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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古香] 【脂浪斗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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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回?天子寻花落游湖
                                渔姑献身得恩赐

    诗曰∶

                       空闺复何娱,惟有赠琅珐;
                       梦寐暂相见,殷勤慰加餐。

    且说正德整日在宫中无事,心中忽念及前梦中两美人的事来。却至今两美女
仍无下落,便又意欲下江南寻美女!因单身前往,唯恐百官阻挠,便欲微服而行,
为使朝内平安,便备下圣旨一道,付与司礼监,以便为纲,此圣旨为∶

    朕泄怔仲之疾,不用太医调治,性好养静。特赐司礼监金爪锤一把,内官妃
嫔,乃皇亲国戚,文武官员,概不许进宫烦扰,如有不遵,即以违旨论罪,任从
司礼监打死勿论。各宜慎之毋。特诏。

    正德出了京城,晓行夜宿,这一日到了扬州。心想道∶「这扬州乃天下第一
佳丽之地,繁华之至,古人有诗为证∶烟花三月下扬州。朕今到此游耍,不枉出
了京城一番辛苦。」遂进了城,去游无数亭台楼阁,观不尽珠翠花红。不觉日已
西斜,即寻店歇息,这且不题。

    且说这扬州城内,有两个绝色美人,俱是良家女子。一个本姓王,其父曾为
县卒,因生时家中有株芍药开放故取召红芍药;一个名唤白牡丹,与红芍药是义
姐妹。初生时,也有瑞异。两家同居一处,人号为姐妹。日子长了,二人习些针
织,并琴棋书画,二人不相上下。只是一好艳装浓裹,如依醉春风;一个好淡扫
素质,如藐姑仙子。

    尝有术士过其门首,见之,谓其父道∶「此二女後日必亨大富贵,可惜现年
六亲无情,兄弟终鲜。」故父母爱惜如掌上珍珠。不数年间,两家父母相继云亡,
家世亦遂零落,只靠着花大娘淡度过日。

    这花大娘乃是红芍药之继母,并是白牡丹之後妗母。其为人性极贪吝刻薄,
与二女皆不和睦。那一日观看这二女长大,常言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心想道∶
「这二女奇货可居。」遂意欲落在青楼翠馆,图些厚利。以故红芍药年登十六,
白牡丹年登十五,俱未定婚。凡遇着来议亲事者,花大娘索性要他许多聘礼,也
是二女福份也!其一时名扬四处。

    至有读书人,相为品评者∶

                   欲把牡丹比芍药,淡装浓沫两相宜。

    也有诸多轻薄子空与艳道∶

                   宁愿牡丹花下死,风流作鬼也心甘。

    其倾动一时,早风闻了苏州府,一位公子用两千银两,向花大娘买下了二女。
後来另有表白。

    单说正德住在客店,店主人备上筵席敬上。正德饮至旺酣,举首观看右壁间
题着二绝诗道∶

                   青山隐隐水迢迢,秋尽江南草木调。
                   二十四桥明月夜,玉人何处叫吹萧。
                   落魄江湖载酒行,楚腰纤细掌中轻。
                   十年一觉扬州梦,赢得青楼薄悻名。

    回看左壁间,亦题二绝道:

                   娉娉弱弱十三馀,豆寇梢头二月初。
                   春风十里扬州路,卷上珠帘总不如。
                   多情却似总无情,惟觉尊前笑不成。
                   腊烛成灰还惜别,替人成泪至天明。

    吟罢叹道∶「昔日杜牧之在扬州,每夕为狭斜之游。朕身为天子,不及杜牧
多矣。」

    正德唤来店主道∶「此地可有绝色美女可寻麽?」

    店主道∶「客倌来迟缓了。」

    正德道∶「这是怎麽说?」

    店主道∶「此间南去胡同街头,有一座大大的盖屋,内有两个绝色美女。一
名唤白牡丹,一名唤红芍药。无论经是本地,还是外县府,都名不虚传。若客倌
早来三五日,或许还能见上一面,前日闻有个大商人,使用了许多银两买走了两
个美女,而今却也无甚消息。」

    正德闻言,似有所触动。因思道∶「朕前在宫中,梦见二美女,难道是这传
言的二美女麽?」

    不一日,正德赶到苏州,但见客店酒楼,笙歌盈耳,却无甚好景致,却听众
人言论杭州西湖是好景致,遂又雇船到杭州。

    不多时来到西湖,忽见湖内有数十只画肪渔船,泊在堤下柳影深处。原来这
湖内当风和旧晴时节,多有王孙公子,贵客豪家,乘兴携酒狎妓,在此作乐,故
湖面上十分鼎沸。

    此时,正德见一船上一少年渔姑,长得十分俊俏。便唤道∶「你且把船撑来
渡我湖中,玩些山水,重重有赏。」那小渔姑将船拢至岸边,正德仔细一瞧,原
来竟还是一小女子,只是身着渔妇打扮。正德看罢,跳上船去。

    那小娘子虽渔家出生,却也笑容可掬。他见正德京人打扮,忍不住叱叱而笑,
船儿行至湖中,正德见他满脸汗水,遂笑直∶「小娘子,劳力了,略歇一歇,待
我代小娘子摇一摇可好?」言罢,欲用手扶槽,却佯装脚下一拦,身儿却倒向那
小渔姑。

    小渔姑见状,遂弃槽扶住正德,正德顺势搂住了小渔姑,小渔姑登时羞得面
红耳赤,正德却抱住不放。低声道∶「小娘子可知我是何人?」

    小渔姑一头挣扎,一头道∶「客倌是何人?怎得这般无礼?」

    正德笑而问道∶「小娘子可听说过当今皇上正德?」

    小渔姑己挣脱正德怀抱,脸颊绯红道∶「别拿皇上吓人!要是真有皇上,小
女子着实乃高兴哩!」

    正德道∶「若是皇上真驾到於此,小娘子可否愿陪其一乐?」

    小渔姑道∶「若皇上真能驾到,小女子愿舍身相陪!怎奈小女子出身渔家,
可望不可及!」

    正德道∶「只要小娘子服侍好皇上,皇上能将你宣回宫中做那妃子。」

    小渔姑道∶「你怎知这麽多?」

    正德笑道∶「因为为朕正是当今皇上。」说完,遂解开衣襟,露出龙披,揭
开龙眼罩,两颗夜明珠,光彩耀目。

    小渔姑见状,大为惊诧,遂倒地便拜,大叫∶「皇上赦罪,皇上赦罪。」

    正德忙扶起来,笑道∶「小娘子可要说话作数!」

    小渔姑惊喜万分,忙道∶「愿皇上龙心喜悦,小女子尽情服侍。」

    正德大喜,遂抱起小渔姑下了船舱。舱内有一简易小床,四周皆有舱口,故
舱内日光明亮。

    此时,小渔姑双颊晕红,浑身趐软,正德见状,觉他更添娇姿,十分俊美。
遂将渔姑扯过来,搂在怀里,一边亲嘴,一面解怀,渔姑在怀里作蛇般扭动。正
德见他顺了,心中甚是欢喜,急剥尽衣裙,玉体横陈,胸前那光油油的乳如覆玉
杯,那樱桃乳头,猩红可爱。纤纤玉手,如雪白的笋尖儿,白生生的两条腿,熬
是可爱,正德将腿分开,见小肚子下边那个东西,白肥肥的,中间一道缝儿,又
白又红又嫩,熬是令人可爱。

