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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帖全本] 【说轶闻、讲野史、谈妖精、论鬼怪】【全】作者:zhxm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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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轶闻、讲野史、谈妖精、论鬼怪】【全】作者:zhxma

不同题材的,都集合在一起了!由于都是作者一人所写,我觉得发在这里也算合理.


】【说轶闻、讲野史、谈妖精、论鬼怪】【作者:zhxma】【十七部】
目录:
《说轶闻,讲野史 谈妖精,论鬼怪》——渡假村
《说轶闻,讲野史 谈妖精,论鬼怪》——方孝儒
《说轶闻,讲野史 谈妖精,论鬼怪》——高洋
《说轶闻,讲野史 谈妖精,论鬼怪》——耗崽子
《说轶闻,讲野史 谈妖精,论鬼怪》——浪三
《说轶闻,讲野史 谈妖精,论鬼怪》——刘子业
《说轶闻,讲野史 谈妖精,论鬼怪》——柳八
《说轶闻,讲野史 谈妖精,论鬼怪》——柳叶
《说轶闻,讲野史 谈妖精,论鬼怪》——陆知县
《说轶闻,讲野史 谈妖精,论鬼怪》——某某某
《说轶闻,讲野史 谈妖精,论鬼怪》——母猪河
《说轶闻,讲野史 谈妖精,论鬼怪》——王半仙
《说轶闻,讲野史 谈妖精,论鬼怪》——王氏
《说轶闻,讲野史 谈妖精,论鬼怪》——小绵羊
《说轶闻,讲野史,谈妖精,论鬼怪》——小石头
《说轶闻,讲野史 谈妖精,论鬼怪》——秀兰
《说轶闻,讲野史 谈妖精,论鬼怪》——月娥


[ 本帖最后由 美堂蛮 于 2010-5-13 22:25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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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渡假村

  东北一年当中最美好的季节我认为应该夏季,当那漫长的、遥遥无期的、几
乎令人绝望的寒冬终於极不情愿地被狂吼着的春风吹刮得无影无踪时,惨淡的太
阳露出了美滋滋的笑脸欢天喜地的高悬在明媚的天空,那满目皆是的、让人无比
沮丧的污濛濛的灰色调突然之间令人难以想像已变成一片娇滴滴的嫩绿色,乾巴
巴的杨树枝一夜之间吐出了耀眼夺目的鲜嫩绿芽,枯草横陈的路边花池突然换上
了一条淡绿色的狭长地毯。啊,久违了,我亲爱的绿色,我可爱的绿色啊,夏天
啊,你终於来临了!

  “老公,”望着窗外那迷人的绿色,娇妻噘着腥红的小嘴轻柔地亲吻着我的
肩膀:“老公,夏天到了,天空晴朗了,树绿了,草也绿了,今年初夏咱们到哪
里去踏青啊?明天就是五一长假了,你想没想好哇,咱们到哪去过五一节啊?”

  “到松江湖吃鱼去!”

  “不,年年去,没意思!”

  “那,到长白山天池爬山去!”

  “不,都去过好几次了,你腻歪不腻歪啊!”

  “那,你说,你说去哪里玩,去那里踏青,去哪里庆祝夏天的到来?”

  “老公,”媳妇笑吟吟地趴到我的胸脯上:“老公,郊区新建了个渡假村,
你想不想到渡假村里住几天,在那过五一节假啊?”

  “嗨,那有什么意思啊!”

  “有意思,老公,”媳妇眉飞色舞地说道:“老公,前几天,几个老同学邀
我去渡假村游玩,我跟他们去啦,当时我跟你想的一样,能有什么意思啊!可是
我一走进渡假村,心情那个兴奋啊,老公,渡假村里有各式各样的小别墅,可以
说包含了全世界各个国家的建筑风格。老公,到渡假村玩几天吧,咱们在小别墅
里渡过五一长假吧!”

  “行,就听你的。”我懒洋洋地答道。

  “好,”叭叽一声,媳妇在我的大腮帮子上重重地吻了一口:“老公,我这
就准备去了,我已经和那几个老同学们订好啦,五一咱们一起去渡假村玩!”

  呵呵,原来如此啊,既然你们已经计划好,那还跟我商量个啥啊?唉,现如
今我在家里的地位就好比英国的女王或者是日本的天皇,名义上是一把手,可是
在我的首相媳妇面前任何事情也容不得我来做主,只有点头同意的份。

  第二天一大早,一贯喜欢睡懒觉的媳妇突然之间来了精神,三、四点钟便钻
出被窝收拾行装:“老公,你看我穿哪件衣服好呢!”

  媳妇不厌其烦地、左一件右一件地更换着衣服,可就是找不到一件中意的衣
服,望着硕大的衣柜里面那充塞得满满当当各式时装,媳妇愁眉苦脸地唉息道:
“唉,这日子真是没法过啦,我穷得都没有衣服穿了!”

  唏哩哗啦、劈哩叭啦,一瓶又一瓶、一盒又一盒的化妆品塞满了整个一只皮
箱,流行时装又塞满了一只皮箱,唉,女王陛下出国访问也没有你这样排场啊!

  “喂,马丽啊!”收拾停当,媳妇便开始没完没了地拨电话:“你收拾好没
有啊?快点啊,别磨磨蹭蹭的,车已经停在我家的楼下了,你快点收拾,过十分
钟我们接你去!”

  初夏暖洋洋的太阳令人无比幸福地悬挂在湛蓝色的天空,让人心花怒放的光
芒无私地扬洒在绿油油的原野上,在一处疏缓起伏的坡地上错落有致地散佈着一
栋又一栋样式奇特的小建筑,这里就是媳妇所说的渡假村。

  在一条默默无闻的小河旁建起一栋栋模仿世界各国建筑风格的小别墅,远远
望去造型独特、风格炯异的,走近一瞧,原来竟是如此的粗制滥造,不伦不类,
看了让人哭笑不得。你看,原本应该古老庄重的罗马式,却莫名其妙地涂刷着剌
眼的粉红色油彩;而应该精雕细琢的哥特式,则花里虎哨地刻画着走形的图案;
隐映在密林深处的俄罗斯式别墅顶着一只可笑的洋葱头,和式别墅的大屋盖子被
极夸张到了极限,而最为滑稽可笑当属那栋小庙似的中国式别墅……

  “老公,”媳妇挽着我的手臂娇嗔地问道:“你想住什么样式的别墅啊?”

  “你说了算,你想住什么样的就住什么样的吧!”

  “不,”媳妇摇摇头:“今天听你的!”

  “真的吗?”

  “真的。”

  谢谢,这么多年以来,媳妇首相终於给了我一次决定权,於是,我肯定地说
道:“亲爱的,你应该知道,我比较喜欢苏联的文学艺术以及俄罗斯的音乐和舞
蹈。”

  “哦,我明白了!”聪明的媳妇立刻打断了我的话,冲着服务台喊道:“小
姐,我们就包那栋俄罗斯别墅啦,请给我们办手续吧!”

  “好的,大姐,请先交押金!”

  “行啊,没说的,住房子当然得交押金啦……”

  “哇,”推开小别墅的房门,媳妇顿时被满屋俄罗斯风味的装饰惊得秀目圆
瞪:“好,好,爽!”望着眼前的音响,媳妇拉开了她的影碟包:“老公,放一
段音乐吧!”

  “好啊,放吧!”

  “放哪盘呢?”

  “到什么山唱什么歌,既然住进了俄式别墅,那当然得放俄国音乐这才和谐
啊!”

  “好,老公,你选一盘吧!我先洗个澡去,我身上全是汗,都有臭味了!”

  洗澡、洗澡,一天到晚就知道洗澡、洗澡,怎么洗也不够,烦不烦,洗掉了
皮你就消停啦!我心里暗暗地嘀咕着,同时将老柴的《悲怆》塞进DVD,我点
燃一根香烟仰躺在软绵绵的长沙发上,一边欣赏着忧惋哀愁的乐曲,一边思忖着
他老人家对死亡的特殊理解。

  “哎呀,”我正听得入神,媳妇披着薄薄的浴衣、头发上挂着晶莹的水珠,
浑身上下散发着迷人的香气,缓缓地走到我的身旁,她一把关掉了音响:“这是
啥玩意啊,听起来这么悲伤。老公,别听了,太坏人家的情绪啦!”

  说完,媳妇裹着浴衣一屁股坐到我的大腿上:“老公,来,换一盘,看看这
个!”媳妇从影碟盘里抽出一张新买来的XXX片:“老公,这是我刚刚搞到手
的,我还没看呢!来,咱们一起欣赏吧!”

  我掐灭了香烟,抱着香气喷喷的、犹如出水芙蓉般的媳妇亲热地抚摸着,我
撩起她的浴衣,叼住她的小乳头深深地吸吮着,媳妇坐在我的怀里笑嘻嘻地摆弄
着DVD。

  没过几分钟,硕大的电视画面上腾地映现出令人喷鼻血的场面:一个金发碧
眼的妙龄女郎被五个皮肤黑得直返亮光的黑人围拢在中央,那个金发女郎一手握
着一根又黑、又粗、又长、又硬的大阳具,无比卖力地吸吮着。

  面对此情此景,怀中的媳妇浑身微微颤抖起来,我悄悄地摸了摸她那挂满水
珠的阴部,呵呵呵,一滩滩黏稠的淫液立刻漫浸到我手掌上,我的手指“扑哧”

  一声滑进她湿漉漉的阴道里,媳妇缓缓地伸出手来紧紧地握住我的阴茎轻轻
地揉搓着。

  我冲着电视画面给媳妇使了一个眼色:“亲爱的,还不赶快实际操练!”

  “哼。”媳妇冲我嫣然一笑,她从我大腿上跳下来跪在沙发前,然后掏出我
那根早已硬得红光闪烁的大阴茎便塞进了嘴里。媳妇一边斜着眼睛扫视着令人目
眩的电视画面,一边模仿着那个金发女郎给我口交;我按着媳妇湿淋淋的秀发,
挂满媳妇口液的大阴茎喜滋滋地在媳妇的嘴里一会插进去,一会又抽出来。

                ……

  “叮铃铃,叮铃铃,叮铃铃……”

  媳妇骑在我的身上正卖命地扭摆着,一阵讨厌的电话声使她不得不停止了动
作,“谁啊?什么事啊!”媳妇一脸不悦地问道。

  “老张呢?我们找老张,我们要找老张喝酒,让老张快点过来!”

  “哼!”媳妇没好气地把话筒“啪”一声重重地扣回到话机上:“喝,喝,
喝,就知道喝!”她一边说着一边从我的身上翻滚下来,同时抓过床头柜上的白
毛巾仔细地擦拭着湿漉漉的阴部:“早晚喝死算是拉倒!”

  “亲爱的,”我一边提着裤子一边说道:“亲爱的,我喝酒去了!”

  “滚吧,滚吧!”意犹未尽的媳妇不耐烦地冲我摆摆手:“去,去,去,滚
吧!”

  “你去不去啊?”

  “我不去,我不去,你滚吧!”

                ……

  马拉松长跑似的饮酒大战一直进行到夜静更深,我与几个狐朋狗友一人手里
握着一瓶冰镇啤酒没完没了地喝啊,喝啊,喝啊,喝完一瓶再来一瓶,然后继续
喝啊,喝啊,喝啊……直至喝得昏天黑地,辩不清东南西北,这才恋恋不舍地放
下啤酒瓶子,摇摇晃晃地走出媳妇同学那栋德式小别墅。

  我瞪着金花四射的眼睛,仰起头来望瞭望深蓝色的夜空,哇,这是怎么搞的
啊?天上怎么出现了两颗月亮?哦,不对,不对,是我的眼睛看花了。唉!

  我在密林里跌跌撞撞地摸索着,在黑漆漆的坡地上努力地找寻着我那栋俄式
小别墅,啊,哪去了?我的别墅在哪呢?我咋找不到了?我揉了揉了迷迷茫茫的
醉眼,尽一切可能地辩别着方向。

  哦,好像应该往那边走,对,应该是那个方向,没错的。走吧,老张,一直
往前走,不要朝两边看,去吧,走过去你就会溜进你的俄式别墅里,钻进媳妇温
馨的热被窝里。啊,终於到了,我总算找到门了,亲爱的,我回来了!

  “哎哟,来客人啦!”

  我推开别墅的房门,正欲大声小气地呼唤媳妇,突然,从幽暗的走廊尽头传
来一声清脆的女音,我定睛一看,原来是一位身着独特的东北地区服装的少女乐
颠颠地向我跑过来。还没容我回过神来,她已经自来熟地挽住了我的右臂:“大
哥,快进来,快进屋吧!稀客啊,真是稀客啊!姐,来客人喽!”

  啊,这是怎么回事?我迷迷糊糊地往四下张望着,哇,我走错门了,这哪里
是什么俄式别墅哇,这,这,这是典型的东北民居啊!我顿时惊呼起来企图挣脱
开少女的手臂:“小姐,对不起,我走错门了!”

  “没错,大哥,别客气,进来吧,进来玩玩吧!”我越挣脱,少女就挽得越
紧。我好生纳闷,那看着潺弱的手臂会让人无法想像地坚强有力,像一把铁钳死
死地掐住了我。

  我正在茫然着,一位衣着华丽、但却打扮得土里土气的芳龄少妇满脸堆笑地
迎上前来,她一把拽住我的左臂:“大哥,快进屋,快进屋……”

  我被两个年轻女子生拉硬扯地拽进了一间农家住宅里,少妇一把将我推上了
热乎乎的土炕:“大哥,快上炕,别客气,到咱们这就是到家了!”

  “你们,你们,你们是干什么的?”

  “嘿嘿,”活泼可爱的少女大大方方地回答道:“大哥,我们是这里的做地
户啊,我们世世代代都生活在这里啊!”

  “大哥,看来你没少喝啊,把衣服脱了休息休息吧!”少妇开始来解我的衣
扣,我顾头不顾尾的抵挡着,可是没有任何用处,我很快便被两位年轻女人剥得
只剩一条小得可怜的三角裤,那个鼓鼓囊囊的阳具十分可笑地堆积在两腿之间。

  少妇伸出手来轻柔地抓摸着我壮实的大腿:“长得好结实啊,大哥,你的身
体可真好哇!”

  我抬起头来大致看了看昏暗的房间,这是典型的、最为普通的东北民居,两
道明亮的玻璃窗上贴着鲜红色的窗花,墙壁是用亮晶晶的白纸裱糊的,在西侧的
墙壁上贴着仙女下凡的组画,而东侧的炕柜上则叠放着五颜六色、作工考就的被
褥和枕头。

  我心里暗暗想道:呵呵,不用问,烂醉之后的我无意之间撞进了渡假村里的
地下妓院,这两个年轻女人一定是吃那碗饭的东西。哼哼,他妈的,既然如此,
那就随遇而安吧,眼前的漂亮女人的确有点搞头。於是,我悄声问道:“小姐,
你们要多少钱啊?”

  “嘻嘻,”少女一边抚摸着我的黑发一边漫不经心地说道:“大哥,什么钱
不钱的,我们不希罕那个,咱们在一起也就是随便玩玩呗,看你想到哪去了!”

  “不,”我回答道:“小姐,咱们还是先小人后君子吧,你们想要多少钱就
直说吧,彆扭扭的啦。你们干这个也不容易啊,大家都是为了混碗饭吃!”

  “哦,”少妇抬起头来久久地注视着我:“大哥,你是什么意思,你把我们
看成啥人了!如果我真的要钱,你拿得出来吗?”

  “有,我有哇,我有钱!”我立刻掏出一张百元钞票:“小姐,你看,这不
是钱是什么啊?”

  “去,去,去……”少妇一把推开我捏着钞票的手:“谁希罕要你的破纸片
子!”

  “对,”少女帮腔道:“大哥,如果你想给钱,你就拿出乾货来,我们不收
废纸片子!”

  “什么乾货?”

  “金子,没有金子银子也行,我们要乾货!”

  “这,这……”

  “大哥,你有袁大头吗?”

  “没,没,我没有那玩意!”

  “大哥,”少妇突然说出一句没头没脑的话来:“大哥,外面的情况怎么样
了?自从这栋房子盖完后我就一直没有出门啦,外面现在是个啥样,我一点也不
知道!”少妇顿了顿,继续说道:“唉,我爹现在也不知怎么样了,身体是否健
康,还咳漱不咳漱?唉,他一定还生我的气呢,我跟他连个招呼也没打就这样溜
走了!”

  嘿嘿,我心里暗暗发笑:我的三陪小姐,你可真能开玩笑啊,一个卖屄的骚
货还楞跟我装什么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家闺秀,你可算了吧!呵呵,你干这
种事当然不能让你老爹知道啦,如果他老人家知道你在外面做这种生意,一定也
气得哇哇吐血不可。如果我的闺女在外面做这种事,我,我他妈的非得打折她的
腿不可,我认可养活她一辈子。

  “大哥,来啊,既然到了我们这里,大家就随便玩玩吧!”少女一边说着,
一边亲吻着我那酒气薰天的脸颊。

  望着眼前香气扑鼻的妙龄女子,我心里暗想:是啊,如此漂亮的女孩不玩玩
真是可惜啊!瞎子掉井,哪不凉快啊,去他妈的吧,干吧,爱咋咋地!

  想到此,我一把抱住少女狂放地亲吻起来,少女“呵呵呵”地浪笑着,滑润
的小舌尖在我口腔里含情脉脉地吸吮着、搅捅着。而那个少妇则拽掉我的内裤,
抓住我的阴茎仔细地审视着:“哇,好大的鸡巴啊!好多好黑的鸡巴毛啊!来,
让我尝尝味道如何!”

  说完,她俯下身来一口叼住我的阴茎,“咕叽咕叽”地舔吮起来,我顿时兴
奋异常,一边与少女狂吻一边扭动着腰身,湿淋淋的大鸡巴在少妇的嘴里肆意地
进出着。

  “扑啦”一声,少女薄薄的纱裙轻轻地滚落到土炕上,那洁白如脂的胸腹闪
耀着令我目眩的光芒,两只馒头般的乳房看得我直流口水,我瞪着醉眼久久地欣
赏着那如豆的小乳头:“哇,好美的奶子啊!”

  我叼住少女的乳头死死地吸舔着,同时将手伸向她的私处,呵呵,软绵绵的
阴部竟然没有摸到一根绒毛,此乃白虎也!我最喜欢没毛的女人。我一把将少女
按倒在土炕上,我褪下她的三角内裤,两只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那光鲜的私处,
少女淫荡地岔开两条雪白的大腿,将姣好的阴部明晃晃地呈现在我的眼前。

  我忘乎所地抓摸着、把玩着,我扒开少女的两片薄嫩的阴唇,立刻看到一个
又细又窄、呈淡粉色的小肉洞,我一头趴到少女的两腿之间伸,出舌头饶有兴致
地吮舔起来,同时用一根手指不停地抠挖着紧绷绷的小肉洞。

  “好坏,你好坏,好痒啊,好爽快哦!”少女幸福地嘀咕着,少妇闻言将我
硬梆梆的大鸡巴从嘴里吐出来,她默默地褪下衣服,然后赤身裸体地爬到我的身
旁:“大哥,给我也舔舔,让我也爽爽啊!”

  “好的,来吧,老妹!”我那黏满少女淫液的大嘴又俯到少妇的私处,无比
卖力地给她口交。

  与少女的阴部完全不同,少妇的阴部略显黑沉,一片浓密的阴毛从那诱人的
三角地一直漫延到会阴处,在肛门附近形成一片乱蓬蓬的芳草地。我拨开少妇的
浓毛,舌尖轻柔地触点着她那暗红色的阴蒂头。在我不停地吮舔之下,少妇的阴
道频频地收缩着,将一股股清纯的淫液压迫出来,顺着滑润温热的阴唇缓缓地流
淌着,我立即将舌尖游移过去,将流溢而出的淫液全部吞咽下去,然后又抬起头
来冲着兴奋不已的少妇发出“咕噜咕噜”的吞咽声。

  “坏蛋,”看到我如此真诚地品尝着她的爱液,少妇无比欢愉地伸过手来,
像长辈似地抓挠着我的头发:“坏蛋,坏蛋,你真会玩,你真会闹!”

  我咽下少妇的淫液后,半跪起来握住被少妇舔硬的大鸡巴,少妇见状心领神
会,她向我的脚下移了移身子,我的大鸡巴立刻顶在了她的阴部。少妇笑吟吟地
抬起头来,她尽最大可能地希望看到自己的私处,同时,两只细白的小手将自己
的阴唇分张开,我美滋滋地握着大鸡巴缓缓地塞进少妇自己扒开的阴道里,少妇
一只手拽扯着形状极其可笑的阴唇,另一只手轻轻的抓住我的大鸡巴:“喔──
好粗的鸡巴啊!”

  我跪在少妇的胯间喜气扬扬地抽送着青筋暴起的大鸡巴,身下的少妇非常热
情地配合着我的抽送,她一边哼哼叽叽地呻吟着,两条大腿一边十分放荡地摇摆
着,我继续抽送着,同时一只手托住一条少妇不停乱晃着的大腿,我贪婪地抚摸
着那细嫩、肥实的大腿。

  不知不觉间我的两只手握住了少妇那玲珑小巧的三寸玉莲,哦?望着这从未
鉴赏过的玲珑小脚我心里暗暗想道:不对啊,现代的女人哪里还缠裹小脚啊!这
是怎么回事?哦,也许是时尚倒转吧,现代的女人们可能很欣赏古代的女人们缠
裹小脚,所以也纷纷效法之。唉,女人啊,真是拿你们没办法,现在都什么年代
了,还不厌其烦地将这些历史的垃圾翻腾出来!

  不过,话又说来啦,眼前这三寸玉莲的确很令我兴奋,我仔细鉴赏一番,然
后拽过一只小脚津津有味地啃咬起来。小妇的小脚上涂抹着厚厚的香脂,我越啃
越香,越香越爱啃。

  “哇,好香好滑好白的小脚啊!”

  “嘻嘻,嘻嘻……”身下的少妇风情万种地浪笑着,两只小手依然扒着她那
被我捅插得淫液氾滥的阴道口:“好爽啊,好舒服啊……”

  “大哥,”看到我如痴如醉地品味着少妇的小脚,身旁的少女也顽皮地将她
的小脚伸到我的眼前:“大哥,你看,我的秀莲怎么样啊?”

  “嗯,”我抓住少女的小脚真诚地赞赏道:“好哇,多漂亮的小脚啊!”说
着,我一口含住她的小脚美滋滋地舔啃起来。

  “姐姐,”少女推了推身旁的少妇:“姐姐,让我也玩一会呗!”

  “好的,”少妇依依不舍地将我的大鸡巴从她的阴道里抽出来:“来吧,老
妹,你来玩一会吧!”

  “谢谢姐姐,”少女“叭嗒”吻了少妇一口:“谢谢姐姐,我的好姐姐!”

  说完,少女仰躺到我的身下,她也模仿着少妇的样子,将两条秀美的白腿大
大地岔开,然后扒开两片小得可怜的阴唇,我握着刚刚捅插完少妇的大鸡巴,非
常满意地塞进少女那没有一根性毛、光滑无比的阴道里。

  “哦,哦,哦……”少女的阴道又紧又滑,我的大鸡巴欢快地插抽着,身下
的少女忘情地呻吟着,一只小手频频地抓挠着我的大鸡巴蘸满湿乎乎的分泌物,
然后塞回到嘴里津津有味地吸吮着:“哦,哦,哦……”

  望着如此放浪的少女我加快了插抽的力度,大鸡巴在少女的阴道里“扑哧、
扑哧”地进出着。不甘寂寞的少妇爬了过来,她趴在少女的腰部,伸出舌尖舔吮
着少女的阴部和我的大鸡巴,哇,好淫浪的少妇啊!我顿时激动起来,快速抽送
的大鸡巴剧烈地抖动起来,我,我,我要射精了,我,我,我早已无法自己,我
张大了嘴巴,两只眼睛直勾勾地望着两个妙龄女人。

  突然,我的身体猛一哆嗦,一股白森森的精液从刚刚抽出少女阴道的龟头口
洪水暴发般地汹涌而出。此刻,少妇正卖力地吸舔着少女的阴部,我的精液全部
喷射到她的嘴唇上,少妇抬起头望望我,然后伸出手指轻轻地涂抹着嘴唇上的精
液,舌尖长长地吐出口腔缓缓的缠裹着不断向下流淌着的残精。

  少女见状呼地坐起身来,她深深地含住了我那仍然在流溢着残精的大鸡巴:
“喔,我要吃,我要吃,我也要吃!”

  “啊──”我仰天长叹一声,然后“扑通”一下瘫倒在土炕上,少女和少妇
立即扑到我的腰间,她们两人握住我那根渐渐瘫软下来的大鸡巴,恋恋不舍地抚
摸着、抓挠着、吮吸着。

  在两个女人的把玩之下,我的大鸡巴很快便再次昂起头,少妇见状,呼地骑
到我的身上,她低下头去一只手分开自己的阴道,另一只手抓我的阴茎缓缓地塞
进她的阴道里,随即便上下扭动起酥软滑润的腰身;而旁边的少女则一边目不转
睛地盯着我那根不断进出於少妇阴道的大鸡巴,一边抓挠着我的小乳头,我伸出
手来“噗”的一声捅进少女的阴道里。

  就这样,两个女人走马灯般地在我的身上翻过来再滚过去,我的大鸡巴一次
又一次地喷精吐液,然后便是一次又一次地瘫软下去,接下来又是一次又一次昂

               然勃起……

  “哎哟!”刚刚从我的身上翻滚下来,此刻正在吮吸着我的小乳头的少女突
然之间想起了什么:“姐姐,时间不早了,别玩啦,快点送大哥出去吧,否则,
一会锁大门了,他就出不去,那可就坏菜了!”

