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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生活] 反转人生【作者:落寞的蚂蚁】(12月27日更新至 “1507. 我们要入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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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333. 内乱的开始

  那个被骂的姓钱的中年汉子,也就悻悻了一声,并没有多说什么,脸上的神情有些尴尬。

  这姓商的可以这样呛声他,可是他却不能回呛声回去,原因很简单,人家是券商,背后站着的是银行。

  这次他们这些白酒厂商之所以能够和这帮投机分子,较力这么长时间,可离不开这些券商的支持,所以他可不能把对方给得罪了,最起码在表面上不能把对方给得罪狠了。

  不过在心里,他却把这姓商的胖子给骂的是狗血淋头,甚至短短几秒钟的功夫,他已经把这姓商的胖子的祖宗八辈儿都给问候了一个遍。

  草泥马的,什么玩意儿,在老子面前还敢装纯洁,谁不知道你们这帮搞证券的最肮脏,还装什么装,断了人家数据链的事情,你们也做了不是一次两次了,还有比这更肮脏的手段,你们也不是没用过。

  草!这次要不是老子告诉你们,我们从外面搞来了储量,你们能够加入进来站在我们这边,说不定早就跳到那帮孙子那边和他们一起做多去了,这屋子里如果说无耻,恐怕还真就没有几个人,能够比得上你们的。

  姓钱的中年汉子,正是剑南春酒厂的代表,而这姓商的则是xxx均安的代表,也是券商联盟的头头。

  他之所以一口拒绝了对面这姓钱的,其实并不是他自己道德水平多么高尚,事实上那姓钱的在肚子里骂他们那些话,是一句都没有骂错。

  如果论无耻,别说这屋子里的人,就是那些站在他们对立面上的家伙,全都加起来。恐怕也没多少比他们更无耻的。

  别的就不说了,就这样一个作为国家为数不多的正规券商,居然跑到这边来私开赌盘的你能见过几个?

  顶着正规的名头,却在做见不得光的事情,这样的事情,还能成为上下全都知道的潜规则,这样的事情。恐怕也就是在华国这样的国度,才能发生。

  这时候的他也是心急如焚,之前从外面调集过来的资金,这时候已经消耗了一小半了,可是没想到,不但是没有把对面的对手击退。反而还惹出了他们的凶性。

  这一上午的功夫,那帮孙子就砸出来好几个亿,他们有钱肯定没错,但是咱们别看顶着券商的名头,可是现实里,可真是没法和他们比啊!

  毕竟那些对手的钱,就是他们着急的钱。他们想怎么花,就怎么花。

  可是自己这一帮人手里的钱,要么就是公家的,要么就是从别人哪里拆借过来的,如果一个搞不定,把这点本钱赔光。

  那等着大家伙的,不是去蹲苦窑,就是要直接跑路到加拿大的结局。这样的结果,谁受得了啊?

  草特么的,对面那帮孙子,也太过分了吧。

  这姓商的这时候是真的动了想要拔了对方数据线的念头,不过还好这个念头也就是在他的脑子里一闪而过。

  因为他知道,如果自己要是真的那样做,那自己就真的完了。

  这可是相当于直接把对方的钱卷了跑路。可是你真的能跑得了吗?

  对面那帮和自己玩的都是什么人,随随便便能够丢出几个亿来的,哪能是一般人吗?

  你卷了他们的钱,回头回到单位。单位就会把你开除,而且你别说跑到国外,就算是跑到天涯海角,他们也不会放过你。

  他们可不是政府,不会和你将法律,法律在他们眼里,那就是个屁。

  他们不但不会放过你,就连你的家人,还有朋友都不会放过,株连九族,对那帮人来说,可不是说笑的。

  这样的事情,他以前也听说过,前些日子,他就有个某行的朋友,学人家玩融资,搞私人放贷,结果窟窿搞得太大,没堵上,最后跑路到加拿大去。

  他自己以为着急很聪明,跑路到了加拿大就没事了,可是事情哪有那么简单。

  他老爹老妈在他跑路第二天,家里就着火被烧死在家里,而他老丈人和老丈母娘,也同样在不久前死于车祸。

  最可怕的是,他以为自己躲在国外就没事,不过一个多月之后,好像就出了事情。

  而且是被人世界杀了全家,听说是那帮被他坑了钱的老板,专门花钱请来国际杀手干的,而在国内,那帮人不光是杀了他们两边的父母,就连他的兄弟姐妹什么都没放过。

  说起株连九族都一点不差,一想到这里,这姓商的券商就是一阵深寒。

  那拔了对方数据线的念头刚刚在脑子里闪了闪,然后瞬间就熄灭,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既然已经这样了,出了和对方硬杠下去,好像是没有别的结局了。

  “老钱,你们不是说,你们在国外搞到了一批糯高粱吗?现在到底运到哪里去啦?对方的攻势太凶猛了,咱们光靠钱,想要把他们给打下去,好像没那么容易啊?他们那帮家伙看来是不差钱,要不你就别藏着掖着的了,先把那些糯高粱运回来一批,亮一亮,给对方一个震慑,就算将来你的高粱大批量的到货之后,咱们少赚一点也不心疼啊!如果再让他们这么猖狂下去,那些蠢货们,恐怕都忍不住会加入到他们的战团里面去,到时候一旦形成雪崩之势,咱们可就不好办啦。。。”

  姓商的胖子,看着对面那个姓钱的中年人说道。

  而那姓钱的听了这姓商的胖子的话,脸上只能挤出一丝难看的苦笑。

  “商经理,你以为我不想啊?可是我们的货,昨天晚上才到滨城港,想要运到蓉城这边来,最起码也得一个礼拜的时间,要过安全检疫。然后走最快的路线,是要通过当地的铁路局,来调配车皮在运过来,哪有那么容易?最快也得一到两个星期呢啊?我们这边现在真的是无米下炊了啊!”

  这姓钱的中年汉子满脸苦笑的和对面的商经理解释道,而这商经理听了这样的解释,也是一阵心头无语。

  不过万幸的是,他们手里还真的有这批货,如果要是没有这批货的话,那可就惨了啊!

  面积不小的会议室里,拥挤不堪,一共坐了差不多二十多个人,而且几乎每个人都是一杆小烟枪,这时候大家都在抽烟,整个房间里是烟雾弥漫。

  最后其中一个实在是忍不下去,起身来到窗前,推开了一扇窗户,外面的冷空气灌了进来,连带着把房间里的烟气,也带了不少出去。

  这突如其来的冷空气,也让房间里的萎靡的气氛,好了不少。

  “好啦,反正已经这样了,对面的人看来是动了真火了,咱们和他们肯定是不死不休了。大家也都别犹豫了,也别藏着掖着的了,谁手里还又多余的子弹,都赶紧亮出来,咱们好组织下一步的计划,不能放任他们继续这样猖狂啦。”

  一看大家乱七八糟的都在说话,可是谁也拿不出一个好章程来,商经理觉得自己有必要站出来。

  而他这么一挺身而出,果然也受到了一定的效果,房间里的人都不出声了,一个个都抬头看着他。

  这次他们一共纠集了五个多亿的资金,原本以为,应该是够用了,毕竟之前大家也扔进去不少了。

  可是哪想到这天使基金和那二基金,就特么好像是家里有印钞机似的,不但没有被他们给吓住,反而是把钱当纸一样,不断的丢进来。

  他们这样的疯狂,已经让大家都感觉有点不知所措了。

  还好大家都知道,这些白酒厂商的手里,几天后就会受到足够的存量,那时候就是收拾这帮家伙的时候。

  可是现在他们的问题,是要在这个市场里坚持住,这眼看着还有十天左右,酒厂的存货就能送到了,他们可不想都死在黎明之前。

  有了那些糯高粱保底,现在闹腾的欢的家伙们,最好能够早点收场,要不然到时候他们一个个肯定会死的相当难看。

  不过现在最让他们头疼的就是,如何能挺过这十天的功夫。

  他们手里的资金,拢共加到一起,也不过就只有二三个亿了,而对方手里的本钱好像是源源不断。

  这么砸下去,估计等到今天收市,大家手里最后这点筹码,就都要砸进去了。

  那接下来的几天怎么办?就看着这糯高粱的价格这么走上去?

  那恐怕没等现货到之前,大家的保证金底线就都要被击穿了,在眼看着黎明将至的时候死掉,这得是多可悲的事情?

  于是这时候这帮家伙,也都一个个开始动了小心眼,即便是手里还有些流动资金的,也打算留给自己做最后的保证资金,不打算拿出来亮了。

  商经理喊了半天,结果下面是应者寥寥,这让他很是失望,这帮券商的小心眼他当然一清二楚,可是连这些白酒厂商都在这样想,这可是有点太不应该了。

  草泥马的,老子们千里迢迢的过来是为了啥,还不是来帮你们托盘子的?结果你们就这么报答我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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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334. 通向天台的阶梯

  姓钱的不出声,开始装乌龟,其他的白酒厂商也各自怀揣自己的小九九,商经理虽然是一清二楚,可是也拿他们没办法。

  看样子,这个联盟好像出现了难以弥合的缝隙,这样下去可怎生是好?

  这个商经理,其实还是有些大局观的,可是现在下面的人心散了,队伍不好带,他也没辙。

  就在大家面对这样的情况,有点不知所措从时候,会议室的大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推开了,一个连带着一丝惊慌之色的人快步走了进来。

  不过在看清楚屋子里的人的脸色之后,马上就调整了不乏,试图掩盖他闯进来的那一抹慌乱。

  可是商经理是什么人物,商海里纵横多年了,什么样的人没见过,对方不加掩饰还好,这一掩饰,反而在他眼里暴露的更加明显。

  这个人他认识,好像是拿钱家明的跟班,之前不是在外面的吗,这屋子里开会的都是大人物,他没有资格参与的,现在怎么就突然闯了进来?

  那个人很快就在他满含问询之态的眼神中来到了钱家明的身边,然后俯下身子和钱家明耳语了几句,那钱家明显然是没有什么心理准备,瞬间就变了脸色。

  不过还好,这家伙也是个人精,很快就调整了着急的情绪,把最开始的那一抹慌乱之色掩盖了过去。

  不过他这一手能够骗得了别人,可骗不了商经理。

  那个人和钱家明耳语了几句之后,很快就出去了,钱家明很快级站起身:“不好意思各位,我家里发生了一点事情,我要出去打个电话。你们先聊,我马上就回来。”

  他这么一说,在场的这些人,就算是对他的行为举止有所怀疑的,也不好问出口了,毕竟人家都说了,是家里的私事。大家不好逼问。

  这钱家明起身出去了,商经理眼珠子不断的转动着,屋子里的其他人都在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小声的商量着接下来的对策。

  而他则悄然的起了身:“我去上个厕所。”

  然后也不等其他人明白过来,就出了房间。

  出了房间之后,他根本就没有去厕所的意思。而是迅速的开始寻找那钱家明的影子,果然很快就从电梯间边上的防火通道里听到了钱家明的吼声。

  他悄悄的来到了防火通道的门边,听着里面传来的动静。

  “到底怎么回事?你们那边到底怎么办事的?”

