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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全本] 【覆雨翻云之逐艳曲】(更新至第9卷第63章) 作者:易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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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卷 东溟仙岛 第十三章 美人儿师傅

  东溟夫人的神情很镇定,动作也很优雅,完全没有初见的羞涩与惊慌。

  脑中一片空白,张霈傻傻的看着东溟夫人,脸上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仿佛
自己是个柔弱无依的女子而对方却是面目狰狞的大汉。

  东溟夫人的动作自然而优雅,她轻轻拢了拢湿乱的秀发,动作赏心悦目,姿
态撩人。

  「你跟我来。」东溟径直转身背对张霈走去,随着她莲步轻摇,成熟女人身
体特有香气自美好的娇躯散发出来。

  张霈哭笑不得,完看来是躲不掉了,看光了女人光溜溜的身体想就这么拍拍
手说再见,果然是异想天开的想法,不过关键的是她究竟要把自己怎么样?

  「你还要傻愣到什么时候?快过来。」东溟夫人悦耳而略带催促之意的声音
再次自屏风后传来。

  男人真命苦,若是有女人在张霈洗澡的时候闯进来,他绝对不会将对方怎么
样,还会大方的学着少帅寇仲的语气调侃对方,看一眼收一文钱,若是看了百多
眼,就当五或六折收费,留下百个铜钱,便任你离去。

  丑媳妇儿终归要见爹娘,张霈咬牙跨过屏风,只见东溟夫人体态舒闲的斜卧
在一张长长软垫上,绢裙轻薄,一手搅动着一缕从耳旁垂下的青丝,美目盯在自
己身上。

  在东溟夫人眼中,张霈隐隐读出了一种名为危险的光芒,不要激怒对方,现
在他可没有能力驾驭这匹诱人的胭脂马。

  「站着干什么?坐吧。」眼眸若不波的古井,东溟夫人纤手遥指地上柔软座
垫,银铃般清脆声音响起。

  张霈也不客气,直接坐到东溟夫人所指的座垫上,是福不是祸,她还能吃了
自己不成?

  「你三更半夜闯入我闺房究竟意欲何为?」东溟夫人的需阖的凤目肆无忌惮
的将张霈从头到尾扫了个遍,声音微沉中带着魅惑,听来简直是享受。

  现在可还没到「三更半夜」,顶多「一更二分之一半夜」,不过张霈可不会
傻到在这个节骨眼上和对方争辩,他努力在脸上挤出最有诚意的微笑,语气诚恳
道:「这……其实事情是这样的,我此时来见夫人香闺,是想与夫人商量一些事
情,但是……」

  「有事相商?」东溟夫人娇艳无伦的俏脸微微一沉,凤目轻轻瞥了他一眼:
「难道你白天推脱身体不适,就是为了晚上单独来找我商议事情?」

  这……既然都知道了又何必说出来?虽然不全是这样,但借口身体不适推脱
对方却是不争的事实,张霈只能坦白点头。

  「那你找我究竟有什么事?」东溟夫人的声音极富磁性,也没有严词喝问,
但是那淡淡的贵气,却隐隐给人盛气凌人的压迫,这是久居上位,常年发号施令
的结果。

  心中一动,何不干脆趁此机会道明来意,张霈心里踌躇着,他的表情沉冷下
来,脑中飞快的分析利弊,此时不说,以后可能就没有机会了。

  「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吗?」东溟夫人抬起臻首,秀目凝视着张霈,表情淡定
的,声音变得有些冷漠:「还是说你根本就是在骗我?」

  「我没有骗你。」张霈笑着摇了摇头,接着说道:「我希望夫人答应让我随
飘香号到流球去。」

  东溟夫人没有想到张霈竟然会如此回答,搅拨秀发的纤指停了下来,如水般
温柔的眼神瞬间锐利起来,紧紧锁住张霈的眼睛,低声问道:「流球虽然气候适
宜,环境优美,但是毕竟是孤悬海外的孤岛,你为什么想到流球去?」

  无缘无故,张霈怎么可能突发起想要去流球,东溟夫人眼眸深处抹过一丝冰
寒的幽光,他去流球究竟有什么目的?还是说他对东溟派有什么企图?

  东溟夫人果然睿智聪慧,瞬间将张霈的心思猜了个七七八八,但是她绝对想
不到连她自己也是张霈的企图之一。

  张霈凝视着东溟夫人犀利的眼神,面不改色,声音沉稳道:「我现在是无家
可归之人,天大地大自然哪里多去得,去流球看看异域风光这个要求也不算过分
吧?」

  「这……」东溟夫人不知道张霈意图,一时间不知如何回答。

  沉默了一阵,东溟夫人眼中倏然一亮,她姿势极其优雅的坐直娇躯,眼中秋
意盈盈,柔声道:「你可愿意加入我东溟派?」

  张霈早已料到对方有此一问,嘴角扯出一丝邪意十足的微笑,张霈不答反问
道:「若是我加入东溟派,是否能不改名姓尚?」

  沉凝半晌,东溟夫人小嘴微张,语气坚决道:「这是先祖定下的规矩,我也
无能为力。」

  东溟夫人会拒绝乃是意料中事,张霈不以为意的微微一笑,接着好整以暇的
道:「若是我愿意拜夫人为师,夫人可愿收下我这个徒弟?」

  「什么?」

  东溟夫人失声叫道,她完全没有想到张霈竟然会有这种天马行空,无从捉摸
的想法。

  「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吗?」张霈将东溟夫人刚才对自己说的话又原封不动的
还给对方,真是个不肯半点亏的家伙。

  「这个问题容我考虑一下。」

  很快东溟夫人便镇定下来,她的唇角微微翘去,露出妖精般妩媚的笑容,一
幅尽在掌握的模样。

  乖乖!如此美人儿还当什么师傅,干脆嫁给我当老婆得了。

  当听说对方还要考虑的时候,张霈立刻故态萌发,急声道:「夫人,像我这
样谈吐大方、风度翩翩、才气过人、气势凌天、气质无双、天资聪颖,根骨绝佳
的徒弟可是打着灯笼也找不到了。」

  「有人这样赞誉自己的吗?」东溟夫人眼波流转,顾盼生妍。

  「我这可不是自夸,而是实事求是。」张霈看着眼前一姘一笑,无不透着慵
懒风情的东溟夫人,一本正经的问道:「我只知道过分谦虚就是虚伪,难道夫人
要逼我虚伪一次?」

  「你……你真是个无赖……」东溟夫人也不知为什么自己竟然会说出这样的
话,不像责怪,倒像情人间的打情骂俏,说完以后连耳根都红透了。

  张霈注视着风华绝代的东溟夫人那张秀美的脸颊,看的痴了,一时间忘了说
话。

  「你……你一直看着我干什么?」东溟夫人被张霈火辣辣的目光看的全身不
自在,嗔怪道:「你再看……我就,我就……」

  张霈接口说道:「有什么刑罚吗?最好不要掌嘴刮睑,给人看到实在有损颜
面。」

  东溟夫人本来威吓示警,喻意是希望阻吓张霈不要太过放肆,没有想到他竟
脱口而出那样的话来,一时怔在那里,反倒拿他没有办法。

  不知是想要报复张霈的无礼,还是什么别的原因,心中越想越气的东溟夫人
干脆赌气,嗔怒道:「你不是要拜师吗?好,我答应你。」

  「快跪下拜师吧!」

  东溟夫人双腿并拢坐于舒适的软垫之上,模样优雅端庄,嘴角挂着若有若无
的笑意,眼中闪带着狡黠神色,语气中流露出一丝快意。

  以为成了我师傅就能压住我?将对方神情变化尽收眼底的张霈毫不在意的微
笑道:「既然夫人愿意作我师父,在拜师之前还请你答应我一个小小的条件?」

  说话时,张霈故意拉长声音,同时还将小小两字读音加重。

  「你……」东溟夫人被气的说不出话来,心想:自古收徒之事便是师傅挑徒
弟,徒儿为了拜师学艺,那是什么条件都依,什么苦差事都做。从来没有听说过
拜师之前徒弟还要挟师傅答应条件的,简直岂有此理。

  看着东溟夫人清秀的脸颊浮现出一抹醉人的嫣红,张霈的心脏不争气加速跳
动起来,那饱满鼓胀的酥胸随着急剧的呼吸,剧烈的起伏颤动,真是无比诱人的
风景。

  面对嬉皮笑脸的张霈,东溟夫人几乎是将素女玄心功运至极限才勉强稳住心
神,声音沉静道:「还没有拜师就敢跟师傅提条件?我倒要看看你要怎么样,说
吧?」

  「其实以前我对自己的来历有所隐瞒,希望夫人不要见怪。」整理了一下思
绪,张霈开始编故事了。

  东溟夫人淡淡的看了张霈一眼,脸上一副早就知道的表情,也不出言打扰,
任由他继续说下去。

  张霈将东溟夫人的反应看在眼中,差点都没笑出声,好容易忍住不让笑声坏
事,他咳嗽一声,说道:「我曾拜一个老头为师,他自称古剑魂,是火云门的掌
门,而我就是他的关门大弟子。」

  火云门?江湖上何时有这样一个门派,心中虽然疑惑,但是东溟夫人却没有
打断张霈的话。

  「这个混帐老头说我是百年难得一见的练武奇材,于是丢下一本破书让我自
己练,接着就杳无音讯。可怜我胡乱修炼,身体虽然是强健了,但是却发挥不出
体内的力量。所以我就发誓若以后再拜师学艺绝不再叫对方师傅。」张霈的故事
倒是编的何乎情理,不愧是网络写手出身,虽然是扑街的。

  东溟夫人微微一愣,问道:「这又是为什么?」

  张霈想都不想,张口便答:「我这人有个坏习惯,睡觉时爱说梦话,若是晚
上我做梦时,骂我那个混帐师傅,岂非连新师傅也一并骂了。」

  东溟夫人笑意嫣嫣,点头道:「我答应不逼你叫我师傅便是,但你又如何称
呼为师?」

  还没有正式拜师你就已经自称为师了?张霈眉头一皱,计上心来,决定偷师
扬过,有一个现成的榜样在自己面前,张霈可不会客气。

  张霈笑道:「拜师以后我就叫你姑姑好了。」同时心中所想却是:如果你愿
意让我称你美人儿师傅我也不介意。

  「姑姑?」东溟夫人本能的想要开口拒绝,但是最终还是答应下来。

  张霈当下学着电视里看过的武侠片里的场景,肃然的跪下磕头行拜师大礼,
心中暗忖如何将眼前这个美人儿师傅弄到床上去,俗话说学无止境,达者为师,
到时候盘肠大战三百回合,谁叫谁师傅还不知道呢?

  拜师时徒弟一般都会发誓以表忠心诚意,不过发誓与张霈来说就和常人一日
三餐没有多少分别。

  张霈伸出三根手指,斜指苍穹,立誓:「自即刻起,弟子张霈拜姑姑为师,
不违师命,违者天诛地灭,若是谁敢欺侮姑姑,我绝对要他死无葬生之地。」

  张霈心中暗自嘀咕,敢动我张霈的女人,我绝对要你死的难看,接着转念又
想,不知道夫命和师命哪个大些?

  行礼发誓以后,张霈即刻站起身来,看着自己的美人儿师傅笑着说道:「徒
儿张霈,江湖人称『邪少』,敢问姑姑高姓大名,究竟是哪路神仙,练的什么功
夫?」

  东溟夫人「噗哧」一笑,声音娇柔清脆,似乎发现这样有失师傅颜面,旋又
板起俏脸,嗔怒道:「你说的什么话,有你这样和师傅说话的徒弟吗?」

  张霈严肃的指了指自己,意思是说你眼前就有一个,东溟夫人突然有种千年
道行一朝丧的感觉。

  「姑姑,你笑起来真好看。」张霈是越叫越顺口了,而且他听他言词哪里有
半分徒弟的样子。

  「不准贫嘴。」东溟夫人绷紧俏脸,不过瞬间又冰容解冻,发出银铃般的笑
声,喘着气道:「收了你这个宝贝徒弟,我这个师傅以后的日子可就头疼了。」

  虽然已不是豆蔻年华,但是哪个女人不喜欢听人称赞自己的容貌,但是东溟
夫人身份尊贵,即使面对流球王,她也无须跪拜行礼,寻常人在她面前说话都战
战兢兢,哪里像张霈这般谈笑风生,镇定自若。

  张霈笑道:「姑姑,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东溟夫人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忽然低声道:「姑姑原名叫单婉儿。」

  听东溟夫人自称姑姑,张霈一时没忍住,笑出声来。

  这成何体统,徒弟竟然敢取笑师傅,难道天要塌了吗?

  东溟夫人俏脸泛起大片红霞,使她更显风情妩媚,娇艳欲滴,尤其那对深邃
的秀眸春意盈盈,勾人魂魄。


        第二卷 东溟仙岛 第十四章 魔门秘史

  遇见张霈这花心邪少,东溟派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

  张霈的手段心机自不在话下,而且以他的能力,若是存心要为难一个人或是
一个门派,那对方可真是秋后的蚱蜢,没几天可蹦了。

  当然张霈并没有为难东溟派的意思,毕竟东溟夫人单婉儿这个我进犹怜的大
美人是他便宜师傅,将来更是他张霈的老婆,当然还有那未曾蒙面的东溟公主。

  除开那倾国倾城的单婉儿对他的吸引,张霈真正的目的是入主东溟派,然后
将它紧紧地抓在自己手中,成为他猎艳天下的利器。

  耗去今天一整时展间,张霈已经考虑的很清楚了,计划虽然粗浅,但是却并
非没有可行性。

  东溟派是张霈选定的第一个目标,他坚信「枪秆子里出政权」,一个人即使
天下无敌,同样会有办不了的事,常山赵子龙在曹营百万大军中七进七出,不是
也只救出一个扶不起的阿斗,而没能挽救糜夫人的性命吗?所以武功并不能解决
一切。

  但是没有武功或是武功不好同样不行,特别是张霈这种希望,确切说是妄想
得到江湖十大美女垂青的人,最终委身于他的人。

  来自现代社会的张霈仍习惯用现代人的思维方式考虑问题,美国政府够强大
了,但是面对层出不穷的恐怖袭击仍然很头痛,明朝开国皇帝朱元璋同样权势滔
天了,但是却只能眼睁睁看着心仪女子纪惜惜被浪翻云夺走。

  所以张霈不但要练成绝世武功,同时还要有只手遮天的权势,而东溟派是他
第一个要拿下的目标,至于韩天德这个天下最大的商贾之则是张霈第二个猎取的
目标。

  张霈虽然没有什么身份背景,后台权势,但是若能成为东溟派之主,同时取
出薛明玉的财宝,相信韩天德也会乐于见到自己这出色的上门女婿,当然这女婿
是三个女儿共同的。

  至于接下来要如何行动,张霈并没有深入考虑,计划赶不上变化,饱受应试
教育蹂躏的张霈深有感触,花大价钱买回的英语四级答案,到考试时却发现这根
本他妈完全是牛头不对马嘴。

  空气中暗香浮动,单婉儿气呼呼地瞪了张霈一眼,摆出了师傅的架子,肃容
道:「你既已拜我为师,叫我一声姑姑,现在作姑姑的便告诉你关于师门来历的
一些事情,不过事关机密,你不得泄露于旁人知晓。」

  张霈发现越是大门大派越是喜欢玩神秘,他正襟危坐,不迭点头答允,一副
人畜无害的三好学生模样。

  「东溟派的前身是魔门的一个分支。」单婉儿美眸深处闪过一道寒茫,声音
罕有的冰冷,沉声道:「你听说过魔门吗?」

  魔门张霈可是相当熟悉,其了解程度绝对不在单婉儿之下,不过这可不是什
么值得炫耀的事情,多说多错,不说不错,祸从口出这个道理他还是明白的。

  到现在撒谎几乎已经成了张霈的一种习惯,而且习惯一旦养成就很难改掉,
不管是好的,或是坏的。

  张霈装出一副闻所未闻的样子,疑惑道:「是指那些邪魔歪道吗?」

  「那些只不过是江湖上的跳梁小丑罢了,如何堪得起魔门二字,真正魔门中
人称魔门作圣门,是强大而神秘的组织。」单婉儿运起素女玄心功,压下罕有的
激动情绪,声音冷脆如黄莺出谷:「魔门的最早起源几乎已不可考,似乎可以追
溯到春秋战国时期百家争鸣时代,到了汉武帝罢黜百家,独尊儒学之后,儒学成
为正统,其他学派才为旁门左道,魔门也就沦落为『邪派』,汉末的黄巾贼和五
斗米道就是其代表。」

  新的流派学说总是有人打压的,自古如此,自不必多提,这也是人类的劣根
性之一,就因为这样才诞生了人类历史上最丑恶的怪兽——战争。

  「有人的地方就有争夺,就有杀戮,所谓消灭邪派,只不过是打着正义的旗
号做着肮脏的事情。」

  张霈眼中流露出淡淡的不屑,冷声道:「何为正,何为邪,又有谁说的清?
什么狗屁正邪,说穿了还不是为了争夺利益,古往今来从来都是如此,为了得到
更大利益,杀戮根本无可避免,而且历史是由胜利者书写的,若是魔门没有没落
的话,现在江湖上大行其道的可能就不是那些虚伪的正道人士了。」

  「你说的很好,东溟派最强盛的时候,天下近半的兵器是由我们打造销售,
就连皇帝也对派主礼遇有加。」

  单婉儿檀口微分,妙音若天籁般响起。

  「魔门超级高手孙恩在与南晋桓玄一战之后,于海天交接之处,破碎虚空而
去,但传习其道统的卢遁率五斗米道起义,结果战败身亡,魔门传承的正统自此
断绝,后来为了争夺魔门最高武学《天魔策》以及邪帝舍利,魔门六宗,阴葵、
花间两派和邪极、灭情、真传、补天、天莲、魔相六道同根相煎,强大的魔门自
此一蹶不振。」

  张霈并不关心什么两道六派,邪帝舍利也已经被寇仲和徐子陵吸收了,他真
正关心的是单婉儿刚才提到的《天魔策》,这是张霈第一次从旁人口中听说四大
奇书,既然单婉儿知道,那表示《天魔策》确实是存在的。

  「人材凋零,内斗不休,难怪江湖上已经没有了魔门的消息,估计人都死光
光了。」张霈知道天命教是魔门分支,但他此时并不打算说出来。

  听张霈说的有趣,单婉儿玉容解冻,发出银铃般的笑声,轻声道:「魔门择
徒要求极为严格,虽然传人不多,但往往均是惊材绝艳之辈,一代邪帝石之轩处
心积虑,怂恿隋帝杨广这无道昏君三征高丽,从而加速了大隋王朝的灭亡,阴后
祝玉妍之徒绾绾,更是不知从何处挑出了武后这千百载来魔门最厉害的圣女,成
为中原天朝上国第一位女皇帝,其厉害程度可见一般。虽然现在江湖上人只知道
魔师宫不知道两道六派,但是魔门最擅藏匿行踪,而且心性古怪,为达目的不择
手段,我虽然也没有他们的消息,但是我相信他们只是潜伏起来,以图东山再起
罢了。」

  张霈心中冷笑,难怪慈航静斋沉寂江湖长达数百年之久,武则天登基以后,
肯定是倾全力消灭魔门最大的对手,想来那时慈航静斋的日子一定不好过,从高
高在上,众人景仰的执正道之牛耳变成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又岂是日子不好过那
么简单。

  中国的皇帝代表的是什么相信不用多说了,据说最早的「国」字原本口中是
个武字,但是由于这样写来,仿佛是将武则天困在一个方框牢笼中,于是她下令
将武字改成玉字,遂令行全天下,延用自今。

  直到后来唐朝被宋朝所取代,慈航静斋也没有传人在世间走动,便可以推测
出他们可能是受到了巨大到难以承受的打击,才会休养生息长达百年之久。

  若不是秦梦瑶练成剑心通明,也许言静庵根本不会让她行道江湖。

  单婉儿正色道:「东溟派先祖出身魔门,而且是当时的魔门圣女,但是后来
为情而叛出魔门,于流球创立东溟一派,我派功法名为《素女玄心功》,适宜女
子修炼,所以派内单姓女系的武功要比尚姓男系厉害一些。」

  恐怕不仅仅是厉害一些那么简单吧!否则为何每一任东溟派掌门都是女系的
人担任,这些先放过不想,张霈有更关心的问题,他急声问道:「姑姑,那我怎
么办?我可不要学那些只能成为二流高手的功夫。」

  单婉儿嗔怒着道:「放肆,没大没小的,《素女玄心功》是最上乘的静心功
夫,练武之人习之大有裨益。」

  严厉训诫张霈之后,单婉儿脸上旋又露出一丝笑容,道:「姑姑擅使的『水
云袖法』确是不易男子修炼,但你是姑姑的徒儿,我当然会传你不世神功,只要
你能刻苦修习,即使是小有所成,但时候天下之大,也尽可去得。」

  不世神功?张霈心头一震,难道是《天魔策》,其实东溟派有《天魔策》一
点也不奇怪,当年那叛出魔门的东溟派师祖既然贵为魔门圣女,当然见过也学过
《天魔策》上的功夫。

  虽然心中隐隐猜到了一些,但是张霈仍然追问着道:「姑姑,难道你要传我
《天魔策》上的功夫。」

  单婉儿没有想到张霈只凭自己一番夸口之词就能推测出这许多东西,遂叹了
口气,也不隐瞒,点头直言道:「《天魔策》玄奥难解,其实连姑姑也是最近才
开始修炼上面的功法,一十八重天魔气只练到第三重,当你《素女玄心功》学有
所成以后,我自会传你这门旷古烁今的绝世武学。」

  张霈心中有个疑惑,既然《天魔策》一直在东溟派,为何不早早修习,而要
直到最近才开始修炼,不过他旋又想到,唐朝时期道门第一高手「散真人」宁道
奇曾观阅了一次慈航静斋的《剑典》,结果以宁奇道天下三大宗师之一的修为都
尚未看毕,便吐血受伤,也就不难想象修炼与《剑典》齐名的《天魔策》的难度
了。

  为了多知道一些有关《天魔策》的事情,张霈旁敲侧击道:「姑姑,《天魔
策》是不是天下最厉害的武学?」

  「《天魔策》共分十卷,渊源流长,是当时魔门之祖『天魔』苍璩,搜遍天
下,寻求奇典异籍,去芜存菁,归纳为《天魔策》十卷,开创两派六道。不过这
天地之大,何来极致,哪里有什么最厉害之说。」

  单婉儿嫣然一笑,声音一顿然后继续道:「不过自古以来,四大奇书便是江
湖上每一个武人都梦寐以求的珍宝。」

  能够创出如此神功,的确非经天纬地之材不可,张霈不禁想到若是自己能够
达到那种大圆满境界,是否也会破碎虚空而去。

  张霈心中暗忖自己的运气实在是好到了极点,想那《长生决》随着双龙的退
隐江湖而不知所踪,《战神图录》又是烫手山芋,而《剑典》也不是好捏的软柿
子,但是这《天魔策》却自己送上门来。

  单婉儿眼见张霈乍闻如此辛秘仍能如此镇定,心中也是一凛,这徒弟可比自
己这作师傅的强多了,想当年她自上一任东溟派主口中得知这些掩埋在历史长河
中的秘闻时,别提有多震惊了。

  能不为这些外物所动是一武人修炼有成,达到一定境界之后才有的气度,可
是张霈年纪轻轻却有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之勇,实在难得,看来他的那位姓古
的师傅也是一位不世强者。

  张霈的确没有什么可震惊的,四大奇书他是早有耳闻的,但是单婉儿并不知
晓,接着她便详细的将有关四大奇书的传闻将于张霈。

  其实单婉儿所了解的也就是《天魔策》而已,另外三大奇书她也知之甚少,
不过张霈却也耐心听她将话说完,神情间没有一丝不耐。

  接着,单婉儿又将《素女玄心功》的口诀传于张霈,嘱他依诀修炼。


        第二卷 东溟仙岛 第十五章 香艳修炼

  张霈虽然拥有过耳(目)不忘的超绝记忆,但是他对于人体各处穴位筋脉完
全不懂,若说张霈这大专毕业后连工作都找不到人,精通医学脉理,这也太说不
过去了。

  「我……这……」张霈看着眼前美赛天仙的单婉儿,脸红红的,嘟嚷半天也
没有说不一句完整的话。

  单婉儿一双美眸看着张霈,将他不知如何开口的尴尬表情瞧在眼里,秀眉微
蹙,轻声道:「有什么问题吗?」

  半晌后,张霈才鼓足勇气,低声道:「我……我……不认识筋脉穴位,这功
夫根本无从练起。」

  一直巧笑嫣然的几单婉儿瞬间石化,她怎么也想不到,刚才还一个劲自夸自
己聪慧无比,根骨绝佳,如此良材美质是所有师傅梦想中最完美的徒弟人选,现
在居然说连人体穴位脉络都不识,这……这也太扯蛋了。

  看着一脸傻笑望着自己的张霈,单婉儿有一种想要直接晕过去的冲动。

  好不容易消化了张霈所说的震撼性十足的消息,单婉儿抬头问道:「你真的
不知道人体奇经八脉具体位置在哪里?」

  张霈连忙笑容可掬的点头,他已经完全恢复自信,安慰自己只是没有机会学
而已,这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人体周身有五十二个单穴,三百个双穴、五十个经外奇穴,共七百二十个穴
位,其中一百零八个要害穴,又分七十二常穴和三十六死穴,一时半会儿要掌握
这些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张霈一直相信办法总会有的,果不其然,没过多久,单婉儿美丽的凤目突然
亮了起来,笑道:「嗯,有办法了。」

  没有不懂装懂果然是明智的选择,张霈立刻高兴说道:「姑姑,真是神通广
大,这么一会儿就有解决的办法了,我对你的景仰犹如……」

  「油嘴滑舌。」单婉儿纤臂一招,柔声道:「到姑姑这儿来。」

  张霈嘿嘿一笑,马上闭口不言,毫不迟疑的走到单婉儿身前,他灼灼的目光
深深望着她的美眸,却没有说话。

  单婉儿没来由的感到芳心一颤,避开张霈火辣的目光,暗忖自己今天是怎么
了,竟然不断在一个毛头小子面前进退失据。

  低头之后,单婉儿旋又想起自己师傅的身份,遂高高抬起秀丽无双的臻首,
与那令她心乱如麻的目光对视在一起。

  由于坐姿的关系,单婉儿饱满鼓胀的稣胸高高耸起,张霈的目光自然就注意
了目标,毫无顾忌的在那诱人处行注目礼,仿佛发现新大陆般,驻扎在那里,不
愿离开。

  张霈知道来日方长,这可是急不来的,于是在狠狠流连一番之后,他收回了
那色狼般放浪的目光,微笑问道:「请姑姑传我修炼之法。」

  单婉儿也恢复圣洁高贵的样子,脸上带着淡淡笑容说道:「你坐在姑姑身前
位置,然后把右手伸出来。」

  张霈从容一笑,大咧咧的在单婉儿身前坐了下来,然后伸出自己的右手。

  单婉儿也伸出纤手,两根修长白皙的玉指搭在张霈腕上,一副大夫把脉问诊
的姿势。

  看着单婉儿那光滑细腻的手指搭在自己腕上,张霈忍不住深深吸了口气,这
可是他们值得纪念的第一次亲密接触。

  张霈心中暗爽,细细感受着这难得的肌肤相亲,冰凉柔软,仿佛一股沁人心
脾的甘泉凝露缓缓流入心田,他感到整个人都发酥发麻了。

  突然手腕一热,张霈只觉自己右手小臂不住抖动,似有什么东西突破皮肤突
入进来。

  一道热流从单婉儿体内顺着玉指传入张霈手腕,热流顺着经脉,迂回曲折仿
若用灵性一般沿腕顺臂而上,到达臂弯,流经整条臂,在全身绕行一圈后,最终
归于丹田,渺无声息。

  「姑姑带你练习几次,你用心记下那些穴位的名称和位置。」单婉儿一边默
运神功,一边言笑晏晏地缓缓念道:「太渊穴、肩井穴、膻中穴、鸠尾穴、巨阙
穴、神阙穴、气海穴、关元穴、中极穴……」

  热流顺着奇经八脉每流过一处,单婉儿便依次念出那里的穴位名称,同时相
应的穴道便微微一热,如此三遍之后,她方才收回劲力,轻笑着问道:「你可记
住了。」

  张霈记忆力惊人,单婉儿所说的穴位他听过一遍便已经记住准确位置,但是
热流在身体循环流转,他只觉全身暖洋洋的,说不出的舒爽,同时他也希望能够
和单婉儿多保持一下肌肤接触的亲密状态,于是便摇头谎称并未记住。

  这就是百年难得一见的练武奇材?看着张霈脸上慵懒的,邪邪的笑容,单婉
儿心中气恼,一道冰寒之气取代温暖热流,猛的传入张霈体内。

  眼中闪过一道狡黠之色,单婉儿嘴角露出了一丝小女儿家恶作剧般坏坏的笑
容,语淡风清道:「既然你还没有记住,那姑姑就在让你体悟一便,你听好了,
太渊穴……」

  张霈只觉手腕横纹之挠侧凹陷处,突然一寒,那种感觉,仿如针刺。

  色字头上一把刀,张霈终于明白武功大成之前,最好还是不要招惹比自己厉
害的女人,噩梦的列车已经发动,现在喊停似乎已经晚了。

  看着张霈眉头微皱,单婉儿俏美的脸庞越发娇艳动人,两瓣美丽的嘴唇轻轻
吐出:「肩井穴。」

  「好痛!来真的?」张霈「哎哟,哎哟」的叫了起来。

  「好徒儿,如果觉得舒服,你就叫出来吧,千万不要不好意思。」单婉儿语
气仍然平静,但眼中那越来越浓的喜色却早已以出卖了她。

  「膻中穴。」

  「姑姑……」张霈开始讨饶了:「我……记……」

  不给张霈说话的机会,单婉儿飞快念道:「鸠尾穴。」

  「啊!不行了……」

  张霈连忙咬牙道:「姑姑……我记下了,全都记下了。」

  「都记下了?真是难得,不枉姑姑对你的疼爱。」单婉儿脸上露出一丝玩味
的笑意,凤目闪动着美丽而危险的冷光,笑道:「温故而知新,姑姑让你在温习
一遍,保证你记忆深刻,巨阙穴。」

  单婉儿运气发功摧动寒气加快速度,张霈难过的几乎要吐血了,不过却没有
任何办法。

  疼爱!的确是张霈身体好疼,单婉儿好爱这种感觉。

  生活就像强奸,不能反抗,那就只有接受了。

  当张霈已经放弃抵抗,突然体内那一直匀速旋转的气旋陡然分出一股热气,
迎上单腕儿摧鼓的那道令他无比难受的寒流。

  单婉儿轻轻「咦」一声,自己的心神竟与送入张霈体内的那丝劲力失去了感
应,心中微觉诧异,同时再次分出一股气劲,迫了过去。

  张霈虽然不知道是何缘故,但是既然找到了抵御单婉儿摧残和蹂躏的不二法
门,当然不会就此放手,反而更加快速的运转体内气旋,逼出更多的热流。

  一寒一热两股劲力轮流在张霈体内争斗不休,单婉儿也暗中叫上了劲,银牙
暗咬,不住发功,誓要逼退那恼人的热流。

  张霈体内隐伏起来的异种能似也受到了这外来不速之客的打扰,倏的醒了过
来,遇强则强的狂暴力量不但完全消融了单婉儿传来的寒性力量,更是将一道热
气反逼回去。

  「这是什么感觉,好奇怪!」发觉张霈体内突然涌来一股极热的暖流冲进自
己身体,顺着奇经八脉流遍全身,单婉儿只觉身上陡然涌起了一阵既强烈而又陌
生的快慰刺激。

  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

  酥麻、酸软、飘飘欲仙……好羞人……好想叫出声来……

  没等单婉儿想明白,那种让她欲仙欲死的快感仿佛一座从沉睡中猛然苏醒的
火山,以无坚不摧之势爆发,浸袭她的身心。

  一颗仿如鹿撞的心儿剧烈的跳动起来,酥软的娇躯微微轻颤,圣洁俏美的脸
颊上更是燃起一蓬绯红的火焰。

  单婉儿银牙咬碎,宁死也不愿发出那羞人的声音,但在张霈反攻入她体内那
股混合了白蛇淫性的热流作用下,她的芳唇中仍溢出一丝若有若无的妩媚春吟。

  不明所以的张霈看着单婉儿脸上露出似痛苦似快乐的表情,疑惑问道:「姑
姑,你怎么了……」

  这种事情单婉儿怎么说的出口,自从几年前丈夫过世以后,一直独居的单婉
儿就没有和任何男人发生过关系,虽然没有为亡夫守节的想法,但是由于并没有
自己心仪中意的男子,所以若是真有生理需要的话,单婉儿往往也是与春兰、夏
菏、秋菊、冬梅几个贴身俏婢虚凤假凰一番。

  粉脸绯红,呼吸急促,芳心纷乱,视线模糊,单婉儿运起素女玄心功抵御着
在体内狂火的欲焰,勉强张口,颤声道:「我……我没事……」

  趁着与张霈说话的时候,单婉儿轻轻哼出一丝诱人的呻吟,然后低下臻首不
敢看他。

  整个事情的始作俑者完全被蒙在鼓里,张霈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的内力竟然还
有催情的功效,这绝对有深入开发的必要。

  随着敏感的身体传来越来越难以忍受的快感,单婉儿整个身心都酥了,似乎
有无数羽毛在她身上挑弄勾撩,摩擦着高耸娇嫩的双峰,轻抚空虚寂寞的蓬门,
让她全身上下难忍难耐。

  张霈终于注意到了单婉儿的变化,虽然不知明原因,但是他的眼睛却趁机大
吃豆腐,饱餐秀色。

  比起楚素秋的丰腴身材,左诗的玲珑身段,单婉儿那艳绝人寰的身躯只能用
魔鬼曲线来形容,配上她一副高高在上的华贵气质,宛如宠妃贵妇,光艳出尘,
全无半分烟火气息。

  如云秀发和沐浴后散发着淡淡光泽的柔嫩肌肤,飘溢出一丝似麝非麝偏又让
人深深迷醉的诱人幽香,一席秾纤合度的白色薄锦纱衣,正衬得她春意昂然的脸
颊,更是妩媚动人。

  若是有如此美女相伴,真是少活十年也甘愿,张霈心中暗忖朱元璋虽然贵为
九五之尊,但是后宫三千佳丽能与单婉儿比肩的可能也只有陈玉真一人。

  单婉儿没有在江湖走动,否则江湖十大美人里可能又要再添一美。

  此时,俏脸羞涩万分的单婉儿已经不堪那剧烈的刺激,一只雪白纤手慢慢滑
向下身裙摆,但当她不经意瞥到站在自己身前的张霈时,玉手却生生停在空中,
誓问她怎么能在有旁人在侧的时候,做出如此失德的事情?

  随着越来越急促的呼吸,一对饱满高耸的玉兔也跟着微颤颤的晃动起来,单
婉儿的神志都快要崩溃了,她是多么希望能够释放心底的欲望,追寻那极致的快
感,可是现在张霈这个新收的徒弟就在自己面前,无论如何也要坚持下去,否则
她这个师傅颜面何存。

  没过多久,单婉儿全身都酥麻难当,身体一阵剧烈的悸动,下身已是洪潮泛
滥,虽然无法窥视那被香汗和玉液浸湿的亵裤是怎样一番泥泞光景,但是可以肯
定的是她刚才的一番沐浴是白费了。

  「放……放开我……」明明是自己的手搭在对方的手腕上,但是俏脸绯红的
单婉儿却让张霈放开她,此时她的忍耐力已经到极限了,再也坚持不下去了。

  张霈微微一愣,不过很快便依言收回手臂,单婉儿立刻感到身上的酥麻感觉
退散了不少,不过她的身体也软软的瘫靠在软榻上。

  之后,单婉儿随意交代两句,便打发张霈离开,嘱他回去休息。

  结果张霈整个晚上根本就睡不着,脑子里翻来覆去的不是手三阴经、足三阳
经,就是任脉、冲脉、阴跷脉、阴维脉……

  最后当迷迷糊糊的张霈终于有了睡意的时候,风情万种的单婉儿那诱人的俏
颜又不住自脑海中浮现,其间交错着酥胸,翘臀,各种春意盈盈的场景……

  今夜注定无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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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卷 东溟仙岛 第十六章 美人如玉剑如虹

  接下来的五天里,张霈每日的功课就是修炼《素女玄心功》,虽然时常抱怨
这是娘们练的功夫,同时心中也暗想若是常练此功有没有变成第二个东方不败的
可能,但张霈仍苦练不缀,而且每当他静心去虑,潜心休习之后,精神也日渐精
奕。

  张霈天资之高,实已到了骇人听闻的地步,初次修习便突破了素女玄心功第
一重,接着更是五天破五境,要知道资质上乘的单婉儿,七岁习此神功,二十多
年来从无懈怠,加上无数灵药伐毛洗髓,才达到如今第七重境界。

  难道张霈真的是天赐神恩,不然为何他的修练进度如此恐怖,单婉儿又惊又
喜,按照这个势头,加之东溟派库藏的珍稀药物,最多只要半载光阴,张霈就能
修习《天魔策》上的惊世武学了。

  飘香号在茫茫大海上航行到第六日,终于能够望见那常年隐没在迷雾中的流
球岛了。

  流球群岛是西太切平洋一系列岛屿,位于中国台湾岛与日本九州岛之间,从
北到南,由奇界、度姑、津奇奴、姑米、面那、巴度麻、八重山等三十六座岛屿
组成,风景秀丽,气候宜人,不过由于技术落后致使肥沃的土地没有被开垦。

  站在飘香号的船首,遥望蓝天碧海,张霈只想放声狂吼,但是东溟夫人和一
众手下都安静的立于甲板上,他也不敢过于放肆。

  整整一百零八名蓝衣武士持剑而立,那阵仗堪比王侯,东溟派在流球岛的地
位相当超然,是流球王也不愿开罪的一股庞大势力。

  知道张霈是东溟夫人新收的徒弟,尚和对他更加亲热了,但是那尚毅却仍是
不买他的帐。

  看着几乎不拿正眼看自己的尚毅,张霈几乎想直接废了他,不过思忖再三,
还是决定等以后掌控了整个东溟派后再做慢慢和他算帐,骑驴看唱本,咱们走着
瞧。

  虽然现在不打算动尚毅,但是张霈仍然决定先收点利息,那陈芳虽然长的不
怎么样,但是烟视媚行的放浪样儿,相信也另有一番滋味。

  韩宁芷的身体经过这些天的调养已经完全康复,不过此时她没有跟张霈在一
起,而是乖乖的待在舱室中。

  张霈突然轻「咦」一声,走到巨舶拦杆处,凭栏眺望。

  碧蓝海波微微荡漾,一叶扁舟,徐徐自远海归来,方向竟与他们相同,都是
朝着流球岛而去。

  船舟虽小,做工却无比精细,仿佛是用整株古木雕琢而成,清雅而别致。

  尚和这时也走到了张霈身旁,指着那华丽雅致的小舟说道:「那是小姐的坐
舟。」

  张霈心中坏笑,小姐!不知道这小姐出不出台?

  尚和凝视着小舟,眼中满是长者在对晚辈的关怀之色,同时夹杂着一丝迷醉
的神色,虽然一闪而逝,但是却瞒不过张霈的眼睛。

  虽然距离很遥远,但是以张霈如今的目力,仍然看得清清楚楚,只见绣帘微
分,一个白衣少女走出船舱。

  少女正值妙龄,五官精致仿若冰雕,耳坠玄黄美玉,衣饰明珠,气质清丽无
伦,婉约宁雅,令人一见倾心。青丝如墨,似瀑若锦,柔顺的贴着她凹凸有致的
身材,几达翘臀。

  最特别的是在她身后负着一柄蓝色鲨鱼鞘的宝剑,一绺殷红剑穗悬垂而下,
随着清风微拂摇摆。

  明眸皓齿,烈艳红装,那一种盈弱中带着刚强,两种截然相反的气质完全揉
合在一起的独特气质更是令见者生出倾倾慕之心。

  由于海上烟水雾气腾绕,将所有注意力都凝聚在碧蓝海水中的少女似乎并未
发现飘香号。

  少女懈下长剑,轻轻拿起了裙脚,坐在舟边,退下足上穿着的鹿皮靴,将赤
足濯在碧蓝的大海中,轻触湖菱,姿态慵懒惬意,一切都是那么随和自然。

  单婉儿眉头微皱,淡淡道:「所有人都下去吧!」

  瞬间,除了单婉儿的贴身俏婢,满甲板的剑手潮水般退的干干净净,连尚和
与尚毅也一并退了下去。

  当尚毅离开的时候,看向张霈的眼中闪过一道狠毒神色。

  张霈完全没有注意到甲板上的发生的一切,他的眼睛已经完全被少女那天仙
般的姿容吸引住了。

  功聚双眼,张霈眼中神光大盛,显已是素女玄心功发功的征兆,只见少女那
一双美足,雪白无暇,娇嫩如脂,直若白玉雕就,冰霜刻琢。

  少女双足浸在海水里,红艳艳的小嘴微分着,低唱着一首极具民族特色的名
谣,同时悠然地踢踏着皓白如雪的纤足,娉婷秀气的倩影倒映在静影沉碧的海面
上,娴雅旖旎。

  张霈闭上眼睛,耳中听着少女天籁般清越的娇音,莺声燕语,洋洋盈耳,沉
鱼出听,余音袅袅。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拥有如此声音,配合那倾国倾城的花容月貌,绝对是
典型的祸水红颜,而且是很红很祸那种。

  还好是让自己遇见了,既然她美得这么祸国殃民,俗话说我不入地狱谁入地
狱,为了全天下千千万万黎民百姓,我就勉为其难,将她收入私房,所有的红尘
孽障都让我一个人承受,尽管心中在转悠着龌龊之极的想法,但是张霈的脸上却
什么也看不出来。

  不多时,飘香号便已迫近小舟,而空荡荡的船首只站着四个人。

  为首的正是艳绝天下的东溟夫人单婉儿,秀丽的俏脸略施粉黛,肌肤晶莹白
嫩,泛着美丽的光泽,身上散发出淡淡的清香,一头如流瀑般光可鉴人的黑发并
未盘起,只用一枚金环束住,双眸灿若暗夜星辰,她身上穿着一件宽松的白色轻
衫,衣袂迎风,更显纤秀婀娜。

  果然是有其母必有其女,这对美丽的母女花若论样貌丰姿,实是天下罕有,
万中难求,据张霈估计,天下间能够与她们争容逐艳的可能就只有双修府谷家母
女了。

  站在单婉儿身后的三人,正是她的贴身侍婢春兰和夏荷,以及正露出一脸迷
醉神色的张霈。

  只听单婉儿声音温柔的淡淡道:「春兰,唤小姐上船来。」

  轻声答应一声,春兰迈着碎步走到船栏杆处,纵身而出,娇躯如同乳燕归巢
一般,化为一阵清风,轻巧快捷,一身翠绿薄衫迎风飘飘,轻盈的落在了小舟之
上。

  春兰盈盈一福,朝背对自己的少女轻声唤道:「小姐,夫人嘱你上船。」

  少女没有回首,甚至连话也没有答,凝视大海的双眸剎时灿若皓月,嘴角绽
出一抹淡淡的微笑。

  袅娜绰约的身影突然一闪,张霈只觉眼前一花,少女身若翩鸿,腾身而起,
姿议飘逸轻灵,落地足不惊尘,这身如柳叶般飘艳无双的轻身功夫比之春兰的纵
越却要高明许多。

  少女迎风而立,姿容淡雅,但是却给人一种沉敛凝重的感觉,那柄蓝色鲨鱼
鞘的宝剑被纤手紧紧握在手中。

  单婉儿爱怜的看着少女,微微一笑,刹时百花失色,只听她脆声说道:「疏
影,为娘不在的这段时间,你的功夫似乎又有所精进。」

  单疏影尚为答话,眼睛已经扫到单婉儿身后,一个清秀俊美的青年男子正怔
怔地看着自己,年纪大约二十上下,身穿黑色武士服,玉树临风,给人以出尘之
感。

  但是……他的目光为何如此古怪,似乎穿过她的衣衫,一直看到里面去,肆
无忌惮的窥视自己衣服内那动人至极的美妙景色。

  单疏影优雅地趋前一步,皱眉问道:「娘,他是什么人?」

  虽然趋身上前,距离更近了,但是张霈反而觉得自己什么都看不清楚了,单
疏影周身隐隐透出森然的剑气,整个人就仿佛一柄出匣的绝世宝剑,让人不感亵
渎。

  「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

  张霈微笑着踏前一步,虽然只一步但已越过身前的单婉儿,与单疏影双目对
视在一起。

  「疏影师妹,师兄有礼了。」

  张霈这种举动已经是很无礼了,完全没有尊卑之分,师傅尚为答话,他这个
当徒弟的便已抢着开口,而且动作也极端无礼,但是单婉儿似乎并不在意这些,
只是安静的看着,什么也没有说。

  「师妹?」单疏影一怔之下,不明白张霈在胡说些什么,但是听闻对方称呼
自己师妹,她秀眉微皱,美眸盯着张霈,沉声道:「谁是你师妹?我也没有什么
师兄,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是姑姑的徒弟,不是你师兄是什么,难道你还想我们俩有什么更亲密的
关系?」张霈飞快的扇动眼帘,眼中露出狡黠神色,笑道:「师妹不要着急,其
实你有这种想法一点也不奇怪,师兄我天纵之姿,名媛淑女见之,当然难免春心
荡漾,但现在确是有些快了,还是等以后我们相互了解再说吧!」

  单婉儿看着张霈无礼的调笑自己的女儿,但是却并没有出言喝止,当他得知
张霈只用了六天时间就将《素女玄心功》练到第六重的时候,心中已经有招他为
婿的想法,虽然单疏影有婚约在身,但是毕竟还没有成婚,为了东溟派的将来,
不管付出任何代价都要将张霈留住。

  单婉儿一心想着要将张霈留在身边,甚至不惜将女儿也嫁给他,但是真正的
原因连她也说不清楚,是为了东溟派的将来,还是为了女儿的幸福,亦是为了她
自己……

  看着身姿娉婷的单婉儿盈立一旁,并不出言阻喝眼前这登徒子无礼之极的言
行,反而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单疏影心中惊诧,难道这无赖说的都是真话。

  张霈不堪入耳的调侃,使得单疏影俏脸发热,冰容解冻,春回大地,娇艳无
双,她声音颤抖的说道:「你这个无赖,究竟是什么人,为何口出秽言辱我的清
白?」

  「辱你清白?这罪名可真够大的,难怪都说欲加之罪何患无词。」张霈长叹
一口气,故作无奈的摇头晃脑道:「既然你执意是我辱你清白,那我以身相许,
算作赔偿怎么样?」

  「你到底是什么人?」

  单疏影手中宝剑「铿」的弹出剑鞘,空气中寒气突盛,隐隐有万钧之势。

  张霈毫不在意的看着眼前温顺的小绵羊瞬间变成了愤怒的小母狮,悠然的开
口道:「在下姓张名霈,至于小名等我们成亲以后再告诉你。」

  「我要杀了你……看剑……」随着一声清脆的呵斥,一道剑光仿若流星匹练
般向着张霈刺去。

  「你真想要谋杀亲夫啊?不过我知道其实师妹心中是舍不得我的,不然为什
么都要杀人了,还要提醒我看你的剑呢?是害怕真的伤害到我吧,师妹真是有心
了。」张霈脸上露出坏坏的笑容,躲闪间仍不忘出言轻薄:「美人如玉剑如虹,
就算你不说,我也会看的,还会看的很仔细。」

