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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情感] 【枫叶飘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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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三)

  枫细细地看她的眉目,这当然是他稍稍吃饱了之后,女人也不避他的目光,
任他看,见他嘴角粘了饼干屑,伸手轻轻替他抹了。一块大的,用小手指挑起,
本要弹到地上,正抹过他的嘴角,男孩一张口,合那手指头一起含进嘴里。

  女人羞得一缩手,但男孩含得紧,一下竟然没抽出来,就由他了,男孩抿动
双唇,有滋有味地吮吸着嫩嫩的小指尖,吸得女人心房一阵阵的颤动发酸。

  枫盯着她眼睛,女人也渐渐平静了,屏息望着他。那盏灯孤零零悬在头顶,
向下洒着昏黄的光线,两人的目光却晶亮得如水中的月亮。男孩把女人的手掌握
住,拉到眼前,一根根把她的手指舒展开,张成兰花瓣儿的样子,然后把自己的
手掌也贴上去,五对指尖在空中轻触,然后柔柔地一滑,交叉在一起——时间也
空阔了、辽远了,仿佛听得到河上的雾气中有春天的水鸟划破夜空的啼叫……

  女人感觉到少年手心仍是冰冷的,便问:「还在冷?」

  少年不在意地摇头,却觉得脚下已然麻木没了知觉,女人见他眉心忽然微微
皱起,有些担心,挣脱他的手掌,抬手摸他的脸,也是凉的,起身道:「烫个脚
吧!身子才能暖和。」

  墙角放着两个八磅的温水瓶,下午才烧的水,还挺烫,女人从床下拖出一个
塑料脚盆,倒了半盆热水,蒸气笔直的冲上房顶。正要起来,女人已把水盆端到
他面前,顺手搬了个小板凳子,便在他脚边坐下,弯腰去解他的鞋带。

  枫心里莫名的一动,手去拉起她来便轻轻按在女人的肩上。乔抬头微微冲他
一笑,已经把一只鞋连着毛线袜子脱下来了,手甫一触动少年冰冷的脚后跟,她
的眼睛一下便热了,忍不住双手端着捧在怀里,一只手心贴在脚掌上,另一只手
在脚背上用力搓动。

  待那脚上稍有了些温度,女人才一手托着后跟,放低在盆沿上,用手浇些热
水到脚背上,又帮他使劲揉搓,那苍白的脚掌渐渐才有了些血色。

  枫低头望着,忽然觉得这场景哪里见过。不会是梦见过吧?他想,忽然记起
了:读小学的时候,有一回冬天不小心踩进阴沟,鞋子全冻住了,妈妈也是这样
把他的两只小脚捧在怀里,用热水为他烫脚……

  一瞬间,枫有些恍惚了……母亲和年幼的儿子——、女人和男人——、森林
和大树——、腥红的落叶和绯红的太阳——;他记起那个他强迫女人在自己身下
扭曲的树林——、女人的泪水——、还有如菌类腥淫的气味——、这气味搅得他
心神不宁……

  他收敛心神,看见女人已经取过毛巾替他拭干净水渍,转身又取过自己的棉
拖鞋,放到他脚边,「只有穿我的了。」

  女人笑笑,弯起小指,勾开搭在眼前的额发,端着水盆到屋子后边,推开那
扇小窗户,听见「哗嚓」一声,倒到后面山坡下。回头见枫光着两只脚板,踩在
她的棉拖鞋上,望着她看,一副呆相。吃吃地笑了,道:「还不上床煨着,一会
脚又冷了。」

  枫也笑了,踮着脚尖,趿着她的拖鞋几步窜到床边,上去了。拉过棉被把下
身围着,靠墙坐着,拍拍旁边的床褥:「你也上来。」

  女人闻言,脸上一红,恨他一眼,嗔道:「谁和你一起了!你一个人好好睡
吧,我这里有隔壁周老师的钥匙,我到那边去……」说着,便从书架上摘下那串
钥匙,取了一件棉衣,转身就要出去,走到门边忽然又回转来,道:「有电热毯
哩,我给你插上吧。怕夜里下雪……」。

  到墙边正弯腰插线,却被少年一把捉住,还来不及惊叫,已经被抱到床上。

  女人软软的挣扎,但态度却很坚决,让少年有些疑惑了,他还在尝试,捉住
女人的双手,按在两侧,但当他伏下脸想要吻她时,女人却别过脸去。

  「不要,枫。」女人努力撑起身子,虽然被他再次压倒,但语气却有些生冷
了:「不要这样,枫,我不想。」

  少年听到耳里,心里一片冰凉,那不是一个爱人的声音,倒象一个老师在对
不懂事的学生说话。

  他不想强迫她,便把女人放开,依坐在床角,冷眼看她。女人等了片刻,也
起身下床,一腔泪水在眼眶里滚动。

  在枫看来,从那个枫叶飘飞的下午之后,乔应该有所觉悟的,她是他的女人
了,从此直到永远。因此,他从来没有想象过这难堪的场面——乔拒绝了他!这
是个让他难以接受的事实,有一瞬间,他在想,乔是不是想结束了呢?结束他们
间的一切?结束和一个男孩生涩的游戏?

  在枫看来,乔掌握着他们之间的主动,她是个女人,她有她的工作,她的生
活!而他,也许不过是不小心撞入纱窗的一只蚊蚋——现在,主人开窗了,可怜
它,你走吧,这里不属于你;是的,这里不是你的家,她也不是你的女人,到外
面去吧,给你一个理由——你还是个孩子!

  少年的爱,充满了让人不安的肉欲,他只是要求着她的身体——也许插入就
是少年的根本目的吧——女人悲伤的想着,他已经把你带入了这深渊,但却视若
不见,他一定有过很多女人,你不过是其中之一,是的,其中之一;女人嘴巴发
苦,她痛苦的回忆着那个事实,男孩熟练的玩弄着她的肉体,在她之前,他一定
还有别的女人。

  房间中的寂静,让枫心头烦乱狂燥。他忽然跳下床,穿鞋,女人茫然地看着
他,一时间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待见他抓起搭在床头的大衣,才恍然明白,泪水
一下涌了出来!

  她看着他头也不回地开门,就要出去了,她却喊不出一丝声音来,她伸手想
要拉住他,却在半空中停住了,他要走了,他要走了!她就要失去他了!!