  钱家明的声音很大,他的那个跟班就站在他的身旁,这时候他正拿着电话,对着听筒不断的大吼出声。

  商经理就站在防火通道的门旁,隔着一层玻璃。看着走廊里的情况。

  钱家明显然是愤怒急了,这时候的他就好像是一直被激怒的困兽,不断的在面积不大的走廊里来回的踱步,听着电话那头的解释。

  不过那边给出的解释,显然是不能让他满意,他不断的对那边大吼出声,通话一直持续了大概十五分钟,才在他的吼声中结束。

  钱家明这边刚刚放下电话。这边商经理就推开门走了进去,一看到突然进来的商经理,钱家明顿时就变了脸色,最开始是满脸的错愕,惊慌失措,不过很快就换了一副表情,脸上带笑。然后问道。

  “哎呦!商经理,您怎么过来啦?”

  说话的同时,还不忘狠狠的剜了一眼,站在他身后的跟班。显然是在怪罪他没有帮自己看好门,而那个跟班也是一脸的苦涩,他也没想到这商经理,居然会跟上来。

  “算啦!老钱,都这时候了,你就别跟我装了,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老钱满脸的尴尬之色嘴里却说道:“哎呦!商经理,你这是说什么话呢?我怎么听不明白!”|

  商经理瞬间就变了脸色,声色俱厉的喊道:“钱家明,都这时候了,你还在给我耍心眼,信不信我掉头就走,再也不管你们这烂摊子啦?”

  说罢商经理摆出一副扭头便走的架势,这边钱家明一把就拉住了商经理的衣袖,然后低声带着哀求的口气说道。

  “诶诶!商经理,你小声点,小声点。”

  上尽力一回头,就正好看到了这家伙的脸色,以他对这家伙的了解,他知道这家伙看样子是要服软了。

  “想要我留下也行,那你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那钱家明哭丧着脸,然后狠狠的瞪了一眼他的跟班说道:“还愣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到门口那里去看着,有人过来,要记得通知。”

  那跟班连忙点头道门口那边望风去了,钱家明一把拉住商经理,来到了一个角落。

  “商经理,我和你说,你可别和别人说,要不然恐怕要出乱子啦。”

  “别墨迹,赶紧的,到底怎么回事,快说?”

  商经理呵斥这个钱家明说道,钱家明苦着脸说道:“特么的,我们那批从加拿大进口的糯高粱出问题了。”

  “什么?”

  商经理差点没蹦起来,他们之所以能够坚持到现在,还没有崩溃,就是因为还有这么一个杀手锏还在。

  因为这里的期货交易,可以说是最原始的那种,到最后关头肯定是要涉及到现货交易的,所以不到最后,谁也不好说胜负。

  而他们一直咬牙坚持到现在,承受着多方的猛烈攻击,眼看着对方把价格一路从五块六给抬升到破了十三块,而且还能够继续承受下去,就是因为钱家明他们手里的这批糯高粱。

  只要在三月一号这天,把这批糯高粱摆到这些白酒酿造商们的原材料货仓了里,那么不管对方有多少钱,那最后都只有一个败退的结局。

  哪怕他们跑得快,这一局下来,不亏个五六七八亿的那都不算事。

  这也是支撑着他们这帮券商和这帮白酒厂商结成联盟的最主要原因,就是因为这最后的秘密武器。

  可是现在这姓钱的居然和自己说,这秘密武器出了问题,卧槽尼玛的,你这不是要人的小命呢吗?

  你知道你这一句话,到最后能让多少人倾家荡产,能让多少人丢了工作的同时,还要丢了脑袋?

  钱家明一看对面的商经理,要抓狂的态势,连忙双手发力死死的抓住了这家伙的肩膀,免得他激动过度。

  还好他以前是酒厂酿酒师傅出身,两个膀子有点力气,要不然还真抓不住面前这个矮胖的汉子。

  “卧槽尼玛的钱家明,你之前是怎么和我说的,你不是拍胸脯的和我保证,你的这批糯高粱没问题的吗?”

  商经理这时候头上的短发,已经根根竖立而起,他这时候的形象,就像是一只咋了毛的豪猪。

  钱家明这时候也只能是满脸无奈的苦笑:“我那知道会这样啊?商经理!那帮滨城的海关,也不知道吃了什么错药,居然说我们进口的糯高粱,因为涉及到食品污染,所以要进行严格的检验检疫。。。”

  “那他们那边到底什么时候能有结果,什么时候能把这些糯高粱给放出来?”

  商经理也知道这不是发火的时候,只能强咬着牙,逼着自己冷静下来。

  “这个,他们也没给准信,不过我已经让人无问了,好像最少也要。。。。”

  “也要多长时间,都这时候了,你就别特么的墨迹啦?”

  商经理急的直跳脚,钱家明却还是吞吞吐吐。

  “最少也要一个月。。。”

  “卧槽。。。。。。。玩啦。。。。。。。这下全完啦。。。。。。一个月之后黄花菜都凉了,到时候就算他们没查出问题,放货出来,你们组织运输,就算最快也要三天之后才能抵达西川,那时候早就用已经过了三月一号了,玩啦。。。。。。。”

  商经理这时候不由得悲从心来,他和那帮家伙扔出去的空单,很多的执行日期,可就是定在了三月一号。。。

  如果到了三月一号,这帮酒商的糯高粱没有到货,那哪一天糯高粱的价格,肯定会跟坐火箭似的窜上去。

  而那个价格,肯定会击穿他们的执行价格,到时候等着他们的就是倾家荡产,把底裤赔干的结局。

  那么多的钱,就算他们全家出去卖,包括他也跟着出去卖菊花,都凑不够啊!

  商经理,好像看到了前面出现了一路台阶,而这台阶通向的就是大厦的天台,也许从上面一跃而下,就不会有这么多的烦恼了吧?

  不行,老子不能就这样死,就算是死,也得拉着这姓钱的垫背,卧槽尼玛的,当初要不是你拉着老子下水,老子能掺和你这破事?

  商经理的双眼开始渐渐聚焦,整个人又从刚刚那悲伤的情绪当中解脱了出来,不过回过神来他看着那钱家明的眼神,可就开始不对劲了。

  而那钱家明这时候又何尝不着急,出了这样的事情,可以说最着急的就是他了。

  这时候看到这商经理,回国了神的模样,尽管看着着急的眼神不太友善,可是他也完全顾不上了,他一把抓住商经理的双肩。

  “商经理,这件事你可一定要帮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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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335. 死道友不死贫道

  “帮忙?你还要我怎么帮忙?当初你说去年糯高粱产量不好,今年肯定有人来炒作,要我来帮忙,我看在咱们这么多年的合作关系上,二话没说,就过来给你帮忙,还帮你联系了这么多的帮手?你还觉得我帮你不够?”

  商经理苦笑着看着这钱家明说道,他和钱家明,也正是因为多年的合作关系才认识的。

  钱家明是剑南春酒业的高管,原来就在他们交易所里开的户头,经常在他们哪里炒股票,后来这几年股票不景气,还是他把这家伙带到了这个他们和其他几家券商联手开办的期货市场。

  因为白酒生意越来越火爆,省里的很多白酒企业扩张都越来越快,而且也越来越有钱,在加上他们对原材料糯高粱的特殊需求关系,后来渐渐的导致了这糯高粱,逐步的成为了他们这个盘口里,最受欢迎的炒作物,甚至最近几年已经成了名气最大的,也是唯一的一个炒作物。

  也就是因为这样的关系,他才和这钱家明成了这样的一种畸形的同盟关系。

  之前钱家明因为害怕,今年来炒作糯高粱的人太多,他们这些酒厂联盟承受不住,所以就找他过来帮忙,还跟他说了,他们从加拿大进口了一批糯高粱,就是资金这边有点问题。

  所以这次只要他们来帮忙的话。那这次的战斗是稳赢的。

  而他也正是因为信了这家伙的话。在一琢磨也确实是稳赢的游戏。这才参与了进来,还连带着帮忙找了好多,手里有点闲钱,但是也打算捞一票块钱的券商进来。

  结果钱家明这孙子,居然就打算拿这样的结果来回报自己。

  而且都特么这时候了,他还要自己来帮忙,这特么的,到底怎么帮啊?

  “商经理。我也知道,这次是对不住你,可是你一定要相信我,我真不是故意来坑你们的啊?我们投入了多少你也看到了,我们总不能为了坑你们,结果吧自己也坑进去吧?而且这糯高粱出了意外,也不是我们想看到的啊,现在都这节骨眼上了,咱们更加应该同舟共济的想办法来解决问题啊!”

  钱家明一看这商经理的脸色,当然知道他这是把自己给恨上了。连忙出声跟商经理解释说道。

  而商经理这时候也渐渐的恢复了理智,这钱家明说的也对。这时候恨他也是无济于事,还是赶紧想想办法,看看有没有什么路子,能够补救才是王道。

  “好吧,你说说看,我到底还有什么能帮得上忙的?”

  听到商经理这么一说,钱家明终于也松了一口气,如果这家伙要是崩溃的话,那这次可就真的完蛋了,虽然这时候他心里也很难过,但是他知道,自己必须要挺住。

  “商经理,听说你和中粮那边有很多熟悉的路子,你能不能给你的朋友打几个电话,看看他们能不能帮忙出面说说。要知道咱们这批货可都是委托他们帮忙进口的,现在在滨城海关被扣了,海关那边的人,咱们说话,人家可以不给面子,但是中粮的人去找他们说,他们总不能不给面子吧?”

  钱家明苦笑着对商经理说道,其实中粮那帮人他也认识,但是一般能不找对方帮忙,他肯定也是不愿意找对方帮忙的。

  最近几年中粮扩张的很厉害,国内但凡是跟粮食有点的企业,只要发展的规模好的,他们都想掺一脚。

  什么榨油的,什么做火腿肠的,什么研磨精面粉的,什么搞大豆加工的,什么做牛奶的,只要是跟粮食沾边,他们就想掺一脚。

  而且因为有着国家背景,他们一般出手还相当不讲规矩,说白了就是吃相难看,给的钱很少,却要在你的公司里占大头,这样的买卖谁愿意做?