  「淫贼……你……」单疏影的身体几乎都要气炸了,双目微红,脸上绯红一
片,不过她骂人的词汇实在是贫乏得紧。

  眼看两人动起手来,单婉儿也不阻拦,只是淡淡对身旁的夏荷道:「你去行
尚总管传话,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许到甲板上来。」

  夏荷垂首答应一声,转身而去。

  单疏影手中东溟派镇派三宝之的东溟剑仿佛一轮耀眼的明月,遍洒而下的月
光倏然罩向张霈。

  「打是心疼骂是爱,还有我要纠正一点的是,我可不是淫贼,我最多只能算
是偷心贼。」张霈一边为自己辩解,一边运起迅若奔雷闪电的身法,幻出一道道
诡异之极的残影,在东溟剑铺天盖地森冷剑光下进退自如。

  「疏影师妹,虽然师兄现在并非天下无敌,但是自出道江湖以来,至今未曾
一败。」张霈语带遗憾,大言不惭的吹嘘道:「嘿嘿,就让师兄来指教一下你的
《素女玄心功》到底练的如何?」

  知道牛为什么在天上飞吗?那是应该有人在下面吹,张霈的确未曾一败,因
为他拼斗的简直是屈指可数,少的可怜。

  东溟派剑招原本应该优雅华美,翩若惊鸿,令人迷醉,但是此时单疏影的剑
势却凌厉无匹,剑剑追魂,招招夺命,实在已失了东溟剑法的神髓。

  见张霈在自己的凌厉的剑势下,仍能开口说话,单疏影又气又急,手中东溟
剑越发快疾,剑走偏锋,落了下乘。

  单婉儿将一切都看在眼中,知道单疏影心高气傲,何时受过这样的气,不过
磨磨她的性子也是好的,如果她能冷静下来,发挥出正常的实力,张霈绝对没有
分心说话的时间。

  「你这招攻的太快太急,使的完全不合剑路,变招间空隙过大,若是一击不
中,便难以施为。」张霈竟然真的用自己刚从单婉儿那里学来的东溟剑决随口指
点起单疏影的剑法,不过每次说完之后,都要出言调笑一番,「剑法虽然也讲究
灵活变通,天马行空,但是你这样使剑只是胡乱施展,何来空灵剑意,看来你还
要向师兄虚心求教才是。」

  单疏影玉容沉冷,冷声道:「哼!休逞口舌之能,若有本事,就胜过我手中
之宝剑。」

  张霈脸上泛起古怪的笑容,微笑道:「你知道你手中是削铁如泥的宝剑,那
还好意思对着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动手,而且还剑下一点也不留情?」

  乍闻张霈此言,单疏影俏脸一红,虽然张霈非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人,但是他
的确是手无寸铁。

  单疏影微微一愣,剑势稍缓,只听张霈突然豪气道:「若不凭真本事胜你,
想来你也不会服气,那就依你所言。」

  说完,张霈收起玩世不恭的放浪样儿,眼中神光毕露,顿时一股强绝霸道的
慑人气势若长江滚滚,黄河滔滔,疯狂涌泄而出。

  单疏影看着那种天下舍我其谁的威武模样,芳心「砰砰」直跳,暗忖没有想
到这无赖认真起来,居然这样好看。

  「多说无益,手底下见真章。」话随剑走,东溟剑猛然爆出一蓬秋水寒光,
剑影直指张霈眉心。

  张霈轩眉一扬,笑道:「来的好。」

  以指带剑,运起第六重素女玄心功,雄浑的劲道充斥在四周,单疏影立生感
应,东溟剑奔雷般迅猛的去势不由缓了一缓,烁亮的剑芒也顿时暗了下去。

  张霈曾已铁拳硬悍戚长征快刀,如今当然也不会怕单疏影宝剑,虽然他一点
也不怀疑眼前这柄神兵的锋利程度。

  单疏影的素女玄心功只练到了第五重,两者相较,高下立判,加之张霈体内
那神秘的力量已经随着素女玄心功的修炼,能够摧控一小部分,虽然只是沧海一
粟,但也不是单疏影能够抵挡的。

  现在整个东溟派上下,除了单婉儿和那些护派长老以外,其他人都不在张霈
眼中,什么四大护法仙子,护派四将余他根本没有任何威胁,当然这是指他们不
结成能够提升几倍攻击力的战阵。

  看着威风凛凛,状若战神的张霈,单婉儿心中暗道:「到底是何方高人才能
调教出这种惊天绝地之材?若是有机会以后真想见上一见。」

  随着张霈手腕抖动,食指和中指并拢为剑,在单疏影东溟剑杀来的刹那,从
剑身侧刃将它弹开,接着陡转直落,银钩铁化般大落大起,指端轻轻点在单疏影
秀美的颈项上,只要微微向前,顷刻便能让她香消玉陨。

  不过张霈当然不会做这种焚琴煮鹤的事情。

  「美女是用来爱的。」曾经说出这经典名句的莎士比亚一直是张霈倾佩的偶
像。

  单疏影愣愣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她出剑的速度已经很快了,最后冷静下来,
攻出的那凌厉一剑甚至比平日练习时还要快上一分,但是张霈比她更快,当看见
对方以指带剑使出东溟剑法的时候,她心中微微一惊,不过这弹指一挥之际,稍
微迟疑的她已经输了。

  事情到这里原本应该有个很不错的结局,首先单婉儿会上前劝住两人,喝斥
张霈的无礼行经,再指点单疏影几招剑法上的错漏,嘱她日后勤加苦练,接着张
霈便向单疏影道歉赔礼,而单疏影当然也会顺水推舟的借机下台,此事自然揭过
了。

  但是事情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完美,因为张霈突然冷不丁的冒出了一句:「师
妹,你是用什么牌子的香精洗澡啊,这肌肤水灵灵的,仿佛要滴出水来一样。」

  单婉儿傻了,面对张霈,她第二次生起了想要晕过去的冲动。

  「你……你……」而单疏影羞怒攻心,一口气缓不过来,已经昏了过去。

  张霈伸手一捞,将单疏影娇嫩的身子抱在怀中。


        第二卷 东溟仙岛 第十七章 爱液滋味

  流球群岛三十六岛之一的奇界岛上,建有一座东溟山庄。

  东溟山庄左右环绕着险峻之极的危峰陡壁,后面则是一个平静的内陆湖泊,
这里是东溟派的私人禁地,由派内持剑弟子保护巡逻,暗中更有无数高手护位,
在整个流球没有任何人敢于轻易来犯。

  算算时间,张霈已经在东溟山庄住了有七天时间了,虽然这里风景优美,珍
奇异兽随处可见,但是张霈心中仍然觉得有些遗憾,自从那天在飘香号甲板上捉
弄单疏影,将这个从小被人娇着宠着的美人气晕之后,他就再也没有见过这个我
见犹怜的美丽人儿。

  张霈也曾就此事问过单婉儿,但是她只说单疏影的静心功夫还没有练到家,
所以罚她到逍遥洞闭观去了。

  为此张霈还埋怨平了自己好一阵子,自己初来乍道就连累小美儿受罚,心中
真是过意不去,他曾提意自己愿意与单疏影共受责罚,但是他这明显受过是假,
见美人是真的想法,被单婉儿婉拒了。

  东溟山庄,后庄内院,一处清幽雅居。

  遣散负责杂务的仆从,张霈轻手轻脚走进一间屋子,悄无声息的走到床边,
恶作剧的伸手捏住正在酣睡中的韩宁芷那可爱粉红的琼鼻。

  韩宁芷「嗯嘤」一声,悠然转醒,看着作弄自己的张霈正一脸坏笑着上下打
量着自己,眼中满是捉弄与狡黠。

  「讨厌,大清早就细弄人家。」韩宁芷虽然心中满是温馨甜蜜,但是嘴里却
嗔道:「让我多睡一会儿。」

  张霈随意的坐在床塌之上,笑着说道:「到吃药的时间了,你还不赶快起身
梳理。」

  自从登上奇界岛,入住东溟山庄以后,单婉儿便吩咐东溟派里一位年纪足可
以当张霈爷爷的医师专门负责为他调配伐毛洗髓的灵药,这种好事情张霈当然是
来者不惧,而且本着肥水不流外人田的原则,他便以韩宁芷身子虚弱为由,让那
医师为她也调治一份灵药。

  对于这个要求医师感到相当为难,毕竟那些药物都是百年之上的稀罕物,有
些甚至是千金、万金都难求,原本是东溟派为了培育下一任派主时才会使用的,
但是单婉儿思忖再三,最终还是不愿拂了张霈心意,答应了他这个极度不合理的
要求。

  这件事情除了那名专门负责的医师外,没有任何一个人知道,否则那些护派
长老绝对会出言反对,到时候连单婉儿也会倍感为难,毕竟在韩宁芷身上耗费心
力似乎有些得不偿失。

  听见张霈又让自己去喝那药水,韩宁芷小嘴一瞥,老大不情愿地轻声的嘟嚷
道:「我又没有生病,为什么还要吃药,人家要睡觉。」

  「你不想喝药哥哥也不勉强你。」张霈伸手在韩宁芷因侧卧而高高掘起的小
屁股上使劲拍了一下,坏笑着说道:「既然你还要睡,那就让我来陪你一起睡好
了。」

  被张霈魔手偷袭,韩宁芷俏脸羞红,呼吸急促,她发觉自己在他面前,越发
没有自制力了,只要身体任何一个部位轻轻接触一下,全身的力气仿佛瞬间就被
抽干了一样。

  自从张霈修练《素女玄心功》以后,这人是出落的越来越俊俏了,请原谅我
用出落这个很有深意很有意境的词形容张霈的变化,因为他的变化绝对能够令天
下女子生出嫉妒之心,那水嫩的肌肤下,仿佛有一层看不见的金光在缓缓流转不
休,而且身上还隐隐散发出一股浑然天成,由内而外,能让任何女子见之倾心,
不能自拔的妖邪魅力。

  尤其是张霈脸上带着淡淡笑容的时候,那杀伤力立时翻升几倍,那天真随和
中挟杂着淡淡的邪恶气质,能让女儿家心醉神迷,不能自已。

  韩宁芷虽然年纪不大,但是女人天性早熟,加上张霈不时挑引她心底情欲之
火,她内心于男女之事已非完全不知。

  张霈端坐的身体突然向后仰躺在床塌之上,同时伸手搂着韩宁芷香喷喷的柔
软身躯,默默感受着肌肤亲密相触的温润感觉。

  难怪古代人要娶那么多女人回家?古人没有现代人那么多消遣打发时间的玩
意,所以若是不娶三妻四妾,如何能消磨这许多无聊时光,当然这只是对有钱有
能力人而言。

  沧海桑田,斗转星移,但是这条件古往今来就从来没有变更过,想来也是一
件奇事。

  韩宁芷细腻的肌肤让张霈心中感到一阵难以言状的舒爽,深深嗅吸了口气,
那混杂着少女特有清香的空中在肺腔中转悠一圈后才再次呼出。

  张霈温柔的笑道:「不愧是我张霈的小老婆,身体好软,好香,我这辈子都
舍不得放开。」

  听到爱郎出言赞美自己,韩宁芷怯喜不已,芳心甜如蜜糖,黛眉翘成两轮弯
弯的月牙儿。

  仰起未施脂粉的俏脸,韩宁芷脸上绽出一个发自内心的甜美笑容,声音清脆
道:「你只会说好听的哄我开心,实则却是整日欺负人家?」

  听多了张霈的甜言蜜语,韩宁芷也稍微能够免疫了,虽然她春意盈盈的眼睛
和满是妩媚之色俏脸早已经将她彻底出卖了。

  张霈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他爱怜的伸手刮了一下韩宁芷可爱的小瑶鼻,微
笑道:「我什么时候欺负过你了?我对你不知道有多好,你说姑姑那处比你的浑
圆高耸,坚挺饱满,我就每天替你揉搓,让她们快些长大。这样也算欺负你?」

  「讨厌,不准说。」韩宁芷不依道:「你这个花心大罗卜。」

  「花心大罗卜?」张霈愕然,什么时候自己又多了这么一个雅号。

  看张霈愣愣的样子,韩宁芷失声笑道:「你还想狡辩吗?哼!不要以为我不
知道,每次你看姑姑的时候,眼睛都瞪直了。」

  不是吧!难道吃醋了?张霈心中一阵激动,毕竟前世他可没有这样的经历,
虽然韩宁芷现时还只能算是一个孩子,但是能够让这个准美人吃醋,张霈仍然感
到自己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但是同时张霈也微微感到有些不好意思,虽然他从来没有掩饰过自己对单婉
儿有意思这件事,但是被韩宁芷当面指出来面上仍然有些汕汕之色。

  「怎么啦?生气人?人家又没有怪你。」韩宁芷轻轻在张霈嘴唇蜻蜓点水的
一吻,旋又不好意思的飞快逃开。

  张霈心中还有一个顾虑,自己以后的女人绝对少不了,这若是她们争风吃醋
起来,自己应该怎么办?平日里没有思考这个问题,那是因为他的实力还有所不
济,但是现在时机已经成熟了,至少一些必要条件差不多都齐全了。

  张霈突然一脸严肃的问道:「好宁儿,如果……我是说如果以后我真的喜欢
上另外女人你会怎么样?」

  看着张霈罕有的露出这种肃然的样子,韩宁芷原本以为他会问出什么惊天动
地的问题,没有想到居然是这些在她儿时娘亲就教授过自己的东西。

  古代妇女由于没有地位,一切都仰靠男子,所以社会地位极其低下,从小就
受到封建礼教《三从四德》的荼毒,女子讲究服「三从」之义,而无「专用」之
道,故未嫁从父,既嫁从夫,夫死从子。

  但是张霈的担心也不无道理,他看中的女子没有一个是寻常的女儿家,这些
女子或是见识广博,或是武功高强,或是精通音律,或是品貌无双,才艺双绝,
她们会不会接受自己的男子喜欢上其他女人?

  韩宁芷娇声笑道:「男人三妻四妾是很正常的事情,虽然我知道你这个花心
大罗卜以后肯定会为我找许多姐姐回来,但是总不会比当朝皇帝的妃子多吧!」

  张霈闻言高兴的在韩宁芷光洁的额头上重重一吻,心中乐开了花,同时也暗
忖要建立稳固的后宫看来还必须找一位镇得住其自己其他女人的美娇娘,但是这
人选到底选谁好呢?

  「好宁儿,这几日功效明显,我可是功不可没啊!」张霈倏的将话题转到一
边。

  「你胡说什么?」韩宁芷气呼呼的将粉首转过一旁,嗔道:「人家可不理你
了。」

  「不理我?难道是我说错了吗?」张霈摸着自己的鼻子,无辜的说道:「可
是你那里的确比以前长大了不少。」

  说完,张霈的一双魔手便攀上了韩宁芷胸前隆起的玉山,肆意地捏揉抚弄起
来。

  身体异常敏感的韩宁芷受不住张霈的轻薄,柔嫩的娇躯难受的轻轻扭动着,
艳色无双。

  没过多久,张霈便发现韩宁芷额间香汗隐隐,于是他开口调笑道:「我的亲
亲小宝贝,是不是想我了?」

  「谁……谁想你了……」韩宁芷咬牙嘴硬,不屈道:「你又不是什么稀罕的
宝贝,人家才没有想你呢?」

  看你嘴硬到什么时候,张霈的一只魔手继续的前进,轻轻地、温柔的、缓慢
的、却是不容拒绝地,伸进韩宁芷的睡裙中,顺着她光洁纤细的小腿、粉嫩白皙
的大腿、仿若凝脂的大腿内侧渐渐往上,向里……

  还没有真正有什么实质性的接触,张霈只是单凭着手指散发的热力,便唤醒
了沉睡在韩宁芷身体深处正常的生理反应。

  张霈的手指可以清晰的感觉到阵阵湿滑热气正从一处令他无限向往之处幽幽
的散发出来。

  眼中流露出一丝邪恶的笑意,张霈凑到韩宁芷白腻的耳边,压低声音说道:
「好宁儿,你下面怎么湿了?」

  「不……不要这样……」韩宁芷虽然身体并不抗拒,但是少女的矜持还是使
她伸手按住了张霈做恶的手指,同时双腿本能的紧紧并拢。

  但是韩宁芷没有意识到自己收紧双腿的动作却将张霈的五路大军整个挽留在
了她那神圣的少女禁地。

  「口不对心的好宁儿,还说你不想我,你都舍不得我放出来了?」张霈欣赏
着韩宁芷娇羞窘迫的动人模样,用鼻尖在她可爱秀气的瑶鼻上轻轻摩擦着。

  「你……我……我不是……不是的……」韩宁芷面对张霈的挑引,已经无力
招架了。

  张霈的手再次活动起来,虽然韩宁芷竭力阻拦,但是收效甚微,面对张霈的
大军,很快便丢盔卸甲,失去抵挡能力。

  「小宁儿,你的身体真的好敏感。」张霈不禁发出感叹:「我只轻轻碰了一
下就湿了一大片。」

  「你不要弄了……唔……人家感觉好奇怪……」韩宁芷唇间终于飘出难忍的
呻吟与娇喘。

  「这可怎么办呢?宁儿让停下来,可是『小宁儿』似乎又在抗议停下来。」
张霈的手指倏的突入那神秘禁区,然后在韩宁芷的尖叫声中将手移到她的俏颜面
前,炫耀似的笑道:「好宁儿,你看这是什么?」

  在张霈手上是一丝湿润黏滑的液体,韩宁芷不知道那是什么,但是她知道那
绝对不是尿液,也肯定不是水。

  看着手中清亮透明的液体,张霈脸上带着戏谑的笑容,邪邪的问道:「好宁
儿,知道这是什么吗?」

  韩宁芷羞红的俏脸轻轻摇了摇臻首,她虽然不知道那是什么,但是心中却可
以肯定,那散发着银亮光泽的湿滑黏液绝对是非常羞人的东西。

  张霈将手指凑韩宁芷眼前,微笑道:「宁儿要不要品尝一下?」

  「不要,人家才不要呢?」这次韩宁芷到是拒绝的很坚决,虽然不知道是什
么,但是她去知道这是从什么地方流出来的,那里可是嘘嘘的地方,这么脏怎么
能尝呢?

  张霈一脸惋惜道:「既然你不尝,那就只有我来了。」

  「不……不要,哥哥也不要尝……好脏……好羞人……」韩宁芷急声唤住张
霈,不愿意他品尝自己身体羞人处流出的液体。

  张霈温柔一笑,眼中满是爱怜而温情,柔声笑道:「怎么会脏呢?宁儿全身
都是香香的,我会吻遍你全身上下每一个地方。」

  说完,他便将手指放进嘴里,仔细品尝着那缠绕指间的一丝湿滑香涎,淡淡
的,微咸并无杂味,当然也不是什么小说中描写的那样香清甜蜜。


        第二卷 东溟仙岛 第十八章 春色无边

  看着张霈品尝自己下身不洁之处流溢出液体,韩宁芷芳心微微一颤,接着便
被幸福甜蜜的感觉塞满。

  凝视着张霈刀削斧劈般冷俊的五官轮廓,以及脸上令自己心动不已的邪邪微
笑,韩宁芷心底深处一股欲潮刹时被引爆,不能自已的迷醉在了欲望的汪洋大海
中。

  张霈并非第一次与韩宁芷身体进行亲密的接触,但是今天的她却微微有些不
同,敏感异常。

  难道和自己已经突破了《素女玄心功》第七重有关?张霈心中微诧。

  突然韩宁芷的纤渐纤玉手紧紧缠着张霈的脖子,美眸凝视着他,娇嫩的香唇
微分,大胆的吻住了张霈火热的唇。

  张霈虽然没少和韩宁芷接吻,但那都是在他主动的情况下,从没有发生过对
方主动的情形,这是他第一次享受韩宁芷柔滑丁香的主动服侍。

  韩宁芷仿佛着了魔一般,疯狂的用两瓣香菱亲吻着张霈的唇,张霈也配合着
她,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如饥似渴的吸吮她红润的散发着檀香的樱桃小嘴。

  直到两人都吻的喘不过气来,才依依不舍的分开,在檀唇间连着一丝透明的
细线,闪动着欲望的光亮。

  韩宁芷的玉体轻轻伏压在张霈身上,后者轻笑道:「宝贝,刚才舒服吗?」

  「一点也不舒服,难受死了。」韩宁芷娇笑道:「弄得人家嘴上都是口水,
差点就喘不过气来了。」

  说完,她就伸手想要揩去嘴上遗留的唾液香津。

  晕!这次好象完全是她占主动,怎么到头来又是自己不对了,女子只是心口
不依,张霈邪笑道:「不要动,让我来帮你清理。」

  张霈伸出鲜红的舌头在韩宁芷香甜的檀唇上轻轻舔舐,那如蜂蜜般甘甜的津
液被他的舌卷入口腔中。

  「咯咯……」韩宁芷娇笑道:「哥哥,不要再舔了,好痒啊!」

  张霈闻言笑道:「宝贝,你的香津玉液可是这世上最甘甜的美味。」

  韩宁芷乍闻如此甜言蜜语,心中甜丝丝的,已被幸福填满,真是容易满足的
小女人。刚才的激吻点燃了韩宁芷心头的情欲之火,她只觉胸脯胀痒难当,痒软
麻酥。

  韩宁芷倏的坐直娇躯,素手将外裳褪了下来,露出里面墨绿色的束胸肚兜。

  张霈看着那条束胸将温软滑嫩宛若凝脂的肌肤衬得如冰似雪,同时还把胸口
大片雪白的乳肌勒得高高隆起,不觉深出舌头添了添干涩的嘴唇。

  俏脸微微一红,韩宁芷解开肚兜的细绳,两只正处在发育中雪白玉兔立刻弹
跳而出,她娇声笑道:「好看吗?」

  张霈轻声赞美:「好看。」躺卧在床上,张霈仰视着挺直背脊的韩宁芷,一
对娇俏的乳房微颤颤的轻晃,化出耀眼的线条。

  丰满,圆润,均称,挺拔,柔韧,富有弹性的乳房带给男人的刺激是无法形
容的,虽然韩宁芷的乳房还远远达不到这个标准,但是也许张霈的办法还真效,
经过他连续几天的搓揉,韩宁芷的乳房还真是漂亮了不少。

  虽然张霈并不是第一次看到韩宁芷娇艳的乳峰,但是这情形仍然使他心中一
荡。

  韩宁芷双手按在张霈的胸膛上,支撑着自己的娇躯,眼中满是无尽的羞涩与
春意,俏脸绯红道:「我的身体好热,我们开始吧!」

  张霈伸出双手,两手掌从乳房的下面托着基底部,轻轻托这她的玉乳,完全
是无师自通摸索着按摩起来。

  「轻一点,哥哥……轻一点……」韩宁芷全身滚烫,雪白娇嫩的肌肤泛着阵
阵红霞,娇艳欲滴,嘴里还不时飘溢出撩人心弦的呻吟。

  当张霈将韩宁芷的乳房搓得胀大了一圈以后,她便用大拇指、食指、中指三
个指头用力地按压的周围,按压的同时用指腹抓住,向着乳峰的方向,用力地拧
转。

  「啊!」韩宁芷只觉快感如潮,点缀在粉红乳晕上的小小的樱桃坚硬若核。

  可能是由于正处在生长发育期,张霈发现韩宁芷的乳房异常的敏感,轻轻碰
触即难以忍受,更甭论像这样大力揉搓了。

  韩宁芷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叫出声来,但是当胸膛处仿佛燃烧着两团火焰的
时候,她再也忍不住了,按在张霈身上的两只玉臂纤手已无力支撑他的身体,娇
躯软瘫无力,完全靠着两只抚在自己娇嫩处女峰上的大手支撑着身体没有向下倒
去。

  见此情形,张霈笑着说道:「亲亲小老婆,以后哥哥天天像这样给你弄好不
好?」

  见韩宁芷闭口不答,脸上一副似快乐似痛苦的表情,张霈继续道:「宁儿,
怎么不说话了,是不是不舒服,如果不舒服我们就不弄了。」

  「不要……不……不要停……」韩宁芷羞涩的闭着眼睛,不敢看张霈。

  「宁儿,现在你有什么感觉?」张霈手中不停,嘴里也不停。

  「你……你坏……」韩宁芷嗔怒不依。

  「咦!我不辞辛劳的为你无偿奉献,怎么就变成坏人了呢?」张霈加大手中
力道,「你现在是什么感觉?」

  「你……你欺负我……」韩宁芷身躯一阵娇颤,檀口中轻吟道:「我……我
不知道……」

  「不知道?」张霈脸上露出玩味的笑容,说道:「那让我来帮你分析一下好
了,你现在身体是不是很热很软?」

  韩宁芷娇羞的微微点头,轻「嗯」了一声。

  张霈继续问道:「那你现在是不是感觉胸口有团火在烧,仿佛有什么东西要
冲出来一样?」

  韩宁芷因为羞涩已经没有了说话的勇气,同样轻「嗯」一声算是回答。

  「宝贝,知道什么样的乳房才是最美丽的吗?」张霈这次换了一个问题。

  怎么他只会问这些让人脸红心跳的羞人问题,韩宁芷轻摇臻首,艰难的道:
「我不……不知道……」

  别说人家大家闺秀没有想过这种事情,这种问题即使知道了答案,你又让人
家一个女儿家如何开口?当然张霈其实也没有指望他能回答自己的问题,他更多
的只是自问自答而已。

  张霈又问道:「那你觉得东溟夫人的乳房美吗?」

  虽然羞涩,但是韩宁芷仍然开口答道:「很美。」

  「在中国的上古时代对肥美有着天生的嗜好,认为美就是胸部必大,臀部必
肥。唐朝的美女不但身体肥满,胸部也是很丰满的,并且女性还喜欢穿低领的衣
服,以显露出丰满的胸部。宋元时期追求纤弱清秀、瘦骨嶙嶙。」

  张霈语气一转,柔情无限道:「虽然我也喜欢柔软高耸,丰满硕大的乳房,
但是你没有必要因为这样而勉强自己改变,来迁就我的嗜好。不管怎么样你都是
我张霈认定的妻子,我会好好疼爱你一生一世的。」

  韩宁芷微微一怔,遂明白张霈的用意,他不愿意看见自己整日因为担心自己
的身材比不上别人而终日郁郁不欢。

  就在此时,张霈的双手突然松开,韩宁芷娇吟一声,身子向下一软,躺靠在
张霈宽阔结实的胸膛上,同时檀口香唇被他火热柔软的唇紧紧吻住。

  肆无忌惮的揉搓着一个正值妙龄的美丽少女的乳房,同时耳中听着仿若天籁
的诱人春吟,张霈也有些动情了。

  张霈的舌头钻进韩宁芷的檀口,激情迸发,缠绕搅拌,那双原本按摩玉峰的
手也移到她的背后,游走在光洁的玉背和微翘的臀部,当他离开那已经被自己吻
的红肿的香唇时,韩宁芷秀美的双眸中满是无尽的诱惑与盈盈春意。

  同时张霈大口一张,将韩宁芷胸前一颗恍如红宝石般的樱桃含在嘴里,轻吸
缓吮起来,不时用他湿滑的舌头刺激挑逗着那敏感的红豆。

  在张霈的一番口舌施为下,韩宁芷芳心「霍霍」腾跳不休,全身的血液似都
涌向头部,俏脸绯红如火,心间欲念澎湃高涨,呼吸越发急促,洁白如冰的娇躯
泛起阵阵玫丽的潮红。

  俏脸含春的韩宁芷只觉胸口娇嫩敏感处痒彻心扉,难受得紧,她不由声音颤
抖的说道:「哥哥,重点……再重一点……」

  这种要求张霈当然乐于满足,他果然重重的咬了下去,酥麻中带着点刺疼的
感觉,让韩宁芷浑身兴奋的轻颤起来。

  韩宁芷玲珑娇俏,雪白如脂的娇躯不主在张霈身上灵蛇般蠕动,玉唇轻轻溢
出婉转悦耳的娇吟。

  东溟山庄秘药房中,单婉儿和一位年过花甲,满头银丝的老头正对着一个被
材火烧的滚烫的蒸桶大眼瞪小眼,模样有趣而诡异。

  现在距离服药的时间已经整整过去一柱香时间了,韩宁芷没来,张霈竟然也
没来,要知道药力是有时限的,蒸调好的药剂过了时间,功效就会大打折扣。

  而且这药完全是依照个人身体的不同需求配制,其他人虽然也能勉强用,但
是却是差之毫厘,谬以千里,得到的效果完全是天差地别。

  眼前这种浪费是单婉儿所不能容忍的,要知道她可是费了不少功夫才说服那
位死脑筋的医师在保密的前提下为韩宁芷调配药剂。

  单婉儿发现自从张霈来了以后,自己生气的时间比往昔加起来还多,但是笑
容在她脸上也不再是一件难以发现的事物。

  闻着空气中飘入鼻端的淡淡药香,单婉儿秀眉微蹙,对着侯在门外的婢女怒
道:「春兰,去将霈儿找来。」

  由于张霈不愿称单婉儿为师傅,却亲切的叫她姑姑,所以单婉儿也不唤他徒
弟,而称霈儿。

  春兰尚为答话,单婉儿秀美的柳眉又已舒开,声音急转直下,轻叹道:「算
了,还是我亲自去请这位大少爷。」

  说完,单婉儿便转身向着张霈的「琅玡别宛」走去,此时她心中不知道在想
些什么,玉脸沉敛,眼神却很平静,但是熟悉她的人都知道,每当单婉儿露出这
种神情的时候,那就表示有人要倒霉了。

  单婉儿在张霈的房间里并没有发现他的踪影,当她从空荡荡的房间中出来的
时候,俏脸不再冰寒,眼神也开始泛着微亮的光芒,那光芒的名字叫作危险。

  直接走到与「琅玡别宛」相邻的一座清雅独居,单婉儿不由分说的推门韩宁
芷的房间的木门,若是平日她当然不会有如此失去方寸的举动,但是此时正处在
气头上,也就顾不了这么多了。

  在推开门的刹那,单婉儿就彻底呆住了,只听一阵似痛苦又似快乐的女性娇
吟之声传入耳中,眼前所见之物是令她又惊又羞的一幕。

  粉红的围帐下的柔软的秀塌之上,张霈的手指隐没在韩宁芷最圣洁神秘的少
女的禁地,而她则赤裸着身子忘情的娇呼着,接着在一阵剧烈的哆嗦后,喷出一
股清凉的液体,情形香艳火辣已极。

  已经泄身的韩宁芷随即就软瘫下去,在极端尴尬香艳的空气中,张霈和单婉
儿碰撞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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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卷 东溟仙岛 第十九章 爱欲纠缠

  单婉儿愣住了,张霈也愣住了,不过万幸的是韩宁芷在最后的高潮泄身后晕
睡了过去。

  一个绝色美女撞破自己轻薄玩弄一个小美人的好事,张霈看着俏脸绯红成一
片,连耳根玉颈都羞红了的单婉儿,突然有种想要轻薄她,挑逗她的冲动。

  单婉儿也不知道着了什么魔,巧笑倩兮化为含羞轻嗔,娇靥绯红似火,双眼
秋波迷离,所以看的张霈绮念横生也就不奇怪。

  望着单婉儿这人间绝色,张霈怔怔道:「姑姑,你来干什么?」

  单婉儿似乎已经丧失了思考的能力,等张霈问话时脑袋才好像清醒了一些,
她俏脸通红道:「霈儿,我……你……你们……」

  看着张霈看向自己的目光越来越灼热,单婉儿最后鬼使神差的冒出了一句: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们在……」

  她有道歉的必要吗?虽然古代不禁止男人三妻四妾,花天酒地,但是白日宣
淫,而且对象又是女娈,这不管怎么看错的都是张霈。

  没有想到单婉儿竟然如此害羞,张霈试探着说道:「姑姑,你快点进来,这
样子让别人看见可不好。」

  听张霈说的言之在理,单婉儿如被催眠般顺从的自门外走进屋子,同时将房
门掩上,关紧房门后才突然的忆起自己本该立刻离开的,为何莫名其妙的进了屋
子,现在若再强行开门离去,反倒着了行迹。

  张霈暗忖机不可失,他没有给单婉儿思考的时间,直接从榻上站起身来,慢
慢向着她一步步走去。

  「你……」单婉儿心中一惊,在张霈眼中她看见了熊熊燃烧的爱火,与赤裸
裸的欲望。

  「霈儿,你要干什么?」被张霈火热灼人的目光看的心如鹿撞,单婉儿胀红
的粉脸侧向一边,不敢与他对视。

  气宇轩昂的张霈走到单婉儿面前,脸上露出迷人的微笑,说道:「姑姑,你
真好看。」

  这话是徒弟能够对师傅说的吗?若是张霈此时是身在什么名门正派,轻则一
顿痛责,重则逐出师门。

  单婉儿大羞,嗔道:「霈儿,你胡说些什么,我可是你师傅?」

  「姑姑,你是我师傅和你长的好不好看有什么直接或者间接的关系吗?」单
婉儿一时间没明白张霈这古怪拗口的话,只是傻傻的愣在那里。

  借着这个尴尬偶遇的时机,张霈表情严肃的说出了埋藏于心底的话:「我一
直都觉得姑姑很美,从见到姑姑的时候起,这想法从来没有改变过。」

  单婉儿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张霈,脸上线条有若刀削斧劈般刚劲有力,剑眉
星目,微翘的嘴唇挂着一丝令女儿家心跳不已的微笑。

  单婉儿眼中满是慌乱神色,玉唇轻启,妙音低无可低道:「霈儿,你……你
到底想要说什么?」

  当然是说服你进我张家门,作我张家的媳妇儿,张霈微笑道:「姑姑,你是
在害怕吗?」

  「不。」单婉儿几乎是本能的矢口否认,但是女人回答问题的时候,越是不
加思索,越表示有问题。

  张霈不以为意,继续微笑着迫问道:「你骗不了我,你害怕我,对吗?」

  单婉儿想要反驳,可是却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虽然并不愿意承认,但是她
的确是在害怕。可是张霈的武功是她传授的,这里又是东溟山庄,她根本没有任
何害怕的理由,但是心底深处的真实感觉却告诉她,现在必须离开张霈,离的越
远越好,否则她将沉沦,彻底沉沦。

  眼见单婉儿已经动摇了,张霈再接再厉道:「姑姑,你害怕我什么?」

  单婉儿抬起美目,深深的望了张霈一眼,有些慌乱的答道:「我……我不知
道。」

  《素女玄心功》最讲究的是心平气静,这样才能保证在战斗的时候不管是进
攻还是防守都占据主动和优势,但是同样习练了素女玄心功的张霈也知道,只要
能够打破单婉儿心中古井不波的心湖,那么他就有一亲芳泽的机会。

  韩柏与秦梦瑶能够拥有合体之缘也是相同的道理,因为韩柏破了秦梦瑶的剑
心通明,在她心中留下了破绽,否则纵使失了性命,秦梦瑶这位将一切都献给了
「剑」的,一生只为追求天道的女子是不会为了续命而选择失贞的。

  张霈现在所做的就是不着痕迹的摧破单婉儿素女玄心功,前些时日他功力还
不够,可是今天早上起来,他发觉自己已经达到与单婉儿相同的素女玄心功第七
重境界了。

  若是能够等到张霈练成第九重时在出手,那肯定是万无一失,这原本也是力
求稳妥的张霈最初的打算,但是现在相逢不如偶遇,既然现在有机会,他还是决
定试上一试。

  张霈尽量用自己最温柔的声音,仿佛哄小孩子般,轻轻道:「姑姑别怕,霈
儿又不会伤害你,我的亲人都失散了,如今你就是我唯一的亲人了……」

  单婉儿似乎被张霈的话触动了,羞涩的埋下娇颜,怔怔的也不知道答话。

  张霈趁机在上前一步,迫到单婉儿面前,细细品赏她清丽的容颜,柔顺黑亮
的长发盘在头上,梳了一个贵妇髻,艳绝人寰的俏脸,秀挺的琼鼻,丰唇柔润,
粉嫩细致的白皙耳垂缀着玄黄美玉,精雕细琢的五官美的让人不敢逼视。

  活色生香,张霈鼻息间嗅着她醉人的气息,很香,很甜。但是张霈这个莽撞
的动作,似乎吓到了单婉儿,她就仿佛一只受惊的小白兔,为了保护自己,身子
向后退去。

  张霈不让单婉儿逃避,身体不容抗拒的大步硬靠了上去,直至她退无可退,
粉背靠在木门上为止。

  「霈儿,你……」单婉儿纤秀的脸颊已经完全红透了,一双秋水盈盈的双瞳
中满是惊惧与羞涩。

  张霈突然紧紧的搂住单婉儿娇柔的身躯,眼中满是情欲的火焰,低头凑向了
她殷红的小嘴……

  「霈儿,你要干什么?」单婉儿悴不及防被张霈抱了个满怀,娇躯在他怀里
不断挣扎,同时美丽的脸蛋快速的侧向一边。

  在这个时候单婉儿完全忘记了自己的身怀绝世武功,虽然张霈的素女玄心功
同样练到了第七重,但是单婉儿学自《天魔策》的武学绝对不是现在的张霈能够
抵挡的。

  张霈火热的鼻息喷到单婉儿俏脸娇嫩的肌肤上,接着更加火热的唇更是吻到
了她的脸颊。

  娇软柔嫩,滑腻如脂,张霈的鼻端满是单婉儿身体散发出的诱人体香,宽阔
的胸膛紧紧挤压着她高耸的酥胸。

  饱满、鼓胀、柔软中又带着坚挺,张霈凭触感便知道单婉儿的乳房比韩宁芷
大了两倍不止。

  夏衫单薄,通过彼此紧紧贴在一起的胸膛,张霈已经感觉到单婉儿玉峰上两
点嫣红正慢慢的发生着微妙的变化,那小小的肉核硬的好象两颗红豆。

  长时间亲密的肉体接触,单婉儿的眼睛慢慢露出迷茫神色,俏脸通红,心跳
越来越快,呼吸急促,娇躯越来越热。

  张霈身上散发的男子阳刚气息不断的刺激着单婉儿敏感的身体,挑拨她的心
弦。

  单婉儿感受到张霈正急剧膨胀的火热欲望,她想将他推开,但是身体似乎失
去了控制,同时令人难以启齿的是,在张霈的压逼下,单婉儿的身体竟然涌起一
丝久违的快感。

  不行,再这样下去自己会忍不住的,单婉儿已经记不起有多久没有被男性拥
抱过了,现在靠着张霈温暖宽阔的胸膛,被他强而有力的手臂紧紧抱住,这种既
熟悉又陌生的感觉使单婉儿失去了正常的判断能力。

  张霈感到自己正抱着一座火山,一座随时都可能爆发的火山。

  火热的激情,占有的欲望,不断刺激着张霈,他的唇已经不满足于吻在单婉
儿粉嫩的脸颊上。

  张霈的双手紧紧搂着单婉儿,开始尝试着寻觅更多的快乐。

  单婉儿的身体仿佛整个酥了一般,完全失去了力量,唇间不时飘出一丝微不
可闻的「嘤吟」,撩人心弦……

  膨胀的欲念让张霈双眼微红,呼吸渐粗,而他也终于寻到了单婉儿那轻吐着
幽兰气息的芳唇,狠狠的吻了下去。

  「唔唔……」

  单婉儿剧烈的挣扎,不过在被吻住的刹那,仿佛被施了定身法,只会怔怔的
看着张霈那张不断迫近的俊脸,喃喃道:「霈儿……别这样……你别这样……」

  丰润柔唇湿滑而香甜,一股似兰非兰的,似麝非麝的淡雅幽香飘进张霈的鼻
尖,让他深深迷醉。

  「呜呜……」张霈突然感到脸上一热,单婉儿绝美的脸颊上竟然挂着两窜梦
幻的晶莹。

  「姑姑,怎么了?」

  张霈这辈子最怕两件事,一是没钱,二就是女人的眼泪。

  没钱都痛苦这就不用多说了,爱情能够打破种种困难,但是金钱能够打破种
种爱情,就是最好的证明。女人的眼泪同样可怕,没有经历过的人是永远不会明
白的,恐怖,绝对的恐怖。

  「你……你……欺负我……」单婉儿趁机将张霈推开,同时默默流泪。

  这一下,什么气氛都被破坏了,张霈暗忖看来又要另外再找机会,现在最重
要的是先安抚眼前这个被自己弄哭的女人。

  俗话说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女人则是不哭则已,一哭惊天。

  看到单婉儿娇躯微颤,嘤嘤哭泣的模样,张霈在烦乱中又有些刺痛,仿佛真
的是自己做错了什么事情一样。

  张霈轻轻抱住了单婉儿的柔软身子,轻声道:「姑姑,不要哭了……」

  「霈儿……你……」单婉儿见自己又被张霈抱住,再次语无伦次起来:「你
快……放开我……」

  张霈不理会单婉儿的话,反而越抱越紧,似要通过这种方式将心中的思念与
爱意传递给对方。

  「霈儿……你……快放开我……」

  单婉儿越发慌乱了,她挣扎着,推拒着张霈,俏颜梨花带雨,惹人怜惜,柔
声软语道:「你再不放手,姑姑要喊人了……」

  喊人?看来单婉儿真是惊呆了,居然连喊人这种话都说出来了,张霈突然很
想笑,很想学着周星星的语气来上一句:「叫啊!你叫破喉咙也没人理你。」

  但是张霈的脑袋毕竟还没有锈逗,现在显然不是开玩笑的时候,而且他也不
确定这个时代的人能不能理解这种无理头式的幽默。

  张霈凑到单婉儿耳边,轻声的说道:「姑姑,你不要叫,把宁儿吵醒就不好
了。」

  听见宁儿两字,单婉儿僵硬的身体果然不再挣扎,若是韩宁芷醒来看见这羞
人的一幕,这可就真没脸见人了。

  「姑姑,我真的很喜欢你,自从我第一眼看见你,我就喜欢上你了,我要你
做我的女人……」被张霈紧紧抱住的单婉儿,因为耳边传来的话而彻底呆住了。

  张霈紧紧的把单婉儿揽在怀中,轻轻抬起单婉儿低垂的臻首,吻干了她粉嫩
脸颊上的泪痕,当单婉儿被惊醒过来的时候,脸上湿湿的,说不清是泪还是什么
别的东西。

  单婉儿将手抵在张霈的胸口,不让自己高耸的胸脯靠在那温暖的所在,轻摇
臻首道:「霈儿……别这样……我是你师傅,是你姑姑,我们不能……」

  「姑姑。」张霈盯着单婉儿的美眸柔声的道:「为什么不能,我不但是我师
傅,是我姑姑,也是我的女人,相信我,我会让你一生都过得幸福快乐的。」

  单婉儿听了张霈的话,粉首摇的像个拨浪鼓似的,惊慌所措中语不成声道:
「霈儿,这样是不行的……我们不能这样……真的不行……」

  张霈坚决的摇了摇头,一脸严肃道:「为什么不行?」

  单婉儿神色黯然道:「我……我比你大那么多……」

  单婉儿的话还没有说完,张霈突然低头在她小嘴上亲了一口,微笑道:「姑
姑,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虽然你比我年长,但是看起来却还是那么漂亮,那么
美丽,和我一起出去别人还以为你是我妹妹呢?」

  听张霈说自己说是他妹妹,单婉儿一时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出声来,但
是旋又冷下脸来,神情楚楚可怜的低头轻声道:「不,还是不行……我们是不能
在一起的……」

  俗话说,得不到的东西才是最好的,女人越是推拒,男人越是渴望。

  单婉儿一副软弱无依的样子,更是激起了张霈的欲望,他要征服眼前女人。

  张霈柔声说道:「姑姑,我是真的喜欢你,你为什么要这么绝情,为什么不
肯给我一个机会,也给自己一个机会。」说完他再次用火热的唇堵住单婉儿的檀
口。

  当听见张霈口中说出「绝情」两字的时候,单婉儿眼中闪过一丝痛苦神色,
旋又闭上眼睛,放弃了挣扎,身体慢慢软倒在这个比自己小了近十岁的男人的怀
中。

  张霈贪婪的吞咽着单婉儿口中令他迷醉的玉液香津,放弃了抵抗的单婉儿似
乎也默许了他行为。

  天雷勾动地火。

  渐渐的,单婉儿伸出双手反搂着紧紧抱住自己的张霈,开始回应他霸道而炽
烈的吻,湿滑柔腻的丁香也伸进张霈口中,抵死缠绵。

  双眸紧闭的单婉儿,呼吸渐粗,鼻腔中哼喘出芬芳湿滑的气息,而张霈的眼
睛却一眨不眨的看着近再咫尺的俏颜。

  单婉儿的吻可不是韩宁芷这未经人事的小姑娘可比的,唇瓣碰撞,发出令人
热血沸腾的淫糜声响,缠绵悱恻,欲仙欲死。

  而张霈的手已经从单婉儿的粉背移到了胸前,隔着单薄的夏衫,攀登那令人
血脉贲张的山峰。

  柔软、娇嫩、饱满、滑腻,单婉儿的胸部果然是不能一手掌握,不但触感非
常美妙,而且弹性惊人。

  彻底发育完全的女性胸脯对男人的刺激绝对是不容质疑的,何况是单婉儿这
种倾国倾城的大美人,张霈只觉心底一团火焰越烧越旺,隔着衣衫的双手将单婉
儿高耸的酥胸任意揉捏成自己渴望的形状。

  「啊!」单婉儿再次剧烈的挣扎起来,檀口中气喘吁吁道:「霈儿……不行
的……不要……不要这样……」

  此刻的单婉儿粉脸绯红,发髻松开,长发披散下来,眼神妩媚中带着春意,
娇艳诱人。

  张霈不顾单婉儿的挣扎,将她的身体紧紧贴压在门上,同时双手滑向那最后
的禁地……


        第二卷 东溟仙岛 第二十章 浴室春色

  单婉儿已无力反抗,她微闭着眼睛,颤声道:「霈儿……为了疏影,姑姑真
的不能把身子交给你……」

  在得知张霈天资之高实为平生所仅见的时候,单婉儿已经有了招他为婿的想
法,虽然单疏影心高气傲,但是她这个做母亲的当然知道女儿的脾性,你越是对
她千依百顺她越是看你不起,恰巧是张霈这样处处与她为难反而能在她心中留在
深刻印象。

  这次提议去逍遥洞静修也是单疏影自己提出的,单婉儿当然知道她这样做是
为了什么,但是她同时也知道以单疏影的资质,即使再修炼十年也不是张霈的对
手,而且当她决定一定要胜过张霈的时候,其实她已经输了,即使最后胜他一次
了,最后仍会输却一生与他。

