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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全本] 【tao111作品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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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尾妖狐陆素珍(全)


        (九)范继华迷恋九尾狐 众英雄大战群贼寇

  「紫面阎罗」陆凯和「八步登空草上飞」钱万里带着「紫面金刚」王顺准备
进开封,「九尾妖狐」陆素珍非要跟着一起走,陆凯拿他这个妹妹没有办法,只
好带着。陆素珍留下小兰,小玉看着道观,这样,他们几人一起混进了东京,住
进了范府。

  范继华野心勃勃,贪婪无厌,「紫面阎罗」陆凯是个大飞贼,在陆家堡是瓢
把子,前半生他可没少搂钱,他用珍珠、玛瑙、翡翠、稀世珍宝,贿赂范继华。
这范千岁见到这些东西,眼睫毛都乐开了花,只要有钱干什么都行,因此他脑袋
一热,也不管后果了,这帮贼就是抓着他的袍子襟,藏到安乐宫。

  这群贼进了范府,范继华摆宴请客,在酒桌上范继华见到了「九尾妖狐」陆
素珍,他见一白衣少女,艳丽秀美,雪肤滑嫩,柔若无骨,黑眸清澄犹如秋水,
樱唇红润,惹人垂涎,柳腰纤细,一头柔细秀发,衬托着如花般的脸颊,秀丽妩
媚,露着醉人的模样。

  要说范继华身边可不缺少女人,可当他见到陆素珍时,还是被她的妖媚所吸
引,陆素珍不但是漂亮,加上她凹凸性感的身材,她身上有种吸引男人的魅力。

  范继华悄悄地问陆凯陆素珍的情况,陆凯是常在江湖上跑的人,什么看不出
来,为了讨好范继华,他答应让妹妹今晚陪伴范继华。他和陆素珍说后,陆素珍
反正无所谓,她是属于性欲强烈型,不需男人挑逗即有需求,而且来者不拒,可
她不喜欢这么大岁数的人,但为了她们的安全,只好陪陪他了。

  到了晚上,陆素珍穿得很性感,来到范继华的房间一句话没说就躺在床上,
范继华见陆素珍美艳绝伦的粉脸,白里透红,微翘的红唇似樱桃,肌肤洁白细嫩
赛霜雪,乳房坚挺柔嫩,柳腰纤细,玉手如葱,处子幽香阵阵袭来,范继华再也
忍耐不住,脱去陆素珍的外衣,见陆素珍穿了件白色纱稠内衣,隐隐约约可见杏
黄色的肚兜。

  范继华俯下身去,用嘴轻吻如烟芳颊、秀颈,同时手也不闲着,在少女身上
四处游移。

  范继华摸了一阵,脱去少女的内衣,肚兜,将她变成赤裸裸的,范继华仔细
欣赏着少女的美体,白里透红的脸蛋,明艳动人,柳眉微蹙,湿漉漉的朱唇不时
吐气如兰,身材更是苗条修长,雪白的皮肤光滑柔嫩,腰枝柔软纤细,双腿修长
挺直,一对丰满高耸的乳房涨得圆圆的,两粒晕红娇嫩的乳头一览无遗,下体一
处乌黑丰满的草丛地带,散发出迷人的妩媚气息。

  白晰丰韵的雪白大腿,与肉缝鲜红充血的湿润阴唇相映照,配合着肉缝外围
的亮黑阴毛,形成美丽的图画,看得范继华淫火万丈,再也克制不住了,低下头
来,用嘴含着少女的葡萄般的乳头吸吮起来,右手从少女柔美滑润的背部摸起,
直摸到丰臀,然后又用力揉搓起来。

  范继华低下头,把嘴唇重重地印在陆素珍的唇上,吮吸着少女那又香又嫩的
舌尖,而她的舌也不断地迎合着,范继华用舌在少女的口中不断地翻滚吮吸,使
得陆素珍全身抖动了起来,少女吐着如兰似的香气,狂吻着范继华的舌头,一次
比一次用力。

  此时的陆素珍脸红红的,轻微的抖着,颤着断断续续的呻吟着,少女的呻吟
如小猫叫春,他们的体温飞快上升,已经忘却了自己的存在融为一体,少女离开
热吻,以两道如火的目光看着范继华,似乎在期待着什么。

  范继华抚摸着陆素珍那如云的秀发,桃红的粉颊,结实、富有弹性丰满的乳
房、修长洁白嫩肉的玉腿,最后是那丰满肥大,白嫩突起,充满神秘的阴部。陆
素珍分开雪白的大腿把阴部对准范继华的脸。

  他低头刚看了一眼,差点将口水也流了出来,只见浓密的阴毛,均匀地分布
在阴门附近,粉红色的两片阴唇,半开半合,玉珠若隐若现,淫水泛滥,范继华
禁不住将嘴凑上,半吸半舔咂咂有声。

  「哦……哦……啊……啊……好舒服……」范继华见陆素珍婉转呻吟,眼睛
水汪汪的甚是娇媚动人,少女兴奋得雪白的脖颈都变成粉红色,范继华知道她已
是春情萌动,欲火高涨了。

  范继华笑着脱去全身衣裤,露出又粗又红的硕大肉棒,把它送到少女的小手
里,「这……这么大……」她握着这热气腾腾的肉棒。

  范继华淫笑道:「好美人儿,用你的嘴……嘿嘿……给我舔。」

  「好吧!」少女说着轻轻握着范继华的肉棒送进樱桃小嘴里,范继华「喔」
的一声,爽到了极点,只觉得少女的小嘴又暖又湿,紧紧地包着自己的肉棒,她
的香舌还不时底舔着他的马眼,真是爽透了!他伸出双手肆虐地揉搓着陆素珍的
那一双豪乳,肉棒在少女的小嘴里抽动着。

  「啊……啊……你这个小骚货……舔得我好爽……」

  陆素珍使出了全部的手段,吸、舔、揉、咬,不断地舔着范继华的肉棒,而
她自己的小穴早已经是河水泛滥了,不停地用自己的手抠弄着,「好王爷,妹妹
的小穴好痒啊!请您来给我止止痒吧!快操我吧!」

  听到陆素珍的哀求,范继华翻身起来,仔细地欣赏着少女的每一寸分肌肤,
直看到少女那春潮泛滥的小穴,伸出手仔细的爱抚着,伏下身分开少女的雪白的
双腿,仔细地看着,只见少女的小穴因为性欲的高涨已然充血,小阴唇还是粉红
色,他伸出长舌狠舔她的阴蒂。

  「啊……」少女痛快地呻吟着:「不要停,不要停……继续……啊……好,
你舔得妹妹好爽……啊……我的好大人……亲大人……不要停……用力……用力
啊……」

  范继华在陆素珍淫叫地刺激下,更是用力地舔着,用牙齿不停地摩擦着她的
阴蒂。陆素珍媚眼迷离,香舌舔着自己发干的嘴唇,口水流得到处都是,双手疯
狂地揉着自己涨得像象皮球似的的乳房,在范继华长舌的进攻下,身体不停地抖
动,浑圆鼓涨的肥臀也一挺一挺地配合着他。

  淫水流得范继华满嘴都是,范继华从未见过这么淫浪的少女,觉得丹田一股
热流直冲小腹,肉棒硬得发痛,他知道再也不能忍了,挺起肉棒用龟头在她淫水
淋漓的阴唇上揉弄了几下,腰猛地往下一沉……

  「啊……啊……舒服……」少女娥眉微蹙,轻轻扭动柳腰上下挺动着,陆素
珍体内又酥又痒十分的舒服。少女紧闭双眼,可下身的快感波浪般袭来,她忍不
住娇吟着:「大人……我好舒服啊……用力……」柳腰疯狂地扭动,迎合着范继
华,他抚着她滑润的丰臀,腰部卖力地向上挺进,将肉棒深深地进入到少女的身
体。

  范继华可以清楚地看到自己的肉棒在少女粉红湿润的阴唇里进进出出,阴毛
纠缠在一起,沾满了两人的爱液,少女的肉壁紧紧夹着范继华的肉棒,每一次的
抽插都给两人带来无边的快感。

  「啊……嗯……好……大人……我……不行了……」少女喘气凝重,玉体微
颤,肉壁阵阵紧缩,「我的亲大人……好大人……你的大鸡巴好热,烫得我的小
穴好爽……噢就这样,不要停……每一下都顶到我的子宫了……好大人,你真是
厉害,啊!」

  范继华紧抓少女香汗淋漓的肥臀,同时腰猛地向上一抬,「啊……」少女只
觉得下身火热,子宫喷洒大量的阴精。范继华感觉到少女阴部像小嘴儿一样,吸
着自己的龟头,于是再也坚持不住了,又猛插了几下,最后龟头紧紧地顶住阴部
深处,射出了他体内的全部精液,同时少女感觉一股滚烫的液体冲进体内。

  「啊……亲大人,射吧……全部射在妹妹的小骚穴里吧……啊啊啊……」在
刹那间身体达到了愉悦的高潮。

  从此两人夜夜欢乐,范继华迷恋陆素珍,要封她为王妃,不知不觉过了一个
多月。「紫面金刚」王顺夜闯皇宫后又逃回到范府。俗话说:没有不透风的墙,
这帮贼行事再隐蔽,也逃不出开封众英雄的追捕。开封众英雄四处打听这个假徐
良,半个月过去了,那个假徐良一点影子都没有,把众人急得一筹莫展。咱不说
别人,说说「细脖大头鬼」房书安,为了干老徐良的事可没少着急。

  这日房书安到了安邱门里顺城街,找了个李家老店住下,十几天里,他像个
散兵游勇整天喝闷酒,喝完便睡,睡醒了转一圈儿接着喝。他心说:妈的什么皇
上,狗屁!无道的昏君,你不问青红皂白,随便戮杀功臣!单说徐良为大宋朝立
了多大的功劳,你不但不赏,反倒说杀就杀,成什么道理!

  第二天吃了早饭,房书安背了小片刀,开始在城内外走街串巷,四处寻访。

  别看房书安别的能耐没多少,可对侦破个事情却颇有经验。在江湖上混了这
么多年,听别人说一句话,他能琢磨出十句,看人一举一动,他就能猜出是干什
么的。

  他从红十字大街出发,绕着城走顺城街,再返回红十字大街。汴梁城的大街
小巷他都走遍了,可是一连五天还是一无所获。这天傍晚,他回店的路上,走的
是铁狮子街。这是一条背街,只有两家店房,一家饭馆。他见饭馆还掌着灯,就
走进去找了一张桌子坐下。

  伙计马上过来擦抹桌案:「大爷,您用点什么?」

  房书安随便要了四个菜,两壶酒。他一只脚蹬着椅子,一只手托着下颏,又
喝起闷酒。他一边喝一边琢磨:难道说这个贼真的远走高飞啦?又一想:不能!
干这种事的人,一般地说在这城里必然有个窝,在那里猫着打听动静,徐良一日
不死,他就一日不会离开。

  房书安决定明天查得再细一点,要像蓖子蓖头一样,从南到北,从东到西,
把这东京城搜个遍,要看看这个贼他究竟藏在何处!

  啊呀,真是不巧不成书,就在这饭馆要关门的时候,突然走进一个人来,探
头缩脑把小饭馆打量了一遍,然后就退了出去。「大头鬼」房书安一看这情势,
心里一动:咦?这人怎么这个架势?像是有点秘密,他想干什么?老房把帽子往
下狠狠一拽,又用手托住半个脸,以免别人认出他。

  工夫不大,外面又是一阵脚步声,走进三个人来。前头的就是刚才伸头探望
的那小子,第二个是个老者,个头不高,长得圆背方腰,没戴帽子,白花花的头
发绾了个牛心发纂,一根竹簪子穿着,身着土黄布袍子,腰系一根带子,他面如
三秋古月,山羊胡子朝前撅着,两只眼睛闪闪发亮,挺有精神,后面跟进一个人
来,哎呀,这人一露面,房书安好悬没跳起来。

  原来这人跟徐良长得一模一样,他头上戴甩头疙瘩青皂帽,顶梁门安着慈姑
叶,鬓插绒球,穿青挂皂,背刀挎镖囊,面如紫羊肝,两道白眼眉!这人也是有
意拽低了帽子,但房书安眼尖,一眼就看了个清清楚楚。

  「哎呀!」房书安心想:兔崽子,我正琢磨你哪,你倒自己来啦。嘿,真让
我给碰上了!但又一想:只我一个人哪行?如果再有几个人就好啦。想到这里,
他挡着半个脸,瞅着这三个人的行动,心里打主意。

  三个人进来,离房书安不远找了一张桌子:「伙计!」

  伙计赶紧过来擦抹桌子:「三位啊,怎么来这么晚啊?我们都下了幌啦。」

  「对不起,因为有事迟来了一步,麻烦你还得给做几样吃的。」

  「好说,好说,请说要些什么?」

  「请随便做十个菜,把好酒端上来。今天你得晚歇会儿,放心,多赏银子给
你!」

  「是,是,是!」伙计转身到里边,告给厨师,重新捅开炉子,刀勺齐响,
开始做饭。伙计先端上四个压桌冷碟,让几个先喝酒。

  房书安听不清他们说的是什么,就见三颗脑袋凑在一起嘁嘁喳喳。

  他心里琢磨:他们要十个菜,还说时间短不了,我不如趁此机会搬兵去!想
到这里,趁三个人不注意,装着无所谓的样子算了账,出了饭馆,直奔开封府。

  开封府里,差官们刚吃过晚饭,正在校尉所坐着闲谈。房书安一推门:「嗯
嗯,各位我又回来啦!」

  把众人吓了一跳。蒋四爷站起来:「书安啊,多日不见,你在哪儿来着?」

  「四爷,先别问这个,快快集合抓贼去!」

  众人一听全过来了:「什么,抓谁?」

  「抓那个假徐良!」

  「在哪儿?」

  「在,我也说不好,狮子大街,你们快跟我走!」话不多,却像一颗炸雷震
动了开封府。

  「翻江鼠」蒋平,「南侠御猫」展熊飞,「小义士」艾虎,「玉面专诸」白
云生,「粉子都」卢珍,「霹雳鬼」韩天锦,刑如龙,刑如虎,龙天彪,「土豹
子」张英,「义侠太保」刘士杰,「笑面郎君」沈明杰,「超水燕子」吕仁杰,
「小元霸」鲁世杰,柳金杰,柳玉杰,「井底蛙」邵环杰,「金背罗汉」武申,
「圣手秀士」冯渊,「勇金刚」张豹,「双刀将」马龙,「开路鬼」乔宾等,全
都闯出来啦。

  蒋平一看,情况紧急,来不及禀报,命人去给包大人打个招呼,率大家跟着
房书安,直奔铁狮子大街,一边向前跑,一边向房书安询问情况。

  说话间到了那个饭馆近前,放轻了脚步,向前靠拢。房书安撩起门帘朝屋里
一看,只见三个家伙吃得正来劲儿,伙计们添酒送菜,出来进去地忙着。房书安
回身向蒋平招呼一声:「爷爷,王八蛋们没走!」

  蒋平闻听,马上向众人吩咐,堵门的堵门,守窗子的守窗子,压顶的压顶,
「呼啦」一下散开,蒋平身边只带着展南侠,刘士杰,沈明杰几个人。

  房书安领头把门帘一撩进了饭馆,把门一堵,高声叫道:「呔!贼寇,跑不
了啦,赶快缴出武器投降吧!」

  这一声大叫,伙计不知是为了何事,一下子就吓瘫了。这三个贼回头一看也
「啊」了一声,筷子都掉地上啦。那个假徐良一看不好,把这桌上的两盏灯一呼
扇全打灭啦。另外柜台上还有两盏,屋里全凭这四盏灯照亮。

  只见他顺手摸出两块没羽飞蝗石,一抖手,「啪、啪」两下,把那两盏灯也
打灭了。当时这屋里全黑了。这家伙站起来,又飞起一脚,「哗啦」把桌子踢向
门口,酒壶、菜盘、碗撒了一地。那老者一伸手绰起把椅子,朝着房书安就砸。
房书安看得清楚,往下一哈腰忙喊道:「快躲开!」这椅子「啪」一声正砸在门
上,屋里立刻一阵大乱。

  假徐良用脑袋撞开窗子,「噌」跳出去了。堵窗户的正是艾虎和卢珍,艾虎
看见跳出一个人来,举刀就剁。但是这家伙动作特别灵敏,急忙一躲,艾虎一刀
砍空了,由于用力过猛,这刀深深嵌进木头里了,半天才拔出来。这时卢珍就同
这家伙战在一处。

  紧跟着,那两个人也闯出来了。但他们被围住了,逃跑不脱,就在饭馆门前
展开了一场混战。蒋平一看,得先把事情稳住,于是就大声叫道:「大家先别动
手,把他们给我围住!」

  大家跳出圈外,各拿刀剑,把路口堵好。蒋平手提蛾眉刺,来到了三个人面
前,结果从中就认出了那老头儿:原来是「八步登空草上飞」钱万里钱老剑客!
蒋平的脑袋嗡一声:「哎呀,这老家伙,他还没死呀!」

  原来蒋平与他早就打过交道,他的徒弟淫贼「花蝴蝶」姜冲,正是被蒋平在
水里活捉,解往京师凌迟处死的,就为此事,蒋平得罪了钱万里。

  以后这老家伙想方设法给他徒弟报仇,到山岛之中鼓动是非,好悬没要了蒋
平的命。再后来这钱万里就没有消息了,没想到今天在这里遇上了。蒋平知道钱
万里手狠心黑,武艺高强,光他一个也对付不了,何况还有假徐良两个人呢?四
爷心想:早知这样,说什么也不能放走魏真,北侠和梅良祖他们。

  四爷仗着胆子走上前:「哎哟,这不是钱老剑客吗?少见,少见!」

  钱万里一看是蒋平,冷笑了一声:「不错,正是老朽。你不是蒋老四吗?」

  「对,我说老剑客,你今天怎么有兴趣到京城来啦?咱们之间可井水不犯河
水,你徒弟姜冲是什么人?你心里明白,对他明正典刑想你不会计较。现在我问
你,他是谁?」蒋平指着那个假徐良,「他犯下不赦之罪,竟敢进宫刺死娘娘,
殴打天子,反过来又陷害徐良。这种人国法难容!请你说出他的家乡住处,姓甚
名谁!」

  钱万里一乐:「蒋老四,你别白话啦。依你说,我徒弟算白死啦?告诉你,
没那么便宜!我这次来就是为了给我徒弟报仇的。你要问这个人是谁,哼,不告
诉你!你说的那些事,正是他干的,就是置徐良于死地。怎么,你们想抓差办案
吗?好,有胆量的过来,老朽奉陪!」

  蒋四爷回头看看展熊飞:「兄弟,你受点辛苦吧!」

  「南侠」领命,抽宝剑跳出来:「钱万里,可认识某家!」

  钱万里一乐:「咦,『御猫』展熊飞。堂堂的『南侠客』呀!哈哈哈,展昭
啊,你这两下子拿不出去。不像当初,高人还没出世,稀者为贵,就显得你不含
糊,落了个好名望,算是拣了个便宜。可在今天,人才辈出,你那两下子就上不
得场了!」

  钱万里口吐狂言,冷嘲热讽,说完哈哈大笑。「南侠」大怒,挥宝剑上前便
刺。钱万里也不示弱,两人战在一处。人们一看,「南侠」不是对手,这钱万里
不带兵刃,要空手夺剑,把「南侠」逼得滴溜溜乱转,一点办法没有。

  「义侠太保」刘士杰抽刀跳进圈内:「大叔,咱爷俩一块儿打他!看刀!」
「欻」就下了家伙。两个人双战钱万里也不能取胜。「笑面郎君」沈明杰一撩三
彩裙,从腰里取出龙头凤尾的擀棒,飞身跳出来助战,仨人来战钱万里。四个人
像走马灯一般,杀得难解难分。

  假徐良在一旁撇着嘴看着,见打得不分胜负,便脱了衣服,探臂膀取出那冒
牌的金丝大环刀。只见他把刀在空中一举,高声叫道:「姓蒋的你过来!你们想
拿想抓的是我,有种的朝这边来!」

  这一叫,气的「小义士」艾虎一晃手中七宝刀,「嗖」就跳过去了,用手指
着他骂道:「好淫贼!你怎么也长得这模样?你是怎么把眼眉弄白的?你冒充好
人,进宫作案,好悬没要了我三哥的命,今天非抓你归案不可!看刀!」抡刀就
剁。

  那家伙往旁一闪,「咯呯」用大环刀把艾虎的刀架住:「艾虎,我要叫你在
我面前能过去十个照面,就称不起假徐良!」艾虎不服,可等打到第八个回合的
时候,这假徐良使了个刀里加脚,「咚」一声,把艾虎蹬出一丈多远。一见这情
景,白云生、韩天锦等一帮人,一起上来,「呼啦」把个假徐良团团围住。

  与此同时,另几位小兄弟勇金刚张豹,双刀将马龙,开路鬼乔宾,土豹子张
英把另一个年轻的也给围住,这就打成了三团儿,其余的人守住路口观战。

  再说蒋平看这架势,就想到徐良,心说:要是徐良在就好办了,想到这里,
蒋平趁这个大混战的机会,一溜烟直奔开封府。

        (十)白眉毛大战假徐良 包大人查封安乐宫

  上文说到蒋平跑回开封府见到包大人,把情况如此这般以及要求释放徐良等
口述一遍。包大人又向皇上请旨,到了刑部衙门请左昆左大人放了徐良,命徐良
随蒋平前去抓贼等等经过,且不细表。

  单说徐良回开封府收拾停当,带好了兵械,随着四爷直奔开战地点,暗自咬
牙:「好小子,你害得我好苦,我要看看你究竟是何许人也!」

  「白眉」徐良开释出狱,要照他的本意是不想去抓贼,他有些心灰意冷了。
人说「伴君如伴虎」,又说「龙眼无恩、翻脸无情」。他想这话一点不差呀!我
徐良犯了什么罪,你一句话就把我打入死牢,不问青红皂白严刑逼供?幸好这个
假徐良今天露面了,要是不露面呢?我就得屈死牢狱,永蒙这不白之冤!可又一
想,这个贼太可恶了,我得抓住他问问他是谁?为什么要化装假扮我的模样,报
我的名字?

  等蒋平和徐良赶到争斗地点,发现情景不对:听不到喊杀之声,却听到人们
悲伤的哭声。蒋平脑袋嗡嗡直响,心想:怎么啦?谁死啦?两人赶紧走近人群,
正好刘士杰一回头:「呀!四爷你可回来啦,三将军你也来啦!」

  众人也不细问,徐良肯定是被放出来了,赶紧往两旁一闪,把头全都低下来
了。蒋平两人往地上一看,只见三具血淋淋的尸体!

  不着便罢,徐良一看,「啊!」顿时就昏过去了,蒋平也「嗷」了一声没气
儿了。

  这三具尸体正是「钻天鼠」卢方、「彻地鼠」韩彰和「穿山鼠」徐庆。这是
怎么回事,怎么不大工夫竟然死了三个人?

  原来,蒋平回开封府搬兵,释放徐良,这前后过了好长时间,这里的仗在继
续打。这个假徐良武艺超群,旁人根本就不能靠近。「八步登空草上飞」钱万里
有万人之勇,开封府的校尉仗着人多,在这儿玩儿命,这才勉强把这三个人给围
住。

  时间一长,老贼钱万里发现蒋平不在了,心想:不好,他搬兵去了!有道是
「光棍儿不吃眼前亏」,现在不是动武的时候。想到这儿,他同两个人一商议,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于是打着打着,抽身便走。

  单说「穿山鼠」徐庆徐三爷比谁都着急。儿子被打入死牢,当爹的能不心疼
吗?面对这个假徐良,恨不得上去一把将这家伙抓住,弄个水落石出。但是力不
从心,干着急冲不到跟前。

  当徐三爷看见这个假徐良拧身上了房要跑,就更着急了。他想:今天若是让
他跑了,何年何月才能抓住?儿子的官司可没头儿啦!老头子一着急,「噌」也
上了房,正好追到假徐良面前,大喊一声:「好刺客,看刀!」

  可徐庆哪行啊,这假徐良一伸手从腰里抽出一支镖来,一挥手叫声「着」!
离得又近,镖打得又重,正中徐三爷的颈嗓,只听他「哎哟」一声,从房上摔了
下来,顿时气绝身亡。

  再说韩彰韩二爷,他原本是紧跟着徐庆的,正要上房见三爷摔下来了,「哎
呀」一声,眼睛都红啦,拎刀往上一蹿,要去追赶。这假徐良一抖手又是一镖,
冷不防正打在他脑门上,把头骨击碎,韩二爷也顿时身亡。

  「钻天鼠」卢方卢大爷一看不由大叫:「哎哟,兄弟!心疼死我了!」一着
急,「咕咚」一声,跌倒了。老头子正好一头撞在门前的石礅子上,碰得脑浆迸
裂也死了。众人一看呼啦都围上三个人,贼寇乘机逃走……

  徐良一看老爹死得这样惨,心就像给摘下来了,岂不悲伤!而蒋平呢,他们
「大五义」自从白玉堂死了后,剩下他们哥四个,这次一下子死了三个,只孤零
零剩他一个人了,所以一气之下也顿时昏了过去。

  有人转身奔开封府送信儿。这时天也亮了,包大人坐轿亲自来到现场,下轿
走入人群一看,也是连连摇头叹气。但是事已至此,难过也没有用。于是传令,
马上收尸,打扫了战场,用三辆大车,三口大棺材,把三老拉进开封府,搭上灵
棚,把棺材停好。

  这消息传遍整个京城,朝廷的官员,士民工商,都知道了。包大人作为开封
府正堂,立即向皇上奏明。仁宗看了奏章,也深感内疚,头也低下来了,还掉了
几滴眼泪。他心说:怪事,怎么凭空冒出了个假徐良?这大千世界真是无奇不有
呀!只因为我一念之差,委屈了徐良,还招来了大祸。

  「唉,看来全是朕之过也!」他马上降旨,追封三老,每个人还加个「忠」
字,官升一品,给三老隆重治丧。同时传旨严拿凶犯,给三老报仇。又派内务府
的总管,代表皇上到开封府致哀。

  开封府可热闹了,在京城里面,五府六部、九卿四相、十三科道,文武官员
纷纷赶来慰问。徐良,艾虎,白云生,韩天锦,卢珍都身穿重孝。他们是「小五
义」,这些人死了,就像他们自己家死了长者一样啊!尤其是徐良,眼睛都哭红
了,连泪都哭干了。卢珍,韩天锦也是几次哭得闭过气去,人们看了无不伤感。

  为了三老殡葬的事情,京城里忙了十几天。按照皇上的意思,要抓住贼寇祭
灵,所以眼下不能把棺椁拉回原籍入土,这样只好暂时停放在这儿,派人守候。
蒋平和人们商议,非要把那个假徐良和钱万里抓住千刀万剐不可!于是众人赶奔
京师九城,连城里带城关,每条大街都周密搜查,结果十几天一点收获都没有,
大家心急如焚,不知如何是好。现在徐良的精神也好多了,他比别人更着急。

  这天大家吃过了晚饭,就在差官棚里商议捉贼的事情。这些日子把房书安也
哭坏了,爷爷长爷爷短,嗓子都哭哑了,还忙前忙后的,人们看了都很感动:房
书安真讲义气。由于日夜操劳,饮食不当,房书安一连几天闹肚子,跑茅房。这
时他又来事了:「哎呀,诸位少坐,我得方便方便。」

  这茅房挺远,房书安跑了一半路就挺不住啦,没有办法,只好在墙跟下边、
花丛之中脱下裤子,心说:先就这样吧,完了再收拾呗。但是因为肚子不好,蹲
了半天也起不来。

  这时忽然有两条黑影,「嗖」「嗖」从山墙直奔房上,把老房吓了一大跳。
他急得顾不上擦屁股就提起了裤子:「哎呀不好,有贼!」又一想:我们现在正
在抓贼,连影子都没有摸到,你要真是贼反倒好了!他又是高兴又是吃惊,于是
从草丛里钻出来,在后面悄悄地跟着,只见这两条人影蹿到校尉所的屋顶上了。

  房书安假装什么也没看见,咳嗽着往回走,一边走一边叨咕:「唉呀!这肚
子,总算不大疼啦,明天还得找赵先生开两副药,哎哟!」

  屋里的人们正在议论,谁也没注意房书安,他悄悄地凑到徐良跟前,把声音
压低说:「干爹,房上有俩贼!」

  徐良听了这话,他表面上不动声色,照样同人们谈论,说了几句,也站起来
了:「我的肚子也不好,到外面方便方便,你们先谈着。」

  徐良假装一边解腰带一边往外走,出门拐弯儿朝后走,站在后墙下往两边一
瞅没有人,两脚尖一点地,脑袋一扑棱,「噌」他也上了房。

  徐良闭上气,悄悄爬到房脊上,探身向前看,啊,果然有一个人趴在前房檐
上。这人身穿夜行衣,不注意很难看清楚,他正探头缩脑地听下面人们的谈话。

  徐良一咬牙,心说:「好小子,但盼你就是那个假徐良!」一想:房书安不
是说是两个吗,怎么只见一个?徐良拢目光向四外细看,还是不见另一个。又一
想:抓一个也行啊。

  他两脚挪过房脊,说时迟那时快,用力一蹬,「嗖」,整个人向这家伙扑过
来,等这家伙发现也晚了,被徐良「啪」一掌打来,整个人从房顶上「稀里哗啦」
「扑通」一声摔到院里了。

  这家伙被摔得半死不活的,爬都爬不起来了。这时房书安领着人从屋里冲出
来,不容分说,把他绳捆上绑。徐良二次上房,还是没有找到另一个人,只得作
罢。

  蒋平见贼人如此猖狂,不由火往上撞,心说:今天非撬开他的嘴,问个清楚
不可。他决定先不禀报包大人,校尉所这帮人先过上一堂。喝,这家伙挺横,脑
瓜儿直扑棱,一副不服的样子。

  房书安一眼就看了出来,他就是假徐良、钱万里吃饭时当中那个年轻的,这
次看得清楚,黑黢黢的面皮,二十五六岁,多少有点小黑胡儿,浓眉大眼睛,一
看就知道功底不浅。

  蒋四爷一只脚蹬着凳子说:「喂,叫什么名字?干什么来了,老实说吧?」

  见这家伙不吭声,艾虎走过来「啪」给他一个嘴巴:「妈的装什么蒜!说不
说?听见没有?叫什么名字?」一巴掌把嘴打破了。

  但这家伙满不在乎,把脑袋一扑棱,瞪了艾虎一眼:「哼,你不用攒鸡毛凑
掸子,爷爷有名有姓,但是不告诉你们!蒋平,你别得意,不是把我抓住了吗?
没关系,爷豁出去了,再过二十年又是这么大个儿!要杀你开刀,要吃你张口,
爷要是皱一皱眉头,不算我爹妈生的,你随便吧!」

  「真有点骨头,给我打!」白云生和韩天锦从墙上摘下鞭子,把这小子踩在
脚下,噼里啪啦,管你脑袋还是屁股,把这小子打得像狼嗥一般,一会儿工夫就
打得遍体开花。

  蒋平怕打死了,赶紧制止住,问:「说不说?为什么夜探开封府,叫什么名
字,谁叫你来的?」

  这家伙呼哧呼哧地喘气还逞强:「姓蒋的,有种你打,你打死我,问我?无
供!」

  「哎呀,好小子,天生挨揍的脑袋,再打!」

  刚要动手,房书安赶紧过来:「爷爷,等等!爷爷,死人嘴里无招对,要是
打死了咱们就白费劲儿了。他不说?咱有招儿,不用打!」

  房书安走上前:「哎哎伙计,别自讨苦吃,我有专门的方法制你这号人,谁
嘴硬我制谁!我劝你趁早说实话,能保住你这条命;你若是执迷不悟,我可就要
使特殊的手段了!」

  这人看了看房书安:「呸!绿林人的败类,有什么面目在我面前摆乎!我就
是不说,看你有什么招儿!」

  「哎呀!好办,好办,来人哪,给我准备!」

  房书安一声喊,从外面进来两个当差的:「房老爷,有什么吩咐?」

  房书安对着他们的耳朵嘀咕了一阵,两个当差的去了一会儿工夫,从茅房里
拎来了半桶粪汤子。人们心说:你这是什么招儿?

  只见房书安凑到这个贼人面前说:「哎哎,闻到味儿没有?给你准备了点吃
喝。你说不说?你小子要是不说,我就给你灌!我是说得出就做得出!」

  这家伙一看就皱起了眉,心说:怎么打我也不在乎,可是灌这玩艺儿谁受得
了?唉!

  「你说不说?」房书安说着就要动手。

  「我、我说。」

  「嗯,这不就得了吗?说吧,大声点!」

  「说什么?」

  「先说你是谁?」

  「我叫赵凯,人送绰号『水上漂』。」

  「我再问你,你们一共来了几个人?」

  「两个。」

  「那一个呢?」

  「不知道,我们到这儿就分手了。」

  「他是谁?」

  「是我的同伙,叫『海里蹦』孙青。」

  「那个假徐良是谁,叫什么?」

  「这——」

  「嗯嗯?又想耍滑?我非给你灌不可!」房书安说着就拿起了粪勺搅粪汤,
嚄!这屋里的气味可就甭提了。这时徐良过来一把拎起赵凯:「你说,他究竟是
谁?今天你要是不说我决饶不了你!」

  房书安在旁边张罗着要灌。赵凯这下子犹豫了:「好好好,我说,我说,别
灌,别灌!你不是问那个假徐良吗?他叫……」

  赵凯刚要说,就在这时,冷不防从房上打下一支镖来,「嗖」!一道寒光从
门里射进来。这镖是打徐良的,可徐良多机灵啊,一听脑后恶风不善,猛地一低
头,躲过了,可对面的赵凯正好被打在脑门子上,「啪啦」一声,头骨被打碎,
登时就断了气。

  唉,刚要得到的口供没有问成。这下差点没把徐良给气死,一拧身就跳到院
里去了。跟着,老少英雄也「呼啦」全追出来了。徐良一抬头,只见房上黑影一
晃,徐良一甩手,「噌」飞出一支袖箭。

  徐良打暗器那是无比,指哪打哪,只因他一时激动,又因为要捉活的,不能
往致命处打,所以这支袖箭打在那家伙的腿肚子上了。但这一箭打得也不轻,那
家伙「哎哟」了一声,险些没从房上摔下来。他回头就跑,徐良上房就追。

  「白眉大侠」把一切都豁出去了:你上天我要追你到灵霄殿,你入地我要追
你到鬼门关,你就是钻进耗子窟窿里,我也得把你给抠出来!

  那家伙在前面负伤而逃,老少英雄在后面紧追不舍。出了开封府,跑到大街
上,先奔棋盘大街。那人三步一回首,五步一掉头,拼命地跑,但他哪能跑得过
徐良?眼见得近了,那家伙吱溜钻进一条胡同,众人也紧追进来。只见前面一道
大墙,那家伙把脑袋一扑棱,「噌」翻墙跳进院里去了。

  徐良刚要上墙,被展南侠一把拉住:「良子,不可造次啊,我瞅着这地方怎
么这样眼熟啊?来!先包围!」

  「哗啦」,老少爷们儿就把这院子围上了。

  然后南侠手拉徐良:「良子,咱俩先到前门看看。这京师重地,王府大街,
全都是有身份的人,你只顾抓贼,贸然进去,一旦闯下祸怎么办?他既然没出京
城,就逃不出我们的手去!」徐良点头答应。

  他们来到前门一看,结果傻眼了。只见金顶朱户,门楼上铺着黄绿琉璃瓦,
两扇红油漆的大门,门正中悬着一块大匾,有长明灯照着,人们清清楚楚看见,
上书「安乐宫」,原来是沾皇亲的。蒋平众人到了这儿也都不动了。

  徐良问南侠和蒋平:「二位老人家,这安乐宫是谁的住宅?」

  「哎哟!」蒋平一拍脑门儿,心想:麻烦了!原来本宅的主人叫范荣华。在
《包公案》或《三侠五义》里曾提到过这个人。

  有一段书叫《狸猫换太子》,李国太到西华县草桥镇讨饭,被范老夫妇两收
留。后来范老夫妇死了,把李国太托付给了儿子范荣华。这范荣华对待李国太像
生母一样,十分孝顺,娘儿俩相依为命过了好多年。

  后来包公陈州放粮回来,路过此地,发现了李国太,订巧计,八月十五闹安
庆宫,使得仁宗母子团圆。这下范荣华可就了不起啦,皇上感谢他,他又是国太
的义子,于是皇上称他为御弟,加封他安乐公,在这王府大街修建了宫室住宅。

  这范荣华人是不错,可是不久就死了,由他儿子范继华继承了爵位。

  这范继华可就不同了,仗着老子的功劳,在皇上面前说一不二,像小皇上一
样。文武官员到了安乐宫的门口,文官下轿步行,武将下马牵马而过,门前不准
大声喧哗。

  不管是谁,如果招惹了安乐宫,他有御赐的九尾弯弯棍,先斩后奏,打死勿
论。现在除了皇宫就属这儿了,这可了不得啊!因此蒋平一见是这地方,吓得脖
子里都冒冷气!幸亏展昭把徐良给拉住了,不然众人进了院子,呜哇乱叫,范继
华一瞪眼,大家连命都没啦!

  四爷问:「良子,你看准那黑影是跑到这儿了?」

  「一点都不错!有血迹为证,我把他的腿打伤了。」

  「好,我去仔细看看,这事可不能马虎。」

  蒋平领着几个人回去,转到墙根下,打着了火扇子,仔细一看:可不是吗,
这鲜血滴滴嗒嗒到了墙头上,确实进院了。

  蒋四爷壮着胆子又回到前门:「良子,不可造次,让我过去叩打门户。」

  蒋平不敢使大劲儿,叫了好大一阵,里边才有了脚步声,来人很不耐烦,打
着呵欠,嘴里还骂骂咧咧的:「大半夜里这是谁呀?真他娘的岂有此理,打搅大
爷的好觉!来啦,来啦!」说完把角门打开,探出个脑袋。蒋平一看,这人有四
十多岁,留有短胡子,穿绸裹缎。

  一看这人的模样就知道是个守门的头儿。四爷一抱拳,笑着说:「哎哟,辛
苦,辛苦!实在对不起,打搅你的好梦了。我是开封府的,叫蒋平。」

  说着把龙边信票取出来,往前一递。可那人看都不看:「噢,蒋平啊,什么
事儿?」

  「哦,是这样,今晚上我们捕盗捉贼,这个贼……他跑进这府里了。我们已
经包围了,但等捉……」还没等蒋平的话说完,这家伙「嗷」就是一声:「嘿,
什么?姓蒋的,你真不怕风大扇了舌头!这是什么地方?你是什么东西,一张嘴
就说来这儿抓贼,你的意思是进去搜查搜查?滚!滚滚……」说完「咣啷」一声
把门关上了。

  蒋平气地一缩脖子:唉!一想也真没办法,人家嘴大咱嘴小哇,连这龙边信
票也不好使唤啦。回来一商量,南侠说:「四哥,还得给他解释解释,不让搜也
得搜。我过去找他。」

  展昭过去砸门,打了半天,还是那个家伙来开了门,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
地问:「我说,你们怎么回事儿?起哄啊?倘若王爷动了怒,你们还活得成吗?
滚!」

  南侠勉强压住怒火:「这位大人,我们是为公事而来。我们是开封府的办差
官,有权缉拿贼寇。我们来王府也是不得已。当然现在正是公爷熟睡之时,但事
情特殊不能耽搁,只得借您口中言,传我等心中事,请公爷网开一面,放进我们
抓贼。这对安乐宫也有好处。」

  「啊?你倒挺会说,你是谁?」

  「在下展昭。」

  「啊,知道啦,南侠客!展老爷,你说的有道理,可要看在什么地方。我们
这是受过皇封的地方,一般人岂可擅入?这样吧:你们回去跟你们包大人回禀一
下,拿一张搜查证来。不然就凭你这么一说,我就放你们进来,公爷怪罪下来我
也不好交代呀!」

  南侠一想也好:「好吧,如此说来,我们现在就去办。」

  南侠回来与蒋平、徐良一商量,决定由蒋平立刻回府去见包大人。

  蒋平跑回开封府,见过包大人,把事情的经过讲述一遍。包大人听了心里疑
惑:这姓范的莫非与贼人有什么勾搭?但这要抓住贼寇,只有经过审问才能知道
内情。于是立刻发下堂谕,盖上开封府的大印,这就是搜查证。在京城里,五府
六部,九卿四相,八大朝臣,各座府邸,见了这个都得放行。

  蒋平领下堂谕,又来到安乐宫砸门。开门的还是那个家伙,蒋平将堂谕往前
一递:「给,包大人的堂谕!」

  这家伙一看没词儿了:「好好。虽然如此,我也得先打个招呼,让大伙穿好
衣服,有个准备。」

  这家伙转身走了,又过了好半天才打开大门。

  只见里面点起不少灯笼,照得通亮。把门的出来,跟蒋平和展昭说:「二位
老爷,这是有尺寸的地方,咱们先小人后君子,免得出错,你们进来多少人咱们
得记个数。还有,现在公爷正在睡觉,你们进来不要高声。」

  一算进来了十二个人,徐良留在外面堵大门。

  蒋平和南侠带着「小七杰」、「小五义」先进来,直奔那道大墙,见墙下果
然有血迹,但不远就没有了。大伙顺着这墙四外寻找,转了几个圈儿连个影也没
找着。众人要到屋里搜,把门的不干了:「不行,这屋里都有人,贼进来人们能
看不见吗?」

  南侠把脸一沉:「你贵姓,是这府里什么人?」

  「在下免贵姓李,是总管。」

  「我说李总管,这儿有包大人的堂谕,任何人都不准阻拦,你们有数百间房
子,空房子居多,你知道他藏在什么地方?你敢担保屋里没有?要是搜出来怎么
办?」

  「嗯?好好,搜吧,不过咱把话说在前头,如果丢了东西,咱们最后算账!
好,让他搜,让他搜!」

  于是南侠带着气,和蒋平众人先搜了十五间门房,又搜了二十间配殿,接着
奔二道院的银安殿,乃至东西跨院和库房,也没有。可是再往里走是内院,就是
安乐公爷和妃子们安睡的地方。

  到了这里,总管走过来伸手一挡:「且慢,对不起各位,此处乃公爷高卧之
处,你们到这里面搜可就过分了,这可不能去!既然外面没有,这贼大概就是跑
了,到别处去搜吧。」

  蒋平冷笑一声:「不见得,越是不便搜的地方越是能藏贼。放心,我们不打
扰公爷,就在外面轻轻地看看,没有的话就算了。」

  蒋平诸人坚持要搜,这总管也不敢硬阻拦,只好在后面跟着。蒋平众人进了
内院,转了几个圈儿,连花园都搜了,可还是没有。蒋平急得出了一身汗。几个
人一商量,决定从开封府里又调来二百名士卒,重新从头搜起。

  这回搜得可就仔细了,带顶棚的房子把天花板拆除;是纸棚就撕开,人钻上
去看;地上有地道、地沟的,就撬开盖子下去检查。这下把总管气得站在院里嗷
儿嗷儿地怪叫:「好啊,给安乐宫搬家来啦?抄家来啦?还是拆房子来啦?折腾
吧,等完了事算账,搜不着再说!」

  就这样把前院搜了三遍也没搜着,结果又到了内院。可二百多人要进内院,
这总管说什么也不干:「这个,没有公爷的话,无论如何也不行!」

  蒋平坚持要进去。正在僵持的时候,只听见有人咳嗽着发问:「门前因何喧
哗?」

  人们一回头,只见红灯引路,安乐公范继华从里面出来了。蒋平一看:噢,
安乐公来了,我同他讲讲去,看他让搜不让搜!

