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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全本] 【神斧英雄】全本 作者:猎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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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7)着火

  突然他脑中灵光一闪,有了主意。立刻默念起「古木阴中系短篷,杖藜扶我
过桥东。」他用起隐身术来。

  众动物突然眼前不见了小驴,都惊叫起来,不明白咋回事。还是那位老虎见
多识广,大吼道:「这小子会隐身术,大家快撤。」

  只听小驴的笑声响起,大斧过处,血光一闪,狐狸倒在了血泊之中。老虎一
见,放开小姐就跑,其它「人」也一哄而散。

  小驴现出身来,二女都吓得不会走道了。

  小驴没法子,一个一个的抱入车中。当他抱小姐时,小姐闭上美目,一脸的
的羞意。小驴感到她的身子好软,好轻,仿佛没有骨头。小驴心说,这小姐真是
天生的尤物,人见人爱。

  当小驴抱小倩时,小倩的双臂虽然无力,嘴还是有力的:「死小驴,快放下
我,你别占我便宜。」

  小驴心中有气,就将她放在地上。小倩叫道:「死小驴,你有没有良心,这
地上这么脏,你不怕我生病吗?」

  车上的小姐说道:「小倩,快把嘴闭上,咱们赶路要紧。」

  又冲小驴使个眼色。小驴会意,抱起小倩就走,也不理会她的粉拳在自己胸
上擂鼓。说实话,抱小倩的感觉也相当她身上挺香的,加上脸蛋俏丽,黑眼睛生
动,也是挺吸引人的一位姑娘。

  小驴暗说,死丫头,你对我这么凶,等有机会的,我一定扒光你的衣服,操
得你淫水长流,让你求我操你。

  三人坐好,继续赶路。二女被他占便宜后,小姐脸上始终带着羞意,一和小
驴目光接触,就会脸上发烧。小倩则又恢复小辣椒的本色,不住口地问这儿问那
儿。比如你的斧子是哪里来的?怎么会变大呢?你刚才怎么会突然消失呢?还有
你的斧子哪里去了?那么大的东西,你藏哪里了。

  小驴本不想理会他,但见小姐的脸上也有着同样的疑问,就说:「这个事说
来话长,等到客栈的,我一定会详细地说给你们听的。」

  小姐称赞道:「小驴,你的本事可真好,连那些动物都被你打得抱头鼠窜,
落花流水。你这身本事,要是给人当保镖或者护院什么的,一辈子都会衣食无忧
的。」

  对此,小驴不过笑了笑。他心说,小姐啊,你也太小瞧俺小驴了。俺小驴可
不想给谁当奴才,俺要自己闯天下,俺要自己干出一番大业来。此时的小驴可不
是要饭时的小驴了,他的野心大着呢。

  在到达下一个客栈前,再没有出什么事情。他在天黑前到达一个小城,来到
一家叫做多福客栈的。小驴定好房间,将二女送到屋里,之后又是忙着定饭,又
是忙着要热水。赶了一天路,他想二女也该洗澡了。

  吃罢饭后,伙计送来大水桶,二女在房里洗澡。

  小驴想回房呆着,小倩不肯,说道:「小驴,你站在门口给守着,万一来男
人来可怎么办。」

  小驴望小姐,小姐脸色微红,没有反对的意思,小驴就没有什么意见了。

  小倩在入房前又再三叮嘱:「小驴,你可是个好人,你不准偷看我们呀。」

  说着怦地关上门,门上传来响声,显然将门插上了。

  小驴在门前暗骂,死丫头,我怎么偷看呀?难道要在门上捅窟窿吗?要是只
有小姐在里边,我倒真有兴趣,可惜有你这个死丫头在,我就没那个兴趣了。

  他守在门前,站了一会儿觉得累了,就要把凳子坐好。耳朵偶尔听到二女唧
唧格格的声音,不时还夹杂着几声轻笑,小驴就想,她们一定脱光了吧,不知道
小姐脱光后是不是象花姑子跟流云一样美。

  一想到二女,小驴连带忆及她们在床上的动人风情,自己的肉棒子都骤然硬
起,支愣得裤子要破了。高耸的奶子,娇嫩的小穴,迷人的微笑,哪个男人能不
着迷呢?啊,我这根有福的棒子,何时可以光顾小姐的美穴呢?她那里什么样?
是否也会象花姑子,流云她们一样能夹得人销魂。

  小驴越想越深入,越想越下流,激动得简直想破门而入,将小姐给按倒。这
只是心里的想法,他决对不会那么做。

  正这时,小姐房间的左隔壁冒起浓烟来,小驴开始还没有在意。不想一会儿
工夫,那屋子竟窜起火舌来,火光照耀着小驴。

  怎么搞的?怎么着起火来?小驴大惊,腾地跳起来,大叫道:「快来人呀,
着火了。」

  其实不用他喊,早有人注意到了,大家纷纷从房里出来,带着各样的工具,
什么盆,瓢的,冲向着火的房间。

  老板也领着伙计赶来,指挥着救火。一时间外边乱成一团。

  小驴担心二女的安全,急忙敲打着房门,叫道:「小姐,小倩,你们快穿衣
服,你们隔壁着火了。」正说着话,那火舌已经伸过来了。

  小驴害怕,再也顾不上什么了,一脚将门踢飞,猛冲进去。屋中二女正坐在
水里,见他进来,都齐声惊叫。小驴心道,这个时候顾不得别的了,只好救人要
紧了。

  小驴说道:「你们别怕,我这就救你们出去。」

  说着拿着衣服,向水桶走去。小倩在水里露着个头,叫道:「你快走开,我
和小姐自己穿。」

  正说着,那火舌已经将门给烧着了,火光闪闪的,将小驴都烤热了。这还不
算,后窗也扑地着起来了。

  小驴心中恐惧,再也不顾什么了,从水中将小倩拎出,包上件衣服。又对小
姐说:「对不起了小姐。」

  小姐说道:「我不怪你的,你快拎我吧。」

  小驴又将小姐拎出来。

  小姐一出水,两只圆圆的奶子跟红红的奶头就展现在小驴眼前,还有那一丛
可爱的黑毛。虽然当此逆境,小驴还是眼睛一直。小姐害羞,自己抓起衣服往身
上披。小驴这才逃清醒过来。

  当二女穿好衣服,小驴一手一个,搂住她们的细腰,向窗户跑去。他飞起脚
来,将窗扇踢飞,那火苗还没有烧到这里。

  小驴将二女救出来,先来到自己房间。他的房间在右隔壁,自己的钱都在那
里。他让二女整理好衣服,先在屋呆着,自己这就去救火。

  他出了屋,又钻进刚才的屋子,抱着大水桶向火上扬去。他现在的力气相当
大,这一扬便浇灭了一部分。小驴暗喜,抱着木桶去找水,也投入救火的人群之
中。

  等火救灭了,小驴造得脸黑乎乎的,但他还是兴冲冲地来见二女。由于抢救
及时,那火并没有波及小驴的屋子。

  当他进屋后,见小倩双臂被绑,拴在桌子上,还被堵住了嘴,而小姐却不见
了。

  小驴吓了一跳,忙将小倩救下来,大声问道:「小倩,小倩,小姐到哪儿去
了?」

  小倩全身哆嗦着,指指窗户。小驴这才注意到窗子大开,他不记得自己开过
窗户。

  小驴抓着小倩的手,急问道:「你快说,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小倩断断续续地说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原来自小驴出屋后,二女弄好衣服,
正谈着这火来的突然,小驴如何了不起时,那窗子冷不丁开了,一个黑衣人跳了
进来。没等二女出声呢,那人已经拔出雪亮的大刀来,声称只要她们出一声,就
砍了你们。

  二女胆小,于是小倩被绑,小姐被抓走。小驴又急又怕,生怕人家把小姐怎
么的了。他又想今天这火来得有点邪门,别的的屋子不烧,偏从隔壁烧。会不会
冲我来的?吸引我救火去,然后他们再把小姐弄走?这是个阴谋。他们一定是有
什么目的的。

  小倩哭道:「小驴呀,你快点去救小姐呀,那帮家伙没有人性,我怕他们将
小姐给糟蹋了。」

  小驴一跺脚,喝道:「他们要敢伤害小姐,我将他们全家杀了陪葬。」

  突然想到一个问题。

  「小倩,那人留下什么话没有?」

  小驴疑心起来。

  小倩啊了一声,说道:「我想起来了,那人说要救小姐,去飘香镇。」

  小驴心里疑惑道,难道抓小姐的人是王中林那伙强盗吗?如果是他们的话,
那倒不难对付,只怕小姐有什么不测。

  小驴想了想,说道:「他还说了什么没有?」

  小倩脸上带着泪滴,说道:「那人说如果你不去的话,三天之后,就要将小
姐送进妓院。」

  小驴恨恨地骂道:「狗东西,让我知道是谁干的,我一定让他们好看。」

  小倩问道:「咱们现在就走吗?」

  小驴摇头道:「晚上赶路艰难,还是明早吧。今晚睡个好觉,明天就走。」

  小倩担心地说:「小驴,你可得救出我家小姐呀,小姐落到那帮人手里,只
怕危险得很。」

  小驴强作笑脸,说道:「那还用说吗?我自然会尽快救她出来。不过明天我
想你还是留在这里吧,在这里等我,我救到小姐后再来找你。」

  小倩一听,连连摇头,说道:「不,小驴,你不能扔下我一人,我在这里害
怕。我怕止不定什么时候窗子外又跳进一个强盗来抓我。」

  说着竟激动地抓住小驴的胳膊。

  小驴见她脸上还带着泪滴,心生爱怜之心,将她搂在怀里。小倩象受到极大
伤害似的,紧贴在他的怀里,似乎一靠在他的怀里,自己就什么都不怕了。

  好半天小驴才放开她,说道:「我再找一个房间睡,你睡我这屋子吧。」

  小倩听了大急,紧搂住小驴的脖子,说道:「那不行,那不行,我一个人怕
得很,你难道不怕我也被抓走吗?」

  小驴皱眉道:「那你说怎么办?」

  小倩轻声说:「你在这屋陪着我,我才心安。」

  小驴叹息道:「这屋里可只有一张床,你总不能让我趴在桌子上睡吧。」

  小倩以蚊哼的声音说:「一张床也够用了,只是你老实点就行了。」

  说着话小倩松开搂脖子的手,她意识到自己这样做不对。男女有别,不能随
便亲热的。

  小驴睁大眼睛,疑问道:「你的意思是说咱们俩在一块儿睡?」

  小倩不回答,背过身去。小驴明白她的意思就是这样的。他无奈地点点头。
如果不是出了小姐被抓之事,跟这样一位俊俏的小丫环同床自然是好事,可现在
这种情况,自己哪有那个干坏事的心思呢?

  当晚二人在一个床上睡的。小倩铺被时,心里怦怦直跳。这屋里只有一个被
子,小驴想去再要一个,被小倩阻止了,因为她怕自己跟男人同房的事被更多的
人知道,何必自找麻烦呢?

  先是小驴钻进被窝,小倩吹灭蜡烛,在黑暗中慢慢脱着衣服,跟平时的习惯
一样,只留着一个肚兜跟短裤,这才缓缓进入被窝。

  她不想跟他贴得那么近,就极力向边上靠,再移一寸,她就得掉下去了。那
边的小驴也不说话,默默地想着小姐。他想该如何将小姐救出来。他也担心小姐
被祸害,祸害也没有法子,因为如果对方存心要弄小姐,小姐此时已经完了。

  不久,二人都先后睡着了。半夜时小倩觉得身上好凉,醒来才知道,原来自
己大部分身子都露在外边,被子快叫他都拉过去了。小倩试探着拉被,拉了几下
都没有效果。黑暗中只听到小驴均匀的呼吸声。

  小倩轻声叫道:「小驴,小驴,你动一动,把被子给我一点儿。」

  连叫了数声都没有反应。小倩又不能用手摇他,她可没有那个胆子,万一男
人真醒了怎么办?

  万般无奈之下,小倩只好移动自己的身子,向小驴那边靠上去。当被子盖全
身子时,她已经碰到小驴的身子了。她本能地一缩,伸手一摸,是小驴的大腿。
好粗结实呀,他的身体很有力,真是男子汉。小倩知道小驴的雄风,她亲眼见到
他杀敌的威风样儿。虽然她处处跟他作对,但她心里是欣赏这样的男人的。

  小倩摸了几把,见小驴没有反应,胆子就大起来。她的小手摸到小驴胸膛,
嗯,平平的,厚厚的,跟我们的柔软突出不同。

  小倩突发妙想,我何不探探他的下边呢?人家说男女不同。她见过小孩子的
小鸡鸡,那么小的,难道成年男人的也那个样子吗?心里想着,她的小手已伸到
他的胯间,啊,她摸到了,好长好粗的,半软不硬的东西。

  这就是男人的玩意吗?小倩连按带抓的,冷不丁那东西涨起来,吓了小倩一
跳。怎么这东西还能变化呢?再摸上去一试,比刚才大多了,小倩就想象里边的
样子。想着想着,自己下边就热起来,因为害羞,慢慢收回手来。收回不久,又
由于新奇,又伸手过去。

  这时冷不丁小驴向这边翻个身,小倩收手不急,被他压在身底。小倩大急,
使劲儿往回抽,这一抽就把小驴抽醒了。

  小驴问道:「小倩,你干嘛呢?」

  小倩没好气地说:「我的手叫你给压身下了,你快点抬一下身子。」

  小驴哦了一声,说道:「我说怎么这么硌呢,原来是你的手在我下边。」

  小倩哼道:「说什么废话,快放我手出来。」

  小驴一抬身子,小倩收回了手,揉了两把,忍不住发牢骚道:「你压得我好
疼,都是你不好。」

  小驴轻声一笑说,刚才我就觉得有人摸我的东西,原来是你的手。小倩脸一
发烧,狡辩道:「你一定弄错了,我可没有摸你。」

  小驴问道:「你没有摸我,你的手怎么会被我压在下边呢?」

  小倩愣了愣,说道:「我睡觉有伸手的习惯,手放在身边,就给你压住了,
你可别乱说,我没有摸你呀。」

  小驴长出一口气,自言自语地说:「原来刚才摸我的手是我自己的手呀,我
怎么会到这种地步,没有女人理也不用这样呀。」听了这话,小倩暗笑。

  经过这么一搅和,小驴就睡不着了,连小倩自己也变得清醒了起来,毫无睡
意。二人没事,就在被窝中说话,身子离得那么近,快靠在一起了。小倩受不了
他身上的男人味儿,向旁边移动一下。可她一移动,被子就不能盖全,就有凉意
上身,她又只好向里挪。

  小驴知道她的心思,说道:「小倩,你离我远一点,你身上太香,我怕忍不
住的。」

  小倩听他这么一说,偏不让他顺心,猛往他身边靠。小驴要的就是这结果,
两人身子贴在一起。肢体相碰,小驴觉得好舒服,象有电流一样传遍全身。

  他深吸着气,这小倩看来有擦香粉的习惯,弄得全身香喷喷的,虽然是丫环
吧,估计在家里也不干什么活儿。

  小驴突然想起张老爷老婆也不少,那家伙是个好色之徒,就不由地问:「小
倩呀,你还是不是处女?」

  小倩听了大怒,哼道:「张小驴,你什么意思?我小倩虽是个丫环,也是知
道自爱的。你可不准坏我的名声,我和小姐一样的清白,不信你去打听打听。」

  小驴听了一笑,说道:「我不信你是处女,除非……」

  小倩不甘示弱,问道:「除非什么?说呀。」

  小驴哈哈一笑,说道:「除非你让我试试。」

  说着话小驴一个翻身,压在小倩的身子,那肉棒隔着几层布,顶着小倩柔软
的地方。那地方也是男人们最留恋、最向往的所在。在男人看来,那里不亚于天
堂。


              (18)撞钟

  小倩被他一压,全身不舒服,心跳加快,脸上发烧。她急忙挣扎着说:「不
行的,小驴,你不能碰我,你又是我男人。」

  小驴伸嘴亲着她的脸,说道:「怎么不能碰呀,我给你当男人就行了。」

  小倩摇着头,不让他亲得顺利,嘴里说:「不成,我还没有看上你呢。」

  小驴来了无赖劲儿,说道:「等咱们办完事,你就看上我了。」

  说着话将她的脸蛋亲得很响亮,两手也攀上小倩的双峰。双峰被抓,小倩惊
慌地叫起来。

  「小驴,求求你了,放过我吧。」

  小倩改变战术。

  小驴嘿嘿笑道:「不成,我今晚就想跟你干那事。」

  嘴一调动位置,已吻在了小倩的红唇上。他的双手更是没命地在她的胸上抓
呀,按呀,推呀,揉的。两路进攻,弄得小倩娇喘吁吁,娇躯直扭,心中的重重
堡垒渐渐被击破。

  在肉体的快感下,小倩的小嘴儿微开,小驴乘虚而入,大舌头伸了进去,跟
香舌搅在一起。小倩哪见过这个阵仗,被逗得春心荡漾,春情泛滥,很想得到最
大的安慰。

  小驴现在的本事相当不错了,给女人脱衣服日渐老练。不大一会儿,小倩已
经清洁溜溜了。虽然在黑暗中,也能感到她身子在发光。那是肉光,最能诱惑男
人。

  小驴双手握住她的奶子,仔细感受着它的好处。这两只奶子盈盈可握,很有
弹性,又温暖,又光滑,令人爱不释手,百摸不厌。小驴一边吸着她的香舌,一
边玩着这称得上上品的奶子,将奶头捏得硬硬的。

  小倩受到如此的攻击,如何还能忍得住呢?嘴里发不出声音,鼻子就哼声大
起。只要是正常的男人,就知道她想要什么。

  小驴将嘴移到奶子上,另一只手在她的胸上随意乱扭着,抓着,稍后便转移
阵地,向下边探去。小倩终究没有迷失本性,急忙伸手阻拦,可小驴很固执,冲
破障碍,终于到达他向往的地方。

  在黑暗中也看不见她那里是什么样子,凭手感绒毛可不少呢。双唇薄薄嫩嫩
的,汁液充足,又暖又粘又很滑。小驴的手指很色的在那里徘徊着,探索着,钻
研着。那里的可爱的一切都逃不过手指的爱抚跟触摸。

  小倩哼叫道:「死小驴,你别这样了,你真不是东西。啊,啊,啊,我快不
行了。」

  一手按着他的头,一手又推他的手,然而她此时全身发软,哪有一点点的力
气呢。

  小驴见时候差不多了,脱光衣服,露出家伙,那玩意早硬得跟铁棒相似。他
再度压上她身子,将自己的大家伙抵了上去。现在的小驴已非当日无知的小子,
别看在黑暗中什么都看不到,他照样能找到入口。

  小倩感觉一个硬东西顶来,知道那是什么。她伸手一摸,又硬又粗又长又热
的,好可怕。她颤声叫道:「小驴呀,你的玩意怎么跟驴一样大,你想要了我的
命吗?」

  小驴得意地笑道:「俺叫什么?小驴的东西当然跟驴一样大的。你不会没命
的,一会儿就会把你乐得抱住我不放。」

  小倩哼道:「我才不会呢,我不让你进去。」

  小驴当然非进去不可。那坚硬的龟头在穴口蹭了半天,粘了好多的淫水,顶
了不几下,就缓缓挤入。小倩立刻感到一种被撕裂的痛感。

  「小驴呀,你别动呀,我要疼死了。」双手推着他的肩膀。

  小驴安慰道:「你别怕,第一回都是这样的,你以后就会舒服了。」说着温
柔地推开她的双手,屁股一沉,薄膜即破。

  小倩疼得眼泪都流下来了,连声叫道:「小驴呀,你欺侮我,你不会饶了你
的。」说着粉拳在他身上招呼。

  小驴只好用些软功夫,伸嘴亲她的脸,舔着她的眼泪。两手放在她的胸上,
猛劲儿地摸起来。一会儿又叼住奶头吸着,还伸手揉她的小豆豆。

  好一会儿,小倩才松了一口气。小驴见时机成熟儿,那棒子又是一挺,这才
尽根而入,顶在娇嫩的花心上。这是小穴的最深处了。那又痛又麻又有点痒的感
觉使小倩啊啊地叫着,听着人又是怜爱又是销魂。

  小驴伸嘴儿含住她的香舌猛吸,双手将奶子抓成各种形状,那根威风的大棒
子轻轻地作小幅度抽插,每一下都令小倩的娇躯起了地震般地震颤。

  到底是处女的小穴,将小驴的棒子包得紧紧的,爽得小驴呜呜直叫,气喘如
牛。这可不是累的,是肉棒实在太美了。

  小驴将嘴巴移到小倩的脖子上,亲吻着,轻咬着,舔吸着,那根棒子一下下
挺着,抽着,每一下都插到最深处,顶着那敏感的花心。

  小倩苦尽甘来,再也忍不住了,连连浪叫着:「太硬了,太大了,要弄死我
了,我好舒服呀。」

  小驴问道:「喜欢不喜欢我干你?」

  小倩眯着美目哼道:「喜欢,我好喜欢,天天都这样才好呢。」

  小驴听着舒服,大肉棒加快了速度跟力度,狠狠地干起来,干得小倩叫声更
大,扭动更急。处女的小穴是很敏感的,没有多少下,小倩就被干到高潮了。那
暖流一浇龟头,爽得小驴叫了出声:「真好,你的小穴真好,我真想干穿它。」

  小倩紧抱着小驴高声叫道:「小驴,你真厉害,干得我要死了。」双腿缠在
小驴的腰上不放。

  二人歇了一会儿,小驴问道:「小倩,这下舒服了吧?以后我天天干你好不
好?」

  小倩清醒多了,说道:「我被你占了便宜,小姐知道一定会骂我的。」

  听到小姐二字,小驴有点黯然,不过他知道自己有能力救出她来。自己更有
能力在床上征服她。自从自己有了神斧,学到本事,他觉得自己可以把美梦化成
现实了。

  小驴安慰道:「你放心吧,我一定救出她来,以后咱们三个人一起过日子。
你们一块儿服侍我,用小穴夹我的棒子。」

  小倩在他的后背拍一下,笑骂道:「死小驴,你别臭美了,我嫁给你就够委
屈的了。小姐是金枝玉叶,你配得上她吗?再说人家的未婚夫好得很,怎么也不
会跟你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小驴不服气地说:「丫环是人,小姐也是人,我能干到丫环,也就能干到小
姐。如果你不信的话,我就让你看看。我一定当着你的面干她。」

  小倩扭着他的耳朵骂道:「你这个混蛋,跟我干的时候,还提别的女人,你
好没有良心。再说我不准你干小姐,她不会喜欢你的。」

  小驴哈哈一笑,不再跟她争论,振作精神,挺起屁股将小穴插得唧唧有声。
这回小倩也没有心情跟他斗嘴了。她忙着享受被干的快感呢。在小驴的攻击下,
小倩什么好听的话都叫了出来,令小驴暗暗感谢上天的帮忙,感谢彩虹的支持。

  这一夜小驴将小倩干得高潮迭起,欲死欲仙。她再也舍不得骂小驴,反而称
赞小驴能干,象个男子汉。她说她一辈子都死心塌地地跟着他了,不论穷富,不
论好坏,她都依恋着他。

  次日太阳升起很高时,小倩才起来。小驴早起来了,象伺候新娘子一样伺候
她穿衣,洗脸,吃饭。这一切令小倩飘飘然,仿佛自己变成小姐一样的人了。在
她的印象里,只有小姐可以享受到这样的待遇。想起昨晚的一切,小倩的耳根子
都红了。吃饭的时候,小驴将肉片往她的碗里送,或者直接夹到她的嘴里。

  小倩一脸的笑容,不时往小驴的身上靠,嘴时不时地说:「我以后可是你的
人了,你可得对我好一点呀。」那甜蜜娇嗔的模样令小驴心里痒痒的,好象有只
手在挠着一样。

  二人收拾好一切,小驴从床下将自己的包袱取出来交给小倩,说道:「你拿
好这个。」

  小倩接过来觉得好沉,眨动着黑溜溜的美目,问道:「这里面是什么?挺重
的。」

  小驴一笑,说道:「你打开看看就知道了。」

  小倩打开一瞧,吓了一跳,里边都是黄橙橙的金元宝。小倩美目在小驴身上
转了转,连忙包好,又开门向外张望。

  小驴见她大惊小怪的样子,感到一阵儿好笑。又一想,若换了从前的自己,
不也是这个样子吗?她是个丫环,哪里拿过这么多的钱呢?

  小倩拉着小驴的胳膊,用极小的声音问道:「小驴,你老实告诉我,这些金
子你是在哪里偷来的?」

  小驴嘻嘻一笑,说道:「凭我的本事,还用得着偷吗?」

  小倩盯着小驴,正色地问道:「那是哪儿来的?咱们可不能要不义之财。」

  小驴也认真地说:「真是麻烦,什么事都要打听。好了,我告诉你好了,是
我在路上救了一位富翁的儿子。那儿子被土匪给绑架了,我将他救出,他爹就这
一根独苗,自然要掏点钱给我了。在我看拿得也太少了点,他的儿子就值一百两
金子吗?」

  说着撇撇嘴。

  他之所以没将钱的事说实话,是因为不愿意她多心;一旦说实话,就会引出
彩虹跟流云她们这些女人来。小驴觉得现在还不到跟她说这些的时候。

  小倩长出一口气,说道:「这样我就放心了,只要不是偷的抢的就好。」

  小驴自吹道:「幸亏我聪明,昨天我将它藏在床下了,不然的话也被人家抢
走了。」

  小倩说道:「如果小姐知道你这么能嫌钱,她一定会很高兴的。」

  小驴嘱咐道:「你见到你家小姐后,不要提这钱的事,知道吗?」

  小倩回答道:「我听你的,不跟她说就是了。这钱咱们以后留着过日子。」

  小驴问道:「要是你家小姐嫁到济南去,你还要跟着过去吗?」

  小倩叹息道:「本来是想的,可现在完了。你把我给祸害了,我还有什么脸
往人家嫁?都是你不好。」说着瞪着小驴。

  小驴见她脸色红晕,眉宇间多了几分少妇的风情,十分动人。

  二人做好准备工作,小驴算了帐,套上车,跟小倩向飘香镇跑去。一想到小
姐被抓,小驴的心情就轻松不起来。昨晚自己过得销魂舒服,小姐却在贼人的手
里受苦。小驴心里很有些愧疚。他凭直觉,认为小姐应该不会失身。如果那帮人
要祸害小姐,又何必让自己前去?凭自己的本事杀几个贼人,那还不是如快刀斩
乱麻一样轻松吗?

  跑累了时,二人就歇一歇。看着前后没人时,小倩主动投怀送抱,让男人舔
香舌,摸胸脯,享受男人的滋味儿。她不象过去那样对小驴凶巴巴的了,她变得
象一个乖巧听话的小妻子。

  她这么一主动,差点让小驴兴奋起来。他真想将小倩拉入树林,用大肉棒急
风骤雨般干她一阵儿,但想到小姐的安危,他的欲火渐渐熄灭了。这种事也不着
急,只要办完正事,以后有得是时间作战。

  当他们赶到飘香阵儿时,时间已经不早了。小驴不知道怎么联系那些贼人,
但他知道那些人一定联系自己的。他什么都不要干,只管等着他们骚扰就是了。

  这回小驴又住上住过的那家客栈。那客栈是当地最好的客栈之一。那里还留
下了自己跟流云的风流一夜,小驴如何能够忘记。

  当晚在客栈休息,这回二人是住在一个房里,在一个被窝。因为心系小姐的
安危,小驴连亲热的热情都少了。这回倒是小倩开导他:「小驴,小姐吉人自有
天相,老天爷不会亏待她的。她从小到大都没有做过一件坏事。」

  小驴拍拍她的屁股,说道:「我知道你们小姐是个大好人。因为她是好人,
我才怕那帮人对她不好。」

  小倩用手摸着他的棒子,说道:「小驴呀,暂时不要想那么多了,好好睡一
个觉,明天好有精神救小姐去。」

  小驴微笑道:「你摸我的东西,我哪有睡的意思呢。」

  说着亲着她的脸蛋问道:「你还疼不疼了?」

  小倩娇声道:「怎么不疼呢?不过比昨晚要好得多了。」

  小驴笑道:「想干吗?」

  小倩哼道:「我不想,只怕你想。」

  小驴嘿嘿一乐,说道:「我本来不想,只是让你这么勾引,我就想了。」

  小倩羞道:「瞎说,我才没有勾引你呢,是你自己太色。」

  小驴说道:「那你的手在干嘛呢?」

  说着拍拍小倩在胯间活动的小手。小倩有点不好意思了,收回了手。

  小驴说:「你摸够了我,我也要摸你了。」

  说着大手抓向她的胸脯。小倩嘻嘻一笑,连忙躲闪。二人在床上闹了起来,
最终小倩被小驴压在下边,被好顿的占便宜。

  小驴将手放在她胯间抠摸着,说道:「这回看你往哪里跑,非把你抠出水不
可。」

  小倩被抠得又痒又爽,还有点疼。她嘴里吃吃笑道:「快放开我,你这只色
狼。」

  小驴当然不听她的手,迅速地将她扒光。自己也脱掉了,往床上一躺,让小
倩骑上来。小倩在男人的鼓动下骑上小驴的身子。她没有立刻吞进大棒,而是用
手摸起来。

  今晚跟昨晚不同,今晚是烛光照满屋的。小驴清楚地看见小翠苗条而白净的
身子,两只奶子挺挺尖尖的。同样小倩也是初次见到给自己带来无限快乐跟少许
痛感的大玩意。

  小倩盯着他的家伙看,用手拨弄着,套弄着。这么粗的家伙进去,难怪自己
的穴里那么疼呢,还好没给撑坏了。想到这玩意在自己体内冲锋,令自己情不自
禁呻吟连声时,小倩的脸红如苹果。

  小驴逗她说:「你要是喜欢的话,你就亲亲它。」

  小倩摇头道:「才不呢,那玩意是男人尿尿的东西,很脏的。」

  小驴伸手捏她的奶子,说道:「小倩呀,那你快骑上来吧,它好想到你的小
洞里泡泡,那里的水好多呀。」

  小倩这才抬起溜圆的屁股,慢慢让穴口对准肉棒,缓缓下坐。当龟头挤入穴
里时,小倩喘息起来。当那么长的家伙完全被吞没时,小倩满足地出了一口气。
那个圆屁股本能地动起来。

  小驴象玩球一样玩着她的奶子,问道:「小倩呀,你还疼不疼了?」

  小倩喘息着说:「比刚才要好多了。」

  她按照自己的速度套弄着家伙。她半眯着美目,小嘴张合着,鼻子不时发出
哼声,神情迷人,象在梦里飞翔一般。

  小驴见她动得慢些,就不时挺肉棒刺她的花心。小倩哼道:「小驴,你这么
这么坏呢,人家里边还疼着呢,你想要我的命呀。」

  说着在小驴的胸上拍一掌。

  小驴厚着脸皮道:「这么慢,一点都不爽,还是换我在上边吧。」

  小倩摇头道:「不行,我喜欢在上边。骑在你身上,感觉我才是你老婆。以
后你可以听我的了。」

  小驴听了直笑,心说,要是这说法是正确的,我永远也不会让你骑我的。我
小驴可不能让女人管我,我可是个男子汉。

  这么想着,小驴笑了几声,忽然抱着她一滚,将她压在下边。大肉棒象撞钟
一样,沉着有力,气势铿锵地撞起来;撞得小倩娇躯乱扭,浪叫不已,象飞上天
堂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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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山寨

  次日饭后,小驴正跟小倩在屋里说情话,伙计进来递上一封信来。小驴拿到
信后,一脸的尴尬,随后递给小倩。小倩向小驴得地意地笑了笑,心说这回你不
行了吧?幸好我跟小姐在一起认识一些字。

  打开信一看,大意是说让小驴今天头午上落凤山上得胜寨一会儿,说青凤正
在那里活得好好的,如果不去,那就不好说了。落款是王中林。

  小倩心惊肉跳地将意思转达给小驴,小驴呼地站起来,说道:「我还怕了他
们不成?我就跟他们较较劲儿,如果救不出小姐,我也不想回来了。」

  小倩毅然道:「我跟你一起去,要死咱们死在一起好了。」

  小驴淡淡一笑,说道:「不,你不能跟我一起去,你留在这里等我。你跟我
一块儿去,我会分心的,到时照顾不了你。」

  小倩一想也是,就说道:「你走了,我会害怕的。他们能找到客栈,也就随
时可以把我抓走。我再有事,你可怎么办呢?」

  小驴听了发愁,领她去吧,是不行的,不领也不行。跟前又没有什么可托之
人,到底该如何是好呢?要不要将流云姐召来,请她帮我的忙。

  小驴正要掏宝石叫人,这时门外一个大嗓门叫道:「张小驴在不在?快出来
接客。」

  一听这个声音小驴乐了。

  他打开房门,正看见积德的两只鼠目发着亮光。小驴哼了一声,说道:「缺
德道长,你来得正好。」

  积德瞪了小驴一眼,说道:「你这个混小子胆敢骂我,道爷我可不帮你的忙
了。」

  小驴急忙陪笑,说道:「积德道长,你可是热心肠的人,谁不知道你处处积
德呀。今天你再积点德吧,帮帮我,我都要愁死了。」

  积德大咧咧地往桌前一坐,说道:「你愁什么呀,兵来将当,水来土淹,你
只管救那个小妞去就行。」

  小驴一指小倩,说道:「那小倩怎么办?」

  积德一笑道:「这个太简单了,贫道帮你照顾她就是。」

  小驴问道:「你在这里陪她吗?」说着目光在积德身上打转,充满了疑惑。

  积德喝道:「小子胡说,贫道是出家之人,岂能陪一个女子?那有伤我的清
誉。」

  小驴问道:「那你打算送她到什么地方去?」

  积德微笑道:「那太简单了,只要她老老实实地呆在这屋里,她就很安全,
谁也碰不得她。」

  小驴眨巴着眼睛,说道:「你还能将这个房子叫人包围起来吗?」

  积德笑了几声,说道:「贫道会有那么蠢吗?蠢到找人围房子?这招你也能
做到;可就算是找人围住也没有用,挡不住高人。」

  小驴连连称是,叫他快点出招。

  积德不慌不忙地掏出两张符,吩咐小驴说:「门上贴一张,窗上贴一张,记
住是贴在屋里。」

  小驴拿过来问道:「为何不贴在外边?」

  积德笑骂道:「笨蛋,要是贴外边不是给人揭掉了吗?」

  小驴问道:「这东西好使吗?」

  积德道:「不信的话将东西还我,我还不想帮你呢。」

  小驴嘿嘿笑了几声,不再说什么,连忙照话办事,将两张符按位置贴好。回
身跟积德说:「道长,要不要试试?」

  积德点头道:「行,你出去再进来就知道了。」

  小驴答应一声,走出门后转身往里走。当脚步到门口时,一道白光将他震出
多远,要不是小驴下盘稳当,早就摔个四仰八叉了。

  小驴不信邪,三番五次往里闯,结果就是进不去。积德见小驴的狼狈样子哈
哈大笑,小倩见了也不禁多看了道长几眼,想不到这么个丑脸牛鼻子还真有两下
子呢。

  积德笑着将符揭下,小驴这才顺利进屋。积德又将符贴好,回到小驴对面坐
好,问道:「张小驴,你这回可信了吗?」

  小驴向积德一抱拳,说道:「积德,你倒真有真才实学,以后俺小驴跟你学
道算了。」

  积德摸摸胡子笑道:「你拜我为师,我自然会收你,不过吧,我们道家可不
许随便近女色,你能做到吗?」说着斜了一眼小倩。

  小倩一听,连忙拉住小驴的胳膊,说:「你可不准甩了我,你要是甩了我,
我会恨你一辈子的。」

  小驴笑着冲她点头,说道:「如果学道可以近女色的话,我就学去,如果不
能近女色,我只好打退堂鼓了。」

  积德嘲笑道:「象你这么好色的小子,就是拜我为师,不出三天,也得被逐
出师门。你一定会给我道家抹黑的。」

  小驴只好嘿嘿笑了几声,并不接话。

  接下来小驴问得胜寨的事。积德想了想,说道:「以你的本事,对付那个强
盗王中林绰绰有余,不过他的朋友不少,怕你不是对手。」

  小驴问道:「道长,他的那些朋友很厉害吗?」

  积德解释道:「要是真刀真枪打的话,他们都不是你的对手。可他们都会一
些法术,怕你应付不来。」

  小驴听了一脸忧色,说道:「道长,那我该怎么办呢?」

  积德沉吟半响才说:「遇到会武的,就和他动硬的;遇到会法术的,无论他
怎么算计你,你只要神斧对准对方就行了。」

  小驴听了脸带喜色,说道:「这样我就可以顺利地将小姐救出来了吧?」

  积德提醒道:「如果遇到高人,你的神斧恐怕也失去效用。」

  小驴急问道:「那也可怎么办呢?」

  积德摇了摇头,一脸的苦色,说道:「那种情形下,贫道也无能为力了。」

  小驴想了想,说道:「道长,不如你跟我一起去救人吧。你就算不出手,给
我出主意也是好的。」

  积德站起身来,说道:「不是贫道不帮你,贫道就算去了也没有什么用。要
救小姐,还得你亲自出马。再说贫道身有要事,不得不走。」

  说着话跟小驴点点头,土遁而去。

  小倩瞅瞅他消失的地方,问道:「小驴呀,这个老道是什么来头?为何对你
这么帮忙呢?瞅他长得不象个人样儿,心眼倒满好的。」

  小驴哈哈一笑,说道:「他是我是一个远房亲戚,以前混得不好,跟我们一
起要饭。那时我挺照顾他,他欠我不少人情呢。这两年他学了些本事,开始报答
我了。他倒挺有良心的。」

  说到这里,小驴忍不住笑出声来。他心说,要是叫老道听了这话,不气歪了
鼻子才怪呢。

  二人坐了一会儿,小驴站起身子说道:「小倩,你在这里等我回来。你安全
了,我就放心了。」

  小倩一脸的依恋和担忧,拉着小驴的手反复叮嘱道:「你可一定要回来,要
把小姐救回来。只要你能将小姐救回来,你就算娶了她,我也不怪你。」

  小驴想不到她突然变得这么懂事,就说:「小倩呀,你真可爱,我一定要让
你们俩一块儿陪我睡觉。」

  小倩白他一眼,嗔道:「就怕你没那么大本事让小姐动心。」

  小驴向小倩挤了挤眼睛,说道:「实在不行的话,我就象对付你一样,将她
扒个精光,只要插进去,她就对我动心了。」

  小倩笑骂道:「死小驴,真是胡说八道,你要敢那么对小姐,我以后再不理
你了。」

  小驴说道:「如果她不愿意,我也没法子。」

  二人说了会儿闲话,小驴说道:「我走了,你老实呆着,关好门,看好咱们
的钱。我很快带小姐回来见你。」

  小倩眼中突然有了泪光,拉着小驴的手不放,仿佛生离死别一样。小驴捏两
把她的脸蛋,说道:「乖,听话,我很快就会回来的,到时咱们三个一块乐。」

  小倩声音有点呜咽,说道:「你可得回来,你要回不来,我可怎么活呀。」

  小驴冲她笑了笑,转身走了。

  出了屋,到伙计那里打听好详细路线,小驴就快步向落凤山走去。落难的小
姐正等着自己去救援呢。他暗暗地想,我连流云都能摆平,何况是一个寻常的小
姐呢?我一定娶她当老婆,让她天天用小洞给我暖家伙。想到下流处,小驴下边
直起反应。

  来到落凤山下,在道边仔细寻找上山的路径,正没奈何呢,树林中走出两个
小喽罗,都是黑衣打扮。他们见到小驴后,拱手施礼,一个问道:「请问可是张
小驴公子吗?」

  小驴听人叫他公子,觉得全身别扭,却又有一点得意,微笑道:「我就是张
小驴,公子倒不敢当。请问你家寨主在哪呢?」

  那喽罗恭敬地说:「我家寨主正在山寨里候着呢,请请请。」

  说着一个在前带路,一个在后跟着。小驴瞻前顾后,心说,怎么着,还怕我
跑了不成?

