。她的嘴唇里的潮湿和温暖像奇异的花蕊吸引住了我,肉体的喜
悦突如其来,渐渐地我发觉,一丝淡淡的、柔柔的情欲弥漫开来,我的奶头尖翘
起来,微微颤动着。我分不清与女人的这一道暧昧的界限如何越过,从平常的交
往到亲吻,从亲昵的充满友情的触碰到情欲的湿湿的吻。

    她丰腴的手臂绕到我的脑后,用柔绵的手掌轻摇着她的后脑勺,我体内一阵
骚动,似有什么令人心荡神驰的东西在触摸着我,啮咬着我。从她的身上,我能
感受出她澎湃的欲望,这欲望令她浑身发颤。很自然地我的双手围住了她的腰,
能嗅出她身上醉人的气息,就在那一刻,我知道这个人将和我有着扯不断的关系,
我会盲目地顺从她,包括她的声音,她的手。四周静得令人发疯,一阵沉寂在空
气中荡漾着。我身体的躁动也逐渐强烈起来,那愉快的感觉震颤地穿过周身的血
管。我觉得身体僵硬,欲望在两腿之间有节奏地搏动着,如敲着强有力的鼓点。
欲流高涨,似乎要吞没我们。

    我感到她的手从肩膀上滑落下来,握住了我丰满的乳房。我略带感激地按住
她的手,用心感受着她温湿的手掌令人心动的暖意,细细品味着被她握着的乳房
的震颤,那快感使我沉迷陶醉。她的手慢慢地移动着。忽然我的呼吸急促起来,
她的手指猛地磨擦了一下我的奶头,我浑身一阵颤动,异常亢奋。“噢!你的手。”
我喃喃地低语着,感受到她的手正往我的腹部轻轻地探去。我顿时的神经紧张起
来,情欲波动,如潮水般起伏荡漾,身体性感的部位此刻变成了一架竖琴,被她
任意地拨弄弹奏。我更加迷乱,恍惚被汹涌的欲流冲涮着、携裹着、上下沉浮。

    “喂,池里的美女,你们俩是不是正在缅怀过去的美好时光?”中平从别墅
出来就大声地喊叫,声音听出特别的兴奋。我慌乱地挣脱了小雅的束缚,并急速
的爬上游泳池,从旁边的躺椅上捞过条浴巾,围住了自己赤裸着的身子。中平正
朝这边过来,他一改刚才的衣冠楚楚已换上了短裤和肥大的体恤,他瘦长的身子
套在肥大的衣服里,显得滑稽好笑。“中平,你跟高天谈得怎么样了?”我问道,
中平手一挥:“终于说服了高天,他那犟脾气真的不易说服。”“也就是你,才
能说服他的。”我下意识他说了一句,感到一难以言传的、令入迷狂的欲火吞噬
着身体。我的乳房饱胀着,渴望着被触碰,被撩拨,被吸吮。纯棉的浴巾紧裹着,
我觉得浑身发热。汗水从脖子上流下来,空气变得很沉闷,像捂了一层丝绒似的。
“我说嘛,只要他跟我见面细谈,问题还是能得到解决的。”中平说着,躺坐在
椅子,我能感觉到他的眼光游离在我身体上,一会儿盯着我的胸脯,一会儿又滑
向我的大腿。我注意到他时不时也会飞快地瞥小雅一眼。

    “给我们来些饮料怎样?”小雅在池里扬着手臂喊道。“当然,我很乐意为
你们效劳。”他尽量回答地很随意,我说:“我去吧。”中平说:“我要点橙汁,
或许小雅喜欢冰镇的矿泉水?天太热了,有点叫人受不了,要不来些矿泉水和橘
子汁?”小雅湿淋淋地从池里起来,也不避讳中平,就当着他的面慢吞吞地穿上
泳衣。“我说服了林虹和我一起游泳。中平,一块来好吗?很久不用这个游泳池
了,这太可惜了。”她还在喋喋不休地说着。

    “高天不能来吗?”小雅问道,“高天办他自己的事去了。”中平说,顺着
他的目光去,我看见小雅的两颊徘红,那是欲火在燃烧,她的乳房丰满突出,像
是期待着什么。这时我发觉这里的三个人之间有一紧张的气氛,不清楚是因为他
们两人那种肉体关系,还是有更深层的原因。我转身走了,在屋子里,我从冰箱
拿了些饮料,顺便也把身上的浴巾去掉。在楼上的卧室里我找出一条轻薄的印满
奇花异草沙笼,不急不忙地裹上那绚丽的沙笼,在肩膀上打了个结。

    当我提着塑料篮子走到泳池时。听见中平说:“其实我早就知道高天拘禁袁
震的地方,但高天,我不得不佩服他和手下的那些人,没有高天亲自去,任谁也
见不到袁震。”中平躺在沙滩椅里,两条腿交叉着搁在桌沿上。“干大事,谁身
边没有几个生死与共的朋友?”小雅就坐在草地上耐心地注视着她,眼中带了一
丝淘气。“你是怎么说服高天的?”小雅问,她的身子几乎伏在他的腿上。中平
说:“晓之以利害。高天的局长任命就要下来,这时候,那怕一点小小的疵漏,
都对他十分不利。”他说,小雅也附和道:“袁震就是条疯狗,让他咬上谁都倒
霉。”他很自然地把手搭在小雅的后背上,来回抚摸着。我看到小雅的屁股局促
不安地扭动着,显然中平对她的调情很娴熟,令她对他的触摸有所反应了。“这
次把老袁捞出来,至少得让他出点血才是?”小雅边说边把中平搁在桌上的两条
腿拿下来,然后又熟练地叉开他的双腿。她跪在他面前,从他肥大的短裤里掏出
了肉棒,她的手熟悉地套弄着,中平的肉棒很快地充血臌胀一览无余呈现在眼前。

    “放心,少不了你的,还有你那只会玩石不玩女人的老公。”中平很舒服地
把头后仰着。“这次多亏了林虹能说动高天。”小雅说,中平的身子即刻抬高了
起来:“你嫌分羹的人还少吗!高天把老袁的家翻了个底朝天,那些古玩字画都
让他搜罗干净了。”我躲藏在游泳池周围的灌木丛中,望着这一切,她的情欲泛
滥得让我有些吃惊,奇怪的是这时胸间竟有嫉妒的欲火。“真有这事?”小雅惊
叹道。她的手离开了中平的肉棒:“反正我不管,林虹一定要给的,你们不给,
我的那一份让出去。”想不到这姐儿如此的豪爽,我默默地盯着他们,没有发泄
出来的情欲撕扯着我,在我两腿之间冲撞着,跳动着,隐隐约约听见他们的话,
像是从远方传过来似的。

    “林虹初来乍到,我不想让她了解这其中游戏的规则。再说,高天给她少吗?”
中平说,小雅咄咄逼人地:“我不管,她该得到她所得的。高天给她远比不上老
袁,我不用打听从眼里就能看出。”随后小雅又说:“高天这人我清楚,总是在
林虹跟前摆出清高廉洁的样子,他怎会泄了底细给林虹。”小雅的手指突然紧握,
把他的肉棒整个含在了嘴里。她一会儿吮吸她粗胀的头部,一会儿又沿着肉棒往
下探寻着,而后将肉棒尽致地紧含到嘴里吮吸着。我感到自己的情欲高涨起来,
一股股热流在体内鼓荡,浑身每一处都张开着、期待着。中平不由自主地把手指
插在她的头发里,用手紧紧抱住她的脖子,让她靠自己更近些。我渐渐地缓过神
来,仔细揣摩着他们刚才说的那些话的含意,竭力控制行住自己躁动不安的情绪
和小雅吮吸着别人而产生的失落感。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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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第一节

    高天亲自往戒毒所将袁震放了出来。据说袁震出来后拿出了一千万,由中平
答谢所有帮助他的人。我伴做不知,也留意过高天,他似乎也没有分到钱;只是
他很快就任命为正局长,新官上任的他忙得不亦乐乎的,光是到他属下的几个单
位巡察一番,就得有半个月的时间。我们离多聚少,偶尔发个短信打个电话。海
阳回来了,大家商议着要为他接风。海阳说近来上面对官员吃喝管得挺严,不便
到外面张扬,私底下搞个小聚会,小雅责无旁贷地担当起这重任。

    她打电话跟我商量,还说要给我一份惊喜。自从那天在游泳池里我们之间有
了超越朋友关系的亲密接触,就再也没机会在一块了。我让高天缠得分身乏术,
而她又是海阳又是中平忙得不亦乐乎。我斜靠在办公室的黑色皮椅上,把电话小
心地放回原处。刚才小雅在电话里的声音缠绵,激人情欲,这使我的心扑腾了急
跳了一会,有种酥麻麻的感觉。在情欲方面我一直有让人捉摸不透的特性,这源
于生活里有太多的即兴、随意和复杂性。