  「疏影?」张霈愣住了,双手慢慢松开,单婉儿趁机站直娇躯,脱离他的怀
抱。

  如此美丽的一对不妙人儿,张霈当然是希望能够兼收并续,但是这想法现在
却还只能停留在想象阶段,既然单婉儿现在已经提到了单疏影,若是他仍然执意
占有她的身子,以后还如何能够光明正大的追求单疏影。

  「霈儿,宁儿今天就算了,你现在赶快去秘药房,钧老还在等你。」单婉儿
整理了一下散乱的衣衫,随手将凌乱的发髻挽了一个花式盘在脑后,再次恢复恬
静婉约的高贵模样。

  张霈无奈的点头答应,然后汕汕的向着秘药房走去,在离他居住的「琅玡别
宛」不远的地方,有一座幽静的宅院。

  这里位置很偏僻,参天古木盘根错叶,而且空气中隐隐飘散着淡淡的药味。

  「笃!笃!笃!」张霈走到大宅门前,敲门道:「钧老,我来服药了。」

  门开,映入眼帘的是一张青春秀丽的脸庞,看清来人是张霈,春兰不禁埋怨
道:「公子怎么现在才来,钧老已经等你半晌了。」

  张霈如今身份已经大不相同,东溟派上下都称他公子,礼敬有加,不敢有一
丝怠慢。

  脸上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张霈摇头不答。

  春兰识趣的没有追问,只是调皮的吐了吐香腻的灵舌,转身向宅内走去,张
霈默默的随在春兰身后,向秘药房走去。

  若是平日里张霈和春兰单独在一起的时候,免不了要占占口头便宜,吃吃顺
手豆腐。但是由于刚才偷香大计未遂,此时张霈的心情当然不会好到哪里去,一
路上也没有像平日一样与春兰打闹说笑。

  在宅院的后庭药房中,两人见到了一个独坐在木椅上的枯瘦老者。

  这个看似弱不经风,风烛残年的老人可不简单人物,他的原名叫做烈钧,是
「毒医」烈震北的同门师弟。

  烈钧外号「邪医」,由于他醉心于人体潜能极限的研究,曾经不惜用活人试
药,所以被江湖正道所不耻,最后被迫隐居海外,至于他为何会留在东溟派那又
是另外一个故事了。

  「你来了。」烈钧的话从来就不多,声音更是有气无力,仿佛随时都可能断
气。

  「嗯。」张霈点点头,在男人面前他的话一向不多,特别像烈钧这种老头子
更是连说话的兴趣都欠奉。

  其实张霈在烈钧面前如此老实,是因为他们初次见面的时候,张霈吃过他的
亏。

  当得知烈钧是大名鼎鼎的「毒医」烈震北的师弟时,张霈便立刻本能的开始
滔滔不绝的恭维,但是他话还没说完,便莫名其妙的被对方扎了一针,让他足足
六个时辰哑着嗓子发不出半天声音,有鉴于此,张霈在烈钧面前总是婉约的仿佛
一个娇滴滴的大姑娘。

  春兰向着烈钧略一欠身,轻声道:「婢子先行退下了。」

  说完,她又向张霈做了一个淘气的鬼脸,姗姗而去。

  当春兰离开以后,烈钧睁开眼睛,扫了张霈一眼,淡定道:「娃娃资质果然
不凡,你已突破《素女玄心功》第七重境界了?」

  虽然是在提问,但是烈钧的语气却相当肯定。

  单婉儿方才与张霈接触多时都没有发现,烈钧只看了一眼就直接道出,果然
是身藏不露的老狐狸。

  张霈赶忙谦虚道:「钧老法眼如神。」

  烈钧睁着一双似浑若的浊的眼睛上下打量着张霈,直看的他浑身不自在,连
脸色都不自然起来。

  若是被一个美女这样看也就认了,但是被一个大老爷们这样盯着猛瞧,张霈
感觉还真是别扭。

  烈钧站起身来,走到一个放满了瓶瓶罐罐的木柜面前,意态悠闲,单手按往
木柜,轻轻松松将它移到一旁,露出一条往下延伸的幽黑通道。

  张霈对这条秘道已经不再陌生了,但是每一次看见,他都有一种不舒服的感
觉,仿佛自己正在进入某个科学怪人的实验室,成为他研究的对象。

  张霈跟在烈钧身后,随着石阶向里走去。

  当二人的背影隐没在秘道的阴影中时,木柜缓缓移回将入口挡住,恢复原来
的样子。

  通道很长很暗,但是并不潮湿,也没有一点气闷的感觉,显然这里有良好的
排风通气的暗道。

  秘道尽头,已无去路,只有一道黑漆漆的铁门。

  烈钧伸手紧贴铁门,吐气发力,眼中精光一闪而逝,铁门应声而开。

  若是要张霈纯以力量推动如此重达数百多斤的铁门,不是办不到,而是无法
像烈钧这般看似轻松随意,这也是张霈和真正高手之间的差距。

  实战经验和江湖阅历并不是天赋能够弥补的,只能靠时间慢慢积累。

  门开,一阵灼热的空气扑面迎来,张霈本能的收紧毛孔,抵挡着弥散在空气
中的丹毒与热毒。

  这里平日是烈钧炼丹制药之处,这里布置虽然讲究,但是光洁的地面到处都
是坛、炉、灶、鼎、釜、锅、罐等器具。

  这些事物虽然凌乱但是烈钧行走间却一点也不会碰到,仿佛他每一步下落的
地方,满地杂物都会自己散开。

  烈钧淡淡道:「把衣服脱了。」

  张霈最初听见烈钧让他脱衣服的时候还大惊小怪,担心被非礼,看向他的眼
神也古古怪怪的,不过现在却是二话不说,迅速将全身衣物褪了个精光。

  由于服食的药物过于霸烈,脱衣赤身是为了方便烈钧替张霈施针,金针刺穴
能够激发他的潜力,同时也能泄去过盛的药力。

  全身光溜溜的张霈,盘膝而坐。

  本该守心凝神的张霈突然的问道:「钧老,我姑姑和疏影师妹服药施针的时
候,是不是也要脱衣……」

  烈钧冷冷的看了张霈一眼,没好气道:「骷髅红粉本无区别?」

  百年之后,尘归尘,土归土,的确没有区别,但是张霈心中仍然酸溜溜的。

  只听烈钧接着说道:「她们直接服药,不用老夫施针。」

  张霈愕然,问道:「为什么?」

  烈钧从怀中掏出一束金光闪闪的细长灸针,淡然道:「这药的配方是传自东
溟祖师,药性平和,极易被女体吸收。」

  张霈脱口问道:「那我……」

  「闭口收声。」烈钧似已不耐喋喋不休的张霈,沉声喝道:「在我施针的过
程中,你千万不可妄动,否则是走火入魔可别怪老夫没有提醒你。」

  张霈突然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他将一肚子抱怨吞进肚里,点头道:「晚辈
记住了。」

  「肺俞。」烈钧一声大喝,同时飞快出手。

  张霈只觉背心倏然一疼,一根细长金针刺入第三胸椎棘突旁开一点五寸。

  「厥阴俞。」喝声再起,空中一道金光闪烁。

  张霈忙收摄自己心神,只觉第四胸椎棘突下旁开一点五寸处被一根金针点刺
而入。

  接着烈钧的喝声不住的响起,「心俞」、「肾俞」、「命门」、「志室」、
「气海俞」、「尾闾」……

  三十六喝,三十六针,张霈身上三十六窍穴被刺中。

  张霈此时全身感知力尽被封凝,眼耳口鼻舌都成了摆设,触感却被提升至极
限。

  接着一团火热直灌咽喉而下,顺着食道涌进腹腔,随着血脉行遍全身。

  张霈一直坚持了盏茶功夫,浑身滚烫的热度终于降退到了勉强能够忍受的程
度,此时烈钧也逐一将三十六根金针按照特定的顺序轻轻拔出。

  全身躁热难当,虽然能够忍受,但是这却是相当辛苦的一件事,而张霈选择
的泄火方法则是盘坐于瀑布之下,承受着瀑布激流无情的冲刷。

  这可不比泡温泉,蒸桑拿,个中苦痛非亲身经历过的人是不会知晓的。

  当所有的药力都被身体完全被吸收以后,张霈惬意之极的伸了一个懒腰,若
无奇事的从瀑布下走了出来。

  自从入住东溟山庄以后,单婉儿便让自己的贴身侍婢春兰负责照顾张霈的起
居。

  「春兰姐,替我准备水,我想要洗澡。」当每次吸收了药力之后,全身虽然
舒爽清透,但是身上总有一股子浓浓的药味,挥之不散,令人大皱眉头。

  回到明代的时间也不算短了,可是张霈仍是学不会文绉绉的说话方式,比如
被春兰纠正过若干次的洗澡时要称沐浴。

  「是。」嫣然一笑,春兰乖巧答应一声。

  听见张霈用平日亲昵的方式唤自己名字,春兰知道他的心情已经好了。

  在「琅玡别宛」属于张霈的房间中,蒸气袅袅,暗香浮动。

  张霈靠在一张宽敞舒适的躺椅上,惬意的闭着眼睛假寐,身旁的矮几上,一
座八角檀香鼎正散发着淡淡的清雅幽香,使人心神安详宁静。

  齐腰的楠木雕花浴桶已装满了热水,顿时房间里热浪腾腾。

  春兰将小手探入浴桶,感受着水温,看着她窈窕婀娜的背影,张霈突然间觉
得很热,不知道这热的是空气,还是他的心。

  「春兰姐,陪我一起沐浴好吗?」张霈轻轻的走到春兰身后,探手搂住她光
洁平坦的小腹。

  为了不唐突佳人,张霈这次不说洗澡,改说沐浴。

  张霈如今身份大是不同,虽然春兰是单婉儿所喜爱的丫头,但她的身份毕竟
是一个下人,总要找个好的归宿。

  春兰知道张霈绝非池中物,但是照顾他这么多前的起居,春兰也清楚张霈的
为人,他会是一个好选择。

  张霈的双手在春兰温暖的小腹上下游走,渐渐攀上高耸的胸脯,而她的身子
也软软的靠在张霈怀中。

  张霈低头轻轻在春兰修长玉颈印下灼热的痕迹,微微散发着热气的舌尖不断
在她敏感的玉颈划动。

  春兰不堪的扭动娇躯,嘴里发出难耐的娇吟,臻首微仰转过身来,两瓣柔软
的香唇轻轻分张,溢出撩人的声响。

  张霈狠狠含住眼前那娇艳的朱红,猛允急吸,握住饱满的玉峰的大手再次搓
揉起来,同时用大腿顶在春兰双腿之间,感受着那阵阵温暖的湿意。

  春兰丰满动人的娇躯随着张霈的动作,柔软的身子一下绷紧,被他含住的小
嘴响起兴奋的呜咽声,身子剧烈的颤抖起来。

  没有想到春兰如此敏感,张霈稍一挑弄,春兰就泄身了。

  张霈感到自己大腿上一片湿润,心中微微一荡,他以最快的速度解除了自己
的武装,亦替春兰褪近衣衫,两人双双跨入浴盆。

  温热的清水仿佛温柔的情人轻轻摩挲着春兰的肌肤,而她盈弱的身子被张霈
整个抱在怀里,一对浑圆微颤的肉丘被他抓在手里肆意揉捏着。

  「真看不出来春兰姐姐这里居然这么大?」张霈轻轻地抚弄着春兰的敏感部
位。

  「啊……」春兰不禁发出一声低沉婉转地呻吟:「不要……」

  张霈将春兰紧紧抱在怀中,咬着她的耳垂,轻声道:「这里好柔,好软,好
有弹性……」

  春兰在张霈的挑弄之下,娇躯火热,她忘情地呻吟着,可爱相思豆在张霈的
魔手中慢慢变硬变挺。

  看着春兰欲火高涨的动情模样,张霈向她耳中吹了一口热气,柔声的笑道:
「春兰姐,你是不是想要了?」

  俏脸羞红的春兰死死咬紧牙关不说话,她的确是想要男人了,心中也千百个
愿意将自己交给张霈,但是却羞涩难言。

  看你能忍多久,张霈不断揉捏着春兰柔嫩有如新剥鸡头肉的玉峰,邪笑道:
「兰儿,你快说啊!」

  「嗯……」春兰咬紧银牙,抵抗着张霈的逗弄,一股酥麻酸软的感觉龙卷风
般席卷全身。

  早已春情勃发的春兰,气喘吁吁的说道:「唔唔……你……你好坏……不要
啊……我好难受……」

  「还不说是吗?」张霈不紧不慢道:「不说吃亏的可是你。」

  「不要再弄了……唔唔……好羞人……」春兰伸出双手紧紧抱住张霈,蛇腰
不停的扭动,春潮涌动。

  双手继续搓捏着已经整整胀大了一圈的玉乳,张霈邪笑道:「你要什么?」

  春兰哀求带着颤音哀求着说道:「兰儿不要……啊……我要……公子……我
要……」

  张霈越来越兴奋,好整以暇道:「兰儿,你到底是要还是不要啊?」

  「啊!要……我要……」春兰娇声道:「公子……快给兰儿吧……」

  张霈戏谑道:「给你什么?你不说我怎么知道呢?」

  「这……唔唔……好羞人……」春兰再次咬牙不语,女人有时还真能忍。

  「兰儿,你还是快说吧?说了,哥哥就让你快乐。」张霈这话说的就像大人
在哄骗小孩,说了就给糖吃一样。

  「啊……不行了……我说我说……兰儿……想,想行房事……」得到这么一
个文绉绉的答案,张霈不禁失声笑道:「行房事?」

  张霈知道此时挑逗的差不多了,若是玩出火来就不好了,遂提枪上马,真刀
真枪的大干起来。

  一时间满室皆春,婉转诱人的呻吟和粗重急促的喘息此起彼伏,春兰首次尝
到真正的男女性爱,这感觉绝对不是虚凤假凰能够企及的。

  在欲望的狂潮中,春兰疯狂叫喊着,毫无顾及的呻吟着,在张霈狂猛的冲击
中,高潮迭起,灵欲交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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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卷 东溟仙岛 第二十一章 荒郊野合

  在张霈无休无止的冲击下,春兰全身如遭电击,酥、麻、软、痒,各种快慰
感觉一齐涌上心头,秀发随着剧烈摆动的臻首不断四散飞舞。

  「好美……啊……要丢了……」淫声荡语连连不绝,似已忘了身在何处,张
霈急忙拿亵衣塞住了她的小嘴,同时张口在她一只浑圆丰满的玉峰上狠狠咬了一
口。

  「唔唔……」春兰喉间腻出轻轻的娇吟,脸上露出似快乐又似痛苦的表情,
双手紧紧按住浴桶木沿,挺动身体迎合着张霈的抽插耸动。

  火山爆发般强烈的快感不断冲击着张霈敏感的神经,后臀猛收,同时一股火
热在春兰身体深处爆发起来。

  「啊……」春兰给浑身一颤,口中的亵衣自可爱的小嘴中掉落水中,浑身舒
爽之极的发出一声高昂颤音。

  高潮过后,舒服地躺在浴桶中相拥的两人,发出剧烈急促的喘息声,同时虚
闭着眼睛,享受高潮后的余韵。

  短短三个呼吸的时间,体质特殊的张霈便已恢复过来,龙精虎猛,再战三百
回合都没有问题。

  张霈将伏在自己身上微微娇喘的春兰紧紧搂住,大手在她赤裸光洁的粉背游
走抚摩,轻声道:「兰儿,刚才的感觉舒服吗?」

  春兰将臻首轻轻枕靠在张霈宽阔的胸膛上,轻「嗯」一声,俏脸上一片暴风
雨后宁静满足的神色。

  而已经恢复战斗力的张霈伸出双手,再次攀登上那柔软高耸玉峰,大幅度的
画圆。

  「不要……公子……」

  春兰娇声道:「公子……你还想要吗?兰儿不行了……」

  张霈脸上露出邪邪的笑容,低头含着春兰白嫩的耳垂,道:「兰儿不想再尝
一尝刚才欲仙欲死的滋味吗?」

  春兰娇不胜羞,只懂将粉首深深埋进张霈怀中,不敢抬头看他。

  「兰儿,你看这里……」张霈轻轻握着春兰的素手,慢慢向着两人贴合的下
身滑去,同时朝她耳洞里缓缓吹出一口热气,笑道:「它又想你了……」

  「公子,你……」

  春兰被张霈的动作吓了一跳,心中又惊又骇,急声道:「怎么这么快就……
我听说,听说……」

  虽然春兰最终也没有说出她究竟听说过什么,但是张霈却心中甚是得意,一
种征服女人的成就感油然而生。

  「嘿嘿……」张霈双手牢牢环住春兰纤细的腰身,得意的轻笑道:「兰儿,
准备好了吗?」

  春兰娇软无力的呻吟道:「公子,兰儿真的是不行了,而且你也要去看书了
啊……」

  张霈心中大恨,但是知道时间的确已经不早了,只好将全身酸软无力的春兰
抱上秀榻,取来浴巾为彼此清洁身体。

  看着张霈小心翼翼的样子,春兰心中感动,这个时代的男人很少有事后还这
么温柔体贴的,而且她春兰还只是一个丫鬟婢女。

  想起刚才缠绵的光景,春兰心中满是幸福感觉,她动情娇声道:「公子,你
再吻吻兰儿好吗?」

  细细凝视着春兰娇俏容颜,张霈只觉雄风在振,猛的扑上床榻,将春兰柔软
的身子压在床上,俯身吻住那柔软湿润的香唇。

  春兰脸上高潮的晕红尚未退去,全身软软的提不起丝毫力气,只能颤声娇呼
道:「公子,兰儿实在没有办法再受你恩宠了,你……你实在是太强了……」

  闻言张霈只能无奈叹道:「那今天就放过你了,我去书房看书了。」

  春兰眼见张霈说到看书两字时,脸上流露出一副极不情愿的样子,眼睛又不
经意瞟到他下身的一柱擎天,忍不低声娇笑起来,同时心中暗忖下次让夏荷,秋
菊还有冬梅那三个丫头一起服侍公子。

  张霈离开卧居以后,直奔书房而去,那里有为他授课的老师。

  这读书的要求是张霈自己提出的,但是刚上了一天课他就打退堂鼓了,单是
用毛笔写字一项,就已经让他望而怯步了。

  张霈至今还记得单婉儿第一次看他写字时的样子,想笑又好意思笑,银牙暗
咬,红晕上脸,模样古怪之极。

  东溟派存放典籍的地方是「冷翠阁」,那是一间独立的三层式高楼,四周虽
然不见武士守卫,但是张霈每一次来这里都能清晰的感觉到方圆五十丈范围内至
少有二十个若有若无的呼吸声。

  进入冷翠阁内,入眼所见全是书,整个楼舍第一楼全是巨大的书架,书架上
密密麻麻摆满了一册册古籍,第二楼是张霈学习的地方,至于第三楼张霈并未去
过,也不知道是何模样。

  这里的书虽然没有大学里图书馆的书多,但是若要求一个人将它们全部阅读
一遍,也是一件相当浩大的工程,而张霈第一次踏进入这里的时候,单婉儿便直
言张霈必须将这里的书全部看完,才能修习《天魔策》上的武学。

  虽然心中极不情愿,但是当张霈看见得知这个消息的尚毅眼中竟然露出一丝
嫉妒神色,他的心中又不免得意起来,原来这书还是有身份的人才能读啊!

  好容易终于看完了今天第一百八十二本典籍,时间已是下午申时,接下来就
是学写那令张霈深恶痛绝的毛笔字了。

  虽然张霈刚刚还一副龙精虎猛的样子,但是一说到提笔写字,他立刻化作霜
打的茄子——焉啦!

  一根小小的狼毫毛笔在张霈手中仿佛重若千斤,而他写出来的字也实在是不
能见人,弯弯扭扭,似蝌蚪古篆而非正楷行书。

  最后张霈好容易写完厚厚一摞连他自己也看不明白的楷书,交差了事。

  翌日,夏日炎炎,蝉鸣虫唱。

  内功修为已在先天之境门槛山的张霈原本已经能靠打坐恢复精力,但是由于
没人唤他起床,居然一觉睡到中午才起来。

  春兰虽非完壁,却是初尝男人滋味,可是第一次与男人欢好,对象便是身赋
异秉,本钱雄厚到难以想象的张霈,结果可想而知。

  在张霈几乎整个下午无休止的冲击下,原本应该娇柔粉嫩之处竟已高高的肿
起,那两瓣本应紧闭的细小裂缝微微撑开,不用说也知道伤的不轻。

  罪魁祸首张霈歉意的嘱咐春兰这几日好好休息,不用再照顾自己起居了。

  虽然此时春兰充血红肿的下身使她下塌走路都有些困难,但是只要一想到昨
天那欲仙欲死的滋味,她又不禁芳心酥麻难当。

  春兰不来是因为身体不适,但是单婉儿也没有呼人来催促张霈服药,这就有
些令人费解了。

  张霈胡思乱想道:「难道是为了昨天的事情还要生我的气?」

  其实单婉儿并非在生张霈的气,而是在生自己的气,既然心中已经决定招张
霈为婿,将东溟派小公主,自己的宝贝女儿单疏影嫁给他,但是为何自己心中却
又隐隐有些不愿意看见这样的事情发生。

  东溟山庄后山瀑布之下。

  一块光华如镜的巨石上,一个身体正被不断奔腾冲刷而下的激流掩住的人影
端坐其上,这是他最后一次服食灵药伐毛洗髓了,虽然现在已经过了时间,但是
张霈仍然没有离开的意思。

  张霈也曾好奇的问过烈钧为何不给他吃什么千年灵芝,万年人生,天山雪莲
之类能够立刻脱胎换骨的药物,但是对方却用张霈在动物园里看猩猩一样的目光
看的他浑身不自在,最后他也意识到自己是受武侠小说毒害太深,才会问出这么
没有常识的问题。

  远方的秘森深处慢慢的走来两人,一男一女,闲庭信步,指指点点,好不惬
意。

  张霈目光如炬,虽然隔着水帘瀑布,仍然看出来人正是东溟派护派四将之一
的尚毅还有他的风骚表妹陈芳。

  这里环境清幽,瀑布奔流直下,水花飞溅,但下方清潭再二十丈外便无波无
澜,平滑如镜。

  看着陈芳那摇曳矫好的身材,紧翘圆实的肥臀,尚毅急走两步,伸手揽住她
的纤腰,笑道:「表妹,你看那里像什么?」

  身体顺势靠在尚毅身上,陈芳顺着他的指点,看向前方不远处瀑布的方向,
同时耳边响起他淫秽的声音:「曲径通幽处,双峰夹小溪,洞中泉滴滴,谷外草
萋萋……」

  虽然隔了近二十丈的距离,但是尚毅的声音却清晰的传入张霈耳中,只字不
落。

  陈芳不盈一握的纤腰轻轻扭颤,素手轻掩香唇,娇声轻笑道:「表哥,你好
坏啊!」

  说话间两人又走近了一些,瀑布已经近在眼前,张霈凝坐不动,以尚毅的功
力,无心之下根本不可能发现有人隐藏在瀑布之下。

  林木茂盛,古树遮天避日,四下无人,佳人在怀,尚毅的心越跳越快。

  想到陈芳罗裙和亵衣下火热白皙的胴体以及昨夜在床上娇媚淫荡的样子,尚
毅猛然吻上了她的唇。

  「咯咯……」双峰紧紧贴压在尚毅胸膛,陈芳媚声道:「表哥,不要在这里
啊,若是被人看见怎么办?」

  「放心好了,没有人会来这里的。」感受着胸前那对高耸玉球的压迫,耳中
听着陈芳诱人的娇呼,尚毅松开她的唇,淫笑道:「小浪蹄子,我还不知道你,
乖乖把衣服脱了。」

  「不要。」陈芳一声轻呼,略略挣扎起来,「好羞人,人家不要……」

  女人越是抵抗越是能够激起男人征服的欲望,欲火狂烧的尚毅哪管的了这么
多,一把扯开她的胸衣,一对浑圆的硕乳弹跳而出。

  不顾陈芳的反对,尚毅紧紧抱住了她曲线玲珑的半裸身体,将她粉背压在柔
软的草地上,张口就欲向她朱唇吻去。

  「表哥,不要这样……」陈芳双手撑在尚毅胸膛之上,微微有些抗拒说道:
「若是有人来了怎么办?」

  「表妹不用担心,别说是人,这里连个鬼都没有。」尚毅已经精虫上脑了,
他掰开陈芳的玉手,低头堵住了那缓缓散发着湿滑热气的檀口香唇。

  陈芳红艳艳的小嘴被尚毅封住,嘴里说不出话,只能发出轻微撩人的娇吟细
喘。

  「哗啦啦……」瀑布的腾起的水雾哄响并不能隔绝张霈灵锐的耳目,他一边
抵受着瀑布水流的完钧冲力,一边欣赏着眼前的活色生香的春宫图,嘴里冷冷说
道:「本少爷总有一天让你变鬼。」

  一股如同实质的冰冷杀气猛然释放出来,冲刷在张霈身上的瀑布激流渐渐有
了凝水成冰迹象,他的素女玄心功隐隐又有突破第七重的征兆。

  自从昨天与春兰那小妮子春风七度,张霈即感到自己的功夫有将要突破境界
征兆,只是没有现在来得那么明显罢了。

  尚毅此时已是箭在弦上,他迅速褪掉两人身上衣衫,接着虎腰猛然一挺,火
热处粗暴地将陈芳的嫩肉分开,深深进入他的身体。

  只要是男人,没有不向往女性美好身体的。

  无论男人给女人讲多么多么浪漫的童话故事,里面终绕不过一个字:床!这
个道理男人都明白,不明白只有被男人甜言蜜语冲昏头脑或是别有用心的女人。

  张霈前世遍阅A片无数,电脑每天都处在无数病毒的摧残与蹂躏中,但是这
真人现场表演倒是一次看,今天真是长见识了,男人的那里原来还能那么小的。

  看着眼前这对公然宣淫的狗男女,张霈不禁暗骂一声:「居然还叫的这么大
声,你们还真当本少爷是死人不成?不过在野外干这事儿真是挺不错的,既新鲜
又刺激。」

  虽然暗恼,但是此时张霈也不能就这么穿着短侉,光着膀子跳出去。

  「啊……」陈芳嘴里发出撩人呻吟,「表哥,你什么时候……候才能成为东
溟派的掌门啊?」

  「快了……计划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尚毅双手揉搓着陈芳一对高耸雪
乳,「主上已经下令……只等那些人一来,我们就可以动手了。」

  「唔唔……」陈芳慢慢挺动身子,迎和着尚毅急速征伐,媚声娇喘道:「表
哥……到……到时候,可不要忘了奴家……」

  「表妹,我怎么会忘了你了。」尚毅将架在自己肩膀上的两条修长大腿放下
来,让陈芳被转身体,提枪入洞,口中淫笑道:「可惜东溟派那两个贱女人被主
上视为禁脔……」

  张霈只觉得百会发热,再由神庭顺而下,冲破鸠尾,通过气海,直逼脚底涌
泉,如此循环运转,经十二小周天,三十六大周天,归于丹田,由此进入先天之
境,无意间听到这样一个秘密,张霈闻其言语辱及单婉儿和单疏影,心中狂暴杀
气陡然迸发,意外的登上内家高手之途。

  张霈眼神越来越冷,看向那对正在忘我交媾的男女的目光就像在看一堆腐骨
死肉,他心中飞快的计算着利弊得失。

  尚毅似乎已是强弩之末,抽动速度明显加快不少,喘息之声也越渐粗沉。

  陈芳只觉下身泥泞不堪的幽径中涌起一股强烈的快感,全身酥麻酸软,柳腰
猛扭急摇,乐在其中。

  张霈只想冲出去将这对狗男女碎尸万段,但他不能图一时之快,揪出幕后主
使人才是关键。

  「啊!」一声急促高昂的女性尖叫声倏然响起,陈芳的身体猛然一僵,然后
整个软瘫下来,身心均融化在性爱的快乐中。


        第二卷 东溟仙岛 第二十二章 春毒逼供

  相拥的两人,其实只是尚毅一人,从性爱的高潮中缓过气来。

  男人性能力太差果然是要受鄙视的,尚毅虽然感觉不到,但是张霈却清楚的
从陈芳眼中看出那丝淡淡的不屑。

  张霈此时的武功放眼整个东溟派已是无人能敌,他即将成为东溟派自创派祖
师之外,第二个将《素女玄心功》练到大圆满境界的人。

  单婉儿虽然身怀《天魔策》绝世武学,但是区区三重天魔气,张霈已经不放
在眼中了,只是令人没有想到的是,除了张霈以外居然还有人在打着东溟派的主
意。

  尚毅口中的主上房到底是什么人,张霈当然猜不透对方身份,但是他却一点
也不担心,既然是他「邪少」看上的东西,哪有再让给别人的道理,对方的计划
注定要流产了。

  许多女人抱怨在与男人做爱之后颇感孤独和惆怅,因为对方做爱完毕后,便
呼呼大睡起来。

  男人嘛,在做爱前尚能对女人温情满怀地亲吻爱抚,激情荡漾地戏谑调情,
但事后,便以为「革命成功」,高枕无忧了。

  尚毅正是这种天性良薄的人,在他将自己那点可怜的蛋白质发泄出来以后,
便匆匆起身穿衣着裤,也不理身旁陈芳的感受。

  女性天生爱洁,这和女人天生就是购物狂一样,没有任何道理可言。

  陈芳看着自己满是污秽的下身,眼中闪过一丝寒意,轻轻皱眉嗔说道:「表
哥,你自己去回去好不好,我想洗洗身子。」

  若尚毅是个稍微懂得体贴女人的男人,此时就绝对不会将陈芳一个人留在这
里。

  事实上,做爱之后的女人仍然企盼着男子一如既往含情脉脉地对她百般温存
亲昵爱抚,与她情话珠玑小说一会儿话。

  「表妹,那你自己当心一点。」尚毅淫笑道:「这一身美肉可不要被什么不
长眼的家伙看去了,表哥会心疼的。」

  尚毅的心理还真奇怪,刚才盘肠大战的时候不见他考虑的这么详细,现在又
假惺惺的装模作样。

  不长眼的家伙?张霈心中暗怒,总有一天老子要将你大卸八块,同时不屑的
冷哼一声,既然担心为何又不留下来,典型的薄情寡义之人。

  看着陈芳赤裸的身体,尚毅忍不住又在她身上大逞手足之欲,之后才将独自
清洗身体的陈芳留在瀑布边上,自己先走了。

  陈芳坐在一块光滑的石头上,先是将雪白的赤足探入水中,似乎被水惊了一
下,她的纤足迅速收了回来。

  如此三次之后,陈芳才将身子慢慢没入水中,轻轻用双手舀着清水浸洗自己
的身体。

  张霈霍然站起身子,瀑布的激流掩去了他所有动作的声音,仿佛一个游走于
人世间的幽灵。

  悄无声息的向着背对自己的陈芳逼进,张霈突然轻「咦」一声,对方竟然在
她接近到身后的时候突然感觉他的存在。

  虽然水流的波动的确会暴露张霈隐藏的身形,但是对方的灵觉,仍然使他吃
惊。

  张霈出手如电,一道指风激射而出,陈芳刚刚转过身体,位于额角,入发际
角尖处的头维穴猛然一麻。

  陈芳「哼嘤」一声,顿时失去知觉,身体软了下去,人事不知。

  金针刺穴是「邪医」烈钧压箱底的功夫,他师兄烈震北的武器也是用针,而
张霈天天被烈钧用金针扎,俗话说久病成良医,他当然于人体身上各处要穴的位
置和功用了若指掌了,如今牛刀小试,一击功成。

  技多不压身,有机会一定要向烈钧学习这门相当有前途的武功,学成后在将
来行走江湖的时候,不管是当赤脚医生混口饭吃,还是兼职淫贼犯案偷香,这都
是用得着的。

  迅速搂着陷入昏迷的陈芳,张霈将她的罗裙亵衣也一并拾起,向着密林深处
奔去,脚不沾地,两三个纵越,消失无踪。

  不知道过了多久,陈芳从昏迷中慢慢清醒过来,虽然是炎炎夏日,但她是被
冷醒的。

  惊恐的睁开眼睛,陈芳感到自己仿佛置身在一个冰窖中,身上凉嗖嗖的,更
诡异的是,这里四周都是参天古木,阳光透过稀疏的叶缝,在地上投出班驳的树
影。

  既然有阳光,温度怎么说也不会很低,但是为何那冰冷的感觉就像冻结了自
己的灵魂一样,陈芳全身倏然轻颤起来。

  在寒气的浸袭下,陈芳的神志已经完全清醒过来,她发现自己的身体光溜溜
的没有任何避体之物,雪白的肉体完全暴露在空气中。

  陈芳并没有大声挣扎尖叫,而是冷静的打量四周的环境,她的双手被丝绸布
料吊绑在一颗大树上,而双腿同样被分开环绑在树后,至于材料则是她的衣裳。

  记忆停留在自己被人偷袭的一刻,陈芳对她的身材和容貌还是很有自信的,
但是直到现在她的身体也没有被人侵犯,对方究竟有什么目的。

  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其结果都不是陈芳乐见的,这一点她倒是已经有了觉
悟。

  虽然陈芳武功不高,但是想靠丝绸衣料临时客串的「绳子」绑住她却也不大
可能,想要脱身也不是一件困难事情。

  陈芳凝神静气,试着运气将束缚在她身上的衣裳布条震碎,但就是这胡乱缠
紧的捆绑方式,陈芳却怎么也挣不开。

  当然陈芳看不见自己背在大树后面的双手太渊穴上各插着一根竹签,同时双
膝三阴交穴上也插着竹签。

  太渊穴被封使陈芳的内力根本无法运往双臂,这只凭她一介弱稚女流的力气
想要挣脱手上的束缚难度的确是大了些,而三阴交穴则是让她下肢麻木,失灵,
丹田聚集的气无法长久。

  时间一分只秒的过去,四周没有人,没有声音,一切都是那样诡秘,最残酷
的刑法不是伤残人的身体,而是磨折人的内心。

  随着时间的消逝,恐惧、无助、惊慌、绝望,各种情绪一起涌上心头,陈芳
在这个似乎与世隔绝的世界里,简直快被逼疯了。

  陈芳受过这方面的训练,若真是面对严刑拷打她反倒是不惧了,但是现在这
样一丝不挂的被人弃在一旁,无人问津实在是有些不知所措。

  张霈就在陈芳的身后,隔着大树盘膝而坐,全力运转素女玄心功第八重的心
决,刚刚突破境界,抓紧时间领悟稳固是最关键的,机会稍纵即逝,若是错过,
以后难免再费功夫。

  气息外放导致的结果就是方圆十丈范围如同腊月寒冬,附近的鸟兽纷纷的避
让,这也是陈芳香感觉身上寒冷,四周万籁具寂的原因。

  缓缓呼出一口浊气,眼睛猛然睁开,一道如同实质的森冷寒光倏然一闪,张
霈只觉全身精力旺盛,气丰神足。

  「陈小姐,感觉怎么样?」张霈冰冷的声音在陈芳耳边响起,而她竟然不知
道对方是何时出现的。

  由于四周一直无声无息,陈芳理所当然的认为对方是轻功卓绝的高手,潜入
过来而没有被她发现,哪里知道其实张霈一直在她身后。

  随着张霈开口讲话,四周的天地似乎又活了过来,万物复苏,那刺骨冻魂的
寒气也顷刻间退的干干净净。

  「快放开我,你是什么人?」陈芳听见有人说话,心中暗暗松了口气。

  首领曾经教导过她,只要敌人不是直接将你杀死,你就还有机会。

  张霈默默的从大树之后走到陈芳面前,冷眼打量着她,那不带任何感情的眼
神使陈芳的哆嗦了一下,在张霈眼中,她仿佛已经是一个已死之人。

  「是你!」陈芳认出了张霈,声音立刻转冷,威胁道:「快放了我,你究竟
要干什么?」

  「陈芳,你要搞清楚你现在的处境,刀俎与鱼肉的关系你不会不知道吧?你
的生杀大权掌握在我的手中。」

  张霈抬手赏了陈芳一记响亮的耳光,继续道:「我是一个怜香惜玉的人,从
来不愿意打女人,但是请你注意,是不愿意并非不能,有些人天生就是贱人,不
打不行,而你就是这种人。」

  虽然张霈没有用什么力道,但是陈芳的右边脸颊却已肿了起来,看上去楚楚
可怜,赚人眼泪。

  自从离开秘营,陈芳从来没有被人打过,但张霈打她尚在其次,他竟然还羞
辱她是贱女人,这严重伤害了陈芳的自尊心。

  「我不是贱女人,你是什么东西?混蛋,快放开我。」

  陈芳在微微一愣之后,仿佛一只被人踩着尾巴的小野猫,不顾一切的咒骂起
来。

  「我的确不是什么东西,因为我是人。」说到斗嘴,十个陈芳加起来也不是
张霈的对手,他继续微笑着说道:「难道说你不是人而是什么东西吗?嘿嘿,恕
在下眼浊,我还真没看出你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明白张霈是拐着弯骂自己,陈芳气的差点闭过气去,半晌后才怒道:「休逞
口舌之能,你到底想怎么样?」

  「你的意思是我只靠嘴说,你不明白我的意思吗?我若动手,你会不会又说
我只懂欺负女流,不是好汉所为呢?」张霈语气一转,声音一沉,喝道:「臭婊
子,既然你已经落到我的手中,最好就老实一点,否则让你生不如死的办法本少
爷可有不少。」

  陈芳咬着嘴唇,不说话了,心中寻思着脱身之法。

  「不要和我耍心机,知道秘密的不止你一个人。」

  一股冰冷的杀气逐渐蔓延在周围的空气中,张霈淡淡道:「虽然可能打草惊
蛇,但是如果你真的不肯合作,后果你是知道的。」

  知道张霈并不在乎自己身材容貌,甚至不在乎她的生死,陈芳迟疑了。

  一个人一旦心中迟疑,他的信心就会动摇,气势也将衰弱,而最后的结果就
是屈服。

  「臭婊子,你应该知道自己现在的处境,你被我剥光衣服绑在这里,其实衣
服是你自己脱的,我只是将它们加以利用而已。你身材不错,这点刚才我已经用
手确认过了,若我兴致来了,自然会逼比就范,这就不劳你费心了。」张霈慢慢
用手挑起陈芳的低垂的臻首,凌虐的伸出另外一只手,用力捏住她娇嫩的乳房:
「你是个聪明人,相信我想要知道什么,你应该已经很清楚了。」

  强忍着胸前一阵阵锥心的剧痛,陈芳终于屈服了,仿佛一只斗败的公鸡,低
声回答说:「我明白了,你问吧?」

  「既然你肯乖乖听话,我也不为难你。」张霈继续道:「告诉我,尚毅那狗
贼口中的计划是什么?」

  「这……我不知道。」陈芳低下头,不敢与张霈对视,她倒是挺合作的。

  张霈不置可否,淡淡道:「等那些人来了就动手,那些人是指谁?」

  陈芳摇了摇,一副茫然神色,装的也挺像。

  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张霈眼中闪动着莫名的光华,沉声道:「主上是
什么人?」

  这一次陈芳干脆来个沉默不语,低头垂首不说话。

  「陈小姐,你是在为我诠释『不知道』这三个字的含义吗?」

  张霈脸上露出邪邪的笑容,戏谑道:「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虽然我
不愿意用这种方法,但这是你逼我的。」

  说完,张霈也不给陈芳开口说话的机会,指风在她双乳之间的乳根穴上轻轻
一拂,一股滚烫的灼热气流瞬间流遍她全身奇经八脉。

  芳心倏然一颤,陈芳感到一股奇怪的感觉在身体蔓延,就象无数蚂蚁在自己
身上爬。

  「你对我做了什么?」陈芳声音颤抖的着说道:「为什么……为什么我的身
体这么奇怪……」

  张霈笑而不答,只是冷冷的看着陈芳,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随着素女玄心功日渐精纯,张霈已经完全融合了白蛇的血肉精华,他的内力
含有让女子动情的春毒,以前这性质怪异的内力不受控制,但是现在已经能够随
心所欲,任他支配了。

  尚毅虽然每天晚上都要亵玩陈芳的身体,但是他那方面的能力实在是不值一
提,每次都搞的陈芳悬在半空,不上不下,憋的难受,狠不得将他一脚将他踹下
床去。

  刚才张霈在点穴的时候,逼了一丝蕴涵春毒的内力到陈芳的身体里,这效用
等同于将春药灌入她口中……

  好整以暇的站在一旁,张霈等待着陈芳主动向自己吐露一切。

  这身受白蛇淫毒折磨的滋味张霈是亲身体会过的,只是他没有想到对方居然
如此不济,才坚持了半盏茶的功夫,就开口求饶了。

  「把你们的计划告诉我。请了那些帮手?主上是谁?」张霈悠闲的再次将刚
才的问题重新问了一遍。

  全身不住的轻颤不已,香汗四溢,陈芳喘息着道:「尚毅在三年前就开始部
署一切,准备秘密夺取东溟派的权利,但是东溟派势力雄厚,他并没有必胜的把
握,于是就去中原请了黑榜高手前来助阵,主上是尚毅背后的指使人,具体身份
我也不知道,每次见他都是在秘室里面,他蒙着脸,从来不以真面目示人。」

  这一次,张霈很快便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陈芳几乎是呻吟着将所知道的
一切全部告诉了他。

  黑榜高手?张霈心中一惊,事情似乎越来越有趣了。

  「啊……帮我……我要……」

  陈芳颤声娇呼道:「我不行了……快帮我……」

  「帮你?」张霈玩味道:「帮你有不是不可以?但是你要告诉我你真正的身
份。」

  陈芳脸色倏然一变,不过很快便被满脸红霞所掩,眼中尽是无尽的春色。

  「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陈芳身体里仿佛燃烧着一团赤烈的火
焰,要将她的身体焚毁,她哀求道:「求求你……给我……快给我……」

  「就凭你能够感觉我的接近,你的武功绝对在尚毅之上,想骗我,你还差了
点。」这个时候还敢嘴硬死撑?张霈冷冷一笑,道:「既然你不愿意说,那我就
走了,再见。」

  说完,张霈转身就欲离开。

  「回来……我,我……我都告诉你……我是秘营的暗探,奉首领之命跟在尚
毅身边,注意他的一举一动。」陈芳带着哭声道:「我都告诉你了,快给我……
我要不行了。」

  秘营是什么玩意?听起来象是什么秘密组织,张霈觉得幕后的黑手已经呼之
欲出了,他慢慢走回陈芳身前,伸出双手揉搓陈芳胸前一对雪白饱满的乳房,微
笑道:「秘营是什么组织?你们首领是谁?」

  陈芳气喘吁吁,双眼赤红如红,大声娇呼道:「秘营……是……是流球王手
下的间谍组织,专门……负责收集刺探情报。秘营的首领是流球国皇家第一高手
尚羽,他是流球王的族弟……我全都说了,快……快给我……」

  事情已经超出了张霈原来的估计,那主上的身份有很大可能便是流球国的国
王。

  看着陈芳情动如火,张霈知道若是自己真的不管她,要不了多久她就会焚阴
而死。

  叹了口气,张霈轻轻拔出竹签,同时松开捆绑束缚陈芳手脚的衣裳布条。

  手脚刚刚恢复自由,陈芳就猛然将身旁的张霈扑倒在地上……

  张霈突然有种作茧自缚的感觉,没有想到他也有被女人强奸的一天,当然前
提是他不做反抗。

  就算真的要干,也是本少爷干你,张霈心中发狠,翻身将陈芳压在身下。

  不一会儿,男人剧烈的喘息声和女人撩人的呻吟声交织着在密森深处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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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卷 东溟仙岛 第二十三章 欲望与野心

  春风一度,云消雨歇。

  张霈着衣后冷冷的看着呆呆坐在一旁,衣不蔽体的陈芳,那冰冷的眼神让她
浑身不自在,甚至盖过了女性羞涩的本能。

  陈芳的受不住张霈洞石穿金的目光,将身子缩了缩,一副惹人垂怜的样子。

  「你是要我现在杀了你,还是放你回去?」张霈终于收回那仿佛能看穿陈芳
灵魂的目光,开口说道:「我这人很对美女一向很大方,自己选吧!」

  「你要杀我?」城陈芳满脸不可思意的神色,似乎不明白张霈的意思。

  既然要杀她,那为何又要救她,不过想到张霈「救」自己的时候,那欲仙欲
死的感觉是她从来没有体验过的。

  陈芳是个孤儿,在她八岁时被秘营首领从街上带回秘营,从此便开始学习暗
杀,开锁,刺探,轻功……一切间谍需要学习的,然后在她十八岁的时候首领要
了他的身子。

  在秘营首领的气势与杀气下,陈芳根本没有任何反抗的机会,虽然接受过这
方面的训练,可是为了保着处女膜,这些训练完全都是纯理论的,而对方实在很
粗暴,弄得她全身都是伤,而且毫不怜惜的将她折磨了整夜。

  陈芳在二十岁的时候成为了秘营的暗探,被派出来执行任务,她新的身份是
尚毅的表妹。

  「有什么区别吗?」

  张霈冷冷一晒,沉声道:「你以为泄露了你主人的秘密,他还会让你活在这
个世界上?若我出手你还能够有个痛快,否则到时候连死对你也是一种奢望,毕
竟要让一个女人生不如死太容易了。」

  被张霈的话从记忆中拉回现实,陈芳眼神一暗,幽幽叹息道:「你知道主上
的身份了?」

  张霈淡然的说道:「能够让流球第一高手为他办事的人,在流球国应该不多
吧?」

  这哪里谈得上多与不多,整个流球除了流球王,还有什么人能够指挥秘营首
领,难怪尚毅如此有把握的样子,要对付东溟派的人根本就是流球王。

  陈芳颤声的道:「既然你知道对手是谁,那也应该知道他有多大的权利与实
力,你还要与他作对?」

  「流球王又怎么样?黑榜高手又怎么样?」张霈眼中满是不屑,上前一步,
霸气道:「与天斗,其乐无穷;与地斗,其乐无穷;与人斗,其乐无穷。对手越
强大,游戏就越有趣。」

  其实张霈这话说的有些过了,先天之境也是有上下乘之分的,他一个刚刚踏
入先天之境的小子,能够和黑榜谈应手或是莫意闲这排在最末的两位战成平手已
经很不错了,毕竟他战斗的经验实在是少得可怜。

  这与天斗与地斗,对现在的张霈来说,难度稍微大了些,若他像庞斑、浪翻
云一样,距离破碎虚空只有一步之遥的时候,再说这话还差不多。

  完全被张霈语气中流露出的霸气与自信震住了,陈芳不能置信的看着他,似
乎想要在他脸上、眼中看出什么,但是她失望了,除了令人心寒的平静,她什么
也看不见。

  张霈低头看斜着眼睛瞥了陈芳一眼,语气冰冷道:「时间也不早了,你是要
我放了你,还是杀了你?」

  俗话说,好死不如烂活着,能够不死谁愿意走那最后一步?陈芳当然也不愿
意。

  沉默半晌后,陈芳突然嫣然一笑,媚声道:「我要你救我。」

  对于她的回答,张霈并没有表现出任何意外,似乎早已知道她会这样说。

  世上没有天上掉林妹妹的好事,即使有那也绝对不是掉你怀里,要想别人无
缘无故帮你,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不等张霈回答,秘营出身的陈芳当然知道怎么才能打动对方,她轻声的道:
「只要你肯救我,我愿意为提供情报。」

