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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帖全本] 【邪器】(全)作者:知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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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美嫂激情

  张阳一出帐篷,寒风立刻扑面而来。

  「嗯,既然小烟这妖灵宿主怀上「灵胎」,那嫂嫂呢?她曾经也是宿主,会
不会也……嘿嘿。」

  兴奋勾动张阳的热血,也增强他的胆色,虽然刘采依的威胁他不敢忘记,但
他却摇身一抖,化为一抹如虚似幻的影子,飘向芷韵的帐篷。

  这时,黑暗中飘出一道无奈的歎息,看着张阳钻进宁芷韵帐篷的背影,那人
略一犹豫,还是没有出声阻止。

  「嫂嫂,啊!」张阳怀着火热之心,却遇上一把冰冷的弯刀。

  帐篷内,果然有嫂嫂,但却不只有温婉柔媚的二嫂,还有野性火爆的三嫂。
铁若男一抬手,刀刃贴着张阳咽的喉轻轻滑动,道:「四郎,半夜三更,你来这
里干什么?」

  「我……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找芷韵姐解决,还有芷纤托我传话,要说给芷
韵姐一个人听。」张阳小心翼翼的在刀口前挪开脖子,然后毫不掩饰眼底的灼热
,凝视着宁芷韵,隐隐透出哀求之意。

  以甯芷韵的本性,要她做出大胆的回应无疑是要她的小命,但张阳的眼神还
有缠绕在她心中的情丝,却令她连死也不怕。

  「若男,既然……是妹妹……的私房话,那就……就……」

  宁芷韵所有的勇气只能到这地步,好在铁若男早就知道内情,她脸颊一红,
随即用力收刀,大步向帐外走去。

  「臭小子,我会在帐外守着,有话快说,这里不是家里,你不要太过分!」
铁若男手持弯刀,傲立在门外,美眸圆睁,横扫四方。

  这时,一股冷风吹来,铁若男心弦一颤,双颊瞬间羞红密佈,终於反应过来。
啊,这哪里是在监视臭小子,分明就是在替他把风,帮他做坏事呀!唔……不!
不是的!这都是为了芷韵,既然她已经陷进去了,就帮她挡住外人的目光吧。想
到这里,铁若男的双腿不再颤抖,并不由得竖起双耳,监听着里面的动静。「啊
,四郎,不要……若男会听到的!」

  「牛皮帐能隔音,三嫂听不见的。好嫂嫂、好娘子,想死我了!」

  帐内的张阳睁着眼睛说瞎话,而铁若男不仅听得到对话,连两人衣服摩擦的
声音都能听到。她在心中刚开始咒?张阳时,帐内竟然响起一道悠长的呻吟声,
似乎还有宁芷韵咬紧银牙的声音。

  啊,他们在干什么?不会已经……那样了吧?臭小子,明知道姑奶奶在外面
,他还敢……唔!

  铁若男恨恨地握紧刀柄,却突然发现她已是四肢酥软,根本没有挥刀杀人的
力气,心想:嗯,算啦……芷韵又没有叫救命,就随他们吧!

  帐篷内,摇曳灯火下,宁芷韵趴伏在矮桌边,罗衣半解,美乳半露。

  张阳撩起宁芷韵的下裙,连她的外衣也来不及脱,就急不可耐地挺枪而入。
「滋!」的一声,张阳那火热的肉棒插入宁芷韵的花径,肉棒寸寸插入,花瓣丝
丝盛开,羞人的蜜液顺着玉腿缓缓流出。

  「噢……四郎,你这坏傢伙、坏老公!」

  「嫂嫂,我的好嫂嫂!」

  在相隔有如天长地久般的一段时光后,张阳终於又与宁芷韵合为一体。

  张阳的肉棒轻柔地撑开宁芷韵的子宫玄关,虽然没有疯狂的抽插,但灵与欲
的快感却浑然交融,令他们不由自主地紧紧贴在一起,癡迷地深吻着。

  在好一番两舌交缠后,张阳一边柔柔耸动,一边抚摸着宁芷韵那饱满的乳球
,很期待地问道:「嫂嫂,你怀上孩子了吗?」

  「四郎,你知道小烟怀孕了?」宁芷韵先反问一句,随即有点消沉又有点羞
怯地道:「我没有,不过芷纤肯定会蓝田种玉;四郎,你失望了吗?」

  「好嫂嫂,我要爱你一辈子,有的是时间让你怀上,嘿嘿……」张阳嘴里说
不性急,双手却紧紧地抱住宁芷韵的腰肢,并用力耸动起来。

  快感随着急速的抽插直线上升,宁芷韵撑在桌边的双手一颤,竟然把矮桌摇
得咯吱作响。

  宁芷韵急忙改变姿势,然后紧咬银牙,不再发出羞人的呻吟声。

  「嫂嫂,不用忍着,若男姐不会笑话咱们的。」

  张阳的手指在宁芷韵那丰腴的臀丘上轻轻滑动,指尖在碰到后庭花蕾的?那
,他竟然发动「九转水龙钻」。

  「呀!」

  终於,宁芷韵开始纵声欢呼,水龙九转,她则连连尖叫九声,叫声未消,绝
美人妻的丰乳已撞在矮桌上,撞出一声美妙的闷响。

  张阳的心中爱极宁芷韵,但为了「照顾」在外面的铁若男,他横下心来,双
手揽住宁芷韵的双腿往上一提。

  「啪……啪……」

  小小的帐篷内,温婉高贵的宁芷韵上半身趴在矮桌上,双腿则离地而起,被
迫夹在张阳的腰间,而她那丰盈的身体随着张阳的进出而猛然晃动着。

  「四郎,我……我不行了,啊……不要……

  「啊……四郎、好老公,饶了奴家吧,唔……嫂嫂用嘴好吗?」

  宁芷韵怎堪如此挞伐?她含羞带怯坐在地毡上,又怕又爱地张开檀口,含住
丈夫以外的肉棒,但无论怎样变化,端庄优雅的宁芷韵在口交技巧上仍比不上宇
文烟,但张阳体内的快感却远超过先前。

  张阳强忍着快感,压下射精的冲动,然后中指一竖,突然刺进宁芷韵的后庭
花蕾。

  「呀!四郎,疼、疼死我啦,你这狠心的坏蛋……」

  宁芷韵又是一声惨叫,弄得在帐外的铁若男呼吸大乱:臭小子、王八蛋,搞
了好久呀!芷韵也真是的,怎么什么都听他的,好……好浪呀?唔……怎么还不
结束?

  帐内,宁芷韵一直努力想结束,她左手摇动着张阳的棒身,右手揉捏着精囊
,檀口则吮吸着那粗大的龟冠,而她那浑圆的屁股正随着张阳的手指轻轻旋转着。
「四郎,你快泄出来吧,好老公,啊!」

  「嫂嫂,快了,就快了!」张阳一时控制不住,五指一紧,捏得宁芷韵的美
乳严重变形。

  宁芷韵手酸了,嘴也酸了,而她也终於明白情郎的邪恶目的。

  「四郎,你想要……若男吗?坏傢伙!」

  宁芷韵这么一问,帐内帐外的两颗心脏同时剧烈一颤,帐内的张阳呼吸发热
,肉棒重重跳动一下,目光充满邪恶的请求。

  宁芷韵换了一个姿势,舌尖舔过张阳的龟冠,发出一声无奈的歎息,呻吟道
:「啊……我受不了啦,救我,若男,救我……」

  帐内又响起肉体撞击声,令帐外的铁若男长腿一软,竟然站立不稳,心想:
天啊,芷韵在叫我救她,真的叫我救她!怎么救?难道要我替她……晤!寒冷的
夜晚也挡不住禁忌的火焰,在宁芷韵一声接一声的哀求中,铁若男的双腿越来越
紧,片刻后,她唇角一颤,湿痕在私处火热扩散开,令她连脚尖都钻进泥土里。

  春色空间内,张阳虽然躺在下面,却抱着宁芷韵的身子不停耸动着;宁芷韵
虽然又一次喷涌出蜜汁,但却真的感觉到蜜穴在隐隐作痛。

  「四郎,我真的受不了啦,啊……」

  宁芷韵的眼底已流露出一丝怨怼,令张阳心一软,打开早已到达临界点的精
关,同时柔声道:「嫂嫂,弄疼你了吗?对不起。」

  「嗯……」宁芷韵轻轻嗯了一声,感觉到张阳那欲望之物的剧烈脉动,她再
次鼓足勇气,摇晃着肥美的臀丘,同时送上深情的目光。

  叔嫂两人的目光在虚空中相对,情意绵绵,这时张阳的精关轰然打开。

  就在这?那之间,帐门突然被掀开了!

  铁若男进来了,邪器的另一个美嫂人妻终於进来了,不过她送上的不是她火
热的身子,而是一把冰冷的弯刀。

  「臭小子,快松开芷韵!」

  铁若男的刀锋只是砍向矮桌,却把宁芷韵吓了好大一跳,她本能的从张阳身
上滚下来,「啵!」的一声,宁芷韵的蜜穴离开张阳的肉棒,而铁若男的惊叫就
此出现。

  「呀!」

  「噗噗噗……」张阳的精液射出来了,好像子弹一样射向空中,神奇地击中
两米高的帐篷。

  精液射完了,而帐内的三人同时变成化石,宁芷韵羞不可抑,张阳一脸迷离
,铁若男则呆看着张阳的肉棒,一脸的不敢置信。

  竟然射……射了……那么高?天啊!在几秒的沉默后,铁若男仿佛脚底踩到
尖针般猛然跳起来,转身就逃,并大骂道:「臭小子,明天再与你算帐,哼!」
「四郎,看你做的好事,叫我明天怎么面对若男?」

  宁芷韵虽然埋怨情郎,但还是强撑起身子,并拿起丝巾,清理着张阳身上的
欢爱痕迹,温柔的动作绝对是贤妻的典范。

  张阳最为宁芷韵这一刻的神态着迷,突然紧紧地抱住宁芷韵,深情地呼唤她
的名字。

  宁芷韵先是吓了一跳,生恐张阳又性致大发,随即芳心一暖,反手抱住张阳
的身躯,似姐亦母的与张阳相偎相依在一起。

  真情挚爱的时光如梭如箭,转眼已是第二天清晨。

  享受了一夜温香软玉,张阳更不想经历刀光剑影,可刘采依这一次却铁了心
,无论张阳怎么哀求、怎么耍赖,她都没有改变主意,而且还露出人间最为「亲
切」的微笑。

  刘采依这「微笑」一出,方圆一里内的万千生物无不寒毛直竖。

  张阳知道刘采依真的生气了,只能怀着最后的侥倖,哀求道:「娘亲,我的
灵力不高,幻烟又重伤未醒,而且对皇城完全陌生,你就换一个适合的高手行动
吧。」

  「我要的就是你武功低、面孔生,如果是成名高手,一进入洛阳就会被探子
发现,只有你,才能顺利隐藏在人群中,完成其他人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张阳完全感觉不到刘采依这是在讚扬他,不由得白眼一翻,退而求其次地道
:「那让小音陪我去吧!」

  「也不行!小音已在城中露过面,邪门修真者都认识她。」

  刘采依坚定地抹杀张阳偷懒的念头,随即压低声音道:「娘亲让你刺杀王莽
,只是说给其他人听听,此番令你入城,只是想让你查出叛乱背后的根源。娘亲
有一个预感,要调查此事非你不可。」

  张阳听出美丽刘采依话中的弦外之音,心弦一震,失声惊叫道:「啊!娘亲
,你是说——这件事又与妖灵有关?修他老母的,那玩意儿还缠着我不放。」

  「小羊儿,这就要你入城查探清楚了!去吧,小心行事,如若太危险,就退
出洛阳,切勿强行犯难,区区王莽,娘亲还不看在眼里。」

  临别之际,刘采依终於说出一个母亲应该说的话,然后突然一掌拍在马的屁
股上,令马儿四蹄狂奔,带走还不愿踏上危险旅途的张阳。

  一夜的时间,铁若男又恢复野性爽朗,她扬声欢笑,轻轻一抖韁绳,胭脂马
儿很快就超越张阳。

  时光一晃,空间一转,化了妆的叔嫂两人站在东都的城门前。

  张阳抬头细看,虽然这里不是他那个世界中的洛阳,但还是忍不住生出几分
感歎.

  当年张阳在游历洛阳古城时,何曾想过自己会亲眼见到一千多年前洛阳最为
雄浑壮观、辉煌灿烂的一刻。

  「儿啦,扶娘进城,快呀,你这不孝子!」这时,一根拐杖打在粗布少年的
腿上,拄杖的老妇人白发苍苍,但这一拐的力气可不小。

  「哎哟,娘亲,别打,孩儿这就扶你。」

  一脸黝黑的少年急忙弯腰俯身,在旁观路人的关注下,他扶着年迈的母亲,
缓慢走过城门。

  关卡在一对贫穷母子身后刚一消失,粗布少年立刻呼出一口气,埋怨道:「
嫂嫂,为什么不扮成夫妻呀?这样多臀扭,会很容易被人看出破绽的!」

  「哼,姑奶奶愿意,臭小子,休想占我的便宜,要是敢对我动手动脚,就让
你好看。」

  离开大营后,只剩下张阳与铁若男独处,铁若男却无端爆发怨气,一路上没
给张阳好脸色看过。

  如果是以往,废物四少爷必然受不了,但现在的邪器却是表面哭,心里乐,
偷笑不已。

  三嫂越不正常,越代表着她的芳心正在颤抖、在挣扎着。嗯,要是遇到客栈
只剩下一间房就好了!嘿嘿,也许可以用银子帮帮忙,只要与三嫂睡上一张床,
到时再……念及此处,张阳禁不住追上铁若男几步,假装平静地道:「若男姐,
娘亲说过,秘阵要每日辰时才能打开一次,咱们今天先住店吧?」

  这是正事,铁若男自然没有反对的理由,不过她还是充满警戒地瞪了张阳一
眼,仿佛看穿他的邪恶念头。

  上天还真听到宠儿的呼唤,可惜回应的却太过於热情。

  战乱时节,让洛阳只许进,不许出,一到夜晚更是全城戒严。

  张阳与铁若男一连走了五、六家客栈,果然每一家都人满为患,多到连一间
空房也没有。叔嫂两人身为身负重任的探子,但进城的第一天却全耗在找客栈上。

  眼看日头逐渐西斜,张阳与铁若男不由得着急起来,要是遇上巡城军,那可
就麻烦了。

  「四郎,到民房借宿,出重金。」

  铁若男不愧是巾帼英雄,视钱财如浮云,但钱再多,城中平民也不敢要,因
叛军早已下了严令,凡是私自收容陌生人者,一律满门抄斩。

  太阳的余晖一寸一寸地消失在地平线以下,暮色晃晃悠悠的向两个不合格的
探子逼来。

  「嫂嫂,我有办法了!咱们躲进大户人家的柴房吧!小时候,我与幽月她们
就经常在那里捉迷藏,挺好玩的。」

  邪器少年回忆起童年的快乐,铁若男却眉毛一挑,打击道:「你们是在玩新
娘子游戏吧!四夫人讲过,曾当场抓到你们过,而且还全都光屁股……」

  铁若男的调笑突然戛然而止,因一说起「光屁股」,她忍不住又想起那一幕
,想起张阳在清音、宁芷韵、百灵还有……在——夫人身上光屁股的淫靡情景。

  同一时间,张阳心海荡漾,也是浮想联翩。

  嗯,虽然柴房比起客栈差远了,但勉强能凑合,一样可以施展鸳鸯戏水诀,
把三嫂变成一个水做的人儿,嘿嘿……张阳正想到邪恶之处,突然铁若男一脚踢
向他。

  铁若男在某方面还真是敏感,仿佛看出张阳邪恶的心思,低声骂道:「休打
鬼主意,姑奶奶就不信这洛阳城没有空房间!就算一夜找不到,也不会与你这色
狼露宿在同一条街上。」

  冤屈的喊叫正要冲出张阳的喉咙,一声暴喝已经破空而至。

  「什么人?站住,亮出户籍路引!」

  一队战骑如狂风般出现,马上的兵将虽然不是负责巡逻的小兵,但两个可疑
的人影还是引起他们的警戒。

  「将爷,我娘亲年纪大,忘了路,小人这就扶她回家,请将爷原谅,不要惩
罚我娘亲,小人愿替娘亲受罚。」

  张阳说了一大堆废话,不仅递上路引,还递上一大锭银子,照理说,他这表
现完美无缺,奈何那为首的刀疤脸将领却皱起眉头。

  刀疤将领一边仔细查阅路引,一边随口问道:「吴大志,你住在东街小巷,
那里本将军去过,你们的里长还是姓赵的那位吧?」

  呵呵……雕虫小技,电视里见多了!张阳闻言内心非常高兴,随即脸不红,
气不喘,无比镇定地答道:「将爷,你记错了吧?我们的里长不是姓赵,一直都
是刘家的大儿子。」

  「噹啷!」一声,张阳话音未完,刀疤武将已抽出佩刀,厉声道:「大胆细
作,还敢胡说八道,来呀,拿下!」

  几个身手敏捷的副将从马上飞跃而下,森冷的刀光可没有半点作戏的样子。

  糟糕,看来弄巧成拙了,修他老母的,真倒楣!

  张阳的心中在骂人老母,而铁若男的弯刀则与那些将领的兵刃碰在一起。事
已至此,张阳五指一收,决定来一个杀人灭口,以最快的速度击杀这十几个俗世
兵将。

  青铜古剑凭空出现,上古法器光芒吞吐,下一?那,意外再次出现。

  为首的武将竟然一刀震散张阳的灵力剑芒,令张阳吓得心神一惊,失去平衡
的身子与同样落败的铁若男撞在一起。

  「四郎,走!」

  不仅刀疤将领会道术,连几个副将也浑身灵力迸射,於是铁若男果断地扔出
一张符咒,炸出一大片烟尘。

  烟尘散去,叔嫂两人已经消失不见,地上则倒下一个吸入毒烟的叛兵。

  刀疤将军一提骏马,顺着大道向前猛追,在马儿四蹄离地的同时,他扬手扔
出一物,顿时天空「砰!」的一声炸出一圃美丽的烟火。

  「传令,张阳已入城,全城搜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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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三嫂无奈

  一队非同寻常的兵将离去后,墙角处缓缓浮现一团烟雾,紧接着「砰!」的
一声,张阳被铁若男一脚从烟雾里踢出来。「臭小子,干嘛抱那么紧?」

  「嫂嫂,这纱衣那么小,我不抱紧你怎么藏得下!」

  张阳说得理直气壮,铁若男气势一弱,随即恼羞成怒,抬脚又踢,不料这一
次张阳学乖了,早早就逃向黑暗中。

  如果只是单纯的搂抱,铁若男当然不会这么生气,回想起两人的肢体紧紧贴
在一起的?那,她忍不住身子一颤,左边臀丘上那被某样硬物碰到的地方似乎还
在燃烧。

  「臭小子,抵得那么紧,肯定是存心的,混蛋、色狼!」「新仇旧恨」悉数
涌入铁若男的心窝,她那明媚动人的小麦色玉脸再次飞过一抹红霞,腾身一跃,
开始追打张阳。

  张阳很快就被铁若男堵在角落,接着铁若男半真半假的打出一拳,但拳到中
途时,两人同时俯身一滚,藏在一堆杂物后面。

  「飕一」距离张阳两人头顶不到十米的低空,接连飞过几个身穿俗世军衣的
邪门修真者,本命飞剑刮起的劲风,吹得铁若男秀发飞扬。

  片刻之间,洛阳城已成为邪门修真者肆虐的天地,身处如此危险境地,张阳
立刻怕得身子发抖,拼命往墙角挤。

  「嗯……」害怕的张阳是在拼命往墙角挤,但他与墙角之间还有一匹活色生
香的「胭脂烈马」,铁若男那鼓胀的胸脯瞬间就被挤压得变形。「臭小子、王八
蛋、死色狼,啊!」

  铁若男恨得银牙发痒,但此时此刻,她却不敢有半点动作,偏偏张阳得寸进
尺,一根火热的异物重重地顶在她那柔腻的小腹上。

  铁若男以最强的意志咬紧银牙,正当她忍不住要发怒的?那,一个巡逻队又
在不远处出现。

  「嫂嫂,我……我不是有意的。」张阳的确不是完全有意,而且与像铁若男
这种美人如此亲密的接触,男人的欲望怎能不硬?

  「你……老实点!」张阳越是解释,铁若男越是脸如火烧,羞涩与羞怒同时
在她体内急速涌动,随之而来的是野性人妻十倍的敏感。

  张阳虽然看似一动也不动,但铁若男还是感觉到了,男人的欲望之源在她小
腹上一点一点地滑动着,一点一点地震动着,就连棒身血管的脉动也被她那敏感
的心弦感觉到了!

  啊……跳得好快呀!四郎在干什么,难道他想……在恍惚之间,铁若男只觉
得张阳的那玩意儿正在她肚脐上打转,虽然那不是桃源蜜洞,但她的花蕊却陡然
一缩,仿佛遭到威胁一样。

  脉动、脉动,一寸一寸地脉动,无声无息地脉动,那欲望之源已完全脱离张
阳的控制,在巡逻队走到最近处的?那,那邪恶的圆头轻轻一退,终於离开铁若
男小腹上的美妙「漩涡」。

  「哼,死色狼,要是不退,姑奶奶就阉了它。」铁若男忍不住暗自松了一口
气,随即骄傲地扬起下巴。

  然而就在这时,张阳的腰部突然重重一挺。

  插回去了!张阳的肉棒又插回去了,隔着几层衣衫,插在铁若男的肚脐上。

  这一?那,叔嫂两人的心灵同时仿佛被雷电击中,而在迷离幻境中,张阳插
的不是肚脐,而是铁若男的花径。

  铁若男紧靠着墙上的娇躯用力一撞,惊叫声凶猛地冲开她的喉咙。

  「唔……」在这危急时刻,张阳猛然吻住铁若男那充满野性魅力的红唇,强
行把惊叫声堵在她的舌尖上。

  「轰!」铁若男那修长而健美的双腿陡然僵硬,贴着地面蹬出两条直线,下
一?那,一缕湿痕在她裙下悄然扩散开来。

  一秒、两秒、三秒……铁若男的身子僵硬,而她的舌尖已经伸到唇外,与张
阳亲密地交缠在一起。

  铁若男那僵硬的腰肢逐渐回复柔软,接着「砰!」的一声闷响,铁若男恼羞
成怒地一脚把张阳踢到对面的墙上。

  见巡逻队已经走远,铁若男再无顾忌,弯刀一下子就架在张阳的脖子上。「
四郎,你想对我做什么?别以为我会像芷韵那样被你随便欺负!」

  「好嫂嫂,叛军里有天狼山的邪门妖人,我这是在用戏水诀掩盖气息,不然
永远也甩不掉狼鼻子。」张阳坦然地面对着弯刀,最后加了一句最有说服力的话
:「这可是娘亲教我的法子,回去后你可以问她。」

  铁若男并不是随便就会被说服的胭脂烈马,但她这次却很快选择相信张阳,
而且像在给自己洗脑一样地重複道:「我不是芷韵,休想我会被你欺负,走吧!」
「走,去哪里?」

  「当然是去找柴房,躲过今晚再想办法。」

  情势如此变化,令张阳两人再也不敢在城里乱逛,唯有老老实实当了一回小
贼,偷偷摸摸地溜进一户大户人家的柴房。

  邪门三宗违反修真界法则,涉足俗世并兴风作浪,这消息很快就传入修真界。
一元玉女第一时间来到她师尊面前。

  一元真君青衣飘飘,仙风道骨的身影永远与自然融为一体,不待灵梦开口,
他已挥手道:「梦儿,不久就是天下修真大会,你还有重任在身上;不宜为俗世
分心。」

  「师尊,邪器无心拯救天下,此事如何应对?」

  「邪门三宗这般胆大妄为,自有人会让他们吃到苦果;至於邪器,不用太过
操心,妖灵自会找上他。」

  正道第一高手抬头望瞭望无垠苍穹,眼底闪过悠然神往的光华,随即道:「
梦儿,继续修炼幻梦心诀,去吧,该你下山时,你自会知道。」

  「谨遵师尊教诲,弟子懂了。」

  一元玉女虽然担心张阳,但还是听命返回静室,只能在暗中长歎一口仙气。
发现混元洞府不愿管此事,其他正道宗派愕然之余,也纷纷选择沉默。尤其是地
位不低的三才道山,因为死了一个丘平之,三才尊者虽然不好怪责,但对横空出
世的邪器已是暗怀怨恨。

  五行道山的五行尊者虽然一向以混元洞府马首是瞻,但有金光这首席弟子在
,他们对张阳的印象自然不会好,怎么会为一个讨厌之人大动干戈?

