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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原创全本] 【如意楼】(1-25) 作者:snow_xefd [打印本页]

作者: 月之影    时间: 2011-8-19 19:46     标题: 【如意楼】(1-25) 作者:snow_xefd

    予人玫瑰,手留余香,你的红心就是对藏经阁最大的支持!

     ***    ***    ***    ***
               如意楼



作者:snow_xefd
排版:月之影
字数:40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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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 本帖最后由 冷墨生花 于 2012-1-27 20:04 编辑 ]
作者: 月之影    时间: 2012-1-23 21:36

目录:

引子
第一章:银芙蓉
第二章:江南落日寒
第三章:夜空的小星星
第四章:春浓雨凄
第五章:谁怜春衫薄
第六章:欲满红颜
第七章:难如人意
第八章:夜半无人私语时
第九章:长夜
第十章:劫(上)
第十一章:劫(下)
第十二章:血落逐阳
第十三章:初战
第十四章:暮色下的风
第十五章:春宵苦短
第十六章:情何以堪(上)
第十七章:情何以堪(下)
第十八章:皓月独悬当空眠
第十九章:暖风骤远遗夜寒
第二十章:红颜余恨,美玉微暇
第二十一章:痴情总为无情恼
第二十二章:春有百花夏有月
第二十三章:秋有红叶冬有雪
第二十四章:易主
第二十五章:私刑



[ 本帖最后由 冷墨生花 于 2012-1-27 19:56 编辑 ]
作者: 月之影    时间: 2012-1-27 17:16

                如意楼


作者:snow_xefd

                引子

  冷月凄清,惟有夜风吹过。寒鸦惊飞,徒留一地落魄。

  如此深夜,荒山顶上本不该有人。但此刻,一个少年却满脸酒意地坐在一株
枯木旁。

  峨嵋青衫,腰悬宝剑,本应是意气风发的少年豪侠。但脸上的憔悴,眼中的
无神,却让他看起来如残年老妪一般枯萎。

  佳人已成新妇,自己却无缘得见红烛,气不过心上人终身被如此出卖,与师
父顶撞的结果却是被逐出门墙,对着这个结果,苦笑,成了他唯一能做的。

  刷的一声,他拔剑在手,如癫狂般的在山顶舞将起来。

  浪迹江湖,最终浮萍一般终老,或是退隐山田,毕生死水一般度日,思索一
下,竟然没有别的选择……

  他大笑着把剑丢向空中,眼泪却不自觉地流下来。

  「虽然尚欠三分火候,但你的峨嵋剑法倒也算有模有样了。」幽灵一样的一
句话突然传入他耳中,他一个激灵,纵身前扑拾剑在手,回头顺着声音望去。

  山顶空荡荡的,除了枯树寒月,便只有一地落叶。

  「什……什么人!」

  「我是谁你不用管。」一个鬼魅一样的身影像是没有重量一样出现在枯树树
枝之上,声音低沉却充满异样的诱惑,「我只问你,你愿意做笔交易么。」

     ***    ***    ***    ***

  被蒙上黑巾已经许久,他的心里仍然忐忑,但对手武功如此之高,想必并不
是要自己的命,那人那一句:「遂君心意之后,自会告知我们想要什么。」让他
更加没底,若是违背江湖道义的要求,自己纵然豁出一条命,也不去答允便是。

  想到这里,才算是稍稍定下神来。

  马车停下,一只香软的小手伸过来扶住他,走进了一处所在。

  嗅到身边少女幽香,他心神一荡,但随即想到自己与心上人的快乐回忆,又
不免心下黯然。

  「公子这边坐。奴婢告退,需要离开的时候摇铃唤奴婢前来便是。」低低柔
柔的声音吩咐完,眼前的黑巾才被揭去。

  环顾四周,却是一间清雅的卧房,陈设十分简单,惟有桌上那一炉熏香看起
来十分考究。

  身边的婢女看起来清秀可人,酥胸半露的大胆装扮看得他心神一荡,几乎要
以为这是什么烟花场所。

  「公子切记不要擅自出门,否则引来杀身之祸莫怪奴婢未曾提醒。」

  他茫然地点了点头,那婢女微笑躬身退下。

  这里究竟是哪里?这些人要干什么?他疑惑的站起身四下打量一遍,却没有
任何可疑,只有那一炉熏香,闻起来十分惬意。应该不是什么毒药,要自己的命
对那个怪人来说实在是太过轻松的事。

  熏香缭绕,此地又是卧房,即使有什么疑窦,等休息完了再去思考就是了。
他打定主意,绕过屏风,掀起不知是谁放下的锦帐,但不想,这一望之下,不由
得全身僵硬,瞠目结舌。

  锦帐之中绣被之上,一个美丽的少妇横躺在那里,下身只有亵裤,上身只有
小衣。裤腿半卷,露出半截晶莹雪白的小腿和纤细秀美的足踝,仅有一双玲珑玉
足被包裹在半褪的白袜之中。

  衣襟敞开,翠绿色的抹胸被人刻意解开一半的绳扣,半垂在小衣内,在衣襟
内恰好形成了一道香艳的缝隙,缝隙里一对玉乳若隐若现,隐约可以看见左边乳
尖上那诱人的一点殷红。

  并不是赤裸的玉体,但这若隐若现却远比完全的赤裸更加吸引人。

  那少妇鬓发散乱,红润的樱唇已经被自己咬得发白了,柳眉之下湖水般清澈
的双眼满是惊慌,直到看见了床边的他,大大的眼睛才在片刻的慌乱之后转为惊
喜。

  这少妇,竟赫然是前些天才与别人成婚的小师妹。

  「师妹……你……你这是……白若云呢?他怎么没在你身边?」看师妹这样
定是受了什么凌辱,那个姓白的身为小师妹的夫婿,却让他受这等侮辱,实在不
可饶恕。更不可饶恕的,就是把小师妹搞成这样的人。他看着小师妹焦急的脸,
问:「你被人制住了穴道?」

  她用眼神点了点,脸上则飞起了羞涩的红晕,这副狼狈的样子被看到,纵然
是江湖儿女不拘小节自己一个已婚妇人也是无法若无其事。

  他尴尬的看向小师妹的身体,拱手道,「小师妹,情势所迫,得罪了。」说
完,伸指点向她颈侧,先要解开被封的哑穴。

  没想到点穴的手法甚是高明,他连催了三四次内力师妹仍然无法说话。他只
好抛开避讳,扶起小师妹的头搁在自己膝上,双手按压住粉颈两侧,开始按摩活
血。鼻端飘进的幽香让他心神一荡,连忙收敛心神,但触手之处尽是带着香气的
滑腻肌肤,每一次推拿都让他一阵激荡。

  「师……师哥……」他几乎要忙出一头汗来,师妹终于开口说话了。

  「你怎么会在这里?」他把小师妹的头放回枕上,连忙问。

  「我……我也不知道。」师妹突然哭了起来,「新婚之夜我蒙着盖头等……
等他回房……哪知道突然就被人点昏了过去,醒来的时候……醒来的时候就到了
这里。有个侍女帮我换衣服,侍候我吃饭,但就是每天都会有人来点我的穴道,
让我不能自由行动。今天我被点到后,她们……她们突然开始解我的衣服……我
还以为,我还以为……」

  说到气苦处无法说下去,她抽噎着又开始哭泣,「师哥,咱们要怎么办?」

  「不管怎样,先解开你的穴道要紧。」他刻意避开了目光,不敢看师妹衣衫
半褪春光无限的模样。

  「师哥……要解穴,也先……先帮我把衣服……系好。」说到后边,简直声
若蚊鸣。

  他心下寻思也对,自己已经口干舌燥,再这样面对自己曾经爱慕的师妹,会
发生的事情他自己都不敢想象。

  「那……得罪了……」他屏住呼吸,轻轻抓起她一只脚,把褪到一半的白袜
穿上去,那秀美的小脚丝毫无法用力的任他摆布,让他心底莫名的升起了一股快
感,白若云阿白若云,纵然我师父把小师妹许配给你,这美丽的小脚,怕是你也
还没有机会碰过的吧。

  抓住裤腿,手指不免碰上凝脂一样的小腿肌肤,浑圆修长的小腿被自己拉下
的裤管遮蔽,心头竟升起一股失落。

  熏香缭绕,绣床锦被,自己辛苦把持的结果,就是让小师妹同样的躺在白若
云面前让他把自己穿上的这些再一一脱下吗?

  颤抖的手伸进敞开的衣襟,拎起被解开的系带,想要绑紧松散的抹胸,似是
有意似是无意,发抖的双手总是碰上高耸的乳峰,虽然有抹胸隔在中间,但仍能
清楚的感觉到那充满弹性的肌肤是那样的充满诱惑。

  「师哥……你……你快些……」师妹一张脸已经羞得通红,一双妙目早就不
敢看他,斜眼去看床内侧。

  他凝了凝心神,绑好了抹胸,香气愈加浓烈,熏香混合着少妇身体的幽香,
竟让让他无法下手去拉上敞开的衣襟,他凝视着衣襟里紧绷的抹胸,那翠绿色的
绸缎下,小师妹丰满动人的双乳正随着呼吸起伏,抹胸上颈间露出的白腻肌肤布
满了细密的汗珠,泛着羞涩的潮红。

  小师妹还没有和那个人洞房……小师妹是我的……应该是我的……

  她等了片刻,却还不感觉到小衣被穿好,疑惑的转过目光,却看见师哥死死
地盯着自己敞开的衣襟,不由得忐忑地问:「师哥……你怎么了?」

  「师妹……我……我好喜欢你。从很久以前就很喜欢你了……你知道吗?」

  「师哥……」她又是一阵羞涩,「我已经是别人的妻子,你现在说这些……
做什么……」

  「那是师父不对……全是师父的错!」

  她有些诧异的看过去,早早的被送入洞房的她并不知道酒醉的他与师父大闹
的事情,所以他奇怪的解释,「师父怎么有错呢?若……若云他来提亲……是我
们早就说好的。」说完,她又是羞涩的一阵晕红,小女儿家的私定终身在这样的
情况下讲出来,确实有些不合时宜。

  这话在他听来却如五雷轰顶一样,他嘶声问,「师妹,你……你不是喜欢我
的吗?」

  师妹歉意地看了他一眼,轻轻地说:「师哥,我……我喜欢你,是喜欢哥哥
的那种喜欢,这次下山遇到若云,我才知道,喜欢你的喜欢,和想要为他做饭洗
衣生孩子的那种喜欢,是不一样的。」

  听着小师妹的话,看着她说到做饭洗衣生孩子时那羞涩又带着憧憬的眼神,
他心头一阵气苦,从进屋时胸腹间就有热流涌动,想必是那熏香在作怪,见到师
妹横陈的玉体,自己费了那么大的力气才把那火热的冲动强行压下,现在,现在
却听到这样的话。

  「师哥,你怎么了?不要吓我……」她看着师兄的表情不断变化,由沮丧到
悔恨,由悔恨到愤怒,最后变得甚至有些狰狞,不免心下一怯,「师哥……人家
说错话的话,现在向你赔不是了。小师妹不懂事,师哥不要和人家计较了。」

  以前不管她怎么得罪过师兄,这样拉着袖子娇声软语的赔罪,师兄总是会露
出笑容的,但今天这么一说,师兄的表情竟然变得更加恐怖。

  「师妹,你知道么……」他的语气突然变得温柔无比,「我为了反对你的婚
事,已经被师父逐出门墙了。」他一边说,一边坐到床边,伸手把刚才才系上的
抹胸带子拉开了,翠绿的抹胸再度歪向一边,白嫩的半边乳房又暴露在他的目光
下。

  熏香的气味一下子淡了很多,鼻端开始充满少女的幽香。

  「师……师哥你做什么?」她惊恐地看着师兄的动作,想到自己无法行动的
现状,听着师兄说出的话,心头一阵惊惧,「爹爹他……他也许只是一时生气,
我回去给爹爹求情,他一定不会……」

  话没说完,就看到他又缓缓地拉开了另一条带子,抹胸现在就像一块盖在她
胸前的布一样,她惊道,「师哥不要,小师妹哪里做错了,你告诉我,你……你
不要吓我……」心下害怕,竟连眼泪也流了出来。

  看到了师妹脸上晶莹的泪珠,他心中陡然一震,伸出手便想把敞开的衣襟拉
上,但一双眼睛,却怎么也离不开抹胸附近那雪白的肌肤,他伸出的手僵在空中
半晌,心中不断挣扎。

  她看师兄不说话,心下更加惊慌,道:「师哥,咱们现在身陷桎梏,一起逃
出去才是要紧事,你……你不要心生杂念啊……」

  身陷桎梏?他突然想到,难道小师妹就是这次交易的内容?侧目看去,师妹
在他心目中确实是无价之宝,不管付出什么去交换,恐怕他也会答允。

  可是那白若云呢?他做过什么?凭什么……凭什么他就可以得到小师妹的芳
心,得托终身?

  心下激荡,压抑许久的热流开始冲向小腹,蛰伏的阳物在裤裆中硬挺翘起,
浑身开始燥热。

  既然是交易,那小师妹自然就是我的了。

  这种想法让他心中一阵激动,他低下头,火热的注视着小师妹的眼睛,突然
伸出舌头舔去了她脸上的泪水,「师妹,你是我的……」

  「师哥……你……呜呜,唔嗯……」她还想说什么,但没想到师兄直接扯下
了她的抹胸,塞进了她的嘴里。胸前一阵凉意,高耸的双峰就这样突兀的裸露出
来,她又羞又惊又怒,恨不得昏死过去。第一个看见她如此隐秘的部位的,竟然
不是自己的夫婿,而是自己一直亲密无间的师兄,一时间心里五味杂陈。

  他却已经注意不到师妹的心情了,那白玉一般的高耸双乳几乎夺取了他的呼
吸,他像捧着天下至宝一般捧住了那一对乳房,好像怕用力稍大就会把它打破一
样轻轻地揉着。

  「唔唔……唔嗯!」她发出含糊不清的哼声,拚命地摇头,但却无法阻止师
兄一点点地低下头,然后被揉搓的已经开始觉得饱胀的乳间被湿热的口腔吮住。

  她感觉着灵活的舌头不停逗弄着敏感的乳蕾,胸前开始随之变得火热,小腹
深处好像有什么东西被解开禁锢一般向着自己最羞人的地方流去。

  师哥你不能这样……她在心里喊着,但对方不可能听到,即使听到,怕是也
不可能收手了,她心中一酸,又流下泪来,闭上一双妙目不愿再看。

  「师妹,你不要怪我……我会好好待你的,相信我……」耳边传来了他的低
喃,随即胸前的双手离开了她的肌肤。

  难道师哥突然醒悟了?感觉不到他的动作,她忍不住睁开双眼看向床边,没
想到这一看却让她面红耳赤变得更加绝望。

  眼前站着的,是结实又充满原始力量的男人躯体,一丝不挂的身体上最引人
注目的,便是那粗长怒胀高高举起的阳物。

  出嫁前母亲的教导都在这时候回忆了起来,她一张俏脸变得煞白,这样的东
西,怎么可能放得进自己的身体里面。师哥铁定是要强占了自己的身子,但这种
巨物若是要强塞进自己的下面,怕是连命也会被强要了去。

  她唔唔的用眼神哀求,表情已经从惊慌变成了害怕。但得到的响应,是师兄
抬起她上半身,脱下了她的小衣。粉嫩玲珑的上半身,全部赤裸。

  先是吻上了她的耳垂,粗重的男子鼻息喷在她耳垂后敏感的肌肤上,让她皱
起柳眉,浑身一阵酸软。然后嘴唇挪到了她的颈侧,轻轻的啃咬着,她的芳心一
颤,只觉得浑身开始燥热起来。

  师兄的嘴唇不断的下移,在白嫩的双峰上流连了半晌之后,移向了平坦光滑
的小腹。

  舌尖触到她的肚脐的时候,她只觉得心尖上一阵酸软,喉间唔唔了几声,要
不是嘴里赛着抹胸,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要发出什么声音来。

  吻到她的裤腰,师兄才把嘴挪开,但随即双手就抓住了她的亵裤,一点点褪
了下去。先是露出一点稀疏的漆黑芳草,然后饱满的雪白耻丘上,那紧闭的嫩红
裂隙逐渐的展露在师兄眼前。闭合在一起的花瓣之上,竟赫然有了几点露珠。

  尽管她无法抬起头去看,但也能感觉到随着衣物一点点地离开自己的身体,
下身最神秘的所在已经暴露在师兄目光之下了。她哽咽着侧过头,知道今日已经
难逃失身的厄运了。

  将亵裤连同白袜一道脱下,心上人的身体终于在自己的面前一丝不挂了,这
修长健美的双腿,这纤细柔软的腰肢,这丰盈白嫩的乳房,即使没有心,至少这
身体,马上就是属于他的了!

  「师妹,你好美……」他赞叹着捧起她的一只小脚,竟然低头去一根根的细
吻她的足趾。

  自己的玉足被师兄的嘴逐寸的吻遍,她只觉一阵麻痒沿着双腿上行,让她忍
不住从鼻子里发出动人的娇喘。

  师兄的嘴吻到哪里,就像在哪里放了一把火一样,和鼻端不断飘来的香气,
让她也开始意乱神迷了起来。火热的触感从足尖到足踝,从小腿到股间,修长的
双腿被自然的分开到两边,火热的双唇开始探索玉股内侧娇嫩的肌肤。

  她紧闭起双眼,浑身象火烧一般难过,只有师兄在吻着的地方才觉得好受一
些,心底莫名的升起希望师兄可以吻遍她全身的念头。

  双手突然捧住了她的双臀,腰以下被向上抬起,她睁开眼,就看到师兄正专
注地盯着自己的股间。她又羞又急,却身不能动口不能言,直羞的泪珠儿滚滚流
下。

  「师妹,师哥来了。」他喃喃的念着,紧绷的肉棒再也忍耐不了了,将她的
双足抗在肩头,前端顶住那一片柔软中的凹陷处,开始腰上使力向前推进。

  秘处感到异物的入侵,她全身绷紧,臀部本能的要向后缩,但苦于穴道被点
使不上一点力气,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被枕在师兄腿上正对着那粗长凶器的股间,
紫红的龟头逐渐陷入自己的秘裂之中。

  「唔唔……唔!」被分开的花唇间传来撕裂的痛楚,她咬紧嘴里的抹胸呻吟
着,痛得连被点穴的身体都开始抽动。

  他浑身布满汗水,仅仅是进去了一个头,那丝绒般紧缩柔滑的感觉就几乎让
他崩溃。抵住那贞节的所在,他长吁了口气,然后抓紧身前的纤腰,向后一拖的
同时,腰向前猛地一顶。

  含着抹胸的小口突然咬的死紧,含满眼泪的一双大眼蓦的圆睁,不能移动的
娇躯霎时全身绷紧,全是为了她下身那猛地传来的,撕裂她身体一样的剧痛。

  看到师妹的俏脸变得煞白,浑身颤抖满脸尽是密布的汗水,他连忙扯开了师
妹嘴里的抹胸。

  她好像一口气噎在嘴里一样张着小口却发不出声音,然后突然哇的一声哭了
出来,哭喊道:「好痛!师哥……我好痛啊!为什么!呜呜……」知道贞操已然
失去,她的泪水更加无法抑制,彷佛要把这些天一切的委屈和不满全部哭泣出来
一样。

  那柔滑紧缩的腔道紧紧地包裹住其中的硬物,不断的抽动,他几乎忍不住就
要前后移动起来,但是看着师妹梨花带雨的样子,有心下不忍,只好一面强自忍
耐,一边软语安慰。

  从未被异物进入过的花房,不断地传给她难忍的胀痛感,但奈何身体无法移
动,只好向师哥哭求:「师哥……我好痛,你拔出去吧……师妹……师妹已经是
你的人了……你就先放过师妹吧好不好……」

  他犹豫了一下,尝试向后撤离,但阳物甫一移动,小师妹就疾呼:「啊……
别……别动了……好疼!」

  他只好僵在那里,但火热的感觉不断在小腹奔流,催促着他抽出,插入,来
解放这最高的快乐。

  为了让自己的注意力转移,他低下头,再次含住了她的乳尖,一只手攀上另
一个香软的乳房,轻柔的抚摸舔弄起来。

  虽然羞意不断上涌,让她整个脸都火辣辣的烧了起来,但好像胸前被挑弄起
的酥痒感觉稍稍减轻了交合处的痛楚,她也就没有开口说什么,只是咬着下唇祈
祷这疼痛快些过去。

  尽管体内被塞了一根火热的阳具的感觉让她还是十分不适,但静静的没有再
移动的那里倒也不再有很强的痛,她稍稍舒缓了眉头,却又感到小腹深处好像有
什么东西在搔弄她的花心一样,随着每一次师兄对她乳房的爱抚和体内那硬物间
歇的跳动而愈加强烈。

  渐渐的,香汗布满了整个赤裸的娇躯,她突然开始有了想扭动身体的冲动,
嘴里也莫名的想要发出一些自己都控制不了的声音。甚至,她突然有了让师兄不
要再静止不动的想法。

  她垂目看向师兄,他仍然专心的在两座白玉峰上流连忘返,但从那一头汗水
和紧张的表情来看,他也忍得很辛苦。

  她银牙暗咬,无论如何,自己也已经不再是清白之躯,无颜去见自己的若云
了……师哥这些年来,不管现在做了什么,以前终究是那样的爱护着自己,既然
已经失身于他……心意渐定,她声若蚊鸣一样的轻轻唤了一声,「师哥……」

  他抬起头,看见小师妹正晕红双颊地看着自己,惴惴道:「师妹……又痛了
么?是师哥不好……我太粗鲁了……」

  师妹的面上羞色更重,低低地说:「师哥……你……你动吧……」

  那动吧两个字若不是习武之人,怕是听也听不到的,但在他耳里,就犹如宣
读的圣旨一般,他激动地吻上小师妹的樱唇,「师妹……我一定会好好爱你。」

  她答了句,「师哥轻些……」便紧闭了双目咬住下唇,露出一幅楚楚可怜任
君采撷的娇态。

  他开始挪动下身,刚一移动的快些,师妹便呻吟了一声,又蹙起了眉头,他
只好按下性子,一点点地用坚硬的阳物熨开紧缩的花穴。布着血丝被撑开成圆形
的穴口,娇软的嫩肉随着肉棒的移动颤抖抽动着,但流出的汁液,鲜红中掺杂上
了透明。

  拔到最外面,他深吸了一口气,又缓缓推了进去,师妹的呼吸急促了几分,
随着巨物的前进娇喘也愈加清晰可闻。这次进入的竟然比上次还要深入,龟头仿
佛撞进了一团柔软的嫩肉之中,他知道已经抵住师妹的花心,便运力在上面轻轻
一顶。

  「啊!」师妹忍不住张口叫了一声,旋即红着脸又咬住了嘴唇。他却清楚地
感到甬道之内又润滑了几分。他稳住腰,浪迹江湖偶尔风月场所之行得来的经验
让他开始试着晃动自己的腰,让阳物的前段在那穴心上缓缓的研磨起来。

  「师……师哥……别,别这样……好,好难受……啊!」研磨之后,浅浅抽
出,又是一顶,把师妹的话终结在一声呻吟中。呻吟里痛楚已然少了很多,他微
微宽心,捏住师妹的一双小脚架起那一双玉腿,开始慢慢的抽送起来。

  她垂目望去,被抬高得粉臀间,浅浅进出的肉棒清晰可见,上面丝丝血迹正
是她失身的证明,心下正黯然间,阳具突然深深插入,在她的花心上重重一顶,
她娇呼一声,浑身一阵酥麻,痛楚的感觉却已轻了许多。

  「师妹,不痛了吧?」他捧住她的臀峰,一边轻声询问一边再次浅浅抽送起
来。

  「嗯……还……还有些裂痛!」她娇吟着,轻声说,「不过……不碍事!」

  他闻言又是深深一送,师妹又是一声轻呼,这次声音里已经没有几分痛楚,
而满含春意了。他放下心来,侧头吻上一只玉足,胯下摆动,粗硬的阳具开始顺
畅的在紧缩的花穴里移动起来。

  她心中只觉得令她浑身酥软的感觉愈加浓厚,若不是被点着穴道怕是要忍不
住扭动腰肢迎合师兄的动作,一阵羞惭袭上心间,白若云俊逸的影子彷佛在眼前
闪过,但马上被花心处传来的有力的冲击轰击得支离破碎。

  她咬紧下唇,但却不知鼻子里发出的那哼声听起来更加销魂。哼声中师兄的
动作又加快了几分,她甚至觉得自己下身被冲击的花穴要被从里向外翻出来了一
样。

  「师妹……师妹……」他开始呼唤着身下的丽人,身子也向前伏低,抽插之
时更加大出大入。

  猛烈的进出不仅没有让她感到之前的疼痛,反而体内急需的酥麻快感渐渐地
向被冲击的花心集中过去。

  她不知道要发生什么,只觉穴心那一块软肉要被撞散了一样,但酸麻之中却
又有说不出的舒畅,再也忍不住地向师兄呼喊:「啊啊……师哥……感觉……感
觉好怪……啊……身子……身子要化掉了……啊啊……」

  他拚命最后动了几下,然后深深地插进花穴深处,灼热的阳精猛地冲击上柔
嫩的花心。

  只觉一股热流突然射在她那汇聚了全身酥麻感觉的穴心上,她长长的呻吟了
一声,花心一软,生命中第一次的泄了身子。

  他喘息着伏在她身上,静静的没有说话,直到在这沉默中,疲倦的两人一起
睡去……

  恍然醒来,他睁开双眼摸向身边,却空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摸到。

  翻身坐起,绕过屏风,才发现屋内确实只有自己。

  春梦一场么?他怀疑地揉了揉发痛的额角,但身下却还有昨晚纵情的痕迹,
床单上那一朵殷红更是确定了昨晚的事。

  师妹……师妹在哪里?

  他穿好了衣服,正要出门寻找,却见一个高高瘦瘦的男人不知何时站在了屋
内,脸上蒙着黑巾,目光如电冷冷得对他一扫。

  「阁下是?」

  「你可否觉得如意?」对方不答反问。

  「我……」他一时语塞,但旋即明白对方和昨晚的那个人是一路人马,「你
们到底想干什么?」

  「你可否觉得如意?」对方却仍然是这一句,没有带任何感情木头的一样丢
了回来。

  「我师妹呢?」他心下一阵迷茫,短短几句,双方竟然都只问不答。

  「你个死人。」一个幽灵样的声音响起,昨晚那个鬼魅般的男子竟然也悄没
声息的出现,带着笑意道,「你这样来问只会坏事。」接着转向他,「令师妹一
切安好,只是昨夜阁下不太怜香惜玉,现在还在梦中。」

  「你们到底要做什么?」

  「我说了,这是一场交易。我们付的帐便是你的师妹。」

  「那……你们要什么?」他屏息问。

  「要你。」那男子指向他,「我们需要你这样的人才。你天资不错,是可造
之材,只可惜峨嵋数百年来唯一的男掌门,一代武学泰斗,竟然是个不会教徒弟
的蠢货。难怪要靠女儿去讨好暮剑阁了。」

  「你……我……」他开口,却又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好重重地坐到椅子上,
脸色阴晴不定。

  「你师妹的贞操尚且不够的话,那再加上她的终身如何?」那男子悠然道,
「我们主动的交易一向先付款后收账,只要你点头,我保证你的师妹会心甘情愿
的在这里做你一辈子的妻子。」

  他嘴唇颤动许久,才缓缓道,「你们……究竟是谁?」

  那男子哈哈地一笑,声音突然变的潇洒自如,全然不是刚才幽灵般的声音,
「天下不如意事,十之八九,八九不如意事,唯如意楼!」

  那高高瘦瘦的男人也冷冰冰的开口,缓缓吐出了三个字,「如意楼。」


            《如意楼》引子  花絮


                (一)

  「我是谁你不用管。」一个鬼魅一样的身影像是没有重量一样出现在枯树树
枝之上,声音低沉却充满异样的诱惑,「我只问你,你愿意做笔交易么。」

  他嘴唇动了动,还没开口,就见一阵风吹过,那人影竟又消失了。

  远远传来一句,「我靠,怎么这么大风!」


                (二)

  马车停下,一只香软的小手伸过来扶住他,走进了一处所在。他心神一荡,
莫不是青楼名妓想要与自己幽会?

  黑巾揭去,面前一条大汉含情脉脉地看着自己,络腮胡子里的一张大嘴轻轻
地说,「公子,奴家仰慕你好久了……」

  「噗……」吐出一地鲜血……


                (三)

  转过屏风,紧张之中赫然躺着一个(此处略去形容词若干,原文见正文)的
少妇,而那少妇,竟赫然是……一个不认识的人。

  「这是谁?」

  两个人连忙冲了进来,一边把少妇抬出去,一边连声道歉,「不好意思,绑
错人了……」


                (四)

  「得……得罪了。」他捧起师妹的一只小脚,想把退下的白袜穿回去。

  「师……师哥,怎么停住了?」

  「师妹……你不喜欢洗脚的毛病从小到大都没变啊……」


                (五)

  「那是师父不对!全是师父的错!」

  「师哥……其实……不是你想得那样的。」

  「那是什么?」

  「其实……爹爹喜欢白若云很久了……」


                (六)

  「师妹……你终于是我的了……」

  「嗯……别的师兄这时候也是这么说的……」

  「……」


                (七)

  「那……你们要什么?」

  「要你……我靠,你听我说完好不好,干吗这么急着撅屁股!老子不是你想
得那种人!」

  (蛇足)

  「你好像总是喜欢在正文结束啰嗦一大堆呢。」

  「因为我无聊啊。」

  「喂……你懂引子是什么意思吗?哪有引子写你这么长的。」

  「本来不长的,你去掉中间的肉戏替换成『一夜过去』你看是不是就比较像
个引子了。」

  「你以为你在写仙剑啊……」


作者: 月之影    时间: 2012-1-27 17:17


              第一章 银芙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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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闲言闷语:毕业危机,前途渺茫,黯然失魂,纠结郁闷。

  看sse大的文看到倾家荡产。现实论坛双两袖清风,泪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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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

  春末的阳光直直的晒在躺子手黝黑的胸膛上,结实的肌肉充满着力量。迎风
招展的大旗上,「盛威镖局」四个大字格外显眼。

  这并不是一趟看起来十分贵重的镖,并没有见到繁多的马车和货物,两列镖
师中间只有一抬小轿,轿子外的却是镖局的副总镖头刘猛。

  很少有事情能惊动镖局的总镖头王盛威,所以刘猛出现的场合,已经足见这
趟镖的代价不菲。但看起来像是货物的东西,只有那一抬小轿。抬轿子的四个人
都是精干的镖师,却已经满头汗水,好像轿子里的人比常人沉重许多一样。

  走进了一条林间小道,刘猛下意识地握住了腰间的剑柄,身为川北暮剑阁的
出师弟子,年纪轻轻就当上中原四大镖局之一的副总镖头,除了一身剑法,那野
兽般的直觉也是被重用的原因之一。暮剑阁的弟子,彷佛都对杀气有着天生的敏
感一样。

  挥手叫停了队伍,刘猛打马上前,朗声道:「不知是哪路好汉,既然已到,
何不出来相见。」

  此次护镖事关重大,一路上沿途皆已小心打点,以盛威镖局这数十年来的根
基,不会有绿林好汉不卖这个面子的。那么,定然来者不善。

  喊声中气十足,远远的送了出去。喊声过后,一个身影突然出现在了众人面
前,斗笠遮住了面貌看不清多大年纪,一身青衣,腰悬一柄长剑,剑鞘古朴。那
人就那么随随便便地站在那里,却让所有的镖师心里都莫名的一阵寒意,好像那
个人身上就带着一股阴风一样。

  「敢问阁下尊姓大名,有何指教?」刘猛下马拱手,客客气气地问道。

  「我从不对死人说名字,站在这里,自然是来劫镖的。」冷冰冰的语气,毫
无任何波动地了传过来。

  刘猛上前一步,道:「这趟镖毫无油水,想必阁下也能看地出来。若是向在
下寻仇,烦请告知姓名,改日在下自当备齐赔礼登门谢罪。」嘴里虽这么说着,
一身真力却已经开始运向全身。

  「仇?」那人冷笑一声,「我与你无怨无仇。我也不是什么强盗小贼会被你
打发掉。」

  「那……」刘猛沉吟道,「阁下此行所为何物?」

  「劫镖。」那人淡淡道,「劫银芙蓉。」嘴里吐出四个字。

  刘猛的脸色变了,好像银芙蓉这三个字有什么奇特的魔力一样。他猛然拔剑
在手,身形一展,出手便是暮剑阁夕云三十六式中的杀招。

  押镖的人往往既要心稳,也要心狠。刘猛心稳,而且更狠。他感到这人身上
有浓重的杀气,所以上手便是毕生所习的精华。

  剑如闪电一般刺向那人喉间,眼力稍差的镖师几乎只看到刘猛的身形一动剑
尖就已经到了那人喉前尺许。几个镖师忍不住喝起彩来。

  但喝彩声尚未出口,就听龙吟般一声响,刘猛连连退后数步,那人却已拔剑
在手。再看刘猛胸前,不知何时已被劈了一道血口,衣衫破裂,血流如注。

  刘猛脸色苍白,以剑撑地,惊恐道:「幽……幽冥剑……你……你是……阴
绝逸?」

  「想不到我十年未在江湖抛头露面,还有小辈能知道我的名字。暮剑阁的门
下也算有几分见识。」阴绝逸缓缓走过来,手上的乌黑剑锋尤滴着鲜血,「既然
如此还不快把银芙蓉交出来。看在白老四的份上我就饶你不死。」

  刘猛苍白着脸退后,几个镖师连忙过去架住,忙乱的掏金疮药,刘猛捂着伤
口,无力点穴止血,道:「你既然已绝迹江湖,还要银芙蓉做什么?」

  阴绝逸冷笑道:「我虽闭门苦修剑法,但江湖上的事情却也瞒不过我。这一
朵银芙蓉就代表一个心愿,我若要报仇,自然要知道仇人是在哪儿。赶快交出来
吧,你们若连命都没了,要那一个心愿有何用。」

  刘猛紧闭双唇,不再说话。但双眼还是不自觉地看了那轿子一眼。

  阴绝逸冷笑了一声,仗剑飞身冲向小轿,四个抬轿的镖师连忙拔刀迎敌,但
一道乌光闪过,出手最快的镖师也不过拔出一半,就软软的倒下,每个人的颈中
都直到倒下才开始喷出鲜血。

  好快的剑!

  阴绝逸径自伸剑去挑轿帘,帘布掀起,突然一声巨响,整个轿子从中炸开。

  阴绝逸纵然应变急速,觉得情势不对的时候已经展开身法向后疾退,但退到
数丈之外的时候,也已斗笠脱落面如金纸,哇的吐出一口鲜血,显然已经身受内
伤。

  但刘猛的脸上不但没有喜色,反到一脸遗憾,道:「可恨辛苦设下的机关,
竟叫你这老贼尝了去,真是憾事!」

  「原来,你们是打算用那个对付我的啊……」一个娇媚的声音突然从林间传
来,「那还真是对不起这位前辈了呢。」

  银铃般的笑声中,一个女子慢慢踱了出来,面罩轻纱,隐约可见娇美容颜,
水蓝罩衣裙裤,难掩曼妙身段,莲步轻移,赫然一幅洛神微步的绝美图案。

  但刘猛的脸色立刻变了,他的眼睛直直的看向那女子腰侧绣着的那一只金爪
凤凰,恨恨道:「可恨,没能炸到你们这些万凰宫的妖女!我们暮剑阁这次认栽
了!」

  阴绝逸本来一直站在那女子背后,看不到女子的正面,手中的剑却已经悄没
声息的举起,却在听到刘猛的话后陡然一震,惊道:「万凰宫!」


                (二)

  江湖上从来都不缺乏各种各样的组织,他们也都有各种各样的原则和目的。

  而一般只有比较强的,才可能被江湖人所敬畏,连带的这个组织的人,也会
不自觉的高人一等。

  江湖自从狼魂被倾全武林正邪黑白之力围剿后,近几十年来,都一直混乱无
序,层出不穷的侠客浪子杀手英雄中,一宫二楼三阁四帮五庄六堡七门八派成为
了江湖人津津乐道的一种关于势力的说法。其中的一宫,就是万凰宫。

  传说万凰宫只有女人,江湖中最好看的女人。但她们也毫无疑问是江湖上最
可怕的一群女人。

  有人曾经凭借江湖上所能收集到的数据大致进行了猜测和比较,万凰宫的实
力已经远远超出了四帮中人数最多历史最悠久的丐帮,甚至可以说不在江南武林
领袖一样的隐龙山庄之下。

  但万凰宫极少插足江湖事务,她们彷佛有着自己的神秘世界一样。

  而万凰宫偏偏又是阴绝逸的心病,他惨笑道:「想不到万凰宫也看上了这朵
银芙蓉。既然如此,老朽自当退避三舍,告辞了!」

  「这位前辈言重了。」那女子回身拱手,浅笑道,「我奉少宫主之命特来与
暮剑阁寻晦气罢了。既然那银芙蓉前辈很需要,不妨尽管拿去,我保证他们不敢
动手的。」

  阴绝逸面有疑色,却还是迟疑着拄剑走了过去,每走一步胸中都如同刀绞一
般,刚才这一下,确实受伤不轻。

  走到镖队前,却不知那银芙蓉在哪里。只好疑惑的回头去看那女子。

  那女子笑道:「白若兰,别在尾巴那里装傻了,不想你这个刘师弟死得很惨
的话,就把你手上的那朵银芙蓉交出来。」

  远远的队尾,一个一直躲躲闪闪的年轻镖师怔了一下,突的往脸上一抹,跳
了出来,竟然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如花少女,大大的眼睛甚是机灵,一张小嘴气鼓
鼓的嘟着,娇斥道:「你们万凰宫忒是无聊!我为了让哥哥报仇千辛万苦才弄到
这一朵银芙蓉,你们又出来从中作梗!我暮剑阁究竟何处得罪你们了!」

  「呵呵!」那女子一阵轻笑,笑声中一阵说不出的暖意,暖洋洋的让人提不
起劲力一样,「我只是奉命办事,也许,你爹爹清楚是为什么。」

  「我才不管为什么!」白若兰呛啷一声拔剑在手,「我哥哥为了报仇着了魔
一样,我若不把这朵银芙蓉带回去,我这条贱命,今天就交到你们万凰宫手上好
了!」

  黄影一闪,白若兰娇怯怯的身子竟然已经飘到了队伍最前,一柄长剑已经化
作千朵银花,顷刻笼罩住那女子全身,暮剑阁阁内弟子与出门弟子的武功,高下
立现。

  那女子赞叹一句,「不愧是落日神剑,可惜你一个女子使这种剑法,力道实
在不足。」不到三十个字的功夫,那女子已经展开身法躲开了白若兰三十多剑,
还能吐气开声扬声说话,足见真气之充盈步法之巧妙。

  阴绝逸在旁观看,心下一阵怫然,若不是自己中了这诡计暗算,现在怎么轮
的到这两个黄毛丫头尽显威风。但现下,自己却只有忍。

  「好了,那位前辈还在等着。」那女子突然远远纵开,「我没功夫看你们家
的剑法表演了。」

  白若兰长剑斜斜一甩,也不答腔,剑在人前人随剑动直冲过去,剑与人都化
作一体直刺过去,彷佛落日的最后一丝余晖掠过天空一样迅速而又难以捕捉。正
是落日神剑的杀招「余晖万里」!

  不想那女子早知道会有此一招一样,身子彷佛没有骨头一样向后倒下,娇躯
如同风中柳叶一般向一旁飘去,衣带堪堪离开地面不过寸余。本来在面前的目标
突然无影无踪,想要中途变招,奈何人在空中招式又已用老,白若兰心下一慌,
只觉得腰眼一麻,整个人已经从半空跌下。

  那女子勾住白若兰的纤腰,让她靠在自己的肩侧不至于跌倒在地,悠然道:
「白妹妹,你的剑法比你哥哥弱,心却比你哥哥狠的多呢。我和他交手时候,足
足诱骗了他四次,他才使出这一招,我还没能抓住他的破绽。」

  白若兰哼了一声,偏过脸去,心下已经将这女子不知道千刀万剐了多少遍。

  「我知道你也不会说你把银芙蓉收在哪里了。」那女子淡淡地说,「不过想
必总归不会离开你身上的,是不是?」

  白若兰仍然不说话,但面上已经带了一丝慌乱。

  那女子玉手一伸,竟把白若兰穿的镖师衣服的外袍衣带解开,浅笑道:「姐
姐我没有那么好耐心,在你身上摸来摸去也很是不雅,不如一件件的脱下去,让
它自己掉出来,你看好不好?」

  「妖女!」

  「莫欺我师姐!」

  「放开你的手!」

  几声暴喝,队尾又是几个镖师飞跃而出,想必是暮剑阁弟子假扮而成,剑光
闪动,每个人皆是夕云三十六剑的剑法全力施为,欺身而上。

  那女子却仍然神态轻松,挟着白若兰挡在身侧,手持从她身上解下的衣带,
彷佛拿了一条软鞭一样运力舞起,顷刻间架开了刺来的六人三十余剑。

  六人临危不乱,忽的展开身法散开成圆,把那女子围在正中。那女子格格娇
笑,突然伸手扯下白若兰的外衣,把她的身子抛向了左侧三人,三人下意识地伸
手把她接住,但没想到接着眼前一黑,竟是那外衣罩了过来。

  「啪啪」两声响,一人只觉手上一轻,眼前一亮,那女子仍然制着白若兰站
在原地,身旁的两人却已经向后飞出,口吐鲜血,倒地不起。

  另一侧半圆的三人看着一切发生,却仅仅来的及向那女子递出一招,招式未
到那女子已然回到原地,莲足抬起轻描淡写的踢出,却已踢飞了两把长剑,踢断
了剩下的一把。

  阴绝逸在旁观看,不觉面如死灰。

  他本来就是将万凰宫的一个女子视作仇人,苦练十年自觉有成,却苦于不知
万凰宫究竟处于何处,恰好知道这朵银芙蓉的所在,才在此劫镖。不想着了人家
的道儿不说,还亲眼见到万凰宫不过一名女弟子的武功,虽然尚不及自己,但自
己的仇人地位甚高,想必武功也已经进步到自己无法胜过的境界了……

  心下惨然,无心再观看下去。阴绝逸长叹一声,转身离去。


                (三)

  「这位前辈莫慌,这丫头我送给你了,银芙蓉肯定在她身上。」阴绝逸行出
数丈,却听到身后那女子娇声叫道,随即一股劲风从身后传来。

  他连忙收剑回身,白若兰的娇躯竟然被远远抛了过来,他伸手接住,直觉得
胸中一阵气血翻涌,蹬蹬蹬连退了数步,才勉强站住。

  这时一个男子的声音突然从树上响起,「老伯,要不要我帮你一下啊?」

  阴绝逸抬头望去,一个看起来不过十八九岁的少年蹲在一处较低的枝丫上,
也不知看了多久,一身的书生气看起来不像习武之人,笑嘻嘻地看着他怀里的白
若兰一幅不正经的样子。

  看了一眼过去,那边所有的镖师已经都动起手来。

  那女子穿梭在人群中大半都在闪避,但只要有人想往这边追来,就会被她鬼
魅一样的掠过击倒。看来倒不必担心被人追击,阴绝逸想了一下,道:「好,你
来帮我抱着这个女娃。跟我走。」

  那少年纵身跳下,却在树下摔了个踉跄,他不好意思地笑笑,伸手接过白若
兰,跟在阴绝逸身后离开。

  「小子。」两人绕出树林,又翻过了一座小丘,在一处山沟中阴绝逸终于开
口,「我要休息一下,你帮我搜一下这女娃的身,有一朵银铸的芙蓉花,是老夫
的东西。」

  「呸!好不要脸!明明是我花了五千两银子从玄空堡少堡主那里买来的!怎
么会是你的东西!」白若兰开口便骂,一双眼睛死死盯着正把她放在一块青石上
的少年,「你今天若是敢碰一碰本小姐,将来暮剑阁定要让你死无全尸!」

  阴绝逸面色微变,只道:「不用管她,只管给我搜出来便是。究竟谁会死无
全尸,哼哼,到也说不定。」

  「没事的,老伯。」那少年仍然笑嘻嘻的,站起来伸了伸腰,道,「我和那
么多女人打过交道,知道她们一向喜欢说反话。昨天我去醉仙楼,小红一直说不
要摸来摸去,我把手才离开一点,她就不给我敬酒了呢。」

  阴绝逸的脸上也露出一丝笑意,「那她说不要你碰的意思。」

  少年道:「那自然就是说,她想要我碰,想要的不得了。」

  「你……你敢!」白若兰瞪着少年,圆圆的大眼里却也忍不住露出了惊恐之
色,双手一动,竟差点撑起自己。

  阴绝逸心中一惊,暗运内力想要提气,却觉胸口一阵剧痛,仍是使不上力,
心知这丫头穴道将解,沉吟了一下对那少年道,「你过来。」

  少年过来后,他掏出一个瓷瓶,里面是自己独门配置的九幽散,他交到少年
手上,道:「把这里面的粉末,到一些给她吃下去。这样她即使穴道解开,吃不
到解药的话也无法聚集全身内力,与普通女子无异。」

  少年笑嘻嘻的接过去,回到白若兰身边,到了一些粉末到手心,笑瞇瞇地看
着她。

  白若兰紧紧的闭住了小嘴,拚命运功冲向穴道,手脚虽然麻木,但只要再片
刻能冲开腰间的穴道,收拾了这个小贼,那老鬼看起来身受重伤,不足为惧。打
定主意,她决定说什么也不开口。

  少年从上到下从下到上地看了几遍,然后慢慢把瓷瓶收进怀里,用空出的手
捏了捏她红嫩的嘴唇。

  她又气又羞,连鼻尖也渗出汗来,但却不敢开口叫骂。心神一分,运功冲穴
险些岔了内息。

  「好,又香又软。」像是品评青楼女子一样,少年笑道,「值得公子香你一
个。」

  白若兰心中一惊,险些骂出口去,幸好眼光扫见少年手心的药粉,硬生生忍
住。

  「可惜身材却也太差劲,莫不是还没有开始长肉么?」少年一双眼睛已经开
始在她胸前扫来扫去。她心中大急,连忙更加奋力的催动真气。

  少年用空着的一只手悠然的撩开白若兰身上仅剩的中衣衣襟,里面露出缠的
紧紧的裹胸布,笑道:「果然,好端端的姑娘扮什么男人,瞧把这一对玉乳束的
死紧,太不爱惜了。」说着,就伸手要去摸那裹胸布的里面。

  「你……」内息一岔,她惊怒交加,刚刚喝出一个你字,就觉口中一涩,那
少年手上的药粉,已经尽数吞入嘴里。霎时冷汗直流,只觉大势已去。

  阴绝逸眼见白若兰吞下药粉,才暗舒了一口,胸中虽然依旧气血翻涌,但一
个没有功力的白若兰却也奈何不了他了。

  他看向少年的背影,双眼瞇起,道:「做得好,你过来扶我起来。」

  少年回头笑笑,走了过来,伸出手扶他。阴绝逸右手屈起,暗藏数种变化扣
过去,一旦少年有任何反抗,他马上制住他的腕脉。

  没想到,少年好像全然不会武功一样,就这么直接搀起了他。他心中一宽,
道:「现在没事了,我站在这里,你快去把我说的东西搜出来交给我。就算是帮
了我的大忙了。」

  「好的。」少年转身又走到白若兰身边,也不管白若兰口中的斥骂,径自开
始在她全身摸索起来,经过那被紧紧裹住的乳峰时,还刻意的捏了一捏。

  从白若兰腰侧,少年搜出了一朵纯银的芙蓉花,白若兰神色登时惨然,而阴
绝逸的脸上却露出了喜色。那银芙蓉不过寸许大小,做工精巧,花萼下探出一只
短柄,柄下坠着一颗小小的翠玉狼头。

  阴绝逸接过银芙蓉,接着想到了万凰宫武功神秘莫测,自己纵使得到了仇人
所在,报仇的希望却也十分渺茫,不由得心中百感交加,道:「我阴绝逸纵横江
湖,最后竟然将希望放在别人身上,阴绝逸阿阴绝逸……你竟然越活越不如从前
了……」

  纵然不甘,但心知这银芙蓉是自己得知万凰宫所在的最后机会,却也实在无
法抛下。

  「老伯。」那少年笑道:「这种东西虽然做工精巧,却也值不了几个钱,你
若真的喜欢,我找朋友打造个十个八个的送你便是。」

  「哈哈……」阴绝逸大笑一声,道:「你知道这银芙蓉在江湖上代表着什么
吗?」

  少年跟着笑了两声,道:「我师父就是因为我什么也不懂,又是什么也学不
好,才把我赶出来历练的。」

  白若兰在石上哼了一声,道:「原来是个初生牛犊,难怪不知道我家暮剑阁
的威名!那就更不用说江湖上最神秘的二楼了,想必你听也没听过。」

  「那个啊……」少年摸了摸头,说,「怎么说我也闯荡了几天江湖,清风烟
雨楼那天下第一楼的名号,还是听说过的。」

  阴绝逸沉声道:「虽然这银芙蓉所代表的势力不如清风烟雨楼那般的名号响
亮,但江湖上提起如意楼,却也无人不知。」

  「如意楼?」

  「不错,可称天下第二楼的如意楼。」


                (四)

  「不过……这银芙蓉既然是别人的东西,你们争来争去是为了什么?」少年
回身坐到白若兰的身边,一手抚摸着她肤若凝脂的脸蛋,一边悠闲地问,说到别
人两个字的时候,还特别加重了语气。

  「把你的脏手拿开!」白若兰侧头想躲,但身体不能动的时候又能躲到哪里
去,只有徒劳的怒斥。

  「我十年未在江湖上走动,具体的情况也不太了解。」阴绝逸拿着银芙蓉,
叹道,「我只是知道,只要如意楼的人来收去你的银芙蓉,就代表他们会接受你
的交易替你做一件事。」

  「他们做有什么好的?」少年颇不以为然地笑道,「我师父从小就教育我做
事要靠自己,偶尔帮帮别人还差不多,求人的事情尽量少做。至于这种交易,那
就更不用提了,不管谁来,我都更相信自己。」

  阴绝逸冷笑道:「无知小辈,这江湖上有多少事让你身不由己,不管谁都有
求人的一天。如意楼至少是公平交易,而且他们的能力也确实值得相信。若是如
意楼能替我阴绝逸查出仇人的所在……」

  他顿了一顿,眼前有浮现出那万凰宫弟子飘忽莫测的武功,一阵黯然,继续
道,「他们即使索要什么代价,我也认了。」

  「若是要你的命呢?」少年的手滑到白若兰的颈侧,边问边享受手心那绸缎
般的触感。

  「如果如意楼的交易要的代价并不合理,想必这银芙蓉,江湖人事早就不屑
一顾了……咳咳!」阴绝逸话音刚落,又咳嗽起来,他看那少年一眼,道:「你
我也做一个交易如何?」

  「什么?」

  阴绝逸道:「我现在去里面的山洞疗……休息一下,可能要一个时辰才能出
来,你帮我看住这女娃,不要让她跑了。川北暮剑阁的白家咱们可得罪不起。」

  「哼!知道还不赶快把解药拿出来,本小姐……啊!」白若兰华说到一半就
被惊叫打断,原来那少年已经把手挪到她胸前袒露的一小片雪白肌肤上,随时都
可能滑进她裹胸的布条中。

  「放你不放,是我的事情。」阴绝逸冷哼一声,转身向谷间一个不大的山洞
走过去。

  「老伯,既然是交易,你还没说要付什么给我啊。」少年扬声道。

  「你帮我看住这丫头,等我回来办完该办的事情,她就是你的了。」阴绝逸
远远回了一句,便走进了山洞中。

  已近黄昏的山沟中只剩下了少年和白若兰两人,他的手还不老实的继续在她
胸前摸来摸去。

  白若兰强压住心中的羞怒,道:「喂,你放我走好不好?我脱险之后一定会
报答你的。」

  少年笑嘻嘻地看着她,摇头道:「不好。」

  「我……我可以给你很多钱。也可以……可以给你找很多……很多……你喜
欢的女人。」看着他的眼不停在自己身上打转,她开始着急的谈起条件来,甚至
顾不得解药的问题便急着想逃开。

  「你很怕那个老伯么?」少年好奇地问,收回轻薄的手,很正经地看着她。

  「我……我才不怕!」白若兰嘴硬道,「只是……只是那老贼身受重伤……
他练的又是幽冥九转功,若是能得到……得到……」她面色绯红,低声道,「得
到女子初红的元阴作为采补,对疗伤大有助力。我……我可不能被那老贼坏了清
白!」

  少年抓抓头,然后恍然大悟以拳击掌,道:「原来那老伯修养一下出来就要
强奸你,你不想被他夺去贞操所以求我帮忙吗?」

  白若兰连忙点头,道:「这位公子,你能带我脱险的话,我一定会好好报答
你的。」心中却道,你若能助我逃走,今日轻薄之耻,我便大发慈悲留你一个全
尸便是。

  少年扶着她坐起,道:「好,我帮你。」

  白若兰心中一喜,正高兴间却发现少年把她的中衣也脱了下来,上身仅剩下
一圈缠胸布,露出一双藕臂和平坦雪白的小腹,她惊道:「你……你干什么?」

  少年嘻嘻一笑,道:「帮你啊,你看你已经中了不知道什么见鬼的毒药,一
走了之那解药怎么办?你又害怕那老伯出来破了你的身,那我牺牲一下不就行了
嘛,我来帮你破身。」

  「我……我才不要你这样帮忙!滚,滚开!」想必是穴道终于解开,白若兰
竟然站了起来,但身上无力还是向后倒在少年怀里。

  「常常有人说助人为快乐之本,你不用和我如此客气啦。」少年从背后搂住
她,贴着她的耳垂说道。

  热烘烘的男子气息吹拂到她耳根,她只觉得面上发烫,浑身发软,说话也不
自觉地轻了几分,「别……别这样!求求你放我走吧。」

  少年从她背后解开了裹胸布,然后松手,道:「我是个守信的人,答应了老
伯要看住你,也答应了要帮你不被老伯夺了处女之身,只有这个方法两全其美,
多好。」

  她连忙用双手托出缠胸布,怒道:「一点都不好!你这淫贼!我不会放过你
的!」

  少年悠然的圈住了她的腰,在她纤长的粉颈后吻了几吻,才道:「牡丹花下
死,作鬼也风流,师父所言果然不虚,像姑娘这么又香又软的身子,能让我一亲
芳泽,将来死不死的却也顾不得了。」

  本就浑身无力的白若兰被他紧紧搂在怀里,整个身子都几乎贴在他身上,那
粗重的男子气息不断地传来,让她本就站不稳的双腿更加酸软,她强撑道:「我
一定要杀了你!你就算杀了我!我哥哥也不会放过你的!」

  他笑了笑,双手突然从她腰上下滑,插进了她的裤腰中,她穿的还是镖师的
裤子,本就显得宽松,那双手几乎毫无阻碍的就闯过腰带,摸向她股间,口中还
说道:「虽然是江湖,也没有大舅子杀妹夫的道理不是。」

  她已经顾不上斗嘴,双手拚命按住腰带,不让那双狼爪下移,但没想到双手
一下去,胸上缠着的布条随之松开,直接掉落到地上去了,一双饱满浑圆洁白的
乳房,就这么毫无防备的暴露出来。

  白若兰只觉胸前一凉,眼看着自己的乳房就这么突然的裸露出来,甚至能感
受到身后那双眼睛已经死死地盯在了上面,整个人一时间一片混乱,呆呆的傻掉
了一样。

  「不……不许看!」怔了片刻她才想到要遮住自己傲人的双峰,连忙缩回双
手掩在胸前。但不知道是不是练武的关系,那发育的饱满坚挺的乳峰几乎已经可
以和成熟妇人媲美,一双素手又如何掩盖的住。更何况,双手这一上移,又被那
对禄山之爪找到空隙,一下扯脱了她的裤腰,宽松的麻布男裤根本无法被纤细的
双腿撑住,直接滑落到绑腿的位置。

  这下白若兰真的傻了,她呆呆的掩着自己的胸前,看着滑落的长裤,线条优
美肌肤细腻,看起来充满弹性的一双长腿一下子变得近乎赤裸,只有堆成一迭的
长裤掩盖着她的脚踝附近。她欲哭无泪的祈祷,希望不要再有人来看见她这幅窘
境了,她的人已经几乎丢尽了。

  但老天偏偏不想帮她,一个毫无温度的低沉女声从她身后传来,「少……公
子,一切都办好了。」


                (五)

  那少年一刻也不舍得松手一样就这么搂着白若兰的裸躯转身,白若兰这才看
清来人,是一个一身劲装的少女,看起来十四五岁年纪,但圆圆的脸上看不到一
点稚气,美丽的丹凤眼里也尽是冷漠的恭敬。

  「燕儿,那个万凰宫的女人没有伤到你吧?」少年一边调情似的在她颈边吹
着气,一边问那少女。为扮男装高高束起的长发把她的后颈全部暴露在少年的狼
吻之下,但突然听到与刚才一战相关的消息,白若兰一时分神,竟然没再开口。

  「谢公子关心,那女人功力甚强,燕儿也受了些伤才将她赶走,但所幸并无
大碍。」燕儿淡淡的陈述,左肩处隐约还能看见鲜血在向外渗出,但她好像什么
事都没有一样仍然看着那少年。

  暮剑阁的弟子呢?白若兰看看燕儿再看看那少年,身上的凉意和羞惭她都暂
时忘了,她很想知道那些师兄师弟的生命安全。

  那少年注意到她的目光,笑嘻嘻的突然吻了一下她的樱唇,她怔了一下,抬
手就扇了过去,却被对方一手抓住,用手指细细的摩挲起她的手心,传来一阵酥
痒,「好好的女孩儿家,干什么学人舞刀弄剑的,瞧这一双纤纤玉手,都起了茧
子了。女人就是该让男人呵怜的嘛。」

  「我……我们暮剑阁的弟子呢?他们怎么样了?」白若兰知道这少年除了轻
薄自己相比也不会干什么别的了,索性横心自己问了出来。

  但那燕儿竟然还是站在原地,毫无反应,就好像她说的话可一阵风吹过没什
么区别。

  「你……」她又要娇斥出口,却又想起自己受制于人,硬生生吞下了想说的
话,眼泪终于忍不住开始在眼眶里打转了。

  「燕儿,你太不礼貌了。」那少年玩笑似地说道,「怎么说这也要成为我的
女人了,你也算是她的下属了。」

  「公子的女人太多,燕儿听不过来那许多命令。」燕儿淡淡道,但还是回答
了,「暮剑阁弟子只死了一个姓刘的副镖头。」

  「其它的呢?」白若兰急问。但燕儿不再说话,好像刚才的回答已经嫌多了
一样。

  那少年笑瞇瞇的把头伸过她颈侧,在她的嫩肤上吸起一颗草莓一样的淤红,
笑道:「燕儿,半个时辰。」

  燕儿躬身道:「是。」然后转身彷佛云雀一般掠起身子,没进了山林之中。

  「喂!你还没回答我的话!」白若兰焦急追问着,但燕儿的身影已经去的远
了,她浑身无力再加上身后少年依然搂着她不停的挑弄着,根本无法追去。

  「燕儿说了只死了一个姓刘的,那就是其余人没事。你放心好了。」他一边
说着,一边又在她颈子上种下一颗草莓。

  她心头略略一宽,但随即又全身绷紧,那少年的一只手突然抚摸上了她高耸
的臀峰,小指贴着她的股沟上下滑动着。

  她心知难逃此劫,却又不甘心束手待毙,只好扭动着身子抗拒着背后少年的
狎玩。

  「燕儿很守时,我只有半个时辰,白姑娘,那可抱歉了,在下没有太多时间
仔细品尝你这动人的娇躯了。不过你不用遗憾,那老伯把你送给了我,以后有的
是机会让你好好品味的。」

  她不太明白少年的话中涵义,只是在全心抗拒身体里随着少年的手燃起的一
阵火热,但却也知道不会是什么好话,犹自道:「我又不是那老贼的东西!凭什
么他说给便给!凭什么……」

  说到最后,强忍的眼泪终于忍不住坠下,一颗颗落到地上。

  「唉……」似乎听到少年叹了口气,她随即被转到面朝那块大石,尚不明白
为何,突觉背后一阵压力,上半身只向那大石倒去,她连忙用双手撑住,再无掩
护的双乳向下垂出一个美丽的形状,暴露在春风中的乳尖彷佛也变得有些硬挺。

  背后传来簌簌的脱衣声,她皱起秀眉,仅仅闭上双眼不再挣扎,泣道:「淫
贼……日后我定要你不得好死!呜呜……我要把你千刀万剐!」

  些微的刺痒从背后传来,湿热的触感开始沿着她姣美的曲线滑动,想必是那
少年的嘴和下巴上尚未长齐的胡茬。她不甚舒服的扭动着身体,身子也为了想躲
开他而想向前蹲。但搂住她腰的手向上提起,反倒把她拉成了臀高头低的姿势,
微张星眸从自己腿间回望出去,少年已经褪下了下身衣物,能看到劲瘦有力的双
腿正站在自己的雪股之间,彷佛有什么火热的光滑东西是不是的戳到她的臀尖。

  少年后退了些,笑道:「白姑娘,你肯定好香。」

  她一怔,然后突然觉得热乎乎的呼吸喷在自己胯下,一股股热浪冲击向她柔
软的蜜穴,让她浑身一阵战栗,浑身肌肤为之一紧。自己跟着镖队走了半日,春
暖艳阳不知道留了多少汗,那龌龊地方如何会好闻,她只道又要被那少年嘲笑一
番,心头羞怒交加,大声道:「你要辱我身子动手便是,为何这般作弄……作弄
与我!」

  「我就喜欢作弄你,怎么办?」少年在她身后笑道,说话的吐息冲在她耻丘
之上,害的蜜穴深处又是一阵浅痒。随后她只觉一双粉嫩的臀瓣被他抓住掰开,
花穴口突然一阵湿热,一根柔软的肉条已贴了上来,细细的在她那平日自己沐浴
都不敢多加停留的地方舔吮起来。

  「你……你做什么!」她双腿突然失去最后的力气,只觉得那灵活的舌头好
像扫在她心尖上一样让她心头酸麻不已,要不是那少年仍抓着她她几乎就要跪倒
在地,体内彷佛有什么不知名的变化正在发生,让她连抗议的语气都不自然了许
多。

  「白姑娘初经人道,不这样服侍你一下,过于干涩,伤到了姑娘玉体就不好
了。」

  少年说道,然后伸指分开已经被口水沾湿的粉嫩花瓣,顶端稀疏的毛发间,
那颗柔嫩蚌珠正在嫩皮之中犹抱琵琶半遮面。他把拇指压上那敏感的肉粒,轻柔
的揉弄起来。

  曾经在沐浴时候触碰过那处,她只知道每一次不小心擦到都会有很奇怪的感
觉传来,酥酥痒痒的好不舒服,但不解人事的她自然不敢故意去玩弄那里,没想
到今日这个陌生的少年不仅细细的把玩起那颗肉蕾,还好像得到什么瑰宝一样爱
不释手。

  这却苦了她,好像有一群蚂蚁在她小腹深处啃咬一样,麻痒又带点刺痛的感
觉让她体内开始有热流向外涌出,像是尿……但又决计不是尿,她不知道那是什
么,只知道那流出的东西让她觉得羞愧不已。

  「不要!不要在这样!停手!」她叫着,但心底好像有另一个声音在祈求,
不要停,再用力些。哪个才是真正的希望,她在一阵阵的酥痒冲击下也搞不清楚
了。

  「嗯……香甜的蜜汁。」热流终于流过紧缩的甬道,流出了蜜穴,少年用嘴
相就,尽数舔净,但她却觉得那里被舔的越多,就愈加湿润,好像在为什么事情
做着准备一样。体内流出的汁液被少年夸奖,白若兰心里莫名的有些开心,但旋
即就被不停涌动的羞怒所淹没。

  少年搂紧她的纤腰,忽得站直身子,柔声道:「春宵一刻值千金,这样浪费
时间下去我可算是败家的纨裤子弟了。姑娘放松些,我要来了。」

  她惊恐的看过去,他的双腿已经站到她两腿之间,一根硬硬的东西抵住了自
己蜜穴的入口,散发着灼烧她全身的热力。

  虽然不明白要发生的确切事情,但本能在告诉她,她马上就要告别纯真的少
女时代了。她禁不住缩着嫩臀,想要逃开。

  少年的双手紧紧地抓住了她,张开的玉股动弹不得,她只好绝望的攥紧了双
拳,咬牙等待要发生的事情。硬物缓缓地分开了她紧锁的穴口,开始一寸寸的向
里侵入,被撑开的胀痛开始以被侵入的地方为中心向全身辐射,但她不愿叫痛,
咬着下唇硬是忍着。

  「放松,腿间不要使力,不然会很痛的。」少年贴在她耳边柔声道。

  她痛得眼泪都几乎要流出来,虽然不信,但还是强压着绷紧全身的冲动尝试
着放松不断要夹紧蠕动把侵入者推挤出去的那里。仅仅是这一下,她已经痛得香
汗淋漓浑身发抖。

  「好……这才乖。你忍一下,再放松些,痛过这一下就好了。」像是哄小孩
一样的轻喃,却彷佛带着催眠的魔力一样让她随着少年的语句逐渐放松全身的肌
肉。

  「啊!」哪知那少年趁她这放松的一下,猛地压将上来,那硬硬的东西彷佛
一根通红的铁条一样直插进了她身体深处,好像有什么阻碍在蜜穴中的东西被冲
破了一样,两行清泪流下,她心中一阵悲苦。

  春兰终随落红去,残花独依败柳身。


                (六)

  「呜呜……我恨你……好痛……」白若兰哽咽着爬伏在大石上,忍受着背后
彷佛不会停止的冲击,少年趴在她的背后,不断的耸动着臀部,沾着血丝的阳具
耀武扬威的在已经占领的蜜穴中抽插进出着。想到田间的野犬也是这般交媾的姿
势,白若兰就恨不得自己能死在当下。

  即使不能死去,能够不省人事也是好的,但偏偏事与愿违,多年习武让她的
神经早不若普通女子一般脆弱,只有清醒着承受玉股间撕裂的剧痛。

  只有男人才老是想着这种床第之时……想必……只有男人才会感到舒服吧。
听着身后少年兴奋的喘息,她凄楚的想,七出之条竟然还有条好淫……

  这种痛苦,怎么可能会有人喜欢……

  若是被那硬梆梆的东西插进来之前……倒是……倒是还算舒服……

  「若兰,很痛吗?」那少年突然伏在她背后,托住了一对盈盈玉乳,在她耳
边柔声细语起来。

  已经痛的没心情去回答,她只是死死的咬着下唇,幸好那硬柱在他说完后就
停在了她体内,虽然热热的也胀痛的难受,但比起先前抽动时候的痛楚已经轻了
许多。

  「若兰……」少年竟就这么亲昵地称呼起来,「同是难免的,过了这一关,
以后就不会再痛了。」

  「我才不会……相信……相信你这个……淫……淫贼!」她喘息着回答,很
艰难才控制住不让自己的话变成痛楚的呻吟,但毫无隐私的裸露在他面前,还被
他亲昵地叫着自己的闺名,白若兰的心神不由得恍惚起来。

  热烘烘的手心正托在她的乳首,有意无意的磨蹭着她的乳尖,她有些难受地
哼了几声,不仅下身那里又热又胀难过得不行,连胸口也开始闷闷的,一双乳房
好像要长大一样胀胀的煞是难受,尤其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挺立起来的一对儿殷红
的樱桃。

  随着和手心的摩擦不断地传到她心里那麻痒又带点酥软的感觉,而这感觉却
让她体内那不知道是什么的液体越流越多,流出那液体的地方也变得热热的软麻
不堪,好像有什么东西撞在上面就能把她体内那处撞碎一般。

  「兰儿。」少年又换上了更亲昵地称呼,下巴也开始磨蹭着她的后颈,插进
她体内的硬物也随着他说话儿慢慢搅动起来,「痛的话,叫出来会好很多。你这
么咬着嘴唇,我好心疼的……」

  心儿猛地一颤,那娇嫩的几乎一撞就碎的地方被那硬物的前端紧紧的抵着,
随着整个硬柱的搅动恰好研磨着那里,这一下几乎磨碎了她,她以为自己要忍不
住痛呼出来,但开口才发现发出的竟是自己也不曾听过的声音。好像很难受,却
偏偏听起来很舒畅,很矛盾,却又听起来很自然,好像现在自己本就该发出这种
声音一样。

  「别……别再磨了……好……啊啊啊……好奇怪……的感觉……」那里的水
已经阻不住了一样越流越多,她甚至清楚的感觉到那汁液已经从本应该被少年的
那部分塞得满满的蜜穴中流了出去,湿嗒嗒的沾染倒她的玉股内侧。

  「好好,我不磨你便是。」少年答允道。

  她刚刚要舒一口气,却惊觉体内那不老实的东西又开始向外抽出,带来一阵
裂痛。

  她啊的痛呼一声,音声未落,那东西竟然又插了回来,轻轻在她穴心一撞,
又撞落一捧甘霖,撞出她啊的一声呻吟。

  她还想说什么,没想到,那东西发狂似的开始快速的进进出出起来,她一阵
痛,一阵酥麻,一阵娇呼,一阵呻吟,渐渐的,她也分不清是痛楚多些,还是那
让她全身发软的感觉多些,嘴里的声音是痛苦多些,还是愉悦多些,她也隐隐分
不清楚了。

  但心里却确实的不安着,她不知道身上的变化意味着什么,全身都变得火热
瘫软,只有夹紧侵入者的柔嫩肌肉在用力的收缩,随着那控制不了的收缩穴心好
像化了一样空空落落的,只有她完全陌生的一种感觉在不断的向被撞击的地方汇
聚,越聚越多,好像在等待什么一样。

  她的全身开始绷紧,控制不了的紧缩突然爆发到极致,她双拳握紧,觉得想
喊什么,但什么也喊不出来,什么感觉都死去了一般,只余下被突刺的股间那一
点柔软还活着,时间都彷佛变慢了。

  她甚至可以从脑海中勾勒出那不知道是什么形状的硬柱一点点地刺向密穴内
部,一点点地把紧密柔软的褶皱撑展,一点点地突刺到最深处,然后用力的顶住
她那已经化成一滩春水一样的柔软花心,一股火热的液体猛地射出来,直接喷洒
在她已经毫无防备完全舒展的花心上。

  她全身猛地一抽,随之而来的是无法控制的解放,好像有什么在她体内爆炸
了一般,痛楚什么的都消失了,只有一种她说不出的滋味盘旋在她身体里,带着
她的身体越来越轻,飞升一样的感觉让她不知道自己已经张开了小口,让她听不
到自己其实在高声呻吟着。

  究竟为了什么?她并不清楚,她只知道那决计不是因为疼痛。失去意识前的
心头隐隐掠过,七出所忌妇人好淫,看来也不无道理……

  也许只有片刻,也许过了很久,白若兰的意识才缓缓变得清晰,她软软的躺
在那大石上,身上盖着的被脱下的中衣和不知道是谁的一件月白绸衫,绸衫下还
盖着一件浅粉肚兜,镖师穿的裤子已经被扔到一边,身上多了一件不知道哪里来
的月白色绸裙,足上也被换了绣鞋。她挪动了下身体,双腿间一阵裂痛,却也有
一种清清凉凉的感觉,好像被抹了什么药膏一样,让她舒适许多。

  抬眼看了过去,那少年正坐在一堆篝火前,悠闲的烤着一只兔子,见到她醒
了,笑道:「怎么说咱们也有夫妻之实了,你也该知道我的名字才是。老是淫贼
淫贼的叫,怪难听的。我师父一直叫我小星,你也叫我小星就好。」

  白若兰哼了一声,忍着心头气结缓缓坐起,一件件把衣服穿上,大小虽然有
些不合,但总归比赤身裸体要好,一眼瞥见地上的裤子上那一点血迹,又几乎落
下泪来。

  小星拿着兔肉坐了过来,笑嘻嘻的搂住她肩膀,一边把兔肉送到她嘴边,一
边道:「不要气了,那银芙蓉被老伯拿去就拿去了,你有什么愿望,我帮你就好
了。」

  她想要推拒但腹中确实饥饿,念及不忍耐下去就没机会复仇,一张小口咬下
一块兔肉,当成小星一样狠狠的嚼碎,不屑道:「我替哥哥拿到那银芙蓉,就为
了探的那如意楼的所在,凭你,怎么帮我。」

  小星也不着恼,仍然搂着她喂她兔肉,一幅亲昵的样子,悠然道:「既然是
那么出名的地方,那我带你去找,终有一天能找到的。再不然,我替你拿回那银
芙蓉便是。」

  白若兰不再回答,心下盘算着脱身之法,依偎在他怀里肉到便吃,却不知远
远看去两人如同野外过夜的江湖侠侣一般。

  一只兔子尚未吃完,忽听到低垂的夜幕中一个阴沉的声音,那阴绝逸竟已折
返,道:「你这小子好快的手脚,我没想到你小小年纪色胆包天敢对白家的女人
出手,倒是我失算了。」

  火光映照下阴绝逸的面色已然好了很多,面上泛起一阵杀气。本打算疗伤到
四五成便来开了这白家丫头,自然甚是滋补。没想到竟然被这看起来嘻嘻哈哈的
小子抢先了。他走到火堆边坐下,暗自运力布满全身,手也握住了腰间的剑柄。

  这一男一女,都不能活在世上。

  小星笑道:「老伯,你把这么个大美人丢在我怀里,我又不是什么柳下惠。
不过我估计老伯也和我是同道中人,怕夺了老伯所爱不好交代,特地又给您找来
一个黄花大闺女。燕儿,出来,叫老伯看看。」

  燕儿闻声从树林中缓缓走过来,身上换上了一件水绿长裙,虽然面上仍然木
无表情,但却也是美貌佳人。她径直走到阴绝逸身边坐下,拿起另一只烤兔,递
给了他。

  阴绝逸怔了一下,然后冷哼了一声,接过兔肉。他思索了一下,又把兔肉反
递给了燕儿,燕儿毫不犹豫地接过咬下一口,这时阴绝逸突然扳过燕儿的脸,一
口吻上了燕儿的小口,把她口中的兔肉卷进自己嘴里。

  「老伯何必这么急色,看我都没有要我家兰儿这么喂我。」小星笑道,「要
是老伯真这么急,就让燕儿在这里服侍老伯好了。」

  阴绝逸嘿嘿笑了两声,面色宽和了不少。正要伸手去搂燕儿的肩膀,突然觉
得丹田一阵空虚,四肢无力,竟然是吃下自己的九幽散的症状,他侧目看去,燕
儿也软软地倒在一边,才暗叫不好。

  「哎呀老伯,我一不小心把你给我的九幽散给你吃了。」小星笑瞇瞇的站起
来走到阴绝逸身边,「你说这可怎么办才好?」

  阴绝逸也不慌乱,只是看着他缓缓道:「不知少侠所为何物?」

  「老伯,那银芙蓉我家兰儿想要,你还给我好了。顺便也把九幽散的解药给
我吧,我的燕儿因为你害的也吃了点进去,你得帮忙解决一下吧?是不是?」

  阴绝逸眼角抽动,但面上还是没有什么波动,他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和那朵
银芙蓉,淡淡道:「既然少侠喜欢,拿去便是。」

  「我就知道老伯为人厚道。」小星笑着说,接过瓷瓶倒出一些黑色药丸,他
拿到鼻子边嗅了嗅,然后喂燕儿吃下。

  「这位少侠高姓大名?我一时走眼,今后若有机会自当再向少侠讨教。」即
使有可能被人当下取走来了性命,场面话却还是要说,不得不说这也是江湖人的
悲哀。

  「我师父叫我小星,你也叫我小星就可以。」小星笑道,扶起燕儿。

  燕儿有些慌乱的挣开了他的手,恭敬道:「公子不必费心了,燕儿已经没事
了。」

  小星神色一黯,但旋即笑道:「好吧,燕儿你去搀上兰儿,咱们去镇子里找
客栈,这荒山野岭的,我可住不惯。」

  白若兰听到住客栈心中一惊,但毫无抵抗能力却也只有任燕儿搀起自己一起
离开,身后那少年犹自对着阴绝逸道:「老伯,你要是没有多余的解药呢,就赶
快找个安全的地方配解药去吧,荒山野岭豺狼虎豹的,很危险的。」

  既然已经失身于他,不如走一步算一步,至少也要夺回那银芙蓉再作打算,
白若兰心中计量着,一行人逐渐消失在山坡上。

  远远的一个青衣长衫的中年人站在树梢,一边笑,一边摇头,低声道:「胡
闹,胡闹。孺子不可教也,孺子不可教也……」语毕,纵身跃起,惊鸿一般隐没
于林间。纵起时隐约可见他腰间彷佛有一点银光晃动,恍如流星,一闪而过。


            《如意楼》第一章 花絮


                (一)

  「咦?这不是引子里那位峨嵋少侠么?请问有何见教?」

  「我在这里等了三四天了。他们告诉我我应该找一个叫导演的大侠。」

  「哦,那就是我了。」

  「太好了,他们说你有东西交给我。」

  「拿着,这是你的便当。」

  (好吧……我承认很冷。)


                (二)

  「那……」刘猛沉吟道,「阁下此行所为何物?」

  那人阴侧侧得一笑,突然摘掉斗笠,一手支腰摆出一个蛇一样的曲线,然后
一甩长发,叫道:「劫镖,劫芙蓉姐姐!」

  「哇……」镖队全部开始呕吐。


                (三)

  阴绝逸径自伸剑去挑轿帘,帘布掀起,他向内一看,突然面如死灰,蹬蹬蹬
蹬退后数丈,喷出一口鲜血,惨然道:「你们……你们好毒。」

  轿中下来一个女人,当真是丑得不可方物……

  阴绝逸惨叫一声:「太丑了!」

  气绝身亡。


                (四)

  那女子笑道:「白若兰,别在尾巴那里装傻了,不想你这个刘师弟死得很惨
的话,就把你手上的那朵银芙蓉交出来。」

  半晌无人回答。

  那女子擦了擦额角的汗,又喊了一遍。

  仍然无人回答。

  她一掌劈下,刘猛惨叫一声登时毙命。

  这时远远林间跑过来一个年轻的镖师,正是白若兰,她有些不好意思的喊:
「我刚才去解了个手,那个……发生什么事了么?」


                (五)

  少年用空着的一只手悠然的撩开白若兰身上仅剩的中衣衣襟,里面露出缠的
紧紧的裹胸布,笑道:「果然,好端端的姑娘扮什么男人,瞧把这一对玉乳束的
死紧,太不爱惜了。」说着他一把把那缠胸布扯开,然后呆住。

  「缠了和没缠完全没区别嘛!」


                (六)

  远远的一个青衣长衫的中年人站在树梢,一边笑,一边摇头,低声道:「胡
闹,胡闹。孺子不可教也,孺子不可教也……」语毕,纵身跃起,惊鸿一般隐没
于林间。纵起时隐约可见他腰间彷佛有一点银光晃动,恍如流星,一闪而过。

  林中发出一声重物坠地的声响,然后传出一声:「唉呀……谁家猎人的夹子
也不记得收一下!」

  (蛇足)

  「好像有人把你的花絮和正文搞混了呢。」

  「不会吧……完全没关系的两种文吧……」

  「你好像不打算回复上次文章后面的回复了呢。」

  「没回复的时候虚荣的想回复,回复的太多回复不过来也很麻烦。」

  「你在说绕口令吗?」

  「不是啊,我要是说绕口令就会这样说了。想回复回复回复没人提,不想回
复回复回复一大批……」

  「……」

  「不过还好大多没说什么。不太需要回答的。毕竟说书的不是都要来一句,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么。」

  「你真的有想好下回么……」

作者: 月之影    时间: 2012-1-27 17:19



             第二章 江南落日寒


                (一)

  冷月寒星,尽管是江南已初春,却也春衫难抵夜风寒。卧虎山庄门口的守卫
瑟缩了一下脖子,接着巡视过去。

  虽然有一个很气势的名字,但卧虎山庄并不在五庄之列,虽然诺大的山庄灯
火通明,却也不过是卧虎寨的大当家金盆洗手后的家而已。毕竟金盆洗手就能一
笔勾销所有恩怨这种事情和狼外婆一样只能骗枕边的小孩子,所以每天的防卫还
是不敢放松。

  卧虎寨也并不是什么有名的强盗,不过是一些在江湖上小有名气的血性汉子
做过一些自以为血性的事情罢了。生生死死十几年,身边的兄弟死的死残的残,
肖老大终于磨灭了所有的血性,安安分分地置了几亩薄田,曾经的兄弟们心甘情
愿的做起了管家护院,娶妻生子,安家立业。

  除了偶尔来访的一些老友或是宿仇,这里几乎已经远离了江湖是非……

  「老丁,你老婆快生了吧?」一个巡逻的护院笑呵呵的问前面拐角的高壮汉
子,到换班的时间两个人总是要寒暄几句的。

  但这次对面却毫无反应。他心里里隐隐觉得不对,走过去拍了一下老丁的肩
膀,高高壮壮的背影竟然随着这一拍倒下。他慌忙低头,但还没看清倒下的人的
样子,背后一柄利剑已经穿透了他的胸腹,他张嘴想喊,但还没喊出来另一柄剑
就割断了他的喉咙。

  十几个黑衣劲装的男子从阴暗处闪出来,手上都提着闪着寒光的长剑,有几
柄还闪着血光。

  「那阴绝逸确实曾经在此寄宿?」

  「不错,三日前有人看到他从这里离去,而且是孤身一人。并没有看到师妹
在他身边。」

  为首的男子冷冷地看了一眼卧虎山庄的招牌,淡淡道:「既然本就是贼窝,
一概夷平便是。」

  「大师兄……肖虎已经金盆洗手好几年了。」另一个弟子有些迟疑。

  「金盆洗手就能洗掉手上的人命的话,江湖上就没有仇恨了。」为首男子不
再迟疑,纵身从高墙跃入,墙那边马上就听见了一声短促的惨呼。

  那个迟疑的弟子无奈的低语,「大师兄的婚礼上的变故之后,整个人变了好
多。唉……」

  但在他们心中大师兄始终是同辈中最值得尊敬的人,白若云的名字,永远都
是暮剑阁这一代弟子的象征。所以外面的十几个人没再耽搁,纷纷纵身跃进了高
墙之中,尽管他们每一个人都知道,里面将要发生的,纯粹是一场屠杀。

  暮剑阁年轻弟子中的精锐,有充足的信心可以让这里在今晚成为历史。

  白若云面前最早出现的敌人,是庄内听到了惨叫匆匆披好衣服赶到院子里的
护院,他毫不犹豫的挺剑前指,高声问:「说!阴绝逸去了哪里?我妹妹白若兰
呢?」

  一个护院看到了白若云脚边的尸体,怪叫一声,道:「去你妈的白若兰!老
子没听过这个婊子!」

  白若云面色一寒,身形微动,那人还没见到长剑寒光,剑尖就已经刺入了他
的咽喉。他举起一半的刀软软的垂下,充满惊讶的眼死死地盯着自己喉间的剑。

  剑锋撤出,血雾喷起,漫天血花中,白若云展开落日神剑,寒光所到之处,
一片残肢断臂,惨呼四起。

  「暮剑阁弟子,为何来我卧虎山庄!」正对后院的拱门中,一个满面虬髯的
中年大汉手提着一对宣花斧,虎目圆睁,气得浑身发抖,对着院子里大吼出自己
的惊讶和愤怒。正是这里的主人肖虎。

  吼声未落,白若云已经站在他面前,俊美的脸上,一双寒眸毫无温度地盯着
他,问:「阴绝逸去了哪儿?我妹妹白若兰呢?」

  肖虎大怒,阴绝逸当年与自己有过交情,按当年阴绝逸的名声,自己实属高
攀,这次阴绝逸路过这里,不过借宿了一日,那个什么白若兰,自己根本就不知
道,他直接答道:「混账!有仇报仇有怨报怨!我根本就不知道白若兰是谁,这
里根本没有出现过陌生女人!阴绝逸在我这里借宿了一天,你要问他去哪儿了,
我怎么知道!」

  「鸡鸣狗盗之辈,无足为信。我自己搜。」白若云视肖虎如无物一般径自从
他身侧闪进去,直接踏进了后院。外院中的护院死伤大半,剩下的在暮剑阁弟子
的攻击下也仅仅是苦苦支撑。肖虎大喝一声轮起斧子冲进战团,也顾不得白若云
在后院要做些什么了。

  几个暮剑阁弟子迅速展开身法挺剑而上,攻守有度与肖虎缠斗在一起。虽然
夕云三十六式并不是江湖上顶尖的剑法,但对于已经被安逸和家庭腐蚀了一身武
功的肖虎,却已经足够让他毫无还手之力了。

  嗤嗤几声轻响,斧式仅仅微微一缓,肖虎腿上便已经多了几道血口,他只觉
得手上的大斧越来越沉重,每一次挥动都好像是他人生的尽头一样。

  就在他已经完全坚持不下去的时候,突然白若云冲了出来,一剑架开了众弟
子斩向他的杀招,冷冷道:「若兰确实不在这里。咱们走。」

  肖虎胸中气血翻涌,真气已竭,身上满是创伤,但仍然怒道:「姓白的!你
暮剑阁在这里欠下的人命你一句交待也没有么!」

  白若云也不回身,径自纵身离去。十几个弟子缓缓倒退到门边,也随着纵身
跃墙而去。

  肖虎跪倒在地,看着四周的尸体,一双虎目也几乎流下泪来。暮剑阁远不是
自己能报仇的对象,今日这无妄之灾,竟然毫无讨回公道的可能。

  「不知道你当年杀人越货的时候,面对尸体可曾如此伤心过?」黑暗中突然
出现一个声音,接着几个男子幽灵一样的出现,手上都无一例外提着剑。

  「哼,没想到一向自诩正派的暮剑阁,也要来做这斩草除根之事么!」肖虎
怒道,欲提斧再战,但双臂力竭,毫无还手之力了。

  「你觉得是这样,便是这样吧。」那些男子笑道,然后几个人一起走过他们
身边,径自向内院走去。只有那几个人在过来的时候彷佛能看到几点剑光在夜空
中闪过。

  肖虎想要起身拦截,才发现自己不仅双臂无力,全身也提不起一点力道,张
嘴想喊,却只能发出咯咯的声音,喉头那一点鲜血直到那几个人走进内院才标了
出来,他软倒在地,到死也没有合上自己的眼睛,圆瞪的双眼直直的望向夜空。


                (二)

  肖小姐一向睡得很沉也很甜,十四岁的年纪真是无忧无虑的时候,每天的梦
中也都是甜蜜的在憧憬和勾画未来夫君的样子。

  但在这个和往常一样温柔而夜里,她却被惊醒了。

  惊醒她的是一声短促的惨叫和兵器相交的声音。她连忙下床披上外衣,丫鬟
披衣过来掌起了灯烛,她听着外面的混乱的声音,和父亲的怒骂,隐隐约约听到
的,尽是暮剑阁三字。

  她抖抖索索地坐在桌边,却也不敢出门去看个究竟。

  突然门被一脚踢开,一个颇为俊朗的男子站在门口冷冷地看着屋内。

  她惊道:「你……你是谁?你要干什么?」

  「你们家最近可有人带了个女人过来?」那人冷冷地问,锐利的眸子紧盯着
她的眼。

  她连忙垂下双眸,怯声道:「没……没的。」

  那人又扫视了屋子一遍,突然转身消失了。

  肖小姐生平第一次见到这么俊秀的男子,虽然心下惊慌,但他突然离去,心
中却又一阵怅然,不仅轻抚自己的粉面,怔怔的看向桌上的残烛。

  屋外,彷佛终于安静了下来。那些被叫做暮剑阁的人,已经走了么?

  混乱后的宁静反而让人心中不安,肖小姐壮了壮胆,唤丫头出门,去看看情
况。

  丫头应了一声,抖抖索索的提着灯笼出去。刚走出门口,那丫头便发出「唉
呀」一声惨叫倒飞了回来,嘴里喷出的鲜血在空中划出一条鲜红的弧线。

  吓呆了肖小姐面前,出现了三四个黑衣男子。

  难……难道是暮剑阁?她惨白着脸看着来人手上还滴着血的长剑,那是谁的
血?父亲?还是母亲?

  总算也学过几年功夫,肖小姐莲足一点直接向另一侧的窗子跃去,不是因为
她要保住自己的命为家人报仇,而仅仅是因为恐惧。十四岁的她,尽管将要到了
出嫁的年纪,却也还不过是个女孩子而已。她很害怕,害怕这些人进门后看着她
的眼神,那眼神就好像她自己身无寸缕一般。

  越过屋子正中的桌子的时候,她回足一拨,整张桌子打横飞起,希望能阻一
阻来人,同时借这一拨之力纵出,娇小的身形已到了窗前。

  只要推开窗户跃出去,就没事了。她伸手去推那窗户,窗棂几乎已经触到了
她的手心,但就在这一刻,一股巨力拍上了她的后背,竟然是自己拨过去的那张
桌子。

  木桌碎裂,她的人也撞在窗下的墙上弹了回来,在地上滚了几滚倒在了屋子
中间,嘴角缓缓泌出一条血丝。

  「求求……求求你们……不要杀我……」她摀住嘴,看着吐在手心的血,心
脏猛的被恐惧紧握,她颤抖着一边后退一边求饶,一直退到了床边那无路可退的
角落。看她面上的惊吓,怕是退进床下也有可能。

  「还是个娃娃呢。」一个黑衣人开口了,似乎颇为遗憾。

  「越早摘的果子越鲜。」另一人笑道,笑声中充满说不出的意味。

  「他们几个怎么还不过来?」站在最后的一人似乎有些不耐烦。

  「哼,一个看上了那个大肚婆,一个看上了肖虎的小妾,剩下的大概在找看
得过去的丫环。」

  最早说话的那人不满道,「这女娃不对我胃口,交给你们了。」

  说完,他径直走到了软软的瘫倒在地上的那个丫环身边,用脚拨了下丫环的
脸,回头道:「下这么重手做什么,这个山庄就剩这个屋子还有能用的女人了,
也不知道收着点手。」

  听到难以置信的话,肖小姐惊道:「我……我娘呢?你们……你们拿她怎么
样了?」

  那人不耐烦地走过来伸剑指住她的喉咙,道:「杀了那么多,怎么知道哪个
是你娘。不过看你这水灵灵的样子,也许你娘还没死,正在和某些人快活也说不
定。」

  她看着脖子前的剑,大气也不敢喘一下,剑尖上的血腥气不断地传进她的鼻
子,她只觉得双腿间一阵热流涌处,竟然已经吓的失禁。

  那人皱了皱鼻子,转身走出门去,骂道:「臭丫头竟然吓尿了,老子一点兴
趣也没了,你们看着办吧。别误了大事就好。」

  那几个人恭敬地看着那人离开,然后笑着围了过来。她把身子紧紧的蜷成一
团,祈祷谁能让她马上消失在这些人面前就好了。

  头皮一阵扯痛,随便挽在一起的长发被揪着把她整个人提起。

  她呀呀痛呼着,挥舞着手脚拍打着抓着她的那只大手,但那手臂彷佛铁铸的
一样反震的她双手发痛。

  「上床吧!」伴随着一声带着笑意的呼喝,她整个身子被抛进了绣床中,跌
得她眼前一阵金星乱冒。撑起身子,才发现那几个男人都开始宽衣解带起来。她
心中害怕,却又不知道如何从被围着的床边冲出去,眼见男人身上的衣物越来越
少,她不再敢看过去,只好缩进远远的床角,把脸埋进双膝,嘤嘤的哭泣起来。

  绝望如藤蔓一般,死死的缠住了她的全身。

  忽然脚踝一阵大力拉扯,她被拉的仰面翻倒在床上,身子也被扯到床边。惊
慌失措的看过去,才发现男人们的身上已经只剩下了外袍,敞开的衣襟之中双腿
之间,她没有见过的一根根肉柱昂首正对着她,炫耀一般微摇着小蘑菇一样的紫
红前端。

  「你们放开我!放开我!」虽然不知道男人们要干什么,但本能的恐惧还是
让她踢打挣扎起来。

  两只足踝旋即都被抓住,扭动中绣鞋和白袜都被脱下,纤巧光滑的一双玉足
随之成为了男人们掌中的玩物。不时有粗糙的指节滑过她柔嫩的脚心,让她又痒
又难受,心中酸酸的险些又尿出来。

  「这么大的味道,把裤子给她脱了吧。」一个男人说道,然后几只大手抓她
腰的抓她腰,扯她裤腰的扯她裤腰,毫不费力的就把湿漉漉的亵裤从她细弱的双
腿上剥下,丢到一边。

  「求你们……不要……不要看……」她哭叫着用双手摀住双腿尽头,但马上
被男人伸手扯开,完全失了遮蔽的蜜穴彻底暴露在男人眼前,雪白的饱满耻丘上
不生毫发,只有正当中紧闭的花瓣里,露出一条嫩红的裂缝,因为刚才失禁的关
系,花瓣上还沾着一些晶莹的露珠,那缝隙随着她的喘息微微开合,稍稍露出蜜
穴口的几点春光。

  双手被固定在身子两侧,她再没有抵抗的能力,只能任自己柔弱的身躯被这
些贪婪的目光逐寸的侵犯。披着的外衣早已滑落,慌乱中中衣也已衣襟大开,仅
仅剩下紧绷的肚兜遮挡着饱满的胸脯,白嫩娇小的身躯在众人的大手之中无力的
扭动。一张小脸已经哭得梨花带雨,但丝毫不能引起众人的同情,每一根手指都
在品尝着纤秀的美腿上光滑的肌肤,并争相进攻向最尽头那嫩红的狭隙。

  「为什么……我们家做了什么!暮剑阁要这么对我!」一根手指终于碰到那
纯洁的禁地,她浑身一颤,哭喊道,「你们自称名门正派,就是这样欺凌女子的
么!」

  「暮剑阁……」一个男人充满意味地笑了笑,道,「不管什么男人,见到你
现在这样,一定不会记得正派君子之类的是什么的。」

  「啊……不要……不要进去!好疼……」

  本来被掰开的花瓣中,鲜嫩的软肉挤成一团,看不到可以进入的地方一样,
但一根手指毫不怜香惜玉的找到最凹陷的所在,一运力,两个指节已经刺进了那
一团娇嫩之中。她的身体猛地弹起,哭叫着喊痛。

  「啧,指头都进不去,雏儿就是紧得厉害。」那人又往里捅了捅,然后意犹
未尽地抽出手指,看着上面隐约沾染的一点血丝,也顾不得上面还有尿臊气,竟
然伸进了嘴里,咂了一咂,道:「来,让我开了她。」

  她惊恐地瞪大眼睛,看着男人们分开两边把自己的双腿拉开,说话的男人听
着那凶狠的肉棒微屈膝凑到了她的两腿之间。虽然看不到,但蜜穴外的触感清楚
地告诉她,那根巨物正顶在下面那连手指都难以进入的秘处外。

  男人往前一顶,她本能的向后缩臀,阳具滑过花瓣中间,男人嘿了一声,对
准又是一顶,她一扭腰,阳具又是一歪。

  周围的男人哄笑起来,有人道,「怎么?玩惯了轻车熟路帮你扶好的,遇上
躲躲闪闪的就吃瘪了么?」

  男人面上一红,有些气恼的捏住了她扭动的臀峰,恶狠狠道:「给老子老实
点!再躲就挑断你手脚筋卖去窑子!」

  「不……不要!」她继续哭泣着哀求,但心下怯了再加上被牢牢抓住,也确
实避无可避,只能眼看着那巨物终于顶住了柔软中心的凹陷,开始分开紧缩的穴
口,向里突入。胀痛开始传来,她脚尖绷紧,被抓着的双腿也开始抖动起来。

  「真紧……连老子都开始疼了……」男人舒服得喘着气,双眼紧紧盯着两人
交合的地方,看着肉棒一寸寸侵入处女的最后守护,是一种莫大的满足。

  但同样的,对于她来说是地狱。全身都已经因为疼痛而僵直,她拚命的收紧
会阴的肌肉,想把那让她胀痛无比的巨物挤出去,但却不知道只会让男人更加舒
爽。

  初经人事又无温存在先,那阴穴之中全无半点润滑,全靠肉棒上一点津唾和
一股蛮力,硬是开始把那片柔软的阻碍顶住,拉伸,直到破裂。

  这缓慢的进入几乎是酷刑一般,肖小姐已经完全叫不出声来,被压在身侧的
双手死死地抓紧床单,臀缝之上大开的玉股之间,紧紧吮住肉棒的蜜穴接缝处,
一丝鲜血带着贞操流出了她的体外。

  在稍稍碰到就会敏感地传来反应的地方,现在好像插进了烧红的铁条,而这
铁条还在一寸寸的向里移动,好像要把她刺穿一样。

  男人喘了几下,稍稍停住了去势,垂目望去,血丝源处那粉嫩的玉蚌已经涨
得通红,蚌肉紧紧的夹着已经进入半截的肉棒,他精神一振,突然伸手一把扯下
她的肚兜,双手扣上那一对玉兔一样的乳房,身体猛地向前一挺,粗长的肉棒一
下子完全没进了她的身体。

  「啊啊啊啊……」和下体被冲破的花心一起被冲破的是她的喉咙,她长声惨
呼起来,好像一把刀从两腿间刺进来一样的感觉她完全无法忍受,失身之痛心体
交加,她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阳春初蕊绽,冷月凄风寒。


                (三)

  在疼痛中晕迷,又在疼痛中醒来。肖小姐半睁迷茫的眸子,希望一切不过是
一场噩梦。但可惜的是,噩梦仍然在继续,甚至让她觉得自己宁愿不要醒来。

  蜜穴已经因为疼痛而麻木,只能感到充满粘液湿滑的内部仍然有肉棒在抽出
插入,她不愿去想有些发胀的小腹中究竟充满了什么液体,她也不敢去想,也无
暇去想。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搬到了绣床之上,另一个陌生的男人正抬高她
的双腿抗在肩头,下身挺动着在她的花园中耕耘,身上粘粘湿湿的,嫩红的乳蕾
布满了齿痕,乳峰间的深谷汇聚了一滩白色的浓浊液体,发出一阵腥气。

  其它的男人呢?发生了什么事?

  她吃力的扭动脖子,才发现檀口之中也含着大量白液,随着自己这一扭流出
了唇角,让她一阵恶心。但这些都不算什么,出现在她眼前的事情远比这些可怕
的事情更让她惊讶。

  「娘……娘!啊啊啊……不要!你们放开我娘啊!你们放开她!」她凄厉的
呼喊着,对着她床边那些人呼喊着。

  肖小姐的娘是当年被劫上山寨的官家小姐,也就是所谓的压寨夫人,纵然现
在已经三十有加,仍无法掩盖当年的天香国色,而且浑身都散发着成熟妇人特有
的妩媚,那是青涩的少女永远不会有的神韵。现在,这种妩媚更是被放大到了极
致,因为她的身上已经没有一丝一缕,而且正被几个男人包围着。

  丰满娇挺的乳房正被男人握在手里,但上面的瘀痕手印都无法遮蔽那浑圆充
满弹性的乳峰的美丽。那双修长圆润的小腿从男人们的缝隙中伸出来,莲足盈盈
一握,正随着男人的动作有节奏的上下晃动着。

  完全悬空的身体被两个男人夹着,前面的阴穴和后方的菊蕾都被粗大的阳具
侵犯着,但她的脸上却是一幅茫然又快乐的表情,一条口水沿着唇角垂下,混杂
着白浊的液体,随着娇躯的上下起伏不时滴落在那一对玉乳之上。

  「为什么……为什么!」肖小姐声嘶力竭的哭喊着,但她娘完全没有反应的
在男人群中承受着凌辱,反而还不停地发出好像快乐一般的呻吟。

  「想看?那就去看个够。」男人突然抱起肖小姐,让她的双腿盘在了自己腰
后,她本能的勾住男人的后颈,但没想却恰恰让饱受蹂躏的蜜穴又对准了昂扬的
肉棒。

  男人一边下床一边抱着她的屁股向下一按,噗滋一声尽根而入。

  就这样挂在男人身上,随着男人的走动上下晃动,肉棒仍然在下面羞耻的进
进出出,她被带着走向被围着的娘身边。

  「嗯……还是有经验的女人有味道。」在她娘正面的男人,故意看着她大笑
道,「女儿紧是紧,不过实在是不够浪啊。看看你娘,多够味儿。」

  「你们不得好死……你们这群禽兽!」肖小姐看着母亲毫无神采的眸子,一
向孝顺的她远比自己失身更感到痛苦,她愤怒的叫骂起来,但却只换来抱着她的
男人更剧烈的动作。

  「哟,大小姐醒了?」在她母亲背后的挪动身子,让出了位置,走到她的身
后,阴笑着抱住了她的臀部,向两边掰开,「我一直等着你醒,这种事情和奸尸
一样就没意思了。」

  「混蛋……恶棍!你们这些坏人……你们会遭报应的。你们……啊啊啊……
你要干什么……那里……那里不行!不可能……不可能的……」肖小姐惊恐的抱
紧面前男人的脖子,双腿也圈紧男人的腰,拚命想要把屁股抬高,因为意想不到
的地方——紧缩的菊穴竟然感觉到男人的欲望。

  男人阴笑着,从桌上抄起一把长剑,刷得一下,在她母亲的乳房上,砍了一
剑,道:「你躲一次,我就砍一剑。你躲两次,我就砍下你娘一边的奶子。你看
着办。」

  她浑身一僵,看着母亲雪白的乳房上就这么出现一道长长的血口,惨白着娇
颜却也不敢再躲。男人得意的一笑,拉下她抬起的臀部,掰开臀缝,用手指抹了
些口水在在那紧缩的菊穴口上。然后却不再行动,而是用坚硬的前端顶住紧小的
入口,笑道:「自己沉腰,能坐到尽头我就放过你娘。让我看看你的孝心吧。」

  「我……我不行……」她哀求道,但马上看到那剑尖刺破了他母亲的肌肤。

  她只好咬紧银牙,抖抖索索的逐渐松开圈着男人脖子的手,让身体逐渐地沉
下,身体已经对疼痛麻木了,但是这却与痛完全不一样,好像出恭一样的饱胀感
觉,逆行进入谷道深处,本能的排斥入侵者的内壁一圈圈的蠕动,好像排泄却又
无法排出一样,她开始因为这古怪的感觉浑身出汗。

  「快点!」男人不耐烦的催促着,手上的剑又刺深了几分。但她母亲已经完

  全不知道痛一样依然面带着那既像痛苦又像是快乐的迷茫表情不断的扭动着
雪白丰满的臀部,好像那在她下面的花穴贪婪的进出的肉棒就是她生命的唯一,
而自己的女儿正在被人侵入羞耻的后庭,他却注意不到一样。

  她看到剑尖几乎完全没进母亲的乳峰,连忙一边哀求一边横下心彻底放松了
手,失去支撑的身体向后沉下,已经进入了一个头的肉棒就在那一点点口水的润
滑下顺势插进了她从未被开垦过的后庭。

  她甚至感觉到自己的臀尖贴住了男人毛茸茸的档部,火热的肉棒充满了狭小
的谷道,她双腿好像筛糠一样抖了起来,香汗密布,脸色苍白,凄凄然的哀鸣,
「好……好难受……涨……涨满了……呜呜……」

  本能的缩紧后庭菊蕾,却没想到牵动了前面的蜜穴仅仅的吮住了一直泡在里
面的那根肉棒,那男人一个激灵,一股热热的阳精灌注进了她的体内。

  「你慢慢品用这后庭花吧。」射了阳精的男人不再抱着她,抽身放开了她的
双腿。双腿猛地站在地上,赤裸的玉足传来地上的凉意,屁股里插着的肉棒让她
双腿发软浑身无力。身子向前跌倒,一个男人过来托住了她的胸脯,她的手本能
的扶住了男人的腰,因为屁股仍然被抓着变成了在两个男人中间弓着上身的奇怪
姿势。而娇弱的菊花中,还深深的刺着男人的肉棒。

  这个姿势恰好方便了身后的男人,他双手扶住她翘起的臀峰,开始前后摇摆
抽插起来,尽情的享受起少女紧窄的臀缝。

  随着男人的动作而愈加难受的她只有仰起头努力得喘着气,视线正对上扶着
的男人的胯间,一双惊讶的眸子正对上了那刚才还在她体内生龙活虎的东西,上
面沾的丝丝血迹正是她童贞的证明。

  自己无忧无虑的生活和纯真无瑕的身体……就这样……被这些暮剑阁的人夺
走了……什么……也没有剩下……除了耻辱……

  「替我舔干净。」男人突然向前挺出腰,把稍微软化了一些的肉棒凑到她的
樱唇旁边。嗅到上面传来的一阵腥气,她本能的侧头拒绝。那男人笑道:「装什
么装,刚才在床上昏着的时候就已经用过你的小嘴了,已经吃过了就别装什么圣
女了,赶紧舔干净,爷还能让你再乐一乐……不然,我就只好找你娘了。」

  她心中一惊,凄然看了那好像已经行尸一般的娘一眼,把眼一闭张嘴含住了
那蘑菇一样的龟头,浅吐丁香,婉转舔去站在那上面的各种秽物。

  屁股里插着男人的肉棒……嘴里还含着另一根……青楼女子怕是也不会被如
此轻贱吧……

  她闭起美眸,又是两行清泪流了下来。嘴里的东西越来越大,在她后庭中的
肉棒也逐渐填满了里面每一分空间一样让她胀痛不已。

  是恶梦的话……就快些醒来吧……

  「啊……去了,这女人有这么大个女儿,竟然还如此有味道,真是难得。」

  在她娘身上努力动作的男人发出一声满足的呻吟,狠狠的捅了几下,然后抽
身站起。身子里没了肉棒的妇人好像丢了魂一样咿咿呀呀地叫喊起来,然后扫视
屋子的目光突然盯在了两个男人中的肖小姐身上。

  两个男人好像在配合一样,进入的时候同时用力顶,让一边的肉棒几乎插进
她的喉咙里,另一边几乎顶穿她的肠子,抽出的时候又同时撤离,让一边的肉棒
带出长长的银丝,另一边几乎翻出红色的内壁。

  她的娘愣愣地看了一下,然后嘴里突然发出野兽一般的低吼,那是受伤的母
兽一样的吼声,她周围的男人都被这一吼惊了一下,手上稍稍一松,竟叫她挣脱
了开去。就见那一具布满伤痕和交欢印记的赤裸娇躯猛地扑到了在肖小姐身后正
在享受后庭的男人身上,一口咬住了那男人的肩膀。

  「这个婊子!快松开!」男人叫骂着,但妇人疯了一样赤红着双眼,死也不
松口。

  男人运足真力,一掌击在高耸的乳房上,接着只觉肩头一阵剧痛,肉竟然叫
她咬去了一块。

  男人们乱作一团,被咬伤的男人更是愤怒至极,大步走上前去,猛的一剑刺
出,竟然直直插进了女人的胯下。

  妇人惨呼一声,血流如注,眼见不活了。

  肖小姐瞪大双眼,嘴里发出崩溃一样的大叫,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对着那男
人纵了过去,她没有武器,拳脚也无力,却扑了过去,彷佛即使是咬也要咬死面
前这个男人一样。

  她头一次对死失去了恐惧,有些时候死亡,比活着更加轻松。

  但她却没有感觉到死亡,一股掌风从她背后袭来,震在了她的后心上。

  她只觉得胸中一震,一股鲜血从喉头逆流而出,带着她嘴里那些耻辱的腥气
喷了出去。

  黑暗接着笼罩了她的视野。耳边开始传来一些嘈杂的声音,噼噼啪啪的,好
像有什么东西被点燃了一样。地狱一样的灼热,成为了肖小姐失去意识前最后的
感觉。

  卧虎山庄外远远的山头上,几个黑衣人静静地看着火焰从山庄升起。间或交
谈几句。

  「该办的都办了?」

  「谨遵法旨,男杀女淫,鸡犬不留。」

  「该留的都留下了?」

  「明处本就尽是暮剑阁的标记,属下只是又添了些料。不易发现的暗处,特
地留下了如意楼的线索。共有三处,想必如果有细心人参与,定会被发现。」

  「做得很好。通知下去,鸽组继续盯紧白若云,鹰组迅速找出并诛杀掉白若
兰,越快越好。卧虎山庄这种小地方,怕是还远远不够。要惊动白家和峨嵋的老
头子们,还需要更多猛料才行。」

  「是。谨遵法旨。」

  「如意楼……我倒要看看你这次还怎么如意。哈哈哈哈……」

  略带疯狂的笑声,回荡在被火焰映红的天空之下。


                (四)

  白若兰这些天一直很苦恼。

  倒不是又被那叫小星的少年占了几次身子之类的事情,因为这几天小星根本
没有碰过她。说没碰过也不是很确切,只是没有象第一次那样再进入过她的身体
而已。但是每天晚上,他都会像个八爪鱼一样牢牢地缠在她身上,初几日她还拼
命的挣扎耗到无力睡着才作罢,近几日却已经不作无谓的抵抗了。

  反而自暴自弃一样的想,身子都已经是他的了,让他搂着睡便睡吧……凭自
己现在武功全失的窘境,就是他要做什么,她也只有任人鱼肉的能力。

  不过会有报仇的机会的。白若兰深信这一点,哥哥一定已经在四处找她了,
一旦被找到,自己一定要让这个小星不得好死……她一边想一边又忍不住看向正
在桌边埋头猛吃的小星,一条肉丝正挂在他嘴角,他没发现一样继续往嘴里塞着
东西。

  她又好气又好笑,不自觉地伸出手,去替他拨去了嘴边的肉丝,嘴里却道:
「瞧你这吃法,活脱就是一个饿死鬼!跟你坐一起用饭,简直丢我的脸。」

  小星抬头嘻嘻一笑,道:「小时候蜀中饥荒,饿得狠了,连人都吃,现在吃
饭就改不了这个臭毛病了,总想着能一口就吃饱。」看着白若兰,他眼中就会出
现一种奇特的光彩,好像夸父终于把太阳揽进胸怀一样。

  蜀中饥荒时候啊……白若兰回忆着,暮剑阁是川北大户,说起来蜀中饥荒自
己那时候还跟着外公去开仓放粮过,「对啊……那时候我还和外公一起,我还舀
过粥给那些人喝呢……」视线对上小星的目光,突然发现对方正用一种怀念般的
温柔目光看着自己,她不禁面上一红,啐道:「早知道那时候的人里有你这个恶
贼,我就该叫外公一粒米也不要出!」

  「兰儿……」小星用那慵慵懒懒的语调低低的唤着她,柔声道:「恶贼现在
想亲亲你。」

  「去你的!」白若兰连忙端起饭碗挡在脸前,顾不得一刻前还在和他赌气说
自己不要吃饭了,连忙往嘴里拨拉着,拨了两口才发现小星正似笑非笑着看着自
己,才知道被作弄了,不由得指着他气道,「除了骗人!你什么都不会!」

  他突然伸头,在她的青葱玉指上,轻咬了一口,吓得她忙不迭的收回去,笑
道:「错了,我还会吃人……这些天急着赶路,我都饿了好久了。今晚一定要吃
掉你。」

  白若兰脸色一白,想起那天的破瓜之痛,惧道:「你……你不要……不要碰
我。不然……不然我……」

  还没想好要说不然怎么样,小星已经打断了她,道:「兰儿……我说了除了
放你走之外别的都不再强迫你了。」

  「你胡说。」白若兰不自居的扬声,「你明明每晚都……都……都要搂着搂
着人家一起……」但后面的话音越来越小,怎么也不好意思在酒楼这种地方说出
和自己一起睡这种话来。

  羞涩在她脸上涂上一层嫣红,比任何胭脂水粉都亮丽许多,本就是美丽可爱
的娇颜,现在穿着新买的女装,贴身合体的剪裁,月白色的长裙和月白色的罩衣
既突现了美好的身段,又衬托了纯洁的气质,加上这几日气色已经好了很多,确
实足以吸引酒楼上大部分人的眼光。

  包括无聊的不速之客。

  一个青衣布衫的中年醉汉摇摇摆摆走了过来,腰上挎着一把紫金刀,眼光放
肆的在白若兰脸上打着转,醉醺醺道:「小娘子是被这娃儿拐带了么?不如……
不如我王通把你救出来如何?」

  白若兰一阵厌恶,反倒往小星的方向挪了挪,要不是自己武功不在,这种无
聊的人自己定会一剑削掉他一条胳臂。现在却也奈何不得他,谁叫自己刚才把那
个燕儿气的离席而去了呢,一路上凡是需要武功的地方基本全是靠那个燕儿,这
个不学无术的淫贼自然是指望不上了……

  那个她心中的淫贼,小星,倒是毫不惊慌,直接搂住她的肩膀,笑道:「王
老兄,我们小两口拌个嘴,不需要您老人家插手吧?」

  「小两口儿?」那王通打了个酒嗝,抽刀在手,用刀背放肆的去挑白若兰的
下巴,笑道,「你这样一个小毛孩子,有本事娶这么个漂亮老婆么?这姑娘明明
刚才一直喊你恶贼!」

  白若兰嫌恶的别开脸,破天荒的不再喊小星作恶贼,道:「小……小星,咱
们走吧。这人醉的厉害。」相对于那个醉醺醺且不怀好意的大汉,至少这个搂着
自己睡了这么多天也没再做什么的少年更让他觉得稳妥。

  「喏,我家兰儿也说你醉了,醉了的人就赶快去休息吧。」小星心情变得大
好,突然侧头在白若兰的脸上亲了一口,然后示威一样地看着王通。

  「这……这姑娘一定是被你胁迫,我……我今天就把她救出来!」王通突然
高高举起手里的紫金刀,直接照小星和白若兰之间劈下。

  本来神色自若的小星突然面色一变,猛地抱紧身边的白若兰向一边滚去。

  白若兰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就见紫光一闪,自己刚才坐着的凳子已经被劈成
了两半,而那本来劈向两人中间的紫金刀何时转的向,周围围观的人竟然都没有
看清。

  小星抱着白若兰,在地上滚了几滚,然后把她挡在身后,脸上虽然仍然带着
笑,但那笑意隐约带上了一股杀气,他看着王通道:「不知道『别离刀』柳前辈
什么时候也开始做别人的狗腿子了,对我家兰儿出手便是相思断肠刀,也忒的狠
心了吧。」

  白若兰在他背后先是惊讶带些愤怒,不明白这普通的一刀小星为什么要带着
自己躲得如此狼狈,听到他的话后却不由得惊出了一身冷汗。别离刀柳长歌和阴
绝逸类似,都是十几年前江湖仍然没有从混乱中完全平息的时候纵横江湖却在后
来江湖格局稳定之后悄没声息的消逝了形迹的人。

  有传闻他是五庄之中的柳家庄的人,但他所用的相思断肠刀与柳家名震天下
的碧波刀法相去甚远,这人也从未和柳家庄拉上过半点关系。让白若兰惊出一身
冷汗的,正是他的刀法,相思断肠刀。

  她爹爹白天御向她说起刀法名家的时候,柳家庄的碧波刀法、伴月山庄的眠
月刀法和神鹰堡的天鹰十三式都做过点评,但提到相思断肠刀的时候却始终无法
说出什么,原因很简单,见过这刀法的人,都没有机会再说出这刀法的特征了。

  她既惊讶为什么来头这么大的人物要杀自己,也惊讶小星竟然单从这一刀就
认出了对方的刀法。

  那「王通」敛去了面上的酒意,一双精光四射的眸子,盯着小星,缓缓道:
「没想到一个黄口小儿竟然认得出我。」显然已经承认自己正是别离刀柳长歌。

  小星扶着白若兰站起,笑道:「我怎么会认得你呢,我只是认识你的刀法而
已。」

  他吟道:「长歌当哭别离处,刀断魂,人断肠。不管你拿什么刀,我也不会
认错的。」

  「既然你认得出,就该知道,我要杀那个女人,她就一定要死。」柳长歌脸
上已经没有丝毫酒意,稳定而干燥的手握紧了刀柄,横刀在胸。

  「我与阁下毫无瓜葛,为什么要取我的性命?」白若兰忍不住从小星背后探
出头来,怒道:「你一定是搞错人了!」

  「哼哼。」柳长歌冷笑道,「白若兰,暮剑阁的白三小姐,我没认错吧。」

  白若兰惊道:「可是……我又不认识你。」

  「那不重要。」柳长歌说完,身形一晃,手上的紫金刀打横向前扫去,直斩
向小星腰间,刀势却远不如刚才那一刀快。眼看刀光即将扫到小星时他突然一声
长啸,整把刀陡然挑起,身形也随之向上拔起,刀光在空中划出一个大弧,雷霆
般斩向小星身后仅露出一个头的白若兰的颈侧。众人看见他身形变化的时候,本
来已经将到小星腰间的刀锋已然距离白若兰的颈侧不过寸许!

  白若兰根本未及反应,粉颈已经感到寒气逼人。只觉一股大力突然推在她肩
上,她整个人打横飞出,撞到柱子上,直撞得头晕眼花。晃了晃头回过神来,才
发现小星已经过来扶住了她,神色少见的凝重,而那边一个纤弱的身影和柳长歌
已经斗在了一起。

  「燕儿……打得过柳长歌么……」白若兰看着那边燕儿一柄长剑舞成一团青
光,牢牢的护住周身要害,柳长歌却只是平举手中的刀,冷冷地盯着燕儿手上的
剑,蓄势待发,她心下焦急,不由得扯住了小星的衣袖,也顾不得自己其实是被
这少年挟持,一连声地问,「怎么办?咱们该怎么办?」

  小星对她笑了笑,安慰道:「没事的,燕儿不会有事的。」却不知道是安慰
她还是在安慰自己。

  「好厉害的小姑娘。」柳长歌赞道,「就这么杀了你倒还真是可惜了。」

  燕儿也不回答,一柄长剑却舞的更急了,那柳长歌身边好像有一个无形的球
在扩大一样,让燕儿越退越远,她神色开始有些焦急,鼻尖也泌出细密的汗珠。

  突然窗外传来一阵尖锐的唿哨,带着奇特的韵律传进酒楼里。柳长歌听到那
哨声突然一怔,然后颇为遗憾地看了白若兰一眼,纵身从窗户中跃出,几个起落
之后,身影已经消失在重重迭迭的屋脊中了。

  燕儿好像收不住一样又舞了几招,才把剑停下,以剑拄地喘息起来,额头满
是汗水。

  小星连忙走了过去,伸手要扶,却被燕儿避过,她躬身道:「燕儿来迟,害
公子和白小姐受惊,请公子降罪。」

  「傻瓜……」小星低声道,颇为无奈地看了燕儿一眼,回身扶着白若兰找了
个凳子坐下,这才发现酒楼里的客人已经吓跑了七七八八,只有几个江湖中人犹
在围观,店老板一脸心痛的样子看着他们,却又不敢上前。

  「兰儿,你有什么最近结下的仇家么?」丢给了老板一锭元宝,小星回身问
道。

  白若兰思索了片刻,道:「没有。暮剑阁一直在江湖上行得正做得直,虽然
和邪魔外道水火不容,但也只和万凰宫起了冲突。我个人这也不过是第二次离开
暮剑阁,要说仇人……」她面色红了红,接着道:「要说仇人,也只有你这淫贼
了。」

  「终于有人敢当面骂少爷你是淫贼了呢,冰儿好高兴。」一个清脆悦耳的少
女声音从门外传来,随着声音进来的是一个鹅黄绸衫的窈窕少女,秀气的瓜子脸
上一双点漆般的眸子灵活的左顾右盼,薄博的粉嫩唇瓣含着一抹天真地笑,虽然
不是国色天香的美女,却可爱水嫩的谁见了都想掐一把捏一下一样。

  但小星的脸色却变得很奇怪,好像甚至有些惧怕一样,他惊讶道:「冰儿,
你怎么来了?」


                (五)

  燕儿好像不是很想见到冰儿一样远远的坐了开去,冰儿直接坐在小星对面,
甜甜的笑着,托腮道:「少爷好偏心,只找夫人要去了燕儿,把冰儿孤零零的撂
在家里,好生无聊。」

  白若兰见对方乌溜溜的眸子时不时地看向自己,连忙试图不着痕迹的离开小
星圈着自己的手,但那手好像粘在她腰上一样。

  「这位是?」

  白若兰沮丧地看着仍然搂着她腰的手,赌气一样的回答:「我是笨蛋,一个
大笨蛋。」银芙蓉没能交到哥哥手里,莫名其妙的失身给一个陌生人,现在还被
这个叫小星的揽在身边,她真的觉得自己简直就是一个大笨蛋,难道别的女侠行
走江湖的时候也像她这么落魄么?

  小星笑着答道:「她不是笨蛋,她是白若兰。」

  冰儿好像听到什么令她惊讶的名字一样,睁大了眼睛道:「这就是白……白
姐姐?那个……」她考虑了一下,很奇怪地说了句,「久仰久仰……」

  白若兰还以为对方在讽刺自己,赌气一样别过脸去不再说话。小星尴尬地笑
了笑,为了岔开话题一样问:「冰儿,你这次来是为了什么?」

  冰儿的眼珠子骨碌碌转了转,以拳击掌道:「对了,冰儿是来通知少爷江湖
上最近的一些大事的。夫人特地交代有几件事一定要让少爷知道。」

  小星挠了挠头,彷佛要说的事情会给他带来不少麻烦一样,「好吧……你说
吧。」

  「第一件事是峨嵋派的七大弟子有四个带着人马前来江南,前几日和暮剑阁
的白若云……也就是白姐姐的哥哥汇合。好像在商量如何找到如意楼的事情。」

  白若兰心中一动,几乎要开口问哥哥的位置,但一想这淫贼定然不会放自己
去找哥哥,便又忍下。

  「第二件事是丐帮和游龙帮在临江几个州郡的分舵被人袭击了。据丐帮弟子
的消息被袭击的地方没有留下任何活口,目前还不知道是谁做的,不过一个被袭
击的分舵里人的家人收到了银芙蓉。如意楼很可能要介入这件事。」

  小星无奈地笑了笑,端起一杯茶抿了一口。

  「第三件事是冰儿来的路上才听说的,这附近的卧虎山庄前几日被人血洗,
除了庄里的大小姐肖芳雨下落不明之外,其余男女一百四十三口,无一幸免。凶
手目前怀疑是暮剑阁弟子,也就是白姐姐的哥哥带着的那批人所为。」

  「胡说!」白若兰马上道,「我哥哥虽然最近因为嫂子被如意楼掠走而性情
大变,却绝对不会做出这种灭门的事情!」

  冰儿冲她笑了笑,道:「我只是打探来这些消息,未必便是真的。白姐姐如
果不放心,多磨磨我家少爷,少爷也许就带你去调查了。」

  白若兰看了一眼小星,发现小星正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连忙哼了一声扭过头
去,道:「我受制于这恶贼已经受尽屈辱,没有再求他的道理!」

  冰儿很开心的笑起来,道:「少爷你一定对白姑娘做什么了吧?很久没听到
有人骂你恶贼了呢。」

  小星勉强笑了笑,冰儿在他对面坐下后开始他就浑身不自在,他试探地问了
句,「冰儿,我娘……不会也来了吧?」

  冰儿笑了笑,好像等这句话等很久了一样,答道:「夫人一直不放心,也跟
着来。不过夫人觉得女人在江湖上抛头露面很不象话,就没有跟着冰儿过来。」

  说着,她还有意无意看了白若兰一眼。

  小星刚刚稍稍放心,冰儿又接着道:「但是夫人交代,两天内夫人要看到你
和燕儿。冰儿就是来给少爷带路的。」

  小星有些为难的看向身边的白若兰,冰儿马上继续道:「少爷不用担心白姐
姐,夫人一定会很高兴见到她的。不是么?」

  小星叹了口气,然后自嘲似的笑起来,把下巴搁到背对着他的白若兰后颈,
吐着气笑道:「兰儿,看来带你找如意楼之前,有别的事要办了。」

  「愿意带着我去哪里是你的事。」白若兰恨恨道,「你最好祈祷莫要被我拿
到解药。」

  「对了少爷……」冰儿想起什么似地道:「白姐姐说到解药,才突然想起这
次来,冰儿还有东西要交给您的。」说着递过去一张银边淡蓝色的信笺。

  小星苦笑着皱了皱眉,接过来随手放进了怀里,小孩子撒娇一样,委屈地说
道:「我和燕儿才出来几天,事情就又找上门了。就不能等我忙完这一摊么?」

  「不能。」冰儿很干脆的回答,俏脸上满是开心地笑,好像小星这样抱怨会
让她很愉快一样,「单独您现在的任务,只需要燕儿就绰绰有余了,不给您找点
别的事情,我怎么有理由跟着少爷呢?」

  小星耸耸肩,然后面色微肃,问道:「冰儿,替我交代下去件事行么?」

  冰儿马上收起笑容,站起躬身,「请少爷吩咐。」

  白若兰不免好奇地看着小星,这个少年背后肯定隐藏着什么,但究竟是什么
她却怎么也想不出来。这个冰儿看不出武功如何,但那个燕儿虽然冷言少语,却
年纪轻轻就有一身惊人武功,看刚才和柳长歌的交手,隐隐甚至觉得燕儿的剑法
虽然看不出门派套路,却几乎能和哥哥白若云的落日神剑媲美了,若是年纪稍长
内力再有精进,怕是暮剑阁这一代弟子中也只有三四人能和她较量一番了。

  这样的一个少女竟然好像没有自己的思想一样听命于这个小星,几乎到了即
使让她脱光衣服站在集市里她也不会皱一下眉的地步,白若兰是怎么也想不通为
什么的。

  小星看了白若兰一眼,微笑道:「我希望尽快得到柳长歌近些年来的行踪,
和暮剑阁近几年来的仇家。」

  白若兰心中一动,张嘴想说什么,但想了想又忍住了。向这个小星说正常的
话她都觉得难以出口,更不要说感谢了……虽然她明知道这个命令明显是为了她
才下的。

  冰儿充满意味地看了白若兰一眼,再次躬身,道:「是。」

  时辰不早,众人信步走出酒楼,楼外已近黄昏,尽管江南春日那么温暖,但
半隐西山之后的时候却还是让每个人都感到了一阵寒意。

  夜幕即将降临。

  江湖,亦是如此……


            《如意楼》第二章 花絮


                (一)

  「老丁,你老婆快生了吧?」接班的护院一边问前面的高壮汉子,一边走了
过去。

  对面却完全没有回答。

  他有些紧张,一边问:「老丁,你怎么了?」一边伸手去拍老丁的肩膀。

  没想到老丁的头颅竟随着他这一拍掉了下来。

  他连忙蹲下身子,对着老丁的头紧张地问:「老丁,你没事吧?」


                (二)

  「大师兄……肖虎已经金盆洗手好几年了。」另一个弟子有些迟疑。

  白若云冷冷一笑,道:「那又如何,别人金盆洗手有用,他肖虎就不行。」

  「为什么?」

  「因为他练的是追魂腿,杀人是用脚的!」

  「……」


                (三)

  「金盆洗手就能洗掉手上的人命的话,江湖上就没有仇恨了。」为首男子不
再迟疑,纵身从高墙跃入,墙那边马上就听见了一声短促的惨呼。

  惨呼竟然是跃进去的男子发出来的,「这家的下人没人管的么?夜香可以随
便到在墙角的么?」


                (四)

  就在他已经完全坚持不下去的时候,突然白若云冲了出来,一剑架开了众弟
子斩向他的杀招,冷冷道:「若兰确实不在这里。咱们走。」

  肖虎胸中气血翻涌,真气已竭,身上满是创伤,但仍然怒道:「姓白的!你
暮剑阁在这里欠下的人命你一句交待也没有么!」

  白若云回头,道:「我刚才去后院搜过了,你大女儿在自慰,两个小妾在偷
人,儿子在强奸你老婆,你最喜欢的那个小厮趁你出来正在勾引你的二女儿。」

  肖虎登时气绝。


                (五)

  卧虎山庄外远远的山头上,几个黑衣人静静地看着夜色下的山庄。间或交谈
几句。

  「该办的都办了?」

  「办了,能写字的墙上都写下了咱们得联系方式和『代办八大门派毕业证』
的广告。」

  「该留的都留下了?」

  「留下了,传单每间屋子一张,海报每间屋子两张。」

  「好,去下一家。」


                (六)

  还没想好要说不然怎么样,小星已经打断了她,道:「兰儿……我说了除了
放你走之外别的都不再强迫你了。」

  白若兰面色一红,委屈道:「胡说,你明明每晚都要人家给你讲一个故事才
肯睡觉……」


                (七)

  突然窗外传来一阵尖锐的唿哨,带着奇特的韵律传进酒楼里。柳长歌听到那
哨声突然一怔,然后颇为遗憾地看了白若兰一眼,纵身从窗户中跃出,几个起落
之后,身影已经消失在重重迭迭的屋脊中了。

  小巷子里的一间茅房中,柳长歌一面放水一面遗憾道:「可恶……早知道有
人关键时候吹哨,昨天就不喝这么多水了。」

  (蛇足)

  「你这章的开头和上次一样,与前一章毫无关联呢。」

  「这就是我的特色。」

  「主角依然没什么戏份呢。」

  「这就是我的嗜好。」

  「肉戏依然没什么起色呢,你真的有在练么?」

  「这就是我的风格。」

  「你要这么回答我到地老天荒么?」

  「这就是我的打算。」

  「去死吧!」

  「啊!」

  「这就是你的结局。」

  「……」


作者: 月之影    时间: 2012-1-27 17:20


            第三章  夜空的小星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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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啊啊,伪春菜好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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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

  从小星和冰儿的对话里白若兰知道他们这一路前去要见的是小星的娘,但她
没想到小星的母亲会住在这样一个地方。

  青翠欲滴的一片竹林之中,一方碧蓝的湖水彷佛嵌在大地上的宝石一般反射
着炫目的光彩,湖畔栽种的尽是各种知名的不知名的花朵,五彩缤纷争奇斗艳,
万花丛中是一间看起来无比朴素的木屋,竹篱隔开的院落里,可见有那么些许薄
田栽种着一些农家蔬菜。如果能结庐隐居在这样的地方,怕是多少人也不愿再沾
染尘世的乌烟瘴气了……

  冰儿一边带路绕过湖畔的花丛,一边道:「少爷,夫人千辛万苦才在江南寻
到这么一处所在,你可千万莫要让旁人知道了才好。」

  小星笑着看了看白若兰,道:「我自然不会说的。就算是师父问起,我耍赖
便是。」

  白若兰看小星望着自己,哼了一声道:「嘴在我身上,你若不愿我向别人提
起,趁早毒哑了我。」

  小星笑笑也不答话,远远的木屋中却传来一个清雅的女声,「我看他可不舍
得。」

  声音婉转悠扬,略显低沉却带着说不出的魅力,仅凭这声音怕是就足以迷倒
不少男人,若是佐上一张美丽的脸,定是一个绝代佳人。

  小星提高声音道:「娘,孩儿来看你了。」

  那清雅女声低低的啐了一口,道:「要不是我派冰儿找你,你才不会来看我
这个老太婆。」

  「怎么会,瞧您说的好像孩儿多么不孝一样。」小星一边说一边随着冰儿走
进了木屋,被挂在他臂弯的白若兰也只有跟着进去。

  木屋中远比屋外简陋许多,除了必需的几件家具,几乎空无一物,只有几盆
小花点缀在屋内各处。

  屋内上首的椅子上,端坐着一个女子,白若兰一眼瞧过去,竟看得整个人都
呆住了。

  白若兰虽然不是什么倾国倾城的美女,但女人的自负之心还是有的,若是能
让一个颇为自傲的女人在相貌上彻底的折服,差距就肯定不是一点半点的了。那
女子的脸前尚且隔着一层薄纱,但仅仅是这依稀可辨的面容,和周身散发出的风
韵,就已经让白若兰自惭形秽到不能自已,恨不得找个角落远远的躲去,不要再
这么站在她的对面。

  「是啊,你好孝顺。」那美丽不可方物的夫人笑道:「孝顺的把我这老太婆
丢在家里几个月都不回来看我一次。」

  「娘……」小星撒娇一样拉着白若兰坐过去了,直接搂住了她的肩膀,软语
道:「你也知道师父那么严,我哪敢偷跑出来看你。」

  「呸!」那夫人很优雅的呸了一声,语气里带着宠溺和无奈,「你有时间偷
偷出来看你的燕儿,就没时间问候我一下么。」

  小星搔了搔头,陪笑道:「那些时候都是晚上,不敢打扰娘亲您休息嘛。」

  「哼。」那夫人娇哼一声,瞥了白若兰一眼,笑问:「怎么,带了个大姑娘
家来看娘,也不介绍一下么。」

  小星怔了一下,然后恭恭敬敬的拉着白若兰站起来站在她面前,白若兰虽然
不情愿,却挣不脱他的手,也只好陪着站着,好像见婆婆的新妇一样,让她一阵
尴尬,小星道:「娘,这就是白若兰,暮剑阁的三小姐。」

  「这就是那个白若兰?」那夫人突然问了这样一句。

  小星也没头没脑的点头答道:「不错,就是这个白若兰。」

  那夫人竟轻轻叹了口气,隔着薄纱那秋潭一样深邃的双眸牢牢的锁住了白若
兰,看得她浑身不自在了起来,那夫人低声也不知是自语还是说给别人听,道:
「傻孩子……有些事情不要那么执着的好。」

  小星大大咧咧地笑了笑,也不管旁边的白若兰一头雾水完全不知道这母子在
说什么,道:「不管怎样,这次老天保佑,孩儿也算得偿所愿。虽然方法有些不
对头,但至少兰儿现在在我身边了。」

  白若兰隐隐觉得事情似乎和自己有什么关系,但确实想不起自己什么时候和
这个叫小星的人有过瓜葛,拚命地在脑海里搜寻的结果就是思考的出神,都没有
注意到小星的母亲在叫她的名字,还是冰儿在背后捅了捅她,她才回过神来。

  「白姑娘。」小星的娘拉着她的手让她坐到自己身边,上上下下的打量她,
柔声道,「我家小星不太懂事,唐突到姑娘的地方,还请海涵了。」

  白若兰怔怔的听着,完全不知道是什么情况,甚至忘了自己是被挟持还要逃
跑的,讷讷的回答道:「没……没事的,不敢劳烦夫人挂心……」

  「不用说得这么见外。」面纱后的娇颜淡淡一笑,看着白若兰的眼神变得柔
和又带着一些审视,「不嫌弃的话,没事的时候能多来陪我这老太婆拉拉家常,
一起种种花,我就很感激了。」

  白若兰看着她眼中情不自禁流露出的寂寞,心中一阵激动几乎冲口而出就要
答应,但旋即想起自己的处境,踌躇道:「我……我……」但要直接拒绝,竟然
心下不忍,只好道,「我如果能得脱窘境,将来不管发生什么,我一定来这里陪
您……只要……只要您不恨我……」口中说道,心里却是一阵难受,自己将来要
杀这小星报仇,却让人家的娘如何不恨自己呢……

  「傻孩子。」那夫人突然伸手抚着她的脸,柔声道,「我喜欢你还来不及,
怎么会恨你呢。」

  小星嘻嘻笑着凑到母亲另一边坐下,道:「娘,你也不要说得这么满……兰
儿现在心里恨我恨得要死,我都快愁死了。」

  那夫人笑道:「你呀,和你那死老头子师父一样,说谎都不敬业,你看看你
笑的和新郎官一样,鬼才相信你在发愁。」

  「我真的发愁啊。」小星故意把脸挤在了一起,作出皱巴巴的愁眉苦脸的表
情,「娘你不知道,我已经……已经做了兰儿的新郎官了,不过是没拜过天地的
那种。」

  那夫人啊了一声,转头问白若兰:「兰儿,是真的么?」

  白若兰自幼丧母,加上近日连受惊吓和委屈,这柔声细语的一问,竟让她忍
不住掉下泪来,一头靠在那夫人肩头,气苦道:「那恶……小星他……他一见面
便……便……」后面得话,却无论如何也不好意思说出来了。

  「你这小混账。」那夫人微皱柳眉,一边拍着白若兰起伏的肩膀,一边轻斥
道,「从你那死了的爹身上别的没继承到,霸王硬上弓的本事到是学了个十足十
么?」

  说完好像想起当年的旧事一样,玉颊微微一红。

  小星刚想说什么,却发现了什么一样神色一变,起身道:「冰儿燕儿,有客
人,出门迎客!」

  「是!」两女同时答道,刷的一声抽出长剑,出门去了。

  那夫人皱眉道:「能跟到这里,想必也有几分本事。就是不知道是哪路英雄
还有兴趣找我这个老太婆了……」

  外面隐约传来斥骂声,一个声音高声叫道:「里面的人速速把白若兰给交出
来!不然老子一把火烧光这里的残花败柳!」

  白若兰一惊抬头,脸上泪痕犹在,一副惹人生怜的样子,夫人拍拍她的肩,
柔声道:「没事的,没有人能动你一根汗毛。相信我。」

  但知道连别离刀柳长歌都在追杀自己的人之列,燕儿和冰儿纵然武功比自己
高出很多,但是听声音这次外面跟来的肯定有不少人,兵器相交的声音又那么激
烈,显然功力不在燕儿她们之下,这夫人娇怯怯的好像一阵风就能吹走一样,小
星更不能指望,白若兰自然止不住地颤抖起来。终究她不过是个十七岁的少女,
纵然有些嘴硬,但死亡的恐惧笼罩过一次之后再次来临又怎能不怕。

  那夫人察觉到她的不安,叹道:「老太婆的清静日子,为什么总是有人喜欢
来打扰呢……」说完竟然就那么空着手走出门外,留下白若兰惊愕地看着她的背
影。小星看着母亲走出去的身影,眼里闪过的却是一丝不安,和些许的同情。

  屋外,冰儿和燕儿脊背相抵,两柄长剑毒蛇一样尽往逼近的人的要害招呼。

  来人足有八个之多,四人围成四角将两女围在中间,另外四人手持兵器蓄势
待发,等待出手时机。若不是两女剑法诡异狠辣,怕是另外这四人早已经找到出
手的机会。

  白若兰和小星跟出门来的时候,小星的母亲已经踏进了院内,步伐轻柔,身
姿优美,犹如在参加一场名流的宴会而不是生死的搏杀一般。

  没有参与围攻的四人看到站在屋门口处靠在小星身边的白若兰,交换了一个
眼色,两人扑向那夫人,两人直接高高跃起,想要越过那夫人的头顶,直取白若
兰,口中叫道:「如意楼奉命办事!只取白若兰性命,无关人等速速退下!」

  那夫人脸色一变,双手一分向上一拂,也没看到有什么东西飞出去,但想要
越过她头顶的两人却突然双双发出一声惨叫,向后倒翻回去,纵起时候,身法轻
灵,翻回时却双双滚倒在地,一边痛呼一边翻滚起来。逼近夫人的两人,神色大
变,惊道:「你是什么人!怎么敢插手如意楼的事情!」

  痛呼的人勉强支撑着叫道:「哎呦……你们小心……那婆娘……用的是搜魂
针……」

  另两人惊恐的后退了一步,颤声道:「不……不可能!唐月依死后……连唐
门内搜魂针都已经失传了!」

  「肯定是搜魂针……」另一个中招的也痛呼道:「除了搜魂针……我们兄弟
两个决不会如此不济……连看都看不到……就已经中招了。」

  那两人明显脸上带上了焦急之色,如果对方用的真是唐门四宝中的搜魂针,
事情就麻烦了。

  不想那夫人展颜一笑,缓缓道:「我已经死了十几年了,难为江湖上还有人
记得我呢。」

  「修……修罗仙子……你……你是修罗仙子?」

  「不错。」那夫人笑颜如花晕生双颊,犹如仙女下凡一般的动人,娇笑道,
「我就是唐月依。」


                (二)

  听到难以置信的话,围攻两女的四人也连忙撤回到同伴身边,紧张地看着那
夫人。

  来的八人武功都不能说不高,至少每两个人对付燕儿都是有很大胜算的,看
年纪也都是四十多岁的中年人,按道理也是老江湖了,但听到唐月依的名字,他
们竟有人已经颤抖了起来。

  严格说来唐月依在江湖出现的时间并不长,不过堪堪不足两年。但修罗仙子
的名号,却在当时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身为唐门百年不遇的奇材,唐月依一人便修得了唐门四宝中的搜魂针和修罗
掌,在短短一年间就把唐门的地位声望提升到巅峰。

  当时恰逢狼魂残党忍辱负重二十年后的第一次反扑,唐月依带领唐门精英在
蜀中与「银狼」南宫熙周旋数月,期间三次单挑未曾败北,成为当时年轻一辈人
心目中公认的偶像人物。

  但在那年年终,天愁峰顶与南宫熙的最后一战,两人双双跌落深渊,自此再
无踪迹。

  看这八人年纪,当时都已是江湖中人,自然知道搜魂针和修罗掌在身的修罗
仙子唐月依是怎样的人物。

  一人心下已然露怯,颤声问道:「唐……唐夫人,你是定要插手如意楼的任
务么?」

  唐夫人微微一笑,道:「你们要杀我未来的儿媳,你说我该不该插手呢?」

  突然六人背后中针的二人长声惨呼,一双手在自己身上挠来挠去,竟然挠得
浑身鲜血淋漓,还不停的在叫:「痒,痒死我了!」

  六人神色一变,为首一人道:「既然修罗仙子硬要替暮剑阁出头,这笔账我
们如意楼就暂且记下,还请唐夫人高抬贵手赐予解药,免得我等的污血弄脏了尊
驾的宝地。」虽然语气不卑不亢,但示弱之意已经非常明显。

  唐夫人扔过去一个瓷瓶,笑道:「往伤口抹一些。你们也服一些,不然闻了
我的百花瘴,你们可离不开这里。」

  那些人连忙把瓷瓶内的粉末吃下,剩下的抹在两人伤口上。虽然恨恨地看着
她身后的白若兰,却也不敢再上。那六人正要搀起中针的两人离开,突然都浑身
巨震,一人回过头来,死死盯着唐夫人,野兽一样低吼:「你……你好毒……的
手段……」

  唐夫人悠然道:「我已经是个老太婆了,老太婆都是比较小心眼的。但我又
比较懒,只好用简单的法子。你倒不必担心弄脏我这里,花下埋着死人,花会开
得更艳。」

  那人还想说什么,但和其它人一样,一张脸已经变得青黑,口鼻之中也开始
不断流出鲜血,软软的倒下,仅剩下四肢还在不断地抽搐。

  「这么多年,我也心软了好多。」唐夫人回身向屋内走去,叹道,「不然这
种想要杀人嫁祸的恶徒,本该受搜魂针三天三夜煎熬才对。冰儿燕儿,拿这些肥
料去埋在诛仙草下面。」

  「是。」

  小星低低的咕哝道:「倒是留个活口啊……」

  唐夫人轻笑道:「打从出师我就没学会如何留活口。他们既然知道了修罗仙
子,就该知道唐月依从来不是吃斋念佛的。」

  说完她温柔地扶着白若兰的胳臂向屋内走去,浅笑低语:「怎么样,我说他
们伤不了你一根汗毛吧。」

  白若兰犹自震撼在唐月依的手段和她那句「我未来的儿媳」中,愣愣的不知
道说什么好。小星随在她身边,颇为头痛地摸了摸后脑,觉得娘说的也未免太早
了。该让白若兰知道的事情,自己都还没有来得及讲呢。

  「夫……夫人您真的是那个唐月依?」暮剑阁与唐门一向交好,两家常有往
来,唐门中的几位元老也曾经提到过这个名字,这个名字和她背后的那段传奇,
暮剑阁弟子大概也仅比唐门弟子知道得少了,白若兰自然不敢相信似的想要问个
明白,一时也忘了问唐夫人为何说那些人杀人嫁祸。

  唐夫人神色有些黯然,淡淡地道:「不……那个唐月依已经死了,我只是一
个寂寞的老太婆而已。」随即看着她微笑道,「所以,将来有时间,要多和小星
来陪陪我哦。」

  白若兰有些尴尬的笑笑,背后小星却勾住她的粉颈代答道:「娘,兰儿这么
喜欢您,我看她不管嫁不嫁我,都会来陪您的,孩儿要是没本事替您讨来这个媳
妇,您就收了他做女儿好了。」

  「呵呵……」唐夫人在小星头上轻拍了一掌,笑道,「你这浑小子已经坏了
人家清白,莫不是要我替你收这个烂摊子么。自己的事情自己去解决。」对白若
兰道:「兰儿不要怕这小子,他敢欺负你你就来找我,我打他的屁股。」

  白若兰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这母子的对话俨然唐夫人已经把自己当作儿媳
妇一样,可自己连这夺取自己贞操的小子的姓氏都还不知道。

  唐夫人看白若兰面上浮现为难之色,柔声道:「你若不愿意,也没有人可以
勉强你,不用管这小子,你该做什么就去吧。」

  白若兰心下一喜,虽然也有一些失落,但还是道:「真的么?我……我中的
毒……解药还在他手上,他可以解毒后放我走么?」

  唐夫人正要点头,小星突然拉住她,向一边走出几步,附耳在她耳边说了几
句。唐夫人面色变了变,有些遗憾道:「兰儿,看来还要委屈你跟着这傻小子一
段时间了……」

  「夫人您……」

  唐夫人挥手打断,肃容道:「此事关系重大,虽然对你不住,但也无别的法
子可施。你就看在暮剑阁数十年来的基业份上,和这傻小子待一阵子吧。」

  暮剑阁?白若兰心下一颤,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却让她不敢不信事情的严重
性,只好道:「那……至少……至少解去我身上的九幽散吧?」

  「不行。」小星笑嘻嘻的回答,「有些事我不能和你说清楚,解了你的毒之
后,有了武功你反而更危险,不如这样我也方便看住你。」

  「你……那……那你要是……要是……」白若兰急红了脸,指着小星,却不
好意思当着唐夫人的面明说。

  唐夫人了然的一笑道:「兰儿,你尽管放心,要是这小子你说不行之后还是
硬要对你做什么,我和他师父就替你阉了他。」

  白若兰闻言脸上飞起两朵红云,低头不再说什么了。小星也放下心的样子缠
着母亲喊起饿来。唐夫人被缠得无奈一笑,道:「明知我不愿沾油烟气,偏生你
这孩子就是要缠着我做菜。」

  小星嘻嘻一笑,道:「没办法,吃遍江南的饭庄酒楼,都没有一个厨子及得
上娘的手艺。怎么办哪?」

  唐夫人笑着站起向厨房走去,道:「那你陪兰儿在这里休息,我去弄几样家
常小菜好了。」

  白若兰不自在地看了小星一眼,连忙跟着进了厨房,道:「我……我来帮您
吧……」

  虽然自小到大没进过厨房,但白若兰帮些小忙还是做得到的。她有些不敢相
信地看着那风姿绰约犹如不食人间烟火的夫人在厨房中甚至有些笨拙的忙碌着,
这些事情想必小星不在的时候一定是别人来做得吧。没有怎么体会过母爱的白若
兰不禁有些痴了。

  她一边尽可能的帮手,一边故作不经意地问:「小星他……姓什么呢?」

  唐夫人一边切着案板上的蔬菜,一边笑道:「那傻小子没告诉你名字么?」

  「他只说他师父叫他小星……说我也可以叫他小星……」白若兰嗫嚅道,连
名字都没问清就一起走了这么多天,让她也觉得有点不好意思,就算将来报仇,
也要知道这小星的全名才好,不然见人便问,你知道小星在哪儿么?怕是有人会
指着天告诉她,晚上,晚上满天都是小星星。

  唐夫人轻轻叹了口气,好像想起了什么久远的回忆一样,沉思了一会儿,才
道:「他姓南宫,叫南宫星。」


                (三)

  烈日晒在干涸的土地上,龟裂的田地上稀疏的可以看见干死的禾苗横七竖八
的倒伏在地,远远的一抹树荫下,几个劲装男子守着一个粥桶,桶前是面黄肌瘦
的人群排起的长龙。一个清秀的小女孩在大人身边站着,看着面前的惨状,脸上
尽是不忍。

  小女孩看了一会儿,有些无聊,便四处张望起来,却看到远远的一棵枯树下
面,一个瘦小的小男孩正蹲在那里,渴望地看着这边的粥桶,却不知是因为胆怯
还是什么并不过来。

  她咬了咬下唇,向身边的伯伯索了碗粥,摇摇晃晃的端着,走到那小男孩身
边,把粥向他眼前一递,道:「饿么?喝点粥吧。」

  小男孩却瑟缩了一下,道:「我……我不敢的……」说着向另一边看去,几
个面黄肌瘦的人正盯着这边他面前的粥,眼里露出凶狠的光,好像随时会上来把
这粥抢去一样。

  小女孩扫了那边那些灾民一眼,这些日子饥饿的人群抢夺分给弱者的食物充
饥的事情也见了很多,自然也知道这孩子在怕什么,不拿这粥,也许还能安稳地
坐在树下,拿了,说不定连命都保不住。

  小女孩看着小男孩望着粥碗的渴望的眼,忿忿道:「你尽管喝下去,我就在
你旁边陪你,谁敢来抢,本小姐一剑把他劈了。」

  小男孩眨着眼睛看着她,犹豫着把粥碗接过来,然后终于忍不住大口的喝起
来。

  在一旁的小女孩蹲到他身边,问道:「你的家人呢?只有你自己在这边?」

  小男孩咽下嘴里的粥,咧了咧嘴,道:「我娘要送我去练武,可是我觉得好
辛苦,就偷偷溜出来了,结果傻乎乎地跑到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我也说不清楚我
家的位置,就只好跟着这些流民走了,运气好的时候能混到点残羹剩饭,不好的
时候就只好像今天这样饿肚子了……」他伸舌头舔了舔碗,不解道:「看你们家
也是学武功的人……武功到底有什么用呢?」

  小女孩并不完全明白他的话,但仍然答道:「至少,像现在你要是有武功,
手上的粥就不会担心被别人抢去。」

  「可是,武功比我高的人来抢呢?」

  「那……」小女孩挠了挠头,对于还算幼小的她这个问题不是很好回答,她
想了想道,「那我保护你好了,我一定能学到很厉害的武功的。到时候我不仅不
需要哥哥保护我,还能保护你,到时候一定没人敢抢你的粥!」

  「真的么?」小男孩开心地笑起来,道,「你叫什么名字?将来我有危险,
就找你保护我好了。」

  小女孩察觉到他开玩笑一样的语气,很不高兴的站起来,道:「我姓白,叫
白若兰,你一定要记住这个名字。」

  「好好好……」小男孩笑得更开心了,「我一定记住这一碗粥的恩情的。」

  「那你打算怎么还?」

  「以身相许怎么样?」

  「呸,谁要你这又瘦又干的豆芽菜。」小女孩神气地看着远方,「连我哥哥
的一根汗毛都比不上。」

  小男孩张开嘴好像在说什么,但是小女孩却突然觉得地动山摇,浑身又痛又
热,好像地面裂开了一个大缝,猛地把她吞进去一样……

  「啊!」白若兰尖叫了一声,从床榻上坐起,额上布满冷汗。噩梦么……却
又不像,大概是今天的风寒的缘故吧。

  在唐夫人那里吃过饭后南宫星就带着她去了附近的小镇,足足在镇子里逛了
一下午,冰儿象从没出过门的小姑娘一样越逛越起劲,最后还是小星发现白若兰
身子发热才找了一家客栈落脚。这几日休息不好加上惊吓,让她染了一些风寒,
失了武功后又无法抵御,晚饭时便发起热来。

  最后昏昏沉沉的好像是被小星抱进了客房,服了药以后像往常一样被他搂着
休息,不过大概是因为病的缘故,她记得自己忍不住地缩进了他的怀里,想要吸
取多一点的温暖一样。

  但……但是,小星呢?她突然发现身边并没有熟悉的身影缠在自己身上,身
畔的床单虽然皱皱的,但已经没有丝毫体温。

  白若兰僵直了身子,一双美丽的大眼有些惊恐的环顾着黑暗的客房,没有其
他人,只有她自己……也许,有追杀她的人……

  「小……小星!」她紧张得唤着他的名字,希望他能从哪个地方出现,笑嘻
嘻地看着她,用那她十分讨厌但现在却非常想听到的声音喊她的名字。

  但是没有回答。身上的风寒吃了药发了汗应该是好了,但她却仍然觉得浑身
冰冷,直到屋门外传来脚步声和她熟悉的声音。

  「燕儿,药熬好了么?」

  接着冰儿的声音带着几丝抱怨和倦意在门外响起:「少爷,大夫说了,那一
副药下去保管一晚就药到病除的,您这大半夜的熬了药,白姐姐也要起来吃才行
啊……」

  「公子,小心烫手。」燕儿的声音尽管很低,但是在寂静的夜里还是清晰可
辨。

  「烫些好,要是兰儿一时半刻不醒转,也不至于凉了……那种小镇子的大夫
万一医的不准,谁来负责?兰儿刚才一直翻来覆去的,吓了我一跳,要不是我不
会熬药,也不至于弄醒你们,好了好了,你们睡去吧。」

  「燕儿替公子照顾白小姐可好?」

  「不用不用。你和冰儿速度去睡觉。明天你们还有任务,今晚好好休息。」

  「少爷……那我们睡去了,您可别再风风火火的把我们揪起来了,我们去敲
开药铺的门的时候不知道多尴尬……那有人为了风寒半夜找大夫的……」

  「好了好了,冰儿姑奶奶,你们赶紧休息去吧。」

  白若兰呆呆的听着,然后听到门响,才连忙扯过被子做出还在睡的样子。

  小星蹑手蹑脚走进来,把碗轻轻放在桌上,然后绕过屏风坐在床边,伸手摸
向白若兰的额头。

  白若兰晃了晃头,顺势做出了被惊醒的样子,生硬地问:「你……你要干什
么?」

  但比起平日里的斥责,却不自觉地软化了许多。

  「没干什么。」小星笑嘻嘻地看着她,把药碗端过来道,「只不过晚上做梦
梦见你明天还会风寒,就弄了些药给你吃。」

  「死不正经……梦里的怎么做得准。」白若兰嘴上说道,但还是坐起身子靠
在床头,伸手去接他手上的碗。

  「你是病人,坐着就好。」小星一边说,一边舀了一勺药汁,细细的吹了起
来。

  白若兰怔怔地看着小星,月光下隐约可见他额上还有薄汗,虽然还是那不正
经的笑脸,但嘬唇吹向药汁的时候却无比认真。鼻头有些酸酸的,眼眶也莫名的
有些发热,这是强占了她身子的人啊,自己应该恨他的……

  「来,试试看。」小星觉得唇畔已经没什么热气,才把药匙递到了她嘴边,
顺手把一方素帕垫到了她胸前。

  自从两人同床而卧以来,白若兰就一直衣不解带,自然要用东西防备落下的
药汁沾染了身上的衣物。

  「嗯。」她顺从的喝下去,勺里的药汁被吹得过凉了,但喝下去后却给她单
薄的身子带来一阵暖意。

  没有再多说什么话,静静的月光下,只有小星的吹气声不断响起。

  喝完了药,小星顺手抹去她唇上的药汁,粗糙的拇指滑过她的樱唇,竟让她
脸上一阵发烧,连忙转过脸挪回到床里侧,背身躺下。

  放好碗的小星回到床上躺下,仍像平日那样从背后轻柔得搂住了她,把她瘦
弱的背脊拥在宽阔温暖的怀抱里。一贯的僵硬和抗拒这次却毫无影踪,白若兰只
觉得胸中暖洋洋的,身后那男性的身躯想必已经被自己习惯,仍然虚弱的身体在
他怀中自动调整了一个舒适的角度,然后便感觉到没来由的安心,好像刚才的惊
醒仅仅是因为小星不在似的。

  没有察觉到抗拒的小星在月光下笑弯了唇角,拥着白若兰绵软的娇躯,在少
女特有的幽香中满足的合上了眼睛。

  背后均匀但是悠长的男子呼吸虽然轻微,但却让此刻的白若兰心乱如麻,平
日里被他搂住后一番吵闹过去,心中赌气片刻便会睡着,现在却不知道为何胸中
激荡,浑身一阵发热,莫名的心底感觉焦躁,怎么也无法沉下心来。

  她挪了挪身子,变成面对小星的姿势,注视着他的睡脸。弯弯的浓眉下,灵
活的双眼已经闭上,书生气的脸上现在尽是安详,没有白日里的轻浮作弄,没有
不正经的嬉笑乱语,对着这样一张不算俊帅却好看讨喜的睡脸,她的心弦竟不争
气的乱了几分。

  「到底……你是怎样的人呢……」情不自禁的低喃,纤手伸出,却没有勇气
摸上那张睡颜。悬空的手正要收回,却突然被一只手抓住了手腕,她一惊,正对
上黑暗中属于小星的那一双闪闪发亮的眸子。


                (四)

  就这么对视了片刻,小星好像在忍耐什么一样叹了口气,放开了她的手,接
着搂住了她的纤腰,让她的脸枕在他的颈窝,轻叹道:「睡吧,风寒初愈,要多
休息才是。」

  「你到底是谁……想要什么?」她胸中闷闷的,没有一点睡意,索性以肘撑
床,微微抬起上半身,看着他的眼睛问道。

  「兰儿……」小星的眼睛却没有对上她美丽的眸子,而是看着她因睡觉而凌
乱半敞开的衣襟,颈下那一片雪白滑腻的肌肤在月光下无比清楚,连那水蓝色的
肚兜都已经可以看到一点边缘。

  他的眼神深邃起来,唇上带了一抹笑,道,「……在这样的夜里,你是想害
我被娘阉掉么……」

  她随着他的眼光看下去,才发现自己的窘态,满面飞红,连忙拉起衣襟,羞
道:「你这淫贼……净……净知道看人家这里么?」

  他笑了笑,搂紧她的身子,凑过去在她的颈侧轻轻吻着,低低地说:「傻兰
儿……喜欢看也算淫贼,那天下就没有不是淫贼的男人了。」

  颈畔传来男人双唇的温热触感,白若兰本能的想要躲避,但蓦地想到刚才梦
醒之时屋内空无一人的感觉,心中一阵纷乱,竟只是僵直了身子,却无法挪动分
毫。

  浅浅的吻了几下,察觉开始微微颤抖的身子包含了多少恐惧和不安,小星温
柔地看着她的眼睛,轻轻道:「兰儿,不要怕。没事的。」

  「我……我……我没有……」还没把我没有怕的逞强语言说完,柔嫩的樱唇
已经被狂猛的吻住,她大睁双眼,想要推拒的双手撑住了小星的胸膛,却软绵绵
使不上力。滑溜溜的舌头撬开她紧闭的嘴唇,准确地抓到了她躲在里面的丁香小
舌,挑弄纠缠在一起。

  浑身的火热越来越明显,白若兰隐约觉得自己应该抵抗,应该拒绝,应该像
往常一样又叫又骂,但双唇相接的时候,唇舌绞缠的时候,这周身上下不断吸取
着来自男人散发的热力的时候,好像女性的本能在今夜觉醒了一般,让她从心底
不愿意再做什么。

  女人真的是被如此容易感动的生命么……丁香小舌被撩拨到了对方的嘴里,
她羞红的脸上一阵阵火辣,不免有些悲哀的如是想着。

  搂着这样一个娇媚玲珑的少女睡了这么多日,小星也几乎觉得要憋坏了,难
得今晚的试探没有换来明显的抗拒,虽然不是很理解纤细的女儿心思,但和好运
作对不是男人的作风。

  他看得出白若兰的眼里还满是迷茫,他不免使出浑身解数,用自己男性的热
力一层层去包裹她,把她拉进无法清醒的漩涡中。

  大手从敞开的衣襟探了进去,试探性的轻轻抚摸着肚兜边缘的雪肤。她依依
呜呜的哼出了几个鼻音,但被死死吻住的小嘴倒也说不出什么话来,虽然玉手回
转抓住了小星的手背,但丝毫没有使力就好像扶在上面一样。

  搂在她背后的手也绕到了前面,彻底解开了单薄的春衫和里面的中衣,门户
大开的衣襟内仅剩下水蓝的肚兜包裹着饱满的胸脯,随着她急促的呼吸起伏。

  「兰儿。」他放开她的樱唇,被吮吸的唇瓣显得有些肿胀,他看着她的眼,
道:「你好美……」

  她红着脸斥道:「花……花言巧语……我……我才不信……」说着注意到自
己上身的胸腹风光已经仅剩一条肚兜抵挡,大羞之下转过身去,变成背对着他躺
着。

  他正好从她腋下穿过双手,圈住她的纤腰后顺势放在她平坦的小腹上方,拇
指的边缘,几乎爬上了那高耸的玉峰边缘。

  「别……好……好热……」她娇吟道,觉得那双手所在的地方好像引着了火
一样。

  「那这样会不会凉快些……」他吻着她的后颈,双手从背后把她的外衣和中
衣顺势向后一剥,月光下眼前登时出现了她仅有几根肚兜带子遮蔽的洁白后背,
白嫩的肌肤上隐隐看见细密的汗珠,表达着少女此刻的紧张。

  「淫……淫贼……我……我又不是这种热……」软软的责备完全没有一点威
慑,反倒因为语气里的羞涩变得好像撒娇一般。

  小星心下大乐,知道今晚白若兰虽然不知是什么原因,但大抵不会拒绝自己
了。

  马上一手穿过她身侧,伸进肚兜之中,直接扣住一边软绵绵水嫩嫩的乳房,
另一手从她裙腰伸进去,向腰下那蜜桃一般诱人的臀峰摸去。

  「呃……」她紧张的按住了胸前的肚兜,却正好把男人的手按在自己高耸的
乳峰上,凹陷在粉嫩的乳晕中的羞涩乳头在火热的掌心的摩挲下逐渐勇敢的探出
了头。

  爱怜的捏住了那探出来的乳头,揉捏拨弄着,乳尖上传来的酸软感觉让她胸
口的烦闷登时疏解了不少,白若兰情不自禁的呻吟出声,想要那手指做的更激烈
一些,却羞于出口。

  注意力集中在被玩弄的乳房上,直到玉股间粗糙的手背摩擦到了最娇嫩的里
侧肌肤,她才发现小星的禄山之爪已经伸到了她最隐秘的所在。

  破瓜时的恐惧涌上心头,她颤抖着道:「小……小星……」

  小星含糊的应了一声,继续专心的在那雪背粉颈交接的地方,用唇舌舔吻嬉
戏。

  「那里……可不可以……不要……」心中隐约有小星不会勉强自己的笃定,
虽然不知道这份笃定从何而来,她还是出声相求。

  「傻兰儿。」他从她背后咬住她的耳垂,含含糊糊地说,「不会再痛了,相
信我。」

  知道她心中一定还在游移不定,他一面继续揉捏着软滑的乳房,一面让被她
双腿夹住的手动作起来。

  指节屈伸,温柔的搔弄大腿内侧的肌肤,同时拇指曲起,隆起的关节恰好贴
住花瓣外侧,小范围的移动,好像羽毛拂过一样。

  被擦过的花瓣一阵酥痒,那酥痒的感觉沿着紧缩的花径向深处传播,与胸前
那疏解烦闷的奇妙酥麻汇聚在小腹深处,接着一股热流从汇聚处涌出,把流经的
柔嫩处沾染的一片湿润。

  感受到那湿漉漉的热气和随之放松的双腿力量,小星的手立刻覆盖住了那有
着稀疏毛发,饱满滑腻的耻丘。灵活的手指马上分开紧闭的花瓣,一根指尖毫不
客气地探向仍然缩成一团的穴口,轻柔的画起圈子。

  「别……小星……会……会变得很奇怪的……」白若兰十分惊慌,只觉得下
身热烘烘麻痒难忍,小穴的尽头却一阵阵酸麻,不断地向外流着什么,虽然小星
的手掌就盖在那里,却还是让裙内的亵裤裆部濡湿了小小的一片。

  「别管奇怪不奇怪……」小星把她胸前的手挪到另一个乳房上,开始拨弄另
一个渐渐突起的乳头,低语道,「只要舒服就好,不是么?」

  「可是……可是……」这心头又酸又软的感觉不好说是舒服,她却也不能说
是难受,毕竟这感觉让她几乎融化了一样瘫软在小星怀里。

  「不用可是……若是不舒服,你告诉我,我立刻停手。」

  小星笑着抽出双手,扳过她的身子让她正对着自己,然后伸手到她背后解开
了肚兜的带子。肚兜滑落,一双坚挺饱满的乳房挺立出来,彰显着少女青春的骄
傲。他托住那一双乳房,兴奋得吮吸上去,交替轻轻的啃咬坚硬的蓓蕾。

  「啊……唔唔……」白若兰连忙伸出一根食指咬住,眉头蹙起,双眼水波荡
漾,乳头被咬得有些发痛,但胸中的烦闷却更明显的减少,胞涨的乳房好像也随
着小星的吸吮舒服了许多,下身有些发凉了,明显亵裤被染湿的地方已经晕了开
去。

  「怎么……怎么湿漉漉的……」白若兰皱着眉道,「这样……这样感觉好别
扭……」

  「那脱了好了。」小星笑道,然后吻住她想说什么的小嘴,双手扯下她的裙
腰,连同亵裤一起褪了下去。

  她迷蒙着同他吻在一起,却也曲起纤细的双腿,让他把裙子连同亵裤一起脱
掉,相对着的两人,已经有一方完全赤裸。

  「真……真的不会再痛么……」她娇喘着,挣开他的嘴,不安地问,即使迷
茫的决定了今晚的顺从,但心下的恐惧并没有因此而减少。

  「不会的……」小星笑嘻嘻的迅速脱掉了身上的衣服,昂扬的阳物怒张的对
着她腿间湿漉漉的粉嫩裂缝,他安慰道,「若是每一次都痛得要死,你哥哥之后
怕是你娘亲也不会生出你来了。」

  「净会说些疯话。」她红着脸斥道,「已经……已经被你这淫贼这样了……
就算痛得要死,也……也只能算是我命苦……」说到后来,大眼中竟又含上了泪
水。

  他亲了她的小嘴一下,然后起身,架开她的双腿搭到自己肩上,张开的玉股
间,鲜嫩的蜜穴微微敞开,穴口已然滑腻不堪,他把阳具顶到穴口上,一面上下
摩擦起来,一面轻换着她的名字。

  她垂目望去,那巨大的阳具一跳一跳的正在自己的那一方娇嫩外摩擦,虽然
随着那摩擦不断地传来令她无力的酥软,也不断的引出她穴内不知道究竟是什么
的液体,但她还是害怕,那粗长的东西就要进入自己紧小柔软的身体内,就要把
自己刺穿侵略征服,就要在自己娇嫩敏感的地方进进出出,她不禁苍白了小脸,
闭上了美目。


                (五)

  那看起来好像在忍受一样的表情,还真是能让男人感到挫败,小星苦笑了一
下,按捺住想要插入的冲动,一手捧起她一只莲足,用自己的脸颊上下磨蹭着敏
感的足弓,一手拨开花瓣,沿着湿滑的缝隙摸上去,直到指尖滑过隐藏在娇嫩外
皮中的珍珠。

  「好……好痒……」白若兰蜷起被磨擦的脚心,但随即姣好的玉趾也被小星
吮进嘴里,一下子整条玉腿都好像被点了穴道一样酸酸麻麻的无法动弹。

  更让她心慌意乱的,是被发现的那颗敏感珍珠。盖在上面的嫩皮被小心的剥
开,温暖的指肚按在上面,开始缓缓地磨擦揉弄起来。好像被打开了什么开关一
般,本就湿漉漉的蜜穴中又是一阵热流涌出,并随着小星手指的动作源源不绝。

  蜜穴尽头一股憋闷感开始积蓄,令她的花心,开始随着热流地涌出而微微抽
搐。

  身上越来越没有力气,咬在嘴里的食指远远的垂到了一边,樱唇中不断逸出
让她自己听来都面红耳赤的声音,但心底却无法克制呻吟扭动的冲动,好像不那
么做身子里的热潮就要让她的娇躯爆炸一样。

  只有那阳具的前端摩擦她最柔嫩的所在的时候,胸中的烦闷,才好像得以消
减,乳首胀硬得都有些发痛了,没有了小星的吸吮啃咬,积蓄在其中的热浪烧得
她浑身发烫好像风寒时候一样。

  看着身下的少女用近乎哀求的眼神看着自己,知道她断然不知道如何解决现
在的情况,却又羞于开口表示,小星不禁爱怜的伏低身子,把散发着雄性热力的
裸躯覆盖上洁白光滑的裸体,本就顶在蜜穴口的阳具不再顽皮的过其门而不入,
随着腰后的用力缓缓地没进白若兰的身体中。

  「啊啊……」白若兰剧烈的喘息起来,口中发出刻意压低却悠长的娇吟。虽
然已经有充足的润滑,但仅仅经过一次洗礼的蜜穴仍然紧窄到艰涩难行。小肚子
里有些胀痛,有些不适,但她不想拒绝那火热的硬物的进入,只因为憋在蜜穴中
的酥软饱胀随着阳具的侵入找到了宣泄的口子一般,沿着交合出缝隙流出的蜜汁
把玉股雪臀间的那一片肌肤都沾染的滑不溜丢。

  缓缓前进的肉棒感受着周围嫩嫩的褶皱的挤压蠕动,几乎让连日无从宣泄的
小星把持不住,他稳住心神,不敢再细细体味紧缩的蜜穴中的舒爽,搂住充满弹
性的臀瓣,用力一顶,虽然还有一小截露在外面,但肉棒的前端却已经采到了那
娇软的花心。

  肚……肚子被顶穿了么……她惊慌得想着,只觉得火热的感觉已经到了自己
蜜穴的尽头,却还在向里挤压,花心那一团软肉在压力下变形蠕动,不断地分泌
粘滑的蜜汁来抵抗,每流出一分,她的心尖就酸软一分。

  玉手不自觉地摸了过去,却惊讶的发现,已经直达尽头的肉棒还有一截在外
面,整个人都忍不住酥了,娇声道:「不……不能……再进了……要……要被胀
死了……」

  「傻兰儿……」他低喘着喊着她的名字,吻住她呻吟的小嘴,雄躯起伏,开
始在这白玉似的身子上抽送起来。

  身子交缠在一起,晃动得乳峰被他的胸膛压迫成扁扁的粉嫩肉球,只有乳头
在摩擦中依然挺立,垂在他腰侧的秀美双腿随着他的动作的开始不自觉地交迭在
他脊背,足尖紧绷,并随着小星的抽插而上下晃动,像黑暗中的兰花瓣,一样动
人。

  这……便是床第之事么……清醒的体会着蜜穴中肉棒凶狠的抽插,没有撕裂
一样的剧痛,只有和快感一样的饱满胀痛,香舌被小星咂在嘴里,真的是你中有
我我中有你,彼此的汗水互相沾染,男女迥然不同的裸体此刻却近乎完美的契合
在一起。肿胀的花瓣紧紧的含住进出的肉棒,蜜穴越来越紧缩,被撞击的花心也
张开了小嘴,承受的同时吸吮着顶端的肉菇。

  越来越热了……身子……身子好像要化掉一样……她想喊,但唇舌纠缠只能
发出唔唔的声音,她想动,但被压在身下的娇躯只能蛇一样的扭动,扭动着承受
小星的进攻。

  她扭头想躲开小星的吻,只觉得不大声的呻吟出来便会有什么要发生一样,
但小星偏偏丝丝的吮住她的樱唇,下面那一条肉棒更加激烈的进出起来。

  花心被撞击的酥软到了极限,好像轻轻一碰就会让她死掉一样,这时,小星
突然搂紧她的身子,肉棒长驱直入,顶到花心时仍不收力,尽根插入她的蜜穴之
中!