  张霈不说话,只是冷冷的看着陈芳,那冰冷的眼神使她心里发毛心中不安。

  「我可以告诉你秘营在奇世岛的秘密据点在哪里,我也会向你汇报尚毅的一
举一动。」陈芳尽力游说张霈,为了保命,她还真是不遗余力。

  张霈好整以暇的站在一旁,不说话,也不表态,只是沉默,一幅高深莫侧的
样子,实在让人琢磨不透。

  陈芳银牙暗咬,终于抛出最后的筹码,说道:「在东溟派还有一个秘营的卧
底,他的身份我并不知道,但是我会为你打探出来。」

  收获还不错,张霈眼见已经没有办法压榨出更多的情报了,于是爽快说道:
「你为我提供情报,事后我留你一命。」

  说第一个字的时候,张霈还冷冷的看着陈芳,那眼神让她想到某种饥饿的野
兽,到一句话说完的时候,张霈已经不见了踪影,整个人就这么诡异的消失了,
仿佛未曾出现过一样。

  张霈并不担心陈芳会背叛自己,她已经出卖了自己的主人,一条曾出卖主人
的狗,是得不到主人信任的。

  而现在张霈已经是她唯一活命的机会了,相信只要她不是笨蛋,应该不会做
出两头不讨好,自取灭亡的事情。

  至于陈芳回去以后如何的向尚毅解释衣服的事情,这就不是张霈关心的问题
了。

  在森林中穿行,张霈足不点地,尘不沾衣,他考虑着如何利用手中这枚暗棋
夺取更大的利益。

  张霈最初的打算只有一个东溟派,但是现在如果要保住东溟派就必须和流球
王为敌。

  一个更加大胆,更加疯狂的计划在张霈脑海中转悠着,野心随着欲望的火焰
越腾越高。

  回到东溟山庄,张霈到韩宁芷房间里陪她说话,直到晚上陪他吃过晚饭才离
开。

  他要去见单婉儿,事情牵扯太大,有些事情他必须要知道——

  深夜,流球国首里城的宫殿。

  流球王尚仁德把一包粉末状的东西整个吞入腹中,然后又猛然灌了一口酒。

  看到流球王的动作,在一旁服侍他的宦官立刻接过乘酒的玉杯。

  最初宦官不一定都用阉人,而阉人也不一定都做宦官。

  此人看起来二十来岁,样子倒是标致,眉目清秀,十指白皙,肤色素净,身
形稍显瘦弱,但是却给人婉约之感,说难听点就是母兮兮的娘娘腔。

  服完秘药以后,尚仁德双眼突然慢慢变得血红一片,并且全身燥热难当,他
迅速拔光自己的衣物,露出了结实精壮的身材。

  在他身旁的宦官谄笑的说道:「大王,小的先行告退了。」

  「下去吧!如果秘营首领回京,立刻着他来见我寡人。」尚仁德不耐烦的挥
手斥退小太监。

  「是,奴才记下了。」在宦官离开的同时,门外两位宫女搀扶着一位二八少
女姗姗而至。

  流球王并没有留意周围的下人是如何离开的,他展开身旁一幅水墨画卷,全
神惯注的看着画卷上单疏影的水墨丹青。

  眼中赤色越来越浓,当尚仁德放下手中画卷的时候,那个被两位宫女搀扶着
的美女,在他眼中赫然已经变成了单疏影的模样。

  看着娇躯不住颤抖的美女,尚仁义德眼中满是兴奋神色,同时口中喃喃道:
「疏影,我终于得到你了,我终于得到你了。」

  原来流球王尚仁德自从三年前在自己的登基大典上见过单疏影一面后就对她
怀有莫大的野心,但是向单婉儿提亲却被断然拒绝。

  于是他便精心策划了颠覆整个东溟派的计划,这三年来他无时不刻不在幻想
着能够得到单疏影,最后发展成一种病态。

  最近更是嘱人从海外高价买来据说是可以让人欲仙欲死的灵药,开始服用的
时候药量很少,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现在已经离不开这种药了。

  那名已经被宫女褪下衣衫的美女惊恐的说道:「不要,你不要过来。」

  「疏影,不要害怕,我爱你……」尚仁德说完便扑向无助的小美人。

  宦官在离开以后,并没有走远,而是静静的守在栖凤宫外,要成为一个好奴
才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房间中女人的哭泣和求饶声一知持续道丑时,经过一场巫山云雨,尚仁德已
经沉沉睡去,而身旁是被他折磨的奄奄一息,早已经昏厥过去的美女。

  门外,一队队衣铠鲜明的武士来回巡逻,宦官虚闭着眼睛,不知是打瞌睡还
是神游太虚。

  「啊!」睡熟中的尚仁德突然暴起,惊恐的大声呼吼,仿佛活见鬼一样。

  「出来……快滚出来……」身体陡然从床榻上弹去,尚仁德呼吸急促得好像
鼓气的风箱。

  「杀,杀了你……」尚仁德似乎仍在梦中,嘴里胡乱吼叫,但是却没有人能
够明白他究竟说的是什么。

  「大王?」大门「砰」的一声被推开,两名守夜的带刀侍卫跨门而入。

  尚仁德的眼中满是惊恐之色,握拳的双手捏的「噼啪」作响,身体也轻轻震
颤着。

  「大王!」两名侍卫见流球王如此失态,惊异中显得不知所措,其中一位机
灵点的,突然向外吼道:「传御……」

  最后一个「医」字他没有能够说不口,因为尚仁德已经很干脆的一拳将他的
鼻梁骨整个击碎,另外一名带刀侍卫浑身的一颤,配刀坠地,全身哆嗦的跪在地
上。

  「杀!」尚仁德猛然一脚将跪在自己面前的侍卫踢的高高给飞起,撞到一旁
高大的立柱上,昏了过去。

  一连击伤了两名侍卫,尚仁德终于从噩梦中惊醒过来,脸色木然阴沉,眼中
凶光暴闪,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来人。」尚仁德话音刚落,屋外的宦官已经大步而入。

  尚仁德自从服食这种药物之后,时常出现幻觉,而且越来越严重,连御医也
无能为力。

  「大王万岁,万岁,万万岁。」宦官小说请示道:「不知大王有何吩咐?」

  「把这两人抬下去。」

  尚仁德说完后,眼中凶光一闪而逝,旋又补充道:「李顺,今晚的事情若是
传了出去,你应该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大王放心,奴才知道怎么做的,保证不会有任何人知道。」

  李顺答应一声,便转身退了出去。

  东溟山庄,密室。

  当张霈见到单婉儿之后,并告诉他自己想要知道一些流球王朝的事情时,单
婉儿便将他领到这间密室。

  这里张霈过去从来没有来过,其实他没有去过的地方多了,冷翠阁第三层他
就未曾踏足。

  张霈知道那里有吸引自己的东西,从第一次去的时候他就感觉到在第三层有
什么东西正在呼唤自己,虽然不知道具体是什么,但是他知道那东西必定是属于
他的。

  这东西会不会是《天魔策》?张霈也曾这样想过。

  秘室之中。

  「愣着干什么?先坐下。」

  单婉儿微笑道:「霈儿何时变成如此守礼之人?」

  张霈微微一愣,见单婉儿一副俏笑倩兮的迷人模样,于是大咧咧的走到一张
木椅上坐了来。

  「霈儿,为何你会突然想要知道流球王朝的事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单
婉儿开门见山,他隐隐觉得肯定有什么大事发生了。

  张霈看着单婉儿,神色严肃道:「姑姑,你相信霈儿吗?」

  「算了,姑姑不问你了。」

  美眸注视了张霈一阵子,单婉儿平静的摇了摇头,叹息道:「霈儿,其实这
些事迟早也是要告诉你的,姑姑并非故意瞒着你,只是因为时间未到罢了,如今
既然你想知道,我就全部告诉你好了。」

  看来事情果然不简单,张霈心中已然有了明悟,静待单婉儿下文。

  在来之前,张霈就考虑过事情肯定涉及了流球王朝的辛秘,不过他并没有在
这些问题上纠缠,他知道单婉儿一定会为他解疑答惑。

  「霈儿,琉球王国最初统治者为天孙氏,传位二十五世,逢臣下利勇篡位,
覆亡。天孙王朝传位廿五世却覆亡后,琉球大乱。最后由浦添按司舜天统一了全
国,为舜天王。但是舜天王朝灭亡至今,流球国却没有被再次统一,而是分为山
南、中山、山北三国的势力,三足鼎立。」单婉儿淡淡叙述着流球的历史,张霈
也没有不耐烦的意思。

  「三国中,以中山最强,山北最弱。中山国国王察度原本是最有机会成为第
三个统一流球国的人,但是他却在壮年的时候去世,而他创建的中山国也迅速被
新的王朝取代。」单婉儿看着张霈询问道:「霈儿,你知道这是什么原因吗?」

  张霈虽然读过一些正史野闻,但是哪里知道这小小流球的事情,遂张口便想
说不知道,但突然灵光一闪,脱口道:「难道是因为东溟派?」

  「霈儿,你真是聪明。」单婉儿嫣然一笑,点头道:「我东溟派祖师当时与
中山王手下一世家公子相恋,那时这尚姓世家正秘谋推翻中山王的统治,夺取他
察家江山。为了心爱之人,我师祖一剑光寒,整个中山国血流成河,连想要趁水
摸鱼的山南山北也慑于她的绝世武学而为敢妄动;为了尚家,师祖曾经多次刺杀
中山王手下重臣名将,最终在中山王朝堂之上,千人重围当中,剑气如虹,斩杀
了察度,为尚家夺了这中山王的江山。此后,师祖便创立了东溟派,一直护着他
尚氏江山。到如今中山国日渐强大,山南山北纷纷称臣,共同尊山中王尚仁德为
流球王。」

  张霈心中震惊,但是面上神色不动,自修炼《素女玄心功》以后,他越来越
神沉气敛,静若坐禅高憎,完全令人无从琢磨。

  原来还有这么一段往事,但是尚氏为何又要对东溟派下手呢?难道他不知道
这是自毁长城的事情?

  「姑姑,东溟派维系着他尚氏江山,关系应该很好才是。」张霈想到可疑之
处,直接点破,希望得到答案。

  单腕儿心中一痛,眼神暗淡下来,似乎想起了什么难过的事,半晌后才语气
惆怅道:「本来姑姑是不想说的,这件事连疏影都不知道,她自小就冲动,若是
知道了真相我怕她会做出傻事来。」

  张霈敏感的感觉到,空气中充满了淡淡的悲伤,气氛凝,他明白单婉儿即将
为自己揭开心中的谜底了。

  「疏影的爹是当今流球王尚仁德的同胞兄弟,本来应该继承王位的,他为了
我们母女二人,他放弃了王位的继承权。」单婉儿的目光时而迷离,时而温柔,
时而忧伤,声音轻轻的喃喃自语:「但是王权的争夺从来没有人能够全身而退,
虽然先夫放弃了王位,但是仍然在事后被尚仁德害死。」

  说到这里,单婉儿的身体轻轻颤抖起来,明亮的眸子暗淡下来。

  张霈心中一叹,侯门似海,帝王家从来都是成王败寇,哪里有第二条路?

  「当时疏影年岁还小,他爹去世的时候,还不能记事,所以我便将这个秘密
一直留在心底。她长大以后也曾问过我爹爹是怎么死的,我便骗她说是因恶疾不
治。」单婉儿越说越伤心,这些事情她一直埋藏在心中,没有告诉过任何人。

  「那为何你不报仇?」一股若有若无的淡淡杀气弥漫在空气中,张霈冷冷的
说道:「杀了尚仁德一切的问题就都解决了。」

  「报仇?」单婉儿微微一笑,眼中满是枯涩,「我也想过暗杀他,我曾三次
潜入王宫,但是却一直都没有找到机会下手。」

  没有机会?张霈暗忖若以单婉儿的武功也杀不了尚仁德的话,可见这流球王
身边肯定高手无数,没有传鹰这种百万大军中取大将首级的功夫,去了也只是送
死。

  「三年前尚仁德十五年登基庆典,疏影曾随我进宫见那恶贼,谁知事后他便
向我提亲,甚至将聘礼都下了东溟山庄。我当时就一口回绝他的妄想,将送来的
聘礼也一并送了回去。」素女玄心功毕竟是第一流的静心功夫,单婉儿说到后面
已经再次镇定下来,恢复了常态。

  张霈怒道:「这个混蛋不但杀了兄弟,还打自己侄女的主意?」

  打单疏影主意,不就是挖他张霈的墙角,他能不怒吗?

  单婉儿俏脸一红,轻碎了一口,嗔道:「什么打主意,说的那么难听?」

  张霈暗忖事情总算是有些眉目了,原来还有这样错综复杂的因果纠缠。而且
还有黑榜高手参和其中,只是不知道趟这浑水的人是谁?


        第二卷 东溟仙岛 第二十四章 井月新主

  张霈已经知道事情的始末,心中有了计较。

  「姑姑,若是你真的相信我。」

  说到这里,一脸严肃的张霈顿了一下,才又接着说道:「密切留意出现在奇
界岛上的可疑人物,最近可能会发生一些事情。」

  单婉儿并未追问,臻首微含,答应下来,对张霈的话,单婉儿有种盲目的信
任。

  落花有意,流水有情,张霈知道单婉儿对自己是有感情的,只是碍于礼法,
不能违背人伦与女儿同侍一夫。

  但是张霈不在乎他这些,他决定先娶了单疏影,然后在让她来说服自己的母
亲,这样似乎难度要小很多。

  正事说完了,两人相对无言,张霈但是不觉得什么,能够没有任何阻碍的看
着美若天仙的单婉儿,即使什么也不做,他也不会觉得烦闷。

  可是单婉儿却受不住了,张霈那满是侵略性的目光瞧得她心神恍惚,最终只
能俏脸羞红的匆匆离开了密室。

  冷月无声,寒星点点。

  张霈最终也没有说出自己无意中识破尚毅已经被流球王收买的事情,现在最
重要的是增强自己的实力,既然有陈芳盯尚毅,也不怕他翻出什么风浪来。

  而且另外一个内奸到底是谁,若是不将这个人找出来,东溟派将随时随地处
在危机之中。

  这事虽然不是捕风捉影,空穴来风,但是让张霈来想实在是没有半分头绪,
毕竟东溟派那些重要人物他几乎一个也没见过。

  张霈并不知道,其实烈钧的身份在整个东溟派中,除了单婉儿和他以外没有
任何一个人知道。

  烈钧才是东溟派最厉害的人物,至少是不逊于黑榜高手的人物,比那些什么
护教长老,四仙子,四战将之流强太多了。

  曲径通幽,巧妙的将并不甚遥远的几间院子错落的分散开来。

  当张霈回到自己卧室的时候,发现屋中竟然有人,从烛火微光照衬出的窈窕
身影,张霈知道对方是个女人。

  「笃!笃!笃!」见屋中有人,张霈下意识的敲了敲门。

  回自己家,进屋的时候还要敲门?该说他有礼貌还是少根弦,这还真是不好
讲,至少这下意识的动作是完全没有经过大脑的。

  「少主,你回来了。」春兰将门打开,看清来人,立刻娇声道:「兰儿已经
等你好半晌了。」

  有了亲密关系以后,在没有人的时候,春兰便称张霈为少主或是爷,有委身
服侍却又不显生硬之意。

  没有想到自己也有回家就有美女相迎的一天,张霈顺手将春兰揽进怀中,搂
着她不盈一握的小蛮腰,低头在她脸上重重地亲了一口,故作生气道:「我不是
让你多休息几日吗?你怎么不听我的话。」

  春兰被张霈抱在怀中,俏脸羞红,将身子整个依偎在他的怀里,低声说道:
「人家担心少主晚上肚子饿,所以替你弄了几个小菜。」

  「你这一说,我倒真有些饿了。」张霈突然封住了春兰的小嘴,一阵狂吻之
后,才松开道:「嘿嘿,爷现在要吃你了。」

  「不要……」张霈在春兰的惊呼声响起的时候,已经将她打横抱在怀里,跨
进屋去。

  春兰闻着张霈身上的男子气息,全身酸麻无力,只能任他施为。

  张霈将春兰抱到床榻之上,反身关了房门,又吹灭桌上烛火。

  将娇柔火热的身躯压在身下,张霈轻轻把春兰身上的衣衫褪尽,双手覆上那
对浑圆高耸的玉山,展开调情手段,接下来自是一室皆春。

  翌日,一缕温暖的阳光透过窗户照在张霈的脸上,将他从睡梦中唤醒。

  张霈看着怀中八爪鱼般缠着自己的春兰,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

  数钱数到手抽筋,睡觉睡到自然醒。这是张霈梦寐以求的生活,现在基本上
已经实现了,而且还有佳人主动侍寝,张霈更是心满意足。

  张霈暗忖,若是有一天能与江湖十大美女在一张床上翻云覆云,就是死也值
了。

  现在为了早日实现自己的愿望,其实是欲望,张霈要开始拼命了。

  东溟山庄,西宛。

  张霈自五日前踏入冷翠阁后便一直没有出来,为了应付即将到来的危机,张
霈潜心苦练,他的内功自不必提,已是跨入先天只境的人了,记忆力更是高绝,
任何博大精深的武学上手三天便融会贯通,甚至能自创新招。

  再加上东溟夫人从旁指点,进展神速,但是美中不足的是他所习《素女玄心
功》始终停滞在第八重,无法突破瓶颈,达到大圆满境界。

  冷翠阁的典籍张霈也看的七七八八了,于江湖上各门各派的武学与来历有了
大概的了解,总之这些天的功夫没有白费,收获颇丰。

  第九日,张霈仍没有参悟《素女玄心功》第九重的奥义,虽然他如今的成就
已经能令天下所有的练武奇才感到汗颜,但是心中仍然不禁感到有些泄气。

  「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张霈卓然立于窗边,月光当头照落。

  月光下,只见张霈仪表英伟不凡,猿背蜂腰,双手负在身后,白衣飘飘,双
眸粲粲有神,嘴角挂着一丝孤高的笑意。

  「姑姑,为何我总是无法踏出这最后一步。」张霈苦笑着说道:「总觉得差
了一点什么似的,这种感觉很玄妙,具体我也说不出来。」

  瞧张霈说话的气势与语气,不知道的人还以外那最后一步,是指破碎虚空,
飞升而去呢?

  「霈儿,你的武功放眼江湖也是少有人敌了,这练武之事讲究循序渐进,强
求不得,要知无为而为才是正途,来不可逢,往不可追。」

  单婉儿站在张霈身后,同样举头看着天边银月,美眸熠熠生辉。

  少有人敌?张霈心中苦笑着,他的目标可是江湖上十大美人,其他人就不说
了,这怜秀秀可是浪翻云的女人。

  说句实话,张霈并不想与浪翻云为敌,这是个令他真正敬重的奇男子,唯能
极于情,故能极于剑,这究竟是种什么境界,至今有仍然没有任何头绪。

  但是让他放弃怜秀秀却也不大可能,因为当月满拦江之夜浪翻云与庞斑一战
以后,他就将破碎虚空而去,到时候怀了他骨肉的怜秀秀就是孤身一人,张霈岂
能让如此佳人守着一个孩子孤苦一生,而他能够想到最好的办法就是在怜秀秀爱
上浪翻云以前,将她追到手。

  不过在此之前还有一个庞斑,张霈武功不好能行吗?

  「姑姑,霈儿受教了。我急切练功,失了无意之意那种心境,没有做到空而
不空,清静而微。」张霈也知道自己太过着急了,即使是武学奇才练武少说至少
也要三五年才能略有小成,自己现在的成就已经可以说是一步登天了,还有什么
不满足的呢?

  「霈儿,你跟我来,姑姑要送你一件东西。」单婉儿收回温柔流连在银月上
那令人心颤的目光,向张霈说道:「我知道你一直都想上冷翠阁第三层,跟姑姑
上来罢。」

  单婉儿当即向西,从侧门出去,上到冷翠阁第三楼,张霈亦跟在她身后。

  两人一齐步入三楼一间最大的房间。

  只见房间中有几个巨大的木架,木架每一横阁尽皆列满兵刃,但十之八九是
长刀古剑,四壁墙面上奇门兵器也是不少。

  张霈对东溟派的兵器已是向往已久,不禁笑道:「原来这里是东溟派的军火
库?」

  对于张霈时不时脱口而出的一些新鲜词汇,单婉儿已经见怪不怪了,她随手
从供架上取过一柄长逾七尺的长剑,轻轻的抚摸着剑身,眼神变幻无定,喃喃的
道:「这些兵器有的是东溟派自己打造的绝世好剑,有的是江湖上一代宗师年强
时使用的兵刃,你自己选一件趁手的罢。」

  各种兵刃,有的铁锈斑驳历经沧桑巨变,有的寒气逼人恍若新铸,张霈只觉
眼花撩乱,这些东西一看就知道非是凡品。

  张霈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狠不得将这里的武器兵刃全部收了,但是最
终他还是放弃了这个诱人的想法。

  但是转念又想到,无论何等精妙的巧器,均只属小道,若倚仗之对修习上乘
武道实是有损无益。

  这不是张霈说的,是鲁妙子说的。

  整个供架上以剑的藏量最丰,毕竟东溟派是单姓女系多是练剑为主。

  剑,古之圣品也,至尊至贵,人神咸崇。乃短兵之祖,近搏之器,以道艺精
深,遂入玄传奇。实则因其携之轻便,佩之神采,用之迅捷,故历朝王公帝候,
文士侠客,商贾庶民,莫不以持之为荣。

  剑与艺,自古常纵横沙场,称霸武林,立身立国,行仁仗义,故流传至今,
仍为世人喜爱,亦以其光荣历史,深植人心,斯可历传不衰。

  张霈的目光飞快在每件兵刃上掠过,最终停在一个不起眼角落,那里安静的
横放着一把钢刀。

  初看第一眼,张霈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但是一愣之后,心中却再次浮现出它
影子,感到它有种说不出的味道来。

  张霈并没有被它平平无奇,一点也不其眼的外表所扰,他的心告诉自己,那
一直呼唤着自己的东西正是这柄黝黑的钢刀。

  张霈大步走上前去,默默静立,看着那静静安伏在横架上的钢刀,一股奇怪
的感觉在心底蔓延,若非知道鹰刀此时正由鹰缘看护,仍在布达拉宫里面,张霈
几以为这刀便是大侠传鹰的厚背刀了。

  单婉儿见张霈被钢刀吸引,微笑着走到他身旁,纤手一招,钢刀便到了她手
中。

  「铮!」钢刀从黑色的刀鞘中弹出半尺,单婉儿笑道:「霈儿,你看这刀刃
钝迟,似乎已生锈多时了。」

  张霈双眼一眨不眨的看着单婉儿手中黑铁钢刀,虽然刀身、刀把、刀鞘均无
特殊纹饰,而且还有古怪的肉质纹理,但却有机的融合为一个整体,透着淡淡的
古朴高拙,使人不敢小觑。

  见张霈放着满屋神兵利器不选,却中意自己手中这把不起眼的钢刀,单婉儿
眼中闪过一道异茫。

  单婉儿知道此刀来历到也罢了,是巧合还是天意,或者说张霈竟然识得此刀
玄奥?

  「姑姑,你不要这样看着我。」见单婉儿那双勾魂引魄的美目直直瞧在自己
身上,张霈突然不好意思的轻声笑道:「你这样看着我,人家会不好意思的。」

  早已惯了张霈不将自己当作师傅,当作东溟派掌门的对话,单婉儿美眸瞅了
他一眼,笑道:「霈儿可是中意此刀?」

  收起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张霈突然霸气十足道:「不是我中意此刀,而是
这把刀本来就应该是属于我的。」

  「宝刀通灵,择主而侍。」还刀入鞘,单婉耳柔声道:「霈儿可知这把刀的
来历?」

  她若是问张霈「沙漠之鹰」的来历,常玩CS的他知道那是以色列的军工产
品。

  张霈摇头道:「霈儿不知。」

  「此刀原没有名字,但据传是来传自上古洪荒年代,钢质坚韧,刀芒微黄,
数百年间曾辗转于『刀霸』凌上人,『百霸山庄』主人萧铣之手。当这把刀最终
落入一代刀法大家『少帅』寇仲之手时,便有了一个好听的名字,叫作井中月,
年轻时候的寇仲以此刀纵横江湖,后来寇仲武功超凡入胜,草木皆可为刃,遂封
刀不用。」

  单婉儿用她美妙的声线娓娓道来:「当年东溟派第三任掌门单婉晶和寇仲以
及他的好兄弟徐子陵交情非浅,最后在寇仲退隐江湖之后遂向他求得此刀,希望
借以研究它的铸造之法,惭愧的是数百年过去了,却是一点头绪也没有。」

  说完,单婉儿将井中月递到张霈手中,长刀入手,张霈立感手中一沉。

  心随意转,手臂猛然发力,免去井中月脱手落地的尴尬,张霈讶道:「这刀
竟然如此沉重,少说也有百来斤,寻常人连拿都拿不动,更甭论用之御敌了。」

  单婉儿轻笑着道:「井中月在寇仲手中曾遍会天下英雄,杀下饮恨之恶人无
数,锋锐无匹,可谓截轻微无丝发之际,斫坚刚无变动之异。」

  井中月的来历,张霈知道的并不比单婉儿少,甚至连单婉晶与寇仲,其实应
该是徐子陵的非浅交情他也知道的一清二楚。

  单婉儿淡淡道:「数百年来东溟派也无人识破此刀锻造之法,这刀也只不过
一件兵刃而已。你既认定此刀与你有缘,姑姑就将它送给你了。」

  「谢姑姑成全。」张霈把玩着手中的井中月,仿佛一个孩子在得到了心爱的
玩具。

  他毕竟不是孩子,井中月也不是玩具。

  剑是「百兵之君」,刀则为「百兵之霸」。

  刀如猛虎,习者勇猛彪悍,雄健有力。

  突然一股无穷无尽的杀气自井中月中透出,寇仲与李世明争天下的时候,此
刀不知饮过多少鲜血,其中蕴藏的浓厚杀意,即使经过数百年之久,仍没有丝毫
减弱。

  滔滔杀意犹如出闸的洪荒猛兽,四周烛台上上微亮的烛火忽然一暗,顿时熄
灭。

  也许是被人遗置太久,现在迎来新的主人,井中月亦渴望热血的江湖。

  不愧是传说中的神兵利器,刀未出鞘,已是气势惊天,若是真个用在战场之
上,肯定是尸山骨海,血流成河,杀戮无疆,鬼神易避。

  「锵!」宝刀倏然出鞘,不同与单婉儿刚才拔刀时「铮」的一声脆鸣,井中
月此时竟然发出龙吟虎啸之声,大有吞天噬地之势。

  原本暗哑无光的刀身到了张霈身手突然暴射出一阵耀眼的黄茫,单婉儿眼中
蓦地出现惊异神色,美眸中满是迷醉,她相信自己这一生都休想忘掉这一刻。


        第二卷 东溟仙岛 第二十五章 井中八法

  张霈手中井中月仿佛整个活了过来,九啸龙吟惊天变,屋中所有供架上的兵
刃都轻轻震颤着,发出「嗡嗡」的共鸣声。

  「好伙计,你已经沉寂了太久,久得江湖已经忘记了你的存在,现在是你再
次一刀霸九洲的时候了。」张霈轻轻抚摩着再次恢复为黑色的井中月,试着将自
己的内力输入刀身。

  张霈手握井中月,只觉手中仿佛握着一团灼灼烈焰,全身燥热难当,自己的
内力正被一个黑洞源源不绝的吞噬。

  就在张霈感到自己即将力竭的时候,一股霸道的神秘力量疯狂的涌回自己身
体,脱缰野马般左冲右突,完全不受控制。

  见此情形,单婉包儿急声道:「霈儿,你怎么样了?」

  张霈心中震骇,他在无意间竟然唤醒了沉睡在井中月刀身中神秘的力量。

  此刀本是天外玄石,当年欧冶子耗费近十年光景呕心沥血铸成此刀。

  刀成时天现异象,滚滚惊雷直轰而下,仿佛要阻其诞生,然关键时候,欧冶
子之女欧冶静怡不忍父亲十年苦心毁于一旦,不惜跳入铸炉,以处子之血铸刀,
此刀遂成。

  在欧冶子手中,刀挥惊风雨,斩落泣鬼神,黄茫锐利无匹,挡者披靡。

  欧冶子尔后所铸之刀完全没有办法与之相提并论,但他心伤女儿之死,遂弃
刀不铸还将这把刀封印起来,改而铸剑,终以一代铸剑名师之名流传百世。

  虽然最终此刀辗转于多人之手,但是无一人有张霈之际遇,身怀异种电能,
所以终没能诱发刀身内蕴藏的神秘力量。

  而张霈不能完全运用潜伏在身体内的力量,却又贸然引发此刀玄奥之秘,导
致发生现在这种不能控制的局面。

  随着流入张霈体内的神秘力量越来越多,并且迅速运转至四肢百胲,狂猛霸
道的拓宽他的脉络,更可怕的是它竟然扯动张霈体内那原本顺时旋转的力量旋涡
强行反向运转。

  张霈立感痛不欲生,全身每一处肌肤均寸寸欲裂,苦不堪言。

  若是放任不管,张霈很可能会被霸炽的力量冲毁全身经脉,轻则走火入魔,
成为废人,重则直接去见上帝,当然前提是上帝愿意见他这个无神论者。

  单婉儿见张霈脸色惨白,神色凝重,冷汗已布满额头,全身震颤不休,眼中
满是痛苦与焦急,芳心如绞。

  由于不明真相,单婉儿也不知如何施救,不敢贸然出手,担心弄巧成拙。

  就在短短数个呼吸的时间,张霈体内的力量已经达到饱和,如果任其这样肆
无忌惮的疯狂发展下去,张霈终将落得生死魂灭的下场。

  就如防汛的河堤,若是暴雨不断,总有洪水泛滥的一天。

  一切都是因为张霈手中的井中月在作怪,他不知道如何引导身体内的力量,
想要松开井中月,但是五指却仿佛紧紧粘合在刀柄上,怎么也甩不开,就象已经
化为他身体的一部分。

  单婉儿不顾一切的伸手抓住张霈的手臂,可是一股反冲的巨力传来,将她震
飞老远。

  张霈无法可想,只能胡乱挥刀,砍劈斩削,虽然有效,但是释放的力量却远
远及不上井中月输入的力量。

  冷翠阁内,刀气纵横,空中满是刀气激起的乱流。

  以张霈体内狂暴莫测的神秘力量,再加上井中月无坚不摧的锋锐,刹那间整
个冷翠阁三楼的四壁破开无数裂痕。

  大批守卫在暗处的高手被巨变惊动,纷纷围拢上来。

  张霈的神智渐渐模糊,在迷失自我前,他猛的大吼一声:「姑姑,快离开这
里,越远越好。」

  四壁早已经被狂暴的刀气撕开无数裂痕,最后整个屋顶都被掀飞,九九八十
一刀过后,冷翠阁塌毁了一大半。

  单婉儿见张霈如痴如狂的样子,不但没有离开,反而从背后将他抱住,双臂
紧紧缚在他身上。

  张霈身子一颤,手中的刀缓了下来,不过很快又再次失去控制,疯狂如昔。

  强大的反震力已经震伤了单婉儿的筋脉,但是她并没有放手,反而抱的更紧
了。

  「故用兵之法,无恃其不来,恃吾有以待也;无恃其不攻。恃吾有所不可攻
也。」

  脑海中灵光一闪,张霈虽然不明其意,但却猛一咬牙,井中月悍然劈落,泄
出一道巨大的刀气,同时向后送出一道暗劲,将单婉儿轻轻震开。

  张霈一溜轻烟般穿窗而出,没入院落,几个起落消失在暗黑中。

  「霈儿,你怎么了?」单婉儿心中焦急,大声呼喊:「来人,快拦住他。」

  张霈仿若一个手持胸刀的绝世魔神般,速度迅猛,勇不可挡。

  那些负责看守冷翠阁的侍卫早已经被里面的动静惊动,只是碍于身份,只是
围在外面,不敢轻易闯入。

  正踌躇间,料不到张霈竟然破窗而出,那惊天动地的声响,加上单婉儿的呼
喊声,惊动了一些不知发生何事的巡逻侍卫,纷纷赶来。

  张霈飞离冷翠,全身真气鼓胀,足不沾地,迅速向着东溟山庄外奔去。

  听见单婉儿的呼喊,守护冷翠阁的侍卫众人纷纷一涌而上,想要留住张霈。

  但是当他们接触到张霈冰冷的眼神时,心中无不涌起一股寒气,全身没有来
由的哆嗦了一下,未战而气势已泄。

  张霈显然不会顾及他们的感受,见有人围困自己,二话不说,手中井中月高
高扬起。

  万幸的是张霈心中尚有一丝清明,否则今晚东溟山庄将血流成河。

  虽然不知道张霈发生了什么事,但是眼前此人不能得罪,这点所有侍卫都是
明白的。

  张霈双眼赤红,喉间发出低低的嘶吼:「你们快走,快走……」

  其中一名守卫首领拦住张霈去路,沉声道:「属下职责所在,希望公子不要
为难我们。」

  张霈心中烦闷,杀意狂涨,哪里还有功夫和这些人废话,手中井中月一振,
龙吟声慑人心魄,形成了一股强大的力场。

  众守卫这时方才记起张霈是东溟夫人的弟子,再见他逼人气势,心底不由虚
怯几分,脚步不由向后退了两步,希望拉开距离,缠困住对方,等待其他高手来
援。

  「善出奇者,无穷如天地,不竭如江河,营而离之,并而击之。」

  脑海中再次炸响一道闪电,张霈体内膨胀的气劲已经到了不发不快的地步,
暴喝道:「杀。」

  三名首当其冲的守卫瞬间感到自己仿佛正面对着奔杀过来的千军万马,仓促
间拔剑迎敌。

  张霈身形如电,高高举起的井中月刀锋,泛起微微黄色光芒,如迅雷闪电般
全力向下劈落。

  「锵!」

  「锵!」张霈随手劈出两刀,刀至剑碎,强大的气劲将两名守卫撞飞出去。

  「锵!」第三声脆响再起,挡在张霈正前方的那名侍卫首领握在手中的长剑
应刀中断,对方惊的连话都说不出来,井中月堪堪停在他的额头上。

  那名侍卫首领此时脸色一片惨白,手中断剑「当」的一声落在地上,双目圆
睁的立在场中,已经被刀气冲晕过去。

  张霈在千钧一发之际死死停住了井中月的去势,否则对方就不止是眉心裂出
一道血痕那么简单了。

  强行发力制住井中月狂暴的神秘力量,张霈此时全身痛苦的要命,低吼道:
「滚开,挡我者死。」

  他不想杀人,特别是这些不相干的人,但是如果他们还留难自己,结果就不
好说了,一旦张霈完全失控,这里将没有半个活人。

  一刀立威,井中月虽然没有沾血,但是战意却不住高涨,跃跃欲试,刃身颤
鸣不休,杀气纵横。

  而蕴藏在刀内的神秘力量再次爆发,狂涌入张霈体内。张霈越发狂躁不安,
双眼红的好象要滴出血来,仿佛一遵活生生的地狱杀神。

  张霈已经控制不住,狂舞手中井中月,发疯似的向外冲去。

  所过之处,只闻一路上断剑之声大作,竟然无人能抵他一招,阻他半刻。

  众人见张霈武功如此骇人,特别是他身上那股慑人的寒气,除非是活的不耐
烦了,否则谁愿意上去送死。

  但由于职责所在,却又不敢退后,只能跟在张霈身后,呼呼喝喝,却不敢真
个上前动手。

  张霈猛一提气,身形拔地而起,朝远处一座险峻的山峰狂奔而去,心中杀意
如狂滔,浑身刺痛难忍,所过之处,刀气纵横,鸟飞兽散。

  轻功本该足不点地,衣不沾尘的,但是张霈纵情奔跃,每一脚踩在地上,地
裂;踏在树颠,树碎。

  呼啸夜风在耳边呼啸,张霈只觉一口气闷在心口,全身好不难受。

  当奔到孤峰之颠,张霈倏然跃起,仰月厉啸,同时向着四面八方劈出了整整
数百刀。

  犀利的啸声混着破空的刀声远远传开,经久不息。

  张霈蓦然喉间一甜,脑袋一阵剧烈的晕眩感,体内真气奔腾着,双眼重若千
钧,在闭眼的刹那,喷出一口鲜血,重重摔在地上。

  在半昏半醒间,脑海中浮现出一句口诀,故善战者,立于不败之地,而不失
敌之败也。是故胜兵先胜而后求战,败兵先战而后求胜,因敌而制胜。

  自从寇仲和徐子陵双双携佳人归隐山林以后,江湖之上便再也没有他们的消
息,若说他们最后破碎虚空,也不是没有可能。

  这些事情有没有发生,张霈并不知道,但是现在他的脑海中却清晰的浮现出
无数刀意,这些是寇仲一生武学精要。

  不攻,击奇,用谋,兵诈,棋奕,战定,方圆,速战,井中八法一一在张霈
脑海中演练,并深深刻入脑海中,想忘也忘不掉。

  二十一世纪也没有这么先进的学习方法,若是能够这样学外语,张霈当年也
不会外语四级屡战屡败,往事不堪回首。

  「非必取不出众,非全胜不交兵,缘是万举万当,一战而定。」张霈虽然身
不能动,口不能,但是脑中却很清醒,一句句刀法口决流过心头:「用兵之法,
以谋为本,是以欲谋疏阵,先谋地利;欲谋胜敌,先谋固己。」

  张霈此时心中出奇的平静,仿佛古井不波,一切尽在心头。

  这些口诀若是被江湖上其他刀客得到,肯定会欣喜欲狂,珍若至宝,即使以
封寒如今黑榜第一刀手的威风,也创不出井中八法这样的绝世刀法。

  井中月不但是张霈手中玄铁黑刀的名字,更是一种高明的心法,是寇仲见明
月映照古井顿悟而成。

  井水波动,则反映的明月波动扭曲;井水静止,则反映的境象平整如一。如
果把人心看作是一口井,那么外界的万事万物就如投映在井中的明月,只有保持
平常、自然的心境,才能客观地反映万事万物,明察细微之处。

  只有知道井中月的心法才能理解井中八法的刀意,井中月要求保持平常心去
看外在,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张霈此时的状态恰好符合了要求,所以误打误撞
之下,终于领悟了寇仲无敌于战场的八招刀法。

  「疾则存,不疾则亡……人生,战场如棋盘……方为阳,圆为阴;阴为方,
阳为圆。阴阳应象,天人合一,再不可分。」

  但是寇仲的刀法生于乱世,是他为了与李世民争夺天下,逐鹿中原而创,刀
法入兵,没有高生渊博的兵法造诣,想要发挥井中八法的全部威力,张霈还有很
长的路要走。

  张霈的精神终于支撑不住,晕厥过去,最昏迷的瞬间,他心中唯一的念头就
是这些口决为什么是文言文的?

  在张霈的意识彻底沉寂的时候,井中月传来的神秘力量也终于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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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卷 烟波春水 第一章 怒闯敌营

  当白天又一次把黑夜按翻在床上的时候,太阳出来了……

  正午时分,天空大亮,太阳毫不吝啬的将阳光洒遍大地,张霈也被刺目耀眼
的金光唤醒。

  轻轻睁开眼睛,张霈只觉体内凉浸浸的,全身仿佛有使不完的力气,四肢百
胲流窜着淡淡的气流,神清气爽。

  张霈此时仍不知道发生了何事,不过想起昨晚惊险处,仍心有余悸,倏然坐
起身来,茫然四顾。

  四周都是碎裂石机屑树杂,一片狼籍,仿佛台风过境一般。

  张霈并不关心这陌生的地理位置,因为他已经沉静在巨大的喜悦中。

  他的身体在昨夜发生了一些美妙的变化,在井中月传来的神秘力量刺激下,
张霈的《素女玄心功》终于大成,加上他领悟的井中月心法,眼前这寻常景致在
他眼中已是大不相同。

  山是山,水是水,但是却有些微不同。

  整个天地似乎都活了过来,清晰绚目,色彩斑斓,心中似有一种明悟感觉,
万物变化,本心不动。

  疾风吹劲草,山躁林愈静,张霈听觉之敏锐也不是先前可比,他已经真正跨
入了黑榜高手的境界。

  昨夜,在张霈昏迷以后,井中月里传来的神秘力量,与他身体蕴藏的异种电
能交融为一,不分彼此。

  丹田处再次凝出一个星云状气旋,结合后的力量庞大异常,张霈现在能够催
动的力量更少了,虽然质减少了,但是威力却是有增无减,恐怖骇人。

  张霈心怀大畅,暗忖因祸得福,不但一举突破最后瓶颈,素女玄心功大成,
还得了一柄绝世神兵。

  撑起身来,张霈仰天一声长啸,惊走飞禽无数,他轻轻拾起刀身暗淡的井中
月,回刀入鞘。

  走到一条小溪旁,张霈见水中倒影那狼狈模样,不禁摇头苦笑。

  张霈此时身上衣衫碎裂,像极了后世流行的乞丐装,胡乱舀水清洁了一下自
己的身体,思忖着自己下一步应该怎么走。

  张霈将整个脑袋都埋入水中,昨夜的情形历历在目,幸好没有杀人,否则回
去后还真不好交代。

  现在回去难免尴尬,张霈最后决定还是先去办一件事情,办妥之后,回去也
好有份礼物可以交代。

  「哗啦」一声,张霈从水中抬起头来,清水顺着他的头发和脸颊流下,水珠
反射着阳光,熠熠生辉。

  张霈伸手在腰带间的暗袋里摸出一个轻巧的牛皮纸包,轻轻打开,里面赫然
是他从薛明玉那里敲诈来的人皮面具。

  自从得到这宝贝之后,张霈一直没有机会使用,不过现在机会来了。

  将手中人皮面具轻轻展开,张霈笑道:「相信带上这个人皮面具之后,全天
下能够认出自己的就只有面皮的前主人薛明玉了。」

  以水为镜,张霈小心翼翼的将人皮面具带在脸上,完毕之后,他已经摇身一
变成为一个没有任何特色的普通人。

  毕竟是掩藏身份之用的,若是弄个世间难得一见的美男子,走到哪里都是麻
烦,还谈什么隐藏身份。

  戴上人皮面具后,就连说话时脸上的表情都惟妙惟肖,让人看不出破绽,只
是不知当年北胜天是从哪里找来这人皮面具的材料的。

  自从来到奇界岛以后,张霈就没有离开过东溟山庄的地界范围,还没有出去
逛过,现在有机会,当然要四处去瞧一瞧。

  张霈并不担心迷路的问题,虽然他真的是没有什么方向感的人。

  孤峰之颠,张霈举目眺望,山脚下城镇的大概位置清晰可见,只要认准方向
走下去,应该不会错失方向。

  山路起伏难行,张霈终于明白望山走死马,可望不可及是怎么一回事了,真
不知道昨夜他是如何攀上这险绝孤峰的。

  更倒霉的是,张霈认定的方向竟然走到一半的时候就没有路了,好在他轻功
了得,否则还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下得了山。

  走了足足有两个时辰,张霈终于来到离东溟山庄最近的一个小城镇。

  城池不大,城墙也有些残破,看起来象征的意义更大于防御。

  张霈却看到小镇外的一块巨石上,刻着「潼关」两个大字,知道自己并没有
走错地方,遂径直走进小镇。

  进出小镇的人很多,但是却都不是什么有身份的人,大都是农民与猎人。

  当张霈大摇大摆的走在潼关城的大街上时,周围的人纷纷为他让开道路,一
时间在这大街上,张霈显得如此的引人注目。

  这到并非因为张霈身上的气势如何如何威猛,大家可以试想一下,一个衣衫
褴褛,手握黑刀,脸上带着傻傻微笑的汉子,出现在闹市区的步行街上的情形。

  估计那时候110和救护车是第一个赶到现场的。

  其实这个小镇只是东溟山庄附近一些小村落赶集的一个聚集点罢了,估摸远
远及不上奇界岛上最大的,中城、胜连、北谷三座城市。

  今天似乎正是赶集的日子,人潮涌动,猎人摆着摊兜售着兽皮,农民放下锄
头,赶着家中的牲畜前来贩卖,还有一些收野货的行脚商人,整个小镇上好不热
闹。

  张霈静静站在一座巨大的庄园面前,默默打量着与小镇四周建筑完全不搭调
的豪宅。

  这里是秘营负责监视东溟派的一个隐秘据点,不过在张霈看来,这里远远达
不到隐秘的标准。

  来了古代这么久,张霈原本的寸头已经发展到肩膀的位置,并有继续向下发
展的趋势,由于昨夜发带被狂猛的劲气震碎,如今只靠一根杂草胡乱的挽束在身
后。

  远处的市集很热闹,但是这庄园附近却没有什么人走动,因为普通百姓见到
大宅门前几个凶神恶煞的看门护院时,早已经远远避开了。

  朱漆大门外,一个满脸横肉,打手摸样的人见张霈背上插着长刀,脸色沉凝
的站在大宅之外,走过来大声喝骂道道:「哪里来的叫花子,赶快给爷爷滚远一
点。」

  张霈一动不动,冷冷看着说话之人,对方心中一怯,不禁退了两步。

  「王泉,你小子是不是昨晚被怡红院的小翠诈干了,怎么被一个拿刀的小乞
丐唬住了,连脚都在打哆嗦?」身后传来其他看院肆无忌惮的渎笑声。

  王泉被同伴耻笑,心中不岔,同时胆气一壮,冲上前来一把拽住张霈衣领,
骂道:「你看什么看,再看爷爷废了你这对招子,还不快滚。」

  张霈伸手轻轻按住王泉的肩胛骨,顿时一股酥麻的感觉顺着那个他的右臂袭
遍全身,动弹不得。

  「你使了什么妖法?你快放手。」王泉挣扎不脱,破口大骂。

  「若是我没有记错,自我来到这里以后,你是第一个自称我爷爷的人。」张
霈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相信没有任何人知道他口中的来到这里是指从二十一世
纪返回明朝。