  安乐公范继华是怎么来的呢?

  总管怕蒋平他们一直搜下去,就派人去通知安乐公,再说范继华在内宫正和
陆素珍她们开心,陆素珍把小玉和小兰也接来了,现在的屋内一片春光,范继华
正在脸埋入的陆素珍三角地带内窥视着,然后手指沿着阴唇的肉缝来回游移,将
整个手掌覆盖住陆素珍的阴穴,搓弄着尚未充血的阴蒂,也抚摸着陆素珍的雪白
修长的大腿。

  越来越大声的娇喘,从红着脸的陆素珍嘴中发出,发现自己在范继华抚摸下
阴穴已湿淋淋一大片,一阵快感从下体传来,陆素珍心中一荡,一股股情欲渐渐
烧旺。

  范继华见她阴穴已经湿透,手指将两片儿大阴唇分开,一边用手指逗弄着陆
素珍张开的湿润肉缝,一边吸吮阴蒂,舔着阴穴深处,陆素珍丰满的双乳随着沉
重呼吸一起一伏,她抓住范继华的头按向自己的阴处,不断摆动着纤细的腰枝,
将阴唇往前送,一时之间,竟也忘了小玉和小兰在旁边。

  小玉和小兰已看得情不自禁,下身早就湿漉漉的了,小玉把小兰薄如蝉翅的
睡衣解开脱去,小兰的乳房很大,柔软而富弹性,乳晕浅粉红色,乳头如紫葡萄
般勃起,小玉口唇轻轻的含着小兰的乳头吸吮,又用舌尖去舔,用双手在乳房边
打圈。

  「啊……啊……」小兰只感到全身酸软,舒服,乳头那种酸麻的感觉直传至
双腿间的淫穴,淫穴内麻痒难受,淫液越流越多。小玉将舌头慢慢地向下舔,由
乳房移向肚脐,这时小兰她媚眼如丝,双颊发红,琼鼻丰满,双乳高耸上下的起
伏着,肌肤白皙,臀部丰满,上翘而有弹性,手足纤秀细嫩,身材匀致苗条,丰
满隆起的阴阜,上面有黑黑的阴毛。

  小玉将小兰的阴唇翻开,淫液如长江缺堤,小玉用舌头舔着小兰的阴蒂,细
细地舔、咬、吻、含,小兰感到无比的舒畅。

  听着陆素珍和小兰的呻吟声,范继华更加的兴奋,他托起陆素珍白白嫩嫩的
肥臀,将整个阴部放到嘴边,继续亲舔充血的阴蒂,阴唇,抚摸陆素珍湿润的阴
唇、肉缝,陆素珍全身赤裸如水蛇般蠕动摇晃。

  范继华将嘴唇完全压在陆素珍莲花瓣似的肉缝上,他用舌分开嫩肉,然后找
寻阴蒂,陆素珍的小蛮腰高兴底扭动着,叫声越来越大,看着陆素珍全身赤裸发
情的样子,他兴奋至极。

  陆素珍纤纤玉手纂住范继华粗大的阴茎套弄着,把他的阴茎拉到自己性感的
唇边,张嘴含住,舌尖在他的龟头上跳跃,「哦……」范继华舒服得叫出声来。
正在这时有人叫门:「老爷……老爷……开封府来人要搜府!」

  一听这事,范继华顿时性欲全消,他怕开封府的差官找到藏在他府中的王顺
等人,陆素珍她们也吓了一跳,范继华赶紧穿衣服下床,来见蒋平等人。

  蒋平看见范继华,赶紧收拾衣服垂手站在旁边,众人也都规规矩矩地站好。

  范继华岁数不大,有派头,旁若无人,面孔像木雕泥塑一般,轻轻走下楼,
坐在椅子上,总管过来磕头,「参见千岁,千岁,千千岁。」

  「嗯,怎么回事?三更半夜喊叫,出什么事了?」

  「开封府的人上咱们宫里抓贼来了。」

  「胡说!我这宫里怎么会有贼呢!」

  「他们非说贼在咱府里。」

  「让他们过来见我。」

  「是。」

  他来到蒋平和南侠面前,眼珠子一瞪:「千岁叫你们过去回话呢。」

  蒋四爷跟南侠代表开封府的人,到范千岁面前,跪倒施礼,「卑职叩见千千
岁。」

  「嗯,我瞅你们挺面熟,可想不起是谁呀。」

  「卑职蒋平。」

  「卑职展熊飞。」

  「噢,听说过。怎么,我这府里居然会有贼?」

  「卑职回禀,确实有个贼,被我们追得无处逃躲,就跃墙进府了。」

  「你们看准了?」

  「一点不带差的,有血迹为证。」

  「你们搜没搜?」

  「奉包丞相的堂谕,搜了。」

  「抓住没有?」

  「没抓住。前面搜了,这后面还没搜,我们打算向您请示。」

  「大胆,放肆!蒋平,这内院乃是三尺禁地,是天子所赐。就凭你们几个的
身份,大言不惭,还要搜查,岂有此理。这样吧,要有贼的话,他也跑不了,本
宫自行搜查,倘若发现贼寇,必然绳捆车送,交与开封府。你们不必劳神了,退
下去吧。」

  蒋平一看,完了,上命难违呀。四爷万般无奈,往上叩了个头,跟南侠站起
来,冲众人一挥手,大伙儿退出安乐宫。

  「咣」,人家把大门关上了。徐良赶紧过来问:「搜出来没有?」

  「没有啊。人家后院不让搜。」

  「这个王八驴球球的,这安乐宫有什么了不起,我非要搜。」

  「孩子,等等,你别不服,小胳膊拧不过大腿。他在皇上面前告咱们一状,
那可受不了。」

  「就这样算了不成?」

  「那倒不是。请相爷出面说话。」

  大伙一听也对,一个个忍气吞声。徐良告诉大家严加防守,把安乐宫围了个
里八层、外八层。然后,蒋平和南侠起身回开封府。

  他们向包大人述说了一遍,包大人挺为难。出面不是不可以,关键是没有把
握。

  蒋平跟南侠一再保证说:「贼肯定在里头,范继华一阻拦,肯定有鬼。他跟
这个贼有什么关系,为什么不让搜呢?大概他有难言之隐。」包大人点点头,吩
咐备轿。

  开封府的校尉,护卫八班人役,全准备好了,头前挑着灯,包大人坐轿到安
乐宫。包大人下轿往门前一站,吩咐蒋平叩门。

  「咣,咣,咣!」蒋平用劲敲门。

  「谁?」总管把门开开,一瞅包大人来了,黑脸蛋子沉着,他腿肚子有点抽
筋:「唉呀,相爷驾到,小人迎接相爷。」

  「免礼。你到里面禀明范千岁,就说包拯求见。」

  「是!」

  包大人等了很长的一段时间,就见中门大开,灯光一闪,范继华亲自出来迎
接,一抱拳:「哈哈哈!包相爷,大驾光临,不胜荣幸,我这厢有礼了。」

  包大人也拱手道:「千岁,卑职冒犯,深夜特来打扰。」

  「没说的,里边请!」把包大人接进外书房,分宾主落座。范继华显得挺不
自然:「相爷,黑夜来到卑府,想必是为了抓贼之事吧!」

  「正是!方才听蒋平、展昭禀报,有一贼寇逃到贵府,这个贼人关系重大,
关系到假徐良是谁,也关系到血染皇宫一事。皇上有圣旨,再三追查此案。我身
负重担,不得不亲自领人前来。虽然范千岁的内院乃三尺禁地,不许外人出入,
我看不见得吧。把贼人抓住,对你有什么不好。望千岁恩准。难道说,还非得卑
职上殿讨旨不成?」

  范继华一愣:「哪里话。相爷,是公就有私,是私就有弊,规矩是死的,人
是活的,既然你执意要搜,我哪敢阻拦呢。好!您就搜吧。」

  包大人吩咐道:「蒋平。」

  「在!」

  「既然范千岁法外施恩,赏给咱们一个脸,你就搜吧。不过,叫众人要多加
谨慎,不要损坏东西,也别把人惊吓着。」

  「是!」

  包大人等着听信儿。因为事情太重大了,搜不着怎么办?别看范继华嘴那么
说,要没有把柄被他倒咬一口,可够瞧的。

  这回蒋平他们可以放开手搜了,把这内院八十一间房子都翻了个遍,结果没
有。唉呀,蒋平冒汗了,徐良鼻子尖也冒汗了。这一夜白折腾了,怪事!

  徐良到外面,问负责监视的刘士杰:「你在外头看见有人出来没有?」

  「没有。」徐良回来跟蒋平说:「还是咱们没搜到,继续搜。」

  这都搜了四遍了,范继华挺不高兴,把脸一沉:「包大人,这怎么解释。这
叫一而再,再而三,三而五,折腾我们整夜没睡觉啊!我不让搜,好像我有什么
想法;让搜,也没有这么干的。这是干什么,没有就是没有,难道还拆房子挖地
不成?相爷,是不是有点过分呢?」

  包大人也没法了,这时候,房书安进来了:「干爹!干爹!」

  徐良问:「什么事?」

  「干爹,我刚才领人搜,有个地方我很怀疑,你跟我来。」

  他们进了佛堂,房书安说:「你看,除了幔帐、神像,就是桌子,我觉得这
地方很可疑。」

  徐良跟包大人请示,包大人跟范继华交涉:「范千岁,你听到没有,只有一
个地方我们没搜查,如果搜查之后,没有,我马上领人退出,您看怎样?」

  「唉!好吧。不过,咱把丑话说在前面,佛堂搜查完了,还没有,咱可不能
就这样拉倒,我要跟你手拉手面见天子,我奏你一本。让皇上派人来看看,你们
这分明是以大压小,你们的眼里根本就没有安乐宫。」

  包大人点点头:「好,真要搜查不出来,我愿在天子面前领罪。搜!」

  包大人也豁出去了。蒋平众人到佛堂,开始搜查,搜了半天,结果没有。蒋
平过来给房书安一个嘴巴,「你干什么?刚才一撤,不就完事了,你怀疑,非说
这没搜。这不搜了吗?没有。」

  结果把范千岁激怒了,要跟咱包大人到皇上面前打官司,你说这多麻烦。你
说,贼在哪里?」

  「爷爷跟我发什么火呢?我根据经验判断,我觉得这儿有鬼。您先别着急,
我再看看。」

  房书安又进了佛堂,往上看看,又往下看看,翻得乱七八糟,有个大桌子,
长八尺,高四尺,是神案,没动地方。房书安把桌帘拉开,什么也没有。他提桌
子,特别沉,好像长在地上一样,怎么也提不动。

  徐良过来,两只手扣住桌帮,双臂一叫力,「嘎吱吱」,把桌子掀开了。房
书安哈腰,「嗯,你们看!」

  大伙儿围拢过来一看,桌子四条腿都挺粗,每条腿下头都垫着一个铜环。他
们一个角一个人,往上拉,发现一个盖子,下边是个地道。

  「嗯。」徐良把盖子掀开一看,黑洞洞的,不见底,于是请包大人。时间不
长,包大人由范继华陪着来了。

  徐良用手一指:「相爷,你看,这是什么?」

  包大人皱眉说:「范千岁,这是什么所在?」

  范继华脸全黄了,「相爷,这有什么奇怪的,下边是个暗室。装的都是……
嗯,都是比较值钱的东西。唉,这么跟您说吧,我是当千岁的,送礼之人能少得
了吗,我怕闹贼,就修了这么个暗室,里边放些珍珠,玛瑙,钻石,翡翠等值钱
的东西。」这些话前言不搭后语,矛盾百出。

  包大人一看就知道有鬼。「搜!」房书安刚把脑袋往里一探,「啪」从里面
就打出一支镖来,他一缩脖了,把帽子打掉了,吓得直冒冷汗。「唉呀!我的妈
呀!相爷,有人打镖。」

  包大人马上命令:「把范继华给我看起来。」

  现在没有确凿的证据不能抓,要抓得请旨。人们知道贼在这地洞里,便把这
座佛堂和洞口团团围住。蒋平闪到旁边就喊:「嘿,出来吧!你们走投无路,外
面是天罗地网,乖乖地放下兵器,投降吧!」

  众人也喊:「我们把耗子洞可堵上了,要不出来,你们可就倒霉了。」

  不管怎么喊,下头都不言语。

  房书安出主意:「咱们开封府对面是个杂货铺,昨天进了不少辣椒,用大车
全拉来,抹上油,点着扔进去,用风车往里扇风,用烟呛,非呛出来不可。」

  于是大伙儿真的一齐动手,拉来三车辣椒,大捆小捆,洒上油,连柴禾卷成
包,点着扔进去了。房书安摇风车,「呜……呜……呜……」佛堂里外全是烟,
把大伙儿呛得一个劲咳嗽。佛堂里呆不了,都跑到院里。房书安直淌眼泪,觉得
差不多了,果然估计对了。

  洞里这几位开始捂鼻子、嘴,可是全是烟,怎么也不行了,得喘气呀。他们
商议,宁愿战死在外头,也不能被呛死,往上冲吧。「啪、啪、啪」先打出一溜
袖箭,再扔出几支镖来开道,紧接着「噌……噌……噌……」钻出七个人来。他
们晕头转向,院里的人转圈站着,手里拿绳索准备抓贼。

  徐良一眼看见第三个,正是那个假徐良。他真像自己呀,难怪皇上怀疑。白
眼眉,面如紫羊肝,穿青挂皂,打的暗器,那太像自己了。

  旁边有个老头儿,眼泪哗哗往下掉,跟红眼耗子似的,正是「八步登空草上
飞」钱万里。后面还有几个,蒋平一看这第二个正是陆家堡庄主「紫面阎罗」陆
凯;后面这几个都是山西遮天山的贼,「双掌无敌震遮天」尚然威更是漏网的一
个大贼头。真没想到这帮人凑到一块儿,竟然在安乐宫里。

  包大人把脸往下一沉,「范千岁,这又怎么解释?」

  「唉呀,这……这是怎么回事,这贼怎么跑到暗室之中来了?唉呀,我那些
财宝……」他满嘴喷粪,胡说八道。

  包大人一阵冷笑,「好了,你不必再解释了,等我们见到天子,你再详细答
复。不过现在得听我的,来人,把龙冠,皇袍扒下,先请范千岁到屋中休息。」

  手下的人给他摘掉龙冠,扒下皇袍,然后推到空屋,关了禁闭,上了门锁。
包大人传话,把那些管家们,一律逮捕。这些人也不敢说别的,规规矩矩让人家
捆上,押到空房。

  徐良提起金丝大环刀,跳到假徐良面前:「啊呀,你个王八驴球球的,你可
认识你三老子?」

  他恨得牙咬得咯嘣嘣响,浑身发抖。假徐良咳嗽了半天,把眼泪擦干,勉强
把眼睁开,看了看徐良,一阵冷笑:「嘿……徐良啊!我实话跟你说,爷爷这次
没白进京。别看我没整死你,却整死你爹了,把『大五义』整死三个,也总算给
我的先人报仇雪恨了。纵然我今天死在你手,爷爷也就算闭了眼了。不过,我还
有点不服。徐良,你过来,跟爷爷伸伸手,看咱俩到底谁武艺高强。」

  「紫面金刚」王顺到院里一见徐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咯嘣嘣咬碎牙关,
眼眉都竖起来了:「姓徐的,有你没我,有我没你,今天咱俩分上下,论高低,
咱决一死战。」

  「啊,你个王八驴球球的。今天山西人非给我爹爹报仇雪恨不可。」

  为了仗打得干净利索,徐良回过身,冲蒋平、展昭等人一摆手,「老前辈,
弟兄们,我在动手的时候,不希望你们帮忙。」

  大伙儿都知道徐良爱单打独战,众人「呼啦啦」往后一退,把场子让开了。

  王顺也不示弱,回头眼望钱万里众人,「各位老前辈,今天我跟徐良要单打
独斗,各位谁也不要插手。」

  他们的人也往下一退,这场子可够宽敞的。「紫面金刚」王顺拽出那假牌的
金丝大环刀,斜身绕步,两眼放着凶光,奔徐良来了。

  徐良屏息凝神,手拿金丝大环刀,两只眼睛盯着他。两个人转来转去,往跟
前一凑,「哗」就碰在一起了。王顺蹦起来就是一刀,这一刀恨不得把徐良劈为
两半。徐良往旁边一闪,用金丝大环刀一压他的刀,王顺就知道不好。徐良的那
是宝刀,碰到自己的刀上,刀就得断呀。

  他赶紧抽刀,使了个过刀藏头,「刷」一刀就奔徐良的脖下,老西儿使了个
缩颈藏头,刀从后背掠过,就这样两人战在一处。伸伸手,徐良一看,这个假徐
良真有两下子,难怪我爹老哥仨毙命呀。唉呀,这小子的招术都是上三门的,徐
良心里纳闷儿。

  那王顺跟谁学的武艺,怎么不说出来?两个人这一交手,八十个回合没分输
赢。他就觉得王顺不含糊,只是刀不如我的好,做贼心虚,邪不压正呀。徐良光
明正大,带着官人来抓贼,王顺有一种畏惧心理,还能打八十个回合,这就不简
单了。

  王顺打着打着,偷眼一看,不由得暗中赞叹:「罢了,我恨徐良不假,但今
天真伸手一打,他比我高,怪不得我老师对我报仇的事放心不下。看来我师父说
得对,有远见。我再跟我师父学个三年五载,再来报仇才能有把握。不服高人不
行。今天不能恋战,干脆速战速决。」

  他虚晃一招,大喊:「呔!徐良,你果然厉害,某家不是你的对手,我不陪
着了,再见。」抽身就走,徐良提刀在后面就追。

  「紫面金刚」王顺把刀交到单手,拽出三支镖来,一回身,这三支镖就出来
了,这叫迎门三不过,「啪、啪、啪」奔徐良的脑门、喉咙和前心来了。

  徐良一看王顺一拉败身,就注意上了,准知这小子要扔零碎。果不出所料,
镖来了,徐良想:我要躲开,那算什么能耐。奔脑门这支镖,他用大环刀刀背崩
出去了;奔心口这支镖,他把左手一抡,「啪」一巴掌给打掉了;唯独奔喉咙这
支镖,徐良一不躲二不闪,嘴一张,把镖尖给叼住了,不到炉火纯青,焉能到这
种地步。

  徐良把脑袋一抡,这支镖一转,嘎吱吱奔王顺来了。王顺一见,魂不附体,
「唉呀,我不行了啊。」这时候,镖就到了,正打在肩膀上。毕竟这嘴不如手有
劲,打上也就一寸多深,痛得「紫面金刚」王顺一皱眉,这支镖就落地了。幸亏
王顺的镖没毒,徐良一看打中了,跑过去,抡刀就砍。

  王顺把眼一闭,「我命休矣!」在这一刹那,他想:爹、伯父,我仇没报,
跟你们去了。

  可就在这时候,「八步登空草上飞」钱万里一看不好,就蹦过来了,也没跟
徐良打招呼,抡掌直奔徐良的后脑,徐良觉察脑后有恶风来了,赶紧缩脖藏头,
往旁边一闪,出去一丈多远,钱万里一掌砸空,这才救了王顺。

  方才有言在先,两人单打独斗,别人不准插手。其实这帮贼呀,说话向来不
算数。钱万里看到王顺要死,这老家伙厚着脸皮往上一蹦:「徐良,好小子,你
太猖狂了!来呀,老朽跟你大战一百回合。」

  「啪……」抡双掌,一个劲地进攻。

  钱万里的能耐比王顺高,他是有名的剑客,论武功,比徐良好,他想要空手
夺剑。徐良刚才战王顺八十个回合,已经累得够受的了,再跟钱万里一交手,这
力量就不足了。差官队里就急坏了房书安,「啊呀,我干爹这可怎么办?我得助
他一臂之力。」

  房书安鬼点子多,脑筋一转,想起一件事来,抽身就奔跨院。原来在搜查范
府的时候,房书安发现这跨院正修一个大花池子,在地上堆着两大堆沙子,还筛
过了,非常细。他就奔沙子堆来了,手里没有家具,他就往袖子里装沙子,两袖
子都装满了,拽着袖子口,转身又跑回来了。

  他一看,徐良还跟钱万里打着呢,他就找了个上风头,高声呐喊:「干老,
干老,你往旁边躲躲,我有事。」

  徐良不知道怎么回事,以为有人要用暗器,赶紧虚晃一招,往旁边一躲,钱
万里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一愣,就见房书安把两个袖筒甩开了,「啊!!看土
炮!」

  「噗……」钱万里也是上了年纪的,眼神也不得劲,做梦也没想到有这招,
土炮打了一脸,眼睛,鼻子里,嘴里,耳朵里全是沙子。

  「啊呀!噗!」一愣的时候,徐良就到了眼前,把大环刀一举,「咔嚓」一
声,把钱万里劈成两半。

  大伙一看,这个乐呀。钱万里一死,这群贼的心刷啦就凉了。「紫面阎罗」
陆凯一看,大势已去,冲着「紫面金刚」王顺一喊:「风紧撤走!」

  他们都是江洋飞贼,到了这阵,哪敢玩儿命,说什么也得往外闯,杀了一条
血路,奔东北方向去了。

  这王顺厉害呀,别看他受了伤,就像受伤的狮子冲出了笼子,谁也挡不住,
碰着的就死,挨着的就亡。离着近的就用刀砍,离得远的不是袖箭,就是石子,
要不就是镖,也打开了一条路,跑出去了。这帮贼就跑了王顺和陆凯,其他人全
死在乱军之中。

  徐良一看仇人跑了,转身奔蒋平:「四叔,家里的事情全交给你了,我非追
他不可,上天入地,我也得把他抓住。多多拜托。」

  「良子,你等等,你不能一个人追,咱们商量商量。」徐良头都没回,就追
下去了。

  「紫面金刚」王顺急急如丧家之犬,惶惶逃跑。「紫面阎罗」陆凯,那是个
大飞贼,腿上有功夫,跑出范府,眨眼就不见了,也只有徐良能跟得上。蒋平气
得直跺脚,只好让他先追吧。

  蒋平请示包大人,马上把范继华拘留,请旨定夺,把范府给抄了,陆素珍那
三个女贼混在王府的丫鬟中逃出了开封,又回到了三清观。

  包大人奏明了当今天子,诉说了范继华的罪状。仁宗经过调查,确实如此,
不由得火往上冲。心说:范继华呀范继华,你们老范家虽说是有功,你们也不能
造反呀,你们勾串匪类,做些要案,朕爱妃被害都与你有关,我岂能轻饶。本想
传下旨意,把他万剐凌迟,后来又一想:不管范继华多不对,范荣华毕竟是我母
亲的救命恩人。经过再三斟酌,把范继华的官职一贬到底,财产充公,把他发配
到黑龙江,后来就死了。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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俏姐妹闯江湖(全)

              俏姐妹闯江湖

作者: tao111
2004/01/20发表于羔羊

                (一)

  在宋朝时期浙江的杭州就是一个风景如画,人杰地灵的好地方,大家都知道
杭州美女多,有钱的富商更是不少,座落在城东小清河边有一所很大的宅院,这
里的主人花员外是一个开绸缎庄的大东家,他的生意遍布整个的浙江,现在正值
午时,花府上下乱做一团,全城有名的郎中出出入入的,花员外和他的老伴儿更
是急的不停的在院子里来回走动,花员外为人正直只有这么一个妻子,膝下只有
一女今年12岁,现在唯一的女儿若冰生了一场大病,像疯了似地总说梦话,眼
看就不行了,所有的郎中想尽了办法诊脉用药都束手无策,眼看就要白发人送黑
发人了。

  正在他们一愁莫展的时候,看门的仆人赵二来禀报说:「老爷,门外来了个
老尼姑说可以医治小姐的病。」

  花员外立刻吩咐:「请,快请进来!千万别得罪!」

  这给老两口带来了一丝希望,不大时赵二领来一老尼姑,见她60岁左右的
年纪,一身黄色僧袍手拿拂尘,真是一派仙风道骨,花员外和老伴儿非常慈祥,
对出家人另眼看待到客厅落座之后,花员外夫妇行过礼。

  老尼赶紧站起还礼,「贫尼听说府上小姐有恙,特来看病。」

  「师父慈悲,既有如此心意,我夫妇感恩不尽,但不知怎样看法?」

  「贫尼先到小姐的闺房看看。」老尼进了房间先把眼光落在花若冰脸上,又
转了一圈看她的气色,然后坐下诊脉,屋里非常静,很长时间才诊完脉,老尼站
起身来就走,老夫妇陪到客厅,丫鬟先给沏茶。

  「师太辛苦了,请问我女儿的病有救吗?」

  「阿弥陀佛!?」

  「哎……病势不轻但无大碍,贫尼施小术准能叫她起死回生。」

  「真的?师太真是活神仙。」

  「不敢当。我这兜子里有现成的药。」

  说着把兜子拽到跟前,拿出一些药瓶子、盒子、小葫芦,方的、圆的,摆满
了一桌子。最后拿起一个瓷瓶,拧开瓶盖倒出九颗丹药。粉红色药丸只有小米粒
大,清香扑鼻,走五官通七窍,使人精神顿时爽朗。

  老尼把药交给一个丫鬟:「你把它给你家小姐灌进嘴,这叫起死回生丹。掌
灯以前我让你家小姐下地。」

  丫鬟高高兴兴来到小姐的房间,把药灌进花若冰嘴里,看她咽进肚子,掖好
盖的被子,静静地守在那里。花员外和老伴儿在窗外准备了几把椅子,丫鬟、婆
子陪着在这儿听信儿。

  时间真难熬,终于盼到红日西坠、玉兔东升,屋里掌起了银灯。时间不大,
就听花若冰的床「嘎吱」一响,人们全站起来了,老夫妇也进了屋。

  丫鬟把布帘撩开一看,花若冰翻身了,表情依然有些痛苦,老尼立即吩咐:
「准备痰盂,要快!」

  几个丫鬟赶忙过去扶着,就见花若冰的嘴一张「哇」地吐出不少绿水,然后
躺下,鼻子里传出了哼哼声,接着睁开了眼睛。

  老尼微微一笑道:「千里有缘来相会,贵人赶快睁开眼!」

     ***    ***    ***    ***

  四川峨嵋山的山势险峻,山上的道路更是崎岖难行,就算是有路,也只是羊
肠小径,一般的农夫村民都视上山为畏途,偶而有好勇斗狠的年轻小伙子想上山
探险,但都是狼狈而归,就在这座险峻的深山之中,有一坐名为观云的山峰,在
此峰上有一庵庙名叫慈悲庵,这座庙宇也不知是何时侯所建,虽然算不上宏伟但
也颇有些独特,算的上好的清修之处。

  只听在庵庙的后边有刀剑之声,寻声音看去原来是两名少女在空地上练剑,
两名女子一人穿白色衣裙,一人穿粉色衣裙,两柄长剑在太阳光的照映下发出点
点的寒光,内行人看去别看这两名少女年轻可武功还是真的不错,其中穿白衣的
少女就是花若冰,自从师太会静施药救了她的命后,就经她的父母同意把她带到
峨眉习武。

  转眼间六年过去了,如今的若冰已成长为亭亭玉立的大姑娘,和她一起练剑
的少女叫紫玉是一个孤儿,紫玉比若冰小一岁两姐妹从小就在一起生活,练功,
形影不离,她们虽然没有削发但也算半个尼姑,练累了姐妹俩坐在一块大青石上
休息聊天,想起自己的父母若冰不禁有掉下了眼泪,离开家很多年了,也不知道
现在二老怎么样。

  这时一个小女尼跑了过来说:「师姐师傅叫你去她那。」

  若冰不知道师傅找自己什么事,径自来到来师太修行的禅房,这几日师太见
若冰神情恍惚,心中自然知道她是想家了,师太道:「孩子,你在我这六年了也
该回家去看看了。」

  「师傅我舍不得你。」

  「不要多说了,你把随身事物准备一下,这两天就可下山了,回到家可不要
荒废武功呀!」

  「知道了师傅!」

  「叫你师妹陪你去,也让她开开眼界长长见识。」

  若冰离开了师傅的禅房把这件事情告诉了师妹,紫玉可是高兴坏了,她憧憬
着山外美丽的世界,过了两天若冰和紫玉已收拾好随身包袱,便来和师父告别,
师太只道下山后一切自己小心在意,便没有话说了。

  姐妹俩人叩拜了恩师,就离开了峨嵋山,她们一步一回头,免不了有些依依
难舍的心情,忍不住就流下泪来,好在紫玉生性活泼开朗,不段的开解若冰一转
念间忧愁尽去,也就迈开步伐往南下去了。

  走了一天,才走到一个人烟绸密的城镇,紫玉这位从小一直在深山之中长大
的少女,第一次看见了美好的城镇和田原,真是心花怒放,她们来到的这个城镇
叫潘家镇,是一个水陆的码头,人囗也特别的多,南来北往的商人,大部份都聚
集在这个镇上,交换货物,客栈酒家也特别的多,应紫玉的要求姐妹俩在镇中走
来走去的,四处观看,这一切对紫玉来说,真是五光十色,新鲜莫名,加上她的
好奇心,所以耽误了时间,直到夕阳西下这才去找到一间大一点客栈投宿。

  店小二领着她们到了房间,姐妹俩一看还蛮干净整洁的,就住了下来,这个
店小二帮它们带上门,脸上露出了奸邪的淫笑,初入江湖的她们还不知道自己已
经身在虎穴,这可不是普通的店小二,他叫冯宝德江湖人称铁拳无敌,是这一带
有名的采花贼,他看到两个如花似玉的少女进店时,简直激动坏了。

  在风月场所混了这么多年了,他也见过不少漂亮的大姑娘和小媳妇,但从未
见过这么纯真迷人的少女,她们浑身散发出处女独有的芳香,这么好的货色也让
好朋友来享受一下,他派出人去给好友穿云燕子江大鹏送信,叫他晚上一起来。

  见店小二出去了,姐妹俩开始脱衣服洗洗路上的灰尘,紫玉身着粉绿色套装
正好衬托出她雪肤樱唇,颜容娇美,微笑时梨窝若隐若现,眼波流转,外衣款掉
贴偎在身上窄小的内衣更显得身材玲珑有致,婀娜多姿。

  就连她自己也忍不住的在铜镜前多看两眼,当紫玉转过身去看到师姐时她禁
不住惊呆了,别看她们从小在一起长大但各自有自己的房间,这还是第一次见到
若冰的身体,竟然是如此成熟的侗体,若冰脱去白色的外衣露出莲藕般的双臂,
雪白粉嫩,傲人的乳峰几乎要将雪白的肚兜撑破似的。

  紫玉禁不住夸赞到:「师姐的身材真好!」

  紧接着又将长裙脱下,小屋内顿时一亮,两条修长的玉腿白嫩光滑,雪白浑
圆的屁股,紧夹着一个让男人疯狂的私人密洞,紫玉的嫩手伸到师姐颈后偷偷的
解开了她肚兜的绳结,肚兜一脱,扑的一下,一双不安分的大白兔跳了出来,金
字塔形的双乳傲人挺立,由于常年练武的原因,她的乳峰比别人的坚挺的多,雪
白的双峰上两颗红樱桃十分可爱,双峰随着若冰的娇躯不停的颤动着,就是桃园
密洞还被一条三角裤遮盖,三角裤使用质地很薄的真丝做成的。

  此时的若冰身体透出一股成熟女性的魅力,举手投足之间无不性感十足,尤
其是一双丹凤眼,透出无限的风情,紫玉自觉的自己的身材很好了,可是比起师
姐好象小了一号,她双手忍不住调皮的抚上师姐柔嫩丰满的双乳。

  若冰在师妹的手碰触到自己胸口之时,身体不禁一阵颤抖,一股从没有过的
奇妙感觉流遍全身,她任由师妹用双手搓玩那对柔软充满弹性的乳房,紫玉又用
手指搓捏两粒小乳头,奶子经搓弄后,乳尖也开始变硬,并由原来的浅粉红色转
变成鲜红色,由于师妹细腻双手摸的自己太舒服了,若冰心中一阵酥麻,不由自
主的便轻轻的娇喘起来,而几滴细小晶莹的汗珠,浮上了若冰挺秀的鼻尖。

  敲门声惊醒了她们,「谁呀!」

  「是小二,问你们晚饭吃些什么。」

  紫玉随便的点了几个菜还要了一壶酒,姐妹俩很快的洗漱完了,这时伙计进
来了把饭菜摆上,点上了蜡烛。

  姐妹俩边吃边聊,若冰说:「师妹,明天咱们买两匹马,路上可以快一些到
家。」

  「好吧!听师姐的。」

  吃过饭小二进来收拾后有给她们泡好了香茶,随手把一个盒子放到桌子上,
说了句「请二位姑娘欣赏」便退了出去。

  姐妹俩人好奇的打开盒子见是两本书,翻开才知道是春宫书,一本金瓶梅,
一本玉蒲团,中间有文字和彩色的图画,那火辣辣的文字,和栩栩如生的图画,
看得俩个少女欲火顿生,全身火热,她们各自躺到床上,手里却舍不得放下那本
书。

  书中的情节早已把若冰的春心撩动起来,她适逢青春期,面对书中的挑逗,
毫无抵抗能力,早已春情勃发,浑身酥软,一双修长白嫩的玉腿也无力的移动,
想起刚才师妹的爱抚,若冰双手揉搓着自己坚挺丰满的乳峰,傲人的双峰挺立在
空气中,雪白的酥胸美丽而骄傲,乳峰顶一颗红樱桃诱人之极,由于乳房太大低
头就可以用嘴吻到。

  少女学着书中图画的样子,伸出舌尖轻舔那大大的乳头,只觉一阵快感从乳
尖窜向下体又窜向四肢,那美的令人心颤的双眸露出满足的神情,随着双手不停
的爱抚,还有那灵活的舌尖的舔弄,一丝快感由心底涌出,乳尖渐渐发硬,由此
带来的是更加敏感,18岁是一个女人成熟的年龄,人类原始的欲望在体内已经
蓄积了太久,自慰使她会尽情的奔涌,她白嫩的小手又放到自己的神秘地带。

  若冰双手摸到一条细细的裂缝早已潮湿,手指再向下,触到两片柔软的肉片
儿,抬起腿把内裤褪下,少女成熟,健美,贞洁,雪白的肉体完全裸露出来,性
感的躯体充满活力,充满质感,真正的羞花闭月,修行多年的僧人见了恐怕也会
动心,若冰情欲被刺激着,早已浑身麻痹头昏脑胀,小穴不自觉分泌出大量爱液
沾湿了自己细腻的手指。

  再说紫玉姑娘这个女孩儿比若冰放荡些,也大胆些,她是一个美丽俊俏的少
女,年方十七岁她属于小巧、丰满,肉感十足的类型,只见那薄如蝉翼的粉纱,
把丰满苗条,骨肉均称的身段衬得浮凸毕现,曲线优美,一头披肩秀发似瀑布般
撒落在她那肥腴的后背和柔软圆实的肩头上,两条胳膊滑腻光洁,宛如两段玉藕
柳眉下一对大眼睛,黑漆漆,水汪汪,顾盼生辉,时时泛出勾魂慑魄的秋波,丰
韵的白腿,衬托着浑圆的肥臀,她那娇媚,柔美的笑容令所有的男人痴迷。

  第一次见到这么赤裸裸的图画和故事情节,少女浑身酥软下身奇痒无比,看
她全身白晰粉嫩,凹凸有到,肌肤细腻无比,身段玲珑美好,细长雪白的纤纤玉
手,在自己那坚挺丰满的乳房上尽情地揉捏抚摸,另一支手更是伸出修长的玉指
在两腿之间的桃源洞口上拼命地东拨西挑,洞口不断地流出淫液,把桃源洞口附
近的丛草地带弄得湿润淋淋,在自己尽情的抚弄之下紫玉不由得发出一阵阵充满
淫逸的喘息声,双颊一片酡红,半闭半张的媚目中喷出熊熊欲火。

  正当姐妹俩忘我的欢娱之际,门被推开了,先后进来了两个男子,她们一惊
但见第一个就是店小二,这时却换了身衣服,他八尺五的身材,宽膀细腰,面似
银盆,眉目清秀,目若朗星,通关鼻梁,方海阔口,穿的戴的都那么干净利落,
但仔细一看,眼角眉梢,带着杀气,英俊威风,是个标准的美男子,特别是两只
眼睛放出两道寒光,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是一位武林高手。

  后边的那个皮肤极为白腻细致,一张粉脸白里透红,俊俏异常,眉弯鼻挺,
目射精光,他头上戴着蓝绒风帽,丝带系在他圆润的上额上,一圈温暖似的白羊
毛,压在他温玉般的前额上,身穿蓝衫腰中玄剑,掩不住一副风流倜傥之气,是
一位英气勃发的少年俊美人物,他们就是冯宝德和江大鹏,其实他们在外面看了
很久了,江大鹏进来后没有说话,竟自坐在紫玉的床边,他的一双眼睛已充满了
情欲的看着床上性感漂亮的姑娘。

  两少女正在处于欲火高涨时期当然不会叫他们俩人出去,反而有一种莫名其
妙的激动,不用说话行动可代替一切,江大鹏慢慢地用手把紫玉轻轻抱起,坐在
他的大腿上,轻轻抚弄着她的背,双唇吻向少女的双唇,紫玉的秀发轻柔地垂了
下来……

  少女的香舌又嫩又香甜,尖尖地在他嘴里有韵律地滚动,她用舌头翻弄着,
当他将舌儿伸入她口内后,便立刻吸吮起来,使得少女全身颤动了起来,紫玉吐
着气,如兰似的香气,她狂吻着俊美少年的舌头,一次比一次用力,紫玉的粉脸
更是红透了,她轻微抖着、颤着,诗样的呓语断断续续……

  少女那爱的呻吟有如小鸟叫春,他们的体温飞快的升跃,颤抖着,他们已忘
了自我的存在,最真实的,只有他们俩尽情地享受,那边的若冰一双充满了欲念
的俏眼水汪汪盯着冯宝德,他顺手把少女搂在怀里闻着她秀发的芳香,一股男性
的味道钻进少女的鼻孔,使的少女浑身一颤,本就欲火中烧的若冰﹐只觉这一抱
有如锤刺于心,跳得她欲火更盛﹐也娇滴滴的搂住冯宝德的腰。

  若冰抬起头来温柔的看着冯宝德,表情中带着对性的渴望,他自然明白少女
的用意,用双手捧住姑娘白嫩细腻的脸蛋儿,把嘴唇压在她那性感的小嘴唇上,
若冰害羞的闭上眼睛,迎合着他,两人深情的吻着,少女的香舌象泥鳅一样滑进
他的口中,少女忘情的允吸着冯宝德的舌头,吸食着他的口水,她那双玉臂也环
住了冯宝德的脖子,俩人的舌头绞在了一起,口水弄的满脸都是,俩人的呼吸也
越来越急促,冯宝德放弃了少女的小嘴儿,亲吻着她的耳朵。