    渔姑初次将身体尽显他人眼下,何况是一朝之帝,早已是心荡神移,欲遮还
休。

    正德见状,忙自家脱得赤精条条,那话儿已是端端挺立,渔姑见状,又惊又
怕,不觉阴中淫水直流。王德见渔姑害怕,欲火腾然升起千丈,用手去摸阴户,
淫水汪汪,早已把小床儿湿了一大片了。

    工德遂令渔姑仰在床上,将两腿掰开,手提着金莲,将阳物往妙物上凑了一
凑,刚至户内,那渔姑口里不禁一声∶「哎哟!痛死我哩!」正德知其为处女,
遂徐徐的在户边滑弄,直至渔姑呻吟叫爽。

    正德用力一顶,登觉里面紧而窄小,但觉暖烘烘的湿润,遂趁其不备,又用
力再顶,一声脆响,物儿已尽根插入,旋即却听一声大叫,渔姑双目紧闭,疼痛
不已,仿若下面被撕开了一般,火灼般的痛。

    正德那话儿已是阳气充盈,於渔姑穴内轻轻的抽动,反反复复弄了一阵,渔
姑觉下面其痒无比,正德遂虎虎生风,阵紧一阵的抽动起来。

    渔姑作梦未想到能与皇上共乐,满心欢喜,大张玉腿,紧紧把手搂定正德的
腰臀迎凑,少顷,抽送近百馀下,但见渔姑淫液横溢,遍体欲融,喘息微细,不
胜娇弱,止不住浪声淫叫,抑不住升腾欲火。证是∶

                      阳春白雪,诗中自觉罗端缘;
                      柳艳梅香,下结鸳鸯绣之带。

    证德久居宫中,床第之事皆由左右妃子相侍,久而久之,厌恶之心,油然而
起,而今幸驾於此,即与这普通渔姑相乐,故别有一番趣味。

    正德初尝娇花嫩蕊,通身畅彻骨髓,一柄肉具大动干戈,上下翻飞直触花心,
乃至酣处便用力猛冲,只闻得水声一片唧唧,肤骨之碰击又乒乓的响,又弄了一
个时辰,不下千馀回合。

    正德觉双股乏力,腕麻脚酸,遂抽出阳物纵身下床,令渔姑向外侧卧,跷起
一只腿儿斜搭在後,便一扶阳物斜刺里杀入,并腾出只手来握住乳峰。渔姑登时
大呼爽快,身儿被冲得与床俱动,手儿在半空中乱舞。

    船舱里边云狂雨骤,这船儿却被二人撞得一晃一晃的,在湖心直打团团转。

    渔姑被得浑身爽怡,四肢俱疲,对着正德道∶「皇上如此能干,是否你那物
儿比普通人有些异处?」

    正德笑道∶「小娘子,哪有如此说法,朕是皇帝,不一定那话儿也是阳物中
的皇帝!」言毕,又把舌吐其微启香唇之中。

    渔姑又道∶「皇上既是一国之君,想必有异样手段让人快活!」

    正德道∶「你且忍耐,待朕慢慢伺弄你。」正德遂让渔姑双膝跪床,启开双
股。证德便手扶阳物插而入,遂腾出两只手,握住峰乳,向前一挺,那双手着力
往回扯。这一扯一挺又是五百馀下,直弄得渔姑香汗淋,花雨流沥。

    正德欲兴大振,遂问道∶「这样变着法儿,小娘子爽麽?」

    渔姑娇喘徐徐道∶「不意皇上真有手段,让我爽遍全身。」

    正德一阵得意,呵呵笑道∶「朕为一国之君,如此薄技焉能挂齿!」少顷,
正德令渔姑覆过身去,将两个腿儿扑着,剥开便弄,渔姑又大叫,把手捻住阳物
入侵。约抽了几百回合,便也不觉先前那般痛楚了,似很多小虫在阴中爬拱一般。
遂掀动双股,不住的迎凑,一会儿,阴户外已是湿浓浓一片,粘糊糊的,正德知
她泄了,遂用纸揩抹乾净。

    看那正德在揩抹,渔姑猛坐起来,握住那物,含在口里便吃。口里咂咂有声,
似吃了琼浆玉露一般。

    正德不意渔姑如此猛浪,淫心大发,遂也把手指探进了阴中,那阴儿中紧又
湿,正德遂又增衬两指,往来摩擦,阴内唧唧渍渍,淫浪涓涓。

    渔姑一阵猛吞,又把手套弄阳物根儿,那龟头儿圆眼怒睁,似要一怒而发。

    正德见渔姑杏眼微闭,兴欲十足,遂抽出手指,手指上早已粘液欲滴,遂道:
「看小娘子骚兴又发,再赴阳台如何?」

    渔姑颤声道∶「皇上贪吃,将我整个儿吃了罢!」

    正德那物儿被舔得青筋暴涨,便眠倒床上,令渔姑跨上身来,手撑正德前胸,
如此做法,让渔姑淫兴徒增,遂将阳物套了进去,便一上一下的桩起来。约摸上
千回,渔姑便头目森然,阴内一紧,又一放。便冒出了许多淫水,流了正德一小
肚子,正德也是全身一爽,便一泄如注,那水儿迸得老高,叠回来丢在了肚子上。
两人绸缪一回,牝户内仍是阴水汩汩,渔姑手扶牝户门,已成隆肿,里面辣辣的
痛。

    渔姑香汗微濡,云鬓蓬松,忖道∶「人言天下快乐之事莫过於鱼水之欢。更
兼将处女身儿献给了皇上,更是妙不可言,死而无憾矣!」思此便乞求封赐。

    正德耳闻江南女子,清纯秀丽,今日得与亲近,实乃不虚此行!见渔姑乞求
恩赐,便写了御书,赐渔姑为西宫娘娘,渔姑纳首称谢。正是∶

                   婚姻到底皆天定?但得多情自有缘。

    欲知正德後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六回?金凤钗引主入室
                                龙凤上戏妇丢魂

    诗曰∶

                   淫女从来不恋夫,但知蜂蝶觅欢娱;
                   弃捐申道浑闲事,问有收场结局无。

    且说这一日,正德进入杭州城,却见城里商贾云集。便来到街上,夕阳以斜,
见一座酒楼,店前挂个牌,上写道∶「李家店酒楼。」正德大步进店,见临窗一
席,没有人坐,即当边坐下。