  「唔唔唔!」她一下子绷紧了娇躯,既陌生又熟悉的感觉汇成一股风暴卷得
她整个人升天一般,蜜穴中紧闭的神秘宫殿被突然的侵入,从没开启过的地方直
接的感受到火热的侵入,好像什么全新的世界开启了一样,她猛地咬住小星的肩
头,双手紧紧地抱住他的后背,指甲在他背上抓出一道道血痕。

  这疼痛让小星更加兴奋,汁水淋漓的肉棒更加大幅度的动作起来。花心被揉
碎突破研磨,蜜穴的内壁在摩擦中充血蠕动缩紧,俏臀追逐着快乐向上挺动着,
两人的动作在一次次的冲击中带着韵律契合起来。

  快感越来越强烈,她的娇躯越绷越紧,盘在小星腰后的一双秀美小脚也挺得
笔直。

  终于,在小星又一次深深的突入的时候,早就酥软不堪的花心彻底的崩溃,
大量的蜜汁狂泻在插进去的肉菇上。白若兰只觉得脑海中随着那倾泻而出的蜜汁
而变得一片空白,说不出的舒爽感觉让她死死的搂住了小星,银牙越咬越紧,甚
至能感到一丝血腥味儿流进了嘴里。

  肉棒在她体内跳动着,感受着她的蜜穴那突然的收紧,却完全没有结束的迹
象。

  那狂风暴雨一样的感觉过去后,白若兰浑身香汗的瘫软在他身下,双眼迷蒙
地看着他的身躯,高耸的胸脯剧烈的起伏着,直到那酥软无力的感觉,渐渐消失
后,她才惊觉,那肉棒仍然硬邦邦的插在她体内,不禁讶然:「你……你那……
那东西,怎么……怎么还……」

  小星又吻了下她嫣红的乳头,浅浅的抽送了起来,笑道:「就快好了……真
的。」

  感觉到小星的动作,随着那一波波的快感,她又不禁扭动起来,迎合着他的
侵入,「又……又开始了……唔唔……别……别磨那里……」

  看着她酡红的双颊,听着她嘴里的娇吟,小星再也忍耐不住,放开压抑的精
关,深深地插进她蜜穴深处,刺穿那花心,在最深处的神秘宫殿中,激射出炽热
的阳精。

  那热流烫的白若兰浑身一颤,穴心一阵紧缩,又一次泄了身子,虽然不若上
一次的感觉强烈,却能让他更加仔细的体会那妙不可言的滋味。

  从激情中渐渐平复,软化的肉棒缓缓滑出了蜜穴,混合着阳精的蜜汁顺流而
出。小星细心的拿过那方素帕,轻柔的在她的胯下揩抹起来。

  她羞红双颊感受着素帕的触感在自己的股间来回移动,心下一阵惶然一阵甜
蜜,一阵郁结一阵羞涩。

  清洁了两人的身子,小星再次搂住她,缓缓地用手摩挲着她光洁的脊背,让
她身上的火热渐渐平复下来,低声在她耳边道:「兰儿,安心的睡吧……我会一
直在你身边的。」

  好像听到了咒语一样,慌乱的芳心安稳了许多,激情后的余韵在他大掌的摩
挲下渐渐的化成舒适的疲惫,她挪了挪赤裸的娇躯,再次缩进他的怀抱中,再令
她心安的温热中,沉沉的睡去。

  远远的夜空下,一件郊外的农家小屋中,肖小姐肖芳雨却刚刚从几日的昏睡
中醒来。她睁开一双秀目,迷茫的打量着周围,身上的酸痛和不适让她刚一挪动
身子就忍不住呻吟出来。

  「你醒了。」一个面色冷峻的青年人,撩开布帘走进屋内,手上端着一碗热
粥,淡淡地说道,「你昏睡了三四日。现在有没有好些?」

  肖芳雨晃了晃头,让自己略略清醒一些,才发现被单下的自己竟然像初生婴
儿一样赤裸着身体,她惊叫:「我……我的衣服……」

  那青年指了指她的床头,那里放着一迭看起来有些凌乱的女子衣物,却不是
她见过的款式,更像是农家少女喜欢穿的花衫子。

  那青年坐到她床边,把粥碗递给她,道:「你原本的衣服我没找到,找得到
也来不及抢出来。你身上的伤口是我处理的,该看的不该看的我全看遍了,但相
信贞节应该不是你现在的问题了。」

  她没有接粥碗,昏迷前的记忆随着青年近乎冷酷的话语回到了脑海里,黑衣
人……强暴……母亲……灭门……

  「不……不要!」她捂紧耳朵崩溃似的大叫起来,但随即一记耳光抽到了她
的脸颊上,伴随着青年没有一丝波动起伏的声音,「我没时间帮你面对现实。我
只问你,你要报仇么?」

  她呆呆地摸着热辣辣的脸颊,咬紧下唇道:「我……我要报仇!」

  「很好。喝粥。」那青年说道,然后把粥碗塞进她手里。

  她接过粥,一面喝着,一面打量着坐在一边的青年。浓黑的剑眉下是英气勃
勃的眼睛,眸子里看不出任何情绪,紧抿的薄唇看起来不像是多话之人,线条刚
硬无比的脸却十分的英俊。

  为了调整一个舒适的姿势,她挪了挪身体,才发现,不止是身上的瘀伤和创
口,连双腿间乃至臀缝中那些裂痛的地方,也有清凉的感觉,不由得一阵大羞,
恨不得把脸埋进粥腕里。

  「是……你救了我么……」喝了几口,刚刚苏醒的身体没有一点食欲,便忍
不住问起。

  「不算是救。办事顺便而已。」

  「呃……不管怎样也要谢过恩公的。小女子肖芳雨,拜谢恩公救命之恩。请
问恩公高姓大名,小女子来生结草衔环,也无以为报……」她抓紧胸前的被单,
泪眼盈盈的颔首。

  「你以后有什么打算?」没有说出自己的名字,青年却反问道。

  「我么……」肖芳雨根本没想过自己能活下来,被问这样的问题竟然一阵茫
然,「肖家上下尽数惨死,唯有我残花败柳之躯苟活于世……只盼……只盼有一
日……我能血债血偿……但……但我武功低微,想必,想必此生无望了……」

  那青年露出一丝笑意,道:「报仇不一定要亲自动手,你知道么?」

  「恩公……你……你愿意替我报仇么?」肖芳雨睁大眼睛,好像抓住浮木的
溺水者一样闪动着希望之光,「如……如能报了肖家的仇,我……我此生不论为
奴为婢……都甘愿听任恩公差遣……」说到后来眼泪也忍不住掉了下来。

  那青年站起身,从怀里掏出一件东西丢给他,道:「很好,叶飘零,这是我
的名字,拿着那件信物,虽然顺序不对,但非常时期只好从权。我替你报仇,代
价便是你自己,你可有异议?」

  她看向手中,一朵纯银的芙蓉花在烛光下闪动着光泽,下面的短柄上缀着一
颗小小的翠玉狼头,多少听过一些江湖逸闻的她不禁连忙点头,顾不得身上不着
寸缕,起身跪在床上,泣道:「小女子肖芳雨,接受如意楼的交易,此身今日起
便为叶恩公所有,如有反悔,天地不容。」

  叶飘零甩手抛过去一件外衣,盖住她暴露出来的裸体,淡淡地道:「交易成
立。」


            《如意楼》第三章 花絮


                (一)

  从小星和冰儿的对话里白若兰知道他们这一路前去要见的是小星的娘,但她
没想到小星的母亲会住在这样一个地方。

  乌黑的河流从一节节树桩间流过,上面漂浮着一件件垃圾,光秃秃的山上布
满沙尘,隐约可以见到一间小木屋……

  「CUT!剧务!你怎么挑的场景!」

  「导演,我也不知道上个月这里开了家化工厂啊……」


                (二)

  木屋中远比屋外简陋许多,除了必需的几件家具,几乎空无一物,只有几盆
小花点缀在屋内各处。

  白若兰不由得惊讶道:「夫人果然是人间仙子……竟然连茅房都不需要。」


                (三)

  小星搔了搔头,陪笑道:「那些时候都是晚上,不敢打扰娘亲您休息嘛。」

  那夫人笑道:「你装什么傻,每次你晚上弄出那么大声音……聋子才休息得
好。」


                (四)

  小星刚想说什么,却发现了什么一样神色一变,起身道:「冰儿燕儿,有客
人,出门迎客!」

  「是!」两女同时答道,刷的一声抽出长剑,出门去了。

  那夫人皱眉道:「能跟到这里,想必也有几分本事。就是不知道是哪路英雄
还有兴趣找我这个老太婆了……」

  外面隐约传来斥骂声,一个声音高声叫道:「唉呀……你们干什么!我们是
来推销养老保险的啊……」


                (五)

  白若兰一惊抬头,脸上泪痕犹在,一副惹人生怜的样子,那夫人拍了拍她的
肩,柔声道:「没事的,没有人能动你一根汗毛。相信我。」

  白若兰脸上一红,低低说道:「那是肯定的……人家……人家只有那里才长
毛……」


                (六)

  「肯定是搜魂针……」另一个中招的也痛呼道:「除了搜魂针……我们兄弟
两个决不会如此不济……连看都看不到……就已经中招了。」

  「呸!针你个头,我都看见插在你屁股上的飞刀刀柄了,你这中件暗器就赖
到搜魂针上的毛病能改改不!」


                (七)

  但……但是,小星呢?她突然发现身边并没有熟悉的身影缠在自己身上,身
畔的床单虽然皱皱的,但已经没有丝毫体温。

  白若兰心中一动,看向床边的地上,然后宽心道:「呼……果然是又滚到地
上去了……」


                (八)

  肖芳雨晃了晃头,让自己略略清醒一些,才发现被单下的自己竟然像初生婴
儿一样赤裸着身体,她惊叫:「我……我的衣服……」

  那青年指了指她的床头,那里放着一迭看起来有些凌乱的女子衣物,却不是
她见过的款式,更像是农家少女喜欢穿的花衫子。

  那青年坐到她床边,把粥碗递给她,道:「你原本的衣服我没找到,找得到
也来不及抢出来。你身上的伤口是我处理的,该看的不该看的我全看遍了,但相
信贞节应该不是你现在的问题了。」

  肖芳雨摇了摇头依然哭泣着,道:「哪里是贞洁的问题……人家辛辛苦苦才
从爹爹那里软磨硬泡来得名牌啊……」


                (九)

  叶飘零甩手抛过去一件外衣,盖住她暴露出来的裸体,淡淡地道:「交易成
立。」

  马上一个身穿笔挺制服的人冲进了屋子,大叫一声:「这里有什么交易?快
上税!」

  (蛇足)

  「越来越多人发现其实你收费箱里的才是正文的邪恶阴谋了。」

  「真……真的么?我……我以为我隐藏得很好阿。」

  「开始有人觉得你挖的坑大了呢。」

  「这个……要知道我家可是曾经坑杀过四十万人的古战场哦……」

  「……好像有人想要角色设定和帮派设定。」

  「不给……这些东西作者自己知道就好。要是不能在写的过程中让人了解,
设定什么的就没意义了。」

  「好冠冕堂皇呢……我怎么觉得其实你是打算一边写一边想的呢……」

  「你……你是怎么发现的?我明明隐藏得很好的啊!」

  「喂喂……你知道隐藏是什么意思么……」


作者: 月之影    时间: 2012-1-27 17:21


             第四章  春浓雨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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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近关注起点那个叫司马的写手的事件,惊觉这世界无奇不有阿……

  发完回头看出现问题,用alibaba简转繁,为什么好多词会变得很奇
怪?

  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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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

  风寒本就是让人疲惫的病症,再加上昨夜那一场云雨,白若兰就算睡到日上
三竿也是很正常的事情,但她一大早就迷迷糊糊的半睁开了眼睛。

  倒不是一贯练武养成的早起习惯在作祟,而是搂抱着睡在一起的另一位的某
个部位起了反应而已。从来没有裸睡在男人怀中的经验,刚睡醒的脑子又不是很
清醒,她只觉得自己软软的臀峰中间有什么热乎乎的硬物夹在中间,把她从好梦
中唤醒,迷迷糊糊的,她伸手过去抓住了那根东西,用手在上面摸着想要确定是
什么东西。

  背后传来一声低沉的喘息,南宫星也睁开了眼睛,含糊的笑着吻了下她的粉
颈,道:「兰儿,你叫我起床的方式还真是特别呢……」白若兰这才知道自己握
住了什么,一下子连耳根都红了,缩回手羞道:「谁……谁叫你起床了!我……
我被你顶的难受而已!大清早就不老实……还说自己不是淫贼……」

  磨擦着她丝缎一样光滑的脊背,不免欲念顿生,小星悄悄地把盖在两人身上
的被单向下拉去,雪白的香肩和大片脊背缓缓露出来,一边吻着她的耳垂,道:
「兰儿,这可是冤枉我了,男人早晨都是这样的,更何况还有你这个美人在怀,
我要是什么反应都没有,怕是就要去看郎中了。」

  一阵阵热气喷在白若兰耳根,让她紧绷了身子,稍稍逃离了他的怀抱,紧张
道:「别……别闹,我那里……那里被你弄得现在还痛。」

  本就没有什么经验的初蕊经过昨晚的狂风骤雨,当时还不显得什么,现在却
让她觉得那边不仅肿肿的有些疼痛,还好像里面仍插着什么东西一样,感觉怪怪
的。

  「是么?」小星故意惊讶地说道,然后突然起身,道,「来,让我看看伤到
了没。」

  盖在身上的被单随着他的起身彻底的掀开,薄曦晨光中,白若兰青春尽显嫩
若春蕊的娇躯一下子展露在他眼前。

  「你……你……」一下子又羞又惊,她呆呆得说不出话,只是连忙用双手遮
住胸膛和股间,但奈何纤纤玉手实在力有不逮,胸腹春光和略有红肿的花唇还是
几乎全部暴露在小星眼底,欲盖弥彰更加充满诱惑。

  「哎呀,真的肿了。」小星故作惊奇的俯身凑到她玉股之间,拿开她遮挡的
手,鼻尖都几乎触到了花唇之上。

  稍稍红肿的花唇微微张开着,顶端嫩红的蚌珠犹自在包裹的外皮中沉睡,蜜
穴口依然紧紧地凑成一团,但已经能明显地看到那小指粗细的穴口,和里面粉嫩
的诱人褶皱。白若兰着急的扭着腰想要逃开,那视线好像带着能量一样让她股间
一阵火热,生怕最后又要变成云雨纠缠的,她连忙道:「真的不行!好歹……好
歹等到晚上……」说到最后又羞的脸上一阵通红。

  「兰儿,我只是不想让你那么痛而已。」小星笑道,然后把嘴凑到她的蜜穴
上,柔软的舌头带着口中的津液缓缓的涂抹上红肿的花瓣。

  她浑身一颤,虽然第一次被强迫占有的时候,小星就已经吻过了那敏感的地
方,但当时一来心中惶急,二来一沾即收,是什么感觉早就想不起来了,现在本
就刚从春睡中醒来,加上没有旁事乱却心神,玉股间被唇舌相就的蜜穴,清楚彻
底的传达来了那销魂蚀骨的感觉。

  沿着花瓣上下舔弄了几下,嘴唇轻车熟路的找到了那尚在沉睡的珍珠,双唇
轻轻夹住外皮,舌尖开始转动着卸下那蓓蕾的防备。本想逃开的身子却被一下子
找到了罩门,被那舌尖点拨了几下,散发到全身的酥软就让她失了力气,加上确
实疼痛感一下子减轻了不少,白若兰也就不再挣扎,只是害羞的偏过脸去,垂在
身侧的双手也不自觉地抓紧了床单。

  满意的感觉到颤抖的臀部不再试着逃离自己的手掌,小星一手揉捏起充满弹
性的臀瓣大逞起手足之欲,一边继续耐心的唇舌逗弄渐渐硬挺起来的肉粒,一边
把空闲下的手贴上沾满津唾变得湿漉漉的花瓣上,抚摸起来。

  没有被单遮蔽的身体明明应该感觉冷,偏偏白若兰却觉得越来越热,热得她
忍不住呻吟起来,这呻吟又让她想起昨晚的缠绵,不免胸中又是一阵紧张。

  沐浴的时候那边一向是匆匆而过,从来不敢这样用手抚摸玩弄,更不要说这
样细细的按摩和唇舌舔吻了。所以,陌生的清潮一下子淹没了白若兰的意识,好

  像昨夜小星狠狠的重重插进她深处的时候一样……甚至更强烈的感觉让她一
阵眩晕,小腹深处一阵憋闷情不自禁的惊道:「小星!别……别这样……我……
我……我要尿了……」

  「傻兰儿,你再感觉一下那是尿么……」小星抬头笑道,然后继续含住肿胀
的阴核,手指也寻到花瓣中蜜穴口附近一块略略粗糙的嫩肉,在上面磨擦起来。

  「啊啊……不是……不是么……但是……但是好奇怪……啊啊啊……」被手
指磨擦的那一处,不断传达来更加剧烈的感觉,积蓄在小腹中的憋闷渐渐达到顶
点,然后突然一下子散发开来。

  她只觉得深藏在蜜穴尽头的花心一阵抽搐,然后好像魂儿被那感觉冲击的飞
出了身体一样,眼前一片空白,双手死死得抓紧了床单,纤腰高高挺起,臀瓣几
乎悬空,乳房饱胀乳头硬挺,泛着粉红色的娇躯就这么完全的僵住,樱唇中压抑
不住的声音长长的逸出:「唔……唔唔……啊啊啊……」

  小星松开手,半坐在床上,看着白若兰迷蒙的瘫倒在床中,四肢酥软香汗淋
漓周身泛着粉嫩的光泽,那媚态几乎让他忍不住扑上去,狠狠的插进那柔弱春水
的娇躯中,在里面宣泄出自己心中的欲望。但看到那湿漉漉的花瓣上的红肿,小
星叹了口气,笑着弹了自己的肉棒一下,自语道:「忍着点吧,小老弟。」然后
躺到白若兰身侧,缓缓地抚摸着高耸的乳房,微笑地看着她,没有再做什么。

  黑眸中缓缓找到了神采,白若兰默默的感受着胸前温柔的抚摸,身上欢悦之
后的疲惫渐渐消失。她挪了挪身子,下身的疼痛在刚才的冲击下减轻了很多,剩
下的仅仅是那一片濡湿让她颇为不适。

  害羞的拨开小星的手,在被抚摸下去怕是新一波的火热又要涌上,看到小星
胯间的那根肉棒硬胀着从两腿间伸出,她红着脸问道:「你……那样……会不会
不舒服?」

  小星眨了眨眼,然后皱起了脸道:「是啊……涨的都发痛了。」

  「那……那要怎么办?」她问道,心下竟不觉有些愧疚,刚才那种时候,他
即使不用强也能轻易要去她的身子的。这样的忍耐……大抵算是怜爱了吧……

  小星有些踌躇地摸了摸头,眼光在白若兰微张的樱唇上看了又看,最后还是
压下了那种要求的冲动,转而拉过她的小手,让她握住那肉棒,然后引导着她的
手上下套弄起来,道:「这样的话,会舒服一些。」

  虽然手心里传来的热力让她浑身发烫,羞意阵阵上涌,但心中得莫名牵念还
是让她玉手加力,专心的套动起来。

  一只手有些发酸,索性双手一起用上,手心摩擦的甚是干涩,她也没细想就
吐了些香津在手,不出片刻,鼻尖已经泌出细密的汗珠,却浑然不觉,仍然专心
的注视着在自己掌心进进出出的肉棒,认真地努力着。

  小星尽力想尽快发泄出来,但奈何白若兰的手实在笨拙,直到她娇喘吁吁起
来,他才感觉腰后一紧,憋在肉菇的那股阳精激射而出。

  白若兰本都几乎打算放弃了,心下正在沮丧,谁知道手里的肉棒抖了几抖,
突然喷出一阵浓白液体,躲避已然不及,惊惶的大眼傻傻地看着那些阳精直射到
自己的胸前,带着些许的腥气,热热的从她的乳峰上缓缓流下。

  白若兰有些不知所措地看着那几摊白色粘粘,滑滑的粘在那里,低声说道:
「这……这些要……要怎么办?」

  小星一笑还没开口,门口处冰儿清脆而又带着些许抱怨的声音已经传来了,
「那自然是冰儿帮白姐姐清理干净了……冰儿在外面等了半天了,好不容易等到
你们没了声音,谁知道进门你们还没结束……少爷,燕儿出任务,你可不能借这
个机会折腾冰儿啊……」

  白若兰看着一身鹅黄衫子的冰儿正似笑非笑地站在门边看着自己,手上拿着
一块浸湿的锦帕,也不知道看了多久,但多半自己刚才失神的时候就已经在房里
了……


                (二)

  「兰儿,不要生气了,来吃块糕。」小星夹起一块糕点,看着一脸气恼和羞
涩的白若兰,递了过去。

  冰儿也不知道去了哪里,现下两人正坐在客栈大堂里,吃着几乎全是由零食
甜点组成的早餐。白若兰从刚才就一直冰着脸,脸上还时不时泛起羞红,实在难
以从卧房中被看到的震撼中回神。

  那……那么难堪的情景……竟然被其它的人看到了。幸好冰儿伺候二人洗漱
穿衣之后就离开了,不然她估计要面红耳赤到地老天荒去了。本来打定主意不理
这小星,谁知道他叫来的早餐竟然全是些她没吃过的糕点零食,昨晚就没好好用
餐的她不争气的大眼已经忍不住在那些东西上滴溜打转了。

  气不过自己如此没有坚持,白若兰接过小星夹来的糕点后,跟着一把抓住他
的手,狠狠的咬了一口,才气道:「你……你明知道她已经进屋了,还,还要人
家做那种事!」

  小星故意呲牙咧嘴的作出很痛的样子,然后一脸委屈地说道:「冰儿是侍女
嘛,以后总要习惯被她看到的。」

  「什……什么以后!」她涨红了脸,大声道:「才……才不要!」然后发现
自己的声音把周围的人的视线全拉了过来,连忙窘迫的拿过糕点往嘴里送起来,
送的过急竟一下子噎到了。

  「傻兰儿。」小星连忙端过一杯茶水喂她喝下,轻拍着她的背笑道,「你觉
得我还会放你走么。」看到白若兰的俏脸霎时一白,忙继续道,「此间的事情忙
完,我便上报师父,备足三媒六聘,用八抬大轿到暮剑阁去迎娶你。」最后还不
忘促狭的一笑道,「我可是很负责的男人哦。」

  白若兰费力的咽下噎在喉中的那块糕,红着脸道:「谁……谁要嫁给你!」

  却不知这话里满是别扭的羞意,怕是连自己都说不服。

  结果她最不想在此刻听到的声音偏偏在她身后响起,「少爷,白姐姐都那样
做了,还是不想嫁给你么?」冰儿手里拿着一小坛东西,笑吟吟地坐到桌边,看
着白若兰口里却对小星道:「少爷,您要的东西买到了,不过这东西冰儿可不敢
吃。」说着打开了坛口,竟是一坛腌辣椒。

  白若兰却忍不住吞了口口水,自到江南以来虽偶有辣菜,但大部分口味都远
不及自己家乡为重,初时觉得新鲜,几日下来却明显食欲已经不振,骤然闻到那
散发着诱人香气的辣椒,几乎要食指大动起来。

  冰儿笑着把坛口封上,对白若兰吐了吐舌道:「白姐姐可不用急,这东西少
爷特地吩咐买来给您佐饭的,用餐时候冰儿再端出来就是了。」

  白若兰看了眼小星,张了张嘴想说什么,犹豫了一下,还是拿起一块糕点吃
了起来。

  只要一触到冰儿的眼神,她就会想起刚才的情景,然后就浑身不自在起来。

  冰儿好像知道他的心思一样,起身躬了躬身,道:「少爷,冰儿回房收拾去
了。今日只需赶到北面的釜镇就可以,您和白姐姐有一上午空闲。」看冰儿离开
了,白若兰终于忍不住问道:「……南宫星,你,你究竟是什么人?」

  小星不正经地笑道:「我就是南宫星啊,其它的很重要么?」

  白若兰皱眉道:「你既然说了要……要娶我为妻,总该叫我知道,你究竟是
什么人吧……」

  小星沉吟了一下,微笑道:「好吧,我呢……叫做南宫星,母亲呢你也见过
了,就不多说了。父亲大概你也猜得到,就是那个南宫熙。不过我出生就没见过
他,你也省了拜见公公这个步骤了。」

  「啊?」白若兰掩口惊呼,「你……你的父亲……是去世了么?对……对不
起。」

  「没有。」小星眼中闪过一丝阴狠,旋即笑道:「你不用道歉,他要是去世
了我恐怕会更高兴。我要是我娘,断然不会受这种煎熬。明明心爱的男人和别的
女人们双宿双飞好不快活,自己却只是想远远的躲起来,去成全那个所谓的有情
人。」

  虽然不明白究竟是什么事情,但白若兰隐约听出唐月依和南宫熙之间似乎并
不是自己想当那样两情相悦白头偕老,一时倒也忘了自己本来想要问的并不是这
些,傻傻的追问:「你爹……不喜欢你娘么?她……那么美……」

  小星哼了一声,道:「详细的我也不知道,我娘怎么也不愿详细地说当年的
事,我只知道我那个父亲现在带着他的妻妾们不知道隐居在什么地方,而我娘不
愿意成为复数的女人中的一个,在怀了我之后就离开了。」

  白若兰同情地看着小星,自己自幼丧母,这个少年自小没有父亲,不由得一
阵同病相怜之感。

  但仍奇怪地问道:「男人有个三妻四妾并不是很奇怪的事情吧……我娘亲去
世后,父亲虽然没有续弦,却也有三四个侍婢在身边,为什么……唐夫人会这样
呢?」

  「我不知道我娘的想法,父亲那边也似乎并非是单纯的三妻四妾。」

  白若兰不知道该再说什么,沉默片刻后才想起自己想问的不是这些,连忙晃
了晃头,甩开被带得越来越远的话题,问道:「你……你好狡猾!我问的……不
是这些啦!你,你倒底是什么人?你说要带我找到如意楼是真的假的?」

  小星叹了口气,好无奈地笑道:「我是笨师父教出来的两个徒弟中较笨的一
个,我那个笨师父别的本事没有教给我,但找到如意楼这种小事我却绝对能帮你
办到。」

  白若兰猜疑地看着小星,试探道:「难道……你便是如意楼的人?」

  小星似笑非笑的瞥了她一眼,抿了一口茶,淡淡地道:「你说是便是吧。」

  「你到底知道多少事……」白若兰托着腮看着他,幽怨道,「这些天我感觉
自己好蠢,要带给哥哥的银芙蓉被劫去,莫名其妙被你污了身子,之后不明所以
的被人追杀,到底怎么回事我都不敢去想,生怕脑子会爆炸……」

  「傻兰儿。」小星摸着她柔顺的长发,微笑道,「一切会慢慢清楚的,是非
终有报,不是么?」

  提到了哥哥白若云,白若兰不觉又带上了愁容,道:「我一直不明白我暮剑
阁究竟哪里得罪了如意楼,还是谁拿到了银芙蓉,来寻我们暮剑阁的晦气,我那
刚过门的嫂子还没洞房花烛就被如意楼掠走,还示威一样留下了如意楼的记号,
据说我嫂子现在被强迫嫁给了峨嵋派的那个弃徒胡灵崇,我哥哥整个人都疯了一
样……我敢说卧虎山庄的事情肯定也是嫁祸,八九不离十也是如意楼所为。」

  小星眼中闪过一些懊恼,但还是微笑道:「兰儿……有些事情并不是你所看
到的就是真的。更何况有些事只是猜测,并没有证据不是么。」

  白若兰有些沮丧的趴在桌子上,不要说现在的她武功尽失,就算自己武功还
在,一个柳长歌就足以让她的任何行为都等同于送死。也不知道巴蜀的武林同道
们会不会对暮剑阁施以援手,若是都冷眼旁观的话,怕是暮剑阁与如意楼碰上十
有八九是凶多吉少了。

  「你说……暮剑阁要怎么样才能战胜如意楼呢……」白若兰也没心情吃东西
了,拿着一块糕点发起愣来。

  倒也不是她杞人忧天。暮剑阁虽然在川北雄踞一方,但终究实力有限,并不
比相距不远的峨嵋派强出很多,根基雄厚称霸四川的唐门尚且多次用银芙蓉来同
如意楼交易,除此之外对那个神秘的组织敬而远之。

  如意楼自从十几年前崛起就一直是个奇怪的组织,任何人都有可能收到他们
的银芙蓉,任何东西都有可能成为他们交易的代价,不管是枭雄恶棍还是凡俗百
姓,只要银芙蓉在手并有如意楼的人前来交易,基本都能得偿所愿。更可怕的是
这些年来江湖上甚少听到如意楼失手的消息,也很少听到有人对如意楼的交易感
到不满,这样的一个组织成为暮剑阁的敌人,怎么会不让白若兰感到绝望。

  单说能在婚宴当日神不知鬼不觉得从暮剑阁带走新娘子,视座上的峨嵋掌门
唐门长老暮剑阁全部高手如无物,就足以令人惊叹了。

  小星这次却没有回答,而是少见的带上一抹担忧的神色,出神地思考起来。

  直到冰儿匆匆忙忙的奔了过来,在他耳边说了什么,他才神色一变,甚至没
有顾上拉上白若兰,就慌慌张张的上楼去了。


                (三)

  白若兰也匆忙得跟在小星后面上去,走进了冰儿和燕儿合住的客房,刚进门
就嗅到一阵血腥气。皱眉望去,燕儿坐在桌边,袒露出左边一大片香肩,雪白的
肌肤上鲜血淋漓,肩头一处极深的剑创,皮开肉绽甚至隐约可以见到骨色。她右
手拿着伤药正试图单手抹药上去,但药粉刚倒上去就被鲜血冲开。

  冰儿急忙过去拿过她手上的药瓶,熟练地点了她伤口附近的穴道止血,然后
一边替她上药一边道:「不是告诉你了等我叫少爷上来么!你自己这么一动伤口
又裂了!」

  白若兰惊讶的捂着嘴,低声道:「这……这是怎么回事?」

  冰儿回头看了她一眼,眼光中带着指责和抱怨,重重地哼了一声,然后看了
小星一眼,忍耐什么一样没有说话。

  燕儿面无表情的低声回答道:「没事,一处剑伤而已。」

  小星皱起眉问道:「什么情况?」

  冰儿气呼呼的转身,冲着两人道:「还不是那不知好歹的暮剑阁!少爷你让
燕儿完成任务后顺便看看他们的情况,恰好有报告说他们追踪什么人一路绕回了
这附近,燕儿就去打探。」

  「谁知道领头的那个什么白若云给发现了,上来就说燕儿是跟踪他们的人,
少爷你说过交起手来不许伤到暮剑阁的人,燕儿留手的下场就是那姓白的毫不留
情,一招什么『臭屁万里』差点要了燕儿的命,要不是燕儿轻功好,少爷你就后
悔一辈子吧!」

  一大串话噼里啪啦的说完了,白若兰心中不免充满歉疚,定是哥哥白若云的
「余晖万里」伤到了燕儿,性情大变之后哥哥确实暴戾了许多,做出这种事情也
不能算意外,她满面愧色走过去到燕儿身边垂首道:「我……我代我哥哥向你们
道歉……他……他以前不是这样的……对不起。」

  从没有过类似经验的她除了对不起也确实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有怔怔地看着
那触目惊心的伤口,才发现燕儿柔嫩细腻的肌肤上布满了细碎的伤痕。

  「算了。」冰儿口气也好了很多,看了一眼小星,带着一些怨气,低声道,
「又不是你的错。」

  小星走近燕儿,伸手想触那伤口,燕儿却受惊一样躲开,低头道:「不敢劳
烦公子,燕儿自己处理便可。」

  那一剑的伤口颇长,为了疗伤半边衣服几乎褪到了腰间,肚兜的带子也解开
了一边,大半个雪白的乳房都露了出来,上面贱着几滴鲜血显得诡异的妖艳。

  冰儿看了看燕儿的窘态,转身直接把白若兰和小星推出了房间,嘴里还嘟囔
着:「少爷你们还是回房等着吧,中午用饭时候冰儿会去叫你们的。」

  房门关上,还能听到屋内冰儿仍在抱怨着:「早就让夫人说不要卷进来了,
夫人非说少爷有苦衷,我看根本是色迷了心窍……」

  白若兰不仅又是一阵尴尬……色迷心窍么……她不自觉抚摸上自己的脸,就
算比起燕儿,自己也不算更美,比起冰儿的娇俏迷人更是稍稍不及,色迷心窍,
从何谈起呢……

  两人各怀心事地回到客房,小星勉强笑了笑,安慰她道:「没事的,冰儿只
是嘴上不饶人,其实她也知道你哥哥不是有意的。」

  白若兰歉然道:「以后有机会……我会想办法让我哥哥向燕儿道歉的。」

  小星笑了笑:「别放在心上了,总有把一切都说明的时候的。」

  想起了什么,白若兰有些惊讶地问小星:「对了……昨天唐夫人说那八个人
是杀人嫁祸,难道……追杀我的人不是如意楼的?」

  小星道:「我说不是的话,你信么?」白若兰怔了一下,然后,缓缓点了点
头,道:「你说不是的话,我便相信不是。」

  她心底已经隐约认定,这少年至少与如意楼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小星却叹了一口气,道:「早个几年的话,我可以很肯定地告诉你,不是。
但是现在,我也没有把握了……不过不管他们是什么人,既然敢以你作为目标,
我就会让他们付出代价……」

  白若兰怀疑地看着他,问道:「小星,你的武功到底如何?」

  小星笑了笑,道:「勉能自保而已,和我那聪明上进天赋过人的师兄,自然
是比也没法比的了。」

  感觉气氛稍微轻松了一些,白若兰便问道:「小星……燕儿对你的态度,怎
么感觉那么奇怪……」

  从唐夫人的言谈中猜度,小星和燕儿应该极亲密才对,可为什么自己看到的
都是燕儿近乎刻意地在躲避小星的碰触。小星的表情一下子变得很奇怪,一些并
不久远的回忆一点一滴的涌上心头……

  「少主,您又在想白姑娘了么?」

  温婉的少女跪坐在瘫倒在地上的少年的旁边,温柔的擦去少年额上的汗珠,
「每次看着您这样拚命,燕儿就好心痛……」

  「少主,送来的三个婢子您都退回去了,楼主很担心。这样下去您的身体会
受不住的。」少女担忧地坐在少年床边,一勺一勺的喂床上的少年吃药。

  「少主,燕儿知道您在等着与白小姐相见的那一刻,但您这样固执下去,是
不可能有离开这里的机会的。」少女坚决地跪在少年面前,泪眼婆娑地看着少年
那固执的脸。

  「少主。」少女带着坚决的眼光站在少年的床边,开始缓缓得脱去身上的罗
裙,「燕儿便是第六个,您若是拒绝,便把燕儿也退回去吧……」

  「少主……啊啊……」少女强忍着不断传来的疼痛,双手捧住满布汗水的少
年的脸,「燕儿……燕儿绝对不会打扰您和白小姐……您要去找白小姐的时候,
燕儿……燕儿便会回去伺候夫人……所以少主……请您……请您尽情的……做您
需要的事情吧……」

  「少主,您放心,燕儿不会让白小姐因为我走上夫人的路的。」少女低垂着
眸子,桌上放着简单的行李,「需要燕儿的时候,燕儿就在夫人那里,哪里也不
会去的……」

  「少主,您是说,您要去了么?」少女平淡地望着少年,眸子里有着隐忍的
痛楚,低声道,「请允许燕儿再护卫您这一次。夫人这边有冰儿随侍,您不必担
心的。」

  「少主,是要救下暮剑阁那些弟子么。」少女看着远处战团中那武功高强的
万凰宫女子,在少年点头后毫不犹豫的纵身而去……

  「小星?」白若兰有些担心的伸手在小星眼前晃了晃,「你怎么了?」

  小星笑了笑,道:「没事,不过是想起和燕儿的一些事情罢了,燕儿的事,
以后有时间会告诉你的。至于现在,你只要知道,燕儿是我很重要的人,几乎和
你一样重要……」

  「又……又开始说些疯话了,你就正经不了一顿饭的功夫。」白若兰脸上一
红,偏过头去,心底竟然隐隐有些在意,那个燕儿,也是小星很重要的人呢……

  「万凰宫的疯妇!我几次三番忍让,难道你们以为我真的怕了你们不成?」

  客栈里突然传来一声大喝,那声音到并不陌生,白若兰和小星对视一眼,同
时道:「阴绝逸!」


                (四)

  「恩公……可以……可以休息一下么?」肖芳雨气喘吁吁地扶着一棵树,这
边山道难行,双腿已经如灌了铅一般一点也不想移动,足底一阵阵疼痛,想必是
嫩足不堪重负,水泡也擦破了。从大清早赶路到近正午,虽然隐约认出了正是往
卧虎山庄的路,但若再不休息一下,怕是连腿也要断了。

  叶飘零有些不耐的回头看了她一眼,然后走过来,背对着她微微屈膝,道:
「上来。」

  她怔了下,连忙道:「不……不可以的,我只要休息下就没事了,不敢让恩
公如此。」

  「少废话,上来。」叶飘零冷冷地道,「正午之前要到卧虎山庄。」

  她瑟缩了一下,顺从得趴伏在他背上,宽阔的脊背承托起她轻盈的体重,有
力的双手扣住她的腿弯,隔着单薄的布料传达着男性的火热热力。让她不禁芳心
一颤。

  不想随即身子一轻,她整个人好像腾云驾雾一样飘了起来,要不是自己确确
实实的趴在叶飘零背上,她真的不敢相信世上会有如此这样的轻功。生怕摔下去
的她紧紧地搂住了叶飘零的肩膀,高耸的胸膛紧紧的压在他的背上,让她一阵羞
涩。

  大概一盏茶功夫,两人就已经来到卧虎山庄所在的荒郊附近。诺大的山庄此
刻已经变成一堆废墟,仅有烧的黑漆漆的墙壁上探出的杂乱的焦黑土木,肖芳雨
看到这景象,鼻子一酸忍不住哭泣起来。

  叶飘零背着她几个起落纵进院墙内,然后轻轻将她放下,低声道:「不许出
声,跟着我。里面似乎有人。」

  难道这废墟中还有什么人会来么?肖芳雨疑惑的跟着他猫腰绕进了内院,院
落里还有几颗幸免于难的树木哀悼着这里曾经的繁华,借着这几棵树的掩护,两
人贴住了内院那一溜房屋的残壁外。

  从焦裂的缝隙向里看去,里面竟然真的有人。

  而且足足有十几个之多,屋子里人声嘈杂,倒也不用担心两人会被发现。

  一个青衣道袍仙风道骨的老者有些愤怒地道:「好恶毒的手段!不仅将金盆
洗手的人一家老小赶尽杀绝,还意图嫁祸给暮剑阁。这如意楼是要把天下英雄视
若猪狗了么!」

  肖芳雨惊讶得大睁双眼,正要问却觉得穴道一麻,僵在原地说不出话来。叶
飘零也不再看身边的肖芳雨,看着里面的情况暗道:「峨嵋派的清心老道,暮剑
阁的四大剑奴中的两个,唐门的少主,隐龙山庄的龙五爷……嗯?百花阁竟然也
来了两个堂主。」

  还有几个认不出来路的人也站在里面,看来来头也不小的样子。

  两个身穿鲜艳红裙的女子中的一个开口道:「清心道长,这如意楼并非没有
实力,为何要大费周章的陷害暮剑阁呢?」

  身穿白衣的一个中年汉子,沉声道:「我暮剑阁若是与如意楼一战,纵然不
敌,也要让对方讨不到便宜!如此阴狠手段,难怪为我正道所不容!」

  清心道长扶着剑柄,扬声道:「若不是今日老道闲来无事邀各位来此一观,
怕是这桩惨案,便要赖在暮剑阁头上了。」

  龙五爷却缓缓道:「怕也未必……以如意楼的手段,再加上白若云这次的莽
撞,当真要陷害暮剑阁,怕是再来多十个武林名宿,也难以找到破绽才对。」

  清心道长皱了皱眉,道:「他如意楼又不是大罗金仙!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
为,咱们几个千辛万苦才找到那证明如意楼的证据,莫不是隐龙山庄觉得没有效
力么?」

  龙五爷淡淡道:「我只是隐龙山庄区区一个管家,不代表隐龙山庄说话。我
只想说,不管那证据证明了什么,前院那些尸体定然是白家弟子所为。单说杀人
偿命,暮剑阁怕也逃不了干系。」

  身负宝剑的白衣中年汉子拱手道:「暮剑阁已然在召回白若云等弟子,将来
必会给大家一个交代。」

  龙五爷淡淡道:「那我等便拭目以待了。我尚有要事在身,少陪了。」

  清心道长急道:「隐龙山庄莫非要置身事外么?」

  龙五爷转身离开,边走边道:「隐龙山庄未找到足够证据前,不会有一名弟
子参与此事。」

  走出那残破不堪的门扇时,龙五爷似是有意似是无意的向两人藏身的地方看
了一眼,微微一笑,大步离去。

  清心道长清了清嗓子,高声道:「隐龙山庄既然不愿与如意楼作对,我等也
不便勉强,还有那路英雄不愿卷进此事的,也请离去吧!」

  人群中不再有别的声音出现。

  「好。」清心道长继续道,「接着咱们便分别通知各自门派内的弟子调查如
意楼的各处所在吧,老夫怀疑沿江那几起惨案也可能与如意楼有关,要和老夫一
起去调查一下的,便一同去吧。」

  发现里面的人似乎要出来,叶飘零搂紧肖芳雨,悄悄退出内院,展开身法,
远远的离开了卧虎山庄。本来打算来这里调查一番,没想到竟然有了这些意外收
获。这些所谓的武林正道找到了如意楼灭门的证据,接着只要随便煽动一下,怕
是如意楼就立刻从正邪难辨变成邪道巨头了。

  行至无人的林中,他才解开肖芳雨的穴道。肖芳雨穴道甫解,便哭泣着向叶
飘零喊道:「你为什么不杀了我!你骗得我好惨……还说什么要替我报仇!明明
就是你们如意楼干的!」

  叶飘零淡淡地说道:「不是如意楼做的。」

  「我凭什么相信你!」肖芳雨绝望的后退着靠到一棵树上,软软的坐倒,泪
眼婆娑地看着他,本来已经芳心暗许,心下对那交易甚至有些雀跃,现在却横遭
此变故,只觉得胸口阵阵发痛。

  「我从不骗人。」叶飘零走到她身边,突然搂住她跃上树去,伸手摀住了她
想要惊叫的小口。

  她挣扎踢打了一阵,最后无力的放弃,然后,注意到叶飘零正专心地看着远
处,不由得随着他的视线看了过去。

  有四个人远远的两两相斗着,两个女子且战且退的被逼到了林中,正是刚才
卧虎山庄中的百花阁的两位堂主。而两个与她们相斗的男子却黑巾蒙面,武功也
诡异狠辣看不出家数来路。

  退到两人藏身的树附近时候,两个女子已经气喘吁吁,险象环生,一名女子
挡开刺向她小腹的一剑,苦笑道:「杨姐姐,早知如此方才还真不如答应了那老
牛鼻子一起去调查好了。也不会现在这样死得不明不白的。」

  那杨姑娘腿上已然中了一剑,大红的罗裙被削下一片,露出了雪白的一条大
腿,手上的一双分水峨嵋刺已经凌乱不堪,嘴里犹自骂道:「狗贼!姑奶奶就算
做了鬼,也不会放过你们!陈妹妹,咱们和他们拚了!」

  一个黑衣人嘿嘿笑道:「好辣的娘们,就是不知道一会儿被咱们兄弟干到爽
处的时候会不会叫床也是这么大声。」

  「呸!」陈姑娘羞恼之下手中长剑不再挡架,同归于尽一般狠狠刺向对面男
子的要害。

  「我如意楼要杀的女人,杀之前总是要让自己先『如意』一下的。」那黑衣
男子向后纵出,手上的长剑随着他的话挑开了陈姑娘的襟扣。

  杨姑娘心中一急,本就是险中求胜的峨嵋刺更加凌乱,突然哎呀一声,一双
皓腕中剑,武器坠地的同时身子已经被对面的男子架住,陈姑娘还没来得及回剑
救援,那男子已经架着杨姑娘远远退去,嘴里还笑道:「老弟你加油,兄弟我先
去好好乐一乐了。」

  陈姑娘心中大急,抢攻几剑想要去救援,但剩下的男子手中长剑犹如暴雨一
般铺开,把她逼在剑光布成的圈子里,动弹不得。丝丝几声轻响,一条条红绸落
地,那女子羞怒地看着自己大半裙裤被斩成布条,一双修长结实的长腿几乎全部
裸露了出来。那男子看着这一双长腿,眼中精光大盛,几乎要冒出火来。

  叶飘零凑到肖芳雨耳边,低声道:「在树上不要动。」

  肖芳雨一怔,就见叶飘零已经纵身跃下。心中不免一阵焦急,虽然明明这黑
衣人说自己是如意楼的人,应该和叶飘零是一路,但芳心却偏偏不愿相信。


                (五)

  「什么人?」那男子眼看肥肉就要到口,却出现一个不速之客,不免心中气
恼。

  陈姑娘却好像抓住了浮木一般,退到叶飘零身边,急道:「少侠助我一臂之
力,百花阁他日定当相报!」

  「小子!我们如意楼的事情你也敢插手么?」那男子恶狠狠道,眼中杀气大
盛。

  叶飘零淡淡地说道:「我早和师父说过,他们那种做法迟早要被人冒充。」

  「你说什么?」

  不仅那男子一头雾水,陈姑娘也疑惑地看着他,直到他拿出了一朵银芙蓉,
缓缓道:「没想到师父那么懒,只是告诉我,有人冒充咱们,杀了便是。我只好
照做。」

  那男子这才神色大变,手中长剑洒下一片银光,水银泻的一样抢攻过来,如
果刚才使的是这种剑招,怕是有几个陈姑娘也一并毙了。

  叶飘零一掌将陈姑娘击开,身形向反方向飘开,同时猿臂轻舒不知用了什么
手法把陈姑娘手上的剑夺在了手中,同时反手还了三招,推人退开还击三步行云
流水一气呵成,几乎让人忍不住喝起彩来。

  那黑衣男子焦急起来,叶飘零的剑看起来并不快,却每一招都完全的不着痕
迹,毫无破绽可寻,不过十几招过去,进攻的路线就完全被封死,只能不断地回
剑自救。

  「颇有志气呢。」叶飘零微微一笑,长剑突然划出几个诡异的弧线,尽数往
对方的要害招呼过去,口中叫道,「真的死也不愿露出自己的本来武功么!」

  那男子只觉一瞬间周身大穴尽数被寒气笼罩,大惊之下本能的使出了看家功
夫,手上的剑骤然弧形砍出,竟然是刀法的套路。以剑为刀终究不便,即使在兵
器相交的剎那他已经向后飘出,但落地后还是感到胸前一凉,一道尺许的伤口已
然在胸!

  叶飘零垂剑在侧,一滴滴鲜血沿着剑刃滴落,他皱着眉头问道:「你是血池
四煞中的老三还是老四?」

  那男子一双眼猛地瞪圆,不敢相信这个年轻人仅从自己保命的这一招就看出
了自己的来历,惊慌之下不敢再斗,剑光一圈撩起大量泥土射向叶飘零,提气向
远处急奔而去。

  「血池四煞……不是已经被清心道长击败之后废去武功了么?」

  那陈姑娘呆呆的自语,然后想起什么一样惊道:「这位少侠!我……我杨姐
姐被另一个如意……不是,被冒充你们如意楼的恶徒掳去了!求你帮帮我们!」

  叶飘零瞥了她一眼,拿出一朵银芙蓉,丢到她手上,道:「如意楼不做没有
代价的生意。」

  那陈姑娘焦急道:「能救回我杨姐姐,一切都好商量。」

  叶飘零指了指树上,道:「帮我看住树上那个女人。」然后提气向着开始离
开的那个黑衣男子离去的方向追了过去。

  掳去杨姑娘的男人离开那打斗的地方不过数里,便寻了个茂密的矮树丛,架
着反抗不的她跳了进去。双腕被伤,一双玉手运不起真力,只能无奈的拚命捶打
男人横在她胸前的小臂。

  男子胡乱地用脚踏平了一片长草,甩手把杨姑娘推倒在地上。杨姑娘咬牙挺
身,提气双足连环踢出,顾不得被削去一半的裙裾中春光大现。

  那男子哈哈大笑,也不见用的是什么手法便已经伸手钳住了一只足踝,然后
一拳击向被抓着的那脚的鞋底。没被抓住的那只脚几乎都要踢到男人的丹田,却
无力的垂下,足底的重击一下子打的她半身酸麻,整条腿剧痛难忍,躺倒在那一
片长草上一边痛呼一边扭动着身体,眼泪都几乎流了出来。

  「再使点手段出来,我就是喜欢女人敢反抗,老子要是能尽兴,说不定还能
留你个全尸。」男人淫笑着拉开了自己的裤子,黝黑粗长的阳具弹了出来,虽然
还没有硬涨到最大,却已经惊的她花容失色了。

  「你……你要是敢碰我一根汗毛!我……我就死给你看!」她苍白着脸用牙
抵住舌根,身子向后缩去。

  男人眼睛盯着她裸露的那条长腿,因为练过腿上功夫的缘故细腻的肌理显得
充满弹性,他吞了吞口水,毫不在意地道:「我才不在乎,你这么标志的娘们,
死了也能操个爽快。」

  她颤抖着一横心,牙关正要用力,却觉头皮一痛,发髻被抓住提起,狠狠的
一拳打上了她高耸的胸膛。

  乳房本就是女人最娇嫩的两处之一,虽然这一拳并没有关注内力也不会造成
内伤,却还是让她痛的惨呼起来,接着大手拧住她的下巴,喀啦一声轻响,她檀
口大张,下巴脱臼,再也无法嚼舌自尽。

  男人这才狞笑着扑身而上,骑在她的纤腰上双手撕扯着她的衣襟。她啊阿的
喊着甩着头,双手挣扎抵挡着。

  哧啦一声,半边上衣连同肚兜一起被扯到腰间,肚兜的带子甚至在浑圆的肩
头勒出一道血痕,一双白兔一样的乳房噗噜弹跳出来,她连忙双手环住前胸,但
马上一双手被交迭着拉过头顶按在草地上,男人赤红着双眼盯着那对乳房,低头
张口便咬住一颗乳头。

  胸前吃痛,她张开的口中发出呀呀的惨叫,但马上被一团布塞进嘴里。

  布上带着一股女子的汗臊气,却是她股间系着的汗巾,这才惊觉罗裙已然被
撩倒腰间,连私密处的汗巾子也被扯了下来。直接暴露在空气中的小穴不由得一
阵紧缩,颤抖的股间悲哀的准备迎接征服者的侵略。

  「练过舞的女人就是和婊子不一样,这奶子又软又结实,不错,不错。」男
人松开嘴淫笑着赞道,然后起身抓住她的双腿用力分开,粗壮的身体也进入到她
两腿之间。

  「唔唔!」她双手也顾不得扯去嘴里的汗巾,死命的推着男人的腰胯,玉体
扭动着想要从男人的身下逃离。

  「慌什么慌,小美人,一会儿有的是你扭的机会,留点力气吧。」男人笑着
用手指沾了些口水,然后伸到她股间,先在茂密的毛发中找到两片紧闭的花瓣,
捏摸了几下,然后一路下滑,竟一路滑过了会阴处。

  「唔?唔!」她先是一怔,然后突然哭泣着甩头,身体猛地弹动起来好像离
开水面的鱼一样,只因那粗大的指节借着口水的润滑,直接插进了紧小的肉洞之
中,却并不是前面那贞节的所在,而是后庭紧缩的菊蕾。

  「我采花一向是喜欢先走旱路,然后并蒂双开,保证开苞的彻彻底的,哈哈
哈!」

  男人大笑着抽出手指在她乳头上抹了抹,接着把她的腰拉近了一些,屁股就
搁在了他的膝上,高高抬起的臀缝恰好对上伸出的阳具。她脸色惨白,踢打着双
腿,却因男子在双腿之间而白费力气,想要抬腰缩臀,屁股却被牢牢抓住。挣扎
中只觉紧缩的屁眼被什么东西撑开,一阵火辣辣的疼痛传来,谷道入口已然含住
了男人肉棒的前端。

  她痛得几乎要晕死过去,若是口中能言不知要骂成什么样子。男人却舒爽无
比,感受着后庭花与前面小穴不同的销魂滋味。菊蕾附近紧缩的肌肉仅仅的括住
肉菇后面的棱,就算是想要抽出都困难无比,更何况男人还要继续插入。

  火热的嫩壁被坚硬的阳具撑开挤入,本来缩成一团的淡褐菊轮被撑开成红肿
的一圈,肉棒继续深入,交汇处渐渐渗出一丝鲜血,好像少女破瓜一般。

  那男人嘿的一声,双手捏住她的屁股向后一拉,熊腰向前一顶,钢棒一样的
阳具完全的没进她的屁股之中,粗长杂乱的黑毛都扎上了她的臀尖。

  她双眼翻白,一丝口水丛唇角垂落,娇躯挺起好像拉满的弓,紧紧夹着男人
的阳具的雪臀剧烈的颤抖着,恨不得老天能将下一道霹雳,直接将自己劈成焦土
还要更好过一些。

  男人粗喘起来,阳具上甚至感到有些疼痛,但采下后庭花的成就感和火热的
肠壁紧夹的快感还是让他舒服得瞇起了眼,抱紧了她的屁股,他挺腰开始向外拔
出,口水和鲜血混合成奇特的润滑,方便了他的移动。

  缓缓抽插了几下,谷道中已经稍有通畅,他淫笑着在她的屁股上拧了一把,
然后正要开始尽情的宣泄的时候,矮树丛外传来一个冰冷的声音:「没想到你如
此急色,害我追远了许多,要不是折返,还真要和你错过了。」

  和「错过了」三个字一起,一道剑光分开茂密的枝叶,直刺向那男人胸腹。

  那男人的反应却远比叶飘零想象中快,几乎是前面的树枝被劈开的瞬间,他
就已经抱起了杨姑娘的身体,知道自己的状态无法与来人相斗,在看到剑光后毫
不犹豫的把手上的玉体丢了出去,下身一阵扯痛却也顾不得了,连裤子也来不及
提上,就那样露着半软的阳具,落荒而逃。

  叶飘零本想躲开继续出招,但打横在空中飞过来的高挑女子恰好封住他出手
的路线,他只好皱着眉看那男人逃走,伸手无奈的接住飞过来的女子。

  垂目看去,杨姑娘脸色惨白,带着满脸泪水惊疑不定地看着他。他解下外衣
把杨姑娘放好披在她身上,然后看着那男人远去的方向叹了口气。

  杨姑娘抬手用力把脱臼的下巴接好,然后费力的一边扯着身上残存的衣物尽
量遮蔽半裸的身体,一边哑声道:「你是什么人?想干什么?」

  叶飘零把剑丢到一边,看着她双腿间垂下血丝站立不稳的窘态,走过去把她
打横抱起,看着她惊怒交加的眼睛淡淡道:「我不是来强奸你的,你可以收起你
的爪子了。」

  她面上一红,垂下的手不自觉地按住受创的臀缝,察觉到触手处一片湿热,
显然已经流了不少血,不禁银牙暗咬心中一阵愤懑。

  感觉到被叶飘零抱着飞纵起来,不由地问道:「你要带我去哪儿?」

  「找你的好姐妹,然后你们去哪儿就不干我事了。」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救我?你是如意楼的对头?」她一连串问道,让
叶飘零考虑是不是再把她的下巴卸掉比较好。

  「我是如意楼南三堂总管的大弟子。」他看着她惊讶的眼神悠然道,「你们
这些连明显的嫁祸都看不出来的所谓正道中人,全都是猪。」


            《如意楼》第四章 花絮


                (一)

  背后传来一声低沉的喘息,南宫星也睁开了眼睛,含糊的笑着吻了下她的粉
颈,道:「兰儿,你叫我起床的方式还真是特别呢……」

  白若兰迷迷糊糊的回头,握着手里的东西张开嘴,一副没睡醒的样子一边往
嘴里送一边道:「嗯……人家好饿……你怎么自己偷偷藏着黄瓜。」

  「啊!」客房里传出一声惨叫。


                (二)

  白若兰费力的咽下噎在喉中的那块糕,红着脸道:「谁……谁要嫁给你!」

  谁知突然一群女人冲进来,大喊大叫着把她挤到一边纷纷叫嚷着:「我!」

  「我!」。「还有我!」


                (三)

  「我不知道我娘的想法,父亲那边也似乎并非是单纯的三妻四妾。」

  「难道……你爹那边还有男人和你娘抢位置么?」


                (四)

  「你说……暮剑阁要怎么样才能战胜如意楼呢……」白若兰也没心情吃东西
了,拿着一块糕点发起愣来。

  小星想了想回答道:「有办法。」

  「什么办法?」

  「换个作者。」


                (五)

  小星道:「我说不是的话,你信么?」

  白若兰怔了一下,然后缓缓地点了点头,道:「你说不是的话,我便相信不
是。」

  小星严肃道:「好,我偏不说。」

  屋子里响起板凳敲打脑袋的声音……


                (六)

  清心道长清了清嗓子,高声道:「隐龙山庄既然不愿与如意楼作对,我等也
不便勉强,还有那路英雄不愿卷进此事的,也请离去吧!」

  人群立刻消失得干干净净。只留下一阵风带起一片落叶……


                (七)

  「我从不骗人。」叶飘零道。

  「那你钱庄里兑换银两的暗号是什么?」肖芳雨马上问。

  「……」


                (八)

  叶飘零垂剑在侧,一滴滴鲜血沿着剑刃滴落,他皱着眉头问道:「你是血池
四煞中的老三还是老四?」

  那男人却乐得大笑起来,「哈哈,我是老二!你猜错了!」

  「……」


                (九)

  「我是如意楼南三堂总管的大弟子。」他看着她惊讶的眼神悠然道,「你们
这些连明显的嫁祸都看不出来的所谓正道中人,全都是猪。」

  「真……真的是这样么?」她惊声道,「难怪我们每次去西域都会被那边一
个叫伊斯兰的教派讨厌……」

  (蛇足)

  主题曲:贴穴蛋心

  词:snow_xefd

  曲:顾嘉辉

  女:依稀春梦里曾见

    心内波澜现

  男:抛开衣物解闺怨

  合:交欢在枕边

  (男)芳草四方花唇中央(女)暖风吹心慌慌

  (男)哪惧春潮扑面(女)肢体交缠

  (男)挺枪上马股间奔弛(女)猛抽插水茫茫

  (男)进出百次不间断(女)男女两缠绵

  (男)春融融人软软(女)应知春意似流水

  (男)姿势变幻(女)不间断心酸软

  合:泻身万次也心甘愿

    云雨永不断

  「喂喂……你这是要拍OP么?」

  「嗯……是啊,我正在考虑分镜和歌手。」

  「……会有人告你侵权的。」

  「那倒无所谓……你不如帮我看看歌词,我对粤语不太熟,不知道新词会不
会不太押韵呢?」

  「……」


作者: 月之影    时间: 2012-1-27 17:23


             第五章 谁怜春衫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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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reamedit的简转繁是内码转换的样子,转完就变成了一篇鬼画符
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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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

  阴绝逸这十年闭门苦修武功,代价就是让他几乎忘记了江湖险恶,上次那个
扮猪吃老虎的少年让他恼恨的几乎呕血三升,没想到的是,那个叫小星的给他留
下的麻烦还不仅仅如此,自己无福消受的白若兰竟然直到现在也不见踪影,一大
群暮剑阁的精英弟子狼犬一样跟在自己屁股后面,甚至将自己留宿一宿的卧虎山
庄血洗。

  他功力恢复到七八成的时候被追上了一次,毙了其中两个后勉强逃出,背心
却被白若云印了一掌,让他又负伤一路逃窜。

  好不容易用了些诡计甩掉了暮剑阁的那群人,却碰上两个万凰宫的女弟子。

  初时还不觉有异,毕竟上次劫镖让他以为自己的那个对头已经将自己忘却。
谁知当晚在一家青楼落脚,花大价钱找了一个清倌准备疗伤用的时候,那两个女
子破窗而入,险些要了他的老命。

  惊魂未定的逃到下一处地方落脚,才发现又有两个新的女子跟上了他,却并
不出手,而仅仅是静静的跟着。他忐忑的找了一处客栈落脚,谁知道刚一睡下,
那两个女子便刺客一样破门而入,他受伤之下本已不敌,谁知却被对方放走。

  今日才逃到这家小镇的客栈,才发现第一日的那两个女子竟悠闲地坐在客栈
中等着他,不由得怒上心头,大吼:「万凰宫的疯妇!我几次三番忍让,难道你
们以为我真的怕了你们不成?」

  心中已经决定,暗运幽冥九转功拼着损耗真元也要将这两名女子击毙,大不
了之后自己做回初入江湖的行当再去采一些良家妇女补回来便是。

  那两个女子隔着面纱对望一眼,嘻嘻一笑竟然飞身逃出门外。留下阴绝逸错
愕地望着门口,强自运起的功力已然伤及根本,却连对方的汗毛也没有摸到,心
下正恼恨间,突然听到楼上有女人在对话,而其中一个的声音自己在哪里听过。

  「燕儿,咱们晚些上路没事的,让少主多歇歇。他……他和白姑娘在屋内可
能有很多事情要说,有很多事情要做,咱们就不要去打扰了。」

  「没事的,燕儿的伤不碍事,冰儿姐姐你就不要担心了。少主接到的任务还
有最后一件,早些办完好让他专心的履行允了白姑娘的愿。」

  「你也爱惜一点自己好不好,一个时辰你就去完了两件任务还和暮剑阁的傻
瓜们斗了一场,不休息一下就上路……也可以,不过下午的任务我去,你在这里
服侍少主和白姐姐好了。」

  虽然听不懂那莺声燕语说的是什么,但至少阴绝逸看到了走在靠楼梯回廊里
的两个少女中的一个,就是上次那少年身边的女人!无处宣泄的幽冥九转功憋的
他手掌都已经发涨,不禁狞笑着慢慢踏上楼去,打算将这两个少女一并击倒,若
都是处子,不仅能稍稍报上次的仇,也能恢复自己一些功力。

  看万凰宫那两个丫头的样子,只要自己休息,她们就会偷袭,就是要扰得自
己不得安宁。不尽快恢复功力怕是这样扰也被扰死了。

  楼阶踏了一半,燕儿已经注意到了他,秀目微瞇,像是在思考这人是谁。他
知道等到对方想起便费力许多,急急踏上几步,双掌一错贯注真力向着燕儿的肩
头拍去,这样即使这女子不会武功也不至于当下毙命。

  冰儿忽见那个上楼的中年男子挥掌袭来,不及细想忙把燕儿向后一拉,长剑
未在身畔,只好匆匆抽出腰间的软剑,抖成一条银蛇迎了上去。纵然应变奇速,
燕儿已经被掌风扫到,肩侧靠近颈窝的地方被拍个正着,身子一歪退后到靠墙的
位置,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软软的摊倒。冰儿大怒,剑招一变,不要命一样
招招往阴绝逸的要害招呼过去。

  本来看到燕儿受伤的阴绝逸心中一喜,但是随即看到冰儿的剑势心中又是一
惊,冰儿的剑招狠辣阴毒,却十分精妙,看起来竟然隐隐有当年狼魂中血狼冷星
寒的路数。数次险险躲过,游龙一样的软剑几乎在他身上平添几道血口。不敢再
有任何小觑,他拔出腰间的长剑,使出自己赖以成名的幽冥剑来。

  剑光起,人入幽冥魂入地。当年行走江湖提到他的剑,往往会提到这一句,
因为他的剑不仅快,而且狠。

  此刻强运的幽冥九转功威力仍在,出剑的速度完全没有滞涩,若不是对面前
娇俏可喜的少女让他生起怜香惜玉之心,绝命杀招发出,便已结束这场缠斗了。

  冰儿又一次攻向阴绝逸左肋的时候,他终于寻到机会,错步拧身想让她招式
用老,回手一剑刺向冰儿右腕,同时左掌凝力狠狠拍向冰儿左肩。

  冰儿不愿撒剑,竟然硬生生收回刺出的剑招,折返斩向他腰间,拼着受他一
掌也要给他一剑。

  阴绝逸却毫不在意,因为他知道,自己这一掌定然会先与那一剑,剑招相交
时便知道这女子功力虽然不浅,但一旦中这一掌也断无可能继续运力斩完这一剑
了。

  眼看这一掌就要拍上冰儿肩头的时候,竟然一阵劲风从侧面袭来,眼前的少
女竟然生生被人推开,一个书生打扮的少年不可思议的替换到了冰儿的位置,一
掌迎上他的左掌。

  双掌相交,只听一声闷响,阴绝逸连退数步,一脚踏碎足下一块木板才勉强
站住,而那少年完全没事一样站在原地,纹丝不动。

  仔细看去,竟赫然是那日的小星,不过与当日的嬉笑颓赖完全不同的是,小
星的面上好像结冰一样,一双本来一直带着笑意的眼睛此刻充满了浓浓的杀气,
除了五官一样之外几乎完全是另一个人。

  「阴绝逸,你活得不耐烦了么?」南宫星看了一眼脸色苍白唇角带血却一脸
担忧看着自己的燕儿,从牙缝中挤出冷冷的话。

  阴绝逸稳住胸中的内息,冷笑道:「没想到你一身好功夫,上次还真是我看
走了眼,不过我倒要看看你怎么让我活得不耐烦!」

  「好啊。」好像从修罗场传来的声音一样,小星的声音不带丝毫温度的从他
平常总带着笑得双唇中传出,「虽然我不喜欢杀人,但为你可以破例一次。」

  白若兰在卧房的门缝后惊讶地看着小星的背影,那周身都散发着杀气的少年
自己竟然升起了完全陌生的感觉。

  「少……主。」燕儿挣扎着走前两步,颤声道:「您……您不要吓燕儿。」

  小星没再说话,正要踏前却发觉衣袖被冰儿拽住,一向红润美丽的小脸此刻
正变得煞白,近乎哀求地说道:「少主,您不要忘记您师父的教诲啊!」

  小星仍然面无表情的甩开冰儿的手,踏步上前,淡淡道:「我自有分寸。」

  阴绝逸冷笑着运起全身功力,横掌胸前,等待小星逼近。空气彷佛都随着小
星的靠近紧绷了起来。

  「……小星,为师知道你为了尽早出师已经修习了楼主的心法,但你连拒三
女所造成的反噬却会不断累积,为师武功微薄,无以为助,只盼你不要被这心法
左右了心神,变成又一个冷星寒,一定要答应师父,没有十足把握控制自己的时
候,千万不要勉强出手,不然以你阴脉已成阳脉失控的状况,为师也不知道会发
生什么,若有不测,只希望燕儿能在你身边了……」

  师父……燕儿一直在我身边,除了我孩童时候的那十几天,她是最令我温暖
的人……她一而再再而三的受伤,我却一直不能做什么……现在这个人竟然让她
几乎丢了性命……所以……请原谅徒儿任性一回,我一定要让他付出代价……

  小星压抑住鼓荡的胸腔,踏上一步,缓缓一掌拍出。

  「小子,你也忒的小瞧我了!」看到这一副要以内力定胜负的架势,阴绝逸
不禁一阵惊怒,纵使这小子娘胎里带出十年功力,也不可能高深到哪里去,刚才
自己不愿杀死那少女才被震退开去,难道真当自己是老弱无能么!

  不再犹豫,阴绝逸一掌挥出,不带任何变化的直接迎上。

  小星的面上先是闪过一阵红气,然后,又闪过一阵白气,紧接着掌势突然变
急,啪的一声粘上了阴绝逸的掌。

  阴绝逸面色骤变,从小星掌上竟然传来排山倒海一般的内力,自己全身功力
全部聚到掌上,仍然觉得五脏六腑都要反转一般难受。

  惊异间奇变陡生,与自己的阴寒内力完全不同,那小星的内力竟然忽而阳刚
似火,忽而阴寒如冰,并在阴阳之间不断变换,好像在试探什么一样,然后只见
小星眼中寒光暴起,掌心的内力变得冰寒无比,自己催动的阴寒内力好像河流入
海一样不但无法抵挡小星的内力,反而纷纷注入到小星那边去了!

  慌忙运力撤掌,拼着身受内伤也不能真元大损,但手掌像是被吸住一样丝毫
动弹不得,不过须臾,阴绝逸已经满头大汗,面如死灰。

  「你的阴毒内力,现在还给你!」小星冷冷地说道,掌力一吐,刚才阴绝逸
催动的内力骤然重锤一样砸了回来。

  阴绝逸惨叫一声,左臂筋骨尽断,一节白生生的骨头甚至从肘后刺出,嘴里
吐出的鲜血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身子风筝一样飞向回廊尽头的小窗,直接破窗
而出,摔入客栈后的小巷中。


                (二)

  「少主……」燕儿挣扎着走过来,但马上身子一轻已经被小星打横抱起,她
惨白着脸道:「少主,你……你怎么样?」

  小星看着她微笑道:「没事。我说了,我有分寸的。」

  看到小星的微笑,冰儿好像放下心中大石一样瘫坐在地上,燕儿也放松了紧
绷的心神,身子一软昏了过去。只有推门出来的白若兰,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
也隐隐觉得,刚才似乎有什么让人不安的事情发生了。不过惊讶于小星的武功和
燕儿的重伤中的她,也已经心如乱麻了。

  更让她意外的,客栈老板匆匆跑上楼来,满脸紧张的向小星道:「少主,燕
儿姑娘受伤严重么?需要什么药材小的马上去准备!」

  小星挥挥手,「做好你的本分,你没有武功,不要暴露身份。」

  那客栈老板又一幅醒悟了什么似的匆匆奔了下去。

  跟着小星进了房间,白若兰还在疑惑,被称为少主的他……究竟是何等身份
呢?

  但接下来的忙碌让她没有时间去问这些事了,被幽冥九转功打伤的燕儿不到
一盏茶功夫便全身发起抖来,四肢冰冷,额头滚烫。小星把了把脉,先是扶起燕
儿从背后输了一阵内力,然后拿出几颗红色的药丸让她吃下,最后却都终结在沮
丧地摇头中。

  小二送来的午餐冰儿和白若兰用了几口,喂进燕儿嘴里的粥却被尽数吐了出
来。

  小星的脸色变得很阴郁,一口饭也没有吃,正午过后,小星阴沉着脸拿出一
颗淡蓝色的药丸,坐到床边要喂燕儿吃,本来一直和白若兰端水洗手帕打下手的
冰儿却连忙上前阻止道:「少主!如意回魂丹楼主只给了您两颗!若是……若是
被知道……燕儿……恐怕……」接触到小星冰冷的眸子,一向伶牙俐齿的冰儿不
由得越说越小声,最后也不敢说完。

  「楼主怪罪,拿了我的令牌去便是!」接过白若兰递来的水,硬把那一颗药
丸灌进了燕儿肚子里,小星随后坐上床把燕儿扶起,双掌抵住她的背脊,面上红
光大盛,将一股股股纯阳真气源源不绝的输送进去。

  白若兰远远的端着一杯茶水,拿着一条手帕,却不敢上前擦去小星的汗水,
看着小星和燕儿,心里和鼻子突然都觉得酸酸的。不知道是因为这景象而感动,
还是因为这情况而难受。早晨自己和小星亲密无间的情况,现在突然感觉那么遥
远。

  幽冥九转功本就是霸道的阴寒内功,再加上女子体质本就属阴,燕儿本身内
力不高又有剑伤在身,这一掌尽管只受了十之六七,却也伤及经脉变成了令人头
痛的内伤。足足三四个时辰过去,天色已黑,小二送晚餐进来的时候,小星才满
头大汗的从床榻上下来,白若兰连忙递上茶水,用手帕替他擦汗,轻声问:「燕
儿……她怎么样?」

  小星却并没有回答,而是粗喘着气坐倒在桌边,像是在隐忍什么一样低声说
道:「兰儿,今晚你和冰儿在这里陪燕儿,我……我去后面的房间,谁也不要过
来……」

  冰儿刚刚把燕儿的身体放好,听到这话突然浑身一颤,回身道:「少主!您
是不是……是不是察觉到反噬了?」

  「胡说,你家少爷我……怎么会那么不中用。留兰儿在这里是怕你晚上一个
人照顾不过来。」小星笑道,但却连白若兰都看的出那笑容十分勉强。不待冰儿
再说什么,他端起一碗菜拿了两个馒头便离开了。

  白若兰惊疑不定地看着关上的房门,犹豫着问冰儿,「小星……怎么了?反
噬……是什么?」

  冰儿皱着小脸愁道:「冰儿也不清楚,冰儿一直是伺候夫人,少主那边……
一直是燕儿打理的。但是……但是少主的师父交待过,反噬的话……一定要燕儿
在少主身边。」本就是她第一次奉命出门随侍,就遇上这种事情,一双灵动的眼
睛蒙上一层水雾,几乎要哭出声来。

  「也就是说,燕儿不醒过来,咱们也不知道该怎么办?」白若兰也皱起眉,
小星的武功从她的眼里来看几乎可以说是深不可测了,究竟反噬是什么非要燕儿
在身边不可呢?

  「白姐姐……咱们光发愁也是不行的,先吃饭吧。」冰儿点起灯烛,叹了口
气拉白若兰坐到桌边,说道,「冰儿上午一时气急说错了话,白姐姐还请原谅冰
儿不懂事,冰儿这里给你道歉了。」

  「别……别这样,我会不好意思的。」白若兰红着脸答道,拉冰儿一起坐下
了,两女对看一眼,略带苦涩的微微一笑,一起吃起饭来。

  用餐结束,小二来把盘碗什么的都收去后,燕儿还没有醒来,但脸上已经带
上了一点血色,不再是近乎透明的苍白。冰儿有些放心地坐到床边,拿起燕儿的
一只手摩挲着。白若兰坐在床尾,三个女人都比较纤细,睡这一张双人床自然是
没有问题,但她却不自觉的疑惑,为什么小星今晚独自离开了呢?

  一声细微的呻吟,两女连忙起身,燕儿睁开了双眼,虚弱地说道:「冰儿姐
姐……少……少主,他没事吧……」

  冰儿顿足气道:「燕儿,你命都要没了,能不能先看看自己啊?」

  白若兰起身端了一杯水过来,回答道:「燕儿,小星他没什么大碍,给你疗
完伤之后就独自回房了。还让我们留下来照顾你。」

  「白……白姑娘……少主……让你留在这儿了?」燕儿撑起身体,直直地看
着她。

  「额……肯定是看冰儿一个人照顾你,会不周到吧。」白若兰想了想,点头
道。

  没想到燕儿闭起双目,突然流下泪来,泣道:「少主……少主……一定被反
噬了。都是因为我……我为什么要受伤!」

  冰儿也慌神了,扶着燕儿的肩膀问道:「那……那现在要怎么办?」

  燕儿犹豫了一下,附到冰儿耳边低低说了什么。冰儿的脸色先是一红,然后
又是一白,叫道:「不行!不许你去!你现在这样子,会……会没命的!」

  燕儿垂下头,低声道:「燕儿这条命……本就是少主的,为了少主,没有什
么不可以。」

  冰儿焦急道:「可是你要是万一这样死了,少主也会很伤心的!」

  燕儿怔了怔,然后求助一样地看着冰儿,用白若兰从没听到过的软语,央求
道:「那……冰儿姐姐,你……你去好不好?」冰儿脸色一红,猛地扭头看着白
若兰,嘴里道:「为……为什么要我?白……白姐姐明明更合适不是……」

  白若兰不明白她们说的话是什么意思,疑惑道:「是……有什么我可以做的
么?」

  「不行!」燕儿虚弱但是斩钉截铁的拒绝,「白姑娘不可以,不然……不仅
白姑娘,少主也会伤心的……冰儿姐姐,燕儿从来没求过你什么,也知道今天这
件事是强人所难,但是……燕儿实在是没有办法了……」

  冰儿咬着下唇看了看燕儿,又看了看白若兰,一跺莲足,道:「我……我去
便是。」

  她随后摸摸索索的从床里拿出一块素帕,红着脸回头看着白若兰道:「白姐
姐,今晚不管发生什么,以后你可不要对我发脾气。」

  然后,有些赌气似地道:「燕儿,我去旁边房间沐浴了,沐浴完了我便去。
你……你将来可不要放在心上。」

  燕儿感激得点了点头,转头对白若兰道:「劳烦白姑娘,照顾一晚不成器的
燕儿了……」

  白若兰虽然满腹疑惑,但还是点头道:「嗯,没……没事的,怎么说你也算
救过我的命,不用这般客气的。」

  冰儿关上房门,吸了口气,拍了拍有些发烫的脸,虽然作侍女时就想过会有
这一日,不过没想到第一次便遇上这种情况……

  叫小二打来热热的一桶水,顺便问清楚了小星新住的房间。小二离开后,她
快速脱去身上的衣物,玉石雕成一般的裸体缓缓浸入水中,水面没过她纤细的足
踝,浑圆笔挺的腿,尚且不够丰润但翘挺可爱的臀,盈盈一握的纤腰,虽然小巧
但是坚挺美好的乳房,最后停在她修长的粉颈处,秀美可爱的瓜子脸被蒸汽蒸得
更加水嫩,几乎一掐就能流出水来。

  她一面享受着热水的包容,擦试着身体,一面抱怨似的低语:「死燕儿……
本来随了少主后人家明明还幻想过将来和一个爱我的人有很浪漫很温柔的洞房花
烛夜的,谁知道少主本不愿意碰我,你却让我去做这种事……被你害死了……」

  双手抚过平坦的小腹,小腹深处一阵悸动,女性的本能已经开始为今夜的事
情觉醒,她苦着脸,起身擦拭着身上的水珠,一面只拿过一件外衣和长裙穿在身
上,什么中衣小衣抹胸肚兜都没有穿在身上,一面无奈的低语:「希望……明天
下的来床才好……」

  穿过曲折的走廊,来到尽头的房间,冰儿平复了一下越来越快的心跳,深深
吸了口气,推开门走了进去。


                (三)

  床边的帘子放了下来,随着她的走近越来越清晰地听见里面传出野兽一样的
低喘,让她心慌意乱起来。颤抖着撩开帘子,映入眼帘的是半敞着衣襟只穿着亵
裤大字形躺在床上,脸色病态的红着紧皱着眉头的小星。

  冰儿忐忑的去摸小星的额头,这样一幅生病的样子,真的会做出燕儿说的那
种事么?

  没想到手刚触到额头,还不及感受那滚烫的温度,手腕就被有力地抓住,她
惊讶的一颤,正对上小星睁开的火热眸子。

  「少……少主……」那眼神看的冰儿都有些结巴起来,但马上就转为了一声
惊呼,因为拉着她手腕的手直接把她拉上了床,拉倒在他身上,一双绣鞋远远的
甩飞了出去,一只大手毫不犹豫地按到她的屁股上,用力的,好像要掐进那臀峰
中一样用力的揉起来。

  冰儿吃痛,正要呻吟,只觉得天旋地转,竟已经被小星翻身压到了身下,炽
热的男性躯体沉重的压在她的娇躯上,让她连呼吸都困难起来,不由得张开小嘴
喘气,哪知粉嫩的唇瓣刚刚张开,一张大口就堵了上来,一条舌头直接侵入她的
小口,恣意逗弄着她不知所措的丁香。

  一边压在她身上吻着,他一边脱去了身上本就凌乱的衣服,火热的男人躯体
和她之间仅剩下她身上薄薄的一层衣物。

  隔着这层衣物,一双大手四处胡乱捏摸起来,被吻的昏昏沉沉的她一双手本
能的推拒着他的手,却在推挡间触到了他胯下火热的阳具,心中一惊,她慌忙用
手去圈住那根肉棒衡量了一下,恐惧的发现那粗细几乎赶得上一个鸡蛋大小,一
下子心里紧张起来,这样一个东西要是插进自己身体里来,怕是小命登时就要丢
掉一半。

  少主……不行……我不做了……还是……还是让白姐姐来吧!冰儿在心中大
喊着,但奈何樱唇被吻的死紧,只能发出口水四溢的含糊呻吟。

  彷佛在宣泄什么一样,小星的手特意滑过并没有扣着几个扣子的衣襟,而是
抓住外衣的两边,硬生生撕裂开来,那鹅黄的长裙,也在嘶啦的声音过后离开她
的娇躯,变成破败的绸缎。

  外衣之下再无其它衣物,扭动着的雪白裸体上已经一丝不挂。

  几乎觉得自己要憋死的时候,小嘴终于被解放,冰儿连忙仰起头大口大口地
喘着气,惊道:「少主……少主!您……您这是怎么了?」难道这就是反噬?难
怪燕儿要那样叮嘱自己了,本以为是尽婢子的本分伺候一下,燕儿的叮嘱也被她
错以为是丧失处子之身的缘故,所以还在奇怪为什么白姐姐不行,谁知道原来是
被这样的强暴!

  小星好像已经听不见一样,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起伏的胸膛,嫩红的乳头在
他的注视下缓缓涨大突起,他低吼一声低头用力咬住,胯下的阳具也伸到她双腿
之间乱冲乱顶起来。

  「好痛啊!少主,您不要咬得那么用力,要……要断掉啦!」冰儿哀叫着,
乳首上的疼痛让她慌乱,玉股间那一根顶来顶去好像在寻找她桃源洞的阳具更让
她心惊。

  「少主!轻些……求求您轻些啊!真的会被咬断啦!」冰儿痛的水蛇一样扭
来扭去,却甩不脱身上的小星,一双手推着小星的胸膛,却怎么也推不开,双腿
拚命要夹紧,但却只能徒劳的夹着小星的腰。

  胡乱顶来顶去的肉棒在紧闭的花瓣外不得其门而入,却好几次撞在冰儿的阴
核外。被扭动挣扎的情况搞得有些焦急,小星的双手猛地钳住了冰儿的腰胯,然
后挪动腰寻找着柔软的蜜穴。

  「少主!不要!不要!」冰儿苍白着小脸,双手推着他的腰,滑溜溜的小屁
股往后努力的缩着。

  小星也不说话,此刻的他好像一只发情的野兽一样,眼里只有这具可以发泄
欲望的美丽胴体!胸中的火热如果不发泄出来好像会让他爆炸一样。

  只有那个洞……只有女人……只有疯狂的占有侵入宣泄,才能好过!

  阳具终于找到了秘境所在,冰儿股间的花瓣只觉得一个又热又硬的东西突然
挤了进来,柔嫩多汁的花瓣却还一幅欢迎的样子把阳具紧紧吮住,帮助他对准仍
然紧缩成一块嫩肉一样的纷粉嫩穴口。

  热乎乎的阳具就要进入身体,冰儿双手本能的抓紧了床单,睁大眼睛抬身看
着自己的双腿之间,那浅褐色的巨大肉棒正雄踞在自己纤细的双腿间,「少……
少主!冰儿……冰儿好害怕!进……进不去的!」

  但刚说完,小星嘿的一用力,紫红的肉菇头几乎顶进去半个。冰儿一下子挺
着腰痛呼起来,「唉呀!少主!少主不行!要……要顶死冰儿了!」

  应该是小星也觉得有些疼痛,他缓缓抽离肉棒,冰儿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
就觉得鼻端一窒,胸口一闷,小星已经跨坐过她胸前,粗长的阳具顶上了她的唇
瓣。

  「少……少主?您这是要……」话还没问完,说到要字这个开口音的时候,
小口突然被阳具插进,冰儿连忙拚命张大嘴,生怕牙齿咬伤了小星。小星双手撑
住床头,就这么臀部在冰儿小嘴上面起伏,阳具在湿热的口腔里进进出出起来。

  冰儿呆呆的张着嘴,虽然喉头被顶的几欲呕吐,小舌也被冲撞的不知所措,
甚至一道口水也流了出来,但是看到少主似乎好过一点的表情,她也不敢再做什
么。心里隐约的想,虽然有点恶心……但只要这样……就可以了么?

  还没来得及延续这小小的庆幸,沾满口水的阳具又突然拔了出去。然后俏臀
忽然被高高举起,双腿大大分开扯向两边,小星好似扎马步一般站在床上,双手
握住她的足踝,阳具从上自下对准了她的蜜穴。

  还没从嘴里的感觉回过味儿来加上血脉回流,让冰儿有点头昏脑胀,还没来
得及明白目前的情况,迷蒙的双眼借着昏黄的灯烛,清楚地看见自己高高举起的
玉股上,那根沾满口水的阳具,猛地一下就消失在了自己的身体里,只留下短短
的一截和黝黑的毛发还留在肿胀的花唇外面……

  「啊啊啊!少主……少主!疼……疼死冰儿了!」她紧攥的小拳头几乎把床
单扯碎,被抓着的双腿筛糠一样抖动着,她哀叫着,扭动着,小肚子里那根火热
的硬物几乎把她撕裂,她泪眼朦胧地看着肿胀的蜜穴仅仅的包裹住阳具,一丝鲜
血从接缝处溢出,沿着被分开的花瓣逆流而下,在她曲起的小腹上划出一道鲜红
的线。

  没有任何怜惜,甚至也没有在那处女的幽谷中享受片刻紧绷的柔滑,阳具直
接了当的破关而出,然后再度重重插入。重复着的简单动作中,那阳具却彷佛越
插越深。

  「少主……冰儿好痛……你放过冰儿吧……呜呜……」

  双腿被大张着分开,最神秘的溪谷一览无余,颜色稍深的花瓣不断的被刺进
翻出,里面鲜嫩的蜜穴已经充血肿胀,整个股间都随着小星的动作抽搐着,疼痛
让冰儿的身体开始密布晶亮的汗水。

  已经哭成了泪人儿的冰儿却丝毫没有换来小星的温柔,他喘息越来越重,抽
插的动作也越来越大,好像要把这并不深邃的幽穴彻底刺穿一样。

  也不知道被进出了多少次,冰儿只觉的自己的蜜穴几乎已经麻木了,本来因
疼痛而绷紧的腰也酸疼着再使不上力的时候,小星低吼了一声,然后那阳具深深
的埋进了冰儿的体内,一口咬住她的一只玉足,阳具一跳一跳的喷射出炽热的液
体。

  「少主……呜呜……」冰儿低泣着感受着体内被滚烫的液体充满,浑身酸痛
的颤抖着躯体,希望风暴就此过去。

  哪知道小星突然把她整个翻倒在床上,搂起她的屁股让她爬伏着翘起臀峰,
分开双腿露出里面红肿得湿淋淋的肉缝。浑身酸软疼痛的冰儿一边无奈的任小星
摆布,一边呻吟道:「少主……冰儿不行了……真的不行了……」

  回答她的,却是背后一阵重压,花瓣再度被分开,依然坚硬的阳具突的刺了
进去。

  上身无力撑起,冰儿只能软软得趴在榻上,用最后的力气撑起自己的臀部,
任小星恣意的采撷自己的花蕊。眼泪沾湿了枕巾,心中开始忍不住抱怨的时候,
不断被袭击的蜜穴终于渐渐觉醒了女性的本能,开始分泌润滑的蜜汁。疼痛稍稍
减缓,被折磨了半晌的内壁终于开始隐约察觉到了一些酥麻的快感。

  小星仍然毫无变化,机械地重复着拔出,插入,再拔出,再插入的动作,一
下下的撞击让冰儿的屁股都有些发红,但这原始而野蛮的交合却让她心中渐渐升
起被征服的感觉。

  远远比上次要持久的多,冰儿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都几乎被小星掏了出来,
撕裂的痛楚过去后,钝痛中渐渐掺杂了越来越多的饱胀和酥痒。不断的痛呼逐渐
变得夹杂了些许奇怪的呻吟。

  「少主……冰儿……冰儿的下面……变得好麻……您,您就让冰儿休息一下
吧……」并不知道这一阵阵酥痒代表什么,冰儿开始担忧莫不是自己的蜜穴被少
主给用坏了。

  小星一如既往的没有回答,而是继续流着汗深深的耕耘着。床铺上肉体拍击
的声音中终于混合了轻声的水响,好像手指戳进湿软的烂泥一样。

  「少主……冰儿没力气了……」她呻吟着,翘起的臀部终于也无力支持,软
软得低了下去。小星用力捏住她的臀瓣,又硬生生提了起来。

  她哎哟一声,蜜穴随着疼痛一阵紧缩,竟又泌出好些水来,「少主……您捏
的冰儿好痛……啊啊……冰儿知错了……」感觉屁股上被捏得有些青紫,冰儿连
忙咬紧牙关,努力稳住跪伏的双腿,支持着撅起的嫩臀。

  又是一次深深的冲刺,阳具再次在不断收缩的蜜穴深处喷射出火热的液体,
这次烫的冰儿浑身一哆嗦,好像心尖都被浇到了一样,浑身暖洋洋的,腰后又酸
又软再也提不起一点力气,汗津津的瘫在了床上。

  「少主……您……您不会还要吧……」冰儿察觉到自己被翻过身来,仰面躺
到,双腿又被架上了小星肩头,垂目望去那肉棒仍然硬挺着,已然正对上了自己
的蜜穴,不由得连心都慌的酥了。已经浑身酸疼好像要散了架一样,娇嫩的肌肤
上四处是小星留下的青紫,冰儿甚至有些担心自己要在床上死掉。

  幸好她还算灵巧的耳朵捕捉到了一丝沉重的呼吸,她连忙侧头看去,惊喜的
好像见到了救星,连忙呼喊道:「白姐姐……快救救我……」


                (四)

  陈悦蓉和杨心梅这两个百花阁的堂主虽然位高却并不那么年长,杨心梅看起
来不过十八九岁,陈悦蓉更是一个十四五岁的小丫头。这样的年纪能做到堂主,
也难怪百花阁十几年来一直没有什么事迹可供人瞻仰了。

  比起威风赫赫的万凰宫,唯一能一较高下的大概就是女弟子的相貌了。

  这两女被救下后自然毫无疑问得跟上了叶飘零,让他颇为后悔自己当时说代
价的时候只是让她们帮肖芳雨挑了几件衣服而不是让她们滚蛋。问她们要什么时
候离开,那杨心梅很干脆的表示想让他送她们回百花阁的总舵,叶飘零于是深深
的忧郁起来,这两个女人跟着他的好处除了都算是美人可以用来看和用之外,大
概也只能是替他照顾着点那个已经好像惊弓之鸟一样的肖芳雨了。

  但这情同姐妹的两个女子在一起时候叽叽喳喳的好像春天的黄鹂,而偏偏叶
飘零是个很喜欢安静的人。

  「都闭嘴!」在四人住下的小客栈,叶飘零终于忍不住喊了出来,他不缺银
子,那么为什么这两个女人还要试图说服他开三间房而不是四个人各住一间。

  「出门在外银子自然省着花得好。」杨心梅清脆的声音里丝毫没有退让,看
来从被羞辱的打击中恢复得很好,「我和陈妹妹睡一间本就没问题。」

  陈悦蓉却有些怕叶飘零一样怯怯的拉了拉杨心梅的衣角,道:「那是恩人的
银子,他愿意这么花,就随他吧,大不了……到时不够用了,我……我这里还有
些碎银子。」

  叶飘零头痛地揉了揉额角,回头拿出银芙蓉拍在杨心梅手上,道:「你们是
说要让我送你们回总舵是么?」

  两女互看了一眼,点了点头。

  「很好,我送你们回去。」他接着从她手中拿回银芙蓉,算是完成了交易的
步骤,「代价是,我要你们安静的时候,你们就不许再说话。」

  接着他回过头,对愣在那里的小二冷冷地道:「四间上房。」

  这次,终于没有反对的声音了。他很愉快。

  肖芳雨静静地站在三人身后,没有说话。这两个女子加入后,她变得比之前
更加沉默。如意楼的事情是陷害,暮剑阁的事情也是陷害,她一家大小的血仇,
突然变成了海市蜃楼,让她整个人都空落落的。

  跟着恩公,相信他能找出真正的凶手,已经是她最后的希望了,但这两个女
子要恩公带她们回百花阁,她不知道百花阁有多远,但想必,要花费不少时间的
吧,如果百花阁里尽是这样的漂亮女子,恩公还会记得,曾经答应过自己要替自
己报仇的事情么……

  「喂。」一只大手在她眼前晃起来,肖芳雨才注意到自己走神了,连忙看向
叶飘零,听他说道,「你发什么呆……上去吃饭了。」

  唯唯诺诺的应了一声,她跟着大家一起上了楼。

  吃饭时候叶飘零并不喜欢说话,肖芳雨也是个安静的人,只有两个百花阁女
子忍不住挑起了话头,杨心梅一幅又是疑惑又是生气的样子道:「我不明白,百
花阁人少势微,那些冒充如意楼的人就算是要驱虎吞狼,也该去找龙五爷那样的
人才对,怎么就选上我们了呢?」

  「杨姐姐,想必是龙五爷武功高强,他们没有把握吧。」

  「就算暗算失败,反正是要赖在如意楼头上的,怎么说隐龙山庄的势力也是
足以和如意楼抗衡的了,不把脑筋动在那边,那个幕后黑手一定脑子有问题。」

  「杨姐姐……你这是为那些坏人不平么……」

  「呃……我也不是那个意思啊。我就是很委屈,早知道……就不答应那什么
清心牛鼻子的邀请了。」

  叶飘零突然插嘴,问道:「血池四煞的武功,当真是清心废掉的?」

  陈悦蓉点点头,答道:「没错,当时四煞被清心道长的师父天绝师太擒获,
四煞一心求死,清心道长却说要让他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便在天绝师太的面前
废掉了他们武功。当时有多个武林名宿在场,是很出名的事情。」

  叶飘零皱起眉头,好像有哪里想不通了一样,这件事他并不是完全不知道,
天绝师太毕竟是很有名的一个人,年纪轻轻就接掌峨嵋门户,办下几件大事后收
了个比自己还要大出好多的徒弟,然后让那个男的成了峨嵋近百年来唯一的男掌
门,自己飘然不知所踪,既然擒获四煞的是她,那清心能够废掉四煞武功到也说
得过去了。

  「你在怀疑清心道长么?」杨心梅心直口快,藏不住什么话,想到便问了出
来,「我们也是没有答应和他去调查另外几起案子,就被袭击了。我也觉得那个
牛鼻子不对头!」

  陈悦蓉拉了拉她的袖子,皱眉道:「杨姐姐,没凭没据的,不能乱说的。」

  江南的软甜嗓音确实只有配上她这样娇美的少女才合适。就是毫无绮念的话
到了她嘴里,也能有让男人骨头酥软的功能。

  「不可能是清心。」叶飘零皱眉抿了一口茶,道:「这老道武功虽然在现在
的峨嵋堪称第一,但他带艺投师所学甚是有限,四煞的武功已经不在当年之下,
单是这四人,清心便驱策不了。」

  肖芳雨一边吃饭一边专心地听着,她知道血洗自己家的人,便是这冒充如意
楼的神秘组织。找到仇人,也许自己还有生存的动力,不然……依现在自己报仇
无路报恩无门的境况,还不如死掉的清静。

  「真讨厌!」杨心梅一口咬下一块豆腐,恨恨道:「这些总是藏在后面的黑
手,真是恶心。正大光明的上来,死斗一场,姑奶奶这条命丢便丢了,现在这样
畏畏缩缩的,算什么英雄好汉!」

  陈悦蓉低笑道:「杨姐姐,真要是英雄好汉,又怎么会做这种事啊。」

  「叶公子,你打算什么时候送我们两个回百花阁?」杨心梅很干脆地问,眼
睛直勾勾地盯着叶飘零,一点也没有害羞的样子。肖芳雨也竖起耳朵,夹菜的手
都有些颤抖。

  「先来后到。」叶飘零淡淡的回答。

  「啊?」杨心梅顿时满脸问号。

  叶飘零伸手摸着身边肖芳雨的秀发,答道:「我与她的交易完成之后,才轮
到你们。」

  杨心梅似乎有些着急地看了一眼陈悦蓉,急急道:「我跟着你跑来跑去倒是
没什么,可我陈妹妹她要是出了什么事,你……」话还没说完就,陈悦蓉就用一
块豆腐堵住了她的嘴,继续道:「叶公子,我们姐妹跟着您就是了,想必叶公子
也定能护得我二人周全的吧。」

  看来虽然同为堂主,这个年纪小的反而地位更高呢。叶飘零瞥了两人一眼,
道:「如果血池四煞这种级别的人都沦落为打手,我可不保证我能力范围以外的
事情。」

  陈悦蓉皱了皱眉,杨心梅抢道:「那你更该趁早把我们送回百花阁。现在你
连什么人要挑起如意楼与武林正道的矛盾都不清楚,我们回到百花阁至少能让百
花阁帮如意楼说话。」

  叶飘零眼中精光一闪,冷冷道:「这倒不必,我如意楼虽然不如当年狼魂势
大,却也不惧你们所谓的正道连手。连这般事情都难辨分明,所谓江湖正道也不
过如此了。想当年四大世家六大剑派围攻狼魂之时,至少那时所谓正道中人还敢
说一句『无它,唯惧狼魂势大』的理由,单凭这一句,便比现今武林中人强不知
多少。」

  几十年前的那场战斗,在场的四人看年纪决计无人有可能参与,但就连足不
出户的肖芳雨,也知道叶飘零所说的,那场只能被冠以浩劫的武林纷争。

  已经很少有人提到当年狼魂的势力究竟有多大,提起狼魂时说得最多的便是
那群人的特立独行行为如何乖张如何不遵循武林常理,于是当年在少林武当的秘
密组织下,四大世家和六大剑派这些当时几乎代表了全部江湖正道的力量在同一
个时间统一对狼魂发起了进攻。随着双方的大规模争斗,越来越多的人参与了进
来,本来一直在观望的丐帮和黑道众多帮派也渐渐加入了剿灭狼魂的一方。

  在将近两年的腥风血雨后,狼魂终于成为了历史。

  但江湖也为这一次事件付出了足够的代价,六大剑派有五个几乎断绝香火,
四大世家全军覆没,少林武当身为组织者,也仅仅保下了数百年的根基没有被毁
灭,武林就是从那时开始进入了混乱无序的年代。更让众人担心的,就是狼魂并
没有真正被消灭,而是作为一块巨大的阴影,笼罩在每一个参与过的人身上。

  二十年后,少林渡厄大师的惨死拉开了狼魂复仇的序幕,银狼南宫熙,血狼
冷星寒,独狼风绝尘等十几个名字一夜之间成为了江湖中人的噩梦。所幸最后在
几个江湖名宿暴毙狼魂众人死伤几名之后,渐渐的平息。

  现在叶飘零说出这般话,加上平日如意楼毫无顾忌的作风,百花阁两女很自
然地觉得如意楼根本不在意和白道为敌,甚至,已经把自己当作了又一个狼魂一
样……


                (五)

  午夜,安静的客房,叶飘零静静地躺在床上,双手枕在头后,他并不是贪睡
之人,曾经七天七夜衣不解带的追杀任务也并未让他皱一皱眉。

  出来这些时间,搜集到的情报远比想象中少,他本人是不在乎那些所谓的正
道中人的,大不了便拚杀一场又能何如,那些把正义挂在嘴边的人不一样也会为
了七情六欲做着各种龌龊的勾当么……偏偏,这次楼主很诡异得下令全力调查,
在没有足够证据前也不许楼中众人轻举妄动,在外出任务的弟子大概全都参与进
来了,甚至听说自己那个很久没见的小师弟也急匆匆地赶到了江南。

  如此劳师动众,难道楼主发现哪里不对了么?叶飘零甩了甩头,不管如何,
先把手上的事情办完。

  肖芳雨的仇家正好可以并入自己的调查中,到省了一份心。

  想到肖芳雨,他胸中隐约开始有些烦躁,那烦躁让他无法再静下心来思考。
他笑了笑,他知道那是自己沉寂了一阵子的欲望正在蠢蠢欲动的征兆。

  那两个百花阁的女人现在不好招惹,但还有个楚楚可怜的少女,现下正孤独
的睡在自己的卧房中。叶飘零站起身,突然发现带着一个女人出门尽管多有不便
但在这种时候还是很方便的,至少不用让自己费神找一家青楼或者如意楼的属地
来满足自己了。

  但马上,敏锐的耳朵里就捕捉到一丝不寻常的轻响。他冷笑一声,莫名的心
情恶劣了起来。

  推窗飞身而出,左足在对面飞檐上一点,身形已至屋顶,果然有两个鬼鬼祟
祟的黑衣人正蹲在那边小心的揭开屋上的瓦片。

  「糟,被发现了。」一人回头看到叶飘零,惊道,「走。」

  「走?」看着两个人轻飘飘的飘下屋檐,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狂奔起来,叶
飘零冷笑一声飞身而下,纵身追了过去。

  但追出两步,马上想到什么一样原地站住,略一思考,他反而一跃回到了自
己的房间,然后突然推门从自己的屋门出去。左右看过去,走廊里空空的什么也
没有,正想嘲笑自己的多虑,却又发现肖芳雨的房门隐隐开了一条缝。

  连忙过去推门进屋,果然一个蒙面黑衣男子已经摸到了肖芳雨床头,手上的
单刀已经高高举起。

  叶飘零毫不犹豫的抓起手边的东西运力掷了过去,人也踏上几步,一指往对
方腰间点去,那人若要躲过掷来的东西,便难以躲过自己这无声无息的一指。

  没想到那黑衣人背后有眼睛一般单刀突然在背后封了一圈,磕开掷过去的东
西的同时身形急退到窗边,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仔细地打量着叶飘零,低声道:
「不愧是如意楼弟子,看来你们果然已经察觉到了。」

  「终于不自称如意楼了么?」叶飘零冷笑道:「你若当我们像那些名门正派
一样愚蠢的话,那你就准备为你的无知付出代价吧。」

  「是么?」那人的眼中射出兴奋的光,「那我倒要看看你打算让我怎么付出
代价了。」

  话音落处,刀光已经斜斜飞出,不过一闪,寒气已经到了叶飘零颈侧。

  「好刀法!」叶飘零右掌劈出,间不容发的格开劈来的单刀,左掌却转化为
拳,顺势向那黑衣人迎面一拳打去,口中道:「不过没想到别离刀柳长歌竟然会
在这深更半夜做这偷鸡摸狗之事。」

  柳长歌刀光回引封住那一拳的去势,脚下错开几步,有些感叹地道:「近来
的江湖小辈不仅武功了得,见识也颇为过人,看来我等老朽果然已经不适合在行
走江湖了。」

  像是发现什么新鲜有趣的猎物一样,叶飘零的眼里尽是兴奋的光芒,他抢上
几步,双拳丝毫不惧刀锋一般连连击出,口中说道:「江湖没有合适不合适,不
合适的人,都已经不会再有机会行走江湖了。」

  柳长歌神色一振,刀掌并用将叶飘零的攻势尽数化解,一边护住门户一边笑
道:「说得不错,若不是你我各为其主,倒可以交个朋友。」

  叶飘零长笑一声,猛地一拳击出,道:「叶某虽然不是什么名动江湖之辈,
却也不屑与为鼠辈卖命之人结交!」

  柳长歌横刀挡下这一拳,只听嘣的一声精钢单刀一下子断为数段,他长身而
起,双足连踢,几段断刀闪电般射向叶飘零,同时身形反跃推窗而出,带着怒意
的声音远远传来:「终有一日,我柳长歌要与你正大光明的一战!」

  双手一圈,几截断刀近数被叶飘零的掌风击落,他凝神缓了缓平息紧绷的全
身,背后却不知不觉已经湿透,柳长歌这样的人也成为敌人的手下,难怪楼主会
如此重视了。

  「恩……恩公,您没事吧?」颤巍巍的声音从一旁传来,还带着七分惊吓。

  他回头,这才发现肖芳雨早已惊醒,抓着被单缩在床角,担心地看着他。

  「没事。」一向接触惯了武功高强坚强独立的女子,乍有一个弱小无助的少
女跟在身边,让他竟然莫名的满足,或者……还有一点怜惜。

  他坐到床边,头一次不带一点其它念头的搂住肖芳雨瘦弱的双肩,柔声道:
「都没事了,有我在,安心吧。」

  肖芳雨睁着大眼看着他,怯怯地道:「可是……我……我好怕……那个人,
是来杀我的么?」

  肖芳雨落在了如意楼手上,最无法接受的人是哪些根本想都不用想,他笑了
笑,按着她让她躺下,拉过被单给她盖好,道:「这样不好么?来杀你的都是你
的仇人,到省得咱们去找了。睡吧,相信我,他们杀不了你。」

  肖芳雨眨了眨眼,半信半疑的闭上了眼睛,但一只手还孩子气的抓住了叶飘
零的衣角,「恩公,不……不要走。」

  「不用一直恩公恩公的。」叶飘零握住她纤细的手,从自己衣角上拿开,但
并没有放开,道,「以后,叫我名字就可以了。」

  「那……那怎么可以……」肖芳雨闭着眼睛,迷迷糊糊地道:「不然……叫
你少爷好不好?」她单纯的脑瓜里,自己的兄弟都是这么被下人称呼的。

  这算什么?叶飘零不由得笑了起来,难道也要让自己搞得和师弟一样带着奴
婢游荡江湖么?但还是道:「随你吧。只是,不管叫什么,都不要再用来叫别人
就是了。」

  肖芳雨沉沉地点了点头,终于在手上传来的安心感觉里,香甜的睡去。

  门外,两个女子拿着长剑有些沮丧的往自己的房间走回去,被柳长歌的名字
吓得腿软在门外的两人实在没勇气再进门去了。

  「叶公子喜欢那个……那个孤女么?」分开前,尚且懵懂的少女有些心酸地
问。

  「谁知道。」相对较为成熟的女子直接回答:「不过,你看起来喜欢那个叶
公子就是了。」

  「……谁……谁说的,明明……明明杨姐姐你说你被叶公子看到那样羞耻的
情况,不嫁都不行的。」

  「那……你不喜欢么?」

  沉默半晌,伴随着房门关上,细弱蚊鸣的江南软语从门后低低传出来。

  「人家……又没说不喜欢……」


            《如意楼》第五章 花絮


                (一)

  冰儿大怒,剑招一变,不要命一样招招往阴绝逸的要害招呼过去。

  阴绝逸惊慌失措的摀住裤裆,叫道:「你这丫头,就认识这一处要害么?难
道要老子变太监啊!」


                (二)

  小星把了把脉,先是扶起燕儿从背后输了一阵内力,然后拿出几颗红色的药
丸让她吃下,最后却都终结在沮丧地摇头中。

  冰儿拿着药瓶,小心翼翼地道:「少主,燕儿是受了内伤的……是不用安胎
的……」


                (三)

  穿过曲折的走廊,来到尽头的房间,冰儿平复了一下越来越快的心跳,深深
吸了口气,推开门走了进去。

  「你是谁?来干什么?救命啊!女色狼啊!」

  冰儿狼狈地冲出来,一边跑一边道歉:「不好意思,我走错房间了。」


                (四)

  幸好她还算灵巧的耳朵捕捉到了一丝沉重的呼吸,她连忙侧头看去,惊喜的
好像见到了救星,连忙呼喊道:「白姐姐……快救救我……」

  「……」

  「白姐姐……你跑得这么快不去参加奥运可惜了呢……」


                (五)

  「出门在外银子自然省着花得好。」杨心梅清脆的声音里丝毫没有退让,看
来从被羞辱的打击中恢复得很好,「我和陈妹妹睡一间本就没问题。」

  客栈老板突然冲了出来,大吼起来:「不可以!全江湖那么多光棍,你们还
敢浪费资源?」

  说着举起一个牌子挂在柜台前,上书四个大字「百合禁止」。


                (六)

  但马上,敏锐的耳朵里就捕捉到一丝不寻常的轻响。他冷笑一声,莫名的心
情恶劣了起来。

  推窗飞身而出,左足在对面飞檐上一点,身形已至屋顶,果然有两个鬼鬼祟
祟的黑衣人正蹲在那边小心的揭开屋上的瓦片。

  「你们来干什么?」

  一个黑衣人理直气壮地回头道:「关你鸟事,我出来打酱油的!」


                (七)

  「不用一直恩公恩公的。」叶飘零握住她纤细的手,从自己衣角上拿开,但
并没有放开,道,「以后,叫我名字就可以了。」

  「那……那怎么可以……」肖芳雨闭着眼睛,迷迷糊糊地道:「叫你飘零,
感觉好难听……」

  屋内传来什么人摔倒在地上的声音。

  (蛇足)

  「你一脸淫笑的在想什么?」

  「我在构思片尾曲。上次的片头曲忘记把开头那段经典的『啊啊啊啊啊』加
进去了。」

  「脑残是会逐渐加重的么……」

  「你有什么好的片尾曲提议?铁血丹心被改得太离谱,好多人没看出来,让
我很orz。」

  「应该说像你一样怀念那个年代的射鵰英雄传的人太少了吧,现在的一代都
是看着张纪中长大的呀。」

  「不要对我提张鸡肿……我哪天有时间一定要写死他一次!」


作者: 月之影    时间: 2012-1-27 17:25


             第六章  欲满红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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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敢相信自己在沉郁的心情中依然能把这章完成,只能说白痴不会得感冒。

  这两章都有些仓促,原因实在不想说明了,这里毕竟是发文不是倒苦水的地
方。

  有些东西只是个尝试,当预想中的结果不会出现后,我大概就能安心的放弃
一些东西,去做一个无聊但是安稳的小店主,过最初那种只看文的生活。

  当然,一切都是也许。

  悲哀的发现,风月竟然是最后可以把郁闷说出来的地方,希望管理员大人手
下留情,放过我这无聊的啰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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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

  白若兰口干舌燥地站在客房内,僵立不能动弹。

  虽然隐约有了一些心理准备,但面前这香艳又残酷的画面还是让她如被雷击
一般。

  冰儿四肢绵软的躺在床上,一条雪白的长腿软软垂在床沿,另一条腿则被小
星紧紧搂住,大大分开的股间,那一塌糊涂的蜜穴清晰可见,红肿的花瓣,带着
血丝进进出出的阳具,被浓浓的白浆沾湿成一片的私处,都直接而震撼的暴露在
她眼底。

  冰儿一声声哀鸣着,白若兰好像感同身受一样觉得浑身发热发软,一双腿几
乎就要站不住了。怎么办?怎么才能帮帮冰儿?她混乱的脑海无法思考,也许自
己真的应该听燕儿的不要过来才对。

  「白姐姐……冰儿真的不行了……冰儿……连骨头都要散了。」冰儿一边随
着小星的动作无力的呻吟着,一边用哀求的眼光看着白若兰。

  「我……」她踌躇着走到床边,这才发现小星的眼神赤红但又涣散着好像聚
不到一处一样,面色病态的红,好像受了内伤一样,大抵明白冰儿承受的似乎和
这状况有关,自然不能把冰儿从小星身下拉出来。

  她犹豫一下,想着当时小星是怎么减轻自己的不适的,试探着把手盖上了冰
儿的乳房,轻柔的揉搓起来,用纤纤玉指拨弄着仍然柔软的乳头,轻声道:「这
样……会不会好受些?」

  「白姐姐……你……弄得冰儿胸口胀胀的……啊啊……不过……感觉……是
不那么痛了……」冰儿本是想让白若兰替下自己,但实在不好直接开口,乳房被
抚弄的确实也有些舒服,让她呻吟之余倒也能像小猫一样哼了几声。

  对了,还有一处,碰起来酥酥痒痒的,一定能让冰儿舒服些。白若兰一手继
续爱抚着乳房,一手伸向他们两人结合处,摸索着找到花瓣顶端那已经些许发硬
的颗粒,用手指轻轻按住,缓缓的画起圈来。小星的肉棒就在她的手旁边进进出
出,让她不由得脸颊一阵发烫,蜜穴深处都忍不住有些抽搐。

  「唔唔……白姐姐……你摸……摸的是哪里?」冰儿吃力的抬起头想看个究
竟,本来就酸软不堪的身体在白若兰的手指抚摸下几乎化成了一滩春水,蜜穴处
不断传来的饱胀和摩擦,反而成了能够减轻白若兰手指带来的酥痒的良方,「那
里……摸的冰儿……好痒……也好麻……」

  冰儿的娇吟有些感染到白若兰,她觉得呼吸也急促了起来,胸口胀胀得好不
难受,不禁收回盖在冰儿胸膛的手,微微扯开自己的衣襟,伸进肚兜中,抚弄起
一边的乳房来。手心摩擦过硬挺起来的乳头,才稍稍缓解了胸前的憋闷。

  陡然室内变得春意无边起来,一个浑身赤裸的娇俏少女软倒在床上,酥胸起
伏娇吟不断,一个赤裸的少年抱着一条雪白的长腿跪伏在少女股间奋力抽送,双
目赤红汗流浃背,另一个少女却侧坐在床边一手抚弄自己饱满的乳峰,一手在那
男女交合处捏摸着,颊生桃红满面含春。

  终究是泄过两次,小星足足又在冰儿酥软的娇躯上驰骋了小半个时辰,幸好
有白若兰寻到冰儿的痒处,让冰儿也在这小半个时辰里丢了好几次身子,纵然如
此,小星抽出肉棒把白浊浓汁喷洒在冰儿小腹时,幽谷间那娇嫩的蜜穴也已经红
肿得好像一碰就要裂开一样。

  几点阳精溅到白若兰手背上,让她浑身一阵酥颤,握着自己乳峰的手不禁用
力起来,裙裾之中已然一片濡湿。

  冰儿喘了片刻,只觉得四肢百骸都几乎被那可怕的硬物掏空了去,看到坐在
床上的小星痴痴地盯着自己光裸的胸膛,胯下的那条肉虫又渐渐涨大扬头,心下
大惊,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一个翻身滚下床去,叫道:「少主!冰儿不来了,
换人,换人。」

  白若兰看见冰儿狼狈的摔下床,连忙伸手要去扶,哪知突然被从背后搂住,
一下子拖上床去。

  冰儿软软的站起身来,看着白若兰被小星压在身下,周身衣物一件件被卸下
了,有些抱歉地说道:「对不住了白姐姐,冰儿实在是受不住了。至多……至多
冰儿也帮你舒服一下。」

  白若兰羞红着脸挣扎着,冰儿这么看着她让她浑身都在抗拒,但本就力气不
及加上刚才的抚弄已经让自己春情大动,只能眼看着身上的小星一层层剥去自己
的衣服,却毫无办法。

  察觉到冰儿的视线正扫过随着衣物的减少而裸露出来的肌肤,小星发烫的躯
体也紧紧地贴着自己,白若兰一下子连说话都发起颤来:「冰儿……小星,小星
看起来好古怪……」

  「少主阳脉失控,下午又为了救燕儿强运阳脉四个时辰,反噬的纯阳真气大
概连燕儿都想象不到的多吧,不然……」冰儿的脸红了红,继续道:「以前燕儿
和少主在一起的时候,通常一个时辰左右就回房了,哪像这次……」

  她有些着恼的用素帕擦拭着股间,碰到时却又一阵疼痛,痛哼了一声,才继
续道:「光是折腾冰儿就折腾了一个时辰,白姐姐,你可要多忍着些了……少主
现在的事情,醒了之后不一定会记得,你可不要恼他。」

  这拉拉杂杂说了许多,白若兰却只听了个七七八八,因为身上的衣物已然尽
数除去,连一双素袜都被脱下扔到一边,一双小脚正被小星握在手里,张口在柔
腻的足弓上啃咬着,让她又痒又痛,不禁告饶道:「小星……别,别咬,好……
好痛,好痒。」

  小星顿了顿,然后,突然抓着她的足踝把她的双腿一把拉开,她连忙屈膝夹
腿,但膝弯已经被小星双手按住,丝毫不能动弹,挂着几点甘露的鲜嫩肉缝,好
像在等待侵入一样微张着小口,滑腻的蜜穴口在花瓣之中好像饮水玉蚌一样吐着
一丝粘液。

  「哎呀……慢……慢些……」并不是毫无经验的处子,察觉到肉菇头试探似
的开始在蜜穴口摩擦,生怕被尽根而入的白若兰连忙用手圈住那肉棒根部,另一
手慌慌张张的伸进唇中,沾染一些津液,也顾不得冰儿的视线了,匆匆扣进自己
的蜜穴,将津液涂抹在蜜穴深处,滑溜溜的纤长手指在里面涂抹着竟然有些舍不
得拔出来,指尖刮过里面细密的褶皱时,让她全身都一阵舒泰。

  但小星已经等不及了,她的手指刚刚抽出来,那被挡在外面的肉棒就急急的
就准湿润的穴口,用力插了进去。

  「呃……」白若兰拚命忍住了到口的呻吟,肉棒在她的手握之下无法尽根而
入,不想却恰好顶到蜜穴中一处较为肿胀的嫩肉,一下子阵阵酥痒便从那处扩散
到全身,让她穴中又泌出一阵清流,腔壁彷佛受到刺激一样紧紧地缠住了进入的
阳具,有自己的生命一样吮吸着。

  「不行……不能再顶那里了……要……要酥了……」白若兰脸红眼湿的蹙眉
呼喊起来,她身子本就比冰儿敏感许多,这下又正被小星撞到软处,连握着阳具
的手都无力的松开,腰后绷紧挺起,情不自禁的扭动着雪臀开始迎合小星完全放
开的冲击,花心迎上刺进深处的肉菇头,一股清凉的液体便已经喷将上去。

  冰儿好不容易平复的呼吸再度急促起来,一双大眼眨也不眨地盯着白若兰的
裸躯,的确单从容貌上白若兰至多算是中上美人,比起娇俏可爱的冰儿,尚且不
如,但是饱经雨露滋润之后的身子明显渐渐在脱离少女的青涩,本来紧致坚挺的
乳房泛着红潮,看上去柔软而富有弹性,上面红豆一样的乳蕾骄傲的凸起着颤抖
着。

  没有一丝赘肉的纤腰正随着小星的动作柔媚的扭动,虽然身材娇小但是却显
得修长纤细的双腿屈起盘在小星腰后,秀美的双足与小腿几乎绷成了一条直线,
紧紧地勾着小星的腰,彷佛生怕这身子会离开她一样。

  尽管对风月之事不甚了解,冰儿仍然情不自禁的吞了口水,颤声叹道:「白
姐姐……你好美。」

  白若兰并不知道自己现在的媚态,她只是遵循着心底的热力的驱使,舒展着
收缩着紧绷着自己,属于女人的各个部分,听到冰儿的话不禁羞道:「冰儿……
我……我都已经这般窘态了,你……你还要取笑我么?」


                (二)

  冰儿稍稍恢复了些力气,便凑过床边,笑道:「这可不是取笑呢……冰儿若
也有白姐姐这样,刚才少主可能就不那么粗鲁了呢。」

  白若兰咬唇忍着一次次的冲击带给她的销魂感觉,颤声道:「谁说你……你
家少主不粗鲁了……我……我都快被他顶……顶散架了……」

  冰儿调皮的伸手捏住一颗凸起的乳头,用手指一下一下地弹着,笑道:「可
是白姐姐看起来一点都不痛,还很舒服的样子呢。」

  「谁……谁舒服了……」纤指每一下弹过她乳头,都让她穴心一缩,腰间一
紧,不由得伸臂护住胸口道,「冰儿别再弹了……」

  谁知道冰儿拉过她的手盖在自己的乳房上,双眼水汪汪的,看着白若兰道:
「白姐姐你刚才摸的冰儿酸酸痒痒的,浑身都软软的好舒服,现在你帮冰儿冰儿
也帮你好不好?」

  下身含着的肉棒快让她无法思考了,恰好手心抓住了冰儿凉凉的汗湿玉乳,
也不管刚才冰儿说的什么,下意识地抓揉起来。冰儿小猫一样哼了一声,双手齐
用抓住白若兰两边酥乳,像揉面团一样玩弄起来。

  胸前的丝丝酸麻让她的蜜穴一波波的紧缩,紧夹着肉棒时候的摩擦又尤其强
烈,不几下,花唇之间蜜穴之中便已经水声大作,晶亮的银丝从半悬的雪股间垂
下,显得淫糜而妖媚。

  很快的,冰儿和小星就把白若兰送上了第一个高峰,肿胀的阴核下水淋淋的
花瓣中,充血的穴口突然紧紧地吸住了肉棒的根部,里面紧缩的肉壁剧烈的蠕动
起来,好像无数小手一样,握住插在里面的肉棒,花心颤抖着吐出大量少女的精
华,淋在火热的肉菇上。

  强烈的好像要送她升天的感觉还没过去,仍然硬挺的阳根就继续抽插起来,
只不过还在剧烈收缩的蜜穴虽有润滑也艰涩难行,小星的每一下抽送,都缓慢起
来。

  「停……小星……停……让我歇歇……」还没完全宣泄出去的酸软感觉随着
小星的动作再次快速聚集,她慌张求道,「这样……这样下去……要……要死掉
了……」

  冰儿不知道白若兰的实际感觉,听到要死的话心里一慌,连忙伸出手握住小
星的阳根,没想到这一握又让小星的阳根狠狠顶在蜜穴浅处那一小块软肉上,一
下子白若兰雪白的小腿猛地抬起伸直,僵在空中,只有紧绷的足尖微微颤动,腰
拚命挺起把身子绷得像一张弓似的,粉嫩的唇瓣大张,却发不出声音来,只觉得

  那缓缓在那一小块嫩肉上摩擦移动的肉菇让她蜜穴深处空虚之处彷佛被绞紧
了一样,花心都憋胀酥软的有些难受起来,她情不自禁的抬起翘挺的臀峰,悬空
画着圈子,想让那肉棒给她更大的刺激。

  冰儿看白若兰的样子完全没有要死的感觉,又感到她不断拱挺的臀部似乎难
以忍受这浅浅的抽送,再加上自己的玉手被两个人的阴阜夹得都有些痛起来,索
性在小星抽到最外后一把放开。

  高高挺起腰臀的白若兰没想到这变化,在那浅抽慢送中憋了半天的肉棒却不
会放过这个机会,滋溜一声轻响,本来只有垫高臀下才可能进入的深度,被深深
地刺入。刚才就绷紧了的娇躯被着深深的一插一下子瓦解,她克制不住的大声呻
吟起来,「不行……啊啊……要……啊啊……要……要穿了……啊啊……」

  雪上加霜的,那肉棒偏偏又在她最深处的娇嫩外突然急射出一股热流……她
浑身一抖,高抬的粉腿软软的垂下,挺起的纤腰也贴回床上,浑身香汗淋漓好像
刚洗过澡一般,嘴里仅仅剩下细微的喘息声,秀目瞇起,彷佛还在回味刚才的余
韵。

  小星缓缓地拔出自己的肉棒,有些合不拢的蜜穴口内,缓缓回流出一股淡白
色的液体。

  小星也彷佛体力用尽一样向后躺倒,嘴里含糊的念着:「兰儿……我好热!
帮我……我好热……」

  冰儿担心的看过去,小星的脸色确实已经好了很多,但是面上还带着一抹残
红,胯下的巨物也没有折服的迹象,而是再次坚硬了起来。

  白若兰也有些吃惊,掩口道:「冰儿……他……他怎么还没好?」

  「不……不知道,大概……大概还要来一次吧。」

  「可是他,他不动了……」白若兰坐起身子,也担忧地看着小星,实在不清
楚他这么躺在那里自己要如何是好。

  「不如……」冰儿踌躇了一下,道:「白姐姐象早晨那样……帮少主弄出来
好了。」

  白若兰脸红了红,却也知道不是害臊的时候,只好又吐了些口水在手心,双
手握住那肉棒,红着脸上下套弄起来。看白若兰动的辛苦,冰儿也有样学样的吐
些口水在手心,两女就这样傻呼呼的对着硬翘的阳具轮流替小星套弄着。

  但两女这毫无技巧的套弄彷佛隔靴搔痒,堪堪动了近一刻,两人都手腕酸痛
起来,也没见那阳具有一丝要喷发的迹象。

  白若兰正自沮丧,冰儿却以拳击掌道:「白姐姐,看来用手是不行的,你还
有些力气,不如……不如你坐在少主身上,用……用下面帮少主弄出来吧。」

  白若兰登时满面红霞,别过脸去道:「那……那怎么可以……」跨在男人身
上做这种事,岂不如青楼女子一般不知廉耻了……

  「唉呀……」冰儿推着她的背让她挪到小星腰间,催促道:「白姐姐,事出
紧急,就别顾忌那么多了……」

  她还要抗拒,冰儿却已经从背后搂住了她让她跪跨在了小星腰间,她急道:
「不行……不行的,我……我腿上也没力气了。」

  冰儿笑道:「没事,白姐姐,冰儿帮你举屁股。」

  「你……」白若兰有些羞恼正要去掰冰儿的手,哪知道冰儿看她湿润的蜜穴
已经对准了翘起的阳具,从背后扣住她的臀部向下一压,那热乎乎的龟头便已经
塞进她体内,把她后面的话都给烫没了。

  她半跪在那里,起也不是坐也不是,下身夹着一个头,里面一阵空虚,外面
一阵火热,全身一阵酥软。反正也是如此了……又想不到别的办法,她索性把心
一横,咬牙缓缓坐了下去。

  自己主动坐下与被强占侵入区别竟然甚大,因为注意力全在那边,她清楚的
感觉到自己下面的小嘴正在一寸寸吞进那根巨物,光滑的前端正一点点熨平蜜穴
中细密的褶皱。堪堪吞进半根,她便气喘吁吁无力再深入了,只好就那么含着半
根肉棒,双手撑住小星胸膛,勉力上下移动起来。

  「白姐姐……冰儿来帮你。」看白若兰稍一移动便咬唇低喘呻吟,觉得是不
是力气不够,冰儿双手扶住她的臀尖,竟然帮她抬起放下起来。

  想要出声阻止,但在冰儿帮助下加快了的动作确实又让她股间滑腻了几分,
那一句停却怎样也喊不出口,不多时,蜜穴中阵阵紧缩,心知那浪潮又一次来到
了,竟然隐隐有些期待,上下起伏的纤腰,情不自禁的加了几分力上去。套弄了
几下,穴心一麻,又是一股水儿冒了出来,这一下带出来她所有的力气,她软绵
绵的趴在小星胸膛,双腿再也使不上力了。

  冰儿苦着脸托了几下,最后无奈的放开手,白若兰侧身躺倒在了一边,娇吟
道:「冰儿……我……我真的不成了。」

  冰儿无奈只好由自己跨上床来,跪坐在小星腰间,咬着下唇缓缓坐下,但那
蜜穴肿胀干涸,痛得她眼泪都要下来了仍然无法吞进去一分半毫。她看了看白若
兰,突然伸手过来摸向她胯下,道:「白姐姐……借你些水儿让我用用……又干
又痛的,实在进不去。」

  白若兰本能的双腿一夹,但旋即放开,有些同情地看着冰儿蘸过些汁液细细
的涂抹在自己的穴口,然后白着小脸努力想要坐下。不过进入了一个龟头,就见
她已经痛的双手发抖,但那么一寸寸的向里吞进去,最后竟然一下子坐到了小星
的胯上,毛发之间花瓣之外,竟然不留寸许。

  正要出声赞叹,那冰儿却哭丧着脸道:「呜呜……白姐姐,冰儿……冰儿一
下子没力气,竟然没抬起来……好……好痛啊……」

  白若兰挪了挪身子,伸指捻住冰儿股间凸起的相思豆,一边捻摸,一面道:
「你这般费神……明日怕是下不了床了。」

  冰儿被捏摸的一阵舒爽,小穴里出了些汁液,连忙费力地提起臀部,借着润
滑减轻痛楚用小穴套弄起来。谁知道一直弄到冰儿也软了身子,那阳根还是示威
一样的翘挺着。

  白若兰养回了些力气,便让冰儿躺到床内,自己又跪坐上去,这次轻车熟路
的引那肉棒没进身体,倒也再顾不上害羞了。两女就这么轮流上去服侍,足足又
折腾了半个多时辰,白若兰都不知道泄了几次身子,最后弄得小星胯下那一片床
单都湿淋淋的几乎能拧出水来,冰儿也迷迷糊糊的丢了两次,才在白若兰又一次
的努力中让那阳精射进了她的蜜穴深处。

  足足弄了近半个晚上的两女再也支持不住,也顾不得小星的阳根是否仍然坚
硬,一左一右的把小星夹在中间,沉沉的睡了过去。

  临睡前,白若兰迷迷糊糊的想着,第一次三人同床,另一个竟然不是燕儿,
心底颇有些意外呢……


                (三)

  「喂,三天了,你真的知道我要去的地方在哪儿么?」小男孩看着前面的小
女孩一幅迷路的样子却死撑着还在前面带路,不由得开口询问。

  「我……我当然知道了!」小女孩嘴硬的回答道,「我既然说了带你找到你
的妈妈,行……行走江湖,怎么能说了不算。」

  小男孩摇了摇头,还没来得及叹气,就看见长草间,一条三角脑袋的花蛇悄
悄游到了小女孩腿边。

  连忙拿起一根树枝,一把把小女孩拉在身后,挑起那条蛇,远远抛了出去。

  小女孩先是一愣,然后看到那蛇之后吓得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一下子搂住小
男孩,把脸埋进小男孩的肩窝,颤声道:「蛇……有蛇!救命!」

  「傻兰儿,没事了。我把蛇打跑了。」

  「真……真的吗?」

  「真的。」

  小女孩半信半疑的回头,看了看,然后吸了吸鼻子,道,「我带你去找你妈
妈,你……你以后要帮我,当作报答。」

  「帮你做什么呢?」

  「有蛇的时候……要帮我把蛇打跑。」

  「好。好。」

  「有坏人的时候也要哦。」

  「好,好的。」

  类似的对话仍然在继续,两个依偎在一起的小小身影,就那么渐行渐远。

  「兰儿?醒醒。」温柔的低语把白若兰从睡梦中唤醒,梦中的场景那么的熟
悉,但她一时却也想不起来,浑身酸痛无力,只觉得想要再睡一会儿,但上半身
却被有力的大手搂起,她睁开眼,面前小星正一脸歉意地看着她,手上端着一碗
粥,柔声道:「来,喝点粥……昨晚,是我太粗鲁了,真是对不住你和冰儿。」

  想到昨夜的孟浪,她面上一红,垂首喝了口粥,不想响应这个话题,感到屋
内就他们两人了,不由地问道:「冰儿呢?她……她比我……比我……比我惨多
了……」找不到合适的词,只好用一个惨带了过去。

  小星破天荒的脸红了起来,喃喃的回答道:「这……这事我还正不知如何是
好。本来以为我自己硬抗一下应该可以渡过去,谁知道,最后还是要你和冰儿来
帮忙。本来……本来就打算让你接受燕儿的,这下子,冰儿我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了……」

  白若兰一怔,然后才想起小星一直口口声声说的是要娶自己的……那么……

  冰儿和燕儿的事情确实要自己说一个态度了,虽然自己口口声声说不嫁,但
现在心中那酸酸涩涩的感觉,说自己的心没在这冤家身上,又有谁信呢。

  心里有些酸楚,她低声答道:「我……我不过是你掳来的一个女子,你愿意
呵疼,便娶为妻妾也算给个名份,你不愿怜惜,指使为奴为婢,我现下全无武功
一个弱女子,也没的反抗。」

  「傻兰儿……」彷佛梦境中熟悉的语气,低低的叹息道:「我怎么会不怜惜
你呢,冰儿和燕儿是我最亲近的侍女,我做不来师兄那样,真的把她们用她们的
身份对待,所以才要让你同意,不然我昨晚那般地对待冰儿,她和燕儿已非完璧
了,将来我俩成婚,却要她二人如何自处。」

  白若兰心头沉沉的,喝了几口小星喂过的粥,不愿多想的低声回答道:「成
婚与否尚且遥不知期,慌张说这些有的没的,又有什么用处。既然现下冰儿和燕
儿还要与咱们同行,我便当作有两个姐妹……却也无妨。」

  小星却皱眉道:「也不是这样……现下情况有变,冰儿和燕儿要有一人暂时
离开,你若是同意我的意思,我便想把冰儿留在身边,让燕儿暂时离开,你若不
允……我也只好狠心让冰儿借这个机会离开咱们,之后也不用再回来了……」

  白若兰心中一颤急道:「那……那怎么行!」然后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嗫嚅
道:「冰儿身子不便,燕儿又有伤在身。让她们离开,不是太危险了么……」

  「只是去办一些事,燕儿的伤好了很多,来去应该没有问题。如果不办了这
事,我答应你的事也不好做到了呢。」

  白若兰疑惑的抬头问道:「找如意楼么?可是,你应该就是如意楼的人吧?
说不定……还正是如意楼的少主……」念及此处胸中又是一阵气苦,也许这小星
正是哥哥的大仇人,将来说不定要兵戎相见,自己……自己竟然不知道要帮哪边
才好。

  「傻兰儿。」小星微笑道:「你找如意楼是为了什么?」

  「自然是寻回我那被夺去的嫂子了。」她脱口而出。

  小星悠然道:「不错,我便是要帮你找回你那被夺去的嫂子,还我如意楼一
个清白。」

  「难道……那……不是如意楼做的?」惊讶的脸上写满了不信。

  小星肃容道:「不错,我已经收到了报告,如意楼东西南北十二处堂口,没
有一人知道峨嵋派孙秀怡的下落。」

  孙秀怡,正是白若兰嫂子的闺名。她讷讷不知道说什么好,最后想起一开始
小星的话题,垂首道:「那……你便让燕儿暂时离去吧。」

  尚未婚配,便已经有了两个预定的姐妹了呢……相对于自己嫂子不在如意楼
那震撼的消息,白若兰无奈的发现,自己不争气的芳心,还是在意这件事更多一
些。

  其实,找到又能如何呢?嫂子被掳去这许久,想必也如自己一般,早已是残
花败柳之躯了……

  白若兰当然想不到,那个害她落入这般境地的嫂子,现在赤裸着身体,高高
地翘着雪白的屁股,双眼迷蒙的跪伏在男人的腿间,双手捧着男人怒张的肉棒,
一张小嘴努力的张开,小舌圈住口中的肉茎,费力的吞吐着。那男人满足地摸着
她的秀发,低声道:「小师妹,你的嘴巴,越来越厉害了呢……」

  孙秀怡含糊的呻吟了一声,香腮收紧取悦着男人的阳具。那躺在软塌上享受
着她服侍的男子,正是峨嵋弃徒胡灵崇。

  「好了,来,翻过身来。」他抽出湿淋淋的阳具,拍了拍孙秀怡的脸颊,她
顺从的翻身爬伏在床上,已经是妇人一样成熟的雪白屁股蜜桃一样在他眼前晃动
着,不再青涩的丰满乳房也随着她的趴伏垂在胸前,诱人的微微摇摆着。

  他从背后趴在她身上,握住那一对乳房,玩弄了一会儿,直到她嘴里发出受
不了一样的呻吟,才从背后压着她的屁股把阳具狠狠地刺了进去。小穴之中又湿
又滑,顺畅的把那巨物完全吞了进去。她小口里也大声呻吟起来,「啊啊……师
兄,好……好热……好……好深……」

  「小师妹,你吸得也很厉害呢……」他调笑道,感受着嫩滑如锦柔软如绵的
蜜穴中一下下的收紧、放开,端的是舒畅无比。

  她好似得到鼓励一样,扭动着腰肢把香臀拚命向后凑着,迎合的同时收紧会
阴的嫩肌,卖力的服侍着体内的肉棒。

  「阿,小师妹,你真是……越来越让人吃不消了。」本就在她嘴里享受了一
阵子,紧缩的幽穴更是刺激着他的精关,看着身下小妇人的媚态,他终于忍不住
死命的压将上去,在小师妹的呻吟中把阳精射进那娇嫩的花心中。

  搂紧她汗津津的滑腻裸体,他满足地叹了口气。纵然在这不知何处的鬼地方
永远的呆下去,有小师妹陪在身边,他也此生无憾了。

  相隔不过几墙,一间阴暗的屋子中,一个高高瘦瘦的男子正站在一个戴着面
纱的女人面前,恭恭敬敬的报告着:「鹰组已经失手两次,您看是不是要增派人
手。另外柳长歌向您申请由负责肖芳雨改为负责格杀叶飘一。」

  那女子平平淡淡地说道:「允他,肖芳雨已经对大局没有影响了。」

  那男子继续报告:「鸽组传回讯息,如意楼十二个堂口全部开始行动。百花
阁的两个堂主,现在也在如意楼的控制之中,如果百花阁出来证明一些事,对咱
们很不利。」

  百花阁的武功一般势力一般甚至连野心也一般,但她们在江湖上有着很奇怪
的影响力,原因很简单,很多大门派中上至宗师元老,下至青年才俊,总有那么
几个算得上是百花阁的女婿。这也是这个势力这么多年在龙盘虎踞的江南仍有一
席之地的缘故。

  「百花阁的那两个堂主先不用管了。她们证明不了什么。有人冒充如意楼的
事情迟早是要暴露的,隐龙山庄已经秘密派人调查了。」

  「雀组的人已经接到您的命令,也做好了准备,等待您的下一步指示中。」

  那女子沉吟了片刻,缓缓道:「让他们西进,先去调查万凰宫的动向,不能
让那群女人坏了我的大事。」

  见那男子垂手而立已经没有什么可报告的,那女子继续下令道:「鹰组负责
白若兰的人,告诉他们的最后期限是半个月。半个月内见不到白若兰的人头,就
让他们不必回来了。」

  「峨嵋那对男女,还要留多久?」那男子突然提起了,眼中闪过一丝杀气,
「峨嵋现在已经把如意楼视作死敌,咱们早就该灭口了。」

  那女子却淡淡地说道:「把她们关在这里便是。将来还有用处。」

  另外的房间里,胡灵崇再次沉醉在小师妹娇美的裸体中,对自己的处境一副
浑然不觉的样子……


                (四)

  「少爷?你改变主意了?」虽然过去了一夜,但肖芳雨倒是记住了自己应该
改口的称呼。引来百花阁二女的侧目。

  叶飘零觉得这称呼很让他满意,而且由这楚楚可怜的少女说出来竟然远比那
些货真价实的奴婢喊出来听着舒服,他微笑着点头,道:「不错,我要先送她们
俩回百花阁。」

  肖芳雨有些失望的垂下头,不再说话专心得用着早饭。

  叶飘零却继续道:「没办法,昨晚我才发现追杀你的人武功确实很强,不尽
快把这两个女人送回去,我还真没有十足把握保你平安。」

  陈悦蓉低头不语,杨心梅却藏不住话一样道:「叶公子这话,难道把我俩当
作累赘了不成?」

  叶飘零淡淡道:「见到柳长歌,你们连进门也不敢了,不是累赘,还能是什
么?」

  杨心梅面上一红无话可说,陈悦蓉却抬起头,眼中水光盈盈继续道:「那好
吧……我姐妹武功低微……帮不上叶公子的忙。那回百花阁这一路上,就再劳烦
叶公子最后一次了。」

  「答应的事情,我自然会做到。」叶飘零饮一口茶,道,「至于百花阁是否
要参与到这次武林风波中,还请两位劝贵阁主三思。」

  杨心梅皱眉道:「纵然我人微言轻,但我陈妹妹说的话,阁主还是听的入耳
的,难道叶公子还认为百花阁会与如意楼为敌不成么?」

  「那倒不是。」掏出一块碎银会账,众人均已收拾好东西,一边起身准备上
路,他一边继续道:「而是警告你们慎重,你们若是支持如意楼,怕是会招来灭
顶之灾。跟随暮剑阁和峨嵋他们,才是明哲保身之道。」

  杨心梅开口还没说话,陈悦蓉已然抢白道:「叶公子,我百花阁虽然尽是些
女流之辈,但也不是是非不分的混账,在明知真相的情况下还要同流合污只为求
存,叶公子,你也把我们瞧的忒小了。」白玉般的脸颊上随着这番话蒙上一层薄
晕,显然确实有些气恼。

  叶飘零也不回头,伸手接过了肖芳雨手上的包袱替她拎在手上,淡淡地道:
「既然惹得陈姑娘不快,叶某道歉便是。」

  离了客栈,四人一路北行,向百花阁的根据地江幽城赶去。纵使江南城镇多
繁华,此刻三个女子却谁也没有心情闲逛,不到半日,沿着官道行出了十几里,
渐渐的人烟稀少起来,只是偶有车马从四人身边匆匆掠过。

  赶路到日上当空,叶飘零没有觉得如何,但三女却都已经香汗湿衫,互相对
望着只盼有人能开口歇息片刻了。杨心梅看另外两女都没有开口的意思,顿足便
要出声,谁知道还没开口叶飘零却长声道:「你也该跟够了吧!」

  官道边的林中一片死寂,无人回应,杨心梅正要开口说他多心,却听唰啦啦
一阵叶响,一道红影已经从林中冲出,直扑向走在最前的叶飘一。

  陈悦蓉一声惊呼,随即腰间一轻,所配长剑已被叶飘零抽在手里,一声金铁
交击过后,那红影远远地站在四人前方,却是个高挑的蒙面女子。大红色的裙裤
火红的绸衣,紧致的包裹着诱人的身段,红绸蒙面,只能看到一双丹凤眼正专注
地看着自己手里的剑。

  叶飘零走上两步,杨心梅正要拿起峨嵋刺上前帮忙,却突觉叶飘零周身扩散
出猛烈的杀气,三个女子不约而同地后退两步,肖芳雨更是扶着杨心梅的胳臂,
吓得腿也软了几分。

  叶飘零与蒙面女子都垂目望着自己的剑,好像没有看对方一眼一样,但双足
都同时开始缓慢的移动起来。随着二人距离的缩短,中间的空气好样都被挤压了
一样,几条尚未绽芽的柳枝无风自动的向着远离两人的方向飘动起来。

  「喝!」接近到不过三步距离,那女子渐渐冒出汗来了,剑尖也有些微微颤
抖,她娇喝一声,一直垂在身侧的剑骤然挥起,被踩得硬实无比的路面竟被带出
了长长的一道缝隙,好像利斧凿成一般。

  看不到叶飘零正面的众女不禁同时惊呼出声,肖芳雨更是疾呼:「小心!」

  叶飘零却好像看不到那剑锋一样反而又踏前一步,眼看那剑就要将他开膛破
肚的时候,叶飘零手上的剑动了。

  那是与他和血池四煞相斗时候完全不同的剑法,没有任何变化,也没有任何
虚招,就像那女子斩来的一剑一样,有的只是速度和力量。

  又是一声兵器相交,一柄长剑高高飞起,然后插到路边的土中,再看那蒙面
女子,手中已经空空如也。

  让三女没想到的是,叶飘零竟笑着把剑挥手插到了身边的地上,道:「你进
步越来越快了。」

  那女子扯下面上的绸布,露出一张英气勃勃的娇颜,只是丹凤眼下一颗泪痣
平添了许多妩媚,她看着飞到路边的剑,皱起柳眉道:「那又如何,还是比不过
你。」

  不理身后三个张口结舌的女人,两人竟然就这么聊起天来,叶飘零道:「怎
么?还是放不下楼主那一句戏言么?」

  那女子走过去拾回长剑,用手一抖,长剑就那么断成了好几段,嘴里答道:
「当然,我从小就不信天赋,我只相信自己流的汗。」

  叶飘零苦笑一下,岔开话题道:「不过话说回来,我十天前得到的消息,咱
们的徐大小姐霜玉姑娘不是正在赶往西域么?难道我这是白日见鬼了?」

  徐霜玉有些不满地哼了一声,道:「楼主估计老糊涂了,好像江南要有神仙
下凡剿灭咱们一样,我们西三堂所有没有任务在身的弟子,全数赶了过来。更是
给了我们这个级别的几人严令,要我们七日内抵达江南。」

  叶飘零皱眉道:「难道这次的事情真的这么棘手……本以为各堂弟子过来配
合南三堂便是,没想到你们竟也来了。」

  徐霜玉道:「来也来了,只盼能给个爽快些的任务,与人斗上一场,哪知道
竟然要我三日内赶到小师叔身边去,幸好赶上了你,也算是没有白白赶了这么多
天的路。」

  「楼主要你去找他?」

  徐霜玉点头道:「没错,我还真不明白,你这么疼你的师弟,和他又相距不
足百里,让你去看住他不是更好?」

  叶飘零笑道:「大概楼主也知道我那师弟喜欢女人随行胜过我这臭男人吧,
不过,据说他和那白若兰在一起,所以大概这次去,你是见不到什么香艳的好戏
了。」

  徐霜玉脸色微红,道:「我可消受不起小师叔那样的男人,如意楼里凡是五
官有一点像他梦里人的奴婢,都被他收了个遍,最后竟然还是回头去找了一开始
帮他渡劫的燕儿,这倒也罢,竟还把楼主赏过他的奴婢全都安排嫁人了,说要找
个好归宿,叶飘零,你说我那小师叔是不是渡劫晚了脑子烧坏了?」

  叶飘零笑道:「我倒是想收那么多奴婢,可怜我没那资格。只有每晚孤枕难
眠了。」

  徐霜玉轻笑起来,冲着他身后努了努红艳艳的小嘴,道:「谁会上你的当,
哪次出任务你都是最会享艳福的,瞧你才回江南几天,就跟了三个小美人在身边
了。」

  叶飘零收起笑低声道:「那你就大错特错了,是三个麻烦。只不过是长得漂
亮的麻烦。」

  徐霜玉看那三女向这边走来,不愿再多说,扬声道:「那,叶师叔,我先去
了,惊到那三位姑娘,代我说声抱歉吧。」

  说罢,身形拔起,蝴蝶一般飘向林间,足尖在树上轻点,几个起落,曼妙的
身影就已经消失不见。

  「那……那位姑娘……喊少爷您师叔?」肖芳雨傻傻的惊道,「少……少爷
您多大了?」那女子看起来怎么也将近双十,难道,难道叶飘零只是看起来特别
年轻,其实……自己应该喊他做老爷么?