  少年跨出门槛半步,正待推开那厚重的门帘,忽然停顿了一下,回头,惨然
一笑,想要和她告别,却看见女人脸色苍白,满面的泪水,伸手向他,嘴唇直哆
嗦。

  「不要走!」他听见女人挣扎着低语:「不要离开我,枫……」身子已经软
软的跪倒在地上。

  枫一把抱住她,怀中的女人浑身颤抖,泪眼模糊,他忽然有些后悔,她是爱
他的,他听见女人软弱的呻吟:「枫,不要走,我……我——只是不想……」是
啊,她只是不想他和她的关系变得只剩下肉体——这又有什么错呢?但少年却不
能了解。他欣喜地觉得,这一刻,乔又重新变成了他的女人。

  他将女人抱起,用脚把门关上,向床走去。那白晃晃的床如同一张冰凉的祭
台,祭品就是她最后的那点自尊。

  少年将女人平放在床上,然后,一粒、一粒解开她棉衣的钮扣,披开,接下
来是毛衣,她无声的配合着他,直至上身赤裸暴露在他眼前。少年发出轻轻的赞
叹,她的乳房如同玉兰花一样,——洁白的绽放在寒冷的空气中,乳头也硬了。

  少年覆上手掌,掌心轻轻压在一粒凸挺的乳头上,轻轻摩挲,看她的脸,他
喜欢她随着他手上的动作眉头轻蹙娇促的样子,那让他觉得自己在控制着局面。

  他观察着她的反应,手指轻轻捻动着乳粒,女人地乳房在他的手下不安地起
伏,他终于伏下身子,吐出半截舌头,舔刷,女人呼吸立时变得沉重起来,苍白
的脸上也浮现出病态般的血色。

  少年将乳房含入口中,用力吮吸,忽然想起怕她冷了,拉过一床棉被,把他
和女人都盖在里面,黑暗中,他的双手握住两只乳球,捏动、挤压,然后再向上
推,送到自己嘴边——他把脸埋在女人双乳中间,那甜蜜的、温暖的黑暗便从四
面八方包围住他的嘴,他的鼻,他的思想和他的灵魂……

  终于,他觉得气闷了,猛地撩开被角,探出头来大口呼吸,低头看女人,眼
角还湾着一粒泪水,暗自好笑,用舌尖去尝,咸的,苦的。女人被他舔得痒了,
睫毛轻轻颤抖,想要睁开眼睛,却被他湿湿的舌头在眼皮上舔过,哪里还张得开
眼。

  少年玩了片刻,下身那话儿已硬得生痛,有些等不及了,一只手从她腹侧划
进她腰里,便向秘处伸去,先是触到那丛耻毛,女人双腿便一下夹拢了。他挑开
那缝口,向下塞入一根指头,却也还是拨不开女人紧闭的双腿。

  有些急了,把被子搭到女人上身,连半张脸也盖住。跪在床头,轻轻解她的
裤子,女人先还紧紧抓住裤腰,等他把裤带松了,向下拉动时,女人抓得关节发
白的手指却软软的松了。

  她还能留住什么?

  她什么也没有了,只有他了!

  少年把裤子褪到腿弯,却不脱了,只盯着女人下身看,那玉户出奇的丰隆,
白馥馥象个刚刚出笼的小肉包子,那中间一条红盈盈水汪汪的缝儿,诱人心扉。

  少年看得呆了,上次在林中,一来野合慌乱,二来光线欠佳,哪里如此细细
观赏过这妙物,今天才见到它的奇处,一时间竟然不忍得下手去揉它。

  女人只觉得下体凉凉的,却不见有动静,拉着被角悄悄偷看,见少年睁大眼
睛只顾看着她的胯间,胸中的羞意早不可抑,嘤咛一声,便又要夹紧双腿、侧过
身子。

  少年早一把扳住,向两边披开,让她藏无可藏,只那两瓣玉唇不知道是因为
冷了还是羞怯,一阵阵抽搐,看得少年心花怒放。

  伸出两根手指,先是轻触肉瓣,见女人屁股也跟着一收,脸上得意地一笑,
按了上去,手指扒着两片莲瓣分开,那红嘟嘟的小嘴洞穴便妖异地张放。

  他低头看看自己胯间,有些不敢相信,那根巨物就要挺进这么个可怜、可爱
的小洞洞里,怕不塞得满当当的!

  女人因为害怕,屁股不由自主的向上收提,带着肉壶也收动了,倒象发出邀
请,空气中散布着那蛊惑的味道,带着一丝尿腥气跟一股栗子花的芬芳。少年只
觉得肉棒胀到了极致,那遍布肉茎上的血管都充斥灌满了炽烈的血浆,暴突盘旋
在肉茎上——他觉得立刻就会爆炸,他得马上插进去!马上!

  他抓住女人的双腿,粗暴地提起,拉开,几乎扳成一字,那红肿的肉茎对准
娇小的肉缝,颤崴崴刺了进去……!

  女人发出痛苦的叫声,但立刻堵住自己的嘴,变成闷闷的呻吟。少年就着灯
光低下头,看着两人交合的部位,象野兽似的东西正一下一下蹂躏着那粉嫩的花
朵儿。

  娇弱的层层肉蕊,紧紧攀附在突兀狰狞的肉茎上,被提出又塞入,场面如此
淫糜,少年心神俱荡,无法再把持得住。喉间「哦、呀」低哼,牙齿「咯咯」紧
咬作响,腰胯猛地向上一挺,死死顶在女人两腿之间,一股畅快无比的热流夺路
狂突,直冲进女人腹腔……。

  少年身体僵硬地撑在女人身上,任由那一波波的电流,从他赤裸的背脊上掠
过,渐渐、渐渐稀疏了,腰胯才松了。终于膝头一软,伏到女人的身上。

  房间里一下寂静得只能听见两人重重地呼吸声。

  待缓过气来,枫支起半边身子,看下面的女人,女人也睁开了眼,脸蛋红扑
扑的忒好看,原本雪白的身体,这会也泛着淡淡的绯红,象要滴出水来。

  枫撩起一角被子,女人的胯间一片狼籍,他的体液从瘫软的肉唇间一股股流
出来,粘到床褥上,打湿了老大一片。

  少年连忙光着身子下床,见门后有一条毛巾,也顾不得问了,摘下来,又跳
回床上,为女人抹干净,女人咬着手指,望着天花板,由着他弄,擦干净了,又
拉了条枕巾垫在女人屁股下,是怕她睡着湿处。

  女人才回过脸来看他,淡淡地一笑,牵起被角道:「进来罢,外面冷呢!」

               (十四)

  两粒烟头在黑暗中忽闪忽灭,如同森林中一对猩红的眼睛。外面下雪了,两
个人还是睡不着,起来抽烟,本来隔壁的房间是为那个女孩留下的,小路还特意
放了鲜花和这山里难得一见的南方水果。事情原本很顺利,结果却出人意料。小
路不知道自己错在什么地方,郁闷!

  张涛心里暗叫倒霉,却只有陪着他抽烟,已经下半夜了,这少爷也不吱声,
只有一搭没一搭的讲他们小时候的事情。

  「记不记得政府大院看门那老头子?」

  「怎么不记得,老龚头,不过他那闺女倒长得花似的。」黑暗中,男人流着
口水。

  嘿嘿的,有人促狭地笑了,引得另一个心头一动:「是你干的?对了,一定
是你小子干的!」

  那边也没有否认,只一味低头笑,一口烟呛着了,笑得咳嗽起来。

  这边顿时来劲了,端起身子,烟头捻灭了,凑近跟前。

  「你小子认了吧!我就一直奇怪,谁那么大胆,就敢动老龚头的闺女?」

  老龚头虽是个看门的,身份可不一般,原来也是抗联的人,只是没有文化,
脾气又糙;解放后,得罪了当权的,一直受着压,到了文化大革命,都以为他要
起来翻身造反,却不想他暗地里把几个老首长藏到林场里,楞不交出来,给红卫
兵一顿好打,一条腿给废了,人也给放回乡下去。