    倚靠在椅子上,奇怪的是脑子里尽是小雅的倩影,白色的紧身衣凸显着她身
体的线条,高耸撩人的胸部,滑腻的胳膊,丰满浑圆的臀部。“林虹,我来了!”
一个甜美的声音从门廊里传过来。小雅也不敲门就直接窜了进来,我的办公桌前
面站着个一头染着褐红卷发,身穿鲜红外套的女人。涂了过浓的鸦片香水,头发
随意地卷披在肩上,眼睛像碎玻璃片那样闪闪发亮。像是画中的美人,两面生春,
楚楚动人。

    她从袋里掏出一块银行卡递到我跟前:“这是你应得到的。”“怎么回事?”
我问,小雅蹬掉脚上的鞋子,一头倒在舒适柔软的长沙发上。“袁震能够出来,
你功高至伟,最该答谢的人是你。”“袁震的钱我不要。”我把卡推放在桌面上。
“算是我送你的。”她也顾不上穿上高跟鞋,踮着脚就过来,胸前丰满的双峰便
欢欢地跳。我直视她的双眼:“是你的我就受之无愧。”我们的眼光交缠在一起,
她的眼里有微弱的火苗在闪烁。

    我起身找出了我的手袋,把金卡放进我的钱包里。小雅尾随在我的身后,她
的手轻轻地搭放到了我的肩膀上,我好像身子晃了一下,第一次感到她的手是那
样轻柔地、带着脉脉的温情拨弄着我的头发。她用指尖梳理着我浓密的长发,然
后分成两绺,露出我光滑的勃颈,她低下头,用嘴唇轻轻粘上去。我能感到她急
促的呼吸,闭上眼睛,体内膨胀着情欲。

    “小雅,这是在我办公的地方。”我说道,眼里充满乞求和无奈。她的嘴唇
轻轻地擦过我的脸颊,退后了一步双手反转着撑在办公桌。她说:“我想把这次
聚会放到海天别墅,可老袁一定要放在丽晶办,没法子,只能听他的。”我替她
泡了杯茶,说道:“我还不知道袁震,无非想向外面证明,他还是以前的他。”
“是的,老袁出来后,不论什么场合都想捞回面子。你知道吗?他把一个还报批
的楼盘推介了出去,搞了个十分隆重的开工仪式,还让电视台大张旗鼓地宣传,
让中平阻止住了。海阳也打电话劝他不要太张扬,他就是不听。”

    “那电视我看了,还有电视台那个小美人李妍巧舌如簧帮他宣传。”我回到
了桌子后面的真皮转椅。“林虹,老袁出来后和你取系?”“没有。”我说着,
唯恐她不信又说:“我现在连他所有的电话都删掉了。”“你紧张什么?我又不
是高天派过来的探子。”她咯咯地笑,在我的脸上摸了一把。我努力将眼光从她
的身上挪开,这时她大大冽冽地坐在我的办公桌上。她玩弄着桌上的一支笔:
“你走得开吗?贵妇人那里来了新衣服,陪我一起去看吧。”这是个不错的诱饵,
相信每个女人都经受不了这诱惑。

    从行里不用开车,走在人行道路上,小雅就不自觉地挽着我的臂膀,挨到了
我的身边。我们步履轻捷地齐头并进。小雅温软的胸部贴紧着我,我们两的个头
差不多,她不时将下巴搭放在我肩膀,吐气如兰,轻轻吹拂过我的头发。我下意
识地夹紧了皮包,避开迎面过来的行人,陌生人的摩肩接踵会让我觉得难以忍受。
小雅用手搅着我的腰细心地呵护着。坦白的说,小雅有弹性的身体紧挨着我,这
让我感觉很愉悦。这感觉是无法言喻的。

    广告牌、快餐店、报亭、小花园、橱窗——在身边闪过,突然我被一个消防
龙头绊了一下,几乎摔倒。小雅几乎把我紧拥入怀,我们柔软的身子相拥到了一
起,我的呼吸加快了。能感觉到她慢慢移过身子,缓缓的蹭着我,身体热烘烘的。
走过一个卖爆玉米花的货摊的时候,我停下脚步,似乎打算从口袋里掏钱。小雅
先我一步拿出钱来,她把一大捧玉米花放在我手上,在旁人看来我们像是一对姐
妹或好朋友,实际上我并不爱吃零食,所以在她跟前我变得淘气而可爱了。我一
边吃着东西,一边跟她说着话,不时侧过脸对她撤笑。看上去很放松,以前我从
不当街吃东西,因为那不是淑女的风范。

    步行十多分钟就到了贵妇人服装店,这里经营着最为昂贵和时尚的女士服饰。
小雅显然是这家店里大客户,一踏进去便让人簇拥着。她帮我挑选了几套服装,
让我试着穿上给她看,一时间,我好像忘却了她的性别,像对待男人一样对她撒
娇。老板是个半老徐娘的风韵女人,她让我上楼找了一间更宽敞的试衣室。小雅
跟在后面,她弯腰抱起一堆堆的衣服,看上去都非常华丽而有种说不出来的异域
情调。那些蜡染的、丝质的、天鹅绒的、纱的、锦锻的,各种质地的衣服让我眼
花缭乱,我不期然的微笑起来,像以往见到美丽而华贵的东西时一样。

    我拽出一件束腰的丝质宽衫,淡黄色。又拿出一件深黄色的裙子,一条刺绣
的缀满珠宝的腰带。垂下眼睑,裸露的背部对着墙壁。我脱去了身上的衣服,套
上宽衫。小雅低着头专心寻找。“我来给你挑一套,哪,这件怎么样?看看多好
的丝绸!这细细的肩带看起来很妩媚的!哎,还有这么多珠宝镶在上面——简直
无与伦比,你快穿上它吧,我都等不及了。这黑色刚好配你白皙的脸,简直就是
为你订做的!”

    我穿上那件黑色的连衣裙,见小雅的手捂在嘴上。她的眼睛瞪得溜圆溜圆的,
轻轻地点头。“啊哈,你真是天生丽质。这么漂亮的胸脯,高耸而浑圆,乳头这
么红红的、软软的,谁看到它不想去抚摸不想去亲吻?你的腰这么细啊!你穿着
的那个,是不是用来束腰的?你真是人完美了。”她让我转了个半圈。“你的臀
部也很丰满。你的大腿修长而有力。你干嘛这么羞怯呀?你有着一个完美的身体,
只要抚摸着它就一定会得到极大约满足感的。”

    我感到双颊如火。从没有一个女人对我这么直截了当的讲过这些赞美的话,
也从没像小雅那样做过。不过我能够体会她说的那种愉悦,她几乎是用一种鉴赏
和玩味的眼光打量着我的每一寸肌肤,而我也从中似乎也品出了某种兴趣。觉得
有一种全新的,骄傲的感觉油然而生。“我忍不住了,”她耳语道。“想想你那
美丽绝伦的身体,就那样毫无保留地展示在那儿,光洁如玉,富有弹性,充满诱
惑。我都快要被挑逗起来了。小雅的嘴唇轻轻贴近我的面颊,蜻蜒点水般地吻了
一下。

    我呆呆地望着她,她只不过是轻吻了一下我的脸庞,我竟有如此大的反应。
跟以前交往的男人不同,女人和女人之间这么奇妙的接触,产生而出的冲击力令
我吃惊。从一开始我就知道小雅对我的一片真情实意,这当中包含着奇异的友谊,
凭直觉产生的信任,还有为男人们所无法理解的潜意识里的焦虑。随着交往的逐
步深入,我们都将对方视为知己,我渴望着跟她分享彼此的秘密、欢乐、欲望、
耻辱、梦想。但对于超越友谊的情愫,我是最近才开始滋生出来的,我脆弱的特
性使我经受不住她的诱惑。

    我的兴奋感染了小雅。她嘲笑着我的孩子气一边看着我穿衣服。因为没穿衬
裙和胸衣,感觉有点怪怪的。丝织的面料紧贴着我的肌肤,凉凉的却很舒服。试
衣室有一面镜子,于是我们陶醉在我们美丽的倩影里,欣赏着在薄薄的丝绸里若
隐若现的胴体,欣喜若狂。我们格格地笑着,旋转着,看裙子起伏、飞扬,恍如
童话里的仙子,随时振翅欲飞。

    我们每人选购了几套衣服,还有乳罩内裤。小雅对女人身上隐秘的内衣裤特
别挑剔,她仔细地挑选着布料、款色还有色彩,她总问我喜欢那一套,只要我点
头,她便为她自己也为我选上。我拿着一条小得只剩布条的丁字裤,随口说:
“我最喜欢这款式,别说男人,就是女人也会为它疯狂的。”她毫不犹豫几乎把
店里的丁字小裤衩抢购一空。我们手中提拎着大包小兜满载而归,两人的脸上洋
溢着女人狂购后的喜悦。小雅要我跟她回,她要为我做一顿好吃的。