  少女拼命的紧紧搂着任他在自己的耳朵上温柔的舔吻着,若冰舒服的轻轻的
哼叫着:「啊……啊……哦……哦……啊……好舒服。」

  冯宝德忙乱的脱着自己的衣服,若冰由于兴奋白里透红的脸蛋儿,一双明亮
的大眼睛媚媚的看着她陌生又好奇的男人,冯宝德激动的看少女雪白的脖颈和玉
石般的肩膀,最令他兴奋的是少女那一对高耸的乳房,又白又嫩,不大不小,呈
完整的半圆型,乳房的顶端有一圈象铜钱大小的深红色的乳晕,上边有紫葡萄似
的乳头。

  冯宝德觉的自己口干舌燥,浑身发热,三两下脱了个精光,他那粗大的阴茎
早已勃起,青筋暴露。他用手套弄着那大大的阴茎,若冰见状啊了一声一双大眼
贪婪的看着那阴茎,这是她第一次看男人的身体,少女就觉得一股淫水就从窄小
的穴口流出,顺着大腿根流到了床上,跟随着就是少女的一声呻吟「啊…啊…」

  时间不长少女的大腿,圆滚滚的肥臀,床上全是淫水淋淋,江大鹏正在吸吮
紫玉结实而富有弹性丰满的乳房,含在口中吸吮时,乳头在他口中跳跃个不停。

  尤其那块桃源地,真是迷人,好象白玉雕成一样,整个一块真像是一块未曾
开垦过的美玉一般,那密密的阴毛黑得发亮,与那洁白的肌肤真是黑白分明,可
爱极了,令江大鹏看得垂涎三尺,紫玉皮肤细细而柔软,阴毛上一片雪白细嫩的
凸出阴唇,还有那道细细的小溪,已流出的淫水,更是引人入胜。

  他开始用手指轻轻地将阴唇拨开,靠近阴唇的阴核已经涨得很肥满了,而且
还微微跳动着,那淫水的黏液沾满它的周旁,实在迷人可爱。

  江大鹏是个床第高手了,他并不急于行事,手指在姑娘的阴唇上轻轻一挑,
带起了亮晶晶的几丝淫液,他的手指轻轻一探,更多的淫液不住地溢出,紫玉雪
白丰满的玉体也是一阵剧颤,江大鹏凑上嘴开始舔舐那肥美的阴唇。

  这一下可不得了,姑娘哪里禁得住这样的挑逗,一下欲火升到了顶峰,少女
紧张的一下抓住了他的头发,江大鹏灵活的舌头继续在她阴唇上来回滑动着,还
不时吸着充血发胀的阴蒂,全身发烫的紫玉在江大鹏的舌头伸进阴道的同时,按
着他的脑袋拼命压向自己的肉穴里,江大鹏也经验老道的用舌头在少女的阴道里
搅动,她被搞得欲火已到了极点,姑娘两片阴唇好象涨大了,一些,中间的小缝
也裂开了许多,可以隐约看到里边的尿道口。

  「啊……啊……你你弄得我……舒服死了……」姑娘舔被得痒入心底,阵阵
快感电流般袭来,雪白的肥臀不停地扭动往上挺,左右扭摆着,只想有根粗大的
阴茎狠插自己的嫩穴。

  见到时机成熟了江大鹏迅速的脱掉自己身上的衣衫,下身的高挺着一根粗大
硬直的阴茎,紫玉媚眼如丝娇滴滴的咬着嘴唇,欣赏着令她痴迷的大肉棒。

  在好奇和诱惑的驱动下,少女羞怯的伸出白玉般的手指触碰着它,慢慢地搓
拉、抓揉、挑拨、捏扯,时重时轻、忽上忽下,阴茎更加的炽热,坚硬,粗长。

  「用嘴亲它!」江大鹏说道。

  「嗯!」紫玉赤裸着雪白丰润的玉体跪在江大鹏的胯下,两只纤纤嫩手握住
了他粗壮的阴茎,媚眼里水汪汪的异彩迭见,呢喃着:「它可真大呀!」说着樱
桃小嘴张开,饥渴地将江大鹏的大阴茎含了进来,粉嫩的小舌尖在他的大龟头上
舔弄了起来。

  江大鹏站在床前,感觉着自己的大阴茎在姑娘温润的小口里吞吐吮吸,低头
看着美丽性感的大姑娘为自己口交。

  一会儿紫玉张开小嘴,吐出已被她吮的粗硬涨大的大阴茎,仰身倒在床上,
分开两条白嫩光滑的大腿,纤手爱抚着自己已经是淫液泛滥的销魂阴部,娇滴滴
的哼叫着:「我这里好痒。」

  江大鹏双眼冒火的看着一丝不挂的美少女平躺在床上,玲珑有致的身材,胸
前两颗丰乳随着急促的呼吸高低起伏,那白玉似的大腿修长而光滑,雪白的肌肤
充满弹性与诱惑,小腹下湿润的阴毛凌乱的贴在阴穴四周,看着紫玉那被欲火燃
烧的娇美的脸蛋,感觉她是那样的妩媚,俏丽,江大鹏手握阴茎,先用大龟头在
她的小穴口研磨,磨得姑娘骚痒难耐,不禁娇羞的催促他,快快,江大鹏大龟头
顶在少女已是蜜汁泛滥的花瓣处,缓缓的进入。

  身下的少女俏脸被欲火烧得通红,随着他的阴茎的进入,紫玉樱桃小口里发
出了放浪的娇呼声:「啊……啊!」

  江大鹏兴奋的挤入少女的神秘阴道里,里面湿润滑腻,自己的大龟头一进去
便被阴道两边的嫩肉紧紧地吸住,看着少女两腿之间那诱人的花瓣被自己的大肉
棒强行挤开,深入进女子的销魂阴道里,江大鹏感到很是刺激。

  「啊……哦……好啊!」紫玉的纤腰一挺丰满白嫩的玉体也前后动了起来。

  江大鹏没想到身下的少女会是如此的敏感,双手捏着少女酥胸上那发育的异
常饱满的雪白乳峰,大肉棒慢慢抽动着,少女娇声呻吟着,银牙紧咬忍受着小穴
的嫩肉被大龟头刮擦的强烈快感,他趴在少女的羊脂玉体上猛烈地挺动起来,一
进一出少女的小穴儿里爱液四溅,淫靡之极。

  「好……真好……啊,啊,啊!」少女俏脸晕红的如桃花盛开,满头长发也
不知何时散开随着身体的晃动左右摇摆着,两只丰满饱耸的雪乳一颤一颤的,一
幅春情不足的荡样儿。

  江大鹏喘着粗气,用力冲击着美少女丰润的肉体,少女媚眼如丝的浪叫着,
丰满的大屁股放荡的扭动着,销魂的感受着下体潮湿的穴儿里那粗壮有力的阴茎
的抽动,「啊,啊,啊我不行了,」江大鹏感觉到少女温润湿滑的小穴深处一阵
阵奇异的吮裹,弄得自己的大肉棒顶端阵阵酥痒的感觉直冲后腰。

  他忍不住加快了抽动的速度,带起了阵阵滋兹的云雨声,少女在江大鹏的快
速进攻下,迅速地达到了高潮,娇嫩雪白的胴体颤抖着绷直了起来,下体的销魂
处一阵湿热泻了出来,少女粉腮晕红的睁开如丝的媚眸看着身上的美少年,坏坏
的扭动着自己雪白的肥臀,「哥哥快射!」

  江大鹏亢奋的抽出阴茎把它对准少女的粉面,一手握在自己的大阴茎上套弄
着,猛得身子一僵,大股大股的白稠的精液从龟头的小口处喷射出来,射在美少
女的脸上,少女嘤的娇哼了一声,小口含住了少年的大龟头,用力地吮吸起来。

  「唔……唔……」芸瑞的阴茎在少女的口中抖动了一阵儿后从她的樱唇里满
意地抽出自己硕大的肉棒,一缕晶莹透明的粘液淫荡的挂在粗长的阴茎与樱唇之
间。

  江大鹏和紫玉看着对面床上正在激战,若冰她把自己的脚越抬越高,身体扭
动得越来越激动,冯宝德的阴茎混合着若冰的爱液润滑度极佳,使他可以更加顺
利地抽送,少女抓着撑在床上的手臂,随着他猛烈的动作越抓越紧,指甲都掐进
了肌肉里,她近乎疯狂地挺腰,像狂乱的波浪一样扭动香汗淋漓的身躯,脸上充
满着快乐的表情,头随着节奏摆动,长发散乱地披落在床上。

  忽然间,她眉头深皱,全身僵硬,张大了嘴,却没发出声音,他感到少女的
身体颤抖了一阵子,然后就无力地瘫软着躺在床上,她的表情舒缓而充满快感,
不断地加大上下动作的幅度,冯宝德看着若冰闭着眼在享受套弄的滋味,阴茎插
入她的阴道真是有种无法言喻的快感,她的阴道很紧窄,每一次的抽送都能带给
自己真实的肉体感觉,由下往上看着若冰,美丽的玉体一览无遗地呈现在他的眼
前,看着自己的阴茎在若冰的肉洞内进进出出,带的她的小阴唇一翻一翻的。

  少女的动作引起她胸前荡起眩人的乳波,丰满的双乳在颤动不已,让冯宝德
恨不得一口咬下去,而渐入佳境的少女,放开原本撑在冯宝德胸部上的手,双手
交叠抱在胸前,不自觉地挤压着乳房,藉以获得更大的快感,若冰的喉咙发出低
沉的声音,头向后仰,一头乌黑的长发泄了下来,双手往后撑在他的大腿上,上
身向后弯拱成弓形,并发出断断续续地娇喘声,伴随着少女越来越激烈的动作,
她双手紧紧地抱住身上男人的脖子,冯宝德则捧起她的乳房,用力地吸吮着她的
乳头,一边用力挺起腰,重重地用阴茎在她的阴道抽送挺刺。

  姑娘狂乱地摇摆着头,配合着他抽送的节奏,波浪似地扭动着肥臀,冯宝德
感觉少女的体内的热浪像潮水般地涌来,一股股淫水似暖流般包裹着他的大阴茎
,姑娘的子宫就像吸盘一样紧紧的吸着自己的龟头,于是再也坚持不住了,又猛
插了几下,最后龟头紧紧地顶住少女的子宫,射出了他体内大量的精液。

  初尝云雨的俩个女孩儿对性有着特别强烈的兴趣,第二天她们去买了两匹马
离开了这个镇子向杭州走去。

  一路无话,这日两匹马进入了杭州城,离开六年了杭州的变化可真大,街道
宽阔了房子也多了,不过还是那么的繁华,若冰凭着记忆七绕把拐的终于找到了
自己阔别多年的家,高大的门楼前站着俩个年轻的仆人,姐妹俩下了马,正想上
前说话,忽然从大门里面走出一位年纪较大的老仆人,若冰一眼就人出来了,这
正是她们家的管家胡伯。

  「胡伯!」若冰叫了一声。

  老管家一楞揉了揉眼睛,上下的仔细打量着面前这位身穿白色衣裙的美少女
「这位姑娘您是?」

  「胡伯我是小冰呀!您不认识我了,我学艺回来了!」

  「啊……是小姐,是小姐,小姐回来了!」老管家激动的流下了热泪,「快
点……快……快来牵马!」老管家吩咐着那两个年轻的仆人。

  「是!」两人急忙跑来牵马。

  紫玉见到一个年轻的后生过来牵她的马,这人长的虽然不是很英俊到也干净
利落,少女嫣然一笑在把缰绳交给他的同时用自己白嫩纤细的玉手,在接她马缰
绳的后生手上轻轻的摸了一下,这个仆人叫胡骏正是老管家的小儿子,和眼前这
个漂亮迷人少女的肌肤接触的一刹那,他激动的阴茎不听使唤的翘了起来。

  虽然隔着宽大的衣服,但也没逃过紫玉的眼睛,少女心中一热,娇躯颤抖,
一股欲望升了起来,她娇媚的看了胡骏一眼说声:「谢谢小哥哥」。

  书中待言,胡骏今年才20岁还是个处男呢?他到是说了门亲正准备年底完
婚呢,这种小伙子哪里禁得住紫玉的诱惑,这一切其他几个人都没有留意,紫玉
暗暗的决定想办法把这个后生弄到手。

  俩个年轻的仆人把马牵到马棚,交给管马的仆人刷,洗,饮,溜咱且不说,
前面的老管家边小跑边叫喊着:「老爷,太太!」

  丫鬟仆人,老妈子都跑了出来,大家围住若冰问寒问暖的不知道有多高兴,
有一个腿快的丫鬟跑进后宅向老爷和太太报喜,这时花员外在书房看书,老夫人
抱着自己喜欢的大花猫,当老夫妻俩听到这个消息时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正想
在仔细的问时若冰已经站到老夫妻的面前,姑娘双膝一曲就跪在父母的面前。

  若冰眼含热泪声音颤抖的叫道:「父亲,母亲,不孝的女儿回来了!」

  老夫妻高兴的说不出话来了,「快,小冰起来!」

  老夫人拉着自己分别多年的女儿看不够,大家都来给老爷夫人道喜,花员外
吩咐胡总管今晚我要请客,去通知我的好朋友都来我家。

  花员外这时才看到女儿身后还站着个穿粉色衣裙的少女,「女儿,这位姑娘
是?」

  「哦,都忘了介绍了,她叫小玉是我一起学艺的小师妹,我们亲如姐妹,这
次师傅叫我们一起下山。」

  紫玉从小就没有父母,是个孤儿,她又是个性格开朗,心地善良的姑娘,见
到师姐和父母团聚她也非常的高兴,等师姐介绍完后,紫玉跪下就给两位老人磕
头,「以后你们就是我的父母,我也是您们的女儿。」

  「好……好……」

  老夫妻俩自然是很高兴了,又多了个这么漂亮的女儿,老夫人吩咐丫鬟把房
间给两位小姐收拾好,带小姐去洗澡换衣服。

  晚上的花府上下一片张灯结彩,喜气洋洋,仆人丫鬟们也都穿上了新衣服,
杭州的名人商贾来了不少,花员外还请来了当地有名的戏班前来助兴,若冰和紫
玉也都穿上了新衣服出来招待客人,这两个性感漂亮的少女可真是惹人注意,全
府上下热热闹闹的,客人们推杯换盏,相互寒暄,都来给老夫妻道喜,直夸他们
有一个好女儿。

  这时有人提议说:「听说大小姐从峨眉和高人学艺武功一定错不了,不如练
几下让大家开开眼界好不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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俏姐妹闯江湖(全)



                (二)

  上次咱们说到宾客们想看看花若冰姐妹的武艺。

  「姐姐,让我来。」随着大家的一片热烈的掌声,只见紫玉甩掉身上宽大的
衣服,露出里面一身黑色的短衣打扮。

  正当她准备露几手时,从围观的人群中走出一名男子,这名男子大叫一声:
「姑娘慢来,我也来助助兴,我们来个对打」。

  紫玉上下打量着对面的男子,见他长得挺凶,瘦得皮包骨,头似骷髅,深眼
窝里一对小蓝眼珠,一闪一闪冒鬼火;小鹰钩鼻鲢鱼嘴,焦黄胡须散满前胸,头
戴白绞布冠,身穿白绫宽大布袍,圆领大袖,腰系丝绦,背双剑,手拿一对儿铁
球,面如瓦灰。

  这名男子也来到姑娘紫玉面前,把那小眼睛一眯缝,嘴一撇,不断地打量紫
玉的容貌,姑娘一眼就看出来了,这是个色鬼,绝不是好东西。

  紫玉心想:这个人自不量力呀,你看你长得这个德行,我就是再想要男人,
也不能和你亲热呀!但也不能没有礼貌,便一抱拳问道:「请问英雄贵姓?怎么
称呼呀!」

  「哦,在下于一鹏,江湖送个绰号:勇金刚,美人儿,你先伸手吧!」这个
于一鹏是杭州的一霸,专门调戏妇女,寻花问柳,他哪是想和姑娘对练助兴呀?
他是听说花府来了两个美人儿,上这儿找便宜开心来了。

  于一鹏根本就看不上这两个姑娘的武功,认为她们没什么本事,只是会点花
拳绣腿而已,这他可想错了。看他对自己轻蔑的神情,直气得紫玉芳心乱跳,玉
体不安,暗咬银牙,心说:「这可恶的东西,我非狠狠教训教训你不可,我女孩
儿也不是好欺侮的。」想到这儿,姑娘刷拉一晃身,说了个「请」,左手一晃,
伸向于一鹏的面门,正手一掌,奔他的面门砸来。

  于一鹏一看姑娘的掌来了,急忙往旁一歪头,这一掌就打空了。于一鹏探出
右手,他右手跟蒲扇一样,一下子抓住姑娘的手,他打算利用对练的机会找点便
宜,没想到这一抓他上当了,因为姑娘紫玉自幼受老师太的真传呀,会真功夫,
能让他抓住吗?

  紫玉小姐一只手往下一垂,把另一只手举起来,于一鹏一看不好,赶紧脚往
前伸,身子往后仰,来了个金钢贴板桥,「刷」的就是一下,姑娘的两指探空,
贴着他的鼻子尖就过去了,再晚一点呀,他的两眼就被抠瞎了,于一鹏呢,一纵
身赶紧回归原位,「刷刷」双掌一晃,重新进招,姑娘也不答话,二臂摇开就下
了毒手。

  站在一旁的花若冰看着挺着急,心说:「我的好妹妹,这可是对练助兴呀!
可千万不能伤人啊!刚才那一招多悬呢,你要把人家眼睛抠瞎了,官府也不能答
应啊,这丫头。「若冰一边看着,一边提心吊胆。

  一男一女打了个难解难分,姑娘紫玉一瞅,这人的武功还真不错,如果被他
抓住,自己就得吃亏,她一想:「算了,我干脆给他来个干净利索,来个」金风
未动蝉先晓,暗算无长死不知「吧。我何不用败中取胜的招数?」

  紫玉打着打着就冷丁一转身,好像脚下发滑似地,摔倒了,于一鹏这下可乐
了,心说:「怎么样?女孩儿家,你气脉不足呀,现在站不住了吧?干脆利用这
个机会,我找个便宜得啦,我过去把你抱住先摸一摸。」他一哈腰,「咳!」

  他刚伸出手往前一凑,哪知姑娘躺在地上,腰眼高抬板,胳膊肘也高抬板,
身子一挺,使了个珍珠倒卷帘,两条腿就甩回来了,她脚上穿的是一双白色绣花
鞋,鞋头上有两团缨,就是那白球,一方面是装饰品,另一方面,在这绒球的下
头有两把钩子。

  这钩子磨得是锋芒利刃,在里边藏着,不到万般无奈的时候姑娘不使,今天
她太恨这于一鹏了,所以她双腿往上一钩,使的是珍珠倒卷帘,「刷」的一声,
奔于一鹏的脸就钩来了。

  于一鹏知道自己上当了,可再想躲已经来不及了,紫玉姑娘可真给他留了情
了,那两把钩,正好钩在他的肩头,这一钩上不要紧,姑娘还使劲往怀里一勒,
「咔——」这下可好,给他勒了两个大口子,整个成透膛了,差点儿没把于一鹏
给疼死,他「唉呀!」一声,两手一捂,肩头上的鲜血「哗哗」就流下来了。

  紫玉姑娘痛快的跳出圈外,掸一掸身上的尘土,接过丫鬟送来的手巾擦了擦
香汗,于一鹏被送到一旁治伤,勇金刚心中暗暗的记恨上了这姐妹俩,心想一定
要报着个仇,不报复,他这口气能出得来吗?围观的人们对紫玉大加的赞赏,姑
娘心中美美的,十分的高兴。

  若冰小姐见此情景一皱眉,心说:「妹妹,你可真够狠的,这还不错,钩到
肩头上了,这人还没死,要是钩到要害上可够呛。」

  花府的酒宴结束了,仆人丫鬟和纷纷的收拾桌子椅子,若冰来到父母的房间
陪他们聊天,毕竟很多年没见了,一家人是应该好好的聊聊了,紫玉一看机会来
了,把身边的丫鬟叫了过来,「海棠,你去把胡骏叫到我这来。」

  「好的,小姐。」16岁的小丫鬟海棠来到前院找到了胡骏,当他听说是紫
玉姑娘找时很是激动。

  胡骏跟在小海棠的身后向内宅走去,胡骏走路时看到海棠圆滚滚的臀部左摇
右晃,十分的性感,他不禁想起了紫玉那如花的面容和丰满的身材,想到此他心
头一热,不觉下体肿胀了起来,这多亏是在晚上,要不然多不雅观呀!

  姐妹俩住在最后的一层院子,那里环境很幽雅,一个单独的小楼儿,绣楼前
后都栽着很多的花草,胡骏一进院借着夜风闻到阵阵的芳香,胡骏随海棠上了二
楼,绣房内摆设极为豪华,全是纯楠木家具,两根粗大的红色蜡烛照的屋内清清
楚楚,白色的帐帘撩着,一张大床上铺着雪白的床单儿,绸缎的被褥整齐的放在
床头,一个白衣少女坐在床边。

  胡骏定睛一看,这个美少女正是紫玉姑娘。

  「海棠,你下去吧。」紫玉吩咐着。小丫鬟海棠一笑,看了看胡骏便退了出
去。

  「姑娘你叫我进来,有什么吩咐?」

  紫玉微笑着说:「你来了,快坐哦。」

  「谢谢姑娘。」

  「我一个人很闷,叫你陪我聊聊天,你愿意吗?」

  「当然,我愿意效劳。」

  胡骏坐到少女对面仔细的看着姑娘,少女一头乌黑的秀发又长又亮,白皙的
面容,一双大大的杏眼含情默默的看着自己。姑娘那小巧的玉鼻晶莹剔透,一双
红唇既性感又妩媚,是地地道道的一个美少女。

  姑娘同时也上一眼下一眼仔细看着胡骏,见这小伙长得溜光水滑,跟银娃娃
似的,剑眉虎目,鼻直口方,大耳朝怀,个头、身材、五官虽然够不上美男子,
但也是个标准的人才。紫玉象看猎物一般的贪婪的看着被自己美艳所吸引的小伙
儿,紫玉本来想先和胡骏聊聊,但当她这么近的接触到这个小伙子时,少女已经
无法控制自己一波高过一波的欲火。

  少女水汪汪的大眼睛娇羞的看着一脸渴望的少年,此时的她已不顾姑娘的羞
怯,只见她伸出玉手拔掉头发上的玉簪,一头又黑又亮的长发像瀑布似的散落下
来,接下来她又解开自己的白色上衣,露出白色的小肚兜,小小的肚兜根本挡不
住两个硕大的乳房。

  胡骏已整个人看呆了,站在紫玉的床前、嘴巴微张、呼吸紧促,一股欲望之
火已燃烧起,他像是一头饿虎看见了无力抗拒的羔羊一般,呼吸顿时变得粗浊、
急迫了,眼中有一片火焰般的骇人光彩射出,而这片光彩是饥渴的、冲动、淫邪
的,这是一个正直青春期少年的正常反应呀!

  少女看到他的表情心中十分的兴奋,她轻巧的玉指一捻,肚兜飘落在地上,
她那两个又白又大的乳房跳了出来,粉色的乳头大大的象樱桃一般,雪白光滑的
皮肤和细细的腰身。

  紫玉并不急于脱下长裙,却用纤细的嫩手轻抚着自己渐渐发红的粉面,当她
的手指划过自己性感的红唇时那滑腻的小香舌便伸出来迎接那手指。

  紫玉姑娘还把葱白嫩指伸进性感的小嘴中不停的吸吮着,弄的她手指上粘满
了自己的唾液,少女粉嫩的莲舌在几个白嫩指间舔动着,十分的性感和诱惑。这
时胡骏的胯间的阴茎已经高高的翘起。

  少女不慌不忙的扭动着柳腰,那双玉手已拢上自己白馒头似的乳房,在那里
揉搓着抚摸着,少女的双乳被自己揉的有些发红并形成各种的形状,她那大葡萄
似的乳头被少女捻动着硬硬的挺立起来,姑娘身体左右一晃,她那丰满的大奶子
就跳动起来划出层层的乳波。胡骏看直了眼,张着嘴口水直向下流,肉棒已经涨
得很大了。

  少女又慢慢的脱下自己的白色长裙和半透明的丝制内裤,她不把前面给少年
看却转过身去露出自己那圆滚滚的臀部,又白又嫩简直可以掐出水儿来,胡骏的
眼珠都快瞪出来了。

  少女故意把肥臀向上翘了翘,随着分开了两条白嫩的大腿,把自己神秘的阴
部完全露了出来,姑娘的阴阜高高的隆起,黑色的阴毛整齐的排列在上面,中间
一条深深的肉缝,少女回过头娇媚的看着少年微笑道:「傻瓜还不过来看呀!」

  胡骏扑到少女的大屁股后面仔细的看着姑娘的肉穴,他还是第一次看到少女
的性器官,为了能看的更清楚他小心的用手分开肉缝,见到两片儿深红的小阴唇
和一粒大大的肉疙瘩,他觉得好奇就用手指轻轻的碰了一下那红嫩的肉疙瘩,这
下可不得了,少女的敏感处突遭袭击,直弄的身子一颤,低声啊了一声,一股透
明的黏液随即流了出来,这时她媚眼如丝,呼吸急促,春潮满面。

  紫玉把胡骏放在床上脱下他的上衣,将滚烫的粉面贴了上去,伸出湿湿的香
舌轻舔着他的乳头,再向上,湿滑的香舌经过脖子压在胡骏的嘴唇上在那里不停
的舔着,和胡骏的舌头搅在一起。

  少年闻到姑娘身上散发出阵阵体香,不觉流出大量的口水,全被紫玉吸入口
中,两人相互喘着粗气,少女放弃了醉人的深吻,把头伏在少年的胯间轻轻的褪
下他的裤子……

  「啊!好大呀……」胡骏的阴茎大大的勃起,小蘑菇似的龟头涨的通红,大
大的阴囊,阴茎上血管清晰可见,啊啊!没想到这么清秀的少年能有这么大的肉
棒,少女心里更如小鹿乱撞,用嫩白的小手套住阴茎轻轻的套弄。

  胡骏一声长长的呻吟:「哦,好舒服,不要停……啊……哦……我我……哎
呀……」胡骏只觉从未有过的快感一阵阵的流遍全身。

  少女她先舔着少年的阴囊,用小嘴含住一个蛋蛋,并用滑嫩的香舌在上面刮
着,然后再换另一个,把阴囊舔的都是她的口水。

  「啊啊……啊啊,我不行了,好小姐哦……哦……」少年发出呻吟声。

  少女加促了她的动作,小舌又在长长阴茎上舔着……舔着,最后少女用舌尖
在已渗出大量粘液的马眼上挑逗着,每刮一下少年就颤抖一下,随之一声声的呻
吟。少女张嘴把整个阴茎含在口中不停地来回吸弄着,胡骏那长长的肉棒在少女
性感的小嘴中一进一出,肉棒上粘满了姑娘的口水。

  少女紫玉撅着白皙肥嫩的大屁股,中间夹着粉嫩的肉穴,在为少年口交,她
每一次都把胡骏那肉棒深深的含在嘴里,然后又吐出来在含进去,少女的肉缝中
也兴奋的流出大量的淫液,湿淋淋的黏液顺着她白滑的大腿流到了床上。

  少女翻了个位置,把自己的肉穴靠近少年的嘴唇,「来舔我的小逼。」胡骏
张嘴就吻上少女的肉缝,并伸出舌头在大小阴唇和阴蒂上胡乱的舔着,吻着,就
着少女的黏液他把整根舌头都伸进她的阴穴,只插的姑娘用力摇晃着大屁股回迎
着他的舌头。

  就这样胡骏的舌头不停的在紫玉的阴穴中出出入入,虽然舌头没有阴茎长,
但那种柔软湿滑的感觉到是很新鲜刺激。两人用69式相互的舔弄着,胡骏是第
一次被女孩刺激所以坚持不了多少时间,在姑娘的一阵快速的吞吐中他觉得腰一
麻,一股股处男的精液喷射出来,少女大口大口的吸食着少年的精液。

  射了精液的胡骏躺在宽大的床上,紫玉倒在他的怀里,胡骏又仔细看看身边
的美少女,这是一张何等美丽的面容呀!新月般的长眉,两排密密的睫毛,端秀
而娇挺的鼻子配着红嫩巧致的樱唇,原本莹洁的脸上,此刻却浮着迷人的红晕,
那肌肤光润细腻,彷佛吹弹得破!

  硕大的乳房一只手根本盖不住,纤细的小脚丫,修长的大腿,丰满肥硕的臀
部,黑亮的阴毛,暗红的肥厚阴唇,凸出的阴蒂,还有那已淫水淋淋的阴道,一
股少女身上的淡淡芳香刺激着,诱惑着他的感官,「简直是太美了!」胡骏不禁
赞叹道。

  看着看着胡骏的阴茎不知何时又硬了起来,看着他的大肉棒,姑娘忍不住娇
喘细细,面泛桃红,身子不住轻轻颤栗。

  紫玉又搂着胡骏亲了一会儿嘴,他在少女的调教下一边揉搓着她大大的乳房
一边在樱桃似的乳头上舔着咬着,把紫玉姑娘的硕乳玩的又红又大,象两个调皮
的大白兔左跳右跳,姑娘本性就很浪,在经过一阵狂热的进攻后弄得少女唧唧哼
哼,水流潺潺,一声声浪叫不止:「啊……啊啊……啊……哦哦……哦哦哦哦我
不行了……快快呀啊我……我要呀……」

  胡骏一直吻到她的桃源洞口,那里早已泛滥成灾,湿露露的滑腻腻的,少年
先在紫玉白嫩的大腿根部舔着,接着在她的阴毛上舔着,最后在阴道肉缝上从上
到下舔着,在阴蒂上狂舔轻咬吸着两片肥厚的大阴唇,少女一股股透明的粘液随
之大量的流出来湿遍了大腿和臀部,随着咋咋的嘴唇和阴唇接处发出的声音紫玉
的叫声更大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哦哦哦哦哦……」

  少女玉体乱抖,香汗淋淋,双手不停的揉搓着那对肥乳,大大的乳头已硬到
了极点,两人都觉得该进行下一步了。紫玉那双玉手扶住大鸡巴在自己的阴唇和
阴蒂上先蹭蹭沾着那粘粘的淫液放在了自己的阴道口,娇滴滴地看着胡骏柔声的
在他耳边说:「好哥哥你可以动了。」两人都低头看着结合部,少女用那双白嫩
的纤细小手掰开迷人的两片肉唇,里面又流出一股粘液。

  胡骏看着说:「好小姐你又流骚水了。」

  紫玉姑娘羞红了粉面说:「你真坏,还不是你弄的。」胡骏的肉棒在少女的
洞口蹭着就是不进……「坏哥哥……好老公,别折磨我了……妹妹求你了,操我
吧,操妹妹嘛……」

  说着,紫玉和胡骏同时向前一挺,滋的一声,整个肉棒不见了。

  「哦……啊……」两人都叫了起来:「哦……啊……啊……」

  两人还是低头看着大鸡巴在嫩穴里出出入入,当肉棒完全插入阴道时,但见
两片嫩肉夹着鸡巴根部,当肉棒出来时带动着大阴唇翻了出来,由于少女的浪液
太多了,粘在大鸡巴上泛着亮光,两人兴奋的看着这一幅活色声香,只见姑娘甩
动着长长的秀发,肥嫩的圆臀迎着大鸡巴挺动着,两人的阴毛全被淫液弄湿了缠
绕在一起……

  两人又换了姿势,紫玉骑在胡骏的身上不停地一起一坐,胡骏看着大鸡巴在
美少女的肥嫩的骚屄中一出一进,由于太兴奋了,姑娘的淫水一股一股的顺着白
嫩的大腿根流到他的肚子上,发出咕叽,咕叽的声音。

  看着身上的美丽性感的好姐姐脸蛋春潮一片,满头青丝,胸前两个大白馒头
似的乳房随着一跳一跳,再看姑娘的小蛮腰左晃右晃,前挺后坐,又筛又涮,两
只纤细的玉指在男人的胸上不停的抚摸,一双美丽的大眼睛含情的看着身下能满
足自己的少年。

  姑娘性感的小嘴中发出了醉人的呻吟:「好哥哥,大鸡巴哥哥,啊……啊你
操的人家好舒服,你坏死啦……哦哦……哦哦哦哦哦弄的妹妹啊……啊……」

  这样操了一会儿紫玉又想换姿势了,见她从胡骏身上起来,当阴道口没有大
龟头的阻挡时大量的淫液喷射出来,羞的少女不好意思去看,起来后她趴在绣花
被上撅起又白又圆的肥臀,中间夹着被操的红肿的小穴,满头秀发散落在象牙似
的玉背上,她回头媚眼如丝看着他娇滴滴的说:「小坏蛋来呀!我要你从后边操
我。」

  胡骏马上挺着大鸡巴对准已张开的小穴一插到底,「啊……啊……啊啊……
哦哦哦好好好太好了。」

  由于从后插阴茎更能深深地插入穴内,胡骏的腹部撞击着姑娘的雪臀,「叭
叭……」他的大蛋子儿随之也啪啪的打在姑娘的肛门边缘…「呀呀呀!哦哦…」

  他觉得小姐的穴内又热又湿紧紧的夹着他的鸡巴,姑娘觉得他的鸡巴一次一
次的攻击,大大的龟头已伸到子宫口。

  「好妹妹哦哦哦……啊啊啊啊!好哥哥我,我受不了啦,」胡骏忽然觉得少
女体内喷射出大量阴精。

  「啊!」姑娘一声长叫……

  紫玉同时觉得大鸡巴一紧,大量男性精液射向自己的子宫,「啊……啊……
哦哦……「少女兴奋得几乎快崩溃了,拼命的扭动着美丽的身体,将又白又圆的
肥臀高高挺起,她那像樱桃似的小嘴微微的张看,脸上显出了一种快乐舒畅的样
子,一阵高潮后紫玉全身一震喷出她的阴精……两人更紧地互抱住对方,直到胡
骏的阴茎软了下来,才恋恋不舍地滑出少女的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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俏姐妹闯江湖(全)


                (三)

  花若冰由于陪父母聊天就没回自己的绣楼,这可让紫玉姑娘和胡骏享尽了男
女间的快乐,直到鸡鸣了这一对痴男靓女才沉沉的睡去。紫玉这一觉儿可睡的真
香,直到丫鬟海棠来叫,她才揉了揉睡意朦胧的双眼坐起身来,身边的少年胡骏
不知道什么时候走的,小海棠说:「紫玉姑娘,我们家小姐找您去前厅,有事情
和您商量。」

  「哦……你告诉姐姐说我洗漱后马上就过去。」当紫玉来到前厅时见到很多
人在那里,有很多人并不是他们府的,还有几个当地官府的人,紫玉坐在姐姐的
旁边听着,这才知道是怎么回事。

  原来在离杭州城不远的地方有座大山叫小华山,在山上有一帮草寇,领头的
有两个人,大寨主叫田大凯人送绰号双刀将,二寨主叫雷庭人送绰号镇八方,他
们聚集了一千多人在那里占起来山,经过几年的工夫,这座小华山的建设也初具
规模,大厅、巡捕寨、三道山口全都修好了。

  小华山这地方,天然资源丰富、土地肥沃,三面陆地一面临水,后面那条柳
江一直可以进入幕庭湖,于是两位寨主率领喽罗兵开垦荒山、自种自食,另外还
造了一些船只,到幕庭湖中捕鱼捉蟹,这样不仅解决了喽罗兵的生活,还把余下
的拿到集市上卖,换些钱花,把个小华山治理得满不错。

  在大宋朝,占山为王的人只要没有大的罪恶、不骚扰百姓,就以安抚为主,
不动用军队进行剿灭,所以小华山得以养精蓄锐成了气候。

  杭州知府邓大人的小女儿邓蝉儿去庙里上香被大寨主田大凯看上,先是命人
带着厚礼到邓大人家去提亲,遭到拒绝后就把姑娘蝉儿强抢上山,邓大人也组织
人马去攻打山寨想要回女儿,但都是大败而归,正在一筹莫展的时候,听说花府
来了两个武艺高强的姑娘,便来找花员外请求帮忙,若冰立刻就答应了邓大人的
请求。

  邓大人说:「多谢两位侠女,用多少兵将?我好准备。」

  若冰说:「大人,不用带人,就是我姐妹二人即可。」真是艺高人胆大呀!