  叶飘零看她傻傻的表情,不由地道:「我今年八十有六,是个老妖怪!」

  这下,众人一起笑了起来,连肖芳雨也忍不住,红着脸笑着,道:「都是她
啦……师叔这称呼,听起来就是像老爷爷一样嘛。」

  继续前行,众女才从叶飘零的介绍中知道,徐霜玉的师父是叶飘零的师兄,
辈份如此自然只能这般称呼。叶飘零武功高强如斯,今年也不过二十四岁而已。

  杨心梅偷偷的吐舌心道,自己二十四岁时候,怕是连叶飘零一招也接不下来
吧……

  在林间用过些干粮权做午饭后,在一个山间小镇叶飘零买了一辆马车,一来
节省脚力,二来带着三个女子在官道这般赶路确实有些扎眼。

  马车虽然颇为简陋,但毕竟比起慢慢的步行快了许多,傍晚时分便到了较为
繁华的翼州。

  时逢天璧皇朝永安盛世,江南歌舞升平,翼州夜色将至各种摊贩却仍然叫卖
的火热,街头更是有各种表演试图从人群中赚得一些银子。人多往往能给人安全
的错觉,三女在用小吃填饱了肚子之后,再也禁不住那热闹的人群的诱惑,又求
又拉得带着叶飘零一起逛了起来。

  待到晚上尽兴而归的时候,去的那家叫做吉祥客栈的老板一脸为难的告诉叶
飘零,只剩下一间平房和一间上房了。


                (五)

  睁着眼睛看着床顶的纱帐,叶飘零惯常的一边运气练功一边躺着发呆,虽然
这老板是他的属下,但他也不会傻到让老板去赶人清理房间,毕竟除了老板别的
人都只是单纯的小百姓。于是,他只好躺在床上发呆。而那三个女子,想必现在
已经舒舒服服的睡在一起了吧。

  虽然不若师弟一样离开女人就会寸步难行,但他正常男人的欲望也是需要解
决的,本来打算今晚找肖芳雨好好的疏解一下,哪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想着那
日给肖芳雨疗伤时候印进脑海的那些美景,心中不由得烦躁起来。

  要是这时候肖芳雨是个懂事的女人,说不定就开门自己进来了。叶飘零看了
看紧闭的房门,有些好笑的想,可惜那是个楚楚可怜的傻丫头,定然做不来这种
事情的,只好忍耐一夜了。没想到,在他的视线下,那门竟然吱呀一声开了。

  他微微瞇起眼睛,月光并不甚强,但也能清楚看到一个玲珑的娇躯披着外衣
溜了进来,然后小心的关好了门。虽然背对着他看不见脸,但仅从那纤细的腰肢
下薄薄的亵裤中浑圆翘挺的屁股就能分辨,来人一定是杨心梅。已经熟透了的果
实和青涩的蓓蕾,终究还是不同的。

  深更半夜偷溜进男人的房间,还穿着仅能遮蔽肌肤的短亵裤,叶飘零自然不
用去考虑杨心梅是来做什么的了,她肯定不是来打酱油的。

  关门后犹豫了一下,好像在做最后的挣扎一样,叶飘零有些好笑地看着她在
门那边徘徊了两步,可别最后开门逃了才好,出门在外可是难得碰上投怀送抱的
女子呢。

  彷佛最终决定了,杨心梅快步走向他床边,水汪汪的大眼看向床上,正对上
叶飘零的双眼后先是一愣,好像没想到他会醒着,然后又羞红了脸,好像忍不住
了要拔腿便跑,最后却红着脸扑上了床,把柔软的身躯送进了他的怀里,低声唤
道:「叶公子……」

  他当然不会傻傻的去问你来做什么,双手环住她的纤腰,让她的身躯契合在
他身上,低低地问:「为什么?」虽然有些煞风景,但不问清楚,他终归有些放
不开。

  杨心梅脸已经红得好像身上披的外衣一样,但双眼却是清澈无比,透着显而
易见的坚定,她坐起上半身,微微垂首,水眸斜斜地望着叶飘零,外衣从她肩头
缓缓滑落,轻轻道:「叶公子……这还用问为什么么?」

  外衣下仅有一件鲜红的肚兜,包裹着玲珑有致的身材,浑圆的香肩和饱满的
酥胸登时捕捉住叶飘零的视线,他伸出一手,隔着肚兜握住一边的高耸,手心象
要被那丰挺弹开一样,完美的表现着女人的骄傲,他瞇着眼,带着审视的眼神看
着她彷佛要滴出水来的眼睛,道:「江湖上不流行以身相许的报恩方式了,我也
没打算娶妻。」

  仅仅是被握住,她就已经呼吸急促了起来,双唇也红润的像是在引人狠狠的
咬上一口,她舔了舔嘴唇,道:「叶公子,我难道不可以喜欢你么?」

  「哦。」他挑起一边眉毛,握着她乳房的手一张一合,感受着丰腴的肉峰在
手中变换着形状,道:「喜欢我?我什么也给不了你……今夜之后,你我也不会
有什么变化。」他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继续道:「现在回房,还来得及。」

  杨心梅突然笑了起来,然后抓起他另一只手盖在自己另一边乳峰上,带着迷
醉的表情有些沙哑地道:「我从来不想索求什么,行走江湖谁也不知道下一刻会
发生什么……」手掌的热力从乳尖透彻心房,她微微呻吟了一下,继续道:「上
次那事情后……我就决定,与其被强人强行掠取,为什么不把自己献给喜欢的人
呢?纵使将来分道扬镳,留下一个美好的回忆……不也是很好的么?」

  「你的想法……颇为特别呢。」叶飘零心底突然觉得欣赏起她来,伴随着心
态的转变,不再需要压抑的火热开始在小腹奔流,档下一阵紧绷。

  坐在他腰上的杨心梅自然清楚的感觉到了火热的凸起正若即若离的顶着自己
的臀尖,传达着男人的渴盼,她心中一荡,循着心中逐渐觉醒的女性本能,轻轻
扭摆着腰,让丰满的臀峰磨蹭着他的档下,轻吟道:「我不特别……不过是一个
坦率的女人而已……我身份低微……将来某一日终归不过会成为讨好某个帮派的
牺牲品,那么……」

  叶飘零的手突然按上了她的翘臀,让她话声一顿,才继续道:「为什么不趁
完好的时候……给自己留下一份美好的回忆呢?」

  叶飘零笑了起来,道:「你凭什么觉得我会给你美好的回忆?」说着手在她
的屁股上轻轻一扭。

  她扭动着蛇一样的腰,轻轻痛呼了声,然后咬着下唇反击似的俯身在他唇上
咬了一口,然后就那么贴着他的唇,呢喃道:「因为我喜欢你,所以,我要记住
你……用我的身体记住你。」

  叶飘零仰头含住她的唇瓣,吸吮啃咬了一阵,才放开对她道:「百花阁一样
可以用你来讨好我,不一定送你回去就是永别,不是么?」

  杨心梅神色突然变得有些黯然,但仅仅一闪就又换上了娇媚笑脸,没有直接
回答他,她笑着说道:「知道么……陈妹妹也很喜欢你。」

  叶飘零爱不释手的把玩着她浑圆丰满的臀瓣,不以为意地答道:「小女娃,
怕是还不知道如何喜欢男人吧。」

  她被揉弄得细细喘息起来,娇笑道:「我不是女娃儿……可我也不知道如何
喜欢男人呢。」

  叶飘零抬起上半身,双唇印向她肚兜上露出的那一片雪白肌肤,在上面吸咬
处点点瘀痕,同时引导着她的一双小手覆盖上自己隆起的裤裆,低声道:「但我
相信,你会学得很快的。即使同是处子,差别也是很大的。」

  她带着一点酸意道:「看来叶公子有过很多处子的经验了呢。」但曲在臀后
的手还是柔顺的摸到那火热的隆起,在上面抚摸起来。

  已经不再满足于隔着布料,他把手插进了她的裤腰,顺着腰后一路滑下,直
接捏住了那滑腻的臀瓣,道:「我并不是老实的男人,如意楼也不是老道学的私
塾。」

  她瞇起大眼,带着一些阴谋的气味缓缓道:「可我如果不是处子呢?」

  叶飘零的动作难以察觉的顿了一顿,然后扬眉道:「哦,已经有人得到你的
垂青了么?」

  她咯咯笑着,花枝乱颤,紧绷的肚兜彷佛兜不住里面跳动的一双玉兔一样,
很开心地听到他语调中降低的温度。笑完了,她才俯身贴在他耳边道:「我们修
练腿上功夫的姐妹,大多没有元红,所以我就算说自己是处子,你也不信。幸好
我只求一晌贪欢,将来会如何,我也管不得那许多了。」

  「像你这样性子,说次慌怕是倒也不易。」他也笑了起来,两人无形又亲近
了几分。他手指滑进臀峰中间的溪谷,想到什么一样摸向股沟中紧缩的小菊蕾,
温柔的碰触着问道:「你这边的伤处,好些了么?」

  没想到她急急的扭腰抓开了他的手,皱眉道:「不要摸那里……那个臭男人
碰过的地方,脏得要死。」

  他故意又摸了回去,指尖轻搔着菊穴的中央,道:「那我摸过的地方,是干
净还是脏呢?」

  她难受的躲着身子,被搔到的那处痒痒麻麻的,让她有些不舍的躲开,但心
中却始终忘不掉那日耻辱的记忆,别扭的羞道:「你当然不能和那臭男人比……
你……自然是干净的……」

  骗到了想要的答案,他轻轻抚摸着菊穴周围紧绷的褶皱,柔声道:「那,我
便替你把他弄脏的地方摸干净好了。以后,便不要再掂着了。」

  她有些感动地看着他,然后隐藏什么一样依偎进他怀里,娇声道:「那……
你也不要只摸那里啊……在那边搔来揉去,也……也不嫌脏。」

  他不但没有离开,反而在揉遍周围之后,浅浅的刺进去一个指节,她啊哟的
一声绷紧了腰背,紧小的菊穴口大力的夹住了那节手指,颤声道:「别……别这
样,那边……那边脏兮兮的,有什么好?」

  「那好。」叶飘零笑道:「那我便换那你不觉得脏兮兮的地方好了,你指的
是这边么?」

  灵活的手从臀后绕进股间,直接摸向她幽谷间的花园。

  没想到她哎哟一声想起什么一样死死抓住了他的手腕,急匆匆道:「摸……
摸不得……你……你不摸那里不行么?」


            《如意楼》第六章 花絮


                (一)

  尽管对风月之事不甚了解,冰儿仍然情不自禁的吞了口口水,颤声地叹道:
「白姐姐……你好美。」

  白若兰惊道:「冰儿,我……我不喜欢女人的……」


                (二)

  小星也彷佛体力用尽了一样向后躺倒,嘴里含糊的念着:「兰儿……我好热
啊……帮我……我好热……」

  白若兰咬唇皱眉为难了起来,然后下定决心对冰儿道:「快,快去接一桶井
水,越冰越好。」

  次日,小星的鼻涕犹如黄河决堤。


                (三)

  「帮你做什么呢?」

  「有蛇的时候……要帮我把蛇打跑。」

  「好。好。」

  「有坏人的时候也要哦。」

  「好,好的。」

  「有怪蜀黍的时候也要哦。」

  「……」

  「不行么?」

  「我怕那样会打到我亲朋好友……」


                (四)

  相隔不过几墙,一间阴暗的屋子中,一个高高瘦瘦的男子正站在一个戴着面
纱的女人面前,恭恭敬敬的报告着:「鹰组已经失手两次,您看是不是要增派人
手。另外柳长歌向您申请由负责肖芳雨改为负责叶飘一。」

  「这个混蛋,我就知他改不了见到漂亮男人就忘记自己任务的毛病!」


                (五)

  见那男子垂手而立已经没有什么可报告的,那女子继续下令道:「鹰组负责
白若兰的人,告诉他们的最后期限是半个月。半个月内见不到白若兰的人头,就
让他们不必回来了。」

  「那要怎么处置他们呢?」

  那女子沉吟了一下,「我在山西有个亲戚,卖去那边挖煤好了。」


                (六)

  赶路到日上当空,叶飘零没有觉得如何,但三女却都已经香汗湿衫,互相对
望着只盼有人能开口歇息片刻了。杨心梅看另外两女都没有开口的意思,顿足便
要出声,谁知道还没开口叶飘零却长声道:「你们也该跟够了吧!」

  旁边的草丛中立刻传来四散逃跑的声音,还飞起几根毛笔和几张宣纸。

  叶飘零恨恨道:「这群狗仔队,又要传绯闻了!」


                (七)

  「那……那位姑娘……喊少爷您师叔?」肖芳雨傻傻的惊道,「少……少爷
您多大了?」那女子看起来怎么也将近双十,难道,难道叶飘零只是看起来特别
年轻,其实……自己应该喊他做老爷么?

  叶飘零看她傻傻的表情,不由地道:「我今年八十有六,是个老妖怪!」

  没想到三女一齐拍手道:「太好了,这下不用瞒你了。」

  「我七十二了。」

  「我六十八。」

  「我才六十二,看来……我还是最小的一个呢。」

  叶飘零:「……」


                (八)

  他故意又摸了回去,指尖轻搔着菊穴的中央,道:「那我摸过的地方,是干
净还是脏呢?」

  「那……那要看你用的是不是雕牌超能皂了……」

  「……」

  (蛇足)

  「喂喂,我今天翻到一处典籍呢。」

  「你难道没有在找片尾曲么?找到了什么典籍?」

  「是关于『卧槽泥马』的典故哦。」

  「哈啊?」

  「典故出自《战国策?楚策四》——伯乐多良马。其有邻亚犁。曾与人言:
『我亦善识马。有一骏马。伯乐不及。』人皆疑。欲观之。亚犁恐。乃以草泥置
一卧马於槽中。众人视之笑其蠢,皆曰:『此何良驹,卧槽泥马尔。』」

  「下面给出三个词义的例句:1、红鸟这厮也能当十二骑士,卧槽泥马啊;
2、阿斗烂泥扶不上墙,即使上将潘凤在身边,也不能稳坐江山,卧槽泥马呀;
3、不会做就别做,PS个老虎照片也敢拿出来,真是卧槽泥马。」

  「喂喂……你不会真信了吧……」

  「我还看到了对联哟,顶叶纸虎啸山林,卧槽泥马勒戈壁。」

  「去死吧……白痴!」

  (以上部分看不明白的,那就不明白吧……)


作者: 月之影    时间: 2012-1-27 17:25


             第七章  难如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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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嚏……阿嚏……阿嚏阿嚏阿嚏!(泪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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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

  杨心梅那一句摸不得,反而起了反效果,叶飘零腕上使力,在她裤内的手又
前进几分。她一边尽力抓着他的手腕,一边可怜兮兮道:「不要……不要摸好不
好?」

  叶飘零也不答话,好奇心起,用力向前一探,大手已经盖上她的耻丘,那隆
起的肉馒头一样的阴阜上摸起来柔柔腻腻,手指灵活的在上面探索着,紧闭的花
瓣,敏感的珍珠,和周围娇嫩的软肉一处也没有放过,却并未觉得有异,不由得
奇道:「明明没什么啊?难道你会不舒服么?」

  她把赤红的脸埋进了他怀中不敢看他,嗫嚅道:「人家……人家哪里有没有
长……啊……」

  中间那模糊的词虽然他竖起耳朵也没听清说的是什么,但还在那边抚摸着的
手旋即告诉了他答案,他不由地笑道:「不过是没有毛,这有什么?」

  她却低低道:「怎么……怎么会没什么……姐妹们都说……这是白虎星……
不……不吉利的……你……你不会嫌弃么?」

  叶飘零怔了一下,然后抽出手,扶起她的上身,很认真地看着她道:「嗯,
我嫌弃。」

  她愣了愣,大眼里马上浮现了一层水光。这时他继续道:「我嫌弃你怎么这
么笨,那里要是长得像个鸟窝一样,我可没兴趣进去掏鸟。」

  她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眼里犹带水光,说不出的明艳动人,有些羞恼的捶着
他的胸膛,娇声道:「你……你这人,这时候还有心思开玩笑,吓死我了。」

  他双手环到她背后,一边沿着她紧绷的曲线抚摸着平息着她的不适,一边不
着痕迹的勾开了她肚兜的带子,低声道:「好了,不开玩笑。我真的不在乎,或
者说,我很喜欢你那里没毛。摸起来会更舒服。」

  肚兜一松从她胸前坠落,红绸后两座玉峰毫无掩饰的暴露出来,她也不去遮
挡,反而柔媚的伏下上身,解开了他的衣襟,让自己的乳尖随着她的摇摆磨蹭着
他的胸膛,玉手引着他的手伸进了她的裤中,腻声道:「真的么……那……那便
让你摸个够好了……」

  他的手再次摸上那耻丘的时候,微微冒着热气的花瓣间,已经隐约触到了一
丝湿润。知道她已经开始动情,他缓缓地在那光洁无毛的股间轻柔的抚弄起来,
手指拨开花瓣,轻触着缩成一团找不到洞口的蜜穴处,轻轻一碰,她就随之微微
一颤。

  她也不忘取悦着叶飘零,并不知道更多方法,她只有双手费力的帮他褪下一
点裤子,肉棒从里面弹出,火热地打在她手心上,她芳心一颤,轻轻地握住,在
那硬翘的阳具上抚摸起来。

  「光摸是不行的。」叶飘零指导着她用手圈住肉茎,上下的套弄,同时曲起
腿把碍事的裤子脱下甩到了一边。随即把她身上仅剩的那条短绸裤拉下一点,虽
然坐在他腰间的姿势无法顺利地把裤子脱下,但也已经给了她股间的那只魔手足
够的空间发挥了。

  观察着她的反应,他空闲的手开始游遍她全身,摸到腋窝下乳侧那一带的时
候,察觉到了她浑身稍稍的紧绷,便对那地方重点照顾起来。而在她股间的手也
没有闲着,并没有直接进攻最关键的部位,而是沿着饱满的耻丘在四周瘙痒一般
抚弄着。

  不过片刻,杨心梅握着他阳具的手就情不自禁的加大了力道,粉嫩的舌尖不
时地伸出来舔弄一下发干的嘴唇,浑身燥热起来,一股陌生的热潮开始在小腹间
流窜,不自觉地想要并紧双腿,但因为跨坐在他身上无法实行,只有无奈的任花
房深处深处的蜜汁一丝丝垂流到他手上,口中呻吟道:「好……好奇怪,心里酥
酥痒痒的,下面……下面酸酸涨涨的,有些难受呢。」

  「是难受么?」叶飘零轻笑道,被蜜汁润湿的掌心贴住柔软的穴口,揉了几
下,然后分开花瓣,沿着中间的肉裂一路向上,去捕捉那敏感的小肉芽。

  她哎哟一声,软软的趴到了他身上,握着他的手也无力的松开,一双乳房挤
压在了两人胸膛之间,随着她的喘息微微的磨蹭,「好……好人,别……别再摸
了,摸的我……摸的我心尖都酥了。不难受,不难受了……」

  「光不难受可不行……」叶飘零逗弄道,手指也已经找到了仍然羞涩的躲在
包皮中的嫩芽,「要留下美好的回忆,自然要让你舒服才行。」一边说着,一边
剥开覆在那珍珠周围的嫩皮,指肚轻轻的压住,轻柔的摩擦起来。

  她浑身一颤,玉蚌中又是一阵玉津横流,他搂着她让她横躺在自己身侧,她
马上拱腰紧并双腿,把他的手夹在中间,雪臀挺动,竟然情不自禁地用柔嫩的蜜
穴在他手上摩擦起来,呢喃道:「你……你把人家下面弄得像烧起来一样……啊
啊……但是……但是……好舒服……唔唔。」

  她用力夹紧他的手挺动了几下,然后突然浑身绷紧,大眼瞇成了一弯月牙一
样,紧闭的双唇间溢出含糊的呻吟。他觉得手上一阵湿热,摸到那白馒头一样的
耻丘上时触手一片滑腻,知道她已经小小的泄了一次身子,随即放轻动作,也不
再触及最敏感的地带,而是轻抚着她紧绷的大腿内侧,帮她渡过泄身后的余韵。

  「这样……这样就好了么?我……我是很舒服……可是,好像你还什么都没
有享受到……」她伸手摸到他依然硬邦邦的阳具,虽然对男女之事尚且陌生却也
知道现在两人应该不算已经亲密过了才对,不然所谓落红阳精破瓜之痛就全然说
不通了,而且男人的好色也不可能是仅仅这么摸到她浑身酸软好像便溺一般弄得
一片湿漉漉的就算结束才对。

  「我自然也要享受的……」叶飘零轻轻啃咬着她的颈侧,低声道:「不过你
舒服了,一会儿会不那么痛。」

  她扶着他的阳具顶住她的耻丘,疑惑道:「女人不是总要痛那么一回的么,
是不是……要这东西插进我那里,咱们……咱们才算……」虽然一向坦率,但说
到这里却也还是面色绯红,说不下去了。他接道:「不错,那样,咱们才算合体
交欢……你如果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知道她清澈的眸子里尚未沾染过情事,不由得强压下占有她的欲望,慎重地
提醒道。带着些许倔强,直直地看着他,毫不犹豫地道:「不……我当然不会后
悔。」

  她拉着他的手盖在胸前,拉着他另一手扶在她臀后,然后闭起眼睛,红着脸
说道,「这整个人,都是你的……」

  他不再犹豫,知道若是再裹足不前,反倒是对面前的少女的侮辱。他搂着她
把她娇软的身子放平,轻柔的压了上去,向着她的唇吻了过去。

  承受着他的体重,她搂住他的颈后,毫不犹豫地献上自己的芳唇,感觉到他
的舌头探进了自己的口中,她立刻伸出丁香迎上,舌头绞缠在一起,透明的津液
从两人的唇舌间淫靡的流下。

  拥吻的同时,他的手也毫无顾忌的开始尽情探索她动人的身躯,每一处的起
伏,每一点凹凸,都被他细细的把玩一番,她不堪忍受一样扭动起身子,但周身
泛起的粉色光泽和被堵紧的嘴里发出的销魂声音都显示着她的快乐。

  他挪动了一下身体,把雄壮的下身放到了她双腿之间,碍事的亵裤在躯体纠
缠磨蹭的时候早就被褪到了足踝处,皱皱的挂在那里。阳具的前端移动着找到花
瓣中的缝隙,像是要把那肉蚌外四溢的汁液涂抹均匀一样,火热的肉菇在那光洁
柔软的所在画起了圈子。没有一根毛发的肉裂附近,端的是柔滑无比。

  她双手垂到身侧抓紧了床单,努力克制着并起双腿逃走的冲动,一面继续与
他吻着,一面挺腰抬起臀部,让自己已经充满蜜汁的花蕊主动地去触碰腿间那火
热的阳根。

  「放松些。」他放开她的唇,低喘着道,双手也开始沿着她并不十分敏感的
肩背曲线抚摸起来,想要驱散走她的紧张。

  虽然有本能的恐惧,但蜜穴中却真真实实的在传达着女性的渴望,空虚的深
处甚至开始有些难受。

  她舒展了四肢,虽然全身都还在微微颤抖,但还是道:「没事了……来……
来吧。」

  他微笑了下,搂起她的腰,拉过一个枕头垫在她腰下,被垫起的屁股恰好进
入了合适的角度,他扶正已经忍耐了很久的阳具,沉腰用力,随着一阵挤开一团
嫩肉一样的感觉,肉菇一样的龟头已经陷进一个紧致滑腻的火热甬道入口。

  她轻轻哎哟一声,微微蹙起了眉。他停住腰,看着她额上的汗珠道:「怎么
了?很痛么?」

  她咬着唇摇了摇头,但剧烈起伏的酥胸,攥的死紧的小手和僵直的双腿却尽
数落在叶飘零眼底。

  但现在不是停下来的时候,叶飘零感受着那紧缩的包裹传来的阵阵愉悦,坚
定的开始向里挺进,肉茎冲开一层层湿润柔弱的肉壁,虽然并没有感觉到那一片
应该存在的阻碍,但仍然能很清楚的感觉到这是从没有人侵入过的桃源洞。

  鼓胀的阴阜终于吞入到极限时,他才发现身下的少女蜜穴较常人浅窄许多,
自己怒涨的阳具,才不过进入了七分而已。


                (二)

  「痛得厉害么?」已经抵到尽处,叶飘零怜惜的拂去她额上的汗,柔声问。

  「有……有些胀痛。不……不碍的。」她挤出一丝笑,想要让他放心似的主
动的扭了一下腰,没想到稍一移动还是忍不住浑身一阵战栗。

  「倔强的姑娘……」他俯下身,忍住抽送的欲望,含住她一边乳首,像婴儿
般吸吮着。软软的小樱桃在他口中被含的又酸又胀,让她不自觉的双手按住他的
脑后,不舍得他离开。

  「唔唔……」胸口的火热和酸胀冲得她有些昏沉,蜜穴中的胀痛似乎也轻了
很多,随着他吸吮的节奏,下面的肉壁也节律的收缩起来。

  他试探性的向外抽出少许,她再度吟哦起来,但语调中已经不是那么痛楚。

  他稍感宽心,欲念也确实急需疏解,便一边继续在她乳房周围的敏感肌肤上
下着水磨工夫,一边小幅度的抽送起来。

  「感觉……啊啊……肚子里好奇怪……那东西……那东西……好热……」她
皱着眉,一脸疑惑而又快乐的表情,不明白为什么明明酸胀疼痛的感觉在那娇嫩
的小穴中却偏偏让她浑身酥软。

  抽出到穴口,便浅浅研磨一阵,插入到尽头,便深深搅动几下,不过三五十
个进出,那紧致的蜜穴便已经完全被他攻陷,蜜汁源源不断地涌出,鲜红的嫩肉
仅仅的吮住肉茎,一张一合得好像一张流着馋涎的小嘴。

  「好奇怪……啊啊!下面……下面又酸又痒……呜呜!别……别再磨了……
要散了……要散了!」夜色静谧,她强忍着不敢高声叫出,但压抑的呻吟反而让
浑身的感觉更加强烈,雪白泛红的一具汗湿娇躯,无法忍耐的扭动起来。

  「不要么?」他调笑道,把阳具骤然停在穴口,仅留几分卡在蜜穴之中,不
再动作。

  「不是……要……我要……」她急忙低呼,却在对上他促狭的眼神后顿时大
羞,蜷起身子把一张脸埋进他怀中,说什么也不再抬头了。

  他把她的双腿架起向两边分开,让股间的肌肉向两边扯开,蜜穴更加开敞的
面对他的肉茎,知道她已经适应这样的进出,这次他不再小心翼翼,就着丰沛的
蜜汁,迅速、有力的插了进去。

  她在他胸下发出一声闷哼,双手搂住他的背后,穴心一阵收缩,恰好吮在龟
头上,让他通体舒泰。

  他放心的大起大落起来,只插的她哼声不断蜜汁横流,一对玉乳上下摇摆,
一双美腿蛙儿般张开,紧咬着肉茎的小穴不断流出透明的淫汁,不多时臀下垫的
枕头便被浸湿了一小片。

  入则直击花心,出则翻带蚌肉,一番狂风暴雨般的抽插,弄得杨心梅死去活
来,那酸胀软麻带着些许疼痛先是扩散到四肢百骸,再从全身汇聚回穴心,最后
在一次重击下,饱经蹂躏的花心彻底的酥了,让她一边长声呻吟着,一边痛快淋
漓的泄了身子。

  「唔唔……呜呜……啊啊啊……」她紧紧缠在他身上,双手在他背后挠出数
道血痕,闭起眼睛在那让脑海都为之麻痹的顶峰中颤抖呻吟着,彷佛一扇新的门
户骤然在她面前打开,让她知道了世上还有这样一种快乐。

  叶飘零埋进她体内的肉茎突然被柔嫩的肉壁紧紧绞住,一股清凉骤然浇在火
热的前端,本就已经接近顶点的他腰后一酸,一股阳精急射进她体内,冲在她酥
散的花心上,让她紧绷的身体又是一阵哆嗦。

  她低低的喘息着,四肢渐渐放松了力道,口中迷惑道:「你……你莫不是会
什么妖法不成……我……我连魂儿都要被你收去了……」

  他挪开大部分的体重,只留下头颈与她耳鬓厮磨,搂住她绵软的娇躯,一边
揉捏浑圆翘挺的酥胸玉臀,一边笑道:「男女之事,本就要两情相悦两向欢愉才
是。」

  她皱眉不解的低喃:「是这样么……我那出嫁的师姐,说起她丈夫时候总是
一脸的痛苦,一想到将来要为了不知道那个男人让自己痛苦,还不如将自己献给
喜欢的人,纵然痛苦也能留下一份回忆……谁知道,谁知道竟然……」她娇羞的
一笑,不好意思再说下去。他淡淡地说道:「我绝对不会让自己的女人痛苦。你
现在已经是我的女人。」

  「我说过……我只求一晌贪欢的。」她垂下眼帘,掩去眼中的痛楚,有些幸
福并不是没有资格就可以任意争取的。

  他不以为意的笑笑,毕竟对她来说是障碍的事情,对他来说却不一定。大手
在丰满的屁股上摸捏了这些时候,那丰盈又充满弹性的滑腻臀瓣让他的腹下又开
始燃烧起来,他侧头吻了下她的耳垂,嘴唇轻柔的拂过上面小小的耳洞,说道:
「既然只求一晌贪欢,便不要浪费这价值千金的春宵了。」

  「你……又要来么?」她睁大了双眼,手不禁沿着他的肚子摸了下去,惊讶
的发现那阳具又游龙一般扬起了头。

  「嗯,来,趴在床上。」他搂着她让她面朝下跪伏在了床上,充满弹性的屁
股高高地翘起。

  她抱着枕头如他所愿的摆成这个羞耻的姿势,红着脸回头道:「这样……好
难看,感觉……好像郊外的野狗一样……」

  「怎么会。」他答道,然后从背后压了上去,刚才已经让她得到了快乐,那
么现在自己享受一下也不算过分。那蜜桃一般的屁股这么高高翘起,中间尚可以
看到水光的肉缝恰好对着他翘起的肉棒。这是等待他采摘的果实,他当然不再等
待。从后面握住她的乳肉,他跪在她身后,把硬挺的阳根再一次插进了她湿润的
蜜穴中。

  方向发生了变化,同样的小穴被刺激的部位却完全不同,尤其是那热热的肉
菇紧顶着肉壁向里滑去,磨蹭过穴口内不远一处微微凸起的嫩肉的时候,她只觉
得全身轻飘飘的,好像那一下是滑过她的心尖一般,蜜穴之中不禁又是一股股水
儿泌了出来。

  在乳房上捏摸了一阵,他的手又向下抄去,那光溜溜的阴阜让他爱不释手,
傻傻地冒出头来的那颗小肉芽更是被邪恶的手指抓获,大肆玩弄一番。

  「嗯嗯……」她鼻子里哼着撒娇似的呻吟,翘臀往后迎合着,撞击着他的小
腹,和着股间的水声交织出淫靡的声响,双手紧紧地抓住了枕头,也顾不得撑起
上半身,就那么贴在床上,把本来傲人的双峰压成软软的一团。

  他在她身后的每一下进出都搔磨在她的要害,手指又偏偏把住了那要命的肉
芽,一下子弄得她连呻吟的力气也拿不出来,只能拚命扭着腰肢让花心得到更多
的感觉,去积蓄成又一次风暴。

  他闲下的手掰开了她的臀缝,吐了些口水在手指上,然后均匀的涂抹在随着
蜜穴的收缩一张一合的菊穴上。

  她大惊回首问道:「那里……要做什么?」

  他也不回答,只是加快抽插的频率,把她的问句冲散在失神的呻吟中,手指
继续揉着菊穴周围紧缩的褶皱,趁她稍稍放松的时候突然把手指插了进去。

  她啊哟的惊叫一声,股间的肌肉本能的收紧,一下子蜜穴中好像泄身时候一
般紧紧的圈住了肉茎。

  他借着这紧缩狠狠顶了两下,本就较浅的穴心,被顶的几乎往里挪了寸许一
样,同时插在菊穴中的手指也同时微微屈起,搔弄着火热的谷道。

  「不……不行……啊啊……尿……要……要……尿了!」她带着哭腔,呻吟
着,那一下子袭上她脑海的酥软舒爽让她的全身都失去了控制,一丝口水从丰润
的红唇间流出,酥胸前白皙的肌肤上泛起浓浓的潮红,小腹好像在吞进什么东西
一样蠕动着,股间的嫩肌一下子收紧,蜜穴抽搐着涌出大量的蜜汁,流了他仍然
在逗弄肉芽的手满满一手。

  好像要被吸进去一样,肉壁大力的收缩着,花心也小口一样一张一合吮着他
的顶端,喷吐着的花蜜也浇了他的肉茎满头满脸,他放松忍耐的精关,再次把火
热的阳精注入她蜜穴深处。

  她双腿伸直,趴在床上,软软的不愿动弹。他翻身躺在一边,随手拿过一块
枕巾擦去了两人下身的秽物,然后在她背上抚摸着帮助她平静下来。

  她的喘息渐渐变成均匀的呼吸后,突然起身开始穿回衣物。

  「怎么?你要回去?」他有些惊讶的搂住她的腰问。

  她点了点头,轻轻掰开他的手,披好外衣套上绣鞋,回头嫣然一笑,转身向
门口走去,道:「若不回去,她们醒了发现我不在。便很麻烦了。」

  他看着她的背影和她有些并不拢的双腿,突然问道:「你是害怕你那陈妹妹
知道么?」

  她僵了一下,然后缓缓点了点头,拉开门,低声答道:「我希望你我之间的
这些事情,她永远不会知道。」

  他看着关上的门,意味深长地笑了起来。


                (三)

  翼州向北不过两天路程,便是一处渡口,搭船沿江而下,一日半即可到达江
幽城。既然有路要赶,三女自然谁也不敢恋床,早早便起身收拾梳洗。杨心梅走
动时的异样,陈悦蓉不明就里,肖芳雨却心知肚明,她看着杨心梅虽然步履蹒跚
但眼角含春眉梢蕴喜的样子,心头不禁一阵酸楚。纵然自己已经付出了自己当作
代价,叶飘零也没有索取的意思呢……

  叶飘零倒不是看不出来肖芳雨明显更加落寞的神情,只是实在没有心力顾及
此事。草草用过早饭,四人便再度上路。

  为了不惹人注目,叶飘零雇了一个车夫赶马车,自己也坐进了车内。车舱本
就不大,三女一男挤在中间,八条腿几乎并在了一起,彼此都能闻得到他人身上
的气息,叶飘零和杨心梅还不觉得怎样,肖芳雨和陈悦蓉却一直垂着头,只露出
一侧泛着羞红的粉颈。

  纵然侠以武犯忌,但天下太平之时倒也鲜有武林人士敢在大庭广众之下杀人
行凶,偶尔在客栈酒楼斗上一场,往往还要塞足了店主银子免得惹祸上身,毕竟
政治清明国泰民安,不少身怀绝技有志于真正投身于铲除邪恶的人藏身于六扇门
之中,没有隐龙山庄那样的皇家背景,还真很少有人会冒然得罪官府,所以马车
离开翼州后,叶飘零才凝神闭目仔细的注意起周遭的环境。

  那些假如意楼的人,若要动手,定然不会再拖,如意楼的属下如果都在往江
南集中的话,对手若有知觉便会知道自己与他们汇合前是最后的良机。

  今早吉祥客栈的老板在结账的时候把附近暗哨的报告提交给他,形势已经越
来越严峻,峨嵋唐门暮剑阁玄空堡四家联名发起英雄贴,号召正道中人铲除如意
楼,所列罪状虽然有最近几起为冒名者所做,但也有不少确实是如意楼所为,楼
主行为怪僻,所教出的弟子也没有几人是循规蹈矩之辈,这近十年来说如意楼是
邪道势力,倒也不能说是冤枉了。

  本以为狙杀的人会在更晚些出现,没想到离开翼州不过数里,赶车的车夫就
发出一声惊叫,马车也重重的一颠好像要翻倒一样前倾。

  叶飘零顺手抽出陈悦蓉的长剑,令三女不得离开马车。自己掀开布帘出去,
却见那车夫筛糠一样抖个不停,那拉车的马儿,竟然被不知什么斩去了头颅,连
嘶鸣都没有来的及便登时毙命,倒在车前的马尸四蹄犹在抽搐,断颈中汩汩的冒
出热血。

  「怎么回事?」叶飘零持剑下车,一边警惕地望着路两旁。

  车夫颤声答道:「小……小的也不知道,本来小的驾着马车,突然一道青光
闪过,那马头,便……便骨碌碌滚了下去……」

  叶飘零还待再问,路边林中骤然传出一声长笑,一个粗糙的好像砂纸摩擦一
样的声音道:「不用啰啰嗦嗦问那许多,接下老子这一刀,你便知道是怎么回事
了!」

  语声中茂密的树叶间一道青光飞起,随着话音斩落,恍若雷霆万钧,就在这
一刀从林中斩出的同时,半蹲在叶飘零身后的那个车夫突然长身而起,腰间抽出
一柄犹沾着血的短刀,无声无息的一刀刺向叶飘零可能后退的位置的后心处!

  躲不过,便身首异处,躲的过,便要被捅一个血淋淋的窟窿。

  哪知道,面对这声势惊人的一刀,叶飘零偏偏迎了上去。在刀光落下之前,
叶飘零突然踏上几步,那斩下的刀恰好是一柄长柄大刀,刀光几乎贴着他的脊背
斩下,却偏偏没有斩到。

  刀光后的那个身影胸腹骤然尽数暴露在叶飘零眼前,这时只听噗的一声,那
人胸腹间竟然闪电般射出一蓬细针,彷佛一阵碧雨,闪着剧毒的光泽。

  叶飘零仍然没有后退,一声暴喝,上身的衣物突然向鼓足了风一样,涨了起
来,一丛毒针全数射在衣服上,竟然仅仅扎进一半而不能穿衣而过。他随即扯下
扎满毒针的上衣,往身后一甩,外衣好像鞭子一样紧紧缠住了收势不及的那个车
夫的头,那车夫一声惨叫,抱着头在地上打起滚来。

  那手持大刀的人一个觔斗翻开,急忙叫道:「二弟!你怎么样?」滚来滚去
的车夫痛呼道:「大哥……毒!快给我解毒!我中了你的凝血针了!」

  叶飘零冷冷道:「血池四煞果然都不是光明正大之辈。你们倒比老三老四聪
明得多,没有逼自己使剑。」

  老大倒提着大刀,看着在地上打滚的老二急出一头大汗,却忌惮叶飘零而不
敢上前。

  「去救你那笨弟弟!」一个不耐烦的声音传来,第一个字尚在林间,最后一
个字说出时,人却已经在四煞老大的身边,那中年汉子手中拿着一把普普通通的
单刀,却散发出远比四煞老大手中的大刀更可怕的威势。

  「你来了。」叶飘零握紧剑柄,周身骤然绷紧,真气流转开始全神戒备。

  「不错,我说过要和你好好再斗一场的。」那人横刀在胸,正是别离刀柳长
歌。话音落处,已经一刀斩向叶飘零与四煞老二之间。

  不再是在斗室中的缩手缩脚,刀法的威力尽数显露,叶飘零横剑一封,当的
一生竟然震的手臂一阵酸麻。

  连忙斜斜退开一步,挺剑反攻柳长歌胸腹间的破绽。

  柳长歌左足一勾一踢,在地上翻滚的身体好像没有重量一般被向后甩出,手
中单刀顺势一荡,磕开攻来的长剑,但剑势甚快,胸前的青布衣还是被划出了一
道口子。他大笑赞道:「好剑法!」

  叶飘零一招占得先机,眼见四煞老大已经开始给他二弟解毒了,心知不可恋
战,清啸一声,刷刷刷连连出剑,剑上运起真力,隐约竟然可见剑尖上吐出寸许
的青芒。

  柳长歌看到剑芒骤然变色,展开刀光护住门户向后疾退,却听到嗤嗤几声轻
响,衣衫上仍然多了几个小洞,若不是轻功高明后退及时,这几剑必定在他身上
刺出几个血洞。

  「年纪轻轻,竟然内功精纯到这等地步,如意楼的弟子,果然小瞧不得。」

  柳长歌沉声道,手上的刀随着他的话突然弯弯的劈出,但去势甚缓,好像蕴
含着无穷的变化一般。

  相思断肠刀!叶飘零知道这刀法后续无穷,变化多端,而且一刀快过一刀,
一旦第一刀失了先机,再想夺回先手便是难上加难。相思意无穷,唯有断肠终,
这刀法便如相思一般无穷无尽却又让人防不胜防,威力虽然不如伴月山庄的眠月
刀法惊人,却也不在柳家庄碧波刀法之下。

  本想向后跃出躲开第一刀然后反击第一刀变化往第二刀间的间隙,但叶飘零
好胜心起加上好奇,反而挥剑迎上,打算硬接这一套相思断肠刀。

  四煞中的老大给二弟服下解药,知道无法插手柳长歌与叶飘零的战斗,便绕
开二人,跃起一刀向那马车劈去。他知道里面是三个如花似玉的女人,这让他更
加兴奋,他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自己的大刀劈在某个女人娇嫩柔软的身体上,劈
开她们虚伪的衣服,劈开她们柔嫩的身体,仅仅是想象接下来的情景,就已经让
他双目赤红兴奋不已。

  被砍得血流如注的美丽女人在地上痛苦的扭动,呻吟,然后自己的庞然巨物
可以深深地插进那毫无防备的身体,让她在死亡地到来时给他至高的快乐……但
是,一切都没有出现,因为他的刀并没有斩上那马车,就在他的刀锋几乎触到那
马车的时候,他感觉到自己的右肋一阵刺痛,一阵冰冷的寒意从那痛处直接扩散
到全身。

  一下子他浑身的肌肉都失去了力气,从空中跌下,大刀摔落在旁边,四肢抽
搐着,挣扎着想要看清究竟是谁杀死了他,但脖子扭到一半,就再也使不上一点
力气……

  四煞老大的尸体边,一个一身白衣如雪的女子缓缓抽回了手上的剑,一滴滴
血沿着剑锋流下,滴坠到土里。

  唇嫩如樱,肌肤胜雪,一双黑眸更像深潭一般幽然,但这绝世脱俗的娇颜上
却偏偏没有一点表情,只是淡淡地望着自己手里的剑,好像除了这柄剑,天地万
物都与她无关一般。

  撩着帘子惊得脸色苍白的肖芳雨颤声问道:「多……多谢姑娘,请……请问
姑娘是?」

  那女子微微抬首,彷佛努力不让自己显得失礼一样回答,声音尽管冰冷平淡
却仍然如珠坠玉盘一般说不出的动听。

  「清风烟雨楼,燕逐雪。」


                (四)

  南宫星其实没想到女人的友谊会进展得这么快。燕儿离去后,三人一路悠闲
的往釜镇前进。虽然不知道去那里做什么,但白若兰连问都没有问一句,她已经
渐渐习惯了跟着小星,而不管目的地是哪里。出发前小星把解药给白若兰吃下,
然后冰儿就腻在了白若兰身边,说要照顾白姐姐。

  瞧她那破瓜之后踉踉跄跄的奇怪样子,路上谁照顾谁多一些都还很难说,但
白若兰没有意见,小星也只好走在一边,无奈的看冰儿和白若兰挽着手臂亲亲热
热地走在一起。自己落了个冷冷清清。

  路边一片郁郁葱葱,野花开得异常绚烂,不时有粉蝶穿梭其中,柳树虽然尚
未抽芽,却也能稍稍见到枝头的浅绿,这一片浓春美景,引得两个本就活泼的少
女时不时地停在路边,对着或是一朵新奇的小花或是一只陌生的小虫嬉笑不已。

  燕儿不在身边,冰儿此刻想要与人动武武功应该也会大打折扣,白若兰解药
吃下不过半日,武功能有三成便是万幸,小星只有担负起戒备的责任,尤其是知
道了白若兰是狙击的对象的时候,一路走来不敢有丝毫怠慢,一双眼睛没有离开
过白若兰片刻。

  所幸一路无事,倒是两个少女因为一路的玩闹额头汗湿,娇嫩的脸蛋红扑扑
的,看起来说不出的可爱。

  釜镇是一个很普通江南小镇,石板路两边是平凡的民居,一条小河从镇中经
过,上面有一座长满青苔的小桥连接着镇西和镇东。镇东有一家伏龙镖局,名气
并不像他的名字那样响亮,但却是这里唯一可以和武林扯上关系的地方,因为镖
局的总镖头,是隐龙山庄中人的亲戚。

  隐龙山庄在江南的名头,并不亚于朝廷之于天下。因此这镖局虽然不大,但
也算在这镇子上称霸一方了。

  小星却并没有去找伏龙镖局,而是在冰儿的带领下七拐八拐的进了一间简陋
的民居。屋子里没有什么象样的东西,门也大开着,小星敲了好几下门,才有一
个憔悴的少女迎了出来,一只眼睛还缠着纱布,手上端着一碗药。

  小星从腰间拿出一朵银芙蓉,笑着问:「这位姑娘,请问张老汉在么?」

  那少女怔了一下,然后看着那银芙蓉,颇为惊讶地说道:「难道……难道是
如意楼的公子么?」

  小星笑着点了点头,道:「不错,我们便是来解决张老汉的事情的,你们可
以把银芙蓉交给我了。」

  没想到那少女退了两步,手上的药碗咣当一下摔在地上,跌得粉碎,她疑惑
地说道:「这……这是为什么?明明……明明前天已经来过了啊?」

  「什么?」这下惊讶得变成小星了。

  那少女引着众人进屋,躺在床上的张老汉听到小星是如意楼中人,也十分惊
讶,再三确定小星确实是如意楼中的人,他爷孙二人才缓缓道出了发生的事情。

  白若兰在旁听着一头雾水,只好向冰儿问了个大概。

  原来这爷孙二人相依为命,孙女虽然不是美人,但清秀温婉在小镇中也颇招
人注目。一日傍晚在桥边洗衣的她恰好被赶镖归来喝得醉醺醺的几个镖师看到,
竟然就那么劫掠回了镖局。

  在那个散发着酒臭和汗骚的狭小房间,这个柔弱的姑娘足足被那几个五大三
粗的镖师蹂躏了整整一夜。次日在后巷张老汉找到她的时候,他可怜的孙女已经
不成人形。

  张老汉登门去向那镖头讨个公道,那些镖师竟然矢口否认,总镖头答应他调
查这事之后,张老汉满怀希望的离开,但那天晚上,那些镖师就找上门来,在他
家中把张老汉毒打了一顿。

  这小镇唯一的捕头是总镖头的拜把兄弟,绝望的张老汉几乎想到死的时候,
却在第二天的早晨看到了一朵银芙蓉和如意楼留下的短笺,告诉他数日后会有人
过来,以银芙蓉为记帮助他复仇。

  然后前天几个劲装男子过来,从他这里收去了银芙蓉,告诉他这件事他们会
办妥。张老汉并没有怀疑什么,再加上确实第二天,张老汉就看到了结果,他便
打算将这个事情彻底遗忘。没想到,小星他们又找了上来。

  「那些人有向你出示这银芙蓉么?」小星沉声问。

  张老汉摇了摇头,哑声道:「有人替我们出头……我们哪敢问那么多。」

  「那……那些镖师最后怎么样了?」冰儿插口问道,按他们的处理,这些镖
师其罪当诛,有人代劳也未尝不可。

  张老汉面上突然浮起一阵不忍,他咳了几声,挥手道:「不要问我老汉了。
你们自己去看吧,太惨了……若不是你们今日出现,我当真要以为那替我们两个
出头的人,是地狱里的恶鬼了。老汉心里愧疚啊,太惨了!我逢人便说……是我
害了他们啊,我不该答应那什么如意楼啊!咳咳!」

  看张老汉说着说着激动起来,面色通红一阵咳嗽,小星他们连忙退了出来。

  心下疑惑,自然要往镇东镖局处去。过桥不远,便看到了那红瓦白墙显得十
分气派的镖局。

  「便向那镖头问问好了。」小星说道,领着二女过去,走进才发现按理应该
人来人往的镖局大门敞开,门外没有趟子手迎门,甚至门内也是一片死寂。

  心知不对,三人连忙走近,站在门口向里张望,却没有看见一个人影。正张
望着,身后不远一个在门口烧饭的老妪向他们用浓重的水乡口音招呼道:「不要
看了,那里面没人了,只有冤魂不散啊,很邪门的啊。」

  「老婆婆,里面的人呢?」

  冰儿走过去问她,那老妪脸上一阵恐惧,道:「不要问了,那晚吓得我和我
孙子要死。那大屋子里面,一直有叫喊传出来,叫的好像杀猪一样。街坊邻居又
不敢进去,第二天早上去看,里面一屋子的人哎,死了个干干净净。连只狗都没
有放过的呀。太惨了。」

  「那个林捕头带着汉子们收拾了一天,才把死人收拾干净哇。那手脚啊,断
得满的都是。肠子肚子更不要提了,走进去都能踩上去的哇。我们老邻里几个提
了一天的水,才把那血腥味冲了个差不多的,也不只是哪里来的人,造孽哇。张
老头说他找的那个什么楼的,要我说都不得好死的哇。这么多条人命……」

  老妪絮絮叨叨不停地说了起来,冰儿只好站在那边听着,好不容易停下来喘
了口气,冰儿连忙问道:「老婆婆,那些死人,都搬到哪里去了?」

  「死人?那些怎么能留在镇子里的,自然是搬到镇子北面的破庙去了,那里
阴森森的,正适合放这些东西的呀,你们是来寻亲戚么……看你小女娃娃还带着
剑,一定是找镖局的人吧,还是莫要去看了……看了那些死人,晚上要做噩梦的
呀……」

  冰儿不再听那老妪说下去,转身回到小星身边,低声道:「少主,要去看一
下么。」

  小星皱着眉点了点头,但马上心头掠过一阵不安,忙道:「糟糕,你们在这
里等我。」

  说完,身子好像一只大鸟一样拔地而起,点过几家屋檐,跃进了破旧的房屋
间的陋巷中。

  冰儿和白若兰面面相觑不明所以,却也只有在原地等着。

  身后就是一件死光了人的空宅子,两女不由得背后一阵恶寒,站得离门口远
了一些,也靠得更紧了。

  白若兰探头仔细看那院中的地上,虽然已经被洗过,却也能清楚的看见,青
石板铺成的院中还隐隐能看到红色的印记。一阵大风吹过,树枝摇晃,突然啪的
一声,院子里掉下一件什么,白若兰凝神望去,竟然是一条沾满暗褐色血块的手
臂。

  她惊叫一声拉着冰儿远远站开了去。背后传来小星的声音,「兰儿,你怎么
了?」

  白若兰脸上红了红,不愿承认自己被吓到,岔开话题道:「你去做什么了?
把我们两个丢在这阴阴森森的宅子前面。」

  小星却面色凝重,缓缓道:「我去看那张老汉和他孙女了。」

  冰儿啊哟一声,忙问:「他们呢?」

  小星摇了摇头,有些沉郁地说道:「不见了。就好像刚才咱们看到的是幻象
一样。那一个老头和一个女人,都不见了。」

  三人站在街中,风一阵阵从对面镖局里穿堂而过,呜呜有声,明明是正午,
却说不出的阴森可怖。三人心中都有些惴惴,好像有一双看不到的眼睛正在一个
不知道的地方,牢牢地盯着他们,盯着如意楼……


                (五)

  「应该在不远处了。」小星拉着白若兰上岸,河水甚浅,轻松便可步行度过
去,他看了看白若兰提起的裙脚下露出的晶莹粉嫩的小腿和带着水滴的小脚,回
头看着北方说道。

  在那镇上用过午饭,三人回到张老汉家里仔细的搜索了一遍,但没有发现任
何东西。好像那两个人是凭空消失的一般。找到了林捕头去问那破庙的走法后,
三人匆匆赶了过来。临行前林捕头有些消沉地对他们说道:「你们去看也看不出
什么的。隐龙山庄的人估计快要到了,让他们去看吧。如意楼……不是我这种小
捕头敢得罪的……我那把兄,你若在天有灵,不要怪兄弟我不仗义啊……」

  这番话让小星的脸色又阴沉了一些,一路上话也少了。白若兰和冰儿都颇为
担心,却不知道该如何劝他。

  渡河后,两女弄干脚上的水穿回绣鞋,和小星走上一了条弯弯曲曲的羊肠小
道,走不多远,便看见一座破败的小庙。小星叹了口气,引着二女走了过去。

  到了门口,白若兰有些踌躇道:「真……真的要进去看么?不过是些死人而
已……」

  小星淡淡道:「死人,也是可以留下很多信息的。兰儿,你若不愿进去,便
和冰儿在外面吧。」

  白若兰看着他的脸色,摇了摇头,握着他的手柔声道:「我陪着你。」

  小星拍了拍她的手背,苦笑了一下,走了进去。

  庙内四处布满灰尘,佛像破碎的散落在神案上,屋角尽是蛛网,布幔破败的
垂在厅堂中。厅堂的地上,几块巨大的白布遮盖着下面一字排开的东西,想必便
是那些尸体。

  小星示意白若兰和冰儿转过头去,然后上前一把掀开了白布。白若兰忍不住
心中好奇微微转过头,然后秀目大睁,再也挪不开视线。只觉得胸中一阵烦闷,
几乎要呕吐出来。冰儿更是摀住小口,闷声道:「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白若兰并未亲手杀过人,但纵然是杀人无算的刽子手,怕是看到这情景也不
能无动于衷。地上散落着的,与其说是尸体,不如说是尸块,没有一具尸体是完
整的,四肢能有一条留在身上的都没有几具。

  一具看起来是女子的裸尸没有了头颅,其余到还完整,只是下体一片狼藉,
满是血污,明显死前惨遭淫辱。

  又一块布掀开后,下面除了男子的碎尸外,也有两具女尸,一具被斩去双手
双乳,下体也被弄得血肉模糊,另一具看起来不过十二三岁的女尸则衣物尚且完
整,只是裤裆处被撕开,还没长出毛发的下体,血痕斑斑,上身衣服敞开,雪白
的胸膛上被利刃刻上了「淫人女者女必为人所淫」的字样。

  小星忍着心中的不适揭开最后一块布,下面的尸体到大部分还算完整,一个
国字脸的中年男子满脸惊讶双目圆睁,周身没有一块完好的肌肤,恍如被人凌迟
一般。

  他身边一具娇小的女尸,竟然是个不过八九岁的孩子,梳着一双羊角辫儿,
稚气的脸因为恐惧而扭曲,幼小的身上竟然也是完全赤裸的,细嫩的双腿间,生
生被人插进一根木棍,木棍被血染遍,看起来大半到已经成了褐色。

  三人不忍再看,转身出了庙门,冰儿和白若兰再也忍不住心中的烦闷,冲到
一棵树边,一起呕吐起来。小星也胸膛剧烈起伏着,一拳捶到门框上,打的小庙
一阵摇晃。

  小星并没能从这些尸体上得到有用的讯息,这镖局的人武功低微,再加上尸
体大部分都如此零散,甚至连伤口都难以分辨,更不要说去认凶手的家数兵器和
武功了。要是有人看到过那些行凶的人就好了……

  现在想必消息已经传到隐龙山庄那边了,一旦隐龙山庄因此参与到剿灭如意
楼的一方,明显那边将胜算大增。

  小星虽然并不打算接掌如意楼,甚至对如意楼内大部分东西颇为排斥,但如
意楼造此大难,他至少要担起身为少主的那份责任。

  「冰儿,你把这件事报告给最近的暗哨。我和兰儿先回釜镇,咱们今晚在镇
上的那家客栈汇合。我要回去问一些事情。」

  「冰儿要怎么报告?」

  小星沉吟了一下,道:「通知他们我的位置,另外把这里发生的事情告诉师
父知道。」

  「是,少主。」

  「去吧,一路小心。」

  冰儿辨了一下方向,往西去了。小星则带着白若兰往回返去。

  走出一段路,白若兰忍不住问道:「到底是什么人,这般处心积虑要嫁祸给
如意楼?」

  小星皱眉道:「如意楼结下的仇家并不少,看如意楼不顺眼的帮派也大有人
在。但是,有如此深仇的,我并不知道。」

  「那……不是为了报仇?」白若兰猜测道,毕竟江湖中的阴谋,只要相关名
利权位,没有仇恨也会有足够的动力去做。

  「没有意外的话,想必是要挑动如意楼和可被利用的武林正道之间的争斗。
最后渔翁得利。」

  「会是什么帮派所为呢?」

  小星沉吟了片刻,这个势力应该是置身事外的一方才对,但偏偏目前关系到
的帮派几乎全都卷了进来,北方武林触手不会伸的这般遥远,也就是说江南一定
有什么他所不知道的势力在暗中布局。江南还没被卷进此事又有可能有称霸野心
的,寥寥无几,再去掉和如意楼不曾有过交集的,就剩下赤焰帮柳家庄和七星门
而已。而这三个势力,都不具有足够的实力。

  「不知道,很可能并不是现今武林已经有名号的组织。」小星叹了口气,如
果真的是一个秘密的地下势力,那么解决此事,又变的更加困难了。

  白若兰安慰他道:「一切会有水落石出的一天的,暮剑阁我去说服,爹爹一
定会相信我的。」

  小星握着她手的手紧了紧,笑道:「兰儿,谢谢你。」

  她故意嗔道:「这般客气,是第一天见到我么。」

  小星突然回身紧紧地抱住了她,把头埋在她颈窝里,低声地重复道:「兰儿
啊,谢谢你。」

  知道他不是为了她说服暮剑阁的承诺而道谢,这次白若兰没再说话,而是任
他搂着,任他汲取着自己身上的温度。

  片刻后,小星才放开她,继续拉着她的手赶路,她红着脸跟在他后面,心下
已经有了一分笃定,这份笃定让她莫名的心安。他……是真正的需要她的。那无
关自己的身份,只是纯粹的,互相需要与被需要。这……可以算是爱了么?她看
着他的背,蓦然这样想着。真可笑呢……暮剑阁的白三小姐,竟然爱上了强要去
自己身子的人。

  心思有些混乱,竟然没注意到小星停步,悄挺的鼻尖一下子撞到他结实的后
背上,又酸又痛,不禁娇嗔道:「你怎么突然停下来了。」

  小星苦笑了一声,道:「因为我发现……我打算回镇子去找的人,已经找到
了。」

  白若兰顺着他的视线望去,不由得惊呼出声。一棵歪脖枯柳下,一个男人坐
靠在树下,浑身都是鲜血,生死难辨,「是……是林捕头!」

  小星走到他身边,伸指探了一下鼻息,无奈地摇了摇头,显然他已经毙命。

  「为什么?为什么林捕头会被杀?」白若兰疑惑地问道。

  「灭口。」小星直起身子,苦笑道,「林捕头那晚一定是见到行凶的人了。
要知道这样的小镇街坊邻居都听到惨叫,作为镇上唯一的捕头,他不可能不去。
他没有对咱们多说想必是顾忌咱们的身份不明,但事后他应该是又发现了什么,
打算告诉咱们当时的情景,所以被人灭口。」

  「是……是这样么?」

  小星拉着白若兰往釜镇走去,淡淡地答道:「不,我也只是猜测而已。」

  白若兰本就已经是被狙杀的目标,现在对手毫无疑问也知道小星便是如意楼
的人,那么出击的力量,想必会更加强大。

  过了河,小镇近在眼前。依然古色古香,依然简朴天然,但那青石板铺就的
小路,那长着青苔的石桥,那残旧青砖的民房,在二人的眼里此刻彷佛都笼罩了
一层阴影。张老汉、张老汉的孙女和林捕头,都在告诉着他们,那只隐藏在暗处
的手,已经在他们周围张开。彷佛有一只隐藏在暗处的狼,随时准备扑上来咬出
致命的一口。


            《如意楼》第七章 花絮


                (一)

  叶飘零也不答话,好奇心起,用力向前一探,大手已经盖上她的耻丘,那隆
起的肉馒头一样的阴阜上摸起来柔柔腻腻,手指灵活的在上面探索着,紧闭的花
瓣,敏感的珍珠,和周围娇嫩的软肉一处也没有放过,却并未觉得有异,不由得
奇道:「明明没什么啊?难道你会不舒服么?」

  她撅起嘴道:「你……你没发现,也没有洞么……」

  叶飘零:「……」


                (二)

  她僵了一下,然后缓缓点了点头,拉开门,低声答道:「我希望你我之间的
这些事情,她永远不会知道。」

  他看着关上的门,意味深长地笑了起来,道:「原来那个陈妹妹竟然是个百
合。」

  门外传来人摔倒的声音。


                (三)

  为了不惹人注目,叶飘零雇了一个车夫赶马车,自己也坐进了车内。车舱本
就不大,三女一男挤在中间,八条腿几乎并在了一起,彼此都能闻得到他人身上
的气息,更不要说……

  「噗……」

  「我都说了……不要吃那么多白薯萝卜……」


                (四)

  叶飘零仍然没有后退,一声暴喝,上身的衣物突然向鼓足了风一样,涨了起
来,一丛毒针全数射在衣服上,竟然仅仅扎进一半而不能穿衣而过。他随即扯下
扎满毒针的上衣,往身后一甩,外衣好像鞭子一样紧紧缠住了收势不及的那个车
夫的头,那车夫一声惨叫,抱着头在地上打起滚来。

  那手持大刀的人一个觔斗翻开,急忙叫道:「二弟!你怎么样?」

  那车夫惨叫道:「熏死我了……这衣服几年没洗过了啊!」


                (五)

  「你来了。」叶飘零握紧剑柄,周身骤然绷紧,真气流转开始全神戒备。

  「不错,我若不来按照情节进展估计就要领便当了。」

  「……」


                (六)

  那少女怔了一下,然后看着那银芙蓉,颇为惊讶地说道:「难道……难道是
如意楼的公子么?」

  小星笑着点了点头,道:「不错,我们便是来解决张老汉的事情的,你们可
以把银芙蓉交给我了。」

  没想到那少女退了两步,手上的药碗咣当一下摔在地上,跌得粉碎,她疑惑
地说道:「这……这是为什么?明明……明明前天已经来过了啊?」

  「什么?」这下惊讶得变成小星了。

  「他们说是如意楼的,还……还骗走了我们家最后一头猪……呜呜呜呜。」


                (七)

  小星却面色凝重,缓缓道:「我去看那张老汉和他孙女了。」

  冰儿啊哟一声,忙问:「他们呢?」

  小星罕见的脸红了一下,道:「他们在床上,我不好多看,就回来了。」

  (蛇足)

  「好无聊……来给大家讲个故事好了……」

  「你又找到什么典籍了么……」

  「嗯。」

  「……你好闲啊……」

  「话说白居易在写《琵琶行》一年之后,在江州与琵琶女再次相遇。琵琶女
此时已经和商人离了婚,开设了自己的乐坊,又精通了瑟的演奏,受到了广大慷
慨的热爱音乐人士的大力资助。」

  「琵琶女珍而重之的递给了白居易一块玉佩。他很奇怪:『娘子送我玉佩为
何?』琵琶女正色道:『这本是官人所佩带,那日听我的演奏,不慎失落我处,
辗转多日,终得物归原主。』白居易称谢之余,不尽感叹。遂赋诗一首,以抒其
感:『琵瑟夫谁得?慨客有爱丝,犹苟图还偶,不偶失一德。』」

  「……什么意思?」

  「没什么啊,小故事而已……」

  「等等……你好像是学英语的啊。」

  「啊……这……这和这个有什么关系么?」

  「给我读一遍这些『Piece of shit,kick you r
–ass,you go to hell,bull shit.』」

  「……」

  「果然……你去死!」

  

作者: 月之影    时间: 2012-1-27 17:26


            第八章 夜半无人私语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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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分支出现,详情见本章结尾。看大家选择决定接下来冰儿的命运。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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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

  叶飘零并不是不了解相思断肠刀的威力,他也有九成信心能一招一式的防住
这套刀法,因为这套刀法就他所知最强的招数便是这「相思无穷」,而这一招的
第一式变化最为繁复,只要能在第一刀上不失先手,就可能把之后的一波猛似一
波的进攻尽数挡下。

  但偏偏他刚刚迎过去就看到血池四煞的老大绕过马车那边一刀劈下。虽然千
钧一发之时被那个叫燕逐雪的姑娘救下,但心神微乱没有判断出柳长歌第一刀的
变化,只见那缓缓的一刀突然好像有了生命一样抓住叶飘零那唯一的破绽迅速攻
入,一瞬间就展开成了漫天刀光,叶飘零收剑不及,刀光眼见逼到他的手腕,不
得已只好撒掉长剑,但撒剑同时刀光一转已经笼罩住了他胸腹所有要害。

  叶飘零心下一惊,没想到柳长歌的刀在毫无顾忌的展开后竟然比起自己所知
要精进了这许多,危急之下左腿前踢,一脚踢上从自己手中落下的长剑剑柄,长
剑飞向柳长歌下盘,同时右足一点拚命向后急退。柳长歌躲开飞来的长剑,但刀
势丝毫不见衰减,当真犹如伊人相思一般连绵不绝。

  叶飘零退后之力已竭,避无可避,柳长歌心下一喜,眼看刀尖即将刺上叶飘
零前胸的时候,叶飘零的身影竟然突然不见了。

  柳长歌浑身的肌肉骤然绷紧,猛的一刀向左斩去。没有任何判断,纯粹是九
死一生换来的直觉。

  叶飘零果然鬼魅一样的好像可以在空中借力一般冲到了左边,见到柳长歌的
刀神准无比的砍来,他也忍不住咦了一声,身形一拧,远远飘到了长剑坠地的地
方,足尖一勾把长剑挑起握在手里,疑惑地说道:「你竟能看见?」

  柳长歌的面上竟然浮现了一丝恐惧之色,他缓缓道:「狼魂的武功的确见过
的活人不多,但偏偏,我便是一个。你这狼影幻踪的步法要不是只有七成火候,
怕是我也看不见你的身形。」

  叶飘零皱起了眉,彷佛自己这身法路数被看出来了让他大为为难,他淡淡地
道:「从我行走江湖,能逼我使出我看家功夫的,你是第一个。」

  柳长歌突然大笑起来,笑声中说不出的苍凉,笑声终结在他恶狠狠的话中:
「那人对我说的时候我本不信,只是觉得这事情颇为有趣才姑且听他调遣,没想
到……没想到那人果然没有骗我!我不管你如意楼和狼魂有什么关系,既然你用
的是狼魂武功,那就受死吧!」

  话音未落,身形已动,那一把普普通通的单刀,竟然霎时,变成了无数把刀
影,那千百道刀光中,必然有一道是柳长歌全力一击,但谁也看不出那一击是那
一道刀光,这便是柳长歌相思断肠刀最后的绝招,愁肠百转!

  相思千结,愁肠百转,这本是多情的人,多情的刀……

  几乎难以听到的,叶飘零发出了一声叹息,然后手上的剑斜斜的挑了起来,
并没有看到那剑势有多快,但那无情的剑正像无情的浪子一样,相思尚未及身,
便被无情的碾碎。漫天刀光都还没有碰到叶飘零的衣衫,那剑便已经硬压进了刀
光之中。

  隐约发出了一声什么东西被割裂的声音,两道身影一触即分,多情的刀,无
情的剑,都敛去了光芒……

  柳长歌手中的刀当啷一声掉在了地上,他突然露出了一丝微笑,缓缓地道:
「狼魂剑术,以血狼最为无情,十几年过去,依然未变。」微笑渐渐转成大笑,
他大笑吟道:「多情总为无情恼,念情,你在那边寂寞了这么久,我来得迟了,
你不要怪我……我没能替你报仇……真是……对……不……」

  大笑声中,鲜红的血从他口中吐出,胸前的衣衫慢慢裂开,一道近尺长的血
口骤然喷出了漫天血雾,血雾中,柳长歌的语音渐弱,高大的身影缓缓倒下。

  叶飘零看着自己剑上的血,左肩一道刀伤并不深,但却染红了他的肩头。他
回过身,冷冷地看着坐在的上面如死灰的瞪着他的最后一个敌人。

  血池四煞的老二双唇颤抖着问道:「你……你们如意楼……真的和狼魂有牵
扯?」

  叶飘零也不回答,只是淡淡问:「说,究竟是谁指使你们冒充我如意楼?」

  老二满头尽是冷汗,但是一双小小的眼睛却充满怨毒地盯着叶飘零,恨恨地
道:「那人果然没有骗我……我只恨杀不尽你们如意楼的人……所有和狼魂有关
的人……都该死!」

  他说着话,嘴角竟然开始流出黑色的血,显然是嚼破了什么,以防万一的药
丸,他面色逐渐变得青黑,歪倒在地前,仍然充满怨恨的留下最后一句话,「我
会在地下看着你们……如何再一次被黑白两道……杀的……鸡犬不……留……」

  青紫色的死尸面上,那双眼却死鱼一样瞪着,彷佛在见证他最后的诅咒。

  车内的三女几乎都被吓呆。叶飘零却若无其事的不再理会面前的两具尸体,
回身走到马车边一脚把地上那令人厌恶的尸体踢到一边,才抱拳对站在马车边的
燕逐雪道:「多谢燕姑娘出手相助,叶某感激不尽。」

  燕逐雪看着他,淡淡地答道:「不必。」

  叶飘零一边让三女从车上下来,一边问道:「不知燕姑娘可是要代表清风烟
雨楼来做什么么?」

  燕逐雪并不回答,而是回剑入鞘,淡漠地站在了一边。

  叶飘零仔细端详着燕逐雪,乌黑的长发松松在两侧束起两缕垂在耳前,其余
尽数披散在背后,恍若妙手丹青浓墨浅染细心画出一般的黛眉下,一双幽黑的眼
睛显得无比深邃,俏挺的鼻梁下,嫩若初樱的双唇紧紧的抿着。

  虽然是能令身后三女自愧不如的绝美容颜,却淡漠得好像带着一张无形的面
具一般,让人不自觉的有被排斥在外的感觉。相较之下,杨心梅的美陈悦蓉的娇
和肖芳雨的柔都更为吸引男性长久的注意。

  他定了定神,踌躇道:「燕姑娘,我们这就要赶路了,你确实没有什么事情
么?」

  燕逐雪道:「请便。」

  被她的少言莫名引出了些许不快,叶飘零一拱手,道:「不论如何,叶某要
谢谢你刚才的出手。日后如若有难,如意楼定当相报。」言毕,转身带着三女离
开。

  毕竟翼州如此繁华,虽然上午官道上人并不多,但守着这三具尸体被人看见
终究不太好。因此四人都不自觉地加快了脚步,并离开了官道往并不十分难行的
林间小路插了过去。

  走出一阵才发现燕逐雪竟然远远的跟在后面,叶飘零停步看她,她便抱剑驻
足,四人继续前行,她便继续若即若离的跟着。

  如是再三,叶飘零索性不再理会,专心与三女赶路,反正可以确定燕逐雪并
不是来与他为敌的,至少现在不是,她愿意跟,便跟着吧。

  少了马车,预计的行程大打折扣,中午时分,四人才行到预定路程的三分之
一,没有找到歇脚的地方,幸好路边有一处供路人遮风躲雨的凉亭,四人拿出备
好的干粮,准备简单的用下午饭。

  肖芳雨回头看燕逐雪远远地站在一棵树下,并没有拿出什么可吃的东西,不
由得向叶飘零道:「少爷,要不要……给燕姑娘分些吃的啊?」

  陈悦蓉咬着手上的馒头点了点头,杨心梅却有些酸酸地道:「瞧她那样子,
怕是给也不会吃。」

  叶飘零沉吟了一下,还是拿起一个馒头几块肉干走了过去。

  「燕姑娘,吃些东西吧。」叶飘零看着她毫无表情的脸,心里暗道糟糕,估
计是要碰钉子了。

  没想到,燕逐雪伸手把馒头接了过去,却并未去拿那些肉干,淡淡道:「多
谢,如此便可以了。」

  叶飘零一步三回头的回到凉亭中,燕逐雪也不管他们的视线,就那么一小块
一小块的撕下馒头送进嘴里,细细的咀嚼着,彷佛这馒头中的每一分养分都不愿
放弃一样。

  「真是奇怪的女人……」这次,连叶飘零也不得不感叹了,贵为天下第一楼
的清风烟雨楼,竟然有这般古怪的弟子,一下子让叶飘零也好奇了起来。

  关于清风烟雨楼江湖上所知甚少,虽然尊其为天下第一楼,却仅仅是所有人
都知道这个组织的实力,却很少有人知道这个组织的详细情况。纵然是如意楼这
般情报周密消息灵通,也仅仅是与其余江湖人知道的相去不远。

  第一任楼主是谢清风和谢烟雨兄妹,目前的楼主是否有更替并不知道。四十
年前狼魂威震天下的时候,江湖并无清风烟雨楼,但二十年前狼魂的那次复仇,
却让清风烟雨楼扬名天下。

  之后十几年内发生的数件大事,几乎都有清风烟雨楼的身影,最后被江湖人
士公推为天下第一楼时,竟然少见的鲜有人异议。武林正道几乎都相信,一旦出
现武林纷争江湖浩劫,这平日隐秘不知所踪的清风烟雨楼,便会突然出现,带给
武林正道希望,带给江湖安定。

  按照这样推断,这次清风烟雨楼出现,按道理应该是加入广发英雄贴的那些
人,剿灭如意楼才对。

  叶飘零再次望了燕逐雪一眼,那女人竟然已经闭起双目,靠着树干养起精神
来了……


                (二)

  这么一路竟然足足被跟了一天。

  午后在一处驿站买到了几匹马,除了肖芳雨不会骑马只好坐在叶飘零身前之
外,另外两女倒是还通一些骑术,四人纵马前行,一下午过去倒也补回了步行缓
出的距离,按预定的时间在傍晚赶到了遂阳城。

  城里有一家颇大的酒楼醉阳楼,对面便是同一个老板所开的醉阳客栈。叶飘
零对这一带颇为熟悉,直接便带着三女进了醉阳楼。本以为那燕逐雪应该追不上
来,哪知道才在二楼坐定,就看到燕逐雪修长苗条的身影坐在了对面醉阳客栈边
的小店里,要了一碗很普通的面,慢慢得吃了起来。这边桌上一张金叶子换来的
满桌酒菜与那边相比,简直奢侈的好像罪过……

  吃着饭菜还没几口,叶飘零就被讨厌的视线扰去了兴致,几个青布长衫腰配
长剑,看衣着像是峨嵋弟子的人正带着鄙夷的目光望着这边。

  杨心梅和陈悦蓉都没有佩戴百花阁的标记,肖芳雨更是自己坚持着穿着好像
随行的丫环一样的衣服,叶飘零觉得这样倒也能避免被太多人认出,也便没有反
对,但在那些峨嵋弟子眼中,他俨然一副靠武功拐带良家妇女的淫贼模样了,尤
其是里面的两个女弟子和一个女尼,投来的视线几乎满是不屑。

  叶飘零颇有些头疼的想,自己还不如不把陈悦蓉的长剑拿来自己配上呢,这
三女中有个看起来会武功的,这些无聊的人大概就会少看几眼了。

  没想到陆陆续续的,不断的有三五成群的武林中人进来各自坐下。里面崆峒
派、点苍派、和唐门依靠衣着便能辨认出来,另外两批却不知是何来路。虽然能
看出来他们不是为了自己而来,但叶飘零还是能察觉到这些自诩正道弟子中的大
多数人还是偷偷在观察着这边。

  男弟子多数在看他身边的三个女子,偶尔用鄙视的目光扫一眼叶飘零,女弟
子多半或不屑或鄙夷地看着叶飘零,但时不时略带嫉妒的看一眼那三个女子。

  有些烦躁的叶飘零不禁羡慕的看向在街对面悠闲的吃面的燕逐雪,在那边吃
面,要比在这里吃山珍海味舒服多了……

  差不多二楼坐满之后,峨嵋派中一个男弟子环视一下,起身向叶飘零走来,
拱手问道:「请问这位兄台是哪门哪派?」

  叶飘零抬首扬眉反问:「你是谁?」

  那弟子依然有礼道:「在下峨嵋派大弟子万鸿,阁下若只是路过的,还请尽
快离去才好。」

  叶飘零冷冷道:「峨嵋派我只听过那个叫胡青虫的是大弟子,不知道你是哪
里来的冒牌货。我付了钱,自然有资格在这里吃饭。」

  万鸿脸色一阵青白交错,隐忍道:「如果没事,还望阁下尽快用餐结束离开
此地。至于我派弃徒胡灵崇与如意楼同流合污强占我派师妹孙秀怡之事,江湖人
尽皆知,我这大弟子,自然不是冒牌货。」

  叶飘零瞥了他一眼,突然伸出筷子指向他腰侧。万鸿本能的伸手要去拔剑,
却觉得手腕一麻,已经被筷子头点中,软软垂下,接着啪啪两声双颊一阵火辣,
竟然被叶飘零正反各扇了一记耳光。

  但在座各人都只是看到了叶飘零的身影彷佛动了一下,但又好像一直坐在座
位上从未扭身起来过。

  几个峨嵋弟子纷纷起身,手也都扶上了腰间的剑柄。万鸿却扬了扬手,示意
身后的师弟妹不要轻举妄动,自己则继续忍耐地问道:「不知这位少侠突然出手
伤人,所为何事?如果是为了向我峨嵋逞你的威风的话,我万鸿虽然武功低微,
却也拼着性命不要也要让你为你的行为付出代价。」

  叶飘零似乎嫌脏一样把那筷子丢到一边,眼光一扫便知道楼上虽然人多,但
真正会为峨嵋出头的怕是一个也没有,他从肖芳雨那里拿过一条手帕擦了擦手,
冷冷的反问:「胡灵崇与如意楼同流合污之事你可有证据?」

  杨心梅也附和道:「对,你可有证据?」

  万鸿怔了一下,道:「我师妹失踪后,江湖中人都是这样说,那胡灵崇也是
被如意楼接走,难道你还有什么怀疑不成?」

  叶飘零冷哼一声,「那这两耳光,你便记到暮剑阁帐上吧。」

  「为什么?」万鸿有些反应不过来了,眼前的青年怎么看也不像是暮剑阁的
人。

  「因为我说我是暮剑阁的,反正嘴在我身上,我怎么说都可以。」

  叶飘零接过肖芳雨递来的新筷子,夹起一筷子菜,道,「像你这种信口开河
无中生有的人,杀你都嫌污我的手。」

  万鸿脸上一阵发绿,终于按捺不住,猛地伸手便要拔剑,喝道:「原来是如
意楼的妖人特地来坏我们的大事,那就怪不得我们斩妖除魔了!」

  叮的一声,众人好像看到叶飘零伸出筷子在万鸿的剑鞘处点了一下,旋即收
回。万鸿却没有注意到,他激怒之下上手便是峨嵋剑法的精要,拔剑之时便可伤
人。但没想到手上一轻,拔出来的竟然只有剑柄,运足真力的手一下子空空落落
的无处可出,只觉得整只右臂一阵酸麻说不出的肿胀难受,蹬蹬后退两步,胸中
一阵气闷。

  叶飘零皱眉道:「看来你们所谓正道,杀起人来也是不需要证据的。你可有
证据说我是如意楼中人呢?」

  陈悦蓉低笑一声,抬首道:「万师兄想必是误会了。这位叶公子是我百花阁
重金聘请来的保镖,来保护我师姐妹二人的。」

  万鸿僵了一下,手上拿着剑柄讷讷道:「姑娘……是百花阁的人?」

  陈悦蓉嫣然一笑,道:「不知道峨嵋派的黄师叔对我刘师姐好不好呢?她都
好久没回来看过我们了。」

  万鸿愣了一下,忙答道:「刘……刘师婶在峨嵋一切都好。这次,这次小师
妹失踪,刘师婶也很着急。」

  陈悦蓉笑了笑,道:「那,万师兄,这也算是一场误会,看小妹面子上,这
件事就算了好不好?」

  万鸿脸色一阵红一阵白,衡量再三,拱手道:「既然百花阁的师妹说了是一
场误会。那万某也没什么好说的了。」他斜了一眼,叶飘零正悠闲的吃着肖芳雨
给他夹的菜,不由得恨恨道:「这位师妹也要多加小心,以你这般花容月貌,这
种出门保镖也要带着侍妾的男人要多加提防才是。」

  叶飘零淡淡地道:「带着名正言顺的侍妾,总好过与一群师姐妹整日在江湖
上厮混。雨儿……」

  肖芳雨正为了那侍妾二字微微脸红,羞涩的垂首,却听见叶飘零头一次如此
亲昵的叫她,不由得回应:「是,少爷。」

  「……今晚不必伺候两位小姐了,你来和我一起睡。免得我发泄不足,变了
淫贼遂了这位少侠的心意。」叶飘零轻描淡写地说着,却不知肖芳雨听得心头小
鹿般乱撞,一张小脸更是热的要烧起来般。

  万鸿站在原地颤抖了一会儿,看了看一脸羞涩却显得十分喜悦的肖芳雨,咬
牙道:「阁下言重了。」言毕回到自己的座位上,身边一个清秀的师妹立刻凑上
来好言安慰着。

  其余各派弟子见万鸿吃了这一阵排头,倒也不敢造次,都只有耐心的等叶飘
零这一桌吃完。

  故意吃了将近半个时辰,叶飘零才带着三女离开了酒楼。虽然很好奇这些人
凑在一起要做什么,但现在显然不是打探的时候。

  到了对面的醉阳客栈,才知道酒楼上那些人几乎包下了这间大客栈的所有房
间,仅有两间上房还空着,还相距甚远。陈悦蓉犹豫了一下想去别处住店,叶飘
零却专断的包下了剩下的两间,仍然安排三女住在一起。肖芳雨虽然有些失望,
但还是顺从的去房间里收拾去了。杨心梅则想到什么一样妩媚地笑了起来。

  上房坐落在主楼后面的小花园中,环境甚是清雅。到了自己的房间后,趁着
各派弟子都还没有回来,叶飘零先探了一下左右各间,遗憾的是房间内都干干净
净,只有一些简单的行李能大致判断出来是哪门哪派。出人意料的峨嵋派也包下
了上房,看来这个门派不若传说中那般清苦呢。

  决定入夜后再好好打探,有些感到疲惫的叶飘零要了一桶热水,舒舒服服的
洗了一个热水澡,然后瞇起眼睛,养精蓄锐起来。


                (三)

  将近子时,叶飘零睁开炯炯有神的双目,翻身推窗而出。窗外是清静的屋后
花园,一间间上房一字列开。正待一间间探视过去,却发现对面屋脊上,一个苗
条的雪白身影正望着自己。

  又是燕逐雪,这个女人难道要像冤死鬼一样缠着自己么?叶飘零皱了皱眉,
本打算过去和她说清楚,又怕万一动起手来惊动了这些各派弟子。

  算了,当他不存在好了。叶飘零屏息凝神,不再理会远远的视线,沿着墙根
摸索向峨嵋弟子的房间,改装蒙面抓一个女弟子出来吓上一吓,应该也就能问出
个大概了。

  向着印象中放置着女子行李的房间摸了过去,贴窗细听,果然里面传出了女
子细细的呼吸声夹杂着几句娇软的梦呓。

  手指沾了些口水,悄没声息的捅开窗纸,还没看进去,就听见一声压得很低
的女子声音说道:「你……你来了?」

  叶飘零一惊连忙蹲下身子,然后才听到屋内一声轻微的门响,竟然是那万鸿
的声音,「嗯,我来了。李师妹睡了么?」

  那女子声音羞道:「这还用问,你让人家点了她的穴道,她怎么会不睡。万
师兄,咱们出来办正事的,你……你也忒猴急了……」

  万鸿赔笑道:「这算是什么正事,不过是要剿灭如意楼一个小小分舵,咱们
这么多精英弟子,断无失手的可能。你看师兄我受了那样的气,安慰一下师兄也
不行么。」

  听到如意楼三字,叶飘零连忙竖起耳朵仔细听着,生怕错过只言词组,但屋
内偏偏没了话语,只有闷闷的唔唔声和细细簌簌的声音。只好直起上身,把眼凑
到窗纸上的破洞上。

  因为是转角处的房间,窗户并没有对着房门,而是斜对着床铺,床边纠缠成
一团的一男一女登时尽数落入叶飘零眼底。

  仅有一点月光从半开的窗户里射了进去,屋内颇为阴暗,但是叶飘零的眼力
下,屋内的事物一览无余。万鸿紧紧抱着的,是一个颇有几分姿色的女弟子,她
面色潮红正和万鸿吻在一起,秀气的瓜子脸上,一双眼睛紧闭着,一脸陶醉。

  上身的衣襟已经敞开,万鸿的双手便搂在她的衣内,从不断起伏的衣服可以
看出那双手正在尽情的享受着。隐隐可以看到一个女子背对着他们躺在床内,大
概就是他们口中的那个李师妹了。

  这样的情况,叶飘零当然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他微微一笑,继续看了下
去。

  万鸿刚一松开那女子的嘴,她便气喘吁吁的娇嗔道:「师兄怕不是因为要我
安慰吧,吃饭时候,你那双贼眼便滴溜溜的在百花阁的两位姑娘身上打转,是相
思无用才在师妹我身上发泄一下吧。」

  万鸿一面双手按在肚兜上,揉搓着那虽然并不很大却十分饱满的乳峰,一面
低声笑道:「师妹哪里的话,我怎么会舍去千娇百媚的大美人,去找百花阁那种
地方出来的女人呢。」

  那女子咯咯娇笑道:「你这么说,黄师叔一定饶你不过。他对那宝贝师婶,
可是宠爱的紧。」

  「有我宠爱你更多么?」万鸿调笑道,一手继续把玩着一边的乳峰,一手已
经探进了女子裙腰之中。女子细细的呻吟了一声,一双修长的腿蓦的夹紧,口里
也细细喘息起来,呻吟道:「你好坏的手……一来……一来就作弄人家。」

  「可是你下面的嘴,摸起来像是高兴得很哪。一缩一缩的,连口水都流出来
了。」

  万鸿咬着女子的耳朵,笑着说道,裙子下裆部的位置一动一动的,想必已经
找到重点,大肆进攻起来。

  「赶路这些日子,你这没良心的一共才来找过我两次……啊啊,那边……那
边用力……要不是今晚你看到漂亮姑娘起了邪念,你才不会来找我。」那女子媚
眼如丝,轻轻的咬了万鸿一口。

  万鸿夸张的低低呼了声痛,一面继续挑逗着已经情动的女子,一边道:「哪
里的事,要不是怕被发现,我恨不得夜夜睡在你那销魂洞里。」

  「你……你就会说些疯话……都……都只是说得好听。」她喘息得越来越急
促,最后呻吟一声双腿紧紧夹住,翘挺的屁股微微颤抖着,呻吟道:「啊啊……
是那里……好……好舒服……」

  「师妹越来越不济事了,才稍稍抹了抹你的小嘴,就吐了师兄我一手。」万
鸿调笑道,「裙底要湿了,不如脱了吧。」

  那女子低低嗯了一声,抬起腿让她脱下自己的裙子和亵裤,修长结实的腿上
便只剩下一对白袜,充满弹性的肌肤尽数暴露出来,并不白,但却充满了健康的
诱惑。虽然不甚清楚,但微微叉开的大腿内侧还是能看到一条亮亮的银丝垂下,
淫糜而又诱人。

  万鸿顺势也脱下了自己的裤子,露出一双毛茸茸的腿和腿间高高昂起的一根
棒儿,他凑到女子耳边说了些什么,那女子撒娇般摇了摇头,万鸿央求道:「好
师妹,给我来一次吧。」

  女子噗地笑了出来,伸手握住那根棒儿,道:「师兄,咱们明天便要攻过去
是么?」

  万鸿点了点头,女子故意蹙眉道:「那师妹今晚尽心伺候了师兄,明天腰酸
腿软,那要如何是好。」

  万鸿连忙道:「好师妹,那么凶险的地方,我哪里舍得让你去啊,明天你就
还像往常那样,负责接应我们就可以了。」

  女子登时高兴得笑了起来,亲了万鸿一口,然后跪下身子,捧着那根棒儿,
凑在唇边,道:「就知道师哥对人家最好了,来,让师妹亲亲你。」说完,一张
口,便把那龟头吞了进去,香腮鼓动,吸吮起来。

  万鸿瞇起眼睛一脸享受的表情,双手托住女子后脑,挺送着腰低声道:「师
妹……好好,就是那里,嗯……舔,你舔的师兄好舒服,再吸……用力吸。」

  女子抬眼望着万鸿的表情,双唇蠕动,不时地把肉茎吐出,细细舔吻一遍,
再含进口中,深深吞进。

  玉颈微仰喉间滚动,竟然好似把肉茎吞进了喉咙里一般。

  万鸿舒爽无比,突然搂住女子的头,像是把那小口当作了蜜穴一般,猛地抽
送起来,直插的她双眼翻白津液横流,沾染的胸前都湿了一片。

  堪堪抽送了百余,万鸿低吼一声,紧紧压住女子的后脑,把一条棒儿尽根塞
进了她口中,双股一收一放,显然是已经泄了阳精。

  她把口中的肉棒吐了出来,然后娇媚的抬头看着万鸿,一仰脖子,把口中的
东西喝了下去,然后扶住有些发软的阳根,在上面仔细的舔着。

  「师妹,你的技术越来越好了。师兄我很欣慰啊。」万鸿摸着她的头发,笑
道:「还记得下面该怎么做么?」

  女子娇嗔道:「你这坏人,总拿些青楼玩意来教人家,要让师父知道,看不
打断了你的腿。」虽然嘴上这么说,但还是伸出丁香小舌,沿着肉茎舔将下去,
然后伸手托起一双肉袋,用舌尖细细的扫过上面每一条褶皱。被口水沾的亮晶晶
的棒儿就这么在她的唇前又一次恢复了生气,高高地抬起了头。

  万鸿扶着她的肩,喘息道:「师妹你真好,我……我想要了。」

  那女子又将肉茎细细的舔了一遍,才站起身将上身衣物脱去,仅留下粉色的
肚兜包裹着健美苗条的裸躯。

  万鸿又搂着女子狠狠吻了一阵,才低声道:「师妹,转过身去。」

  女子皱眉捶了他一下,撒娇道:「不能好好的来么,那样被你欺负倒也罢,
可你老是忍不住打人家屁股,没人时候倒还好,现在这时候,让人听到,我以后
还要不要活了。」

  万鸿吞着口水贪婪的抚弄着她两片丰挺诱人的臀瓣,焦急道:「师妹,你只
要忍住不叫出来,没人会听见的。至多……我保证不打你屁股便是。」

  「呸。」女子娇笑了一声啐道,「师兄油嘴滑舌的,我才不上你的当,傻傻
被你骗去了身子时候,你说不痛,结果痛得人家三天不敢去参加练武,师父来看
我时候吓得我魂儿都快飞了,难道人家还不吸取教训么。」

  「好师妹。」万鸿揉着她屁股的手绕进去开始挑弄着已经湿漉漉的蜜穴,央
求道:「让我从后面来吧,其实……其实……打你屁股的时候,你不是也很舒服
的么。」

  她面上飞红,又捶了他一拳,道:「胡……胡说。才没有的事情。」但还是
乖乖转过身去,扶住了床边的立柱弯下腰去,一个光滑结实的浑圆小屁股向后高
高挺起,水淋淋的肉缝对着万鸿耀武扬威的棒儿微微摇晃着。

  万鸿欢喜的捏住那一双臀瓣掰开,把棒儿对准那肉缝中鲜嫩的小口,噗嗞一
声刺了进去。

  窗外的叶飘零吞了口口水,浑身燥热起来。心下笑道,这些一肚子道貌岸然
的君子,脱下裤子露出阳具阴户的时候,比起他们口中的妖女淫贼,做的事情,
又有多少差别呢。


                (四)

  碌碌的百姓最大的优点,就是不管身边发生多大的事情,只要不影响到他们
的生活,他们总是会显得十分平静。如果南宫星和白若兰不是刚刚才亲眼见到了
那些尸体,怕是无法相信自己身处的这个小镇,发生过那样的惨案。

  虽然该找的人已经死了,但是小星告诉冰儿要在这里等她,两人倒也无法就
此离去。镇上并没有客栈,只有一处颇为简陋的驿站,因为并无官员路过,塞给
驿卒几两银子后,倒也算是可以用来过夜。只是可以住的地方只有那一间大屋,
晚上怕是只有三人同寝了。

  小星一直有些反常的话少,枯燥的等待中他一直不发一言,脸色显得十分疲
倦,还泛着一些病态的嫣红。不太习惯这样的沉默,白若兰去院中洗净了回来时
候在镇上买的苹果,坐在桌边一边用短刀削去果皮,一边随口问道:「小星,张
老汉这样的事情,你们也管么?」

  她一直以为如意楼是类似于杀手组织一样的势力,毕竟江湖上大部分委托,
都离不开彼此间杀戮。所以见到张老汉那样的任务,不免有些好奇。

  小星有些苍白的脸上浮现了一丝血色,这个话题让他有些振奋,他微笑道:
「其实这才是如意楼的本业。江湖上那些帮派的委托,只占如意楼任务的很小一
部分而已。」

  「啊?」她削下一片苹果,递到了小星手里,惊讶地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啊?」

  小星咬了一口苹果,道:「江湖纷争一向不在乎卷进多少无辜的寻常百姓,
官府朝廷之流又往往对这些武林中人束手无策。除了少林武当等家底殷实的名门
正派,多少武林人士在靠无辜百姓发财,多少仰仗武艺行走江湖的人不把寻常百
姓放在眼里,想必兰儿你也清楚。」

  「嗯。」她点了点头,即使是大多数正道帮派,很多时候也是顾不上寻常百
姓死活的。

  「如意楼的任务,最优先针对的,便是这些被武林人士侵犯到的寻常百姓。
而这种任务我们索要的代价,通常都很合理。」小星沉吟了一下,道:「比如冰
儿,她本来是一家佃农的幼女,因为无力养活,连名字都没有取,便要丢掉,恰
好那佃农被赤焰帮弟子伤到,作为替他讨回公道的代价,冰儿便成了如意楼中的
人。」

  「像冰儿这样的女子,如意楼还有很多,一旦她们懂事,每年楼主都会要她
们自行决定是否继续留在如意楼,一旦要走,如意楼决不留人。留在如意楼的,
则大多是冰儿这样自愿伺候如意楼弟子的。」

  白若兰接着问道:「这样的任务?对你们有什么好处呢?」

  小星笑道:「这我就不知道了,不过就我个人来说,我很开心。」

  「开心?」

  「对啊,很开心,像上次我帮一个青楼女子报被一个采花贼淫辱之仇,之后
她对我甜甜的笑着流泪道谢的时候,我很开心,也很感动。那种感觉,绝对不是
我帮助某个帮派杀了另一个帮派的谁,之后拿到很多银两的感觉所能比拟的。」

  白若兰笑着,突然很想跟着小星回如意楼,去看那是个怎样的地方,有些怎
样的人,嘴里却道:「你这小淫贼,一定是看上那青楼女子了吧。」

  突然提起这两人初在一起时候白若兰句句不离口的称呼,小星也忍不住笑了
出来,压抑的感觉骤然轻松了很多,不禁笑道:「我便是那小淫贼,也看不上那
青楼女子,我那一点点力气,都留着要强奸你呢。」

  白若兰羞红了脸,却也能还道:「我现在不再是没有武功的弱女子,你这淫
贼若想再得手,怕也不是那么容易了。」

  「是么?」小星笑着站起身来,作势扑了过去。

  白若兰咯咯一笑,施展轻功滑向一边,小星笑着追了几步,便又坐回了到桌
边,好像十分疲惫的样子。

  白若兰觉得有些不对,便走了过去,有些担心的伸手想摸小星的额头,手却
被他一把握住。他握着她的手吻了一下白嫩的手背,笑道:「兰儿,这可是你自
投罗网了。」

  白若兰却没有被他转移话题,另一只手立刻抚上他的额头,手心传来的火烫
让她浑身一抖,急道:「小星,你……你这是怎么了?」

  小星笑着拉下她的手,说道:「瞧你大惊小怪的,不过是被你传染了风寒而
已,昨夜恰好阳脉反噬,内功无法压住虚寒,不过这种小病,过去便没事了。」

  白若兰将信将疑的搂住他身子,感受他的体温,确实像她那日得了风寒时候
一般浑身发烫,她起身便道:「你在这里等着,我去找大夫。」

  「不行!」小星突然拉住了她的手,严肃道,「冰儿回来之前,你绝不能离
开这个驿站。」

  「可是,可是你的病。」白若兰急的眼眶都湿了,却也知道现在自己一人出
门危险至极,只好顿足道,「好,我不离开这里,你等我去打些水来。」

  匆匆的到了院中井边,面对着那轱辘研究了半天才明白提水的方法,拎出来
的时候却脚下一滑一桶水尽数洒在地上,长裙也一下沾湿了半扇。她气恼的跺了
跺脚,顾不得身上湿淋淋的,又提上一桶,小心地挪回屋子,手忙脚乱地倒了一
盆水,想要叫小星过来抹一把脸,才发现小星已经躺在了床上,脸红红的,一条
腿还垂在床边,鞋也没有脱,呼吸沉重,显得非常难受。

  她慌乱的掏出身上的汗巾,沾湿了水去擦他的脸,触手处一片火热,让她更
加慌乱起来,一连声的唤着小星的名字。

  小星微微睁开眼,浑身一阵发冷,头疼欲裂,一点也提不起力气,心知昨晚
的反噬后患颇大,但看到白若兰焦急的样子,还是软语安慰道:「别担心,不碍
的,我睡一睡便会好了。」

  擦着他头上的汗水,却看到他在微微发抖,白若兰连忙放下汗巾,到床尾帮
小星脱下靴子,费力地把他摆好,拉过被子盖在他身上,然后坐在他身边,无助
地看着他的脸。

  「没事的……兰儿,我只要……只要睡一下,便会好了。你弄些东西,自己
先吃过吧,不要饿到了……瞧你,再不好好吃东西,就要被风吹走了。」小星闭
着眼睛梦呓一般交待着,嘴角还勉强露出一丝微笑,盖在她手背上的手为了要让
她安心般轻轻摩挲着。

  白若兰鼻子有些发酸,偏过头去又拧了一遍巾子,揉了揉眼睛,又擦了一遍
小星的脸。看着他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额头却一阵热过一阵,白若兰焦急的思
索着,然后突然想起小时候哥哥发热的时候,姨娘和侍女们做的事情。

  她连忙起身换了一盆清水,端到床前,抖着手拉下被子,笨拙的解开小星的
衣襟,面红耳赤的拿着湿巾擦拭着他的身子,小星舒服的呻吟了一声。她有些担
心的看向小星的下身,看到裤裆那里并没有隆起,确定了并不是反噬再次来袭,
才七分放心三分失望的继续擦拭起来。

  自幼如掌上明珠一般在暮剑阁成长起来,完全没有任何伺候人的经验,白若
兰一直忙得全身酸痛好像初练武时候一般,换了四五盆水,小星的身上才渐渐凉
了下去。

  又拧了一把巾子,擦去了自己脸上的汗水,白若兰拉好被子盖住小星,看着
他稍微好了一些的脸色,身上虽然疲累,却莫名的一阵满足和甜蜜。

  心念动处,她起身前往以往她最讨厌得厨房,打算亲手熬锅粥让小星吃。那
种动力来自什么她自己也说不清楚,虽然她知道冰儿回来后一定能做出一顿色香
味俱全的晚餐,但她此刻就是想要自己动手。

  然后……呃……白若兰用行动证明了,平日君子远庖厨的人第一次进厨房,
绝对是一场悲剧。

  当白若兰终于从一塌糊涂的厨房中端出那一碗粥的时候,虽然她的脸上满是
烟灰,眼睛也被熏得红红的,一身的狼狈,但唇角地笑,却无比动人。

  她兴冲冲的脸也顾不得洗的端着粥坐到了床边,唤醒了小星,扶着他靠到床
头,盛了满满一勺,匆匆地吹了几口,便充满期待的把那粥喂了过去。

  稍微舒服了一些的小星突然被叫醒,迷迷糊糊地靠在床头,看到一勺粥递到
了面前,只道是冰儿已经回来,便温柔的对白若兰一笑,也没注意到白若兰脸上
的烟黑,便张口喝了下去……


                (五)

  冰儿在如意楼的暗哨交待好一切,却得知小星的师父正要过来,便在那边等
了一阵。哪知道等了两个多时辰,天色都已近傍晚,还是没有等到。只好交待暗
哨的弟子转告小星师父,自己匆匆赶回去,毕竟今天少主的脸色一直都不太好,
白姐姐虽然已经心系少主,但终归能力所限,怕是照顾不好少主的。

  匆匆奔上了返回的路,心下隐隐有些不祥的预感,总觉得两边的林中似乎有
人窥视着自己一般,不免提气加快了脚步,虽然股间还有些胀痛,好像有什么还
在里面一样,弄得步子显得有些尴尬,但夜色渐临,四下无人,倒也顾不得这许
多了。

  行到一半路程,那种被窥视的感觉更加强烈,偏偏冰儿怎么也听不出有人的
声音,一阵凉风吹过,树梢微动,冰儿纵然有一身武功,却终究不过是个十六七
岁的少女,这种情景不免胆寒了起来,环顾了一遍四周,低声自语:「天灵灵,
地灵灵,千万不要出来什么吓冰儿啊。」

  但人生不如意事十之八九,这句如意楼经常会提到的话此刻偏偏应验了。树
梢上一阵哗啦啦的乱响,一个阴侧侧的声音幽灵一样传来:「小姑娘……一个人
赶夜路,会不会害怕啊?」

  「什么人!」冰儿刷的一声抽出长剑,环顾四周,却只有风吹树枝在不停晃
动。

  「人?谁说我是人?」幽灵一般的声音竟然又到了另一边,冰儿仔细分辨猛
地抬头,正看到树枝上一个完全没有重量的身影随着树枝起起伏伏。

  鬼……鬼!冰儿的小脸登时变煞白,那身影轻飘飘的怎么看也不像是人,骇
然之下拔足便奔!

  少主!救救冰儿!冰儿好怕!拚命的跑着,跑着,但那鬼魅一样的身影却始
终飘在她身边的树梢上,冰儿怕得都几乎要哭了出来,也顾不上看清脚下的路,
突然被一块石头一绊,足尖一阵剧痛,娇小的身子一下子飞了出去,摔在粗糙的
路面上,疼痛加上害怕,眼泪再也忍不住一下子流了出来。

  「你哭什么?我很可怕么?」那幽幽的声音转眼就到了她身边,带着邪魅的
笑意问道,「那你告诉我,你刚才去说了什么?我就离开,好不好?」

  差点一阵冲动就要点头说好,冰儿的恐惧却因为这人的问话一下子消失了大
半,这人要知道自己去报告了什么,定然不是鬼!

  知道了对方是人非鬼,冰儿的胆子一下子大了起来,虽然长剑被摔得飞了出
去,但只要是人,她便要斗上一斗。

  如意楼的事情,自然是不能泄露给陌生人知道的。

  「不好!」她娇斥一声,身子向上弹起,一掌挥出,没想到眼前却是空无一
物,那声音竟然瞬间就到了她背后,冰凉的气息竟然吐在了她的后颈,尽管隔着
垂落的长发,也惹出了她一身鸡皮疙瘩。

  但那声音所说的话更让她害怕,「很好,我就是喜欢不听话的小姑娘。」

  「装神弄鬼!什么东西!」冰儿惊怒交加,一脚向后踢出,没想到足踝一阵
冰凉,竟然被对方握住。心下一惊,还没来得及挣脱就听喀吧一声,足踝一阵剧
痛,脚腕竟然已经被卸脱了臼。

  那冰凉的手一松,无法用力的脚无法支持身体,冰儿痛呼着回身连连后退,
泪花又沾染上了眼角。模糊的视线里那幽灵一样的身影一晃就又欺到了她眼前,
她连忙一掌迎上,没想到对方手法变幻莫测,也没看清有什么动作就一把抓住了
她的手腕。她心下大骇,正要左掌拍出解围,却只觉右肩一痛,整条手臂再也提
不起一点力气,软软的垂在了身侧。

  「还是不说么?」那幽灵般的男子又抓住了她的左臂,一身武功的冰儿在他
面前突然变得和普通的少女一样毫无防抗能力,左臂被他抓起,瘫软的身子就这
么被他拎在手里。

  冰儿抿着嘴,倔强的别过脸去。

  「哼哼,我有很长时间问出我想要的话。你懂么?」他空着的一手突然摸上
了冰儿的脸颊,掌心感受着柔嫩的肌肤,扭了一把才道,「瞧你这细皮嫩肉的,
被弄伤了,就不太好了。」

  冰儿心下恐惧,再也忍不住地颤抖起来。但要她对着这男人说出如意楼的事
情,却是万万不能。

  「我喜欢倔强的女人。这样会让我有成就感。」他阴侧侧的说着,然后突然
一指点上她左肩,被高高拉起的左臂一阵酸麻,也变得一样使不上力气。

  他松开手,冰儿的身体立刻向下滑去,他马上搂着了她的腰把她抵在一棵树
上,膝盖曲起顶在她腿间,让她好像坐在他腿上一样夹在他和树之间。

  「你……你要干什么!」冰儿终于忍不住尖叫出来,因为那男人冰凉的双手
一下子扯开了她的衣襟,隔着肚兜一把掐住了她的双峰,狠狠的捏住,让她娇嫩
的乳房一阵剧痛。

  看这情形,今日难免受辱,冰儿心念一转,一口向自己舌根嚼下。

  双颊一痛,下巴竟然被他捏住。那人手上使力,一下子扯下一半肚兜,胡乱
团了一团,塞进了她被迫张开的小口中,满意地在那暴露出来的一个乳房上轻轻
拍了拍,看着那乳房在他手边晃了两晃,阴笑道:「想死怕也没那么容易的,今
天我就算问不出什么,至少也要让如意楼知道,和他们有关的人,一个都别想好
过。」

  他顿了顿,在那乳头上掐了一下,令冰儿身体一阵绷紧,才继续道,「当然
了,你若是愿意说了,用眼神示意我,若是你说的有用,我大发慈悲留你在我身
边也是可能的。」

  冰儿流着眼泪闭上双眼,心中凄楚,又一次别开了脸。少主……冰儿……冰
儿再也不能伺候您了……请您原谅冰儿……

  察觉到冰儿身体僵直,俨然一副任君摆布的样子,那男子勾起一抹冷笑,伸
出舌头在她脸上没有沾到泥土的地方轻轻舔了舔,道:「你若求死也不打紧,我
用完了,你的死活我也不放在心上。」

  冰儿双臂脱臼,口中被塞着半边肚兜,察觉到男人已经兴奋的一手抚摸玩弄
着自己的乳房,一手摸进了她的裙腰中,不免心如死灰,颤抖着身体无奈的低泣
起来。

  「呜呜……呜呜!」虽然被塞着嘴,但喉间还是忍不住溢出低沉的悲鸣,冰
儿只觉得耻丘上突然一阵火辣辣的痛,那本来柔顺的覆盖在耻丘上的稀疏毛发,
竟然生生被扯下一撮。

  那男人看着她因为疼痛而扭曲的脸,竟然兴奋得粗喘起来,又是一把揪下一
撮毛发,然后贴近满头汗水的冰儿,低声道:「怎么样?舒服么?我知道女人就
是这么贱,越痛,就越舒服。」

  胡……胡说!冰儿心底无力的抗议着,却无法阻止那男人不停地重复着手上
的动作,不过几下,那耻丘就已经被拔的一片光洁,立时红肿起来了,火辣辣的
疼。

  沾着耻丘上的血,那男人悠然的分开还有些红肿的花瓣,两指并起,用血作
润滑直接捅了进去,然后微微皱眉道:「要死要活的还以为是什么贞节烈女,原
来也不过是双破鞋。」

  冰儿那里受过这等侮辱,惊怒交加几欲昏厥过去。

  「既然你并不是处子,办起事来也会顺利许多,我也就不用怜香惜玉了。」

  男人手指在冰儿狭窄肿胀的蜜穴中粗暴的抽插了几下,把手指上的血涂抹进
去,嘴里却说道,「真可惜,处子元红已经不在,你即使说出我想要的东西,我
也不会留你在身边了。」然后他眼中放出兴奋的光,一拳打在冰儿小肚子上,野
狗一样喘息着道:「你这种下贱的女人,就适合被人操得死去活来,然后卖进窑
子里!」

  他一把把冰儿的裙子撕裂开来,伸手像是捏馒头一样大力的捏住了红肿的耻
丘,像是要捏碎核桃一般死死的掐着。

  虽然没有用上真力,但那力道也足够让冰儿高高扬起脖子,痛苦的扭动呻吟
起来,他听着冰儿的呻吟,更加兴奋起来,伸头过去在冰儿雪白的颈子上啃咬着
说道:「贱人!天下女人都是贱人!一个男人一定满足不了你!你放心,我会找
很多男人,很多很多男人,让你一次满足,从此再也不敢偷人!」

  他的眼神都开始狂乱,面前雪白的半裸娇躯好像唤醒了他体内的什么野兽一
般,他抬高冰儿的双臂,一口咬住了冰儿腋窝柔软的肌肤,冰儿痛的混身抽搐,
可爱的小脸上涕泪横流,双腿在空中乱蹬着,口中呜呜的呻吟起来。

  「来吧,你这淫妇!」冰儿恐惧地看着那男人的眼睛,发现那男人好像在看
着的并不是自己一般。但她也无心去想其它的了,那男人一手固定住她的身体,
好收回架着她身体的一条腿,然后一手脱下了自己的裤子,一条红褐色的巨大阳
物,毒蛇一样弹了出来,昂扬的指着她近乎全裸的身体。

  少主……少主。少主……少主!

  冰儿双眼蓦的睁圆,仰头死死地看着天,那天上却是只有一轮皓月,凉风吹
过,树梢晃动的声音好像情人的细语一般温柔,一丝也没有感受到即将发生的残
酷事实……


            《如意楼》第八章 花絮


                (一)

  叶飘零退后之力已竭,避无可避,柳长歌心下一喜,眼看刀尖即将刺上叶飘
零前胸的时候,叶飘零的身影竟然突然不见了。

  正惊讶时却听到叶飘零的怒吼从地面上传来,「谁在这里扔了块香蕉皮!」


                (二)

  「我会在地下看着你们……如何再一次被黑白两道……杀的……鸡犬不……
留……」

  叶飘零淡淡的一笑道:「你是永远也看不到了,我们如意楼是从来不养鸡和
狗。」


                (三)

  万鸿脸色一阵红一阵白,衡量再三,拱手道:「既然百花阁的师妹说了是一
场误会。那万某也没什么好说的了。」他斜了一眼,叶飘零正悠闲的吃着肖芳雨
给他夹的菜,不由得恨恨道:「这位师妹也要多加小心,以你这般花容月貌,这
种出门保镖也要带着侍妾的男人要多加提防才是。」

  陈悦蓉嫣然一笑,答道:「万师兄尽管放心,小妹对自己的容貌尚有一点信
心,就算他带着侍妾,要提防也提防不住的。男人嘛,你也清楚了。」

  万鸿:「……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四)

  算了,当他不存在好了。叶飘零屏息凝神,不再理会远远的视线,沿着墙根
摸索向峨嵋弟子的房间,改装蒙面抓一个女弟子出来吓上一吓,应该也就能问出
个大概了。

  「吓上一吓不成的话,上上一上好了。还能帮我凑一段床戏出来。」

  「……」


                (五)

  自幼如掌上明珠一般在暮剑阁成长起来,完全没有任何伺候人的经验,白若
兰一直忙得全身酸痛好像初练武时候一般,换了四五盆水,小星的身上才渐渐凉
了下去。然后……凉透了……

  「小星……你不能死啊小星!」


                (六)

  稍微舒服了一些的小星突然被叫醒,迷迷糊糊地靠在床头,看到一勺粥递到
了面前,只道是冰儿已经回来,便温柔的对白若兰一笑,也没注意到白若兰脸上
的烟黑,便张口喝了下去……

  (以下小星的反应请各读者脑内补完,天道茜三千院楠叶神谷熏之类的人提
供的范本很多……)


                (七)

  「你哭什么?我很可怕么?」那幽幽的声音转眼就到了她身边,带着邪魅的
笑意问道,「那你告诉我,你刚才去说了什么?我就离开,好不好?」

  冰儿吸着鼻子,抽抽嗒嗒地道:「我……我去告诉我的好姐妹……冰儿……
冰儿和少主终于做了。」

  「……还有什么?」

  「然后……然后……尿尿的时候,好痛。」

  「……」

  (蛇足)

  「我发现了一个万能下句哦。」

  「哈啊?」

  「就是对诗的时候用的。经典名诗大都能对上哦。」

  「去年今日此门中。」

  「一枝红杏出墙来。」

  「我自横刀向天笑。」

  「一枝红杏出墙来。」

  「壮士一去不复还。」

  「一枝红杏出墙来。」

  「疾风知劲草。」

  「红杏出墙来。」

  「壮士暮年。」

  「红杏出墙。」

  「大风起兮云飞扬。」

  「一枝红杏要出墙。」

  「……」

  

作者: 月之影    时间: 2012-1-27 17:27


              第九章  长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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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脑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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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

  虽然知道已经听不到什么有价值的话,但叶飘零的身子却始终无法离开那窗
洞,相信任何一个这年纪的青年男子,也无法阻止自己继续看下去。

  万鸿的棒儿结结实实的捅进了那峨嵋女子的小肉缝里,虽然看不真切那连接
处的情况,但从那颤抖着不停摇晃的小屁股,和她连忙一手摀住自己的嘴生怕叫
出声来的样子,都能轻易地看出来被插进去的那浪肉早已经是有备无患了。

  「师妹,这么久不来找你,你这销魂洞可又变得更销魂了。」万鸿喘息着摆
动腰,挺动着身子,结实的腹肌一下一下的拍打到女子充满弹性的臀峰上。她的
娇躯被他撞的前后晃动,一双因为姿势显得比刚才丰盈了许多的乳房也随着摇动
起来,乳波臀浪看起来当真是诱人无比。

  「师妹,怎么不说话?」万鸿看她捂着嘴强忍着呻吟轻轻哼哼着的样子,忍
不住双手握住她摇摆的乳房,开始轻抽慢送逗弄起来。

  她明显被这突然放缓的节奏搞得有些难以适应,撒娇一样弓起了背拚命翘起
屁股,扭腰用下体凑着万鸿的那根棒儿,口里低吟道:「好师兄,别逗你的师妹
了……人家,人家那里又痒又酸……你再不用点力气,人家就要疯掉了。」

  万鸿偏偏若即若离的抽着棒儿,就只让那龟头塞子一样在穴口打转,笑道:
「女人果然善变,那一次明明还哭的要死要活,现在就已经求师兄操的更大力些
了么?那师兄我现在想打你的屁股,不想狠狠的插你,怎么办才好?」

  被磨的全身都发起抖来,股间汁液横流一塌糊涂,她顾不得那么许多的低叫
道:「人家知道错了,人家的屁股是师兄的,师兄你爱怎么打就怎么打。师妹的
那里,师兄爱怎么插就怎么插,好不好?」一边说,一边媚眼如丝的回眸看着万
鸿,颊上潮红一片,眉梢眼角尽是抑制不住的春意。

  「啪」的一声,虽不甚响亮,却听起来格外清脆。万鸿一掌打上了挺翘的屁
股,那麦色的肉丘上,马上泛起了一片嫣红。女子哼哼唧唧了几声,却辨不出是
快乐还是痛苦。

  左右两边各打了几巴掌,万鸿才又抽插起来,一边动作还一边继续的拍打着
已经红了一片的屁股,嘴里得意地说道:「果然,一打屁股你的小穴就变得又滑
又紧,花心还一缩一缩的,还敢说自己不喜欢。」

  她好像连扶着床柱的力气也没有了一样挪动身子让上身趴在床上,一边低声
娇喘呻吟一边腻声道:「唔唔……人家喜欢,人家喜欢还不行么,师兄……你打
的轻些好么,也……也别那么……嗯嗯……用力,不然……不然……师妹……师
妹我……人家……唔嗯……又要,又要来了……」

  「来了便来吧,不用忍着。」万鸿闻言反而大为振奋,不再打她的屁股,而
是紧紧抓住两片臀瓣,放慢了节奏却每一次都尽根而入的狠抽起来,「你每次来
的时候,你那小穴就把我咬的死紧,舒服的紧。」

  她趴在床边扭着屁股又迎合了几次,终于浑身一阵哆嗦,软软的大喘着气瘫
了下去。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显得无比满足。万鸿满头大汗,看起来也是强弩之
末,又奋力在她软软的身子上抽插了十余下,紧接着从后面紧紧搂住了她,下身
狠命的往前贴着,像是要嵌进她的身子一样。股后肌肉再次紧绷着收放了几次,
可见正在把火热的阳精注入到女子身体里。

  激情后的二人一边软语轻声地调笑着,一边趴在了床边,互相抚摸着。

  叶飘零却不必再看下去了,他悄悄退后到不会被屋内听见的所在,纵身翻上
院墙。隐约听到一阵衣襟带风声,他回头看去,燕逐雪竟然不知是因为好奇还是
什么,竟然也俯身潜到了那女子窗外,从他刚才弄出的窗洞向里看着。

  叶飘零不禁微笑出来,悠然的观察燕逐雪的反应,毕竟那两人干柴烈火,现
在想必又开始准备新一轮盘肠大战了。这燕逐雪腰挺腿直,双眸不含风情,想必
未经人事,不知道看到这活生生的春宫,会是何等反应。

  果然,远远的就见燕逐雪浑身一颤,好像被点穴一样僵硬在了原地,虽然看
不见她脸上的表情,但夜风吹散的长发间露出的些许白玉一样的后颈都泛起了粉
红。

  那一直冷静镇定的苗条身影这次几乎是有些踉跄的勉强维持着不发出声音的
退到了后面,看得叶飘零心中一阵莫名的畅快。她回头正对上叶飘零似笑非笑的
脸,先是微微一颤,接着立刻换上了冷然的表情,但无奈脸上的红晕却无法随心
所欲的消去,和白日里那冷漠的样子完全不同,此刻的她在月光下看起来无比的
美丽。

  对视了一回儿,燕逐雪依旧无话,叶飘零也没什么可说,加上心里记挂着要
去附近的分舵报信,便结束了这无意义的互看,转身下墙,但正要离去,心念一
动,恶作剧般地紧紧贴着墙站住,却并不离去。

  果然下一刻,燕逐雪便轻飘飘跃了出来,宛若凌霄仙子一样,落在叶飘零身
前,距他面前不到半尺,鼻端顿时充满她身上的幽幽香气。

  江湖上有名声颇响的四大美人,但叶飘零相信单从外貌身段上讲,这燕逐雪
决计不会输给其中任何一个。若是在江湖上闯出了名声,怕是也要被列进什么几
大美人之中,供江湖无聊人茶余饭后谈笑之时在心里淫乐了。

  叶飘零刻意屏住了气息,燕逐雪又断定他会远去,竟然没有发现他其实就在
身后,左顾右盼了一阵,显然是在判断叶飘零往那边去了,最后没有瞧见叶飘零
的踪迹,她竟然小女孩儿一般跺了跺脚显然有些气恼。直到转身要跃回墙内时,
才发现叶飘零正抱着双臂悠然微笑着看着她,燕逐雪比一般女子高挑,这一回身
两人几乎是面对面差点抱到一起。

  她柳眉微蹙,眼中难得的闪过一丝惊吓,但旋即她退开两步,脸上又恢复了
平静。

  叶飘零知道燕逐雪怕是不会主动说什么,便上前道:「我也不问燕姑娘为何
要跟着叶某,既然跟着想必有姑娘的理由或苦衷,叶某保证,今晚办完事便会回
来,所以姑娘就不要再跟着了。如非必不得已,叶某并不想跟姑娘交手。」

  燕逐雪没有答话,但微微地点了点头。

  叶飘零微笑道:「燕姑娘等待的时候不会离开这附近吧?」

  燕逐雪又点了点头。

  叶飘零彷佛得到了想要的答案一般,笑道:「那我离开的这片刻,就劳烦燕
姑娘代我照看着那三位弱女子。他日姑娘如有差遣,叶某只要力所能及,定当从
命。」

  上次代表如意楼感激燕逐雪的时候,她毫无反应,这次叶飘零以自己身份拜
托出来,那燕逐雪的表情竟然起了微妙的变化,道:「你会从命?」

  叶飘零摸了摸脑后,心中一阵苦笑,这燕逐雪,自己应该不认识才对啊,只
好斟酌着答道:「上次姑娘出手相助,叶某已经感激不尽,只要我能办得到的,
我一定答应姑娘便是。」

  燕逐雪上前一步,又拉近了两人间的距离,清澈的眼眸直视着他的眼睛,像
是在确定他的诚意一样。看了一会儿,她才低声道:「你办得到。」

  叶飘零一怔,难道燕逐雪确实是有事要他帮忙不成?但这样也好,有来有往
两不相欠能省去很多麻烦,他笑道:「既然如此,我那三位同伴就再劳烦燕姑娘
一次了。」

  燕逐雪点头道:「你去吧。」一手扶住剑柄,足尖一点,娇怯怯的身子好像
没有重量一样飘了起来,翻进了墙内。

  叶飘零有些纳闷的自语:「清风烟雨楼的弟子,会需要如意楼帮他们做什么
呢?还是说……需要我帮他们做什么?」一边疑惑的思考着,他一边往如意楼此
地的分舵的方向奔了过去。

  如果那些各门各派的弟子凑到一起真的是来攻打如意楼的这个分舵,单凭分
舵的那些人基本可以判断是凶多吉少。

  为了方便在江湖各处发现任务和互相联络,如意楼在各地遍布了暗哨,每一
个地区的暗哨中又有一处分舵作为管理,而分舵直接归各堂管理,各堂弟子均可
以调动。

  因为基本仅是联络用,所以即使是分舵也很少有除了常驻的弟子之外的人。
而常驻弟子中一般仅有一到两个是各堂中的弟子来负责大小事务,其余的下属大
部分不会武功,甚至有那么一部分仅仅是普通百姓,他们往往带来的,仅仅是什
么人需要如意楼的帮助这样的小事,但就是这些拥有秘密身份的寻常百姓,构成
了如意楼不输于丐帮的情报网。

  为了保护这些为如意楼工作的人,他们的身份基本是绝对的秘密,他们自己
为了生命安全也决计不会泄露。

  那么这些正道中的弟子是如何知道分舵的所在呢?

  难道那万鸿的话全部是假的么?还是说……如意楼有内奸?


                (二)

  那分舵并不太远,就在逐阳城西北角落的一家饼铺后院,匆匆赶过来报信的
叶飘零先去看了看城中的暗哨,但属于暗哨的那几人竟然都不在。他猜想大概是
分舵得到消息,召集大家去商量对策了。但来到饼铺的门口,那阵阵芝麻香中,
竟然掺杂了一股淡淡的血腥气。

  叶飘零放缓了步子,轻轻走到墙边,侧耳倾听确定里面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才纵身跃过高墙,毫无声息地落在了地上,落的同时双掌运足真力蓄势待发护住
周身。

  但什么也没有发生,没有暗算,没有埋伏,只有院内比外面更加清晰的血腥
气,一阵阵冲进他的鼻子。不应该有的没有,应该有的也没有。一点声音也听不
到,难道这里常驻的两名弟子加上四五名下属都已经发生不测了么?

  小心翼翼的把手扶上后院的屋门,门并没有锁,只是虚掩着。他猛地运力推
开,然后绷紧全身肌肉准备面对任何可能出现的状况。但是,依然什么也没有。

  更奇怪的是,连尸体也没有。

  不断传出来的血腥气,竟然来自一只被钉死在正对门口的八仙桌上的狼。那
狼显然已经死去很久了,狼血流了一地,发出浓浓的腥味儿。地上用狼血写着,
「无道邪魔,人人得而诛之。」

  仔细检查了一下屋内,并没有发生任何打斗的迹象,也没有见到除了狼血之
外的任何血迹,好像那一男一女两名弟子和其余的下属凭空消失了一样。

  桌上还放着一碗冷了面条,碗边摆着筷子和一张吃了一半的饼。也就是说叶
飘零在酒楼吃饭的时候,这里的人就已经离去了。

  难道是得到消息提前闪避了么?

  叶飘零四下看了看,却并没有发现如意楼的暗记。

  徒劳的在院子四处又搜索了几遍,终究还是什么也没有发现。

  只好等明日再说了。叶飘零无奈的退出院子,越墙而出。又回头看了一眼这
饼铺,总隐隐觉得有那里不对,但又看不出来。绕着饼铺又转了几个圈子,最后
还是什么也看不出。

  夜半无人也无法询问,他只好转身向客栈去了。好好休息一下,明日离开前
再作打算吧。

  返回客栈后院,就看见燕逐雪抱剑坐在房顶上,下面正对着自己的房间,她
闭起双目也不知是在休息还是在运功,但显然这就是她度过今晚的方式了。叶飘
零不免有些惊讶,虽然出任务时候遇上一连几天无法好好休息的情况很平常,但
现在有客栈不住却要睡房顶的人他是无法理解的,难道,清风烟雨楼……很穷?

  他笑着甩了甩头,不再进行无意义的思考,轻手轻脚回到自己的屋外,推窗
跃了进去。

  伸了个懒腰,叶飘零丢开外衣,回身准备上床休息,有这么个女煞星在外面
守着,自己可以好好的睡一觉了。

  但他脱掉靴子撩开布幔准备上床的时候,才发现床上竟然有人。

  薄薄的被子下罩着一具娇小玲珑的躯体,头和一只手臂露在外面,嫩藕一般
的玉臂显示着被中的少女并没有穿外衣,粉嫩的脸颊上泛着沐浴后的微红,长长
的睫毛盖下,显然已经进入了梦乡。

  叶飘零拍了下脑门,肖芳雨看来是把自己晚饭时候的话当真了。伸手正要去
摇醒她让她回房,却恰好赶上她咕哝了一声翻了个身,大半的被子卷到了一边,
一截晶莹柔滑的小腿露了出来,红酥酥的脚心微微皱着,显得无比诱人。

  刚才才看过那样一场活春宫,现在又撞上这样一幅春睡图,叶飘零的眸子一
下子深邃了起来,本来要摇醒她的手,也情不自禁的抚上了她露在外面的浑圆香
肩,浴后的肌肤本就比平日水嫩,那带着一些水气的嫩肌雪肤好像把他的手心吸
住了一般。

  梦中觉得肩头一阵微痒,肖芳雨伸手一拂,恰好盖住了他的手背,然后她蓦
然醒转,扭头睁大眼睛看着手的主人,本来张开的小口在看清楚来人的面孔后把
几乎脱口而出的尖叫压成了小小的一声:「呀!」

  「怎么过来了?」坐在床边,大手开始不受控制的想要往被中伸去,叶飘零
压抑着想要把这碍事的被子一把丢出窗外的冲动,暗哑着声音问。

  肖芳雨有些难为情地扭了扭身子,既像是不愿那手停在肩头,又像是不满那
手只停在肩头,口中低声道:「不……不是少爷叫我晚上过来的么……」

  叶飘零看着随着她的扭动而滑得更开的被子,被子下已经隐隐露出了一边浑
圆的曲线,这被子下的身体,竟然连肚兜也没有穿,他吞了吞口水,润湿一下干
涩的喉咙,道:「那是我气那些名门正道弟子的话,你不必当真的。」

  肖芳雨突然失望的垂下头,低低道:「那……那少爷说……说侍妾的事情,
应该……应该也是玩笑了。」

  叶飘零皱眉道:「那是自然,我又不是什么达官贵人,一个江湖浪子,要什
么劳什子的侍妾。」

  肖芳雨瑟缩了一下,眼眶竟然有些湿润,低声道:「我知道……我知道……
我一介残花败柳之躯,能蒙少爷垂怜收在身边已是万幸,我……我不敢奢望其它
的了。」

  叶飘零勾起她光洁的小下巴,让她坐起上半身看着自己,然后看着她的眼睛
道:「雨儿,还记得咱们交易的内容么?」

  肖芳雨拉住要滑落的被角,有些不敢直视他炽热的视线,嗫嚅着道:「嗯,
少爷你替我报仇,我……我这人,便是少爷的了。」

  「那么,是不是我说什么,你都应该听?」

  肖芳雨怔了一下,点头道:「少爷无论说什么,我都听。」

  叶飘零笑了出来,扳正她的小脸,在她粉嫩的小唇瓣上轻轻一吻,道:「那
么你便要记住,你是我的人,这世上只我一人可以轻贱于你,其余的人,包括你
自己,都没这个资格。」

  肖芳雨愣了一下,因为那温柔的吻而有些混乱,不久前,自己还是个怀春少
女的时候,梦中曾经希冀的,便是那高大英俊的英雄,如此温柔的吻着自己,然
后让自己跟随在他的身旁。

  但现在,经历了这些得自己,还有资格作这样的梦么?

  叶飘零看着她茫然又感动的表情,轻轻拥抱住了她,在她耳边道:「雨儿,
把你交给我,然后,把过去忘掉吧。我不在乎曾经发生过什么,其它人更没有资
格在乎。你明白么?」

  被子从两人中间滑落,白里透着酥红的胸膛果然一丝不挂,这娇躯真的是完
全赤裸的,肖芳雨回拥住叶飘零,泣道:「我知道了……谢谢……谢谢少爷,以
后……以后世上再没有肖芳雨,有的,只是你的雨儿。」

  这样一个软绵绵香喷喷的身子在怀里,圣人也把持不住,何况叶飘零并不是
圣人,但在不确定雨儿是否能从那阴影中走出来的时候,他不太想勾起她不愉快
的回忆,只好替她拉高被子,忍耐道:「雨儿,你明白就好了。时候不早了,休
息吧。」

  雨儿泪眼婆娑的抬首望着他,坚定的把隔在两人中间的被子丢在一边,道:
「少爷……您嫌弃我么?」

  叶飘零摇了摇头,并不丰盈但浑圆饱满的乳峰,平坦光滑的小腹和上面稍稍
凹陷的香脐,紧并的玉腿和中间缝隙里若隐若现的一抹嫣红,都让他无法移开视
线。这样一具玲珑有致的娇躯完全柔顺地展现在面前的时候,他胸中的那把火终
于彻底的燃烧起来。

  雨儿颤抖着伸手去解他的衣襟,颤声道:「那……请……请少爷让雨儿伺候
您吧。」

  他静静的看她帮自己脱去了上衣,松开了裤带,然后站起身,由着她帮自己
褪下了裤子,阳刚有力的身躯也和她一样赤裸后,他才笑问:「是杨心梅教你的
么?」

  她一下子脸红得更厉害了,羞道:「是……是我去问杨姐姐的。少爷您怎么
知道的?」

  他微笑着上床搂住她,上下抚摸着她光滑的后背,道:「这种事你们三个女
人里只有她做得出来,你这样做,自然是她教的。」

  雨儿往他怀里凑了凑,故作随意地问道:「杨姐姐……也和少爷这样……过
了么?」

  叶飘零瞇起眼,钻进他怀里的娇躯仅仅是循着本能在微微扭动,但娇嫩的肌
肤不断磨蹭着他的身体,让他本就已经硬挺的阳根更加涨大,他开始让抚在她背
后的手缓缓下滑,一边随口回答道:「嗯,那晚来的是她不是你,我还奇怪了一
下。」

  雨儿掩去眼中的一丝黯然,脸上的泪痕犹在,唇角却已经露出了笑容,轻声
道:「英雄豪杰,本就是很讨女孩子喜欢的。」察觉到叶飘零的手已经滑上了她
仍然有些单薄而青涩的臀峰,她瑟缩了一下,但旋即向上挪了挪身子,让他的手
能更加轻易的抚摸她腿间的任何一处。

  「我可不是什么英雄豪杰。」叶飘零笑起来,在她的屁股上捏了一捏,道,
「所谓的英雄豪杰,不过是个又大又臭又沉的包袱罢了。」


                (三)

  知道叶飘零不愿多谈杨心梅的话题,雨儿也乖巧的不再询问,按照自己并不
丰富的知识,她摸索着探到他的胯下,去寻找那让男人快乐的所在。

  小手摸过杂乱的毛发,然后握住了一条火热的肉茎,虽然那残酷的回忆让她
有了一些心理准备,但那小手圈并不拢的大小还是让她煞白了小脸,低声惊呼:
「怎么……会这般大?」说完才觉得不妥,脸登时红得好像苹果一样,一头钻进
他的怀里,说什么也不敢看他了。但小手却也不敢松开,怯生生地握着那肉茎上
下套弄起来。

  「害怕么?」叶飘零拨开她鬓角微汗沾湿的长发,低头吻着她的耳朵,双手
为了缓解她的紧张开始在她身上并不十分敏感的地方轻柔的爱抚着。

  努力抛开脑中令她恐惧的阴影,雨儿偷偷用手摸了摸自己花瓣中红嫩嫩的穴
口,想着那巨物从这里进入的情形,抖抖地道:「我不怕……只要少爷舒服,我
什么都不怕。」

  对她的战栗有些无奈,叶飘零把她的身子拉高,看着她的眼睛道:「雨儿,
这是两情相悦的事情,不是只要我舒服就可以了。」同时双手开始进攻她乳侧腿
间等娇嫩敏感的肌肤。

  全身渐渐的发热起来,她疑惑道:「少爷……被你摸过的地方,变得……好
奇怪……」

  他不再多言,去除丑恶的最好方法就是用等量的美好去替换,他垂首吻住她
的小嘴,无视她惊讶睁圆的双眼强行撬开了她的牙关,吸吮住羞涩的丁香小舌,
品尝着她口里的香津。

  趁着她被吻的昏昏沉沉,他一手攀上她的乳峰,拨弄着软软的乳尖,让它在
他的手指间逐渐娇挺如豆,另一手一面摩挲着她大腿内侧的肌肤,一面向着顶端
的桃源移动。

  被撩拨的心慌意乱,手足无措,一双小手不知道该怎么办,只有紧紧地握着
硬挺的阳根,连套弄也忘记了。

  放开她的樱唇,她马上急促的喘息起来,起伏的胸膛恰好凑到挪下去的他的
嘴边,他毫不客气的一口含住已经胞涨的蓓蕾,轻轻啃咬,用舌尖挑弄着。

  有些疼,但更多的是无法言喻的酸软酥麻,不断地从他嘴里的乳尖处传来,
尽管已非处子,但这感觉对于她仍然是完全陌生的。男女之事……原来并不只有
痛苦的么?

  「少爷……我……有些疼。」她蹙起秀眉,却又不愿让胸前的那张嘴停下,
「可是……却又麻麻的……」

  纤巧的双腿不自觉的迭加在一起,为了缓解小腹深处那一阵阵的憋闷而互相
摩擦着,他的手恰好被夹在她双腿之间。练过武但并没有深练,让她的腿既不若
娇弱千金一样柔软水嫩,也不若江湖女侠一样紧绷而充满弹性,而是触手所及一
阵柔腻,肌肤下却隐隐感受到恰到好处的弹力。

  在那玉股上模捏了几下,却让她双腿夹得更紧,几乎要把他的手固定在她腿
间。

  「少爷……别……别再往上了。」她并着双腿,小巧的脚掌足趾紧扣在被单
上,周身泛起粉嫩的光泽,微微的颤抖着。

  「雨儿……不用害怕。放松些。」他一边轻喃着,一边沿着乳峰诱人的曲线
向下吻去,舌尖划过她紧绷的小腹,在那浅浅的肚脐上轻轻一触,挑弄了几下,
她轻轻地哎呀一声,无处可放的双手慌乱的抓紧了床单,无意识的绞紧。

  紧并的双腿随着他舌尖的下滑渐渐失去了力气,那舌头终于放过她的肚脐,
却往另一处凹陷滑去。她慌乱的想要夹得更紧一些,但腰间因为他的舔吻变的又
酸又软,一双玉腿颤抖着却就是用不上更多力气。

  「少爷……」她嘤咛一声蒙住了双眼,因为无力的腿弯被他双手撑开,最羞
人的地方毫无保留的展露出来,敏感的花瓣都几乎能感到他灼热的呼吸。

  他端详着眼前的美景,缓缓把嘴凑了上去。

  「呀……少爷!不……不可以……」她惊惶的用手推着他的头,「那里那么
脏……不可以……用嘴的……啊啊。」

  本就无力的小手完全无法影响到叶飘零的动作,他温柔的用舌头分开已经有
些充血的花瓣,细细的舔过已经有些湿润的玉蚌,在那微张的紧小穴口转了好几
圈,然后轻轻的探进了一点。

  「少爷……不行……好酸……这样……这样我会……我会尿出来……少爷,
不要。」从未有过的感觉从那穴口直达心头,让她一下子全身瘫软,只有一双小
脚在被单上蹬踏着,小屁股扭动着想要逃开,但却被叶飘零握住而动弹不得,只
有任那灵活的舌头在那红红的小缝里东舔西舔,一股股热流不断地从花心向外涌
出,顷刻他的嘴边就分不出哪些是口水,哪些是蜜穴中的逆流了。

  「少……少爷……」她一声声的唤着,不为了说什么,就是为了唤着这个称
呼。小小的身子越拱越高,小脚上的足趾尽数伸展,被分开的双腿也越绷越直。

  叶飘零知道她就要来了,舌头在穴口打了个圈,然后沿着花瓣上滑,那里一
颗红艳艳的相思豆早已经挺立的探出了头,他用口水润湿了那饱胀的肉粒,然后
一张口把它整个吮进了嘴里。

  「呜……」雨儿发出哽咽一样的呻吟,身子突然弹起,小脑袋拚命的后仰,
要把身子折成一张弓一样。他用手指探进那不断紧缩的蜜穴,不想甫进去一个指
节就被层层迭迭的嫩肉紧紧吮住,花蜜骤然喷洒了一手。

  他松开口,看着她挺起的娇躯缓缓的回落,一股晶亮的汁液从花瓣间溢出,
双眼好像失神一样望着屋顶,胸前一片潮红,汗湿得手心脚心一阵冰凉。他俯身
盖在她身上,感受她汗湿的娇躯在他的身体下随着呼吸起伏,低声问道:「舒服
么?」

  雨儿迷茫地点了点头,双手搂住他的脊背,把脸埋进他的颈窝,「少爷,刚
才我感觉轻飘飘的……好像要飞起来一样。那里一阵比一阵酸麻,好像尿尿一样
流了好多水,是不是……是不是那样子好丑?」

  「怎么会。很美。真的。」他吻了她一下,胯下的阳根已经硬得有些发痛,
正一跳一跳的抗议着。

  「可是……少爷都没有舒服到……」雨儿皱着眉,伸手握住了在她腿根一顶
一顶的阳根,惊讶得发觉又比刚才大了一些,可是……男人不进去那里的话……

  是不会舒服的吧?她咬着下唇,试探性地用手扶着了那阳根去对准自己的蜜
穴。那肉菇顶在穴口的软肉上,让她一阵心慌意乱,腰酸腿软,却也不知道接下
来到底要怎么办了。挪动屁股试了试想吞进去,却只是让娇嫩的穴口在那肉菇头
上磨擦了几下,反倒又磨擦出一阵水儿。

  看她忙碌的引导着,却弄得自己娇喘吁吁仍然没把那个小头弄进去,他不禁
轻笑着托住她的腰向上一拉,道:「雨儿。我要来了。」

  雨儿涨红着脸点点头,然后把双腿大大的分开,闭上眼睛咬住了下唇。

  叶飘零有些好笑地看着她一副忍耐的表情等待着,扶着阳根在她的穴口磨了
几下,然后沉腰挺臀,紧缩的穴口骤然被撑开,那颗肉菇头已经挤进了红嫩嫩的
穴口之中。

  数不清的嫩肉蠕动着缠绕上来,想要把整个肉茎都吸进去一般收缩着。

  叶飘零连忙定了定神,颇意外雨儿的幽谷竟与一般女子大相径庭,不过堪堪
进去了一个头,就被吸吮的连腰后都感到一阵酸麻。看她额上又开始出汗,他柔
声道:「雨儿,如果痛的话,要说出来。」知道她破瓜之时所受苦楚甚大,不免
不敢妄动。

  雨儿摇了摇头,主动挺动着纤腰又吞下一截,呻吟道:「不……不痛的,只
是……只是涨得厉害。」

  他闻言稍稍放心,扶着她的腰又向里进入一截,肉茎只觉得一层层的嫩肉缠
将上来,纵然那甬道之中已经十分湿滑,前进仍然十分费力。

  「少爷……不舒服么?」她看着他的脸,不明白他为何皱眉。

  「不,很舒服。」他依然皱着眉,虽然并未修习阴阳双修房中的术之类的功
夫,但自认还算是比较持久的男人,但没想到雨儿泻身前后那蜜穴之中竟然变化
如此巨大,稍有不慎,怕是仅仅就这样插在里面,就要一泻千里了。

  雨儿当然不知道叶飘零在想什么,她也不知道自己的蜜穴正在考验着叶飘零
的耐力,她只知道自己想让他感到舒服,杨姐姐说的,男人只有射了阳精才会满
足。但……这样静静的插在自己身子里面,会有用么?虽然有些涨痛,她还是生
涩的抬腰摆臀,主动的用柔滑的蜜穴去套弄陷在里面的肉茎。

  幸好随着雨儿泻身的余韵散去,那蜜穴中的吸力逐渐渐弱,虽然摩擦的肉茎
依然一阵爽快,但已经在叶飘零可以接受的范围之中,他捧起她一只小脚吻了一
吻,让那战栗沿着她的腿一直传到蜜穴之中。

  屋外夜风渐冷,屋内春意愈浓……


                (四)

  冰儿绝望地望着夜空,她已经感受到了丑恶的阳具正在自己的蜜唇之外磨擦
着,那男人的口水也已经尽数涂抹在了狰狞的肉茎上。眼泪不知不觉流了出来,
死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死前,却要受到这种凌辱。

  那男人依然疯狂的在念叨着什么,但翻来覆去的总离不开贱人婊子之类的字
眼,一想到这样一个疯子即将侵犯自己,冰儿就觉得心如死灰。

  让冰儿靠着大树,那男人把她的腿弯架起。血珠密布的红肿耻丘正正的对上
了男子的硕大凶器。冰儿闭上双眼,等待着最后的时刻到来。那火热的龟头挤开
了紧闭的花瓣,开始强硬的试图分开干涩的蜜穴。就在那前端已经撕开了她最后
的防御,借着血的润滑可以一冲到底的时候,那男子突然神色一变,疯狂的眼神
一下子变得冷酷而锐利。

  他突然抽出身子,迅速的提起裤子,拉过冰儿的身体挡在身前,一手卡住冰
儿的喉头,一手挑衅一样的掐住冰儿露出的一边乳房,低吼道:「你这贱人!竟
然还有后手,是不是你的奸夫?让他来啊!我不怕!让他来啊!」

  冰儿脖颈几乎要被他卡断,眼前一阵阵发黑,但嘴里塞着半边肚兜,什么也
喊不出来,只有双眼翻白一双腿拚命的蹬着。

  「冰……冰儿姐,你没事吧?」一个娇怯怯的小姑娘拿着剑迟疑着从树后走
了出来,拿剑的手还在发抖。头上挽着双鬟,看起来不过十三四岁年纪,圆圆的
脸上满是恐惧。冰儿看过去,却正是刚才暗哨中的一名弟子。

  那男子眼前一亮,心中顿时一松,一指点上冰儿腰间的穴道,把冰儿的身体
丢在树边,长身而起双爪如勾直扑向那女孩。

  哪知道看见这来势汹汹的凶神恶煞,那少女惊叫一声,一下子钻进了旁边的
树丛里。那幽灵般的男子阴笑一声,一爪抓向丛中。

  让他大惊失色的是,一道寒光刷的一下从树丛中刺了出来,剑式凶狠招术老
练,剑尖上甚至还带着冰冷的剑芒,决计不是刚才那小姑娘施展地出来的。他硬
生生煞住将要用老的招数,回身翻出,但已然慢了一步,血花已经随着他翻出的
身体漫天飞舞。

  他半跪在地,看着本来刺向他心口的致命一剑险些造成了几乎把他开膛破腹
的伤口,幸好那人内力并未十分精纯,不然刚才那一剑的剑芒在长上半分,自己
的性命就已经交待在这里了。

  抬头看向那树丛,先是刚才的少女跑了出来,但手上的剑没有一点血迹,她
匆匆跑到冰儿身边,一边检查着冰儿的伤口一边脱下外衣给冰儿披上。随后走出
来的,是一个一身火红绸衣的高挑女子,秀美的脸上一双丹凤眼正含着冷芒盯着
他。接上双肩的冰儿掏出嘴里的肚兜,哭着提醒:「徐姐姐……徐姐姐小心!」

  徐霜玉自然不敢怠慢,刚才那一剑七分运气加上对方三分轻敌,才叫自己一
击得手,自己这一剑对方在这种情况下竟然都能避过,武功实在深不可测。若是
对方没有中这一剑,自己恐怕难以匹敌。

  那男子出指如风地点了自己胸前几处穴道,勉强止血,然后站直身子,眼中
的狂乱平复了不少,他冷冷地看着徐霜玉,双手缓缓垂下。

  徐霜玉的双眼却一刻也不敢离开他那干枯的双手,手上长剑缓缓移动,剑芒
忽长忽短闪烁着奇异的光芒。

  僵持了片刻,那女弟子和冰儿看的都一头大汗了,两人还是一动不动。徐霜
玉的额上也渐渐泌出汗来,剑上的剑芒也一阵弱似一阵,而对面的男子虽然伤口
还在流着血,但却仅仅是脸色更加苍白了一些而已。

  终于,那女弟子被这无形的压力压得承受不住,娇斥一声挺剑刺了过去。

  那男子的脸色登时变了,彷佛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的双爪鹰隼一样把积蓄
的劲力尽数催动,左爪迅捷阴狠,右爪却刚猛凶悍,不过一招就把少女手上的长
剑击下。

  但与此同时,徐霜玉也如离弦的箭一样射了过来,剑芒暴长,寒气逼人。

  没想到那男子变招奇快,手上也好像刀枪不入一般竟然伸手便去抓徐霜玉的
剑,另一手闪电般抓住了那少女的胸膛,一运真力只听那少女一声惨叫,胸前衣
衫尽裂,一边微微鼓起还尚未长开的乳房上留下触目惊心的五道抓痕,若是稍稍
丰满一些,怕是整个乳房都可能被这一爪抓下来。

  听着少女的惨呼,徐霜玉怒火更炽,长剑已然占得先机,便横剑避开抓过来
的一爪,斜刺那男子左腹,那男子无奈后退,徐霜玉清啸一声,后招更如狂风暴
雨一般倾泻而出,将那男子逼的一步步退后,要不是那男子双手招数精妙时不时
强攻一招半式,定然早就支撑不住。

  嗤嗤两声轻响,那男子左肩右腹又各中了一剑,左手招数一滞,再也无力强
攻,只能勉励支持防御。但那男子毫不惊慌,好像在等待什么一样。

  徐霜玉又是一轮抢攻,剑光飞舞几乎想要把那男子圈在中间一般。但那男子
好像对这剑路十分熟悉一样越来越轻松的闪避着,终于在徐霜玉一次变招中,那
男子长笑一声幽灵一般穿出了密布的剑光,百忙之中竟然还有余暇一抓撕去徐霜
玉胸前衣上一块红绸。

  徐霜玉惊叫一声回剑退开,那男子却大笑着扬长而去,吟道:「天下不如意
的事十之八九,八九不如意事唯如意楼。我倒是要看看,你们不如意的时候要如
何!」

  徐霜玉呆立在地,冷汗已经浸透了内衣,凉风吹过那一阵寒意才让她些许清
醒,回身让那女弟子返回暗哨疗伤,自己则扶起冰儿,一步一步向着釜镇走了过
去。

  镇上的驿站里,白若兰正忙碌在厨房中,满头大汗,手忙脚乱。

  那一锅她自以为熬得很成功的粥现在正在泔水桶里,不时有盘旋的苍蝇飞过
上空后晃上几晃,便一头坠了进去。她一点都不怀疑如果南宫星因为风寒而死,
罪人一定是她,凶器就是那碗粥。

  自己饿着倒还没什么,可是小星病成那个样子,总要吃些东西。她有些气恼
地看着面前的锅碗瓢盆,疑惑着使起剑来无比顺手的自己为什么到了拿起菜刀的
时候就这么笨拙呢?

  费尽了九牛二虎之力,凭着在唐夫人家里仅存的那点记忆,弄出了一盘炒鸡
蛋,一盘豆腐。这次她自己先尝了尝,虽然无滋无味,却比起自己废弃掉的那一
盘盘惨不忍睹的东西强了许多。她长舒了一口气,擦了擦额上的汗,端起两盘菜
拿了三个馒头走回屋子。

  小星披着外衣坐在桌边,虽然面色依然不正常的潮红,但是气色已经好了很
多,不想让她如此忙碌,但看到她眼里慌乱不知所措的样子,又不忍让她就这么
坐在自己身边。

  白若兰端着菜坐到桌边,皱着眉道:「我……我怎么也做不好……你……你
愿意吃就吃,不愿吃,我也不勉强。等冰儿回来,你们再吃。我……我饿了。就
不陪你一起等了。」

  「不行。」小星笑着按住了她的手,拿过筷子,吃了一口菜,道,「我是病
人,你不能和病人抢饭吃。所以,你等冰儿回来一起吃吧。」

  她扑哧笑了一声,啐道:「谁抢你的饭。你要吃,撑死你好了。」一边说,
一边拿起另一双筷子,夹了一大块鸡蛋盖在他的馒头上。

  小星正要调笑几句,却听见门外有声响,一个清丽的女子声音从外面传来,
「小师叔,你在里面么?」

  「咦?」小星皱眉道,「霜玉姐?她怎么会在这里?」


                (五)

  手忙脚乱的把冰儿放在床上,也顾不上避嫌什么的,小星就那么坐在一边,
看着白若兰和徐霜玉七手八脚的除去冰儿身上披着的外衣和那半块肚兜,一边往
那青一块紫一块的地方上药,一边感叹询问着。

  冰儿虚弱的回答着白若兰和徐霜玉的问题,眼睛却有些畏怯得看向了小星。

  小星在一旁听了个大概,与冰儿视线相对后,看他们上药也上的差不多了,
便起身过来坐在床头,伸手轻轻抚着她的脸颊,温言道:「冰儿,害你受苦了,
对不起。」

  本来一直在眼眶里打转的泪水一下子全涌了出来,她抓着小星的衣角泣道:
「少主……冰儿,冰儿还以为见不到你了呢……呜呜……」

  小星垂首在她额上吻了一下,低声道:「没事的,冰儿,好好睡一觉,起来
就好了。」

  徐霜玉在冰儿腿那边检查着伤口,突然惊呼一声:「唉呀,明明……明明没
让那家伙进去,怎么……怎么里面也全是伤口?」原来却是她擦去耻丘上的血渍
后,顺手翻开了冰儿的花瓣,没料到却看见了柔嫩的蜜穴红肿不堪,不由得惊叫
出声。

  白若兰腾的一下涨红了脸,拉过徐霜玉,在她耳边低低说了什么,徐霜玉哼
了一声,回过头拉过被子盖在冰儿身上,不满道:「还以为是那疯子所为,没想
却是小师叔你。」

  小星有些尴尬,但冰儿正伏在她腿上饮泣,他也不好说什么,只有安慰的轻
拍着冰儿的肩头。

  徐霜玉看冰儿已经没什么大碍,好奇的侧头看着局促地站在一边的白若兰,
五官颇为精致,倒也还算秀气,脸上还带着厨房里的烟灰,但是露出的肌肤尚算
雪白细腻,一双大眼,正疑惑的迎上她打量的目光,她问道:「你就是那个白若
兰?」

  这问题让白若兰有点不舒服,便反问道:「姑娘,难道你认识很多个白若兰
么?」

  虽然大小姐脾气在小星面前没有使用的机会,但在这素不相识的女人面前,
还是没必要保留的,更何况两人一个「小师叔」一个「霜玉姐」叫得这般亲热,
谁知道有什么鬼。

  徐霜玉反而笑了,一双丹凤眼斜斜地看着她,竟让她浑身不自在起来,她再
次问道:「那好,请问姑娘是暮剑阁的白三小姐么?」

  白若兰更加疑惑了,为什么小星身边出现的每一个人都好像知道他很久了一
样,但还是答道:「不错,我便是暮剑阁的白若兰。」

  徐霜玉看着她的脸好像回忆什么一样喃喃道:「没想到,当年那个小女娃,
已经是如花似玉的大姑娘了呢。」

  「什么?」没有听清徐霜玉说了什么,只隐约听见了当年两个字,白若兰不
由问道,「我们以前见过么?」

  徐霜玉还没回答,小星已经重重的咳嗽了两声,开口打断道:「好了,现在
不是说这些的时候。霜玉姐,那敌人是什么来路。」

  白若兰闻言也不好再问,便坐在一旁听了起来。

  徐霜玉沉思了片刻,道:「那人左手看起来像是天阴山破冥道人的幽冥爪,
右手却看起来像是淮南王家的大力鹰爪功,又带着些七巧童子的天巧擒拿手的套
路。」

  小星皱起了眉,低声像是自语一样问道:「那人多大年纪?」

  徐霜玉道:「四十左右,决计不会超过五十。小师叔,这些年来手上功夫如
此精深的人并不多呢。」

  小星点头道:「不错,尤其是破冥道人的武功不过只有那么三四个传人。除
了阴绝逸前一阵子才被我击败之外,其余几个都已经绝迹江湖很久了。」

  「但是练过幽冥爪的只有两个。」徐霜玉的眼睛开始发亮,「一个是九幽罗
剎凤绝颜,一个是和阴绝逸一样直接以武功为名号的幽冥爪韩绝念。」但马上发
光的眸子转成了疑惑,继续道,「凤绝颜二十年前就洗手作羹汤,嫁人去了,又
是女子,决计不会是她。那韩绝念也在与天绝师太一场决战之后自废右手,退隐
江湖了啊。还会有谁呢?」

  白若兰插口道:「那人左手用的是幽冥爪,也可能是韩绝念啊。」

  徐霜玉摇头道:「不会,他曾在天绝师太面前立下重誓,败服于她。」

  「说不定……说不定天绝师太就是背后操纵的人呢。」白若兰有些不服气的
反驳道。

  哪知道徐霜玉脸色突然变了,她甚至有些凶狠地说道:「决不可能!」

  小星连忙示意徐霜玉坐好,对白若兰道:「霜玉姐说得有道理,虽然这几年
我没有一直呆在如意楼中,但我也不信是天绝师太作出的这些事。」

  白若兰没明白他这话的意思,没有呆在如意楼中和天绝师太会不会是幕后黑
手有什么关系?