  三人上了一条山路,曲曲折折,七转八弯的,时而穿林,时而越溪,时而跨
坡,足足走了半个多时辰,这才来到山顶。这山好高呀,站在山顶就是站在云雾
之中了。

  进入寨门,步入聚义厅。里边早有好多人在等着,正中是一张虎皮大椅,那
王中林正一脸傲气地坐在上边。这回他可没有蒙面,原来是个四十多岁的大汉,
虽然长得不高,却一脸的剽悍之气。

  他两边下首向外排着椅子,每排各十把,每把上边都坐着人。多数都是黑衣
打扮,显然都是山寨中人。不过在王中林左右各两张椅子上坐着的四个人却跟别
人不同。他们一个是和尚,一个是老道,还有两个是武林人士打扮,都腰带兵刃
的,显然都是练家子。

  小驴一进来,那王中林哈哈大笑,说道:「张公子,可把你盼来了,你要是
不来,我只好亲自去请你了。」

  虽这么说,却不起身相迎。

  小驴也不往里走,只站在门口说道:「咱们还不算正式认识呢,请寨主自己
介绍一下吧。」

  那王中林不得不站起来,总不能坐着介绍吧。他大步来到小驴跟前,说道:
「我叫王中林,是这得胜寨的寨主。兄弟呢?」

  小驴心说,你不是早打听明白了吗?嘴里没好气地说:「张小驴。」

  这名字一说出来,立时有一些人在发笑。

  王中林忍住笑容,对手下人扫视一眼,大家就不笑了。小驴也不在乎别人笑
不笑,直接了当地问:「王寨主,那纸条是你送来的?青凤小姐也是被你抓的,
对不?」

  王中林爽朗地笑笑,说道:「张兄弟,咱们坐下说话。」

  将小驴让到自己座位跟前,让人搬把椅子放旁边。自己坐下后,请小驴也坐
下。

  小驴也不客气,一屁股坐到椅子上,直视着王中林,大声问道:「王寨主,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

  王中林面带笑容,两手拍拍椅子的扶手,说道:「纸条是我派人送去的,青
凤那丫头也是我请来的。」

  小驴问道:「不知道王寨主抓青凤是什么意思呢?」

  王中林嘿嘿一笑,说:「也没有别的意思,我的目的有两个。一个是报仇;
一个是娶妾。」

  小驴问道:「王寨主这话太简单了,我小驴没有听懂。」

  王中林张大嘴一乐,说道:「那我就详细说给你听。青凤那丫头他爹跟我有
仇。我兄长就是被她爹给害死的,你说我能善罢甘休吗?」

  小驴插嘴道:「冤有头,债有主,你应该找她爹算帐的。」

  王中林露出一脸凶相,咬牙切齿地说:「那个老家伙,我要是一刀宰了他,
不是太便宜他了吗?我要慢慢折磨他,让他受尽折磨而死,我才开心。」

  小驴不平地说:「可青凤小姐有什么错呢?那坏事又不是她让他爹干的。」

  王中林瞪着眼睛,说道:「她是没什么错,错就错在她不该生在张老爷的家
里。」

  小驴哼一声,说道:「报仇就报仇,干嘛提什么娶妾的事?你要娶谁?你总
不会告诉你说,你要娶青凤小姐吧?」

  王中林放开粗嗓子笑起来,说道:「你说得我就是要娶她。」

  小驴摇头道:「这真叫人弄不懂。」

  王中林伸长脖子说道:「这有什么不懂的呢?你想,我跟她爹有仇,我本应
该一刀杀了了事,或者把她给奸了出气,但我都没有那么做,你猜是为啥?」

  小驴没好气地回答道:「你总不会告诉我,你长着一副菩萨心肠吧?」

  王中林一脸的不屑,说道:「我王中林向来杀人不眨眼,我才没有什么菩萨
心肠呢。我没有动她是因为我喜欢这姑娘,也因为是想让你上山。」

  小驴听他说喜欢青凤,心里不是滋味儿。他问道:「你要报仇,或者娶妾,
又何必一定让我上山呢?我来岂不是会坏你的好事?」

  王中林摇头道:「兄弟有所不知,我王中林虽然杀人不眨眼,是个人见人怕
的强盗,但我有义气的。当我把你手中的小斧子磕断我的大刀的事一说,我有个
好朋友立刻想见识一下你的兵刃。你想,我要是把青凤怎么样了,你还会跟我这
么安静地坐在这里说话吗?恐怕早跟我玩命了吧?我也知道你看上那妞了。」

  说着话哈哈笑起来。

  小驴突然说道:「你说青凤在你手里,又说你没有碰她,可我怎么能相信你
的话呢?」

  王中林注视着小驴,说道:「你的意思是说,你想见见那丫头,你才放心,
对不对?」

  小驴也是一笑,说道:「王寨主真是个聪明人,我正是这个意思。我总要看
一眼才行,万一她不在这里,或者她已经被你折磨得要死了,我想我就不必要再
在这里跟你聊天了。」

  王中林爽快地答道:「好,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我就让你看几眼好了。」

  说着吩咐下边人:「请青凤小姐过来。」

  一会儿,青凤就在两个仆妇的随从下走进大厅。小驴激动地站起来,一见青
凤衣服整洁,面貌依旧,并没有那种被祸害后的悲惨外表,这才稍稍放心。

  他想走过去,王中林说道:「小驴兄弟,想跟她说话,你可以等一会儿。」

  那边的青凤叫道:「小驴,小驴,你快来救我,我不想呆在这里。」

  小驴大声问道:「青凤,他们没把你怎么样吧?」

  青凤瞅一眼王中林,说道:「他们把我抓到这里后,不让我随便乱走。」

  小驴问道:「他们没有碰过吧?」

  青凤脸一红,说道:「还没有。」

  王中林接话道:「你要是不听话,我可不能保证不碰你。」

  接着又叫手下人将青凤带走。小驴对青凤说:「你再忍一忍,我很快把你救
出去。」

  青凤点点头,又被人押走了。

  小驴见青凤没事,心里安宁多了。他看了王中林一眼,心说,这家伙总算还
有点人性,就冲这一点,以后他犯在我手里,我一定放他一马。

  王中林双手扶着椅子扶手,迷着眼睛问:「小驴兄弟,这下你放心了吧?」

  小驴点头:「王寨主看来是宋江武松一类的侠盗呀,我以前算看走眼了。」

  王中林呵呵一笑,说道:「这个王某可不敢当。刚才咱们说到哪里了,哦,
想起来了,我的朋友想见识一下你的兵刃。他催得急,我又跟他交情特好,就只
好请你来山寨一会儿了。」

  小驴问道:「不知道是哪位朋友?」

  只听身边一个声音说道:「这个朋友就是我。」

  声音好大,又亮又有力,把小驴吓了一跳。定定神后,他才扭头看去,想看
看这人是谁。


              (20)比试

  小驴一看,说话那人是自己身边的那个道士,年纪四十多岁,黑红的脸,留
着一把山羊胡子,身穿杏黄道袍。

  老道站起来对小驴说:「想看你斧子的就是我,我很想知道它是不是传说中
的盘古开天用的那一把。」

  小驴笑了笑站起来,一拱手说:「请问道长道号?」

  老道打了个稽首,说道:「贫道是有德。」

  小驴听了想笑,心说,这跟积德那个牛鼻子名字差不多少,是不是他们一家
的。如果他们是一家人,这事就好办多了。

  小驴望了一眼上坐的王中林,说道:「请问王寨主,是不是我把神斧给这位
有德道长看了,你就将青凤小姐放了。」

  王中林摇头道:「哪有那么容易的?现在说放为时还早,我们还有好多话跟
你说呢。」

  有德对小驴说:「张小驴,青凤的事你不用急,你要肯合作的话,青凤那丫
头的事包在贫道身上。」

  小驴将目光移到他身上,说道:「先谢谢道长,不知道要怎么样合作,你们
才肯放人呢?」

  有德说道:「这也简单,你如果想救那丫头,首先你把斧子拿给我看。如果
我确认它就是那把神斧的话,你把它送给我,我就求王寨主放了那丫头。」

  小驴试探着问:「如果我不肯把斧子给你看呢?或者看了不送给你呢?」

  有德很老练地笑笑,说道:「那咱们也可以合作,就看你答应不答应了。」

  小驴问道:「道长,这话又怎么讲?」

  有德解释说道:「如果你不肯送斧子给我,你又想救那丫头,那么也有个办
法,就怕你不愿意了。」

  小驴说道:「道长说来听听。」

  有德胸有成竹地说:「那就跟我们比试吧,如果你输了,你将神斧交给我,
然后你乖乖地走人。如果你赢了,我们就将青凤送给你,让你们安全离开,你看
怎么样?」

  小驴低头想想,让我一声不响地将斧子给人,我绝对是不肯的。我张小驴好
歹也算个人物,怎么能那么老实地交出兵刃,让人知道,我还怎么在外边混呢?
青凤是一定要救的,答应他们比试吧,只怕自己没那么大本事。真要是输了,我
可怎么办?真的要乖乖地离去,让小姐任他们摆布命运吗?

  有德见他不语,就说道:「你如果不敢比试,就拿斧子给我看,我要满意的
话,收了它就放人,这事你占便宜的。难道一个大美女还不如一把斧子吗?」

  王中林也附和道:「如果你不救她就算了,我正要跟她拜花堂呢。」

  小驴也不再犹豫了,朗声答道:「好,我接受比试,不过你们可别耍诈呀,
不然的话我不会认帐的。」

  有德点头说道:「痛快,这样才是男子汉。王寨主已经给你看人了,你也该
给我看看斧子吧。」

  小驴沉吟着掏出了小斧子,伸胳膊递给他。当有德伸手接时,小驴忽然一缩
手,说道:「慢着。」

  有德不解其意,问道:「怎么了,张小驴,你后悔了吗?」

  小驴睁大眼睛说:「道长,你不会拿我斧子不还我吧?」

  有德作出一脸正色,大声道:「我有德是那样的人吗?如果要你的东西,也
不需要用这样不入流的手段。」

  小驴想了想,说道:「好的,我相信你就是了。」

  说罢,很痛快地将斧子递给有德。有德接过东西,反来复去地看着,越看越
爱,最后眼睛都直了,还贴在胸口上试试感觉。小驴见了好笑,心道,这东西有
那么好吗?不过是一件兵刃罢了,难道它还有什么神奇的地方吗?

  小驴在旁提醒道:「道长,怎么样,看够了没有,这是不是你想象中的那一
把?」

  有德这才如梦方醒,说道:「是那把,正是盘古开天用的。」

  说着指着斧刃上一点微小的伤处说:「这斧子当初没有那么锋利,因此在开
天时受了伤,后来经过太上老君的修补,仍然留下这一点小缺憾。」

  小驴定晴看去,可不是嘛,自己虽拥有此斧多日,却不曾发现这个特点。

  旁边的王中林见了,也过来凑热闹,那些坐着的众人也来七嘴八舌地问东问
西,都不相信这么点的斧子能开天。有德道长说道:「众位不信是不是,我跟你
们讲,这斧子当然不可能这么小,它是可以变大的,你们不信的话,可以问张小
驴呀。」

  众人转过头,都把目光集中在小驴身上。那么多疑惑与询问的目光简直要把
小驴给熔化了。小驴笑了笑说道:「有德道长,你看够了吧,也该还我了吧?」

  有德看了又看,摸了又摸,这才依依不舍地递还给小驴。

  小驴接斧后也看了看,问道:「道长,这斧子不过是把兵刃,也没有什么神
奇的,不至于让你这么喜爱吧?看那意思好象这斧子有什么天大的秘密似的。」

  有德嘿嘿一笑,说道:「它的好处你哪里知道呀?恐怕连送你斧子的人都不
清楚。」

  小驴听了也没有在意,认为是有德有意这么说罢了。

  小驴手里攥着小斧子,说道:「看也看了,说也说了,咱们现在就开始比试
吧,不知道是怎么个比试法。」

  有德哈哈一笑,说道:「小驴,你好性急呀,看来对那个丫头真是情深意重
呀。好吧,咱们这就开始。」

  说着瞅一眼王中林,王中林一点头,有德就让大家给倒地方。大家纷纷将椅
子后撤到墙,让出一个宽绰的大场子来。聚义厅眨眼之间变成一个大演武厅。

  小驴拉开架势,正要跟人比试,有德又说话了:「小驴,你不用急,我的话
还没有完。」

  小驴耐着性子问道:「有话请快说吧,我还要救人呢。」

  有德捋须一笑,说道:「只要你有本事,那丫头就是你的,绝不会耽误你入
洞房的。」

  小驴淡淡一笑,说道:「请说比试的事。」

  有德脸一下变得严肃,说道:「咱们一共比试三场,第一场比试兵刃功夫。
我可提醒你呀,刀剑无眼,要是有个死伤,自己负责。」

  小驴鼓足勇气说道:「我要是死了,只怪自己没本事,怪不得别人。你接着
说,后边还比什么?」

  有德一笑,说道:「后边的事等你打过第一场咱们再谈。」

  说着话有德向身后一招手,一个年青汉子站起走过来。

  小驴一瞅他,约有二十岁吧,长得豹头环眼,身强体壮的。腰上那把大刀比
平常的大刀还长几寸,宽几寸呢,想必此人力气不小。

  小驴跟那人站个对面。有德介绍说:「这位山西武家庄的武胜全公子,一把
大刀名扬山西。你别看他年轻,本事可相当不错。还有一点我要提醒你,他手里
的可是宝刀,一般的兵刃碰到就完。」

  小驴冲对方拱拱手,算是打了个招呼。对方冲小驴嘿嘿一笑,嗓门挺粗的。

  有德说:「咱们有规定,你们两位交手,谁能将对方打倒,或者将兵刃压到
对方的身体的要害部位,那就算胜了。听明白没有?」

  小驴点头。有德看了看双方,说道:「既然没有别的事,那么贫道就当一把
中间人。」

  说着话向后退了几步,叫道:「开始。」

  小驴凝视着对方,还没等将斧子变大,那武胜全已拔刀在手,刀锋向外,脚
下一纵,向小驴劈来。这一连串的动作快如闪电,没等小驴看清楚呢,那刀上的
寒气已经吹来。

  小驴的打斗经验较少,除了那五招之外,不太会闪躲。这时候实在没法,只
好迅速向旁边转身,虽然躲过刀锋,身子差点倒在地上。武胜全的刀好快,不等
小驴站稳,那第二刀就势发出,横斩小驴的中路。

  小驴在将惊慌之下念起口诀,在关键时刻将斧子变大,斧头朝下,挡住那人
的一刀。铛的一声,那刀结结实实砍在斧柄上,迸出数点火星。小驴只觉手腕一
震,不由大惊,想不到这人的力气竟这般大,看来不亚于自己呀。还有一点更叫
他惊奇,那刀砍在斧柄上竟然没断,没飞,看来真是一把宝刀。

  那武胜全见斧变成金光闪闪的大斧,也是猛然一惊,看不出来,这真是一把
神斧的。那边的有德跟旁观者眼睛都睁得多大,这斧子太漂亮了,真是人间没有
的神物。

  小驴趁对方有点发愣时,抬斧斜劈,来一招斜里救正风声飒飒,气势骇人。
武胜全不敢硬接,知道人家力气也相当大,不然不敢使这么大的斧子。他身子后
退,趁斧子走势变低时,挥刀直捅。小驴闪步移身,挥斧向刀上砍去。他倒要试
试,看这斧子能不能将刀砍断;看它到底算不算神斧。

  只听咔嚓一声,那刀断为两截。小驴大喜,斧头朝外,向他的脖子砍去。中
途又变招为力劈华山那武胜全急忙缩脖子,哪知小驴斧子改砍为劈,这下想躲都
不成了,只好乖乖等死了。

  在大家都惊叫失声时,小驴心道,我跟他无冤无仇的,何必赶尽杀绝呢。想
收招时已来不及了,只好双臂一缩,人是没砍到,却将聚义厅的地上砍出个大坑
来。砖块土面崩起多高。

  武胜全死里逃生,冷汗都下来了。双腿一软,竟坐在地上。他仿佛在鬼门关
走了一圈又回来了。

  王中林见此情景,皱皱眉,向手下人摆手,就有两个上来将他扶下去。其实
他没受一点伤,只是惊吓过度,暂时手足不听使唤。

  小驴对有德一笑,说道:「道长,这第一局算不算我胜呀?我既没有将他打
倒,也没有把兵刃压在他的要害上。」

  有德瞅了一眼王中林,二人交换一下意见。有德对小驴笑道:「自然是你胜
了,咱们绝对公正,你可以进入第二轮了。」

  小驴手拄大斧,问道:「第二局谁上来比试?」

  胜过一场之后,小驴信心大增,很想多打败几个,显示一下自己的实力。

  有德嘿嘿一笑,朝一边一摆手,那个和尚站起来,向这里走来。小驴一打量
和尚,三十多岁,头上亮得象一盏大灯。五官还端正,只是太瘦了,那灰色的僧
衣穿在他身上,象挂在竹杆上一样。走动时,摇摇晃晃,象里边空无一物。

  那和尚一脸的庄严,仿佛得道高僧。小驴观察他一会儿,心道这和尚挺深沉
的,想必功力深厚,本事了得,一会儿动手时可得加倍注意。干爹提到打架时,
说少林寺的武功是天下第一。我虽然有神斧相助,也不能大意。

  小驴斜斧当胸,打算跟和尚全力一拼。哪知有德笑起来,那样子象父母对一
个傻里傻气的孩子。小驴不明所以,心说,这是什么意思。

  有德向和尚一指,说:「这位和尚法名为道浅,道行却很深。他出身少林,
一会儿比试时,你可得谨慎点。」

  那和尚向小驴单掌施礼,说道:「张施主好,贫僧道浅这里有礼了。稍后比
试时,还请施主多指教。」

  小驴只得还礼,连称不敢,心里想,别说这和尚还挺有礼貌,嗯,想必真是
一位得道高僧了。如果输了,输在这样一位高手手里也不冤枉。

  小驴退出几步,拉开门户,说道:「和尚,请进招吧。」

  和尚冲他一笑,又看看有德。有德嘻嘻一笑,来到两人之间,对小驴说道:
「这一局咱们不比武,比别的本事。」

  小驴瞅了瞅道浅,心说,怎么的,不比武,那派一个和尚出来干什么呢?难
道要比打坐和念经吗?这本事我可比不上人家。

  小驴问道:「我跟这位和尚比什么呢?」

  有德笑了几声,朝门外叫道:「将东西抬上来,把人叫上来。这第二局就要
开始了。」

  小驴见不比武,就收起斧子挂回脖子。他睁大眼睛瞅着门外,想看看有德能
玩出什么花样来。正疑惑间,只见外边喽罗抬进两张床来,每张都能睡两个人。
上边还有褥子跟枕头等物。

  小驴更不明白了,这是干什么呢?难道二人比睡觉,看谁睡得久些,谁就是
胜利者吗?亏他们想得出来。

  有德不等小驴再问,他已经吱声了。他对大家一抱拳,说道:「各位弟兄,
知道第二局比什么吗?」

  大家见了这两张床,早就有人笑出声来。有人说道:「不是让他们在床上比
武吧?谁把床踏坏,谁就输了。」

  有人则说:「不是让他们在床上打坐吧,谁坐久些,谁就胜吧?」

  有德听了跟王中林相视一笑,对大家说道:「弟兄们,这第二局不比别的,
要比御女术。」

  在场的众人多是粗人,包括小驴在内不明白什么叫御女术。不等有德往下解
释,门外走进两位身穿华衣的女子。看年纪在二十五六以上,都有几分姿色,绝
对能吸引一般的男人。

  二女走到床前不动,脸上都露出羞态,脸色都红了,不敢抬头。有德对小驴
说道:「这回明白是干什么了吗?」

  小驴摇头道:「道长请说得明白一些,什么叫做御女术?」

  这回王中林说话了,他从座上走下来,一边走一边说:「说白了,就是玩女
人,就是操屄。这下你懂了吧?」

  小驴这才知道什么意思。他目光望向有德。有德解释道:「这第二局就是比
玩女人的能力。以一柱香时间为准,谁要是先射了,谁就败了。这下你们都明白
了吧?」

  小驴还没说话呢,在场的男人们都大呼小叫起来。他们做梦都想不到还有这
种比试法。

  小驴懂了,不由感到脸上发热,心里乱跳。他真想不到对方竟能玩出这种花
样来。这位和尚是出家人,竟有玩女人的本事,这也太离谱了吧?难道他是位淫
僧吗?他向那道浅看去,道浅泰然自若,象没事人一样。

  有德叫人取来一拃多长的短香,插在一个小香炉里。又吩咐在场的闲人们退
到门外,不准观看。这一下令大家大为不满,都张嘴直发牢骚。

  王中林骂道:「奶奶的,有什么好看的,快听道长的,都给我滚出去。」

  众人没办法,只好向外走。多数人向外走时,目光还在那大床上,女人身上
打转着。那目光之贪婪,象要穿透女人的衣服。

  屋里只剩下六个人,即有德,王中林,小驴,道浅,以及那两个准备伺候男
人的女子。小驴忍不住问道:「这两个女人是谁?不会是你们山寨的吧?」

  王中林哈哈一笑,说道:「张小驴,你真是好艳福呀。告诉你吧,这两个娘
们是济洲城县官新娶的三姨太四姨太,前几天我到济洲城去玩,顺便抓了她们回
来。这两个娘们功夫真令我一见就有点忍不住。要不是道长非得要她们过来,我
还舍不得呢。」说着话眼里露出淫光来。

  有德对二女说道:「快来见过两位爷。」

  那一红一绿的二女的向小驴跟和尚施礼。

  有德指着穿红衣的说:「这是三姨太翠红,那个是四姨太墨绿。你们两位就
选一个吧。」

  小驴睁大眼睛打量二女。三姨太生得身材丰满,娥眉凤目,高胸大屁股,一
副发福相。她脸上有几分愤怒与惧怕。四姨太身段苗条,细腰如柳,两只圆眼黑
幽幽的,带着几分惊慌,一副惹人怜爱之态。

  小驴毫不犹豫地在心里选了四姨太。他想用自己的大棒子好好疼疼这位四姨
太。济洲城的知县老爷贪脏枉法,鱼肉百姓,民恨不小,我正好替百姓们出一口
恶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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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1)败仗

  小驴选了四姨太,道浅自然是跟三姨太了。

  选好伴后,在德开始指挥了:「你们两个,快服侍两位爷宽衣。」

  二女无奈,只好一个拉一个到床前宽衣。片刻之间,四人都一丝不挂了。小
驴一看四姨太,肉体匀称,奶子挺挺,阴毛是可爱的一丛。再瞧那三姨太,奶子
大大,屁股丰隆,幸好腰还不粗。二女的身上都发出肉香,薰得小驴直上火,恨
不能立时上马就干。

  有德一脸正经,严肃地说:「首先来展示一下你们吹箫的本领,谁能先让对
方射出来,就重重赏她。」

  说着瞅了王中林一眼。那王中林看得一脸淫笑,心象长了草一样,一会儿来
看三姨太,一会儿去看四姨太,恨不得被服务的人就是自己。

  有德发了令,二女不敢违抗,就将面前的男人的家伙握住,用嘴舔起来。小
驴坐在床边,看着四姨太蹲在胯下给自己舔棒。她的舌头尖尖细细的,在龟头上
一扫,自己的灵魂仿佛都飘了起来。再看她含羞带辱的表情,以及带几分优雅的
动作,小驴忍不住夸道:「你真是个迷人的女人,我喜欢你。」

  四姨太受夸,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儿。只是见这男人的肉棒那么粗大,实在
自己见到的极品。她喜欢这根棒子,因此舔一会儿后,她就自愿爱抚它,而没有
受强迫的因素了。

  她舔了几口,又将肉棒含入嘴里套弄。她是典型的樱桃小嘴儿,吞入这样的
肉棒有点为难。不过进去之后,小驴暗叫爽快,那双唇勒得肉棒好紧。小驴舒服
地按着她的头,摸她的脸蛋,感觉自己就是知县老爷。

  扭头再看道浅,已躺在床上,三姨太正趴在胯下卖力地舔弄呢。看道浅人瘦
如猴子,那玩意可不比小驴的小,只是没有粗度。

  一时间大厅里没有别的声音,只有二女舔棒与套弄发出的唧唧声,以及二女
偶尔的喘息声。

  小驴被舔得全身发抖,每根神经仿佛都在跳跃着。要不是以前花姑子指点过
他的床上功夫,他早就控制不住,一射如柱了。尽管如此也是时有射的迹象,幸
好小驴能冷静对待,不然的话,不待上马,小驴已经败北了。

  过了一会儿,有德见小驴没有失败,就知道小驴年纪虽轻,在御女方面也非
比寻常,就又接着发令了:「现在你们可以自由行动了,在香灭之前,尽情享乐
吧。」说完之后,有德搬把椅子坐到旁边,监视着场上的动静。

  那王中林都看直眼了,想不到看别人干那事也很舒服。他象一只火燎腚的猴
子一样,一会儿看这对儿,一对看那对儿,只恨爹妈少生了两只眼睛。

  有了有德的话,两个男人就不再被动了。小驴将四姨太拉上床,让她平躺下
来,两腿分开。四姨太的脸长得好,体形也两条大腿称得上玉腿。皮肤细细嫩嫩
的,显然不是普通百姓的女儿。

  大腿一分,那玩意就跟小驴照面了。四姨太的下边小穴突出,象一个馒头裂
了一条缝,那缝间已经淫水涓涓了,将腿根跟屁眼都弄湿了,显得淫糜极了。

  小驴看得过瘾,说道:「你真是个骚货。」

  四姨太听得一羞,急忙并腿。小驴当然不能让她并上了,自己的身子趴了上
去,将硬起的肉棒向下边顶去,一张嘴开始亲吻她的脸,两只手毫不客气地抓住
奶子猛搓。

  小驴亲着她光滑的脸,耳朵,脖子,最后吻在她红润的小嘴儿上。那四姨太
经过跟男人的短暂接触,已经情欲大动,主动伸双臂搂男人的脖子。小驴大喜,
三路一起进攻,弄得四姨太鼻子哼了起来。

  一会儿,小驴命令她将嘴张开,四姨太听话。于是小驴的舌头伸进去,吃起
她的香舌来,吃得直出响声。下边那肉棒在腚沟里顶着,顶来顶去,粘得水多,
很快就插了进去,再使劲一挺,已经干到底了。

  小驴一放开她的嘴儿,她立刻叫起来:「你的好大呀,象吃过补药似的。」

  小驴一边使劲儿干着,一边笑道:「俺天生就是这么大,还用什么药呀。」

  四姨太叫道:「你轻点,别把我干死了。」

  小驴两手玩着她的奶子,大肉棒呼呼有声地插着,嘴里还夸道:「你这个骚
穴真夹得那么紧,水那么多。男人干到你,真是福气。」动作越来越快。

  四姨太扭腰摇屁股的迎合着,嘴里叫道:「你喜欢的话,你就使劲儿干吧,
我愿意死在你的家伙下边。」

  小驴听着骄傲,以更大的热情和干劲儿对付着四姨太,想让她发出更美的声
音。

  那边的道浅也不示弱,将三姨太大腿挎在臂弯上,挺起屁股,狠狠地干她。
干得三姨太浪叫声更大,跟四姨太的声音相互应和着,此起彼伏,淫水不知流出
多少。

  旁观的有德倒不觉如何,而王中林已经不跑了,站到一边,一边用眼睛盯着
女人的浪态,一边玩着自己的肉棒。隔着裤子,他把自己的东西揉得硬硬的,差
点将裤子都顶破了。

  过了一会,道浅采取隔山取火的姿势,一边用棒子干着,一边两手活动着,
不是抓奶子,就是拍女人的屁股。小驴见了过瘾,也依样画葫芦,采取后入式。
二人一边干着,不时还瞅瞅对方,分明是在比赛。

  二人隔得不远,都能看得清楚。小驴见三姨太在这个姿势下显得尤为动人,
因为她是丰满型的女人,屁股很大,很圆满。道浅每干一下,她的屁股肉就有节
奏地颤动一下,迷死人了。因此小驴在干四姨太的同时,眼光不时盯着三姨太的
屁股出神。

  那道浅知道小驴的心思,就打个手势,小驴愣没有看懂。道浅就嘿嘿一笑,
突然拔出肉棒,向小驴那边走去,又向小驴指指三姨太撅着的大屁股。小驴这下
才明白,当即抽出湿淋淋的家伙,迅速奔向三姨太。

  那三姨太刚感到空虚,一条更粗大的棒子插了进来,跟刚才的味道不一样。
一回头,只见小驴在自己身后干呢,两手使劲儿抓她的屁股肉,揉得她很痒也很
舒服。那边的道浅也插入四姨太,二人又生龙活虎地干起来,比起来。

  相比之下,小驴觉得三姨太功夫更好。她的穴不如四姨太的小,但是里边的
肉却很会夹,很会动,夹得小驴总想射。小驴暗暗吃惊,想不到女人的穴还会那
么灵活地动,仿佛一只小手在抓弄肉棒一般。

  两个男人都有不错的功夫,都没有露出败象,都将女人干得淫水长流,浪态
百变。小驴用起花姑子所受的床功,控制着身体,不许自己射精。那边的道浅也
是如此,控制得很好,决心一定要打败小驴。眼看着那柱香越来越短,二人的比
试还没有结果。

  这下可苦了二女,浪叫声都哑了,淫水都快流干了。两个男人都还没有够,
在床上不时变换着花样,一边享受着女人的肉体,一边跟对手竞争着。二女不知
花开几度了,再干下去,只怕命都没了。

  这时门口一阵喧闹,原来是出去的那些人在门缝里向里张望。因为看不到,
有人就推门。那门是有人把守的,自然不肯让人碰的,双方起了点争执,偏偏这
时候王中林看得发呆,并没有从那迷惑的境界中清楚。有德望着床上的情景,也
不理这事。

  门外闹着闹着,忽然轰地一声,那大门被挤得大开。小驴忍不住转头一看,
这么不分神,他再也控制不住了,扑扑扑射入三姨太的骚穴。

  那边的有德一见一脸的惊喜,站起来宣布:「第二轮比试,道浅和尚胜。」

  小驴一呆,大为后悔自己分神。那边的道浅听到自己胜利,也忍不住射了。

  虽然比试结束,有德仍命令二女跪下,将男人的肉棒清理干净才放她们走。
虽然三姨太的口技弄得小驴很舒服,但小驴再也硬不起来,显是心情不佳。他暗
骂自己,如果刚才不是分心的话,可能这时已经得胜了。只要得胜,小姐的事就
成了。唉,都怪自己好奇心太重了。在这一点上,自己实在不如道浅。

  二人穿好衣服,道浅对小驴微笑道:「贫僧跟过好多位施主比试,张施主算
是厉害的了。」

  小驴由衷地说:「大师虽是出家人,但这个本事相当了得,有机会我可得向
你请教。」

  道浅谦虚地说:「不敢当,不敢当,贫僧还差得太远,比起家师来那是天差
地别。」

  小驴想不到他在这方面还有师父,不禁大感兴趣,正想打听一下他师父的情
况,那边的有德说话了:「二位辛苦了,请坐下休息一会儿。」

  二人就回到位置上坐好。

  过了一会儿,有德将出去的人都叫进来,大家对有德相当不满。那么精彩的
好戏愣是不让看,真是太不象话了。

  当大厅里静下来,有德向小驴问道:「张小驴,你休息好没有?能不能进行
第三局的比试?」

  小驴站起来朗声答道:「我已经休息好了,现在去打老虎都成。」

  有德点头道:「好的,那么我就不多说了,那就开始吧。」

  小驴表示同意,问道:「第三局比什么?由哪位朋友陪我玩玩?」

  话音一落,坐在王中林中跟前的四把椅子中的一个人站起来说道:「有德道
长,由我陪他玩玩如何?」

  有德微微一笑,说道:「谢老英雄,这几日你跟寨主切磋武功,实在是辛苦
了。这一局就不敢有劳你了。」

  那姓谢的一听,也不再多话,一屁股坐回椅子。

  小驴对有德笑道:「道长,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

  有德一乐,说道:「贫道这就跟你说个明白。第三局是斗法,你明白吧?」

  小驴摇头道:「我不太明白。」

  有德解释道:「斗法就是比试法术,谁的法术高,谁就获胜。」

  小驴又问道:「怎么能看出谁的法术高呢?」

  有德笑道:「那简单极了,只要谁能把谁制住,就可看出谁高了。如果小驴
公子认输的话,第三局就不用比了。」

  小驴虽不懂法术,但也不肯就此认输。他硬着头皮说:「第三局我比了,脑
袋掉了不过是碗大的疤,我会怕吗?」

  有德连声道:「很好,很好,那么咱们就开始吧。」

  小驴四下张望着,问道:「是谁跟我比呢?」

  有德哈哈一笑,说:「这第三局就由贫道亲自上阵。我可以清楚地告诉你,
我有两样本领,只要你能接得住,只要你不被我制住,还能脱身的话,这一局就
是贫道输了。这下你明白了吧?」

  小驴响亮回答道:「明白了。」

  说着走出一丈开外,掏出斧子,准备接招。他记得积德道长说过,不管对方
用什么法子,自己只要用斧子对付就好了。这一局能不能通过,就看天意了。

  有德卷卷袖子,说道:「张小驴,小心了。」

  马步蹲裆,双臂一扬,一上一下,两股火苗象两道红线一样射向小驴。小驴
急忙闪身,那火跟着他走。他暗自寻思,这也是三眛真火吗?这么想着,他将斧
刃对准火头。火头碰到神斧之后,发出呼呼之声,再也前进不得。眨眼之间,那
火便熄灭了。

  有德一呆,然后称赞道:「真是一把神斧,连我的三眛真火都破了。不过你
不用得意得太早,我还有本事让你认输呢。」

  说着话从怀里掏出一件东西来,小驴刚看清那是一个巴掌大的细颈大肚子的
瓶子,有德已经嘿嘿一笑,说道:「这瓶子叫做化水瓶,里边全是热气,你来试
试吧。」说罢随手一扬,那瓶子朝小驴扣来。