  周围的人们又是一阵赞叹声,「师妹,准备准备我们上路。」

  胡骏走上前来说:「小姐,让我和你们去吧!我帮你们拿东西,有事也可以
报个信儿。」

  「那好吧!你一起去。」

  胡骏是担心紫玉,他已经深深的爱上了这个漂亮的姑娘,紫玉也顽皮的冲他
笑了笑。

  主仆三人三匹快马出发了,一路无话。他们一口气跑了三十八里地,在日头
偏西的时候,来到小华山的山口,刚进山口,里头呼哨一响伏兵四起,出来七八
十个喽罗兵,手里拿着刀枪棍棒,把三人就给包围了,若冰在马上一抱拳,说:
「各位弟兄辛苦了,别误会,我是杭州来的,要拜见你们的大寨主。」

  这群喽罗见到是两个美少女也就放松了警惕,「两位姑娘请稍候,我们去通
报。」

  在几个喽罗的指引下主仆三人进山了,顺着盘山道,她们来到小华山金斗大
寨,等进到院里一看,这地方的气派可不小,大厅门前站着四十名彪形大汉,怀
中抱着鬼头刀,两旁摆着兵刃架子,大厅的门开着。有一个喽罗对她们说:「几
位,我给你们送个信儿去。」说着话见他正正帽子,抖抖衣服,来到大厅外面高
声喊喝:「报!在下要求见大寨主。」

  田大凯往门口看看说:「是张华吗?」

  「不错,正是在下。」

  「进来吧。」

  张华规规矩矩走到虎皮交椅前,躬身施礼,说:「回总辖大寨主,杭州府衙
的人来了。」

  「我倒要看看是个什么了不起的人物,让她们进来吧!」

  为了能相互的照应,紫玉和胡骏留在外面,只有若冰跟张华进了大厅,一看
这哪里是大厅,分明是森罗宝殿,正中央有座高台,高有五尺,两旁有梯子,上
面铺的虎皮,在办公书案的后面是一把特大的虎皮高椅,在椅子上端坐一人,这
人长得非常难看,就是白天打个对面也得吓个跟头。

  这位身高一丈二尺六,红头发、宽肩膀、大骨架,脸从脑门到下巴有二尺,
高高的颧骨、四棱的下巴,深眼窝镶嵌着一对黄眼珠,满脸疙瘩一层水锈,颏下
一撮红胡须,他头戴火红缎子扎巾,身穿火红缎子箭袖袍,外披对花英雄氅,在
上面一坐是稳如泰山。

  在桌子的旁边,各有一把椅子,上面坐着两个老头儿,他们好像一个模子刻
出来的,五官相貌极其相似,就是皮肤颜色有点区别。上首老头儿脸发黄,下首
老头儿脸发青,两人都是花白的须髯,干巴巴的挺精神,每人身后背着一对独龙
双拐。

  再下首还有一把椅子,上面坐这人可很精神,此人身高九尺开外,宽肩膀、
细腰身,头戴古铜色抽口六棱硬壮巾,顶梁门倒拉三门茨叶,鬓插英雄球,身穿
一身古铜色的短靠,勒着十字绊,外披灰色英雄氅,背着一对十八节水磨竹节钢
鞭,往脸上看,面如姜黄,两道浓眉,燕尾黑胡,岁数在二十挂零,往那儿一坐
真是威风凛凛、相貌堂堂。

  花若冰是第一次来小华山,哪里认识他们呀!书中代言:上垂手的就是双刀
将田大凯,下面坐的那个漂亮的小伙儿是镇八方雷庭,中间那两个老头是亲兄弟
上官清、上官伦。若冰冲他们一抱拳说:「各位辛苦辛苦,小女子礼过去了。」

  田大凯一愣,噢,原来是这么漂亮的一个姑娘,高高的个头,修长的身材,
她有一张小家碧玉的端丽面孔,皮肤雪白光润,身材婀娜多姿,尤其是那一对灵
动的大眼睛眨呀眨的,展露出无比娇媚。

  最令男人着迷的是她那性感的身材,她身材苗条健美,既不丰满也不廋弱,
丰满的胸部高高的耸起,臀部高翘浑圆,结实光滑丝亳没有一点赘肉,修长的双
腿衬托出细腰纤纤,满头乌黑秀发梳成宋朝女孩常留的发髻,用五彩丝带系着,
十分的好看,一身白色的衣裙,更显得她冰清玉洁,姑娘身后背一柄长剑,往那
儿一站,是百般威风。

  「来人,赐座,上茶。」田大凯吩咐道,「姑娘请坐,不知道找我有什么事
情?」

  若冰问道:「您就是大寨主双刀将田大凯?」

  「不错,正是本寨。」

  「好,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有什么说什么,这一次我来到贵山,不为别的
就为杭州知府的女儿邓蝉儿,我听说蝉儿姑娘落到贵寨,大寨主把她藏起来了,
不管多难,我们也得把她救出来,大寨主,你要是明白事理的,能把蝉儿姑娘交
出来,贵山寨的事儿都好商议;如果这件事情办不到的话,那可就麻烦啦。」

  田大凯一听,这话软中带硬,就知道这女子不是个善茬儿,话语之中有三分
压人的气势,田大凯挺不高兴,他把茶杯往前一推说:「姑娘,你上嘴唇一碰下
嘴唇我就把人交给你,那我不是没有了面子。」

  若冰说:「大寨主咱们把话说清楚,你们占山为王,不受朝廷的约束,本身
就是犯法,是朝廷的罪犯,现在又公开强抢知府大人的女儿,更是罪加一等。」

  「姑娘,你说错了,从我们占山那天开始,就没把王法二字看重了,怕,我
们不干,干了,我们不怕,脑袋拴在裤腰带上,混一天算一天,实在不行掉脑袋
到头了,你拿官府吓我们,拿王法约束我们,恐怕不那么灵吧。」

  若冰姑娘听后「啪」一拍桌子站起来,柳眉倒竖、杏眼圆睁,说道:「田大
凯,放肆!知道我们是什么人吗?我们是代表杭州府来办事的,不是来乞求的,
我们就要邓蝉儿,不愿意也得给,现在你必须即刻答复。」

  田大凯没说什么,旁边这两老头儿急眼了,只见上官清「噌」就蹦出来说:
「哈哈哈、你少大言欺人,方才我家大寨主说得对,占山为王的早把性命豁出去
了,这个脑袋七斤半,早掖在腰带上,什么时候混丢了再说,有道是顺的好吃,
横的难咽,讲理怎么都行,玩儿横的我们不受,我们现在就表态,要邓蝉儿,不
给!」

  若冰姑娘听罢,把桌子「咣」地一脚踹翻,伸手摁绷簧,拽出青龙长剑,喝
道:「老匹夫,既然你不给可别怪本姑娘不客气了!」在外面的紫玉和胡凯也各
亮兵器冲了进来,整个大厅一下乱了套。

  若冰她们一亮家伙,山寨的人能老实么?大厅的喽罗和偏副寨主各拽刀枪,
把门厅给堵住,眼看就是一场大战,二寨主镇八方雷庭照样在那儿坐着,若冰一
笑说:「家有千口主事一人,我说冯寨主,您的意思究竟如何?」

  田大凯可不傻,心想,她们敢来山寨要人武艺一定错不了,要是我们真打不
过她们可丢死人了,山寨也就保不住了。他顾虑比较多,因为这座山寨毕竟花费
了多年的心血,沉思片刻道:「上官清,还不给我退下!」

  上官清一听,没办法,退到田大凯身后,那些喽罗和偏副寨主也都把刀枪收
起来,回归本队。

  田大凯接着说道:「姑娘,咱们这么办吧,要说怕我不怕,我活到这般岁数
死不足惜,尤其人怕逼,逼急了死算什。但是我有点顾虑我的名声,就拿今天这
个事来说,假如有人认为田大凯空有其名、无有其实,平日趾高气扬,遇事一筹
莫展,官府就派来了三个人,往那一坐,他乖乖地把人给献出去了,如果有这种
说法,我生不如死,还活个什么滋味。为了压住众人的口舌,刚才我想出个一举
两得的主意。」

  若冰说:「请大寨主示下,什么好主意,我愿闻高论。」

  「谈不上高论,我打算让二位姑娘当堂献艺,把武艺拿出来让我们开开眼,
让大家做到心服口服,然后把邓小姐交给你们,如果将来这事传出去,大家就会
说,那是两位女侠当堂献艺换的,我这脸也好看,大伙儿也服气,我认为这招是
三全其美。」

  没等若冰说话紫玉微微一笑道:「大寨主说得太好了,既然要让我们姐妹练
两手,可以,但是我们练得不好,请大寨主多担待。」

  若冰问道:「大寨主,叫我们俩自己练,还是有人陪着,怎么个练法?」

  「姑娘,我们不想奉陪,就在旁边开开眼,瞅瞅你们的绝艺。」

  「好了,屋中狭窄,请到院里去吧。」那若冰的内心,也高傲得不得了,心
说:田大凯你算说对啦,钱压奴婢手、艺压当行人,这儿都是练武的,我练出一
手绝活来,你不会那就得服气,省得拿刀动枪、杀七宰八的。

  说话之间人们全到了院外头,把椅子都搬到廊下,大家分东西两边落座,喽
罗兵献茶。

  大厅前面这个院子十分宽阔,慢说练艺,就是骑马转圈都不带碰着人的,地
上是一色的青条石,铺得很平,喽罗兵又特别把地扫了一遍,显得挺干净,兵刃
架子也摆好了,硬弓石锁应有尽有。等大家坐定之后,田大凯说:「两位姑娘,
时间紧迫,我看说练就练吧。」

  若冰站起来正收拾衣服,紫玉说:「姐姐,我先来。」

  「你先等等,看我的。」

  「我知道,咱们绝活有的是,练一手他肯定不会。」看紫玉多骄傲,胸有成
竹,再看紫玉姑娘,把绿色斗篷甩掉,按扎巾、提小靴子、紧大带,活动活动四
肢,围着院子转了几圈,然后往下一哈腰,说:「嗨!各位赏脸。」接着「啪啪
啪」练了一趟掌法,这掌法叫峨嵋三十六式。

  田大凯领着偏副寨主背手在这儿看着,也不住点头,这掌法练得果然惊奇,
但是又一想:就练一套峨嵋掌法,就想换邓小姐,你想得也太简单了,这不是绝
艺。

  他心里正想着,紫玉把掌法练完,一收招,气不长出、面不改色,冲着田大
凯众人一抱拳说:「寨主、各位,方才我练了一趟掌法,这可不是绝艺,无非是
压压场子、活动一下筋骨。」接着她跟田大凯说:「大寨主,现在我要开始练绝
艺了,但是麻烦你给我准备几件东西。」

  紫玉姑娘要了两样东西:一张八仙桌、一支蜡。田大凯真不理解,心说:这
玩艺儿能练什么绝艺呢,我倒要看看其中的奥妙,于是他吩咐道:「来人啊,准
备。」

  喽罗兵答应一声,从屋里搬出一张八仙桌放到院的当中,这蜡是一根白蜡,
牛油制造的还挺粗,把它搁蜡台上戳稳当了,紫玉告诉说:「把它点着。」蜡火
头点着了,偏赶今儿天没风,这蜡火头烧得挺正常。

  就见紫玉围着这八仙桌转了几圈,这才跟两旁的人说:「诸位,咱们是练武
的,首先的基本功是练拳脚,现在五宗十三派八十一门,光各种拳脚多达八百多
套,听说练得最好的有一组功夫,叫隔山打老牛、百步神拳无影掌,但是当今还
没听说哪位会这种功夫。还有一种功夫叫八步打灯,就是离这个灯八步远,一抬
手能把蜡火打灭,小女子不才,我愿练一练八步打灯之法。」这套功夫是她在四
川峨眉山跟老师太学的。

  姑娘把事情交待清楚之后,就见她围着八仙桌转来转去,离着三步远时,把
左手一抬,说了声「开」,只听「噗」,掌力发出来,蜡火头也灭了。

  接着把蜡重新点着,姑娘退到第五步,身形一转圈,运足力量把右手一抬,
掌心对准蜡头,「嗨」地一声,蜡火头又灭了。

  最后是八步,紫玉背对着蜡灯,往前迈了八大步,冷不丁一个黄龙转身,往
下一塌腰,左臂背在后头,右掌一伸,掌心对准蜡火头,丹田叫力,大喊了一声
「灭!」就见蜡头「噗」地被掌力打灭。

  「好啊!」

  「绝了!」

  「太好了!」

  全场暴发出热烈的掌声,这种八步打灯之法,仅次于百步神拳无影掌,堪称
一绝,田大凯一看,心服口服,其他人也十分佩服。

  紫玉一抱拳说:「寨主爷,我献丑了,刚才小女子略献小技,请问各位,哪
位能练上来,你们要跟我打得同样,我就不算绝艺,邓小姐我不要了。」

  田大凯还觍着脸问道:「各位,哪个会练?哪位能练出来?」再看这群贼,
都像泄了气的皮球,全瘪了,田大凯站起来一抱拳说:「姑娘,我服了,果然是
绝艺,我们望尘莫及,领教了。」

  紫玉乐乐呵呵回到胡凯的身边,胡凯拿出手巾帮姑娘擦了擦香汗,端上茶给
她喝。若冰一看师妹练完了,该自己上场啦,她站起来说:「大寨主,各位,我
先献献丑,练一趟宝剑。」说着她把背后的长剑拽了出来。

  说着话,若冰「刷」地亮了个剑式,往前一进步,亮了个进步坐盘式,就练
了趟峨嵋八卦万胜剑法,八八六十四路。一开始若冰的一招一式看得清清楚楚,
到后来越练越快,光见剑光不见人影,整个院子被白雾缠绕,刮起阵阵冷风。

  「好剑法!」群贼一阵鼓掌喝彩,田大凯这儿也不住点头,嗓子眼儿发痒,
跟着群贼声声喊好。

  若冰练完了,也是气不长出、面不更色,把长剑插回鞘中说:「各位,这不
算,其实练宝剑谁都会,没什么特殊的,今天我也练点小玩艺儿,大寨主请你给
我准备准备。」

  「好啊,姑娘你说吧,都准备什么?」

  「你们这山上练弓箭,有金钱没有?」若冰告诉田大凯说:「你把这个铜钱
给我吊起来,高度跟我这身量差不多。」

  喽罗兵就在这院里头埋了两根竿子,横着又搭了根竿儿,用尺寸一量,跟若
冰差不多少,就把这铜钱吊到横竿上。一切就绪,若冰把白色外衣脱掉,说:
「各位小女子从小就喜欢练暗器,今天我练练,让大伙儿看看,够不够绝艺。」

  田大凯也不住地点头说:「好,那就请姑娘献艺吧,我们可要一饱眼福。」

  若冰把大带紧紧,一伸手,从镖囊之中拽出一支镖,用步往后量了三丈六,
冷不丁一转身,手一抖,「着!」一道白光从这铜钱眼儿就穿过去了,一点儿没
碰着,与此同时,若冰脚尖点地,身子也射出去,还没等镖落地,姑娘使了个魁
星提斗式,一伸手把镖接到手中。

  大伙认为她练完了,其实这是第一下,就见她把镖接住,然后又回到原来那
儿,说:「各位,刚才是头一手,现在练第二手,请众位上眼。」

  若冰还使这支镖,一抖手「啪」又奔铜钱去了,这次这只镖速度并不快,当
镖穿过去一半后面还有一半时,正好担在这眼上,晃三晃、摇三摇担了个稳稳当
当,这一招叫风凰踅窝,群贼一看,乐得都蹦起来了,「这真是绝艺。」「高透
啦!」

  练到这儿还没完,那支镖在那儿平着,若冰没理它,一伸手又拽出一支镖,
说:「各位,再看看我这支镖。」一抖手镖出去了,你说怪事不,这支镖的镖尖
正好顶在前支镖的屁股上,「啪」地一声把那支镖击落,这支镖占据了那支镖的
位置,仍担在眼儿上没掉。

  「太绝了!」这时,群贼恨不能把手都拍破。

  若冰把镖捡起来往怀中一放,微微一笑,冲着田大凯说:「大寨主见笑了,
方才小女子略施小技,不能称绝艺,哪位能练请便吧。」

  群贼一听,一个个直晃脑袋,「我们就是回炉再造,也练不到这种程度,想
都不敢想。」

  若冰姑娘一看谁都不练,就问田大凯:「大寨主,方才你说让我们姐妹练两
手绝艺,我们俩厚着脸皮练完啦,请问你还有什么下文分解没有?」

  「这个……高!实在是高!本寨话符前言,怎么说的就怎么办,现在就把邓
小姐交给你们,来人啊,把邓小姐请来。」

  若冰笑着点点头,「多谢大寨主。」要回了邓小姐她们下了山,田大凯还真
是不错,命喽罗抬了个轿子送邓小姐回杭州,若冰她们不敢耽误,怕事情有变,
连夜赶回府衙,轿子走的慢,直到次日天光大亮才赶到家中,邓大人他们都很担
心一直没有回去,见人要回来了十分的高兴。

  这个消息早就传到家里了,邓大人率衙役早在大门口恭候,一看若冰和紫玉
回来了,大伙儿乐得直鼓掌,邓大人千恩万谢说:「两位女侠先去休息,晚上老
夫设宴款待。」姐妹两人回到绣楼,洗澡换衣服休息且不提。

  姐妹两人的确累了,昏昏沉沉倒头就睡,一直睡到日头西落才醒,也恢复了
精神,小丫鬟海棠早在门外等着呢,听到小姐醒了就来禀报说:「二位小姐,知
府邓大人派轿子等候多时了,邓府设了酒宴来接姑娘们去呢。」

  若冰和紫玉坐着轿子来到了位于城东的知府衙门,两位姑娘只见府衙宅院宽
阔,院墙高大,卧砖到底,磨砖对缝,黑门楼,齐凳狮子石头台阶,门前两溜拴
马桩子,高大的影壁墙,门口扫得很光净,大门开着,门口张灯结彩好不热闹。

  早有几个仆人和衙役在那里迎接,姐妹俩随着他们向里走。进了院,院子好
阔气,白沙子铺地,干干净净,种了两行石榴树,正中央是五间庭房,这是邓大
人办公的地方。当间是穿堂门,走过穿堂门,到了二道院,虽然没有前院那么宽
大,但方砖铺地,两边摆着大盆的鲜花,浓郁的香味直刺鼻孔,使人豁然开朗,
精神振奋,好似一座花园。

  上房三间非常宽大,门开着,有两个小童正在屋里收拾东西,见客人来了,
低着头闪到两旁。邓大人把姐妹俩让进客厅,客厅高大宽敞,方砖铺地,光滑平
整,天花板,亮粉墙,墙上挂着几幅水墨丹青,八仙桌,太师椅,明清亮字,非
常庄重。

  邓大人急忙让座,大家分宾主落座,时间不大伙计端上了茶水,茶香扑鼻,
这时邓大人问道:「二位女侠休息的可好。」

  「多谢大人关心。」

  邓大人吩咐左右摆酒宴,大厅内外张灯结彩,排摆酒宴,冷热荤素烧鸡扒鸭
海参鱼翅十八个菜,上好的女儿红以及各种时髦的糕点,八人一桌,坐满了整个
跨院,被约请来的好友,推杯换盏,又说又笑。

  为首这张桌上一共五个人,主席上坐的就是知府邓大人,挨着他的是府衙的
师爷和大捕头,接下来是若冰和紫玉,邓大人频频举杯,互相祝贺,兴高采烈,
在酒桌上他们频频向若冰敬酒。

  若冰和紫玉发现在邓大人身后站着个漂亮的小伙子,身高八尺五寸,细宽肩
臂,月白缎的扎巾,月白缎的箭袖,月白缎的英雄大氅,上绣大朵牡丹花,面似
银盆,剑眉虎目,鼻直口方,水汪汪一对大眼睛,小伙子长得太帅了,若冰看罢
多时,不觉芳心乱跳,玉体不安,便问道:「大人,您身后的英雄是哪位?」

  「女侠我给介绍介绍,这是我收的义子叫邓子萧,今年20岁,也很喜欢武
艺,来,萧儿以后要向女侠请教哦。」

  邓子萧急忙恭身施礼道:「两位女侠在下有礼了。」

  若冰急忙伸手搀扶:「英雄不敢当,不敢当。」当两人手臂相碰时,不知为
什么若冰姑娘的脸「腾」一下就红了,子萧大哥真是青春年少。

  邓子萧也早就注意到了若冰,几杯酒下肚的若冰更显娇艳,她粉面绯红,一
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好象会说话,弯弯的眉毛,小巧的琼鼻渗出点点的汗珠,性感
红润的小嘴,满头的秀发挽成发髻,上边用五彩头绳儿编成,身穿白色衣裙,清
纯中更透出股豪爽之气。

  当若冰和邓子萧的眼神碰到一起时,两人都涨红了脸,但是还是忍不住的偷
偷的窥视对方,这一切被紫玉全看到了眼里,她知道姐姐比她羞涩,想帮姐姐的
忙好成全姐姐和邓子萧公子的好事。

  酒席宴上,大家互相敬酒,气氛欢洽,若冰也喝了不少的酒,众人边吃酒边
闲谈,都是些无关紧要的话,这场酒一直吃到很晚。酒宴之后,众人陆续回家休
息,邓大人也派人把姐妹两个送回花府。

  夜半三更时分,杭州城的人们都沉沉的睡去,整个城镇一片的寂静,突然一
条黑影一晃,「刷!」的跳上一座高墙,您不要怀疑是自己的眼花了,这条黑影
不是别人,正是少女紫玉,您心说了:这么晚了她放着觉不睡,跑房上干什么去
了。她正是向府衙方向跑去。

  紫玉顺着胡同跑出来,站在府衙东房坡上辨认了一下方向,就直奔前厅趴在
房上不动了,紫玉用倒挂金钟的功夫脚踏瓦拢往西房窥看,屋内灯火通明,房中
放着一张八仙桌,两边摆着几盏灯,就见八仙桌旁中央那把椅子上坐着一个人,
正是公子邓子萧,他正在看书。

  为何邓子萧不睡觉呀!因为若冰那俊俏的面容和丰满的身材,一直围绕着他
的脑海,根本无法聚精会神的看书,他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忽然有人轻轻敲打
窗棂,邓子萧就是一愣:「谁呀?」

  「邓公子不必高声,我找你有话要说!」窗外传来女子的声音。

  这声音听起来非常清晰,他知道这是用中气传来的,站在门外稍远一点就休
想听见,邓子萧听着这声音有点耳熟,身子不由得一震,暗道:「难道是她!」

  他不敢怠慢,拉开了屋门,人影一闪,进来了一个黑衣女子。

  那女子反手关上了门户,转过身对着邓子萧微笑,灯光下再看这一女子,人
才更为出众,简直同月中仙子一般,他后退两步,定睛观瞧,只见面前站着一位
黑衣女郎,身段苗条,头发乌黑,柳眉倒竖,杏眼圆翻,背背宝剑注视着自己,
邓子萧看这位姑娘怎么像在晚宴上见过的紫玉姑娘呢?再仔细辨认,发现这位满
脸微笑的少女正是若冰的师妹紫玉。

  邓子萧一抱拳说道:「紫玉小姐深夜叩门,所为何故?」

  紫玉嫣然一笑,拉椅子坐下了,「我既来找您,必有要事。」

  「紫玉小姐,不知你有何事见教?」

  「说实话,我姐姐十分的欣赏公子,想请您去一叙,不知公子意下如何?」

  「当然可以呀!」邓子萧显得很激动,「我也很喜欢若冰小姐的,我们快点
动身吧!」

  再说若冰,也是睡不着,她在床上躺了一会儿,心里老是想着邓子萧公子,
于是便起身倒茶来喝,第一杯香茶刚喝下去,门一开一道白光闪身走了进来,若
冰开始以为是师妹,但仔细一看原来是邓大人的义子邓子萧,他正用呆呆的神情
直盯着少女的端丽面容。少女被看的心如小鹿乱撞,高耸的胸脯随着紧张的呼吸
一起一伏。

  「公子你怎么来了?」若冰微笑的看着他,让他坐下。

  邓子萧一进屋就闻到姑娘的绣房有一股女孩特有的芳香,见绣床上的若冰小
姐比白天更加的迷人。

  若冰姑娘一头乌黑的长发披散着,少女身穿着半透明薄薄的丝制长纱,内穿
一件奶白色的肚兜裹着她丰满白嫩的胴体,在屋内粗大的红烛映照下,薄纱中少
女纤细的藕臂、修长的玉腿简直像是透明一般,细嫩洁白的纤足顽皮的颤动着,
若冰的肌肤原就白皙如雪,在烛光下更是明媚,美的无法用笔墨来形容,看得邓
子萧心中猛跳。

  再向脸上看,若冰面目俏丽如花,娇嫩的香腮微露晕红,少女正微笑的望着
邓子萧,「壮士看够了吗?」

  邓子萧不禁赞叹道:「姑娘真是国色天香,绝代美女啊!」若冰这一身性感
的装扮看得邓子萧浑身热血沸腾。

  少女看着邓公子贪婪的目光在自己性感的地方停留不动时,感到有股莫名其
妙的满足和兴奋感。

  「公子……公子……」若冰连叫他两声邓子萧才听到,「哦……姑娘你今晚
太漂亮了。」

  「那你喜欢吗?」

  「当然喜欢!」邓子萧答道。

  「我一看到壮士也倾慕于你了。」若冰说话的声音娇滴滴的又柔又甜。

  为了成全姐姐的好事,紫玉把邓子萧送到绣楼后,便在偌大的花府闲逛,当
她走到中层院子时听到她熟悉的声音,紫玉顺着声音找去,在侧面的一间屋子里
传出男女淫荡的欢笑声。慢慢的她贴近到窗前点破窗纸向里看去,屋内一张木桌
上点着蜡烛,在墙角的一张单人木床上滚动着两个赤身裸体的人。

  紫玉见那男的约50岁左右,女的却很年轻,估计最多15岁,由于他们背
对着窗户所以紫玉看不到他们的面容。那男子正将那位美貌少女压在身下,恣意
地攻插着她的嫩穴,蹂躏得她香汗淋淋、喘叫不已,「啊……」紫玉惊呆了,这
下她看清了,男的就是管家胡伯,女孩就是丫鬟海棠。

  海棠的嫩躯泛红、娇吟喘息声中句句恳求,以及纤弱胴体的拚命扭顶迎合,
葱葱玉指更是饥渴难耐地抓在胡伯背上,可见那海棠的享受已经到达极点。无比
的快感正冲击着海棠的身心,让她完全弃去了清纯少女的娇羞柔怯,尽情地把雪
白的肉体奉献比自己大几十岁的男人,热情地享受着那肉欲的快感激情。

  紫玉本来是想随便逛逛的,但无意中被她发现有人偷情,那春色无边的景色
深深的吸引着少女的脚步,海棠性感的小嘴中不停的哼叫着:「好美……啊……
好伯伯……我快……我快死了……啊……喔……你好猛哟……哎……好伯伯你插
的我……我快不行了……哎……」

  少女的喘息声不断传出,虽然海棠嘴上说快不行了,胴体的迎合动作却没有
丝毫的迟疑,反而更是强烈地迎上胡伯深深的攻势。胡伯每一下都深深地插着海
棠体内的最深处,海棠胸前的双峰也随着动作上下的起伏着。

  海棠酡红的眉目之间尽是高潮时的甜蜜娇媚,在一声长长的呻吟声后,她软
瘫了下来,紫玉看得玉体不安下体淫液直流,她就觉得双腿发软,一双纤手抚上
自己丰满的乳房,忍不住的哼叫出声来:「啊……哦……」

  这声音被屋内听到,「谁呀!谁在外面?」被屋里的人发现了,紫玉不敢再
看了,飞身跃上了高房。

  紫玉姑娘来到花园,她坐到石凳上,脑海里全是海棠和胡伯淫荡的姿势和放
浪的动作,双腿间依然是骚痒痒的。「梆……梆……梆……」打更的赵三经过花
园看到紫玉就问:「小姐,这么晚了,一个人在这做什么?」

  紫玉现在已经神不思属,春心大动,一双充满了欲念的俏眼水汪汪地盯着赵
三,她见赵三也就30多岁,长的算不上英俊但很结实,少女心想:不如让他解
解我的欲火,于是娇滴滴的靠近了赵三。

  赵三顿时感到一股少女的幽香直钻鼻孔,他从未离这么近看过这么漂亮的少
女,「小姐你真是漂亮呀!」白皙细嫩的肌肤,性感的身材,赵三睁大眼睛看着
紫玉高高挺起的胸部。

  紫玉见赵三已经上钩,便解开自己的外衣,露出里边杏黄色的绣花小肚兜,
那高耸的双乳象要撑破内衣似的,双乳挤压出雪白的深深的乳沟,在肚兜的两侧
各露出一部分迷人的乳房,再向下看就是姑娘纤细的小腰。

  赵三看呆了看傻了,口水都流了出来。姑娘紫玉调皮的一转身,用细嫩的玉
手慢慢的褪下长裤,露出少女圆滚滚的臀部。赵三眼前又是一亮,紫玉把雪臀向
上翘了翘,随着分开了两条白嫩的大腿,把自己神秘的阴部完全露了出来。

  赵三蹲下来仔细的欣赏着,见姑娘的阴阜高高的隆起,黑色的阴毛整的排列
在上面,中间一条深深的肉缝。赵三小心的用手分开肉缝,见到两片儿深红的小
阴唇和一粒大大的肉疙瘩,他知道那是姑娘的阴蒂,便伸出长舌在阴蒂上舔了一
下,他感觉姑娘的身子一颤,低声啊了一声,一股透明的黏液随即流了出来。

  转过头咱们再说绣房内的若冰和邓子萧。屋中露出浓浓的春意,两人也是越
聊越开心,若冰这时已经控制不了内心熊熊的欲火,少女说话语气中带着无限的
春情和放荡,坐在旁边的邓子萧早就被若冰挑逗的下体膨胀,心旷神怡了。

  一对少男少女怀着对异性的渴望,他们不需要说任何话,少女一个娇媚的眼
神就是命令,得到许可的邓子萧凑到若冰的面前轻轻的抱起少女来到床上。一对
俊男靓女相对着坐在姑娘的大床上,他们借着桌上的烛光仔细的欣赏着对方。

  邓子萧觉得烛光下的若冰越发性感迷人了,身段婀娜动人,体态匀称健美,
肌肤白嫩光滑,面容娇艳欲滴,凤目瑶鼻,樱桃小嘴,笑面如花,千娇百媚,浑
身散发着一股青春的气息,邓子萧不禁看得痴了。若冰也被帅气的邓公子所吸引
健康的肤色,浓眉大眼和强壮的身体。

  邓子萧的双手轻抚上少女白嫩细腻的脸蛋儿,把嘴唇凑了上去,若冰一双白
皙的胳膊也搂住了他的脖子,他们贪婪地吻着对方的嘴唇。

  少女鼻息轻吹在他的脸上,吐气如兰,刺激的他快要飘起来了,邓子萧只觉
一股如兰似麝的馨香扑鼻而来直沁心扉,他觉得少女的双唇柔软,湿润,富有弹
性,若冰张开香气袭人的樱桃小嘴欢迎邓子萧的进入,他把舌尖送入若冰充满暖
香,湿气和唾液的芳口中。

  少女小嘴中带着甜甜的清香,令他痴迷陶醉,少女两条柔软无骨的粉臂紧紧
的搂住了邓子萧的脖子,两人的舌头搅到了一起。他的舌头先是在少女嘴里前后
左右转动着,与她湿滑的头缠在一起,吻了一会儿若冰滑腻柔软的丁香妙舌却伸
出来钻进了邓子萧的嘴里,舌尖四处舔动,在他的口腔壁上来回舔动着,少女开
始反攻了。

  若冰被他吻得玉体颤抖,更用力的和邓子萧的舌头纠缠着,追求男性给她带
来的无比的快感,他们如饥似渴地吮吸起来。

  若冰粉面发红,呼吸有些急促,邓子萧右手轻轻地抚上了若冰雪白的颈后,
左手却慢慢地开始解起少女的衣带。若冰嫩颊泛红、面泛桃花,娇羞的看着邓子
萧,紧张的等着那令人兴奋的时刻。邓子萧灵巧的左手解开若冰白色的裙带,那
薄薄的丝裙轻轻的脱落。他一边轻轻的舔着少女柔软的耳朵,一边隔着她小小的
肚兜温柔的揉搓着少女高耸的双峰。

  若冰脸蛋儿一下子涨红了,在邓子萧的怀中轻微地颤抖着,任凭他搓揉着自
己柔软的乳房,虽然隔着衣服但邓子萧足可以感觉到少女乳房的挺拔,并开始明
显感到若冰挺挺的涨鼓鼓的一对豪乳上下起伏着。

  不一会儿少女被他揉的已是情思荡漾、浑身发软,小嘴在他耳边不断地娇喘
着,声音既甜美又柔软,轻声呻吟、媚语淫哼,娇躯软软的靠在邓子萧的怀里,
邓子萧低声的对若冰说:「好妹妹,我想看你的乳房。」

  「你好坏。」姑娘娇艳的看了他一眼,娇躯轻摇,手却绕到背后轻轻的解开
了白色肚兜的绳结,随着小肚兜的落下她那丰满高挺的双乳弹跳了出来,美丽的
双峰既是丰润无瑕,更是高挺浑圆。随着若冰紧张的呼吸,那双乳微微的跳动更
是娇媚无比,加上少女肌肤晶莹剔透,雪白的肌肤配上微微深红的乳晕,那浑圆
骄挺的粉红色的乳头,显得色泽更是美艳。

  若冰面颊晕红如桃花,娇媚地看了邓子萧一眼,好象是说你别光傻看呀!

  「好……好看吗?公子。」

  「当然……当然好看了。」邓子萧咽了口口水,迅速的脱光了衣服。

  而少女斜靠在床上,媚眼如丝的看着一丝不挂的邓子萧,他的粗大的阴茎早
已勃起,全身都散发着男人的味道,若冰看的只觉口干舌躁芳心荡漾,媚眼中喷
出熊熊的欲火。

  在邓子萧目不转睛的盯着少女的双乳看时,若冰已经迫不急待的脱下自己的
长裙和内裤,一具赤裸的玉体完全的展现在他的面前,只见若冰雪白的肌肤,柔
滑细嫩,青春的躯体,丰润魅人,修长的玉腿,圆润匀称,浑圆的美臀,耸翘白
嫩,她面容清纯秀丽,却不失妩媚风情,傲然挺立饱满的双乳,更是充满少女的
韵味。

  这一切刺激得邓子萧欲火熊熊,心中不禁暗道:好个美少女,今晚就是我的
啦!若冰风骚的看着邓子萧,他轻柔地抚摸着少女滑溜绵软的丰耸香臀,指尖也
灵活的沿着股沟轻搔慢挑,上下揉磨着,若冰只觉得舒服得简直难以言喻,她情
欲勃发,春潮上脸,禁不住轻哼了起来。

  邓子萧见若冰桃腮晕红,两眼朦胧,小嘴微张呼呼急喘。少女抬起白嫩光滑
的大腿把自己的小脚丫儿伸到邓子萧的面前,他温柔的握着若冰的玉足,细细的
揉捏着,她的脚掌绵软细嫩触手柔腻,脚趾密闭合拢纤细光滑,玲珑小巧,晶莹
剔透,若冰被他温暖的大手抚摸的舒服极了。

  邓子萧抚弄了少女的玉足和光滑的小腿后,越过她滑腻的大腿和神秘的阴穴
一直来到若冰高耸的双乳上,他的双手一起拢上若冰半球形丰硕的嫩乳,他感觉
握在手中的肥乳柔软中充满弹性且润滑温热。

  邓子萧忽左忽右用力地揉按起来,弄得丰满柔滑的肉球一会儿陷下一会儿突
起来,他将脸伏在若冰丰盈幽香的乳沟中间,一股股青春女孩的乳香直入心扉,
刺激着他全身的血液沸腾。

  邓子萧用热唇咬住少女粉红色的乳头直到舔咬得挺立了起来,若冰兴奋的全
身不停地颤抖,就如触电一般愉悦畅快,若冰禁不住放浪地呻吟起来:「哦……
哦……哦……啊……啊……啊……」邓子萧听到少女淫浪的哼叫声感觉又新鲜又
刺激,为了讨好若冰,他有如儿时吃奶似的大力吸吮起来,他边吸吮边用舌头舔
舐着少女敏感发涨的乳头,不时还用牙齿轻轻地咬着。

  若冰爽得简直快疯掉了,埋藏在少女内心的欲望完全的释放了出来,舔弄得
她只觉乳头麻痒痒渐渐地波及到全身,麻痹般的快感使少女内心深处的情欲被层
层激起,少女娇颜泛红芳口微张:「啊!哦!嗯!公子……好哥哥,舒服。」

  她纤纤玉手抚摸着邓子萧宽厚的肩膀,邓子萧越过少女纤细的柳腰一直吻到
她神秘的肉穴上,若冰也主动的分开大腿配合着。他轻轻地将覆盖在若冰鼓鼓阴
阜上茂密乌黑的阴毛拔开,露出她肥厚粉红微微向两面翻出的大阴唇,少女阴唇
四周长满了乌黑的阴毛,闪闪发光,流出的淫水已经布满了她的屁股沟,连肛门
都浸湿了。

  接着他又慢慢将若冰大阴唇左右分开,那艳红柔嫩的小阴唇也显现出来,最
令他痴迷的是姑娘肉缝顶端一粒已经肿大的花生米似的阴蒂,若冰在邓子萧注视
下更加兴奋了,脸颊绯红,嘴里轻声淫叫道:「好壮士……不……好哥哥……快
舔小妹的……舔……对了……啊……啊……啊!」

  邓子萧先用嘴含住若冰那已经肿大成暗红色的阴蒂,每舔一下,少女的全身
就颤抖一次,同时嘴里也发出「啊……啊……」的呻吟,他的舌头再向下按到姑
娘的阴道口上,他的舌头在肉穴中慢慢地转动去磨擦肉洞中的嫩肉,并在里面不
停的翻来搅去。

  若冰骚水不住的涌出,少女只觉得整个人轻飘飘的头昏昏的,并拼命挺起雪
白的大屁股,把肥厚的肉缝凑近邓子萧的嘴,好让他的舌头更深入穴内。

  但见少女感觉下体肉穴恍如火烧般灼热,充满欲火的媚眼柔情万千的望着胯
间的邓子萧,略有些羞涩地粉面绯红,拼命地挺动着大屁股,用两片阴唇和小肉
穴上上下下地在邓子萧的嘴上磨蹭着,邓子萧微微的短胡茬蹭的她更加的舒服,
他还把若冰流出的大量黏液全部的吃掉。

  邓子萧的大肉棒已经肿胀到了极点,若冰有点心慌意乱,少女爱惜的伸出纤
纤玉指捏住包皮向下一翻,赤红滚圆的龟头立显现出来,若冰白嫩的香腮泛起情
欲的红潮鼻息沉重,她激动地捏住包皮上下翻动起来。

  从龟头中间的尿道口渗出少许透明的粘液,鼓出青筋的肉棒在轻轻颤动着,
邓子萧大口的喘着粗气。若冰用手握住他阴茎的根部,伸出香舌轻舔龟头,强烈
的刺激使邓子萧全身的肌肉不自觉地收缩着,肉棒上有一只温热的小嘴紧紧地吸
着,小舌还在肉冠上来回地舔着,他的肉棒已涨到极点,又大又硬。

  若冰在肉棒上舔了几遍后,张开小嘴儿把邓子萧的阴囊吸入嘴内,不停的滚
动着里面的睾丸,然后再沿着阴茎向上舔,最后再把龟头吞入嘴里,强烈的快感
使邓子萧的身体不住地颤抖也呻吟了起来:「哦……哦……哦……哦……哦……
哦……妹妹……好舒服……你舔的我快忍不住了……」

  看到邓子萧兴奋的样子她也很开心,继续用嘴在他的肉棒上含进吐出,每次
都把他的肉棒整个的吞进口中,使龟头顶到自己的喉咙,吐出来的时候,少女香
舌上沾上的粘液在舌头和肉棒之间形成一条透明的长丝。

  「好妹妹,我不行了。快来,让我操你好吗?」

  若冰娇羞的看着邓子萧,乖乖的点了点头说:「来吧!我早就想要了。」说
着少女娇躯一倒,仰卧于床上,白腻修长的秀腿向两边张开,妙态毕呈,春色诱
人。

  邓子萧挺着粗大的肉棒先在若冰的肉缝上下磨蹭了几下,终于一点儿一点儿
地进入若冰的肉洞之中,「哦……啊……好舒服……插得好深……」少女从下面
紧紧的抱住了邓子萧,邓子萧觉得自己的大阴茎好像泡在温泉中,四周被又软又
湿的肉包得紧紧的,禁不住慢慢的抽动起来。

  「好哥哥,你的鸡巴真大,干得小妹妹舒服死了,太爽了!快用力。」若冰
在他耳边热情的淫叫着,并抬起头用她的香唇吻住了他的嘴,丁香巧舌钻进邓子
萧的嘴里。

  若冰的双腿紧勾着邓子萧的腰,那肥嫩的白臀摇摆不停,她这个动作,使得
肉棒插的更深入,令他进出间畅快无比大感舒爽,女孩的肉穴就像小嘴不停地吸
吮着龟头。他十分兴奋地全力抽插起来,若冰俏丽娇腻的玉颊红霞弥漫,两片肥
臀极力迎合着身上的邓子萧大鸡巴不住的抽动,少女雪藕般圆润的胳膊缠抱住他
的腰,嘴里也不停地叫∶「哥哥…嗯…喔…唔…大力操我。」

  他更加卖力的在少女温暖湿润的销魂肉洞中抽插着,屁股一高一低地挺动,
阴茎在肉穴中一进一出地抽插,阵阵快感地刺激下,邓子萧气喘嘘嘘地抽插得越
来越快越来越用力,他陶醉的看着若冰风骚的扭动纤腰,摇动着丰臀随着阴茎的
抽插活动不已。

  若冰白嫩的芙蓉嫩颊恍如涂了层胭脂,红艳欲滴,春意盎然,花瓣似的朱唇
启张不停,吐气如兰,媚眼如丝,发出了近似低泣的呻吟声:「啊!壮士……小
妹好爽……用力,宝贝……你插得我快泄了。」若冰嫩白硕大的两个奶子,也上
下左右的晃荡着。

  邓子萧感觉到少女的全身和屁股一阵抖动,肉洞深处一夹一夹的咬着自己的
鸡巴,忽然用力地收缩一下,一股泡沫似的热潮直冲向自己的龟头,他的龟头被
烫得再也忍不住了,全身一哆嗦,用力地把鸡巴顶住若冰的子宫口,一股热流往
子宫深处射去,热热的精液烫的少女花心一开也泻了身……「啊……哥哥……我
好舒服……再用力些……啊……嗯……哦……」

  二人同时达到了高潮,邓子萧累得趴在若冰雪白丰满的身体上,任由肉棒在
肉洞中慢慢变小,白色的精液顺着已缩小的肉棒和肉洞的间隙流了出来,流过姑
娘的肛门,流向了床上,两人静静的躺着回味着刚才的高潮,若冰脸色红润,美
目紧闭,不断喘息着,嘴角还略带一丝满足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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俏姐妹闯江湖(全)


                (四)

  邓子萧和若冰一连做了三次,每次都弄得若冰筋酥骨麻,高潮迭起,直到鸡
叫邓子萧才离开了花府,若冰累得沉沉的睡去。

  接下的几日每天晚上邓子萧和若冰都私会,白天他们在一起探讨研究武学,
紫玉每次都偷偷的在姐姐的屋外偷看,直到看的自己淫水淋淋,才恋恋不舍的进
房间用手来自慰以得到满足。

  小紫玉也很喜欢邓子萧,但一直没机会得以亲近,直到这天机会终于来了。

  若冰的父亲花员外要去苏州办货,其实这种小事不用老员外亲自去的,由于
长期供给花家货物的贾老板今年50岁大寿,所以这次老员外连办货带给好朋友
祝寿,若冰看父亲年纪大了,不放心也要和父亲同去,要是平时紫玉一定会一起
去的,但是她想着邓子萧,推托着就没去,若冰就把紫玉留在了家里。

  他们准备了贵重的礼物,还带了几个仆人一行六人上路了,在他们走的第二
天,紫玉就派人去找邓子萧。

  邓公子应邀来到了花府,仆人把他带到了姐妹俩的练功场,邓子萧从小就酷
爱武艺,达到了如醉如痴的地步,他来时紫玉正在练拳,邓子萧便津津有味的看
了起来。只见紫玉一身黑色的衣服,短衣襟小打扮,勒着十字绊,大带煞腰,下
面是骑马扎蹲裆滚裤,登着一双皮脸儿爬地虎四喜小快靴;紫玉练的是一套莲花
拳,「啪,啪……」把莲花拳八八六十四路练了一遍。

  少女伸手似挖垄,蜷手如卷饼,身似蛇形腿如钻,拳似流星眼如电,猫蹿、
狗闪、兔滚、鹰翻,蟒翻身、龙探爪、猴上树、虎登山,往上一蹦,一丈多高;
往下一落,声息皆无,真是快如闪电一般,各种绝艺全抖搂出来了,功夫真是不
错,看的兴起邓子萧禁不住地鼓掌,大声喝彩,紫玉收招定式往那一站,气不长
出,面不更色。

  「邓公子你来了。」紫玉说道。

  「姑娘好武艺呀!我身为男儿都自愧不如,听说姑娘宝剑练的最好,能不能
让我开开眼学几招呀!」

  「好吧!既然公子喜欢,小妹就献丑了。」

  紫玉拽出宝剑整个院子里顿时光彩夺目,宝剑放出的光把邓子萧的眼睛都照
花了,「哎哟,」邓子萧把眼睛一捂,「怎么这么亮啊?我这青龙剑就是件宝贝
,乃是风尘三侠李药师所留,可和人家的一比就差多了。」