    小二上前问道∶「客倌要甚麽酒菜?」

    正德道∶「上等筵席,备一席来。」

    小二道∶「我这李家店,比别的不同,须先交银後吃酒。」

    正德听了,甚觉奇怪!便道∶「怎样交银子?」

    店小二道∶「上席十二两,中席八两,下席四两。」

    正德想道∶「想不到民间也有这般吃法!」遂取银付给小二。

    小二道∶「客倌若要安歇,小店也有客房。」

    正德道∶「可否将席搬进客房麽?」

    小二道∶「可以。」遂领正德至最後客房,备席前来。

    正德自斟自饮。便想道∶「朕在宫中有后妃侍酒,今宿在孤店,好不寂寞。
正想着,一声娇音从後堂传来,证德如闻天籁,少顷,只见一俏人儿款款儿来,
但见∶

    眉舒柳叶,眼湛秋波,身着淡淡春衫,宛似嫦娥明月下,裙拖着轻轻环佩,
犹如仙子洛种行。远望时,已消朱玉之魂,近观来,应解相如之渴。

    貌凝秋月,容赛春花,隔帘送影,嫣然如芍药笼烟,临水含情,宛矣似芙蓉
醉露。虽然未入襄王梦,疑是巫山云雨仙。

    原来,这女子是那店店主李郎的胞妹,刚才是他唤小二。

    女子名唤彩凤,父母一生经营酒楼,家资颇丰,却不幸早亡。因父母叮咛,
不可轻配,故年巳二八,尚未许亲。

    凤姐刚才见一客房门开着,便唤小二去看看,不见小二,凤姐便自己去看。

    正德此时正欲火难耐,忽闻得绣鞋声近,忙离身出房门一看,月色朦胧,见
一女子十分的妖娆。凤姐见有人出来,忙转身回房,连头上掉落一枝玉凤钗也未
察觉。正德忙拾起凤钗,心想今晚可藉机动兴。且待他来寻凤钗,捉弄一回,以
便亲近。

    且说李彩凤走回内房,心想若不速回,定然弄出坏事来。停了一会儿,头上
觉得极轻,用手一摸,叫道∶「不好了,此凤钗价值百金,莫不被客商得了?」
忙点火向原路照寻,并无影迹。想必被那客商拾了,遂将火吹灭,欲从房外窥探
动静。

    正德见外面火影忽熄,已知是那女子来寻金钗,便故意将那金钗置在灯下观
玩,凤姐於窗外见了大喜,遂退後数步,咳了声。来到门首立着。

    正德即将金钗藏在衣袖中,问道∶「门外何人?何故夜深窥室,意欲何为?」

    凤姐施礼道∶「奴家方才丢失了一枝金凤钗,未知客倌可曾拾得?」

    正德道∶「我在此饮酒,不晓得甚麽金凤钗。」

    凤姐道∶「客倌休要说笑,适才藏在袖内。奴家本以窥见着,万望归还,定
表谢意。」

    正德笑道∶「娘子好眼力,我非贪财之辈,自应送还。未知娘子何名?说与
我听听。」

    凤姐道∶「客倌乃盛德君子,岂不知男女不相动问?怎好问我姓名?」

    正德道∶「你言差矣。我还你金钗,乃欲表明不贪之心。倘若不失落,我又
不知你姓名,岂不是无缘了?」

    凤姐道∶「客倌说得极是,奴家乃店主的胞妹。」

    正德道∶「令兄何人?娘子何名?」

    凤姐道∶「家兄名李郎。」

    正德佯装不闻,再问道∶「令兄唤作何名?」

    凤姐道∶「家兄名李郎。」

    正德道∶「令兄唤着李龙,娘子莫非叫李彩凤麽?」

    凤姐忍不住笑道∶「好笑客倌乱猜,是准又不准。」

    正德见凤姐一笑百媚生,大喜道∶「娘子说话颠倒了,准又不准作何讲?」

    凤姐道∶「家兄李郎尔错叫李龙,奴家名李彩凤,你却猜准,岂不是准又不
准?」

    正德即取出金凤钗,对凤姐道∶「凤姐可来取去罢。」

    凤姐道∶「奴家乃女流,怎好进客房?望官人送出。」

    正德笑道∶「凤姐误矣!岂有失主不来领,倒叫拾得的人送出之理?」

    凤姐怒道∶「客倌不要闲话,百两银子不讨便罢,只是有伤客倌大名。」

    正德笑道∶「你若不讨,难道你求我不成?」

    彩凤恨恨转身而去。

    正德停了一会儿,出房一看,见彩凤远远而去,正德方知是良家女,因此暗
想道∶「既是黄花闺女,肤今夜定要变个法儿消遣。」

    那彩风一时仇恨,竟忘关门儿,正德跟进内,见竹帘垂下,凤姐独坐厅上,
正德咳一声,移步上厅。

    凤姐正恨失了百金物件,又怕李龙嘲笑,正乱想,忽闻咳声,见那正德已进
厅了。

    凤姐立起身来,变脸道∶「客倌好不失礼,夤夜为何擅进入内室?」

    正德笑道∶「我非不知礼,见你发忿不讨,故特送金钗来还。原是好意。」

    凤姐心想道∶「既已进来,便讨凤钗也好。」即露出笑脸道∶「多承美意,
倒是奴家不是了。」

    正德道∶「凤姐即责人之明处,已即知我意送钗还你,怎不道一声坐呢?你
却也不甚知礼。」

    凤姐道∶「果是奴家不该。」即移椅道∶「客倌请坐。」

    正德道∶「有烦了。」即坐下问道∶「凤姐是个伶俐的人,为何两边橱柜,
尽粘着五味名目,岂不鄙俗?」

    凤姐道∶「内厨乃奴家私房生意。」

    正德道∶「敢烦凤姐备上一席酒菜来,让我试试滋味若何?」

    凤姐道∶「夜深了,不便,客倌可於来日畅饮罢。」

    正德道∶「我只备四小盘,一壶酒足矣。」言罢,取出四十两银子置在桌上
道∶「银子在此,快快备来。」

    凤姐见银子不薄,笑道∶「奴家比家兄更贵,上席十六两,中席十二两,下
席八两。」

    正德笑道∶「若论令兄十二两,你便该一百二十两一千六百两哩,一十六两
还算便宜。我这些银子便折做十六两,凤姐可收去备菜来。」

    凤姐心中明知正德是贪他姿色,且被他说得许多笑话,便想道∶「待我作弄
他一个人财两空。」即把酒瓶放在热汤内,汤好收了银子。取出四小盘便菜,并
盏箸排在桌子上,斟了一杯酒,置在桌边,叫道∶「客倌请饮。」