    “你想亲自下厨吗?告诉你,我可什么也不会。”我说,她甜甜地一笑:
“只要和你一起,我什么都会做出来。”她冲我挤挤眼,我们相对一笑。“那好
吧,我去采购要用的食品。”她说着,嘴角露出一丝笑意,舌头飞快地舔了一下
嘴唇,春风满脸地。我们一起去了趟超市,肩并着肩四只手推着购物车,不时地
侧过脸交头接耳地私聊,小雅说:“林虹,你有没考虑,把儿子送到国外。”她
的女儿很小就到了英国,据说小雅的弟弟在那混得不错的。我摇摇头:“我可没
这奢望。”“你放心,我来办。”她热切的说。又问明光最近在做什么,我回她
说还是游手好闲无所事事地,她说:“你让他明天找我,我们红十字会有个采购
中心,让他来上班好了。”

    “谢谢你了。”我说,一股暖烘烘的感觉直上胸间。“能帮到你,我有种特
别的满足感。”她朝我眨动眼睛,又说:“你等我,那边有种罐头,你一定会喜
欢的。”她早就走掉了。我晃晃悠悠地,扶着购物车支撑住身体。心里觉得迷迷
糊糊,乱糟糟的,刚刚在体内汹涌澎湃的激流正渐渐平静,我感到很疲惫,又觉
得很兴奋。努力使自己镇定清醒,想逃离那盘旋在脑子里的欲念,可是泳池里的
那一幕仍挥之不去。小雅赤裸着迎向我,拥揽着我。她柔软的嘴唇紧贴而来,释
放出那么不可思议的性的诱惑力?

    第二节

    坐上了小雅那辆二开门的宝马,这时已近中午,路上渐渐地热闹起来。我问
她晚上丽晶的聚会人多不多,她心不在焉地应附着,两眼直愣愣地看着我,尽管
我的一张脸让太阳镜遮住了一半,但郁郁醉人的香水味和白嫩的皮肤总让她意乱
神迷。我歪坐在副驾座不端不正的,那条狭窄的短裙缩到上面,她的手伸过来抚
弄着我的大腿,我把她的手拿开:“好好开车。”而我又不扔开她的手,而是叉
开自己的手指,指头一起弯就进了她的指缝隙,合缝合榫的,蕴涵着相当迷人的
感受。

    她侧过脸望了我一眼,眼睛里有股柔情蜜意在流溢。“虹,谢谢你!”她深
情款款地说,她不自觉地改变了对我的称呼。我笑了:“是我该谢你,一下就给
了我那么多。”“只要你愿意,我什么都可以给你。”稍做停顿了之后:“包括
对海阳的背叛。”“你已经背叛了。”我略为不悦地说,她一愣,随即镇定自若
地:“你不提起我也会对你说清楚的,虹,对那些男人,不止是中平,我是抱着
逢场作戏各取所需的原则,而对你,则不同。”我觉得她的手指在用力地攥紧我。

    我的心头一热,随之用温馨的口吻:“小雅,不要爱得那么沉重好吗?”
“虹,你说我们相爱了,是这意思吗?”她追问着,车辆在高速干线蛇形的奔驶,
我放开她的手紧把住了方向盘,我娇妮地:“看把你高兴着,小心驾驶。”她对
我做了个飞吻:“我真的太高兴了,虹。”“我也是,亲爱的。”我脱口出,也
改变了我们之间的称呼。临下车的时候,我下意识地就打开了嘴唇,准备迎接她
甜蜜的入侵。她的舌湿而柔软,而我则是热而湿。当我们的两唇相接时,我感觉
是如此不可思议,那亲吻是柔柔的,好像漫不经意的,但是偶一接触,便难以忘
却,它能使人的肌肤酥麻,心律加快、着了魔一般。

    我打车门以后,又到车边急忙双手接过小雅手中大大小小的购物袋,我们把
大包小兜堆放到了厨房上,她从冰箱里拿出一罐饮料打开了猛喝一口,然后递给
了我,我咚咚喝光了,她说:“我得换过衣服,你也换了吧。”我嘴里应着,在
她家的客厅巡视了一番,依旧是那么简扑平凡,但从过道转进去,却另有洞天。
其实他们的屋里是两套取接相通的,在小雅的卧室里,她将披散在她背上卷发往
旁边理了理。“虹,你得帮我解开拉链。”她说。

    我屏住气息,猛地咽了一口唾液,走到她的身边,能闻到她身上许多香水混
合的气息,浓郁袭人。我一只手捏紧衣服,另一只手慢慢拉开拉链,只拉下一小
段,让那衣服滑落下来,露出她光滑的背部。从反射的镜里可以看到小雅的乳房,
像山峰一样地耸立着,结实丰满,大大的棕褐色的奶头迎风而颤。小雅转过身来,
把全身的重量都靠在梳妆台上,她面对着我。

    “谢谢你,虹,拉链都是在这个地方扯不下来。”她用手兜住乳房,轻轻按
摩着乳房下部:“这该死的衣服实在太紧了。”在她热切的眼睛,高耸丰满的乳
房,乌黑的蓬松的头发,还不止这些。她浑身散发出无穷的魅力,野性的、撩人
的、狂暴的、如发情的野兽。她性感十足,彷佛她正想着,渴望着,期待着做爱,
纵情声色。想必是的,没错,我想,她审视我的眼睛,似乎在看我想什么,我需
要什么,我让她看懂了,看清了。

    她为我挑了件极其性感的黑色睡衣,后面和前面开口都很大,仅仅能遮住乳
房,下摆也短刚好到了丰腴的屁股。我没有穿内衣,任丝质的衣服摩擦我的腹部
和大腿。而她却穿上一件小背心和一条肥大的印有花红图案的短裤。我进厨房想
帮助小雅,她表示完全不需人帮忙,她一个人就足够了。但又喜欢我在一旁观看,
我就在她旁边端盘拿碗,偶有身体不经意的接触,我们就互相面对了,彼此凝望
着对方的眼睛!两人心照不宣地露出诱人的微笑,显得甜蜜而快乐。

    没有一会,菜便端上了饭桌。小雅把围裙脱了,她的小背心仅及脐上,露着
一抹白白的肚皮,随着她小腹的扭曲像眼睛一样闪动着,诱人地凝望着。她拿出
早就冰镇着的一瓶红酒,斟满到两个开口的玻璃杯,“味道很特别,你一定会喜
欢的。”她说着,递过来一只酒杯,我摇晃着里面血红的液体,浅呷一口,酒的
香醇伴着满口果汁香味让我浑身毛孔都舒展开了。我饥肠辘辘,几乎迫不及待想
吃光摆在我前面的一切食品,饭菜很可口,鱼做得很鲜美,米饭很香。

    小雅帮我扒掉大虾的壳子,她白皙的手指在大红的红熟了的大虾上交织成趣。
一瞬间就去掉了大虾的壳,她提拎着通体雪白的虾到我嘴边,我不动手张开了口
就叼进嘴里。似乎吃得太急,让肥大的虾肉塞满了喉咙,我使劲往外咳。这时,
她感受到走过来,站靠在我的身后,轻轻地拍看我的背,把酒杯端到我的唇边。
我无意识地朝后一靠换口气喝了吞酒,虾肉顺着酒水咽了下去,觉得一股热流穿
过周身的血管,像是被野火灼烧着。

    小雅也有些醉意,她呼出的气息弄得我皮肤暖痒痒的,能感受到椅子后面她
身体上硕大的乳房磨蹭在我的肩膀上,我觉得反而有点迷乱。她挨得如此近,我
的情欲一下子被点燃,恍恍惚惚几乎没听到她说的话。她的手,轻拍着我裸露着
的肩头。我的皮肤像丝一样的光滑,裸露的胳膊像雪一样的洁白,极具性的诱惑
力。她身体倾向前,把手中的酒杯放在餐桌上,按住我的肩膀。“亲爱的,你一
直孤忱独眠的吗?”我问道,话从嘴里出去就有些后悔。她苦笑着:“你真聪明,
从我的卧室发觉的吧。是的,已经好些年了。”

    她转回到我的对面:“其实不瞒你,自从海阳出了车祸后,我们就再也不同
床了。那时我以为天快要塌下来了,我承认我是个性欲十分强烈的女人,没有了
男欢女爱,这种生活过得怎有乐趣。而且这种日子绵绵无期,没有尽头。我带着
海阳四处求医,不仅寻找了国内各大医院,甚至跑到了国外,还到过深山里,听
说那的山民有偏方道观有灵丹妙药。海阳吃了无数的药,但总没起色,开到最后
我也死去了这条心,我的神情一点一点黯淡下去,忧伤起来了,郁闷布满了着胸
腔。”她似乎陷入了回忆,手拿着酒杯一动不动地,我替她斟了些酒。