  文革过了,那些受了他恩的人总算有一个想起他,给市里打招呼,要好生安
置,组织上征求他意见,说要不给个医保办的科长当当?老头子说,咱没文化,
人又残了,干不了那些事,真要管他,就给个大门看。于是就当了政府大院看门
的头,手下虽然还有个小伙子帮他,但天天进出,却总见他瞪着个眼睛把你看个
里外透。

  小的时候,人都怕他,过大门口都低着头一溜烟跑,到稍大一点,有心捉弄
他的,以为他腿脚不灵便,在大门口别一条扫帚,放一个水桶,再引他出来,却
多被老头识破,逮着一两个,非要家长来领。来的虽然都是些官,但都知道老家
伙的来历,反低头哈腰赔笑脸,把自家娃教训一顿。几回下来,大院里的官宦子
弟也都知道惹不起他,不是避着他走,就是递烟送酒套个近乎——张涛记得这套
近乎的里面,刘小路倒是跟老龚头走动得最勤的。

  那时,那闺女来没有?张涛想:是来了吧!那天自己从学校回来,一眼见那
门房洞子里,坐着个穿花棉袄子漂亮姑娘,不也眼巴巴挪不开步子吗?

  「你小子可缺了德了。」张涛一边笑一边叹息:「老龚头死不瞑目哇!」

  那边烟头也灭了,一股寒气从窗外透入,在屋子里阴森森打着转,张涛觉得
那黑暗中一双眼睛正盯着他瞅,心头一阵阵发毛。

  「是他自找的!」过了半晌,咬牙切齿的诅咒声:「是他害了兰子!」

  兰子,对了,那女孩叫兰子来着,幽兰出深谷,一个好女孩啦!

  兰子那年十七岁,刘小路刚满十八,象春天的风遇见了春天的树,催开了满
枝雪白的花朵,在两个的心间一点点绽放。他会从门洞子经过时,有意无意作个
眼色,于是兰子就会对她爸爸编出一个新理由,然后出去,在远远的街角,男孩
推着自行车在那里等着她。

  阳光那么灿烂,河畔的青草那么青翠柔软,树林也低下沉甸甸的枝头,往往
很多爱情的开头都是这样的,但结尾却谁也料想不到。

           ××××××××××××

  少年醒来,身边空落落的,猛一下撑起身,就看见她了。女人听到响动,回
头浅浅一笑,把后窗轻轻推开一条缝儿。——下雪了,好大的雪!房间里出奇的
温暖,才发现女人已经点燃的铁皮炉,上面放着一壶水,已经开了,「吱吱吱」

  的喷着热气。

  清晨的窗户外面,白茫茫一片,四野都积了厚厚的雪,纯洁得象女人此刻的
心情。她拉把椅子在窗边坐下,支着下巴看,心情一圈圈荡漾开,没有彼岸。洁
白的雪,掩埋了昨天,带来了新的一天,在她眼里,一切都是那么新鲜,她鼻翼
使劲抽动,让外面的冰冷的空气灌满胸腔。

  她心里奇怪,很久没有被雪感动过了,是多少年以前她还是小女孩的时候,
每一年的第一场大雪,都会给她带来莫名的兴奋,但那一切,在什么时候结束的
呢?她努力想,却记不起来了——今天,这感觉又回来了,是的,她觉着了自己
的心跳,就象当年那个扎着冲天小辫的小女孩,她想出去,堆一个大大的雪人,
是的,一个雪人,比自己还高,胖胖的身子,用一颗红辣椒作它的鼻子,当然,
要给它一张大咧咧微笑的嘴巴……

  少年拥着被子坐在床上。小小格子窗前,女人安静的看着窗外,这一幕也许
会永远铭记在他的心底,他没看雪,他的眼睛只落在女人的脸颊,河中的玉,洁
白得透明。他放肆地看着,把每一点美丽、每一滴的可爱都收入眼底,那小巧翘
起的小鼻尖——MY GOD——是你的,我要含住在嘴里!

  当少年将她抱在怀里,女人只是回头慵懒地一笑,任由他了,少年并没有穿
衣,裹着床被子,把她也包围在里面。

  她的手触着少年火烫的肢体,有一丝颤抖,但即刻平静下来,把头仰在他的
胸前,闭上了眼睛,她知道他又想了,雄性与雌性的区别就在于他们无法掩盖他
们的生理反映,那太自然了,就象春天的树要发新枝,山涧的泉眼要融聚喷涌,
无法抵挡也无法掩盖。

  女人的手抄到腰后,轻轻握住,与那里的热度相比,她的手是太冷了,但少
年并不在乎,低头吻着她的脖子,双手按在她柔软的小腹上轻轻抚弄。这是他的
森林、他的田野,他的河流和他的天空。

  在女人的掌心,春笋一层层的滋润勃发,变得坚强而粗壮,茎首早已破壳而
出,那欲望随着脉动透过女人手心那层软软的皮肤,刺进她每一根血管中,流入
心脏,在那里加强了跳动。他又想了,女人已经无力看窗外的风景,眼睑颤动,
闭上,呼吸没了规律。

  雪已经停了,山野中除了安静还是安静,没人、没有动物愿意去打破它;宁
静是一种美丽,它沉入你每一口呼吸中,融化,浸入心扉——你在等待什么?她
已经准备好了,四肢放松,星眸娇闪;这是一个蓝色的梦,你不想醒来,也不想
去破坏;一塘的水,印着天空的蓝,你是一粒调皮的小石子,投进,一圈圈的波
纹泛开,停不下来。

  他的手从腰间插入,滑过平坦的雪原,到那蓬松干燥的草丘,茂盛绵软,之
下便是生命的源道,他手指披开,探索,进入,圣域的雪水融化在他的指尖,他
听到春天的呻吟;来了,在雪后的宁静中,春的娇羞被强行劈开,她掩不住,只
有颤栗;在他的手中,她是一只荷塘中的雌蛙——那是个实验,男孩们把雌蛙的
双腿掰开,试图找到她的秘处……

  悠长的气流从她细长的喉咙挤出来,分不清是快乐还是痛苦,但她知道,这
一切只还是开始,有一丝恐惧但腔内却灌满了渴望。她抬起腿,方便了他将棉裤
从修长的腿上褪下……

  这是个羞人的姿势,少年捞着她的双腿,如同抱着小女婴小便,少年粗长的
阳物从后面伸过来,女人低头便能看见,那东西生气勃勃的跳动着,敲击着她胯
间的肉唇。他将她的臀部放下,雌性器官的双唇便分张了,湿淋淋、热乎乎夹在
茎柱上——肉唇饱含着肉茎,肉茎的柱体镶入其间前后拉动,这种奇妙的感觉,
并未刺入,却比插入更淫猥、更美妙……。

  女人后仰的脸布满绯红,牙齿咬紧,这对她是痛苦的,如同一群小蚂蚁,用
它们蚁钳夹住她的秘肉拉动着,蚁须却在那最柔嫩的肉蕾上挑逗着,这是欲望的
地狱,折磨得她难以呼吸,她忍不住伸手下去,按住那根物事,不要动,不要动
哟,我要它进去,啊——天啦——茎首泌出亮晶晶的粘液,在女人的指尖滑滑地
腻动。

  牙齿咬进肉里,衣服已敞开,胸乳波荡,双手插入衣襟,紧紧捏住温暖的肉
球,乳头硬了,四肢泛起一层细细的小疙瘩,女人的皮肤变得异常敏感。我不行
了!枫,我要你!枫,进入我吧!我要你!