  天下之大,人心各异,也不全是作壁上观者。

  金石门的巧匠一听到消息,立刻就飞向山外。

  「师兄,不要去。」风吹浮云,花送香至,一个秀丽文静的少女挡住巧匠的
去路。

  「师妹,大师兄之仇不可不报,你让开。」

  「可下个月就是我们成亲的日子,你不能为了我不去报仇吗?」

  文静少女不仅是巧匠的师妹,还是他的未婚妻,她怎会眼看着巧匠去犯险?
再次急声道:「师兄,我们再去请求师尊,全山出动为大师兄报仇,好吗?」

  「各位师长已有决议,他们不会答应的!可我与大师兄亲如兄弟,不为他报
仇,我一辈子也不会安心。」巧匠难得说了一长串话语,少言寡语之人往往也是
极其倔强之辈。

  「那好,我陪你一起去杀勾命,再回山一起受罚。」文静少女秀足一动,脚
下的法器立刻淩空一转,与巧匠并肩同行。

  巧匠闻言露出木讷的笑容,深情地看了那少女一眼,突然出手点了她的穴道。

  「师妹,我不会让你陪我犯险,在山上等我,我一定会及时回来,与你拜堂
成亲。」

  巧匠轻轻放下那少女,随即腾空而起,义无反顾地飞向俗世!

  东都洛阳。

  天下修真者「挂念」的邪器正站在一间灰暗的柴房,看着那张与柴房很不搭
调的洁净大床,乐得眉飞色舞。

  「四郎,你睡柴堆,我睡床,你要是敢胡来,莫怪嫂嫂刀下无情。」寒光一
闪,铁若男免费为主人劈了一根木柴。

  铁若男这一刀劈得非常讲究,刀锋有意劈在木柴突起之处,吓得某男腰腹一
缩,浑身寒气直冒,不过他并没有死心。

  「好嫂嫂、好姐姐,我身子弱,受不得风寒……」

  「少来,回家骗二娘与芷韵吧!」

  对於瞭解内情的铁若男,「阴人少爷」这一招完全无效,但她话一说出口,
反倒先脸红了,越想刚才那一句气话,她越觉得心慌意乱、忐忑不安。

  在弯刀的威胁下,张阳不得不睡在难受的柴堆上,听着铁若男逐渐悠长的呼
吸,看着那把插在床边的弯刀,他犹豫了十次、二十次、三十次……

  拼了!大不了挨一顿打,又不是没被三嫂打过!想起先前隔衣挤压铁若男那
丰乳的滋味,邪器少年立刻化为一团烈火,不顾一切地扑向床榻。

  啊,四郎真的过来了,怎么办?在床上的铁若男一下子浑身僵硬,刀就在手
边,但她的五指却怎么也张不开,只能在心底不停狂喊:怎么办?

  杀掉四郎?除了吓唬外,怎么样我也不会动那凶狠的念头;顺从他?更不可
能,怎么能背叛相公呢?三郎可就在这皇城内;反抗?对,一定要反抗!

  人妻的坚贞在铁若男的脑海中激荡,她咬牙张开眼睛的同时,竟然想起宁芷
韵、想起婆婆、想起她们在张阳身下那欲仙欲死的羞人呻吟声……

  「吱呀!」一声,房门在最微妙的一刻打开了,接着两个人影鬼鬼祟祟地钻
进来,门板还未关上,那一男一女已经抱成一团。

  「九姨太,想死奴才啦!快来!」

  「啊……阿财,奴家也想你,快关门,要是被死老头的亲信看见了,会打死
我们的。」

  房门关闭,热火朝天,一对偷情男女甚至没有发觉被窝还是温热的。

  在墙角的柴堆后面,张阳与铁若男藏在狭窄的空间,两人虽然都很紧张,但
眼神却大是不同。

  一听到动静,铁若男脸一红,下意识就想抽刀杀人,张阳却抢先按住刀柄,
比了个小心行事的手势,然后用灵力布下一个微弱但刚好能对付凡人的结界。「
嫂嫂,别冲动,人家也是男有情,女有意,咱们何必棒打鸳鸯呢?」

  张阳的歪理让铁若男放下弯刀,随即运功关闭听觉,想来个不闻不问,可张
阳就在近前,邪器岂会如她所愿?

  「啊……阿财,用力,再用力一点……干我!」

  「九姨太,我干你,我干、干死你……」

  淫浪的声音突然钻入结界内,而且声浪陡然加大,恍如一把大火烧红铁若男
的脸颊。

  铁若男重重地「呸」了一声,然后瞪了张阳一眼,虽然没有证据,但她认定
就是张阳在搞鬼。

  「嫂嫂,你别瞪我,我有多大的本事,你又不是不知道。」张阳两手一摊,
随即贼笑道:「那下人还真卖力,难怪那九姨太会与他偷情。嫂嫂,一二哥有没
有这么热情?」

  张阳问得很突然,令铁若男顿时又羞又恼,但她却鬼使神差般地答道:「胡
说,你三哥岂是那种粗人!」

  「不是粗人也可以卖力,嫂嫂这么漂亮,我才不相信三哥不发狂,对吧?」
「你……还敢胡说!小心我告诉你三哥,说你调戏嫂嫂,看他不打死你!」「好
嫂嫂,我什么时候调戏你了?这才叫调戏!」

  张阳本想猛烈进攻,身子一逼,但却感受到铁若男眼底的杀气,他唯有两手
一伸,抵在墙上,也把铁若男压在两手中间,构成一幕调戏良家妇女的经典画面。
「四郎,你要是再进一步,嫂嫂我真要对你不客气了!」

  在狭小的空间,叔嫂两人虽然呼吸可闻,但张阳就是不敢再越雷池一步,而
铁若男的呼吸也逐渐平静下来!

  柴堆外,偷情的家丁一声闷哼,欲火迅速离体而去。

  张阳乐呵呵地偷看着大床上的情景,铁若男则暗自籲了一口大气,同时一道
思绪钻入她的脑海中:哼,那奸夫看上去五大三粗,原来只是银样蜡枪头,这么
快就完事了,比起张阳差得……啊,我在想什么?呸!

  铁若男自我羞愧之时,那下人已当先走出柴房,而那风骚的九姨太则缓慢地
整理着衣襟、头发,直到柴堆后的张阳两人快发火,她才扭着屁股走出去。

  「真骚!」张阳对那九姨太的容貌没什么感觉,但对那不停扭动的肥美屁股
却是反应强烈,裤子猛然撑起高高的帐篷。

  「小色狼,下流!」铁若男狠狠掐住张阳的胳膊,对於他的不良反应是怒火
狂燃,她咬牙嗔责的同时,却没有发觉因为张阳对那淫妇的强烈反应,她心底突
然多了一种酸溜溜的东西。

  哼,那淫妇有什么好的?长得普通,只有大屁股,但姑奶奶的屁股比她还大
、还浑圆呢!在这特别的情形下,铁若男越想怨气越重,手上也越是用力。

  张阳疼得龇牙咧嘴,他正想用禄山之爪反击时,柴房门「砰!」的一声又一
次被人推开。只见那风骚的九姨太去而複返,而紧跟而入的男人则换了一个。

  「嫂子」好嫂子,你就成全我吧!」

  「小五,不行,咱们是叔嫂,绝对不能做那种事。」

  见先前那个欲求不满的淫妇竟然推开那叫小五的年轻男人,让在暗处的另一
对叔嫂瞬间目瞪口呆,眼神无比複杂。

  「好嫂嫂,男欢女爱,乃是天经地义,小弟爱你之心唯天可表,就让我们有
情人终成眷属吧!」小五说着文词雅句,动作却急不可耐,猴急地扑向那九姨太。
张阳见状,对那小五不屑一顾,暗自嘲笑对方丝毫没有技巧。「小叔,松手,你
再这样我就要叫人了!你叫我到这里来,有什么话就快说吧!」那九姨太竟然真
的在反抗。

  铁若男无端脸一红,因那九姨太的话语让她非常耳熟,眼角一颤,正好看到
张阳那忍俊不禁的偷笑。

  「我不松手,我要你。」小五继续追逐着那九姨太,在几番努力无果后,他
怒声道:「嫂嫂,你连一个粗鄙下人都愿意给,为什么不愿意给我?为什么……」

  「小叔,你说……什么?你小声点,嫂嫂给你就是了。」那九姨太顿时身子
一震,终於被击中要害,令那矜持的伪装碎裂了。

  在柴堆后的铁若男同一瞬间娇躯微颤,一股怒火充斥着她的双眸,在恍惚间
,她对那九姨太的不坚定大是不满,仿佛是她自己受到羞辱一样。

  「好嫂嫂,小弟保证,我会比大哥、比那狗奴才更加疼爱你。」说着,小五
扑上那九姨太,令躲在暗处的张阳拳头一紧,顿时激动不已。

  那张大床又开始摇晃,女人的呻吟与男人的呼吸飘荡在四周。

  这时,铁若男再难遮罩心神,芳心不停怒声质问:混帐女人,怎么能轻易屈
服?下贱,叫那么大声干嘛?又不是成仙得道,有那么舒服吗?

  这等天赐良机,张阳怎会轻易放过?他突然低声问道:「嫂嫂,你听,那女
人比先前快乐多了!」

  「你离我远一点,臭小子。」

  虽然铁若男还有警戒之心,但心绪却已被张阳牵动,仔细留神下,她果然听
出那九姨太呻吟的微妙变化之处,果然远胜先前,迷离陶醉,欲仙欲死。

  难道……与小叔苟合,真的很……呸!不能再在这里待下去了,宁可被敌人
追杀,也不能再待在这儿了!

  铁若男的心声急速回荡,但她腿上的力量却只有百分之一。

  「砰!」的一声,突然那九姨太与小五从床上跳下来,一边交合,一边沖到
墙角处,竟然重重地压在柴堆上,而木柴的细枝虽然刺背,但却挡不住熊熊燃烧
的欲望之火,两条肉虫把柴堆压得咯吱咯吱,不停响动着。

  几秒后,一缕黑烟从柴堆缝隙中飞出来,无声无息地绕到那两条肉虫的身后
,烟雾一抖,小五突然力量大增,耸动的力量把重达几百斤的柴堆也推动了,无
意间封死铁若男的逃跑路线。

  幻烟虽然元气大伤,但张阳在欲火充斥下哪还管得了那么多!可怜的小萝莉
好不容易回复一丝元气,竟然全浪费在这种事情上。

  这时,柴堆后的空间陡然狭小一倍,张阳顺势一个转身,被柴堆推着,压在
铁若男的身上。

  铁若男双腿修长,身姿高挑,此时张阳这么一压,那火热的巨物立刻顶在她
的小腹下方,隔着几层衣衫顶在阴蒂上。

  「啊!」铁若男的惊叫声冲口而出,好在同一?那,那风骚九姨太的尖叫声
尖锐十倍,完完全全淹没铁若男的声音。

  「小五、好小叔,你好强,啊……插……插死嫂嫂啦,啊……」

  「嘿嘿……好嫂嫂,为了得到你,我可是忍了一个月没有碰女人,还喝了一
个月的家传药酒。来吧,使劲的叫吧,嫂嫂,我可是金枪不倒!」小五一边吹嘘
,一边猛烈耸动着屁股,啪啪声一浪接一浪的向柴堆后涌去。

  「唔……」

  张阳又一次重重地吻着铁若男的朱唇,并顺着柴堆另一面传来的力量,一下
一下地轻轻撞着铁若男的身子。

  在几秒的震撼后,铁若男用力扭动着头,以躲开张阳的大口,但因为空间太
窄,两人的嘴唇依然相隔很近,她这么一扭,一条银丝把叔嫂两人的舌尖「连」
在一起,在这阴暗而狭窄的空间中,散发着无限暧昧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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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章嗳味一刻

  「嗯……」即使是胭脂烈马,也被这一条银丝弄得面红耳赤,她那敏感的身
子更感觉到张阳的欲望之根正在挺动,刺着她两腿间的柔软处。

  天啊,要是让张阳发现自己那里已经湿了,那怎么得了!

  讨厌的骚女人,干嘛越叫越大声?贱货、下流、无耻……啊!

  铁若男心里在大骂那九姨太,但她的娇躯却越来越酥软,紧接着小腹一麻,
又一股花蜜湿透亵衣。

  「啪啪啪……」

  在上古剑灵暗使手脚下,柴堆外的小五越干越凶,而那风骚的九姨太也厉害
,水干了又湿,湿了又干,肥大的屁股不顾一切地迎合着小五的抽插。

  暧昧横流的狭窄空间内,张阳一直没有说话,只是一味小幅度地挺动着下体
,准确地冲击着铁若男的阴蒂。

  「四……四郎,停……停下……啊!」

  铁若男人生少有的感到六神迷离,她双手无力地推拒着张阳的进攻,但桃源
禁地却突然轻轻地迎合一下,然后是不由自主的第二下、含羞带怯的第三下……

  不知不觉,那方寸之间的摩擦已很顺滑。

  快感化作一波波思绪,冲击着人妻最后的贞洁,并十倍放大铁若男的野性!
嗯,只是这样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唔……反正也阻止不了,就让四郎这样放肆一
下吧!以后再找他算帐,只要不像芷韵与二娘那样就可以了。

  柴堆外,小五浑身一紧,一身精力都发射而出,随即他就要翻身抽离,但那
黑烟轻轻一抖,小五的生命潜能再次熊熊燃烧,又开始在已半昏迷的九姨太身上
耸动起来。

  外面的同类已是强弩之末,张阳也是性发如狂,为了不功亏一篑,他指尖一
扫,灵力如刀般割裂铁若男的下裙。

  「不——」铁若男这一声惊叫已沖上屋顶,烈性的胭脂马儿终於再次惊醒,
奋力反抗起来,道:「四郎,你敢?我会杀了你,真的会杀了你!」

  爱与恨只在一线之间,张阳的肉棒已碰到铁若男私处弥漫的春色潮气,但他
却用无上毅力停了下来。

  「嫂嫂,给我,我体内的器魂在造反,啊,嫂嫂,我要你,我受不了啦!」

  张阳的欲望之根就像鼓槌般,在铁若男的两腿间疯狂震动着。

  「不……不行,我是你嫂嫂、你三哥的妻子,绝对不能!」铁若男的贞节意
志绝不在宁芷韵之下,而且比起温婉柔媚的宁芷韵,她更加野性而蛮横。

  铁若男玉手一动,那修长的五指及时抓住「凶器」,随即用力一拗。

  「啊……」张阳发出的不是惨叫声,而是无比舒服的呻吟声,适才那必须插
入的气势也弱了三分。

  「好嫂嫂,救救我,就这样帮帮我……」

  在这特别的情形下,微妙的意念佔据铁若男的心海,此时此刻,为张阳解除
「痛苦」的意念胜过理智,而且这还是守住贞节的最佳方法,於是野性四溢的胭
脂烈马立刻微闭美眸,玉手轻轻橹动起来。

  「啊……嫂嫂,你真好!」

  张阳腰部微微后退,让铁若男玉手的摆动幅度大了许多,他的上身则更加用
力地顶着铁若男的乳峰,嘴里呼出的热气一波又一波地喷打在她的脖子、耳垂、
脸颊上。

  柴堆外面的那一对已经完全陷入失去思维的狂乱中,柴堆后的那一对叔嫂则
用绵软、轻柔的气息,制造着不一样的禁忌欢情。

  低贱的柴房内,阴暗的角落中,高贵的国公府三少奶奶微咬着银牙,半闭着
美眸,正在撸动她小叔那火热而粗长的肉棒……

  「嫂嫂,再快一点,啊……对,就这样,嫂嫂、嫂嫂……」张阳不停呼唤着
禁忌的称呼,充斥着欲望的呼吸已包裹住铁若男全身的每一寸肌肤。

  「四郎,你别……乱动,嫂子会……让你尽快……发拽出来。」

  铁若男玉手一紧,虽然制止住张阳的蠢蠢欲动,但动作却停了下来,一秒的
犹豫,铁若男那护在玉门前的另一只手也动了,略带报复地抓住张阳的精囊,随
即用力掐了一下。

  疼与快乐在张阳的胯间爆炸,他差一点就丢盔弃甲,接着张阳暗自一咬牙,
鸳鸯戏水诀顿然光芒万丈。

  ?「嫂嫂,你……再灵活一点,这样……我很难泄出来。」

  「你……死色狼!」

  铁若男已经如此委屈自己,偏偏张阳还嫌她的「手艺」不好,一股怨气轰的
点燃胭脂烈马的怒火,也激发她野性本能的不服输。

  「噗噗噗……」

  铁若男玉手橹动的速度陡然快了数倍,那娇嫩的掌心开始研磨张阳的龟冠,
紧贴着张阳胸膛的乳球,甚至随着身子的动作不由自主的在胸膛上滚动起来。

  「呃……嫂嫂,好嫂嫂!」张阳顿时觉得美梦成真大半。

  三嫂竟然这样「收拾」自己,野性绝色的若男嫂嫂马上就要成为我的女人了!
啊……她的乳房好大,真想用力抓一把。

  张阳有股冲动想去抓铁若男的乳房,然而现在的状况下却让他想得到,做不
到。在欲求不满下,他五指一扫,突然如闪电般的伸入铁若男的两腿之间。

  「四郎,你在干什么?」铁若男那嫣红的玉脸浮现一缕惊恐,下意识要松开
肉棒去抓张阳的色手,不料肉棒却趁机向泥泞的玉门插去。

  在电光石火间,铁若男险之又险地抓住肉棒,但花瓣蜜唇却落入张阳的五指
中。这时,张阳没有说话,只是迅速的五指一动,把铁若男的蜜唇搓成「S 」形
,那两瓣嫣红阴唇互相一碰,一汪花蜜顿然喷涌而出,打湿张阳那猝不及防的色
爪。

  「啊,臭小子,我……饶不了你!」铁若男依然骂着,不过韵味却已大大不
同,当酥麻电流从张阳的指尖钻入她的花心?那,她的玉手更加柔软了在无数次
受到威胁后,张阳终於反击了,他呻吟着在铁若男的耳边道:「嫂嫂,看谁饶不
了谁?」

  话音未落,张阳手上的力量陡然增加,掌心一摊,压了上去,覆盖住铁若男
那微微隆起,有如小馒头般的蜜处桃源。

  「唔……」铁若男的银牙几乎要咬破下唇,羞人的颤音从她齿缝间溜出。

  铁若男贴在墙上的背脊一抖,随即恶狠狠地捏了肉棒一下,然后陡然加重撸
动的力量。

  张阳弄得越重,铁若男也越重;嫂嫂橹动得越快,小叔也越快。

  ?那之间,叔嫂两人开始比拼,男人的肉棒越来越热,女人的春水越来越浓
,热气与水雾在那方寸之间浑然交融在一起。

  外面的一对早已昏迷,张阳后背一震,空间顿然又大了一些,铁若男的玉手
一进一退,从肉棒的根部撸到冠部,而张阳的手指一贴一滑,指节从铁若男的阴
蒂摩擦到阴唇的尽头。

  「臭小子,你敢……欺负姑奶奶!哼!」铁若男一声娇哼,高挑的身子微微
下俯,更加用力撸动着张阳——丈夫的弟弟的大肉棒!

  在不知不觉间,铁若男已沉醉在这别样的游戏中,美眸直视着那惊人的巨物
,目光甚至没有闪开。

  啊,三嫂在看我的肉棒,她在看我的肉棒!铁若男这微小的变化,却有如一
把巨锤般狠狠地捶在张阳的心窝,他只觉得小腹一荡,强忍已久的酥麻倏地沖入
脑海中。

  喷射的快感已充斥着张阳的心窝,但他为了下一步再次咬牙,强行压下蠢蠢
欲动的火山岩浆,紧接着中指一竖,「滋!」的一声,刺入铁若男的花径内。

  「啊……喔……」虽然只进入张阳的半根手指,但对於贞洁人妻来说,心灵
的冲击远大於肉体。

  被丈夫以外的男人的手指插入私处,铁若男那迷乱的心窝惊起一道巨浪:插
……插入了,已经被插入了……三郎、相公,对不起……

  失贞的羞愧绝非野性可以化解,当蜜穴紧紧夹住张阳那入侵的手指时,火爆
的铁若男原来与温婉的宁芷韵没有多大的分别,两行哀羞的泪花无声滑落,身体
有如触电般猛然向上一弹,只剩下脚尖触地。

  「滋……滋……」邪器少年的手指微微弯曲,在铁若男的花径内,浅浅地、
快速地搅动、抽插、旋转着,弄出一汪汪水浪声。

  「四……四郎,停下,啊……快……快停下……混蛋!」

  片刻之间,铁若男的臀丘已在墙上「画」出数百道美妙的弧线,而墙上的灰
尘变成春宫画的颜料。

  啊,小叔的手指太坏了、太快了!酥软的铁若男唯有依靠墙壁及手中抓住的
肉棒,才能颤颤巍巍地站稳娇躯。

  「嫂嫂,好嫂嫂,叫吧,如果心里想叫,就大声叫出来吧!四郎是你的男人
,给你快乐的——男人!」

  突然张阳又插入第二根手指,令铁若男立刻有了「粗壮」的感觉,哀羞的泪
花流得更加汹涌。

  恍惚间,哀羞、慌乱的铁若男美眸一瞪,在即将掉落悬崖的一刻,胭脂烈马
终於潜能爆发。心想:混蛋四郎竟然这样整姑奶奶!哼,姑奶奶不会屈服的!

  在呆滞片刻后,铁若男的玉手又开始活动起来,她两手齐上,再次猛烈地撸
动着张阳的肉棒,先前那一丝犹豫已经消失不见。

  「啊,啊……」

  快感在张阳的脑海中打转,先前那刺激的感觉又回来了,一想到那是野性明
媚的铁若男、是国公府的三少奶奶、是他那美丽而迷人的嫂嫂,而且正在替他手
淫,张阳的脊背就迅速发麻。

  嗯,好想射呀,好想呀……忍!要忍住!