  “是啊!”意犹未尽的少妇很不情愿地从我的身上翻滚下来:“小妹,来,
咱们帮大哥穿好衣服,趁着天还没完全放亮,快点把大哥送出去吧!”

  “不,”玩兴正酣的我岂肯就此罢手:“不,二位小姐,我不走,咱们再玩
一会吧!”

  “不行,大哥,你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快点穿衣服,听话,哦!”说完,
早已给我胡乱套上了衣裤的少妇在我的右脸上深深地吻了一口:“听话,快点走
吧!”

  少女一把将我拽了起来,而少妇那情意绵绵的朱唇则依然紧紧地贴在我的右
脸上,我感觉到一种无比柔软的滑腻,只见站在我身后的少女伸出双臂在我的身
上轻轻地一推,我哧溜一下,脚下好似架了云似的“嗖”的一声飘出了农家的房
门。

  “哦……”我睁开眼睛,远方的天际刚刚映出一片淡淡的浅蓝色,我左右环
顾一番:啊,我,我,我怎么躺在了一座杂草丛生的坟墓旁?这是怎么回事?我
感觉到我的右脸还是一阵一阵地柔柔滑滑,哦,难道少妇还在亲吻我?我转过脸
去藉着暗淡的微光仔细一瞧,我的妈妈哟,哪里有什么少妇啊,原来是一只癞蛤
蟆被我的右脸重重地挤压在乾涩的坟土上!我“妈啊”一声惊呼一声,浑身打了
一个激凌,一屁股跳了起来,那只癞蛤蟆“咕嘎”一声一蹦三丈高地逃之夭夭。

  “老张,老张。”

  “老公,老公。”

  “……”

  远处,传来一阵又一阵焦燥不安的呼喊声,我循声望去,只见我的媳妇以及
她的同学们从渡假村的方向纷纷向我聚拢过来,我怔怔地傻站着。

  跑到最前面的媳妇不顾一切地冲上前来一把拽住我的手臂:“老公,”看到
我在破坟墓前像个傻人似地呆立着,媳妇的的眼眶里唰地一下涌出成串的泪水:
“老公,你咋跑到这个地来了?让我们找得好苦哇!呜呜呜……”

  “唉,这酒喝得啊,老张昨晚真的喝醉了,找不到北啦,黑灯瞎火的摸到了
坟茔地里!”

  “怎么,哥们,你在坟茔地里睡了一宿?”

  “走,快走,快点回家,”媳妇搀起我的手臂:“老公,咱们这就回家,不
在这个鬼地方住了!”

  “哎呀,哎呀,可算找到了!”身着制服的渡假村保安上气不接下气地跑了
过来:“我的天啊,大哥啊,你咋跑到这里来了?”

  “你问谁啊?”看到渡假村的保安,媳妇怒气沖沖地发起火来:“你还有脸
问我们呢!咋跑到这里来了?你瞅瞅你们这个渡假村建的啊,嗯,咋建在坟茔地
旁边啦?也不砌道围墙,这黑灯瞎火的再喝点酒能不走错路吗!”

  “对,告他们去,到法院告他们去,让他们赔偿精神损失费!”

  “唉,”保安无可奈何地叹息道:“大姐啊,你不知道,我们老板花钜资买
下了这块地建渡假村,可附近的农民们看我们生意很红火,他们的眼睛也红了起
来,我们老板跟他们商量迁坟的事宜,可是他们乘机狮子大开口哇,索要的价钱
简直都没有谱啊!哦,对了,”保安指着我刚才躺在上面的那座坟茔说道:“大
哥,你知道吗?这座坟可有来头啦!”

  “啥来头哇?”

  “解放前,这里有一家远近闻名的大地主,他有一个宝贝千金,大地主想把
她嫁给一个大官,可是他的千金嫌那个大官太老,不愿意可是又扭不过他老爹,
於是,一气之下与自己的贴身丫鬟上吊自杀了。现在,这户人家在当地还相当有
背景,所以,想迁走他家的坟,钱少了绝对办不到啊!”

  “走吧,走吧!”媳妇搀住我的胳膊:“走,老公,别在这磨叽啦!”

  我在媳妇的搀扶之下、在众人的簇拥之中缓缓地走出坟茔地,一边走着,我
一边频频地回过头去望着那座微微隆起的小坟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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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孝儒

  “传方孝儒!”刚刚经过政变登上金銮宝殿的燕王朱棣怒气沖沖地吼叫道。

  “皇帝有旨,传方孝儒上殿!──”

  “传方孝儒!──”

  “传方孝儒!──”

  “……”

  “皇帝陛下,”朱棣最为得意的心腹谋士姚广孝闻言急忙从众大臣的行列中
窜将出来缓缓走到朱棣前面:“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行完大礼,姚广孝
继续说道:“皇帝陛下,罪臣望您息怒,方孝儒万万杀不得啊!”

  “哼!”朱棣不以为然在从鼻孔里哼了一声,如果换了另外任何一个人胆敢
出来阻拦朱棣杀人,我敢保证,不等他把话说完,脑袋早已不知滚落到何处凉快
去了。

  “皇帝陛下,”姚广孝绝对是真诚的冒死进谏:“我的万岁爷,如果杀了方
孝儒,这天底下读书人的种子可就绝了,望吾皇三思!”

  正当姚广孝舍出性命进谏之时,凶神恶煞的军士早已将衣衫褴缕、面容憔悴
的翰林大学士,前帝朱允炆的心腹大臣方孝儒,推搡到弥漫着腾腾杀机的大殿之
上。

  “方孝儒!”连续数日杀红了眼睛的朱棣此刻突然冷静下来,似乎理智了许
多,他尽力按捺着胸中熊熊的怒火,一双冷峻的眼睛死死地盯着脚下名闻天下的
大学士。

  朱棣乃朱元璋的四子,被封为燕王。朱元璋死后,其太孙朱允炆嗣位,新登
极的年青皇帝终日耽心太祖所册封的这二十三个藩王不服管束,渐渐形成割据之
势,忠心耿耿的大臣兵部尚书齐泰、太常卿黄子澄惴摸到主人的心思,便出谋划
策,以种种藉口在仅仅一年多的时间里将周王、湘王、齐王、代王、岷王要么治
罪、要么贬为庶人、要么砍掉脑袋。朱允炆的其目昭然若揭,路人皆知,他要使
用这种残酷的手段削藩,剪除这二十三个封王对其统治的潜在威胁。

  在这二十三个藩王之中,以燕王朱棣的势力最为强大,他拥有雄厚的军事实
力,看到诸多封王悲惨的下场,朱棣预感到大势不妙,没准哪天灾难将会降临到
自己的头,这可不是朱棣多虑,皇帝朱允炆已经与众心腹大臣秘密策划如何才能
稳妥而又彻底地除掉朱棣。

  每当想到这些,朱棣总是禁不住骇出一身冷汗。哼,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
动出击与其拼个你死我活,朱棣说干就干,以靖难起事,发文指责齐泰、黄子澄
为误国的奸臣,之所以发兵其目的是要清君侧,也就是为皇帝除掉身旁两侧的奸
臣。朱允炆急忙派兵讨伐应战,双方激战三年有余,死伤无数,尸骨成山、血流
成河。哀兵必胜,燕军愈战愈强,终於攻入京城,朱棣政变始告成功。

  穷途末路的朱允炆绝望之下自焚宫中,也有传闻说朱允炆逃亡到海外,疑心
重重的朱棣便打造战船出海捉拿前废帝,由此而引出一系列热闹非凡的三宝太监
下西洋的故事。

  战败的齐泰、黄子澄等众大臣,无一例外地成为叛乱者朱棣的阶下囚,朱棣
非常对得起他们,全部毫不客气地以极为惨忍的手段将其处死,整个家族尽行诛
灭。朱棣这是杀鸡给猴看,许多软骨头之人早已吓得屁滚尿流、乖乖地臣服於朱
棣的淫威之下。当然,也有不听邪、不怕死的忠贞大臣,他们当庭破口大骂篡权
夺位的朱棣。对於这些人,朱棣顺理成章地给其扣上一顶奸党的大帽子,然后便
很通情达理地成全他们的忠贞。

  御史大夫练子宁被五花大绑推见朱棣,他大骂不屈,本人磔死,家族诛灭,
亲戚戍边。

  大理少卿胡闰不肯归顺,大骂不止,朱棣命人凿去他的牙齿,最后连同其子
一同缢杀,尸体剥皮缝为人形,内装乾草悬挂於武功坊,家族诛灭,二百一十七
人被斩首。

  监察御史高翔上朝时身穿丧服以示为故主尽忠,朱棣劝其归顺,高翔不从,
口出不逊,最后遇害,家族诛灭,亲戚戍边,连祖坟也难逃劫难,被刨毁踏平。
可是朱棣仍然余怒未息,他下令给帮助过高翔的人家增加永久性赋税,其目的是
让高翔世世代代受人唾骂。

  御史大夫景清,伪装归顺,一心想着为故主报仇,上朝时身藏尖刀正欲行剌
朱棣,被朱棣察觉,景清大骂不屈,被敲去牙齿,凌迟处死,家族诛灭。朱棣灵
感大发,顺藤摸瓜来了一个“瓜蔓抄”,将此事诛连到景清的家乡父老乡亲,许
许多多的乡亲被杀、被砍、被没收财产。

  今天,灾难降临到前朝大臣方孝儒的头上,朱棣听完姚广孝的冒死进谏也考
虑过放方一马,饶其不死,希望博学多才、声望显赫的大学士能够为自己做事,
於是,他心平气和地对方孝儒说道:“孤家已即位登基,命你给寡人起草一份登
基诏书!”

  方孝儒沉默不答,朱棣依然没有发作,而着性子继续和缓地说道:“我不过
是学周公辅成王而已,请你与我合作!”

  “可是,”方孝儒冷冷地问道:“可是,现在,成王又在哪里呢?”

  “他已畏罪自焚而死!”朱棣答道,心中大为不悦,但还是强压着满腔的怒
火。

  “那为什么不立成王的儿子呢?”

  “国家必须靠长君主持!”朱棣的耐性此刻已近极限。

  “那为什么不立成王的弟弟?”方孝儒继续逼问。

  “这是我们老朱家的事,用不着你多嘴多舌!”朱棣气得浑身发抖:“来人
呐,笔墨伺候!”

  笔、墨、纸很快便放置到方孝儒的面前,方孝儒拿起笔来看了看怒发冲冠的
朱棣,突然无限感慨地痛哭起来,边哭边念叨着依然不知死活的故主,哭到伤心
之处竟然将笔“啪”地一声抛掷於地:“哼,大不了就是一死呗,这即位诏书我
是绝对不能写的,否则我怎能对得起先帝!”

  “呵呵──”朱棣再也无法忍耐下去:“好,方孝儒,我成全你!”

  “敬听尊便!”方孝儒非常平静地答道。

  “呵呵,”朱棣一字一板地说道:“方孝儒,你保全了名节,难道就不为你
的家族考虑考虑吗?难道你连宗党九族也不顾及,想让他们与你一共赴死而去成
全所谓的名节吗?”

  方孝儒则冷冷地回答道:“别说灭九族,你就是灭了十族也奈何不了我!”

  “好!”朱棣龙颜大怒:“好,好,好,我一定成全你,我一定灭了你的十
族!”

  封建社会灭绝人性的诛族之刑始於商周,通常情况下仅灭三族,行剌赢帝的
荆轲也仅仅诛灭七族,到了明朝,这个朱棣竟然创下纪录,破天荒地灭掉方孝儒
十族。

  中国的族法制度通常只有九族之称,这多出来的一族应该算在谁的头上呢?
嘿嘿,这点小事难不倒我们新登基的、名不正言不顺的朱棣皇帝,方孝儒的第十
族就是他的学生弟子吧。好可怜,众多的莘莘学子们没想到选错了老师也有杀头
之罪,就这样稀里糊涂地被砍掉了脑袋,迷迷糊糊地走上了黄泉之路。

  对於方孝儒本人朱棣岂肯将其一刀了之,他问左右道:“谁知道凌迟的最高
纪录是多少刀?”

  “禀报陛下,”一个老臣颤颤惊惊地出列答道:“据罪臣所知,应该是,是
贰仟伍佰伍拾刀吧!”

  “哦,”朱棣抚弄着龙鬚,脸上突然显现出难得一见的微笑:“嘿嘿嘿,贰
仟伍佰伍拾刀,好,今天将方孝儒凌迟处死,必须斩到贰仟柒佰柒拾刀!如果没
有达到这个刀数就让其死掉,行刑者一律格杀勿论!”

  一刀一刀地剐到贰仟柒佰多下才置人於死地,这不仅空前惨绝,同时也是一
件难度极大的工作,平日里以杀人取乐为快事的刽子手此刻也不禁皱起了眉头:
我的奶奶,什么样钢强之人能忍受住这贰仟多刀而不死呢?我的方大人,求求你
了,你可别死得那么快,否则我们也得跟你一样没命!

  正当刽子手们愁眉苦脸、煞费苦心地寻思着如何才能圆满地完成皇帝下达的
命令,朱棣突然改变了主意,暂停对方孝儒的凌迟之刑而是让他多活几天,亲眼
看看自己的亲属以及学生弟子们是如何一个接着一个被砍掉脑袋的。

  这绝对是世界上最为残酷的一幕,大学士方孝儒被绑缚到法场按跪在地,他
的九族亲属以及弟子们男男女女、老老少少近千人用粗大的麻绳串拉着缓缓地从
方的眼前经过,号哭抽泣之声此起彼伏、不绝於耳。

  “开刑!──”

  随着监斩官一声令下,第一批挨砍的是青壮年男子,手持寒光闪闪鬼头刀的
刽子手杀气腾腾地站立在法场中央,一脸凶相的兵卒将首批数百名壮年男子从密
密麻麻的人群中拽拉出来推到刽子的刀下:“跪下!──”

  刽子手举起鬼头刀,方孝儒痛苦地闭上了眼睛,“喀、喀、喀……”一阵令
人心颤的喀喀声响过之后,方孝儒微微睁开双眼偷视着法场中央。大慈大悲的菩
萨啊,你睁开眼睛看看吧!光天化日之下,这些无辜之人眨眼之间便身首异处,
殷红的鲜血散发着呛人的腥膻气味哧哧地从数百个东倒西歪、被砍断的脖腔里汹
涌地喷射着,汨汨地汇集到低洼之处形成一条闪烁着幽暗冥光的红色河流。

  “再来!”

  第二批是年迈的老年人被颤颤微微地推将到法场中央,刽子手越杀越过瘾,
鲜血淋漓的鬼头刀上下纷飞,一颗一颗人头四处翻滚,活像一只只皮球滴溜溜地
滚动着又极其可笑地碰撞到一起,一双双痛苦难当的眼睛淒惨地相互对视着,彼
此间默默地询问着:你是谁啊?我怎么不认识你?你死了吗?砍头的时候痛不痛
啊?……

  最令人撕心裂肺的是那些正值金子般的年华、童心无邪却惨遭屠手的小孩子
们,毫无人性的兵卒们像驱赶牲畜般地挥舞着刀枪棍棒:“走,走,快点走!”

  “妈妈,妈妈,我要妈妈!”

  “奶奶,奶奶,奶奶!──”

  “……”

  刽子手们像抓羔羊似地伸出黏满鲜血的大手拎起一个孩子,“喀”的一声砍
掉可怜的小脑袋,又像扔死鸡似地抛到不断地流淌血污的地上任其痛苦地挣扎,
接着再拎过来一个“喀嚓”又是一声。

  这雨点般飞起、落下的每一刀都犹如一把利箭无情地穿射在方孝儒流血的心
室上,那让人直起鸡皮疙瘩、浑身颤抖的“喀喀”声彷彿是一把把沉闷的铁锤狠
狠地击打着方孝儒那颗早已破碎的心脏:苍天啊,可怜可怜我吧!为了孝忠於先
帝,我只能牺牲全族留得万世清白!

  “皇帝有旨,剩下的女眷一律发配军前为奴!”

  啊,我的天啊!方孝儒心中暗暗叫苦:发配军前为奴,这还不如一死了之,
那种生不如死的罪更是使人无法忍受啊!

  “起来,起来,该你了!”监斩官不耐烦地推了推早已麻木的方孝儒,方立
刻心里一片空白只求快快死去,他想快些死掉,而朱棣则想让他受尽折磨、在极
其痛苦之中慢慢地死去。

  刽子手首先剥光方孝儒的衣服,然后赤身裸体地将其绑缚在一根大木桩上,
一个刽子手端过一盆清水“哗”的一声泼到方孝儒的身上,接下来另一个刽子手
则将一种油脂涂抹在他精赤条条的身体上。

  “方老爷子,马上就要开始了,你忍着点吧,千万可别死掉啊,否则我们也
得跟你一样被处死。看在菩萨的份上,我家还有八十岁的老母需要我奉养,你就
当可怜我,忍着点吧!”

  “是啊,”刚才泼水的那个刽子手将刚刚磨就的刮刀在方孝儒眼前晃了晃:
“方大学士,我们很敬重你,可是,没有办法,谁让我们是干这个的呢!来吧!
唉──”说完,锋利无比的刮刀在方孝儒的左臂上轻轻地刮下一片皮肉,方孝儒
的身体微微一颤,“哦──”他发出第一声惨叫。

  “没关系,第一刀很痛的,慢慢地就好了!”

  涂抹完油脂的刽子手拿起自己的刮刀在方孝儒的右臂切上一刀,片下一块肉
丁,方孝儒这回没有叫出声,只是痛苦地咧了咧嘴。

  两个刽子手你一刀我一刀飞快地刮片着方孝儒的皮肉,监斩官站在一旁仔仔
细细地记着刀数:“九十七、九十八、九十九、一百、一百零一……”

  “停,停,停,”抹油的刽子手对同伴说道:“停一下,方老爷子昏死过去
了!”

  “啊,这……这可怎么办?”

  “快拿麻药来!”

  “好!”

  两个刽子手忙不迭地将止痛的麻药轻轻涂抹到方孝儒那惨不忍睹的伤口上,
为了不让他死掉,行刑不得不暂时停歇下来。药力发挥作用后,方孝儒缓缓地睁
开眼睛,他低头看了看,发觉自己的两臂上的皮肉已经所剩无已,裸露着白森森
的骨头和不停地滴淌着鲜血的血管和筋脉。

  两个刽子手小心奕奕地将方孝儒从木桩上解下来:“方老爷子,我们给你上
了麻药,现在好些了吧?监斩官有令,今天就到这里,咱们回去休息了。方老爷
子,你想吃点什么尽管说,我们一定尽力给你置办去!”

  “唉,真痛啊!”方孝儒在刽子手的搀扶下艰难地走出法场:“我要喝酒,
我要喝酒,我要喝酒!”

  一生滴酒不沾的方大学士此刻突然想喝酒,并且要喝最烈性的、最有剌激性
的酒,刽子手不敢怠慢,一罐陈年老酒很快便摆放在方孝儒的眼前,紧接着还有
热气腾腾、余香四溢的烧鸡、猪手、酱牛肉。

  方孝儒伸出血肉模糊的手臂撕下一条烧鸡腿:“唉,人生如梦啊,喝吧,喝
他个一醉方休!”说完,他举起酒罐“咕噜咕噜”地痛饮起来,高度酒精的麻醉
使方孝儒暂时忘却了疼痛,饱餐之后竟然安然地呼呼睡去。

  “方老爷子,醒一醒,醒一醒!”刽子手推搡着依然醉意朦胧的方孝儒道:
“该行刑了,起来吧!”

  一想到将再次受到空前惨烈的凌迟之刑,方孝儒揉了揉混浊的睡眼:“两位
小爷,求求你们今天就完成刀数将我处死吧,这太痛苦了,谁也忍受不了啊!”

  “是的,是的,方老爷子,我们一定成全你,希望你能配合我们!”

  “好!”方孝儒举起酒罐子又狂饮起来。

  “对,多喝点酒能减少痛苦,喝吧,喝吧,方老爷子!”

  残酷的凌迟之刑再次开始,两个刽子手放过没有刮乾净的双臂而是选中了方
孝儒的大腿:“大腿的肉多并且远离心脏,只要别把血管和动脉割破,方老爷子
一时半会的死不掉。来,干吧,今天一定把方老爷成全喽,早点完成刀数让他尽
快走上黄泉之路。”

  说完,两个刽子手旋转起手中的刮刀,只见刀片无比灵巧地翻飞扭动,看得
人眼花缭乱,只一瞬间,方孝儒的两条大腿便是一片血污露出惨白的骨头。昨天
几乎被刮净了两臂,方孝儒渐渐适应了刀痛,再加上刚刚喝下过量的烧酒,神志
不清、精神恍惚,他闭上眼睛任凭刽子手刮片只求快快死去。

  当两个刽子手刮光了方孝儒两条大腿的皮肉时,发觉他再次昏死过去,监斩
官命人端来药品涂抹在两条光溜溜、只剩两根白骨的大腿上,方孝儒再次苏醒过
来:“小爷们,已经割多少刀啦?”

  “一千二百多刀,方老爷子,再忍一忍,马上就完活!”

  “唉,还有一千五百多刀呢!菩萨,让我快点死去吧!”

  “那可不行,你现在死掉我们可惨啦!”

  “来,老爷子,咱们开始刮后背,把他转过身来!”刽子手向一个小喽啰吩
咐道。

  临近黄昏时,被刮光了双臂、两腿、背脊、后臀、前胸的方孝儒在经历了常
人无法忍受的巨痛之后终於如愿地停止了呼吸,两个刽子手握着依然滴血不止的
刮刀,怔怔地望着气绝身亡的方孝儒,又瞅了瞅了监斩官,他们两人已经忘记了
刀数,此刻只等着监斩官报出刀数来,上帝保佑,但愿达到皇帝规定的刀数。

  监斩官走上前来:“怎么,死了?”

  “死了,没气了!”

  “监斩官大人,我们完没完成刀、刀数?”刽子手心里没底胆颤心惊地询问
道,监斩官知道他们的心思,狡诘地一笑:“哼哼,想知道吗?”

  “当然想知道,求你告诉我们吧,我心里没底啊!”

  “可是,按规定你们没有权力知道,我得直接禀报皇帝!”

  “别,别,监斩官大人,你开开恩,悄悄告诉我们,让我心里有个谱啊!”

  “哼,”监斩官转身欲走,一个刽子手慌忙拉住他:“大人,别急着走哇,
你看!”他拉开衣襟将一块闪闪发光的金锭亮给监斩官,那是他抄方孝儒的家时
偷偷地隐匿下来,此刻,为了知道刀数保住身家性命,只好舍出去贿赂这位掌握
着自己命运的监斩官。

  “好吧,你们可别往外说啊,实话告诉你们,你们还差三刀!”

  “啊,这,这,这可怎么办?”两个刽子手顿时傻了眼。

  监斩官讨好地说道:“你们也不容易,我挺可怜你们的,我已经偷偷地作了
手脚,多加了五刀。没事了,把心放到肚子里去吧,我到皇帝那禀报,就说我们
圆满地完成了任务!”

  “谢谢你,谢谢你!”两个刽子手一颗悬着的心总算落了地,那块金锭顺理
成章地揣进了监斩官的腰包里。

  方孝儒算是彻底的死掉,而他的夫人和女儿则要继续忍受着更为生不如死的
马前军奴的悲惨生活。

  夏日灼人的娇阳直射着空旷的军营操场,朱棣命人将方夫人以及方小姐押赴
到军营绑缚在操场中央新搭设起来的大台子上,两个可怜的女人一丝不挂,两条
白嫩的玉腿分别固定在两根粗大的木桩之上,粉白软绵的酥胸上缠绕着粗硬的麻
绳,在被绳索勒出一道又一道的印痕之上充溢着丝丝红灿灿的血水。

  军官一声令下,两个裸露着下身、黑乎乎的阳具东摇西晃的兵卒嘻皮笑脸地
爬上大木台信步走到两个女人的两腿之间,他们分别俯下身来,用粗糙的手指肆
意抠挖着两个女人的阴道,方夫人和方小姐羞得无地自容,痛苦不堪地闭上秀美
的双目。

  两个兵卒乱抠乱挖一气之后,便握住渐渐勃起的阳具恶狠狠地插进两个曾经
是何等高贵、遥不可及、高不可攀、连作梦都不敢奢想的阴道里。

  “哈哈哈,真是作梦也没想到,咱们这些小兵也有机会操到方大学士的女人
和女儿!”