  少年屏住呼吸,端着女人屁股,将她抬起,转过身体,面对着自己,那散乱
的头发间,一张妩媚的脸,春波荡漾,池畔花开。

  他坐在那张老旧结实的椅子上,双手托着两瓣玉臀,女人如同大便似的双腿
分开蹲在椅子两侧,低头看着两人下体的情状:玉户上布满了细粒粒的春露,两
片肉唇娇痴的对着那根虬硬的肉柱张放,她渴望着他将自己放下,那笔直朝天的
柱体便会充满她的膣腔——少年也看着,这场面是如此的刺激他的神经,他要细
观那进出的美景,缓缓、缓缓放下……

  肉唇颤抖着,张开双翼紧紧地给它以最热烈地拥抱,把它吞入怀中。少年顿
时发出一声闷哼,忙扭头看窗外,雪原如此清晰,明亮着却分不清是晨还是夜。

  他双手一拢,把女人紧紧揽在怀中,露出的半边胸乳热辣辣贴在他的胸前。

  这是一个美丽的梦,他想,一个不想醒不想动的梦。他想拥着她直到雪融,
直到春风吹绿山林,直到屋间里爬满长春藤;他们结合为一尊雕塑——是的,雕
塑,就如同罗丹之「吻」,永远停驻在时间的旷野中……

  他低头吻她的唇,然后,世界便消失了。

  风在呼啸,雪原在崩溃;河流在呻吟,山峦在颤栗;树林在挣扎,枯木在破
碎。旧的已死,新的正生。时空之外,欲岸之上,焚烧掉肉体,灵魂却炼成浑然
一体。

               (十五)

  兰子,对了,兰子。张涛在心里叹息,那个乡中的小姑娘,模样倒有几分神
似——其实那不过是刘小路的错觉——乡下的女孩在神情、气质上总有些相似。

  这么多年了,这小子还念念不忘,也算个情种了——他侧目看他,小路疲惫
的倒在床上,眼睛血红的瞪着天顶,顺着天棚的石膏藻花线条,恶狠狠的看到一
边,又扫射回来,又扫过去,象要用眼睛把把线条抠下来——这哥们儿有点神经
质了,张涛暗想……

  「兄弟,机会一大把,哥哥早给你安排好了的。」张涛有意安他的心,「开
春,调试电教馆的设备,你只管来就好——我和周校长商量过了,安排徐小乔作
电教馆老师……」张涛猥邪地嘿嘿一笑:「说不定还要送她到市里,请你们公司
专门调教呢!」

  小路收回视线看着他苦笑,他能够说什么,一个是兰子,一个是乔,张涛这
俗物哪里理解得了——两个女孩身上有些共同的东西,让他着迷——要玩女人,
他何必到这乡下来,他身边,妖艳的花儿一大片。

  「对了,你这次回去,我托你件事。」张涛边说边在内衣口袋里掏,摸出一
个存折递给他,「带给你嫂子,这半年的工资,我都没动,小崽子要读小学了,
需要花钱。」

  小路接过来翻了一眼,见上面只有七、八千,咧嘴一笑,随手又甩给他,见
张涛一脸诧异,道:「你这点钱,孩子读书够啥?算了,你在我这里还有十万,
我帮你取五万给嫂子吧!」

  张涛心头一热,原先说好帮忙的,也不敢想有什么好处,没跟他提过,小路
还是义气,开口就是十万元,这个朋友还是交得值。脸上堆起笑容,道:「也别
给她多了,两三万元就行了,不就一个择校费嘛,给多了,妇道人家,还不知道
是咋回事。」

  「那就三万元吧……对了,学校选好没有?」

  「先前想读顺平小学,一是钱太贵了,二是路也远了点;现在考虑的是滨河
路小,近一点,择校费两万五。」

  「顺平要好些嘛!」小路歪着脑袋想了想,道:「这件事你叫嫂子也别操心
了,就顺平吧,我去找人——还要什么择校费?真是笑话!」

  张涛心里又结结实实的一热。

           ××××××××××××

  一个雪人,在冰冻的河边,一根红红的辣椒作成它的鼻子,鼻子下面,是一
张大咧咧微笑的嘴巴,在它的身后,两串脚印沿着河岸伸向树林。

  少年在前面大步踩开雪面,女人跟在后面,「咯咯咯」发出清脆的笑声,不
时抓起一雪团,掷他,枫并不怎么躲,但女人却总打不着他,每次掷空了,枫都
回头笑她。

  「你要晚来两天,我就回林场了。」乔停下来喘气,双手叉在腰际。

  人与人是要讲缘份的,枫抬头看着头顶玉树琼枝,想:你是我的,你跑不掉
的!

  见他立在那发愣,乔悄悄揉了一大团雪球,扬手打了出去,「扑」的一声,
正好在少年头顶炸开,一头雪屑。

  枫手忙脚乱掸头发上的雪,一边对着乔怪笑,逗得乔也捂着肚子直笑,没留
意间,那边也一团雪打过来,重重的印在脸上,女人一撅嘴,就要哭了。枫忙过
来帮她抹干净脸上的雪粉,女人还在生气,抓着雪往他头上洒,枫只笑着闪躲,
见躲不过去,反一把搂紧她的腰,把女人扑倒在雪地里。

  女人愤愤地挣扎了两下,不动了,抬起明亮的眼睛挑衅地看他,那意思:你
要干嘛!

  少年也不理她,只放肆盯着她的脸看,从光滑的额头到亮晶晶的眼睛、从翘
起的鼻尖到红嘟嘟的嘴唇,咧嘴笑笑,猛地一低头,就把嘴巴印在女人唇上。女
人瞪大眼屏息反抗,用力推他,却哪是他的对手,一会儿就软了,眼波也流动起
来,咬紧的贝齿也松开了,少年的舌尖滑滑的溜了进去……

  等枫亲够了,抬起身喘息,乔轻轻推他起来,先是帮他扑掉身上的雪,再拍
自己的,枫在后面帮她,嗅到她的发香,又有些忍不住了,一把搂住她,在她耳
朵腻腻低语:「我们回去吧!」

  女人心房跟着一跳,那种瘫软酥麻的感觉又一瞬间爬遍她的四肢。她紧紧抓
住枫揽在她腰间的手掌,忽然想起一件事来,回头贴着他的脸,轻声道:「枫,
我在林场有间小房子。」

  枫有些疑惑,不知道这会儿她为什么提起这事来,只是点头:「一个小木屋
吧,我知道。」

  「我们到那里去吧!」乔的脸微微一红。

  枫心头狂跳,那自然好——旋即眉头又皱起了,学校明天倒是放假了,但老
爸那里怎么办?