  鸳鸯戏水诀的力量已快挡不住心理与肉体的双重刺激,禁忌的力量太过强大
,张阳的下体用力一耸,主动在铁若男的手中抽插起来。

  与此同时,张阳插入铁若男花径的两指左右一分,把阴唇玉门弄成「。」形
;下一?那,张阳的手指一旋,沿着「圆圈」的边缘滑动一圈。

  「噢——王八蛋、臭小子、混帐东西!」铁若男高潮了,贞洁烈妇高潮时,
那无尽的羞辱化为连串的咒?,骂得越凶,她花瓣夹住张阳手指的力量越强,虽
然她银牙咬破朱唇,但还是没能阻挡住如海浪般喷出的花蜜。

  在咒?声中,铁若男的花蕊急剧地颤抖着,她感觉到全身的力气连带三魂七
魄都喷出体外。

  铁若男双眸迷离,身子贴着墙壁不停往下滑动,与此同时,她玉手一松,再
也阻挡不了,也不想再阻挡张阳肉棒的进攻。

  「啵!」的一声,铁若男的花径甩掉张阳的中指,接着美臀一颤,就坐在佈
满灰尘的地上。

  「呼……」春风一晃,升空而起,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人间的禁忌之情。

  在灰暗的柴堆后,破旧的墙角处,张阳傲然而立,铁若男则瘫坐在他面前,
陶醉而茫然地看着张阳的肉棒,那酸软的双腿左右一分,花径已是一览无遗。

  春风在为邪器欢呼,邪器在为禁忌发狂,肉棒一抖,自然要把这「叔嫂交欢
图」画到尽善尽美的程度!

  嫂嫂已经愿意了,哈哈……在狂喜之中,张阳的肉棒如奇迹般再次暴胀,就
在这呼吸皆忘的?那,意外发生了!

  由於张阳太过激动,肉棒一弹,叔嫂两人的「距离」瞬间消失,「噗!」的
一声,肉棒竟然弹打在铁若男的朱唇上。

  迷茫、混乱,在一片空白中,叔嫂两人永生难忘的一幕就此上演。

  铁若男舌尖一颤,竟然本能的在张阳的肉棒上舔了一下,在丈夫兄弟的龟冠
上舔了一下,在丈夫以外男人的马眼上舔了一下?「呃!」邪器再邪,也敌不过
铁若男这轻轻一舔,脑海一震,阳精瞬间喷射而出。

  就在激情进犯即将大功告成的?那,就在张阳的悲鸣声中,他功亏一篑了,
心灵紧跟着铁若男飞上愁望之颠。

  「噗、噗……」张阳喷射出的阳精有如子弹般,贴着铁若男的脸颊,恶狠狠
地射在墙壁上,那强烈的雄性气息迅速充斥着空间。

  欲望太强,岩浆太猛,几乎是直线射中目标!在铁若男迷离的双眼中,在恍
恍惚惚间,她只看到一串串白色的幻影从眼前飞射而过。

  什么东西?好奇怪呀。好奇是人类的天性,铁若男那一片空白的脑海终於有
了一丝意念,当最后一抹白影飞过的?那,她不由自主地张口、低头,那滴阳精
就射入铁若男的嘴那,不仅如此,她还下意识抿了抿舌尖,品尝着那怪怪的味道。

  张阳的眼球再次剧烈造反,他从没有想到铁若男抿舌的动作会如此销魂,竟
然比宇文烟情动时还要妖娆三分。

  张阳的阳根又硬了,目光再次射向铁若男的私处,然而铁若男的舌尖陡然一
顿,突然发出羞窘之际的惊叫声,她醒了,从鸳鸯戏水诀制造的幻梦中清醒过来。

  「砰!」的一声,张阳把屋顶撞出一个大洞,他还在半空中惊叫,但羞怒交
加的铁若男已经挥舞着弯刀追出来。

  弯刀的光芒虽亮,却比不上黎明的光华,叔嫂两人抬头一看,这才发觉原来
黑夜已经过去。

  铁若男芳心一顿,暧昧的杂念纷纷沉到心灵深处,她不愧是将门之后,虽然
裙下中衣直透凉风,但她的神情却一片平静,沉声道:「四郎,幸好昨夜没有铸
成大错,我也不再追究,此事休得再提,不然我一定会告诉你三哥。」

  「嫂嫂,我……好吧。」张阳知道铁若男的脾气,唯有暗自恼恨自己的无能
:唉,可恶的马失前蹄,如果已经攻佔黄龙,嫂嫂肯定不会这样想、这样说了铁
若男听到张阳那懊悔的歎息声,眼眸一颤,玉手下意识藏入衣袖内,随即背身吐
出一口热气,当先走入大街的人流中。

  京城正国公府,虽然没有阴州祖宅的气势庞大,但也足足占了洛阳北街大半
条街,而另外一半则是忠勇侯府佔据,忠勇侯张敬乃是正国公的堂弟,大汉朝四
大将军之一,也是鼎鼎大名的人物。

  往昔,张家两府风光无限,天下闻名,提到东都北街,天下人首先想起的就
是张家的满门忠烈,栋樑辈出。

  正国公张正位极人臣,多次拯救大汉朝的壮举不用细说,护国公主的事蹟也
是深入人心,就连张家几个后生也无不是朝廷的栋樑之才,屡立丰功伟绩。

  如斯张家,此等名门,却在一夜间变成阶下囚、通缉犯,忠勇侯府更变成一
片废墟,嫋嫋硝烟还在缓缓飘荡。

  迎着天际飞来的第一道阳光,张阳站在距离北街街口不远处的一个屋簷下,
忍不住生出万千感慨。

  自从回复前世记忆后,张阳虽然绝大多数时间都把自己当成现代人,但二十
年的生活、身体里流动的血脉,岂是说忘就忘。

  修他老母的,这王莽着实可恶,老子要好好收拾他!在愤怒之余,现代思维
又让张阳多了一分忧虑:「嗯,希望这王莽不是自己记忆中的那个傢伙,不然这
几年的日子就不好过了!」

  这时,一身男装的铁若男从侧面的小巷走出来,低声道:「四郎,我已仔细
探查一遍,四周并没有埋伏,看来三姨娘的机关太巧妙,叛军完全没有发觉。」
「那就好,咱们不用等到天黑就可以见到父亲他们了。」

  张阳心中涌起欢喜,紧接着又心弦一缩,想起张三郎,他这样调戏三嫂,还
真不好意思与他相见,还有二哥,唉!万千杂念在张阳的心海打转,他眼角一动
,正好看到铁若男眼底一闪而过与他相似的愧疚光华。

  沉默突然笼罩在张阳两人身处的空间,直到傍晚时分,张阳这才眉梢一扬,
如虚似幻地跃过京城正国公府的碧瓦高墙。

  铁若男望着张阳那英姿勃发的背影,用力摇了摇头,随即强自压下万千杂念
,也跃入正国公府。

  「四郎,西厢房在这个方向,跟我来吧,连自己家也不熟,你还真是不同凡
响呀!」

  张阳从未来过这里,而铁若男则对这里很瞭解,她的讥讽虽然有点怨气,但
那如娇似嗔的秋波却让张阳被骂得浑身舒坦。

  张阳紧跟在铁若男的身后,虽然阴沉沉的气息笼罩着全京城,但他的目光却
越来越火热。

  嗯,三嫂的屁股真圆,而且比很多美女都翘挺而结实,好想仔细看一看呀!
肥美丰满的乳浪固然销魂,但健美而浑圆的臀丘也让张阳的心儿噗噗狂跳。

  活了!张阳因为羞愧而死的色心又活了!在强大欲望的冲击及禁忌激情的诱
惑下,他全身每一个细胞都充斥着活力,狂野不羁的欲火卷土重来!

  管那么多干嘛?只要自己喜欢,就永远不要后悔、不要退缩,上吧!

  女人,尤其是坚贞的人妻,在那方面的感应何等强烈!张阳的目光刚一变,
铁若男那修长的双腿已经出现一丝微不可察的慌乱。

  铁若男下意识地一个箭步向前,然后急速在原地转身,恶狠狠地瞪着张阳,
沉声道:「已经到了,你快打开机关。」

  「我打开?娘亲没有说要我打开呀?她根本没有告诉我进出阵法机关的方法。」

  铁若男对刘采依的行事作风有所瞭解,不由得哑然失笑,心情也轻松了几分
,道:「三姨娘说了,只要你想,就一定能打开机关,否则你就不是她儿子,是
从河边捡回来的小狗。」

  「我宁愿当小狗,也不愿当她的奴隶儿子。」张阳苦着脸埋怨好一会儿,然
后在已佈满灰尘的西厢房里转了几圈,却没有找到一丝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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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章热血澎湃

  铁若男那鼓胀的胸脯一个重重地起伏,有点焦急地催促道:「不然你调息冥
想一下,如果机关那么容易找到,邪门妖人早就把公公他们抓走了。」

  「呵呵……还是嫂嫂聪明。」

  张阳立刻盘膝打坐,但眼角却总是往铁若男那野性四溢的双峰瞧。

  时间就这样浪费好几分钟,铁若男连换几个位置,都未能甩脱那种被偷窥的
感觉,她忍不住心弦一颤:都这种时候了,四郎还在想着那种事,再说,三郎可
能就在附近,他怎么能这般毫不顾忌!

  纷乱的思绪瞬间化为一团怨火,而铁若男绝不愿意太过委屈自己,立刻抬起
拳头,把「委屈」砸向罪魁祸首的脑袋。

  「砰!」的一声,张阳被敲得头晕目眩,何况铁若男这一拳还真不是打情骂
俏,力量直透他那半生不熟的灵力空间。

  张阳的脑海一震,瞬间脱离现实,也忽略禁忌欲火。

  在铁若男的视野中,张阳仿佛变成木偶般僵硬地站起来,又僵硬地走到一处
空地上,对着空荡荡的虚空接连拍出三掌。

  这时,天地突然急速旋转,铁若男只觉得眼前一花,明明脚踏实地,但她却
有坠入深渊的错觉,?那之后,清醒过来的张阳环目四顾,下巴直向下掉。

  西厢房竟然不见了,而张阳与铁若男正站在一道悬空的石门面前,那石门后
仿佛是另一个世界、另一个空间。

  阵法的神奇深深地震撼着邪器少年的心灵,他本以为自己已经习惯刘采依的
神奇,可这一刻,还是忍不住对刘采依崇拜得五体投地,心想:妈妈咪呀,我的
娘还是「人」吗?

  「嘎嘎……果然有玄虚,张小儿,真要感激你呀,要让本座立下大功了!」

  一阵狂笑声打断叔嫂两人的震撼,一团阴风凭空出现,阴风中,只见火雷真
人翘着山羊鬍子,得意洋洋地道:「本座就知道你这蠢货会来这里,可笑其他人
还满城寻你。张小儿,老夫这条手臂的仇,今日就要与你算个清清楚楚!」

  铁若男手中弯刀一扬,厉喝道:「又是你这铁臂怪物!上次让你跑了,姑奶
奶这次要剁掉你另一条胳膊!」

  「贱人,休得倡狂!」火雷真人放出飞剑,却没有急着进攻,而是大喊道:

  「勾命兄,不要再研究阵法了,拿下张小儿,将是奇功一件。」

  张阳心神一惊,就拉着铁若男的手腕向后跃出十几米。

  张阳的双脚还未沾地,一个蹲伏在地上的人影已经从模糊到清楚,距离张阳
两人先前站立处不过几米的距离,果然是风雨楼的邪门修真者勾命。

  强烈的冷气在张阳嘴里打转,而勾命却没有多看张阳两人一眼,兀自抚摸着
地上阵法的纹路,癡迷地惊歎道:「护国公主果然名不虚传,这么几个简单的阵
法重叠在一起,竟然能制造出媲美元虚结界的法阵,奇才呀奇才!」

  「嫂嫂,我们走!」

  铁若男挥舞着弯刀要杀敌,张阳则抓着铁若男飞步就要逃,他的做法是正确
的,可惜却遇上勾命。只见阵法的光华再次照亮空间,?那间就笼罩住张阳两人
,而无论是铁若男的弯刀还是张阳的脚步,都变成了「慢」动作。

  「张小儿,去死吧!」这时,火雷真人顿时精神抖擞,他暗怀抢功之心,全
力杀进法阵中,随即恶狠狠一剑斩向张阳的脖子。

  在生死?那,张阳元神一震,不仅自己恢复自由,还化解阵法对铁若男的压
力,与此同时,火雷真人的剑气突然慢了下来,令张阳有时间召唤出青铜古剑,
挡住他原本必杀的一击。

  「铛……」两剑撞击的火花贴着张阳的脖子飞过,他的灵力虽低,但青铜古
剑可是上古法器,只需要百分之一的威力,就挡住火雷真人的飞剑,紧接着铁若
男从张阳身后沖出,一脚踢在火雷真人的肚子上。

  见大虚境界的火雷真人竟然被两个半吊子修真者打得满地打滚,勾命的眼珠
一缩,如闪电般打出几张符咒,大喝道:「什么人?现出身来!」

  「勾命,还我师兄的命来!」符咒过处狂风大作,在狂风之下,只见巧匠彷
彿从虚无中走出来,他抖手扔出一片符咒,与勾命的符咒在半空激烈地相撞。

  正邪两派的阵法同时抵消,火雷真人的飞剑也回复正常,他急忙一剑逼开张
阳两人,那狡猾的眼神扫向四方,生恐正道一方又冒出一大群高手。

  「巧匠兄,你来京城了!其他人呢?是不是在外面?」张阳一边抖动着发麻
的手腕,一边欢声询问。巧匠既然出现,张阳自然联想到邪器小组的其他人,而
即使其他人没来,也能借此吓走两个邪门妖人。

  张阳一心想不战而屈人之兵,不料老实的巧匠却不解风情,木讷地道:「张
公子,在下此来与一元山无关,也不是为你而来,只想为我师兄讨还血债。」

  张阳顿然心里叫苦,火雷真人则毫不意外地欢喜过头,剑芒大涨道:「勾命
兄,麻烦你解决那金石门的蠢货,张小儿的小命就交给我吧,功劳则咱们平分。」
勾命对功劳其实没什么兴趣,但对巧匠的阵法之术却大为心动,两个沉默寡言的
阵法高手的眼神在虚空中一撞,开始了别样的生死斗法。

  另一处,火雷真人的双眼就乐得只剩一条缝,而两个半吊子修真者在大虚高
手面前,的确毫无半点胜算。

  这时,大虚飞剑破空而至,随即张阳连人带剑被撞到十几米外,双脚在地面
划出两道笔直的线条。

  「四郎,小心!」铁若男惊呼着挡在张阳身前,弯刀与飞剑相撞的?那,「
砰!」的一声,瞬间炸成碎片。

  火雷真人可不是怜香惜玉的人,隔空手腕一震,大虚飞剑直接刺向铁若男的
胸部,而他的目标则是她身后的张阳,他要把张阳两人像串烧一样串在飞剑上。

  张阳的视线被铁若男的背影所挡,然而虽然看不见飞剑,但他那怪物级的第
六感却有股严重不妙的感觉。

  糟啦,嫂嫂怎么撺得住飞剑?张阳瞬间五内如焚,一边急声呼唤沉睡的幻烟
,一边发疯般扑向铁若男,但幻湮没有醒过来,而张阳的速度也没能快过飞剑,
他刚往前扑,一声惨叫已惊动地上的烟尘。

  黑暗与冰寒瞬间包裹着张阳的身心,下一?那,他眼珠一突,差一点掉到眼
眶外,万丈仇恨顿时化为无限惊喜。

  发出惨叫的竟然不是三嫂,而是自以为捡到便宜的火雷真人,三嫂竟然以压
倒性的优势打得火雷满地乱滚?啊,怎么会这样?难道三嫂其实是修真界的超级
高手?

  这时,张阳的视线落在一条白玉索带上,那条玉索此时正缠在火雷真人的脖
子上,勒得他面如土色,连元神都在痛苦地哀嚎。

  那是一件——太虚法器?以张阳那浅薄的道法常识,也能感觉到玉索散发的
强大气息,那法器的威力可想而知。

  铁若男的手臂狠狠一抖,拖着火雷真人在地上滑行一丈,随即一脚踩在火雷
真人的胸膛上,怒斥道:「你这杂毛狗贼,竟敢毁了姑奶奶的弯刀,姑奶奶今儿
就拧下你的脑袋祭刀!」

  「女侠饶命、女侠饶命啊!呜……」

  火雷真人为自己的大意付出惨重的代价,不仅大声求饶,还突然放声大哭起
来,从上有八十岁老母哭到下有三岁幼儿,还外有很多孤儿寡母需要他?明。铁
若男估计一辈子也没见过这种邪门妖人,扯动玉索的手不由得愣在半空中。「哈
哈……这傢伙还真有点意思。」张阳发自内心的有点喜欢上火雷真人,他走上前
,一边好奇地摸了摸锁住他脖子的法器,一边怪笑道:「火雷,我若不杀你,你
有什么好处给我?」

  「小人愿为张公子做牛做马,不!我甚至还可以上刀山,下油锅!」

  「嗯,这些都是空头支票,我不收,有没有具体点的好处?」

  「有、有,小人知道风雨楼很多秘密,愿意悉数奉告。」火雷真人虽然不懂
什么叫空头支票,但却很懂张阳眼神中的意思。

  这时,两个有点臭味相投的「怪胎」做起买卖,而不远处,两个阵法高手则
杀得天昏地暗,飞沙走石。

  勾命一掌托天,一掌拍地,呼啸的乌云立刻旋转充斥着空间。

  巧匠的胳膊被一缕黑雾划伤,血珠还未洒到地上,他的符咒已撕裂地面,如
蜘蛛网般的裂缝中,碎石细沙激射而出,如有生命般射穿乌云,也射穿勾命的一
条手臂。

  鲜血在巧匠与勾命身上奔流,符咒在天与地之间咆哮,一刻钟后,一正一邪
两个阵法高手浑身伤痕累累,好似去地狱血池闲逛了一圈。

  在如此的情形下,巧匠与勾命依然没有多言,只有一层又一层的结界在脚下
扩散开,只有一重又一重的阵法在轰然爆炸,只有一道又一道的血箭染红天空。

  「砰!」虚空炸响一道前所未有的惊雷,只见浑身焦黑的巧匠倒下了,而勾
命则略显狰狞地咬紧牙齿,抬手又使出一张霹雳雷电符。

  「住手,不然本少爷送你上西天!」这时,上古法剑恶狠狠地割破勾命脖子
上的皮肤,张阳及时谈好买卖,抽出手帮了巧匠一把。

  「张阳,你这是趁人之危,无耻之辈!」勾命并不怕死,但灵力已损耗见底
,张阳的剑刃轻轻一抖,他指尖上的符咒光华立刻烟消云散。

  「白癡,计谋只有高低,哪有好坏?难不成本少爷老老实实地让你杀,就是
正人君子?」

  张阳对自己的行为毫无半点惭愧,剑芒一吐,就要送勾命下地狱当鬼差。

  「张公子,住手!」巧匠摇摇晃晃地站起来,竟然急声阻止张阳下杀手,然
后无比固执地道:「这是我与勾命之间的恩怨,请张公子不要插手!」

  张阳又看到一个「怪胎」,心神一震,他感觉到热血开始沸腾——江湖事,
江湖了,真好汉!

  「四郎,让他自己动手吧!」铁若男比张阳更能理解武道之心,她左手扯着
玉索,像遛狗一样拖着火雷真人,右手则把张阳拉离法阵比斗的空间。

  勾命缓缓站直身形,看着身受重伤的巧匠,他的神色第一次变得丰富,沉声
歎息道:「巧匠兄,两军交战必有死伤,我对令师兄的死虽并然不愧疚,但不得
不佩服你的毅力。来吧,我会用最强的阵法与你对决!」

  「勾命,多谢!」

  此时此刻,此情此景下,巧匠的眼底竟然没有仇恨,还向勾命点头致敬,而
勾命的神色也是异常郑重;下一?那,两道法诀同时刺破虚空,还伴随着最强的
符咒及符咒主人的元灵之血。

  「天地正法,血引符动,爆!」

  「轰!」的一声巨响,恍惚间,天空仿佛上升百丈,大地则下降千丈,在万
丈光芒的笼罩下,两个阵法高手打出毕生最为灿烂的一击。

  片刻后,巧匠傲然站立,但却没有生命气机,勾命则躺在地上,猛烈地吐着
鲜血。

  心在跳,火在烧,惨烈的豪情在天地间激荡,敌人失去了战斗力,但张阳第
一次没有露出渔翁得利的笑容。

  青铜古剑噹啷一声凛然回鞘,一向不是好人的邪器少年仰望着天空,道:「
勾命,我不想杀你,你走吧!」

  勾命挣扎着盘腿而坐,对於张阳的剑下留情,他丝毫没有喜悦,只有一丝从
容的微笑,道:「我只能活一刻钟,看来要浪费你的好意了!」

  张阳双目微微一闭,果然感觉到勾命的源生之火正在急速下降,莫名的惆怅
涌入心窝,他不由自主坐在勾命面前,歎息道:「想不到风雨楼这等邪门之地,
也有你这种人。说吧,有什么心愿未了,只要不是太困难,我会帮你完成。」「
风雨楼是邪门宗派,但绝不是阴邪之地,世人所言,岂能尽信?」勾命骄傲地扬
起灰暗的脸颊,只见那回光返照的红光出现在他的脸上。

  「那倒是,是非黑白很多时候都是以讹传讹,刚才是我说错了,勾命兄不要
介意。」张阳随意地摆了摆手,语气虽然不够庄重,但反而令勾命更加相信他言
出由衷。

  勾命诧异地看了张阳一眼,略一犹豫,他竟然郑重地道:「张兄,若你帮在
下做一件小事,在下兵解之前,愿奉送一个小秘密,也许对你会有小小益处。」
张阳点了点头。

  勾命咳出一口鲜血,加快语速道:「我怀中有一本阵法道书,希望张兄将它
亲手交给我妹妹,她叫勾魂,也是风雨楼弟子。请张兄保证,绝不反悔!」

  「把书还给你妹妹没问题,但在找到她之前,如果遇上阵法方面的难题,我
不保证自己不翻阅它。」

  此时,张阳竟无比老实地说出心中想法,令铁若男忍不住对他翻了一记白眼。
「唉,也罢,就依张兄所言,请张兄记下这「河图洛书」的开启之法。」

  勾命用很低的声调说完开启之法,随即又断断续续地说了几句,最后身子一
歪,喘着让人心头发紧的粗气,辛苦地道:「张兄,你能……与器魂……共鸣,
只要你……有「心」,天下间……所有法器都将……」

  一代邪门阵法高手话语未完,就闭上眼睛,张阳则坐在原地一动也不动,直
到铁若男小心翼翼地呼唤三遍,他这才「活」过来,眉飞色舞地跃身而起。

  「四郎,你干嘛这么开心,顿悟了什么东西吗?」

  「呵呵,等会儿你就知道了!」张阳故意吊着铁若男的胃口,然后好奇地问
道:「嫂嫂,这法器真厉害,什么地方弄来的呀?」

  「你以为我是小偷还是强盗呀?臭小子!」铁若男作势要教训张阳,她手腕
一动,玉索急速收紧,勒得火雷真人嗷嗷直叫。

  「呵呵……这傢伙快断气了!嫂嫂,放过他吧,让他把那两具屍体搬进石门
里,以免被叛军发现。」

  铁若男一边使唤火雷真人,一边故意刺激张阳道:「这是入城前三姨娘给我
的护身法宝,而且我能运用自如,真是件好宝贝。」

  「运用自如?嫂嫂,太虚法器不是要太虚高手才能使用吗?你怎么能运用自
如?」

  「咯咯……我也不知道原因,三姨娘说我能用,我就能用了,不过只能在周
身三尺内使用。」铁若男解释过后,又故意好奇地刺激张阳道:「四郎,三姨娘
没有给你好东西吗?不可能吧。」

  遭到这种欺负,张阳可谓满心苦楚,白眼一翻,他抛去疑惑不解的思绪,随
即把怨气发泄到火雷真人的身上。

  张阳一连踹了几脚,把委屈全部转嫁给火雷真人后,突然点了他的穴道,然
后抓住玉索一端,突兀地闭上眼睛,勾命死前的低语在他脑海中回荡。

  共鸣,控制,天下无敌,哈哈……张阳的意念一动,「飕!」的一下,元神
果然飞入法器内,接着他「啊!」的一声惨叫,无端腾空而起,然后有如流星飞
坠般,血肉之躯把大地砸出一个人形的大坑。

  「四郎!」铁若男芳心惊乱,不顾一切地扑上去,抱起昏迷的张阳。

  「什么人?啊,若男、小四,你们……」

  这时,石门从内被打开,随即几个人影手持兵刃沖出来,然后被院子的情况
弄得目瞪口呆。

  连串动静终於惊动在秘阵内的张家众人,他们一沖出来,别人看到的是一场
惨烈血战的痕迹,张家三少爷张守礼看到的则是让他愤怒大吼的一幕——他的妻
子竟然与四弟紧紧抱在一起,四弟的脑袋还贴在妻子的双乳间,远远看去,好像
正隔着衣服吮吸着妻子那鼓胀的乳房。

  如此画面、这等情景,身为铁若男的相公,张守礼怎能不怒?一身轻甲的他
腾空而起,一刀狠劈而下。

  「守礼,不要冲动,你四弟受伤昏迷了。」一个中年美妇及时出声提醒,女
人果然比男人心细,她大有深意地提醒道:「你又不是不知道小四的身子弱,你
这么吓他要是吓出病来,我看你这当三哥的怎么交代?」

  「我……」张守礼稍稍冷静过后,理智终於驱散醋火,他立刻想起张阳是个
阴人,而他怎么能与阴人生气呢?