  他们这剑南春和六梁液,原本都是地方上的国企,也是本地的明星企业,因为利税和雇佣相当多的本地工人,所以在本地很有地位,甚至在本地的政府里都能保证相当的话语权。

  说直白点,就是一个占山为王的好地方。

  可是最近几年,因为发展势头好,中粮又盯上了他们,几次和地方上谈判,想收编了他们,地方政府的态度很**,他们虽然不喜欢中粮伸手伸脚,但是又不好出面回绝,就只能督促这些企业去和中粮打太极。

  说实话如果企业经营不善的话,大家当然愿意被中粮这样的中央军收编,毕竟那将意味着今后的好福利,和好政策扶持。

  可是现在这剑南春和六梁液,这样的企业经营的好好的,谁愿意给自己找个管家婆。

  这中粮入股的条件给的不咋地,而对企业的要求还贼几把高,如果不是看在对方顶着中枢的背景,谈判早就谈崩了。

  他们这些地方企业对中粮不满意,而中粮对他们也非常不高兴。

  这次进口糯高粱这件事,还是他们花了大价钱,而且还找了中枢领导出面给中粮施加了一定的压力,而中粮也是考虑到影响,才不得不出面帮他们进口了这批糯高粱。

  但是货一到港,人家就算完成了任务,剩下的事情,和他们就真的没什么关系啦。

  现在那批货在滨城港口被扣了,估计最高兴的就应该是中粮的人了吧。

  正因为这样的原因,这钱家明才不能亲自出面去找中粮的人求帮助,因为如果他出面的话,恐怕不但不会求来帮助,恐怕迎接他的只会有冷眼和嘲笑,最后还有落井下石的下场。

  所以他只能求眼前这个商经理,听说这家伙路子很野,在中粮里又好几个在重要位置上的同学呢。

  商经理这时候也顾不上那么多了,必须要尽快把那批糯高粱从滨城港口给要出来,这时候他也顾不上中粮和这帮西川白酒商的关系了,直接掏出了电话给自己的朋友打了过去。

  和对方简单的交流了一番,最后结果令他很失望,他没提求帮忙的事情的时候,他的几个朋友相当的热情,还邀请他什么时候去京城玩玩。

  可是当他提起了求帮忙的时候,对方一听,就开始和他打哈哈了,开什么国际玩笑,那几家酒厂不是很牛掰的吗,居然知道找中枢领导来压制我们。

  现在怎么啦?连一个港口的海关都搞不定,现在还让我们帮忙出面说话,做梦呢吧?

  老商咱们是好同学,好朋友,废话不多说啦,如果是你的私事,我们肯定帮忙,但是涉及到那几家白酒企业,你就别开口了,也免得我们为难。

  人家都把话说道这份上了,商经理也是无能为力。

  放下了电话,商经理倒是镇定了很多,不过这时候的钱家明却是满面死灰,这下是真的完蛋了,无力回天啦。

  货要不出来,他们这帮做空的打压糯高粱价格的,这次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钱家明有走向崩溃的趋势,可是这时候的商经理,在经过了这么几个电话之后,情绪倒是平复了下来,他一看钱家明要崩溃,就知道大事不好,现在绝对不是让他崩溃的时候。

  “钱家明,钱总,你先别着急。”

  “呵呵,我不着急,我真的不着急,商经理。”

  钱家明的语速很慢,但是谁都能看得出,他的脸色不好看,原本还是一个精神矍铄的中年人,可是一眨眼的功夫,就好像变成了工地上的民工,身上原来那股精气神,好像一下就都没了。

  “对了,钱总,这次关于这糯高粱进货渠道的事情,我记得你和我说过,都是由你统一联系,统一运作,统一分派的吧!”

  钱家明听到商经理这么一问,也就是苦笑了一句。

  “没错,都是统一由我经手的。”

  “那也就是说,这批糯高粱到岸的事情就只有你一个人知道喽。”

  商经理的眼珠子在眼眶里是叽里咕噜的乱转,也不知道再打些什么鬼主意。

  “嗯,具体的到岸时间,为了保密只有我一个人知道,而且是有我安排货运路线,具体到西川的时间,会在货到西川前八小时通知他们。”

  钱家明这时候的眼珠子也开始跟着活泛了起来,随着商经理的这些问话,他好像也明白了一些什么,特么的,这帮搞金融的果然够黑心。

  “嘿嘿,那也就是说,这批糯高粱在滨城港口被扣的事情,目前就只有咱们两个知道喽?”

  商经理脸上的笑容很是诡异,而到时候钱家明的心里也是大定。

  “没错,是只有咱们两个知道。”

  “那么,咱们如果不把这个消息告诉他们,接下来的事情,钱总你应该知道怎么做喽?”

  商经理脸上的笑容那是越发的诡异,钱家明看到他这样的笑容,甚至都恨不得冲过去给他两拳,特么的,这帮家伙,真是太无耻了。

  不过好像这时候,自己也和没得选择了,只能和他一起干这样的事情了。

  没办法,谁让事情走到了如今这样不可控的地步了呢,对不起了诸位同行。

  现在是只能死道友,但是不能死了贫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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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336. 化干戈为玉帛

  虽然深感这商经理的无耻,也不是很认同他的理念,不过这时候的钱家明也非常的犹豫,到底要不要按照这商经理所说的办法来做。

  虽然那样很无耻,但是最起码可以很大程度的降低自己的损失,他是剑南春的高管,公司里也有很多人都知道这里的地下盘口的事情。

  虽然这件事不能拿到台面上公开来说,但是公司对于他挪用资金,来这里炒地下盘口的事情也是睁一眼闭一眼。

  为什么会这样?最主要的原因,当然是因为这里盘口的价格,可以影响到未来糯高粱的价格走势。

  而这糯高粱的价格走势,则是能够影响到公司未来将近一年的生产成本的。

  所以公司里面其他的高层对他那公司的钱来这里炒外围,都是睁一眼闭一眼。

  赢了钱当然好,一方面有进账,大家都能分一点,另外一方面还能把糯高粱的价格打下去,有利于未来一年的生产成本控制。

  而如果输了钱的话,只要输的不是太多,大家同样都是会选择睁一眼闭一眼,得饶人处且饶人的。

  但是如果输的太多,比如向他今年这样,里里外外已经砸进去了一个亿,如果要是全都赔光,那他肯定会完蛋。等着他的可不光是下课的结局。甚至直接进局子都是有可能的。

  而其他那些被他召集过来的白酒厂商的状况也都莫不如此。出了一些中型的白酒企业是私人企业,他们自负盈亏之外,其他的都是国有企业,而大家现在面临的窘境都是这般。

  只能赢不能输!

  现在的情况是问题闹大了,已经超出了他的控制范围。

  从国外进口的糯高粱在滨城港口被扣,这批高粱如果运不进来的话,那么三月一号那天,他们将会面临无法交货的下场。而那样的话,糯高粱的价格就得跟坐火箭一般的往上窜。

  不光是价格无法控制,连带着砸到外围盘口里的钱,也会血本无归。

  而商经理的意思就很简单,先把这个消息隐瞒住,谁也不告诉,然后他们两个则利用他们手里为数不多的剩余资金,开始悄悄的去做多。

  这样一来,他们还能挽回一些经济上的损失。

  对于商经理来说,只要不赔钱。他就没事。

  而对自己来说,虽然没有控制住糯高粱的价格。但是只要不赔钱,也同样不会遭遇太大的问题。

  至于其他的那些人,那就只能是死道友,不死贫道了。

  现在不光是不能把这个坏消息告诉他们,反而还要回去鼓动他们,继续坚持下去,硬抗!

  虽然这样做很是没底线,很无耻,可是总比自己下课,进监狱要强。

  所以钱家明这时候犹豫了,虽然这样做从道德上来说,很是让他自己有点难以接受,但是从理性上来说,这无疑却是最好的选择。

  商经理看到钱家明这时候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还在理智和道德之间挣扎,他觉得,自己应该再给他添一把火,也许再说上几句,这家伙就要动摇了。

  就在他要张口的一瞬间,突然从他们下方,传来了一声轻笑声,然后一个声音从下面传了上来。

  “其实,你们完全不必如此。这样出卖道友同行的行为,虽然能够让你们一时获利,但是最终的结果,我想你们应该更加清楚。”

  “谁?”

  “是谁在下面?”

  商经理和钱家明就好像是被踩到了尾巴的猫一般,猛地一下跳了起来。

  这里是消防通道,就位于电梯间的旁边,其实就是安全楼梯通道,不过这里的楼层很高,一般人是不会在这里爬楼梯的。

  所以他们之前只是让钱家明的跟班,在楼道的大门口看着,却并没有留意他们头顶,或者是脚下的楼梯通道。

  这时候突然有声音,从脚下传上来,可是把两人给吓了一跳,而且人家看似很无意的几句话,却又句句都切中了要害,显然他们之前所商量的那些事情,全都被这个人听去了。

  这要是传扬出去,别说会引起他们这个联盟的崩盘,导致盘口里价格战的溃败,甚至他们两个还会成为联盟里其他那些人,人人得而诛之的对象。

  所以他们两个如很能不紧张,两个人瞪大眼睛,脸色狰狞的看着下面的楼梯口。

  然后一个身材高大,面容英俊的年轻人,从下面走了上来。

  这个人看着有些面熟,但是具体在哪里见过,钱家明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商经理这时候心也悬到了嗓子眼上,这个家伙到底什么来头,光是看他的外形,他可以确定,自己不认识他,而且他也绝对不是自己这个联盟阵营里的人,一想到这里,商经理松了口气,不过旋即又紧张了起来,他虽然不是自己一个阵线的,可是他怎么知道自己和钱家明在商量什么?

  那人缓缓而行,但是毕竟身高腿长,几秒钟过后就来到了他们所站着的这个平台,看着两人满脸疑惑的神情,他微微一笑,然后伸出了手。

  “两位好,我是二基金的老总,我叫李逸帆。。。”

  “啊。。。。。。。原来是你。。。。。。。”

  商经理尖叫一声,李逸帆是谁,他也许不知道,但是二基金他可印象太深刻,这段时间,如果不是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基金,在盘口里搅局,他们那用得着应付的如此吃力。

  最开始的时候,他一直以为这二基金,就是那王宝京的一个马甲,可是现在看来,这二基金的真正主人露面之后,到并不是他想象的那样。

  “嗯?怎么是你?。。。。。。。。。你不是凤凰酒业的少老板吗?我说呐。。。。。。。。。哼,你这是搞不当竞争你知道吗?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啊。。。。。。。。。。”

  钱家明很快就想起了对面这家伙的来历,凤凰酒业的少老板,于是很多原本想不通的地方,瞬间就豁然贯通了。

  而这时候他对对面这家伙的感触是相当复杂的,有愤恨,有嫉妒,还有着更多的是希望他能够看在大家同期连理,都是同一个行业的从业者的份上,能够不要赶尽杀绝,给与他们一些怜悯。

  总之这时候他的感情是非常复杂的,我说的呐,怎么会突然冒出一家二基金,和我们死磕,非得要把这糯高粱的价格给抬上去,原来是凤凰酒业的人在操作啊。

  这么一想倒也释然了,毕竟大家是竞争关系,本来平时就会互相说对方的坏话,或者是给对手下绊子,这凤凰酒业最近风头正猛,在全国范围的市场可以说是攻城略地,侵袭了他们这些西川白酒企业的很多市场,这让他们这帮西川的白酒商恨得是咬牙切齿。

  更过分的是,他们不光在全国范围内抢占市场,最近还把手伸向了自己的老窝,居然想来西川省抢地盘,这可是让这帮西川酒厂们大为震怒,大家已经联手,给他们下了很多的小绊子。

  所以现在他来这边报复自己这么一伙人,倒也在正常不过了。

  西川白酒商却糯高粱原材料,但是凤凰酒业可不缺,他们本来就位于糯高粱的主要产粮区,而且和当地农户的关系,还有政府的关系都很好。

  所以现在的情况是没到了糯高粱秋收的时候,那些农户和当地政府,对于糯高粱的收购,都是可着他们先来,这让其他的白酒厂商恨他们恨得是牙痒痒,但是却也拿他们没有任何办法。

  现在糯高粱的价格这么高,对西川的白酒企业影响很大,但是对他们却一点影响都没有。

  所以他才巴不得来西川这边,把糯高粱的价格给抬高呢。

  “哈哈,两位,不比如此紧张,我这次来找两位,可没有什么敌意,也不是存着坏心思。要不然我也不会亲自露面来见两位啦。”

  看着对面这两位脸上复杂的神情,李逸帆哈哈一笑,对他们两个说道。

  “那你来见我们,到底是什么意思?”