    “在我消沉的那段时间,中平勾引了我。其中也有我送肉上砧的意思,他很
轻易地就把我弄上了床,因为海阳的病他从头至尾十分清楚,而且出谋献策马前
鞍后地跟着问医寻药。中平不是我理想中的男人,你知道的。”在这时候她停顿
了一会,意味深长看了我一眼,我心知肚明她意有所指,我点点头。她接着说:
“海阳是个非常敏感的人,也就是在我跟中平第二次偷欢之后,他便感觉到了。
那一夜我们抱头痛哭,我毫不隐瞒向他和盘托出,最后,他要我不跟他离婚,他
也不干涉我在性方面的荒唐。”说啊说啊,没完没了的说。我频频点头,当她说
累了,停下来喘息的时候,我便补充一两句。

    这顿饭吃得冗长而有趣,不知不觉我们两人把一瓶红酒喝光了,小雅还想再
开一瓶,让我给阻止了。她收拾饭桌,我惬意地横坐在长沙发上,后背倚在沙发
扶手上。手里托着一个玻璃盘子,盘里盛放着削好了的水果。这是他们里屋的小
客厅,装饰得富丽堂煌,光滑的大理石地面上零散地铺放着镶着绚丽多彩图案的
地毯,古色古香的玻璃柜里放着玉石古玩,一套结构复杂的高级视听设备几乎占
据了一面墙。

    我懒懒地坐在一堆垫子中间,吃着多汁的水果。我的手指粘乎乎的,我耐心
的一个一个把它们吮吸干净。小雅坐在另一头,她说:“虹,我越来越觉得你像
小姑娘一样。”我发自内心地微笑了。或许小雅好长问时间没这么活跃了,而我
自已,老实说,也被她恭维得有点飘飘然。“我一直嫉恨袁震和高天,恨不得他
们两人斗个鱼死网破两败俱伤,这样就不会缠着你这小美人了。”她扔掉了手上
的牙签,把两手放到我的脚上,开始轻轻地揉搓、按摩。“我真有你想象的那么
好吗?”我问道,眼睛凝视着她的脸。

    我想抽出被她握着的脚,刚想启齿,便被她很快打断了。“别动,我知道这
样可以使你松弛舒服些。”她继续熟练地按摩着,不容我有所拒绝,“亲爱的。”
我欲言又止。她的手凉冰冰的,我的心里涌起一股说不出的感受。小雅轻柔地搓
揉着我的脚面,接着把手指插进我的脚趾间,轻轻地摩擦着,抚摩着。我有点飘
飘欲仙。“从没有一个人能令我这么狂热。”她说着,蹲下身去坐在地毯子上,
她伸出娇嫩的、粉红色的舌尖,灵巧地舔着我的脚背,接着又抚摸着我纤细的脚
趾。“哦!”我满足地哼出了声,微微摇晃了一下身体,小雅湿润温暖的舌头正
轻触着我柔嫩的肌肤。

    她用嘴含住了我的一个脚趾,用力地吸吮,我心里一阵骚动,知道自己是有
了反应。我缓缓把手移向自己的脚踝,又往上摸到了敏感的膝关节,在那儿我的
手停住移动,紧紧的按着。她的嘴巴仍然用力吸吮着我的脚指头。我浑身松弛,
懒懒地、惬意地躺在真皮的长沙发上,并分开大腿,闭上眼睛。脚趾头在她温湿
的口中舔着的感受,逐渐唤起了我体内的欲望,我微有些气喘,感受着小雅正用
牙齿轻咬着我的脚,有点微微的刺痛,但舒服极了。

    她似乎从我急促的喘息声中发现了什么,她满意地笑了,把脚指头从暖烘烘
的嘴里拿出来,又含住了另一根脚趾。我喜欢这样小雅这样亲咬着我的脚,好像
在调情,在做爱。她用温暖滑腻的舌头吮着每一根脚趾,她的动作富于变化,时
快时慢,时轻时重,有时侯,她用舌尖轻舔着我的脚趾甲。“这样好吗?”小雅
也有些喘气,她望着我问道。“哦,”我用舒适的呻吟回应着,这时候我真的什
么都不愿多想,更不愿被什么东西打断我的快感,我觉得血管里的血汹涌奔腾,
我伸出手去,按压着她的嘴唇。

    小雅嘟着嘴唇双眼望定着我,眼里闪烁着难以言传的柔情,她轻柔地引导着
我的手指进入自己的嘴里,然后用嘴唇含住那纤细、葱段般的指头,她轻轻吸吮
着,然后整根吞进去,用舌头缠绕着它,一遍又一遍,她舔着,吮着。她将背心
的背带脱落,露出了那对山峰一般的乳房,她的奶头尖硬对着我,我的手只按住
她的肩膀,故意地踌躇不前,尽量不去触摸她的乳房和奶头,我想要她请求我,
这也是一种调情的乐趣。

    而我自己也有些按捺不住了,手指头在她的嘴里让那根柔软的舌头挑逗着,
横卧在我身边的一个近乎赤裸的胴体扭曲着、摆动着让我意乱神迷。我觉得周身
发热,愈来愈骚动不安,连我自己也感到奇怪,小雅只是不断吸吮了我的脚趾和
手指,我就如此兴奋起来。我的奶头尖挺发硬,我渴望着她来舔弄,舔舐我的胸
脯,舔弄我大腿之间的敏感的地方。

    第三节

    我突然产生一股强烈的纵欲感,想要抚摸眼前这个充满风情的女人,摸一摸
那柔软、细滑的肌肤,她的腿、胸脯,她的唇。但努力抑制这股欲望,等待才会
产生乐趣,我要慢慢地享受这种感觉的前奏。为了缓解心里的冲动,我把双手放
在她的肩膀上,慢慢地上下滑动。

    我感受她的身体紧挨着过来,呼吸随之急促起来,好怕嘴唇舔舐着我的脸,
手缓缓地向那丰满浑圆的臀部移去。当她的右手触碰到我的黑色蕾丝内裤时,两
人不约而同地颤了一下。我感受一股温热的气息从大腿的中间向全身扩散开去,
不自觉地扭动了一下腰肢,紧闭的两腿微微张开了一些。她心领神会地体会到我
这默许的信号,手游移着从我的臀部,直到幽秘的花园。那里早已淫液泛滥,突
然间我产生了一股强烈的纵欲感,她用手指挑起我的内裤,我凑动着臀部向她的
手指迎上来,这个动作看得出并非出于我的意识,而是我的本能,这时我的花瓣
在颤抖着,暴露出了心里的渴望。

    “哦!哦天哪!”我低声地呻吟着,她的手指仅仅在我的花瓣拨弄,我就不
禁大叫了出来。她尽量把动作放得轻柔,但还是像男人一样入侵到了我的里面。
我的双手无助地垂落在沙发,可是她的另一只手还不断地在我的大腿两侧抓来抓
去,这时我的嘴巴发干,喉咙发紧。她舔了舔嘴唇,用力地咽下一口唾液。乳房
有一种轻微的痛疼感,腹部的肌肉也感到紧张。

    我们彼此眼睛兴奋凝望着,充满了情欲,沉重地呼吸着继续煽惑我们的欲火。
似乎中了魔咒一样,我的脸上现出快活的愉悦的表情,是焦虑的欲望得到了满足,
还是称许她为我所做的一切,我不知道。我只知道第一次让她用手指插到了阴道,
那种如和风轻拂般的快感令人惊骇。她的脸是如此地靠近我,以至于我都可以感
觉得到她的呼吸。“用劲的动!”我轻声说着:“亲爱的,再深入一些。”她将
第二只手指在第一只的旁边滑了进去,它们合拢着在我的体内旋转着。“哦,亲
爱的,拜托了!”我哭泣着,我呻吟着,摇动着,我的臀部无助地紧挨着沙发滑
动着。

    “喜欢吗?”小雅温柔地发问,她的手还在轻柔地摆弄着我湿润的胀开的阴
唇。“喜欢。”我嘶哑地回答着。她的两根手指一前一后地在下面滑来滑去,产
生一股一股电波般感觉,流遍我的全身,从喉咙、脖子,流到乳房,又流到腹部
和子宫,然后接着向下,一直到把一种难以把握的感觉转变成一种可以感到的顺
畅。这种感觉的循环产生,使我好像越升越高,一种悬置的感觉越来越强烈。而
我的下面越湿润,她的手指也就向里侵入越深,向上推着我,刺激我。