  「张守礼,你拿着刀干什么?想杀我呀,王八蛋!」

  连串变化说来话长,其实只不过片刻之间,铁若男野性的美眸一抬,眼底先
是闪过一抹微不可察的异样,接着怒火爆发,把张守礼骂得无地自容。「若男,
你也别生气,先把小四抬进去,小心叛军赶到。」

  中年美妇乃是忠勇侯的正妻、侯府大奶奶苗郁青,也是张甯月与张静月这对
双胞姐妹花的亲生母亲。

  苗郁青与铁若男站在一起,是另一种风华,本是细瘦的玉脸多了几分成熟妇
人的丰腴,更显成熟柔媚、端庄大方,偏偏又不会影响铁若男的野性之美,让人
不得不惊歎张家女人端是个个不凡。

  苗郁青温柔地化解铁若男的怒火,面白无须的二少爷张守义随即抱起张阳,
替脸色发红的张守礼打了个圆场。

  秘阵机关迅速启动,在石门消失不见的?那,西厢房就像变戏法一样,再次
耸立在天地间。

  走进秘阵空间,一片花团锦簇立刻扑面而来,还有亭台楼阁、假山花石。

  这里哪像是避难之处,简直比正国公府更加美丽,铁若男虽然知道刘采依很
了不起,但直到这一刻,她才明白还是低估刘采依的奇门异术,令铁若男的惊歎
声不由自主地脱口而出。

  「若男,我为你领路,这里面还有许多小机关,很容易迷路的。」张守礼一
脸讨好,弥补着先前犯下的错误。

  「不用你好心,我自己有脚会走路,哼!」铁若男气呼呼地瞪了张守礼一眼
,随即加速朝前方走去。

  张守礼脸色发僵,而身为他婶娘的侯爷夫人笑道:「守礼,你还不去追,不
然若男真要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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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章郁闷之地

  相比于张守礼的不开窍,显得老成持重的张守义反而更懂情趣,他以兄长的
态度微笑道:「三弟,弟妹是与你闹着玩。你们久不见面,她心底自然有些怨气
,听婶娘的话,去吧,这妖人交给为兄审问就行了!」说着,张守义从张守礼手
中接过穴道被点的火雷真人。

  张守礼脸色一红,尴尬地道:「二哥,天下大乱,我怎能因为儿女私情影响
大事?这……会让人笑话的!」

  「这都是自家人,谁会笑话你?」粗如洪钟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忠勇侯张
敬不改武人习惯,龙行虎步,虎虎生风,他瞪大双目道:「守礼,你这小子怎么
越大越迂腐?快去哄你媳妇,你叔父我还没老,审一个犯人没问题。」

  忠勇侯这么一骂,无论张守礼的心底是愿意还是不愿意,他立刻乖乖听话,
小跑着追向铁若男。

  「夫人,我刚才……」

  「相公,我知道你是太关心我,我也不该那么凶,对不起。」

  在奇花密佈的院子,铁若男少有的主动向张守礼道歉,而且神情十分羞愧。
张守礼完全没有发现到铁若男的异样,反而无比激动地握住她的手腕,有点不敢
置信地追问道:「若男,你真不怪我吗?」

  虽然张守礼不解风情,但情意却显而易见,令铁若男忍不住芳心一暖,心房
里流出两滴羞愧之泪。

  「守礼,真的是我不对,你打我、骂我都可以。」

  「呵呵,若男,看你说的,我怎么可能打你、骂你呢?」

  铁若男在感动与愧疚下,强自回忆着张守礼对她的好,随即缓缓倒入张守礼
的怀抱,情动道:「傻瓜,你再不抱我回房,我真要生气了!」

  铁若男脸带红晕,眼透秋波,再笨的男人也能豁然开窍。

  张守礼高大的身躯一热,双目也在发亮,但他却为难地道:「夫人,现在时
辰还早,要不……先去向父亲请安,询问一下妖人的口供,再回房休息吧!」

  唉,还是老样子二缕幽思从铁若男的心底盘旋而出,她本想用张守礼的热情
、冲击抹去心房的杂念,不料张守礼却更加关心火雷真人那俘虏。

  「相公,有公公与叔父在,何用你操心?我真的有点累啦!」

  铁若男轻轻地摇动着张守礼的手臂,对於生性豪爽的她来说,如此小儿女神
态,平生绝不会有几次。

  张守礼的呼吸越来越热,但仍压制着那不规矩之心,他甚至暗自思忖着「温
柔乡,英雄塚」之类的名言。

  「夫人,如果你累了就先去休息,我处理完正事后,立刻回房陪你,好吗?」
迂腐而深情的张守礼发出请求,铁若男知道只要她坚持,张守礼还是会陪她回房
行那周公之礼,但在这?那,她却突然意兴阑珊。

  「那好,你去审问火雷老贼吧!他是风雨楼的妖人,非常狡猾,不要轻信他
的口供。」

  铁若男突然从怨妇变回巾帼英雄,令张守礼愣了一下,随即无比欢欣地道:
「夫人对为夫真好,我一定尽早回来。」

  张守礼心中的烦恼尽去,在狂喜之下,如木头般的他竟然有了?一丝情趣,
重重地抱了铁若男一下,这才迈开双腿走向大厅。

  「唉!」铁若男望着张守礼那高大的背影,不由自主地露出一丝无奈的苦笑。
铁若男在花丛中坐了好半天,直到地面透射下来的光线完全消失,她也没有从愧
疚、沉重、烦乱的思绪中回过神来。

  地底大厅变成临时的审讯大堂。

  「啪!」的一声,正国公习惯性地一拍桌案,方面大耳无怒自威,令刚刚醒
来的火雷真人不禁吓了一大跳。

  「大胆妖人,姓啥名谁,何宗何派?速速报来!」

  「我乃风雨楼堂主,道号火雷,敢问堂上可是三朝元老、正国公张公爷?」

  火雷真人的态度意外的有礼貌,令久经风浪的正国公张正也不由得愣了一下
,而忠勇侯是出了名的火爆脾气,接过话头喝道:「妖孽,休耍花样,不然本侯
爷废你七经八脉,散你元神之火!」

  俗世的名臣良将之流,大多与世外道山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忠勇侯更是多
年修炼,拥有大虚境界的力量。

  火雷真人一身灵力被封,身处在困境,但此时的他却看不出丝毫有怕死的模
样,反而挺起胸膛道:「张侯爷,本真人来此乃是奉我家宗主之命,前来贵府传
话,不然凭张阳小儿也想擒住本真人,做梦!」

  「你说什么,你是故意被抓的?」正国公浓眉一皱,下意识握住身旁的剑柄。
「张公爷,两军交战,不斩来使,本真人不相信你们张府会是欺世盗名之辈。」

  此时此刻,铁若男在花园发呆,张阳则在床上昏睡,狡猾的火雷真人紧抓着
唯一逃生的机会,山羊鬍子翘得特别高。

  忠勇侯气得要拔刀,正国公却扬手阻止,傲然端坐道:「张府上下自然磊落
而坦荡。火雷,你说出来意,如果敢有半句胡言,本公立刻取尔性命!」

  「张公爷,修真界一向与俗世泾渭分明,你可知道风雨楼为何会卷入俗世纷
争吗?」火雷真人的确很狡猾,一下子就成功吸引住张家众人的注意。

  「你说这是为何?」张守义代替父亲追问出声,这个疑惑一直困扰着他们。
「这就要问你家四少爷张阳了?」

  火雷真人摇晃着山羊鬍子语出惊人后,装模作样地歎息道:「张公爷,你可
知道你家四少爷最近干了多少惊天动地的好事吗?」

  「小四?」张守义本能地重複一遍,怒声道:「妖人,休得胡说,小四能做
出什么坏事?父亲,此人的眼神游移,气息不正,绝对不可信。」

  张守义这几句话虽然是在为张阳说话,但无形之中,也说张阳是废物,而废
物连做坏人的资格都没有。

  火雷真人做出一副不屑理论的神情,正国公则轻轻一抚颌下三缕黑须,沉吟
道:「老夫倒也听到一些流言。火雷,你且说说看!」

  随着黑夜的加深,阵法空间内竟然也缓缓升起与月光相似的光华,再一次证
明阵法的玄妙神奇。

  「修他老母的,竟然被一个快死的邪门妖人骗了,亏本少爷还把他当成汉子
看待!」

  在一片迷茫之中,张阳正指天画地不停咒?着勾命。先前,张阳的元神一进
入法器空间,立刻像遭到雷击电打、千刀万剐般无比痛苦,至今依然是惊悸犹存。

  他妈的勾命,本少爷烧了你的破书!咦,书呢?一道迷惑在张阳的心海升起
,灵力一动,他这才发现原来他还在元神空间内。

  「天地正法,须弥万化,开!」

  自从去了一趟冷蝶的元神空间,张阳自然而然的就学会进出之法,一声轻喝
,他的身躯瞬间恢复感觉!

  在张阳想来,这进出元神空间肯定是修道之人的基本法门,但他却不知道,
如果这想法传出去,必然会活生生气死一大群老怪物!

  张阳缓缓张开眼睛,智慧远超过常人的他一时也没有弄清楚状况,困惑地看
着陌生的房间。

  「吱呀!」一声,房门悠然打开,一张与宁静双月有着七分相似,又多了三
分柔媚的玉脸映入张阳的眼帘。

  苗郁青笑盈盈地走到床前,透着一丝溺爱,道:「四郎,躺着别动,先让婶
娘替你把把脉。」

  「婶娘?啊,你是大婶娘,我已经进入秘阵了。」张阳欢喜地从床上蹦下来
,下意识追问道:「三嫂呢?她没事吧?还有父亲他们呢?」

  「他们都没事,倒是你受伤刚醒,千万不能乱动。乖,躺下。」

  苗郁青不是出自寻常人家,虽然医术比不上宁芷韵,但也是有名的女神医,
她就像哄小孩一样,哄着她记忆中的那个阴人少爷。

  「婶娘,我的身体完全没事,事情紧急,我要立刻见到父亲,娘亲有书信要
我转交给父亲。」

  一向好似小绵羊的张阳这次不听话了,竟然从苗郁青的身边窜过去,转眼就
跑出三重院门,让苗郁青伸出的玉手停顿在半空中。

  「唉,这孩子果然与以前不同了,这可怎么办?」苗郁青神色一变,脸上竟
然写满忧虑,犹豫几秒后,她快步走向铁若男休息的房间。

  这地下空间的确阵法密佈,但对於邪器来说,无疑是康庄大道。

  张阳以最快的速度沖入大厅,带着几分亲情的激动,扬声呼唤道:「父亲、
二哥、三哥……啊,你们?」

  张阳一只脚跨入门槛,另一只脚则停在半空中,因为他竟见大厅内,正在饮
酒吃饭的除了张家一干男子外,唯一的上宾竟然是——火雷真人。

  火雷真人一见到张阳,山羊鬍子下意识抖动一下,不待张阳出声,他已抢先
道:「张公爷,令公子已经醒来,你若有疑惑,可以再问一问他。」

  「四郎,那个小音的真实身份其实是吸尘谷的清音,是也不是?」正国公凝
视着张阳,有三分父爱,但却有七分威严。

  不妙的预感在张阳的脑海中闪过,他心弦一颤,瞬间已有无数对策,但他却
不想骗家人,老老实实地回道:「小音的确是吸尘谷的清姬,不过她已经没有以
前的记忆,与吸尘穀再无半点瓜葛。」

  「国公爷,你可听清楚了,小音就是清姬,也是紫雷真人的妻子,如今却是
你家四少爷的女奴。」火雷真人扬声打断张阳后续的话语,神情无比激动,义愤
填膺。「火雷,你给本少爷住嘴!」怒火倏地在张阳心中爆炸,从来只有他张阳
戏弄别人,何曾有被别人戏弄的时候?

  火雷真人被张阳震住了,但正国公却威严地拍响桌案,大吼道:「张阳,你
还不知罪?跪下!」

  正国公的父亲威严顿时充斥着张阳的心灵,他不由自主地跪下去,强压怒火
,委屈道:「父亲,你怎么能听一个邪门妖人的胡说?孩儿与小音之间另有情由
,再说,孩儿……拿女人来又有什么用?」

  张家众人闻言不由得一愣,心想:对呀,张阳只是一个阴人,他夺人妻子又
火雷真人此刻已是势成骑虎,再次出声道:「张公爷,本座对此也不好多说,以
免影响贵府的声誉,但清姬成为贵府女奴却是不争的事实!」

  在张阳没有醒来前,火雷真人已想好一整套歪曲事实的说辞,他沉声道:「
如果不是这样,我邪门六道岂会联手对付一个俗人?」

  张守义一直观察着张阳与火雷真人的表情,适时插话问道:「四弟,听闻你
吸入玄灵鼎器魂,放走万欲宫十三妖女,还大闹药神山,重伤七星宫宫主,惹出
凤凰秀士上官云,这些都是真的吗?」

  以上的事情的确都与张阳有关,但他可不是罪魁祸首,张阳嘴一张,接着又
突然闭上。

  父兄都是正直近乎迂腐之人,如果说出邪器的秘密,那岂不更是百口莫辩?
意念一转,张阳的神色迅速恢复平静,突然理直气壮地道:「父亲、二哥,四郎
无论怎样说,你们都不会相信,既然你们已经听说我这段时间的作为,自也听说
过一元圣山的一元圣女,她一直与孩儿同行,她不久就会再次出山,到时自会为
孩儿作证。」

  搬出一个超重量级的「嘉宾」后,张阳的眼睛更加明亮,以慷慨豪迈的语调
道:「孩儿吸入器魂乃是被人所害,但孩儿绝对没有主动害人之心。在灵梦仙子
出现前,孩儿不会再做任何解释!」

  张阳把头一昂,竟然摆出一副蛮横状,仿佛受了天大委屈的小孩一样。

  「小四,你怎可对父亲这般说话?」张守礼先前的不满虽已散去,但他对从
小就体弱的张阳从没有笑脸,准确的说,只比张阳大几岁的他心底其实有着嫉妒。

  张阳那么没用,却受尽老祖宗的宠爱,而他那么努力,换来的也只是外人的
讚扬,一想到这里,张守礼忍不住又想起张阳与他妻子拥抱在一起的情景。

  正国公身为一家之主,也不喜欢张阳此时的表情,反倒是忠勇侯,这火爆名
将对发横的侄子越看越顺眼。

  「大哥,小四还有点出息嘛!哈哈……可惜他天生隐疾,不然我还真想把他
招入军中,为张家再添一员虎将。」

  正国公脸上浮现一缕无奈的苦笑,想起张阳的隐疾,他的忠肝义胆终於多了
几分父子之情。

  张家上下突然弥漫着亲情,火雷真人一下子就慌了,紧张地出声道:「张公
爷,请你考虑先前的条件,用张四郎换你们的皇帝,只有那样,我圣门六道才会
退出俗世纷争。」

  张阳终於明白父兄态度变化的根本原因,那不是因为他最近行差踏错,而是
因为他突然变成拯救朝廷的关键棋子。

  张阳瞳孔一缩,第一次对火雷真人涌出森冷的杀机,下一?那,他的眼神又
平静下来,突然张阳很想知道父兄的答案,毕竟他虽然拥有前世的记忆,但的确
是国公府的四少爷。

  「这……容本公再想想。」

  上至正国公,下至张守礼,众人竟然都有几分心动,以忠君爱国的思维,牺
牲子民拯救圣上本就是义不容辞的事情。

  张守义不好意思明说,张守礼则扬声道:「小四,勇敢点,大丈夫行事,当
有所作为!」

  「胡说八道!张守礼,你敢保证邪门妖人会守信?」

  厅门口幻影一闪,就见手持玉索的铁若男怒声出现,她直视着上首的正国公
,隐带不满道:「公公,我方大军已兵临城下,三姨娘智谋天下无双,又有正道
修真相助,平定叛乱指日可待,何须做那令天下人耻笑的交易?」

  「三姨娘」这三个字明显威力不凡,张家上下顿时一片鸦雀无声。

  火雷真人本想对正国公使出激将法,不料铁若男手中的玉带却猛然一抖,狠
狠地抽了他一耳光。

  火雷真人随即惨叫着昏死在地,出气多,入气少,遇上不讲规矩的铁若男,
任他如何舌灿莲花,也无用武之地。

  正国公一向讲究规行矩步,立刻脸色一沉,张守礼则急忙上前,拉着铁若男
的衣袖,道:「若男,还不快向父亲道歉!」

  张守义吐出一口惊诧之气,随即也帮铁若男说好话:「父亲,若男这也是心
急则乱,孩儿觉得她所言也不是没有道理,再者,也不能单凭敌人一面之词,就
轻易惩罚四弟,还是多方探听得出结果再定夺吧!」

  「嗯,守义,你说得不错!」

  正国公轻轻点头,而张阳终於逃过被自己家人出卖的危机。

  铁若男那修长而有力的玉手一甩,挣脱张守礼的拉扯,那玉索在暴打火雷真
人后,她一直没有说话,而是困惑地看着她的手,也看着那「失控」的太虚法器。

  现场众人中,唯有被当作「货物」的张阳在笑,他一半是心疼的怪笑,一半
则是兴奋大笑。他心疼于家人的冷漠,完全无视他本人的感受;兴奋则是因为他
「听」到玉索的声音,并请玉索帮了一个小忙。

  哈哈……原来勾命还真是条汉子呀!幸亏没有烧掉那本河图洛书!张阳的兴
奋逐渐掩没愤怒,当他再次抬起头时,厅中的那几个国之栋樑再也不可能影响他
的心绪,在他心底,上一世的自己几乎已经完全佔据了张阳。

  「父亲,孩儿想通了,如果真不能救出圣上,孩儿愿以自己交换圣上,不辱
我国公府的威名。」

  张阳话语一出,瞬间满堂皆惊,就连刚刚走进来的苗郁青也目瞪口呆。不待
铁若男急声阻止,张阳已话锋一转,一脸正气凛然、从容自若地道:「但在这之
前,孩儿希望父亲给孩儿一个机会,让孩儿以自身本事闯一闯莽王府,以救圣上
,杀叛贼!」

  从未有过的豪迈之气在张阳身上出现,令正国公还有点怀疑张阳想逃跑。

  张守礼这次则帮了张阳一把,他也许是真的被张阳的豪迈所感染,也许是本
能地站在铁若男这一方,第一个欢声讚歎道:「好,好四弟,三哥相信你定能马
到成功!」

  「四郎,我与你三哥一起陪你诛杀王莽!」

  铁若男向左一步与张守礼并肩而立,显然张守礼刚才的表现得到铁若男的好
感。

  张阳脸上一片感动,心底却更加郁闷而难受。

  看着并肩而立、声调一致的张守礼与铁若男,张阳人生中第一次感觉到有点
罪恶感,?那之间,他突然想到:娘亲让三嫂与我一起进洛阳,难道就是为了这
一刻,要用这种法子抹杀我的念头吗?呜……狠心的娘亲!亏自己还有一刻满心
欢喜,笨蛋呀!自嘲的苦笑令张阳的唇角僵硬,他很沉闷地婉拒铁若男的好意,
道:「三嫂,我有器魂护体,可以在妖阵的结界行走自如,你与三哥在的话……」

  张阳没有把话说完,但话里的意思已十分明显,令铁若男忍不住眼帘一垂,
少有的没有坚持争辩。

  张阳心底已经打定主意要一走了之,远离这郁闷之地,自然不想再与别人同
行,更何况是张守礼。

  正国公还在沉吟,忠勇侯已扬声大笑,离座而起,走到张阳的面前用力拍了
他的肩膀一下。

  「小四,难怪我家的另一个丫头总爱念叨你,现在连叔叔我也十分喜欢你。
去吧,放手大干一场,把邪门妖人轰回老巢去。」

  这时正国公开口了,充满家长威严地说道:「有勇气固然是好事,但不能只
有匹夫之勇,莽王府岂是常人说闯就能闯的地方,张家儿郎必须智勇兼备。」

  教训过后,正国公的眼底第一次闪过一抹赞许,挥手道:「四郎,你先回房
休息一下,至於人质之事,就此作罢!若男说得对,邪门妖人不可信,他们若真
有此意,怎会拖到现在,而且还是派一个无名小卒前来?」

  在一番波折后,正国公的老练战胜愚忠之心,但离开大厅的张阳却感觉不到
半分喜悦。

  按照父亲——不对,是正国公的说法,如果邪门妖人真有那意思,自己还是
会被轻易牺牲……修他老母的,还是当前世的张阳更爽快!