  就见紫玉把掌中宝剑一捧,院里就打了几道利闪,「邓公子,我给你练练,
你瞅瞅。」

  邓子萧说道:「姑娘请等一等,我打算请教请教。」

  「公子说吧,什么事?」

  「你使的是什么宝剑?叫什么名字?」

  紫玉一笑,「公子拿过去看看。」说着话把宝剑往前一递。

  邓子萧接过来,用手一掂量,这把宝剑的分量比自己那把剑要重一倍,沉甸
甸的压手,尺寸差不了多少,剑身上造着篆字,有那么一大溜,颇像甲骨文,他
一个也不认识。

  邓子萧把宝剑还回去了,「玉姑娘,恕我才浅学疏,我看不出来。」

  「公子没看上边有四个字吗?避月羞光,此剑的名字叫避月羞光扫魔剑,乃
是剑中之冠,在宝刃当中它是为尊了,跟我这把宝剑并驾齐驱的还有一把刀,叫
九耳八环刀,除非那把刀的钢口才能和我这把宝剑相比,这乃是我老师镇峨嵋之
宝,传授给我了。」邓子萧这才知道怎么回事。

  紫玉说完了,让邓子萧退在一旁,她单手「刷刷」一挥,一瞬间走行门迈过
步练开了,邓子萧看傻了,直着脖子瞪着眼,伸出舌头,脚尖沾地,后跟都悬起
来了,为什么?他被牢牢地吸引住了,紫玉不仅练得神出鬼没,而且招数自己从
来都没见过,当然更叫不出名来了,整个院里光华闪烁,冷气逼人,一直练到姑
娘完,把招儿收住。

  再看紫玉,气不长出,面不更色,把宝剑还匣,往椅子上一坐,微笑道:
「公子啊,你看我练得怎么样?」

  「好!实在是好!太好了!太好了!就是个好!」邓子萧赞不绝口。

  紫玉姑娘挺高兴,眼眉一挑,问邓子萧:「想学不?」

  「自然想学,请姑娘指教。」

  「好,不过我跟你交待清楚了,你想把这剑术全都学去,急于求成是不可能
的,方才我练的这套宝剑叫峨嵋剑,路是四路,要说这路,一路还可以分出八路
来,公子算算还有多少路?你要想学,只能学上个二十几路,这么办吧,我把这
套剑拆开,教给你二十四手峨嵋剑,全捞干货,找出精华的东西传授给你,你看
如何啊?」

  「多谢姑娘了。」邓子萧行完了礼,紫玉开始教给他剑招,从站桩、定架,
怎么使宝剑,宝剑的秘诀在哪,这趟峨嵋剑应当怎么使,从头到尾连讲带示范,
然后教给邓子萧。邓子萧聪明透顶,眼睛一看牢记在心。同时还能举一反三,尤
其是今天学剑,邓子萧就更动了脑子,眼珠都不敢错啊。

  紫玉教邓子萧一直教到日上三竿,算把这套剑招记住了,邓子萧一看天都亮
了:「姑娘,咱们该吃饭休息了,我请姑娘到杭州最大的馆子吃饭。」

  「好呀!等我换件衣服。」紫玉愉快的答应了,等姑娘再出来时邓子萧眼前
一亮,真漂亮呀!一身白色衣裙,身材丰满,皮肤白皙细嫩,满头乌黑的长发,
瓜子儿脸大大的眼睛,弯弯的秀眉,琼鼻红唇。邓子萧心想我只觉得若冰漂亮,
没注意到紫玉也很不错嘛,清秀中带有豪气。

  他们来到杭州最繁华的十字街路西,是热闹的中心商业,买卖都集中于此,
街道两旁全是金字牌匾的买卖、酒楼、饭庄、浴池、戏园子、珠宝店,挨着钟楼
有个大饭馆叫三仙居,这家馆子是三层楼,店面很宽阔,装修的很豪华,他们就
进了酒楼。

  伙计看到来了客人,忙着往楼上相迎,他们找了一张靠窗沿的座位坐下,伙
计又擦抹桌案,摆上吃碟儿筷子,店伙计拿来手巾,让他们擦了擦脸,然后伙计
就问:「二位客官您吃些什么?喝些什么?您吩咐下来,小人可以准备。」

  紫玉说:「伙计,你们这里尽卖些什么东西?」

  伙计说:「这位姑娘,我们这饭馆是杭州数一数二的大饭馆,天上飞的,地
下跑的,草里蹦的,水里浮的,煎炒烹炸样样俱全,各种炒菜,包办酒席,无一
不全,只要您能点出来,我们就能有。」

  邓子萧说:「那很好,这么办吧,你给我来桌上好的酒席,我不怕花钱。」

  「好嘞,您二位少坐片刻。」伙计沏了一壶茶水,摆了四个压桌碟,就回厨
房继续去做。

  两人边喝茶边聊天,一会儿伙计把菜端上来了,有十二个热菜,「这是我们
厨师傅加料给您做的,味道天下绝伦,两位咱们有自制的『开坛十里香』好酒,
您要不要尝尝?」

  「好吧!先来三斤,一会儿多给小费。」

  「谢谢您了。」伙计退了下去。

  邓子萧和紫玉一边喝着,一边欣赏着街景,正在这个时候,忽听街上一阵大
乱,原来大街上来了伙人,这伙人歪戴帽子斜瞪眼,手里边不是鞭子就是马棒,
前边有四匹马开着道,马上坐着四个大高个儿,开道的一边在头前开道一边喊:
「闪开、快闪开!」随手将鞭子乱抽一气,老百姓捂着脑袋直跑。

  邓子萧和紫玉一边看,一边纳闷儿,心说这是怎么回事?好奇之心,人皆有
之,他们就想找人问问,正好伙计过来了,「伙计我有话要问你。」

  「客官请说。」

  「方才我看了个热闹,外面那一伙儿人是做什么的?」

  伙计说:「大爷,您说那人是哪的?那伙人是杭州城一霸,哥四个李国勇、
李国猛、李国刚、李国强号称李家四横,个个武艺高强,他们仗着有个舅舅在朝
廷的吏部做大官,欺压百姓,抢男霸女,无恶不做,连知府大人也敬他们三分,
他们的舅舅想保举他们做官,吏部命令他们在杭州摆擂台一个月,擂台就在城东
的莲花观前,如果没人能打败他们就可以做总兵,已经十天了还没有人能赢的了
他们,要是让这样的人做了官,老百姓又要倒霉了。」伙计摇着头走开了。

  邓子萧和紫玉相互看了一眼,「吃完饭我们去看看。」他们吃完饭赶奔莲花
观,原先莲花观山门前只是一片空地,周围是小树林,现在整个被擂台给占了。

  再看这擂台,高达三丈六尺,与别的擂台不同,没有梯子,这么高,又没梯
子,这就要看你的真功夫了,假如连擂台都上不去,那你就甭打擂了。

  还有,这座擂台十分宽阔,都是用半尺多厚的台板铺的,让木匠用刨子刨得
溜光,上面铺着毡子,刷平刷平的,这擂台宽有四丈八,长有五丈二,上面用芦
席搭着顶,翘檐卷脊,金碧辉煌,正中央悬着一块金匾,用金纸贴的大字离多老
远就看见了,上写「杭州擂」;四个角上挂着宫纱灯,在席棚上并排插着十八面
彩旗卷动,显得十分壮观。

  擂台的后面有大红的帏幕,设有上场门、下场门,这后台比前面还宽绰,摆
着桌椅板凳,是供打擂的人休息、候场用的。前面的广场,已经挤满了老百姓,
人们知道,这次打擂是李家四横为了能当上总兵,很多百姓都希望有人能打赢他
们,因此,这个消息不胫而走,把整个杭州城和周围六县都惊动了,把个莲花观
围得风雨不透。

  单说邓子萧和紫玉挤到人群中间,在离擂台不远不近的地方站住,时间还不
到,只好焦急地等待着开擂的时间,工夫不大,就见一人手里拿着金钟,对着台
下「当!当!…」敲了九下,钟声传向四面八方,台下「刷」一下都静下来了。

  那人敲完了一句话没说,转身返回后台,头一个登场的是李国勇,这家伙长
的跟山熊差不多的,脑瓜大得出奇,大粗胳膊,大粗腿,大肚子,大屁股,大眼
睛,大鼻子,大嘴,就好比凶神恶煞一般。

  「我乃是杭州府李家四横的头一位,金锤大将李国勇,应朝廷的批准,我们
哥四个在此摆擂一月,今天可是第十天了,前十天侥幸,没有人能战胜过我们,
请各位江湖朋友前来助兴,能打我一拳的赏银子五两,踢我一脚赏银子十两,如
果您能把我摔倒了赏银子50两,能赢了我的您就是总兵官,多好的条件呀!」

  「那位说了,我上去挣点银子花话也不错,上台可以,但您要想清楚,这是
擂台,打断您的胳膊,腿,甚至打死这可怨您倒霉,所以我劝大家没两下子的别
上来。」

  李国勇正说着,这时突然在老百姓的人堆内有人喊:「李国勇,休要猖狂,
我陪你走几趟。」声音一落,就见人群中出来一位壮汉,来到擂台下面,先抬起
头看了看这擂台,然后往下一哈腰,脚尖点地,丹田提气,「噌」就蹿上擂台,
不用说比武,就说登台也得有绝艺,否则,三丈六尺多高的擂台,哪能上去呢?

  这个壮汉一下上不去,他身子蹿起来,在一丈五六尺的时候,左脚一踩右脚
的脚面,这就换了一下气,「噌!」然后右脚又踩了一下左脚尖,又拔起了七八
尺高,这才到了台上。

  这人来到台上先喘喘气,定定神,李国勇仔细一看,就见这大汉身材魁梧,
面似银盆,两道大扫帚眉,一对大眼,满脸正气,微微有点胡须,挽着头发,竹
簪别顶,头戴草纶巾,巾上绣着五福捧寿,胸前两根飘带,身穿古铜色衣衫,一
身短靠,勒着大带,蹲裆滚裤,手中拎着一把钢刀,在这儿一站,威风凛凛,真
好像掉了牙的猛虎,去了角的苍龙。

  李国勇一抱拳,「请问壮士尊姓大名。」「我是苏州人氏,叫丁震,江湖人
称铁胆侠。」

  「壮士上了杭州擂台,莫非要与在下较量不成?」

  丁震点点头:「李国勇,你说对了,我不光找你较量,我还要跟你算账,你
们哥四个称霸一方,欺男霸女,我要为地方除害。」

  「你来得正好,咱们不用说废话,当场就动手,你把我赢了,你出气;我把
你赢了,我解恨,你就拿命来吧,」这李国勇说着,眼珠子都红了,青筋都鼓起
来了。

  丁震点了点头:「好吧,李国勇,既然如此,你说吧,咱是比拳法呢?还是
比兵刃?」

  李国勇沉思片刻:「丁震,我看还是比拳法为宜,在擂台上用兵刃,未免有
点野气。」

  「好了,听你的。」说着丁震把钢刀放在台口,两个人周身上下收拾利落,
「刷!」地在擂台上转了几圈,就战在一处。

  这李国勇,从他们摆擂以来,就没打过败仗,他,有绝艺在身,尤其今天这
个处境,不容他留情,他把压箱底的招儿全端出来了,就见李国勇,双掌挂风,
快似闪电一般。

  丁震也是人中的豪杰,苏州的高人呀!面对强敌,他也把压箱底的招儿拿出
来,故此两个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八十多个回合不分上下,台上台下的人全
都惊呆了,十几万人的场子鸦雀无声,不管是内行,还是外行,不管是男是女,
一个个直着脖子,瞪着眼睛,心都提到嗓子眼儿了。

  邓子萧和紫玉在台下观战,这是一个很好的学习机会,他们连眼睛都不敢眨
一下,邓子萧往紫玉跟前凑了凑,压低了声音:「姑娘,您看他们谁胜谁败?」

  紫玉晃晃脑袋,「公子,现在还看不出来。」

  「不过,姑娘,我看这个壮汉恐怕不是李国勇的对手。」

  「何以见得?」

  「我看他的招数不如李国勇。」紫玉点点头,因为她也有同感。

  邓子萧的话音刚一落地,就听台上「啪」的响了一声,抬头仔细一看,丁震
被李国勇使了个野马分鬃绝户掌打在后背上,躲闪不及,闭住一口气,接他这一
掌,哪知让李国勇这一掌将他从擂台上打了下去,三丈多高的擂台,要掉下去,
命就没了,幸亏他身怀绝艺,虽然负了伤,这一招他还能支持。

  他脑瓜朝下掉下来,眼看头要落地,猛一使劲,来了个云里翻,双脚落地,
按照丁震的意思,我站起来进人群,找个地方吃点药,但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双
脚一落地,刚想迈步,脑袋嗡的一声,「咕咚」摔倒在地,口吐鲜血,把身上的
衣服都染红了,老百姓一阵大乱,「哗」的一声,靠近的人全围过来了,「各位
兄弟,坏了,这大汉儿吐血了,大概不行了。」

  邓子萧和紫玉分开老百姓,挤到丁震近前,邓子萧一弯腰,把丁震抱起来,
「壮士,您觉得怎么样?」

  好半天铁胆侠才把眼睁开,看看邓子萧,说:「我技不如人,」嘴角上露出
一丝苦笑,再想说话就吃力了,「大概我这条命保不住了。」「哇」的一声,血
又喷出来了。

  紫玉一看,大血块儿都出来了,就知道他不行了。只见丁震两眼往上一翻,
五官抽搐,眨眼之间,一命归西,让李国勇这一掌就给打死了。邓子萧拿出银子
找了附近的几个百姓帮忙给他处理后事,不必细说。

  李国勇这一掌把丁震打下台去,心中觉得轻松不少,再看他一阵地冷笑,
「各位,哈!哈!大家看见了吧,刚才这壮士可不是一般的人,武功可不错呀!
他登台比武,被我一掌打下台去,够他呛的了,即使死不了,也活不长,你们都
看见了,这擂台可不是好地方,要想登台比武,必须拿出点真格的,不然的话,
死算白死,伤算倒楣,这都是咎由自取呀,还有哪个登台?」

  他的话音一落,就见台下噌的一声,蹿上一人,这人也用的轻功提纵术。他
蹦起来一丈多高,左脚一蹬右脚脚面,往上拔了一截,然后右脚一蹬左脚脚面,
又拔了一截,这才跳上擂台,往李国勇面前一站,「姓李的,你可够狠的。」

  李国勇一看是个老头,这老头儿个儿不大高,畸形,好像猿猴,稍微有点弓
腰,抱肩膀,绛紫色的大脑门,头发几乎都脱光了,只有后脑勺有几十根头发,
拢了个小发髻,一把山羊胡须往前撅着,一对眼珠,锃明瓦亮,鹰钩鼻子,菱角
口,两个大扇风耳,穿着又肥又大的黄袍子,白布褂子,蹬双洒鞋,赤手空拳,
在面前一站,说话是干脆利落,好一派威风。

  李国勇一抱拳:「请问贵姓?」

  老头说道:「你少说废话,拿命来吧!」说着过去就是一掌。

  李国勇知道只有以武力解决输赢,因此也不怠慢,晃双掌大战这个老头。老
头双臂摇晃,呼呼挂风,李国勇那也不是省油的灯,舍命奋战,两个人打到四十
多个照面,没分上下。

  李国勇今天真是急了眼了,佯败逃跑,老头在后头一追,上了当,李国勇使
了一招转到老头身后,蹦起来就是一掌。老头想躲已经是来不及了,只有效法丁
震,气发丹田,「啪」,这一掌拍在后背上,老头向前跄了七八步,身子站立不
稳,呼的一声,从台上就摔下去了。

  他跟丁震不一样,丁震是身负重伤,这老头比他轻多了,又因为气功基础好
所以到了台下,从外表看不出有什么伤,但见老头双腿落地把头一晃,「好了,
姓李的,你可打了我了,这笔账权且记着,以后再算。」老头红着脸分开人群挤
到了里面。

  邓子萧和紫玉看得非常清楚,紫玉可气坏了,非要登台跟李国勇决一雌雄。

  邓子萧劝说道:「姑娘,不用你去,让我来教训他。」只见邓子萧脚尖一点
地,飞身跳上擂台。

  紫玉为他捏了一把汗,心说:邓大哥,你面对的这个强敌,如果赢不了,你
这命就难保了,那不要心疼死小妹了。

  邓子萧上了擂台往台前一站,就赢得了一个满堂彩,小伙子长得太英俊了,
只见他穿白挂素,面似银盘,剑眉虎目,鼻直口方,与擂台的李国勇一比,就好
像鸡群里出了只彩凤,乱草之中长出棵灵芝来。

  邓子萧这一登台,使李国勇一惊,他往后倒退几步一看,道:「咦,你不是
邓知府的义子邓子萧吗?」

  「不错,正是。」

  「邓公子,你不服气,想跟我比试比试,莫非你也看上总兵的位子了?」

  邓子萧闻听,剑眉倒竖,虎目圆睁,「呸!姓李的少要大言欺人,我就是想
为民除害,看看究竟是你厉害还是我厉害。」

  「好,邓子萧,既然你不服气,咱们就伸伸手。」李国勇亮开门户,刚要伸
手,就听后台「啪、啪、啪」响起一阵云牌,这是收兵的信号,李国勇一愣,
「我正在兴头上,干嘛叫我回去呢?他知道有急事,急忙转身来到后台,见着他
的三位兄弟就问:」怎么把我叫回来了,有什么事?「

  老二李国猛一笑说:「大哥,别的事没有,就因你连胜两阵,也够累的啦,
应该休息休息,小弟替你一阵儿,您攒足了劲,还得对付那厉害的呢。」

  「好吧!这邓子萧可是个厉害的人物,你要小心呀!」

  「大哥您放心吧!」就见李国猛手握一对金锤来到邓子萧面前,两锤一碰,
「当啷啷」响,邓子萧看罢,用手点指道:「来者是谁?」

  「银锤将李国猛。」

  邓子萧道:「你给我滚回去,我战的是李国勇。」

  「什么,姓邓的,你好大的口气,今天叫你知道知道我的厉害,看锤!」说
着,他抡锤就砸。

  邓子萧本不想使用兵刃,看这家伙蛮不讲理,实在忍无可忍,便撤步亮出钢
刀,大战李国猛。李国猛认为自己力猛锤沉,占着上风,个头又比邓子萧高着一
头,恨不得把他一锤砸死在擂台上,头一招,便使了个「流星赶月」,朝邓子萧
砸去。

  邓子萧明白,锤棍之将,不可力敌,凭手中这把刀,不敢碰人家双锤,只好
战个巧劲。邓子萧往左边一跨步,身子往右边一闪,李国猛的双锤就砸空了,邓
子萧利用这机会,手腕子一翻,用单刀把他的双锤压住,接着顺手推舟,手腕子
往里一推,这刀就奔着他的脖子来了。

  李国勇一看不好,赶忙撤双锤,把锤杆一立,头朝下,锤把朝上,打算封住
人家的刀,可他不知道这邓子萧这把刀是宝刀是切金断玉、削铁如泥的家伙,再
加邓子萧用力过猛,「咔嚓」,锤杆被削断,宝刀正好碰在李国猛脖子上,又听
「咚」的一声,刀过人头落,这个大个子就栽倒在擂台上。

  老大李国勇见兄弟当场毙命,心痛得啊啊直叫,晃动着金锤飞身跳到前台:
「邓子萧我要给弟弟报仇血恨,看锤!」说着抡锤就砸。

  邓子萧旁边一闪,双锤走空,接着他上步闪身,把刀一翻个儿,来了个「脑
后摘瓜」,一刀砍在李国勇的脖子上,顿时人头落地。

  老三李国刚一见两个哥哥双双毙命,不由得火往上冒,晃铜锤大战邓子萧,
也就是过了三个照面,只见邓子萧大喊了一声,接着一刀劈下去,李国刚就成了
两半。

  老四李国强一看眨眼间三个哥哥接连死去,哭得气都上不来了:「哥哥呀,
咱们哥儿四个一块来的,你们都死了,我活个什么劲?」他心一横,抹了把泪,
举铁锤就冲了上来,四五个照面过后,邓子萧来了个「拦腰锁玉带」一刀从他的
后腰搂上去,李国强人分两段。

  没有半顿饭的工夫,邓子萧斩了李家四横,一举成名,也为百姓除了害,紫
玉在台下观战,见刚才那情景,忍不住喊道:「邓大哥,够个英雄,好样的。」

  老百姓都乐了,大家兴高采烈的鼓起掌来,这下邓子萧闯了大祸,李家四横
一死可了不得了,李家维护秩序的家人打手各拿兵器冲了上来足有好几百。

  邓子萧抡宝刀就想拼命,这时紫玉飞身上台,拉着邓子萧利用轻功跑出了包
围圈,那些人怎么能追得上他们呀!

  放下李家怎么乱咱且不提,邓子萧和紫玉一口气跑回了花府,紫玉对邓子萧
说:「邓大哥,你现在可不能回知府衙门啊!那些人认识你,他们又有后台,一
定会去找你的,这样也给邓大人找麻烦呀!反正没人认识我,你先在我们这里住
一段时间,等事情平息了再回去。」

  「那好吧!我听你的,不过要派人去通知一下我义父,好让他做下准备。」

  「好了,我去安排吧!」

  他们回到绣楼,紫玉找来胡凯让他去知府衙门送一封信,信是邓子萧写的,
等胡凯回来时已经是掌灯了,邓子萧和紫玉正在喝酒,两人边聊边喝,见胡凯回
来了紫玉就问:「怎么去了这么长时间?」

  「唉,小姐别提了,知府衙门乱套了,李家的人到衙门找邓公子,邓大人已
经知道怎么回事了,在擂台那里有衙门的官差巡逻,维持治安,看到邓公子打死
李家四横,他们就跑去给大人送了信了,李家的人不依不饶的还要到皇上那去告
御状呢?非要邓大人交出凶手不可。我把信交给了邓大人,他说让公子先在这住
上些日子,他去解决这件事情,邓大人要进京去找他的老恩师吴丞相,让公子放
心。」

  「哦,好了,你先下去吧!」

  「是,」胡凯退了下去。

  两人接着喝,越聊越投缘,不一会儿几斤女儿红喝下去了,在红烛的照映下
紫玉更显艳丽,纯真中不失妩媚,娇艳中不失成熟,桃花粉面在酒精的作用下更
加的红晕,只见她柳眉弯弯,樱唇桃腮,身材曲线玲珑。

  紫玉见邓子萧不住的看着自己,直看得自己身体开始发热,胸脯上两只浑圆
丰满的娇翘双乳也随着急促的呼吸微微的颤动,她喜欢让这么帅的小伙儿贪婪的
看,更希望他能和自己行云雨之事,自从初经人事后,她还是第一次和这么帅的
小伙儿在一起呢。

  两人的目光碰到了一起,一个是美艳的少女,一个是英俊少年,两人彼此倾
慕,「姑娘你真美。」

  「叫我妹妹,好大哥你也很帅呀!」

  「紫玉妹妹我想和你……」

  「你想和我怎样?」紫玉娇滴滴的问道,语气中带有挑逗的神情。

  两人赤裸着抱在一起亲吻,紫玉用滑嫩的香舌舔着她身边的男人,两人的舌
头绞在一起相互吸吮着对方的唾液,闻着成熟男人的味道,舔着他的舌头,不禁
低喘着:「啊……啊……啊……哦……哦……哦……公子我要……」

  看着这么美丽的少女媚眼如丝,呼吸急促,春潮满面的,邓子萧先由脚下吻
起,一双美丽的小脚雪白细嫩晶莹剔透,脚趾整齐漂亮,他含住女孩的脚趾不停
的吮吸,把整个脚都舔遍了,接着由小腿到大腿一遍遍的舔,姑娘修长的大腿被
舔的都是口水。

  邓子萧又拉过紫玉的纤纤嫩手,把一根根葱白细指放在嘴中吸吮着,经过一
阵亲吻他把目光放在姑娘胸前的大号乳房上,「哦!太美了,两个小山似的白馒
头,大大的乳晕粉红色,紫葡萄大小的乳头已硬硬的勃起,没想到十八岁的女孩
竟有这么大的……太美了,好好……」

  邓子萧在紫玉的乳房上抚摸,并含住她那大大的乳头深舔轻咬,「…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哦……哦……哦……哦……哦……
哦……」紫玉发出迷人的呻吟,「 好公子—你舔的我…好、好舒服啊……啊!」

  邓子萧的大龟头在少女的阴部深处用力旋转了几下,大手滑到她白嫩光滑的
肥臀上抚摸着,双唇含住了姑娘圆润的耳唇儿,坏笑道:「妹妹的阴部更好,又
紧又暖又滑。」

  「啊……啊……啊……坏哥哥……用力哦!」紫玉感觉着美少年硕大的阴茎
在自己敏感的阴道和子宫里来回地抽插,让紫玉不停的呻吟着,绯红的香腮上颗
颗香汗落下,湿滑的阴道兴奋得一次次又麻又酥,而体内的爱液也随着他强有力
的抽插,顺着他粗壮的大肉棒滑到床单上,发出「滋滋」的声音。

  「坏哥哥,你弄的我流了这么多的淫水……」紫玉坐在邓子萧的身上,挺动
的速度越来越快,樱桃小嘴里发出撩人的浪叫声,一双小手不住的捏弄着自己那
上下乱颤的白嫩双乳,「啊……啊……啊……好哥哥……你好厉害啊……操的妹
妹快不行了……妹妹的好哥哥……啊……好……大哥,啊……啊……啊……不行
了……」

  紫玉胸前高耸白嫩的乳房被邓子萧顶得上下乱颤,平滑雪白的小腹兴奋的突
突乱跳,娇艳的俏脸上布满春色荡意。

  邓子萧也大声的呻吟着,把少女柔软的身子抱了起来,双唇张开吮吸着她那
两只浑圆高挺的乳峰,把少女涨的如皮球似的奶子吮得透出迷人的艳红,娇美的
乳头在邓子萧口里滑来滑去,少女被他疯狂地干着自己,小嘴开合中吐出缠绵撩
人的浪语,美丽的脸上媚浪神态十足,雪白的大屁股也不住向上迎凑挺动着。

  猛的,少女娇唤一声,白嫩的玉体紧紧地绷直,伴随着剧烈地颤抖起来,紫
玉到了高潮,邓子萧也兴奋地感觉到身下这美人儿小穴儿的骤然收紧,销魂的握
住了自己的大肉棒几乎不能移动,那汹涌而来的无尽快感让他身子也不由自主地
绷紧了。

  邓子萧搂着少女纤细的腰肢用力地耸动了几下也射了出来,「哦……哦……
好妹妹你真美真浪。」

  云雨过后的一对少男少女瘫到在床上,邓子萧搂着娇滴滴的紫玉睡去了。

  邓子萧和紫玉白天探讨武学,晚上便行云雨之事,时间过的倒也快,这日紫
玉对邓子萧说:「邓大哥,咱们切磋武功也有几日了,我看你的功夫也很不错,
小妹打算今日跟大哥领教领教。」她对身边的仆人说:「收拾收拾,我和邓公子
过过招。」

  「这合适吗?」邓子萧有点难为情,但又不想惹紫玉生气。

  紫玉甩掉披风,紧紧汗巾,拢拢背辔,周身上下紧衬利落,奓臂膀,等着邓
子萧,仆人把桌椅板凳都搬走,很多仆人丫鬟都高高兴兴来到院里等着看。

  邓子萧收拾好了,迈步来到天井当院,站在姑娘的对面,抱拳当胸道:「妹
妹,我无有真实的本领,在妹妹面前献丑,望恕罪。」

  「看大哥说的,我这两下子也不怎么样,无非是想开开眼,跟您学个三招五
式,请大哥不要客气。」

  「如此说来,妹妹请。」

  「你先伸手。」

  「还是姑娘先请。」

  「既然如此,那小妹我就不客气了。」紫玉姑娘说着,柳眉一挑,晃身躯往
前就是一掌。

  这一掌叫拨云献日,猛击邓子萧的天灵盖,邓子萧斜身往旁边一闪,姑娘一
掌走空,邓子萧使了个白猿偷桃,双手往上接,抓紫玉的腕子。

  少女猛撤正手,献左掌,使的是单风贯耳,奔邓子萧的耳门,她怕邓子萧躲
不开,喊道:「耳朵。」

  邓子萧急忙缩颈藏头,姑娘一掌扫空。

  邓子萧卧云踹腿,奔姑娘的迎面骨,他也怕姑娘躲不开,喊道:「妹妹注意
腿。」

  紫玉双脚点地,腾身纵起,邓子萧一脚蹬空,就这样,两人战在一处,邓子
萧知道紫玉的武功高,但不知道到底有多高,哪知伸手后,他大吃了一惊,没想
到紫玉受过名家的传授,高人的指点,手上腿上真有功夫,身形转动快似疾风闪
电,二臂齐摇,呼呼挂风,招数神出鬼没,所以,邓子萧一直很注意,尽力与她
动手。

  紫玉虽然喜爱邓子萧,但她不会客气的,她是存心想瞅瞅邓子萧究竟有什么
能耐,但等伸上手,她也是大吃一惊,暗挑拇指称赞,果然名不虚传。

  两人边打边羡慕,边打边赞称,打到五十多个回合没分输赢,打着打着姑娘
正好使了个扫堂腿,邓子萧躲的慢点,正好蹬到他的腿上,邓子萧「咕咚」一声
栽倒在地。

  紫玉飞身跳出圈外,忙说:「邓大哥,对不起,我失手了。」

  邓子萧一句话没说,站起来打去身上的尘土,穿上大衣,来到紫玉近前拱手
说:「妹妹,我献丑了。」

  在场的人都为紫玉鼓掌,赞叹,经过几天的相互学习,两人的武功都大有长
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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俏姐妹闯江湖(全)


                (五)

  咱们上一集光讲紫玉的事情了,现在说说若冰,她们一行几人走了三日才到
达苏州的贾府。

  贾员外是苏州的首富,这座贾府在中盘大街的最南头,一拐弯儿就是,那金
碧辉煌就别提了,今天更是张灯结彩,鼓乐喧闹,门前围满了看热闹的老百姓,
府两边车马盈门,喧喧闹闹。

  花员外领着女儿和仆人挤过了人群,来到府门前,再看府门外头,搭着两溜
凉棚,凉棚下边有账桌,十几个先生在这儿收礼,他们也挤过去,把名片往上一
递,一千两银子和礼物往上一献,这记账先生赶紧站起来连声说道:「多谢,多
谢,您是?」

  花员外一指这名片,「哎哟,您就是杭州的花员外,失敬,失敬,那这位姑
娘就是大名顶顶的女侠若冰小姐吧!众位,这就是杭州大财主花员外,那位就是
他的女儿侠客花若冰。」

  众人一听深感惊奇,纷纷跟他们打招呼,就连各府派来的人也都伸着脖子,
看着他们,一个个交头接耳。

  「花老员外,令千金的英雄事迹已经传遍了整个苏州城了。」花员外也为女
儿引以自豪,单说这位账房先生,把礼物收下,登记在册,亲自陪着他们进了贾
府。

  进府里一看,里面熙熙攘攘全是人,大多是紫袍金带,穿金带银,个个咬文
嚼字,道貌岸然,威风凛凛。

  账房先生领着花员外和若冰径直赶奔书斋,干什么呢?「要先见见贾员外,
你们是来贺喜的,我们家员外很是高兴,等一会儿开席,就行了。」

  为什么这个先生独出心裁,非这么办呢?原来贾员外吩咐过:「如果杭州的
花府来人了,要领他们见我,我就在小书斋等候。」因此,这位账房先生一直把
花员外和若冰让到书斋的门外说道:「花员外、若冰小姐,您留步,容小的到里
头打个招呼。」

  说着话,一挑帘他进去了,时间不大,转身出来说:「花员外,若冰小姐,
我家老爷听说您亲自来了,非常高兴,让您里边见。」说着高高挑起帘子,父女
两人整冠抖袍走进了书斋。

  若冰一看,这书斋虽然不大,却富丽堂皇,对面的椅子上坐着一位老者,再
看这老头儿,又胖又大,头上戴着金翅象雕,身穿紫缎蟒袍,腰束金带,带子上
镶的全是宝珠,面如铜盆,大抹子眉,三角眼,狮子鼻子,菱角口,花白须髯撒
满前心,大概是富有的关系,显得那么威风和气派。

  若冰知道这就是大名鼎鼎的苏州大富商,心中暗想,这老员外还很威风,听
说他从小很穷,全靠自己一点点的努力,才有今天的地位,想到这儿,本能地产
生了倾慕和尊重,想罢多时,撩衣服跪倒说道:「贾伯父在上,侄女若冰给您问
安。」

  贾员外站起来:「哎呀,侄女免礼平身,快请起请起,」又对着花员外说:
「老哥哥您有这么个好女儿,我也替您高兴呀!哈,哈……」他拉着若冰,满面
是笑,看了半天说道:「孩子啊,当年你爹说把你送到峨嵋的时候,我还埋怨他
不应该让你去受苦,光阴似箭,一晃你都成大姑娘了,见着你,我是非常的高兴
啊!孩儿啊!你能到我家来,我很是激动。」

  「来来来,坐下谈话,看座,献茶。」他虽然是苏州有名的富商,可对若冰
这么热情,真是出乎少女的意料。

  若冰坐好,贾员外又说:「孩子啊,咱爷儿俩虽然没相处过,大概你也听说
过我和你父亲的关系,想当初我和你父亲一起做生意,那是真不容易啊!你这一
回来,我是发自内心的高兴,你要有什么事情,只管找我,我尽力帮忙。」

  若冰一听,十分的感动,急忙站起来,一抱拳:「多谢伯父。」

  「哈哈,不客气。」贾员外又陪着说了会儿话。

  若冰一想:人家身为一家之主,那该多忙啊,我别久留,少女急忙站起来说
道:「伯父,您忙着,晚辈告退。」

  「好,好,我不送了,有了机会,咱们再做长谈,来呀,送客,到外面好好
安排。」

  「是。」

  有人把若冰、花员外引出书斋,让到大客厅里头,找了两张座让他们坐下,
少女一边喝着水,一边往两旁看,来的除了商人就是财主,大家是欢声笑语。

  花员外不想多说话,因此低着头喝茶,若冰怀着好奇心往这边看看,往那边
瞅瞅,觉得什么都新鲜,她长这么大,也没到过这种地方,被眼前这富丽堂皇的
景色迷住了。

  花家父女应贾员外的邀请,到苏州府来参加寿宴,受到热情的接待,寿宴还
没有举行,他们只好耐着性子在这儿等着,父女俩一边品茶一边观赏大厅里的摆
设,好不容易盼到时候,寿星公到了。

  贾员外在家人的陪同下出现在众人的面前,刹那间鼓乐喧天,大厅里就开了
锅,花员外和若冰站起来也挤在人群里伸着脖子看热闹,贾员外帽插红花十字披
红,身穿箭袖袍褂,腰横玉带,神采奕奕,满脸的笑容酬谢来宾。

  在掌声中有人高喊:「酒宴开始,请诸位入席。」

  手下人出来进去张张罗罗,大厅里一片沸腾,这时贾府的总管亲自来到若冰
面前:「花小姐、花老爷请这边坐。」把他们父女让到上席。

  这上席在正厅里边,他们坐下一看,在这张桌上都是苏州城的达官贵人。时
间不大,罗列杯盘,摆上酒席,若冰提鼻一闻,心里说:真丰盛,还得说是有钱
啊!很多菜自己从来都没见过,更不知叫什么名字,反正吃着非常好吃。连花员
外也不例外,一边看着一边皱眉,心说:这一盘菜就值好几十两、上百两银子。

  正这时候就听有人喊:「贾员外和少爷给各位来宾敬酒啦!」

  「哗!」众人全站起来了,不大会儿管家让到若冰这张桌,管家手里提着一
把银壶,后边仆人们端着托盘,上头放着银杯,贾家大少爷在他爹身后站着。

  就见贾员外腆着大肚子,手捻须髯,满脸带笑,冲着大家一抱拳:「各位,
欢迎!欢迎各位赏脸,老夫非常高兴,来!我每位敬酒一杯,」说着亲自给大家
敬酒,然后转过脸来盯着若冰:「侄女,你可得多喝点,别人我敬一杯,唯独是
你我要敬三杯!」

  若冰赶紧施礼:「伯父,我酒量不大,实在不敢当。」

  「咦,人常说英雄海量,你哪会不能喝?再说今天是我大喜的日子,你能喝
也得喝,不能喝也得喝!难道说你还驳老夫的面子吗?」

  众人都说:「花小姐,贾员外敬酒你可不能推辞!」

  若冰一想:可不是吗,当着这么多人驳了贾员外的面子实在说不下去,没办
法,接过头一杯,一扬脖一饮而尽。

  贾员外大喜,接连又满了两次,若冰一咬牙都喝了,贾员外拍拍她的肩头:
「行,你算瞧得起老夫,侄女,咱们往后还得多亲近点,」说完他往旁边一闪。

  贾家大少爷过来了:「花小姐,我看得出你跟我爹投缘,你这一来我爹格外
高兴,没别的说,花小姐能参加我爹的寿宴我感到无比荣幸,我也敬你三杯。」

  若冰也连饮了三杯,大少爷特别高兴:「多谢花小姐赏脸,各位多吃多喝,
我可失陪了。」说着一抱拳转身到别的桌敬酒去了。

  若冰一口气连喝了六盅酒,觉得头有点昏昏沉沉,脸上泛起了红晕,爷俩吃
着,正这时管家又喊上了:「各位来宾注意,一会儿酒足饭饱残席撤下之后,请
赶奔花园听戏!我家老爷有话,谁也不准退席,看完戏之后还有夜宵,求各位赏
脸!」

  在场的人闻听鼓掌喝彩,都称赞贾员外安排得周到,又吃喝又看戏,还有顿
夜宵,这点银子算没白花,直到掌灯以后,酒宴才结束,仆人们把残席撤下又摆
上茶水,跟着,管家的又高喊:「各位来宾请到花园,桌椅都准备好了,请!」

  大家列队从两个月亮门拥进去赶奔贾府的后花园,若冰一看这花园可真够大
的,方圆没有十亩地也差不多少,地下除甬路就是草坪,根本露不出地面,甬路
上铺的卵石,被灯光一照光彩夺目,再看整个花园里有四季不谢之花,八节常青
之草,阵阵花香沁人肺腑,顿时感到心旷神怡,至于楼台殿阁,假山小桥,参差
错落布局严谨,置身在这座花园之中就像到了世外桃源。

  若冰精神顿时一振,心里挺高兴,再观看,正中央有一座牡丹亭,八面有八
个犄角,高三层,周围有五色栏杆,这座亭子做为临时戏台,亭子前摆着桌椅,
若冰爷俩把着个边坐下了。时间不大戏就开场了,紧锣密鼓幕布拉开,苏州城名
伶纷纷登台献技,时间接近定更。

  若冰一边喝水一边看戏,突然有人大喊着:「土匪来啦!有强盗!」

  这一喊可不要紧,顿时乱了套,只见一群人冲到花园,头前有几十名喽罗高
举火把,正中有五个首领模样的人,后边还有几十个大汉,手中拿着刀枪,凶神
恶刹般的闯了进来。

  看戏的来宾退到了花园的右边,群贼在左边,中间露出块空地。群贼中走出
个老头,见他平顶身高不到六尺,溜肩膀,小短胳膊小短腿,鼓脑门,翘下巴,
凹脸庞儿,高颧骨,缩腮帮,深眼窝子黄眼珠,满脸的皱纹,活脱脱的就是个猴
儿,三绺须髯,年纪六十岁左右,头上戴着团花巾,身穿黑色团花袍,腰系金带
足登快靴,手中拿着的一把单刀,洋洋得意。

  他大声说道:「各位,我们是三岔山的,来求财不想杀人,但是要是有人想
反抗,可别怪我们手中的家伙儿。请你们把身上的金银珠宝都拿出来。」

  若冰刚想分开人群出去,这时候只听有人大吼一声:「杀不尽的毛贼草寇、
狗胆包天!你们想造反吗?公然到城中抢劫钱财。」

  这人声音清脆,一嗓子传出很远,若冰顺着声音看去,见一男子,平顶身高
八尺挂零不到九尺,细腰宽膀,扇子面儿的肩头,往脸上一看,面似银盘,五官
端正,两道八字利剑眉,一对大豹子眼,通关鼻梁,方海阔口,牙排碎玉,通红
的嘴唇,留着燕尾黑胡,胡尖上翘,眉宇之间长了道竖纹,显得傲骨迎风,一团
彩霞,头上戴着月白色的扎巾,上面的四十二朵黄绒球颤颤巍巍,鬓插英雄胆,
身上穿一身月白短靠,一条丝鸾大带煞腰,外披百花袍,腰里挎着口宝剑,英雄
氅披着没系飘带,所以很明显就看清里面带着镖囊,大红挂面,镖囊里有六支亮
银镖。

  若冰不认识,此人是苏州府衙的督头段杰,在段杰的身后还有两个高个子,
一个小矬个儿。

  这两大高个哪个都有一丈二尺左右,肩宽背厚,膀大腰圆,脸蛋子像铜锣,
脑袋像个酒坛子,每人掌中擎一条丧门螺丝棍,浑身上下穿青挂皂,干净利落。

  他们两个也是府衙的差役,归段杰管的,一个叫车大力,一个叫金大力,他
俩劲儿可太大了,掌中的棍都超过百斤。

  还有一个人长得矬骨轮墩、其貌不扬,也是府衙的差役,叫雷顺,他会七十
二路地趟刀,他们也是来贾府道贺的。

  他们的出现把群贼吓了一跳,但发现就是四人时把心放下来了,那个长的象
猴似的老头又说话了:「你们不要挡爷爷我的财路,不然的话可不客气了。」

  车大力气坏了,「贼寇,今天遇到我,我让你们一个也走不了。」

  段杰对车大力说:「你可留神注意。」

  「没说的,这帮小子还架得住我一揍吗?」段杰退到一旁观敌瞭阵。

  单说车大力晃动丧门螺丝棍直奔那老头,老头一看这人比自己两个摞在一块
儿还高,这坨,能赶上自己七八个!从力量上来讲,自己也白给呀,老头往后一
退回头对群贼问:「你们哪位小弟兄愿意过去战他?」