  小驴左躲右闪,用神斧连砍数下,只听铛铛之声不绝,那瓶子完好无损,却
仍向小驴的头顶扣来。让小驴更吃惊的是,那瓶子竟突然变大了,比自己还高,
瓶口象有吸力一样,将小驴吸了起来。小驴来不及再抡斧子,已经身不由己地被
吸进瓶子。有德哈哈两声笑,一扬手,一个瓶盖准确无误地堵上瓶口。

  众人边声夸奖:「还是道长本领高强,我等佩服。」

  有德得意地扬扬下巴,来到瓶子前,对瓶子里的小驴说道:「张小驴,你投
降吧,不然的话,你会被化成水的。」

  小驴大叫道:「死也不投降。」

  他被吸进瓶子之后,里边热气蒸腾,简直要把他给熔化了。小驴气得轮起斧
子乱砍一气,只听到砍的声音,那瓶子安危恙。说也奇怪,那瓶子在外边瞅不算
太大,里边却大得很,能赶上平常人家的院子。

  当有德将瓶盖堵上之后,小驴感到热,也感到呼吸困难。

  有德又喊起来:「张小驴,投降吧,认输吧,一会儿你就会化成水的。」

  小驴悲愤之极,如果认输了,不但失去神斧,连小姐都失去了,我有什么脸
回去见小倩?又有什么脸面对彩虹跟流云呢?对呀,流云,她可以帮我的。

  他急忙掏出那块宝石,轻声叫道:「流云,流云。」

  几声过后,流云的声音传来:「小驴,是你在叫我吗?」

  那声音很小很缥渺,仿佛来自另一个世界。

  小驴激动地说:「是我,是我,流云姐,你快点救我呀。」

  流云关切地问:「怎么回事,你快点说。」

  小驴结结巴巴地将事情说了。流云献计说:「现在你马上用神斧砍瓶子底,
连砍十斧。」

  小驴说道:「我砍过的,不顶事的。」

  流云道:「少废话,听我的,快点。」

  小驴将宝石揣起来,挥斧砍向瓶底。

  这一抡斧子,忽然感到有一股力量输入自己身体,使自己更强大了。这就是
流云传来的吧?他咬紧牙关,连砍十下。第十下时,只听哗啦一声,瓶底已经碎
裂,小驴将瓶子推倒,从底下走了出来。

  众人一见,都吓了一跳。只见小驴还活着,虽然脸红得吓人,衣服有都被汗
水浸湿了,但他确实还活着。

  小驴扛着大斧来到有德跟前,大声道:「道长,这一局是谁胜了?」

  有德想不到他居然能破瓶而出,他简直不敢相信这是事实。自己的宝瓶最弱
之处是瓶底不假,但以他的力气就算砍上百斧千斧,也无济于事的。他怎么出得
来呢?有德不说话,跑到自己的瓶前两眼发红,这可是师父赏他的宝贝,这下可
完了。有德心疼得要哭了。

  小驴还不肯放松呢,以更大的声音问道:「有德道长,这一局是谁胜了。」

  有德一边将瓶子变小,一边掏布包包起它,嘴里漫不经心地说:「胜了,你
胜了。」

  小驴哈哈一笑,不再理他,走到王中林面前,说道:「王寨主,这下你还有
什么说的?可以放人了吧?」

  王中林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他想不到结果会是这样。他的全部希望都在有
德这个瓶子上,哪想到有德也吃了败仗。他不甘心失败,走下虎皮大椅子,到了
一脸颓丧的有德跟前,二人到墙角那里,小声嘀咕起来。


              (22)君子

  一会儿,二人商量完毕,一起走了过来。小驴问道:「王寨主,有德道长,
你们不会不讲信用吧?」

  有德一脸正气,说道:「贫道向来说话算话。」

  王中林也说道:「本寨主也是说一不二。放人没问题,不过还有个小小的条
件。」

  小驴一皱眉,叫嚷道:「我就知道你们不会轻易放人,又得叫我头痛是吧?
有什么条件快说吧,如果是缺德的,损人的,对不起良心的,就不要提了。」

  王中林张大嘴一笑,说道:「小驴兄弟,你这一回猜错了,我们不会为难你
的。」

  小驴听了稍稍宽心,问道:「那是什么条件呢?」

  王中林自己不说,却看着有德。有德咳嗽一声,对小驴说道:「是这样的,
王寨主说了,有朝一日,如果他和他的弟兄们落难了,或者犯到你手里,希望你
看在咱们相识一场的份上,救他一救。」

  小驴哈哈一笑,说道:「王寨主真会开玩笑,你怎么会落在我手里?怎么会
落难?我又不是当官的。」

  王中林摇头道:「小驴兄弟,你看不出来吗?我们这些占王为王,说不定哪
天就被官府抓去砍脑袋。我们都不想死,才提出这个条件的。」

  小驴想了想,说道:「你的弟兄们出事,我想你就可以摆平。我看这样吧,
如果你出了事,我会救你的。不过还有个前提的。」

  王中林问道:「什么前提?」

  小驴说到:「如果你到时确实干的是该死的事,我可不会救你。我张小驴不
会救一个恶人。」

  王中林点头道:「行,我如果做的是欺压百姓,欺男霸女的恶事,我也没有
脸张嘴求你。好的,咱们击掌为誓。」

  小驴望着有德道长,说道:「道长,什么叫击掌为誓呢?」

  有德嘿嘿一笑,耐心地解释给他听。于是小驴跟王中林击了三下掌。

  随后王中林放出小姐青凤来。青凤一见自己被救了,欢喜地扑上来,要不是
旁边有人的话,相信她可能扑入他的怀里。旁边有人看着,就只好站到他身边,
又羞又喜地望着小驴。小驴给她一个安慰的眼神,让她知道她已经安全了。

  王中林这人还派人抬顶轿子,抬小姐下山。他自己和有德还亲自送到山下路
口。

  在分别的一刻,小驴想起一个问题,问道:「道长呀,你跟积德道长怎么称
呼?」

  有德回答道:「积德道长是我的师兄,我们都是太上老君的徒孙。怎么了,
小驴认识他吗?」

  小驴微笑道:「你跟你师兄可是老朋友了,交情不浅呢。」

  有德呵呵笑道:「那就好,那就好,咱们以后可不是外人了。小驴兄弟可不
要忘了答应王寨主的事呀。」

  小驴坚决地说:「那绝对忘了的,也请王寨主不要干伤天害理的事。」

  王中林连声答应,并表示:「如果小驴听说我干什么缺德事,你只管上山来
砍我脑袋。」

  小驴这才放心。

  王中林还要给小驴盘缠,小驴回绝了。王中林又找辆马车给他,这回小驴接
受了,他让小姐坐上去。他跟王中林,有德等人挥别,驾着车向飘香镇而去。

  在路上,小驴问道:「小姐,他们有没有为难你?」

  青凤回答道:「没有,对我还行吧。」

  小驴又问:「你有没有害怕呀?」

  青凤诚实地回答:「我就怕他们欺侮我,如果他们要那样的话,我就自杀好
了。」

  小驴笑道:「你可别轻易自杀,我还要送你去嫁人。」

  青凤问道:「嫁什么人?」

  小驴酸溜溜地说:「你不是要嫁给知府的儿子吗?」

  青凤幽幽地说:「那是父亲定下的,我没有办法。」

  小驴听了有气,心说我救你出来,你再去嫁人,嘿,我这办的是什么事呀。
这不是驴打江山马坐殿吗?我这不成了给别人服务了吗?想到这里,小驴不说话
了。

  青凤又问了小驴是如何救她的,小驴耐着性子说了,当然干女人的事要隐瞒
的。那事实在不光彩。青凤听了之后,连连称赞小驴本事出色,说得小驴心情好
起来。他暗打主意,一定要想法将她弄到手。

  回到飘香镇的客栈,小倩高兴将小姐抱住,二女又哭又笑的,小驴只好到外
边回避,别影响二女抒情。折腾一阵儿,二女才冷静下来说话。

  因为小姐回来,小驴只好又要一间房。坐在房里闷想,这晚小倩是不能过来
了,她要陪小姐的。结果晚上真是这样,小驴一个人睡凉被窝。小驴倍感寂寞,
自从识得男女乐事之后,晚上要没有女人作伴,小驴就睡不太好。

  次日饭后,小驴跟小姐商量之后,准备好车马,重新上路,向长清的小姐叔
叔家进发。小驴以为在路上又得出什么事呢,结果两天下来也没有发生什么事。
第三天起来,只见下起大雨来,没法子只好住在客栈里吧。哪知道这雨竟下个没
完,好象不停了似的。小驴三人只好在客栈里等着雨停,每天都在屋里混时间。

  见到无法赶路,小驴实在气闷。找个空儿,小驴让小倩晚上来自己房里一会
儿。小倩说道:「只怕让小姐知道了。」

  小驴微笑道:「知道也不怕,反正以后咱们也要在一起的。」

  几天不吃肉,小驴早就欲火焚身了。每天晚上那玩意硬得跟铁棒一样,总想
找个柔软温暖的小洞泡泡。要是把小姐也拿下,那可美死了。两个小穴,想插哪
个都行。找个机会,得把小姐给按倒才行。不干了她,她总摆小姐的架子。

  晚上,小驴等了好久,小倩才慢慢过来。小驴抱住她,说:「小倩宝贝儿,
几天不干那事,你想不想?」

  小倩嘻嘻一笑,说:「死小驴,谁象你呀,一天不干坏事,就憋得难受。」

  小驴两手在她身手乱忙活着,嘿嘿笑道:「我是憋得难受呀,那你还不让我
发发火?」说着话将小倩抱到床上,宽衣解带,干起好事来。

  正干得爽呢,只听小姐的声音在外边响起,同时在敲门道:「小驴,你睡了
吗?我有事找你。」

  小驴一惊,连忙拔出肉棒,迅速地穿衣服。小倩也以更快的速度穿衣。

  小驴说道:「小姐,你等一下,我穿上衣服的。对,你有什么事呀?」

  小姐回答道:「你看到小倩了吗?」

  小驴瞅着小倩一笑,指指床下。小倩没法子,只好钻入床下。

  小驴向门外说道:「小姐,我没有看到她呀,不是闹肚子上茅房了吧。」说
着话,小驴穿好了这才开门。

  小姐进了屋一脸的慌张和害怕。

  小驴忙让她坐下,问道:「怎么了小姐?」

  小姐指指那间房子说:「那房子里有耗子,差点吓死我了。」说着肩膀都抖
起来。

  小驴一拍胸脯,说道:「小姐,你别怕,一切有我呢。不如这样,我先去抓
耗子,抓完后你再回那屋休息。」

  小姐听了连连摆手,说道:「小驴,不不,我不住那屋了,我好害怕。刚才
那耗子的小眼睛盯着我,差点把我给吓死了。」

  小驴想了想,说道:「小姐呀,那这样吧。我去那屋里睡,你在这屋里睡。
你看这样行了吧?」

  小姐摇头道:「不行,不行,我一个人会怕的。」

  小驴安慰道:「你不用怕,一会儿小倩就会回来的。」

  说着话目光瞅瞅床下,心说,小倩宝贝儿,让你受委屈了。

  小姐红着脸说:「小驴,你可不可以在我身边守着我,你在身边,我就什么
都不怕了。」

  小驴听了是又喜又悲。喜的是小姐心里有他这么一个人了,悲的是你睡得安
稳,我可怎么办呢?难道让我坐在床边或者桌旁熬一夜吗?那可有得受了。

  小驴寻思一会儿,说道:「小姐,那我在哪里睡好呢?」

  小姐忸怩地说:「你说呢?」

  说着低下了头。小驴瞅着她的羞态,心里痒痒的,心说,总不会说要跟我同
床吧?那样的话俺小驴的机会可是到了。

  小姐低声道:「你可以睡在我旁边,不过,你得当正人君子,别碰我一根头
发,我以后还得嫁人呢。」

  小驴听得狂喜,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说道:「一切听从小姐的安排。
那小倩只好让她睡那屋里了。」

  小姐点了点头。

  二人又说会儿了话,小驴服侍小姐上床休息。小姐让小驴把蜡烛吹了,屋里
黑了之后,她才脱衣上床。

  小驴对小姐说:「我去那屋里搬一套被子,立刻就回来。」

  小姐答应一声,叮嘱道:「那你快点回来,让小倩不要害怕。」

  小驴连声答应着,伸手将床下的小倩拉出来。小倩在前,小驴在后,慢慢出
了屋子。

  来到小姐那个房间,小倩忽然扯起小驴的耳朵,怒道:「小驴,你是不是对
小姐用了什么手段?」

  小驴大叫冤枉,说道:「我哪里有呀?我可是老老实实的,本本分分的,对
小姐敬若神明,对你爱如心肝。」

  小倩听了一笑,说道:「我才不是你的心肝呢,你的心肝恐怕变成她了。」

  小驴拉着小倩的手,说道:「你永远是我的小心肝,我一辈子都疼你。」

  小倩听得高兴,嘴上却说:「你要是骗我,让你以后不得好死。」

  小驴抱起被子,说道:「宝贝儿,那我先去了,你早点休息。」

  小倩从后边搂住小驴的腰,柔声说:「好小驴,我不想让你走,我想跟你在
一块儿。」

  小驴回头一笑,说:「我的小宝贝儿,你先委屈一夜,等我把她摆平之后,
咱们以后天天晚上在一起,你说好不好?」

  小倩担心地说:「只怕小姐她不愿意呀。」

  小驴微笑道:「她一定会愿意的,如果她不愿意的话,又怎么会让我睡她旁
边?我一定会征服她的,让她服服贴贴地陪我睡觉。」

  小倩提醒道:「她可是有未婚夫的,你要是干了她,那知府大人还不宰了你
呀。」

  小驴哼道:「那知府要是敢动我一根头发,我一定操遍他所有的女人,让他
被一堆绿帽子给压死。」

  小倩用乳房磨擦着小驴的后背,笑骂道:「死小驴,你也真够损的,当心报
应。」

  小驴挂着小姐,对小倩一笑,说道:「你休息吧,我先去了。」

  小倩白他一眼,说道:「亲我一口。」

  说着递上红唇来。小驴没法子,跟小倩亲了会儿嘴儿后,这才得到自由。

  小驴回到那屋里,关好门,铺好被子,躺在小姐身边,轻声叫道:「小姐,
你睡了吗?」

  连叫了几声,都没得到回应,只听见小姐均匀的呼吸声。

  小驴见她睡了,闻着她身上淡淡的清香,忍不住心里痒了起来。他想,我要
不要扑上去将她给拿下呢?还是当君子,等着缘分的到来,再光明正大地占有她
呢?

  他几次张开胳膊,都忍住了。他还是不能那么狠下心对小姐用暴力手段,还
是让她心甘情愿投怀送抱的好。这么想着,他的心里慢慢平静下来,欲火也熄灭
了。

  他睡不着了,翻天覆去的就是没有睡意。现在看来,睡在身边的还不如是小
倩呢,至少可以跟自己玩乐。小姐是只能看不能摸的,这真是一种难言的悲哀。

  次日天明,雨已经停了。三人继续赶路,小驴精神头很差。晚上没睡好,自
然不如平时那么有精神。小倩注意到了,背着小姐埋怨他:「你昨晚是不是贪大
了,干那事也不用那么卖命吧?你在我身上就没有那么出力过。」

  小驴脸一暗,连声叹道:「你别损我了,我昨晚当了一晚上的正人君子。」

  说着直打哈欠。小倩听了直笑,说道:「你还吹自己有本事呢,闹了半天你
是色心没色胆,那你当初对我怎么那么胆大呢?」

  小驴道:「我也说不清楚呀,只是对她就心软了。」

  小倩哼了哼道:「你当心她嫁给别的男人,活活地气死你。你不干她,以后
她就得让别的男人干了。」

  小驴瞪她一眼,说道:「你不要胡说八道,她是我的,谁敢碰她,我跟她没
完。」

  小倩故意气他说:「什么你的,止不定是谁的呢。」

  小驴不服气地说道:「我非让你看看,我怎么扒她衣服的,怎么在你面前干
她。让你比比,你们俩谁的叫床声更大些,更好听些。」

  小倩抡起粉拳,连连击打小驴的后背,骂道:「死小驴,你真是色狼,连这
种话你都说得出来,我打死你。」

  小驴笑着承受,一点都不生气。

  以后的路上一切顺利,再没有出现什么麻烦,小驴暗暗宽心。不过他再没有
了与小姐同床的机会,自有小倩陪她。小驴不禁有点儿后悔,那晚还不如干了她
呢。那样形势就变了,这一路上多快活呀,赶上新婚夫妻了。

  这一天到了长清。这里是一个富庶的小城,人家很多。按照小姐的指点,小
驴很快将马车赶到她叔叔家门前。守门的认识小姐,连忙进去禀告。不一会儿,
里边就出来人接了。

  小姐三人站在门前一看,出来的人只有两个,一个是堂嫂,一个管家。小驴
一打量这少妇,还不到三十岁,粉色罗衫,玉面红唇,两只眼睛亮又深,那幽幽
的光芒惹人怜爱。小驴见她的胸脯鼓鼓的,忍不住想,里边的风景更美吧。

  堂嫂拉着青凤的手,说道:「青凤,你来之前,怎么不给个信,我们好派人
接你去。」

  青凤微笑道:「堂嫂,咱们都是自己人,用不着那么麻烦的。」

  接着青凤给小驴做了介绍,小驴才知道这少妇名叫陶云花,管家叫姓吴。

  青凤又问:「堂嫂,我叔叔呢?我堂兄呢?」

  陶云花秀眉一皱,叹了口气,脸上是无限的忧伤。她顿了顿,说:「青凤,
咱们有话进门再说吧。」说着话将三人让进院子里。

  进门之后,陶云花让管家领着小驴跟小倩下去休息,而自己则领着青凤向另
一个房间走去。小驴知道人家有秘密话要说,当下也不说什么,跟着管家进入一
个宽绰的屋子。

  管家叫上茶之后,说句有什么事请吩咐下人之后,就去做事了。小驴跟小倩
到屋里坐下,四处打量着。

  小倩低声说:「小驴,有没有发现有点不对劲儿呀?」

  小驴瞅瞅摆设一新布局合理的屋子,说:「有什么不对劲的?这里很好呀,
比我住的破庙可强得多了。」说着话还在柔软的床上打个滚。

  小倩哼了一声,笑骂道:「你真是叫花子本色,真没有见过什么世面。我说
不对劲儿,是说没见到小姐叔叔家的其他人。」

  小驴坐起来,漫不经心地答道:「有什么好奇怪的,碰巧不在家呗。」

  小倩歪头沉思,说:「哪有那么巧的,怎么也不会两个男人同时不在家。」

  小驴嘻嘻一笑,说道:「说一定爷俩心情好,一起到妓院找姑娘了。」

  小倩骂道:「死小驴,你就会埋汰人,让小姐听见,非扯你耳朵不可。」

  正说着话呢,小姐慢慢进来,脸上一片忧色,象笼着一层薄雾。小驴见了奇
怪,难道真的发生什么事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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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3)官司

  小姐坐到一把椅子上,叹息道:「我叔叔家真的出事了。」

  小驴跟小倩忙围上来问:「出了什么事?」

  小倩说道:「小姐,你别急,慢慢说吧。」

  小姐支着下巴,肘拄桌子,缓缓地说:「堂兄吃了官司,被关在狱里。叔叔
不服,到京城告状。」

  小倩啊了一声,问道:「小姐,那告赢没有?」

  小驴则问:「吃了官司?那是什么官司?是关于钱的,还是关于色的。」

  小姐连连摇头,说道:「是关系到人命的,自然没赢呢,不然的话他们早就
回来了。」

  接着又说:「我堂嫂跟我说时难过得都要哭了。她跟我堂兄的感情很好的,
让我帮着救出堂兄来。她坚信我堂兄是冤枉的。我是想帮,可我一个弱女子,我
又怎么帮她呢。」

  小驴问道:「小姐,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你堂兄到底是怎么惹上官司的?
他到底干了什么?」

  小姐顿了一顿,说道:「好吧,我就把这事说给你们听,也让你们给出个主
意什么的。三个人的智慧,总胜过一个人的。」

  原来小姐的堂兄今年三十出头,慷慨侠义,喜欢武功。新近结交一个朋友,
姓张,也有同样的兴趣。二人交往数日,跟兄弟一般。有一天晚上,那人派一个
家丁请堂兄去喝酒。这一去就出事了。

  堂兄到那儿之后,在客厅等着。忽然听到内屋里有惨叫声,堂兄知道那是朋
友之妻住的地方,但觉得紧急,就顾不上那么多了。推开门一看,只见朋友之妻
李氏躺在地上,胸口插着一把刀,流了好多血。

  堂兄大惊,忙上前扶起,叫道:「弟妹,你怎么了?你怎么了?」

  李氏只说了两个「他」就断气了。堂兄正要大声喊人,忽见那把匕首非常眼
熟儿,匕首把上有自己的名字,象是自己的东西。他感到很奇怪,这把匕首失踪
已久,怎么会在这里发现?还插在友妻的胸膛上呢?他为了看清是否是自己的匕
首,就将匕首从李氏身上拔出。经过仔细检查,他可以确定那匕首就是自己的东
西。

  正当他出神时,姓张的朋友和一个家人走了进来。他们见此情景,都叫了起
来。朋友抚尸大哭,见堂兄拿着带血的匕首,就一口咬定堂兄就是凶手。堂兄自
然不服,二人连夜找知县老爷评理。第二天一审,堂兄就被定为凶手,被判了斩
刑,秋后开刀。我叔叔不服,就去上边告状,几处碰钉子后,终于去京城告御状
了。

  小驴大体明白小姐说的意思了,就问道:「你表哥真的没有杀人吗?」

  小姐点头道:「自然是没有了,他这个人象个大侠客,最好不过了。对朋友
简直可以把心掏出来,怎么会无缘无故地杀朋友的妻子呢?如果是他杀的,他早
就跑了,还怎么会站那儿不动,等人家来抓呢?」

  小驴思索着说道:「这倒也是呀,如果是他干的,没有理由不逃的。」

  小倩问道:「小姐,那你堂兄现在关在哪里呢?咱们要不要去看他?」

  小姐说:「他现在关在济南监狱里,如果打不赢官司,我堂兄的命就没了。
他太可怜了,太冤枉了,我一定要帮他申冤。」

  小驴轻拍着桌子,说道:「人家如果是故意诬陷你的堂兄,要想翻案确实很
难。」

  小姐也说:「我也在想,一定是他那个朋友设下陷阱,有意要坑我堂兄的。
他们俩以前肯定有仇的。」

  小驴微笑道:「就算有仇也不用拿自己老婆的命开玩笑吧?这个代价也太高
了吧。」

  三人说了半天话,都没有什么高明的主意。

  晚上休息时,小姐说:「我要陪陪我堂嫂,小倩,你自己睡吧。」

  小倩点点头,说道:「小姐,没有我服侍你,你能习惯吗?」

  心里却高兴得很,因为她房间跟小驴在一个院子。

  小姐说道:「不要紧的,他们这府里还有别的丫环。我要跟堂嫂商量一下,
该怎么样把堂兄救出来,不能让他当冤死鬼。」

  小倩偷偷瞅了一眼小驴,见他正向自己伸舌头,心里感到好笑,男人真色,
一定想那好事了,自己何尝不是那样呢?她跟小姐说:「小姐,用得着我时,只
管来叫我。」

  小姐笑了笑,说道:「小倩,一路上你也累了,好好睡吧。」

  说着向前院走去。

  二人对视一眼,都感到非常开心。他们一起出了屋子,走到没人处,小驴嘱
咐道:「晚上来陪我呀,一定让你多死几回。」

  小倩脸色绯红,美目闪光,不服气地说:「到时一定夹断你东西,看你怎么
得意。」

  说着二人来到自己房间的院子,各自回屋了。临别时,小倩还抛给小驴一个
媚眼,小驴只觉心里一阵发痒,魂都要没了。

  回到屋里,小驴在烛光下回想着小姐讲的她堂兄的事,久久不能平静。他设
身处地地想,如果受冤枉的人是自己的话,那关在狱里的心情,岂不是生不如死
吗?如果他是冤枉的,自己也不能看着不管,只是我有什么本事能救人呢?我虽
学了点本事,跟人打打架,动动武还成。这种涉及到嘴皮子,笔头子的事,俺小
驴可是个外行。

  他又想起济洲城的干爹,这时不知道怎么想念自己呢。自己此次回去定要好
好孝顺他,让他过得快乐,让他知道自己的儿子如今不是叫花子了,有本事了。

  他又想起彩虹跟流云来。彩虹的婚事不知退了没有,如果退了的话,我的好
事可近了。她定然会找我的。

  他又想起了积德,这家伙虽然刚认识时没给我什么好印象,还口口声声要杀
我,现在对我倒不错。冲着他对我的好处,我一定要把他要的东西弄到手。小姐
虽是个好人,可她爹张老爷绝对不是,如果没有知县保着他,这些老百姓吐口水
也得淹死他。

  还有那个知县,也不是个好东西,两个姨太太被强盗抓走,在山上凌辱,那
也是报应。自己不就干过她们吗?那滋味儿确实挺好,让人舍不得丢开。

  咦,过了好一会儿了,怎么小倩还没有来。这丫头的穴插里边让人销魂呀。
如果插进小姐的穴里,那更是艳福无边。

  这么想着,小驴去打开门,向外张望。门一开,只见门旁正站着一个人,低
着头踱步呢。细一看可不就是小倩吗?小倩一见他开门了,羞得转头要走。

  小驴一把拉进屋里,将门插上后,说道:「既然来了,就不要回去了,不叫
俺乐上一乐,你别想离开。」说着将小倩抱上床去。

  小倩娇声说:「小驴,我好害怕呀,万一有人来打门怎么办?」

  小驴笑道:「怕它何来?不管谁在外边敲门,咱们干咱们的,让人敲去。」

  小倩美目斜着他,说道:「要是象上回那样,是小姐来了呢?」

  小驴嘿嘿笑道:「她来就更好了,我正好连她一块儿干。我也尝尝一起干两
个姑娘是什么滋味儿。」

  小倩哼着去扭小驴的嘴,骂道:「你越来越粗了,张嘴闭嘴就是干。叫小姐
听见,把你出送去坐牢,省得你糟蹋我们女人。」

  小驴咧嘴一乐,说道:「我要是真被抓去,你还不哭得要吊呀。」

  小倩笑骂道:「你真会臭美,你被抓了,我才乐呢。」

  小驴嘻嘻笑道:「好你个狠心的小娘们,看我怎么收拾你。」

  说着扑过去乱抓。小倩笑嘻嘻地乱滚乱爬着,不想让他得逞,但她毕竟不是
小驴的对手。

  小驴吻住小倩的嘴儿,贪婪地啃着,吸着,两手肆意地在她身上乱摸着,乱
捏着,将两只奶子揉得起起的。小倩很快就呼吸加快,娇躯扭动起来。

  小驴给小倩宽衣,嘴里笑道:「脱掉,脱掉,全部脱掉。」

  小倩一脸晕红,柔声说:「小驴,你把蜡烛吹了吧,我害怕。」

  小驴摇头道:「不好,上回就是摸黑干的,什么都没有看见,没意思。这回
咱们要明明白白地干一回。我好想看看发骚的样子。」

  小倩害羞,抡粉拳就打,打得小驴哈哈直笑。

  片刻之间,小倩就一丝不挂了。她的手分捂上边和下边。小驴一看,上边只
能挡住奶头,挡不住球体。那白净的肉球,微微动着,好不诱人。下边的手虽捂
住缝隙,却捂不住那些调皮的绒毛,有几根从她的手边伸了出来。

  这半遮半掩的情形更叫小驴着迷。他的血液流得好快,一双眼睛简直要喷火
出来。他迅速地脱光自己,挺着已经抬头的肉棒子跳上床来,对小倩嘻嘻直笑。
小倩笑骂道:「笑得那么色,难听死了,跟夜猫子叫一样难听。」

  小驴不急于进去,而是跪在她身边,用肉棒子在她身上乱触。小倩清楚地感
觉到那玩意的坚硬,不禁仔细看它。那玩意龟头好大呀,马眼上溢着一滴水,象
是要干女人干不到而馋出的口水。

  小驴嘿嘿笑着,将肉棒放到她的脸旁,说道:「小倩宝贝儿,张开你的小嘴
儿,给它舔两口。」

  小倩扭动着身子,朝旁边躲着,轻声骂道:「你这个坏小子有病啊,那东西
也能舔吗?真是恶心。」说着话身子一转,给小驴一个背影。

  小倩的背影也挺好看。秀发如云,背部光洁,腰肢细细,双腿圆润,一个白
屁股虽然不够肥美吧,却也长得圆圆紧凑,那道臀沟非常悦目,令小驴对神秘地
带想入非非。

  小驴哪里还忍得住呢,连忙上前去亲吻。从她的脖子上开始,一直亲到她的
屁股上,亲得小倩直笑,骂道:「你有毛病呀,亲人家那里。」

  小驴不管那事儿,将她按成趴式,全身趴在床上。小驴用手摸着她屁股,嘴
也没闲着,这里咬一口,那里咬一口,当然了,那都是极轻微的。这种轻微的挑
逗也叫小倩激动起来,下边早就淫水潺潺了。

  小驴让她保持这个姿势,从后边分开她的玉腿,立时见到一个芳草凄凄的粉
穴水灵灵的,亮晶晶的。小驴看了喜欢,伸舌头就舔,舔得小倩身子直抖,骚穴
直动,那水流得更多,嘴里忍不住发出浪叫:「小驴呀,你舔得我要发疯了,快
别舔了。」

  小驴舔得更来劲儿了,还不时用牙轻咬那里。手指也来帮忙,弄得小倩真的
快要疯了,她哪里受过男人这般挑逗呢?

  小倩觉得又痒又爽,浪叫道:「小驴呀,亲爱的老公,快给小倩插进来吧。
小倩要你插。」

  小驴逗她说:「用什么插呀。」

  小倩轻声说了一句。小驴说道:「宝贝儿,你大点声,老公我没有听清。」

  小倩哼道:「你把耳朵拿过来。」

  小驴抬起水淋淋的嘴,将耳朵伸过去。小倩以蚊哼的声音说:「我要你用大
鸡巴插我。」

  说着轻咬一下小驴的耳朵,羞得闭上眼。

  小驴听得肉棒跳了几跳,再也忍不住了。他挺起肉棒,就用这个姿势,给小
倩插了进去。因为插得稍急,两件东西吻合时,还发出唧地一声响。

  小倩轻声叫道:「我的好老公,你轻点呀,别把小倩给干死了。」说着扭了
扭屁股。

  二人平静下来,小倩搂着小驴的脖子喘息着。

  小驴拍拍她的后背,问道:「小倩,今天过瘾了吧?」

  小倩嘻嘻笑着,连亲小驴的脸,说:「想不到这种事这么过瘾,你告诉你,
你干过几个女人?」

  小驴很正经地回答:「你是我头一个女人。」

  小倩扭一下他的脸,哼道:「胡说八道,你当是我小孩子呢?凭感觉也知道
你干过别的女人,不然的话,功夫怎么会这么好。」

  小驴笑道:「这是天才。」

  听得小倩嘻嘻笑了。

  一会儿,小驴叫小倩讲小姐的事,重点让她说了小姐身体的样子,奶子有多
大,下边毛多少。小倩为让他高兴,也都说了。小驴听得热血沸腾,忍不住将小
倩按倒,又在她身上爽了一回。


              (24)信物

  天快亮时小倩才依依不舍地离去。小驴体贴她,将她送到她的屋门口才走。
回想那床上的风光,真是越想越美,越想越爱,直嫌美人太少,不够玩的。

  早饭之前,小驴起来遛达,刚出院门,碰到一个细腰的,一笑两酒涡的小丫
环。丫环施了一礼,说道:「张公子,我家少夫人有请。」

  陶云花请我?这么早干什么?想起她的美貌,小驴心里痒痒的,象有虫子爬
一样。小驴回答说:「不知道你家少夫人在哪里?」

  丫环笑道:「奴婢给你带路。」

  说着向东而去,穿过几道门。

  小驴见她腰臀扭动时很美,虽不是火辣辣地撩人,也有令人动心的美感,就
主动搭话说:「这位小姐姐,你叫什么名字?长得这么好看。」

  丫环回头微笑道:「你叫姐姐,我可不敢当。我叫新月。」

  小驴一边走着,一边说道:「真好听的名字,新月姐姐。」

  新月说道:「不要叫姐姐,叫名字就好。」

  小驴强调道:「那你也不要叫什么公子,叫我小驴就行,也不要自称什么奴
婢。我以前还是个小花子,混得还不如你好。」

  丫环自言自语道:「小驴,小驴,这名字怪怪的,不过挺好记的。」

  说着冲小驴一笑,让小驴追上自己,走个并排。

  她一双美目在小驴身上打量着,觉得这个小孩子很亲切,一点架子都没有,
跟以往随青凤小姐来的男人可不同。

  很快二人来到一个小花园。花园里边,陶云花穿着一身淡绿劲装正在舞剑。
只见她腾转跳跃,剑光闪闪,既有气势而身姿曼妙,看得小驴有点飘飘然。其实
他不大懂什么武功,对剑术更是一窍不通。彩虹虽教了他几招斧法,但那不是用
来给人看的,而是用以防身或者说是杀人用的。

  小驴看得沉醉,更重要的原因是这陶云花体形很好,胸高臀圆,柳腰长腿,
再配上艳丽而白净的脸蛋,称得上花容月貎。因为身有武功,脸上更多了几分英
气,为一般美人所无。

  云花直到舞完剑才停下身。她冲小驴一笑,又将剑交给新月。新月向云花施
了一礼,向小驴看了一眼,慢慢退出去了。小驴见她发髻高挽,笑容亲切,心里
暖洋洋的。

  小驴很礼貌地说道:「云花姐姐,你的剑法真好,身材也棒。」

  云花淡淡一笑,说道:「我这三脚猫的功夫,哪及得上你的神斧。」

  说着领着小驴进入一个凉亭。

  那凉亭建在花园的中心,小巧精致。里边有石桌石凳子,其中有两个凳上铺
着圃团,想必是刚布置上的。

  二人坐下后,小驴歉虚地说:「我不大会武的,只会跟人打架。」

  云花微笑道:「打架也是本事,能打败敌人取得胜利更是了不得。」

  这时一个丫环上来献茶离去。小驴看那丫环,比新月胖些,也长得很标致。
他心道,这云花姐姐长得美丽,那丫环自然也差不了多少,否则的话,还真的不
相配呀。

  小驴问道:「姐姐学艺几年了?」

  云花答道:「已经二十年了,进步太慢。」

  说着端起茶杯啜了一口茶。那姿态优雅而端庄,小驴见了直发呆。他心说,
这美女和青凤相比,可是成熟多了,也迷人多了。

  云花见小驴盯着自己看,心里很舒服,表面上却装作不悦,微微皱眉,向对
方茶杯扫了一眼,说道:「喝茶吧,这茶是名品,你尝尝。」

  小驴这才笑了笑,不想喝得口大些,茶水又烫,烫得他差点把茶杯给扔了。

  云花见他一副狼狈相,差点儿笑出声来。她听青凤介绍过小驴,知道他的出
身,并没有轻视的意思。

  小驴定了定神,问道:「云花姐姐这么早找我,可有什么事吩咐我?」

  云花沉思一会儿,微笑道:「吩咐不敢,不过确有两件事想跟张公子说。」

  小驴也笑着说:「有事只管吩咐,不用客气。哦,不用叫我公子,我哪里是
什么公子,叫我小驴就成。」

  云花眯着眼睛笑了,说道:「那我就不客气了,叫你小驴了。」

  这一笑真是千娇百媚,令小驴有销魂之感。这使小驴想起流云跟花姑子来,
这些成熟的女人都有令人冲锋陷阵的魔力。

  小驴凝视着云花的脸蛋,说道:「只要我小驴能做的,云花只管说。」

  云花缓缓地说道:「这第一件事嘛,我想看看你的神斧。听说这斧子非常神
奇,又能克敌制胜,我很知道它是什么样子的。」

  说罢,美目望着小驴,充满了询问之意。那意思很明显,希望小驴能乖乖拿
给她欣赏。

  她的目光亮亮的,又带着几分幽深,且充满了一种令人不可反抗的力量。按
说小驴跟她认识还不到一天,不该轻信于人,随便将东西拿出来。小驴也明白这
些,可他还是忍不住将自己的斧子掏出来给云花看。

  云花单手接在手里,虽然那斧子金光闪闪,做工极好,可跟一般的玩物没太
大的区别。她看了半天,也没有看出这斧子有什么特别的。

  小驴知道她的想法,就说:「云花姐姐,这回看清楚了吗?」

  云花想了想,说道:「看清楚了,想不出它多么厉害。」

  说着话将一根头发向斧刃一碰,那头发一碰即断。云花立刻睁大美目,惊呼
道:「这么锋利呀,能不能砍硬东西。」

  小驴笑道:「不成问题。」

  云花带着一脸的惊奇说:「那我试试了。」

  说着走出凉亭,来到一个花坛近前,犹豫一下,才向花坛边突出一角随手一
砍,啪的一声,那一角应声而下。

  云花一脸的惊喜,回头对小驴说:「这真是宝贝。它叫什么名字?」

  小驴慢慢直出凉亭,回答道:「它叫开天神斧。」

  云花将斧子看了又看,又贴在胸口,喃喃地说:「不亏是神斧呀,有了它,
就可天下无敌了吧。」

  云花又喜欢半天,才将斧子还给小驴。小驴见她如此喜欢这东西,真想冲动
地说:「喜欢的话,送给你好了。」可是这东西毕竟不是自己的,自己无权将它
给人。如果送给人,那怎么对得起彩虹姐姐呢。

  云花望着小小的神斧,说道:「小驴,你可不可以将它变大让我看看。」

  小驴点头,念动咒语,斧子刷一声变成小驴那么高。云花拍手叫好,小驴见
她喜欢,又将大斧子递给她。

  云花用目光向小驴致谢,随手接了过来。因为她练武多年,拿这百十多斤的
东西不成问题。云花看了几遍后,双手握斧,随意地舞了起来。她不但会舞剑,
别的兵刃也都在行。小驴见她身形变幻,步伐轻盈,一招一式,都中规中矩,直
看得他连声叫好。

  云花停下来时,气不长出,面不改色,显然武功底子很好。小驴问道:「怎
么样,云花姐姐,你喜欢吗?」

  云花抿嘴一笑,说道:「喜欢倒是喜欢,总不能抢你的东西吧。」

  说着递过来,小驴接过后变小,放回脖子,嘴上说:「如果这东西是我个人
的,我一定送给你。」

  云花大方地一笑,说道:「有你这句话已经足够了。」

  她很想问他这斧子是怎么得到的,又怕他不肯说,于是不问,又跟小驴回到
凉亭里。

  回到亭子,再度坐下,云花默默喝茶,半晌不语。小驴耐不住性子,又笑问
道:「云花姐,你说找我有两件事,这第一件事已经完了,第二件呢?」

  云花沉吟说:「这第二件事嘛,可是麻烦你的,怕你不肯答应。」

  小驴洒脱地一笑,说道:「云花姐,咱们也算是自己人,有话只管说吧。凡
是我能做到的,我一定会尽力的。」

  云花又考虑一会儿,说道:「这件事我有点难以启齿,毕竟咱们认识时间短
了点。我看这样吧,还是让青凤和你说吧。」

  小驴见她这么说了,也只好点了点头。云花看了看天色,说道:「时间差不
多了,小驴,走,去吃饭吧。」说着站起来向外一让。

  小驴很礼貌,还是让云花走在前面,而心里一团迷惑,不知道这第二件事是
什么,想必是有点些为难的。不然的话,云花姐早就明明白白地说出来了。

  早饭是在云花的客厅里吃的。小倩虽是丫环,因为跟青凤关系,因此也捞到
座位。四人坐在一桌,小驴看着三张俏脸,心里大乐,只觉得自己就是男主人,
而那三位就是自己的老婆。转念一想,小倩是我的,小姐也可能归我,而云花是
万万不能的,因为她是别人的老婆。我小驴总不能连别人的老婆都抢吧?那也太
不是东西了。

  小驴在三张脸上看过,云花是艳丽的,青凤是柔美的,小倩是活泼之中透着
几分妩媚。以前她的脸上可没有媚气,为何最近有了呢?这不用问,自然是小驴
布施雨露的结果。

  小姐也注意到小倩的细微变化,但她不明白,而云花却能明白,但她不知道
小倩的男人是谁。因为她听小姐说,小驴是跟她们在半路遇上的,以前没怎么接
触。云花还以为小倩是被张老爷给破身的呢。

  吃过饭,小姐领着小倩跟进到小驴的屋子。小驴明白了,小姐要代云花说第
二件事了,说是麻烦事,我听听是什么。

  三人坐定后,青凤冲小驴一笑,说道:「小驴呀,我堂嫂有事求你,她怕你
不答应,所以让我跟你说。」

  小驴嘻嘻笑着,说道:「小姐,你就说吧,咱们之间还用客气嘛?」

  小姐转了转美目,说道:「那我就有用罗嗦了,我就直接了当地说了。是这
样的,我叔叔一去京城多日,送信回来说官司还没有结果。前几天我堂嫂去狱里
看堂兄去了。堂嫂见堂兄受苦,心里实在受不了。她决心也到京城去跟叔叔一起
儿告状,一定得把堂兄救出来,为他申冤。」

  小驴心说,这跟我又有什么关系呢?我跟你叔叔家也不是一伙的,就是你爹
张老爷吧,我看着也不舒服。有人背地里叫你爹为张扒皮,还有呀,每回你爹见
我都吹胡子瞪眼的。

  小姐的目光转到小驴脸上,说道:「你想,她一个女人家,人单力薄的,很
需要一个帮手的。我和小倩又不会武,有个什么事的也没法出手,所以就想到了
你。」

  小驴听明白了,原来云花想让自己当帮手,跟上京城告状。

  小驴老大不愿意,他不想离开小姐。小姐说到这里,冲小倩摆摆手,小倩就
退出去了。小驴不大明白,为何支开小倩,有什么话不让她听了呢?