  请续看《邪器》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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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邪器第七集潜行捉奸

  人物介绍:

  铁若男:正国公府三少奶奶,野性明媚,气息有如一匹胭脂烈马。

  唐云:侯府二奶奶,性情冰冷,中年贵妇,张家五少爷的母亲。

  元铃:侯府三奶奶,花信少妇,桃花眼,风骚放浪。

  王香君:王莽之女。

  明珠公主:皇上最疼爱的公主,最为王香君所嫉恨。

  皇后:明珠公主的娘亲,与明珠公主一起被抓入莽王府。

  巨狼:天狼山堂主?邪门太虚修真者。

  火雷:风雨楼的邪门修真者。


                                                  第一章张家内奸

  张阳拳头一紧,瞬间心灵变化,「邪器」的野性不羁终於冲破人间最后一层
阻碍,本性一複,他顿时觉得先前的郁闷无聊而可笑,完全是自找的。

  笑意从张阳的唇角溜出,眨眼间,他觉得四周一片晴朗,接着一愣,竟发现
他迷路了,迷失在他娘亲制造的迷阵空间。

  虽然刘采依不在张阳的面前,但张阳仍觉得娘亲又一次戏弄他这笨儿子,他
身处之地哪像是一个逃生之地,分明就是一个大迷宫。

  张阳越走越没有方向感,突然一阵女人的嘻笑声钻入耳中,令正烦恼的张阳
下意识向前一沖,然后抬头看去,就见一座美丽的大花园与一群美女扑面而来。

  花园内,莺声燕语,衣香鬓影,人映花娇,花衬人美。

  张阳的下巴立刻往下掉,怨慰之念更是飞到九霄云外,眼前的十几个女子虽
然比不上阴州家中的人绝色无双,但也是艳光照人!

  「咦,四郎,你怎么到后宅来了?」

  温柔的女声略带诧异,随即苗郁青那丰盈的倩影从花园的凉亭走出来。

  「婶娘,我无聊随便乱走,一不小心就走到这里了。」

  张阳摸了摸脑袋,一脸尴尬,把「阴人少爷」的形象诠释得淋漓尽致。

  苗郁青那丰润的玉脸浮现出长辈的慈爱与同情,她正要开口安抚张阳时,几
个女人好奇地围上来。

  「大姐,他就是国公府的四少爷吗?」

  问话的少妇身着华丽彩裙,瓜子脸凑到张阳面前,看了好几眼,水汪汪的眼
眸一挑,吃吃笑道:「不像呀!咯咯……」

  「三妹,你是长辈,怎么可以取笑四郎?」

  苗郁青脸色一沉,责?了桃花眼少妇一句,随即话锋一转,向张阳介绍道:
「四郎,这是你三婶娘元铃,你还没见过吧?」

  张阳一边行礼,一边忍不住暗自思忖?咦,叔父看起来像一个粗人,原来也
是一个美女爱好者呀?呵呵……这三婶娘这么年轻、风骚,叔父受得了吗?

  「四郎,刚才是三婶娘失礼了,你可别记在心上呀!」

  元铃在苗郁青目光的压力下,终於向张阳回礼道歉,不过她那天生勾人的眼
睛依然荡漾着明显的笑意。

  「三婶娘太多礼了,小侄绝不是小心眼的人。」

  张阳的确没记仇,心中全是元铃那风骚的样子,随即他强行移开视线,生恐
在一群陌生的女人面前原形毕露。

  张阳目光一转,一道端庄而沉稳的倩影立刻吸引住他的目光,即使对方站在
一群女人中间,他一眼看到的也只有她一个。

  「她是你1 一婶娘唐云,你小时候见过一面。」

  苗郁青的话勾起张阳模糊的回忆,虽然记不怎么清楚,但他的内心却生出一
股喜悦,脱口而出道:「云婶娘,是云婶娘,我记起来了!」

  张阳欢喜得手舞足蹈,唐云却只是点了点头,一点也没有亲人重逢的表情…
…张阳的兴奋立刻直线下降,连苗郁青后面的介绍也是左耳进,右耳出,只是大
略知道,其他女人大多是张家的旁系夫人与小姐。

  也许是感觉到张阳的不开心,苗郁青挥袖示意,随即围过来观赏「阴人少爷」
的女人们纷纷退下。

  「四郎,你有点累了,让婶娘送你回房休息吧!」

  「谢谢婶娘关心,我自己回去就好了!」

  张阳不是不想有人带路,而是害怕与美丽而慈爱的婶娘一起久了,会产生非
U 分之想,急忙快步走出花园拱门。

  苗郁青看着张阳无精打采的背影,一声低歎后,她忍不住追上去,柔声安慰
道:「小四,你父亲与叔父他们只是说一说,断不会答应邪门妖人的无理要求。」

  「嗯,侄儿知道了。」

  提到心酸之事,张阳眼眸禁不住红润起来,并想起儿时的回忆,他感动道:
「嬉娘,还是你对我最好。」

  相比没有一点母亲模样的刘采依,苗郁青的确有着完美的母亲形象,而张阳
这么动情一说,不由得触动她母性的情怀。

  「小四,婶娘一定会帮你,不然你那两个妹妹回家还不吵翻天!」

  苗郁青下意识地抱住心灵受伤的张阳,女人天性中的母爱在同情中氾滥奔流
,可张阳的脸色却不正常起来。

  呃,婶娘的奶子好饱满,好像比——姨娘的还要大,不、不要再想了!

  张阳拚尽全力,这才离开苗郁青的怀抱,然后像逃似的小跑而去。

  嘘,好危险,肉棒差一点就碰到婶娘小腹,这可不是放纵欲望的好时候、好
地方!。逃离美妇人的诱惑后,邪器少年继续在自己家中迷路。

  张阳一路乱逛,在无意间走到秘阵出口,看到那一块悬空发光的石门,怀着
几分好奇,他伸手摸向石门。

  「什么人?大胆!」

  突然,一道刀光向张阳直劈而来,直到刀光映照出张阳的面容,对方才仓促
收刀。

  「咦,是四少爷!属下侯府家将西门雄见过四少爷,刚才多有得罪,还望四
少爷原谅。」

  「你是叔父府上的家将统领,我听说过你的大名,你镇守这石门吗?」

  张阳抹去额头上的虚汗,用大度的微笑掩饰着内心的惊惧。

  「回四少爷,国公有令,任何人未经国公允许,绝不允许打开石门,以防意
外变故发生。」

  张阳抬头看了看西门雄身后的一大队家将,假装镇定从容地点了点头,随即
迈着世家少爷的威仪步伐,又开始在秘阵寻找回房的路。

  终於,瞎猫碰上死耗子,张阳找到自己的房间。

  房门一打开,铁若男那如雌豹般迷人的倩影映入张阳的眼帘,不待张阳自作
多情的胡思乱想,铁若男已抢先道:「四郎,我有正事与你讲,把门关上。」

  叔嫂两人,加上孤男寡女独处一室,可惜铁若男的神色却抹杀所有暧昧的气
息o 「知道二一姨娘叫你来干什么吗?」

  「知道,叫我查探叛乱根源,嫂嫂,我……」

  邪器少年每一刻都想追逐禁忌的欲望,铁若男却总是野蛮地挥刀斩情,再次
沉声打断他的话。

  「不只是这样,三姨娘说了,王莽能得知她的行踪,必是张家出了内奸,而
且还是亲近之人,叫你务必要查出此人,消除大患。」

  张阳还在思索铁若男的话,铁若男就已经离开,走得又快又急,连头也没回
一下,仿佛这里是森罗地狱一样。

  「唉,为什么什么都变了?真不该来这无聊的地方!」

  张阳往床上一躺,刚刚好转的心情,因为铁若男的翻脸又郁闷到极点,他觉
得自从来到京城张府,就没有遇上一件好事。

  嗯,离开这里以前就先查一查吧!其他人死不死无所谓,三嫂与婶娘都还在
这里,不能让她们受伤害。不过,内奸会是谁呢?仔细想想,谁也不像呀!会不
会是娘亲猜错了?不可能,娘亲说有,就一定有内奸!张阳躺在床上,一会儿想
难觅蛛丝马迹的内奸,一会儿又思绪分岔,想起铁若男的无情,令他脑袋越想越
乱,在不知不觉间,睡意侵袭而来。

  张阳从不是为难自己的笨蛋,眼帘很轻易就合在一起,不到一分钟,他就呼
呼大睡起来。

  第二天一早,张阳精神抖擞地走出房门,开始调查内奸,片刻后,他却在距
离自己卧房不到十丈的地方迷路。

  「咦,怎么没路了?我记得这里有道门呀!」

  张阳再路癡,也不可能连院门也记不住,他略一思索,终於明白过来——又
是阵法搞的鬼,看来这秘阵随着时辰的不同,进出之路也不一样,难怪他昨天会
走到后宅。

  「小的拜见四少爷,请四少爷恩赐,让小的为您跑腿。」

  这时,一个青衣小廝从侧面跑过来,老远就恭敬行礼,一口一个四少爷,叫
得张阳的心情特别爽快。

  在这京城张府,这还是第一个对他如此有礼貌的下人,不像先前遇上的那些
丫鬟、家将之流,要不对他这阴人少爷视若无睹,要不就眼底流露着淡淡的嘲笑。

  张阳心中!喜,语气多了几分柔和,笑问道:「你是我家的下人,还是叔父
府上的?叫什么名字?」

  「回四少爷,小人阿马,原是侯爷书房的小廝,因为四少爷您没带仆人,大
奶奶特意命小的前来听四少爷使唤。」

  阿马恭敬地抬起头,让张阳愣了一下,没想到这小廝竟然唇红齿白、面目俊
秀,粗略一看,比他这四少爷更像翩翩贵公子,只是太过白嫩,不够男人味。

  「阿马?呵呵……你这名字怎么这么怪?」

  阿马弯下腰,习惯性地禀报道:「回四少爷,侯爷共有四名贴身小廝,分别
叫金、戈、铁、马。四少爷要是觉得小人粗鄙,小的这就回禀大奶奶,让她另派
下人让您使唤。」

  「那倒不用,你也不要总是这么小心说话,我这人喜欢随和。」

  阿马的乖巧超出张阳的预料,他不由暗自思忖?嗯,婶娘肯定是考虑到我身
子有病,怕丫鬟触动我的伤心之处,所以派了一个懂事乖巧的小廝过来。呵呵,
婶娘考虑得真是周到,太好了!。邪器少年虽然更想让丫鬟服侍,但不忍拂逆苗
郁青的好意,轻轻挥手道:「阿马,你来得正好,带我在府里逛逛,把沿途路线
二解释清楚,明白吗?」

  「小的明白,请四少爷随小的来。」

  在阿马的带领下,半个时辰后,张阳终於大略记住这特别空间的地形,也对
张家两府有了大致的瞭解。

  国公府诸人自不用多问,一群旁系族人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倒是客卿中
颇有一些能人,张阳甚至感觉到有好几个大虚高手的气息,心想?嗯,难怪父亲
能在叛乱时得以自保,看来也不是全无准备呀!

  至於忠勇侯府上,忠勇侯共有三房妻室,大婶娘苗郁青生下张甯月、张静月
这对双胞姐妹花?二婶娘唐云生有一子,照张家族谱取名守信,只比张阳小两岁
,如今正在正道修真门下修练。三婶娘元铃只来张府三、四年,因出身平凡,又
未有所出,所以最不受张家人重视,连阿马提到元铃也只是一语带过,并没有多
言。

  张阳主仆俩从大门附近走过,张阳远远就看见西门雄等人笔直的身影,心中
一动,问道:「阿马,咱们身处在阵法空间,西门统领他们为何还要分班巡值?」

  「回四少爷,这是国公爷的命令,张家上下不得有半刻松懈。」

  阿马下意识朝四周望瞭望,随即压低声调,以神秘的语气道:「阿马听府中
家将说过,国公爷虽然没有离开这里,但每日都有书信进出,国公爷正指挥京城
官员随时准备消灭叛贼。」

  「呵呵……连这你也知道,挺机灵的嘛!」

  张阳这主子夸奖的语气让阿马喜上眉梢,随即以讨好的语气道:「小人现在
是四少爷的奴才,自然要把知道的事情都告诉您,您在府里风光了,小人也能沾
您的光!」

  豪门世家的生存之道从阿马这小廝嘴里娓娓道来,张阳这主子却哑然失笑,
一点兴趣也没有。

  走过中庭后,张阳抬头一看,发现他又来到昨日误闯的花园门前。

  张阳嗅到随风而来的花香,毫不迟疑地抬步而入,但阿马却原地俯身,恭敬
地道:「四少爷,这里是后宅,小人不能随便进入,请四少爷原谅。」

  「嗯,反正已经逛得差不多,你先回去吧,我一个人在里面走走。」

  身为「光芒万丈」的阴人少爷,自然所向无阻地进入内宅的后花园。

  也许是时辰太早,相比昨日的群莺飞舞,今日的花园非常冷清,只有三、两
个丫鬟打扫、走动,而她们一见到张阳,微微愣了一下,随即下意识离去。

  张阳无奈地苦笑,懒散地走进凉亭,躺在宽大的栏杆上,再次苦思谁是内奸
,接着又一如既往地想起铁若男,再接下来,他又很没有积极性地睡着。

  花香萦绕,好梦酣畅,张阳一觉醒来竟已是午后时分,微感饥饿的他忍不住
翻身而起,快步向外走去。

  张阳刚走到拱门下,突然「砰!」

  的一声,与一道疾步而行的人影撞在一起。

  「啊,四郎,你怎么在这里?」

  「我在亭子睡了半天,刚刚才醒来。」

  张阳说的是实话,但一个男人在后宅的花园睡了大半天,连他也觉得难以让
人相信,不由得尴尬地笑了笑,随即无话找话地问道:「三婶娘,你刚从外宅回
来吗?叔父他们是不是还在商议平乱大计?」

  「我……我没有走多远,只是在附近走走。四郎,三婶娘还有点事,就不陪
你聊天了。」

  元铃竟然有点手足无措,明明张阳更可疑,她反而眼帘乱颤,半低着头,从
张阳身边小跑着逃走,仿佛张阳是瘟神一样。

  张阳先是想骂人,突然他耸了耸鼻尖,他那诡异的六识嗅到一丝飘动的幽香。

  心想:咦,什么味道?好像是……女人欢好后的味道!对了,三婶娘的眉梢
、眼角都还散发着春情,肯定是刚刚与叔父鱼水交欢。嘿嘿……没想到叔父从表
面上看是个喜欢打打杀杀的粗人,原来也这么懂情趣,连大白天也不放过!

  意外得知长辈的隐私,张阳顿时乐得眉开眼笑,而因为对忠勇侯「认同」的
好感,他随着性子来到前庭。

  书房门外,侯府家将统领西门雄笔直站立,他那魁梧的身躯尽显沙场之气,
略显刻板的目光则流露出忠直。

  张阳在心中一声讚歎,主动上前问好。

  西门雄以军礼回应,不骄不躁地道……「京城局势不妙,公爷与侯爷已在里
面商谈一整夜,如果四少爷没有急事,就请等会儿再来问安。」

  「啊,叔父从昨晚到现在一直没有离开书房?」

  张阳的眼珠子瞬间瞪大一圈,惊诧的原因只有他自己才明白。

  对於西门雄来说,张阳这反应绝对是大惊小怪,从沙场死屍堆中爬出来的铁
血军人一皱眉,但还是不忘尊卑,沉声回道:「是,侯爷与公爷连午餐也是在书
房里用的。」

  张阳又随口说了两句,然后凝神沉思着从原路返回,走到中途,他脚步一转
,快步走向铁若男的房间。

  在前庭与后宅之间就是张守礼的居所,远比分配给张阳的院子宏大许多。

  「夫人,你昨夜为什么会去四郎的房间?那不合规矩!父亲说过,入夜以后
,任何人都不许擅自离开房间,以免给敌人可乘之机。」

  张守礼并不是怀疑铁若男与张阳偷情,而是一切都讲究循规蹈矩,更何况一
想起张阳,他心中就十分不舒畅,扬声埋怨道:「小四虽然是阴人,但毕竟也是
男人,你们这样经常待在一起,要是让外人看见会说闲话的?。」

  铁若男少有的没有生气反驳,而是突兀地凝视着张守礼,有点迷离地道:「
相公,你就不要胡思乱想了,我不会做对不起你的事情。」

  铁若男的表白令张守礼浑身舒爽,不由得张开双臂抱住她那健美而高挑的身
子,抱得铁若男轻轻地「嗯」了一声。

  夫妻间的小讯号出现,这一次张守礼没有半点推託,一边向床榻走去,一边
随口问道:「若男,那你去小四的房间到底是为了何事?有什么大事需要与一个
废物商量?」

  铁若男本可以回答,但张守礼的语气却莫名地勾动她的怨火。

  「砰!」

  的一声,铁若男突然推开张守礼,发出一声冷哼,摔门而去:「张守礼,我
干什么不需要你干涉,更不喜欢别人对我指手画脚。」

  胭脂烈马发威了,刻板男人立刻没气,一边急声解释,一边小跑着追上去。

  铁若男脚步快速,丝毫没有听张守礼解释的意思,但她走到门口,突然又主
动停下来,让追上去的张守礼大大欢喜一次。

  张守礼正要开口讨好,眉毛一挑,却发现一个不让他欢喜的身影——张阳走
进了院门。

  张阳站在两米外简单行礼后,以最为平静而自然的语调道?「三哥,我找嫂
嫂有事相商,能否行个方便?我娘亲有私密事情要小弟转达给嫂嫂知晓。J 张守
礼眼底的不快已显而易见,张阳却故意说得暧昧模糊,气得他是吹鬍子瞪眼珠,
在没有了心灵的那一层桎梏,张阳面对张守礼已是本性尽複,挥洒自如。

  鲁钝的张守礼虽然怨气满胸,但刘采依的影子太过强大,他下意识一声闷哼
,转身向里屋走去。

  「相公,你不用走,这事正好你也帮得上忙。」

  铁若男拉住张守礼的胳膊,不仅露出笑容,还一改初衷,把先前私会张阳的
原因也讲出来。

  瞬间,两个男人的心境来了个大反转。

  张守礼扬眉欢笑,走到张阳面前,大笑着责备道?「小四,既然是这等大事
,你就早说呀!干嘛弄得这般神神秘秘?不过张家真的出了内奸吗?」

  张阳的脸色还算正常,但内心却是弥漫着苦涩,随口把先前遇到元铃的事情
讲了一遍,最后沉声道:「三婶娘太可疑了,如果她敢偷人,则肯定敢当内奸。
我曾经听说过,三婶娘是在很偶然的情况下才嫁入张家,你们不觉得这里面大有
文章吗?」

  「对,我也听叔父讲过。他与三婶娘的相遇就像说书一样,有很多巧合,原
来她是混入张家做探子,以出卖我们,真是贱人!」

  张守礼连连点头,冲动的他恨不得立刻杀向后宅。

  「巧合不一定就是阴谋,三婶娘毕竟是我们的长辈,没有证据不能胡乱说她
坏话。」

  铁若男上前两步走到张阳面前。

  听铁若男这么一说,张守礼立刻转变话锋,欣喜地问道:「若男,那咱们如
何小心行事?」

  「就暗中监视吧!。咱们三人轮流行动,只要三婶娘有问题,一定会露出可
疑形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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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墙角挑情

  画面一闪,铁若男、张阳、张守礼,这三个不同心思、各有杂念的人坐在一
张桌子前,临时组成一个「内奸调查小组J.谈起正事,铁若男又恢复飒爽英姿,
而张守礼在这种时刻,终於也展现出他属於精英的一面。

  张守礼靠着记忆迅速画出一张平面图,还标明每一个时辰的阵法变化,最后
指着一处隐蔽地点,以军事战略的口吻道:「如果是内奸,必会从这个方向进出
后宅,而这一处隐蔽点,可以让我们全面监视三婶娘的房间。J 」相公,那就照
你所说行动,我守第一岗。「铁若男眼底浮现出柔情,虽然还是有意向张阳泼冷
水,但张守礼的表现的确勾起她心海的一丝波澜。

  「三哥、嫂嫂,就让我守这第一岗吧!我怕夜太深,自己会熬不住。」

  张阳突然一本正经起来,很礼貌地转身离去。

  张阳并没有回头,甚至没有停顿,给张守礼的是一种怪异的陌生感,而铁若
男则悄然玉手一紧,唇角重重颤抖一下。

  当「第三者」的身影消失时,铁若男正犹豫是否要主动与张守礼讲话,不料
张守礼又讥讽道:「小四真是没出息,连熬夜也怕,若男,咱们先休息吧- 」

  刺耳的感觉再次在铁若男的心中回荡,令贞洁人妻的内心更加矛盾,在烦躁
之下,她忍不住火爆起来,道:「我要值第二班岗,需要调息运功,你别烦我!」

  夜色降临,万籁俱静。

  张阳藏身在一间无人的阁楼上,左眼监视着元铃的房间,右眼却无聊地望着
「虚假」的夜色。

  嗯,这月亮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见到娘亲一定要问清楚,她到底是从哪
里学来这么奇妙的东西?

  怪了,娘亲那么……不凡的女子,怎么会成为正国公的妻子?还是小三!嘿
嘿……胡思乱想令时间过得很快,当张阳还未停止对刘采依的胡思乱想时,一道
如雌豹般的倩影已站在他面前。

  「四郎,你回去休息,换我了!」

  「嗯,那我先回去了!」

  张阳跃身而起,话语未完,人已在十丈开外。他竟然这样就走了?一句骚扰
的话也没有?铁若男本已下定决心要挥慧剑,斩情丝,但她想好已久的话语连说
出口的机会也没有,令她禁不住张大眼睛,那眺望着张阳的目光无比複杂。心想
……唉……看来已经伤到四郎的心。也好,就这样结束吧!我可是三郎的妻子,
怎能再与丈夫的弟弟继续纠缠下去!

  一道惆怅的歎息在阁楼内轻轻飘韁. 阁楼外,黑暗中,却悄然流转着得意的
偷笑声。

  张阳笑了,笑得得意而邪魅,即使回到他的院子,他还认真地回忆读中学时
,藏在被窝里偷看的《情场攻略三十六计》心想:呵呵……真是一本好书呀,再
想想里面还有什么好招!

  「四少爷,什么事这么开心?小人能与您分享吗?」

  阿马机灵地第一时间迎上来,小心地打着灯笼为张阳引路。

  把张阳送到卧房门口后,阿马尽职地道?「四少爷,小的就住在下厢房,您
有事只要扯动一下绳子,小的立刻就会前来听您使唤。」

  这样的小廝真是不可挑剔,但张阳却意外地摇头道:「阿马,我随便惯了,
你不用整天跟着我,想干什么就去干吧!」

  「四少爷是对阿马不满意吗?可是阿马有做错的地方?」

  阿马一抬头,眼中竟然已有泪水,就像一个受了委屈的小姑娘。

  然而张阳却没心软,而是浑身汗毛一竖,暗自思忖:这么一个男人怎么动不
动就哭?还哭得像娘儿们一样!咦,不会是个同性恋吧?