  小星看着她疑惑的表情,不由得轻叹道:「我不想瞒你,我们也没有刻意去
瞒过谁,只是这件事,可能连如意楼内大部分人都不是很清楚,他们不问的话,
我们也不会去解释。说不定,连我那师兄都不知道。」

  白若兰更加迷糊,但隐隐觉得天绝师太似乎和如意楼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徐霜玉哼了一声,道:「我说不可能是天绝师太,因为她现在正是我们如意
楼西三堂的总管!」

  冰儿吃惊道:「那……那不是明明叫岳……岳……」身份所限,她倒也不敢
说出全名。

  小星接口道:「没错,岳玲正是天绝师太的俗名。他既然入了如意楼,自然
不好再用本来的名号了。」

  「那……会是谁呢?」徐霜玉皱眉,难道是两人的弟子?可是看修为,确实
不像。

  小星沉吟道:「也有可能凤绝颜所嫁的人恰好是淮南王家的人,那人学去了
她的幽冥爪也说不定。毕竟那人的右手功夫是淮南王家的,一个人的右手正常下
才是他主要使用的手。」

  「也只能这么想了。我明天就下令让人去搜集凤绝颜的下落。」徐霜玉有些
气恼,胸前那一个破洞虽然不至于春光外斜,但也看起来窘迫不堪,「若是让我
知道是谁,定要在他身上戳出十七八个窟窿。」

  「敌暗我明,我不过让冰儿一时离开,就险遭大难。」小星说道,担心地看
了一眼冰儿,冰儿抬起头,努力挤出了一个微笑,想让他放心一样。

  徐霜玉道:「难怪楼主紧急调动各堂弟子前往江南了呢。」看来,烟雨江南
又将成为武林腥风血雨的见证了。这稳定了不足十年的武林格局,又将再起波澜
了。

  一阵咕噜声突然传出来,一下子让凝重的气氛荡然无存白若兰托着腮趴在桌
边,本来这事情她就完全不明白,现在更是没有头绪,倒是饿,更直接的反映了
出来。

  听到自己肚子发出的咕噜咕噜声,她有些不好意思地起身道:「我……我去
弄几个小菜。」说着就想往外跑,却被徐霜玉一手拉住,她夹起一筷子桌上的菜
尝了一口,然后笑道:「还是算了,白妹妹你就专心得陪着我的小师叔吧。顺便
把你的大花脸洗一洗,不然小师叔喜新厌旧的时候你可不要四处哭诉。」

  本来不觉的有什么,听他这么一说白若兰才觉得脸上干干得好不难受,跑到
水盆上一照,惨叫一声连忙拿过巾子擦洗起来。冰儿靠在小星怀里也忍不住噗哧
一声笑了出来。

  白若兰抬起水淋淋的脸,顿足道:「小星,他们笑我!」

  小星也忍不住笑了出来,道:「你们不要笑她了。」一边说一边自己却笑得
越来越大声,白若兰也忍不住一下子笑了出来,小星继续道,「霜玉姐劳您大驾
随意做几个菜,有劳了。」

  徐霜玉白了他一眼,「你这饿死鬼投胎,当年在饥荒里饿得狠了,缠着师姐
妹们就知道要别人做饭,如意楼的女弟子全拜你所赐,武艺不敢说,厨艺至少是
江湖第一的。」嘴里这么说,却也一边挽起袖子一边出门去了。

  白若兰洗着脸,听着徐霜玉的话,总觉的隐隐想起了些什么,却偏偏记不清
楚。

  她看着小星的笑容,甩了甩头放弃继续回忆,擦干了脸颊坐了过去。

  也许到了该想起来的时候,自然就想起来了吧。她微笑着坐到床边,与冰儿
小星斗起嘴来,其实想不起来又怎么样呢?自己似乎已经习惯了和小星在一起的
生活了……眼中只有哥哥和剑法的暮剑阁生活,突然变得那么遥远……

  徐霜玉不多时便端来几样小菜,虽然材料不多但每样都精致美味,白若兰扶
着冰儿四人一起坐到桌边,笑吟吟地吃了起来。

  就连冰儿,也一展愁容笑了起来。

  纵然知道危险就在身旁,纵然知道夜还很长,但他们还是开心地笑着,因为
他们知道,只要还有勇气去笑,夜再长,也终会过去,夜再暗,也终会天亮。


            《如意楼》第九章 花絮


                (一)

  知道已经听不到什么有价值的话,叶飘零的身子离开了那窗洞,转身悄悄地
离开了。

  燕逐雪疑惑的过去在窗洞上一看,立刻追上叶飘零,塞给了他一张纸条。飘
然离去。

  他垂首打开,上书:「XX镇XXX巷黄郎中,专治男女不孕不育。」


                (二)

  叶飘零却不必再看下去了,他悄悄退后到不会被屋内听见的所在,纵身翻上
院墙。隐约听到一阵衣襟带风声,他回头看去,燕逐雪竟然不知是因为好奇还是
什么,竟然也俯身潜到了那女子窗外,从他刚才弄出的窗洞向里看着。

  叶飘零不禁微笑出来,悠然的观察燕逐雪的反应,却见燕逐雪惊讶得跳了起
来,转身见鬼一样落荒而逃。他不禁又回到窗外向里看去。

  就见那峨嵋女弟子正拿着一条皮鞭,一边抽打着万鸿一边浪笑道:「哦呵呵
呵呵,叫我女王!」


                (三)

  对视了一回儿,燕逐雪依旧无话,叶飘零也没什么可说,加上心里记挂着要
去附近的分舵报信,便结束了这无意义的互看,转身下墙,但正要离去,心念一
动,恶作剧般地紧紧贴着墙站住,却并不离去。

  估计那燕逐雪便要落在自己身前。

  谁知道燕逐雪轻功甚是高明,竟然贴墙落下,一脚踩到了叶飘零的脸上。

  「你在我脚下做什么?」

  「……」


                (四)

  上次代表如意楼感激燕逐雪的时候,她毫无反应,这次叶飘零以自己身份拜
托出来,那燕逐雪的表情竟然起了微妙的变化,道:「你会从命?」

  叶飘零摸了摸脑后,心中一阵苦笑,道:「你难道也要我叫你女王?」

  「……」


                (五)

  她一下子脸红得更厉害了,羞道:「是……是我去问杨姐姐的。少爷您怎么
知道的?」

  「我就知道她男的女的都不会放过……」

  「……」


                (六)

  徐霜玉看着她的脸好像回忆什么一样喃喃道:「没想到,当年那个小女娃,
已经是如花似玉的大姑娘了呢。」

  「什么?」没有听清徐霜玉说了什么,只隐约听见了如花两个字,白若兰不
由问道,「你认识如花?那是我一个远房堂妹,她好像受人所托去陪一个姓周的
做戏子去了。」


                (七)

  徐霜玉白了他一眼,「你这饿死鬼投胎,当年在饥荒里饿得狠了,缠着师姐
妹们就知道要别人做饭,如意楼的女弟子全拜你所赐,武艺不敢说,厨艺至少是
江湖第一的。」

  「我……我猜到要害我的是谁了!」

  「谁?」

  「一定是如意楼的厨娘!当年是我害的她下岗了!」

  「……」

  (蛇足)

  「一日,貂蝉与吕布同游,小憩于华丽阁楼,时楼侧莲池夏收,有三藕掘出
浮于池上,貂蝉遂语于吕布曰:『咦,有三藕浮碧池。』」

  「我记得我告诉过你你再转别的人的笑话我就和你玩命吧……另外,你才是
son of bitch。」

  「好吧……那我继续我的片尾曲计划好了。」

  「呃,你想好要祸害哪首歌了么?」

  「为了和主题曲表现截然不同的风格,我决定选用一首比较舒缓平和能让人
心情悲痛的音乐。」

  「比如?」

  「周杰伦的牛仔很忙怎样?」

  「……」

  

作者: 月之影    时间: 2012-1-27 17:28


             第十章  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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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很忐忑地问一下。

  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意楼有可能出实体书的话,会有人支持么?
***********************************

                (一)

  雨儿长发垂散在枕侧,显得正中的小脸格外白嫩,双眼迷蒙的向上看着,双
颊带着醉人的晕红,一只手指放在樱唇中,随着身体的晃动时而轻轻咬住时而含
在嘴中。纤长的脖颈下,是大片粉色的肌肤,好像刚刚从热水中出来一般布满汗
水,一双娇小但浑圆柔软的乳房正有节奏的上下摇动,体会着来自下方的一波波
冲击。

  一只迷途的小手无处可放,恰恰盖在了嫩鸽一般的乳尖上,遵循着胸中的热
意一下一下揉搓着。

  纤细的腰肢供挺着,连那小屁股也几乎悬空,一双柔软又富有弹性的腿勾在
叶飘零腰后,随着身体的摆动一下下晃着。白玉透着酥红的小脚紧紧蜷着,还在
回味被他吻遍每一处的滋味。

  股间交缠之处,早已是一片狼藉。

  叶飘零已经泄了一次阳精,但第一次如此迅速的他心中颇有不甘,又一次用
手把雨儿弄得丢了身子后,他才发现雨儿泄身后那一段短短的时间内,和她将要
泄身前的那一刻,蜜穴会好像多出无数道肉褶一般,层层迭迭的把肉茎向里面吸
去,那一刻的阳根当真是舒爽到了极点。

  本来不过是自己怜惜这娇弱女子,不想却拾到一个天生尤物,叶飘零这一刻
倒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幸好,这种时候说什么都是多余的,只要做便是。

  这次他学乖了,抚慰着雨儿直到泻身的感觉渐渐平息,才分开她的双腿,缓
缓滑进她的体内,抽送起来。

  倒是泄身后的雨儿一次比一次敏感,蜜穴已经完全适应了他的大小,完全的
把那阳根容纳进体内后不过抽了几十下,雨儿就又娇喘吁吁,挺腰扭臀起来。

  甚至在他一次故意的浅抽深送之下,让雨儿忍不住啊的一声叫了出来,在夜
间颇为响亮。

  羞得她满面通红,把一根手指咬在嘴里,忍不住的时候便一口咬住,憋在口
中咿咿唔唔一阵,听起来倒也别有情趣。「雨儿……我喜欢听你的声音。」叶飘
零牢牢的锁住她的视线,低沉地说道。

  雨儿怔了一下,张了张嘴,叶飘零恰好在这时候重重的往里一撞,火热的肉
菇正撞到他的酸处,她心口一酥,一阵呻吟几乎脱口而出,但心中一阵羞惭,硬
是又咬住了自己的手指,唔唔地哼了两声。

  叶飘零皱了皱眉,垂首咬住她昂扬的乳尖,让坚硬的蓓蕾被他的牙齿轻轻研
磨着,同时架着她的双腿的手也收了回来,一只手去揉搓她另一只乳房,另一只
手则再度捻住耻丘上俏挺起来的那一个小肉粒,大肆玩弄起来。

  但一直缓缓抽送着的阳根,却在这时停了下来,只是深深的埋在她体内,静
静的纹丝不动,只让那火热的前端抵住她娇软的穴心,仅仅随着本能的脉动震颤
着她最酥软的地方。

  果然不出他所料,三管齐下不过顷刻间,雨儿就涨红了娇颜,指节被她咬得
都有些发白,蜜穴中那层层迭迭的嫩褶又开始渐渐出现,一圈圈小嘴一般吸吮起
里面的肉茎,还不断的吐出粘滑的口水,一股股浇在那肉菇头上。

  但她就是不愿叫出声来,楚楚可怜的眸子中还有着她最后的坚持,那份保留
的尊严是她家破人亡以来最后没有失去的,她可以献上自己,但无法忍受自己发
出那种淫声浪语……但偏偏……但偏偏这销魂蚀骨的感觉每一阵都让她情不自禁
的想要拿开自己的手指,放声的呼喊。

  看到她眼中最后一丝壁垒正在逐渐支离破碎,他突然升起一阵残忍的快意,
他知道身下的这个少女虽然身经劫难,但是仍然是值得人去珍惜的,而自己正在
逐渐摧毁她最后一丝自我,让她真的成为这次任务的一个代价。

  但他并没有停下,他反而在一阵愈加轻柔的动作之后,突然,重重的牙上用
力,把那在他牙关间的娇挺的嫣红一点,突然咬成了扁扁的一颗,一只手骤然用
力,把汗水密布滑溜溜的那一只乳房捏挤成了扁扁的白肉,而一直玩弄那只肉芽
的手指,则先是在芽尖上用指甲轻轻一刮,然后像是按什么开关一样猛地按了下
去。

  「唔唔……唔唔!嗯啊啊啊!」雨儿娇小的身子突地弹起,一直压抑的呻吟
破口而出,虽然极力压抑着,但那决堤的声音却再也阻拦不住,一连声的冒将出
来。她一边呻吟着,一边更加剧烈的扭动起来,紧缩的蜜穴好像泄洪一样,花心
大开奔流滚滚,层层迭迭丰富多汁的嫩肉紧紧地吮住肉茎,贪婪的向里吸着。

  这一阵强似一阵的吸吮竟让叶飘零的腰后又开始一阵阵酸麻,他索性双手按
住她双乳,逆着那吸力大起大落的抽插起来。

  雨儿在他的抽送下,整个人渐渐的酥软下来,双眼怔怔地望着床顶,两行泪
珠顺着脸颊流下。她浑身红的好像煮红的虾子,微微颤抖着,随着叶飘零最后的
动作上下摇动着娇躯。她并没有丧失神志,虽然那会令人上瘾一样的酥软还在一
波波地传来,但她仍然清楚地知道,自己那高声的呻吟,那不知所谓的呼喊,都
清楚地落在静夜的窗外。

  她流着泪,却不知道自己的泪是为了一份酸楚和无奈,还是喜悦和解脱。

  紧致的蜜穴中,那灼热的肉茎深深的刺进去,顶着她的花心跳了几跳,突然
一阵热流射在她的深处,好像射在她心头一般让她浑身一抖,又在婉转呻吟中丢
了一阵。

  那令人疲乏的冲击渐渐平复,让她又惊又喜的阳根,也软软的离开了她的身
体。她虚软的起身,下地拿过湿巾,细细的替他抹净了身子,她并没有学过如何
伺候男人,只是本能的遵循着想要让他舒适的愿望在行动。

  擦净了他的,她无力得靠在他怀里,慢慢地擦着自己的下面,湿巾蹭过了花
唇,肿肿的有些疼痛,但没有一丝不快,从她叫出声的那一刻,有什么东西在她
的心底改变了……那改变虽然令她感觉失去了什么,但心头的宽慰和轻松,却终
究是让她愉快的。

  她依在他怀里,眼皮终于还是再也强撑不起来,湿巾跌在床边,沉沉的睡了
过去。叶飘零看着她粉嫩的睡容,淡淡地笑了笑,放平了她的身子,把沾湿了的
被单团在床角,扯过被子盖在她身上,将长剑放在身边,穿好衣物,搂着她的娇
躯睡去。

  江湖永远不是能令人安睡的地方,任何风吹草动都足以让叶飘零从睡梦中醒
来,更何况是这种几乎是故意让他醒过来的声音。

  那是一声极其轻微的细物撞击声,但却是正正的击在他屋子的窗上。他猛地
睁开双眼,握剑长身而起,轻巧的越过熟睡的雨儿来到窗边,刚推开窗就看见一
团白影像随风而坠的雪片一样飘向远远的一个灰衣女子,正是燕逐雪。

  想到这个绝世美人昨晚就在自己的屋顶,也不知道听了多少去,叶飘零纵然
一向不以女人为然,此刻也有些面上发热。

  敲在窗上的东西想必是那灰衣女子所发,但那女子带了一顶帷帽,垂下的纱
巾恰好遮挡住了脸,从身形上看难辨年龄,只能从那成熟的体态推断年纪不会太
小。燕逐雪也不问来人,身形飘至,只见娇怯怯的白影骤然一闪,连叶飘零也因
为没有凝神细看此刻竟然只能隐约看清似乎有一道剑光从燕逐雪的手上飞起,接
着便是叮的一声,是长剑被什么架开的声音。

  燕逐雪难得地露出一丝惊讶的表情,看着自己的剑,彷佛不相信这一剑会被
架开一样。

  叶飘零连忙凝神看过去,却见那灰衣女子转身轻飘飘越过院墙,飞鸟一般掠
了出去。

  一招推窗望月,叶飘零流星一样冲出了窗子,燕逐雪也提气飞身,双双追了
出去。那灰衣女子身形颇为灵活,在小巷中几个转向,便到了城门。

  天刚破晓,东方不过鱼肚白,守城门的士兵刚刚打开城门,不过举手打了个
哈欠,就觉得三阵疾风刮过,彷佛有三个身影掠过一样。但定睛细看,却又不见
人影。心中一抖,嘟囔着闹鬼缩回岗哨中去了。

  叶飘零展开狼影幻踪的步法,身形弓起好像捕猎的狼一般疾冲着,燕逐雪则
彷佛御风而行一般足不点地,却始终跟在叶飘零身后半步。那灰衣女子看不出是
什么身法,但每一步都举重若轻,好几次明明两人即将追上,但那灰衣女子也不
见发力,仍然不紧不慢的大步而行,却偏偏又拉开了距离。

  追了约摸一刻,叶飘零隐约觉得不对,步下微缓,燕逐雪目光生疑,却也跟
着减慢了速度。不出所料,那灰衣女子虽然不见步法变慢,但仍然在两人身前数
丈处也不见远去。

  叶飘零看向燕逐雪,她虽然身法精奇但终究身为女子,如此长途奔波已经双
颊生晕,额上隐约看见香汗薄晕,他吐气开声,低低道:「燕姑娘,我怕是我的
对头调虎离山,劳烦燕姑娘帮叶某一个忙,替我回去照看那三位姑娘,这个女人
就由我来追便是。」

  燕逐雪回望他一眼,神色带着一丝古怪,但并未犹豫太久,点了点头,便顿
下步子,返身去了。

  叶飘零看了一眼前面依然若即若离的灰衣女子,好胜心大起,狼影幻踪全力
施为,猛地一下追上了将近一丈。


                (二)

  没想到那女子也不见如何加力,就又渐渐把这一丈拉开了去。叶飘零不禁心
下暗叹,此人轻功如此了得,自己竟然丝毫看不出对方武功家数。

  叶飘零在如意楼这一代弟子当中,除了与他的小师弟无法分出上下之外,基
本可说为如意楼本代弟子武功之首,看那女子身段,无论如何也不会超过五十年
纪,那腰肢纤细臀峰饱满,甚至可能是三十四十左右的妇人,江湖上这等女子又
有如此武功,自己竟然还分辨不出,决计不是现在仍在江湖走动的高手。

  但这二十年间退隐江湖的武林中人如此之多,又如何分辨这女人是谁呢。

  渐渐眼前地形开阔起来,竟然一路追到了一片平缓的山坡草地上。叶飘零正
要放弃打算回头,却见那灰衣女子突然高高跃起,在空中一个优美的翻身,落地
时已经面对着他。

  他连忙顿住去势,双足一点直扑而上,手中长剑呛啷一声出鞘,心知对方武
功深不可测,也不再隐瞒武功路数,出手便是血狼冷星寒名动天下的血狼剑。

  那女子身子一颤,也不知是认出了这武功家数还是吃惊于剑势之快。她娇躯
一侧,如风中弱柳一般斜斜飘出,身法清奇姿态优美。尽管身法极其高明,但叶
飘零剑势实在是太过诡异迅速,她躲避不及,身上灰袍的腰侧已然被剑芒斩过,
裂开一个尺许的口子,露出下面青色的布衣。

  那女子显然吃了一惊,展开身法围着叶飘零打起转来,手上却不亮兵刃,只
是在剑势所不及的范围外快速的兜着圈子。

  叶飘零以静制动,长剑斜斜垂在身侧,周身放松只有灵台一阵清明,仔细地
感应着身侧快速流动的气息。

  流动的风突然一顿,叶飘零猛然回身一剑刺出,果然那女子正悄无声息的拍
出一掌,见叶飘零剑势逼人,那女子收掌飘身再次急奔起来,但这次所绕的圈子
小了许多,一边绕圈,一边双掌连拍,一股股完全不似女子的雄浑掌力直向中间
的叶飘零压过去。

  那女子身形越来越快,掌力也一阵强似一阵,在中间舞剑护住要害的叶飘零
只觉得周遭压力越来越大,长剑好像斩在水里一样无比迟滞,刺出的每一剑都再
也难以沾到对方衣角。如此霸道的内力又身为女性,就算整个如意楼里怕是也只
能找出两个女人有这种实力,而那两个女人,都是叶飘零不敢招惹的。

  不过此刻要是那两个女人中的一个在的话,倒是能解了他的围。叶飘零苦笑
着想着,手上的长剑已经被掌风压迫的甚至开始弯曲,剑法完全施展不开,现在
几乎是在苦撑希望对方内力不足能攻势稍缓,好让自己有机会反击。

  清脆的一声「啪」,叶飘零惊讶地看着手上的长剑被一掌拍断,紧接着一股
劲风,一只苍白枯瘦的手已然到了自己胸前。他展开狼影幻踪步法,双足交叉后
退,顺势一扭身,把手上的断剑丢了出去。

  那女子回左掌拍开断剑,右掌几乎贴着叶飘零侧开的胸前擦过,掌风如刀,
锋锐无比,叶飘零的外衣竟然被这一擦划开了刀砍一样的一道口子。

  那女子这一掌已然用老,叶飘零心知良机稍纵即逝,左腿屈膝磕向那女子小
腹,右掌切向那女子的右手手腕。如此近的距离,再好的身法也无法展开,就算
是毫无武功的地痞流氓在这距离袭击一个只懂轻功的人也多半不会落空。

  的确那女子旧力已竭新力未生无法躲避,但阻那断剑的左掌却毫不犹豫的强
攻向叶飘零胸前,同时右掌向外一甩,卸去了他切过去的掌缘上大半掌力。

  叶飘零同样也无法躲避如此近的一掌,两声闷响过后,叶飘零连退十几步,
踉跄站定,那女子向后飘出数尺,稳稳的站住,左手握住右腕,微微有些弯腰,
可见也不是毫发无伤。

  叶飘零深深吸了口气,站直身子,紧闭双唇,冷冷得看着那女子。

  那女子透过轻纱也直直得看着叶飘零,片刻后,突然微微一叹,用暗哑的刻
意地沉下来的声音缓缓道:「以你师父的道行,教不出你这样的徒弟。」

  叶飘零微微瞇起了眼,但还是不发一言。那女子继续道:「回去告诉你们楼
主,有些事情有些人,她不可能藏一辈子。」

  她低沉的嗓音带着无尽的诅咒一般,留下了最后一句话,「狼魂中人,我一
个也不会放过。」说完,那女子转身缓缓离开,并未施展轻功,也没有再回头。

  直到那女子离开了叶飘零的视线,他才捂着胸口缓缓坐倒,调动内息,嘴里
那一直含着的一口鲜血,缓缓沿着嘴角流下。

  好厉害的女人,和西三堂吕总管北三堂郭四小姐两个女人斗起来,怕是也会
不分胜负吧。叶飘零足足用了一顿饭功夫,才压下胸中刀割一样的剧痛,吐出一
口浊气。

  这次频遇强敌,楼主也不知想好应对之策没有。叶飘零有些头痛的站起来,
想到逐阳城中还有一大堆麻烦,不免一阵烦闷,抖擞精神沿来路回去了。这一奔
竟然奔出半个时辰,看来回去至少也要到中午了。

  一路无事的回到客栈,院子里竟然一片凌乱,他的房门外还有数滩血迹。他
连忙推门回房,看到三女均完好无损地坐在屋内的桌边,才放下心来。

  见他进来,陈悦容微微一笑,松了一口气,杨心梅呼的舒了口气,上上下下
的打量着他,眼里既有担忧也有疑惑,雨儿则有些惊慌地跑了过来,摸着他胸前
的血迹,担心地询问着。他随口答了几句,然后看向一边远远地站在窗边的燕逐
雪,问道:「燕姑娘,发生什么事了?」

  燕逐雪回头看了他一眼,却并没说话。

  雨儿在他身后低声回答:「刚才有些不知那门那派的弟子,喝得醉醺醺的,
硬是……硬是要邀请陈姑娘和杨姑娘去外面陪他们喝酒。」

  杨心梅不快的接着道:「那些什么少侠啊,根本不知所谓,咱们明明已经把
酒菜叫进房间了,和他们也井水不犯河水,他们庆祝就庆祝,拉咱们算什么。我
姐妹两个,难道是陪酒的婊子么?」

  陈悦容拉了拉杨心梅的衣袖,柔声道:「那几个弟子有些醉酒,言语失态,
和杨姐姐吵了几句,然后……然后说了我们百花阁几句重话。杨姐姐便要和他们
动手,没想到那几个弟子刚刚拔出剑来,这位……」她看了一眼燕逐雪,既有些
恭敬也有些害怕似的继续道,「这位燕姑娘便出现了。那些弟子……」她眸子转
了几转,却不愿再继续说下去。

  杨心梅哼了一声,感激得看着燕逐雪道:「那些弟子活该,燕姑娘一出来他
们言语就不干不净起来,有一个还端着酒杯上去就要摸燕姑娘的脸。亏得还是名
门正派,和下九流的纨裤子弟一般。要是这一代精英弟子尽数是这种东西,还不
如狼魂重新回来,让这些拿自己当王法的家伙通通去死好了。」

  陈悦容小声道:「杨姐姐,也不能这么说……」

  叶飘零听了个大概,心头烦闷,皱眉问道:「门外的血?」

  雨儿拧了一条湿巾,一边替他擦去嘴角的血迹,一面回道:「是那几个弟子
的,燕姑娘……斩了他们的右手。」陈悦容瑟缩了一下,彷佛还有些害怕提到当
时的情况,杨心梅却愉快道:「还出来一个什么师兄想要讨回公道,燕姑娘一报
清风烟雨楼的名号,那个峨嵋的万鸿便连忙把他们都劝走了,还都人模狗样的,
呸。」

  叶飘零到不关心那些弟子的死活,他问道:「可有人知道他们庆祝什么?」
雨儿和杨心梅皱着眉答不上来,陈悦容欲言又止,燕逐雪突然开口了,淡淡道:
「灭分舵,庆功。」

  叶飘零心中一紧,陈悦容犹豫着接道:「我出门回来隐约听到他们说……剿
灭了如意楼一家分舵……」

  只听哐啷一阵门响,叶飘零已经不见踪影。

  一路急奔到那饼铺,却仍然是昨晚的模样,他跃进院内,一切如常,仍然没
有人,桌上的一切都没有动过,只是那只死狼和地上的血迹,诡异的不见了。

  他又回到街上,焦急地看着这饼铺,周围有几个百姓疑惑得看了眼还没有开
张的饼铺,缓缓走开。没有一点打斗的痕迹,完全没有。

  正疑惑间,远远的陈悦容匆匆跑了过来,上气不接下气的问他:「叶……叶
公子,你……你这么急着来这里做什么?」

  「为什么这里没有一点打斗过的痕迹?」叶飘零没有回答,喃喃自语着,然
后回头问:「尸体呢?如意楼那些人的尸体呢?」

  陈悦容奇怪的回答道:「按他们说的,应该是在城外的土地庙啊……他们说
如意楼的分舵就在那里啊。」

  「什么?」


                (三)

  江南的一切都那么温柔,连正午的阳光也柔和的照耀在山脚下那普通的木屋
上。院内的菜畦间护院的狗伸着舌头卧着,懒懒散散的。但屋门,却反常的紧闭
着。

  这里稀稀落落的住着三五户人家,曾经有一户正是小红的家。

  小红是她还在这里时候的名字,成了点苍弟子之后,在江湖她自然有了另一
个很威风很好听的名字。

  这里已经没有什么可供她怀念的亲人,只有一个青梅竹马的姐妹。这次和同
门一起来江南应邀代表点苍弟子参加英雄大会,她自然要回自己的故乡看看。她
青梅竹马的那个姐妹,现在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于是,她在她青梅竹马的姐妹家里住了一晚。于是,灾难牵连到了那平凡的
一家。

  紧闭的屋门内,桌椅家具歪了一地,一个老人倒在了地上,喉头断开双目圆
睁,卧室门口,简陋的布帘下一个年幼的男孩坐靠在门框上,胸前尽是口里流下
的鲜血,已然毙命。

  卧室内,那个曾经叫做小红的点苍女弟子正被压在床上,纹着点苍派标志的
外衣破布一样被丢在地上,红艳艳的肚兜垂在床边,一只白袜掉在地上,另一只
则塞在她的嘴里。但其实不塞进那只袜子,她也无法叫喊了,她光洁小巧的下巴
已经被打碎,布满了紫色的淤血,一只眼睛高高肿起,本来俏挺的鼻梁也歪在一
边,鼻孔中仍然在冒出鲜血。

  她上身紧紧地贴在了床上,双手被绑在一起摆在身前,一双乳房被压的扁扁
的,但也能清楚地看见白腻的乳肉上青紫的印记,后背布满了晶亮的液体,大半
是汗水,里面掺杂着几丝阳精。

  曲起分开的双腿摆出羞耻的姿势,股间的花瓣红肿的有些发亮,好像一碰就
会破开一样,肿胀的花瓣间是一片血精狼藉的小穴,穴口的嫩肉向外翻出,上面
布满擦伤和裂伤,早已看不出处子元红所落何处。

  她的身子仍然在剧烈晃动着,只因为她双腿间还跪着一个男人,那男人精赤
着身体,虬结的肌肉在汗水下闪闪发亮,但那黝黑粗长的巨物并没有出入于那已
经被蹂躏的不堪入目的肉缝,而是按着主人的喜好,借着混杂在一起的各种汁液
的润滑,快速的在她的后庭里抽插着。

  一边的桌子上,一个清秀的少女被绑成一团摆在桌上,双腿被拴在两条桌腿
上,麦色的健康肌肤上也一样满是淤痕,富有弹力的大腿中间,红肿的肉穴正缓
缓回流出白浊的阳精,一个半裸着上身的男子正瞇着双眼回味一样坐在桌边,一
只大手还意犹未尽的盖在少女因捆绑而格外挺拔的乳房上,掐着乳头在肉丘上肆
意捏摸着。

  那少女双目无神地盯着天花板,颈子上勒出一道红印,除了起伏的胸膛外和
死人一样没有任何反应,任那男子在自己的娇躯上肆意妄为。

  坐在桌边的男子打了个哈欠,对着床上道:「老四,你这走旱道的习惯真他
娘的无趣。」

  老四掰开那女弟子的臀缝,呸的吐了一口口水到那有点干涩的屁眼上,继续
抽插起来,道:「三哥,两个女的都让你玩残了,我不走后门才叫无趣。」

  「算了算了,赶紧搞完,你要愿意咱们就把这女的带走,你到时候连她的后
门也开了,这个点苍的娘们不能再留了。你再弄两下赶紧收拾了。」

  老四嘿嘿一笑,从背后压上女弟子的身体,双手圈住那纤细的颈子,猛地掐
住,向后拉起。她喉中发出格格的声音,双眼开始凸起,舌头也伸了出来。

  「更紧了!真他娘的爽!」老四高兴的喊着,更加剧烈的抽插起来,双手同
时再度加力。

  那女弟子肿胀的脸变得紫红,双眼翻白,双腿开始抽搐着摆动起来,一阵水
响,红肿的花瓣中金黄的尿喷射了出来,沿着青一块紫一块的大腿向下流去。

  「嗯……来了!好他娘的紧!」老四狠狠地插进那被撑开到了极限的屁眼深
处,一边喷射着阳精一边手上又一阵加力。

  喀的一声轻响,那女弟子四肢抽搐了几下,软软的不动了,老四抽出沾着秽
物的肉棒,把女弟子的尸体丢在一边,呸了一口道:「真他娘的臭,这些正道女
人的屁眼,比婊子的还臭。」

  他骂骂咧咧地走到桌边,把被捆着的少女身体往桌边拖了拖,揪住了一个乳
头,把乳房整个拉长,好像用抹布一样用那乳肉擦起了自己刚抽出来的肉棒。

  「大哥二哥的仇,尊主有说什么么?」老四把肉棒擦干净,拿过裤子穿上,
坐到桌边问老三。血池四煞虽然不是血亲,但这四个恶人却远比某些名门正派更
重视兄弟情谊。大哥二哥的死讯今早传来后,老三几乎疯了一样险些把点苍的那
个女弟子生生干死在跨下,上午更是丢下这两个女人跑了一趟。「尊主不在,左
护法说叶飘零和那三个女人一旦抓住,就任咱们兄弟处置。」

  老三越说越心头不快,手指加劲,几乎把那红艳艳的乳头快要扯断。那少女
在剧痛下,终于微弱的呻吟起来。

  想到那从他嘴下逃脱的杨心梅,老四就一阵无名火起,他走到少女腿间,两
根指头在那粘稠的液体间搅了一阵,然后抽出塞进少女嘴里,把那恶心的浆液尽
数涂抹在少女的舌头上。

  那少女抖了两下,但已经十分虚弱的身体再也没有更大的动作了。

  「再让我抓住那姓杨的娘们,我一定干完她之后把她整个屁股砍下来,然后
塞进那姓叶的王八蛋的嘴里。」老四恨恨地说道,一拳砸在那少女的耻丘上,一
声轻响,耻骨竟被打碎,那少女身子微微弹了一下,嘴里发出低低的痛苦呻吟,
股间一阵血肉模糊。

  老三皱了皱眉,「你这是干什么,难道要老子和你一样走旱道么?」

  老四嘿嘿一笑:「对不住了三哥,我一激动没收住手。你也试试后门?别看
这娘们就是一村姑,可你看这屁股蛋子,滑不留丢还又圆又挺,小屁眼玩起来一
定很过瘾。」

  老三撇嘴道:「老子没兴趣。」

  老四还要说话,却听卧室外关着的房门发出一声轻响。两人对望一眼,一起
拿起单刀走进了堂屋。

  屋中翻倒的八仙桌边唯一还立着的凳子上,竟然坐着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
人,看起来高高瘦瘦,带着文士方巾,一身的灰色文士长衫,手上拿着一个长包
袱,没看见他二人一样环视着屋内。

  「你是什么人?」老三拿起刀虚劈了一下,大声问道。

  那文士叹了口气,温文尔雅地说道:「两位可是血池四煞?」

  老四上前一步,恶狠狠道:「知道就好。知道还不快滚!」

  那文士面色不变,依然温言道:「如此煞气既伤他人也伤自身,在下奉劝二
位还是改过自新积德向善,才能长命百岁。」

  老四道:「去你娘的,老子长命百岁,我看你倒是活到头了。」

  老三隐约觉得不对,拉过老四,上前道:「阁下到底是什么人?莫不是要替
这屋内的死人报仇么?」

  「报仇?」那文士笑道,「我与这里的任何人都非亲非故,要不是故人硬要
我出山,我现在本应该与儿女一道享天伦之乐才对。那我二人就此离去,阁下不
会做什么吧?」老三盯着那文士手上的长包袱,拉着老四缓缓后退。

  「不成。」那文士缓缓道,口气依然像是秀才论事一般温文,「那个点苍弟
子死就死了,江湖中人练武之日本就应该有这个觉悟,弱肉强食,被你们奸淫杀
死也只能说是业报。但这一屋子无辜百姓,平白遭了你二人毒手,可有些说不过
去了吧。」

  老四狞笑着举起刀,道:「绕了这么大弯子,原来你也是如意楼的人。」

  「这可不对。」那文士微笑着站起身,开始缓缓的解着手上的包袱,「风绝
尘搞出的这个大摊子我可从来没有加入过。但是,我欠那女人的情,看在过往情
分,我不帮她也说不过去。」

  老三心头有些恐惧,颤声问道:「你到底是谁?独狼风绝尘和如意楼有什么
关系?」

  那文士有些惊讶,柔声道:「你们绞尽脑汁陷害如意楼,莫不是竟然不知道
如意楼的楼主名字么?看来我那风妹妹果然低调了许多呢。」那包袱逐渐散开,
渐渐露出里面一把长剑。

  「风……风妹妹?你到底是谁?」老三向老四使了个眼色,两人突然一起挥
刀砍出,一上一下疾攻向那人。

  灰影一闪,那凳子处竟然只剩下了一张包袱皮,老三惊讶的回身,发现那文
士竟然不知何时到了两人身后,他想要再和老四一起出手,却听砰的一声,老四
已经摔倒在地上,颈上一道红线这才显出,缓缓流出鲜红的血。看那文士手上,
已经多了一把长剑,血红色的剑刃从狼头一般的剑锷中伸出,闪着诡异的血光。

  老三浑身一抖,好像生命都随着那把剑的出现而消失一般,他觉得脸和四肢
都失去了力气,一阵腥臭,裤裆里竟然已经屎尿齐流,那已经不仅仅是死亡的恐
惧,而是好像有一种魔力侵蚀了他的心灵一般。

  他人生中的最后一句话,终于还是从颤抖的嘴里说了出来,虽然他说出的时
候,那血红色的长剑已经刺穿了他的喉咙。

  「血……血狼……冷星寒……」


                (四)

  无论如何,小镇的驿站终究不如客栈,并不十分宽敞的居室四个人怎么安排
也十分拥挤。小星把两张桌子拼到了一起,对付了一夜,硬木板加上风寒,天刚
亮他便醒了过来。

  床上冰儿偎在白若兰怀里,两人睡得正甜,徐霜玉的位置却已经仅剩下了皱
皱的床单。

  小星走出门,深深地吸了一口院子里清晨的新鲜空气,天性活泼让他无法一
直沉重下去,他笑了笑,运了一遍内力,身上的反噬已经无碍。

  回头看了看屋内,知道对手的实力已经远远超出了他的想象,冰儿无法自保
的话,燕儿自然也好不到哪里。本打算带着白若兰在身边一路调查下去,现在看
来,也只有让她先和冰儿他们一起往如意楼暂避了。

  听霜玉姐的说法,师兄正护送两个女子回百花阁,自己索性也往那边过去,
正好楼主正在南三堂中的第二堂,离百花阁所在的江幽城甚近。顺便回去问一下
今后的计划,这样一直被动下去,实在不是楼主的风格。

  小星自嘲似地笑了笑,立自己为少主之后自己对这身份一直颇为抵触,甚至
几年也不愿去见楼主一次,现在自己反到主动回去,经此一事怕是要甩掉少主这
个包袱更加难上几分。

  其实,师兄那样冷静镇定又有和自己相差无几的天赋的人,才是下任楼主的
最佳人选吧……

  「小星。」门口传来徐霜玉的声音,她带着薄汗跨进门来,双颊晕红像是涂
了一层胭脂一样,显然刚刚急奔回来。

  「霜玉姐,你这一大早的,去做什么了?」小星连忙递上一条手帕,让她擦
汗。

  徐霜玉抹了抹额上的汗珠,答道:「我担心昨晚那个怪人会去找那处暗哨的
麻烦,便去通知他们小心,谁知道正好得到楼主通知到各地暗哨的事情。」

  「什么事?」楼主已经很久没有直接过问最下面的人的行动了,难道这次的
事态真的如此严重么?

  「楼主通知各处暗哨分舵三天内撤岗,各自回到所属堂口,东南西北各堂精
英弟子全部中止任务,收到通知后七日内赶到江南。」徐霜玉脸上满是疑惑,显
然不明白什么事会让如意楼放弃苦心经营的各处分舵暗哨,全部收缩回江南。

  小星皱眉沉思了片刻,突然问道:「没有别的消息么?」

  徐霜玉想了想,道:「没了……再有,就是那个暗哨的弟子提起,曾有一封
密函经过这里传出,据说是楼主亲自发出的,不经各堂堂主和各大总管,没人知
道里面是什么内容。只知道经过这里的那一封是传给附近一个小村子的一个郎中
的。」

  小星挠了挠头,突然想到了什么,惊讶道:「难道楼主知道敌人是谁,打算
决战了么?」

  徐霜玉愣了一下,道:「怎么会这么说?要决战的话,怎么也应该让咱们知
道敌人是谁才对吧……」

  小星道:「可能,楼主怀疑如意楼有内奸。」

  徐霜玉惊讶的「啊」了一声。

  小星继续道:「对手对于如意楼了解颇深,目前所出现的人,都或多或少与
狼魂有恩怨纠缠,费这么大力气笼络到这些人,那对手的目的,恐怕决计不可小
觑。」

  「幽冥爪那人是破冥道人的传人毋庸置疑,那怎么会和狼魂有仇呢?」徐霜
玉颇为不解,当年破冥道人公开与黑白两道为敌站在狼魂一方也算是武林一件大
事,即使他的弟子们不与师父一心,也不至于与狼魂结仇才对。

  小星犹豫了一下,似乎不愿提起一样叹了口气,然后问徐霜玉:「你知道咱
们楼主以前的身份吧?」

  「那是当然。」徐霜玉也是内三堂弟子,从小在楼主身边习武,自然知道那
看起来病弱不堪的美丽妇人,正是当年名动天下的狼魂残党之一,独狼风绝尘。

  小星又叹了口气,道:「那么不管是凤绝颜还是韩绝念,都肯定和如意楼有
很深的宿怨。」

  徐霜玉也敏锐的感觉到这些名字的共同点,凤眼满是疑惑地看着小星。

  小星长出了一口气,回头确定那两女仍在梦中,才继续低声道:「楼主是破
冥道人的女儿。破冥道人对其余弟子都一人只传了一种功夫,而那些保留的武功
秘籍心法,尽数在楼主这里。」

  江湖中人对武学典籍本就趋之若鹜,更何况是本就该属于自己的东西,因此
生怨再正常不过了。

  徐霜玉想到什么一样道:「可是楼主的身份,应该只有能进到内三堂的人才
会知道啊。」

  小星笑了笑,道:「所以,如意楼内,一定已有内奸。这几年我几乎没有回
过内堂,我是完全没有头绪了,霜玉姐你敢找楼主私谈,想必知道内情不少,你
心中可有怀疑的对象?」

  徐霜玉啐了他一口,嗔道:「去你的,少拿我开心,小师叔你不在内堂的时
候,我都被分到西三堂两年了,你明知道我不愿意向那时候的事,干吗哪壶不开
提哪壶。」

  那时候徐霜玉好胜心强,不满小星师兄弟能得到楼主私下指点,曾经单独去
找楼主面谈,结果如何小星并不知道,但那之后徐霜玉便申请调去了西三堂,一
次酒后微醺,还颇为幽怨的对小星说过,「我是没有楼主说的天赋……但是……
我迟早会证明给楼主,我不会比你们弱……我……我要比你们更强。」

  小星又和徐霜玉调笑了几句,把稍显紧张的气氛带了过去,然后磨着徐霜玉
去做早饭,磨到她无奈的进了厨房,小星进屋把两女叫醒时,清晨已过,天已大
亮。

  吃饭时候,小星犹豫了一下,还是试探着问白若兰道:「兰儿,我要回如意
楼一趟。你,愿意跟我去么?」

  白若兰怔了一下,没想到小星会有此一问,离家日久,说不想家那是不可能
的,何况暮剑阁现在正和如意楼心结难解,自己这一失踪不知道爹爹要担心成什
么样,一时竟然不知道要如何回答才好,回暮剑阁,那下次与小星相见又不知要
到何时,去如意楼,自己无名无分,又算是什么人呢?

  小星笑着看白若兰呆呆的神情,调笑道:「兰儿,小淫贼舍不得你走,和我
回去见过师父,咱们先成了亲吧……将来我和你上暮剑阁,我再向岳父大人负荆
请罪好了。」

  「去你的!」白若兰脸一红,道,「没个正经的。我爹都不知道,咱们两个
不成……不成私奔了么。」

  但一颗芳心,却莫名的还有几分期待,斜眼看向小星,不由得幻想这笑嘻嘻
的少年穿起红袍时的样子,那一脸的不正经和新郎官的样子着实想不到一起,忍
不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冰儿奇道:「白姐姐,你说到私奔,怎么笑起来了?」

  徐霜玉促狭道:「你家白姐姐春心萌动,说到私奔自然是开心得不得了。」

  白若兰脸一下子红的像张绸子一样,恨不得把头埋进桌子下面去。

  小星偏偏还笑道:「你们不要欺负我家娘子,她脸皮薄,万一害羞得厉害不
嫁给我,我可唯你们是问。」

  白若兰羞红了耳根,单冰儿在到还罢了,偏偏有个徐霜玉,她不由得在桌下
狠狠拧了小星大腿一把。

  小星夸张的哎哟一声,拱手作揖道:「娘子,小生不敢了。您这龙爪手,还
是不要再施展了。」

  一桌子的人都忍不住笑了起来。小星也笑着道:「好了,兰儿,和我回如意
楼吧。我叫人替你和你爹报个平安,你写封信给他,也好让你那傻乎乎的哥哥别
再东奔西跑了。」

  白若兰嗔道:「你才傻乎乎的。啊?」小星指着自己道,「我这么聪明潇洒
玉树临风,你那里看出来傻了?」

  白若兰扬头微笑道:「你不傻谁傻,你答应过要带我找如意楼,现在却还来
问我去不去,难道,我要夸你聪明么?」小星怔了一下,然后嘿嘿笑了起来,知
道白若兰已经答应和他回如意楼,心情大好,摸着自己的后脑道:「好,我傻。
那以后,便只有靠你这聪明的娘子了。」

  众人一起笑了起来,白若兰虽然也笑着,但心中还是有一些茫然,习武十余
年,不懂三从四德,不会琴棋书画,更不要说女红家事,美貌不足,娇蛮有余,
看着同样也是定然会跟在小星身边的冰儿,想着必定是自己姐妹的燕儿,一颗心
在笑声中,不由自主地慌乱了起来。

  成亲,本以为是很遥远的事情呢……


                (五)

  虽然已经确定了要往如意楼去,但是燕儿并不知道这个决定,所以冰儿白若
兰和徐霜玉先向着目的地去了,小星则前往与燕儿会合的地方。约好了下一处集
合的地点,三女和小星在釜镇暂时分开,一路向东而行。

  徐霜玉知道敌人势大,虽然三女都有武功,但仍然十分凶险,一路上绕开官
道,小心谨慎缓缓而行,终究没出什么状况,傍晚时分便顺利到达了如意楼一处
分舵。

  那分舵执事弟子是个三十多岁的北方大汉,身高体壮和白若兰平日见到的江
南男性大大不同,不免好奇的多打量了几眼。那大汉知道这便是白若兰之后哈哈
的大笑了一阵,然后像看什么新鲜事物一样上上下下的仔细打量着,让白若兰一
阵羞恼。

  那汉子打量完了,直接脱口而出,道:「咱们少主的眼光……」然后觉得不
妥,没有说下去,嘿嘿笑了几声,让白若兰更加不快。心中也颇为纳闷,原来这
如意楼上下,果然大都知道自己么……

  徐霜玉笑斥道:「没大没小的,将来这可是如意楼的少夫人,白姑娘要是在
小师叔那里告你一状,你可要吃不了兜着走。」

  那大汉哈哈笑道:「少夫人可别恼,俺是个粗人,一向这么心直口快的,少
主因为你和楼主吵架的事情全如意楼都知道,俺还以为一定是个美若天仙的宝贝
呢,是俺失言了。俺道歉,自罚三杯!」说着端起桌上的碗,咕咚咕咚灌了三碗
酒下去。

  一个清秀的少妇轻,嗔薄怒地走过来夺下他的碗,先冲白若兰赔了个不是,
道:「白姑娘见笑了,外子一向这么少根筋,如有得罪白姑娘还多多包涵。」然
后一指戳向那大汉脑门,叉腰道,「罚你个大头鬼,说了你一天只许喝一碗,你
今晚不想回房睡了是吧?」

  那大汉立刻哭丧着脸道:「别啊娘子,俺这不是难得看见来了这么多人,心
里高兴么。」

  冰儿在一旁悄声介绍给白若兰,这大汉叫郝一刀,外号就叫好快一刀。本来
他是北三堂职位颇高的执事,却因为看上了这分舵的女弟子锺嫣,死皮赖脸的赖
在了这里,前一阵子终于如愿以偿抱得美人归,拜过了天地之后,因为锺嫣所属
的堂主不放人,郝一刀也就只好娶鸡随鸡娶狗随狗的自降身份跑来分舵做打杂的
了。

  因为郝一刀武功是附近分舵毫无疑问最高的人,再加上冰儿对这里也比较熟
悉,所以小星让大家在这里等他。听到好快一刀的外号,白若兰明明还在生气,
却也忍不住笑了出来,道:「那有人取这种外号的,听着好没气势。」

  郝一刀听见也不生气,反而嘿嘿笑道:「这才说明俺是老实人,江湖上起外
号总喜欢起那些文绉绉的,俺不喜欢,俺这人就刀快,自然就叫好快一刀。」

  白若兰颇有兴趣地问道:「那有多快呢?」

  郝一刀为难地摸了摸头,倒还真没有人这样直接问过他,他问身边的妻子:
「阿嫣,俺的刀算是怎么个快法啊?」

  锺嫣嘻嘻一笑,道:「反正比王老二得快。」

  白若兰不知道王老二是谁,听得一头雾水了,分舵内的其它弟子都却笑了起
来。

  冰儿咯咯笑起来,贴到白若兰耳边,却故意大声说道:「王老二是这里的厨
子,却……却连杀只鸡都要三刀,所以也叫王三刀。」

  恰好那围着油腻腻的围裙的干瘦老头儿走了进来,迷茫得看着笑着的众人,
问道:「谁叫我?晚饭你们要吃啥?」

  笑了一阵,几个人各自坐下,锺嫣对白若兰很是好奇的样子,硬是把她拉进
了内屋,徐霜玉笑吟吟得看着,安心的在座位上喝茶,冰儿却怕白若兰有什么不
适,跟了进去。

  本来白若兰确实有些忐忑,但锺嫣的热情无形中感染了她,不几句两人便熟
了起来,称呼也亲昵了许多,白若兰正好问她:「嫣姐,刚才你家相公说……说
小星为了我和你们楼主吵架……是为了什么啊?他以前就认识我么?」锺嫣有些
惊讶地看着她道:「若兰,你小时候的事情,你全都不记得了么?」

  白若兰皱着眉道:「我十岁上生了一场大病,爹爹说我高热烧伤脑子,不少
事情我确实记不得了……我隐约记得小时候那场饥荒时候的事情……好像是……
尤其是最近,总是梦到那时候的事。」

  锺嫣爱莫能助的拍了拍她的肩,道:「具体发生了什么我们也不清楚,可能
冰儿知道吧。」

  冰儿连忙摇了摇手,道:「我也不知道,少主从没有对冰儿说过和白姐姐究
竟有什么瓜葛,我就知道他和楼主吵架,好像是因为楼主给他安排了练功用的婢
女,他便大吵大嚷着去和楼主闹了一场。」

  白若兰惊讶道:「婢女?练功?」

  冰儿连忙摀住嘴,低低道:「我……我什么都不知道。不……不能说。」

  锺嫣笑着拉下她的手,对白若兰道:「没什么可藏着掖着的,这种事情少主
可能不好意思向你提,我告诉你便是。」

  白若兰隐隐发觉和那晚的反噬可能有关系,便没有接话,只是准备听。

  「少主练了楼主一门功夫,但那功夫阴脉寒柔阳脉极盛,需要两脉并练,女
子的话本身性阴,只需联系阴脉的时候有纯阳内力注入便可顺利渡劫。但是男子
若是修习,阳脉与体内阳气反冲,纵然可靠纯阴内力消去阳脉的反噬,但在这之
前必须靠女子来宣泄掉阳脉引发的阳气。」

  白若兰脸上一红,自然地想到那晚自己和冰儿帮助小星宣泄阳气的时候。

  锺嫣继续道:「但是少主不知道哪根筋不对,硬是和楼主顶上了,非要……
非要让楼主把你找来,说自己只想娶你,不愿意碰别的女人。楼主自然不会答应
的。」

  白若兰吃惊的摀住了嘴,更讶异自己什么时候莫名其妙成了别人非君不娶的
对象了。

  「结果我就被退了回去。」冰儿愤愤地道,「白姐姐,少主当时好过分,冰
儿……冰儿被送过去的时候全身光光的,结果,结果少主用被子把我一卷就送回
去了,还直接丢进了楼主的屋子里。弄的冰儿足足半年都没脸见人了呢。」

  白若兰不知该说什么,讷讷地问道:「如果不渡劫,会很危险么?」

  锺嫣看了白若兰一眼,眼里有一种奇怪的期许,她继续道:「不渡劫,就会
死。」她顿了顿,看着白若兰苍白的脸道,「后来,从小伺候少主的燕儿,要替
他渡劫。但燕儿一人无法承受,少主在燕儿几乎被折腾死之后终于不再坚持,便
又选了几个婢女。」

  白若兰听着这些属于小星的历史,心里一阵说不出来的滋味。难怪他熟知风
月……原来,原来曾经阅女颇多。

  锺嫣看着她的脸,笑道:「我们当时都不知道为什么连直接负责少主的冰儿
都没有中选,却是几个和少主之前几乎没有接触的婢女,今天才明白,原来若兰
你的样子,对少主影响颇大呢。」

  白若兰模模糊糊的听明白了锺嫣的话里的含义,但混乱的脑海不愿深想,只
知道确定了小星对自己的心意,而这让她惴惴的芳心,莫名的安定了下来。

  还想再问一些小星的其它,却听门外郝一刀叫道:「阿嫣,快出来!」

  白若兰一愣,连忙跟着锺嫣出来。

  却见郝一刀手上拿着一只信鸽,另一手展着一张纸条,他一改刚才不正经的
样子,神色凝重的对白若兰道:「白姑娘,暮剑阁弟子在江南的这一队,是你哥
哥带领的没错吧?」

  白若兰点点头,不知道为什么说起了他哥哥。

  郝一刀叹了口气,端起一碗酒一口喝了下去,一拍桌子骂了一句娘,然后把
纸条递给锺嫣,自己转身出去了。

  锺嫣看过纸条,脸色一片惨然,表情复杂地看着白若兰。

  白若兰有些不安地问道:「嫣姐,发生……什么事了么?」

  锺嫣想挤出一个微笑,但还是忍不住落下泪来,她抽泣道:「我弟弟……他
所在的暗哨,被暮剑阁……血洗了……」

  白若兰连忙抢过纸条,上面一串奇怪的符号之后,写着仓促潦草的一句话,
「暮剑阁袭,锺勋刘芳如亡。」


            《如意楼》第十章 花絮


                (一)

  「雨儿……我喜欢听你的声音。」叶飘零牢牢的锁住了她的视线,低沉地说
道。

  雨儿脸红了红,低低道:「少爷……人家已经没故事好讲给你听了。换成唱
歌好不好?」

  「不好,唱歌我睡不着。」


                (二)

  天刚破晓,东方不过鱼肚白,守城门的士兵正要打开城门,不过举手打了个
哈欠,就觉得三阵疾风刮过,彷佛有三个身影掠过一样。定睛细看,三个人一个
迭一个地撞在在紧闭的城门上,摆成三个大字。

  「你们没看见是『正要』开门么……」


                (三)

  叶飘零看向燕逐雪,她虽然身法精奇但终究身为女子,如此长途奔波已经双
颊生晕,额上隐约看见香汗薄晕,他吐气开声,低低道:「燕姑娘,我怕是我的
对头调虎离山,劳烦燕姑娘帮叶某一个忙,替我回去照看那三位姑娘,这个女人
就由我来追便是。」

  燕逐雪表情怪异地看了他一眼,开口道:「叶公子好胃口。老少咸宜,生冷
不忌。」

  「我……不是说那个追啊。」


                (四)

  杨心梅不快的接着道:「那些什么少侠啊,根本不知所谓,咱们明明已经把
酒菜叫进房间了,和他们也井水不犯河水,他们庆祝就庆祝,拉咱们算什么。我
姐妹两个,难道是陪酒的婊子么?」

  「陪酒的妓女也有卖艺不卖身的。」

  杨心梅顺口接道:「那我们卖身不卖艺。」

  「……」


                (五)

  叶飘零听了个大概,心头烦闷,皱眉问道:「门外的血?」

  雨儿拧了一条湿巾,一边替他擦去嘴角的血迹,一面回道:「是那几个弟子
的,燕姑娘……吓得他们来月经了。」


                (六)

  正疑惑间,远远的陈悦容匆匆跑了过来,上气不接下气的问他:「叶……叶
公子,你……你这么急着来饼铺做什么?」

  「买饼,你们又没有留饭菜给我。」


                (七)

  小红是她还在这里时候的名字,成了点苍弟子之后,在江湖她自然有了另一
个很威风很好听的名字。那个名字叫翠花……

  「喂……龙套也有尊严的好不。」


                (八)

  无论如何,小镇的驿站终究不如客栈,并不十分宽敞的居室四个人怎么安排
也十分拥挤。小星把两张桌子拼到了一起,对付了一夜,硬木板加上风寒,天刚
亮他便醒了过来。

  床上冰儿偎在白若兰怀里,两人睡得正甜,徐霜玉的位置却已经仅剩下了皱
皱的床单。

  「真遗憾……没有3P看……」

  (蛇足)

  「有人提到『菊花台』比较适合改编出个片尾曲呢。」

  「是么?那你觉得怎么样?」

  「我大概看了下歌词……觉得还是不要了。」

  「为什么?」

  「那个歌词根本不用改,直接就可以做耽美剧的片尾曲了……」

  「啊?」

  「菊花残满地伤『啊』怕你上不了岸一辈子摇晃『啊』天微微亮你轻声地叹
一夜惆怅如此委婉。啊,活脱就是一个别扭受嘛。我才不用,我讨厌腐女。」

  「我突然想到一句话。」

  「啊?」

  「读遍天下耽美,胸中自有攻受。原来你是个腐男……」

  

作者: 月之影    时间: 2012-1-27 17:31

  
             第十一章 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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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能写一章发一章的话,对我来说是个挑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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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

  小星往预定的会合地点等到了燕儿,匆匆问了她几句,知道她已经把调查孙
秀怡下落的任务交待了出去后,心下稍宽,在集合处购了两匹好马,快马加鞭往
约定的那个分舵赶了过来。

  路上不敢招摇,专找些羊肠小路绕下来,却也追不上那叁女多少。到达那分
舵的时候,已然将近深夜。

  这分舵是用官道驛站作掩护,倒也不必担心多出两匹马惹人生疑。小星匆匆
在院外拴好了马,带着燕儿急急进去,却发现屋裡仅有白若兰和冰儿在,而且白
若兰双眼红红地坐在椅中,一副梨花带雨的样子,冰儿也愁眉苦脸地坐在一边,
搂着她的肩却说不出什麼安慰的话。看见小星进了门,冰儿见到救星一样衝过来
拉着小星的手道:「少主你可算来了,你再不来冰儿真不知道要怎麼办了。」

  「发生什麼事了?」小星心疼得走过去捧着白若兰的脸,白若兰看着他关切
的目光,突然哇的一声孩子一样哭了起来,把小脸埋进他的怀裡,说什麼也不再
抬起来了,小星只好一面温柔的抚着她的秀髮,一面转头问冰儿,「冰儿,到底
怎麼了?」

  冰儿皱着鼻头苦哈哈的低声道:「嫣姐的弟弟死了……」

  「钟勋?兰儿认识钟勋麼?他们是朋友?」小星只想到了这种可能,顺口问
道,「嫣姐呢?谁杀了钟勋?嫣姐知道麼?」

  冰儿叹了口气,无奈道:「少主,钟勋死在暮剑阁弟子手上,而且……很可
能是白若云下的手。」

  「什麼?」小星双手一抖,然后明显的感觉到怀裡的白若兰一阵瑟缩,又连
忙搂紧了她,道:「傻兰儿,别自责了,你哥哥……你哥哥也是受人蒙蔽,我会
替你向钟嫣解释的。你要是担心你哥哥,我交待他们不要伤到你哥哥就是了。」

  「我哥哥他……他……」白若兰抽泣着,却不知道如何说下去,她不愿为自
己哥哥行事鲁莽解释,却又想说什麼让他们理解哥哥的所作所为,但又觉得让如
意楼的人理解太也说不过去,只好继续在小星怀裡低泣着。

  「看来,有必要让白若云来做一下客了。」小星沉吟道。

  门外一个声音接道:「不必了,小师叔,白若云咱们不好请到了。」

  白若兰颤声问道:「霜玉姐,我哥哥,他怎麼了?」

  徐霜玉面带慍色地走进来道:「你那好哥哥,带着暮剑阁弟子去参加四家联
名发起的英雄大会了,暮剑阁作为主持者之一,他身为大弟子自然没有不去的道
理。」

  「英……英雄大会?」白若兰疑惑地问道。

  郝一刀怒气冲冲地走进来,坐到桌边仰头喝了一碗酒,直勾勾地看着白若兰

  道:「你们暮剑阁拉拢了峨嵋派的糊涂蛋、唐门的愣头青和玄空堡的傻小子
一起发了个什麼英雄贴,号召江南英雄,为了什麼狗屁公理正义来剿灭俺们如意
楼。你说说,你那爹爹是不是老糊涂了?」

  钟嫣变得有些沙哑低沉的声音从门外响起,斥道:「老刀,少说两句。」

  郝一刀几乎跳将起来,低吼:「阿嫣!你的弟弟俺的小舅子,让人捅了个透
明窟窿!你让俺怎麼少说两句?」

  钟嫣跨进门,皱着眉看着郝一刀,双眼红肿脸上犹带泪痕,她瞥了白若兰一
眼,甩手道:「郝一刀,你愿意吼便在这裡吼,我要休息去了!你愿意丢人,我
可不想让少主看笑话!」说完转身进内屋去了。

  郝一刀看了看小星,又看了看被小星搂在怀裡的白若兰,喘了几口粗气,忍
耐道:「小星别怪俺失礼,俺就这臭脾气。那些暮剑阁的龟孙狗屁不通,俺……
俺……」他发现白若兰正可怜兮兮地望着自己,终究没有说完,唉了一声对小星
一拱手,跟进内屋去了。

  小星皱眉看向徐霜玉,问道:「霜玉姐,到底什麼情况?」

  徐霜玉垂首道:「分舵中六名属下尽数被杀,两名执事弟子皆死於暮剑阁落
日神剑中的餘暉万里,大抵可以判断是白若云下的手。而且分舵附近直属的暗哨
弟子也全部被人杀掉,可见暮剑阁对那个分舵掌握了足够多的情报。」

  徐霜玉顿了顿,皱眉道:「但相邻很近只是和那个分舵没有从属关係的暗哨
却都安然无恙。」

  小星示意冰儿带着白若兰去另一侧客房休息,等白若兰进门,他才道:「分
舵与暗哨的详细位置和名单只有直属堂主和四个总管清楚,你的意思是……内奸
在他们之中?」

  「不管内奸是谁……」徐霜玉惨然道,「现在他们的目的是达到了,暮剑阁
等四个门派联名发起的英雄贴,已经有很多势力响应,如意楼与江南势力一战,
在所难免了。」她随即笑了笑,低声道:「这下,倒是能打得痛快了呢。」

  小星的眼中闪过一丝寒芒,他笑了笑,靠在椅背上闭着眼道:「看来咱们只
要和各大门派打到两败俱伤,就能知道谁是内奸了呢。」燕儿淡淡地道:「凭暮
剑阁现在找到的这些门派,还不配和咱们两败俱伤。」

  徐霜玉接道:「至少目前他们还不够格剿灭咱们,卧龙山庄拒不参加,清风
烟雨楼没有动静,算上欠如意楼人情的几个小帮派,顺势把这些无聊的武林人士
好好教训一顿,也不是不可能的。」

  小星叹了口气,道:「希望莫要出现这种情况吧,要知道一旦出现这样的事
情,楼主一定会找他的那些故人出来帮忙。到时候可能就要演变成整个武林的大
劫难了。」

  徐霜玉走到桌边,突然端起一碗酒喝下去,大声道:「劫又如何?咱们不循
江湖规矩逆武林原则而动这麼些年,就算没有人出来挑拨,这些閒得没事做的名
门正派还是会找个理由跳出来,和咱们斗上一斗的。只不过,他暮剑阁既然要揽
下先锋的担子,就要準备付出代价!小师叔,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那白姑
娘,也该做个选择了!」

  小星皱了皱眉,还没说话,燕儿已经起身,道:「徐副堂主,请注意你的身
份。」

  神态间隐约带着对她口气的不满。徐霜玉扯了扯嘴角,半瞇凤眼看着燕儿,
半晌才道:「对不起,是我冒犯了。但如果你家少主为了那个白姑娘对暮剑阁不
闻不问的话,小师叔……」

  她转向小星道,「钟嫣是咱们一起练武的姐妹,你最好不要良心不安!」,
确定她不再说话之后,才缓缓道:「我要带兰儿去见楼主。至於暮剑阁……」他
苦笑道,「若是兰儿因为这个恨我,我也只能说……我们有缘无份了。」

  这时关着的内屋门突然打开,白若兰衝了出来,满脸泪水地站在小星面前,
哀求道:「小星,我不求你们如意楼放过暮剑阁,我……我只求你能让我回暮剑
阁,把一切说清楚,之后我一定带着我哥哥来这裡请罪……你们……你们愿意怎
麼报仇,到时就怎麼做!好不好?」

  小星闭上眼睛,显然在犹豫着,他想了想,睁眼道:「霜玉姐只是有些激动
了,你不要和她一起说傻话。」

  白若兰一下跪倒在地,搂着小星的腿弯,道:「这不是傻话,我如果不去说
清楚,以后还会有更加残酷的事情发生,小星你也要想想我的感受啊!至於……
至於咱们两人的事情,可以等以后再说。」

  小星摇了摇头,道:「我现在必须去见楼主,你也必须和我一起去。如果你
现在往暮剑阁的人那边去,你便永远也没有说清楚的机会了。而且,你的死,多
半也会赖在我们头上。」白若兰这才想起,隐在暗处的人,还在等待着杀她的机
会,自己若真的离去,怕是要正好遂了他们的心愿。

  徐霜玉冷哼一声,道:「我说的可不是傻话,钟嫣一向尊敬楼主,心裡那麼
伤着,楼主不说,她也不敢做什麼。但我可不是她,钟勋小的时候跟在我们姐妹
后面那一口一个的姐姐,我徐霜玉不会忘!即使白姑娘将来是少夫人,我也不会
放过白若云!大不了,我杀了白若云,再把一条命赔给她就是了!」

  小星突然一拍桌子,怒道:「够了!徐霜玉,整整一个分舵被灭,你以为只
有你心裡难过麼!暮剑阁受人挑唆,犯了错,不管他们要付出什麼代价,兰儿可
有说过一句求情的话麼?你是不是要兰儿现在把命交给你你才开心!」

  徐霜玉愣了一下,没想到从小一直嘻嘻哈哈的小星也会有扳起脸来的可怕样
子,但嘴上却丝毫不软的应道:「好啊!她不是要回去把事情说清楚麼,你让她
回去啊,少了暮剑阁这一股,咱们也轻鬆的多!你要是担心有人杀她,我和郝大
哥一起送她回去!只要你不急着娶这个少夫人,我保证把白姑娘一根汗毛不少的
送回暮剑阁!」


                (二)

  小星一怔,没想到徐霜玉会有此一说,他犹豫着看向白若兰,扶着椅子扶手
的手微微抖着,的确徐霜玉的行事能力加上郝一刀的功夫,平安送白若兰回去并
不困难。但要让自己就这麼与白若兰分开,却又十分不捨。

  小时候便记到现在的约定,甚至还来不及让她回想起来,真要就此别过,这
次劫难过去之前,还会有机会相见麼……

  小星还在考虑,却听呛啷一声,一道剑光飞起,银蛇般缠向徐霜玉,竟然是
燕儿!徐霜玉大吃一惊,却也怕自己反击伤到她,一面狼狈的躲避,一面喝道:
「燕儿!你要做什麼!」

  燕儿一边一剑剑刺过去,一边冷声道:「燕儿不会讲话,只懂用剑,既然你
硬要逼少主,那就先杀了燕儿吧。」

  徐霜玉哭笑不得,燕儿的剑法,要伤了她自然十分困难,但屋内本就狭小,
这样一剑剑劈斩过来,只躲不攻自然不是办法。自己又不擅长点穴,当真是为难
至极。

  小星低喝道:「燕儿,不得放肆!」白若兰也紧张道:「燕儿,别……别动
手,霜玉姐姐能送我回暮剑阁,那是一件好事啊。」

  燕儿这才收剑回鞘。退到小星身边,又像刚才一样安静的站住。

  小星叹了口气,拉住白若兰的手,道:「兰儿,我不在你身边,我实在放心
不下,但是我现在必须赶去见楼主,送你回暮剑阁的事情,只好拜託霜玉姐。」

  白若兰泪眼婆娑地点了点头,虽然一直理不清自己对小星除了失身带来的復
杂感觉之外的感情,但此刻明确了将要分开,才发现心头痛得一阵收缩,眼泪控
制不住一样不断流下来。

  小星正色道:「徐霜玉,我现在以如意楼少主身份命令你伙同郝一刀钟嫣二
人,将白若兰送回暮剑阁,任务完成后前往楼主所在与我会合,明天,你们就动
身吧。但这次事情结束之前,不可向暮剑阁出手。」

  徐霜玉怒容稍减,躬身道:「徐霜玉领命。」抬身看到白若兰茫然悲伤楚楚
可怜的样子,心头又是一阵不忍,拱手道:「那就委屈白姑娘了。」

  白若兰垂首低声道:「是我劳烦霜玉姐才是。」

  徐霜玉不再多言,往自己的客房去了。小星心下烦躁,唤冰儿出来拉白若兰
回房休息,交待燕儿也早些睡觉,自己便出门坐在了房屋顶上,呆呆得看着夜空
的繁星。

  心中说不出的烦闷难受,却不知道可以说给谁听,他这不到二十年的生命裡
面,第一次由心底感到一阵厌恶,纵然以往自己面对了无数的恶人败类,都不如
今晚这般令他纠结。他终於明白,很多事情,当不关係到自己的时候,是无法体
会到个中心绪的。

  习武多年,他一直没有杀心,这次,他却惊讶的感觉,一旦那个隐藏在暗处
的人被揪出来,自己想要杀死他的慾望,竟是这般强烈。

  和他一起长大的男孩本就不多,大部分又都是和他师兄一般独来独往,整个
如意楼算上他,也不过叁个爱粘人的小孩儿……想到钟勋小时候傻呵呵的跟在自
己后面拖着两管鼻涕的样子,小星突然感觉脸上一阵凉意,他伸手摸了摸,苦笑
着低下了头……终究,自己还是流泪了。

  「小星。」随着一个粗豪的声音,郝一刀拎着一个酒罈子,坐到了屋脊上他
身边,一掌拍开泥封,放在两人中间,道:「俺知道你心裡也不痛快,来,一起
喝酒!」

  小星并不喜欢喝酒,甚至有些讨厌,他处理过的任务裡,有不少是因为武林
人士酒后乱性,露出道貌岸然的外表下赤裸裸的本性。

  但这次,他难得的想要让自己醉一次。他接过酒罈子,苦笑道:「郝大哥,
你喝酒不拿杯子的麼?」

  郝一刀道:「平时阿嫣管得紧,只好用碗喝,今天俺心裡也不痛快,不用坛
子,那还喝个鸟!」

  小星举起罈子,就住坛口咕咚便是一大口,直觉满口辛辣火热一路沿着喉咙
向下而去,浑不若平日偶尔浅酌的江南佳酿醇香宜人,不由得咳嗽几声。

  看着郝一刀抢过罈子灌了几口,小星问他道:「嫣姐……她还好麼?」

  郝一刀一抹嘴,道:「好个鸟,俺还不知道,她疼那个弟弟比疼俺还厉害,
俺在房裡劝了她一个时辰,她这是哭累了才睡下。」

  小星皱眉道:「那……明天嫣姐还是不要去了,和我一起见楼主去吧。我怕
她见到暮剑阁的人,心裡……心裡不舒服。」

  郝一刀又喝了一大口,然后把罈子递给小星,骂了句娘,道:「你不用操心
这个,俺家阿嫣知道正事要紧,她可不像那个红母鸡,咯咯个没完没了。」

  红母鸡?徐霜玉一身红衣,想必郝一刀说的便是她了。

  小星不好接口,捧起罈子灌了两口,那股辛辣瀰漫在週身,暖洋洋的甚是舒
服,人轻飘飘的,好像提气想施展轻功时候一样,他抹嘴道:「郝大哥,钟勋的
分舵,是属於哪个堂的?」郝一刀想了想,道:「俺没记错的话,那裡是直属分
舵。和这裡是一样的。」

  直属分舵……就是说直接归总管负责,也就是属於小星的师父管辖。小星眉
头紧锁,若是属於哪个堂管理,调查堂主想必能得到蛛丝马跡,但是如果是直属
分舵,那详细情况就只有四个总管知道。

  这四个人是内奸的可能性实在微乎其微,他苦笑一下,喃喃道:「希望楼主
能找出谁是内奸吧。」

  郝一刀拍了一下腿,道:「他娘的,俺最恨被人出卖,让俺知道是谁,一定
要砍他个鸟下来!」他又喝了一口酒,突然问道:「小星,那白姑娘,就是以后
的少夫人麼?」

  小星微扯嘴角,道:「是不是少夫人很难说,但是……她肯定是我南宫星的
妻子。」

  郝一刀愣了下,喝口酒道:「俺不明白,你说话和秀才一样爱绕弯子。俺不
喜欢。那个白姑娘俺也不喜欢,要不是冰儿燕儿是丫头,哪个也比了她下去。」

  小星淡淡一笑,不置可否。

  「老刀?你在哪儿?」这时隐隐传来钟嫣虚弱的声音,想必是驀然惊醒不见
郝一刀,便出声呼唤。郝一刀连忙把酒罈子塞给小星,低声道:「以后俺再找你
喝酒。」

  说完一个翻身下去,匆匆回房了,小星看他紧张的样子,知道关心则乱,心
中不免想,若是将来自己与兰儿成了夫妻,会是怎样的一番情形呢?

  本以为这次出来,可以如愿将兰儿带回如意楼,篤定了一切,才一开始就迫
不及待的佔了她的身子,好不容易渐渐拢住那一颗芳心,她却又要远离自己。

  心头不快,便抓起酒罈子,一口口喝了下去,只觉得脑海越来越混沌,也不
知最后究竟喝了多少,才昏昏沉沉摸回房裡,瘫倒在床上……

  梦境中,彷彿又隐隐看到了川北暮剑阁大门前不远处的林中,一个小女孩依
依不捨地看着身后的小男孩,撅着嫣红的小嘴一幅要哭出来的样子。

  「兰儿,好了,回去吧。」

  「你……你来暮剑阁学武好不好?」

  「傻兰儿,你送我见了师父,现在又要我叛离师门麼?」

  「可是。」小女孩终於哭了出来,「可是我回去,就见不到你了。」

  半个多月的行程,在两个孩子心裡都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记。小男孩忍住鼻
头的酸楚,故意道:「你老说我不如你哥哥,那你现在回去见到你哥哥,你该高
兴才是。」

  「那不一样哇。」小女孩索性坐在地上,「你说过现在我保护你,将来你要
保护我的。」

  「是啊,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马难追。」

  「咱们要是不在一起,你……你怎麼保护我啊?你赖皮!」

  「咱们老是在一起,那……你可要嫁不出去了。」

  「那有什麼关係,我嫁给你不就好了。」小女孩天真地看着他,嫁人对现在
的她来说,就是要在一起的代名词。

  「那你哥哥呢?你不是一直说长大要嫁给你哥哥的麼?」

  小女孩一皱鼻子,道:「我不管……大不了……我两个都嫁。」

  「傻兰儿,亲兄妹不能成亲拜堂的。」满意地看到小女孩因为话题的转变忘
记了哭泣,小男孩逗她道,「只有和自己喜欢的人,才能成亲的。」

  小女孩皱着眉头认真地想了想,撒娇道:「我不管,你说过将来要保护我,
不许抵赖。」

  「好好好,但现在我还没有武功,等将来你长大了,我变厉害了,我就来保
护你。」

  小女孩破涕为笑,但然后担心地道:「那我要是嫁不出去呢?」

  小男孩豪气干云的一拍胸脯,道:「那我娶你。」

  「哼,美的你。」小女孩故意骄傲的挺着小小的胸膛,然后伸手道,「来,
拉勾勾,不许耍赖。」

  「好,拉勾勾。我一定会来找你的。」

  「那……我走了。」与梦境中最后一句话重叠着,在柔软冰冷的嘴唇吻上他
的嘴之后,那话让他从梦境中离开,与梦裡稚气未脱的声音交叠在一起,说着同
一句话的,是那个长大了的,本已经在自己身边的兰儿。

  他想睁开眼,但疼痛的头,一直让他停在黑暗之中。直到身边芬芳的气息,
消失不见。


                (三)

  温热的毛巾让他的头稍微好过了一些,他睁开迷濛的眼,正对上坐在床边拿
着毛巾替她擦脸的冰儿担忧的双眼。

  「少主你醒了,头还好麼?有没有舒服一些。」冰儿摸着他的头,柔腻的掌
心儘是冰凉的汗水。

  燕儿端过一杯解酒茶,扶起他让他喝下,淡淡道:「少主,白姑娘已经动身
了。」

  小星怔了一下,苦笑道:「也好,省了长亭送别,倒也不用让人看戏。」冰
儿嘴快,低声道:「长亭送别没有,梦裡偷香可让我们看了个清清楚楚。」

  小星哦了一声,摸着自己的嘴唇,彷彿回忆梦中印在上面的柔软。

  冰儿看燕儿出门去準备早餐,连忙紧张的凑近小星,道:「少主,你不该答
应让白姐姐回去的。」

  「我也没办法。」小星苦涩道。

  「白姐姐前些日子就说,她癸水一直没有来。我昨晚问她,还是没来。」

  「啊?」小星不明白是什麼意思,疑惑地看着冰儿。

  冰儿跺了跺脚,「一个是这样两个也是这样,白姐姐不知道怎麼回事你也不
知道。」她红着脸,低声道,「我那天半夜抓药的时候就找人问过了,那个……
那个该来的时候一直不来,肯定和风寒没关係。」

  「那是怎麼回事?」隐隐猜到了癸水指的是什麼,但不明白冰儿的意思。

  冰儿脸越来越红,最后哎呀一声凑到他耳边,低声道:「就是说,白姐姐可
能有小宝宝了。」

  小星啊的一声跳了起来,急问:「他们什麼时候出发的?」

  冰儿道:「一大早就动身了,四个人四匹快马,现在怕是已经出了翼州地界
了。冰儿昨晚劝了白姐姐半夜,她怎麼也要回去。万一……万一被那些老顽固知
道,少主,我怕会有麻烦啊。」

  小星思忖片刻,道:「没办法,只有回去写封书信,尽快送到暮剑阁说明原
委,说不得,我便了了这厢的事情后亲自走一趟。现在如意楼有难,我说什麼也
不能离开江南。」

  燕儿端了餐点进来,小星穿好衣服,叁人草草用过早点,交待分舵裡剩餘的
弟子尽快撤离,之后在小星的带领下,一路向南叁堂第二堂去了。

  虽然小星不喜骑马,但事态紧急,也只好把不会骑马的冰儿揽在身前,两匹
马叁个人绝尘而去。

  与此同时,一处山涧尽头幽暗山谷内的庄院内的小楼上,那个幽灵一样的男
子正焦躁地坐在床边。床是硬硬的板床,上面只有薄薄一层床单,简陋的小屋内
也没有任何多餘的傢俱。

  任何享受在他眼裡似乎都是多餘的,除了女人。

  他最爱的女人,已经离他而去,他现在最想得到的女人,却高不可攀。昨晚
发狂后的慾火还残留在体内,烧的他浑身燥热,纵然自己一夜狂奔了数百里,却
没有丝毫消退。甚至没有让他感到疲惫。

  他眼前似乎又出现自己一直喜欢着的那个娇小的女子,在另一个男人身下娇
笑扭动,香汗淋漓的样子。那时候他不敢进去,只敢在外面看着本该属於自己的
女人快乐的享受着另一个男人的衝刺抽插,心甘情愿的接受那个男人在她体内留
下种子。

  这不愉快的记忆又让他心头痛楚起来,但他却发现随着这痛楚,裤襠中已经
坚硬如铁。

  他气恼地站起来,走出房门,幽暗的通道两侧,列着无数房间,他走到最尽
头的房间外,隔着半开的窗欞向裡窥视着。

  山涧清幽,屋内并不炎热,但屋内榻上安睡的女子衣着却十分清凉,中衣半
敞,湖蓝的肚兜露出半截,上面白嫩酥红的香肩若隐若现,隐约可见颈窝还有淡
紫的吻痕,显得无比诱人。

  坟起的双乳下,薄薄的一层纱裙裙腰被蹭的变低,露出半截雪白的肚腹,浅
浅凹陷的小肚脐随着平稳的呼吸起伏。一隻玉腿从纱裙中伸出,足上并未着袜,
秀美的一隻小脚软软垂在床边。少女的年纪,却已有了少妇的娇媚,这样的海棠
春睡图,任何男人看了都会忍不住。

  何况本就已经心头火起的他。

  他在窗外吞了口口水,那硬物顶着裤子都有些发痛。但他不能进去,因为裡
面还有一个男人。那个他觉得早就可以杀掉的胡灵崇。一想到这些日子,自己带
着仇恨四处奔波的时候,这个男人就这麼心满意足的躲在这房间裡,搂着这样一
个娇美的女人,终日胡天胡地,他心头就一阵气愤。

  正看着,屋内的孙秀怡喉间咕噥了一声,翻了个身,纱裙向上翻起,另一条
腿浑圆的小腿也露了出来,纱裙并不足以遮挡太多东西,他甚至可以窥见纱裙下
两瓣蜜桃一样的屁股中间,那一抹淡淡的黑色。

  他扭转身,大步跨进另一端的大厅,走到大门处低唤:「来人。」

  「在,请问护法有何吩咐。」一个一身黑衣的男子突然从他身前的阴影裡出
现,好像刚才就一直在那裡一般。

  「去告诉那个胡灵崇,今天起他要开始做一些事了。先安排他去巡山,警戒
一个时辰。」

  黑衣男子一躬身,又没进了阴影之中。

  他喘着粗气,急躁的等着,心裡却已经在幻想,孙秀怡那已经熟透的果实,
被自己抓碎揉烂刺穿的时候,会有多麼甜美。

  不多时,那男子再度出现,躬身道:「回护法,胡灵崇已经领命去了。」

  「他有没有说什麼?」

  「回护法,没有。他领到命令,还颇为开心。」

  他挥了挥手不再多问,让那男子下去。自己又吞了一口口水,回身走进那条
走廊,果然胡灵崇已经穿戴整齐,正向外走着,看见了他,恭恭敬敬的躬身道:
「见过护法,感谢护法能给在下任务,灵崇已经等待很久了。」

  他不愿与胡灵崇多废话,点了点头道:「去吧。」

  「是,灵崇定然不会辜负护法的期望的。」

  看着胡灵崇佩剑出门,他不再等待,直直走向尽头刚才的房间,站在窗外看
进去,孙秀怡已经起身,正坐在梳妆台前梳头,侧面对着他的脸颊上还能看到红
扑扑的印子,显得慵懒又风情万种。

  他吸了口气,好像能闻见屋内散发的幽香一样。

  摸了摸再次蠢蠢欲动的裤襠,他阴狠一笑,过去伸手推门。

  没想到一隻枯瘦的手突然从他身旁出现,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臂。

  他猛然回头看去,一个灰衣女子带着面纱站在那裡,冰冷的目光透过面纱直
射向他,不再需要掩饰的声音成熟沙哑,带着说不出的诱惑,但是语气却毫无温
度,「我说过,胡灵崇谁也不许动,他的女人自然也不可以碰。」

  「尊主!您不觉得应该给个理由麼?我想不出这两人究竟有什麼用。」

  「你杀了我,便可以随你。」那女子冷言道,然后淡淡的下令,「去内堂,
我一会儿再和你说话。」

  他强压下心中的不满,躬身点头,转身离去。

  灰衣女子看了看四周,确定没人之后,推门走了进去。

  孙秀怡回头看见是她,连忙起身,恭恭敬敬的跪倒在地,道:「秀怡给您请
安了。」

  灰衣女子面纱下的双眼露出柔和的光,她过去扶起孙秀怡,问道:「近来过
得可好?灵崇他没有欺负你吧。」

  孙秀怡红了脸颊,垂首道:「没……他,待我很好。」

  她有些安心的拍了拍孙秀怡的手,柔声道:「让你在这裡憋闷着,也算委屈
你了。」孙秀怡连忙摇头,眼裡露出颇为骄傲的光芒,道:「不碍的,能做您的
儿媳,是秀怡的福分。只是……不明白您为什麼要瞒着灵崇。」

  她叹了口气道:「以后……你会知道的。我走了,有空,我会再来看你的。
你好好养着身子,莫要让我失望。」

  孙秀怡恭敬的点头道:「秀怡一定尽心伺候灵崇,希望……」她脸红了红,
继续道,「能尽早得喜。」

  她讚许地摸了摸孙秀怡的头,转身离开,临出门时候,淡淡地道:「如果生
下孩子,记得要叫我来起名字。毕竟以后可能他们都不会再姓胡。」

  孙秀怡有些惊讶的抬头欲问,但门已经关上,门外隐约传来一声叹息,和一
句低语。

  「这麼多年了……我还是期待我的孩儿能姓南宫麼……」


                (四)

  他站在内堂,裤襠裡几度起伏,任哪个正常的男人都会脾气变坏,更何况他
本就脾气不好。刚才那个端茶的侍女相貌平平,却也让他有一股想把她剥光了丢
到床上的衝动。

  但他见到那灰衣女子走进来的时候,还是恭恭敬敬的躬身道:「尊主。」

  「你憋了很久麼?」冷冷的问句。

  「不……不久。」冷汗沿着他的额角流了下来,几日前他一时失常把那个供
他玩乐的女子淫虐致死,惹得座上那女子已经十分不快,虽然这几日对他来说已
经很久,但却也不敢说出来。

  「韩绝念,咱们所办的事情,不是为了让你淫乐。你明白麼?」

  韩绝念听到尊主直唤其名,连忙跪下道:「尊主,属下知罪。」

  那女子微微頷首道:「男人本就如此,也不能算罪。是我疏忽了。但这两天
我要去见风绝尘,来不及安排人去找青楼女子回来。」

  听到风绝尘的名字,韩绝念眼中一阵寒光,道:「她招您回去?莫非……她
已经怀疑尊主了?」

  那女子淡淡道:「女人之间,本就没有信任可言。我去一趟,也算安了她的
心。」

  「还请尊主小心。风绝尘那婊子,万一招出了她那群故人,尊主恐怕会有不
测。」

  「她还没怀疑到我。即使怀疑了,也没有证据。你多虑了……我知道你身上
有暗疾,心裡又有旧伤,现在风绝尘和凤绝顏我都没办法找来给你,你会心性失
常,我也有责任。」

  「不……不敢,是属下自己无能。」

  「这样吧……你还记得七巧童子的那个女儿麼?」

  韩绝念皱眉道:「那个女人和他老爹尊容不相上下,而且拿到天巧擒拿手后
尊主已经把她赏给了血池四煞。想必……已经用不得了。」

  那女子道:「我知道,我只是要告诉你,淮南王家的大鹰爪功的心法,那对
姐弟已经完全默出来了。」

  韩绝念眼中一阵发光,道:「尊主的意思是,那对姐弟已经没用了?」

  那女子靠上椅背,颇为疲惫地道:「我这两天不在的时候,那对姐弟就由你
处置吧。按老规矩办就可以。」

  韩绝念兴奋的点头道:「是。」说完匆忙的转身便要离开。走到厅门,却听
身后一个冰冷的声音补充了一句。「若是你碰了胡灵崇和孙秀怡一根汗毛,找到
凤绝顏后,我便一剑杀了她。」

  他背后一阵冷汗,连忙加快脚步芒刺在背一样离开了。

  逼问王家姐弟时候,韩绝念就对那姐姐稍有垂涎,因为她和他心中的那位女
子,眉宇间竟颇为相似,只是为了要让弟弟心甘情愿默出心法,他不便下手。现
在,终於不必顾忌了。

  下到地下,竟是一处颇为广阔的地牢,一间间石室分列两旁,并无任何看守
在此,可见那厚重的铁门甚是让人放心。韩绝念走到中间一间石室门口,拿出钥
匙打开门上的锁,推开了沉重的铁门。屋内仅有一桌一床,桌上有微弱烛光,和
狭小的天窗构成了屋内仅有的光源。

  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妇人听到门响,连忙从床上爬起,问道:「到了见我弟
弟的时间了麼?」

  这几日每天都要有人带她去见弟弟一面,证明她安然无恙,本以为今日也是
如此,不想进门来的那个瘦削男人却没有回答,只是上下地看着自己。

  其实除了五官略有神似,其他的地方,这女人都不是他心中需要的样子。自
小华服美食供养,让面前的女人即使已经出嫁数年肌肤依然洁白水嫩,体态也是
成熟妇人的丰腴,鼓鼓囊囊的一对乳房几乎要从高腰宫裙的单薄上衣裡跳将出来
一般,束腰勒紧了小腹,恰到好处的突出了宫裙下高耸圆滑的臀峰。一双水嫩的
手正绞着裙裾,显然正在忐忑不安。

  他有些鄙夷的撇了撇嘴角,那手上没有一点练过武的痕跡,他也听说了面前
的李门王氏除了是淮南王家的女儿之外,与武林并无瓜葛,但一个武林世家出来
的女人,竟然一点防身功夫都不懂,这江湖,看来真的平静太久了。

  「你……不是来带我见弟弟的?」王氏迟疑着问道,自从被掳来这裡,一切
最坏的打算她都计量过了,但真的事到临头,若说不惊慌,是不可能的。「跟我
来。」他不想多说,走在前面引路。王氏虽然疑惑,却也只能跟着他。

  两人一路回到他的卧室门口,他推开门,道:「进去。」女人的直觉开始预
警,她下意识的退后一步,颤声道:「你……要做什麼?」

  韩绝念冷笑一声,突然右手疾伸,在空中虚抓了叁下,然后手腕突然下沉,
彷彿腕骨没有硬度一般向后一勾,然后雷霆万钧的疾攻七爪,彷彿巨鹰捕食般迅
速威猛。

  她虽然没有资格学习大力鹰爪功,但也看得出来这正是其中的绝招「七鹰煞
魂」,握紧的手心不由得佈满了冷汗,道:「我弟弟……已经全……全……默出
来了?」他点了点头,他一向不愿在女人面前多话,对他来说,这些女人的洞的
功能,就是发洩,而不是交流。

  「那……你们……要怎样?」知道姐弟二人已经再无利用价值,她不禁一阵
惶恐,家中两岁的女儿和温良的丈夫都在等待着自己,父母更是在等待着弟弟的
平安归来。

  「按理说,灭口。」他轻描淡写地说着,走进了屋子。

  她只有跟进去,哀求道:「我们……我们什麼都按你们说的做了,看在我王
家与如意楼素无恩怨的份上,求你们放过我姐弟二人吧。」看面前的男子面无表
情的坐下,她屈膝跪下,抱住他的腿道,「我们……我们什麼也不会说的。这裡
的一切,我们只当没有发生过。求你放我们走吧。」

  韩绝念看着面前的女人哭泣哀求的模样,眼中开始泛起血丝,扶在椅背上的
手突然伸出,一把攥住了她一边高耸的乳房,抓得她痛呼起来,才道:「现在你
来求我了麼?那时候呢?你和他走的时候,我求你的时候,你都不记得了麼!」

  柔软丰满的胸膛被钢勾一样的五指掐住,她疼得几乎要晕过去,但却完全听
不明白面前的男人在说什麼,只有哀号道:「我……我第一次与您见面,你这话
从何……啊!」话尾终结在惨呼中,不仅胸前那一块绸缎被他一爪扯掉,乳肉上
竟也留下了五道血淋淋的爪痕。

  他双目赤红地盯着裸露出来的那一大片白皙,和晃动的玉峰顶上了紫红的蓓
蕾,裤襠再度紧绷起来。他抓住转身欲跑的小妇人,双臂用力猛地一拋,那柔软
的身子种种地摔在了他的板床上。

  坚硬的木板撞在她的后脑,让她一阵头晕眼花,清醒后下意识的还要下床,
却见那男子已经脱光了衣服,昂扬着巨大的紫红阳根近乎疯狂地看着她。她连忙
向床内缩去,但最多不过睡下两人的木床实在狭小,那男子毫不费力的就抓住了
她的一隻脚。

  足踝握在手中,他顺势连鞋带袜一併褪下,露出裡面柔弱无骨的白嫩小脚,
他定定地望着这脚,也不管她拚命的踢打,低吼一声一口把那秀足五趾含进了嘴
裡。

  她自幼如同寻常闺阁千金般长大,十六岁嫁入官宦之家,丈夫温文尔雅,夫
妻之间相敬如宾,何曾遇见到过这等阵仗,被困数日无从洗浴,这样的一隻脚,
竟……竟被那男人含进了嘴裡。

  不单是含住,那舌头竟然也在趾缝间游走起来,仿佛她的这隻玉足是什麼美
味佳餚一般。又是湿热,又是麻痒,又是噁心,她奋力挣了几挣,但足踝彷彿被
钢箍圈住一样动弹不得。

  眼见他添过了足趾,竟又一路向足心舔吻过去,登时传来一阵狠痒,直衝心
肺,让她不由自主地大笑起来。足心一蜷一张,另一脚不停的蹬踏,却怎样也摆
脱不了他的嘴和手。

  渐渐的,她笑的涕泪具下,四肢酸软,浑身都想要散开一样,但那白嫩滑腻
的足心上,仍然有一根舌头在耐心的舔来舔去。

  「饶了我……求求你饶了我……哈哈……我……会笑死的……」她不停地告
饶,但那舌头仍然在动作,终於,她股间一阵放鬆,尿液喷涌而出,由内到外衬
裙宫裙尽数染湿了一大片。

  这时,他才放开了一直被他蹂躪的那隻脚。

  她虚弱的摊在床上,只觉得天的一片昏暗,不仅隐秘的玉足被陌生男人如此
把玩,自己还被害得在人前失禁,为什麼……为什麼不能就此死去,反倒不用受
这许多折磨。


                (五)

  毫不在乎她一塌糊涂的下身,他直接把她的身子拉到床边,把被尿湿的衬裙
宫裙一併撕了个粉碎。丰腴处不显赘肉,纤细处柔不见骨的一双玉腿,骤然裸露
了出来,依稀可见青筋的白嫩股间,还残留着些许淡黄色的尿液。

  知道即将发生什麼,她用尽最后的力气想要护住仅剩一条汗巾和一隻鞋子的
下身,但本就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再加上笑得浑身酸软,对他已经毫无抵抗之
力。

  他扯下被尿的透湿的汗巾,凑近鼻端嗅了一嗅,然后突然掐住她的双颊,一
把塞进了她的嘴裡。

  一阵腥臊扑鼻而来,她几欲呕吐的伸手要把那巾子扯下,纤细的手腕却被他
一手抓住,扯过一条绳子绑了起来。

  俯瞰着只能在床上痛苦的扭动的半裸娇躯,他尝试着让脑海裡的倩影和这女
子重叠,却始终无法成功,他有些恼恨地盯着这成熟丰美的身子,完全不是娇小
玲瓏的样子。反倒是昨晚几乎得手的那个叫冰儿的,更加能引诱出他最不愿示人
的一面。

  「啪!」,他突然拉起她,然后重重的一掌扇在她的屁股上,她呜咽一声,
屁股登时肿起一块。

  他一把把她推到桌边,她小腹撞上桌沿,赤着一隻脚站立不稳,一下子上身
趴倒在桌面。她挣扎想要站起来,却觉得背后一阵重压,被绑在一起的双手被解
开反绑在了背后,被牢牢压住的身体只有双腿能无助的踢动。

  相公……对不起……眼泪顺着她的脸颊流下,她已经感觉到火热的巨物紧紧
的顶着她的宫门,随时可以叩关而入。

  虽然已经生养过一个孩子,但近年为求贤淑她为丈夫纳了两房妾室,夫妻之
间倒也甚少温存,所以那顏色略深的花瓣中的蜜穴,竟仍然鲜嫩紧窄。

  他并不是怜香惜玉之徒,眼前的女人连作为代替品让他稍感安慰的功能也失
去了之后,这女人对他来说就只是一个工具而已。用完,丢了便是。

  所以,他也不管那穴中依然乾涩,吐了些口水抹在阳根上,掰开她的屁股,
一手抓住她宫裙上装的后领,彷彿骑马一般一挺腰,粗长的肉茎尽根而入,粗黑
的毛髮紧紧贴在了她的耻丘上。

  她呜的一声咬紧了嘴裡的汗巾,只觉柔嫩的蜜穴骤然被硬物充满,深深的顶
到了从未到达过的尽处,从未体验过如此巨物的穴中一阵胀痛,深藏其中的花心
也难逃一劫的被重重一撞,让她痛楚中却又带了些莫名的酸软。

  「啪!」,又是一掌扇在另一边屁股上,她浑身一阵紧缩,下身的蚌肉也随
之紧紧咬住裡面的肉茎,随着红肿的掌印的浮现一下下蠕动着。

  「打的你越痛,你反而吸的越紧呢。」他一边抽送起来,一边贴在她耳边说
道。她羞耻地摇头,但马上屁股上又传来了一阵阵疼痛,伴随着他有些疯狂的声
音:「你们这些婊子就是不会说老实话!明明想得厉害,却非要装叁贞九烈!」

  没有……我没有……她痛苦的流泪伏在桌上,承受着背后一波波撞击,悲痛
欲绝。领口突然勒紧,却是他把她向后提起。

  上半身被微微抬起,下半身仍然保持着交合,屁股上的痛和股间的痛混在一
起已经让她有些麻痺,但没想到后颈旁一阵疼痛,竟被他俯身咬住一块嫩肌。

  「唔唔!」听着那闷哼让他心头不快,一把扯下了她口裡的汗巾,一连声的
痛呼呻吟马上充满了不大的房间。

  「啊啊……放过我……好痛……不要了……求你……不要了……」她几近崩
溃,与丈夫完全不同的野蛮抽插却在适应了那大小之后逐渐浮现出一阵阵陌生的
清潮,那感觉让她无比惊恐。

  但此刻的哀求往往只是助长了他的兴致而已。

  他似乎幻想出那个娇小绝美的少女,趴在自己身下,用这口吻向自己求饶的
画面。这画面让他又兴奋了几分,他猛地把她的身子从身后抱了起来,像给孩童
把尿一样托住她的腿弯,股间羞耻的画面顿时一览无。

  她垂下头,悲哀地看着那根不属於自己丈夫的肉茎在属於他丈夫的禁地中畅
快的抽插着。这羞耻的姿势让他的每一次进入都顶的她五臟六腑移位一样,但那
深深的刺激却逐渐撩拨到了她从来不敢触碰的感觉。

  他开始托着她的身子上下起伏,丰腴的身子掀起一阵阵乳波臀浪,毕竟是久
旷的少妇,虽然他的动作粗暴而简单,但那被摩擦着的肉穴还是渐渐的开始分泌
出滑腻的汁液。

  「啊哈……哈……不能……」她惊喘着,发觉胸前的娇软开始变硬,敏感的
肉芽也开始肿胀,不禁哀叫着摇头,不愿在这一阵阵的疼痛酸麻中屈服。

  「淫妇!」他突然怒骂着,抱着她走到窗边,上下晃动的双乳一下子暴露在
温暖的阳光下,白嫩肌肤上五道血痕显得无比夺目,「我要让所有人都看见你那
淫荡的样子!」

  「不要……求求你……回去!回去啊!」窗外是并不算大的院落,但裡面几
个巡逻的黑衣弟子的眼睛已经齐刷刷地盯在了她露出的一个乳房上,如果视线可
以用力,她相信上身剩下的衣物会在瞬间变成碎片。

  「不要?下面的嘴可不是这麼说的!」大量的淫汁已经润滑了粗大的肉茎,
他的进出开始顺畅,对应的那肉穴也开始节律的收缩,分泌出更多的润滑,「来
吧,让人看清楚点!」

  他用力把她挤在窗边,腰架在窗欞上,上身直接探出窗外,他站在窗台上,
大笑着捏着她的屁股,骑马一样快速抽插起来,一面动作,一面胡乱撕扯着她上
身凌乱不堪的剩餘衣物。

  「放我进去!不要!他们在看!他们在看啊!」她哀号着,束腰以上的宫裙
已经变成破布,飘向了楼下,晶莹的汗水让她的肌肤显得更加明亮,本就破了个
洞的肚兜几乎失去了存在的意义,下面的弟子已经凑到了楼边,仰着头哄笑着。

  「啊!」又是撕心裂肺的一声惨呼,她高高扬起头,身子剧烈的抖着。

  红肿的阴户中的肉茎突然拔了出来,然后分开她柔软的屁股,往那紧缩的菊
蕾中深深插了进去。那是她完全想像不到的地方,带来了不逊色於破瓜之时的剧
痛,她顾不上下面还在观望的眾人,惨叫道:「拔出去!好痛!痛死我了!求你
拔出去啊!那裡不行!」

  下面的弟子哈哈笑道:「护法一定是干进这女人的屁眼裡了!」

  「护法替你开了另一处,是你的福气,哈哈。」

  肉茎开始在炽热的谷道中疯狂进出起来,他结实的小腹一下下撞在她高耸的
屁股上,几乎要把她撞出窗外,疼痛恐惧和羞耻让她脆弱的心像一张纸一样被紧
紧攥住,揉烂成皱皱的一团。

  她不再哀求,只有无声的哭泣,眼泪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不断的掉向楼下,人
来下面人又一阵哄笑。

  「这骚娘们,竟然被干的哭出来了。」

  「一定是老公不中用,被护法操的爽过了头!哈哈!」

  他紧绷的慾望渐渐接近极限,他从她后庭中撤出,再次插进她的肉穴中,润
滑的肉穴不再像开始那样紧致的包裹着他,让他十分不快,他扭住她被反剪在背
后的手,运力一拧,喀吧一声,她长声惨叫中,左臂已被扭断。

  随之而来的,是她全身肌肉的抽紧,阴户中的嫩肌自然也随着紧紧缩起,终
於把他推上了高峰,他深深插到裡面,让自己的阳精突破重门叠户,灌溉进那生
命诞生之地。她半张着小口,双眼失去了神采,口涎顺着下巴滴落,整个人都失
了魂一样。

  低下的弟子又叫道:「护法,这娘们升了天了,哈哈。」

  「护法,也让弟兄们乐一乐怎麼样啊?」

  他搂着她的屁股,直到阳根从她体内滑出。慾火平息下来后,他突然对面前
这个高挑健美的北方女子说不出的厌恶,就像刺了他一剑的那个红衣女子一样,
让他只想用各种方法来把她毁灭。他瞥了一眼下面十几个健壮的男人,冷笑着把
她拋了下去,道:「你们接住,用完了给我送到刑堂!」

  她近乎赤裸的身体就这麼被丢了下去,被很多只手接住,然后她已经混乱不
堪的神志裡能辨认出来的,就只剩下男人,数不清的男人。

  挤成一团的男人中,两条雪白的腿在外面摇晃起来,一隻脚上还穿着绣鞋,
裡面隐约传出女子的呜咽,却旋即被什麼堵住。

  他在楼上看了看,转身穿好衣服,往刑堂去了,与进入女人的身体完全不同
的另一种快乐,他不久就能享受到了。

  残酷的快意之后,他脑中又幻化出那少女美丽天真的笑顏,微笑着看着他,
娇声软语道:「师哥,师哥。」他双手一阵颤抖,突然抱着头蹲在了墙边,痛苦
的用头撞着坚硬的墙面,嘴裡喃喃的念着:「绝顏……绝顏……为什麼!为什麼
离开我!」


           《如意楼》第十一章  花絮


                (一)

  看见小星进了门,冰儿见到救星一样衝过来拉着小星的手道:「少主你可算
来了,你再不来冰儿真不知道要怎麼办了。」

  「怎麼?你和兰儿女人的问题女人办不了了麼?」


                (二)

  和他一起长大的男孩本就不多,大部分又都是和他师兄一般独来独往,整个
如意楼算上他,也不过叁个爱粘人的小孩儿……想到钟勋小时候傻呵呵的跟在自
己后面拖着两管鼻涕的样子,小星突然感觉脸上一阵凉意,他伸手摸了摸,苦笑
着低下了头……终究,自己还是流泪了。

  「钟勋……我好想你……」

  「喂喂,不要擅自加台词啊……」


                (三)

  郝一刀一抹嘴,道:「好个鸟,俺还不知道,她疼那个弟弟比疼俺还厉害,
俺在房裡劝了她一个时辰,她这是哭累了才睡下。」

  「嫣姐还是那麼疼她弟弟呢。」

  「是啊,要不是知道钟勋不喜欢女人,俺非要吃醋不可。」

  「喂喂,不要擅自改人物属性啊……」


                (四)

  小星微扯嘴角,道:「是不是少夫人很难说,但是……她肯定是我南宫星的
妻子。」

  「啊?白姑娘嫁了几个男人?」


                (五)

  这不愉快的记忆又让他心头痛楚起来,但他却发现随着这痛楚,裤襠中已经
坚硬如铁。

  为什麼……为什麼每当自己心痛的时候,就会这样……

  他痛苦的想着……难道自己真的是M?


                (六)

  他吸了口气,好像能闻见,屋内散发的幽香一样。摸了摸再次蠢蠢欲动的裤
襠,他阴狠一笑,过去伸手推门。

  没想到一隻手突然从他身旁出现,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臂。

  他回头,就见胡灵崇一脸疑惑地看着他问道:「护法,这山好大,能给张地
图麼?我是路痴。」


                (七)

  「这样吧……你还记得七巧童子的那个女儿麼?」

  韩绝念皱眉道:「那个女人?她脱光了站在我面前我回身走出叁百里,回头
一眼算我流氓……」


                (八)

  「按理说,灭口。」他轻描淡写地说着,走进了屋子。

  「那太好了,你们都是无理之徒,那快放我们走吧。」


                (九)

  他瞥了一眼下面十几个健壮的男人,冷笑着把她拋了下去,道:「你们接住
了,用完了给我送到刑堂!」

  她近乎赤裸的身体就这麼被丢了下去……然后在地上摔出一个大字。

  「我说,你们都不说接住的麼……」

  (蛇足)

  「作为第一部分的祸起江南到这裡就算结束了呢。」

  「你是什麼时候划分出这个分界的?而且……明明这一部什麼都没有交代的
吧?」

  「也对……所以我本来是打算把这一部分叫做『序』的。」

  「序写十几万字麼?」

  「怎……怎麼,不行麼?」

  「你不知道序一般要用很少的文字来引导全文麼?」

  「这样麼……那这一部分似乎可以这样写呢。」如意楼,江南遇劫。完。

  「嗯,后面几部也这样写的话,你就创纪录了呢。」

  「最短小说纪录?」

  「最脑残纪录。」


作者: 月之影    时间: 2012-1-27 17:32


             第十二章 血落逐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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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于最后决定,放弃了一些我目前还没有把握的事情,暂时继续专心更新下
去。

  这章比预计的五日一更晚了一天,因为四五节重写了两遍,不过最后还是没
有达到预期的效果。很遗憾,大家凑合着看吧。orz随后申明一下,每一章从
花絮和冒号之后的部分,不具备任何效力,不要太当真阿。

  不然真以为我十几万字搞个序章出来,我就要失意体前屈了XD最后还是忍
不住奉劝一位大概不能回应我的某人一句。

  多写字少说话很难么?何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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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

  正午时分的逐阳城,最热闹的往往就是最大的酒楼醉阳楼。

  前几日这裡来了很多武林人士之后,平凡百姓都唯恐避之不及,生意也冷清
了许多。倒不是这些少侠大侠们会拖欠银两,而是他们吃饭往往要办的事太多,
谈话喝酒胡吹乱侃,一言不合还要打上一架,实在不是老闆会欢迎的客人。

  像几天前那几个喝醉了的佩着刀剑的人进了后院厢房,莫名其妙的断了手血
淋淋地出来,本就不多的正常客人一下子吓跑了个乾乾净净。

  所以郑老闆很头痛。

  幸好这群人都已经走了。少数几个看起来也不太扎眼,有的甚至还很养眼,
像那个每天都会在这裡要一碗麵安安静静的吃的姑娘,简直是他的摇钱树,店裡
的生意好了一下子一倍不止。

  开酒楼客栈也有些许年头了,但这样仙女一样的姑娘真是头一次见到,连他
这儿子都娶了媳妇家裡还有四房小妾的人,都总是忍不住要看着那边发上一会儿
呆。

  不过他是见过世面的人,知道这样的女子行走江湖,不是有厉害的功夫,便
是有厉害的靠山。否则,她便会有无数的男人。

  但幻想是平凡百姓也有的权利,郑老闆有时候算完账,看着那倾国倾城的容
顏的时候,总是忍不住会想,这样一张脸,哪怕微微一笑,连皇帝老子也要掉下
眼睛来吧。

  可惜他从没见过。

  那姑娘彷彿只有一种表情一样。

  那便是冷漠。

  小癩子说得对,哪怕这酒楼在她眼前着起火来,怕是她也会悠然的吃完那碗
面,面不改色的慢慢走出去,说不定,还会悠閒的付账。

  不过他没想到这麼快,便有机会验证了这话的真假。

  这本是一个很平凡的正午,楼上的雅座,楼下的大厅都生意兴隆,城东的樵
夫依然在乐此不疲的吹嘘着他几日前在城外土地庙看见的惨状,自然也要添油加
醋的吹嘘一番自己的英勇,然后不忘得意的向城西的小寡妇炫耀般的耸耸自己结
实的一身腱子肉。

  「你们绝对想像不到,那庙裡是怎麼样的惨。我长这麼大,第一次见到那麼
多的死人。」

  小寡妇怯怯的插嘴道:「应该没有我家叔叔见到的多吧。」

  「虽然你那小叔子在当兵,可是现在没有打仗,自然是我见到的多。你们知
道,那土地庙裡堆了多少尸体麼?」

  一个小孩哄笑着道:「四十八具,你都讲过几千遍了!」

  「去去去,小孩子别打岔……不错,正是四十八具,裡面既有舞刀弄剑的陌
生面孔,也有城裡一些见过的人。都还记得西北张家饼铺吧,连张老四那种老实
人,都死在裡面。每个人都被乱剑砍的血肉模糊,肠子肚子流了一地,我一眼看
过去,嘿,哪裡是土地庙。简直就是阎王殿阿。」

  「……后来我鼓起勇气,拎着砍柴刀进去看了一遍,数出四十八具尸体。」

  「吹牛。」一个孩子刮脸道,「你最早明明说是吓的尿了裤子,一个路过的
大爷进去看尸体,你听到数目后,被那大爷扶着回来的。」

  「嘿,小兔崽子。」那樵夫有些脸红,硬着脖子道,「那时候是你在还是我
在。就我一人看见了,难道我说得还不算?」他偷偷瞄一眼那小寡妇,看那一双
水汪汪的眼睛正盈盈地看着自己,心裡一宽,正要继续说下去,却见门口进来一
人,面色颇为冷峻,英气勃勃的脸上五官十分英俊,但看起来很是阴鬱。

  他登时不再继续说下去。因为那天自己吓得屎尿齐流瘫在地上的时候,就是
这个人把他提到了城门口。

  那人进门后左顾右盼,显然正在找什麼人。视线滑过那吃麵的绝色美女的时
候,微微停顿了一下,直到那美人对他微微点头,他才露出放心的样子。

  这时一个少女从那美人身后探出了头,虽然逊色不少,但秀眉水眸,琼鼻樱
唇,虽然面色憔悴,身子略有些单薄,却也不失为一个小家碧玉,只是身上穿着
的是荆釵布裙,乌髮也只是鬆散的梳成辫子盘在两边,口中道:「少爷,你终於
回来了。」竟不过是个丫环。

  没有什麼可听得事情,眾人陆续散去到各自座位上,那樵夫与小寡妇用眼神
互相挑逗一番,然后双双离去。自然,也就没有人再去关心进来的那个人。

  也没有人敢去注意。平凡百姓都知道,那些腰上配着宝剑大刀的江湖人,是
万万开罪不起的。

  更何况这个人一幅鬱鬱寡欢的样子,全不是前几日来吃喝的时候带着叁个佳
人的风光情景。

  其实,就连叶飘零自己也没想到,会有今天这麼让他头疼而又百思不得其解
的事情。

  「嗯。」淡淡的应了一声,虽然心情不佳,但叶飘零也不太愿意在雨儿面前
表现出来,他过去坐到雨儿身边,道,「陈姑娘和杨姑娘都没有什麼吧。」

  雨儿有些畏惧地看了看依然慢慢得仔细得在吃着面的燕逐雪,小声道:「昨
日有些风波,那天被燕姐姐伤了的那几个弟子找了些帮手半夜来报仇,还用上了
迷香。」她面上微红,继续道,「我们叁人都被迷倒了。要不是燕姐姐帮忙,怕
是见不到少爷了。」

  叶飘零背着身低声道:「劳烦燕姑娘了,多谢这几日的照料。」

  燕逐雪慢慢咀嚼嚥下口中的面,淡淡道:「不必。」

  「少爷,你这几天,打探到什麼了麼?」雨儿看叶飘零神色凝重,不免关心
地问道。

  叶飘零张了张口,还没回答,就突然神色一肃,彷彿在侧耳听着什麼。然后
就听咵啦啦一阵巨响,一个巨大的木球竟然带着油光被拋了进来,整整一列红漆
木门被砸得粉碎。落在地上,那木球竟然开始滴溜溜的转起了圈子。

  雨儿和惊奇地看着,还没待问出声来,就觉全身一轻,整个人竟被叶飘零搂
在身侧,直接穿窗而出。紧接着就听身后一声巨响,红光四射,转眼那醉阳楼的
大堂就遍佈了带着炽热的火焰的碎木。碎木所及之物尽数燃烧起来。

  郑老闆一面痛心疾首的抓了些银票揣在怀裡向外跑去,一面看向燕逐雪的座
位。

  小癩子倒是没有说错,她身边好像有无形的墙抵挡着那火焰一样,碎木无法
及身。她缓缓地走了出去,就好像平常吃完了面时候一样。

  不过也不能算完全没有变化。郑老闆欣慰地想,小癩子也没完全说对,至少
这次,这姑娘忘记结账了。

  「不愧是如意楼头号弟子。反应果然迅速。」对面客栈屋簷上传来一阵惋惜
的叹息,一个十分矮小,身着金黄短衣,头上束了歪歪的一个髮髻,身子瘦削但
一双手臂又粗又长直垂过膝的怪人正瞪着一双小眼睛,盯着站在街心的叶飘一。

  刚才还人来人往的街道,一下子空无一人。让人不由得讚叹,果然轻功是拥
有最广泛群眾基础的一类武艺。

  那酒楼中的火烧得也甚是诡异,大堂中一切被火苗沾上的东西烧了个乾净之
后,那火竟就此熄了,没有蔓延半分。

  叶飘零看了看火场,皱眉道:「七巧童子?」

  那怪人哼了一声道,「算你还有点眼力。」

  叶飘零一面凝神戒备,一面不着痕跡的推了推雨儿让她往燕逐雪身后去,口
裡道:「我如意楼和阁下了无仇怨,不知今日阁下有此一举,意欲何为?」

  没想到七巧童子哈哈大笑起来,一面笑,一双小眼中一面隐约见到了泪花,
他嘶声道:「好一个了无仇怨!我那女儿看上了城中一个英俊小生,那人不愿娶
她,我劝我女儿作罢,她也便不再提此事。敢问一句叶少侠,这不过是一问可否
也是犯了如意楼的禁忌?」

  江湖眾人倒也有不少知道如意楼乐於替被武林人士伤及的无辜百姓出头,所
以行事大部分都稍有顾忌。不过这种你请我愿的婚娶之事,怎样也不算如意楼的
任务。

  叶飘零只有摇了摇头。

  七巧童子恶狠狠的跳下来,落地轻巧但身法不见得有多高明,他面带泪光,
双手成爪不断颤抖,咬牙切齿地说道:「既然如此,以我女儿那蒲柳之姿,为何
却惹到了你们如意楼的大爷们,掳去凌虐淫辱,我寻到她时,她已经疯疯癲癲不
成人形!」

  叶飘零大吃一惊,忙道:「慢!阁下的女儿可是那素手追魂巧娘子?」

  「我平生就这一个女儿。还会有谁!」七巧童子逼上一步,大声道。

  叶飘零后退一步,拱手道:「此事决计不可能,稍有名气的武林中人被如意
楼列为目标,在下一定会知道。从来巧娘子都没有出现过在任务书中,更不可能
出现凌虐淫辱这种事情。」

  「呸!」七巧童子一口浓痰吐过来,吼道,「除了你如意楼,江湖上有谁有
那银芙蓉?除了你如意楼,谁有那麼大本事连蜀中小城一个英俊秀才都能落入眼
裡?我女儿命大,捡回一具残花败柳之躯,连前日噩梦,都喊的是你如意楼!」

  「到不似那淮南王家,姐弟二人都死的彻彻底底,到是让你们落了个死无对
证!不过我倒要看看,对着王家小姐那惨不忍睹的身子,那王家女婿,当今刑部
尚书李大人的公子,会不会相信你如意楼!」


                (二)

  叶飘零一惊,但心中本就颇为烦躁,再加上本就不屑解释,便还是冷冷道:
「我说过不是。你若不信,我也没有办法。不过能找到我,也算你有点本事。你
想要得公道,有本事,便来拿吧!」

  七巧童子一双小眼瞪得赤红,号哭一样大笑起来,道:「我那友人说的对,
如意楼没有公道可讲!杀一个算一个,杀两个是一双就对了!」

  叶飘零皱眉道:「你哪个友人告诉你我的行踪的?」七巧童子道:「你只要
知道,你如意楼不全是丧尽天良之人就是了!受死!」

  死字出口,矮小的身子拔地而起,一双长臂直扑叶飘一。

  叶飘零不愿在兵器上佔他便宜,并不拔剑,错步斜身双拳探出,平淡无华的
击了出去。

  七巧童子双手一前一后,左掌右爪,掌封前胸门户爪擒叶飘零腕脉。看他人
在空中无法借力,叶飘零左拳一缩避开对方那一抓,右拳中宫直进,一拳击在七
巧童子左掌上。

  但七巧童子天巧擒拿手变化极快,叶飘零的拳刚刚触到他掌心,他的手便响
水蛇一样贴着他的拳侧向前一滑,力运指尖,直接逼向叶飘零腕内。

  叶飘零右拳力道本已被滑开的那掌卸去,但他马上右拳展开成掌,并起的四
指在七巧童子的手指刚刚触到他腕脉时便已经戳中对方胸口。这边变招同时,两
人的另一手也电光火石间攻守数个回合,叶飘零左手速度稍慢,被七巧童子在臂
弯抓了一爪。

  七巧童子一跃之势已竭,身形下坠的同时双手疾攻叶飘零胸腹一线。叶飘零
双掌封住要害,运力扫出一腿踢向犹在空中的七巧童子,逼得他回掌在叶飘零腿
上一按,身子后飘数尺落地。

  七巧童子落地后呼出胸中一口浊气,赞了声:「好功夫!」

  叶飘零冷冷道:「我已经让了你叁招,仁至义尽了。」

  「呸!」七巧童子对手上功夫十分自负,胸前中的那一下也并无大碍,自然
再度攻上。

  叶飘零冷哼一声,面对七巧童子攻来的双手,踏上一步,彷彿看不见那无数
的后招一样呼的一声打出一拳,直衝对方面门。

  七巧童子心中一喜双手一错十指如鉤绞向叶飘零的手臂,他这招「天锁」之
中也不知道绞断了多少根手臂。

  但没想到这平平实实的一拳突然变快,后发先至,挟着劲风眨眼间便到了七
巧童子眼前。

  纵然七巧童子应变神速拚命向左一斜身子,那一拳还是重重地打在他肩头。

  肩骨一阵剧痛,左臂登时软了一半力道,但他右手还是成功抓住了叶飘零的
手臂,他咬牙忍痛正要发力一臂换一臂,却觉右腕一紧,已经被叶飘零另一手扣
住,一阵天旋地转,矮小的身子竟被直接甩过叶飘零头顶拋了出去!

  空中一个挺身,勉强没有摔在地上,七巧童子的脸色变得难看了起来。以整
个如意楼为报復目标的他没想到一上来就遇到如此棘手的敌人。

  叶飘零转身看着七巧童子,道:「你走吧。将来调查清楚,我们会还你个公
道的。」

  七巧童子哼了一声,突然双手一扬,两个小铁球直向叶飘零打来。

  知道七巧童子身上暗器很多,暗器手法也在江湖上十分出名,叶飘零不敢怠
慢,拔剑在手一剑把两个小球砍在地上。

  小球落地,却听砰的一声轻响,一阵乌光从小球中疾射向四周,竟是无数细
针。

  叶飘零长剑迅速反撩,在身前划出一个圆圈,剑风荡掉了大半细针,同时身
形向后滑开,那些细针力道不足,射出尺餘便纷纷坠地。

  身形方稳,就听雨儿一声惊呼:「少爷小心!」

  原来那细针射出的同时,七巧童子就同时打出了十几件奇形怪状的暗器,也
不知用了什麼手法速度虽不算极快但毫无破风之声。叶飘零注意到时,眼前甚至
已经能看见那些暗器闪着青光的前端。

  纵然运起了狼影幻踪的身法全力躲避,还是有一把弯弯的飞刀划破了他的右
臂。他连忙看向伤口,流出的鲜血转眼就已青紫,半边手臂顷刻麻痺,竟连手中
的长剑也握不住了。

  左手出指如风点了几处穴道,封住右手血脉,防止毒气攻心,但叶飘零对於
靠一隻左手逼七巧童子交出解药的事情实在没有把握。

  但不知为何七巧童子竟然呆呆得站在原地,彷彿看见了什麼极其不可思议的
事情一样,他看着叶飘零,颤声道:「你……你是狼魂后人?」声音十分激动,
竟难以自持一般。

  狼魂的狼影幻踪曾被誉为江湖叁大身法中的第二,凡是经歷过二十年前的江
湖的人能认出来这路身法确实毫不奇怪。

  叶飘零力贯左臂,杀气顿生,冷冷道:「不错,那又如何?」

  「不可能……不可能……」哪知道七巧童子竟然失魂落魄的后退几步,嘴裡
喃喃念着,「她……她为什麼不告诉我?她明知道……明知道的……」

  「废话什麼!」叶飘零内力渐渐压制不住毒血,知道拖的一分便危险一分,
看了看燕逐雪拿起剑似乎有加入战局的意思,心中不快,踏步上前便要出手。

  那七巧童子却骨碌碌向后滚开,颇为狼狈的躲远,然后皱眉苦思着掏出一个
小瓶,倒了两颗黑丸在手上,拋给叶飘一。

  叶飘零小心的用左手垫上衣襟接住,就听七巧童子道:「服下一颗,六个时
辰后再服一颗。便可无事。」

  叶飘零疑惑地看着七巧童子,却并不吃下。

  七巧童子恨恨道:「我不是因为怕了你如意楼。而是我知道,这件事必有蹊
蹺。如果我之后查出真的是你们如意楼所为,我一定还会回来取你们楼内人的性
命,一个我也不会放过。」

  「哼。」叶飘零拿起药丸在鼻端嗅了嗅,吞下一颗,道,「真有那天,我自
然还要向阁下讨教。」

  七巧童子伸着长臂拱了拱手,竟然带着恭敬之意道:「若是……若是真的你
们是被人陷害。我七巧童子自然会给狼魂的前辈们一个交代。」说完转身翻上屋
簷,矮小的身形转眼便不见了。

  叶飘零调了一下内息,右臂的麻痺渐渐开始消失,虽然不知对方为何听到狼
魂后便如此,但还是鬆了口气。这时却听客栈内一阵嘈杂,然后卡嚓一声,紧闭
着的客栈大门被一个人影撞得粉碎。

  那人影一路滚到街心,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身材修长苗条,虽然鬢髮散
乱面带血跡但仍然不掩花容月貌,竟是杨心梅。叶飘零还没来得及开口问,就听
杨心梅焦急地喊道:「叶公子!救陈妹妹!」

  喊声未落,一个黄影挟着一个娇小的身子从客栈裡衝了出来,扬手洒下一片
黄雾,身形如电飞身跃上对面屋脊。

  叶飘零左掌连拍击散那一团毒雾后,那人影却已经消失在屋脊后。燕逐雪袖
掩口鼻,挡在雨儿身前,竟也没来得及出手。

  杨心梅神色登时惨然,双眼含泪小口微张,竟几乎要昏过去一般。

  叶飘零握了握右手,已经可以行动,便把剩下一颗药丸交给雨儿,把这裡交
给燕逐雪,自己便要纵身去追。

  还没提气,却又听见一声短促的痛呼,接着屋脊上一阵乱响,那个黄影却又
挟着陈悦蓉坠了回来。

  那黄衣人看起来四十多岁年纪,身材高大魁梧,方面之上一片赤红,却不知
是因为急恼还是天生。陈悦蓉靠在他胸前,面色发黑,竟似被毒昏了过去。

  那黄衣人落地颇为踉蹌,叶飘零看了他右足有些扭曲,好像被人伤了足踝一
样。

  那黄衣人落地后大吼道:「龟儿子!给老子出来!只晓得暗箭伤人麼?」

  叶飘零疑惑的看向屋脊上,一个灰衣男子轻飘飘的从上面跃了下来。

  那人看起来四十多岁年纪,一身灰色长衫,头戴文士方巾,看起来如江南书
生一样的脸显得温文尔雅,只是背上背着一个长长的包袱,显得颇不协调。

  叶飘零一看着人,竟然马上恭恭敬敬的单膝跪了下去,拱手,道:「见过先
生!」


                (三)

  来人轻轻一拂衣袖,叶飘零就不由自主地站起了身子。叶飘零站在他身后,
一幅放下心来的样子。杨心梅奇怪地看着他们,想说什麼却又不敢开口。

  能让叶飘零如此恭敬的人,莫不是如意楼的大人物?

  那人看着那黄衣汉子,微笑道:「你一个大男人,把一个弱女子搂在胸前,
不懂得男女授受不亲麼?」

  黄衣汉子呸了一声吧陈悦蓉拉到胸前,左手捏住她的喉头,道:「少废话!
退开,不然我捏死她!」

  那人悠然道:「你要捏,便捏好了。这样的女子,你捏死几个,我也不会皱
一下眉毛。」

  「你……你是什麼人?不要命了麼?敢插手如意楼的事!」那汉子开始用余
光打量四周,寻找逃跑的路线。

  那人摸了摸下巴,温言道:「开口便要人命,阁下火气未免太大了些。盛夏
将至,奉劝您一句,还是不要如此动气的好。」

  叶飘零听着这人的话,脸上竟然隐约浮现一丝不忍之色。燕逐雪却微瞇着秀
目,死死地盯着那人背上的包袱,像在思考着什麼。黄衣汉子道:「少在这裡扮
教书先生!伤了我脚的龟儿子,我不会放过你!」

  那人取下背后的包袱,淡淡道:「那你来杀了我好了,放开那位姑娘吧。要
嫁祸如意楼,百花阁这种帮派实在不够份量。」

  黄衣汉子哼了一声道:「难道杀了你很够份量麼?你是如意楼的什麼人?」

  那人托着包袱,缓缓的解开上面的结,微笑道:「我不是如意楼什麼人,但
是,你知道,人欠了东西,总要还。你知道人这辈子什麼最欠不得麼?」

  黄衣汉子盯着他的包袱,左手加力,陈悦蓉被他捏的脸色有些青白,喉中也
溢出痛苦的呻吟。那人自问自答道:「那便是人情。人情这种东西,真是怎麼还
都会不觉得够。那傢伙救了我妻子一命,我只好用命来还账了。不过你们这些人
的命,比起我妻子实在是微不足道,搞得我还多少都不觉得够。你说……你们那
裡没有更厉害的人了麼?敢和如意楼作对,至少要拿得出几个像样的人物吧?」

  黄衣汉子流着冷汗强道:「哼,凭如意楼这点道行,有我就足够了。」

  那人哦了一声,十分奇怪的抬首道:「唐跃山,你难道这二十年练成了什麼
过硬的功夫不成?当年你可没有现在这麼嘴硬啊。」

  黄衣汉子的脸色变了,道:「你……你到底是谁?」

  那人微笑道:「我就说这年头殉情的人是找不到几个的。唐门中人都说你随
修罗仙子殉情去了,看来,你不若传闻中那般痴情呢。」

  唐跃山恨道:「我忍辱负重这些年,就是要为月依报仇,凡是和狼魂有关联
的,我们这次一个也不会放过!」

  那人叹息着摇了摇头,拿出包袱裡的剑,赤红的剑鞘宛如被鲜血染色一般,
剑柄到剑鍔浑然一体,配合上面的花纹做成一个张口的狼头一般,鞘中的剑锋,
就好似狼吻中的狼舌。

  那人拿着剑,淡淡道:「我的剑脾气不好,出鞘就要见血,所以我一般不愿
让他露面。看来今天,我要对不起我那弟妹一次了。她的痴缠者,之后又要再少
一位了呢。」

  「你……竟然……竟然是你!你不要过来!不然……我杀了她!」看见那柄
剑,唐跃山突然惊骇万分的不断后退起来,恨不得把魁梧的身子蜷缩到陈悦蓉身
后一样,只留下捏着她喉头的大手。

  「随你,给你在黄泉路上找个伴也好。」那人拔剑在手后,语气突然森冷起
来,一直微笑的脸也骤然冷若寒冰。此刻的他,看起来完全成了一个杀气十足的
煞星。

  唐跃山啊的大叫一声,双手运力把陈悦蓉的身子丢向那人,转身就逃,彷彿
身后那靠近他的是地狱裡的恶鬼一般。

  但陈悦蓉的身子却被叶飘零接到了手裡,他身前的那人,好像鬼魅一样消失
了,只留下那块包袱皮还在空中飘着。

  包袱皮落地前,那人一闪又回到了原地,抄住包袱皮,去包手中的剑。

  之后,唐跃山跑出很远后,就在杨心梅忍不住起身要去追的时候,那魁梧的
身影,突然在街的那一端四分五裂……

  雨儿摀住小口,几乎要呕吐出来;杨心梅面色惨白,吓得说不出话来;叶飘
零面无表情地扶着陈悦蓉站着,恭敬地看着那人;只有燕逐雪,神色竟然有了起
伏,她信步走到那人身前,转身站定,道:「敢问前辈,可否性冷名星寒,江湖
人称血狼?」

  那人頷首道:「不敢。」

  燕逐雪拱手躬身道:「晚辈燕逐雪,恭请冷前辈与我前去见一个人。」

  冷星寒收好了手上的宝剑,微笑道:「若不是我有事在身,你这般美丽的姑
娘的邀约,我是万万不会拒绝的。」

  燕逐雪竟有些急道:「冷前辈,请……请您一定和我走一趟。」

  她拙於言辞,却又似乎不能说出来她的理由。光洁的额头上,竟急得有些冒
汗。

  冷星寒淡淡道:「不成,我要走了。」

  那边叶飘零正在检查陈悦蓉的伤势,却也注意到这边诡异的气氛。

  燕逐雪顿足道:「前辈,得罪了。」长剑一划,寒光登时犹如清风拂过大地
烟雨密佈天空一般铺开,就连叶飘零,也惊讶的在心底估计自己要如何破解这剑
法,看来虽然其餘方面燕逐雪比起自己稍有不足,但这剑法的造诣,确实是她略
胜一筹,不过看燕逐雪的剑势并不迅急,似乎是留手了。

  漫天剑光中,一道灰影一闪,紧接着,那夺目的剑光骤然消失。燕逐雪呆呆
得站在原地,仅有一双妙目仍能移动,竟已被点了穴道。

  冷星寒看着自己肩头腰侧衣服上的两处裂口,微笑道:「小姑娘的心地倒不
错,可惜人在江湖,有些时候是不能手下留情的。」

  燕逐雪恳求地看着他,双眼竟似要滴下泪来一样泛着水光。

  冷星寒却不再理会她,逕自走到叶飘零身边,道:「你不必费神了,这八九
不离十是唐门的毒药。」

  叶飘零皱了皱眉,杨心梅惊声道:「怎麼会这样?我们和唐门无怨无仇!为
什麼要下此毒手?」

  「小子,找不到解药,这姑娘大概是活不过今晚的。」

  虽然关於冷星寒的种种传闻和刚才的手段都让杨心梅恐惧,但她还是对着他
哀求道:「冷……冷前辈,求求你,救救陈妹妹。」

  叶飘零也抬眼看向冷星寒,恭敬道:「先生,可有办法救她?」

  冷星寒道:「我只懂杀人,不懂救人。唐门的毒,自然是只有唐门的人才懂
解。」

  杨心梅闻言,连忙奔向远远的那唐跃山的尸体,在那一堆血肉模糊的尸块中
翻找起来。

  叶飘零趁她正寻找解药,问冷星寒道:「先生为何不答应燕逐雪?」

  冷星寒微笑道:「自然是谢烟雨找我,但我并不想见她。这姑娘跟着你,怕
是也知道你是我的传人,能找到我的行踪而已。不过这姑娘模样不错,你就让她
跟着吧。她若要找我,便只有跟着你。」

  叶飘零苦笑道:「我……我可没那意思。」

  冷星寒哈哈一笑,凑过去低声道:「年轻个十年,你身边的这些姑娘换做是
我,我一个也不会放过。加油吧。」一边说,还一边鼓励似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杨心梅双手满是鲜血,欲哭无泪的拿着一堆瓶罐跑了回来,急道:「有好多
药,但是……但是上面都什麼也没有写!」

  这些药,怕是没有人敢试吃的,那麼,什麼是解药,自然也无从分辨了。

  叶飘零这下也不知如何是好,只有无奈的看向冷星寒。

  冷星寒道:「唐门中人在这附近又能解毒的人倒是有一个。不过我不知道她
準确的住址。但有一个人一定知道。」

  「谁?」

  「你那师弟。」

  「他……对了……唐夫人!」叶飘零双眼一亮,他那师弟的娘可是唐门中的
高手,解毒自然应该不在话下,但马上神色一黯,道:「先生,今晚之前,无论
如何也来不及的。」

  冷星寒微笑着拿出一颗淡绿色的小药丸,递给杨心梅道:「这药可以保她不
死,但是……」

  后半句还没说完,杨心梅已经慌乱的把药塞进陈悦蓉嘴裡,一托她下巴让她
吞了下去。

  「……但是这药不能解毒,仅仅是护她七日性命。我这裡还有几颗,每七日
一服,只要不是立刻断气的重伤,都可保命不死。只是有些小小的奇怪效果,不
太适合处子服用。」

  杨心梅阿了一声,叶飘零问道:「莫非……这是玉阳锁魂丹?」

  「不错。」冷星寒把那小瓷瓶塞给叶飘零,微微一笑,飘然远去。

  杨心梅疑惑地看着叶飘零,问道:「玉阳锁魂丹是什麼?有什麼古怪?」

  叶飘零有些古怪地笑了笑,看着怀裡的陈悦蓉的面色渐渐红润起来,叹了口
气,道:「这药是当年银狼南宫熙的独门秘药,保命时有奇效,但是……但是不
仅药效期间的内力全失,而且不论男女服用此药后每十二个时辰便要至少行房一
次,不然……不然那药就会失去保护心脉的效果。这药基本相当於每日发作的七
日长效春药,所以说……呃……」

  他看着杨心梅,不好再说下去,杨心梅也一下子傻了,看着陈悦蓉酡红的双
颊,呆立着说不出话来。远远得站在燕逐雪身边扶着她的雨儿不知道发生了什麼
事,疑惑地看着这边。

  空空落落的街道,变得安静而又诡异了起来……


                (四)

  逐阳城大乱了一场,客栈是住不得了,於是眾人索性搬去那空下来的饼铺。

  也方便叶飘零继续调查。

  用这处的飞鸽传书回去问小星他母亲住处的位置,清理了一下后院那几间客
房,仔细的检查了院子确定没有隐藏的危险,之后照顾打理了一下杨心梅的伤。

  忙忙碌碌了许多,吃过晚饭,不觉就已经入夜。

  冷星寒的点穴手法颇为奇怪,燕逐雪只有安静的躺在那间客房裡等穴道自行
解开,雨儿和杨心梅便留在那边照顾她。

  而这边的客房裡,忙完了的叶飘零,不得不面对羞怯的躺在床上,正背对着
他的陈悦蓉。

  本来一直调查无果,几天过去也没能弄清楚为什麼城中分舵暗哨的人会齐刷
刷的死在城外的土地庙,叶飘零是没有这种心情的,但没想到,这种事也会自己
找上门来。

  他低叹了一口气,坐到床边,心下暗自寻思,唐门的毒药,不会在行房的时
候传播吧……

  他刚刚坐下,就察觉到了陈悦蓉的脊背因为紧张而绷直,他低声道:「陈姑
娘……那个……」

  还没想好怎麼开口……她却已经说话了,柔而不腻的软甜嗓音轻轻地说道:
「叶公子……杨姐姐……把事情都告诉我了。我……明白的,也準备好了。」

  叶飘零摸了摸后脑,往日一贯与女子打交道时只为宣洩居多,即使是和杨心
梅亲密的时候,也是两情相悦而且无后顾之忧,雨儿就更不用说了,至多是比起
如意楼内的奴婢能多惹起他一份怜惜。

  但现在眼前这个十四五岁的少女他却颇有些无从下手的感觉,倒不是长相不
和他的心意,事实上若不是年龄还小风韵未成,那柔眉水眸点缀在了秀丽的小脸
上,配上玲瓏有致恰到好处的苗条身子,只要脱去眉宇间的稚气,不知那水乡特
有的柔媚要倾倒多少男子。

  再加上习武的缘故,最初救她时候,见到了那修长的腿上肌肤紧致细腻充满
弹性,比起一般江南柔花弱柳又有一番别样的情趣。

  只是百花阁的女子,如果不是杨心梅那样只求与喜欢的人留下一段回忆的,
他还真是不太敢贸然行事。那个长袖善舞的阁主恨不得全天下的帮派都有人成了
百花阁的女婿,这陈悦蓉地位又颇高,说不定已经许给了哪个正道英雄。

  「陈姑娘,你……可否已有婚配?」

  她愣了下,显然没想到这种关头他会这样问,她扭过身子面对着他,含羞带
怨地道:「如果有呢?你是不是……就要眼看我死掉?」

  他皱起眉,道:「我知道你百花阁内女子婚配一向不由自主,这几日下来到
找到唐夫人为止,你所经歷的是遮掩不了的。若是……你已有未婚夫婿,将来,
怕是我要上门请罪。」

  她垂下了眼帘,淡淡道:「然后呢?把我还给他麼?」

  叶飘零叹了一声,道:「那自然是行不通了……万一很为难,我也只有去见
你们阁主了。」她听到这话,嫣然一笑道:「我……和杨姐姐不同,我能选自己
喜欢的丈夫。」

  他怔了一下,道:「但……我不可能这麼早成亲。」一直以来他那小师弟以
娶某个女人为目标和动力的行为让他对成亲这种事情本能的排斥。江湖浪子怎麼
能这麼早被家庭束缚住。

  她微笑着看着他,虽然脸上还隐隐有些黑气,但是双颊却红艷似火,她羞怯
道:「叶公子……只要你不嫌弃我,我……我可以一直在你身边等下去的……」

  看陈悦蓉的神情,显然已经一副望君怜惜的样子,叶飘零只有叹一口气,抚
着她散开的秀髮淡淡道:「江湖事风云莫测,现今为了救你,你也……不用太放
在心上。」

  她双眸登时蒙上一层水雾,幽幽道:「叶公子,我自知容貌平庸不及燕姑娘
万一……」她顿了顿,下定决心一样继续道,「但我希望你能知道,即使没有这
次意外,我……我也不会后悔有今晚的事的。如果我真的是你的负担的话……」

  她含泪道,「你便……当我是又一个杨姐姐吧。」

  他皱眉道:「我不是这个意思……你知道了?」

  她挤出一抹凄然的微笑,泪珠终於掉下,她道:「杨姐姐和雨儿,我都知道
的……叶公子,为什麼只有我……连像现在这个地步,你都在迟疑不决呢?」

  叶飘零伸手擦去她脸上的泪珠,柔滑的肌肤被他指尖轻触,立刻泛起了一阵
红潮,他淡淡道:「如果我是一个贪花好色之辈,现在你已经是我的女人。我犹
豫不是因为你不好,而是……我给不了你想要的。现在是迫不得已,我,怕你会
后悔而已。」

  「我……不会后悔的。」她坚决地看着他,抬起身子,纤手伸到胸前,一颗
颗的解开了红衣上的襟扣,道,「我只希望,你不要把今晚的事,看作是为了救
我。」

  那红衣在她的手指下逐渐裂开一条缝隙,缝隙中透出撩人的白皙,他握住她
的手腕,道:「陈姑娘……」

  她蹙眉打断他,幽幽道:「求求你……叫我悦蓉。」

  那缝隙终於在她手指的动作下把外衣裂开到两边,淡粉色的肚兜在红衣下显
得那麼夺目。他这才注意,她这一身红衣,加上唇上的胭脂颊上的薄粉,竟犹如
一个新嫁娘一般。虽然心中还是隐隐有些不安,但他没能力细想了,几日奔波积
蓄下来的慾望被她盈盈的双眼和胸前那一片白皙激发了出来。

  既然注定要发生的,便索性不去想那麼多了,总不能去随便找一个男子来做
这事吧。

  他拋开了那些杂念,放开了她的手,站在床边开始脱去自己的衣物。

  她垂下头,不敢望他雄健的身躯一般。脱去了外衣,上身仅剩肚兜的她却羞
於再宽衣解带,咬着下唇跪坐在床上,双手放在裙腰上却始终下不了手拉开那一
条薄薄的绸带。

  他脱掉了上身的衣物,赤着膀子坐到她身边,双手扶住了她的肩,低声道:
「悦蓉,放鬆点。没事的。」

  听到他唤她的名字,她突然抬起头看着他,水汪汪的眼睛闪着喜悦的光芒,
好像这称呼的改变对她有多麼重要一样。

  他并不明白女儿家的心思,也懒得去猜,只是觉得已经要做这样的事情再继
续喊陈姑娘确实有些奇怪而已。

  「我……可以叫你叶郎麼?」她怯怯地看着他。

  叶飘零淡淡一笑,点了点头。

  「叶郎。」她满足的轻唤着,双手勾住了他的后颈,闭上双目微微的仰起了
头。

  他有些无奈地笑了笑,捏着她的小下巴,吻上了她红嫩嫩的小嘴。

  双唇相抵,舌津交缠,他一面让陈悦蓉体会着对她来说,完全陌生的唇齿交
流,一面把她的身子放倒。

  裙腰上的绸带已经被她自己解去,他的手拉住她裙腰时,她乖巧的抬高了腰
臀,让他顺利的把红色的罗裙从她身上脱下,丢在床角。

  让他颇为意外的,这罗裙之下,竟然便是光裸修长,弹力十足的一双玉腿,
再加上她本就未着鞋袜,从青涩光滑的臀峰到白皙秀美的嫩足,竟是已经一丝不
掛。

  看来当真如她所说,準备好了呢。

  隔着肚兜,他把手放到了一边乳房上,并不丰盈饱满,仅仅是稍有凸出的胸
部传来柔软中略带坚硬的感觉,轻轻揉了几下,便听到她的呼吸急促了几分,口
中发出略带疑惑的唔唔声,被他含在口中的香舌也驀的僵硬了一下。

  一手继续揉搓着娇小的乳房,另一手则开始在她全身游走,最后停留在她的
腰后,从那纤腰的凹陷处一点点抚摸向光滑的臀瓣。

  那小屁股竟也有些发硬,好像一枚青涩的果子一般,尚未熟透。他不禁有些
好笑,十四五岁的年纪,身子成长的似乎有些晚了呢。

  揉了几揉,那绷紧的臀瓣稍微放鬆了一些,柔软的臀肉也终於让他的手享受
了起来,一边抚摸着臀侧,一边渐渐挤进床和她屁股之间的缝隙中,指尖轻轻沿
着她紧并的臀缝一刮,又一刮。

  她浑身微颤,突然鬆开了吻着的嘴,娇喘道:「那样……好痒。」

  看着她被吻得有些红肿的樱唇,他笑道:「只是痒麼?」说着,那手指更是
沿着那一线缝隙摩擦了起来。

  她蹙眉扭了扭腰,疑惑道:「不……不儘是痒,好像身子也热起来了。」

  他微微一笑,揉着她胸前的手探进她的肚兜中,找到已经有些挺立的那颗嫣
红,捻拨搓弄起来。她瞇起眼,好像被抚弄的小猫一样轻哼着,柔软的嗓音发出
撒娇一般的声音,「叶郎……我……我心裡好热……」


                (五)

  发现她脸色有点不正常的嫣红,他不由得轻问道:「悦蓉,你身体,是不是
不舒服?」

  她不自觉地伸手压在他手背上,好像生怕他离去一样,摇了摇头道:「我不
知道……只是,被你摸到的地方都麻麻的,心裡头也热烘烘的,但是整个人轻飘
飘的,也……也不是不舒服……叶郎。」她有些担心地看着他道,「我……会不
会……太……太放浪了?」

  应该是玉阳锁魂丹的护命阳气在他的挑逗下开始渐渐散发出第一次效力了,
他在她胸前裸露出来的肌肤上细细的舔着,满意的感受着那细腻无暇清凉无汗的
肌肤,「当然不会,男女之间两情相悦的时候,只想着礼仪廉耻的话,是得不到
快乐的。」

  「是麼……」她像偷腥的猫一样窃笑着,突然伸手到他胸前,柔滑的小手在
他结实的胸膛上动一下西一下捏着,「那这样呢?」

  他兴味的挑高了眉,这个看起来柔顺的小女人,这时候倒是并没有坠了百花
阁的艷名,虽然只是胡乱地摸着,大概仅是本能的动作,但是至少说明了,她心
底,是希望自己能带给他快乐的,而且这希望,是超过了平日被灌输的种种伦常
类类道德的。

  他蹭了蹭身子,把手搂到她后背,在她光滑的背脊上游走了一圈,然后拉开
了肚兜的带子。一寸寸拉下肚兜,一双娇乳渐渐羞涩的探了出来。大小还不足以
达到弹跳出来的程度,但酥胸轻摇乳尖微晃,双乳间凹下的那一条沟壑还泛着粉
嫩的红潮,别有一番风情。

  若是能等这身子成长两年,会是怎生模样……

  「叶郎……」看着他的视线一直盘踞在胸前的双峰上,她有些担心的伸手遮
住,「我……比起杨姐姐……要差很多,你……你不要一直看了。」

  「大固然好,但小,不代表差。」他笑着拉开她的手,低头含住一颗乳蕾,
细细的用舌尖刮过上面一颗颗的细小突起,不时还轻点着乳尖顶端。

  她随着他舌头的动作呼吸急促起来,双腿不觉交叠,渐渐夹紧他一条腿,用
力的绷着。手上也忘记了动作,呆呆的停在他胸膛。

  感到她的变化,觉到她手心的潮湿,知道不管是因为药效还是自己,她已经
情动了。

  「骗人,男人……都喜欢丰盈女子的。」她扭动着身躯娇喘着,乳尖已经有
些甜美的麻痺了,他却还在上面孜孜不倦的舔着,再不让他放开嘴巴说话,她几
乎忍不住要叫出来了。

  在天璧皇朝丰腴美之风逐渐刮起的时候,身为传统苗条美人自然是要小小的
担心一下的。

  他鬆开嘴仰首道:「男人喜欢的是美人,而不在乎是丰满还是瘦小。」说着
在她的乳侧按捏了几下,故意让她的乳房高耸起来。

  「色狼……」她吃吃笑着,双眼迷濛像是笼上了一层薄雾,双颊嫣红更甚,
喉咙深处也开始梦囈一样哼着。

  他连忙探手摸向她紧并的双腿间,洁白细腻之上仅有几缕稀疏芳草,芳草之
下被玉股并起夹在中间的那一道嫣红的缝隙竟然已是一条春意盎然的溪谷。本来
那併拢的双股容不下一根手指,却因那一片湿滑轻易的叫他挤进了手。温热的腿
侧嫩肌紧紧地贴着他的手心手背,好像有自己的意识一样微微蠕动磨蹭着。

  「叶郎……」她有些惊慌的娇吟一声,道,「那边又热又胀,好像……好像
要化掉一样。」

  他不禁有些好奇起那银狼南宫熙来,究竟是什麼样的人,才会在这种保命灵
丹上也做这种手脚。

  「不行……别碰……会,会很奇怪的……」纵然在百花阁从出嫁师姐口中略
有耳闻,但大多都是讨论女子如何取悦男性,这般让她心头翘麻恨不得把整个人
融进他怀裡的滋味,却根本没有人提过。浑身的火热烧得她快不能思考,本来打
算的悉心服侍也变成了只懂得紧搂着他的身躯,只要贴着他身上就会舒服一些。

  「为什麼……为什麼一直这样,叶郎,我是不是……」她的手去抓他的手的
时候,才惊觉到了自己那因为酥痒难耐而不停交叠摩擦的叁角地带,已经氾滥成
灾,惊慌道,「……是不是尿了?」知道女子动情会有蜜汁四溢,但从没有人说
过会有如此之多。

  他一下子笑了出来,掏了一把故意放到面前嗅了嗅,道:「真的遗憾呢,不
是。」

  她被他掏的曲起了双腿,纤腰也微微向上拱着。看到他的动作后娇羞不已,
她嗔道:「人家就是不懂才问你的。你却来逗我。」

  轻轻分开那嫣红的一线,张开的溪谷中露出一片诱人的粉嫩门户,她紧张的
颤抖起来,但曲起的双腿虽然僵硬却依然向两边分开,让他看得更加清楚。

  「啊啊……」她突然低叫出声,只因他粗糙的手指在她分开的双腿间细细摩
挲了起来,先是腿根的肌肤,然后是保护着那一线秘裂的两片花唇,最后更是寻
到她娇嫩的穴口,在那尚难容下小指的嫩肌处轻揉起来。

  「叶郎……不要作弄我了……」她扭着身子,蹙着眉头,被他手指触到的地
方都变得更加火热,紧贴着他的身子已经无法再消除这种让她浑身燥热阵阵酥软
的感觉,她的小手胡乱的在他身上摸着,沿着他结实小腹滑下,心头突然一跳,
迷路的手心罩在了他裤腰下一处膨胀的所在,想要撤回手,但好像有另一个意识
在操控她一样,不仅没有离开,反而在上面抚弄了起来。

  实在……是和平日不同的大胆呢。是该说这女子性情独特,还是说这药效力
神奇呢……

  「悦蓉,放鬆点。」沿着她曲起的腿摸到腿弯,他微微使力,她顺从地把双
腿再向外打开,敞开的双腿间,已经让他有充足的空间进入。

  他拉下裤腰,蓄势已久的阳根弹了出来,正好撞在她犹未离去的手心上,让
她又是啊的一声,担心地问道:「好……好大,会……很痛麼?」

  他点点头,然后抚着她有些惊慌的面庞,吻了下道:「痛一下就好了。放鬆
点,很快就会过去的。」

  要是小师弟,怕是还要在挑弄几分吧,不过自己觉得已经足够,他调整了一
下身子,拿过一个枕头垫在她身下。

  她羞怯的侧过脸去,挺腰拱臀让他把枕头塞进臀下。一下子,玉户高高的扬
起,湿润的鲜嫩缝隙进入了毫无防备的角度,只等待他来侵入,佔有。

  一颗心慌乱起来,毫无畏怯自然是不可能的,她不禁稍稍回转头,想看又不
敢细看的偷瞄着自己分开的腿间。

  轻搂着她的臀瓣,他把自己的阳根就准了一片柔软中最柔嫩的一处凹陷,腰
上微微使力,虽有汁水淋漓润滑,但竟连他都有些痛,那肉菇头才陷进她的身体
中。

  她脸色变得有些苍白,一双手更是紧紧握住了身侧的床单,眼泪在眼眶裡打
转,那七分疼痛混杂着二分饱胀和一分愉悦,直接沿着她的背脊直衝全身,让她
柔软的娇躯登时僵直。

  但她并没有喊出来。她紧咬着下唇,反而把双腿又打开了一些,屈起的玉腿
几乎分开贴到了两边的床上。

  「悦蓉,忍一下。」虽然被她丝滑的幽径紧紧裹住,但他还是一寸寸前进到
了那柔嫩的障碍所在。顶着最后的关卡,他暂缓了动作,轻柔的抚摸她的全身,
想让她再放鬆一些。

  她急促的喘息着,阳根在她身体裡炙烧着她的神智,疼痛和期待矛盾的斗争
起来。她暗咬银牙低声道:「叶郎……不……不用管我。我没事的。」

  他也横下心来,俯身吻住她的嘴,双手搂住她的身子,猛地向前一送。

  她喉中一阵闷哼,身子好像弓一样挺了起来,撕裂的痛楚和莫名的喜悦从被
深深进入的幽穴直达心房。

  处子元红沿着雪白的股间流下,在床单上洇出一朵殷红……

  雨中芙蓉迎风展,初刻嫩蕊望君怜。


           《如意楼》第十二章  花絮


                (一)

  「我平生就这一个女儿。还会有谁!」七巧童子逼上一步,大声道。

  叶飘零后退一步,拱手道:「此事决计不可能,稍有名气的武林中人,都绝
对看不上令嬡。」

  「……」


                (二)

  知道七巧童子身上暗器很多,暗器手法也在江湖上十分出名,叶飘零不敢怠
慢,拔剑在手一剑把两个小球砍在地上。

  小球落地,却听砰的一声轻响,裡面摔出两个玩具来。

  「糟糕,错手把扭蛋带在身上了!」


                (三)

  还没提气,却又听见一声短促的痛呼,接着屋脊上一阵乱响,那个黄影却又
挟着陈悦蓉坠了回来。

  那黄衣汉子破口大骂道:「哪家龟儿子盖的豆腐渣!老子踏一块碎一块,要
不是回来的快,定要摔死在上面了!」


                (四)

  黄衣汉子哼了一声道:「难道杀了你很够份量麼?」

  「那是自然,怎麼说,我也要比那姑娘重上个叁五斤吧。」

  「……」


                (五)

  只有燕逐雪,神色竟然有起伏,她信步走到那人身前,转身站定,道:「敢
问前辈,可否性冷名星寒,江湖人称血狼?」

  那人頷首道:「你是要签名麼?」

  「……」


                (六)

  冷星寒道:「我只懂杀人,不懂救人。唐门的毒,自然是只有唐门的人才懂
解。」

  杨心梅闻言,连忙奔向远远的那唐跃山的尸体,在那一堆血肉模糊的尸块中
翻找起来。

  「我说的是活人,她去那边翻,是要找些下水来做菜麼……」


                (七)

  冷星寒微笑着拿出一颗淡绿色的小药丸,递给杨心梅道:「这药可以保她不
死,但是……」

  后半句还没说完,杨心梅已经慌乱的把药塞进陈悦蓉嘴裡,一托她下巴让她
吞了下去。

  「吃了之后会尿床。」


                (八)

  「我……可以叫你叶郎麼?」她怯怯地看着他。

  「夜郎?你觉得我很自大麼……」


                (九)

  「小星小星,快来看,你师兄给你发的信。」

  纸条上只有一句歪歪扭扭的话:「师弟,不要和中唐门的毒的女人行房,传
染。」

  「……」

  (蛇足)

  慾海一声笑

  词:snow_xefd

  曲:黄沾

  慾海一声笑

  无儘是高潮

  乳波臀浪只记今朝

  红顏笑

  滚滚出春潮

  谁哭谁告饶天知晓

  情人笑

  云雨遥

  巫山弄尽美人婉转几多娇

  烟花笑

  解君寂寥

  柔情变钱了吃吃笑笑

  贤妻笑

  独守寂寥

  红杏出墙无人知道

  「这是?」

  「新一部分的主题歌。」

  「这也有第二季麼……」

  

作者: 月之影    时间: 2012-1-27 17:37


              第十三章 初战

***********************************
  红楼梦……铜钱头……蕾丝装……黑寡妇……噩梦……叶锦添……你是王八
蛋……

  雷的我外焦裡嫩。
***********************************

                (一)

  幽暗的后院客房。闪动著摇曳的烛火,晃动的昏黄光线下,彼此契合的两具
裸躯正紧紧抱在一起,一室皆春。

  嫩藕似的小腿盘在叶飘零的腰后,随著他的动作的上下摆动,玉股间落红点
点,见证著陈悦蓉刚刚失去的童贞,一双白生生的手臂圈著他的脖子,把他紧紧
搂在身前,让他火热的双唇堵上自己的小嘴,不然,那饱满中带著痛楚,衝击下
阵阵酸麻的幽穴,早已让她克制不住的呻吟出来。

  但除了刚被插进去的时候的那一声哀叫,她一直忍耐著,甚至,还青涩的扭
动著纤腰尝试用柔软的腔道去迎合著他的坚硬。

  并不是她不愿意发出声音,而是,她不愿意自己发出疼痛大过喜悦的声音。

  她在等待,等待火热的身体渐渐适应一阵阵的律痛,然后她才可以呻吟,那
样的声音既能表达自己的心情,也能带给他快乐。他却挣开了她的嘴,看她连忙
摀住小口,不免停住动作问道:「很痛是不是?」

  她捂著嘴摇了摇头,轻轻抬了抬腰,主动用那嫩腔去磨擦著他的肉茎,不管
是心裡的火热酸软还是脑中的澎湃柔情,都不希望他停下来,都期待著他更加强
烈的佔有。同是处子,她那丝滑紧缩的幽穴却比杨心梅的要紧窄许多,加上药效
的作用,整个腔道又湿又热又紧,还不断地像即将洩身时候一样一吮一吮的。

  「叶郎……」看他还是不动,她突然张口唤著他,「已经……不大痛了。你
这样子……弄得我肚子好胀。」

  他往外抽出,就听她满足的叹息一声,娇吟道:「叶郎……好热,我能感觉
到你……啊啊……在我身子裡……变得又热……又大……」

  疼痛当然并不是真的已经过去,其实那肉茎与穴内嫩肌磨擦之时,她仍然痛
的连腰后都有些发颤,但媚眼如丝,贝齿轻咬红唇,口鼻间儘是舒畅的轻哼的那
样子,却连叶飘零也瞒过了。

  他不再担心,纵情动作起来。

  因為臀下的枕头的缘故,每一下进入都直捣花心,她避无可避,只有娇声软
语婉转相就。肉菇稜快速的刮弄著她体内的嫩肉,抽得急了的时候甚至把她花唇
间充血肿胀的穴内嫩肌也带出几分。如是再三,玉股香肌承欢之处,春潮犯滥,
竟连那片片落红,也冲得淡了。

  她满足的呜咽一声,圈紧了他的脖子,娇乳也紧紧地贴住他的胸膛,开始用
全部身心去体会第一次的巔峰。

  盘在他身后的双腿也已经放下,小巧的玉足蹬踏住床单的褶皱,踢踩著把她
的身躯拱起,玉股尽处的肌肤不断地抽动著,显示著蜜穴中在怎样剧烈的收缩,
俏臀紧紧并在一起,高拱著离开了垫在下面的枕头。

  「叶郎……叶郎……啊啊啊……身子……身子要化掉了……救我……叶郎救
我……」她高声呻吟起来,嫩嫩的嗓音变得高亢,本来酥软的诱惑男人的语声,
在呻吟中变成了妖嬈魅惑的声调。

  他静静地插在她体内,享受著洩身的少女幽穴中一波波的紧缩,阵阵清泉淋
在他的顶端,浇的他浑身舒泰。幸好这陈悦蓉不是雨儿那样洩身时候会有变化的
奇怪体质,虽然他也很享受,但并没有一洩如注,插在她体内的阳根,歷经处子
元阴的洗礼依然生龙活虎。

  她慢慢从洩身的餘韵中平静下来,然后微张小口惊讶的摸向自己的股间,摸
到那依然坚硬的肉茎后,整个人都像是化成春水般了下来,柔声道:「叶郎……
你……你还没有好麼?」

  他微微一笑,抽出了阳根,肉茎之侧犹可见残红狼藉,「你好些了麼?心中
可还难受?」

  她微喘著把手放在自己的乳房上,按压下去,然后道:「心头那热烘烘的感
觉不见了,但是……心还是跳得好快……」

  「看来只要你洩身,药力就会过去。」他看著在她手下变了形状的乳丘,若
不是怜惜她初遭云雨,实在不适合让他一路发洩,这阵子心中烦躁,心神不定,
紧绷的阳根也丝毫没有要洩出的跡象。

  真要做到最后,她的身子怕是承受不住的。

  「可是……只有我……了。」她含糊的低语带过了不知道怎麼形容的阶段,
然后道,「叶郎,不能让你尽兴的话……会让我感觉……很失败。」

  一边说,她一边费力的撑起身子,伸手握住了他的阳根,那湿热坚硬的触感
让她手心一缩,但还是义无反顾地拉到自己分开的股间,柔声道:「叶郎,服侍
相公,是女人的本分。我没事的。」

  「若是痛,便说出来。」他也不再坚持,抬高她的双脚架在肩上,身子本就
娇小的她一双玉足恰好踏在他肩窝。

  他侧头在她足弓上轻轻一吻,阳根温柔的挤进那因刚才的激情而有些红肿,
因红肿而更加紧涩难行的幽穴中。

  虽然一阵胀痛立时传来,但她还是挺起身子,迎合著他的动作。幸好刚丢过
一次的身子要更加敏感一些,加上春水依然在,湿滑方寸幽,倒也顺利地把阳根
纳入了体内。

  但药效似乎真得过了,火热的感觉不见了之后,初破瓜的娇嫩柔软便不停地
传来摩擦带来的一阵阵疼痛,虽然也有酥心软体的阵阵舒美,却不若方纔那般明
显。

  他侧头吻著让他爱不释手的那隻玉足,挺腰抽送了几十下,却听到了她忍不
住痛哼了一声,才注意她已经花容失色,颈间胸上那一片透著粉嫩的白皙遍佈汗
水,下唇更是几乎咬出血来。

  他连忙停住动作,看著她的表情小心地抽出阳根,肉茎上果然又沾染了几点
红艷,他皱眉道:「我不是说了痛的话要说麼。你这是做什麼?」

  她楚楚可怜的望著他,下身被撑开的红肿肉洞还在缓缓回流处间杂血丝的浓
汁,她伸手摀住痛处,轻声道:「叶郎,悦蓉没用,让你生气了。对不起。」

  他一下不知怎麼说,下床拿过衣物,从中取出一小盒浅碧色药膏,拉开她捂
著股间的手,分开花瓣,手指抠了一些,伸进她的幽穴中,在裡面仔细涂抹著。

  手指滑过靠近穴口的一处微凸软嫩,让她心尖一酸,又是一阵酸痒,但知道
他正在上药,却也不敢发出呻吟。一张柔美的小脸就这麼彷徨的小鹿一样不知所
措的看著在她下身忙碌的那隻手。

  这男人……和她母亲教的,不太一样呢……

  他应该在她的服侍下尽情的发洩,应该要求她做著做那,要求她像母亲教的
那样去取悦他才对。

  「你怎麼了?还是很痛麼?」叶飘零上完药,欲火也消退了不少,却看到她
正泪眼婆娑的看著自己,不免一阵莫名。

  「不是的,是我开心。」

  「开心?你开心什麼?」他下床去放手上的药,漫不经心的回应著。

  「因為我从小就一直很不懂看人,每次自己出门,娘都会好紧张。」

  「啊?」他愣了下回头看著她,但為了不让自己刚平息下去的欲望再度冒出
来,努力的克制了眼神祇看著她的面孔。

  她带著眼泪愉快地笑了起来,撑起身子下床,披上了外袍拿起衣物走到他面
前,踮脚在他脸上吻了一下,道:「叶郎,我很高兴,我这次没有看错呢。」

  稍稍体会到了她的意思,他笑道:「傻瓜,都被我拆解入腹了,还要感谢我
没有吃干抹净麼。」

  她低下头,抓著他的衣角,像是在犹豫什麼,然后她抬起头,温柔的眼波带
著坚决,轻轻道:「叶郎,我回房去了。」

  「就在这裡休息吧,我虽然不是柳下惠,却也不至於贪花好色到不可救药的
地步。」

  他抚弄著她颈上他留下的印子,问道:「会痛麼?」

  她笑著走到门前,捧著衣服拉开门,背对著他点了点头,带著笑意道:「有
些痛,但很开心。没有这些痕跡,怎麼证明我刚成為你的女人呢。」

  他还要说什麼,却突然想到什麼一样愣住,连她就此离去都没有注意到。

  「没有这些痕跡,怎麼证明……」没有……没有……

  脑海中开始不断的重复没有二字,一直觉得蹊蹺的地方终於浮出了水面。

  他立刻返身,也顾不上半身赤裸,就这麼屋上屋下地看了起来。他住的这间
就是执事弟子的卧室,他找了半天,却依然和上次独身前来的时候一样。

  什麼也没有。

  他仔细回忆著,那晚和第二天下午,这间饼铺裡他週遭左右上上下下犄角旭
旯都看了个遍。

  但是确实什麼都没有。

  四十八个人,十五处暗哨一个分舵,莫名其妙的就死在了外面的土地庙,而
这裡,却什麼也没有。

  他终於明白自己一直觉得不对的地方在哪儿了。

  没有暗记。

  不管如意楼弟子发生什麼事,只要全部离开分舵,只要不是离开前被人瞬间
消灭,就必定会留下暗记。

  这裡没有打斗过的跡象,裡面的人一定是自愿离开。而如意楼弟子只有一种
情况会不留暗记的全员离开。

  那就是召集令!