  商经理抢先发话问道,钱家明也用满是疑问的目光盯着李逸帆看到,李逸帆看着他们,也不急着回答。

  “咱们就在这里说吗?这里太开阔了,环境不够隐蔽,小心隔墙有耳啊!要不,咱们找个其他地方好好说说?”

  商经理和钱家明都是猴精,在没搞明白李逸帆的来意之前,他们可不会跟着他出去瞎晃,毕竟如果被人看见,传出去的话,那才是黄泥巴掉进裤裆里呢。

  “李先生,诚如你所说,你这次来是没有恶意。可是我们毕竟不是朋友,所以我看,你如果有什么想说的,不妨在这里说好了。”

  钱家明冷着脸对李逸帆说道,对这家伙他现在的感觉真的很复杂,对面的李逸帆依旧是满脸微笑,让人对他怎么也生不起恶意。

  “呵呵,那好,其实我这次来,是想和两位商量商量,咱们是不是可以求同存异,化干戈为玉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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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337. 鸿门宴

  “老大,糯高粱的价格,已经突破十五块了啦?看着情形,下午咱们在继续猛攻一阵的话,今天收盘的时候,突破十六块,也不是没可能的。”

  田亚光满面油光,脸色涨红,对站在电视墙前面的王宝京汇报说道。

  这可是一场酣畅淋漓的大胜啊,这个礼拜星期一,那些白酒厂商联盟,还券商联盟还嚣张了两天。

  可是从星期二开始,随着他们资金的到位,还有关于那些白酒厂商进口货源在滨城海关被扣的消息传来,整个场面立刻颠倒了过来。

  原本一直僵持的局面,一下就变得明朗了起来,原本还有些抵抗力的白酒厂商联盟和券商联盟这一天工夫,就是一泻千里。

  在星期二的下午,根本就没了他们上午的劲头,上午的时候他们还能和天使基金笔画两下,可是到了下午,他们就是一副死狗模样,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抵抗力。

  原本糯高粱的价格,还在十二块,到十三块之间焦灼不堪的,可是一个下午的功夫,就被他们给突破了十三块的大关。

  而另外的那些墙头草们,一看他们表现的如此这般的强势,立马就转换了阵营,掉头开始过来跟他们做多。

  还有其他的一些观望的中小散户,也加入了战团,这汇聚起来的洪流,让对面那两个联盟是根本无法阻挡。

  星期三一开盘,糯高粱的价格就是一路走高,对面的两个联盟,只是做了象征性的抵抗,然后就彻底的缴械投降了。

  当天上午收盘,价格就被推高到了十三块五。而等到当天晚上收盘的时候,更是直接被推高到了十四块。

  在到今天,价格更是直奔十五块而去,对面的人已经显现出来颓势,看样子他们好像要弃子认输了。

  如果这样结束的话,那么他们天使基金,将会迎来一场难以想象的大胜。

  不光天使基金。会赚的盘满钵满,就连他自己也一样会跟着赚个盘满钵满。

  王宝京站在电视墙前面,看着那一路向上的糯高粱价格走势曲线,几天的强势突袭,终于是等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这感觉。果然是倍儿爽啊!

  这次那帮西川的白酒商们是要损失惨重喽,他们连带着还有那些券商,估计这次里里外外,要陪进来十个亿。

  这些钱除了,那些中小散户能够分走一个多亿,剩下的将全都是他和二基金的战利品哦!

  虽然是和二基金五十五十分账,可是都这时候谁还会顾忌那之前的约定。大家都是疯狂的往里砸钱,谁抢的的肉多,那么最后谁就分的多。

  所以这几天来,王宝京砸钱可是一贯不遗余力,他操作的风格就是这样,要么岿然不动,要是动了,那就是雷霆一击。毕其功于一役。

  现在已经到了冲锋抢果实的时候了,谁要是下手慢了,谁才是傻瓜。

  “对了,二基金那边有什么动作没有?”

  王宝京看着前面的电视墙,水口问了身后的田亚光一句,田亚光这几天一直在下面实地操作,对于二基金这个盟友。还是很了解的。

  “他们这几天收货还有做多的速度,好像都有所放缓,按照我们的估计,他们是前几天吃的太多。噎着了,手里的资金可能有些不足了。”

  王宝京一听这话,心里冷冷一笑,早就知道李逸帆这小子喜欢吹牛掰,现在怎么样?把自己给噎着了吧?

  还是年轻啊,说话总是喜欢把话说的太满,什么不差钱,不差钱回来玩这个?

  明明手里就那么点钱,非得在老子面前装出一副不差钱的态势,真是的,这样有意义吗?

  现在怎吗样?到最后抢果实的时候,后劲不足了吧,这小子啊,还是太年轻,看样子还是有待磨练啊!

  算了,自己替他操那份心干吗?真是吃饱了撑的,他有心无力才最好,那样自己才能吃的更多哩。

  “嗯,既然二基金已经没有后劲了,这两天咱们就辛苦点,帮他们多吃几口,也算是好好的报答了我们的这位铁杆盟友吧。。。哈哈哈哈。。。。。。。”

  说道最后,王宝京都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不过他这笑的有点莫名其妙,让边上站着的田亚光是有点摸不清头脑。

  他不知道王宝京在笑什么,可是王宝京却在清楚不过了,这李逸帆真是个大傻瓜,他让滨城海关动了西川酒商的进口货,可是现在看着糯高粱的价格猛涨,他自己却有心无力,白白的便宜了自己。

  真是不知道,当他知道自己白白的为他人做了嫁衣裳的时候会是什么表情。

  等到老子吃了西川这批货之后,再把是你在幕后下黑手的消息告诉这帮西川佬,到时候这帮家伙,其实连吃了你的心都有?

  哈哈哈,你小子,今后这辈子,都别想再来西川地头上逛游喽!

  王宝京琢磨着暗算李逸帆的事,越想心里越是美,这次这小子可不光是被自己卖了,那么简单,他还在帮着自己数钱呢。

  就在王宝京感觉心情格外舒畅的时候,他手里一直攥着的电话突然响了,他拿过来一看,是一个陌生号码。

  他想了想,原本是想按下拒接键的,不过看着那号码后面一连串的八,最后手指还是没有按下去,他选择了接听。

  电话接起,那边传来的是一口川普,声音因为电话信号的事情,有点模糊。

  “王老板是吗?你好,我是张能,想约你晚上出来见个面,不知道可否赏脸?”

  王宝京脸色一寒,猛地想起了几天前,在锦官城酒店里,那个嚣张无比的家伙,当时就是他,让自己赶紧滚出西川,也正是那天这小子的表现激怒了他。

  原本他是不想去赴这个人的约的,前段时间虽然派人收集了不少关于这个人的资料,可是因为这几天他把主要精力,都集中到了面前的盘口上,所以倒也没有来的及去仔细分析这人的来头。

  所以按道理来说,他是不应该去赴这个人的约的,毕竟他们之间不是朋友,而且更可能是敌人,现在还是在敌人的地盘上,他应该谨慎一点为好。

  可是最后王宝京脑子里转了一圈之后,还是决定答应下来,去会会这个家伙。

  不为了别的,就是为了在这孙子面前炫耀一下自己的省里,你丫挺的,不是让老子赶紧滚出西川吗?

  结果如何?老子不但没有滚,现在还混的好好,而且还大赚了一笔,怎么样?

  你以为现在这社会,光是靠一张嘴,和别人逞凶斗狠就可以的吗?老子来告诉你,你那一套过时啦。

  虽然心里不怎么害怕这张能会搞花样,但是王宝京还是安排了不少人手随行护驾,因为不管如何,这离都是西川人的地头。

  更关键的是,他花了一个下午的时间仔细的阅读了他手下最近一段时间收集来的关于这张能的资料。

  看着这个人的成长经历,他好像看到的当年的自己,只不过和自己不一样的是,这个张能没有上过大学,在金融领域,没有太多的建树。

  他能够走到现在,靠的居然还是最原始的那一套,官商勾结,外加暴力手段,这样的一个人,将来注定是上不来台面的家伙,自己可以对他放心了,但是也不能太大意。

  毕竟这是个暴利色彩很浓厚的家伙,他起家之路不干净,即便是到现在了,他的为人也一样不干净。

  所以多带点人过去会会他,还是不会错的。

  张能约他见面的地点还是在锦官城大酒店,而且还包下了整整一层的餐厅。

  王宝京到了酒店,就有人给他带路,一路把他带到了楼上。

  偌大的餐厅就只有正中间有一张台面边上做了人,其他的地方都空荡荡的,和他想象的会有一帮人围在这家伙的身旁不一样,这个张能就一个人坐在那里,身边连一个跟班小弟都没有。

  王宝京一挥手,示意自己的手下也停住,不要跟过来。

  人家都有这样的胆气呢,自己要是带人过去,就有点弱了自己的胆量了。

  他来到张能面前,张能抬起头看了他一眼,态度依旧很不友善,王宝京微微一笑,他觉得和这样的人生气,很有失自己的身份,所以不妨摆出高姿态,看看他找自己来,到底要说些什么。

  王宝京屁股刚刚坐到椅子面上,那张能就抬手打了个响指,很快就有酒店的服务员,端上来一盘盘热气腾腾的菜肴。

  只不过这些菜肴,一看就都是西川本地口味,重油重辣,每盘菜上面都飘着一层红油,虽然闻起来很香,但是王宝京却一点食欲都没有。

  “怎么?王总对我们西川菜式不太喜欢?”

  张能咧嘴一笑,露出一口黄牙,王宝京眉头皱起,张能也不理他继续说道。

  “既然不喜欢,还吃那么多?而且吃相那么难看,前几天的时候,我不是已经和你说了吗?赶紧走吧!给你几天的准备时间,现在你也吃的差不多,该是时候滚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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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338. 不客气

  张能的不客气,让王宝京瞬间就变了脸色,特么的,什么玩意,原本以为今天过来,这家伙能有点礼貌,谁知道还是和前两天一个德行。

  不过他倒并没有表现的很生气,因为他觉得,为了这样的一个家伙,生气太不值当。

  王宝京脸上带着微笑:“哦?这样吗?你请我来,就为了说这些?”