    正德心下好不快活,坐下朝着凤姐丢眼细看,犹如∶

                         芍药含风,海棠带露。

    凤姐双颊红晕,忙转回绣房,将门关上。

    正德叫道∶「凤姐,凤姐,你为何不出来?」

    凤姐闻叫,在内应声道∶「酒菜俱有,客倌只管畅饮。」

    正德自思道∶「好一个聪明女子!明知我贪看他的颜容,故意捉弄我,这真
让朕欲火难禁。」遂心声一计,假唤道∶「我酒已醉,要退出了,凤姐可出来收
拾盘盏。」

    凤姐答道∶「客倌自便。」

    正德起身,假作酒醉声,踉跄下阶,大踏步行了儿步,遂又折回厅,闪在房
门边儿桌下。看倌,你道好笑不好笑?大大一国之君,却如狗一样蹲倒在桌下。
停了一会儿,凤姐探听到厅上无动静,遂开房门,见厅上果无人,却怎知躲在他
房门桌下?即出房移步到厅中,那正德遂放着胆,闪迸绣房内。见床幔垂下,即
躲在床上。

    凤姐在厅上自言道∶「方才慌忙未关门,被他进来,歪缠几时,奴家想他吃
了一席酒,那里还要再吃,明是贪着奴家姿色。奴家一时闭户绝望,怕了怎不出
去?如今弄得他人财两空,亦算出气了。」收拾妥当,遂进房关门,坐在桌前椅
上。

    正德藏在床上,听见凤姐之言,险些笑出声来。时见凤姐进屋来,遂偷看起
来。见凤姐艳色姣容,一时色胆包天,不管那三七二十一,轻轻揭开床幔下床,
闪至凤姐背後,明知她定会大叫,便先用手捂住凤姐檀口,向耳边低声道∶「凤
姐,凤姐,我在此等候。」

    凤姐大惊,口儿却被手捂得紧,说不出话来,便急挣难脱。

    正德道∶「凤姐儿,且听我说,不要大声,我便放手。」凤姐口里呜哑,不
住的点头。

    正德遂放开手,那凤姐脸儿已红透,口里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怒声道∶「三
更半夜,无故撞入人家,非奸即盗。快快出去便罢,若不出去,只怕不好看相。」

    正德道∶「任你说奸就奸,说盗就盗,怎麽好看相不好看相,只是我因凤姐
你的乖巧,不便变起脸来,若他人,我便喊叫,说你的我前来看你的样儿哩!」

    凤姐道∶「你这等说何人为证?」

    正德道∶「无证麽?」即指金凤钗道∶「此便是证,我便说你把金风钗与我
为记,便不分黑白了。」

    凤姐心内暗惊道∶如此说来,这人好不利害。即恨恨面向壁道∶「奴家无暇
与你斗嘴,看你有甚脸面。」言罢,双手抱膝,面壁而坐。

    正德见其含怒,脸儿愈加娇媚,不觉动起欲火,但见其不理不睬,只得向前
哀求道∶「凤姐看我是如何人品?我乃北京富豪。你若肯从我,管叫荣华富贵,
锦衣玉食。」

    凤姐气恼道∶「奴家不比贪财之辈,富足享用,枉费口舌。」

    正德见未打动他心,便陪笑向前道∶「我身非平民布衣。」

    凤姐道∶「莫不是高官显爵麽?」

    正德笑道∶「说中了,我乃一品显职,因游西湖到此,今夜相遇,正是有缘。
尔若顺从,异日便有二房夫人之贵。」

    凤姐鄙视道∶「真是好笑,见我不以享用动心,便说是一品显职,奴家虽是
女流,非富贵所能动我心。」

    正德使尽解数,也是不见半效,遂想道∶「朕还未曾见如此之贞女!」情急
无奈,只得再向前说出实情,现出真身,遂正色道∶「我何止富户高官?你看我
龙行虎步,岂是庸流?」

    凤姐道∶「难道是皇帝不成?」

    正德道∶「我正是正德皇帝。」

    凤姐戏笑道∶「我只道是个正人君子,原来却是油嘴光棍,岂有天子如此谗
脸!」

    正德被戏得满脸通红,即取出小玉印来,朗声道∶「你且看此是何物?」

    凤姐道∶「不过是道士石印,何足为奇?」

    正德微怒道∶「那这又是何物?」只见正德解开衣襟,露出龙披,揭开龙眼
罩,两颗龙珠,光彩夺人。

    凤姐见状,方信是正德皇帝,大惊失色,忙跪下道∶「臣妄不知是圣驾,望
乞赦罪。」

    正德即坐下道∶「为何又富贵动心了?」

    凤姐上前抱住龙足,粉面偎在正德膝前道∶「念臣妄无知之罪。」

    正德双手捧住凤姐粉面道∶「朕怎忍怪卿。」遂将金凤钗代凤姐插上道∶「
朕被卿难为够了,今可服侍寡人安寝。」

    凤姐娇声道∶「臣妄愿服侍皇上,斗胆相问,皇上如何回报?」

    正德令取过笔砚,写了御书,加封李彩风为宫贵妃。

    凤姐代正德宽衣解带,正欲脱自己衣裙。

    正德道∶「朕要你慢慢脱去,先一睹为快。」

    凤姐便褪去长衣,身上只馀抹胸,那突起的峰乳,将抹胸顶得似要穿透。那
凤姐娇喘微微,峰乳一起一伏,熬是好看。

    正德相得发呆,便令凤姐褪去抹胸,凤姐秀眼微闭,将抹胸慢慢褪去,身如
白玉,峰乳小而圆挺。

    凤姐本是良家女子,哪曾光着身子让男人看过!早已是粉面桃红,春心难耐
了。

    正德哪有心思再看,腾然欲火炎升,从背後箍住凤姐,软玉温香抱个满怀。
凤姐羞郝,身子摆个不停,正德双手握住峰乳,抚摩不停,只一会,便觉那乳儿
愈加鼓胀,似要胀开。

    正德边摩边道∶「你这裤儿是自脱为好,还是朕来代脱?」

    凤姐颤声道∶「哪有臣妄自脱之理?」

    正德大笑道∶「休要耍嘴皮子,看朕如何令你爽!」

    正德将绣裤尽褪,看得发呆,小腹光滑雪白,脐下白馥馥,红绉绉、紫艳艳
的一道缝儿,颤肉突起,丰腻油湿,暗红浅浮,咻咻而动。

    正德欲兴火炽,探出一只手,直奔粉腿花间,那肥腻腻的牝户早已淫水湿透,
莲瓣激张花心娇滴滴浮起,遂挖进指头抽拽,以制杀欲火。

    凤姐不意皇上忽出这般解数,假意怒嗔,将腿儿紧夹。岂料越夹紧越觉爽。
牝户里似有千百蚁儿乱钻乱咬,禁不住伊呀出声,将个身儿弓成虾儿一般,额上
早已香汗微濡。

    王德见这光景,笑道∶「方才还是亭亭玉立,这时岂作虾儿模样?」

    凤姐见皇上口出此言,遂嗔怒道∶「耳闻牝户里只能容那物儿进来,而堂堂
天子则以手代那物,岂不下流?」

    正德竟未想到凤姐嘴皮如此伶俐,便又笑道∶「想必是凤姐那牝户想要我这
物儿入进麽?」

    此言一出,凤姐已是羞得红霞涤面,低首视胸,语塞半日。

    正德见凤姐被戏得无话可说,便道∶「朕不但用手指,还要用口来。」言罢,
见那牝户小窍含红,煞是可爱,便凑上前去,退出指儿,把鼻乱嗅,一段甘香,
人间未有。遂又将口伸进牝户边,登感淫水淋,便探出舌儿,探进牝户内游走,
直听得卿卿作响,那凤姐肥臀磨转,莲瓣颤颤。