  两个士兵几乎是异口同声地说出这句话,旋即便欢天喜地地扭摆起笨拙的腰
身,两个勃然挺立的大阳具就在众目睽睽之下在两个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女人的
阴道里有来到去地出出进进。

  “快点,快点!别他妈的瞎咕悠,这还有许多哥们等着呢,快点泄货!”台
下的兵卒早已按捺不住,两只手不停地揉搓着硬得行将顶破裤门的大阳具,没好
气地催促着台上两个正拼命抽送的兵卒。

  “哇──”两个兵卒在众人的催促之下,一股黏稠的精液终於喷涌而出,然
后不得不依依不舍地站起身来,一步三回头地跳下大木台。

  “上!”军官冲着两个排队的兵卒挥了挥手,军官的话音还没完全消散,两
个丑陋不堪的傢伙早像急皮猴似地纵身跃上了大木台。

  好可怜,两个曾经养尊处优、弱不禁风、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高贵女人怎
么也没有想到会落得个今天这样如此悲惨的下场,粉嫩的阴道被走马灯般换来换
去的兵卒一刻上停地轮插着,方夫人羞得泪流满面,方小姐臊得痛哭失声,只求
快快死去。

  母女俩的阴道早已被数也数不清的大阳具顶撞得彻底麻木,没有任何感觉,
兵卒们喷射出来的精液一股又一股地淤塞在经历磨难的阴道里,然后又顺着被撕
裂开、洞门大张的阴道口缓缓地流淌到肮脏的木板上,两个女人臀下毫无例外地
漫浸着一大滩白灿灿的精液,在热滚滚的阳光照射下闪耀赤眼着的光芒,发散着
令人作呕的腥骚气味。

  “开饭了,给。”一个兵卒将两块冷馒头生硬地塞到母女俩的手上,不知不
觉之间,两个女人已经被轮奸了一上午,难耐的飢饿感、本能的求生欲望,使两
个女人不得不张开乾渴的嘴巴狼狈地啃食着比石头还要坚硬的冷馒头。即使在她
们吃饭的时候,兵卒们仍然不肯放过她们,不给她们哪怕是一分钟的喘息时间,
还是一个接着一个地轮奸着她们。

  无限慈悲的太阳爷爷再也不忍目睹这人间世的惨剧,匆匆忙忙地躲到山崖的
背后无可奈何地叹息起来,夜幕渐渐笼罩住喧嚣沸腾的操场,军官命令兵卒回到
自己的床铺上休息,明天继续轮奸方氏母女俩。

  兵卒并没有将方夫人和方小姐的绳索解开,而是任凭她们赤裸裸地仰躺在硬
绑绑的的木板上,由於不能活动,屎尿无处排泄,只能就地解决,两个女人身下
原本挂满精斑的木板上此刻尿液贯流、稀屎横陈。母女俩木然地对视着,谁也说
不出一句话来,是啊,还有什么好说的啊!

  朱棣的暴行引起苍天的恼怒,大慈大悲的上帝早已制定下惩罚他的时间表,
善有善报,恶有恶终,而此刻,因为时辰尚未到来,天公老爷无奈地叹息之余,
发出震耳的吼声,继而又因救不了两个身陷惨境的小女子而悲泣起来。

  “哗──”上苍悲痛的泪水从天而降,“辟哩叭啦”地倾泄到两个女人的身
上,试图沖刷掉那强加於她们的耻辱。纯洁、清沏的雨水温柔地按摸着两个女人
的胴体,替她们拂去满身的污秽,并将身下的排泄物一点不剩顺着土板的缝隙沖
刷到地面上,只一刻钟,两个被无情蹂躏过的胴体经雨水深情的洗礼之后,再次
显现出其素雅、清纯、美妙的高贵气质。

  两个可怜的女人被野兽般的兵卒轮奸了二十余天,朱棣又心血来潮,命人将
方夫人和方小姐送给官办的娼馆,并规定:谁若想嫖她们只要出半价即可。唉,
更为悲惨的命运又降临到两个痛不欲生的女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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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 洋

  “啊──啊──啊──”

  “哦──哦──哦──”

  东魏帝国的当朝宰相、患有严重精神分裂症的高洋一边无休无止地痛饮着烈
酒,一边与他最宠爱的两个女人薛贵妍、薛贵嫔姊妹俩当着众家奴的面疯狂地行
欢取乐。宽敞明亮、设施奢华的豪宅里杯盘狼藉、乌烟瘴气,数十个婢女都毫无
例外地赤裸着身体,走马灯般地围拢在高洋三个人的前后左右随时听候调遣。

  “啊……”狂插了贵妍近百下,高洋停歇下来,“咕噜”一声咽进一口酒,
然后兴致勃勃地拽过贵嫔分开她的大腿,将湿淋淋的阴茎“哧”的一声顶进贵嫔
的嫩穴里,“咕叽咕叽”地抽送起来。

  百般娇媚的贵嫔无比乖顺地搂住高洋的脖子,妖娆的玉体快速地扭动着,柔
情万种地迎合着高洋阴茎的撞击,“我的大老爷,爽不爽啊?”贵嫔边动作着,
边娇滴滴地问道。

  “嗯,好,好,好,很好,非常舒服!”高洋心满意足地说道:“你可真会
玩啊,老爷我一定亏待不了你的,卖力地干吧!”

  “呵呵,”贵嫔温柔地说道:“只要老爷高兴就行,我什么也不要,只要老
爷的大鸡巴,这是世界上最珍贵的宝贝!”说完,贵嫔将高洋的阴茎抽出来,深
深地含进嘴里狂放地吸吮起来,高洋乐得心想怒放:“啊──啊──好啊,好,
爽!”

  在朝廷里身居要位的高洋除了名正言顺的夫人以外嫔妾奴婢多得数不胜数,
可是,我们这位精神分裂症患者高洋却最热衷於置身於花街柳巷去寻觅野味,获
得特殊的性剌激,薛氏两姊妹就是他从一家妓馆花高价买来的一对名妓。

  “老爷……”一个家奴胆颤心惊地跪爬到高洋的身前:“老爷,皇帝请你上
朝!”

  “哼,”玩得兴起的高洋一听,眉头紧锁:“他妈的,这个老不死的傢伙,
有什么事啊?非得让我上朝哇!”

  醉意朦胧的高洋气鼓鼓地来到金銮宝殿,元善见皇帝一见高洋进来,兴奋地
振臂欢呼道:“啊,上天保佑,我朝有高洋这样的宰相,不久便可以重振皇家权
威!”

  “哼!”高洋冷冷一笑,因灼人心肺的酒精剌激精神分裂症突然爆发,没头
没脑地扔出一句话来,差点没把元善见皇帝惊骇得滚落到金交椅下:“哼哼,算
了吧,你们家族的气数已尽,天意让我做皇帝,这样天下才可太平,万民才可丰
衣足食安居乐业。元善见小儿,你必须禅让,最迟不能超过三天,否则我灭你全
族!”

  “啊──这……”

  元善见皇帝闻言吓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傻呆呆地坐在金交椅上。文武众大
臣慑於高洋那摇不可憾的、势大压主的强劲势力,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表示出哪
怕是一点点的反对,高洋就这样在疯癫病发作之中稀里糊涂地完成了政变,唐而
皇之地改国号为北齐。

  唉,如果一个国家的军政大权掌握在一个疯子的手中,那么,这个国家和人
民的命运与遭遇便可想而知了,北齐就是世界上绝无仅有的由一个疯子、一个癫
狂、一个精神分裂症患者统治着的国家。

  在富丽唐璜的金銮宝殿的中央明晃晃地放置着一口硕大的下面燃烧着熊熊烈
焰的铁锅,旁边还有一把鲜血淋漓的大铁锯以及一把特制的,嵌着无根根物剌的
皮鞭。我们的精神分裂症患者高洋端坐在餐桌旁一刻不停地喝啊、喝啊,饮啊,
饮啊,灌啊、灌啊,喝得兴起之时便振臂一挥:“来人啊!”

  “臣在!”

  “快,再给我带一个犯人上来!”

  “是!”

  很快,一个死囚一脸绝望之色地被推搡到金銮殿上,刽子手三下五除二扒光
犯人的衣服,将其活生生地倒悬了起来,我们的精神分裂症患者高洋皇帝放下酒
杯,撸起又宽又阔的长衣大袖,东摇西晃地走到死囚的身旁,捡起那把带剌的皮
鞭劈头盖脸地猛抽起来。

  “啪──啪──啪──”

  “啊──啊──啊──”

  粗大的皮鞭一下又一下重重地击打在犯人光溜溜的背脊上,发出清脆的“啪
啪”声,钢针般锋利的铁剌深深地陷入柔软的皮肉里拽起一道道血红色的肉丝,
犯人因疼痛而淒惨地嚎叫着。

  高洋抽得双臂有些酸麻,便气鼓鼓地扔掉鲜血直滴的大皮鞭,继而又拽过那
把骇人的大铁锯,“嗯,”高洋冲着死囚幸灾乐祸地问道:“你怕不怕死啊?”

  “怕,皇帝饶命,小得再也不敢作恶了!”

  “哈哈哈,想得美!”

  高洋将铁锯按放在死囚的脖子上,一名刽子立即跑过去握住铁锯的另一端,
高洋轻轻拽拉几下,死囚杀猪般地惨叫起来,高洋停歇下来:“怎么样,痛不痛
啊?”

  “痛。皇帝饶命,皇帝饶命!”

  “哼,哼,好,好,痛就好,痛就好哇!”

  说完,高洋纵声大笑,我们的疯子皇帝非常喜欢把自己最大的快乐建立在别
人无限的痛苦之上。只见高洋的双手紧紧地握着铁锯与刽子手一来一去的锯起死
囚的脖子,铁锯每拉拽一下,死囚的脖胫便撕裂开一道深深的伤口,鲜红的血水
“滴哒滴哒”地从伤口处流淌下来,死囚绝望惨叫着,高洋越听越兴奋,越兴奋
拽来的力量越大。

  慢慢地,死囚的叫声渐渐停息下来,“啪啦”一声,死囚那颗血肉横糊的脑
袋咕碌碌的从脖胫上滚落到地板上,脖腔处一股股鲜血犹如井喷般地狂泄不止,
“哧哧哧”地溅射在高洋的身上、脸上、手臂上,高洋放下大铁锯将挂满鲜血的
手指伸进嘴里吸吮着:“嗯,好,好,好味道啊!”

  众刽子一拥而上将死囚的腹腔剖开取出心、肝等脏器用清水洗净,肠子被抛
到一个瓷盆里端出金銮宝殿,“噗通”一声,死囚的尸体连同脏器被无情地抛进
沸腾着的大铁锅里,片刻之后,满朝文武官员们将不得不品尝高洋主子赐给他们
的人肉大餐。

  这是疯子高洋最喜欢的游戏,高洋从早晨起来便开始狂饮不止,一边狂饮一
边杀人取乐,一天下来到底杀掉多少人史书中没有精确的统计数字,并且,牺牲
品不仅仅是那些犯罪的死囚。

  疯子高洋精神分裂症发作时,身边的宦官、亲信、宫女,谁都有可能不明不
白地惨死在高洋的铁锯之下。经司法部门审理后判决的死囚全部送到高洋的金銮
殿上行刑,即使这样也是供不应求,后来乾脆就将正在拘留所里等待审讯的犯罪
嫌疑人作为供御囚,直接送到皇宫里让高洋锯死。

  高洋外出视察时也要杀人取乐,无数的供御囚像牲口似地用绳索串连着跟随
在浩浩荡荡队伍的最后面,一个个蓬头垢面,任由官兵拎着粗大的马鞭赶羊驱马
般地抽打着、谩骂着,如果有谁命大,当高洋出游归来后万幸没有被锯掉脑袋,
这个人便可无罪,当场释放。

  在一次精神病发作之后,高洋的思维突然明晰起来,他猛然想起自己幼年时
曾受到当时的宰相高隆的讥讽,“哼,”高洋大吼一声:“把高隆那个老不死的
东西以及他们的所有儿子们统统给我传来!”

  “是,得旨!”

  白发苍苍的高隆以及他的二十多个儿子被五花大绑地拽到金銮大殿上,高洋
命令二十多个刽子各操一把寒光闪闪的鬼头刀站在高氏父子们的身后。

  “砍!”

  随着疯子高洋的一声令下,二十几个刽子手几乎是在同一时刻抬起胳臂,二
十多把鬼头刀同时砍在高氏父子的脖子上,只听“喀、喀、喀、喀”一阵令人直
起鸡皮疙瘩的响声过后,高氏父子二十几颗人头“辟哩叭啦”地滚满金銮大殿,
二十几具没有脑袋的尸体东倒西歪地横陈在地板上,汨汨的鲜血四处流淌着。

  高洋的心腹之人,当朝宰相李暹重病缠身一命呜乎,正在饮酒的高洋闻讯,
“啪”地一声将手中的酒杯摔个粉碎:“唉,我的知音,我的朋友,你,你死得
太早了,孤家失去了左膀右臂,日后还有谁有能力主持朝政呢!”

  高洋满身酒气、醉意朦胧地亲自去李家祭弔自己的心腹宰相。听闻皇帝大驾
光临,李夫人诚惶诚恐地出来迎接,高洋喷着呛人的酒气问李夫人道:“夫人,
你想不想死去的丈夫啊?”

  “唉,”李夫人悲痛地叹息道:“结发夫妻,怎么不能想呢!”

  “哦,”高洋冷笑一声:“既然想他,何不前往!”

  话音刚落,高洋手起刀落,“喀嚓”一声,李夫人还没有明白过来是怎么回
事,脑袋便不明不白地滚落到地上。高洋哈哈大笑着,用刀尖插进李夫人的发结
里然后挑起来,“嗖”的一声掷到大墙之外。

  对於疯子高洋的这些令人发指的残暴作为,高洋的两个同胞弟弟高浚和高涣
舍命苦谏,高洋根本置之不理,后来听得烦了,盛怒之下竟将两个弟弟无情无意
地塞进一个大铁笼里。

  高洋得意洋洋地望着两个一动也动弹不得的弟弟,突然之间灵感大发没头没
脑地吟诗诵词,他吟上句,命两个弟弟诵出下句,唉,再学富五车的文人墨客也
没有办法对上精神病患者的诗句!

  “唉!”两个囚禁在铁笼里的弟弟悲痛万分地应和着高洋的诗句,嗓音无比
淒楚、哀惋,听得高洋泪水涟涟,不由得悲叹起来,两个弟弟以为哥哥高洋终於
良心发现,继续吟诵着悲凉的诗句。

  “啊──我受不了啦,我受不了啦!”高洋突然癫病发作,手捂着脑袋满地
打滚,两个弟弟怔怔地看着,亲切地呼唤着哥哥的名字。只见高洋猛地纵身跃起
抢过身旁一个卫士的大铁矛,像头发疯的恶狼似地扑向两个弟弟,他语无伦次地
胡言乱语着,手中的大铁矛穷凶极恶地剌向同胞骨肉的胸膛。

  “啊──”

  “啊──”

  高洋的大铁矛雨点般地向着两个被囚禁在铁笼里的弟弟乱剌乱捅,两个弟弟
淒惨地嚎叫着,众卫士见状一拥而上,手中的大铁矛纷纷剌向高洋的两个弟弟,
在一片惊天恸地的哭号声中,疯子高洋的两个弟弟很快便被大铁矛剌成两团血糊
糊的肉酱。

  “儿啊──儿啊──我的儿啊……”高洋的母亲娄太后悲痛欲绝地扑倒在两
团已被捅剌成肉酱儿子的尸体上,累得满头大汗的高洋将大铁矛“啪”地一声扔
到一边,看到娄太后痛哭不止,气咻咻地踢踹着母亲年迈的身体:“滚开,老不
死的傢伙,这里没有你的事!滚开!”

  高洋的岳母因想念女儿而来到宫廷之中,母女两人在后花园里促膝长谈,依
恋不舍,正在饮酒的高洋见状,一股无名的妒忌之火顿时袭上心头,他举弓搭箭
“嗖”的一声射向毫无思想准备的岳母。一声惨叫之后,高洋的岳母捂着血流不
止的右脸痛苦地挣扎着,高洋那病态的脸上带着兽性的满足,哈哈大笑:“哈哈
哈,哈哈哈!好,好,射得可真准啊!我酒喝得越多,箭射得越准!”

  岳母委惋地指责高洋无理,不讲伦常道德,高洋不以为然地答道:“嘿嘿,
我他妈的喝醉了连亲娘都敢打,你算个什么东西!来人呐!”

  “臣在!”

  “把这个老太婆拉出去重打一百皮鞭!”

  “是!”

  好傢伙,无缘无故被女婿射伤了面颊又莫名其妙地被暴打一百皮鞭,皮鞭下
的高洋岳母悲惨地哭涕着。

  “皇上!”依在高洋怀中里最为得宠的、妓女出身的宫女贵妍娇媚地说道:
“皇上,奴才有一事相求!”

  “什么事?”高洋像个恶狼似地一脸淫邪地啃咬着贵妍那白腻细嫩的酥胸:
“说吧,别说一件事,就是一百件、一千件、一万件,孤家也想尽一切办法满足
你!”

  “谢谢皇上,奴才只有一件事,皇上可不可以给我爸爸一个爵位,封给他一
个官当?”

  “嗯……”闻听此言,高洋那刚才还是眉开眼笑的龙颜突然之间阴沉起来:
“胡闹!”

  按说,一个拥有至高无尚权力的皇帝给人封个官进个爵,那绝对是件手到拈
来的事情,可是,我们的精神分裂症皇帝却不知为何暴跳如雷,像狮子般地咆哮
着,吓得众宫女和宦官们一个面如土色。凭着以往的经验,高洋咆哮之后便开始
杀人,今天,不知道谁是倒楣蛋,我的老天爷,我的大慈大悲的观音菩萨,请你
保佑我吧,千万别让高洋那把利锯压到我的脖子上。

  “来人啊!”高洋像个跳马猴子似地喊叫着。得,果不出众所料,高洋又犯
了杀人的瘾。

  “在!”众卫士像群恶狗般地闻讯而至,拎来了那把不知锯掉过多少颗人头
的大铁锯。

  “把这个小贱人给我吊起来!”高洋指了指贵妍,众卫士呼地拥上前去,像
老鹰抓小鸡似地把贵妍架了起来。赤身裸体的贵妍登时吓得魂飞天外:“皇上饶
命,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奴才不敢了,奴才知罪,皇上饶命……”

  没有任何人敢出来为倒楣者求情,谁敢为倒楣者说话,大铁锯便会架到他的
脖子上。在贵妍的求饶声中,众卫士七手八脚地将贵妍倒悬起来,高洋接过卫士
递过来的大铁锯,嘻皮笑脸地走到贵妍的身旁:“嘿嘿,你怕不怕死啊?”

  “怕。皇上饶命,皇上饶命……”

  “啊,好嫩的肉啊,锯了实在可惜,”高洋将大铁锯举起,与一个卫士架在
贵妍的脖子上:“可惜啊,真可惜啊!”

  说完,高洋牙关一咬,手中的铁锯“哧啦”一声拽扯进贵妍细嫩的脖胫里,
贵妍那给高洋带来过无数次满足的杨柳细腰剧烈地抽搐着,声嘶力竭地惨叫着,
殷红的血水“哗哗”地从被割裂开的伤口里流淌出来。

  望着贵妍那绝望的表情、痛苦的惨叫,我们的疯子高洋获得了最大的满足、
最大的快感,这种感觉绝对不亚於性交时那种行将射精时的快感。随着快感的来
临,我们的疯子高洋加大了拽拉力度:“哧──哧──哧──”

  “叭嗒”一声,贵妍的脑袋滚落下来,重重地摔在花园的草地上,两只眼睛
无比痛楚地大瞪着,脖腔里的血水犹如瀑布似地射向草地。

  高洋余怒未息,或者是没有过瘾,他拎着大铁锯指着惊骇不已的贵嫔破口大
骂:“你这个臭骚屄,你这个人可皆夫的烂货、泔水捅,你这个千人骑万人跨的
东西,说,你被多少个男人操过?”

  “皇上,皇上……”预感到大祸既将临头的贵嫔吓得浑身哆嗦着:“皇上,
皇上……”

  “快说,快告诉我,还不如实招来,你的那个破骚屄被多少根大鸡巴捅过?
快说,你倒是快说啊!”

  “皇上……”这可难住了妓女出身的贵嫔,是啊,在妓院时自己天天接客,
谁能记住与多少个男人发生过关系啊!再者说啦,谁没事记这个做啥用啊?贵嫔
实在没有办法回答出这个让人哭笑不得的问题。

  “说!”

  凉冰冰的、滴着鲜血的大铁锯此刻已经横在贵嫔的玉胫上,贵嫔在绝望之际
顺嘴胡乱回答道:“一万个,一万个。皇上……”

  “哼,哪有那么准的,正正好好就是一个万个!……”

  “哧──”话音刚落,大铁锯已经拽拉起来。

  “啊──”贵嫔淒厉地惨叫一声,两只无力的小手拼命地抓住不停拽扯着的
大铁锯,但这是徒劳的,大铁锯已经深深地切进粉嫩的皮肉里。

  “哧──哧──哧──”贵嫔的脑袋也被锯了下来,高洋穿上龙袍大褂捡起
贵嫔滴着血水的脑袋塞进怀里:“上朝!”

  说完,高洋蹬上八台大轿径直奔向金銮宝殿,他命令在金銮殿上大摆酒宴款
待文武百官。皇帝龙颜大悦请臣属喝酒,谁敢不来啊,等着满门抄斩啊!文武众
臣人人心里都揣着一个突突乱跳的小兔子,大家挖空心思地猜测着自己的精神分
裂症主子今天又会玩出一个什么新花样来,没准又会过起杀人瘾,唉,我的妈妈
哟,但愿那把大铁锯别压到我的脖子上。

  酒宴之上,高洋一杯接着一杯的狂喝滥饮,文武百官小心奕奕地应承着。突
然,高洋丢下酒杯,将手伸进怀里把贵嫔的脑袋拽出来,“啪啦”一声摔在餐桌
上。

  “啊──”

  “啊──”

  “……”

  文武百官瞪着惊骇的眼睛仔细一瞧,我的乖乖,这不是皇帝最喜欢的宫女薛
贵嫔吗?哇,皇帝犯起病来连最得宠的宫女也在劫难逃啊!

  酒宴之后,醉薰薰的高洋回到宫里,因为没有得到皇帝的批准,任何人也不
敢擅自处理贵嫔的尸体,高洋再次兽性大发,他抓过一把锋利的剔骨刀,饶有兴
致地支解起贵嫔那没有脑袋的尸身。

  最后,累得气喘吁吁的高洋捡起贵嫔的腿骨,竟然令人无法想像地制成一个
琵琶,他将贵嫔的腿骨抱在怀里弹起一首谁也听不懂的歌曲,继后又无限感伤地
叹息道:“唉,美人不再可得,美人不再可得!……”

  第二天,高洋追悔莫及,他扑倒在贵嫔那支离破碎的尸身上号哭不止,然后
又命人厚葬贵嫔,卫士们抬来棺椁将贵嫔的尸块一一捡起摆放好,然后将棺盖钉
死抬出宫外。

  “美人,美人……”高洋脸也不洗,睡袍也不更换,赤着脚跟尾随在出殡队
伍的后面,鼻涕一把泪一把地哭着、喊着:“美人,美人,我的美人啊!美人不
再可得,美人不再可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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耗崽子

  晚秋的夜风低沉地怒吼着,强劲的北风无情地抽打着枯黄的残枝败叶,犹如
落花流水般地“辟哩叭啦”的扬洒在我的身上和脸上,我瞪着老鼠般的小眼睛,
乾瘦的身体在冷嗖嗖的秋风中不停地哆嗦着:唉,他妈的,都下半夜了,目标咋
还没出现呢?

  “呜──呜──呜──”

  我正缩着脖腔暗暗地咒骂着,突然,一股无比强劲的冷风夹裹着黄澄澄的泥
沙,打着莫名其妙的盘旋毫不客气地抽刮到我的身上和脸上,一瞬间,黄沙迷住
了我的眼睛,我痛苦不堪地揉搓着、揉搓着。

  这是他妈的何苦呢,苦苦地挨着这黑漆漆的漫漫长夜,顶着剌骨刮肉的大冷
风,我真是有精神病啊,一个人孤零零地守在空旷的树林里,这是哪跟哪啊!

  嘿嘿,如果不是为了图希点什么,就是打死我,我也不会吃饱了撑得跑到这
里来喝西北风。女人,女人,都是女人,为了女人,我忍受着狂风的捉弄半宿半
夜地在旷林里守株待兔。

  嘿嘿,一提及女人,我立马来了精神,我顿时不觉得寂寞是什么,而寒冷又
为何物,啊,女人,这世界最好的玩物,最高层次的享受。一想起女人,一想起
她们那秀美的、香脂味四溢的小脸蛋、小山丘般微微颤抖、撩人魂魄的豪乳、圆
浑丰硕、令人意乱情迷的肥臀和修长白晰的大腿,我,我,我他妈的就像一头发
了疯的大公猪,眼珠子瞪得随时都有可能蹦出眼眶,我的嘴角流着长长的口水,
胯间的大鸡巴“呼”的一声硬梆梆地挺起头来,劲头那个大啊,如果不是天冷穿
得比较多,它保准能顶破裤子一头冲将出来。

  我想女人想得发疯,想得发狂,想得彻夜难眠,想得酒不想喝,想得烟不想
抽,可是,让我无比沮丧的是,女人可不想我,真的,天底下的女人没有一个想
我的,不但不想我,一看到我都他妈的像躲耗子似的避之唯恐不及。

  我不仅长得奇貌不扬,又丑又黑,又矮又瘦,一副十足的瘪三无赖之相,瞎
瞎楂楂、屁屁溜溜,活像一只人见人烦的耗崽子。并且,我不学无术,除了抽大
烟、喝大酒,什么正经事也不会做,也做不来,其实我压根也不想去做。大家说
说吧,就我这副德行,哪个女人能想我啊!

  难捺的原始欲望犹如熊熊烈焰烧灼得我好似热锅上的蚂蚁,无从发泄之下只
好铤而走险──拦路打劫可怜的下夜班的女工。没有办法,为了满足兽性的欲望
我只能这么做,你也许会说:想女人就去酒店、洗浴中心找小姐过瘾呗!呵呵,
我的大哥啊,找小姐,钱呢?钱在哪啊?你给我啊?

