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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全本] 【极品雅词作品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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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子之手  作者:极品雅词

               十九、满月

  夏天似乎一转眼就过去了。

  街道两旁的法国梧桐树叶开始一片两片地飘落,莹莹怀了孕,有早期的妊娠
反应,每次她呕吐出一些清水,我都紧张地跟在她身后,小心拍着她的背,问她
是不是很辛苦。她会冲我微笑:「不,陈重。我很幸福。」

  很少认真想过幸福具体都包括了些什么,在我的感觉里,左拥右抱大享齐人
之福,周旋在一家人的温柔包容里;每天得意地淫笑,把阳具当成机枪,随时端
起来胡乱扫射,那就是一个男人全部的幸福生活。一家人里面,也包括了小姨。

  对小姨我是早有垂涎,吃过芸芸之后,很多时候我都会把目光盯向她,小姨
会在某个瞬间被我盯得脸红,转开视线装着若无其事。但我知道,要上她自己有
戏。

  可是怎么去上,我却没有太具体的计划。莹莹曾经提议让小姨搬去和梅姨同
住,我持不同意见,嬉皮笑脸地对莹莹说:「那样我不是很不方便?即使你准了
假让我去看你妈,她住在那,我怎么好意思?」

  莹莹问:「你会不好意思?」

  然后莹莹也有些不好意思,不肯继续和我讨论。每次提起梅姨,莹莹都会选
择回避,她能放纵自己和芸芸一起陪我淫乐,却总不让我提起把她和梅姨放到一
张床上的念头。

  于是我总有意无意渲染梅姨在床上的万种风情,常常在与莹莹做爱到高潮时
对她提起梅姨与众不同的潮吹现象,渐渐莹莹被我蛊惑,嘴里骂着「臭流氓」三
个字,股间却淫水如潮,大片大片打湿床单。我告诉莹莹那仍然不是潮吹。

  终于有一天莹莹在高潮的余韵中问我:「潮吹,究竟是怎样的,你是不是在
吹牛啊?」

  我笑:「吹不吹牛,你要亲眼看见才知道。」

  我知道莹莹已经很想亲眼看见。她迷上让我去看梅姨时悄悄拨通电话,让她
可以听见梅姨的呻吟。而我们和芸芸3P时,她变得比我还热衷挑逗起芸芸的情
欲,一双手在芸芸青涩的身体上揉来捏去,当芸芸快乐到飞,莹莹竟然在一旁随
着气喘心跳,我抽身插入她,很快就能弄得她一声声淫叫。

  「你快乐吗?」我问她。

  莹莹大口喘息:「臭流氓,我被你带坏了。」那其实也是快乐。

  被带坏的还有芸芸。小孩子的领悟力是惊人的,当她飞过一次,就知道怎样
更快地飞第二次。很快她学会在我的身下纵情迎合,放开喉咙娇声呻吟,双手搂
紧我的腰,助我更深更快地插入她的花房。或者在观摩我弄莹莹的时候,学着莹
莹推推我的屁股,抽空替我亲吻莹莹敏感的乳头,又去用指尖按摩莹莹的阴蒂。

  大家都敞开了淫荡,莹莹和芸芸的高潮变得容易,我常常可以弄得她们两个
人都爽到疲倦,不再像第一次3P那样出丑。

  芸芸开学之后,3P的次数少了下来,我的注意力转移到怎样能哄得莹莹和
梅姨同意与我一起淫乐。某一次莹莹被我逼得无路可退,认真着表情问我:「为
什么你总想我和妈一起陪你?你和芸芸单独在一起的时候,有没有说要同时弄她
和小姨?」

  我被莹莹的问题激起了淫想。如实告诉莹莹和芸芸在一起时,自己没有动过
类似念头。

  莹莹问:「你不是只敢在我面前才这么流氓吧?」

  我说:「我都没碰过小姨,怎么会想到同时弄她们两个人啊!」

  莹莹问:「不是总说自己是超级大淫魔?」

  男人总爱吹牛,我吹了这么久,第一次承认困难:「好难啊莹莹,你知道我
这个人,不怎么擅长哄女人上床,现在这样子我已经很知足了,万一不小心踩到
地雷,目前这种大好局面被破坏了,才是得不偿失啊。」

  「担心我还是芸芸?我看你除了敢在我面前不要脸,心里怕芸芸生气才是真
的。」莹莹发起飙来,推着我的胸口不让我亲她:「不擅长哄女人上床,哄我妈
你怎么就擅长了?」

  我嘿嘿乱笑:「那是你妈哄我。」

  莹莹连声骂我:「不要脸,不要脸,不要脸。」

  费了好大力气才把莹莹制服,在她身上我使出了十八般武艺,舌耕指奸,拿
手机放她耳边播放偷偷录制下来的梅姨叫床的声音,等她渐近迷乱时,一边细诉
当年梅姨怎样哄我上床,一边把她摁在床上,用尽各种姿势弄她,让她陪我重温
一幕幕和梅姨在一起的淫乱画面。莹莹一次次狂泻,被我弄到疯狂。

  最后平静下来,莹莹说:「管你说得天花乱坠,没本事先哄芸芸和小姨和你
睡在一张床上,你别指望我会答应和我妈一起让你乱来。」

  我有些泄气:「我已经很知足了,哪有老婆逼老公去睡其他女人的?」

  莹莹说:「乱就大家一起乱,不然的话,就不要在我面前提起我和妈同时陪
你。」

  我躺在床上,瞪着天花板发愁,第一步应该怎么走,自己心里是一点谱都没
有。其实这么久我和小姨之间有限的交流,都止于温馨亲情的层面,少有暧昧的
言语。那些偶尔眼神间的暧昧意味,仔细想想,也许都是自己在胡乱意淫。

  莹莹趴在我的胸口,极力帮我打气:「很简单啊,你有那么多机会可以接触
小姨,传说中淫魔都有特制的淫药随身携带,你这个淫魔怎么会没有?」

  其时我早就知道,淫药只不过是藏在女人内心深处的欲望,或者是一个欲望
的借口,如果她们对一个男人不感兴趣,没有什么淫药可以是特效的。不是没有
对小姨发出试探的信号,结果我很失望,她转开目光,从没有肯定或者否定的回
答。

  莹莹问:「你不是真没把握吧?很少见你这样缩手缩脚的样子。」

  我说:「其实现在已经很好,不是吗?」

  莹莹轻轻地摇头:「石秋生的死,总让我觉得心里不踏实,怎么说他都是芸
芸的爸爸,小姨也和他一起生活了那么多年,万一将来她们有所察觉,我怕会有
麻烦。陈重,血缘是一种很神秘的关系,有时候无法估计它巨大的力量。只有把
小姨和芸芸都变成是我们一家人,我才会觉得放心。」

  我头大如斗:「你想得太多了吧?」

  莹莹说:「陈重,我只想和你在一起的日子,越长久越好。」

  我抱着莹莹,心里忽然难受起来,原来她一直都在担心着将来,不像我这样
没心没肺的活着。莹莹趴在我耳边轻声说:「我月经过了两天还没来,说不定是
怀孕了。如果我们没有孩子,拉你去枪毙,我陪你一起死。可是等有了孩子,我
怕自己做不到。」

  那晚我很久没有睡着,心里热一阵冷一阵,微微带着点苦涩。

  其实一个人,处心积虑要去完成一件事情,就会找到机会。几天之后,我哄
到了小姨陪我上床。

  方法很老套,用了酒后乱性这一招。借着帮小姨调动医院的机会,请了新医
院的正副院长和科室几位主任吃饭。我没有找其他人陪客,用各种理由说动小姨
与他们碰杯,觥筹交错之间,小姨渐渐醉倒。

  最后送小姨回到家里,芸芸已经被莹莹提前接走,家中只有我和小姨一对孤
男寡女。我装着七分酒意,躺在小姨的身边。

  一个地道流氓的优秀本质,就是无论最初出于何种动机,最终为了达到什么
不可告人的目的,当一个姿色绝佳的女人醉卧在身边,阳具可以随时听从淫欲的
呼唤,迅速挺拔到极点。

  轻手轻脚去解小姨的衣服,小姨在床上翻来翻去,难过地呻吟着,软绵绵的
身体渐渐裸露在我的眼前,白花花一片,晃得我有些头晕。

  小姨艰难地吐出声音:「陈重,我好难受,不能再喝了,你别再逼我。」

  我小心地去偷袭她胸罩的扣子:「不喝了,听话,脱了衣服睡觉。」

  小姨翻了个身子,把我的手压在身体下面:「我是你……小姨,应该你听我
的话。」

  手掌完整地包住小姨的乳房,隔着薄薄的胸衣轻轻揉捏,小姨大半只乳房从
胸衣里挤压出来,感觉绵软而细腻。

  小姨问:「陈重,我们这是在哪?」

  我说:「我们现在回家了,你不用担心,睡一会就好了。」

  小姨说:「回家?回谁的家?陈重,你别骗我了,我哪有什么家可以回去,
我和芸芸都没有家。我们母女俩的家,从开始就已经被毁掉了。」

  然后小姨呜呜地哭起来,身子一下一下抽动,我的手滑进她的胸衣里面,触
摸到一点略显消瘦的胸骨。乳房却是很饱满的,与小姨细瘦的胸骨形成奇秒的反
差。我直接握上她丰满的乳房抚摸,指缝夹住不知不觉有些挺立的一粒乳头,温
柔地拉扯捻动。

  女人的眼泪总会让我心中升出一丝柔情。醉后的女人,哭泣的原因常常不可
理喻,却也是哭泣,所以阳具虽然已经暴涨,我并没有着急插入小姨的身体。我
知道这个夜晚,她根本已经无路可逃。

  「怎么会没有家?这就是你的家。」

  我把身体贴近小姨的脊梁,嘴唇在她光滑的肩头游动:「相信我小姨,只要
我有家,你和芸芸也会有,我永远不会抛下你们不管。」

  小姨难过地喘息:「永远是什么?男人嘴里的永远,都是骗人的。」

  她想拨开我玩弄她乳房的手,却软绵绵地使不上一点力气。小姨终于放弃,
对我说:「陈重,你别碰我,我想出酒。」

  我扶着她起来,手插在她的腋下托住她身体的重量,趁势用手指挑开她胸衣
前面的扣子,小姨的乳房弹出来,在胸前悬挂出漂亮的曲线。我若无其事地搀扶
着她往洗手间行走,小姨有几次抬起手,想把胸衣遮起来,都被我轻轻一拨,立
刻软软地又垂了下去。

  女人的胸部,首先要是漂亮的,然后才可以是诱人的。

  三十几岁的小姨,胸部是一种完整的漂亮,淡褐色的乳晕像一朵小小的金钱
菊绽开,乳头翘翘的,夹在指缝间感觉清晰而真实。落入我手掌中那只乳房,像
一只灌满了水的皮质容器,流动着温柔的重量。悬着的另一只乳房,在我色靡靡
的视线里,发出瓷器一样的光泽。是那样漂亮,也极尽诱惑。

  小姨的身体在我的挟持下,力量微薄得完全可以忽略掉,一路走去,她下意
思地挣扎显得毫无意义,我肆无忌惮地搂着她软软的腰肢,牵引她慢慢前行。小
姨的沉醉让我无须掩盖自己阳具无耻地坚挺,我一次次把阳具顶近小姨软软地肉
体,内心有种邪恶地满足和快乐。

  只要给自己一个放纵自己的理由,一口清水都可以是特效的淫药,何况我喝
了那么多酒可以借口。

  扶小姨在马桶前俯下身子,小姨开始大口大口吐酒。按下冲水按钮,水流声
和小姨的呕吐声重叠在一起,我托着小姨的乳房,阳具从身后顶入小姨的臀缝,
感觉她的双腿间温软而潮湿,那一声声呕吐,被我听成是小姨叫床的呻吟。

  我慢慢扒下小姨的内裤,小姨一手按着马桶边缘,另一只手探到身后,徒劳
地想把内裤提起,被我很轻易就挡开了。时间一秒钟一秒钟数过去,我把阳具暴
露出来,闭着眼睛,顺着小姨光滑的臀缝,把阳具顶入她的身体。

  小姨双手按在马桶的边缘,我双手捧着小姨的臀部;小姨的内裤挂在膝弯,
我的裤子落在脚踝。小姨的阴道滚烫而腻滑,我的抽动于是很顺畅。

  水箱里的水流冲尽,小姨的呕吐渐渐停止,世界变得安静下来,只有偶尔我
的小腹撞击到小姨的臀肉,发出啪地一声轻响。

  小姨的身体被我撞得一下一下向前倾,再用双臂支撑回来,热热的淫水顺着
我的阴囊往下滴,小姨努力憋住呼吸,很久没有叫出一声呻吟。我有些不开心,
动作变得粗暴,每一下插入都开始撞出声响。

  很久,小姨低声叫:「陈重,你干什么!」

  我说:「跟你做爱。」

  小姨说:「我……是小姨啊,你喝醉了吧!」

  我说:「嗯!我喝醉了。」

  小姨有些张口结舌:「你……快……放开我!」

  小姨的背弓成弯月般的弧度,雪白的臀部高高翘着,却像一轮满月。我微微
笑起来,把她的屁股用力向两边分开,顶入她身体里面更深,淡淡地问她:「你
是要我快点,还是要我放开?」

  小姨低叫:「当然是放开我……快啊。」

  我说:「嗯,我快点射出来,然后就放开你。」

  小姨愣住了,半天没有说话,僵直了身体重重呼吸,然后她无声地哭泣,扭
动着身体开始挣扎:「陈重,不行,快点放开……」

  但她的挣扎就像她的哭泣那样软弱,我双手把握住她的腰肢,阳具还是很容
易就能继续在她的身体里随意进出。不知道女人的淫液是不是会被畅快地哭泣刺
激,小姨阴道里的春水更多地分泌,几乎变成喷泉那样狂涌。

  于是我更加疯狂抽动。之后小姨一直伏在马桶边缘,不肯停止哭泣,身体渐
渐变得棉软而苍白。

  等了很久,我对她说:「我已经放开你好久了,为什么还在哭?」

  在浴缸里放满温水,抱起小姨走去浴缸。小姨在我怀里不安地扭动了一下,
我望着她的眼睛,灯光下她淡褐色的瞳孔里闪动着惊慌,就像个小孩子。我亲亲
她的眼睛:「泡个温水澡,我抱你去床上睡觉,好不好?」

  把内裤从她膝弯褪下,从她胸前摘掉悬挂着的胸衣,小姨的身体是顺从的,
被我轻轻放入那一池清水。

  一团精液从小姨阴道里吐出来,漂浮到水层的表面,像一只小蝌蚪拖着尾巴
游来游去。我微笑着用手指拨弄它,看它慢慢在指尖下溶解,最后消失不见。小
姨苍白的脸色升起一片红晕,微微把目光转向一旁。我用手掌掬起清水,撩拨在
她的胸口。

  我声轻问她:「要不要我去给你倒杯水?」

  小姨没有回答,慌乱着目光不敢看我。

  我去倒了水,一只手托着小姨的脊梁,让她慢慢漱口。这一刻的靠近,才让
我更清晰地感觉到小姨的柔美。这一家人的皮肤都得到同样的遗传,有着牛奶和
缎子般的质量,裸着的小姨比梅姨瘦了一些,却越发显出肩膀以及锁骨诱人的骨
感。

  她的乳房饱满匀称,陶瓷一样微微下垂,乳头却娇巧地翘着,被水波荡得带
着几分调皮般地抖动,让我很想低下头把它含进嘴里。

  漱完了口,小姨捧着杯子,有些手足无措,我笑笑,把杯子接了过来。小姨
被我上下打量得有些害羞,两条腿在水里并紧起来,想遮盖起小腹下那片黑色的
阴毛水草一样微微浮动。酣甜的酒气从小姨的呼吸里喷出来,扑到我的脸上,熏
得我晕晕乎乎几乎陶醉。

  我问她:「要不要再倒一杯过来?」小姨轻轻摇头。

  我把杯子轻轻放到一旁,趴在浴缸边沿,盯着小姨的身子仔细欣赏。小姨低
声说:「好了,我要起来了。」

  我按住小姨的肩头,手指慢慢抚摸她的肩骨:「不,我想再多看你一会。」

  小姨问:「陈重,你现在仍然醉吗?」

  我说:「是啊,仍然醉得厉害。」

  我们的目光相遇在一起,这次小姨没有躲开。她认真地盯着我,似乎在确定
我的想法,我当然更加不会逃避,目不转睛和她对望。

  小姨很长时间没有说话。有一秒钟她笑了,我第一次看见她这样笑,像冬天
的的冰在春天融化开来,笑容如水一样在她脸上徐徐散开。她的嘴角有温柔的弧
度,笑容很漂亮。她说:「陈重,你这样真像个小孩子。」

  我说:「你这会……也像个小孩子。」

  小姨被我说得愣住了,很久我看见她的眼泪又流了下来。她说:「陈重,我
是莹莹的小姨,芸芸的妈妈。」

  我认真地问:「是啊。可是那又怎么样?」

  小姨忧伤地垂下目光:「那我这样纵容你就是错的,你明不明白!」

  我说:「没有什么事情是绝对的错误,今天我清醒过来,说不定明天又会喝
醉,那么什么是永远的对或者错?莹莹的妈妈,我也叫她妈妈,但是当我们躺在
一张床上,她就是我的梅儿。为什么你不可以有时候是小姨,有时候是我的兰儿
呢?」

  小姨慌乱地摇着头:「不,那是不可能的,陈重,我做不到。」

  我问她:「你没有试着做一次,怎么能肯定自己做不到呢?从现在开始,没
有别人在旁边,我就叫你兰儿,或者小兰。你喜欢我叫你什么?」

  小姨说:「不……」

  我轻声问:「兰儿,我也想洗一下,你陪我一起好不好?」

  小姨不停地摇头:「不行,不要叫我兰儿……」

  我慢慢褪去身上的衣服:「嗯,叫兰儿你不喜欢,那就叫你小兰好了。」我
跨进浴缸,贴着小姨的身边侧身躺下,把小姨搂进怀里小心温存:「以后你就是
我的小兰,我答应你,只要我有家,你就有家,我们是一家人。」

  小姨家的浴缸小了一些,两个人并肩躺进去,都没有多余的空间可以退让,
她的身子轻轻颤抖,半天没有说话。

  我抚摸着她的乳房,膝盖顶进她的两腿间,让她紧紧夹住我。」我问过芸芸
莹莹,还有梅儿,她们都认同我这个想法,我们以后都是一家人,大家一起幸福
快乐地生活,不让任何一个人孤单。小兰,难道这样不好吗?」

  小姨喃喃地说:「一起幸福快乐地……生活?那怎么可能做到啊!」

  我轻轻亲吻她的耳垂:「如果你不相信我,我当然不能让你幸福。但你为什
么不试着相信我呢?我是很认真地在做一次承诺。」小姨仍然不愿回答。

  我的手抚过她的阴毛,掏进她仍然沾着些滑腻精液的阴道,手指轻轻在里面
旋转,勾出一丝丝白色物体飘上来:「小兰,即使我现起身离开,我们做过的事
情,真的就能从你心里完全清洗干净吗?」

  小姨不肯去看,把头埋进我的颈窝:「陈重,我会老的。」

  我说:「我们所有人都会老。等到我们都老得连爱也做不动了,大家一起干
干净净地生活。那不是个很好的结局吗?」

  我的手指慢慢在小姨阴道里旋转,小姨的阴道传来一阵轻微地颤动,放在我
腰上的手臂不禁搂紧了一下。我情欲又一次冲动起来,翻上骑到小姨身上,顶开
她的双腿,再一次插入她的身体。

  其实无论在哪里做爱,如果她够温柔,都可以做得很愉快。

  小姨轻轻抱着我,总不敢用太大的力气。女人的柔美和顺从,从她淡淡的呼
吸中喷薄出来,腮边的羞红映着水色,看上去让人无比怜惜。水的重量让我们的
身体变得很轻,交合也舒缓,水波荡来荡去,感觉像一起在湖心泛舟。

  最后的快感袭遍全身,我嘶哑着声音称赞小姨:「小兰,你真漂亮。」

  小姨闭着眼睛,沾了水的睫毛显得很修长,她没有说话,只是加重了力气抱
我,小腹软软地贴上来,抬起双脚把我的腰缠住。

  我射出来,伏在小姨身上休息了好一会,最后阳具慢慢变软,从小姨身体里
脱落。

  扶小姨起来淋浴,小姨温顺地让我帮她在身上涂着浴液,涂至她耻骨那片阴
毛,我轻轻揪动了一下,一团精液从她双腿间滚落下来,落在浴缸的水面上。我
们低头去看,小姨抬脚轻轻踩了一下,那团精液却不肯屈服,飞快地从水底又冒
了出来。于是小姨又笑了一下。

  我被她的笑容迷惑,盯着她看了很久,对她说:「小兰,你以后能不能每天
都这样笑一笑,看见你这样的笑容,我觉得自己很幸福。」

  冲洗干净我们躺在床上。我们没有开灯。黑暗中小姨躲在我的臂弯里,偷偷
用手指在我的胸口画圈,安静了很久之后,她问我:「陈重,大姐都可以是你的
梅儿,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男人?」

  我说:「跟我没关系吧,也许因为女人都希望自己能够像个孩子似的被男人
疼爱。」

  小姨问:「你也是这样哄莹莹……和芸芸她们吧?」

  我说:「芸芸本来就是小孩子,至于莹莹,好奇怪啊,我最近总觉得在她面
前自己更像个小孩子。」

  小姨说:「那是因为,莹莹太爱你,所以才把你纵容成现在这个样子。」

  我们第三次做爱结束,晨色已经隐隐透过窗帘……

  搞定了小姨,平静了一段日子。莹莹确定了是怀孕之后,我们把这个好消息
回家告诉了父母。爸妈都很开心,妈妈几乎每两天就打电话让我们回去吃饭,煲
各种各样汤让莹莹喝。

  我自由决定什么时候去看梅姨或者小姨,莹莹对我说:「如果你每次都要问
过我,那样你会觉得很累。」

  我很感谢莹莹这种宽容,所以去找梅姨和小姨的时候,大都选在白天,尽量
每个夜晚都和莹莹睡在一起。每个礼拜六,芸芸会过来陪我和莹莹一起住一晚,
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做爱结束时,她会和莹莹抢着帮我清理身体,或者学着帮
我简单按摩。

  梅姨大致问过我一些和小姨在一起的情况,某一天我笑着说让小姨搬过来和
她一起住算了,我不用两处跑,来一次就可以同时看见两个人。

  梅姨说:「你觉得累了吧,男人都想着三妻四妾,其实是在自找麻烦。」

  我笑:「我乐此不疲,累也甘心。」

  梅姨问:「让若兰搬过来,也是莹莹的意见吗?那芸芸是搬过来,还是搬过
去和你们同住?」

  我愣了很久,怎么现在所有的事情,都要是莹莹说了才算数了。那我的意见
算什么,一点都不重要?心里很郁闷,回家后和莹莹讨论这个问题。

  莹莹说:「一个大男人,眼怎么这么小?我做的所有决定,不都是为你着想
吗?」

  「就因为我是大男人,如果所有的事情都让你做安排,哪来什么成就感?」

  莹莹问:「男人的成就感,应该是怎样的?」

  「应该是所有的事情,每个人过来首先问我的感受,或者计划。而不是当我
说起一件事情,别人第一个反应是:莹莹怎么看?」

  莹莹沉默了很久,说:「陈重,你难道不明白吗,我计划里的每一件事情,
最先想到的是,你希望的结果是怎样的。我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比你重要。妈妈,
芸芸,或者小姨,她们会首先考虑我,那是因为,她们每个人都觉得对我有愧,
她们是在掠夺本来属于我一个人的快乐……」

  我思维有些混乱:「你呢,你怎么认为?」

  莹莹说:「我没有怎么认为,如果我也认为她们是在掠夺,那就没有一个人
会快乐。所以陈重……我必须保证自己是快乐的,无论我心中怎样不安或者是犹
豫,我最后都选择自己必须要快乐起来。」

  「嗯……必须快乐起来的快乐……是真正的快乐吗?」

  「快乐地痛苦着总要比痛苦地痛苦着……要强很多,我很陶醉于这种感觉,
那也算是真正的快乐吧。比如你去找妈妈,或者小姨的时候,我心神不安着等待
你回家的那一刻,当你推开家门的一瞬,就像阳光突然照满了整个房间,我就一
下子幸福起来……」

  有片刻我感觉自己神游天外,那种感觉,听起来还真是让人觉得充满诱惑。

  莹莹说:「重要的是,你最终会回到我的身边,而你出去干了什么,那还重
要吗?」

  我喃喃着说:「真想体验一下,如果放你出去偷吃,我会怎么样呢?」

  莹莹轻轻笑:「嗯,下辈子如果我们有缘再做夫妻,我就做个爱你的淫妻,
给你尝尝是什么滋味。陈重,我告诉你一个关键:首先要爱我,我才可以快乐地
痛苦……然后在痛苦中幸福。如果对你的放纵最终使你不再爱我,那么就是我犯
下的最大错误,你说,你最终会向我证明我的决定,是对还是错?」