    我不由得兴奋地叫起来,并且蜷曲身体,扭来扭去,我将大腿张得更开让她
继续作下去,直到身上的每一点能量都集中到了腹部。突然间我的身体变得僵硬,
弓起了肚腹,一阵令人晕眩一样的狂喜使我痉挛,接着一股在内部孕育很久的狂
热冲动就如剧烈的爆炸一般一下子崩泻出来。我浑身发软地躺了下来,筋疲力尽,
被这不断变化的情感驯服。再看了看小雅,她将自己的另一只插在她下面的手指
拔出时,似乎能感觉她的大腿上的肉在不断地颤动,她也在滚动,呻吟,接着也
弓起了腰,随着一声满足的尖叫躺了下来,卧倒在沙发边的地毯上。

    玩了一会,小雅这才起身轻轻的拉着我的手臂,亲吻我的面颊。她说:“虹,
你玩得很过瘾,是吗?”“是的。”我低声地说道。“还想再玩一回吗?”她诱
惑地问。一边轻轻地抚着我的乳房,掐掐我的耳朵。以往在我的情欲猛烈的爆发
之后,就再也不想身上那处地方被触摸了。谁知,令我惊奇的是我发现何止是需
要,而且全身都变得十分敏感了。全身充满了活力。那秘密的洞口仍然开着,还
在一跳一跳地享受那爱抚的手所带来的快感,还想再玩一回。

    “虹,时间来不及了,我们得去做头发做脸,还有,我得预先到达丽晶,天
知道袁震会弄出个什么样的聚会。”她说挽着我的手腕让我起来,我懒懒地但充
满性渴望地在沙发扭动,经过客厅时我发现一间房间的门开着,我进去了里面,
这是海阳的书房,极其宽敞的房子,三面墙均是顶天立地的博古架,配套酸枝椅
子摆放着软缎坐垫,黯淡的酒红色中深藏秋香色的细密花纹,似乎也藏着许多香
艳无比且年代久远的故事。

    最讲究的是那张酸枝打造的床,描龙绘凤的精致雕刻,还有仙鹤,细长的脖
子向高处伸展,造型的确有点夸张,除了外形美观,还淡淡飘动着似有似无的暗
香。写字台却是红木的,简约的明代遗风,一尘不染的与屋子里的陈设相映生辉。
上面陈列着一艘纯金打造的帆船,足有一米多长。博古架上面更摆满了奇珍异宝,
最多的是玉石,有翠绿的、有雪白的、血红的、蜡黄的还有墨一般的。

    我记得袁震送我一挂坠曾说过,海阳喜爱玉更胜爱女人,看电视、看书,玉
不离手;穿得多时,脖子上还要戴上一个玉石挂件;每到周末,把喜欢的玉石玉
器铺开,一件一件欣赏;每隔两周,给精品玉石玉器逐一打蜡、上油;到外地出
差,再忙也要挤时间到当地的玉器市场或商场看一看,甚至借机绕道到玉石产地
和玉石市场;随身携带小电筒、放大镜,到商场、古玩城检验自己的赏玉水平,
在与玉石老板的交流中,享受当专家和被认同的快感。

    “虹,原来你在这里。”小雅已换过衣衫,正往耳朵挂着白金耳环。我回过
神来,她选择了刚买的那款黑色天鹅绒长裙,紧紧地包裹着她健美丰腴的身躯,
却把一对丰满高耸的乳房绷得紧紧,突起的碗状乳峰傲然的挺立着,将平日披散
在脑后的如黑瀑布般的秀发在头挽成一个别致的发髻,露出修长的、象牙般洁白
的脖颈,面颊上隐隐透出淡淡的情欲满了的红晕。裙子下露出穿着肉色丝袜的双
腿修长匀称。整个人看起来具有一种无法征服的娇艳。

    “海阳的收藏真丰富。”我不禁感叹地道,她说:“他就是这点嗜好,别的
东西在他眼里旁若无物,包适我。”她说着,摆出一个极诱惑的姿势,我笑着:
“别用这个做为你放荡不羁的藉口。”她把双手环抱在胸前,以对着我:“那你
认为我的骨子里头就风骚淫乱的了?”以前我换衣服化妆都不喜欢有人在旁边,
包括老公或是高天,可是在小雅跟前,我却肆无忌惮地脱个精光。“的确是这样,
不过,我喜欢。”“好啊,原来你也是个风骚蚀骨的女人。”她大笑着,手在我
的腋下搔着痒,我花枝乱展逃避着她的袭击,直到换过衣服时,每次她碰到我的
肉体,都激起一次强烈的要求,直到我把身上的衣服穿好。

    上身穿着一件白色半透明的丝质衬衫,虽然套着一件浅蓝色闪光的紧身套衫,
但仍掩饰不了胸前尖挺而起的乳房。衬衫里面只能遮住半个乳房的真丝胸罩清晰
可见,下身穿着一条黑色的丝质短裙,裙子下摆在膝盖以上,而且两侧开叉至大
腿根部,几乎都能看到内裤的吊带了,美腿上裹着长至大腿根部的淡灰色透明长
袜,足上一双银灰色的高根鞋,挺拔修长的身高给人的感觉的确秀美。我们两个
人互相盯着对方看了足足有一分钟,都暗自佩服对方的姿色和气质。

    “真想就这样再来一次的。”小雅轻轻地碰一碰我变硬的奶头,又把手伸到
腿上面,突然用手指在我的下部又戮了一下。我说:“我们还有其它的节目,今
天只能到此为止了。”驱车到了我们熟悉的那个美容中心,有个女人迎了出来,
秀美的脸上到是没怎么化妆,只是卷了长长的睫毛,纹过的红唇娇艳欲滴,披肩
的直板长发,一件粉红色的短连衣裙,腰身很紧,透明的玻璃丝袜裹在修长的腿
上,上衣的开口处露出一段丰满的乳沟,微微露出一点戴花边的乳罩,丰挺的乳
房随着走动在轻轻的晃动,整个人艳光四射。一双黑色的高跟凉鞋,长长的头发
挽了一个简单的发髻,秀眉轻扫,粉脸淡施薄粉,唯一的是水汪汪的杏眼流转间,
不时放射出勾魂的媚电。

    老板娘华姐以前见过,但小雅还是特意地做了介绍:“这是林虹,我最好的
朋友。”我大大方方地向对方伸出了手。感觉到这个女人的眼神中透着一种风骚,
充满成熟女性的风情,浑身有一种荡人心魄的野性和诱惑力一看就知道是一性欲
极强的女人,偏又长得这么标致又有十足的女人味!情不自禁的说到:“你真美”

    “你才是一个大美人呢,”华姐笑着说。“你们两个算是平分秋色吧!”小
雅那对泛着晶莹水光的迷人凤眼盯着我说。美容是心很宽敞明亮,一条曲折盘旋
的楼梯,四壁张贴着风华绝代的洋美人照,个个唇红齿白,眼睛是眼睛,鼻子是
鼻子。陈列着各式原木货架,架上是林林总总眼花缭乱的护肤品和彩妆系列。淡
淡的音乐,淡淡的水果香,淡淡的小姐的脸。“你识得贺彪吗?”我们在二楼的
房间里,小雅附耳轻声地问,我努力回忆着,摇了摇头。她又说:“老袁的生死
弟兄。”我依稀记得,好像还曾跟他一起吃过饭。小雅说:“这是贺彪的不知几
任夫人。”

    “难怪那么漂亮。”我说,这时,华姐换过一款粉红色的长褂,她说要亲自
为我做脸部美容。随着她的走动,两腿间那黑色的内裤若隐若现,两条丰腴的大
腿更是毫不掩蔽地暴露出来。我和小雅分躺在相邻的小床上,华姐温湿的手抚着
我的脸庞:“你的脸真娇嫩,可以来给我们做广告了。”我还想说什么,这时两
片青瓜凉凉地放盖在上眼睛,就什么也看不见了。轻柔的女人的手指在我脸上像
鱼一样划来琢去。音乐催人入眠,华姐说经常的人在美容院里边做脸边睡觉,那
样的氛围是属于女人之间某种惺惺相惜的默契的。我想不错,被一双玉手抚摸着
脸的感觉可能比男人体贴好上几倍。精致的美容院里弥漫着各种香气混合着,气
味有些怪怪的。不知哪一床有人在纹眼睛,能听到金属划在肉里轻微的嗞嗞声。
有点令人悚然。然后我放松了,怀着一觉醒来会貌若如花的可爱心情迷糊睡去。

    第四节

    丽晶最奢华的套间里。袁震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团团乱转,不时焦急地抬腕看
表,墙上装饰着欧洲油画,房内的桌椅也都是从欧洲进口的。典雅的餐厅里,巨
大的雕花餐桌上摆满鲜花。却见全自动的麻将台上坐了海阳、中平、高天,还有
电视台的李妍。“姑奶奶,你怎么才到?”袁震见到小雅抱怨道,又对我客气地
点点头。自从那次他煸了我一耳光后,我们就已形同路人。害得我隔天直觉得偏
头痛,便到医院去做了检查,医生说她是左耳耳膜穿孔,也没有什么具体的治疗,
只开了一些止痛片。