  他额上开始冒出冷汗,因為能下召集令的,至少是副堂主以上的身份。

  而直属分舵,是没有所属堂主的……


                (二)

  四个总管中究竟谁最有可能?他实在理不出头绪,单从交情讲,只有郭四小
姐每次一来内三堂便会和楼主针锋相对。但策划如此大的阴谋,显然不像是郭四
小姐那种直肠子做得出来的。难道……是她偽装的特别好?

  他叹了口气,看来这个地方不能再呆下去了,明日还是尽早上路的好。早些
找到唐夫人,早日送这两个女子回百花阁。自己好尽快回去见了楼主,把雨儿安
顿好,专心解决这次的事情。

  躺到床上,他双手枕在脑后,闭起双目休息起来。

  但门却呀的一声打开了。

  他侧首看去,那往床边走过来的娇弱身影却是雨儿。

  她身上只穿了中衣,天气渐热,衣料不仅单薄也不再是长袖。反逆著烛光。

  衣物下的曲线尽收眼底,甚至还能看见鼓胀的胸前衣服下隐约的两点嫣红。

  「你来做什麼?」刚才硬压下的那股火苗又有蹿上来的衝动,他哑声问道,
心裡却觉得一阵轻鬆,每当他心绪纷乱的时候,一次激情总能恰到好处的让他平
静下来。

  但希望她不是仅仅过来看看。

  雨儿坐在床边唔了一会儿,才结结巴巴地说道:「陈……陈姑娘……拜託雨
儿过来。」

  「啊?」他笑了起来,对百花阁的教育方法无比好奇了起来。江湖男女不拘
小节,还真鲜有女子身具三从四德。这种恍若当家主母為老爷招侍妾入房的行為
他还是头一次经歷。

  「她……她说男人不把那……那事儿做完,身上不会好受。但她好像痛得厉
害,便……便求雨儿过来服侍您。」语气中略带酸楚,但不敢表现出来。

  他把雨儿拉到在床上,这个少女对於他的所属感,让他不必在她的面前顾虑
许多,他依然枕住手臂仰躺在床上,对著面红耳赤的趴在他胸前的雨儿道:「好
吧。其实她不求你,我也打算去找你过来的……既然她说了,到省了我的心。雨
儿,你懂得如何服侍男人麼?」

  听到他也打算去找自己的那句话,雨儿的双眼,骤然明亮了几分,她点了点
头,道:「嗯,雨儿会努力服侍少爷的。」

  他带著些许同情看著她,这个少女的口吻已经很难让人相信,她曾经是卧虎
山庄的大小姐。奴婢这个外壳,好像能隔绝她不愉快的回忆一样,让她努力地把
自己套进去。

  心情骤然有些变坏,他闭上眼淡淡道:「嗯,那我就等著了。」

  她把一根手指放在嘴角,為难的看著悠閒的躺好的叶飘一。看到他半裸的胸
膛,又是一阵脸红。

  屈指算来,她不过有过两夜经验而已。第二夜与叶飘零的春宵一度自然是领
悟不到什麼的。而那一夜悲惨,她又不愿回忆。心神恍惚间,手指滑进了嘴裡,
戳到了她的舌尖,她想到什麼一样用舌头舔了舔指尖,然后下定决心似的抓住了
叶飘零的裤腰。

  刚才才提上的裤子上还沾了些处子元红,看著格外显眼。她深吸一口气,把
裤腰缓缓拉了下来。

  半软的阳根歪歪的耷拉在一边。她瞄了他一眼,看他还是一幅闭目养神的样
子,心下稍稍放宽,先伸出手去握住那一根肉虫。手心的热度让她的脸腾的一阵
发烧,但还是小心的把手心的东西扶正,跪伏在他腿间,踌躇著把头伸了过去。

  味道有些微腥,还带著浓烈的男子气息,她有些不知如何是好,试探著把粉
嫩小舌伸出口外,在手中那物顶端轻轻一舔。

  那肉柱好似活物一样,稍稍胀大几分。

  她心下微喜,这东西完全硬起来,似乎就是男人兴奋的表现了,双手捧住肉
茎,这次舌尖紧紧贴了上去,也顾不得上面是个什麼味道,彷彿幼年偷吃了糕点
之后舔吸手指上的残糖剩粉一样动作起来。

  叶飘零依然闭著眼,烦躁的情绪慢慢沉淀下来,在那并不熟练的舔弄下渐渐
都转变成了胸腹的火热。心下一阵苦笑,这雨儿,该夸她天资聪颖麼……

  她惊异的看著手心裡的肉茎由软垂到硬挺,变成炽热坚硬的一根棒儿,虽然
羞涩,却也有一种古怪的成就感。

  但……接下来呢?

  叶飘零双眼微睁一条缝,就见雨儿一张秀美的小脸红得有如桃花初绽,淡淡
的蛾眉微微蹙在一起,尽显柔弱的盈盈水眸不知所措的向下望著手的方向,小口
為难的半张。看那一双红酥小手,却还犹自牢牢握著他的棒儿,一幅不知所措的
样子。

  他闭起眼,躺直了身子,更显得那根棒儿一柱擎天,他提醒道:「雨儿,从
软入硬易,从硬入软难。」

  雨儿面庞发热,却也一时没想到这句话原本不是这样说的。握著这棒儿,那
热度烫得她浑身也不自在起来了。口乾舌燥,胸口闷闷得有些发涨,联想到昨晚
这巨物才在自己下面那看似容不下二指的紧小肉洞裡驰骋过一番,不料秘径幽谷
深处,竟觉流出一股水来。

  要……放进自己的身体裡才可以麼?雨儿有些為难的观察了一下姿势,倒也
知道穿著衣服是服侍不了的,一边想一边脱去了身上的衣服,褪下褻裤时,看那
襠底隐隐竟有潮跡,连忙面红耳赤地把它甩到床角,不敢再看。

  她分开双腿,然后自己掰开股间那两片花瓣,看了看嫩红的穴口正随著呼吸
一张一合,便翻身跨坐到他身上,穴口就准了那根肉柱,双腿跪分两边,沉下腰
去。

  雪白的肚腹一阵阵起伏,双腿有些吃力,索性连双手也撑到了床上,向下坐
倒容易,但吞下那正逐渐进入她身体的棒儿,却显得无比困难。

  倒不是乾涩难行,肉茎上儘是口水不说,她那嫩穴也颇有灵性一般刚刚触到
肉菇就一阵酥麻,她往裡吞得越深,蠕动的嫩腔就泌出越多的水来。她下面那张
嫩口迟迟吞不下去,只是因為那肉棒每挤进一分,身上就酸软一阵,胸脯就饱胀
一些。

  她呻吟著想要调整一下,撑起身子想让已经进去的肉菇头滑脱,哪知那肉稜
在她敏感的穴口一刮,浑身一酸双手乏力,就觉身子向下一坠,小穴登时被那棒
儿充的满满的不留一丝空隙,精神的肉茎更是在她体内脉动著,摩擦她毫无準备
的花心,让她啊的一声呻吟了出来。

  丝滑湿热的嫩腔一下子,吞进了整个阳根,叶飘零也忍不住睁开了眼,还没
惊讶她的大胆,就见她已经禁受不住的样子,上身软软倒了下来,呻吟道:「少
爷……雨儿……雨儿身上不知怎麼的,突然……突然就没了力气。」

  那两团软玉温香在他胸前贴得死紧,甚至能清晰地感受到上面有些发硬的乳
蕾,让他十分受用。不过如果就是这麼一直不动下去,他要是想发洩出来怕是要
到明早了。

  他嘿的一声撑起身子,变成两人面对面,雨儿坐在他怀中的姿势。随著这变
化阳根在她体内一阵扭动,让她又是一阵呻吟。

  「少爷,您这是?」雨儿娇喘著把双腿伸开,腿牵动股根的嫩肌,又是一阵
酸痒。

  「你服侍不周,少爷只好自力更生。」他笑道,托住她的臀尖,向上一捧,
她哎呀一声,然后又向下一压,棒儿直捣花心,让她秀面緋红樱唇酥颤一连声的
娇呼起来。

  硬挺的前端在娇软的穴心上磨了几磨,让她唔唔啊啊的酥了身子,嫩腔中也
终於彻底的湿润,这他才不慌不忙地享受起怀中的少女。

  娇怯怯的身子彷彿能做掌中舞一般,让他几乎不费力的就能托著她的身子上
上下下。

  她下巴枕在他肩头,不想这般呻吟不休,但奈何每一下结实无比的撞击都总
是正正顶到酸处,顶得她一双腿儿,蹬踏不止,柔肌嫩穴抽搐不歇,花心阵阵酸
麻,腰后愈发无力,口中的声音更是如何也阻止不住。

  「少爷……少爷……啊啊……雨儿不行了……不行……不行了……」

  一双秀气的脚猛地勾回到他臀后,双手也紧紧搂住他的肩,晶莹潮湿的肌肤
愈发嫩红,连眸子裡的水光都开始涣散。

  他又清楚的感觉到,阳根开始陷进一团团彷彿永无间断的层迭柔肌之中,红
嫩幽径也变得更加紧缩狭窄。而这正是他想要的,他咬紧牙关捧著她的嫩臀上下
托动得更加剧烈,只见两瓣上下翻飞的红艷花瓣中一茎肉杵不断得捣出阵阵琼浆
玉液。

  「啊啊……雨儿……啊啊……少爷……雨儿不想……雨儿不想叫……啊啊!
可是……可是好美……唔唔!」

  他左肩一阵疼痛,只觉那柔软绵滑的娇躯死死的搂紧了他,小口咬著他的肩
头,小屁股向下压到最底,小穴吞进整根棒儿,千万隻小手一起握紧一样,小小
的花心不断颤动,一阵清泉汩汩,洩了身子。

  他也在这极度销魂的玉洞中鬆了精关,插在她体内深处喷洒出有力的阳精。

  阳精烫得她放开小嘴,又是一阵浅浅的娇吟,穴心紧缩,竟又是丢了一次身
子。


                (三)

  「叶郎,起身了。」柔柔的低唤,却足够唤醒浅眠的叶飘零,睁开双眼,陈
悦蓉微笑著站在桌边,手上端了一碗浓汤放下,一阵肉香扑鼻而来。

  看了看身侧,婴儿般赤裸著的雨儿还缩在被单之中,好梦正酣。昨晚他心烦
意乱,一次宣洩感觉无法平息,抖擞精神要了她三次,最后一次的时候,她几乎
在他怀裡睡了过去。

  他笑了笑,拉高被单盖好雨儿半露的香肩,心道,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咬我。

  下床穿好中衣,披著外衣坐到桌边,他看了一眼桌上的汤,先拉过她一隻手
把住脉,问道:「悦蓉,身子可有异样?我担心玉阳锁魂丹会失效。」毕竟说的
是交合,自己却没有洩在她体内,而是一股脑丢给了雨儿。万一有失效的兆头,
算算时辰到还来得及补救。

  陈悦蓉面上一红,垂首柔声道:「早晨起来身子倒是有些酸痛,腿间别彆扭
扭的,像是夹著什麼……但除了提不起内力,到确是没有那一团热烘烘的感觉撩
在心口了。叶郎大可宽心,来用晨点吧。我从院中找到母鸡,随便燉了些汤。」

  「没事便好。」答应了送她们回百花阁,自然不能出闪失。叶飘零心中掛念
如意楼内奸,倒也没有什麼胃口,喝了几口鸡汤,顺口问道:「燕姑娘呢?她的
穴道解开了?」

  陈悦蓉点了点头,「昨晚我过去不久便解开了,我和杨姐姐留她住下,她却
不肯。也不知上哪裡去睡了。」

  「不过,看样子那个燕逐雪是跟定你了。」推门进来的杨心梅曖昧的笑著看
著桌边的两人,看叶飘零递鸡汤给她,摇手道,「我吃过了……燕逐雪看来是要
通过你找到血狼呢。」

  叶飘零无所谓地笑了笑,「她既然帮了我,此间事情一了,我也帮她去找先
生便是。」

  杨心梅不解的看著他道:「冷前辈不是你师父麼?你為什麼一口一个先生,
听起来像私塾一样,好没气概。」陈悦蓉连忙拉了拉她的袖子,柔声道:「也许
这是冷前辈的要求也说不定。」

  叶飘零淡淡道:「也没什麼,其实先生只是教我武功,我的师父另有其人。
先生说了,他不想有传人,血狼这个名字,从他為止。」

  「那你的师父是?」杨心梅觉得,有血狼传授武功,那还拜什麼师父阿,但
总听他提起小师弟,想必师父还是有的。只不过估计是聋子的耳朵,摆设。

  叶飘零笑了笑,「家师姓骆,单名一个严字。他近二十年没有行走江湖了,
想必你们没有听说过的。」

  陈悦蓉确实一片茫然,杨心梅却惊讶的睁大了眼睛,颤声问道:「叶……叶
飘零,你师父当年是不是外号叫作痴情剑?」

  看他点了点头,杨心梅奇怪地笑了笑,靠到椅背上,「看来,那个冒充如意
楼的家伙,胆子真的很大。」

  看陈悦蓉还是不太明白,她凑过去说道:「碎魂枪,修罗掌,痴情一剑成绝
响。痴情一剑就是痴情剑骆严。想起来没有?」

  江南武林爱做梦的少女,大多从爱讲故事的前辈口中听到过,二十年前丰神
俊逸,惹得无数少女心醉又心碎的那个名号,与修罗仙子唐月依,锁梦碎魂孟飞
齐名的痴情剑骆严。

  痴情的人,痴情的剑。他用那忧鬱的眼神,便可以杀死无数少女。没人知道
他痴情於谁,却知道那就像他痴情於剑一样刻骨。

  以至於他的身影消失於江湖的时候,人们都猜他為了所痴情的少女,隐居山
林了。留下一段长吁短叹,红顏扼腕。

  「你们楼主……如果不是个很伟大的人,就一定是个很可怕的人。」杨心梅
有些神往地说道,「能让痴情剑这样的人作他手下的总管……我真得很想见你师
父还有你们楼主。」

  他摸了摸鼻子,不置可否,端起鸡汤喝了起来。

  不是没有人说过师父当年在江湖如何风光。只是他无论如何也很难相信,那
个看起来憔悴沧桑,没事的时候,总会对著起风的窗外呆呆的望上半晌的中年男
人,就是当年留下无数风流韵事的痴情剑骆严。

  他经常会好笑的看到,小师弟蹲在墙边看他种的兰花,师父坐在窗边看外面
刮得风,只有自己,还在勤奋地练剑。

  他们两个,才是真正物以类聚的师徒吧。

  一直等到正午吃过了饭,信鸽才返了回来。叶飘零拆下鸽腿上的竹筒,打开
纸条,纸上是地名和一幅小小的地图,背面是俏皮的一行字,「叶少爷竟然也用
玉阳锁魂丹,作淫贼,羞羞羞。」句后用眉笔画了一张笑脸,寥寥几笔却颇為神
似,一个娇俏的少女形象跃然纸上。最后落款是,冰儿。

  这丫头,应该让小星好好打她一顿屁股。他笑著收好地图。从这裡补充了些
行李盘缠,三女收拾好东西,虽然没有看到燕逐雪,但知道她一定会跟上来。

  分舵内遗下的银票不少,於是,从城北买了一辆颇為阔气的马车,不再僱车
夫,由叶飘零亲自掌鞭,一路往南去了。

  远远的,江幽城南几十里外的一处庄院内,莲花池畔曲折的迴廊裡,一个看
起来书生气十足,五官端正表情却颇不正经的十八九岁少年正坐在廊柱间的栏杆
上,捧著鱼食一阵阵向池中撒著,正是南宫星。

  一个娇俏的倩影站在他身边,瓜子脸上点漆般的双眸俏皮的左顾右盼,粉嫩
嫩的唇瓣细细的抿在一起,二分疑惑三分可爱混著五分期盼,显然正在问小星什
麼。

  鹅黄肩纱下嫩黄的小褂恰到好处的勾勒出青春的曲线,葱绿腰带高高束起,
显得隐在粉黄纱裙下的双腿愈发修长,桔色滚边的裙脚将近垂地,隐约能看见缀
著一朵粉花的暗黄鞋尖。如果不是已经开脸并挽著髮髻,谁也不会相信这活泼可
爱的少女已经嫁作人妇。

  事实上南宫星这次所為确实在江湖上颇為少见,他来到第二堂所在见到堂主
李思奇,先是问清楚楼主前往别院与四总管商议去并不在庄内,遗憾一番之后直
接开口要他做个见证,要把冰儿燕儿收為妾室。那李思奇本也有些木訥文气,听
小星一说已与二女有染,登时便一拍大腿答应下来。

  於是这两个如意楼安排给少主的婢女,如同其他伺候过少主的婢女一样被安
排著嫁了人,不过是嫁给少主自己。

  纳妾本不该有什麼场面,小星却坚持著硬是在庄子裡热闹了一番,让冰儿也
戴了一回盖头。而燕儿却不知為何,一切仪式还没开始,就留了张字条往别院寻
楼主去了,本是一龙二凤的洞房之夜,最后却变成了冰儿一人伺候喝得酩酊大醉
的小星。

  虽然冰儿平日一贯俏皮,但心思却也细腻,从他洞房花烛夜的醉话裡倒也知
道少主心裡难受,只是不愿表现出来,便一径粘腻在他身边,陪他聊天打趣。

  替小星写了回信给那师兄,她这厢便在磨著小星问他如何猜出那边是用了玉
阳锁魂丹的,要是自己写的话没有準头,岂不是小小的丢了次人。

  小星仍然嬉笑著故作高深,冰儿晃了他半天手臂,他却仍只是答道:「你改
了称呼,我便告诉你。」

  冰儿顿了顿足,求道:「少主,您就放过冰儿吧,相……相公这个词,感觉
好不习惯,难怪燕儿要跑掉。」

  「不成。」他悠然的把一捧食料尽数丢进池中,起身往屋内走著,「叫我少
主的人多了,我听的腻了。」

  冰儿碎步在后面皱著细细的眉毛,开口便想说:「以后让白姐姐叫给你听便
是。」但心中觉得不妥,没敢说出口来,只有低声道:「相……相公……」

  「我没听见。」小星耍赖一样加快速度走著。

  冰儿站住,知道他在逗弄自己,却也乐得让他寻开心,便笑著一叉腰,故作
泼妇一样,突然大叫一声:「相——公!」

  「哎育,娘……子!何事唤吾竟要这般大声啊?」他回头拿腔拿调彷彿戏文
一样躬身作揖道,面上的笑容也真了几分。


                (四)

  冰儿蹦蹦跳跳的过来了掛到他颈子上,「少……相公,这下可以告诉冰儿了
吧。」

  小星搂住她坐到倚栏长凳上,伸指在她唇上点了一下,笑道:「再喊错,便
打你三下屁股。这是初犯,下不為例。」

  「知……知道了。」冰儿一边故意诚惶诚恐的回答,一边扭著小屁股在他腿
上蹭来蹭去。

  「其实也没什麼,你想那人中了唐门的毒,一般有几日可活?」小星也不拦
她,而是每到她的屁股蹭到靠外的地方时候便用膝盖在上面轻轻一顶。

  她都著嘴老实的坐定在他怀裡,答道:「除非是要问话,不然怎样也活不过
一日。」

  「师兄有没有可能浪费内力替女人压住毒性?在这种大敌环伺的情形下。」

  「不可能。」冰儿撅著嘴回答,除了伺候的婢女,如意楼也养有供男子消遣
的青楼女子,但在那师兄眼裡,大概女人在他眼裡就分两种,一种是发洩用的,
心情好了可以带在身边,不排除将来有人伺候的他高兴他又恰好想要生个一儿半
女的,也许会娶个妻子的可能,另一种,就是江湖同仁,这种如果不够强就会被
他归為第一种,够强的话,不是对手就是朋友咯。

  所以就算他再怎麼对女人温柔体贴,也让人鲜能感到那股人情味儿。好像那
仅仅是礼貌一样,而礼貌自然仅限於不用付出太多的时候。

  「那麼那个中毒的人能支持到找到你婆婆也就是我娘解毒,自然是有灵药压
住毒性了。」

  「嗯。」冰儿点点头,然后,白了小星一眼,那婆婆两个字让她浑身都不自
在。

  一想到唐夫人成了自己的婆婆,她就想挖个坑把自己埋了,不要出来见人,
「可是能护体保命的,也有很多啊。」

  「那是当然。」小星摇头晃脑道,「少林大还丹,万凰宫凤凰露等等,不少
都是续命良药,但是,我那师兄有可能拿到的却不多。至少有七成是靠玉阳锁魂
丹。」

  「啊?」冰儿大张小口,缓缓道,「少……相公,七成你就敢看著冰儿写上
去啊?万一不是……那也太丢人了。」

  小星搂起她的腰,飞快地在她挺翘的嫩臀上拍了三下,然后才看著满面红霞
的她道:「第一,我不是我那师兄,只要有三成把握,我也敢赌一下;第二,玉
阳锁魂丹的效果那麼奇怪,他身边又是霜玉姐说起过的三位美人,就算有别的灵
药同在手中,他也不一定会用;而第三嘛,也就是最重要的——」

  他拉长了声音,看著冰儿好奇的目光突然迅速道,「反正是最后属的你的名
字,丢脸也是和我无关。」

  「讨厌。」冰儿娇嗔的锤著他的胸,两人都笑了起来。笑了阵子,冰儿看他
心情颇好,才低声道:「相公,冰儿求您个事儿行麼?」

  他愣了下,然后笑著捏著她的耳垂,搓著上面的鎦金耳坠道:「怎麼了,娘
子,这般严肃,可是嫌為夫我没有给你带来许多首饰?这个容易,见了我娘也就
是你婆婆,他老人家自然大大有赏。」冰儿这次却没跟著他打諢,而是认真道:
「相公,您今晚能不要再喝酒了麼?您已经连醉了三天了。这样下去……这样下
去……」

  小星的眼中闪过一丝光芒,但旋即掩去,笑道:「原来娘子耐不住空闺寂寞
了啊,要催為夫早日完满了洞房花烛夜。那好,今晚為夫便让娘子知道為夫的利
害,就不再与那李思奇斗酒了。」

  虽然说得不正经,但冰儿也知道他是允了自己,轻啐了他一口,便窝在他怀
裡,有一搭没一搭的閒聊起来。

  聊了一会儿,身侧不远传来了有些尷尬的咳嗽声。

  冰儿连忙跳离小星的怀抱,红著脸站到了他身侧。一个文质彬彬的瘦削中年
汉子走了过来,打量了一下二人,衝著冰儿便道:「冰儿,江湖儿女不拘小节,
不用站在那边,坐下坐下,坐下说话。」

  冰儿不太适应和这人打交道,也不太适应人前的新身份,一边说道:「冰儿
去给你们倒茶。」一边一溜烟地跑了。

  「李大哥,怎麼有这个雅兴跑来看我们小两口聊天了?」小星笑嘻嘻的侧目
看他,心知一定是有事,不然这个时不时会发些呆气的家伙这个时间应该还在内
厅处理事务。近日安顿撤回的各处分舵和暗哨已经让李思奇忙得不可开交,连和
小星斗酒喝醉了,都在念刀公事。

  「我也不想打扰你们啊。」李思奇笑道,「但是那边传来口讯,楼主今天要
回来了。按时辰,不出一时三刻,便要到了。我们準备去迎接,小星你呢?」

  小星咧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点头道:「李大哥先去,我等冰儿一道。」

  李思奇点了点头,转身前看冰儿还没有回来,顿住动作颇為认真地道:「小
星,江湖人成家容易护家难,大都不到退隐之日少有娶妻生子,不过你既然已经
决定走这一步怪棋,就要有完全準备才是。」

  小星不置可否,看著远处端著茶水过来的冰儿,淡淡道:「李大哥,如意楼
什麼时候开始,也把自己当成一般的江湖人了?」

  李思奇愣了一下,笑了笑说了句也对,交待了句让小星如果去迎接楼主便莫
要耽搁了,便转身走了。

  冰儿听说楼主要到了,神色立刻忐忑起来。小星拉著她的手抚摸著她的手背
安抚了几句,她才稍稍平复了一些。

  这座庄园所处颇為荒僻,周围稀稀落落的几户农家,也都是如意楼属下,方
圆十里密佈暗哨,看起来是一个不太繁华的小村镇,但大半均是第二堂管辖。因
為确实没有什麼可以引起武林人士注意的地方,所以一直是南三堂中负责接待楼
主的所在。

  李思奇所谓的迎接,自然也不是江湖传记中那样弟子分列两边,摆出吹拉弹
唱,摇著大旗喊著口号找死一般出迎。

  為了以防万一,庄园中的大半高手已经散佈进楼主归途上的各处暗哨中,一
旦有风吹草动,便是一连串的连锁反应。平日本没有这一繁琐步骤,但李思奇这
次从楼主口风中隐约得知如意楼内部生变,自然打起了十二分精神。

  小星自然不用像他们一样躲躲藏藏,他和冰儿大大方方地站在门口,一幅少
年夫妻迎接远行长辈的样子,倒也不会扎眼。

  离门口最近的一处暗哨便是转角的一处瓜棚,李思奇正坐在棚中,扮作路人
丢下几文钱,让瓜农摘了个瓜,慢条斯理的吃起来。

  天气渐热,日头愈毒,小星拉著冰儿蹲到了簷下的阴凉中,互相擦著汗调笑
著。

  一个挑担的老农走过小路,垂在腿侧的手突然作了一个手势。小星和李思奇
都微微一怔,有情况。

  远方的地平线上,渐渐出现一队人马。

  声势颇為浩大,但吹奏乐曲沉重悠长,人员均披麻戴孝,竟然是一支丧队。

  小星皱起了眉头,颇為遗憾这批人马的主使也太过蠢笨,哪怕扮作新娘远嫁
的队伍也好过这样,荒郊野外远离官道南北均不沾城州的鬼地方,冒出这麼一支
浩浩荡荡的发丧队伍,队伍裡还全是彪形大汉,连拉个女人偽装家眷的敬业精神
也没有,简直像秃子头顶的虱子一样隐蔽。

  果然李思奇那边虽然还在吃瓜,但眼神已经牢牢锁住了那支队伍。

  远远就见那边队伍一阵骚动,竟是棺木掉到了地上,一堆人顿时看起来乱作
一团,吵嚷起来。但仔细一看便能发现他们三五一堆的围著一辆车子,显然兵器
应该藏在车上。

  他们既然停在那裡,目标就显而易见了。

  小星把头靠在冰儿粉颈上蹭著,笑道:「我两年多没见过楼主了,你猜今天
有没有运气见到她出手呢?」

  冰儿想了想,道:「应该是能见到。」

  「為什麼?」小星盯著那边那群人,他们大半已经坐到路边田埂上,一边继
续扮作争执,一边左顾右盼起来。

  冰儿正色道:「楼主此行极為秘密,洩密的人一定知道楼主的身手,既然敢
来袭击,纵然不能十拿九稳,也总要有些把握吧。像是那天晚上那个怪人那样的
高手,要是来个四五个,楼主不出手咱们可真的招架不住。」

  小星微笑著看向远方,道:「这你倒可以放心,那样的高手,决计不会把自
己搞得跟小丑一般。」

  他突然站起来伸了个懒腰,然后低头看著自己的手心,「冰儿,我常听师兄
说,心裡不痛快的时候最应该做的事情,一是找个女人,另一个便是打上一架,
你说,是真的麼?」

  冰儿脸微微一红,道:「找女人冰儿可不知道,不过打架的话,要打赢的才
会痛快。」

  「那好。」小星按著冰儿的肩膀笑道:「冰儿你在这边儿等我,我去痛快一
下。」

  「少……相公你要做什麼?」冰儿有些担心地问。

  「你这三下屁股,我暂且记下,今晚一併算。」他笑嘻嘻的转身向那群人走
去,自语般道,「我不喜欢杀人,但看来,我可能会喜欢上揍人。」

  李思奇惊讶地看著小星走过去,身子动了动,却还是坐了回去。

  冰儿站在原地,犹豫著要不要过去,然后颇為恼恨地看著身上累赘的裙装,
漂亮倒是漂亮,但碍手碍脚的真是麻烦。


                (五)

  「小子,你来做什麼?没看见这儿奔丧不吉利麼?」领头牵马的汉子横手拦
在小星身前,瓮声瓮气地说道。

  小星抬起头,露出灿烂的微笑,「没看见。」

  话音未落,那汉子就觉得眼前一黑,鼻梁上一阵剧痛,标出的血登时封住了
视线,高大的身子飞出撞上地上的棺木,发出巨大的声音。

  眾人都愣住了,直到那汉子痛呼著喊道:「我日他姥姥的!痛死我了!」这
大家才回过神来,站在后面的去抽兵刃,站在小星附近的则赤手空拳扑了上来。

  小星不退反进,一个踏步上前,双掌拍出,直接迎上最前面二人的拳头,拳
掌相击,就听两声哀号后,又是两人断线风箏般飞了出去。

  「小王八蛋!」一人从人群裡纵出,手上厚重的开山刀随著大喝斜劈而下,
同时闪出三人三面围住小星,一对判官笔两把长剑均摆好架势封住小星退路。

  但他根本没有退向任何一个方向,双掌一拍竟然把那开山刀夹在手中,拿刀
的人不仅刀劈不下去夺不会来,还因為不愿撒手而被就这麼举在空中。

  另外三人交换了个眼色,齐刷刷攻了上来,判官笔疾点小星肩背大穴,两把
长剑则一攻腰间一扫下盘。

  小星笑容一敛,左足运力,一踮脚尖,双掌夹著刀锋旋转起来,那拿刀的人
还未撒手,便成了一个巨大的兵器一样被抡起了一圈。攻上的三人投鼠忌器,连
忙变招躲开那人扫过的身体。

  那人这才撒手,身子旋转著飞了出去,重重摔在地上。

  小星把手上的刀抛起,一扭身到了那使判官笔的人身侧。

  判官笔本就是近身缠斗的兵器,见小星空手到了自己身边,心下一喜双笔交
错攻出。但双臂刚刚抬起,小星的掌就已经拍上了他的胸口。喀嚓一声肋骨处一
阵剧痛,一口血刚吐出去,小星的人竟又到了那两个使剑的人中间。

  「啪啪」两声闷响,一人左肩一人右肩中掌,也未感觉掌力如何雄厚,却身
子象陀螺一般转起了圈子。

  小星回到原地,伸手接住落下的刀,这时,胸前中掌的人方才倒下。而那两
个使剑的人,又转了几圈才稳住身子,面红耳赤粗喘不已,一人一臂均断了一样
垂在身侧。

  小星拿著手上的刀,脸上又带上了玩世不恭地笑,他两指捏住刀锋,一寸寸
掰断,毫不费力的样子。那群人看著那开山刀在他手中变成片片废铁,渐渐安静
下来,缓缓散开成一个圈,把小星围在中间。

  另一边李思奇已经来到了冰儿身边,拦住要过去的她,一起观望著,奇怪地
问道:「冰儿,少主今天……感觉很古怪。」

  冰儿皱著眉头赞同的点头道:「冰儿……第一次看少主主动出手。」

  「骆总管也说过,少主的性子不适合行走江湖。可今天这样子,说他不是江
湖人,谁会相信?」

  冰儿苦著脸道:「少主哪裡像江湖人啊,上去见人就打,简直……简直和生
气的小孩子一样。」

  李思奇摇了摇头,淡淡道:「小孩子都有这种本事的话,江湖上最危险的地
方,就是幼学了。」

  围著小星的圈子骚动了一阵,一个人挺剑走了出来,谨慎的看著小星,横剑
护住门户,高声道:「这位少侠,我们兄弟要做一桩大买卖,还希望少侠不要阻
了我们的财路。如果能就此罢手,刚才的事情我们只当没有发生过,事成之后兄
弟们自然会奉上一点心意。」

  「我不是来干涉你们的买卖的。」

  那人脸上刚显喜色,就听小星继续道,「我是来打架的。打上一架,真的会
痛快很多。」

  「要怎样,你……你才肯罢手!」那人的剑尖都开始抖了起来。

  小星笑道:「除非,你肯告诉我你们是来做什麼的。」

  「去你娘的!」人群中一声大喝,一个大汉按捺不住,衝进来一拳打向小星
面门。

  「你应该庆幸,听到这话的不是我娘。」小星依然笑嘻嘻地站在原地,但拳
头却陷进了那大汉的肚子裡,那大汉的拳头几乎已经打上了小星的脸,却还是软
软的垂了下去,庞大的身子仅中了这一拳,便轰然倒下。

  「我拳法不精,可能收不住力,对不住这位老兄了。」小星足尖一勾,一掌
拍出,那大汉的身体就飞回了人群中,好像那巨大的身体其实没有二两重一样。

  「一起上!剁了这小子!」不知是谁吼了一句,本来已有怯意的人群轰得一
下杀了上来。

  冰儿俏脸惊得煞白,紧紧拉住李思奇的衣袖道:「李堂主,少主……少主不
会有事吧?」

  李思奇笑道:「我虽然仅见过少主武功两次,最后一次还是三年前,但三年
前的少主,就不是这些乌合之眾对付的了的。只不过……」

  「什麼?」

  「只不过凭这些人,也胆敢来狙杀如意楼楼主?」

  果然,不过片刻,那群人已经被打倒了七八个。剩下十几个也在小星的双掌
所及处不断倒下,全部被收拾也不过是时间问题了。

  「现在可以告诉我,你们要做什麼了吧。」小星伸足踏住一人胸口,运力下
压,笑著说。

  那人被踩的涕泪横流,哀叫道:「大侠饶命,小的们只知道,扮作发丧的队
伍抬著棺材来这边等一台软轿,把轿中人杀死,就能拿十万两白银。别的我们真
的不清楚阿。」

  「谁和你们做的买卖?」

  「这个只有我们老大才知道。」

  「你们老大呢?」

  那人连忙向著棺材那边一指。

  小星走过去,看著那一开始就被他打了过来现在还瘫坐在棺材前的大汉道:
「你就是老大?」

  那大汉哎哟痛呼著,也不答话。

  小星凑近一些,又问了一遍。

  这时那大汉突然跃起,双手扶著棺材踉蹌向后跑去,边跑边喊:「不能说,
不能说的!」。小星笑了笑正要追过去,却听一声轻响,棺材中刺出一柄仅二指
宽毒蛇一般的剑,彷彿长著眼睛一样闪电般刺向小星腰间。

  小星用尽全力扭腰撤步,那剑仍紧贴著他的皮肉刺过,小星毫不犹豫一掌拍
向棺材侧面,掌力隔著棺木送了进去。

  喀嚓一声,棺盖碎裂,一个纤细的身影从中跃了出来,细剑一扫阴毒无比的
撩向小星襠下。小星连忙向后一翻,堪堪躲过那轻灵狠毒的一剑。还没能仔细看
清那身影,就见一颗小球飞了过来,在空中炸开一团碧绿色的烟雾。

  小星连忙掩住口鼻,提气纵出。

  待到烟雾散去,却哪裡还有什麼人影,再看地上那些伤者,竟都已经七窍流
血,面色青黑。绕过尸堆,那跑出去的大汉也已经仰天倒在地上,喉头一点鲜血
正在缓缓泌出。

  知道得不到什麼了,小星也只好回到冰儿那边。

  「小星,你怎麼想起要出手了?」

  小星笑了笑道:「李大哥,楼主这些年身子好些了麼?」

  李思奇愣了一下,摇了摇头,「前些日子在这裡的时候,还是老样子。」

  「那麼,能不让楼主操心,就不要让她费力了。」

  「可是……」李思奇还要说什麼,却被小星打断。

  「李大哥,善后麻烦你了,顺便,替我查一查这些人的来歷。」

  「……是,少主。」李思奇躬身领命而去。

  冰儿看李思奇走开,连忙上上下下打量了小星一遍,然后才红著眼眶钻进他
怀裡,嗔道:「少……相公,您让冰儿担心死了。」

  「师兄说得对,果然痛快多了。」小星笑著搂住冰儿,然后托起她的小脸,
有些得意的伸手在她面前比了一个六。

  冰儿连忙捂著屁股跳开,无奈道:「相公,相公,相公,这下行了吧。」

  「不行,凡事要有规矩。」不愿看那些死人,小星搂著冰儿进庄内去了。

  「求你了,相公……」

  「那好吧,除非……」就见小星凑在冰儿耳边低低说了什麼,冰儿一下子羞
红了脸,捶打起他的肩。

  两个依偎在一起的身影,就这麼说笑著走进了庄内。

  庄外,一些人开始在尸堆处忙碌起来。

  不用多久,这裡就变得像什麼也没发生过一样。依然是幽静的羊肠小道,依
然是广阔的瓜田,依然是坐在瓜棚的路人,慢条斯理的吃著瓜。

  一如江湖上其他平静的角落,谁也不知道,曾经发生过什麼。

  安静的小路尽头,阳光下,一台软轿终於出现。


           《如意楼》第十三章  花絮


                (一)

  她笑着走到门前,捧着衣服拉开门,背对着他点了点头,带着笑意道:「有
些痛,但很开心。没有这些痕跡,怎麼证明我刚成为你的女人呢。」

  「这个好办。」叶飘零拿过一根毛笔,在她玉股内侧挥笔写下:「叶飘零到
此一游!」


                (二)

  他立刻返身,也顾不上半身赤裸,就这麼屋上屋下地看了起来。他住的这间
就是执事弟子的卧室,他找了半天,却依然和上次独身前来的时候一样。

  什麼也没有。

  除了蟑螂和臭虫。

  「我说这饼铺哪裡不对,原来没有卫生许可证。」


                (三)

  他笑了笑,拉高被单盖好雨儿半露的香肩,心道,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咬我。

  雨儿心道,看来以后,一定要经常咬少爷才行。


                (四)

  杨心梅不解地看着他道:「冷前辈不是你师父麼?你为什麼一口一个先生,
听起来像私塾一样,好没气概。」

  「因为先生曾在东瀛留学,这是遵循那边对老师的称呼而已。」

  「看起来不像啊。」

  「难道要终日捧着绘本春图在家中苦读才像麼……」


                (五)

  他经常会好笑的看到,小师弟蹲在墙边看他种的兰花,师父坐在窗边看外面
刮得风,只有自己,还在勤奋地练剑。

  小师弟找的女人叫兰,如果师父喜欢的女人叫风,那以后,他便不练剑了。


                (六)

  「不成。」他悠然的把一捧食料尽数丢进池中,起身往屋内走着,「叫我少
主的人多了,我听的腻了。」

  「那叫你主人好不好?」

  「……」

  「少主……你怎麼流鼻血了?」


                (七)

  「那好。」小星按着冰儿的肩膀笑道:「我要痛快一下。」

  「相公……这裡不好吧,还是回房吧。」


                (八)

  另一边李思奇已经来到了冰儿身边,拦住要过去的她,一起观望着,奇怪地
问道:「冰儿,少主今天……感觉很古怪。」

  冰儿皱着眉头赞同的点头道:「嗯,少主想要痛快,竟然去找男人了。」

  「……」


                (九)

  安静的小路尽头,阳光下,一台软轿终於出现。

  轿帘上写着叁个奇怪的大字:「BMW。」。

  「都说过了片子裡不许放广告!」

  (蛇足)

  「尝试一些新东西真的很难。」

  「嗯,写惯了一种东西骤然要改变确实不容易。」

  「一旦加得不好或者出来的太早,自己都会觉得难受。」

  「的确,所以处理不能草率。」

  「我觉得火候掌握得差不多了,结果……唉。」

  「话说你难得反省一次呢。」

  「我知道错了,下次一定不能再用微波炉煮方便麵了。」

  「……」

作者: 月之影    时间: 2012-1-27 17:39


            第十四章  暮色下的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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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絮最后的蛇足不再每次都写了。费神。

  这次的H部分天残地缺,以后有机会再重修。

  呃……继续和电驴战斗去了。
***********************************

                (一)

  「相公,您真的不去前厅么?你不想见楼主?」冰儿酥红的手掌托住香腮,
不解地看着床上躺着的小星。

  听到楼主到了的消息,小星却拉着冰儿回了房间,莫名其妙的翘着腿躺在床
上。听见冰儿问他,他也只是笑着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自然不是他不想见,而是他的心里在真真切切听到楼主到了的消息后,莫名
的慌乱了起来。楼主会说些什么?自己又该说些什么?一下子只觉得能再多拖个
一时半刻的,也是好的。

  门口传来敲门声,冰儿去开了房门,李思奇疑惑地走进来对小星道:「楼主
到了。」

  小星点了点头,哦了一声。

  李思奇皱着眉重複了一遍,又加了一句,「楼主回自己房里休息了,说想见
你。来我带你过去。」

  小星这才起身,但脸上还是一幅为难的样子。走到门口,李思奇回头看冰儿
还站在原地,奇道:「冰儿,站着干什么,走啊。」

  冰儿阿了一声,刚想说自己身份低微才想起现下自己已经是少主的妾室,於
情於理都要去见这个几乎等於小星半个母亲的人的。但在如意楼这么久,她真的
还没有见过楼主几次,见过的那两三次,也是远远的望见。就连自己被小星丢回
到楼主屋子的那一次,也只是隔着纱帘看见了一个剪影而已。

  心里正紧张的挪不开步子,小手却被小星握在温热的掌中,听他道:「来,
一起去吧。她是该见见你。」这才芳心稍定,随着小星跟着李思奇出了屋子。

  刚一出门,小星就问道:「李大哥,燕儿是否也跟着回来了?」

  李思奇摇了摇头,道:「只有楼主回来了。」

  穿过曲折的回廊,来到了庄院内最内侧的一处院落,奇木灵石错落有致的布
出优雅的园林风景,几丛淡雅的兰花之间,是通向内室的青石小路。李思奇带到
院门处,便不敢再进,拱手道:「少主请。」

  知道没有命令楼主休息的地方是不能乱进的,小星也就不再理会李思奇,拉
着冰儿走了进去。

  冰儿刚踏进了院门,就见花丛处似乎微微一动。小星突然朗声道:「这是冰
儿。」像是说给谁听,但却谁也看不到。

  冰儿眨了眨眼,再看那花丛,却好像没有动过一样。虽然院内颇为温暖,但
冰儿还是莫名地打了一个寒颤。这看起来空空的院子里,却好像有很多双眼睛在
打量着她一样。让她一阵后背发紧。

  这时,一个如远山吹来的清风一般淡然,又像湖面骤坠的水珠一样轻灵的女
子声音从屋内传了出来,「小星,进来吧。」话音落处,隐约听见两声轻微的咳
嗽。

  小星这才继续迈开步子,拉着冰儿推门进屋。堂屋内空无一人,只有八仙桌
上的供像和两边空着的红木椅子。

  小星带着冰儿迳自走进卧室,并不算大的卧室内佈置得极为简单,而且四周
瀰漫着一股淡淡的中药味道。

  冰儿往床上看去,虽然已近初夏,但床铺上却仍用着厚厚的锦被,那倚在床
头半盖着锦被的的女子,便正是如意楼的楼主,风绝尘。

  那是一张很素净的脸,脸上的肌肤好像终年不见阳光一样白得近乎透明,不
施粉黛的脸上最显眼的便是左眼角向下一直延伸到将近脸颊的位置的一道疤痕,
就像是被不懂武功的孩子用匕首划伤一样,留下一道均匀的暗红色,像是一道血
泪流过的痕迹一般。

  薄薄的唇瓣一样不显血色,像是沉思一样微微向下勾着唇角,让整个人笼罩
在一股淡淡的轻愁中。

  这容颜上看不到精緻无暇的美丽,却磁石一样吸住了冰儿的目光,不仅是这
张看起来饱经风霜的憔悴容颜依然充满着女人的魅力,更因为那双深潭一样幽黑
的眸子。

  那双美丽的眼睛并没有看向进来的两人,而是好像在思索什么一样注视着没
有目标的远方,笼罩着一层薄雾一样的眸子,透着几分寂寞几分失落和浓浓的萧
索,好像她身处的地方,没有一点让她留恋一般。

  小星躬下身子,冰儿也连忙跟着一道躬身,他轻轻唤道:「楼主。」

  风绝尘这才把目光移转到二人身上,眼波流转,神色已经变得一片淡然,方
才的寂寞之色彷彿只是冰儿的幻觉一样。她看着小星,然后打量了一下冰儿,冰
儿在她的视线下情不自禁的瑟缩了一下,这怯怯的一缩让她的唇角浅浅的勾起了
一抹微笑,她转向小星,轻声道:「小星,两年多来,一切都还好么?」

  冰儿感觉到小星拉着自己的手一阵颤动,像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一般,他
深深吸了一口气,才淡淡道:「回楼主,小星……小星一切都好。」

  风绝尘似有若无地歎了口气,问道:「你母亲可还好?」

  小星垂首道:「家母一切都好,只是……仍然不愿意抛头露面。」

  风绝尘微微蹙眉,看着小星一直低着的头,突然道:「小星,两年多了,你
还是在生气么……那天我的话是说的重了,我……向你道歉。」

  小星一震抬头,然后再次低下,但眼眶已然发红,语气难以平静,带上了明
显的颤抖,「楼主……不是您的错,我知道……您是为了我好,我一直都知道。
只是……只是心里,心里过不了这道坎,硬犟着……不来看您而已。」

  听到他的话,风绝尘好像了了一桩心事一样,神情也轻松了几分,「是这样
么……那就好。你这次回来,让我也宽心了几分。」

  「我已经见到了兰儿,虽然心愿未了,但终究是省却了一桩心事。楼主。」

  他沉默了一下,才继续一字一顿道,「我回来了。」

  「嗯。」

  风绝尘点了点头,然后看向站在小星身边的冰儿,「这便是冰儿?」

  冰儿屈膝便要跪下,口中道:「奴婢冰儿,拜见楼主。」但身子还没沉下,
就觉一阵柔和的力道托住了她的腋下。

  那个一直淡然的声音变得温和了几分,「你已经嫁给了小星,便是如意楼的
少夫人,以后,不可再自称奴婢。咱们只是江湖草莽,这些无用的礼节,也不必
了。来,让我看看。」

  冰儿怯生生的走过去,坐到床边,风绝尘咳了几声,伸手拨开了冰儿额前的
乱发,微笑道:「虽然不是什么绝世美人,倒也可爱的很,比起燕儿看起来活泼
些,这便好……你的武功怎样?」

  冰儿回道:「回楼主,奴……冰儿承蒙冷前辈抬爱,曾学习过一点剑法。」

  风绝尘握住冰儿一只手,道:「你喜欢小星么?」

  冰儿的脸颊一热,从伺候少主到伺候唐夫人,一直以来自己从来没有敢去想
过喜欢这种问题,被楼主这样一问,心中竟突突的跳了起来,她侧头看了一眼含
笑站在那里的小星,心头一热,便重重点了点头。

  这时只觉一股热流突然从手腕传来,沿着经脉四处游走,全身骤然如同泡在
热水中一般说不出的难过,刚要开口呻吟,就觉身上一轻,感觉又消失无踪了。

  风绝尘淡淡道:「小星性子未定,出门历练需要有人陪伴,你既然有剑法的
底子,我传些内功给你,今后随侍左右,也方便一些。」

  冰儿连忙起身道:「楼主……冰儿……冰儿只是一个……」

  风绝尘伸手在空中轻轻一抓,冰儿便被一股柔和的力道拉回到床边,她打断
道:「人就是人,没有天生的贵贱之分。」

  她瞥了一眼小星,柔声对冰儿道,「燕儿对我说了你的事情,咱们不是什么
达官贵人,没有那么多规矩,那个李思奇一身酸气,不用理他许多,我不知道什
么妾不妾的。」

  提到妾字,她的眼中骤然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无奈,「你既然嫁给了小星,
便是他的妻子。你要牢记这个身份,明白么?」

  「可……可是……白姐姐……」冰儿眨着眼看向小星,小星却并不说话,只
是笑吟吟地看着她和楼主。

  风绝尘靠回床头,咳了几声,淡淡道:「你和燕儿,尊她一声姐姐便是。比
起那些满口仁义道德却满肚子都是男盗女娼的正人君子,小星待她定然会强上百
倍……小星,你没有意见吧。」

  小星微笑道:「当初说纳为妾室,是我考虑失当,不怨李大哥。就按您说的
办吧。」

  「冰儿,现下是多事之秋,大概无法替你和燕儿办一个好的婚礼了。你们,
就委屈一下吧。」

  「冰儿不敢,能伺候少主……啊不,能伺候相公,已经是冰儿的福气了。」

  冰儿看向小星,发现他果然得意的伸手冲她比着九,便回敬了一个鬼脸,然
后才想起楼主在看,连忙红着脸低下了头。

  「嗯……那白若兰,被送回暮剑阁了?」风绝尘收起了笑容,看着小星问。

  「是。」

  「她怀了你的骨肉?」

  「是。」

  风绝尘轻轻歎了口气,道:「你不该把她送回暮剑阁。」


                (二)

  小星脸色也变得有些沉重,点头道:「我知道,但当时考虑不周,所以。」

  风绝尘想了想,道:「过些日子可能要你去调查那个不知所谓的英雄大会。
办完那件事,你就顺便去把白若兰接过来吧。」

  小星的眼睛亮了起来,「楼主……您真的同意接她来您身边?」

  「我不同意又如何,你迟早会把她带来,除非我不再想见你。」风绝尘带着
无奈的妥协道,「小星,我不会有儿女,你是知道的……」

  小星一直微红的眼眶内泛起了一层水光,他压抑着道:「楼主,我知道的。
在我心里,您一直是我的另一个母亲。」

  风绝尘闭起了眼睛,像是在平复自己的情绪,半晌,才缓缓道:「我……也
很想见那白若兰一面。月依她的心情,想必也是一样的吧。」

  冰儿忍不住道:「唐夫人已经见过白姐姐了。」

  「是么?她怎么说?」

  「她要白姐姐没事多去陪陪她。」

  渐渐得冰儿不再觉得楼主是那么高高在上,一股亲切感逐渐滋生起来,脸上
也就不自觉地带上了甜甜地笑,不再那么拘谨。

  风绝尘低声道:「是啊……冰儿,将来我离开这里之后,你和小星,你们几
个,也要经常来看看我。」

  小星皱眉道:「楼主……您不要这么说。」

  冰儿也疑惑道:「楼主,您要离开如意楼?」

  风绝尘微微仰头,眼光穿越过一层层障碍,彷彿远远的又看到了那个文弱的
身影在那幽深的宅院中,满脸期盼的等待着自己。

  她淡淡的一笑,道:「现在小星还太过年轻,只要这次的事情过去,让小星
历练几年,我便可以卸下这副担子了。当年若曦说的对,强去背自己背不起的担
子,不仅伤了自己,也累了别人。」

  不知道楼主在说什么的冰儿不知道如何开口,小星接口道:「楼主,我……
觉得师兄比我更合适……」

  风绝尘微微皱眉伸手打断他,然后轻歎道:「今日我不想再说这个……」她
拉起冰儿的手,轻声道,「你回房间等小星,我有些事情要和他谈。」

  冰儿虽然疑惑,但还是点头躬身道:「那冰儿下去了。楼主……希望您早日
康复。」

  风绝尘看着冰儿离开了房间,咳了两声,自语道:「比起那么多希望我死的
人,这小小的祝福,实在过於微不足道了。」

  小星看着楼主,沉声道:「如意楼有内奸。」

  风绝尘淡淡道:「我知道。」

  「您……知道是谁么?」

  风绝尘摇了摇头。

  小星皱眉道:「四大总管,是最有嫌疑的人。」

  「我知道,下面的人,没有这个胆子和能耐。」

  「您觉得……会是谁?我相信……」

  风绝尘打断道:「不要靠相信,你要坐稳如意楼的位子,就是要学会不要相
信,也不要不信,感情上的判断,是最不可靠的。」

  小星垂首道:「是。」

  风绝尘缓缓道:「北,郭剑南,郭四小姐,从加入如意楼,便是以我为毕生
敌手。虽然以其性格很难谋划此事,但被人说动的可能并不是没有。」

  「东,孟飞,此人素来自视甚高,性格古怪,本来就是耐不住寂寞的人,当
年狼魂反击的时候,这人就立场暧昧。」

  「西,岳玲,算起来,她险些成了小星你的大伯母,不过南宫悠去世给她的
打击很大,人也变得难以捉摸了许多,这些年来我也一直瞭解不透她到底在想什
么。」

  「南,骆严,就是你师父。想必你也知道,他在这如意楼中,基本就是为了
我。但我是无法回报他任何的,那么他做出任何事来,也都不奇怪。」

  缓缓说完了四大总管的情况,风绝尘淡淡道:「现在,你觉得会是谁?」

  「按楼主的说法,每个人都有可能。」风绝尘不易察觉地笑了笑,继续道:
「北,郭剑南,生性豪迈,好打抱不平……本身便是倾慕如意楼所作所为才加入
的。」

  「东,孟飞,当年败在我手下的时候曾经承诺会替我做一件事,那件事,我
至今还没有吩咐过,而此人极重承诺。」

  「西,岳玲,当年你大伯南宫悠去世时候,她已怀有身孕,只是不知那孩子
现在何方。虽然我说不清他和南宫家之间的纠葛,但对那孩子的父亲有很深的感
情是肯定的。南宫兄弟都是如意楼的支持者。」

  「南,骆严,他对我癡心一片,心甘情愿守护在如意楼近二十年。其为人如
何,想必也不用我多说。」

  风绝尘再次看向小星,淡淡道:「现在,你觉得会是谁?」

  小星的额上开始出汗,他低声道:「按楼主的说法,又谁也没有可能。」

  「所以。」风绝尘闭起双目,歎道,「我们必须去做一个困难的调查,去调
查一个必然会让我们难过的事实。这……就是无奈。」

  「楼主打算怎么做?」小星听她又咳嗽起来,起身到了杯茶端了过来。

  风绝尘接过抿了一口,缓缓道:「我带来的内三堂弟子,已经在按我的吩咐
去做了。你要做的事情,与这些无关,既然内乱是在我的时代开始的,就由我来
结束。」

  「那……我要做什么?」

  「这几天你潜心休息便是,得到确切信息后,便动身去调查那个英雄大会的
详情。顺便……」她的眼中闪过一阵寒光,「替我教训那些无聊的伪君子。」

  小星开口想说什么,但旋即想到惨死的锺勳,心念一转,点头道:「是。不
过我已经休息得差不多了,可以的话,我想明日便出发。」

  风绝尘把茶杯交到他手上,「不急在这几日,多留几天吧。每天带冰儿来看
看我。」

  小星本想在坚持一下,却看到了她眼中不易察觉的寂寞,便点了点头,换了
另外的话题,「楼主,燕儿怎么没跟您一起回来?」

  风绝尘却明显的犹豫了一下,才道:「她又钻进了牛角尖,你先不要去找她
了。」

  「怎么了?」

  风绝尘微微摇了摇头,「那孩子曾经说过,你寻到白若兰,她便不来打扰你
们。她觉得现在是他兑现诺言的时候了,便领了一份任务,离开了。」

  「楼主……你怎么不拦住她?」小星心头慌乱起来,总觉得燕儿真要就此一
去不复返,对自己来说实在是不可想像的事情。

  「让她去吧,她需要时间来理清楚对你的感情。小星……我希望你身边的女
人不是用伺候主子的心态,而是要都真心的喜欢你,这样的女子,远比你喜欢却
不喜欢你的要重要。你明白我的意思么?」

  小星楞了一下,看楼主一幅意有所指的样子,马上道:「楼主,白若兰之所
以一直没有要找我,是因为她……她把小时候和我的那些事情,统统忘记了。这
不怪她。」

  风绝尘摇了摇手,「我从她十二岁便开始调查她的一举一动,我知道她是什
么样的女子。不过既然你喜欢,我也不愿说她什么。」

  「楼主,您的身体,好些了么?」小星看她又咳嗽了一阵,担心地问。

  风绝尘摆摆手,又咳了几声,才道:「和你的反噬一样,是好不了的。所幸
你是阳脉反噬,有冰儿在你身边,不会有什么大碍。不像我,一生注定要被阴脉
所困。」她的眸子又变得沾染了几丝轻愁,如果不是阴脉伤到了内腑,也许……

  她也可以和心爱的人廝守在一起……生一些可爱的孩子。纵然武功再高,权
力再大,对於一个女人来说,又怎能比得上爱人的怀抱和孩子的撒娇呢……

  「楼主……敌人袭击我们的人里,有会用幽冥爪的人。」

  小星踌躇了一下,让楼主喝了一口茶,和楼主聊了几句自己的情况之后,话
锋一转,提起了这件事。

  虽然知道楼主不喜欢听到她父亲当年那些弟子的消息,但思索之后,还是说
了出来。

  「哦?燕儿倒没提起这件事。」风绝尘微微蹙眉,有些厌烦地道,「韩绝念
这个蠢人,竟然还没有死。」

  「楼主,会幽冥爪的,不是还有凤绝颜么?」

  风绝尘突然笑了起来,虽然很淡,但那明显的笑容仍然让她整个人都变得妩
媚起来,好像小星说的这句话,是很笨很笨的一样。

  看着小星疑惑的脸,她难得轻快地说道:「这本是个秘密……我是可以告诉
你的,现在武林中不管出了什么事情,也绝对不会是凤绝颜或是她的弟子传人什
么的。」

  「为什么?」

  「因为凤绝颜已经自废武功,她也发誓不会传武功於任何人。而且,她的身
份也不允许她再参与武林中事。」

  看小星还是有些不信,她继续道,「你只要知道,这世上再没有凤绝颜,有
的,只是九王爷的凤王妃。」


                (三)

  离开楼主的房间回去后,小星紧紧搂住了坐在桌边的冰儿,正在补午后打斗
时候弄破的小星外袍的冰儿笑着作势要用针去扎他,才发现他脸色怪怪的,沉默
着也不说话。

  她连忙放下针线,伸手握住他放在自己身前的手,柔声道:「相公,楼主说
你什么了么?」

  小星笑了笑,并不想说自己还沉浸在楼主叙述的一些发生在他们那个时代的
故事里,而是顺势在冰儿柔软的胸膛上揉了一把,笑道:「楼主没说什么,我发
呆是因为不知道摸哪一边好,最后只好两边一起摸。」

  冰儿登时飞霞扑面,拿起桌上的针和他绕着桌子嬉闹起来。小星一停,冰儿
收势不住连忙挪开手上的针,结果整个人跌进了他的怀里,娇嗔道:「相公,你
就会拿冰儿寻开心。」

  「是啊。」

  小星搂着她坐回桌边,蹭着她粉嫩的颈子笑道,「燕儿让我窝心,兰儿让我
费心,也只有你,能让我寻开心了不是么。」

  「别蹭,好痒……」冰儿咯咯笑了起来,尽管他这么说,她还是感到开心,
她知道自己终於和燕儿白若兰他们,站在一条线上了,她扭着身子娇喘道,「相
公,大白天的,别逗弄冰儿了。」

  小星一边嘴上说好,一边还不忘又咬又啃的在她颈上留下几个印子才挪开了
嘴。

  「相公……」冰儿嘟着嘴,低头轻轻咬了他的手背一口,故意气呼呼地道,
「你是属狼的么,竟然咬冰儿。」

  心中的不快这几日在这俏佳人的陪伴下已经消弭了大半,小星不免心神荡漾
起来,他把下巴搁在她肩上,吮了下她粉嫩可爱的小耳垂,调笑道:「今晚便要
吃了娘子,自然现下要先尝尝味道。」

  被他在耳垂上吹了阵热气,冰儿的娇躯登时软了几分,语声也不自觉地带上
了娇哼,「那相公尝出什么了没?」

  「嗯……有些鹹。」

  冰儿睁圆了眼睛,疑惑的啊了一声,心中寻思难道出的汗多了么。

  小星嘻嘻一笑搂住她晃着道:「还要再鹹一些才好,不然,怎么能成为贤妻
呢。」

  冰儿也掩口娇笑了起来,「那是不是冰儿要到北方去冻上一冻,才能成为良
母呢?」

  小星点了一下她娇挺的俏鼻,笑道:「傻瓜,你叫冰儿,还怕不够凉么?」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着,冰儿索性就窝在他怀里穿针引线起来,小星看
着那嫩葱一样的玉指在他的衣服上灵巧的穿梭着,竟似有些癡了。

  偏偏煞风景的敲门声不合时宜得响了起来。李思奇在门外轻喊道:「小星,
楼主叫你再过去一趟。」

  「哦?又有什么事了么?」

  「我把刚才想要偷袭楼主的那些人情况上报后,楼主说要问问你详细情况。
另外传来了一些可能和白姑娘有关的消息。」

  听到与白若兰有关,冰儿察觉到小星身子的紧绷,马上站了起来,让小星起
身,小星笑着摸了摸她的头,匆匆开门出去了。

  冰儿却并没有跟上去,而是又坐回到桌边,继续慢慢的,认真的,一下下的
缝补起了那件外袍。

  一向灵活美丽的大眼睛变得有些呆滞,直到针尖一下刺到了手指,她才醒觉
什么一样,一边吮着受伤的指尖,一边抚着自己的心口低低自语:「果然……还
是不能真的无所谓呢……」

  在李思奇带领下匆匆来到内院的堂屋,进门便看到风绝尘已经坐在了上首的
红木椅上,身上除了素色的中衣,便仅仅披了一件灰色的斗篷。

  小星拱了拱手,然后和李思奇一道坐下,开口问道:「楼主,您找我?」

  「嗯。」风绝尘点了点头,「下午那些人的来历你能看出来么?」

  「……比较难,每个人的武功都稀松平常,看起来确实是为了银子而其他一
无所知的杀手。只有最后那个女子武功阴狠毒辣,而且下手果断。看起来应该是
主使者。不过目的不明。」

  风绝尘淡淡道:「大概是那边有人知道我一直重病缠身,打算派个替死鬼试
一下我的武功。不过按你说的,他们不是太低估我,就是太自信了。如意楼比起
当年的狼魂,并不逊色多少。」

  狼魂鼎盛是在四十多年前,现今能瞭解当年情况的人,实在是不多了。不过
单从那些流传下来的描述,狼魂比起现在如意楼,至少江湖地位要高出一大截。

  所以小星和李思奇对最后那句倒也不是很相信。

  风绝尘继续道:「李思奇,你先去忙你的事吧。」

  李思奇起身躬身道了声是,知道楼主有事要单独对小星说,便出去关上了大
门。

  「小星,西三堂传来了讯息和徐霜玉传回来的消息一起到了。你要先听哪个
呢?」

  风绝尘端起茶杯,浅抿了一口,然后状似无意的瞥了他一眼。

  小星立刻道:「西三堂的讯息,愿闻其详。」风绝尘微微一笑,道:「唐门
峨嵋和暮剑阁的全部精英,已经尽数开到江南。白若兰的父辈,也终於过来了。
这次英雄大会,至少这三个门派,势必全力以赴了。」

  小星心头微微一沉,真要是火拚起来,刀剑无眼,不管伤了白家哪一个,都
是一件麻烦事。

  「如果他们实在不愿相信咱们……也只好一战。」

  「他们全数出动也是件好事……那些弟子被杀的仇,也省得咱们一家家的去
找了。」

  风绝尘淡淡地说道,但那语气却让小星都忍不住一阵寒颤。

  看小星没再说话,风绝尘继续道:「徐霜玉传回的消息归拢起来很简单。就
是人已经替你送到了。」

  「这么快?」小星诧异的脱口而出,算日程,怎么也还要三四天才对。

  「因为白天御落脚的地方恰好被他们碰上,这样也好。徐霜玉一直是你们这
一辈里最努力的弟子,她早一日回来,早一日轻松。有些关於西三堂的任务,我
也必须交给她才行。」

  听到白若兰回到父亲身边,小星也说不上是轻松还是沉重,便不再询问,而
是问道:「楼主,那我能做什么?调查英雄大会有些过於笼统了吧。」

  风绝尘从袖中拿出一封密函,一挥手,那密函便像被手托着一样缓缓飞到小
星身前,「韩绝念的事情让我发现了一些蹊跷,虽然很想你再多呆几天,但你还
是明日便出发吧。这次出门要隐藏好身份,你和冰儿便扮作年轻小夫妻。这封密
函,你要在英雄大会开始前交到伴月山庄庄主手上。」

  伴月山庄?小星疑惑地看着手里的密函,同样是五庄之一,但是伴月山庄比
起同在江南的柳家庄和隐龙山庄来说,几乎是要被江湖人遗忘的地方,只有提到
刀法名家的时候,会提起他们那里的伴月刀法。这样一个行事低调的近乎神秘,
还从来没有和如意楼有过交集的门派,为什么要送去哪里?送去的是什么?

  风绝尘并没有解答他的疑惑,只是淡淡道:「我不喜欢低估对手。不要问那
么多,去做便是。这些麻烦可能是因为我的时代的事情引起的,那么,就由我们
来解决。」

  看着小星疑惑的目光,她继续道:「我不仅仅是如意楼楼主,我也是独狼风
绝尘。只要这个称号没有继承人,我就永远是,直到我死。」

  小星有些沉重地退出了堂屋,他渐渐明白,很多事有时候去做的理由仅仅是
因为你是你,而不是别人。你是,你就要做。

  所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大概……就是如此了。

  这次打探完英雄大会,自己真的能接回兰儿么……小星看着天空,紧锁了眉
头,与暮剑阁一战后,自己真的还能如愿以偿么……

  他并不知道,同样的担心,一样出现在白若兰心里。

  回到了父亲的身边,与父亲激动不已的重逢过去后,心底却懒懒的提不起一
丝精神,想替如意楼说些什么,但却发现自己一个人的话根本不能影响什么。心
中烦乱不已,父亲却当是自己劫后余生所致,便找了间清幽的屋子让自己住下,
留下与自己最为投缘的五妹白若萍陪伴,便一径的和叔叔伯伯们讨论起如何对抗
如意楼了。

  白若萍长相上和她颇为相似,一样是圆圆的杏眼,可爱的小嘴,但是性格却
天差地远,大概是她这姐姐平日过於强势的缘故,这妹妹不仅武功不行,也经常
一幅逆来顺受的样子,说话总是细声细气的,除了白若云这个哥哥之外,连和其
他哥哥说话也会脸红。

  也正因为如此,白若兰一肚子的话,却无法和这个妹妹说。她不仅出不了主
意,说不定还会被她的经历吓的哭哭啼啼的,然后去找父亲说她已经有了小孩。

  早知如此……锺嫣问自己要不要和她一起回如意楼的时候,自己真该不要这
么坚持的。

  现在,想必那三人都已经去的远了吧……


                (四)

  但白若兰这次却没有说对,郝一刀夫妇和徐霜玉把信鸽放回去之后,本来是
一路往回急赶,但路上却发现几个峨嵋的弟子神神秘秘的不知道要做什么。三人
合计了一下,便把马暂寄在一家农户,飞身跟了过去。

  一路大概听到似乎是清心老道让他们不要惊动别人来做什么秘密任务。要不
是那个女弟子得意忘形在饭桌上说走了嘴,徐霜玉险些就决定不跟下去了。

  那个女弟子竟然提到要去剿灭如意楼的分舵。

  当时听到的江湖人士,怕还真是不少。

  徐霜玉不仅一阵好笑,清心老道看来是老糊涂了,找了这么个嘴上把不住关
的人来做机密任务。

  一直跟到傍晚,看到这几人在郊外一处小院住下,三人才在附近小镇寻了一
家客栈要了两间上房安置好行李,休息一下决定晚上再探。三人却也不免奇怪,
这附近的分舵已经撤退完毕,这些人为何会停在此处。

  趁着夜色一路来到那小院附近,三人在农田中隐没了身形,正要找个时机摸
过去,就见小路尽头远远走来三人。

  当中一个青袍长衫的老者正是清心老道,左侧一人瘦瘦高高好像一根竹竿一
样,而右侧那人却让徐霜玉惊出一身冷汗,正是前日撞见的那用幽冥爪的诡异高
手,仍然幽灵一样板着死气沉沉的脸。

  三人屏住呼吸,看着那三人走近。隐约听到清心在抱怨,「……我怎么知道
黄师弟会连同那几个老傢伙突然提出要再仔细调查。一定是百花阁那个姓刘的婊
子吹的枕头风!」身边那个幽灵般的男人低低说了什么,清心立刻道,「你不要
拿她来压我!你放心,今晚之后姓黄的就再也不会相信如意楼是无辜的了。」

  看着三个男人走进院里。徐霜玉和郝一刀夫妇交换了一下眼色,跟着潜了过
去。

  幸亏院中养有鸡犬,声音颇为嘈杂,隐在墙上树枝后的三人倒也不容易被发
现。

  那几个峨嵋弟子把清心迎进屋内,对另外两个男人虽然感到奇怪,却也没敢
多问。唯一的女弟子立刻奉上茶水,清心讚许的点头道:「丽儿果然体贴,难怪
黄师弟最疼爱你这个弟子。」

  丽儿有些得意地笑道:「哪里,全是掌门师伯平日教导有方。」

  另外几个弟子中一人试探地问道:「师父,请问这次要去剿灭哪个分舵?只
有咱们这些人会不会不够?」

  清心笑着回头对其余二人道:「这是我座下目前的大弟子万鸿,有了他那姓
黄的就无话可说了吧?」

  万鸿一愣,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就觉得胸前一阵剧痛,一只冰冷的手竟然直
直的插进了自己的心窝。喀嚓一声,肋骨尽断,那手彷彿兵器一样毫无阻碍的穿
透了他的身体。

  他看着面前这个高高瘦瘦木无表情的男人,开口想对清心说什么,却只是吐
出一口鲜血,然后缓缓倒下。

  其余的弟子登时慌乱起来,外面看着的三人也是心里一惊,徐霜玉隐约猜到
了什么,出了一身冷汗,却无计可施。

  那幽灵般的男子根本没有出手,那个竹竿一样的怪人双手如刀,那些峨嵋弟
子就好像无武功之人一样被他一手一个,尽数穿胸而过。不过转眼间,屋内一片
屍体,仅剩下那个丽儿浑身发抖站在原地。

  「丽儿,师伯交待你这个任务极其机密,你可否有在人多的地方提起啊?」

  「没……」丽儿圆圆的脸上涕泪横流,颤声道,「没有……弟子……弟子没
有。」

  清心笑瞇瞇的拍了拍她的肩膀,「是么?你不是一向喜欢在人多的地方胡说
八道么?难道你没在酒楼之类的地方大声聊天么?」

  丽儿扑通一声跪了下去,「掌门师伯,弟子知错了……你饶了我……饶了我
吧!」

  清心笑着坐到了一边的椅子上,喝了口茶,道:「你没错,你做的对。你本
就是要来对付如意楼的,可惜如意楼的人太过难缠,师伯,我一番血战才得以逃
脱,而你们……为了保护我都不幸牺牲了。啧啧……真是可惜。」

  丽儿惊恐的睁大眼睛,纵然脑筋不好的人,也听出了这话里的意味,她哭叫
着:「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清心悠然道:「你不是黄师弟最疼爱的弟子么?等他下去陪你的时候,你问
他好了。就怕那个时候,他已经认不出来你了。」

  那竹竿般的男子也做到了椅子上,一直没有出手的那个男人走了过来,阴笑
道:「方兄,你对女人真的没兴趣么?」

  「杀女人无趣。」那人冷冷回了一句,便闭上了双眼,彷彿不愿意看下去一
样。

  那幽灵样的男子不再多话,伸手便去抓跪在地上的丽儿。

  丽儿知道大势已去,但仍然想做最后一搏,看清心和那武功深不可测的男人
都坐在椅子上,心中存有一丝侥倖,拔剑向那幽灵般的男子的身上一掷,回身便
逃。

  但秀足刚刚踏出,肩头一阵疼痛,已经被铁钩一样的爪牢牢抓住。她回身拍
出一掌,虽然慌乱倒也不失章法。

  那男人嘲弄的一笑,伸手轻轻一带一拨,她收力不住,整个人向前扑了个踉
跄,同时只听嘶啦一声,身上的青衣连同中衣被从腋下扯下一条,露出一大片白
腻的肌肤和肚兜一角。

  她惊叫一声,不敢再攻,双掌一前一后护住胸前,泪眼迷濛却也死死地盯着
那男人的双手。

  他双手一伸,屈指成爪,带起一阵疾风一眨眼就到了她身前,她连忙回掌自
救,接着就觉手肘被一股大力向上一托,另一边的腋下也被扯下了一条。上衣顿
时成了挂在她身上的两片布一样,晃动间不断暴露出她雪白纤细的腰。

  她哭叫一声挥掌扑了上去,只盼对方能一爪抓死自己好了。哪知道力道被对
方一引,身子又是一个踉跄,双臂一痛,嫩藕般的小臂上留下几道血痕,一双袖
子也被扯了下去,露出白生生的胳臂。

  清心皱眉道:「韩老弟,别玩了,咱们没那么多闲工夫。」

  那男人有些遗憾的上下打量着她的身子,道:「真可惜不能玩得尽兴了。不
过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带着遗憾下去的,没有变成女人就走,太可惜了。」

  她颤声道:「……你……你不要过来!啊!」

  眼前一花,她的惊叫还没完全喊出来,冷冰冰的一爪已经扣住了她的咽喉,
卡着她的下巴把她整个娇躯都抬了起来。她双腿悬空踢打起来,双手拚命去扳他
的手,却如蚍蜉撼树,毫无作用。

  胸口一凉,破破烂烂的上衣被丢到了一边,背后的带子一紧,却是他已经开
始扯着她胸前的肚兜。

  一对饱满的玉兔噗噜噜跳将出来,佈满汗水的胸口滑津津一片,显得那团软
肉在烛光下亮闪闪的,他一爪抓上去,五指登时陷进那柔软的乳球中,指缝间突
出的白腻随着他的手的动作不断变形,被掌心贴住的乳头被他粗糙的掌心摩擦,
伴随着她无奈的呜咽渐渐变硬。

  郝一刀圆瞪双眼,按捺不住便要长身而起,锺嫣连忙把他拉住,用柔滑冰凉
的掌心按住了他的嘴,低声道:「咱们怕不是对手。」

  屋内那男人倒也不再拖泥带水,扯断她裙上的腰带,按住她的后颈把她上身
摁到桌上,裙子在她挣扎扭动中自然的滑脱,仅剩下素白的衬裤。

  他伸长舌头在她汗津津的背上满满的舔了一下,邪恶地笑了起来。

  丽儿背后一阵紧绷,痛哭着求饶起来。一双手拚命的拉住自己的裤腰,试图
保住最后的屏障。上身被牢牢按住,只有翘起的屁股左右扭动着,徒劳的挣扎反
而让扭动的后背曲线更加刺激着男人的欲望。

  在她的腰侧抚摸了一阵,又穿过腋下玩弄起被压在桌上变的扁扁的乳房,想
逗弄她把手离开裤带。但她浑身颤抖却死死的抓住裤腰,任凭那只手在自己的赤
裸处大肆轻薄。

  「都这时候了还挺倔。那好,你抓着吧。」他笑道,眼睛开始渐渐发红,那
固执的抓着裤腰的手让他黑暗的兴奋渐渐抬头。

  「啊啊!疼……疼啊!」她突然张口惨叫起来,被按在桌上的身子拚命挺动
着好像离了水的鱼,偏偏腰下却不敢移动半分,只因那一只利爪,此刻正紧紧的
抓着她半边翘挺的屁股,紧致滑腻的肌肤渐渐渗出鲜血染红了附近的布料,这一
爪竟然已经抓破了她的臀峰,更不要说上面薄薄的衬裤了。

  那铁爪一扬,嗤啦一下,衬裤裆下臀后的布料被撕下带血的一大块,巨大的
破洞中,露出了被抓的血淋淋的屁股和股缝中还在向下滴着淡黄色水滴的阴户。

  他松开手,慢慢解开自己的裤带,褪下裤子掏出粗长坚硬的凶器,端过一杯
茶泼在她的下体上,冲去残余的尿液,狞笑着拉开了她的双腿。

  她已经被吓呆了一样胡乱的求饶,双手仍然紧紧抓着毫无作用的裤腰,被抓
伤的屁股一阵阵的抽搐着。

  把紫红色的龟头对准了掰开的屁股中,沾了些那湿淋淋的毛发上的汁液,他
嘿的一声,肉棒一下子插进去半根有余。

  「啊!」淒厉的惨叫在星空下回荡起来……


                (五)

  「师父……救救丽儿……谁来救救我啊!」本来娇俏可爱的圆脸已经因为痛
哭而扭曲,脸蛋上泪水横流。柔弱的嫩穴被直接贯穿,粗大的阳具撑胀着里面每
一丝空隙,好像要把她撕裂一样。

  她双手紧紧抓着桌边,双腿扑腾着想要挣开。那男人却只是悠然的用枯瘦的
手爪紧紧钳住她一边乳房,肉棒插在嫩腔之中也不急於大幅动作,只是牢牢地钉
在里面,享受着因为她的挣扎而带来的摩擦快感。

  挣扎了一阵,身上的力气渐渐消失,她哭泣着趴在桌上,渐渐放弃了抵抗。

  那像木桩夯进她身体一般的阳根把她像脆弱的蝴蝶一样钉死在了桌上。

  他得意地笑了,知道桌上的菜餚已经可以入口。

  他慢慢的把肉棒抽出,让粗大的肉茎一寸寸刮过她柔嫩的内壁,让她哀鸣不
已,哀叫声中,他又把拉到最外几乎脱出她身体的阳根狠狠钉了回去。

  她仰起脖子,呼吸都变的困难一样大张着小口,那一声痛呼梗在喉中,却小
脸煞白怎么也喊不出口。

  他晃动着腰,开始节律的抽送起来,混着血丝的体液被带了出来,沿着玉股
流下,染红了残存在她腿上的,破布一样的衬裤。

  清心吞了口口水,捻着鬍子走到桌边,淫笑道:「丽儿,成为女人的感觉如
何?」

  她抖着嘴唇,目光涣散着无法说话,只是随着每一次那肉棒撞击到最深处的
时候发出一声哀鸣。他在这哀叫中越来越兴奋,跨下的巨物也涨到最大,他的小
腹拍打着她的屁股,声音越来越响。他看着那一边红一边白的屁股蛋子,狞笑着
运力一爪,正抓在另一边完好的嫩臀之上。

  这次的反应已经没有上次那么剧烈,双腿抽搐了一阵而已,但被他贯穿的阴
户中却一阵大力的紧缩,勒得他一阵舒爽。

  清心的老脸上也泛起了红光,伸出乾枯的手掌,先是在她脸蛋上捏了捏,然
后握住她另一边乳房,捏着硬胀的乳头,把玩起来。

  「杀了我吧……求你们杀了我吧……」她嘴里开始反覆地念叨起来,只求速
死。

  清心笑道:「放心,丽儿,我们怎么可能不杀你呢。」

  那男人也笑道:「到时候只怕你不想死也不行。」

  嘴里说着,同时抽出阳根,手上提着她一条腿向上一翻,把她变成仰面朝天
躺在桌上的姿势,然后脱掉她的鞋袜,双爪钳住她娇小的脚掌,把腿分开举起,
挺枪上马,再次插入到她体内。

  伤痕纍纍的臀尖恰好被搁在了粗糙的桌边,他每次插进拔出,那伤口就在桌
边一磨,疼得股间一缩,让他愉悦无比。只是苦了她不仅前面的嫩穴饱受蹂躏,
后面的小屁股也随着男人的动作一阵阵疼痛。

  更让她绝望的,清心也掏出了黑黝黝皱巴巴的半软阳根,在她已经被捏的红
一块紫一块的乳房上蹭了起来。

  「道长,看来你是宝刀未老啊。」那男人哈哈笑了起来,故意地用力耸动起
来,让她的身子晃得更加剧烈,变成好像主动用娇软的乳尖去挑逗那丑陋的阳具
一样。

  「我……作鬼也不会放过你们的!」她突然淒厉地叫喊起来,双手乱抓乱舞
着去攻击身边的清心。

  清心冷哼一声,一掌拍向她圆润的肩头,一阵骨头碎裂的声音,她的手臂再
也用不上力气,软软的垂在了桌上,「你想死得痛快,可以啊,嚼舌自尽。我绝
对不拦着你。」

  那男人皱着眉头,还没发泄出来的他自然不希望这女人自杀。

  清心却悠然道:「我知道你不敢,你这样的婊子,就是被人干死的命,连自
杀你也做不到。」

  她重重喘了几口气,迟疑着把舌头抵到牙关中。

  那男人看她浑身颤抖的怯态,也笑了起来,不再管她,一面继续抽插奸弄,
一面玩弄起手上的小脚。

  她的身子一下下晃着,红肿的嫩穴仍然在被男人不停的侵犯,她的舌头搁在
齿间半晌,最后,终於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哀求道:「求求你们……不要杀
我……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啊!」

  那男人突然笑了起来,伸手捏住她的阴核,玩弄着道:「老道,让我带走玩
几天怎么样?」

  清心的阳根也终於翘了起来,他嘿嘿笑着捏住了她的下巴,把散发着老人特
有的体味的阳根塞进了她的小口中,挺腰抽送起来,「可以是可以,就算你留下
她做个玩物,我也没意见,不过……我怕尊主会不高兴。」

  她听到一线生机,登时咿咿呜呜的扭起腰来,本就不多的尊严早就被践踏得
乾乾净净,她讨好似的用舌头一下下舔着插进嘴里的肉茎,尚还能用的另一只手
连忙伸到胯下撑开红肿的花瓣,方便男人进出。

  徐霜玉低低骂了一句,「无耻。」

  锺嫣却已经不愿看下去,跃下了墙头替墙上的二人望风。

  那男人淫笑着松开抓着她的手,站在那里双手背在背后前后移动着,「自己
把腿举起来,能坚持到我结束,我就带你回去,饶你不死。」

  那双细白直挺的腿果然费力的维持着高高举起的姿势,虽然不断颤抖看起来
随时可能放下,但已经能明显看出她在卖力的按他说的做。

  「好……听话的才是好女人。」他喘着粗气开始做最后的冲刺,心里开始想
着怎么回去再好好调教这个玩物。

  她一面费力地举着双腿,一面努力的舔着嘴里的阳根,早就忘却了自己的身
份,心中剩下的,只是那一点活下去的希望。而且疼痛已经逐渐适应,一直被撞
击的柔软穴心也开始有了一些感觉,被蹂躏的嫩腔也顺滑了许多。

  清心终究年龄所限,力不从心,低吼了一声抽出沾满口水的肉茎,将那稀薄
的白浊汁液尽数喷在她的脸上。她顿觉鼻端一阵腥臭,却不敢伸手揩去,唇角一
鹹,却是清心伸手把她面上的浆液拨弄到她口中。

  她无奈伸出粉嫩小舌,把令她作呕的白浆扫进口中,嚥下觉得噁心,吐出却
又不敢,只有苦着一张脸,把那一团浓稠含在嘴中。

  这厢那男人也已经逐渐到达顶峰,看清心已经完事,索性一把把她从桌上搂
了起来。

  她股间好不容易疼痛稍减,却不料身子被一抱而起,屁股自然下沉,一下子
把一直没有全部刺进体内的那一小截也吞了进去,下腹胀裂难忍,甬道尽头那花
心都被顶的移了位子,一下子通体酥软,口中啊啊的呻吟着攀在了他的身上。

  他小腹挺动,一下下抛着她的身子,抛起坠落间,嫩穴把肉茎,不断吞进吐
出,浆液四溅,被双臂托住的柔润小腿一下下摆动着,那可笑的破烂衬裤裆下的
残余,却也被浸的濡湿。

  他嗯了一声突然把她丢在桌上,跨步上前扯住她的头发,把那粗长凶器对准
她半张的小口,一股股阳精喷射出去。

  她抖着身子以口向就,不惜抬头吮住那阳根前端,舔去上面残留的浆液,双
目微抬,乞怜地看着那男人。

  郝一刀不愿再看,跳下墙走到锺嫣身边。徐霜玉胸中烦闷,看那男人得意的
拎起那丽儿丢到一边,穿起裤子,正要下墙,却见那一直默不作声的高瘦男子突
然出手,闪电般插进了缩成一团低低哭泣的丽儿心窝。

  嫩乳上登时喷出一股血花,丽儿大睁着眼睛抽搐了几下,身子一挺,不再动
弹了。

  那男人看着另外两人的脸,冷冷道:「灭口。」

  徐霜玉知道最后一丝希望也已经破灭,趁屋内人还没注意到外面,跃下墙头
连同郝一刀夫妇离去。

  如果清心也是共谋者,而策划者之一又是如意楼的总管级别的人……徐霜玉
骑在马上,三人正向楼主所在疾驰,她的手心已经尽是冷汗,这一切都毫无疑问
的指向了一个名字,一个她尊敬的名字。

  岳玲。


           《如意楼》第十四章  花絮


                (一)

  「她怀了你的骨肉?」

  「是。」

  风绝尘轻轻叹了口气,道:「现在的年轻人,都不懂得做安全工作了。」

  「楼主你搞错时代了吧……」


                (二)

  「我不同意又如何,你迟早会把她带来,除非我不再想见你。」风绝尘带着
无奈的妥协道,「小星,我不会有儿女,你是知道的……」

  小星面上一红,道:「楼主,你的意思是找你没有后顾之忧么。」


                (三)

  「这几天你潜心休息便是,得到确切信息后,便动身去调查那个英雄大会的
详情。顺便……」她的眼中闪过一阵寒光,「替我教训那些无聊的伪君子。」

  小星为难地说道:「可以只教训伪淑女么,伪君子就交给师兄吧。他教训男
人比较在行。」

  叶飘零:「阿嚏……谁在说我什么了?」


                (四)

  看小星没再说话,风绝尘继续道:「徐霜玉传回的消息归拢起来很简单。就
是人已经替你送到了。」

  「这么快?」小星诧异的脱口而出,算日程,怎么也还要三四天才对。

  「你徐姐姐在西三堂可是负责快递的。她可是职业的。」


                (五)

  听到白若兰回到父亲身边,小星也说不上是轻松还是沉重,便不再询问,而
是问道:「楼主,那我能做什么?调查英雄大会有些过于笼统了吧。」

  「是么?」风绝尘耸耸肩,「那好,你的任务就是详细的调查英雄大会。这
样就不笼统了吧。」

  「……」


                (六)

  看着小星疑惑的目光,她继续道:「我不仅仅是如意楼楼主,我也是独狼风
绝尘。只要这个称号没有继承人,我就永远是,直到我死。」

  「那如果有继承人呢?」

  「那独狼这个称号就是他得到的遗产。」

  「需要遗产税么?」


                (七)

  郝一刀圆瞪双眼,按捺不住便要长身而起,锺嫣连忙把他拉住,用柔滑冰凉
的掌心按住了他的嘴,低声道:「咱们怕不是对手。」

  郝一刀拉开她的手,低声道:「不是……俺尿急。」

  「……」


                (八)

  把紫红色的龟头对准了掰开的屁股中,沾了些那湿淋淋的毛发上的汁液,他
嘿的一声,肉棒一下子插进去半根有余。

  「啊!」凄厉的惨叫在星空下回荡起来……

  「这个贱女人……洞里竟然长牙!痛死我了!」

  「……导演,要放一段《阴齿》的宣传片么。」


                (九)

  徐霜玉低低骂了一句,「无耻。」

  郝一刀跟着道:「对阿……有齿就变成(八)里的惨剧了。」

  

作者: 月之影    时间: 2012-1-27 17:40


             第十五章 春宵苦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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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种种原因(我是不会告诉你们是因为电驴BT和AV这种小事的),写
上章的时候心裡莫名其妙的很焦躁,于是一场预定的夫妻床戏被推迟到本章。所
以上一章临时救场的莫名其妙的强暴因为提前所以天残地缺了。呃……以后应该
大概似乎会修的吧。

  想好新形式之前,花絮最后的蛇足暂时不出现了。当然,放出每一季的主题
歌的时候还是会有的。如果有希望被我凌辱的歌的话,也欢迎提出来XD水平有
限,写的东西自己看了完全没感觉(就是不会硬了),纠结中。最近似乎质量检
查比较紧,呃……还是缩回牆角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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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

  夜色渐深,地处远郊的庄院之中一片静谧,也听不到城镇的更鼓之声。只有
偶尔一声野猫春叫,穿过夜幕拨弄着人的心弦。

  这次见到楼主,消却了心中一块大石,虽然少主这个身份还像一个重担一样
压在肩头,但小星已然轻鬆许多。相对于母亲,他在楼主身边的时间更多,那种
亦师亦母的感觉,和他师父骆严一起弥补了他童年最需要的父母之爱。

  两年多的时间,说不想念楼主是不可能的。此番见到虽然未来楼主之位会传
给他的事情让他还是想逃,但真要明天就出发离开,却又颇为不捨。

  晚饭时候楼主并没有露面,李思奇处理完了公务,邀他再去喝酒,他才想起
今日答应了冰儿,便没有答应,随口戏谑道:「明日便要上路,今晚自然要把喝
醉的几日差的补上。不然娘子不高兴,相公路上可要辛苦。」

  饭桌上的几个大男人立刻哄笑起来,看着坐在他身边恨不得把头垂到桌子下
面去的冰儿,纷纷称是。

  回到房中,冰儿一面收拾包袱准备明天的行李,一面半嗔半羞地说道:「相
公真不怕丑,哪有在饭桌上说这些事情的。哼……淫贼。」

  烛火微晃,映的冰儿红扑扑的小脸煞是可爱,略施粉黛之后,红艳艳的小嘴
微撇着唇角,似笑非笑的。细眉澹描,玉颊生晕,盈盈的眼波向下垂视着桌上正
在繫起的包袱,一副新妇娇态看的小星胸中一荡,浑身一阵发热。

  他凑过去,从背后环住她柔软纤细的腰肢,冰儿身形娇小,后脑恰好枕在了
他颈前,他垂首嗅着她髮髻裡的幽香,低笑道:「有妻如此,叫为夫如何不做淫
贼?」

  冰儿笑着挣开,去把包袱放到柜中,「你们男人都是这样,见了好看姑娘就
甜言蜜语的。你对燕儿,怕也是这麽说的吧。到时候见了其他人家的闺女,说不
定又要说有女如此,叫我如何不做淫贼。嘻嘻。」

  虽然口上调笑,但冰儿却也小心的避开了白若兰的名字不提。

  她素知这少主的性子受他母亲影响颇深,当真一句话说得不对,发生什麽都
不奇怪。那唐夫人不也就是因为小星父亲的妾说错了一句话,而那傻男人袒护了
几句,一气之下带着儿子逃了家,到现在都没有回去。

  「娘子好大酸气啊。」小星笑嘻嘻的跟过去,冰儿收好包袱也就不再挣动,
任他搂在怀裡,他在她颈后吻了一下,笑道,「莫不是这便开始担心为夫给你找
来更多姐妹不成?」

  说到这个冰儿到奇怪了起来,她回过身仰着小脸看着小星,水汪汪的眼睛不
解的眨着,一双小手攀过他肩头,吐气如兰的轻声问道:「相公……冰儿……有
话想问你。」

  小星一边随口答道:「好,你问。」一边抽出了她脑后的玉簪,一头如云秀
发披散下来,一直垂到紧实翘挺得臀峰之上。

  被他暧昧的动作弄的心跳骤然快了几分,冰儿不自觉地舔了舔有些发乾的唇
畔,粉嫩嫩的舌尖带着些许津唾扫过红润的樱唇,显得春意盎然。

  她吸了口气,问道:「相公,为什麽……为什麽这麽早娶冰儿过门?不怕。
不怕别人生气麽……」虽然在心底重複了几遍,最后还是不愿直接说出白若兰的
名字,草草用别人带了过去。

  因为之前与少主有过肌肤之亲的婢女不是没有,大都被少主安排着嫁给了别
人,因此这次回来冰儿本来颇为担心,哪知道稀里煳涂,自己就成了南宫家的媳
妇。

  小星神色稍黯,但一闪即逝,他伸手把她耳前的鬓髮轻轻撩到耳后,笑道:
「因为我喜欢冰儿啊,我可不是我爹,我喜欢的女人我就要飞快地娶进门。这样
就是我一个人的了。」

  这可是他父亲那边他知道的为数不多的事迹给他的教训之一,他那老爹有一
个红颜知己就是因为无名无分在老爹不知道的情况下被逼着嫁了人,成亲当夜被
下了药而成了那新郎的女人。而就他所知道的结果,最后那个可怜的女人在替丈
夫生下个早产女婴后便芳魂远去了。

  冰儿心中一喜,但还是娇羞道:「相公又哄冰儿开心,真要这样,相公现在
的妻妾怕是这个院子都装不下了。」

  小星认真的搂着她坐到床边,让她併拢双腿坐到他腿上,然后看着她的眼睛
说道:「冰儿,你陪在我母亲身边那麽久,应该知道,该负的责任我不会含煳,
但不该我负的责任,没有人可以勉强。如果仅仅是因为坏了你的清白便要娶你,
如你所说,我早就妻妾成群了。」

  冰儿努力克制的不要表现得太开心,但是无奈眉梢唇角已经儘是藏不住的笑
意,「相公……那你……为什麽娶冰儿?」

  她说完便把头埋进他颈窝,即期待又害怕的等待着他的答桉,只觉得胸中那
一颗芳心,跳得几乎要蹦出腔子来。

  「不是说了麽……」小星在他背后摩挲着,像安抚撒娇的小猫一样,「因为
喜欢冰儿啊,你跟了我娘这麽些年了,我娘知道有你这个儿媳,也一定会欢喜得
很。」

  冰儿满足的偷偷笑了起来,用柔软的脸颊轻轻蹭着他的颈子,低声道:「冰
儿很开心,很开心很开心……冰儿一定会努力做相公的好妻子的。」她在心裡偷
偷的补充,一定不会再因为你惦记着白姐姐而不开心了。

  「是麽……」小星坏坏地笑了笑,低头在她耳边低低说了什麽。

  冰儿阿了一声,红着脸微微摇了摇头,道:「相公,冰儿服侍您……服侍您
上床……上床就寝就是了……」

  「那也行。」小星得意的伸手比了个九,笑道,「那你服侍我上床前,我要
把这九下屁股清算了。」冰儿连忙跳下他的腿,捂着自己的俏臀,无奈道:「好
好好,冰儿做就是了。」

  妙目偷偷看向他的裤裆,想到要做的事情,情不自禁的伸手摸了摸自己酥软
的嘴唇。

  小星双手托在头后,悠然的拉过枕头靠在上面,双腿微分,然后就那麽看着
她。

  冰儿一咬牙过去蹲下了身子,一双还有些发颤的小手困难的解开了小星的裤
带,然后慢慢把他的裤子拉了下来。心道本来闺房之乐大概也就是男人享受女人
的服侍,那既然他喜欢,那自己做便是。比起那些伺候粗豪汉子的婢女,自己已
经算好命了。

  儘管并不是第一次见到,那暴着青筋看起来甚至有些狰狞的一根棒儿突的从
裤子裡弹将出来的时候,还是吓了冰儿一跳。

  初尝云雨的时候几乎是强暴一样,除了痛之外到真的没有记住些什麽。看着
眼前的棒儿,她颤巍巍的用纤细的手指试探着圈住,那热乎乎的硬物烫得她手心
一紧,湿津津的已经泌出汗来。

  那柔软的手掌握着棒儿,压着紫红的肉菰头对准她的小嘴,鼻端闻到澹澹的
腥气,小口张了几张,还是没敢放进嘴裡,她抬眼看了看小星,小星仍然悠然地
望着她。她心念一动,突然伸手在那棒儿上敲了一下。

  小星哎哟一声,故意板起脸看着冰儿道:「要谋杀亲夫麽?」

  冰儿笑嘻嘻的又敲了一下,「冰儿是按相公说得做啊,打是亲骂是爱,冰儿
这才开始亲呢,相公就受不了了?」

  小星哈哈笑了起来,躺回去道:「敲吧,为夫要是被敲坏了身子,就只有让
你守活寡了。」

  冰儿微笑着把头低下,对着那摇头晃脑的棒儿道:「不痛不痛……冰儿给你
亲亲,就不痛了。」

  这次冰儿没再犹豫,打开了红润的双唇,阿呜一下,便把那棒儿的前端含了
进去。口中含着那硬胀棒儿,却不知道接下来要怎麽做,生怕牙齿伤到小星,便
把口内撑得大大的,滑嫩的舌头无处可摆,索性贴住口中的不速之客。虽然口中
还是颇为不适,但比起上次被小星硬塞进来的那次,已经完全可以接受了。

  看冰儿胀红着小脸,在自己腿间含着阳根一幅不知所措的样子,小星口乾舌
燥,那肉茎又大了几分。

  他轻轻拉住她的秀髮,拉扯着让她的头前后微微移动着,肉茎在唇间进出,
香软柔滑别有一番享受。

  动不几下,冰儿已经大概瞭解要领,小手扶住棒根,不停的含进吐出,不一
会儿肉茎上就佈满了亮晶晶的津液,口唇相接沾染的胭脂被口水晕开,在那肉茎
上留下一片澹红,想到现在在自己口中进出的棒儿,接着就要到另一个小口中驰
骋,冰儿心头一酥,只觉得浑身都变得火热了,小腹深处一股闷痒也蠢蠢欲动起
来。

  但想到上次的痛楚,羞怯期盼之下,又不免害怕,上次那狂风暴雨之后,冰
儿沐浴时候自己用手分开检查,本来粉嫩水灵的紧闭穴口不仅变得红红肿肿的几
天才好,那裡还一直像插着什麽一样怎麽也不能完全闭拢,变成了一指宽窄的小
嘴一样。

  上面的小嘴叼着这棒儿,下面的小嘴竟也感同身受一般,冰儿双腿晃了晃,
以为蹲得久了,腿有些发麻,便吐出口中的棒儿,弥补似的在上面又舔了几舔,
才撒娇道:「相公,冰儿腿都麻了。」

  「辛苦娘子了。」小星笑着拉起她,毫不在意的在她唇上亲了一口,反倒是
冰儿不好意思地想躲开,但还是被他扳过下巴,大肆亲吻了一番。

  「相公……也不嫌髒。」冰儿斜垂俏脸,似嗔似喜。

  「夫妻之间,哪来的髒与不髒。」小星拉过她的手放到自己衣襟上,然后伸
手便去解她裙上束带。


                (二)

  冰儿微微一缩,之后便双手并用,帮他脱起衣物,手肘微抬,也方便小星动
作。

  冰儿手脚伶俐,几下便脱去了他上身衣物,裤子现在的姿势倒也不便脱下,
双手无处可去,便搁在他赤裸的双肩上,手心感受着肌肉在紧致的皮肤下律动。

  看他额上都微微出了汗,还是没能解开她裙腰上束带打的兰花结,抿嘴偷笑
也不忘了连忙提醒,「相公,这身衣服冰儿喜欢的很,你……你可不要一着急给
冰儿扯坏了。」

  小星好胜心起,环住她的臀后向上一托,头顶抵住一对浑圆丰盈的酥乳,双
目正对着高高束着的那个结,仔细端详起来。

  冰儿被他搂的那麽高,隔着薄薄的衫裙清楚的感觉他一口口热气都喷在自己
的小肚子上,只觉得腹中某个神秘的所在一阵发紧,紧并的双腿间莫名的一阵空
落,情不自禁的小猫一样哼了起来。

  这一找才找到结侧那隐着的一条暗带,他微微一笑,捻住了那根带子向外一
拉,束腰登时一鬆,向下滑脱。

  冰儿感到纱裙已然向下滑落,连忙屈起腿弯,把一双莲足向上勾着,然后回
手挑住鞋跟,向外一拨,澹黄色的小巧绣鞋腾腾两声,坠到了地上。这才斜着身
子,顺直了双腿任他把纱裙褪下。

  夏日将近,衬裤极薄,布料下笔直修长的双腿曲线毕露,腿心处隐约可见的
一抹暗色更是说不出的诱人。

  待他伸手去脱那小褂,温热的掌沿擦过锁骨处那雪腻微凹,她一阵麻痒,轻
笑起来,中衣的带子轻轻一勾便鬆了开来,晶莹白润的胸腹春光仅剩下杏黄的兜
儿裹住那一对高耸,她开口说话,俏皮明快的声音却因情动而低哑柔媚了几分,
「相公,冰儿是你的……整个人都是你的。」

  话音落处,藕臂回转,已经自己解开了兜衣,小手勾着肩上的两条细带,只
消一鬆,那酥软柔滑的一双淑乳,便再无遮蔽。

  小星扯住那兜儿最下那尖尖的一角,笑着向下一扽,冰儿嘻嘻一笑,勾住肩
带却不撒手,小星手上加力,冰儿却也加上力道,那一方绸缎被二人扯得笔直,
倒像一块屏风挡在她胸前。

  小星看着冰儿晕红的脸上略带顽皮的神情,心念一动,突然把手鬆开,那绷
得紧紧的兜儿一下子掠过冰儿肩头,反披到她身后去了,赤裸的上身收力不及,
要不是小星勾着她的腰,当真要跌下床去,向后折着的身子犹在摇摆,使得那一
双柔酥粉白的肉团儿顶着红艳艳的蓓蕾晃动不已。冰儿哎呀一声,连忙环臂抱住
胸前,嗔道:「相公,你怎麽撒手了。」

  小星搂着她一翻,二人面对面侧躺到床上,一面笑嘻嘻的脱着自己本就褪到
臀下的裤子,一面调笑道:「为夫怕娘子生气,只好放手,既然是你的兜衣,我
也不好硬抢不是。」

  看他脱下裤子,冰儿眼光流转,却又不自觉地放到了那还沾染着她残津余唾
的硬挺棒儿上,三分紧张三分羞怯三分害怕和一分期待让她蹙起眉头,一时看着
失神了。

  小星顺着她视线一望,笑道:「娘子别淨看它了,难道他长得比为夫还要俊
俏麽。」冰儿回目一扫,却见他挑眉瞪眼,撇嘴托颌,故作夸张至极的风流倜傥
模样,不禁掩口扑哧笑了起来,那被她手揽着的乳丘向下一坠,像装满春水一样
晃了几晃,随着她的轻笑,乳尖微颤红嫩诱人。

  感到火热的视线定在胸前,这才想到要回手护住,却已然慢了一步,小星温
热的大掌已经偷袭得手,牢牢佔据了玉峰顶端,把那一团香软柔滑尽数握在了手
中,爱抚起来。

  冰儿那胸前倒也不是没有被抚摸过,自己沐浴的时候有时候也会忍不住揉弄
几下自怜一番,上次白姐姐来帮她,也是先从那裡下手,但是她却没想到,同样
的地方,此刻被小星五指拢起,屈伸揉捏的时候感觉要比自己的手要强烈百倍,
本就有些发热的胸膛更加憋胀不已,唯有小星手掌所及之处才稍觉舒服。

  颈下那一片白皙在小星的动作下,肌肤渐渐泛起一阵晕红,本就丰盈雪嫩的
乳房彷彿又饱胀了几分,触手柔腻感觉能攥出水来一般。小星屈掌成圈,玉峰一
握之下从虎口处露出莹白之上一点红,小星低头凑过去,张嘴一吸,含住一口软
嫩,吮得满嘴幽香,舌尖点住凸起的嫩蕾,大肆品嚐起来。

  冰儿浑身一震,小腹处那一片白馥随着变得急促的呼吸蠕动起来,纤腰向前
微挺,伸臂搂住小星后脑,只觉胸中火热全数移到了被他含着的那乳尖上,转化
成让她心头酸软的波浪流向四肢百骸。

  「相公……唔……你吸的冰儿好胀……冰儿没有孩子,那裡吸不出来奶水的
啊。」冰儿大惑不已,不由得问着,小星如婴孩般在她胸前耐心的吸吮着,好像
在村庄见到的吃奶孩子一般,本不想开口阻止,但那热热的乳头一阵酸胜一阵,
只是那嫣红一点被逗弄,却让她全身都慢慢的酥了。

  一双腿儿不自觉地想要绞紧,才发觉衬裤当中一阵凉意,浑身燥热之中尤为
明显,不仅伸手一探,哎呀一声叫了出来,裆底那一小块,不知何时已经湿的通
透。

  小星又是狠狠吸了一下,然后撒嘴抬头,笑道:「娘子怎麽了,突然叫得这
麽惊讶?」

  冰儿已有经验,自然知道腿间那湿乎乎的一片是怎麽来的,看小星说完竟伸
手向下摸去,唯恐被摸到那一片湿凉,连忙屈起身子,迅速脱下了衬裤,远远的
丢在一边,红着脸贴进他怀裡,一言不发。

  小星故作惊讶地说道:「哎呀娘子,你已经心急到等不及为夫动手了麽。」

  冰儿缩在他胸口,脸上火辣辣的也不知道说什麽好,抬眼恰好看到正对着小
星的乳头,心念一动张口便轻轻在上面咬了一口,然后有样学样的在他结实的胸
膛上舔弄起来。

  小星抽了一口气,本来悠閒的身子骤然绷紧,早就蓄势已久的棒儿硬的都疼
了起来,他拉高冰儿的身子变成面对面的姿势,看着她羞涩中有些得意的表情,
暗哑着嗓子低声道,「冰儿,你这算是在告诉我你准备好了麽。」

  看着他眼中的火,冰儿舔了舔有些发乾得嘴唇,迟疑着,说道:「相公……
还……会不会痛?」虽然会痛自己也没得逃,但有个心理准备总是好的。

  小星把冰儿身子放平,拉开她双腿跪坐到她股间,让她的嫩臀坐在他膝上,
高高抬起的雪股香肌中,隐约带着水光的那一线粉嫩一览无馀,他故意把棒儿顶
在她穴口磨了几磨,狡黠地笑了笑,悠然道:「你猜。」

  粗热的棒儿紧贴着冰儿最娇柔的肌肤,那热烫让她一阵慌乱,玉股根处情不
自禁地想要夹紧,偏生小星的雄躯矗立于中,这下意识的一夹反倒让汗津津的大
腿肌肤在他腰间攀住,磨蹭间反而像是等待不及一般。

  冰儿心知这棒儿随时都可能破进自己身子,心下又慌又喜,慌的是不知是否
会有裂胀之痛,那一指不足的紧小缝隙纳入如此巨物没有感觉断无可能,喜的却
是同样是云雨交欢,这次一来已是夫妻房事,身份不同心境自也不同,二来小星
这次总算是温柔许多,撩的她春心大动,幽穴之中已然空虚滑腻,连那还沾着初
红一般胭脂的狰狞棒儿,看起来也可爱许多。

  她偏首避开视线,双手握住床单,低声道:「冰儿不猜,反正冰儿马上就知
道了。」

  「是麽……」小星拉长声音,身子却俏没声息的缩了下去,双肩扛住一双玉
股,让那粉软的迷人小缝正摆在自己面前。

  冰儿察觉姿势有异,奇怪的抬起身子,看他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的羞处,不
免一阵大窘,纤腰后缩扭动着小屁股想要挪开,口中不依道:「相公……哪有这
样盯着人看的。」

  小星却不仅是看,双手把住那扭动的紧实俏臀,把嘴凑近散发着阵阵女子体
香的幽深之处,双唇一张,把那蜜桃一般的绵软坟起,整个罩进了嘴裡。

  「相公!那裡……那裡怎麽能……啊啊……」讶异话语未及说完,嫩芽柔穴
同被那灵巧的舌头上下刮弄起来,一阵酥麻彻骨,未出口的话全部变成了无力的
娇吟低喘。

  略带粗糙的舌头又足够柔软,让她每一寸敏感的嫩肌,都逃不过那销魂的侵
袭,尤其是湿滑的花瓣顶端那一阵发胀而软中带硬挺起的小小肉核,变成了在他
舌尖起伏滚动的粉色蚌珠一般。

  冰儿浑身酸软麻痒难耐,却又不知道如何是好,只觉得小星再如此下去自己
会禁受不住,但要他的唇口离开却又很不情愿,狠痒的幽穴似乎在期待着什麽,
却又说不出口,一阵羞躁闷急,让她几乎要流下泪来。

  小星爬伏在了她下身,感觉那腿根抽搐一阵强似一阵,腰臀拱起一次高过一
次,好像恨不得把那稀疏毛髮下的肥美蜜桃整个塞进他嘴裡一样,而一直婉转酥
腻的呻吟也憋回口中,樱唇紧闭秀眉紧锁,不断地发出从鼻腔深处溢出的甜美哼
声,显然已到关键时刻。


                (三)

  小星嘻嘻一笑,却在这时抬起了头。

  冰儿忍不住啊哟一声叫了出来,显得无比失望,若不是还有一丝矜持,几乎
忍不住要把自己的手伸向股间,以解那空虚麻软之感。

  「相公……冰儿身上……好难受。」她腻声唤着,柳腰款摆雪臀轻摇,一幅
难耐的样子。

  小星心知火候以足,身子伏了上去,拉过她的秀足盘到自己腰后,按住软绵
绵的玉乳,吻住她娇喘吁吁的小口,扶正自己的阳根,沿着滑腻不堪的股间上下
滑弄了几下,滋的一声,粗长的肉茎已经挤进一片柔腻之中,厚厚的蜜汁让进入
无比顺畅,兴奋敏感的嫩腔一下子就把他的棒儿牢牢吸住。

  冰儿被他吻着口不能言,但一双杏眼却瞪的老大,足趾蜷曲,浑圆的小腿向
后勾着,整个人都被这一插弄僵了一样。

  并不是完全不痛的,只是那被满满佔据的胀痛溷合着酸麻直冲花心,被挑起
到极点的清潮顿时倾泻而出,那棒儿刚刚拉出插入堪堪不过十馀下,她就连魂儿
都几乎飞了出来,连自己都能感觉到花心被冲的酥了之后。

  随着小星进进出出而不断流出的淫蜜已经佔据了那棒儿之外的每一分空间,
幽径每一次不受控制的收缩,都能清楚地感到一阵粘腻被挤出穴口,连她挺起悬
空的臀后,都已经感到了湿漉漉的凉意。

  「冰儿,知道会不会痛了麽?」

  调笑的话甚为悠閒,但下身的动作却更加勐烈,冰儿那裡还回答得出,被放
开的小嘴一径的呻吟起来,甚至唇角还垂了一丝晶亮的口涎,汗湿长髮凌乱的散
开,乳头红艳艳的挺起,白裡透红的酥胸剧烈的起伏,肚腹阵阵抽搐,印证着她
失魂的呻吟中隐约可辨的娇语:「好……好美。」

  小星刚刚才热身完毕,身上微微冒汗,将要狂抽勐插之际,冰儿就已经被弄
得丢了两次身子,四肢大开,软软的任他摆佈了。

  「相公……夫妻合欢……都是如此舒服的麽?」

  小星顿住片刻,让她稍稍歇歇,冰儿这才得以问出口来。

  小星吻着她的乳房,双手从她颈侧满满向她的週身抚摸着,听她一说,不由
地笑道:「你应该说,是你相公我功力高强。」

  身子裡那棒儿还在一跳一跳的,让她心头随之一紧一酸好不难受,不禁鼓起
馀力凑臀扭腰,让软软的花心在那棒儿头上磨着,每磨一下都是一阵舒爽,如饮
纯酿,她带着呻吟的馀韵,娇声道:「那冰儿怎麽做,才能让相公也一样的舒服
呢?」

  小星嘻笑道:「只要乖乖的,为夫让你怎麽做你就怎麽做,那就足够了。」

  冰儿哦了一声,水汪汪的眸子满是春意,空虚的幽径不再满足于花心处浅浅
的研磨,开始偷偷的缩起俏臀弓起纤腰,让棒儿稍稍往外滑脱,然后再舒展了身
子,让那棒儿好像在他体内抽送一样。

  小星心头一乐,索性继续在她身上各处爱抚着,由她去动。

  这样动作颇为费力,再加上冰儿本就已经洩身到浑身酸软,才动了几下挑起
了兴致,就再也挪不动了,肚腹内含着棒儿本就酸胀不已,腰后一失力气,便再
也抬不起来了。

  「相公……你……你这样不动……不会难受麽?」

  看冰儿咬唇蹙眉却羞于直说的窘态,小星一阵怜惜,不再逗弄她,把那棒儿
缓缓抽出。

  肉稜在那腔内长长一刮,让冰儿浑身一个激灵,悠长的娇吟出来。

  却没想到小星就这麽拔了出去,那肉菰头如同一个软木塞子一样噗的一声拔
了出来,红嫩的穴口立时缩回了一指余宽,粉色的缝隙中,被堵在内裡的大股滑
腻柔汁一下子湿了她满沟满谷。

  冰儿穴中突然变得空空落落的,整个人好像被架在空中上下不得,不免失望
的呀了一声。小星笑了一笑,搂住她软乎乎的屁股,用手一拨她的肩,冰儿疑惑
了一下,但还是任他把自己反转过来。

  香汗淋漓的雪背和弹性十足的嫩臀尽收眼底,小星满足地吸了口气,藉着空
当冷却一下紧绷的慾望,然后抬高冰儿的腰臀,在她回头不解的眼神中分开她的
双膝,跪在她臀后。

  那天被强暴时候的景象回到脑海,冰儿这才瞭解接下来要发生什麽,狗儿一
般的姿势,让她粉面羞得通红,急急叫道:「相公……别……这样,好……好羞
人。」

  小星笑道:「你不是要让相公舒服麽?」话音未落,棒儿向前一挺,汁水淋
漓的嫩穴滋的一声,被插了个满满当当。

  那圆翘的臀尖贴在他腹下,绵软中带着弹性,进出拍打之际,爽快无比。

  冰儿听着那啪啪的声音,噗哧一笑,一面呻吟着一面嗔道:「嗯……嗯……
相公……你……你……你耍赖。」

  「啊?」小星摸着她嫩臀上滑不熘手的肌肤,东捏西揉的爱不释手,听到这
耍赖二字,不由得一愣。

  冰儿身子被顶的前后摇晃,说出的话也一顿一顿的掺杂着阵阵娇吟。

  「相公明明……说……啊啊,相公不要顶……得那麽用力……唔唔……明明
说冰儿……亲亲你的……小兄弟,便不用……啊啊……便不用打屁股……结果,
结果现在……」

  小星向下看去,自己抽插之时小腹拍击在冰儿臀后,倒真像是打屁股一般,
不由地笑道:「如果是这种打屁股,你叫错一次,要按三百下算。」

  这狗儿般的姿势虽然并不比方才激烈多少,但那热硬棒儿换了这个角度之后
每次进出总是压到她嫩穴内部不深的地方一处娇柔敏感的软肉,动上一下简直有
双倍的妙处,对话间这不过十馀抽。

  粘腻汁液便又从花心处喷涌出一阵,美的冰儿紧紧抓着枕巾,说话的话音都
在打颤,「相……相公……啊啊……冰儿……冰儿都快……升天了,要是……噢
噢……三百……三百下一次……冰儿喊错一次……哪裡还有命在。」

  娇小的身子渐渐连维持屈膝的力气也没了,慢慢的趴在了床上。小星把她双
腿摆直,分开紧滑的臀瓣,把棒儿从腿缝中顶上,如蝉附一般趴在冰儿背后,再
度入了进去。

  冰儿双腿并起,本就紧窄的嫩腔显得更加销魂,挺起的臀峰隔挡在中间,棒
儿虽然插入,却无法深入其中,只有小半塞在嫩穴腔口,快速抽弄着。

  小星进的不深,感觉稍减,正好可以多坚持片刻,冰儿却正好相反,这女子
幽谷嫩穴之中,感觉最强烈的地方除去花心之外,本就大半集中在阴核周围和穴
口一带,这一下虽然入的浅了,但一来速度快了,二来除了无法解决花心的酥痒
之外下下都磨在痒处,几可说是拳拳到肉了。

  洩身几次后的身子尤为敏感,这一下直把冰儿插弄得死去活来,雪腻的玉股
之间几乎成了一片泥沼,芳心如处风口浪尖,起则浑身轻飘飘的失魂一般,落则
浑身无力酸软不堪,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呻吟些什麽,但若是不喊出来,那鼓囊囊
的胸膛中的火热彷彿要爆炸似的。

  小星也不知道冰儿究竟洩了多少次,他只知道自己的阳根在冰儿嫩穴几乎毫
无间断的抽搐挤压下终于到达了顶点,他连忙拔出肉茎,把冰儿摆成侧躺,抬高
她一条玉腿,把涨到了极限的棒儿深深插了进去。

  只觉得尖端顶进了一团柔柔软软滑滑腻腻的嫩肉之中,再往裡一用力,冰儿
高亢的一声呻吟裡,棒儿彷彿把什麽顶穿了一样,挤进了一个如同抹了一层油的
酥软小手套弄过来一样的所在,周围的嫩肉推挤过来,勒在肉茎周围,小口一样
用力吮着,小星低吼一声,吻住抱在怀中的那一截晶莹圆润的小腿,阳精喷薄而
出,浓浓厚厚的射在冰儿娇小的身体深处。

  两人把湿透了的枕头床单什麽的丢在床角,共枕在剩下的一个枕头上,搂抱
在一起享受着快乐的馀韵。

  冰儿一幅满足又茫然的表情窝在小星怀中,慵懒的半垂着眼帘,长长的睫毛
恰好挡住她眼裡幸福的泪光,「相公……冰儿真的很高兴。」

  「嗯。」小星点点头,搂着她柔滑的香肩,嗅着她的髮香和澹澹的女子的汗
味,懒懒的不愿说话。

  冰儿摸着自己的肚皮,感觉着那裡面深深的地方,自己某个神秘的软嫩处之
中,正流动着热热的浆液,「相公……冰儿这样的话……是不是就可以给相公生
下小孩了?」

  小星点点头,轻声道:「生孩子很痛的,你愿意麽?」

  冰儿一向顽皮的笑脸,此时却闪着成熟圣洁的光,她重重的点头,微笑道:
「冰儿……冰儿从来没想过会有这样的……这样的一天……」嘴上还带着微笑,
但脸颊一阵凉意,眼泪却还是流了下来。

  「怎麽冰儿?哪裡不舒服麽?」小星紧张的勾起她的下巴,揩去她的眼泪。

  冰儿带着泪光绽开一个大大的笑容,突然离开了他的怀抱,披上小星的外袍
趿拉着绣鞋翻身下床,莹滑的小腿下玉足仅露出酥红的足跟。

  从柜中又拿出了一套乾爽的枕被,拉着小星下了床,冰儿忙碌着把狼藉的床
榻收拾整齐,这才再让小星躺下,然后脱了袍子,赤着身子鑽进薄被中,贴在小
星身边,柔声道:「相公,明早还要赶路,早些休息吧。」

  小星笑了笑,说了声好,然后双臂枕在脑后,闭上了眼睛。

  冰儿把头枕在他胸侧,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放鬆了自己的身子,浓重的疲
惫这才袭来。

  迷迷煳煳的,听到小星澹澹地问了一句,「冰儿,刚才怎麽哭了?」

  她微笑着小猫一样在他胸前蹭了蹭脸颊,低低道:「没什麽……只是想哭而
已。」

  小星伸指轻弹,嗤的一声,红烛熄灭,屋内归于黑暗。

  一切归于沉默后,沉稳悠长的呼吸声中,突然发出了并不比呼吸声大多少的
一句低语。

  「相公,您真的喜欢冰儿麽?」

  屋内仍然一片静谧。

  直到另一个细微的呼吸声,趋于平稳绵长之后,才有一声极低的男子鼻音响
起。

  「嗯。」


                (四)

  最黑暗的时刻已经过去,东方渐渐泛起了鱼肚白,虽将近夏日,但黎明清风
仍吹来一阵凉意。

  一个高挑的苗条身影披着灰色的斗篷矗立院中,清露沾湿衣角,显然已经站
了有一阵子了。

  帷帽下苍白的脸因咳嗽得勐了些而泛起了一丝血色,这病态的嫣红在她脸上
仍显得妩媚生姿。她拢紧斗篷的前襟,看着远远的那间卧房,卧房裡依然暗着,
可见裡面的人仍在沉睡。她澹澹地笑了,心知小夫妻通常不会起得太早。

  不过,站些时候也无妨,她有些自嘲的想着,除了练功,自己几乎除了坐着
就是躺着,除了那个傻瓜,应该没有男人愿意娶这样的女子吧……身体孱弱,无
法生养。

  她晃了晃脑袋,不愿再有这些懦弱的念头,今日送走了小星后,自己不能再
有任何软弱的时间了。独狼的伤口,永远只能在无人的时候独自去舔。

  她仰起头,晨光中似乎又出现那个摇头歎息的书生面孔,她微笑自语:「你
总说我心肠太狠,我便答应了你不再心狠手辣,现如今,你的绝尘,似乎又要对
你不住了……」

  一声轻响,卧房的门开了一条缝,冰儿小心地从裡面闪身出来,似乎怕门开
的大了会吵醒裡面的小星,她端着木盆盆上还搭着巾子,看来是要去为小星的洗
漱做准备了。

  她欣慰地笑了笑,楼中虽然婢女众多,但大多伺候的是弟子们的生理上的需
要,而且本身她们也多有习武,已经很少有真正把这种事情放在心上的了。不管
冰儿还是燕儿,都是能让其馀弟子羡慕不已的。

  「冰儿。」她轻轻唤了声。

  冰儿迷迷煳煳的还未完全醒转,她左右看了看,然后才发现确实有人叫她,
端着盆子走近一看,一下子清醒了过来,连忙屈膝福了一福,道:「冰儿给楼主
请安。」

  看她脸上还未施脂粉,刚睡醒的脸蛋白嫩中带着一块红扑扑的印子,显得天
然的可爱。

  风绝尘摸了摸她的头,澹澹道:「小星昨晚可有异常?」冰儿愣了下,眨着
眼睛问道:「楼主是指什麽?相公身体很好,没有什麽啊。」

  风绝尘微笑道:「确实没什麽就好,昨日下午他出手的样子我没看到,我不
知道他运了几成力,如果全力施为引起反噬,我怕昨晚会伤到你。」

  冰儿脸腾的一下红了起来,她当然知道阳脉反噬时候小星是什麽样子,不过
昨晚那样子如果也算是反噬造成的话,她偷偷吐了吐舌尖,心道这样的小反噬还
是多多益善的。

  口裡自然恭敬的回答道:「相公昨晚很好。呃……应该没有什麽异常。」她
脸红的在心裡补充:「如果能『做』是身体的指标的话,他简直太健康了。」

  风绝尘拉过冰儿的手,就像婆媳一般叮嘱了一些琐事,之后不无担忧地道:
「此行凶险的很,你们上路后要多加小心。你是女孩儿家,心思细腻一些,路上
的打点,便全赖你了。」冰儿想起什麽似地问道:「楼主,燕儿也算是相公的妻
子了,她不跟来麽?」

  风绝尘微微蹙眉,道:「不,她还不算。白若兰也不算。」

  冰儿一怔,不太明白楼主的话裡含义。风绝尘看了她一眼,澹澹道:「你只
要知道一件事,男人身边的女人对于他来说才是最重要的,不管他心裡怎麽想,
而现在,只有你能在他身边。」

  冰儿低下头,道:「是,冰儿明白了。但……燕儿现在在哪儿?」

  风绝尘回身摆了摆手,「她自己想通了,自然就会出现。做好你该做的,从
今往后你的心思便只应该在小星身上,至于姐妹什麽的……那不是你应该考虑的
了……我走了,不用对小星说我来过,我……也不会送他。你们一路保重。」

  冰儿放下了手中的东西,对着风绝尘远去的背影恭恭敬敬的躬下身子,低声
道:「是。」

  看风绝尘的身影消失在小径尽头,冰儿才长出了口气,揉了揉眼睛,端起地
上的木盆,回身却看到卧房的门开着,小星正靠在门框上,笑嘻嘻地看着她。

  「冰儿……吵醒你了?」冰儿不知道他醒了多久,走过去问道。

  小星看着她手裡的杂物,一边接过自己的那份,一边笑道:「胳臂突然气血
通畅了,自然就醒了。」

  冰儿轻笑道:「冰儿可不是故意的,谁让相公的胳臂枕起来那麽舒服……盆
子拿来,冰儿要去伙房弄些热水。」

  「我不可以一起去麽?还是说那侧院是禁地?」

  小星索性连她那份一併拿了过来,虽然对练过武的女子来说不算什麽重量,
但这沉甸甸的一大堆,小星还是不想让她拿着。看她一副还没睡够的样子,大眼
下面甚至还能看见澹青色的暗晕,不免有些小小的内疚是不是昨晚逗弄的她太过
火了。

  「不是……只是……以相公的身份去那种地方……不太好看啦。」冰儿夺着
他手上的盆子物件,他却偏不撒手,两人争争抢抢的向侧院那边走去。

  「傻瓜,你去得的地方,我自然也去得。你还真当我是什麽王孙贵族不沾烟
火啊。」小星笑道,「对了,楼主……刚才和你说了些什麽?」

  冰儿苦着脸看那大件小件全到了小星手上,到了侧院的下房,被人看见还不
知道要怎麽说她,「楼主说她……她有事要忙,咱们上路的时候,她就不来送你
了……相公你还是给冰儿吧,让……让别人看见了,冰儿……冰儿可不好意思见
人了。」

  小星回身,皱眉说了声好,然后把那木盆和裡面的东西一股脑儿的丢到了冰
儿怀裡。冰儿心下一惊,还以为小星恼了,哪知道,身子一轻,竟然被他打横抱
起,哎呀一声险些把东西全丢到地上。

  「东西你拿着,我拿着你。这下好了吧。」

  侧院的僕役们本就起得早,两人又已经走到拐角,这一抱之后一个转弯,登
时落进正在打扫院子的众人眼中。

  「小星……」连李思奇也起得大早,正端着热水,往回走,撞了个正着,笑
道,「就算你有张敝描眉之趣,也要在自己房裡阿。非礼勿视,你这是要让我们
大家,都被你赶出这个院子麽?」

  冰儿把脸窝进小星肩窝,说什麽也不肯抬起来了。小星到毫不在意,哈哈一
笑,故意用李思奇的口气摇头晃脑道:「子非鱼,焉知鱼之乐。」

  嬉笑中接了热水,冰儿红着脸拧了巾子,就在侧院找了间屋子伺候着小星擦
洗一番。李思奇也不回房了,擦洗完顺手把盆物交给了下人。

  冰儿低着头,端着东西回房去梳洗收拾了,他这才拉住小星,肃容道:「少
主,你真的要今日便动身?」

  「嗯,楼主有些要事交待我去办。不能耽搁了。」

  看李思奇神情有些担忧,不禁追了一句,「怎麽了?李大哥,你是有什麽事
情想说麽?」

  李思奇点点头,拉着小星离开侧院,找了一处僻静角落,沉声道:「少主,
如意楼内部生变,现在四大总管中,说不定不止一人起了异心,这几日我心中不
安,隐约觉得,楼主似乎……有些过于安心了。这时候再让你离去,万一情况突
变,我怕楼主会有不测。」

  小星颔首道:「楼主知道情况危急,李大哥放心,楼主已经在调度了。一旦
知道了谁是叛徒,自然会让他付出代价。」

  李思奇还是有些不放心地道:「四个总管此刻都在附近,真若有异心的话,
我怕楼主的调度不一定来得及啊。」

  小星拍了拍他的肩,「你尽好保护楼主的责任便是。我这次出门所办,想必
也是为了此事。」

  李思奇垂下了头,道:「是。」

  小星歎了口气,道:「天下不如意事,十之八九。古人说的话,原来总是不
错的。」


                (五)

  一切收拾停当,草草用了些饭,李思奇把二人送到门外,换人牵来了两匹好
马,拱手道:「少主一路小心。」

  小星拱了拱手,在两匹马中,挑选一下,拉过那匹健壮黄驹,笑道:「李大
哥,另一匹你牵回去吧。」

  「啊?少主你……」

  冰儿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小星哈哈一笑,翻身上马,拉住冰儿的手一扯,
娇小的身子稳稳地坐到了他身前,他扯缰轻斥,骏马嘶鸣一声,扬蹄奔出,马蹄
声中传来小星的笑语:「我的冰儿哪都好,就是不会骑马!」

  隐约还能听到冰儿不依的娇声,「相公……你要让全楼的人都知道冰儿是个
笨蛋麽……」

  烟尘渐渐远去,远郊的庄院,又恢复了平静。

  风绝尘坐在靠窗的躺椅上,一碗中药正摆在她面前,她眼中带着说不出的厌
恶,却不得不端起喝下。苦涩的药汁滑过喉头,让她简直想要呕吐。

  送信这件事,并不一定非要小星不可,但她还是交给了小星。她突然发现,
诺大的如意楼,在出现了事件之后,自己真正可以信赖的人,是如此的少。

  不禁又想起当年告别时若曦歎着气说的那句:「狼魂不会再有了,即使我们
的每一个人都在,也不会再有了。」

  她知道若曦没有说出的那句,就是更何况,已经牺牲了这麽多人。

  这麽多年了,分道扬镳之后,有心如止水的,有暗地努力的,只有自己,仍
然固执的在大张旗鼓地贯彻着最后的坚持。

  「我要守护的,是所谓江湖的界线,我不知道什麽正道邪道,我只知道什麽
叫无辜。如果只有暴力才能够制止暴力,我会让所有为一己私慾或是什麽狗屁江
湖公道而伤及平凡百姓的人,付出代价。」

  她歎了口气,现今想起这句话,才体会到了那个一手策划狼魂的人是多麽天
真,在这个纷乱的江湖,没有绝对的实力,是无法尽如人意的,所以才有了狼魂
中哪些努力开创了一个时代的人们,但他们没有料到的是,绝对的实力带来的,
往往是绝对的危机。

  虽然她并没有亲自经历过那次波及整个武林的围剿,但作为背负着仇恨的复
仇者之一,却足够体会到那次空前的劫难的威力。

  所以,她一直尽力不让如意楼过于招摇,也尽力去做一些让如意楼能更接近
江湖的事情,比如暗杀窃取保镖,这些和她的希望完全没有关係的事情。

  儘管如此,她也清楚地知道,即使没有这次的事情,哪些联合起来的门派,
也依然会出现,最多,就是晚些时候罢了。万凰宫诡异神秘,清风烟雨楼从不忤
逆江湖规矩,隐龙山庄庄如其名隐而不发,唯一让那些武林人士感到威胁的,怕
也只有我行我素的如意楼了。

  她支着额角,摇了摇头,她并不惧怕内部的乱子,也不惧怕那些被挑唆的帮
派。

  她的不安,来源于狼魂。

  即使是楼裡,知道如意楼与狼魂关係的也仅仅是一小部分,但是既然内乱已
起,这个讯息想必迟早会被当作筹码甩出。新仇旧怨雪球一样滚在一起,二十年
间,又有谁知道这仇恨已经蔓延到何等地步了……

  天下不如意事,十之八九,八九不如意事,唯如意楼。

  风绝尘放下空空的药碗,自嘲地笑了笑,有人如意便会有人不如意,自己做
了让武林中人不如意的事情,现下,果然轮到自己不如意了。

  「风三姐,你笑起来还是那麽好看呢。」一个低哑的男子声音突兀的在屋中
响起。

  风绝尘也不回头,轻轻一拍桌面,药碗啪的一声碎裂弹起,她手臂一挥,碎
片向屋顶急射而出。

  一阵乱响,碎片全部嵌进了房梁之中,有的甚至完全没了进去。一个高瘦的
黑影一闪出现,坐到了风绝尘对面,扯着被划破一道口子的袖子,看着那些碎片
笑道:「你还是那麽古怪,见了我便要动手。要是我武功搁下了,岂不是要被你
射成一隻刺蝟。」

  「你既然来了,自然武功没有搁下。」

  「喂喂,我要是就为了来看看故人呢,那我见了阎王都说不清自己为什麽死
的……话说回来,什麽事情让风三姐又想到我们了,按我知道的如意楼的势头,
应该不至于为这种明显的栽赃嫁祸伤神才对。更何况,你一直主张我们隐姓埋名
的。你这一召唤我们出来,之前的那些,可就前功尽弃了。」

  「记得当年咱们和那些人的协定麽?」

  「当然记得。」那男子颇为不快地道,「要不是那个协定,我也不至于被我
老婆念叨到现在。我明明答应替她报仇了,结果……结果搞了这麽个击掌之盟。
不过……风三姐你这个如意楼要是算在狼魂头上的话,你可几乎算是一直没有遵
守约定了。」

  「咱们只答应了不再为了狼魂寻仇。并没答应退出江湖。而他们答应了不向
狼魂寻仇,可就我所知,查找咱们下落的人,大有人在。」

  「别说那麽多绕弯子的话了。」那男子颇不耐烦的一拍桌子,「虽然我已经
有了传人,但是影狼的名号交了出去,不代表我杜远冉的交情也交了出去。三姐
你儘管说,要我做什麽就是了。」

  「我想你帮我查一个人。」

  「谁?」

  「韩绝念。我要知道他背后的人,和他背后的势力。」

  杜远冉哈哈一笑,道:「包在我身上。」身形一闪,窗棂一阵微响,椅子上
已经空空如也,好像从来没有人来过一般。

  风绝尘靠住躺椅,低低歎了口气,眼中闪过一阵寒光,自语道:「二十年的
轮迴,难道这也是宿命麽……」

  她闭上双眼,一片黑暗之中,似乎又出现了当年死在她和冷星寒夹攻之下的
渡厄大师那平静的脸。

  那张苍老的脸上,干皱得嘴唇嚅动了几下,说出了他人生的最后一句话。

  「我等这一天……等了二十年了。」

  那张渐渐消融的脸上没有伤心,没有绝望,没有恐惧,有的,只是解脱。

  仇恨,似乎永远只有死亡,才能带来解脱。不管是恨还是被恨,都像毒籐一
般,缠着人的身,缠着人的心,直到吸取了全部的生命,才会和被缠住的人一起
枯萎。

  望向窗外,浓云之中渐渐发出了澹澹的霞光。

  风绝尘澹澹地笑了,不管怎样,新的一天,又开始了。


           《如意楼》第十五章  花絮


                (一)

  他凑过去,从背后环住她柔软纤细的腰肢,冰儿身形娇小,后脑恰好枕在了
他颈前,他垂首嗅着她髮髻裡的幽香,低笑道:「有妻如此,叫为夫如何不做淫
贼?」

  「练葵花宝典就可以了啊。」


                (二)

  小星神色稍黯,但一闪即逝,他伸手把她耳前的鬓髮轻轻撩到耳后,笑道:
「因为我喜欢冰儿啊,我可不是我爹,我喜欢的女人我就要飞快地娶进门。这样
就是我一个人的了。」

  「难道公公喜欢的女人都是……都是做公共服务的麽……」


                (三)

  小星坏坏地笑了笑,低头在她耳边低低说了什麽。

  「不好吧……」

  「没事……」

  片刻后,屋子裡传来「啪啪啪」的声音和高亢的命令声:「快,快……叫我
女王!」


                (四)

  小星顺着她视线一望,笑道:「娘子别淨看它了,难道他长得比为夫还要俊
俏麽。」

  冰儿端详了一下肉菰头上紧绷光滑的紫红皮肤,道:「俊不俊不知道,反正
比你皮肤好。」


                (五)

  看她脸上还未施脂粉,刚睡醒的脸蛋白嫩中带着一块红扑扑的印子,显得天
然的可爱。风绝尘摸了摸她的头,澹澹道:「小星昨晚可有异常?」

  冰儿扳着指头说道:「没什麽,就是有点磨牙打鼾尿床梦遗。」

  「……」


                (六)

  「傻瓜,你去得的地方,我自然也去得。」

  「相公……我可以去女澡堂……」


                (七)

  看李思奇神情有些担忧,不禁追了一句,「怎麽了?李大哥,你是有什麽事
情想说麽?」

  「也不是……只是这次和小星你才聚了几日,你这要走……大哥心裡捨不得
啊。」

  「……李大哥,你袖子断了……」


                (八)

  烟尘渐渐远去,突然路尽处传来冰儿清脆的问话声:「相公,你知道伴月山
庄怎麽走麽?」

  远远传来一声马被勒的嘶鸣。

  然后又是一路烟尘返了回来……


                (九)

  她闭上双眼,一片黑暗之中,似乎又出现了当年死在她和冷星寒夹攻之下的
渡厄大师那平静的脸。

  那张苍老的脸上,干皱得嘴唇嚅动了几下,说出了他人生的最后一句话。

  「摄像……求你给个特写……」

  

作者: 月之影    时间: 2012-1-27 17:41


           第十六章  情何以堪(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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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闲的日子终于到头了,与和计算机为伍啃老在家的生活告别T_T另外代
码求助,如何让连接变成能点击的字而不显示那一大串地址?

  前文连接看着那一大坨太不美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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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

  江湖人士多起来的地方,往往平凡百姓便会退避三舍。这临湖的沨镇自然也
不例外。

  平日夜市灯火燃起,湖面画舫出游的时候,不管是布衣商贩还是名流公子都
会各寻所好流连忘返,虽然比不上大的城州那般繁华,但也是熙熙攘攘尽显太平
盛世本色。

  这几日,人群明显稀疏了许多,就连花街柳巷的桃红柳翠也寂寥了许多。无
他,只因来来往往的江湖豪客多了起来。英雄大会选在麒州湖阳城,西蜀而来的
门派大多要经过此地。加上暮剑阁在这里驻扎了几日,临走还留下了小半人马。

  白若云就在这留下的人中。当然不是他不愿意去,他心中那不共戴天的仇人
如意楼正是这次大会的目标,但是他不能去。

  因为白天御知道,这次的英雄大会上若是说到白若云追击阴绝逸的时候犯下
的荒唐错误,在天下英雄前暮剑阁势必要给一个交待,如果有好事之徒,从中作
梗,白若云极可能下不来台。所以白天御便以照看伤心的妹妹的借口,把他留下
了。

  但他此刻却没有在妹妹住的客栈里。

  几盏摇晃的灯笼照耀着小巷里的院落,院子并不大,但布置得并不算差。暮
剑阁在川北基业深厚,白若云从来没有为钱发过愁。

  这里并不比客栈舒适,但白若云显然不会离开这里。这里有清静的房子,醇
香的佳酿,更重要的是,这里有千娇百媚的美人。

  三千两,对于一个小镇的花魁的赎身价,这并不是什么大数目。

  但他还打倒了省亲的镇南王府二总管,砍伤了路过此地欲一亲芳泽的一个什
么侠客。

  无人竞争下,三千两比起一无所获,自然要多的多了。

  任何美人,尤其是青楼中的美人,都会为这样一个英俊的少侠倾倒。肯为自
己一掷千金,又身手不凡,更何况,这三千两和那一场打斗换来的是她的自由,
是那可恶的血泪凝聚的卖身契。

  所以凝珠很感动。也准备好了奉献自己全部的身心。她心甘情愿的做好了结
束自己卖艺不卖身生涯的一切准备,不管将来是什么身份,她都决定尽心服侍这
个白公子。

  她以为,什么样的对待,自己都能接受。

  不管是粗暴的占有,还是惨无人道的虐待,她都在风月之地见得多了,既然
是被买来的女子,虽然心中也有浪漫的幻想,但心底也有现实的最坏打算。

  但她还是错了。

  在白若云喝得醉醺醺地冲进她的房间,用惊人的温柔和爱抚卸掉了她全身衣
物,露出她柔美丰腴的裸体的时候,她心中情不自禁的狂喜。

  她像情人一样去吻他,用饱满的感激和爱去拥抱他,用在那不堪之地学习来
的一切去取悦他,只为了回报他的温柔。

  他的温柔一直没有变,轻而且慢的分开了她的双腿,怕压到她一样斜压在她
身上用手撑着大半体重。

  于是,那火热的肉茎对准了她紧闭的处子门户的时候,她没有一丝惶恐,有
的是满心的喜悦和对未来的憧憬。

  阴门缓缓被破开,那软嫩的一块肉障被他撑开撕裂的时候,她咬着嘴唇流下
了幸福的泪水,那温柔的在她周身抚摸的手有魔力一样缓解了她的疼痛,血丝落
处,玉股残红,见证着她最后的纯洁的失去。

  随后,便是温柔的律动,嫩腔被摩擦,双乳被吸吮揉弄,她白嫩的大腿很快
就不再因为疼痛而颤抖,开始因为酥痒而抽动。

  软软的花心被一下下的顶着,逐渐让她的身子越来越轻,攀上了一个舒爽的
高峰,就在她即将攀上峰顶的时候,白若云的动作骤然快了起来,也到了最后关
头。她等待着他在她体内留下幸福的种子,但伴随着那一阵着热流冲进体内,耳
中却听到他含糊的低唤着。

  「秀怡……我……我来了!」

  那是另一个女人的名字,她不叫秀怡,她叫凝珠。她的心就像凝结的露珠,
轻易的碎裂。本就不该有的希望骤然破碎。

  她怔怔地看着他憔悴的脸,听着他一声声的唤着秀怡,然后孩子一样窝在她
温暖柔软的胸膛里,就那么睡去。一只手搂着她的腰,隐约能听见他的醉语,反
复的在说,「秀怡,你回来了……不要走……」

  她只有苦笑,坊间话本看得多了,只是没有料到,这浮俗的故事落在自己身
上,会是如此伤心,她望着床顶,柔嫩的幽穴还在一阵阵抽痛,最深处的温暖在
缓缓流动,身上尽是他的味道,他的印记。

  她最终还是反手抱住了他,低声说道:「若云,我回来了……你的秀怡回来
了。」

  第二天,两人便当作什么也没发生过一般。

  她强颜欢笑,他醉酒贪欢。几日过去,两人竟像过了几个时辰一般短暂。

  清醒的时候,白若云从不多话,喝醉的时候,凝珠才能以秀怡的身份去了解
这个男人。

  她知道了他是暮剑阁的大弟子,她知道他有一身好武功,她也知道他有很多
很好的兄弟姐妹。但她最知道的,还是他不开心。

  他的未婚妻妻子在新婚之夜失踪了,将近数月无迹可循,为了帮自己找回妻
子,最疼爱的妹妹被人掳去,虽然最终平安归来但显然已经惨遭变故。

  这些鞭子抽在他的心上,让他只有喝酒。有人找到这里来的时候,已经不知
道过去了几天,院门轻响时,他刚刚睡着。

  而她才不过擦拭完自己下身的一片狼藉,身上几乎完全赤裸着。

  她问了句门,门外传来的是清脆的女子声音,她叫了句稍等,匆匆穿好了兜
儿,扯过纱裙披上中衣,虽然酥胸半露,却也和在青楼之时少不了几件,她摸了
摸双颊,整了整鬓发,希望自己不要被人看起来太过浪荡。

  趿拉着绣鞋,急急打开院门,一眼看去,不免一怔。

  门外站着两女一男,男的是个高大的中年汉子,一身素衣白裤,背后斜背一
把长剑,两个女子却看起来颇为相似,若不是一个稍高一个稍显稚气,几乎要认
为是一对双生,稍高的女子也是一身白衣,纱裙曳地,稍低的那个则是葱绿的杉
子配着淡青色的裙裤,相似的可爱圆脸上,一个唇角眉梢尽是轻愁,杏眼里一片
凄然,但柳眉微蹙,隐含薄怒,一看便觉得并不是什么柔弱女子。

  另一个虽然是几乎同样的五官,但皮肤娇嫩许多,细看也精致了很多,前者
算是秀美的话,此姝却可算是更胜一筹,只是眉眼无神,看起来慌乱不堪。

  一眼打量过去,隐约猜到了来的是什么人,凝珠横手护住胸前肌肤,微微躬
身,垂首道:「可是暮剑阁的小姐么?若……白公子刚刚睡下,不妨先进来喝杯
茶。」

  她引三人往堂屋坐下,想要沏茶却发现无热水可用,只好尴尬的,倒了些白
水,道:「若是有事,妾身可去把白公子唤醒。」

  来的自然是白若兰和白若萍姐妹,跟着他们的则是留下来保护二人安全的剑
奴。白若兰试探性的和父亲提点了几句后,发现自己无凭无据,根本无法说明什
么,便打算逃家去寻小星。于是推说身心不适,不愿去参加那什么英雄大会,结
果被父亲误会自己被污了身子心如死灰,留下了白若萍陪她不算,还留下几个弟
子和一名剑奴,到让她动弹不得。

  然后知道了白若云也在这里,便想见见哥哥,哪知道白若萍一说,哥哥竟然
已经萎靡至这等地步。便和妹妹结伴,一路寻来。

  谁知一开门便看到这样一个衣衫不整发丝凌乱的美人脸带春意一身慵懒,白
若萍也许不明白,白若兰却对刚才发生的事情清楚得很。

  心中倍感烦躁下,听这女人一开口,白若兰便站起身子,径自走向卧房,口
中道:「我自己去看他。我们自家的事情,不用你管。」

  凝珠身子一颤,不再言语。那鄙夷的神色她尽管已经见得多了,每一次却仍
会让她一阵刺痛。白若兰撩开布帘,昏暗的烛火迎着一室凌乱,凝珠跟在身后,
怯怯道:「对……对不起,妾身方才……方才没顾及收拾。」她自然不敢说自己
没有学过这等家事杂务,虽然知道自己不该抱有希望,但还是不希望他的家人知
道自己更多的不堪。暗下决心这几日定要把这些基本家务学个大概。

  「不必了,我是来接哥哥走的。」白若兰冷冷道,然后走到床边,却没料到
白若云身无寸缕,虽然面向床内,却也让她瞧见了光溜溜的屁股。

  她转头羞气道:「我哥哥……怎么睡觉也不穿件东西!你是怎么伺候的?」

  凝珠连忙奔到床边,手忙脚乱的替白若云套上亵裤,在青楼中也算众星捧月
般的她被这么一喝斥,不免流下泪来。

  白若兰还要说她几句好缓解心下的烦躁,还没开口却听身后温婉的声音道:
「姐姐,不要与她为难了,好么?」

  却是白若萍也跟进了屋子。


                (二)

  白若兰忍下了言语,但看凝珠的眼神却仍然十分不屑。白若萍摇了摇头,低
着头过去帮手收拾白若云的衣物。

  收拾罢了,白若兰唤剑奴过来背上白若云,便要离去。

  凝珠跟出房门,不敢问白若兰,只好扯住白若萍的衣袖轻问:「那个……白
公子他……他还……」想问他还需要自己服侍么,却发现白若兰正瞪着自己,不
免心头一怯,不敢问完。

  白若萍叹了口气,倒也能猜出一二,便拍着她的手道:「这位姑娘,这几日
委屈你了,我哥哥我们会照顾好的,你……可以去做其它的了。」

  凝珠的心里登时变得空空落落的,只觉天下之大自己竟然无处可去,回到狠
心的哥嫂家中,无非是再度被卖进火坑,不回家去,她一个孤弱女子却又能去哪
儿?更何况她这样的一个女人,不管独自走到哪里,都不会安全。莫不是……最
后还要回到那青楼妓院之中么?