  小姐的美目注视小驴,说道:「你看,你要考虑多久?」

  小驴皱眉道:「这事其实没什么大不了的,我原本应该立刻答应,可是我舍
不得离开你。我想跟你在一起,还有,我还要到济南去为你打听你那个未婚夫的
事呢。」

  小姐微微一笑,说道:「那件事不用去了,我已经知道结果了。」

  小驴关切地问道:「什么结果?」

  小姐叹气道:「关于那个知府儿子的事,我堂嫂都告诉我了,那家伙果然不
是个东西。我堂嫂说,她上回上济南看堂兄时,在街上就遇到知府儿子。那家伙
调戏堂嫂,叫堂嫂给打了一个耳光。那家伙并不生气,知道我堂嫂是谁后,就扬
言说,只要堂嫂答应他一个条件,就可以将我堂兄救出来。」

  小驴追问道:「那是什么条件?」

  小驴发现小姐的脸红了,隐约猜到可能是什么事。

  小姐呸地一声,说道:「反正不是什么好事,你们男人都明白的。我堂嫂那
么自爱的人,自然不从。还把他臭骂了一顿。我堂嫂还听到许多关于那家伙的丑
事,她什么都告诉我了。」

  小驴大睁着眼,试探地问道:「那你还要不要嫁他?」

  小姐哼一声,轻拍一下桌子,说道:「我张青凤就是嫁鸡嫁狗,也不嫁那个
畜牲。」

  语气非常坚决。小驴听了心中大喜,真想手舞足蹈,放鞭炮庆贺。

  小驴连声说:「这就好,这就好,你可不能嫁给那个东西。」

  小姐转回刚才的话题,问道:「那你答不答应跟我堂嫂去京城告状?」

  小驴想了想,说道:「我愿意跟她去,只是我担心你没有人照顾。」

  小姐一笑,说道:「你不用担心我,我叔叔这里的朋友好多,有事都会帮忙
的。再说这里的管家人也很好的。你放心跟她去吧,你是男人,一路上多关心点
她的,我堂嫂现在好可怜。」

  小驴转动着眼睛,说道:「小姐,我跟她去是可以的,不过有一句话我必须
和你说,如果我不说出来的话,我心里就不舒服,也没有心情出门去。」

  小姐见小驴目光火热,隐约能猜到什么话。她芳心跳动加快,说道:「你说
好了,我听着呢。」声音特别温柔。

  小驴再也没什么顾忌了,直接地说:「小姐,我喜欢你,我想娶你当我的老
婆。」

  小姐听了头一低,用眼角一斜他,嗔道:「说的那么直接,让人受不了。」

  小驴见她的羞态好美,真有点痴了,半响才说:「小姐,那你告诉我,你肯
不肯嫁给我呢?」

  小姐红着脸,将美目在小驴脸上一转,小声说:「我要想想的,毕竟咱们相
识太短暂了,终身大事可不能草率,还要退了那头的婚,再禀明父母才行。」

  小驴听了头疼,心说怎么又一个要退婚的?彩虹姐姐也正在为退婚努力呢。
他心里胡思乱想,怕自己走了生什么变故。于是小驴说:「小姐,我走了之后,
你爹让你嫁人怎么办?」

  小姐想了想,说道:「你不用担心的,在你回来之前,我是不会嫁给任何人
的。」

  她生怕小驴不信自己,从身上掏出一只玉鸳鸯来,用一根红绳子拴的。

  小姐对小驴说:「这是我娘给我的,现在送给你了。你可要好好爱惜它呀,
你要是给弄丢了,我可不饶你。你再不用谈什么娶我的事了。」

  小驴见了高兴,好象接到订情信物一般。他站起来,恭恭敬敬地捧过来,爱
如珍宝。他嘴上说:「小姐,你就放心好了,我就算把命丢了,也要保住这东西
的。」

  小驴欢欢喜喜地将它放入贴身的衣服里。小姐用温柔的目光瞅着他,说道:
「这回可以去了吧?」

  小驴点头道:「你说什么,我一定服从。」

  小姐含羞地说:「我这人脾气一点都不好,你要是娶了我,你以后一定会后
悔的。」

  小驴摇头道:「我的脾气却很好,如果你发脾气,我一定会让着你的。你骂
我,我不还口,你打我,我也不还手。」

  小姐含笑嗔道:「我哪有那么野蛮呀,你不用那么受气的。」

  小驴听了,心里多提多美了,听小姐的意思已将终身许给自己了。能娶到小
姐,我小驴一定得朝南天门磕头。

  二人正亲亲热热的,这时敲门声响起来,敲得很轻柔。

  小姐说道:「堂嫂,你进来吧。」

  随着推门声,一身劲装的云花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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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5)骑马

  云花冲二人一笑,说道:「你们说完悄悄话没有,说完的话,我可把小驴领
走了。」

  小姐转头笑道:「领走就领走吧,我没什么意见。堂嫂,他已经同意了。」

  云花脸露喜色,冲小驴一点头,说道:「小驴,来,跟我走。」

  小驴问道:「云花姐,去哪里?」

  云花回答道:「跟我到花园去,我想试试你的武功怎么样。」

  小驴看一眼小姐,小姐微笑道:「去吧,我堂嫂的功夫棒着呢,你跟她多学
几招。」

  小驴这才深情地瞅了小姐一眼,跟云花出去了。在小路上,云花问道:「小
驴,你看上青凤了?」

  小驴也不避讳,说道:「我想让她当我老婆。」

  云花看了看小驴,说道:「好样的,有志气。不过你得练好本事才行,没本
事的话,只怕他爹不同意。」

  想到张老斧的那个德性,心说,那老家伙不是个东西,我娶他女儿,首先得
让她与他断绝关系。那样的老丈人,我小驴可不敢要。

  云花见他不语,说道:「小驴,你好好帮我这一回,我准保让你娶到她。」

  小驴心上一暖,说道:「云花姐姐,我先谢谢你了,你可不许哄我。」

  来到花园里,云花指着兵器架子说:「需要哪个兵刃,自己挑吧。」

  说着冲门外叫了一声:「新月。」

  那个叫新月的丫环捧着宝剑进来。

  小驴只会用斧子,当即挑了把斧子在手。这斧子不如他的神斧沉重,但可对
付用。

  云花拔剑在手,说:「咱们过几招看看,我想知道你的武功底子怎么样。」
说着一挥剑,滑步前行,忽然转个弧圈,刺向小驴的肩膀。

  这一剑叫歪打正着,本来速度极快,云花怕他接不住,就变慢了。尽管如此
小驴还是有点手忙脚乱。他跟人打架,向来是仗着神斧吃香。这一回拿着笨斧,
优势全无,再也没有平时的威风劲儿。

  只见他一侧身,出斧挡剑。云花收剑,由下上挑,向小驴腹部而来。这一剑
来得轻灵飘逸。小驴后退,以斧劈剑。他哪里会什么抵挡呀,只会跟着感觉走。

  云花再度抽剑,一抖剑尖,小驴只感眼前一花,再见到剑时,已抵在自己咽
喉上。小驴一脸的颓丧,说道:「云花姐,你好厉害呀。」

  云花收回剑,说道:「小驴,我只道你有一身武功,原来你对武功不太精通
啊。」

  小驴皱眉道:「不瞒姐姐说,我除了会舞神斧外,基本上不会武功。人家只
教我那么几招防身。遇到姐姐这样的高手,我可一点法没有。」

  云花想了想,说道:「小驴,你现在拿出神斧给我过招,让我见识一下你全
部的本事。」

  小驴应了一声,说道:「那姐姐小心了,我这神斧很霸道的。」说着掏出变
大,并横斧当胸,摆出进攻的架势。

  云花剑指青天,左手捏着剑诀,说道:「小驴,你只管来,有多大本事使多
大本事,不用有什么顾虑。」

  小驴叫一声好,快步前冲,一招力劈华山。云花听到风声飒飒,知道力道很
强,不敢硬接,向旁一闪。小驴第二招又来,就势变为横扫六合。云花来了个后
仰,身如拱桥,躲过第二招。小驴不待招数使老,斜里求正又到,是斜向划来。

  小驴这几招用得得心应手,又很有气势,招招进攻,是以攻代守;且出招很
快,一气呵成,不给对方喘息的机会。云花的压力越来越大,勉强避过一招后,
倒反金刚又来。小驴见云花有了慌张之相,心道,看你以后还敢小瞧我不成。

  当他使出风云变色时,云花实在接不住了。那一斧是左砍右砍后再劈脑袋。
云花见躲闪不及,只好出宝剑招架。她想,你的是宝物,我的剑也是宝物,不怕
你。哪知道,小驴神斧利不可挡,岂是人间的宝物所能挡住的呢?这斧将宝剑劈
成两截,且顺势奔云花头部来了。一边的新月吓得大叫。云花也吓得眼睛一闭。

  小驴知道这招霸道,在练斧时就特别注意,努力做到收发自如。一见此情形
忙双臂一收,那斧子还是下来了,停在云花的胸前。

  云花长出一口气,将半截断剑扔掉,说道:「这斧子果然霸道,要是跟人对
招时,根本叫人没有反抗的机会。难怪人家只教你这几招呢。」

  小驴放下斧子,微笑道:「云花姐姐,吓坏你了吧?对不起,对不起。」

  云花擦一下头上的冷汗,说道:「哪里,哪里,你的神斧确实厉害,一般的
高手都挡不住。真正的高手见了,只好找机会抢你的斧子了。」

  二人又来到凉亭坐下,新月知趣地避开。小驴问道:「姐姐,咱们什么时候
出发?」

  云花沉思一下,说道:「我得准备准备,估计三天后可以走。」

  小驴又问:「就咱们两人吗?」

  云花朱唇微启,说道:「对呀,就咱们两个,不用那么多人的。人多了,也
未必有用。」

  小驴笑了笑,说道:「不怕云花姐你笑话,我小驴什么都不会。对告状更是
一窍不通,只怕也帮不上你什么。」

  云花微微一笑,撩了一下鬓发,说道:「你什么都不用帮,只要我跟人打架
时,你帮我把敌人砍跑就行。」

  小驴笑道:「这个我就放心了。我还以为你让我去读状纸,去跟人家磨嘴皮
子。我可是大字不识几个呀。」

  云花转动着美目,说道:「你也该学学认字了,不认字岂不成了睁眼瞎。」

  小驴说道:「我也想学呢,可没有人教我。不如云花姐你教我吧。」

  云花唉了一声,说道:「只是目前没什么时间。」

  小驴建议道:「等你老公救出之后,你再教我不成吗?」

  云花格格笑两声,说道:「我老公这人能让我教你吗?」

  小驴急道:「我不会让你白教的,我按时交学费的。」

  云花笑道:「不是这个原因,是因为我老公他爱吃醋。」

  小驴这才明白怎么回事,摸摸自己的头,憨憨地笑了。他心说,原来他老公
还是个小心眼呢,我小驴总不会对有夫之妇存非分之想吧。

  云花想了想,问道:「小驴,你会不会骑马?」

  小驴回答说:「会一点,以前给官府当车夫时,偷偷骑过几回。」

  云花正色道:「咱们此次上京,为了尽快到达,咱们两人都骑马去。如果你
骑术不行,你可赶影响我的大事了。」

  小驴很轻松地说:「我可以现学的,我这个人很聪明的,别人用十天,我只
用一天。别人一年,我只要一个月。」

  云花忍不住一笑,说道:「别吹牛,你现在就跟我去试试。」

  说着话领着小驴向最后一个院落走去。那院子好大,称得上是小型的马场。

  来到马棚前,云花指着里边十几匹健马说:「你选一匹骑来我看。」

  小驴在美女面前当然不能示弱,走进马棚,挑了半天,牵出一匹小红马来。
云花见了暗笑,原来这马是马棚里性子最烈的一匹。看上去最温和不过,一有陌
生人来骑,准将你扔出去。平时这马只有云花的丈夫骑的。只有他那样的本事能
驯服此马,连云花都不敢骑它。

  云花有心要试试他的本事,当下也不说破,暗暗做好救人的心里准备。只见
小驴冲云花一笑,说道:「云花姐,就是这匹了。」

  云花抱着膀瞅着,微笑道:「小驴,这马不好骑,不如换一匹吧。」

  小驴吹牛道:「云花姐。你不知道,俺小驴有个脾气,越是难办的事,俺小
驴越想去办。越是难骑的马,俺小驴越想骑它。」

  说着话,踩蹬上马。还没有等他坐稳呢,那马一声长嘶,急跑了两步,忽地
一转弯,蓦地人立而起,这几个动作一气贯穿,小驴虽防着,可还是从马背上滑
下来。

  云花见此,忙一个纵身跃去,在空中翻了个翻子,稳当地将小驴接到怀里。
小驴吓得全身发抖,双臂搂住云花的脖子不放,连眼睛都闭上了。

  云花在地上站稳,见小驴这样,心里觉得好笑,闻到他身上的男人气息,芳
心怦怦乱跳。男人的胳膊还搂着自己,更叫人难受,好象身上要起反应似的。

  她定了定神,严厉地说:「好了,没事了,你可以站起来了。」

  小驴这才睁开眼睛,松开胳膊,站在地上,脸色还是苍白的呢,这一吓可不
轻,使他忘了感受在云花怀里的滋味儿。

  小驴来几下深呼吸,向云花行礼道:「谢谢云花姐救命之恩。」

  云花脸上还红着呢,都是让男人给羞的。

  她白他一眼,说道:「你不是会骑马吗?怎么上去就掉下来了。」

  小驴瞅瞅不远处对自己摇头摆尾,象是示威的小红马,说道:「我哪儿知道
这马这么倔的,简直跟牛一样的。我还是再挑一匹温和一点的骑吧。」

  云花激励道:「你刚才说什么来说,什么越难骑越要骑,这是不是你说的?
刚说完就不算了吗?你还是不是男人?」

  小驴受激不过,说:「好吧,我就骑它了,不驯服它,我就不叫张小驴。」
说着话,硬着头皮向那马走去。

  云花见了暗笑,好小子,我倒要看看你的本事。你这驴和马本是一家。怎么
连一家的都跟你过不去?不叫小驴更好,叫小马吧。

  那边的小驴再度跳上马去,这回有了防备,情形就好多了。那马两次人立而
起,又是晃身,又前腿屈起,就是没将小驴扔出去。那马急了,竟向地上滚去。
小驴吓得妈呀一声,赶紧跳马逃生,落地后还在地上滚了几下,造得满身满脸是
灰。

  一边的云花看了格格直笑,一会儿捂嘴,一会儿弯腰,笑得比花开还美。小
驴见人家笑得好看,也跟着傻笑几声。

  一会儿,小驴再度上马,再度跟马较劲儿。他打定主意,宁可让马给摔死,
也不能在美女面前示弱。那马也来劲儿了,非跟小驴干到底。这一次又将小驴给
抛下,是从马尾处掉下去的,这回小驴很机灵,居然站稳了。小驴大怒,双手抓
住马尾不放。那马想前行都不成。小驴的力气相当大,两臂有千斤之力,那马不
是对手。

  那马急了,扬蹄就踢。小驴一怒之下,在马屁股上猛地一推,竟将那马给推
出多远,倒在地上半天站不起来。旁边的云花大声喝采,这下小驴才觉得找回点
失去的尊严。

  稍后,小驴接着驯马。从这时起,那马再不敢跟小驴硬碰硬了。那马知道他
力大无穷,不敢惹他。小驴这回上了马,那马乖乖地服从命令,不再违背他意志
了。小驴骑在马上,绕场转圈,不时叫上几声,真是春风得意,意气风发,只觉
得自己当了把英雄。

  当他经过云花跟前时,放慢速度,说道:「云花姐,不如咱们一起骑吧。」

  云花脸红了,哼道:「小驴,你欠揍吗?我是有老公的。再说,我这么大的
人,可不跟小孩儿一起玩。」

  说着作出一副老气横秋的模样。

  小驴也觉得自己有些轻薄,只好嘻嘻一笑,算是掩饰过了,继续骑马玩乐。
云花见了技痒,也从马棚里牵出一匹马来。这是匹白马,全身没一根杂毛,身高
腿长,神骏非常。小驴刚才选马时,已经发现它的特别了,他意识到这可能是云
花的,因此没有动它。

  云花上马后,对小驴说道:「咱们比一比,看谁快。」

  说着从小驴跟前跑过,小驴随后就追。从身边看,云花的一举一动都那么优
美,再加上体形标准,更叫人情难自禁。还有她一颦一笑,都能令人怦然心动。
小驴居然有了销魂的感觉。

  小驴一边追着,跟她调笑,一边暗想,这样的美女,要是能拉进被窝,那可
是美极了。如果他老公快点玩蛋就好了,俺小驴准有机会。转念又想,我也太缺
德了吧,怎么会有如此念头,当真该打。

  这一天,小驴主要是在马背上度过的。云花很认真地教他骑术,要求比较严
格。小驴学得虚心,他天资不笨,学东西满快的。

  次日饭后,小驴接着练马。他本来有基础,学来容易。他的进步之快,连云
花都点头称赞。云花心道,这小子苦练一番,是个可造之才。

  快近中午时,小驴练得正高兴,小倩从门外跑进来,冲小驴叫道:「小驴,
小驴,小姐有急事找你,你赶快去。」

  小驴忙勒马跳下,跑上前问道:「有什么急事,慌里慌张的?」

  云花也走来询问。

  小倩摇头道:「我也不知道,好象是与一封信有关的。」

  云花想了想,说道:「咱们一块儿过去看看。」

  于是三人奔小姐屋走去。

  一进屋,小姐将一封信递给了小驴,脸带愧色,说道:「小驴,你自己看看
吧。」

  小驴摇摇头。小倩提醒道:「小姐,你忘了吗?他不识字的。」

  小姐这才一笑,说道:「我倒忘了。」

  接着对小倩说:「这几句你给他念念。」

  小姐指着信上的几行字。小倩答应一声。

  小驴一脸的疑惑,问道:「这是谁的信呀?不会有人给我写信的。」

  小姐解释道:「这是我爹给我来的家书,信上有关于你干爹的消息,所以让
你听听。」说着冲小倩一使眼色,小倩便流利地念了起来。

  小驴听懂了。那大意是说,张老爷最近丢了两只鸡,三只鸭,经过知县老爷
的调查,总算抓到了那小贼了,原来那贼是当地老丐张老驴,此刻正关在县衙牢
里。张老爷还说他以前还丢过几条狗,估计也是老驴所为。他不能就这么算了,
打算让老驴蹲它几年牢,多受点皮肉之苦才解气。

  这张老驴就是小驴他爹,平时倒挺老实,只是一喝点酒,再加上一些狐朋狗
友的鼓动,有时也做些小贼的勾当。小驴熟悉干爹的品性,知道这偷盗的事很可
能是真的。

  小驴坐不住了,心里难受。他腾地站起来,对小姐说道:「小姐,我要马上
走,回去救我爹。他年纪大了,我不能让他受苦。」

  小姐歉意地说:「对不起,小驴,我爹他太过分了,那么点东西,也不必让
人坐牢的。」

  小驴摇头道:「这事我爹也有不是,我得去救他。」

  云花拦住他,问道:「你怎么救他?难道就用大斧杀进牢里吗?」

  小驴想了想,说道:「如果我爹偷了东西,我掏钱赔人家就是了,先把他弄
出来再说。」

  云花注视着他,说道:「人家要是不要钱呢?你怎么办?」

  小驴说道:「那只好跟知县老爷讲理了。」

  云花问道:「那个知县是讲理的人吗?」

  小驴听了直叹气,那个知县如果是讲理的人,那么当地百姓就不会那么恨他
了。小驴望着云花,说道:「姐姐,你说怎么办才好?」

  云花瞅瞅小姐,说道:「这事还得青凤帮忙。有她帮忙,你很轻松地就能救
出你干爹来。」

  小姐问道:「我能做什么呢?」

  小驴跟小倩也望着云花。云花不慌不忙地说出自己的主意,说得众人连连点
头。


              (26)危险

  云花瞅着小驴说道:「不如让青凤修书一封,送回家去,让张老爷跟知县说
和,让知县放人。这样不是很轻松的就把人救出来了吗?」

  小姐笑道:「还是你比较聪明,这样小驴就不用跟人动武了。」

  小驴也说道:「这主意好,事情是从张老爷那里引起的,最好还是由他来摆
平。」

  小倩望望小驴,又瞅瞅云花,问道:「你们什么时候走呢?」

  云花看着小驴,小驴说:「当然越好越好了。」

  云花沉吟道:「也不急于这一天,这样好了,今天咱们放手准备,明早走好
了,救出你干爹后,咱们就奔京城。」

  小驴点头同意,目光转向小姐跟小倩脸上时,见她们眼中都了不舍之意。他
也不舍得离开二女,可爹只有一个,当儿子的总不能见老爹有难而袖手旁观吧。

  当晚,小姐领着小倩来和小驴道别,说了好多嘱咐的话。小驴心里又温暖,
又苦涩,他多希望能跟二女长相厮守呀。

  小姐走时,小驴冲小倩使个眼色,小倩便回头看他。小驴就做了一个很下流
的手势,小倩嘴一撅,狠瞪了他一眼,而一张俏脸却红如苹果。她明白小驴的意
思,是要她晚上来陪他。

  小驴睡到半夜,小倩才过来。小驴拉开被子,小倩便钻了进来。小驴搂着她
问:「我的小宝贝儿,你怎么这么晚才来?」

  小倩微笑道:「我怕被人看见,被人发现了,还怎么做人呢。」

  小驴在小倩脸亲一口,说道:「我走了之后,你好好照顾自己和小姐。」

  小倩伸手在他的身上抚摸着,说道:「你也一样,在外要老实点,不要乱玩
女人呀,不然的话,我知道可跟你没完。」

  小驴嘿嘿一笑,说道:「小醋坛子,我知道了。」说着话,一件件的将小倩
脱光。

  在烛光之中小倩的身子好白,奶子圆圆挺挺,奶头翘翘的,两条大腿也长得
又直又长,发着肉香。小驴喜欢得凑上去,叼着奶子吸吮,大手在她的身上随意
地爱抚着,一只手最终探到她的胯下活动。

  小倩吃吃笑着,美目斜视他,哼道:「大色狼,真不知羞,吃人家奶子,还
摸人那里。」

  小驴抬头说:「还是你长得好看,不然的话,俺还不摸呢。」

  说着又咬另一粒奶头,那只魔手更为猖狂,大指揉着小豆豆,食指已经进入
小洞,在测水位了。

  小倩受不住男人的挑逗,娇声呻吟:「小驴呀,我好痒,快插进来吧。」

  小驴淫笑着,问道:「我的宝贝儿,你要我插什么东西呢?」

  小倩羞得合上美目,小嘴轻声说:「大鸡巴操我小骚屄。」

  小驴听得兴奋,笑道:「那就开操吧。」

  脱光自己,挺着肉棒,将她的玉腿分得开开的,照准那水淋淋的小孔顶了进
去。

  小倩浪叫道:「小驴呀,你的玩意好硬呀,跟石头一样。」

  双臂在他的后背上摸着,扭腰配合着男人的抽插。

  小驴将肉棒抵到小倩的花心,感觉一下美味儿之后,就一下下强有力地干起
来。那小穴一夹一夹,非常舒服。

  小驴一边狠干着,一边夸道:「小倩,你这穴长得叫人销魂呢。」

  说着话伸手抓她的奶子,一会儿伸嘴吸她的舌头。

  小倩被干得爽快,甜美地浪叫着,给二人的交欢带来不少乐趣。二人一起挺
着下身,享受着人生的极乐。

  这一阵儿攻击,令小倩大泄特泄,身子软如棉花。小驴趴在她身上不动,稍
后问道:「小倩,咱们接着干吧。」

  小倩哼道:「小驴,我不行了,不能再干了,再干小命都没有了。」

  小驴苦着脸说:「我还没有爽呢,你得帮帮忙吧。」

  小倩微笑道:「你就忍忍吧,非得发出来不成。」

  小驴解释道:「那会忍出病的,你也不想我病倒吧。」

  小倩问道:「那怎么办呢?」

  小驴嘿嘿一笑,说道:「下边的嘴儿插不成,上边的嘴儿是可以用的。」

  小倩又问道:「那是什么意思呢?」

  小驴说道:「那还用问吗?就是用你的嘴舔我的家伙呀。」

  小倩摇头道:「不行,不行,脏死了,我不干那事。」

  小驴马上说起好话来,终于使小倩同意了。小驴高兴地跪在小倩头旁,将坚
硬的湿淋淋的家伙挺到小倩嘴边。小倩瞅了一眼这么大的家伙,美目又闭上了。

  小驴催促道:「怕什么呀,都是自家的东西。」

  说着拉她的手来摸。小倩抚摸着,想起这东西带给自己的乐趣,心里一荡一
荡的。在小驴的鼓励下,终于伸出小香舌舔了一下,这一下下去爽得小驴一叫。

  小倩好奇心起,这么玩法那么刺激吗?她又连舔了几口,美目观察着男人反
应,果然自己舔的时候,舒服得男人半闭着眼,身子都一抖一抖的。小倩象找到
对付男人的绝招一样,舔冰棒一样唧溜溜唧溜溜地舔了起来。初时还觉得有异味
儿,舔了一会儿,自己都觉得兴奋起来。

  小驴被舔得神魂颠倒,呜呜直叫,还指点着小倩的口技。在小驴的指点下,
小倩歪着头,将肉棒吞到嘴里套弄着,弄得肉棒一跳一跳的,象是舞蹈着。

  小驴连声夸道:「好呀,小倩,你真聪明,就是这样。嗯,这滋味儿真好,
小倩你天生就是舔这玩意的材料。」

  小倩听了害羞,在小驴身上抓一把,抬头骂道:「去你的,我才不是呢。」

  说着话,在小驴的棒子咬了一口。小驴骂道:「小骚货,轻一点,别给咬坏
了。」

  小倩哼道:「咬断才好,省得你去干别的女人。」

  小倩进步很快,没多久,小驴就忍不住射了出来。小倩想躲,小驴把住她的
头不让,结果射了小倩一嘴。小驴又说这东西如何如何好,如何能让女子更美,
终于使小倩吞下全部东西,小驴舒服得叫个不止。这种舒服来源于一种满足的心
理。事后,小驴又让小倩清理肉棒,将肉棒舔得干干净净,龟头洗了澡一样。

  事后,小驴搂着小倩心肝宝贝儿的叫个不停,又许了好多美丽的诺言,令小
倩心情大她,本来觉得有些委屈,这回只有开心了与满足了。

  次日早上,拿好书信跟银两,云花跟小驴向小姐,小倩辞行。小姐跟小倩都
向他们招手,祈求上天保佑京城之行顺顺当当,马到成功。小姐嘱咐小驴要多为
堂嫂出力,小驴望着小姐的俏脸,也是不想走。再看小倩时,虽没有说什么,那
眼神痴痴地望着他,难舍难分。

  云花首先上马前行,小驴也跳上马,挥挥手后如飞而去。他没有回头,她们
的眼神会令他心酸的。跑过一段后,云花转头问小驴:「小驴,青凤跟小倩好象
都喜欢你呀?老实说,你跟小倩有没有那个?」

  小驴摇头道:「哪有的事?我这人什么都不行,没有人喜欢的。」

  云花笑了笑,不再说什么,而心里却把小驴跟小倩联系上了。刚才她注意到
小倩看小驴的眼神,绝不是朋友间的那种。又一想,就算有什么也没什么大不了
的,小倩也不小了,也需要男人了。

  想到男人,她就想起自己的男人。她老公对她也是很疼爱的,结婚以来,差
不多每晚都要跟她快乐一番才睡。想到那风流处,云花是又甜蜜又辛酸。她暗暗
发誓,就算是陪上一条性命,也要把老公给救出来。

  一路上二人相伴而行,小驴见云花性格开朗,做事小心,加上美貌端庄,对
她的印象一天好似一天。而云花见小驴长得一有事时,总是冲在前面,尽量不让
自己操心劳神,也是越发欣赏他。

  这日到了飘香镇,二人住进那个大客栈,小驴想起跟流云,还有小姐小倩在
这里的往事,不禁心里甜甜的。二人要了两个房间,互为隔壁。

  晚饭后,云花来小驴房里聊天。小驴讲了自己的身世,说自己也不知爹娘是
谁,自从有记忆那天起,就是和干爹在一起。干爹虽没什么本事,但对他视如己
出。别看日子过得苦些,他心里还是很快乐的。

  云花也回忆了跟丈夫相爱的情景,那脸上流露出的幸福感令小驴感慨万千。
如果她们夫妻不相爱的话,我小驴一定要把她抢过来,现在看来,俺是没有什么
希望了。

  说起丈夫,云花无端地伤感起来。丈夫身遭不测,自己却无力帮忙,真不如
到牢里陪他好了。她的眼圈红了,花容暗淡。

  小驴知道她的心事,就安慰说:「云花姐,你不用急,我会陪你救出他的,
让你们团圆。」

  云花强笑了笑,冲他点点头。

  看时间差不多了,云花回到自己房里休息。因为心情不太好,她吹灭灯后,
和衣躺下,思考着上京城后如何告状,如何救出丈夫。也不知什么时候,才朦胧
睡去。睡着睡着,只听几声冷笑,那声音虽轻,云花还是听见了。

  云花在黑暗中坐起,低声问道:「是谁?」说着下床拿剑。

  那声音又是冷笑两声,云花听得清楚,那人在屋顶呢。

  云花听那声音有几分熟悉,正自沉思间,那人又笑了笑,说道:「你跟我来
吧。」

  云花哼一声,说道:「我凭什么听你的,我偏不来。」

  那人笑道:「不想救你男人的话,那就算了。」

  云花一听,想都不想,纵起身子,穿窗而出,在地上一弹,身子轻盈地落在
房上。

  那人见她上来,哈哈一笑,说道:「想救你丈夫,就跟我来吧。」

  说着话几个起落向西边驰去。云花追了一段,心说,人心难测,我别中了人
家圈套才好。

  正思考时,眼见那人进了一个破庙,庙里正燃着一堆火呢。云花心想,已经
到了这里,那就不用后退了。一闪身,也进了庙里。

  那人站在火堆旁,正笑吟吟地望着她。云花一下看清那人的面目,只见他三
十出头,一身蓝衣,腰悬佩剑,一张脸清秀之外,还带着几分邪气。

  云花一惊,说道:「怎么会是你?」

  那人走上前来,说道:「师妹呀,咱们多年不见,怎么连二师哥也不叫一声
呀。」

  云花向旁闪了一步,没好气地瞥他一眼,说道:「我以前就说过,以后不想
再见你。」

  二师哥叹道:「师妹,这些年来,我可是一直想着你呀,我连老婆都还没有
娶。」

  云花哼道:「那与我有什么关系?」

  二师哥大声道:「我一直喜欢着你,尽管你不理我,我还是喜欢你。我心里
从来没有别的女人。我真是不明白,大师兄有什么好的,你非得嫁给他,而不嫁
我。」

  接着又愤怒地说:「我就不明白,我哪一点不如他?论相貌,武功,人才,
他哪一样比得了我?」

  云花冷笑道:「他是没法比你比,论嫖妓,赌博,出卖师父,他哪一样及得
上你。」

  二师哥被她一下刺到伤处,涨得脸通红。

  云花冷冷地瞅了他一眼,说道:「没什么事,我可得走了。」

  二师哥一见,立刻拦住去路,说道:「师妹,你不是要去救大师兄吗?我可
以帮你。」

  云花歪头瞅他一眼,说道:「就凭你?你有这个能力吗?」

  二师哥得意地一笑,说:「我虽然说不上神通广大,但要是救大师兄出来,
那还是轻而易举的。不瞒你说,我跟济南知府很有交情,只要我出头,死人可以
变成活人,囚犯也可无罪释放。」