  张阳如闪电般一瞟,第一眼确定阿马不是女扮男装,第二眼则不敢肯定他是
否是正常的男人。

  也许是潜意识中对阿马的俊秀有点嫉妒,张阳竟然有种幸灾乐祸的无耻快感
,他再次挥手道:「阿马,我在阴州时从不用下人服侍,你不要多想。我会在叔
父面前夸讚你,回你的房间吧!」

  阿马还从未见过像张阳这种主子,本还想再说几句,但见张阳态度坚定,他
愣了一下,随即神色疑惑地退下去。

  张阳呼出一口大气,和衣躺上床榻,他会如此对待阿马,除了对「花样美男」
天性的抗拒外,也因为他每晚都要搜寻内奸,身边怎能多一个不瞭解的跟屁虫?

  一夜无话,转眼即过,元铃的房间也没有出现丝毫异常。

  接下来一连三晚,张阳三人都没有什么收穫,而张阳则与铁若男一连冷战了
三天。

  在第四个子夜,铁若男重重的脚步声踏上阁楼,她面对故意气她的张阳已不
说话,只是冷淡地点了点头。

  这一次张阳却态度大变,突然温柔地道:「嫂嫂,今夜天冷,我睡不着,让
我留下来陪你一会儿,好吗?」

  铁若男心房一颤,而张阳这简单的一句话却令她双眸发润。

  现代泡妞大法终於展现知识的力量,不过,铁若男还是过不了世俗那一关,
冷声道:「不用,我喜欢一个人待在这里。」

  铁若男誓要斩断这禁忌之情,坚定的身影与张阳擦身而过。

  「嫂嫂,你真这么狠心?」

  张阳突然抓住铁若男的手臂,用力一拉,强行把铁若男拉入怀中。

  「你干什么……唔!」

  铁若男骂声未完,朱唇已被一张火热的大口覆盖,随即男人气息扑面而来,
令她只觉得天旋地转。

  先欲擒故纵,后声东击西,再直捣黄龙!「情场三十六计」连环出招,张阳
的唇舌有如蛟龙入海般,搅动铁若男心房的滔天巨浪。

  两舌交缠,瞬间叔嫂两人的脑海一片空白。

  张阳固然激烈地宣泄着心中的火热,铁若男也情不自禁地吮吸着张阳的舌尖。

  在这一刻,铁若男那矛盾的心灵只想排解痛苦,只有发自心灵的声音在回荡
着,接着她双乳一颤,用力挤压着张阳的胸膛,似乎想把燃烧的乳球挤进张阳的
身体里。

  阁楼外,中庭的宅子内,正与张守义谈话的张守礼突然心神不宁,他少有的
中途离席,下意识向铁若男的藏身处快步走去。

  硬了,张阳的肉棒硬了,他体内的热血轰然爆炸,欲望之物重重地弹打在铁
若男的小腹上,距离她那饱满的阴户只有咫尺的距离。

  「嗯……」

  铁若男喉中荡漾出一道酥麻的呻吟声,她只是微微后退了一下,随即主动用
力抱住张阳,把张阳的肉棒夹在两人的身体中间。

  铁若男身上那薄薄的衣物难以阻挡欲望之源的火热,她美眸中的水色一闪,
在野性之中多了几分妩媚,不用弹奏心弦,她已清晰地感觉到那一物的剧烈跳动。

  失控了,幽暗的小阁楼内,禁忌之火失控了。

  走近了,张守礼距离阁楼越来越近。

  武人的听觉远超过常人,在远隔阁楼十丈之外,张守礼就已听到粗重的呼吸
声,那种很不正常的呼吸声。

  啊,里面的女人是若男吗?会是若男吗?男人又是谁?难道是……小四那个
废物!?心疼与杀气同时涌入张守礼的眼中,越是迂腐而刻板的男人,越是不能
忍受耻辱,於是他猛然抽出佩刀,飞身跃向阁楼小门。

  阁楼内,铁若男捶打张阳的拳头酥软了,那闪躲逃避的香舌无力了!胭脂烈
马的美眸涌出泪珠,并滑过脸颊,流入叔嫂两人的嘴里,而当泪珠入口,那苦涩
的滋味悠然弥漫开。

  下一?那,只听「砰!」

  的- 声巨响,阁楼仿佛要散架一样。

  这时,张阳被狠狠的摔在地上,而阁楼小门则被张守礼踢成碎片。

  张守礼撞门而入,抬头一看,只见铁若男正站在房中央,张阳则躺在地板上
,加上先前那一声打斗闷响,让他高举的兵刃再也砍不下去!

  「夫人,你……你们……在干什么?」

  「三哥,我请嫂子教我练武,可嫂子这师父也太狠了,这哪像是在教呀?根
本是拿我当敌人暴打。」

  张阳尽力抬起头,露出那瘀青一片的脸颊。

  铁若男眼底闪过一抹异样,随即一拳打倒正要站起来的张阳身上。

  野性佳人心中的惊慌、羞窘、矛盾全融入拳脚中,她一边打,一边顺势骂道
:「臭小子,站起来,要想练成好武功,就要能挨打!」

  「嫂子,别打了、别打了!」

  张阳半真半假地闪躲几下,随即身子一定,沉声道:「有人入阵了!嫂嫂,
快看是谁?」

  「哪个方向?」

  铁若男与张守礼凝目四视,却没有看到半点人影,铁若男便趁机停下拳脚,
张守礼则对张阳横眉怒目。

  张阳双目微闭,顺着「非人「的感应,缓慢而肯定地继续道:」

  那人对阵法进出的道路瞭若指掌,已走到……大婶娘的院子附近,啊!「张
阳三人的心脏同时重重一跳,苗郁青在张家两府的地位可是不低,更深受敬重,
尤其是张阳,紧张得心脏直向嗓子眼跳。

  「过了,他走过大婶娘的院子,呼……」

  邪器少年站直身子,随即双眸一亮,带着几分惊喜道?「我们猜对了,那傢
伙果然去了——一婶娘的房间!」

  张阳话音未落,张守礼已经跃出窗户,铁若男紧接着也飞跃而出,夜风一吹
,她脸上的红晕隐藏在小麦色肌肤下。

  看着张守礼在前方飞跃的身影,羞愧与庆倖同时在铁若男的心中打转,心想?

  幸亏四郎的大手捏疼我的乳头,让我气得把那臭小子摔翻在地,才正好逃过
一劫!

  前面的铁若男两人分成两路潜入元铃的院子内,而在最后面的张阳毫不犹豫
地跟在铁若男身后,以最快的速度摸到窗户下的墙根处,隐身在一丛花影中。

  张守礼则在另一扇窗下,他离铁若男只有十几米的距离,但视线却被那一大
丛花草遮罩住大半。

  铁若男抢先竖耳倾听,一张玉脸瞬间羞红密佈,前倾的身子猛然向后一退,
低声骂道:「呸!」

  张阳就在铁若男的身后,他不是躲不开,而是这种时候傻瓜才会躲,於是他
不仅抱住铁若男那健美而高挑的玉体,而且还顺势向前- 沖,把她抵在墙根上。

  铁若男的身子剧烈地颤抖着,张阳却抢先一步,比了个小心的手势,还迅速
布下一个微弱的结界,低声道:「好嫂嫂,四处都有下人在走动,小心!」

  「你……混蛋。」

  铁若男不惧下人,但却担心在不远处的张守礼,然而她转念- 想,张守礼就
在几丈外,令她立刻安心许多。

  胭脂烈马自我安慰,邪器少年却打破她美好的幻想,一只大手转眼就搂在她
的腰肢上。

  「嫂嫂,仔细听一听里面究竟在说什么,一有证据,立刻动手抓人?。」

  张阳的话转移铁若男的注意力,而且在无形间,「大事」又给了铁若男自我
安慰的一个理由,於是她只是微微扭动一下身子,最后还是任凭张阳的手臂环过
她的腰肢,压在她那平坦的小腹上。

  「臭小子,老实点!」

  铁若男恨恨地白了张阳一眼,并在再次竖耳监听的同时,忍不住看向张守礼
的方向。

  张守礼也在监听,而且听得十分认真,但他眼角余光一直没有离开铁若男,
一见到铁若男望来,他立刻向后一缩,满脸通红,双手连摇,急切地想要解释。

  张阳暗地里拉住铁若男,随即对张守礼比了个鼓励的手势,而且还把对方的
目光引向铁若男。

  在黑夜中,铁若男的脸蛋十分羞红,女人的直觉让她有种不妙的预感,但她
依然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还主动把耳朵贴到墙上,为张守礼做出表率。

  既然是监视,自然不能遗漏任何一个细节。

  张守礼很容易理解铁若男的意思,他紧接着双目一闭,神色甚是肃穆而庄重
,就像在处理军机大事一样,将耳朵贴在窗边。

  房内,元铃的娇哼声非常清晰。

  「啊……用力,好宝贝儿,快用力干三奶奶,啊、啊……」

  「三奶奶,宝贝儿正在干你,正在使劲干你,三奶奶,你夹得好紧呀!」

  「快,宝贝儿,再快一点,混帐东西,快呀!」

  随着元铃的催促声,房内响起拍打屁股的啪啪声。

  那淫靡的声调飘出窗缝,令张守礼不由得在心中大骂不知廉耻,而另一处花
丛后,张阳与铁若男则同时脸色大变。

  铁若男重重啐了一口,芳心忍不住涌起羞窘的思绪:怎么又碰见这种事?而
且又是与四郎在一起,难道真是上天註定的吗?啊!

  铁若男那矛盾至极的内心刚刚有点情火涌动,突然感觉到下裙被撩起来,一
股冷风吹入,立刻吹灭那一缕微弱的火苗。

  臭小子,又这样!相公还在附近,他竟然又将那玩意儿靠过来,可恶!铁若
男飞速瞟了张守礼所在的方向一眼,然后玉手一动,狠狠地抓住抵在她臀丘上的
那玩意儿。

  「嫂嫂,那男人的声音我听着熟悉,让我再仔细听听。」

  张阳强忍下体传来的疼与快乐,故意转移铁若男的注意力,同时再次向前一
抵,耳朵几乎擦着铁若男的脸颊滑过,并贴在墙上。

  远远看去,叔嫂两人仿佛抱在一起缩在墙角,呼吸直向彼此的心窝钻去。

  近处看去,张阳与铁若男的上半身规规矩矩,然而张阳的下身却钻入铁若男
的裙下,而铁若男的玉手则紧紧攥着欲望之物,情景煞是诱人。

  房内,元铃的浪声越来越淫荡:「宝贝儿,吸……吸三奶奶的乳头,用力吸
呀!」

  「三奶奶,停……停一会儿,啊……我快不行了。」

  那男人濒临「死亡」的呻吟声颤抖不已,令在窗外的张阳双目一亮,以不敢
置信的声调道?「是阿马,那个小廝阿马!」

  「你是说叔父身边……四个贴身家奴的阿马?」

  铁若男重複追问一句,随即用力摇头道:「不可能吧?不可能的??」

  「怎么不可能?一个深闺浪妇,一个血气方刚,乾柴遇上烈火,哪有不燃的
道理?」

  张阳说得理直气壮,铁若男的眼底则闪现着强烈的异样光芒,玉脸瞬间又添
了几分羞红。

  「四郎,你再听仔细一点,不要听错了!」

  「嫂嫂,你认识阿马?」

  见铁若男竟然这么不相信他的六识,令张阳不仅有点怨气,还有点酸溜溜的
味道,忍不住咕哝道:「那小子虽然长得俊,但娘里娘气的,哪里好了?」

  「你在想什么呀?臭小子,姑奶奶怎么会看上那种人?」

  铁若男在生气之下,一边不由自主地解释,一边玉手本能地用力一扯,忘记
她手中正抓着张阳的某物。

  「啊,嫂嫂饶命,我错了。」

  男人的要害被制,张阳自是疼得眼泪直流,但在痛楚之中,他的心里又偷偷
乐着。

  恍惚间,仿佛时光倒流,叔嫂两人又回到过去,回到那永世难忘的柴房中。

  心绪的微妙变化,令铁若男的手不由得柔软三分,张阳便趁机向前一挺,使
肉棒在铁若男的手中激情穿梭。

  「嗯……」

  在花影下,铁若男的玉手握住张阳肉棒的根部,而龟冠则隔着一层亵衣,抵
在铁若男的禁地上,戳中那一团柔软。

  铁若男的银牙咬住下唇,倔强地止住惊呼声,同时迅速地偷看着张守礼,还
好,张守礼正一脸愤怒,认真地监听,生恐漏过任何一个细节。

  「嫂嫂,我戳开窗纸看一下就不会错了。」

  虽然张阳不愿后退,但也不敢再进逼,便假借正事之名,微抬身躯,一指刺
穿窗纸。

  玄妙秘阵虽然保护着每一间房间,但又怎么能档得住邪器的手指?

  两个窗洞出现,然后叔嫂两人以彆扭的姿势凝神看去,但还未看清楚,耳朵
已被一阵「啪啪」声充斥。

  房内,榻上,就见两具一丝不挂的肉虫正在耸动翻腾着。

  只见元铃躺在下面,而那男人则背对着视窗,令在偷窥的张阳与铁若男忍不
住呼吸再次变得粗重,皆想不到拍打者竟然是元铃,她已把那男人的屁股打得又
红又肿。

  元铃的淫荡已超出张阳的预料,只见她无比饥渴地猛烈向上迎合,竟然把那
奸夫的身躯顶起来,在起落的?那,张阳两人能清楚看到一根细细的肉棒正在肉
洞内进出。

  铁若男瞬间眼眸一闪,欲躲开那一幕,脑海一晕,忍不住若有若无地动了动
玉手,一股羞人的念头强横地钻入她的心窝:啊,好小呀!怎么比四郎的小那么
多?唔……「宝贝儿,快呀,快……啊,用力插!」

  房内,元铃陡然急声尖叫,一次用力过猛,竟然把那身材纤细的奸夫抖下「
马」而那奸夫一摔,在窗外偷窥的张阳眼眸一喜,终於看到奸夫的面容,心想:
是阿马,果然是小廝阿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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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暗香浮动内奸曝光

  张阳立刻低声咒骂,骂声中透着一丝嫉妒。心想:元铃可是个少见的美人,
竟然被一个娘娘腔小廝佔有,修他老母的!

  至於铁若男,直到此刻,她依然不敢置信。

  春色滚滚,四方奔腾,邪器眼神闪亮,眼珠距离窗孔越来越近。

  房内,阿马扭着那红肿的屁股,随即扑回床上,「滋!」

  的一声,插入元铃那饥渴的肉洞内。

  风骚怨妇一声欢鸣,双腿夹住阿马的身子,肥大的屁股向上一抬,一汪浪水
飞溅而出。

  在外面的张阳?了一口口水,胯下之物瞬间胀大一圈,龟冠一弹,重重弹打
在铁若男的方寸禁地上,那桃源处饱满而柔腻,张阳的肉棒立刻戳出一个浅浅的
漩涡。

  「唔……臭小子,不许动??」

  铁若男慌忙收紧五指,无意识的把张阳的目光与心神都拉回来。

  铁若男的身子极力地挤向墙壁,一想到那湿透的亵衣会被张阳发现,她顿时
羞得脚尖紧绷,踩进泥土里。

  「嫂嫂,我……胀死了,让我动一动吧,好嫂嫂,求求你……」

  张阳软语相求,同时小幅度地摇晃下体,无论铁若男如何反抗,她胯间薄纱
上那个漩涡依然逐渐扩大,那春潮痕迹也逐渐扩大着。

  「呃!」

  张阳的腰身突然一耸,心神一酥,半个龟冠便隔着衣服陷入铁若男的玉门,
他甚至能感觉到那阴唇的每一丝颤抖。

  「不行,四郎,我要叫你三哥了- 」

  「我不怕,你叫吧,好嫂嫂,我要定你了!」

  张阳少有的发起横,眼底的光芒像烈火般灼热,烧得铁若男心慌意乱,羞涩
难安。心想:臭小子,难道想强奸不成,就在这墙角……哼,王八蛋!

  羞乱点燃铁若男的野性,但当她正要下狠手时,不料,十几米外的张守礼望
了过来,并用俗世内力包裹声音,问道:「若男,内奸是叔父身边的……小廝,
什么时候动手?」

  张守礼的声音仿佛是定身咒,让铁若男不敢再有大动作,张阳则悄声道:「
嫂嫂,三哥在问你话呢!你快回答呀,不然他要起疑了!」

  张阳说话的同时,肉棒突然缩小,然后猛然增大,一小一大之间,仿佛抽插
一次,插得铁若男身子向上一抖,舌尖弹出唇外。

  「相公,关键是通敌的证据,再……等一等,嗯!」

  听铁若男的声音往上飘,令张守礼关怀地问道:「若男,你怎么啦?」

  「我没事,只是有只虫子爬到脚上。」

  铁若男一边说,还一边用力地跺着大地,那只「虫子」则喉矓一荡,火热万
丈。

  三哥就在附近,而且正在与三嫂讲话,而我的肉棒正在叩动嫂嫂的花径!想
到这里,欲望无边的张阳怎能不发狂!

  欲望瞬间暴涨,强大的气势震动张阳所布下的结界,震得花丛摇曳,暗影浮
张守礼正要收回目光,那异常的情景令他愕然,下意识抬高身子,探头向花丛后
看去。

  「相公,小心隐藏身形。」

  铁若男的玉脸已是红若滴血,又用力在地上踩了一脚,愤然骂道……「死虫
子,真讨厌!」

  花丛不动了,肯定是虫子被踩死了!?嗯,若男也真是的,一只虫子也大惊
小怪,不成体统。张守礼的目光中流露出三分责怪,再看了失态的铁若男一眼,
随即又开始监听。

  「张四郎,你想逼死我吗?」

  胭脂烈马天生野性,几乎每一天她都有火爆娇嗔的一刻,但没有任何一次能
比得上此时的野性醉人。

  铁若男那透着三分无奈,三分薄怒,还有三分娇喘的语调,令张阳觉得胸口
一炸,肉棒又奇迹般胀大了两圈。

  「嫂嫂,好嫂嫂,我真的受不了啦!再不给我,我要胀死了??」

  此时,张阳的欲望之物胀大到从未有过的尺寸,铁若男甚至感觉到一只手已
经掌握不住。

  铁若男一晕,禁忌之火瞬间充斥着心灵与肉体,在一阵迷乱中,她颤声道:
「四郎,你若……真的很难受,嫂嫂就用手……帮你,但你绝不准动,否则休怪
我刀下无情!」

  柴房的记忆给了铁若男灵感,在心如乱麻之下,她找到一个虽然羞人但却很
有效的解决方法。

  一秒后,微风一荡,铁若男与张阳同时调整一下姿势,随即铁若男一下一下
地摇动起来。

  张阳身体一麻,差- 点欢声大叫,而且张守礼的存在让那偷情的罪恶感与剌
激感十倍激荡。

  「嫂嫂,再快一点,三哥看不见的!」

  「你……臭小子、死淫贼!。」铁若男偷偷瞟向张守礼,在看到张守礼的那
一刻,她芳心百转千回,美眸则妩媚欲滴?唔……相公会发现吗?他要是看到了
怎么办?啊……臭小子,怎么自己动起来了?

  张阳的下身配合着铁若男的双手,一下一下地小幅度挺动着,而在这结界内
,玉手与肉棒的摩擦声响亮起来。

  「噗噗……」

  「嫂嫂,我想……亲你一下,就一下。」

  「不行,你休想!」

  张阳与铁若男的上半身可没有遮挡,何况铁若男怎会答应?怎敢答应?

  「那我摸一摸总可以吧!」

  张阳在说话前,大手已探入铁若男的裙下,指尖在那细腻的大腿上暧昧地划
着小圆圈。

  张阳甚是狡猾,明知道亲吻的要求不可能被允许,故意让铁若男拒绝,然后
大手的动作果然得到铁若男的默许。

  张阳的指尖滑动着、旋转着,一点一点地摸向铁若男的桃源禁地,而滑过之
处,总会挑起一道道欲望的波纹,并轻轻荡漾着。

  「四……四郎,停……停一下,啊!」

  心灵情丝的缠绕,鸳鸯戏水诀的入侵,让铁若男的抵挡迅速土崩瓦解。她那
修长的背部靠在墙上,并用力一撞,紧接着发出一声失控的尖叫。

  美人春潮浸透薄纱,打湿张阳的指尖,与此同时,张守礼的目光又被吸引过
来。

  张守礼看到铁若男的耳朵正离开墙壁,而张阳则紧挨着铁若男,将耳朵贴在
墙上,一副认真在监听的模样。

  花丛暗影挡住暧昧春色,但张守礼一想到铁若男与张阳挨得那么近,而且正
在一起偷听房内的淫声,心中顿时不是滋味?小四那混蛋为什么不到这里?竟然
死皮赖脸跟在若男身后,真是混帐!都怪里面一对奸夫淫妇,该杀!

  藉着皎洁的月光,张守礼看到铁若男那通红的脸颊,随即充满愤慨地再次将
耳朵附在窗边,用最为道貌岸然的表情掩饰着内心的澎湃。

  下一?那,张守礼与张阳同时浑身一抖,呼吸变得粗重。

  在那纵情狂欢的房间内,元铃已背身骑在阿马的腰间,那风骚的肉体急速套
弄着肉棒,与此同时,她抬起阿马的双腿,紧接着拿起一根细长的角先生,用力
地插进阿马的菊门内。

  细皮嫩肉的阿马猛然仰天大叫,但发出的不是惨叫声,而是极其阴柔的欢鸣
,远比他干元铃时还要兴奋许多,连那不争气的短小肉棒也大了一圈。

  元铃感受到阿马的变化,乳浪一荡,她的腰身与双手同时加速耸动起来。

  张守礼被房内的情景轰中心神,张阳的颤抖则是因为肉棒再次戳中铁若男的
花瓣。

  虽然铁若男的玉手还抓着张阳的肉棒,但棒身已能轻易在她掌心中穿梭,龟
冠强劲而有力,但又点到即止地冲撞着,一下一下地戳弄着。

  春潮已经完全湿透铁若男私处的薄纱,那羞人的露珠滴落而出,顺着大腿缓
缓流下,而张阳低头一看,已能看到那阴唇的形状,嫣红穿透薄纱,而那饱满的
阴唇中间,一道凹陷的细缝清晰可见,还有那野性而不杂乱的芳草挂着点点露珠。

  「呃……」

  张阳一声闷哼,圆头激情一挤,只见薄纱一缩,随着龟冠钻进花径两寸。

  「啊……臭小子,不要再动……啊……哦……」

  铁若男浑身仿佛快要融化,她听到她那不知羞耻的心声,感觉到一股灼热从
阴唇汹涌地钻入花心内。

  啊,好想让四郎插进去呀!?不……不行,绝对不行!

  情海迷雾充斥着夜空,人妻在欲海中奋力地挣扎。

  铁若男知道张阳绝不会停手,也绝不会害怕,她唯有咬紧银牙,两手齐上,
又一次用尽全力,抚弄着张阳的肉棒!