    “人都齐了吧?老袁,不还等什么,开筵了。”小雅大声嚷嚷,李妍侧过身
来:“小雅,再等一会,人家才刚开糊。”“你一个女的,还不让几个男人活扒
了,该死。”小雅说,凑近了牌桌。我要了一杯咖啡,独自一人倚窗而坐,看见
袁震也拿了一杯咖啡,走了过来,在我的对面坐了下来。两个人干坐了一会儿,
不过袁震看上去神色平静。“林虹,还为以前的事生我的气吗?”他小心翼翼道。

    “我跟你生气,犯得着吗!”说完这话,我起身走了。把他给晾在那里,我
的心里也不好受,想起他为我做过的一切,虽说我们之间不是惊鸿一瞥,天摇地
动的爱情,但是看到他的孤独地坐在那儿,仿佛有一种繁华之后的寂寞才有的怅
然。“说什么哪?”高天离开了牌桌过来,他这一走牌桌就散了,李妍嘟着嘴心
疼输了的钱,小雅说:“找老袁让他垫付。”“好,你报个数来,说好了的,输
了算我的。”袁震爽快地说。

    “老袁,可以开始了。”海阳过去坐在当中的位子上,他的手里玩着一件通
体雪白的玉石,李妍好奇地让他给她看。他故做神秘的弄眉挤眼,然后就摊开手
掌。我见李妍的脸倏地红了起来,也凑过去瞧,海阳不让,却说:“林虹,等一
下送你。”李妍摇着我的手臂示意不要,她这么说我却偏是一定要,海阳就把它
放进我的袋子里。他对我说:“玉石是身份的象征,集文化艺术价值、现实价值
和收藏价值为一体,玉能养人,人能养玉,经常与玉接触能促进玉与人的物质交
换。”

    小雅说:“刚好七个人,意头不好,老袁,我们都有伴,不如你也找一个。”
中平也表示同意。袁震就笑呵呵地说:“我是有伴的,约好了,就是还没到。”
说着就打电话催促。我的嘴角挂起了嘲笑,有股莫名的嫉火,袁震你演什么戏,
你找个女人来无非想在高天跟前表明跟我已一刀两断了,做出这等姿态出来犯得
着吗?把我看做什么了?袁震又招来了服务小姐把酒开了,餐桌上顿时地热闹了
起来,到处都是高天的大嗓门。一会他编排着海阳到贫困县扶贫不瘦么胖,一定
是拿扶贫款腐败了;一会又讥讽中平最近电视台来了几位美女,不定是那个的二
奶小三。

    随着敲门声进来了一美女,却是华姐。只见她穿着合身的蓝紫色的西装套裙,
再加上红白蓝相间的围巾的搭配分外的好看,丰挺的大奶子将胸前的西服高高顶
起一座山峰,两个大奶子随着她身体的走动轻轻地颤动。超薄透明的肉色丝袜及
近三寸的高根鞋,使她浑圆修长的美腿更添魅力。在场的人都一愣,李妍的脸上
写满了惊叹,显然她也是知道眼前这不速之客的身份,海阳倒是波澜不纹的样子,
只是不易察觉地盯了小雅一眼,中平胸有成竹把华姐让到了袁震旁边的座位上,
高天不由眼睛里射出一丝阴冷的目光,针对着这个女人眼睛里散发的灼热,将脸
别了过去。

    “今天能有幸地在这里跟各位大人物相聚,小女子不胜感激,我敬在坐的每
人一杯。”华姐说着擎起酒杯,来,江市长。“她说着一仰脖子把酒干了,再斟
第二杯酒到了中平跟前,又干了,再斟第三杯:”高局长,你可得赏脸呵,我先
干为敬。“”高天你得赏脸,既然大家坐一块,就是朋友。“海阳说,我看高天,
他好像不大情愿,但还是干了杯中的酒。华姐脸已上红霞撩绕,她又跟我们干了
一杯酒,小雅让她慢点,替她挟了些菜。我冷眼旁观,显然华姐跟他们还熟,至
少不是第一次见面的。

    菜很快便端了上来,都是些珍馐美馔,看得出袁震是下了功夫的。天上飞的、
水里游的、山中跑的,一下就铺满了餐桌。海阳亲自给各位倒上满满的一杯酒,
并带头举起酒杯:来,大家举杯,今天这一顿非同小可,第一,我从边远山区回
到了大都市,算是为我接风洗尘以!高天升迁了,往后公安的事他就做主,大家
有事找他!老袁劫后重生,还是洗心革面,今后那些触犯法律的事不要沾着,别
惹事生非!学学人家中平,循序渐进稳步上升,好处他可捞了不少!还有你们几
个女的,不要争风吃醋斗奇争艳,永远保持美丽!“说着,把杯中的酒干了,大
家也相继饮尽了杯中的酒。

    席间,海阳更是谈笑风生,亲善可陈,俨然一位平易近人的好领导。我趁上
卫生间的时候,掏出了海阳给我的那玉件,一看就把脸涨得飞红,难怪李妍示意
我不要。那是块雪白的手掌那么大的玉石,中间却裂开着一条沟,凹陷部份却是
粉红色的还有些褶皱,更为巧妙的玉石上面有些黑色的瑕疵。一看跟女人的大腿
中间那隐秘地方毫无两样,不禁惊叹大自然的鬼斧神工。我用手指磨荡着那道缝
隙,上端竟有尖起的一小米粒,如同发情女人凸出肉蕾。

    这惟妙惟肖的女人私处玉件一定得来不易,想必价值连城。我回到座位,悄
悄地拿给小雅看,她笑得天花乱坠地趴在我耳根:“还有比这更神似的男人器具,
那天我让你小骚货尝试。”“你们两人说什么哪?不要勾头接耳地。”中平大声
地发问,高天附和道:“应该罚酒一杯!”“那我们喝交头酒怎样?”小雅跋扈
地说,也不待众人起哄,便递给我一杯酒,勾住我的臂膀,我们的两张脸凑到了
一块,各自浅呷着杯中的酒。

    几杯酒入肚,一个比一个活灵起来,举杯的人越来越多,节奏越来越快,声
势越来越热。唯有华姐,因刚才喝多了掺和不到其中来,略为落寞无聊一些。但
袁震似乎有点要罩着她的意思,不时拉她入伙,划拳不行来简单的,容易的,猜
硬币、掷骰子,甚至石头剪子布也使唤上了,输了罚酒由他代喝。酒越喝越酣,
话越说越响,事越来越多,打情、骂俏、喝交杯酒、灌猪头水,把场面喧得煞是
热闹,引得端酒上菜的服务员不时惊异而侧目。

    把酒言笑、狎女博男、高谈阔论。房间里有一种放浪的气味,飞旋的感觉,
我注意到小雅已离开餐桌在沙发独坐着,她朝我招手示意我也过去。便拿着个杯
子挨着她坐下,她已略显醉态,手搂着我的臂膀,我也把头搭放在她肩上,我见
华姐一个身子滚在袁震身上,便问她:“你说老袁跟华姐有没有那回事?”“没
的事!”她很肯定地回我,又说:“你不知老袁跟贺彪的关系,他们之间有过生
死默契的。”“什么默契?”我问,她说:“就是说无论那一个死于非命,另一
个也要拿命给其报仇雪恨。”“这年头,谁还信这个。”我不以为然地说,小雅
说:“是,干他们这勾当,放出这风来就是想威慑人,可别忘了,他们真的都是
亡命之徒,什么事也干得出来。”

    “贺彪在黑道上能纵横驰骋肆无忌惮,还不是凭借老袁在官场的诸多关系。
而他也为老袁做了不少的事,你说旧城那么艰难的折迁,动用了公安、城管、工
商甚至连水电部门都参与,就是搞不掂,还不是贺彪出面,泼血水贴红字,夜里
扔炮竹把那些钉子户吓走。贺彪这次让高天逮捕了,像他这种杀人越货的人,至
少得判个死缓。华姐四处活动着,说是要倾其所有把贺彪捞出来。”“倒是个重
情义的女人。”我附和着,小雅说:“老袁也在想法子。”小雅说着停住了,望
了我一眼,我说:“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小雅侃侃而谈,“你还是跟高天说,贺彪的事能网开一面就放了,大家和和
气气的,自然会有不少好处。”我对着他:“高天是我能驾驭的人吗?”“这就
要看你的魅力了。”她咯咯地笑,在我的胸前揣了一把,我拍开她的手,慌乱地
张望,见大伙都没注意:“你不吃醋?”我知道自己的声音很迷人,我心里清楚
她已被我吸引住。“说什么哪?我发现你们两个神神秘秘的,有什么不可告人的
目的。”高天这时也凑了过来,小雅说:“高天,你最近当局长可上了瘾了,把
个美人儿冷落了吧,告诉你,要是她移情别恋你可不要后悔。”