  王泉嘴硬道:「是爷爷说的,你想怎么样?」

  「我不想怎么样,只是要你一条手臂。」张霈冷冷一哼,手腕一沉,王泉右
手肩关节立时脱臼。

  虽然嘴里说的厉害,但也是恐吓居多,王泉根本一点武功都不会,充其量也
就是个欺软怕硬的小混混,张霈并不打算为难他。

  「把门打开。」张霈转而看向另外那名看院,淡淡的说道:「不要浪费我的
时间。」

  张霈现在怎么说也是高手了,他并不想和普通人过不去,但是对方似乎并不
领情,见王泉被张霈所伤,其他的护院纷纷举拳喝骂着向张霈打来。

  张霈身形一动,避开对放的拳头,错身而过之际,手指频频点出,只见一个
个软趴趴仿佛没了骨头的护院横七竖八的倒在地上。

  外面的动静早已经惊动了大宅里面的人,但是直到现在也没有人出来。

  「铮!」

  张霈心中冷笑,背后井中月倏然出鞘,一道寒气凛凛的月牙形黄色光茫森然
一闪。

  「砰!」

  大门应声而碎,木屑四散飞溅。

  张霈收刀回鞘,穿过破碎的大门,走进大宅。

  一个四十岁上下,员外打扮的富态男子从正对大门的客厅中走出,指着悠然
站在大宅前庭院落中的张霈大声喝问道:「你是什么人,为何擅闯民宅?」

  「我是什么人,你不必知道。至于我来干什么?」

  张霈脸上出现玩味的笑容,淡淡道:「很简单,我来杀人。」

  员外听了张霈的话,眼睛深处闪过一道暴虐的凶光,怒不可揭道:「大胆狂
徒,你眼中还有王法?」

  同时向身旁一个小斯打了一个眼色,后者立刻向外跑去。

  「不用去看了,我是一个人来的。」张霈悠然的打量着院落四周的景致,微
笑道:「不要浪费时间了,让我见识一下秘营的实力。」

  员外脸色一变,故作镇定,硬声道:「你说什么,我一点也不明白。」

  「不明白?」张霈咧嘴笑道:「不明白你和本少爷罗罗嗦嗦半天干什么?拖
延时间调配人手居然要花这么长时间,秘营的效率还真不是一般的慢啊!」

  员外怒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张霈懒得和对方废话,他也不认为对方会乖乖回答自己的问题,还是用拳头
说话比较直接,谁不听话,就让他趴下。

  张霈展开身形,向着员外冲去,他刚一动,从大宅里面立刻涌出了大量手持
兵器的蒙面人。

  「你们蒙着脸干什么?我知道了,一定是你们的长相见不得人,所以才将脸
蒙了起来。」

  到了古代,张霈明白了一个道理,打架并不是靠人多就可以赢的,所以他才
能一边动手,一边调侃对方。

  这里有接近五十个蒙面人,看起来似乎人多势众,但是对于张霈来说,这些
庸手,即使来再多也是白搭,根本不是一个级别,完全威胁不到他。

  凭张霈的身手,很轻易就能将他们全数铲平,他诧异的是秘营的秘密据点,
竟然连一个高手都没有,难道所有的高手都出去了。

  真不知道是他运气太差还是对方运气太好,若是这里只有这些小鱼小虾,张
霈杀再多也是没用的。

  张霈移动的速度并不快,但是即使这样,对方也根本摸不着他的影子,更甭
论攻击了。

  招到是都出了,可是完全击在空处。

  在对方刀林剑幕中悠然穿行,张霈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眼看刀剑临身,他
只是微微晃动一下身体,即在千钧一发之际避开来自四面八方的攻击,看似命悬
一线,实则完全没有危险。

  看来这里只有那个员外是能够说的上话的人,张霈认准了目标,吸气发力,
噼里啪啦如爆竹般的骨暴声自张霈身体内传出,准备揍人了。

  张霈拳开四路,万马奔腾走长虹,手下无一合之将。

  完全是石头砸鸡蛋,张霈拳力之刚猛远非一般高手可比,即使是一套最简单
的《刚拳》在他手中,也是阴阳妙化,势压万千军。

  四下里,惨叫哀号和骨骼碎裂的声音不绝于耳,被张霈击中的人纷纷坐上免
费的云霄飞车,横飞四散,躺在地上哼哼唧唧,没有一个能够爬得起来。

  见张霈武功如此骇人,四周的蒙面人虽然还不至于退散,但是眼中已满是惧
意。

  员外见事不妙,知道在让这股莫名的恐惧感蔓延下去,自己这方肯定会不战
自溃,他急忙喊道:「杀了此人,赏黄金百两,官升三级。」

  在流球岛,一两金子已是这些秘营探子一月俸禄,当然私底下的收入并没有
算在其中。

  百两黄金虽然是一笔横财,但是还不足以让这些私下收入颇丰的秘营探子拼
命,可是官升三级却是一个巨大的诱惑当然自己有没有实力去争得奖赏却没有多
少人关心这个问题。

  在金钱和权利的双重刺激下,众人眼中的恐惧顿时被贪婪和欲望取代,惊慌
的神情也变成了狰狞,仿佛一群注射了兴奋剂的野兽。

  看着蜂拥杀向自己的敌人,张霈冷喝道:「让你们这些不长眼睛的家伙,见
识见识本少爷的厉害。」

  一套刚拳打完,张霈立刻又换了一套武学,各种在冷翠阁里看过的武学应手
而出,这些冲上来的倒霉蛋全部成了张霈练功试拳的牺牲品。

  张霈势如虎,拳如龙。

  掌,拳,指,爪,频繁交换使出,伤者不计其数,而且无一轻伤,若是救治
不及时,这些人后半辈子就只能加入丐帮,成为其终身会员了。


       第三卷 烟波春水 第二章 这个女人我要了

  张霈动作行云流水,杀起人来仿佛斩瓜切菜般容易,那些蒙面人终于清醒的
意识到与这人形凶器近身搏斗,简直与送死没有区别,于是纷纷回身后撤。

  拉开距离以后,对方开始用暗青子和长兵器向张霈身上招呼。

  张霈没有练过少林金钟罩,铁布衫之类的外家横练功夫,但他一身强猛罡气
却是无人可敌,虽还没达到金刚不坏,水火不侵的地步,对付眼前的小场面却也
够了。

  张霈双眼中暴射出骇人的神光,仰天暴喝一声,略显单薄的身体却散发着无
穷无尽的威压,层层刚猛无匹的爆炽气劲四溢而出。

  杀气,如同实质孩的杀气笼罩四野,院落中所种的乔木,满树的树叶都被这
凛冽的杀气震落。

  张霈身形犹如怒蛟破海,手中井中月再次出鞘,刀走如龙,势无挡。

  手起刀落,肢裂体分,鲜血飞溅。

  井中八法到了张霈手中,少了一分灵动飘逸,多一丝杀伐孽气。

  侥幸活下来的人无不胆寒,他们何时见过如此凶狠的刀法,斗志全失,仓惶
四散。

  「哪里走?」张霈暴吼一声,井中月发出一声震颤鸣响,砍、劈、削、斩,
顷刻间将所有人杀的干干净净。

  就在这时,一个黑衣老者和一个白衣女子慢慢自大宅之外行来。

  老者满脸皱纹,但是眼中神光隐隐,气沉势敛,太阳穴高高隆起,步履不快
不慢,稳健有力,一看就是高手。

  白衣女子踏着雅致迷人的碎步,走在老者身后,那女子蒙着脸看不见容貌,
不过年岁绝对不大,双眼勾魂摄魄,秋意盈盈,一她身上穿着薄纱长裙,发束金
环,腰缠玉带,足踏小蛮靴。

  张霈目光如电,目不转睛的盯在女子身上,透过长裙可以看出对方生就一副
火爆身材,丰胸惊耸,蛮腰一握,肥臀挺翘,遮在裙中若隐若现,撩人心欲。

  对院落中地狱般的场景看都不看一眼,两人径直走到张霈面前三丈处站定。

  老者沙哑着嗓子问道:「小兄弟好大的本事,竟然将我手下全部杀尽。」

  张霈学着对方语气,哑着嗓子说道:「老头子好大的口气,不过你的手下可
不怎么样。」

  说话时,他还向老者身后的女子使劲的眨着眼睛,完全不将老者的问话当一
回事,张霈对女人的永远比其他事情积极。

  刚才一直没有出手,站在边上看着张霈将众人屠尽的员外,突然奔到老者身
后,跪在地上狠声道:「陈长老,你要为兄弟们报仇啊!」

  陈长老不紧不慢,眼睛看着自己枯瘦如材的右手,冷冷道:「田万钟,刚才
你干什么去了?」

  「我……」田万钟期期艾艾,半晌说不出话来,他原本是打算趁手下围攻张
霈的时候,自己再找机会施以偷袭。

  但是张霈武功之高远远超乎想象,心怯之下,对方没有杀他已是谢天谢地,
他哪里还敢向张霈这杀神出手。

  女子动人的眼波移到田万钟身上,脸上露出一丝让人迷醉人的笑容,仿佛一
股吹进心坎的暖风。

  田万钟心中凛然,眼中满是惧意,好象站在自己身旁的不是一个绝色美人,
而是洪荒猛兽。

  女子眼中满是鄙夷神色,声音冰冷的说道:「贪生怕死,简直丢尽了秘营的
脸。」

  男人若是让女人小觑了,那还是男人吗?张霈暗道这小美人看来还是带刺的
玫瑰。

  陈长老闷哼一声,也不回头,直接反手一爪,只听到一阵犀利刺耳的指风掠
过,接着倏然无声。

  田万钟脸上露出一种惊诧,恐怖的神色,脑袋赫然被陈长老五指插出五个窟
窿,汩汩流出鲜红的血和雪白的脑浆。

  这是什么武功?如此残忍,如此熟悉。

  张霈心中一惊,脱口而出:「九阴白骨爪。」

  陈长老和女子脸色倏然一变,同时惊呼道:「你怎么知道?」

  张霈对九阴白骨爪再熟悉不过了,可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竟然在这个
不起眼的地方,遇见了会使九阴白骨爪的人,也就是说,此人练过《九阴真经》
的。

  徽宗皇帝于政和年间,遍搜普天下道家之书,共五四八一卷,称为「万寿道
藏」。

  负责雕刻的黄裳,一卷一卷地细心校读,最终悟得书中道理,无师自通,成
为一位武学高手。

  后来西域波斯胡人创立的「明教」来中土传教,徽宗皇帝只信道教,对这些
「邪魔外道」自是没有好颜色,便下旨,要黄裳派兵去剿灭他们。

  黄裳兵败且寡不敌众,败下阵来,但是他也一口气杀了对方多名高手,后来
对方寻仇,将他家里的父母妻儿杀了个干干净净。

  黄裳在一处穷荒绝地,苦练四十载,终于神功大成,不料出山报仇的时候,
那些仇人却已经全都死光了……

  最后他将自己一生所学写成了上下两卷书,这便是《九阴真经》。

  虽然比不上能够使人破碎虚空的四大奇书,但是能与之相提并论,扬名天下
的就只有《九阳神功》了。

  此书所载武功奇幻神妙,忽在天下出现,学武之人你争我夺,为之丧生的英
雄好汉数以百计。

  想到《九阴真经》,张霈突然眼前一亮,这种好东西怎么能够错过?

  张霈决定诈对方一诈,他清了清嗓子,脸上摆出酷酷的表情,冷笑道:「九
阴白骨爪有什么了不起,不过是速成功夫罢了?」

  九阴白骨爪其实并非速成功夫,只是因为它有速成的捷径,常人又多懒于勤
修苦练,所以才落了下乘。

  短时间功力提升数倍的诱惑,习武之人又怎能抵挡得住。

  若是真肯静下心来,抛开用活人练功这阴毒的法子,循序渐近,九阴白骨爪
的威力绝对比龙爪手,鹰爪功之类的功夫强大许多。

  但是有近路谁愿意走远路?

  陈长老脸色阴晴不定,白衣女子因为蒙了面纱,看不见表情,但是眼中变换
不定的眼神却暴露了她的内心的想法。

  沉默,寒风肃飒,四周一副风雨欲来的样子。

  陈长老指着张霈,一字一句喝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何识得九阴百骨
爪?难道你在别处见人使过?」

  他一连问出三个问题,张霈却笑而不答,双眼不住在陈长老身旁的女子身上
转悠。

  女子身材高挑,胸前玉乳几裂衣而出,细小腰际下的玉臀肥美圆翘,简直是
丰乳肥臀这完美的诠释,美中不足的对方带着面纱,张霈不能看见她的容貌。

  但是光凭她这副祸国殃民的身材,张霈便断定她的容貌必不一般,否则不是
老天爷瞎眼了吗?

  这个女人我要了,张霈暗自的下定决心,若是这个女人长的对得起自己的眼
睛,他就决定将她收入私房。

  至于地方愿不愿意,张霈并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

  陈长老怒哼一声,心火狂烧,眼看就要动手,张霈却慢悠悠,有气无力的说
道:「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是故虚胜实,不足胜有余。」

  《九阴真经》张霈就知道开篇这么一句,还是刚才努力问候了一阵金庸先生
才想起来的。

  陈长老这次是彻底呆住了,一个年纪轻轻的小子不但能够一语叫破九阴白骨
爪,竟然还知道《九阴真经》的口诀。

  女子心中同样震惊,但是却要镇定许多,她美眸笑意盈盈的望着张霈,不堪
一握的纤腰摇摆间更是美得让人心颤。

  素手轻轻按在胸口那对浑圆微颤的乳房上,女子芳唇微起,黄莺妙语:「敢
问这位公子如何称呼?」

  眼睛死死瞪着对方丰满鼓胀的乳球,张霈微笑道:「我姓吾,字老公。这位
姑娘如何称呼?」

  女子不疑有他,大方道:「吾公子,妾身萧影,秘营下属花营总管。」

  陈长老暗村流球什么时候出了这么一位少年高手,而「吾老公」这名字,他
突然明白过来,怒喝道:「无耻小人。」

  萧影此时似也明白过来,眼前这人难道是登徒浪子,宵小之徒?

  眼难怪萧影认为张霈是色狼,他的样子实在容易让人产生这种错觉。

  自打萧影进宅以后,张霈有一大半的时间盯着她高耸的乳房,另外一小半时
间流连在被微风吹的紧贴在身上,双腿间若隐若现的神秘的山角区。

  陈长老眼中精茫暴闪,尖声喝道:「交出《九阴真经》,饶你不死。」

  由于心下激动,陈长老的声音不再沙哑,宛如破锣一般,刺耳难听。

  张霈一愣,旋又释然,《九阴真经》分上下两卷,九阴白骨爪和催心掌之类
的速成功夫全部在下卷中,看来对方并没有学过上卷武功。

  事情并非向张霈想的那样,其中原由,暂时按下不表。

  贪心真是一个坏习惯,特别是在你敌人面前暴露你贪心的想法。

  张霈看都不看陈长老一眼,对着萧影笑着道:「萧姑娘年芳几何啊?嫁人没
有?」

  「好个狂妄的小子。」陈长老是秘营客卿,在秘营中位高权重,何时受过这
种轻慢,他猛然向着张霈攻出一爪。

  看似随意的一抓,却是考虑的空间以及搭配出手的时间,爪影翻飞,封住张
霈周围躲闪的空间。

  张霈好整以暇,当陈长老五指攻到自己身前时,一道炽烈黄茫突然暴闪,仿
若来自天外银河。

  一直默运井中月心法的张霈对于陈长老的一举一动都了如指掌,当然不会被
他骤下杀手所乘。

  萧影见张霈出手不凡,武功厉害,手中兵器也古怪的紧,心中暗自盘算着应
该如何将这贪花之人留下。

  张霈看准时机,一招迫退陈长老,霸猛无双,整个人的形象也从色狼升级为
有些本事的色狼。

  一刀之后,张霈也不追击,反手将井中月抗在了肩膀上,脸上带着莫名的微
笑,淡淡道:「萧小姐若是能够回答在下一些问题,我便将自己所知道的《九阴
真经》传授给你。」

  陈长老看了萧影一眼,没有说话,暗忖占便宜的总是女人。

  刚才张霈的话里已经点明只是传授知道的部分,也就是《九阴真经》并未在
他身上,这种神功典籍谁又会放在身上,到处招摇?

  刚才一试张霈武功,陈长老没有必胜把握,即使拼着受伤将对方擒下,拷问
起来也多费功夫,所以打消了强行动手抢夺秘籍的打算。

  其实说了这么多,归根结底就是,非不愿也,实不能也。

  眼中媚光流转,萧影娇声问道:「吾公子,你想知道什么事情?」

  其实陈长老的顾虑张霈也有,他同样担心浪费时间,错过了自己想知道的事
情。

  鱼儿上钩了,张霈心中冷笑:「听说有黑榜高手即将光临流球岛,我想知道
对方什么时候来?」

  陈长老冷冰冰的绷着脸,神色木然,沉声道:「小兄弟,你是怎么知道这个
消息的?」

  利益驱动一切,为了得到张霈的《九阴真经》,陈长老对他的称呼已经从小
子变成了小兄弟。

  张霈打了一个哈欠,详怒道:「年轻人说话,老头子不要插嘴。」

  陈长老脸色铁青,眼睛仿佛两把利刀狠狠盯在张霈身上,一副是可忍孰无可
忍的样子。那样子就像是对着自己杀父仇人,食其肉,寝其皮,而犹不解吾狠。

  「萧姑娘,在下刚刚出道江湖,师傅命我挑战黑榜高手,现在机会送上门来
了,我当然不会放过。」张霈胡编乱造,吹牛不打草稿,不负责任道:「这消息
是我师傅告诉我的,我师傅古剑魂可是天下一等一的高手。」

  张霈扯出一个师傅,也就表示他身后有师门支撑,若是他所言非虚,对方动
手的时候将有所顾及,毕竟一个超级高手是谁也不愿意得罪的。

  萧影看了陈长老一眼,轻声说道:「他们半月后即到。」

  他们?张霈心中一惊,难道还来了两人不成?这玩笑可开大了,流球王到底
许了对方什么好处,竟然请动两大黑榜高手。

  张霈心中一急,直直问道:「不知来的是黑榜哪位高手?」

  萧影说道:「吾公子,这个问题妾身就不知道了。」

  见张霈不说说话,只是盯着陈长老,萧影又说道:「陈长老是秘营客卿,并
不参与计划的部署,他也是不知道的。」

  「不知道就算了。」张霈摇了摇手,转身欲走。

  陈长老傻眼了,没有想到这样对方就想离开,他急道:「小兄弟,你说要传
我《九阴真经》的?」

  「我只说传萧姑娘,什么时候说要传你了?」张霈半转身体,话音一转,微
笑道:「而且我并没有说什么时候传,在什么地方传?」

  「你……」以陈长老的沉稳老辣,也不禁被张霈的话气个半死,若非真气充
盈,可能真会被他气晕过去。

  「吾公子,那你准备何时?」萧影蛮腰微扭,酥胸轻颤,声音一顿继续道:
「何地传授妾身《九阴真经》?」

  张霈强忍笑意,故作沉凝道:「时间到是什么时候都行,但是地点嘛……我
这人有个坏毛病,喜欢在床上教人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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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卷 烟波春水 第三章 宽衣解带

  萧影惊耸豪乳急剧起伏,眼中寒茫一闪,轻声笑道:「妾身蒲柳之姿,公子
说笑了。」

  「你的意思是说你长的并不好看?」张霈低头想了一阵,然后认真道:「也
有道理,我这人只爱美女,若你长的真不好看,那我可不敢保证什么时候将九阴
真经教给你了。」

  张霈直言不讳,表明自己只爱美女的立场,但是被他这么主动一说,萧影反
而没有话说了。

  没有说话,风姿绰约的萧影向着张霈一步步走去,修长玉腿交替之间带出诱
人的浪涛,高耸酥乳随着莲步微颤颤的晃动,圆硕香臀缓摆着,散发着异样的诱
惑。

  步伐醉人,臻首嘴微颔,萧影不时望向张霈的美眸透着熠熠闪烁的光华。

  张霈已经没了刚才要走的势子,他定定的站在原地,望着身体丰腴有致,娇
躯浮凸的萧影慢慢走向自己,眼中一点也不掩饰自己对她兴趣,那种男人对女人
赤裸裸的兴趣。

  此时太阳已被浮云掩住,在这修罗地狱般的院落中,如此美人,却更显妖冶
艳丽。

  萧影走到张霈身前,樱唇微分,香气四溢,说道:「吾公子真要看妾身的样
子?」

  不知为何,张霈在近处听那萧影说话,声音却仿佛来自很遥远的天外,飘飘
渺渺,娇柔冰脆,字正腔圆,妩媚间给人春意绵绵之感。

  张霈暗忖自己对美女还真是一点抵抗力都没有,怎么脑袋晕呼呼的?

  「如果你说的真话,你的确张的破坏社会的安定繁荣,那我就不看了。不如
这样,你既然是花营总管,顾名思义,你旗下一定有许多『花』,你回去随便为
我找十来个美女。」

  张霈脸上带着坏坏的微笑,继续道:「等她们把我伺候好了,在我享受够了
以后,你自然能得到你想要的东西。」

  萧影微微一愣,从来没有人向张霈这样和自己说话,他实在被张霈的反复无
常搞的有些不知所措了。

  陈长老站在一旁,浑身不能抑制的轻轻颤抖起来,他被张霈的话哽的说不出
话来,暴喝一声,双手五指微分,院落之中阴风阵阵,温度骤降。

  脸上异色一闪而逝,萧影微微一笑,眼神再次恢复波澜不惊,淡柔如水,轻
声笑道:「吾公子看好了。」

  说完,萧影便伸手摘掉了面纱,露出隐藏在面纱下的清秀容颜。

  自己果然有远见,张霈看的心中一荡,好个倾国倾城的小美人,绝世尤物。

  萧影与单疏影年岁相若,在二十岁左右,黑亮的秀发顺着玲珑的身段垂在身
后,细腻嫩滑的脸颊上,眉若春山,凤眼勾魂夺目,哀伤中带着些轻愁,惹人怜
惜,瑶鼻微挺,香唇丰润,性感迷人。

  怒突的双峰对张霈,让他顿感「压力」不小,香臀浑圆,玉腿修长。

  萧影看着张霈,美眸中闪过一道异茫,笑道:「妾身长的好看吗?」

  这世间到底还有多少美女,张霈暗忖自己将来到底要打下多大一个后宫?

  美人一笑,张霈顿觉春意暖暖,脑袋一沉,整个天地仿佛都暗淡下去,只有
那张艳绝人寰的娇魇散发着异样的光彩。

  腹下某物正在飞速发生惊人的变化,张霈心中微惊,在萧影这种级别的美女
面前,寻常人只会暗觉惭愧,难以兴起亵渎之心,张霈这种色中达人,虽然希望
和对方发生一段男女间最亲密的接触,但是却不是在这个强敌环绕的时候。

  不过张霈的体质奇异,身体对春药和媚术可以说是百分之百的免疫,蒙汗药
对他来说比鹤顶红管用。

  张霈看着萧影的眼睛,失去思考的能力大脑瞬间便清醒过来,整个暗了下去
的世界再次恢复光彩,双眼神光尽敛装成一副茫然无神的样子,声音机械的回答
道:「好看。」

  见张霈着了道,陈长老破不及待的冲上前来,沉声的问道:「快把《九阴真
经》的口诀告诉我。」

  「你是耳朵有问题还是脑袋有问题,刚才我不是已经传你了吗?」张霈突然
向陈长老眨了眨眼睛,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表情丰富道:「《九阴真经》的口
诀我只会那么一句。」

  陈长老一时间傻愣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

  「你看着我干什么,你的眼神好凶,是肚子疼还是肚子饿,好象要吃人的样
子。难道说你对我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企图,我的天啊!少爷我可不好这个。」张
霈话音一转,淫笑道:「不过如果你有什么熟悉的妙龄美女要介绍给我的话,那
我到是不介意。」

  「竖子而敢!」

  已经顾不得到张霈是如何从萧影的媚术中脱身的,陈长老大吼一声,狮子搏
兔般朝着张霈冲去,身若矫龙箭矢,四周落叶被激荡的杀气惊飞。

  陈长老双爪变化莫定,爪影重重,鬼气森森。

  「我可没有骗你,我早说过是将自己知道的《九阴真经》传授给你,是你自
己笨,没有问清楚,现在却又喊打喊杀的。」张霈聚气凝神,抱圆守一,功聚双
目,瞪视着陈长老的双手,嘴里却肆意的开着玩笑。

  萧影静静的站在一旁,心中惊诧张霈的心志武功,没有绝强毅力是不可能从
她魔门秘术中清醒过来的。

  这可真是高估抬举了张霈,若说他武功高绝还勉强说的过去,这心志坚定用
在他的身上,就搞不清楚是褒奖还是贬损了。

  张霈凝神之际,井中月心法全力展开,一个,两个,三个……陈长老前后一
共露出十三处破绽。

  这个死老头武功也太差劲了,难道是诱我上当?但是诱敌也不用全身都是破
绽罢!在张霈看来,对方根本不是诱敌,而是找死。

  张霈的武功虽然还不是天下无敌,但是这份眼力已是少有人及,不过发现归
发现,陈长老出手间露出的十三处破绽,他也只能击中五处。

  张霈一声长啸,啸声宛如潜龙升渊,平地惊雷,震得陈长老耳膜阵痛,双眼
发晕。

  他卷起一道凛冽狂飙,井中月一展,黑色刀影化作钢铁洪流,滔滔无尽,连
绵不绝,向着陈长老杀去。

  九阴白骨爪练到极处,双爪坚逾钢精,硬胜铁石,刀剑难伤,水火不侵,但
是陈长老显然还没有达到这个级数,再说井中月可不是一般的宝刀,光是那震人
心魄的黄茫就让人望而生怯。

  张霈一震井中月,倏然幻出一道犀利的刀茫,微黄的光芒仿佛一条金龙,张
牙舞爪的冲向陈长老。

  一黑一白两道人影在空中交错,不时暴出金铁交鸣之声。

  黄茫越来越盛,可见张霈已经完全掌握战局的优势,但是陈长老的眼中却一
点也看不见应有的慌张。

  张霈突然露出一个诡秘之极的笑容,道:「老家伙,你埋伏在周围的人也应
该叫他们出来了,不然我可不再手下留情了。」

  「你……」

  陈长老被张霈一口叫破心中玄机,微一分神,肩膀被井中月扫过。

  血光迸现,鲜血飞溅,断臂在陈长老撕心裂肺的惨呼声中坠地。

  张霈一直没有攻击陈长老身上的破绽,一是因为这些破绽太明显了,他并不
清楚是不是对方的诱敌之计,二是高手难求,与他多过几招,正好磨合自己领悟
的刀法,三是如他刚才所言,他老早就感觉到对方在四周埋伏了许多人。

  陈长老转瞬落败,这个结局谁都没有想到,在场的人包括萧影在内都不认为
张霈是秘营客卿的对手。

  结果残酷的现实却是陈长老不但败了,而且还赔上了自己的手臂,若是现在
告诉这些人张霈其实一直都没有用真功夫,不知道他们会有什么想法。

  一阵阵犀利的破空声四处响起,十名大汉疯狂的咆哮着,挥动手中长剑,向
张霈杀去。

  这些人招式狠辣,出手绝不容情,看来也是双手沾满血腥之辈。

  张霈法随心动,双目神光暴闪,电光火石之间,克敌制胜的方法已经了然于
胸。

  只见他虎吼一声,井中月刀光暴涨,刀茫破剑幕,直取其中三人胸腹要害。

  这一刀天马行空,迅若流星赶月,后发先至,鲜血狂飙而出,三个人惨遭开
膛破胸。

  这时,一个高瘦汉子狂嗥着舞动手中双刀,向张霈展开暴风骤雨般的进攻。

  此人应该是其他九人的头目,功夫比陈长老也差不了多少,但是张霈仍感意
兴阑珊,若此时是个比堪比萧影的绝色美女,那结果就另当别论了。

  双刀看走,使双刀讲究两手用力均匀,刀式幻化莫测,跨越间步点灵活,全
身动作协调,对方显然是侵淫刀道已久,功力深厚,出手不凡。

  张霈眼中闪过一道不屑之色,在对方双刀舞动的空隙之中闲庭信步般轻松走
动,六名黑衣大汉趁机慢慢向张霈靠拢,将他围在中间。

  「锵!」金铁交鸣之声,双刀架住了井中月,同时六名围在四周的黑衣大汉
也围杀上来。

  「来的好。」张霈冷笑一声,将一道霸裂气劲送入刀身,井中月黄茫暴涨,
双刀立时被绞裂。

  在清脆的断裂声中,两柄长刀顿时寸寸纷折,刀身炸成无数钢屑四散飞溅,
转瞬间,七名围杀张霈的人被他一举击溃,身体变成了漏水的筛子,不过他们漏
的是殷红的鲜血罢了。

  陈长老看着张霈,眼中满是惧意,他现在终于知道田万钟没有向张霈出手是
多么明智的选择了,但是此时后悔已经晚了。

  眼见杀红了眼的张霈再次看向自己,陈长老心中一慌,竟然反身向外逃去。

  「你以为你走的了吗?」张霈的脸上再次露出邪邪的微笑,微微泛红的双眼
中射出凛冽森寒的冷光。

  而井中月再次挥动,张霈鬼魅般的身影快若奔雷,迅如闪电般向着陈长老冲
去,黄茫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如清风柳絮般温柔的一刀。

  陈长老仍然在向前飞奔,只是眼前的景象已经渐渐模糊起来,他继续向前疾
掠,当他的双脚跨出门槛的时候,整个身躯仿佛一个轰然爆炸的肉球,无数块残
缺不全的肉块洒了一地,一蓬腾起的鲜血喷在被张霈击毁的朱漆大门之上。

  「锵!」张霈井中月回鞘,但他本人仍像一把出鞘神兵,透着一种横扫千军
的霸气。

  张霈看着萧影,微笑道:「为何萧姑娘不在这些人缠住我的时候离开这里,
难道你也对在下有意思?」

  萧影并非不想离开,自张霈斩落陈长的手臂时,她便心生退意,但是直到现
在她仍然没有找到可以离开的时机,每当她有所动作,张霈的目光都会适时向她
看来,那挑逗的眼神隐含威胁。

  若是她一定要走,张霈绝对会舍下其他人,毕竟他对萧影的兴趣是最大的。

  萧影猛一跺足,露出一副小女耳家的羞态,媚眼横了张霈一眼,嗔道:「明
明是你留难人家,却还这般理直气壮?」

  现在除了想尽办法和张霈周旋以外,萧影已经是黔驴技穷,无计可施了。

  萧影自问武功和陈长老只在伯仲之间,但张霈的武功却远远不是她能够想象
的,特别是最后击杀陈长老那一招,她甚至连看都没有看清楚,即使是宗主也见
得有此骇人武功。

  浪费时间就是浪费生命,所以张霈一点也不打算浪费时间了。

  张霈用清淡的口吻对萧影说道:「萧姑娘,既然你已经为我摘下了面纱,那
你能不能把衣服也一并脱了?」

  萧影心中挣扎不已,对方武功高强,若是她不肯依从,难保张霈不会兽性大
发,强行侮辱自己。

  「那就如吾公子所愿,但是这里……」萧影的话没有说完,但是张霈已经明
白了。

  「既然萧姑娘害羞,那我们就进屋好了。」

  张霈努了努嘴,示意对方先进屋。

  宽大的卧居中,布置清雅,与外院屠场般的场景形成鲜明对比。

  张霈大马金刀的坐在绣榻之上,枕着香软的靠垫,井中月轻轻的放在身边,
右手五指依次在刀鞘上敲击着,发出「啪啪」的声响。

  妩媚的横了张霈一眼,萧影娇声道:「吾公子趁人于危,非君子所为?要知
道……」

  张霈冷冷一晒,不屑道:「我本来就不是什么大英雄,历史上那些英雄好汉
有几个是有好下场的?我只是一个小流氓,做事当然是流氓手段。」

  「你……」萧影见张霈不受自己言语所激,反而被他一阵抢白弄的自己无法
反驳,武功又不是他的对手,无奈下只能默默的开始宽衣。

  滑嫩纤细的手指轻轻的移向自己不堪一握的柳腰,玉指移到腰身的锦带上,
轻轻的把打好的结解开,双手拉住胸口衣襟向两边分开,褪下外衣。

  此时萧影上身的衣料已是少得可怜,白色的绣花亵衣将她一对丰满雪白的肉
弹掩住,饱满高耸的乳峰虽然还未暴露在空气中,但是那道深深的沟壑却是清晰
可见。

  春光无限,大片雪白的乳肌裸露在外,腻滑如脂,温润如玉,张霈看的暗吞
口水,呼吸渐粗。

  亵衣被萧影惊耸豪乳高高的撑起,露出下面光洁白暂的平坦小腹和迷人的玉
脐。

  她下身长裙因为失了锦带,向下滑到浑圆挺翘的肥臀位置,魔鬼身材尽显。

  人都有两个自我,一个活在阳光下,另一个则潜伏在心底深处,而平时所有
人都天真地忽略了理性世界之中暗藏的阴暗面——自私、暴戾、嫉妒、伪善、邪
恶……

  「萧姑娘,请你将手举起来,摇动身体,不用手将裙子给我褪下来。」

  张霈虽然只是在脸上带了一张人皮面具,但是此时的他似乎已被心底的阴暗
面所主宰。


         第三卷 烟波春水 第四章 羞辱亵玩

  「什么?」萧影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眼前这个男人竟然让她做这种下
贱的事情。

  简直太荒唐了,萧影很想痛斥其非,但是却没有这个勇气,明明到了嘴边的
话又硬生生卡在喉间。

  张霈的眼睛饶着圈,打着旋在萧影身上不住游走,手指敲击刀鞘的动作在继
续,但是萧影却清楚的感觉到,对方每一次手指下落的节拍和自己的心跳节奏是
相同的,甚至在操控引导自己的心率。

  萧影完全绝望了,在这个武功比自己高出几筹的男人面前,她根本没有一点
反抗的余地。

  绝美容貌加上性反感的魔鬼身材,原本萧影在无数男人面前总是无往而不利
的,但是媚术一旦失效,不能迷惑敌人,那她的美丽将为自己带来最大的危机。

  萧影当然知道自己的魅力有多大,对于男人的刺激与诱惑简直是赤裸而全面
的,平日里那里道貌岸然的男人看她的眼光仿佛在冒火一样,即使他们隐藏的再
深,也瞒骗不了萧影的眼睛。

  以美色为武器,萧影曾经替秘营完成了无数困难的任务,直到她升任花营总
管,从来没有失败过。

  但是今天她失败了,而且是没有任何还手之力的被张霈彻底击败。

  「我的话已经说的很清楚了,没有重复的必要。」张霈的食指重重的点在井
中月的刀鞘上,一时间,仿佛整个房间都晃动了一下。

  萧影只觉脑中轰然一震,整个天地瞬间安静下来,就连自己急促的呼吸声以
及霍霍的心跳声都消失了。

  压力,难以抗拒的压力在沉闷的空间里猛然爆发,萧影几乎要崩溃了,她想
深呼吸,平复自己澎湃的心绪,却突然发现自己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权。

  萧影想大声呼喊,但是除了眼睛还能视物以外,她根本无法震动声带发出那
甜美的声音,平时面对秘营首领,甚至自己宗主的时候都没有这种感觉。

  就在萧影的精神濒临崩溃边缘的时候,张霈眼中射出变幻莫定的神光,一脸
霸气的说道:「我的话就是命令,没有人能够违背。」

  随着张霈开口说话,萧影只觉压力顿消,恐惧仿佛如潮水般迅速从身体里流
走。

  这一次萧影再也不敢多说什么,在张霈赤裸裸的胁迫下,她只有选择妥协。

  萧影轻轻的扭动丰润的圆臀,翠柳般的纤细腰身晃动间带出绚目的色彩,但
是由于她的臀部实在太大太挺,而她动作的幅度又实在太小,根本不可能向张霈
说的那样,不用手就脱掉自己裙子。

  不一会儿,萧影便感到自己的呼吸越来越急促,鼻尖渗出了汗水,美人儿银
牙咬碎,芳心羞恼,但是却无计可施。

  萧影为了让裙子顺着曲线玲珑的翘臀滑落,加大摇晃腰身的力道,双手交叉
放在自己的酥胸上,按住随着自己动作而不断晃动的双峰。

  一股特有的幽幽女儿香飘散在整个房间里,充满淫糜诱人的气息。

  这香艳的古代脱衣舞,只有一个欣赏的观众,那就是张霈。

  张霈的手指继续敲击着刀鞘,仿佛在为这香艳的舞蹈伴奏,他望着气喘吁吁
的萧影,邪笑道:「美人儿,请你把手拿开,不要放在胸口,也不要碰到自己身
体的任何一个部位。」

  萧影简直要气晕过去,但是形势比人强,迫于形势,她不得不接受现实,根
本没有选择的机会。

  这个男人到底要怎么折磨自己,萧影的双手慢慢离开胸膛,但是一时间却又
不知道应该放在哪里。

  一对不住晃动的乳球虽然仍掩藏在白色亵衣下,但随着她扭动腰身的动作幅
度不断加大,越发显得那对豪乳的丰挺高耸,惊心动魄。

  张霈心中暗忖此时若是再有一根钢管就完美了。

  萧影不停的摇动胴体,终于将裙子摇了下来,露出圆润修长的美腿,光是一
个脱衣褪裙的动作,她就已经全身香汗淋漓。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但是张霈并不着急,她要彻底征服萧影,让她甘心被
自己玩弄。

  「很好,没有想到萧姑娘还有这方面的潜质。」

  张霈心中充满了暴戾的情绪,内心深处黑暗面支配着他的身体。

  「现在把你身上所有的衣服全部脱掉。」

  张霈现在的情况就类似于走火入魔,但又与一般练武时遇见的那种有生命之
危的状况不同,而是一种心底欲望的爆发。

  萧影芳心羞愤欲绝,但是仍听话的将亵衣,短裤,蛮靴一一褪去,露出那玲
珑浮凹的身躯,把自己热辣火暴的身材完全展现在张霈面前。

  一阵耻辱的感觉袭上心头,萧影全身上下已经是未着寸缕,光溜溜的任由张
霈欣赏,更令她难堪的是,她的双手不知道应该放在什么地方,既不能掩盖高耸
玉峰,又不能遮覆神秘的禁区,因为张霈要求她不能用手碰触自己身体的任何一
个地方。

  萧影羞涩的闭上眼睛,不让张霈透过眼睛看穿自己挣扎柔弱的内心,双腿用
力夹紧,身体微微向后躬起,将自己的挡住。

  雪白的裸体不断挑引张霈的心弦,现在的他早已经不是初来明朝时那万中无
一的处男了,他先后已经和三个女人发生了最亲密的关系,所以他不着急占有萧
影的身体,虽然她是这些女人中最美丽的一位。

  眼中闪动着疯狂的光芒,张霈声音无比冷酷的说道:「趴在地上,然后慢慢
给我爬过来。」

  「你……怎么能这样……」萧影已经快急疯了,屈辱的泪水夺眶而出。

  原本以为失身已经是最坏的结果了,但是这个男人竟然还要她像下贱的妓女
一样作践侮辱自己。

  其实还有一个办法能够摆脱张霈的侵犯,萧影眼眼中闪过一道决绝的幽光。

  「不要做无谓的反抗了,我绝对有把握在你自杀之前拦住你。」张霈露齿一
笑,语态轻松之极,道:「若你真敢自残身体,我就卸掉你下颌和四肢关节,再
把你扔到大街上去。」

  听了张霈恶魔般的警告,萧影洁白的贝齿咬着下唇,迟疑了半晌,终于还是
抽泣着臻首微含,在张霈冰冷的眼神逼视下,她还是选择了屈服。

  萧影慢慢的俯下身子,先是双膝触地,然后双手撑住身体,低头趴在地上,
仿佛一只听话的小母狗,缓缓向着张霈爬了过来……

  雪白晶莹的胴体慢慢向着张霈靠近,眼泪无声的滑落地面,这副我见犹怜的
模样,实在是惹人心疼。

  萧影这辈子从来没有做过这么羞人的事情,从来没有受过这种侮辱,但是什
么也有第一次,从没有不代表不会有,不是吗?

  要怪只能怪她遇见了第一次将心底欲望完全爆发出来的张霈,这个此时全身
邪气凛然的男人,完全不是她能够反抗违逆的。

  萧影四肢僵硬,仿佛凝固了一般,每一下动作都那么不协调。

  张霈眼中欲望的火焰越来越盛,浑身洋溢着青春气息的萧影由于从小修炼魔
门媚术,圣洁中带着淫邪的气质,没有男人滋润却仍然体态丰腴,媚视烟行,身
上流露出的少女的青涩,艳妇的韵味。

  正是这种奇异的魅力刺激着张霈心底最阴暗的一面,挑引着他征服的欲望。

  萧影距离床榻的位置只不过短短的五六米远,可是对她来说,这段距离却是
她人生中最羞耻的路程。

  「萧美人,你的身材真好。」张霈快意的调笑着萧影,完全没有认为自己的
行为有什么不妥,仿佛一切都是天经地义一般。

  萧影脸色绯红,紧闭的美眸中满是惊羞神色,身体向着前方缓慢爬行,一对
丰满鼓胀的玉峰随着身体的动作,微颤颤的摇摆,浑圆高挺的肥臀高高厥起。

  张霈双眼越来越红,原本张霈只是希望彻底摧毁萧影的反抗意志,然后便享
受她的身体。

  但是当他知道萧影的身份是什么花营总管的时候,他又兴起了控制她,从而
掌控整个花营的目的,当然最后成功灭掉了秘营首领以后,他也准备让她接掌秘
营,成为自己的一大助力,当然前提是她必须绝对的忠心。

  张霈突发其想,这样百般的羞辱萧影,只是为了打击她高高在上的自信与高
傲,让自己不可战胜的邪恶形象深深刻印在她的心中,使他不敢背叛自己。

  不过事情的发展已经偏离的航道,此时张霈脑中只有欲望,完全忘记了自己
的初衷,原本有目的羞辱亵玩变成了真正意义上的淫辱。

  气喘吁吁的萧影终于爬到了床榻前面,她全身的力气仿佛被抽空了一样,软
软的跪伏在张霈的脚边。

  萧影不敢抬头,她害怕张霈那双冰冷幽沉,不带一丝感情的眼睛,由于是整
个趴在地上,赤裸的玉背向下凹出优美的弧线,美不胜收。

  张霈直起身来,劲力倏放猛收,鼓胀澎湃的气劲瞬间将他身上早已残破不堪
的衣服震碎,翩翩如彩蝶飘散在空中。

  修长匀称的身材,肌肤细腻柔滑简直能令天下女人抓狂,萧影被张霈的动作
吓了一跳,惊骇过后便呆呆的看着眼前这个其貌不扬,却拥有完美身形的男子,
心中第一次产生了一丝异样感觉。

  张霈眼神冰冷,语气森寒的吩咐道:「萧美人,到床上来,把腿分开。」

  全身赤裸的萧影知道自己是躲不过的,她轻轻爬上床榻,但是张霈让她上床
之后,却没了进一步的动作,这让她稍稍安心之余却又有些茫然无措。

  张霈的眼睛仿佛他手中的宝刀一般,凝视在萧影光洁的胴体之上,在他淫邪
的目光下,萧影芳心中升起一股剧烈羞耻感觉。

  伸出比女儿家还要光洁白皙的手指,张霈漫不经意弹了两指,卜卜两声,两
道奇异的真气破指而出,一道点中萧影穴道,封住她的武功,另一道冲进她的身
体,顺着筋脉流转开来。

  没过多久,萧影便发现自己身体的不妥,全身越来越热,越来越痒,仿佛无
数蚂蚁在自己身上爬一样。

  张霈不但要得到萧影的身体,还要她投怀送抱,来主动献身,求自己与她欢
好。

  萧影死死将双腿闭紧收拢,弯曲起来,双臂交叉的挡在胸前,掩住高耸的酥
胸,但是身体里的瘙痒感觉却越来越强。

  此时,整个房间里只有萧影难耐的呻吟,和急促的呼吸,而张霈却一点声响
也没有发出,仿佛房间里就只有萧影一人而已。

  萧影身体的异样感觉越来越剧烈,闭拢的双脚开始轻轻摩擦,而双臂压住的
丰硕也在渐渐鼓挺胀大,欲火狂炽……

  张霈脸上带着支配者的微笑,躺在床榻的另外一头,与萧影无声对视着,将
她的一切变化看在眼里。

  萧影感觉张霈的眼光如同实质一般,被他扫过的地方,肌肤立时生出感应,
好像被手轻轻抚过一样。

  「不要,不要看我……」萧影不禁又羞又急,她的下身已经湿滑,双股间一
片泥泞,欲望已经填满了她的内心。

  张霈知道萧影就快支持不住了,他邪笑道:「小宝贝,不要压抑身体感觉,
告诉我你想要什么?」

  「我……我要……快给我……我要你……」萧影全身发软,意志已经崩溃。

  「既然如此,那就让我来满足你罢!」张霈用力分开萧影的双股,粗暴的进
入了她的身体。

  「啊……痛……好痛啊……」身体仿佛被生生撕裂的痛楚让萧影惨叫一声,
眼泪再次夺眶而出,姗姗如雨下。

  一丝殷红的血液顺着萧影雪白修长的玉腿流下,「处女」两个字一下子冲进
了张霈的脑海。

  张霈浑身一颤,仿佛一桶冰水从头淋下,整个人也清醒过来。

  其实张霈刚才的情况非常不正常,几乎已经到了万分危机的时候了,没有意
识到心魔正在侵蚀自己的身体,若非萧影处子鲜血的刺激,他可能将伦入魔道,
万劫不复。

  张霈并不是一个暴虐的人,看着身下美人儿脸上的泪水,他不禁心中惭愧。

  虽然萧影是处女的事实并不能改变张霈想要得到她身体的决定,但是他若事
先知道了,肯定不会用这样残忍的方式对待一个未经人事的处子。

  初夜原本应该是温馨而甜蜜的,处女膜破裂引起的疼痛并不是男人能够想象
的,如果男人只顾自已而不顾女人,粗暴性交,不仅会给对方肉体上带来痛苦,
还会给精神上蒙添阴影。

  为了减轻萧影的疼痛,张霈伏下身体,伸出双手不断揉捏她高耸的玉乳,轻
轻添干她脸颊的泪水,柔声说道:「我会好好疼你的,一会儿就好了。」

  萧影体内春情勃发,撕裂的痛楚很快便被春潮淹没,没过多久就难耐的呻吟
起来。

  张霈见她紧蹙的眉头已经舒发,知道他已经适应了,便发力运动起来,加速
为她带来快美的高潮,弥补自己对她的伤害。


         第三卷 烟波春水 第五章 房中旖旎

  当太阳快下山的时候,屋中男女的喘息才渐渐平复下来。

  张霈身体一颤,身下早已昏厥过去的萧影一声轻吟,迎来了人生的第三次高
潮。

  激情之后,春风三度玉门关的张霈终于鸣金收兵。

  看着与自己保持着最亲密姿势的萧影,张霈眼中神色变幻莫定,缓缓退出怀
中佳人的身体,伸手轻轻爱抚她红肿的,那鲜红刺目的梅花怒放的是如此娇艳诱
人。

  张霈翻身下榻,慢动作极轻,几乎没有发出丝毫声响。

  当他准备穿衣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衣物早已变成一团碎布,环视四周,这间
屋子明显是女子闺房,当然不用指望这里会有男人的衣物。

  四下打量一阵,狼籍满屋,此时张霈也隐隐意识到自己刚才的情绪似乎真的
有些失控。

  没有深究,张霈瞥了一眼卧睡在床榻上的美人,萧影粉嫩的俏脸上还遍布着
极度欢愉后未退的晕霞,一股征服的感觉犹然而生。

  轻轻拉过一床锦被覆在萧影娇柔雪白的胴体上,张霈就这么赤裸着身体大咧
咧的走出房间,相信其他卧居里应该有合适他的衣物。

  屋外,天边。

  看着即将沉落地平线的太阳正努力释放着最后的余热,天边的云霞被镀上一
层梦幻的神彩,张霈心中倏然升起一股异样感觉,他知道自己的武功又精进了。

  难道每次和女人做爱之后,自己的武功就能得到提升,张霈此时终于意识到
以前自己和楚素秋还有左诗欢好之后,第二天好像也是精力充沛,生龙活虎的样
子。

  张霈的身体融合了白蛇的淫性,每次在与女性交欢的过程中都能从对方体内
吸收阴气壮大自己的内息,而最后精关大开的时候,又将凝炼后的精气返回对方
体内,使双方在性爱的欢愉中内功同时得到提升。

  萧影是处子之身,处女阴精更是张霈梦寐以求之物,对他帮助极大。

  上古时期,黄帝,御女三千,白日飞升。

  张霈吸收的那条白蛇也是只差一步便能乘风化龙的洪荒异种,若是他也能仿
效先古皇帝,御女三千,能不能白日飞升不敢保证,但是破碎虚空应该是没有问
题的。

  当然现在张霈还没有意识到自己无意中又为后世之人,开创了一条破碎虚空
的「捷径」,当然前提是对方有勇气冒着挥刀自宫的危险以「小弟弟」饲蛇。

  不一会儿,穿戴整齐的张霈去而复返,手里还端着一盆清水。

  张霈将盆子轻轻放在木桌上,走到床边,看着萧影绝色的俏颜,思绪万千,
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是好。

  原本只是稀罕这人间尤物的身体,可是没有想到的是她竟然还是处子之身?