    正德又峰回路转,立起腰来,依然把两手指套弄牝户,上面舌儿一颤,吐入
凤姐樱口,舌儿於凤姐舌下拱了几拱,直搅得唾液满口,溢出口外,下面则淫水
不断,爽快怡然。

    凤姐上下俱被塞满,春魄难束,已是星眼朦胧,似小儿梦啼一般。

    正德方移开口,凤姐遂道∶「皇上今宵消遣臣妄。勿用你那宝贝,不如用金
口、玉指来代罢了?」

    正德知道被骂,便反唇相讥道∶「你此时口齿伶俐,朕定用那物将你镇住,
看你还口吐秽言!」

    一番口舌之战,早已激起正德淫兴,遂掀凤姐,令平眠於床上,腰下那物儿
紫涨暴跳,昂扬而立,如蛇吐信子一般。凤姐知玉山将倾,见了那物更是花容失
色,遂肥臀高迭,花房尽露,腰腿荡摇,待正德前来征战。

    正德手握金莲,正待沿水路进发,见凤姐扭摆之间,那牝户乍红乍白,紧叱
叱十分喜人,便照准牝户,没 没脑一阵乱刺,那淫水儿又泄了出来,正德趁此
机会,顺水逆流,龟头一探,滑入进去,登觉全身爽快,遂再用力插,怎耐凤姐
是处女之身,经这一插,还没至根便浪叫不止。

    不叫则己,一叫更便正德心中如刺,便足全身气力,只听叱的一声,尽根而
入,凤姐呀的一声,花心仿若被捣碎,撕心裂肺般的疼痛,那床也撞得壁乱声,
凤姐眼眸紧合,泪珠儿被痛出来了。

    正德深知破处女之身,勿能操之过急,便缓缓的一抽一送,每至花心时,也
只轻轻揉一下,周而复始移时已是七百度。

    那彩凤双眸微开,口里伊伊呀呀浪叫不止,腰儿如蛇般扭动,双股时翘时收,
那牝户便也时隐时现。一阵轻抽,己使正德淫兴大起,直抵花心,猛然挺刺,登
觉两肋生风,遂便足腰间之力,长驱直入,抽送不似初时艰涩,遂捧起丰臀,如
蛇吐信,大抽大送起来。

    凤姐亦兴起,双腿倒控皇上龙腰,登觉尘柄深纵,火暖炭炽,久待情浓,渐
识畅美滋味,肢颤津流,户内之苦早已去,口中也渐生秽语。

    正德摇荡如狂,架起凤姐双足置於肩上,跪於床上又是一阵重创,凤姐神魂
飞越,伊伊呀呀淫声不绝於耳。正德又大动,冲撞一阵又是数百度。

    凤姐嫩质轻躯,一经风雨,花魂早已七零八落。

    正德边大抽边问道∶「爱姐是觉用饭好哩?还是这下面吃朕的物儿好?」

    风姐闻言,便道∶「我若想吃皇上的物儿极为容易,若皇上想吃呢?除非龙
颈倏长,抵下头吃。」

    正德又被戏弄,心知说他不过,却能干得过他。想罢,便紧拥凤姐,又一番
狂抽乱插。

    方抽数回,凤姐便又金莲倒控皇上腰,双臂勾了颈儿,尘柄便深藏牝内,凤
姐目闭肢摇,连声哼妙。

    正德兴恣情浓,急推凤姐双腿,架於肩上,奋力刺入,唧的一声直捣黄龙,
复埋头狠干,霎时一千馀度。

    凤姐儿欲仙去,快畅莫禁,昏迷复醒,丢之数回,四肢难举。

    正德愈战愈勇,纵身下床,斜挽玉体,并搂双腿,顿见琼室盈盈,诱其深入。
正德尘柄跳跃,乱钻乱刺,户紧夹尘柄,不令琼浆泄出。正德尘柄微动,似靖蜒
点水,凤姐则身颤舌冷;似扬子江中乘浪之舟,颤肉堆垒,丹飞水走。

    正德不意这凤姐初次交欢便有如此能耐,便一阵狂风暴雨,着力冲突,不觉
阳精陡至,正欲禁忍,不料凤姐牝内一紧,锁死一般,双臂紧搂,便一泄如注了,
凤姐也瘫软如泥,那阴水儿一股一股自牝内流出来。

    正德周身爽透骨髓,那精水儿冲得凤姐牝户紧缩,把手不停的抓摸那物,因
凤姐牝内也阴水似潮,故稍用力,那物就滑出肉洞,并挟带得粘液,连同凤姐那
元红泄得满床桃色。

    正德再看凤姐,云鬓蓬松,攒蛾蹙额,畏缩之状实令人怜,遂整衣而起。正
是∶

                   花七花落又开花,惟有相思无尽兴;
                   最是情风明月夜,痴心一片情难收。
                   不是一番能怒力,几乎落魄滞天涯;
                   莫把功夫都用尽,留些委曲再温存。

    稍作休想,正德令凤姐备酒同饮。

    凤姐劝道∶「陛下当速回京,接妾入宫,同享富贵。」

    正德戏道∶「爱妃初时不是富贵不能移麽?」

    凤姐答道∶「臣要不是看皇上的富足,而是想些别的事儿。」

    正德忙道∶「莫不是想战我这金枪不倒的龙身?」言罢,便呵呵大笑起来。

    凤姐又羞,眼望正德,柔情万种。

    正德遂道∶「朕来日即进京,便差官来接爱妃。」二人说说笑笑,不觉金鸡
三鸣。证德辞别,凤姐嘱道∶「陛下毋误臣妾终身。」正德称是,回到客房,收
拾包裹,离店而去。

    正德在苏州一晃已是正月十二了,这几日,苏州城内已现花灯节气氛,因初
夜不甚热闹,正德走了一遍,即回店安歇。

    及十三日晚,便游走街头,但见男女拥塞,有一醉汉,杂在妇女群中,摇手
搭脚。又有一偷儿,乘人多处,拔去妇人头上金饰,引得妇人叫骂不休。真是妇
女不宜之地。

    游至二更後,面前一条阔街,俱是高堂,门前挑着纸匣联灯,匣上写着「争
春留春,乐情多情」等项,转来转去,没甚好景,便回店中来。令备小菜,独斟
独酌,忽然春兴勃发,问小二道∶「此间有可勾兑美女麽?」