  「老婆永远是对的……」我问:「莹莹,有没有机会,我们一家人一起度过
一个快乐的夜晚呢?」

  「中秋节快到了吧?那天会是比较合适的机会。我们一起聚餐,尽量把时间
拖到很晚,等待那个难以置信的时刻到来……」

  「难以置信的时刻?」

  「是啊,时间越晚,大家会恐惧,担心最后分别时刻的到来。对空房子的恐
惧,是大多数女人不能忍受的,而欢聚后面临最后分离的那一刻,就是所谓难以
置信的时刻,疲倦和失落的感觉会像雾一样爬进房间,所有人心里都感到绝望冰
冷,那时突然提议大家一起度过一晚,没有人会硬起心肠反对。」

  我目瞪口呆,很久。」莹莹,我不得不佩服你,你是个天才。」

  「那只是因为我是女人,我知道女人内心在什么时候最软弱。你这种天方夜
谭式的奇思妙想,如果不选择一个大家的道德准则都放到最低的时刻,很难得到
认同,而这种事情,只要有一个人反对,所有人都会觉得没趣。」

  我拼命点头表示赞同:「是啊是啊……我一直都有些担心呢,还是老婆思虑
缜密。」

  莹莹说:「如果这个计划能顺利进行,中秋之后让小姨搬去和妈一起住,谁
也不会再感觉不好意思,你也可以少些牵挂和奔波……」

  然后莹莹微笑了起来:「你不会又说我完全作主,让你没有成就感了吧?」

  我摇摇头:「我再也不敢了。娶到你这样一个老婆,这辈子已经足够让我心
里,充满成就感。」

  我望着莹莹越来越开心的笑脸,感觉自己渐渐无法呼吸。

  生活不是这一辈子你呼吸了多少空气;而是一生之中,经历过多少令你无法
呼吸的时刻。


[ 本帖最后由 藏经阁排长 于 2009-10-17 12:11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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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子之手  作者:极品雅词

             尾声:当时的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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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能告诉我哪一种信仰,能够让人念念不忘。

            ——王菲《当时的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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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ideA:若梅

                 1

  很多时候,接到陈重的电话,心脏会莫名其妙狂跳,听他说马上会过来,电
话里嗯一声,语气似无所谓,挂了电话却走去镜子前,检查有没有新生出一两根
白发,没有就当做安慰,有的话就拔去。

  剩下一根,留给陈重。

  因为每次他轻轻帮我拔除白发时,我会相信我爱他,像爱自己丈夫那样。虽
然我知道,他只是我的女婿,而我,被他叫做梅儿的那一瞬,也只是他的岳母。

  有些秘密,从来只属于自己。


                 2

  很多年前莹莹还小,我以为我还年轻,那天与陈重上了床。怨女似乎都会变
得好色,是报复那个负心的男人还是天生的荡妇淫娃,其实没什么分别,最后都
是与不属于自己的男人上床。

  偷情也像是服食毒品,只要放纵过一次就很难戒掉。不仅是来自性器的快感
与刺激,更多是心理深层的愉悦,有时候一个拥抱,一个暧昧的眼神,就仿佛做
过一次尽兴的爱,淫水从身体里流出,形如泉涌。

  过去那些年,每次陈重走过来抱住我,内裤会飞快湿透,如果不是可以立刻
脱去与他做爱的场合,短暂拥抱他从身边离开,我的内裤就渐渐变成冰凉。

  深深恐惧那种内裤冰凉的感觉,像有凉风不停灌进下体,冰得整个肚子都渐
渐疼痛起来,所以只要有机会,我会毫不犹豫跟他上床,听她叫我梅儿。

  如果没外人听见,梅姨还是梅儿,不过是一种称呼,只要他叫得开心,我也
不去强求。淫妇有义务哄奸夫欢喜,就像奸夫有责任让淫妇高潮。

  我喜欢高潮这个词,喜欢高潮的感觉,或者是高潮后。

  快乐到飞翔,一波波热浪冲袭过大脑……不错,就是大脑。然后很多烦恼似
乎也就忘记了。你会不记得自己是谁,不记得人生那么多不开心的事,不记得字
典里还有淫妇这样一个狠毒的词语,全部的记忆,都变成空白。

  只有他的阴茎,或者手指,或者亲吻……留在身体里的感觉。


                 3

  除了夫妻关系,其他任何男女关系发展到上床,都是奸夫淫妇。在陈重成为
我的奸夫之前,我有过很多个奸夫,有旧识,有邻居,甚至有陌生人。

  发现丈夫和小妹的奸情后,我变得很放肆,遇到色迷迷看我的男人,我会同
意被他们勾引。小妹说,最初与丈夫,是被强奸。也许真相确实如此,但我发现
的那晚,我听见他们两个人都在快乐地呻吟。

  心中刻骨铭心的痛。曾经与我最亲近的两个人,一瞬间与我距离变成最远。

  我没想过为什么明明深爱他们,他们两个人的快乐,落入我的耳中,却使我
如坠冰谷。

  是因为他们快乐,所以我才恨吗?还是我从来都只爱自己?

  最初也许真地在报复谁,最后却发现自己骨子里淫荡。与人通奸的快感强过
包括与丈夫感情最好那段时间的任何一次欢爱,每一次自己都高潮迭起。

  不需要他很大,不需要他多持久,不需要他可爱,只要他阴茎勃起着靠近过
来,哪怕一分钟插入,就是一次飞翔。那么他是谁又有什么区别?

  我以为那就是解脱。


                 4

  女儿十二岁,已经懂得恋爱,带陈重回家和我见面。

  问他有勇气见我的理由,陈重说因为两个人相爱。我记得他当时的表情,很
认真,眼睛里闪着我从未见过的执著。

  问女儿为什么不怕被我责骂,莹莹告诉我,因为陈重说不需要害怕。于是我
知道,女儿已经飞离我的身边,找到更有力的一个怀抱让她停靠。

  当一场恋爱发生,外人其实无力阻止。就像小妹,爱上最不该爱的男人,同
样也有堕落的勇气,那晚悄悄听她与莹莹的爸爸偷情,丈夫问她想不想,小妹回
答说想,跟着就是两个人做爱的声音。

  我默许女儿的恋情,因为知道再怎样阻止,已经枉然。当女人被一个男人燃
烧,就不怕自己被烧成灰烬。

  而陈重,一张还是少不经事的干净面孔,自己第一眼看见,也从心里喜欢。

  当时……仅仅是喜欢。


                 5

  某一天莹莹哭着问我,她还是不是处女?当时吓了一跳,以为她被陈重欺负
了。陈重答应过我,要等女儿长大才可以要她。

  莹莹说陈重没有欺负她,只是告诉她最珍贵的东西,要留给自己最亲的人,
除非确定成为莹莹的丈夫,他不会与她做爱。

  莹莹问:「妈妈,我最珍贵的东西还在吗?」

  我小心翼翼安慰女儿,那一次伤害,早已经过去,就像手指划破一个细小伤
口,很快就完好如初,她仍白璧无瑕般美丽着,不必担心。

  不觉更加喜欢陈重,心想如果日后看见莹莹和他幸福生活,也许是自己失败
人生中最大的安慰。对他渐渐多了一份亲切,也多了一份疼爱,看他像看见自己
的孩子。


                 6

  每年莹莹假期,会去远洋公司看一次她当海员的爸爸。

  我没陪莹莹同去,一是不想看见丈夫那张已经令自己痛恨的脸,二是为了彻
底放纵一下情欲。约了一个个奸夫来家里淫乐,每天把淫戏做到极致,结果陈重
返家探亲,越墙而入来找莹莹,被他撞见一幕。

  被陈重撞破自己奸情那天,忘记当时内心有怎样一种绝望。

  一直都是他尊敬的阿姨,却给他看见我最丑陋的样子,奸夫恶涨着阳具跌落
床去,自己赤裸了身子淫水乱滴。很久以来我再一次记得羞耻二字,一瞬间感到
无地自容。

  只盼自己能够弥补,深怕自己连累到莹莹在陈重眼里形象,怕因为自己的不
堪,害到日后女儿委屈。那真是天大的罪孽,我有理由不再做一个好妻子,却有
什么借口,可以去做个坏母亲?

  勉强自己装出镇定,驱走了奸夫,留下陈重与他对面交谈。

  却不知道怎么开口,对他讲莹莹的爸爸和小妹?或者编造一场自己和奸夫的
爱情?好象都是多余的,无论怎样的搪塞,都不能使刚才那一幕变得高尚。

  面前的陈重有些尴尬,无话可说时我勉强可以做到沉默不语,他却显得张口
结舌。满脸通红的模样很傻,却那样干净。我忽然想,如果他也落入泥潭一次,
就不会觉得我很肮脏吧?

  也许是当时的情绪太绝望,只想抓住一根救命的稻草,不管那稻草是不是真
能挽救自己;也许是?

  追出来叫陈重留下时很仓皇,甚至没来得及穿好内衣,浑身上下,我只披了
一件宽大睡袍。睡袍的下摆宽大,只有轻轻夹住膝盖,才能让它不会顺着大腿向
两边裂开。一心遮掩自己的身体,就把睡袍裹得太紧;因为紧张,坐着的身体微
微前倾,乳房的重量就透过睡袍清晰地彰显。

  当时三十岁出头,我知道自己乳房的重量,没有胸衣托住,会在胸前荡漾。

  渐渐闻见房间里的暧昧,陈重的目光刺破空气触到我的肌肤。女人对男人的
目光都很敏感,陈重装着低头抽烟,却感觉他的眼睛,偷偷钻进了我的睡袍,顺
着领口一寸空隙,有时是穿过睡袍的下摆。

  我看见陈重翘起一只脚,调整坐姿藏起阳具,它应该已经坚挺。

  忘记自己是否有过不安,身体感受到他目光一秒,乳头就涨了起来,而夹紧
的双腿,最底端那处一阵酥麻,烫烫地淋出一片水渍……

  那年陈重十八岁,我轻施一缕风情,就哄他上了我的床。

  第一次被他压在身下,我想,女儿还小,与其放他被别的女人勾引,不如自
己给他两年安抚,就算……帮女儿留他罢了。


                 7

  没想到一次挽留,他却成了自己最后一个奸夫。

  以往所有的奸夫,留下一滩滩精液,一幕幕欢情,然后离去。不会挂念他们
是谁,长着怎样的面孔。我永远保留着自我,保留一片自由的土地,他们只不过
是一次路过,或者再多一次回头。

  我以为陈重,也不会不同。却忘记世事的发展,自己也无法控制。

  不经意间,陈重把路过,变成了占领。

  没有哪一片土地,被占领后还保持原样。等发现自己的改变感到惊惶,已经
为时太晚,他只要一个眼神,就可以让我放弃所有准则。以后的日子里,甚至莹
莹放学回家,站在离我们咫尺之近隔墙,只要她看不见,我就容许陈重把手伸进
自己的衣服。

  当莹莹不在家里,陈重随时要与我做爱,我都不懂得拒绝。

  仅仅是因为奸情快感的驱动吗?就因为他让我第一次知道什么是潮吹,跟着
又带给我一次次的潮吹吗?我真是更愿意相信是这个原因,和陈重奸情肆意放纵
的那些年月,我一直这样相信着。

  接到莹莹的爸爸遭遇海难消息,我被陈重抱在怀里,像个孩子般的无助,把
眼泪滴在他的胸口时,忽然觉得他已经是自己最亲的人。

  心中仍然那样相信着,他……只是一个奸夫。


                 8

  莹莹面临高考前,有一段日子我忧心忡忡,某一天与陈重私谈,问他对莹莹
高考有什么看法。陈重说莹莹的成绩那么好,随便考取一所大学应该没有问题,
让我放心,他也会提前帮莹莹联系一所尽量最好的学校去读。

  那年他的父亲已经升任市长,陈重自己开了间公司,生意做得很红火。我问
他:「你爱莹莹这么久,等了她这些年,有没有想过早点和她一起生活?」

  陈重问:「不过莹莹还小吧?再说,你会同意我现在就娶她回家吗?」

  我说:「我想看见你们早点结婚。」

  那天陈重高兴得跳起来,在我脸上重重亲吻,告诉我他正一直担心自己还要
再苦等莹莹四年的大学时光时,我心中一阵苦涩。

  我没有告诉他,我担心莹莹去读了大学,再给我四年肆无忌惮的幸福时光,
我不知道自己是否将被他的怀抱永远淹没,没有办法逃生。

  有些爱情,比奸情还要可耻。最后一个,他也只能是奸夫。


                 9

  他们结婚后,我没再让陈重碰我,从那天,我逼他叫我妈妈。

  没有陈重相好,日子变得苍白。情欲煎熬时我会手淫,玩弄性用品,当然也
有高潮,却没再遭遇过潮吹,原来最极致的的快乐,需要爱人的牵引。没想过再
去勾引其他男人,土地虽然仍是一片自由,却仿佛已刻上某人的界碑。

  女人甘心默守,只因为有人相爱。我承认那份爱存在,是因为我已经离开。

                10

  第一根白发滋生,是被陈重最早发现,他走过来帮我拔去,藉着机会与我亲
吻。我咬破他的嘴唇,心头也在滴血,虽然不肯放纵自己,之后也暗暗伤怀。何
尝不想再一次引身相就,却因为有些界限,人必须要守。

  这一生,只能这样了吧,我决定。


                11

  小妹再次走进我的生活,已经是莹莹婚后。

  其实这些年,我早已不怪小妹。那年她卫校毕业,还只有十八岁。家中父母
早逝,姐夫一直疼她,那么她最终沦陷,也不是她一个人的过错。一直后悔是自
己狠心,眼睁睁看小妹嫁入虎口。

  当时她已经走投无路,而自己因为伤心,竟然不肯拉她一把。

  姐妹俩恢复简单交往,是莹莹的爸爸去世之后,石秋生染上毒瘾,常常拿小
妹疯狂暴打,看她实在可怜,偶尔在经济上稍加点援助。

  劝过小妹离婚,小妹心里牵挂芸芸,加上石秋生烂命一条,泼皮无赖,只能
在一旁眼睁睁看着,无能为力。

  也不愿对陈重提起,心里总把那当成家丑,于是多年隐忍。那夜芸芸惊惶着
打电话给我,我让她赶快拨通陈重的电话。有些事情必须要男人才懂得处理,而
自己家……只有陈重一个男人。

  小妹出院后,陈重出面帮她办好了离婚,我与小妹也多了往来。才知道原来
这些年一直在牵挂着她,毕竟姐妹血脉相连,这世上还有谁能如此亲近呢?

  今天,一双姐妹,两家孤寡。如果当初自己多一分宽容,不至于都落到如此
地步吧!

  看见陈重,心中更加温暖。臂膀坚实的男人,才带给女人这样的温暖。他虽
然是莹莹的男人,却也是我的家人,那么,暗暗被他温暖,又有什么不妥。转过
头装着毫不在意,也能感觉到陈重的目光,很男人的……目光。

  可以安慰的是,虽然他会常常看过来,却知道暗暗收敛。彼此不再有奸情继
续,他的目光中即使多点男人的欲望,那么远的距离,有谁会能发现?

  而我,把他当女婿还是男人疼爱,看起来都是一样的。


                12

  最早发现芸芸和陈重关系变得暧昧,开始以为是我,没想到却是莹莹。我侧
面提醒莹莹应该注意点什么,莹莹问我:「陈重不值得别人喜欢吗?换了我是芸
芸,我也会喜欢这样的姐夫。」

  那终究是错误的感情,不明白为什么女儿可以纵容。但是莹莹说她长大了,
可以处理好自己身边的事情,还说知道应该怎么和陈重永远相爱。

  也许是我落伍,已经不了解这个年代相爱的不同方式。

  莹莹说:「宽容才可以解决爱情中出现的问题。你对爱人宽容,也是宽容自
己。」

  女儿比我聪明吧,我想;而她的宽容,曾经我也需要。


                13

  有一天,知道莹莹和陈重吵架,过去问莹莹原因,莹莹的目光空洞,看也不
肯看我,冷冷地说:「妈,原来你早就和陈重睡过。」

  我一瞬间崩溃,恨自己居然苟活到现在,女儿和陈重结婚那天,我就该找个
地方撞死,那么今天也没有这样一种羞辱,一生中最难面对的,女儿对母亲的羞
辱。

  莹莹说:「妈,陈重和任何女人睡觉我都不会恨他,可为什么会是你?你令
我第一次觉得恨他,我也要和他爸睡觉。」

  我惊呆了:「那绝对不可以莹莹,是妈妈错了,妈妈对不起你。你想妈妈现
在去死都可以,但你千万不要去做那种傻事。」

  莹莹说:「我很傻吗,我一直相信他,爱他,才是傻。你是我妈妈,如果他
懂得爱我,为什么连你都敢去睡。」

  那天,母亲跪向自己的女儿,我在莹莹脚下求她原谅。告诉她过去那些已经
被尘封起来的岁月发生过的事情,告诉她自己怎样被陈重撞见奸情,怎样惊慌失
措,做了一个最荒唐的决定。

  「陈重父亲当时已经是副市长,家庭条件那么优越。而且你又深爱着他,如
果因为妈的过错,影响到你们以后的感情,我不知道怎么对得起你。所以才主动
去……勾引,怪也怪妈妈,不是陈重的错。」

  莹莹哭着让我走,说她想一个人安静。


                14

  陈重回家之后,莹莹好象变了一个人。她默许陈重和我的奸情,任由陈重带
芸芸和她睡同一张床,并极力促成陈重和小妹。

  某一天,我忍不住问莹莹,她这样做究竟是开通还是放纵,莹莹回答我说:
「那还重要吗?快乐才是最重要的吧!」

  「那么,你快乐吗?」

  「我当然要快乐。不然,我会不停地下坠,最后失去自己。」

  「要……快乐,和快乐,有很大的差别吧?」

  「没什么差别,最后都是快乐……我爱爸爸,」莹莹问我:「妈,你爱爸爸
吗?小姨爱爸爸吗?」

  「也许,我们都爱过。」

  「那为什么今天,我们都失去了他?」


                15

  那天莹莹和我谈到很晚,打电话对陈重说不想回家了。

  听见陈重在那端笑:「那我怎么办?」

  莹莹说:「你去接芸芸陪你,或者住小姨那里也行啊,你不会没办法哄小姨
和芸芸一起陪你吧?」

  我的心砰砰乱跳,这个女儿是越来越不像话了,自己活了四十岁,也没有像
她这样大胆,把一场混乱性事当家常那样随便就说出口。

  母女俩陪他?先抱谁后抱谁,在床上怎么称呼呢……

  芸芸还小,或许不觉得害羞,小妹怎么办,她可以当着芸芸的面和陈重做爱
吗?做到舒服的时候,还敢大声叫床吗?陈重很会摆弄女人的……

  慌乱地对莹莹说:「你还是回去吧,让陈重来接你。」

  莹莹调皮的望着我:「妈,我不敢让他过来,他想让我们两个人一起陪他,
可不是闹一天两天了,如果他过来之后厚着脸皮不走,非要我们一起睡,我当然
是可以接受,妈能放得开吗?」

  她举起电话:「妈要是不反对,我就叫陈重现在过来,反正……是早晚的事
情。」

  冲上去抢过莹莹手里的电话:「死丫头,我看你是被陈重下了迷药了,现在
连你妈都敢算计。」

  莹莹咯咯地笑:「妈,我认为这可不是什么算计,而是成全。」

  我冲着电话叫:「陈重,我和莹莹已经睡了,你……」电话里传来忙音,陈
重已经挂断。

  心里恨恨地,想着该怎么教训自己荒唐的女儿,不打她一顿,看样子她都不
记得我是她妈妈。扬了扬手,却被女儿似笑非笑的神情弄得一阵心慌。

  莹莹过来抱住我,嘴唇碰到了我耳垂:「妈,我当初恨陈重……是因为觉得
对不起爸爸,你们最早在一起的时候,爸爸还没有……离开。」

  突然发现自己的内裤,在那一瞬间变得湿透。


                16

  今年的中秋,月色很美。

  莹莹和陈重回家陪父母吃饭,说返回之后和我,小妹,芸芸一起赏月。好象
忽然之间,我们真变成了一家人。

  小妹现在对我,越来越知道亲近,每次和我一起,就会挽起我的胳膊,让我
想起来很多年前,我们曾经那样相亲相爱。

  我有个好女儿,仔细想想,应该感谢她的爸爸。

  不知不觉,那个死鬼已经离开很多年了。



[ 本帖最后由 藏经阁排长 于 2009-10-17 12:12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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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执子之手  作者:极品雅词

             SideB:芸芸

                 1

  我很小的时候,我每天生活在恐惧里,很少笑容,很少和其他人交谈。因为
爸爸吸毒,而且爱打妈妈。

  不止一次被妈妈抱在怀里,她嘴角经常挂着血丝,眼泪大颗大颗落下,在我
胸前的衣襟上浸染开来,如同一朵一朵忧伤的花。

  我用小手帮妈妈擦去眼泪的时候,我的眼泪也不由自主地掉落下来。

  妈妈说,我是个被眼泪泡大的孩子。


                 2

  经常看见妈妈被其他的男人压在床上,那些男人有的是爸爸的朋友,有的是
妈妈医院里的医生。在我很小的时候,那些男人都不怎么回避我,对妈妈说,这
么小的孩子,能懂得什么?

  但我知道他们在「干」妈妈,因为他们骑在妈妈身上「干」的时候,会叫着
妈妈的名字,问妈妈是不是被「干」得很爽。

  有一天有个男人一边干,一边大声叫:「我干死你!」我冲上去打他,不允
许他把妈妈干死。我的力气很小,那男人一点也不害怕,一边干着妈妈一边对我
说:「小丫头,等你长大了,也让叔叔干好不好?」

  结果妈妈发疯一样挣扎起来,用指甲把那个男人抓得浑身是血,那男人逃掉
之前,对妈妈说:「早晚不是被人家干?除非她爸爸早点吸毒吸死。」

  那天爸爸毒瘾犯起来,把妈妈打得狠惨,之后再有男人去家里找妈妈,妈妈
会找个借口让我出去。

  我就去躲进那些没人看见的地方。


                 3

  我是一个不该出生的孩子。

  等渐渐长大一些,我经常躲在没人的角落里难过的想,如果当初妈妈不是生
下我,她会有决心和爸爸离婚吧?爸爸打她的时候,她即使不会反抗,也总有机
会远远逃开,再也不回去爸爸身边让他狠狠折磨了。

  有一天我把这个念头告诉妈妈,结果换来妈妈更绝望地哭泣,妈妈说:「芸
芸,如果没有你,我早就死了,是你让我坚持到现在,你也想抛弃我了吗?」

  坚持。我还小,不懂得为什么要坚持,明明生活在痛苦里,我们在坚持什么
呢?妈妈说:「坚持到快乐那一天,我们会坚持到那一天的,请你相信我。」

  「快乐的那一天,是爸爸死掉的那一天吗?为什么我们不等他睡觉的时候,
现在就把他杀死呢?」

  「不。」妈妈说,「如果我们杀死他,妈妈也会死,那么芸芸,在这个世界
上,你就连一个亲人也没有了。你别看不起妈妈,我和那些坏男人睡觉,是因为
每给你爸多吸一口毒品,他就能早一点死掉。」

  「即使杀死一个世界上最坏的人,我们也要被拉去枪毙吗?警察也保护所有
的坏人吗?」

  「是的,警察只是不肯保护弱者。」

  「妈,如果我也让那些坏男人干,我爸不是能吸更多的毒品?」

  「不,芸芸,你答应妈妈,这辈子你一定要找到一个最好的男人,那样妈妈
才会得到最后的幸福。」


                 4

  我不知道什么样的男人是最好的,会不会有一个被我找到。

  莹莹姐结婚那天,我跟着爸爸妈妈去参加她的婚礼。姐一袭白色的婚纱,胸
口别着一朵写着新娘两个字的、红色的花,满脸都是幸福的笑容。是的,幸福的
笑容,那笑容让我羡慕,我想,也许姐找到了一个最好的男人吧。

  姐夫很帅,一身黑色的西服,雪白的衬衣映得他的笑容无比干净。那是我第
一次看见姐夫,他的眼睛深邃而迷人,闪着看不到尽头的光泽,我躲在很远的地
方看他,希望有一天我也能找到一个这样的男人。

  那我就能像姐姐那样幸福微笑了,是吗?


                 5

  莹莹姐很疼我。

  姐结婚之前,很少有机会和她在一起,她和大姨一样,虽然疼我,却很少来
看我和妈妈;我有时想去看她们,妈妈也不允许。妈妈说,我们不是一家人,亲
戚和一家人,是不同的。

  「是因为爸爸吗?」我问妈妈,「因为爸爸坏,我们也变成坏人了是吧?」

  妈妈流出了眼泪,说:「因为妈妈坏,妈妈连累了你。」

  我不肯承认妈妈坏,妈妈是最好的人啊!但她为什么不肯说是因为爸爸坏,
人家才会看不起我们呢?