  云花喝道:「让开,我不用你帮什么,我要自己救他出来。」

  二师哥没有让路,而且云花往哪个角度冲,他就挡住她。

  云花刷地拔剑在手,喝道:「花子虚,你让开,不然的话我不客气了。」

  二师哥嘻嘻一笑,说道:「好呀,我正好试试你的武功练得怎么样了。」

  云花大怒,一招毒蛇吐信直刺对方小腹。二师哥侧身伸指,向剑上弹去。云
花知道他的弹指功相当了得,当即手腕一抖,横砍其手。花子虚真是不凡,当此
关头,不闪不躲,指随剑变,硬生生地将云花的剑给夹住。云花往回抽剑也是不
能,不由暗惊,想不到这厮内力已达如此地步,比我强得太多了。

  那花子虚哈哈一笑,手腕一抖,已将长剑折断,说道:「师妹,你看我的弹
指功如何呀?」

  云花握着半截断剑叫道:「快让开,再不让开,我跟你拼了。」

  花子虚逼近一步,一脸的邪气,说道:「师妹,我仍然爱着你,听我的话,
离开他,跟我走,我给让你过得快乐的。」

  云花挥舞着断剑,叫道:「你这个家伙太无耻了,我已经是有夫之妇,你死
了这条心吧。」

  花子虚凝视着云花,说:「我这人言而有信,我说过十年之内不打扰你们,
我做到了。这是第十一年了,我可以随意对付你了。」

  云花见他眼里射出邪气来,不禁不怕,说道:「你想怎么样?我不会答应你
的。」

  花子虚色色地笑道:「师妹,你有没有告诉你老公,说我摸遍了你的全身,
还把手伸到你的下边呢,你的身子好软好白,我真想再摸一回。那天,要不是师
父叫我出去办事,你早就是我的了,你怎么又会跟他好呢?」

  云花面红耳赤,大骂道:「无耻,闭上你的臭嘴儿。那天要不是有人赶到,
我就让你毁了。」

  花子虚笑道:「什么毁了,如果你真跟了我,你会活得比现在还好。」

  说着冲上来了。云花挥着短剑,向他咽喉插去。

  花子虚笑嘻嘻的,左躲右闪,跟着她玩着,嘴里说道:「我说师妹,让咱们
继续没干完的好事吧,这回不会有人打扰的。谁要来打扰我,我就杀了他。」说
着话眼里露出凶光。

  云花骂道:「你这禽兽,给我滚开。」断剑削向他的手腕。

  花子虚出手奇快,猛地抓住她手腕,另一手轻轻一弹,那断剑就飞上高空。

  花子虚就势将云花拉进怀里,说道:「师妹,时间也不早了,咱们这就开始
吧。」

  云花又急又气,握拳击向他的眼睛,花子虚微微一笑,抓住她的拳头,说:
「师妹,我就喜欢你这个辣劲儿,一会咱们干的时候,你最好也辣一点。」

  说着话将云花推倒,来一招恶虎扑食向云花扑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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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7)抱走

  云花当然不能乖乖就犯,在地上一滚。那花子虚相当机灵,知道云花必躲,
那一扑也不是那么实的,身子一沾地,又向云花凑去。他象猫玩耗子一样,决定
先耍够了,再吃掉它。压抑这么多年,非得好好出口恶气不可。

  终于花子虚玩够了,向云花身上点穴。云花闪身,出掌狠劈。花子虚迅速抓
住她手腕,另一手点住她穴,使她手脚失灵,不能活动。

  他将云花摆成仰躺式,见她胸部高挺,腰肢纤细,双腿又直又长,脸蛋象从
前一样美,只是多了几分少妇风韵,直看得呼吸加快,血脉贲张,急需上马驰骋
一番才为畅快。

  他嘿嘿笑道:「师妹,你总算要成我的人了。」

  云花骂道:「花子虚,你这个畜牲,我不会放过你的。你最好杀了我。」

  说着吐他一口。她想激怒他,使她杀了自己,胜过受人侮辱。

  花子虚根本不生气,躲过她的吐沫,摸着她羞怒的脸蛋,说道:「师妹,我
怎么舍得你死呢?要死也是一会咱们快活时,让你欲仙欲死。师妹,你放心吧,
我会很温柔的对你。这些年你二师哥的武功进步不大,可床上功夫进步飞快,跟
我好过的女人在床上没有不满意的,你试试就知道此话不假了。」

  云花咬牙切齿道:「你……你……」云花被气得说不出话来。

  花子虚一见时机已到,伸手给云花脱衣服。云花大骂出口,花子虚根本不理
她。脱完外衣,只剩里边小衣时,花子虚看得直流口水,啧啧赞道:「师妹,你
还是那么迷人,这皮肤真白,掐一下准能掐出水来。」

  云花绝望地闭上眼睛,心说,今天算完了。如果失身的话,自己有什么脸面
去见老公?不如救他出来之后,上吊自尽算了,以洗今日的奇耻大辱。

  花子虚春风得意,又将云花最后的布料拿掉,一具白净如雪,珠圆玉润的美
体就展露在面前。两只高耸的奶子如同覆碗,奶头暗红,尖尖翘翘的。两条玉腿
肥瘦适中,线条极佳。还有一丛绒毛生在小腹下,黑黑亮亮,显得那么俏皮。

  花子虚呆了一呆,不禁夸道:「这么美的女人,就算死在她的肚皮上,我也
心甘情愿的。」

  说着话不再浪费时间,想脱光自己。

  正这时,身后有人叫道:「慢着,慢着。」

  花子虚心中大怒,谁来坏我的好事?不想活了吗?一回头,只见庙门口站着
一个人,却是好朋友杨豹。

  只见杨豹高高兴兴跑上来,指着云花说:「花老弟,能不能把她让给我。」

  花子虚冷冷地盯着他,说道:「杨兄这是什么意思?」

  杨豹望着裸体的云花两眼放光,忘情地说道:「杨兄,你不知道,今年元宵
节我去济南公干,看见一位大美女,我的魂都丢了。大美女正和一个长得虎头虎
脑的男人在一块儿。我也不管那男人是谁,就跟了上去。跟到人少处,那男人将
我给打跑了。那美女还瞪着我,那模样真是美死了。」说着话直搓手。

  花子虚知道他说的就是云花和他的丈夫,没好气地说:「杨兄,我已经答应
帮你讨回丢失的银子了。作为朋友,我已经很够意思了,这个美女,你就不要跟
我争了,好吗?」

  杨豹不理花子虚那话,只盯着云花的裸体,轻声叫道:「美女,美女,你光
着身子比穿衣服还美呢?」

  说着弯腰向云花的身子摸去。

  花子虚岂能让别人给抢了先,使出小擒拿手直抓他的手腕。那杨豹也不是一
般手,手腕一抖,躲过来势,反手向他抓去。花子虚大怒,心道,谁跟我抢她我
跟谁急。

  这么想着,身子稍退,将剑拔出来,对杨豹怒道:「杨兄,咱们凡事好说,
你不是喜欢这女人嘛,咱们是兄弟,等我上完后,再让杨兄你快活如何?」

  说着话,剑尖向外,若对方不答应,他就出剑招呼。

  杨豹摇头道:「不行,不行,要上也是我拔头筹,兄弟排第二行不行?」

  花子虚气得直叫,说道:「给脸不要脸,那休怪我不顾兄弟情面了。」

  杨豹点头道:「好,咱们以武功来说话,谁胜了,谁先上。」

  花子虚无奈地说:「好吧,就是这样。」

  说着话,剑尖一抖,直奔杨豹胸口。杨豹一边闪身,一边拔剑反击。二人叮
叮当当打了起来。

  躺在地上的云花又羞又急又怕,心说,这两个家伙是蛇鼠一窝,都不是好东
西。老天保佑,快叫人来救我。我宁可被一个傻子干了,也不愿失身给这两个畜
牲。

  那边二人打得热闹,身形转来跳去,剑光闪闪,大呼小叫的,都盼着迅速将
对方放倒,好享受美女的滋味儿。

  二人相比,还是花子虚功夫好,但杨豹也不弱,想打倒他,也不是眨眼间的
事。那杨豹见自己越来越不利,竟向门外跑去。

  花子虚笑道:「杨兄,你认输了就好,咱们还是兄弟。」

  杨豹叫道:「胡说,我杨豹还没输呢。我是嫌这庙里过于狭窄,施展不开。
你如果有种的话,就跟我到门外去打。」说着一个健步已窜出门外。

  花子虚哼一声,心说,我花子虚还会怕了你吗?今天不制服你,我花子虚也
不能痛痛快快玩一场,还是先解决你再说。这么想着,随后也跳出门来。

  杨豹剑指花子虚,说道:「来,咱们再来打过,胜者玩美女。」

  花子虚嘿嘿笑道:「那就看你的本事了。」

  也不管什么兄弟之情,身子一晃,剑指对方胸口。杨豹叫道:「来得好。」
挥剑封住,继而反刺对方咽喉。

  花子虚大怒,心道,今天你是跟我较上劲儿了是吧,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拿
我当病猫了是不?这么想着,连退几步,剑法一变,转为雄强刚猛,杀气腾腾,
每一招都要对方的命。

  他打好主意,二十招之内放倒对方。这花子虚功夫了得,他师父三个徒弟以
他最为出色。他天资既好,学武又勤快,只因调戏师妹,被师父逐出门墙。那回
他在师妹饭里下药,想将师妹给奸了,结果师父派人叫他,有事派他出去,师妹
没搞成。

  哪想到师妹事后将此事告诉给师父,师父想杀他,幸好他主动认错,才得到
最轻的惩罚,只是破门了事。事后师妹跟大师哥双战花子虚,花子虚只好被迫答
应十年内不去侵犯。这十年以来花子虚日日夜夜想着抢回小师妹,杀掉大师兄。

  现在杨豹胆敢跟自己抢女人,当真是活得不耐烦了。以杨豹的身手,能坚持
二十招已经是相当不错了。

  十几招一过,杨豹险象环生,只觉对方势如波涛汹涌,自己想尽办法,也只
有招架之功,而无还手之力。一会儿滋一声,袖子少了一块儿,一会儿裤子来一
道口子。

  杨豹见此情景,回头就走,花子虚心想,影响我的好事,岂能说那么便宜就
走,怎么也得割掉一只耳朵。他随后就追。

  杨豹向庙后跑去,回头叫道:「接招。」

  黑暗中一扬手。花子虚急忙闪避。哪知道什么都没有。

  杨豹哈哈一笑,跑得更快。花子虚受了戏弄,火冒三丈,心说抓住你至少要
砍掉一条胳膊。纵身一跃,向前窜去。

  那杨豹借他闪避工夫,已窜过几步,这时又回头叫道:「暗器到了。」

  又是一扬手,花子虚暗想,我还能老上你的当不成,根本毫不在乎。哪知这
回却是真的,一把飞刀带着劲风向花子虚胸口插去。

  花子虚人在半空,无法急闪,也来不及用剑去磕,只好将内力运到胸上,只
听啵一声,那刀如同碰到铁上,自行落地。杨豹见了大惊,跑到后边的一个小树
林里。

  花子虚如飞追来,叫道:「杨豹,如果你今天不磕头认错,咱们就是敌人,
今天我必取你的性命。」叫罢,身形一飘已进了树林。

  那花子虚也真了得,在林中转了几圈后,猛地向一棵树跃起,剑光一闪,只
听一声惨叫杨豹已从树上掉了下来,落地后,捂着耳朵直叫。原来花子虚将他的
一只耳朵给割下来了。

  他一进林子,就静听动静。以他的能力,附近有呼吸声音是瞒不过他的。那
杨豹屏息一会儿,只得呼吸,不想被花子虚给听见了。他本想一剑要他的命,可
他最后关头又改主意了。

  他上前指着杨豹说:「杨豹,你不是想玩美女吗?来,我满足你的要求。」

  说着话,一把抓住杨豹的脖领,向庙门走去。他想到一个比杀花子虚更妙的
主意,他不是要跟美女快乐吗?这一回我点你穴道,让你亲眼看看我怎么玩美女
的。我要活活把你给气死。只可惜你不是他老公,不然的话,那就更有趣了。

  他有个更无耻的愿望,那就是有朝一日,他要当着云花老公的面,来奸淫云
花,让他尝尝那种撕心裂肺的滋味儿。他每次一想到她老公那痛苦的表情,就不
禁大笑起来。

  当他拉着杨豹一进庙门,不禁惊叫出声,在火堆的照耀下,躺在干草上的裸
体美女竟不翼而飞,只剩下她的的衣服还在。这一下花子虚嘴巴都张大了,脸也
变长了。他一把将杨豹推开,暗骂自己糊涂,怎么忘了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的
道理。显而易见,自己跟杨豹打斗时,让人占了便宜。

  他估计那人定没走远,便迅速在神像后,供桌前,只要是能藏人的地方通通
搜了一遍,结果没有人。花子虚不甘心美女被夺,跑出庙门,沿庙身转了一圈。
他担心敌人就在庙外,结果依然没人。

  花子虚又看一眼庙周围的形势,三面是林子,只有东面有一条道离飘香镇不
远。花子虚一边扫视着,一边思考着,他想这贼子急于逃命,抱着一个人,这一
会儿功夫,一定跑不了多远。他必定藏在林子里,得想法将他引起来才是。

  想到这里,他冲着门外的林子叫道:「小贼,你快滚出来吧,我已经看到你
了。你把人交给我,我可以饶你不死。」

  喊完话,他仔细打量着林子。见没有什么反应,他走到林前,又叫了几遍。

  正不知所措呢,只听身后有脚步声,借着庙里映出的火光,看得出来那人是
从庙左方向过来的。那人身子不算高,瞧那走路的姿势,年纪必然不大。等到跟
前时,他发现那人少了件外套。

  花子虚随即明白,陶云花就是他抢走的。他的外套必然是披在了她身上了。
想到这里,花子虚气得呼呼直喘,真想一剑刺死这家伙。不过这家伙敢走出来会
面,他定然是有两下子,不然不会那么有持无恐。

  来人正是小驴。今晚正睡得香呢,忽听到外边的笑声。他并不知道,自从他
吸了流云的能量后,耳目越发的敏锐了。那笑声虽低,也让他听个清楚。

  他穿衣下床,出门到了云花门前,将两人的对话听得明白。等云花从窗出去
后,小驴生怕云花有什么闪失,赶紧从门往外跑,到了外边只见两个人影在房上
向西而去。

  小驴无法上房,院门又锁着,无奈之下,只好跳墙。他有了能量之后,一人
多高的墙一跃而过,这使他大喜,暗暗感谢流云的好意。

  他记着二人方向,沿街猛跑。等跑到野外,来到庙前时,那花子虚跟云花已
经打了起来。他正要上前帮忙,后边的杨豹又上来了。小驴想看清形势再说,急
忙躲到庙西。

  当杨豹跟花子虚斗起来时,小驴躲远远的等待良机。见二人奔庙后去了,他
这才迅速地奔向庙里,抱起云花就跑。

  云花提醒道:「我的衣服。」

  小驴说道:「逃命要紧。」出了门就往右拐。

  沿庙墙向后,当他见到花子虚抓着杨豹从那边往庙里去时,他便着抱着云花
进了庙后的林子。

  他坐到林子里一个石头上休息时,才感到怀里的美女多么诱人。她一丝不挂
飘着香味儿。黑暗中隐约见双峰高起,似乎还微颤着。

  小驴闻着她身上的香气,血流加快,下边都有点发热。他觉得云花一颤,这
才意识到树林里很凉,云花光着身子哪受得了呢?

  他连忙脱下衣服把她包起来。云花披上衣服,想起自己今晚差点失身给那禽
兽,委屈得想哭。她连运内气,将穴道冲开后,靠在小驴身上说道:「小驴,谢
谢你了,姐姐不会忘了你的大恩的,一定帮你娶到青凤。」

  小驴听到青凤的名字,当即变得君子了。不然的话,身边有这么一位娇滴滴
的大美女,说什么也得试几下手感,哪怕再抱抱也是好的,刚才想着逃命都忘了
感受一下了。

  云花问道:「小驴,你刚才为何不拿爷子将那两个混蛋给劈了?」

  小驴担心地说:「我怕打起来照顾不到你,也怕我打不过他们。你知道我除
了那五招外什么都不会。五招一过,只怕会危险。」一时间他倒忘了自己还会隐
身呢。

  云花鼓励道:「那是你太小看自己了,以你的能力可以杀那花子虚,当然必
须得五招之内得手,过了五招就不好说了。」

  小驴站起来说:「那我去杀了他。」

  云花摇头道:「算了吧,咱们还是以安全第一。」

  小驴问道:「不杀了他,咱们怎么走呀?」

  云花说道:「先藏起来,只好等天明再说。」

  小驴叹息道:「不好呀,天亮后咱们更难脱身了。我去杀了他,以绝后患,
也是为你出口气。」

  云花伸出一只手拉他,说道:「小驴,我提醒你,你跟他交手,一定先下手
为强,还有你那五招斧法一定要连用,中间不要停顿,要又快又狠,没等他看出
你的虚实时,他已经玩完了。」

  小驴被她温软光滑的玉手一握,心都痒起来。他虽然不敢胡思乱想吧,也觉
得好受无比。听了云花的指点,小驴那只手过来摸摸云花的手背,说道:「云花
姐,你放心吧,我一定照你说的办。他欺侮了你,我要叫他加倍偿还。」

  云花又嘱咐一句:「打不过就跑,保命要紧。」

  小驴又问一句:「姐姐,你怎么办呢?」

  云花轻声一笑,说道:「你不用管我,姐姐一会儿就上树,等你回来。」

  小驴这才放心地向庙门走去。他下定决心,一定要除掉那可恶的花子虚。

  他悄悄地将神斧拿到手里,只等一交手立刻变大。他在花子虚面前几步远停
下,对花子虚冷笑。

  花子虚一挥长剑,怒声问道:「你是谁?陶云花可是你偷走的?」

  小驴嘿嘿一笑,说:「俺是天王老子。云花姐不是俺偷走的,是抱走的。」

  一听云花果然在他手里,花子虚怒不可遏,叫道:「臭小子,活得太久了,
想死了吧。不乖乖交人,把你砍成八块。」

  说着话,脚下一点,手腕一抖,纵身向小驴面门刺去。这一下又快又毒,想
一举将小驴干掉。


              (28)摔跤

  小驴身子一矮,念动口诀(变大斧子)挥斧横砍,这一招是横扫六合,又快
又狠。花子虚吓了一跳,在空中来个翻子,避过小驴的攻势。没等他落下站稳,
小驴挥斧又上,力劈华山,倒反金刚,砍得花子虚手忙脚乱,连连后退。

  当小驴使出斜里救正时,花子虚避开,舞剑反刺。小驴刷地就是一斧,将那
剑劈成两截。斧势不断,向前一捅,吓得花子虚扔剑就跑。

  他展开绝顶轻功,真如流星赶月。想来他有生以来从没有这么快过,这是逃
命,生怕小驴追来。

  小驴扛着神斧进庙,原以为杨豹在里边,结果杨豹早就没影儿了。

  小驴骂道:「这两个混蛋,便宜你们了。等我下一回遇见你们,有你们好看
的。」

  说着话拿起云花的衣服。当他见到云花的贴身小衣时,忍不住凑上鼻子,闻
上一闻。好香呀,这东西就包住云花姐的那地方,这是她的气味儿。

  闻够之后,小驴收起斧子,抱着衣服往外走,只见云花正站在门外。小驴一
惊,心道,刚才那一幕不知道她看到没有,脸刷一下红了。

  云花冲里边瞅瞅,说道:「他们都跑了吗?我刚到门口,正想进去呢。」

  小驴一听这才放心,要是给云花看到了自己闻她衣服,一定会当我是大色狼
的。他笑了笑,说道:「云花姐,你换衣服吧,我在外衣等你。」

  云花冲他一笑,叮嘱道:「关好门,不要离得太近呀,哦,也不要太远。」

  小驴痛快的答应,心道,这话可让我为难了,我不知站在哪里才好。

  小驴在门外踱来踱去,心里象打鼓一样。他知道里边的大美女正光着身子被
火光看着呢。他不禁傻傻地想,如果我是那堆火就好了,云花的身子就看得一清
二楚。她那地方不知什么样子,水多不多呢?

  正想得下流呢,云花从门里出来了,走到小驴面前,将外套还给他。她柔声
说:「小驴,今晚幸好有你,不然的话,姐姐就没脸再活下去了。」

  小驴微笑道:「云花姐,咱们是一家人嘛,不必客气;只是可惜了,让那两
个家伙逃了。」

  云花听他说一家人,脸上一热,竟乱想到,我要是没老公就好了。没老公又
有什么好呢?她不敢往下想了。

  二人回到客栈,这回小驴让云花睡在自己房里,自己守在一边。他怕再有人
骚扰她,对她不利。云花很感动,怕他休息不好,自己抱被子,并拉他上来,同
床而眠。

  身边睡着一个大美女,小驴岂能不兴奋呢?费了好大劲儿,才慢慢睡去。那
边的云花也是睡不着,她头一回意识到,他是大男人了,他不再是小孩儿。他在
庙里闻自己衣服的那一幕,她看得清楚。当时她感到又羞,又怕,还有点愤怒,
还有一些欢喜。

  她想恨他,一时间,却也恨不起来。只因为这事恨他吗?似乎站不住脚,哪
个男孩子不喜欢美貌女人呢?除非他不正常。她对自己的美貌向来是自信和自负
的,有一个小英雄般的少年喜欢自己,她心里能不高兴吗?

  次日接着赶路,二人骑马小跑着。快到落凤山时,小驴就想起这山上的群盗
来,想起自己冲上山勇救小姐青凤来。云花回头见他发呆,就问怎么了。小驴也
不隐瞒,就说了真话。

  这事儿云花听小姐说起过,此次再听小驴说,仍感到很温暖。人说易求无价
宝,难得有情郎,自己得到一个好丈夫,她也替青凤开心。不过在心灵深处,她
希望那天被救的女子不是青凤,而是自己。

  正这时,后边传来密集的马蹄声。二人随声望去,只见十几骑马如风而来,
转眼便到眼前。二人忙闪到路旁,十几骑马一冲而过。二人已看清这些人都青衣
劲装打扮,身带兵刃,想必是练家子。

  二人刚要策马加速,那知前边那十几骑马突然停下来,都勒转马头,看着小
驴跟云花。一个人说:「嘿,你们看这儿娘们儿,长得可真美。今晚我正瞅没有
人给暖被窝呢。」

  小驴听得大怒,看那人时,竟是个锦衣公子,手里握着一把折扇,正一脸淫
笑地瞄着云花。刚才擦身而过时,二人倒没注意其中还有这么一个公子。

  公子身边的人都很会讨好,其中一个说:「公子,你想要她那还不容易吗?
我这就把她给你拿来。」说着话不等公子出声,已经拍马奔云花来了。

  他们的对话小驴跟云花听得清楚,早就火冒三丈了。那人跑到云花跟前,用
马鞭一指云花,叫道:「小娘们,我家公子看上你了,要你今晚陪一夜。你就开
个价吧。」

  云花骂道:「淫贼无礼。」

  随着声音,策马,拔剑,向那人伸出手臂砍去。这几个动作快极,透着一股
狠劲儿。显而易见,云花是真动了怒气。

  那人笑道:「小娘们还会玩剑,那更合我家公子的胃口了。」

  虽说着话,手上却不忙,手腕一缩,躲过剑尖,马鞭挥出,蛇一般缠向云花
的手腕。云花闪都不闪,剑尖一立,连抖几下,已将马鞭削成数段。那人拿着一
截马鞭,扔又不是,不扔又不是。那边的人看得哄堂大笑。

  公子笑骂道:「马老二,快回来吧,别再丢人现眼了。」

  马老二冲云花瞪瞪眼,拍马回归本队。

  公子手里玩着扇子,侧头微笑道:「还有没有敢去拿人的呀?」

  旁边的那些人都齐声道:「我去,我去。」

  公子笑眯眯地说:「一个一个来,谁能帮我拿到她,我重重有赏。」

  话音一落,一个人已经拍马奔云花跑去。

  公子一看,是自己比较器重的好汉,名叫武三郎,一口刀使得出神入化,在
这些手下中算是中等高手。

  云花见又来一个,长得细脖子,大脑袋的,面皮发黄,象个病鬼。武三郎叫
道:「小娘们,快跟我走吧,免得我动手误伤了你。那家公子会心疼的。」

  那边人听了,都笑了起来。公子大声夸道:「还是武三郎会说话,你们以后
多学着点。」

  旁边那些人立刻连声附和。

  云花骂道:「你们这些败类,光天化日之下,就调戏民女,难道一点王法都
没有吗?」

  武三郎大头一摇,粗声笑道:「小娘们儿,实话跟你说了吧,我家公子就是
王法。他想要的女人,没有得不到的,你还是乖乖跟我们走吧,免得动手伤了和
气。」

  云花骂道:「滚你的,谁跟你有什么和气。」

  说着话从马上跃起,象燕子一样飞向对方,长剑直刺武三郎咽喉。武三郎迅
速拔刀,连挥数下,只听铛铛连声,兵刃相碰,震得云花虎口生疼,想不到这人
力气如此之大。

  她在空中翻了几个翻子,轻轻落到地上。那边众人见云花姿态优美,轻功出
色,都大声叫好起来。

  云花对武三郎叫道:「丑鬼,有种就下来斗一斗。」

  武三郎不答,却回头瞅瞅公子。公子指示道:「武三郎,跟她斗可以,不过
不准伤了她呀。」

  武三郎答应一声,跳下马来。

  云花一脸反感地瞪了那公子一眼,说道:「真是自不量力,看我怎么收拾掉
这丑鬼的。」

  说着话,长剑一挥,脚下滑行,手腕连抖,连攻对方数处要害。

  武三郎知道对方不弱,也不敢大意,凝神对敌,时而闪,时而换位,时而用
刀反击。转眼就是十几个回合,不分胜负。那公子见云花剑快人美,步法灵活,
招数慎密,不禁连连点头。一路行来,还真没有见过这么优秀的女子。

  他越看越爱,就对手下人说:「还等什么,一起上抓她来就是了。」

  众人答应,留下一半人保护公子,另一半拍马跑来。

  小驴见这帮人不但无礼,还很无赖,怒不可遏,叫道:「兔崽子们,小斧送
你们上西天。」

  说着话,掏斧变大,向过来的那几个人冲去。

  那几个人各拔兵刃向小驴身上招呼。小驴根本不在乎,不管对方怎么出招,
他是大斧左劈右砍,向前奔去。只听乒乒乓乓连响,他们的兵刃不是飞上半空,
就是断成两截,只一呆工夫,小驴已冲到公子近前。

  公子身边的人忙上前拦截,小驴大叫一声,骂道:「兔崽子们,去死吧。」

  平时练熟的斧法连续发出。他这几招主要是用手,步法倒不重要,因此马上
发出,仍然威力极大。但见有人兵刃废了,有人马头飞出去,刹那间小驴已砍向
那公子了。

  那公子想不到他这么厉害,叫一声妈呀,转头就跑。

  小驴在后就追,叫道:「你奶奶的,小混蛋,你给我停住。有种的站住,不
站住你就是乌龟王八蛋。」

  那公子打马猛跑,这工夫就是骂他祖宗八代也不能停下,毕竟小命要紧。

  小驴的马速度不慢,那公子的马跑得更快,眼看着越追越远了,小驴无计可
施,连喊带骂的,真恨不得把大斧扔出去砍他脑袋。

  那公子见小驴追不上,回头笑道:「小子,怎么样,你不行吧。」

  小驴瞪起眼珠子,大叫道:「有种你站住。」

  那公子露出无赖相,回应道:「有种你追上。」

  他只顾回头了,忘了看前面,突然扑通一声,那马前蹄扑倒,将公子从马上
扔了下来。那公子还算机灵,人在半空乱叫着,四肢乱舞,终于在两人多高的地
方抓住一棵大树横出的树枝。

  公子惊魂未定,象打秋千一样悠荡着,嘴里叫道:「快来救我,快来救本公
子。」

  小驴不明白怎么他突然飞起来。到了近前一看,原来路上竟有一道绊马索。
他心中暗说,难道是王中林他们干的?这是在帮我吗?

  他向周围看了看,树林寂寂,群山深深,一个人都没有。看来那帮人不想现
身见他,他猜想这树林里必有人暗中看他。别说,这些朋友还挺够意思的。

  他跳下马来,来到那公子的树下,举斧子叫道:「小兔崽子,你还跑不跑了
啊?」

  那公子人在半空,还挺要尊严的,怒道:「小子,你敢骂我,我让你全家死
光光。」

  小驴笑骂道:「你这个小兔崽子,到这时候还嘴硬,我先让你死翘翘。」

  说着身子跳一下,伸斧子要砍那公子的大腿。以小驴的身高,再加斧子的长
度,离公子的双腿不过三尺,这一跳就能碰到了。

  公子大叫说道:「你乘人之危,胜之不武,有种的你等我下来,咱们公平决
斗。」双腿一缩,躲开小驴的斧子。

  小驴哈哈一笑,说道:「那你下来。」

  那公子叫道:「我下不来。」

  小驴叫道:「你真不下来吗?」

  说着将斧子放于地上,斧刃朝上,正对公子的双脚。公子在上面看得清楚,
问道:「你想干什么?」

  小驴威胁道:「你不下来,那么我就在这等你。如果挺不住了,就掉下来好
了。我一会儿可以吃红烧猪蹄了。」

  那公子怕了,颤声道:「我下来就是,你把斧子拿开。」

  小驴笑了笑,将斧子拉到一边。那公子闭上眼,运运气,这才一松手,从上
边掉下来。

  扑通一声,摔得公子啊啊直叫,还在地上打了几个滚。小驴走上前,弯腰问
道:「你小子服不服?」

  那公子坐起来叫道:「我自然不服。」

  说着话,忽然伸腿向小驴脚下扫去。小驴防不胜防,登时被他扫倒,倒向那
公子;那公子向旁就闪。小驴乘机就扑,那公子滚了两滚,跳起来反扑他,二人
就扭在一起。

  小驴以为那公子是个废物,什么都不会的,哪知道他竟会摔跤。手脚相当灵
活,招数百变。小驴虽不懂摔跤,但他从小跟人摔打惯了,实战经验丰富,加上
近来力大无穷,有几次那公子压在他身上,都被小驴翻过去反压住他。二人就象
两个小流氓一样在地上滚来滚去,嘴里还不时叫喊着。

  小驴心说,这小子还真有两下子,要不是我得到能量,力气变大,今天哪里
是他的对手。于是更加认真地对敌。正这个时候,小驴听到一群马蹄声,那公子
脸上露出喜色。小驴暗叫不好,这小子帮手来了。

  小驴不再跟纠缠,一手扣住他的手腕,一手扣住他的喉咙,并拉他站起来。
一瞬间,公子的十几个帮手赶来,纷纷下马。

  小驴冲他们笑道:「想他死的就过来。」

  那帮人见公子落到人家手里,都吓得脸如土色。

  这时后边一个声音叫道:「快放开我家公子,不然的话,我杀了她。」

  众人一分开,那个武三郎押着云花过来了。云花被五花大绑,骑在马上,后
边还跟着小驴的马。

  小驴见云花被绑,又急又怕,大叫道:「你们放了她。」

  武三郎双目盯着公子,见他一脸的恐惧,忙说道:「你先放我家公子。」

  小驴摇头道:「不行,先放我姐姐,你家公子没有我姐姐值钱,她是千金小
姐。」

  武三郎也不示弱,说道:「我家公子是万金之躯,比你姐值钱。快放我家公
子。」

  二人吵个不停,最后小驴说:「好吧,我放了他,只怕你们没有信用。」

  云花在马上说道:「小驴,这帮人不是东西,不能信他们的。」

  小驴为难地说:「可是姐姐,我不能不救你。」

  这时那位公子说话了:「我说小驴,你只要放了我,我一定放你姐姐。我说
话算数。」

  小驴瞅瞅跟自己一样造得灰头土脸的公子,虽说狼狈些吧,却透着一股高贵
和气派。

  小驴犹豫一下,说道:「好,我就信你一回,如果你们说活不算话,哼,我
用斧子将你们每人劈成十六块儿。」

  说着话手一松,那公子也不顾身体不适了,慌忙跑回来本队。

  他的手下人围过来嘘寒问暖的,公子骂道:「你们这帮废物,养你们有什么
用?还不如养一条狗呢。」骂得众人不敢出声。

  这时小驴握斧在手,怒视着公子,喝道:「还不放人。」

  武三郎冲着公子问:「公子,这小子对你无礼,我看我们杀了这娘们给你出
气。」

  公子摇头道:「胡说八道,我答应人家了,怎么能反悔?放人,放人。」

  武三郎没法子,连挥几刀,将云花身上绳子砍掉。云花瞪了一眼公子,拍马
回到小驴身边。

  公子又叫人把剑送过去。小驴见公子言而有信,对他的反感小多了。

  公子对小驴笑道:「小驴,你的身手我欣赏你。不过你的摔跤也太差了,那
哪是摔跤呀。」

  小驴问道:「你是谁呀?」

  旁边的武三郎怒道:「我家公子的名字岂是你能问的吗?」

  那公子向武三郎一摆手,冲小驴一笑,傲然说:「本公子姓朱,排行第一,
人叫我朱大。」

  小驴冲他抱抱拳,说道:「朱大公子,以后可不准再对我姐姐无礼。」

  朱大笑道:「以后我当你是朋友,你姐姐就是我姐姐。」

  云花没好气地说:「我才不要你这样的弟弟。」

  朱大呵呵一笑,对二人说:「两位,咱们不打不相识,以后是朋友。下次见
到时,有什么事尽管找我。」说着上了一匹马,领人跑了。

  小驴收回斧子,望着他们的身影,叹息道:「现在瞅着他还不象坏人。」

  云花在旁强调说:「这半天以来,他就这两句还象人话。」

  小驴拉住云花的手,问道:「姐姐,他们没为难你吧?」

  云花骂道:「这帮人也真无耻,两个打一个,才把我抓住的。」

  小驴轻声说:「没事就好,你要是有点事,我心里会急死的。」

  云花被他握手,芳心狂跳,缓缓抽回自己的手,心说,小驴呀,你别跟我说
这种热乎的话,我迟早会受不了的。

  二人稍作休息,就上马赶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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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9)破瓜

  在路上,小驴说道:「这个公子哥看来是个有来头的人物,看他那个傲气劲
儿,想必他家很有钱有势。」

  云花赞同地说:「看样子他爹怎么的也得是个封疆大吏那样的大官。」

  小驴也弄不清这封疆大吏到底有多大官。

  小驴又说:「他手下那帮人功夫不弱呀。」

  云花由衷地说:「何止是不弱呀,跟我交手的那两个只是他们中一般人物,
还有厉害的没出手呢。」

  小驴问道:「那为何不出手呢?」

  云花猜想说:「一定是没把我们放在眼里。」

  小驴得意地说:「就怕他们也让我杀得屁滚尿流的。」

  云花微笑道:「你也不用吹牛了,那是因为你兵刃太厉害,杀他们一个出其
不意。如果你不用神斧,单打独斗,只怕一个也打不过。」

  小驴点头道:「只怕真是这样的。那么这个公子真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养
这些高手不知得多少钱?」

  云花说道:「有些人不是用钱就能养住的。」

  小驴想了想说:「等下回见到那公子,我非得问清楚他的身分不可,神神秘
秘的,跟个鬼似的。」

  云花提醒道:「你问人家也未必肯说实话。」

  小驴说道:「叫什么朱大,这名字只怕天底下到处都是。」

  云花哼道:「这个姓朱的小子,下回让我碰上,非打他个鼻青脸肿不可。」

  小驴笑道:「他手下一帮狗呢,怎么能让你打?」

  云花转动着美目,说道:「那好办,你去打狗,我来打那狗头儿。」

  小驴听了哈哈笑起来。二人说说笑笑,路上颇不寂寞。

  这天到了济洲城,入城门时,小驴兴奋地简直要跳了起来。他是在这里长大
的,这里就是他的家。这里的每一寸土地他都了如指掌。

  离开数日,这小城没什么变化,而他小驴已经由叫花子变成一个少爷模样的
人了。人生的变化,谁能想的到呢。

  小驴头一回从大门进张老爷家。以前进去自然是翻墙了,有两回惊动了院里
的狗,被追得非常狼狈,这回总算能光明正大地进大门了。小驴自以为自己身分
不同了,不免有几分得意。

  家人将小驴和云花让到客厅,不一会儿张老爷在两个丫环的陪同下来了。云
花一见,连忙站起来叫张大爷。

  张老爷不到五十岁,长得圆圆胖胖的,一副福相。小眼睛不大,闪着狡猾之
光。他一见到云花,就感慨道:「在落凤山的事,我都知道了,可怜我的管家跟
家人了。总算青凤安全无事,这我就放心了。不然的话,我可怎么活。」说到这
儿,眼圈都红了。

  云花说道:「这回青凤能安全到达长清,多亏了这位张小驴呀。」说着将小
驴的英雄行为介绍一遍。

  张老爷把感激的目光转向小驴。小驴只好站起来冲他笑了笑,说道:「张老
爷,咱们可是熟人儿了。我的屁股还疼呢。」说着摸摸屁股。

  张老爷听声音如此熟悉,仔细看了看,稍想了想,才知道这小子就是那乞丐
张小驴。他不止见过他一回了,其中有一回中午,自己午睡后出门,一出门就见
到小驴来他家要饭。那天张老爷心情很不好,不但没给东西,还照小驴屁股上踢
了两脚,嘴里骂道:「小贱种,给你滚得远远的,好狗不挡道。」

  嘿,想不到多日不见,这小子竟变成公子哥模样了,不知道这中间有什么变
故。

  一见小驴变了形象,又救了自己女儿,张老爷换了态度,笑眯眯地说:「小
驴兄弟呀,以前是我多有得罪,咱们是不打相识嘛。你救了青凤,我一定要重重
谢你。」

  小驴摇头道:「那倒免了吧,只要你把我干爹放出来就行。听说是你把他送
里边享福的。」

  张老爷解释道:「我本来只想骂他两句就算了,可是知县老爷不许……」

  小驴虽是个大孩子,也能猜到他在说谎。小驴哼了一声,抽出小姐的书信,
说道:「张老爷,这是小姐写给你的。」

  张老爷接过信,坐下来看。小驴也不客气,也大模大样地坐下来,学着「老
爷」的风度喝茶。云花见了他做作的样子,真想笑出来,但她忍住了。

  张老爷读罢信,说道:「小驴兄弟,这事我知道了。你们远道而来,我先预
备酒饭。我这就去给知县老爷写信救你干爹。」

  小驴点头道:「我干爹在里边可有得受了。」

  云花向他使眼色,让他不要挖苦人。

  张老爷笑了笑,请家人领他们去用饭,自己不知干什么去了,大概是去写信
吧。

  吃罢饭,家人又带他们去休息,给他们各自找了家间。小驴的在前院,云花
的在后边。后边是张老爷的后宫,前院是家人聚集的地方。小驴暗暗不平,奶奶
的,当我是佣人了。以后我娶了青凤,才不住你这鬼地方。俺小驴一定住个比你
这儿强百倍的好所在。

  他想起积德道长的嘱托,心道,不知道这书房在哪里,得想法偷到东西才是
呀。如果能长生不老,嘿,这辈子可有得玩了。要操多少美女都有时间,象常人
一样活那么短,真是可惜。

  又想到干爹,心里酸酸地不舒服。这回救出干爹后,一定要好好孝顺他。他
年纪也不小了,也得享几天福了。他的抚养之恩,我可是一点没报呀。

  正在屋里坐着乱想呢,门外进来一个丫环送食物,这个算是夜宵吧。那丫环
放下东西想走,被小驴叫住了。

  小驴笑着问:「小姐姐,你叫什么名字?我好象没见到你呀。」

  那丫环跟小驴年纪相仿,长得小巧玲珑的,模样清秀。

  丫环回答道:「我叫小云,才来没几天。」

  小驴让小云坐下,跟她乱扯一气,后来问道:「你跟小倩熟儿吗?」

  小云回答说:「经常见面,算是熟儿了。只不过她伺候小姐,而我管书房的
事。」

  管书房?小驴眼前一亮,心道,我可让她帮忙呀;只是初识,她怎么会帮我
呢?