    “那里话,我最近确是忙,这不是来负荆请罪了吗。”他大大冽冽地坐到我
们中间,摆出一付左拥右抱的姿势。我说:“高天,那天你也把小雅收了吧。”
“我可不敢,收了你已大动干戈,收了小雅还不树敌无数。”他的玩笑越说越放
肆,但小雅也不生气,醉眼朦胧地对着他。中平过来问:“高天,除下还来什么
节目?”“我太累了,只想早点歇了。”高天说,中平:“海阳我看还没尽兴,
你就别煞风景了?”他又说:“老袁安排了艘游艇,就停放在码头上。海阳兴致
很高,一定要趁兴夜钓。”“高天,我要去。”我说,这天气去海面兜一下风不
错。小雅也称赞中平的英明决策,就这么定了下来。

    搭乘着酒店的客车一会便到了码头,远处停放着一艘外表白色、流线型的漂
亮游艇。只一眼就让我喜欢上这庞大的家伙,玻璃钢的船身平滑流畅,侧弦线由
船头溜向船尾,平缓下沉。当侧弦线顺延到宽敞的尾部时,线条戛然终止。让人
感觉宽厚,沉稳与扎实。待走近了些,船身越发显得体态敦厚,气质稳重,它静
静停泊在海面上,艇身饱含的张力内敛,又像是蓄势待发。船舷的一侧一条铺着
防水柚木的阶梯,当我跟小雅一起走过那狭隘的阶梯时,我们的臀部碰在一起,
她的一边胸脯挤压在我身上,一阵情感的冲动淹没了我。她回过身牵住我的手,
倒像是她在照顾着我。

    我见除了我们八个人上艇外没有其他的人,码头的工人正把舷梯搬走。“要
是这大家伙光停不动,那倒没趣。”我感叹着,在前甲板车那儿停下问小雅,我
早就等不及了让这家伙航行起来,那种御风而行般的无穷乐趣。“那就得看我的
了。”不知华姐几时换过了衣服,是那种比基尼的沙滩泳装,她突然冒了出来说。
“走哟,跟我见识见识。”她说着就攀着通往驾驶室的扶梯,在往上爬行时从并
不掩蔽严实的浴巾中露大腿的内侧,她穿着的泳裤过于窄小,隐约地现出了一片
肥美的花瓣,我嘻嘻一笑。

    舱舷靠右是白色基面的驾驶台,各种先进仪器仪表布满台面,在灯光的照射
下,散发出一股青幽的光芒。她启动了游艇,调整了自动航行。“华姐你真威风,
贺得动这大家伙。”我拍掌称道,她回过头对我说:“我学习过的,老袁定购这
游艇我就到航海学院进修。”她的全身几欲赤裸,丰满硕大的乳房像水蜜桃般流
蜜,下腹那一处短窄的泳裤难以遮掩,把那两瓣阴唇勒得原形毕露,她弯腰扭胯
操控各式的仪表按钮。时面翻身趴下,时而伸展身子,丰满雪白的屁股中间,那
道沟壑深不可测。

    第五节

    游艇缓慢地离开了码头,坐在驾驶台舒适的真皮坐椅上,感觉像在驾驶豪华
轿车。音响里播放着流行音乐,空调送出的凉风让人感到非常舒服。游艇的速度
渐渐地加快了,这白色的家伙如同一把犁耙,把如镜平坦的海面犁出一道沟壑,
两边是翻腾的浊浪。驾驶台前有露天了望台,还有防晒防雨软篷。四散地摆放着
一些椅子,袁震搬出了饮品和钓具,并询问高天喝什么饮料,他说:“应该来点
红酒,端着酒杯站在船头上,那气派像是金钱王国的大享。”他开了一瓶葡萄酒,
对面坐下举杯示意,高天说:“好久没上艇了。”

    海阳换过宽松的背心和肥大的短裤也上了前甲板,他熟练地摆弄起钓具:
“也不知今夜的运气如何?”“至少得来条石斑煮夜宵。”袁震讨好地说,海阳
往钩上挂着钓饵:“现在那能钓到这东西。”高天在甲板的前舷摆着椅子,袁震
朝驾驶台喊道:“阿华,把船开到航标灯就停了。”华姐答应着,又对我说:
“你应去换泳衣,你看这么穿多不合适。”见我没动弹,又说:“从这下去,右
边的第二个房间是我的,里面的柜子有泳衣,随便你选择。”我低下头看自己一
身套装,是的,在这样一个地方,所有的人都裸露着,忸忸怩怩终究是件傻兮兮
的事情。

    从舷梯下去,厚实的地毯踩上去软绵绵的挺舒服,就在右舷的第一个房子里,
门半虚掩着,我站在门口,听到了门内发出的清晰的声音。“怎么样,一到船上
就能撩拨情欲吧?”是中平的声音,还夹杂着小雅粗重的喘息。我趴到门缝朝里
一瞧,小雅仰面躺在一圈白色沙发展间的玻璃茶案上,头朝着门,上衣已脱到了
腰际,中平站在桌子那端、她的双腿之间,正弯着腰,手摸在桌上,将头俯在她
胸前。

    两个人都没有察觉到门外的我,中平的舌头正在慢慢地舔着小雅的乳房,它
一直舔弄着她丰满的乳房绕过奶头,不去碰到它,我看到了那已被撩拨得挺立起
来的奶头,听到小雅喉咙里发出的含糊不清的呻吟,她正设法让她情人的头直接
压在奶头上。中平并不理会她的动作,继续舔着奶头周围柔软的乳房,每当小雅
的手抓住他的头,并用力拉向自己时,他总是故意移开,他的舌头更近了,触到
奶头旁边的有小颗粒的乳晕,小雅的乳头似乎发颤着,由暗红色变成了红色。

    一股热流在我的血管里沸腾,我发现自己完全被眼前的景像迷住了,只觉得
喉咙发涩,让我不能吞咽。更糟的是,每当中平的舌头舔过小雅的乳房时,就感
到像是舔在自己身上一样,我的奶头发胀,渴望像小雅一样。这时,小雅的身子
在桌上移动,她的臀部扭动着,发出一声比一声高的浪叫声,慢慢的,中平把头
向她情人的下体移去。他似乎发现了什么,眼睛朝着半掩的门望过来。然后他的
手轻柔地滑向小雅的臀部,把她的裙子掀了起来,小雅全然不知就在门外的我正
偷窥着他们上演的激情四射好戏。她气喘吁吁、低声欢吟,声音里充满了激情。
中平更紧紧地抱着她的腰,把她贴近自己,然后,让我吓了一跳,他拉下裤裆上
的拉链,掏出他的粗大肉棒来,同时眼睛像是还示威似的直直地盯着门的方向。

    我下意识地逃避到,试图不去惊扰他们,可是我的乳房都在他每次瞥过来一
眼时就不争气的震颤不已。我的呼吸极不均衡,显得有些局促,我确实喜欢现在
的感觉,腹部的充血,私处的灼热,极敏感的阴蒂。中平确实发现了门外有人正
在偷窥,他的眼睛从没离开门的这一边,而且看出很兴奋似的紧握着自己坚硬的
肉棒插进了小雅的阴户。一经插入小雅的叫声就变得高亢,他们很快就进入了熟
悉的节奏,我的脸和脖子火辣辣地发热,奶头在衬衫底下也隐隐可见,呼吸像小
雅一样的急促。

    在中平的身下面,小雅似乎很快就进入了极境,经过了跟她几次假凤虚凰淫
乐中,她总是可以很快就达到高潮的。这让我百思不得其解,女人对于性欲竟有
着如此强烈的索求和旺盛的需要。中平的节奏越来越快,抽动也越来越重。小雅
挺动着肚腹像条活蹦乱跳的鱼,压抑着她抑制不住的兴奋的呻吟,随着他们的动
作,茶案作响的摇晃。她的呼吸变得急促,被压抑的呻吟变得更加狂放,她很快
就要进入高潮了。一股淫液猛地从我下体渗出,能够感觉到大腿上的肌肉在颤动,
我浑身感到绷紧收缩,欲火灼烤着皮肤。有一种荒诞的冲动想要抚摸自己,就在
这里,在这走廊的中间。

    我看到这个男人的身体在长期等待之后终于发泄了。看到了小雅一个接一个
的高潮,看到了她丰腴的肉体在男人身下肆意的扭动,行动敏捷的让自己达到兴
奋的极点,却一点也不顾及她的对手。我的身体因看了这个场面激起了强烈的欲
望。我的心里明白,让自己真正兴奋起来的还是那个看到的场面,我为自己的行
为震惊了,怎么会有那么大的兴趣看那个刺激的场面呢,它不但没有让我厌恶,
反而激起了我的情欲。