  花影已不能完全挡住暗中的偷情,好在张守礼已被房内的情景吸引住。张阳
的喉间热气回荡,不顾一切地耸动着,很快,铁若男除了玉手外,私处也含羞带
怯地开始摇晃着。

  摩擦、抽插、迎合,叔嫂的禁忌之情仿佛烈火般烧尽张阳两人身周的空气,
让他们的呼吸越来越热、越来越粗重。

  「啊……唔……」

  在十几下冲刺后,张阳的龟冠已插入铁若男的玉门内,不过始终隔着那一层
薄纱。

  铁若男腰身一挺,阴唇猛然紧紧夹住肉棒前端的沟棱,一股花蜜喷涌而出,
悉数喷打在那粗大的龟冠上。

  这时,一股酥麻如闪电般在张阳的背脊上游走,但他却咬牙发动鸳鸯戏水诀
,止住岩浆的爆发。心想……忍,忍住!忍住这一刻,下一刻,嫂嫂就是我的了
铁若男的身体由僵硬化为一汪春泥,四肢一软,桃源禁地第二次对张阳彻底敞开。

  有了上次的教训,张阳抢先压住铁若男的脸颊,然后急不可待地指尖一挑,
哗的一声,薄纱飘飞,最后的阻碍没有了。

  月光一亮,挟带着万丈火热扑向美人禁地,映照出嫣红饱满、水色泥泞的蜜
穴桃源。

  铁若男知道要发生什么事,但她却无力阻挡,只能又羞又急地呻吟一声,随
即美眸一闭,在绝望、羞窘、无奈及不敢面对的醉痒中选择投降。

  唔……算了,就给他一次吧,以后就再也不相欠、互不相识。铁若男的思绪
变化尽在?那,张阳则急不可待,连欣赏蜜穴的时间也不愿耽搁,兀自分开铁若
男的双腿,随即腰身用力一挺。

  瞬间,天旋地转,风云变色。

  突然,房门打开,就见阿马沖出来。

  片刻前,元铃极其不满地斥责道:「宝贝儿,这次怎么这么不中用?我上次
给你的壮阳药呢?快吃呀!」

  「三奶奶,我来得太急,忘在房里。三奶奶别急,阿马现在就回去吃药。」

  已手脚发软的阿马穿衣服的速度极为迅速,就此破坏邪器的好事。

  阿马的目光并未向墙角看来,邪器也不会因为他改变主意,但张守礼却猛地
站起来。

  「若男,咱们追踪这贼子小廝. 小四,你守在这里,继续监视淫妇。」

  张守礼飞跃而去,距离衣衫不整的张阳两人只有三、四米的距离。

  铁若男心神一惊,急忙推开张阳,跟着飞跃而起,又一次奇迹般逃出邪器的
魔掌!

  铁若男就这样逃走了,张阳只能可怜地挺着红光直冒的大肉棒,一个人立於
墙角下,欲望之火不上不下,令他难受得浑身发胀。

  夜风虽冷,但又怎能扑得灭熊熊燃烧的欲火?张阳气苦一歎,正想自我解决
时,一道呻吟声飘入他的耳中。

  「阿马、宝贝儿,快回来呀,三奶奶好痒呀,啊……」

  这时,元铃躺在床榻上,一边用那根木棍解馋,一边闭着双目,幻想着男人
正在干她。

  一股夜风突然吹开虚掩的房门,吹熄烛火,令元铃那蜷曲如蛇的身子一顿,
还未回过头,一双火热的大手已抓住她那吊钟型的奶子。

  「阿马,你的手好热呀,啊……看来那药真猛!」

  在黑暗中的男人籲出一口粗重的呼吸,大手用力抓揉着元铃的乳头,随即突
然用力地把元铃面朝下地压在床上。

  「唔……阿马,你这软蛋想干什么?呀!」

  元铃半怒的话语戛然而止,竟是一根火热而粗大,完全超乎她想像的肉棒一
下子就塞入她的私处,甚至能感受到如撕裂般的痛楚,仿佛处子少女破身般。

  「你……你是谁?啊……啊……是谁?大胆,来人呀……」

  恐惧在元铃的脸上惊现,可她的惊叫声全被身后男人的抽插打断,呼救的声
音只能在床榻上盘旋。

  「舶!舶!啪!」

  那黑暗中的男人自然是欲火难耐的张阳,面对风骚的元铃,他将欲望完全释
放,搂起着她的腰肢,下体如打桩机般疯狂耸动着。

  张阳的小腹不停撞击着元铃的屁股,龟冠每一次都会插入子宫花房内,在狂
暴之下,棍影如风,如虚似幻。

  痛楚再次从元铃的私处爆炸开来,她只觉得小腹一胀一麻,一股巨浪涌入脑
海,让她瞬间失去意识,也失去自我。

  「啪!啪!啪!」

  邪器大手一扬,狠狠的在元铃的屁股上留下三道怵目惊心的掌印,同时哑着
嗓子闷吼道:「贱人,不要装死,不然本大爷干死你!」

  「不……不要,大爷,饶了奴家吧,奴家任你玩就是了!」

  元铃是被巴掌打醒的,而她此刻的反应一半是害怕,一半则是肉体的呼唤。

  在最初的剧痛后,风骚少妇终於享受到金钢肉棒的无上快感,不用张阳威胁
,她的肉穴已不由自主地蠕动起来,红肿的屁股更情不自禁地旋转出妖娆的轨迹。

  「贱货,真是贱货,大爷一定要干死你,嘎嘎……」

  张阳这一个「干J 字只有邪恶的欲望,没有半点杀气。他上身向前一俯,脸
颊躲过元铃偷看的目光,下体则更加猛烈地狠狠插入。

  狂野的肉棒没有花俏的招数,单纯的肉欲缺乏柔情,但却让阴唇翻进翻出,
就像鱼儿被丢上岸一样。

  「呀……好人,泄了,奴家泄了!啊……好人,停一下,求求你,停……J
元铃很快就淫汁飞溅,但张阳却丝毫没有心软,先在她的屁股上啪啪拍了两下,
随即狠声命令道:」

  贱人,在地上爬,给本大爷像母狗那样爬,大爷要干母狗。

  「欲火在黑暗中纵横无忌,只见元铃强撑着那酥软的身子,在室内爬行起来。

  「噗唧、噗唧……」

  邪淫之火正对淫妇禀性,元铃竟然在爬行中流出人生中最多一次的淫汁,令
张阳的肉棒插出特别的声响。

  「真贱,贱人!」

  张阳那微弯的两腿一直,便将元铃的下半身淩空托起来,然后以老汉推车的
姿势,绕着圆桌不停地转圈。

  「啪!」

  的一声闷响,元铃只觉得肉棒仿佛插入她的心窝,痛与快乐瞬间充斥着她的
花心,让她忍不住连声尖叫,再也顾不得被下人听到。

  在绕行十几圈后,元铃的叫声变成呻吟,很快,呻吟又变成哀求。

  「不行了……好人,奴家……里面……好疼,求求你饶了奴家吧,呜……」

  淫妇同样也有泪水,但却浇不灭邪器的欲火。

  张阳一声冷哼,把元铃抱入怀中,随即一边大步走动,一边猛烈摇晃。

  张阳步伐移动间,元铃的身子好似风中树叶,又好似海上孤舟,她那风骚的
肉体被大肉棒弄得死去活来,惨叫不休。

  痛楚又一次佔据元铃的身子,但快感也在她的心窝内咆哮,她每每惨叫三声
,就又会呻吟一声。

  终於,张阳不耸动了,不是因为他心软,而是元铃的下体已经乾涸,他往下
一看,竟发现元铃的腿间已有血丝在流淌。

  糟啦,还没查出内奸的前因后果,不能让她就这样死掉!。张阳的心中回复
一丝理性,「砰!」

  的一声,他把半昏迷的元铃放在八仙桌上。

  「嗯……呀!」

  元铃恐惧的唇角刚有一丝松弛,一股透心彻骨的剧痛突然冲破她的喉咙。这
时,张阳不再插元铃的阴道,但却插入她的后庭肉肠,令她的后庭花蕾瞬间就成
一朵残花。

  「呃……贱人,你这屁眼被人干过吗?」

  「呜……没有、没有,啊……救命啦……」

  元铃用力摇着头,那饱满的奶子在桌面滚动、拍打着,她的两手甚至紧紧抓
住桌边,但这一切都不能减轻丝毫痛楚。

  「呼……」

  也许是因为后庭鲜血的影响,也许是肉肠的紧窒让快感大增,张阳终於恢复
几分平静。

  「噗噗……」

  肉棒开始不快不慢地耸动着,与此同时,张阳一只手压着元铃的肩部不让她
回头,另一只手在她身上的几处穴位轻轻一点。

  修真妙法用在俗人身上,令元铃瞬间疼痛尽散,花心一麻,又一汪淫汁喷涌
而出,在桌面上留下一幅春色山水图。

  「啊、啊……你是谁?噢……让奴家看看你,啊,你真厉害!」

  风骚少妇的屁股有如风车般旋转,怨妇在欲望的满足中产生出特别的感觉。

  元铃在肉欲中沉沦、在肉欲中迷醉,甚至对身后的恶人「一见锺情」不过那
恶人却丝毫看不起她的「爱」「呼……」

  厚重的八仙桌竟然被肉体的撞击力挪动,而张阳每撞击一次,桌脚就会贴地
滑行半尺。

  「呀……」

  元铃的头部与脚底同时用力地向后仰,乳头在离桌面三寸的地方颤抖、摇晃
,而她整个身子则好似一个金元宝般悬在桌边。

  桌脚不停移动,春水一路飞洒,肉棒越插越猛,女人越叫越欢,桌子越动越
快……「砰!」

  终於,八仙桌重重地撞在墙上,元铃的腰部抵在桌边,几乎是在圆桌撞上墙
壁的同一?那,她昏迷了,在极乐中昏迷了,而张阳则小腹一炸,精液激射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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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家丑外扬

  霍「四郎,你在干什么?混蛋、下流!」

  这时,房门被重重推开,只见铁若男满脸通红,除了气愤、不满外,还有三
分羞窘。

  「嫂嫂,我这样……还不是你害的-J张阳先是大为心虚,仿佛偷吃的丈夫被
妻子捉奸在床,紧接着狡猾地色色一笑,用暧昧化解铁若男的怒火。

  在这种情形下,铁若男见张阳还要提先前的事情,甚至还故意当着她的面,
将肉棒缓缓从元铃的后庭抽出来,令铁若男心窝一颤,竟然也有羞涩扭捏的时候
,道:「啊,四郎……你,混蛋,还不快把裤子穿上!」

  先前墙角的一幕至今还在铁若男的心海浮动,浑身酥软的她仿佛变了一个人
般。

  狂喜从张阳的眼底暴射而出,他挺着肉棒,缓缓逼向铁若男,道:「好嫂嫂
,我还难受得很,给我吧!」

  在最合适的时刻,张阳发动猛攻。

  「四郎,不……不要,先前已经错了,不能再错下去,这样怎么对得起你三
哥?」

  「嫂嫂,这不是错。男欢女爱,本就天经地义,我一定要把你从三哥身边抢
过来。」

  张阳一把搂住铁若男的腰肢,轻撩衣裙,就见先前被他破坏的白纱正在铁若
男的胯下轻轻飘动着。

  张阳这小叔竟如此大胆,扬言要抢他兄长的妻子,但这一刻听在铁若男的耳
中,芳心却分外甜蜜。

  缕缕情丝弥漫着胭脂烈马的全身,烈性的娇躯在张阳的凝视下发软了。

  就在天雷即将撞击地火的?那,铁若男腰间的玉索突然一紧,太虚法器发出
怪异的呜鸣声响。

  一股烦躁猛然由铁若男的脑海中升起,矛盾的思绪仿佛飞舞的火舌般,百倍
放大她的火爆野性。

  「噗!」

  的一声,在铁若男芳心羞乱到极点时,野性点燃怒火,但她这次没有抽出弯
刀,而是从腰阆抽出太虚玉索。

  「臭小子,别想我放过你,咱们新帐与旧帐一起算!」

  张阳原先还有些嘻笑,但等玉索呼啸着劈头砸下时,他才脸色大变,知道铁
若男这一次不是半真半假,而他灵力本就不高,在猝不及防之下,被玉索抽打得
淩空翻滚,惊叫着撞到墙上。

  在致命的一索过后,张阳的惊叫声刺入铁若男的双耳,令她心弦一惊,就像
被针刺到般猛然扔掉太虚法器,扑向一动也不动的张阳。

  「四郎、四郎,你别吓我!」

  「嫂嫂,你刚才好凶呀,真狠心!」

  张阳睁开眼睛,眼底写满惊悸与疑惑,如果不是他在危急时刻用出「法器共
鸣」这一招,现在必然已被打得魂飞天外。

  铁若男人生第一次急得泪珠滚动,带着泣声道:「四郎,我也不知怎么就动
手了,你伤着没有?快看看伤着没有?」

  张阳五官一颤,突然大声喊痛?「哎哟,好疼,嫂嫂,我这里受伤了!」

  「哪里?快让我……啊!臭小子!」

  张阳牵着铁若男的玉手摸向伤处,而焦灼的铁若男凝神一看,赫然发现手中
抓着的竟然是红光直冒的大肉棒。

  铁若男玉脸一红,顿时明白过来,而她虽然娇嗔,但却没有强行挣脱,反而
掌心一颤,握得更加有力。

  「若男,不好啦!」

  在急切的呼唤声中,苗郁青推门而入,但当她看到房内景象时,不由得愣在
原地。

  只见元铃一丝不挂,昏迷不醒,而铁若男与张阳正在替她穿衣裙,房内一片
狼籍,随处都可以见到淫虐的痕迹。

  张阳一见到苗郁青,脸一红,急忙远离床榻,同时以彆扭的声调道:「婶娘
你来得正好,帮三婶娘穿衣吧!侄儿……不方便做这些事。」

  张阳快步来到门外,然后很懊恼地瞪了老天一眼,心想:唉,怎么搞的?为
什么每次一到关键时刻总会受到打扰?难道老天爷有这种特殊的兴趣?

  房内,苗郁青那丰腴的身子再次一颠,震惊的目光从元铃那红肿的下体艰难
地挪开,惊声追问道:「是谁把元铃……弄成这样的?是阿马?」

  苗郁青的语调透着无比怪异的感觉,而铁若男则眼底流露出羞涩,尽力表情
自然地道:「我与四郎进来的时候就已经这样了,可能是吧!」

  苗郁青与铁若男简单的替元铃穿上中衣,把她塞入被子内后,苗郁青随即回
过神,急道:「哎呀,我差点忘了正事,阿马自杀了-J」自杀?内奸自杀了!

  「张阳返身沖回房内,本能地怀疑道:」

  会不会是同夥杀人灭口?「苗郁青摇着头,沉吟道:「应该不会,守礼与若
男拿下他后,惊动了大家,一直是你父兄他们审问,寻常的下人一个也不许靠近。」

  身分暴露,立刻自尽灭口,果然是合格的内奸呀!?张阳的内心对阿马这内
奸竖起大拇指,随即灵光一闪,道:「阿马死了,不是还有三个相似身分的小廝
吗?把金、戈、铁三人全抓起来,他们很可疑。j 」不行!「铁若男与苗郁青竟
然同时出声反对,让张阳的嘴巴张大后一时收不回去。

  两秒后,苗郁青一声长歎,对铁若男点了点头,随即快步走到门外。

  铁若男清了清喉矓,歎息道:「四郎,事到如今也不能再瞒你,其实」金戈
铁马」不只是小廝,还是叔父的变童,你现在明白了吗?」

  「变……变童?嫂嫂,你是说……叔父有那种癖好?」

  张阳顿时目瞪口呆,一想起忠勇侯曾经对他大为青睐,豆般大的汗珠立刻从
他全身滚出来,心想:修他老母的!

  「你大惊小怪干什么?这种事在达官贵人的府上可多了,在军中更是平常!」

  铁若男虽然说得大声,但她那小麦色肌肤多了一层异色,违反自然规律的玩
意儿果然不是人人都能接受。

  「哦,原来是这样?。」

  邪器用力吐出一口大气,回想起他那个世界的「汉代」似乎也盛行男宠之风
,他便不再为这事感到诧异了。

  意念一转,张阳皴眉道:「那为什么不查其他三个小廝?」

  苗郁青带着几丝难堪,站在门口接过话头,解释道:「其他三个人都是自小
在侯府长大的孤儿,不会有问题,只有这阿马是圣上赐给你叔父的小太监。如今
看来,必是妖人从中做了手脚,才会多出这么一个祸害,唉!」

  苗郁青无奈地歎息,这时铁若男走到她身边,安慰地挽住苗郁青的胳膊,柔
声补充道:「原来的阿马在半年前就暴毙死亡,看来也不是个巧合,可惜内奸已
经自杀,什么也问不出来。」

  「他死了,就只能从三婶娘口中找出答案,看她透露多少秘密给内奸。」

  张阳说到这里,顿时感到心虚,随即往外走,略显慌乱地道?「婶娘,就由
你们问口供吧,侄儿在这里不方便,先离开了。」

  张阳把元铃干得死去活来,然后又变身纯洁的小绵羊,一副循规蹈矩的模样
避嫌离去,信步来到前庭。

  「小四,三婶娘那里的情况怎么样?她招了吗?」

  张守义首先迎上来,在关切询问后,又悄然低声讚歎道:「四弟,做得好,
二哥对你真是刮目相看呀- 」

  连夸奖也要躲躲藏藏,张阳忍不住苦笑在心中,随口敷衍张守义两句,而当
他走进厅中四顾一看,发现忠勇侯的神色果然很难堪,全然没有以前的豪爽气势。

  丑事只要不戳破,大家都可以假装不知道。一旦破了那层窗户纸,所有人的
眼神都变得微妙起来。

  正国公的神色比以前还要严肃,冷漠地看着张阳,问出与张守义一样的问题。

  「回父亲,大婶娘与三嫂正在审讯三婶娘,具体情形孩儿也不清楚。」

  「没用的东西,连一点小事也办不好!」

  正国公怒声斥责张阳,随即看向忠勇侯,有点尴尬地道……「二弟,你也累
了,先回房休息吧,这里就交给为兄处理。」

  「嗯,多谢大哥。」

  忠勇侯起身离座,略一犹豫后说道:「大哥,如果元铃只是被妖人利用,就
……放她一条生路吧!是我……对不起她,唉!」

  威名尽毁的大将军神色黯淡,从张阳身边走过时,他下意识顿了一下,随即
又加快速度走出厅门。

  张阳顿时觉得浑身不是滋味,在张家一干人等目光的笼罩下,立下大功的他
却仿佛罪人一样,心想:修他老母的,这就是所谓「家丑不可外扬」吗?真没意
思!

  这时,张阳的眼睛陡然发亮,带着几分怒气从十余个张家族人身上扫过,然
后凝视着上首的正国公,沉声问道:「父亲,内奸的身上有何线索?」

  正国公与张守礼不约而同地皱眉,而张守义回道?「小四,西门统领在阿马
身上找到邪门怜花宫的隐秘印记,看来王莽很早就与妖人勾结上,意图谋反已久!」

  怜花宫?又是这些怪物!难道他们真不放过我吗?听着熟悉的名称,张阳的
心中升起一团烈火。心想:如果邪门妖人这样咄咄相逼,那我为什么还要逃避「
邪器」的使命?

  时间没过多久,铁若男与苗郁青相携而入,使张阳的心陡然悬起来,他终於
有点害怕了。

  铁若男扬声禀报道:「三婶娘到现在都还不知道阿马是内奸,不过她知道的
事情大多已被阿马探听到。」

  苗郁青的脸上浮现几许同情、几许无奈,似有所指地道:「这也不能全怪元
铃,她只是被内奸利用。大伯,我已命人将她软禁在房中,待叛乱平息后,再商
量如何处置,您看这样处理可好?」

  「既然她不是内奸,侯府的事就由弟妹自行处理吧!」

  正国公向后一靠,又瞪了张阳一眼,然后望着一干家将与旁系族人道:「所
有人各回岗位,不得再谈论此事,违令者,斩!」

  元铃竟然没有说出被人强奸的事情,让某个男人又是轻松,又是困惑,但张
阳仍暗自呼出一口大气,竟然很无耻地念叨好人有好报。

  在如释重负后,郁闷又笼罩着张阳,他随苗郁青一起退出来,而铁若男则坐
到张守礼身边,距离他越来越远。

  唉,不能打铁趁热就是失败呀!张阳歎息未完,一道美丽高挑却冰冷而无趣
的倩影进入他的视线中。

  只见唐云疾步向张阳——身边的苗郁青走来,然后牵着苗郁青向侧面走去。

  「大姐,三妹的事怎么处置?」

  「没事了,大伯已经答应让我们自家处置。」

  「那就好,小妹先回房了??」

  唐云绕行半圈后便冷漠离去,明显是不想与张阳有近距离的碰面。

  两个中年美妇的声调虽轻,但又怎么逃得过邪器的六识?

  张阳的心头连连猛烈跳动,被一团迷雾弄得有点头晕目眩。心想:怎么会这
样?结果怎么能这样?不守妇道之罪绝不会比内奸轻多少,为什么好像所有人都
不责备三婶娘?尤其是大婶娘与二婶娘更隐隐流露出一丝愤愤不平!奇怪,太奇
怪了!究竟是世道变了,还是我变了……嗯,三嫂应该知道原因,可她正在张守
礼身边,唉!

  一个白天悠然过去。

  夜里,张阳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眼看天色就要发亮,他陡然一个翻身,
猛地化为一道幻影,再一次潜入后宅。

  幽沉弥漫的房间内,一阵寒风凭空出现,在灯火熄灭的?那,蒙面的张阳站
在床榻前。

  在床上的风骚少妇突然惊醒,不待张阳出手,她抢先堵住朱唇,半坐在床头
上,神情慌乱地看着黑影。

  「是你!你又要……干什么?」

  粗哑的假声从张阳的嘴里喷出,蒙面黑巾微微掀动:「就是我,美人儿,大
爷又想你了!」

  「不……不要,奴家还疼着呢!」

  元铃虽然脸色大变,但却绝不是因为害怕,她那颤抖的声调甚至还透出丝丝
媚意,一点也不像一个刚刚被捉奸在床的淫妇。

  张阳目光闪动,想到房外连一个看守也没有,内心的好奇更加强烈,故意装
出凶神恶煞的模样,道:「贱人,你不怕本大爷?」

  「咯咯……你又不会吃了奴家,奴家怕什么?」

  元铃身子一动,胸前的丝被随之滑落,随即一对佈满瘀痕的奶子立刻映入张
阳的眼帘。

  「贱人,真是个贱人!」

  张阳强行把目光从元铃的乳房上移开,更加凶狠地问道:「告诉本大爷,你
偷人被抓,为什么没有受罚?说,不然本大爷杀人灭口!」

  元铃双乳一颤,也许没想到对方会是这个目的,令她一阵诧异,愣了好几秒
,随即竟然开始仔细地打量着蒙面的张阳。

  怪异的气息突然笼罩着整个房间,而张阳这凶人扮得真不怎么样,他越来越
觉得不妙,乾脆转身就走。「你是四郎!」

  元铃突然喊出张阳的名字,而且语气非常肯定,尾音还流露出几分惊歎:一
向以为是阴人的小四竟然那么威猛而狂暴,真是奇妙!