  张霈暗下决定,怎么说自己也是萧影的第一个男人,誓不能像最初那般轻贱
于她。

  萧影其实早已醒了,本来张霈侮辱了她的清白,她应该恨他才对,可是在她
心中却没有多大恨意,更多的是交织着喜、怒、哀、乐、愁、苦、悲,等各种复
杂情绪混合而成的迷惑。

  「萧姑娘,我这样对你,你怪我吗?」张霈见萧影长长的睫毛轻轻抖颤,知
她已经醒了,便试着柔声唤她。

  逃避并不能解决事情,张霈不喜欢逃避,但是萧影微微睁开的眼睛在听了他
的话以后,又倏紧闭起来,仿佛一只受惊的小白兔。

  萧影闭口不言,似不愿回答张霈的话。

  张霈无奈,既不能发脾气也不能一走了知,甚至连稍微表示不满的神情都没
有表露,毕竟萧影是个女儿家,而自己却夺了对方珍若生命的红丸。

  万事开头难,张霈自我安慰,然后又继续轻轻唤道:「萧姑娘,我……我不
知道……你,你还是……对不起,是我对不起你……」

  虽然仍带着人皮面具,但是张霈的性情已经完全恢复了,否则他怎会如此和
萧影说话。

  萧姑娘,萧姑娘……听到这个夺了自己贞洁的男人仍然叫一个劲的叫自己萧
姑娘,萧影心中突然涌起一股烦厌情绪,芳心一怒,侧转身体背对着他。

  由于萧影动作过大,锦被轻轻滑开了一些,而且翻身动作也使传来一阵火辣
辣的疼痛,混杂着艳红的浑浊黏液顺着花蕊流出,萧影心乱如麻,心中气苦,泪
水悄然无声的顺着绝美的俏颜滑落。

  娇嫩白皙的肌肤上到处是两人刚才在疯狂性爱中留下的爱之痕,欲之迹。

  萧影一对饱满的玉峰上满是红嫣的吻痕,稍稍移动身体,便传来一阵剧烈的
痛楚。

  虽然修习的是媚功,但是萧影二十年来一直守身如玉,可是没想到贞操最后
还是坏在张霈手中,但是事已至此,她又能怎么样呢?

  萧影糊涂了,她心中不知道,自己到底应该怎么办?杀了他,这样并不能挽
回已经失去的清白,而且她也没有这个实力;恨他,自己似乎并不真的狠他;怨
他,更多的却是希望他不要始乱终弃,能对自己好一些。

  而且……刚才那从来没有体验过的美好感觉,好舒服……好充实……那灵欲
结合的一刻,摩擦出的美丽火花也使她沉迷。

  想到羞人处,萧影梨花带雨的娇颜倏然一红,不禁轻轻扭动着灵蛇般妖媚的
纤腰,传来的不在是剧痛,而是一丝快意。

  身体的异样感觉使萧影俏脸绯红,心中一个声音诱惑着她再次投入魔鬼的怀
抱。

  难道自己是个天生淫荡的女人?不是,不是的,萧影在心中狂呼,但是想到
刚才在张霈身下,承受着他无尽的冲击,那种满足感却使她为自己辩解的声音越
来越小,越来越弱……

  由于刚才萧影扭动腰身的动作,原来只滑开一小部分的锦被顺着她魔鬼般的
身段全部滑开,落在地上,刹时春光大泄,艳色无边,雪白赤裸的胴体再次映入
张霈眼中。

  萧影惊羞之下转身欲将锦被拾起,但是迎上张霈火辣辣的目光,她却在发出
一声刺耳的尖叫后,赶忙背过身去,将光洁如玉的粉背向着他,娇嫩的肌肤泛起
瑰丽的红霞。

  房间里的气氛怪怪的,张霈注意到萧影连耳朵,玉颈都红透了,而她的动作
也像是情侣间在闹别扭一样,为了报复男友而堵气撒娇。

  张霈暗忖说到哄女孩子,老子认第二,没人敢认第一。

  他心中的想法是,自己怎么说也是萧影的第一个男人,虽然手段是有些不光
彩,但是他又不打算始乱终弃,玩过就算,所以要她接受自己应该也不是一件难
事。

  古代人几乎是没有初恋的,因为在古代,女子抛头露面的机会是很少的,生
在官宦之家的千金小姐,一般在出阁之前是在自己的闺房内,学习琴棋书画,织
补刺绣之类的针线活;生在贫苦的家庭,女儿可能随着父母做些活计,但也是日
出而作,日落而息。

  有着「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的浪漫情调的女子无不是极具反叛意识之
人,这种人在古代简直就是凤毛麟角,屈指可数,所以张霈很有把握征服萧影,
不管是肉体上还是精神上,彻底征服她。

  萧影的身姿实在是太完美了,高耸丰满的酥胸因侧卧而压迫着,虽然她此时
背对着张霈,但是由于她的乳房实在太丰满,所以就算从背后望去,张霈也能看
见部分鼓胀的玉乳。

  用清水将一张雪白的毛巾润湿,张霈慢慢走到床榻边,轻轻坐了下来,将毛
巾在萧影如脂般柔滑的玉背上擦拭着,同时轻言细语道:「囡囡。」

  萧影忽地睁开眼睛,心中惊诧莫名,他怎么会知道自己的乳名?这是只有自
己父母才知道的秘密,为何他会知道?

  虽然萧影极力掩饰,但是她轻轻抽动的肩膀已经告诉了张霈自己的话已经起
到了应有的作用,囡囡这名字是刚才他们欢好时,萧影在高潮时自己呼出的,当
她不堪张霈征伐时,也不住的嚷着「囡囡不行了」之类话,张霈当然知道她过了
及笄之年(16岁)以后,就没人再唤的乳名。

  眼中闪动着狡黠的神色,手中毛巾继续在萧影那比丝绸锦缎还要柔滑细腻的
肌肤上轻轻擦抚着,张霈语气严肃说道:「囡囡,你是第一个将清白身子交给我
的女子,我张霈发誓今生绝不负你。大老婆,若我有违今日誓言,就叫我天打五
雷轰……」

  小老婆有了,现在大老婆也快有了,张霈虽然嘴里在甜言蜜语,可是脑袋里
却想着以后将这大小老婆一起摆上床,艳色无边,春意浓浓的光景。

  闻言,萧影突然转过身来,妩媚中透着嗔怒,娇斥道:「原来你叫张霈,为
什么骗我说叫什么吾……」

  由于她转身的动作过大,那对饱满丰挺的玉兔倏的上下弹跳着,看的张霈眼
都直了,若不是咽的快,怕是连口水都流出来了。

  见张霈神色有异,萧影猛的想起自己此时正一丝不挂,她尖叫着用手掩住自
己的丰满的胸脯,羞喃道:「大色狼,你看什么看……你还看?不准看……」

  男人不好色还叫男人吗?张霈闪电般伸手在萧影翘挺的肥美屁股上使劲拍了
一下,那肉丘的柔软和弹性使他心中一荡。

  萧影一只玉臂遮住酥胸,但是连张霈也不能一手掌握的丰满她又怎么遮挡得
住,她越是用力想要掩住外泄的春光,那条深深的乳沟越是令人垂涎;另一手掩
在少女娇柔的,身体弓起,纤细柔美的柳腰下,那圆挺的香臀更加丰硕,撅出一
个无比诱人的弧形,仿佛一只剥了壳的水煮白虾。

  张霈脸上挂着不怀好意的笑容,狡促道:「好老婆,你刚才说吾什么?我没
听清楚,你再说一次。」

  「你……大色狼……大流氓……」

  被张霈偷袭得手的萧影赶紧将身体缩了缩,强忍心中羞意,没有被他蒙混过
去。

  「我不管,总之你骗我就是不对,大骗子……」

  「这……这其实是有原因的。」

  张霈脸上的笑意更浓了,他继续胡扯道:「这不是为夫有先见之名么?」

  听了张霈的话,萧影微微一愣,似乎被他的话弄糊涂了,明明是他先骗了自
己,怎么又变成他有先见之明了。

  看着萧影一副迷糊不解的可爱模样,张霈飞快的眨了眨眼睛,一脸得意的说
道:「为夫昨日夜观天向,发现北斗星南移,天狼耀青光,于是掐指一算,发现
今日会遇见与我缘定三生的大老婆。」

  「你……无赖……」萧影气呼呼的说不出话来,不过旋又被他搞怪的语言逗
笑,发出银铃般的笑声。

  萧影身体慵懒无力,双眼春意昂然,经过张霈不懈的开垦,那绝色的容颜焕
发出令人目绚的神采。

  花信少女的青春与成熟少妇的妩媚两种截然不同的气质完美的融合在一起,
萧影突破了一直以来媚术的瓶颈,达到「内媚」的境界。

  张霈虽然不被她媚术所惑,但仍禁不住有些心晃神摇,他一脸正色道:「囡
囡,你的媚术真是厉害,不过以后只准媚惑你老公我一个人。」

  萧影原本以为被张霈破了身之后,自己的媚术今生已经无望再进一步,没有
想到一昔温存,自己停滞了三年的瓶颈就这么轻松突破了。

  但是当萧影看见张霈的眼睛一直盯着自己身体猛瞧的时候,她才意识到自己
不管怎么遮挡,眼前可恶男人的眼睛却总是落在她最羞人的地方。

  眼下床榻之上,没有半分遮掩之物,萧影羞怒焦急,不知如何是好,而此时
那娇嫩的下身,仿佛感应到了对方直接火辣的目光,竟然传出一阵酥软麻痒的感
觉。

  张霈邪笑道:「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张霈的大老婆了,赶快叫声老公来听
听。」

  萧影见张霈再次调笑自己,而她身上又未着寸缕,连起身都不能,芳心一急
眼看快要哭出来了。

  张霈怜意大起,俯身拾起地上的锦被轻轻为萧影盖上,将那峰峦叠嶂,深谷
幽壑尽数掩住。

  萧影看着张霈温柔的将锦被盖在自己身上,眼中柔情无限,她的心整个被幸
福甜蜜的感觉填满,柔唇微分,娇声道:「谢谢,老……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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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卷 烟波春水 第六章 诱人尤物

  萧雅兰一开口,便等于默认了张霈的合法地位,嘿嘿,美人儿已经上钩了。

  张霈立时感到人生无比美好,空气无比清新,他戏谑调笑道:「囡囡,我刚
才听见有人叫我什么?你听见了吗?」

  「你欺负我,人家不理你了。」萧雅兰将脑袋缩在锦被里,不过旋又探了出
来,偎入张霈怀中,芳心甜蜜。

  张霈现在的模样其实并不英俊,甚至连英俊的边都挨不上,但是箩卜白菜,
各有所爱,女人的心思谁又猜的明白?有些美女偏偏就好这个,其中最著名的莫
过于大家都耳熟能详的神雕大侠杨过了,其风流之韵事,战绩之可佳简直是后世
之楷模。

  年轻时候的杨过众风流不羁,英俊潇洒,古灵精怪,武艺高强,更重要的是
他身上透着淡淡的邪气,怀着这样的本钱行走江湖,祸害美女那是没得说的,但
是他后来被郭芙斩断了一只手臂以后,魅力不减反增,竟然连郭襄这种小妹妹也
为他茶饭不思,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维纳斯似的残缺美。

  张霈此时虽然在模样上差了杨过十万八千里,但是他身上的邪气却是浓烈的
让人无法自拔。

  萧雅兰依在张霈身上,如玉的藕臂缠在他项间,脸上一副满足神色,不过她
的眉头却不时会微微蹙起,火热湿润的神秘花园摩擦中扯出阵阵痛楚。

  「人家一直守身如玉,可是清白的身子却坏在你这个大无赖手中。」

  臻首轻轻在张霈胸膛上挪动了一下,萧雅兰撒娇道:「你这大坏蛋居然还那
么狂野粗暴,一点也不知道怜香惜玉。」

  张霈爱怜的在萧雅兰粉嫩的脸颊上亲了一口,坏笑道:「好像刚才叫的最大
声的不是我,而是……」

  「你,你……还说,我不是……你要相信我,我不是淫……淫荡的女人。」
见萧雅兰几乎又被自己弄哭了,张霈怜意大起,轻声道:「囡囡,刚才是我太莽
撞了,你不要怪我,以后我会好好补偿你的。」

  萧雅兰春心荡漾,欲火狂烧是因为张霈逼入她体内的春毒在作祟,并非她本
意,张霈当然不会因此轻贱于她,一个身子清白的姑娘又怎么会是一个淫荡的女
人?

  但是也正是因为春毒的作用,萧雅兰这初为人妇的小美人才真正体会到了人
间最美妙的一刻,否则就一般来说,女人初夜得到的快感绝对比不上男人,更多
的只是心理上的满足罢了。

  张霈伸手揽着萧雅兰纤细的腰身,感受那令人沉迷的柔滑感觉,正色说道:
「囡囡,你是不是练过《九阴真经》?」

  萧雅兰见张霈神色严肃,知道他的认真的,遂收起笑容,轻声道:「奴只练
过《九阴真经》下卷中的《螺旋九影》身法,而且这功夫也是首领传授,奴并未
见过《九阴真经》的真本。」

  奴?这到是个新鲜的称呼。

  奴婢是指丧失自由被人无偿役使的人。男为奴,女为婢。奴婢是社会最低的
一层,和牲口一样,供买卖和赏赐,受主人的役使和虐待。家长与奴婢之间有严
格的主仆名分,其主仆关系不仅是终身,而且延及子孙。

  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张霈当然是不懂的,但是他却感到当萧雅兰称奴更显
亲昵,也表示她对自己的绝对服从。

  张霈对于《九阴真经》只知晓一个大概,至于里面的武学却知之甚少,但是
萧雅兰察其颜观其色,不用他开口,便为他解疑答惑。

  「《螺旋九影》为武林上乘轻功,集身法、步法、罡气于一体。可平地拔起
数丈,亦可平空飞掠,身体周围有一层自然罡气,可攻击外敌。练之上乘可幻化
出九个身影,于佛门无上神功《莲台九现》有相同的功效。」

  张霈对自己的身法却是相当自信,即使是内外功练到人体的极限,也不可能
达到「电」的速度,要知道电和光的速度可是在一个档次上。

  四大奇书这种好东西张霈当然是不舍得与别人分享的,这别人当然不包括他
的女人。

  此时张霈兴去了利用《九阴真经》培养一批护卫的打算,这将是属于他的第
一支武装力量,一支从来没有在历史上出现过的恐怖力量。

  这计划是很好,但是现在却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那就是保住东溟派,张
霈问出了自己最关心的问题:「这秘营首领到底是什么人?」

  萧雅兰扭了扭身子,让自己以最舒服的姿势躺在张霈怀中,乖巧道:「秘营
首领是公认的流球第一高手,已经年近五十的他差不多有五年没有出手了,他的
名字叫尚野,但是现在已经没人敢直接称呼他的名字了。这个人身份神秘,不过
有传言说他是皇族出身,但是这个传言是不是真的,奴就不得而知了。」

  在古代女人眼里,男人就是天,就是法,一旦认定就算你赶也赶不走,现在
的萧雅兰仿佛是张霈的附属品一般,不但是问什么答什么,连张霈没有问的,她
也主动交代,典型的坦白从宽。

  萧雅兰闻着张霈身上强烈的男儿气息,心中挣扎着似乎将自己最大的秘密告
诉他,一旦说了,她可就真的没有退路了。

  思前想后,萧雅兰还是决定不再隐瞒,反正她也只是别人手中的一枚棋子,
既然如此为何不将希望放在眼前这个夺取了自己生命中第一次的男人身上。

  萧雅兰抛开一切,低声道:「宗主可能是唯一知道尚野身份的人,她命我混
入秘营也是为了接近尚野,从他那里取回一件事物。」

  「宗主?」张霈微微一愕,萧雅兰的话怎么越听越糊涂,什么地方又冒出一
个宗主来。

  「不知道相……」萧雅兰脸上浮出羞涩的粉晕,艳唇轻启,柔声道:「相公
有没有听说阴葵派?」

  张霈心中一惊,萧雅兰怎么会知道阴葵派,联系到她刚才提到的宗主,她该
不会……

  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不让表情看起来有什么异样,张霈语气淡然的问她
道:「你是阴窥派的人?」

  萧雅兰轻轻点头,旋又飞快摇头,柔声道:「其实我只是外堂的人,勉强说
来,可以算是半个阴窥派的人。」

  张霈暗忖眼前这倾国尤物竟然还是双重间谍,他并不知道阴葵派什么开始成
立了外堂这个机构,但是既然有外堂,那么肯定也有内堂。

  既然这件事情阴葵派也牵扯在其中,那么肯定不会善了,张霈略一沉凝,抬
头问道:「阴葵派宗主让你接近尚野是为了取回什么东西?」

  「是一本书,不过宗主却没有详谈。」萧雅兰心中似也隐藏着无数疑惑,她
同样不解自己的任务。

  「宗主只说当我见到那本书的时候自然会明白,此书为玄金线织成,水火不
侵,很好辩识。」

  难道时代变了?张霈心中冷笑,知识就是力量可是后世才提出的伟大革命理
论,阴葵派的宗主竟然会关心一本书?

  眼中突然精光熠熠,射出如同实质的金光,张霈沉声道:「若我没有猜错的
话,这书应该是魔门至高武学典籍《天魔策》。」

  萧雅兰惊异的看着张霈,这个神秘的男人不但知道阴葵派,而且只凭自己只
言片语就推断出这么多东西,他到底是什么人,他身上究竟隐藏着什么秘密。

  感受到萧雅兰的目光,张霈眼中神光隐去,温柔道:「囡囡,我现在的确有
些事情瞒着你,但是到了适当的时机,我会把一切都告诉你的,现在将你知道的
关于阴葵派的事情全部告诉我。」

  萧雅兰的身心都受到张霈阳刚气息的冲击,几乎再次迷失了,好半晌才回过
神来。

  平复了自己激荡的心绪,萧雅兰将自己所知关于阴葵派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
诉了张霈,听的后者乍舌不已。

  虽然萧雅兰名义上只是外堂弟子,但是她却深得宗主的喜爱,很多辛秘也不
对她隐瞒,之所以不将她转入内堂是因为现在阴葵派内部暗流涌动,平静下掩藏
着无尽的杀机,这完全是为了保护她不受牵连。

  从萧雅兰的叙述中,张霈得知,当年武照(武则天)登基以后,自称「圣神
皇帝」,废唐祚于一旦,改国号为周,成为魔门之祖「天魔」苍璩后,千百年来
第一个统一魔门的人,那时的魔门可谓强极一时。

  武照一手遮天,锋芒所指,武林色变,群雄低头,而这一年,她已是六十七
岁的高龄了,但她一身魔功惊天,驻颜有术,年纪看起来却只有四十多岁。

  杀一警百,武照杀的一自然是慈航静斋了,那时眼看传承千年的慈航静斋就
要毁在她的手中,却在这时候引出了两位不世的绝世高手,寇仲和徐子陵。

  两人联手将武照击败,迫她以魔门历代祖师的名义发下毒誓,在其有生之年
不得对付慈航静斋,这样才放过了她。

  不过即使是这样,慈航静斋也被迫远遁深山,数百年才恢复元气。

  原来竟然还有这样的事情,听着萧雅兰娓娓道来,张霈心中的震惊可想而知
了,即使是以他的处变不惊,泰山崩于前也面不改色的镇定功夫也险些失态。

  张霈发现自己并非像想象中那样尽知这个时候的诸多事件,他能确定的只有
那些历史大流而已,这可是人力无法撼动的正史,比如所朱元璋死后朱允文继承
帝位,朱棣兴兵造反,四年后将自己的侄儿拉下皇座。

  但是历史的流向并不是张霈所不关心的问题,他只在乎的自己的女人。

  管你谁当皇帝,老子将江湖十大美女一网打尽之后就找个山谷隐居起来,天
天搂着大美女过着神仙般的逍遥生活,这就是张霈的想法。

  张霈知道萧雅兰双重间谍的身份非常有用,虽然暂时还没想好如何利用这枚
棋子,但是对于她的重要性却是一点也不怀疑。

  萧雅兰抬起臻首,将粉娇如玉的俏脸贴在他的脸上,轻轻摩挲着,纤巧柔荑
紧紧搂着他,腻声道:「怎么不说话了,奴现在已经是你的人了,你可不要不理
我。」

  见张霈久久不言,萧雅兰不知道他得知了自己的真实身份以后会怎么对待自
己,心中难免忐忑。

  见萧雅兰美眸中透着迷惘,惊慌,不安,张霈的大手无声的滑入锦被中,在
她光洁赤裸的玉背游走,那丰腴柔软的感觉让他爱不释手。

  张霈一脸坏笑的说道:「娘子说这话可就见外了,我不也是你的人了吗?」

  也不知道是因为张霈作怪的大手还是他的话,萧雅兰俏脸顿时羞红,香唇微
微嘟起,嗔道:「你还敢说,人家刚才差点就让你这坏家伙折腾死了。」

  见张霈脸上那坏坏的笑容中带着无限的温柔,萧雅兰芳心一颤,难耐的扭动
腰身,锦被再次无声滑落,赤裸的娇好身躯暴露在空气中。

  张霈心中意淫道:萧雅兰真是男人床上最好的恩物,这样的女人居然也被自
己得到了,看来江湖十大美女也指日可待了。

  火辣的目光再次落在那凹陷成一个绝美弧线的粉背上,张霈眼中笑意更浓,
低头咬着萧雅兰的耳垂,轻声的道:「夫人的话是不是暗指为夫的床上功夫很厉
害?」

  乍听张霈淫言秽语,萧雅兰轻碎了一口,脸上满是醉人的红晕,艳色无双,
成熟的风情中却又带着少女般诱人的羞涩。

  张霈此时正与怀中美女正做着最直接的接触,要说不动心,那是不可能的,
毕竟他可是正常的不能再正常的男人了。

  萧雅兰玲珑浮凹的胴体紧紧缠在张霈身上,刚才由于她专注的与萧雅兰交谈
时,所以并未再意但是此时他鼻中闻嗅着萧雅兰如兰如麝的醉人幽香,感受着两
只丰挺硕大的玉乳压在自己的胸膛之上,此情次景是个男人都会沸腾的,何况张
霈还是男人中的男人。

  春心荡漾的萧雅兰感受到张霈身体的变化,芳心一颤,对刚才将自己送进天
堂的坏家伙她可是记忆犹新。

  张霈在萧雅兰光洁的背脊,翘挺的肥臀肆虐的大手使她娇躯酸软无力,但她
下身花蜜湿透的花径深处传来的余痛却清楚的表明无力再「战」的事实。

  有心无力的萧雅兰见张霈呼吸越来越急促,急忙告饶说道:「相公,奴不行
了,你……」

  「宝贝不用担心,相公忍得住。」压下心头欲火,张霈当然知道萧雅兰此时
的身体状况不宜房事,但是这身体憋着可真不是个滋味。

  萧雅兰见张霈体恤自己,心中感动,她反手按住他游走在自己翘臀粉背的坏
手,将它移到高耸的胸脯上,轻声道说:「相公,你这样憋着对身体不好,如果
你……你真的想要,我可以用……嘴侍侯你的。」

  萧雅兰从小修习魔门魅术,对于男女之事知之甚详,如此世间少有的迷人尤
物说出这样诱惑的话,即使是柳下惠或是得道高僧相信也忍不住。

  张霈还来不及说话,下身传来的异样刺激让他浑身一颤,他只觉身在云端,
舒爽无比……


         第三卷 烟波春水 第七章 依君做戏

  耳中不断传来男人极度兴奋时发出的哼声,萧雅兰更卖力的将自己丰富的理
论转化为实践,咬、磨、舔、允、吸,进步神速。

  萧雅兰鼻腔里溢出「呜呜」的轻吟,她那雪白赤裸的娇嫩身子也开始前后的
摇晃。

  张霈完全沉迷在眼前淫糜的景象中,他不在顾及什么,双手不住揉搓着萧雅
兰胸前高耸的玉乳,最终将欲望全部爆发在她口中。

  萧雅兰将张霈爆发的液体一滴不剩的吞进嘴里,脸上一副意犹未尽的浪荡样
子。

  之所以有些女人死被称为尤物就是这个原因,张霈仅仅是看着萧雅兰意态慵
懒,玉颊霞烧,秀发披肩的诱人模样,刚刚发泄过的身体几乎又有了反应。

  这男人好色是可以理解的,但是无度那就不好了,酒色伤身无形,这种毒药
最是难防。

  张霈强压下欲火,翻身下榻,转过身去,深深吸了口气,平荡了一下滂湃的
心绪。

  「让奴服侍公子。」风情万种地了横了张霈一眼,萧雅兰挣扎着想要爬起身
来。

  张霈见萧雅兰要起来,担心她身体有碍,于是急忙转身想要止住她动作。

  爱怜的伸手摩挲着萧雅兰光洁的脸颊,张霈柔声说道:「还是让我自己来好
了,你好好休息。」

  秀眉蹙起,萧雅兰纤手玉臂扶在张霈腰身,借力撑着身体跪坐起来,接着咬
牙一声轻吟,勉力直起身来。

  萧雅兰美目中尽是迷醉神色,动作和风细雨,美人愿意伏侍自己,张霈不忍
拂了她的意,甘然受之。

  张霈以前可没有享受过这种待遇,不是没有享受过,是根本想都没想过,他
一个待业生还能奢望什么美女环绕的生活吗?对美女的幻想也是张霈投身网络,
成为写手的一个重要原因。

  心里美滋滋的萧雅兰为张霈穿好衣服以后,发现对方一双色咪咪的眼睛一个
劲的盯着自己的身体猛瞧。

  一声娇呼,萧雅兰俏脸绯红一片,惊羞之下连雪白的胸脯都泛起大片红潮,
萧雅兰不敌张霈赤裸裸的目光,急忙转身,手忙脚乱的想要穿衣着裤,但是她的
衣裙都在地上,床上什么也没有。

  张霈眼疾手快,一把将萧雅兰搂进怀中,伸手在她丰满娇嫩的双峰恣意抚弄
一番后,强行将她按回床榻,轻轻为她盖好被子,嘱她好好休息。

  萧雅兰任他施为,美目中异彩连连,声音温温柔柔道:「相公以后有什么打
算?」

  张霈略一寻思,眼中精茫爆闪,不答反问:「你可知道,这次流球王从中原
请来的黑榜高手到底是什么人?」

  「花营是秘营的一个独立部门,只负责打探情报,潜入刺杀,不参与事件的
策划,所以我只知道大概,并不清楚详细计划。」萧雅兰轻轻摇了摇臻首,轻声
道:「这件事情是由尚野和流球王计划的,外人知之甚少。」

  心中微微有些失望,虽然挑了秘营的分舵,到头来还是什么情报也没有打探
出来,不过能够掳获一个绝世尤物的芳心,更何况她还是阴葵派的人,张霈已经
心满意足了。

  张霈知道萧雅兰不会骗自己,她将自己隐秘的身份都告诉了自己,已经表明
她完全倾向自己这边了。

  暗叹了一口气,遂将这件事情放到一边,张霈直言不违,道:「现在你还是
留在花营,不要暴露与我的关系,有什么消息你通知陈芳,她知道怎么做的。」

  萧雅兰何等聪明,听张霈提到陈芳,立刻联想到他可能是东溟派的人,或者
是与东溟派有密切关系之人,难怪他这么关心来的黑榜高手是什么人了,原来是
为了护着东溟派,只是东溟派何时出了张霈这么一号人物。

  「快回神了,想什么想的那么入神?」

  张霈知道萧雅兰对自己的身份起疑心,但是却并不在意,笑道:「囡囡,你
说为夫这样貌如何?」

  从思绪中回过神来,萧雅兰见张霈眼中那抹浓重的调笑之色,故意板着脸,
肃然道:「相公,男人不是只看一张脸的。」

  有人说长的漂亮不能当饭吃。靠!这话是谁说的?

  长的漂亮的确不能当饭吃,但是长的丑就能当饭出了吗?若是都不能当饭吃
了,相比之下还是长的漂亮比较好。

  萧雅兰言下之意就是说张霈长的不行了,不过他现在的样子的确是不行,还
是很不行那种。

  「好老婆,其实你现在看到的并不是为夫真正的样子。」

  张霈声音顿了一顿,他现在说话已经越来越喜欢卖关子,吊人胃口了。

  萧雅兰心中并非没有想过张霈靠易容术伪装了身份,但是她仔细观察之下,
发现他的脸部皮肤完全看不出什么异样,若是被她这么一瞧之下就识破玄机,薛
明玉老早都死了百八十次了。

  张霈炫耀似的说道:「想知道我真正的样子吗?」

  「不想。」尽管心中好奇的要命,但是看张霈一脸小人得志的模样,萧雅兰
赌气道:「你长的很帅吗?人家才不稀罕呢?」

  「不稀罕?不稀罕就算了,不过下次见面的时候,如果你认不出为夫的话,
我可是要家法伺候的。」张霈故意拉长声音,一脸坏笑的说道:「家法就是打你
的……你的小屁屁哦!」

  「你……大色狼,尽爱说这些下流话。」萧雅兰碎了一口,红晕袭上粉颊,
美目媚的能滴出水来。

  「下流!」张霈看着萧雅兰羞不可仰的娇俏模样,笑道:「嘿嘿,不知道刚
才是谁的什么一个劲的往下流……」

  「你……不准说,大坏蛋,你怎么能这样编排人家。」面对张霈这么赤裸裸
的污言秽语,萧雅兰感到也有些吃不消了。

  「嘿嘿,老婆大人赎罪,是我说错了。」张霈急忙请罪,但是语气中却半点
歉意也欠奉。

  萧雅兰气呼呼的说道:「说!你哪里错了?」

  张霈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之色,笑眯眯的望着萧雅兰,故作疑惑道:「对啊!
我哪里错了。」

  「你……」

  说到斗嘴萧雅兰又怎么是张霈的对手,立时被他气的说不出话来。

  「我知道了!」张霈用力一拍自己的脑袋,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道:「刚
才我说囡囡的屁股是小屁屁,可是这屁屁却一点也不小啊!」

  说完,张霈闪电般伸手在萧雅兰曲线撩人的肥硕香臀上用力拍了一掌。

  「啊!」萧雅兰一声娇呼,她是真的抵不住张霈的淫词浪调了,羞的将臻首
再次掩进锦被,不敢看他。

  张霈不在打扰她,转身离开房间,让她好好休息。

  当银月高悬的时候,张霈才端着一碗粥推门进来,吃了一顿旖旎温馨的「晚
餐」。

  两人分食了一碗白粥之后,一席白衣武士服的张霈才搂着萧雅兰纤细的腰身
向大宅外走去。

  迈出大门,张霈压低嗓子,用只有萧雅兰才能听见的声音问道:「好老婆,
我们现在应该怎么走?」

  「出城以后,东北方向大概一里之外的一处险林里埋伏着花营的人。」萧雅
兰轻声答道:「这是以防万一的手段,每当我落脚到一个地方,都会事先安排人
手埋伏在附近,若是没有即使联系,她们就知道我出事了,在发生紧急情况的时
候也可以设法将敌人引到埋伏圈里去。」

  花营当然是美女如云的地方,花营出来的人肯定也是美女,张霈想当然的这
样认为,毕竟有时候长的漂亮的女人比武功高强的女人要可怕的多。

  「若不是还有更重要的事情,我就将你那些漂亮手下全部留下。」张霈一脸
的坏笑,脑袋里转悠着「龌龊」的念头。

  萧雅兰纤细的柔夷寻着张霈虎腰处某个柔软的部位,狠狠的蹂躏着,同时脸
上带着迷死人不偿命的笑容,温柔道:「你可不要小看她们,这次我带出来的虽
然只是些花奴,但是这些人可都是我亲自训练出来的。」

  女人怎么都爱这招,张霈暗忖看来要赶紧练成金刚不坏之身才行。

  「连你我都摆平了,这些丫头片子更是不在话下?」张霈霸气冲霄,摆出仿
佛天下第一高手的派头,傲然道:「少爷我神枪霸王,岂会怕她们?」

  「你不是用刀的吗?」

  萧雅兰满脸疑惑,眼中冒着小星星,语气中充满崇拜,急声道:「你的刀法
真厉害,我从来没见过这样变化莫测的刀法。」

  「刀法是死的,厉害的不是刀法,而是刀意。」张霈眼中露出狡黠神色,极
端神秘小心的说道:「其实我最擅长的枪法。」

  张霈枪法的确不差,CS中沙漠之鹰爆头率超过百分之七十,一枪在手,匪
警低头。

  「枪法?」如此天马行空,全无破绽可寻的刀法竟然还是他最擅长的,萧雅
兰越来越发觉张霈的深不可测了,她激动道:「有机会我一定要见识一下。」

  张霈反问道:「你不是已经见识过了吗?」

  「见识过了。」萧雅兰一愕,没有明白他意思。

  张霈肯定的点点头,坚定的道:「刚才在床上,我不是枪枪杀的你死去活来
吗?」

  「大色狼,你怎么讲这么下流的话?」萧雅兰差点没让张霈的话气晕过去。

  女人真是没一句真话,尽管心里欢喜的要死,脸上却还是装出一副毫不在意
的样子,嘴里明明让你不要说轻薄话,动手动脚,但是一旦男人变成正人君子,
规规矩矩,她又怪你不解风情。

  「囡囡,你这可是把你老公往火坑里推啊!」张霈揽着萧雅兰柳腰的大手一
紧,将她圈入自己怀中,轻笑道:「嘿嘿,就让我们夫妻二人好好演出双簧。」

  两人有说有笑,来到埋伏着花营杀手的树林,此地四下无人,只有夜空中一
轮弯月映着繁星点点。

  月黑风高杀人夜。

  萧雅兰粉脸煞白,血色全无,脚步阑珊,身子软软的靠在张霈身上,被他半
扶半抱着。

  井中月心法果然玄妙,张霈心如平湖,方圆数十丈范围内一切均了然而胸,
十个若有若无呼吸从前左右三个方向传来。

  张霈悄然与萧雅兰对视一眼,接着露出一个邪气十足的笑容,说道:「小美
人,让我们好好亲热一下。」

  萧雅兰面无血色,脸上表情冷漠,看着一脸淫邪的张霈,冷冷道:「你这个
该死的淫贼,有本事就杀了我。」

  话完,勉力推开张霈,但是脚步却一个踉跄,几乎站都站不稳了。

  张霈不以为意,十足流氓模样,道:「我就是喜欢有个性的女人。」

  萧雅兰用「凶狠」的目光狠狠的瞪着张霈一眼,纤细的手臂倏然的在腰间一
抹,一汪森然秋水划出诡秘的轨迹,朝张霈眉心刺去。

  张霈手握井中月,出手如风,刀出如电。

  井中月瞬间破开漫天耀眼剑光,直接劈砍在萧雅兰软剑上,迸出电火弧光,
软剑毫不着力,弯如残月,将张霈强大的力道泄去大半。

  张霈这一刀连内力都没有用,完全是肉体肌肉的爆发力,但是萧雅兰在泄去
大半劲道后仍然朝后接连推了三四步才止住身子。

  四下埋伏的人仍然没有出手的意思,张霈知道这些人仍然在等适当的出手机
会,自己已经尽量露出身上的破绽了,可是对方似乎视而不见。

  张霈所谓的破绽,就是自己故意暴露出来的死门,这可是练武之人对敌时拼
命守护防御的部位,哪里有像他这样完全不在意,不当一回事的,他奇怪的举动
怎么看怎么像诱敌的手段。再说连花营总管都不是对手,她们更是不敢贸然出手
了。

  完全不知道自己的演技有多失败的张霈再次挥动井中月朝萧雅兰砍去,刀法
平平,除了势大力沉外没有任何可取之处。

  萧雅兰脸色苍白,但是握剑的手却越来越稳,滔滔如潮般轻灵的剑浪不断向
张霈周身各处穴道袭去。

  「铿!」刀剑交击,沉重的刀锋将软剑荡开,萧雅兰惊愕的看着井中月后发
先至,刹那间抵在她光洁白皙的颈项上。

  张霈知道萧雅兰处子初破,担心她伤势有碍,遂决定换个方法逼对方出手。

  夜风温柔如水,轻轻拂在面上,令人精神一振。

  萧雅兰眼神冰冷,不过美目深处那抹浓的化不开的爱意,却逃不过张霈的眼
睛,由于她背对树林,所以两人眉来眼去也不怕埋伏在附近的人看见。

  萧雅兰高傲的扬起白洁的玉颈,高耸的胸脯向前挺起,狠声道:「无耻的淫
贼,有本事就不要用迷药这种下三滥的东西。」

  果然是夫妻二人档,夫唱妇随,萧雅兰的话是说给埋伏在附近的人听的。

  既然张霈是靠迷药战胜擒住萧雅兰的,那武功想来也有限的紧,众花奴纷纷
握紧了手中的兵刃。

  张霈伸手点中萧雅兰穴道,然后潇洒的回刀入鞘,淫笑道:「我的确是靠迷
药放翻了你们,但是这可不是一般的迷药,这是我师门炼制的天下第一迷药——
悲酥清风。」

  死了这么多人,还陪上了一个秘营客卿,萧雅兰回去可能会有人前来盘查,
为了帮她避祸脱罪,张霈立刻将莫须有的迷药提升到天下第一的高度,只有这样
才能解释为何连陈长老这种高手都死在他手中,至于「悲酥清风」这名字倒版自
哪里,相信大家都不会陌生。

  穴道受制,萧雅兰浑身动弹不得,只能大声悲呼道:「淫贼,你辱我清白,
我就算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张霈淫邪道:「小美人,我的确是个淫贼,现在我就准备淫你了。」

  女人最厉害的武器就是身体,萧雅兰平日就是这样教导手下花奴的,所以她
们仍然在等。

  她们受的训练包括在男人高潮时无声的杀死对方,现在萧雅兰并没有生命危
险的时候,所以她们也未急着出手。

  这些冷血的杀手在等一个可以杀死张霈的机会,在他忍不住侵犯萧雅兰身体
的时候。

  「嘶啦」一声锦裂帛碎的声音响起,张霈一把撕开萧雅兰的衣服,锦绸裙衫
立时化成飞絮,无声飘落。

  萧雅兰丰挺饱满的的高耸玉峰蓦然弹了出来,更显盈盈纤腰不堪一握,硕大
挺翘的肥美臀部,浑圆修长的美腿,构成强烈的视觉冲击。


         第三卷 烟波春水 第八章 色诱之术

  肌肤雪白柔腻,光洁而富有弹力,高耸挺秀的玉乳被夜风一袭,微颤颤的轻
晃鼓胀,乳浪翻涌,销魂夺魄,加上乳首那画龙点睛般两点娇艳嫣红,更使人血
脉贲张,心痒难耐。

  张霈伸出修长白皙似女子般柔滑的手指,轻轻抚摩着萧雅兰弹性绝佳的娇嫩
肌肤,感受着那令人深深沉迷的美妙的感觉。

  井中月心法让张霈对四周花营杀手的一举一动了然于胸,她们的呼吸更加轻
缓,心跳脉搏也越来越弱,握剑的手因为紧张而微颤,这已经是出手在即的表现
了。

  不知道是因为风冷夜凉,还是因为张霈作怪的坏手,萧雅兰的光滑细腻的肌
肤泛起大片诱人的嫣红,仿佛镀上了一层汪潋亮色,艳光四射,令人心晃神摇,
魂飞魄散。

  不管什么时候,习什么地点,萧雅兰这绝色尤物都是那么艳丽无方,令人食
指大动。

  萧雅兰微微红肿的秀目透着屈辱与愤怒,张霈暗忖这小妮子不去演电影实在
是太可惜了,若是由她去拍武侠片,奥斯卡最佳女主角根本没有任何悬念,肯定
强过《卧虎藏龙》中章紫仪百倍,连自己这个知道内情的人都险些被她的演技骗
了,何况是其他人。

  心中想着那些有的没的,面上却没有露出任何破绽,张霈淫笑道:「如此星
辰如此夜,为谁风露立中宵。」

  这句古诗张霈不知道是从哪里看来的,也不知道有没有曲解其中真意,他只
知道自己现在是实实在在「立」起来了。

  萧雅兰清若幽潭的秀眸暗淡下来,如云似丝的秀发,随风微拂,轻灵得如同
有生命般,与雪白的肌肤交相辉映,美态尽显。

  眼看对方仍然不出手,张霈却险些忍不住了,但是现在又不能真个销魂,他
心里后悔死了,看来以后这「色诱之术」还是少施为妙。

  不然敌人没有引出来,自己却已经承受不住了,张霈双目微微泛红,呼吸变
得越来越急促,就算是过过手隐也好,总好过看着难受。

  一把将萧雅兰修长,窈窕,柔腻的娇躯抱入怀中,张霈用自己宽阔厚实的胸
膛将她两只丰满硕大的玉乳,肆意压揉成各种诱人的形状。

  一串串晶莹泪珠顺着的萧雅兰绝美的脸颊无声滴落,楚楚无依,真是我见犹
怜,铁石心肠的人见了也要起恻隐之心。

  女人天生是戏子,这句话说的还真是一点也没错,虽然不知道是哪位大大的
千古调论,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他这番话绝对不是没有根据的,而且这个人一定曾
在女人身上吃足了苦头。

  「小美人,你哭什么?」

  大手继续揉搓着萧雅兰坚挺的酥胸,张霈戏谑道:「这里明明是已经很兴奋
了,漫说酥凝,休夸菽发,玉润珠圆比更饶,手感,大小……我的天啊……我从
来没有见过这么美的玉乳。」

  千百年来,女人习惯于听到男人的赞美,而男人也乐此不疲。

  一个女人,即使并不漂亮,男人也会虚伪的、言不由心的、随口而荡的、别
有用心的抛出赞美:「你真漂亮。」毕竟称赞女人对于男人来多既不用花钱,又
不会少块肉,何乐而不为。

  男人在赞美女人时,其实,绝大多数并不是发自内心深处,真的是为女人的
美所打动而去赞美的,更多的是带有某些不可告人的目的,是为了这个目的才去
赞美女人的。

  这个目的,相信大家不言自明,那就是想得到这个女人,说通俗一点,就是
想和女人上床。

  有些男人,一看见稍有姿色的女人,就阿谀奉承、曲意赞美,这些能够让男
人们听了浑身起满鸡皮疙瘩,肉麻得简直无法形容,到了不忍卒听的地步的言词
和动作,在女人看来,却非常受用,女人的智慧就是少了一根线。

  张霈赞美萧雅兰更多的是调情,淡然不能否认的是她的确是一个连骨子里都
透着妖媚的尤物。

  萧雅兰见自己心仪之人赞美自己,芳心甜蜜,眼角春情依依,飞快的敛了敛
眼帘,脸上风骚入骨的表情与脸颊上晶莹惕透的泪痕形成强烈的反差,这戏也演
的太逼真了。

  四周杀机四伏,草不动,虫不鸣,只要是高手都能察觉到这里的异相,但正
是因为这样,对人的刺激也就越大。

  张霈不顾一切的低头吻住了萧雅兰呵气如兰的檀口,霸道的将舌头突入她口
中,同时双手在她高耸的酥胸用力一握,五指深深陷入那肥美的乳肉中,旖旎无
边。

  身体的反应可没法骗人,张霈清晰的感受到萧雅兰火热娇躯对自己的依恋与
渴望,好在这些事情外人并不知晓,就算被人发现看出不妥,也可以用「这是为
了让张霈放松警惕」为理由堂塞过去,这个说法绝对没有任何破绽。

  张霈紧紧含着萧雅兰湿嫩柔滑的三寸丁香,强允、猛吸、翻卷、轻咬,缠绵
交织在一起,此时哪里还管得了四周的埋伏的杀手。

  当然这也是张霈艺高人胆大,他相信对方不可能伤到他,否则就算再是色中
恶鬼,在如此群敌环视的情况下,相信也是没有心情干这档子事的。

  张霈原本在萧雅兰高耸肉丘肆虐的小手顺着她柔滑细腻的肌肤,从乳峰滑落
抚上她高高耸起的臀部,一下一下的拍打着细嫩的美肉。

  萧雅兰灵蛇般柔软的身躯在张霈怀中微微蠕颤,张霈喉间发出一声低吼,心
中欲火不能抑制的爆发出来……

  月,孤悬。

  夜,无风。

  林,静谧。

  张霈心中却从空气中闻到了一丝危机,突然的,犀利的破空声划破寂静的夜
空,鸟飞兽散。

  空中亮起十点寒茫,十柄长剑分别从三个方向张霈杀来,配合极有默契。

  雷霆一击,张霈若是被刺中,估计立时将变成一个漏水的筛子,死得凉透透
的。

  感谢上帝!张霈心中激动。

  感谢上帝他母亲!张霈心中激动无以复加。

  张霈心中暗道:「谢天谢地,终于等到你们出手了,你们若是再不出手,老
子都快被憋死了。」

  时间,方位都把握极好,完全是一击必杀之势,即使一击不中,目标也会手
忙脚乱,难挡她们接下来的攻击。

  原本一切都计划的很好,可惜他们遇上的是张霈,虽然目的是让她们将萧雅
兰救回去,但是张霈总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身上开几个洞吧!

  张霈心忧萧雅兰被对方误伤,他左臂一揽将萧雅兰温软的娇躯紧紧抱在了怀
中,身体倏然错开一步。

  当然张霈这个心系佳人的动作在对方眼中却变成了胁持,没看见萧雅兰脸上
一副咬牙切齿,好象要吃人的样子吗?