  打劫下夜班的女工虽然辛苦点,可是省钱啊,有时不但能够玩个痛快,如果
运气好的话,还能顺手牵羊地搞到一笔并不丰厚的钞票呢!哼哼,钞票虽然不算
太多,可是第二天的酒菜总不用犯愁了。打劫下夜班的女工,虽然危险点,弄不
好就得让警察逮个正着,一通暴打之后“匡噹”一声扔进监牢狱里,可是,这也
是一件极富挑战性和剌激性的工作。

  通常情况下,只要我将下夜班的女工拦在马路中央,然后“嗖”的一声抽出
寒光闪闪的匕首:“大姐,别动,别喊……”

  “啊──”遭到突然袭击的不幸女工“啊!”的喊叫了一声后,便会浑身颤
抖地望着你,从她那惊骇的眼睛里流露出怯懦的目光:“你,你,你,你要干什
么?”

  “大姐,”我将匕首死死地顶在女工那软绵绵、肉乎乎的胸脯上:“走,到
树林里去……”

  女工在匕首的逼迫之下极不情愿地溜进路边的树林里,她不再作声,用沉默
敬候着她的命运。我将女工拥到一棵粗壮的树身上,匕首缓缓地刮破她的衣襟,
尖厉的刀锋在她白嫩的胸乳上轻轻地划出一道浅浅的血印:“大姐,如果你不听
话,我可就不客气了!”

  “好痛,别,别……”女工绝望地哀求道:“别扎我,好痛啊,我怕……”

  “大姐,请把你的钱掏出来!”

  “给,”女工掏出仅有的一点可怜的钞票:“我身上就只这点钱,你都拿去
吧!”

  “嘿嘿,他妈的,就拾三块钱啊?”行啊,管他多少呢,我就不客气了,收
下了。我将拾三块钱揣进了裤兜里,脸上立刻显现出一丝淫邪的冷笑,我暂时收
起匕首,开始解女工的裤子。

  “大哥,”女工本能地按住裤带:“大哥,钱都给你了,你就放了我吧!”

  “啪!”我冷不防恶狠狠地抽了女工一个嘴巴:“少废话,老子才不图希你
那几个破钱呢!老子要玩你,知道吗?我要玩你。如果你是个识相的,就乖乖的
跟老子玩玩,如果把老子伺候好了,完事之后我立马放你走人,如果你他妈的不
听话,哼!”我再次抽出匕首按在女工白细的脖胫上:“如果你不听话,我他妈
的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给你来个大放血!”

  经过这番恫吓,女工再也不敢反抗,我一边解她的裤带,一边把厚嘴唇凑过
去“叭叽叭叽”地亲吻着她那因惊骇而直冒冷汗的面颊。女工虽然不太漂亮,可
是脸蛋极白,一层淡淡的香粉在汗水的沖刷之下缓缓地向下流淌着,我张开大嘴
巴贪婪地舔吸起来:“哇,好香哦!好香哦!”

  我将粗黑的手掌伸进女工的裤子,手掌顺着裤子一路滑向女工的私处,哈哈
哈,女工的屁股又光又滑又软又绵,别提他妈的有多舒服了!我不停地抓啊、摸
啊,可就是摸不够,抓不完,好养手的肥屁股啊!我的手指狠狠地伸进女工绒毛
密佈的阴部,随着手指向阴道深处的抠挖,女工“嗯嗯嗯”地呻吟起来。

  我突然间想起了什么,哦,对了,录音机忘记打开了,在我的屁股蛋子上挂
着一只随身听,那是从一个被我打劫过的姑娘手里夺过来的战利品。从此以后,
每当抓到猎物后,我便悄悄地打开录音机将女工的呻吟声和浪叫声以及被我搞痛
时的哀求声偷偷地录下来,回家后一个人躲在被窝里慢慢地欣赏、细细地品味。

  啊,那感觉简直太奇妙了!太有趣了!听着录音机里女工的叫喊声,再回想
起当时的作案现场,那真正是回味无穷啊!我一边听着录音机里的尖叫声,一边
握着硬梆梆的大鸡巴打手枪玩!

  “啪!”我按下了屁股后面随身声的录音键,然后手指更加猛烈地抠挖起女
工湿淋淋的阴道,“哦──哦──哦──”女工咧着嘴巴不由自主地呻吟起来:
“哦喔,哦啊,哦哈,大哥,轻点,轻点,好痛啊……哦喔,哦啊,哦哈……”

  我越听越兴奋,手指越抠越有劲。突然,我的手背触碰到一块软乎乎的小片
片,我怔怔的抓住它一把抽了出来,放在眼前藉着惨淡的月光仔细一看,“这是
什么玩意?”我不知道这小薄片是做什么的,於是问女工。

  “垫片!”女工静静地答道。

  “垫片?有什么用处?你又没有来月经,垫这个做啥?”

  “保持阴部清洁的!”

  “哦,”我举着小薄片继续有来到去的鉴赏着,原本松软的、洁白如雪的薄
片上浸染着一块狭长的、呈瓜子状的淡黄色印痕,我放到鼻孔下嗅闻一番,呵呵
呵,好骚啊,好腥啊!不过,透过股股剌鼻的骚腥味,我产生了一种妙不可言的
冲动,我索性将小薄片塞进嘴里大嚼起来。

  “大哥,好脏的啊!”女工喃喃地说道。

  “不脏,我喜欢。”将小薄片嚼个烯巴烂,我又将沾满淫液的手指放到嘴里
“叭嗒叭嗒”的吸吮起来。

  女工的皮肤不仅又细又白,阴部保持得很洁净,并且,嚼在嘴里的、湿漉漉
的淫液散发着沁人心脾的淡淡清香。我兴奋到了极点,我“哧”的一声褪下了女
工的裤子,豁豁,果然是上等货,虽然女工的脸蛋长得平平常常,可是肉皮却美
得令我直流口水。我情不自禁地低下头去顾头不顾尾地吮吸着女工细嫩的皮肤,
同时,大手掌不肯放过一块地方,反反覆覆地抓掐着:“好白啊,好光啊,好滑
啊!”

  我死死地将女工按靠在树身上,然后缓缓地蹲下身去,我美滋滋地抓挠着女
工软绒绒的阴毛,扯起细长的阴毛,在淡淡的月光下,我看到一块肥美的、洁白
的小肉包,中间有一道迷人的细长肉缝,分开这道肉缝,我看到了女工那颗亮闪
闪的肥阴蒂,我伸出舌尖一口叼在了嘴里。

  “哎哟,哎哟,哎哟……”我的舌尖在女工的阴蒂上不停地滑动着,同时,
两排牙齿快速地研磨着,女工浑身哆嗦起来,嘴里哼哼叽叽地呻吟着。

  “转过身去!”吸吮够了女工的阴蒂,我褪掉自己的裤子,然后面色冷淡地
命令道。

  女工乖乖地转过身去,脑袋冲着树干,雪白的屁股冲着我,我“叭叭叭”地
拍打着,洁白如玉的肌肤立刻突现出数不清的掌痕。我将拍打得热哄哄的手掌在
大鸡巴上搓了搓,然后“呼”的一下从女工的身后顶进她的阴道里。

  哇,好滑溜的肉穴啊!在这冷嗖嗖的树林里,冻得浑身直打冷颤的我冷不丁
将鸡巴塞进女工的阴道,顿然传来一阵阵麻酥酥、暖洋洋的舒服感,我非常满意
地呶了呶嘴,牙关一咬便“咕叽咕叽”地开始抽送起来。

  “咕叽,咕叽,咕叽,咕叽……”

  “……”

  我的大鸡巴在女工的阴道里发疯般地捅插着,粗壮的肥腰狠狠地撞击着女工
的白屁股,女工丰硕的身体随着我的撞击不停地前后运动着,嘴里不断地轻声哼
哼着:“哎哟,哎哟……大哥,好了吧,大哥,好了吧,好冷啊,我的身子都快
冻僵了!”

  “转过来!”我将大鸡巴拔出女工的阴道,女工转过身来怔怔地望着我,我
指了指淫液直流的大鸡巴:“瞅啥呢?快,给老子啜啜!”

  “这……”女工迟疑了起来,我一把将其按跪在枯草上:“快,什么这、这
的,快点给老子啜!”

  女工不敢怠慢,她柔顺地握住我的大鸡巴皱着秀眉含进了嘴里,望着缓缓进
出於女工口腔的大鸡巴,我的脸上终於露出了征服者才会有的那种满意的笑容。

  我一只手拽扯着女工的头发,另一只手握着鸡巴根,女工痛苦地咧着嘴巴,
我握着大鸡巴狠狠地捅插她的口腔,每捅插一次,女工都伸手按住我的鸡巴根企
图让鸡巴插得浅一些。

  可是,我哪里肯依,我“叭”的一声将她的手掌打到一边,大鸡巴恶狠狠地
直抵她的喉咙管。我已经非常明显地感觉到龟头已捅进了她的喉咙管,我久久不
肯抽出来,嘻皮笑脸地望着胯下的女工,只见女工登时给憋闷得直翻白眼,喉咙
里“咕噜咕噜”地响动着,继而“扑哧”一声吐出了我的大鸡巴,然后低下头去
“咳咳咳”地大咳起来。

  我再次拽扯着她的头发,女工抬起脸来,嘴角流淌着脏乎乎的唾液,眼眶里
汪着串串泪水,我不由分说地将大鸡巴重新塞进女工的嘴巴里,女工顿了顿神,
继续无可奈何地给我口交。

  “啊──”一声杀猪般地吼叫,从我的龟头处喷溅出一股白乎乎的黏液,女
工慌忙闭上了嘴,我“叭”的一声狠狠地抽了她一记耳光:“张开嘴,张开嘴,
给老子都喝下去!”

  说完,我拔出尖刀抵在她的脖子上,望着寒光闪闪的尖刀,女工不得不皱着
眉头一口一口地吞咽着我的精液。我抹了抹龟头上的残精,然后将手指捅进她的
嘴里:“舔一舔,给老子舔乾净喽!”

  女工非常听话,舌尖紧紧地缠绕着我的手指头,果然舔得乾乾净净,又光又
亮。我又将渐渐瘫软下来的鸡巴塞进女工的嘴里:“继续舔,把鸡巴给老子舔乾
净!”女工握住软乎乎的大鸡巴便不停地舔起来,红通通的舌尖所过之处,所有
的残精以及她自己的分泌物全都吸吮得乾净乾净。

  我终於满意地系上了裤带:“谢谢你,你可以走啦!”

  听到这句话,还没整理完衣服的女工“呼”的一声转身溜出了树林,望着她
那落荒而逃的可笑之相,我纵声大笑起来。女工跑出没多远,突然蹲俯到马路边
的下水井旁,她低着头,披散着乱发,一只手拼命地捶打着前胸,嘴里“哇啦哇
啦”地呕吐着。

  ……

  “沙沙沙,沙沙沙……”我正握着胯间的鸡巴想得出神,突然,从黑漆漆的
马路尽头传来一阵轻盈的脚步声,那柔细的碎步跟在枯叶横飞的路面上发出令人
兴奋不已的沙沙声。凭着多年拦路抢劫的实践经验,不用看我就能猜测出这是女
人的脚步声,并且是体态丰润却不臃肿的那种女人的脚步声。啊,乖乖,你终於
来了,宝贝,你终於送上门来了!

  “啪!”我非常职业地按下随声听的录音键,然后像只耗子般地窜出树林,
我的脚跟还没站稳,一个婷婷玉立的大姑娘刚好走到我的身旁,她身材高佻,可
爱的瓜子脸上裹着一块防范沙尘袭扰的、淡绿色的薄纱巾。

  姑娘看到突然从树林里窜出来的我,她先是一怔,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她
不屑地瞅了我一眼,然后转过身去欲躲开横在马路中央的我。我哪里肯放过她,
我“嗖”的一声抽出了亮闪闪的匕首:“站住──”

  “你……”望着雪亮的匕首,姑娘淡淡地问道:“你要干啥?”

  “哼,干啥,这你最清楚。过来!”

  “哼,滚!”姑娘冷冷地哼了一声,然后非常机敏地躲开了我。

  我气急败坏地再次窜到姑娘的身前:“站住──”

  “滚开,少烦我!”姑娘不耐烦地骂道:“不要脸的东西!”

  我恶狠狠地将手中的匕首向着姑娘的胸脯猛扎过去,可是,姑娘竟然令我不
可想像地躲避开,我继续捅扎过去,姑娘再次躲开,然后头也不回地向前走去。
呵呵呵,好厉害的姑娘啊,难道她会点什么?我心里暗暗想道,可是,我依然贼
心不死,我握着匕首一路小跑,穷追不舍!

  姑娘走得并不快,可是我却怎么也追不上她,这是怎么回事?我尾随在姑娘
的屁股后面上气不接下气地追啊、追啊、追啊!

  也不知跑出有多远,我气喘吁吁地抬起头抹了一把额头上的热汗,突然,我
发现眼前的姑娘早已没了踪影。这,这,这是怎么回事,姑娘呢?姑娘哪去了?
我再环顾一下左右,“啊──”我不禁惊叫起来,我的妈妈哟,这是咋搞的啊,
我怎么糊里糊涂地跑到派出所来了!

  我正欲转身溜出去,可是,晚了,派出所的大门口不知何时已经站着两个面
色冷峻、表情严肃的警察,他们背着双手静静地站在大走廊的中央,四道剌眼的
光芒无情地逼视着我;我又发现,在他们倒背的身后各有一把骇人的大警棍示威
般地摇动着。

  “过来!”其中一个警察命令我道。

  “是。”我不敢不过去,否则两根大警棍会劈头盖脸地横扫过来。

  一个警察一把拽住了我的衣领,另一个警察发现了我挂在屁股上的随身听:
“哦,这是什么?录音机,给我!”警察打开了录音机,得,这下可好,罪证全
在里面呢,这可真是自投罗网啊!

  想到此,我脑袋一阵眩晕,身子一软,“噗通”一声瘫倒在凉冰冰的大理石
地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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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 三

  如今中国的农村以及说是农村还不是农村、说是城市却又够不上城市标准的
小市镇,婚丧嫁娶大操大办之风好似晚秋的西北风,越刮越猛烈,用当地老百姓
的土话来说,那可真是越弄越邪乎。

  不论是谁家,有个什么大事小情,起个名字就得──办,办,办……老李家
生个了宝贝千金──办;老王家儿子娶媳妇──办;老赵家姑娘嫁人──办;老
宋家买房子乔迁──办;老刘家卖了房子搬走他乡──办;老齐家房居落成典礼
──办;老肖家的二小子当兵──办;老陈家的小女儿考学──办;老孟家的老
太太寿终正寝──办……

  办,办,办,东家办,西家办,南家办,北家办,办啊,办啊,大傢伙办得
热火朝天,大傢伙办得乐此不疲。

  当初,谁家操办事情便临时在院落里搭起个简易的炉灶,然后再从东邻西舍
借来些餐桌和碗筷等杂物,全屯子的老老小小、男男女女们说说笑笑、打打闹闹
地围桌而坐,一通风卷残云般的狼吞虎咽之后,餐桌上的酒食菜肴便像鬼子进村
似的被无情地扫荡一空。

  渐渐地,大操大办的人们觉得这样操办事情过於麻烦、过於劳神费力,并且
在每次肥吃海喝之后,总会发生一些人们不愿意看到的、可又不得不面对的极不
愉快的事情,诸如某某某喝得酩酊大醉,因为酒后无德而摔盘子打碗,甚至於非
常满足地掀翻餐桌,结果第二天,大操大办的事主便得很不情愿地向邻居们赔偿
那借来的却被客人打碎的碗筷和踹折了腿的餐桌以及被打断了腰的木椅子。而更
多的情况下,每次收拾完桌椅碗筷之后,送还之中总是不可避免地发生差错,李
家的菜盘子被送到了赵家,而宋的桌子则被搬到了王家,弄得不是你不高兴就是
他不满意。

  大操大办绝对是一件很辛苦的事情,小山丘般的青菜需要摘洗,肥猪需要人
杀,米面需要人蒸煮,所有的大事小情都需要人手啊!平时闲得发慌,简直不知
道做点什么才能打发掉无聊的时光,可是,一到了这个节骨眼上,全家老少齐上
阵还是顾此失彼,拿东忘西。无奈之下只好求助於街坊邻居们来帮忙,可是,用
人哪有白用的啊,虽然大家谁也没有谈价钱,可是事后总不能白了人家啊,多少
得有点表示啊。可是,表示多少那才算合理呢?这又是一件愁人的事,往往挺要
好的邻居,就为这事闹掰了。

  於是,伴随着大操大办的强劲东风,一种新兴的行业应运而生,屯子里、镇
子里脑袋活络的、有商品意识的人开始组建专业化的队伍,专门为大操大办的家
庭服务,他们备有硕大的、在半个小时之内便可以搭设起来的简易棚、震耳欲聋
的音响设备,标准的八仙桌,每个桌角还挂着一只瓶启子,呵呵,你说专业不专
业?老板们想得多么周到啊!

  他们不但有出口成章、巧舌如簧、信口开河的司仪,同时还有非常专业的厨
子以及任劳任怨的跑堂杂役们。如此一来,这专业化的队伍的确减轻了事主的负
担和麻烦。大家先小人后君子,面红耳赤的谈好价钱,然后便把所有事情全部交
给你,到时候你必须准时给我开饭,你必须招待好所有的客人,嘿嘿,至於事主
吗,我两手一甩啥也不管啦,我终於有空闲时间陪着最尊贵的客人喝两口去了。

  随着大操大办的专业化、产业化,其它与之相关的产业也发达起来,跳大秧
歌的、吹铜锁呐的、扎纸活的、画神符的队伍、商家、店铺如雨后春笋般的遍地
开花。啊,谁说大操大办不好,嗯?你看,它现在已经形成了一种产业,提供了
众多的就业机会,同时又拉动了内需、剌激了经济的发展。可是,这是一种什么
产业呢?它应该归属於哪里一类呢?……嗨嗨,管它是哪一类的呢,反正老百姓
们都需要它,办,办,办,办吧,大家尽情地办吧!

  “开饭喽,开饭喽……”

  经过厨子们以及杂役们一番热火朝天的忙碌,香味四溢、热气腾腾的美味佳
肴一盘接着一盘地端上了餐桌。哥们,且慢,要想吃饭?对不起,请您先到里屋
把礼钱交了、把礼单写上!嘿嘿,这才是大操大办的灵魂所在。是啊,人家忙活
来忙活去的图希个啥啊,卖孩子买猴──玩啊?去他妈的吧,哪有这么玩的啊!

  “唉!”一位交完了礼钱、写完了礼单,刚刚在粮库上了三个月班的年轻人
坐到餐桌旁自言自语道:“完啦,昨天上午才发的工资,下午就开始随礼,今天
这又是一份,明天还有呢!同志的媳妇生孩子了,这点工资没出三天就彻底报销
啦!”

  “嗨嗨,”邻座一位鬍子拉茬的杀猪匠喃喃地说道:“你这算个啥啊,我今
个一天就随了三份大礼啊,这是第二份了,我吃完这顿赶紧还得走,还有一顿等
着我呢!”

  无休无止的大操大办,永远不停地随份子,已经成为人们生活中的一部份,
一个重要的组成部份,其开销名列家庭总支出的前茅,许多人家甚至达到总支出
的一大半。不过,人们对这种巨额的开销并不心病,是啊,机会均等嘛,我有事
情同样也如此这般地操办一下,然后也可收到一笔很可观的巨款啊!嘿嘿,这叫
零存整取。

  为了早日使货币回笼,人们挖空心思地想着大操大办的理由,当然,有些性
急之人一时之间缺乏比较周全的考虑,脑袋瓜子一热,难免会做出一些令人捧腹
的事情来:那不,前几天,性急的姚大脑袋搭了一个鸡窝便大肆张扬地操办了起
来,村民们一边吃着他的饭菜,一边乐得捂着肚子议论纷纷:这是啥玩意啊?搭
个鸡窝也要操办,是不是想钱想疯眼了?

  可是,细细想想,这也不能全怪姚大脑袋,上个星期邹大白虎家里生了一窝
猪崽子不也是又吹又擂地操办了一下吗?姚大脑袋的心情可以理解,随份子随了
这么多年,可是自己家里却没有任何事情可以操办,虽然儿子已经二十好几了,
可因为家里穷没人给媳妇,想操办婚事那可是遥遥无期啊!而七老八十的、哼喽
气喘的老爹却活得有来到去,一点也没有死掉的意思,你说姚大脑袋能不急着操
办一下也好使随出去的货币尽快回笼啊!

  “你瞅瞅人家姚大脑袋,搭个鸡窝就大模大样地操办一下,可是咱们呢!”
从姚大脑袋家里随完礼、吃完饭,李老蔫的媳妇,屯子里赫赫有名的骚娘们,谁
给个块八角就可以搞一下的浪三骂骂咧咧的指着李老蔫说道:“你啊,你啊,一
天到晚就知道摆弄那把破纸牌,就不想着怎么赚点钱,嫁给你我算倒了八辈子血
楣啊,一杠子压不出一个屁的完蛋玩意!”

  “我,我,我到哪去赚钱啊!”李老蔫喃喃地嘀咕道。

  “我说孩子他爹!”浪三抹着挂满油珠的嘴唇一屁股坐到了热滚滚的炕头:
“咱们也得想点辙啦!”

  “啥辙啊?”

  “办事情呗!”

  “办啥事情啊?”

  “他妈的!”浪三谩骂道:“别他妈的跟我明知故问,什么事情你他妈的不
知道,你眼睛瞎啊?屯子里今个他办事情,收礼,明个他办事情,收礼,你耳朵
聋啊,这整天吹拉弹唱的你没听到啊?”

  “可是,可是,人家那是有事情才办啊,咱们办啥啊?我爹我娘死得早,那
个时候不兴办事情;咱们的儿子才六岁,咱家又没有盖房子,办什么啊,有什么
可办的啊?”

  “哼,笨蛋!”浪三骂道:“你就不会好好想想,姚大脑袋搭个了鸡窝就操
办了一下,咱们为什么不想点什么辙也操办一下,好往回收收钱啊,这些年都随
出去多少钱了!”

  “可是,没事办总不能找事办啊,那多让人家笑话啊!”

  “我不管,我要办。”

  “办什么呢,有什么可办的呢?”

  “哎,”浪三突然眼睛一亮:“过来。”她冲着自己的男人摆摆手,李老蔫
非常顺从地凑拢过去,浪三将嘴巴附在李老式蔫的耳朵上嘀咕了起来。

  “哦,不,不,不,不行,”李老蔫闻言,脑袋摇得跟个波浪鼓般:“不,
不,不,不行……”

  “什么不行不行的,就这么定了!”

  “可是,以后怎么办啊?让人家知道了这是啥事啊!”

  “蠢猪,笨蛋,还用得着等到第二天啊!半夜的时候咱们就偷偷摸摸地揣着
礼钱溜出屯子进城打工去!过几年回来再说呗,先把钱收回来这才是正经事,别
的我不管。”

  “唉1”李老蔫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

  ……

  “大伯,大婶,呜呜……”第二天清晨,李老蔫打发儿子哭哭咧咧地满屯子
走家串户地发通知:“刘爷爷,王妈妈,肖大叔,我妈妈死了,我妈妈死了!”

  “……”

  “啊,”小小的屯落顿时炸开了锅:“怎么,浪三死了?这,这,这……”

  “昨天在姚大脑袋家作席时她还好好的呢!还有说有笑的呢,怎么说死就死
啦!”

  “是啊,这一宿的功夫咋说死就死了呢!”

  “嗨,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

  “……”

  人们从四面八方潮水般地涌向李老蔫家,推开破草房的屋门,人们看到浪三
身上蒙着一条脏乎乎的旧棉被,直挺挺地躺在土炕上,“她是怎么死的啊?”人
们怔怔地问李老蔫道:“好好的大活人怎么说死就死了呢?”

  “煤烟中毒!”李老蔫悲痛欲绝地说道:“让煤烟呛死的!”

  “哦,”有人悄悄地议论道:“奇了,怪了,煤烟中毒怎么单单把浪三呛死
了,而李老蔫和他的儿子却啥事也没有呢?”

  “唉,你就别管这些闲事啦,死了就死了呗!”

  “是啊,还是赶快回家张罗钱,随礼吧!”

  “……”

  很快,专业化的大操大办公司给请进了李老蔫家那乱纷纷的院子里;很快,
在院子的北侧紧贴着李老蔫家的破草房搭起了硕大的简易棚;很快,高音大喇叭
架到了刚刚落成的大木台上,悲壮的哀乐响彻小屯子的上空;很快,手艺高超的
厨师们迈着沉稳的四方步大摇大摆,信心十足的走向各自的工作岗位;很快,勤
杂人员以极其敬业的精神不知疲倦地满院子奔来跑去:摆放餐桌、木椅,给客人
们沏茶倒水;很快,屯子里与浪三平日面和心不和、勾心斗角、相互贬损的大姑
娘、小媳妇们相拥着乾打雷不下雨的哭啊、喊啊、叫啊:“啊──嫂子啊,你死
得好惨啊!”

  “哇──老姐啊,你走的太早啦!”

  “嗷──老婶啊,你死得咋这么突然啊!”

  “……”

  “哎啊啊──唉,哎,哎,哎,哎啊啊……”

  几个女人围坐在一起正漫不经心地哭哭咧咧着,突然,从院门外跌跌撞撞地
跑进来一个衣衫褴缕、头发蓬乱的黑脸汉子,只见他跑到浪三的灵位前“扑通”
一下跪倒在地,然后犹如捣蒜般地磕起头来:“我的天啊,我的妈妈哟,啊──
哎啊啊──唉,哎,哎,哎,哎啊啊……”

  “啥啊?啥啊?”正组织人们准备向遗体告别的司仪见状,皱着眉头一把将
黑脸汉子拽了起来:“操,我说嘎牙子啊,你这是哪跟哪啊?嗯,你他妈的卖哭
也不会卖啊,睁开你的狗眼睛好好地瞅瞅,啊,死的是个不到三十岁的小娘们,
你他妈的都鬍子拉茬的四十多岁的人啦,还管人家小娘们叫妈,你贱是不贱啊?
你骚是不骚啊?”