  小驴搭话道:「书房里一定有好多书吧?平时都谁进去看书呀?」

  小云回答道:「除了老爷之外,也就三姨太常去。」

  小驴眼前立刻现出三姨太的漂亮脸蛋来。他心里骂道,这有钱是好,那么个
老东西也能找漂亮女人。这张老爷跟知县老爷一样,都他妈的很会享受。这回见
到知县老爷,应该看看他带戴绿帽子是什么模样。想到自己干了他两个姨太太,
心里特别舒服。

  他不敢多和小云说话,怕引起什么麻烦。谈了几句,很客气地将她送走了。
他心里很不安静,一会儿想干爹,一会儿想书房。自己起码得办完这两件事,才
能离开这里,跟云花上京城告状。

  晚上睡了一会儿,醒来后再也睡不着了。他下了床,想起青凤和小倩来。他
想起第一次见她们的情景,那是在花园里。他想,这时候没有人,我又睡不着,
不如去逛逛吧。这个时间各个门都关了,我只好跳墙了。幸好我受过云花姐的指
点,虽不能象他们那样在房上飞,可跳跳墙,上上树什么的还是很轻松的。

  花园位于前后院交界的地方。小驴没跳几道墙,就来到那里。夜静静的,小
驴的双脚落到花园里只发出轻微的响声,看来轻功大有进步,小驴暗暗得意。

  这花园种了好多花,在黑暗中也看不出什么来,只觉得好香。他漫无目的地
乱转着,不知干什么好。当他来到东北角一片花树前时,竟听到里边有说话声,
把小驴吓了一跳。他想不到这么晚了,这里居然还有人。他当即矮下身子,倾听
下边的内容。

  一个男声说:「小云,让我干一次吧,光摸有什么用?」

  小云说:「不成的,咱们还没有拜堂,我不能跟你干那事。要是让老爷知道
了,还不得打死我呀。」

  那男声说:「我知道了,你想留着处女身给老爷,你想当他的小老婆吧。」

  小云骂道:「你胡说,我哪有那个意思。」

  男的说:「还说没有呢,如果没有那意思,你干嘛总是不答应我的要求?什
么拜堂不拜堂的都是借口,想当小老婆才是真的。」

  小云哼道:「随你怎么说吧,我就是不让你干。」

  那男的怒道:「让你失身给那个老混蛋,还不如让我捡个便宜呢。」

  接着只听到唧唧之声,想必是亲上了。又听到小云的喘息声,呻吟声:「好
了好了,不要再亲了,不要再摸了,我会受不了的。」

  男的微笑道:「受不了才好,受不了干起来才舒服。」

  接下来听到细微的声音,想必在脱衣服呢。

  小云哼道:「今天别干了,迪哥,改天吧。」

  男的笑道:「我今天非干了你不可。哦,都流水了。」

  小云呻吟道:「不准摸那里,呜呜。」

  男的嘻嘻笑着,说道:「小宝贝儿,挺爽吧?一会儿插进去就更爽了。」

  小云惊呼道:「你的东西怎么这么粗?」

  男的说:「粗才爽呢?快点,你把腿张开,我现在就插进去。」

  小云哼哼着,不知道张开腿没有。那男的说:「宝贝儿,我来了。」

  小云喘息着说:「你轻点呀,慢点呀,我会疼的。」

  男的嘱咐道:「你忍着点,我要一下插破你,给你破身。」

  旁边的小驴得知这女的是小云,眼前灵光一闪,又听了这淫糜的对话,他忍
不住欲火升起。一个坏主意突然而来。他心说,让我也变坏一回吧,反正这对男
女也不象好东西。我这样做了,就可能很容易达到目的。虽然损了点,相信上天
会原谅我的。

  那男的正想一冲而入,只听有人嘿嘿冷笑。在这静夜中,这笑声特别吓人。
小云惊叫一声,那男的立刻跳起来穿裤子。

  小驴冷笑道:「好呀,你们倒快活了。嘿嘿,快跟我去见张老爷。」

  这话说得很冷又狠,吓得男的也不管小云了,跑出花树,到墙下一跳,就跃
过去了。

  小驴骂道:「奶奶的,这淫贼居然还会轻功。」

  无心再理那男的,向小云走来。

  小云坐在一块布上,拉衣服遮住赤裸的身子,其实她不遮,小驴也看不到。
没有灯光,小驴是看不太清的。

  小云向后挪着身子,颤声道:「你是谁?你想干什么?」

  小驴轻声笑道:「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要干他没有干完的事。」

  小云吓得全身发抖,连忙求饶道:「你放过我吧,我不想失身。」

  小驴学着那迪哥的声音说道:「你失身给那老不死的,还不如让我捡个便宜
呢。」

  小云连声说:「不不不,我不干。」

  小驴弯下腰,对心惊胆颤的小云说道:「你看到了吧?刚才那个男人什么德
性,一看出事时他先跑了,把你扔下了,象这种没心肝的男人你还想跟他吗?」

  提起这个茬,小云心酸得想哭。

  小驴骂道:「跟这种男人,你还不如跟一条狗。」

  小驴又说:「如果你想给那老头子当小老婆,我劝你还要是打消这个傻念头
吧。你以为当了姨太太真是那么开心吗?大太太的气你受得了吗?你听说没有,
知县的两个姨太太被土匪抓去,嘿,下场就别提了,太惨了,可能那些土匪每个
人都干过她们。现在还不知道是不是还活着。」

  小云说道:「你说这个干什么,我又不想当谁的姨太太。」

  小驴听得出她已经很害怕了,不只是怕自己。

  小驴把话题又扯回来,说道:「我就问你,让不让我干?」

  小云嘴还硬着,说道:「我不让,我不能连你是谁都不知道就失了身。」

  小驴叹息道:「那也好,我这个人从不会强迫别人,既然你不愿意,那也没
什么好说的,你这就跟我见张老爷去吧,他一定很高兴。」说着笑了两声。

  一提见张老爷,小云立刻叫道:「不不不,我不去,死也不去见他。」

  要是让张老爷知道这事,小云的小命都难保住。一个老爷家出了这等丑事,
张老爷为了自己的面子,不打死她才怪呢。

  小驴一笑,说道:「你不去见他,就让我干吧。」

  说着把裤子脱掉,露出雄纠纠的大肉棒来。小驴命令道:「你躺下,把腿张
开,我要干你了。」

  小云无奈,只好慢慢躺下,接受男人的开苞。

  小驴趴到她的身上,觉得好温暖,好滑溜。两手欢喜地在她的身上游玩着,
到处乱摸,对她两只小巧的奶子更是贪婪地把玩不停,嘴里还夸道:「1234
成人社区挺有弹性的。」

  说着话在小云脸上亲着,磨擦着,一会儿吻上她的唇,舌头又舔又拨的,手
指还在奶头上活动着。

  小驴现在的床功相当不错了,没几下就把小云弄得浑身发软,奶头挺起,淫
水直流,嘴巴也张开了,小驴伸进舌头跟她缠起来。咬舌头的滋味儿相当美的,
跟摸不同。

  小云被男人玩得呻吟出声,身子微微扭动。男人那东西在下边顶着她,令她
感觉异样。这男人的东西可比迪哥的大得多,也硬得多,要是插进去会不会要命
呢?

  正当小云胡思乱想之际,小驴已经忍不住了。肉棒涨得好厉害,急需入洞洗
澡。他手持肉棒,试探着往洞里插,连插几次都进不去。小云那里紧窄得很,不
过小驴有经验,他将肉棒沾满了淫水,再缓缓地一下下地往里冲,在小云的一声
呼痛声中,小驴的龟头已经套了进去。

  当此破瓜的关键时刻,小云抱住这陌生男人的脖子,柔声问道:「你叫什么
名字。」

  小驴两手揉着她的奶子,手指轻轻按着奶头,说道:「咱们今天见过的,你
还往我屋里端过东西呢。」

  小云轻声叫道:「你是张小驴?」

  小驴哈哈一笑,猛地一挺屁股,肉棒穿帘而过,疼得小云呜呜直叫。小驴心
说长痛不如短痛,再一使劲儿,大肉棒顺利地抵达花心。这一下可真要了小云的
命了,感到一种撕裂的痛楚,忍不住眼泪都流下来了。

  小驴好不得意,因为他又干到了一个处女。他这人很有爱心,见小云疼得厉
害,暂时没有再动,而是活动双手和嘴巴,爱抚起小云的敏感部位,努力使她的
痛苦能小一些。

  嘴唇,奶子,耳垂等部位的好受,使小云眉头渐舒。她很感谢小驴的体贴,
觉得比自己的迪哥强多了。她象动了情一样,将小驴抱得紧紧的。


              (30)倒下

  小云是新手,经不起多大的风雨,没有多少下,小云就达到高潮了。小驴停
下动作,仍压在她的身上,问道:「小云,你舒服吗?」

  小云哼道:「舒服。」

  「那你以后还想不想被干?」

  「我……我不想。」

  小云言不由衷地说,只因心里害羞,其实不知有多么想呢。

  小驴一笑,说道:「既然是这样的话,那么咱们不玩了。」

  说着话想把肉棒拔出来。小云及时抱住他,柔声道:「小驴哥,你别下来,
我想让你干就是了。」

  小驴问道:「那你听我话不听?」

  小云娇声说:「我已经是你的人了,你说什么我都听你的。」

  小驴暗暗欢喜,有了这句话,我的目的就不愁达不到了。不过目前还不能那
么心急,心急吃了热豆腐。

  小驴说道:「小云,你能不能受了呀?我现在还想干你。」

  小云亲着小驴的脸说:「小驴哥,我都是你的人了,你随便干吧,干死我都
行。」那种销魂的滋味儿实在让人不舍。

  小驴听了高兴,挺屁股又干。小驴问道:「他是谁?」

  小云回答道:「他是老爷的一个小厮。」

  小驴回想一下,还真有这么一个人,不过老爷的小厮有好几个,自己能记起
这个家伙倒不容易。

  「他叫什么名字?」

  「张迪。」小云说了实话。

  「你们好了多久了?亲热到啥地步了?」

  小云羞涩地说:「才一个多月,没怎么亲热,他老想要脱我衣服,想跟我干
那事,我总不答应。今晚要不是你来,我可能就保不住身子了。」

  小驴听了暗笑,女人可真是善变呀,这么一会工夫,她就站到自己的队伍里
了,也得怪那家伙太没有情意,如果你拼着一死护着小云,自己应该不会为难他
们,还会帮助他们结成夫妻呢。谁叫那小子经不过考验呢?那样的男人实在没什
么个性的,小云不跟他也对。

  「好受吗?」小驴问道。

  「好极了,快让人美死了。」小云诚实回答。

  小云的屁股随着他的动作前晃后耸着,如果有灯光就好了,一定可看到她下
边流水,菊花收缩的情景。

  小驴当然不能让她死,他还有事让她做呢。不过他想,要干一定要驯服她,
使她永远臣服在自己的大枪之下,对自己言听计从。

  小驴说道:「小云,你以后跟我吧。我会好好待你的。」

  小云哼叫着:「我愿意跟你,只是怕张老爷不同意。」

  小驴微笑道:「只要你愿意跟我,我有办法办到的。」

  小云担心地说:「我的卖身还在他的手里呢,我家欠他的钱,就把我卖到这
里来了。他说改天要给我开苞呢。」

  小驴说:「你既然被我干了,就不能再让他干。你可以告诉他,你是我的人
了。他要是敢动你的话,那他一定不想活了。」

  小云高兴了,想到以后可以不当丫环了,精神大振,更为卖力地服侍小驴,
令小驴感觉自己再不是什么小驴了,而是皇帝老子一样。

  他坐在布上,小云面对面的坐他的腿上,双手紧搂着他的脖子,还凑上嘴亲
他。一会儿竟吐出香舌让他品尝。小驴吸进嘴去,贪婪地吃着,总是吃不够。他
下边那根肉棒还有节奏地上挺着,小云也摆动着屁股,跟男人一起享受交欢的快
乐。

  小云又用舌头舔小驴的奶头,痒得小驴嘿嘿直笑。

  小云提醒道:「小驴哥,你小声些,别叫人给听见。」

  小驴抱着她的屁股,说道:「你的胆子真大,到这里来偷情,万一有人发现
你不在房里,找你做事的话,你的麻烦可大了。」

  小云哼道:「没关系的,我跟太太的关系很好的,她会帮我的。」

  小驴问道:「是哪个太太?」

  小云回答道:「是小姐的亲妈呀,我常帮她做事,她对我就好。」

  两人边说边干,不久,小驴又将小云压在底下,将双腿扛上肩膀,玩命地插
了一阵子,将热精射入小穴,烫得小云连声叫好,「小驴哥」那样的甜蜜字眼连
续发出,使小驴又骄傲了一阵儿。

  随后,二人离开。小驴将她送回去,自己才悄悄回房。想到今晚的经历,小
驴喜出望外,他觉得长生不老已不是梦。

  次日饭后,小云端茶进来。小驴瞅着跟前美人,搂过来亲了几下嘴儿,问:
「小云,你还疼不疼了?」

  小云双臂搂着他的脖子,嗔道:「怎么不疼?你也太狠心了,干得那么狠,
小驴哥哥。」美目斜视他,有几分妩媚。

  小驴安慰道:「很快就不疼了,过几天还会痒痒呢。」

  说着话脸上露出淫笑来。

  小云挣扎着离开他的怀,说道:「可不能随便跟你这样,随时会进来人的,
让人瞅见,我可就惨了。」

  小驴理解她的心情,说道:「我不会让你为难的。」

  接着他想起自己的目的,就说道:「小云呐,我当你不是外人,我想让你帮
我一个忙,你愿意不愿意?」

  小云含笑说:「小驴哥,我都是你的人了,你说吧,让我做什么。」

  小驴正考虑着是否现在就让她偷东西的事,这时,门后进来一个家人,小云
看了小驴一眼,赶忙出房去了。

  家人说道:「张公子,我家老爷有请。」

  小驴点点头,跟他去见张老爷。

  张老爷在前厅等着小驴呢,一见小驴来,就让他坐下。老家伙笑容满脸,捋
着不长的胡子,说道:「小驴呀,好消息,知县已经同意我的要求了。我昨天送
去信,他刚才就派来人通知,说让你去见他,一定是要放你干爹了。」

  小驴搓着手喜道:「那太好了,太好了。」

  腾起站起来问道:「派来的人呢?我现在就跟他去。」

  张老爷说道:「就在客房里呢,我这就叫派人去叫。」

  正这时云花拎着一个小包进来了,说道:「小驴,我跟你一块儿去吧。」

  张老爷说:「云花,你就留在这里等他好了,知县只说让他一个人去。」

  小驴说:「是呀云花姐,你在这里等我吧,我又不是小孩子,我会办事的。
这几天你路上辛苦了,好好休息,很快咱们还得走呢。」

  云花见他也这么说,就说:「那好吧,你凡事要小心了。这包袱你带着。」

  小驴问道:「云花姐,这里是什么?」

  云花一笑,说道:「去那里办事,不打点一下怎么行呢?」

  小驴明白里边是钱,连声说道:「云花姐,还是你想的周到。」

  说完这些话,小驴就跟着知县派来的人去了。那人三十多岁,身佩腰刀,冷
着一张脸不说话。在路上,小驴问他什么,他只是哼了几声,不答理他。小驴觉
得这人很是没趣,也就什么话都不说了。

  二人进了县衙,来到后堂,他将小驴带到一个小厅,说:「你在这儿等着,
我去请老爷来。」说着话转身出去了。

  小驴闻到一股花香味,淡淡的,特别好闻。他一转眼就发现窗台上放着几盆
花。花枝不高,叶子椭圆,枝叶间生出几朵花来。有红,有绿,有白,有粉的。
小驴凑近鼻子一闻,好香呀,令人脑袋飘飘然,想就此睡去。他这才知道这香气
来自这几盆花。

  他怕自己睡着,忙定了定神。哪知道一点不好使,大脑反而越来越沉,眼睛
也渐渐睁不开了,他心说,这是怎么回事呢?难道这花有毒不成。他拍了几下脑
袋,终于支撑不住,扑通一声就栽倒了。他一倒下,门外立刻冲进一帮人来,将
他架走,不知带到什么地方去了。

  当他醒来的时候,就听到一个人在叫他:「小驴,小驴,你怎么了?」这声
音好熟悉呀。

  当他睁开眼时,头还有点晕,只见干爹正在眼前,还是花白的头发,一脸皱
纹,一身破衣。只是鼻青脸肿,眼圈发黑,不用说是受苦了。

  小驴抓住干爹的手,叫道:「干爹,我可见到你了。」

  这么一动,只听铛啷铛啷之声。小驴低头一瞅,吓了一跳,这才看见自己手
脚都上了铁链,同时也看见自己是在狱里,周围都是铁栏杆。自己和干爹都坐在
干草上。

  他干爹张老驴说:「小驴,我偷了人家东西,抓我,关我,打我,我都不放
个屁,可他们凭什么抓你呀?还把你锁起来,难道他们想要你的命不成?」

  小驴摇头道:「干爹,我也不明白呀。」

  老驴说道:「小驴呀,你这些天哪里去了?我找遍了所有你能去的地方,都
没个影儿。你真他妈的不孝顺,连个动静都没有。」

  老驴瞪起眼睛。小驴笑了笑,就说自己救了一个有钱户,把他送回家,人家
给了自己一些钱,以后再不用要饭了。

  老驴的一双老眼在他身上打量着,疑惑地问道:「小子,就凭你的本事能救
人?」

  小驴指着自己身上的好衣服说:「你看我穿得多好,我还跟张老爷坐在一起
说话呢。」

  小驴说起来很是得意,一时间竟忘了自己被关在狱里了。

  老驴更不信了,说道:「你怎么可能跟那个老不要死的一起说话?你进得了
他家的门吗?不会是又翻墙进去吧?」

  小驴知道要是不拿出点证据来给他看,他是不会相信的。他想拿银子,这才
意识到包袱不在身上了。他心里暗暗叫苦,我真是傻,要是跟云花姐来就不会有
这种事了。她那么聪明,一定不会象我这样容易上当的。

  小驴转个话题,说道:「干爹,你也太冤了,不过偷那么点东西,至于被关
在这里吗?你那些穷哥们就没有来救你吗?」

  老驴说道:「怎么没有?他们拿来更多的东西赔偿,想把我弄出去,可知县
就是不答应,原因是张老爷不干,说我是个惯犯,非得严惩不可。听说他想要砍
我的脑袋。」

  这话听得小驴大惊,他想不到张老爷会这么毒,竟为了那一点东西,要取干
爹的性命。

  他同时大怒,真想杀出去给张老爷点颜色看看,让他知道我们张家人不是好
欺侮的,但他想到青凤时,心里就难受了。这是她爹呀,我如果伤害他的话,她
一定会很伤心的。不过当前最要紧的是想办法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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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1)土匪

  一想到出去,小驴立刻想到自己的力气。他心说我现在力大无穷,这手指粗
的铁链子怎么能挡得住我呢?这么一想,小驴猛地站起来,向旁闪一步,两臂一
叫力;铁链发出铛啷之声,并没有断,反而震得小驴双臂生疼。

  小驴一呆,想不到这铁链这么结实。随即想到,这敌人对自己看来比较了解
的,知道自己力大,这才用了特殊的铁链,可他们怎么会了解自己呢。

  老驴一见,不禁苦笑道:「孩子,你能把这铁链拉折吗?你哪来那么大的力
气?」

  小驴咧咧嘴,也无心跟他解释什么。

  既然拉不断,只好另外想法子。有了,我不是有神斧嘛,何不用神斧砍断它
呢?这铁链再结实,也必然受不住神斧一砍的。我双手受到限制,干爹是自由的
呀,他可以帮忙。

  小驴跟老驴说:「干爹呀,我脖子上挂了一件小东西,你把它拿出来。」

  老驴一边唠叨着:「你这臭小子是我看着长大的,你脖子上有什么东西呀?
不会是虱子吧。」

  一边还是伸手去摸。

  小驴也不说什么,只想他掏出东西后再让他惊奇一下。他低下头,任老驴随
意摸着脖子。

  摸了半天,老驴火了,叫道:「你小子耍我呢?你脖子上哪有什么东西?」

  小驴大惊,叫道:「不会吧?」

  他让老驴将自己衣襟拉得低些,使自己能看到脖子上垂下的东西,结果是什
么东西都没有,这下子小驴脸色都变得苍白。他心里连叫这下完了,完了,我小
驴这回小命都难保住。这不用说了,一定是人家将自己迷倒后搜了身,东西被人
抢去了。这下子希望都在云花姐姐身上了,流云送的宝石,小姐给的定情之物都
留在云花的包袱里。因为他知道女人细心,东西放到她那里比较保险。

  小驴急得要哭,这种情况下我怎么能通知到云花姐呢?就算她知道我落到知
县手里,她也不会想到拿包袱来呀?这一下我是完了。

  老驴见小驴一副悲观的模样,就教训道:「小子,瞧你这副熊样,怎么这么
没出息呢?男子汉大丈夫,流血不流泪,别哭哭啼啼的象个娘们儿。」

  小驴喃喃地说:「是,是,流血不流泪,不能象娘们。」说到这里,小驴象
没了骨头一般,扑通一下坐在地上,一颗心象掉下悬崖一般往下沉。

  他不明白知县老爷干嘛要跟自己过不去呀,自己从来没有得罪过他呀。难道
是我干爹把我连累的吗?不会吧,我干爹不过偷了那么点东西,也不至于抓我。
听说过造反连累的,偷东西连累家里人倒是少见。

  老驴在旁安慰道:「小驴呀,进了这里就不要胡思乱想了,咱们爷俩能够团
聚总算是一件好事。你瞧这里是不是比咱们那个破庙住起来舒服得多?」

  说到这里,老驴环视一下跟前的环境露出满意的笑容来。

  小驴暗笑,我干爹真是一副叫花子本色,死到临头还那么高兴。如果是真的
话,那么这个张老爷实在该死,就那么三只鸭子两只鸡,至于要我干爹的命吗?
至于把我抓到这里连坐吗?这到底是谁的主意。

  正胡思乱想间,只听一阵脚步声响起。他向栏杆一看,一个人出现了,紧接
着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人接着出现。为首的是个老头子,头戴乌纱,身穿官服,长
着细长的眼睛,留着山羊胡子。第二人和第三人却是花子虚和杨豹。这两个家伙
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想到杨豹是这里的小捕头,也就不奇怪了。怪不得他们用铁
链锁自己呢,这两个家伙知道自己的本事。

  再看第四人,正是领自己来县衙,让自己进有毒房间的那个冷脸的家伙。现
在看去,他还是那么一张脸,象是从冰窖里才出来一样。

  知县向小驴瞅瞅,嘿嘿笑两声,说道:「张小驴,这里很舒服吧?」

  小驴依然坐在那里,根本没有站起来跟他说话的意思。他心说,我坐着,你
站着,我就象你爹一样。

  小驴见他说话,自己答道:「我说县太爷,我小驴在这里住得舒服极了,真
是谢谢你,把我送到我这里,嗯,比我的住得破庙舒服多了,以后也不用再要饭
了,这里管饭吃,我一辈子都不想出去。」

  知县被他一阵调侃,下边的话倒不好说了。他的脸一沉,喝道:「张小驴,
你知道不知道本官为何要把你弄到这里?」

  小驴点头道:「我知道呀,不就是我干爹偷了张老爷三只鸭子两只鸡,你们
就按照造反罪处理,把我也抓来了。」

  知县叫道:「一派胡言,如果是你干爹偷了东西,我们抓你干爹就是了,何
必抓你?再说偷东西跟造反岂能一概而论,造反是要掉脑袋的,偷那点东西倒不
至于。」

  小驴坐在草上歪着头望着栏杆外众人,说道:「我听说你们只因为那一点东
西,就要砍我干爹的脑袋,是不是这样?」

  知县哼道:「哪有此事?本官向来是按朝廷法令办事的,绝不敢乱来。」

  小驴笑道:「老爷既然这么说了,我小驴真替百姓谢谢你了。看来我爹没事
了,有你这么一位清官在儿,他马上就会放出去。」

  知县提醒道:「张小驴,你别把话题给扯远了,现在就谈你的问题。」

  小驴一脸茫然地问:「我有什么问题呀?我倒要请教知县老爷。」

  知县怒道:「顽固刁民,还不认罪?我问你,你是怎么跟土匪勾搭上的。」

  小驴依然不动声色,淡淡地说:「什么土匪呀,我不知道。」

  知县手握栏杆,小眼睛都瞪大了,叫道:「你不要装糊涂,快说,你说怎么
跟王中林那厮勾搭一起的,老实招来。」

  他一想王中林,知县是又恨又怕,他们把自己两个姨太太抢去,至今没有放
还。她们想必凶多吉少,就算活着,也一定下场悲惨。

  每次一想到这事,知县的心里都在流血。

  小驴摇头道:「我根本不认识他,你叫我说什么。」

  知县激动得要大叫,说道:「本官有真凭实据在手,明天送你上大堂,大刑
之下,不怕你不招。」

  小驴嘲笑道:「原来老爷是想用严刑逼供呀。」

  知县骂道:「小子,你不用嘴硬,到时有你受的。」

  这时知县身后的花子虚说话了:「张小驴,你跟我说,这东西是干什么的?
是不是你跟土匪联络用的信物?」

  说着话他伸手托着一物,手掌稍稍倾斜,使小驴能看得清楚。

  那不是自己的神斧吗?在牢房这阴暗的环境里闪着金光,似乎一只望着自己
的明亮的眼睛。小驴不由站了起来,走到栏杆前。把知县吓得退了两步,生怕小
驴会有什么不轨的举动。

  小驴望着花子虚手里的神斧,一阵激动,又是瞪眼,又是笑的,看得大家非
常不解。花子虚见此表情,知道这东西至关重要。他站在小驴伸臂无法触及的距
离,跟小驴问道:「你说,这东西是干什么的?」

  小驴心道,怎么想个法把斧子抢回呢?只要斧子到手,我小驴还怕个谁?什
么铁链,什么栏杆,神斧一出,如砌豆腐。

  小驴转动着眼珠,说道:「这东西是一位朋友送的,没什么特别的,只不过
这东西有一个传说,听起来很有意思。」

  花子虚一脸的狐疑,问道:「真的没什么特别的吗?」

  他做梦也想不到这件小东西就是砍断他长剑的东西。他跟小驴交手时,还以
为小驴的兵器一直藏在身后呢。

  小驴心驰电转,突然有了主意,装作想起什么似的,说道:「我记起来了,
那朋友说,这件小东西它会说话。」

  花子虚一听,一脸疑惑地盯了小斧子一眼。

  知县凑上前也看了看,问小驴道:「这东西是不是土匪送你的?是不是用来
联系的东西?快说。」

  小驴嘴一撇,说道:「这东西很值钱的,土匪他们哪里有这个东西。」

  花子虚问道:「你说这东西能说话,我怎么就没有听它说一句呢。」

  小驴哼一声,说道:「如果它在谁手里都说话的话,那也就没有什么了不起
的。」

  花子虚眨眨眼睛,问道:「你说这东西说话,要分在谁手里?」

  小驴神秘地一笑,说道:「那是自然了,这东西很认人的。在你手里它不说
话,在他手里不说话,可在我手里他就会说话。」

  这话说很自信,很响亮。

  栏杆外众人面面相觑,都有点不信。这可是前所未有的新鲜事,大家都动了
好奇心,都想知道一把玩具似的小斧子怎么能说话。

  花子虚冲小驴说:「耳听为虚,眼见为实,那你就让小斧子说两句话给我们
听听。」

  知县在旁也说道:「如果它能说话,我们就相信这不是你跟土匪联系用的东
西。」

  小驴嘻嘻笑道:「那你们也得把斧子先交给我才成。」

  一听这话,花子虚瞅了瞅知县,两人到一边嘀咕起来了。

  牢里的老驴也把小驴拉到一边,低声问:「小子,这把斧子真会说话吗?」

  小驴转动眼睛,说道:「那是你儿子我的东西,那东西会不会说话我当然最
清楚了。」

  老驴问道:「那东西真是别人送你的吗?」

  小驴切了一声,说道:「你不信是吧,以后我会把送我斧子的人请来给你见
见的,准保让你眼睛瞪得跟牛大。」

  老驴笑骂道:「臭小子,敢骂你老子,真他妈的不孝。」

  说着在小驴肩膀拍一下,肩膀一震,铁链铛啷铛啷响了几声。

  小驴瞅着那个冷脸的人,问老驴:「干爹,那个脸象冰块的家伙是谁?」

  老驴斜视一眼那家伙,说道:「你连他都不认识吗?他是新来的捕头,叫杨
雄,是杨豹的兄弟。」

  小驴噢了一声,小声说:「是蛇鼠一窝,没一个好饼。」

  老驴拍手笑道:「儿子,你越来越行了,居然会用词了,比你老子可强得太
多了。照这么发展,你到我这个年纪说不定能当丐帮帮主呢。」

  小驴听了笑而不语,心道你也太小瞧你的儿子了,我难道只能当花子头吗?
以我的本事一定可以当大将军,领着十万军队,上战场杀敌人,当个大大的官,
俺这辈子也风光一把。

  他跟彩虹,流云,花姑子,云花,青凤等美女处在一块儿,她们都教了他不
少东西,思想也受其影响。以前只是想在丐帮里有什么发展,在小地方有什么前
途,现在可不然了,他知道天下很大,比丐帮强的地方多得是。

  这时花子虚跟知县商量完毕,花子虚说道:「好,我信你一把。明天在大堂
上,我让你当众试验,要是这东西真能说话,我们可以对你网开一面,如果你骗
我们,嘿,打折你的狗腿。」

  那知县也说:「张小驴,你好好考虑一下吧,明天在大堂上要是不说实话,
哈哈,你看着办吧。」

  花子虚瞅了一眼小驴,拿着小斧子走了。知县老爷也瞪了小驴一眼,领着杨
氏兄弟出去了。小驴对着他们的身影暗骂,这伙王八蛋,也真够机灵的,并不上
当。嘿,妈的,如果有神斧在手,我还怕你们谁呀?