  空中响起张霈一声大喝,他运起三层真气,井中月「铮」的一声轰然出鞘。

  张霈战意凌厉,但是井中月却似乎明白主人心意,并没有发出耀眼的黄茫,
黑黝黝的刀身看起来锈迹斑斑,毫不起眼。

  井中月仿佛是张霈身体的延伸,「叮叮当当」的金属碰撞之声不绝于耳,十
柄长剑被井中月狂风扫落叶般将荡开。

  虽然演戏但是也不能丢下萧雅兰就跑,怎么着也要将就着应付几招,这技术
性工作还真是谋杀了张霈不少脑细胞。

  一刀破开对方杀招,张霈这才看清楚对方的样子,杀手清一色都是女子。

  虽然她们都用面纱蒙住了脸,但是张霈如今功力大进,区区面纱哪里挡得住
他窥视的目光,这些女子无论容貌身材都是上上之选。

  众花奴显然没有想到张霈如此辣手,而他身上自然而然散发出的那份淡淡威
势,使她们未战气势便弱了三分。

  张霈端立不动,神色凝重,额头隐见汗水,被花奴围困在中间,眼神闪烁不
定,似欲突破封锁。

  此时,一名花奴开口道:「放开萧总管,饶你不死。」

  这些花奴虽然武功不错,容貌不错,身材不错,声音听起来也不错,但是脑
袋似乎不怎么好使。

  她这一开口不是摆明了告诉张霈,在他手上的人质身份不一般,是个可以与
她们讲条件的筹码吗?

  「好啊!」张霈不露心中想答,顺着对方意思慢悠悠的说道:「嘿嘿,不过
你们先把衣服脱了。」

  「这有何难?」对方娇声笑道:「公子正是我们姐妹喜欢的类型呢!」

  另一个女子媚笑道:「这位公子,我看这样好了,让我们众姐妹一起侍侯你
吧?」

  张霈傻眼了,这些花奴正是靠美色杀人的主,穿不穿衣服对她们根本没有多
大关碍,陷入被动的只能是他这个男人。

  此时先前开口说话的女子已经摘下面纱,拉开腰间锦带,还真是说做就做,
豪放得让人害怕。

  快就一个字,张霈还来不及说话,一瞬间,十个赤条条的女子就这么俏生生
的立在他面前。

  张霈从来不知道女人脱衣服可以脱的这么快的,原本紧张的气愤荡然无存,
但是看她们春意昂然的眼睛深处却透着浓浓杀机。

  张霈喉间微涩,但是眼中却是清明如水,心中暗叹,张霈不禁想到自己还真
是作茧自缚,面对这些娇滴滴的女人叫他怎么下得了手。

  这些花奴对张霈产生的诱惑虽然有限得紧,但他怀中那位艳绝人寰的世间尤
物可就另当别论了。

  萧雅兰浮凹有致的丰腴娇躯完全靠在张霈怀中,丰满饱满的双峰紧紧压在他
坚实的胸膛。

  两人柔软光洁的小腹完全贴合在一起,亲密无间,不分彼此。

  萧雅兰身上幽幽的清雅体香飘入张霈鼻中,使他心中立刻心猿意马起来。

  「杀!」一声娇叱,便是这一分神,十柄长剑狂风暴雨般不断往张霈身上招
呼。

  身体和精神仿佛完全脱离开来,精神默默感受着萧雅兰赤裸娇躯带给自己的
销魂感觉,身体却自动施展武功,御敌与国门之外。

  张霈手中刀井中月挥动间,守的密不透风,泼水不入。

  乳波臀浪,香艳火辣,久攻不下却也不见她们现出任何焦急神色,仿佛打定
主意要和张霈这么耗下去。

  张霈刀势无法尽展,每每使到关键时候,他就收招变式,这种极度不谐调的
感觉使他难过的想要吐血。

  但是这也怪不得张霈,若他不时刻收力变招,不出三招,这十个娇滴滴的大
闺女就将香消玉陨,化为井中月刀下之魂。

  不过萧雅兰却也所言非虚,这些女子的身手的确不坏,至少比白天在大宅中
围攻他的那些黑衣人要强许多。

  正寻思间,三柄长剑毒蛇般分别从三个刁钻的角度刺向张霈,剑走偏锋,速
度迅疾,竟然激起了风啸声。

  眼看长剑及体,张霈脸上露出惊容,眼中惊惧不定,沉声说道:「老虎不发
威,你们当我是病猫。」

  张霈猛吼一声,井中月倏然斩出,空中黄茫大盛,仿若天外飞来。

  「叮!叮!叮!」三声清脆悦耳的声响过后,三柄长剑尽数断成两截,手中
握着只剩小半截的长剑,三名花奴脸色苍白,眼中尽是惧色。

  张霈伫刀而立,气喘吁吁,似因这招消耗了大量体力,恰在此时,另外七名
花奴杀至,再次将他缠住。

  突然,张霈心中一凛,只听见身后响起尖锐的嘶声。

  「着!」张霈猛一踏足,身体腾空而起,一刀横空,击飞身后密集的黑色细
针。

  机会来了,张霈心中冷笑,井中月一缓,抱着萧雅兰的左臂就被一根黑针刺
中。

  「可恶。」张霈大吼一声,瞬间使了个巧劲将萧雅兰的身体向对方推去。

  不过这十个光溜溜的臭娘们,哪里来的暗器?

  张霈身体向下坠落,凌空转身,只见那三名手中握着短剑的花奴原本高高盘
起的头发已经散开,原来暗器藏在长发中。

  张霈一副恼羞成怒的样子,状若疯虎,身体向着偷袭自己的三女冲去。

  「啊!啊!啊!」三声惨哼,张霈井中月黄茫暴闪,偷袭张霈的三女只觉整
个身体凉嗖嗖的,仿佛浸泡在冰水中,动弹不得。

  风掠过,树微摇。

  三名花奴一头青丝随风而逝,只余一头俏丽的短发。

  耳中再次传来暗器破空袭至的声音,张霈大喝道:「少爷不陪你们玩了。」

  语闭,快速移动的身影已在百丈之外,化为一个融入黑夜的黑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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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卷 烟波春水 第九章 情挑贵妇

  冷月无声,皎洁的月光穿林透木,如无数光雨漫天洒落,原本清幽的密林更
显静谧。

  而此时张霈正施展绝世轻功奔窜在林道古木间,他此时已经取下带在脸上的
人皮面具,恢复了自己英俊的样貌。

  张霈速度极快,弹跃奔跳,干净利落,目的地则是他在奇界岛上唯一熟悉的
地方。

  月光之下,张霈全力运转素女玄心功,提纵间身体轻盈若絮,凌空而行如履
平地,全身更是笼罩在一层淡淡的萤光中,朦胧得如同雾里看花,不显真容,仿
佛一个游走于夜间的精灵。

  奇界岛,东溟山过庄。

  山庄大门外那两只巨石雕刻的雄狮仍然威武的伫立在那里,仿佛两个尽职的
战士守卫着自己的领地,恒久不变。

  而八名身穿黑衣的玄甲武士分立大门两旁,自从张霈失踪以后,东溟山庄一
直保持着最严密的戒备,一副风雨欲来之势。

  当张霈无声无息的出现在东溟山庄大门外的时候,负责把守大门的玄甲武士
立刻认出了他。

  八名玄甲武士见着张霈,先是微微一愣,而后同时抱拳行礼,恭敬道:「见
过公子。」

  自从张霈那晚走火入魔,狂性大发的「杀」出东溟山庄以后,单婉儿立刻下
令不管付出任何代价一定要找到他,但同时又吩咐事情必须暗中进行,不要大肆
声张。

  东溟山庄方圆十数里范围地界都在无数东溟护卫的监视之下,但是张霈此时
竟然就这么突兀的出现在山庄门外,可是却没有任何一个暗哨发现他他踪影,传
回消息。

  张霈眼中璀璨的光芒一闪而过,轻轻点了点头,抬手虚扶,示意对方起来,
少爷架子十足。

  目送张霈昂首跨进山庄大门,八名东溟护卫眼中满是崇敬。

  在这个法纪单薄的社会里,强者为尊,只要有实力,你说话就可以比别人大
声。

  张霈已经用实力获得了所有人的尊重,现在他的名字已经整个东溟山庄流传
开来,不久之后还将传遍整个流球。

  虽然夜已深,露亦寒,但依然有人第一时间将张霈回来的消息告知了东溟夫
人,这事情是绝对不能耽搁的,否则单婉儿怪罪下来,那是谁也吃罪不起的。

  内院,木欣欣而向荣,泉涓涓而始流。

  别菀,清雅幽致,宛然人间仙境。

  东溟夫人香闺,陈设古拙,靠窗一张沉香木的书案,书案之后太师椅上铺着
锦绣垫缛的紫檀短榻,几盆别致的夜兰雅菊错落有致,点缀其间,更在这拙普中
增添了生机盎然之气。

  香榻之上,美人如玉,体态娇婉,香艳刺激,好一副美人春睡图,可惜无人
欣赏。

  眼见一人行色匆忙,急急的向内院冲去,春兰拦住对方去路,娇叱道:「你
有何事,为何如此莽撞?」

  春兰是单婉儿心腹丫鬟,寻常下人无不忌她三分,不敢得罪。

  来人十六七岁,仆童打扮,见春兰问话,恭谨道:「回兰姑娘话,公子回来
了。」

  乍闻张霈回来了,春兰似乎还没有反应过来,她甚至喃喃的重复了几遍。

  「你说什么?」

  春兰仿佛从梦游中回过神来,惊声道:「可是张公子回来了。」

  仆童飞快点了点头,春兰知道这消息必须马上禀告夫人,别人不知道,她这
贴身丫鬟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自从张霈离开以后,单婉儿可是一点东西也没有
吃过。

  春兰不再耽搁,娇声道:「你速去禀告夫人。」

  其实这事本该由她亲自前去转告,但是春兰这小妮子春心已动,脑中满是张
霈的影子,急不可待的跑去迎他去了,而且将这个好消息禀告单婉儿之人肯定会
得到重赏,她也无意与下人争赏。

  春兰埋头急走,狠不得施展轻功飞驰前行,当然这明显不合规矩,东溟派御
下极严,容不得下人放肆。

  只见前方迎面走来一人,龙行虎步,步履坚实有力,英武不凡,眉宇间傲气
迫人,不是张霈是谁?

  春兰就如一只归巢的青鸟娇笑着投入张霈怀中,梨花带雨,道:「公子,你
总算是回来了。」

  张霈轻轻拭去春兰脸颊上断链般晶莹的泪珠,亲切道:「傻丫头,哭什么?
少爷我不是回来了吗?」

  躺靠在张霈胸口,春兰芳心甜蜜,心中涌起一股从未有过的安全,温馨的感
觉。

  张霈伸手在春兰娇嫩可爱的酥胸上轻轻搓弄着,想到那衣衫下青春气十足的
胴体以及她在自己跨下婉转呈欢的美妙情景,不由欲念大炽。

  春兰见张霈盯着自己不说话,眼中射出既令人害怕又让人深陷的迷人光茫,
芳心如鹿撞,粉脸上泛去一抹羞红。

  「爷,奴婢想死你了。」

  春兰柔声道:「夫人也很想你,你赶快就见她吧!」

  听春兰提及单婉儿,张霈强压下心中旖念,笑道:「你在屋中等我,我去见
过姑姑以后就去寻你。」

  「恩。」

  春兰轻轻点了点可爱的小脑袋,羞不可仰的娇俏模样格外惹人心动。

  「你好生在床上候着,不过等我来的时候,如果发现你身上还穿着衣服,嘿
嘿……」张霈咬着春兰的耳垂,向耳洞中吹了一口热气,激的小妮子全身一酥。

  张霈说完便松送放开了仿佛没了魂似的春兰,独自向后院走去。

  惊闻张霈回来的消息,单婉儿顾不得衣衫零乱,点燃黄铜宫灯,坐在桌前等
他。

  不多时,门外响起「笃!笃!笃!」的敲门声。

  「霈儿!」

  单婉儿的声音听起来竟然有些发颤,可见她的心情是多么不平静。

  高高在上的东溟夫人给人的感觉总是平静婉约,波澜不惊,仿佛一切尽在掌
握,无人知她是喜是悲。

  「姑姑,是我。」张霈隔着雕花楠木的房门,轻声道:「我可以进来吗?」

  「你快进来。」听见张霈的声音,单婉儿下意识的答应一声,旋又慌乱道:
「不要……等,等一下。」

  但是这后半句却已迟了,张霈已经推开门,走了进来。

  随着张霈一起进入房中的还有天边皎洁的月光,屋中景色一揽无疑。

  单婉儿端坐在桌旁,单薄的贴身亵衣外罩着一件极其单薄的纱质清衫,冰肌
玉骨若隐若现,双峰微颤颤的高高耸起,能够从领口处望见那道深邃的乳沟,蛇
腰弱柳拂风不堪一握,整个屁股被包裹得浑圆挺翘。

  在凄美月光之下单婉儿秀发披肩,身上虽全无簪饰,但天然去雕饰,这份清
水芙蓉的自然美更是让人绚目神迷。

  张霈看的眼睛都直了,双目神光隐隐,眼瞳深处流转着淡淡的白色光华,本
来平缓的空气如同起了涟漪似的颤动了一下。

  如此美色当前,张霈恨不得将眼珠子都瞪出来了,哪里有空闲去注意其他事
物,而单婉儿被他看的心儿怦怦,仿如鹿撞,更是没有留意。

  单婉儿微乱的衣衫虽然已经整理妥当,但是却根本不足以抵挡张霈侵略性的
目光。

  见张霈傻傻的看着自己只穿着单薄睡衣的样子而不说话,单婉儿心中羞涩难
当,这也是她为何阻拦张霈进屋的原因。

  单婉儿俏脸微红,终于败在张霈直接而不加掩饰的目光之下,垂下螓首,嗔
道:「你还看?」

  这能怪我吗?张霈心中大呼冤枉,却也只能干笑两声,尴尬的低下头去。

  单婉儿姿妩态媚,娇不胜羞,成熟风韵中又带着青春逼人的灵气,他下床点
灯后连鞋袜都没有穿就这么坐在那里等他。

  一双赤裸的纤足从裙摆下探出,玉腿的肌肤,雪白的脚踝和玉趾的形态无一
不美。

  注意到张霈的目光贪婪的流连在自己的纤纤玉足上,单婉儿强自镇定,默运
素女玄心功,微颌的螓首轻轻抬起,柔声道:「霈儿,你回来了。」

  张霈此时素女玄心功已然大成,单婉儿刚一运功,他立时生出感应。

  「姑姑,霈儿很想你。」说话时自然是要看着对方眼睛的,张霈将目光从单
婉儿雪白光洁的美腿上移开,望着她的美眸,眼中尽是依恋与爱慕,看的单婉儿
心乱如麻。

  更令单婉儿惊讶的是,尽管她已经全力运转玄功,但是心湖却始终的不能平
复,越想越乱,心中纷乱不堪。

  「这些时日,你上什么地方去了?」单婉儿芳心微颤,美眸水雾朦胧,她不
是不知道张霈对自己的感情,但是她心中却有一道枷锁。

  张霈当然不能老实交代自己的去向,他总不能说自己昨天跑去杀人了,还顺
便上了一个绝色美人,最后仗着自己雄厚的本钱,过人的天赋让对方称臣跨下,
现在人也杀了,欲望也发泄了,所以就回来了。

  「怎么不说话?」单婉儿拢了拢披散下来的乌黑秀发,这个简单的动作却意
外的撩人心弦。

  在回来的时候,张霈已经考虑过这个问题了,他不紧不慢的向单婉儿走去,
在她身边坐了下来。

  张霈凝视着单婉儿的眼睛,将自己如何撞破陈芳和尚毅的奸情以及自己挑了
秘营分舵的事情如实告诉了她,当然其间隐去了萧雅兰那一段。

  中国人造字是很有讲究的。你看嫉妒这两个字,咱们的老祖宗苍颉,最初是
从女人那里得到灵感的。嫉,是女人有疾病,是身病还是心病,应该是心病。妒
呢,女户也,是女人特有的部位。其实,嫉妒是女人最初的,本能的,原始的,
低级的占有欲。她们害的病,是自己的户和别的女人的户。

  女人对于另外的女人总是小气的,嫉妒肯定是所有女人的通病,只是情况严
重情况不同罢了。

  虽然单婉儿不肯正视自己对张霈的感情,但是他却知道如果自己现在真要什
么都实话实说,绝对不是明智的选择。

  单婉儿静静的听张霈讲完后,脸上却没有丝毫慌乱的神色,张霈心中不由微
微有些诧异,虽然他的武功已经比单婉儿厉害了,但这份修身养气的功夫却是远
远不及。

  「其实流球王想要对付东溟派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单婉儿冷哼一声,脸色
肃然,清雅的声音中带着淡淡的杀气。

  「这恶贼处心积虑,不毁了东溟派是不会罢手的。」

  听单婉儿这样一说,张霈反而放下心来,既然知道和对方是不死不休的敌对
关系,相信其中厉害关系也不用自己多说什么了。

  张霈伸了一个懒腰,微笑道:「原来姑姑早有安排。」

  其实东溟派这种传承了数百年的大派,若是没有依仗,早就被人给灭了,如
何能够传到今天,此次就算没有张霈,流球王想要消灭东溟派也不是一件容易的
事情。

  「既然姑姑心中已有了计较,那霈儿愿为帐下先锋,将流球王等杀个一干二
净。」勾心斗角,出谋划策,本非张霈所擅,现在有人代劳,他当然求之不得。

  「这些事情我们名日再说。」单婉儿话音一转,温柔地问道:「霈儿,你吃
饭了吗?」

  张霈一整天就吃了那么一点白粥,现在听单婉儿这么一说,肚子立刻响应美
人号召,开始抗议造反。

  「啊……」张霈突然捂着肚子,脸色苍白,身体瑟瑟。

  「霈儿,你怎么了?」

  单婉儿玉容解冻,声音焦急的问:「刚才还好好的,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姑姑,救我……」张霈狡黠的眨着眼睛,坏道道:「我快饿死了。」

  单婉儿嗔怒道:「哼!你再这样戏弄姑姑,我便不理你了。」

  刚刚说后,单婉儿便发现自己说话的语气有问题,这哪里是责怪,分明是小
情人在吵嘴赌气。

  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单婉儿逃般离开了房间,耳边只留下张霈久久不散的
笑声。

  不多时,单婉儿端着四碟精致的小菜回到房间,能够让东溟夫人亲自下厨房
的,除了单疏影外就只有张大少一人了。

  席间,单婉儿不时为张霈夹菜添饭,完全忽略了自己此时的动作哪里像什么
师傅,简直就是一个殷勤侍侯丈夫的妻子。

  张霈狼吞虎咽的吞咽着,单婉儿则俏皮地用手撑着下颌,睁着灵动的美眸静
静的望着他,仿佛只要看着他就能获得心底的满足。

  最难消受美人恩,张霈还能说什么呢,只得敞开怀抱,将碗中饭菜全部投进
那无底洞中。

  终于消灭了所有的敌人,张霈惬意的打一个嗝,这毫无礼数的动作单婉儿却
一点也没有放在心上。

  单婉儿拿起一席纱巾轻轻为张霈抹擦满是油腻的嘴,香腻柔软的贴身纱巾带
仿佛还第带着主人的体香温度,张霈如身飘云端,不知人间几何。

  「她是我今生一定要得到的女人。」张霈看着婉约娉婷的单婉儿,忽然伸手
抓住她纤细的小手,顺势将她搂入怀中。

  「啊!」面对张霈这突如其来动作,单婉儿娇呼一声,不过却没有挣扎,默
许般将臻首靠在他的肩上。

  被张霈紧紧地抱在怀中,闻着他身上阵阵男儿气息,单婉儿洁白的皓齿轻咬
香唇,秀眸微闭,寂静无声。

  此时无声胜有声,两人默默拥抱着对方,都不愿意打破这宁静的一刻。

  半晌后,单婉儿悄悄睁开春意盈盈的美眸,清秀的脸颊上已是霞烧如火,声
音带着说不出的妩媚:「霈儿,放开姑姑好吗?」

  张霈双手向着单婉儿高耸的酥胸袭去,直接用行动拒绝了她的话。

  单婉儿全身娇弱无力,声音颤抖的说道:「不……不要这样,霈儿你……你
不能……我们不可以,不能这样的……」

  张霈的手坚定而不容违逆的攀上了单婉儿高耸的玉乳,她娇羞的脸儿红润似
火,胴体的温度更是灼人。

  单婉儿眉宇间荡着千般风情,万种柔媚,口中的拒绝更是激起张霈更强烈的
侵犯她的欲望。

  不能这样,单婉儿剧烈的喘息着,她知道自己对张霈不是没有感觉的,若是
任他轻薄,自己绝对会忍不住的。

  深闺寂寞,面对自己心仪的男子,这天雷一旦勾动地火,局面绝对一发不可
收拾。

  单婉儿感到自己神智越来越模糊,灵魂仿佛离开了身体,心摇神曳之间,张
霈的手已滑入了她单薄的纱衣。

  张霈轻柔地揉捏着单婉儿丰满的娇挺,不轻不重,力道适中,不愿意让她受
到半点惊吓和伤害。


         第三卷 烟波春水 第十章 荒淫无道

  「霈儿,放开我……唔……不要这样……」单婉儿张口欲言,张霈却趁机吻
住了她红艳艳的小嘴,将她拒绝的话都封堵在那火热的香唇中。

  在相拥接吻的一刹那,张霈脑中最后一丝清明也烟消云散,他的心已经完全
被心底的欲念填满。

  「嗯嗯……唔唔……」双唇不断摩擦,呼吸越发急促,张霈紧紧的搂着单婉
儿,胸膛被两只饱满的巨乳压抵着,魂为之销,魂为之夺。

  单婉儿放弃了徒劳的挣扎,主动将香舌探进张霈口腔,他也不甘示弱的对侵
入的敌人与以回击,两条灵活的舌头灵蛇般缠绵在一处,无休无止。

  张霈的动作越来至越大,左手在单婉儿圆挺肥美的臀部使劲搓弄着,而右手
则将她不能一手掌握的美乳塑造成各种诱人的形状。

  就在两人都快忍不住的时候,单婉儿突然犹如触电般用力一挣,飞快从张霈
怀中挣脱出来。

  她此时居然用上了内力,好在两人内力源自一脉,张霈素女玄心功又练至大
圆满境界,收放自如,反震之力才没有将她震伤。

  单婉儿俏脸羞红,眼圈微微泛红,不敢抬头看他,臻首低颌,半晌后才轻言
细语道:「我们不能这样,真不不能……疏影已经出关了,我已经决定将她许配
给你,我不能和你……」

  美人如玉,语调凄凉,单婉儿楚楚可怜的神态是个男人看了都会心疼,张霈
再次将她搂入怀中,不过这一次却没有再侵犯她的身体。

  单婉儿此时心中正不断地受到道德和良心的谴责,自己真的是个淫荡的女人
吗?居然会对自己的徒弟,自己的女婿产生异样的感情。

  自从丈夫死后,单婉儿便一直孤身一人,这些年除了张霈以外,他对所有男
子都不假辞色,但她是个正常的女人,她也有生理和心理的需要,每当午夜梦回
的,她是多么渴望能有一个温暖的胸膛能够让她依靠。

  张霈不但是自己的徒弟,也将成为疏影的丈夫,他们两人无论如何都是不可
能的,但是这两种身份却又使单婉儿有一种打破禁忌的快感。

  单婉儿凄婉的模样,让张霈心疼不已,他歉然道:「姑姑,对不起,但是霈
儿控制不住自己。」

  当年郭靖知道小龙女是杨过的师傅,但是他又要娶她的时候,一怒之下,差
点动手将他劈了,最后这对苦命鸳鸯受了多少磨难才走在一起的大家都知道,总
之一个字——难。

  母女同夫在古代虽非什么稀罕事,但多是出在王侯将相之家,江湖人物对此
却很是不耻,更多的是鄙夷与唾弃。

  张霈不顾及什么流言蜚语,这些对他这个来自二十一世纪,天天看明星桃色
新闻长大的现代人来说简直是狗屁,他也不害怕有人找他麻烦,神挡杀神,魔阻
屠魔,谁要敢说三道四,杀干净就得了,但是他却要顾及单婉儿和单疏影母女的
感受。

  单婉儿为了不破坏女儿的幸福,誓必不会和张霈在一起,而单疏影现在并不
知道张霈和她母亲的微妙感情,也谈不上接受或是反对——

  「废物,统统都是废物,孤王给你们加官进爵,保你们荣华富贵,你们就是
这样回报寡人的吗?」

  怒不可揭的尚仁德虎掌狠狠地拍在御书房桌案之上,入木三寸,檀香木的书
桌上显出一个手掌的痕迹,仿佛烧红的烙铁烙下的印章一样,边缘处一片焦黑。

  流球王尚仁德虽然高倨皇座之上,但是却没有丝毫皇帝的风仪,更像一只野
兽,一只受伤的野兽。

  「大王息怒。」李顺恭谨的跪匐在地,高呼:「奴才知罪,奴才知罪。」

  其实他知道自己根本没什么罪,但是面对正处在暴走状态中的尚仁德,只有
卑躬屈膝,献媚阿谀才是保身活命之道。

  俗话说伴君如伴虎,从这里也能看出「奸」人也不是那么容易当的,和伸是
贪官大家都知道,但是为何纪晓岚一直斗不垮他,原因无他,乾隆皇帝不愿意这
个对自己喜好知根知底的心腹下手,所以这揣摩圣意的工作可比在战场上杀敌立
功要有技术含量多了。

  尚仁德眼睛泛着凶光,一副择人欲噬的样子,指着李顺怒骂道:「你们这些
废物,居然被人杀上门来了,孤的脸都被你们丢光了,陈长老被人杀了,萧总管
受重伤……」

  原本精神就因为药物而变得极不稳定的尚仁德越说越气愤,他紧握的拳头发
出「噼啪」的暴响声。

  尚仁德眼中凶光一闪,心底的暴戾之气完全爆发出来,重重一拳砸在了书案
上,整张价值不菲的檀香御案被他生生开了一个洞。

  抓起御案上镇纸的雪玉砚台砸在地上,摔的粉碎,尚仁德暴喝道:「这到底
是怎么一回事?你给寡人好好说清楚。」

  李顺心中不知在转悠着什么念头,眼中没有一丝波澜,但是尚仁德却没有注
意一个连头都不敢抬的奴才。

  「启奏大王,据花营的花奴回报,杀死陈长老的是一个年轻人,剧我们事后
调查,当天确有一个打扮怪异的年轻人到过潼关城。」

  装出一副胆小怕死的样子,李顺连连磕头求饶,声音又快又急。

  张霈当日进潼关城的时候,是大摇大摆的走进去的,这目击者当然不是一个
两个,而且他一身乞丐装,背负长刀的模样,想让人不注意也难。

  「放屁,陈长老身为秘营客卿,岂会被一个无名小辈杀死,你们以为孤王真
的糊涂了吗?」

  尚仁德的眼睛仿佛两柄利刃,狠狠的钉在李顺身上,由于气氛,全身都不受
控制的颤抖起来。

  「而且那里还有秘营众多高手护卫,你的意思是说,对方一个人杀光了分舵
里所有的人,你当孤王是三岁孩童,任你欺骗么?」

  尚仁德说到最后,已是动了杀机,皇帝杀个人,比百姓杀头猪还简单,除了
他自己,天下人在他眼中和猪羊没有多少区别。

  李顺处乱不惊,他虽然同样是不信一个年轻人能够独力杀灭秘营分舵所有高
手,但是却不像尚仁德那样武断。但是此时尚仁德问起,他又不能不如实禀告。

  「大王,听闻对方身上藏有一种霸道之极的迷药,奴才认为他可能是独自一
人找上门去,陈长老等人见他孤身一人,遂起了小觑之心,一时大意之下,才中
了对方算计。」

  尚仁德全身澎湃着暴炽的杀机,久久不言,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大王,这件事情有许多蹊跷之处,秘营分舵位置隐秘,一般人根本无从得
知,即使发现了又有几人敢这么光明正大的找上门去?」李顺猜测着尚仁德的心
思,埋首低声道:「可是如今留守之人竟被杀的鸡犬不留,一个活口都没有,在
流球岛上有这样势力的组织并不多,你看会不会是……」

  「哼,这世上哪里有那么多少年高手?杀死陈长老之人绝对是东溟派的人,
肯定是那个贱人知道孤王要对付她,所以就先下手为强,派人挑了秘营分舵。」
这个猜测虽然不全对,但是实质上却没错多少。

  尚仁德眼中掠过一道狂戾杀机,沉声冷语道:「东溟派的小贱人竟敢与孤王
作对,等我毁了东溟派,你们母女都将成为寡人最宠爱的美女犬。」

  「等尚野迎回黑榜高手之日,就是你们东溟派覆亡之时。」尚仁德大手一挥
将御案上一众事物全部扫到地上,胸中无名孽火仿佛要吞噬他的心,半晌后大声
说道:「备驾,孤要去永乐宫。」

  李顺心中闪过一丝冷茫,起身退到门边,口中高呼:「大王起驾。」

  首里城正南是青龙门,北面朱雀门,东边是白虎门,西边是玄武门,四隅分
别建有巽、艮、乾、刊角楼,整座建筑雄伟壮观,气势磅礴。

  永乐宫是一座堪比皇宫的巨型宫殿,永乐永乐就是永远快乐的意思,这名字
是尚仁德亲自御笔亲书的。

  什么事情才能让男人永远快乐,这个问题比较难回答,但是总的来说不外乎
满足心底的欲望,尚仁德耽于声色犬马,永了宫就是他御女行乐的地方,离玄武
门仅一箭之地。

  而永乐宫中五步一楼,十步一阁;廊腰缦回,檐牙高啄;各抱地势,钩心斗
角,更有美女无数,粉白黛绿,燕瘦环肥,人间天上,色界香城。

  越是位高权重的人越是怕死,美国总统布什这样,日本首相小泉这样,流球
王尚仁德当然更是这样。

  永乐宫有多大不得而知,但是,如果将张霈扔进去绝对是迷路的命,里里外
外,前前后后都设重兵把守看防,宫内更是机关重重,陷阱环环,可谓是步步杀
机,亭台楼阁全部按九宫八卦之术修建,若是有人贸然闯入,绝对有死无生。

  李顺随尚任德龙驾一起来到被无数带甲佩刀的卫士重重保护起来的永乐宫,
一路上怒马鲜车,好不威风。

  心火狂烧的尚仁德原本脸色很不好,但是当他坐在永乐宫的永乐大殿中的时
候,心情明显已经好了很多,至少脸色已经不那么难看。

  大殿中的装饰十分豪华,简直可以用奢侈无度来胸容。

  檐下施以密集的斗栱,室内外梁枋上饰以和玺彩画。门窗上部都嵌成菱花格
纹,下部浮雕云龙图案,接榫处安有镌刻龙纹的鎏金铜叶。

  殿内金砖铺地,明间设宝座,宝座两侧排列六沥粉贴金云龙图案的巨柱,所
贴金箔采用深浅两种颜色,使图案突出鲜明。

  这小小一个流球的王宫已是这样奢华,那朱元璋贵为中原之主,这宫殿的规
模和布置更是豪华到难以想象。

  这些豪华的摆设并不是最吸引人地方,因为在无数支撑着大殿的巨柱上,有
许多能够牢牢抓住观赏者视线的木雕。

  这些精工巧将雕制的木雕有男有女,样貌栩栩如生,活灵活现。

  虽然木雕姿势不同,但是却都在干同一件事——云交雨合。

  男女欢好本是人之本性,但是这里的场景直教人不堪入目,尤其是每一尊木
雕都特地的强调男人的粗野狂暴,女人的柔媚浪荡,让人看了忍不住欲念涌动如
潮。

  尚仁德根本不用吩咐什么,李顺已经悄然退下,为他安排一切。

  不多时门外便响起环佩之声,六位艳绝人寰的绝色佳人迈着莲花碎步,轻轻
向着尚仁德走来。

  她们黑亮的秀发高高盘起,露出修长白皙的玉颈,全身上下只穿着一件单薄
的纱衣,丰满鼓胀的乳房有大半暴露在外面,微颤颤的双乳在走动间不住的起伏
摇晃,中间一条雪白迷人的乳沟能够埋葬男人的一切欲望。一块小巧的宝石点缀
在平坦小腹之上香脐,散发着妖艳淫糜的微茫。下身未着寸缕,只靠身上过臀的
单薄纱衣勉强遮住大腿根部,走动间春光大泄,迷人的方寸之处便忽隐忽现。

  两队乐师手中拿着各种乐器紧随其后,同时还人送上美酒美食。

  这场面虽然还比不上商纣王的酒池肉林,但是也相去不远,男人的天堂也不
过如此。

  平日里尚仁德都会与众女调情一番,在行云雨之事,但是今日他却没有这个
闲情,面对眼前莺莺燕燕、软语娇音的无数娇娆,他仰头将一包白色的粉末混着
美酒咽进肚子,接着虎呼一声,向最近的一个美女扑去。

  在外间透过西洋镜将永乐大殿中的一切都看在眼里,李顺眼中闪动着熠熠的
光华,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第三卷 烟波春水 第十一章 剑舞倾城

  对于单婉儿的拒绝,张霈并不着恼,更多的是对佳人的怜惜,他不愿意她为
难伤心,事情顺其自然好了。

  命里有时终需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张霈相信,既然上天安排他们相遇,那么他绝对不会错过令自己动情的心怡
女子。

  离开单婉儿的香闺,张霈哼着小曲,穿过前面的院落,沿途众巡夜守卫对张
霈均礼数周到,不敢怠慢。

  沿着鹅卵石铺就要的小径走到花园的尽头,前面是一座精美绝伦的阁楼,正
是张霈的居所,但他并不知道的是这里原来是单婉儿云英未嫁时所居的地方。

  回到几天未归的住处,张霈发现这里依然纤尘不染,看来他人虽然不在这里
了,但是每天仍然有人坚持打扫。

  「嘎吱」一声,轻轻推开房门,张霈悄声爬上床榻,似乎是不愿吵醒睡觉的
春兰,殊不知春心如火的小妮子哪里睡得着。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张霈凭灵锐的目力发现躺在锦被下的春兰果然如
自己所言,全身上下未着寸缕。

  上得榻去,大手一掀,锦被倏然翻起,春兰光溜溜赤条条的娇柔身体被张霈
一把抱在怀中,锦被无声落下,掩住那转瞬即逝的春色。

  张霈从后面紧贴春兰的香背,一只手往前伸箍着她光洁平坦的小腹,阵阵火
热透过彼此肌肤传递交替,另一只大手在她丰满柔软的乳房上揉搓着,同时缀着
她的耳垂柔声道:「兰儿,分开这几天有没有想我?」

  春兰被张霈揽在怀中,粉脊玉椎紧紧的贴在他的胸腹,全身柔软无力,羞怯
道:「爷失踪这几日人家好象失了魂一般……噢……」

  话没说完,因为她的香唇已被张霈火热的吻给封住,刚才心中因单婉儿而升
起的欲火,腾的一下全部爆发出来。

  春情满室,呻吟与喘息此起彼伏,香艳的一夜自不细表。

  翌日,日未出,天未亮。

  张霈转醒过来,虎目圆睁,精光熠熠,昨夜春宵对他似没有丝毫影象,依然
是龙精虎猛的样子。

  原本的张霈是很贪睡的,用穷困潦倒来形容也不为过,每日过的几乎是日夜
颠倒的生活,没有想到到了古代,特别是修炼的素女玄心功夫以后,他的精力旺
盛异常,睡眠的时间越来越短。

  有人说人的一生有三分之一的时间在睡觉,也就是说人生有三分之一是在床
上度过的,所以张霈对自己现在睡眠大减的状态相当满意,否则他这头以江湖十
大美女为目标的超级种马的一生绝对有一大半时间要耗在床上。

  张霈还曾为这个问题头疼过一段时间,但是现在难提已经迎刃而解了,果然
是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不过他为这种还没有普的事情伤脑筋似乎
还太早了些,毕竟他现在连十大美女的面都还没见。

  到底以后会和哪位美女最先见面,以什么方式见面,这是张霈如此时常yy
的一个问题。

  张霈看着躺在自己怀中安睡的春兰,秀眸紧闭着,脸上带着狂风骤雨后的满
足,他突然兴起了捉弄她的念头。

  捉弄人可不是女人的专利,男人也有使坏的时候,张霈轻轻梳理着春兰披散
在香枕上的黑亮青丝。

  春兰感觉自己敏感的鼻端微微有些发痒,她轻轻打了个喷嚏,睁看朦胧的眼
睛,无辜的眨巴了几下,原来是张霈拿着她的一缕青丝在作弄她。

  「大坏蛋,昨夜折腾的人家还不够吗?」春兰娇嗔不依,旋又高兴道:「让
奴婢服侍少爷更衣。」

  张霈在春兰的服侍下穿上,纤侬合度的锦衣华服,那俊逸模样看的她美目秋
水如波,心动不已,不禁赞叹道:「少爷一定是世上最好看的男人。」

  男人同样欢喜听奉承话的,张霈当然也不例外,现在的他已经习惯有人服侍
的生活,并不像最初那样受宠若惊和不好意思。

  听春兰夸自己是天下第一帅哥,张霈男人的虚荣心得到了大大的满足,但是
他知道真正的天下第一美男子是风行烈的师傅厉若海。没人怀疑这话的真实性,
因为这是魔师庞斑说的,这位传奇人物的话比真金白银还真,凌战天就因为他的
一句话,而登上黑榜十大高手的宝座。

  天尚未亮时,张霈便着衣出门,在古代真的是:通信基本靠吼,当然也有飞
鸽传书,但是常人别说见就连听都没有听说过;交通基本靠走,马匹这种限制级
带步工具的价格可比耕地的牛贵好几倍;治安基本靠狗,普通百姓压根就没指望
衙门是个说理的地方;娱乐基本靠手,当然也有价格很便宜的流莺,不过做的时
候最好把眼睛闭起来,否则落个阳痿不举可就得不偿失了。

  这古代虽有千般不是,但空气却是极好的,没有受过重工业污染的天空澄清
蔚蓝,到是老年人安居的好地方,在这里生活,人都要多活几年。

  东溟山庄的南面有一座巨大的内陆湖,其形如一轮镂空的圆月,只有一处人
工修筑的闸门与大海相隔,东溟派飘香号和无数大小战舰,货船就停泊在此处。

  张霈脚力惊人,半盏茶功夫,他已经坐在临湖靠海的一块巨岩之上,看着身
前欲静而不止的茫茫大海,思绪飘飞。

  这块巨岩犹如一条欲腾空飞去的怒龙,张牙舞爪,鬼斧神工,使人不得不惊
叹于大自然造物之神奇,此地名为升龙崖,上观星辰雨幕,下俯蔚蓝碧波,景致
极佳。

  在云海雾洋的上空,是初升的朝阳,有些朦胧,让人看不真切。

  阳光逐渐明亮,穿过云雾,透霞越虹,云雾开始蒸发,驱散,空中只剩一轮
带给大地无限生机与活力的红日。

  柔和的阳光照在身上,张霈感到心中暖洋洋的,他什么也不做,什么也不想
的,就这么静静的坐着,仿佛化为巨石的一部分,餐风饮露,与天地同生。

  天上浮云如白衣,斯须改变如苍狗。古往今来共一时,人生万事无不有。

  烟尘迷雾散去,一艘精雅的小船在湖泊中显现出来,船舱走出一位年约双十
年华的少女。

  张霈几乎是瞬间就发现了她,因为她是那么耀眼,那么迷人,整个天地似乎
都在她娇媚的万种风情下黯然失色。

  她穿着一抹湖痕绿的锦缎纱衣,外披一件淡黄色披风,一头如瀑长发贴合着
婀娜的身姿,随着徐徐而来的微风轻拂,青丝在舞动间似带着某种神秘的韵律。

  单疏影朝东而视,一双秀眸神光内敛,一看便知功力有所精进,眼波流转,
柔情依依,樱唇红艳,呵气如兰。

  张霈发现她与自己初次见面时候又有所不同,但是具体是哪里不一样,他一
时间又说不上来,看来闭关修行使她得溢不少。

  默运玄功,张霈眼中神光奕奕,素女玄心功运至极限,虽然相隔甚远,但却
不能对他欣赏佳人造成任何阻碍,若是东溟派祖师知道张霈这个不孝徒孙居然用
玄心功偷窥女子,估计会气的从棺材里蹦出来,然后再被活活气毙过去。

  单疏影纤手轻轻解开环结,身上黄色披风顺着浮凹有致的曲线滑落,露出内
里紧贴娇俏身姿的纯白色的纱衣,纱衣如雪,但是细腻白皙的娇嫩肌肤似乎比雪
更白,让人一见之下便情难自禁,血脉贲张。

  但是这种迷离朦胧的诱惑又不同于萧雅兰那种赤裸裸,肉欲横生的诱惑,更
多的是被她浑然天成的气质所吸引,沉陷其中。

  张霈脑中不良的念头依旧,暗赞单疏影容貌身材万中无一,也为自己将来的
艳福而欣喜不已。

  单婉儿早有将招张霈为婿的想法,虽然单疏影已经与旁人订了婚约,但是这
不是张霈担心的问题,相信单婉儿会解决这个不是问题的问题。

  披风无声的滑落在甲板上,单疏影纵身一跃,仙姿翩然,身子似乎没有重量
一样落在一片莲叶之上,未着鞋袜的赤裸纤足,轻轻踩踏着莲叶,随波起伏,落
脚处竟没有丝毫下沉。

  张霈将这一幕尽收眼底,暗忖怎么她们母女都不喜穿鞋子,不过那雪白娇俏
的小脚丫真是说不出的可爱。

  迎着初升的朝阳,单疏影翩翩起舞。

  从她舒皓腕,展纤臂,扭蛮腰,转玉足,开始舞动的一刹那,坐于升龙崖上
的张霈就惊呆了,单疏影跳起舞来简直美的如同九天玄女下凡尘,那近乎冷漠,
亦冰冷高傲的气质,给人一种超凡脱俗之感,神圣而不可侵犯。

  心神稍微差点的,别说是兴起亵渎之心,即使是多看两眼也会自惭形愧。

  虽然没有音乐,但随着她的凌波起舞,入目尽是说不尽的婀娜多姿,妩媚妖
娆,玉臂散手挽尘芳,纤腰款摆透香凝,那柔软的肌肤,那轻灵的舞姿,那飘然
的玉容,无不透出一份灵动,天然。

  无论是动作,还是神态,或者是意境,都是那么合谐统一,那么自然无尘,
跳跃旋转,舞姿优美,动作细腻。

  张霈看得如痴如醉,她的舞艺已不是用「精彩」二字能够形容的,简直是梦
幻般的神技。

  不多时,全情投入的单疏影两颊上浮现红晕,额上现出香汗,晶莹剔透衬的
潋潋水波衬托出她益显容光焕发的容颜,张霈完全沉迷在她的每一个动作中,不
知身在何处。

  张霈看着单疏影倾城一舞,脑中突然浮现出《神话》中玉漱公主为蒙毅跳舞
的一幕,烟波浩淼,美人如玉,他禁不住高声唱道:

  「解开我,最神秘的等待。

  星星坠落,风在吹动。

  终於再将你拥入怀中。

  两颗心在颤抖。

  相信我,不变的真心。

  千年等待有我承诺。

  无论经过多少的寒冬。

  我绝不放手……」

  张霈的声音浩浩淼淼,回荡在整个天地,仿佛天外传来,其功力之高,内息
之足实为单疏影身平所仅见,她甚至以为唱歌的是哪方隐世高人。

  配合着张霈苍牧的歌声,原本已经接近的尾声的舞蹈再次舞动起来,一舞动
天下。

  「铮」的一声轻响,单疏影安放在船上的东溟剑倏然弹出剑鞘,被她以巧劲
吸入手中,宛了一个剑花。

  东溟剑在手,单疏影的气质陡然发生转变,本来秀美婉约的身姿突然透出一
股巾帼不让须眉的的飒爽英气。

  纤腰一拧,单疏影那看似柔弱的娇躯忽然疾速旋转起来,开始了美丽到不可
一世的倾城剑舞。

  单疏影宛如一蓬炽热燃烧的火焰,美丽而危险,剑影如茫似锦,仿若长虹贯
日,刺、挑、斩、削,苍鹰般在空中转折翱翔,灵鱼般在海中如意畅游。

  剑舞舞姿潇洒英武,形式绚丽多彩,雪亮的剑身与飘逸的剑穗刚柔相济,变
化多端,明丽而闪烁的剑影在空中交织纵横,「站剑」动作迅速敏捷,静止时姿
态沉稳利爽,极富凝柔感;「行剑」动作连绵不断,如长虹游龙,首尾相继,如
行云流水。

  「每一夜被心痛穿越。

  思念永没有终点。

  早习惯了孤独相随。

  我微笑面对。

  相信我,你选择等待。

  再多痛苦也不愿闪躲。

  只有你的温柔能解救。

  无边的冷漠……」

  秋水共长天一色,寒茫万千如银河九天,剑美人更美,东溟剑在单疏影纤纤
素手中变幻无定,迎着东升的旭日,尽情舞动。

  时而奔疾,时而柔弱,动若流光,翩若惊虹,静似处子,婉约怡人。

  唐时公孙大娘一曲剑舞,有诗赞约「来如雷霆收震怒,罢如江海凝青光」,
流芳百世,千年不朽。

  张霈虽然没什么艺术细胞,也没有见过公孙大娘的舞剑,但是单疏影的剑舞
却生生震撼着他,仿佛是烙印在灵魂深处的烙影,刻骨铭心。

  「让爱成为你我心中,那永远盛开的花……唯有真爱追随你我,穿越无尽时
空……爱是心中唯一不变美丽的神话……」

  一曲终了,单疏影收剑而立,额间香汗淋漓,气喘吁吁,但是依然身姿笔挺
的,娉婷若仙。

  「铿!」东溟剑仿佛有灵性般回归剑鞘,单疏影樱唇微分,娇声道:「哪位
高人?请出来一见。」

  「小美人,你这话可说错了,我虽然长的不矮,但是却也不是什么高人。」
张霈笑道:「大概一米,恩……七尺那个几寸左右。」

  乍听「小美人」这个称呼,单疏影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想来对方也该
是武林名宿,世外高人,怎么会是如此轻浮之人。

  这与她脑中幻想的白发如丝,脸上带着慈爱笑容的隐世高手形象完全背道而
驰,现在与幻想的巨大差距瞬间破坏了美女少女的好心情。

  强压下心头惊怒,单疏影俏脸羞红,眼中寒光一闪,娇叱道:「前辈,请甚
言。」

  「前辈?」张霈笑的更欢了,也不见他有什么动作,身体一晃,便消失在升
龙崖上。

  「小美人,你怎么叫师兄我为前辈?应该叫哥哥才对。」满是戏谑调笑的声
音从西面八方响起,让人不知道他所在的方位。

  「你……」单疏影的肺都快气炸了,气息一乱,脚下莲叶便向湖中沉去。

  只听身后衣袂声响,张霈踏浪而来,所过之处,水不留痕,有如神仙一般。

  「是你?」单疏影功力不弱,眼力更是绝佳,看清来人正是在瓢香号上占尽
自己口头便宜的张霈。

  基于女性发自天性的自然反应,单疏影见张霈迅速朝自己迫来,心中即害羞
又手足无措,惊羞之下竟忘记自己是站在莲叶之上。

  「啊!」单疏影脚下一沉,身体踉跄着就要跌倒,整个身体眼见就要扑向湖
中。

  张霈目光如炬,听见佳人娇呼,眼看她突然整个身体突然朝湖中沉去,心中
飞快计算着出手的时间。

  这若是沉入水中,虽然以单疏影的功夫和水性性命自是无碍,但是难免全身
湿透,狼狈不堪。

  不忍佳人受窘,张霈运气发声,脚下踏波逐浪如履平地,身体仿佛一只离弦
利箭,几个腾跃,脚尖在湖面轻轻一点,向单疏影冲了过去。

  一伸手将单疏影揽进怀里,由于速度过快,冲力惊人,张霈收力不及,加之
被他抱在怀中的美女对他这怜香惜玉的「救美英雄」完全不合作,并且毫不客气
的又挣又咬,于是两人便抱作一团朝着湖中沉去。