  再见到大姨和莹莹姐,被她们爱怜的手指抚摸过我的脸,我会想哭,低下头
远远地逃开。


                 6

  莹莹姐结婚的第二天夜里,爸爸最残忍地一次殴打妈妈。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那次妈妈和爸爸奋力反抗。爸爸用力拉扯妈妈的头发,
满屋子发丝飘荡,爸爸仍不肯停止,拿起一把菜刀,用刀背砸在妈妈头上,血流
到妈妈领口里,妈妈凄厉的声音响彻整个房间,却没人来救她。

  我冲上去,被爸爸一把推倒在地上,摔得浑身都疼。

  妈叫我快跑,去找大姨。我从家里逃出去,心里充满了绝望。习惯了看妈妈
被爸爸打的画面,但是这一次,我真的担心妈妈会被爸爸打死,在他吸毒吸死之
前。

  在街头的公共电话旁,我拨通了大姨的电话,大姨也变得惊慌,结结巴巴告
诉我莹莹姐家的电话。

  大姨说:「喊你哥过去,快!」

  于是我就打给他们。听见陈重哥在电话那头骂了一声畜生,我难过的想,人
都会害怕畜生吧,很多人这样骂过爸爸,可是他们最后都什么忙也帮不上,只会
躲开我们更远。

  那天晚上,哥拉着我的手往家里跑,他跑得飞快,我差点跟不上他。

  第一次看见爸爸被人打倒在地上,我感觉好痛快,忽然无比勇敢了起来,想
拿起刀把他砍死。我是小孩子,砍死他也不会被拉去枪毙,很早我就想过,只是
我的力气太小,我怕自己打不过爸爸。

  哥不停地挥打爸爸的脸,每一巴掌都打出很响亮的声响;姐把我紧紧抱在怀
里,不让我再去碰那把刀。姐的怀抱很温暖,感觉比妈妈任何一次抱住我都要温
暖,我在莹莹姐怀里渐渐颤抖了起来,才知道那天很冷。

  哥抱起妈妈去医院的时候,姐问我哥厉不厉害,我回答说厉害;姐说以后有
谁再敢欺负我和妈妈,就让哥帮我们出气。我大声哭起来,姐怎样劝,我都止不
住。

  我看着哥的背影,抱起妈妈下楼的背影,觉得他真是世界上最好的男人。

  如果我长大了,我一定也要嫁给他,那么我和妈妈,都会很快乐。


                 7

  我喜欢上哥的怀抱,他总是轻易就把我举过他的头顶。从他头顶上望着周围
的世界,有种说不出的美好。

  我开始有了笑容,在学校也可以骄傲地面对任何人,我的成绩越来越好,因
为当我考试拿了很高的分数,莹莹姐会亲我,哥也会亲我。

  哥亲我的感觉和莹莹姐不同,有天没人看见,他亲了我的嘴唇,我浑身都发
烫起来,小肚子一阵一阵暖和。

  我的胸部从那天开始胀痛起来,不几天就生出了两粒细小的肿块,有时候被
衣服擦得很痒,浑身都不舒服。偷偷问妈妈,妈妈说那是很正常的发育,叫我不
用担心。

  我总是羡慕莹莹姐,她随时可以被哥那样抱着,双手搂住哥的脖子,把胸口
紧紧贴在哥的身上,并且,彼此嘴贴着嘴亲吻。

  我相信是哥亲了我那样一下,我才会发育的。

  可是哥亲了我那一下之后,就不肯再那样亲我了,我失落了很长时间,无数
次腻在他怀里,偷偷希望再有那一次的感觉。

  我问妈妈:「哥是不是世界上最好的男人?」

  不明白为了什么,妈竟然难过的哭了起来。


                 8

  十二岁那年的暑假,我去莹莹姐家里住了一段时间,发现姐睡觉前是不穿衣
服的。于是问莹莹姐我能不能像她那样,姐说我还是小孩子,当然可以。

  脱光了衣服在哥面前走来走去,感觉特别奇妙,他的目光总会偷偷望过来,
扫过我身上每一寸地方,我能感觉到他的目光是热的,落在我哪里哪里就被像灼
烫了一下。

  我很喜欢哥偷偷看我,虽然我没有姐的身体那样漂亮,但哥看我的时候,我
心里会发烫,肚子里一点一点热起来,好象有股暖暖的水在里面流淌。

  之后夜里一个人躺在莹莹姐家客房的床上,总不由自主把腿用力缠绕,用力
到自己的身子轻轻颤抖。

  脑子里闪起过去看见的一些画面,那些个男人把妈妈压在身下「干」她的画
面,想起妈妈被人「干」的时候,喉咙里发出的那种奇怪的声音。最后肚子里那
股暖暖的水从小便的地方流出来,弄得自己屁股上都沾满滑溜溜的东西。

  那时候我已经知道,「干」的另一个说法,是做爱。

  我曾经看见过哥和莹莹姐做爱,姐抱着哥的身子,发出妈妈被人「干」的时
候叫着的声音,不停扭动的身子比任何时候都要迷人。

  我好想让哥也能那样「干」我。


                 9

  有些事情一旦开始想,就会不停地想下去,无论心里多么害羞或者紧张,那
个念头缠绕在脑海里,再也无法把它赶走。

  告诉姐我已经开始来月经那天,姐说我长大了,不让我再光着身子在哥面前
乱跑。心里好失望,却听了姐的话穿上衣服。哥看我的眼神多了些自然,也多了
一丝失落。我知道,他更喜欢看我脱光光的样子。

  我靠近他,坐进他的怀里,想安慰他,不是我想不给他看,而是莹莹姐说不
行。

  我喜欢莹莹姐,常常觉得她像我另外一个妈妈那样亲,她的怀抱,有时候比
妈妈还温暖。妈妈说要听姐的话,我也知道自己应该听从。姐是对我和妈妈最好
的人,她和哥一样,给我们最温暖的笑容。

  当我做错一件事,只害怕莹莹姐一个人生气。

  可是我又有些心疼哥,他把手指插进我的内裤,我惊叫一声吓得哥跳起来,
一个人躲进洗手间,很久没有出来。我好后悔自己会叫,想告诉哥我不怕,只要
他愿意,他想怎么做都可以。

  姐说女孩的身子不能随便给其他男人碰。但哥不是其他男人,他是世界上最
好的男人,为什么他也不可以碰我啊?我觉得莹莹姐也有不讲理的时候。

  第二天,我告诉哥我什么都愿意,包括他想和我做爱。


                10

  我能读懂别人的眼睛,从很小的时候就可以。

  哥说他不能像爱莹莹姐那样,只能像哥哥那样爱我,我听见很开心,因为他
说的是假话;我对哥说我爱他,他却说我是小孩子,什么都不懂。我恨他不能像
我一样,只要盯着别人的眼睛看一眼,就知道那人是否在撒谎。

  那天我问了哥很多问题,最后连我都糊涂了。

  他不愿意抱我,却又很想抱我;他说不会抱我,明明我看见他在说实话,却
一把把我抱进怀里……也许我真还是小孩子吧,大人的世界,真是弄不明白。

  我脱去衣服,让哥尽情地看我的身子,没有姐在旁边,哥的目光变得大胆,
炙得我皮肤都有些烫烫的感觉。

  他慢慢摸我的胸部,然后又摸向……那里,最后哥抱我上床。

  哥在我身上胡乱亲吻,全身仔细抚摸,好痒啊,一下子似乎痒到心尖上,我
的腿张开一点,并紧一点,肚子里的水拼命向外流,让我浑身打颤,好想大声叫
出妈妈和姐姐那样的声音。

  哥压在我身上,却没有和我真正做爱,鸡鸡里喷出了很多滚烫的东西,有些
喷在大腿上,有些喷进我的小洞洞里。

  哥说等我十六岁,他才肯真正和我做爱,如果到那时我还愿意。

  很高兴哥答应我那样一天,我肯定会愿意的,这一辈子,无论到什么时候,
哥要和我做爱,我都会愿意。

  因为我觉得,哥是世界上最好的男人,不会有谁再比他更好。


                11

  有一天我知道了,哥再怎么好,我也不可能嫁给他。我知道了他为什么要躲
着莹莹姐才和我亲近,做那些让我很快乐的事,细致抚摸,或者亲吻。

  然后我很伤心,每天都好想大哭一场。妈也许看出来我的心事,所以有一天
很小心的和我说话,告诉我无论自己多喜欢,都不能和莹莹姐抢东西。

  莹莹姐给了我们许多东西。我们今天住的房子,平静安逸的生活……包括陈
重哥,都是姐带到我和妈妈身边的,何况她还无数次,给我最温暖的怀抱和最亲
切的笑容啊!

  我再也不敢在妈妈面前说,哥是世界上最好男人了。

  一直想着快点长大,以为长大了,可以像莹莹姐那样和哥相爱,现在我知道
错了。当我长大那一天,就连跟哥拥抱一下都不可以,而那些哥哥射在我身上滚
热的精液,也变成最肮脏的东西。

  哥对我说:「以前的事情,就当没有发生过,我拿你当亲妹妹疼一辈子;我
保证这是最后一次。以后……哥再也不碰你了。」

  我终于绝望的哭了出来。


                12

  哥和莹莹姐吵架,从家里离开,很长时间没有回去。

  我每天都在挂念,妈妈脸色也变得忧郁。我们都变成从前那样不爱说话,放
学后我躲进自己的房间,想着最后一眼看见哥和莹莹姐,他们两个人在一起的样
子。

  那天他们两个人都很怪,莹莹姐话很多,哥的话却很少,拼命抽着烟,有机
会就喝酒。从大姨家吃过午饭,哥开车送我上学,问我是不是姐问了我什么话。

  姐,也许知道了我和哥之间的事情,才会和哥吵架吧?

  难过得要死掉。两个原来最亲的人,都是世界上最好的人,因为我,吵架然
后分开。我不知道最后会变成这样,如果我早点知道,心里多喜欢哥哥也不敢闹
着让他抱我了。

  只想求姐能原谅我,我再也不装大人了,我还是个小孩子,我只是曾经那么
傻。

  我问妈妈我可以去找哥谈谈吗,让他回去和姐姐和好。妈妈说不行,我大哭
着和妈妈顶嘴,妈妈抬手想要打我,手抬起了很久,却落在她自己脸上。

  我的心在那一瞬间,疼得变成粉碎。

  那天接到通知,爸爸出了车祸,妈妈麻木着表情,飞快地把电话挂断了。第
二天爸爸会被火化,我说想去看爸爸最后一眼,他是个坏人,我从来都没有从心
里原谅他,可是他死了,从此再也不会伤害我们。

  妈妈想说什么,最后并没有说出口,还是答应了我。

  我留下了两封信,一封给妈妈,一封让她转交给莹莹姐,告诉她们,全部都
是我的错,等我也死了,希望所有人像忘记爸爸那样,把我也忘记,然后好好生
活。

  我很虔诚地祝福莹莹姐快乐,求她原谅哥并和哥哥和好;告诉她我长大了,
再也不会傻得去要属于姐的东西。虽然我很坏,如果我死了,就不会再伤害到姐
姐。

  去火葬场之前,我还是忍不住拨了哥的电话,我想让他再抱我最后一次,因
为我准备要和所有自己爱的人永别了。

  人都会怕死吧,好象每一分钟都做好了去死的准备,却在最后一秒钟想起还
有件什么事情要做。

  短暂的迟疑,妈妈和莹莹姐已经追到了火葬场,

  莹莹姐狠狠打了我一耳光:「你留下信,说你爱姐姐,为什么却想自杀?你
想让你哥恨我是吗?就像……」

  她最后停了下来,并没有说出就像什么。问我:「我和你妈都准好了,如果
追不到你,就陪你一起死。当然,还会有你哥那个混蛋。」

  然后哥也追着她们,冲进了停尸间。


                13

  第二天莹莹姐对我和妈妈说,其实他和哥吵架的原因,是因为……大姨。

  大姨,居然是因为大姨,她和哥也有那样的事?亲吻,或者做爱?我狐疑的
望着莹莹姐,脑子里乱糟糟的,很想问得更清楚一些。

  莹莹姐却不肯再细说下去,只是安慰我和妈妈:「你们非要逼我说出来才开
心,现在我说出来,事情可不可以就过去了?」

  中午我们一起吃饭,哥把大姨也接了过来。吃过饭从餐厅离开,从所有人眼
睛里,我不再看得见伤心或者忧郁,妈妈挽着大姨,姐一手挽着哥,另一只手牵
着我同行。

  我的心剧烈的,开始噗通噗通在响。

  莹莹姐说:「从今天开始,我们一家人,都要快乐起来。」

  每个人脸色都很红,也许是因为大家都喝了很多酒。


                14

  生日那天,所有人都给我唱生日歌,祝福我满14周岁。

  那是我最幸福快乐的一天,莹莹姐送了我一份特殊的生日礼物,她附在我的
耳边悄悄说:「今天,我把你哥送给你,你不用担心自己是在抢姐的东西了。」

  我不敢相信那是真的,望着姐的眼睛很久,才知道她并不是在骗我。我的脸
在那一瞬间红起来,低着头不敢和任何一个人相望,尤其是哥哥。

  哥送大姨回家休息,姐拉了妈妈去屋里说了一阵话,我在外面心乱如麻,很
想听清楚她们在说些什么,脚却一个劲发软,没勇气把耳朵贴近房门太紧。

  她们在房间里呆了很久,出来的时候妈妈说:「芸芸……要学着懂事,你长
大了。」

  姐趴在我的肩头,悄声对我说:「今天,让芸芸做哥的新娘,好不好?」

  脑子里一片空白,一步一步都是莹莹姐牵着我在走。我越走越害羞,羞得眼
泪都快掉下来。

  第二天早上我最早醒来,哥睡在我和莹莹姐中间,姐偎在哥的胸口,他们两
个人仍在酣睡,嘴角上挂着甜甜的笑容。

  我缩在哥的臂弯里,一动也不敢动,怕把他们惊醒。下体火辣辣地疼痛,却
想更贴近哥的身子。哥的鸡鸡在早晨竟然是硬挺的,我小心地伸出手碰碰它,紧
张得心中怦怦乱跳。

  姐两条腿夹在哥的大腿上,酣睡中偶尔夹紧一下,喉咙里发出一两声无意识
的呢喃,我觉得莹莹姐的身子好娇美,心想哥骑在姐身上插她,一定会很舒服。

  暖水又开始在小肚子里流淌,有一丝跑出来,湿润了我的花瓣。

  哥把我那里说成是花瓣,他总夸我的花瓣很美。小肚子流出的水让花瓣中间
痒痒的有些难受,好象我又想让哥「干」我,可是我明明还在痛着啊。

  那是因为被「干」,本身是件太美的事情吗?


                15

  开学后每个星期,我都会去莹莹姐那里住一晚,让哥好好干我一次。哥变得
很厉害,每次都把我和姐两个人都干得筋疲力尽。

  最后他也会筋疲力尽,但是他说自己好快乐。有一天哥和我说,妈整天一个
人,很寂寞的,他想让妈妈也加入我们,大家一起快乐,问我愿不愿意。

  我说我也愿意看妈开心笑着的脸。

  那天晚上姐把我从学校接走,哥却没有在家,莹莹姐说,哥是去哄我妈高兴
去了。

  夜里我睡不着,问姐姐哥会不会不能把妈妈哄高兴,万一妈妈不愿意,怎么
办呢?

  姐说我是傻丫头,明天回家问妈妈不就知道了。

  最后我放心的睡了,哥是世界上最好的男人,妈一定会愿意的。

  事后证明我的想法是正确的,从那天起妈妈经常露出快乐的笑容,那种笑容
以前我很少在妈妈的脸上看见过。

  有一天夜里我睡得朦朦胧胧,听见家里的门响,跟着妈妈房间里的灯亮了起
来。我悄悄走去偷听,是哥和妈妈在说话。

  妈说:「芸芸不知道睡熟了没有,陈重,我们等一会再做好不好,我怕自己
叫出声音吵醒芸芸。」

  我知道哥想要「干」妈妈了,呆在门外不肯走,想听妈是不是被哥「干」得
像我和莹莹姐那样快乐尖叫。

  哥说:「真的吵到芸芸的话,就把芸芸也拉过来一起睡,梅儿和莹莹都已经
被我抱到一张床上了。」

  妈妈问:「乱说,我才不相信大姐肯陪你那样胡闹。」

  哥得意地笑:「那有什么不相信的,昨天晚上……」

  我在门外听得心慌意乱,不小心碰出了一点声音,被哥开门抓住,抱起来扔
去妈妈床上。

  妈已经被剥得全身精光,雪白的乳房悬在胸前跳跃着,脸色红红的看上去是
那样的漂亮。


                16

  今年的中秋,大姨打电话让妈带我去一起过节。

  空气清宁,哥和莹莹姐今晚也会陪着我们一起,仰头去看那一轮月光吧。姐
姐说,希望我们永远都是快乐的一家人,不管哪个人有多好或者是多坏。

  哥是世界上最坏的哥哥,莹莹姐是世界上最好的姐姐。

  我和妈现在都这样认为。


[ 本帖最后由 藏经阁排长 于 2009-10-17 12:14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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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子之手  作者:极品雅词


             SideC:若兰

                 1

  很小父母就去世,我一直是跟着大姐,到自己卫校毕业。

  姐姐曾经定过一个对象,家里的条件很好,父亲是个不大不小的官。父母去
世后,姐和那家吹掉了,我知道都是为了我,因为那一家人不愿意姐把我也带过
去。

  姐不满十八岁就嫁给了一个别人介绍的海员,从第一次见面到结婚,不满一
个月时间。

  当海员的妻子是一种煎熬,每年只有很短的时间夫妻俩才能够在一起。可是
姐说她不后悔,因为姐夫人很好,也很知道疼她。

  我也喜欢姐夫,年龄还小的时候,每当他探亲回来,会抱起我转一圈,然后
再去抱姐姐。读中学二年级那年,被姐夫抱起来的时候,我的胸口被撞了一下,
痛得我叫了一声。

  那之后姐夫就不再抱起我,最多摸摸我的头发。我却仍然好想让他像过去那
样,把我抱起来转圈。

  但我从来没有对姐夫说过,我知道自己已经长大。


                 2

  初中毕业我考入了卫校,虽然学历是中专,但我已经很高兴,我一直是个很
知足的人。

  姐夫曾经劝我继续读高中,以后才有机会去读大学。姐也劝我继续读下去,
说学费不是问题,姐夫当海员,在当时收入还算不错的。

  我坚持去读卫校,因为我知道姐为了我,已经付出了很多。

  一心把姐当成了母亲那样尊重,她疼我和疼自己的女儿莹莹几乎是一样的,
我一直觉得姐就是这个世界上自己最亲的人,我一辈子都要孝顺她,那怕以后我
自己也成了家。

  读卫校的第二年,姐夫回家探亲,先去了学校看我。他说是路过,我知道他
在撒谎,因为学校所在的城市,不在他回家的路线上。

  可是我没有拆穿姐夫的谎言,跟他去学校外面的餐厅吃饭,还陪着他喝了一
些酒。

  那天夜里,我没有回寝室睡觉。

  有些事情一旦发生,就没有机会回头,我很快沉溺在姐夫美梦般的怀抱里,
忘记了第一次,我那样恐惧和挣扎。

  我问姐夫:「姐不会知道我们的事情吧?」

  姐夫说:「我们都不说,她怎么可能知道?」

  于是我就那样相信了。


                 3

  卫校毕业,分配到原籍的医院当护士,我向医院申请了员工宿舍,不肯再住
进姐姐家里。那时开始有人帮我介绍对象,见过几个男人,可是没有一个像姐夫
那样帅。

  我就每天暗暗忧伤,变得不怎么爱说话。

  有一天姐找我说了一件事,莹莹被一个邻居猥亵,她希望我能搬回家里,也
好帮她照顾一下莹莹。我没办法再拒绝,莹莹那样可爱的一个孩子,万一真被坏
人糟蹋了,我这个当小姨的怎么对得起她呢?

  结果那年姐夫回家的期间,有一天夜里跑去了我的房里。

  没有灯光,黑暗中姐夫的呼吸中有重重的酒意,像我第一次被他压在身下,
那样浓烈的味道。姐夫问我想不想他,当时脑海中一片空白,告诉他我想。

  被姐夫剥光了衣服,黑暗中压上我,用力插进我的身体。

  以往时那些次偷欢,已经让我的身体记忆住了姐夫带给我的快乐,我想推开
他,却把他抱得更紧。

  然后快乐地呻吟。

  偷情的人胆子都变得很大,接下来的日子,白天装着若无其事,夜晚来临就
脱光了躺在床上等,等着姐夫随时溜进来。忘记这是姐姐的家,我在偷属于姐姐
的、最珍贵的东西。

  终于有一天夜里,姐夫从我身上下去,溜回姐姐房里的时候,我听见姐在客
厅里,摔碎了一只美丽的花瓶。

  那花瓶本是一对,结婚时姐夫带回来的进口水晶制品,平时经常看见姐爱惜
地擦拭它们。

  姐夫的精液犹在大腿间流淌,自己的喘息还没有来及变得均匀,快乐随着那
声破裂的碎片瓦解,从高潮降至到冰点。

  我知道,从那只花瓶坠落,我们姐妹的一生也碎了。


                 4

  曾哭着告诉姐,最初是被姐夫强奸的。告诉她那天姐夫喝醉,我送他去招待
所,他怎样用力强迫我,我不敢大声叫,怕被别人听到,会害了姐一生的幸福。

  姐冷冷地问:「后来呢?」

  后来的事情,谁又能说清楚?女人都很傻,飞蛾扑火般痴迷。

  我飞快找个男人嫁了,其实已经不必挑选,我只配受到惩罚。


                 5

  姐和姐夫长时间冷战,我则经常被丈夫打。

  被石秋生痛打的第一次,是结婚第一天夜里,没有落红染在他精心准备的白
毛巾上面,他用耳光抽打我的脸,我在面部痛到麻痹中感到快意,居然求他继续
与我做爱。

  他骂我是破鞋,问我睡过多少野男人,我说有十多个,他继续打,最后增加
到几十个,我没有提起姐夫,我愿意被一百个男人睡成破鞋,只希望从来没有被
姐夫碰过。

  一生中最疼我的一个人,被我伤害到最深,我不被惩罚,对不起所有善良的
人。

  从来没有恨过石秋生,只恨自己下贱。


                 6

  结婚后姐夫找过我一次。

  姐夫掀起我的衣袖,看见我的累累伤痕,竭力劝我离婚,不要再这样痛苦生
活。我说一切都是我自愿的,每天被打,我很快乐。

  姐夫说他准备答应姐离婚的要求,然后等我。我告诉姐夫他和姐离婚的那一
天,就是我去自杀的日子。

  姐夫难过得哭起来,问我他该怎么做。看着他痛苦的样子,我才知道自己害
了两个曾经最爱的人。

  其实,即使是被强迫那一次,我也没有恨姐夫。

  那天与姐夫做最后一次爱,比以往所有的爱都要做得惨烈。我求姐夫打我,
姐夫一直不肯,我跪在床上,哭着对他说,如果他不肯边打边和我做爱,我一点
快感都不再有。

  「姐夫,求你打我啊,我想和你再高潮一次。」

  最后我们两个人都在哭,姐夫一边打一边哭,我一边哭一边叫,那是我最畅
快的一次做爱,淫水和眼泪齐飞,高潮时魂游天外。

  那以后我再也不肯见姐夫一面。


                 7

  因为怀了芸芸。

  小心翼翼地祈求石秋生,以后不要那么用力打我,我怀孕了,怕被打出什么
意外,等孩子生下来,再让他痛快地打个够,他要打一辈子我都愿意。

  石秋生变得收敛,人都有良心吧,那一段时间他也知道关心我,曾经温柔地
为我煲汤。

  没有好妻子的男人都会堕落,芸芸出生后不久,我发现他不知什么时候染上
了毒瘾。要我找机会帮他从医院里千方百计弄杜冷丁。

  我觉得,其实我也害了石秋生,本来他也有稳定的职业,因为吸毒,很快就
被开除。

  又要养孩子,又要养瘾君子,我才知道自己未来的生活多么艰难。下定决心
要和石秋生离婚,石秋生说只要我离开,他第一个就弄死孩子,然后和我同归于
尽。

  我知道自己如果离开,他必定无路可走,因为他所有的亲人,已经没有一个
人愿意理他,他说要和我们母女同归于尽,也许不是一句妄语。

  芸芸的出生是个错误。但孩子已经生下来,任何一个母亲都无法舍弃。我常
常抱着芸芸哭,觉得现在最对不起的人是她。

  芸芸八岁那年,姐夫遭遇了海难,我得知这个消息,难过得几天神情恍惚。

  芸芸那时候已经很懂事,偎在我怀里,想用她瘦小的身体给我温暖。结果却
让我变得更冷,我不知道该不该告诉她真相。但我知道,真相对芸芸来说,也不
比现在的情况好多少。


                 8

  一直在用身体为石秋生换取更多的毒品,只想让他早一天吸死。

  我早已经麻木,那些有处方权的医生,那些石秋生借了人家钱的朋友,都可
以找我做爱。有人说生活就是强奸,如果抗拒不了,不如当成享受。有时候我也
会做得很舒服,当那些男人无意间变得粗暴的时候。

  却不敢再求人打我,芸芸大了,看见我受伤她会害怕。

  芸芸十一岁那年,石秋生对毒品的需求到了极限,我知道他离吸死那一天已
经很接近,却好象无力再供得上他,医院的医生们没人敢接近我,找人借钱也越
来越难。

  那天石秋生毒瘾发作,临近疯狂,告诉我如果我再弄不到钱或者毒品回家,
他就要芸芸也去陪男人睡觉。

  我想,也许不等我们母女坚持到他死,他就要把我们完全毁掉了。

  后悔没有早点杀了他,最少芸芸可以平安长大。那夜和石秋生拼打,却发现
自己的力量是那样微薄,呼喊芸芸快跑,去找大姨。

  心想最好被石秋生打死,那么姐收留下芸芸,有空仔细端详她,一定能看出
芸芸长得多像她的姐姐。

  姐是那样慈蔼的一个人,她一定会像疼爱莹莹那样疼爱芸芸。以往我每次无
路可走找姐去借钱的时候,她都不忘记多给我一些钱,对我说多给的那些,一定
要留给芸芸去买营养品。

  姐每次那样说,我都很想抱着她哭一场,我心里祈求了那么多年,最想得到
的惩罚,就是跪在姐姐脚下,让她狠狠地打我一顿,就像小的时候,我惹她生气
时那样。

  那天晚上芸芸却叫了莹莹和陈重过来。

  被陈重抱着下楼往医院去,心里很长时间觉得不安。身上的衣衫单薄,乳房
清晰地感到陈重胸膛的温度,我忽然想起了姐夫那些抱着我的日子。真是那样下
贱的一个女人啊,当一个怀抱可以温暖,就连羞耻都忘记了。

  一路哭泣到医院,别人都以为我是在哭泣满身的伤痕。


                 9

  很多时候一眼看见莹莹和陈重,都觉得生活变得很踏实。

  由陈重出面帮我去办离婚,竟然水到渠成般容易。石秋生穷凶极恶的嘴脸,
在他面前居然一点都不敢显露。那些日子莹莹总是轻轻微笑,安慰我和芸芸说:
「有陈重在你们就放心好了,对付坏人,他会是更坏的人。」

  莹莹嫁了个好丈夫,姐一定也会得到很大的安慰吧,于是替姐高兴起来。

  对莹莹充满了感激,她的笑容带给我一种从未有过的温暖安慰。结婚后的莹
莹像变了一个人,每次她出现在眼前,我都有些恍惚,越来越觉得她不是自己的
晚辈,而是一个来拯救我和芸芸的天使。

  不知道怎么才能谢她,和她说起这些,莹莹总是怪我:「你是我亲小姨,芸
芸是我亲妹妹,我们是一家人,为什么要说得像外人一样。」

  我就会更加惭愧,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芸芸是她的亲妹妹,莹莹嘴甜才这么
说,我相信是这样。

  芸芸不懂事,喜欢围在陈重身边,一口一声哥叫着;陈重也喜欢芸芸,经常
抱起芸芸,把她举过头顶旋转。看见那个画面我会深深恐惧,好多次想开口阻止
却不知道该用什么理由。

  一次次安慰自己,芸芸还小,等她再长大一点,一定要和她讲清楚……

  有一天芸芸问我:「妈,哥是不是世界上最好的男人?」

  我望着芸芸透明一样的瞳仁,终于难过得哭了起来。

  暗暗祈求上天,让今天这般平静的日子,永远平静下去好吗?