  「大寨主,交给我啦。」这人手中一晃三节棍同车大力战在一处。

  车大力一边打着一边看,小伙二眉当中还有颗红痣,跟二龙戏珠似的,长得
漂亮,所以边打边问:「娃娃,你是何人?」

  「三岔山巡山寨主罗明是也。」

  车大力说道:「想起来了,前一阵是你把城中回春堂的掌柜杀了,抢走的钱
财,我们正抓你呢?自己就来了。」想到这,车大力火往上撞,一边打一边骂:
「杀人抢劫你还有点人性吗?十恶不赦的败类!今天某家非砸死你。」

  一百多斤的大棍抡开,满院都是风,车大力原想跟他动手不用费劲,也就二
十个回合,就能把他打趴下了,敢情伸上手这一看,不由得大吃一惊:这小子的
三节棍招术精奇,确实受过高人的传授指点,三岔山群贼拉出一个人来就有两下
子,刚才我想得太简单了。

  车大力一着急,脑门子上的汗也出来了,车大力大战罗明,两人打到三十多
个回合没分胜败,就急坏了那老头,他明白今天打仗要求快速,干净利落,如果
拖得时间长了,官府派来援兵就麻烦了。

  他吩咐身边的一个小喽罗用弓箭对准车大力,绷簧响过之后一之冷箭扑向车
大力,正好射到他的腿上,车大力「哎呀」一声倒在地上,罗明一看可乐了,挥
棍就砸,金大力一看,用自己的大棍挡住了罗明的兵器。

  金大力护住了车大力和罗明战到了一起,金大力把丧门螺丝棍举起来就砸罗
明,罗明看金大力丈二大个儿,掌中大棍粗似麻花,对付这样的猛将只得用巧招
儿赢他,罗明打定主意上步斜身一躲,金大力这一棍就砸空了,由于他用力过猛
收不住了,棍头砸碎地上一块方砖。

  两旁的人一看:这家伙劲儿真大,砸到人身上就得成肉泥呀。

  罗明顺势双手持刀分心就刺,金大力急忙把大棍收回使了个怀中抱琵琶往外
一崩,罗明的刀不愿碰他的棍,手腕往回一托、刀尖一滚奔车大力小腹,金大力
脚尖儿点地往空中一纵。

  罗明一刀点空,金大力双脚还没落地连人带棍十字插花奔罗明便打,罗明一
转身跳到一边,棍子又砸空了,两个人一招一式,一来一往战在一处。

  你别看金大力身大力不亏哇哇直叫,没用,罗明使的是以柔克刚,果然不出
二十个回合,金大力鼻洼鬓角热汗直流,张开大嘴呼呼直喘,像头大牛,力量费
得不大离了。

  罗明刀招加紧一个劲儿进攻,趁金大力一个没注意使了个刀里夹脚,一脚正
蹬在金大力的小肚子上,就好像倒了一面墙一样,金大力仰面摔倒,棍子也撒了
手,他想使个鲤鱼打挺蹦起来,还没等他起来罗明就到眼前了。

  罗明一琢磨:留个活的好当人质,所以没有给他补刀,刀一翻个儿,刀背朝
下砸向肩头,这一下把骨头给打折了,把金大力疼得「嗷」的一嗓子,躺在地下
动不了啦,罗明一回头:「绑!」

  喽罗们往上一闯,乒乓两嘴巴子拧胳膊把他捆上了,就这样把金大力远生擒
活拿了,段杰一看这个罗明的功夫不错,只有自己亲自上了。

  前文说了,这段杰比邓子萧长得还漂亮,八尺五的身材,宽膀细腰,面似银
盆,眉目清秀,目若朗星,通关鼻梁,方海阔口,三绺须髯,穿的戴的都那么干
净利落,特别是两只眼睛放出两道寒光,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是位武林高手。

  罗明单手提刀来到段杰近前把嘴一咧:「唔,你是哪一位?」

  段杰冷笑一声:「不知道吗?我乃苏州府衙的督头,绰号人称『正义侠』段
杰!」

  「你就是正义侠段杰?」

  「不错,你早就知道?」

  「听说你的武功不错,今天正好领教,领教。」

  段杰一晃宝剑,「贼寇,知趣的,你把抓的那个人给我放回来。」

  「你这人说话可笑,上嘴唇碰下嘴唇倒轻巧,让我放人可以,必须给我拿出
两下子来,你要把我给赢了,别说放人,要我的脑袋都现成,假如你不是我的对
手,朋友!恐怕今天你也走不了。」

  「你敬酒不吃吃罚酒,拿命来,看剑!」段杰就下了绝情。

  若冰站到一边注意的看着,他看段杰的能耐可真了不起,使的是八仙剑术:
一招分八招,八招变化成六十四路,神出鬼没,刀华缭绕,伸手抬腿全有独到之
处,那剑术可以说炉火纯青、登峰造极,按他这个岁数有这么一身本领,真是不
可多得。

  若冰暗中赞叹:这人长得这样漂亮,功夫又这么好。

  罗明也加紧刀术也频频发动进攻,就见刀光剑影,人来人往杀作一团,五十
多个回合没分胜败,两旁观战的无不喝彩,虽然这不是什么比武,但两个人的能
耐全显露出来了,罗明一边打着一面暗挑大拇指,他见段杰越打越精神,招数越
精,暗忖时间拖长了我未必能赢他。

  果不出所料,又四十多个回合过去了,罗明渐渐不支,刀也慢了,汗也出来
了,步步往下退,群贼中为首的老头一看不好,大叫一声:「兄弟们,段杰的武
功太高,咱们别看着了,群斗于他。」

  群贼一听一个个甩大氅,亮兵刃,把眼睛都瞪圆了,冲了上来围住正义侠,
这下段杰可忙不过来了,混战中大腿被划了一刀。

  若冰一看不能不管了,她一抖手连续的发出十几支镖,人也随着跃了出去,
挥长剑加入了战团,这下群贼可盯不住了,好几个人受了伤。

  那老贼头一看不好,大喊一声:「风紧扯呼。」

  这是黑话,就是快跑的意思,群贼被若冰杀的四散奔逃,有胆大的救了金大
力,这时得到消息的官兵来了,抓住了几十个小喽罗,大家把受伤的段杰和车大
力让进屋里,检查伤口和疗伤。

  贾员外亲自来慰问,段杰看着若冰说道:「多谢姑娘出手相助。」

  少女笑了笑没有说话,贾府的管家已经给外地来的客人安排了房间,特意安
排了最好的房间给花家父女,花员外住在前院,若冰住在后院。

  若冰一看这屋里布置的很豪华,缎子被褥鸳鸳枕,红油漆地板新床罩,满屋
的珠光宝气,少女进房后在丫鬟的服侍下梳洗一番,便倒了杯清茶,以手支颊,
坐在桌前暗自出神。

  若冰思索了好一会儿,随手就拿起了刚刚自己倒的茶,轻啜了一口,茶一入
口,心里却是一惊,原来桌上这壶茶,却早已被人下了迷药,只是若冰自幼即由
师傅学习得各种药物特性,加之她内功深厚,这杯茶就算真的喝了下去,也丝毫
无损。

  是谁在茶中放的药呢?这人有何目的呢,想到这念头一转,心中已有计较,
不由得微微一笑,吹灭了桌子上的烛火,便上床休息。

  定更天到了,一片沉沉的黑暗笼罩了整个苏州城。这时一条黑影却忽然鬼鬼
祟祟的走到了若冰的房前,轻轻的敲着门,口中「姑娘!姑娘!」的叫了几声,
等了一会儿,见房中没有反应,就轻轻打开了房门。

  走了进去,借着窗外昏暗的月光见到来人是一个老头,若冰看他身高九尺,
宽宽的肩膀,细细的腰,腰板倍儿直,身体长得特别匀称,面似晚霞,宽宽的脑
门儿,方方的下巴,高高的颧骨,鼓鼓的太阳穴,两道浓眉,一对丹凤眼似睁不
睁,似闭不闭,放着金光,准头端正,大鼻子,方阔口,通红的嘴唇,满嘴小白
牙,一缕银髯三尺多长,飘满前胸,条条透风,根根露肉,头戴草纶巾,帽檐高
卷,两根五福捧寿的飘带往左右一分,身穿银灰色的短靠,寸排骨头纽。

  若冰心想这老头儿太漂亮了,不禁她想多看几眼,哦,少女认出来了来者不
是别人,正是贾府的大管家姜春达。

  姜春达悄无声无息地一步步来到了若冰的床前,姜春达紧张地、悄悄地接近
若冰,他脸上的肌肉禁不由自主地抽搐着,心底却是一团燃烧的欲火,「姑娘、
姑娘……」姜春达叫了两声,看少女没有反应,他伸出颤抖的右手,轻推了若冰
两下,借以试探若冰是否已经被药迷倒。

  若冰佯作没有丝毫反应,姜春达按耐不住激动的心情,已整个人看呆了,站
在少女床前、嘴巴微张、呼吸紧促,一股欲望之火已燃烧起,他像是一头饿虎看
见了无力抗拒的羔羊一般,呼吸顿时变得粗浊、急迫了,眼中有一片火焰般的骇
人光彩射出,而这片光彩是饥渴的、冲动、淫邪的。

  室内的光线虽嫌幽暗,但仍有足够的亮度从窗外射进,映照出若冰美丽娟秀
的少女面容来,姜春达小心地将熟睡的若冰翻转成仰面躺着的姿势。

  其实若冰根本没有被迷倒,她自发觉了那桌上的茶中参有迷药之后,便心生
一计,看看到底下药的是谁,又有什么目的,若冰偷眼一看,姜春达饥渴的看着
自己,心中十分的好笑,想看看他下一步要做什么?于是若冰便继续装睡。

  看着少女美丽的面容,是个绝色的美人儿,满头乌黑的长发,瓜子儿脸大大
的眼睛,弯弯的秀眉,琼鼻红唇,雪白的玉臂露在丝被外,那肌肤光润细腻,一
股少女身上的淡淡芳香,刺激着,诱惑着那姜春达的感官。

  姜春达终于忍受不住了,慢慢的撩开若冰身上的被子,见少女全身赤裸,肌
肤雪白如羔羊一般,全身白晳粉嫩,凹凸有致,肌肤光滑细腻无比,身段玲珑丰
满,细长白皙的纤纤玉手斜放在胯间。

  姜春达禁不住地轻轻抚摸着若冰高耸坚挺的双乳,在她全身上上下下疯狂的
吻着,他以为姑娘中了迷药,所以可以大胆的为所欲为了,姜春达被欲火淫心埋
没了理智,他继续揉捏着若冰嫣红娇嫩的乳头,感觉少女大大的奶头在自己的指
间慢慢勃起、变硬,然后毫不犹豫地将她左乳头含在嘴里,吮吸轻咬着……

  姜春达的双手贪婪地在光滑白嫩,凹凸有致的玉体上一寸一寸仔细地摩擦,
他的嘴唇,也移到了若冰白皙丰韵的大腿上,若冰感觉姜春达湿热的长舌逐渐的
舔向自己的阴部,她浑身象有蚂蚁爬似的痒痒的,那强烈的欲火越来越旺。

  姑娘的熟睡既然是装出来的,她当然知道姜春达在舔她,若冰只感觉大腿深
处彷佛有一股火热,那是舌尖带来的欢愉的快感,她冷静的心开始跳动,渐渐的
再也忍耐不住,渐渐的穴口也湿润了起来。

  姜春达欲火中烧,胯下一条大肉棒已然挺硬,于是匆忙的自己除去衣物,若
冰眯着眼看见姜春达露出了坚挺的大肉棒,心里更如小鹿乱撞,不知道是拒绝还
是顺从,少女的粉面也越来越红。

  姜春达看着若冰迷人的阴部,少女的阴毛不长但很黑很整齐的排在阴穴的周
围,她的大阴唇呈现诱人的粉红色,小阴唇的颜色略深一些,淫水正潺潺的由肉
缝中流出,在上边的阴蒂还藏在包皮里不肯出来,姜春达用手轻轻把少女的小阴
唇分开,里面就是若冰的阴道口了,整个阴部都呈现在姜春达的眼前。

  他伸出舌头开始舔弄藏在若冰包皮里的阴蒂,时而凶猛时而轻柔的舔吮着、
吸咬着,又用牙齿轻轻咬着那阴蒂不放,还不时的把舌头深入肉缝内去搅动着。

  若冰被他弄的快要呻吟出声了,却见那姜春达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缓缓地自
言自语道:「这么漂亮的姑娘,死了真怪可惜的,可是大寨主有话,今晚要她的
命。」

  若冰听到姜春达这一段话,心中一动,原来他是强盗的同伙,心中欲念登时
消失大半,忽的翻身一掌就将姜春达劈倒在地,少女这一掌下的手重了,将那姜
春达打的登时五脏俱碎,萎地而亡,若冰心中一楞,但心想这种人渣本就死有余
辜。

  第二天一早,苏州的知府派督头段杰来请若冰,若冰见到段杰关心的问了问
他的伤势,段杰说:「多谢女侠关心,我们大老爷请您去府衙,要当面的感谢女
侠昨天帮忙退群贼。」

  「不用客气了,请段督头回禀知府大人说我心领了。」

  「女侠,您一定要去,我家老爷说还要和您商量剿匪之事。」

  「那好吧!」

  「我们这就走。」

  门外已经备好了马匹,二人上马径自来到府衙,衙门口知府大人率很多人在
那里等候,见到若冰来了,大家都前来见礼,女侠长,豪杰短的,把若冰请进府
衙。

  知府大人先茶后酒的款待若冰,为若冰贺功,宴会开始了,应邀参加宴会的
除了若冰、段杰,金大力和车大力奋战群贼的有功人员外,苏州府所有的官差衙
役也来了,还有就是苏州下属十个县的知县和师爷们都参加了宴会,声势也够隆
重的,不但是这些人,连苏州的很多富商也来了。

  宴会由知府的师爷主持,上首正位,是知府和若冰,紧挨着是段杰和金大力
和车大力一桌,再往下是官差衙役。

  宴会开始以后,知府说了几句,夸赞若冰段杰等为苏州百姓立了大功,接着
众人举杯,敬了知府,又敬若冰、段杰等有关人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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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色白眉新传

              情色白眉新传


作者:tao111

                (一)

          侠女寻夫到开封严英云孤身找徐良

  书接上回开封府的人,一方面收尸,一方面查封范府,徐良追赶王顺,三天
过去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把大伙等急了。蒋平里外晃脑袋,「良子,成与
不成,你倒回个信儿呀,小子你跑哪儿去了?」又过了三天,还是没信儿。

  徐良失踪六天,包大人也上火了,人们有一种预感,徐良凶多吉少,这孩子
也太大胆了,报仇的心切,不听规劝,一个人追。有这么一句话:败将不可追,
追来追去必吃亏。

  徐良跑哪儿去了?大伙儿想分头寻找,还没等大家动身呢,开封府外面来了
辆车,坐着女眷,两老妈,两丫鬟往左右分开,车帘一挑,从车上下来一个青衣
的女人,青色绢帛罩头,披着青色的斗篷,里面也是一身青。

  这女人长得十分俊俏,命人到里面送信儿,说陕西三千户的严英云来了。人
送她绰号「亚侠女」。她是「大刀镇陕西」严正方的姑娘,徐良的未婚妻。徐良
在三千户打虎招亲,两个人定了亲。

  由于当时公务很忙,婚期一再拖延。那徐良二十四五还行,可这姑娘那么大
了,没法再等了。严英云也不好再说什么,但是她父亲严正方十分着急,一再来
信催问,徐良就说这么忙、那么有事,下半年吧、来年吧,还在拖延。

  老头子一想:不如叫女儿去一趟,咱们练武的家庭也不在乎这些,让姑娘亲
自找展昭和蒋平,问问这门婚事究竟怎么回事,还得拖延到什么时候,如果实在
不行,就住到开封府,在那儿等着。

  严英云也乐意这么办,这才收拾东西,带着丫鬟婆子赶奔开封,正赶上开封
府出了事。

  艾虎众人出来迎接,他跟严英云还开玩笑,一见面就叫:「三嫂,三嫂,一
路辛苦了。」

  严英云脸一红,「兄弟,你三哥现在何处?」

  「我三哥,唉……嫂子你先别问,到里面吃完了,喝完了,咱再慢慢说。」

  他说话吞吞吐吐,引起严英云的疑心。

  她一看,一个个愁眉苦脸,就知道出事了,当然也不便追问。往里走,路过
跨院,严英云用眼角一扫,「怎么有灵棚呀,里面怎么还摆着棺材,谁死了?」

  她没想到徐庆他们,本能地想到了徐良。

  严英云柳眉倒竖,杏眼圆睁,一把拉住艾虎,「老兄弟,咱们是自己人,你
可不能瞒我,究竟你三哥出了什么事?你告诉我。」

  「嫂子,我没说吗,等吃喝完了,再告诉你。」

  「不,你要不跟我说清楚,我连门也不进,快说呀!」艾虎被逼得无奈,只
好说明经过,严英云闻听大惊失色。

  严英云放声痛哭,换了孝服,到灵堂给三老叩头,主要是拜拜老公爹,她跟
徐庆只见过三次面,但是老公爹给她留下深刻的印像。她知道这个人心地善良,
没想到这么个好人惨死在贼人的镖下,严英云哭得死去活来。

  当天晚上,包大人和夫人设宴招待严英云,问了问家乡的事,包大人也再三
相劝,希望英云保重:「既然你来了,你就住在开封,徐良非常的聪明,又有武
艺,不会有事,追贼不一定追哪去了,也许时间不长他就能回来,你就安心在这
儿等待,他回来,把丧事办理完了,一定给你们完婚。」

  包大人说完后起身回了后书房,剩下的就只是小五义和几个小兄弟,在酒桌
上他们频频向严英云敬酒。

  几杯酒下肚,严英云更显娇艳,她粉面绯红,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好像会说
话,弯弯的眉毛,小巧的琼鼻渗出点点的汗珠,性感红润的小嘴,满头的秀发挽
成发髻上边用五彩头绳儿编成,十分的好看。

  严英云身穿白色衣裙,由于酒喝多了的原因,她觉得很热,脱掉了绣着莲花
的外套,露出半透明的内衣,可以清楚的看到她里边的杏黄色小肚兜,那大大的
乳房紧紧地绷着肚兜,隐约能看到两粒凸起的乳头,肚兜的两边裸出三分之一的
嫩乳。

  艾虎用色迷迷的眼光看着这个未来的嫂子,严英云也注意到了艾虎的目光,
她也被这条精壮的小伙儿吸引,这艾虎赤裸着上身,发达的胸肌,强壮的胳膊,
浑身散发着男人的魅力。

  严英云早就和徐良发生了关系,别看徐良长得又丑又瘦,可胯下的阴茎又粗
又长,耐力还久,每次搞得严英云高潮迭起,淫水泄了一次又一次,仿佛要虚脱
一般。

  徐良则喜欢严英云漂亮的脸蛋儿和魔鬼般的身材,在这部书里严英云的身材
最丰满,她有一对特大号的硕乳和圆圆的肥臀,还有一个凡是男人看了都会动心
的美穴。

  艾虎和严英云眉目挑着情,严英云在桌下用小巧的秀足摩擦着艾虎的大腿,
弄得艾虎欲火膨胀,阴茎也渐渐地发硬。艾虎故意把筷子掉在地上,蹲下去捡筷
子时用手摸了摸严英云光滑的小腿儿,摸得严英云浑身一颤,一股淫水自阴部流
出,脸更红了。

  这一切谁都没注意,可没逃出「细脖大脑袋」房书安的眼睛,他想严英云是
干老的未婚妻,不能让艾虎这小子沾了便宜,所以他一直跟着艾虎,连睡觉也在
一起,弄得「小义士」浪费了这一晚的机会,可是严英云不知内情,等了艾虎一
夜,也没见他来。

  快天亮了,严英云实在忍不住了,只好自己解决,这是她认识徐良前常做的
事。这时床上呈现了一幅活色生香的情景,一个全身赤裸的绝色美女,倦懒地横
陈在床上,看她全身白晰粉嫩,凹凸有至,肌肤雪白细腻,身段玲珑剔透,细长
雪白的纤纤玉手在自己那坚挺丰满的乳房上尽情地揉捏抚摸,另一支手更是伸出
修长的手指,在两腿之间的阴唇上东揉西捏,穴口不断地流出淫液,把阴部附近
的阴毛弄得湿漉漉的。

  在自己尽情的抚弄之下,严英云不由得发出一阵阵充满淫逸的喘息呻吟声,
双鳃一片绯红,半闭半张的媚目中喷出熊熊欲火,滑嫩的香舌舔着自己发干的嘴
唇。

  只见她圆滚滚的肥白臀部一挺一挺的,三根手指深深地插进了淫水四溢的阴
道,手指一进一出,一抽一送的。此时严英云兴奋到了极点,弄得大汗淋漓,下
身「咕唧……咕唧」的只响。

  「啊——」严英云一声长叫。从两片翻开的阴唇中喷出一股股的黏液,「哦
……哦……啊……啊……」

  第二天,大家轮流着请严英云。别人不说,单说「细脖大脑袋」房书安,沐
浴更衣,换套新衣服,由蒋平和艾虎领着来到严英云的住所,规规矩矩一跪。他
一说话,没把大伙儿乐死。

  「娘在上,孩儿给娘磕头。」

  「亚侠女」羞了个大红脸,还没结婚呢,哪来这么大岁数的儿子!艾虎在旁
边解释:「三嫂,咱们就别拘常礼了,你跟我三哥还没成亲呢,我就管你叫上嫂
子了,这不显得亲热吗?这个人叫房书安,是我三哥的干儿子。这人心肠挺热,
他管你叫什么,你答应就得了。不然的话,他心里不好受。」把严英云闹得啼笑
皆非。

  房书安规规矩矩在旁边一站:「娘呀,您别太难过了,谁有事,我干老也不
会有事的。即使有事,也能逢凶化吉,遇难呈祥,您不必替他担心。我相信几天
之后,他就会平安返回,给您带回好消息。娘,您路途遥远,来到京都,水土再
不服,若有病有灾的,怎不叫孩儿心疼呢。」

  大伙儿乐得气儿都上不来了,可是又控制不住。严英云支支吾吾陪他说了会
儿话,房书安这才起身告辞。

  严英云等了二十天,徐良还没回来,人们都沉不住气了,分头去寻找「山西
雁」徐良。严英云一想:我一天吃饱了没事,就呆着。有时包夫人还得陪我说会
儿话,我这不是给人找麻烦吗?哎呀,难道徐良出事了?不然的话,怎么这么长
时间也不回来,我不能再等了,我也得去找找。

  她跟两个丫鬟,两个婆子一商议,四个人就皱眉了,「姑娘,大海茫茫,咱
上哪儿去找呢?」

  严英云叹道:「哎,我也不知道。总而言之,这贼不是跑到哪座山,就是进
了哪座岛,咱们就转呗,见人就打听,见山就拜山,我相信能探到他的消息。」

  四名仆人不好阻拦,她就向包大人辞行。

  开始,包大人说什么也不答应,但是严英云非走不可。包大人也没办法,嘱
咐她,「你转上一圈,没有,你就回来。别你走了,徐良再回来。」严英云点了
点头,就上了车,离开东京四处寻找未婚夫去了。

  她们沿路不断打听,结果是大海茫茫,一点消息也没有。有一天,她们路过
葵花冈,找了一个王家老店住下了。这店房掌柜的挺好,一看是女眷,就给她们
安排到严实和肃静的地方,特意派了一个老店家伺候,为的是出入方便。

  严英云就问这老店家:「您贵姓?」

  「小老儿姓王。」

  「我踉您打听一件事。」

  「你说吧。」

  「你们这地面太平不太平?」

  「哎呀,这怎么说呢,你说不太平吧,也没什么大事,你说太平吧,也经常
闹贼。」

  严英云就关心这事,「老人家,那贼是从哪儿来的?」

  「哎呀,离这不远啊。往前走,不到十五里地,有个山叫八宝叠云峰青松狼
牙涧,有个大贼窝子,那贼成千上万,官兵也奈何不得。不过,这帮贼还跟别的
贼不太一样,不经常下山。即使下山也是买些东西,不抢人,给钱。因为危害不
大,官兵也没竭尽全力平山。现在,这伙强人还在山上。」

  「噢,八宝叠云峰。」严英云忽然想起来了,听他爹曾经说过,属于八大名
山之一。

  「哎呀,」她心里一动,「既然这样,那个假徐良能不能到这儿呢?我未婚
夫能不能追到这儿呢?」严英云向老店家详细询问了八宝叠云峰的方向。「亚侠
女」低头沉思,就决定明天亲自去一趟。

  第二天,吃完了饭,她告诉两个老妈和两个丫鬟,在店房听信儿,由她一个
人去。四个仆人闻听,放心不下,「小姐,您一个人?」

  「嗯,我一个人活动方便,一会儿就回来。」严英云穿好衣服,挂上宝剑,
背着百宝囊,带了足够的银两,走出王家店。

  到了街上,她才发现,葵花冈是个大镇店呀,就一趟大街,笔管条直,顺街
往东走,就能到八宝叠云峰,往西走,能通到达关镇,是东西必经之路。街上有
饭馆酒楼,还有两处戏园子,每逢三六九大集,倒也显得十分热闹。

  但是「亚侠女」心乱如麻,哪有心思观看街景呢,她就直奔东镇,想到八宝
叠云峰山底下溜达溜达,踩踩道,晚上好探山。可出乎意料,她刚走出东街口,
就发现前面围着一群人,还有人鼓掌,「好!练得好!」

  「哟,是练把式的。」虽说严英云是个女流,可精通武艺。为什么叫「亚侠
女」,那是侠客的身份,她从小跟爹练武艺,后来又拜了华山老尼为师。

  严英云对于练武的也很感兴趣,她倒不是想看热闹,她想碰上个熟人,打听
打听这儿的情况,所以信步到了人群跟前,探头往里一看,她好悬没叫出来。人
群当中站定一人,正是白眼眉徐良,那简直像做梦似的。

  严英云赶紧把自己的嘴捂住,恐怕喊出声来。心里说这真应了「踏破铁鞋无
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怎么这么巧呢?她一看徐良,还穿着他那套青衣服,
地上放着一个包,正在里面白话呢。严英云又气又恨,心说你白话什么呢,我得
听听。

  徐良闪掉外衣,放在包上搭着,袖面挽着,收拾得干净利落,眼眉往下耷拉
着,正在跟大伙讲:「噢,乡亲们,一处不到一处迷,没到过这儿,所以我也人
地两生,囊中的路费全花完了。没有办法,这才打算打几趟拳,踢几下腿,练练
刀,求众位赏个一文两文,凑个路费钱。方才我亮了趟拳脚,蒙众位捧场,我收
了六十四个小钱,看来还不够路费。我呀,再练趟刀,你们看要值得的话,请大
伙儿再赏点钱。」

  严英云一听,气这个大呀,「哎呀,你怎么跑这儿打把式卖艺来了!噢,方
才听他说把路费花没了。也可能呀,他追贼能带多少钱,所以他囊中空了。」她
想进去说话,但又不敢。

  心想:人走了,我好跟你说话。大伙儿为你多么着急呀,你还跑到这儿打把
式卖艺来了,这人真可气。

  徐良把刀抽出来,一道寒光,把刀抱在怀中,走行门,迈过步,练了一趟八
卦刀。大家掌声如雷,哗哗往里头扔钱。徐良一手提着刀,一手捡钱,严英云心
里着急,你别练了,捡完钱,人们都散了,我还有一肚子话要跟你说呢。

  这时从东边来了九个人,急冲冲来到人群的外边,跷着脚,伸脖子往里看,
「嗯,合字并肩字招了,是他,没错。」

  「合字并肩字招了」七字是他们的贼话,意思是伙计你看是他不是他。有人
喊了一声,「乡亲们,躲开!」老百姓吓了一跳,「哗啦啦」往两边一闪,徐良
露出来了。严英云也挤在旁边,抬头一看,吓得魂不附体。

  因为严英云不是家中的闺秀,老出门,当初五月初五白沙滩立擂,她跟她爹
还参加过,一般的贼,她也认识几个。她一看为首的人穿白挂素,面如银盆,剑
眉豹子眼,鼓鼻梁,大嘴岔,稍微有点小黑胡子,手提一把明晃晃的长剑,斜挎
着镖囊,这人眼圈有点发青,眼珠子发贼。严英云认出来了,正是漏网的大盗「
白莲花」晏风。

  他父亲就是陈州的老隐士晏子陀。这老晏头一辈子行侠仗义,除暴安良,尽
做好事。可他的这两个儿子,一个比一个坏。白菊花晏飞有数条人命案,恶贯满
盈,叫徐良杀死在白沙滩。他兄弟「白莲花」晏风照样逍遥法外,没想到在这儿
碰上他了。

  在「白莲花」晏风的背后,有一个人,个儿不高,五短身材,稍微有点宽肩
膀,缩脖了,小脸像烧饼,黄乎乎的几根胡须,一对小耗子眼,滴溜乱转。严英
云也认得他,这小子叫「小韩信」张大连。在他身后站着一个人,长得挺俏皮,
细高挑,大个子,打冷眼一看,这个人挺俊,仔细一看,眼圈发青,腮帮子上有
块紫记,也认识,这小子叫「小美人」尉迟善。

  他身后还有两个人,一个人个子不高,扎巾箭袖,背着刀,人长得也不错,
严英云不认识,叫「小粉蝶」田环,挨着他的是「小蜻蜒」张春。这帮人都是采
花贼。

  看到这么多的美男严英云十分的兴奋,呼吸也急促起来,幻想着能和他们做
爱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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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色白眉新传


             情色白眉新传(二)

       会仇敌白眉岭下丢人头闻噩耗群雄齐聚王家店

  书接上文,「白莲花」晏风手提大宝剑走进了人群,「呔!白眼眉,找你不
见,拿你不着,跑到这儿来了,可认识晏二爷?」

  「哗」这些人过来,各拉兵刃,把徐良给包围了。可徐良正低头捡钱呢,刚
捡了一半,听四处一阵大乱,他站起来了,「哟,你们是什么人?」

  「白莲花」晏风一阵冷笑,「呵,徐良,贵人多忘事呀,连你晏二爷都不认
识了?我乃晏风是也。」

  「哼,你个王八驴球球的,你晏风不晏风跟我有什么关系?」

  「啊,跟你没关系,你说得可真轻巧!我大哥白菊花怎么死的?那些绿林英
雄哪个不是死在你的刀下,你恶贯满盈,弟兄们,动手!快点,快动家伙。」他
们刀枪并举。

  徐良一看不好,「哗啦」把钱也扔了,身形往后一撤,把刀一举,「你个王
八驴球球的,你们干什么?看山西人挣了两银子,你们看着就眼红,跑这儿抢来
了。要知道山西人不是好惹的。」

  他抡起刀跟这些人动手。严英云纳闷儿,「徐良怎么学会装相了呢?啊,他
有这个毛病,见了贼就爱戏耍,明是东,他非说西不可。看他装得还真像,可他
的能耐退化了。就这两下子,不怎么样啊。一个人对付这些人,哪能对付得了?

  唉呀,我怎么办?我得过去帮忙呀,虽说自己是个女流,也不能见着未婚夫
有危险不管。」

  她正要脱斗篷,可就这时候,「小韩信」张大连把飞爪掏出来,「哗啦」,
飞爪奔向徐良的腿,徐良光顾跟前面的人动手,没注意腿,「咔哧」一下,正好
抓住。

  「小韩信」张大连一拽链子,爪头就紧了,深深扣进肉里,他往怀里一带,
「躺下吧!」徐良还真听话,站立不稳,仰身躺下。「哗啦啦」刀也出手了。还
没等他起来,「白莲花」晏风把牙关一咬,举起大宝剑,「徐良啊,冤有头,债
有主。我给我哥哥报仇。」

  「咔嚓!」一剑,人头落地,「噗!」鲜血喷出来了。

  老百姓一看,「哗——」全吓跑了,「了不得了,杀人了!」

  「可不得了,徐良被杀了。」

  「亚侠女」严英云看在眼里,「哎呀」了一声,也摔倒在地,当时就昏过去
了。

  她坐下去的时候,幸亏身后是墙,靠住了。可就在一刹那之间,严英云睁开
眼睛,「啊,哎呀,」心中暗想:我的命太苦了。我跟徐良定亲之后,就见过一
次面,指望早早地过门成亲,哪知道他荣任开封府的命官,到处捕盗抓贼,公务
缠身,婚期一再拖延,如今我奉父命来找未婚夫,结果扑空了,好不容易跋山涉
水,来到葵花冈连句话都没讲,他就惨死在贼人之手,叫我怎么能不痛断肝肠。

  她哭得死去活来,但又一想:这是什么地方,我光哭有什么用呢,我得给徐
良报仇呀。

  她一咬牙,「腾」地站起来,柳眉倒竖,杏眼圆睁,一伸手把宝剑拿出来,
一按绷簧,拽出二刃青钢剑。

  「白莲花」晏风,一宝剑把徐良的脑袋砍下来了,把帽子打掉,抓住头发往
空中一举,「哈——哈——呸,徐良呀,小辈,你这么能耐,那么能耐,没想到
你死在晏二爷之手。这要叫天下绿林人知道了多高兴呀,还是晏二爷我露了脸。

  回到山上,一定要开个人头大会,弟兄们,大家祝贺吧,你们高兴不?「

  「太高兴了!」

  「走走,回山,告诉大哥开人头大会,白眼眉徐良死了,哎……」

  还没走出几步去,严英云提宝剑就把他们拦住,喝道:「站住!我看你们哪
个敢动!」这帮贼一看,是个女的,毫不在乎。

  「白莲花」晏风,一手提着徐良的脑袋一手提着大宝剑,往后一退,「呀!

  我说哥儿们,啊,来个大妞,哈哈……小模样长得不错呀。」

  这帮采花贼见着美貌的女人还能不动心。让他们糟踏的良家妇女数不胜数,
见着严英云,这帮小子魂不附体。「白莲花」晏风一乐,「今儿是双喜临门,既
报仇,又得美人儿,弟兄们,给我往上冲。」

  「白莲花」晏风乃是色中的魔鬼,花中的魔王,他三十来岁,糟踏的良家妇
女不计其数,他一见严英云,长得如花似玉,美如天仙,紧身衣包着凹凸不平的
性感身材,这小子是魂飞魄散,两眼乐得眯成了一条线。回过头,跟他这些狗兄
弟一乐:「哈,看见没看见,在咱们面前站着一位大美人,把她抓住,咱们开心
解闷儿。」

  这帮小子都是一路货色,呼啦啦往上一闯,就想动手。他们哪知道严英云是
巾帼的英雄,女中的魁首,自幼受过名人传授,高人指教,那是一名侠客。

  严英云一看他们色迷迷的样子,不由得欲火上升,但未婚夫刚被他们杀死,
哪还有别的心思,把二刃青钢剑一晃,厉声断喝:「呔!杀不尽的淫贼,我看你
们哪个敢动手,快把徐良的人头给我送来。」

  「小韩信」张大连缩着脖子说:「唉,美人儿?你非要这脑袋,什么意思?

  你跟他有什么关系?「严英云想:没必要跟他们费口舌,往上一纵,就要抢
人头,这帮小子把严英云给围住了。

  这个一刀,那个一剑,打算把严英云给累倒然后占便宜。哪知道一伸手,出
乎他们的意料。「小美人」尉迟善,小粉蝶田环,「小蜻蜒」张春,「白莲花」

  晏风都为之一惊,「呀!挺棘手啊。我这女子有两下子,咱还得留神注意。

  话音未落,就见「亚侠女」严英云反手一剑,正砍在「小蜻蜒」张春的脖子
上,「噗!」人头落地。这群贼可急了,「唉呀!她是个母夜叉,弟兄们,上!