  自己已非完璧,不可能再妄图卖艺不卖身,想到之后那一双玉臂千人枕的情
景,一时间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竟连站也站不稳了。

  这时那白若云竟茫茫然醒了过来,不满的低嚷:「秀怡!秀怡呢……你这剑
奴,背着我做什么!让我的秀怡过来!」

  白若萍一片茫然,白若兰却看到凝珠眉宇间确实与孙秀怡有几分神似,不免
又是一阵气恼,「哥哥!你那孙秀怡不在了!你醒醒好不好!」

  「若兰?你胡说什么……她……她刚刚还在的……」白若云脸色一阵红白交
替,一偏头,哇的一声吐了出来,秽物顿时落了一地,溅了剑奴满满一裤脚。

  凝珠连忙走过去,拿出绢帕擦着他的嘴角,柔声道:「若云,我在,我没有
走。」

  白若云这才安静下来。但一只手却死死抓着凝珠的手腕,说什么也不放开。

  白若兰气道:「阿丁,把他丢回床上!让他醉死在这里好了!」说罢拂袖而
去。

  白若萍连忙跟过去,那剑奴沉默着把白若云又放回床上,凝珠这才上前又伺
候着把他衣服脱下,还没来得及送走剑奴,白若云便一把把她拉上了床,把她搂
在怀里,呓语着睡下。

  凝珠挣了几挣,却挣脱不开,只有尴尬地看着剑奴。

  那剑奴摇了摇头,低声道:「有劳姑娘了。」然后出门离去。

  凝珠听到院门关上,心中这才一松,但环着自己的那双手臂,却箍的死紧,
让她动弹不得。还好几日下来已经适应,便也就这么不熄烛火,不解衣衫,在他
的酒气中沉沉睡去。

  白若兰走出巷子,夜已经深了,她逆着夜风迈开大步,面庞一阵清凉,但心
中还是烦躁不堪。后面白若萍快步追过来,奇怪地道:「姐,你这次回来……变
了好多。」

  白若兰一震,搪塞道:「我心里烦闷而已……你看到哥哥这个样子,难道不
生气么?」

  白若萍摇头道:「不对的,姐你这次回来,感觉……感觉变了好多。」

  「哪有!」白若兰掩饰着心里的慌乱,快步往客栈走着。

  「你去玄空堡取那银芙蓉之前,哥哥也这么消沉过,那时候你我姐妹二人都
是一般的心思,现在……现在姐却变了……」

  「你胡说什么!」白若兰有些急躁地道,「咱们都已经不小的年纪了,怎么
能像小时候一样只知道哥哥。」

  白若萍停住步子,犹豫了一下道:「姐,若是以前的你,不管哥哥怎么样,
你也决计不会这么甩手而去的。你心中烦躁,但肯定大半是为了别人。」

  「哈哈哈,堂堂白家三小姐,想必是被把她掳去的人强占了身子,现在失身
丢贞不知如何是好,说不定,还爱上了那个淫贼吧。」一串娇笑声中,一个红衣
女子飞身出现,飞扬的纱裙下一双紧实修长的玉腿隐约可见,但更惹人注目的还
是裙角上精工细绣几欲破裙而飞的金爪凤凰。

  「又是万凰宫的妖女!」白家姐妹手中并无兵器,拳掌又不是所长,不免尴
尬,白若兰一面喝骂,一面把妹妹护在身后。

  白若萍也轻斥道:「我白家究竟哪里得罪了贵宫,总要各处与我们为难?」

  那女子咯咯地娇笑,纤腰款摆花枝乱颤,彷佛这姐妹说的话十分可笑一般,
「江湖人尽皆知,我万凰宫收容天下可怜女子,若是与我宫中女子无关的男人,
我们万凰宫理也不会去理。」

  「呸。」白若兰怒道,「我哥哥何时与你们有过牵扯!」

  那女子敛起笑容,面上一寒,冷声道,「堂堂暮剑阁,行事竟还不如那断了
手臂的阴绝逸!连那老匹夫也知道见到妻女悔不当初,那白若云负心薄幸始乱终
弃的事情,敢于做下,却不敢担当么!你父亲白天御为了与峨嵋联姻,险些将一
个柔弱女子逼上绝路,白家的小姐们,你们不尝尝这种滋味,说起来一定很轻巧
吧。」

  「满口胡言!」白若兰怒道,「我哥哥对那孙秀怡一往情深,大家都看在眼
底!那李清儿自己知难而退,又哪有什么人逼她!她入了万凰宫,便能颠倒黑白
么?」

  白若萍不了解这段事情,只知道哥哥与孙秀怡订亲前确实有一门亲事,对方
是暮剑阁地界内的本分人家的女儿。后来据说哥哥实在不喜欢那种小家碧玉,便
不了了之。

  那女子嘲弄地笑了笑,艳红的双唇满是不屑地道:「知难而退?我倒是要问
问,一个已有身孕在身又有婚约在手的女子,没人逼迫,她会知难而退么?」

  白若兰拉着妹妹的手,道:「信你的话,我便是傻子……若萍,走!」

  知道赤手空拳二人齐上也不是对手,索性先逃,来者不善,白若兰自然也知
道不是逞英雄的时候。护镖的时候自己那一次失手,就改变了自己的命运,现在
如果再落入万凰宫手中,被这女人送给不知哪个男人,自己当真不要做人了。

  那女子哼了一声,双足一错,飞身而起。转角一个更夫走出,只觉红云一过
一个美艳女子仙女下凡一般飘了出去,裙裾翻飞见到光滑结实的浑圆腿肚,登时
傻在了原地。之后的日子逢人便说自己遇到了仙女那仙女的脚有多么好看云云。

  白若萍跟着姐姐刚跑出那条长街,刚一转弯就觉身后一阵劲风,连忙脱出被
拉着的手回身一掌拍出。她虽然不喜欢习武,但生性乖巧听话,在家人督促下习
武却比白若兰认真许多,这一掌攻守兼备,倒也有模有样。

  白若兰也连忙回身挥掌而上,这万凰宫女子比起上次劫镖那位武功稍逊,但
仍然身法诡异高深,武功比二人赤手相加,仍然高出很多。姐妹二人只有脊背相
抵护住要害,只有那女子逼得近了才还上一掌。掌掌都是毫不自救的打法,逼迫
那女子与她们比拚掌力,这样另一人就可趁机把她击败。

  那女子也知道二人的心思,掌拍足踢一触即走,姐妹二人硬吃了几下,却毫
无办法。

  白若兰气恼道:「万凰宫好不无耻!就算我哥哥始乱终弃!你们为何只寻我
们暮剑阁女子下手!」

  那女子咯咯娇笑道:「我们可不是什么名门正派,喜欢走歪门邪道。而且,
现在要杀你那醉猫哥哥太过容易,我们有更好的法子。」

  「妖女!当真以为我暮剑阁无人了么!」一声低沉的喝斥,随着一柄古朴的
长剑,声到人至,剑气森然当空,那女子肌肤一寒,远远的翻了开去。

  「阿丁,不要过放过这女人!」白若兰见自家剑奴到了,心下稍宽。

  那剑奴横剑于胸,双眼不离那女子胸腹要害,沉声道:「小姐先行回去,客
栈那边有阿乙在,安全许多。」

  看着白若兰姐妹走远,那女子不急不恼,反而双手环胸,娇声道:「这么有
男子气概的男人不多了呢,好哥哥,你一直盯着人家的胸看,看的妹妹我身子都
酥了,是不是觉得好看呢?」说这还故意把高耸饱满的胸脯挺了一挺,一双紧滑
柔软的乳丘在薄薄的衣衫下一阵晃动,说不出的撩人。

  那剑奴却好像没看到一样,剑尖纹丝不动,她身子移动,剑尖也跟着移动,
一直遥遥指着她胸腹之间的空门。

  「你这人好没情趣!」那女子娇斥一声,然后突然弯腰撩起裙角,晃着裙摆
扇着风道,「你看得人家都热起来了,却连动都不敢动。」

  裙摆上扬,扇动中那一双白腻泛着酥红、光滑不见汗孔的玉腿,堪堪露出大
半。

  但剑奴还是没有动。虽然那女子做出了各种挑拨,但是周身的气势却毫无变
化,看起来懒洋洋的动作中全是破绽却又没有丝毫可寻的招式,举手投足散发着
阴柔的杀气。

  双方僵持片刻,那女子舔了舔丰润的红唇,凤眼一勾,笑道:「你不是我的
对手,还是不要自讨没趣了,少陪了,不服气的话,那便试试看,能不能追上我
了。」

  说罢拧身一纵,跃上屋脊,红云闪动,转眼就去的远了。

  那剑奴想了想,回剑入鞘,心知职责在保护小姐和本门弟子,不愿追击,便
就这么回去了。

  却让远远的那女子气的顿足跳脚,「这男人,连一点血性都没有么?」


                (三)

  拍开客栈大门,回到自己房间,姐妹二人这才惊魂稍定。

  白若萍问了几句白若云与那李清儿的事情,白若兰心不在焉的回答了几句,
姐妹二人一时无话,一个坐在窗边,一个坐在桌前,蓦的沉默了下来。

  白若兰心思慢慢飘远,忍不住在想小星此刻身在哪里,又想到冰儿燕儿多半
还伴在他身边,心中一阵苦恼一阵喜悦,一阵烦闷一阵希冀,突然身后柔柔的声
音问了句,「姐,你的心上人叫什么?」

  她一时不查,顺口道:「嗯……他叫南宫星。」噗哧笑了一声,才继续道,
「不过大家都叫他小星,是不是像叫小孩子一样?」直到这一长串说完,她才突
然惊觉,回身一看,果然白若萍已经睁大了双眼捂着小口,正惊讶地看着她。

  「你……你不要和爹说!听见没有!」白若兰连忙坐过去,有些羞恼地看着
妹妹。

  哪知道白若萍摇了摇头,口里说出了她绝对想不到的话,「姐,那个人真的
叫小星?」看白若兰点头,她惊奇道,「姐,这会不会是你小时候总是挂在嘴边
的那个男孩啊?」

  「啊?什么男孩?」

  听着白若萍娓娓道来,她越听越是惊讶,原来她小时候适逢旱灾,随叔伯出
门舍粥放粮,但突然有一日丢了踪迹,急煞了一众大人,万幸得是半个多月后她
完好无损的又出现在了暮剑阁门口。

  回来后年纪尚小的她只是说自己陪一个叫小星的孩子去寻他师父,一路上发
生许多在孩子眼里看来十分好玩,在大人听来却惊险万分的事情。

  比白若兰小上三岁的白若萍那时候还不缠着哥哥,只是跟着她,总是听她说
起那个小星,倒也牢牢地记住了。十岁那年,白若兰发了一场高热,不仅身子落
下了隐患,也丢失了很多记忆,郎中说没有成了傻子,便已是万幸。

  那之后,她就再没有提过小星了。

  「姐,我记得你那时候和我说得最多的,便是那个小星,将来会学一身好武
功,像哥哥一样来保护你。那时候,我还羡慕了好一阵子呢。」

  白若兰努力的去回忆,连头都痛了,却仍然是一片空白,只有那几个模模糊
糊的梦,似乎在告诉着她这一切可能是真的,但她还嘴硬道:「哪有那么巧的事
情,也许……也许只是小名一样而已。」

  白若萍却双眼晶亮,说道:「姐,要是真的的话,我真得很想见见这个未来
姐夫,小时候的约定,他竟然能记这么多年。」

  「呸。」白若兰面上一红,想到初次见他,就是被强要去了身子,初见面实
在是一点好感也没有留下,「自然不能让那个无形浪子见到你,那个家伙阅女无
数,和他呆得久了,定要坏你清白。」说着妹妹,心里想到的却是说不定正和小
星在床上颠鸾倒凤的冰儿,心中气闷,竟情不自禁的拍了下桌子。

  白若萍吓了一跳,连忙道:「怎么可能,姐姐你难道找了个淫贼么?」

  白若兰听到淫贼二字噗哧一声笑了出来,「对,就是个淫贼。所以我一定要
让所有的漂亮闺女,都躲的他远远的。」

  白若萍也跟着微笑了阵子,才继续道:「姐,你也到了嫁人的年纪了,为什
么不敢和爹去说呢?」

  「这……」白若兰皱着眉,终于横下心来,道,「因为……小星……小星是
如意楼的少主。」

  看白若萍惊讶的几乎要喊出来,她连忙摀住妹妹的口,忙不迭的解释着孙秀
怡的事情和之后种种都是误会和嫁祸,只是自己手无证据,无法无法向爹证明。

  「你怎么知道那小星说的便是真话?」白若萍低声问道,「爹爹不是说过,
江湖上的男子,有几个不会骗人的。」

  「说得对,这位小姐实在是高见。」这突兀的接过话茬的,竟是推门进来的
小二,他手上提着个大水壶,扁帽歪歪戴着,宽大油腻的外袍松松垮垮的,脸上
抹着些油灰,看起来脏兮兮的。语声粗嘎难听,好像男孩变声时候一般。

  白若兰没好气地斥道:「谁叫你来的,我们姐妹说话,你插什么嘴!你来干
什么?还不出去!」

  白若萍皱了皱眉,连忙道:「姐,人家也许顺口接一句而已,那些客栈里的
小二,哪个不是能说会道的。再说了,人家好心来送水,你也不用发这么大的脾
气。」

  那小二嘿嘿笑着走到水盆边上,提壶往盆里倒水,说道:「这位小姐心肠真
好,一定能嫁个好婆家。」

  白若萍脸上一红,啐道:「你这小二,不要风言风语的。」

  「这可是对女人最大的祝福了,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男人若是负心薄
幸了,所有的苦,可都是女人在担。」那小二一边说一边走近姐妹二人。

  白若兰心中觉得不对,伸手便去取墙上长剑。白若萍却浑然不觉,还好心的
伸手去帮小二提那水壶。白若兰连忙叫道:「若萍小心!」

  那小二哎哟一声,一个踉跄手中的铜壶装着热水向地面跌落。白若萍慌忙伸
手去拎那壶把,此时恰好白若兰的示警声起,她手上一顿,还没反应过来,就觉
纤细的手腕一紧,竟被一只温软滑腻的手掌握住,这绝对不是店小二会有的手。

  她另一只手连忙攻向那小二,但是手还没伸出去被握着的手就被大力扭到身
后,慌乱中向后踢出一腿,手肘也向后顶出,全无招式章法,纯粹是本能反应。

  但后腰处被一只手按住,一股内力透进腰眼,全身一麻,已经无力反抗。

  「又是万凰宫的妖女么!」白若兰怒斥拔剑,眼看那小二闪到妹妹身后,恰
好背对自己,长剑一划,一剑刺向那小二背心,喝斥声出口之时,剑锋已到。

  那小二却彷佛背后长了眼睛一般,腰向旁边一扭,剑锋穿过那油腻外衣,却
没有伤到那小二分毫。

  那小二不再掩饰,还原了娇媚酥柔的声音,一面出手如风连点白若萍几处大
穴,转身面对白若兰,一面笑道:「你这落日神剑这般的缓慢无力,比起上次一
别,又弱了许多,看来男欢女爱淘虚的不仅仅是男人的身子啊。」

  白若兰面色胀红,发现来人便是那日劫镖之人,新仇旧恨一齐涌上,怒道:
「放了我妹妹,我与你大战三百回合!」

  那女子微微侧头,听到走廊里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微微一笑,突然把手上的
白若萍推到一边,赤手空拳揉身而上,一双纤细的手掌却幻化出漫天掌影,还有
余暇笑道:「凭你这腰酸腿软的春情少妇,纵然放了你妹妹,你也没本事与我斗
上三回合。」

  那彷佛千手观音一样的繁复掌法看的白若兰头晕目眩,一柄长剑圈在身前竟
不知道要刺向哪里。掌风逼近,无奈之下白若兰挺剑刺出,直取中宫必救之处,
但剑刚刚刺到那纷飞掌影之中,漫天掌影却都不见了。

  那女子的身形一晃,侧着身子鬼魅般欺上,侧着的高耸乳峰几乎贴着她的剑
锋。白若兰挥剑侧斩,但发力距离过短,去势不急,斩劲尚未发出,啪啪两声,
双颊热辣辣的竟吃了两掌,紧接着胸前被一指戳中,气息一滞,惊怒交加下,眼
前一黑,晕了过去。


                (四)

  白若兰悠悠醒转时,火辣辣的脸颊一阵清凉,却是夜风拂面,风中还带着草
木的清香,她这才想起自己落入了万凰宫手中,连忙睁开双目,便欲起身。但浑
身软绵绵的竟使不上一点力道,嘴里有些辣辣得像是刚被灌了什么酒一样,环视
四周,全是半人多高的灌木杂草,蚊虫哼鸣盘旋,却没有人的样子。

  这时听见灌木丛外有两个女子在交谈,她连忙平心静气,凝神细听起来。

  「……小师妹,她我便交给你了。这女人虽然娇蛮泼辣,但却是白若云最疼
爱的妹妹。刚好合适。」听声音正是那劫她来的女子。

  「多谢师姐,那壶酒我已经灌给她喝了,想必不多时便会发作。」另一个声
音清脆娇嫩,话音里还带着些川蜀口音,和自己颇为相似,白若兰却是想不出是
谁。

  这下知道自己被灌进了什么药酒,心中不免惊慌起来,提了提真气,发现真
气尚在,只是穴道被点无法运行,此外并无异常,只是心头热热酸酸的,好像微
醺一般。

  「嗯,白若云的住所我已经替你探好,那里面除了酩酊大醉的他,便只有一
个不会武功的青楼女子,不会碍了你的事。这几日观察下来,他半夜醒转还会向
那女子求欢,如你所愿实在再容易不过。」

  「哼,那白若云果然离不开女人,我还道他对那孙秀怡有多么痴情,原来也
不过如此。」语音中充满怨恨,在夜色下的林中听来凄厉无比。

  「好了,你去照看那白若兰吧,今晚好给那白若云上演一场好戏。我去接应
一下,暮剑阁的四个剑奴都不是平庸之辈,我怕刘妹妹引他不住反而受伤。」

  两个女子互相告别一下,然后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近而远,只留下那带着些
许川音的女子。

  白若兰心中慌乱不堪,心下隐约觉得会有什么十分可怕的事情要发生在自己
和哥哥身上,但穴道被制不说,身上还软绵绵的甚是古怪,没有任何办法可想。

  一阵木叶轻响,一个秀丽高挑的女子钻了进来,发现白若兰正睁着眼睛看着
她,先是微微一愣,然后笑了起来,轻声道,「说起来,白三小姐应该是第一次
见到我呢。」

  「你是谁?你要干什么?」看到那女子短衫胸侧绣着的金爪凤凰,知道又是
万凰宫的人,但却明白决不是万凰宫弟子那么简单。

  那女子语声却突然变得有些凄楚,「说起来我真是傻,他与我婚约在前,欢
好在后,却一直到解除婚约,都没有让我见到过他爹爹以外的家人。而那孙秀怡
想必你们全家上下,都已经见过了吧。」

  白若兰惊道:「你……你是李清儿?」

  李清儿蹲下身子,抱住白若兰的头搁在膝上,柔声道:「看来,他到还在你
面前提到过我呢……」柔柔的语声却渐渐转为阴森,「只是……不知道他有没有
提到我那苦命的未出世的孩儿!」

  「你……你想怎么样!」白若兰知道多说也不过是更刺激这个眼中尽是疯狂
的女人,只好强作镇定。

  「我不想怎么样……被你们暮剑阁的弟子赶下山去,我失魂落魄的失足害死
我的孩儿之后,我便什么也不想了。」她伸手在白若兰周身抚摸了一圈,让白若
兰一阵恶寒,「我这么好心,看你白三小姐已经春花初绽,便做做好事……你哥
哥总说你最喜欢他,我今晚便帮你成就了好事。若能替你哥哥生个一儿半女,也
是你暮剑阁的美事一桩。」

  白若兰越听心里越是惊怒,全身都忍不住的颤抖起来,颤声道:「你……你
要干什么?我……我……」她说了几个我字,这才发现身体的异常,本来心头的
那股热气现在竟然游走到四肢百骸,尤其是小腹之下那柔嫩桃源洞中,竟如万千
小虫啃咬一般酸痒抽痛,热气蒸的她连头脑也有些迷糊了。

  李清儿却仍然柔声道:「白三小姐,你应该感谢我,我生怕你玉体柔嫩不堪
狂风暴雨,特地去镇上最大的窑子里偷了瓶迷春酒,又想你习武人家的女儿,不
比寻常少女,便把那一整壶都招呼到你的肚子里了。」

  「按我偷听来的说法,你到了你哥哥床上的时候,你那阴户会春水泛滥,就
算再紧再窄,也容得下你哥哥进来,而你的舌头会麻痹,说不出话来,但是还能
叫得出来,不会浪费了你的淫声哀叫,唯一遗憾的是,你的浑身无力,怕是不能
像那个花魁一样好好的伺候你哥哥……」

  「不过没事,你哥哥那么疼你,一定不在乎伺候你一次。不过你哥哥床上可
颇为粗野,你这水灵娇嫩的身子,明日怕是见不得人了。」

  李清儿每说一句,白若兰的心就沉下一分,听到最后,只觉得天昏地暗,几
乎晕死过去,口中想要叫骂几句,但丁香一阵麻痹,吐出的声音到当真如淫妇叫
春一般。

  「怎么?这就开始叫了么?」李清儿悠然道,「别急,我先帮你热热身子,
让药效发挥得更猛一些,说不定,你就能把哥哥当作情郎,细细体味个中滋味去
了。」

  李清儿一边说着,一边抱起白若兰的身子斜倚在自己身上,素手沿着她火热
的脸颊滑过粉颈,在领口扯弄几下,弄松了衣襟,然后灵活的蛇一样滑了进去。

  「你……你放……放开!」简单的三个字,白若兰却觉得几乎用尽了全身的
力气才说出来,李清儿自然是不会罢手,隔着肚兜在她胸脯上捏了几捏,便从兜
侧,滑了进去。

  本就已经饱胀难忍的乳房,肌肤早已汗湿,李清儿的掌心也柔软滑腻,肌肤
相触,掌心在她乳侧缓缓推柔,却不往那已经硬挺的乳蕾挪去。这隔靴搔痒一般
的抚弄反而让白若兰更加难受,身上彷佛要烧起来一般,股间与肌肤相贴的衬裙
染湿了一片,但那小片凉意却让她更加烦闷空虚,若不是双手无力,几乎忍不住
要撩开裙子,把那纤纤玉指放进羞处,大肆挖弄一番才好。

  火热恍惚中,白若兰开始一连串的发出苦闷的呻吟,半是难受,半是空虚,
心中只觉得要是真把自己放到哥哥身边,纵然伦理不容,自己也顾不得了。脑中
闪过小星的笑脸,她双目闭起,只觉得灵台渐失清明,两行清泪再也忍耐不住,
流了下来。

  突然白若兰感到口中一闷,却是李清儿拿出一块手帕团成一团塞进了她的嘴
里,然后有些紧张的把她搂紧,摀住她的小口,挪到树丛边缘,拨开一片树枝,
向外张望着。

  白若兰头枕在她胸口,迷蒙的视线恰好穿过了那片缺口,就见远远的一对男
女走了过来,男的在前拉着女子的手,东张西望似乎在找僻静的所在。

  走近到这一片林间空地中,这才看清了几分,那男的眉宇英挺,虽然五官过
于棱角分明看起来颇为冷硬,但已足够让女子倾心,而那女子不过十四五岁,虽
然一看便是一个美人坯子,但精致的五官尚显稚嫩。

  那女子白玉般的脸颊泛着阵阵桃红,娇喘吁吁,竟然也是一幅春情难耐的模
样,让丛中的两女看得真真切切。

  「叶……叶郎……不要再远了。我……我怕杨姐姐和雨儿等的急了。」那女
子扶住树干,双腿看起来竟然已经酸软不堪一样。

  「不碍事,我叫她们寻一处空地生火,今晚不赶夜路,城中人多,我们便露
宿在这林子里……你身子还好吧?我都说了药性发作便告诉我,你却偏偏总是到
忍耐不住才开口,叫我说你什么好。」

  那女子柔声道歉,「对不起……悦蓉也是怕给大家添太多麻烦,这些日子走
走停停的,几乎全是因为我。燕姐姐上次出现,看起来已经有些不耐烦了。」

  「你管她做什么。」那男子口气略略变坏,「她来去无踪,难道我们还要计
算她的行程不成。」

  「叶郎……」那女子竟似支持不住,软软倒在男子怀里,吐气如兰,一双大
眼几乎要滴出水来。

  这二人,自然便是服了玉阳锁魂丹的陈悦蓉和艳福无边的叶飘零了。


                (五)

  怀中佳人一副等待不及的样子,叶飘零自然也注意不到身后不远的丛中还有
两人在窥视。他看了看四周,杂草稀疏不足以垫在身下,不住客栈又无法换洗衣
物,不免皱起眉头。

  陈悦蓉看她为难的神色,莞尔一笑,轻轻拉着他的衣襟,柔声道:「叶郎,
咱们……咱们就这样便可以了……」

  说着转过身去,在树干边比划了一下,回头看了看叶飘零的身形,踮起脚尖
比了一比,然后红着脸咬住唇瓣,弯腰挽起裙角,把裙子连同衬裙一直向上撩到
腰间,然后用手扶住,一手解下腰间围着的汗巾,把裙裾系在腰带上。

  月光洒在林间,更映的那一双匀称笔直的玉腿晶莹洁白,她站定身子,软语
唤道:「叶郎,这般将就一下便是。」

  「也只好如此了。」叶飘零第一次在这荒郊野外做这种事情,虽然不适但心
底隐隐一阵莫名的快意。他走到陈悦蓉身后,解开腰带把裤子褪下,那根棒儿到
已经生龙活虎枕戈待发了。

  但陈悦蓉身形娇小,踮起足尖站着抱在一起的两人也无法找准位置。陈悦蓉
环视了一下,只好羞涩的转身扶住树干,上半身弓下,只把俏臀向上翘起。

  不远处白若兰看那女子竟主动弯腰翘臀,白生生的一对屁股中间,红嫩的裂
缝清楚的可以见到一阵水光,火热烧得神志不清,竟然觉得那女子便是自己一般
羞惭不堪。李清儿这时突然把手摸进她裙子中间,沿着光滑的玉股向内探去,摸
到她阴户之外,好似探进一片泥沼一样沾了个湿滑满手。

  敏感的穴口被她的指尖轻轻刮弄,让白若兰更加心痒难熬,敏感的身子几乎
要炸了开来。耳边还传来李清儿微笑的低语:「白三小姐,窥到他人行淫,自己
也来了兴致么?」

  纵使神志清明,敏感的身子也敌不过那手指灵巧的挑弄,更何况淫药在身,
白若兰阴穴之中大股大股的滑腻汁液流淌出来,那一张一缩的穴口恨不得把在外
面骚弄的指尖连同手掌一起吞进去一样吸吮着。

  她已经想不到任何事情了,双目只看得到外面那男子稍稍沉低身子,双臀一
拱,就听那女子畅快无比的呻吟了一声,想必肉茎入穴,已然抵至花房深处。脑
中也只有无尽的火在烧,偶尔有小星的脸一闪而过,但随即被阴门处一阵阵酸痒
冲得无影无踪。

  噗滋一声,手指插进了幽穴之中,但并未入的深了,而是仅在穴口最敏感的
一圈嫩肉上用指肚细细抚摸着。白若兰眼观那对男女交合,最后一丝神志竟忍不
住幻想起那男子若是在自己的背后,用那实实在在的肉茎而不是此刻这根手指捅
进自己身体里的时候,会有多么饱胀快美。

  李清儿有这种活春宫在看,又不是未经人事的少女,自然也起了淫性,一边
继续逗弄着白若兰,一边解开一半衣襟,把兜儿推到一边,掌心扣住那一只绵软
丰满的雪白乳球,咬紧下唇哼哼哎哎的揉将起来。

  这厢两女欲火焚身,那边陈悦蓉却已经泄了两次身子。

  一路过来几日之间每晚都在叶飘零房中颠鸾倒凤,初时还能在愉悦完之后离
开房间回去与杨心梅同寝,后来身子愈加敏感,往往叶飘零阳精喷发之时,她已
经泄身数次,浑身酸软,便如小夫妻一般同床共枕了。纵然如此,她生怕自己舒
爽失神时候无法伺候叶飘零尽兴,还是让雨儿共赴巫山了两次。

  这次幕天席地,她生怕被人看见听见,呻吟声拚命压住,哪知道口中憋着,
下面那张小嘴却变得格外敏感,半是药性半是春情,那棒儿一插到底撞到花心的
时候,她便浑身一紧,抖着雪白的双腿丢了一次身子。

  泄身时的阴穴格外令男子的愉快,嫩肉拚命往中间挤着,夹的叶飘零通体舒
泰,虽然知道陈悦蓉已经泄身药性已解,但还是扶着她的纤腰,继续在嫩腔之内
抽送起来。

  「哈阿……哈阿……叶郎……我好舒服……来了……又……又来了……」第
二次泄身时候,叶飘零也不过抽送了几十下而已。

  他虽然心中诧异,但她双腿摆动,秀足高踮足跟绷得笔直,膣内更是厚厚的
一层腻汁裹将上来,显然不是伪装。

  那被填的密密实实的幽穴随着叶飘零继续的动作,再次开始不断的往陈悦蓉
全身散发那说不出的酸麻,那肉茎一次次挤进她身体深处,撞的她腰臀一拱一拱
的,几乎忍不住软倒下来。扶着树干的一双手不断下滑,几乎快要被他弄趴在地
上。

  叶飘零怕她软倒,勾住她的腰拉她站起,但屈膝相就颇为费力,心念一转,
伸手捞起她一条腿弯,挂在肘上向上一托。

  陈悦蓉哎呀一声轻呼,一条玉腿被高高架起,股间阴门大张,红嫩穴口中找
到了舒适位置的棒儿更加猛烈的进出起来。她整个人被他挤在人树之间,垂下的
那条腿也几乎等于悬空,胸口抵在树上,他一顶,自己身子便上移,他一抽,身
子滑落,这一起一落间,粗糙的树皮隔着衣服磨着她的胸前,既痛,却又阵阵舒
爽。心道这姿势要被人看到,当真是羞也羞死了。

  一滴滴浆液从两人交合处滴下,落入草地之中。另一边两个只有手可以依赖
的女子相形之下却苦闷许多,蜜汁从阴穴中流出,大半染在了衣服上,湿漉漉的
颇为难受。

  李清儿到还好些,白若兰却几乎湿掉了半边裙子,穴口都已经有些红肿,抽
搐的膣内都在隐隐疼痛,但没有强而有力的侵占,那空虚始终挥之不去,白嫩的
屁股已经满是汁水,但前面那张小嘴还在不停的继续外流。李清儿早就收回了双
手,一手抚胸一手伸进裙裤之中,自顾自去了。白若兰却身不能动口不能言,欲
火煎熬几乎要让她疯掉。

  她呆呆得看着那男子奋力在那女子腿间抽插,被手帕塞着的唇角垂下一丝口
涎,已然失神。

  那边陈悦蓉也有些失神,但却是因为她体内那根棒儿实在是让她有些吃不消
了,拔出去的时候,嫩腔外翻,几乎连她的魂魄也抽了出去,插进来的时候,花
心酥碎,臀尖又恰好坐在他毛毛的档上,骚痒入骨,沿着脊柱一路上行,让她挺
着腰背,双手回到身后,胡乱的抓紧他身上的衣服,压抑不住的呻吟破碎不成声
调。

  叶飘零刚刚感觉腰后渐渐沉重,阵阵快感往那肉茎积聚而去,就觉得陈悦蓉
浑身一颤,口里唤他的名字,垂着的腿挺得笔直,被他抬起的腿也颤抖着绷紧,
穴心那一团销魂软肉也随着嫩腔的剧烈收缩喷出阵阵清凉,一股脑浇在他肉龟之
上。知道她已经到了顶点,再要下去,怕是要伤了身子。

  陈悦蓉还沉浸在极度的喜悦中,却觉膣内摩擦抽动,她一阵哆嗦,那棒儿竟
自抽了出去。

  心知叶飘零怕她受不住,在这荒郊野外,自己又不能求雨儿来帮忙,身子被
放下后,她充满歉意地回过身来,整理好衣衫,道:「叶郎……悦蓉实在没用,
真是对不起。」

  叶飘零心中虽然还有些焦躁,但在这野外,却也不愿再生枝节。

  陈悦蓉看那棒儿沾着亮晶晶的汁液,仍硬翘着,心中一动,拿出帕子蹲下身
去,拉住叶飘零要提起的裤子,羞红着娇颜擦干净那肉茎,用双手扶着,把自己
的小嘴凑了上去。

  但樱唇刚刚触到紧绷火热的肉龟,还没来得及含入,就听见不远处的矮树丛
中突然传出低低一声惊叫。

  这一下把陈悦蓉惊的魂飞天外,啊哟一声险些把嘴边那根棒儿一口咬住。

  发出惊叫声的自然是是那李清儿。

  她看两人已经云散雨收,又加上自己心痒难熬,便不愿再看下去,轻手轻脚
搂起白若兰,想趁那女子用口侍奉那男子的时候偷偷离开。哪知道刚刚从另一端
钻出矮树从,就见面前竟然站着一个白衣女子。

  那女子看起来不过双十年华,虽然也是一身白色衣裙,但容貌远胜白若兰许
多,那淡漠的绝世容颜上没有一丝表情,显得这一袭白衣清冷无比,李清儿一眼
看去就觉一阵寒意。

  那白玉般的脸颊上染着一层薄晕,让气势弱了许多,不然李清儿只是看着她
拿着剑站在那里,就几乎要失去出手的勇气。

  知道自己的惊呼已经惹得另外那边的两人注意,她心念急转,突然把白若兰
抛向身前,身形一缩跟在白若兰身躯之后向前冲去,一腿踢出攻向那女子下盘,
纤腰扭动双掌在白若兰身上一拍,打算借这一连串的动作逃开。

  不管那女子如何动作,至少李清儿相信自己可以全身而退。

  但她只猜对了一半,她的确逃出了那片树林,只因为那女子根本未去追她。

  但她的背后却留下一道尺许长血淋淋的伤口。她根本不知道那一剑是如何刺
过来的,她只知道自己跑出了很远,那热辣辣的剧痛才让她哭出声来。

  她发誓自己一定不会忘记那个清冷淡雅没有任何起伏的声音,虽然那个声音
只说了八个字。

  「你不该向我出手的。」

  面带尴尬的叶飘零和陈悦蓉不明所以地看着沉默的燕逐雪,她正握着躺在地
上的白若兰的手为她把脉。

  陈悦蓉虽然极力想让自己相信,没有人看到刚才的事情,但奈何连自己也骗
不过去,一双小手在衣襟处绞着,不敢抬头看面前的燕逐雪。

  叶飘零也一时不知道如何开口,正好看到地上那陌生的白衣女子衣襟凌乱,
双目紧闭,高耸的胸膛剧烈的起伏,双颊赤红显然身子有什么异常,便清了清嗓
子,随口问道:「这位姑娘还好吧?」

  「你得救她。」燕逐雪站起了身子,却微微蹙起了眉,似乎很不愿意说这句
话一样。

  「我?她不会是中了春药了吧?」叶飘零笑着打趣道,他一直不懂救人的,
倒是燕逐雪看起来颇通医理。

  哪知道燕逐雪点了点头,然后颊上泛起一层薄红,微微偏过头去,淡淡道:
「她似乎身上有喜。而且中了至少三倍量的淫药。若不救她,便是一尸两命。」

  难得燕逐雪说出这么长的话,却让陈悦蓉和叶飘零都同时露出惊讶的表情,
同时低呼道:「啊?怎么会这样?」

  其时月明星朗,皎洁的光芒穿过枝叶间的空隙,斑驳的撒在白若兰赤红的脸
上。她双目紧闭,混沌的脑海中根本不知道将要发生什么。

  但两串泪珠,却莫名的从她湿润的眼角流下……


           《如意楼》第十六章  花絮


                (一)

  她问了句门,门外传来的是清脆的女子声音,她叫了句稍等,匆匆脱下了兜
儿,扯掉纱裙,她捏了捏双颊,弄乱了鬓发,希望自己不要被人看起来太过正经
了。

  「……停,凝珠,我和你说了多少遍!你现在演的是从良的!潘金莲与武二
郎不得不说的故事剧组在隔壁!」


                (二)

  趿拉着绣鞋,急急打开院门,一眼看去,不免一怔。

  门外站着两男一女,男的打扮古怪手中拿着不知是什么的奇门兵器,女的披
头散发还拿着一截短短的金属棒子。一见她开门,就突然用高亢的嗓音唱起不知
来自何方的奇怪小曲。

  「难道……你们是F(哔——)R?」


                (三)

  后面白若萍快步追过来,奇怪地道:「姐,你这次回来……变了好多。」

  白若兰哼了一声挺了挺胸,骄傲道:「那是自然,我这做姐姐的,总不能一
直和你一般大小。那样岂不是要被叫做太平公主。」


                (四)

  「你这人好没情趣!」那女子娇斥一声,然后突然弯腰撩起裙角,晃着裙摆
扇着风道,「你看得人家都热起来了,却连动都不敢动。」

  裙摆上扬,露出一双长满长毛的粗腿,黑毛无风自动,发出刷刷的声音……

  那剑奴噗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扑倒在地,一动也不动了。


                (五)

  那小二不再掩饰,还原了娇媚酥柔的声音,一面出手如风连点白若萍几处大
穴,转身面对白若兰,一面笑道:「你这落日神剑这般缓慢无力,比起上次的一
别,又弱了许多,看来男欢女爱淘虚的不仅仅是男人的身子啊。」

  「哼,你若是要推销那乌鸡白凤丸,可是找错人了!」


                (六)

  这一下把陈悦蓉惊的魂飞天外,啊哟一声把嘴边那根棒儿一口咬住。

  「啊!」一声惨叫响起……

  「奇怪……我是不是忘了写『险些』两个字?」


                (七)

  她发誓自己一定不会忘记那个清冷淡雅没有任何起伏的声音,虽然那个声音
只说了八个字。但那八个字,实在足以让她记这仇恨一辈子。

  「你的胸部实在是小。」


                (八)

  其时月明星朗,皎洁的光芒穿过枝叶间的空隙,斑驳的撒在白若兰赤红的脸
上。她双目紧闭,两串泪珠从她湿润的眼角流下……

  「我说你们……倒是给我换个地方躺啊……要不然就把我屁股下面的竹笋砍
了啊……」

  

作者: 月之影    时间: 2012-1-27 17:42


           第十七章  情何以堪(下)


                (一)

  抱着怀里看起来越来越难受的白若兰回到了马车附近,雨儿和杨心梅已经准
备好了食物,在火堆旁等着他们回来,但没想到的是竟然还多了一名女子。更没
想到多的这人竟然不是神出鬼没的燕逐雪,而是一个陌生人。

  叶飘零把大概解释完之后,三个都与他有过肌肤之亲的女子一时神态各异,
唯一与叶飘零没有亲密关系的燕逐雪却没有跟着回来,只有叶飘零在这里面对三
个心思不同的女子。

  杨心梅一直笑着看叶飘零,既有几分促狭又有几分微恼,但还是她最先主动
接过白若兰的身子放进马车里,然后笑歎了口气,把马车缓缓驾向较远的地方。

  雨儿眼中颇有几分哀怨,但更多的是一些担心,她拿了些热好的饼和燻肉,
低着头递给叶飘零,口中只道:「少爷先吃些东西吧,今天驾了一天车,您也累
了。」

  陈悦蓉脸蛋红扑扑的却不看叶飘零,等他把那些东西吃得差不多了,才讨出
帕子替他擦净了手,柔声道:「叶郎,快些去吧,这是为了救人,我们……没事
的。」

  叶飘零却颇为不情愿,他皱着眉头道:「那女子已有身孕,不定是哪家的好
姑娘,我这般坏人清白……」

  恰好杨心梅走了回来,听到这话呵呵一笑,揶揄道:「叶公子怎么连这种事
情也畏首畏尾起来?莫不是只要不是心甘情愿送上门的,都入不得你的法眼了不
成?」

  叶飘零知道她话里有几分讥刺,微笑道:「男女之事,本就要两情相悦才是
美事,更何况她肚里已有孩子,此事一出,那孩子的父亲怎么会不记恨於我。」

  「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杨心梅拿起烘热的饼,咬了一小口,含糊道,
「一个少女打扮的姑娘怀着身孕,想必也不是什么好女子。」

  陈悦蓉轻轻搡了他一把,低声道:「去吧,这是为了救她,那孩子的父亲会
理解的。」

  叶飘零心底实在不愿,有三个娇美女子在身边,除了杨心梅一直刻意躲着他
之外,另外两个都是任君採撷的柔花一朵,看这女子不似寻常百姓打扮,说不定
便是哪门哪派的小姐,一个不慎端的是后患无穷。

  只是除了自己去解那淫毒之外,却是别无他法,他只好歎一口气,起身道:
「也只好如此了。」

  杨心梅笑道:「歎什么气,我觉得你的心里应该在笑才对。」

  雨儿连忙扯了扯她的衣袖,低声道:「杨姐姐,不要开少爷玩笑了。」

  离了火堆,远远往那停在幽暗处的马车走了过去,叶飘零的心中不免暗暗后
悔,本来就是不愿马车内留下秽迹,才与陈悦蓉寻了处野地,哪知道最后还是不
免如此,早知道,还不如和陈悦蓉便在马车中解决,也省了这次的事情。

  心里胡乱想着,已来到马车旁边,他撩开前帘上去,这马车十分豪阔,车内
铺着的柔绒地毡上,不断发着微弱的呻吟的白若兰便躺在上面,虽然车内比较宽
敞,但两边座椅间却也刚好挤的下两人而已。

  他把窗帘卷起,透些月光进来,然后抱起白若兰的身子让她靠在座位上,伸
手去探她额头,触手一片火热,他缩回手,知道已经如燕逐雪所说,淫毒逆行入
脑,一旦缓的久了,不仅头脑受损疯疯癫癫,恐怕肚子里的孩子也难以保全。

  知道不能再犹豫下去,叶飘零解开她的裙带,把绣着兰花图案的香囊和银包
袖袋之类杂物放到一边,低声道了句「得罪了」,便把那白色纱裙脱下,衣襟打
开。车内行动不便,那衬裙便不脱下,只是高高卷了起来,露出一双洁白修长的
玉腿。

  那细腻的肌肤上此刻佈满了细小的汗珠,肌肤下也泛起了诱人的桃红,大腿
内侧,还有一道道晶亮的汁液流了下来,看起来淫糜无比。

  身上感到一些清凉,但那月白兜儿下的丰满胸乳,却起伏的更急了。

  伸手摸向她的股间,探的了那春水潺潺一片氾滥的柔嫩花房,叶飘零褪下自
己的裤腰,但不料心中有些奇怪的不详感觉,让那根棒儿也不过硬起了一半。

  他双眼在那丰满胸膛上溜了一溜,轻歎一声伸手从兜侧摸了进去,那乳肉一
摸之下柔软无比,按捏之中又充满弹性,不知是否因为怀孕的缘故,比起他身边
的三女都要丰满充盈,五指攀住只觉柔腻肉感充满弹性,登时让他胯下阳根高高
扬起。

  既已准备充分,他也不再多手,恋恋不舍的放开手中那一团香软,匆匆把她
半裸的身子放好,打开她的双脚,费力的用双手扶稳她的腰胯,把硬挺的肉茎就
准了那炽热湿滑的阴穴。已经肿胀的穴口刚和那肉龟接触,便一张一合的吸吮起
来,粘滑的浆液几乎喷吐上去。

  滋的一声,那根棒儿已经尽根而入,前半截叶飘零拉着她的腰自己使力,后
半截却几乎是被那紧窄的嫩腔吸吮进去一般,那因孕而变得肥厚柔软的花瓣紧裹
着肉茎的根部,膣内嫩肉推挤上来,几乎与雨儿泄身时候的幽穴变化带来的舒畅
感觉相去不远。

  两人已然结合,叶飘零也就不再在意许多,抬高她一条腿架在肩上,一手扶
稳她的丰臀,一手情不自禁的按揉在那乳房之上,摆动着腰抽送起来。

  而她仍像没有意识一样只是斜倚在那里,只是口里的呻吟稍稍大了一些,随
着叶飘零的动作,被抬起的腿前后摇摆,一双丰乳波浪般晃动。

  叶飘零第一次与无法动弹的女子云雨,虽然那幽穴中浓浓厚厚的蜜汁让他的
棒儿进出既被夹挤得十分愉悦又十分顺畅毫无困难,但在这狭小空间承担着女子
近半体重不断动作,他又不是在行房中可用真气的双修功夫,百余抽下来,竟觉
身上已经汗湿。

  幸好到不是完全没有效果,在那花心上奋力撞了几十撞之后,她腔内嫩肉紧
紧吮着他的肉茎畅快淋漓的泄了一次身子,紧接着他每一次顶到最深处的时候,
她小嘴里的呻吟也明显了许多,双手虽然还软软垂在一边,但是手指蜷曲似乎想
要握起一般,更明显的是他每一次插进去的时候,都明显地感到她的腰在努力的
微微拱挺,彷彿要让他进得更深一样。

  这柔软娇嫩的肉体没有一丝反抗的能力,一次次的抽插中,叶飘零的动作变
得越来越重,心底深处某种让他兴奋的东西渐渐冒出了头,他把她的脚分得更开
了,月光下被扯开的腿根,随着他的棒儿外翻的嫩红腔肉清晰可见。随着猛烈的
动作,她膣内的汁液四溅横流,越来越多,不多时便把她屁股下的软毡浸湿了一
小片。

  嫩白的臀尖映着水淋淋的光在毡上前后移动,幅度越来越大了,最后嗵的一
声,她的身子竟然滑跌了下来,那棒儿一歪,从阴穴中滑脱,盛水的瓶塞拔出一
般,那穴口顿时又淌出一片透明淫汁。

  不要说白若兰尚未清醒,就是她此刻清醒了,叶飘零怕是也无法再次中断,
他拉过她的身子,让她上身伏在座上,伸手拉高她的腰,在那紧实浑圆的屁股上
揉了一会儿,掰开臀瓣再次插了进去。

  这样调整后白若兰脚上的鞋却显得碍眼起来,叶飘零握住她的脚踝,索性把
她的鞋袜也脱了下来,一双秀美纤巧的嫩足也赤裸在他眼前。

  这并不比陈悦蓉的玉足美丽多少,但这不是属於他的,这种感觉却让他格外
兴奋,连他自己都觉得有些失常。

  他压下玩弄那一双脚儿的欲望,把注意力集中到交合的股间,努力告诉自己
这是在救人,只要救人就好。但勾着她腰的手臂,却还是忍不住上移,伸进肚兜
之中一边插弄一边在那酥软丰乳上享受起来。

  那还沾着些许汁液的丰润雪臀拍击在他的小腹上,充满弹性又有一阵凉意,
让他不禁一下下拍得更急,肉茎耸动几乎要挤进花心之中。那花心不若他所碰过
的那些少女那般娇小,虽然一般的酥柔但是肿胀的好像一个肉团似的,插到深处
肉龟就好像顶进了一个滑腻的小手掌心,四周的软嫩肌肉五指一般挤压着中间。

  脊背略感酸麻,精关被那花心猛的一吮,叶飘零只觉头脑一阵空白,一股股
阳精激烈的喷射进身下女子幽穴深处,她嫩臀猛的收缩,花心被这阳精一冲,紧
吮着的软肉登时放开,腿根的白嫩肌肤抽搐起来,又一次泄了出来。

  「嗯嗯……唔唔!」她口中突然出现清楚地呻吟,几乎吓了叶飘零一跳,那
明明应该是愉悦的声音,在他耳中却莫名的觉察到一阵浓浓的悲哀,犹如呜咽一
样……


                (二)

  叶飘零靠在座位上渐渐平复自己的喘息,看向白若兰,她仍然四肢不动的趴
在那里,嘴里的声音刚才倒是响了许多,现在却安静了下来,叉开的双股犹自不
时抽动一下,红嫩的穴口回流出几点白浊,流过打湿成一绺绺的毛发,沿着洁白
光滑的大腿滑下。

  他坐过去摸了摸她的额头,尽管依然双颊似火,但是额头已经比刚才凉了许
多。

  他稍稍放心,拿过她的帕子准备替她擦拭一下,哪知道刚刚在那黏糊糊的阴
户上轻轻一抹,那娇躯便猛地一抖,阴穴之中,竟然又有新鲜的晶亮汁液流了出
来。

  帕子在上面揩抹一阵,结果连他拿着帕子的手都感到了湿意,那股间方寸之
地却不仅没见乾爽,反而更加湿润。

  知道药性未解,叶飘零只好丢下帕子,伸手过去一指按住肿胀的阴核,用其
余指头抚摸着阴门,希望在自己重振精神之前,能稍稍缓解一些。那硬挺的鲜红
肉核沾满了滑腻的汁水,按上去滑不溜手,每一按,她的身子都会抖上一下,那
么揉弄一阵,那一双分开的腿竟然有了力气,努力想要并起来一样向里收着。

  呻吟中也有了一些模糊的呓语,「不……不要……不要碰我……好热……」

  「我也不想如此……」叶飘零皱着眉拉着她的身子让她靠在自己怀里,掌心
抵住她的会阴,心里虽然颇为不愿为了这种事情耗费内力,但心中总是有一种莫
名的不安。他掌心运起真力,把那一股热流顺着会阴送了进去,然后引导着那股
真气开始在会阴附近盘旋。

  方纔的一场交合,入脑的淫毒应该已经向下,想必只要用足够的挑逗把淫毒
聚集起来,再春风一度应该就可以了。

  只是他失却了耐心调情的兴致,便用上了内功这种讨巧的法子。

  那股真气在他的催动下在白若兰后庭与阴门之间来回的磨了起来,那热涨却
又没有实质碰触的感觉立刻让她浑身紧绷,稍微有了点力气的身子随着那磨动的
内力难受的扭来扭去,半开的小嘴哀哀地叫了起来,「啊……啊……别……别碰
那里……别……」

  知道这种感觉甚是难熬,当初叶飘零和一个伺候他的婢女开玩笑的时候不过
一指点住用了二分力道,那婢女就挺动得好像出了水的鱼一样,现在他可是用掌
心贴住,源源不断地催动真气进去。他横下心来,催着内力游走的更加快了,白
若兰靠在他怀里,汗出如浆,汗津津的身子在凌乱的上衣中扭动着,兜儿中那一
双绵软肉峰,也随之摆动出阵阵波浪。

  呻吟越来越高亢,娇喘也急促起来,她似乎想要开口哀求,但却说不出话,
只有不停的发出哭泣一般的娇声。

  一直到手心上几乎满是滑腻的汁液,叶飘零才收回手掌,她大汗淋漓的抖了
几下,手脚竟然动了起来。虽然幅度不大,但显然比起刚才好了很多。只是这动
作反而让她的身子不断滑下,叶飘零索性抱起她的身子翻转过来,让她双腿分开
面对着他坐到他的腿上。

  饱满的耻丘压上他的腿上,好像鲜嫩多汁的水果一样滋的挤出一股水儿来。

  再来一次,应该就能解决了,抱着这样的想法,他托高她的屁股,把再度硬
挺起来的棒儿架到她的股间对准那道缝儿,然后让她的身子沉下。

  柔软的嫩腔再度吞进了硬热的肉茎,她的身子一边沉下,一边不断的颤抖,
幽穴之中更是火热紧缩,入到一半叶飘零乾脆放松手劲,让她一屁股坐了下去。

  只听她啊的大叫了一声,声音里满是压抑不住的喜悦和满足,白嫩的双腿突
然恢复了生机,一下子盘到了他的背后,双手更是牢牢地搂住了他的脖颈,然后
那一直紧闭的双眼,蓦然睁开。

  叶飘零虽然心中无愧,但骤然对上白若兰的双目还是吃了一惊,但旋即发现
那长长的睫毛下,水盈盈的双眸全无神采,好像凝视着什么遥远的地方一样。

  他轻歎了口气,托着她的臀尖上下挪动起来。

  心中兴奋的感觉大退,抽送之时虽然那嫩腔依然顺滑紧窄,但他的快意却少
了大半。甚至在对上那无神的眸子后,油然而生一种莫名的负罪感。

  但她阴穴之中不停的一收一放,嫩肉推挤,花心舒展,腻腻的浓浆充满了甬
道之内,刚才的一番磨弄,让她甫被插入就战栗不断,转眼就弓起了身子,挺着
雪白修长的颈子唔唔的喘息起来。叶飘零也只好更加卖力的动作,两人的身子廝
磨摆动,连马车也摇晃了起来。

  月光从车窗射进来,青春娇美的少女半裸着身子,裸露出的雪白肌肤汗湿晶
亮,散乱的鬓发下嫣红的脸颊显得明艳却又带着一丝病态,在腰间飞扬的衬裙时
不时遮盖住起伏的白嫩臀瓣,两瓣媚肉中间,湿淋淋的幽穴之中,一根粗长的棒
儿正在快速的进出。

  就见那一双汗津津的白腿抖动得越来越剧烈,那仰起的娇颜上的表情渐渐的
变得既像痛苦又像快乐,红润的樱唇突张,像被噎住一样的一声,哽咽从喉间吐
出,抖动的双腿猛地收紧,全身抽搐着贴在了叶飘零怀里,那无神的大眼中两行
泪水涌出,一滴滴掉落在叶飘零肩头。

  叶飘零的腿上胯下已经被染的濡湿,已经满足了一次的他,耐力自然好了许
多,他不断的冲刺着,也不再顾及白若兰是否承受得住,他知道不一鼓作气把淫
毒全部泄出,怕是自己还要再来上一次。

  而他已经不愿意再面对她的双眼了。

  这次畅快的泄身之后,随着他的迅猛抽送,那幽穴之中便汹涌不断,一阵阵
的阴精带着淫毒奔流而出,也不知道泄了多少次身子,叶飘零才终於坚持不住,
压着她的臀后把棒儿插到最深,在里面一泄如注……

  他拔出渐渐变软的肉茎,疲惫的靠回厢壁上,撒开双手,她已经能本能的寻
块舒适的所在趴卧下去,他也就放下心来,知道不会再有什么了。

  看她呼吸渐渐平稳下来,修长的双腿叠在臀下,身子的颤抖也终於停止,他
舒了口气,拿过她的裙子盖在她下身,穿好衣服钻出了马车。

  缓缓把马车驾了回来,跳下马车来到火堆边,歉然道:「今晚你们不能在马
车里睡了,大家委屈一下,和我一起守着这火堆将就一晚吧……雨儿,你去帮那
姑娘把衣服整理好。」

  雨儿默默点了点头,钻进了马车中。杨心梅笑了笑,但见叶飘零面色不是很
好,便没有说什么了。陈悦蓉想了想,柔声问道:「那位姑娘,没有什么大碍了
吧?」

  「应该是没事了……明天等她醒了,再向她解释吧。」叶飘零揉了揉额角,
「悦蓉到时候由你去说吧,问清楚这位姑娘家住何方,不远的话,咱们就送她过
去,我……也见见那孩子的父亲。」

  「送她回家是自然的,不过这件事,还是不要让其他人知道了。瞒着……也
许对谁都好。」陈悦蓉斟酌一下,还是说了出来。叶飘零只是觉得心中不安,一
阵莫名的烦躁,随口道:「到时候再商议吧。」

  陈悦蓉温柔的抚摸着他的后背,轻声道:「叶郎,不要放在心上了,即使瞒
不住,那孩子的父亲也不会怪你的。将心比心,如果……」她顿了顿,本来想说
「我」,但出口却还是成了,「如果你的妻子淫毒攻心,被好心人救了一命,你
会怎样?」

  叶飘零却皱起了眉头,半晌没有回答,陈悦蓉连忙补充道,「当然,你一定
很爱你的妻子。你会怪罪她么?」

  叶飘零垂下头,然后淡淡地道:「我自然不会怪我的妻子……但……但决计
不要叫我再见到救我妻子的人。」

  他面上突然露出一丝微笑,想必他那师弟,只会比自己更加激烈吧。

  「好了。」雨儿从马车里钻出来,坐到叶飘零身边,垂首道,「那姑娘睡下
了,看起来累得厉害。」

  「嗯,大家也都早点休息吧……明早还要继续赶路。离唐夫人那里还有一段
路程,我不想再生枝节了。」

  杨心梅终於还是忍不住笑道:「若是每次枝节都有一个活生生的大美人,叶
公子还会这样说么?」

  「杨姐姐!」陈悦蓉嗔道,「休息吧。」

  杨心梅带着隐约的一丝苦涩笑道,「好啊,女生外向,这就只知道向着自己
的男人了。」

  两女笑闹一阵,最后三女和衣而卧,睡在了火堆边上,叶飘零坐在马车上,
靠着车厢闭上了双眼,运功练气,担起了守夜的责任。

  除了偶尔的虫鸣叶颤之声,林间就只剩下众人平稳的呼吸。

  夜,再度归於宁静。


                (三)

  一片黑暗……黑暗中,彷彿从地狱延烧出来的业火炙烤着白若兰的脑海。

  浑身都涨的发痛,无尽的火热无处宣泄,然后凝成一把利剑,一寸寸刺进她
的脑中。

  身子不能移动,脑子无法思考,心里的渴望让她几乎疯掉。

  黑暗中,一个小男孩的脸若隐若现的浮现,他走过来到她身边,轻柔的脱下
她的衣服,她动也不能动,只有看着自己的身子变得赤裸,然后那小男孩突然狞
笑起来,摇身一变成了一个陌生的大汉,搂起她动弹不得的身子,挺着粗长的阳
具狠狠地插进她的阴门之中。

  她想惨叫,却叫不出声音,那股火热随着那狠狠的插弄逐渐缓解,她的脑海
渐渐清醒,她想起自己中了淫毒,她想起自己被万凰宫的妖女劫持,她想起自己
要被送到喝醉了的哥哥身边。

  那么……难道是哥哥!

  她在黑暗中惨叫,不停地喊着不可以,但是发不出任何声音,除了放浪的呻
吟。

  下体传来的充实感觉那么分明,头脑渐渐在酸麻的冲击下麻痺,绝望愤怒和
悲伤紧紧地绞住她的头,剧痛中,彷彿有什么在她心底啪的一声断裂开来……

  一些被疾病尘封的记忆,骤然撒落出来。

  一个小男孩笑嘻嘻地说:「我娘叫我小星,你也叫我小星就可以。」

  一个少年笑嘻嘻地说:「我师父叫我小星,你也也叫我小星就可以。」

  一大一小两个身影重合在一起,笑嘻嘻地看着他,彷彿在嘲弄她忘却了的这
段记忆。

  下身传来的冲击越来越猛烈,失身的事实和恢复的回忆撕扯着她本就已经脆
弱不堪的神志。她猛地睁开眼睛,但眼前仍然是一片黑暗,身子上下摇晃着,有
些痛,更多的却是无尽的愉悦,一阵又一阵要将她淹没一样。

  不知道攀上了那快乐的巅峰多少回,她身上的火热和全部的精力终於被搾取
乾净。她挣扎着趴卧下来,却连擦乾净下身那热乎乎的污秽痕迹的力气都没有。

  她绝望的流下眼泪,黑暗中好像有一个女子过来替自己穿上了衣物,却不知
是哥哥身边的谁了。

  这一觉睡得并不安稳,她很奇怪为什么自己处在一个好像是马车的地方,也
不知是什么时候,她悠悠醒转,双腿稍一挪动,就觉腿间肿肿胀胀颇为难受,她
歎了口气,睁开双眼看向自己的衣裙,却突然发现眼前一片漆黑。

  她颤抖着摸向身边,没有人,只有软软的长毛座毡,沿着木壁摸索到一面窗
帘样的布,她一把拉开,眼睛却仍然什么也看不到。

  她伸出手指贴住自己的眼睛,眼前……依然只有漆黑一片……

  叶飘零直到凌晨雨儿醒来接替他值夜,才打算小睡片刻,刚刚才打了个盹,
就听见马车中传出一声女子惊恐的尖叫,一个激灵醒了过来。

  奔到马车旁,昨晚那女子正紧紧抓着雨儿的衣袖,一连声地问:「我的哥哥
呢?这是哪儿?你们是谁?为什么……为什么我什么也看不到?」

  叶飘零皱起眉头不知如何开口,陈悦蓉在旁低声道:「我去和她解释一下。
叶郎你还是先去休息一下,一会儿咱们还要上路的。」

  叶飘零歎息道:「拜託你了。她淫毒伤脑……可能眼睛是看不见了。她如果
太过激动,你也小心不要被她伤到。」

  「我瞭解的。」

  陈悦蓉点点头钻进了马车,杨心梅同情地看了看里面,然后放下了布帘惋惜
道:「好好的姑娘家,失身於人不说,还弄瞎了眼睛,真是造孽……」

  陈悦蓉坐到白若兰的身边,抓住她不断颤抖的一边手臂,温言道:「这位姑
娘,你先冷静一下,听我向你解释一下昨晚发生的事情好么?」

  白若兰循着声音偏过头,警惕地问:「你是什么人?我……我怎么知道你说
的话是真是假?」

  「你信也好……不信也罢,总之我只能说……我讲的是事实,可能对你来说
有点残酷。我是百花阁的弟子,名叫陈悦蓉。」陈悦蓉在肚中寻找合适的词句,
但面对这个身遭剧变又可能已经双目失明的女子,怎样的委婉似乎都很过分。

  白若兰闭上双眼,颤声道:「陈姑娘,请讲吧。」她已不是不经人事的少女
了,自然知道下体那阵阵肿痛代表着什么,心乱如麻之下,倒也看起来平静了下
来。

  「昨晚我们……无意见到你的时候,你身上中了……呃……春药,所以。」

  白若兰挥手颤声道:「这个我知道……我……我……我明白,既然是为了救
我,我……我自然没什么好说的。只是……我的眼睛,为什么……为什么看不到
了?」

  陈悦蓉踌躇道:「那淫毒剂量颇大,想必淫毒入脑,伤到了眼睛。说不定过
阵子余毒消了,便会好了。」

  白若兰双手环住膝盖,蜷缩到马车深处的角落里,把脸埋在双膝之间,闷声

  道:「为什么……为什么要让我遇上这种事情……我怎么去见他……让我怎
么去见他……」说到最后,呜呜的哭泣起来。

  陈悦蓉劝道:「姑娘,不要伤心了,相信……相信你孩子的父亲会理解的。
你家在哪里?我们可以送你回去,向他解释的……或者,你觉得瞒着会好一些的
话,我们也会为你保密的。你的眼睛,只说是中毒便是。对了,我们应该怎么称
呼你呢?」

  白若兰并没有回答,哭道:「我不想说……我不要你们知道我的名字,我也
不要回家!我要去找他,我要问他还要不要我……」

  陈悦蓉为难道:「姑娘,那你总要告诉我,你要我们带你去哪里?」

  「我……」白若兰吸了几口气,低声道,「你们能带我去如意楼么?」

  「什么?」

  应声的却是门帘外的叶飘零,他撩开帘子匆匆进来,沉声道,「你要去如意
楼找谁?」

  白若兰瑟缩了一下,心道小星是如意楼的少主,这让自己如何对外人说的出
口,便低泣道:「他是如意楼的弟子。我……我要去找他……」此时却也顾不得
这些人是否与如意楼有仇了。叶飘零心中一沉,若是楼内中人的家眷,这事情可
就真是巧的糟糕至极了,连忙表明身份道:「我是如意楼的堂主,你说出那人名
字,我可以带你去找他……至於这件事情你要不要隐瞒,你可以慢慢考虑。」

  这人……是小星的下属?白若兰心中更加混乱,支吾道,「那你带我回如意
楼……我……我自己去寻他。要不要告诉他……等我见到他再说吧……」心中实
在不愿这样去见小星,但是双眼一盲,无所依靠的心里空荡荡的就剩下了小星那
微笑的脸,和他小时现时说的那些温柔的话。

  如果他不原谅自己……那么自己为他生下肚中的孩子后……也就不必活在这
世上了。

  叶飘零沉吟一下,只道她现在心中惶恐所以什么也不愿说,便只好道:「那
就委屈姑娘和我们先去寻一个人,那人医术也还算高明,解毒尤其在行,可以看
看是否能治好姑娘的眼睛。之后我会托人送你去如意楼,你到了之后,再去寻你
要找的人吧。」

  白若兰不再应声,而是缩在角落,垂首不语,低声抽泣着。

  叶飘零歎了口气,他最讨厌的就是麻烦,但偏偏麻烦总是不放过他,他唤过
来雨儿交待了两句,让她同陈悦蓉一起照看着白若兰,便和杨心梅一起收拾好东
西,驾起马车继续上路了。

  一路上雨儿陈悦蓉不断的劝慰下,白若兰也渐渐止住了哭泣,但仍然缩在角
落沉默不语,杨心梅偶尔试图活络气氛的玩笑,最后也都落得尴尬收场。

  几天下来除了马车稍显拥挤,吃饭时候多出一个人之外,一切如常,叶飘零
依然驾着马车,做车伕的打扮,雨儿时不时出来递口水给他,其它时间则安静地
坐在车内,陪着白若兰,陈悦蓉和杨心梅话少了些,但大多时候还是他们二人在
聊天。

  除了晚上叶飘零坚持非住客栈不可之外,一切都没有变化一般,白若兰在他
们中间,恍如一个沉默的游魂,饭来即吃,衣来即穿,除了对雨儿会感激地说上
几句话之外,整个人都彷彿不在这个世界一样。

  因为药的缘故,陈悦蓉依然每晚睡在叶飘零房中,但是雨儿因为要照顾白若
兰,无法在她受不住的时候进来接替,她心中又不愿叫杨心梅前来,便强打精神
硬挨着也要让叶飘零尽兴为止,结果,便常常挂着淡黑的眼圈坐在马车上昏昏欲
睡,惹来杨心梅一阵嬉笑。

  陈悦蓉服下第二颗玉阳锁魂丹后的第四日上,缓缓行来的马车终於到了冰儿
所画地图上的小镇。

  叶飘零跳下马车,望着远方地平线尽头的青山翠岭,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终
於到了。

  白若兰安静地坐在车内,她并不知道,这便是她曾经发着高热,在小星的怀
中第一次动心的地方,她也不知道,叶飘零所说的那个可能能给她治眼睛的人,
是她曾有一面之缘的小星的母亲,唐月依。


                (四)

  因为知道唐夫人并不喜欢人知道她的所在。叶飘零便没有带杨心梅和雨儿同
去。陈悦蓉扶着白若兰跟在他身后,缓缓走进了山中。因为如意楼会有人定期来
探望唐夫人,而那些人大多是如意楼内三堂的神秘人物,他便打算找到唐夫人后
把这姑娘拜託给她,能治好眼睛最好,治不好,托那些人带回如意楼,保密的可
能便更大了。

  毕竟他不敢保证自己真的见到这姑娘的心上人自己恰好认识的时候能维持面
不改色的说谎。

  走到山间,他也不忘叮嘱白若兰道:「这位姑娘,我们今日找的这个人不喜
欢与外人接触,所以希望你能把这次的事情保密。」

  白若兰木无表情的淡淡道:「我一个瞎子,纵然想说,也说不出。」

  叶飘零也不在多言,一行三人穿过曲曲折折的小径,渐渐走进了一片竹林之
中,远远的碧湖花丛之后,一幢朴素的木屋近在眼前。

  但没想到走近那鲜花缠绕的篱笆时候,却发现竹门歪歪倒向一边,门边种花
的湿润泥土上还有几个凌乱的足印,看起来纤巧且五趾分明,彷彿是女子赤足踩
下的一般。

  叶飘零心中一惊,回身道:「你带着这姑娘在这里等我。我先进去看看。」
说罢提气一纵,身子大鸟一样稳稳落在木屋旁边,他猫腰走近,房门虚掩着,他
轻轻推门,单掌横封胸前,探头进去,屋内竟没有人,但桌上的一碗小米粥还在
散发着热气。

  已到了晚饭时间,唐夫人赤着脚会去哪里?叶飘零不免心中诧异,走进房中
把里里外外的三四间分室探了个遍,唐夫人果然没在房中。

  知道唐夫人应该就在不远处,他出门让门外二女进屋,然后交代道:「我回
来之前,你们两个不要离开这间房子,若是主人回来了,就说是叶飘零带你们来
的。」

  陈悦蓉点了点头,白若兰却神思恍惚,吸着鼻子像是在嗅着什么,脸上一片
茫然的神色,嘴里咕哝着:「为什么……这花香……我在哪里闻过一样……」

  叶飘零无心理会她的低语,转身出去带上了木门,四周张望了一下,发现背
面的篱笆上的花有一处纷乱的凹陷,他走过去低头一看,果然泥土上也有几枚赤
脚的足印。

  难道什么大对头寻到唐夫人了?

  叶飘零心下焦急,翻过篱笆沿着时有时无的足印追了过去。到了稍微坚硬一
些的土路山道上,那些足印就消失了。但四下张望只有一条路通向一旁的峰顶,
两边俱是竹林幽深。向竹林里张望了一下,却实在望不到尽头,只好抱着赌博的
心思向峰顶奔去。

  这山峰并不算高,但山势绵延山道曲折,竟也费了他一番功夫。竹林渐稀,
地势渐高,叶飘零站在路旁的一块突巖上张望一下,远远地看见路尽头是一汪深
潭,丈余高的小片瀑布坠到潭边,水花飞溅,潭水顺着蜿蜒的一条小溪向山下流
去。

  而那潭边,站着两个苗条修长的身影。

  一个负手背对着他站着,身上水蓝色的长裙随着山风舞动,显得如同天女舞
纱倩影投落凡尘一般,想必便是唐夫人。

  而面对唐夫人站着的却是一个看起来明明成熟美丽,但那一张脸上却灵秀动
人一如少女的中年女子,她身上穿着黑底短衣坠着各种装饰,短短的裤子下毫不
在意地露出一双白嫩嫩的丰腴大腿,虽然头上未带着满头首饰,却也在长发间缀
满细小饰品,加上赤着一双秀足,一看便不是汉家女子。

  天璧皇朝一向排斥异族,所以这种异族女子不应该还敢出没於江南繁华之地
才对。

  叶飘零不敢耽搁,连忙急奔过去。

  那外族女子见到叶飘零过来,本来笑瞇瞇的脸上突然变了颜色,哼了一声,
道:「唐姐姐原来还藏了帮手,就是这个后生小子让你不愿跟我走么?」

  她的声音听起来清清冽冽的,好像那流动着的溪水一样,加上身子晃动身上
的饰物叮噹作响,说不出的好听。

  叶飘零却无心欣赏,因为唐夫人已经转过头来,颇为不悦地看着他道:「小
叶?你怎么找到这里来的?来干什么?」

  他连忙躬身道:「晚辈有事劳烦唐夫人帮忙,不知唐夫人有客来访。还请恕
罪。」看两人没有动手,叶飘零也不好表现出敌意。谨慎的等待唐夫人的回应。

  「不请自来的麻烦而已。」唐夫人厌恶地说道,「好不容易寻得的地方,看
来又要搬了。」

  那女子慌忙道:「喂喂,我已经求了你半天了,你的心肠怎么和石头一样,
算算年份,阿南的娃娃都要有娃娃了,你就还不肯原谅他么?」

  唐夫人哼了一声,并不回答。

  叶飘零低声道:「唐夫人,需要晚辈替您出手打发了她么?」

  唐夫人轻轻摇了摇头,歎道:「不必,这是我的家事。」

  那女子见她不答,又一连声的噼噼啪啪的说起来,她的汉话本就有些口音,
又说的快了,听起来虽然和珠坠玉盘一样清脆好听,但若不凝神细听,三局中便
要有一句错漏了去。

  「……唐姐姐你这人也太小气了,你明明知道我傻乎乎的说话也不懂得什么
能说什么不能说,却就是要在我和你说完话后悄悄跑掉,我到现在也不知道我究
竟那句话得罪了你……你抛下阿南,还把他的娃娃也抱走,害得我们每年都要有
人出来找你不算,一到你走的日子阿南也变得不快活……」

  「当初我进门,你也是点了头的,阿南硬说你吃醋吃了好久,你不愿意我伺
候阿南,你说便是嘛,我只是想替他生个娃娃,那什么妻阿妾阿的,你以为我好
稀罕啊……我的儿子去年就讨了老婆,阿南又惦记上被你抱走的娃娃了,你要是
不回去,怎么也要让我带他回去见爹爹一面吧……阿南他……」

  「够了……」唐夫人打断了她的喋喋不休,淡淡道:「我走不是因为你。你
只是给了我一个走的借口而已。你回去吧,告诉他,他想见儿子,自己来看便是
了。於他儿子在哪儿,你既然有本事找到我,自然也有本事找到他。」

  那女子气得连连顿足,白玉一样的小脚跺在坚硬的潭边岩石上,疼得自己又
忍不住哎哟了一声,「你明知道阿南答应了人家,做什么非要逼他,人家死都死
了这么多年了,你总不会还在记恨那事吧?」

  唐夫人不愿多说,回身道:「他既然不能来,就没什么好说的了……小叶,
我们走。」

  「什么小叶子大叶子的,难道你看阿南身边有几个女人,你也找了别的男人
么?不行,我要替阿南杀了他!」

  叶飘零听到杀字便凝神戒备,果然那女子动如疾风,那双白足在地上踏了不
过两踏,劲风扑面一条白生生的腿已经踢到面前,浑不在意春光外泄一般。

  那腿纵然再美,叶飘零也顾不得欣赏了,双手交叉向上一架,把那一腿挡开
了,双臂一阵酸麻,竟被震得连退数步,登时不敢小觑,打起十二分精神力贯双
臂防守起来。

  那双腿交替不停踢出,动作快时简直就像不用立足於的可以悬在空中一般,
沾着一些泥沙灰土的酥红足底初时还能分辨去向,后来竟有如狂风暴雨一般只能
凭着对方的劲气去估计来势挡格。

  因为不知道这名女子究竟和唐夫人有何牵扯,听起来还有可能是唐夫人的家
人,叶飘零犹豫着不愿出手反击,双臂封在身前不断后退,身前压力越来越大,
四周残布飞舞,竟是连他一双袖子也震成了碎片。

  身前压力骤然一减,叶飘零心神急转,双臂猛地向下一沉,果然左臂一震,
挡下了左方无声无息踢来的一腿。

  那女子久攻不下,身形一扭从腰后拿出一把闪着幽幽蓝光的短刀,直插向叶
飘零手臂。

  叶飘零迫不得已,拔剑架开,一路防禦下来,却也看出这女子的武功虽然不
错,路数也比一般中原功夫诡异狠辣,但是功夫比起自己还是稍有不足,只是不
敢伤到对方出手难免畏首畏尾,数次想要用剑逼对方弃下短刀,但对方眼神凶悍
竟不管自己的手一样只管进攻,看那刃上蓝汪汪的想必喂有剧毒,自己一个不慎
伤了对方不说,还要搭上自己的一条命。

  那女子攻了百余招,叶飘零竟毫无办法,不免急出了一头大汗。心中一乱,
那短刀数次险些划破他的皮肉,他心下也有些着恼,暗道就算你与唐夫人姐妹相
称,我一剑杀了你她也未必能拿我如何。出手时便开始运起了血狼亲传的剑法,
剑尖也开始吐出数寸长的寒芒。

  那女子咦了一声,远远跳开,一双圆圆的眼睛奇怪的扫向唐夫人,惊讶道:
「这是那怪物的剑法,难道你出来是寻那怪物来了?」


                (五)

  虽然冷星寒与叶飘零并无师徒之名,却是他最尊敬的人。

  听见怪物二字不免万分刺耳,低声道:「唐夫人,这女人究竟何你有什么关
系?如果是不相干的人,夫人尽管回去,这里晚辈替您料理了便是。」

  唐夫人神色複杂地站在那边,怔怔的在思考什么,竟好像是没听到他的话一
样。

  那女子气愤地拿出了一个小皮袋,哼了一声道:「你以为你武功好又是那怪
物的徒弟便了不起么?什么晚辈晚辈的,看见唐姐姐好看便缠着她的男人,我都
要替阿南杀了!」

  唐夫人这时突然淡淡道:「你若是敢拿出你的蛊,我便出手了。」说着,右
手平平举起,水嫩的修长手指间,依稀可见一根幽碧色的细针。

  那女子看见这针就彷彿被蠍子在屁股上蜇了一口一样高高跳起,着实吓得不
轻,连连摇手后退,后纵的急了,竟然直接跌进了潭里。

  水花飞溅,那女子湿淋淋的钻了出来,像水里跃出的鱼一样跳到岸边,身上
的短衣本就不足以遮蔽她丰满健美的身躯,被水一浸更是曲线毕露,向上翻起的
短衣下摆把一截雪白的肚皮露在外面,上面浅浅凹陷的肚脐都看得清清楚楚。

  那女子根本不知道自己的窘迫,她盯着唐夫人手里的针,颤声道:「你对我
用那凶器,也要保护那后生小子,阿南听到,会很伤心很伤心的!」

  唐夫人一字一句道:「我还是当年对渺儿妹妹的那句话,他若真心寻我,便
自己来。」

  说罢返身向回走去。叶飘零不敢多问,默默跟着唐夫人回去,回头看了那女
子,她正沮丧地站在潭边,脸上水光闪动,也不知道是刚才的潭水,还是因为没
有达到目的而哭泣。

  走到木屋已经进入视线的地方,唐夫人才开口问道:「小叶,你来到底是什
么事?」

  「是这样的,晚辈有一个……有一个红颜知己中了唐门的剧毒,希望唐夫人
能出手解毒。」他斟酌一下,本想说是自己保护的女子,但怕唐夫人不帮忙,便
改口道是红颜知己。其实除了有肌肤之亲和陈悦蓉的盲目爱恋之外,两人对彼此
仍十分陌生,哪里谈得上知己。说起来他甚至觉得雨儿更为亲近一些。

  唐夫人微微皱眉,道:「嗯。你能把中了唐门剧毒的人带来我这里,也算是
本事了。」

  叶飘零知道唐夫人和南宫熙有些渊源,也不敢明说是玉阳锁魂丹,只是道:
「晚辈得人赠与灵药,才延命至此。」

  唐夫人点了点头,不再说话。

  叶飘零沉吟了一下,继续道:「还有一事,不知道能否麻烦唐夫人帮忙。」

  「说。」

  「我在路上救了一位姑娘,她身中淫毒,而我当时发现的晚了,虽然……虽
然救了下来,但是似乎淫毒伤脑,让她暂时失明了,不知道唐夫人有没有办法帮
忙救治。她肚中怀有身孕,孩子的父亲是如意楼内弟子,还希望唐夫人能施以援
手。」

  唐夫人颇为不悦地道:「我这里不是药铺医馆……不过既然来了,我解完毒
后给她看看便是。」

  叶飘零连忙道:「多谢夫人,这次真是劳烦您了。」

  说话间,已经进入了木屋中,陈悦蓉看见两人进来连忙站起,也不用叶飘零
介绍便乖巧的躬身道:「见过唐夫人。」

  白若兰却不在她身边。

  「那位姑娘呢?」叶飘零问道。

  陈悦蓉道:「那姑娘身子虚弱,我便让她在内屋休息了,冒昧之处,还希望
唐夫人包涵。」

  唐夫人有些神不守舍,道了句:「不碍的。」便坐了过去,把住了陈悦蓉的
脉搏。

  陈悦蓉低头看那两根葱白一般比起自己都要水嫩几分的手指搭在自己腕上,
心中不免暗自比较一番,惭愧心道,这唐夫人竟然是如此美丽的女子,真不知道
叶郎师弟的父亲是怎样的人物,才能配得上这样的夫人。

  唐夫人突然哼了一声,双颊染上一层薄红,有些气恼地道:「那人不是说了
自己终身不再踏足江湖么?小叶!你这玉阳锁魂丹又是从哪里来的?」

  叶飘零连忙道:「唐夫人,您误会了。晚辈这药是从冷先生那里得来的。」

  唐夫人道:「用这等下流药丸,想必又是为了骗这位姑娘身子吧。想不到你
也是这么个无耻之徒。」

  陈悦蓉抽回手,郑重地站起身道:「前辈,不是这样的,小女子虽然无才无
德,但也不是淫娃荡妇,晚辈与叶郎,本就两情相悦。」

  叶飘零微微皱眉,他对陈悦蓉的感觉到并不是那么强烈,但此时此刻,自然
也不会出口反驳。唐夫人问道:「小叶,是这样么?」他也只有点头。

  唐夫人这才看起来平和了许多,从桌上暗屉里拿出一个小盒,取出一根细长
的银针,翻开陈悦蓉的眼睛看了看,然后把那针从她颈侧缓缓紮了进去,刺进寸
许后,唐夫人一掌贴住陈悦蓉后心,闭目运功。

  陈悦蓉只觉一股暖流从手掌处传来,在心脉附近暖烘烘的绕了一圈,之后就
觉颈侧针扎处一阵阵刺痛。

  唐夫人收回了手掌,拔下细针放在鼻端嗅了一嗅,淡淡道:「是子午追魂而
已,不是什么厉害的毒药。」说罢从暗屉中拿出一个小瓷瓶,拔开瓶塞倒出一颗
晶莹透亮的珠子,「我手边凑巧没有那东西的解药,你把它含进嘴里。」

  陈悦蓉接过手中,只觉一阵清香扑鼻,放进口中之后,一股蜜糖似的甘甜充
满了口中,沿着喉管一路往下,直冲心肺。

  唐夫人闭上双目,靠到椅背上说道:「含住了,我不说话,发生什么也不许
吐出来。」

  叶飘零在一旁站着,知道这可能是天下唯一可解搜魂针之毒的凝碧珠,此珠
天下一共只有五颗,全部在唐门人手中,与修罗掌心法、搜魂针和唐门毒经共称
唐门四宝。传闻此珠可解天下百毒,只是每次使用,之间必须间隔三十天整,没
想到唐夫人这里有,而且看起来,还不仅仅一颗。

  陈悦蓉含着那珠子不过片刻,就觉口中的珠子越来越苦越来越醒越来越热,
含在口中无比难受,但唐夫人未曾开口,自己又不敢吐出,只有皱起眉头,可怜
兮兮地看着叶飘一。

  「你去接盆水来。」唐夫人闭着眼开口吩咐。叶飘零连忙找出一个木盆,去
院中的井里打来一盆清水。唐夫人这才道,「来,吐到盆中。」

  陈悦蓉如蒙大赦,连忙蹲到盆边,把那珠子吐进水中。

  就见那本来晶莹温润的珠子现在竟然已经变得通体墨绿,刚一出口就散发出
一阵腥气。坠到水中后,清水上冒出丝丝白烟,转眼就变成了一盆淡青。唐夫人
蹲到盆边,拿着一双小巧的玉筷轻轻一夹,把水中的珠子夹了出来,本来晶莹的
珠子现在恢复了透明,但是却不再光泽,好像磨损了一样,看起来雾濛濛的,好
像做工粗糙的琉璃球一般。

  「前辈……这样就可以了么?」

  唐夫人收起珠子,让叶飘零把水倒在花丛中,漫不经心道:「子午追魂已解
了,玉阳锁魂丹不是毒药,那种春药我可没有办法。不过既然你们郎情妾意,七
天并不长。」

  叶飘零进来后,看唐夫人脸上颇有倦意,手扶在粥碗上,却并不喝,便道:
「唐夫人,我看您今天累了,不如我们明日再来拜访,您再看那位姑娘的眼睛怎
么样?」

  「好吧。」唐夫人站起身子,往屋内走去,「我确实有些倦了。」心中的疲
惫,有的时候远比身上的疲累要直接的多。

  陈悦蓉连忙跟过去,「对不起,前辈,那姑娘在里面休息,我进去把她扶出
来。真对不起,晚辈不知道那便是您的卧室。」她确实没想到唐夫人会住这样简
朴的房间,看来那物件俱全的,反而是别人住的了。

  叶飘零舒了口气,等待陈悦蓉把那姑娘扶出来。

  「前辈,她似乎睡着了。」

  「你唤她便是。」

  「姑娘,姑娘你醒醒。」屋内穿来两人的对话。叶飘零微微一笑,这姑娘也
确实是身心俱疲了,不然也不至於在这么一个陌生的地方,仍然能够睡着。

  这时却听见屋内传来唐夫人的惊呼。

  「什么!兰儿?怎么会是你?」


           《如意楼》第十七章  花絮


                (一)

  抱着怀里看起来越来越难受的白若兰回到了马车附近,雨儿和杨心梅已经准
备好了食物,在火堆旁等着他们回来,但没想到的是竟然还多了一名陌生女子。

  杨心梅颤声道:「我是说让你们办完事顺便找点吃的,我也知道你有阵子没
吃肉了……可你也不能带个姑娘回来啊。」


                (二)

  叶飘零放到那姑娘,心中却想着燕逐雪所说的淫毒可能伤及胎儿的事情,然
后突然一愣。

  「难道不解的话,会生出小禽兽或是小荡妇么?」


                (三)

  这并不比陈悦蓉的玉足美丽多少,但这不是属於他的,这种感觉却让他格外
兴奋,连他自己都觉得有些失常。

  「喂喂,收敛点,寝取剧场出门左转。」


                (四)

  「应该是没事了……明天等她醒了,再向她解释吧。」叶飘零揉了揉额角,
「悦蓉到时候由你去说吧,问清楚这位姑娘家住何方,不远的话,咱们就送她过
去,我……也见见那孩子的父亲。」

  「为什么要见他?你要和他拜把子?」


                (五)

  杨心梅终於还是忍不住笑道:「若是每次枝节都有一个活生生的大美人,叶
公子还会这样说么?」

  「要是每次的美人都买一送一,我自然还会这么说……」

  「……」


                (六)

  叶飘零却无心欣赏,因为唐夫人已经转过头来,颇为不悦地看着他道:「小
叶?你怎么找到这里来的?来干什么?」

  他连忙躬身道:「晚辈有事劳烦唐夫人帮忙,不知唐夫人正在百合。还请恕
罪。」

  「……你找死么。」


                (七)

  「我在路上救了一位姑娘,她身中淫毒,而我当时发现的晚了,虽然……虽
然救了下来,但是似乎淫毒伤脑,让她暂时失明了,不知道唐夫人有没有办法帮
忙救治。她肚中现在怀有身孕……」

  唐夫人惊讶的打断道:「你什么时候给她解的毒?」

  「三天前。」

  「这就怀孕了,你好高的效率。」


                (八)

  唐夫人闭上双目,靠到椅背上说道:「含住了,我不说话,发生什么也不许
吐出来。」

  「可是我嚥下去了……」

  「……小叶,把她拉出去埋了。」

  

作者: 月之影    时间: 2012-1-27 17:43


           第十八章  皓月独悬当空眠


                (一)

  白若兰本来睡的昏昏沉沉,突然被人唤出自己的名字,心中一惊,但无奈目
不见物,不知道出声的是谁,只知道那声音她十分熟悉,却一时想不起。

  直到一个温暖的怀抱把她搂在怀中,一只温暖的手抚上她的脊背,一个温柔
的声音带着气恼和关怀在她耳边响起,「兰儿,告诉我,是怎么回事?谁欺负你
了?小星呢?」

  她才知道了搂着自己的人的身份,鼻子一酸,眼泪夺眶而出,哭喊着搂紧了
对方,「唐夫人……呜呜……兰儿……兰儿对不起小星……呜呜……」

  陈悦蓉傻在一边,浑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叶飘零也站在门口,面如死
灰。

  他不是傻子,他自然知道,这兰儿,毫无疑问就是小星心中的那个白若兰。

  他双手猛烈的抖了起来,心中第一次慌乱到六神无主。

  抽泣中,白若兰缓缓把从唐夫人这里离开后的事情简略地说了出来,唐夫人
听到白若兰被万凰宫中人灌下迷春药酒的时候,卡嚓一声,扶着的床柱竟被她生
生捏断。

  断断续续的讲完,白若兰再也承受不住了,崩溃一样扑进唐夫人怀里,哭喊
道:「我怎么去见他……我怎么去见他!我不仅失身给别人,还瞎了双眼,要不
是肚里的孩子,我真不如死了算了……他一定不会要我了……呜呜……」

  唐夫人像哄孩子一样轻轻拍着她的脊背,眼中的森冷之气却让一边的陈悦蓉
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冷战,但说出口的话仍然轻柔无比,「兰儿,哭吧,哭出来就
没事了。你放心,小星不是无情无义的人,他若是敢因为这个嫌弃你,你就跟着
我,咱们娘儿俩过。」

  白若兰心头一阵温暖,她那些娇蛮任性大半来自自小缺乏的母爱,现在唐夫
人动作让她觉得就好像自己母亲一般,她哽咽道:「我好恨……那些万凰宫的妖
女,我好恨……自己为什么没有一身好武功,我好恨……我为什么要回去!」

  「这不怨你。」唐夫人扶着她双肩扳直了她的身子,柔声道,「这件事情,
都有谁知道?」

  白若兰愣了一下,陈悦蓉已经答道:「前辈,只有我们结伴的几人知道。」

  唐夫人淡淡道:「那到好。」

  叶飘零面色一变,猛地冲到床边,一把把陈悦蓉扯到背后,然后扑通一声跪
下,急道:「唐夫人!这件事如果您不想让小星知道,我保证他们都不会说的!
您高抬贵手!」

  唐夫人突然闪电般扯住叶飘零的领口,一把把他提起来,只听啪啪啪啪一阵
连响,陈悦蓉什么都没有看清,叶飘零的脸颊已经红肿起来。

  唐夫人坐回白若兰身边,胸膛起伏显然在压抑着怒气,她沉声道:「你这巴
掌挨的冤,我知道。我这几耳光,你就算到那些万凰宫的贱人头上好了。我不管
你这件事情办的有多不得已,你坏了我儿媳的清白,就要付出代价。」

  叶飘零低头道:「晚辈没有怨言。但凭唐夫人发落,但是请放过我身边的同
伴,他们不会泄漏一句的。」

  「很好,过会儿再和你说话,先跪着吧。」唐夫人眉头稍展,但眉宇间仍然
尽是杀气,刚才叶飘零哪怕有一分闪躲的意思,她的搜魂针怕是已经射进他的脑
中,她转向白若兰,柔声道,「兰儿,这件事情,还是不要让小星知道了。」

  白若兰却摇了摇头,垂泪道:「唐……唐夫人,我不想瞒他。我容貌平平,
任性刁蛮,不懂三从四德,不会针线女红,如果我再不能真心全意的对他,反而
要欺瞒他什么,我还有什么脸面待在他身边……」

  「我想好了,如果他真得不能原谅我,希望唐夫人能留我容身於此,我……
我把肚子里的孩儿生下,便……便自寻去处就是了……像我这样的累赘,本就不
该出现在小星身边的,小时候就是这样……我能给他的,只有麻烦……」

  唐夫人脸色阴沉,但语中的温柔没有稍减,「兰儿,你若不想隐瞒,那好,
但是,这件事情要由我来说,你就住在我这里,我把小星叫过来。他不要你这个
媳妇,你做我的女儿便是了。我老太婆孤零零的,你就陪在我身边,随便学点什
么,日后找那些贱人报仇,总好过你这样心灰意冷的。」

  白若兰抹了抹眼泪,轻轻摇了摇头,哽咽道:「唐夫人……我……我怎么担
的起……」

  「就这么定了,没有什么担不担的起的,只要你不嫌弃我这个老太婆,你就
安心得在这里住上阵子……好了,擦乾净眼泪,来让我看看你的眼。」

  白若兰睁着茫然的眼睛,用帕子擦乾净眼泪,希望能从唐夫人嘴里听到一线
希望。

  唐夫人也不理会跪在一边的叶飘零和陈悦蓉,仔细地观察起白若兰的眼睛,
然后闭上双目,三指搭上白若兰的腕脉,面色逐渐变得更加凝重。

  「唐……唐夫人,我的眼睛,还有的治么?」半晌听不到声音,白若兰惴惴
不安的芳心更加焦急起来。

  唐夫人放开她的手,摸了摸她的鬓发,柔声道:「兰儿,你眼睛没有伤到,
淫毒本来已经要伤及胎儿,你本能中把淫毒导向上方,用精气护住了孩子,所以
你上身经脉都或多或少的封闭住了,因为那不是你本身意志的导向,而是母亲的
本能,所以只要你把这孩子用药物打下,你的眼睛就会好了。」

  白若兰本来安静得听着,听到药物打下四字突然浑身剧颤,猛地缩进床角,
不敢相信地道:「不可以!谁也不可以动我的孩子……唐夫人……这是你的孙儿
啊……你怎么可以这样说!」

  唐夫人眼中带着痛苦之色,却仍然维持着平静道:「兰儿,真若是要生下这
个孩子,你不单是眼睛无法重见天日,连性命也有危险。你和小星来日方长。」

  她痛苦的一颤,继续道,「这个孩子……便只当和咱们无缘吧。」

  「你不用说了!我不答应,我说什么也不答应!」白若兰抱住自己的小腹,
痛苦的跪伏在床上,哭道,「瞎了便瞎了,死了又怎么样?做娘的……怎么忍心
杀死自己的孩子!若是孩子没了……我还活着做什么?」

  「好好好,这件事咱们再从长计议。」

  唐夫人眼眶微红,安抚道,「也许……也许是我多虑了,我再找找别的办法
吧。你先歇下,不要太激动了,不然,伤了自己的身子不说,还会动了胎气。」

  一直安慰到白若兰稍微平静了一些,唐夫人才起身道:「你们和我出来,让
兰儿休息吧……兰儿,我一会儿给你弄些吃的,你先歇着吧。」

  叶飘零这才敢站起,拉起陈悦蓉一起走了出来。

  唐夫人看着陈悦蓉,冷冰冰地说道:「兰儿身上的事情,我希望永远只有你
们知道。明白么?」

  陈悦蓉和那冷冽的眸子一对,连忙低头道:「晚辈如果向人提起一字半句,
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唐夫人哼了一声,不屑道:「不用发这些没用的毒誓,江湖上打滚的人,又
有几个得了好死的。」

  叶飘零躬身道:「唐夫人请放心,晚辈……绝对不会在别人面前提起。」

  「我姑且信你们一次,小叶……我知道如意楼现在有了麻烦,你不一定顾得
倒。」

  叶飘零连忙道:「唐夫人有什么吩咐,尽管说便是。」

  唐夫人瞇起眼睛,淡淡道:「待到你身上无事的时候,帮我去查那万凰宫的
贱妇,究竟是谁吃了豹子胆?」

  「是。」

  「你也不用到这里来找我了。几日内我就会带着兰儿寻别处去了。找到地方
我会通知小星,你……调查出什么,告诉他便是。至於他若问起,你就说是我的
宿怨。」

  「是。」

  「好了,你走吧……等等,这件事情我会和小星提起,但是我不会说你的名
字。你们也莫要让他知道。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叶飘零深深的躬下身子,说道:「谢唐夫人。」

  唐夫人摆了摆手,不再多话。两人离去后,她才睁开眼睛一掌拍在扶手上,
那木制扶手被她啪的一声掰了下来,手掌颤抖着攥起,木粉簌簌掉落。

  她骗了白若兰,根本不是什么保护胎儿的结果,她医术十分精妙,自然明白
实际上是因为白若兰体内有幼年大病留下的遗患,此次淫毒未能及时解救加上药
量过大,不仅伤及了头脑,也伤到了心脉,现在她那虚弱的身体,就是当下把孩
子打掉,也只有五成把握保住性命。

  即使熬到了生产的时候,能不能活到把孩子生下来,都很难讲。

  「不行……」唐夫人暗自低语,「我一定要救下这母子二人!」

  她知道儿子的性子颇随自己……若是白若兰真的死去,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情……

  白若兰在房内再度沉沉睡去,她双手紧抱住双膝,彷彿婴儿一般蜷着身子,
脸上带着泪痕,口中梦见什么一样呓语着。

  「小星……你在哪里……」


                (二)

  入夏的夜风,带着些许挥不去的燥意穿过敞开的窗户拂在冰儿的肌肤上,刚
沐浴过的肌肤还泛着些水气,但还是热热得不很舒服。

  这是一间很宽敞的客房,在镇子里最好的客栈。

  桌上放着还剩下半碗的酸梅汤,桌边的椅子上,几件外衣叠放得整整齐齐。

  旁边一个半人高的巨大木桶中,水面还微微冒着热气。

  竹榻正摆在敞开的窗户下面,微微抬身就可以看见窗外的湖畔风景,三层的
高度,足以把并不大的湖面一览无余。

  小星躺在竹榻上,赤着上身露出健壮的胸膛,闭着双眼睡着了一样。冰儿侧
卧在一边,身上仅穿着鹅黄的肚兜和半透明的淡黄纱裙,一双修长的粉腿在裙中
若隐若现。

  两人一路匆忙,歇脚的地方也大都粗糙,直到今日才算是落脚在热闹城镇,
寻到了舒服的休息之地。要了大桶和水,锁好了房门,两人一起洗去了连日的疲
惫和尘埃,肢体交缠下,又忍不住合欢一场。擦拭好了身子,这才躺下。

  冰儿感到阵阵闷热,便抬身拿过桌上的扇子,挪了挪身子,对着小星扇了起
来。

  小星闭着双眼,眉头却渐渐锁了起来,然后突然睁开,猛地坐了起来。

  冰儿吓了一跳,连忙问道:「相公,怎么了?」

  小星阴沉着脸道:「我做了个很不愉快的梦。」

  冰儿想问是不是和白若兰有关,却不敢问出口,前两天她不小心提到了白若
兰,那一天小星的笑看起来都十分勉强,她只好柔声道:「不过是个梦而已,别
太放在心上了。冰儿太笨,连马都不会骑,害的相公累到做恶梦,冰儿给你赔不
是了。」说着直起身子,做了个万福的样子。

  小星勉强笑了笑,搂过冰儿让她把头枕在自己胸膛,低声道:「我梦见兰儿
了……」

  冰儿身子一颤,强笑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相公一定是在想白姐姐了
吧。」

  小星自语一般说道,「我梦到兰儿……被巨大的凤凰啄瞎了双眼,还身上赤
裸裸的只盖着几片树叶,她双眼流着血,不停的唤着我的名字……」

  冰儿打了个冷战,燥意全无,生怕小星倔劲上来不送密函也要去探白若兰,
连忙道:「相公……梦都是反的,你这一定是累到了。冰儿……冰儿这次陪你完
成任务就去学骑马,好不好?不过要相公你亲自教我哦。」

  看小星脸色仍然是阴沉沉的,冰儿继续道,「相公,不如这样,咱们送完了
信,直接去寻白姐姐好了。反正暮剑阁也是英雄大会的一员,就一起办好了。」

  小星点点头,把额头靠在冰儿肩窝,深深吸了口气,抬起头,微笑道:「这
事办完,我和兰儿一起教你骑马,学不会的话,我们一起打你屁股。」

  冰儿立刻满面绯红,一拳捶上小星肩膀,娇嗔道:「才不要,冰儿的……冰
儿的屁股只有相公打得。」

  若是往常说到此类话题,小星与她调笑一阵,若有条件,免不了还会云雨一
番,但这次小星只是微微一笑,顺手在她俏挺的嫩臀上击了一掌,便躺了回去,
道:「明天就要到伴月山庄了,早些睡吧。」

  冰儿应了一声,却并不躺倒,仍然半侧着身子,拿着扇子提小星扇着,微笑
道:「相公先睡,冰儿还不睏。」

  小星哼了一声,一把夺过她手上的扇子,然后搂着她翻进床内侧,远远的把
扇子丢在一边,笑道:「你身子凉爽,靠着我我便不热了。睡吧,我可不想让人
看见我的冰儿睡着觉见人。」

  「又取笑冰儿……」冰儿笑着咕哝道,因为总是被他抱着骑马,有次赶路急
了她结果在他怀里睡着了,被笑了足足一个晚上。

  她挪了挪身子窝在他身边,清凉的背脊肌肤贴着他的胸膛,发出小猫一样的
低声微哼,闭上了双眼。

  小星伸臂让她枕在头下,弹指击灭了灯火,却并不闭目休息,而是怔怔地看
着窗外的夜空。直到冰儿都已经睡着,在他身边翻了个身,才醒觉什么一样晃了
晃头,低语道:「不过……是个梦而已。」

  他看了看冰儿满足安详的睡颜,露出了一丝微笑,拥她入眠。

  因为已经离伴月山庄相当近,所以两人次日到也不着慌,悠闲的吃过早饭,
又在茶馆坐了一个上午,用过了午饭之后,才退了房间牵过那匹黄驹。

  小星依然把冰儿搂在身前,松韁不施鞭笞,由那马儿慢慢沿着城外的小路朝
伴月山庄而去。

  「对了……我写的信你前两天送出去了么?」小星有一搭没一搭的和冰儿闲
聊着,这一路安宁彷彿又回到了他与燕儿游历江南各处时候的闲散安逸。

  「嗯,我交给朗珲钱庄那个分店的掌柜了,他托人带给楼主之后就能送到唐
夫人手上了……相公,你第一次给唐夫人写信呢,为什么啊?」

  小星似笑非笑地看着冰儿道:「难道你打算收了相公的红包才肯改口么。虽
然没来主婚,那也是我娘啊。」

  冰儿连忙摀住小口呀了一声,红着脸道:「冰儿伺候唐……伺候婆婆那么久
了,一时没改过来……你怎么想到给婆婆写信了?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么?」

  小星伸出指头在冰儿脸上不重不轻的刮了一下,笑道:「你说呢,有人叫她
婆婆了这么重要的事情该不该让她知道?」

  冰儿哎呀了一声,心中有些慌乱,说道:「怎么……怎么这么早就说了,冰
儿……」她垂下头,掩饰眼中的激动,但奈何连说话也微微发颤了,「冰儿还以
为会等到白姐姐也……也和相公成亲了之后,再一同见过婆婆呢。」

  「我不想你觉得比兰儿低一等。」小星想着自己母亲寂寞的容颜,淡淡的在
冰儿耳边说。

  冰儿吸了吸鼻子,笑道:「你就会惹冰儿哭,到时候……冰儿生一大堆的孩
子,烦死相公你!」

  小星还想逗她几句,耳边忽然传来一阵若有若无的哭声,不由得身子一阵紧
绷。冰儿察觉到小星的戒备,手也马上放到了腰间缠着的软剑剑柄上。

  调转马头沿着哭声行了一阵,进入到路旁的荒杂林间,哭声愈加清晰,逐渐
能够听出是一个女子声音在哀呼救命。

  两人心下顿时生疑,下了马匹悄没声息地摸了过去。随着哭声得愈加清晰,
一些男人粗糙放浪的笑声也变得清晰可辨。

  看到人影耸动,两人矮下身型,摸到树边探头看出去,一看之下,冰儿连忙
捂着嘴退回了树后,神色尴尬,小星的眼中燃起怒火,双掌登时紧握成拳。

  林间的小块空地上,不断哭喊求救的,是个纤瘦苗条的少女,她修长的姣美
身躯上,竟已经没有一丝衣物,只有脚下散落着一些破碎的布片和一双翻倒的绣
鞋,束在一起的长发散开在身前,束带斜斜挎在她圆润的肩头,黑发晃动间,一
张美丽苍白的容颜包含着惊吓,梨花带雨。

  纤细的胳臂并不能完全遮挡住胸前饱满的乳丘,随着她身体的颤抖不时有嫣
红的一点暴露出来。她另一只手徒劳的盖着肚腹下双腿交叉处那一块私密,但周
围露出的稀疏毛发和她遮挡不住的充满弹性的紧滑大腿却因此显得更加诱人。

  能看到的最完整的衣物,是一件绣着兰花的肚兜,那肚兜正被一个大汉拿在
手里,淫笑着嗅着,那皱巴巴的兰花让小星的心蓦的一紧,拳头又握紧了几分。

  三五个男人围成一个圈子,有的已经亮出了黑黝黝的阳根,淫笑着看那少女
赤裸着身体在树边无助的颤抖。猫戏老鼠一般。

  冰儿躲在树后,低声道:「相公,你怎么还不去救她?」

  小星锁着眉头,低声回道:「虽然如意楼有了内奸,但咱们一路平顺未有敌
人来袭,现在却在这里横生枝节,我怕可能是个陷阱。」

  冰儿哼了一声,「相公是想多看一会儿吧。哪有陷阱布成这个样子的。看那
姑娘娇怯怯的风都能吹倒了,你怕什么?」

  那几个流氓地痞脚步轻浮,到的确不像是武功高强的人。

  小星笑道:「再看看,这姑娘如此漂亮,这些男人也忍的住这么看着,说不
定有什么蹊跷。而且你这娇怯怯的姑娘,不也出手便可以要人命么。」

  冰儿被那哀叫弄得心慌意乱,双手堵住耳朵,低声道:「爱看便看吧,相公
想看别的女人冰儿有什么办法。你看够了想出手了,拉冰儿一下就是。」

  小星不再说话,专心注视着那边,光天化日之下太平盛世之中会有如此事情
恰好发生在他眼前,他自然不敢怠慢。

  但男人天性,目光扫视中,还是忍不住在那半掩酥胸上多留了片刻。


                (三)

  一声声淒厉的呼救声中,那几个男人靠拢了过去。那个少女眼神更加惊慌,
四处张望着,身子也渐渐蹲了下去,彷彿这样能让她赤裸的娇躯得到更多的遮掩
一般。

  这种抵抗当然是毫无意义的,一个男人大笑着拉住她掩着胸口的胳臂,一把
提了起来,她身子猛地被拉高,柔软的乳球上下摇晃起来,「不……不要!别碰
我!」

  男人哄笑起来了,一把把她搂进怀里在她粉嫩的颈窝啃咬着,含糊地说道:
「不碰你,兄弟几个难道扒光了你只为了看么?」

  在那女子的捶打中捏住了那一团软肉,把乳房麵团般揉弄一阵子,淫笑道:
「这娘们又香又软,来兄弟们都弄弄,手感真他娘的好。」然后一把把赤裸的女
子推向另一个男人。

  那女子被推的一个踉跄,接的男人顺势一让,从背后搂住了她,故意用阳具
顶住她紧绷高耸的屁股,双手扣住她的双乳不让她挣脱。她扭动着腰想要逃开,
却不知道自己晃动的肥美臀肉正给身后的男人一阵阵的爽快。

  「这小浪妇,屁股一碰老子的鸡巴就开始扭腰了,要是真干进去那不得爽死
她,哈哈。」

  「你们这群禽兽!无耻下流!老天爷不会放过你们的!」那女子双手扳不开
攥着自己乳房的手,脸上露出绝望的表情,但一边叫骂还是一边张望四周,希望
有人能救她一样。

  但小星还是没有出去,不过却已经开始气运全身,双掌凝力,等到最后一丝
疑虑也不在了,便动手救人。

  男人玩弄了一阵,看到身边另一个人有些不耐烦,才双掌一推说了声去吧,
把那女子送进下一个人怀里。另一个男人身子微微蹲下,双臂搂住她便一口含住
一边的乳头。那女子拚命捶打着他的肩背,他却只管自顾自的用力吸吮起来,好
像婴儿一样。那女子双手渐渐无力,只有垂在男人肩头任他轻薄,只是那垂下的
长发间哭得更加淒惨了。

  「相公,你还没打算动手啊?」冰儿在小星的腰间捏了一把,低声道,「是
不是看入迷了啊。」

  「这班色中饿鬼,见到这样一个赤裸的美人,也忍得太久了。」小星暗道,
若是平凡女子戏弄一番倒也罢了,远远看去这女子虽然彷彿不常见光一样脸色苍
白,但不管五官轮廓还是纤腰丰乳,都绝对是可以称得上是上中水准。尤其是那
一双长而结实的腿,让人一看就会联想到那双腿盘在自己腰间会有多么销魂。

  有经验的男人都知道,那双光滑柔润看起来弹性十足的大腿意味着什么。

  那群男人的头目明显就是个有经验的男人,所以他最先忍不住了,他匆匆脱
去身上的衣服,露出毛茸茸的胸膛和一丛黑毛中平伸出来的粗大阳具,然后淫笑
道:「老子忍不住了,别他娘的玩了,一会儿老子开了她的苞,再干了她的屁眼
儿,让她给老子舔乾净之后她就是你们的了!」

  正在爱抚着那女子大腿并在那乳尖上舔吸得不亦乐乎的男人虽然心中不满,
但还是把那女子推了过去,自己悻悻的套弄起了翘的老高的阳具。

  那头目接住看起来已经被玩弄的七荤八素晕头转向的女人,臂弯架住她的膝
弯向上一勾,这女子身段又颇为修长,两条大腿被大大分开,高高抬起的腿下被
扯开的红嫩阴门恰好不必那男人矮身多少,就可以让阳具正对上阴户。

  那女子更加淒厉的呼救起来,双手卡着那男人的脖颈两侧,拚命踮起脚尖让
自己的身子抬高,绷得笔直的一条长腿肌肉紧实肌肤光滑,因为用力,而微微颤
抖。

  那男人摇晃着腰,让紫红的肉龟在阴门口上磨蹭着,沾着那并不算多的一点
粘液。

  知道这女子就要失身,小星不再犹豫,左足在树干一踏,身子箭一样射向那
个男人。

  那男人正要把阳具插进那销魂肉洞之中,小星的掌已经到了他的肋侧,就听
喀嚓一声,那男人发出杀猪般的惨号撞上了一边的大树,涕泪横流已经被击断了
肋骨。

  那女子虚脱一般软软倒在地上,低垂着头嘤嘤哭泣着。小星一边保持着这女
子的身影在自己视线之内,一边与剩下几个人斗在一起。

  冰儿看那些男人都提上了裤子,娇斥一声提剑杀了出来。

  小星顺势交过战团,解下外衣披在那女子肩上,一手若是无意一样扶在她肩
头的要穴上。

  但那女子只是感激地点了点头,并未对那扶在肩头穴道上的手有什么反应。

  冰儿刚才看到不该看的东西,心中羞恼,得了风绝尘传授内功之后,出剑更
是狠辣无比,就见那一个娇俏可喜的美貌少妇,却剑剑不离周围男人脐下三寸之
处。

  虽然人多,但那些男人却并没有什么武功,不过转眼间,就有三人胯下鲜血
横流,抽搐着倒在地上。剩下几人被吓破了胆,连那头目也不敢去救,顿时作鸟
兽散。

  冰儿走到那头目身边,挥剑正要斩下,小星却道:「慢。」

  冰儿回头,正疑惑还未问出口,就见那地上的女子哭叫一声,猛地起身握着
冰儿的手,向前一推,那软剑就刺进了那男人的颈侧。

  一股鲜血飙出,撒了那女子赤裸的身体点点猩红,冰儿跳开得快,并未被波
及。小星一直运力於掌,但那女子起身时没有用丝毫内力,全凭身上的体力,他
猝不及防也没有拦下,回头再看那几个倒在地上的男人,已经是出的气多,进的
气少了。

  他轻歎了一句,瞥了那女子一眼道:「本想问清楚……问清楚那些男人的来
路也省得以后他们找姑娘麻烦。看来是不必了。」

  那女子拢住身上衣襟,抽泣着转过身子,用手掩住腿心羞处,盈盈施了个万
福,道:「谢过恩公救命之恩。如有来生,定当结草啣环,以报大恩。」说罢便
一头向那树干撞去。

  冰儿就在旁边,自然一把拦住,劝道:「姑娘又没有真正失了清白,不要如
此轻生。」

  小星却紧紧盯着那女子垂在身侧的双手,并不说话。披着的外衣从她身上滑
落,双手之间那浑圆的屁股不可避免地进入他视线。

  他皱起眉头,竟然有些分神。

  那女子抽泣道:「奴家父母俱被这些强人所杀,又被调戏羞辱,如何还有颜
面活在世上……」

  「相公……这姑娘好可怜。」

  冰儿捞起外衣再次给她披上,然后飞身去马那边拿来一套衣裙,陪那女子去
树后换上,接着带她来到小星面前,低声说道,「让她……」知道江湖上不知有
多少以身相许的戏码上演,不免踌躇了一下,继续道,「让她和咱们一起,找个
地方把她安置了吧。」

  小星却开口问道:「姑娘,你的父母屍身何处?」

  那女子先是一愣,然后哭泣的更加厉害,说道:「就……就在前面不远……
恩公如能帮奴家收敛了父母遗体,奴家感激不尽。」

  小星点了点头,「好,你带我去便是。」

  那女子嗯了一声,走在前面带路,小星与冰儿牵马跟着。

  因为衣服与身材不合,那女子并未穿着中衣衬裙,绣鞋也直接套在脚上,裙
脚不过刚刚能遮住那饱满修长的小腿,不堪一握的足踝却完全的暴露出来。纱裙
透光,随着她的步子,纤细的腰在裙中微微晃动,让她成熟的丰臀极具风韵的款
款扭动。

  冰儿也察觉了那女子春光外露,撅了撅小嘴,状似无意地走到了那女子的身
后,挡住了小星的视线。

  走了没多远,就听那女子一声哀号,扑到了泥地上的两具屍首之上。看衣着
打扮两具屍体生前应该都是殷实家庭,死状甚是淒惨,身上全是刀剑之伤,斩的
血肉模糊。

  小星拍了拍冰儿,冰儿会意的过去拉起了那女子,劝道:「姑娘节哀,人死
不能复生,不要伤了身子。」

  小星这才走过去,低头看了看地上的屍体,然后问道:「姑娘,如果你不嫌
弃,就随我们一同行一程,到了前面的庄子,我会托人来收敛你父母的遗体。方
便的话,可否告诉我们如何称呼姑娘?」

  那女子压抑着一下的抽气,抹了抹眼泪,拜倒在地上,说道:「奴家素心,
贱姓已无颜面提起,如果恩公和夫人不弃,奴家愿意随侍左右,以报恩公大恩大
德之万一。」

  冰儿看她可怜,正要答应小星却已经抢着道:「不必了,我救你只是举手之
劳。我找到安顿你的机会,你便安心的去过你的日子吧。」

  「恩公的话……奴家自然不敢违抗。但凭恩公发落。不管是卖身为奴还是嫁
於他人,奴家都不会有半句怨言。」

  冰儿忍不住扶起了她,替她抹着眼泪,微笑道:「相公怎么会把你卖掉呢,
一定会为你挑一个好夫君让你安稳的嫁人的。」说到嫁人二字,还特地注视着她
的表情神态。

  素心并未有偷瞄小星或是神态忸怩之类的表现,而是一脸木然的低泣着。

  冰儿摸摸头,莫名的觉得松了一口气。


                (四)

  多了一个人,共乘一匹马明显是无法实现的了,小星让素心骑马,他们夫妇
步行,素心坚持不肯,最后,只好三人都在地上走,那匹黄驹悠闲的跟在三人身
后,不时惬意的喷个响鼻。

  多了一个陌生女子,小星和冰儿也不像之前那般边走边说笑,除了偶尔交换
一个眼神之外,一直沉默着,冰儿问了素心几句,大致得知了她是柳州来上货的
布贩家的女儿,本想顺便来拜访久未谋面的一门远房亲戚,不料亲戚搬走,归途
上又遭此横祸,家中再无别人,当真是家破人亡。因为父母都通些文墨,自小便
给她请了先生,所以尽管她出身商贾之家,却也没有一丝市井俗气。

  冰儿歎息了一阵红颜薄命,也就无话可说了。

  三人静静地走了将近两个时辰,将近傍晚,才到了这次小星的目的地,伴月
山庄。

  山庄坐落在离官道极远的地方,仅有一条穿过树林的小路与官道相连。山庄
背山傍水,风景秀丽,围墙绵延数里没入另一侧林中,大门紧闭,门口并未有任
何守卫,环境清幽令人心旷神怡,看起来并不像武林中人的居所,更像是官家富
豪之流的消闲居所。

  冰儿上前拉动门环,轻轻叩了几下,响声刚落也没听见脚步声,大门就吱呀
一声开了,露出一张苍老的脸。

  那老人满脸皱纹,看起来却颇为精神,半垂的眼帘下双眸扫过门外三人,精
光一闪而过,沉声道:「几位所来何事?」

  冰儿拿出密函,回头看了看小星,小星对她点了点头,她才把密函递给那老
人,脆声道:「老人家,我们是奉命来把这封信交给贵庄庄主的。还请您帮忙转
交一下。」

  那老人点了点头接过密函,然后大门砰的一声关上了。

  冰儿皱着眉毛气呼呼的回到小星身边,说道:「这庄子的人好没礼貌,咱们
怎么说也是送信的,连门都不让进。」

  小星呵呵一笑,揉着冰儿的头顶道:「这个地方的人在江湖上低调的很,已
经低调到大家一提低调就会想起他们。」

  冰儿噗地笑了出来,道:「这叫低调的远近闻名么?」

  小星笑道:「不错。」

  不过来往了四句,大门竟又已经打开,不过这次大门完整的开向两边,两排
青衣劲装汉子分列在青石板路两边,手中明晃晃的钢刀抱於胸侧。

  两排汉子中间,一个苗条娇小的女子快步走了出来,看起来不过双十年纪,
一头乌发包在脑后月白头巾之中,只在额前洒下几缕刘海,耳鬓垂下一条短辫,
双眼炯炯有神。

  虽然五官柔美是典型的江南美女甚至堪称绝色,但身上隐隐透出一股英气,
让她不显一丝柔弱。上身穿着月白薄绸短褂,外围一件粉色外兜裹住丰腴的胸脯
和柔顺的腰肢,腰上束一条米色束带,带端坠着一双玉环,碰撞间叮咚作响,双
腿隐在淡粉曳地长裙之中,行走间不时露出精緻的缎面绣鞋。

  那女子一身面料均是上等,一看便是庄中地位颇高的人。小星猜测莫不是庄
中的统领之类,但以她年纪又是女子,实在让人难以相信。

  哪知道那女子走到门口,玉掌抱拳拱了拱手,一双眼睛随着微笑变得像月牙
儿一样,看起来顿时柔媚许多,一张小口,声音虽然略嫌低沉,却酥酥柔柔的让
人听着无比舒服,只是说出来的话却让小星吃了一惊,「三位远道而来辛苦了,
这位就是南宫星南宫少侠吧?在下薛怜,是此庄副庄主,奉庄主之命来迎几位贵
客,礼数不周还请担待。」

  虽然惊讶这女子年纪轻轻就成了副庄主,小星还是回了一礼,道:「在下南
宫星,这是内子,那边是我的同伴,劳烦薛庄主出迎,愧不敢当。」不管江湖上
还是朝廷里,副手总是不喜欢听到那个副字的。

  薛怜微微一笑,侧身摆手道:「客套话就说这么多了,三位里面请。」

  小星和冰儿大大方方走进去,素心打量了一下四周,踌躇着跟上。一个劲装
汉子过来牵过马韁,带往别处。

  庄内建筑佈局颇为怪异,一条石板小路绕的小星都有些头晕,仍未见行出多
远,路旁栽种的说不出名字的白色小花开的密密一树,把视线遮挡得严严实实。
走到小星开始怀疑刚才他们究竟是怎么做到在那么短时间内出迎的时候,薛怜才
终於停下了脚步,回身道:「庄主就在前边房中,南宫少侠请。」

  冰儿正要跟去,薛怜却横出手臂,在她面前一挡道:「庄主交代,只要送信
人进去见她,不知是夫人您还是您的夫君?」

  小星不悦道:「是我们两人。」

  薛怜收回手,拱手道:「失礼了,那您的同伴?」

  小星道:「她不是,劳烦薛庄主代为安置。」

  薛怜点头道:「客气了。请。」

  冰儿攀着小星的臂弯,也顾不得其他人看不看了,刚才那一拦,让她有些害
怕,总觉得这薛怜笑瞇瞇的月牙眼中有股让她不寒而栗的感觉。那感觉……就像
一只狼一样。尽管只是在拦她的一瞬,但已经足够让冰儿胆怯半天了。

  两人推开房门,才发现并不是预料中的会客大堂,而是一间书房,檀木书架
旁,一个看起来稍显丰满的中年女子正在把一些书籍收放起来。她回过头,虽然
双颊丰润,但仍能看出年轻时候的风韵大半犹存。

  她走过来指了指墙边的椅子,然后自己坐到了对面的书桌后,一面用手把桌
上的毛笔摆放整齐,一面微笑问道:「风三姐现在还好么?」

  小星刚刚坐下,便又再度站起,谨慎道:「前辈是楼主的旧识?」

  那女子呵呵一笑,说道:「我和风三姐认识的时候,你们都还没有出生呢。
说起来那如意楼建立的时候,我还去做过几年总管。后来嫁人,才离开那儿。」

  小星疑惑道:「敢问前辈高姓大名?」如意楼中的人物,不应该有他不知道
的才对。

  开创基业的元老中确实有几位女子,但没听说和伴月山庄有什么瓜葛阿。

  那女子轻歎了口气,笑道:「现在的年轻人戒心都很重,这很好。我叫何若
曦,你既然是风三姐选定的人之一,自然应该听过。」

  冰儿一脸茫然,小星却面露恭敬之色,躬身道:「原来是月狼前辈,楼主身
体比起以前又差了些,也多了很多烦心事,我想这也是她让我来找您的原因。」

  「不要叫我月狼,那已经不再是属於我的担子了。嗯……她写得很清楚。」

  何若曦扬了扬手中的信纸,然后突然问道:「南宫星,你现在是如意楼的少
主,那么如果如意楼真的被内奸颠覆了,你会怎么办?」

  看小星颇为疑惑,她补充道:「因为,风三姐提到你颇不愿意做如意楼的楼
主,所以我在想……如果如意楼消失了,想必你会去报仇,但是不会重新建立它
吧。」

  小星皱眉道:「前辈,小星虽然自觉不才不足以领导如意楼,但是如意楼有
难我是不会袖手旁观的……」

  何若曦扬手打断他,道:「这我知道,我问的是,如果如意楼不是现在的如
意楼了,你会去重新建立它,并担起楼主这个担子么?」

  「前辈所说是什么意思?晚辈不太明白。」

  何若曦收起笑容,肃容道:「那么我就问得简单些,风三姐如果现在不做这
个楼主了,你愿不愿意接下这个担子?」

  小星双手颤抖,慌乱道:「晚辈能力不足,怎么……怎么可以……」

  「如果适合的人只有你呢?」

  小星犹豫着道:「那……那晚辈自然责无旁贷。」

  「很没底气呢。」何若曦微笑起来,伸手把那信纸在手中一搓,白色的碎片
丢到一边纸篓中,「风三姐是不是交给你一个很难完成的任务?或者……是很复
杂耗费时间的任务?」

  小星想了想,调查英雄大会,之后再去接白若兰,听起来简单无比,真要做
好却少说也要几个月,至少要把参与的各门各派的任务之类的调查清楚,才好做
应对之策,便点了点头。

  何若曦歎了口气,说道:「那么我便告诉你,不管你在外面听到了什么,得
到了什么消息,那消息有多么真实,和什么人相关,从现在开始只要没有风三姐
或是我的命令,你都不许回如意楼。」


                (五)

  「为什么?」小星不解地问道,「到底发生什么了?我为什么不可以回如意
楼?」

  「你要回也可以,但你擅自回去的那一刻,你就是如意楼的楼主。你要想清
楚。」

  「我不明白。」小星听的一头雾水,「楼主到底是什么意思?那信里说了什
么?」

  何若曦起身向外走去,淡淡道:「去做你的任务,然后随便去做什么,只是
不要回去。你只要记住一件事情,不管你情愿也好不愿也罢,风三姐是如意楼的
过去和现在,你,才是如意楼的将来。」

  说完,何若曦便走了出去,留下不明所以的小星和完全听不懂发生了什么的
冰儿。

  她一出门,薛怜便迎了上来,紧紧跟在她身后。她低声道:「怜儿,有些事
情,我已经很厌倦了,而且我答应了我的丈夫,我也无法去做。伴月山庄,这些
日子一直都拖累你了,你替我做完这件事,便不用再回来了。尽管……去做你想
做的事情吧。」

  薛怜垂首道:「徒儿只想侍奉在师父身边。没有什么事情想做。」

  何若曦一边走着,一边抬头望向远处刚刚升起的月亮,淡淡道:「年轻人应
该多去闯荡闯荡,到了江湖,只要你记着不要辱没了月狼的名号,便是对得起我
了。」

  「……是。徒儿知道了。」

  「那么你安排好南宫星他们的住处之后,便去收拾东西吧。银票多带一些,
江湖生活终究不比庄里。明日我告诉你要为我做的事情,你便去吧。没有什么困
难难以解决的,便不用再回来了。」说到最后,一直平静的语调还是微微发颤起
来。她膝下无子寡居至今,这个徒儿便如同她的女儿一般。

  「是,徒儿这就去安排他们。」

  「去吧。不要让他们再来见我。明日你送他们离去即可。」

  她看着薛怜远远离开,自己独自走进了另一间房中,房内香火瀰漫,正对门
的石台上尽是供奉的灵位。

  她走到前排最末的灵位处,怔怔地望着,一滴珠泪缓缓从眼角滑落,她低声
自语:「夫君。伴月山庄因我而断了香火,不知道下辈子,你会不会原谅我。」

  她抚着自己的肚腹,向着窗外低喃着:「南宫熙,你的儿子已经这么大了,
我的儿子若是能生出来,怕也到了娶亲的年纪了。我……好羨慕你们……真的好
羨慕。」

  小星犹豫了片刻,本想追出来问个详细,但迎面碰上了薛怜,薛怜伸手道:
「南宫少侠这边请,敝庄已经备好了酒饭,你们那位同伴已经等了阵子了。」

  小星还是想多问几句。但是薛怜说庄主身体不适,不再见客了。小星也不好
坚持,便带着冰儿跟着薛怜往用餐的堂厅去了。

  虽然桌上酒饭颇为丰盛,作陪的薛怜也极为热情,但小星神不守舍,素心木
然淒楚,倒也只有冰儿能强撑着笑脸和薛怜谈笑几句。

  食不知味的吃完,冰儿和小星被安排进了一间双人卧房,素心的卧房与他们
之间间隔甚远,加上佈局奇异,要转过两个回廊才能到达。

  冰儿开始还不明就里的问薛怜:「为什么我们住的隔这么远?」

  薛怜掩口微笑,低声道:「冰儿妹子,新婚夫妻当然要住的僻静才好。打扰
或是被打扰,都不是好事。」

  这句话让冰儿一直脸红到薛怜离开。

  小星一直在思考究竟何若曦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自然没注意到这两个年轻
女子的私语。看到冰儿脸红扑扑地坐在床边整理包袱里的衣物行李,不免笑着捏
了她脸颊一把,问道:「怎么了?都成亲这些天了,怎么还脸红的这么厉害。」

  「没……没有。」冰儿看看小星,问道,「相公,素心被安排的客房离咱们
那么远,你都不奇怪么?」

  小星笑道:「那薛怜既然知道素心只是咱们救来的女子,自然是安排得远一
些,一来避嫌怕惹到夫人你吃醋,二来……」

  冰儿咯咯笑道:「冰儿可不够资格吃醋……二来什么?」

  「二来怕你的叫声被人听见。」小星笑道。

  「冰儿的叫声?」

  冰儿愣了一下,然后睁大双眼瞪着小星,双颊绯红娇嗔道,「讨厌!冰儿,
冰儿才……才不会叫!」

  「晚上试试看不就知道了。」小星一向不愿让烦心的事情纠缠自己太久,既
然何若曦这么说了,那么自己迟早会知道答案,不如抛开这些东西,姑且按她说
得做便是。

  至於心中的纠结,与娇俏可喜的冰儿调笑片刻,自然也就淡了。

  「时候还早,不要逗冰儿了。」冰儿笑着挣开他的怀抱,坐到灯烛边拿起小
星的外袍,用湿巾仔细的把弄髒了的地方慢慢擦拭乾净。出门在外洗衣不便,大
半衣物上的髒污都是冰儿这般处理掉的。比起以往和燕儿出门时候,他不愿燕儿
费神,衣服髒了便换掉买新的,现在倒是节约了许多。

  倒不是他舍得冰儿费这工夫,而是小丫头在这上面到颇为坚持,两人有一次
云雨之际小星手劲大了扯破了她的裙角,第二天冰儿疲倦起的晚了,小星顺手丢
掉拿出了包袱里的新裙,结果虽然冰儿嘴上没说什么,心里却难受了阵子,小星
说给她做新的裙子,也被她拒绝了。

  大概是小时候的佃农生活的影响吧。小星有些心疼她在那里费力地擦,起身
想要拉她到床上。至於到床上是想让她休息还是更费力就要另行商榷了。

  但他刚刚起身,就听见窗外远远传来几个汉子的呼叫。随之响起了杂乱的脚
步声。小星对冰儿说道:「在屋内不要出来。」然后开门出去。

  院中两个高大身影身穿黑色劲装蒙着脸面在回廊假山中几个起落,飞身跃过
了院墙,一群手执火把的护院匆匆追了过去。

  小星心道自己今日刚到,便有人夜袭,很大可能和如意楼有关。心神一动,
纵身而起,双足在院中假山上一踏借力,站到了院墙之上。但居高一望之下觉得
面前的院落和自己来的院落几乎一样,却又有哪里不同,不免转身细看,但这一
望才发现身在院墙之上看四下的院落竟越看越觉眩晕,难以辨明方向不说,甚至
几欲作呕。

  连忙从墙上跃下,烦闷之感才稍稍减弱,但一打量周遭,小星才发现这不是
自己刚才的那个院子,连忙沿着小道贴住墙边向拱门摸了出去,到门口一看竟又
是一间陌生院落。如此绕来绕去,竟然怎么也找不到来时的路。

  足足小半个时辰后,正彷徨的小星听到熟悉的低沉酥柔声音,「南宫少侠,
晚上在伴月山庄还是不要独自乱转的好。」

  他转身,薛怜正在路的另一边笑吟吟地看着他,道:「这边请,我带公子回
房。」

  小星尴尬地摸了摸头,跟着走了过去,说道:「我看到有两个劲装男子,便
想帮忙追一追,没想到让薛庄主见笑了。」

  薛怜掩口轻笑道:「那无知贼子已经被擒获,敝庄院子虽然不大,却是进来
容易,出去难。」

  说着,一双月牙眼笑瞇瞇的注视着小星的表情。

  小星笑道:「那再好不过了,最近有人总是与我们为难,有活口可以问个清
楚是再好不过了。」

  薛怜仍然微笑着,但弯弯的眼睛里却闪过了一丝寒气,「没有活口。一个蒙
面女子远远的出现了一下,我过去她便不见了,然后这两个男子便咬碎了嘴里的
毒药自尽了。」

  「蒙面女子……」小星沉吟道,「薛庄主,你带我去素心房间。」

  薛怜哦了一声,笑道:「你这时候去找她,不怕夫人介意么?」

  「我始终觉得这女子出现的太过蹊跷,你随我去搜一搜便是。」

  薛怜虽然眼中露出不信之色,但还是带他来到了素心房门。她伸手要敲,却
被小星拦住。小星把手抵住房门,然后猛地用力推开。随着卡嚓的门闩断裂声,
小星和薛怜破门而入。

  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屋子边上的盆架上放着一盆水,而那素心手上拿着一条
湿巾,正惊讶地望着被打开的房门,粉颈下颤巍巍的淑乳还沾着水珠,微微分开
的修长双腿间,那一丛黑色毛发也是湿漉漉的。

  这粉嫩娇美的身子,竟然是完全赤裸的。

  的确……又有谁会在拴上房门擦洗自己饱受凌辱的身体的时候,还会穿着衣
服呢?

  三个人面面相觑,呆立片刻,素心的脸色从苍白变得愈发红润,然后啊的尖
叫一声,蹲下去护住了身子。

  这一声尖叫在本已平静下来的夜里,显得那么突兀而刺耳……


           《如意楼》第十八章  花絮


                (一)

  「就这么定,没有什么担不担的起的,只要你不嫌弃我这个老太婆就好。」

  「唐夫人……我……我当然不敢嫌弃您。只是……咱们成亲的话,和小星的
备份要怎么算啊?」

  床边的叶飘零和陈悦蓉双双跌倒。


                (二)

  陈悦蓉和那冷冽的眸子一对,连忙低头道:「晚辈如果向人提起一字半句,
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唐夫人冷冷道:「你的意思是要提起很多字很多句么?」

  「……」


                (三)

  唐夫人瞇起眼睛,淡淡道:「待到你身上无事的时候,帮我去查那万凰宫的
贱妇,究竟是谁吃了豹子胆?」

  「是,南方豹子均在云贵一带,到也好查。」

  「小叶,你该吃些猴脑补补了。」


                (四)

  小星阴沉着脸道:「我做了个很不愉快的梦。」

  冰儿看了看手里的扇子,想了想刚才两人做的事情,惊讶道:「相公梦见自
己马上风了么?」


                (五)

  小星自语一般说道,「我梦到兰儿……被巨大的凤凰啄瞎了双眼,还身上赤
裸裸的只盖着几片树叶,她双眼流着血,不停的唤着我的名字……」

  「相公,梦都是反的,估计白姐姐伤风了,正捂得严严实实的在杀鸡。」


                (六)

  冰儿拿出密函,回头看了看小星,小星对她点了点头,她才把密函递给那老
人,脆声道:「老人家,我们是奉命来把这封信交给贵庄庄主的。还请您帮忙转
交一下。」

  老人厌恶的皱眉道:「庄主守寡多年,早就不收情书了。」

  「让我们送信的是个女人。」

  「女的写的情书也一样。」

  「……」


                (七)

  小星和冰儿大大方方走进去,素心打量了一下四周,踌躇着跟上。一个劲装
汉子过来牵过马韁,带往别处。

  那马儿喷着响鼻,却不愿离开冰儿身后。

  远远的一个马伕喊着:「庄主,有母马要配种了。」

  那马儿双耳一竖,牵着那汉子跑了过去……


                (八)

  薛怜垂首道:「徒儿只想侍奉在师父身边。没有什么事情想做。」

  何若曦一边走着,一边抬头望向远处刚刚升起的月亮,淡淡道:「你知道,
你已经不再是罗莉了。」

  「……是。徒儿知道了。徒儿明天就动身。」


                (九)

  薛怜虽然眼中露出不信之色,但还是带他来到了素心房门。她伸手要敲,却
被小星拦住。小星把手抵住房门,然后猛地用力推开。随着卡嚓的门闩断裂声,
小星和薛怜破门而入。

  万万没有想到的是,素心……正在刮腿毛。

  

作者: 月之影    时间: 2012-1-27 17:46


           第十九章  暖风骤远遗夜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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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家都作房奴了,还要拿钱装修……悲剧阿!

  好好的城市拆迁干什么!好好的房子卖那么贵做什么!

  真是纠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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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

  那尖叫一下子惊醒了小星,他连忙闪出门去,把房门带上。神色甚是尴尬。

  薛怜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道:「南宫少侠,还是要进去搜么?」

  小星想了想道:「这女子来路不明,如果那蒙面女子确实离不开此庄的话,
毫无疑问就只能是她。她赤身裸体,我一个大男人不方便,劳烦薛庄主代劳。」

  薛怜微微一笑,道:「好,那我进去看看便是了。那蒙面女子眼角有一颗泪
痣,辨认应该不难。」说罢她转身进屋。小星却是一愣,素心的脸虽然自己并未
仔细端详过,但白白净净的脸上绝对没有什么痣。

  莫不是……错怪了她不成?

  心中犹疑不定,暗下决心不管这个素心是什么来路,明日动身之后到的第一
个市镇要办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她送出去。

  约摸一盏茶功夫,房门打开,薛怜走了出来,对着小星摇了摇头,便往廊下
走去。小星跟在后面谨慎地问道:「什么也没有查到?」

  薛怜说道:「下人来给他送衣服的时候,她在房内,她让下人打水给她的时
候,她也在,蒙面的那条灰巾没有找到,她眼角也没有那颗泪痣。我没办法再继
续怀疑她了。」

  「是这样么……」小星沉吟着,总觉得有些不对。

  「而且,我假借替你给她赔礼,用内力从她的手试探了一下,她……身上没
有武功。双手掌心细腻,也摸不出用药水处理过茧子的痕迹。倒是几根手指间有
些毛笔磨出的茧子,更像是个大家闺秀。」

  「那就怪了,难道那蒙面女子现在还在庄里么?」

  「这就不清楚了。」薛怜往院中看了一眼,道,「敝庄的眠月阵并不是什么
了不起的阵法,逃脱也是有可能的。」把小星带到他的客房附近,薛怜拱手道:
「不打扰南宫少侠和夫人了。请回。」

  小星回道:「给贵庄添麻烦了。」

  薛怜微笑道:「不碍的。」说罢转身匆匆离去。

  小星知道她多半又要仔细搜查一遍,这庄子布局诡异,自己实在帮不上什么
忙,便推门进屋,休息完了明日上路,相信就没有人再给伴月山庄添乱了。

  冰儿在床边坐着,头靠在床柱上,闭着眼睛睡着了的样子。

  小星微微一笑,进来把门闩上,走到桌边顺手灭了灯烛,轻轻把冰儿抱起,
小心地放到床上。

  动作甚轻但还是惊醒了冰儿,她睁开还有些迷茫的眼睛,迷迷糊糊地说道:
「相公……你回来了?去了这么久,吓死冰儿了。」

  小星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啪的一掌打在她的俏臀上,「是么,都把你吓得睡
着了么?」

  冰儿红着脸捂着屁股扭着身子笑道:「那又不怪冰儿……那……那是冰儿太
困了。」

  本来就已经半解的罗杉绸裙扭动中变得凌乱,片片玉肤香肌裸露出来她却浑
然不觉,仍然朦胧着惺忪睡眼帮小星脱着衣裳,想伺候他睡觉。

  柔滑的小手替他宽衣解带,不免蹭过他的肌肤,他眼前微恍,不久前素心那
惊讶而来不及掩饰的成熟裸体又莫名的出现在脑海里,柔软的腰肢,蜜桃般的屁
股,丰腴饱满的胸膛,在他眼前摇晃着。

  小星甩了甩头,对自己因此而燃起的欲望感到不屑,却被冰儿误会成对她的
不满。

  她眨着眼睛,一边继续半坐着帮他脱衣服,一边问道:「相公,怎么了?」

  才问出口,刚刚把他外衣迭好然后扶在床边等他脱下裤子的手臂就碰到了她
熟悉的隆起。

  「相……相公……你……你想……了么?」她抬起小脸,脸上露出偷腥的小
猫一样的微笑,双眼也变得水汪汪的。

  小星把注意力转回到冰儿身上,拍了拍她的肩,哑声道:「你不是很困么,
还是早些睡吧。」说完也不脱裤子,把冰儿的身子往里挪了挪,就躺到了床上。

  冰儿却双眼晶亮的笑瞇瞇的爬起来,轻轻用脸颊磨蹭着他的小腹,柔声道:
「看见相公这样,冰儿突然不困了呢。」冰儿心底想的却也是那个素心,不管小
星有没有注意到,那个女子的存在却毫无疑问的激起了她心底的战斗意识。

  冰儿的俏脸一路往下磨着,最后那小下巴甚至搁在了被撑起的裤裆上,一边
用下巴后那处柔软的凹陷压在撑起的帐篷顶端上,一边向上抬眼望着小星,带着
低柔的喘息声轻轻道:「相公困了么?」

  小星瞇起眼,微笑着看着冰儿。她上半身趴在他腿上,两团绵软就那么压在
他大腿上,即使隔着衣物,那柔软的触感都异常清晰。她掍眭漱p脚丫还不老实
的贴住了他的脚,用她的足背磨蹭着他的脚心。

  「我要是真的困了呢?」小星笑道,然后故意打了个哈欠。

  冰儿抿唇而笑,说道:「那相公便闭上眼睡吧。冰儿帮你脱了裤子,睡起来
凉快。」说着玉手一伸,已经把那裤子褪下半截。

  小星也不说话,悠闲的把双手枕到脑后,虽然不想承认,但这时候他还是不
得不认同他师兄曾经说过的话,「女人能帮助男人摆脱很多不适,不管心理上,
还是生理上。」不过,他和师兄不同的是,他比较在乎这个女人是谁。

  不过他不得不承认人是会改变的。短短几个月前,冰儿对于他来说还只不过
是一个照顾他母亲起居的所属于他的侍女,因为曾经很冲动的把她光溜溜的送回
到楼主那里去,所以见到她时候甚至还会有些不好意思。那时他绝对想不到,会
有现在这样既不是燕儿也不是白若兰,而是冰儿悄生生的在他身边给他一个女人
所能给的全部的情况。对于燕儿……他甚至已经开始模糊了……

  不过显然冰儿并不是真的要让他睡觉,也没打算让他安静的思考下去,她垂
下小脸,用手扶正了那热乎乎的棒儿,先在上面吻了一下,然后稍稍吐出舌尖,
在棒儿顶上那个小孔里轻轻点着。

  比起平日的乖巧体贴,骤然多了几分热情主动。小星被这灵巧的小舌头点的
阵阵舒泰,鼻子里发出舒服的哼声。

  用唇瓣抵住肉龟,用香舌推了些津唾上去,冰儿屈指握住肉茎,一边在根部
上下套弄着,一边用另一手的手指把那些津液在肉龟上抹匀开来。

  小星正闭目享受间,冰儿突然问道:「相公,你闭起眼睛,是在想素心姑娘
么?」

  小星皱眉反问道:「我想她做什么?」

  冰儿嘻嘻一笑,调转屁股坐在他胸口上,说道:「看见那样一个光溜溜的大
美人,是男人都会惦记着吧?」说着,那紧实的小屁股开始不老实的在他胸口扭
来蹭去,臀尖压过他胸前,让他浑身一阵发热。

  刚才偶尔出现的素心的裸体一下子变得模糊了起来,他的全部注意力成功的
被这娇俏的小少妇吸引住,他勾起唇角微微一笑,双手罩上她的臀峰揉捏起来,
「我现在就惦记着……怎么让你变得光溜溜的。」说着双手向下一扯,那裙腰一
下被扯到了膝弯,白嫩浑圆的屁股在夜里也能看得清清楚楚。

  冰儿呻吟着抬腿把裙子脱下,然后抛开小褂,只留下一件兜儿裹在胸前,接
着轻笑一声,伏下身子唔的一声,把那肉茎含进了小半根。

  小星只觉一阵温热,硬邦邦的阳根顶住了柔软滑嫩的舌头,那舌头贴心的沿
着肉茎上的青筋细细的舔弄着,香腮一收一放,好像膣内嫩肌一样夹挤着他,虽
然动作青涩牙齿不时会碰到他的肉茎,但这种青涩加上冰儿的认真反而给了他心
里十分的满足。

  他抬起上半身,冰儿分开的双腿尽头,那一丛柔顺的毛发似乎浓密了一些,
高高翘着的屁股紧紧并着,白嫩的耻丘中,仅能看见并拢的花瓣和诱人的嫣红一
线。

  他凑近了些,双手也向两边拉着她的臀肉,像蜜桃从中分开一般,已经带着
些水气的幽穴在昏暗的房间内模糊的暴露出来。

  察觉到视线集中在自己的阴户上一般,冰儿含着棒儿扭动着屁股从鼻子里发
出唔唔的哼声,似是不情愿,但那被看着的穴口,却显然更加湿润了。

  小星微微笑了笑,伸出舌头在那还被嫩皮包裹的小巧阴核上轻轻一舔。冰儿
大腿猛地一绷,双臀骤然夹紧,但无奈那圆滚滚的小屁股正掌控在小星手中,纵
然那小蛮腰摆的再急,却也无法让幽穴离开小星唇畔。

  想到之前冰儿所说的那句「冰儿才不会叫」,他不禁玩心大起,把脸几乎埋
进冰儿的股间,用舌头一点点剥开阴核外的嫩皮,然后双唇夹住那充血凸起的小
小肉粒,用唇尖快速扫弄起来。


                (二)

  「相……相公……别……别用嘴……那里……那里不干净……」冰儿一下子
放开了嘴里的棒儿,仰着脖子弓起了背,双腿微微颤抖着,连话音都颤颤的带着
呻吟。

  小星深深地嗅着冰儿幽谷中的女儿香,冰儿较为爱洁,穿衣时,香囊从不离
身,每晚即使无法沐浴的时候也会简单擦洗一下,但今晚显然冰儿还没来得及打
理身子,那股带着淡淡体味的香气浓浓的充斥着他的鼻端,让他的小腹下燃烧起
来一样。

  「相公……真的不行……不行了……」冰儿第一次直接感受到蜜穴被口侵占
的感觉,阵阵鼻息直接喷在阴门之上,让她浑身酥软,而不停被舔弄得阴核,更
是让她的心尖都整个儿的酸了,这时她那里还记得自己说的不会叫之类的话,双
手攥着床单啊啊的呻吟起来。

  虽然让她叫了出来,但小星却也怕被巡夜的庄丁听见,便抬高臀部晃了晃被
冷落的阳根。

  冰儿喘息着低下头,用手扶住棒儿再次送进嘴中,刚刚含进去半截,就觉得
阴核处一阵酥麻直贯脊背,连颈子都软了,结果一下子把棒儿吞到了底。

  阳根前端挤进了嫩肉圈成的一个狭小所在,让小星一阵爽快,但还没有细细
体验,冰儿就咳嗽着抬起头,像被呛到一样,「呜……顶……顶到喉咙里了。」

  小星也连忙起身拍着她的脊背,笑道:「你这是怎么回事?就这么一张樱桃
小嘴,做什么如此贪吃,竟要整根吞下去么?」

  冰儿胀红了小脸,唔唔了半天才羞道:「都是相公不好,你……你舔……舔
的冰儿一下子浑身都没力气了。」

  「这样啊……那我要怎么补偿一下娘子你呢?」小星一边调笑,一边不着痕
迹的把身子拉了回来,半跪在小星身上的冰儿还在咳嗽着,注意到自己身下本来
该是小星的那根棒儿的地方却变成了小星的双腿时,不由得奇怪的唔了一声。

  那一声还没落下,就立时变成了酥软的呻吟,阴门一紧,冰儿的紧滑嫩腔一
下子就被小星的棒儿插的严丝合缝,肉龟狠狠顶住花心,当真是不留一丝缝隙。

  冰儿哀哀呻吟着,连叫声都听起来软弱无力。

  小星仔细享受着紧缩的腔肉包裹着肉茎的感觉,却不急着抽动,按着她的屁
股让她随着自己躺下坐下,感觉那棒儿又顶进几分,几乎要顶穿了花心一样。冰
儿捂着小腹,无力的向后仰倒,跪分的双腿间紧密结合的地方随着她的移动滋的
挤出几点浆液。

  小星双手绕过冰儿的腰,一手上滑到肚兜之中,把那汗津津的滑腻乳房大掌
握住,按揉挑逗着,一手下探到二人交合处,寻到那已经挺立凸起的小小阴核,
轻柔的拨弄起来。

  在小星手中不断变换形状的乳房又闷又胀,被满满的填充着的幽穴中更是憋
闷的让冰儿焦躁的扭动着,阴核处不断传来让她浑身酸软的麻痒。她舔着发干的
樱唇,哼着苦闷般的呻吟,自己开始拱挺着腰。

  因为被小星搂在怀里,无论怎么动作,冰儿都只能把屁股抬起一点,身子里
的棒儿也只能在她的动作下抽出寸许,抬高放下几次,这浅尝辄止的感觉反到让
她更加难受,尤其是那热乎乎的顶端只能不轻不重的点在花心上,让冰儿花心那
团嫩肉将酸未酸,欲麻不麻,直叫她汁水不断却无法痛痛快快地泄上一次。

  「相公……这样不动,你也会舒服么?」套弄了几下,冰儿穴中酸痒难耐,
终究忍不住开口,但女儿家的矜持还是让她不好意思直接说出来。

  小星笑道:「不碍事,你舒服就好。」说着双手的动作更进一步,一手按住
乳头,一手按住阴核,用指肚压住,不轻不重的画着圈子按揉起来。

  冰儿幽穴一紧,又是一股滑水儿冒了出来,她呻吟道:「可是……可是冰儿
不舒服啊……」

  小星暗自微笑,把腰挺起抬着她的屁股猛地向上耸了两耸,粗长的棒儿结结
实实的在冰儿幽穴中捣了两下,口中道:「那这样是不是就舒服了?」

  冰儿穴中被那肉茎畅快的一磨,花心被重重一顶,浑身一阵哆嗦,软声道:
「啊啊……好……唔唔……好舒服……」然后听见小星笑声,心中一阵害羞,嗔
道,「相公……你……你就知道取笑冰儿……」

  小星哈哈一笑,抱着冰儿坐起,让她紧耸的屁股坐在自己腰胯间,冰儿一阵
呻吟还没结束,小脸已被他扳了过来,小嘴被他从后面探头吻住,舌津纠缠的同
时,有力的双手也抱住她的双股,向上抬起放下,棒儿就随之在紧热湿滑的幽穴
之中抽插起来。

  小嘴被小星堵住,冰儿只有鼻子里哼出畅快无比的声音,跪坐的双腿早就伸
直,一条垂在床边,一条伸在床内,不断的抽动着。

  「哈阿……哈阿……」冰儿双颊憋得通红,猛地挣开小嘴大口大口地喘着,
「相公……轻……轻些……」

  抬起的时候肉茎抽离,蹭在嫩壁上让她浑身颤抖,落下的时候全赖她自身重
量,每一下都坐的实了,花心被推挤的都有些酸痛。

  小星却觉得棒儿偶尔刺的深了,挤进花心之中,那一团柔滑之中无比紧窄,
吮在肉龟上说不出的受用,只嫌无法次次深入,又怎么舍得就此轻些。冰儿那幽
穴本就生的浅窄,这一下下直捣穴心捣得她既胀痛又酥麻舒爽,口中的呻吟也混
乱了起来,「啊啊……相公……疼……但……不要……不要停……」

  背后抱着冰儿虽然姿势新奇,但动作不便,想要更加深入的阳根也碍于那丰
美臀峰相隔,小星心念一动,拔出阳根扶着冰儿让她躺倒。

  冰儿双颊酡红,眼看就要泄了身子却突然觉得下体一空,心头虚虚的登时没
了着落,不禁睁着水汪汪的眼睛,看向小星,皱巴巴的肚兜下的双峰起伏的更急
了。

  小星半蹲在床上,抓住冰儿秀美的双足高高举起,然后向冰儿上身那边折了
过去。

  冰儿身子回弯,双腿不由得分开向两边,直弯到双膝几乎迭到了酥乳两侧,
抬高的屁股绷得紧紧地,中间鲜嫩的蜜穴斜对上空。冰儿娇喘道:「冰儿……这
样……要喘不上气了。」

  小星也不理会,径自趴在她身上,双臂架扛住她的双腿,让她身子无法伸直
了,阳根自上而下对准湿淋淋的肉缝,毫不费力的向下一压,噗滋一下,直插到
底。

  冰儿阿的一声仰头呻吟起来,血脉不畅之下,阴户里传来的每一阵感觉都那
么清晰明显。

  臀丘再也无法阻碍到小星的侵入,他追寻着幽穴尽头花心中的销魂感觉,一
下下更深更狠。

  冰儿穴内空虚被猛烈的填补,还未抽送几下,那一双小脚就猛地绷直,足心
蜷起美丽的波纹,剧烈的颤抖着,花心积蓄的酥麻一下子扩散到全身,好像身子
里有什么崩开一般。

  第一波尚未止歇,第二波就接踵而来,小星的棒儿真的刺穿了她身体内的什
么地方一样,让她的穴中再没有其它感觉,只剩下让她几乎无法承受的快乐源源
不断地传向已经麻痹的脑海。

  外翻的腔肉带出阵阵汁液,两人肌肤拍击得啪啪声也愈加响亮,小星运足腰
力,趁着冰儿的膣内正因为愉悦而推挤紧缩,快速的做着最后的冲刺,结实的脊
背上泛起一阵汗光。

  冰儿终于在那一阵美胜一阵的快感中绷紧了全身,双眼大大的睁开,红艳艳
的小嘴大大张开,却发不出完整的声音,她脑海一片空白,全身的感觉彷佛只剩
下被奸弄着的小穴,会阴处的嫩肌不受控制的剧烈收缩起来,尽管被小星压在身
下,却整个人要飘起来一样,花心彷佛不见了一般,一股股汁水随着膣内收缩尽
流而出,已然泄了阴精。

  小星本就到了最后关头,插在冰儿体内的阳根也是已经硬胀到极限,冰儿阴
精一出,在那火热的肉龟上一淋,再加上丢精中的女体肉紧异常,决计不是寻常
舒畅时候夹紧的阴户可比,精关不由得大开。

  小星浑身一颤,紧紧搂着冰儿娇美的身体,把浓浓的阳精尽数喷射进冰儿幽
穴深处……


                (三)

  尽管对于习武之人,只要不是练的童子功,一次尽情地交欢不会有太大影响
的,但第二天早晨起床的时候,冰儿还是满脸倦容,伴月山庄的下人送来梳洗的
热水,她去开门的时候还差点一头撞在门框上。

  那下人是个三四十岁的老妈子,自然是知道年轻小夫妻早晨会如此困倦的原
因。

  看那下人想笑又不敢的表情,冰儿不由得大窘。

  昨晚看小星的那样子,再来个两次三次的,看起来完全没有问题,只是她昨
晚实在不济了,小星也没再索欢,两人才安心睡下。醒来之后阴户到没再有胀痛
红肿,看来那柔嫩的幽穴已经逐渐适应了云雨之事。

  冰儿拧了巾子,递给小星,眼光一溜过小星抿着的嘴唇,不由得双颊一阵绯
红,脑海里又浮现昨晚那嘴在自己腿间的销魂感觉,双腿一软险些坐倒。

  小星拉了她一把,奇道:「真要是困成这样,你就再睡片刻。英雄大会还有
近半个月,咱们也不急着早这一时半刻的。」

  冰儿连忙道:「没事,冰儿……脚滑了一下而已。」

  两人收拾停当,便在屋中等人来领路,有了昨晚的经验,小星说什么也不会
再像无头苍蝇一样乱转了。找不到路事小,让薛怜再看一次笑话,伤了小星那大
男子的自尊心就事大了。

  沏好的一壶茶说说笑笑间喝了大半,才有人来叫二人往内厅过去。

  到了那边,素心已经坐在最角落的座位中,怯怯的低着头。伴月山庄似乎是
没有早晨这一餐饭,小星也不好开口询问,便摸了摸肚子拉着冰儿坐下。

  端坐在当中的是何若曦,身边站着几个庄内弟子,却不见薛怜。

  小星本想再问问昨日何若曦的话究竟是什么用意,但将要开口又觉对方昨日
不说,今日自然也不会说,心中也不愿在此耽搁,便开口道:「庄主,在您这里
打扰的也差不多了,如果没有其它事情,我们就趁早出发了。」

  何若曦一幅心事重重的样子,竟没有听见一般。小星便又提高声音重复了一
遍,何若曦这才猛地抬头,说道:「你要走了……这样也好。」她思索片刻,继
续道,「昨晚的事情,说明你行踪已露,一路过去千万多加小心。我不知道风三
姐怎么安排的,但她应该没有多余的人手来保护你才对。」

  小星微笑道:「前辈多虑了,我虽然武功平平,自保还是绰绰有余的。」

  「自信是好事。」何若曦笑道,「但自负就不是了。昨晚那两个男子身上的
东西有鸽子的标记,很可能是一组属于某个势力的杀手,那两人仅仅是来探查摸
点,武功就已经远在我伴月山庄大半弟子之上。」她似是有意地看了一眼低着头
的素心,沉声道,「江湖诡计陷阱,防不胜防,你历练不足身边又有娇妻在侧,
好自为之吧。」

  小星看了一眼冰儿,回道:「我知道了,多谢前辈教诲。」

  何若曦唤过下人,拿了些银票给他,小星知道她的身份,加上这一次时间漫
长,也不虚情假意的拒绝,痛快的接过放进怀中,躬身道了声谢。

  她瞥了眼素心,问道:「你们怎么动身?要不要多准备一匹马给你们?」

  小星踌躇了一下,冰儿不会骑马,这个看起来弱不禁风的素心估计也不会骑
了,或者是会也,要装作不会,便开口道:「还请庄主准备一辆马车,至于那匹
马,就留在贵庄好了。」

  何若曦嗯了一声点了点头,吩咐下去。不多时便有弟子进来报告,马车已经
停在庄门外。

  小星与何若曦也没什么更多的话好说,便拱手道了声后会有期,带着冰儿素
心驾车离去。何若曦也不远送,马车行进林中小道,那伴月山庄的大门,就沉重
的关上,拖曳出长长的闷响,犹如蛰伏老迈的狼,垂死前低沉的叹息……

  车厢内,冰儿左顾右盼十分不安,蹙眉看着陪在她身边的小星,非常不解。

  时不时的想探出去到前面看看素心,却被小星搂在怀里动弹不得。

  坐在车厢内的,是他夫妇二人。坐在前面赶车的,自然就是素心了。

  用了约摸半刻左右教会了素心怎么赶马车,之后小星就陪在冰儿身边再没出
去过。倒不是他不懂怜香惜玉,而是他心头的疑虑没有消除干净,始终不敢留她
和冰儿单独处在车厢里。

  还好那素心并未有什么怨言,而是任劳任怨的用那看起来提水桶都吃力的小
手拿着粗糙的马鞭做起了车夫。

  找个老实人家把她嫁了是个说起来感觉很容易的处理方式,但是真到了实行
的时候,难度却也不低。小星在车内想来想去也想不出如何对一个陌生的人开口
说媒。而且,如果这素心是个陷阱,那老实人自己前脚离去后脚就要倒霉,如果
不是,那这身世坎坷得可怜女子岂不是要被自己的怀疑耽搁一生?

  越想越心烦,搂着冰儿的手也不自觉地加大了力道。勒的冰儿都有些不舒服
了,只好道:「相公,你是嫌冰儿胖么?」

  小星疑惑的阿了一声,冰儿的身段在天璧皇朝可以说是太过瘦小了,怎么会
胖。他这才注意自己搂着她腰的手不自觉用得力道大了。

  「相公想什么想得出神了?」

  小星叹口气,凑到冰儿耳边低声道:「这个素心,怎么才能把她摆脱掉?随
便嫁掉感觉不太好……」

  冰儿眼睛一亮,认真思考起来。帮夫君处理这种情况的时候,女人的脑子总
是好用一些的。

  「不如到湖阳城调查英雄大会的时候,介绍给那些名门正派的弟子好了。真
要是背后有什么阴谋,那些人与咱们敌对,咱们也不用愧疚的,要是好人家的姑
娘,遭遇大劫后嫁给名门弟子,也不算委屈了吧。而且咱们去了免不了和他们打
交道,冰儿听说,江湖上的名门弟子们,对于这种身世凄楚貌美如花又没有不幸
失身的,可是喜欢的不得了。」

  小星忍不住笑了出来,摸着她的头道:「好,就这么办好了。」

  冰儿斜眼望了望小星,笑道:「相公,你真的对那素心姑娘没有动过心?」

  小星愣了一下,拍了一下冰儿的屁股,笑道:「你难道真的当你夫君是淫贼
啊?」

  淫贼的称呼不免又让他想起白若兰,神色稍稍一黯。

  冰儿缩起屁股嗔道:「老是打冰儿这里,打扁了不好看相公可不许生气。」
小星嘻嘻笑着摸上她浑圆的臀峰,道:「有么?我摸起来,可是更丰腴了。」

  笑声中突然车子一震,像是轧倒了石头之类的东西。小星也没在意,伸手搂
紧冰儿,但马上察觉不对,便上前撩开马车的前帘,果然,驾车的那个位置空空
如也,素心竟然不见了!