  乔显然已经想好了:「叔叔那里我去他那儿说,那边安静,方便你复习,我
还可以辅导你数学……」

  见枫噙着笑意直瞅她,女人耳根都红了,挣开他环抱的双手,正色道:「人
家说认真的!你数学问题一大堆呢——自己还不知道!」

  枫还待争辩,小乔老师已竖起食指摇头打住他,信心满满的,笑道:「给我
十五天,我会让你的数学上一个台阶!」

  枫也笑了,一把捉住女人的手,用力一拉,女人娇呼一声,软软的身子跌进
他怀里。

           ××××××××××××

  小路坐在车里,看着窗外熙熙攘攘的人流,忽然有一种奇怪的感觉,觉得这
不是他的的世界,不是他的城市,这所有东西都与他无关,他的灵魂在人群的声
浪上飘浮着,落不着地。

  忽然,一声喇叭把他的灵魂拉回到肉体,他摇摇头,那一瞬间的感觉是奇异
的,但却是曾经出现过的,他记得是少年的时候,在山顶,盘坐在巨大的石板上
闭目听风的时候。

  他终于想起自己在这里干什么,等一个人,一个女人,美丽的女人,他曾经
为此暗暗嫉妒那个胖子。他不知道那个胖子对她施了什么魔法,让她对他那么忠
心耿耿。从这件事情,也让他清醒:每个人都不能小看,哪怕一只猪也有它的长
处。

  她下来了,站在大楼门口,女人眯着眼睛在找他的车,然后笑了,冲他招招
手,一路小跑过来。

  小路也下车,也笑,绕过去帮她拉开车门很殷勤的道:「嫂子,上车吧。」

  是的,她是他的嫂子,因为那个胖子痴长他两岁,所以她是嫂子。

  「小路,什么时候回来的?」肖月在后面坐好,低头理理了自己衣服。

  「刚到。」小路一边看着后视镜里的女人,一边把车倒出临时停车位。

  「事情还顺利吧?」女人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其实她已经接了张涛的电话,
知道小路那单买卖作成了。

  「差不多了,涛哥帮了大忙。」

  「他应该的——咦,小路,你往哪边走?」见车不是向自己家去,肖月不由
疑问。

  「我帮嫂子约了周一平,一起吃顿饭吧!」小路回头笑笑:「在樱梦园。」

  周一平!天,女人心头一跳,顺平小学的校长!能约他出来,不容易!忽然
想起身上没带多少钱,忙道:「小路,你见到建行停下车,我去取些钱。」她是
知道的,樱梦园消费蛮高的,一餐料理下来,少则上千,多则上万。

  小路笑了笑,随手从副驾取过一包报纸,反手递过去,道:「涛哥让带给你
的。」

  肖月一接过便知道是一包钱,打开看时,有三扎,应该是三万,忙问:「张
涛给你的?他哪里存得了这么多钱?」

  「嫂子你也太小看涛哥了,好歹是个教育局副长嘛,局里年终奖金也要发两
三万。」这钱的来路,小路早和张涛商量好了,对了口供。

  肖月半信半疑的看他一眼,心里暗自嘀咕,疑心是小路给分的「赃」,只嘴
里不好说,只好笑笑,「那还麻烦你带,多不方便,他自己不邮上来——对了,
你看给周校长封多少红包?」

  小路听得哈哈一笑,「封什么红包,我约他出来,他高兴还来不及,要封,
得他封给你!」

  女人脸上一红,也跟着讪讪一笑,接着道:「那是你,我们怎么也得表示一
下。」

  「随你,不过,我的意思还是不给的好。」小路把车停稳在那日本料理店门
口,扶着副驾靠背回头望着肖月哂道:「当着我的面,他也不敢收!」

  一顿饭吃得客客气气,谁也没尽兴,周校长不时推推眼镜陪小路说笑两句。

  倒是肖月,见周校长打了包票,心里高兴,频频起身给两位倒酒,自己也破
例喝了两杯,本来就喝不来酒的,这会儿已经有两分醉意了。小路不时的侧眼看
她,见女人脸上象樱花一样扑着片片红霞,一双眼睛就象要滴出水似的,平添了
几分娇媚。

  周一平其实也看出来了,这位公子虽然嘴里在和自己唠叨,那眼睛早瞟一边
去了,这种事情他也见得不少,也有厅长、局长包的情人,养的二奶来为孩子入
学的事找过他,就那么回事!这社会!呸!他端起杯茶漱漱口,用眼角余光打量
着对面那女人,颇有几分少妇的妩媚风韵,也不知道和这位公子是个什么关系?

  这么出力帮忙。

  放下杯子,再和小路说话,眼见他愈来愈漫不经心,也不避他,只拿眼放肆
的看那半醉的女人。哪里还不明白,就起身要告辞,说学校里还有事情等他回去
处理。女人初时没听清楚,待知道周一平要走,忙起身挽留。自然是留不住他,
只好和小路笑着送他到门口。

  等回到包间,小路一屁股在榻榻米上坐下,没有要走的意思,女人也陪着坐
下,直叫头昏,说喝多了。小路嘿嘿一笑,道:「嫂子,你可太偏心了,只敬周
校长的酒,一杯也不同我喝。」

  女人嗔道:「他是外人嘛,自然要敬他,我们自家人喝什么喝?」话一出口
隐约觉得有些不对,脸上一红。

  小路嘿道:「也是,不过我还真想和嫂子喝两杯……」借着两分酒意,言语
中已经带些戏谑:「今儿我才知道什么叫‘贵妃醉酒’了。」说着,人也凑了上
去。

  (待续)t寇可往,吾亦可往!

             枫叶飘飘(十六)

  男人的鼻息热腾腾喷到她脖颈上,女人身体一下变得僵硬了也清醒了几分。

  忙强笑着扭身,抬起手撩开额发,手肘有意无意间正挡在两人中间。肖月勉
强笑道:「什么贵妃醉酒——小路你怎么开起嫂子的玩笑来了!」

  小路也不言语,嘴角噙着笑意,只放肆的在她脸上看,那目光沉甸甸压得女
人心头发慌,女人待要端身坐直,却怕一起身正撞进男人怀里,只好斜签着身子
半倚在案几上。

  小路一手端地过杯子,笑道:「敬嫂子一杯。」肖月伸手去接,小路却摇头
微笑,手上一晃,已绕过她的手,将杯子递到她的嘴边,是要亲手喂她。肖月面
上一红,抬眼幽幽看他,却见小路眼中已经带了一丝冷光,嘴角的笑意也仿佛僵
硬了,女人心里顿时软了,只得低了头,撮起红红的嘴唇,嘬了一口,热辣的酒
汁直冲入喉咙中,刺得女人眼角快泌出泪花来。

  见妇人皱着眉,五指白葱似的手指捂着张小嘴难受,一种异样的快意从小路
的胸膛向下降至小腹再至膀胱,竟然起了几分尿意。

  肖月忍了半天,才将咽喉中那股热辣之气压入腹中,这才掩着嘴角,抬头看
他,却见小路眼中带着一丝戏谑的笑意,顿觉羞愧,跪坐在竹榻上,头也低了,
连耳根都红了。

  女人这般情状是最吸引男人的,小路自然也难以免俗,心里一阵酥痒,不由
伸手去抚她的头发。

  手一触到发梢,女人肩头就轻轻一颤,想要避开,但终于没有动。小路停了
一会,看她反应,见女人没有动静,大着胆子把几根手指插入头发中轻轻拨弄,
滑滑细软;又侧目从女人领口看进去,大半边雪白的胸脯一起一伏,心中暗自赞
道:「玉山颓、云鬓散,古人不欺我!」咧嘴嘿然一笑,道:「还忘了告诉嫂子
一个好消息——」有意停了停,引女人抬头看他,正好一把扶住她的肩膀,才接
着道:「涛哥要升县长助理了——前些日子我看到组织部拟的文件了——」