  “没错!前两天,是看在你是前辈的份上,给你面子,和你客气客气,可是如果你还是这样不识抬举的话,我想接下来,我们可就没这么好说话了。钱你已经赚了不少了,见好就收这个道理,我想你应该比我更明白的吧。”

  张能的话口气很冲,甚至一点都称不上友好,而王宝京这时候也收起了脸上的微笑。

  “你以为你是那个?你说让我走,我就要走?你也太高看你自己啦!如果你和我好好说,也许我还会给西川的朋友留几分面子,可是你越是这样,我就越是不想给你们留这个面子,今天我把话撂在这,我还真就不走了,什么时候赚够了,什么时候我再走。”

  说完也不等张能在继续说话,而是猛地一推台面,哗啦一声连带着后面的椅子都被带到,不过他也不理会,转身往外面走去。

  张能在他身后冷冷一笑:“王老板。小心夜路走多了撞上鬼!”

  王宝京猛地顿住。然后转身。脸上的笑容冰冷诡异:“呵呵,到时候谁是鬼,还不好说呢。”

  说完一转身直奔楼下而去,而张能则是依旧坐在那里,看着他的背影,脸上挂满了冷笑。

  直到王宝京的背影彻底的消失在楼梯的转角处,张能才松了口气,这王宝京果然是名不虚传。成名已久的老家伙,很是有自己的一套。

  刚刚自己和他在气势上碰撞了一番,如果不是因为这里是自己的主场,自己还真不一定能拼得过他呢。

  王宝京走了,可是另外一个身影,却从电梯里走了出来,这个人正是他眼中那个必须交好的贵人李逸帆,事实上他之所以会和王宝京去硬碰硬,也正是因为李逸帆给他出的主意。

  “哈哈,李总。我刚刚的表现怎么样?”

  看到李逸帆的到来,张能的态度合适和看到王宝京的时候大不一样。他起身一路小跑,来到了李逸帆的身前,然后伸出手握住李逸帆的手,用力的摇晃,显示着自己的热情和诚意。

  “哈哈哈,还不错,那姓王的看样子应该很生气。”

  “呵呵,管他呢,气死他算逑。不过李总,我担心我这边会不会因为用力过猛,表现的太生硬了,万一要是真的把这姓王的给气跑了,不会影响你接下来的计划吧!”

  “哈哈哈,你过滤啦,老张,你刚刚的表现很好,这姓王的就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主,你刚刚这么一番表现,他回头肯定会觉得自己丢了脸面,到时候肯定是更加不肯走的呢。”

  “嘿嘿,那就好,那就好,我害怕一个搞不好,耽误了李老板你的大事呢。”

  “哈哈,哪里会,这次还要多谢你出手相助呢,怎么样,有没有兴趣,赚一笔快钱?”

  “哦?赚钱,当然谁都想啦,毕竟谁都不会嫌钱多是不是?”

  “哈哈哈,那就好,你准备一些钱,放心的话,就把这些钱交给我,回头给你翻一倍。”

  “诶!你李总我怎么能信不过,你说个数,多少?明天我就叫人给你送过去,就算赔了,也没关系。”

  不得不说和这张能交流很痛快,这家伙有眼力,会做人,尤其是当他想要巴结你的时候,总是能够把马匹拍的恰到好处,也难怪这家伙十几年之后,能够攒下百亿身家,一个混黑出身的家伙,靠着这条路,能够赚到这么多的钱。

  要是没有察言观色和会拍马屁的本事,还真难做到这一点。

  “那好,既然张老板你信得过我,到时候肯定不会让你吃亏,你就准备一个亿好了。。。”

  “没问题,明天我就叫人给李总你送过去,对了,您还没吃晚饭吧,要不就在这将就一口?”

  李逸帆看了一眼左面上那满是红油的饭菜,然后摇了摇头,这饭菜好吃是好吃,但是太油太辣,他有点受不了。

  “好意多谢了,我还有事,咱们过几天再聊。”

  “那好,就过几天在聊。”

  张能当然能看出李逸帆的意思,于是也不多留,连忙和李逸帆握手告辞。

  而这边厢,这王宝京从酒店里一路出来都是冷着脸,走到饭店大门口的时候,还一脚踢飞了一个放在门口的花瓶。

  酒店的保安见状过来拦阻他想要他赔花瓶,可是话还没来的及开口,就直接被一个猛地从王宝京身后窜出来的黑影,一脚踹翻。

  然后七八个黑衣大汉,操着浓重的东北口音,为了上来,把那个保安按在地上是一顿拳打脚踢。

  酒店门口的门童,和其他的保安是面面相觑,这帮东北恶汉可都是凶名在外,所以这帮都是靠一点点薪水吃饭的人可不敢过来招惹他们。

  直到他们把那保安打得是口鼻窜血趴在地上叫苦求饶之后,王宝京才拉开众多手下,走到那人面前,掏出一沓红票子,摔在那个保安的脸上。

  “这些钱够赔那个花瓶了吧?剩下的拿去看医生?”

  说完一转身,上了后面开过来的几辆奔驰商务车,一行人扬长而去,出酒店门口的时候,还直接撞断了停车场的栏杆,根本无人敢挡。

  王宝京坐在车上阴着脸不说话,坐在他身旁的是是个年轻人,大概三十出头的年纪,光是看面容就知道,他肯定和王宝京有着血缘关系。

  “大哥,要不回头我带人把那孙子剁了算了。一个西川土憋,牛掰什么?草特么的,要是不教训他一顿,他还真不知道马王爷有三只眼。”

  “诶!宝林,你可别那么做。这里毕竟是他们的地头,正所谓强龙不压地头蛇,咱们和他们文斗也就算了,如果在人家的地盘上上演全武行,回头可就不好看了,容易惹了众怒。”

  那个年轻人挠了挠青头皮,然后点了点头。

  “我知道了大哥!”

  “啪!”

  王宝京一巴掌抽在他的后脑勺上,抽的那人一愣,再一抬头,正好看着王宝京那瞪着他的双眼。

  “你懂个屁?你最好给我说道做到,你知道吗?老五,大哥知道你能打,可是现在这社会,已经不是光靠你的身手好,就能打出一片天的年代了。咱们家有你三哥一个走黑的人就足够了,我对你可有很大的期望呢,你可别学你三哥,一天到晚就知道打架闹事,你说他混到现在,混出什么名堂了,到处都是我去给他擦屁股,这样的麻烦精有他一个就足够了,我可不想再有第二个,以后但凡做什么事,不要冲动,要先用用脑子!”

  王宝京有点苦口婆心的对身边这个年轻人说道,而这个年轻人,这时候才脸色凝重的点了点头,用心悦诚服的口吻对王宝京说道。

  “我知道了大哥!”

  王宝京这才点了点头,然后闭上眼睛,往后一靠,靠坐在了奔驰车那柔软的沙发里。

  不过做了一会儿之后,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然后掏出了电话找出一个号码拨了出去。

  十几秒钟之后,电话被接起。

  “亚光,我们手里还有多少筹码?”

  “老板,还有十五个亿。”

  “那好,明天一开盘就给我拼命的抬,明天是星期五,也是这个礼拜最后一天有效日期,在明天收市的时候,我要看到价格被抬到二十块以上。”

  “啊?老板。。。。二十块?”

  电话那边的田亚光感觉自己是不是听错了,要知道今天斗了一天,也不过是把价格给抬到了十六块。

  可是老板一张口就要抬到二十块,而且只给一天的时间,这还真是有点难度。

  “没错,就是二十块,星期一就是二十五号了,他们第一批存粮应该运到了,可是如果他们没有到货的话,你说会发生什么样的情况?我告诉你,再过两天,如果一直没货,到时候糯高粱就是被抬到三十块一斤,他们也得接着,除非他们这些酒厂不想干了。所以,你被多想,就给我放心大胆的抬。”

  王宝京是发了狠了,这次一定要给这帮西川佬一个教训不可。

  和别人耍横好使,但是在我面前玩这一套,不灵!

  而也就在这个同时,李逸帆已经回到了自己住的地方,手下的操盘手们,这时候都在等他训话。

  他到了会场的时候大家都已经到齐了,李逸帆也不墨迹,上来就直接说道。

  “好了,今天把大家叫来,就一件事情,明天开盘之后,我要你们做的事情,就是把手里的多单,都给我清了,尽可能的回笼资金。”

  嗡...李逸帆的话让下面陷入了一阵嘈杂之声当中,大家没想到老板居然给出这样一个指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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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339. 疑窦

  “可是老板,按照目前的趋势,如果继续做多,还是有钱赚的啊。”

  一个操盘手对李逸帆的决定表示很不理解,而李逸帆接着回答道。

  “我知道,而且继续做多的话,还大有可为,说不定还可以赚很多。”

  “既然这样,那我们为什要清场?”

  那个操盘手就更加不明白了,现在情况已经明朗了,只要坚持做多,就能把对面的白酒厂商给打死。

  在这样的金融战场上是最不能讲究情面的,趁你病要你命的道理永远是不会错的,可是现在情况一片大好,老板却要退出,这让他们很是想不通。

  “至于为什么要清场,我想我不需要和你们解释,你们只要按照我说的去做,去执行就好了。”

  李逸帆脸色陡然一变,这帮家伙,居然敢质问自己了,他们不过就是一群执行者而已,他们要做的就是服从。

  台下的操盘手们,大多精神为之一阵,老板的态度就说明了一切,这件事没商量,而他们只能服从,那还有啥好说了,人家咋说他们就咋办呗,反正钱都是老板的,又不是他们的。

  亏了也是亏了老板的,不会少了他们的工资,自己跟着乱操什么心。

  大家伙渐渐散去,虽然脸上的神情都不太好看。但是也都没多说什么。

  李逸帆才懒得琢磨他们怎么想。因为对他而言。他无需和这帮家伙去解释,因为过两天就是他严重的决战时刻了。。。

  。。。。。。。。。。。。。。

  第二天一开盘,盘口里就是一阵疯狂,因为一上来天使基金就扔出了大把的多单,继续把糯高粱的价格推向一个高峰。

  而且看他们的架势,根本就没有收手的意思,前几天每天开盘的时候,他们一般都不急着出手。还会和对面的家伙试探一番,可是今天他们一上来就直接动手,根本没有试探的动作。

  而他们的动作,也引起了一种跟风者的欢呼,毕竟跟在天使基金这样的大家伙身后,大家都能有肉吃。

  对面的白酒厂商联盟,还有券商联盟,这几天的抵抗全都是一派有气无力的架势,往往是天使基金这边喊了半天,到最后的时候。他们才出来吆喝几嗓子,不过能做到的。也不过就是收走人家手里的多单,至于做空,他们已经是无能为力了。

  很多人都判断他们的资金链出了问题,这样下去就是死路一条呢。

  而今天一开盘,天使基金的动作就及其凶恶,完全没了前几天的温情脉脉,一点试探的意思都没有,上来就是一通猛打猛冲,这可是让其他的中小散户们看的为止精神一震。

  有这么一个明灯带路,那大家还等什么?还不赶紧的并肩子上!