    小二笑道∶「向南去转弯抹角,有条勾栏街,俱是名婊,有座翠云轩,找薛
妈妈便是,大官人何不去一游?」

    正德道∶「不识何处,倘误寻不到人家,岂不惹祸?」

    小二道∶「大宫人你不知,有支旗幡立在门首中央,旗上挂的是只猫,号为
娼妓猫。」

    正德道∶「我知道了。」正德遂来至勾栏街,翠云轩口,果见那门前的鸨儿,
嘻笑迎接进内。

    正德居中坐下,薛妈妈叩见问名,正德以假名相告,即道∶「闻妈妈有名姝,
特来拜访。」

    薛妈立刻将所有美人唤出,排成两列,供正德挑选。

    正德见其皆是衣着华丽,而并非美色,便笑道∶「俱无好颜色,宁独宿为妙。」

    薛妈妈见正德一个也瞧不上,便道∶「大爷若得到黄公子所寄的二美人,恐
怕心会被迷住了。」

    正德道∶「薛妈妈这话怎讲?」

    正是∶

                   一睹清光思栽然,风流天子信翩翩;
                   可惜夜长谁是伴;半轮月照一人眠。

    欲知正德意欲何为,且看下回分解。

                        第七回?挥金银美女赎身
                                受封诰二姬应梦

    诗曰∶

                   古来好色胆如天,只笑衰翁不自闲;
                   顿使芳心随蝶儿,空将画阁锁婵娟。

    薛妈妈见正德想见那二位美人,便向正德道了一番由来。

    原来,在城外五里,有一位公子,名唤黄虎,因其父在朝做官,故家资不薄。
黄虎仗着富贵,无恶不作,见花大娘家中二女皆己长大,便托人买下,欲长期霸
占,但恐被烈妻知觉,便花银暗买一小宅,将白牡丹与红芍药安置进去,且差人
看管。

    这小宅恰在薛妈妈家门旁,与後楼相接,黄虎常嘱其照顾,又说重重有赏,
薛妈妈因惧黄虎势力,也不敢萌异念。

    黄虎之妻范氏对黄虎疑窦登生,遂将他日夜留在家中,不肯放他出门,故二
女犹是全身处子。

    正德道∶「如何与这二美女见面?」

    薛妈妈似有所难,说话吱吱唔唔。

    正德便取出黄金,折银三百馀两,付薛妈妈道∶「权将此为礼。」

    薛妈妈道∶「二女乃良家女子,恐未必肯荐枕席之欢。」

    正德道∶「我不贪色欲,惟觑一会足矣。」

    薛妈妈道∶「今念老爷厚意,愿下说辞,诱其与大官人相会。」次日乃十五
日早,薛妈妈从後楼来到二女宅内,白牡丹,红芍药迎薛妈妈坐下。

    薛妈妈道∶「逐日事冗,有误候问,昨夜因见月明如银,花灯热闹,回思二
位娘子青春寂寞,实是可伤。」

    红芍药叹道∶「此乃薄命所招,夫复何怨?」

    薛妈妈道∶「公子俱内,不得作主,小夫人悍妒,倘知二位在此,势必卖入
青楼妓馆,二位应慎为周虑。」

    白牡丹道∶「我们岂不知?但妗母贪财,身不由己,只好听天由命。」

    薛妈妈道∶「人无远虑,必有近忧。老身倒有一计,只是不便启口。」

    白牡丹道∶「妈妈既有良谋,不妨明言,断不泄漏。」

    薛妈妈道∶「近日有一北京富户,名唤武德,为人甚是慷慨仗义,老身提起
二位才貌,那武官人便要代二位赎身,黄公子当此两难,必定听从,这武官人说
千金薄物,只求晤一面。诚请二位娘子让其进来,必会出金赎出二位。未知二位
尊意若何?」

    白娘子羞愧道∶「如此说来,机会虽好,但素不相识,怎好相见?」

    薛妈妈道∶「娘子此言差矣!譬如大娘将你卖在青楼,那迫你接客,娘子难
说素不相识,娘子当早作主张,不可错过机会。」

    红芍药道∶「薛妈妈良言,贤妹须听从,休误终身。」

    白牡丹道∶「妈妈当便请大官人来一会,切勿使公子知道。」

    薛妈妈道∶「事久多变,老身少停便请来更妙,管教一说便成事。」

    二女道∶「多烦妈妈费心。」

    薛妈妈道∶「老身即去请来。」薛妈妈遂到客店,见正德道∶「老身费尽口
舌,二女欲请大官人相见,须慢慢勾她们入局。」

    正德大喜,即同到院中,向後楼上进入宅门,一见二女,好生面善,如旧相
识。

    但见那红芍药∶

    蛾眉凝黛,杏颊红霞,冉冉轻裙。亭亭秀质,一种窈窕堪怜,面视幽梅挹雪,
而神色俱清;身如垂柳霏烟,而韵姿流宕,若不是瑶池滴下,必是莲岛飞来。

    只见那白牡丹∶

    春山浅淡,秋水鲜澄。素粉轻施,岂是寻常光艳;红脂雅抹,不同时态纤浓。
妆似寿扬眉,步扬西子履。难拟娉婷,眉横青岫远;鸦交绿云堆,尽呈窈窕。似
洛神出浦,依稀小步凌波;罗袜纤纤,印花尘而金莲满露。人间定有相思种,引
出多情展转心。