  女人强笑着,待要感谢他,却又被他搂着肩膀,说着自己老公的事情,这个
「谢」字又怎么说得出口。

  小路接着道:「就这事,嫂子是不是该敬我一杯?」

  妇人见他开了口,反倒松了口气,想他先前只不过是玩笑罢了。反手抄过案
几上的酒壶,斟上满满一杯微微笑道:「那是自然,我这里就代你涛哥敬你。」

  双手端了,托在他面前。

  小路看看酒杯,又看看肖月,却不伸手接,摇头道:「这杯酒不该是这种喝
法。」

  女人面上飞红,只道是要自己象他一样喂到嘴边,犹豫一刻,心里一横,腼
着脸皮手也笑道:「嫂嫂喂你吧!」小路仍只是笑,抬手轻轻把酒杯推一边去。

  肖月正疑惑间,听到小路不紧不慢的道:「这酒嫂嫂如果真心敬我,那要敬
我三杯,每杯的喝法也要不一样才成。」

  肖月不知道他要玩什么花样,心里只一阵阵紧张,口里仍道:「嫂嫂自然是
真心敬你,不光为了你涛哥的事,就今天这事嫂子都不知道怎么感激你。你说怎
么个喝法,嫂嫂今天都应了你。」

  「那咱就说了,嫂嫂可不许反悔。」小路嬉嬉地笑道:「第一杯要用唇杯盛
了,嫂嫂你亲口送到我嘴里。」

  肖月还在疑惑,什么唇杯?见小路指指自己嘴巴,才顿时明白,脸上一阵红
一阵白。小路只冷眼看她,也不催她。过了半晌,女人才羞涩望他一眼,把一杯
酒倒进自己口中,含住,却不敢凑近他脸前。

  小路心中快意无比,抬身站起来,一屁股坐在案几上,拍拍自己大腿,示意
肖月坐到自己腿上,女人口里包着一口酒,辣得难受,只想快点度给他,只得起
来,还没跨上一步,已经被他拉入怀中,丰腴的屁股顿时重重坐在男人腿上,立
时感觉到男人下体那根硬梆梆的东西,顶在自己胯间。

  小路搂着女人的腰,向怀里一紧,女人的胸腹便也贴压在自己身上。这才好
整以暇的凑过嘴巴,一口含住肖月的红唇,只轻轻一压,一股热乎乎的细流从女
人的唇缝间滑进口腔里,还沾着几丝唾液。

  小路含了一小口,和着香津咽了,又用舌尖挑开女人唇片,再次索要,直反
复四次,才将女人口中酒汁吞完。并不松开女人,舌头插进去,在女人口腔里四
下挑弄,刮刷,直舔得女人眼媚如丝,身软如绵,鼻息也逐渐沉重起来。

  小路双手在肖月身上乱摸,从背到股,从肩到腰,又抽出一只手来,挤到两
人中间,放肆地捏弄那弹性十足的胸部。女人哪还能抵抗,只闭目偎在他怀里,
身子不时扭动一下。小路见差不多了,手指一弹,挑开衣领下第二粒扣子,又一
粒——再来——女人胸乳渐次暴露在他眼前。

  一双玉乳饱满尖挺,胀得蕾丝胸罩满当当的没有一丝空处,深深的乳沟正符
合主人少妇的身份,三分母性七分情欲。小路细细看了又凑近女人耳边低声道:
「这第二杯酒,嫂子便要用奶子来敬了!」有意说得粗俗,看着肖月脸上的阵阵
羞意,男人胸膛中雄性的欲火膨胀开了。

  男人掂起根手指,在女人诱人至极的乳沟间轻轻抚过,立时见乳球上一层细
细粒粒的鸡皮疙瘩冒突出来,不由心里暗笑,五指一紧将一只乳球把握在掌心。

  女人羞叫一声,低声道:「不要啊,小路。」头却抬不起来,反象任他玩弄
似的。小路也不理她,手指扣在乳罩上沿,只轻轻向下一拉,整只肥硕的乳房就
活泼地跳跃出来。小路又将另一只剥出来,就着房顶泻下的光线,细细把看,这
奶子,原来只属于那肥猪的,现在却任由他玩耍,就这个念头就让他觉得兴奋。

  瞧,张涛,这就是你老婆的奶子,这奶头,这乳沟,这赤露的上身,都是我
的了,这地方,我接管了,一会,我还要把你老婆剥得精光,然后,骑在我的胯
下,我会好好爱她的!他恶毒的想着,下身不由硬胀起来。

  肖月已经彻底放弃了,她忽然想起她和张涛结婚的时候,小路送给他们夫妇
的一幅国画,据说还是某大师的作品,一棵黄槲树,茂盛的枝岔间却生着一丛美
丽的兰花,绽放出娇艳的花朵。那画的本意是,老公是棵大树,而她就是依附在
那树上的美丽的花儿,相生共存。

  但今天她忽然明白了一个道理,张涛并不是那树,他和她都是那棵大树上的
寄生兰!吸其营养,赖其荫护。她有什么好反抗的,她的命运本来就捏在他的手
上,也许不光是她,连张涛也一样——他是主人!而她,只是一只狗!一只母狗
罢了!

  她悲伤的觉悟,难免淌下两行泪花,却让小路有些犹豫,但那雨打梨花的美
态立刻又将男人那一丝丝动摇赶得无影无踪。今天,他要玩了她!这何尝不是他
渴望已久的事情?

  女人的胴体一丝不挂,横呈在两张并排的案几上,男人含着淫笑坐在后面,
双手抚弄着女人欲望的琴弦。那上扬的下巴是那琴轸,伸直的的脖颈是那弦引,
起伏的乳胸和平坦的小腹是热欲的弦,当他的手抚过琴弦、扣弄那深深凤池,房
间里便充满了悠长的弦音。

  「哦——」女人眼睑泛着桃花样的粉红,丰满的肢体上那层薄薄的皮肤再也
包不住燃烧的欲焰,由内向外透出淡淡的红光。妇人呻吟辗转,丰腴的屁股在案
上扭动,下体抬起又落下,她成了他指尖的傀儡、他唇下的妖媚。

  「小——路——」那声音来自地狱的女妖,来自山林的精鬼,「小路——不
要——」她说不要,就是要,就是还要!