    旁边那间开着的是华姐房间,我进里面,难以掩饰心里的激动。衣柜里果然
挂着好多衣服,我连着试过了几套泳衣,不是太宽了就是过于暴露,最后,一套
黑色的连体泳装秀衣挺适合我。穿着这件紧身泳衣感觉很奇怪。我很烦,因为可
以清楚地感觉到那织物难言刺激着我的奶头;而且更糟的是,那裤挡的褶边不知
不觉地爬入了花瓣的缝沟。我的任何动作似乎都会使它贴得更紧,几乎不敢想像
它现在的状态。它很薄,而且我又在流了些液汁,很容易刚平息了的欲火又被挑
起。

    我回到了驾驶台,华姐已经不见了,游艇停在航标灯附近。走近舷窗,迎面
海风吹了过来,很凉,很干净,带着一股清新的气息、一股海水的腥味。我站到
了窗前,仔细地欣赏着波光滟潋平坦如镜的海面,却见下面的华姐踱到前甲板上,
就在海阳和高天周围闲逛着,游艇像只巨鲸飘荡在辽阔而微波泛起的海面上,她
的双肘架放在船舷上,胸前那一对乳房如山峰般地耸立,蹶起了一个丰腴的屁股,
挂着两块窄小的布块,一条腿微屈着,样子极为放荡。

    过了一会,中平出来了,他饶有兴致走近华姐,华姐那火辣的身材吸住了他。
他们谈论着什么,显然中平说了什么笑话使华姐笑得花枝招展。我坐在驾驶台的
皮转椅上,津津有味地看着甲板上上发生的一切。这时,身后飘过来一阵熟悉的
香味,我没回头,一只柔软的手按压在我的肩膀上。我就这样安静地坐着,细心
感受着她的舌头温湿像蚂蟥一般紧贴在我的颊骨。她的手移向我的肩膀,然后停
下来,她拉了拉我坐着的椅背。我向前稍稍倾斜了一下身子,好让她能顺畅地抚
摸自己的脊背和丰腴的臀部。她动作轻缓地摩挲着那鼓鼓的、性感的屁股,接着
是高耸的胸脯。我感到奶头渐渐硬起来,并且在泳衣下微微颤动。

    小雅把手放在我坐着的转椅背上,然后将椅子向后一旋,我便面向着她。我
的眼睛闭着,头向后忱靠在椅背上。她抚摸着我的下颚,在我欣长的脖子摩挲了
一会,她的手就向泳衣探了进去,触碰到我浑圆的乳房。她温湿的手掌捂住那煽
情的、撩人的丰满乳房,食指和拇指挤捏着尖硬了的奶头,奶头发硬地紧紧顶着
轻薄的衣料。她很娴熟地不断地缠绕着,逗弄着奶头,动作轻快而迅猛。我感到
一阵强烈的压迫感和紧张感,欲望弥漫了全身,她觉着那最敏感的地方又急剧地
膨胀着。

    她又把她的手从我尖硬的奶头上挪开,放在我的嘴唇上,指尖顺着我嘴巴弧
形的曲线,轻轻地触压着,而后弯下腰,嘴巴贴住我的樱唇,伸出的舌尖舔弄着
我的嘴,摸索着向我的嘴里探去。她用舌尖轻叩着我的牙齿,慢慢挑启它,把舌
头伸进去,像是在搜寻着什么,拨动一阵后,她又将舌头缓缓退出。而此时的我
浑身躁动,体温骤时升高,心醉神驰。我的身子扭动着,表现出无比的焦虑和渴
望,彷佛附和着她舌头搅动的韵律。我无意识地把嘴张得更大的,我要她的舌尖,
我咬住它,把它吞进温暖湿润的口腔。而她好像我跟一样,越发张大了嘴唇,舌
头也绷得坚硬的,实实在在地刺进了我的嘴巴,拼命地搅动着。

    随着她的舌头肆意地搅动,她的双手猛地扒掉了泳衣上的吊带,顿时那对尖
挺的乳房挣开了束缚欢欢跳动出来,她揉搓着结实丰满的乳房。我木然地任由他
操纵着,紧闭着双眼,享受无边的快慰。随着小腹那儿一股股热流的激荡,我做
出了令我意料的举动。我离开了真皮的转椅,一屁股墩坐到了驾驶台上面,对着
她充满诱惑地张开了双腿。

    小雅的脸立即现出了兴奋和惊诧,她趴到了我的两腿中间,那张粉妆玉琢的
脸一下就紧偎在我光洁细滑的大腿上,鼻尖抵到了我饱满如贲的阴户。我的右手
在她脑后挽住她的头发,轻轻地将她的嘴挪靠在自己双腿的中间。看得出这时的
她和我一样,欲火在体内不断升腾着,在嘴唇触碰到我那里的进候,快速地用手
挪移着我的泳衣挡部,我抬动着屁股以让她随心所愿。我感到我的花瓣湿漉漉的,
等待着有人将它蹂躏。小雅慢慢地用樱唇抚摸着花瓣,让她温湿的触碰,我闭上
双眼,微微发出几声轻哼。她像得到命令般,将我的阴唇吮吸吞入口中,再用舌
头舔了几下上端那凸出的肉蕾,缓慢地卷动舌头扫弄着。

    一种全新的陌生的,更为美妙的花样出现在已饱胀起来的阴唇旁边。先是小
而湿暖的,接着是湿粗的东西在阴唇周围转来转去。一阵酥麻的快感让我有些把
持不住,呻吟声也由小渐大,呼吸由轻变重,终于,我整个身子倒到了驾驶台上,
上面上的水杯、航海记录簿让我掀倒到地面。“哦!”期待已久的我快乐地哼了
出来。她更是奋力地迎合着我饥渴的身子,舌头发动一浪又一浪的攻击。情到炽
热之时,我双手自己掰着肉唇,只为了让她的舌尖更能深入满足我自己,她的嘴
唇缓缓移动在肥厚湿润的肉唇边。我想起了中平,想起了他刚刚在小雅的肚子上
和下体里游动,被激起的炽热的情欲在身体里膨胀着。

    小雅的舌头十分灵巧而且经验丰富地撩拨着我的肉唇,她卷起舌尖挑开我的
外阴唇直舐着里面的娇嫩的肉蕾。我无助地喘息着,知道正在发生的这些事未免
有些夸张。我们正坐在透明的驾驶台窗子前,这里并没有上锁,任何人都可以进
来。但此时的我已抛弃了道貌岸然的面具,似乎已经没有了羞耻心。我躺了下去,
不顾背上让驾驶台那些凹凸不平的仪表咯着生疼,似乎筋疲力尽,被这不断变化
的情感驯服。我看着小雅一绺头发耷拉在我的肚皮上,看着好怕舌尖在湿润的阴
唇扫荡着,我身上的肌肉在不断地颤动。

    我的脑子里因为充血而嗡嗡作响,整个人似乎被这一连串的动作给淹没了,
两条腿越叉越大,奶头也越发地坚挺了,在阵阵抚摸、吸吮、啮咬下,感到有点
隐隐作疼。而小雅这时伸出舌头舔到那粒大而尖硬的凸出的肉蕾。我觉着那东西
在她的舌头下往上翘起,为了对付它小雅用牙轻轻地一下一下地轻咬着,舌头还
不断地摩挲着在阴唇边缘,卷起舌尖笔直地在阴道里一进一出滑动。我的脚已不
在她的肩上了,这会儿正僵直地停在半空中,指着天上的脚尖还不时地颤抖着。
其实小雅的全身都在颤抖。紧接着我开始兴奋了,一声可怕的尖叫后,我达到了
情欲高峰。

    “你接吻的技巧棒极了,从来没有人令我这样沉迷。”我说,她将我泳衣上
背带整理了:“女人更懂得女人的需要,不是吗。”“你是说,要教我如何接吻?”
我问道,呼吸又慢慢恢复平静。“这要看你愿不愿意了。”她答道,一丝笑意掠
过嘴角,她递给我一张纸巾。我仔细地用纸巾试擦着刚才高潮时的残留物,又是
一阵冲动涌上来。“适当时我会做的。”从驾驶台下来,就在船的左舷上遇到了
中平,在最初几秒里,我们互相瞪着对方。立即,中平的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
的微笑,又把注意力集中到小雅身上去了,就好像我并不存在似的。

    我生怕热烫的脸暴露出我的内心的狂乱,我大声地说:“高天他们钓到鱼了
吗?”忙从他们身边走过。似乎听到他们两个正指点评判着我的身子,然后,就
是小雅一阵如猫一般心得意满的大笑。前甲析上,海阳专心致志地观察着海面,
而华姐双手执着鱼钓一半个身子探出船舷,高天整个人覆在她的背后,她就在他
的怀中发出母猫似的娇嘀嘀的声音,两人谈兴甚欢。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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