  于是有了天使基金的带头,一路中小散户也跟着发起了冲锋,只不过用了一个小时的时间,就把价格给冲到了十七块。

  而对面的白酒厂商联盟,还有券商联盟,明显是对他们这样的动作,毫无准备,甚至可以说,好像是被他们这当头一棍给打蒙了。

  之后他们也做出了一些抵抗的动作,不过他们的动作,就和已经被扒光了裤子的裸女一样,也就是做做样子,然后就只能继续闭上眼睛享受去了。。。

  一上午的光景,以天使基金为带头的做多一方,就把糯高粱三月一号的执行价格给冲到了十八块的高位。

  按照目前这个趋势,今天晚上收市之前,把价格冲到二十块,也许真就不是什么难事,不过有一件事,让田亚光感觉有些古怪,他不知道,到底该不该和老大说一声。

  午饭过后,下午开盘之后,白酒厂商联盟和券商联盟那边依旧是抵抗无力,他们抬价的操作进行的很轻松,田亚光看到没什么异状之后,就把接下来的操作交给手下来做,而自己则是进了王宝京的办公室。

  王宝京心情很好,这时候正坐在电脑前面玩扫雷,看到他进来,抬眼看了他一眼,然后问道。

  “怎么?有什么事吗?”

  “老板,有件事不知道该不该和你说一声。”

  “哦?什么事啊?你说!”

  田亚光的性格,王宝京知道,这小子一般没有太为难的事情,是不会和自己开口的,他现在这样,肯定是因为遇上了让他感到非常为难的事情。

  “上午的时候,我发现一个异常,就是之前和咱们一直并肩作战的二基金,竟然开始悄悄的把他们手里的空单都抛了,还有他们以前抛出的多单,也都转了,看样子好像是在回笼资金。”

  田亚光虽然有些犹豫,但是还是把自己所看到的情况和王宝京说了。

  原本还没怎么在意的王宝京,这时候不由得一愣,猛地抬起了头,看着田亚光。

  “你确定?”

  “肯定错不了,不信老板你看,我和他们还做了几手交易,吃进了他们转过来的几个多单,还又空单。”

  田亚光拿着自己的笔记本来到了王宝京的面前,把上面的交易记录,指给王宝京看了一眼。

  王宝京的眉头立马就拧成了一个川字,李逸帆这小子到底什么意思?

  前几天,他没有太大的动作,自己还以为他资金链吃进了呢,现在有开始提前清场,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难不成,他那边又有什么内幕消息不成?

  一想到这里,王宝京心头一梗,这个李逸帆,在他看来,可一贯是个神通广大的人。

  虽然之前他给这小子的评价是年少轻狂,有时候有点可无遮拦,但是说到真本事,这小子还是有几下子的,不是个纯草包。

  之前和他合作,他也一直是小心翼翼,就是怕中了这家伙的圈套。

  可是双方合作到现在,一直进展的非常顺利,那家伙并没有和自己耍过什么花招,而且大家一直并肩同行,也没出过什么纰漏,怎么现在这小子就要提前撤退了呢?

  一时间王宝京的脑子里转过了无数的可能。

  第一种无非就是,那小子发现了自己背后祸害他的秘密,知道自己在西川制造凤凰酒厂的假酒的事情。

  所以他这时候提前退出,是为了哪件事而去了?

  正所谓是做贼心虚,王保京一直以来,最害怕的就是李逸帆发现这件事,所以他第一个想到的也就是这个可能。

  不过在一琢磨,好像不太可能,首先自己哪件事做的非常隐秘暂且不说,第二就是到现在为止,他让人搞出来的那些假酒,可还没有一瓶,真正的流入到市场呢,所以李逸帆怎么可能知道,自己在西川找人做他们凤凰酒厂的假酒了呢?

  所以这个可能被他排除了。

  那他为什么会再这个时候提前退出呢,要知道现在做多一方的势头正好,对面的白酒厂商联盟,和券商联盟已经被他们打得是毫无还手之力。

  那帮家伙只有接招的份,反击的能力是一点都没有,接下来只要沿着既定路线走下去,就肯定能赚到钱,而且还能赚到不少钱。

  这一点就连傻瓜都知道,可是为什么,就在这个时候,这个李逸帆选择退出呢,这就非常值得琢磨推敲了。

  难不成是因为他的资金链出现问题?可那也不应该啊,就算他资金链出现问题,可是只要挺过这几天,他马上就能有钱了,就算他是傻瓜,也不会选择在这个时候清场的啊?

  难道是滨城海关那边出了问题,那批糯高粱已经被放行啦?

  一想到这,王宝京的心里咯噔一下,他连忙掏出电话,给自己留在滨城的眼线打了过去,很快那边就接起了电话,他又和那个家伙确认了一下。

  直到那家伙赌咒发誓,他现在就在滨城码头的外面一直看着呢,那批糯高粱已经被滨城海关,给存货入库,等着二十天后的检疫检验呢,他这才放了心。

  那批糯高粱没问题,那他就立于不败之地了,也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虽然这李逸帆的行动有点诡异,但是也不用太放在心上。

  事实上他很想给李逸帆打一个电话过去,问问他到底怎么想的,不过拿起电话,号码还没拨出去,就又放了下去。

  这样做好像不是太好,这时候给他打电话,好像怎么回事是的。

  人家一琢磨,就知道自己这边在监视他,到时候那家伙心里会怎么想?反正如果是自己知道,别人这样盯着自己,肯定会非常不开心。

  算了,只要那批糯高粱不出什么状况,他愿意怎么折腾就由得他去好了,还能折腾出花来不成?

  王宝京安慰自己说道,不过不管他怎么安慰自己,这心里总好像是缺了点什么东西似的。

  但是现在有找不到什么证据,来证明你啊李逸帆另有图谋,所以他也只能把这疑问埋藏在了心里,毕竟如果自己脸上老是挂着这样的神情的话,很容易会自乱阵脚,让自己的手下也失去了信心。

  王宝京也没心思在玩电脑游戏了,他挥退了田亚光,一个人坐在办公室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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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340. 垂死争扎?

  整整一个下午,王宝京都显得有些魂不守色,不过还好,在具体的场地操作当总没出什么乱子。

  在今天收盘之前一个小时,他就看到了他想要的结果,糯高粱的价格被推到了二十块,而且在泼了二十块的高位之后,也突破了很多人的心理底线。

  做多一方的力量猛涨,价格也是跟坐火箭一般的开始扶摇直上,如果不是在最后一个小时,已经有点回过神来的白酒厂商联盟和券商联盟们的拼死抵抗,今天收市之前,价格破掉二十一块也不是什么值得奇怪的大事。

  不过他也从那些白酒厂商联盟和券商联盟的最后反击看出了对方的虚弱,看来他们是真的有点黔驴技穷了。

  呵呵,下周一就正好是二十五号,也正是往年第一批储备高粱送到港的日子,这一天到港的一般都是走水路过来的。

  如果今年过来的是空船,甚至根本就没有糯高粱到港的话,王宝京真想到时候好好看看,那帮白酒厂厂商们的脸色会是什么样的。

  接下来的两天,王宝京也没闲着,他一直试图搞清楚,李逸帆为什么会在那个时候,选择退出清场。

  周六整整一天,他都没有出去,而是一直在等外面人的消息,这些人是他派出去盯梢的,而且盯得也正是李逸帆的稍。

  不过等了一天,都没有什么结果,李逸帆的操作营地那边,据说是一切正常,没有人进进出出。而且之前也一直没有人撤离,这说明他们应该还在哪里。

  而且他派过去的人,也没一直没有i看到李逸帆。

  这就让他更加的感觉奇怪,他试图拨打李逸帆的电话,找个借口把他约出来,试探一下他的口风,可是李逸帆的电话一直是处于无人接听的状态。这就让他更是心存疑惑,那家伙到底怎么啦?》

  可是他毕竟不能亲自冲上门去找他,所以只能把这些疑惑都憋在心里,静静的等待着周一的开盘。

  周一一开盘,盘口里显得很寂静,没有了上周那样的喧闹。气氛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宁静状态。

  无论是天使基金,还是那么多的中小散户,都没有继续动作的意思。

  王宝京知道,这是大家都在等那些糯高粱到港的消息,如果没有到货的消息,那么乐子就大了。

  开盘一个小时之后,王宝京的电话终于响了。这是他派出去到各大酒厂的门口盯着送货车辆的人。

  “老板,已经确定了,他们没有糯高粱运进来,他们完了。”

  王宝京电话都没来的及挂断,然u后就用力的在空中狠狠的挥舞了一下拳头。

  “亚光,全力出手,给我往死里砸,今天我要把价格抬到三十。”

  收到了指令的田亚光。冲着王宝京比划了一个胜利的手势:“老大,你就瞧好吧!”

  然后就转身出了办公室,带着他的手下去战斗去了。

  原本一直处于平静状态的盘口里,瞬间就沸腾了起来,一直持币观望的诸多投机者们,这时候都红了眼睛,一个个挥舞着手里的钞票。开始下场做多。

  看来他们也都得到了一样的消息,这次这些白酒企业是完蛋了,他们根本就没有搞到那么多的备货。

  难怪之前,他们表现的那么凶狠。还拉来了那些券商来做同盟,原来他们就是虚张声势,想要把大家都吓退,然后近可能的维持糯高粱价格的平稳,保障他们的生产成本。

  可是大家哪里是那么容易吓退的?

  现在你们是再也绷不住露馅儿了吧?也该到大家收割胜利果实的时候喽。

  这一刻,市场几乎是以光速进入了沸腾的状态,无数积攒了多天力量的中小散户们嗷嗷叫着,挥舞着手里的钞票涌进了场地里。

  还有很多一直在持币观望的家伙,这时候也坐不住了,纷纷开始入场。

  而天使基金作为做多一方的带头者,这时候更是身先士卒,冲杀在前。

  一上午的功夫,原本上个礼拜好不容易被拉升到二十块的价格,只用了一个小时的功夫,就被提升到了二十五。

  所有做多的一方,都是心情愉悦,再过两天就可以顺利的摘取属于大家的胜利果实啦。

  只要有这些白酒厂商在,大家就不怕他们赖账,今年这一次的操作,很多估摸着,这些白酒厂商最起码是要损失超过二十亿。

  保护国管他呢,要不是他们损失,大家那有钱赚?

  再者说了,前几年的功夫,他们赚大家的钱,还赚的少吗?

  怎么说,这次也该轮到他们出血一回啦!

  正所谓是风水轮流转,今年到我家啊!