  他连忙勒住马缰,马车缓缓停下。跳下车来向后看去,小路上安静如常,这
种大早本就偏僻的路上自然不见什么人影。

  果然江湖中人和马车这种东西犯冲,关在那么个大木盒子里,简直是在勾引
偷袭的人下手。

  小星叫冰儿从马车里出来,两人四下张望了一番,竟然见不到人影。看来被
掳去已经有段时间,要不是马车颠簸了一下车子偏离路面,没人赶车的事情怕是
还不会被发现。

  能从小星眼皮子底下身不知鬼不觉的带走一个活生生的女人,单从轻身功夫
来讲,就已经惊世骇俗了。

  虽然这马车行的不急,甚至算是迟缓,但素心连声音都没有发出,如果不是
来人轻功极好小星都没有发现就瞬间把她制服带走,那就是素心本身就有问题。

  没有内功,手上没功夫,只有练毛笔的痕迹,要不是薛怜判断错误,那么如
果素心背后有阴谋的话,那个主使也足够大胆的了。不过为了什么?跟在自己身
边这么一天,能得到什么?小星越来越觉得奇怪。

  道路两边皆是野地,虽有长草覆盖,却也难藏下一个成人。看来素心已经不
在附近了。

  带着冰儿一起坐在驾车的位置,让冰儿掌着缰绳,小星开始凝神戒备四周,
马车继续缓缓前行。

  这次真的要是被那些内奸的人盯上,隐瞒身份怕是难上加难,在湖阳城那正
道云集的地方,一旦被揭破很难全身而退。念及于此,小星心头不免又沉重了几
分。

  如果真的是总管级别的人反叛,为什么至今都还没有出现象样的狙杀?高手
不足?可是那天那个躲在棺材里的女人武功就已经不低,更何况柳长歌这种人都
只是马前卒,怎么会缺人手。

  做好了被追杀的准备,却一路平静,到了伴月山庄任务完成,却开始起了波
澜,小星不免有些哭笑不得。

  小路曲折向东北弯去,行了小半个时辰,仍然无事,就在小星紧绷的神经将
要放松下来的时候,一直专注地看着前方驾车的冰儿哎呀一声叫了出来。

  小星望路前看去,就见一棵枯树上绑着一个女子,一身破烂的粉色衣裙看去
正是素心,小型连忙奔过去。就见素心身上衣裙被扯得稀烂,兜儿内衣根本不在
身上,只有破碎的布片说是蔽体不如说是仅仅挂在身上,雪白的大腿露在外面,
内侧还布满斑斑血迹,双乳裸露出来,白嫩的胸口用不知是什么的血写着小字,
「滚回如意楼,否则就不仅仅是你老婆。」。

  「素心,素心。」

  听到小星的唤声,素心抬起头,苍白的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双眼无神,面无
表情的沙哑着声音道:「恩公……有人……买了人,要折磨冰儿……你……要小
心……」

  说完,便头一垂,晕了过去。


                (四)

  「妈的,竟然抓错人了!」小星正要解开捆着素心的绳子,就听见一个粗豪
的声音传来。抬头望去,四个高壮汉子拿着大刀站在路边的野地里。

  「你他娘的还说你的粗,把别人老婆都能干出血来,原来便宜了你这王八蛋
了,让你破了个雏儿!」另一个汉子哈哈大笑道。

  一人淫笑道:「那又怎样?那小屁眼儿不还是被你拔了头筹。」

  接话的人望着冰儿道:「这男人的老婆不如这女人标致,这次就让你们先好
了。」

  小星皱起眉,心道凭这几个乌合之众不可能俏没声息的把人掳走才对。这时
一个听起来低沉悦耳的男子声音从小星身后的树上响起,「你们几个的本事也就
是对付对付女人,真要和这男人动手,你们还不够资格。我不知道那是个雏儿让
你们赚到了,心中不是很好受,你们若再多嘴,我就只好让你们安静了。」

  背后不远的树上,竟不知何时多了一个看起来三十岁左右的男人,容貌十分
俊秀,手上拿着一把短剑把玩着,剑上缀着七星装饰,衣着看起来很是华丽,加
上出口的话颇为轻浮,好像纨裤子弟一般。

  但小星看他眼中神气内敛,温润有光,决不是真正的浮滑之辈。

  那四人不满的嚷嚷道:「姓宁的,我们兄弟四个虽然当年名号没起好,在江
湖上不如你出名,可你也不要太小瞧我们。大家一样拿钱办事,你也不要惹毛了
老子!」

  那姓宁的跃下树来,也不看小星,径自走向那四人,笑道:「你们的名号可
响亮的很,说起太湖四霸江湖上可是个个都知道,只不过……叫太湖四霸的人太
多了,连一辈子没到过太湖的也敢起这个名号,怎么说不出名呢。」

  说话间已经到了四人面前,那四人交换了一下眼色,齐刷刷拔刀扑上,那四
人虽然看起来蠢头蠢脑,但四把大刀配合默契,身形起落间攻势凌厉,一看便知
也是久经江湖历练的。

  那姓宁的身子一扭,一边后退一边躲开四把大刀,口中犹有余暇道:「看来
大家都知道黑吃黑的道理,少一个人就多一份钱。我就喜欢这种懂事的搭档,省
了我很多愧疚。」

  小星在旁观战,几招下来就知道那四人已经死定,不免留神起那姓宁的男人
的武功,知道一会儿怕是要有一场恶战。

  「他娘的!这王八蛋脚底下有鬼么!」攻的大汗淋漓,那四人仍没有沾到姓
宁的一片衣角,一个性子躁些的已经忍不住一边挥刀一边大骂起来。

  那姓宁的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说道:「下辈子如果还要闯江湖,选个好师父
吧。」说完转身便走向小星。

  小星轻声赞道:「好快的手。」他一直凝神看着那姓宁的,他说话同时拔出
短剑飞快地在四人每个人的咽喉上刺了一剑,那一句话说完,短剑收进鞘中,利
落无比。

  那并不是什么剑法,也看不出什么招式,就像不懂武功的人只是单纯的去刺
对方咽喉一样,只是比起不会武功的人来说……甚至比起很多江湖好手来说,都
快上很多。

  更可怕的是,他杀人的时候完全没有杀气,就好像他杀的不过是一只鸡一样
那么自然。

  那四个人站在原地,手上还握着刀,张着嘴想要说什么,但喉头已经有鲜血
飙了出来,他们抽搐着倒下的同时,小星拱手道:「敢问阁下和七星门宁三当家
的是什么关系?」

  那人微微一笑,抱拳道:「一个拿人收钱替人消灾的买卖人,说什么当家的
那么正经。区区不才,正是宁无行。」

  小星转了转眼珠,问道:「不知在下何处得罪了七星门,要劳你大驾来对内
子下手。」

  宁无行笑道:「别人给钱,我又乐意,这个理由还不够好么?七星门神鹰堡
如意楼,不都是买卖人么。难道小哥你不是江湖人么?」

  听他说出如意楼,似乎不像是知道小星的身份的样子,小星一边把冰儿挡在
身后,一边道:「在下虽然初出茅庐,却也知道七星门的规矩,既然如此,动手
吧。」宁无行笑道:「你既然知道七星门的规矩,就该知道我要做雇主让做的事
情。既然那四个莽夫被我杀了,尊夫人就由我亲自出马好了。请放心,比起那四
个家伙,我要怜香惜玉的多。」

  小星冷笑一声,道:「不杀了我,休想。」

  冰儿握住腰间软剑的剑柄,羞恼道:「好不要脸,只会欺负女人么?」

  宁无行哈哈大笑,道:「我欺负的女人,最后没有不欢喜到求饶的,夫人不
想试试看么?」

  冰儿啐了一口道:「看你衣冠楚楚的,竟然如此下流。」

  宁无行说道:「你错了,脱了衣服,我就更下流了。哈哈。」笑声中,短剑
出鞘,却甩手扔了出去,钉在一边的树干上,「雇主说不能杀你,我只好委屈一
下先丢了兵器,不然收不住手,要影响我进腰包的银子。」

  话音未落,双拳一错已经攻了过来。

  小星怕波及身边,一个纵步迎上。七星门虽然势力不大,但仅靠杀手买卖也
能跻身七门之列自然有其独到之处,这人又是七星门的顶尖人物,自然是不敢托
大,出手便是风绝尘亲传的孤烟掌。

  当年风绝尘以独狼之名纵横江湖的时候大半所使的是幽冥九歌上的功夫,独
狼代代相传的孤烟掌反倒用得甚少。小星此刻施展出来,一来配合自己的独特内
功阴阳隔心决,二来不怕被宁无行认出自己的身份。

  唯一怕的倒是战的久了,阴阳隔心决运力过度,阳脉再次反噬而已。

  几招过去,小星才发现自己低估了宁无行。

  他的拳和他的剑一样没有招式,每一拳看起来都是随意击出,但快准狠的程
度让小星应接不暇。加上小星虽然习武天赋甚高,但临敌经验不足,加上本性平
和,即使有风绝尘和骆严两人督促教导,练功时候也是能省则省,平日对付武功
远远不及自己的人还显不出什么,此刻对上宁无行才发现威力无穷的孤烟掌到了
他的手上竟只能疲于防守,左支右拙没有半分如烟缥缈的意境。

  若是风绝尘此刻看到,估计也要连连摇头了。

  冰儿观战越看越急,拔出腰间的软剑想要帮忙,但两人出手实在太快,拆架
格挡之间没有自己半分插手的余地。

  腰腹吃了两拳,连骨头都隐隐作痛,但并没有造成任何内伤,小星由此看出
了对方留手确实不想取自己性命,心头一宽掌法自如了许多,宁无行攻的急了的
时候小星也敢强行出掌对攻解围。

  宁无行自己也颇为错愕,他拳上虽然没运十足内功,却也抱着把对方打成重
伤的目的,哪知道拳击到对方身上,反倒被一股钢劲震的手腕发麻,另一拳打上
却好像打进了冰窖之中阴寒无比。这掌法仅仅是防守,在他眼中看来就已经招式
层出不穷繁复异常,只是看起来用得并不圆转如意才只能防守。

  小星的孤烟掌逐渐由生疏到熟练,阴脉阳脉之间也逐渐交割自如,三五招之
内,也能反攻两掌。宁无行本来只是随便动手,现在却不由得收起轻视之意,这
少年虽然年纪不大内功却深厚的很,只是发挥有限,尽管如此那一阵阴冷一阵阳
刚的古怪掌力已经逐渐让他应付不来,他双拳一错,不敢轻敌,沉腰立马双拳封
出,虽然是再常见不过的长拳套路,却带上了十足劲道。

  这种寻常招式就是进过几天武馆的也能看破来路,小星双掌一扫,封住小腹
空门。不料宁无行拳到半途突然向上一抬,这威猛的一拳竟然只是虚招。

  若被这一拳封了面门,这一战也就不用再打了,小星双掌力道用老,无法回
救,百忙之中向上纵起半尺,胸口剧震,硬吃下了这拳。

  小星后退几步,擦去嘴角的血丝,正要上前,就听冰儿一声娇斥,挥舞软剑
攻了上去。

  冰儿剑法虽然得过冷星寒指点,却也仅仅是简单的点拨,并不比别的婢女多
学了多少,即使风绝尘传了内力给她,面对宁无行这种高手却也无计可施。

  宁无行轻浮的笑着却不还手,轻松躲避着悠然道:「小妇人的滋味我倒真还
没尝过,不过你剑法这么狠毒,在床上我可要加倍讨回来。」

  冰儿面色绯红,手中软剑舞得更急了。但剑锋却总是堪堪贴着宁无行的衣角
扫过,几招一过,更加焦躁,一剑刺出招式用老,被宁无行侧身轻松避过,伸指
在剑身上一弹,冰儿虎口发麻,痛呼一声软剑脱手。

  宁无行哈哈一笑,伸手便去擒冰儿肩头。


                (五)

  「拿开你的手!」

  手尚未摸到冰儿肩头,宁无行就觉身侧一阵疾风扫来,连忙回拳反攻向力道
来处,砰砰两声过去,宁无行肋侧中掌,小星肩头却也吃了他一拳。中掌处一阵
阴寒直透骨髓,宁无行神色一凛,一面暗暗运力消去中掌处的滞涩感,一面故作
若无其事地道:「年轻人内功能到这种地步果然了得,硬吃了我一拳还不痛不痒
的年轻人,你是第一个。」

  小星忍住肩头痛楚,笑道:「你这种花拳绣腿,再来几拳我也不怕。还不日
我家娘子撒娇力气大些。」

  宁无行也不理会小星的挑衅,径自走到树边,拔下了插在上面的短剑,轻轻
抚着剑身道:「你这样的年轻人很容易激起我们这种人的冲动……」

  小星笑道:「怎么,终于要下杀手了么?」

  「终结一个将来的隐患和一万两银子比起来,明显重要的多。」宁无行微笑
着握住短剑,知道日后一旦这少年经验丰富了,自己再要取胜难度就非现时可比
了,立时起了杀心。

  生死关头,小星反倒平静了下来,他上前两步,双掌一上一下错开,左阴右
阳运足掌力,双目紧紧盯着宁无行手里的短剑。

  那短剑不过半尺左右,看起来华贵精致,更像是一件装饰品。

  但小星知道,这装饰品在宁无行手上,就是要人命的利器。

  小星在心中默默回忆了一遍孤烟掌的要诀,知道不管是自己的性命还是冰儿
的贞节都在此战,断不可败!此时他才有些后悔,自己平日不喜欢与人动手是个
多大的错误。

  「七星门的这位朋友,这里怎么说也算是伴月山庄的地界。你的买卖在这里
做,怎么也要卖我个面子吧?」

  紧绷的气氛被这句话骤然打断,小星看向来人,那正从一匹白马上翻身下来
的,正是伴月山庄庄主,月狼何若曦。

  宁无行却不认识,双眼一扫,淡淡道:「不知阁下是伴月山庄的哪位?」何
若曦微笑道:「见笑,正是伴月山庄庄主。不知阁下是七星门的哪位高人?」

  宁无行想了想,像是在从记忆中搜寻这么一号人物,片刻才恍然道:「原来
是庄主,我是宁无行……不知你和这小子有什么关系要为他出头呢?」

  作杀手的本就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更何况伴月山庄在江湖并不算很响亮
的招牌,自然说话也就不那么客气。

  何若曦仍然微笑道:「原来是宁当家的,这位小兄弟是我伴月山庄的客人,
不知道能不能卖我个面子,放他一马。」

  「哈哈,庄主好大面子。」宁无行不屑一笑,道,「我们拿钱办事,就算少
林武当都在此地,我至多也是换个时候下手罢了。」何若曦微微蹙眉,伸手握住
了腰间的刀柄,那是一把看起来很小巧的弯刀,像一个放大了的月亮一样,她叹
道:「既然如此,我只好用别的方法说服你了。」

  说到这句,她本来温和的眼睛骤然放出幽冷的光,彷佛冬夜悬在天空的清冷
明月一般。宁无行身子骤然绷紧,江湖上打滚多了的人,对于危险有着本能一样
的察觉,但这却让他的双眼更加兴奋。

  对于他来说没有什么事情比打败一个武功高强的美女更加有吸引力了。

  「何庄主,我不喜欢年纪大的女人。」他舔了舔嘴唇,笑道,「不过你这样
的,我可以破例。」

  何若曦微微一笑,淡淡道:「这话,赢了我手里的刀,你再来说吧。」

  「好!我马上让你知道女人唯一应该待着的地方,就是床上!」宁无行说完
纵声长啸,啸声中冰儿痛苦的摀住双耳,躲到小星身后。小星也觉得胸中翻涌,
不由得运起内功压摄心脉。

  何若曦却八风不动地站在原地,一手甚至还牵着马缰。

  啸声止,身形已动。宁无行有多高功夫并不容易看出来,但谁都看得出来在
杀人这件事情上,他一定是专家。言语的轻浮任谁也会觉得他要生擒何若曦,但
这一剑却毫无疑问的直指何若曦心口,身形变幻间正对她牵马缰的手侧,毫无疑
问选择的是最有利把她杀死的角度和位置。

  小星张口几乎呼喊出来,冰儿则直接惊呼出声。

  因为这一剑比刚才和小星缠斗时的出手快了太多,如果刚才直接这样一剑刺
过来,就算小星能勉强避开要害,也不免被这一剑废掉一半战力。

  但这一剑仅仅刺到了何若曦的袖口。

  她身子轻轻飘开,并未见多快,就好像是被这一剑的风吹开的棉絮一般。但
小星很清楚,这正是自己和师兄一直无法彻底掌握的狼影幻踪里的高深步法。

  一剑落空,显然宁无行有些惊讶,身子微微一顿,但马上剑锋转平疾向何若
曦跃开的方向斩去,同时展开身形,尽力去贴近何若曦。

  刀法往往大开大阖,不管那是怎么玲珑的一把刀,刀法的魂不会变。

  而近处,则是他手中短剑最有效的距离。

  宁无行的选择毫无疑问是最明智的。

  一连声短促快速的金铁交击声从两人身形间传出。

  宁无行刺出的每一剑竟然都被何若曦用刀鞘挡了下来。她出手并不很快,但
彷佛能够读心一般,每一下格挡都在等他送上门来一样。

  不过品口茶的功夫,宁无行已经狂风暴雨般攻了百余剑,而何若曦也紧锁眉
头挡下了百余剑。

  宁无行愈发焦躁,清啸一声剑交左手,出剑的节奏骤然一慢,但招招反手剑
都斩向极其诡异的方位,而且剑路虽慢不乱,反而更加狠辣。

  何若曦刀鞘握在左手,本来格挡宁无行的右手剑还算顺畅,剑交左手后刀鞘
顾及不到的方位一下子多了起来。想要施展步法远离,但短剑攻势太过凌厉,没
有十足把握也不敢贸然躲闪。

  小星和冰儿双手交握,贴着的手心全是冷汗。小星一阵惭愧,心道凭自己那
愈发生疏的功夫,无论如何也无法和此刻的宁无行拚斗这许久。若是能逼他比拚
内力,恐怕才有获胜的希望。

  宁无行攻的过急,后力有些不继,咬牙又连刺数剑之后,飞起一腿踢向何若
曦,打算凭这一腿拉开距离好让自己换下胸中这一口浊气。

  就在这一剎那,何若曦的刀已经出鞘!

  宁无行的眼前,骤然洒下一片月光一样的刀光,冰冷,清幽,无处可避,瞬
间,寒气就已及体。

  一声脆响,两人分开站定。

  何若曦摸着手中的刀,神色黯然道:「久不动武,果然生疏了。二十年前,
你这等功夫,断然接不下我一刀。」

  宁无行双手剧烈的颤抖着,他的短剑在最后的一瞬凭着野兽一样的本能去护
自己的咽喉,尽管如此,那一道长长的血痕仍然拖过了他的脖颈,直达胸腹,衣
衫尽裂,结实的胸膛上清晰的一条红线正在渗着鲜血。他哑声道:「这不是眠月
刀法。」何若曦淡淡道:「当然不是。这是我的刀法。它的名字很简单,就叫做
月光。」

  宁无行双眼骤然圆睁,然后缓缓恢复,他收回短剑,道:「原来是你……我
不是你的对手。你杀了我吧。能死在月狼手上,我也没什么可抱怨的了。」话虽
如此,他的眼中却充满了不甘。

  何若曦叹道:「你去吧。不要再找我小兄弟的麻烦。我不是月狼,我只是伴
月山庄的庄主。如果你真的非要做这次买卖,那么你就会见到现在的月狼了。」

  宁无行沉声道:「让我走,你一定会后悔。七星门的人,睚眦必报。」

  何若曦不再看他,走向小星,淡淡道:「何若曦从不做后悔的事情,伴月山
庄里,随时恭候大驾光临。」

  宁无行闭起双目哼了一声,飞身离去。

  冰儿惊魂稍定,连忙把绑在树上的素心接下来抱回马车。小星则被何若曦叫
到了一边。

  「我来是要给你送这封信。」

  「信?什么信?」小星心头尚且混乱,随口问道。

  「是你如意楼的密函,朗珲钱庄的管事送过来的。他们一大早收到的信鸽。
而且有三只,内容一模一样,可见发信的人很是紧急。」

  「是说什么?」小星连忙接过那个竹筒,同时问何若曦。

  何若曦笑着摇摇头,「你们如意楼的密信,我不方便看。倒是那管事看过,
所以只带来了一个。我没问内容。你自己看吧……已经送到你手上,我也要回去
了。」

  小星还没打开竹筒,便躬身道:「多谢何前辈出手相救,给您添麻烦了。」

  「不必如此客气。我也是帮风三姐而已。你路上多加小心。和怜儿会合后,
就安全多了。」说着何若曦已经纵身上马,马儿扬蹄飞奔,转眼绝尘而去。

  冰儿在车内照看素心,小星一边走向马车,一边打开手上的字条。然后双眼
圆睁,好像看见什么急不可思议的事情一样。

  那字条正面是一些符号,表明写的人是他的师父骆严。

  而背面则是短短的一行字。「总管叛变,楼主遇袭失踪,岳玲登位,无论谁
召,勿归,奇峰镇分舵见。」


           《如意楼》第十九章  花絮


                (一)

  小星却是一愣,素心的脸虽然自己并未仔细端详过,但白白净净的脸上绝对
没有什么痣。

  莫不是……他有高丽那种水平的整容技术?


                (二)

  「而且,我假借替你给她赔礼,用内力从她的手试探了一下,她……身上没
有武功。双手掌心细腻,也摸不出用药水处理过茧子的痕迹。倒是几根手指间有
些毛笔磨出的茧子,更像是个大家闺秀。」

  「薛庄主……假借赔礼可以摸这么仔细的么?」

  薛怜忸怩道:「不是……是她抓着我的手不放。」


                (三)

  「相公想什么想得出神了?」

  「不是……我有点晕车……呕。」


                (四)

  笑声中突然车子一震,像是轧倒了石头之类的东西。小星也没在意,伸手搂
紧冰儿,但马上察觉不对,便上前撩开马车的前帘,果然,拉车的那个位置空空
如也,那马竟然不见了!

  远远的林中宁无行背着一匹马边跑边骂:「这女人真他娘的沉……」


                (五)

  看来被掳去已经有段时间,要不是马车颠簸了一下车子偏离路面,没人赶车
的事情怕是还不会被发现。

  「相公你怎么一脸很遗憾的样子啊?」

  「要是能一直拉到下一个市镇,这匹马就能卖个好价钱了。」


                (六)

  「年轻人内功能到这种地步果然了得,硬吃了我一拳还不痛不痒的年轻人,
你是第一个。」

  「胡说八道,你一拳打在我笑腰穴上,快痒死我了。」


                (七)

  对于他来说没有什么事情比打败一个武功高强的美女更加有吸引力了。

  「错!怎么会没有。」

  「是什么?」

  「打败两个武功高强的美女。」


                (八)

  宁无行有多高功夫并不容易看出来,但谁都看得出来在杀人这件事情上,他
一定是专家。

  「导演,宁无行不演了。」

  「啊?」

  「他说你骂他。还让我捎句话给你。」

  「什么?」

  「你才是专家,你全家都是专家!」

  

作者: 月之影    时间: 2012-1-27 17:47


          第二十章  紅顏餘恨,美玉微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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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修身養性很重要,最近越來越浮躁了。

  因為一些事情,此章起謝絕轉載。聲明無效的話,以後我也只有依賴金幣和
威望了。
***********************************

                (一)

  看到密信,小星胸中热血上涌,几乎马上飞身上车驾回第二堂看个究竟。冰
儿用包袱里仅剩的衣裙帮素心打理好狼狈的裸躯,才注意到小星神情有异。

  小星心中犹豫不定,便把密信给冰儿看了。冰儿看到后花容失色,但无奈江
湖经验也并不丰富,要在短时间内对这种大事提出建议实在难上加难。

  两人面面相觑,小星咬牙道:「不行,咱们还是回去看看吧。」

  冰儿颤声道:「可是,何前辈说咱们不能回去,信上也说了岳……岳总管掌
了权,万一信上是真的,咱们……咱们不是很危险?」

  小星端详了一遍那信,骆严的标记决计错不了,但若是与骆严相熟的人伪造
倒也不难,翻过信纸看了看字迹,歪歪扭扭虽然是骆严的笔法但看起来像是受伤
后写的一般,道:「这信也可能是假的,若是引咱们去奇峰镇分舵,遇上陷阱不
是更加麻烦?」

  冰儿一时也没了主意,轻声道:「两边都按最坏的打算的话……至少奇峰镇
的危险小些。」

  小星皱着眉头坐到车前驾着马车继续赶路,知道冰儿的话并没有错,两边都
用最坏的情况考虑,奇峰镇相对是更安全些的目的地。加上这一路都未见那个幕
后势力的高手亲自出马,反倒是雇佣了七星门做打手,而且要逼自己回去,多半
他们可能真的对楼主群起而攻之得手了。

  那么师父的信八成就是真的。

  「好,咱们先去奇峰镇。」幸好过了偃城改道就可以直达奇峰镇,也不会太
耽搁行程,而且奇峰镇离英雄大会的湖阳城并不远。

  心下实在不安,也怕路上再被重金请来的什么杀手袭击,被杀横竖是一死,
但若是被擒冰儿免不了受尽羞辱,自己也很可能成为引楼主出现的人质。念及此
处,在到了一个小村庄后,小星让冰儿拿些银子去农户中买了几件农家衣物,又
把马车与人换了一驾板车,买了些农用杂物搁在车上。

  换了粗布麻衣,小星扣上了大草帽,冰儿换好布衣荆钗,弄了些尘土抹在脸
上,看起来倒也是像模象样的一个农家俏媳妇,给素心换好衣服,让仍在昏迷中
的她躺在板车上,杂物堆起边上的人倒也看不清她的样子,这样一来就算到了奇
峰镇,一时半刻也不会被认出来。

  如此驾车一路行去,果然没再出现波折。

  两日间,素心自醒后便沉默寡言,神色总是木然呆板,只有双眼会在对她说
话的时候偶尔回视,大多时候就像一个跟着两人的幽灵一般。冰儿觉她是代自己
受过,才会遭此凌辱,便处处对她照顾,小星也不好再说什么。

  加上他纵使想管,事到如今也无法开口。

  与宁无行那一战让小星阳脉每晚隐隐憋闷,虽然并不严重但经脉滞涩颇为不
畅。只是这两日赶路颇为匆忙,冰儿也要多照顾一个素心,每晚又大多借宿于民
家,小星也只有忍耐。

  除了阳脉的顽疾,这一战给小星带来的另一个变化,便是他开始借一切可能
的机会努力练功。

  如意楼风平浪静之时他还不觉得,现在风雨欲来,他才发现自己曾经以无争
平和的心态行走江湖有多么愚蠢。真正刻苦的那五年,竟还是为了早日出了内三
堂方便他去寻白若兰。

  他自嘲似的想,楼主无数次夸过他和师兄天赋极高,但习武之事,果然仅靠
天赋是毫无意义的,五年苦练和三年闲散,认真地和江湖高手过招,自然会落的
这个结果。若是师兄在……也许就不需要何前辈出手了。

  就在阳脉的鼓动已经影响到小星静修内功的第三天,那简陋缓慢的板车终于
抵达了奇峰镇。

  进去的路上有几个衙役,正在顺次检查过往的行人,手上拿着一迭画像,对
着过往的女子比比划划的。

  到了小星他们,先是对着冰儿比了比,之后摇摇头,衙役嘴里的「过去吧」
还没说完,他身后的一个人推了推他,然后那个衙役才发觉板车的杂物中间还躺
着一个女人。

  小星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事情,但是不想惹麻烦,便把素心叫起来让衙役们对
比。

  不料竟然有个衙役惊讶道:「嘿,和这张还挺像。」

  小星一愣,赔笑道:「官爷,这是我姐姐,您说和什么人像啊?」

  「你姐姐?」那衙役拉长声音斜眼看着小星道:「前几日南边几个小镇丢了
些姑娘,怕是给什么采花大盗掳去了……我看,你就很可疑。」

  小星连忙回身对素心道:「姐,告诉官爷,你弟弟可不是什么采花大盗。」

  素心怯怯的不敢抬头,低声道:「回官爷……奴家真的是他姐姐。」

  那衙役悻悻嘀咕两句,他身后一个衙役却挤上来笑道:「这么水灵的姑娘,
又和画像上的张小姐这么像,怎么会是农家女人,乖乖跟差爷走,让爷好好审审
你。」

  第一个衙役拉了拉他道:「别滋事,玉捕头在镇上,你不要命了?」

  那衙役撇了撇嘴,强辩道:「这女人说不定真是被掳去的女人呢。你看这小
子细皮嫩肉的,哪里像个农夫?他旁边那女人哪里像个农妇?」

  冰儿心念一动,抽出张银票递给小星,使了个眼色。

  小星会意,立刻拉过衙役的手把银票团起塞进他手心低声道:「小弟和妻子
是被人追杀,决不是采花大盗,贼人可能就在我们后面,这些银两官爷们拿去,
小弟的身家性命,还全赖官爷们保护了。」

  那衙役眉开眼笑,把银票收到怀里,大声道:「好了,你进去吧……兄弟们
后面查严点,维护本镇治安是咱们的职责,不能放一个贼人进来!」

  小星松了口气,驾着板车驶进镇内,到了衙役听不见的地方,才回头低声问
道:「你可是那被劫掳的张家小姐?」

  素心红着眼眶垂首摇了摇头,低声道:「不是的。」

  不愿再勾起她不愉快的回忆,小星也就不再追问。

  奇峰镇的分舵设在这里的一家古董行中,因为各堂早就下了召集令,有武功
的弟子都不在了,只剩下古董店的掌柜和他的家人,看起来就和寻常店铺没什么
两样。

  为了保险,小星先把板车停在了店铺后巷,这是前店后院的格局,后院应该
都是家眷什么的。

  让冰儿陪着素心,小星跃上房檐,环顾四周没发觉有什么异样,一个下人在
收拾着院子,掌柜的小女儿正在院子里追逐着蝴蝶,她的母亲和姨娘在一边坐在
凉椅上带着微笑看着。一切如常。

  小星贴着屋后一路探头看了一遍,并没有见到骆严,却也没看到什么可疑的
人。

  他衡量了一下,翻墙出来,让冰儿和素心等在后门那边,自己绕到了前面店
中。

  那掌柜瞇着眼睛正在柜台后打着瞌睡,一个伙计拿着抹布看着小星不满道:
「干什么的?这里是古董店,不收你们的粮食,去去去,赶紧出去。」

  小星推了推草帽,那掌柜也仅仅与自己有过一面之缘,虽然没有十足把握,
但还是走到柜台前,也不理会那伙计的叫嚷,低声唤道:「执事。」

  那掌柜迷迷糊糊的翻了个身,然后浑身一个激灵醒了过来,冲还在喋喋不休
的伙计挥了挥手,然后,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小星,迟疑着问道:「这位……面生
得很……不知道是楼里哪位兄弟?」

  小星左右看了看,低声道:「是我,南宫星。」

  分舵不懂武功的弟子身份本就是秘密,那掌柜自然不会怀疑,惶恐道:「少
主……有外人在,属下无法施礼,少主见谅。」

  「不碍事,我和两个朋友要在这里等人……你看看能安排地方住下么……对
了,我师父骆严来过么?」

  那掌柜低声答道:「回少主,另两位执事走后,空出的两间卧房不知道够不
够您和朋友居住,不过因为对外说是给护院住的,房间稍微简陋了些……骆总管
没有来过,不过西三堂的徐副堂主来了封密函,说近日不管总堂有什么命令,都
叫我们先不要理会,这让属下十分惶恐。」

  「是徐霜玉?」

  「正是。」

  小星沉吟片刻,心道估计霜玉姐也收到了出事的消息,便道:「徐副堂主说
得没错,总堂那边出了点乱子,大家都要多加小心。」


                (二)

  冰儿还在等着,小星也不愿多说,掌柜把店铺交给伙计,便在伙计奇怪的眼
神注视下带着农夫打扮的小星走向了后院。打开后门,把板车拉进了院里,院子
那边的小姐太太们都惊讶地望着对着农夫显得甚至有些谦卑的老爷。

  小星也没心情在意这些人的眼光了,这里的院子还算大,侧院的两间卧房虽
然简陋,但器用俱全,至于那掌柜如何和他家人解释,他也懒得去管了。

  他交待给掌柜,除了骆严徐霜玉之外,任何人找过来,都不要说他在这里。

  那掌柜对这种事情也算颇有经验,说了句:「房间简陋,委屈少主了。」便
退下了。

  冰儿把房间整理好后,打来一盆井水,对着铜镜仔细的擦洗起来,她本就爱
洁,抹着灰土这么两天过来,她几乎恨不得用巾子搓下一层面皮来。

  小星盘腿坐在床上,开始运力疏导不断鼓动的阳脉,引导着阴脉内劲冲了几
冲,那股阳劲渐渐平复,但随之而来的那股阳气却让他整个下腹都憋胀了起来。

  又运了阵功,心中更加烦躁,便抬头看冰儿在做什么。

  却恰好看到冰儿正在铜镜前梳着湿漉漉的乌发,上身的麻布褂子脱在一边,
露出大片雪背和一双皓臂,仅有兜儿绳子绑在上面的裸背还沾着几点水珠,看的
小星下体骤然一阵火热,阳气一个控制不住,开始猛地在四肢百骸流窜起来。

  冰儿刚才看到小星在练功,不敢打扰他,便慢慢的梳着散开的头发,晾干里
面的湿气,怕弄湿了褂子,便脱下放在一边,想必也没人会进来看到自己半裸的
样子。

  突然背后一暖,却是被小星从背后搂住,她疑惑的回头,却看小星双眼灼灼
地盯着自己裸露的肌肤,不免笑道:「相公你这是干什么,又不是没看过。」

  说这还故意用手扯了扯绷在胸前的兜儿,让大半个粉白的乳房在小星眼前闪
了一闪。

  小星双手扶在她肩上,她才觉得不太对,担心道:「相公,你手心好热……
怎么了?」

  「冰儿……我……阳脉反噬,有些难受。」

  冰儿脸上一红,用手去摸他档下,确实硬胀胀的顶在裤子里,她心跳的愈发
急促起来,为难道:「可是……这青天白日的……」

  时间不过刚到中午,怎么往迟里说也不过刚到未时,要说午睡倒是合适。

  可是这时候要她行周公之礼,一时还无法适应,便娇声道:「相公……晚上
不行么?」

  小星努力克制着自己顺着冰儿那清凉滑腻的肩头一路摸下去的冲动,勉强笑
道:「也不是不可以等到晚上……就怕阳气冲得急了,让我像上次那样失神。」

  冰儿浑身一颤,上次那回忆可是多少次愉悦的行房也难以抹去的。

  小星见她仍在迟疑,强笑道:「只是可能而已,也许没事的……万一……你
承受不住,让素……」小星话说出口,便自更改,「让掌柜去寻青楼女子,只要
你不介意,也是无妨。」

  知道小星刚才险些说出口的正是素心,虽然明知他是随口说说,但冰儿还是
咬住下唇认真思量了起来,片刻后,满面绯红地走到窗户边,伸手拿下撑窗的棍
子关上窗户,还不忘扒着缝隙看看院中有没有人。然后才迟疑着弓背抬腿宽衣解
带起来。

  「相公,这次不会像上次那样……一来就是好几次吧?」虽然已经是妇人身
心,但照那种样子弄上两三个时辰,冰儿估计自己怕是下不来床的。

  小星的双眼死死盯着从她大腿卷下的裙边,那一截雪白粉嫩的肌肤在半透明
的衬裙中若隐若现,他觉得喉咙干渴,燥热难以压抑,一时竟没听清,便含糊的
回了句:「嗯。」

  冰儿深深吸了几口气,平复一下加快的心跳,把裙子迭好放下,然后走到门
边,检查一下门闩时候否真的闩好了。用手拨了拨那门闩,又拉了拉门,确定进
不来人,才松了一口气。

  正要转身,却觉得双臂一紧,身子已经被小星搂住,一口口热气直接喷在冰
儿颈后,喘息的甚是剧烈。

  「相公……冰儿衣服还没脱好……你……你别这么急啊。」冰儿向后摸去的
手惊讶地发现小星已经脱掉了下裳,火热的肉龟恰好顶在她手心,更让她惊讶的
是,是那棒儿竟比平时还要粗上一圈,长上几分。

  「别……别!让冰儿先润润身子。」小星突然撩起她的衬裙,把她上身向下
压去,一条火热棒儿在她股间乱顶着,她连忙低叫,同时用手摀住阴门,那棒儿
若是就这么直插进去,非把膣内媚肉磨破一层嫩皮不可。

  小星虽然有些恍惚,倒还没有失神,他勉强停住动作,被他内息导向阳根出
的阳气几乎要把他撑裂一样。

  上次因为失神,阳气在体内乱窜,冰儿和白若兰徒费了半夜功夫,才把阳气
耗了个七七八八,这次小星心神尚在,所以,把反噬的阳气尽数引向了发泄的地
方,虽然可以一次成功,却也让那棒儿变得和运起阳脉行房一般威武异常。

  冰儿趁小星动作停下,连忙转过身子面对着他,但看到那昂扬的阳根暴着青
筋看起来有些可怖的样子,不免担心地问:「相公……会不会涨的很难受?」

  小星勉强笑了笑,哑声道:「没事,还好。」

  冰儿叹了口气,奈何下身确实尚干,无法硬迎阳根入户,只好蹲下身子,一
手捞进衬裙,抖索着寻到平日小星挑逗的几个地方,生涩的自己按揉起来,一手
握住棒儿送进小嘴之中,润湿了肉茎,便紧紧握住,用滑腻的掌心套弄起来,同
时双唇夹住肉龟,舌尖也卖力的在光滑的前端舔着。

  虽然不若膣内软嫩挤夹那般妥帖舒爽,但也聊胜于无,让小星胀痛的阳根略
微好受了一些。

  用嘴唇包上那根棒儿,冰儿才发现以前能吞吸到只留一小截在外面的阳根,
此时已经顶到喉咙了却也还剩下一小半在外面,也不知那窄浅阴户最后究竟能不
能把这棒儿纳进体内。

  手指的动作,加上想到这粗长巨物就要进入到自己体内,冰儿喉中发出一阵
酥软的哼声,一直在柔软花瓣间努力的手指终于感觉到一片温润,浸湿了指尖。

  冰儿抬眼望了望小星,看他皱着眉头似乎在忍耐的样子,心中不安,用小舌
仔细的把整根棒儿舔了一遍,让整条肉茎都沾满口水后,便站起身,声若蚊鸣,
羞道:「相公……冰儿……可以了……」

  小星睁开眼,一把搂住冰儿的身子,伸手到她股间摸了一下,确实摸到了那
一小片温润滑腻,若有若无的舒了口气,然后就这么把冰儿的身子压在桌边,衬
裙撩到腰间,扶住阳根便顶进冰儿的臀股之间。

  冰儿半身被压在桌上,一双淑乳被压得扁扁的,有些气闷,加上桌子就在窗
下。

  虽然窗纸并不是透明的,但却让她担心无比,急急低声道:「相公,别……
床……去床那边好……么……唔唔……嗯阿!」

  话音最后险些变成高亢的喘息,冰儿连忙把手指咬在嘴里,仰着脖子唔唔的
闷哼着。

  尽管润滑并不充分,那棒儿还是毫不停滞的直插到底,尽管外面还剩下一小
截,但膣内却毫无疑问被肉茎完全的充满,一阵胀痛和充实中,冰儿甚至觉得花
心都被顶的向里移了位。

  因为身子娇小,小星又进入的甚猛,冰儿的身子都向前冲了寸许,大腿硌在
桌边,硬硬的好不难受。

  她忍着体内火热的胀痛,挺臀缩腰想把身子往后挪挪,结果臀尖一热,被小
星的大手按住,嫩腔紧紧包裹的棒儿猛地抽出,肉棱刮的冰儿浑身一个哆嗦,力
气都失了几分,还没缓过那阵酥麻轻痛,下身像被桩子夯了一下一样,直夯的她
一阵胀痛一阵擦痛,却不争气的腰后又酸又软,说不出难受还是愉悦。

  「啪啪啪啪……」的响声越来越密,像是孩童拍掌一般。

  冰儿蹙眉瞇眼,咬着口中那根手指,下身一阵阵快感和些许的痛楚让她的手
指越来越痛,她却不敢松口,她知道只要自己小口一张,自己都不知道会叫那一
墙之隔的素心听去多少。

  阳根胀大,相对那幽穴自然更是紧窄,阴门被磨的充血肿胀,紧紧夹住出入
的阳根,显的整个阴户愈靠外愈加紧缩,抽出颇为费力,插入也紧涩难行。

  内腔的嫩肉被肉茎撑展,几乎没了褶皱,冰儿明明觉得那小穴几乎要被撑裂
一般,却偏偏心酥身软,粉汗直冒,不但不再在意那痛楚,甚至觉得这掺杂着痛
楚的粗暴奸弄,让她体会了从未有过的感觉。

  百余抽后,阳气更加凝聚,棒儿也火热了几分,小星愈加烦躁,双手更加大
力的捏着掌心下因为汗水而有些滑腻的臀瓣,被向两边扯开的臀肉中间,那紧缩
着的臀缝都随之展开,紧闭着的淡褐菊蕾也展露在小星眼前,连上面细小的绒毛
都清晰可辨。


                (三)

  冰儿双腿微微颤抖着,小脚高高地踮着,绣鞋早已松脱,宽松的布袜缩在脚
跟,露出一截纤秀的足踝,猛地,那秀足又踮高了几分,本来颤抖的双腿绷得笔
直。

  小星仍然在快速的进出,那小穴紧缩了几分对他来说已经是察觉不到的事情
了,只有滴落到地面的那点点水渍,和冰儿紧绷僵直的娇躯表明着她已然不支,
花心酥醉,阵阵淫汁开始汩汩流出。

  小星动作并没放缓,反而更急,因为汁水润滑,抽插更加省力,入的狠了,
整根棒儿几乎尽根。

  冰儿趴在桌上,衣服早已汗湿,硬硬的乳头因为挤压陷在乳肉中,顶着桌面
随着身体的摇动磨来擦去,光裸的屁股在小星的揉弄中变幻着形状,股间已经失
了其余感觉,仅剩下花心处一点酥麻不断冲击着她。

  那酥软不断积蓄,似乎在等待着猛烈的冲击让它在临界后释放。突然,冰儿
觉得臀缝一紧,竟是小星的一根手指刺进了臀眼之中。

  谷道一阵奇异的感觉传来,让冰儿会阴一酸,弓腰挺臀畅快的丢了阴精。

  她想要告诉小星那里不可以,想要告诉小星那里脏,但松开了手指的小口却
发不出声音,在臀缝里扣摸的指尖也不知刺激了哪处,配合着阴穴内持续进出的
棒儿让她攀在丢精的巅峰之上无法下来。

  也不知泄了几次身子,但小星却偏偏还是没有一点要到最后的征兆。

  阳气充盈的阳根对女子本就颇为得利,加上冰儿又连日燕好不断,身子正是
敏感柔嫩之时,直被小星奸弄的几欲昏死过去。

  小星听她口中压抑的闷哼渐渐微弱,硬生生忍住了小腹聚集在一处的火热憋
胀,抱起她瘫软的身子,放到床上,踌躇着皱眉看着。

  冰儿撑开双眼,双颊似火目光如醉,虚软的语声也尽是愉悦后的娇媚,「相
公……怎么了?」

  「我……怕你受不住了。」小星有些尴尬地握着还一柱擎天的阳根,表情尽
是压抑的焦躁。

  冰儿蹙眉道:「相公,燕儿……她受的住么?」

  小星皱眉道:「她……跟我久些,恐怕……适应了也说不定。」

  冰儿转了转乌黑的眼珠,撑起身子挪到床边,上半身躺回床内,把一双雪白
柔滑的腿垂在床外,腻声道:「冰儿没事……相公尽管做吧,其实……其实除了
开始有点痛,一直都很舒服的。」

  小星笑道:「太过舒服,有时候也受不住的。」

  冰儿轻轻扭了下屁股,娇声道:「相公,冰儿……冰儿喜欢这样的舒服。」

  看她脸一路红到颈侧,明明已经一幅满足的样子,却为了他犹自做出扭腰摆
臀挑逗他的媚态,小星再也按捺不住,心下暗道反正女子少有因欢而死的事例,
自己应该不用如此多虑。便不再犹豫,举起冰儿垂下的双腿架在肩头,顺手扯掉
碍事的布袜,在裸露出来的小脚上吻了一吻,再次把阳根插进冰儿穴中。

  膣内余韵尚在,说不出的紧滑柔嫩。

  冰儿连忙伸手掩住小口,却不敢咬住,忍着一波波冲击不敢呻吟,一脸的憋
闷。

  小星身子前倾,直把她双腿折了回去,一边在水淋淋的肉缝中快速进出,一
边伸手拉开冰儿小手,把自己的拇指进她口中。

  冰儿差点便叫出声来,连忙收紧牙关,却又怕咬痛了小星,情急之下只好拼
命吮住那根手指,又舔又吸只怕一个不小心收不住几乎到了嘴边的呻吟。

  这无声的交合平添些许刺激,小星用空闲的手拉开冰儿衣服,把肚兜向下一
扯,紧绷的兜儿上沿把弹出来的乳丘向上,推挤成粉柔柔的两团,他按住其中一
团,合着下身的动作揉弄起来。

  本来穴中就余韵未去,再加上乳首口中的多方感受,冰儿不几下,便花心一
紧,再次陷进愉悦的洪流之中。昏昏沉沉的甚至在想,这反噬,其实难道莫非原
本难不成是一件好事么……

  小星把憋在阳根的阳气再催了催,感觉腰后阵阵酸麻,看来即将到达极限,
心中一喜,动作又快了几分,那肩头上的一双小腿,摆得更急了,摇动的秀足上
纤长的足趾紧紧蜷着,酥红的足心因而皱起,看起来分外诱人。

  随着小星阳气催动,丝丝热气探进冰儿花心,在上面游走着,彷佛一个软软
的爪子在花心上不轻不重的搔挠着。棒儿刺进,在花心重重一顶,棒儿抽出,膣
内被美美的一磨不算,留下的热气还搔在冰儿穴心痒处,冰儿再也忍受不住,猛
地松开小星的手指,抓过被单一角塞进嘴里死死咬住,压抑着仅鼻后发出令男人
骨酥的唔唔声。

  小星的阳根终于被那紧致嫩腔吮到了极限,他粗喘一声,放开冰儿双腿趴在
了她的身上,精关一松,埋在她体内的阳根跳动着喷射出股股阳精,夹带着那憋
闷了许久的阳气,一股脑射在酥软的花心上。

  冰儿耳边轰的一声,只觉得四肢百骸都暖洋洋的舒展开来,最敏感的幽穴深
处像是有什么一连串的炸开了一样,脑海一片空白,被角不知不觉从嘴里滑脱,
她张着小口,却自己也不知道究竟叫出来了没有。

  而同一时刻,在远远的一处不知名的地方,一间阴暗的石屋中,少女的惨叫
却毫无压抑的回荡在斗室中。

  屋子的一边是一间囚牢,里面四散着几个面色或茫然或惶恐或无神的少女。

  她们偶尔对牢笼外那个被再次带来的少女投出一瞥,却也没有任何感情的波
动。

  羞辱和蹂躏,早已让她们麻木。

  而第一次接受到直接的奸淫的那个少女,却还在惨叫。

  很多人喜欢的,是女人在兴奋时候无法抑制的发出的呻吟。但也有不少人,
喜欢女人痛苦的哀鸣。

  宁无行明显是后者。

  他精赤着上身,胸前那道血痕还清晰可辨,可以预见今后会成为无法磨灭的
一道伤疤。他阴郁着脸,本来儒雅俊秀的面孔扭曲而狰狞,手下的那些男人也被
他吓到,不敢再像以前那样观看淫行,趁他心情好还能分一杯羹,而只能去门外
侯着。

  宁无行喜欢身下少女发出的惨叫,更喜欢少女股间因他而流出的鲜血。

  少女面色苍白,身上被剥的一丝不挂,柔软的乳房被攥在宁无行手中,捏得
几乎要爆开一般,被绑在桌腿上的修长双腿丝毫动弹不得,只有大大的打开,任
男人的阳物在她处子的体内冲撞。

  被抓来的那一刻,她就知道自己贞操不保,事已至此她唯一的念头,就仅仅
是能留下残躯回家,照顾自己再无其它儿女的父母。

  所以她仅仅是因为疼痛而哀鸣,自由的双手却仅仅是扒住桌边,而不敢丝毫
反抗。

  宁无行毫不联系的大幅抽插着,他需要发泄,发泄这次失败的郁结,而这个
女人,这个和他此刻的雇主一模一样的脸很好的让他找到了发泄的渠道。

  他深深的刺进去,再在深处娇嫩的地方狠狠的搅动,磨擦出更多的鲜血,再
靠这鲜血的润滑更顺利地重复着。那少女几乎已经要昏死过去,却还微弱的想确
认自己的命运,「……奴家……奴家替你们做到了……请……请放过奴家一条生
路吧……」

  宁无行掐住柔软的乳头,狠狠一捏,柔软的娇躯因疼痛扭动颤抖着,阴户也
缩紧了几分,他道:「我们已经履行了诺言了。」

  「哪……哪有?」

  少女惊慌地盯着宁无行,然后花心被狠狠一撞,又啊的一声仰起了头,喘息
道,「你……你们明明说过……事成之后,予我自由……怎……怎么可以……」

  宁无行看着她惊讶愤怒绝望掺杂在一起的脸,无比兴奋,他猛的挺了几下,
然后把阳精射进初破瓜的阴户之中,俯下身子,一边喘息着揉着她的乳房,一边
低声道:「你现在的确是自由的,不过……并不是这里的你。」

  少女颤抖着身子,不敢相信的瞪着双眼,脑海滑过的,是那张不知道用什么
手段而变得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

  看着绝望成为她脸上的主导,宁无行满意的抽离了身子,他掏出一块锦帕,
在她下身抹了一抹,然后从阴户上的毛发间揪下一绺,仔细地包在染血的帕子里
面,心情好了很多,愉悦道:「其实你本就应该知道,江湖中人事成之后,做得
最多的不是信守承诺,而是杀人灭口。」

  「你们……你们无耻!」

  宁无行毫不在意的提上裤子拍了拍手,一群在外面听声音听的双目赤红的男
人立刻冲了进来。

  他淡淡地说道:「这女人你们要用的尽快。用完,她就该消失了。」

  男人欢呼着扑向了桌子,桌子上的少女绝望的惨呼起来。

  惨呼声中,宁无行悠然走出房门,抚摸着胸前的刀疤,低声自语:「一万两
银子,一道疤。我……看来闲逸太久了呢。」


                (四)

  在房内用完了晚餐,小星运了一遍功,气息已然通顺无阻。冰儿仍在床上甜
甜的睡着,看来一时半刻也不会醒转。

  刚才去看了看素心,她沉默地坐在屋子里,就像是房间里的一件装饰一样。

  让她遭了如此变故,小星心里也有些愧疚,嘘寒问暖了一下,素心并不怎么
热心接话,也只好悻悻然回到房中。

  小星练了两个时辰内功,眼看月上枝头,夜色渐浓,帮冰儿把蹬下的被单拉
好,换上一身劲装,取一条灰巾蒙上半边脸孔,把头发束到脑后,对着铜镜照了
照,便推门出去,翻身越过了院墙,落在古董铺的后巷。

  虽然这分舵内没有任何异常,但小星还是担心城内其它地方会有陷阱,趁着
夜晚把城内暗哨打探一边,确定无事的话,自己也放心许多。

  奇峰镇并不是一个比较大的地方,如果不是有分舵在此,本来两个暗哨便足
够了。不过尽管如此,这里也不过只有三处暗哨。现在暗哨弟子应该都不在了。

  迅速绕了半个镇子,两处暗哨确实无人。向第三处去的时候,小星突然发现
自己被人盯上了。

  那应该是个经验很丰富的盯梢者,如果不是小星因为路边一株野兰情不自禁
的回了回头,根本不会发现有个身影一直在远远的地方跟着自己,也不知道已经
跟了多久。

  看那身影修长健美,像是女子。小星心中一动,心道该来的终于来了,便改
换目标,不再往第三处暗哨去,而是在交错的民房中绕起了圈子。

  转了几圈,发现身后的女子并没有别人随行。小星看了看稍微空旷一些的地
方都还有些百姓店铺正在打烊,不便动手。只好一路往镇外荒凉处走去。

  幸好那女子并未起疑,依然若即若离的跟着。

  行到空旷的一片草地,百步之内无法遁形,小星微微一笑,转过了身,大声
道:「城内你还可以说是顺路,一路跟到这边,难道打算对我图谋不轨么?」

  那女子知道行迹败露,闪身出来,让小星颇为意外的,这女子并未蒙面,身
上也非劲装,穿着的是黑底白纹的官差服饰,竟然是六道门的人。

  更让小星惊讶的,是随着这女子走近而越发清晰地展现在他眼前的美丽。

  经常看着母亲那样的绝代美女,使小星一直对美貌不甚在意,母亲的绝世风
华也确实让他觉得没有女子可以比的上。

  但见眼前这个女人,他才不得不感叹,母亲虽然美丽,却终究是年纪大了,
不相上下的绝世容颜,平白败了几分青春。

  那不是江南美人的模子能铸就的芳容,因为黛眉下的黑亮双眸,满是逼人的
英气。嫩红的菱形小口紧紧的抿着,却不减她半分动人。这添之一分则长,减之
一分则短的丽颜上,唯一的缺憾,就是肌肤并不如寻常美人那般水嫩,看起来常
经风霜洗礼,尖俏的小下巴上,甚至能隐隐看到反白的一道细小伤疤。

  「你……你是谁?」虽然心中大概已经有了答案,但小星还是不相信那个人
会跟踪自己。那女子低声开口,语声全无娇嫩婉转,却一如她的人一样,美玉般
清冷,「我姓玉,是奉命办事的捕头。」

  小星暗道一声,果然是她,便扯下面巾,拱手道:「玉捕头,小民并未违背
王法,不知道为何要跟着小民?」

  对江湖逸闻稍有兴趣的人,玉若嫣这个名字都会耳熟能详。

  男人酒足饭饱后的话题往往离不开女人,尤其是美女。好事之徒每隔四五年
评出的江湖四绝色虽然不能说绝对公正,但她们确实代表了当时常在江湖行走的
未婚女子中,最为美丽的那些。

  玉若嫣的名字,就在现今的四绝色之列。

  但很令人哭笑不得的,她不但不能算是严格意义上江湖人,还可以说是很多
江湖人的死敌。因为她是一个捕头。而且,是一个很厉害的捕头。

  镇南王府藏龙卧虎,历数南方英豪,不知有多少投身其中,但那些武功也许
很高的人,名头却远不如玉若嫣响亮。那张绝世容颜,自然是重要的原因之一。

  不是没有人打过她的主意,色胆包天敢在镇南王府头上动土的人不是没有,
但那些人的下场毫无疑问都是消失。

  就像他们从未出现在江湖过一样。

  以她的功勋,早已不必继续当一个捕头,但时间不断流逝,她却依然是一个
捕头。

  站在小星面前的这个美女,自然毫无疑问便是她。

  对于小星的话,玉若嫣并未回答,只是浅浅的勾起唇角,虽然轻蔑却依然妩
媚的一笑,然后看着他那一身夜行装束。

  小星尴尬一笑,摸了摸后脑,说道:「玉捕头,小民这身装束确实会让你有
点误会,不过……小民遇上了一些麻烦,实属不得已才这么行动,绝没有触犯王
法的意思。」

  玉若嫣冷笑道:「你鬼鬼祟祟地看了两户无人民宅,这像是遇上麻烦的人该
做的事情么?民女失踪案我几日未有头绪,没想到在这不相干的小镇遇见了可疑
人物。」

  小星连忙摇手道:「玉捕头,小民虽然是江湖中人,但绝没有做那采花盗色
之事,下午入城时候,官差大哥也查验过了,小民绝没有一点可疑。」

  「那你现在在做什么?」

  「我……小民……」小星一时语塞,不能告诉她自己的身份和行动,一时又
找不到合适的借口。

  「不用多说了,跟我去和那些民女家人对质,你若是无辜的,我保证还你清
白。」

  玉若嫣口中说着,铮的一声已经拔出了腰间长剑,「你若是不肯束手就擒,
就休怪我剑下无情。」

  玉若嫣眉宇间颇为焦躁,看起来这个案子全无头绪让她十分困扰。

  小星自然不能和她进官府,虽然是江湖中人,却也知道官字两个口的常识,
他一介草民,如意楼少主的名号吓不住九品门房,一被抓进去当作嫌疑人,碰上
个懒得费劲的傻官爷,自己这个黑锅就背定了。

  反正这玉若嫣仗着镇南王府行走,自己未必有什么真功夫,真动起手来,小
星自然不怕,便笑道:「玉捕头,小民的麻烦挺大,没闲功夫去官府参观。恕难
从命。」

  那命字刚说出口,小星的笑容就瞬间消失,一道寒光扑面而来,眨眼间就到
了面前寸许,小星猛地错身踏步,剑刃几乎擦着他的脖颈刺过,稍慢一分,便要
被架在颈侧,动弹不得。

  小星登时收起轻视之心,双掌一错反攻对方侧腹。

  那一剑并未冲着小星要害,小星自然也不好痛下杀手。

  玉若嫣剑锋回转,疾削小星手腕,招式老练简直像出娘胎便在习武一般。小
星招式尚未用老,回腕一拨,拍开剑身的同时,另一掌已使出孤烟掌中的招式,
三实七虚的拍向她肩头。

  玉若嫣轻赞一声,飘飘然退开两步,长剑一圈护住身前。小星赤手空拳,自
然不可能让对方轻易把距离拉开,右掌运起阳脉虚拍三掌,身子随着那股阳刚掌
力前移,阴脉催动,左掌无声无息的向玉若嫣腰侧拍去。

  一股劲风及体,玉若嫣自然而然用剑反刺力道来处,但见到小星右掌只为掩
护左掌之后,竟在出招半途把剑一偏,向自己腰前斩落。小星一声低喝,掌势骤
然加快,本来如青烟缥缈的掌风猛地凝成一股,剑势方到一半,掌力已经沾上了
她的衣襟。

  但因为凝力着实不小,小星在最后关头微一迟疑,电光火石间,那柔弱无骨
的纤腰一拧,掌心所向空空落落,已经无处着力。

  而那斩落的一剑也在空中稍稍一顿,小星连忙沉肘撤掌,虽然身形踉跄有些
狼狈,却也躲开了这一剑。

  这几招过后,玉若嫣借势飘开,两人相距五步之遥,她长剑斜指地面,森然
不动,想要再度逼近明显不能。小星站在原地,双掌错开前后,双足踏着狼影幻
踪的起始,却也让玉若嫣不敢妄动。

  方纔的短暂交手,双方均有轻敌,此刻自然不敢再次大意。

  小星并不愿和玉若嫣死战到底,一来自己并未犯案,二来对这样一个女子实
在无法使出全力,真若一个不小心伤了她的性命,不仅平添镇南王府一个大敌,
自己怕是也要得罪不知道多少仰慕她的男子。

  但此刻又无法转身逃脱,玉若嫣的架势明显是在等待出手的机会,那并不是
防守的架势,一旦小星出手不慎,怕是反倒要被她拿了自己性命。

  如此僵持了片刻,两人额上都有些许汗光,小星依然神态自若,玉若嫣却有
些沉不住气,剑尖开始细微的抖了起来。

  小星经与宁无行一战之后信心受挫,反倒沉着了许多,仍然耐心的等待玉若
嫣的出手。

  「我本不想伤你性命……看来你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和我回去了。」

  玉若嫣缓缓开口道,接着剑尖扬起,突然向左右斜劈两下,一个旋身,剑光
直取小星胸腹。

  小星双臂一振,一招「御风而行」,向着闪着寒光的长剑迎了上去。


                (五)

  两人斗了片刻,玉若嫣的长剑几次险险扫过小星衣襟,小星的掌风也数次逼
的玉若嫣气息憋闷。

  百余招过后,仅有三十一式的孤烟掌在小星手上愈加纯熟,而玉若嫣的剑路
也渐渐被小星摸清。

  玉若嫣看起来所学甚杂,最初使的是当年六大剑派中华山一系剑法,剑招含
而不露蕴而不吐,但攻势不够凌厉,便换上了西南品剑门的入门剑法,虽然剑招
简单但在她手上锋芒毕显,小星打起十分精神才尽数挡下。

  玉若嫣看似不愿久战,在被小星再度一掌逼开数步后,清吟一声,竟然使出
了一套小星全没见过的剑法。

  那剑招大开大阖招招紧逼,全然放弃了小巧精妙处的变化,若是由功力高深
的男子施展出来,小星用双掌只有躲避的份。玉若嫣施展出来未能显出这套剑法
的威力,小星的孤烟掌招式她已经看了三遍有余,却就是无法寻到破绽斩到小星
身上。

  尽管玉若嫣剑法中已经有了足够让他脱身的破绽,但小星此刻竟有点舍不得
转身逃掉了,练武单练招式对小星来说是很无趣的事情,能有这样一个美丽的女
子,与自己功力相若又稍逊一筹,当作练武也是美事一桩。

  玉若嫣抢攻了几剑,心中愈发焦躁,横下心来亮出肋下空门,拚着挨上一掌
也要把小星拿下。但小星却当没看到一样仍然一味与她剑招拆解。

  她本就心性甚高,此时不免气恼,长剑急刺竟不再防守,这一下到把小星给
攻了个手忙脚乱。

  小星正打算脱身之际,却听一声破空轻响,一个小球滴溜溜落在两人身边,
砰的一声,方圆数尺立刻布满淡淡的烟雾。

  小星掩住口鼻远远退开,去听雾里玉若嫣的声音叫道:「就是这种烟,原来
是你!」小星一怔,旋即看见雾中两个纤细的身影交上了手,却看不清哪个是玉
若嫣。

  几声脆响之后,一个劲装打扮的女子远远逃进林中,玉若嫣一手捂着口鼻一
手持剑冲出烟雾,毫不犹豫地追了过去。

  小星犹豫一下,觉得那个逃走的女子身影看起来十分眼熟,灵光一闪突然想
起,这便是当时躲在棺材中的那个女子!当下向那边纵身追了过去。

  追进林中,失了两人踪影,小星静心想要听到什么动静,却只能听见虫鸣鸟
啼。四下转了一圈,也未能找到两人去向,转念又想此时不宜多生枝节,便一路
回了镇子。检查了一下第三处暗哨确实没有人,便回了古董铺的后巷,仔细检查
了一遍没有被人盯梢,才翻过院墙回到侧院。

  走到素心门前,小星心念一动,伸手敲了敲门,屋内并无声响。

  小星皱眉又用力敲了敲,这次却听到素心的声音在屋内应道:「哪位?奴家
睡下了,可有事么?」

  声音带着几分慵懒,刚睡醒一般。

  小星松了口气,答道:「是我,没什么事,刚才有人出去了,我以为是你罢
了。」

  「谢恩公关心。奴家守在屋中……不会再给恩公添麻烦了。」

  「那……你休息吧。我回房了。」

  「恩公慢行,恕奴家衣衫不整,不便迎门。」

  小星笑道:「不碍的。」

  回到房中,冰儿还在酣睡,半裸着身子抱着被单,不是发出满足的低吟睡得
十分香甜,小星也不愿吵醒她,盖灭了灯火,脱衣躺倒睡下。

  让小星意外的是,第二天正午,几个衙役大大咧咧的进了内院。而玉若嫣,
则是领头的人。知道无法藏住了,小型只好硬着头皮走了出来,拱手道:「玉捕
头,小民在此。」

  而这时,玉若嫣竟然只是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对掌柜说道:「劳烦掌柜请这
里所有女眷都出来。」

  小星诧异道:「玉捕头你不是找我?」

  玉若嫣神色有些古怪,低声道:「昨晚我错怪了你,是我不对。我向你道歉
便是。我现在办案,你不要捣乱。」

  看来那个女子才是玉若嫣要找的人。小星恍然大悟,回侧院把冰儿和素心引
到内院,「玉捕头,这是内子和我一个同伴。想必不是您要找的人吧?」

  玉若嫣看了一遍掌柜战战兢兢的家中女眷,又仔细看看冰儿和素心,然后皱
着眉头道:「对不起,打扰你们了。」

  说完便带着一干衙役离去。小星侧头看了看素心,素心依然木然无语,倒是
冰儿惊叹的拉着小星衣角,不停问玉若嫣是谁,并感叹着自愧不如。

  小星被冰儿沮丧的小脸逗笑,捏了捏她水嫩的脸颊,笑道:「怎么?怕相公
嫌弃你不成?」

  冰儿却少见的回应了一句:「有人比冰儿怕。」

  见小星神色一黯,冰儿连忙笑道:「相公别生气,冰儿开玩笑的……冰儿是
觉得等在这里,白姐姐……要等的着急了。」

  小星自然知道,白若兰还在等着自己去找她。但师父那封信却让他不得不等
下去。

  没想到,这一等,就是十天。

  这天,小星仍像往常一样练功完便去街上闲晃,希望能看到师父出现,冰儿
一如既往乐于陪着他东转转西转转。因为确定了镇子里已经没有什么武林人士,
连玉若嫣也早就离开,两人也就仅仅简单乔装了一下。

  正在一个杂货摊贩的小车前陪着冰儿挑些容易带着的胭脂水粉的时候,小星
突然感觉肩膀被人拍了一下,他一回身,便看到了徐霜玉勉强微笑着但心事重重
的容颜。跟着徐霜玉七拐八拐的到了一间普通民房,进去后徐霜玉对着里屋指了
一下,沉声道:「骆总管就在里面。」

  撩开布帘,走进屋内的小星就听到了那他熟悉的包含沧桑的声音。

  「小星,你来了……」

  床上的那个面色苍白微有胡须的中年男子,便是小星的师父骆严。他倚在床
边,双唇没有一点血色,眼中也没有丝毫神采,一幅身受重伤的样子。小星冲到
床边,惊讶地看着骆严,颤声道:「师父……谁?谁把你伤成这样?到底发生什
么事了?」

  骆严勉强笑了笑,低声道:「为师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上次见到你,还
是你和白若兰重逢的时候,现在看来,你也成长了很多。为师……咳咳,已经不
必再像以前那样总是照看着你了……」

  「师父,先别说这些了,你告诉我,谁伤了你!我……我一定替你报仇!」
小星握着骆严的腕脉,那脉象虚弱像是被人用重手打伤,但这内伤的感觉……却
莫名的十分熟悉。

  骆严摇了摇头,说道:「为师来,是要告诉你如意楼现在发生了什么。你听
了,便知道……为师的仇,你不能报。」

  小星站在床边,急道:「师父,我……我先帮你疗伤!」

  骆严摇头道:「不必,为师不会死。那人没下杀手,已是看在往日的情面上
了。」

  小星还想说什么,但被骆严用手势制止了,他继续道:「现在,如意楼的楼
主,已经是岳玲了。」

  小星浑身一颤,但知道师父就要把事情仔细到来,只有听着。

  「那天,岳玲带着我们其余三个总管,去找楼主,说关于这次反叛的内奸,
已经清查清楚……」

  风绝尘坐在椅中,淡淡的扫视着站成一排的四个总管,她并不相信刚才岳玲
的话,她看着郭四小姐,等着从她口中听到她为自己辩解的话。

  但郭四小姐只是沉默,一向豪迈的她,什么也没有说,只是镇定地看着风绝
尘,她不屑辩白。

  风绝尘摇了摇头,走下座位,拉着郭四小姐的手,低声说了什么。郭四小姐
的表情并没有变,但谁都看得出,她的眼眶已经发红。

  孟飞走上前,垂手像是在劝说着什么,不时地指点一下岳玲。郭四小姐终于
发起了脾气,她径直走到岳玲面前,正要说什么,孟飞的双掌,就印上了她的后
背。

  风绝尘神色一变,飞身一掌逼退孟飞,回足一拨震开了逼上来的岳玲……

  「孟飞和岳玲……难道都是叛徒?」小星不敢相信地问道,但风绝尘若是真
的失踪,决计不是岳玲一个人能够办到的。

  骆严却并未回答,而是继续讲述道:「……我在这时候,退到了楼主身边,
楼主看了我一眼,便要把郭四小姐交托给我。」

  说到此处,骆严闭上了双眼,胸膛起伏看起来十分激动,半晌才缓缓地一字
一句道:「我便趁着这个机会,打了楼主一掌。」


           《如意楼》第二十章  花絮


                (一)

  如此驾车一路行去,果然没再出现波折。

  若说有点不足,就是农家货买的尽是萝卜,顺气效果颇为明显,一路下来声
音味道都很令人尴尬罢了。


                (二)

  小星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事情,但不想惹麻烦,便把素心叫起来,让衙役们对
比。

  不料竟然有个衙役惊讶道:「嘿,和这张还挺像。」

  小星凑过去一看,惊讶道:「官爷,这是我姐姐不是潘金莲,你拿金瓶梅的
画本这是要抓谁啊?」


                (三)

  打开后门,把板车拉进了院里,院子那边的小姐太太们都惊讶地望着对着农
夫显得甚至有些谦卑的老爷。

  一个小妾悲怆的掩面低呼,「老爷越来越过分了,现在……连农民都不放过
了!」


                (四)

  小星对着铜镜照了照,便推门出去,翻身越过了院墙,落在古董铺的后巷。

  却发现后巷里熙熙攘攘的挤满了蒙面打扮得人,有男有女。

  「喂喂,让让你踩我的脚了!」

  「真他娘的,这年头怎么都喜欢晚上行动啊!」

  「废话,要不是夜行比较讨女孩子喜欢,你以为我一个书生愿意来做这种事
啊!」

  「你们男的不还是一样,就喜欢对着紧身衣想入非非,害的老娘大半夜还要
来小巷子里面角色扮演!」

  「……」


                (五)

  看那身影修长健美,像是女子。小星心中一动,心道该来的终于来了,便改
换目标,不再往第三处暗哨去,而是在交错的民房中绕起了圈子。

  转了几圈,小星环顾了一下四周,沮丧的回头道:「盯梢的……帮个忙,我
迷路了。」


                (六)

  对于小星的话,玉若嫣并未回答,只是浅浅的勾起唇角,虽然轻蔑却依然妩
媚的一笑,然后看着他那一身夜行装束。

  小星尴尬地摸了摸头,笑道:「您知道……现在运动装比较流行。」


                (七)

  追进林中,失了两人踪影,小星静心想要听到什么动静,去听见林中隐秘处
不断传来的尽是一些莫名其妙的语声。

  「姑娘……你中了春药,恕在下无理了……」

  「嗯嗯……啊啊……」

  「张郎,你偷偷出来,不怕你家夫人吃醋么?」

  「怕什么,那母老虎现在正和书僮耍的正欢呢。」

  「媚儿……几日不见,你那小洞,又紧了许多啊……」

  「啊啊……官……官人,你进错林子了……我……我不是媚儿。」

  「……」


                (八)

  正在一个杂货摊贩的小车前陪着冰儿挑些容易带着的胭脂水粉的时候,小星
突然感觉肩膀被人拍了一下,他一回身,便看到了一个邋遢的叫花子。

  「哇,不得了啊不得了,你有道灵光从天灵盖喷出来,你知道嘛,年纪轻轻
的就有一身横练的筋骨,简直百年一见的练武奇才啊,如果有一天让你打通任督
二脉,你还不飞龙上天,正所谓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警恶惩奸,维护世界
和平这个任务就交给你了,好嘛?」

  「对不起,我不想学如来神掌……」

  

作者: 月之影    时间: 2012-1-27 17:49


           第二十一章 痴情总为无情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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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绝转载,多谢合作全文圈起,暂不收费,暂不设威望。

  九月很忙,无暇上网,心情烦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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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

  「师父……什么时候了,你……你不要开玩笑!」

  小星圆睁双目,摇晃着头,喃喃道,「你……你怎么会打楼主一掌!」

  骆严面色惨白,但表情没有任何变化,他深深吸了口气,哑声道:「我知道
对你来说……可能无法接受,但是事实上……除了郭四小姐坚持不与岳玲合作之
外,那天晚上的我和孟飞,都是岳玲一方的人。」

  小星胸膛剧烈的起伏起来,冰儿只觉得被他攥住的小手被握的生疼,心中担
忧,忍着手上的疼柔声劝道:「相公,也许……也许骆总管,他有什么苦衷的。
你……你不要这样。」

  「小星,其实……岳玲从来都没有真正的原谅过,她一直……一直都恨着所
有和狼魂有关的人。」

  小星忍耐着胸中的愤懑和疑惑,知道骆严已经打算从头说起。

  「我所知有限,大半也是听闻而已,据说当年南宫熙因为成为了狼魂中的银
狼,而与自己的大哥南宫悠反目,直到很久之后才因为一个对南宫熙来说很重要
的女人从中调解,才和好如初。」

  「岳玲岳珑姐妹二人,那时都是南宫悠的仰慕者,他们三人的恩怨纠葛我并
不清楚,只知道最后的结果,是岳珑成为了南宫夫人,而岳玲则远走他乡隐姓埋
名,再出江湖之时,已经是江湖人闻名丧胆的峨嵋天绝师太。」

  「而后的事情,当年的人大都知道,在与蜀中的狼魂余党周旋的时候,岳玲
重遇南宫悠,心神不定下,被南宫熙打成重伤。任谁都觉得,岳玲必死无疑,但
谁也没想到,南宫熙出手救了她。」

  「当时南宫熙身边有绝色名医赎魂玉手华沐贞相伴,大家也便都道是因为兄
长的缘故南宫熙才求华沐贞出手救了垂死的岳玲。楼主也一直觉得,岳玲之后对
狼魂的亲密和还俗后成为如意楼的中坚力量,也是因为这救命之恩。」

  「但直到不久前……我才知道,南宫熙是为了报复他的哥哥,而故意用玉阳
锁魂丹救下了岳玲。南宫悠当时并不在川内,我也不知道岳玲最终活下来,是被
哪个男人所救,但那个男人,一定不是岳玲需要的南宫悠。那七天里岳玲所遭遇
的事情,她也最终都没有向我提起,但我看地出来,那些即使是恨的原因,也绝
对不是最重要的。」

  小星忍不住问道:「难道……还有什么更让她难以释怀的事情么?」

  「我思来想去,便也只有最后一个原因,那便是南宫悠夫妇的死……我不知
道南宫悠究竟为什么会突然暴毙,谁也没寻到南宫夫人殉情时留下的遗书,所以
那死因想必,只有岳玲清楚,因为她是第一个发现她妹妹尸体的人。楼主知道岳
玲和南宫悠生有一个私生子,也知道她对南宫悠情谊颇深,便承诺了早日查出元
凶,为南宫悠报仇。」

  小星颤声道:「那……那个不知好歹的女人为什么还要反叛楼主!」

  「岳玲告诉我,南宫悠……是被狼魂的人杀死的,因为他并不是真的要和南
宫熙和好,而是要借机打探出狼魂其它人的情报。狼魂中人最恨叛徒,也有仇必
报,所以不知是谁出手杀死了南宫悠。从岳玲知道真相的那一刻起,她便开始筹
划报复。而直到她找上我的那一刻,我竟然才察觉,岳玲的势力,已经庞大的可
怕……」

  小星不理解的摇了摇头,悲哀地说:「于是师父你就与她同流合污么?」

  骆严摇了摇头,道:「她第一次来找我的时候,我们只是在一起喝了一晚的
酒,我觉得她有话要说,但她什么也没说,只在临走的时候,突然对我说,『骆
严,你痴痴得等上一百年,那个女人的心,也不会变化分毫的。』」

  「那个女人?」小星虽然知道是指谁,却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那……自然是指楼主,风绝尘。」

  提到这个名字,骆严灰暗的眼中闪现了一丝稍瞬即逝的光彩,「那句话当时
我并未在意,一笑了之。但……那就像一颗种子,当我一个人坐在窗边自斟自饮
的时候,那种子便开始发芽。我回想着自己这些年默默为她所做的事情,然后非
常不甘的想着,即使是我不求回报,难道她就真的不往心里去了么?」

  「我所谓的等待如果只是徒劳,那又有什么意义?这么多年难道我骗自己骗
的还不够么!她……她心中到现在,也只有那个只把她当作妾室的书呆子!我哪
点比不上他!为什么!为什么她就不肯正眼看我!」骆严越说越显激动,双颊也
有些泛红,大声地咳嗽起来。

  小星第一次看到温文的师父如此失态,惊的呆了。

  一个看起来三十多岁,十分清瘦憔悴的青衣妇人走了进来,神色悲哀地走到
床边,轻轻抚着他的胸口,喂他喝下一碗药汤,柔声道:「师哥,你伤的厉害,
别这么激动了,好么?」

  骆严面带歉意地点了点头,那妇人才转身一步三回头地走出了屋子,他继续
道:「岳玲第二次找我喝酒的时候,却再也不提那天说到的话。但是……我却被
心魔所制,喝得烂醉不说,还反复的问她我该怎么办?我觉得,女人总归是比较
了解女人的,但没想到,她并没有回答,只是说,『过些日子,去西三堂玩玩,
也该由我做东请你一回了。』」

  我并没想到岳玲能对我怎样,所以,虽然我觉得她近些日子的表现并不寻常
了,但我还是抽空去了。我们在川中一处幽静的所在喝了半天的酒,岳玲显得十
分兴奋,远不若她平日的阴沉少言。我还道她有了什么可喜的事情,便也不好再
问她。

  到了晚上,我回到了客房,骆严的神情突然带了些许忸怩,在他这个年纪的
沧桑面容上显得甚为滑稽。出乎意料之外的,我的屋中,有一个女人……

  那一晚的屋内,烛火昏黄,染出了一室暧昧。并不舒适的简单木床边上,却
坐着一个苗条的少女,看到他进来,她便抬起了头,美丽清雅的面容上,带着几
丝病弱,除了一双眼睛显得还带有几分稚气之外,眉宇之间依稀竟七分神似风绝
尘的青春容颜,就连那左眼角下,也带着一道淡红色的伤疤,恍若血泪。

  那少女并没有说话,但她身上的每一处,都像会说话一般。修长的粉颈下,
曲线玲珑的娇躯上,除了一层薄如蝉翼的轻纱,再没有一丝一毫遮蔽。而那层薄
纱与其说是遮蔽,不如说是增加了几分视觉上的刺激。

  他吞了口口水,却仍觉得喉咙一阵发干,他并不是没有过女人来解决需要,
只是很少有女人能勾起他除了发泄以外的更深层的欲望。

  他走到那少女身边,那少女轻轻勾住了他的脖子,拉着他倒在床上。他只是
轻轻一扯,那具裸体便已经纤毫毕现。

  他盯着她的脸,那张娇颜上没有任何变化,刻意而为,一样维持着平静与冷
漠。

  「……那虽然是故意做出的表情,我一眼就能看出来的,但我还是克制不住
自己因此而产生的激动,我脱掉了自己的衣裳,我已经忍耐不住想要占有她,但
那女孩子,却开始挣扎起来。」

  骆严看了看冰儿有些不自在的脸,尴尬的咳了咳,继续道,「我也不知道究
竟是那神似的脸,还是那天我喝的酒所引起的兽性,我就在那简陋的木床上,把
那个女孩子……强暴了……」

  当他从激情中平复,才发现那个缩在床角嘤嘤哭泣的少女已经丢了贞节,正
因为他的粗暴而颤抖着,点点血迹沾染在床单上,看着醒目无比……

  「……但那时,我却没有一点后悔,仅仅是神似的一个女子,却让我得到了
莫大的满足。第二天,岳玲和我在用饭时提起那个少女,问我是否满意。但我在
想要回答的时候,却觉得说不出的空虚。我知道我自己想要的不是那个少女。这
时,岳玲突然说,『我知道。你不会满意的。其实你也知道,你一天得不到那个
女人,你一天都不会真正满足。』」

  小星惊讶地盯着骆严,迟疑着说道:「师父……你……难道……」

  骆严稍稍抬起头,面上充满痛苦之色,维持着平静继续道:「我那时已然入
了魔一般,不停的说我想得到,非常的想,我口口声声地只要守在她身边就满足
了,那些全是骗人的。在我的内心深处,没有一刻不想把楼主搂在怀里,像我对
待那个女孩子一样真正的去占有她。」骆严的语调突然拔高,「我告诉岳玲,我
想要楼主!我想要风绝尘!」


                (二)

  「师父……你疯了……」

  「也许……我是疯了,从我决定在明知风绝尘不会回心转意的情况下为她做
这些的时候,我就已经疯了。」骆严渐渐平静下来,「我对岳玲说这些失态的话
的时候,她只是很虚伪的安慰了我一下,然后让我放心,说她绝对不会让楼主知
道的。当时我觉察到岳玲背地里在做着些什么,但我没想到……她的目标会是楼
主。」

  「……她表露她的目的的时候,孟飞已经被她收拢,郭四小姐尽管与岳玲话
不投机,但北三堂三个堂主两人投靠了岳玲,我手下的三个堂主,也有一人已经
叛变。岳玲手上,不知不觉便已经掌握了半个如意楼。而更可怕的是,她身边不
知怎么网罗到了很多隐姓埋名已久的高手,有些是和狼魂有仇迁怒如意楼的,而
还有一大部分,我到现在也没有看出他们的来历。」

  「我听到她的计划之后,很是吃惊,我说我要考虑一下。她也并不忌惮,反
而很悠闲的说她可以等。临走时后她告诉我:『打败风绝尘,是我唯一得到她的
机会。』」

  小星有些疲惫地坐到椅子上,冰儿在他身后站定,他把头枕在冰儿胸腹,闭
着双眼,痛苦道:「就因为这个可笑的理由……你就向一直信任你的楼主出手了
么?」

  骆严却惨然一笑道:「风绝尘从没信任过我,这个如意楼内,她从没信任过
谁!她是独狼,她怎么会相信人!」

  骆严又笑了几声,凄楚道,「这次调查内奸,我和郭四小姐都在等她下令,
但直到最后,我们也没有等到。反而是岳玲告诉我的,狼魂的那群人,又一个个
地出现了。小星……我和郭四小姐都是与何若曦一道,开创如意楼的人啊!到最
后……却还是不如她那些早就归隐的同伴们么……」

  小星冷声道:「师父,你这算是什么借口……难道楼主相信了你,你就不会
打那一掌了么!你能打那一掌,正是说明楼主那一刻是相信你的!」

  「也许吧……与岳玲去找搂主的时候,我已经决定要出手了,能得偿所愿,
什么名声责任,我便全不要了。于是楼主要把受伤的郭四小姐交给我的时候,我
得手了。那一掌打得很重,但我感觉得到楼主是有警觉的,尽管那一掌我用了十
成力气,但她仍然有余力顺势拉开郭四小姐,同时反印向我肩头一掌……」

  风绝尘应变奇速,或说心头本就有备,被骆严一掌击中仍能反手还击一掌,
她拉着郭四小姐一起退后,站定原地,一幅并未受伤的样子。

  骆严反而面如金纸,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

  岳玲与孟飞交换了一个眼色,一左一右抢上,孟飞从背后掏出三截枪身,双
手一抖挺成一杆长枪,枪尖抖处数百点银花,招招逼向风绝尘与郭四小姐之间。

  岳玲未拿兵刃,使出峨嵋金丝缠绵手,却一径往郭四小姐身上攻去。

  风绝尘虽然身中一掌在先,但孟飞仍然沾不到她半片衣角,只是不时要出手
救一下郭四小姐,倒也腾不手来还击。郭四小姐双眼越睁越圆,最后突然狂吼一
声,飞身扑向孟飞和风绝尘之间。

  孟飞碎魂枪招招凶险却无法得手,心下焦躁使出绝招锁梦碎魂,枪身一荡一
甩突然回身反刺,枪尖借这一环身之力闪电般刺出,双手贯阴劲与枪身,对手不
管如何躲避,他的后招都能从容追击,是为锁梦,对方一避之力将竭之时,他的
最后一击就将直击对方要害,是为碎魂。

  这中间连续三段进击是孟飞毕生功力所凝,但没想到第一枪刺出,便扎进了
郭四小姐的腹中……

  「……我在旁看着郭四小姐双手紧握住那杆枪,强撑着笑道。」风绝尘,我
不需要你救,我说过……我要救你。「这时候,我听到了楼主的一声长啸,那是
自从楼主嫁人以后,我很多年都没有听到过的声音……」

  那恍若月夜之狼一般的啸声令孟飞和岳玲面色均是一变,孟飞奋力抽枪,却
不知是否被郭四小姐气势所迫,一抽竟未抽动,只是拖出了血淋淋的一截枪杆,
他还要再抽,就觉劲风扑面,风绝尘竟已经鬼魅般的飘到他身前,一掌毫不留情
的拍向孟飞天灵。

  孟飞躲避不及,撒开枪杆双手向上一托,运力硬接下这一掌,就见他面色通
红,醉酒般退后几步,口鼻中登时喷出一口血雾。

  岳玲从风绝尘背后攻上,想让孟飞缓下这一下重击,哪知道,风绝尘头也不
回,一招幽冥爪反手硬格住岳玲的金丝缠绵手,接着一掌拍向孟飞头顶。

  孟飞毫无躲避能力,再次举起双手一托,又是一口鲜血从他口中狂喷出来。

  岳玲面色大变,从腰间抽出软剑,使出了她在峨嵋时候从峨嵋剑法脱胎新创
出的天绝地灭诛仙剑,这三十六招剑法提炼了数种剑法的攻招精华,却毫无自救
防守招式,若不是武功胜出太多,交手起来就会好像同归于尽一般。

  岳玲此刻施展出来无非是要逼风绝尘回手,哪知道,风绝尘竟然仅仅是一扭
腰,让剑从她腹侧对穿而过,然后被她一掌拍断,而另一手,再次一掌拍向孟飞
顶门。

  「……我看着楼主一掌掌欲取孟飞性命,心中骤然醒觉我已经不能回头了,
便飞身出掌替孟飞格下了这一掌。孟飞得了空隙,吐出喉头鲜血,我们三人前后
夹攻,与楼主斗在一起。」

  「我们三人都没有兵器在手,岳玲武功本就高强倒还算好,我和孟飞赤手武
功加在一起,却仍不敌楼主一只左掌。斗了半个时辰,孟飞又中了一掌在胸口,
我也被楼主一招幽冥爪废掉了左腕,只有岳玲勉强还能招架得住。这时,从堂外
飞进了李思奇的尸体……」

  李思奇飞进厅内之时尚未断气,他挣扎着想对风绝尘说什么,但还未开口一
把长剑就远远飞进来钉在了他的后颈上。跟着纵身进了堂内的,是男男女女将近
十五六人,其中有二十余岁的年轻人,也有三四十岁的中年人,为首是两个白发
苍须的老人,一人瘦削高大,手持珠光宝气的一把华丽长剑,一人矮小精悍,拿
着一对玄铁峨嵋刺。

  风绝尘翻身凌空和岳玲对了一掌,退后几步坐回椅上,淡漠的扫视着堂下的
众人。岳玲被那一掌打的气息翻涌,踉跄着退后几步险些坐倒,勉强稳住身形,
却也面色惨白……

  「……我并不知道那些年轻人和中年人都是什么来历,但那两个老人一报上
名号,我便知道楼主那晚已经在劫难逃了,被心魔所困的我,竟然还感到一丝欣
喜。」

  小星皱眉问道:「那两个老人是什么人?」

  「算起来他们应该是第一代狼魂中人的同辈,一个是锦绣乾坤剑钱尘安,一
个是双尾蝎莫正。无论如何,这多年前一正一邪的两个成名人物,是不可能为岳
玲所收买的。来的那些人一部分对岳玲甚是恭敬,而剩下的那些,却丝毫没把岳
玲放在眼里。我这时候才意识到,岳玲的背后,一定还有一个真正的黑手,而那
只手的力量,已经远超出了我的想象。」

  小星焦急地问道:「这些我不管,楼主……楼主她怎么样了?」

  「钱尘安自持身份,不愿与人一拥而上。莫正当年本就是贪花好色之辈,等
待不及便独自出手。他是四十年前便成名的打穴高手,坏在他手上的好女子也不
知有多少,我看他出手心中大乱,此时再想帮楼主逃走,却已经晚了。我抱着一
线希望,走过去拔下了李思奇颈后的长剑,万不得已之时,我自然要保护楼主脱
身,楼主若是落到莫正手上,定然生不如死……」

  莫正看到风绝尘清丽脱俗的艳容,一张老脸红光焕发,双刺一交纵身而出。
风绝尘肃容起身,却并不离开座位之前,一双妙目走神一样怔怔地看着地上的李
思奇和郭四小姐。

  莫正挺笔攻上,玄铁刺尖弯成蝎尾一样的利钩,只要沾到衣角,便能撕下一
大块衣料。风绝尘回神出手格开,衣袖却被刺尖勾住,嘶啦一声被撕下一大块衣
袖,露出一条雪白晶莹的臂膀。

  莫正眼中放出异样的光彩,踩在座位前的阶上兴奋的向着风绝尘身上衣物连
连出手。

  风绝尘冷笑一声,双目寒光暴射,裸臂疾舒,一掌硬劈进舞成一团黑光的峨
嵋刺中。竟毫不在意自己的手臂被那峨嵋刺绞住一般。

  骆严惊呼出声的同时,只听一声巨响,竟是莫正一连倒退了十几步,峨嵋刺
仍在手上,但虎口可见血迹,竟被风绝尘一掌震裂。


                (三)

  「……我知道楼主的武功深不可测,但我没想到会高到这等地步。莫正恼羞
成怒,命令众人一拥而上。只有钱尘安没有出手,持剑退到了一边。」

  「楼主等的应该就是这一刻,她冲进人群之中,专寻武功不高的人下手,顷
刻间就击倒了两人。她把这两人交替前抛,借着人群散开的一霎,身形已经到了
大门处。我心中知道楼主这一去,自己就再也见不到她了。鬼迷心窍的我仍然想
着如何得到楼主,便持剑抢上,使出了我的生平绝学……」

  骆严以痴情剑中一式「情断愁肠」成名江湖,此刻施展出来了直扑风绝尘背
后,风绝尘如若硬向外冲,她一跃之势已衰,骆严一剑之威正盛,定然会血溅当
场。

  风绝尘不敢怠慢,回身双手凝力连拍,以孤烟掌变幻莫测的招式边退边化去
骆严这飞身一剑。

  两人交手分开后,风绝尘的脸色愈发苍白,唇角也垂下血丝,骆严打在她身
上的那一掌到了现今,她再也压抑不住了。

  就在风绝尘噗的一口鲜血喷在地上的同时,钱尘安清啸一声,宝剑出鞘。风
绝尘强打精神左手幽冥爪右手孤烟掌,与钱尘安斗在一处。风绝尘重伤之下略显
败象,被钱尘安连连逼退,格挡招架间,突然她背对的门外出现两人,一人出拳
一人出爪,同时击在无力防备的风绝尘背心上……

  「……那两人一个是幽冥爪韩绝念,算起来,还是楼主曾经的师弟。另一个
叫方默,看武功用的却是西域异龙道的邪教功夫。楼主吃了一记幽冥爪还中了方
默的天魔手,勉强还要再战,却突然浑身发抖,面上尽是寒气。」

  小星惊道:「难道……难道楼主的阴脉反噬了?」

  骆严点了点头,继续道:「钱尘安和方默并没有再出手,而韩绝念和莫正则
趁这个机会双双攻上。楼主勉强闪身躲过两招,然后在门前胸口中爪,不仅衣衫
被撕下一块,还被莫正一脚踢中小腹,口喷鲜血飞出门外。」

  小星面色惨白,脑海中浮现风绝尘憔悴的容颜,胸中热血几乎喷出喉头,他
哑声追问:「楼主……到底怎么样了?」信上说楼主失踪,应该是并未丧命,但
受了如此重伤又在强敌环伺下,要怎样才能脱身?

  「……我一马当先冲出门外,抱着抢到楼主逃走的念头,刻意在门前顿了一
顿,后面的人被我一挡,慢了一刻,楼主站起身子退到院墙边,翻身逃走。众人
追到院中欲追,我正在矛盾的时候,院墙上却不知何时多了一人,我看过去,那
是楼主当年的同伴之一,影狼杜远冉……」

  众人看着墙上的杜远冉,这么多高手竟没人注意他何时出现的。一个年轻女
子怕风绝尘逃远,急急跃起一剑去削杜远冉下盘,杜远冉面色森寒,出手抓住那
女子领口,身子向后一飘,竟然带着她跌下了墙后。

  众人还没来得及过去,就听见墙那边发出女子长而凄厉的惨叫,接着那女子
的身子飞过院墙摔在地上,长剑反插在自己胯下,剑柄犹握在自己手中,一双长
腿不停的乱蹬着,鲜血混着尿液从她胯下喷涌而出,瞬间就染红了她双腿间那一
片。

  那女子一时不得断气,不停的惨叫着,叫的众人心中发毛。其余人再看向院
墙上的杜远冉的时候,年轻些的人都不敢再贸然出手了。莫正和韩绝念互相使了
个眼色,一左一右飞身而上,杜远冉退下院墙,墙那边传来阵阵呼喝,可见已经
打在一起……

  「……岳玲这时下了命令,除了钱尘安和方默留下对付杜远冉之外,我和其
余那些人纷纷四散追击楼主而去。」

  小星面色沉痛,低声道:「师父……你到底……你到底在想些什么!」

  骆严扯出一个苍白的微笑,眼角却流下一颗眼泪,说道:「我在她身边守了
二十年……我最有价值的二十年,献给了她,而她,给了我什么?现在……我自
然明白那不是她的错,我自己的痴情,怨的了谁。但那时……我心中想的,那各
种各样的方法,全是如何才能得到她。」

  「我追出去的时候,甚至在想,我找到楼主后,便废掉她的武功,与她一起
寻一个无人知道的所在,我用我一辈子去补偿她,照顾她。我知道我可以做到,
这些人里我最了解她,如果她真的逃不远,那第一个找到她的,一定是我。」

  小星抿唇不语,冰儿却担心的追问道:「骆……骆总管,那你……找到楼主
了么。」

  「不出我所料,那一路滴进林中的血迹是楼主故意所为,她逃向了我们追来
的方向,藏身于庄后一处看田地的窝棚之中。那窝棚大开着口,里面摆着简单的
一张竹床,我走过去,楼主就蜷缩在床下,浑身颤抖着,像昏过去了一样。我看
着此时显得柔弱无助的她,脑中闪过的尽是那晚那个女孩子在我的身下痛哭求饶
的样子。于是我抱出楼主,一路往僻静的地方去了……」

  骆严把风绝尘放在树边,伸手拨开她凌乱的头发,露出那没有一丝血色的容
颜。他在那脸上轻轻抚摸着,眼眶渐渐湿润。他一把把风绝尘冰冷的柔躯搂进怀
里,激动的浑身颤抖,他摸她的颈子,摸她的锁骨,迟疑着,伸进衣服罩住了她
的乳房。

  那乳房柔软,冰凉,汗湿,充实了他的掌心,让他的喉头上下滚动起来。他
兴奋得几乎要爆炸,他扯开她的衣襟,一头扎在那柔软的胸脯上,张嘴咬住那殷
红的乳头,像孩子一样拚命吸吮着。那乳头在他的舌尖上缓缓变硬,让他再也忍
耐不住,站起身来便去解自己的腰带。

  就在他双手抓着裤子还未褪下的时候,风绝尘突然睁开了双眼,一直软垂在
一边的手闪电般拍向骆严前胸……

  「……那一掌并不快。我本能轻松的躲过。但我双手扶在裤带上,滑稽的无
法移动分毫。那一掌正中我的心口,数条经脉被震断,我跪倒在楼主面前,动弹
不得。楼主举起右手,但迟疑了片刻,最终也没有拍下来。她叹了口气,整理好
了自己的衣服,踉跄着离去了。」

  小星连忙问:「楼主走掉了?她……她没有怎么样吧?」

  骆严咳了几声,点头道:「楼主没有落在岳玲手上。那一晚追出去的人,全
都没有带回楼主的消息。我努力掩饰着自己重伤的事实,躲回了房里。第二天,
趁岳玲他们还在忙碌的时候,我带了几只信鸽,偷偷摸出庄子,逃离了那里。」

  「追杀我的人追上我的时候,恰好让我遇到了回来的徐霜玉和郝一刀夫妇,
才侥幸逃脱。之后,徐霜玉带着我来这里和你回合,郝一刀夫妻俩则去百花阁那
边找你师兄去了……这……就是这些天来,发生的事情。」

  小星坐在椅上,心中乱成了一锅粥,师父所言自然不假,让他不得不信,师
父伤重如此,却是咎由自取的,楼主生死未卜,现下又处处强敌,白若兰怀了身
孕,英雄大会即将召开,一时间千头万绪让他的头几乎要炸开一样。

  冰儿扶着小星的头,在他额角轻轻揉着。

  骆严看着小星痛苦的神情,自责道:「小星,这次为师犯下滔天大错,本不
该苟活于世,只是为了让你了解事情始末,才拖着残躯前来见你一面。现在,你
如果要替楼主清理门户,就尽管出手吧。」

  小星蓦然起身,双拳紧握,一步走到床边,死死盯着骆严。骆严看着他,却
解脱一样闭上了双眼。

  冰儿慌忙拉住小星的手臂,急道:「不可以!楼主也放过了骆总管……说明
她知道,骆总管不是坏人……」冰儿知道骆严若是死在小星手上,最后小星又怎
么会不伤心。

  小星颤着手臂站在床边半晌,最后好像浑身失了力气一般坐回到椅子上,双
手抱头道:「师父……我不杀你……你是……我的师父,不论如何,我也不能杀
你……」

  冰儿退到小星身边,轻抚着他的后脑,心痛不已。她问骆严道:「骆总管,
咱们接下来,要怎么办才好?」

  骆严痛苦的睁开双目,颤抖着双唇缓缓道:「我已经是废人一个,你们不用
管我了。我在这里等着楼主,来收我欠她的债。我师妹会照顾我,你们……该做
什么,就尽管去吧。」

  骆严沉默片刻,继续道:「小星,师父直到最后也没有真正做到一个师父的
样子。很是对不起你。我那包袱中的剑,跟了我三十多年,你走的时候,便把它
带上吧。」

  小星抬起头,决定了什么一样沉声道:「总有一天,我会给你机会,让你在
属于楼主的如意楼中,亲自向她道歉。」

  骆严苦涩的微笑道:「小星……楼主给你消息之前,你切莫回去。那些上一
代的恩恩怨怨,不是你能解决的了的。我的错,不用你来还。」

  小星起身道:「别搞错了,我不是为了你。我是如意楼的少主。这是我的身
分,也是我的责任!」

  骆严闭上眼,苦笑道:「我没猜错的话,岳玲下一个目标恐怕就是这次的英
雄大会。你若是想要行动,就在哪里以逸待劳吧。你师兄应该也在准备过去那边
了……也许,你是对的,江湖,应该是属于你们这些年轻人的了。」


                (四)

  离开骆严的房间,厅内徐霜玉和骆严的师妹正坐在那边。见他们出来,骆严
的师妹便起身走了进去,她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但小星一看见她,就忍不住生
出一股由衷的同情。

  看她虽然年纪不小,却仍然是闺中打扮,猜测到她与骆严可能的关系,冰儿
不禁为之叹息。

  痴情,有时候反而是一种罪。

  三人简单商议了一下,徐霜玉也随他们一起去了那家分舵。告诉那掌柜不要
走漏消息的同时,也叮嘱他尽可能的收集总堂现今的情报。

  到了小星屋中,徐霜玉缓缓讲述了她所经历的部分。

  相对骆严徐霜玉并未遇上什么波折。在送白若兰回去后的归途上,她了解倒
了岳玲有很大可能是背叛者。因为不知道有多少人是她的同党,徐霜玉并没有直
接通知楼主,而是拚命向回赶去。但行到半路,就遇上了重伤的骆严,这才知道
事态已经不可收拾。

  一路上徐霜玉用各种方法通知尽可能多的分舵总堂生变,但人微言轻,想必
成效不大。若不是骆严的师妹住在这奇峰镇上,徐霜玉都不知道什么地方可以安
顿。

  提到骆严的出手,徐霜玉却意外地并没有生气,反而很理解地说道:「你师
父这么多年下来心里并不好过,闹成这个样子,楼主不能说没有责任。」

  小星无心讨论这个,低声道:「没想到,如意楼竟然一夜之间就变成这样。
究竟是什么人,要帮助岳玲这样做?」

  徐霜玉托着额头蹙眉道:「如果知道就好了,我本来以为岳玲就是这次事件
的元凶了,但按你师父的说法,她没那么大的本事笼络这么多人才对。」

  小星哼了一声道:「既然已经这样了,相信马上那个躲在后面的势力,就会
露出狐狸尾巴了。只是……我不明白为什么楼主会特地交待我没有她的命令不许
我回去。」

  徐霜玉惊讶道:「难道楼主感觉到事情不妙了么?听你师父说,大半年轻弟
子和内三堂的那群人都在出事的前些天,不知道领了什么任务离开了。若不是那
样,岳玲估计还不敢贸然出手。」

  小星神情一振,猜测道:「可能楼主是为了引出暗处的敌人,故意这样做的
么?」

  徐霜玉点头道:「很可能,只是楼主可能也没有估计到敌人的势力超出了她
的想象,才导致身陷险境。」

  小星沉吟道:「看来这里也不能再待下去了,岳玲既然控制了各堂,不多久
就会查找到咱们所在。」

  徐霜玉冷笑道:「她来多少,咱们杀多少便是。」

  小星摇头道:「七星门也被他们收买,追杀咱们的力量不会太小。何庄主那
天和宁无行一战也伤到了元气,只是没有表现出来罢了。现下保证了咱们自身的
安全,就是对楼主最大的帮助了。」

  徐霜玉想了想,点头道:「你说得对。那咱们往湖阳城去吧,早日和你师兄
汇合也是好的。至少他在咱们中武功最高的,有他在会安全许多。」小星嗯了一
声,对冰儿道:「你去通知素心姑娘,收拾东西,咱们尽快动身。」

  冰儿应声而去,小星叹了口气,开始收拾起凌乱的心绪。

  小星他们一行乔装打扮披星戴月赶路离开奇峰镇的时候,叶飘零正躺在柔软
的床上,闭目养神。

  这里离他的目的地江幽城已经不过半天行程,明日正午,便可以把杨心梅和
陈悦蓉送到百花阁中。虽然嘴上一直当两女是个麻烦,但真要离开的时候,心中
还是有些不舍。尤其是柔顺乖巧的陈悦蓉,这一路过来女儿家的活计学的到比雨
儿还要快上几分,如果不是亲眼见过她与人打斗,怕是会把她错当成江南水乡的
贤妻良母了。

  玉阳锁魂丹的药性去了之后,陈悦蓉面嫩,不好意思再和叶飘零同房,最后
这几日便又恢复了叶飘零独处一室三女在另一间屋子挤成一团的住法。陈悦蓉下
面的小嘴连日吃得饱饱的,自然不会半夜溜来,雨儿却也不知怎的也像是忽略了
他一样,杨心梅就更不用指望了,叶飘零摸了摸鼻子,突然开始有些怀念前些日
子夜夜温香软玉在怀的生活了。

  他起身喝了口凉茶,平复一下心中的烦躁,也不知是白若兰和小星的事情他
还没放下还是有什么事情发生在他不知道的地方,他近日总是莫名的心神不宁。

  替雨儿报了仇,自己还是尽快回楼主那边一趟吧。

  至于燕逐雪……应该是放弃了自己这边了吧,这几日都没有出现。虽说感觉
上少了个麻烦,但他心里还是有些遗憾。

  最让他不安的,还是那些冒充如意楼名号的人,最近竟然一直没有出现。如
果柳长歌那种程度的高手也只是马前卒的话,他们理应会有更大的动作才对。

  他盘膝坐回床上开始每日的吐纳,心下暗自决定从百花阁出来后,定要从雨
儿身上好好泄掉这一身的烦闷。

  虽然他和师弟同是骆严指导的弟子,但实际上两人均未从骆严那里继承多少
武功,师弟大半武功师承自楼主本人,而他的看家功夫,基本全部得自血狼冷星
寒。

  虽然冷星寒从没直接提过要自己继承血狼名号的事情,但他内心深处一直是
以血狼弟子自居的。

  而对于那个有时看起来痴痴呆呆的师父,他反倒不那么在意。

  运了一遍功,趁着这股淡淡的疲倦,他打算就此睡下。这时却听见窗子啪的
一声像是被什么东西砸到。

  叶飘零马上起身,伸手握住剑柄,一个翻身贴在窗边,缓缓将窗户拉开一条
缝隙,向外看去。

  他们借宿在一处告老还乡的京官府邸,地处郊外十分幽静,院中布置也十分
清雅,主人是和杨心梅认识,倒也爽快地让他们住下。按说不应该会被人追踪至
此。

  打量了片刻,仍然什么人也没有看到。正要把窗户放下关好,就见到远处的
花坛后,一个婀娜的身影拎着一个小包,左顾右盼了一下,然后向叶飘零这边望
了一眼,接着悄没声息的溜出了院门。

  借着月光,那个女人的脸看的一清二楚。那看起来颇为美艳,又带着几分俏
辣的容颜,赫然竟是杨心梅。

  这么晚了,她这是要去哪里?叶飘零不免起了疑心,寻思一下,抓起长剑佩
在腰间,翻窗而出,轻手轻脚跟了上去。

  杨心梅一路走得也不着急,悠悠闲闲也不像有什么事情一样。浑圆的屁股在
紧薄的衫裙之下随着步子轻轻摇晃着,弹动着诱人的弧度。

  一路走到了林间的一块草坡,她顺着草坡小跑了下去,草坡上没有什么可供
藏身,只有坡边一株还算高大的树木勉强可以让他看清坡下的情景。

  叶飘零左右环顾了一下,提气纵身隐入那并不算茂密的枝叶间。拨开树枝向
坡下望去,水光粼粼竟然是一泓碧潭。水面映着月色星光到确是美景天成,可杨
心梅在这将近子时的深夜到这潭边来做什么?

  沐浴?可是寄宿的人家有水的阿。正自疑惑的时候,却见坡下杨心梅把包袱
摊开在一块平坦的岩石上,包里装着一小坛酒和几个油纸包。她端详了一遍,笑
瞇瞇的甚是满意,然后回过身子,对着叶飘零藏身的树娇声唤道:「叶公子,你
可千万别是藏在那棵树上啊,这附近的女孩子们可都知道,那是偷看大姑娘洗澡
的树。」

  叶飘零脸上一阵发热,的确若是在这里洗澡,这棵树上可谓纤毫尽收眼底。

  他随即坦然一笑,跃下树来,走向杨心梅道:「杨姑娘这么好兴致,大半夜
出来喝酒么?」

  杨心梅微微一笑,道:「我可不行,我酒量不成,被你灌几杯下肚。」她说
到这里微微一顿,粉颊微侧媚眼斜斜一瞥,才继续道,「那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就算被你强奸了……」

  叶飘零听她故意不说下去,不免笑道:「那便怎样?」

  她悠然道:「就算被你强奸了,也享受不到,那便太遗憾了。」

  叶飘零一愣,随即哈哈笑了起来,问道:「那你拿这些酒来……是要做什么
的?」

  杨心梅并不直接回答,微笑道:「这潭在附近还颇有且名气,人们都叫它送
子潭。想旺夫家的姑娘来这里洗澡,潭里的婆婆就会保佑她们早生贵子。」

  叶飘零哦了一声,等她继续说下去。

  「我也是大姑娘了,也到了嫁人的年纪。」她媚眼如丝瞥了他一下,说道,
「我想来这里洗个身子,可又怕荒郊野岭的,遇上猛兽歹人,你说,那可如何是
好?」

  叶飘零笑道:「难不成你还要找个保镖啊?」

  杨心梅笑吟吟地拿出一个酒杯放在叶飘零面前,举起坛子到满了酒,然后打
开油纸包,露出里面包着的下酒菜,腻声道:「保镖大人慢用,小女子下去沐浴
了。」


                (五)

  他端起酒杯,却无法放到嘴边。只因那杨心梅已经径自走到潭边,宽衣解带
起来。丝带一拉,大红的罗裙便堆栈在她的脚下,她蹲下身子把拔下来的钗簪首
饰细心收拢,才不紧不慢的从肩头褪下罗衫。衣边卷动,粉嫩的肩窝一点点暴露
出来,蓦得一扯,突地露出半边洁白肩头,在月光下真如美玉雕成一般。

  杨心梅把外衣抱在胸前,却突然回过头来,咯咯笑道:「叶公子,你专心吃
喝便是,你这样盯着我,我都不好意思脱衣服了。」

  叶飘零尴尬的笑笑,应了句是,便举杯仰头一饮而尽。酒的滋味好坏,倒也
尝不出来了。

  努力不去看她,可她弯下身子去脱那纤巧绣鞋放在一边的时候,他的目光还
是又转向了这边。这样赏心悦目的光景,他没有不看的道理。他笑了笑,索性放
下酒杯,撑住下巴坐在草坡上专心观看了起来。

  杨心梅回眸一笑,也不再说他,把绣鞋摆放端正,双手向后脱下中衣,露出
骨肉均匀的背脊,她半侧着身子看着叶飘零,腋下隐约可以看到紧绷的肚兜包裹
不住的乳侧美肌。她故意缓缓地伸出手在肚兜绳结上勾了一勾,然后并不解开,
反而沿着自己的腰侧抚摸一样的下滑,顺势把最后的衬裙脱下,让修长白嫩的双
腿也裸露了出来。

  叶飘零笑着端起酒杯,浅浅一抿,酒香满口,目光在她身上游弋,等待最后
那一块绸布离体。

  杨心梅勾着肚兜的结一步步后退,一直退到潭边,她媚笑着把那细绳拉开,
却紧接着一个纵身向后跃起,白生生的娇躯在空中一翻,肚兜落在岸边的时候,
她的身子也扎进了潭里。

  叶飘零笑着摇了摇头,夜还很长,他并不是心急的男人。

  哗啦一阵水响,杨心梅的头已经从潭心冒了出来,看她轻松自如的样子,水
性应该不错。这一点叶飘零倒是自愧不如,若是让他进了比身子高的水里,他就
真要人如其名,如叶飘零了。

  杨心梅鱼儿一般在潭心游了个来回,才回到岸边水浅处,站定了身子,轻轻
撩着水擦洗起来。睡眠刚好遮过她胸前最高耸的那一点嫣红,让柔软的粉嫩乳尖
仅在水波荡漾的时候才惊鸿一现。

  几杯酒下肚,那边杨心梅双手已经隐到水面之下,只能看到水面一动一动,
却不知她在洗何处。但她的表情却变得有些奇怪,双颊红润许多,微蹙秀眉看起
来十分苦闷一样。

  洗澡也会洗的春情勃发么?叶飘零不免怀疑的看向水面,下面那双纤纤玉手
此刻莫非……

  杨心梅在水里笑道:「你……你那是什么眼神。难道……难道你要看我的手
在洗什么地方么?」

  叶飘零也笑着说道:「是,我还真是想看看你在洗什么。不知道洗得是否干
净?」

  杨心梅腻声道:「这里的水要洗到关键处才能起到作用,这里叫送子潭,那
你说……我在洗哪里?」

  叶飘零一滞,眼前彷佛出现一幅画面,水光中那两根玉指正用力撑开紧闭的
肥美阴阜,被分开的粉嫩裂隙中,一根修长的指头正贴着布满嫩褶的阴门进出擦
洗着,不时还忍不住去逗弄一下已经兴奋挺立的阴核。

  杨心梅娇喘道:「至于洗得干净不干净,不如一会儿便由叶公子亲自检查如
何?」

  叶飘零道:「好,等你上来我便一寸寸的仔细检查。」

  杨心梅在水里又洗了一阵,然后双臂舒展拨开水面,向潭心游去。远远的只
见水面下修长洁白的身子推开层层轻波,虽然赤裸却丝毫不显淫猥。游到潭心,
一双赤裸的长腿在水面上突的一摆,扑通一个水花溅起,她的人却已经不见了。

  知道杨心梅又潜下了潭中,叶飘零自然不以为意,但时间过去良久,仍不见
她冒出水面,他这才有些紧张起来。他走到潭边唤了两声,水面依然平静。潭的
另一边通向一个岩洞中,难道她游去那边了?

  叶飘零也只好脱去靴子外衣外裤,仅穿着贴身衣物挽起裤脚趟着水走进了潭
中。但没走多远,水面就淹过了他的腰,他皱起眉头,怎么也不愿再往里行一步
半步,但又怕杨心梅真的淹死在里面,只好向着那岩洞中又唤了几声。

  这时突然听见背后水花作响,水中的双脚也感到一股暗流,他心道一声不好
了,被这妮子耍了。果不其然,背后一股大力扑来,咯咯娇笑声中,叶飘零已经
被扑进了更靠里的深处。

  他不识水性,在水中一下子慌了神,屏住一口气双手急向四处摸索,猛地抓
到一团柔软的凸起,虽然滑不溜手,却也顾不得这许多,用力抓住把身子拉起。

  双足踏到潭底,这才发现此处潭水不过齐颈,他这才定下心来,大口大口的
呼吸着新鲜的空气。

  喘了几口,才听到身边杨心梅似嗔似笑的声音:「叶公子,你没能把我这奶
儿揪下来,好像挺不甘心呢。」

  他这才发现紧紧攥着的那团柔软事物,最顶端还有一个硬硬的颗粒磨蹭着自
己的掌心,竟是杨心梅的一边乳房。看她脸色都有些发白,可见刚才拽的这一下
着实不轻。叶飘零并不放开,只是稍稍松开力道,托着那沉甸甸的湿滑乳房,按
摩一样轻轻揉了起来,「我错手拉痛了你,现下给你揉揉,会不会好些?」

  「你拉得那般重手,怎么现在揉得这么无力?」

  听她似笑非笑的这么说,叶飘零立刻加重了力道,杨心梅身材虽然在女子中
较为修长,但也不过到了叶飘零下巴,此刻站在叶飘零身边他可以站着而她是浮
在水中,水面下那大手一阵揉弄,让她整个人都在水里一阵乱晃,粉桃儿一般的
乳房更是在水面下若隐若现的晃来荡去。

  她瞇着眼睛享受了一阵,然后双腿一划绕到了叶飘零身后,从后边抱着他娇
声道:「叶公子,可不能再揉了,我……我被你揉的水儿都出来了,到时候双腿
无力,做了水鬼岂不冤枉。不如……让我来服侍你吧。」

  嘴上说着,一双纤纤玉手却毫不客气的已经伸进他的衣服之中,在他的胸膛
上抚摸着。

  感受到颈后她炽热的吐息,知道她已经动情,心下却也对她今晚的行为感到
奇怪,不免问道:「杨姑娘,你今晚是怎么了么?」

  杨心梅伸出舌尖在他颈子后面猫儿般一舔,笑道:「杨姑娘杨姑娘的,明日
我便要回阁里了,你就不能说些好听的么?」

  叶飘零反手到背后搂住她的腰,柔声道:「心梅,你心中有事么?」

  杨心梅拨了拨贴在额前的湿发,把脸贴在了他后颈,低声吟道:「来日逢君
时,已为他人妇,唏嘘不能语,唯有情如故……这是我们以前的一个师姐省亲时
候写下的,我们不知道她是写给谁的,但一定不是她嫁的那个人……飘零,我回
去后,多半便要嫁人了。琅玡阁那名弟子人很老实,也很体贴,这些日子,想必
阁主应该已经接受了他的提亲了。」

  叶飘零张口想说什么,却被她扳过脸去,用柔软的嘴唇封住。两人吻了一会
儿,杨心梅面色酡红的松开小嘴,娇喘嘘嘘地笑道:「飘零,今夜我在这送子潭
中,可是在打你的孩儿的主意。」

  叶飘零一怔间,水中一只柔软的小手已经拉着他的手向后摸去,正贴在那光
洁无毛,软嫩销魂的阴户之外,耳边听她吐气如兰道:「生孩子,光靠送子娘娘
保佑,可是生不出来的……还要……靠你帮忙才行。」

  潭水虽凉,但两人的身子俱已火热。

  叶飘零刚刚转过身子,就听杨心梅哎呀一声,笑道:「看来,想要个孩儿的
可不止我呢。」

  他疑惑的转头,就看见陈悦蓉正蹲在岸边,双手托腮,似笑非笑地望着水里
的两人。


           《如意楼》第二十一章 花絮


                (一)

  「师父……什么时候了,你……你不要开玩笑!」小星圆睁了双目,摇晃着
头,喃喃道,「你……你怎么会打楼主一掌!」

  「因为……有一只好大的蚊子……」

  「相公,他脑子坏掉了。」


                (二)

  岳玲与孟飞交换了一个眼色,一左一右抢上,孟飞从背后掏出三截枪身,然
后坐在地上拿出几根铁链忙活起来。

  岳玲和风绝尘都不禁呆了。

  他把三节枪身穿在一起后,一边舞动一边唱起来:「哼哼哈兮!快使用双节
棍……」

  「怎么这种关键时刻……他穿越了……」


                (三)

  小星皱眉问道:「那两个老人是什么人?」

  「那两人,一人叫翻天覆地大灭世手李阿辉,一人叫贪天吞地大嗜魂手陈阿
扁。」

  小星沮丧道:「难怪楼主会败……」


                (四)

  杜远冉面色森寒,出手抓住那女子领口,身子向后一飘,竟然带着她跌下了
墙后。

  只见衣衫的碎片四散飞起,接着传来那女子半是难受半是愉悦的呻吟。

  接着就见远远的杜远冉落荒而逃:「他娘的,被剑插进去都会爽到,太猎奇
了!」


                (五)

  骆严沉默片刻,继续道:「小星,师父直到最后也没有真正做到一个师父的
样子。很是对不起你。我那包袱中的剑,跟了我三十多年,你走的时候,便把它
带上吧。」

  「师父,五文钱三把的剑还已经用了三十多年了,你送得出手么。」


                (六)

  徐霜玉冷笑道:「她来多少,咱们上多少便是。」

  「啊?上?男的归你女的归我?」

  徐霜玉脸红道:「我官话说得不好,不要笑我。」


                (七)

  她端详了一遍,笑瞇瞇的甚是满意,然后回过身子,对着叶飘零藏身的树娇
声唤道:「叶公子,你可千万别是藏在那棵树上啊,这附近的女孩子们可都知道
了,那是附近龙阳之癖的男人幽会的树。」

  「……我说怎么一股臭味……滚!谁摸我屁股!」


                (八)

  关于送子潭的秘密报告:「唯一的利于偷窥的树已经太过明显,还因为偷看
的人过多倒了一次,因此不少水性好的男人便潜到了潭边的岩洞中,在那里看着
女人们沐浴。但相信大家都知道男人看女人洗澡的时候一般还会进行一些什么事
情。天长日久,潭水的成分便出现了一些奇怪的变化。在这里洗澡的姑娘经常会
有刚嫁人便宣告有喜的吉利征兆,这便是送子潭的由来。」

  尾注:据悉也存在未婚女子洗浴后珠胎暗结的事情。但除了一个叫马丽雅的
姑娘把孩子生了下来之外,其余大多被隐瞒了下来。

  尾注二:马丽雅生子的时候身在马厩之中,婴儿的擦拭全是靠草叶完成,便
给孩子起名叫叶素。取意纯洁的叶子之意。关于这个孩子的传奇经历,请参见某
西域传奇江湖巨著。

  

作者: 月之影    时间: 2012-1-27 17:49


           第二十二章 春有百花夏有月


                (一)

  陈悦蓉勾着樱唇似笑非笑地看着叶飘零和杨心梅,也不知是否在生气。

  叶飘零摸了摸鼻子,想着该说点什麼才好,但解释的话反而显得自己和杨心
梅是偷情一般,真要说起,自己和杨心梅有肌肤之亲到更早一些。还没想好要说
什麼,杨心梅已经轻笑一声,身子往水裡一钻,向着陈悦蓉游了过去。

  陈悦蓉故意哼了一声,别过脸说道:「杨姐姐,你这大半夜的,是在帮叶郎
洗澡麼。」

  杨心梅湿淋淋地站了起来,浑不在意自己娇美的裸体一下子离开了水面的掩
护,她甩了甩风情万种的长髮,低下头在陈悦蓉耳边说了什麼。但是因为声音极
轻,叶飘零却听不到了。

  陈悦蓉脸上一红,嗔道:「我就知道,杨姐姐,你肯定早就和叶郎……那个
了。」她接着想到什麼一样吃吃笑了起来,伸手去摸杨心梅的乳头,「你忍了这
麼久,真是难为你了。」

  杨心梅啐了一口,笑着去解她的衣服,口中道:「你这丫头,什麼叫难为我
了,说得我好像是个小淫妇一样。」

  叶飘零听了个大概,又见两人笑闹起来,心中一宽,笑着向两人走过去。让
他一个人在这齐颈深的水裡站着,心下还真有些忐忑。

  那边陈悦蓉笑着躲避,却还是不如杨心梅身手敏捷,没几下,便被按倒在岸
边,裙子被脱下,外衣也被扔在一边,杨心梅笑道:「你来这送子潭是为了什麼
姐姐清楚,姐姐这就帮你。」

  陈悦蓉扭动着身子挣扎着,笑道:「杨姐姐你都已经光溜溜的了,还帮我做
什麼……还不赶快去勾引了你的心上人。」说着还反手在杨心梅白嫩的耻丘上摸
了一把。

  杨心梅被摸的唔了一声,浑身一颤险些让陈悦蓉挣开,她立刻反击,双腿缠
住陈悦蓉身子,一双玉手一上一下,同时抚摸起那浑圆的乳房和股间的嫩肌。

  这两女肢体纠缠呻吟不断的淫戏看的叶飘零喉头一紧,冰凉的潭水中阳根火
热的扬起了头。

  陈悦蓉被杨心梅弄的无力的娇喘起来,一双白腿在草坡上蹬踏着。杨心梅笑
道:「到了送子潭,不洗洗怎麼行。」说着缠着她的身子一滚,扑通一声两女一
起跌进潭中。

  正想爬上岸去的叶飘零一怔,回头望着潭面不知该上去还是留在潭裡,正犹
豫间,水面下两个白生生的影子游了过来,然后就觉双手一紧,在一串娇笑中又
被拉下了水。

  这次他冷静了许多,屏着气息双足摸索着踏到潭底,站直了身子。抹去了脸
上的潭水,四下望了望才发现另一边陈悦蓉也已经被脱得一丝不掛,杨心梅正在
她身后吻着她的耳垂,双手揉着她的乳房,弄的她双颊潮红,咿咿呜呜的哼着。

  他笑道:「看样子似乎没我加入的餘地了。」

  杨心梅斜眼望了他一眼,突然放开陈悦蓉,身子向下一潜,一个水花便不见
了人影。陈悦蓉正沉醉中突然中断,睁眼一望却看到叶飘零笑吟吟地看着自己的
身子,一阵害羞竟也潜了下去。

  叶飘零不由得笑了起来,在这潭中看来到真没有自己发挥的餘地。正在水面
上向下望着想寻找两人踪跡,身后一阵温热绵软,不知是谁的身子搂住了他的双
腿,一双小手大胆的拉住他的裤腰向下脱着。

  他正要转身拉起那人,却见身前水面也游来一个白影,那影子似乎是蹲在了
他的腿间,胯下的阳根一阵温暖,被一隻小手握住,就那麼在水下套弄了起来。

  这下到叫他猜不出前后哪个是谁了,因为他一向觉得杨心梅较为大胆一些。

  身后水花四溅,冒出头的是陈悦蓉,她拿着脱下来的他的裤子往岸边游去,
然后丢在岸上。这时叶飘零的阳根突然觉得更加温暖,肉茎感到一条柔嫩的物事
在那温暖的腔子裡贴着棒身磨来蹭去,想必是被含进了小嘴之中。

  他瞇起眼睛享受之餘也不免担心,憋了这麼久,也不怕溺死麼?陈悦蓉返身
游回,看到叶飘零享受的表情,笑道:「叶郎,今日可便宜你了。」说完身子一
沉,潜到水下。

  叶飘零正在疑惑,身前的小嘴突然放开,然后阳根一热,又被含进了嘴中,
接着一阵水花,这次钻上来的却是杨心梅。她甩了甩湿发,笑道:「飘零,不知
我姐妹二人的嘴儿,哪个舒服一些呢?」

  叶飘零笑着回答:「一时半刻体会不出,再轮个叁回五回,大概就分出高下
了。」

  杨心梅红着脸啐了一口,「帮你暖暖身子也就罢了,还要轮个叁回五回的,
难道要我在这送子潭中把你的子子孙孙吃到肚裡麼?」

  叶飘零笑道:「你这般小看我麼,你们这样就算轮个十回八回,也最多喝一
肚子潭水。」

  杨心梅哼了一声,笑道:「好,陈妹妹上来你便告诉她不用替我了。」说罢
深吸了一口气,再次钻进水裡。陈悦蓉探出头来,迷惑的眨着大眼,问道:「怎
麼了?这麼短便下去替我。」

  叶飘零笑了笑,把她搂到身侧,在那湿淋淋的柔软裸体上,上下其手起来,
「你杨姐姐的意思是下面她负责了,你照看好我上面便可以。」

  陈悦蓉啊了一声,小脸满是疑惑,「上面,我要上面做什麼?」

  叶飘零又好气又好笑,伸手在水下拧了她的屁股一把,笑骂:「难道我就只
有那一根棒儿有用麼。」

  陈悦蓉涨红了脸连连摇手道:「不是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
难得到了送子潭……人家……人家自然想要那个了……」

  叶飘零笑着搂过她吻住她的嘴,捏着她的嫩乳笑道:「有什麼难得的。以后
空閒时想来便来。」

  陈悦蓉听到以后二字眼中一亮,甜甜笑了起来,搂住他的手臂一面用双乳磨
着,一面动情地靠在他肩侧吻着他的肩头。

  水面下杨心梅卖力的舔吸吮吻着,只是小口技术确实有限,冒上来换了几次
气,一次比一次喘息的急促,那硬翘的棒儿却丝毫没有要发射的跡象。每次上来
看到都是二人在那边耳鬢廝磨,上下了几次,杨心梅不禁笑道:「不行,不来了
不来了,我在下面下巴酸得要死,你们却在上面享受,心裡还笑我傻瓜。我不来
了。」

  叶飘零道:「不行便是不行,输了便是输了。」

  杨心梅掩口笑道:「输便输了,你还能吃了我不成?」

  叶飘零笑道:「不错,那我便吃了你。」说罢伸手便去抓杨心梅的手腕。

  杨心梅虽然本意便是献身,但陈悦蓉出现后心中便有些不愿,只想着那二人
欢好便是,自己让了又何妨,身子一退便要游走,娇笑道:「你要吃,就吃陈妹
妹去吧,她连皮带骨都是你的。」

  但还没展开身子,就觉得双臂一紧,却是陈悦蓉游到了她身后搂住了她。

  她哎哟一声,再想挣开却已经来不及,叶飘零已经抓住了她的双脚,拉开缠
到了自己腰上。陈悦蓉笑嘻嘻的对着她柔声道:「杨姐姐,我可不是那麼小气的
人,叶郎只吃我一人,我还怕消受不了呢。」

  火热的肉龟已经顶到了她的阴户外,激的她浑身一缩,娇喘道:「这是你害
我的……可……可不是我要抢你的男人……啊啊……好……好热!」

  说话间,早就不耐烦的叶飘零已经抓着她柔软的腰,用力一顶,棒儿在水中
顶开花瓣阴门,顺畅的直插到底,塞满了膣内每一处空隙。

  那棒儿又热又硬,杨心梅本就许久未在接触过,加上身在凉水中,凉热反差
感觉更加明显,一下子直捣的她那白嫩阴户中酸软不堪,口中大声呻吟起来。

  陈悦蓉听着她的叫声不免情动,觉得热热的东西从体内深处,流进潭裡。

  水中动作无法加快,一抽一送都缓慢许多,这缓慢的研磨对男人刺激不大,
对女子却颇为受用,杨心梅张开双臂搂住叶飘零颈子,愉悦的哼着,「唔唔……
飘……飘零……我……我那裡……好热……」

  陈悦蓉感同身受,只觉得膣内愈发酸痒,不由得拉过叶飘零一隻手,放在自
己股间,双眼水汪汪地看着他。

  他会意的一笑,分开她的花瓣,把手指插进她的阴门中,随着阳根抽送的节
奏在她的下身如阳根般搅动抽插起来。

  登时叁人所处之处水花四溅,春光无限。


                (二)

  因为身在水中,叶飘零欲加速而不得,便在每一次插到深处的时候,停住动
作,用腰画着圈子,让肉龟顶在花心上研磨着,享受柔软的花心对肉龟的阵阵刺
激。

  但这同时也刺激了本就已经酥软的花心,不几下,杨心梅的呻吟就变得急促
起来,夹着棒儿的肥美阴户也一阵紧过一阵,「不……我不行了……被你……啊
啊……被你磨的魂儿都要飞了……好人……别……别磨了……」

  叶飘零微微一笑,把她的身子向上一托,让那丰满的双乳房浮在水面之上,
然后挺腰耸动的同时低头吻着她的乳尖。

  乳首的酥麻更加加快了她溃败的速度,嫩膣花心终於不支,她忘情地叫着,
甜美的呻吟在水面上迴响。

  「啊啊……来……来了……要……要出来了……好……好舒服……啊……啊
啊!」

  被他肉龟研磨的花心猛地一鬆,一股精水喷射出来,清凉淋漓。他细细体味
着她膣内那一阵阵紧缩带给阳根的快感,也舒畅的喘息着。

  陈悦蓉咬着嘴唇拉了拉他,细声问道:「杨姐姐……她好了麼?」

  叶飘零笑道:「多半是不行了。其实她再坚持一下,我也就投降了。这潭水
中行云雨之时,还真是和一般时候大不相同。」

  陈悦蓉好奇地问道:「怎……怎麼个不同法?」

  叶飘零抚摸着杨心梅让她放鬆下来,看她点了点头,满足的放开他的身子,
这才回手把陈悦蓉揽到身前,笑道:「怎麼个不同,你体会一下不就知道了。」

  陈悦蓉啊了一声,还没明白过来,就觉得双腿被叶飘零一把拉开,一根又粗
又热又硬的棒儿轻车熟路的找到她的红嫩阴门,一下子插了进去。

  「嗯嗯……」她连忙忍住险些破口而出的呻吟,把脸埋进他的颈窝,闭着双
眼半开着小嘴嗯嗯啊啊的扭着腰迎合着。

  杨心梅回过了精神,缓缓游到叶飘零身后,娇哼一声趴在了他背上。背后两
团滑腻柔软的肉团擦来擦去,顶端还有两颗嫩尖,刮蹭的叶飘零心神一荡。

  他看着陈悦蓉春情荡漾享受的表情,回头对杨心梅笑道:「你陈妹妹年纪比
你小,可比你强的多了。」

  陈悦蓉已经饱经雨露滋润,虽然年纪不大但身子早已经适应叶飘零的侵佔,
而杨心梅算起来这不过是第二次行房,自然尚显生涩。

  杨心梅不甘的咬着下唇,双眼一转,游去了陈悦蓉身后,变成和叶飘零一起
把她夹在中间的姿势。

  陈悦蓉正在享受膣内被磨弄的酥软快感,突然觉得股间多了一隻手,那手指
摸索一阵,竟然望她后庭的紧缩肛穴而去。

  「杨……杨姐姐你做什麼……啊……啊……别……别扣我那裡……不要……
呜呜……」

  叶飘零突然觉得本来缓慢蠕动收缩的阴户猛地收紧,阴门紧紧勒住肉茎,层
层嫩肉更是想要把他吸进去一样。心念一动,伸手绕到陈悦蓉股后,果然杨心梅
的一隻玉手正在大肆玩弄着陈悦蓉的紧小屁眼。

  「不要麼?可是……你听起来明明很舒服啊……」杨心梅也娇喘起来,双乳
在陈悦蓉背后磨蹭起来,手指却伸的更向裡了。

  陈悦蓉酥酥柔柔的悦耳声音带上了哭腔,受不了一般哀求着:「杨姐姐……
啊啊……别……别扣了……我……好涨……好像……好像要上茅房一样……」

  杨心梅不仅没有停下,反而曲起伸进去的纤长手指,在娇嫩的肛壁上,扣摸
着。

  陈悦蓉再也承受不住,恰好叶飘零配合似的用力顶着她的花心,在上面狠狠
的磨着,她弓起腰背,双腿在水中乱摆着。

  叶飘零快要到达紧要关头,心中却想着刚才杨心梅的话,正好陈悦蓉丢了身
子,他便拔出阳根,绕到了杨心梅身后。杨心梅犹自在陈悦蓉的后庭玩得不亦乐
乎,搂着她的身子瞇着眼睛竟没注意叶飘零已经到了身后。

  直到双腿被把尿一般从身后捞起,杨心梅才醒过神来,但是还没作出任何反
应,棒儿已经尽根而入。她这边一被插入,便也顾不得再对陈悦蓉做些什麼。

  陈悦蓉在水裡回了会儿神,回身对着杨心梅报復似地笑了笑,把脸凑上杨心
梅的胸前,一口吻住了她硬挺的乳头。

  本来下身膣内酥麻的餘韵就还未散去,棒儿一入,就已经入得杨心梅浑身发
软,再加上乳头被湿热的舌头舔来拨去,直酸的股根抽搐,恨不得让那棒儿顶穿
了心肺。

  陈悦蓉还嫌不够,另一手摸到两人的交合处,摸着丰美湿润的蚌肉用手心感
受了一会儿那出入的棒儿,接着向上找到那颗红嫩蚌珠,轻轻一压嫩皮,那小肉
粒便探出了头。

  杨心梅酸痒难忍,生怕自己再次败下阵来,连忙求饶道:「陈妹妹,我知错
了,别……别摸那边……」

  陈悦蓉呵呵一笑,牙关一合把唇舌间的乳头咬得扁扁的,同时手指捻住那颗
蚌珠,用指肚压住画着圈子。

  而这时恰好叶飘零腰后一酸,精关大开,阳根深深插进杨心梅花心之中,弹
动着注入火热的阳精。

  叁处同时传来强烈的感觉,每一处都足以令她到达巔峰,她蹙着眉头,伸长
了粉颈,被抬起的双腿绷得笔直,秀美的裸足都露出了水面,在水面上兴奋的颤
抖着。

  「好……好美……」她呻吟着,远远的倒进陈悦蓉怀裡。

  叶飘零不识水性,两女又都已经被他弄得浑身无力,杨心梅更是昏昏沉沉酥
软了四肢,要不是陈悦蓉搂着几乎要沉进水裡。

  叁人慢慢挪着到了岸边,杨心梅瘫到在草坡上,身子仍然在微微颤抖,还不
忘记伸出一手掩住那无毛肉洞,生怕裡面的阳精逆流出来一样。陈悦蓉虽然也身
酥骨软,却还只洩了一次身子,方才又被勾起了春情,加上那一发阳精射在了杨
心梅体内,让她也略有不甘,便靠在叶飘零怀裡,一边轻轻哼着一边伸手握住那
软软的阳根轻轻揉着。

  倒了岸上叶飘零轻鬆了许多,不再像在水裡时那样畏首畏尾,这几日一直没
能好好发洩一下,只来一次自己也确实不够尽兴,大手一张,罩住陈悦蓉一边嫩
乳,两人搂在一起互相抚摸起来。

  他把陈悦蓉身上的沟壑起伏尽数摸了个遍,沾着些潭水的冰凉肌肤在夏夜裡
摸起来滑凉柔腻,爽手无比。陈悦蓉被他摸的浑身酥软,那狭小肉缝裡一阵痒过
一阵,花心涌出的股股春水把大腿根上的潭水都冲了个乾净。

  陈悦蓉下身愈发狠痒,但手中握着的棒儿却偏偏仍然半软不硬的,她又套弄
了几下,索性一缩身子趴伏在他胯下,小口一张便把棒儿吞了进去。

  方纔在水中虽然感觉奇特,但终究少了几分视觉刺激,现在他低下头,看过
去,陈悦蓉红着脸颊鼓起香腮的春意模样尽收眼底,红艷艷的两瓣嘴唇紧紧夹着
肉茎,丁香小舌在肉龟上一寸寸仔细的舔着。感到口中棒儿涨大了几分,陈悦蓉
更加卖力,转着头又舔又吸,津液沾满了肉茎,看起来闪闪发亮。

  「衝你这张小嘴,姐姐也不敢和你抢男人。」突然传来杨心梅的笑语,她已
然醒过神来,一手支着头笑吟吟地看着陈悦蓉服侍着叶飘零的棒儿,脸上说不出
是羡慕还是什麼。

  陈悦蓉看那棒儿已经重振雄风,笑着吐出口道:「叶郎这次先去弄她,免得
我被你弄丢了魂儿,又……又被她捡了便宜。」

  杨心梅立时张开双腿,用手拨开红嫩的阴门,腻声道:「我生怕那子子孙孙
进得不够深,有根棒儿捣捣,自然是再好不过了。」

  虽然叶飘零平日不喜被女人主导,但今夜这般由她们指挥倒也无妨。他翻身
压在杨心梅身上,往那还带着不少淫汁的膣内一插到底。温暖的嫩腔登时收紧,
温柔的把肉茎裹在当中。

  两女确实谁也不比谁强上多少,一般的容易满足,叶飘零插在膣内不过搅了
几搅,还没在花心上磨弄一番,就觉得膣内腻汁横流,温润非常。洩过一次的棒
儿威风凛凛,在那幽穴之中前突后冲左磨右蹭,把销魂洞中的每一寸嫩肉尽数享
受了个遍,把杨心梅奸弄的哀叫连连,光洁的耻丘上清晰可见被推挤出来的浪液
抹溅了满沟满谷。

  「呜呜……不……不行了……飘零……放过我吧,我……我裡面好像要翻出
来了……啊啊……」一阵大声的呻吟过后,杨心梅四肢软软的摊开,大张着粉腿
任凭股间那粗壮肉茎随意进出,酥胸不断起伏着,乳沟间儘是汗水,显然已经着
实又美了一次。

  这次叶飘零却不收手,存心要在她身上奸到自己来了感觉,好在陈悦蓉那小
肉洞中发射一回。不仅没有抽身而出,凡而加快了速度和力道,红嫩的花唇被带
的翻进翻出,淫汁被搅成白色泡沫,流个不停。

  杨心梅哼哼哎哎的求饶起来,却也无力挣开,只有腻声呻吟着,尽力缩紧阴
户,盼能早些吮出叶飘零的感觉。

  叶飘零微微一笑,伸手掏向她的股后,一边大力抽送,一边把手指刺进了她
的臀眼之中。


                (三)

  陈悦蓉在一旁也没閒着,她卧在两人身边,揉着自己的乳房缓解着胸中的火
热和幽穴内的酸痒,不时还伸出手放在杨心梅的胸前,像是比较一样用手捏捏,
用手指拨弄一下乳头,再按住揉上一揉。

  杨心梅已经浑身瘫软,也无力去阻止她,胸口这麼被玩弄片刻,竟也被玩出
了几股水儿。

  看杨心梅确实已经受不住了,脸色潮红泪眼盈盈,红唇中已经不知在喊些什
麼,陈悦蓉恰好也到了狠痒难耐的时候,膣内空虚的阵阵抽痛,滑腻的腔子正待
着什麼东西来填满。

  叶飘零在杨心梅的幽穴之中狂风暴雨般抽插了这数百下,肉茎一阵阵酸麻,
也做好了準备。便轻轻拍了拍陈悦蓉的臀尖。

  陈悦蓉羞红了脸啐了一口,却还是柔顺的翻身爬卧在草坡上,跪伏着双腿把
一个洁白圆润的屁股高高翘起,嫩缝儿湿淋淋的高高抬着,迫不及待一样左右微
微摇摆着。

  叶飘零退出身子,肉龟拔出之际,那充血肿胀的兴奋花唇犹自紧紧吸着他的
头儿,扑的一声拔了出来,肉稜刮出一摊浆液,尽数流在她叉开的股间,抹出一
片汁水淋漓。

  挺着棒儿蹲在了陈悦蓉背后,那氾滥成灾的阴户自然不需要再多做什麼,他
直接按着那两瓣紧实弹手的臀瓣,照着股间空隙用力便是一刺。

  「啊啊……好疼……叶郎……你……错了……错了!」没想到一插之下陈悦
蓉登时痛呼起来,一双秀足上下摇摆着拍在草地上,白生生的屁股,不住地颤抖
着。

  叶飘零只觉得肉龟上一阵紧绷,刺进了一个炽热的紧小肉洞之中,火热的腔
壁比起膣内少了些许褶皱摩擦,也少了不少润滑,但那远非阴户可比的收缩紧夹
别有一番滋味,让他虽然明知自己错採了后庭花,却还是将错就错的把臀瓣向两
边扯开又是用力一捅。

  之前的淫戏良久让后庭肛穴处也不知道积聚了多少滑汁腻液,叶飘零决心硬
闯倒也不缺润滑,陈悦蓉的哎哟声中,整条棒儿叁五下便塞了进去。「叶郎……
不行……那裡不行!我……我屁股裡好涨……要裂开了啊啊……」陈悦蓉痛的眼
泪都流了下来,双手往臀后捂着,却正好摸到露在肛穴外的毛茸茸的根部。

  叶飘零尽根而入仍然顶不到尽头,初尝到后庭滋味的他不禁乐在其中,抽送
来往紧涩难行,肛口的肌肉更是想要把他夹断一般。虽然听着陈悦蓉的哀吟心下
也有些不忍,但还是想享受一下再说。

  叶飘零一开始小幅的抽弄,肠内被火热的肉茎一磨,那奇怪的感觉混合着胀
痛直传向陈悦蓉全身。她知道叶飘零似乎打算把她那处玩弄到底了,念及身中玉
阳锁魂丹时候自己不支以后他大都忍下慾望任她安睡,也就不再哀鸣,而是忍着
那混合着胀痛的羞人便意,努力放鬆着股间的肌肉,好让肛穴中的不适稍微减轻
一些。

  紧夹着的肉壁压力稍微放鬆,叶飘零心中一喜,挺起阳根扶着嫩臀大肆抽送
起来。

  肠内被磨得狠了,竟让陈悦蓉前面的肉洞也开始冒出水儿来,她被这陌生的
感觉弄得肉紧无比,每次磨弄都让她弓起腰背,泛起细密的小疙瘩。

  叶飘零插了一会儿,肛穴中的新鲜刺激让他受用得很,不多时就精关阵阵酸
麻,阳根也涨到了最大,他倒也没忘了该做的事情,恋恋不捨的从紧小谷道裡抽
出,趁着餘韵尚在一股脑的塞进了湿淋淋的阴户之中。

  陈悦蓉本就被肛穴中的插弄搞的到了最后关头,只是幽穴中空虚无比,迟迟
无法到达最后,待得被这粗长棒儿结结实实的一插,彷彿按下了体内的机关,花
心登时缩成一团,这时那大肉龟跳了一跳,猛地把热乎乎的阳精射在花心之上,
让她浑身一个哆嗦,呻吟着狂洩起来。

  叶飘零痛快地来了两次,心满意足地抽出阳根,躺在两女中间满足的瞇起了
眼睛。

  杨心梅也养回了神,笑吟吟的起身拿那块包袱皮去潭中洗了洗,擦拭起叁人
身上的狼藉。

  擦到陈悦蓉还有些红肿的肛穴口的时候,不禁笑道:「这下你倒真是连皮带
骨都是他的了,连这裡都……」

  陈悦蓉有些哀怨地揉着后庭,但还是柔声道:「反正人都是他的,他爱用哪
裡,就用哪裡吧。开始有点痛……后面……后面……」她却不再说下去,捂着嘴
偷腥的猫儿一样吃吃笑了起来,「杨姐姐不妨有机会试试看。」

  杨心梅心有餘悸地摸着自己的臀缝,笑骂:「去你的,我可没你那麼贤良。
那个姓梁的要是敢动我这裡,我就把他踢下床去。」

  陈悦蓉拉下小脸,低声问道:「杨姐姐,你……真的要嫁给那个人?」

  杨心梅瞥了一眼叶飘零,压低声音笑道:「难道你希望我和你抢男人麼?那
个雨儿就够你喝一壶的了,我可不去添乱。」

  陈悦蓉黯然垂首道:「我……我没事的……不如,不如我去和我姐姐说,让
她去求阁主好不好?能和你做姐妹……我……我也很高兴的。」

  杨心梅轻轻笑了笑,看了叶飘零一眼,说道:「这样的男人,我这性子怕是
消受不起的。能和他有这些日子的缘分,不至於让我今后的人生没有什麼可回忆
的,也就足够了。陈妹妹……」

  她凑近陈悦蓉的耳朵,低声道,「我若是跟了他,以后他再有个别的女人,
我怕是要扰得他鸡犬不寧。你就不同了,要是他得到了别的女子,你多半燉个鸡
汤什麼的,说不定还会替他推推屁股。」

  陈悦蓉一下面红过耳,挥拳便去捶她,「你就会取笑我,呸呸呸!」

  叶飘零也不知听见了多少,他睁开眼睛,从杨心梅手上接过湿布,把衣服拧
干穿在身上,淡淡道:「好了,你们再聊下去明日统统都要病倒。回房你们再慢
慢耳语吧。」

  陈悦蓉不愿穿湿衣,仅把干着的两件穿在身上,杨心梅穿好衣服,把外袍披
在陈悦蓉身上。那酒和小菜也懒得收拾,便丢在潭边,叁人就这麼离去。

  回到房中,叶飘零才露出悵然若失的表情,他看了一眼叁女住的房间,自嘲
般笑道:「既然如此,我便当没有听见好了。」

  次日一早,叶飘零便令叁女收拾好东西,悠閒的上路。

  雨儿并不知道昨晚发生了什麼,只是奇怪地看着腿间似乎有什麼不便的陈悦
蓉,却不好意思开口询问。

  杨心梅吃吃的笑着,不时取笑似的做势要去摸陈悦蓉臀缝。陈悦蓉一觉醒来
只觉得肠内热辣辣的,肛穴也有些红肿,双腿走起路来,臀肉交磨时还会稍感疼
痛,又被杨心梅取笑,羞红了双颊的同时还不忘哀怨地瞪了叶飘零一眼。江幽城
已将近南北方交界之处,所处甚为偏僻,算是江湖上难得的安静之所。百花阁便
坐落於此。

  虽然位列叁阁之中,但百花阁武功并未见有多强,论武之时也往往不会把它
和暮剑阁琅玡阁相提并论。除了惊才绝艷的琉璃花仙曾因高强的武功和绝世的美
貌成了一段江湖传奇,位列南海叁仙之外,百花阁再没有其餘可在武功上称道的
人物。

  这并不代表百花阁软弱可欺,事实上江南强大的势力纵横交错,明争暗斗数
十年,却基本未曾对百花阁有过任何染指之心。

  接任琉璃花仙的阁主虽然未能延续武功上的辉煌,却让百花阁成为了江湖上
最奇特的帮派之一。在现今的江湖,向百花阁出手的人,基本就等同於得罪了各
门各派的许多青年才俊,甚至可能在不知不觉间得罪什麼大人物。

  不知名的年轻弟子姑且不论,单说江湖闻名的人物,与百花阁能攀上关係的
就不下数十人,就连昔年铁面无情的硃笔判官郑扬,也在五十大寿的时候迎娶了
百花阁的娇美弟子,大享艷福。

  那些出嫁的女弟子无不把百花阁当作自己的娘家,那麼一个有这麼多好女婿
的帮派,又有什麼人愿意得罪呢?