  小路的手指没入在毛发之下的泥泞之穴,抽动之间带出腥淫之气弥漫开去,
令人兴奋,让人着迷。他端起女人一条粉嫩的大腿,高高托起,好方便细观她的
密处,见那里已经水泽丰满,红润亮丽,两片红唇由着刺激一时紧张收缩,一时
舒爽放松。再想挑开洞穴探源觅胜,自己却已难以支撑,胯下那根肉柱早就勃硬
如铁,胀得隐隐生痛。

  当下便双手握住妇人足踝,两边披开,直让那玉户洞开。小路翻身骑到春案
上,一手撸着阳物,按到那穴口,红亮的大龟头粗如鸡卵,手一松,那玩意就象
得了主人旨意,颤巍巍直往泥泞里钻,顿时陷进了半边身子。小路猛吸一口气,
抵挡住从马口暴射而至的快意,稳住阵脚。

  再看女人,自己双手抱着腿弯分开着,也抬头看着两人交合之处,见小路看
自己,女人面上一羞颓然倒下,一头秀发披散在脸面上,口中喃呢:「小路——
你好坏——」

  小路嘿嘿姗笑,伏低身子,下体猛地一挺,肉茎硬生生全根锲入,女人喉间
发出一声闷哼,银牙轻轻咬紧了。小路才笑着应道:「小路不坏,嫂子不爱!」

  随声抽插,只听得下面水泽声声,上面娇喘连连,好不惬意!

  忽然搂着女人肥臀,用力一提,两人便站了起来,女人只觉得身子向下滑,
忙腾出双手,抱住他脖子上,两条玉腿不由自主抄在小路身后,将男人腰夹得紧
紧的。这姿势着实让肖月羞涩,低眉看他,见小路面上带着猥邪的笑意,脸上又
是一红,头也搭在男人肩上了。

  小路只觉得阳具在女人凤池温汤之中,酥痒难当,托起妇人屁股上下抽刺,
妇人一双硕乳便随着两人跳动挤着小路胸膛。小路从房间这头跳到那头,有些累
了,靠着墙壁站稳了,才凑近肖月耳根边上:「嫂子,和涛哥这么玩过没有?」

  女人羞得摇头,猛然间想起远在县里的老公,心里平添几分惭愧,忽然觉得
屁股门上一痛,几乎要尖叫了,却是小路一根中指塞进她肛门中了。

  「不要,不要!」女人惊惶的挣扎,想要从他身上滑下来,却被插入肛中的
指头用力一顶,自各儿身子不由向前耸动,前面那根肉柱正好刺得更深,一种异
样的带着羞耻的快意从女人下体漫延到她的四肢,让她瘫软,让她浑身乏力——
小路抱着女人沉甸甸、软绵绵的身子,也觉得吃力,正想女人放倒在榻上,却听
见包间的格子门「嗒嗒」作响,眼见就要被拉开了——枫叶飘飘(十七)

  这「樱梦阁」,老板姓贾,行三,人都叫他贾三,其实这小子也就挂个名,
这地方最大的股份就是刘小路,占股60%.剩下的有20% 给了公、检、法的兄
弟,还有20% 算给了几个行政职能部门的朋友。

  而且这里也远不是做做日本料理那么简单,如果你有资格进入VIP包间的
话,说不定能够享受一回东三省最地道的「女体盛」。

  这是小路的地盘!在之前他已经给贾三打过招呼,哪根杂毛还敢来骚扰呢?!

  小路盯着那扇摇动的格子门,一股怒气直冲上脑门——他妈的!来坏老子的
好事!——他顺手抄起案上一个酒瓶,连酒带瓶向门扉掷去,「咣喳」一声碎响,
瓷瓶裂成几片,酒也顺着门框流下来。那缓缓挪开的门一下停顿下来,隐约听见
外面惊骇的声音。

  女人一声带哭腔的尖叫,双臂紧紧搂住他的脖颈,小路只觉得女人阴道猛的
一收,夹得阳物隐隐生痛。一时间他也顾不得安抚女人,托着女人的肥臀,把她
抱稳了,冲着外面就骂道:「妈个巴子的!谁在外面!」却没有人回他,但他确
定门外一定是有人的。直着嗓子又喊了一声:「谁!他妈的说话!」

  挨了半晌,才听见一个干巴巴的声音道:「二哥,是我!」

  操你妈的贾三!操你姥姥的贾三!!

  小路重重坐下,那根肉柱顺势又顶了女人宫口一下,女人伏在他肩上轻呼,
不知道是痛还是舒服了。他深吸一口气,让自己语气尽量和稳一点:「什么事?」
却掩盖不住愤闷的情绪。

  「老爷子在找你。」声音很低,但却听得小路心头一跳!

  小路才记起送周一平出去后就悄悄把手机给关了——老爷子怎么知道我在这
里?低头看看怀里赤裸的玉人,几分寒气,几分心虚。嘴里嘟囔道:「他怎么打
到你这里来了?」

  贾三在外面接道:「是何秘打的,他寻了几处地方。」

  小路暗自松口气——是那个跟屁虫——「说了什么事吗?」

  「请你马上到老太太那里去。」

  「什么?!」小路心头又是一紧,老太太这段日子状态差得很,吃不下东西,
呼吸困难,上回医生隐约给了点暗示——是老太太要不行了?!

  「知道了!我马上就去!」小路轻轻推了女人一把,扶她站起来,自己那根
硬梆梆的肉柱子从女穴中拨了出来,湿淋淋的反着光。女人捂着半边脸,另一半
的腮红象春天里的桃花似的,犹自沉醉中。小路不禁笑了,伸手勾勾女人的下巴,
又划下去托着一只沉甸甸的奶子,掂量掂量,嬉嬉笑道:「今儿和嫂嫂没尽兴,
下回一起补上——估摸着是老太太病又重了,要我回去!」

  肖月羞不可抑,想伸手去拔开他玩弄自己乳房的手,却软软的浑身乏力,只
好用胳膊撑着关边身子,低垂着头,一头黑油油的头发都散到席子上了。

  小路站起身,攥着一团餐巾纸,胡乱把自己下体揩干净,一边穿衣服,一边
也把女人的衣裤踢到她面前,示意她穿上。「我就不送你了,自己打个的回去吧!」
顺手又丢了一扎钱在女人面前。

  正要拉门出去,见肖月还跪在那里,正软软地穿起上衣,下边却还赤条条一
丝不挂。女人半跪半坐的成熟姿体,看起来别有一番趣味,忍不住回身在女人旁
边蹲下,一探手便伸到女人胯间,兜住那肉壶嘴儿,掌心热乎乎湿漉漉滑软软的,
心里叹道:真是个妙物啊!凑近女人耳边道:「嫂子,我已经跟张涛说过了,过
些日子你就把你那边工作辞了,到我的公司来——」

  一根指头竖起来,插进女人壶嘴里,搅动起来,女人脸一下通红,全身颤抖
,反身抱住他脖子,不让自己跌坐在地板上,小路接着笑道:「——财务总监,
月薪5000——」男人邪邪的淫笑,手指拨出来,在女人两片肉缝中间重重一
抹:「——外带奖金!」女人娇哼一声,羞得全身发抖,扶着案几,差点就瘫倒
在地板上。

  在这之前,肖月永远想象不到小路是这样一个人——如果他还叫「人」的话!

  房顶洒下柔和的灯光,碎了的瓷片象残破的花瓣,躺在半掩的门边,酒已干
了,泪也干了,她的心却空了。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这空空的房间好象什么也没有发生过,安静
而平和。

  她已经记不起是怎么开始的了——一场恶梦,没有人愿意从头想起——只有
那墙边揉成一团的白纸和脚边那叠腥红的钞票,在冷冷地提醒她:这里,就是她
耻辱的梦魇开始的地方!