                10

  坏人总是很命长,石秋生再次出现,把我们平静的生活打乱。

  两年时间过去,他好象变得沉稳,先告诉我他已经把毒戒掉了,又谈起自己
最近的生活。我平静面对他,像面对一个陌生人,他怎么样,现在已经和我完全
没有关系。法院已经判决了芸芸给我,并鉴于石秋生以往的劣迹,我随时有拒绝
他探视芸芸的权利。

  我当然不再怕他。其实一个人沦落到一无所有,并不像他自己吹嘘得那样可
怕,我知道现在只要一个电话,就可以把他从自己眼前驱走。

  他说这次找我,是为了芸芸。然后他拿出一些照片给我看。

  从那些照片中,我惊恐地发现,两年时间,陈重和芸芸已经走出了超过我们
想象中那么远,在某个时刻,他们俩无比亲近,如同恋人般缠绵。而芸芸还不满
十四周岁啊。

  心口狠狠痛了一下,却更担心着石秋生的意图,只能先问他究竟想怎么样。

  他说要钱,两万元,拿去交一个报刊电话亭租金,他虽然戒了毒,但是还要
吃饭。如果两万元拿到,他一句闲话不说就走,并保证这辈子都不再打扰我和芸
芸的生活。

  两万元不多,可是我没有能力拿出来。我不知所措,陈重再神通广大,这种
事情也能让他身败名裂,还有我的女儿。

  只有先和莹莹商量了,我不知道还有什么人可以依靠。脸面丢在莹莹面前,
总比丢在街头巷尾那些恶俗不堪的地方强。这件事情不尽快解决,只会越闹越不
可收拾。

  而且陈重和芸芸之间的事情,必须让莹莹早一点知道。芸芸年龄还小,越早
告诉莹莹,越能求得她的谅解吧。

  给莹莹打完电话,浑身一阵阵发冷,不知道是不是世界末日来到。

  石秋生沉默了很久,低着头对我说:「若兰,我只是无路可走,芸芸也是我
的女儿,其实我很感谢你,也感谢莹莹,不是你们,女儿早被我毁了。」

  想大声对他呼喊芸芸不是他的女儿,让他永远不要再提起芸芸,却担心给他
知道真相,会更加肆无忌惮地伤害我们。只能无声地流泪,把所有的委屈吞进肚
子里。

  缘分天定,在不适当的两个人之间发生,就是罪孽。


                11

  石秋生走后,我又一次泪如雨下。莹莹搂着我的肩头,呼吸也变得艰难,
留下来的那些照片,像一页页锋利的刀片,割在我心口最怕碰触到的地方,我不
敢去看莹莹的表情,只能尽情流出眼泪,让眼前变成一片滂沱。

  莹莹问:「小姨,你现在是不是特别恨陈重那个混蛋?要不要我叫他过来,
你先狠狠打他一顿再说。」

  我摇着头:「我只恨芸芸怎么那么糊涂,更恨自己生个女儿也像我一样不争
气。莹莹,我只求你一件事,千万别和陈重生气,我会带着芸芸走,以后永远从
你们生活中消失。」

  莹莹是那么善良的一个孩子,就像姐当年那样悉心照顾着今天的我们母女,
再上演一幕这样的荒唐闹剧之后,我真是感觉已经死无葬身之地了。

  莹莹却问了一句很奇怪的话:「小姨,以前你和我爸是不是也这样相爱?」

  把莹莹当成大人那样讲述起过去的事情。自己当时的迷恋,事后的忏悔,那
些在大姐面前从未袒露的心迹,倾泻般地对莹莹全部倒了出来。已经什么都不再
想,如果可以阻止悲剧重演,我所有的脸面都可以抛弃。

  莹莹认真地听我述说,她的表情很平静,好象一点都不觉得奇怪。

  平静了很久,莹莹问我:「如果我说,芸芸和陈重之间的种种我一点都不在
意,甚至我还认为是一件最正常不过的事情,小姨,你会不会认为我很无耻?」

  我惊讶地望着莹莹,不知道她心里到底想些什么。

  莹莹说:「芸芸那么可爱,陈重喜欢她天经地义;我觉得陈重也很好,芸芸
喜欢陈重更加无可厚非。你能不能宽容一点,对他们两个人都不横加指责?因为
无论你骂芸芸,或者是陈重,我心里都会很难受。」

  「但是,他们这样是不对的,陈重是你的老公……」

  莹莹微笑起来:「所以我怕失去他。小姨,你别怪我自私,在他做出这样禽
兽不如的事情之后,还请求你原谅他。如果,我是说如果小姨可以原谅的话,这
件事已经解决了。以后我会对芸芸更好,更加疼爱她。」

  我有些不知所措,事情可以这样解决吗?只要……原谅?

  「我没有资格责怪陈重,可是莹莹,你可以做到原谅他们吗,不感到伤心生
气,和陈重大吵大闹?」

  「我一直觉得妈处理你和爸爸那件事的态度是错误的。很早我就在想,如果
当初妈换一种态度,一种肯对自己的亲人包容和原谅的态度,我们所有人的生活
可能都会改变,最少大家会比现幸福很多。」

  我呆呆地望着她,莹莹嘴角有平静的笑容,脸上带着一种超越出尘俗之外的
超脱,就像一只不属于凡间的精灵。

  莹莹说:「今天,在芸芸和陈重的事情上,换了我可以作主表态,我想说那
其实没什么大不了的,可以吗小姨?」

  莹莹和我谈了很久,那些尘封的过去,留到今天的伤痕……和一些我从未了
解过的真相内幕,她更像一个长者,缓缓坦述她自己对人生的理解。

  「一件事情发生,应该尽量让它往最好的方向发展,而不是更坏。我会提醒
陈重今后注意和芸芸相处的场合和方式,而你也不要指责芸芸什么,那样根本于
事无补。」

  本是个无用的女子,常常别人做出决定,自己又拿不出更好的主意,就会听
从。

  不知道最后是不是被莹莹说服,或者说不知道是否真的相信,她能够做到像
她自己所说的那样超脱。

  如果莹莹可以做到,我心中除了感激,只剩下深深的祝福。


                12

  但陈重和莹莹之间,战争还是爆发了。看过他们两人那么多恩爱的画面后,
得知陈重从家里搬出去住的消息,芸芸整天憔悴不安,我变得心灰意冷。没有想
过怪莹莹说一套做一套,那样的一种大度,从来都只是传说。

  芸芸的遗书让我崩溃,女儿留下那些似曾相识的忏悔与祈求,也是自己多年
来一直想说给大姐听的话。

  每个人都是自己欲望的奴隶。眼前晃动芸芸瘦弱的身影,那么美丽,那样孤
独,这一生脚步才刚刚迈开。

  恍惚中拨通莹莹的电话,告诉她芸芸留了遗书给她。

  莹莹在电话里大叫:「为什么不去追?你还在家里干什么!」

  哭着问莹莹:「就算追回来有什么用,我又能给她什么安慰?」

  莹莹说:「让芸芸去死,然后你自己随后找她,对吧!可是小姨,如果你最
后都放弃她,她这一生就太可怜了。你在路口等我开车去接你,我们一起追她回
来,追不到,大家一起死,拉上陈重那个混蛋。」

  崩溃之后,莹莹是最后一根稻草,一步一步,我已经迷失方向。


                13

  追回芸芸之后,莹莹和陈重送我们回家,一再强调不关芸芸的事情。他们走
的时候莹莹挽住陈重的胳膊,回头冲我和芸芸笑了又笑。

  我整晚搂着芸芸劝她,芸芸最后好象是相信了,我却不敢完全相信。

  第二天莹莹一早又过来,犹豫了很久,对我和芸芸说:「我和陈重吵架,真
不是因为芸芸,而是他连我妈都敢去睡。」

  听见这样一句话,几乎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莹莹拉我去房间里,对我讲了陈重和大姐的种种。我张大嘴巴一句话都说不
出来,感觉在听人讲一个天方夜谭的故事。

  「如果不是连累到你和芸芸,我绝对不会和陈重妥协。那是个多么坏的家伙
啊,人家男人花心,出去沾花惹草,他却尽爱吃窝边草。小姨,我该怎么办?原
谅他,还是和他继续斗下去拼个鱼死网破?」

  我小心翼翼地劝莹莹:「还是不要斗了,那样最后伤害到的都是自己最亲的
人。」

  莹莹问:「小姨也赞成我装聋作哑,不会太便宜那混蛋了吧?不过小姨这么
说,我就放心多了,我还以为没有人肯同意我这样纵容他胡闹呢。那么,就这样
决定了好吗?」

  我是认为这种事情,实在太荒唐了。

  莹莹说一件事情发生,应该尽量让它往最好的方向发展,而不是更坏。如果
纵容是更好,莹莹又肯答应,我有什么资格反对?

  中午去吃饭,莹莹让我穿她新买来送我的旗袍,她说漂亮就一家人漂亮,馋
死陈重那个小王八蛋。我已经不知道该怎么拒绝莹莹的任何要求。今天一家人所
有的幸福,都系在她的一念之间了呢。

  很久没认真过打扮自己,那天我还是很精心照了镜子,然后给莹莹看。看见
她开心,我才觉得放心,竟然会是这样。


                14

  芸芸生日前,莹莹和我谈过一次,她说:「爱他就把一切都给他,现在我已
经分辨不清什么是对错了,我嫁了一个坏男人,如果不陪他一起变坏,我会很痛
苦。小姨,你会不会觉得我很傻?」

  其实我也分辨不清对错,一个人想拒绝痛苦,去追求快乐的生活,如果不伤
害到其他人,应该不算不可饶恕的罪恶吧。找一个高尚的借口去指责,我觉得自
己没有资格。我是个好母亲吗?一直都不是,我给芸芸带来的,从来都是痛苦。

  芸芸还小,可是我知道莹莹给她的一切,我永远都给不了。曾经无意间看见
陈重和芸芸亲吻,我竟然飞快地躲开,装作什么都没看见。芸芸做梦般地幸福笑
容,以前我从来没有从她脸上看见过。

  我怎么有勇气去阻拦或者破坏。

  是不是另一种屈从或者懦弱呢?我没有认真去想过。在经历过那样惨烈的一
段人生之后,很多事情我都不敢再认真思考,我愿意自己变得视线模糊,看不清
楚真相。那么看上去很快乐,就比较接近真正的快乐吧。

  我对莹莹说:「如果你认为可以,我真的一句话多余的话都没有。」

  莹莹说:「那么我就放心了。小姨,不如你也加入,我们一起幸福生活,我
答应过爸爸,一辈子都对你和芸芸好。当然,如果你有更好的选择,改嫁或者什
么,我会尊重你的意见,并且祝福你。」

  她又一次提起她的爸爸,让我精神变得恍惚。我该继续想念他,还是把他忘
记呢?

  芸芸生日之后,某一天我被陈重灌醉了酒。

  事情发生,自始至终我一点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从他让我去碰第一杯酒,我
就知道最后的结局,把那些酒举起来,一次次听从他的声音,灌进自己嘴里。一
直默默配合他,希望自己醉倒得快一点。

  那夜陈重动作温柔,所以我始终没有高潮,他是个细心的男人,很快发现我
的反应奇怪。当我鼓起勇气告诉他,很想让他打我,他大为不解,问我为什么会
这样。我也不知道正确答案,只说自己喜欢被惩罚。

  「你最想得到怎样的惩罚?」陈重问我。

  「在大姐面前被人狠狠地殴打。」

  「那么让你姐打你一次,你心里的禁锢能不能得到释放呢?」陈重说:「这
个习惯不好,希望你可以改掉。」

  「大姐会愿意打我吗?我曾经跪在大姐面前,求她狠狠打我一顿,她看都不
看我一眼。所以我知道,大姐从来都没有原谅过我,即使是现在。」

  「如果你愿意听我的话,我保证可以满足你一次,但是你要记住,只能是一
次,我看见女人被打,心里会很难受。」

  「如果能让大姐原谅我,你要我怎样都可以。」我望着陈重,几乎把他当成
唯一的救赎。

  「如果我说,我想把你们一家,都变成我的女人,你会心甘情愿顺从吗?」

  「只要莹莹和大姐不反对,我……什么都会顺从。」

  陈重色迷迷地笑:「那么好,先帮我亲亲我的小弟弟,我想再和你做爱。」

  陈重是我遇到的最不可思议一个男人。他可以使大姐屈服,使莹莹屈服,当
然也可以使我屈服,在所有人中间,我本来就是力气最小的一个。

  他好象很坏。但那是个令人愉快的特质。很奇怪,对吗?


                15

  中秋节前夜,陈重带我去见大姐。

  一路上我不敢说太多话,心里紧张得怦怦乱跳。因为陈重说,如果大姐肯打
我一顿,彻底原谅我,就要我和姐一起陪他做爱。他是个胆大妄为的家伙,前几
天嘴里说着要芸芸和我一起陪他,就真的把芸芸抱去我的床上。

  看着自己的女儿被他尽情玩弄,却开心甜笑起来的样子,我不知道应该恨他
还是爱他。他让我变得不像一个母亲,或者说没办法再当自己是一个母亲。芸芸
已经被陈重调教成一条小淫虫,在陈重骑在我身体上驰骋的时候,居然帮他去挑
逗我全身的敏感部位。

  我的乳头在芸芸的亲吻下硬得发疼,阴蒂每被芸芸的指尖扫过一下就兴奋得
全身颤抖。

  女儿的手指贴着陈重的阳具一起插进我阴道的时候,我高潮了,这么多年第
一次没有被虐待着做爱达到高潮。他是个彻底的流氓,变态的混蛋,莹莹一点都
没有说错,跟他在一起久了,一件很羞耻的事情居然能做到快乐。

  玩弄我够了,陈重抱着我,让芸芸在我们面前手淫,还说以后要我向芸芸学
习。

  女儿沾满了我淫水的手指,就在她自己小穴里抽插,灯光下我的淫水和她的
浑在了一起亮晶晶一片。陈重在我耳边说让我去亲女儿小小的乳房,我居然毫不
犹豫去亲,亲到女儿乳头暴涨,拼命把整个乳房都塞进我的口腔。

  很快女儿就快乐地淫叫,求陈重用阳具代替自己的手指。

  「哥,我想让你干我。」

  陈重的手玩弄着我的乳房,阳具明明在我阴道里涨到最大,却慢条斯理地问
芸芸:「今天你听话了吗?」

  「听了,你让我插妈妈的那里,我立刻就插了。」

  「我还让你听见什么声音,都不要爬起来偷看,你为什么不听?」

  「我不知道是哥来了,我只是去上厕所。」

  「真话还是假话呢?」

  「假话,我以后不敢了,哥,快和我做一次。」

  陈重轻笑:「小兰,你说我是不是答应芸芸呢?今天我是来找你的。」

  他逼得我哑口无言,怎么说好象都是错的。芸芸焦急的哀求我:「妈,你让
哥和我做一次好不好?」

  我无可奈何,吐出女儿的乳房,对陈重说:「你就……和芸芸做一次吧。」

  陈重放开我,把芸芸抱在怀里。芸芸飞快地坐上去,把陈重的阳具插进自己
的身体里。我迷乱着眼神望着女儿娇小的身体耸动,无毛的阴户与陈重的阳具交
接,小穴里淫水潺潺地流出来,把陈重的阳具一寸寸浇遍。

  陈重说:「小兰,你也帮我们摸一下,看有没有芸芸摸得那么好。」

  我伸过手去,女儿柔嫩的阴部让我升起一片怜惜,心中极尽温柔。

  陈重温柔地微笑,头探过芸芸的身子与我接吻,他轻轻挑逗我的舌尖,慢慢
把我的舌头含进去一半,吻得我轻轻叫唤。

  「小兰,以后都要像今天这样听话,好不好。」

  我低声答应:「好。」

  在大姐门前停住,陈重拿出钥匙开门:「记住我对你说的话了吗?」

  我有些发抖:「当大姐的面,我真不敢。求你了陈重,回家我还和芸芸一起
陪你好不好?我会听你的话,让芸芸亲我,让她和你一起插进我下面。」

  陈重笑了起来:「你这么一说,我还立刻想再试一次。不过,梅儿有那么可
怕吗?你亲眼看见她在床上多么可爱,也许以后就没有恐惧了,我在帮你打破心
理上的禁忌,你知道吗?」

  我仍然犹豫:「以后再说好吗?今天……我只想被姐打一次。」

  陈重说:「小兰,你不能永远都这么胆小,所有事情都只知道逃避。你要告
诉梅儿,你是真正喜欢莹莹她爸,如果你不是撒谎自己被强奸,当年的事情早就
过去了。」

  我慌乱地说:「第一次,真的是……」

  陈重说:「我们不说那是什么情况,我只是问你,你真的绝对拒绝过吗?你
是女人,难道自己都不懂得女人?你逼着你姐把责任完全推到姐夫身上,如果她
替自己的老公委屈,却又无权指责属于你的那部分错误,你怎么能得到她真正的
原谅?」

  眼泪落在自己脚下,我很久没有抬头。

  「如果,在我和莹莹吵架之后,梅儿……梅姨对着莹莹说,都是我的错,我
强奸了她,你说莹莹最后不能原谅的,是我还是她的妈妈?你不给一个她原谅爱
人的理由,就不可能让她原谅你。那么,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吗?」

  打开大门进去,姐在客厅里看着电视,看见我们,嗔怪地说我:「小妹,那
么多年的事情了,你哥那个混蛋人都死了,我们姐妹还有什么好互相埋怨的。你
和陈重先坐,我去给你们洗水果。」

  姐知道我今天的来意,陈重提前已经和她说过。

  我跪倒在姐姐脚下,抱着姐的腿不让她走:「姐,我求求你,狠狠地打我一
顿,像我小时候犯了错那样。」

  姐抬手起,在我头上拍了一下:「好了,一切都过去了。」

  「不。狠狠地打。」我泪流满面,仰起头望着姐姐:「我对不起你大姐,姐
夫没有强奸过我,我喜欢他,是我自己愿意的,我骗了你这么多年。」

  姐愣了一下,然后我看见她的泪,从眼角渗透出来。

  「那天姐夫去看我,吃饭的时候我陪姐夫喝了很多酒,我故意喝醉,让姐夫
没办法送我回学校。去招待所姐夫给我开了另一间房间,我把酒吐在自己身上,
浑身都湿透……姐,你知道……我一直喜欢姐夫,我好想他也能像爱你那样爱我
一次……」

  「我觉得对不起你,所以毕业后不肯回家跟你一起住。后来回去家里,再看
见姐夫,我又忍不住想他,有一天我对他说,夜里我等他过去,如果他不去,我
就告诉你他强奸过我。姐,是我先勾引姐夫的。」

  姐伸手去帮我擦去泪水,结果越擦越多,连她自己的泪也落在我的脸上。姐
在我面前蹲下来,像我小时候那样亲吻我的额头,我们的脸渐渐贴紧,泪水交织
在一起。

  姐姐说:「小兰,你好傻,你早点告诉我,我们一家人,还有什么解不开的
疙瘩吗?我一直恨你哥害了你,到他死都不肯原谅他,因为,我那样爱你啊!」

  「因为怕你骂我,所以一直骗你,结果把你和姐夫都害了。还有一件事我始
终不敢告诉你,芸芸,也是哥的孩子。姐,你打我吧,我把你的一切都毁了。」

  姐说:「我早就看出来了,不是你哥那个混蛋的种,石秋生能生出这么招人
爱的孩子?我每看见芸芸心里都会觉得疼,看着她也跟着石秋生那样一个混蛋,
过着那样一种凄惨的生活,我恨得心都要碎了。」

  「姐……!我以后再也不对你撒谎了,求求你原谅我!」

  姐的巴掌终于狠狠落了下来,耳边嗡了一声,一瞬间飞翔般的解脱,我扑进
姐姐怀里,哭得泣不成声。

  我们相拥而泣,怎么也无法停止。

  很久,听见陈重在一旁大声咳嗽:「姐妹俩和好如初,哭一阵是个意思,再
哭下去,长城都要哭倒了。」

  姐瞪了一眼陈重:「我们姐妹一直都那么好,什么叫和好如初?」

  陈重哼了一声:「听你这么说,我一点功劳都没有?亏我绞尽脑汁千方百计
促成这次会面,这也太什么过河拆桥了吧!」

  我擦去脸上的泪,对陈重说:「谢谢你。」

  陈重走过来,把我们两个搀扶起来:「还是小兰比较有良心,梅儿,你应该
像小兰学习。」

  姐狠狠地瞪了陈重一眼:「陈重,当着你小姨的面,你少那么乱叫。」

  陈重跟在我们身后,靠在洗手间门框上看我们洗脸,口中「梅儿梅儿」叫个
不停,气的姐随手抓起一只漱口杯冲他砸了过去。

  杯子落在陈重身边的门框,弹开来还是砸在了陈重脸上。陈重大叫一声把脸
护住,姐慌忙冲过去,陈重却不肯松手让姐看是否砸出了伤口。

  姐开始有些心疼:「你怎么不知道躲?」

  陈重一边叫疼一边说:「你角度计算这么好,我什么本事能躲开啊?」

  「我不是故意砸你。」姐的口气软了下来:「给我看看,砸破皮没有。」

  陈重得意地笑:「还算你有良心,不是故意要谋杀亲夫。」他松开手,脸上
根本一点伤都没有,却去抱大姐:「帮我亲一下,真的很疼呢。」

  大姐用力挣扎,陈重忽然叫:「别动。」

  他拨开大姐的头发,小心地把发际间一根白发挑了出来,然后轻轻拔去。大
姐软倒在他怀里,一瞬间被陈重吻住了嘴唇。

  很久,大姐从陈重怀里挣出来:「够了陈重,你小姨在呢。」

  陈重嘿嘿地笑:「小姨早变成小兰了,嗨,我说的对不对?」

  我羞红了脸,捧了水不停地冲洗,装做没有听见。

  洗漱完了,陈重拖着大姐往卧室去,不同意再坐去客厅说话,姐又羞又急,
低声斥怪陈重:「你就会胡闹,这样下去,大家以后怎么做人啊。」

  陈重无赖地淫笑:「都这样了,再不把脸放开,才真没办法做人呢。」

  大姐一声惊叫,被陈重拦腰抱起来,几步已经冲进卧室里。

  我在外面迟疑,考虑要不要抽身离开。

  陈重在屋里叫:「小兰,快过来帮我,梅儿不肯投降。」

  我从卧室门口探进头去,姐正在陈重身下挣扎,不让他去脱自己的衣服。看
见我出现,大姐叫我:「小妹,你别跟陈重一起胡闹,快帮我把他拉开。」

  陈重也叫:「别忘记你答应我什么,快来帮我。」

  我靠近过去,从后面拉沉重的衣服:「我答应陪姐和你一起,但如果姐不同
意,我还是先帮大姐。」

  陈重得意地笑起来,问大姐:「听见了吧,小兰可是同意过的。」

  姐不再挣扎,飞快地就被剥了个精光。

  女人的衣服一旦被剥去,原则就会降到最低,陈重很容易就进入姐的身体,
望着陈重的阳具在姐的洞口进出抽插,我的心热热地跳起来,顺着陈重的意思,
自己脱光衣服跑去床上。