  也正是因为如此,世人谈起百花阁的时候,总会露出曖昧的一笑,相对谈及
天女门的羡慕,万凰宫的恐惧,百花阁无形要亲近得多。江幽城也因为百花阁而
闻名江湖,成了单身才俊趋之若鶩的所在。

  天气愈发燥热,远远望见一个茶摊,叶飘零看看日头,向车内道:「咱们在
前面喝口茶吧。」

  眾女并无意见。於是停住马车,要了四碗凉茶,便在此处暂歇。


                (四)

  因为是往江幽城的必经之路,凉茶虽然没有什麼滋味,但生意依然不错。那
二十多岁的小妇人忙裡忙外的跑着,还不时抽空替丈夫擦擦额头的汗,红扑扑的
脸上流满汗水,却掛着幸福地笑。

  一起歇脚的,还有几个贩夫走卒,一个带着随从的英俊公子,和几个赤着上
身的苦力。远远的桌子还坐着叁个秀才,一面摇头晃脑一面对着这边坐下的叁女
指指点点。

  那小妇人端茶过来的时候,陈悦蓉竟然笑着向她招呼道:「胡姐姐,近来生
意可好?」

  那小妇人擦擦汗,笑道:「托妹妹的福,养家餬口什麼的,勉强过得去。」

  等那人走开了,叶飘零不免好奇地问道:「你们认识她?」

  杨心梅撇撇嘴,低声道:「那是我们的一位师姐。阁主向她提了几门亲事她
都不允,最后喜欢上了一个寻常百姓,欢天喜地的让阁主把她嫁了出去。结果现
在在这边卖凉茶,还乐在其中。」

  叶飘零抿了口茶,看着那小妇人忙碌间和丈夫偶尔相视一笑,无比温馨的样
子,微笑道:「这样的生活比起咱们,确实幸福安稳得多。」

  杨心梅眨了眨眼,无法赞同的样子。陈悦蓉却微微一笑,雨儿则望着那忙碌
的小夫妻,竟似痴了。

  「冒昧向姑娘打听一下,前面是否就要到江幽城了?」那英俊公子突然走到
了四人桌边,向陈悦蓉一抱拳微笑问道。

  陈悦蓉只觉鼻端一阵淡淡的香气,是衣服上的薰香味道,想必是什麼世家子
弟,或是达官贵人,便微微垂下头,柔声道:「嗯,前面便是江幽城。」

  那公子点了点头,说了声多谢,回到了自己座位上。杨心梅低声笑道:「我
真不懂,这种英俊公子做什麼也要来百花阁,到江湖上追求那些四大美人或是天
女门弟子不是更好。」

  叶飘零压低声音道:「喜欢刺激的自然会那麼做,想要有个安稳婚事或是想
找个贤内助的,多半就不会打江湖上那些女人的主意了。」

  杨心梅哼了一声道:「你这意思,我们百花阁就是给你们男人培养老婆的地
方麼,还是我们就不算江湖人了。」

  叶飘零笑而不答,任杨心梅在那边瞪眼。

  百花阁最出名的地方,便是门下的女弟子对成亲这件事远不如其他江湖女子
那般抗拒,与江湖侠女谈情说爱,等到能举案齐眉生儿育女的时候,怕是这边追
求百花阁弟子的男人的儿子都已经会揪女孩儿的小辫子了。

  眾人嬉笑了一阵,叶飘零也喝足了茶水,便继续上路。

  那英俊公子带着随从,不紧不慢的骑马跟在马车后面,竟像把他们当作了向
导一样,叶飘零看了看那些随从虽然身强体壮但不像有什麼高深武功的人,这公
子年纪比自己还要小些,动起手来倒也不怕,也就没放在心上。

  那公子左顾右盼,像是在找什麼一样。这倒让叶飘零心下不安起来,现在他
可不想再惹到一星半点的麻烦。

  不过意外的是一路无事,半个时辰不到,依山傍水的江幽城便已经到了。进
了城门,那英俊公子向叶飘零感激的一笑,率着随从策马奔进了城内。

  在陈悦蓉的指点下,叶飘零驾着马车从另一端的城门驶出,转进山道之中,
行不多远,一座青底红花的门楼便映入他眼帘,门楼下两个妙龄女子身着劲装持
剑站在两侧,面貌秀美又带着一股英气,红色束带上还绣着金线小花,门楼上的
牌匾上写着叁个娟秀端正的大字:「百花阁」。

  杨心梅娇笑一声道:「终於到了。也不知道堂裡的姐妹们有没有想我。」说
着便跳出了车子。陈悦蓉虽然不似她那般激动,却也兴奋得脸都红了,努力不跑
起来的步子也比平时快了许多。

  叶飘零看两女逕自走到门前的两个女弟子那边,笑着说着什麼,杨心梅还回
头笑着边说边对着他指点着。他虽然脸皮不薄,被这样四个女子一起看着,却也
脸上一阵燥热。

  杨心梅笑着走过来叫下来了雨儿,对叶飘零说道:「马车交给师妹们就是,
咱们上山去了。」

  叶飘零点了点头,拿起长剑佩在腰上,随着她走进了门楼中。

  四人走过一条长长的石径,便看见了半山腰那属於百花阁的庄院水红色的大
门。门口的守卫弟子远远看到陈悦蓉,先是愣了愣,看清楚之后兴奋的挥手又跳
又叫起来,「快去通知少阁主,悦蓉回来了!」

  待到四人走到门口,十几个女子已经嘰嘰喳喳地迎了出来,为首的一个看起
来比起陈悦蓉大个一两岁的样子,长相颇为神似,但眉宇间少了几分柔顺多了几
分英气,她先是紧紧抱住陈悦蓉,激动地说道:「妹妹,你这一去这麼久,担心
死我了。」然后才转向叶飘零问道,「阁下是?」

  陈悦蓉脸上一红,拉着那女子走到一边,嘀嘀咕咕地说了一会儿。那女子脸
上神情先是担心然后生气最后变成宠溺的无奈。

  她走回叶飘零面前,拱手道:「感谢叶公子对舍妹照顾,小女子陈莲月。」

  叶飘零笑道:「小事何足掛齿。」

  陈莲月笑道:「我妹妹的命在公子不算大事,在我这边可是。」她四下看了
看,侧身伸手道,「既然来了,请让小女子略尽地主之谊。裡面请。」

  虽然很想就这麼离开,但知道,陈悦蓉定然已经把自己和她的事情向姐姐说
了,不给百花阁一个交待,也确实不太合适,便随着陈莲月一行人走了进去。

  庄院内甚为宽广,走过花园和宽阔的练武场,才算进了议事厅之类的地方。
杨心梅也不知被那些女弟子拉去了哪裡,走着走着就不见了人影,其餘人也在路
上散去,走到厅中,便只剩下了陈家姐妹和雨儿还在叶飘零身边。

  一路过来未见一个男人,路上遇到的女子看向叶飘零的眼光令他这样的男人
都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他可以算是个很好看的男人,在这样一个女人的地盘,会
收到那样的眼光倒也不奇怪。

  一个女弟子给叶飘零和雨儿上了茶,陈莲月抱歉地笑了笑,说道:「我带悦
蓉向阁主报告一下,劳驾叶公子在这裡稍待了。如果觉得无聊,后庭有几个女弟
子,公子可以叫她们来聊聊。」

  叶飘零尷尬的笑笑,道:「不必了,我等着便是。陈姑娘请。」

  陈莲月微笑頷首,带着陈悦蓉从一个小门离去。叶飘零舒了一口气,不管怎
样,自己把这两个女子完好无损的送到了百花阁,也算了了一桩事情。他摸了摸
头,说是完好无损似乎也不恰当……

  大厅的装潢比较简单,但细小处佈局颇花心思,四下点缀着鲜花和一些精巧
装饰,很符合百花阁给人的感觉。他环视了一圈,目光落在了一直沉默不语的雨
儿身上,这些日子,自己倒是忽略了她许多,看她秀美的脸又清瘦了许多。眉间
的愁容,怕是要报了家裡的血海深仇,才会消失的吧。

  大概两刻左右功夫,陈莲月出现了,但陈悦蓉并没有跟着回来。

  陈莲月坐到叶飘零旁边的椅子上,微笑问道:「叶公子,不知你对舍妹有何
看法?」

  叶飘零一怔,垂目喝了口茶,淡淡道:「嗯,是个好女人。」

  陈莲月轻笑一声,道:「那麼,叶公子可有娶我妹妹的意思?」

  叶飘零抬起头,慢慢的放下茶杯,沉吟着并不说话。

  陈莲月瞥了雨儿一眼,淡淡道:「当然,想必公子也知道我妹妹的性格,她
不会介意……你的很多事情的。」

  叶飘零也看了雨儿一眼,雨儿却垂下了头,不愿和他的眼光接触。

  他咳了咳,沉声道:「同样的话,我也对悦蓉说过,我不会那麼早成家。」

  陈莲月逼视着他道:「若是你终会有成家的一天呢,你会娶我妹妹麼?」

  他坦然一笑道:「为什麼不?他会是个很好的妻子。」这倒并非虚应,想到
那个娇怯怯的温柔身影会陪伴着他,洗净铅华洗手作羹汤的场景,他就会由衷的
觉得心间一阵温暖。但,不是现在,「只是,我这样的江湖浪子,不知何时才会
有定下来的一天。」

  陈莲月笑笑,说道:「这一点公子不必担心,我不是来催你与我妹妹成亲。
我只是确定……」话说到这裡,她的目光突然变得锐利起来,「我妹妹等下去会
不会有一个好的结果而已。」

  叶飘零微笑着看着她,先是在回应她的审视,「那陈姑娘觉得,在下算是可
以相信的麼?」

  陈莲月与他对视片刻,突然站起身,一边走出去一边道:「叶公子稍待,我
已经吩咐人备下了午饭,一会儿我便与悦蓉陪二位就餐。」


                (五)

  等了片刻,两个女弟子笑吟吟的来把叶飘零和雨儿带到了偏厅,饭桌上已经
摆好了酒饭,嗅到食物的香气,两人都食指大动起来。

  但主人不到,两人自然也不好意思开动。

  坐了不多久,叶飘零就觉身侧的屏风后,一阵香风袭来,清脆的环珮叮噹声
中,两个柔美的女子互相挽着手臂莲步轻摇走了进来,正是陈家姐妹。

  陈莲月换了一身月白衫裙,淡淡上了些脂粉,平添了几许亮色。

  陈悦蓉却是精心打扮过了一番,水汪汪的双眼被妆点得更加勾人,两颊上了
些腮红,晶莹肌肤显得更加白裡透红,樱唇饱满丰润,引得人只想咬上一口,额
前刘海梳到两边分开,额心点上了京城小姐流行的一点朱红,乌黑的秀髮在脑后
挽成双环望仙髻,却在鬢角垂下两缕。

  白皙修长的脖颈下露出一片白嫩的胸口肌肤,仅用粉红的纱衣披在一件束腰
兜衣之外,一双玉臂若隐若现。本就玲瓏有致的娇美身段在刻意妆扮之后更加明
艷动人,加上柔情似水的双眸痴痴地望着叶飘零,竟让他一时呆住。

  「悦蓉非要打扮一下,让叶公子久等了,真是抱歉。」

  陈莲月拉着妹妹坐下,巧笑倩兮的端起一杯酒,揽在袖中一饮而尽,然后亮
出杯底笑道,「我罚一杯酒,算是向叶公子赔罪。」

  叶飘零微笑道:「不碍的。」

  陈悦蓉羞涩的陪坐在姐姐身边,不时望向叶飘零,却不说话。

  陈莲月举杯道:「一会儿,阁主会来和咱们一起用餐,莲月先陪公子喝上几
杯。」然后转向雨儿道,「这位妹妹喝酒麼?」

  雨儿低头摇了摇。陈悦蓉笑道:「雨儿妹妹很怕生的。」

  陈莲月推了推陈悦蓉,陈悦蓉便起身坐到了雨儿身边,拉着她的手低声交谈
起来。

  叶飘零不好推辞,便端起酒杯,说道:「感谢如此丰盛的招待。」

  两人喝了叁杯,正在谈笑间,一个女弟子急匆匆地跑了进来,看了叶飘零一
眼,走到陈莲月身边附耳说了几句。

  陈莲月皱起眉头,说道:「叶公子不是外人,既然拦他不住,让他过来便是
了。」

  叶飘零一挑眉,笑道:「来了什麼仇家麼?」

  陈莲月微微一笑,道:「哪裡,我百花阁人少式微又儘是弱女子,哪裡得罪
得起仇家。」

  不多时,那两个方才守山门的女弟子面红耳赤地跑了进来,站在了陈莲月身
后,四隻眼睛却忍不住向门外瞄着,口中道:「少阁主,那人好强,我们……我
们拦不住。」一面说,一面红着脸伸手护住了胸前,竟像是被人摸了一把一样。

  「两位妹妹过奖了,小可武功低微,只是两位妹妹手下留情而已。」带着笑
意的声音中,一个男子走了进来,竟是叶飘零路上见到的那个英俊少年。

  一个女弟子红着脸细声道:「谁……谁会对你留情啊。」

  陈莲月起身拱手道:「敢问少侠高姓大名,来我百花阁所为何事?」

  那少年有样学样般一拱手,笑道:「我高姓邱,大名护花。既然叫护花,怎
麼能不来百花阁看看呢?」

  陈莲月笑道:「那邱公子是来寻觅心中的红粉佳人了?」

  邱护花哈哈一笑,点头道:「不错,我是来找我看上的红顏知己来的。」

  陈莲月的俏脸却骤然一寒,冷冷道:「我百花阁不是窑子,阁下走错门了。
春芳楼便在江幽城东北,恕不远送。」

  邱护花一愣,然后笑了起来,逕自坐在座位上,道:「我又不是嫖妓宿娼,
我可是真心诚意为了一个女人来的。可能是唐突了些,这裡给姑娘你,赔个不是
了。」

  叶飘零皱起眉头,这少年的脸皮倒真是要得。就是不知他看上的是谁了。

  陈莲月果然问道:「阁下究竟看上了我们这裡的哪个姑娘。」问话间瞥了身
后的两女一眼,那两个女弟子都连忙摆手,表示不认识这个人,但眼中还是有一
丝遗憾。看来若是邱护花伸手指向她们二人,她们立时就会去收拾嫁妆了。

  邱护花笑吟吟地看了一圈,然后突然伸出手,指向雨儿身边的陈悦蓉,「我
对这位姑娘一见钟情,还请大家成全。」

  叶飘零的手下意识的握到了剑柄之上,陈悦蓉则张口结舌,完全惊呆了。

  陈莲月道:「邱公子,这个怕是我们无法成全你了。」

  邱护花道:「怎麼了?」

  陈莲月往叶飘零哪裡一指,笑道:「我那妹妹,已经连皮带骨都是这位叶公
子的了。」

  陈悦蓉哎呀一声,红着脸低下了头。但这却无疑是默认了。

  邱护花却毫不在意似的摇了摇手,笑道:「没事,小可决计不会嫌弃她的。
而且我也并非纯洁男子,虽然尚未婚配,到也风流过。」

  陈莲月道:「你当真不介意?」说着眼角瞥向了叶飘一。

  叶飘零的面色已经森冷了许多。

  邱护花却还兴致勃勃地继续道:「只要这位姑娘之后能一心对我,我不介意
她之前的事情。我也一定会好好待她。」

  叶飘零冷冷道:「可惜,有人介意。」

  邱护花哦了一声,问道:「是哪位介意这种郎才女貌的美满姻缘呢?」

  叶飘零道:「我。」

  邱护花笑了笑,道:「只要你不介意,就不会有人在说什麼了吧?」

  叶飘零道:「不错。」

  邱护花哈哈一笑,站起身来,向着院中一伸手,道:「请赐教。」说话间,
眼中那些轻浮神气尽数敛去,目光登时变得刀光一样锐利。

  叶飘零知道他的意思,虽然不愿意在此动手,但心中对这少年确实说不出的
厌恶,加上他的表现很可能是为了别的目的而来,便也不敢怠慢,起身持剑走了
出去,道:「领教邱公子高招。」

  百花阁应该是经常见到这种争斗,女弟子们不仅没有惊慌失措,反而顷刻就
聚了一堆人,围在迴廊转角嘰嘰喳喳的观看着。

  叶飘零不太明白怎麼就突然变成这样,头疼地揉了揉额角。这时就听邱护花
说了句小心,瞬间劲风扑面,邱护花竟赤手空拳攻了上来。

  叶飘零放开剑柄,格档着退了几步,邱护花似乎不想露出本身功夫,使得是
武林广为流传的叁十二式小擒拿手。但他出手极快,平平无奇的小擒拿手到了他
的手上却咄咄逼人,叶飘零一个大意险些被他擒住腕脉,全靠临机应变险险躲了
过去,惹的陈悦蓉和雨儿那边同时发出两声惊呼。

  不愿与他久斗,叶飘零清啸一声拔剑在手,剑光一闪划向邱护花的双腕。因
为不愿伤他性命,便没有把血狼亲传的剑法全力施展,而是剑下留了餘地。

  儘管如此,这一剑的剑气还是逼住了邱护花所有可能的退路,随时可以变招
刺向他身上其他部位。

  邱护花脸色一变,突然从腰间拔出一把短剑,并不躲避,而是极巧妙的反手
短剑斜,指叶飘零的小腹毒蛇般刺出,像是看出了叶飘零要刺的只是他的手腕一
般。

  叶飘零心下生疑,长剑迴圈磕开短剑,谨慎的採取守势打算观望邱护花的短
剑上的功夫。

  邱护花却笑了出来,退后了两步,道:「真是让小可大吃一惊,竟然是冷先
生的高足。」

  叶飘零心中大惊,面上却毫无变化,道:「阁下年纪轻轻,见识到不错。」

  邱护花沉吟道:「小可与冷先生也算有些渊源,本不该再向你出手的。可惜
情非得以,叶兄见谅。」

  叶飘零疑惑道:「你当真是一见钟情了麼?」

  邱护花双眼一亮,说了句不错便再度抢上,叶飘零展开剑法与他斗在一团,
交了几招后竟发现者邱护花用的身法竟也是狼影幻踪,而且明显比自己要高深许
多。

  看年纪他决计不是上一辈的狼魂中人,看来想必是哪位的弟子。

  叶飘零正苦恼无法停下这场决斗之时,院墙上白影闪动,一个苗条的身影突
然出现,长剑清风般吹进两人之间,叮叮两声已经把两人的兵器架开,站在了两
人当中。

  白衣如雪,玉顏含霜,竟是久未出现的燕逐雪。

  邱护花竟然满意地笑了出来,对燕逐雪道:「你终於出现了。」

  燕逐雪神色颇为无奈,冷声道:「你竟然寻到他下手。」

  邱护花呵呵一笑,道:「不这样,怎麼逼的出你。」

  燕逐雪哼了一声,回剑入鞘,道:「你找错人了。」

  邱护花笑道:「我本就对姑娘一见钟情,怎麼会是找错人了。」

  叶飘零这才明白,这少年看上的,本就是燕逐雪。虽然自己和燕逐雪并无什
麼瓜葛,但还是心中微酸。

  燕逐雪苍白的双颊因羞恼而泛起一阵红晕,但旋即隐没,冷声道:「师命在
身。无心男女之事。」叶飘零看那邱护花盯着燕逐雪的炽热目光,和他腰间的那
柄短剑,心念一动,脑中出现了一个名字。

  银狼!


           《如意楼》第二十二章 花絮


                (一)

  这下到叫他猜不出前后哪个是谁了,因为他一向觉得杨心梅较为大胆一些。

  身后水花四溅,冒出头的竟是一个不认识的陌生女子,脸蛋红扑扑的赤裸着
身子春情勃发的样子。

  那女惊讶地说道:「啊哟,你是谁?我家相公呢?」

  远处陈悦蓉和杨心梅也搂着一个陌生男子露出了水面。

  「我就知道出名的地方会有麻烦……」


                (二)

  回到房中,杨心梅凑到陈悦蓉耳边问道:「飘零他……他弄你后面的时候,
是什麼感觉啊?」

  陈悦蓉沉吟道:「就好像……上茅房的时候该出来的东西不出来,反而往裡
走一样,不过更粗一些,更热一些,而且……夹不断也排不出……杨姐姐,你去
哪儿?」

  「……茅房。」


                (三)

  天气愈发燥热,远远望见一个茶摊,茶摊边儿上掛着一个木牌,上面写着:
「百花阁徵婚领号处,喝茶累计一两银子以上的会员可优先。」

  数十个年轻男子正排在那边等待喝茶中。

  「本想喝口茶的……还是算了吧。」


                (四)

  陈悦蓉只觉鼻端一阵淡淡的香气,是衣服上的薰香味道,想必是什麼世家子
弟,或是达官贵人,便微微垂下头,柔声道:「嗯,前面便是江幽城。」

  那公子哈哈一笑,拍手道:「太好了,我就不信,这裡还买不到上好的酱油
了。」

  「公子……不是酱油城……」


                (五)

  陈莲月抱歉地笑了笑,说道:「我带悦蓉向阁主报告一下,劳驾叶公子在这
裡稍待。如果觉得无聊,后庭的话有几个女弟子。」

  叶飘零尷尬的笑笑,打断道:「不必了,我也不能谁的后庭都要……」

  「……」


                (六)

  坐了不多久,叶飘零就觉身侧的屏风后,一阵香风袭来,清脆的环珮叮噹声
中,两个柔美的女子互相挽着手臂脸部轻摇走了进来,正是陈家姐妹。

  「等等……脸部轻摇是什麼?」

  「额……摇头丸?」


                (七)

  百花阁应该是经常见到这种争斗,女弟子们不仅没有惊慌失措,反而顷刻就
聚了一堆人,围在迴廊转角嘰嘰喳喳的观看着。

  「我买叶公子,五十两。」

  「我买邱公子,二搏一!」

  「好好,下注了下注了。」


                (八)

  叶飘零看那邱护花,盯着燕逐雪的炽热目光,和他腰间的那柄短剑,心念一
动,脑中出现了一个名字。

  花痴!

  

作者: 月之影    时间: 2012-1-27 17:50


           第二十三章 秋有红叶冬有雪


                (一)

  「银狼南宫熙是你什麼人?」

  无心於邱护花与燕逐雪间的事情,反正大概也能猜出来无非是邱护花迷恋上
了燕逐雪而已,相对这个叶飘零更关心这个少年的来路,便凑近他低声问道。

  邱护花颇为遗憾地看了他一眼,笑道:「小可真的不希望和你是自己人……
但看来偏偏是的。南宫熙,正是家师。看来你似乎就是冷先生在如意楼指导的几
人之一了。」提到南宫熙,邱护花一直略带顽劣的轻浮表情登时变得严肃,语气
也恭敬了许多,但说到冷星寒的时候,又带上了笑容。

  叶飘零对他的敌意顿时小了许多,頷首道:「在下叶飘零,有幸从冷先生那
裡学到了些皮毛。」

  邱护花对这些并不关心的样子,他笑着指着远远站在陈悦蓉身边的燕逐雪,
问道:「那位燕姑娘是否和你有什麼关係?」

  叶飘零皱起眉,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看向燕逐雪,燕逐雪的眼中难得地
露出了求救的表情,似乎对这个邱护花已经十分困扰。

  邱护花看他不答,自顾自追问道:「可是你的情人?」

  叶飘零连忙摇头。

  「那是你的好朋友?」

  叶飘零想了想,点头道:「燕姑娘是我的好朋友,希望你能不要让她觉得为
难。」

  邱护花哈哈一笑,摇头道:「为难?男欢女爱,是人间乐事,怎麼算是为难
的。」

  「不过燕姑娘并不这麼认为。」

  邱护花自信的一笑道:「那是因为她还缩在自己的壳裡,我迟早会把她从壳
裡拖出来的。」

  叶飘零敏锐地发现燕逐雪听到这话后浑身不易察觉的一抖,心下不免暗笑,
若是这邱护花能让燕逐雪摘掉这面具一样的表情,倒也是大功一件。

  陈莲月远远的唤起了他们,「阁主到了,请大家进来用饭吧。远来是客,都
请不用客气。」难得的,燕逐雪竟跟在陈悦蓉后面坐到了饭桌边,并没像往常那
样飞身而去。

  叶飘零端详着她努力维持的漠然面孔,发现带了些许波动的这张绝世容顏,
赏心悦目了许多。若是有其师必有其徒的话,燕逐雪这就算是遇上劫数了。

  可惜,自己不知道如何才能帮她。

  这一餐饭吃得甚为古怪,因为那个阁主完全没有身为主人的自觉,身边跟着
个拉长了脸的沉默僕妇不说,整整一顿饭下来都显得心事重重的,叶飘零和邱护
花向她敬酒,她都要陈莲月提醒才好像之前没听到一样端起了酒杯。

  如果阁主是这样一个不懂人情世故的傢伙,叶飘零很怀疑这一代的百花阁为
什麼还没垮。

  用过了饭,燕逐雪似乎没信心再自己独处,一直站在陈悦蓉身边,陈悦蓉被
她救过性命,自然待她无比亲热,直接带到了自己的房间裡。

  邱护花客套了几句,知道今日是没机会亲近佳人了,便乾脆利落的告辞,临
行前那双桃花眼还不忘飞了送他的弟子两眼,把那弟子看得粉面羞红一幅春心萌
动的样子。

  叶飘零回到分给他的客房,雨儿和负责的女弟子张罗着收拾房间,他则坐在
椅子上,静静地等待陈莲月到来。送阁主回去的时候,陈莲月意味深长地回头看
了他一眼,想必有什麼话要说。

  果然没等多久,门外就响起了有礼的敲门声,「叶公子,方便进去谈些事情
麼?」

  雨儿过去打开门,陈莲月走进来坐下,挥手让那弟子退下,然后谨慎的开口
道:「叶公子,其实有些事情,本不应该麻烦你,但是此时除了你,我实在是找
不到其他人帮忙了。」

  叶飘零心念一动,问道:「是否是和阁主有关的事情?」

  陈莲月叹了口气,低声道:「想必公子也能看得出来,我们阁主近些日子非
常反常。本来今天妹妹回来,阁主还高兴了一下,答应了和咱们一起用餐,我还
以为没事了,哪知道等她出来,又变成了前几日的样子。」

  叶飘零问道:「也许……只是阁主身体不适?」

  陈莲月摇头道:「阁主几日前离开了一阵子,回来的时候身边多了那一个僕
妇,阁主说是她家的亲戚,在这裡做些事情讨个生计,但从那人出现之后,阁主
就反常了许多。」

  「比如?」

  「每日的早课阁主以前从不缺席,这几日不仅数次未到,到的那几次指点弟
子武功时候也心不在焉。这些日常小事姑且不提,最奇怪的是往常出嫁的弟子的
信息和互通的书信,一向是由我和一些师姐妹负责,前日峨嵋刘师姐写信过来,
我去存放的时候才发现,百花阁的大半资料,竟然被人翻动过了。」

  「那裡面有什麼?」叶飘零并不觉得百花阁有什麼值得人窃取的信息才对。

  陈莲月考虑了一下,才犹犹豫豫的慢慢道:「既然有求於公子,我也不方便
隐瞒。其实……百花阁这裡掌握着不少门派的内部情报,倒并不是我们嫁出去的
弟子会打探什麼,而是有些事情,身在那裡自然而然便会知道,但外人往往就不
清楚了。」

  「甚至有些女弟子察觉到可能会导致杀人灭口的消息,为了自保而传回给阁
内,阁主就会出面作出保守秘密的承诺保住我们门下弟子的性命。长此以来,百
花阁内掌握的消息,虽然不能说最多,但至少在一些细节上远不是有些门派的情
报组织可以打探的到的。」

  陈莲月压低声音,继续道,「一旦有些事情败露出去,不仅那些门派之间会
生出很多波折,百花阁恐怕也要在难以立足於江湖之上。」

  叶飘零心中一惊,百花阁这些女人倒并非看起来那麼单纯软弱,江南武林风
波从未波及到此,原来还有这一层原因,「按你所说,又有什麼人会打这些东西
的主意呢?毕竟这些东西一个处理失当,就会导致一场大风波。」

  陈莲月忧心忡忡地道:「这正是我不敢轻举妄动的原因了,我仔细考虑过很
久,没有牵涉到我们的情报中的门派,很大部分都没有挑起风波的动机,也不具
备在这动乱中获得利益的能力。」

  「甚至如果武林大乱,第一个倒霉的可能就是他们。另一部分,虽然实力很
强,就像你们如意楼,但也没有强到可以能够统一某一个地区的地步。」

  「这些被翻看过的信息可以用来做什麼?」叶飘零还是不认为百花阁掌握的
东西能够造成多大影响,如意楼就从来都没有重视过这个各方面都没有所长的门
派。

  陈莲月笑了笑,看穿了他的想法一样缓缓道:「我知道我们这种小地方如意
楼自然不会看在眼裡,但我心裡总有些不安,好像有什麼不祥的事情正在发生,
而且绝对不仅仅是我们百花阁。当然,说这些有些离题,我只想请叶公子施以援
手,帮百花阁一个忙。」

  叶飘零微笑道:「在下没有拒绝的理由,不是麼?不过,若是真像你说得那
样,背后有什麼隐藏的秘密,仅靠我也不能做什麼吧?」

  陈莲月起身施了一礼,道:「若能查清事实,或是能证明,阁主其实没有出
事,百花阁上下都会感激不尽。我会去拜託燕逐雪姑娘帮忙的,你们二人武功高
强,必要时,我们全部弟子也会出手,我也不惜动用我们保留下来的所有裙带关
係。若再不成,也只能说百花阁在劫难逃了。」

  叶飘零笑笑道:「也许事情没有你想的那麼严重,说不定,阁主只是身体不
舒服而已。」

  陈莲月似乎觉得自己说得够多了,微微一笑起身,道:「那麼不打扰公子午
休了。」她看了雨儿一眼,意有所指地道,「雨儿妹妹的房间就在隔壁,与公子
的客房相通。我今晚会带公子去需要帮忙探查的地方,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公
子今晚可以等我。」她笑了笑,接着道,「我一个姑娘家,不太希望看到一些太
令我尷尬的场景,只好委屈公子一夜了。」

  叶飘零尷尬的笑笑,陈莲月将要出门的时候,他状做无意地问道:「对了,
杨心梅杨姑娘呢?」

  陈莲月顿住步子,斜开了目光不与他直视,缓缓道:「杨姐姐的夫家催了几
次婚期了,她这次回来我们不敢再耽搁,方才咱们用饭的时候,她已经和负责这
次婚事的弟子们收拾停当上路了。公子很想见她麼?」最后一句,却带上了几分
试探的语气。

  叶飘零露出了一个平常的微笑,掩饰住了心中的悵然若失,淡淡道:「没,
我只是随便问问。」

  心中却不免再次想到了昨晚她轻声吟的那似诗非诗的句子。

  「来日逢君时,已为他人妇,唏嘘不能语,唯有情如故。」


                (二)

  「你答应了?」叶飘零虽然觉得陈莲月不简单,但实在没想到燕逐雪竟然真
的答应了帮忙,而且和陈莲月一起进了他的房中商议。

  燕逐雪点了点头,道:「我可能要住在这裡,我不愿欠人情。」

  叶飘零玩味地看着她冷漠的表情,不免猜测邱护花是怎样的君子好逑把这燕
逐雪弄得竟然不再住野外了。以前偶尔见到她休息的时候,总是半坐着或是靠在
什麼隐蔽的角落裡或是树枝上,瞇着眼睛也不知道是睡了还是醒着,让他一直怀
疑她是怎麼让自己的衣裙保持洁白一尘不染的。

  陈莲月道:「不管怎样,两位肯帮我的忙,我实在感激不尽。」她把一张简
单的地图铺在桌上,指着上面的图画道,「这裡是你们住的客房,阁主近日一直
住在离这裡很远的拂蕊居,路上的暗卡只有五道,都是我可以调动的,因为我不
想这件事洩露出来,所以今晚我会把暗卡的弟子调动开,然后带着你们到达拂蕊
居的外门。」

  她指着一处院门,院裡却什麼也没有画。

  「这裡面是空的麼?」叶飘零问道。

  陈莲月摇摇头,道:「不,本来有叁处巡哨,因为那裡是歷代阁主存放武功
心法和练功打坐的地方,可能还有一些机关。只是那叁处巡哨是阁主亲自负责,
而机关什麼的我也完全不清楚,所以我什麼也没有画。我也只能送你们到门外,
至於裡面是什麼情况,全靠二位随机应变了。」

  叶飘零盯着她的眼睛,玩笑般笑道:「若是我们被擒呢?」

  陈莲月笑了笑,道:「以二位的武功,相信不会有这种事情发生。」

  燕逐雪突然道:「若是发生呢?」

  陈莲月敛起笑容,肃容道:「打草惊蛇的时候,如果阁主确实出了事,我会
出来主持大局,我保证会尽百花阁上下之力,保二位平安。如果此事只是一场误
会,阁主确实没有什麼,那麼我自然会替二位解释。」

  燕逐雪点头不再说话,叶飘零虽然还有些疑惑,但也没想到该问什麼。

  陈莲月等了片刻,继续道:「因为事关重大,希望二位能把拂蕊居中探查的
事情无论鉅细,都详细告诉我,而且……除了咱们叁人,希望暂时不会有别人知
道。」

  燕逐雪点了点头,然后看向叶飘零,叶飘零看了看天色,道:「那麼,我还
有最后一个要求。」

  陈莲月笑道:「公子儘管开口,就算没有这事,看在我妹妹份上也本应有求
必应的。」

  叶飘零道:「不管最后探查的结果如何,事情一了,我就走。」

  陈莲月蹙眉道:「那……悦蓉她?」

  「如果她可以跟我走,我自然会带上她。」

  陈莲月玩笑道:「看来,叶公子不怎麼喜欢我们百花阁呢。」

  叶飘零垂目淡淡道:「不,我还有事在身而已。」

  「对了……」陈莲月想到什麼一样,但旋即红了脸,支支吾吾的没说下去。

  叶飘零不免追问,陈莲月才有些磕磕巴巴地说道:「叶公子,阁主……阁主
她一直十分寂寞……如果,如果最后发现是因为那种……那种事情阁主才会如此
的话。」她皱着纤细的眉毛,像是在寻找合适的表达方式,「那就请你权当什麼
也没有发生过吧。」

  「怎麼这麼说?」叶飘零诧异地问,燕逐雪也扭头看着陈莲月。

  陈莲月叹了口气,低声道:「因为那个和阁主形影不离的僕妇,我怀疑是个
男人。他不仅手脚粗大,也从来没有在人前说过话,我偷偷的瞄过,他的领子总
是束得很高,像是故意挡着喉结一样。」

  叶飘零笑道:「陈姑娘应该是多虑了,百花阁的阁主,也会寂寞如斯麼?」

  陈莲月眼中笼上了一层轻愁,淡淡道:「叶公子有所不知,百花阁中上下数
百名女子,人人皆有对未来夫君遐想和期盼的权利,但只有阁主不可以。」

  「为什麼?」

  她展顏一笑,看起来却惹人生怜:「琉璃花仙定下的规矩,百花阁阁主,是
不能与人婚配的。被人发现与男子有关係,都是要受刑堂处罚的。」叶飘零凝视
着她,试探着道:「阁主这位子,似乎不是坐起来很舒服的样子。」

  陈莲月的眼中发出了异样的光彩,充满着自信,她微笑道:「有些事情必须
去做并不是因为会给自己带来什麼,而是因为别人做不到。」叶飘零看着她的眼
睛,心想,不知多少年后,当这个姑娘接掌百花阁的时候,江湖会是怎麼一番光
景。

  商议结束后,陈莲月便去处理阁内事务,燕逐雪坐了一会儿,静静地和他一
起喝了杯茶,便自回房去了。

  叶飘零本想问邱护花的事情,但想到对方是燕逐雪,就放弃了……看她的样
子,问那邱护花是什麼人,得到的答案不会超过十个字……

  「就这样?没了?」陈悦蓉不甘心地看着燕逐雪,她真得很好奇那个邱护花
是什麼人物,问了半天,结果,燕逐雪只说了一句,「不认识,缠了我很久。很
烦。」

  「没了。」燕逐雪答道,好像说这些已经用尽她的耐心了一样。

  人们常说叁个女人一台戏,但是陈悦蓉现在才知道凡事皆有例外。她一个人
无聊,杨心梅又已经走了,在百花阁中又不好意思叫叶飘零进房,便把雨儿燕逐
雪都拉到了自己屋裡。

  陈悦蓉觉得自己已经可以算是文静了,结果半个多时辰过去,另外两人说的
话加起来也不如她一个人说的话多。她又不好意思拋下两人自己去找师姐妹们聊
天,雨儿有很不愉快的回忆,她不知道如何找话题,於是只好努力想让燕逐雪多
说一些。

  「燕姐姐,你的功夫真的很厉害,你师父一定是很了不起的人吧?」

  燕逐雪脑海中立刻浮现了自己的师父,那个纤细美丽的女人,那个寂寞无助
的女人,那个想在生命的最后见自己思念的男人一面的女人,那真是名动江湖的
谢烟雨麼……她低声道:「我不知道。」

  陈悦蓉摸了摸头,疑惑道:「不知道……是什麼意思啊?」

  燕逐雪道:「不知道便是不知道。」陈悦蓉只好换了个问题:「燕姐姐是要
让叶郎帮你的忙才一直跟着我们的麼?可是姐姐你的功夫这麼高,有什麼事情非
要叶郎不可呢?」她并不知道燕逐雪的目的,加上女子总是觉得自己的情郎是十
分优秀的,不免心下惴惴是不是燕逐雪或是她的什麼人看上了叶飘一。

  「找人。」燕逐雪只说了两个字。

  「找谁啊?清风烟雨楼这麼了不起,会有找不到的人麼?」并非挑衅,而是
真正的好奇。

  燕逐雪轻叹了口气,面上破天荒地浮现了一丝无助,「冷星寒。」

  「冷先生?你找他做什麼?」那个人应该已经中年了吧,难道燕姑娘喜欢成
熟些的男人麼?陈悦蓉惊讶的摀住小口,她深陷情爱之中,便觉得天下人的行为
皆是为情所至一般。

  「为了师父。」燕逐雪似乎觉得说的话已经够多,她偏过头,虽然没有说出
来,但明确的表示了不想再说下去的意思。

  雨儿不忍见陈悦蓉尷尬地坐在那裡,轻轻咳了咳,小声道:「陈姐姐,不如
你给我们讲些百花阁的趣事吧。我虽然不太擅长说话,但很喜欢听故事呢。」

  陈悦蓉嗯了一声,两个娇小的少女互相靠近了些,勉强攀谈起来,聊了几句
愈发投机,自然就不再和燕逐雪说话。燕逐雪侧头看了偶尔会心微笑的两女,心
下突然有些羡慕,想必……自己这样的人,是不会有那样的日子的……至於相夫
教子,伺候男人,更是无法想像的事情,想到那个邱护花,那用尽心机讨好自己
的行为,却只让她一阵发冷。

  她站起身,走到窗边,让傍晚的清风吹上自己的秀面。其实,她是知道自己
为什麼会这样的,师父的事情,她其实一直都在提醒着自己的。

  与人交心,一旦无所回报,必定会黯然神伤。

  若时时刻刻都只是自己,便不会有那一天了。

  那样才是对自己好,不是麼?

  燕逐雪静静地想着,但最后的反问,不知不觉已经带上了几分疑惑。


                (三)

  陈莲月办事的效率让叶飘零有些敬佩。

  大家一起吃过晚餐之后,她和妹妹想好好聊聊天,几个女子便围坐在桌边,
一直谈了两叁个时辰,叶飘零陪坐在房内,没有什麼可插话的地方,又不如雨儿
燕逐雪般有耐心,等得几乎要忍耐不住的时候,陈莲月终於起身告辞。

  叶飘零知道她是去準备了,也起身回房,燕逐雪把剑佩好,在雨儿和陈悦蓉
疑惑的目光中跟了出去。

  一盏茶时间,陈莲月就过来让叶飘零二人跟她过去。

  叁人一起穿过幽深的花园小径,曲曲折折的绕了几绕,最后来到一个幽静的
院落外,巨大的铜门紧闭着,门首高悬一块小匾,上面是与大门处同样娟秀的叁
个大字:「拂蕊居」。

  「我只能送二位到此,剩下的就拜託给你们了。」陈莲月一拱手,匆匆往花
丛隐去了身形,临行低声嘱咐道,「二位事成之后不必去找我,等我来找你们便
是。」

  叶飘零和燕逐雪商量了一下,两人决定分开向两边分头行动,有所发现之后
再在院门处匯合。

  小心翼翼的展开身形,叶飘零谨慎的攀住墙沿,微微探出双目观察着自己这
边院墙内的情况,只听另一边一阵细微带风声,燕逐雪竟直接纵身翻了进去,也
不知是艺高人胆大还是江湖经验不足。

  他看了看院中并无异状,才小心翼翼的翻下,踏足之处是鬆软的泥土,为了
不留下脚印,叶飘零只好打起十二分精神,凝神敛气施展出轻身功夫,缓缓向深
处摸去。

  行出数丈,景观树木已经到了尽头,丈餘外是一栋二层小楼,红瓦白漆,修
饰颇为朴素,上面并无灯火,不知是无人还是已经睡熟。与藏身之处相隔一块空
地,虽然空无一物但叶飘零仍然谨慎的四处张望着,一路过来一个巡哨也没有看
到,实在是可疑的很。

  观察了一番确实无人,叶飘零才迅速穿过那块空地,贴住楼边在砖缝上一借
力,身子向上轻轻飘高数尺,抓住窗沿壁虎般贴在了窗外的墙上。

  他仔细听了片刻,屋内并没有任何呼吸声,才轻轻用剑挑开窗閂,开窗跃了
进去。

  刚一着地就听喀的一声轻响,一股劲风从背后的位置急射向他的背心,他就
地向前一滚,回剑一削,叮的一声不知是什麼暗器被打断。他拿出火折子用袖挡
住晃着,拢着微光照过去,是一根寸许长的短箭,箭尖淬毒一样碧幽幽的。他吐
出一口气,用袖子挡住手掌把短箭收进袋中,以免留下痕跡。

  因为不能点燃灯烛,叶飘零只有用火折子的微光检视着屋子,走了一圈,也
并无其他机关,屋内有屏风绣床,看起来像是女子闺房,想必应该是阁主起居的
地方,可是为什麼没人?

  他再仔细检查了一圈,然后沿着楼梯潜到一楼,却仍然什麼也没有发现。桌
面甚至已经蒙了薄尘,好像几日没有人来过一样。

  难道阁主的住处不是这裡?叶飘零疑惑的离开小楼,兜了一圈,仍然未见巡
哨,自然大胆了许多,但这边唯一的建筑就是这间小楼,若是有什麼机关暗道,
一时半刻也不容易发现,看来阁主并未在此,叶飘零遗憾的往会合地点去了,除
了一根毒箭一无所获。

  另一边燕逐雪比他则大胆许多,或者说是鲁莽许多。她根本未把巡哨的人放
在眼裡,就那麼一袭白衣的沿着青石小径缓缓踱了进去。

  但一路也并未见到巡视的人,路的尽头是一间大屋,靠东侧的窗户,燃着灯
烛,另一边则一片漆黑。燕逐雪轻步移到无人房门外,挑开门閂走了进去,虽然
在黑暗之中,但她双眼毫无影响,一切仍然看得清清楚楚。

  屋内放着几排书架和一些檀木箱,想必是收藏重要书籍和物品的地方,另一
边还摆着一张小床,勉强能容下二人的样子,估计是给值守的弟子休息所用。

  在无人的房间没有发现什麼,燕逐雪挑着门閂出门关上,然后一落剑,让门
閂从裡面拴上。

  她看了一眼那边燃着灯烛的房间,虽然不太情愿,但还是躬下身子,猫腰轻
步挪了过去,到得窗边,隐约能看到屋内的两个人影,再往前势必要蹲的更低,
燕逐雪微微皱眉,不再往前,贴住窗角凝神仔细听着屋内的人的话。

  阁主的话音在午饭时候曾经听过,她轻易的辨认了出来,但此刻那柔和的声
音竟然带着古怪的低喘,还彷彿很难受一样带着哭腔。

  「我……我已经如此了……你……你还要怎样?」

  接着,房内竟然响起了一个男子声音,那声音低沉粗糙,彷彿刻意逼的沙哑
一般,「你说呢,我要怎样难道还用问麼?」语气下流淫秽,还带着压抑不住的
兴奋。

  「你……你……」阁主连说了两个你,却无法继续说下去,接着,房内就传
来了细细簌簌的脱衣声,和男人愈来愈粗重的喘息。

  燕逐雪不免疑惑,百花阁阁主苏凌霄虽然不是什麼江湖传奇人物,却好歹是
一派宗主,难道真的耐不住寂寞在这裡和男人幽会麼?

  她忍不住轻手轻脚的在窗角一拨,另一半窗户因为炎热大开着,这一半自然
也没有闭锁,她拨开一条细小的缝隙,向裡张望着。

  屋内是和刚才的房间一般的陈设,但是小床上坐了一个瘦高的男人,赤着上
身,下身也仅穿了一条不到膝盖的短裤,裤襠间高高隆起,淫秽的眼神正满意的
扫着床边的女人。

  那女人侧脸对着这边,但水盈盈的双眼和丰润的红唇,黛眉微锁双颊生晕,
却正是苏凌霄。她身上已经脱的仅剩一件兜儿,白嫩的大腿臂膀尽数露在外面,
一双小脚踩在地上,双手掩着羞处,似窘非窘的样子。

  燕逐雪连忙放下窗子,闪到一边,说什麼也不敢再看多一眼,她匆匆离开,
还听到窗内那男人大笑道:「还不上来,等我请你麼?」

  燕逐雪一路飞奔,武功有成以来,她还很少这麼狼狈,脸上有些发烧,和那
日看到峨嵋弟子调情时候相若,幸好被夜风吹拂,清爽了许多,到达会合处的时
候,心道应该不会被看出什麼,才放缓步子走了过去。

  叶飘零直接问燕逐雪:「你那边什麼情况?我这边什麼也没发现。」

  燕逐雪转开脸,犹豫了一阵,还是冷冷道:「苏凌霄藏了个男人。」

  叶飘零一怔,马上追问了下去,虽然燕逐雪生性沉默又羞於啟齿,还是被他
问出了个大概,他心中疑竇丛生,便要往那边去看个究竟。

  「你要去?」燕逐雪看着他,眼中带上了淡淡的鄙夷。

  叶飘零微微一笑,道:「你若是阁主,会不会不在自己的卧房与人偷情?会
不会偷个男人还要撤掉自己的心腹巡哨?会不会因为藏了个男人而在弟子面前如
此失常?」

  燕逐雪双眼亮了起来,但实在不愿跟去,即使是无知少女,也知道那屋子要
发生什麼,便只道:「你去,我等你。」

  叶飘零不再耽搁,放开手脚飞身赶到那间屋子外,他不像燕逐雪那般顾忌,
反而带着些许看好戏的心态,便藏身於暗处,离开窗格稍远,保持着刚好能听见
屋内声响的距离从打开的窗子往裡直接观看着。

  此时苏凌霄已经身在床上,一双长腿跪在床边,上身仍然穿着大红肚兜,但
绳子被拉开,鬆鬆的被她双臂揽在胸前,自然遮挡不住那对丰满的乳房,两个羊
脂白玉般的丰腴肉球大半被挤压在胸侧,因为上身趴在床上,从床单边挤出柔软
的一团白肉。

  这跪的像野犬一样的姿势,使得浑圆丰挺的雪白屁股高高地翘了起来,那两
瓣雪酥酥的肉丘中间,红肿的肉裂鲜嫩的不像是她这个年纪会有,那阴户之中满
是水光,油黑的毛髮都被打湿成綹,滴滴答答流满股间。

  叶飘零不免心中惊疑,若是苏凌霄真的是如此淫妇的话,藏一个男人费这许
多功夫倒是可以解释了。

  那男人站在床边,坐在一把椅子上,悠閒地看着面前的成熟女人丰美裸体,
胯下的阳具冲天而起,却像在等待什麼一样并不起身插入。

  苏凌霄的屁股一直微微抖着,幅度越来越大,最后竟忍不住,轻轻摇晃了起
来,埋在床枕间的双唇发出含糊的呻吟,哀求道:「求……求求你……别……别
折磨我了……你也看到了……我没有不听话,我……我都已经这个样子了……」

  叶飘林一叹,心道果然是淫妇而已,正要离去,就听那男人说道:「看来你
果然带了它一天。你该知道,我的耐心有限,我已经等了你五日了,这裡到隐龙
山庄,信差不管怎麼慢,叁日也必能来回了,何况,江幽城的信使一向用的是好
马。说!你是不是在玩什麼花样?今天来的那叁个武功高强的年轻人,是不是你
请来的救兵?」

  说完,那男人竟然吹起了口哨,口哨声尖锐刺耳,若是有巡哨的人,想不听
见都难。

  叶飘零心中一惊,连忙回到了原地继续窥探着。

  苏凌霄的白嫩裸体上一直泛着粉红的光泽,哨声一响那色泽骤然变得更深,
让她整个美体都染上一层红晕。

  那个蜜桃一样的翘臀,抖的更加剧烈,柔滑的腰绷的死紧,白生生的脚足趾
蜷起,连足心都微微抽搐,嘴裡更是忍不住叫道:「别……求你别这样!好……
好难受……」


                (四)

  口哨是绝对不可能有催情的作用的,可苏凌霄的反应的确像是被人灌下了春
药一样双手死死抓着床单摇摆着屁股,发出像要哭出来一样的呻吟。叶飘零仔细
一看,才发现她紧闭的阴户中竟像是有什麼东西在裡面一样蠕动着,红嫩的花唇
不时吐出一丝丝晶亮的粘液。

  「那……那两个年轻人真的不是我找来的!隐龙山庄的信明天一定会到的!
求求你相信我,我真的没有骗你……求你拿出来吧……」苏凌霄崩溃一样挺起了
腰,身上的红潮更加明显,因为半身抬起而摇晃的雪乳顶端,乳头已经胀得好像
小葡萄一般。

  「拿出来也可以,不过要让我拿出来,就要求我放进去点什麼才可以。」那
男人悠閒的站起身,走到苏凌霄臀后,伸手得意地抚摸着那高翘雪白的臀峰。

  苏凌霄涨红了脸,咬着红润的嘴唇迟疑着,但似乎阴户中的东西颇为古怪,
让她难以忍受。

  她终於豁出去一样闭上双眼,双手伸向后面掰开自己的花唇,呻吟道:「求
你……求你把阳具放进我的阴户中……把……把那东西拿出去吧……」

  这带着羞涩又十分淫荡的话让窗外的叶飘零都忍不住小腹一热,男人更是十
分受用,大笑着伸指刺进她湿淋淋的肉洞之中。那手动来动去,像是在穴中抠摸
着,苏凌霄咬住被单,呜呜的向后迎着手指。

  那男人抠了一阵,脸上一亮,嘬唇嘘溜溜吹了声哨,苏凌霄骤然仰起修长的
颈子,啊啊地叫了起来:「出……出来了……啊啊——!」

  那男人抽出手指,拿过一边的小皮袋,把手指伸了进去。仅仅一下,但叶飘
零还是清楚地看到那男人手指上攀着一条奇形怪状的小虫,小虫沾满淫汁,还在
得意地摇头晃脑。

  苏凌霄摊倒在床上,大汗淋漓彷彿终於解脱一样重重喘息着。

  那男人收好小虫,有些不满地道:「怎麼?这就像死狗一样了麼?是不是忘
了点什麼?」

  苏凌霄一颤,又拖着软软的身子爬了起来,下床跪到男人面前,脸上带着不
甘和屈辱,伸出双手捧住了男人的阳根,皱着秀眉一幅为难的样子。

  那男人挺了挺腰,紫红的肉龟撞在她的红唇上,「快点,还是你想接着享受
我的炼娇蛊?」

  苏凌霄恐惧的摇了摇头,这叁十多岁的女人竟对那一条小虫害怕万分,她张
开嘴,不再犹豫凑上前去,伸出舌头在肉龟头上仔细的舔起来。

  那舌头舔完肉龟,又一路向裡把肉茎侧裡尽数舔了一遍,整条阳根上佈满了
她晶亮的津唾,整条棒儿润湿之后。

  她双唇收拢吻住棒头,对着那马眼吸了几口,然后红唇渐张,缓缓把整个肉
龟含进了嘴裡,粉腮中一团凸起在口侧移动,想必是那舌头正在口中伺候着那条
棒儿。

  那男人笑道:「前几日强姦你的时候还是个处女,还非要寻死觅活的,现在
伺候男人的手段,已经学了个十足十了。」

  苏凌霄双眼流下两行清泪,但口中没有丝毫怠慢,双唇蠕动,竟将那粗长棒
儿含下了大半根。

  「你放心,我们不想要你弟弟的命,也不想要你们百花阁弟子的命,只要你
乖乖听话,像现在这样伺候好我,事情办完我们就会离开,你仍然可以继续做你
的百花阁阁主,没人会知道你这几天每天晚上都跪在男人面前吸男人的阳具被男
人干得死去活来。」那男人越说越兴奋,双手抱住她的头,摇摆着腰挺着阳根在
她嘴中抽插起来。

  那棒儿顶到深处,粗硬的毛髮扎在她唇间,肉龟甚至挤进了喉头软肉之中,
呛得她涕泪横流,双手本能的放在男人腿上想要推开,但不敢使力。

  男人在她嘴中进出了几十下,满意地退了出来,任她倒在地上大声咳嗽着。

  肚兜掉落在床上,苏凌霄此刻那一双丰满的乳丘完全裸露着,那男人抬起脚
在她乳峰上揉着,淫笑道:「还不快趴好,爷爷给你止痒。」

  她厌恶的别开脸,不愿嗅那大脚上的臭气,但还是不得不顺从的爬回床上,
有些不安地道:「……能不能……不要从后面来……」

  那男人笑道:「不行。我上母狗的时候,从来都是从后面。」

  苏凌霄屈辱的低下头,但还是慢慢的张开双腿翘起屁股,那绣床并不大,剩
下的地方刚够男人躋身而已。

  那男人扶着她的臀尖挺着棒儿在她股间湿淋淋的肉缝外蹭了几蹭,然后嘿的
一声,把那巨大的肉龟挤进了紧闭的花唇中。

  苏凌霄唔唔的含糊哼了两声,屁股轻轻晃着。那男人俯身把那一对丰乳握在
手裡,双手抓紧挺动着身子,喘息道:「我就喜欢你这种熟透了的女人,这对奶
子比外面那些不懂事的小丫头不知强上多少倍。」

  苏凌霄闭上嘴,这羞辱的话语让她满面羞红,但那男人还在继续说着,他喘
着粗气道:「这小肉洞又紧水又多,以后爷爷我一定还找你这年纪的美人处女来
破了身子,又懂风韵还没被人玩烂,简直是尤物啊。」

  苏凌霄俏脸越胀越红,但紧闭的红唇裡那阵阵闷哼还是愉悦的声响,熟透了
的女人知晓了闺中乐趣,加上有经验的男人刻意玩弄,想要忍耐那销魂得快美实
在是难如登天。

  那男人毫无疑问很有经验,他狂抽猛插了一阵,看苏凌霄浑身微颤哼声愈发
酥柔,反而把那根棒儿放缓了下来,一手放开乳房,任她上身跌落到床上,摸到
阴户交合处,轻车熟路的找到那颗红肿阴核,按揉挑拨起来。

  阴核被搔弄片刻,苏凌霄的身子便难耐的扭动起来,肥美的屁股也开始向后
迎送着,忍受不了那轻缓的抽送一般。

  那男人仍然悠閒的玩弄着这成熟美艷的裸体,在等待着什麼一样。苏凌霄终
於忍不住张口道:「你……你就不能快些麼……」

  「我爱怎麼玩你就怎麼玩你,就似乎把你玩上一夜,你也没话好说。」那男
人开心地笑着,能让这样的女人毫无反抗能力的任他鱼肉,的确是值得开心的事
情。

  苏凌霄委屈的垂下脸,高翘的屁股也失望的停止了摇动,她几乎忍不住要出
生哀求,但无法出口。

  那男人缓抽慢送了片刻,退身把棒儿拔了出来,那棒儿沾满汁液,耀武扬威
的衝着她的屁股挺起。

  「怎……怎麼了?」苏凌霄惊慌失望地说道。

  「没什麼,我突然不高兴了。我想快一点,大力一点,可惜没人求我。」

  苏凌霄趴在那裡怔怔的呆了一下,肉洞中仍然春水潺潺,红嫩阴门还呼吸般
张合着,骤然的空虚让她有些不知所措。

  她呆了一会儿,双眼愈发迷茫,终於,她背过双手分开了自己的臀峰,扯开
红肿的花唇,张开着羞耻的肉裂颤声道:「求你……求你用力的……用力的……
用力的插我!」说到最后还是忍不住掉下泪来,但同时那收缩的穴口却留下了更
多的泪,润湿着即将被侵入的地方。

  那男人大笑着把她股间的淫汁浪液胡乱涂抹开来,抹得她肛穴也闪闪发亮起
来,他回到原位,沉腰用力一顶,紫红的肉龟强硬的进入,却并非前面肉洞,而
是刺进了紧闭的肛穴之中。

  苏凌霄的后庭竟似不是第一次被奸弄,她先是惊叫了一声,但马上就蹙眉抿
唇,既难受又快乐的趴在床上任那男人在她后庭中进出。

  那肛穴被粗大棒儿入的红肉外翻,那一圈肛肌撑开到极限,随时都会裂开似
的,但苏凌霄不仅痛苦之色渐少,反倒渐入佳境,那男人在肛穴中几下重插,竟
把她弄到大声呻吟起来,绷紧身子洩了身子。


                (五)

  虽然苏凌霄已经洩得浑身酥软,汗津津趴卧在床上,但那男人并未满足,他
挺着坚硬如铁的棒儿,抱着她的腰臀在后庭前门间来回交换,一会儿破肛而入,
一会儿穿阴而进,直到苏凌霄被姦淫得死去活来香汗淋漓,连挪动手指的力气也
没有了,那男人才紧紧攥住她的乳丘在她的肠内射了精浆。

  苏凌霄死人一样趴在床上,只有身子随着呼吸微微起伏,白浊的精浆从肛穴
流出,在她股间拖出长长的白丝。

  那男人在她的臀肉上擦乾净阳根,坐到椅子上悠然道:「苏阁主,若是明日
再没有隐龙山庄的消息,我可就不再往你的肠子裡浪费我的子孙了。」

  苏凌霄浑身一抖,肛穴被淫戏虽然耻辱,但至少不用担心怀上身孕,但若是
往她阴户中来上几次,却是后患无穷,「我……我真的没有骗你,嫁往隐龙山庄
的那个弟子是龙五爷的小妾,她平日本就很少和我们联繫的,隐龙山庄是什麼地
方,你……你又不是不清楚。」

  叶飘零暗自思忖,看来不仅如意楼被人盯上,隐龙山庄也在被人设计中。

  那男人缓缓道:「在南方有影响力的大帮派,丐帮峨嵋玄空堡和品剑门已经
是我们掌中之物,如意楼也在前日被我们拿下,一旦隐龙山庄这边顺利展开,南
方将不再有人能与我们对抗。」

  苏凌霄瑟缩了一下,叶飘零却惊的险些从树上掉落,自己这些日子没有关心
如意楼内的事情,难道如意楼真的已遭不测?

  那男人志得意满的躺在她身边,意犹未尽的摸捏着她丰腴绵软的乳房,缓缓
道:「到时候只要你伺候的爷爷舒服了,你便把这阁主什麼的位子交出去,给爷
爷做个小妾,哈哈。」

  苏凌霄不敢反抗他,只有任他在自己胸前轻薄,轻声道:「你……你们到底
是什麼人……要做什麼?」

  那男人眼中闪过一阵寒芒,笑道:「我只是一个苗人,一个很幸运没有死在
排夷扶汉中的苗人而已……」

  「你……到底何时才会放过我姐弟二人……」

  苏凌霄眼中已经开始有些绝望。

  那男人又来了兴致,翻身把她压在身下,笑道:「只要我活着,你弟弟就不
会怎样,我一日传消息下去,他们就一日不会动手……事了之后,就没你们的事
了。只怕到时候……你会耐不住寂寞主动来寻我了,哈哈……」

  叶飘零无心再听下去,他已经知道了足够多的事情,对这两人接下来的事情
他也失去了看下去的耐心,相比百花阁和隐龙山庄,他更关心如意楼究竟发生了
什麼。

  他悄无声息的退到院中,找到等候的燕逐雪,回了自己屋中。

  燕逐雪离开后,叶飘零忐忑不安的匆匆睡下。

  第二日陈莲月一早便找来,叶飘零便把昨晚的事情大概与她说了一遍,她的
脸色先是羞红,然后渐渐凝重起来,最后道:「阁主的弟弟如果真的落在敌人手
上,便当真棘手了许多。不过听那男人最后的话,想必他们的据点便在这江幽城
中。不知叶公子能否帮忙查探一下,如果能救出阁主的弟弟,便再好不过了。」

  叶飘零不愿说出如意楼的事情,便道:「我和燕姑娘两人力量有限,我想先
去附近的如意楼分舵看看能不找到帮手,之后便帮你这个忙。」

  陈莲月感激道:「叶公子对百花阁的大恩,小女子铭记在心。既然事情紧急
了,公子就尽快动身吧。」叶飘零本就焦急,自然不用她催,说道:「悦蓉和雨
儿就拜託陈姑娘你了。」

  「叶公子哪裡的话,我妹妹和我妹妹的朋友,我本就应该照顾得好好的不是
麼。」

  叶飘零不再耽搁,去旁边屋子叫上燕逐雪,趁着天色已经大亮,便匆匆离开
了百花阁。

  百花阁的危机很明显与如意楼的事情相关,可是楼主已经下令各处暗哨分舵
的弟子撤离,应该只有关键地区的大分舵才留有秘密的弟子值守才对。江幽城中
并无分舵所在,叶飘零寻了一遍,暗哨中确实没有弟子。

  幸好最近的分舵就在不远处的小镇中,骑马很快即可到达,燕逐雪很不喜欢
骑马的样子,说了声她自己能到,便纵身隐入林中。

  叶飘零纵马狂奔,到达小镇的时候,燕逐雪果然已经坐在镇外凉亭内,像是
已经休息了片刻一样。

  两人走入镇中,叶飘零才来得及向燕逐雪解释此行的目的。

  燕逐雪听着他讲述整理出来的昨晚情况,加上一些叶飘零的推断,神色也凝
重了许多。

  清风烟雨楼虽然处在北方,但是若有人的野心触及到整个南方,下一步自然
就会是向北,唇亡齿寒,人的野心总是无穷无尽的。就像现在的天下,永安帝新
皇登基不过叁年,根基未稳,谁又敢说那些分封四处的王侯不会起了二心呢。

  再平和的盛世,也掩盖不了一些人永不厌倦的贪婪……

  本来还在寻找分舵的秘密弟子,没想到二人刚刚走到一家酒楼门口,一个高
高瘦瘦的男子就面带惊讶之色走了过来,叶飘零微笑着迎了过去。

  那男人哈哈笑着拍着他的肩膀,粗声道:「叶兄弟,今天这是吹得什麼风,
把你吹到我这裡了?」

  说着还看了一眼燕逐雪,挤挤眼睛笑道,「还带着这样一个大美人,是想来
刺激哥哥我麼?」

  叶飘零也顾不上把两人互相介绍,急急问道:「张大哥,楼主不是让弟子们
撤回去了麼,怎麼你们还在这裡?」那男子叫张皓,正是这裡分舵的执事,他笑
道:「楼主有命令让我们撤回去,自然就会有命令再让我们回来啊。难道这些个
分舵暗哨,还能尽数不要了不成。」

  叶飘零稍稍宽心,问道:「那些冒充咱们如意楼的人……可否查出来,是谁
了?」

  张皓四下看了看,低声道:「这裡说话不方便,到分舵去,老哥我请你喝酒
去,咱们边喝边谈。」

  叁人一行来到分舵,这裡的掩护是一家妓院,燕逐雪的出现难免引起裡面的
客人一阵怪异的嬉笑。张皓歉意地笑笑,引二人进了最裡面的清雅密室,便去准
备酒菜。

  「这便是如意楼?」燕逐雪环顾四周,突兀地说道。这句倒并非轻蔑,能隐
於市井,并且不露痕跡,的确是很难做到的事情。

  叶飘零竟然渐渐能明白她话裡的含义,笑道:「不错,这便是如意楼。」看
起来分舵一切如常,叶飘零自然也宽心许多。

  片刻酒菜便摆满了整整一桌,张皓起身到了一杯酒,端向燕逐雪笑道:「我
敬姑娘一杯。」

  燕逐雪摇摇头,淡淡道:「我只喝清水。」

  张皓一愣,便把酒放在叶飘零面前,起身道:「那我给姑娘到些水来。」

  叶飘零端起酒杯笑道:「张大哥别忙了,不碍的。先给我说说那些冒充咱们
的人抓住了没有。」

  张皓从外面端了杯水进来,放到燕逐雪面前,才笑道:「那些人被楼主一网
打尽了,咱们大获全胜。那种鼠辈自然不是咱们对手。」

  燕逐雪端起水杯,静静地听着。

  叶飘零把酒杯就在唇间,却想到什麼一样放下杯子问道:「楼主身体近来还
好麼?」

  张皓笑道:「楼主的身体这几日应该比以前好了很多,几天前哥哥我动身往
这裡来的时候,看楼主气色相当不错。」

  燕逐雪对这对话没什麼兴趣,便端起了水杯,静静地看着杯子裡的水面。

  叶飘零又问道:「那那个叛徒捉到了麼?」

  「叛徒?什麼叛徒?」张皓竟然一愣,满脸疑惑。

  叶飘零忙道:「我一路上推测出,咱们的总管中一定有人和冒充如意楼的人
是一伙的,只是是岳玲还是郭四小姐我不太确认。」

  张皓惊讶道:「不会吧……兄弟你先喝酒,我出去问问其他兄弟,我来得匆
忙,可能漏了些消息也说不定。」

  叶飘零点了点头。

  张皓离开后,他端起了酒杯,心事重重地叹了口气,那叛徒若是还没有抓出
来,自己就必然要回去一次,提醒楼主总管中出了问题。他想得出神,拿着酒杯
却忘记喝下。

  燕逐雪似乎有些渴了,张皓又不在屋中,她便端起水杯凑到了嘴边,张口欲
喝。

  叶飘零看她要喝水,也想起自己应该喝酒,便笑着也把酒杯端起。

  这时却听叮的一声,叶飘零手上的酒杯已经碎成了很多片。

  他惊讶的看向燕逐雪,燕逐雪手上拿着一根簪子,水杯却放在了桌上,就是
那簪子点碎了他的酒杯。

  他惊讶地笑道:「燕姑娘难道自己不喝酒,也不许我喝麼?」

  「这酒不能喝。」

  叶飘零还没问出为什麼,就收住了嘴和脸上的笑容。

  桌上一阵腐烂的臭气升起,那洒在桌上的透明酒液,竟然见风变色,变成了
墨绿的一滩。

  「有毒!」


           《如意楼》第二十三章 花絮


                (一)

  邱护花哈哈一笑,摇头道:「为难?男欢女爱,是人间乐事,怎麼算是为难
的。」

  「不过燕姑娘并不这麼认为。」

  邱护花自信的一笑道:「她认为女欢女爱才是乐事也不要紧,我不介意她找
女人给我戴绿帽子。」


                (二)

  这一餐饭吃得甚为古怪,因为那个阁主完全没有身为主人的自觉,不仅不停
的夹裡自己最远的菜,沿路掉下许多汤水渣滓,吃饭时还不停的咂嘴,甚至在自
己吃完别人还没结束的时候,百无聊赖地坐在桌边挖起了鼻屎,搓成球,玩了起
来。

  那僕妇惨叫一声,却是男人的声音,「我受不了了!」便衝出了门……


                (三)

  雨儿过去打开门,陈莲月走进来坐下,挥手让那弟子退下,然后谨慎的开口
道:「叶公子,其实有些事情,本不应该麻烦你,但是此时除了你,我实在是找
不到其他人帮忙了。」

  叶飘零心念一动,问道:「是否是蛾皇女英那样的困扰?」

  「我还是找别人吧。」


                (四)

  燕逐雪突然道:「若是发生呢?」

  陈莲月敛起笑容,肃容道:「男的可能会被卖去作矿工,女的多半会被卖去
春芳楼。不过二位放心,我凑够钱便会把你们二位赎回来的。」


                (五)

  「就这样?没了?」陈悦蓉不甘心地看着燕逐雪,她真得很好奇那个邱护花
是什麼人物,问了半天,结果,燕逐雪只说了一句,「不认识,缠了我很久。很
烦。」

  「没了。刚好十个字,和前面呼应了。」


                (六)

  她忍不住轻手轻脚的在窗角一拨,另一半窗户因为炎热大开着,这一半自然
也没有闭锁,她拨开一条细小的缝隙,向裡张望着。

  屋内是和刚才的房间一般的陈设,但是小床上坐了一个瘦高的男人,赤着上
身,下身也仅穿了一条不到膝盖的短裤,裤襠间,高高隆起,正兴奋的低吼着:
「快,用鞭子打我,用力些!」


                (七)

  那男人抠了一阵,脸上一亮,嘬唇嘘溜溜吹了声哨,苏凌霄骤然仰起修长的
颈子,啊啊地叫了起来:「出……出来了……啊啊——!」

  然后她便尿了。

  「他娘的,老子吹得又不是把尿哨!」


                (八)

  「这酒不能喝。」

  叶飘零还没问出为什麼,就收住了嘴和脸上的笑容。

  那透明的酒液到了桌上才看出竟然微微泛黄,发出刺鼻的腥臊。

  「马尿……张大哥,你们最近经费是不是有困难?」

  

作者: 月之影    时间: 2012-1-27 17:52


             第二十四章  易主


                (一)

  门帘撩开,张皓脸色铁青地走了进来,看着打碎在桌上的酒杯,眼中满是惋
惜。

  「张大哥,你不觉得你应该解释一下麼?」

  叶飘零右手按住剑柄,蓄势待发。

  如意楼生了什麼变故他可以预料,但他还是料不到竟然惊变如斯。

  张皓颇为遗憾的半垂着头低声道:「你若是喝下那杯酒就好了,那是咱们如
意楼的如意追魂散,能让你毫无痛苦的死……」

  「到底发生了什麼?」叶飘零拔出长剑,冷冷地问。

  张皓面带痛苦之色,缓缓道:「楼主要你的命。」

  「你……你在胡说什麼!」叶飘零脸色变了,他第一时间想到了自己和白若
兰的事情难道被小星知道了?

  但张皓接着沉重道:「的确是楼主让我们杀你,只不过……不是风楼主。」
叶飘零手不自觉地握紧,握着剑柄的指节因用力而发白,「你这话什麼意思?」

  张皓惨笑着拿出一朵银芙蓉,甩手钉在一边墙上,道:「风楼主痼疾严重,
已经把搂主之位传给岳玲总管,岳楼主的命令,我没有办法违背!叶兄弟,我上
有老下有小,你不要怪我!」

  话音落处张皓双掌一振,已经扑了过来,他练的是一双铁砂掌,也算浸淫了
十几年。但叶飘零知道他不是自己的对手,也不愿意拔剑,倒不是多看重两人交
情,而是实在有太多事情要问。错步拧身险险躲过几掌,杯盘狼藉桌子也被击飞
在一边,屋中凌乱不堪让叶飘零躲避之时更加费力。

  张皓连出几掌,口中呼喝连连,但叶飘零却奇怪的发现张皓武功好像大不如
前一样举手投足儘是破绽。以前自己也许还要和他斗上十几回合,现在却只要一
剑就可以将他立毙。

  交手之间,叶飘零发现张皓眼神飘忽,不停往另一边的窗子使着眼色,他一
剑逼退张皓一步,电光火石的一瞥,那个窗子正通向后巷。

  难道他是要自己从那裡逃走?叶飘零不屑的一笑,就凭这分舵中的人,想要
让自己逃跑只怕还不够份量,更何况自己有一肚子的问题要问。

  只是他对自己的剑十分瞭解,实在没有信心能在解除张皓战力的同时不伤其
性命。血狼只懂杀人的剑,也只会教人杀人。叶飘零之前与柳长歌交手时本就不
想把他杀死,但血狼剑法一出连自己也有些控制不住。

  正踌躇间突然身旁微风轻拂,燕逐雪已经一步踏出,呛得一声,声若龙吟,
剑光登时笼罩住整个斗室,张皓面色大变,他也没想到这个罕见的美人出手如此
凌厉,剑势轻柔却无孔不入,隐约竟是清风烟雨楼传自谢家先祖的清风十叁式的
路数!

  张皓勉强抬掌护住胸喉,然后就觉双腕一痛,接着一阵寒气就到了自己的喉
头,他低下头,不敢相信的看这架在自己颈上的剑。

  燕逐雪持剑架住张皓,淡淡对叶飘零道:「你问吧。」叶飘零感激的一笑,
正要开口就听隔壁的房间传来一个柔和的男人声音:「他什麼也不会说的。」

  叶飘零和燕逐雪对看一眼,架着张皓走到了隔壁。

  隔壁是一间豪华的居室,柔软的波斯长毛地毯铺满了地板,上好红木桌子上
摆着琥珀色的美酒,数颗夜明珠摆在四周的架子上,让这没有一扇窗户的屋子却
如同白昼的街道一样明亮。

  这些东西毫无疑问不是属於如意楼的,如意楼不管什麼时候,也不会拿出这
麼多奢侈的东西来。

  同样被装饰的华贵耀眼的大床边,坐着一个锦衣华服的男人,他看起来叁十
多岁,洁白的脸上鬍鬚刮得乾乾净净,明亮的眼睛,整洁的衣服,丹红的薄唇,
是一个很好看的男人,也是一个很懂得享受的男人。

  因为他身边足足有叁个女人。

  一个女人爬在她的脚边,一件柔软光滑的丝袍包裹着她成熟丰腴的身体,除
了那丝袍遮蔽的地方,任何可以看到的地方,都是她身上与丝袍一样柔软光滑的
肌肤,丝袍胸前那凸起的两点,更是告诉别人这丝袍下的身体,正婴儿一样赤裸
着。

  这女人的五官并不十分精緻,但双唇丰润而多肉,双眼朦朧,像颗熟透了的
蜜桃,散发着浓浓的诱惑,她并不是仅仅爬在那裡,而是正认真地用一根绣花针
在那男人的裤脚绣着什麼。

  另一个女人躺在床内,被单盖住了她一半娇躯,露出半个圆润的雪臀和紧实
结实的一条长腿,她面向裡睡着,身上带着极度兴奋后的晕红,任何有经验的男
人都能看出她刚刚经歷的是怎样的快乐,因为她双腿边的床单上能清楚地看见一
摊水渍。

  最后一个女人,严格说来是个很可爱的女孩子,正像小猫一样蜷在男人的膝
上,她的身上是完全赤裸的,每一寸青春细緻的肌肤,都毫不在乎的暴露在空气
中,而那春葱一样的纤细手指,正认真地用一柄缀着七星的短刀替那男人修着指
甲。

  叶飘零有些担心的看向燕逐雪,这样的情景对一个未识人事的姑娘来说,影
响绝不会小,但燕逐雪的神色没有丝毫变化,好像这香艷的一幕完全没有进入她
的眼睛一样,她晶亮的双眸正紧紧盯着那把七星短刀。

  叶飘零疑惑的看向张皓,张皓面带恐惧之色,低声道:「这……便是七星门
的五当家。段和。」那男人微笑着点头道:「我本就不该相信这个人,他杀人的
功夫实在太差了。」

  他说话间,爬在他脚边的女人站了起来,柔顺的退在一边,他腿上的女孩子
也微笑着退到另一边。那男人站起身,从腰间抽出雪亮的长剑,沉声道:「我本
不愿人的血弄脏我重金买来的地毯,但如果是你这样的高手,和她那样的美人,
那我便不介意了。」

  他看向燕逐雪的眼神明显和看向叶飘零的明显不同,即使是纯洁的少女也看
得出来他想要燕逐雪流的,是什麼样的血。

  燕逐雪厌恶的皱了皱眉,一指点住张皓肩头穴道,收回长剑斜指地面,双眸
却仍然盯着那边那少女手中的七星短刀。

  「是谁让你来杀我的?」这句话不用问,也不需要问,如意楼的资金请七星
门杀个人并不是难事,但叶飘零还是问了出来,他想要一个不是如意楼的人亲口
说出来,来确认岳玲这个叛徒已经掌控如意楼的事实。

  那男人讥誚地笑了笑,带着几分古怪的自嘲,淡淡道:「你觉得,我这样的
身份,能说什麼?」

  屋子并不大,加上那摆着美酒的上好桌子,并不是适合打斗的好地方,但却
适合杀人,只要杀人的人经验足够丰富,任何杂乱的东西都可以成为他的武器。

  杀手从不比武,他们只杀人。七星门的人,全是杀手。

  所以叶飘零握紧了剑,他的剑是杀人的剑,对付杀人的人,任何人都不会留
情。

  一声闷响,没有任何剑光出现,叶飘零的眼前只出现了一阵红色,那张红木
桌子已经飞向了他,琥珀色的酒浆四下飞散。

  叶飘零在剑上凝聚的真力如果劈在这桌子上,这一剑之威至少散去叁成,所
以他左掌一拨,剑尖却在桌子飞出视线的瞬间刺向段和。

  但这一剑却偏了。

  并不是叶飘零刺得不准,他与人交手的经验比起他的师弟要高出很多,他一
剑出手,攻向的正是段和一定会在的地方。因为段和要杀他,就一定要在那裡才
最有利出手。

  但段和没有在那裡,他的人竟然在桌子正后方,就像一个初出江湖的毛头小
子一样,没人会在那种看不到桌后情形的地方去杀桌子对面的人,除非他对自己
的剑有绝对的信心。

  但段和偏偏站在那裡,手上的剑刚刚举起,想要把桌子和叶飘零一起劈成两
半一般。於是叶飘零的剑就刺进了他的肋下,如果段和站在正确的位置,这一剑
对準的本该是他的喉头。

  叶飘零并没有想到这麼轻易便击中了对方,这时,被剑从肋下对穿而过的段
和,竟然露出了一丝微笑。与此同时,一旁那穿丝袍的女人骤然出手,手上的绣
花针疾刺向燕逐雪眉心,而那个拿着七星短刀的少女,刀锋也瞬间便到了叶飘零
心口!


                (二)

  叶飘零并不是没想到这两个女人会出手,所以他对段和那一剑的同时本就防
着她们,但没想到剑被段和夹在肋中,而这少女手中短刀狠辣老练,加上自己已
经失了先机,若是撤剑恐怕更是危险无比。

  心念急转间,心口微微刺痛,竟是刀尖破风的气流已经触到肌肤!

  卡嚓一声,木屑飞散,却是叶飘零左足一挑让那尚未落地的红木桌子飞起挡
在身前,那少女的短刀割纸一般破桌而过,但一刀之威已衰。借这一缓,叶飘零
在刀锋即将及体之前猛地抽出了长剑,那男人惨叫一声倒在地上的同时,叶飘零
的身形已经向后飘开两步,少女的这一刀再也无法够到。

  而那边胜负已分,燕逐雪静静地站在那裡,剑尖上还在滴着血。没人能用绣
花针挑战她的剑。

  那个女人的长袍上已经满是鲜血,柔滑的身体也已经因为痛苦而痉挛,燕逐
雪的剑穿过了她丰满的左乳,穿透了她的心房,她只觉得身体渐渐冰冷,但到死
她也没想出那一剑是如何穿透了她。

  她以为自己的针就要刺中燕逐雪眉心的时候,心口一痛,接着浑身都失去了
力气,就好像十六岁的时候情人温柔的刺穿她的贞洁的时候一样,那麼突然,那
麼令她无奈。

  那少女拿着手裡的刀,娇媚的眼波变得锐利如同刀锋。

  叶飘零道:「你才是段和?」

  那少女看着地上痛苦扭动呻吟的那男人,哼了一声道:「这种只有床上功夫
还行的男人,也配做七星门的五当家麼?」

  燕逐雪走到叶飘零身边,那边穿长袍的女人柔软的身躯已经彻底冰冷。

  两人一旦出手,段和也马上便会变和那女人一样。她们有这样的信心。

  段和似乎也看了出来,她讥誚地笑道:「我不明白,如意楼不该有这样一个
女人陪在你身边的。」

  燕逐雪淡淡道:「清风烟雨楼,燕逐雪。」

  段和惨然道:「原来如此……看来,我无论如何也不是你二人的对手了。」

  叶飘零道:「如果你告诉我是谁买通了七星门,我便保证不伤你的性命。」

  段和突然笑了笑,道:「你知道任务对我们来说意味着什麼吗?」说到意味
二字时,她突然纵身而起,手中短刀脱手而出,刀光一闪飞了出去。

  叶飘零和燕逐雪凝神提防,这一刀虽快却既无準头也无技巧,两人一怔,接
着就听一声闷嚎,叶飘零暗叫一声不好,回头看时,果然那短刀已经从张皓的喉
咙对穿而过。

  「你……」叶飘零愤怒的回身,却见段和冷冷的笑着,本来粉嫩的娇躯此刻
竟已变得泛黑,发紫的唇角一丝黑血流了下来。

  杀手通常会在齿缝间存着见血封喉的毒药,看来,段和也不例外。

  叶飘零气恼地走到一边,握着手上的剑,却不知道该刺向谁。现在唯一知道
的就是如意楼内部生变,岳玲夺得了楼主之位。但从昨晚那苗人所说的话来看,
岳玲背后一定还有一股更加庞大的势力才对。

  燕逐雪收起长剑,走到床边,用剑鞘轻轻推了推那个躺在床上的女人。

  那个女人瑟缩了一下,然后缓缓地转过了身子,可怜兮兮的脸上还带着一些
泪光,看来并不是真的睡着了。「没事了,你走吧。」燕逐雪不知道如何安慰这
个受惊的女人,她并不擅长说话。那女人眼睛转动着看向那边倒在地上的少女,
轻轻问:「她……她死了麼……」

  燕逐雪点了点头。

  那女人舒了口气,楚楚可怜的眼睛又泛起了泪光,她挪到床边把赤着的小脚
穿进绣花鞋裡,拢着被单遮着身子,怯怯的又问:「她……真的死了麼?」

  「真的。」燕逐雪走到那女人身边,安抚她一样摸着她的长髮。

  那女人绽出一个微笑,我见犹怜的脸上也精神了许多,她柔声道:「这……
这女孩子,真的好可怕。」

  人从害怕时候放鬆,总会想要说些话,燕逐雪也只有静静地听。

  「我本来以为是来服侍那位大爷,哪知道,那位大爷把我剥的精光之后,就
坐到桌边喝酒去了。然后这女孩子便脱的光光的,爬上了床。我……我没经歷过
这种事情,有些害怕,就不停的挣扎,结果……结果那女孩子在我……我乳头下
面一点,我就全身麻麻的动弹不得,然后她就用舌头舔我的那裡,还用手揉。」

  「我被她弄得又酸又痒,然后她又点了一下,我又能动了,她便让我舔她的
那裡,还……还逼我和她……和她磨来磨去,我那时候着了魔一样,竟然……竟
然觉得很开心。」

  燕逐雪有些尷尬的微微侧头,对这些话显得无所适从。

  那女人轻轻靠在燕逐雪肩上,细声道:「那女孩子一直玩弄了我一个时辰,
我才昏死过去……我……我本来是喜欢男人的,可是……可是现在姑娘你站在我
身边,我竟然会觉得很兴奋……我……我是不是变成了很奇怪的女人?」

  燕逐雪尷尬的想要甩手走开,敷衍道:「不……不会。」

  那女人低头垂泪道:「可是……可是我一兴奋的时候……就会……」

  最后的叁个字声若蚊鸣含糊不清,燕逐雪不禁凑近了些问道:「什麼?」

  那女人突然露出了一个甜甜的微笑,柔弱无骨的小手猛屈成爪,一把抓向燕
逐雪喉头,同时道:「……想杀人!」

  燕逐雪并不是毫无防备,但是这女人的手上功夫竟比刚才的叁人都要高出一
截,她轻敌之下心知无法避过,长剑又在鞘中无法出手,本能的双掌一推抱定了
同归於尽的想法击向对方。

  「滚开!」怒喝中,剑气直衝两人中间,那女人知道讨不到好,柔软的细腰
一扭鱼儿般滑开数尺,身上的被单飘在原地,已经被叶飘零的长剑洞穿。

  燕逐雪退后一步,白玉一样的颈间渗出一些血丝,那一抓还是伤到了她,叶
飘零晚到半分,伤口深上一点,自己那同归於尽的双掌是决计无法拍到对手身上
的了。

  「段和?」叶飘零凝视着那女人,虽然不敢相信这楚楚可怜的女人就是七星
门五当家,但还是问了出来。

  那女人嫵媚的一笑,修长的腿突然高高踢起,浑不在意自己腿根毛绒绒的耻
丘纤毫毕现。落在地上的酒杯被她一脚踢起,在空中碎成碎片,她一掌推出,碎
片飞散,却是飞向四周架子上的夜明珠。

  砰的几声巨响,那些夜明珠竟然在碎片撞击下猛地炸开!屋内登时,一片黑
暗,一个女人的声音娇笑着越去越远,「今天本姑娘玩得很开心,下次,你们就
不会有这种好运了。以后,不要再认错了哦。段和,就是我。」

  火光闪动了两下,叶飘零打着了一个火折子,恨声道:「她走了。」

  燕逐雪站起身,黑暗中的事情她一样看得清清楚楚,包括叶飘零刚才站在自
己面前挥剑挡开那些碎片。

  「我不能让她就这麼走了!」叶飘零藉着火光看着地上张皓的尸体,但燕逐
雪却看着他肩头被碎片打中的那一片血肉模糊。看起来叶飘零并没有黑暗中见物
的能力,对这种细小的碎片,听风辨向终究是会出错的。幸好那血看起来鲜红,
并不是有毒的样子。

  「咱们追。」叶飘零不再犹豫,飞身衝了出去,燕逐雪紧紧跟在他身后。

  一个赤身裸体的女人在青天白日下离去,无论如何都会很吸引人注意的。果
然到了门口,就见到妓院的龟公客人正张口结舌地看着西街,「老子在妓院干了
十年了,第一次看见这麼大胆的女人。」

  「一定是想钱想疯了吧。」

  「我看是被嫖客干出毛病来了,一天没男人就受不了。」

  「西街那边可是丐帮的地盘,那女人不会想找叫花子爽一爽吧?」

  眾人证讨论的热烈,一阵劲风掠过,又是一男一女往西面去了。

  急奔间,燕逐雪突然道:「我有夜眼。」

  叶飘零一愣,道:「那又怎样?」

  「所以我能看见那些碎片。」燕逐雪的口气有些淡淡的焦躁,「你本不必多
事的。」

  叶飘零笑了笑,道:「你看不看的见是你的事情,我挡不挡是我的事。」

  燕逐雪的眼神突然变得冰冷,她逼视着叶飘零,冷声道:「为什麼?」

  叶飘零一笑然后肃容道:「因为你是女人,而我,是男人。」


                (三)

  二人追到一片破落旧屋的时候,不约而同的停下了脚步,因为他们看到了一
个人,一个很好看的男人,邱护花。

  他悠然地坐在一棵枯树枝头,指着破屋中最大的一间道:「我不知道你们在
追谁,不过有个很不错的女人跑进那裡面去了。」

  叶飘零皱眉道:「你不会看错?」

  邱护花笑道:「我这样的男人,也许会看错你这样的男人,但绝不会看错她
那样的女人,我对光溜溜的女人,总会忍不住多看几眼的。」

  燕逐雪不愿在这裡多呆一样,转身衝进了那间屋子。叶飘零只有一拱手说了
句多谢,匆匆跟了进去。

  邱护花皱着眉笑了笑,看这燕逐雪的苗条背影惋惜自语道:「别谢我,若不
是你是如意楼的人,我本该和你好好一较高下的。」

  燕逐雪衝进屋子的一剎那,就已经后悔了。

  屋子裡四处都是破烂的草蓆布袋,中央的空地坐着一圈乞丐,身负四五个布
袋,他们有几个正拿这些剩饭剩菜往嘴裡送这,而剩下的大部分却目不转睛地看
着圈子中间。

  圈子中间摆着一个女孩子,一个看起来很清秀很可爱的女孩子,她很白,身
上的肌肤看起来也很细腻,每一处都很细腻。每一处都看得很清楚,因为这女孩
子身上没有一丝一缕可以蔽体。

  她被剥得像一隻白羊,结结实实的捆绑着,不禁双腕被绑在背后,膝弯也被
麻绳牢牢绑住,与颈上的绳圈连在一起,这绳子让她的双腿只有大大地分开,只
要双腿一扯脖子上的绳子就会勒进她纤细的脖子裡。

  她浑身佈满了白浊晶亮的液体,娇嫩的身躯也东一块西一块青青紫紫,她也
许想要痛呼,但是嘴裡塞着一块打满补丁的男人短裤,只能发出呜咽一样的呜呜
声。

  一个乞丐正提着破烂的裤子,从她的双腿间撤出来,而另一个乞丐本来正在
脱着裤子,却因为燕逐雪突然衝进来而待在了原地,然后兴奋的喊:「兄弟们,
看。」

  一眾乞丐登时回头,一双双污浊的眼睛油刷子一样,在燕逐雪的身上刷了起
来,「段姑娘果然没说错,这个娘们确实比城东的头牌花魁还漂亮!」

  「这麼好看的娘们怎麼送到咱们兄弟手上了。」

  「肯定是发骚了!就像这小娘们,开始要死要活的,现在还不是一干就水淋
淋的!哈哈。」

  两个乞丐兴奋的眼冒红光,起身拿着打狗棒便走向燕逐雪,一个还伸手道:
「来,让老子先验货。」

  叶飘零进来的时候,正好看到燕逐雪拔剑。寒光仅仅是一闪就收回了鞘中,
快到那两个乞丐甚至没有看到。其中一个还接着把手往前伸着,但下一刻,他的
那隻手就掉在了地上。他惊恐地看着自己的断腕,惨叫着一步步退后,大叫着:
「这娘们好毒的剑!」

  眾乞丐立刻叫骂着逼了上来,丐帮本原本一直是江南第一大帮,治下甚严,
但自从二十年前帮主萧秋鹏被天狼独孤郁双掌震伤不治之后就日渐衰落,帮中弟
子缺乏管束,大多回归了乞丐本性。

  而有武功的叫花子,是让任何人都头疼的。知道燕逐雪剑的威力,逼上来的
乞丐敲打着手中的竹棒踏着诡异的步法散开,要布下什麼阵势一般。

  叶飘零只想抓住那段和,不愿和这些乞丐多做纠缠,而且知道丐帮已经被那
幕后势力支配,心中更无留情,拔剑在手二话不说便杀了过去。燕逐雪不愿和他
一起出手,便扶着剑柄站在一边观望。

  那些乞丐却并不与叶飘零直接交手,纷纷一触即退,试探着攻了几招之后,
叶飘零才发现自己已经被围进了一个圈子之中。

  他冷笑一声,纵身跃起,想从乞丐们的头上跃出去,但马上那些乞丐的竹棒
就及有默契的两叁根向上挥击另两叁根同时扫向他的下盘。叶飘零人在空中无从
借力,只得长剑在竹棒上一点双足一缩翻身回到圈中。

  落地的同时叶飘零反手一剑刺向身后,同时身形也向后飘出,空中不行他便
从地面突出,在这圈子中腹背受敌实在施展不开。

  那边的乞丐一挥竹棒封在面前,左右乞丐双帮齐出又快又準的点向叶飘零肋
侧要穴。叶飘零只有回剑格开,转身回到原位。眾丐口中呼喝,敲着竹棒缩小着
圈子,渐渐逼近他。

  燕逐雪微微蹙眉,刷的一声把剑拔在手中,立刻有叁个乞丐面对着她护在圈
子前面,叁根竹棒互成犄角摆成守势,让她一时之间却也不知道如何下手。叶飘
零哼了一声,握剑的手紧了一紧,他侧目看到了那被绑缚的少女的惨状,顿时生
出一股杀气。

  血狼的剑法本就与杀气相辅相成,因此骆严很多次提醒过他此剑法没有极强
的定力绝对不能频繁使用,冷星寒都曾因为失控而铸成过大错,所以叶飘零一直
十分小心,但当他想杀人的时候,这剑法就会自然而然的在心中浮现。

  那些乞丐逼的更紧,敲打在身前的竹棒几乎快要敲在叶飘零的身上。随着圈
子缩小,乞丐也分成了两层。

  突然内圈的乞丐蹲下了身子,一起挺棒向叶飘零下盘扫去,而后圈的乞丐同
时扬起竹棒,从上劈下。

  燕逐雪身形一晃,便要出手,但这时,叶飘零的剑已经挥了出去。

  他的剑极其简单,没有繁复的变化,也没有花巧的招式,就像七星门的人的
武功一样,剑所指向的地方,就是能杀掉你的地方。

  竹棒杀人并不容易,所以叶飘零用手臂硬接下了劈下的竹棒,身子反跃而起
避开了缠向他双足的乱棒,同时手中长剑闪电般划过了叁个乞丐的脖颈。

  两个中剑乞丐双手捂着喉头痛苦的软倒,而另一个则惨呼着向后奔出四五步
才倒在地上。

  奔出的那乞丐惨呼声中,叶飘零的长剑由上而下大力斜劈,那叁人身边的乞
丐一个慌神,被一剑破腹。

  顷刻间击到四人,本就只有十几个人的圈子顿时出现了缺口,眾乞丐混乱之
中,叶飘零已经逃出了圈子,剑光一闪,背对着他面对燕逐雪的叁丐立刻死於当
下。

  杀气渐浓,叶飘零再度回身,眾乞丐已经胆寒,有几个甚至吓得连裤子都尿
湿了,踉蹌着向后门处逃去。

  「一个也休想离开!」叶飘零低喝一声,脚踏狼影幻踪步法抢上数步,剑光
混着血光伴随着乞丐们的惨叫飞起。

  燕逐雪冷冷地看着,并没有出手阻止。她也不愿阻止,这些人死不足惜。

  所有乞丐都死在了屋中,叶飘零握着剑,站在那十几具尸体边,深深的吸着
气,压抑着胸中浓重的杀意。平復了片刻,才走到屋中,用剑挑开了绑着那少女
的绳子。燕逐雪似乎还记着段和的偷袭,远远地站着没有过去。

  那少女已经十分虚弱,她费力的拉开嘴裡塞着的破短裤,哀声道:「救……
救救……苏公子……」苏公子?叶飘零心念一动,莫不是苏凌霄的弟弟?连忙问
道:「他在哪儿?」

  窗外传来邱护花带着笑意的声音,「这位姑娘,你还是光着屁股的时候好看
一些。」

  接着传来一声冷哼,和兵器破风的声音。

  叶飘零起身便要出去的时候,窗户砰的一声被撞得粉碎,一个粉衣黄裙的女
人带着一个十四五岁的晕迷少年破窗而入,一把短刀架在少年颈上。那女人偽装
的楚楚可怜的神情现在早已不见,变的冷静而镇定,正是段和。

  邱护花微笑着跳了进来,站在窗户的破口前,双眼直直地看着燕逐雪,不再
理会段和。

  段和环视一圈,然后看向叶飘零道:「一命换一命,如何?」

  那少女看见那少年,挣扎着起身,哀叫道:「求求你……放过我家公子,求
求你……」

  叶飘零冷声道:「放了他,你走?」

  段和道:「不错。」

  叶飘零冷笑道:「这少年难道还比得上你七星门五当家的命值钱麼?」

  段和道:「当然,我不过是个五当家,这少年的姐姐却是一派之主。」

  看来,这少年果然便是苏凌霄的弟弟。

  叶飘零考虑了一下,知道从她口中想必是问不出什麼,不如换来苏凌霄的弟
弟,也算解决了百花阁的难题,便点头道:「好,他留下,你走。」

  段和收起了短刀,一把把那少年推向了叶飘零,笑道:「相信叶公子不是言
而无信之人,我这便走了。」

  叶飘零不再看她,接住那少年替他检查着伤势。燕逐雪冷冷地看着段和走过
自己身边,突然呛得一声拔出剑来,一剑斩向段和后颈,段和猝不及防,狼狈的
向前一滚,但颈后一痛,已经被划出了一道伤口。

  燕逐雪冷冷道:「这是我还你的。」

  段和摸着后颈的伤口,眼中带着怨毒勉强笑道:「好剑法,将来有机会,一
定向你好好讨教。」说罢她飞身离去,远远道:「你最好不要落入我的手中,否
则我一定不会让你死得太快!」


                (四)

  带着苏公子和那少女在家客栈临时要了间房间住下,因为苏公子身上受了重
手法的掌力,无法马上便动身返回江幽城,邱护花和燕逐雪攀谈了几句,但燕逐
雪一直沉默不语,他讨了个没趣,也就不在多耽,告辞而去。

  那少女是苏公子的侍妾,与他一同被擒,先是被段和玩弄,之后的日子饱受
眾乞丐的凌辱,实在虚弱不堪,但她草草吃了些饭菜便强打起精神伺候起那个苏
公子。

  叶飘零用内功帮他疗了伤势之后,到了掌灯时分,那苏公子的面色终於红润
了起来。

  那少女一直陪在床边,看苏公子似乎并无大碍了之后,才泪眼婆娑的向叶飘
零和燕逐雪磕了几个头。

  第二天叶飘零来看的时候,苏公子还未醒来,那少女却已经不见了,桌上留
了一张字条,写着:「残躯无顏存於世间,公子醒来,请告诉他琴儿已死,勿再
掛怀。」

  那苏公子到午饭时分才悠悠醒转,醒来便声声呼唤琴儿,叶飘零不愿费心再
向他解释,直接把字条丢给了他,然后告诉他他姐姐现在十分危险,要他马上一
同回江幽城。

  苏公子虽然满面悲伤,但还是点了点头,只是口中喃喃的念着琴儿的名字,
泪流满面。

  叶飘零不愿再耽误一时半刻,与燕逐雪商议后约定在江幽城碰面,买了另一
匹好马让苏公子骑上,两人两马匆匆往江幽城赶去。

  因为苏公子身体虚弱,路上行的慢了些,到江幽城时候已经接近傍晚,叶飘
零与燕逐雪会合后找了家客栈,让燕逐雪看护着苏公子住在店中,自己则往百花
阁準备与陈莲月碰头。

  不料还没走到城外,就见到远远的街上缓缓走过来一个失魂落魄的女人,看
起来叁十多岁的年纪,成熟美丽但双眼茫然全无神采,竟是苏凌霄。

  叶飘零连忙迎上去,问道:「苏阁主,你怎麼在这裡?」

  苏凌霄惨然一笑,整个人都好像恍惚了一样,缓缓道:「不要叫我阁主,我
已经不是什麼阁主了。阁主……现下已经姓陈了。」

  叶飘零吃了一惊,百花阁难道也出了问题?但事有先后,还是先把苏凌霄带
到了客栈中与苏公子见了面,姐弟二人见面后抱在一起,哭成了一团,等二人平
静下来,商议着一起回南面老家,叶飘零才来得及问百花阁发生了什麼。

  但苏凌霄似乎不愿多说,她带着弟弟只想离开令她伤心无奈的地方,她只对
叶飘零说道:「你救了我弟弟,我很感谢你。真的很感谢。至於百花阁……那裡
已经和我没有任何关係了。」

  送二人出了城,满腹疑竇的叶飘零连忙和燕逐雪一起回到了百花阁。

  这次出迎的人比起上次少了很多,只有七八人,陈莲月走在最前,她脸上带
着神秘而愉悦的微笑,志得意满。陈悦蓉和雨儿跟在她左右,他们身后跟着的则
是四五个佩着长剑的中年女子,陈莲月微笑道:「叶公子好快的动作,这麼快便
把事情办完了。」

  叶飘零四下看了看,点头道:「我办好了,但似乎这裡发生了什麼。」

  陈莲月微笑道:「也不是什麼很大不了的事情,只是昨晚我和我们百花阁的
长老们,不巧捉姦在床了而已。」

  后面一个中年女人愤愤道:「那苏凌霄平日装出一幅圣洁不可侵犯的样子,
没想到在床上竟然那般淫荡!」

  陈莲月看着叶飘零道:「这件事情事关我们百花阁的体面,现下说出来,是
因为我们都相信叶公子的人品。」

  叶飘零只觉得嘴裡一阵发苦,但也只能道:「陈姑娘放心,我……自然什麼
也不会说的。」而且……他又能说什麼?苏凌霄确实违反了百花阁的规矩,陈莲
月所作所为没有人能质疑什麼,那些中年女人感激地看着他,像是感谢自己查出
了这麼一个大秘密,只有叶飘零自己知道,自己被实实在在的利用了一把。

  陈莲月根本没有要救出楼主的意思,她只是希望他能替她证明楼主身边确实
有个男人而已,她一开始想的,就是自己如何当上阁主罢了。现在再说苏凌霄的
弟弟被挟持之类的话,已经无济於事了。而且这是陈悦蓉的姐姐,不管怎样,他
都不该做什麼的。

  但叶飘零很难受,他不喜欢被利用。

  陈莲月察言观色,似乎看出了什麼,她柔声道:「叶公子和燕姑娘一路辛苦
了,请在阁内休息一晚,别的事情明日再说怎麼样?」

  叶飘零心下不满,但看了一眼不明所以的陈悦蓉镇担忧地望着自己,便还是
点了点头。燕逐雪却淡淡道:「不便打扰贵处。」说完飘然而去,毫不犹豫。

  虽然那语音还如平常般漠然无波,但一起经歷过生死危机的叶飘零却清晰的
感觉到了她的不悦,只有苦笑道:「燕姑娘本就不喜欢人多的地方。请陈阁主见
谅。」阁主二字他特地咬的极重,彷彿讽刺一样。

  陈莲月若无其事的侧身伸手道:「叶公子请。」

  叶飘零和陈莲月之间诡异的气氛虽然并不明显,但陈悦蓉和雨儿都是心思细
腻的人,雨儿替他铺好床铺后没有离去,陈悦蓉也从门外进来,把门閂上,担心
地坐到桌边,两人一起看着叶飘一。叶飘零沉吟片刻,问陈悦蓉:「悦蓉,你告
诉我我不在这两天发生了什麼事?」

  陈悦蓉点了点头,柔声道:「姐姐本来只说你去替百花阁办些事情,当天也
没发生什麼,但到了晚上,姐姐突然邀齐了百花阁的所有长老,说发现了本阁的
一个大秘密。然后我们就都跟着她去了拂蕊居,然后,在拂蕊居的藏书房裡,我
们……我们看见……」陈悦蓉虽然并非处子,却也不知道,如何才能把那晚看到
的香艷场面描述出来。

  叶飘零点头道:「我知道了。」她才接着说下去,「然后……然后那个男人
逃掉了,他武功不低,姐姐拦他不住,还有两个弟子被他抓去了,苏阁主什麼也
不愿说,也甘愿让出阁主之位给姐姐,之后长老本要处罚她,但她不愿再在百花
阁中,便……边没有罚她,她把东西收拾了一下,就离开了。」

  陈悦蓉眼圈有些发红,悲伤道,「我们姐妹自小孤苦无依,阁主待我们就像
母亲一样,我不明白……为什麼阁主会做出这种事情……」

  叶飘零知道事到如今说出更多事情也是徒然,说不定还会破坏她姐妹感情,
苏凌霄与自己非亲非故,自己也不必替她维护些什麼,便只道:「苏阁主既然做
出这种事情,也算是她咎由自取。你也不必太过往心裡去。」

  陈悦蓉扬起头,道:「可是,叶郎,我感觉……你在生姐姐的气。」

  雨儿在一边赞同地点了点头,低声道:「少爷,你真得很不开心。」

  叶飘零心中一阵温暖,微笑道:「没什麼,你们别多想了。」他想到这次的
事情,心中颇有些不安,沉吟道:「悦蓉,我明天便要往胡阳城去。」

  「好,我和你去。」她很乾脆的接道。

  叶飘零摇了摇头,简略的把自己瞭解的事情说了出来,但尽量隐去了和苏凌
霄有关的事情,只说自己是在苏凌霄房外无意听见的。

  陈悦蓉越听脸色愈加凝重,担忧道:「那……那岂不是很危险?连风楼主那
麼厉害的人都……」

  叶飘零点头道:「所以,我想你能留在这裡,雨儿能在百花阁裡我也比较放
心一些,虽然现在那些血洗卧虎山庄的人已经不需要杀她灭口,但我不能带着她
分心。」雨儿张了张嘴想说什麼,但还是忍了下来,低声道:「雨儿任凭少爷安
排。」

  陈悦蓉却颇不情愿道:「我……我有武功,我可以跟你去的。」

  叶飘零想了想,突然伸手袭向陈悦蓉面门,陈悦蓉一怔还未及反应,鼻子已
经被捏了一捏。

  「这次的敌人已经不是偷袭你们的那些叁脚猫货色可以比较的了。其实你们
这裡也未见得安全,所以你们呆在这裡也要多注意风声,一旦有什麼不对,立刻
想办法躲起来,我会回来找你们的。」叶飘零很严肃地说,这次的事情不同於以
往那些任务,他头一次感觉到了自己的无力。

  陈悦蓉眼中含着泪,但心知自己去了不仅会成为拖累,还有可能遭遇不测,
只好忍痛道:「我……我知道了,你……你一定要回来找我们。」

  「雨儿,我这次去很可能会遇上你的仇人,你还记得他们的特徵麼。」

  雨儿想了想,浑身微微颤抖起来,颤声道:「我……我只记得领头的那个,
他的胸前,有一个难看的狗头纹身,而且……而且我……我在他肩头狠狠咬了一
口。」

  叶飘零抚着她的头髮,歉然道:「对不起,又让你想起这些了,安心在这裡
休养,我一定会回来接你们的。」

  雨儿和陈悦蓉一起点头道:「嗯,我们等你。」


                (五)

  知道明日即将分别,两女自然不愿在这最后一晚离去,雨儿也不是第一次和
陈悦蓉一起,虽然还有些羞涩,但仍然主动留了下来。陈悦蓉却大胆了许多,不
仅帮叶飘零除去了身上衣物,还强笑着把雨儿脱了个光光溜溜。

  叶飘零本来没有什麼心情,但不忍推拒二女的心意,还是任她们和自己一起
躺在了床上。那床并不大,赤裸裸的叁人只有紧紧的拥在一起,左右俱是软玉温
香,陈悦蓉主动用手口去服侍他的阳根,而雨儿则侧趴在他胸前,带着羞意用一
双淑乳在他胸膛上磨蹭着。

  不过几下,叶飘零的兴致便被撩拨了起来,他明天一早便打算出发,便抖擞
精神打算迅速安抚今夜这一场主动的两个女人。

  陈悦蓉比雨儿容易满足的多,叶飘零让她跪在身前,从身后捏住她的臀峰入
了进去,在那浅窄膣内深入浅出,连搅带磨,加上雨儿在一旁舔吻着她的嫩红乳
尖,不过一刻工夫,就让陈悦蓉香汗淋漓的瘫倒在床上,媚眼如丝无力再战了。

  雨儿接过战局,与叶飘零面对面搂在一起,缓缓坐下主动把硬挺的棒儿纳入
体内,叶飘零楼在她臀后的手指轻轻刺入她股缝之内,一面扣摸一面大起大落的
耸腰抽送,前后夹攻之下,雨儿很快到达顶峰,膣内嫩肉随着她的愉悦层层叠叠
的包裹上来,也把叶飘零的兴致带到了最高。

  在雨儿体内尽情的宣洩出来之后,两女都满足的轻轻喘息着,依依不捨地看
着他,他搂住两女,多餘的言语,此刻都已经不需要了。听着彼此的心跳,他们
静静的躺在床上,在混合着悲伤的愉悦中渐渐睡去……

  第二日醒来时天色尚黑,两女一左一右睡得正熟,叶飘零轻手轻脚的起身穿
好衣物,那起长剑,在两女颊上轻轻抚了一下,走出门来。

  门外夜色中,陈莲月竟然站在那裡,看见叶飘零出来,她微笑道:「叶公子
艷福齐天,竟然还起得这麼早。」

  叶飘零道:「我有事在身,要走了。」

  「叶公子可有什麼要对我说的?」

  他看着陈莲月道:「我希望你能记住,只要不伤及如意楼和我身边的人,任
何事情都和我无关。」

  陈莲月露出了满意的笑容,道:「我也希望叶公子明白,只要雨儿妹妹和我
妹妹在一起,我百花阁会全力保她二人平安。将来如意楼需要,百花阁也将成为
你们最可靠的盟友。」

  叶飘零有些厌倦道:「多谢。」便匆匆离去。他只希望尽快解决所有事情,
然后把雨儿和陈悦蓉接走。他匆匆赶到山脚下,燕逐雪静静站在了树下,见他过
来,淡淡道:「去哪裡?」

  他知道有一个人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背叛楼主的,他也知道楼内生变,那个人
也一定不会还在如意楼中。他有种感觉,去英雄大会,便能找到那人。

  他对燕逐雪道:「走,咱们去湖阳城,找我的师弟。」

  燕逐雪点了点头,一灰一白两条身影,就这样在黎明前的淡淡黑暗中飞身离
去。

  此时,飞瀑直落的一汪深潭边,一座朴素的庄院裡,并不大的客厅中挤了七
八个人。

  这些人都看起来四十岁左右,有男有女,有的衣着华贵看起来养尊处优,有
的风尘僕僕看起来隐士一样落魄,有的看起来清瘦苗条,有的丰腴娇美风韵不减
当年。他们正一起望着床上躺着的憔悴女子,脸上大半带着愤怒。

  其中一个高大男子再也忍耐不住一样猛地拍了一下桌子,却并没有发出很响
的声音,桌面也并无异常,但整个桌子竟突然矮了一截,桌腿竟嵌入到青石地面
中。

  他沉声道:「风叁姐,咱们兄弟姐妹已经说得很明白了,我们都找到传人,
就算全死在这次事情上,狼魂也不会就此消灭。六弟虽然不能来,但他托他那个
苗人老婆带来话了,为了叁姐你,他可以破誓!叁姐你只要说句话,除了独孤老
大年纪太大不知道这事,剩下的人一定帮你报这个仇!那什麼岳玲,我一手就把
她拧成十段八段!」

  床上的女子正是风绝尘,她面色苍白,但眼中目光温润如玉,显然内伤已癒
了。她淡淡道:「这次引蛇出洞的事情,的确是我失算了,我没想到会有这麼多
高手出现,多年未直接在江湖走动,我也迟钝了许多。」

  一个面色有些发红的精瘦男子哼了一声道:「风叁姐,咱们虽然当初答应了
不再寻仇,可不代表咱们能被人欺负到头上不还手,就凭双尾蝎和锦绣乾坤剑,
怕是还不够咱们兄弟下酒。」

  这是何若曦从门外走了进来,她穿过人群走到床边,低声道:「叁姐,小杜
传来信了,他已经发现了小星的踪跡,这两天就能找到他。」

  风绝尘欣慰地点了点头,转向眾人道:「我知道大家都已经有了自己的事业
家业,有的也已经很久不问江湖中事,这次的事情背后的人野心和势力都十分强
大,江湖势必要再度混乱起来。但我并不想参与到这次的混乱中。」

  一个看起来清雅温柔的妇人柔声问道:「为什麼?」

  风绝尘有些厌倦的皱了皱眉,淡淡道:「江湖本就是一个弱肉强食的地方,
我只想拿回我辛苦建立的基业,好继续去实行师父传下来的宗旨。不要忘了,咱
们狼魂本就不是为了锄强,咱们唯一要做的,只是扶弱。」

  何若曦回身补充道:「风叁姐的意思就是她只想夺回如意楼,这个目的并不
需要大家一起动手,而且这次的波及很大,咱们兄弟中有人建立的基业恐怕也要
受到影响,像我夫家的伴月山庄就很可能成为对手的目标。」

  「风叁姐希望大家能守好自己的基业,那些退隐江湖的兄弟姐妹,也请到那
几个帮派中暂住,以防不测。至於如意楼,风叁姐,小杜,冷四哥,我和我伴月
山庄的人力,再加上如意楼中忠於风叁姐的那批人,已经足够。」

  那个面色赤红的男人皱眉道:「风叁姐,你变了好多……以前的你绝对不会
错过这种大事的。」

  风绝尘淡淡道:「人总是会变的,我现在唯一想做的,就是解决咱们这一代
的恩怨纠缠,江湖……是属於年轻人的。」

  那清雅妇人微笑道:「风叁姐,你看起来可一点也不老……你的意思我们大
概明白了,我们不会一起做什麼。但是,我们个人想做些什麼的话,风叁姐你可
不能阻止吧?」

  风绝尘微微一笑,道:「你们应该知道,我的事情,不希望有人插手。独狼
这次叫了帮手,已经是破例,你们还想让我更加难堪麼。」

  那清雅妇人笑道:「风叁姐,我们可没说帮你收復如意楼,妹妹知道你的性
子,但是,那个不知道是什麼鬼东西的傢伙得罪了咱们,想这麼轻鬆的统一南方
武林,却是想也别想。」

  风绝尘闭上双目,淡淡道:「你在江湖也算呆了这麼多年,还没有厌倦也真
是难为你了。」

  那妇人咯咯娇笑道:「有些人对刺激的事情是永远也不会厌倦的。」

  风绝尘微微点头,道:「不错,为了当年我们叁人与他们做下的那个约定,
你们的确忍耐了太久……好吧,我只有几句话希望你们记住。」

  眾人低声道:「风叁姐请说便是。」

  「不要辱没狼魂名声,不要用旧情逼不愿出手的兄弟再入江湖,不要插手我
的事情。最后。」她扫视了一遍眾人,有些悲伤的继续道,「不要忘记咱们的初
衷,不要忘记咱们,本就不是为了扬名立万才闯荡江湖,不要忘记二哥是怎麼死
的。」

  眾人默然片刻,沉声道:「是。」

  眾人缓缓离去之后,只有何若曦还留在风绝尘身边。

  「我只希望,明年相聚的时候,大家都在。」风绝尘微睁双目,有些苍凉地
说。

  何若曦微笑道:「叁姐,你应该多想想开心的事情。马上就是早晨了,黑夜
已经过去了。」

  「下一个黑夜,总会来的。」

  「同样,我们也有很多个早晨不是麼。小星会成为很好的接班人,小杜的徒
弟也很争气,你不是也说,江湖是属於年轻人的麼。」

  风绝尘沉默半晌,露出了一丝微笑,点头道:「是的。」

  窗外,一轮红日正缓缓升起。


           《如意楼》第二十四章 花絮


                (一)

  门帘撩开,张皓脸色铁青地走了进来,看着打碎在桌上的酒杯,眼中满是惋
惜。

  「张大哥,你不觉得你应该解释一下麼?」

  「好,关於酒杯被玉簪打碎,其中的物理原因是这样的……」

  「……」


                (二)

  同样被装饰的华贵耀眼的大床边,坐着一个锦衣华服的男人,他看起来叁十
多岁,洁白的脸上鬍鬚刮得乾乾净净,明亮的眼睛,整洁的衣服,丹红的薄唇,
是一个很好看的男人,也是一个很懂得受的男人。

  「你有没有觉得少了一个享字意思差了好多?」

  「没事,把身边给他换成叁个男人,就圆上了。」


                (三)

  一声闷响,没有任何剑光出现,叶飘零的眼前只出现了一阵红色,一条月经
带,染满血的月经带!

  燕逐雪轻拍着叶飘零的背,道:「好了,你吐够了没有。」


                (四)

  燕逐雪站起身,黑暗中的事情她一样看得清清楚楚,包括叶飘零刚才站在自
己身后缩成一团。

  「燕姑娘,你怎麼不说话?」

  「再见。」

  「……」


                (五)

  段和环视一圈,然后看向叶飘零道:「一命换一命,如何?」

  叶飘零看了看那少年,点头道:「好,他走,你留下。」

  「不是应该我走他留下麼……」

  「你当我性向有问题麼。」


                (六)

  陈悦蓉扬起头,道:「可是,叶郎,我感觉……你在生姐姐的气。」

  叶飘零点了点头,遗憾道:「我当然生气了,抓奸这麼有趣但事情竟然不叫
我。」


                (七)

  叶飘零道:「我有事在身,要走了。」

  「叶公子可有什麼要对我说的?」

  「清晨露水中,小心妇科病。」

  「……」

  (蛇足)

  「又到了发佈主题曲的时间了呢。」

  「这次的似乎有些过於现代了吧,不太符合武侠的古典意境吧?」

  「那又怎样?你没看到现代武侠剧连摇滚rap都可以用的麼。」

  「你这次选的歌繁体观眾会不会很陌生啊?」

  「啊……会麼?我觉得这首歌应该很出名啊……算了,下一季,再注意一些
吧。」

  同床的你

  词:snow_xefd

  曲:高晓松

  明天你是否会想起

  昨天你丢的内衣

  明天你是否还惦记

  曾经那敏感的你

  老闆们都已想不起

  经常来租房的你

  我也是偶然看A片

  才想起同床的你

  谁娶了水性杨花的你

  谁拍了你的AV

  谁把你的长裙盘起

  谁脱下你的内衣

  你从前总是很小心

  避孕做得很彻底

  你也曾无意中说起

  喜欢被一射到底

  那时候天总是很晚

  你说我做得太慢

  你总说高潮遥遥无期

  转眼就一败涂地

  谁遇到水性杨花的你

  谁安慰兴奋的你

  谁用了我给你买的套

  用完后丢在风裡

  从前的日子都远去

  我也将有我的妻

  我也会给她看A片

  给她讲同床的你

  谁娶了水性杨花的你

  谁安慰兴奋的你

  谁把你的长裙盘起

  谁脱下你的内衣

  啊啊啊啊……

  

作者: 月之影    时间: 2012-1-27 17:52


             第二十五章  私刑


                (一)

  不管什麼人,都不会喜欢完全的黑暗。

  岳玲也不例外。

  但此刻她正处在这样一种黑暗之中。她的眼前被蒙上了厚实的黑巾,耳朵裡
塞上了轻软的棉花,虽然不能完全隔音,但她能听见的也只不过是自己有些急促
的心跳。

  她安排好了大部分事情之后,就迫不及待的南下,去见那个人。所以她必须
忍耐这种黑暗,因为这是见到那个人必要的过程。她知道身边的两个妙龄少女并
不仅仅是扶着她,只要自己有什麼不轨的举动,那两双春葱一样的玉手就会毫不
留情的捏碎自己的骨头。

  扶进一间屋子,岳玲被那两个女子脱下了身上的所有衣物,一丝不掛,然后
一间轻软的长袍披在了她的身上,一间藏不住任何武器的长袍。

  接着,她的双眼就恢復了光明。

  她摘下耳中的棉花,轻车熟路的打开裡面的门,走进了那长而安静的通道。

  当她推开那扇厚重的铁门的时候,她就看到了那个人。

  那是个二十多岁的青年,精緻的五官让他看起来极为英俊,但带着几分讥誚
和嘲弄的眸子让他显得并不那麼容易亲近。事实上,他也确实高高在上地坐在阶
梯上的椅子中,儘管已经是夏天,椅子上仍然铺着厚厚的虎皮。他赤着双脚,脚
背能隐约看到近乎透明的皮肤下的青筋。

  一个看起来叁十多岁的女子正温柔的托着他的脚,为他修剪趾甲。他的背后
还站着一个高大的男人,但那个男人就像一个影子,如果不刻意去看,儘管是这
不过四人的屋子,也会让人注意不到。

  那个英俊的青年男子端着茶杯,半闭着眼睛嗅着茶香。

  岳玲深深吸了一口气,走到了阶梯前,静静地站在那裡。她要等到那男子说
话,因为她已经不想再主动。

  那男子有超乎年龄的耐心,他慢慢的抿了口茶,然后靠回椅背,轻轻抚摸着
身前女人的髮髻。也不知过了多久,他才轻轻说了声:「你下去吧。」

  那当然不是对岳玲说的。

  下去的是那个女人。然后他才完全睁开了眼睛,露出一丝带着讥誚的微笑,
道:「岳尊主,现下,我应该改称呼你为岳楼主了吧。」

  岳玲垂下视线,不愿与他的目光接触,淡淡道:「我想知道你为什麼突然这
麼急。」

  他抿了口茶,然后皱着眉把茶杯放下,道:「你要知道,茶最适合入口的时
间,只有那麼短短的一刻,你若不去把握,便没有机会。」

  「我知道那是个机会,但这样直接影响了之前的计划。」岳玲有些莫名的焦
躁,语声也不如往常那般低沉,「湖阳城那些门派已经即将结集完毕,一旦两方
真正动上手,风绝尘的亲信至少会消耗掉一半以上,那时候我再出手,会省去很
多麻烦。」

  他嘲弄地笑了笑,道:「岳楼主,你太看得起那些人了。他们不够资格消耗
风绝尘的实力。一个半月,唐门仍然没有到达,北方武林更是响应寥寥。过於看
重自己,是江湖匹夫的通病。」

  岳玲瞇起眼睛,抬头打量着他,道:「但现在,我的人已经成了那些人的目
标,他们不会知道如意楼已经易主,我搬起的石头,就要砸了自己的脚。」

  他轻笑一声,摆了摆手,「不会。你现在就是我的一块大石头,你要砸的,
是唐门和暮剑阁的脚。」

  「这话什麼意思?」他淡淡道:「峨嵋本就等於是你的下属,而玄空堡,已
经是另一个如意楼了。白家若是识相,你就和他们一起砸了唐门的脚,若是不识
相,你就把他们一併砸了。我保证,腹背受敌的人的脚,砸起来是非常愉快。」

  岳玲皱眉道:「我人手不够。现在追杀风绝尘和提防她的人反扑就已经用掉
我大半人力。而她的资金来源我还没有得手,无法全力运转。」

  他笑了笑,轻轻敲了敲桌面,侧面的一个暗门打开,一个矮小精瘦的中年人
走了进来,躬身道:「主子有何吩咐?」

  他指着岳玲道:「上次她留的笔跡你见过了?」

  「是,小的见过了。」

  「那好,以后凡是她的笔跡在大兴钱庄支取的款项,有求必应。数目记下即
可。」

  「是。」

  「好了,你下去吧。」

  「是。」

  岳玲舒了口气,问道:「云南马家大兴钱庄?」

  他微笑道:「不错,任何一个分号,你都可以取用。但是,当你找到如意楼
的来源,我会记得要你还上的。」

  「我明白。但,我的人手还是不够。风绝尘已经招出了狼魂中人,我能找到
的高手数量不够与他们对抗。」

  「够。」

  「够?」

  「够,因为你要对付的,最多也不过是五匹狼。独狼风绝尘这辈子从不喜欢
欠人情分,她最多只会找那些欠她情的人来还债,而这些人除了月狼何若曦尚且
有几分脑子,其餘都是些江湖匹夫,不足为惧。」

  岳玲心中暗惊,这人的年纪,实在不像是能够对狼魂瞭如指掌的人,他一贯
对江湖人的态度都很平淡漠然,没想到竟会对狼魂如此熟悉,但她并没有问他的
真正身份,因为那毫无意义,「但就是他们,已经让我的鹰组全部牺牲,虎组仅
剩下几个人还活着,我紧急从西面调来的雀组,也在平凉城一夜之间死了个干干
净净。除了自由行动的鸽组,其餘组都有很大损伤。」

  他微微一笑,道:「那是你的事情。我给你的支援已经足够。你当初需要,
我已经给了二倍有餘,如果不能成功,你便把如意楼交给我好了。因为在我的计
算中,那些人力,已经太多。虽然狼魂的人可能与一般的匹夫不同,但也不过是
些厉害些的匹夫。你要知道,我不可能在你们这些人身上费太多工夫。」

  岳玲沉默了片刻,低头道:「我知道了。」

  他微笑道:「很好,我可以给你些提示。第一,如意楼的钱,你可以注意朗
琿钱庄。第二,风绝尘可能召唤的旧人是血狼影狼月狼炎狼和雪狼,但最可能的
是前叁个。其中血狼是最可能出手的。第叁,我给你的那些人,你可以用,但不
要问,最好连猜都不要猜,否则结果你应该清楚。」

  「最后,希望你记得你当初的承诺,我给你时间,但当我需要的时候,你最
好不要让我失望。一块不能帮我砸人的石头,我是没必要放在自己院子裡的。」

  岳玲静静地望着他,点了点头,然后突然问道:「隐龙山庄是不是才是你的
目标?」

  他的手突然一顿,然后讥誚地笑,好像她说了一个怎样大的笑话一样,「不
要因为你在井底,便以为我看中了那摊烂泥。」

  他淡淡道,「不妨让你知道,我有一个师父。如果不是这个师父让我觉得你
们这口大井裡还有些可用的东西,我是决计不会往你们的井口中看上一眼的。」

  岳玲终於忍不住问道:「你究竟是什麼人?」

  他微笑道:「你已问过这个问题,我的答案不会有变化……你是不是奇怪我
为什麼对狼魂的事情如此清楚?」他收起了笑容,露出很奇怪的表情,「但你猜
错了,我知道他们并不是因为他们被我重视,而仅仅是因为我身边有一个老人,
而老人往往喜欢嘮叨。」

  岳玲知道没什麼可说的了,便点了点头道:「看来没什麼事情的话,我已经
可以走了。」

  他微笑道:「你本就不该来。质疑我本就是一件很愚蠢的事情。我以为你是
个聪明人,希望你不要逼我改变对你的印象。」

  岳玲不再说话,转身离开了这间屋子。

  当那铁门关上的时候,他的脸骤然变得无比厌倦,他躺回到椅背上,轻轻摇
了摇椅子边的银铃,侧门打开,那个叁十多岁的女人又走了进来,伏在他脚边,
继续温柔的替他修着趾甲。

  「主子。」那女子轻柔地问道,「您为什麼不自己去试试看呢,在江湖中出
名,不是也很风光麼。」儘管已经成熟,但她终究是个女人,女人对江湖那种地
方,总是会忍不住憧憬一下的。

  他却厌倦的撇了撇嘴角,淡淡道:「阴沟裡的老鼠有时候也会坏了大事,但
对付它们却不需要自己也跳进阴沟裡。用老鼠对付老鼠,已经足够。」

  女人并不理解他的话,但她不是多话的女人,她不再说什麼,静静的专心自
己手上的事情,替他修趾甲在此刻就好像是一个神圣的使命一样。

  他很满意她,舒服的闭上了眼,这时那个影子一样的男人突然开口,声音苍
老而沙哑,「你刚才承认他是你师父了。」口气竟然带这些淡淡的不满。

  他点了点头,「不错,虽然你们都是些匹夫,但他比你还要强上那麼一点。
而他教我的东西,也确实比你要强。」

  「我会证明你错了。」

  他的眼中露出了兴奋的光,但口气仍然很平淡,「我一直知道你很怀念那个
阴沟,我不介意你去裡面再摸爬滚打。你能解决那群觉得自己是狼的老鼠们,我
就承认你比他强。」

  「好。」

  一个字说完,那个人已经影子一样消失了。

  他微笑着喝了口茶,带着淡淡的厌倦自语道:「他们都应该庆幸,我并不想
成为江湖人。」


                (二)

  湖阳城从来没有像最近这麼热闹过,但城裡的百姓却没有几个高兴的。虽然
那些佩刀弄剑的人们看起来还是和和气气的,但大家还是躲得越远越好。刀剑无
眼,被这些人砍死会为自己出头的人实在是少之又少。

  因为他们是正道中人,砍死你的那一刻,你就已经罪无可赦,儘管可能你仅
仅是偷了一隻鸡。

  并不仅仅是老百姓不喜欢这些人,白若萍也不喜欢。她不喜欢陌生的环境和
陌生的人,离开暮剑阁这麼远对她来说是第一次,跟着哥哥跑来湖阳城违背了父
亲的意思也是第一次。

  她最喜欢白若兰这个姐姐,所以她不得不来。他们在姐姐失踪的地方搜索了
叁天,除了万凰宫人嚣张的留言什麼也没有找到。她和哥哥好不容易寻到了李清
儿的踪跡,却发现她们几个万凰宫的弟子尽数到了湖阳城。

  虽然白天御明确说了不许白若云过来,但那边留下的人没有一个能管束他。

  所以他还是来了。

  幸好父亲虽然很不开心,但还是没说什麼。

  白若萍觉得父亲心裡有事,像是在担忧着什麼,但是,她却猜不出是为了什
麼。如意楼的血案近一个半月都没有再犯,英雄大会虽然还没正式召开就已经有
了成效,大家应该开心才对。可是不仅她父亲,玄空堡的少主也是愁容满面,只
有峨嵋的清心道长一如既往。

  唐门的人这几日便会到达,比预计迟了半个月,来的人是谁也没有知会,据
说清心道长向少林武当都发出了邀请,但至今都没有回音。

  白若萍有时候都觉得好笑,这些人拖拖拉拉光是聚集在一起就要一个半月,
等商量出什麼对付如意楼的对策,怕是都要回家乡準备腊肉了。除了白若兰下落
不明外,大事基本平静,但一些家事却让白家上下鸡犬不寧。

  其实也不是什麼很大的事情了,就是她哥哥要娶凝珠。但问题在於,不是纳
妾,而是娶妻。

  今天一样在这件事上争执了足足一个时辰,最后凝珠在那边站着实在是为难
到了极点,白若萍索性拉着她跑去了街上,陪她稍微逛逛。打从见到她她就一直
陪着白若云,几乎他挥挥手她就能立刻出现在他需要的地方,让白若萍看着都有
些难受。

  不过两人都不是健谈的人,一路走着聊了几句,便也冷了场。

  街上来来去去的江湖人物确实不少,虽然大门大派不给面子,那些身无所属
的浪子游侠却不会错过这个扬名立腕的机会,只是鱼龙混杂之下,也有不少面带
邪气的傢伙不时出现。

  偶尔有几个登徒子,看着白若萍腰上带剑身穿精干裤装倒也不敢冒犯,但色
迷迷的眼睛,却不会放过本就美艷加上成长烟花之地的举手投足间娇媚无比的凝
珠。

  走了没几个街口,凝珠就浑身不自在起来。恰好路边是家看起来清静些的茶
馆,凝珠便道:「白姑娘……咱们在这边歇歇吧。」

  白若萍也不知道该带着凝珠去哪儿,便点了点头。两人一起走进茶馆,寻了
个靠窗位子坐下,白若萍百无聊赖地看着店裡,凝珠则低着头,静静地看着桌上
的茶杯。

  茶馆裡人并不多,稀稀拉拉只坐了两叁桌,盛世之人多浮躁,能静下心在这
安静的地方喝上一杯茶的人,着实不多了。

  掌柜是个有些髮肤的中年人,但身材还算结实,身上衣料颇为华贵,手上还
带着一个巨大的翠玉扳指,不像是仅仅做这茶馆生意的人。从凝珠一进门,他那
双眼睛就不老实地盯了上来,让白若萍一阵皱眉。幸好那人也只是看看而已。

  跑堂的小二看起来十七八岁的样子,眉眼还带着些稚气,脸上带着很和气的
微笑,忙碌的时候也不忘记回头看看一边忙碌的账房。账房是个很活泼可爱的小
姑娘,俏生生的却已经作了妇人打扮,看样子竟是那小二的老婆。

  百无聊赖地看了一圈,那小二走过来给她们桌子上茶,没想到,他看到白若
萍的那一刻突然好像鬼上身一样僵直了身子,手上的铜壶啪的一声掉在了地上,
茶水溅上她鞋面裤脚,热热湿湿的好不难受。

  她皱起眉,接过凝珠递过来的帕子擦着裤脚,然后叹了口气,柔声说:「小
二今后可要小心些,你这样毛躁换做别人,可是要出麻烦的。」

  那小二刚才还看起来机灵的很,现在却张口结舌傻了一样,那个账房姑娘碎
步跑了过来,扶着他的肩膀还没问出来就瞪大了眼睛,指着白若萍见了鬼一样。

  白若萍不禁好奇地摸了摸自己的脸,柔声问:「二位怎麼了?我脸上有什麼
麼?」

  「没……没什麼……我们认错人了,太不好意思了。」那账房姑娘反应了过
来,一边道歉一边拉着那小二就走。

  白若萍疑惑的微笑了下,唤道:「小二,发完呆,可要记得给我们上茶。」

  说起来,和自己长得十分相似的,也只有姐姐白若兰了。念及於此,她突然
想到难道这两人见过自己姐姐?

  心随意动,白若萍起身便要去仔细询问,这时窗外突然传来一阵登徒子的嬉
笑,回头看去,竟有叁四个普通打扮的年轻男子隔着窗子衝着凝珠起哄,有的还
笑道:「哟,这不是邻镇最出名的窑姐儿麼,怎麼这麼好兴致来这裡喝茶了?」

  凝珠面色发红垂下头去,却不知该说什麼。白若萍心头气恼,不愿和这些人
一般见识,心裡还记掛着那个小二和自己姐姐的事情,便低声道:「咱们换个座
位吧。」

  凝珠点了点头,侧着脸低头和她往一边走去,这时,白若萍耳边传来破风之
声,她脑子虽慢但长年习武身体本能的反应,剑鞘向后一扫,只听叮叮两声,不
知是什麼暗器掉在了地上。

  看向窗外,那几个登徒子脸上儘是疑惑,他们身后,几个不知何时出现的小
贩唿哨一声,纷纷亮出了兵器。

  白若萍压下心中惊疑,挡在凝珠身前问道:「请问外面是什麼人,为何要寻
我暮剑阁晦气。」

  一个扮作菜贩的男人怪笑了一声,道:「兄弟们可不认识什麼暮剑阁,有人
给钱,兄弟们就赚点零花,反正湖阳城中,少一个两个娘们,也不会有人管。」

  那掌柜的皱着眉头走了上来,大声问道:「你们是城东老於的人麼?怎麼跑
到我城西作怪来了?」

  那菜贩子哈哈一笑,道:「大家都是地头蛇,吃的就是这行饭,刘掌柜的您
就当没看见,我们於大哥改日请您喝酒。」

  刘掌柜神色有些发窘,眼裡有些害怕,但那害怕却彷彿是对着那小二的,他
偷偷瞄了眼那小二,确定他们小夫妻正在嘀咕着什麼没有注意这边,才朗声道:
「既然是於兄弟的买卖,兄弟也不好驳他面子。」说罢转身对着白若萍道,「这
位姑娘,小店还要做生意,请您移步到外面去吧。」

  白若萍一怔,看那掌柜眼神竟然已经把自己看作死人一般,心头一阵纷乱,
听来人的架势好像是湖阳城本地的恶霸,自己孤身一人倒还能全身而退,但凝珠
若是有个叁长两短,自己可没脸去见哥哥了。

  正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时候,那个小二走了过来,笑嘻嘻的一拍了刘掌柜的肩
膀,冲外面说道:「所谓远来是客,大家一起进来喝杯茶就是了,干什麼打打杀
杀的。能和这麼漂亮的姑娘一起喝杯茶,是你们的福分……你说是麼刘掌柜?这
样的姑娘,你怎麼可以请他们出去呢。他们的茶我还没来得及上呢。」

  外面的菜贩奇怪道:「你什麼身份?轮的到你说话麼。」但刘掌柜额上竟冒
出了冷汗,点头道:「是是是。说的是,於老大的兄弟们,你们还是进来喝杯茶
吧。」

  外面屋簷上一个女声道:「你们这些窝囊废胆小鬼,我给於老大的银子算是
打了水漂了,师姐说的对,指望你们这些井底之蛙,我真是瞎了眼了。」

  这个声音,白若萍倒是不会忘记,正是她和哥哥一路追踪过来的李清儿!


                (三)

  李清儿的话一激,那几个拿着兵器的小贩叫嚷着衝进了茶馆,本就不多的客
人,更是一下子走了个乾乾净净,那小二笑嘻嘻地说道:「刘掌柜,今天生意不
好,你可不要扣我银子。找那什麼鱼老大虾老大螃蟹老大去要吧。」

  领头的菜贩打扮的汉子一斜眼,冷笑道:「这位小哥面生的很,一会儿兄弟
们做完买卖,可要讨教讨教。」

  那小二连连摇手,脸上仍然掛着微笑,但是眼中已经没有了笑意,道:「不
必,你们专心作你们的生意。」

  刘掌柜哼了一声,回到柜后,道:「你们弄坏我多少东西,於老大就要陪我
多少银子。」

  那菜贩狞笑道:「不用,打完了我们把这两个妞儿赔给你,想必刘掌柜更高
兴吧。」

  刘掌柜瞇着眼睛看了看凝珠和白若萍,舔了舔嘴唇道:「好,你们随便动手
吧。」

  白若萍握着剑柄,苦思脱身之法,但是看向窗户李清儿已经悠然地坐在窗沿
上,桃红的裙脚随着晃动的秀足一摇一摆,断不会让她带着凝珠从那裡脱身。而
她一旦和这几个人打起来,李清儿不管要对付她们中的谁,都会轻而易举。

  她本就不是果断的性子,这下更是没了注意,那些小贩装扮的汉子自然不会
等她再考虑下去,散开到四周,呼喝一声,几件兵器一起向中间的两个女子招呼
了过来。

  白若萍只有迎战,无法顾及李清儿是否会出手,那些小贩用的皆是些不入流
的武功,挡架并不困难,只是这些人经常在一起出手,彼此间的默契却让她无法
还击,加上要照应不会武功的凝珠,不免左支右絀起来。

  李清儿看着白若萍在那边困难的格挡眾人的攻击,微微一笑抄起一隻茶杯,
甩手掷了过去,直击白若萍的背心。算準了她要架开前面斩下的刀,若是避开就
会打中凝珠,怎麼也不会落空。

  但偏偏这一茶杯就落空了。

  啪的一声,那茶杯在空中碎成了好几片,四散的碎片反倒打中了两个汉子的
脸,顿时血流满面,狼狈不堪。

  李清儿凛然站起娇喝道:「什麼人?」

  那小二搂着小妻子在那边看着,不像是有出过手的样子,但除了他们二人屋
内也没有别人有可能出手。李清儿跳下窗子,盯着那小二的双手,又是一茶杯丢
向了凝珠,白若萍若不出手相救,这一击必然要伤到凝珠的后脑。

  这时窗外飞进一个圆圆的东西,不仅撞开了那茶杯,还正中了一名汉子的额
角,竟把他撞昏了过去。李清儿又问了声什麼人,这次却有了一个有些沙哑但仍
然十分清亮的男子声音回答道:「是我。」

  李清儿的脸色立刻变了。

  门外缓缓走进一个白衣青年,长剑别在腰侧,虽然神色憔悴,但面容仍然颇
为英俊。

  白若萍身边少了叁人进攻,挥剑逼开剩下的两人,拉着凝珠退到了那青年身
边,欣喜道:「哥哥,你来了。」

  白若云看着妹妹额头冒汗神色惶恐的样子,心头气恼,瞪了李清儿一眼,冷
冷道:「李清儿,我知道原本是我对你不住,可你一而再再而叁的向我身边的人
下手,你不要怪我无情。」

  李清儿瞇起眼睛,恨恨道:「怪你无情?我才不会那麼蠢,去怪一个无情无
义的畜牲无情!」

  那几个受伤的汉子看势头不对,偷偷和刘掌柜作了几个手势,悄悄从柜后跑
了。堂内只剩下了白家兄妹凝珠对着窗边的李清儿,那小二夫妻两人缩在远远的
墙角看戏一样出神的观望着。

  「你告诉我,若兰现在在哪儿,我今天就放你走。」

  白若云把剑缓缓拔出来,沉声问道。这时那边那个小二浑身一颤,像听到了
什麼要紧的事情一样。

  李清儿嘲弄般一笑,道:「我若是不说,你能拿我怎麼样?白二公子,我倒
要看看凭你的斤两怎麼今日把我拦下!」说罢娇喝一声一腿踢出,茶桌打着旋飞
起拦在两边中间,接着她纵身一跃,就要穿窗而出。

  但身形刚到窗外,一阵森森寒气就扑面而来,她的心中一凛,双掌在窗沿一
拍,翻身回到屋中,窗外两个灰衣中年男子挺剑而立稳如泰山,正是暮剑阁的剑
奴。

  「白二公子好大架子啊,来抓我这麼个弱女子,竟然还动用了四剑奴中的两
个。」

  李清儿冷笑着退到堂中,讥刺地说道。

  白若云冷然道:「你若不说出我妹妹下落,就算得罪整个万凰宫,我也不会
让你活着离开。」

  李清儿面露些许怯意,后退了两步,低下头像是在思考要不要说的样子。

  白若云哼了一声,持剑走上两步,双眼紧盯住她的双手,提防她再玩什麼花
样。

  李清儿软绵绵地说道:「白二公子,小女子不是您的对手,我说便是……白
若兰她……她已经死了……」

  「什麼!」白若云浑身巨震,白若萍和凝珠也呆住了,甚至连那小二夫妇也
发出了难以置信的惊呼。

  这时李清儿突然抬腿踢起,足尖一探,叁根细针从她的鞋底飞出,疾射向白
若云面门,白若云心神不定之际仍然应变神速,左足飞起向着面前的桌子一踢,
身子在空中一横,叁根细针几乎贴着他的面门飞过,怕伤到自己妹妹和凝珠,百
忙之中还挥剑将飞过的细针击落。

  但这一个变化之间,李清儿已经飞深翻进柜后,撩开了蓝花布帘,一头钻进
了那小门之中。

  白若云正要追进去,就听裡面一声惨叫,李清儿修长的身子穿帘而出摔在外
面的桌子上,噗的一口鲜血喷在身上。一个青布长袍的老道悠然走了出来,却是
峨嵋清心道长。

  「万凰宫的妖女,你以为今日还能逃脱麼?」清心悠然坐在一张椅子上,看
着李清儿在桌上痛苦的扭曲翻滚,这一掌攻其不备,正中她肋下,至少也断了叁
根肋骨。

  李清儿犹自笑道:「本姑娘落在你们手上,我认栽,但……」

  她又吐出一口鲜血,继续道,「但你们若动我一根汗毛,谁也别想逃了去!
我万凰宫的师姐们,不会放过你们的!」

  清心笑着走过去,一把把她提了起来,故意提在她的伤处,让她大声痛呼了
起来,悠然道:「老道我虽然不是茅山出身,但捉个妖女还不算什麼,万凰宫的
妖女有多少来多少便是。今日你落在老道手上,乖巧的就把知道得都说出来,否
则,老道可不是真正吃斋念佛的出家人。」

  清心一边说着,一边提着李清儿往后院走去,堂中各人也跟了过去,小二夫
妇互相交换了一下眼色,也跟了过去。

  院后,刘掌柜领着眾人到了一间大屋之中,闭好门窗,把小二夫妇关在了门
外,对着清心恭敬道:「道长,小的把这地方借给您,完事了小的来收拾便是。
我手下弟兄冒犯了贵派弟子的事情,道长大人有大量,就别再放在心上了。」

  清心摇头道:「不成,今日只是赶巧了用你的地方,这样一笔勾销可不成。
你还要帮我做一件事。」

  刘掌柜脸色有些难看,擦着汗道:「不知道长需要小的作什麼?小的一定尽
心尽力。」

  清心一脚踏在地上的李清儿肋骨处,疼得她剧烈的扭动着惨叫起来,「我知
道你在这湖阳城也是个人物,想必对付女人要比我们这些人在行吧。」

  刘掌柜的双眼放出了光,兴奋的点头笑道:「道长,只要那女人有口气在,
我一定让她有什麼说什麼。」

  清心满意的微笑道:「那我在这裡问话,你就负责让她说吧。」

  白若云立刻道:「快说,我妹妹是不是在你们手上?」

  李清儿挣扎道:「不错!你若是敢让他们伤到我,我师姐就把你妹妹一块一
块还给你!」

  白若云刷的一声拔剑顶住她的胸口,沉声道:「说,我妹妹在哪儿?」

  刘掌柜看了看凝珠和白若萍脸上的不忍之色,拱手道:「白公子,不如你们
叁位先去堂内喝茶,我和道长替你们问话,保证给你一个满意的结果,如何?」

  白若云看了看凝珠,已经脸色十分苍白,白若萍也一脸的不忍,便点头道:
「那就劳烦清心道长帮忙了。晚辈先送舍妹和未婚妻回去,今晚在暮剑阁落脚的
地方恭候道长佳音。」

  清心道长微笑道:「哪裡的话,若不是那场意外,你现在已经是我的女婿,
何必如此见外。」

  白若云面上闪过一阵痛楚,但扭头面对凝珠的时候,已经恢復了镇定,他拉
起凝珠的手,柔声道:「咱们走。」

  凝珠的脸上泛起了苦涩的一丝甜蜜,顺从的跟着他走了。

  白若萍回身道:「道长,请你……不要伤了她性命才好。」

  看清心点了点头,才追着哥哥去了。

  屋中只剩下叁个人的时候,清心的脸上浮现了得意的微笑,他一掌摑在李清
儿的脸上,问道:「说,你们万凰宫这次一共来了中原多少人?都去了哪裡?要
做什麼?」


                (四)

  离茶馆后院不远的小巷子裡,刚才的小二夫妇二人匆匆走进了一间民房,房
内一个面色苍白木然的少女正在桌边缝补衣服,一个一身红衣的高挑女子站在窗
边拿着长剑望向剑锋出神,听到门口的响动,回头看着那小二道:「怎麼这麼早
就和冰儿一起回来了?茶馆那边出事了?」

  那小二自然便是小星,他焦急道:「详细的让冰儿跟你们说,我要回那院子
探听消息。」说完便匆匆推门出去。

  冰儿惊疑不定地坐在桌边,颤声道:「霜玉姐,好像……白姐姐出事了。」

  一边缝补的素心不易察觉的抬眼看了冰儿一眼,低头继续手裡的活计。

  这边冰儿向徐霜玉讲述着茶馆裡发生的事情的同时,小星已经摘掉了小二的
帽子,用毛巾蒙住了半边面孔,轻手轻脚的找到了李清儿被关的房间,寻了个隐
秘的角落扒着窗缝向裡看着。

  他用武功胁迫刘掌柜安排他隐藏起来的时候,就知道这人虽然是城裡的一个
土豪,却是个好色怕死的傢伙,而这样的男人,在对付没有反抗能力的女人,尤
其是好看的女人的时候,总是非常熟练的。

  刘掌柜的动作也确实很快,这麼片刻工夫,屋内的房樑上已经穿过了一条粗
长的麻绳,绑着李清儿的双手把她吊起,只有足尖勉强能够到地面。而周围的地
上也拉拉杂杂的摆了一大堆让李清儿脸色发白的东西。

  清心有些恼怒地坐在远远的椅子上,胸前那一块血痰正被他用力的用抹布擦
着。

  很少有男人在逼问女人的时候会不动歪念头,刘掌柜自然也不例外,李清儿
的衣服说是被脱掉却也不恰当,只是被他用剪刀很仔细的从前襟袖筒和裙侧各剪
开了一条很长的口子,上衣自然裂开到两边,衣袖滑落在腰侧,桃红色的裙子倒
是还维持着原样,只是轻轻一拨就能露出修长白皙的双腿。

  紧绷的肚兜上被剪出了两个豁口,沿着滑腻的乳峰滑进乳沟中变成勒紧的布
条,两个白桃一样的乳球挺立在两边,裂开的上衣刚好遮盖住红嫩的乳头,但也
仅仅能遮盖住乳头而已。

  这样没有一件衣服被脱下的情况,却比完全赤裸差不了多少。

  刘掌柜得意的用剪刀撩拨着剪开的上衣,让衣襟一下下摆开,兴奋道:「这
位姑娘,要知道,你不说,最高兴的就是我了。我那叁个小妾,没有一个像你这
麼标緻……」他讚叹的伸手去摸她结实纤细的腰,嘖嘖讚道,「瞧这又软又滑又
弹手的小蛮腰,扭起来一定很够味。」

  李清儿脸色有些发红,但倒也不是很惊慌,对於这种满肚子兽慾的男人,她
一点也不害怕。她瞪着那边的清心,咬牙道:「你这死牛鼻子!你不是要问我白
若兰的下落麼,我说便是。你问我其他师姐做什麼?」

  清心哼了一声,笑道:「白若兰的下落自然要问,但你万凰宫的去向,我更
加关心罢了。」刘掌柜啪的一声在李清儿屁股上扇了一掌,淫笑道:「怎麼样,
打算说麼?」

  李清儿双眼水汪汪地看着刘掌柜,轻轻摇摆着被扇了一掌的屁股,喘息道:
「掌柜的,难道你只会用手麼……」她吃吃笑着,轻哼道,「你用其他的方来审
我,我说不定一下子就投降了……嗯,要试试看麼?」

  刘掌柜兴奋的双眼通红,大手一张掐住了她柔软的胸膛,用力攥着,裤襠高
高隆起。

  清心的喘息也有些急促起来,但还是说道:「刘掌柜,不要被她魅惑了,万
凰宫的妖女只要真气不散,护体锁阴功就能让男人在最爽快的时候做了太监。」

  刘掌柜已经放在裤带上的手也缩了回来,李清儿面上却变了顏色,惊讶道:
「死牛鼻子,你怎麼会知道的?」

  清心站起走近她,冷笑了两声,突然一掌拍在她的琵琶骨上,喀嚓一声,李
清儿面色惨白立时便要惨叫,清心的手闪电般撕下一块她身上衣服,一把塞进了
她的嘴裡,悠然道:「刘掌柜,锁阴功发动之处离丹田太近,用药或是用点穴都
难免会在激动时出了岔子。你要是真的想玩了这个婊子,我可以给你个提示。」

  刘掌柜兴奋道:「是什麼?」

  清心冷冷道:「弄到她筋疲力尽,折磨到她半死不活的,那时候她要是不肯
说,你就随便怎麼强姦她都可以。」

  李清儿呜呜地叫了两声,但甩不脱嘴裡的布团,只有用娇媚柔弱的哀求眼神
看着刘掌柜。刘掌柜哼了一声,从地上拾起一条蛇皮鞭子,刷的一鞭抽在李清儿
腰侧。

  李清儿闷哼一声,浑身剧烈的一抽,腰侧肌肤立刻突起一道血红的印子。刘
掌柜眼睛几乎要突出来一样的瞪着那印子,喘着粗气刷刷刷又是叁鞭,李清儿上
衣绽开,小腹和乳沿多出了叁条蛇一样的血痕。

  李清儿扭着身子呜呜的呻吟着想要说话,清心却冷冷道:「我对妖女的话能
相信的时候,只有我确定她不敢说谎的时候。刘掌柜儘管动手,该停的时候我自
然会开口。」

  李清儿瞪大双眼,身子剧烈的颤抖起来。

  刘掌柜嘿嘿一笑,退后了几步,一扯鞭子,笑道:「道长,今天让你看看我
的鞭术。」

  话音落处,长鞭在空中一卷,鞭梢毒蛇一样疾伸向李清儿挺立的乳房顶端,
啪的一声,盖着乳头的衣料被抽得粉碎,嫣红的乳头上,清晰地出现了血红的印
痕,周围的乳晕马上渗出了细小的血珠。李清儿的身子猛地抽紧,头向后仰起,
脖子上的青筋都爆了出来,被绑在头顶的双手死死的抓住了绳子。

  刘掌柜毫不留情的又是一鞭,这次抽在另一边乳首之上,李清儿抽搐着双腿
乱蹬起来,双眼都有些翻白。

  刘掌柜挥着鞭子抽了几鞭在她腰上,桃红裙子和衬裙一起顺着笔挺的双腿滑
落,露出了不停抽搐的雪白玉股。

  清心的眼睛也有些泛红,他催促道:「不错,好鞭法,再来呢?」

  刘掌柜嘿嘿一笑,发觉这峨嵋的掌门实际上和自己有着相同的眼神,不免有
些得意,他指着李清儿併拢的双腿间那一片毛髮道:「道长,接着你看我如何把
这妞儿抽成一个白虎。」

  李清儿本来低垂的头立刻抬起,慌忙把身子向一边扭去,但马上一鞭落在她
翘挺的屁股上,她惨哼一声,双腿无力,身子缓缓转了回来。

  就听啪的一声脆响,空中几缕毛髮飞散,那蛇皮长鞭竟生生把李清儿的耻毛
扯下一小片。李清儿的半裸娇躯剧烈的缩起,双足离开地面,在空中抽搐着蜷成
一团,被塞着的嘴角口水留成了一条晶亮的线。

  刘掌柜伸手抚摸着鞭子,静静地看着蜷成一团的李清儿。她紧缩的身子渐渐
失去了力气,修长的身躯开始不由自主地舒展,被捆着的双腕已经勒出了一圈淤
青,她知道放开身子意味着什麼,但是全身的肌肉都渐渐酸软,肋骨的疼痛也消
耗着她的精力。

  她终於认命的闭起双眼,双腿无力的垂回地面。

  刘掌柜的脸上浮现了胜利的微笑,手腕一振,长鞭呼啸着抽了过去……


                (五)

  等到刘掌柜把手上的长鞭放下的时候,李清儿紧并的双腿已经无力的分开到
了两边,红肿的耻丘上果然再看不见一根毛髮,只剩下红肿的一片,腿根的肌肉
不断抽动着,疼痛仍在那裡徘徊。

  李清儿虚弱的双眼看着清心,眼裡已经儘是哀求。但清心仍只是看着手裡的
茶杯,悠然不语。

  刘掌柜拿着一罐冰绿色的药膏走到李清儿身边,用手挖了一大块抹在她的私
处,均匀的涂开。李清儿先是痛的浑身一缩,然后无力的任由他炮製。

  刘掌柜把那一大块药膏尽数涂抹开了,淫笑着退后两步,说道:「光靠疼消
耗的体力还是有限,给你上点药,一会儿我用起来也爽利几分。」

  李清儿这才感觉到那药膏并不是替她疗伤的,因为那本来因疼痛而麻痺的阴
户羞处,内裡竟生出了一股轻轻地骚痒,一注意到那股痒,那感觉立刻越来越明
显,顷刻就变成了一把火燎烧在她的小腹之间,脑海中立刻闪过了当初自己给白
若兰下的药的效用,浑身因疼痛而流出的汗水登时变成了冷汗。

  「这淫药当初我不过给我的那婢女抹了一勺,她被我捆起来奸了一个时辰之
后,刚刚被开了苞的娘们竟然还忍不住自己扣了半天。」刘掌柜得意的把药膏收
起来,「要不是怕药量过大弄疯了你问不出话来,我真想试试全给你用上是什麼
结果。」

  李清儿已经注意不到他说的那些话了,她股间方寸之地已经让她一片混乱,
膣内的嫩肉疯狂的抽搐着,空虚狠痒到开始抽痛,汩汩的淫液大片大片的从红肿
的花唇中泌出,她受不住穴内骚痒火热,双腿情不自禁的想要交叠,但被鞭打的
耻丘被双腿一蹭便疼痛无比,她的一双长腿开了又合合了又开,淫汁浪液越来越
多,股内的白嫩肌肤上已然湿淋淋的一片。

  刘掌柜在她股间扣摸起来,笑道:「一碰就是滋的一股骚汁,看来是已经想
男人的不行了。」他说着却拿出了一根绣花针,兴奋地看着针尖,「可惜我怕被
你夹成太监,只好用别的方法来满足你了。」

  李清儿本来已经因情慾和疼痛而迷茫的双眼看见那针尖向着自己的胸前挪过
来后骤然瞪大,拚命的摇着头,嘴裡发出呜呜的闷声。

  刘掌柜哈哈一笑,一把握住她一边丰乳,捏紧乳肉让那乳首从虎口挤出,然
后慢慢的把针刺进那红肿不堪的乳头中,一寸寸推进,甚至能清楚地看见乳头另
一边的肌肤逐渐凸起,然后随着一颗血珠冒出一段针尖。

  这疼痛却让李清儿下体绞紧的慾念一下子宣洩了一股,她竟在这难以忍受的
痛苦中洩了身子,洩身的愉悦夹杂着疼痛瞬间把她的脑海撞击的一阵麻木。

  另一边乳头被绣花针穿过的时候,她甚至已经分不出快乐和痛苦哪个更多,
娇嫩的乳房在疼痛中抽搐,空虚的淫穴却在药物裡迷醉。

  她脱力的垂下了头,眼泪和鼻涕混着汗水让她前所未有的狼狈。

  刘掌柜却还没玩够,他把绣花针从她胸前拔出,突然开口问道:「道长,不
知道那锁阴功,练不练的到后庭花上啊?」

  清心先是一愣,然后笑道:「老道不知道,不过想必是不能的,那个地方,
女人一般是不知道的。」

  刘掌柜迫不及待得脱下裤子,绕到李清儿背后,从后面架高李清儿无力的双
腿,挖了块药膏抹在她肛穴口上。

  李清儿迷茫的睁大无神的眼睛,但当火热的阳根顶住了她的臀缝的时候,她
才意识到要发生什麼,但身子被吊在空中,毫无挣扎之力,后庭一阵胀痛,那粗
大棒儿已经缓缓刺进了她的体内。

  她抗拒的扭着身体,但那细腰左摇右摆徒给刘掌柜增加兴致而已。也不管哪
窄小肠腔容不容的下他的粗大棒儿,也不顾那后庭柔花被他的强采而破出了一丝
鲜血,他只管在那裡发洩着自己积蓄的慾火,撞的李清儿闷声哀叫不断,但奈何
淫穴之中药性太旺,后庭的撕裂痛楚依然让她不断的酥软洩身,几乎要把整个花
心都洩了出来。

  红肿的花唇间那一颗娇嫩肉粒已经因兴奋而肿胀如豆,刘掌柜在那臀缝之中
狂抽猛干了一盏茶功夫,精关不济,托着她的屁股向她肠内一阵喷射的同时,手
上的绣花针一闪,就刺进了那颗娇嫩的肉芽之中……

  「唔……唔唔——!」李清儿发出几乎不像是人发出的声音,汗水淋漓的身
子虾一样的前后弹动着,伴随着哗哗的水声,一股淡淡的腥臊味儿开始在并不大
的屋中瀰漫。

  清心站起身子,走到李清儿面前,把茶泼在她的私处,撩起长袍,把裤子拉
开,露出宝刀不老的阳根,得意地笑道:「练过万凰宫功夫的女人,滋味都销魂
的很,老道可不想错过。」

  李清儿无力的抬起头,抽泣着看着清心抬起自己的双腿,一挺腰插进自己的
阴户之中。

  练过护体锁阴功的膣内嫩肌紧密地包裹住了插进来的棒儿,用力的勒着,但
无奈李清儿本身再也提不起一丝力气,穴腔之中与普通女子的不同之处反到成了
清心所享受的,让她气苦无比。

  清心一边恣意抽送着,一边讚道:「果然紧的很,紧的很。」

  刘掌柜在一旁看着活春宫,吞了几口口水,阳根又昂扬起来,索性从李清儿
背后贴了上去,顺着清心的动作一送腰桿,把棒儿再度插进了红肿的后庭之中。

  李清儿被夹在两人中间,心中苦不堪言,但药性持续不断,穴中却是淫乐无
比,清心老而弥坚,棒儿填的她穴中充实无比,若是这时候嘴裡布团被扯开,她
都不知道自己究竟会叫出怎样的声音。

  两根棒儿隔着一层薄软的嫩肌在她体内进出,两处穴腔同时被磨弄的感觉混
着药性让她浑身抽搐,被两人夹着分开的双腿微微颤抖着,穴心一股股的阴精毫
不吝惜的流着,她痛苦的呻吟着,生怕自己就这麼被这两人奸死。

  幸好她的膣内比一般女子销魂许多,清心勉力支持了片刻,已然不支,奸到
酣处,低吼一声从那浓汁四溢的肉穴裡拔出阳根,一抖一抖的把一股浓精射在了
李清儿的肚皮上。

  刘掌柜嘿嘿一笑,从李清儿后庭抽出接替着清心插进她的膣内,层层嫩肌阵
阵柔褶密密缠绕上来,当真销魂无比,就着浓厚的淫汁抽送了几十下,精关阵阵
麻软,他低笑道:「将来生下孩子,可要记得姓刘!」话声中,阳精已经注入到
李清儿体内深处。

  李清儿已经放弃了挣扎之类的行为,软软垂着头吊在那裡,粘糊糊的浆液从
她狼藉的腿间垂落,一滴滴跌在地上。

  清心整理好衣物,微笑着扯下那布团,悠然道:「怎麼样?你可愿意说点什
麼了?」

  李清儿点点头,眼中已经没有了初时的神采,她的双颊还带着红晕,想必药
性还未退去。

  清心有些遗憾地说道:「这就不行了麼,老道还希望你能再坚持一阵子呢,
我相信刘掌柜还有很多手段没使出来呢。」

  刘掌柜嘿嘿笑着搓着手,说道:「只要道长问出来话就好,小人可以找小妾
婢女什麼的洩火。」

  清心淡淡道:「既然如此,你便说吧。你们万凰宫究竟来做什麼?」李清儿
痛苦的皱着眉头,双腿磨蹭着忍耐一波波的甜美麻痒,泣声道:「叁宫主听说南
方武林有异动,担心和本宫有关,便派人前来查探,我与暮剑阁有仇,便和关係
密切的师姐顺道来寻暮剑阁晦气。哪知道……哪知道……」

  清心微微一笑,道:「就是这些麼?」

  李清儿点头道:「就是这些。拢共只来了两组人,另一组寻到了阴绝逸,已
经回宫裡去了。我们……我们耽搁了些时日……」

  清心看了看她的脸,突然道:「其实你想报仇倒也不难,老道我看暮剑阁,
也不顺眼很久了。」

  李清儿诧异的抬起头,颤声道:「真的麼?」

  清心微微一笑,突然一掌反切向刘掌柜喉头,刘掌柜猝不及防,被他掌沿一
切,圆睁着双目捂着喉咙缓缓倒下,清心道:「我这裡有颗药丸,你服下后每七
天找我要一次解药,不然我信不过你。」李清儿瞇起双眼,心道反正现在自己已
经是这副样子,便阿的一声张开了嘴。

  清心得意的把一颗红色药丸弹进她嘴裡,看她吞下,然后解开了她的绳子,
搂着她坐到椅子上,说道:「七日无解药,你会由内向外痒倒毙命为止,但只要
你听话,老道保证你会有一个很不错的将来。」

  李清儿低头不语,半晌才恨声道:「你说要我怎麼做便是。」

  清心看她强忍着药性的娇媚模样,加上身上伤痕纍纍,着实能激起男人的兽
性,不免上下其手抚摸起来,笑道:「你先告诉我,白若兰究竟在哪儿?」

  李清儿微微喘息起来,撇了撇嘴道:「我真的不知道。那日我给他下了叁倍
份量的迷春酒,本来是要把她丢进白若云的房裡,谁知道被斜刺裡杀出的程咬金
捡了现成便宜。白若兰被那人带走了,我盯了一天,结果被清风烟雨楼的险些一
剑刺死,只好放弃。」

  清心皱眉道:「那人是什麼人?」

  李清儿不安的扭着屁股,有些疼,又不捨得离开,咬牙伸手去摸上了清心的
裤襠,敷衍道:「反正是如意楼的人,偷听他们说话时候好像是姓叶,叫什麼零
的。白若兰被他捡了现成便宜,我……我现在也要被你捡了现成便宜了。」

  屋内的两人谁也没有注意屋外,小星他惊讶的背靠着墙,双手紧紧地摀住了
几乎惊叫出来的嘴。

  叁倍份量的迷春酒……现成便宜……如意楼……姓叶……

  他痛苦的低下头,埋在膝间,心中浮现了他熟悉的名字和那张熟悉的脸。

  他的师兄,叶飘零!


           《如意楼》第二十五章 花絮


                (一)

  不管什麼人,都不会喜欢完全的黑暗。

  长得黑的女人例外。


                (二)

  他微笑道:「不错,任何一个分号,你都可以取用。但是,当你找到如意楼
的来源,我会记得要你还上的。」

  岳玲沉声道:「我若是还不上呢?」

  他淡淡道:「那你就赶快去生个女儿,然后给她起名叫喜儿吧。」


                (三)

  「够,因为你要对付的,最多也不过是七匹狼。而七匹狼虽然是名牌,广告
也做得好,但是归根到底只是个卖衣服的,不足为惧。」

  「老兄……我知道你是七匹狼的代言,但现在不是广告时间。」


                (四)

  街上来来去去的江湖人物确实不少,虽然大门大派不给面子,那些身无所属
的浪子游侠却不会错过这个扬名立腕的机会,只是鱼龙混杂之下,也有不少面带
邪气的傢伙不时出现,突然拉住某个少侠低声道:「哥们,要春宫麼?东瀛的西
域的半裸的全裸的都有。价格保您满意。」


                (五)

  屋中只剩下叁个人的时候,清心的脸上浮现了得意的微笑,他一掌摑在李清
儿的脸上,问道:「说,你今年多大,叁围多少,有没有婚配,是不是处女?」

  「你……你是人贩子麼……」


                (六)

  那小二自然便是小星,他焦急道:「详细的让冰儿跟你们说,我要回那院子
探听消息。」说完便匆匆推门出去。

  冰儿惊疑不定地坐在桌边,颤声道:「霜玉姐,小星最近越来越喜欢偷看人
审女人了,我好害怕……」


                (七)

  刘掌柜兴奋的双眼通红,大手一张掐住了她柔软的胸膛,用力攥着,裤襠高
高隆起。

  清心的喘息也有些急促起来,但还是说道:「刘掌柜,不要被她魅惑了。」

  刘掌柜愣了一下道:「魅惑?那可是七级法术啊,我得赶紧去喝抗体药水才
行。」

  「没事,不行紧急时候我咏唱沉默咒文就是了。」

  「剧务!把这群串场的傢伙给我用火球术轰下去!」


                (八)

  刘掌柜却还没玩够,他把绣花针从她胸前拔出,突然开口问道:「道长,不
知道那锁阴功,练不练的到后庭花上啊?」

  清心先是一愣,然后笑道:「老道不知道,不过如果这女人大便不畅,那那
裡的力气可就大的很了,不逊色於锁阴功。」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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