  别让她跑了。」

  严英云再厉害,跟徐良没法比,况且是女流,如今又孤单一人,怎么能打得
过这帮人呢?累得直喘气。

  这时「白莲花」晏风虚晃一剑,拽出一包迷幻春药,心说:「我给她一发,
让她昏迷不醒,我抢回大山,寻欢取乐。」

  他一抖手,直奔严英云,「噗」洒了她一身,姑娘稍微一愣,就觉得浑身发
麻,知道不好,「唉呀,我中迷药了。」为了给未婚夫报仇,「亚侠女」转身就
跑。

  「哈——我看你还往哪儿跑?不一会儿,你就没劲了。追!」这帮人在后头
紧追不舍。严英云从来没到过这一带,面对大山,往哪儿跑呢?她就瞎跑,有道
就钻,有树林子就进。仗着一股急劲一口气就跑出十来里地,但这阵跑不动了,
不仅身子麻,而且连这条腿都麻木了,「扑通」一个跟头摔在地上,宝剑也甩出
手了,眼前一发黑,失去知觉。

  几个淫贼欢欢喜喜地把严英云弄上山,在山上的一房间内,室内檀气弥漫,
香气四溢。「啊……哦……」两条雪白的大腿大大分开,分别架在木床的两边,
两根手指深深插入肥厚的阴唇中,躺在白色的床单儿上,一个年轻的美女已陷入
自淫的深深快感之中,不由得发出阵阵呻吟。

  这少女正是严英云,此时的她两腮绯红,自己也常常的自慰,但今天不知怎
么搞的,性欲特别亢奋,都泄了三次了,可下体传来的瘙痒使她忍不住想再次插
入。

  「咣铛一声」刚刚分开大腿,就发觉有人进来了,严英云连忙捂住丰满的玉
体。

  「哈哈哈哈!想不到女侠是如此淫荡好色的女人,一点点春药就叫你变成这
样了。」

  随着一阵狂笑,一个魁梧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是你……这男人正是「白莲
花」晏风,「你……你……」严英云下体传来一阵阵酥痒,她知道春药的药性再
次发作了,她强忍着,企图站起来,但发觉浑身酥软,像被人抽了骨头似的,内
力全失。

  「来吧,小骚娘们,让我给你解解渴,包你爽到了极点。」

  晏风一把扯掉严英云半捂娇躯的绣花薄被,裸露出她那成熟性感的玉体,接
着自己脱掉衣裤,露出早已坚硬发挺的大阴茎,扑向了严英云。

  此刻的严英云已被春药刺激得双奶涨鼓,奶头发硬,下体的阴部早已湿透,
只是有一点点的理智,奋力想推开杀夫仇人,但被晏风拦腰抱起,一阵男子气息
传来,雪臀后面又有一根又粗又大的滚烫的阴茎不停地在股沟里摩擦,阴唇和肛
门被龟头轻点着,体内的淫性再也控制不住了,嘴里不由地发出阵阵呻吟。

  严英云翻身趴在了床上,这样一来,严英云的雪白丰满的臀部便变成了高高
翘起的姿势,晏风用手抚摸她那早已湿得不成样子的阴唇。

  「啊……啊……哦……你……你……哦……啊……」

  已被春药迷失了本性的她再也忍不住了,当晏风那粗大的阴茎顶在了她的阴
唇口上的时候,她的下体一阵颤抖,雪白圆滚的臀部不由自主地摆动着,纤腰像
蛇一样扭动。

  「啊……哦……啊……」巨大的阴茎缓缓地插入湿润的阴穴,快感淹没了一
切,严英云现在如同一只发情的母狗,忘了仇人的存在,缓缓地摇摆着高高翘起
的臀部,阴茎在后面快速地抽插着,阴穴中被阴茎带出的淫水顺着雪白丰韵的大
腿流了下来……

  高潮一次又一次,严英云倒在床上喘息着,用丝巾慢慢擦着大腿根精迹斑斑
的阴穴。到底高潮了几次,自己也记不清了,只记得自己刚才好舒服好痛快,变
着花样地和晏风做爱。虽然一开始是被春药所迷乱,可自己心里明白,到最后春
药的药性已过去,但熊熊的性欲使她忘了一切,佯装被春药催情,尽情与自己的
杀夫仇人淫战,有几个不堪入目的淫荡姿势甚至是自己主动摆出来的。

  得到满足的「白莲花」出去不久后又进来一个人,严英云倒在床上媚眼如丝
地看着这个英俊的少年,柔声道:「你是?」

  「哦……小生就是『小美人』尉迟善,小美人……怪不得这么英俊,姑娘你
也很漂亮呀!」

  「哦……真的吗?」听到夸讲,她暗自欢喜,不由得满脸通红,想到马上就
要和他发生关系了,严英云兴奋的心「砰砰」地乱跳,浪态十足。

  「小美人」尉迟善见床上皮肤如雪,容貌俏丽的大姑娘已春心大动,她两条
雪白的大腿分得大大的,丰满诱人的圆臀翘得高高的,淫荡的肛门和湿漉漉的阴
穴一览无余,严英云双手抚摸着胸前高耸的乳房,深红色的乳头已发硬,高高翘
起。尉迟善虽然以前见过很多的美女,但从未见过女孩手淫,这一下只看得热血
沸腾,下体阴茎不由得顿时肿胀了起来。

  这时只见严英云把细长的手指慢慢放到下体处,一手分开肥厚的阴唇,一手
将手指轻轻插了进去,「啊……啊……啊……哦……哦……」随着手指的抽插,
严英云不由得发出阵阵呻吟,雪白的肥嫩的大屁股疯狂地摇摆着,两个大乳房沉
甸甸地晃动着,而下体手指插入处则传出「噗嗤,噗嗤」的不堪入耳的声音。

  「小美人」尉迟善再也忍不住了,把手伸到裤中,抓住自己那硬邦邦的阴茎
开始搓动,不一会,严英云好像到了高潮,只见她两条腿在床上劈成了一字形,
坐在床上,阴部紧贴床单儿,丰满的臀部在上面前后蹭着,两个乳头被她用纤细
的手指又拉又拨,硬得挺立着。

   「啊……啊……快……快插……插死我……啊……哦……操……操我……啊
……」随着淫荡的叫春声,尉迟善把持不住了,浓密的精液狂喷了出来。

  第二天严英云完全清醒了,她想逃出去。这一天山上的匪贼都忙着开人头大
会的事,谁也没来,只有丫鬟送了两次饭。到了晚上严英云趁着夜色逃出山寨,
在山口被巡逻的小贼发现,打斗了起来,严英云杀了两个小贼却中了一箭。

  严英云从来没到过这一带,面对大山,往哪儿跑呢?她就瞎跑,有道就钻,
有树林子就进。仗着一股急劲,一口气就跑出十来里地,但这阵跑不动了,「扑
通」一个跟头摔在地上,眼前一发黑,失去知觉。

  就在这时,从山坡上来了两个道姑,都系着围裙,挽着袖口,一只手拿着镰
刀和小铲,一只手提着蓝子,一个劲儿往地上看,看样子是找药。这两名道姑有
说有笑,登上这个山坡,正好看见严英云摔倒在草丛之中,惊呼一声,「啊!无
量天尊!看见没看见?」

  「师姐,看见了,这怎么回事?」

  「快快过去。」两个道姑说着到了出事地点,分开草丛一开,哟,是女人,
短衣襟,小打扮。

  怎么办?药别采了,赶紧把她背到庙里吧。这样,其中一个道姑把严英云背
起来,另一个道姑提着她那把宝剑,离开草地回庙。

  庙宇不大,横匾写着「九云庵」三个字,正门关闭,角门开着。道姑把严英
云背进去,反手把角门关上,喊道:「师父,师父!我们回来了。」

  从屋里出来一名老道姑,浑身上下是绛紫色的道服。看年纪在六旬上下。她
向院里一看,就一愣,「无量天尊,徒儿,这是怎么回事?」

  「师父,我们在山坡救了个人,您看,这人中了箭,恐怕这条命还够呛。咱
们出家人慈悲为本,善念为怀,焉有见死不救之理呀!因此把她背来,请师父妙
手回春,给她医治。」

  「噢,待为师观看。」

  这个女道士来到严英云近前,哈下腰看了看,先号号脉,再看看伤口,然后
把眼闭上,「善哉,善哉,造孽,造孽!该着此女子命不当绝,如果过了午时,
此命休矣。来啊,快把她架到床上。」

  「是。」小道姑挺热心,把手里的东西放下,一个抱头,一个提腿,把严英
云架到屋里,往床上一放,老道姑用金盆净了手,把外衣脱掉,然后把小药箱子
拿来。打开箱子,里面全套工具,带尖,带刃,带钩,药膏,药瓶子,药罐子,
什么都有。

  老道姑把严英云的衣服扒开,往伤口一看,只是扎了条口子,有一寸来长,
这位道姑用双手挤住伤口,狠劲往外挤血,把黑紫血挤净,露出鲜红色才停止。

  然后给敷上药,包扎好,又撬开严英云的牙关,给她灌了化毒散,止痛药。

  时间不长,收拾完了,这女道姑洗手时,严英云苏醒了。

  严英云苏醒了。她一皱眉,睁开眼睛。两个小道姑一看,乐得直鼓掌:「师
父,师父,醒过来了。这位施主,你这是怎么了?谁打的?」严英云明白是怎么
回事了。

  她赶紧下了床,跪倒在地,「多谢恩人救命之恩。」

  「起来,姑娘,你是什么人?怎么跟这帮强人相遇?若不是遇上我的弟子相
救,你可就危险了。」

  严英云闻听哭了,首先她说了她爹「大刀镇陕西」严正方,然后说出自己的
名字。

  女道士一听,大吃一惊,「啊呀,孩子,你是严正方的女儿?」

  「正是。」

  「唉呀,我跟你爹有交情。谁不知你爹乃是赫赫有名的辽东六老啊。我跟他
们都不错。第一老『铁面金刚』沙龙,第二老『北侠』欧阳春,第三老就是你父
亲,第四老『铁戟将』鲁仲贤,第五『老翻江海马』尚君义,第六老『浪里白条
』石万奎,对不对?」

  「啊,老人家,你说得一点都不假。」

  「唉,我跟他们都有交情,难道你没听你父亲说过吗,江湖上有一『红文女
剑客』,那就是贫道我。」

  「哎呀。」严英云真没想到,红文女剑客,那是赫赫有名的,没想到在这儿
遇上了。严英云再次行礼拜过,「红文女剑客」把她搀起来,告诉小道姑赶紧给
准备饭。

  然后两人在屋里细谈,红文女剑客问道:「孩子,你怎么只身一人到了荒山
野岭之中?」

  严英云哭着把经过讲述一遍。当她说到「山西雁」徐良死在葵花冈,被方才
那帮贼人把脑袋给砍下来了,「红文女剑客」惊呼一声,就站起来了,「哎呀!

  无量天尊,有这等事。孩子,你要早说,我焉能放他们走。我只是认为他们
不是好人罢了,这里面还有那些事情,便宜了这帮畜牲。」

  她只好劝说:「孩子,我知道你跟徐良的关系。记得两年前,我见过你父亲
一面,他言道,将你许配给『白眉大侠』徐良。因为徐良公务甚忙,婚期一再拖
延,时至今日,你们也未能完婚,看来这也是天意。孩子,你不要太伤心了。人
死不能复生,咱们想办法给他报仇就是了。」

  「老人家,您说得对。我马上就回去,禀明包大人,召集天下的英雄,攻打

  青松狼牙涧,给我的丈夫报仇雪恨。」

  严英云说到了伤心处,泪珠滚滚,痛不欲生。红文女剑客听了,心中一阵难
过,看来人的一生道路坎坷。就拿徐良来说吧,赫赫有名,威震武林,刚一露头
角,就惨遭毒手。

  老剑客擦了擦眼泪,问道:「孩子,你下一步怎么办?」

  严英云口打唉声,「老剑客,您能不能派人把我送到葵花冈,我想办法把徐
良的尸体成殓起来,给他操办后事。」

  「无量天尊,此事你不说,贫道也得帮忙。」红文剑客一点手,把徒弟们叫
进来,挑选了六名精明强干的,跟她保护严英云,赶奔葵花冈。

  严英云把当地的地方官找到,一问他姓赵。这个人还挺负责,把严英云等人
带到出事地点,一看,尸体原封未动,上面盖着席子,周围用草绳子拦着。老百
姓交头接耳,指手画脚。这地方官把老百姓分开,把车辆赶到里面,叫几个伙计
把徐良的尸体抬到车上。

  进了葵花冈镇里,找到王家老店,跟店房说:「你不要招待别的客人了,这
位女子是『山西雁』徐良的妻子,她要把这店房全包下来,不久开封府就会来官
人,到这捕盗抓贼,还要破案捉拿凶手。」掌柜的一听,连说:「好好好。」

  严英云和红文女剑客来到了店里,把这前院临时变做灵堂,命人买了花头棺
材,把没脑袋的徐良尸体成殓起来,雇人高搭灵棚,请了鼓手吹吹打打,给徐良
超度。同时,严英云写了数封信,飞报开封府,要求众人速到葵花冈会面。

  严英云发出书信不久,开封府的「玉面专诸」白云生,「劈雳鬼」韩天锦,
「粉子都」卢珍,「小义士」艾虎及「细脖大头鬼」房书安,「小侠」龙天彪,
就第一批赶到葵花冈。几个人进了王家店,严英云往外一走,正好打了个对面。

  艾虎像疯了一样,「三嫂,我三哥他……」

  严英云哭了,丫鬟代替说:「各位英雄,赶紧进里面吧。」

  小哥儿几个到了后院一看,高搭席棚,里面板凳上放着一口棺材,头前有供
桌,摆着供品,灵牌上写着徐良的名字。艾虎爬了过去,「三哥呀……」「咚咚
咚」用手捶着棺材。哭到伤心之处,他就昏过去了。白云生,韩天锦,卢珍也全
昏过去了。房书安和龙天彪虽然没昏过去,也是跺脚捶胸。

  严英云止住哭声,挨个劝呀,昏过去的赶紧抢救,好不容易把艾虎等人劝过
来了。艾虎嗓子都哭哑了,眼泪里都带血。艾虎一边哭,一边念叼:「三哥,你
死得太惨了。当初你我结拜说,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
愿同年同月同日死。」

  他拽出龟灵七星宝刀要抹脖子,白云生拽出鱼肠剑,韩天锦拽出匕首,粉子
都亮出家伙,都要在棺材前头抹脖子。严英云拦了一个又一个,房书安急了,「
我说叔叔大爷撒手,别那样。」他们不听,给房书安只好把供桌掀了,「唏哩哗
啦」,这一下大伙都不抹脖子了。

  艾虎一瞪眼,「房书安你疯了!」

  「老叔啊,你们这是怎么了?头脑要冷静啊,抹脖子有什么用?我比你们谁
都难过,我应当第一个死,可我不能死啊,我得给我干老报仇。你们这样做,正
称贼人的心愿。人家盼着咱们都死绝了才乐呢!

  咱们能干这种傻事吗?要留得三寸气在,给我干老报仇,这是至关重要的。

  等我报完仇,我们在灵前排队一站,大伙儿一块儿死。「

  房书安正说在刀刃上,艾虎一听也对,「唉,好吧!给我三哥报完仇,咱们
一块儿死。」

  「对!」大伙都不死了,有人赶紧把供桌扶起来,收拾东西。严英云请大家
外面说话,等坐下之后,艾虎说:「我们接到你的信就赶来了。开封府的人把事
情料理完了,分批赶赴葵花冈,用不了三五天就都来了。」

  严英云这才放心了。这些日子,里里外外的事情都由「亚侠女」出面,毕竟
是一个女流,多有不便。这时,严英云就把一切事情交给他们,自己退归内室,
守着灵堂。

  大伙儿又问事情的经过,严英云把以往的事情说了,艾虎恨得咬牙切齿,「
嘿嘿,晏风,好小子,是你杀的我三哥,早晚我抓住你,我扒了你的皮,抽了你
的筋。」

  房书安提问道:「这么说,这棺材里只有我干老的身子,脑袋还没了?」严
英云点点头。

  「那可不行,不管怎么说,我干老得有个全尸呀,哪怕把脑袋请回来缝到腔
子上,也不能把尸首分两处。」艾虎点头,「书安,你说得太有理了。先想法把
我三哥的头请回来,要不,咱太对不起他在天之灵了。」

  白云生一晃脑袋,「老兄弟,你说这话谈何容易,人头让人家整到八宝叠云
峰青松狼牙涧去了,听说人家还要祝贺人头会,咱们怎么能拿得来呢?」

  艾虎冷笑一声,「大哥,这还用说吗,往回抢也得抢回来。

  你们大家在店房料理后事,等待开封府的老少英雄,我今天晚上就去,豁出
命来,也得把我三哥的头请回来。「

  艾虎有个倔劲,他说出来,就能做到。

  房书安说:「老叔呀,咱们路上太乏了,你眼窝都塌陷了,好几天没吃东西
了,怎么能打仗呢?为我干老,你也要好好睡觉,养足了精神,明儿一早,我陪
你上山,你看怎么样?」

  「书安你跟我一起去?」

  「对!我陪着老叔到叠云峰青松狼牙涧。我可不是吹,想当初我是这座山上
的四寨主,这座山当年还是我开辟的,山上的总辖大寨主『半翅峰』王典很讲义
气,我打算当面跟他交涉,把我干老的人头要回来,您看怎么样?」

  严英云一听直晃脑袋:「书安啊,此言差矣。当初是当初,现在是现在,那
会儿你是绿林人,现在你是开封府的官人啊!跟他们水火不相容,这样做太危险
了。」

  「唉呀,我的娘呀,为了我干老的事就是赴汤蹈火,没有二话可说,再说,
我跟王典交情特殊。当年我要不救他,他早就喂狗了。王典曾经说过,早晚要报
恩,我始终没让他报。现在机会来了,我不求别的,他把脑袋给我就行,论真格
的,他能驳我的面子吗?退一步说,他即使驳我的面子,不给我,我顶多脑袋掉
了到头了。大丈夫宁死阵前,不死阵后。为我干老我掉脑袋也心甘情愿。」

  「好!」艾虎拍拍房书安的肩头:「好小子,有骨气。明天老叔陪你一块儿
去。各位,此事已定,不必多说了。该吃饭就吃饭,该睡觉就睡觉,养精蓄锐,
跟这帮王八蛋好拼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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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色白眉新传


             情色白眉新传(三)

  小义士双上叠云峰大头鬼舌战「半翅蜂」

  上回书说到艾虎和房书安准备上叠云峰要人头,当晚「小义士」怎么也睡不
着,脑海中想着到了叠云峰如何见机行事……正想着有人敲门:邦- 邦- 邦……

  「是谁呀!进来——」原来是他朝思暮想的未来的嫂子严英云。

  艾虎顿觉眼前一亮,还闻到了姑娘身上特有的香气。再说严英云自从上次在
匪巢失身之后,性欲越发的旺盛了,她对艾虎早就有义,上回由于「大头鬼」房
书安的干涉,使他们没能偷情,这次的机会不能再错过了,心中燃着熊熊欲火的
严英云趁着没人偷偷来到艾虎的房间。

  看到艾虎起来,严英云娇笑着说:「好兄弟,还没睡呀!」

  艾虎见严英云穿着丝制的衣裙,长发裹起在头上扎成簪,露出洁白的脖颈,
动人的玉体在半透明的衣衫里隐约呈现,坚挺丰满的双乳顶着宽大的衣裳,由于
杏黄色肚兜又小有紧,隐约看到两点挺立的乳峰,走起路来,衣摆一晃,露出修
长的玉腿,玉腿间那团浓黑的阴毛丛也隐约可见。

  艾虎看到她这副模样,真是别有一番风味,下体一下就起了反应,严英云眼
睛一瞟,看到艾虎的状况,脸一下就红了。

  艾虎上前轻搂着她,亲吻了一下,下体顶在严英云的小腹上,她吃吃地笑着
说:「好兄弟那么快,哦谁叫你这么惹火呀,我受不了了。」

  艾虎说着伸手进薄薄的衣衫里,隔着肚兜抚摸着她温暖坚挺的乳房,严英云
含情默默的看着健壮的「小义士」,主动的伸出香舌,两人热吻起来。

  「慢点,唔……唔……」她喘着气,「小义士」可管不了那么多,继续捏弄
她的乳房,另一只手顺着她光滑的背部抓向她圆翘的雪臀,揉捏起来。

  「唔……唔……哦……哦……啊……啊……」严英云轻声呻吟着,她紧紧地
搂着艾虎宽后的肩膀,两个人倒到了床上。

  艾虎搂着严英云动人的胴体又亲吻又揉捏,手已经摸到她玉腿茸茸的阴毛中
了,手指上下划动,拨开她的两片阴唇左右轻抚,不一会,肉穴里已经是滑腻腻
的湿透了,严英云也伸出纤纤玉手抓住艾虎已勃起的阴茎来回套弄着。

  严英云把头伏在艾虎的胯间,轻轻的褪下他的裤子。啊!好大呀!艾虎的阴
茎大大地勃起,小蘑菇似的龟头涨得通红,大大的阴囊,阴茎上血管清晰可见。

  严英云用嫩白的小手套住阴茎轻轻的套弄,艾虎一声长长的呻吟:「哦,好
舒服,不要停……啊……哦……我我……哎呀……

  严英云先舔着阴囊,用小嘴含住一个蛋蛋用滑嫩的香舌在上面刮着,然后再
换另一个,把阴囊舔得都是她的口水,「啊啊……啊啊,我不行了,好嫂子哦…
…哦……」

  艾虎的呻吟更加促了她的动作,小舌又在粗大的阴茎上舔着,舔着,最后用
舌尖在已渗出大量粘液的马眼上挑逗着,每刮一下艾虎就颤抖一下,随之就是一
声声的呻吟。经过数分钟的轻舔,严英云觉得手中的阴茎已大得连她的小手几乎
攥不住了。严英云觉得时机已到,张嘴把整个阴茎含在口中不停地来回吸弄着,
不到一会儿她听见艾虎的叫声也越来越大:「不行了,不行了啊啊啊哦哦哦哦哦
哦哦哦……」

  严英云有些难为情地羞红了脸,张开大腿跨了上去。她跨坐在艾虎的腰间,
面对着「小义士」,张开玉腿,露出黝黑毛丛中的肉缝,小手往下扶住艾虎的阴
茎,被她小手一抓,艾虎立即不自觉地挺了挺。严英云轻轻一捏阴茎,扶着对准
她湿滑的肉洞,滑动几下,找准洞口,轻轻蹲坐下去。

  艾虎竖挺的阴茎直直地插入她紧紧的湿滑的肉洞中,严英云轻轻左右摆动圆
臀,上下稍稍起落,试探了几下,然后双手撑在「小义士」的小腹上,圆滚滚的
臀部开始套坐起来,上下起落,一坐到底,有节奏地套弄着。

  严英云娇脸微红,秀发乱舞,胸脯上的两个丰满的巨乳上下抖跳,艾虎张开
手掌握住捏搓起来,严英云唔唔哼哼地吟叫。只见两人的交合处,她浓黑的毛丛
中艾虎的阴茎坚挺地在翻开的肉缝中一进一出,她的圆臀上下起落,「滋滋」的
淫水从肉洞里涌了出来,顺着「小义士」的阴茎往下流,沾湿了两人的阴毛,床
也被弄得上下弹动「吱……吱……」的乱响。

  不一会严英云身子往后倾仰,双手往后撑在床上,圆臀左右的扭动起来,这
样,艾虎更看得清楚两人性器的交合处,她两瓣阴唇绽开,粉红的嫩肉中,艾虎
黝黑的阴茎在她的肉洞里一上一下地出没,她的两瓣肉唇一掀一合的。

  严英云也低头看那迷人的地方,雪臀上下起落得更欢快,双乳乱跳,快速的
上下套坐中。严英云娇喘连连,娇躯一阵颤抖,肉洞里强烈地收缩抽搐起来,整
个人瘫了似的扑倒在艾虎的胸上,「小义士」的阴茎感受着她肉洞里一阵阵的抽
搐。

  过了一会,「小义士」双手从她后面抓住她的两瓣臀肉,用力往上一抬,又
往下一放,上下地推弄起来,严英云搂抱着艾虎,任他抓住自己的肥臀慢慢的抽
动,过了一会,严英云开始又有了反应,尽管还瘫抱着艾虎,但肥臀已经开始配
合着上下耸动了。

  又过了一会,严英云软软地抬起肥臀,让「小义士」的阴茎从她的肉洞中抽
出,转过身子,背对着艾虎,慢慢地蹲坐下了,伸手往后抓住艾虎的阴茎,往自
己的肉洞里塞。

  「小义士」在下面一挺,插送了进去,严英云双手撑在床上,肥臀又上下起
落起来,艾虎在她背后,看着她两瓣洁白光滑的臀肉之间自己的阴茎一进一出,
阴囊上已沾满了她乳白的淫液。

  「小义士」觉得严英云小肉洞又滑润又紧窄,自己舒服地躺着,看着嫂子自
己套弄,哦哦地呻吟着,艾虎看着看着,忍受不了,伸手抓住她的两瓣白嫩的臀
肉,腰部用力在下面挺送起来。

  「唔……唔……喔……哦……哦……快……快点」,严英云娇躯冒汗,两个
乳房在艾虎的冲击下上下乱抖,她双眸微合,拼命地娇叫着。

  「哦……啊……我不行了,要射了……」艾虎觉得龟头一麻,阴茎狠狠地插
进嫂子的肉洞深处,一阵阵浓稠的精液倾泄而出,严英云舒服得全身颤抖起来,
肉洞紧紧地吸住艾虎的阴茎。

  严英云双手紧紧地抓住自己两个巨乳揉搓着,秀发散乱地遮盖在她美艳的脸
上,娇喘着气,一动不动。过了好久,艾虎才从她仍然收缩绽放的肉洞里抽出阴
茎,已是湿漉漉地沾满她粘白的淫液。

  严英云的肉洞也沾满了她流出的淫液和艾虎的一些精液,阴毛丛都湿粘成一
处了,艾虎侧身抱着她,轻轻抚弄着她丰满的双乳,「好嫂子我真的太喜欢你了
……唔,你的水儿真多,你真浪。」

  「还不是你弄的」,严英云娇羞地说道。「好兄弟,明天你和书安上叠云峰
可要处处小心啊!没有了你三哥,我不想又失去了你」,说着她有紧紧地搂住艾
虎。

  第二天日头升起很高,他们才起来,艾虎找到房书安,爷两饱餐一顿,带着
应用之物,起身奔叠云峰青松狼牙涧。白云生、韩天锦等人送到门外,白云生拉
着艾虎的手说:「老兄弟,此去凶多吉少,你可千万留神,别疏忽了,主要靠书
安,他去讲理。如果能把人头要来,当然好,一旦要不回来,你也不要跟他们动
武。因为你人单势孤,咱们另想办法。」

  「大哥你放心吧,我不是小孩子,我心里有数。」

  龙天彪、韩天锦也要跟着去。艾虎拦住说:「人多了也没用。另外,家里缺
人也不行。」

  艾虎和房书安,两个人骑两匹快马,赶奔叠云峰青松狼牙涧。艾虎问道:「
书安,你觉得有把握吗?」

  「八九不离十吧,老叔呀,咱爷两处长了,你就知道你侄子是有能耐的人,
别看我武艺平常,咱人缘儿好,交了好多的朋友。

  王典这个人,说实在的还不错,他有一个毛病,就是耳软心活,为这事当年
我们两闹翻了,我一气之下离开叠云峰青松狼牙涧,你别看那样,我们两的交情
始终没断。那二寨主「电光侠」霍玉贵也不错。我想,要见到他们,好好说说,
也许有希望。老叔,假如不行,你可别伸手,咱爷两就回来,我保证咱的生命安
全,他不会把咱怎么样,咱们再另想对策。」

  「好,书安,我一切都听你的。」

  「嗯,听我的。咱们君子动智,可别动手。」

  他们快马加鞭,往前飞驰。葵花冈离叠云峰十八里地,但都是山道。房书安
在这儿当过寨主,对地形相当熟,他们很快就来到头道山口。房书安抬头一看,
戒备得很严,他告诉艾虎,「老叔,到那儿,您听我的。」

  叫艾虎在这儿等着,房书安往前面走,到那儿喊道:「哎!哪位值班呢?」

  山坡上,木栅栏门后探出个脑袋来,这人有四十多岁,一眼看出房书安,「
哎呀,这不是四寨主吗?」

  「不错,正是房书安。哎呀,你是老王啊!」

  「是啊,我值班。」

  「嘿嘿,太好了,遇上老熟人了。老王,劳你的大驾,到里面给我大哥送个
信儿,你就说老四回来了,找他有重要的事情相谈。」

  「好,房爷你等等,我现在就去送信儿。」这王头撒腿如飞送信儿去了。房
书安拨转马头来到艾虎近前,「老叔,你看怎么样,人缘儿熟了就是一宝,要不
认识的话,你往前一凑合,人家开弓放箭,再往前一凑合,檑木礌石,咱都不能
靠近。」

  「嗯,书安,你真有两下子,我服了。」

  「嘿,等着瞧吧。」

  他们一直等到晌午了,也没有人露面,「唉!」艾虎就觉得事情有点不妙,
「书安,从这儿到山里头有多远啊,怎么还没回来?」

  房书安一晃脑袋,「不远。这里头有缘故,一定是」半翅蜂「王典听说我要
见他,就起了疑心,他得跟手下的狗头军师商议商议,再来对付我,所以拖延了
时间。老叔,您别着急,大概一会儿就能有信儿。」

  这时,就听山坡上有人说话,「四寨主,对不起,我回来迟了。总辖大寨主
有令,让你里边说话。」

  木栅栏门开了,喽罗兵往左右一分,把道路闪开。房书安跟着艾虎拉马到了
里边,那个王头过来,「嘿哟,四寨主,你发福了,脑门子锃亮,听说你这两年
混得不错,托福托福。」

  「嘿,就那么回事吧,凑合着活着呗。啊呀,我大哥在哪儿呢?」

  「大寨主公务甚忙,听说你来了挺高兴,正在聚义厅恭候。」

  「那好,这是我带的一个朋友,你们还检查吗?」

  「不不,你的朋友就是山上的朋友,这还用检查吗,你里面请。」这王头陪
着他们往里走。

  房书安偷眼一看,山里做了准备,树木的后面,树上头,瞭望台上,山坡上
全准备好喽罗兵,一个个手拿利刃,怒目横眉,严阵以待。

  房书安心里说:当初,我跟王典交情多好啊,现在我当了官人,我们无形中
成了仇人。看,他们都准备好了。难道说王典你还忍心对我下毒手不成,嘿嘿,
笑话!姓房的我也不在乎,要是怕我也不来。他一边往里走,一边给自己鼓劲。

  转过二道山口,越过第三道山口,又转过巡捕寨,来到大厅,往大门一看,
左右站着二十名彪形大汉,脸都沉着,见房书安来了,过来施礼,「四寨主,你
回来了。」

  「各位都挺好吧!」

  「托你的福,大伙儿都挺好。」

  「我大哥呢?」

  「在大厅里面,都等急了,你赶紧去吧。」

  「那好吧,把道闪开,老叔,跟我走。」两个人下了马,肩并肩走进大厅。

  房书安一看,还是原来的样子,没什么变化,只是比当年油漆得鲜艳了,里
头的设备也比当初豪华得多了。正中央有一座三尺高台,转圈有栏杆,高台上并
排放着两张桌子,有两把虎皮高腿椅,上首坐着总辖大寨主王典,下首坐的是「
电光侠」霍玉贵,身边站着偏副寨主。

  往他们两旁一看,雁翅形摆了两溜桌案,上首有几位客人,第一个是白胡子
老头儿,房书安吓得一缩脖子,这个人就是「飞剑仙」朱亮。挨着他,坐着个秃
头和尚,咧着蛤蟆嘴,瞪着怪眼,身后背着一块金棋盘,这人正是「三世陈抟」

  陈东坡,他们后面还站着几个生人。下首头张桌上坐着一个人,房书安越看
越像徐良,正是「紫面金刚」王顺。他背着假牌的金丝大环刀,斜跨镖囊,撇着
嘴,盯着他和艾虎。王顺旁边是「白莲花」晏风。

  原来这个晏风,在这儿属于小毛贼,别人坐着,他得在一边站着。因为他杀
了徐良,为山上立了大功,这才给他一个座儿。他瞪着两只狼眼,撇着嘴,好像
泥胎一样,也盯着房书安和艾虎。

  大厅里还有一百多人,不必一一介绍。房书安看了一眼,把衣服收拾收拾,
往前紧走几步来到台前,「二位哥哥,一向可好,小弟房书安礼过去了。」说着
躬身下拜。

  王典皮笑肉不笑:「嘿嘿,老四,自家弟兄,何必客气,免礼平身。」

  「谢大哥、二哥。」

  「电光侠」霍玉贵也点点头,「老四你来了,看座。」说着给房书安搬了把
椅子。

  房书安一抱拳,「二位哥哥,我还带了一位客人呢,大概不认识吧,我介绍
介绍,就是开封府的四品带刀御前护卫,小五义之中的老兄弟」小义士「艾虎,
是我老叔,对不起,也给他来个座吧。」其实有几个不认识艾虎的。

  王典点了点头,「看座。」真给房书安面子,又给搬了把椅子。

  「小义士」一句话也没说,往椅子上一坐,就看房书安的。再看房书安,也
坐好了,晃着大脑袋,一句话不讲。

  大厅里静了半天,王典才说:「老四,我得跟你道喜呀。」

  「大哥,喜从何来?」

  「哈哈,你怎么还跟我装糊涂啊,你现在把贼皮扒了,当了官了,吃了开封
府的饭了,这不是可喜可贺的事吗?等到有了空的时候,我还得给你送八彩礼物
呢。」

  「得了,大哥别拿我取笑了,其实在哪儿不一样吃饭呢!嗯,不过,人呀,
所见不同,走的路也不一样,我就觉得当官不错,故此才走到开封府。哥哥,这
事咱先放在一边,你知道今儿个我为什么来见你?」

  「不知道,你说吧。」

  「哥哥,我求你来了,无论如何,你得把这个脸赏给我。前些时候,『白莲
花』晏风在葵花冈把徐良的脑袋给砍下来了,我就是为这事来的,我求大哥能把
徐良的脑袋交给我,有道是人死不结仇啊。不管徐良活着时你们怎么恨他,绿林
人跟他有多大仇,可他现在死了。死了,死了,一死都了。」

  「你干什么还要他的脑袋?」

  「我受人之托来取徐良的人头,不知大哥能不能赏脸。」房书安一言未尽,
就见王典把桌子一拍,「啪」的一声勃然大怒。

  「半翅蜂」王典把眼睛一瞪,一拍桌子「啪!」勃然大怒:「房书安住口!

  收回你这套吧。我正想找你算账呢,你竟敢在我面前提这种无理要求。徐良
是什么人,你很清楚。他若是老百姓,要他人头、尸体都现成。唯独这徐良,绿
林人提起他来都恨得牙长四指。

  他真是死有余辜!我实话告诉你,我们要用他的脑袋在叠云峰狼牙涧开个人
头大会,把五宗十三派八十一门的高人都请来,凡是跟徐良有仇的人,我是一个
都不漏,大伙儿要祝贺三天。每人在他脑袋上砍一刀,拉下块肉来,这才能解我
的心头之恨!你竟跑到这儿来要脑袋,房书安,你真是自讨没趣。告诉你,我王
典是交朋友的人,最讲义气二字。念你当年救过我的性命,开创此山出过力,所
以才接待你。今天我也不伤你,你马上给我下山,往后咱们一刀两断,你要是敢
再来,我要你的命!」

  艾虎一听,脑袋上的青筋都绷起来了,就想动手,被房书安回手按住了。心
说:我的爷,别发火,你得听我的。

  房书安一点也不着急,听王典说完他倒乐了:「大哥,干吗发那么大火啊,
不错,当初我是救过你的命,咱哥两头也磕到地下了,可我不希望你报答我,就
算没那回事了,可现在呢,你虽无情,我房书安不能无义。我劝大哥千万别开这
个人头大会,那样对你没好处。把那些人全聚到山上来,从表面上看,你『半翅
蜂』王典是个江湖人物,但你可要惹大祸呀!别看以往你占据此山,官兵没动过
你,你若真要开这个人头大会,官府岂能置之不理?开封府能善罢甘休吗?大家
是要给徐良报仇的,到那时,恐怕你就坐不稳当了。

  大哥,你是个明白人,我的话是为了你好。如果现在你把徐良的人头给我,
我还可以替你在开封府众人面前说几句好话,因为徐良之死并非出自你手,你若
能把人头献出来,说明了你有悔过之意;再说,开封府肯定要捉拿杀害徐良的凶
手,到那时,您再把凶手献出来,从兄弟我来说,就一定不攻打你这叠云峰狼牙
涧了,你还当你的自在大王,你何乐而不为呢?倘若不听我良言相劝,你定会越
陷越深,将来悔之晚矣。望哥哥三思!」

  王典站起来,用手指着房书安:「大头鬼,你再多说一句,就摘你的牙!我
的为人你清楚,做了不悔,悔了不做。我什么都不怕,既然当了山大王,就敢对
抗朝廷。来人哪,送客!」

  房书安见王典听不进去,把大脑袋一晃也站起来了:「姓王的,你别敬酒不
吃吃罚酒。今天我来此,是兄弟之情,你却蛮横相待,既然我说出来,这事就得
办到。徐良的脑袋,给也得给,不给也得给,我是非拿走不可!」

  一句话把王典气乐了:「哈哈,你别忘了,这山谁说了算!我就是不给,你
能有什么办法?」

  「不给就不行!」

  「不行又怎样?」霍玉贵气乎乎地说:「大哥,哪有工夫和他废话,他是开
封府的爪牙,是咱们的仇人,干脆把他撵出去完事。」

  这时「白莲花」晏风站起来说:「大寨主、二寨主,我可不是离间你们,这
房书安已经不是绿林人了,他是绿林的叛徒,专跟咱们作对。放虎归山,必要伤
人啊!如果他真是念弟兄之情,一个人来就行了,可他把艾虎领来了,艾虎是国
家四品官,徐良的磕头把兄弟,房书安把他领进山来,分明是没安好心。艾虎连
过三道山口,对山上的兵垒部署必已心中有数,将来如攻打叠云峰,对咱们十分
不利。依我看,把他两拉到外面砍首示众算了。」

  晏风说完,「紫面金刚」王顺又站起来了:「二位寨主,方才晏风说得对,
您要觉着碍于兄弟情面不忍下手,我愿意当刽子手。」说着就把假牌的大环刀拽
出来了。

  群贼一阵骚动:「不能让他们走了,快把他们剁了!」大厅门被堵上了。

  艾虎一看,甩掉了衣服,拽出七星宝刀刚要动手,房书安把他拉住了:「老
叔,你先等等,别着急,我的话还没说完呢。」

  艾虎只好又坐下。房书安来到王典面前:「大哥,行啊!咱哥两的交情到此
就结束了,可话我还得讲明白。」指着「白莲花」晏风说:「你们哥两是人吗?

  你大哥白菊花晏飞奸盗淫邪,无恶不作;你小子损人丧德,更是顶风臭八百
里。

  我要是在叠云峰,连门都不让你进。咱们绿林之中,有不少人因穷困所累,
为了吃饭,挺而走险。唯独你,采花盗柳,尽干坏事。谁家没有姐妹、老少?我
房书安就是脑袋掉了,我还是个人呢,你连狗都不如,还不快给我滚!」

  他又训王顺:「你说你算什么?你和徐良有仇,就公开定个日子,当场比比
武,要能把徐良大解八块,算徐良没能耐。可你明明不是徐良,硬装徐良,连眼
眉也染成白的,冒名顶替,栽赃陷害,你真是不齿于人类的狗屎堆!现在你跑这
儿来避风,就老实在狗洞里吃点残羮剩饭,对付着活着就行了,你还在人前摇头
晃脑,挑拨我们弟兄,你要脸不要?干脆片下来,给房爷做双靴子穿得了。」

  别看房书安没鼻子,把这两个贼损得面红耳赤,干吧嗒嘴说不出话来。这时
「飞剑仙」朱亮说话了:「二位寨主,老朽插两句。要不是房书安吃里扒外,暗
中为开封府卖命,阎王寨不能失败,徐良也活不到今天。他的所作所为比徐良有
过之而无不及,他是绿林的败类,寨主,你还跟他讲交情?不如把他乱刃分尸算
了。」

  房书安一听,转身便说:「寿星老儿尿炕,你个老没出息!朱亮,你身为剑
客,真给剑客丢人。你在阎王寨呆不住,又跑到这儿来了,我要是你,撒泡尿自
己也淹死了。」说得朱亮脸也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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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色白眉新传


             情色白眉新传(四)

         小义士被困虎狼窝扮女装龙天彪上山

  王典一看,放了房书安岂不引起公愤,他一拍桌子:「来人,把这两个人全
给我拿下!」

  众寨主和喽罗兵就等着这句话呢,「呼啦」往上就闯。艾虎心里明白,这帮
贼哪个都比我强,我在这动武白搭,与其打败了再叫人捉住,不如不伸手。想到
这儿,他瞅瞅房书安,房书安明白了:「老叔,把刀扔了,叫他们捆,要跟他们
伸手,显得咱爷两不义气。」说着把小片刀扔到地上。

  喽罗兵刚把他两捆上,房书安又挣扎着说:「大哥,我再说两句行不?」

  「说吧。」

  「你真行啊,刚才还张口闭口救命之恩,现在你就这样对待救命恩人?大丈
夫受杀不受辱,这是开封府官人的本色,给我们两来个痛快的吧!」

  「可以,我成全你!」

  「谢谢!不过杀了我两你可要小心后果,会有人为我两报仇来的。我把底交
给你吧。我们来这儿之前,就估计到了这种情况,为此,已做了充分准备,你知
道我们都请来谁了?」

  王典一听,马上问道:「都请谁了?」

  「四川峨眉山八宝云霄观来了几个人,『白云剑客』夏侯仁,『一字娥眉』
马风姑,『白衣神童』小剑摩等等,他们就守在叠云峰的东面。金风岛长发道人
雪竹莲领着八大弟子也来了,乾坤五老,辽东六老,中山五老,云南三老全部请
到了。你可要及早请高人来,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哈哈!好,我谢谢你。话说完没?」

  「说完了。」

  「推出去!」

  艾虎一听,心说:早知这样不如我自己来探山,跟房书安一起来真后悔。他
们刚走到厅门,房书安又不走了,转回身来说:「大哥,我还得说两句。」

  「有话快说。」

  「你真的要杀我?想当初救你时多不易啊,我煎汤熬药,端屎端尿,辛辛苦
苦两个多月,才把你救活。你就这样对待救命恩人?我脑袋掉了不要紧,你就不
怕我的冤魂把你掐死?对你这样的忘恩负义之辈,往后谁还敢与你交往?」

  王典红着脸说:「房书安,你说少废话!我承认你是我的恩人,这是你自己
找死。」

  「你真不知好歹,我是为挽救你才来的呀!我看你还是把徐良的脑袋给我为
好。」

  「不给!」

  「不给?那你把我放了,我回去搬兵,你要是好汉就别怕。」

  「我早就说过,做事就不怕,怕了就不做。你们谁来都行,不就是放你回去
搬兵吗?好,我放你。」

  「这才不失为好汉!」

  王典一琢磨,干脆放他这一回,免得他人指责我。于是,他作了决定:「把
房书安放了。」

  「紫面金刚」王顺一看不好:「大寨主,使不得,放虎归山,必要伤人。他
到任何时候也得与你作对,你何必妇人心肠。」

  「我话已说出口,不能更改,把他放了,谅他也掀不起多大风浪!」

  房书安活动活动筋骨:「我说大哥,我们来的是一对儿,放我一个,我老叔
怎么办?干脆,把我两一块儿放了吧。」

  王典一乐:「这事对不起,由不得你了,留下艾虎,等我们开人头大会的那
天,也好乱刃分尸助兴。你走吧!」

  房书安怎么说也不行,心中后悔不该让艾虎来。他把小片刀背好,到艾虎近
前:「老叔,你先受点委屈,我去去就来,一定设法救你出虎口。」

  事到如今,艾虎只好点点头:「你只管搬兵,不要为我多牵挂。」

  「大哥,我可走了,把我老叔交给你了。刚才你说开人头大会时才下手,说
话可要算数,你若暗中加害我老叔,你可不是人。我今天晚上就救我老叔出去,
你等着吧。」

  房书安就这样连吵带喊,被人推出来了。

  房书安离开叠云峰下了山,他孤零一人,一筹莫展,怎么办呢?我大话已说
出口,假如来晚了我老叔的命可就没了。他掐着手指一算,现在店房里只有白云
生、韩天锦、卢珍、龙天彪和我五个人,连我干娘才六个人,就凭这几个人能打
叠云峰?高人是有,可远水不解近渴。

  房书安低头只顾想心事,结果走错了路,他站住脚往四处一看,就见大山相
连,古木成林,怪石横生,噢,这不是走到叠云峰后山来了吗?得赶快往回走。

  他刚要转身,就听山坡上有人喊:「那个人快躲开,别把你伤着。」

  山谷的回音把房书安吓得一哆嗦,他揉揉眼睛仔细一瞅:我的娘!这回真要
我这条老命啦!