  陈重说:「小兰,帮我一把,先把梅儿搞定,我们再做一次看看,能不能不
打你也可以让你高潮。」

  姐在陈重身下喘息:「小兰,别听他的,他最坏了,喜欢把女人玩疯。」

  迷乱中我低下头,去亲吻大姐的乳头,伸出手指摆弄大姐的阴蒂,低声问大
姐:「把女人玩疯了不好吗?已经玩成今天这样子,我倒觉得越疯越好。」

  很快大姐溃不成军,淫水如潮喷涌出来。

  陈重得意的笑:「这是梅儿独有的潮吹,我从来没在别的女人身上见过。」

  大姐一边喘息一边恨恨的骂:「坏蛋,如果给我知道你再乱找别的女人,我
把你那臭东西一口给你咬下来。」

  陈重从大姐身上下来,扳起我的双腿插入我,轻笑着对大姐说:「放心吧梅
儿,我不是不知道好歹的人,姐妹四个人都那么漂亮那么听话,我哪还有闲情逸
致出去沾花惹草。」

  「男人没一个好东西,我相信你的话才怪。小妹,你相不相信他说的?」

  我在陈重身下顺从地轻摇着身子,闭紧了嘴唇没有说话。

  姐简单收拾了一下身上,侧躺在一边贴近我,轻轻用手掌在我身体上游走:
「小妹,不要再像过去那样憋着了,听陈重说你非要被打着做爱才觉得舒服,你
不知道我心里多难受。」

  我艰难地说:「不,姐,我现在好舒服,就是叫不出来。」

  姐轻轻地说:「为什么不敢,姐刚才不是也叫了?」

  姐含着我的乳头轻咬,舌尖围着乳头周围打转,伸长了手臂在我的小腹下方
轻轻压按,我感觉陈重的阳具隔着肚皮顶住了大姐温柔的掌心,让我快乐到几乎
疯狂。

  我叫了一声:「姐!」

  姐轻声说:「我在呢,你尽管叫出来好了。」

  我叫了起来,挺动身子用力和陈重厮磨:「陈重,再重一点。」

  陈重加快了节奏,我越来越舒服,不停地叫:「快,快……」

  大姐的手插进我们交合的部位,用手指把我的阴唇夹紧,我清晰感觉到姐手
指的力量,距离我的高潮,相近不过半寸。姐的手指用力捏了两下,藉着陈重临
近崩溃的最后疯狂冲刺,我一阵阵颤抖,淫水像大姐刚才那样哗哗地喷了陈重一
身。

  身体瘫软了很久,耳边的轰鸣声才渐渐消退,我努力支起身子,羞得无地自
容:「姐,怎么能一下子出这么多水?」

  大姐说:「陈重说,他没在别人身上见到过,我也不知道。」

  陈重却大喜过望,连声惊叹:「太爽了,又给我遇见一个可以潮吹的女人。

  好遗憾啊,这么美妙的事情,怎么莹莹和芸芸没得到遗传呢。」

  听见他忽然提起莹莹和芸芸,我和大姐都有些不好意思。

  大姐拧了一下陈重的耳朵:「够了,我们两个都好了,你也射出来了,起床
把床单换掉,老老实实睡觉。」

  陈重第跳下床去:「嗯,今天是不能太累了,明天中秋节,我们来个全家大
团圆。你们两个铺床,我去洗澡,哈哈。」

  他去洗澡,剩下我和大姐面面相觑,很久都没好意思先开口说话。


                16

  今年中秋的月色最美。

  挂了电话带着芸芸往大姐家去,芸芸问我:「哥和莹莹姐也会和我们一起看
月亮吗?以前过节,他们都是陪哥的爸妈一起过的。」

  「也许今年,他们会和我们一起过吧。你哥说……」

  芸芸问:「哥说什么?」

  「别问了,反正他嘴里没有一句好话。」

  「我知道了,哥一定是说今晚要大家一起睡,他偷着和我说过,要我到时候
要站他那边,我说莹莹姐站哪边我就跟着莹莹姐,不过莹莹姐肯定会站哥那边,
对吗?」

  偶尔有阵桂花的香味飘过,不知道从谁家院落里泄出的温馨。从前大姐家的
小院,也种了一棵桂花树,这么多年我还一直记得。

  我问芸芸:「你现在还小,有没有想过以后怎么生活?」

  芸芸说:「只要莹莹姐答应,我想永远跟在她和哥的身边。」

  我有一阵发呆,仰起头看天空那轮圆月,想起那一年,如果我鼓起勇气求姐
姐原谅,她是否同意我永远跟着她和姐夫呢?

  芸芸问:「妈妈,你在想什么?」

  我笑笑:「这么漂亮的月光,便宜了你哥那个大坏蛋。」

  陈重最坏,连芸芸现在也不说他是最好的男人了。



[ 本帖最后由 藏经阁排长 于 2009-10-17 12:16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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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子之手  作者:极品雅词

             SideD:莹莹

                 1

  认识陈重的时候,他是个大孩子,我是一个小孩子。我读小学,他读中学,
两间学校在同一条马路上,经常都可以遇见他。

  有时觉得他很酷,和街上走的那些男孩子们不一样,总是在上学放学的时候
一个人低着头,一路踢打着脚下的落叶,偶尔抬起头望向某个人一眼,眼神也是
凶巴巴的,对谁都不友好的表情。我偷偷望他一眼,就飞快地把目光转开,因为
怕他。

  怕是因为他是个坏孩子,经常看到他和人打架,有时候他打别人,有时候是
被人打。我记住他,就是在他第一次被人家打,几个比他年龄大些的男孩子围住
他,打得他满脸都是血,然后扬长而去。

  当时觉得他可怜,被人欺负成那样。小孩子都善良,更加同情弱者,我拿自
己的手帕给他让他擦嘴角的血,他不理我,反而把我心爱的手帕丢出了很远,对
我大声吼:「滚!」

  两天后又遇见他,在上次他被人打得地方,他在打别人,用半块砖用力砸前
天打他那几个男孩子中间的一个,那个孩子抱住脑袋,拼命叫他爷爷。他眼睛里
冒着冰冷的光,逼人家叫够一百声。

  当时他的样子很吓人,我担心他继续用砖砸下去,那个男孩会被他砸死。他
也看见了我,望了我一会,冲着我叫:「你是不是不想让我再打他?」

  我点点头。

  他问:「他比我前天流出的血还多,你想拿自己的手帕给他擦吗?」

  我摇摇头。

  他的目光柔和了下来,不再像刚才那样凶狠,对那个被打得满脸是血的男孩
说:「滚!」

  再后来发现他居然每天带着刀子上学,一边踢着路上的树叶,一边把刀子拿
在手里玩,手指舞动得很熟练,怎么玩刀子都不会掉下来。我于是知道他是个坏
人,比打他的那些孩子坏多了,只有电影里的流氓才那样一副模样。

  渐渐那条路上没人敢打他,都是他打别人,被他打得男孩们低着头,听见他
说滚才敢离开。

  我记住了他叫陈重。

  不知道他还记不记得我曾经送过手帕给他,但是有时候看见我,他会冲我做
鬼脸,不像冲我大叫让我「滚」的时候那样可恶。

  小时候时间好象特别漫长,怎么长都长不大那样漫长,在那段漫长岁月里,
看他做鬼脸的次数多了,偶尔我会笑一笑,觉得他也许不像我想的那样坏。

  有一段时间陈重变得很怪,他站在马路边的某棵大树下,总是目不转睛地盯
着看我。我很害怕,他的眼睛里有种我看不懂的东西,在清晰的燃烧。

  很小我就会阅读别人的目光,看懂一个人对我有没有恶意,诚实或者撒谎,
但陈重的目光很狂热,我看不懂,总感觉那样的目光很危险,似乎会伤害我。于
是我越来越怕他,看见他站在那里就飞快奔跑。

  他的目光变得暗淡,有一次我远远望了他一眼,没有了那种狂热在燃烧,他
的眼睛里充满了忧伤。我看得懂忧伤,自己经历过的感情,我都能阅读明白。但
我不明白他为什么忧伤。

  觉得他好象不那么可怕了,在他没有做出那件可怕的事情之前。

  每年总有一段时间,街上随处可见穿上新军装的男孩,我知道他们将离开这
个城市,去很远的地方当兵。十一岁那年的秋天,我看见陈重也换了那样一身绿
色的军服,就知道他也要离开了。

  他站在我放学的路上远远地望着我。我鼓起了勇气,抬起眼睛和他对视,想
着再也不能在这条路上看见他,心里慢慢难受起来。

  又看见他的眼睛里那团火燃烧,这次我没有躲闪。

  然后他朝着我冲了过来。

  他的脚步那样迅疾,来不及跑开一下子被他抱进怀里,我开始慌乱地捶打他
的胸口,却被他亲上了自己的嘴唇。一种绝对恐惧的心情,如同坠落入深渊般的
惊惶。

  当时路人皆惊,纷纷停驻观望。我咬破了他的嘴唇,他的血流出来,把我的
嘴唇也沾满。

  他松开了我,满脸都是欣慰笑容。短短一瞬间的亲吻似乎让他的目光变得安
静,他对我说:「我情不自禁,想得到你的初吻。」

  我飞快地逃开,委屈得哭了出来,心中充满对他的恨。

  我觉得自己被一个流氓欺负了,发誓永远都不原谅他。

  但是那天之后,我知道了什么是爱情。

  很多次走在那条路上,会在他亲我的那个地方停下来,心中无比难过的想:
「从这里开始,永永远远,他都是我的初吻了,那么,我是他的什么?」

  我一直都恨他。


                 2

  再看见陈重,已经是一年之后,陈重问我说,我长成每天都能收到情书那样
漂亮,有没有收到过情书呢?我就拿收到的一些情书给他看。

  他问我,哪一封是我最喜欢的男孩写给我的,我背给他听:「我情不自禁,
想得到你的初吻。」

  因为只有这一句,所以很容易背下来。

  从那一天开始,我成了他的「小」女朋友,因为他已经有了所谓的女朋友。

  我想,真好,再也不用害怕他了。

  我问他,为什么在我最早送他手帕的时候,那么凶的对我大叫。

  他向我道歉,发誓永远不再对我说那一个字。花言巧语地哄我,说就因为最
早凶了我一次,所以总觉得对不起我,所以才越来越多注意我,然后爱上我。

  被他骗得相信,即使他骂我那声「滚」,也是最动听的字眼。

  从一个「滚」字开始,到「我爱你」三个字结束,他从是我的初吻,再成了
我的全部。藉着一秒钟少不经事的惊惶,我把自己的心完全交给了另一个人。

  惨烈般的一段青春,我爱他鲜血沾满我的嘴角,依然大笑的模样。

  小时候就看惯了陈重嚣张跋扈,再看他和人打架,也以为那真的很酷。他在
部队受过专门的训练,现在打起架来更加得心应手,踢脚挥拳都像是在表演。总
是看他欺负别人,竟然觉得别人被他欺负才是天经地义。我变得无比强横,在学
校随时都敢抽男生的耳光,因为我有陈重。

  再也不用被人欺负,只敢在心里狠狠咒骂,然后躲起来一个人流泪了。

  长大一些之后我常常想,如果爸爸在我身边,当我被那个卑劣的男人伤害到
时,爸爸会狠狠教训那个混蛋吧?而妈妈只会小心翼翼哄我不哭,骗我说那没什
么。而我从妈妈的眼睛里,看出她像我一样受到很深的伤害。

  没有爸爸呵护着长大的孩子大都很胆怯,妈妈的怀抱虽然也温暖却不足以让
人勇敢。当生命中出现一个可以像爸爸回来那样,让自己感觉世界变得安全的男
人,他就是全部天空。

  陈重给我撑起一片完整的天空,我就回报给他自己所有的一切。

  那么多年过去,从来没有后悔过。


                 3

  最早是某个女孩,然后是某某女孩,随后又是另一女孩。

  在与陈重最早恋爱的那个阶段,我不在他身边的时候,总会有不同的女孩陪
着他。我问他:「会不会有一天,我也像那些女孩们那样,永远从你的身边消失
了?」

  他望着我的眼睛:「我可以离开任何人,但如果离开你,我会死的。」

  无数次凝视他的眼睛,确定他没有在骗我。我就相信了,那其实没什么。

  女孩子很小就爱上一个男人,会让自己变得没有原则,或者最终把他的原则
拿来做成自己的原则。一点都不奇怪,每个人对人生的最终观点,都来自自己身
边最接近的那些人。这是不是就是所谓的失去自我,我从来没有考虑过。

  十八岁时陈重说我们结婚吧,问他为什么忽然想结婚,他说:「你想让我成
为最好的人。」

  听见那样一句话之后我就答应了,我知道他是个坏人,做过很多坏事,甚至
还告诉我他杀过人。小时候不知道害怕,觉得他是酷,长大以后已经开始担心,
知道那样下去是危险。

  一直很坚决的认为,无论陈重是好人还是坏人,这辈子我都会跟着他。但听
见他说想做一个好人,我第一次发现自己并不像自己想象中的那样坚强,原来我
一直都怕他那样永远坏下去。

  新婚第一夜,我幸福地抱住陈重,却不愿和他做爱,我知道他做完会疲倦,
迫不及待想睡觉。我想和他好好说话,永远不停地说下去,永永远远。

  「我以为,你永远都不会想结婚呢。」

  「我以为这辈子自己不会想要结婚,我每多走过一段路,多越过一道边界,
就会多丢掉一丝幻想,我感觉最后会是死亡……可是,有你在等着我,我还是拼
命地……」

  陈重的声音变得嘶哑:「越来越拼命地想走到这个家。」

  那是第一次看他流泪,我一直以为他像个铁人那样,永远都不会哭泣的,即
使是鲜血流满他的脸颊。当我看见他的泪,无声无息的汹涌着流出来,还以为是
幻觉。

  「你在害怕什么?」

  「我什么都不怕。」陈重说。可我去帮他擦着脸上的泪,却似乎越擦越多。

  我悲伤地望着他,觉得自己那样无用。每次自己哭起来,陈重只要轻轻抚摸
我的头发,说一两句贴心的话,很快就哄得我破涕为笑。而看着他哭的时候,我
竟然无能为力。而我,今天已经是他的老婆了,不再仅仅是小朋友。

  「怎样才能做好你的老婆,你教我做好不好?我什么都不会啊!」

  陈重说:「这一辈子,无论发生什么,我们两个永远都彼此相爱,永远也不
要分开好吗?」

  我用力点头:「跟着你哪怕一起去下地狱,我也会拉着你的手不放。」

  然后陈重安静了下来,对我说:「我们做爱吧,我想听你叫床的声音。」


                 4

  结婚是一个人真正意义的长大,我开始弄明白一些原本简单事情,比如爸爸
妈妈小姨他们三人复杂的关系,以及今天的因果。过去那些年我苦思冥想都不能
想通的东西,只用了很短的一段时间,突然在脑海中整理得清晰无比。

  我想如果自己早点明白就好了,说不定可以帮助把那些伤痛减至最轻。

  结婚后陈重完全变了一个人,以往他身上所有的暴戾和烦躁似乎一扫而空,
变得喜欢微笑而且目光温柔。讲话开始彬彬有礼,越来越像个公司老总的样子,
穿整齐的西服去上班,认认真真做生意。

  也不再和过去那些朋友整天跑去类似KTV那些场合喝酒,制造出各种各样
的是非。更多的时间喜欢呆在家里,在我洗碗、洗衣服的时候,他在旁边搂搂我
的腰,贴着我的耳朵说些悄悄话,偶尔帮我打碎几只碗什么的。

  觉得那是我真正的幸福。

  偶尔传出绯闻,也是稍纵即逝,轻得像正午透窗而入的光线中,一缕淡淡烟
尘。

  陈重骨子里好色,有时候和他走在街上,他会盯着某个漂亮性感的臀部眼睛
发直,我就笑他,想摸就去摸呀,你本来就是个流氓。

  他表情猥琐下流,跃跃欲试的样子让我很安慰。

  如果在过去,他看见喜欢的女孩会想办法搂进自己怀里,而不是站在某处,
冲着那渐渐远去背影伸出手,虚无地握一握,然后再握一握。

  「陈重,我让你感觉到不快乐了吗?比如变得胆怯,比如不再做自己爱做的
事?」

  陈重说:「没有,你只是让我变得懂得收敛,而不是胆怯。我知道如果我真
去摸一下,你也不会真正生我的气,最多罚我回家多陪你做上几次爱。我没有不
快乐,只会觉得幸福。」

  好女人能把男人变得恋家,陈重的爸妈开始喜欢我,夸我把陈重改变了个样
子。我就偷偷骄傲地,笑上那么一笑。以前他们都不怎么看得上我,我心里是知
道的。


                 5

  爸爸去世那年我十五岁,总记得最后一次见到爸爸,他曾经对我说过的那些
话。

  爸妈一直没有离婚,但最后那几年他们变得一句话也没有,而爸爸即使有假
期也不怎么回来。当我们两个人假期重叠,我就过去那边看他。

  我不恨小姨,因为她和芸芸都那么可怜。是她抢走了爸爸吗?我问过妈妈,
妈妈说不是;我又去问爸爸,爸爸也说不是。

  最后那一次见爸爸,我问起了爸和妈妈小姨之间,他真正爱的是谁。

  爸爸说他爱妈妈,可是妈妈恨他;他也在恨妈妈,觉得是妈把三个人都逼上
了绝路。

  「你们都相爱对吗?为什么却会把所有人逼上绝路呢?」

  「爱也会逼得人无路可走,等你长大就会明白了。」

  我已经开始恋爱,觉得自己或许算个大人,缠着爸爸问了他很多问题,最后
却没有弄明白,为什么三个本来彼此深爱着的亲人,最后都要躲在一个人的角落
里,过着各自孤独晦暗的生活。

  那年秋天,爸爸遭遇海难,妈妈收拾爸爸的旧照片,挑出来一张系上黑纱。

  我问妈妈,为什么要在爸爸死了之后才重新在家里摆放他的照片呢?其实他
活着的时候,你对他说一句温暖的话,比现在流多少眼泪都让他觉得安慰。

  妈妈说:「他伤害了我的亲人,莹莹,如果有人那样伤害你,我会不顾一切
杀了他。」

  「不,妈妈,爸只是在和你结婚之后,又爱上小姨,他伤害了你才对。」沉
浸在失去爸爸的悲伤里,我变得语无伦次:「曾经有人伤害过我,可是你并没有
杀了他,你让我什么都不要说。他虽然被人杀了,但是杀他的那个人不是你。」

  「你在恨妈妈吗,莹莹?」

  「不,我爱你们所有人。」我难过得大哭了起来。

  好长时间都闹着陈重陪我,在陈重怀里总想起爸对我说,他最想得到的,是
妈妈一句原谅。我答应爸爸回家之后好好向妈妈求情,每天不停在妈妈面前说爸
的好话,终于缠得妈妈答应好好考虑,可是还没等到爸最后听见,他就永远离开
了。

  我并没有恨妈妈,包括她不答应和爸爸和好,或者我被人猥亵那件事她教我
沉默。我只是不明白,为什么他不能原谅爸爸,不就是爸爸和小姨睡觉吗?而妈
妈,她不也和别的男人睡过觉?我小时候不懂,现在却已经懂了。

  我一直包容陈重身边所有的女人,不知道是不是在帮妈妈原谅爸爸。


                 6

  很多时候我都在想,性爱是一种什么样的爱呢?

  情欲一刹那冲动,渴望与异性肉身纠缠,几十分钟出汗,几分钟高潮……男
人则更快,几秒钟就射精了。快乐,然后疲倦,仅此而已。

  谁会因为一次性爱就铁下心与某人生死相守吗?我不相信,可以生死相守的
只有亲情,割不断的亲情,相连在一起的血脉。

  奸夫和丈夫,哪个更重要,相信所有女人都会明白。

  结婚之后我对性的感觉渐渐清晰,我认为,每个男人都有越轨,每个女人都
曾出墙。

  春梦都做过吧?醒着的时候懂得收敛,梦里呢?有什么界限不可以突破。

  于晶和陈重的爸爸第一次上床,就被我从她嘴里套了出来,因为我有一双明
察秋毫的眼睛。她在我的目光下败得溃不成军,我答应她,如果有一天被陈重发
现,我会代她向陈重求情,她很快向我坦白了一切。

  然后接下来每一次,于晶都毫无保留的告诉我。

  从她的讲述里,公公高高在上的形象被打破,原来再怎么严肃的表情,也会
有松弛下来的时候,并且还有十分可爱的一面。我很难想象出于晶被公公弄到高
潮的样子,年近五十岁的时候,陈重还会有那样的体力吗?应该可以吧,遗传是
很重要的一个因素。

  缠着于晶更细节的描述,女人一旦放开,说起私房话比男人更大胆,于晶就
仔细的讲给我听,公公的手指的技巧,阳具的弹性,还有亲吻的细腻,讲到她都
动情起来,对我说:「不行了莹莹,我想现在给他打电话,让他马上过来。」

  没得到过太多父爱的孩子都会偷偷渴望父爱,陈重很多时候也似乎像爸爸那
样疼爱我,感觉却不是很清晰,而从公公身上却让我明显看见父爱的影子,娇惯
陈重包容陈重,在陈重惹祸后第一时间冲出去帮他解决。在他面前,怎么看陈重
都是个孩子。

  和陈重结婚后,陈重变得稳重而收敛,公公言辞中多了些对我的夸奖,我常
常因他一句夸奖快乐很长时间。

  婚后一直觉得自己的生活幸福而满足。不过我觉得于晶应该是比我更幸福的
一个,不是因为公公疼她,而是我认为,她可能是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有机会和
陈重父子二人都做过爱的女人。

  那晚我做了一个荒唐的梦,在梦里与公公上床。

  算不算一次出墙?我认为算,并且是性质特别严重的一次。

  我把它做成记忆,希望老了讲给陈重听。一个人老了,脸皮会变得比较厚一
点吧,我这样想。


                 7

  记下的还有一些内容,关于陈重和妈妈,陈重和芸芸。

  我对陈重和什么女人上床,通常是不怎么计较的,也不会特别在意。只要他
永远像现在爱我疼我,把我捧在掌心里呵护,并且不再出去打架惹事让我担心,
就是我最想要的幸福。

  但是妈妈和芸芸……就不同了。

  陈重喜欢妈妈,我经常可以清晰地感觉到。有一天看望过妈妈回来自己家,
发现陈重嘴唇上有细微的齿痕,我相信那一定是他试图侵犯妈妈,被妈妈咬出来
的。

  结婚之后,发现陈重看妈妈的眼神有时会色迷迷的,陈重就是那样一个流氓
啊,看见漂亮女人嘴角会滴下口水。都说得不到的是最好,妈妈应该是陈重最没
办法得到的女人吧。

  看见陈重嘴唇上的齿痕,知道他一定很沮丧,他是那样自大的一个人啊,从
来不肯面对任何失败。如果妈妈实在让他着迷,换成是别的女人,一定被他哄上
手。

  那天陈重很压抑,他一直都是那样,心里憋着什么事,就会疯狂般煎熬。少
年时就无法无天的个性,被所有人纵容着成长到今天,很少有他得不到的东西。

  他拳头砸在墙上,血滴了一地,我不知道怎么安慰他。

  帮他对妈妈下春药下迷药下安眠药?或者帮他哀求母亲疼他一次?我是个女
儿,怎能为了讨老公欢心去作母亲的淫媒!