    二女一见正德天庭开阔,池角方圆,三络长须过腹,谅非常人。忙向前迎接
道∶「二女子身陷图围,幸大官人不避嫌疑而相见,难表谢意!」

    正德也一一还礼,见二女一淡一浓,打扮合宜,心想道∶与前在宫中梦见,
真是一般无二,真几天作之合也。遂不由心花大开。

    二女请正德当中坐下,二女旁坐。薛妈妈在下相陪。

    正德道∶「闻得薛妈妈言及,方知二位娘子,白壁污泥,终难沾泄,至若赎
身,虽十金何难芦。」

    薛妈妈对二女道∶「烦娘子厚待大官人,老身回去备酒席。」即出门从後角
门而去。

    二女令小婢呈上酒席,正德居中,二女两旁,殷勤劝酒,十分亲热。

    酒至半酣,白牡丹吹萧,红芍药唱曲相和,犹如莺啼婉转。乐得正德如在仙
境,开怀畅饮。至黄昏时,已酩酊大醉,支持不住,由二女扶入帐中,和衣睡倒。

    白牡丹大惊道∶「睡在此间,倘公子得知,岂不坏事?」

    红芍药道∶「待他酒醒再作计较。」

    白牡丹取了一杯茶,专候正德醒来。

    至初更後,正德翻身道∶「朕口渴,内侍取茶来,与寡人解渴。」

    白牡丹惊道∶「酒後吐真言,大官人莫非是天子麽?」

    红芍药道∶「我闻正德乃逍遥天子,云游到此,今日相遇,也算是我们造化
到了,可讨过封诰。」

    白牡丹道∶「姐姐所言不差。」忙取一大杯茶,把正德扶起来坐下。正德吃
了茶,开眼方知是醉,忙问道∶「我醉了,方才不知可曾说甚话否?」

    二女即跪奏道∶「臣妾不知皇上驾临,罪该万死。」

    正德惊道∶「我系庶民,二女何故君巨相称?」

    二女道∶「陛下醉後,已露出真情。此乃臣妾之万幸,望乞诰封,使臣妾等
终身有所归。」

    正德想道∶「宫中之梦且早与二美女相识,今日见得,必是缘份已临。不可
推辞。」正德便道∶「朕就封红芍药为琼华夫人,白牡丹为昭华夫人。速侍寡人
安寝。」

    二女谢恩毕,取过笔砚,证德写了御诰,取烟脂涂印印上,付於二女收了。

    见两位夫人粉脸已红,身若绵柳,灯光之下,愈是娇媚可人。正德笑道∶「
今宵朕只有一人,而你们则是一双。若是车轮战朕,朕必输无疑。」

    白牡丹道∶「臣妾先侍可否?」

    红芍药道∶「你若先侍,而我却闲着,岂是不公平?」

    正德见二位争风吃醋,便乐道∶「朕一向行事公平无二,二位夫人何不同侍?」

    白牡丹合红芍药相视一笑。

    两夫人为皇上除掉了衣物,见皇上赤精条条的立在眼前,二位夫人皆已头目
森然,却见皇上那物儿虽没有坚硬而挺,却是硕大无比。

    正德见两夫人怔在那儿六神无主,便将白牡丹的绣衣尽褪。白牡丹被惊得连
连後退,那对雪白奶子鼓蓬蓬的,跳得正欢。脐下那妙物儿,略开莲瓣,丰隆柔
腻。正德早已兴动,檀舌吐入白牡丹樱唇中,在内搅得唾液满口,不吐则溢,下
边只手指,早已挖进牝户中去,只觉里面又热又湿,遂将手指左右搅动,白牡丹
娇声喘息,正德收回舌儿,扒将趐胸上去,又添那乳头,乳头经这一添刹时硬挺。

    正德手指动个不止,里面已是淫水泛溢,遂又加进去一指,却因牝户紧窄,
插刺不进,只得在牝户外来回摩荡。

    这一咂二挖,正德那物儿已昂然而立,白牡丹见状,甚觉好奇,便把手去探,
猛又抽回手,原来,那物硬若铁凿,只摸一下,便似雷击一般,白牡丹心有不甘,
遂又把手去摸,这一回,逮捻住便不放,待细看,那物身上青筋暴胀,卜卜跳动,
龟头上那口微微启开,咻咻而吸。

    白牡丹越抚越喜,竟用口儿含住了那物儿,但觉那物又粗长一些,略生玉露,
白牡丹兴起,似小儿吮奶一般,啧啧有声。

    正德经这大吮大吸,欲火腾升,忙推倒白牡丹身子,掰开双腿儿,牝户尽显
眼中,花苞白中透红,早已淫水淋 .

    正德立刻起马挺柄就刺,唧的一声,未进半截,便觉牝内紧狭难入,正德知
其为处女之身,遂慢慢的抽动。

    白牡丹浅吟低哦,双臂紧搂,腿控於正德臀上,帮衬其深入,正德便耸身大
弄,又至狭紧之处,便猛力一刺,透开重围,白牡丹大叫一声,花容失色,登觉
牝内撕裂般的痛。

    正德心中如刺,遂耸身大弄,觉琼室春生,丽水又出,美快温暖,快畅莫禁,
加力驰骤,霎时五百馀度,白牡丹情兴大动,香肌遇风,摇摆不定,口中伊伊呀
呀,似小儿夜啼不宁。

    这边云酣雨洽,却苦熬了一旁的红芍药,早撩拨得他欲火难耐,牝中奇痒无
比,不消一会,甚觉牝户内似有淫水涌动。

    红芍药实难按撩,便将绣衣脱尽,一手抚乳,一手便剥弄牝户,折腾了半日,
稍觉杀去三分欲火,恍恍惚惚,牝户内已是泛溢不堪,没想那入牝的纤指,遂是
正德的尘柄在抽送。

    正德长枪势不可挡,杵上拱下,左冲右撞,津津流霞,白牡丹叫快不绝,心
舒意美,双股儿一耸二放,筛糠一般,要紧之时,牝中锁紧,正德龟头酸痒,急
吸气闭目,不意却玉露难盛,泄了几滴。

    正德淫情大炽,忽见红芍药百般难过,遂边抽边顾红芍药,笑道∶「爱妃何
故那般手段?」

    红芍药正在朦胧之中,见皇上戏笑他,便笑道∶「皇上休要取笑。你二人翻
云覆雨,臣要焉能熬得住?」

    正德道∶「我二人云雨,与你有甚相干?」

    红芍药道∶「皇上故作糊涂,人皆有七情六欲,何况亲眼目睹!」

    正德笑道∶「依爱妃之言,是我二人害你活受罪,何不自寻乐趣?」

    红芍药道∶「皇上又戏言!若是能自寻乐趣,皇上何须在此作乐?」

    正德辨道∶「此言差矣!朕在此作乐全是为杀二位姐子之欲火。」

    白牡丹被得全身颠簸,趐晕畅美,口不能言,趁皇上与红芍药调戏之际,遂
换了口气,听皇上花言巧语,忍不住道∶「皇上还真乃佛心,享了快活却道是为
他人也。」

    正德见白牡丹开口,便策马持枪,枪枪不离花心,一口气又是三百馀度,白
牡丹高叫迭迭,舌冷身颤,遂又丢了阴精。

    正德那物儿愈强壮威武,势如霸王,白牡丹见状,笑道∶「君之物莫非饥渴
难耐?」

    正德道∶「正是渴龙望水。」

    白牡丹道∶「原来皇上此时正探头饮水哩!」

    正德道∶「休要胡言,待朕好生弄你。」言罢,将白牡丹横覆於床,双腿大
开,尽露牝户,尘柄昂然,从下挑入,抽提驰骤,似钻天燕子,拱拱钻钻,嘘嘘
刺刺。

    红芍药见状,欲火焚身,便奔至正德背後,将玉体整个儿贴在腰臀之上,大
力摩荡,不想这一摩一荡,淫水儿竟流了出来,缘腿而下。

    正德正干得兴起,忽觉背上一阵温热,知是红芍药,便回手一摸,遍手湿淋
淋的,那牝户已是湿答答一片。

    正德笑道∶「死要颜面,却不知苦了身子!」

    红芍药道∶「臣妄女儿身,岂能轻易许於皇上?」

    正德答道∶「言下之意,莫不是激朕倒戈而回?」

    红芍药被一语道破心思,遂嗔怒拍打正德臀儿。

    正德知白牡丹已力不能胜,遂勇追穷寇,令白牡丹横卧,捞起双腿置於肩上,
挺起紫涨涨尘柄狠命大,白牡丹被刺得凤眼翻白,花心似被捣得七零八落,叫快
之声不绝於耳,正德愈发兴动,挥戈猛冲猛撞,乒乒乓乓一阵大弄,得白牡丹死
去活来,骨趐体软,丢个不止。臀後红芍药被顶撞得大叫爽快。