  一帮人兴高采烈的往场子里扔多单,然后看着那些白酒厂商联盟和券商联盟的人,手忙脚乱的在收购那些多单。

  他们尽管还在坚持,不过在很多人看来,这已经是回光返照,垂死争扎的表现了,不管他们怎么搞,反正只要没有糯高粱到货,等着他们的都是死路一条。

  就连王宝京这时候都觉得,现在是大局已定。

  他坐在办公室里,想着前些天的时候和那张能的碰面,那家伙眯缝着眼,告诉自己,赶紧从西川滚出去。

  而自己问他为什么,他还很骄傲的嘚瑟着和自己说,全国的糯高粱,这时候都在往西川运。

  草泥马的,你在做白日梦呢吧!还全国的糯高粱都在往西川运,你做什么春秋大梦还没醒呢?

  你现在给我变出一吨的糯高粱来试试,只要你能变的出来,老子就服了你。

  王宝京这时候在自己的办公室里破口大骂到,显然也是在宣泄前些天被那个张能轻蔑的不满。

  下午一开盘,原本预计回事顺风顺水的情况,却突然风云陡变。

  还没等做多一方发力,白酒厂商联盟,还有那些券商联盟却突然开始发力了。

  这几天以来,他们的表现一直不算给力,每天也都是好像拉稀一般的有气无力,根本屋里反抗做多方的进攻,一般都是在每天快要收市前,才进来扫单子。

  而他们那样做的方法,更像是在显示他们的存在,而不是为了和多方对抗。

  但是今天下午,他们反扑的势头和以往不太一样,很凶猛,多方被杀了一个措手不及,上午刚刚抬高到三十五块钱的价格,瞬间就被打了回去。

  不过多方这次并没有气馁,因为很多人都看出来了,他们这也不过就是在垂死争扎而已,回光返照了。

  你们的粮仓现在都空空如也,老鼠都不愿意去光顾,你们今年的生产计划,肯定会大受损失,有这功夫,你们还不加价搜刮一点糯高粱去,还有心思在这里和大家抬杠?

  真是不知所谓,这帮酿酒的难道都忘了他们的正行是做什么的了吗?

  你们现在没有足够的糯高粱,那么你们今年的生产计划就会成问题,那么明年你们拿什么倒世面上去卖?

  不过既然他们自己愿意作死,大家管他呢,他们愿意做空,那就由得他们去做好了,反正他们现在这架势,就是来给大家伙送钱的。

  难道碰到散财童子,大家还有把他赶出去的道理吗?

  于是很快多方就调整了心态,筹措了资金,然后和空方在盘口里鏖战了起来。

  双方的争斗很激烈,这次的战斗和前些天的时候,完全不同,几乎是寸土不让的架势,顺分顺水的多方,怎么也不会想到,这次空方居然这么强硬。

  不过都到了这个节骨眼上了,大家自然是谁也不肯后退一步。

  这时候的盘口里,可谓是刀刀见血,刺刀见红了。

  焦灼的争斗,让糯高粱的价格忽高忽低,不过这时候糯高粱的价格走势,可变得非常微妙了,原来还是几毛几毛的涨跌,现在则是变得几分几分的幅度。

  王宝京皱着眉头,不断的来回在电视墙前面踱步,他感觉到这里面不对劲。

  作为一个老江湖,他嗅出了里面隐藏的阴谋的味道,按理说白酒厂商联盟和券商联盟那边,已经没多少资金了。

  要知道自己的人可一直在西川这边盯着呢,甚至在那些酒厂里面都埋了不少钉子,可是从各方面反馈回来的消息都明确表示,他们已经没有后备资金啦。

  可是现在他们在场地里和多方搏斗的时候,这些钱是哪来的?

  难不成是天上掉下来的?这不可能?

  可这解释不通啊,如果他们手里有钱,那之前肯定就拿出来把价格给打下去了,怎么会到了最后的关头才拿出来?

  而且现在局势都这么明朗了,在到货的第一天,他们的仓库里空空如也,一点货都没有,他们根本就不可能在今后两天变出糯高粱来。

  这就已经判了他们的死刑,可是都这时候了,他们还要做殊死抵抗,这样做有意义吗?

  这不是给大家伙送钱呢吗?就是傻瓜都知道,他们那边的领导者更是不可能不清楚,但是他既然清楚,为什么要要坚持着这么做?

  难不成他钱多了,烧得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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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341. 急转直下

  现在的王宝京,最关心的就是两个问题。

  一个就是,对方手里的钱,是怎么来的,第二个就是,是什么在支撑着对方战斗到底的信念。

  这一下午的战斗情况很疯狂,白酒厂商联盟和券商联盟的人,几乎爆发了难以想象的战斗能量和技巧,几乎是把每一分钱的作用都利用到了极致。

  而做多方这边也是不敢示弱,虽然在技巧上也许不如对方,但是在气势上,他们可是丝毫不弱。

  毕竟他们已经看到了最后获胜的曙光了,而且在钱这方面,他们现在也不差钱,积累的多天的力量图的是个什么,还不就是最后一刻的爆发吗?

  双方都拿出了全部的力量,战况一直焦灼,也让人揪心,在最后收市的时刻,做多方还是达成了他们的意愿。

  把糯高粱的价格在推高一步,达到了二十八块一斤,而做空一方的白酒厂商联盟和券商联盟,也不是一无所获,毕竟他们没有让对方把价格突破三十一斤的关口。

  双方都拿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不过大家也都知道,现在还远远没有到最后的时刻,明天才是分出最后胜负的一天。

  如果明天那些白酒厂的库房里,还是没有一斤的糯高粱运进来,那等着他们的结局,毫无疑问将会是非常凄惨的。

  诸多的操盘手们,在忙碌了一天之后,都兴高采烈的往食堂走去,因为大家都知道,战斗九快要结束了。

  而结局也和大家预想的一样,大家会成为最后的胜利者。这意味着丰厚的奖金,和假期。

  而王宝京却高兴不起来,在没有高清楚,那帮家伙到底是哪里来的钱,和那里来的战斗意志的时候,他肯定是不会有半分高兴的想法的。

  毕竟这情形太诡异的,明明就已经是个要死的人了。你说你就乖乖的就范算了,也能让大家伙省点力气,说不定大家伙还能记着你的几分好。

  可是你却非得抵抗到底,你说都这样了还有意思吗?

  再被人看来,这也许就是临死前的不甘心所以导致的,可是在王宝京这个商场老将看来。这里面却又很多意味,不过具体到底是什么,他现在也还很难能说清。

  这一晚,王宝京是彻夜未眠,一直泡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当第二天田亚光早早的来到操作室,看到烟熏缭绕的老大的办公室的时候。不由得吓了一跳。

  赶紧走进来,帮他打开了窗,让空气流通,把房间里的烟雾都带了出去。

  “我说,老大,你这一晚上抽了多少烟?”

  田亚光看着大班台上那满满当当的烟灰缸,还有茶几上同样满满当当的烟灰缸,忍不住抬头问王宝京到。

  这时候的王宝京满脸的胡茬。双眼里布满了血丝,还依旧坐在电脑前面,好像在查看什么,他并没有急着回答田亚光的话。

  突然他好像发现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他猛的站起身,这态势把正在弯腰帮他大少卫生的田亚光吓了一跳。

  “老大,你怎么了?”

  “亚光。你前两天和我说,二基金好像开始清场了是吗?”

  “是哦,当时我还奇怪呢,这马上都要到了最后胜利的时候了。他们居然放着胜利的果实不去吃,而是在这时候选择退场,我还以为他们的老板是不是个傻瓜,神经病呢!”

  田亚光微笑着回答王宝京说道,尽管他知道二基金的老板和王宝京的关系非同一般,但是作为一个纯技术人员,他还是非常看不起对方这二把刀的操作模式。

  眼瞅着就要赚一百块了,可是对方居然只肯捏着手里已经到手的五十块,转身就跑了。

  这样小富即安的家伙,绝对不适合成为金融业界里的大亨,就这么一点胆子,还有勇气,你还玩个屁啊,难道你没听说过,这金融世界,就是男人们的斗兽场这句话吗?

  “哎!原来是你小子啊!躲在这呢,看来我还是棋差一招啊,李逸帆啊李逸帆,你小子还真是够阴险的,我只是很好奇,我到底是哪里出了破绽,让你看穿了的呢?”

  王保京瞬间就明白了,那些白酒厂商联盟,和券商联盟到底是哪里来的钱,和战斗的勇气。

  这么多的钱,他们如果不通过母公司,那肯定是筹集不到的,但是根据他的调查,这帮家伙这次还真就没有求助于他们的母公司。

  可是在没有向母公司求助的情况下,能够不声不响的弄到这么大的一笔钱,那肯定就是找到金主了。

  而这个时候,在蓉城,有这样的能力,而且还了解行情的人,能够被称得上是金主的家伙,好像除了自己之外,就只有一个,那家伙就是李逸帆!

  不过他为什么会突然跳入到对方的战壕?

  要知道对方现在的情况可非常不妙,难不成他们手里还有什么杀手锏不成?

  王宝京又想起了在滨城被扣下的那批糯高粱,于是他也不顾现在凌晨的时间,又给自己安插在滨城的眼线打了个电话,得到的回答依旧很肯定,那批糯高粱,就是一粒都没有从港口运出来。

  这样一来,王宝京心里也稍稍有了一些底气,原本他就一直觉得李逸帆这小子,神神叨叨的,好像经常会有一些非常手段。

  但是这次,他倒想看看,这家伙能玩出什么花样来,那些糯高粱肯定是他自己通过手段,让海关的人查扣的,但是现在海关那边已经进入了检验检疫的程序,就算他面子在大,也要不出来。

  而且就算他能搞出来,那些货,他也不可能一晚上就给运输到西传来,那他到底那什么破这个局?

  王宝京真的很好奇。

  而第二个让他想不明白的就是,这李逸帆到底是怎么看穿了自己的把戏的?

  那小子能够不声不响的,消失在自己这一边,而进入到对方的阵营,这就说明,他肯定是知道了一些什么东西,而且是关于自己的。

  而且能够瞬间翻脸,做的这么决绝,前两天的时候,还是一个战壕的战友,几天功夫之后,就变成了拔刀相向的死敌,这话说明他肯定是老早就知道了一些什么东西。

  这小子演技可够好了,不过他到底是在哪里看出了破绽的呢?