  这条路没走通,看来只好另外想法子了。我亲爱的云花姐呀,你快点来看我
吧。如果上了大堂,俺小驴还不得被他们折磨成死驴呀。

  转眼到了晚上,牢房外边都点起蜡烛。狱卒送来晚饭,都是清水,罗卜什么
的,小驴也无心去吃,只是恨恨不平。老驴倒吃得津津有味,比在破庙里吃东西
还香呢。

  这时隔壁的囚犯喊小驴,轻声叫:「张公子,请你过来。」

  小驴转头一看,只见栏杆那边站着一个大胡子,眼睛挺大,看不出有多大年
纪。

  小驴犹豫着走上前,问道:「你在喊我吗?」

  那人一笑,说道:「自然是喊你这位小英雄了。你还认识我吗?」

  小驴目光在他脸上转了转,摇头道:「想不起来了。」

  那人说道:「在下是一个小人物,想必公子把我给忘了。请问公子还记得王
寨主的聚义厅吗?」

  小驴这才觉得这人好象是见过,就在那个聚义厅里,只是当时人多,这人又
不是什么重要角色,故此没什么印象。

  小驴小声说:「我想起来了,你是王寨主手下的。你怎么到这里来的。」

  那人叹气道:「小人叫李水,是王寨主手下的探子,专门刺探情报的。前几
天到这里来打探情况,因为酒后胡说泄了底,被知县给抓起来了。」

  小驴细看他,脸带伤痕,血迹很新,想来没少受罪。

  那人接着说:「他们严刑逼供,小人不能出卖山上兄弟,只好把公子你供出
来了,说你去过我们山寨。」

  小驴一听跳了起来,骂道:「你奶奶的,原来是你把我给害了。」

  那人连忙摆手,说道:「公子你先别急,你听我往下讲。」

  小驴气得想打他,只是冲不过去。那人说道:「小人只知对不起你,不过你
不用担心,你很快就会出去。」

  小驴没好气地说:「那还用你说嘛?我知道呀,很快我就得跟我爹一块儿被
人家拉出去砍脑袋。」

  李水一笑,说道:「公子,你真会开玩笑,以你的本事,他们能奈何得了你
吗?」

  小驴发牢骚道:「我有个屁本事,要是有本事也不会被抓到这里来。」

  李水说:「不用说,他们一定是耍了花招了,不然的话,凭真本事打的话,
这里哪有人是你的对手。」

  小驴心中总算找回一点骄傲,说道:「算你识货。」

  李水把声音放得很低,说:「张公子,我说你很快能出去,不是骗你玩的。
我是有一定根据的。」

  小驴见他听得说得认真,也低声问:「你有什么根据?说来听听。」

  李水将目光向周围看看,见没人注意,这才说道:「我告诉你,你千万别告
诉别人,连你干爹都不行说。」

  小驴点头道:「我答应你就是,如果我泄漏出你说的秘密,我就不是人,不
得好死。」

  李水嗯了一声,在小驴耳边说道:「据可靠消息,我们大王很快就派人来救
我。就在这两天了,你说是不是好事?」

  小驴眨着眼睛,一脸疑惑地问:「这是不是真的?」

  李水笑道:「绝对是真的,如果是假的,到时你砍我脑袋。」

  小驴撇撇嘴,说道:「我就算想砍你脑袋,也没有刀呀。」

  说着跟他打个手势,又回到干爹跟前。他可不敢跟他说话太久,那样会引起
别人注意的。

  他干爹已经吃完东西了,见小驴过来了,提醒道:「少跟那家伙说话。」

  小驴问道:「怎么了?他有传染病吗?」

  老驴教训道:「你小子,我说的话你得听着。那家伙不是好人,这里人人都
知道,他是个土匪,是那个王剃头手下的。过不几天就掉脑袋,你不知道嘛,咱
们知县老爷最恨这些土匪了。」

  小驴明知故问:「为什么呢?」

  老驴低声道:「他的两个小老婆让土匪给抓走了。那帮家伙可真厉害,竟然
冲进老爷家里抓人,真是贼胆包天呐。幸好那晚知县不在,不然的话,还真不好
说。」

  小驴在老驴嘴里再次听到知县受欺侮的事,心里多提多痛快了。他真盼望那
些绿帽子能把知县给压死,更盼着土匪快点来把自己给救出去。


              (32)冲出

  过了一段时间,牢里基本安静下来。大多数囚犯都躺在睡觉,包括老驴,睡
得鼾声大作,如同打雷。小驴哪里睡得着呢?自从上逍遥岛以来,小驴一直过着
少爷般的生活。这回冷不丁进了牢房,吃不象吃,睡不象睡,他哪能睡得着呢?
不是坐着发呆,就是在牢里踱步。幸好没有什么大的声音,不然的话准有别人的
抗议。

  将近半夜时候,忽听外边传来叮当叮当以及惨叫的声音。不用说,是有人闯
来了。隔壁的李水腾地从草上跳起来,一脸的欢喜,差点没叫出来。那意思小驴
明白,他认为是自己的同伙来了。他有救了,小驴也有希望了。

  眨眼间,那人已杀到了牢室之外。那人一边走,一边叫道:「小驴,你在哪
里?」

  小驴凑到栏杆前张望,只见一个美貌少妇正一脸焦急地往里走着,不停向各
个狱室张望着。这人不是别人,正是云花,她的肩膀还背着包袱呢。不用说是打
算救了小驴之后立刻远走高飞。

  小驴是又喜又忧,生怕云花不但达不到目的,还会连她都搭上。

  小驴大叫道:「云花姐,我在这里。」

  云花急忙冲了过来,隔着栏杆抓住小驴的手,激动地说:「我都知道了。小
驴,你受苦了,姐姐这就救你出去。」

  正打算掏出从狱卒手里抢来的钥匙开门呢,小驴说道:「云花姐,快把我那
块宝石给我,我有大用。」

  云花摘下包袱,打开后刚要去拿宝石。这时后边人声大作,抬头一看,杨豹
领着一伙人堵住了大门。而那个花子虚一阵风似地纵来,挥剑直刺云花。云花来
不及向小驴递宝石,只好左手拿着,右手抽剑抵挡。

  花子虚将云花逼退两步,冷笑道:「师妹,我就就料到你会来劫狱,已经等
候多时了。既然来了,就不用回去了,跟二师哥一块儿享福吧。」

  云花叫道:「做你的大头梦去。」

  急促挥剑,挡住花子虚的进攻。

  花子虚的功夫比云花高得多了,数个回合下来,云花已经落了下风。花子虚
存心想捉活的,因此下手没有那么狠毒。云花又急又气,这可如何是好?这样下
去,不但没救出小驴,连我自己都完了。

  正当云花处于被擒的关键时刻,那些捕头阵角大乱,只听外边喊杀声震天,
不知有多少人。

  门口兵刃声大作,杨豹大喝道:「什么人?」拔兵刃就上。

  为首一人大叫道:「我是王中林,挡我者死。」

  一把大刀挥得狂风骤雨一般,势不可当,逼得杨豹连连后退。那人身后一窝
蜂似地往里冲进好多的人,一边跑,一边叫:「李水,李水,快出声,咱们老大
救你来了。」

  李水扯着脖子叫:「我在这里呢。」

  花子虚见此情景,也顾不上收拾云花了,忙连挥几剑,将云花逼得手忙脚乱
之后,自己向那些喽罗奔去,打算杀个痛快。不曾想交手之后,被几个人围住,
一时间竟不能脱身。

  杨豹见不是对手,转身就逃。王中林来收拾花子虚,别人都干别的事去了。

  这时云花将宝石抛给小驴,又将狱门打开。云花抓住小驴的手,惊喜交集。
小驴一瞧眼前的情景,如果土匪帮忙的话,自己是很容易逃生的。可自己的神斧
不在手里,打不开铁链,还是得叫流云帮忙。

  于是他捧着宝石,呼唤流云的名字。没喊几声,只见朝南的那面突然怦地一
声,破了一个大洞,一个苗条的身影飞了进来。这人正是流云。

  小驴连忙叫道:「流云姐,快来救我。」

  流云来到了小驴的面前,目光在云花脸上一转,嗔道:「小驴,你艳福不浅
呢。」

  小驴苦笑道:「流云姐,这个时候还开玩笑,快点救我。」

  流云问道:「怎么救?」

  小驴瞅瞅自己手足上的铁链,说道:「将铁链除掉。」

  流云看了几眼,说道:「还得用你神斧来劈。神斧呢?」

  小驴指指花子虚,说道:「被他抢走了。」

  流云毅然说道:「看我帮你抢回来。」

  说着转身出来,一扬手,一道红影向花子虚头上缠去。这正是流云的武器:
夺命红绫。

  花子虚正跟对方打得难解难分,红绫一来,吓了他一跳,急忙缩头闪躲。那
知那红绫象有眼睛一般,竟跟着他的头走。花子虚吓得直抖,心说,这是什么兵
刃,竟这般邪门。他光顾躲红绫了,那王中林趁机一刀劈下,将花子虚的右手砍
落。花子虚一声惨叫,向后便倒。

  流云手腕一抖,红绫已缠住他的脖子,随手一拉,花子虚便冲了过来,摔在
流云的脚下。云花忙上来连点他数处穴道,叫道:「花子虚,神斧呢,快点交出
来。」

  花子虚呻吟道:「师妹,斧子在我的脖子上。」

  云花从他的脖子上摘下,举起剑来。花子虚哀求道:「师妹,你别杀我。我
一直是真心喜欢你的。」

  云花见他已经断臂,模样很惨,想起同门之谊,心头一软,回剑入鞘,严厉
地说:「花子虚,我今天不杀你,给你一个改邪归正的机会,希望你不要让我失
望。」说着话,拿神斧向小驴走去。

  流云一见,也收回红绫,奔小驴而去。小驴将神斧变大,云花手持大斧,将
铁链砍得稀碎。小驴手舞足蹈,一手拉着云花,一手拉着流云,大呼小叫的。这
时老驴已经被惊醒,揉揉眼睛,骂道:「你个臭小子,不睡觉在发什么疯?哪来
的女人,不是做梦吧?」

  小驴跟老驴说:「我说干爹,这两位都是我的朋友,他们来救我了。你也跟
着一块走吧?」

  老驴摇头道:「不成,不成,我要是逃了,再被捉回来,罪可大了。」

  小驴提醒道:「你留下来就能保住脑袋吗?我可听说了,人家非要你的命不
可。」

  老驴摆手道:「不会的,不会的,我老驴可没有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这时土匪将李水救出,小驴扶着老驴出了牢门。王中林上前跟小驴问好,小
驴喜道:「王寨主,你真够义气,为了一个弟兄,亲自来救。」

  王中林大笑道:「小驴兄弟,我们这回来的人可不少呢,还有两路兵呢,我
这回可以报仇了。」

  小驴担心道:「你也对付张老爷吗?」

  王中林骂道:「那个老家伙,我不能放过他。」

  小驴提醒道:「王寨主,冤有头,债有主,你可别乱杀无辜呀。」

  王中林笑道:「兄弟请放心,我虽叫王剃头,但只剃这些大恶人的头,从不
欺压百姓,乱杀好人。」

  这时外边数处起了大火,火光冲天。火光照耀之下,只见好多打斗的人影。
喊杀声,惨叫声,怒骂声混在一起。

  王中林叫道:「小驴兄弟,咱们也走吧。」

  小驴回答道:「好。」

  他正要走,其他狱室的囚犯们叫了起来:「好汉爷,救我们一救,我们也想
出去。」

  小驴瞅了瞅那些期待与渴望的目光,也不说话,提起大斧,就是一顿乱砍,
斧头过处,牢门纷纷倒下。众人见了小驴的神威,都连声叫好。

  大家一同来到外边,只见土匪已经将县衙给占领了,被砍死的官兵和衙役到
处都是。小驴见了不禁心酸,暗说,这些人也有父母,也有亲人,他们一定很伤
心。

  小驴一边往外走,一边听着王中林讲他们的英雄事迹。来到大门外,小驴心
说,我还是少跟他们近乎才是,正想告辞时,想起一件事来。

  小驴向王中林施了一礼,说道:「王寨主,小弟有一事相求。」

  王中林一跺脚,大嚷道:「咱们是朋友呀,用不着求的,你有事只管开口就
是。」

  小驴看了一眼老驴,说道:「我有事要出趟远门,可是我干爹没有人照料,
我又怕官府找他的麻烦。我想托王寨主照顾他一下,等我回来再向你致谢。」

  王中林哈哈一笑,连声说道:「这是小事一桩,不值得一提。」

  又说:「你爹就是我爹,我一定当自己老子那样服侍他。等你再见到他时,
如果他瘦了一圈,你就拿我是问。」

  大家哄笑一阵。老驴一听小驴要出门,心里好不难受。他将小驴拉到一旁,
问道:「小子,你要到哪里去?」

  小驴没有细说,只回答道:「有位不错的朋友落难了,我要去救他。」

  老驴夸道:「好孩子,为朋友两肋插刀,那才是好汉呢。好孩子,你去吧,
一路在学会照顾自己。」

  说到此处,老驴声音都有点颤了。他实在舍不得跟他分开。

  小驴安慰道:「干爹,你不用难过。我办完事就回来找你,我将来一定要有
出息,让你老人家享福,长命百岁。」

  老驴听了心花怒放,两眼眯成一条缝。他突然问道:「你究竟要去哪里?」

  小驴回答道:「我要去北京。」

  老驴喃喃地说:「北京,北京。啊,有一件事也该告诉你了。」

  小驴问道:「是什么事?」

  老驴小声说:「就是关于你身世的。哦,咱家的水缸底下埋了一个盒子,那
里边有你小时候的衣服,还有块手帕。那是我捡到你的时候,你身上带的。」

  小驴问道:「你在哪里捡到我的?」

  老驴郑重地说:「就是在京城。那天早上我从京城出来,走出南门没多远,
就被一个大汉给抓到树林里,他就把你交给我;交给我之后,他就死了。他受了
很重的伤。我也搞不懂,他把一个才会走的孩子交给我干什么。我想他一定是让
我把你带走养大。」

  「我本来是在京城要饭的,因为得罪了当地的一个花子头,北京容不了身,
就领着你来到这里了。你到底是谁家的孩子,我一直弄不明白,不过看那小衣服
和手帕,一定不是普通百姓人家的。」

  小驴听了这些,先是惊讶,接着大喜道:「干爹,说不定我是太子呢,将来
能当皇帝。」

  老驴在他的肩头打了一巴掌,笑骂道:「你这臭小子,别做那个美梦了。我
告诉你这些,就是让你带着那些东西,到京城去查一下身世,你明白没有?」

  小驴点头道:「我明白了干爹。我一定会去查的。」

  小驴跟老驴来到王中林跟前,小驴说道:「王寨主,咱们这就分别了。」

  王中林说道:「回见。」

  小驴挥挥手,跟云花和流云出了县衙。云花早把两匹马藏到后门外,二人上
马,流云驾云向城外的破庙而去。

  来到城门口,只见城门紧闭,把门的不肯开门。小驴火了,抽出大斧,一下
就把门劈开了,吓得官兵跑得老远。小驴哈哈大笑,策马出城,很快就到了自己
的家。

  三人进了破庙,小驴点上灯,环视一下周围,倍感亲切。云花看着这个破破
烂烂的脏地方,问道:「这就是你的家吗?」

  小驴点头道:「是呀,我就是在这里长大的,这里的每一个地方我都很熟悉
的。」

  流云提醒道:「该干什么干什么吧,先别忙着抒情。」

  小驴得她的提醒,立刻按着干爹说的,将水缸挪开,从下边挖出一个木盒子
来。盒子寒碜,里边的东西却不一般。在一块油布里,包着两件东西,一件小衣
服,一件就是手帕。衣服是绸缎的,有着鱼的图案。手帕上绣着一只凤,左下角
有个晋字。

  三人看了半天,都推想着其中的内情。小驴没见过什么世面,不知道自己是
什么来头。而云花和流云可不一般。

  云花翻动着那小衣服,说道:「看这料子之好,就知道一定是出自于富贵之
家,很可能是一品大员。」

  流云端祥着那块手帕,沉吟道:「岂上是富贵之家,一品大员,很可能还是
皇亲国戚呢。小驴,你要是查出自己的身世,你这辈子就大福大贵了。」

  小驴一笑,对流云说:「流云姐,你要是能给我当老婆的话,我宁可不要大
福大贵。」

  这话虽然动听,但流云还是一脸的羞红,因为旁边还有一个观众呢。云花听
了微笑不语,心里却有点发酸。

  小驴嘿嘿一笑,问道:「流云姐,她们也都好吗?」

  流云不答,将东西放下,冲云花点点头,跟小驴说:「小驴,我已经把你给
弄出来了,我也该走了,以后有什么事自己办吧。」说着话转头向外走去。

  小驴说道:「我送你去。」

  随后追了出去。云花知道人家有悄悄话说,只好拿着小驴的那些东西,在烛
光下研究着其中的秘密。不过一想二人在说悄悄话,心里很是不爽。她明知道自
己这样想不对,可就是忍不住要这么想。她强迫自己多想想老公,这样心情才能
平静一些。

  小驴追到门外,拉住流云的手,将他拉到旁边一个小树林里。流云甩开小驴
的手,嗔道:「不要乱来呀,我可是有夫之妇的。」

  小驴呼地抱住她,微笑道:「我的大美人,多日不见,也不说声想我。」

  流云将头靠在他的怀里,说道:「心里想还用说出来吗?」

  小驴两手攀上高峰,很有技巧地捏弄着她的奶头,说道:「你不说我又怎么
能知道呢?」

  流云哼道:「要不是关心你,惦记你,我会这么晚出来吗?你叫我来也太不
是时候了,人家正跟老公在床上呢。」

  小驴酸溜溜地说:「在干那事吗?」

  流云笑道:「一上床就干完了,正睡得香呢。」

  小驴使劲儿抓着她的奶子,问道:「他干得有没有我干得好?」

  流云被小驴摸得全身发颤,柔声道:「自然是你的功夫好,每次都弄得我浑
身发软,过好几天还有感觉呢。」

  小驴听得色心大动,问道:「那你现在想不想要?」

  流云哼道:「你得先告诉你庙里的那个美女是谁?这么快就有新欢了。」语
气中醋劲十足。

  小驴听得舒服,嘿嘿笑两声,说道:「他是青凤的堂嫂,是我的朋友。」

  流云转过身勾住他的脖子,轻声笑道:「你小子真不是东西,干嘛老勾引人
家的老婆?也不怕得报应。人家说干人家老婆干多了,自己老婆也危险得紧。」

  小驴搂着她的细腰,用硬起的下体磨擦她的下边,说道:「我都说过了,她
是我的朋友,我跟她可是清清白白的,没有那种关系。」

  流云笑道:「现在是没有,不过慢慢就会有的。我知道你在这方面是有一定
本事的。你一定会让她钻进你的被窝的。」

  小驴笑道:「我可不想那样的。」

  流云笑了几声,说道:「如果她非要往你怀里投,那也是没法子的事。」

  小驴突然问道:「彩虹姐姐的事怎么样了?」

  流云想都不想,说道:「在我面前不要提她好不好?你不是要跟我亲热吗?
那还等什么?我一会还要走呢。」

  说着将香唇凑上去。

  小驴只好放下关心彩虹的心事,心道,她不告诉我,肯定是事情不太妙,她
是怕我担心。好吧,暂时不想别的,先享受一下美女的滋味儿再说。

  小驴将舌头伸进流云的嘴儿,乱搅了起来,两手下滑,在她的屁股上猛抓起
来。那里的肉真鼓溜,真有弹性,小驴总是摸不够。不一会儿,小驴的手指就伸
进她的臀沟里,在那里挑逗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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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3)围攻

  二人脱光下身,就那么样的站着干。小驴一手拎起她的一条腿,一手搂着她
的细腰,将大肉棒捅了进去。里边好紧,好暖和,插进去就不想出来,舒服得小
驴呜呜直叫。这种艳福是一生都铭记在心的。

  流云背靠一棵树干,被男人强有力的插弄,全身好受,嘴里不时地哼叫道:
「小驴,你真好,每回都叫人难以自拔,想一直那么干下去。」

  小驴问道:「你老公的功夫怎么样?能叫人舒服吗?」

  流云哼道:「他比你可差得太多了。」

  小驴心里高兴,打起精神,狠狠地捅着流云的美穴。流云多日没这么爽了,
淫水象小溪一样流下来,把二人的下边弄得精湿。

  一会儿,小驴叫流云摆出小狗式,小驴从后边一插而入,直触花心,流云痛
快地浪叫连声。小驴一边呼呼地干着,一边摸她的白屁股和奶子,这更增添了流
云的淫兴,忍不住将娇躯乱摆着,迎合着男人的攻击。

  小驴意气风发,一口干了上千下,才心满意足地射了;射得流云心肝老公亲
亲宝贝儿等甜言蜜语不绝于口,听得小驴胸怀大畅。

  小驴帮她穿好衣服。流云搂着小驴喘息,直到呼吸平静了,跟他亲了又亲,
摸了又摸,这才恋恋不舍地飞走了。

  小驴还轻声叫道:「流云姐,我会想你的。」

  流云也在半空回应道:「我也一样,我会保护你的安全的。」

  流云走了半天,小驴才回到庙里。云花在庙里还琢磨着那两件东西呢,见小
驴进来,就问道:「那位漂亮的女人是谁呀?」

  小驴嘻嘻一笑,说道:「她是我的一位朋友,会飞的。」

  云花追问道:「仅仅是一般朋友吗?」美目望着小驴红光闪闪的脸。凭她的
经验,这是男人欲望得到满足才有的特征。

  小驴笑道:「难道还是别的吗?好了,云花姐,收起东西吧,咱们也该去睡
了。」

  云花听了心中一荡,脸都红了,说道:「咱们?」

  小驴知道她误会了,说:「卧室里有一铺炕,咱们一边一个,互不干扰。」

  当晚,象小驴说的,一铺炕上,一边睡了一个。云花生怕他过来挑逗,那样
是自己不好处理的。不过小驴终究没有那么做,整个晚上风平浪静的,啥事都没
有,云花反而有一点失望。为何会失望呢?她也解释不清楚。她不敢往下想,觉
得那是对丈夫的不忠。

  次日草草吃过,二人上马赶路。他们不敢再从济洲城里经过了,怕惹麻烦,
而是绕过这座城向北进发。渡过黄河,晓行夜宿,离京城越来越近了。

  云花心里越发高兴,小驴却没有那感觉。他此次进京,除了帮助云花之外,
就是要查出自己的身世。自己总不能一辈子不知道父母是谁吧?

  这日傍晚来到一座小县城,经过一家象样的客栈,打算今晚在这里住下。哪
知到门口时,被几名官兵拦住。小驴很奇怪,一个客栈怎么会有官兵把守呢?难
道这里边有什么文章吗?

  云花在旁说道:「算了,咱们非得住在这里吗?这里难道就只有这一家客栈
吗?」

  小驴点头,二人向前进发。

  忽听后边有人高叫:「张公子,是你吗?」

  小驴听声音有点耳熟儿,勒马回头一看,只见客栈门口是一个丑陋的汉子,
正冲自己招手,细一看,竟是朱大手下的武三郎,跟云花交过手的。

  云花一见是他,气不打一处来,连忙说道:「小驴,别理这丑鬼了,咱们快
走。」

  还没等小驴吱声,那边的武三郎早跑了过来,只是脚步不那么快速,似乎身
上有伤。

  那武三郎来到跟前抱拳,说道:「张公子,我来求你了。」

  武三郎忽地跪下了,小驴忙跳下马扶起,不解的问:「武先生,你这是什么
意思?」

  武三郎唉声叹气,一脸的悲伤和颓唐,说道:「张公子,请你们跟我进客栈
再说。」

  小驴瞅了瞅云花,云花说:「你拿主意吧。」

  小驴想了想,心说,他们虽跟我见过一面,也未必有什么恶意。再说以我的
本事,还怕他们耍什么花样吗?当下跟他进了客栈。

  进了客栈,武三郎让伙计给弄一桌酒饭款待二人。自己领他们上了二楼的一
个房间。三人坐好,小驴离近了,才发现武三郎左手包扎着,显然受了伤。

  小驴指着他的手,问道:「武先生,你这手是怎么了?」

  武三郎一声叹息,颓然地说道:「别提了,提起来好丢人,给人砍掉四根手
指。」

  云花问道:「这客栈外边怎么会有官兵?」

  武三郎低声说:「这就与我们公子有关了。」

  小驴问道:「你家公子也在这里吗?他现在还好吧?」

  武三郎皱眉道:「一点都不好。咱们也算是认识,不瞒你说,前些天我们受
到千余人的围攻,我们这些弟兄们没活下来几个,就连我们公子……」说到这里
他的眼睛湿润了。

  小驴一呆,跟云花对视一眼,心道,谁这么仇恨他们,竟然出动了上千人来
攻。他们二十几个人,被杀了那么多,不必问对方是想将他们斩尽杀绝。那公子
是他们的头,看来主要还是杀他。

  武三郎站起来说:「二人等一下,我去去就来。」

  说着出屋。云花怕他搞鬼,到门口张望,只见他到走廊一头叫来一个人,耳
语几句后,那人匆匆下楼。接着武三郎走了回来,云花赶紧回到座位。

  武三郎重新坐下,对小驴跟云花说:「是这样的,我家公子离这儿不远,我
让人通知他了。相信他一定很想见你的。」

  正说话间,伙计将饭菜端上。

  武三郎为了证明饭菜无事,自己先吃了几口。小驴也跟着吃了起来,他是真
的有点饿了。云花只是慢慢地吃着,盯着武三郎,防止他有什么不轨的举动。

  小驴吃了一会儿饭,问道:「武先生,你叫我帮什么忙?尽管开口,不过不
能耽误我太多的时间。」

  武三郎反而问小驴:「你们二位这里往哪里去?」

  小驴不敢乱说话,看看云花。云花回答道:「我们要去京城办点私事。」

  武三郎脸露喜色,说道:「巧了,我们这几天也想回京城的。」

  小驴问道:「你们是京城人吗?」

  武三郎回答说:「正是京城人,我们公子在京城是很有名气的。二人到京城
若办什么为难的事的话,你可以跟我家公子说,相信一般的事都难不住的。」

  小驴听了高兴,一看云花的脸,也好看多了。云花早看出这公子不是寻常百
姓了。如果这公子帮忙的话,老公的冤案应该很快了结的。那样夫妻团聚,尽享
天伦,那是多美的事。只是当她一看小驴时,心中一冷。这还用问吗?当团聚一
来到时,小驴就要跟自己分离了。

  小驴瞅着武三郎,微笑说道:「武先生,你还没有告诉我,你要我帮你什么
呢。」

  武三郎沉吟道:「这件事是我单方面的想法,还要跟公子打过招呼后才能说
的。我相信我家公子也会叨扰公子你的。因为你很有本事。」

  小驴猜测道:「你不是让我帮你对付哪个仇人吧?我跟你说,我的本事很有
限,可以说我未必能打得过你。」

  武三郎说道:「张公子谦虚了。公子的本事比我强得太多了。就是你这位姐
姐吧,也不比我差的。」

  小驴问道:「围攻你们的是些什么人?你们有没有看出他们的来历?」

  武三郎脸上露出恨气来,说道:「那天是在一座山下,先是几十人冲出来,
手底下都不弱。他们口口声声让我家公子投降,不然要把他乱刀砍死。我们这些
弟兄当然不服气,就跟他们打了起来。」

  「正打得难解难分之时,山下冲下一伙千余人的土匪来,他们虽然武功不算
高,但是人多,结果我们这些弟兄几乎全军覆灭。我们三四个弟兄拼死保护公子
杀出重围,总算逃到这个地方。我的手指就是在那里被人给砍的。连我家公子也
受了伤。」说到这里,眼圈都红了。

  小驴心说,这人对主人倒挺忠心。那朱大有这样的下人,也该知足了。

  小驴问道:「你家公子伤得重不重?他现在在哪里呢?我想去看看他。咱们
好歹也算是朋友。」

  武三郎说道:「张公子,我代我家公子谢谢你了。他听到这些话,一定会很
高兴的。」

  嘴里这么说,却不提看望的事,显然他对小驴还有点顾虑。

  正这时,有人敲门,武三郎立刻出去了。云花对小驴说:「你看咱们有必要
在这里耽搁时间吗?我看不如走吧。他们跟咱们又没什么交情,咱们犯不上为他
们牺牲那么多。」

  小驴想了想,说:「云花姐,你说的也有道理,吃完饭,咱们就告辞吧。」
说着大口大口吃起来。

  云花已经放下筷子。她的饭量不大,再加上心中有事,每顿都吃不了几口。

  武三郎回屋说道:「张公子,我家公子请你去。」

  小驴心说,见过他家公子再走不迟。小驴看了一眼云花,云花点头道:「你
想去的话,咱们就去吧。」

  武三郎听了这话很愉快,说道:「我给你们带路。」

  三人上了马,沿大街向东而去。小驴心说,还得骑马去,看来他家公子住得
不近呢。这一跑就是半个时辰,早就出城了。进了一个小村子,只听狗叫声远近
相应,这时已经是黑天了。天空上闪着无数的星星。

  他们来到一所房子的围墙门口。门口站着四名大汉,其中一个见到武三郎后
问道:「是武队长吗?」

  武三郎答应一声,那人说道:「主子等了半天了,快请进。」

  一进院子,小驴发现从大门口到屋门口,路两边各站一排官兵,不禁暗暗惊
奇,心说,这朱大好大的气派,连官兵都能支使动。云花则想,这个朱大不一般
呀,看来必是大将军,或者是王孙之流。

  进了屋门,来到二门,门口照样有人把守。武三郎问道:「请禀告公子,说
武三郎领着贵客到了。」

  没等他们吱声,屋里一个声音说:「进来吧,快请贵客进来。」正是朱大的
声音,只是声音有几分虚弱。

  小驴一进屋,只见屋里靠边站立着几个大汉,身上都是挂了采的。有的是独
眼龙,有的少一只耳朵,有的少一只胳膊,有的拄着拐杖呢,不用说都是在被围
攻时受伤的。这几个人小驴都见过,他们都是那天跟自己照过面的。只是那天玩
笑的成分较大,人家没跟自己真打。见到这些一面之交的汉子们造成这个熊样,
小驴心里不禁有点发酸。

  那朱大本是躺在炕上,这时在旁边两人的搀扶下坐了起来。朱大表面看没少
了什么器官,只是脸色消瘦而憔悴,显是大病未愈。

  武三郎一进屋,竟扑通一声跪下了,三叩九拜的,口里说:「武三郎给皇上
请安。」

  这句话把小驴跟云花吓了一跳,真不敢相信这个貎不惊人的朱大竟是当今天
子。

  朱大点点头,说道:「快起来,请客人坐下。」

  小驴正想跪下行礼,朱大道:「免了,免了,这不是在朝廷,不用来那一套
的。」

  小驴便和云花坐在旁边的椅子上。

  朱大对武三郎说道:「你们大伙都下去吧,我和小驴兄弟有话要谈。」

  那帮人便都行礼出屋。他们一走,朱大就向二人招手,二人便坐到炕沿上,
离朱大很近。

  小驴仔细看着他,说道:「朱兄,你真是皇上吗?」

  朱大一笑,说道:「皇上有什么了不起的,我早就不敢想当了。」

  说着话,从炕里拉过一个盒子,打开后取出一个大印来给小驴看。小驴见上
边有字,他苦笑两声。云花知道他不识字,自己一瞅,这不是玉玺嘛。她接过来
在手里摸了摸,知道这是上等的良玉雕成,上边还盘着金龙。

  云花连忙将东西还了回去,惊惶地说道:「民女罪过,以前还曾对皇上无礼
呢。」

  朱大微微一笑,说道:「皇上也是普通人,不用那么客气。我倒想人人都象
你们这样跟我说话。我不大喜欢人家在我面前摆出一副奴才相。」

  云花心说,你是皇上,他们不摆出奴才相,难道摆出主子相吗?那样的话,
他们早就丢了脑袋。云花离得近了,对朱大的长相看得清楚。打斗的那天,自己
并没有留意,这时看来,竟有种熟悉的感觉。

  她再看一眼小驴,不禁一惊,心说,原来是这么回事呀,他们二人长得倒有
五分相似。不同的是,小驴比人家小着五六岁,脸上带着稚气,人家的脸要成熟
得多,板起脸时,带着几分威严。可他笑起来时,那副灿烂与几分赖皮的模样,
跟小驴是一样的。

  云花心道,长得象的人多了,那也没什么奇怪的。

  朱大拉着小驴的手说:「兄弟,朕一见你,就有种亲切的感觉。那天跟你打
架,觉得很有意思。离开之后,就一直想着你,总觉得咱们象是亲人一样。」

  小驴嘻嘻笑道:「我也一样,一想起你来,一点都恨不起来,恨不得再跟你
打上几架。」

  朱大哈哈大笑,笑得直咳嗽。

  小驴连忙给他捶背,嘴里说:「我听武三郎说,皇上受到围攻,手下的侍卫
几乎都死了,你也受了伤,不知伤到哪里了。」

  朱大目光一暗,说道:「被人打了两掌,伤了心脏。要不是身上穿着刀枪不
入的宝衣,我的小命早就完了。」

  小驴问道:「现在好点没有?」

  朱大黯然地说:「怕是很难好了,这两掌是铁砂掌,受伤后没有得到及时治
疗,现在表面上是好了,实际心脏已然受损,怕是连一年活不上了。」

  小驴惊呼道:「不会的,不会的,你的身体棒着呢,那天咱们摔跤,我看得
出来,你身体活八十岁不成问题。」

  朱大苦笑道:「谢谢你的吉言,小驴。我对死倒不怎么怕,反正我已经享够
了人间的富贵,死也值个的。只是有好多事让我不放心,我要死了的话,这大好
江山就会落入恶人之手。我要死的话,也得把他给除了。」说到这里,朱大瞪起
眼睛,咬牙切齿。

  小驴从没有见过他这么凶狠的模样,忙问道:「你说的这人是谁?一定很有
权力吧?」

  朱大深吸了几口气,说道:「算来他还是朕的叔叔。皇爷爷在位时,他本来
是太子,因为他行为不检点,被皇爷爷废掉太子之位,朕的父皇这才登极坐殿。
父皇驾崩后,皇位给了朕,而皇叔他一直心怀不满。因为他是朕的亲叔叔,朕不
忍治他的罪。哪知他越来越放肆,竟逼朕封他为皇太叔。」

  小驴骂道:「真是可恶,这不是要造反吗?」

  朱大说:「朕现在想动他都难了。他现在羽翼已丰,势力很大,满朝文武中
好多都是他的心腹。就连太后都为他说话,真是不知怎么回事。」说着一脸的不
平。

  小驴问道:「既然有这个有野心的皇叔,你为何不花点心思对付他,干嘛要
出宫呢?这不是给他机会吗?」

  朱大沉吟道:「你说得很好,我这一次出宫,是有一件大事要做的。这件事
关系到皇位的归属问题。」

  小驴大有兴趣,支起耳朵聆听着。


              (34)侍卫

  朱大脸上一红,说道:「不知道什么原因,朕的嫔妃不算少了,可就没有一
人生出一个孩子来。」

  小驴问道:「皇上没找医生来瞧一下吗?」

  朱大哼道:「那帮家伙有什么用呢?都是满口的奉承之言,一副奴才相,看
了就生气。」

  小驴想了想说:「那总得想个办法才是呀。」

  朱大又说:「朕这位皇叔因为我至今没有儿子,常为此为借口,制造种种事
端。朕为了堵上他的嘴,这才率着侍卫出宫。」

  云花在旁听着,虽不说话,心里却笑道,这就怪事了,你没有儿子,不在女
人身上多花力气,却走出京城,难道你外边还有儿子不成。

  小驴也问:「皇上,难道说你这外边还有继承人不成?」

  朱大一笑,说道:「真聪明,算是猜对了。」

  小驴笑道:「皇上,你什么时候在外生了儿子?既然有了儿子,为何不留在
身边,却要放到外边呢?」

  朱大摇头道:「这个你可猜错了,朕在家外边自然是没有儿子。是这样的,
太后曾经和朕说,朕下边有一个亲弟弟。在朕六岁那年,我的弟弟却不幸丢了。
当年因为这件事,父皇好不难过,曾多次派人到处寻找,终于没有下落。」

  小驴这才恍然大悟,说道:「原来皇上是出来找亲弟弟的。」

  朱大坐久了,有点累,就靠在一个枕头上,说道:「朕就是出来找这个兄弟
的。朕想,只要能找到这个弟弟,有了继承人,那么就可以堵上许多人的嘴。」

  小驴问道:「那你找到没有?」

  朱大感慨道:「哪有那么容易呀,出了好久了,连个影子都没有。他丢了十
多年,想找他就如大海捞针一般。」

  小驴担心地说:「你离开京城,难道不怕你那位皇叔趁机造反吗?」

  朱大淡淡一笑,说道:「他虽然势力不小,心腹不少,朕料他还没有那个胆
子。朕在重要部门都有自己的人,何况还有朕的母后在那里控制局面呢。」

  小驴问道:「皇上,你这位母后可是你的亲妈吗?」

  朱大回答道:「不是,朕的亲妈已经过世多年了。她自来身体不太好,又时
常思念我那位丢失的弟弟,结果忧郁成疾,并因此而去世。朕现在这位母后虽然
不是亲的,对朕也是疼爱有加,只是不明白,她为何老是对我皇叔那般重用。」

  小驴点点头,心说你说她对你好,却又对你皇叔重用。这就怪了事了,明知
道这位皇叔对自己儿子有威胁,不铲除他,却还听之任之,那不是后患无穷吗?
这里边肯定大有问题。但这种话只能放在心里,不能说出来。

  云花这时插嘴说:「不知道皇上的这位弟弟有什么特征,为何不贴个皇榜找
人呢?」

  朱大咧嘴一乐,说道:「贴皇榜自然是希望大得多,只是这是皇家的不光彩
之事,让外人听了,不免会笑掉大牙。因此只好秘密查访了。至于朕这位兄弟的
特征嘛,脸上倒没有什么,只是左大腿根内侧有三颗黑痣,人称之为三星。当年
父皇在位时,常称之为三星太子。」

  小驴一听笑了,说道:「这可难办了,总不能遇到一个可疑的少年,就扒裤
子来查吧。」

  朱大叹气道:「所以说难嘛,只好凭天意了;但愿老天有眼,让朕这位兄弟
快来见朕。」

  小驴说道:「但愿皇上早日找到他。对了,皇上,刚才武队长说找我帮忙,
不知道是什么忙?」

  朱大微笑道:「自然是麻烦你了。嗯,我想问问你们,你们要去哪里呢?」

  小驴回答说道:「我这位云花姐的亲人被一个官司给冤枉了,我们要去京城
告状,想救出她这位亲人。」

  朱大呵呵一笑,说道:「原来是这事呀,如果那天我知道你们就是为这事赶
路的话,早就叫住你们了。这件事我可以帮你们。」

  云花立刻不失时机地说:「那么云花就先谢谢皇上了。」心说,碰上皇上最
好了,到京城告状如果能跟皇上说上话,那我老公就救了。想到这里,脸上有了
喜色。

  小驴问道:「皇上,小子我能帮上什么忙,请皇上尽管开口。」

  朱大沉吟道:「小驴呀,朕想让你给我当侍卫。」

  小驴苦笑道:「皇上,这倒是好事,只怕我本事不行,难以胜任。」

  朱大说道:「小驴呀,你太谦虚了。你的本事朕是见过的,你的斧子抡起来
朕身边的侍卫没有一个能挡住的。你真是厉害,要是你一直跟在朕身边的话,朕
那天也就不会受伤了。」

  小驴一心想要出人头地,有这样的机会自然喜出往外。他心说,只要自己先
得到皇上的信任,不怕以后当不了大官。以后一旦有了出息,就可回济洲城风光
一把了,我也可以让干爹他老人家高兴高兴,让他知道他这个干儿子没有白养。

  云花在旁提醒道:「小驴,既然皇上那么看中你,你还不跪下谢恩吗?」

  小驴听罢,立刻跪下,恭恭敬敬地磕了头。

  朱大连声说道:「好好好,快起来,以后你就是朕的御前三品侍卫。」

  小驴谢恩后坐回朱大身边。朱大拉着小驴的手,说道:「小驴呀,朕身边有
了你,就高枕无忧了,再厉害的杀手朕也不怕了。」

  小驴问道:「皇上,你对我那么有信心吗?」

  朱大回答道:「那是自然的了,朕从没有见过那么厉害的斧子。」

  小驴注视着朱大,说道:「皇上,听说给皇家当差,要查一下祖宗八代,不
知道你查过我家没有?」

  朱大微笑道:「早就派人查过了,你是济洲城里一个要饭的,你爹也是的。
朕知道你绝不是朕的敌人。」

  小驴睁大眼睛问道:「你对我就这么信任?」

  朱大说道:「可不是嘛,如果你是朕的敌人,那么咱们第一次见面,你就能
要了朕的命。可朕看得出来,你没有恶意,不想要朕的命。」

  小驴一笑,说道:「我当时对皇上无礼,只是为了我姐姐。」

  朱大点头夸道:「象你这么有情有义的少年人,朕打心里喜欢。」

  小驴又问道:「皇上,你打算什么时候回京城?」

  朱大道:「朕的伤也就这么个样儿了,就算吃了灵丹妙药,估计也不会有什
么起色的。所以很快动身。」

  小驴安慰道:「皇上,你别这样么说嘛,等回到京城,我一定去给你找好药
去。」

  朱大听非常高兴,连连点头。

  稍后,朱大说道:「好了,小驴,云花姑娘,你们去休息吧。小驴,你把武
三郎进来。」

  小驴应了一声,叫进武三郎来。

  朱大吩咐给小驴找休息的地方,离自己不要太远。武三郎随后领小驴跟云花
出来,向门外走去。在路上,武三郎向小驴抱拳,说道:「张公子,你真厉害,
皇上一句话就把你封为三品侍卫,想当年我从三品熬到今天这个一品,足足用了
十年时间呢。」