  张阳顿时浑身一颤,离去的背影更像是落荒而逃。「四郎,你回来,我再告
诉你一个秘密,咯咯……不然我就要大声喊了!」

  「贱人,大爷不姓张,你想死吗?」

  「飕!」

  的一声,张阳扑到床榻上,浑身杀气腾腾。

  「咯咯……你不会杀我的,咱们可是露水夫妻,一夜情。」

  元铃把手伸向张阳的蒙面黑巾,同时有点得意地说道:「整个府里只有四郎
新到,才不明白原因。好侄儿,这下你明白了吧!」

  「什么原因? J张阳虽然闪开元铃揭开黑巾的手,但这一句追问等於是不打
自招。

  「咯咯……好人,你以后经常来找三婶娘,三婶娘就告诉你原因。」

  元铃原来是食髓知味,竟然迷上张阳的大肉棒!

  张阳的手勾着元铃的下巴,既不承认,也不否认,手上力量一强,怒声道:
「快说,不要啰嗦!」

  元铃白了张阳一眼,妖娆放浪地抖着乳房,道:「阿马上奴家的床,侯爷不
仅早知道,而且还是他默许的。我这侯爷夫人其实就是个花瓶,用来替侯爷遮丑。
四郎,你现在明白了吧??」

  张阳的手指松开了,怜悯在他眼底闪现,他虽然已隐约猜到三分,但心头还
是咚咚狂跳:如果元铃所说是真,那大婶娘与二婶娘会不会也是一样?不……不
可能的,大婶娘那么温柔端庄,慈爱善良。二婶娘冰冷无趣,怎么会像这风骚淫
妇一样呢?

  一直以来,张阳都觉得苗郁青就是完美的母亲形象,此时内心的一团烦乱影
响着他的思绪,令他下意识再次转身就走,不想再面对风骚而淫浪的元铃。

  「好人别走,你回来,奴家再告诉你一个大秘密。」

  张阳站在窗边,回头看着半裸的元铃,而她因为动作过猛,牵动后庭的伤口
,顿时疼得眉眸颤抖,反而平添三分诱惑。

  欲望的力量把张阳拉回床边,风骚的元铃一手探入张阳的衣内,抓住那无敌
水龙钻,迷离低语道:「府中还有偷情的人,我虽然不敢肯定是大奶奶还是二奶
奶,但肯定有奸夫,我亲眼看过有男人的影子往她们住的方向走。」

  「胡说!?大婶娘绝对不会,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一样淫荡呀!啊……」

  张阳声调一变,低头一看,元铃竟然已含住他的肉棒,癡迷地舔吸着。

  「咯咯……奴家的确是荡妇不假,但一个女人如果独守空房十几年,我就不
相信她还能守得住!」

  「贱人,休得诬衊我婶娘!」

  张阳生气了,他用力一耸,肉棒随即深深插入元铃的喉咙内,插得她美眸翻
白,又是痛苦,又是兴奋。

  很快,欲火焚烧空间,张阳挺身插入,再次充塞元铃的子宫花房。

  「啊,好疼,疼得好……舒服呀!」

  「贱人!。」张阳的巴掌狠狠打下去,在元铃的屁股上、奶子上、大腿上,
留下一道道五指印,然后是一波又一波的阳精射满元铃的全身。

  蛮横并不能改变道理!当张阳从有如一瘫软泥般的元铃身上爬起来时,他不
得不认可元铃的话。心想……唉!我不也对二姨娘胡来吗?二姨娘比大婶娘更加
优雅端庄,大婶娘有个……奸夫也不奇怪!

  邪器怀着一股闷火,直接从后宅走向前厅,此时他已懒得再掩饰,只想尽快
离开这不祥之地。

  大厅内,张阳面对父兄那微责的目光,身子一挺,脸上瞬间慷慨激昂,朗声
请命道:「父亲,虽然内奸已除,但叛贼依然肆虐,圣上还在危难中,孩儿请命
即刻出发,诛逆贼,救圣上!」

  诛杀王莽是何等大事,而张阳在正国公的心中只有小聪明,他怎么会相信张
阳有能力?但张阳说得这般正气凛然,如果他不同意,就好像他心中没有忠义一
样o 爱惜名声胜过生命的正国公还在想着措辞,张守礼已经抢先道:「父亲,就
让小四去吧,让天下人看看我张家儿郎没有一个是懦夫。」

  张守礼难得出声帮了废物张阳一次,不是因为他心性变化,而是身为男人的
直觉,让他总觉得张阳应该远离这里、远离他的妻子,而且离得越远越好。

  张守礼这么一说,连侯府家将统领西门雄也忍不住开口附和,於是正国公仔
细地看了张阳一眼,终於点头答应。

  是夜,子时一刻,那道仿佛独立於尘世之外的石门又一次缓缓开启,张阳跃
身而出,呼吸到新鲜空气的?那,他心中闪过万千感慨。

  「四少爷,末将只能送你到此,祝四少爷马到功成,旗开得胜?。」

  西门雄亲自把张阳送到石门外,铁血统领也禁不住吸了一口新鲜空气,随即
第一次用尊敬的军礼,送走敢於冒险的张阳。

  张阳飞身离去,而当西门雄正要关闭石门时,铁若男突然出现,而她只亮了
一下正国公的权杖,就轻轻松松地跨步而出,相比张阳出阵的辛苦果然大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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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夜探王府

  张阳奔向莽王府,而铁若男走到张府外的分岔路口,向张阳消失的方向凝视
一秒,留下一声複杂的歎息后,她毅然按照原计划,往禁军骁骑都尉的府邸奔去。

  黑夜之下,自由的张阳又开始胡思乱想:真要舍弃三嫂而去,让她与大婶娘
一起被困在洛阳城吗?万一王莽叛乱成功,她们会不会被俘?

  嗯,有张守礼与张敬在,我瞎操什么心?再说娘亲那么厉害,王莽怎么翻得
了天?可……张阳一边走,一边想,当一堵高墙挡住他时,他忍不住下巴一落。

  「修他老母的,怎么走到莽王府前了?我平时不是很没有方向感吗?」

  在自嘲地笑了笑后,张阳抱着「既来之,则安之「的念头,纵身一跃,跳过
墙头。

  张阳身子跃入的?那,莽王府上空仿佛水纹荡漾,果然有阵法保护,但下一?
那,报警的「浪花」无声无息的消失,任凭张阳在太虚法阵中行走自如。

  张阳站在阴暗处,略一闭目,灵力包裹着感知思绪,越来越熟练的向四方散
开o 「嗯,左边高手的气息比右边多很多,老贼头肯定就在那里。」

  邪器少年意念再次一转,试探着握住青铜古剑,这时奇迹发生了,他的意念
竟然真的钻入剑身内。

  「哥哥,是你在呼唤我吗?」

  「妹妹,是哥哥,哥哥需要你的?明。J 」哥哥,幻烟在看守玄灵鼎,如果
幻烟离开的话,我怕它又想伤害你。「」妹妹,你只需要遮住我的身影就可以了
,不用亲自现身,好好在哥哥的身体内疗伤。「「嗯,幻烟明白了,哥哥对幻烟
真好,幻烟也要对哥哥好!」

  幻烟一丝不苟地执行张阳的命令,末了的语气则充满人性气息,让他原本发
冷的心窝温暖许多。

  黑色的烟雾在黑夜下隐藏得完美无缺,张阳缓缓从几个大虚修真者的头顶飘
过,对方也没有半点感觉,他又在不知不觉间打破修真界的一个常识。

  一座灯火通明的大殿很快映入张阳的眼底,距离越近,他的预感就越强——
找到正主了!

  邪器少年藏身在屋顶,轻轻揭开一片琉璃瓦,向下一看,他的眼珠子瞬间瞪
大了好几圈。

  大殿里,散落着一地女人的衣裙,而男人则只有一个,不用多猜,张阳已从
旁人的描述中,认出那满脸横肉、剽焊凶残的大汉朝唯二个外姓王——王莽。

  王莽躺在黄金龙椅上,一群一丝不挂的女人围在他四周,用各式各样的方式
讨好他。

  张阳忍不住因为这种皇帝生活伸出舌头,随即眉毛一挑,看向大殿内唯二个
还穿着衣裙,但却被铁炼横吊着的美丽赤衣女人。

  「王爷,看这头下贱的母狗正在向你伸舌头呢!咯咯……」

  两个裸女站在那赤衣女人身边,猛然抓着她的头发向上一扯,把那女人的脸
对着王莽。

  那赤衣女人疼得- 声闷哼,银牙一开,吐出一口唾沫,骂道:「王莽,你这
山野匹夫、屠狗杀猪之辈,本宫乃堂堂贵妃,你若敢放肆,本宫定要诛你九族??」

  「哈哈……贵妃?老子就喜欢干贵妃!凤妃,你看清楚,皇帝老儿的东西有
本王的大吗?哈哈!」

  王莽一脚踹开正在舔他肉棒的艳女,故意耸动着肉棒,让凤妃看得清清楚楚。

  屋顶上的张阳不由得呼吸一热,他想不到王莽已倡狂到这地步,竟敢公然淫
奸后宫妃子,真是够刺激呀!

  嫉妒与杀机在张阳的眼底一涌而现,下一?那,他还没来得及抽出古剑,已
经被大殿内的事情吓了 -大跳。

  只见王莽一招手,凤妃的身子立刻向他飘飞过去,他手掌再一动,一条一看
就不是俗物的长鞭立刻凭空出现。

  「哇,这傢伙会道法,灵力还到大虚境界,果然不是我记忆中的那个王莽呀!」

  邪器少年没有蠢到鸡蛋碰石头,身子一缩,藏得更加小心,但他也没有怕,
而是在等待,等待以弱胜强、一击致命的机会。

  「啪啪……」

  王莽狞笑着挥动长鞭,每一鞭下去必是碎片四裂、鲜血飞溅,转眼间,凤妃
已被打得皮开肉锭,样子无比淒惨。

  「王莽,你这匹夫、狗贼,你不得好死!」

  凤妃比张阳想像中还要坚强,遭到如此毒打,她还敢破口大?。

  「嘎嘎……凤妃,本王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真正的狗贼!」

  王莽挥手一扔,长鞭脱手而出,有如一条几丈长的蟒蛇勒住凤妃的娇躯。凤
妃那丰盈的身子瞬间剧烈抖动着,而那本就饱满的双乳更是被勒成两堆肉山,而
长鞭在勒过乳房后,绕着腰肢一转,紧接着飕的一声,穿过凤妃的胯部。

  「啊……」

  那剧烈的摩擦虽然充斥着羞辱的烙印,但女人本能的快感却令凤妃头部一仰
,那柳叶形的脸颊完全映入的张阳眼中。

  张阳的呼吸已不知不觉的被忽略,他对凤妃那极度痛苦的神色很同情,但目
光依然不由自主地看向她的胯间。

  那条长鞭正邪恶地勒在凤妃的两瓣阴唇中间,后庭菊花也没有逃过绳结的攻
击,阴唇与菊蕾同时因为压力而充血胀大。

  淫靡已经足够,但王莽的残暴才刚刚开始。

  那长鞭有如恶魔之手般不疾不徐地拉扯着,而凤飞肢体的柔韧性已经到了尽
头的?那,当长鞭微微一顿,紧接着猛然一扯,喀嚓一声,凤妃的骨头断了!在
凤妃的惨叫声中,长鞭由一条化为两条,又从两条变成四条后,那鞭梢从凤妃的
手臂一直缠到指尖,紧接着陡然一收。

  「呀!。」瞬间,凤妃的左手反向弯曲折成九十度,手骨折断的声音传遍大
殿每一寸空间。「喀嚓!」

  凤妃的左手弯曲后,很快轮到右手,而凤妃的惨叫声已刺得张阳的耳鼓发疼。

  当凤妃那纤细的双臂折断了,那如毒蛇般的长鞭又找上凤妃的双腿时,只见
长鞭猛然一收,凤妃的脚踩松了,再一收,胯骨松了,第三下,凤妃已双腿反卷
,脚底搭在她的肩上。

  「呀!」

  凤妃的惨叫声持续不休,全身每一处的关节仿佛都已断裂。

  「啊!」

  张阳呆望着下面的「人球」大脑一片混乱。

  张阳从书上看过用於床笫之欢的捆绑术,甚至亲自淫虐调教过宇文烟与百灵
,但他所有的邪淫加在一起,也比不上这王莽一根手指头,不由得心想:修他老
母的,原来我是一个——好人呀,呵呵!

  在折断凤妃的四肢后,王莽用力耸动着鼻子,追逐着空气中飘舞的血腥味。

  「美人儿,本王让你快活到死,嘎嘎……」

  吸够血腥味后,王莽的下体已硬得快爆炸,他挺起肉棒,大步沖过去。

  「机会来了!」

  张阳的双目迸射出寒光,手上剑光?吐,当王莽插进凤妃那沾血下体的?那
,就是他一击必杀的瞬间。「报!启禀王爷,天狼山道尊驾到!」

  在关键时刻,一个士兵无意间救了王莽这主子一次,而王莽想插进凤妃私处
的肉棒硬生生停下来,他虽然不舍,但还是毅然收起色心,临去之际,又在凤妃
那血淋淋的屁股上重重拍了一巴掌。

  「呀!」

  四肢尽断,脖子歪斜,凤妃竟然还没有死,她这一声呻吟让正要逃走的张阳
感到为难。心想……凤妃那么可怜,我身为男人是不是应该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呢?更何况,我还是皇亲国戚,以现代的说法,凤妃就是皇帝的小老婆,我的小
舅妈。

  怜香惜玉之心点燃张阳的男人豪情,他意念一动,灵力立刻从识海涌出,涌
向他的脚底。

  就在即将爆破屋顶的?那,一道寒光突然向张阳横空飞射而至。

  「轰!」

  的一声,屋顶炸出一个大洞,而张阳则贴着瓦面滚出十丈之远,紧接着跳到
地面的暗影中。

  「有刺客,保护王爷!」

  王府的兵将刀出鞘,箭上弦,飞速向王莽处集中,一副如临大敌的紧张模样。

  「混帐东西!」

  一个亲兵快速沖来护驾,却被王莽一掌拍成肉酱,他有如嗜血的夜叉,踏着
手下的屍体道?「一个刺客就让你们乱成这样,靠你们这些无胆匪类,本王爷如
何平定天下?」

  「莽王无须生气,本座定会斩杀刺客!」

  风雨楼主与怜花公子出现了,但两大邪门宗主却没有往日的傲然气势,半侧
着身子,似乎再替后面的两人引路。

  走在第三位的是一个一脸霸气的中年修真者,他头上的狼头装饰透露出他的
身分——天狼山宗主,火狼真人。

  天狼山号称邪门第一宗派,火狼真人自然凶名远扬,气势不凡,但他脚步一
顿,随即也半侧身子,恭敬地道:「师尊,请!」

  一个白发及腰,瘦骨嶙峋的灰衣老者从火狼真人身后走出来,王莽一见到他
,就像看见救星般,沖上前重重跪在地上,道:「王莽拜见尊者老神仙,祝老神
仙福如东海,寿与天齐!」

  天狼尊者轻轻点了点头,苍劲的狼脸上无喜无悲,平淡地问道:「本尊要见
的人到了吗?」

  「回尊者,主人已恭候多时,尊者请!」

  王莽俯身引路,带着天狼尊者进入一间密室,三个邪门宗主呼吸一沉,自动
站在门口当起看门人。

  王莽退出密室的百丈之外,正好遇上巨狼。

  巨狼一拍胸膛,粗豪地道:「刺客就交给本座了,莽王尽可安心享乐。」

  天狼山高手随即高举狼头杵,粗声下令道:「风雨楼包围外院,怜花宫封锁
内院,其他儿郎跟本座围猎,搜杀刺客!」

  风雨楼与怜花宫的弟子虽然不愿意成为天狼山的随从,但奈何追踪之术与对
方相差甚远,他们也只得依令行事,转眼间把莽王府围得水泄不通。

  不到三分钟,巨狼一杵砸向一丛花木,在乱花纷飞中,张阳带着一身尘土,
狼狈地闪开致命一击。

  「张小儿,原来是你,哈哈……该本座立下大功了!」

  巨狼看似粗蛮,但却粗中有细,第一杵的狂风还在呼啸,他已迅速运转道诀
,布下一个灵力结界,不料,张阳矮身一沖,竟然轻易跃出他的结界空间。

  「咦?」

  天狼山人马还是第一次见识到张阳的诡异之处,巨狼等人回过神来时,张阳
已经逃出他们的视线。

  狼头杵淩空一扫后,巨狼狂吼着开始追杀张阳,而其余天狼山弟子则聪明的
左右一散,在莽王府里开始一场狩猎游戏。

  群狼战术很快奏效,巨狼又一次把张阳困在绝地。

  「张小儿,这次看你怎么逃?你家巨狼爷爷要活剥你,以祭大师兄的亡灵- 」

  巨狼不敢直接找凤凰秀士报仇,狼头杵对上张阳则是霸道张狂,横扫一切,
完全不把张阳放在眼里。

  只是一招,张阳的身躯就砸穿一堵围墙,他还没来得及吐出嘴里的那一口鲜
血,巨狼已经飞身追上。

  巨狼已是太虚超凡境界的高手,对付一个刚刚进入大虚境界的张阳,绝对轻
而易举,他故意不用本命法器,而是简简单单地打向张阳这弱小的对手。

  「砰!」

  的一声,劲气炸响,邪器少年又一次被打飞到十米外,一口鲜血染红一大丛
花草。

  「张小儿,你不是能与上官云对打吗?怎么现在像个娘儿们一样?哈哈……
起来,咱们再打?。J 巨狼单凭拳头之力就打得邪器无比狼狈,紧接着他又飞身
逼近,一拳打出。

  虚空又是一声炸响,张阳这次挡住巨狼那如砂锅大的铁拳,双脚牢牢站在原
地,但却不是他有本事,而是邪门狼人故意为之。

  巨狼再次轰出右拳,同时左手如闪电般- 抓,他的右拳把张阳打得身子- 弓
,离地飞起,而他的左手则抓住张阳的手臂,让张阳那离地的身躯与大地平行,
但却怎么样也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张小儿,看来你只是一个绣花枕头,浪得虚名,呸!」

  巨狼用言语侮辱张阳的同时,铁拳就像击打沙包一样连续击打十几下,打得
张阳痛入骨髓,但偏偏却不能昏迷。

  「没有的废物,本大爷玩腻了,你去死吧!」

  巨狼猛然把张阳高高举起,然后狠狠摔下,地面一颤,砸出一个人形的大坑。

  这时,四溅的烟尘随风消散,身躯变形的张阳竟然摇摇晃晃地站起来,他没
有变身「玄灵鼎」但却目光凶猛,狂野地盯着巨狼,咬着沾满鲜血的牙齿,闷吼
道:「贼胚,报上你的名字,本少爷会记住你的- 」

  战败者竟然以傲视天地的口吻说话,偏偏巨狼的心中生出一丝莫名的恐慌。

  「张小儿,休要装模作样,本座要打得你跪地求饶- 」

  因为那一丝没有道理的慌乱感,令巨狼怒声咆哮,再次扑向张阳,拳头撕裂
虚空的时候,已经迸射出灵力的光芒。

  「砰!」

  的一声,张阳再次离地横飞,但他丝毫没有发出疼叫,而是一声怒吼,口中
的热血有如一道血箭般射向巨狼的眼睛。

  那血箭被巨狼的劲气荡开,炸成一大片血雾,下一?那,张阳沖入血雾内,
任凭巨狼连续三拳猛烈击打,他都不闪不避、不退不让,就为了一脚踢中巨狼的
下体。

  张阳飞出去了,紧接着又咬着钢牙,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而且还一步一步向
巨狼逼近,豪情万丈地讥讽道:「贼胚,怎么样?本少爷的断子绝孙脚爽吧!嘎
嘎……」

  鲜血在张阳的嘴里打转,令他的笑声变得刺耳又难听,不过用来讥讽巨狼,
效果则好了无数倍。

  张阳那一脚并不能伤及太虚高手的身体,但却严重刺激巨狼的自尊心,那一
缕莫名的恐慌也变得强烈起来。

  杀了他,一定要尽早杀掉这张小儿!巨狼心中的声音化作暴怒的杀气,虚空
光华一闪,他的狼头杵再次凭空出现,随即恶狠狠地脱手飞出,射向一身血色的
邪器少年。

  在恍惚间,时光拉长千百倍,张阳只看到一匹恶狼张开狼口,恶狠狠地咬向
他那傲然不屈但却弱小的身躯。

  「哥哥,危险!」

  幻烟不顾一切的从灵力空间飞出来,张阳却意念一动,又将她扯回他的元神
空间内,接着双目一闭,伸手摸向幻影的「狼口」触到一团凶残而狂暴的能量气
息。

  「嗷!」

  那狼头杵怪异地停顿一下,接着光芒不弱反强,似若一片怒涛,横扫十丈空
间o 「啊!」

  一声闷哼在张阳的喉咙里回荡,适才一「摸」虽然是一触即收,但他的元神
差一点就被震散。

  在电光石火间,邪器冒着生命危险让狼头杵慢了一?那,而这一?那,终於
让他侧身一闪,又一次飞逃而去。

  「妈的,怪物!」

  巨狼一伸大手,收回本命法器,他这全力一扫没有伤到张阳,反而逼得己方
人马急速闪躲,无意间为张阳打出一条逃生之路。

  受到戏弄的恨火与惊诧同时充斥在巨狼的心中,当他踏着法器腾空而起时,
太虚真火已经映红他全身每一根狼鬃。

  张阳不顾一切地向前方沖,先前的他看似疯狂,实则狂暴与清明浑然交融,
当逃生的机会来临时,他怎会继续白白送死?

  「砰!」

  的一声,受伤不轻的张阳撞开一处角门,又「轰!」

  的一声撞翻一座假山,然后俯身钻进一条回廊。

  「张小儿,本座要撕了你!?嗷!」

  无论张阳怎么逃,巨狼的声音依然越追越近。

  在半盏茶的时间后,张阳迷路了,弄得莽王府四处鸡飞狗跳后,他靠在一道
紧闭的院门旁,已经分不清楚东南西北。

  突然,院门「吱呀」一声打开,一双玉手一把将张阳扯进去。

  院门还在微微颤动,天狼山人马已从天上地下追过来,「狼」的嗔觉让他们
目光一沉,恶狠狠地盯住那道院门。

  狼头杵刚要砸壮去,一个王府兵将及时飞奔而至,大喊道:「仙人手下留情
,请勿惊扰王爷贵宾。」

  「贵宾?刺客就在里面,本座只想抓人,对什么贵宾没兴趣,闪开- 」

  巨狼一挥巨手,传令的兵将立刻飞出去。

  「巨狼仙人停手- 」

  一个碍事者被扫飞,第二个又急匆匆地冒出来,隔着老远就大喊道:「我家
主人有令,只围不攻,宁可让刺客离去也不能伤及贵客,尊者大仙已经答应了。」

  那「主人」明显比「王爷」管用很多,巨狼一听那两个字,手中法器立刻少
了一半杀气,再一听到天狼尊者的命令,狼头杵立刻在他手中凭空消失。

  「他娘的,什么样的贵客这么了不起!」

  如铁塔般的邪门修真者低声咕哝一句,随后一瞪狼眼,指着第二个传令人道?
「你去敲门,把你家贵客请出来,本座再进去搜。」

  「是、是,小人这就请贵客移驾!」

  传令兵将点头哈腰,从一群天狼山人马身边走过,然后以更加小心的神色,
像做贼一样敲响院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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