  王宝京始终是没想明白,他甚至还把自己所安排的套路,全都从新琢磨了一遍,可是无论是从制假贩假,还是拉着他一起来炒作糯高粱,他都没觉得自己有什么露出马脚的地方。

  于是一直到今天白天开场,他都没能琢磨明白,不过在盘口开了之后,他还是把精神都集中到了盘口上,毕竟所有人都知道,今天就是最后分出胜负的一天。

  如果今天要是对方的仓库里再也没有到货的话,那么不管对方有多少钱,那最后,都只剩下缴枪投降的结局。

  开盘之后,盘口里就如同昨天开盘之后一般,又陷入了一种暴风雨钱的宁静的态势。

  大家派出去的人手,就都在那些白酒厂商的门口等着,等着看他们今天到底能不能变出储备粮来。

  时间好像走的很慢,几乎没五分钟王宝京就要抬一次头,看看头顶的挂钟,五分钟对他而言,就好像是五十分钟一般的漫长。

  终于时钟的指针艰难的指向了十点,王宝京的电话也突然响了,他一看,正是他派去盯着那几家白酒厂的人打来的电话。

  他按下了接听键,对面的声音显得有些气喘吁吁:“老大,不好快跑,对方有储备粮到场了。。。。”

  王宝京的电话质量很好,所以听筒的音量也很足,尽管他没有按下广播键,但是对面的声音,操作大厅里的操盘手们几乎全都听见了。

  王宝京的第一个念想就是不可能,他们怎么能够有哪些糯高粱运过来,要知道他们的进货,还都在滨城的港口里被压着呢。

  而且之前自己也通过埋伏在那边的钉子确认了,他们的货确实被滨城港海关给扣了,没有二十天的功夫,根本拿不出来。

  而在看去年国内的糯高粱的产出和收获状况,大头好像都被凤凰酒业给拿走了,那他们从哪里能够搞到这些糯高粱的?

  “你确定你没看错?”|

  “肯定错不了,老大,我现在就在剑南春的仓库这里,现在运量的卡车还一辆一辆的往里面运呢。”

  王宝京脸色铁青,他不再多废话,挂了电话,然后找出另外一个号码拨了出去,这个号码是他安插在六梁液那边的人手。

  而那边的人手给出的答案,也很让他失望,六梁液那边也是这样的情况,早上仓库大门一开,就鱼贯开进来数十辆的大货车,每个货车后面的车厢里,几乎都装满了红彤彤的糯高粱。

  “这怎么可能?”

  王宝京喃喃自语的叨咕着,而站在他身旁的田亚光这时候也是面如死灰,有了这些糯高粱的出现,今天的操作,几乎就已经定调子了,不用多想,只有下跌一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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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342. 失败

  “二十块啦。。。”

  “哎呦,十九块啦。。。”

  操作室里乱的跟菜市场一般,传来的都是那些操盘手们的喊叫声,不过他们的叫声,可并不都是什么好消息,而是飞速下滑的糯高粱的价格。

  随着一车车的糯高粱的到货,昨天还犹如吃了春药一般坚挺的糯高粱价格是一路走低,大头朝下,几乎是呈现出九十度的状态,一头栽了下去。

  很多人这时候唯一的感觉就是这个时节太疯狂了,大家花了将近二十天的时间,才把这糯高粱的价格给炒上来,结果那边就那么几车到货的高粱,就直接把价格给打了下去。

  而且根本都无需在投钱了,做多方这边已经是信心崩盘了,也由不得他们不崩,那一车车到货的糯高粱就说明了一切。

  输了,没想到,居然输在这里!

  看着那电视墙上,大头朝下的糯高粱价格走势曲线,这时候王宝京感觉自己是满嘴的苦涩滋味。

  怎么会这样,这些糯高粱到底是从哪里运过来的?

  他想不通,怎么也想不通,不是那些高粱都被滨城的海关扣了吗,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里。

  他在滨城的人绝对不能看错,而且那人也绝对不可能会欺骗自己,因为那人也是他的一个亲戚,虽然关系远了点,但是忠诚度还是很可靠的。

  他不可能欺骗自己,那到底是那个环节出了问题?

  难道是李逸帆那小子?一想到这里,王宝京的心里登时就是咯噔一下。

  “老大,接下来,咱们该怎么做啊?”

  田亚光推开办公室的玻璃门。来到了王宝京的面前,脸上就是一副哭丧脸的表情。

  王宝京这时候也没了前几天指点江山的豪迈,他面无表情的冲着田亚光喊道。

  “还能怎么办?赶紧割肉离场,这次没得做了。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给我快滚?”

  王宝京一看到田亚光脸上那副哭丧的表情,心里就是一阵烦躁。

  前些天他还怎么看眼前这小子,怎么顺眼来着,可是这时候在看到这家伙这张哭丧脸。他心里顿时就绷不住了,顺手就把桌面上的一只烟灰缸丢了过去。

  田亚光也没想到王宝京会这么突然跟自己动手,要知道以前,这家伙,可是带他如同干儿子一般,今天这么凶恶。他还真是第一次见。

  ‘啪!’的一声,那只烟灰缸准准的击中了田亚光的额头,他感觉自己脸上一热,抬手一抹,鲜血已经顺着额头就留了下来。

  他眼神了一阵迷茫,神情里充满了错愕,这还是他以前敬佩的那个泰山崩于面前而不变色的老大吗?

  对面的王宝京依旧用恶狠狠的眼神盯着他。仿佛他就是个扫把星一般。

  “你死了爹了还是死了妈了?一张哭丧脸,真你妈的晦气,你还愣在这里干什么?信不信老子在赏你一下?赶紧给老子滚出去,尽快的割肉平仓,要是不给我搞得干净利索,草泥马的,你就给我卷铺盖滚蛋吧!草泥马的,看见你这张哭丧脸就晦气。。。”

  王宝京这是把一肚子的邪火都发到了田亚光的头上。而田亚光则是被他这个一直崇拜的老大给镇住了。

  这时候的他才恍然大悟,也许这才是这个老大的真面目吧!

  卧槽尼玛的,亏得老子前些天的时候,还琢磨着士为知己者死呢,原来你就是这么个几把人啊?

  呵呵,也难怪,前几天这家伙还说自己太天真。太缺乏磨练,经历太少呢。

  看来这一点上,他还真是没有骗自己,果然是知人知面不知心。亏得老子,为了他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卖命,原来最后能换来的就是这样的结局啊!

  田亚光沉默了,没有多说什么,然后转身出了办公室,外面刚刚还吵嚷不堪,热闹的一比的操作室里,一片安静。

  王宝京怒打田亚光的场面,他们隔着玻璃门可都看见了,而且王宝京之前骂田亚光的那些话,大家也都听见了,果然不是一般的狠毒啊!

  这时候大家看着田亚光的神色都有点兔死狐悲的感觉,感情大家帮你赚钱的时候,就是你的好员工,好兄弟。

  现在赔钱了,就特么的是孙子是吧?

  不过现在不管如何,这王宝京还是大家伙的老板,虽然大家心里都已经对他产生了不满,可是谁也无法多说些什么,只能按照田亚光的指示,开始抛盘,近可能的把损失降到最低。

  王宝京站起身,来到落地玻璃窗前,一把把百叶窗拽下,然后又回到了自己的大班椅上坐下,可是还是觉得气不顺,看着面前桌子上的那些摆件儿,他很想狠狠的一把,把这些东西全都扫到地上去。

  不过最后他还是忍住了自己的怒火,因为他也知道,就算自己再怎么生气,也是于事无补,根本帮不上什么忙。

  输了就是输了,自己就算砸掉再多的东西,也赢不回来,而只能给自己造成更多的损失,那样得不偿失的举动有何必呢。

  他深呼吸了就口气,调整了自己的情绪,然后看着只桌面上的手机,最后还是一咬牙,拿了起来,然后找出了李逸帆的电话号码,犹豫了一会儿,最后还是拨了出去。

  电话那头出现的是忙音,还好,前几天给他打电话,里面都是机主不在服务区的通知,那说明那家伙不是关机,就是把电池给拔了。

  现在好了,他终于有开机了,王保京很想知道,他接了电话之后,到底会给自己一个什么样的解释。

  电话响了十几秒钟,最后还是接通了,从那边传来的依旧是李逸帆那好像没睡醒的声音。

  “哎呦,王老板,这么一大早的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啦?”

  “呵呵,你好啊,姓李的。”

  “诶!一大早的火气不要这么大吗!托您的福,我确实很好。”

  李逸帆那带着几分嘲笑的口气,让王宝京差点没掀翻了面前的桌子,不过最后他还是忍住了,深呼吸了几口气,调整了情绪之后,王宝京的声音,终于是平稳了许多。

  “哈哈,李老板,这次玩的可还高兴啊!”

  “哈哈哈,很高兴,换了谁一转手就能赚十个亿,谁都会高兴,你说是吧王老板。哎呦呦,我好像忘啦,我赢得十个亿,好像你王老板就贡献了八个亿呢吧!哈哈哈,不过这点钱对您王老板来说,倒也不算什么大事,你呀,这次就算是交点学费得了。这学艺不精,也怪不了别人。哈哈哈,还京城李超人,我陪,京城大傻瓜还差不多。。。”

  李逸帆的调笑外加最后的谩骂,王宝京就算再好的脾气也忍不住了,他还不至于沦落到和李逸帆在电话里对骂的地步,不过他猛地一抬手,桌面上的那台lcd的电脑显示器,却轰的一声摔倒了地上。

  电话那头又传来了李逸帆那可恨的笑声,王宝京真恨不得沿着电话线,把手伸过去,然后捏断他的脖子,让他把那该死的笑声都憋回去。

  不过他很快就调整了自己的情绪,因为他知道,自己越是生气,对面那家伙就越是高兴,自己何苦把自己的痛苦,暴漏给对方呢。

  他又深呼吸了几口气,然后起身,在房间里来回走了几部,胸口这股恶气,散掉之后,他才回到椅子上坐下。

  “李老板,我一直不明白,我这好心好意的邀请你来玩这个游戏,还帮你交了保证金,我这可是带着你来赚钱的,我想不通,你为什么要坑我呢?”

  有很多事情,他必须要搞明白,所以他才能够隐忍到现在还没有挂了和李逸帆之间的电话,他这时候的试探,也是为了下一步的动作做准备。

  “哦?是这样的吗?王老板,你摸着自己的良心,你敢对天发誓,你要请我来参加这个游戏的目的是为了想要和我双赢的吗?你真以为我是傻瓜吗?我打了你弟弟,卷了你的面子,反过来,你还要要请我一起来赚钱,这个世界真的疯狂到如此地步了吗?是你是傻瓜,还是我是傻瓜呢?”

  李逸帆的话,让王宝京是苦笑一声,亏得自己还以为自己做的天衣无缝,原来人家从一开始,就压根没有相信过自己。

  “李老板,话可不能这么说,虽然咱们之前以前是有过节,但是咱们都是生意人,私人感情一般不会带到生意中来,有钱大家赚,我一直认为这是最合适不过的道理。而且这次的行动,从头到尾,我可都没有坑过你的吧?你怎么能说,我是在算计你?”

  王宝京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于是继续追问李逸帆到,他有些不死心,有个问题,他必须要找到答案,要不然他都不知道,到底该不该让他的三弟动手了。

  “哎!王老板,你说你这又是何必呢,都这时候了,还要在演戏。你说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西川,你不知道吗?你说你为什么要邀请我来一起玩这个游戏,你自己不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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