  “不,”专门靠给死人哭丧而换得几个小赏钱的嘎牙子却毫不在乎地说道:
“不,干我们这一行的早就把自己的年纪抛到脑袋后面去啦,谁家死了人,不管
他(她)有多大,除了是我爹就是我妈,妈啊,哎啊啊──唉,哎,哎,哎,哎
啊啊……”

  “他妈的!”司仪冷冷一笑,将手一松,任其跪在地上耍猴般地又哭又叫。
“老蔫啊!”司仪冲李老蔫使了一个眼色:“去,他太吵了,他太烦人了,给他
几个小钱赶紧把他打发走吧,别让这小子耽误了咱们的正经事!”

  “给,”李老蔫掏出一张贰拾元的钞票塞到嘎牙子的手里:“去吧,去吧,
去吧,别在这里乾嚎了,拿着赏钱一边凉快去吧!”

  “谢谢,谢谢!”嘎牙子捧着钞票在一片不停的谢谢声中悄悄地溜之乎也,
庄严肃穆的追悼仪式继续进行。

  “啊!”嘎牙子嘻滋滋地抚摸着刚刚得来的贰拾元钞票,没头没脑地转悠到
了简易棚的后面,也就是李老蔫家破草房的窗户下,早已将顺手牵羊作为职业来
进行的嘎牙子本能地朝屋子里看了看,然后又回过头来瞅了瞅简易棚里的人们,
发觉根本没有人注意他,於是“哧溜”一声,嘎牙子纵身一跃,非常灵巧地从窗
户口翻进了屋子里。

  “他妈的!”望着李老蔫那穷得空空如也的破屋子,嘎牙子失望地谩骂道:
“他妈的,这叫什么家啊,我觉得自己就够穷的啦,可是,这个李老蔫怎么比我
还他妈的穷啊,屋子里什么值钱的玩意也没有!”

  嘎牙子正准备溜出破草房,猛一转身突然看见盖着大棉被横卧在土炕上的浪
三,他嘿嘿一笑然后蹑手蹑脚地走过去轻轻地掀开了被角:“唉,这么年轻的小
娘们就死了,实在是太可惜啦!”

  说完,嘎牙子蹲下身来在浪三嫩腻的脸蛋上吧嗒亲了一口:“嘿嘿,虽然已
经死了,可是这脸蛋还热乎着呢,亲起来还是那么香喷喷的呢!”

  ‘他妈的!’装死的浪三心里恨恨地骂道:‘这个邪门八道的老东西,连死
人的便宜他也想捡,我,我……’浪三正欲发作,可是又转念一想:‘不行,不
能动,我已经死了,如果乱动,不得把满院子的乡邻们吓得半死!不但礼钱收不
到,还得弄得满屯子一片风雨声,讲出去不得让人笑掉大牙啊!唉,忍着点吧,
忍着点吧,为了礼钱,必须忍着点啊!’

  “哼哼,”可是,令浪三无比烦恼的是,嘎牙子根本没有离开的意思,他竟
然将浪三身上的棉被全部掀掉,并且开始解浪三的裤子:“好漂亮的骚娘们,不
操一操,一会拉到火葬场烧掉实在太可惜了!”

  很快,嘎牙子三下两下便褪掉了浪三的裤子,他扯开浪三的内裤,低下头去
贪婪地瞪着那片迷人的芳草地:“咦,好软乎,还没硬呢!看来没死多长时候,
身子还新鲜着呢!”

  ‘操你妈的!’浪三闭着眼睛骂道:‘人家本来就没死嘛,如果不是为了骗
点礼钱,何苦要装死呢!’

  “来吧,小娘们,让我看看,让我好好地看看!”

  嘎牙子扯下浪三的内裤,分开她的两条肥实的白腿,浪三无奈地微微睁开眼
睛,她发现嘎牙子正傻呆呆地瞅着自己的胯间。哼,浪三气得恨不能一脚将其踹
到窗外去,可是她却不敢发作,她强忍着满腹的羞愧。

  “啊──”望着眼前黑毛簇拥着的小骚穴,老光棍嘎牙子的心里简直乐开了
花:“太美了,太好了,太他妈的迷人了!”

  虽然是个乡野村妇,并且生育过孩子,可是,浪三的阴部依然是那么柔嫩和
丰硕,一片弯弯曲曲的性毛闪烁着让人消魂的亮光,密密麻麻地散佈在肥美的阴
阜上,然后又极有规则地向两侧分张开,顺着白晰滑润的大腿内侧缓缓延伸到会
阴处,最后在皱纹起伏的肛门处形成一个可笑的黑圈圈,黑黑的阴毛紧紧地包裹
着两片肥肥实实、呈着暗红色的大阴唇。

  嘎牙子无比幸福地分开两片潮热的肉片,立刻,一个湿淋淋、红通通的肉洞
展现在他的眼前,嘎牙子兴奋到了极点:啊,小骚屄,好个小骚屄,这个小骚屄
不仅被自己的老爷们不知操了多少年,同时,几乎让屯子里所有不着调的男人都
捅插过,可是,这个饱经沧桑的肉洞洞还是那么的娇嫩,还是那么的美艳,还是
那么的滑润无比。

  嘎牙子将两根手并拢起来轻轻地插进浪三的肉洞里,立刻,嘎牙子的手指很
快便淹没在滚滚而来的淫液之中,嘎牙子美滋滋地嘀咕道:“好骚的娘们啊,刚
刚捅了几下就他妈的像发了洪水似的,呼呼呼地冒个没完。”

  “哦──”嘎牙子捅搅了一会,突然将又粗又长的大舌头贴到浪三的肉洞上
大口大口地吮吸起来。那厚实有力的舌片频繁地触撞着浪三潮热骚腥的嫩肉,产
生一股股难捺的奇痒,“哦──”强烈的快感使浪三在心里轻轻地叹息起来,她
的身体微微地抖动着,强忍着终於没有使自己喊出声来,可是,嘎牙子还是没完
没了地吮吸,搞得浪三浑身上下好似爬满了无数只小虫。

  唉,他妈的,好厉害啊!把老娘舔得简直要爽死了,如果是平时,我早就浪
叫起来了,可是,今天,今天,我再爽也不敢叫啊!唉,不叫唤叫唤真是憋死人
了,好难受啊,就好像憋着一泡尿无法排出来,别提他妈的有多难受了!

  嘎牙子的大舌头吸够了浪三的淫液之后,又开始贪婪地吸吮浪三的阴阜、阴
唇、大腿内侧,搞得浪三兴奋不已,欲仙欲死,可是,无论怎样兴奋,浪三就是
不敢发出一点呻吟声和动弹一下。

  “啊──”紧闭着眼睛的浪三感觉到嘎牙子将粗硬的大鸡巴塞进了她的肉洞
里,她的阴道立刻开始产生一种奇妙的肿胀感,一片片滑润嫩肉微微颤动着不自
觉地拥向硬梆梆的大鸡巴,很快便将其紧紧地握裹住。这是浪三的绝活,她的肉
洞最喜欢男人的大鸡巴,每当男人的大鸡巴插进来时,肉洞里面的嫩肉便无比兴
奋地将其狠狠地抓裹住。

  浪三感觉到嘎牙子的大鸡巴生硬地抽捅着自己的阴道,薄薄的皮肉下面一条
条暴起的青筋剧烈地搏动着,非常舒服地剌激着湿淋淋的嫩肉,圆浑的龟头频频
地顶撞着无比敏感的子宫口产生一种热滚滚的骚痒,随即便分泌出大量的黏液涂
抹在滑溜溜的龟头上,然后又随着龟头的抽出流淌到肉洞外,当龟头再一次探插
进来时,剩余的黏液与继续分泌的黏液不期而遇发出欢快的“叽叽”声,彷彿在
说:哇,好爽啊,好舒服耶!

  “喔──”浪三正沉浸在因遭到狂插而带来的兴奋之中,突然,她感觉到嘎
牙子好像将一根手指顺着大鸡巴的一侧伸进了她的肉洞里。啊,肉洞里同时插进
来两根肉棒顿时空前的饱合起来,而快感也更为强烈,浪三心里暗想:真没看出
来,这个奇貌不扬的傢伙到挺会玩的啊,花花样还不少呢!

  浪三正想着,肉洞再次肿胀起来,原来,嘎牙子的另一根手指也顺着大鸡巴
的另一侧插进了肉洞里。嘎牙子咧着大嘴巴肆意地淫笑着,一粗两细三根肉棒同
时捅搅着浪三那个几乎被全屯子的男人们捅插过的小肉洞。

  “啊──啊──啊──”伴随着一声尖厉的喊叫声,嘎牙子憋闷了半年之久
的精液终於不可阻挡地一泄千里,“扑哧、扑哧”地喷溅到浪三的肉洞里,然后
又从阴道口的下端缓缓地返流出来。

  “哇──”排泄完憋闷了半年之久的一大滩精液,嘎牙子心满意足地站起身
来,他一边系着裤带,一边喜上眉梢地自言自语道:“唉,泄了货真是舒服啊!
这身上轻飘飘的好似架了云似的!”

  说完,他转身欲跳出破草房,土炕上被嘎牙子剥得赤身裸体的浪三突然呼地
一下一跃而起,她伸出手来一把揪住准备溜之乎也的嘎牙子:“操你妈的!咋的
啊,就这么走了,想白玩啊?臭美,没门!”

  “啊──”看到死人竟然复活,嘎牙子“啊──”地惊叫一声,他一把推开
浪三伸过来的手臂,不顾一切地跳出破草房:“不好了,不好了,诈尸了,诈尸
了!”

  “操你妈的!”看到嘎子牙想逃走,没有得到一分钱的浪三哪里肯依:“他
妈的,老娘还从来没有吃过这种亏呢!操你妈的,你给我站住,站住!”她一边
喊着,一边“嗖”的一声跳出破草房,浑身上下精赤条条地追赶着抱头鼠窜的嘎
牙子:“操你妈,你给我站住,站住!给钱,给钱……”

  “哇──”院子里顿时像热水锅似的沸腾起来,人人扔掉手中的碗筷,没头
没脑地四散奔逃:“诈尸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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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晃,一通瞎忙活,已经一个月没有发文了,好想大家啊!今天忙里偷闲
匆匆写就一篇,希望大家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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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子业

  老皇帝刘骏病重驾崩,他那个尚未成年的、脑满肠肥的、不学无术的、终日
只知吃喝玩乐的儿子刘子业顺理成章地成为继承人,盛大的登极典礼行将结束,
望着匍匐在金銮宝殿上的文武大臣、望着刚刚披到身上的这件金光闪烁的龙袍大
褂,我们浑浑噩噩的刘子业皇帝茫然地嘀咕道:“嗯,我当皇帝了?”

  “是的,”忠诚地守候在刘子业身旁的老宦官寿寂之,恭恭敬敬地回答道:
“是的,陛下,您已经登上皇帝的宝座,从此以后您就是万民之主了!”

  “是吗?”刘子业闻言顿时兴奋异常:“如此说来,我想干什么就可以干什
么啦!”

  “嗯,”老宦官迟疑一下:“嗯,这个,这个嘛……”

  “还什么这个、那个的,”刘子业不耐烦地说道:“皇上拥有至高无尚的权
力,他想做什么就可以做什么,他愿意干什么就可以干什么。哈哈哈,我当皇帝
了,我太高兴了,我太高兴了……”

  权力可以扭曲人性,无限权力可以无限地扭曲人性,尤其像刘子业这样的浪
荡公子,一旦获得无限权力,他那无限的欲望便火山爆发般地膨胀起来,原始的
兽性便无遮无挡地显露出来。於是,操着皇帝那把至高无上的魔杖,我们的大孩
子刘子业皇帝便开始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愿意做什么就做什么!

  大孩子刘子业皇帝沉醉之后喜欢作梦,经常梦到一些希奇古怪的事情,醒来
后第一件事情便是唤来他最信崇的女巫为其解梦,昨天登极典礼之后他梦见祖叔
刘义恭对他表示出不尊敬,於是女巫信口雌黄说刘义恭有谋反之心。

  “啊,”刘子业闻听,顿时惊出一身冷汗:“这还了得,这简直是大逆不道
啊!”

  刘子业骑上战马亲自领兵杀气腾腾地冲进祖叔刘义恭的宅府,好可怜,一阵
刀光血影之后,祖叔刘义恭和他的四个儿子以及全家老小全部倒在血泊之中,刘
子业余怒未息,命令士兵残忍地支解祖叔的尸体,剖开肚子取出心脏挑在尖刀上
喜滋滋地摇来晃去,继而又挖出祖叔以及他四个儿子的眼球,浸泡在蜂蜜里做成
鬼目粽子。

  “皇帝陛下,”老宦官寿寂之对正搂着宫女饮酒作乐的刘子业说道:“皇帝
陛下,太后病重,唤您前去探望!”

  “什么?”刘子业一听,淫邪的脸色立刻阴沉下来:“哼,病人住的地方鬼
一定很多,我可不去,我可怕鬼缠身!”

  “唉,”老宦官无奈地叹息一声,心里想道:这个孩子啊,以前虽然劣迹斑
斑、好吃懒学,可是也不至於这么浑过,自从当上了皇帝,一天比一天浑。老宦
官只好如实地将刘子业的原话传给了王太后。因失去丈夫而郁闷生病的王太后听
罢气得咬牙切齿:“来人呐!”

  “奴才在,太后有何吩咐?”

  “拿刀来,剖开我的肚子,看看我怎么生了这么一个畜牲!”

  刘子业大兴土木重新营造供他吃喝淫乐的皇宫,然后派出无数官员、军队四
面出击为他搜罗美女,一时间把举国上下搞得天翻地覆、狼烟四起,民不聊生,
一车又一车的美妙女子从四面八方滚滚而来,把新落成的皇宫充塞得满满当当,
好不热闹啊!

  人的欲望是永远得不到满足的,刘子业就是这样的人,收尽长城内外、大江
南北的各色美女之后,他还嫌不过瘾,突然灵感大发,心理变态,索性杀死姑父
将美貌绝伦的新蔡公主纳入宫中,收为姬妾,供其淫乐。

  “哦,好漂亮的姑姑啊!”刘子业搂着自己的亲姑姑,在她的身上肆意抓摸
着。

  “贤侄啊!”失去夫君的新蔡公主悲愤难当:“你也太混了吧,后宫的美女
如云,恐怕你一辈子也享用不完。可是,可是,你也太贪心了,连自己的亲姑也
不肯放过吗?”

  “嘿嘿,我愿意。我是皇上,我愿意做什么就做什么,我愿意干什么就干什
么,我喜欢姑姑,姑姑太漂亮了!”

  毫无廉耻之心的刘子业生硬地扯下新蔡公主的衣服,一头扎到姑姑的两条粉
腿中间,刘子业淫迷迷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姑姑性毛希疏的阴部,湿乎乎、热
辣辣的舌尖贪婪地吸吮着姑姑那两个细嫩、光滑的阴唇,两根手指“哧溜”一声
钻进姑姑的阴道里狠狠地捅搅起来。

  很快,从新蔡公主光鲜的阴道里一股股清香无比的淫液缓缓地流淌出来,刘
子业急忙将嘴巴凑过去,大口大口地舔食着:“哇,姑姑的淫水真好吃啊,真香
啊!”

  “唉,贤侄啊……”新蔡公主无可奈何地叹息着。

  “过来,”刘子业冲着裸身伫立在四周的众宫女们喊道:“都给我过来,过
来啊!”

  众宫女蹑手蹑脚地围拢过,刘子业命令道:“来,都到这边来,你们都尝尝
我姑姑的淫水,看看好不好吃!”

  众宫女岂敢违抗,一个接着一个地吸舔起新蔡公主的阴道,如此一来无数根
细嫩的、薄薄的小舌头把新蔡公主那个其极出色的阴道吸吮得湿淋淋、热滚滚,
放射着耀眼的光泽。

  刘子业见状,满心欢喜地跪到姑姑的两腿中间,握着跃跃欲试的大阳具“噗
哧”一声捅进姑姑的阴道里,随即便飞快地扭动起腰身“叭叽叭叽”地插抽了起
来,望着身上这个牲畜般的亲侄子,新蔡公主无比羞愧地闭上了眼睛。

  “叭叽叭叽,叭叽叭叽,叭叽叭叽……”

  “叭叽叭叽,叭叽叭叽,叭叽叭叽……”

  尚未成年的刘子业却有着超人的、令人无法想像的强烈性欲,他每天醒来除
了饮酒,另外一件事便是与众姬妾宫女们无止无休地交媾、行欢,射完精后便让
宫女们给他口交,待瘫软下来的阳具重新昂起头来,便拽过来一个宫女继续狂插
不止。中国古代有许多短命的皇帝,大多数与过度纵欲有直接的关系。

  “叭叽叭叽,叭叽叭叽,叭叽叭叽……”

  “叭叽叭叽,叭叽叭叽,叭叽叭叽……”

  “啊……”随着一声阴阳怪气的吼叫,从刘子业那个十分可笑的龟头里喷射
出一股黄浊的精液,那是因为性交过频而造成的。“过来,”刘子业将滴淌着残
精的阳具塞进一个宫女的嘴里:“快,快,快给我啜起来!”

  “是,”宫女答应道,一口叼住刘子业软哈哈的阳具疾速地吸吮起来,由於
刘子业性交过度,排出来的精液有一股极其难闻的腥味,宫女吸着吸着不免皱起
了秀眉,刘子业见状气沖沖地吼道:“他妈的,皱的是什么眉啊!嗯,嫌孤家的
这个玩意脏吗?来人啊,把这个小贱人给我拉下去砍了!”

  “是,”众卫士得令一拥而上将可怜的小宫女拽扯起来,小宫女绝望地哀求
道:“皇帝饶命,皇帝饶命,小的不敢了,小的再也不敢皱眉了!”

  “哼!”刘子业冷冷地哼了一声,再也懒得理睬那个无辜的小宫女,而是将
阳具又塞进另一个小宫女的嘴里。

  “好不好吃啊?”刘子业嘻皮笑脸地问道。

  “好吃,好吃,”小宫女违心地答道:“非常好吃。皇上!”

  “好吃吗?那你再尝尝这个好不好吃。”说完,“哧”的一声,一股骚轰轰
的尿液流进了小宫女的口腔里,小宫女岂敢怠慢,急忙“咕噜咕噜”地吞咽到肚
子里。她非常清楚,已经不知道有多少个宫女因不愿喝刘子业的尿液而被砍掉了
脑袋瓜。

  “来,”排泄完尿液,刘子业一头仰躺在床铺上,两条小短腿高高地耸起,
肮脏不堪的肛门明晃晃地摆在了小宫女的眼前:“来,我给舔舔屁眼!”

  “是。”小宫女坚定地应承一声,随即便俯下头去,伸出舌尖轻轻地吸吮着
刘子业那个奇臭无比的肛门口。

  “啊……好舒服!”刘子业幸福地呻吟着,肛门快速地收缩着。突然,他一
用力,“哧啦”一声排出一股臭气径直冲进小宫女的咽喉里,小宫女痛苦地乾咳
起来。刘子业幸灾乐祸地坐将起来,握住再次勃兴起的大阳具来到姑姑的身旁:
“啊,姑姑,你看,我又硬起来了。来,把腿分开,我还得继续操你啊,操我亲
爱的漂亮姑姑啊!”

  “噗哧”一声,刘子业的阳具再次插进亲姑姑的阴道里。

  ……

  刘子业不分昼夜地频繁性交,玩累了便开始不停地饮酒,烂醉如泥之后倒头
便睡,睡死之后便开始不停地作梦,於是女巫便不停地为其解梦。刘子业总是梦
见叔叔们,每梦见一个叔叔,女巫便解释说这个叔叔有谋反之心,於是刘子业便
命人将这个叔叔五花大绑地抓进宫里,最后竟然把所有的叔叔无一例外地全部囚
禁在宫中。

  刘子业对刘玉、刘休仁、刘休佑这三个亲叔叔最为痛恨,如此一来,这三个
叔叔便受到刘子业的特殊款待。刘子业命人做了三个大竹笼,将三个胖似狗熊的
叔叔塞进竹笼里在金銮殿上拖来拽去、肆意鞭打,同时又分别册封这三个叔叔为
“猪王”、“杀王”、“贼王”。

  每天午饭的时候,刘子业端坐在金交椅上,命卫士将三个叔叔的衣服扒光,
让他们四肢着地像猪那样爬行到为他们特制的猪食槽前,十分可笑地用嘴去拱食
饭菜。如果没有老忠臣,宦官寿寂之十余次的诌媚解救,这三个倒楣蛋早就成为
刘子业的刀下之鬼。

  刘子业闻听一位文官的夫人即将临产,这个人格变态的傢伙淫性大发,命人
把大腹便便的孕妇抬到金銮殿上放在一张床铺上,他要亲眼欣赏欣赏女人是如何
生孩子的。

  “生啊,生啊!”刘子业一面“咕噜咕噜”地饮酒,一边催促着羞愧难当的
孕妇赶快把孩子生出来:“怎么还不生啊?我等不及了,快生,如果生出来是个
男孩,我就立他为太子!”

  孕妇赤身裸体地仰躺在大殿上,在众目睽睽之下实在耻於用力,刘子业等得
不耐烦,又开始拿他的叔叔出气:“来人呐,把这个三个大肥猪拉下去砍了,用
他们的脑袋给新出生的太子做贺品!”

  “陛下,”寿寂之急忙劝阻:“陛下,使不得啊,猪今天不会死的!”

  “什么?”刘子业听后更为恼怒:“什么什么,老东西,你胡说什么啊?”

  “陛下,”老宦官解释着道:“只有等到太子降生时,才可以把这三头猪杀
死!”

  “啊──啊──啊──”寿寂之话音刚落,只见孕妇痛苦地呻吟起来,刘子
业腾地一下从金交椅上跳将起来,像个猴子般地连蹦带颠跑到孕妇的身旁,一脸
淫浪地审看着渐渐露出的小脑袋,而杀“猪”的事情早就抛到头后。我的乖乖,
三头“猪”叔叔再一次死里逃生。

  心理变态、人格扭曲的大孩子刘子业皇帝从来不理朝政,却有永远也玩不完
的、绝对不重样的游戏,我们不知道他又做了什么梦,也不知道女巫是如何为他
解释这些梦的。这不,大孩子刘子业突然灵感大发,命令他的卫士将当朝所有的
王妃公主全部召到宫中强行剥光衣服,然后指使他周围左右的亲信死党对其进行
毫无人性的轮奸。

  “不,不!”刘子业的婶娘江妃拒绝卫士们的轮奸,刘子业见状,命令卫士
将其按在地上暴打一百皮鞭;视贞洁比生命还要重要的江妃还是不从,刘子业顿
时兽性发作,他一口气砍掉江妃三个儿子的脑袋,可是江妃还是不从,气急败坏
的刘子业一声令下,众卫士举进铁矛无情地剌向誓死不屈的江妃,没过片刻钟可
怜的江妃便被捅成肉酱。

  “喂,听我说……”刘子业对无数宫女们命令道:“你们都他妈的把衣服脱
掉,然后光着身子在皇宫里赛跑!”

  “啊──”

  “皇上,这……”

  “他妈的!”见众宫女面露难色,刘子业吼叫道:“快啊!快,快脱!谁敢
不脱我就砍掉她的脑袋!”

  众宫女哪敢违抗,慑於刘子业的淫威,她们极不情愿地脱光了衣服,刘子业
命令卫士们把精赤条条的众宫女们驱赶到皇宫的院子里,强迫她他们围着皇宫不
停地裸奔。

  “你,”刘子业指着一个久久不肯走出皇宫的宫女骂道:“你,你怎么还不
赶快出去参加赛跑哇?快!”

  赤裸着身体的小宫女秀美的脸蛋羞得像个大苹果,呆呆地伫立着,刘子业立
即命令卫士们毫不客气地砍掉了小宫女的脑袋。

  夜晚,刘子业突然梦见白天围着皇宫裸奔的宫女中有一个宫女用仇恨的目光
久久地瞪着他。“啊,”刘子业被噩梦惊醒抹了抹身上的冷汗:“啊,这是怎么
回事?谁在瞪我!”

  天亮之后,刘子业手里握着寒光闪闪的宝剑,怒气沖沖地杀进后宫,他歇斯
底里吼叫着,在众宫女中找寻着那个与梦相像的、久久怒视着他的宫女:“啊,
你,不像!”他没气地将一个宫女推倒在地,随即又拽过来一个:“啊,你,也
他妈的不像!”刘子业再次拽过一个浑身筛糠的小宫女:“哦,是你,就他妈的
是你,你是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竟敢瞪我……”

  “喀嚓”一声,可怜的小宫女还没等分辩半句,脑袋已经不明不白地滚落到
地上。

  转眼又到了晚上,刘子业还是继续作梦,这个晚上刘子业梦见白天被他无端
砍掉脑袋的小宫女变成了厉鬼恶毒地咒骂他,向他吐着可怕的血水。

  “啊──”刘子业一咕碌爬起来再也睡不着,他彻底失眠了。

  “陛下,”无所不能而又一无所能的女巫,煞有介事地给她的主子解释道:
“梦见鬼骂你、向你吐血水,这说明皇宫里有鬼啊,必须找人来驱鬼!”