  单疏影没想到张霈会突然冲过来抱住自己,她只觉眼前一花,就感到一双强
劲有力的臂弯将自己娇柔无力的身子紧紧抱住。

  两人保持着搂抱的姿势,双双向碧蓝的湖水中倒去,单疏影整个高耸丰满的
胸脯紧贴在张霈宽厚的胸膛上,呵气如兰的香唇正好印在张霈到的嘴巴上。

  这突如其来的一吻把两人都惊呆了,单疏影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会在这样的
情况下献出她宝贵的处子之吻。

  感觉到张霈一双结实的手臂下温暖的胸膛,醉人的男儿气息,单疏影俏脸羞
红如血,从来没有与任何男子有过亲密接触的她芳心惊慌中带着一丝甜蜜,娇柔
的身体更是仿佛没了骨头般,软贴在那带给她安全感觉的男人怀抱中。

  说来话长,其实也不过眨眼的功夫,只听「扑通」一声,两人双双入水,湖
中腾起一朵半尺高的浪花,圈圈涟漪向着湖泊四方荡漾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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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卷 烟波春水 第十二章 男上女下

  俗话说:「一年之季在于春,一天之季在于辰。」但是一大清早就落海泡澡
可不是一个好兆头。

  不过具体情况具体分析,什么事情都不能一概而论,一杆子打死一船人,比
如设身处地的想一下,若是怀中抱着一个倾国倾城的美女,别说是落海,就算是
落崖相信也有不怕死的,喝醉酒的,没睡醒的争着抢着来排队报名。

  一圈圈细小的涟漪很快散去,但是更大的涟漪却不住生成,湖面水翻浪滚,
娇叱声和呜咽声不断,真是娇啼景更幽。

  单疏影落水之后,经冰冷的湖水一惊,原本被张霈身上浓郁的男人味熏的发
晕的脑袋立时清醒过来,自己美好的初吻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没了。

  少女美好的初吻读原本应该献给自己以怡对象,这虽然比不上处女贞操来的
珍贵,但是在封建的古代,一个女子若是被人吻了,后果也是相当严重的,至于
到底会有多严重,那就要视女子的心性修养与权利武功而定了。

  「啊!」堪比出谷黄莺的娇呼声因一口猛灌而入的湖水而偃旗息鼓,张霈和
单疏影紧紧的搂抱在一起,看起来似乎香艳缠绵,令人艳羡,但是张霈却是有苦
自知,因为这「苦差」他已经不是第一干了。

  加上左诗和韩宁芷,这已经是第三次了,按说一回生,二回熟,三回就应该
是闭着眼睛做了,但是张霈应付起来却仍感有些吃不消。

  单疏影不断用力挣扎,甚至拳脚上还用上了内力,完全不顾两人身在何处,
好在她内力与张霈同源同脉,否则在不还手的情况下,张霈还真不知道应该拿她
怎么办。

  其实如果张霈肯放手,任单疏影挣脱怀抱,事情也就结了,但是他潜意识里
却打死也不愿意放手,而且还越抱越紧。

  张霈一直奉行的行事原则就是有便宜不占就是笨蛋,如今大好的机会就在眼
前,他会放手才怪。

  不过大家都是男人,相信广大同胞兄弟是能理解的。

  单疏影见越是挣扎,张霈那双强健有力的手臂越是收紧,而自己的真气打在
对方身上却如同泥牛入海般舀无音训,芳心生起一股颓然感。

  在想到刚才张霈展现出来的绝世武功,她心中更是惊悸万状,原本她闭关就
是为了战胜张霈,可是当她出关的时候却发现对方已经走的更远了,一股挫败感
觉犹然而生。

  男人的体力可不是她一个娇滴滴的小女人能够抵挡的,更何况她现在斗志消
沉,芳心慌乱。

  通过体内一口先天真气能在海底自由呼吸的张霈将单疏影娇嫩柔腻的身子牢
牢箍在湖水中,此时她已经没有多余的力量挣扎,玉颊因缺氧而胀得通红,眼中
满是委屈。

  坏家伙,欺负女人算什么英雄好汉,单疏影虽然不是长在深闺大院的千金小
姐,但是说到骂人却想破脑袋也没有蹦出几个词汇来。

  哪里有反抗,哪里就有镇压。嘿嘿,邪不胜正永远只是小说中的三流桥段。

  张霈终于取得了最后的胜利,他见身下俏丽通红的美人已经憋不住气了,虽
然很想以口渡气,助她呼吸,但终还是忍住了。

  软玉温香,美女在抱的张霈双腿一摆,游鱼般朝着单疏影停在不远处的小船
潜去。

  「哗啦」一声,水花四溅,张霈将娇喘吁吁的单疏影托上小船,当然这托的
位置是她美丽丰腴的屁股,向上使劲的同时还用力捏了一把。

  小船精雅而别致,但是体积却甚是狭下,此时两人并肩躺靠在船首,张霈到
也罢了,生在新中国,长在红旗下,自由惯了。

  但是单疏影此时也很没有形象的躺在船首,贪婪的呼吸着空气,连自己全身
湿淋淋的模样也没有在意。

  张霈暗忖早起的鸟儿果然有虫吃,他肆无忌惮的看着眼前美人春光隐泄的娇
俏模样,仿佛在欣赏一件艺术品,不过他用的却绝不是艺术家的目光。

  灼人的视线滑过修长白皙的玉降,落在单疏影高耸丰满的酥胸,张霈估量着
道:「没有想到那两只美乳比他目测的更大更美。」

  呵气如兰,香风习习,随着单疏影急促的喘息,微颤颤的玉峰急剧起伏,真
是「乳峰渐腴迷人眼」,春光无限,养眼之极。

  东溟派单姓女系喜穿白衣,身为东溟公主的单疏影也不例外,一席早已湿透
的月白纱衣紧紧贴在浮凹有致的娇躯上,一身妙曼修长的傲人曲线被张霈尽收眼
底,一缆无疑。

  云海之上,阳光悄然洒落,掩在已呈半透纱衣下的美妙女体若隐若现,令人
顿生惊艳之感。

  这香艳的景象即使是瞎子也会睁开眼睛,张霈不是那些道貌岸然的违君子,
也不是满口仁义道德的卫道者,所以他不但没有口呼非礼勿视,心道色即是空,
反而看的目不转睛,很有点津津有味的意思。

  单疏影身份尊贵,而且武功高强,即使有心占她便宜的人在她手上也讨不了
好,但是这些对张霈却完全没用,在他想来老公看老婆是天经地义的事情,虽然
对方暂时还不是她老婆。

  张霈痴痴的目光流连着单疏影纱衣下那峰峦起伏,玲珑剔透的景致,目光灼
灼,似欲喷出火来。

  单疏影终于感到不妥,张霈不但不说话,甚至连一点声响也没有,几乎使她
生出船上只有自己一个人的感觉。

  刚才张霈救了自己,虽说情急之下未顾及男女之防,虽然事出突然,情有可
原,但单疏影心中却实在咽不下这口气,她忍不住侧过臻首,冷冷地横了一眼张
霈。

  原本单疏影想用眼神告诉张霈自己不满之意,但是映入眼帘的却是一双包含
深情与爱怜的眼睛。

  「你在看什么地方?」见张霈火辣的目光在自己高耸的酥胸扫来扫去,灼灼
逼人的样子着实让单疏影耳红心跳,她不禁偏过臻首,嗔骂道:「色狼……」

  被人当面称为色狼,但张霈脸上毫无愧色,好象单疏影口中所说的色狼不是
他一样。

  男人可以风流但却不能下流,张霈换上一副严肃的表情,正色说道:「圣人
言,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张霈眼中那种火热的眼神,单疏影已见过太多,当然知道他心头那些龌龊想
法,心中羞怒,面沉如水,她冷笑道:「你也是君子?」

  单疏影在斥责张霈并非君子的同时却又变相的承认了自己淑女的身份,这小
妮子对自己的容貌到是很有自信。

  「我不是君子,君子有九思:视思明、听思聪、色思温、貌思恭、言思忠、
事思敬、疑思问、忿思难、见得思义,不过在我看来君子却多是无趣之人,木纳
得紧,与这种人生活有什么乐趣,不当也罢。」敌人正面攻势凌厉,张霈微微一
笑,迂回反击道:「但是我要强调一点的是,我虽然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也不
是色狼,而且我要辩解一下,狼一点也不色。」

  现在这年头,做婊子也要立牌坊,不但要立,还要大立而特立,所以张霈坚
决不承认自己的色狼身份,至少在没有将对方娶进门之前,这良好印象还是必须
保持的。

  单疏影没有想到张霈如此能掰,自己也算伶牙俐齿了,但是仍然被他气的七
窍生烟。

  不在理会张霈,单疏影刚欲起身,男人的大手已经从一旁伸了过来,握着她
纤细的手臂向自己这方一扯,将她整个粉腻柔嫩的娇躯揽在怀中。

  张霈虎躯一翻,霸道的将单疏影美妙的女体压在身下,两人凹凸处紧紧贴合
在一处。

  欲望就像太阳,每天都会升起。当欲望升到最高点时,男人和女人就需要性
爱来消渴。过去,人们只是单纯地寻求某种方式来释放冲动,于是便产生了传统
的性爱体位——男上女下。

  至于以后随着人们对性生活要求的不断提高,单调、一成不变的体位,已经
不能满足绝大多数人的需要而演变出的若干体位则是后话。

  张霈与单疏影此时暧昧之极的姿势,正是最传统,最经典,也是被最多数人
所接受的男上女下式。

  单疏影被张霈整个压下身下,下身炽热如火,单疏影心中慌乱,芳心霍霍,
惊羞不已。

  出于女性的矜持和自我保护的本能,单疏影剧烈的挣扎起来,冷声喝叱道:
「还说自己不是色狼?我警告你,你千万不要乱来。」

  处子有没有幽香张霈不知道,但是单疏影身上确实是有一股淡淡的香味,这
种空谷幽兰般的香味和香水乃至汗香或沐浴香津味道都不一样,如果非把它描述
成形的话,诚如老金先生所说:若有若无,往来无形;呼之有觉,寻之不得。

  身体的接触摩擦和处子的幽香不断刺激着张霈的情欲,单疏影娇言软语的恐
吓反而使他更加兴奋,身体某部分正飞速的发生变化。

  张霈一边享受着,胸乳相贴的美妙感觉,一边用居高临下的眼神逼视着单疏
影,鼻端呼出的气息全部喷在她娇嫩红艳的脸颊上,低声笑道:「娘子,为夫不
是告诉过你,狼其实一点也不色吗?不能因为狼哮刺耳,就污蔑人家好色啊!你
要知道狗啊,猫啊,甚至是猪也是会叫的,你总不能称呼它们色狗、色猫、色猪
吧。」

  单疏影俏脸蛋绯红,知道说不过对方,但也不甘示弱,口中怒叱道:「你刚
才叫我什么?」

  「娘子,姑姑已经将你许配给我了。」张霈脸上带着发自内心的笑容,语气
欣然道:「以后你就是我的小娇妻了。」

  「哼!胡说八道。」虽然口中不信,但惊慌的眼神却已说明了一切,见张霈
一脸坏笑的看盯着不说话,单疏影倔强着道:「谁要嫁给你?就算,就算娘将我
许……许配给你,我也不嫁。」

  张霈笑而不答,眼睛审视着身下美人冰冷娇艳的俏颜,他看的很仔细,这也
是他第一次这么近的看她。

  秋水为神玉为骨,芙蓉如面柳如眉,俏脸绯红,肌肤晶莹剔透,既有明艳动
人的姿色,又有冰冷高傲的神韵,还有全身掩不住的高贵,集万种风情,千娇百
媚于一身,比之媚骨天生的萧雅兰也不逊色。

  单疏影知道张霈在动什么歪脑筋,她想要和自己……

  但是这和她心中美丽梦幻的憧憬相去甚远,公主的美丽童话再次破灭,娇躯
仿佛受惊的小白兔般瑟瑟不已。

  张霈看在眼中,疼在心里,他低头俯首将火热的唇压在单疏影柔软香甜的瓣
唇上,动作温柔而亲昵,似欲平慰她心中的惊羞——

  尚野卓立于战舰之上,海天一色,新的一天又已来临。

  此时天刚大亮,战舰的灯炷俱已熄灭,日月交替的变更恒古不变,与天空大
地比较起来,人实在是微不足道,不值一提。

  尚野年约五十许间,身形高瘦,手长过膝,满面风霜却是精神矍铄,眼神冰
冷,脸上没有丝毫可以称为情感的东西,全身上下透着一股死气。

  这艘战船名为「破浪」,船身庞大,但比之东溟派的飘香号和怒蛟帮的三艘
怒蛟大舰显然不是一个档次,甲板上建有三层木楼,船高五丈,可容两百武士。

  迎着冉冉而升的朝阳,战帆猛张,乘风破浪,速度到也不慢。

  尚野没有丝毫生气的目光落在海面上,似欲看穿隐藏在蔚蓝大海下的神秘天
地,手中把玩着一块晶莹的饰物。

  「尚先生怎么早就起来了。」一名锦衣大汉负手悠然而来,守护在尚野身后
的数名武士纷纷避让。

  「人老了,不比年轻时候,晚睡早起,多年来已成习惯。」尚野头不回,身
不转,声音平淡。

  「倒是谈先生这么早就起来真是让老夫惊讶!」

  来人看起来最多三十岁来岁,怎么看也当不起尚野「先生」之称,但是对方
却坦然受之。

  功夫练到一定级数,虽然不能长生不老,但是延缓衰老却不是什么稀罕事,
而来人锦衣华服,步履稳健,不怒自威,一看就是高手。

  谈应手走到尚野身旁,并肩而立,嘴角逸出一丝笑意,赞叹道:「流球美女
果然各个娇娆,昨夜可真是差点把我这把老骨头给差了。」

  负责保全工作的护卫退开一段距离,以免打扰他们谈话,这些武士虽然各个
身手不弱,但是真的发生意外,需要保护的绝对是他们。

  木然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松动,尚野僵硬的脸部肌肉微不可察的扯动两下,
表情诡异,如果这是在笑的话,那可真是见鬼了。

  尚野手中仍然把玩着腰间佩饰,口中应道:「谈先生喜欢就好。」

  望着风合日丽的天空,谈应手客气道:「我的老朋友为了此时流球之行,连
逍遥八姬都肯留在中原,不得不说,尚先生真是好手段。」

  「莫先生惜花之人,当然不忍佳人受累。」尚野语气淡淡道:「还是一样的
话,只要事情办妥,谈先生要的东西,流球王一定双手奉上。」

  谈应手微微一笑,很有些高深莫测的味道,闭口不语,极目远处。

  自从登上无数高手梦寐以求的「黑榜」十大高手宝座之后,谈应手出手的机
会已经很少了,少到他几乎已记不清自己是杀了多少人才走到今天这一步。

  人的名,树的影,黑榜十大高手这武林神话般高不可仰的名头足已吓的无数
人亡魂皆冒,哪里还敢向他出手,但是这些年「十恶庄主」的名头却越来越响。

  因为有太多少年怀着一朝成名的美好愿望,不知死活的向他挑战,至于这些
初生江湖的牛犊,或是不怕死的莽汉,亦或嫌命长的白道高手,他到也不介意亲
自出手料理他们,权当松松筋骨。

  「桀桀……」两人的谈话被一声尖细的笑声打破。

  「尚先生可不要只记得谈先生,而忘记了在下。」一个阴声细气的声音从身
后传来,身后护卫的武士退的更远了。

  尚野只凭对方接近到自己如此近的距离他还没有察觉,而直到对方开口说话
他才生出感应,判断出对方的位置便可得知来者功夫已达先天高手之境。

  一脸冷漠笑容的谈应该手眼神中俱没有丝毫惊异之色,看来是早已察觉到对
方,从这里也可以看出,他的功力在尚野之上。

  「唉!这是何苦来由,尚先生怎会忘记许给我们的好处,莫兄多虑了。」

  谈应手学着莫意闲说话的声音,淡淡道:「相信我们兄弟办事也不会让尚先
生失望。」

  「生我者,父母也。」一把阴恻恻的怪声音在后面响起道,负责护卫的众武
士只觉眼前一花,平地起寒风,阳光下一道人影忽闪即逝。

  「知我者,谈兄也。」说完这一句,一大团「东西」已立在谈应手身旁。

  若不是亲眼所见,谁能相信这个其貌不扬,水桶般又矮又肥的胖子,身法却
是迅快之极,胜比轻烟。

  黑榜高手的名头并不是白叫的,虽然这两人是排在十大高手中垫底的,但实
力也是不容小觑。

  谈应手和莫意闲一高一矮,一胖一瘦,四目相视,同时笑出声来,而笑声中
满是狼狈为奸的味道。


        第三卷 烟波春水 第十三章 娇啼湖更幽

  「唔……唔……」面对张霈突如其来的热吻,单疏影全身肌肉倏然绷紧,柔
软的娇躯僵硬如石,美眸中掠过一丝恐惧。

  没有想到初吻在刚才的慌乱中被张霈夺走,但那只是短暂的一刹那,短到单
疏影根本来不及反应,那感觉也很飘渺,除了惊愕与羞乱没有更多的感觉。

  但是现在却不一样,这次是单疏影实际意义上的初吻,张霈吻着身下美人花
般娇艳的芳唇,吸吮她的舌尖,把嘴里的唾液送入她芳香的嘴里,或红舌尖砥住
她的灵舌,他吻的霸道而炽热,舌头遍尝她可爱小嘴的美妙。

  如今这个全身邪气凛然的男人已不是原来什么都止于理论的「纯情」小男生
了,此时的张霈实战经验虽然还谈不上丰厚,但是和几个美人圈圈叉叉下来,调
情的手段,巧妙的挑逗却也不是单疏影这未经人事的雏儿能够抗拒的。

  一股股强烈的快脸感如同平地惊雷般,不停在她脑中灵台炸响,单疏影在心
中赞叹:「原来接吻是如此的美好。」但这羞人的快慰旋又被强烈的羞耻感觉压
下。

  单疏影眼中尽是羞涩,张霈却在这无尽的羞涩中越陷越深,不能自拔。

  有人说,羞涩的女人是最美的女人,羞涩不仅仅是一种表情,它更是一种品
质。有人认为最缺少羞涩的应该是妓女,因为妓女最不要脸,最不讲情义,其实
不然。妓女是一个极其复杂的群体,有被生活所逼的,有被人诱骗和强迫的,有
自甘堕落的,有一边堕落一边于心不甘的。从总体上说,妓女是一些值得怜悯的
人,而贪官污吏和盗匪却绝对是可鄙可恶的。在风月场中依然保留某些纯真善良
品质的妓女,并非凤毛麟角,苏小小、杜十娘、李香君、董小宛……她们的情义
和骨气岂是「妓女」这个名词所能抹煞的。她们绝对不可能与羞涩无缘。

  张霈知道自己是真心爱单疏影的,他承认自己是个花心的人,他喜新却不厌
久,虽然他将来可能有有许多女人,但是他却有信心,让自己的所有女人得到幸
福。

  想想那些达官贵人,皇室宗亲也真是可笑,明明没有能力,家中却有姬妾成
群,老婆二奶一大堆,不出问题才是怪事?每朝每代的皇帝更是有三宫六院七十
二妃八十一御妻并佳丽八千,更有宫女数以万计,如此恐怖而庞大的一个数字,
就算皇帝天天不下床,一年能谁睡几个女人?

  几万女人却只有数百人能够被皇帝宠幸,你要其他人怎么活,她们也是人,
正常的女人,所以王宫成了天下最淫乱丑恶的地方也不是什么难以理解的事情。

  但是张霈却不一样,他天赋异秉,身体与白蛇血肉精华融合后,完全有能力
应付床地上无休止的征伐,虽然不知道比之韩柏道心种魔大法谁更胜一筹,但是
相信也只在伯仲间。而且如今张霈的《素女玄心功》已然大成,要说打遍天无敌
手似乎还为时过早,但是在流球岛上能够挡住他的人却是一个没有。

  张霈现在已经准备修炼《天魔策》上的绝世武学了,只是不知道最后能不能
象韩柏和庞斑一样练出一个魔种来那就只有天知道了。

  单疏影纤柔的小手本能的推拒着紧紧贴压在自己娇躯上的男性身体,似欲摆
脱张霈的魔爪,小红帽又怎么是大灰狼的对手,何况是张霈这只武艺高强的大灰
狼。

  流氓学武术,谁也抗不住,所以单疏影的抵抗收效甚微,甚至有些欲拒还迎
的味道,越是挣扎肢体越是纠缠在一起。

  张霈一只手将单疏影的两只玉手纤臂一并握住压在头上,另一只手肆无忌惮
的在她高耸的酥胸搓揉起来,感受着那丰满之处柔软而有弹性的玉峰带来的美妙
触感。

  小巧可爱的琼鼻中不时逸出令人面红耳赤的细喘娇吟,在张霈面前,单疏影
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柔软娇嫩的雪白胴体滚烫如火,仿佛是一座即将喷发的火
山,而比身体风火热的是她一颗处子之身的单疏影身体敏感无比,哪怕是最轻微
的摩擦碰处身体也会有感觉,何况是像张霈这样亲密无间的爱抚调情。

  两人这一吻足足吻了十分钟奕奕不舍的分开,张霈放开单疏影已经有些发麻
的腻嫩香舌,任它回到美女的主人口中。

  单疏影看着张霈柔情似水的眼眸,羞不可仰的闭上美丽的大眼睛,微张着红
艳艳的小嘴,娇喘吁吁,胸前两团胀大的嫩肉硬硬的顶在男人胸口。

  香艳火辣的深吻虽然结束了,但是张霈的动作却仍在继续,乘热打铁,占领
战略高地,这才是奇兵之道。

  张霈用牙轻咬着单疏影娇嫩的耳垂,更将舌头伸入耳孔中伸缩着,留下一串
爱的湿痕。

  即使是贞洁少妇现在差不多也快投降了,何况是单疏影这个小妮子,张霈放
开压住她双手的手臂,获得自由的手臂没有继续挣扎而是双臂一环,用力箍住男
人的颈项。

  单疏影浑身不可抑制的颤抖着,眉头紧锁,一副难奈的表情,檀口中不住发
出「嗯嗯」的声音。

  古代女人本就早熟,单疏影又从来没有经历过这种事,身体也从来没有感受
过这种迷失的感觉。

  所以被张霈稍这么一挑弄,单疏影身心均涌起一股既陌生又兴奋的感觉,美
妙滋味,销魂荡魄。

  不行,自己和他无名无分,怎么能够和他做这种羞人的事,她的身体只属于
自己的丈夫,即使有母亲的允诺,但是未成亲就做这种出阁的事也太羞人了……
而且这个家伙如此可恶,先后两次见面都占我便宜,还夺走人家宝贵的初吻……

  单疏影脑中乱哄哄的,矜持,娇羞,迷惑……但是这些都在张霈火热霸道的
亲吻下烟消云散,脑中变的空荡荡的,大脑失去了思考的能力,仿佛一只没有任
何反抗能力的迷途羊羔,任张霈予取予求。

  张霈见佳人春心已动,于是不再满足眼前这样隔靴搔痒式的爱抚,他熟门熟
路的轻轻解开单疏影的纱衣,这古代的衣服穿起来步骤烦琐恼人,但是脱起来却
是异常方便,加之张霈这人从来都是勤学好问,从善如流的好学生,当然要不了
几次就熟悉了,不过这家伙好端端的学脱女孩子衣服做什么?各位看书的小朋友
千万不要学他,嘿嘿……

  在攀上单疏影那雪白腻滑的玉乳时,张霈差点忍不住狂呼起来,她身材的比
例真是太完美了,婀娜娉婷的娇躯却拥有令人想象不到的丰耸,配上纤细柳腰,
修长美腿,简直是魔鬼身材。

  他怎么能这样,怎么能这样对我,单疏影感觉自己的身体就象一团燃烧的火
焰,玉背弓起,双峰向上挺起,心底深处渴望更进一步的接触。

  张霈十八般武艺轮番施展,他再次将舌头探入单疏影檀口中,双手大力的揉
搓着对方带给他绝美体验的丰隆雪乳,情挑处女。

  「唔唔……」悠长的颤音令人魂为之销,魂为之夺。

  单疏影秀挺的琼鼻「咿咿呀呀」,盈盈一握的蛮腰不住扭动,娇嫩身躯痉挛
般颤动不休,丰满椒乳在张霈手变幻着姿态。

  快感如潮水般淹没单疏影二十年片尘未染的芳心,这一刻,九天仙女坠下凡
尘。

  单疏影缠住张霈颈项的双手向下滑到他强健有力的虎腰,香滑湿嫩的可爱粉
舌生涩的迎接着张霈双唇那暴风雨般的洗礼,虽然笨拙又没有技巧,但是却不乏
激动。

  张霈眼中柔情依依,他慢慢将单疏影身上的衣裳剥去,迷失的佳人很快就与
他赤裸相对了。

  单疏影的身子白皙如雪,如同最精致的美玉,张霈虽然不知道女人的罩杯是
怎样划分大小的,但单疏影外形完美的娇乳看上去绝对不会比后世身材火辣的艳
星差多少,并且浑圆坚挺,色泽诱人。

  金灿灿的阳光照在单疏影赤裸的酥胸上,那点嫣红骄傲的挺立在张霈的目光
之下。

  张霈此时也是急不可奈的褪尽身上衣衫,单疏影只偷瞥了一眼就羞涩的闭上
眼睛,不敢再看,空气中飘散着浓浓的爱欲味道。

  单疏影芳心完全迷失在爱与欲的海洋中,眼看生米即将成为熟饭,木材马上
就要变成舟船。

  在这开弓没有回头箭的时候,一艘从岸头驶来的木舟停在张霈和单疏影的小
船旁边,一道娇俏的倩影掠过两船间相隔不到两丈的距离,落在船尾。

  「公主,夫人她……」

  眼前香艳缠绵的景象看的前来传话的春兰脸烧如霞,小手掩住张大的小嘴不
让自己发出声音,眼睛傻愣愣地看着肢体亲密交缠在一起的张霈和单疏影两人。

  尴尬过后还是尴尬。

  半晌后才想起非礼勿视,主婢有别,春兰飞快背转娇躯,她实在没有想到冷
艳高傲,对任何人都不假辞色的公主这么快就被张霈「俘虏」了。

  「啊!」尴尬的气氛被单疏影一声堪比伊丽莎白·施瓦尔茨科普芙(十大女
高音)的惊恐尖叫彻底打破了。

  回过神来的单疏影一把将张霈推开,迅速捡起地上的衣物,胡乱的套在自己
身上。

  若是只看这个场景,别人还误以为张霈强奸未遂呢?虽然他几乎是用强的。

  原本都要得手的张霈看着春兰这坏了自己好事的小丫头,气的牙痒痒的,但
是此时却也无能为力,要整治她也是晚上的工作了。

  张霈欲哭无泪,真是恨苍天,泪无语。

  如此羞人的一幕竟然被外人撞见,单疏影恼怒的横了张霈一眼,冷声说道:
「夫人有什么事?」

  张霈脸上一副无辜的表情,似乎他才是受害者一样,同样未着寸缕的身体却
大咧咧的坐在地上,完全没有一点不好意思的样子,也没有穿衣服的动作。

  回转身来的春兰见单疏影脸色已经恢复清冷高傲的模样,朝她施礼道:「夫
人请小姐,还有公子过去。」

  轻风徐来,令张霈精神一爽。

  张霈赤裸裸的站起身来,有若刀削的分明轮廓迎着朝阳显得阳刚味十足,拿
现在的话来说就很Man。

  「兰儿,还不过来服侍我穿衣。」张霈这一开口,可把俏脸绯红的春兰吓的
够呛,她先是小心的看了单疏影一眼,见她没有什么反应,才咬着牙低着臻首,
施施然走到张霈身边,拾起落在地上的衣衫,动作轻柔的为他穿上。

  被人撞破好事的张霈瞟了单疏影一眼,嘴角逸出一丝莫名的笑意,道:「还
好我在这里,不然你这小丫头就要跑冤枉路了。」

  原本就芳心羞恼的单疏影看懂了张霈眼中蕴含的调羞之意,纤足不依地跺了
一下,薄薄的衣衫下丰满坚挺的乳房随着她的动作轻轻地颤动几下,再次成为好
色男人目光的焦点。

  春兰安静的听着,脸上露出可爱的笑容,也不答话,其实她为了找张霈早已
四处奔走,是在遍寻不着之下才来找单疏影的,谁曾想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张霈会
和单疏影在一起。

  摇着木桨将小船使向岸边,在离开河岸还有十丈距离的是时候,立于船首的
单疏影倏然跃起,身体如穿花蝴蝶般向着对岸飘落。

  张霈摇了摇头,放下手中船桨,也不见如何作势,身体一晃,竟然在单疏影
纤足落地的同时笑吟吟的出现在她身旁。

  两人这一比,高下立见。

  他们向着东溟山庄的方向走去,一路无话,其实无话的只是单疏影一人,张
霈一路上可是没停过嘴。

  「师妹啊,你就不能讲点自己的事情给师兄听吗?」张霈涎着脸,一副死猪
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他本来是叫娘子的,但是没说两句就看见单疏影仿佛要吃人似的眼神,遂尴
尬的改口称她师妹,这次美人儿到没有在反对他这样称呼自己。

  「既然师妹不愿,那就让师兄来个自我介绍好了,我打小就是神童,三月能
言,成句的说话,四月学字,一岁可读文章,两岁出口成章,三岁能诗……」

  单疏影被张霈的自卖自夸逗乐了,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声来,旋又发觉
不妥,立刻以袖掩口。

  怎么在他面前自己总是容易失态呢?单疏影思绪纷扰,眼中神情复杂的白了
张霈一眼。

  横眉冷对千夫指,张霈对于美女的白眼受之如饴,那妩媚中带着春意的眼神
瞧的他骨头都酥了,当然对方的本意绝对与妩媚与春意沾不上边。

  东溟山庄,天香亭。

  单婉儿意态慵懒的坐在石凳上,身着一身浅紫色紧身低胸装,一条轻柔的纱
巾批在肩上,遮住她高耸的酥胸,这一切使她惹火的身材更显浮凹,性感迷人又
不失淡雅高贵。

  娇俏的粉脸上画了淡妆,真是人比花娇,她好象在想什么心事,眉头有时会
微微蹙起,佳人在为何事心烦。

  远远看到单婉儿这副楚楚动人的模样,张霈忍不住心中一荡,刚才在船上被
单疏影勾起的欲火猛然滕起,心中极度渴望把她娇嫩柔腻的身体抱在怀里好好怜
爱疼惜。被女儿点燃的欲火,却希望找丈母娘来宣泄,这在以前,张霈根本没有
想过。

  看真走到自己身旁的单疏影,张霈不敢多作他想,只能运转玄心功,压制心
头欲望,继续向着天香亭走去。


        第三卷 烟波春水 第十四章 娇艳母女

  两人刚一走近,看似心神不属的单婉儿却微抬臻首,眉宇间愁意一扫而空。

  单疏影行走款款若不沾尘,张霈玉树临风仪态万方,简直是天公作美、郎才
女貌、金童玉女,碧人一对。

  单婉儿美眸深深的注视着徐步接近的两人,笑道:「你们跑去干什么了,害
为娘等了半晌?」

  真正的高手不管什么时候都能保持最佳的警觉性,张霈现在武功已经超过超
单婉儿,在江湖上也是一等一的好手,但若论其他方面,不足之处,仍是不胜枚
举,有些事情光靠学习是远远不够的,最重要的是亲身经历。

  读万卷书不如行去万里路,很多事情不吃亏是不长记性记不牢靠的,但是很
多有时候往往只是很小的一个疏漏,回过神来已天翻地覆,沧海桑田。

  天下风云出我辈,一入江湖岁月催。皇朝霸业谈笑间,不胜人间一场醉。江
湖并不是一个说来就就来,说走就走的地方。一入江湖便生不由己,想要全身而
退实是千难万难。

  许多人只看到这花花世界,武林豪客,大口吃肉,大碗喝酒,遍地黄金,美
女如云,却看不见隐藏在这些浮华背后的刀光剑影,尸山血海。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若问张霈刚才在干什么,嘿嘿,他正准备「干」东溟
派小公主。

  张霈跟在单疏影身后,只见她步态优雅,摇曳生姿,纤腰盈盈一握,美臀浑
圆挺翘,不由心中暗道:「这老婆还是早些娶回家比较好。」

  单疏影脸上飞过一抹红霞,模样娇不胜羞,微埋臻首急走两步,俏生生的站
在单婉儿身前。

  即使是身为母亲的单婉儿在女儿长大之后懂事之后也难得见她露出如此妩媚
娇羞的神色,单婉儿清楚的记得上一次见女儿露出如此神情,还是五年前母女两
人一起沐浴,自己夸赞她身材绝佳,不知道天下哪家男儿有此福气能够娶她宝贝
女儿为妻。

  光阴似箭,岁月如梭,时间不知不觉已经过去五年,当初的小姑娘已是亭亭
玉立,全身上下都已经长得成熟透了,丰腴起伏的玲珑曲线,玲珑浮凸的雪玉肉
体,天下男子谁不心动。

  走完鹅卵石铺就的林荫小道,顺着石质阶梯,步入天香亭,张霈收精敛神,
黑衣黑发,落落大方。

  因为刚才张霈和单疏影夫妻双双把水落,衣衫尽湿,所以来之前都各回居所
沐浴、束发、整装。

  张霈心知女人换个衣服洗个澡总是费时良久,于是在半路候着单疏影,两人
一并前来。

  毕竟自己的准未婚妻就在眼前,张霈向端坐石椅上的单婉儿施礼后,恭身说
道:「弟子刚才正和师妹切磋武艺,不知姑姑传唤,所为何事?」

  说完张霈定睛一看,不由愣于当场,眼前这对母女花,使他完全忘记了身在
何处。

  女儿杏眼桃腮,粉妆玉砌的脸蛋上凤目迷人,闪烁着星星般的光彩,羞中带
媚,脸上虽然春潮已退,但鲜红的绛唇嘴角却仍让某位不良男子心中一荡。

  换过湿衣的单疏影穿着一袭锦质浅红色衣裙,加上她如玉般雪白的肌肤,使
她整个人仿佛一多娇艳盛开的花,艳光四射,一频一笑,举手投足,都使人产生
强烈到不可抗拒的冲动。见惯了她平日白衣素服的打扮,乍一看去,立生惊艳之
感,浅红衣裙外披着一层纱丝披肩,纤细的腰间横系着一条滚金边锦带,分外突
显出她纤腰上至酥胸,下达腰臀的傲人曲线。

  张霈看着那修长曼妙的绝美身姿,直想把这软玉温香,抱在怀里温存,继续
刚才未完成的事业。

  母亲一张标准的鹅蛋脸,身材颇为高挑,绝对是美艳绝世,动人心魄,给人
一种不忍亵渎,宛如白瑕美玉,空谷幽兰的感觉。

  她的美丽是如此的素柔淡雅,她的性情是如此的温柔体贴。

  她的神韵是如此的令人魂牵梦萦,她的气质是如此的令人一见倾心。

  单婉儿正是这样一位完美的女性,张霈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已被她绝世丰姿所
惑,忍不住想将她轻拥入怀,呵护疼惜,用尽一生一世,不让她受到半点委屈。

  眼中掠过一道奇异的光彩,单婉儿微微一笑,不答反问道:「你们两人在一
起?」

  单疏影担心张霈胡言乱语于是她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示意他小心说话。

  从风仪无双的二女带给他的震惊中回过神来,张霈对于美人投来的威胁目光
视而不见,迎着单婉儿的美眸轻轻点头,眼中闪烁着只有对方才明白的光芒。

  单婉儿读出了张霈眼中传递的情,传递的爱,传递的思念与不舍。

  这个冤家怎么能这样,见张霈用那种坏坏的眼神看自己,单婉儿立时心乱如
麻,不知所措。

  这当着未来老婆的面调戏岳母还真是刺激啊,光是想一想,已经使人心痒难
当,欲血沸腾了。

  「你们站着干什么?」单婉儿眼眸一转,强压下烦碎思绪,对着两人轻轻一
笑:「这里又没有外人,快坐下。」

  没有外人那就表示这里都是内人了,单疏影依言坐下,张霈也大咧咧的坐在
她身旁,还不望向她眨了眨眼睛。

  落坐之后,张霈抓起身前桌前碟盘中的精美点心喂入口中,一边吃一边笑着
问道:「姑姑,你找我来有什么事?」

  这个问题是他刚才提过的,不过单婉儿还没有回答他。

  天香亭是后院中一处别致的亭台,周围遍植树丛,枝繁叶茂,常年翠绿,四
季如春。

  张霈打量着四周景致,单婉儿的美眸却凝视着他,神气十足,天庭饱满,浑
身上下充满了男性刚雄的气势,尤其那深邃的眼神,随意一瞥,锐利如刀,浑身
上下都流动着一股神秘的诱人气质。

  单婉儿凤目中倏然一亮,那是一抹异色,只听娇柔细嫩仿若少女的嗓音惊疑
道:「看来霈儿近日又有奇遇,你的武功真是一日千里,姑姑已经看不透你的修
为了。」

  昨夜两人相间,单婉儿更多是关心张霈有没有什么意外,没注意其他,此时
见他细看下发现竟然已无法测度他武学修为到底高到何种境界。

  张霈能够一举突破最后瓶颈,达到《素女玄心功》大圆满境界,靠的是井中
月里传来的神秘力量,若说这是奇遇也无不可。

  人比人气死人,他身上的奇遇也着实太多,不过运气也是一种实力,虽然王
侯将相本无种,但若身在大富大贵之家,谁又愿意白手起家。

  武功大成之后,萧雅兰的处子真阴又适时的为他稳定巩固了境界,可说是运
气来了,挡都挡不住。

  单疏影的眼眸仿佛藏在雪山之颠的万年寒冰,幻现出一道奕奕光影,只见她
媚眼中的光影,在张霈身上转动,似欲将他看破。

  先是得意之极地看了单疏影一眼,换来的美女一记大大的白眼。

  张霈不以为许,继续享用着桌上的美食,嬉笑道:「俗话说名师出高徒,有
姑姑这个名师在这里,出我这个高徒有什么可奇怪的,所以霈儿能有今日的成就
完全是姑姑教的好。」

  武功精进神速虽然是件好事,怕只怕过犹不及,张霈武功这变态般三级跳的
突飞猛进,简直闻所未闻,说出来都觉得吓人。

  单婉儿还真说不上这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要知道天地间万事万物都暗含天
道循环,这循环若被打破那结果可就难料了。

  张霈当然完全没有这种觉悟,在他想来世上只有两种事,好事和坏事,对他
有利的事是好事,对他有害的事是坏事。

  单疏影本来情性冷傲,见张霈语态轻佻,冷哼一声,轻声脆语道:「油嘴滑
舌。」

  不知为何,她很是不惯张霈一副吊儿郎当,油嘴滑舌的流氓模样,每次见他
这样,心里总是又气又恨。原本以单疏影的性子,是绝对不会在意这种事情的,
这世间看不惯的事情多了去了,她以往总是置之不理,不闻不问。

  但是面对张霈她又偏偏不能像往日一样保持平常心,总觉得烦厌,思绪乱糟
糟的剪不断理还乱。

  春心已动的小妮子并不知道,自己一个片尘不染的心已经重重的落下了张霈
的影子。

  单疏影在心中不断安慰自己,张霈是个小流氓,不,是个大流氓,是个大无
赖……更可恨的是他还夺去了自己的初吻,还对自己做那种羞人的事情,简直是
可恶之极。

  而她之所以那么在乎张霈,是因为他已被母亲收为入室弟子,至于这个牵恰
理由的可信程度有多少,就只有她自己才知道了。

  虽然声音很冷,但是仍然冰脆悦耳,听在张霈耳中无疑域外天音,他嘴角逸
出一丝笑意,又故态萌发,忍不住开始逗她道:「师妹怎么知道师兄嘴巴是甜是
涩,难道说你……那个啥……嘿嘿……」

  没有想到张霈这无赖当着母亲的面也敢调羞自己,单疏影霞飞双靥,低下头
去,更增女儿娇态,旋又不甘被他调戏,抬首嗔怒道:「我……你……真是狗嘴
吐不出象牙……」

  想到刚才两人在船上的香艳缠绵,单疏影不禁心中一荡,两耳根都能感到滚
烫的感觉,她说话的声音越来越低,终不可闻。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不对,师妹不要生气了。师兄刚从海外归来没有多
久,孤陋寡闻,浅薄无知,还请师妹见谅,但是我是真的没有听说过世上有能吐
出象牙的狗,若是师妹见过,师兄想问一下,这到底是什么洪荒异种?」

  东风吹,战鼓擂,说到斗嘴我怕谁。张霈将他的流氓本色发挥的淋漓尽至,
气的单疏影红艳艳的小嘴高高厥起,高耸的酥胸剧烈起伏,艳色诱人。

  「霈儿,你这师兄难道就不能让让你师妹么?」单婉儿嫣然一笑,打趣道:
「真是一对俏冤家。」

  其实按理说,张霈入门较晚,该叫单疏影师姐才是,但是他的武功之高,连
单婉儿都不是对手,将来又是疏影的丈夫,师兄这个称呼也就顺理成章的定了下
来。

  「谁跟他是冤家。」单疏影不依了,她怎么也没想到母亲会站在张霈一边,
美目不能置信的瞧着单婉儿,瞧着她看张霈的眼神,那完全是是丈母娘看女婿,
越看越欢喜。

  完了,完了,母亲完全被这个无赖给骗了,自己应该怎么办,单疏影思绪不
清,芳心不争气的怦怦直跳,粉脸绯红,简直可爱极了。

  单婉儿伸手握住女儿柔夷,眼中满是笑意,转而向张霈问道:「霈儿,你说
疏影美吗?」

  「娘……」乍听单婉儿之言,单疏影羞不可仰,以袖掩住绝世姿容。

  闻言,张霈微微一怔,他的眼神再次落在单疏影身上,眼前佳人正值双十年
华,曲线妙曼,姿态婀娜,清秀绝俗,容光明艳,实乃人间绝色。

  放下手中糕点,张霈认真的点头答道:「当然美,跟姑姑一样,春兰秋菊,
不遑多让。」

  单婉儿瞟了张霈一眼,似笑非笑道:「疏影可没说错,你这小滑头现在油嘴
滑舌的功夫可是越来越厉害了。」

  同样的问题,但是张霈却不知如何接口了,若是没有旁人在场,那他发挥的
空间可是无限广大,但是限于单疏影的存在,他只能尴尬的笑笑,闭口不言。

  意识到自己言语中的不妥,单婉儿光洁嫩滑的粉脸飞上烧起醉人的红霞,旋
又恢复正常,同时暗中横了张霈一眼,怪他让自己在女儿面前失态。

  不理女儿的撒娇,单婉儿正色说道:「霈儿,若我将疏影许配于你,你可愿
意?」

  张霈当然是千肯万肯,面对飞来艳福,天上掉下个林妹妹,哪里有不欢喜的
道理。

  「蒙姑姑不弃,愿意将师妹许配于弟子,从现在开始我会好好疼她,宠她,
不会骗她,答应她的每一件事都会为她做到,对她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心,她开
心的时候我会陪她一起开心,她不开心的时候我会想办法让她开心。」

  若论甜言蜜语张霈简直可说是随手拈来,虽然自是谈不上文才风流但是《河
东狮吼》那广为流传的经典台词绝对能够成为千古绝唱。

  张霈对眼前两个不分轩轾的娇俏女子真是爱到骨子里去了,眼中神光暴闪,
浑身透着凛然霸气,仿佛天地万物都在脚下,世间一切俱已俯首低头。

  运起修至大圆满的《素女玄心功》,在体内神秘力量的摧逼下,瞬间提升至
最高的第十层之境,在两女的心中同时留下不可磨灭的印记,深深印刻在灵魂上
的永恒印记。

  单婉儿美目秋波流转,宛似活物般传递着妩媚春意,绛唇俏然地翘起,声音
清脆动人:「好,霈儿才思敏捷,武功过人,实为疏影良配。」

  她柔媚的语音幽幽转为飘渺,似乎正在回忆一件逝去很久的往事,继续道:
「自疏影她父亲去世以后,她就是姑姑唯一的亲人了,她就是我的一切。如今姑
姑将她许配给你,你要好好对她;你若是对她不好,姑姑可不答应。」

  张霈心道:「我不但好好对她,还会好好对你。」

  他还来不及开口说话,单疏影却已抢先的说道:「娘,我才不要嫁给这个无
赖,她是坏蛋,只懂欺负女儿。」

  单婉儿微微而笑,知女莫若母,似是早就对疏影这样的反应预估在心,饶有
兴趣的看着异常激动,坐立难安的女儿,不紧不慢地说道:「怎么?疏影不愿意
嫁给霈儿,娘亲可是从来没有见过比他更聪慧,更厉害的武学奇才了。」

  「襄王有梦,神女无心。姑姑,既然这件事师妹不愿意,我看就算了吧!霈
儿虽然很爱她,但是强扭的瓜不甜,就不要勉强她了。」张霈脸山看不出任何表
情,声音柔情款款道:「霈儿相信师妹会找到真爱,我也能找到自己的幸福。」

  没有想到张霈这样就打退堂鼓了,单疏影傻傻地愣在那里,以单婉儿的沉着
冷静,一时间也失了方寸,不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

  「你说什么?」单疏影听的怒火狂飙,看张霈的样子竟然心中还有别人,他
明明在船上想对自己做那羞人之事,现在竟然想不负责任。

  单疏影已经乱了,她初闻单婉儿要将自己嫁给张霈的时候,本能的反应是拒
绝,但是拒绝之后又有觉有些不妥,连她自己都糊涂了。

  跟我斗?少爷那两百多部台湾肥皂剧可不是白看的,张霈再次掌握主动,眼
中精茫暴闪,气势袭天卷地,霸道的说道:「师妹,你不愿意嫁给我,我娶别人
你也要干预?」

  「你……我……」单疏影语不成声,她若真不愿意,单婉儿自是不会强逼于
她,但是张霈的话到底是真假是假?

  单婉儿终于坐不住了,急声问道:「难道霈儿已有心怡之人?」

  张霈对着单婉儿飞快的眨了眨眼睛,笑而不答。

  有些话不用说出来,单婉儿俏脸一热,难道说他……这怎么可以,不行的,
这想法太荒唐了,她是疏影的母亲,难道说……这怎么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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