  最后陈重骑在我身上,狠狠地骂:「XXXX妈!」

  他终于放松了下来。

  陈重从来没有骂过我,这也是我一直觉得自豪的事情。第一次被他骂,没有
觉得难过,因为知道他心中一定在狠狠的难受着,如果骂我一句就可以让他得到
解脱,我有什么理由应该难过。

  接下来的日子,很多次做爱,他总喜欢骂我那一句,艰难的从口里吐出来,
然后就很快乐。我知道他没有恶意,只是憋得难受罢了。

  听惯了反而觉得有趣,只要让他骂一骂,他的性欲就迅速飞涨,超人般的恢
复体力。偶然一个瞬间,被他兴奋的叫骂声冲昏了头,居然讨好地答应他一声:
「好。」

  我被自己那一声答应哄到了高潮。

  不算对不起妈妈吧,仅仅在床上那样答应一声而已,又不是真正出卖妈妈。

  很多时候我想,如果陈重和妈妈真正上床,我会有比较刺激的一种感觉吧,
不管他们两个什么感觉,对我而言,一个是跟自己最亲近的老公,一个是和自己
血脉最亲的母亲,他们两个做爱发出的快乐呻吟,一定是世界上最动听的声音。

  小时候朦胧的记忆中,半夜里经常有人潜入妈妈的房间,黎明前悄悄离去,
现在想起来,那是妈妈藏得很深的私情。

  和陈重恋爱后,明白了男女之间的性事,常常被那些朦胧的记忆,刺激得呼
吸紧张起来。可也许是觉得我长大了,妈妈也变得谨慎,有时候夜里醒来,轻手
轻脚走去妈妈的房间,耳朵贴着她房门倾听,里面无声的寂静,常常让我有一丝
遗憾。

  现在我成了家,离开了妈妈身边,夜里妈妈的房间会不会重新变得生动呢?

  妈妈还年轻,一定有她生理上的需要,可惜我是女儿身份,虽然很关心,却
不好意思当面问她一个人怎么解决。

  爸爸都去世那么久了,妈妈再找男人回家,算不上是奸夫了吧。

  妈妈会喜欢什么样的男人呢?想来想去,自己印象中性感并且魅力无法抗拒
的男人,还是陈重。有些男人自然而然就能和异性发展出轻松愉快的关系,他们
喜欢女人,女人喜欢他们,一切都那么自然而然,陈重也许就是其中的一个。

  如果陈重不是叫她「妈」,他去哄妈妈,妈一定无法抗拒的。有一天做梦,
我梦见回到了少年时光,夜里去妈妈房外偷听,听见陈重与妈妈做爱,我靠着墙
壁,在他们的欢爱之外手淫,把自己摆弄到高潮。

  醒来后心中竟然有种邪恶的兴奋。

  也许每个人心里都藏着这样那样的变态,有时候自己清楚,有时候自己也不
清楚。像记下和公公那场春梦一样,关于陈重和妈妈的那一场淫梦,我也记在了
日记里。梦也是生活,梦里的性生活,当然也是自己性经历的一部分。

  等到老到与性告别那天,就把这些不干净的思想,拿出来当性享受吧,我这
样想着。

  小姨离婚后,芸芸踏入了我和陈重的生活。芸芸一天天长大,她望向陈重的
目光中,多了种我非常熟悉的感情。我知道她爱上了陈重,就像好多年前我爱着
陈重那样,也许她自己并不十分清楚,但那确实是爱,一个女孩对一个男人执著
而狂热的爱恋。

  陈重抱着芸芸逗她咯咯地笑出声音时,我会很骄傲的想,我老公是最招女人
喜爱的男人。无论是成年女人还是孩子。

  有一天回家,在我们的床上,我发现上面沾了一点点精液。

  因为那几天是我的经期,前一天夜里沾染了一点月经在上面,早上我才刚换了
干净床单。所以一定是那个上午,陈重在上面干了坏事。正值芸芸暑假暂住在我
们家里,我知道陈重对我漂亮的妹妹伸出了黑手。

  陈重算是比较变态的一种男人,也许因为身边从来不缺正常的女人,电脑里
下载的黄色图片,很多都是年龄很小的女孩,有一篇名叫《性医春歌》的恋幼小
说,也是看了又看。

  有一段时间,我真怕陈重什么时候忍不住冲到街上非礼小女孩,他眼睛盯着
那些面容天真的幼幼发直的时候,我不敢再用很玩笑的口气调戏他,幼女不比是
成年女孩,碰一下就是犯法,无论她本人是否愿意。

  我专门看过资料,LOLI情结很多男人都有,虽然我是比较无所谓,人家
的家人恐怕就很有所谓了。

  小姨整天说感谢我和陈重,就算是她一种感谢好了,及时把芸芸送来我们身
边。以后芸芸真的离不开陈重,就让她呆在我们身边好了,不比当初小姨跟了石
秋生那样一个混蛋强很多?

  其实心里藏着一个很深的遗憾,就是小时候被人猥亵的经历。

  没有把自己最完整的交给陈重,常常压得我透不过气来。陈重越是疼我,越
觉得自己对不起他。有一天芸芸穿了一件似曾相识的衣服,我仿佛看见一张自己
幼时的旧照片。

  她的眉眼那样熟悉而亲切,带着自己昔日的一丝影子。我偷偷想,如果我不
像妈那样小气,芸芸长大,一定愿意呆在陈重身边吧,哪个女孩不希望永远留在
自己爱的那个男人身边呢?

  我绝对不会阻止,陈重应该会感谢我,我补偿给他那样一个美丽的妹妹。

  妹妹不比是妈妈,当年小姨不也爱上了爸爸吗?只是那个年代的人都蠢,把
一件家事演成了悲剧。

  那天回家之后,陈重和芸芸都拼命地讨好我,我偷偷得意了起来。没有罪恶
感,无论是对芸芸还是小姨,并没有谁勉强谁对吧?

  很多年前自己家里那场混乱,据说是爸爸强奸了小姨,我是不信的。

  不知道陈重变态的恋幼情结是否得到改善,反正那之后很少发现他盯着一个
十岁八岁的小女孩流口水了。

  我唯一觉得难受的是,无论心里憋得多厉害,也不敢问他。

  类似变态一些的心理,每个人都会觉得难以启齿,那么也等到我们老了,逼
他一起拿出来晒晒太阳。我记录下发现的细节,防止以后陈重会耍赖不肯承认。


                 8

  日子一天天过去,陈重变得越来越像个正常男人,身边没有了乱七八糟的绯
闻,绝少再有麻烦不断,从认识他那天就没有离开过他的那把刀子,也被他收进
了抽屉里。

  不再听见他对着电话发号司令,操纵一场场械斗,或者指使袭击某人制造威
胁。他更像一个正常的普通男人,偶尔在做爱的时候叫一两声变态的「床」、躲
进没人看见的地方和我的小表妹卿卿我我一阵。

  那真是很好的变化,不会再像他说的那样……感觉最后会是死亡。

  见到石秋生拿来那些陈重和芸芸在一起的照片,我有一分钟震惊。

  一分钟之后我开始微笑,因为小姨的眼睛里只有惊慌和对我的歉意。如果不
用担心小姨,石秋生算个什么东西?和陈重在一起之后我很少害怕来自任何人的
威胁,我知道如果是敌人,拿块砖猛拍他的头,拍到他无力反抗,他就会投降。

  今天要对付石秋生这样一个垃圾,甚至都不用陈重开口说话,就算是我拨通
一个电话,他也会被欺负得像狗一样,在这个城市无立足之地。

  又不是什么赤裸裸的性交画面,最过分的一张也不过是陈重的手插进了芸芸
的裙角。那算什么呢,给我两分钟我就能教会芸芸说话,怎样把这样一幅画面解
释成一件合理的事情。

  他只要两万元,为了苟延残喘的生活,拿去交什么租金。我一直注意着他的
瞳孔间的变化,确定背后还有没有隐藏什么危险。

  一件事情发生,就尽量让它往最好的方向发展,而不是更坏,是公公教会我
的理念。他说:「陈重……想让他不生事,是不可能的,你要学会在他惹出事情
来划句号,才能使事情不至于发展得更糟。如果你做不到这样,干脆别嫁陈重这
样的男人。」

  那是在结婚之前,我问公公婆婆怎样才能做好陈重的老婆,公公告诉我的一
些话。

  公婆都不赞成我和陈重的婚事,他们都觉得我还是小孩子,不具备当好陈重
妻子的能力。我告诉他们我爱陈重,只要他们肯教我,我会努力去学。

  婆婆的话很直接:「爱,我儿子身边那些个女孩,她们都爱他。可是爱算什
么,最后都会变淡变冷变得疲惫。如果不能把老公当成自己的儿子那样疼,没有
什么爱可以一辈子不变。我不是故意对你刻薄,对所有爱我儿子的人,我都没有
敌意。我只是提醒你,如果确定要一场幸福的婚姻,别把爱情当成是无往不利的
法宝。」

  我一直铭记那次对话,他们二老让我接近了婚姻生活的真谛。

  半个小时之后,所有事情都打发了,石秋生还有小姨。

  犹豫着该怎么和陈重说起这件事,如果给他知道石秋生拿他和芸芸的事情威
胁过小姨,他一定会报复的,而他会不会最后处理得失控,我心里一点把握都没
有,因为他实在不是一个可以很好控制自己情绪的人。

  一切挑明了才能划句号吧,告诉陈重可以随时在自己家里和芸芸亲热,也许
他会收敛对石秋生的愤怒。

  只要他冷静下来,我就相信他能处理好任何事情。


                 9

  我不该在陈重面前提起我妈?还是我不该闭着眼睛在陈重面前提起我妈?

  就好象这一分钟我还在天空翱翔,下一分钟我却站在无边的风暴里,看着自
己的生命崩溃。

  闭上了眼睛,我感受不到陈重对我的爱,浑身一寸一寸冰冷,我看见爸爸面
容。陈重和妈妈最早开始的时候,我还正努力计划着一个自认为伟大的工程,希
望可以重新搭筑起一家人之间的亲情。我第一次想我爱上陈重是错的,把他带回
家,然后变成妈妈的奸夫。

  我对不起爸爸,我领了一条狼回家。

  即使爸爸不遭遇海难,他还会得到妈妈的爱吗?也许一辈子都不会了吧。妈
妈从来不仔细的去看陈重,她的目光落在陈重身上一瞬就会挪开。但是我知道,
她其实很在意陈重,会精心做最好吃的菜等他去吃。

  只挑出最嫩的菜心,把所有的外叶都剥掉,一盘菜要倒掉整桶的垃圾,如果
是我自己回家看妈妈,她是不会那么仔细做的。

  心里恨一个人,每个人都会想到报复,妈可以找任何男人报复爸爸,为什么
要找陈重呢?从认识陈重那天我就发誓一定要嫁给他,我告诉过妈妈无数次。

  躺在陈重身下,闭着眼睛听他讲述,与梦里陈重与妈妈做爱的画面重叠。

  梦里的画面情欲荡漾,却不让我觉得肮脏,那只是两个违背伦常的男女,躲
起来的偷欢;陈重的讲述却是肮脏的,他每一次和妈妈上床,都是羞辱爸爸,妈
妈当时还是爸爸的妻子啊。

  无数次做爱,我在陈重身下荒唐呻吟,我说:「XXXX爸陈重。」

  但是我心里,从来没有过去那样做的想法,我爱他,也把他的爸爸当成自己
的爸爸那样爱着。那么我的爸爸在陈重眼里算什么?我告诉过陈重,这辈子我只
爱过两个男人,一个是陈重,另一个就是爸爸。

  第一次感到陈重对我的伤害,痛心彻骨的伤害,就算……呼吸停止了也没有
那样痛。

  一直以为,陈重对妈妈最过分的一次,应该是被妈咬破嘴唇的那一次。我没
有恨陈重,反而心疼他,事后他变得对妈妈彬彬有礼,更暗暗高兴他肯为了我而
委屈自己。克制自己不去得到自己想要的女人,把一切隐藏在黑暗中,对他应该
是很大的委屈吧。

  原来更黑暗的一面,我从来都不知道。

  我曾经那样天真地相信自己的眼睛,原来越是来自亲人的欺骗,越容易把自
己变成白痴一样可怜。

  最后一次见到爸爸,我对他提起陈重,语气中充满了对陈重的爱恋和崇拜。

  爸爸答应我,有机会他一定要亲眼看看陈重,问他有什么本事哄得自己女儿
神魂颠倒。如果爸爸活着,知道陈重不仅哄了他女儿,还哄上了他的老婆,那对
爸爸是种多么大的羞辱啊。

  而我还一直固执地遗憾着,爸爸最终都没能看见我引以为自豪的老公。

  陈重从我身上下来,我的身体已经僵透了。

  恨一个人一定要报复才能扯平吧!我对陈重说:「我一定要勾引你爸一次,
让你知道是什么滋味。」

  我又看见了陈重的眼泪,一个大男人残忍的表情。他轻轻锁上了房门,把自
己关在了外面。


                10

  仿佛就是一场梦,从少年憧憬到今天的幸福,轻薄得像一个传说,你只能悄
悄地想,大声一点说话,它就会消失不见。

  陈重走了,我不知道他还会不会回来。我记得他最后望向我的眼神,冰冷绝
望不带任何感情,看不到一丝歉意,后悔,或者类似祈求原谅的东西。在他的泪
从眼角滚落的片刻,他放弃了最后的陈词,决绝般离去。

  房门锁上那一秒,我想在身后冲他大喊:如果你走了,就永远不要回来。

  没等喊出口我就情不自禁颤抖了一下,陈重刚才那种眼神,我从来没有看见
过。那是种什么眼神,代表着什么,我一点头绪都没有,我只能明白自己经历过
的东西,他从来没给我过这样一种经历。

  我忽然觉得他的心,在那一秒钟死掉了。本来应该是他伤害了我才对吧,他
怎么可以先让我觉得反而是我伤害了他?

  他离开前取过什么东西,我跑去书房检查抽屉,不见了那把他藏起了很久的
刀子。

  我不知道那代表着什么。


                11

  妈妈最早一个知道,因为早上她打电话给我,我什么都没说,只在电话里清
晰地说了四个字,奸夫淫妇。然后妈妈跑了过来,面色惨白,浑身颤抖。

  伤心会让人变得残忍,那怕是女儿面对自己的母亲。

  妈妈流着泪,重新讲述一遍已经尘封多年的最初画面,睁开眼睛看那一切,
白雪熔化后残留下的,是那些擦不去的灰尘污渍,脏得触目惊心。人生有太多的
东西被掩盖在最黑暗的地方吧,而那些,也是我的历史。

  「是的陈重爱你,可是如果他看不起你的家,最后也会看不起你。在嫁给你
爸之前,我也曾经遇到过一个家世很好的男人,你不了解如果被人家看不起,无
论一个男人有多爱你,人家也不会要你。你不知道我当时有多害怕,我怕你会恨
自己的妈妈连累你……」

  「莹莹,人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都会在某个时间不择手段,但是,我从来
没想过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而去掠夺属于你的快乐。如果说卑鄙,也是一个成
年女人欺骗了一个冲动的年轻男孩。你知道,那很容易。」

  当妈妈跪在我的脚下,求我原谅她那一瞬,我开始后悔了吗?我自己都不知
道。

  妈妈没有再过来,她打电话确定我是否仍活着,然后在电话那端沉默一会。

  王涛是知道我们吵架的第二个人,陈重走的第二天,他就来家里看我。我知
道是陈重让他过来的,心里多少觉得有点安慰。情绪失控的人说话也会失控,我
问他:「你是不是一条狗,陈重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

  王涛并不生气,凡是牵涉到陈重的一切他好象都不会生气似的。他喊我小嫂
子:「如果不是陈重让我来,我怎么敢来呢?小嫂子这么漂亮,我怕看多了会偷
着在心里胡思乱想的。」

  最早认识王涛他就喊我小嫂子,很奇怪的一个称呼,问他为什么这样叫,他
说陈重比他小,却逼着他喊哥,我只能是小嫂子,而不能是嫂子。陈重的朋友只
有他敢和我开玩笑,连我也觉得他和我开玩笑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我没心情再听他开玩笑,告诉他不要再叫我嫂子,我和陈重已经没有任何关
系:「他一句话不说就走,看样子也不准备再回来,你还叫我嫂子干什么。」

  王涛的表情变得严肃:「事情有那么严重吗莹莹?」

  「就是这么严重。你告诉陈重,如果他不准备再回家,就和我离婚。」

  王涛沉默好久:「记得很早的时候,有一次和他爸爸吵架,他爸说了一句不
再承认有他这个儿子,他跑去市政府门前大喊大叫,说他不再是某某的儿子。当
时他爸刚升任市长,被逼得下令强行拘禁他,关了二十四小时才放出来。你猜怎
么样?他拉着我计划把抓他关起来的那个派出所炸掉。别以为是开玩笑,我都和
他跑去外地买了炸药回来。」

  我知道陈重曾经去市政府大闹的事情,却不知道背后还有这样惊心动魄的一
幕,震惊得半天说不出话来:「你真是条狗啊王涛,去买炸药你也不拦住他?」

  王涛说:「如果我们两个是我说了算,我就是他大哥,他就要喊我老婆嫂子
了。」

  「那后来……怎么停了下来?你不是说陈重决定做什么,你没办法劝他停下
来?」

  「因为他爸爸答应了你们两个的婚事。你不要生气,当时陈重家人不同意他
和你结婚,是因为你年龄实在很小。」然后王涛冲我笑:「莹莹,你是不是仍然
坚持让我把你刚才说的话转告他?」

  我有些发呆,胸口里拥挤了太多的难受,都分不清自己在难受什么了。

  公婆来看过我,婆婆说:「夫妻之间有矛盾也是正常的事情,你不愿意说原
因,我也不再坚持要问。不过莹莹,儿子从结婚那天开始,就变成了是你的人,
如果你不愿意再疼他爱他,我这个当妈的,一句话都插不上。」

  日子就那样沉寂下来。

  我不知道是一种什么样的情绪,在脑子里挥散不去。饭菜的味道都没有了,
我变成了色盲,所有的颜色都变成沉闷的黑白色。还有以前那些重要的事,不知
怎么的,它们现在都不再重要了。

 我从没有过这种感觉;我想从这个城市的每一栋楼上跳下去;看见马路上一

  辆汽车就想跳到它前面……那样我就可以不再恨他了。


                12

  芸芸的遗书把我从混乱中惊醒。我只有一个机会来决定,是「后来幸福地生
活在一起」;还是「他只是个我曾经一起散过步的男人」。

  追往殡仪馆前,陈重打过来一个电话:「莹莹,你慢点开车……」

  仿佛是句神奇的咒语,突然恢复了全身的力量。生死关头,他第一句要告诉
我的话是,慢点开车。如果追不回芸芸,他会痛不欲生会后悔会惭愧会永远不安
心吧?可是他第一句话仍然是,慢点开车。

  追到芸芸,我终于放下心来。

  可是一瞬间,我的心又揪了起来,我感觉到陈重内心的恐惧,是的,他在恐
惧,无论他脸上挂着怎样一种微笑,声音怎样平静,我甚至从他眼睛里都读不出
异样,可是他藏在心里的恐惧,一瞬间传递到我的全身。

  石秋生,他杀了石秋生!

  然后我开始发冷,如果看见陈重之前是色盲,世界变成黑白颜色,现在就是
失明,世界成了一个巨大的黑洞,不再有任何颜色。

  我想,终于应了陈重那句话,最后会是死亡。

  以前听说陈重杀过人,虽然相信他,却总感觉那是上辈子的事情,和这一生
全无关联。遥远得仿佛是一个传说。这次我清晰的感觉到了死亡,距离自己那么
近,伸出手就可以触摸到。

  吃饱了再去死吧,好好睡一觉再去死吧,高潮一次再去死吧,做个没有遗憾
的鬼魂。


                13

  陈重的冷静让我吃惊,一个人在组织实施了一起命案之后,怎么可以那么冷
静呢?好像死了一个人,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可是从他眼睛里,我看到的只有自信,以及自负。似乎我不大声宣扬出去,
全世界都不会追究起他的责任。

  那天陈重很详细地告诉我从开始决定除掉石秋生,他研究了多少方案,费了
多少周折,辗转了多少渠道。他说:「如果不是所有的黑幕全部曝光,我都是安
全的。何况最后一道关卡是王涛,对王涛我更是一百个放心。」

  我一直以为我已经很接近他,却发现自己连王涛都不如。

  「为什么你那么信任王涛?」

  「有一种信任叫做生死相许,我有幸遇到了那样一个人。」

  「万一王涛守不住呢?你有什么理由让我相信他最后不会出卖你?」

  「那已经是另外一个故事了,而且我认为让你知道太多别人的事情,对所有
人来说都一点好处都没有。」

  陈重那种奇异的自信,给了我重新相信幸福的勇气。何况,一旦抱了必死的
决心,死亡已经不是最大的恐惧,眼睁睁看着死亡逼近才可怕吧?

  他除掉石秋生的那个理由,我相信,却无法完全相信。石秋生算什么?一个
我都不会去怕的人,如果陈重不愿和我离婚,他会有力量逼得陈重无路可走?

  石秋生倒霉,在陈重情绪最失控的时候触到了他的逆鳞,今天的陈重已经不
是当初只能挥动砖块的毛头小子,他可以挥动更重更有力量的东西,而那种力量
一旦失控,就会把游戏玩到死亡。

  除非他肯立即停下来,否则最后必定是毁灭的结局。结婚的时候他就说自己
怕,想必那时候他自己就明白这个道理了。只是,他一直那么脆弱,自己都控制
不了自己。

  我愿意拿自己所有的一切,换取他疯狂的毁灭性行为在这一秒钟变成停止。

  一场通天彻地的大雨,似乎把一切冲刷得干干净净。

  分别了将近两个月,彼此身体的饥渴让我们无尽缠绵。谈到怎样缓解小姨和
芸芸心里的压力,又谈到怎样解决我和妈之间的问题。

  谈起妈的时候,陈重的身体又变得兴奋,我满肚子不甘心,却无可奈何,想
来想去两全其美的办法,只能是纵容他放肆。

  妈妈跪向我的那一幕,常常让我后悔得无地自容。我会变得那样残忍,是因
为过于伤心的缘故。那么陈重开始玩更残忍的游戏,也是我伤到他最痛的地方。

  他曾经说过,有恃无恐,爸爸一直是他的「恃」。而我,自以为了解他的痛
处,专拣了最伤他的话出口。

  不是说愿意拿自己所有的一切吗?毕竟爸已经去世那么长的时间,不如成全
所有人,那么陈重也会变得安全吧,都说女人的肚皮是埋葬男人野心的坟墓,借
用别人的肚皮,还不如用自己最亲的人。

  当女人走到无路,可以去做妓女。

  而所有的床事,敞开了去做,都不过是一场淫戏;淫戏再怎样下流,也不过
抛却一些羞耻。

  那么上演一幕淫戏又有何妨。


                14

  我不想把一场混乱性事上升到爱情的高度去说,我只是想说服自己比较容易
接近快乐。

  有一天我问妈妈:「你爱陈重吗?」妈妈慌乱的摇着头,却张口结舌说不出
话来。我有些欣慰,从妈的眼睛里,我看出一丝让我得到安慰的东西。我不是在
出卖妈妈,还不够我聊作安慰吗?

  我只求能够多一份心安。

  芸芸我更不用担心,小女孩比大人更懂得追求直接的快乐,可以自由地和陈
重呆在一起,已经足够让她死心塌地参与。

  最后一个是小姨。

  从决定公开妈妈和陈重的私情,就没有打算让小姨撇清。无论当是收容她也
好,拉她下水也好,一幕颠倒了伦常的淫戏上演,根本不能允许还有一个人在戏
外旁观,那会让戏里戏外的人都觉得不安,或者说是羞愧也可以。

  妈和芸芸也同意我的看法,认为加入对小姨来说,也会是一种解脱。陈重众
望所归,稍微那么谦虚了一下,手到擒来般就宣布大功告成。注定一家人全部沦
陷,应该从妈妈嫁给爸爸那一天就注定了。

  这是我最后给自己的标准答案。


                15

  对我来说最难迈出的一步,还是和妈妈一起陪着陈重淫乐。

  最早同意让陈重去哄妈妈,我让他把电话开着。我想确定自己的神经,最终
能不能真的完全撑得下来。我对陈重说:「如果我听见你们做爱的声音,心里难
受得厉害,你以后就不要做了好不好?算你心疼我。」

  陈重连口答应,其实男人只想得到最不可触及的东西,得到才是目的,多少
次并不重要。

  第一次清楚听见妈被陈重玩弄到求饶,我在电话这端也内裤尽透。

  为什么我一定要听着陈重与妈妈做爱,或许是确认那确实在发生,确认那不
是我的幻觉。可为什么我听见他们二人做爱,居然兴奋到颤抖,只是站在那里听
听就被淫水打湿内裤,我自己都不明白是什么原因。

  我以为我多少会难受,我甚至在开始听陈重叫妈妈梅儿的时候,还在鼓励自
己一定要勇敢的坚持下去,如果实在无法承受,就求陈重放弃。没想到只是第一
丝暧昧声音响起,我的心就莫名其妙狂跳起来。

  听见妈妈说:「还是躺下去好了,站着……腿会发抖。」

  我的腿也在发抖啊,并紧双腿用力挤压自己的阴部,淫欲羞耻地汹涌,热淋
淋的把我浑身浇了个通透。

  女人的初次疼吗?第一秒。之后就不同了,明白?就像对自己身体的新的感
觉。那一场禁忌的性事结束,我竟然听得意犹未尽。

  陈重把小姨也收了之后,我和妈一起陪他就成了他最多要求的事情。我承认
自己已经被他折磨得变态,喜欢听他讲怎样和妈妈上床,有时候他在关键的地方
停下来,我甚至会着急,求他继续下去。

  三个人有三个人的快乐,看着另外两个人就在自己身边做爱,有旁观的乐趣
也有参与的乐趣。旁观时当成看表演,自己做的时候当成是演出,那也是一种新
奇的快感。

  可是妈妈不比是芸芸,芸芸是小孩子,对什么都好奇,我可以装出一付对她
进行性教育的样子,哄着她和我们一起淫乐。妈妈……当陈重的玩具也就算了,
我怎么能拿她也当玩具呢?