  “嗯,”刘子业点头称是:“你说得完全正确,皇宫里闹鬼了,你先坐着,
我得驱鬼去!”

  说完,刘子业亲自拎着弓箭在皇宫里疯疯癫癫射起鬼来,他像个猴子似地上
串下跳、东奔西跑,手里的竹箭雨点般地向皇宫的各个角落里飞将而去。

  “嗖──嗖──嗖──”

  “嗖──嗖──嗖──”

  皇宫里一时间被刘子业折腾得乌烟瘴气,鸡犬不宁,众卫士身着铠甲、手持
长矛、喘着粗气,上气不接下气地尾随在刘子业的身后东跑西颠。时间慢慢地过
去,卫士们有些体力不支,跑动的脚步迟缓下来,与刘子业的距离逐渐拉远,只
有老宦官寿寂之一步不离地紧紧地跟在小主子的身后。

  望着这个不问政事,只知道杀人取乐、以乱伦来剌激变态心理的小主子,老
忠臣悲愤难当,如此下去国家亡矣。老忠臣、老宦官寿寂之早就萌生除掉这个昏
君的念头,可总是苦於没有机会下手,今天,刘子业左右的卫士终於离开他,虽
然时间极其短暂,可却是千载难逢的大好时机,此刻不动手更待何时!

  想到此,寿寂之一个键步冲上前去,伸出手来“铛啷”一声将刘子业挂在屁
股后面的佩剑抽出来紧紧地握在手中,正忙着胡乱发箭的刘子业闻听转过头来,
一脸疑惑之色地望着这个最知心、最体贴的、比亲生爸爸还要亲的老宦官。

  “昏君,我要杀了你,为国除害!”说完,寿寂之举起了利剑。

  “寂寂……”刘子业吓得面如土色,绝望地、语无伦次地喊着:“寂寂!”

  “喀嚓”,随着一声清脆的响声,作恶作端的刘子业那颗混混然的兽头咕碌
碌地滚落到皇宫的地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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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 八

  “老爷,”清晨,我还没起床,管家刘四已经毕恭毕敬地站立在床头,无比
胆怯地悄声问道:“老爷,今天早晨您想吃点什么啊?”

  “唉,”我翻了一下身:“今天我的胃口不太好,不想吃什么,就来点简单
的吧,蒸个乳猪、燉只老母鸡!”

  “是,老爷,我这就吩咐厨子去做!”

  怎么,不知道我是谁啊?哼,你们也太孤陋寡闻了,嘿嘿,这方圆百十里之
内谁不知道我柳八这响亮亮的大名啊!不瞒你说,我们这堡子的土地全归我柳八
一个人所有,全堡子的庄稼人一到年终的时候都得屁颠屁颠地跑到我家来给我交
地租子,我他妈的一年到头什么也不用干,光地租子都花不完啊!

  人啊,活着就是得会享受,否则就算白託上一次人,枉活一世了,你看,那
些个终日面朝黄土背朝天地干啊、干啊的老庄稼人,累得汗珠子掉到地上摔成八
瓣,嘿嘿,这有什么用啊?到头来没吃着、没穿着、没玩着,活着干啥啊?实话
实说,我柳八可没白来人世一回,也许是我前辈子做了好事,我“嘎叭”一声生
下那天就非常幸运地降临到一户大地主的家里,成为柳姓大地主的独生儿子。

  我从小就娇生惯养,饭来张口、衣来伸手,就是当朝的皇帝也不过如此吧!
据说皇帝每餐都有九十九道大菜,我他妈的虽然不是皇帝,可也得跟皇帝比试比
试,皇帝每餐九十九道大菜,我他妈的要超过皇帝,我每餐都上壹佰壹拾捌道大
菜,要要发嘛,嘿嘿!

  皇帝有三宫六院、七十二嫔妃,我他妈的有得是钱,派家丁四处划拉漂亮姑
娘,有钱能使磨推鬼,我他妈的一口气买回来一百多个美妙绝伦的漂亮姑娘,统
统塞到数十栋装饰豪华、雕樑画栋的大宅子里,我他妈的天天当新郎、宿宿花烛
夜。唉,操屄这玩意时间一长可真他妈的累啊!人家不是这么说吗,这人世间有
四大累:和大泥、托大坯、养活孩子、操大屄,操屄这玩意属於四大累啊,这可
是彻头彻尾的力气活啊!

  我一天到晚除了喝酒吃肉、睡大觉之外,便是没完没了地操屄,我操哇、操
哇、操哇,操得大鸡巴隐隐作痛,直至再也抬不起脑袋来,没有办法,如果还想
操,就得请郎中给我开一些壮阳药,我吃下郎中给我配好的各种各样的壮阳药,
继续操哇、操哇、操哇……

  总是这么操哇、操哇的,久而久之难免让人腻歪,就好似暴饮暴食、一通胡
海喝之后,望着满餐的丰盛菜肴都直噁心。操屄亦是如此,我握着软瘫瘫的大鸡
巴,望着眼前一排排鲜嫩的小骚屄,胃里直返酸水,唉,实在是操够啦,可是,
不操屄又能干些什么才会打发掉这如金的光阴呢?

  “过来,”我冲着仰躺地床铺上的一个婢女喊道:“你过来,到这来!”

  婢女乖乖地爬到我的身旁仰面朝天地躺下来,我令她将两腿分开,我抓起一
把油炸花生米扒开婢女的小肉洞津津有味地往里面填塞着花生粒,我要试一试,
看看婢女的小肉洞里到底都装下多少粒花生米。

  我塞啊、塞啊、塞啊,塞完一把再抓一把,直至把婢女塞得哇哇直叫:“老
爷,别塞啦,胀死我了!”

  “嘿嘿,”我可不管这套,你是我花钱买来的,我愿意干啥就干啥,大不了
胀死你抬出去一埋了事,这些年来,我也记不清被我塞死了多少个婢女:“他妈
的,别动,再动我打死你!”

  婢女终於忍受不住“嗷”的一声昏死了过去,她的小肉洞再也塞不进一粒花
生米。我拿过一只瓷盘将婢女肉洞里的花生米一粒一粒地掏出来:“啊,让我数
一数,”把婢女小肉洞里的花生粒全部清掏出来,我抓着挂满淫液的花生米一粒
一粒的数点着,唉,闲极无事,不玩点新花样傻呆着干啥啊:“一个、二个、三
个……”

  除了不顾一切地操屄,我还专人致志地研究养生之道,是啊,託上一回人不
容易,我必须想尽一切办法多活几年。我在养生上非常舍得投入,只要郎中说吃
什么玩意可以长生不老,我不管这个玩意有多么昂贵都一定要买回来食用。

  “老爷,”郎中一脸诡秘地对我说道:“处子的淫液那可是世上最好的滋补
品哦!”

  “哦,”我眼前顿时一亮:“先生,快告诉我,得买几岁的处子啊?如何食
用啊?”

  “好,”郎中把嘴巴凑到我的耳畔悄悄地嘀咕一番,我一边听着一边频频地
点头:“明白了,明白了,我知道了,谢谢你,先生!”

  第二天,我打发家丁买来一位十五、六岁的、尚未开苞的黄花闺女,我剥光
她的衣服将其按倒在床铺上,按照郎中的嘱咐,我首先吸舔少女那刚刚微微鼓起
的小乳房。我贪婪地吸啊、吮啊、舔啊,两只大手在少女娇嫩、细白的胴体上不
停地抓啊、摸啊、挠啊,直至把少女揉搓得春心荡漾身不由已地哼哼起来。哇,
时机已到,发情的少女口液最有营养,我令少女张开樱桃小嘴,我将舌尖探进少
女的口腔里像个吸血鬼似地吸吮着那清醇甘美的津液。

  我一边吸吮着少女那清泉般的口液,一边将一根手指插进少女的紧绷绷的小
肉洞里轻轻地抠挖着,嘿嘿,处子的肉穴真是美妙无比啊!随着我手指的不停抠
挖,少女娇嫩的身体微微的抖动着,小肉穴莫名其妙地一张一合地收缩起来,滑
腻的、温暖的嫩肉轻柔地夹裹着我的手指头,一股股清泠泠的淫液缓缓地从酥软
如绵的肉洞四壁分泌出来。

  哇,少女终於被我搞发情了!机不可失,时不再来,我急忙俯下头去,扒开
少女紧绷绷的小肉洞,大嘴巴在少女的肉洞口吧叽吧叽地舔吸着、舔吸着。

  ……

  “老爷,”不所不能的郎中再次光临我家:“老爷,昨天,我在整理爷爷的
遗物时,无意之中发现一本有关养生方面的祖传秘方!”

  “哦,快告诉我,是什么秘方!”我迫不急待地问道。

  “老爷,你看,”郎中把秘方递到我的眼前。我他妈的从小到大光知道吃喝
玩乐啦,一天书也没念过,一个大字也不认得:“操,我不认识字,你就告诉我
怎么办、吃什么才能长养不老吧!”

  “老爷,”郎中告诉我道:“吃刚刚生下来的婴儿可是会长生不老!”

  “啊!”我大吃一惊,这,这,这不是让我吃人肉吗?!我这一辈子天上飞
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差多少都吃过了,可就是没有吃过人肉:“先生,这,
这,这,这不是吃人肉吗?”

  “是啊,”郎中不以为然地说道:“老爷,如果你不敢吃那就算了!”

  “不,”哼,只要能够长寿,管他妈的人肉还是鬼肉呢:“先生,我吃,我
吃,明天我就买个婴孩回来,先生,你快点告诉我怎么吃吧!”

  “老爷,”郎中摇了摇头:“老爷,这张秘方上说啦,别人家的婴孩不行,
如果你想长生不老,就得吃自己种出来的婴孩!”

  “豁!”我更是惊骇得心脏差点没从嗓子眼里掉出来:“这,这,这……先
生,你是说:我得吃自己的婴孩?!”

  “对,”郎中肯定地答道:“秘方上面就是这么说的。自己种的婴孩,十月
怀胎之后,刚刚生下来便煮了吃掉,如果你不想吃就算了,如果你想吃,我就告
诉你配方,如何调制!”

  “好,”我横下一条心:“先生,我吃,我吃,我吃,你快点做配方吧,我
今天晚上就开始播种!先生,我得吃几个婴孩才能长生不老呢?”

  “那当然是越多越好,吃得越多,获取的营养越多,就越益於长寿!”

  “哇……”

  晚餐之后,我狼吞虎咽地吃下一粒又一粒大补丸:“快,把婢女们都给我唤
来!”

  “是,老爷!”

  一群又一群的婢女陆陆续续地走进屋里,这时,药性也上来啦,哈哈哈,他
妈的,干吧!我令众婢女褪光衣裤在宽阔的房间里一字排开地仰躺着,望着眼前
雪白的肉堆、岔开的秀腿,我顿时兴奋异常,我握着扑楞一下坚挺起来的大鸡巴
在一位婢女的两腿之间俯下身来,我扒开婢女的小肉洞“哧”的一下将大鸡巴捅
了进去,我咬着牙,大鸡巴在婢女的肉洞里狠狠地捅插着、捅插着。

  我一边捅插着婢女,一边用手指抠挖着旁边另一个婢女的小肉洞,我的婢女
们早已被我调教的又乖又顺,她们知道应该怎么做才能使我满意、使我高兴,只
见身旁被我狂抠着的婢女抬起头来伸出滑润的舌尖轻柔地吸舔着我的小乳头,这
是我最敏感的地方,只要婢女们吸吮我的小乳头,我立刻就会产生射精的欲望。

  今天,操屄并不是我真正的目的,我的想法是要播种,所以为了保存体力,
多多播种,我决定不可恋战,以能够快速射精为目标。想到此,我令婢女继续吸
舔我的小乳头,同时,我的大鸡巴在婢女的肉洞里加快了捅插的速度。

  “啊——”我一声大吼,白乎乎的精液“哧哧哧”地喷射出来,我令婢女不
要随便动弹,为了不使精液流出体外造成不必要的浪费,我拽过一只枕头垫在婢
女的屁股底下:“不许动,就这么给我躺着,如果精液流出来我就打死你!”

  接着,我令另一个婢女吸吮我那渐渐瘫软下来的大鸡巴,待大鸡巴再次勃起
后,我又开始捅插另外一个婢女,我一边捅插着,一边命令两个婢女同时吸吮我
的小乳头:“快,快,快给老子舔奶头!”

  在两个婢女不懈的努力下,我终於第二次射出一股稀溜溜的精液。唉,真他
妈的累啊,那天晚上,我一口气给十个婢女播了种,到后来,我实在操不动了,
为了增加受精的可能性,我乾脆将射在别的婢女小肉洞里的精液抠出来塞到另外
一个婢女的小肉洞里,没有办法,屄多精少,大家串换着点吧!

  我不知疲倦地开始了艰苦的播种工作,我不分白天晚上地操啊、操啊,终於
给每一个婢女都至少播过五次种子,好啦,现在我可以喘口气、休息休息了,接
下来的事情便是察看哪位婢女怀上了我的孩子。

  我等啊、等啊,渡日如年般地等啊、等啊。嘿嘿,终於有一个婢女一个多月
不来例假,没过几天便开始哇哇地呕吐起来,他妈的,她怀上孩子了!我立刻命
家丁将该婢女关到它处,好好地补养,我也不再操她,只等着分娩那一天。

  这边刚刚安顿好怀孕的婢女,那边又接二连三地有几个婢女开始有了妊娠反
应,这下,可把我忙坏了,我一个又一个地安排她们的住处、饮食。

  由於播种工作进行的过於频繁,几乎掏空了身子,我日渐疲惫,终日无精打
采,提不起精神,也吃不下任何东西。唉,干什么也不容易啊,这些个婢女可把
我累坏了!

  “老爷!”管家刘四跑来报告:“有一个丫头一个劲地折腾,可能她是要生
了!”

  “哦,”我急忙吩咐道:“快,快,快把她抬到我这里来,然后你快点给我
把郎中找来!”

  “是,老爷!”

  郎中兴沖沖地赶来,我令家丁立即生火烧水,郎中将早已调配好的药面小心
奕奕地撒到滚滚沸腾着的热水锅里;而那边,接生婆正在帮助痛苦万分的婢女:
“快,快,别乱叫,运足气,往下使劲……对,使劲,使劲,再使劲!”

  “哇~~”随着一声清脆的哭叫声,一个肉乎乎的大胖小子从婢女的肉洞里
“哧溜”一声钻了出来,“哈哈,老爷,”郎中兴奋地对我说道:“老爷,恭喜
你,生了一个大胖小子。啊,多胖的小子啊,男婴最有营养,吃了不仅能够长寿
同时还能壮阳!”

  “老爷,”接生婆将男婴身上的污血擦试乾净,然后双手捧着笑嘻嘻地向我
走来:“老爷,祝贺你,这个丫头给你生了一个胖儿子。你看,多好看啊,虎头
虎脑的!”

  是啊,多好的大胖小子啊,就这么扔到热水锅里,我还真有点舍不得,不管
咋说,这毕竟是我的儿子啊!可是我转念又一想,不吃了他,我就不能长寿,不
能壮阳,嗨,豁出去了,去他妈的吧!我从接生婆手里一把夺过依然哇哇直叫的
男婴,呼的一声扔到了热气升腾的铁锅里。

  “哇——哇——哇——”男婴在热水锅里淒惨地哀嚎着,满屋子的人除了郎
中全都惊得目瞪口呆:“老爷,老爷,你,你,你……”

  “老爷,这么好的大胖小子咋给煮啦!”

  “孩子,”刚刚生产完的婢女见状不顾一切地坐起血乎乎的身子一头扑向热
水锅:“孩子,孩子,我的孩子!”

  “去你妈的!”我没好气地一把将婢女掀翻在地:“滚,给我抬出去!”

  渐渐地,小男婴的嚎叫声停止下来,我走过去,咪起眼睛察看着热滚滚的铁
锅:“嗯,差不多啦,应该熟了吧!”

  “是的,老爷,已经熟了,婴儿的肉嫩,煮一会就熟啦!”

  郎中手握着大铁勺捞出了被煮熟的小男婴:“老爷,等凉一凉你就可以享用
了。你看,”郎中指着大瓷盘中的男婴,兴致勃勃地对我说道:“老爷,药液全
都煮进肉里面去啦,来,把刀拿过来,乘着没有凉透你赶快享用吧!”

  “好,”我抓过一把尖刀毫不犹豫地切割着男婴那香气四溢的嫩肉:“哇,
小孩子的肉可真香啊!”

  我一边嘴嚼着男婴的熟肉一边美滋滋地赞叹道:“好吃,好吃,真好吃!”

  “老爷,”郎中剜下男婴的生殖器放到我的小瓷碟里:“老爷,乘热把它吃
掉吧,这玩意能壮阳!”

  满屋子的家丁以及接生婆都颤颤惊惊地瞅着我一块一块地把男婴咽到了肚子
里。吃完了男婴的生殖器,我又掰下男婴的小脚丫,我一口咬掉一根小脚趾,哢
吧哢吧地嘴嚼着:“哈哈,好脆生啊,先生,这玩意一定补钙吧!”

  “嗯,”郎中点点头:“是的,先生,男婴的脆骨能补养你的骨头,使你的
筋骨更加壮实,你吃得越多,筋骨就越结实。”

  “哦,”嚼完了男婴的小脚丫,我又敲碎男婴的腿骨,我张开嘴巴含住男婴
的腿骨深深地吸吮着:“先生,骨髓油更有营养吧?这可是人的精髓啊!”

  “那是当然了!”郎中盛满了一碗油光四溢的热汤推到我的面前:“老爷,
喝碗婴儿汤吧,大部份的药液都在热汤里面呢!”

  “对,有道理!”我接过热汤一饮而尽:“哇,好汤啊,真是好汤啊!”

  婢女们接二连三地生下一个又一个婴孩,我在郎中的配合之下一个又一个地
将其煮熟吞到肚子里。可是,也不知是怎么搞的,我一口气吃了十多个男婴后,
身体并没有像郎中所说的那样,日益强壮起来,恰恰相反,我越来越感到浑身无
力、四肢疲软,到后来,我连站都站不起来。我怒气冲冲地赶走了可恶的郎中,
可是,我的身体就好似老太太过年——一年不如一年,我的呼吸越来越困难,我
的脑袋痛得好似爆裂般地难以忍受。

  “快,快,快点给我请郎中!”

  可是,方圆百里之内凡是有名的郎中都被我请到了家里,然而,我的病就是
怎么也看不好。有一天,管家刘四领回一位日本郎中,“老爷,”刘四俯在床头
真诚地对我说道:“老爷,听人说,他是日本来的神医啊,你让他给看看吧!”

  “好,”有病乱投医:“日本郎中,请你给我看看病吧,我病得都要死了,
呜呜呜!”

  “老爷,你别着急,”日本郎中胸有成竹地对我说道:“我一定能看好你的
病,我们东洋有最好的、最现代化的神药。来,”日本郎中掏出一块黑乎乎的大
药丸:“我尊敬的老爷,你把这粒药丸点着吸进肚子里,病立刻就会好的,如果
不好,我不但分文不收还赔你钱,你要多少我赔你多少!”

  “哦,”我握着大药丸迟迟疑疑地嘀咕道:“这是真的吗?难道世上真有灵
丹妙药吗?”

  在日本郎中的鼓励之下,我终於疑神疑鬼地将那粒大药丸塞进烟袋锅里然后
点燃像抽烟似地将其吸进肚子里。嘿嘿,你还别说,还是人家东洋的神药好使,
我吸完那粒大药丸之后没过一刻钟立马来了精神,我不仅呼地一声站起身来,还
精神抖擞地走起路来。信不信由你,我走起路来那个快啊,就好像孙大圣架了云
似的简直脚不沾地啊,怎么样,还是人家东洋小鬼子厉害啊,不服不行啊!

  可是,我高兴了没有一天,第二天早晨醒来,我又旧病复发,我又像只小瘟
鸡似的一点也提不起精神来:“来啊,来啊,来人啊!”

  “老爷,我在。什么事?”

  “快,快,快把日本神医给我请来,我又犯病了!”

  “是,老爷,我这就去请!”

  “老爷,”日本郎中再次掏出一粒黑药丸,我彷彿看到了救命之星般地一把
伸出手去:“快,快,快给我!”

  “老爷,”日本郎中非常令我失望地把手转向了一边:“老爷,这药对你的
病有效吗?”

  “有效,有效,先生,非常有效,一吃上立马就来精神!”

  “可是,”日本郎中嘻皮笑脸地说道:“可是,我尊敬的老爷,这药可非常
贵啊!”

  “多少钱一粒啊?”

  “老爷,这药很贵很贵的,一粒药丸至少得用一石高粱来换!”

  “啊,”他妈的,这个不是东西的小日本、小鬼子,你他妈的乘我有病来敲
诈我啊,就这么个还没有手指甲大的黑药丸你竟然要我一石高粱,你个小鬼子也
太黑点了吧:“先生,这,这,这是不是太贵点了啊!”

  “哦,”日本郎中一把将药丸塞回到了他的皮箱里:“先生,如果你认为太
贵,那就算了,请不要勉强,你另请名医吧!”

  “别,别,别,”我急忙冲着日本郎中喊道:“先生,别,别,我不嫌贵,
不嫌贵,只要能救我的命就行。先生,快给我吧,快把药丸给我吧,老四,”我
冲着刘四骂骂咧咧地吼道:“快,快,快去给先生秤一石高粱!”

  “是,老爷!”刘四回答一声便溜出了屋子。

  从此啊,我的生活之中就再也离不开日本鬼子的黑色大药丸了。最初,我每
天抽一粒就可以得到满足,舒舒服服地渡过一天,可是,抽着抽着,我的瘾头就
慢慢地上来了,由一粒增加到两粒,越往下抽,瘾头越大,直至终日倒在土炕上
“咕嘟咕嘟 1地一刻也不停嘴地抽啊、抽啊。

  随着瘾头的剧增,我的开销一天比一天大,为了能够准时地抽到那诱人的黑
药丸,我不得不开始变卖田产。我的大药丸越抽越多,越抽越上瘾,而土地则越
抽越少,卖光了最后一亩土地后,我又开始变卖房产,卖光了所有的房屋之后,
我又开始卖婢女、家丁……

  最后,我能卖的全都卖光了,可是,一离开了大药丸我便无法生活、无法呼
吸、想死却又死不掉。这个时候,那个可恶的日本鬼子嘻皮笑脸地走进我最后的
一间破仓房里:“老爷,还想不想抽大药丸啦?”

  “想,想抽,当然想抽啦!可是,我没钱了,我连一块铜板都没有了,我用
什么抽哇!”

  “嘻嘻,”日本鬼子冷冷一笑:“我的老爷,你还有最后一样东西没有卖掉
呢!”

  “先生,我,我还有什么值钱的东西没有卖掉呢?”

  “你的身体啊!”日本鬼子指了指我那乾枯如柴的身体。

  “啥,”我望着自己枯瘦如柴、皮包骨头的身体,不解地问道:“先生,你
是说让我出卖自己的身体?”

  “是啊,如果还想抽大药丸,你就把自己卖了吧!”

  “嗨,先生,你看我这副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模样,谁能要我这把老骨头
哇!”

  “我要哇,”日本鬼子不怀好意地说道:“我要,我想买你这把老骨头,你
卖还是不卖啊?”

  “卖,”我毫不犹豫地回答道,都他妈的混到这个田地了,我留着这把老骨
还有什么用呢,死了也没有钱买棺材埋掉,也没有人给我买棺材埋掉:“卖,我
卖,如果你要,我就卖给你!”

  “那,你出个价吧!”

  “先生,你给个价吧,你看我这把老骨头还能值多少钱?”

  “这个嘛……”日本鬼子想了一会,说道:“老爷,咱们这样吧,也别提多
少钱了,从今天起,我开始免费供应你大药丸,你愿意怎么抽就怎么抽,等你抽
死那天,你的这把老头就属於我了。怎么样,你同意吗?”

  “行,我同意!”

  “那好,”日本鬼子顺手抓过了笔纸:“老爷,空口无凭,来,咱们签个契
约吧!”

  “行,他妈的,签就签!”

  就这样,为了抽大药丸,我把自己的老骨头也卖给了日本鬼子,日本鬼子心
满意足地将我签过字的契约揣进了里怀,“哈哈哈,哈哈哈……”他忘乎所以地
仰天长笑,因激动浑身剧烈地颤抖着。

  “我成功了,我成功了,我终於成功了!”他歇斯底里的、像只恶狼般地嚎
叫着:“我成功了,我成功了,我终於把柳八这个大地主的所有土地、房产、家
丁、婢女统统都骗到了手里,现在,我是这片土地名正言顺的主人了。哈哈哈,
你……”日本鬼子得意洋洋地指着我:“你知道吗,你知道自己是如何落到今天
这悲惨的下场吗?”

  “不知道。”我茫然地摇摇头,我也不想知道,落到今天这种下场我罪该应
得。

  “哈哈哈,”日本鬼子发疯似地笑了起来:“告诉你吧,告诉你是怎么死的
吧。是你的管家出卖了你,他跟我说,你一天到晚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干,就
知道吃喝玩乐,甚至连自己的亲生骨肉都毫无犹豫地吃掉。於是,我们两人商量
一阵,决定搞垮你。哈哈哈,柳八,你知道自己抽的是什么玩意吗?”

  “药丸啊!”

  “不,是大烟土,是越抽越上瘾的大烟土。人啊,如果抽上这种玩意,纵使
有座金山也得化为乌有、变成一片青烟随风飘去,哈哈哈!”