  小驴也拱拱手,笑道:「这是皇上的恩宠,以后俺得全力以赴,为皇上出力
了。小驴我初入官场,什么都不懂,以后还得请武大哥多多指点呢。」

  武三郎见他会说话,心里高兴,说道:「好说,好说,只要你办事得利,皇
上会很快升你的职的。」

  武三郎将小驴、云花领到隔壁一家院子。那家住着一对老夫妻。房子共有三
间,老夫妻住了东边卧室,小驴跟云花住了西边卧室。

  不用说二人晚上还得睡一个炕上。一想到睡到一起,云花就心里乱跳,脸上
发烧。她心说,我和他明明不是夫妻,怎么能睡在一起呢?可是我们睡在一起也
不止一回了。幸好他很规矩,没做什么。不过这事让人知道了,那也是百口莫辩
的,谁还会相信你是贞节的呢?将来要是让老公知道可怎么得了呢?最好的方法
是不让他知道,还有一法则更好,那就是干脆别干。

  云花又一想,我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我怕什么呀。出门在外的,哪里
象在家一样方便。我是没办法才这样的,丈夫知道了他也应该能理解的。这么一
想,心里就坦然多了。

  二人铺好被,吹了灯,钻进各自的被窝里说话。

  小驴说:「云花姐,你这回有希望了,皇上给咱们撑腰,你老公是一定没事
的了。」

  云花说道:「这次可多亏了你了,没有你的面子我上哪里去认识皇上呢。」

  小驴嘻嘻一笑,说道:「云花姐,你就别讽刺我了。我的本事是没有资格当
什么侍卫的。你想我保护自己都很费劲儿,还有什么能力去保护别人呢。」

  云花很认真地讲:「小驴,你也别那么说呀,你其实本事确实不错。虽然你
的本事不那么厉害,就凭那几招斧法,加上一把神斧,有谁还是你的对手呢?你
看连花子虚都怕你,别人更不在话下。」

  小驴笑道:「云花姐,你这几句话说得我好舒服,好象我真成了有大本事的
英雄呢。」

  云花说道:「姐姐说的是实话,相信青凤跟小倩知道你这么能干,还给皇上
当了侍卫,她们一定很高兴的。」

  小驴想了想,问道:「云花姐,你说我给皇上做事,这究竟对不对呢?」

  云花顿了顿,说道:「小驴,那有什么对不对的呢?只要行的端,走的正,
就算给皇上做事又怎么样呢?照样可以一展报负。你想,象你这一身本事,要是
在乡下的话,你能干什么?只能种种地罢了。可是你在皇上跟前就不一样了,你
就是小英雄小驴。」

  小驴听她这么一说,心里舒服多了,又问道:「云花姐,我对天下形势什么
的,根本是外行,对于朝廷更不了解。你看的书多,见识广,你说说,当今皇上
是好皇帝,还是坏皇帝?」

  云花分析道:「当今皇上施仁政,讲仁德,重用贤人,远小人,肯纳谏,减
轻赋税,使得天下太平,百姓安居乐业。论功绩,虽然比不上唐太宗,宋太祖,
也是难得的好皇帝了。你放心吧,你没有保一位坏皇帝。」

  小驴连声说:「这就好,这就好,这我就放心了,要是保了一位象纣王,或
者隋炀帝那样的家伙,我那不是害了天下百姓嘛。」

  云花在旁夸道:「行呀,小驴,你还知道这两个人呢,看来也不是没有知识
的。」

  小驴笑道:「我哪里有什么知识呀,不过是听济洲城里的说书先生说的。我
最听他讲的封神演义和隋唐演义了。」

  云花又夸道:「难得你记性这么好。」

  小驴沉吟道:「要是我是那位皇上丢失的弟弟就好了。我可就有当皇上的机
会了。」

  云花轻声笑道:「那也说一定呀,万一你真是呢?那可真牛了。从一个小叫
花到一个皇帝,那就跟明太祖一样了。要真是那样,你比明太祖有福气。」

  小驴问道:「那是为啥呢?」

  云花解释道:「你想呀,明太祖那是身经百战打出来的,花了好多年的时间
才把天下拿下来。如果你因为是当今皇上的弟弟而登上皇位的话,那可是不劳而
获。那也太轻松了。那是多大的福气呀。」

  小驴哈哈笑道:「云花姐,这一切听起来真象是评书呀。不过我想我不可能
是皇上的弟弟。我哪有那个好命。想我小驴打记事起,就不知道父母是谁,只记
得有一位要饭的干爹。我能长大,都是吃了干爹要的饭。当我一会走时,我也跟
干爹一起要饭。我那时最大的梦想就是有一天当个最能要饭的花子。说的再大点
是想当济洲城最大的花子头。这样一辈子就不白活了。」

  云花在旁说:「你要想达到这个目的,以你的本事,现在就行了。别说你当
济洲城的花子头,就是当整个丐帮的头那也不在话下。只是现在你还想当吗?」

  小驴一笑,说道:「现在不一样了,有了本事,有了些见识,我现在不想当
花子头了。」

  云花问道:「那你想当什么呢?」

  小驴想了一会儿,说:「我想当个大将军,你说领着兵打得敌人屁滚尿流,
那是多威风的事呀。」

  云花说道:「当大将军可不易呀,你想呀,你还不懂战术,没看过兵书什么
的,也没有亲自打过仗。你要当将军,只好从小兵做起,慢慢干吧。如果运气好
的话,二十年时间,就差不多能熬到一个小将了。」

  小驴在旁惊呼道:「那时间也太久了吧,要是那样的吧,只怕我干爹活不到
那个时候,我自己也胡子一大把了。」

  云花提醒道:「那还是当点别的吧。」

  小驴试探着说:「那么就当个宰相吧。」

  云花听了忍不住格格直笑。小驴问道:「云花姐,你笑什么呀,你是说我一
点希望都没有吗?」

  云花止住笑声,说道:「我不是笑话你,只是觉得你很有意思。一选官,总
是挑大的。刚才是大将军,算是武官头了。现在又是宰相,这可是文官头了。」

  小驴嘻嘻笑道:「这都是我干爹教的。他经常告诉你说,小子,干什么都要
当大的,男人嘛,就得有个志气。虽然他经常这么教育我,可他自己却要了一辈
子饭。」

  云花说道:「他这辈子是不行了,就看你的了。」

  小驴回答道:「我一定会给他争气的,让他在有生之年,看到我有出息。」

  云花想起朱大的话,就问道:「小驴,你腿上有没有那个三星?」

  小驴笑了,说:「你真的认为你会是他兄弟吗?别逗了,那根本不可能。」

  云花强调道:「我只问你有没有那个三星,你说呀。」

  小驴挠了挠脑袋,说道:「我也不知道呀,从没有注意到那个部位。」

  云花笑骂道:「你是傻瓜嘛,连自己身上有没有那特征都不知道了,你够糊
涂得够可以了。」

  小驴傻笑道:「我是没有注意到嘛。」

  云花笑道:「那你现在就看看,你要真是皇上的兄弟的话,嘿,我就跟着借
光了。」

  小驴调笑道:「我要真是他兄弟的话,我要是真当了皇帝的话,嗯,我一定
不会放过你。」

  云花呼地坐了起来,哼道:「小驴,你什么意思嘛?我哪里得罪你了,你说
不放过我。你倒是说个明白。」

  小驴也坐了起来,在黑暗中拉着云花的手,说道:「云花姐,你误会了,我
不是那个意思。」

  云花还生气呢,甩掉小驴的手,说道:「那你是什么意思呢?」

  小驴微笑道:「你倒猜猜看。」

  云花不满地说:「那还用问嘛,自然是我哪句得罪你了,你想以后有一天出
息了,你要报复我。不用说,一定是要砍我的脑袋了。真想不到你的心眼会那么
小。」

  小驴捂嘴笑道:「我说的不放过你,不是那个意思。」

  云花质问道:「那你是什么意思,你说个明白些。」

  小驴轻声说:「我的意思是说,如果我有一天要是真当了皇帝,我一定想法
把你弄到我的后宫里,让你每晚伺候我。」

  话音一落,云花怒道:「你这个坏小子,原来竟然打这个鬼主意,看我怎么
扁你。」

  说着跳了起来,抡巴掌向小驴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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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5)护驾

  小驴打了个滚,云花落空。云花很灵活,扑了过来。小驴当她落下时,也是
一扑,正压云花的身上。云花在下边骂道:「你敢欺侮我?还不下来?」

  小驴嘻嘻笑道:「我可没有欺侮你,是你先欺侮我的。」

  说着话轻轻挺动下体,使身子一动一动,跟她的娇躯磨擦着。1234成人
社区那感觉挺美。

  在快感的冲击下,小驴说了句实话:「云花姐,你身子真软,象没有骨头一
样。」

  云花大羞,猛地一用力,身子一翻,将小驴压在了下边。这样依然使她不舒
服,那种男人的气息熏得她快要昏了。

  她的双手拍打着小驴的肩膀,叫道:「坏小子,你还不放手。」

  小驴好不容易得了这个良机,岂能轻易放过?他紧紧搂着云花的细腰,说:
「云花姐,我放你也可以,但你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

  云花被他缠住,一时间想不出什么办法来,说道:「什么狗屁条件?你快点
说。」

  小驴得意地说:「我要你跟我亲嘴儿。」

  云花骂道:「混小子,这种流氓话你也说得出口。快给我松手,不然的话,
我跟你反脸。」

  小驴听了暗暗叹气,心说,这个美人怎么这么拗呢?要占点她的便宜可真不
容易呀。不过还得想法子拿下她。这样的大美女不干她有点可惜了。

  正想主意呢,窗外突然传来喊叫声:「张侍卫,快去护驾。」

  叫声很急,很惊惶。小驴冷不丁没听出来这是叫谁。有人叫张侍卫,他有点
发蒙。

  云花可听出来了,连忙说:「小驴,皇上有事找你,快点去。」

  小驴哦一声,赶忙放开云花,也不顾穿什么外衣,只穿着贴身衣服,套个鞋
就往外走。

  云花嘱咐道:「小驴,你要小心点。」

  小驴答应一声,迅速出屋。

  屋外那人是个官兵。他过来说:「张侍卫,有刺客对皇上不利,你快去。」

  小驴话也不答一声,向皇上那院就跑。当他进入那院时,院里的官兵正乱成
一团,将房子团团包围,都拔出兵刃,大声喊叫着,都想冲进去,却没有冲,不
知道是不敢进去,还是上边不让进。

  小驴来到门前,已听到屋里兵刃声大作了。他忙分开众人,同时掏出神斧变
大,大喝一声:「皇上不要怕,张小驴来也。」

  拉开二门冲了进去。

  屋里灯火通明,一个持刀的正向皇上冲去,却被几名侍卫给拦住了。那是个
大长脸,脸皮苍白,使一条大棍。那棍舞得如一团影,已有两名卫士倒在血泊之
中。再看皇上,坐在炕上观看着,武三郎跟两名侍卫正护着呢。

  皇上一见小驴来了,精神大振,叫道:「小驴,快来救驾。」

  小驴舞动着大斧,挡在皇上和刺客之间,微笑道:「皇上,你就瞧好吧,我
一定将活捉给你看。」说着面向刺客。

  那几名侍卫知道自己本事不济,便向后一退,挡住皇帝。这样的话,小驴就
跟刺客面对面了。

  笑文笑道:「快快报上名来,我小驴斧下不死无名之鬼。」

  那人哈哈大笑,说道:「某乃氓山棍王张大旅。」

  小驴听成是张大驴,不禁大怒道:「胡说八道,我张小驴何时会有你这一家
子。来来来,吃我一斧。」

  说着话,一招力劈华山去势很急。那人不甘示弱,横棍相架,想把小驴的大
斧给磕飞。

  这张大旅向来以力气自负,见小驴这么点小孩子,料想也没多大力气。哪知
道他想错了,只听铛地一声脆响,震得棍王虎口生疼,差点把棍子扔了。他心中
大吃一惊,不禁连退两步。

  小驴也感手腕一震,心想这家伙力气不小,不能小看他。他追上两步,大斧
一抡,第二招横扫六合到了。棍王学聪明了,不敢硬接,而是猛一后退,躲过大
斧后,突然捅向小驴的胸口。

  这一招来得极快。哪知道小驴那神斧使得随心所欲,手腕一抖,大斧斜向而
来,将棍王的棍子砍掉一截,不等对方反应过来,又是一招斜里救正连续发出。
这一斧是砍向对方的脑袋。棍王猛地一缩头,小驴手腕一翻,斧子变向,却把棍
王的手腕砍掉一个。

  拍地一声,棍子落地,小驴刷一下将斧子架到棍王脖子上。立刻有侍卫上来
将棍子捆上了。棍王疼得直冒冷汗。

  皇上下令:「给他包扎好伤口,不要让他死。」

  众侍卫齐声答应。

  小驴收起斧子,走到皇上跟前,问道:「皇上,你没有事吧?」

  朱大摇摇头,目光在大家脸上一扫,微笑道:「幸亏大家拼命护驾,都功劳
不小,朕一定重重有赏。」

  接着命武三郎领众人先下去。武三郎便抬着侍卫尸体跟棍王出去了。一会儿
又有人将屋里打扫一遍。

  屋里只有二人时,小驴才问:「皇上,这人是怎么进来的?想你身边的人这
么多,他不至于能冲进来吧。」

  朱大指指屋地,对小驴说道:「你可明白吗?」

  小驴走过去,瞅瞅没一点翻动痕迹的平坦地面,突然想起积德道长来,试探
地问道:「怎么?这个棍王是土遁而来的吗?」

  朱大轻轻一拍炕面,说道:「你说得一点这人就是从土里钻出来的。朕正睡
得香呢,这人突然钻出土来,朕大叫一声,侍卫们就冲过来。要不是大家冲进来
的快,朕可能就真的完了。」

  小驴忙说:「皇上洪福齐天,不会有事的。」

  朱大一笑,说道:「小驴呀,你坐近一些,朕想跟你好好说说话。」

  小驴真想不到皇上对自己如此信任,忙坐到炕沿上。皇上拉起小驴的手,说
道:「今晚幸好有你,凭朕手下那些人,根本挡不住这些刺客。」

  小驴问道:「皇上过奖了。对了,你知道不知道这刺客是什么来头?」

  朱大回答道:「虽然没有审他,朕也已经猜出来了。」

  小驴问道:「这人是什么身分?后台是谁?」

  朱大沉吟道:「刚才这个棍王就是花雨风土中的土了。」

  小驴微笑道:「皇上,小驴有点听不明白呀。」

  朱大解释道:「是这样的,花雨风土是我皇叔秘密豢养的杀手。他们一共是
四个人,这个土排名最后,想必本事是最差的。那三个人想必更是了得,朕甚是
忧虑。」

  小驴安慰道:「皇上,你不必担心,有我在你身边,管叫他们有来无回。」

  朱大笑了笑,说道:「就是呀,有你在,我还怕什么呢。好了,小驴,你回
去休息吧,咱们明天就启程。」

  小驴问道:「怎么,皇上改主意了吗?」

  朱大说:「这个地方已经不保险了,咱们还是赶紧离开吧,不然的话凶多吉
少。」

  小驴连连点头称是。他向皇上行过礼后,回到自己屋里。

  一上了炕,云花的声音响起:「小驴,这回你可大出风头了,看来皇上很快
会升你的职。」

  小驴侧着身子,向她问道:「云花姐,你怎么知道我立功了?」

  云花回答说:「刚才我也进院了,听那些侍卫们说的。」

  小驴问道:「那你怎么没进屋呢?」

  云花说:「你跟皇帝说话呢,我可不敢去打扰。」

  小驴嘻嘻一笑,问道:「云花姐,你刚才去看,是不是因为怕我摆不平刺客
呀?」

  云花被说得心里一热,脸上一红,嘴上说:「哪里是这回事,你别乱猜了。
我是怕皇上出事,他要是有点什么事的话,咱们的告状之事可不好办了。」

  小驴故意叹道:「看来我是自作多情了。」

  云花哼道:「快睡觉吧,不要说话了。」

  小驴哦了一声,说:「忘了告诉你,皇上说明天就启程,可别起来晚了。」

  云花回答说:「放心吧,不会误了正事的。」

  小驴伸鼻子闻了闻,说道:「云花姐,你身上好香呢。」

  云花哼道:「别闻我,快睡你的觉。少起坏心眼,我是有老公的女人。」

  小驴不说话了,只好乖乖地睡觉。

  睡到半夜时,云花只觉被人抱着。她一下子惊醒了,凭气息也知道是在小驴
怀里。她又急又羞,忙说道:「小驴呀,你怎么又使坏了呢,好端端地不老实睡
觉,却跑我被窝里来了。」

  小驴被她叫醒,揉揉眼睛,说道:「云花姐,你看清楚了,这不是你被窝,
这是我被窝。」

  云花怒道:「你瞎说,这怎么会是你被窝?你一定搞错了。」

  说着话挣扎着想走,小驴岂能让她给跑了。他嘴上说:「你不信的话,你点
灯看看。」

  云花还用点什么灯,就凭感觉也知道这不是自己的被窝。她羞得满透红,幸
好是黑暗中看不到。她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因为她有个梦游的毛病,很少犯的,
不想今晚却犯了,竟钻进小驴的被窝。

  但她不能承认这个事实,于是狡辩道:「我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一定是你使
坏,将我给抱过来的,一定是的。」

  小驴也不顶嘴,说道:「好了,好了,是我抱你过来的,行了吧?既然来了
也别急着走了,咱们一块儿睡吧。」

  云花知道这小子不会轻易放过自己,反正都已经睡了半天了,那不在乎到天
亮,就说道:「那你可不能趁机坏我的贞节。」

  小驴郑重地说:「你放心好了,云花姐,我一定老老实实的,当一个正人君
子。」

  云花哼了哼,不再说话,两人就在一个被窝里,搂抱着睡觉。

  小驴有美人在怀,乐得很快睡去。而云花在小驴的搂抱下,只觉得全身不对
劲儿,过了不知道多久,才渐渐入梦。

  次日醒来,云花已经不在怀里。小驴坐起来,只见云花穿戴整齐,坐在炕沿
上发呆呢。小驴伸手蒙住她眼睛,云花一笑,说道:「快起来吧,别胡闹了,皇
上一定会找你的。」

  一提皇上,小驴这才想起自己已不是小驴,而是张侍卫了。他忙穿好衣服,
洗好脸,急匆匆去见皇帝。皇上也刚起来,正在跟武三郎说话。

  皇上问武三郎:「一切都准备好了吗?」

  武三郎爽快回答:「回皇上,一切准备就绪,就等皇上一句话了。」

  皇上夸道:「好,吃完饭就走。」

  武三郎想起一件事,说道:「皇上,马老二还没有回来。」

  皇上哼一声,说道:「这个马老二呀,办这么一件事都办不了。」

  武三郎赶紧说道:「想必也快回来了吧,他办事向来是有速度的。」

  皇上发话说:「咱们吃完饭,等他半个时辰,他若不来,咱们就先走吧。」

  武三郎答应一声。

  皇上又对小驴亲切地说道:「小驴呀,你去陪陪云花吧,我叫人把吃的送过
去。」

  小驴答应一声,回到自己那屋。

  他前脚进屋,后脚已有人将食物送来。都是鸡鱼肉一类的上等货。小驴见没
有人就说道:「当皇上就是好,在这么个小村子,也能顿顿吃好的。」

  云花一笑,说道:「这算得了什么呢?在皇宫里吃的东西才算好呢。」

  小驴问道:「你在皇宫里吃过东西吗?」

  云花白他一眼,说道:「我又没有进过宫,上哪儿吃过那里的东西。」

  小驴笑道:「那没有关系的,等咱们到了京城,我一定要让皇上请咱们到宫
中吃上一顿。」

  云花笑了笑,说道:「皇上干嘛要听你的?要让皇上请客那可是不易的,得
是非常受宠的人才有的待遇。」

  小驴说道:「我一定行的,你看着吧。」

  说着话,将一条鸡大腿塞向云花的嘴儿。云花张嘴儿咬住,心说,我老公一
吃鸡的时候,也总是将一只大腿这么样的给我。想到此景,云花心里直发酸。

  吃过饭后,小驴收拾停当,到皇上屋里听令。大家坐在一起等着马老二。小
驴也不知道这马老二去办什么事了,竟然让皇帝等他。

  一会儿,看看时间差不多了,皇上沉着脸哼道:「这个马老二,连一件小事
都办不好,真是没用。不等他了,开路吧。」

  众人齐声答应。

  这时有人进屋禀告,说马老二已经回来了,还带着一个人呢。皇上大喜,说
道:「快叫他进来。」

  小驴就想,这是什么大不了事的呢?把你高兴成这样,不会是你那个兄弟找
到了吧?

  正想着呢,马老二带进一个人来。小驴一瞅,是个村姑,并不是自己想像的
什么皇上兄弟。马老二领那村姑磕过头,上前禀告道:「皇上,你看这个姑娘怎
么样?」

  皇上端祥了一下,问道:「马老二,这个丫头附和朕的要求吗?」

  马老二回道:「皇上,这丫头就是本村人,小的连访了几个村里老人,已打
听清楚了。这丫头只有父母哥哥,去年这里闹瘟疫,她父母死掉了。今年他哥哥
又去参了军,家里只有她一人,靠给邻居干零活活着。」

  皇上点点头,向村姑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村姑低头回头:「民女叫小楚。」

  皇上微笑道:「这名字倒好听,朕来问你,你可愿意服侍朕吗?」

  村姑说:「回皇上,民女十分愿意。能服侍皇上,是民女的福气。」

  皇上一听心里很舒服,说道:「你挺会说话的,来,抬起头来,让朕看个清
楚。」

  村姑缓缓抬起头来,皇上一看,她虽然肤色稍黑些,但眼明鼻直,小嘴如菱
形,再加上几分娇羞之态,很惹人喜欢。

  皇上招招手,让小楚到跟前来。小楚竟茫然不知所措,显然是不明白。马老
二连使眼色,她也看不懂,只好低声说:「皇上叫你呢,快过去。」

  小楚这才嗯了一声,走到炕沿前。

  皇上再度瞅瞅,说道:「这小楚姑娘长得还再打扮打扮准是一位美女。」

  马老二立刻接话道:「皇上,那小的叫人给他收拾一下吧。」

  皇上说道:「不用了,不用了,这样看着别有风味儿。」

  说着连笑了几声,透露出轻薄的意味儿。小驴见了笑暗笑,心说,这皇上跟
我一样好色呀。不过你身子刚好一点,可得悠着点,别把命给搭上。

  皇上新得了一个女人,心中喜悦,跟大家说:「现在就开路吧。」大家答应
一声,各自出去准备。

  只一会工夫,大家都已经准备好了。小驴,云花还有侍卫们,官兵们都骑在
马上,而皇上坐在一辆马车里,由那位小楚姑娘相伴。

  皇上已经多日不近女色了,冷不丁有个姑娘在旁自然喜不自禁。虽然大夫反
复强调说不可近女色,不可动情欲,皇上还是有点忍不住。他想,我不能真干,
难道动手动脚还不成吗?

  他将小楚搂在怀里,在她脸上亲吻着,又令小楚伸出舌头。小楚闭上眼睛,
红着脸吐出舌头,皇上大乐,马上用舌头舔着,用嘴吮着,觉得滋味好极了。这
么一亲热,身上涌起一阵阵的暖流。

  与此同时,皇上又把手伸入小楚的胸衣里,在她的奶子上握着,抓着,还别
说,虽是个村姑吧,年纪不算大,奶子却已经不小了。皇上摸得过瘾,使劲揉搓
着,还逗弄着小奶头,不一会儿,就弄得小楚娇喘吁吁,一脸桃红了。

  皇上暗说,这个时候应该掏出家伙干她了,可惜呀,我却不能干为快。


              (36)冷风

  皇上又亲又摸的,十分过瘾。他本想再探探她的下边,可是他想到,如果我
摸了她的下边后,我是否还能忍住呢?如果忍不住的话,我一定是强行上马的,
那样可能就会把命给丢了。想到死,他的情欲一下子淡了下来。他推开小楚,心
里十分不悦,都怪我这个皇叔,要不是他把我害成了这样,我会有美女享受不了
吗?

  他暗下决心,回京城之后,再不顾太后和群臣的反对,一定要杀掉他。他不
让我活好,我先不让你活着,我不能再对你仁慈了。如果不是我姑息养奸的话,
哪有今天的伤痛。这就是教训。

  他伸手撩开车帘,望到的是长长的马队和泛白的土道,以及高高的蓝天。外
边很平静,没有一点要出事的迹象。他见到器重的小驴正在车的左侧守护着。他
暗想,这回出京虽没找到亲兄弟,但找到小驴这样一个人才,也算不虚此行。

  小驴骑在马上,身穿劲装,自觉得非常威风。现在毕竟不同了,我小驴也算
是个当官的了。当我日后回到济洲城时,谁能不高看我一眼呢?

  旁边的云花不时瞧瞧他,见他脸上得意的样子,不时出言取笑他。小驴也不
在意,只觉她一笑一怒,举手投足都给人以美感。他心说,她一定受过什么训练
吧,不然的话,不可能这么有规矩。

  这一天赶路平安无事,天黑前来到一个小城,在一家客栈落脚。几百号人住
进来,显然客满为患。皇上跟贴身侍卫住在后院,其他人也都在跟前警戒着。为
了不暴露身分,大家都穿着便装,扮成镖局人的模样。但他们的一举一动,却跟
镖局人不一样。

  皇上的房间在中间位置,左边隔一间房就是小驴的。在分房时,皇上仍把二
人分到一处。他知道二人不是亲兄妹,而且关系亲密。他有意要成全二人的好事
的。

  云花本想自己一屋,却现在人多,去哪里找那么个单间呢?要她离开这里到
别的客栈投宿,她又不想。这是何原因呢?只因她不想离开小驴。

  小驴见她对跟自己同居一室直皱眉,但没有反对,心里暗暗喜欢。晚饭时,
几个贴身侍卫陪皇上喝了几杯。皇上几杯酒下肚,就有点头晕了。

  武三郎忙叫来小楚扶回房伺候着,又再三嘱咐她,不得跟皇上行房。皇上龙
体欠安,不宜办事。小楚也不知道懂不懂,只是连连点头。

  武三郎还不放心,派马老二领两个人在房外偷听了半天,见没有什么异常动
静,这才放心。众侍卫难得这么高兴,大家都纷纷畅饮,都喝得脸红耳赤,头重
脚轻,这才各自回房休息。

  小驴的酒量只能算平平,这下也喝大了。不过多了是多了,还能找到自己的
屋。他一回房,云花还没有睡,点着灯等他呢。

  一见他摇摇晃晃的,忍不住笑了,说道:「你看你那个德性,不会喝酒就不
能少喝点吗?装什么英雄?」说着上前扶住他,象极了一个体贴的妻子。

  小驴被扶到床前坐下,嘴里说:「大家都喝了,我想不喝,人家也不肯呢,
以为我不给面子。」

  云花拿来湿毛巾给他擦着脸,说道:「这么说你很给人家面子的,明天我买
来两酝子酒,你把它们都喝光了,就当给我面子好了。」

  小驴哈哈一笑,说道:「只要你在身边陪我,我一定喝光它。」

  云花扶他上了床。小驴拉着她的手,说道:「云花姐,一起睡吧。」

  云花嗯了一声,吹灭了灯,上了床来。

  店家以为他们是夫妻,只给了一张被,云花也没好意思再要一张,因此,二
人今晚只好睡一个被窝。云花帮小驴脱下衣服,给他盖好。自己坐在床上不动。
小驴也发现了,拉着她的手问道:「云花姐,你快进来,别在外边凉着了。」

  云花轻轻推开他的手,说道:「你先睡吧,不用管我。」

  小驴也坐起来,问道:「你今晚是怎么了?平常你不这样的。」

  云花小声说:「不知道怎么的,今晚我有点害怕你。」

  小驴微笑道:「怕什么呀,我还能吃了你吗?咱们在一块儿睡也不是一回两
回了。」说着强行将云花拉入被窝。

  云花怕小驴不规矩,时刻防备着他。结果小驴很快就睡着了,而她自己也终
究忍不住睡意,不知不觉也入梦了。迷迷糊糊中,只觉得又回到了家里,跟丈夫
在床上躺着。丈夫见她漂亮,就把她搂到怀里挑逗。她也动情了,在丈夫的要求
下脱光衣服,并羞涩地张开玉腿,等待男人的插入。突然胸部好痒,她一下子醒
来了。

  这一醒吓了一跳,原来小驴压在身上,叫人受不了的是,二人的衣服不知什
么时候都没有了。小驴正亲吻着她的奶子,使她有点忍不住。

  被吻的滋味实在美妙,但云花还是发怒了,叫道:「小驴,你干什么,你不
能这样的。我不能对不起我老公。」

  小驴抬起头来,说道:「云花,今晚不知道为何,我就想干你。我不管你有
没有男人,今晚你就是我的。」

  说着话,他突然嘴巴下滑,吻在云花的美穴上。

  云花全身抖了一下,被刺激得欲火中烧,她活这么大,还没有被男人这么玩
过。本想推开他,却没有力气了。

  小驴亲得越来越疯,又是咬豆,又是吸水的,弄得云花简直要晕眩了,身体
的快感,使她按住小驴的头,嘴里不时地叫道:「小驴,你舔得真好,我受不了
了,快点进来吧。」

  小驴又舔又摸的,弄得云花淫水直流。他听到她发出这样的请求,哪里还忍
得住呢。他重新趴在云花的身上,将一根粗长的大肉棒向穴口插去。这一下没插
正地方,云花一急,抓住那东西,对准目标。小驴一挺,便进去半根,再一使劲
儿,已经全根而入。

  小驴被她的美穴夹得舒服,不禁夸道:「云花姐,你这里真紧呀。」说着慢
慢抽出再顶进去,品味着美穴的味道。

  云花没被这么大的东西干过,冷不丁的还真有不适应。这肉棒一入穴,她就
知道彼此的关系已经不一样了,再不是以前的单纯关系了。自己再不能象以前一
样当做什么事都没有了。

  自己背叛了丈夫,实在是不应该的事。她在下意识里,早就知道这事迟早会
发生,就算不在今晚,也会在哪个晚上的。就算没有肉体关系,她自己的心已经
在他的身上了,只是自己不爱承认而已。

  小驴干得爽快,将她的大腿扛起,狠狠地插着那可爱的小穴。小穴包着这粗
壮的肉棒,也是舒服无比。云花先是矜持得不敢大声,后来就在快感的驱使下发
出了迷人的淫声浪语,听得小驴极是过瘾。

  他不停地变换着花样与之亲热,不断发挥着男人的威力,显示着英雄气慨,
使云花在欲死欲仙之际,深感这男人不是小孩子。她被这个小男人干得身子都要
飞起来。

  这一晚,二人象恩爱夫妻一样,亲热个没够,直干到干不动了,这才相拥而
眠。

  次日起来,云花低着头不语,显然心情极差。小驴只好软语相慰,向她道了
歉,又说了不少好话,表白自己有多么喜欢她。过了老半天,云花的脸色才好一
些。小驴知道她一时半会儿想不通,打定主意,要慢慢对付她。

  吃过早饭,皇上下令继续赶路。众侍卫护着皇帝才出房门,还没有出院呢,
忽然刮起一阵大风,刮得天昏地暗。在飒飒的风声之中,半空之中,象鬼魅一样
突然出现一个人。那人如恶鹰般猛地俯冲下来。他手握利剑,直冲皇帝。

  小驴看得真切,大叫道:「保护皇上。」

  掏出神斧,变大后挡在皇上身前。那人冷笑一声,忽然转个弯,绕过小驴从
另一个方向再度猛冲过来。那边的侍卫挥刀拦截,只听啊啊两声,两名弟兄中剑
倒地。那人的剑相当快,快如闪电,令人防不胜防。

  在二人倒地的同时他已站在地上,他的剑并不停歇,再度象毒蛇一样刺来。
目标仍是皇上。小驴又挡了上来,挥斧向剑上劈去。那人很聪明,不跟他硬碰,
而是抽剑反腕,削向小驴的胳膊。

  小驴退后一步,不顾一切地劈向对方脑袋。对方身法灵活,尽量不让小驴碰
到一根汗毛。这就形成了一攻一闪的局面。这么一照面,小驴一下看清了那人的
模样。只见争高高瘦瘦的,象一根竹杆。两只眼睛冷冰冰的,鼻子尖尖的,一看
就是个冷血凶残的家伙。

  小驴一边进攻,一边喝问道:「你是谁?报上名来。不然的话,一会儿砍死
你,我都不知道砍死的是谁。」

  那人狂笑两声,说道:「好狂的小子,不给你些厉害尝尝,你也不知道我冷
风有多大的本事。」说着从斧影中欺身而进,剑光闪闪,直刺小驴的要害。

  小驴知道这人就是皇上提到的「花雨风土」中的风。他想不到这人身形竟象
鸟一样灵活,剑象毒蛇一样可怕。自己进攻的同时,他竟能攻入自己的近前来。

  那剑尖招招不离自己的要害,要不是神斧舞得团团转,自己的小命早没了。
虽然对方没能伤了自己,自己一时之间也不能取胜。他知道今天是遇到劲敌了。
那边的侍卫见刺客了得,忙上来两位助战。

  哪知道冷风连攻小驴两剑,小驴忙于抵挡。那冷风趁小驴难以腾手之际,头
也不回地向后挥了两剑,只听两声惨叫,那两名侍卫扑通倒地。有人上前一看,
都是咽喉中剑。这下吓得小驴一哆嗦,想不到这个家伙这么可怕。

  这么一愣神,肩膀一疼,被划了一剑。小驴大怒,再不后退,恶狠狠地向冷
风冲去。那几招斧法连续发出,一气哈成,没半点犹豫,竟逼得冷风连连后退,
一时间找不到什么破解的好法子。这时候,云花也从屋里拎剑出来,叫道:「小
驴,我来帮你。」

  纵身一跳,剑尖一抖,从冷风后背袭来。云花的剑术相当小驴的斧子威力无
穷。二人这么一配合,登时搞得冷风手忙脚乱,后退不已。在闪躲时稍微慢了一
点,被小驴在腿肚子上砍去一块肉来,疼得他一皱眉。

  他深感这是奇耻大辱。从他出师门以来,从没有受过伤。打他搞刺杀以来,
也没有失过手。这么一痛,使他丧失斗志,另一脚一点,身子飞起,再一扬身后
斗篷,竟象鸟一样飞走了。他从半空还传来声音:「使斧的小子,我跟你没完。
我迟早会找你报仇的。」

  这个刺客一走,云花赶紧上前给小驴挣扎伤口。

  小驴上前问道:「皇上,你没有事吗吧?」

  皇上摇了摇头。

  皇上被一群人包围着,头上见汗了。他正拉着小楚的手,向大家挥挥手,对
小驴笑了笑,说道:「没事,没事,继续赶路吧。」

  心中却说,这个杀手太可怕了,如果他再来该怎么办呢?

  武三郎是个极聪明的人,知道皇上的心思,说道:「皇上,你不用担心,这
个冷风我了解他。据小的所知,这个冷风性子很高傲,凡是一次出手不成功,他
决不二次出手。」

  皇上点点头,说道:「这人倒是个人才,只是可惜了。」说着话,大家向外
走去。一行人接着向京城进发。

  一上路皇上就从车窗里问小驴:「小驴,你的伤怎么样?要不进来坐吧。」

  小驴在马上回道:「谢皇上关心,小人的伤势没什么事。」

  皇上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

  在车里,他跟小楚说:「象张小驴这样的人才真是难得,又有本事,又很忠
心。」

  小楚一脸天真地望着皇上,说道:「这人倒真是厉害,不知道他会不会有一
天伤了你。」

  皇上一瞪眼,说道:「不许胡说八道,他不是那样的人。」

  小楚露出一副害怕的样子,说:「小楚只是说说罢了,并没有别的意思。」

  皇上将她搂入怀里,说道:「你这话以后不许再说,让他听见了,他会很寒
心的。要是被你给气走了,我到哪里去找这样的人物去。」

  外边的小驴并没有听到这些,他正在马上逗着云花呢。经过刚才的事,小驴
知道,云花也是极喜欢自己的。自己并不是一厢情愿,想到这个美女心中有了自
己,真是开心之极,似乎皇上给再大的官也没有这个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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