  一瞬间,她想起了孩子,想起了家里的老人,然后是那张胖胖的微笑的脸,
老公!她咬着嘴唇,努力压抑着心中的屈辱,但酸涩的泪水却夺眶而出,热烫的
泪流炙伤了她的脸颊,咸咸的钻入她的嘴角——苦的!一如生命,她不想活了,
却不得不活下去——那乌云样的东西在她小小的胸腔中越积越厚、超积越重,沉
沉地压得她胸口生疼,压得她不能呼吸!最后,女人终于凄惨地悲叫一声,合身
趴在地上,放声大哭起来。

  除了贾三,没有人听到肖月撕心裂肺的哭声,他象一只鼹鼠,踮着脚尖、贴
着墙壁站在过道上,竖起他的大耳朵偷听从房间里传出的哭声,脸上的肌肉不时
奇怪地抽动一下。

  小路赶到军区总医院高干楼的时候,天已经黑净了。他停车的时候,注意看
了一下二楼的窗户,灯火通明着,里面人影晃动!——他妈的!真的出事了?

  他心里一阵难受,酸酸的想哭,奶奶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的!!有个声音
在他心里反复的唠叨,但连潜意识都开始怀疑了!

  他冲过黑暗的长廊,看见暗红的电梯按钮,等不及了,拉着扶手跑上了二楼,
远远就看见房门大大开着,里边的灯光方方正正投射在走廊地上和墙上,好象黑
暗中突然打开了一扇通往幽冥世界的大门。

  「奶奶!」他不知道自己叫没叫出声来,但当他冲到房门口,急刹住脚步时,
却见一屋子的人都在对他笑!正对大门的大木床上,奶奶笑眯眯望着他。

  妈的!他重重吐出一口气,在门框上用力捶了一下:虚惊一场!自己也抿嘴
笑了。

  奶奶招手唤他进去,他稳了一下情绪,快步走进去,叫了声:「奶奶!」径
直到老人床边,坐下了,捧过老人伸出来的苍老干枯的手,轻轻在手背上抚摸。

  这才抬头看周围的人,不由呆住了,老头子坐在窗边的沙发上,旁边竟然坐
着徐达明!再一侧坐着的却是一个娟秀清丽的女孩!徐小乔!

  小乔!他望着她笑了,她也笑了——周围的众人都在眼前消失了,连奶奶的
身影也模糊在身后。河畔的柳枝在和煦的春风中飞扬,青葱草地野花烂漫,河水
漫过斑驳的石阶,缓缓流动,拽不走春天沉甸甸的惆怅——「你们认识?」一个
声音切入两人之间,象一堵灰色坚硬的墙壁,他听得出那里面的不满。

  小路收回目光,看看老爷子,他脸上隐隐有些不快。老妈和老姐脸上也有几
分疑惑,都忍不住多看了那乡下女孩几眼。

  他正想着该怎么回答,女孩却先接道:「当然认识,他是我们老师!」女孩
脸上无邪的笑容,带了几分快活:「教我们怎么用电脑!」

  徐达明呵呵一笑,冲刘市长道:「您瞧,这事儿我都忘了向您汇报了——小
路这次到我们那边支持农村教育去了——送了几十台电脑给我们乡中——这可是
雪中送炭啊!您得好生表扬表扬他!」

  听徐达明这么一说,刘市长脸色顿时和缓几分,露出一丝笑容,点头道:
「这么作是对滴——取之社会,回馈社会,不能一味只想赚钱嘛!」

  奶奶耳朵背,听不大清,见他老子脸色不好,以为又在教训她老孙子,忙偏
着脑袋问:「又在说小路什么?这孩子好不容易回来看我,又在我面前说他!」
气呼呼直摇着脑袋。

  刘市长见了,只得苦笑着闭上嘴,小路的妈忙拉着老太太的手,大声道:
「妈!不是在说小路,是在夸他呢!」老姐也坐到床沿上,一边理老太太脚边的
褥子,一边笑道:「这回您老孙子作了好事,徐叔叔叫爸爸表扬他。」

  老太太眯着眼直点头,扭头冲小乔笑道:「我这老孙子,心肠好着呢,老爱
帮助穷人家。」

  小乔倒让老太太瞅得不好意思了,只好点头笑笑,接道:「是,是,刘总对
我们很好的。」小路一直在看她,见她脸红扑扑的,另有一番妩媚。

  这边老姐已经看出几分,顺着整理被角,右手滑了过去,狠狠在小路腿上拧
了一下,小路咧嘴忍住痛,恨恨瞅她一眼,见姐姐眼中带着戏谑的笑意,不由嘿
嘿一笑,两姐弟心照不宣。

  徐达明也隐约看出点名堂来,心里变得有些轻快,拣过小乔的话头说下去:
「老太太,小路这次不光把先进的科学技术送到我们县里,还要为我们培养一批
电脑人才,好象小乔她们,一开春就要上来——到小路的公司培训呢!」见老太
太专心在听,便提高了声音:「小路作的事可是功德无量啊!」

  哄得老太太开心地直笑,拍着孙子的手道:「行善积德,行善积德,功德无
量,功德无量。」

  小路跟着笑了,把奶奶的手握在掌心:「这功德是为奶奶积的,希望奶奶长
命百岁!」

  小路的妈妈也附和着道:「谁说不是,你看这大寒冬天的,你徐叔叔怎么就
能够找到这几根百年的老参呢?这种好东西可遇不可求,要讲缘份的!」顺着老
妈的手指,小路才看见床头小桌子上有一包敞开的油纸,赫然露出几根黄灿灿的
老参。

  老太太笑眯眯望着那包纸,这里面包的是她生命延续的希望,有了这一包东
西,这个冬天就好过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心里作用,小路来之前,小乔用参须泡
了杯水给她喝,都觉得精神好了些,呼吸也顺畅了。

  一想到这,老太太不由得想要夸她,颤巍巍伸出手来,指着小乔道:「我看
这缘份哪,就是这小乔姑娘,要不是她和她爹爹长年在老林子里教书,那些学生
的家长哪里就舍得把这些个保命的东西拿出来——虽说是卖,但这样的好东西有
钱也难买到啊!」

  大家都说老太太说的在理,都说亏了小乔,说得小乔脸都红了,也不知道该
怎么回他们。还是老太太一句话替她解了围,老太太回头冲小路道:「我听你徐
叔叔说,小乔姑娘要到你们公司学习,是不?」

  小路忙点头。老太太接着道:「那就好了,你一定要好好待她,管吃、管住
——」老太太忽然想起什么事:「要不就住咱们家里!反正也不是外人了——小
乔的爷爷也是咱抗联的老人——」

  小路听得心花怒放,只听见「不是外人」这句,后面那句「抗联的老人」根
本没往心里记,不待老太太说完,先自忍竞不俊:「奶奶你放心!」抬眼又看了
看小乔,眯眼笑道:「我一定按足您老人家的吩咐,好生招待小徐老师!管吃、
管住、还管玩!行不?」

  老太太呵呵一乐:「那敢情好!那敢情好!——嗯——还得管学习!」

  说得一屋子人都笑了,笑得最响亮的却是徐达明。小乔红着脸,跟着大家傻
笑了一回,扭头却见小路眼光亮闪闪地盯着自己看,忽然有些不自在了。

  寇可往,吾亦可往!

                (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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