  “啊——”

  “好了,你现在继续抽吧,抽吧,一直抽到死吧!你知道吗?柳八,一个吸
食了超量大烟土的人,他死后,他的骨头可是绝好的上等药材啊!你还有用,我
还要在你的身上获取最后一点价值。哈哈哈,哈哈哈……”

  唉,多么他妈恶毒的日本鬼子啊,你他妈的活活害死了老子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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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 叶

  夏日明媚的阳光深情地照射着村边那个并不十分宽阔的小池塘,碧绿的水面
反射出耀眼的波波鳞光,浸入心脾的缓缓徐风从清澈出底的水面上一掠而过,泛
起股股极有节奏感的波浪。美丽的村姑柳叶蹲在池塘边,在一块光洁的石块上捶
捣着妈妈刚刚换洗下来的粗布衣。

  “匡噹噹──匡噹噹──”

  身材娇小的柳叶挥舞着笨重的大木捶吃力地击打着,发出一阵又一阵令人心
烦意乱的闷响,那种感觉就像是大木捶敲打在你的脑袋后面,虽然不是很痛,但
却酸麻眩晕。

  一口气击打了数十下,柳叶姑娘放下大木捶伸出纤细的小手擦了擦额头上晶
莹的汗珠,她喘着粗气望着眼前清沏见底的小池塘、只见池底米黄色的沙泥之中
映嵌着形态各异的、历历在目的蛾卵石。无数只可爱的小蝌蚪扭动着稚嫩的小尾
巴拼命地追逐他们的青蛙妈妈;懒懒散散的河蚌张开可怕的硬壳艰难地搬动着笨
拙的身体;犹猾的黑泥鳅躲在自掘的洞穴中露出机灵的小脑袋异常警觉地东张西
望;一排毛茸茸的刚刚破壳而出十余天的小黄鸭娴熟地浮在水面上,叽叽喳喳地
歌唱着……

  突然,一条欢快的小鲫鱼腾地一声纵身跃起,水淋淋的小脑袋十分可笑地冲
出碧绿的水面,径直飞向万里无云的苍空,继而又顽皮来了个一百十八度的大转
弯,闪烁着水银般光泽的身体像是一颗从天而降的炸弹,“扑通”一声钻进池塘
里,溅起一片洁白的水花。

  “哇,真好玩,真好玩!”柳叶被小鲫鱼那出色的演技吸引住,瞪着一双俊
秀的杏核眼呆呆地望着,一直目送着小鲫鱼消失到水面之下。柳叶十分好奇地站
起身来,挽起裤腿趟进了小池塘:“咦,跑哪去了!小鲫鱼跑哪去了?”

  柳叶目不转睛地盯着水面,鳞鳞的波光倒映出二八少女那撩人心魄的绝世容
颜:“哦,好清凉、好洁净的池水啊!”一丝让人心醉的清爽感从柳叶姑娘那盖
世无双的三寸秀莲通过光鲜的小腿肚,又流过修长的大腿传遍姑娘的周身,柳叶
姑娘幸福地叹息一声,浑身上下顿时产生一种妙不可言的舒适感:“哇,如果能
洗个澡那可美死啦!”

  姑娘迷缝起妩媚的秀目机警地环顾一番小池塘,正值晌午时分,池塘四周看
不到一个陌生人,小池塘寂静得能够听得到自己的心跳,只有身后的岸边一片茂
密的小树林里不时传来和暖的微风吹拂着葱翠的枝叶,发出令人赏心悦目的“哗
哗”声,好似一首温柔的小夜曲。幸福的小燕子不知疲倦地在林间飞来荡去,一
面唱着优美的歌曲一面给她们的小宝贝们寻觅着可口的食物;棕红色的大蜻蜓像
是马力十足的直升飞机,在齐腰深的嫩草丛中无所顾忌地横冲直撞。

  柳叶姑娘悄悄地钻进小树林里小心奕奕地脱下身上的衣服,啊,朋友们,一
个上帝造化的杰作,一个无与伦比的人间尤物、一个使人飘飘然的洁白胴体无遮
无掩地裸露在大自然的怀抱里:那散发着迷人芳香的玉体、那细柳般的双肩、那
白里透红的双臂、那对柔光四射的小山丘上镶嵌着两颗令人垂涎欲滴的红宝石、
那微微隆起的小腹下是无比耀眼的、令人欲仙欲死的、最为神秘的、最令人向往
的地方,一片柔细的黑毛下面羞羞答答地隐藏着什么呢?

  哇,我不敢再写下去了,我没有办法再写下去,我的手指头彷彿脑血栓患者
般的颤抖不止,我的口水犹如长白山瀑布般飞流直下,一泻千里地流淌到硬梆梆
的胯间。

  柳叶姑娘可没有闲心关注我的胯间,只见她兴奋异常地奔向小池塘“扑通”
一声扎进水面里,顿时泛起层层洁白的浪花。在这纯净的池水之中,我们美丽的
柳叶姑娘欢快地与鱼儿赛跑,深绿色的大青蛙引导着她的儿女们慌慌张张地给柳
叶姑娘让出一条通道,一对莫名其妙的圆眼睛,气鼓鼓地瞪着这个不速之客;笨
拙的河蚌立即将硬壳紧紧地收拢住,企图把自己伪装成一块黑色的蛾卵石,躲避
柳叶姑娘的袭扰;黑泥鳅则毫不犹豫地一头钻进深不可测的洞穴里没了踪影;可
爱的小黄鸭瞪着充满毫无敌意的小眼睛,与柳叶姑娘在小池塘里玩起了水中捉迷
藏的游戏,柳叶悄悄地游到小黄鸭们的身边,伸出手去试图抓住他们,机敏的小
黄鸭们一头扎进深深的池水中久久不肯露出头来:“哈哈哈,小傢伙,跟我捉迷
藏啊,看我捉住你们一定好好地揍你们一顿!”

  “啊──好漂亮的姑娘啊!”

  柳叶姑娘正准备向小黄鸭们发起攻势,突然从她的身后传来一阵令人惊骇的
喊叫声,这声音是极其的可怕,沙哑之中夹杂着野粗。唉,这声音太可怕了,以
我掌握的那点可怜的词汇是无法准确、形象地描出来的。柳叶姑娘本能地转过脸
去,我的妈妈哟!不看则已,这一看把柳叶姑娘吓得七魂出窍,像根木头般地呆
立在小池塘里。

  只见在岸边站立着一个奇丑无比的庞然大物,它十分可笑地佝偻着臃肿的腰
身,一身乱蓬蓬的棕色毛发在阳光下折射着让人心惊胆颤的暗光,它长着一个黑
猩猩似的长脸,一双浑浊细小的眼睛里放射出可怕的绿光。它哧着满嘴的獠牙,
滑稽可笑、像马戏团里的猩猩小丑似地张牙舞爪地扑向小池塘里我们那赤身裸露
的柳叶姑娘。

  “啊──救……救命啊!──”

  可怜的柳叶姑娘只声嘶力竭喊出这么一句话,便被骇人的大怪物拦腰抱住:
“唔,好漂亮的姑娘啊,我喜欢!我喜欢!”

  一股剌鼻的、令人窒息的恶臭不可阻挡地冲进柳叶姑娘的鼻里,那粗硬的黑
毛好似无数条令人作呕的毛毛虫在无情地吸吮着柳叶姑娘那湿淋淋、充满青春气
息的胴体,柳叶姑娘只感觉到垂死前的一阵眩晕,以后的事情便永远也回想不起
来。

  “啊──”一阵撕心裂肺的剧痛把我们可怜的柳叶姑娘从昏厥中刺醒,她睁
开红肿的双眼绝望地环顾着四周:啊……这是什么地方?怎么黑得什么也看不见
啊?我这是到哪了,是地狱吗?我到地狱里来啦!啊,身上是什么东西压着我?
毛茸茸的像个大狗熊。

  “啊──”柳叶身上的东西又笨拙地蠕动一下,那股把她剌醒的剧痛再次传
来,啊,原来是,是,是那个怪物压在柳叶姑娘娇嫩的胴体上!柳叶惊恐万状地
抬起头来向下望去,只见怪物胯间那根铁铳般粗硬的阳具在昏暗得难见手指的漆
黑中闪烁着淡粉色的、极其肮脏的光泽,正不停地往自己那最为隐密之处凶狠地
捅插着。

  “啊──救命啊,救命啊,放开我,放开我,妖怪,妖怪!……”

  柳叶姑娘徒劳地抵抗着,嫩腻的下体汨汨地流淌着殷红的鲜血,狭窄的肉穴
被又粗又长的铁铳无情地撞击着,发出“咕叽咕叽”的呻吟声,一股股悲惨的泪
水“哗啦哗啦”地奔流着,洞穴内的嫩肉惊悸地打着冷颤,绝望地抽搐着,粉白
色的玉腿内侧被怪物钢针般坚利的毛发磨擦得泛起片片血丝。

  “哈哈哈,好爽,好爽啊!”

  怪物死死地按压着可怜的柳叶姑娘,沉重得犹如石碾的腰身疯狂地扭动着,
它那野兽的原始欲望充份得到了满足,只见它张开满嘴獠牙的血盆大口狠狠地叼
住柳叶姑娘的那颗诱人的红宝石贪婪地研磨起来、吸吮起来。

  “啊──”柳叶姑娘惨叫一声,再次昏厥过去!

  ……

  “柳叶──柳叶──女儿──女儿……”柳叶妈一头扑倒在姑娘丢抛下的、
依然存留着女儿那无比熟悉的体香的衣服上悲恸地哭泣着:“柳叶──柳叶──
女儿──女儿……”

  柳叶妈哭红了眼睛、哭哑了喉咙、哭乾了眼泪,哭得一次又一次地死过去,
一次又一次地活过来,可是她心爱的女儿就是没有踪影。然而柳叶妈思女心切,
只要一天没有看到自己女儿的身影,她便天天来到小池塘边来哭着喊着要女儿,
这一哭就是一年多,光阴无情啊!

  “老大妈!”

  终於有那么一天,柳叶妈在例行公事的哭泣中再一次由於过度的悲伤而昏厥
过去,她恍惚之中彷彿听到有人在喊她,於是她茫然地爬起身来,漫无目标的东
张西望:“谁啊,谁在喊我呢,是我的女儿柳叶吗?”

  “不,老大妈,我不是你的女儿柳叶,我是池塘边小树上的喜鹊!”

  “哦,你是喜鹊,喜鹊怎么会说话呢?”柳叶妈一脸疑惑地问道。

  “是的,我是喜鹊,并且我是会说人话的喜鹊。老大妈,你思念女儿的真情
感动了我,我考虑了很长时间,今天,我终於作出决定,我帮助你找女儿去!”

  “真的吗?”柳叶妈一听喜出望外,她立即破泣为笑:“喜鹊,喜鹊啊,如
果你能帮我找到女儿,我永远也忘不了你!我先谢谢你啦!”

  “老大妈!”树枝上的喜鹊平和地说道:“失去爱女的心情谁都会理解的,
那简直就好比在心头上割掉块肉一样啊!好了,闲话少说吧,你跟我走,我在前
面飞,你在后面跟着!”

  “好,好,好,跟你走!”

  喜鹊在杨树枝头纵身一跃飞上天空,它张开花枝招展的翅膀、放开美妙的歌
喉一面欢快地歌唱着,一面自由自在地翱翔着,柳叶妈擦乾悲痛的泪水紧紧地尾
随在喜鹊的羽翼之下。

  喜鹊不知疲倦地飞啊、飞啊,柳叶妈上气不接下气地走哇、走哇,也不知走
过多少里路,在一处漆黑骇人的山洞前,喜鹊突然收起翅膀降落在洞口的一块石
头上:“老大妈,你的女儿就在这个山洞里,进去吧,走进去就会找到你的女儿
的!”

  “这……”望着黑森森的山洞口,柳叶妈迟疑起来:“这,这,喜鹊啊,这
洞太可怕了!”

  “可是,老大妈,如果你不进去就无法找到你的女儿!”

  “嗯,”柳叶妈咬了咬牙横下心来:“好的,喜鹊,为了找回我的女儿,就
是上刀山下火海也在所不辞!”

  说完,柳叶妈迈出坚定的脚步义无返顾地迈进了深不可测的山洞,她惊惧不
安地在黑暗的洞里深一脚浅一脚地向前摸索着:啊,我的女儿呢,我的女儿呢,
我的女儿在哪呢?

  突然“扑通”一声,寻女心切的柳叶妈不慎被一块凸起的石块拌倒在地,整
个身体失去控制,咕碌碌滚向洞底那万丈深渊。啊,完了,完了,我完了,我将
跌入死谷,我将被摔得粉身碎骨!柳叶妈绝望地闭上眼睛,默默地等候着死神的
召唤。

  “嗯,”柳叶妈缓缓地扭动一下酸痛的腰身:“嗯,我好像还没死!”

  她茫然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坐在灯火通明的大厅里。啊,这是什么地方?
柳叶妈惊慌失措地爬起来,抖了抖身上的泥土惊恐不安地四处张望:这是什么地
方,我这是到了哪里?

  “妈妈!──”身后传来女儿那无比熟悉的喊声,柳叶妈本能地转过头去,
眼前不觉顿时一片雪亮,只见衣着不整、面容憔悴的女儿呆呆地站立在大厅的中
央,怀里抱着一个毛茸茸的小怪物正泪水涟涟地望着她:“妈妈──妈妈──”

  “女儿!”柳叶妈奋不顾身地冲向女儿,母女俩死死地相拥在一起,顷刻之
间便化做一对抽涕不止的泪人。

  “女儿,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你怀里抱着个什么玩意啊?”

  “妈妈……”柳叶抹着满脸纵横的泪水,哽哽噎噎地讲述了自己那可怕的、
不堪回首的遭遇。柳叶妈听完更加痛心疾首起来,她一把拽住女儿那伤痕累累的
手臂:“走,女儿,快跟妈妈回家去!”

  “妈妈,”柳叶胆怯地说道:“妈妈,猴子精外出觅食马上就要回来了,你
还是先藏起来吧!”

  “不,女儿,快点跟妈妈走,咱们回家去!”

  “妈妈,咱们娘俩是跑不过老猴子精的,你还是快点藏起来吧!”

  母女两人正在争执着,突然从大厅外面传来一股腥膻的阴风,柳叶妩媚的娇
容顿时变成一片可怕的惨白:“妈妈,老猴子精回来了,你快藏起来!”说完,
柳叶不由分说手忙脚乱地将妈妈塞进大厅一角的衣柜里。

  “啊,夫人!”老猴子精拎着鼓鼓溜溜的大包裹,踏着阴风飘进了大厅里:
“夫人,我亲爱的夫人,看我给你搞来了什么好吃的!”

  说完,老猴子精将大包裹在石桌上摊展开来:“夫人,这是你最喜欢吃的红
樱桃,这是新鲜的草莓果。哇,夫人,你看,这蕃桃多大啊!”

  柳叶抱着小猴子精,心不在焉地应承着:“嗯,嗯,好,好,真好……谢谢
你!”

  “哦,”突然,老猴子精那对细小的鼻孔极其机敏地嗅闻起来:“哦,这是
什么味道?嗯,这是什么味道?有人气,有人气!”老猴子精抛开大包裹,一把
拽住柳叶的衣领:“夫人,快说,是不是有人来过?”

  “没,没……”柳叶浑身剧烈地哆嗦着:“没,没人来过!”

  “撒谎!”老猴子精一把推开柳叶,“哗”的一声抽出宝剑,上窜下跳地满
大厅搜寻起来。柳叶知道那个大衣柜是藏匿不住母亲的,她只好如实交待:“夫
君,”这是柳叶第一次以这种口吻来称呼令她无比讨厌的老猴子精,老猴子精一
听,受宠若惊:“嗳,夫人,什么事?”

  “夫君,是我的妈妈看我来了,希望你能饶过她,不要吃掉她!”

  “嗨,”老猴子精闻言顿时喜上眉梢,他“啪”地将宝剑插回鞘袋里:“嗨
嗨,丈母娘来了,丈母娘来了,她在哪?快出来让我看看!”

  “妈妈。”柳叶乖乖地打开衣柜门,柳叶妈神情自若地爬了出来,老猴子精
“扑通”一声跪倒在柳叶妈的脚下:“岳母在上,请受女婿一拜!”

  “佳,”望着眼前这个奇丑无比的老猴子精,柳叶妈哭笑不得,百感交集,
她按捺住激动的心情,静静地说道:“佳婿啊,请起来,请快点起来吧!”

  “是!”老猴子精“咕碌”一声从地上翻滚起来,然后冲柳叶吩咐道:“夫
人,快快涮锅洗碗、把好酒好菜都拿出来,我要用最高的礼节款待我的丈母娘大
人。”然后,老猴子精又冲着柳叶妈恭恭敬敬地说道:“岳母大人请坐,请坐,
请坐在这里!”

  老猴子精第一次破例把自己的宝座让给他的丈母娘大人,柳叶很快便烧好丰
盛的饭菜摆放到巨大的餐桌之上,老猴子精无比孝顺地坐在丈母娘的身旁,操起
筷子夹起一块香气飘溢的酱猪手放到柳叶妈的盘子里:“丈母娘大人,请吃吧,
请吃吧!”

  “你吃,你也吃!”

  老猴子精又夹起一块红烧鸡肉放到柳叶妈的盘子里:“丈母娘大人,请吃,
请吃!”

  “哎呀!”柳叶妈转过脸来亲切地注视着老猴子精的眼睛:“佳婿啊,你的
眼睛怎么了?咋这么红啊!哦,这个地方还肿了!”

  “唉!”老猴子精又给丈母娘大人夹起一块鱼肉,然后揉着红肿的眼睛叹息
道:“丈母娘大人,这是老毛病了,我请了许多有名的郎中,可是总也看不好,
为这事我都伤透脑筋!以后我乾脆也不看了,愿意咋样就咋样吧,随他去吧!”

  “这可不行啊!”柳叶妈非常真诚地说道:“这可不行啊,眼病可不是小毛
病,弄不好瞎掉可怎么办呢?我的女儿还有你的儿子可怎么生活啊!”

  “唉,是啊,”老猴子精闻言不觉流出一滴伤感的泪水:“是啊,丈母娘,
这是我最放心不下的事情啊!”

  “别伤心,”柳叶妈安慰老猴子精道:“别伤心,佳婿啊,我能帮助你!”

  “是吗?”老猴子精一听那沮丧的脸颊立刻现出一丝意外的喜悦之色:“是
吗,丈母娘,你真能帮我治眼病吗?”

  “佳婿啊,不瞒你说,我家有一个治眼病的祖传秘方!”

  “啊,真是太好了!”老猴子精兴奋地纵身跃起,乐得手舞足蹈:“丈母娘
大人,今天能与你相见真是三生有幸啊,这也是我多年苦苦修练得来的正果啊!
丈母娘大人,快快告诉我,那个祖传秘方在哪啊?快给我吧,我一定重重地酬谢
你!”

  “哦,”柳叶妈淡淡地一笑:“佳婿啊,我家的祖传秘方没有写在纸上,而
是一代一代地用口头传承下来的!”

  “好啊,那你就告诉我吧!”

  “佳婿啊,仅仅告诉你还是不行的,你必须听我的话,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得
做什么,否则你的眼病是治不好的!”

  “好,好,好,我听你的,一切都听你的!”

  “你先别吃饭啦,你到市场买五斤裱棚纸,再秤三斤浆糊!”

  “这,这是干什么啊?丈母娘大人,你是嫌我的住宅不够豪华吗?如果你想
装修这间大厅,我有更好的装饰材料啊!”

  “不,我不是装修大厅,这是治你眼病的材料!”

  “哦,好,好,我马上就去办!”老猴子精说完放下酒杯,笨重的身体轻轻
摇晃几下便像一朵浮云般地飘出洞外。

  “妈妈,”柳叶拉起妈妈的手:“妈妈,快跑吧,快跑吧!”

  “不,”柳叶妈按住女儿的手:“女儿,你说得没错,咱们娘俩的确跑不过
这个老猴子精!”

  “妈妈,那咱们就不跑了,我可不愿永远生活在这个山洞里给老猴子精做媳
妇啊!”

  “女儿,我不是那个意思,咱们一定要离开这里……”

  说话之间,老猴子精怀里抱着一大捆裱棚纸、屁股上挂着一桶乾浆糊再次飘
回洞里,它将裱棚纸和乾浆糊往石桌上一放:“丈母娘大人,遵照你的吩咐,裱
棚纸和乾浆糊我全买回来了!”

  “好,”柳叶妈对老猴子精说道:“佳婿啊,你先准备一下,我要给你看病
了!”

  “丈母娘大人,我没有什么好准备的,你现在就看吧!”

  “好,你坐好,不要乱动!”说完,柳叶妈摊开裱棚纸用毛刷涂满乾浆糊,
然后拎起来:“佳婿啊,请你闭上眼睛!”

  “哎,好的!”

  “吧叽”一声,一张涂满乾浆糊的裱棚纸贴到老猴子精的眼睛上,黏稠稠的
浆糊渗进老猴子精长长的毛发里,厚厚的裱棚纸死死地裹住它的皮肉,顿时产生
一种难捺的奇痒感。

  “哎呀,丈母娘大人,好痛啊!”老猴子精惊叫起来,伸出两只手试图撕掉
那张令它极不舒服的裱棚纸。

  “别动,别乱动!”柳叶妈严厉地说道:“佳婿啊,看病哪有不痛的啊!不
要乱动,我是怎么跟你说的啊!”

  “好,好,好,”老猴子精突然想起丈母娘叮嘱的话,不得不横下心来忍耐
着。

  “吧叽”一声,又一张裱棚纸贴到了老猴子精的眼睛上,“吧叽,吧叽,吧
叽……”一张又一张裱棚纸被柳叶妈飞快地贴到老猴子精的脸上。

  柳叶妈擦了擦了满脸的汗水,看了看石桌上剩余的几张裱棚纸,她冲着女儿
使了使眼色,把小猴子从女儿手里接过来塞到老猴子精的怀里:“佳婿啊,想治
好你的病还必须有你儿子的积极配合,来,抱好你的儿子!”

  “是,我抱着呢,丈母娘大人!”

  “起来,”柳叶妈命令老猴子精道:“起来,快起来!”

  “是,我起来了!”

  柳叶妈推搡着老猴子精:“走,佳婿啊,咱们得走出这洞,只有到了阳光下
药力才会发生作用,否则你的眼病是不会治好的!”

  “这很容易,来,丈母娘,拽住我的手,我领你们飞出洞去!”

  老猴子精脸上贴着左一层右一层的裱棚纸,怀里抱着宝贝儿子,手里拽着柳
叶母女俩缓缓地飞出洞外。柳叶妈命令老猴子精抱着小猴子站立在火辣辣的阳光
下:“佳婿啊,站好,不要乱动,就这么站着,等太阳把浆糊晒乾,你的眼病就
会好了!”

  “是,是的,我没动,丈母娘大人!”

  安顿好老猴子精,柳叶妈拉起女儿的手悄悄地溜下山去,很快便消失在茫茫
的重山叠嶂之中。

  “丈母娘大人,乾了!”

  在灼热得太阳无情地照射下,裱棚纸很快便乾涸起来,原来渗透进毛发里的
浆糊此刻好似无数只手掌死死地拽扯着老猴子精的眼球,老猴子精再也无法忍受
拼命地呼喊着,可是任凭它喊哑嗓子也得不到任何答覆,情急之下,老猴子精扔
到小猴子伸出手来“喀喀喀”地撕掉脸上的裱棚纸:“丈母娘,丈母娘,夫人,
夫人……”

  老猴子精环顾一下四周,嘿嘿,哪里还有什么丈母娘和夫人的影子啊!

  “啊──”老猴子精如梦方醒:“啊,好狠毒的丈母娘啊!我真心实意地对
待你,恭恭敬敬地款待你,可是,可是,可是,你竟然这么无情无意地捉弄我,
我、我、我跟你没完!”

  说完,怒不可遏的老猴子精抱起哭着喊着要妈妈的小猴子,一溜烟地飘下山
去。它找到小池塘边,可是哪里还有柳叶的影子啊,老猴子精满山遍野地找啊、
寻啊,终於找到了柳叶家,柳叶母女俩慌慌张张地躲进屋子里,将房门死死地扣
住,又搬来桌椅牢牢地顶住。

  老猴子精父子俩无法子进屋,便坐在灶台上哭天抹泪:“夫人,夫人,夫人
啊,我爱你,看在孩子的份上回家跟我过日子吧!”

  “妈妈,妈妈,我要妈妈,我要妈妈,呜呜呜……”

  任凭老猴子精父子喊乾了眼泪、喊破了嗓子,柳叶母女俩根本不予理睬,誓
死不肯开门接纳老猴子精父子!

  但是,老猴子精却有一种契而不舍的精神,从那天起每天都到柳叶家来,一
进门便坐到灶台上哭着、喊着、哀求着。

  “唉,”柳叶无可奈何地叹息道:“这可怎么办啊,烦死人啦!”

  “是啊,”柳叶妈深有同感:“总这么下去也不是回事啊,得想个法子!”

  “什么法子啊,妈妈,你有什么法子啊?”

  “有了!”望着窗外的柴草垛,柳叶妈立刻来了灵感,她把嘴巴附到女儿的
耳边轻轻地嘀咕几句,柳叶一听顿时喜上眉梢。

  老猴子精父子俩哭累了、喊睏了,看看天也不早了,太阳爷爷已经不知什么
时候躲到了山崖的后面,老猴子精父子俩肚子“咕噜噜”地叫唤起来。

  “儿子,咱们回家吃饭去,明天再来!”说完,老猴子精背着小猴子飘下山
去。

  等到老猴子精走远之后,柳叶母女俩偷偷地跑到院子里将柴禾一捆一捆地抱
到屋子里,然后打开火炕灶门,将点燃的柴禾一捆接一捆塞进灶门里,经过一整
夜不停地焚烧,外间屋的灶台早已热得灼手,那口大铁锅也由黑沉沉被烧成红灿
灿。

  “夫人,丈母娘大人,我们来了!”