  原来从草丛中跑出一只受伤的大黑熊,脖子后面血肉模糊,毛奓奓着,龇着
獠牙,举着双爪。在熊后面不远处,一个年轻人手拎一条大棍飞快地边追边喊。

  这只狗熊直奔房书安来了,他吓得魂不附体。他知道,黑熊最野不过了,有
时肠子被打出来还拼命。这要是把我抱住,我这条命还能保住吗?就见房书安脚
尖点地,「噌」就蹿上一棵大树。黑熊一看人上了树,没理他,照样往前跑。这
时,追熊的小伙子到了,就见他把大棍一举:「畜牲,再叫你伤人!」照着熊就
是一下,黑熊转身就扑过来了,一人一兽厮打在一处。

  房书安骑在树杈上不敢下来,往下一看,这小伙子武艺真高,蹿高蹦低,敏
捷利索,黑熊一次次都扑了空。最后,小伙子一棍子打下来,正打在黑熊背上。

  奇怪的是,棍子打上去后,闪起一片火光,冒出一股黄烟,再看那熊,浑身
上下都是火,转眼间烧了个皮焦肉烂。

  那年轻人一侧身背上大棍,一阵冷笑:「看你再敢伤人,这回老实了吧!」

  房书安老远就冲这小伙子一抱拳:「小兄弟,辛苦辛苦。」

  小伙子看看房书安的长相装扮,觉得十分可笑,就乐了:「你是谁呀?怎么
一个人到这儿来了?你是遇上我了,不然你早没命了。」

  房书安说:「我到这儿办事,慌不择路,把道儿走错了,今天要没你,我是
性命难保,恩公请受老兄一拜。」

  「别客气,其实我不是专为救你,我撵这只熊已经两天了,今天才把它给堵
住,无意之中把你救了。请问,你是哪的人?」

  房书安一想,我说实话不?说吧,怕他与叠云峰的贼有瓜葛,再出卖了我;
不说吧,觉着对不起人家。他又仔细瞅了瞅这小伙子,只见他身高七尺多,细腰
宽膀,扇子面的身躯,面似淡金,身穿青缎短靠,犀牛皮板带扎腰,脚蹬一双皮
鞋,看上去正义侠气,不像贼盗。房书安略为放心,便说:「小兄弟,我不是本
地人,是从东京汴梁来的。」

  「哟,那么远,你在东京哪儿发财?」

  「你瞧呢?」

  「你是保镖的?」

  「不对,我是当差的。」

  「怎么不穿官服啊?你在哪个衙门?」

  房书安大脑袋一晃:「你听说过南衙开封府吗?小兄弟就在那儿混饭吃。」

  年轻人一听,睁大双眼:「你在开封府,包大人的衙门?」

  「是,」

  「我跟你打听个人。」

  「谁?」「此人绰号飞叉太保钟雄,他也在东京。」

  「钟太保?我们很熟悉,他是我老哥呀。」

  其实,房书安在信口开河,他跟钟雄根本不熟悉,只是耳有所闻。另外,从
哪方面讲,他跟钟雄也不是弟兄辈。小伙子信以为真:「是吗?钟雄是我爹,我
叫钟林,人送绰号『日月飞行』小太保。」

  前面讲过,蒋平七位英雄攻打君山寨时,钟雄起义,保了大宋。他有两个孩
子,一男一女,女儿叫亚男,男孩就是钟林。飞叉太保在朝廷为官,把钟林委托
给好朋友南昆仑司马珍,让他传授钟林武艺。司马珍是出家道人,与钟雄交情甚
厚,就把钟林带到庙上跟他习武。

  钟林没事时就到山上打猎。没想到今天巧遇房书安,听他说他是开封府的,
钟林便想起爹来,房书安顺竿儿爬,假亲近:「你就是钟林?好孩子,长大了,
那阵儿哄你玩儿的时候,你还在我胳膊上拉青屎呢。」

  钟林脸一红:「您老别提过去,那时我小不懂事。」

  「我是说笑话哩。孩子,你怎么在这里呢?」

  「老人家,你不清楚,我跟我老师正在学武。」

  「你老师是谁?」

  「南昆仑司马珍。」

  「老剑客呀,他在哪儿住?」

  「从这儿翻过两架山梁就是,庙的名字叫火云宫,他是那里的观主,我就住
那儿。」

  「没想到咱爷两在这儿遇上了,按理说我应当到庙里看望你师父,替你爹爹
向他老人家道谢,我跟你爹有交情啊,可现在我公务在身,得赶紧回去,只好改
日去拜访。」

  钟林还真有点舍不得:「您贵姓?」

  「我姓房,叫房书安。」

  「您住哪儿?」

  「葵花冈王家老店。」

  「我知道葵花冈。这么办,我先回去见师父,然后请假再到店里去看您。」

  钟林说完便回庙去了。房书安退回原路,奔葵花冈去了。

  房书安走错了路,又遇上了钟林,这一耽误就到了第二天早晨。他一夜没合
眼,本来脑袋就大,今日更觉头重脚轻,脑袋昏沉沉的。一进店房,正碰见蒋四
爷:「哎哟,我的爷,你什么时候来的?」

  「昨天晚上赶到。」说话之间,南侠展熊飞等人都从屋里出来了。

  房书安这才知道,他陪艾虎上山的时候,蒋平他们也赶到了。房书安心里多
少踏实了点,但总得把艾虎的事跟大伙儿说说。来到屋中,房书安打了个唉声:
「四爷,坏了,我老叔他……」房书安一咧嘴,可把众人吓坏了。

  最近接二连三出了不幸之事,从阎王寨返回东京,头一个就是徐良摊了人命
案,好容易把徐良保出来,卢方、韩彰、徐庆又死在王顺之手;徐良不听劝阻,
追赶「紫面金刚」王顺,结果在葵花冈丢了脑袋。现在艾虎再要出事,这打击谁
受得了?

  「快说,艾虎怎么了?」

  「我老叔被扣在山上了。」

  房书安把山上的经过一五一十讲了一遍后说:「我回来给大伙儿报个信儿,
想办法救艾虎,不然,说不定哪会儿他就要掉脑袋。」

  大伙儿听后,都为艾虎担心。蒋四爷背着手,晃着小脑袋在屋里转来转去,
他能不发愁吗?想起临行之时包大人拉着他的手,再三叮咛,让他带这些人一定
要给徐良报仇,把人头找回来,然后剿灭叠云峰狼牙涧的匪徒,否则,不要回开
封府。现在什么也没完成,艾虎又出事了,这真是火上浇油。蒋平一筹莫展。

  沈明杰过来说:「四叔,您别愁,事到如今,不是鱼死,就是网破,您赶快
调遣,我们宁愿死在阵前,也不受这窝囊气。」

  蒋平晃了晃脑袋说:「话说起来简单,我们的人在人家手中捏着,这儿一起
兵,那儿就开刀,艾虎还能活得了吗?必须先把艾虎救出来,再攻山。」

  「那咱就来个夜探叠云峰,先把艾虎救出来。」

  「这谈何容易?书安说他们在八宝叠云峰上要召开人头大会,还发了请贴,
要把天下八十一门的高人都请来,巨寇飞贼不下千名,你我怎是他们的对手?那
个『紫面金刚』王顺、『飞剑仙』朱亮,还有『电光侠』霍玉贵等谁能打得过?

  还有那么多的帮凶。死倒是小事,但当今天子和开封府的包相爷都在拭目以
待,盼着咱们的好消息呢,咱们重任在肩,一步走错,满盘皆输啊,必须得有个
万全之策。」

  大伙儿想蒋平说得对。可是即使有了万全之策没有人也不行呀!事到如今只
好请人了。蒋平与「黑妖狐」智化、「南侠」展熊飞商议之后,一口气写了几十
封信。头封信写到云南昆明府三老庄,请三老出头帮忙。他们是「古来稀」左九
耳,「梅花千朵」苍九公,「闹海老龙神」苗九西,请三老见信后火速赴奔葵花
冈。之后,派专人骑快马以八百里的速度直奔昆明府。

  第二封信写给「辽东六老」,派人送到君州卧虎沟,请「铁面金刚」沙龙,
「大刀镇陕西」严正方,「翻江海」马尚君义,「浪里白条」石万奎。另外,到
大相国寺聘请「北侠」欧阳春。

  第三封信下到山西,请山西二绝「金睛好斗」梅良祖和「神形无影倒骑驴」

  老剑客谷云飞。

  第四封信下到河南登封嵩山少林寺总院,请少林名僧参加。总之,五路的镖
头、各门的门长、三亲六故、知己的朋友全都发了信。信虽发走了,但最近处的
往返也得十几天才能到,云南、西北、辽东等远处的,那就不得而知了。

  蒋四爷心事重重,反复琢磨怎样才能救出艾虎,这是当务之急呀,大家正着
急呢,有人禀报,有一道姑求见,自称红文,来看望「亚侠女」严英云。

  英云姑娘正在一旁,一听红文剑客来了,满面是笑:「四叔,红文女剑客乃
当代高人,咱们应当好好接待,我就是她老人家搭救的。」

  「孩子,我早就听说过这位剑客。列队迎接。」

  来到店门外一看,果然有位老道姑。就见她长得慈眉善目,仙风道骨,手拿
拂尘,背着宝剑。严英云先过去行了礼,然后把蒋平等请过去,依次作了介绍。

  红文老剑客,打稽首、诵法号:「无量天尊,四老爷,贫道久闻大名,如雷
贯耳,今日得见,三生有幸。」

  「老剑客,您过奖了,不客气,往里请。」犹如众星捧月一般把老剑客接进
店房,分宾主落座。

  红文女剑客问「亚侠女」的伤势,严英云说:「让您挂心,我早已康复。」

  「这就好,贫道又给你捎药来了,定能根除。」严英云把药收下再三称谢。

  红文一看,屋里人都愁眉不展,知道有事,便问蒋平:「四老爷,听说近来
开封府屡出不幸之事,白眉大侠徐良也为国捐躯了,可恨的是,人头还落在叠云
峰贼人手中。贫道动问一声,你们打算怎么办?」

  「老剑客,我们正在商量此事,都是自家人,也无须隐瞒。我们现在是事急
力不足啊,要打,又怕他们把人质艾虎杀掉;不打,又难为徐良报仇。老人家,
请您给指点一条明路。」

  「四老爷,贫道来此有两件事,第一是看望『亚侠女』的伤情;第二件事正
待同你等商议。」

  「老人家,只管讲明。」

  就见红文剑客从怀里掏出一封信,往桌上一放。蒋平一看,大吃一惊。

  蒋四爷把信封打开,里边还有一张烫金字的大红请帖,仔细一看,是叠云峰
总辖大寨主王典给红文的请柬,请她上山祝贺人头大会。四爷不觉一惊,问老剑
客:「您跟叠云峰有来往?」

  「哈哈,四爷,实不相瞒,我跟王典关系不错,他女儿王金玲是我徒弟,跟
贫道学艺五载。每逢年节,都给我送礼,山上大事小情,也请贫道参加,这次我
来就是要把此事说清。当初王典虽占山为王,但他买卖公平,不欺负附近的老百
姓,老百姓称他是公道大王,所以贫道才跟他交往,倘若他是现在的王典,我决
不收他女儿为徒,何况他对抗官府,杀死徐良,我更不能跟他同流合污。这次贫
道来,就是要把我和王典的关系告诉开封府,以清白自身;另外,你们有什么事
要办,贫道可助一臂之力。」

  蒋平眼睛一亮,心想可有救星了!四爷起身施礼说道:「老剑客,您推心置
腹,我们就不推辞了。您准备何时进山?」

  「如没有事现在就走,有事耽误两天也可。」

  「现在我们的」小义士「艾虎被押在山上,大伙儿正在为此事着急,想打又
怕艾虎出事,不打又怕误了时机。您进山若能设法把艾虎救出虎口,我们就感恩
不尽了。」

  「贫道记住这件事了。」

  「还有,倘若您再能把徐良的人头帮我们找回来,当今天子必有重赏。」

  「贫道不图赏,只求为民除害。这两件事我都答应,但我可不敢说大话,我
将尽力而为,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别看是位女道士,说出话来明理爽快,大伙都站起来,谢过老剑客。红文剑
客说:「四老爷,贫道一人有点孤单,最好找个帮手和我一道进山,你看哪位英
雄合适?」

  蒋平眼睛转了转:「您是女剑客,男的显然不便,我找个孩子,叫他装扮成
女道姑,就说是您刚收的徒弟,有什么事可叫他跑道送信,您看怎么样?」

  「妙哉!太好了!但不知谁能胜任?」

  「此人就在眼前,龙天彪过来!」

  龙天彪一听就一咧嘴,心说:四爷不给我派好角色,这又得男扮女装,又得
当道姑。

  「孩子,你别不高兴。」

  「我不敢。」

  「我告诉你,这可是为了救你的老叔艾虎,你不卖命谁卖命?装扮成女道士
随老剑客上山,你看怎么样?」

  「孙儿遵命就是。」红文女剑客一看,这小子长得比姑娘都好看,又是徐良
的徒弟,老剑客很满意,马上让人赶奔她的庙上取来衣服。

  龙天彪梳洗打扮后,穿上女道姑的衣服,怎么瞅怎么像个俊俏的道姑,就是
脚大了点,但衣服长,可以盖住。红文女剑客看后连声称绝:「要不说话,连我
也看不出来,太好了!今后咱们就师徒相称,有人问你就说是我徒弟,叫妙珍,
你少说话,免得露马脚。」

  龙天彪一一记住,暗带利刃,跟红文女剑客即刻起身。为了掩人耳目,由严
英云一人把她们送出店房。

  红文带着龙天彪,改路来到叠云峰狼牙涧。一路上红文问龙天彪学艺情况,
他如实地向女剑客讲述了一遍。

  红文想:他是徐良的徒弟,功夫肯定错不了,暗喜有了好帮手,红文告诉他
:「王典的女儿叫王金玲,比你大两岁,你对她以师兄相称,要跟她亲近,我们
还要说服金玲给咱们帮忙。」

  一路上,红文剑客再三叮咛,龙天彪一一牢记在心。

  到了山口子,就听一棒锣响,闪出一行喽罗兵,为首的手提花枪,他刚要问
便认出来了:「那不是红文老剑客吗?」

  「无量天尊,正是贫道。」

  「您来得比别人都早,我们大寨主这两天还念叨您呢,赶紧请吧。」

  红文女剑客特地把那份请帖拿出来,让大伙儿看看。喽兵们摆摆手,点着头
往里边请。二人没费吹灰之力就进了三道寨门,来到大厅。

  喽兵先到里边通报,「半翅蜂」王典,电光侠霍玉贵等亲自列队迎接。王典
满面赔笑,躬身施礼:「老剑客,您来了,好,够朋友!我早就等着您呢。」

  「电光侠」

  也过来施礼,两个人一边一个,把红文女剑客请到大厅。龙天彪低着头,不
敢迈大步,但眼睛没闲着。

  他一看,这山的气势可真不小,不亚于当初的阎王寨,正厅是十五间,里边
都通着,又高又宽敞,里边挤满了人,有和尚、道士、尼姑、道姑,三教九流,
什么人都有。龙天彪一眼就认出了朱亮和王顺,因为与他两多次打过交道。龙天
彪恐怕被他们识破,就把头深深地低下。

  王典陪着红文步入大厅:「各位,我来介绍一下,这位就是我女儿受艺的老
恩师,江湖上有名的红文女剑客。」

  「老剑客,您好!」众人热情打招呼。红文与众人见过礼,宾主这才落座。

  龙天彪低头站在她身后。

  王典问:「老人家,这位道姑是谁?」

  「她是我新收的徒弟,叫妙珍。妙珍啊,还不过去见过大寨主。」

  龙天彪过去打了稽首,没说话。

  王典一看,是个女孩子,可能面嫩不敢抬头说话,也没见疑。龙天彪这才退
到椅子后边。

  王典又问:「老人家,请帖收到了?」

  「收到了。」

  「这次您可得帮我的忙。来人,准备素宴,通知小姐,就说师父来了。」

  不一会儿,摆上素宴,王典、电光侠陪着吃。

  女剑客能吃得下吗?只得逢场做戏。她端着酒杯问王典:「你在信中说,要
庆贺什么人头会,但不知这人头会是何意?」

  「哈哈,您不知道,这人头并非凡人之头,乃是有名的『白眉大侠』徐良的
人头。他鬼使神差,来到葵花冈,被我几位弟兄发现,就要了他的性命。如今人
头在我山上,您知道,徐良是绿林人的叛徒,我打算让朋友们跟我们一起高高兴
兴地解解恨,故此,召开这个人头大会。五宗十三派八十一门的高人,凡跟徐良
有仇的我都请来了,可谓盛会空前,您不参加怎么行啊!另外,开封府也不会善
罢甘休,双方早晚有一场决战,到时还请老剑客助我一臂之力。」

  「无量天尊,大寨主太客气了,你就是给我二指宽的小纸条,我也得来!」

  「够意思!」说着,把酒一饮而尽。这时,就听门外有脚步声,环佩叮当,
随着一阵银铃般的笑声,开门进来八个丫鬟,都是短衣襟,小打扮,配刀悬剑,
进来后往左右一分站定。跟着进来个年轻姑娘,她个头不高不矮,瓜子脸,面如
玉脂桃花,柳眉弯弯,杏眼闪闪,樱桃小口,天仙一般。这正是王典的女儿王金
玲。

  王金玲听说老师来了,便亲自来拜见。她先见过爹爹和二叔「电光侠」,然
后拜见师父:「老师一向可好?徒儿迎接来迟,当面赎罪。」

  红文把她搀扶起来:「孩子,你我师徒还客气什么,近来好吧?」

  「托师父的福,一切都好。爹爹,我和师父到我屋去了。」

  「好哇,今后老剑客的食宿全归你了。」

  「是,师父跟我来。」说着,把红文拉出大厅。龙天彪在后面跟着,一转身
奔到内宅。

  这叠云峰气魄可不小,从大厅往后数有九层房子,姑娘住在第七道院,这是
内宅。王典没有夫人,他父女二人相依为命,金玲是他掌上明珠,在爹爹面前说
一不二;此外,姑娘武术还好,王典把她视为命根子。

  金玲把老师请进自己房里,撒了一顿娇,红文非常喜欢她,把她看成自己的
孩子:「丫头,你还这么顽皮,你已经长大了,快要许配人家了,我还等着喝你
的喜酒呢。」

  「看师父说的,我没那份心思,我一辈子不嫁人。」

  姑娘说着脸也红了,一抬头,看见红文身后站着个小道姑:「师父,我光顾
跟您说话了,忘了问您身后这人是谁了。」说着过来就拉人,龙天彪臊得更抬不
起头来了。

  红文说:「金玲,我给你介绍介绍,这是你的师弟,妙珍啊,这是你师兄,
还不过去见礼?」

  龙天彪红着脸,过去打稽首,没说话。

  王金玲一看,这个小师弟长得不错,乐得不得了,就把龙天彪拉到眼前,看
看这儿,摸摸那儿,这个亲劲儿就甭提了,龙天彪怕露馅儿,急忙躲闪,金玲以
为她是害羞:「师父,我这个小师弟这么腼腆,她来多长时间了?」

  「不到两月。」

  「哪儿的人?」

  「就是山南的人,我看这孩子天资聪明,就把她留在身边了,正赶上接到你
爹的请帖,就把她带来了,也好让你们师兄弟见见面,往后好有个照应。」

  「师父,这么办吧,您要有事先回去的话,就把她留在我这儿多住些日子,
我自己怪闷的,让她跟我做个伴儿。」

  龙天彪一听,心说:坏事了,这可怎么办?也罢,到时候我先拉出刀来把你
切了。

  王金玲又叫人准备了一桌素筵,师徒三人归座。龙天彪筷子不动,低着头,
逗得王金玲直乐:「师父,我师弟可真腼腆啊,这么老实可不行,我告诉你,练
武的人不拘小节,我这个人爱说爱笑,你要跟我凑到一块儿可就倒霉了。你倒是
吃呀!」龙天彪没办法,点了点头,这才动筷子。

  他怕大手露出来,紧拿衣服盖着。红文一个劲儿从旁打岔,唯恐姑娘看出破
绽来:「金玲,为师有句话问你,你爹开的这人头大会你可清楚?」

  金玲一听,柳眉挑了几下,轻轻唉了一声:「我爹没跟我商议,不过这么大
的举动,谁能不知道呢?」

  「金玲,这是咱两说,你说开这会有必要吗?」

  「师父,我爹是越来越糊涂了,他一意孤行,谁的话也听不进去。我从心里
不愿意我爹干这种事。徐良已经死了,还开什么人头大会?听说我爹聘请了八十
一门的高人参加,这不是招灾惹祸吗?来的人越多,是非就越大。也不想想,开
封府的人能善罢甘休吗?我真担心,不定哪天我们就得走阎王寨的老路,后果不
敢想啊。」

  龙天彪在旁一听,点点头,心说:没想到王典的女儿看事挺远,还能主持点
正义,比王典强多了。他心里这么想,可嘴里不敢说。

  红文女剑客点点头:「丫头,要真像你说的那样,早晚官兵一来,玉石俱焚
哪,你打算怎么办?」

  王金玲一听眼泪就掉下来了:「师父,我怕得很,我是身在五里云雾中啊,
请师父给我指条明路吧!」

  她哭着向两旁丫鬟示意,让她们退出去然后把门关好。这院子是深宅大院,
高房厚墙,说话走不了音。

  就听金玲说:「师父,弟子的苦衷您清楚,我虽是一女流,但是对是非曲直
还能明白。我反对我爹占山为王,干这违法之事。有时我想:人家良家子女多自
在啊,我现在虽说吃喝不愁,但往后一看,真有点胆寒,现在我爹疼我爱我,可
将来落到哪一步田地谁知道啊?早晚官兵一抄山,我就得陪着他掉脑袋!每逢想
到此,我心似油煎,尤其是现在,我已预感到大祸临头,我爹不但把徐良的命要
了,还把一个叫艾虎的囚禁在山上,这是自招祸灾。开封府是好惹的吗?人家迟
早要攻山,真到那一天,恐怕我爹是以卵击石难能自保了。他若有个三长两短,
我岂能独生?师父,无论如何你要给我指条明路。」

  「王金玲边说边哭,句句话发自肺腑。

  红文放下酒杯:「丫头,你也不必太难过了,这事情咱慢慢商议。我已经替
你想好了一条道,但不知你敢走不敢走?」

  金玲急切地说:「师父,您说吧,听您的话我还能有亏吃吗?」

  「那好,」红文站起来,往院里看看没人,把声音放得很低:「孩子,为师
跟你想法一样,看你爹的样子,你我三言五语实难劝转,如今他头脑发热,忠言
逆耳。你的事可得好好想想了,既不能陪你爹挨刀,还得想法救救你爹,当女儿
的要尽全力把他拉出来呀!」

  「老师,您快说,我该怎么办?」

  「只有一个办法,就是帮开封府,助他们一臂之力。只有这样,官府才能开
脱你的罪责,你爹爹的罪过也能减免。除此之外,别无良策。」

  王金玲一听,眼睛瞪得老大,迟疑半天才说:「师父,我一直在山上,除了
跟您学艺,连山都不下,也不认识开封府的人,怎么给官府出力呢?」

  「好孩子,我什么都不瞒你,开封府的人就在眼前。天彪,不用装扮了,过
来。」

  龙天彪一听,这可好了,这么长时间,话不敢说,头不敢抬,真憋得难受。

  听女剑客一吩咐,他把胸脯一挺,头抬起来了:「弟子听命。」

  他这一声把王金玲吓得好悬没蹦起来,心说:我小师弟声音怎么这么粗?这
不是大老爷们儿吗?再一看他的眉眼和举止动作,认定他就是男的。

  王金玲这心就直跳:「师父,这……是怎么回事?他是谁?」

  「好孩子,不必惊慌,我对你实说了吧。他就是徐良的高徒,『小侠』龙天
彪。为师上山之前,就与官府通好消息,『小侠』男扮女装,跟我上山来就是为
了找你,你有事尽管说,他可代开封府作主。孩子你该明白为师的意思了吧!」

  王金玲如梦方醒,吓出一身冷汗。闹了半天,他是徐良的高徒龙天彪,似乎
有过耳闻;我师父真的浑身是胆,竟敢把开封府的官人领进叠云峰。王金玲瞠目
结舌。

  女剑客一乐:「徒儿不必吃惊,我这全是替你父女着想。你要能帮助小侠客
把艾虎救出来,再设法把徐良的人头弄到手,你就算立了大功。开封府蒋四爷他
愿在天子面前保奏你将功折罪,到那时,你爹的罪也可能减免,他能立功当然更
好。孩子,这么办吧,你要乐意,就帮助为师赶紧救人;若不乐意,为师也不勉
强。」

  王金玲前思后想,牙关一咬:「师父,我听您的。」

  「无量天尊,善哉善哉!为师没白教你。」

  龙天彪也冲王金玲一抱拳:「对不起,我不得不乔装打扮,多有得罪。为救
艾虎和请我老师的人头,请姑娘多多帮助,如果事成,我龙天彪一定在包相爷面
前为你陈明曲直,保你无事。」

  「小侠别往下说了,我愿意就是,不过……」姑娘低下头。

  红文久经世故,知道姑娘有难言之处,便站起身来,把姑娘拉到里屋:「徒
儿,有话尽管说。」

  金玲好半天才说:「师父别见笑,徒儿不得不为自己着想,如今我已是二十
岁的人了,后半生又当如何?看龙天彪小侠岁数与我相差无几,他和我己在我房
中亲热谈笑,还动过手脚,这男女有别,今后叫我怎么做人……」

  红文明白了,心说:好聪明的姑娘,她是要把终身许配给龙天彪,这岂不是
一举两得。

  于是她含蓄地说:「金玲,为师也有此意,不如你两订下终身……我跟小侠
商量商量,你看如何?」

  「一切都由师父做主。」

  红文让她在里屋等着,乐呵呵地来到外间屋,问龙天彪:「小侠你今年多大
了?」

  龙天彪一愣:「我还小呢,一十八岁。」

  「很好,贫道打算把金玲许配给你,你可愿意?」

  话还没说完,龙天彪就站起来了:「老人家,不可,千万不可!」

  红文也愣了:「为什么?难道你瞧不起她绿林出身?」

  「没这个意思。实话说吧,我十四岁那年就订了亲,在南阳府团城,『子伏
地君王』东方亮有两个姑娘,一个叫东方娇,一个叫东方艳,因我们年岁太小尚
未成亲。再说,我老师徐良都没成亲,当徒弟的怎好完婚?」

  红文一听,不能强人所难,便赶紧到里屋把这事跟王金玲说了,金玲一听哇
地一声哭了,她恨自己命苦,但话已出口,难以收回,便说:「师父,这样吧,
您再跟他说说,就是做他的三妻四妾我也乐意。」

  红文一想:这也不是不可以,就又跟龙天彪一讲。龙天彪一听心里自然是很
高兴,能娶王金玲这么漂亮性感的少女为妻,他能不高兴吗?王金玲听龙天彪答
应了婚事,心中十分的开心,她见龙天彪英俊潇洒,仪表堂堂,能嫁给他是自己
的福气。

  婚事定下来后,龙天彪和王金玲两人红着脸都有点不自在。红文说:「你们
也不必拘束,我看今晚你二人就圆了房,然后想办法一起去救艾虎。」

  两人听后心里又激动又紧张,想着晚上就可以行人间快乐之事时,龙天彪不
觉得下身硬了起来,姑娘王金玲也觉得下体一股热热的淫水流出,羞得姑娘紧紧
地夹住了两条丰韵的大腿。

  王金玲命人准备了酒菜,三人边吃边商量,金玲说:「我只知道艾虎押在山
上,但押在哪儿还不摸底,要想救人,不摸清楚怎么行呢?」

  于是她把身边的赵妈叫来。这赵妈是她半个奶妈,跟随她多年,非常可靠,
什么事也不用背着她。金玲告诉她:「你出去给我办件事,想办法打听到开封府
的官人艾虎在什么地方押着,千万别露马脚。」

  赵妈经验丰富,一听便知是怎么回事,点了点头,退出去了。约摸过了半顿
饭的工夫,她回来了。金玲一看,她喜上眉梢地说:「姑娘,我问清楚了,就押
在咱们宅后的仙人头山下,八卦石牢三号。」

  王金玲跟师父、龙天彪使了个眼色,二人会意。师徒三人吃完饭,沏壶茶,
又接着说这件事,他们决定深夜行动,他们表面镇静,心中早已开了锅,盼啊盼
啊,好容易盼到夜幕降临,屋里点了灯。

  红文退出金玲的绣房,一对俊男靓女相互对视着。龙天彪毕竟是个男人,他
主动搂住金玲,少女娇滴滴地楼住龙天彪的脖子,望着美丽的尤物,龙天彪低头
向少女吻去,金玲也闭上眼睛用性感的红唇迎合着龙天彪。

  龙天彪伸出舌头舔着少女湿润的嘴唇,金玲也张开她那性感的嘴唇含羞地吐
出香舌,一阵阵少女特有的体香沁入他的肺腹,传遍他的全身,刺激着他身上每
一根神经。

  她那滑滑的嫩舌在龙天彪发干的唇上舔着,他一张嘴,香舌像泥鳅般滑向他
的口中,在里边和龙天彪的舌头不期而遇,她一边用舌尖挑逗他的舌头,一边将
她口中甜香的唾液,渡入龙天彪的口中,他们的两条舌头一会在龙天彪口中,一
会在她口中相互缠绕,一会儿深吻,一会儿浅吻,一会儿他舔她的唇,弄得他们
的唾液拉出条条细丝……

  金玲的双手不停地轻轻抚摸龙天彪的头发,他搂着她细嫩腰肢的大手,也向
下滑向少女圆圆鼓鼓的翘臀。龙天彪隔着衣裙在她的屁股蛋儿上揉捏抚摸,他感
觉金玲的脸儿更加红的发烫,呼吸也越来越急促,抚摸自己的手也改为紧紧抓住
他的头发,龙天彪知道少女已开始发情。

  他一件件地脱着姑娘的衣服,转眼间金玲身上只剩下可以遮羞的白色肚兜和
短小的丝质内裤了。这时的「小侠」龙天彪张大了眼睛看着身边的美少女,见她
大大的乳房想跳出肚兜的束覆,纤细的小蛮腰下是圆滚滚的臀部,两条白嫩丰韵
的大腿,一双又白又嫩的小脚丫儿,金玲被看得小脸儿红潮泛起,心儿似小鹿乱
跳。

  龙天彪快速的脱掉自己的衣服,搂着金玲一起倒在了床上,随着两人又一次
的亲吻和相互的爱抚,少女身上已变的一丝不挂了,这次「小侠」又可以仔细的
欣赏床上的妙龄少女了。

  只见她,皮肤细嫩,白净,身材匀称,凹凸毕现,曲线优美,光滑的后背,
圆实的肩头,肉感十足,两条胳膊,滑腻光洁,如同两断白藕,玉颈白嫩,圆圆
的脸蛋挂着天真的稚气,柳眉下一对黑漆漆水灵灵的大眼,泛着动人的秋波,红
嫩的嘴唇,像挂满枝头的撄桃,她浑身散发着少女的温馨和迷人的芬香,缕缕丝
丝地髼进了他的鼻孔,点燃他心中熊熊的欲火。

  龙天彪看傻了,想不到大贼头王典能有这么性感迷人的女儿,更想不到在这
么危险的匪巢里自己能有这样的艳福,龙天彪身不由己地伸出了双臂,一下把她
揽入了怀中。她是那样的温柔,顺良,斜躺在他的宽阔的胸膛上,头在他的肘弯
里,圆滚滚的屁股,卧在他的双腿之间,两条玉腿曲向一侧,水灵灵的大眼,放
射出渴望的秋波和挑逗的欲火。

  龙天彪抚摸着少女那鼓涨丰满的双乳,金玲含羞的看着他,调皮的把上身挺
了起来,任他揉摸着。他开始是大面积的揉弄,只见那弹性十足的乳房,上下左
右的颠颤着,揉到左边,弹回右边,揉到右边又弹回左边,像两个小白兔,直弄
得金玲仰头蹬腿,娇喘吁吁,哎呀,好痒,好舒服……

  龙天彪边揉搓金玲的双乳边吻上她小巧的耳朵,先用舌头舔着它,连耳朵眼
儿也不放过,又含住耳垂儿轻咬细舔,弄得那里湿湿的,少女被他吻的身体越来
越软,她仰着头长长的秀发像瀑布一样散落,嘴中则发出含糊不清的低吟,「啊
……啊……哦……哦……嗯……嗯……」

  龙天彪见金玲也用那双清澈的大眼睛幸福地看着自己,她的小脸儿绯红,嘴
角还残留着他的口水沫,额头和鼻尖儿都沁出汗珠。见龙天彪贪婪地注视着她,
金玲也有点儿不好意思了,毕竟是才17岁的姑娘。这时少女的双乳被龙天彪揉
搓得越来越大,那大大的乳房洁白,细腻,像两个大白瓷碗扣在那里,顶端有两
个大大的乳头,红得像两粒刚从树上摘下来的新鲜樱桃,呈少女独有的粉红色。

  龙天彪放弃了少女的上身,又把精力放到了她的下体,沿着雪白的腹部和细
细的小蛮腰,来到小巧漂亮的肚脐。金玲见未婚夫想看自己的阴部,主动地分开
双腿,让自己神秘的私处完全的暴露在龙天彪的眼前。

  那是一幅令人难以忘怀的美丽图画,两条滑不溜手的细长美腿向外伸张,轻
轻抖动,夹在中间尽头的是一个白如羊脂的饱满阴户,阴阜上长着乌黑而又柔软
的曲毛,被他呼出的热气吹得像平原上的小草,歪向一旁。

    拱得高高的大阴唇随着大腿的撑开,被带得向两边半张,露出鲜艳夺目的两
片小阴唇,阴道口有些小嫩皮,望上去像重门叠户的仙洞,阴蒂特别不同,头部
大得连四周的管状嫩皮也包不住,像一个小龟头般向外凸出,玲玲珑珑得像一颗
花生,在「小侠」的眼前绽放……

  龙天彪不禁低下头,轻吻起她的阴部,用他的舌头分开那卷曲的阴毛,顶开
那厚厚的阴唇,一股少女下体的清香冲进了龙天彪的鼻腔,令他心醉。他首先把
小阴唇仔细舔一遍,再把其中一片儿含到嘴里,用牙齿轻咬,再叼着往外拉长,
随即一松口,阴唇「卜」的一声弹回原处,他用同样方式轮流来对付两片阴唇,
一对嫩皮被他弄得此起彼落,辟卜连声。少女哪里还忍得住,淫水便越流越多,
「呀,真舒服」,少女淫声浪语,乳波臀浪,撩拨人心。

  龙天彪又用舌头轻轻舔着金玲那暗红的阴蒂,轻轻抖动,那颗小红豆早已勃
得发硬,整个浅红色的嫩头全裸露在外面,闪着亮光,刺激得金玲全身滚烫,浑
身不停地颤抖,口中已不由的又发出呻吟:「啊啊啊……受不了了……往深点,
好丈夫……啊……啊……啊……啊……」

  他的舌头慢慢探进少女的阴道,急促地抖动,进出……少女叫声越来越大,
猛然,两条玉腿紧紧夹住了「小侠」的头,一股热热的粘液喷入喷他的口中……

  「啊……啊……啊……哦……哦……真舒服……我完了。」

  「小侠」龙天彪知道少女的第一次高潮来了。

  两人休息了一会儿,金玲在「小侠」龙天彪的耳边说:「好哥哥,小妹舒服
了,该我服侍你了。」此时的少女早已兴奋得粉脸通红,眼光迷离了。她爬到「
小侠」龙天彪的两腿之间,用玉手轻轻抚摸着他勃起的肉棒,抬起头,妩媚的看
着他:「你的可真大,真粗啊!我又快受不了了……」说着低下头,轻轻用双唇
含住「小侠」的肉棒,伸出滑腻的舌头慢慢地刮着他的马眼,「小侠」立刻一阵
快感涌上来,他感觉得肉棒钻在一个温暖,湿热的地方,涨得更大更粗了。

  金玲开始用她那性感无比的小嘴套弄起来,每一次都是那么的用力,那么的
深入,他也越来越临近高潮,忍不住大声叫了起来……少女也套弄得更起劲,甚
至让他的肉棒一次次的深入到她的喉咙里,她也兴奋地把一双小手在他的身上抚
摸,金玲鼻腔中发出阵阵令人魂荡的呻吟……这一切刺激着他。

  龙天彪再也忍不住了,一把抱起少女放在自己的大腿上,他的龟头触到金玲
的阴部,那里早已一片汪洋了,肉棒在黑暗中摸索着,找着了去处,终于钻了进
去,「唧——」的一声,整个肉棒一气呵成地便全根尽没,少女的子宫颈被他的
龟头猛地一撞,全身酸了一酸,不禁:「唉唷!」一声叫喊,抱着他的腰连颤几
下,嘴里呢呢喃喃地无病呻吟:「啊……啊……好痒……啊……舒服死了……啊
……」

  「啊!妹妹,你的逼可真紧啊,真舒服……」

  「是吗?那你就好好地操我吧!」

  这么粗鲁的话能从金玲的口中说出,「小侠」龙天彪就更加兴奋了,下胯使
劲地向上顶耸,他用力地挺动着臀部,粗大的肉棒在她的洞中出出进进,「啊!

  我的好妹妹!」

  她也用力地屁股前后左右地磨动,洞口一层层的嫩皮裹着肉棒,也跟随着套
弄一张一闭,龟头好像被一张又暖又湿的小嘴不停地吮吸着。

  但见肉棒粗壮雄伟,插在小小的阴户里,把它撑得鼓鼓的没有一丝缝隙,滴
滴淫水从缝中溢出,慢慢地往会阴流去,然后流到屁股下的床上。

   「亲丈夫……嗯嗯……好舒服……啊……啊啊……我……我快……快要死了
……」

  「啪叽啪叽……」

  「啪滋噗滋……」

  大肉棒在阴道里抽动时,发出美妙的声音。

  少女反应更加强烈,两腿紧夹「小侠」的腰,使劲向下用着力,媚眼如丝,
口中不时还伸出那小巧的香舌,舔舐着微张的樱唇,双手揉搓着雪白的巨乳,诱
人的媚态足以让任何男人疯狂……

  「好哥哥,快点嘛?用力操……你的鸡巴真好,快快。」

  金玲大声的呻吟激励着「小侠」使劲干着,看着自己的阴茎在她那粉红的肉
洞中进进出出,每一下都把她那阴唇带得翻出来,并带出不少的淫水,并伴以「
扑嗤扑哧」的响声。他忍不住两手抱紧她的细腰,使劲往自己这边拉,阴部碰撞
发出「啪啪」的声音。

  「啊,受不了了,快点,好哥哥,我不行了,要死了,快,快,我愿让你操
我一辈子,好丈夫,快点啊……」

  「小侠」一阵猛操,直操得少女两眼翻白,「我出来了……」随着她的一声
低嚎,一股热热的阴水喷到他的龟头上,他立刻也到了高潮,一道浓热的精液倾
巢而出,直射向她阴道深处……「啊……哦。」

  达到高潮后两人稍微休息了一下,听外边「邦——邦——邦」,已到三更,
他们起床准备营救「小义士」艾虎,他们出来跟老师商议,开始行动。

  红文点了点头:「徒儿,一切由你出面,为师在暗中助你。」

  「老师放心吧。」王金玲吹灭里屋的灯换衣服。她一边换一边想:「爹呀,
不是女儿坏了良心要背叛您,这是为您好啊,早晚您会知道女儿的一片苦心。」

  想着想着,眼泪不由得就掉下来了。她换完衣服,披上斗篷,拿口宝剑,斜
背着百宝囊,转身出来了。丫鬟、婆子都过来了:「小姐,又练武功?我们跟您
去。」

  「你们不必跟随,把家看好。」

  「是。」王金玲跟老师、龙天彪从屋里出来了,转身往后走,直奔仙人头。

  这仙人头是座山名,喽罗兵、头目犯了罪都押在这儿。金玲经常从八封石牢
前经过,道路很熟,时间不大过了开阔地,眼前就是仙人头。这山高只有十六七
丈,像剑削一样,在底下开了山洞,侗口有个铁栅栏,里边的木栅栏用来押人,
共有十几个号。

  他们到这一看,有喽罗兵巡逻。王金玲低声告诉他两:「到了,你们二位先
别露面,躲到僻静之处。」两人闪身躲起来了。王金玲也很紧张,她只好见机行
事,就见她迈着大步奔石牢来了。哨兵问:「谁呀?」

  「我!」

  「哟,小姐,到这儿散步?请到里边喝茶。」

  「不必了,今天你们谁值班?」

  「李头儿。」

  「唤来见我。」

  「是。」

  这李头儿三十来岁,在叠云峰七八年了,也算老熟人,他背刀提灯从后山转
过来:「谁呀?」

  「姑娘找你。」

  「铁拐李」过来把灯一举:「是姑娘来了?」

  他放下灯笼趴地下就磕头:「小姐,找我有事?」

  「有句话想问你。」

  「请讲。」

  「在这儿讲不行,跟我到那边去。」

  李头儿一想:什么事还要到那边去?他摸不清底细,只好点头答应,跟姑娘
到了僻静之处。

  「你把灯熄了。」姓李的一想:什么事啊?他「噗」地一吹,灯刚灭,王金
玲就一把揪住他的衣服领子,冷嗖嗖一把宝剑就横到他脖子上了:「别吵,吵就
宰了你!」

  「小姐,我哪儿惹了您?留命,留命!」

  「我问你,开封府的艾虎是押在三号吗?」

  「对。」

  「人在吗?」

  「在,可能正吃晚饭呢。」

  「好,我来提艾虎,你不许声张,快把铁门打开,把艾虎交给我!」

  「姑娘,大寨主交待过,他不同于一般的罪犯,让严加看管,没有大寨主的
手谕……」

  「什么手谕!他女儿不比手谕好使?不听我宰了你!」姓李的一琢磨,姑娘
在大寨主面前,说一不二,惹了她真要把我宰了,还没处诉苦去。要我开,我就
开,大寨主追问下来,我就实说,跟我有什么关系。他说:「我这就去。」

  「铁拐李」把钥匙拿出来,转身去三号石牢,要提艾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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