  斗争了无数次,提前拿小姨做了一次试验。

  那天拉小姨逛街,对小姨说陈重缠我和妈妈一起陪他上床的事情。小姨红着
脸,说陈重也说过要她和芸芸一起的念头。

  我说:「不如,我们两个人先陪他一次?」

  小姨有些迟疑:「真的就什么都顺着他?」

  我苦恼地问:「不顺着他,怎么办?」

  小姨就不再说话。

  给陈重打了电话,让他来接我。陈重兴致勃勃的问:「惊喜?有什么惊喜给
我?」

  我笑:「你来了就知道。」

  有些话不用说太多,陈重看见我和小姨一起就什么都明白了,一脸色迷迷的
笑,我装着无所谓,小姨却羞红了脸。

  酒店有陈重常年的包房,我们一起去了那里。夫妻关系去酒店做爱,似乎比
在自己家多了一些趣味,不用心疼自己的沙发,我在沙发上顺着陈重好好做了一
次。

  小姨有些拘谨,没听见她怎样叫床,陈重说小姨有特殊嗜好,要被打才会高
潮。看来每个人都有各自不同的变态,我比较下不去手,陈重也有点怜香惜玉的
意思,从后面弄着小姨,随便在小姨屁股上打了几下,算是哄小姨哼出了几声呻
吟。

  问小姨为什么会这样,小姨说总觉得自己应该受到惩罚。

  每个人都需要救赎,小姨说能宽恕她的只有妈妈,陈重说由他来安排,然后
小姨变得温顺无比,把陈重的阳具含在嘴里帮他清理上面残留的污迹,舔得很干
净。

  离开酒店,我知道我想和妈一起陪陈重了。我想看见妈在陈重面前,怎样听
话,最后怎样潮吹。陈重吹牛说那很厉害,发出哗哗的声音。

  晚上陈重找了一些关于潮吹的A片给我看,我看了很久很仔细,疑惑地问:
「这应该是小便失禁吧?」

  陈重说:「不,是真真正正的淫水,你妈……和A片里这些,多少还有些不
同,你必须亲眼看见才能了解。」

  我想,那也许真是种奇观。

  第二天去看,陈重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妈妈却怎么都吹不出来,陈重最后不
得不放弃。但是他发誓,妈妈真的会潮吹。妈妈不承认,但是我看出妈在撒谎。

  也许妈只有在黑暗中才更快乐吧。我借口去洗澡,很快就听见妈被陈重弄得
尖叫,我在门外停留很久,没有打扰他们。

  然后陈重叫:「莹莹快来……看。」

  我进去房间,床单湿了大半,妈妈蜷着身子在高潮后发抖,陈重问我:「你
看见了吗?」

  他还算有良心,挺着硬硬的阳具没有最后射出来。我偎过去:「你还能不能
坚持超过三分钟?」

  他说:「当然,你要我坚持三十分钟都可以。」

  男人都爱吹牛,这个所有人都知道。不过那晚,我被他弄到好几次高潮。


                16

  中秋节的夜晚,回家陪公婆吃饭。婆婆说很好,陈重越来越像个大人,只是
最近看上去有些瘦,问是不是最近工作压力很重。

  我不敢说太多话,那真的不能怪我。吃过饭陪公婆聊天,婆婆叮嘱我们一定
要注意身体,尤其是我要绝对保证,公公旧事重提,问我们什么时候搬回家陪他
们一起住,陈重说考虑考虑,公公就有些不耐烦。

  我其实很喜欢看陈重和公公吵架的样子,他们两个的脾气都不算很好,不过
陈重大多会赢,因为婆婆总帮着陈重。

  如果我生个儿子,也许就不用怕陈重了,我可以在一旁帮儿子顶他的嘴。

  从公婆家出来,陈重说:「莹莹,原来芸芸是你的亲妹妹,昨晚小姨亲口说
的。」

  感觉有些惊奇,却也不是惊心动魄,上一代的事,本来就有很多淹没在他们
自己的记忆里。

  如果芸芸也是爸爸的女儿,那么小姨也算他的老婆吧。

  爸爸上辈子肯定欠陈重好多钱,所以这辈子他两个老婆两个女儿,最终都被
陈重拿去抵债。

  「一家四口都成你老婆了,你高兴吗?」

  「莹莹,你看着我。」

  月光皎洁,水银一样泄在陈重身上,把他的眉眼映纤毫毕现。我一根一根数
着他的眉毛,被他的目光盯得心里一点一点疼痛了起来。

  「我一直很孤独,除了和你在一起的时候。那些你之外的所有人,把他们所
有的一切都给我,如果没有你陪在我身边,我也会难过得哭出来。」

  「所以呢?」

  「所以任何时候你说停下,我都会听你的话不再乱跑。」

  又一次被他哄得迷失了方向,他总是那么认真对我说话。

  于是我就那样相信了。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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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子之手  作者:极品雅词


   PS:终于写完最后一个字,这个故事已经完结。

  什么故事才是好故事,听故事的人才有资格发言。我一直想,全文结束时,
看过这篇文章的人对这篇《执子》会有些什么评价呢?

  等真正写完,才知道原来已经不重要了,就像一场戏,演出过程中才是演员
最紧张的时候。

  在网上贴文字,随心所欲而为,写完这一章,才想着下章应该写什么内容,
通篇应该是漏洞百出的,经不起深刻琢磨。

  那么能不能在结束之后,看过并且喜欢的朋友,传递一个信息给作者,你看
过,而且喜欢这个故事?

  不是需要太精深的评论,从开始我就知道,自己写不出经得起评论的文字。

  只要告诉我你完整的看过,我就很感谢了。

     ***    ***    ***    ***

  呼呼,终于发完了。转发此文,全因一篇「评述」。作者是个女色友,评论
得很独特,也很尖锐,透过繁杂缤纷的色情迷雾,成功抓住了那清清流淌的「本
质」,不禁令人刮目相看。

  女作者很有名,也有自己专门的客栈,http://longmen.in
fo/ index.php,很是佩服。可惜陷于个人的领悟和文笔,或许是欲
言又止,评论对于情色的很多关键地方讨论只是一句提过,都是用?号表示,没
能进一步阐述,遗憾!错过了一次深入探讨的机会!

  这复杂的人性啊,犹如冷天的狼看着人类的火圈,忍不住想亲近却又隐隐畏
惧,能参悟人性的一二分,得矣!

     ***    ***    ***    ***

附:评论

               金玉良词



作者:金镶玉
10/12/2005/金镶玉/初稿
12/12/2005/于——-/手写截稿
13/12/2005/键入记事本

              

  常常在想,「爱情」这东西,在男人的心里,到底是何定义?

  如果说,因为爱一个女人才会对她产生性欲,那么在无爱的情况下,是否也
能进行?就好像许多男人,原本只是为了证明自己掠夺与征服的满足,但又因有
了性接触之后,深陷于性欢愉。这也称之爱?

  如果一个人,一辈子只拥有一份爱情,直到终了,仍然深爱,那又是怎样的
一番情景?曾经在懵懂无知的年代,写过一句:

  「一个人,一生只爱一次,那无疑是单纯而美丽的。」

  可是在反覆的阅读过「执子之手」这篇文章之后,我发现,原来男女之间的
爱情观念,差距甚远。

  也许,女人一辈子有可能只拥有过一个男人。但是男人,却完全不可能只睡
过一个女人。

  在男人的爱情领域里,无法解释什么是爱。满足了是爱、怜惜了是爱、同情
与呵护是爱、就连,能让自己兴奋无度而达到淋漓尽致的高潮-也是爱。

  而女人呢?除了如发挥母性般的包容之外,在得到性爱的满足之后,她还必
须无时的为自己的爱情加温,也必须照顾到男人的心理以及感受。

  在故事的男角-陈重身上,我看到了这些。

  假如以一篇情色文学的角度来看这篇「执子之手」,无庸置疑的,它是一部
成功的作品。因为他让人感受到一份切实的文字情绪,也令人随着故事的起伏与
人物之间的冲击而偷偷地的捏一把冷汗。然而笔者却很从容的将每一场景用一种
宛似神来之笔的方式,化解了忧虑与压力。

  从笔者第一章开始的笔触,从陈重与莹莹性爱的场面开始,也从:「我XX
XX妈」开始,更从莹莹的反应中,笔者一系列的以自我风格,来阐述每一段性
爱、每一个过程、以及每一部插曲。

  陈重到底爱谁?为什么他的心,能装的下那么多份爱情?如果每一场与妻子
以外的女人之邂逅都是多余,那么又何来令人动容之错误的美丽?

  作品终结前,其实笔者已经充分的告诉读者:「我爱每一个,但是,无论失
去谁,我都不能失去老婆。「

  站在莹莹的角度,她到底是被公婆的压力所迫,而一直扮演一位母亲爱孩子
般的纵容陈重,还是因为一份深刻的爱,而接受所有不愿接受的事实?

  而这其间,莹莹如何消化这些打击?如何用妻子、女儿、姐姐、甚至母亲的
视线,目睹这一幕幕锥心之痛?

  我只能说,以一个女性的视界来品尝这部作品,我严重的感受到一股来自大
男人的压迫。如果把莹莹与陈重的所有际遇对换,不知男主角是否也能如莹莹似
的-甘之如饴?

  笔者虽然非常成功的刻划出每一位出场的女性,包括与她们进行性爱、也蕴
含着笔者独特的细腻,最令人激赏的,即是活生生的解剖每一位女性的心理。

  从少女怀春的蕓蕓到莹莹的母亲-若梅。

  笔者是男性,能有这般的勇气写出壮年女性以及未成年少女的心理,实属不
易,这其间的过滤……不知笔者是否有过些许的挣扎?(笑)

  这该归于笔者本身的阅历,或是笔者自身的丰富经历?才使得此作品不断的
烘焙出一盘盘的芬芳与香气。应该是笔力与实力并驾齐驱,我这样认为。

  我常常说:「文字反映一个人的心灵与器度。「

  那么,此篇作品恰恰的反映出-陈重是一位文雅以及善心的-野色狼。

  人类原本就拥有兽欲,无论是男是女。差别在自我的克制力与理智而已。

  陈重总是被美色诱惑。而他在被诱引的当下,却又很自然的告诉自己,这是
爱。因为无法排斥与拒绝,所以大小通吃,不能厚此薄彼。

  研究了半天,为什么男人有这样的心理?

  这该追究到古老的汉文化?还是探讨蒙古人的近亲通婚之习气?

  以笔者的文字运用,我更加相信他是个非常「中国化的男人」。

  承传古中国的旧思想,加上父系社会的影响,这一切都造就了笔者写下这一
系列的理所当然以及-自然。

  在感情上,绝对不是男尊女卑。但是在性爱上,女人必须绝对的服从。包括
一开始的抗拒,却因男人渴望的征服过程中,以肢体说服了女性、以耐心及技巧
哄顺了女人的心理。

  其实,当作者很难。执笔当下能尽情的挥洒心灵文字,固然是美妙。可是每
当有一份突发奇想之时,又要照顾到读者的感受……

  我想说的是,别让周遭的声音左右你下笔的思考,写出你想表达的,写出你
原本就想纾发的情绪。无论作品是否倍受认同、被接受,这才是属于真正的你。

  我也常说,一部作品未到完结,永远未见底。所以在连载期间,不管出现什
么样的回响,乃至人气低迷,都无须为此感到丧气。

  好作品,永远都无可能被埋没,因为有太多双雪亮的眼睛,注视着你。

  而已经发光的作品,在最后揭露谜底时,又怎能教人不让它继续发亮?进而
映入心里永不抹去。

  最后,我想说的是,当一部「比较」大男人的作品,呈现在一位自认大女人
的眼前时,她不但不会嗤之以鼻,反而更感兴趣的去研究文字背后的男人心理。

  ◎一个女人的外观美丽,会衰退、会枯萎。惟有一世的温柔与蜜意奉献给自
己的「野蛮男人」才能获得他永恒的眷顾与嘉许——给莹莹。

  但愿这一长篇为雅词兄写下的读后感,不会为你带来尴尬。

  如果你会原谅一个嚣张且恶霸之女人的话。(笑)
*********************************** 



自己从网上找到的一段话,包含了两个题目:【死生契阔】和【执子之手】,因
此,不知放在哪里好?只作参考!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源于《诗经》「邶风」里的《击鼓》篇。

  原句是:「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在《诗经》的注解里,契为合,阔为离,死生契阔就是生死离合的意思。

  「生死相依,我与你已经发过誓了;牵着你的手,就和你一起白头到老。」

  这是一个征战在外不能归的士兵,对妻子分别时誓言的怀念,两情缱绻,海
誓山盟,痛彻心扉。

  从此,「执子之手」成了生死不渝的爱情的代名词。千百年来,斗转星移,
沧海桑田,多少语汇老去,这个词却依然焕发着让人怦然心动的生命力。


[ 本帖最后由 藏经阁排长 于 2009-10-17 12:21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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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情男女之色情岳母  作者:极品雅词

             色情男女之色情岳母


作者:极品雅词
2002/06/18发表于:亚洲情色网

***********************************
             目录(全2章):

  第一话 好美有多美

  第二话 明天有几天
***********************************

             第一话 好美有多美

  来到莹莹家小院外面的时候,莹莹家院门关着。我想她大概是在睡午觉吧,
夏天的的中午,外面闷热而沉寂,除了睡觉,真的没有什么好做来消遣的。

  莹莹是我的女朋友,说是女朋友,可她的年龄还只有十六岁,我在她放学的
路上遇见她,第一眼就被她的清纯美丽打动,十六岁的少女,身高已经有165
公分,短短的校裙下面一双修长的腿晶莹圆润,是我见过的最美丽的一双腿。

  现在的女孩子都有些早熟,中学时期已经开始知道恋爱了,在我激烈的攻势
下,莹莹很快被我的热情打动,答应做我的女朋友。

  我还在部队服兵役,在我们这里,不好好读书的男孩大有两个选择,第一是
去当兵,退伍以后指望国家分配一个工作,第二是走后门考个集体招工什么的,
总之都是简单的找个饭碗。

  在部队混了两年,临近快要退伍的时候,部队的管理已经不是那么严格,只
要和领导关系搞好,很容易就能骗个病假什么的,可以经常回家看看。

  这次回来,就是用两条好烟混来一个月的假期。

  其实我并不是特别想家,最近半年里面,我已经回来很多次了,家里人也不
再对我像第一次探亲时那样无微不至的照顾和热情。我只是想莹莹,上次探亲的
时候,我们突破了男女之间最后的防线,她娇嫩柔软的身体给我带来的欢悦,让
我在回到部队以后无数次失眠。

  回到家之后,我简单的换了衣服,立刻兴致冲冲的来找莹莹了。正是暑假时
间,莹莹应该有的是时间陪我,我迫不及待地想要再一次拥抱莹莹的身体。

  我犹豫了一下,不知道该不该敲门,这个时候打扰别人的休息,应该是很不
礼貌的,虽然莹莹的家人对我很好,可是毕竟我去她们家次数还少,每次见到莹
莹的妈妈还是会有点不自觉的紧张。

  终于还是决定翻墙而过。两年的部队生涯,对我而言翻越这种院墙而又不发
出一点声音根本是轻而易举,在墙头上我仔细地观察了两分钟,确定莹莹家里人
全部在睡午觉之后,我悄无声息地落进院子里。

  推开堂屋的大门,我松了口气。客厅西面,莹莹卧室的门开着,毕竟是小女
孩,在睡觉的时候也没有把房门紧锁的习惯,东面她妈妈的卧室,门就紧闭着。

  想起马上就可以尽情享受拥莹莹入怀的快乐,我下面涌起了一股热流,这么
热的天,莹莹应该是怎么样的睡态呢?白色的叁角裤,紧身的小背心?雪白修长
的腿,柔嫩挺拔的胸膛……

  我走进去,却没有看到我想象中的美丽景像。

  卧室里面空着,雪白的床单上,并没有我想要的雪白的女孩。我心里一阵失
望,毕竟我和莹莹在一起的时间并不多,对她的生活,我能了解的还很少,在这
种情况,我不能立刻想起一些她此刻应该在的地方。

  堂屋的门并没有锁,家里肯定有人在。我心中升起一丝希望,会不会莹莹和
她妈妈一起午睡?并不是没有这种可能,莹莹的爸爸是个海员,一年里面难得有
时间和家人在一起,说是一家人,其实家里大多数时间只有妈妈和莹莹姐妹。

  莹莹和妹妹的卧室里都没装空调,在这大热天里,很可能都挤到妈妈房间里
睡觉了。

  我走出去,走到莹莹母亲的卧室门前,像大多数家庭习惯一样,门上插着钥
匙,我只要轻轻一拧就可以进去,可是我不敢,毕竟我是翻墙进来,也就是说,
此刻的我,就像个贼一样。

  我在门前犹豫了片刻,打算再翻墙出去,然后按响门铃堂堂正正像个客人样
进来,我一直希望莹莹的家人能对我有个好的看法,和莹莹在一起,绝对不是我
一时的冲动,我爱她,真心希望等莹莹长大之后,能娶她做我的妻子。

  在转身出去的一瞬间,门里面似乎传来某种奇怪的声音。这种声音很奇怪,
房门的隔音很好,能传出声音来,在房间里面应该是不小的动静了。

  我侧耳倾听,仍然只能听到一些很模糊的东西,像是谁在呻吟。

  仔细听了很久还是不能听清楚之后,我有些好奇,同时也有一种担心,那种
声音分明是从人喉咙里发出来的,会不会是谁生病了,正在承受某种痛苦?

  我鼓起勇气,在门上轻轻扣了两下。屋子里好像突然静了下来,我听到莹莹
的母亲问:「谁呀?」

  我忙应了一声:「是我呀阿姨,我是阿丁。」

  屋里没有了响应,传出的是一阵杂乱的不明所以的声音,然后咕咚一声,像
有人摔倒在地上。

  我本能的拧动钥匙,推门闯了进去,里面的情景让我吃了一惊,我没有想到
进来之后会看到这样一个场面,一时间我站也不是,退也不是,呆呆的楞在了门
口。

  梅姨,也就是莹莹的妈妈,赤裸着雪白的身体,尴尬的站在床边,同样被我
的突然闯入惊呆了。

  我脑海里一片空白,眼前只有梅姨妖艳异样的美丽。

  之前我一直以为年轻的少女身体是最美的,可是现在我知道我错了,比起我
经历过的大多数年轻女孩,甚至比起我认为身体最美的莹莹,梅姨也毫不逊色,
甚至更多了一种风韵——那种一直以来,只能从遐想中理解,却不能言传的被称
为风韵的东西。

  那是经历了从少女到少妇洗礼之后的美丽,如果莹莹的美是蓓蕾,梅姨的美
就是盛开。在这一刻,梅姨把那种美丽完美的,毫无保留的展现在我眼前。

  我不能确定自己的目光凝聚在哪里,是饱满圆润的乳房还是梅姨下体神秘妖
异的隆起,我完全傻了,傻到忘记了一切。

  时间仿佛停滞,我呆立着,我的生命在这一刻,甚至都为之停顿了。不知道
过了多久,梅姨发出一声惊叫,我被梅姨的惊叫惊醒,这时候我才发现,梅姨的
脚下躺着一个同样赤裸的男人,和梅姨的赤裸比起来,他的赤裸多少有些狼狈,
有被吓怕的惊慌,也有被摔疼的伤痛,刚才那咕咚一声巨响肯定是他在慌乱中摔
出来的。

  我忽然意识到场面的尴尬。在这种情况下,除非这个男人是莹莹的爸爸,我
退出房门当作什么都没有看见,大家的颜面还能有那么一点保存的可能。不幸的
是,我虽然不认识这个男人是谁,可是我却清楚的知道他绝对不是莹莹的爸爸。

  我后悔自己的鲁莽,不管怎么说,撞破自己未来岳母的奸情,都不是我希望
发生的事情。我飞快的退出去,虽然在离开的最后一瞬,我的目光仍舍不得离开
梅姨丰腴的裸体。

  走出堂屋大门之前,我听到梅姨在叫我。我不能肯定为什么,是为了确认我
是否离开还是要我留下?