  老猴子精父子俩像上班似的分秒不差地飘进柳叶家,它照例直奔灶台而去,
无所顾忌地一屁股坐到灶台之上。

  “啊──”

  “哧啦”一声,热滚滚的灶台及大铁锅灼伤了老猴子精父子俩的屁股,冒起
股股呛人的肉焦味,老猴子精搞不懂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一把拽过惨叫不止的
小猴子,头也不回地逃循而去,从此再也不敢登柳叶的家门了。

  据说,从此以后,猴子的屁股就变成了红色!

**********************************************************************
  写此文的目的:

  春节期间各路朋友天天邀我喝酒,我便不分昼夜地喝啊、喝啊,尤其是元宵
之夜更是喝到了疯狂的极点,结果乐极生悲,险些酿成车毁人亡的惨祸,故而写
一篇关於老猴子精的故事,以作警示。

  十五月圆之夜我烂醉之后突然想起了一位过去的老情人,希望十五之夜重温
旧梦,於是藉着酒劲与朋友们驾车去郊区的老情人家,结果被她的丈夫惋言拒之
门外,我倚仗人多势众赖在人家门口不走,深更半夜不停鸣笛、这还不算,又亮
起车灯冲着人家窗户照哇、射啊,继而又沿着人家的房子左一圈又一圈地绕行示
威。

  后来,被尚处清醒之中的朋友好言劝回,在回来的路上心情烦闷,疯狂地行
驶,车速越来越快,由一百六十直指一百八十,任凭谁说也不理不睬,汽车在公
路上像飞起来一般左右飘忽。

  突然,汽车在公路打起了旋转,紧急刹车之后还是不停地旋转了两圈,车下
冒起呛人的黑烟,一车人吓得大眼瞪小眼,好长时间才惊叫起来:万幸啊,万幸
啊!如果此时后来冲过来一辆车,或者是前面撞过来一辆车,哇,后果不堪设想
啊!万岁,万岁,毛主席万岁!!!

  我的朋友对我说:老张,你做得太过份了,太过火了,你这简直是骑在人家
的头上拉屎啊!好在人家是个本份之家,是个老实人家,否则今天没准会发生什
么事情,弄不好随时都会发生武斗。你可真够牛屄的,跑出这么老远,还敢在人
家的大门口耀武扬威,如果人家打个电话,勾来一些三亲六故的人把咱们围住,
咱们这一车人想逃都逃不掉啊,咱们被人家暴打一顿再送到当地派出所,也没有
礼讲啊!哥们,这是老天爷在教训你啊,告诫你以后别再去找人家了,不要干预
人家的安静生活啦!

  朋友们,为我祈祷吧,祝福我吧!祝福我的侥倖!车是坏了,受了重伤,已
经送去修理;而我毫发未损,还可以打字,还可以继续为大家奉献色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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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知县(原名《耍猴人》)

  新科状元陆某接到皇帝圣旨命他即刻启程赴某地接任知县的职位,陆某不敢
耽搁,误了接任的日期那可是要杀头的,新科状元怀揣着皇帝的圣旨、带着家奴
匆匆忙忙、日夜兼程地奔向上任地点。

  三天之后,高耸入云的城门终於出现在遥远的地平线上,疲惫不堪的主仆二
人停歇下来,呼呼喘着出气:“老爷,终於看到城门了!”差点没跑断腿的家奴
一屁股瘫坐在路边的草地上,抓过背后的水葫芦“咕噜咕噜”地狂饮起来。

  “小五,”陆某纵身跳下马来走到家奴的身旁:“离规定的上任日期还有几
天?”

  “老爷,这回可不用着急啦,时间满够用的,离正式上任的日期还有整整两
天呢!”家奴小五放下水葫芦回答道:“咱们先歇一会再走吧!”

  “小五,快起来,到城里再好好地休息吧……”

  家奴小五很不情愿地站起身来重新牵住主人的马韁绳,陆某早就感觉到家奴
小五实在是太过劳顿,便安慰道:“小五,再咬牙坚持一会,等到了县城,咱们
第一件事就是去饭馆好好地美餐一顿!”

  “真的?”家奴小五一听立刻来了精神,再也不感到疲乏。

  “当然。告诉我,你想吃什么?”

  “驾!──”被充足电的家奴小五牵着马韁绳飞快地奔跑起来。

  “啊,终於到了……”在一家装饰豪华的饭馆门前,陆某停了下来翻身跳下
座骑,命家奴小五将马拴到饭馆门前的马桩之上,然后信走进熙熙嚷嚷的饭馆,
店小二立刻堆着笑脸迎候上来:“哦,客官请进,请进!喂,伙计,快给这位客
官老爷看茶。客官老爷,想吃点什么啊?”

  “你们的饭馆有什么好吃的啊?有什么特色风味,快点给我介绍介绍吧!”
陆某挑选了一个比较安静的座位坐下,随手端起冒着热气的茶杯。

  “客官老爷,我们饭馆好吃的东西可多啦……”说完,店小二如数家珍般地
向陆某介绍起饭馆的风味特色菜肴。

  陆某听着听着不耐烦地摇了摇手:“算了,算了,唠唠叨叨地说了一大堆,
根本就没有什么新鲜玩意。不瞒你说,你啰里啰索叨咕的那些所谓的美味佳肴我
都吃腻了……”

  “客官老爷,”店小二担心客人起身溜走,便忙不迭地说道:“客官老爷,
我们店还有一道最拿手的好菜,是我们老板最新发明的。我敢肯定你如果吃过这
道菜,我便倒着从饭馆里爬出去!”

  “哼哼!”陆某冷笑一声:“说得这么神秘,底是什么高档玩意,快点拿出
来让我见识见识,开开眼界!”

  “客官老爷,这道菜的名字叫活吃香酥鸡!”

  “哦,”陆某闻言一脸疑惑地询问道:“香酥鸡还有活的?”

  “客官老爷,如果你不相信,请你亲眼看一看!”说完,店小二引领着陆某
走进饭馆里面的一个小隔间,店小二指着隔间中央的一张餐桌对陆某说道:“我
的客官大老爷,你看,这就是活吃香酥鸡!”

  陆某顺着店小二的手指向屋里望去,啊!他顿时惊讶得瞪大了眼睛:狭窄的
隔间里乌烟瘴气,结满油渍的餐桌上十分显眼地摆放着一只硕大的铁笼,铁笼下
面是一个正在熊熊燃烧的火炉,红通通的烈焰无情地灼烤着大铁笼的底座,一股
股呛人的烟气夹裹着焦糊的烤肉味扑鼻而来。

  铁笼里面有一只可怜的、被拔光了毛的大公鸡,在炉火的灼烤之下,它绝望
地四处乱蹦乱串,频频摔倒,一经跌倒,赤裸的身体便被烧红的铁板“哧哧”地
灼烤着,冒着薰人的异味。在铁笼的一角摆放着一个小铁碗,铁碗的里面盛放着
名目繁多的各色调味品,被活活蒸烤的大公鸡因乾渴而不得不啄食铁碗里面的调
味品,如此一来,公鸡外面的包肉被慢慢地烤熟,而啄食进内脏的调味品则在公
鸡的肚子里把公鸡的内脏缓缓烫熟。

  可怜的大公鸡最后挣扎了几下,一头栽倒在烫手的铁板上再也站立不起来。

  “哇,熟了,差不多了,趁它还没彻底死掉,大家赶快动手吃啊!”店小二
走到隔间中央冲着众食客说道。

  “来啊,吃啊!”一个红脸汉子掀起铁笼盖,将奄奄一息的大鸡拎出来放到
一个大瓷盘里。

  “吃──”

  “吃──”

  众人流着令人作呕的口液,一只只脏乎乎的手纷纷伸向依然在不停喘息的大
公鸡,大夥你一把、我一把,一块块香嫩可口的熟肉立刻从大公鸡的身下扯拽下
来,可怜的大公鸡眨眼之间便被剥得遍体鳞伤,一根根惨白的肋骨清晰可见。而
大公鸡还未彻底断气,瞪着一双绝望的眼睛呆呆地望着周围的食客,两只爪子拼
命地抖动着、蹬踢着。

  “好残忍啊!”陆某不由自主地惊呼起来,随即转过身去,“走!”陆某冲
着家奴小五挥了挥手,然后头也不回地走出饭馆的大门。

  “哎,哎,我的客官大老爷,想不想活吃香酥鸡啊?”店小二依然卖力地推
销着。

  “不吃,不吃,太惨忍了!”家奴小五回答道。

  “哼,好个没有人性的老板。”陆某背着双手一边走着一边嘀咕道:“这个
老板如此冷酷,他连家禽都不如,等我上任后一定好好地收拾收拾这个没有人性
的傢伙。”

  陆某正低着头向前走着,突然听到一阵阵的驴叫声,那声音格外地淒惨,听
得陆某毛发孔直冒冷汗,身上的肉皮一个劲地冒起鸡皮疙瘩。他抬起头来循声望
去,只见市场的边缘处有一个满脸凶相的屠夫正在活剥一头灰毛驴的皮,小毛驴
痛得声嘶力竭地哀号着,令人眩晕的血水随着皮肉不断地被割起哗哗流淌下来,
很快便将黄沙泛起的土地漫浸得一片湿淋淋。闲极无聊的市井小民们饶有兴致地
围拢在小毛驴的四周,嘻笑颜开地欣赏着这幅悲惨的画面。

  陆某生性善良,有着一副菩萨心肠,平时喜欢食素,从来不肯伤害任何可怜
的小动物,连一只蚂蚁都不想踩死,今天看到凶蛮的屠夫竟然活剥驴皮,不禁气
得七窍生烟,他阴沉着脸挤进人堆里:“好个残忍的屠夫,如此折磨生灵,你就
不怕来世遭报应吗?”

  “哼哼,”屠夫漂了一眼书生相十足的陆某,哪里晓得这将是新上任的知县
大老爷:“我愿意怎么干就怎么干,你管得着吗?我又没活剥人皮!”

  “这个穷书生,”屠夫的老婆从旁插嘴道:“自认为念了几天书什么事都知
道了,你不懂,告诉你吧!这驴活着卖,它的肉特别新鲜,从驴身上割下来拿到
家里那肉还微微地抖动呢!放到锅里蒸煮一会捞出来一尝,那味道别提有多鲜美
了。”

  “哼,”陆某冷冷地说道:“你尝到鲜啦,可怜的小毛驴可遭了大罪啊!来
世你再也不能託上人,连毛驴都託不上。”

  众人根本不理睬这位即将上任的新科状元,纷纷掏出铜币递到屠夫老婆的手
上:“快,在毛驴后腿那给我割一块,我也要尝尝活驴肉有什么特别的滋味!”

  “我要肋条骨那块肉!”

  “你们都是外行,小毛驴屁股上的肉最好吃,最肥实!”

  “你算了吧,我看你才是个外行呢!毛驴的屁股是死肉,吃起来硬巴巴的,
不好吃,我最喜欢吃前腿下部的肉,那是活肉,还有筋条,吃起来特有味道。”

  屠夫这边剥着驴皮,屠夫的老婆收完铜板拎起寒光闪闪的大片刀开始从可怜
的小毛驴身上给食客们活割驴肉。心地善良的陆某再也不肯目睹这悲惨的一幕,
转身挤出人群。

  “唉,这个县城的老百姓是怎么回事啊!”家奴小五牵着马尾随在主人的身
后悄声嘀咕道:“什么玩意都讲活吃活剥,牲畜也是有血有肉的啊,它也知道痛
啊!唉,好狠心的人们啊……”

  “快啊,快去看热闹啊!”一群衣衫褴褛的顽童叽叽喳喳地喊叫着向县城广
场飞奔而去:“喂,大家快去看啊,那个会说人话的猴子又来了,快些看热闹去
啊!”

  “什么?”听到孩子们的喊叫声,搞得陆某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什么,
什么,什么,猴子会说人话?”

  “嘿嘿,我的老爷啊,没准真有什么热闹事呢!”家奴笑吟吟地说道。

  “小五啊,那些个走江湖耍把式卖艺的傢伙专门能搞些鬼花样来骗人钱财,
走,看看这个卖艺的傢伙又想出了什么新花样!”说完,陆某快步如飞地跟随在
孩子们的身后径走向县城的中心广场。

  等到陆某与家奴小五赶到时,原本空旷的广场早已人山人海,从四面八方蜂
涌而来的市井小民们瞪着惊奇的眼睛、伸着长长的脖子、翘起脚尖拼命往人圈里
张望着,企图尽快欣赏到那难得一见的惊人之景。陆某用尽了吃奶的气力累出一
身臭汗,终於如愿地挤进密如蝗虫的人堆里。

  在一片肮脏的砂土地上哆哆嗦嗦地蜷缩着一个毛茸茸的猴子,严格一点说,
它根本就不是什么猴子,看一看它屁股后面那条极不自然的、十分短小的尾巴,
更像是个怪物。怪物瞪着一双与人类毫无二致的大眼睛怔怔地望着四周的人潮,
它的脑袋出奇地大,大约佔去整个身高的近乎一半,而生满淡灰色短毛的身躯不
仅短窄且极其丑陋,两条短得不能再短的小腿向两侧张开,露出一个暗红色的、
看了直让人噁心的阴道,嘿嘿,原来还是一个母怪物呢!

  母怪物迷茫地抬起头来,伸出粗短的手膊抓挠着身上的蝇虱。

  “喂,耍猴的,让她说话啊!快啊,让她说话啊!”围观者七嘴八舌地嚷嚷
着:“快,让猴子说话,让我们开开眼!”

  尖嘴猴腮的耍猴人瞪着一双丑陋的老鼠眼冲着围观者说道:“喂,我说,老
少爷们,这可是只难得一见的猴子精啊!它能熟练地讲人话,请大家捧捧场,只
要你赏它几个小钱它就能跟你说话!快……”耍猴人推了推母怪物,母怪物站立
起来,蹒跚着又粗又短的小腿走到众人面前伸出一只手来:“先生,可怜可怜我
吧,给几个铜板我买块饼吃!”

  “嘿嘿,”一个书生模样的中年人惊叫起来:“啊,果然会说话,真是奇迹
啊!”说完,十分痛快地掏出一块铜板塞到怪物的手中。

  怪物又走到一个面目可憎的年青人身前向其伸出手去,年青人淫邪地盯着怪
物的阴部:“呵呵,我可以给你钱,但是你得让我摸摸你的小骚屄!”

  “这位公子哥,”耍猴人闻言立即代替怪物回答道:“只要你肯出钱,你愿
意怎么摸就怎么摸!”

  年青人一听,“哗”地掏出一把大大小小的铜板扬到砂土地上,耍猴人慌慌
张张地爬在地上一一捡拾起来,惟恐动手太慢铜板被围观者抢去。

  年青人一把将怪物按倒在地,两根手指毫不客气地插进怪物的阴道里:“嘿
嘿,他妈的,这猴子的小骚屄怎么跟人长得一个样啊?”

  “嗨,”他旁边的一个观众说道:“你懂个啥啊,咱们人都是由猴子变过来
的!”

  面对此情此景,陆某心里暗暗嘀咕着:哼,什么猴子、什么怪物,这分明就
是一个人。好个狼心狗肺的耍猴人,今天撞到我的手上,看我怎么收拾你!想到
此,陆某悄悄地凑到耍猴人的身旁拽了一把他的胳膊:“我说这位耍猴卖艺的伙
计,你的这个怪物卖不卖啊?”

  耍猴人回过头来,一面往口袋里塞着铜板,一边操着公鸭嗓回答道:“卖,
卖,先生,你肯出多少钱啊?”

  “嘿嘿,我哪知道这个玩意值多少钱啊,你先出个价我听听!”

  望着眼前穿戴不凡的年青人,狡猾的耍猴人心里暗想:他一定是个有钱人,
没准是个家有千顷良田的大员外呢!哈哈哈,有钱人都喜欢玩赏稀罕之物,既然
你相中了我的猴子,那我可得藉此机会狠狠地赚上一笔。

  “五百,”耍猴人伸出一只手掌:“五百,五百两银子……”

  “行啊,走吧,到我家取钱去!”陆某极其爽快地答应道。

  耍猴人心中大喜:啊,这个傢伙果然是个有钱的茬,连价都不还。耍猴人一
把拽过怪物脖胫上的绳索,欢天喜地的跟随在陆某的身后。

  他们几个人走着走着来到了县衙大院的门前,陆某冲着耍猴人指了指县衙大
门:“到了,进去吧!”

  “啊!”耍猴人抬头一看:“这,这,这不是官府吗?”他立刻省过神来撒
腿便想逃走,陆某“啪”地一声将其拽住:“哼,想跑,你给我进去吧!”在家
奴小五的帮助之下,陆某终於将耍猴人推进县衙大门。

  第二天,刚刚接任知县职务的陆某立即升堂审讯耍猴人:“耍猴的,你必须
如实招来,”陆知县指着大怪物对耍猴人说道:“告诉我,它(她)是人还是猴
子?”

  “它不是人,是猴子!”耍猴人回答道。

  “猴子?你在哪里逮到的?”

  “山里,我上山打猎时意外抓到的,我教它打把式,还教它说人话,慢慢地
它就什么都学会了!”

  “哼哼,说得到有鼻有眼的。”陆知县冷笑一声,然后走到怪物的身前,拉
起怪物的手慈祥地问道:“你如实告诉我,你是人还是怪物?”

  “嗯!”怪物浑然地摇晃着脑袋:“我,我,我不知道!从我记事起就是这
番模样,我也不是知道是人还是怪物!”

  陆知县放开怪物的手,再次冲着耍猴人吼道:“哼哼,好个泼皮刁民,你撒
谎!你少跟我耍鬼花活,你以为自己做得很聪明,是不?哼哼,这套鬼把戏我已
见识得多啦,江湖上一些灭绝人性的不法之徒为了赚取几个小钱,偷来别人家的
婴孩,然后再钉一只木箱子将孩子放进去,如此一来,孩子只长脑袋,身体因囚
禁在木箱里得不到正常的成长发育,天长日久便长成这副不伦不类的怪模样。不
过,你制造的这个怪物很特别,你是用什么方法把猴毛黏到她身上的?还不快快
招来!”

  “不,不,知县老爷,它不是人,它的确是猴子啊!”

  “哼哼,看来,我得给你点颜色尝尝。来人呐!”

  “有!”

  “大刑伺候!上竹夹!”

  “是!”

  “喀嚓”一声,一张骇人的大竹夹狠狠地套在耍猴人的双手上,猴耍人立即
筛糠般地哆嗦起来,衙役咬牙切齿以收紧竹夹,耍猴人痛得嗷嗷直叫:“啊──
啊──知县大老爷,别夹啦,别夹啦,我招,我招,我招了!”

  “停!”陆知县挥了挥手,没有过足瘾的衙役们很不情愿地住了手:“他妈
的,完蛋的傢伙,就这点脓水啊!”

  “快说!”陆知县不耐烦地催促道。

  “我说,我说,我全说!”耍猴人揉搓着渐渐红肿起来的手指,垂头丧气地
说道:“知县大老爷,我全招,她不是什么猴子,而是一个人。正如你老人家所
说的那样,这个女孩是我拐骗来的,然后将其钉在木箱里,六、七年之后便长成
了这个奇丑无比的可笑样子。”

  “继续招来,她身上的猴毛你是怎么黏上去的?快!”

  “是,是,是这样的,我的爷爷配制出一种奇特的药水,偷来的,或者是拐
骗来的孩子领到家里以后便将药水涂抹他(她)们的身上,婴孩的皮肤立刻腐烂
起来,然后将拔下的猴毛一点一点地黏贴到溃烂的皮肉之上。唉,这种药水毒性
很大,许多婴孩忍耐不住药水的浸漫很快便死掉,若想制成一个小毛人,至少得
需要几十个婴孩才能成功,只有身体极为强壮的婴孩才能存活下来日后长成会说
人话的毛人。知县大老爷,不瞒你说,为了制造这个毛人,我连偷带骗地弄来四
十多个婴孩才搞成功啊!”

  “啊──”耍猴人的交待听得陆知县发毛倒竖,他目瞪口呆地久久注视着这
个人间魔鬼:“你,你,好你个……”因过於激愤,陆知县竟然语无伦次起来:
“快,快,来人啊,将这个人面兽心,不,将这个禽兽不如的傢伙给我拿下,我
要禀报州府大人对这个傢伙处以极刑!”

  陆知县的申请很快得到皇帝的特批,皇帝授权陆知县可以使用任何手段处死
这个十恶不赧的、残害婴孩的杀人魔王。陆知县接旨后命人将耍猴人押解到繁华
嚣闹的街市中心,好事的市民们瞪着好奇的眼睛、怀揣着一颗猎奇之心纷纷蜂涌
而来,原本就熙熙嚷嚷的街市立刻人山人海。

  陆知县端坐在一家高档饭店的二楼上亲自督斩,只见他悠然地喝完一口茶,
然后冲着侩子手们面无表情地挥了挥手:“开斩,弃市!”

  几个杀人不眨眼的侩子手心领神会,立刻将死囚耍猴人的衣服剥得一乾二净
然后按倒在街路上,只见其中一个生着酒糟鼻的侩子手举起寒光闪闪的鬼头刀,
“喀嚓”一声便将耍猴人的右臂砍切下来,“扑哧”一声,汹涌的鲜血从硕大的
伤口处犹如井喷般地溅射出来,漫浸在砂土地上。

  “哇,好惨啊,好吓人啊!”

  “嘿嘿,好,好,好玩,过瘾!”见到如此惨景,围观者发自内心地惊呼起
来。

  “啊──苦也!”耍猴人淒惨地喊叫起来,整个身体剧烈地颤抖着。

  “啪──啪──”另一个侩子手抡起一把大榔头“啪啪啪”地将耍猴人那只
刚刚被砍切下来的胳膊砸得稀烂,然后远远地抛向市场的各个角落里。

  “啊──”随着耍猴人又一声惨叫,他的左臂也被砍切下来,骨碌碌滑向远
处,那个拎着大榔头的侩子手一脚将其踩住,沉重的大榔头雨点般地落在血流不
止的胳膊上。

  接下来是两条大腿,砍切下来砸烂之后四处抛撒。此时,耍猴人已经奄奄一
息,没有四肢的躯干像一块血乎乎的肉团似的可笑地扭摆着,因剧烈的疼痛嘴巴
开张到极限,长长的舌头就像被勒死的疯狗般伸出於口腔之外。

  酒糟鼻稍试呼吸几下,喘了几口粗气,然后举起一把骇人的大片刀,尖厉无
比的刀锋深深地扎进耍猴人的咽喉处。酒糟鼻咬紧牙关,锋利的刀尖一路直下,
“哧”的一声将耍猴人的胸腔和腹腔切割开,“哗啦”,耍猴人白森森的、升腾
着滚烫热气的肠子顺着开裂的刀口流淌到土地上,一股难以忍受的腥臭气味顿时
弥漫在街市的上空,围观者不得不皱起眉头捂住了鼻孔。

  酒糟鼻扔掉大片刀,重新操起血淋淋的大砍刀砸开耍猴人的肋骨,顿时,结
挂着红通通鲜血的肋骨“喀喀”地向两侧散开,犹如一朵盛开的莲花,在莲花的
中央可以看到一颗依然不停地搏动着的心脏。酒糟鼻伸出一只手握住耍猴人的心
室,另一手扔掉大砍刀,捡起挂满泥水的大片刀三下五除二非常娴熟地将耍猴人
的心脏摘取下来,然后站起身来高高举起。陆知县看在眼里,满意地点点头,然
后又端起茶杯若无其事地品评起名茶来。

  “啊──好啊,好过瘾!”众人欢呼起来。

  “嗖!”酒糟鼻突然将耍猴人的心脏狠狠地抛弃出去,血淋淋的心脏“啪”
地一声落地街路边,不偏不倚正正好好掉在一条也赶来凑热闹的、无家可归的老
黑狗的脚下。看到这从天而降的馅饼,早已饿昏眼的老黑狗兴奋得心花怒放,一
口叼住不断颤抖着的心脏冲出人群飞奔而去。

  被支解得支离破碎的猴耍人现在只剩下空空荡荡的胸腔和连在脖胫上的、东
摇西晃的脑袋。酒糟鼻手起刀落,耍猴人的脑袋打了几个盘旋随即离开自己的脖
胫而去。望着眼前的杰作,酒糟鼻无比满足地撩起衣襟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另
外两个侩子手则一刻不停地敲砸着耍猴人血肉模糊的躯干,然后将其抛向市场的
各处。

  陆知县看到侩子手们十分轻松利落地处死了罪恶的耍猴人,他站起身来走出
饭店:“大家听好了!”陆知县指着满街市随处可见的耍猴人的碎骨烂肉,冲着
围观看热闹的小市民们说道:“这种刑罚叫做弃市,专门用来处罚那些罪大恶极
之人。他的尸首谁也不准收敛,任其慢慢烂腐掉,谁敢为其收尸以同罪论处!”

  处罚完可恶的耍猴人,陆知县仍然余怒未息,他命人将那个什么活吃香酥鸡
的饭店老板以及那个活剥驴皮的凶悍屠夫抓逮来,按倒在大堂之上每人暴打一百
大板,然后又罚做半年的苦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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