    正德正抽至紧要之处,猛觉龟头陡然一紧,全身趐透,那物儿一抖,阳精箭
注般的喷入花心,冲得白牡丹香魂飘飘,正德则缓抽慢送,馀精尽发。

    那红芍药於背後摩荡得兴起,见皇上一阵大丢,遂取笑道∶「传言宫中妃子
众多,想必是皇上日夜贪欢而披靡而逝矣。」

    正德回道∶「朕日理万机,岂是贪色之辈?爱姐休得乱言,倘熬止不住,撒
马过来。」

    红芍药闻言,便转身跪倒,耸起肥臂,正德便将那话儿在臀下摩个不休,惹
得红芍药淫水滔而出,红芍药娇嗔相望,捻住尘柄摩荡,正德老着脸儿偎进,将
舌漫吐於红芍药口中,红芍药呜哑有声,尽咂深吸。

    正德掰开红芍药双腿,露出水浓浓花房,正德抽出舌尖,又去趐乳游衍,红
芍药情兴正浓,按其头於下,正德不拒,三寸红舌,跳荡而入,进了花房,贪吃
丽水。

    红芍药见男女之欢竟如此有趣,便道∶「皇上那物儿软郎当的,舌上功夫却
可耕田哩!」

    正德笑道∶「休得戏耍,且让我入上一回再言。」正德令白牡丹扒在床上,
耸起臀来,红芍药则仰身眠在白牡丹身上,两臀相顶,红芍药两腿分开,恰将两
个白白嫩嫩、丰腻高凸的牝户突露,正德掰开双腿,手捻尘柄,一挺而入,直抵
红芍药牝户深处,红芍药呀的一声大叫,头往後仰,白牡丹被这一击,险些跌扑。

    只见元红如浪,从牝户中涓涓而出,滴在白牡丹臀上,又滚落於床。

    正德大喜,遂不顾惜香怜玉,恣意狂荡,千钧之力狂刺不止,红芍药连连大
叫,牝户微肿,炽痛无比,那白牡丹身负二人之重,且又受撞顶之力,苦不堪言,
又乐此不疲。

    正德见状,便高推金莲,耸身狂及,又是一阵大抽大送,红芍药口不能开,
体内如火炽炭烧,淫水渍渍,下体难举,恰逢皇上力刺,迎凑不及滚鞍下马。正
德用力甚猛,扒在白牡丹身上,那物儿直挺挺顺臀沟内刺入白牡丹牡户,突如其
来,尽根没脑,白牡丹遂耸肥臀大张双腿凑迎不歇,伊伊呀呀的浪叫。

    红芍药正在好处,不期被枪挑落马,心有不甘,便道∶「皇上不公,明与臣
妾乐,却又与他欢,」言罢,便推倒正德,捻住尘柄往自家花白腿间乱塞。

    正德见他二人争夺不休,吟吟而笑,令红芍药横跪於床,纵身挺进,白牡丹
则於後研研擦擦。

    一阵大弄,龟头紧麻,强顶硬提,那红芍药又浪叫,正德身子急抖,几许阳
精迸泄而出,红芍药牝中热痒难当,遂也丢了阴精,正德倒拖矛戈,跌坐於地,
後面白牡丹便掰开双腿,令皇上头顶牝户,那牡户在毛发上一阵乱摩,倒也其痒
无比,其乐无穷。

    红芍药哪肯甘居人後?跪於床耸起肥臂,那後庭细纹可见,颤肉垒起,正德
一见神酣兴发,那物儿兀然直立,抹些淫水,涂於龟头之上,照准後庭,一耸而
人,洞内又紧又深,渐渐及根抽至百回,便泄了一回。

    红芍药手抚後庭,已成隆肿,欲滚身而起,被正德强按,辣辣的痛。那白牡
丹将牝户摩擦了一阵,许是年少气旺,那淫水儿竟又汩汩而出,流了正德满头。

    正德却也不顾,遂大力抽送,红芍药咬牙又迎凑不歇,拼力一阵,正德蹲立
不稳,轰然而倒,将红芍药压个正着,背後白牡丹头目森然,身儿难稳,也扑倒
於正德身上,三人做成一个肉团,歇了一个时辰,方才整衣而起。

    二妃子初经人道,脸儿百媚春驻,云鬓钗坠。有词为证∶

    锦帐罗帷影,独鸳鸯被底寒生,绞峭湿透相思泪,盼煞多情。豆蔻合苞初试,
樱桃绽破难禁,阳台云雨心如醉,着急再温。

    今宵欢会,芳心微露,金楫莫惜频相。玩锦衾零透情妹,温便胜,鹊桥偷流。
江流醉脸,佳人遇合,风月襟怀相许。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又道∶

                   绣罢春消意偶然,淡烟笼日媚花间。
                   闲将闭扇招飞蝶,似爱双飞故倍怜。

    嗣後,正德因身为天子,不欲因两女子与黄虎大动於戈,遂出银千馀两,意
欲赎回两女子,黄虎因范氏悍妒,被范氏死留家中,遂死了觊觎二女之心,经薛
妈妈撮合,正德出银,黄虎遂放人。由此,正德昔日宫中春梦方才圆了,二女未
被天弃,终有所归。

    正德因寻得梦中之美人,再也无兴游山玩水,遂携上红芍药、白牡丹、李彩
凤、渔姑一路风风流流,起程回京。

    文武百官忽闻圣驾归来,遂出城至十里长亭跪拜相迎。

    次日,正德登殿升朝,当众文武百官宣召四女,皆受封诰,自此得侍皇帝左
右。

    正德皇帝龙凤得配,阴阳和谐,勤修国政,风调雨顺,万民安乐。

    正是∶

                   怡怡常自笑人痴,书日忙忙尽所思;
                   月貌花颜容易减,偎红倚翠莫交迟。
                   且将酒钥开眉锁,莫把心机织鬓丝;
                   有限流光休错过,等闲虚度少年时。

                                【完】

[ 本帖最后由 zlyl 于 2011-8-19 13:54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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