  我停下来,想等一个肯定的结果。我冲着房间里面说:「梅姨,我先走了,
你能不能告诉我莹莹去了什么地方?」

  房间里有一阵轻微的交谈,然后那个男人低着头走出来,已经穿好了衣服,
他没有看我,迅速的从我身边走过,踏过庭院,院门发出轻轻地一响,我往外看
时,他已经消失在庭院外面的世界。

  等我回头,梅姨已经走出来,就站在我的身后。

  在客厅里坐下来,望着梅姨微微发红的面孔,我几乎怀疑自己作了一场梦。

  刚才我看到的一切,究竟是不是真的?局面很尴尬,我不知道该怎么打破,
我在喉咙里咳了两声,还是没办法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还是梅姨先开口说:「你抽不抽烟?」

  我偷偷看了一眼客厅的环境,在前两次来莹莹家的时候,我都没有当着梅姨
的面抽烟,为了给她留个好印像,我一直努力作出彬彬有礼很有教养的样子。

  梅姨笑了起来:「我知道当兵的男孩子大都会抽烟的,你不用拘束,该抽就
抽,我不会怪你的,再说,我也不反对男人抽烟。」

  我尽量放松自己,笑了笑说:「我自己有。」

  香烟点燃之后,气氛似乎轻松一些,梅姨说:「我知道你抽烟的,我在莹莹
房间里看到你走后留下的烟头。其实没什么的,当了兵,算是个大人了,你可以
决定自己的生活习惯。」

  谈了一会部队的情况,梅姨问我:「什么时候回来的?」

  我说:「刚到家,我换了衣服就来看莹莹了。」

  梅姨问:「你怎么进来的?我没有听到院门响动的声音。」她犹豫了一下,
「莹莹给了你我家的钥匙?」

  我有些不好意思:「没有,我是翻墙进来的。我怕耽误你休息,又急着想见
莹莹。」

  梅姨的头忽然低了下去。

  我忙说:「对不起,梅姨,我不是故意的。」

  梅姨脸上闪过一阵红晕,我更加不好意思起来:「你不要生气,梅姨,你相
信我,我绝对不会乱说的。」

  梅姨的眉头皱了皱,看上去有些生气:「你不会乱说什么?你看到了么?你
有什么好说的?我告诉你,其实什么都没有,刚才那个男人,他是来帮我……帮
我……」她口里帮了半天,也没有找到一个最后的理由,毕竟脱光了衣服才能帮
忙的事情这个世界上实在太少。

  可是,她问我:「你明白了吗?」

  我一点都不敢马虎,用力点着头:「我明白,我明白。」

  梅姨噗哧一声笑了出来:「小屁孩一个,你明白什么呀?」大概她也发现,
刚才她要强加给我的理由实在太勉强了。

  这时候电话响了起来,梅姨脸红了一下,站起来去卧室去接,我想大概是怕
我在旁边听到什么吧,在我的感觉里,应该是刚才离去的那个男人的电话,梅姨
一定也是这么想。

  可是梅姨小声的喂了一声之后,声音立刻欢快起来:「莹莹呀?你现在在哪
呢?爸爸那里好不好玩?」

  我暗暗叫了一声倒霉,我迫不及待地回来,原来以为暑假里面莹莹可以好好
陪我玩一个月,结果她去船上找爸爸去了。正在心灰意冷,听到梅姨说:「阿丁
回来了,就在客厅坐着,你要不要和他说话?」

  我连忙冲进卧室,眼巴巴地望着梅姨手中的话筒。梅姨把电话递给我,我对
着话筒说:「莹莹,是我,我是阿丁。」

  莹莹说:「你什么时候回去的?能在家里多久?早知道你回来,我不来找爸
爸了。我想死你了,你呢?有没有想我?」

  我连声说:「我当然想,不然我回来干甚么呀?……」

  电话里传来一阵奇怪的电流声,呜呜的什么都不再听到,我大声喂了几声之
后,电话里嘟嘟的响起了忙音。我失望的放下电话,看来这次回家,是一个彻底
的失败。

  梅姨劝我说:「船上的电话是这样的,常常会中断,不要着急,说不定过一
会她就会打回来了。」

  我点点头。梅姨说:「还是年轻好,彼此之间这样互相牵挂。真羡慕你们年
轻人。」

  我说:「梅姨,你也很年轻呀,我听莹莹说,你17岁就生了她,现在也只
有30岁多一点。你这么漂亮,德叔一定也很知道牵挂你。」

  梅姨苦笑了一下,很轻地叹了一口气,想说什么,终于没有说出口。不知道
为什么,在那一刻,我仿佛感觉到梅姨心的有种莫名的压抑,那应该是很深很深
的一种不快乐。

  我想安慰安慰梅姨,却不知道该怎样开口。望着梅姨的脸,我忽然发现她怎
么看也不像30多岁的女人,也许美丽可以让人忘记岁月的沧桑,也可以唤醒某
种心底深处的柔情。在那一刻的感觉里,梅姨不再是莹莹的母亲,只是一个美丽
的女人。

  梅姨被我看得有些不好意思,或许我眼里真有种让人一眼就能明白的东西。

  她白了我一眼:「怎么这样看我?别忘了,我可是莹莹的妈妈,你要叫我阿
姨的。」

  我摇摇头:「我知道,可是,我怎么也不觉得你像个长辈。如果不是因为莹
莹,可能永远我都不会叫你阿姨的,你最多也就能做我的姐姐。」

  梅姨叹了口气:「你不用哄我高兴,莹莹都这么大了,再过两年,我就成彻
底的老太婆了。」

  我笑了起来:「老太婆?我从来没有见过哪个老太婆这么漂亮的,如果老太
婆都像梅姨这样,我希望自己快点变老,娶个老太婆回家。」

  梅姨问我:「娶个老太婆回家?莹莹那?莹莹怎么办?哦,我明白了,原来
你在欺骗我的女儿,你等着,莹莹回来,我再也不允许她继续和你在一起。」

  我连忙摇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真心爱莹莹的。我只是想让你知道,
梅姨一点都不老,从男人的角度来说,我喜欢莹莹,也喜欢梅姨。如果不是已经
爱上了莹莹,在你们中间要我选一个的话,我说不定会选择梅姨。」

  梅姨有些吃惊的望着我。我说:「以前见到你的时候,我从来没有发现你的
美丽,因为那时候,我几乎不敢正面看你。出于对莹莹的爱,心里拿你当长辈,
所以,你美丽与否我都不曾正视过。但是今天,在我推门进来的时候,看到……

  看到……之后,我才发现,梅姨原来这么漂亮。「

  梅姨的表情很复杂,分不清喜怒哀乐。她的嘴唇动了动,却什么都没有说出
口。

  我望着梅姨的眼睛,这一刻我是真诚的,我以我的良心打赌。我相信梅姨也
能够感觉到我的真诚,也许,正是这份真诚正是他什么都没有说出口的原因。我
停了停,继续说:「真的,当我看到梅姨的身体,只觉得漂亮。这种漂亮在我心
里,没有色情的意味,只有欣赏。」

  梅姨沉默了很久,低低的说:「色情?今天在你面前,我也只有谈谈色情的
资格了。被你撞到这种场面,我也想给自己一个高尚的理由,可是除了色情,我
找不到可以给你的答案。」

  梅姨苦笑了一下:「这种事大家虽然不说,心里都很清楚,只不过是人生里
面一种调味品而已。但你是莹莹的男朋友,或许以后就是我的的女婿,你们这么
年轻,除了爱情,对色情你们能了解多少?我从来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错,但是面
对你,我觉得自己很下流。」

  我用力的摇头:「梅姨,你不要多心,我真的没有觉得……色情是种很下流
的事情。」

  梅姨的眼光里闪过一丝安慰:「看得出来,你没有在刻意骗我。这说明,在
你面前,我们可以谈谈色情这个东西。记得你今年应该是二十岁,已经算得上成
人了,能不能告诉我,对色情,你了解多少?」

  我张了张口,不知道该说什么。

  梅姨笑着说道:「是害羞还是怎么?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和莹莹有没有上过
床?也就是……做爱?」

  我感觉自己的脸烫了起来,我点点头。这没什么好隐瞒的,何况在我心里,
从来没有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隐瞒是因为难以启齿,绝对不是因为自己错了。

  梅姨嘉许的给我一个奖励的眼神,然后她迟疑了一下,问:「你希不希望我
们的谈话继续下去?如果你希望,在我们的谈话中,就不要有什么隐瞒,我不再
把你当小孩子,因为这不是小孩子的话题。」

  我说:「我当然希望。」

  梅姨说:「像真正的朋友那样?毫无保留,畅所欲言?」

  我说:「当然,不然谈下去有什么意义?」

  梅姨说:「那么你告诉我,在莹莹之外,你还有没有和其它女孩子做爱?」

  我犹豫了一下:「有。」

  梅姨问:「快乐吗?和莹莹比起来,有什么区别?」

  我说:「快乐。单纯从做爱的角度来讲,其中的快乐没有区别。」

  梅姨的眼睛亮了起来:「你老实告诉我,如果你有机会,能够继续和莹莹之
外的女孩子做爱,在不伤害其它人的情况下,你会不会做?」

  我点点头:「我会,在不伤害莹莹的前提下,我不会放弃自己可以得到的快
乐。」

  梅姨舒了口气:「你是个诚实的男人,也是勇敢的男人,比我想象中的还要
勇敢。本来我有些担心,你会因为无意间碰到今天尴尬的场面而受到某种伤害,
看来我的担心是多余的。」

  我笑了笑,说:「本来就是多余的,我才不会因为这个受到什么伤害。如果
不是担心因为自己的鲁莽会给你带来不安和伤害,现在我应该已经回到家里,舒
舒服服的睡着了。你知道,我刚坐了十多个小时的火车。」

  梅姨望着我的眼睛,她的眼睛里有一种特殊的东西,让我感到心动。

  「我知道为什么莹莹会那么喜欢你了,除了可爱,你还是一个善解人意的男
人。」梅姨说:「还有最后一个问题,是问诚实而勇敢的男人的。从我套上这件
睡衣见你之后,你的眼睛一直这件睡衣上扫来扫去,你究竟在扫什么?而且我发
现,你的小弟弟好像一直都在硬着,能不能告诉我它兴奋的原因?」

  我咽了口口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难道要我告诉她:我想看清楚这件睡衣
里面还有没有其它什么包着她的身体,而我的小弟弟,从看到她身体的那一刻,
好像已经不再受我的控制?

  梅姨似乎脸又一次红了起来:「诚实的孩子应该受到奖赏。勇敢的男人应该
得到回报。如果你有力气把我抱到床上,在不伤害别人的情况下,我愿意给你一
点你想要得到的快乐。」

  梅姨说:「不过这一次,我不希望再有什么人在这个时候闯进来。对快乐来
说,这种打扰是致命的。」

  所有的房门都已紧锁,所有的色情开始启程。脱去睡袍的梅姨躺在雪白的床
单上,真的分不清床单和梅姨哪一样更白。我望着梅姨艳丽四射的胴体,有种做
梦的感觉。我真的可以拥有这样的美丽?我真的可以拥有这样的快乐?

  梅姨问:「你还在等什么?」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不能确定一切是不是真实
的。我甚至舍不得立刻冲过去,把梅姨拥进我的怀里。

  我无法放弃这种视觉上快感,这样的身体,不知道应该属于天使还是魔鬼。

  我说:「你好美。」

  梅姨问:「好美有多美?」

  我再一次哑口无言。好美有多美呢?我远远地看着,无法定义,不知道不舍
得冲上去占有的女人的身体是一种怎样的美丽。

  我喃喃地说:「让我这样看着,我愿意看一辈子。」

  梅姨低低的问:「你不想?」

  她的声音低得近乎沙哑,带着一股致命的诱惑。她的身体轻轻在颤抖,不知
道在颤抖什么。她分开腿,手指轻轻揉动早已经汁水淋漓的桃源,喉咙里发出一
声诱人的吟哦。

  我听到她说:「给我。」所有的理念立刻崩溃,我上去,拿开她的手,一下
子就刺进她的身体。

  没有前戏,没有酝酿,原来赤裸的色情就应该是这样,直接的插入,直接的
撞击,直接的奸淫,直接快乐。

  快乐在我的舌头,快乐在我的双手,快乐在我的胸膛,快乐在我的阳具。更
大的快乐,在我的身下。梅姨闭着眼睛,我不知道为什么女人在做爱的时候大多
数时间在闭着眼睛,现在我知道了,闭着眼睛是为了更细致的品尝快乐。

  因为在我插入梅姨没有多久,我的眼睛似乎也闭上了。身下的梅姨仿佛每一
寸肌肉都在动,都在抚摸,都在安慰,同时也都在索取。闭上眼睛之后,我清晰
的感受到梅姨身体的一切奉献,也更清晰的明白了征战欲海的每一分钟的满足。

  我用力驰骋着,没有一丝保留,脑海里已经容不下别的什么,美与丑,乐与
怒,荣与辱,甚至生与死都已置之度外。只有燃烧,我觉得我整个人正在燃烧,
直到我变成灰烬。

  梅姨四肢张开,很久一动不动,我就在那张开的四肢里,忘记一切。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的小弟弟渐渐软化,慢慢从梅姨身体里面滑出。我艰难
的挪动身子,在梅姨身边躺下,梅姨依旧一动不动,毫不理会流出的东西弄脏了
床单。我轻抚着梅姨的身体,梅姨的乳房饱满弹动,硬硬的乳头像两颗红豆。

  这不像是生了两个孩子之后女人的乳房,没有松软,没有疲惫,连淡淡的乳
晕都还是粉红的。这似乎是一双成熟少女的乳房,却多了一种母性的,可以抚平
伤痛的美丽与温柔。

  我又一次忘记了身在何处,一遍又一遍感觉着梅姨乳房在我掌心里的弹动挺
拔,激情澎湃,感动莫名。朦胧中,我听到梅姨说:「你好棒。」

  我张开眼睛,望着梅姨:「你好美。」

  梅姨淡淡的笑了起来,脸颊有一抹淡淡的少女般的嫣红:「有多美?」

  我说:「要多美有多美。」

  梅姨依过来,半伏在我的胸膛上,一只手在我的胸膛慢慢游走:「比莹莹还
美?」

  我点点头:「是的。」我没有说谎,在这一刻,梅姨的美是无可比拟的,梅
姨的风韵,是莹莹身上不曾具备的东西。

  梅姨在我的胸口轻轻拧了一下:「骗人的东西,同时还是个花心的东西。不
要在和我说什么美不美的问题,记住我们之间,没有美与不美,只有色情。」

  我心中一片迷茫。

  难道这一切,只是色情吗?我无法确定。

  我的手不知什么时候挪到了梅姨的下体,丰腴的双腿之间,激情后留下了一
片狼藉。或许只能是色情吧,除了色情,我不知道还应该多有些什么。

  梅姨的唇压过来,我忍不住呻吟一声,任舌头彼此温柔的交缠,双手用力环
拥梅姨软软的腰肢,小弟弟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一次兴奋起来。

  梅姨跨上来,套着小弟弟用力坐下。我闭上眼睛,听到梅姨伏在我的耳边低
声地说:「记住了,除了色情,我们之间没有别的东西。别忘记,色情之外,我
永远只能是你的阿姨。」


             第二话 明天有几天

  天已经完全黑了。

  梅姨仍在沉睡。睡着的梅姨看上去带着某种痛苦,眉头紧紧皱着,似有一个
难解的结。我几次在睡梦中听到她把牙齿咬出一种奇怪的声音,每次当我被这种
声音惊醒,醒来时都看到梅姨美丽的脸在薄薄的灯光下突起一条不安的肌棱。

  她似乎轻颤了一下。我起来把冷气关小了一点,替梅姨盖了盖毛毯,看着她
用力把毛毯裹紧身体。

  我忍不住拥她入怀,轻轻吻她的脸。她的脸仍隐隐带着某种不安,就像一个
在惊恐中挣扎的孩子。我把她的脸,温柔的贴近自己的胸膛。

  这一刻,我们之间的距离那样近,那样柔软,那样不容分离。我把嘴唇软软
地触到她的乳房。

  这大概是世界上最美丽的乳房了吧,经过从少女到少妇的洗礼,饱满的乳房
带着一种成熟之后才能拥有的厚重。大概上帝也欣赏这样美丽的乳房,一点也没
有舍得留下从蓓蕾到盛开的过程中太多的褐色痕迹。结果在盛开之后,梅姨的乳
头依然嫣红如少女。

  梅姨的乳房在我的唇中再一次挺立。她的身体这样敏感,每一次轻轻地触动
就能带来剧烈反应,这反应同样好美,我品味着梅姨因情欲而变化所展现的惊人
的性感,几乎让我又一次想侵犯她。

  我有些疑惑,这一刻的温馨与柔软,是因为色情的关系吗?我拥她入怀,敞
开的真的是情欲的怀抱?这美丽的乳房,只能是为色情才盛开的乳房?

  我抬起头,凝视梅姨的脸,忽然觉得脑海一片空明。

  梅姨的脸静静地依偎在我年轻赤裸的胸膛,年轻赤裸的胸膛大多时候是羞怯
的,这一刻我的胸膛没有羞怯。梅姨的唇轻轻触着我年轻赤裸的胸怀,年轻赤裸
的胸怀是敏感的,这一刻我的心房静若止水。

  我心里淡淡有一丝甜意。我忽然明白,在这一刻的情怀里,我拿自己当了一
次情人。

  我痴了很久,再看梅姨的时候,她的表情已经在沉睡中变得安静从容。

  整个下午,在疲倦之前,我们似乎一直都在疯狂的做爱。每一次我无意地挑
逗或者梅姨奇异的颤抖都会引起一次新的拥抱与缠绵。色情梅姨在色情的时候,
给了我一个全新的世界,原来色情可以这样美丽。

  不知道纠缠多久,不知道高潮几回。上下左右,前后疯狂,几乎每一分钟都
在色情。今天色情如海,我们在色海中沉浮,忘记了一切。然后忽然之间一切都
安静下来,当夜色笼罩外面的世界,我张开眼睛,几乎不敢相信所发生的一切。

  怀抱里赤裸的梅姨让我知道一切都曾经真的发生。梅姨的身体成熟而丰腴,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她安安静静的偎依在我怀里,我几乎有怀抱着莹莹
的一种感觉。这种感觉很奇怪,真的是怀抱未来岳母所应该有的感觉吗?

  梅姨在我怀里轻轻动了一下,我忍不住用力抱紧她,有种怕她忽然离开我的
感觉。这一刻我们的距离那么近,这绝对不是女婿与岳母之间的距离,甚至也不
是纯粹的男女之间的距离,更像情人,深爱并沉沦着。

  可是一直以来,我爱的都是莹莹呀。直到此刻,我还能很确定的告诉自己,
我仍然爱着莹莹。梅姨和莹莹是两种不同的美,只不过,在这一个时刻,梅姨的
美丽距离我更近而已。我相信这个答案。

  梅姨在我怀里挣扎了一下,从睡梦里醒来。她推开我的双手,轻轻靠到我的
肩头,我不说话,只是用下颌慢慢摩挲着梅姨的脸。

  梅姨说:「你抱得太紧了,让人喘不过气来。」

  我笑笑,我确定自己的感觉,梅姨已不再是我的长辈,她应该是我的情人。

  一下午无限制的缠绵与疯狂,早已经融化了我们之间的所有距离,年龄、辈
分、彼此防备的心理。

  梅姨说:「这一觉睡了好久。我差点没有被你累死。」

  我问她:「你累?难道你比我还累?该说这句话的应该是我吧?你知不知道
你让我射出来多少次?好像这种事情应该是男人比较累一些吧?我不觉得你累,
整个下午,一直都是你在调戏我,每一次都是你先发动的。」

  梅姨推了我一把:「去你的,得了便宜还卖乖,以后再也不理你。」她坐起
来,去取扔在床脚的睡衣。我吓了一跳一把拉住梅姨:「你干什么?」

  梅姨说:「我去洗澡,你把我身上弄得脏死了。」

  我问她:「去洗澡穿衣服干什么?」

  梅姨白了我一眼:「洗澡要去院子里,谁知道有没有人像你一样那样,一声
不响就翻进来?」

  我笑了起来,「应该不会吧。老实说,被人撞破你的好事,这是第几次?」

  梅姨没有理我,翻身下床,弯下腰去捡扔在地板上的睡衣。弯下腰的那一瞬
间,她雪白丰满的臀部在我眼前闪过一道优雅的弧度,另一种绝妙的阴部让我再
一次勃起。

  我叫住梅姨:「不要。」

  梅姨狐疑的回过头:「干什么?」

  我冲过去,从后面抱住梅姨,用力按低她的身子,飞快的插了进去。梅姨发
出一声惊呼,可是只挣扎了一下,立刻发出了她几乎叫了一个下午的淫声。

  我忽然有强烈种嫉妒,嫉妒那些我之前和梅姨在一起的男人,在他们面前,
不知道梅姨是怎样的一种风情?会不会像此刻永远被快乐的奸淫?

  当然是被快乐的奸淫,在我的撞击中,梅姨一声声呻吟,一次次颤抖,花穴
里传来阵阵收缩和允吸,因兴奋而流出的花蜜打湿了我的小腹。

  我站立着,技巧而有力的奸淫着,双手托住了梅姨因身体前倾而沉甸甸的乳
房,仔细品尝梅姨的每一寸性感。和下午的奸淫相比,这一次我是清醒的,清晰
的知道我自己在干着什么。

  也许这一次,我才真正享用着梅姨。无论是视觉还是触觉,这种主动的享用
给我带来另一种快感,不仅是身体上还有精神上,梅姨完全是被动的,她伏低着
身子,被我高高在上的奸淫弄得惊呼不断。

  我很持久,连我自己也不禁有些惊奇,也许因为下午倾泻了太多的子弹,虽
然快感一阵接一阵侵袭着我的下体,很久之后我仍然斗志昂扬。梅姨的身体越来
伏得越低,高高翘起来的屁股蛋在我的冲撞下升起两块红晕,奸淫的姿势也从刚
开始的直立变成梅姨跪在地板上,沉甸甸的胸部完全压在我的双手中,硬硬的想
两块陶瓷般的感觉。

  而她的腰肢却完全是软的,柔软得几乎可以做任何扭动。荡漾的淫水顺着她
的大腿流到了膝盖弯曲的地方,除了伴随偶尔的惊呼她积极的配合我的抽插用力
扭动之外,大多数时间她都在承受,被我完全地,粗暴地插入得似乎忘了一切。

  我的双手渐渐有些承受不了梅姨上半身的重量。我把梅姨上半身整个放到地
板上,插入也随之停了下来。梅姨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回过手依稀想去楼我的
屁股。

  我把她整个翻过来,用力分开她的大腿。我惊奇的发现和她的乳头一样,她
整个阴部居然也保留着少女独有的嫣红,在我刚才一阵猛烈的抽插,这种红色圆
润而艳丽,发着亮晶晶的莹光。

  传说里的名器,大概就是这种女人吧。

  我从正面插进去,梅姨早已经在高潮边缘徘徊,我刚进去立刻被她用力抱住
了我的屁股,有了地板的依靠,她的身体也开始用力往上挺起。

  我看到她整个胸部一直到下阴,都因为兴奋变的发红,阴道也一次一次随着
身体的挺动而剧烈的收缩,终于伴着一阵狂叫,梅姨失去了理智,用力把我推到
一边,整个人虚脱一样躺在地板上,很久都一动不动。

  我也很久没动,满意地看着被奸淫得忘了一切的梅姨,我下面仍然坚挺,可
是已经没有了插入梅姨的欲望,另一种奇异的满足侵袭着我,似乎我也达到了一
种从来没有尝试过的高潮。

  我爬起来,点燃一支香烟,在不远的地板上坐下,看梅姨渐渐苏醒。

  苏醒后的梅姨看起来更加美丽不可方物,眉眼之间似乎了一种温柔和娇羞。

  她挺起身,面对着我坐起来,问我要去手中点燃的烟。没有人说话,似乎一
种情绪在滋长,彼此之间带来的满足和谐让我们心灵相通,者亦可甚至不需要语
言。

  直到一支烟被燃烧至尽头,我们都完全安静下来,梅姨淡淡地问我:「要不
要一起去洗个澡?」我点点头。

  梅姨说:「我要洗凉水,我想我们应该冷静一下。」

  我有些迷惑,「冷静」这个字眼听起来有一种怪怪的味道。

  梅姨看出了我的迷惑,对我说:「今天的色情之旅已经应该结束了,难道你
不这样认为?」

  有一种悲望的声音在我心头轰鸣。我的表达有些艰难:「今天结束了,明天
呢?」我靠过去,试图把梅姨再一次抱进怀里。

  梅姨挡住我,望着我的眼睛:「阿丁,无论以后我们是不是还会在一起,最
好都不要向对方提起明天。因为我们都不知道对我们来说明天究竟能有几天。」

  她深深的吻我,不知道什么东西打湿了我的脸。

  我久久无言。这一刻的无言不知所措,无助而迷茫。从下午第一眼看到梅姨
赤裸的美丽,到现在就像场梦一样。被惊艳的男人是幸福的,因为惊艳也是一种
缘分,可遇而不可求。被惊艳的男人又是痛苦的,因为惊艳之后通常有太多的若
有所失。

  我呢?从抱着梅姨身体的那一瞬间,这段时光,每一分钟都是快乐。短短的
十几个小时,我仿佛已经得到了快乐的全部。梅姨给我的,竟然都是我从未享受
过的激情。同时得到的,似乎还有一种我渴望已久的幸福。

  软玉温香,美景如梦,之间无限温柔无数心动,这难道还不是我想要的幸福
吗?

  可是,梅姨说,明天有几天?难道就这样快乐过后,永远不能期待明天,甚
至当这一切都不曾发生过?我心头又一痛,冷汗忽然湿透了我的脊梁。

  梅姨轻抚我湿漉漉的脸,有些惊讶的望着我:「你怎么了?」

  我说:「怎么都没有,连明天都没有了,我还能有什么?」

  梅姨看出了我的的无奈。她温柔地轻抚我的脸,像一个母亲。可是我心里更
希望她像我的情人。

  我低声问:「告诉我,今天之后,我还能不能和你在一起?」

  梅姨笑了:「在一起做什么?一起做爱吗?应该不难,说实话你做爱很棒,
让我很快乐。既然我们有了一个好的开始,我为什么要拒绝继续下去。」

  我多少有些欣慰,梅姨这么说,那就是我们之间还有明天。

  为什么还要在乎明天有几天呢?明天有几天其实所有人都不知道。

              【全文完】

***********************************
  PS:今天打开电脑,色情岳母带来的回应让我感到点欣慰,我一直觉得色
文的写作不应该是单纯的描写性交,也应该有些可以让人感动的东西,但我不知
道其他人怎么想。严格的说,我是不知道来这里看色文的人是不是会讨厌我这种
有些罗嗦的写作方式。还好这些回应给我了一点安慰,我这种写法并不是不可能
被大家接受。

  所以,今天有了续篇,还是那句话,水平有限,只能给那些能够欣赏的人看
了。

  今後的续作,我想大概先以色情男女这个题材,色雕的改编对我相对困难一
点,毕竟那么多人写过了,虽然太多作品我个人认为不好,但让我拿出更好的给
大家,我自己也不是很有把握。色情岳母只是计划里的第一篇,因为岳母的一家
人,实在都够色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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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色满楼  作者:极品雅词

               淡色满楼


作者:极品雅词


             (一) 绝对美好

  在我十八岁之前的生命里,莹莹只是一闪而过的茫茫红尘中的尘埃,我记得
她,就像我记得许多美丽的事物。我从来不知道我会爱上她,那时候我读初中,
她大概还在读小学,在一群稚气未脱的面孔中,她美丽得出类拔萃。当时我情窦
初开,不明所以地爱着班上成绩最好的女孩,每次对莹莹挤眉弄眼一番之后依然
继续追逐着我那个年龄的爱情。

  当时并不是一种惊艳的感觉,也绝对没有对她一见钟情。

  中学毕业之后我就去了部队,在我家乡所在的这个小城,无心向学的男孩子
退学之后所能作出的通常选择也是最好的选择就是去当兵,把青春奉献给伟大祖
国三年,然后交换一个相对安定的工作。

  到部队之后的第三年,我迎来了自己的十八岁,期待着脱去军装的日子,对
未来的生活充满憧憬。

  十八岁那年夏天,我等到了我第二个探亲的假期,法定有二十天。走出军营
的时候我不确定自己是不是要回到家乡,我服役所在的那个城市是中国很有名的
一个大城市,我当的是武警兵,频繁的和当地公安配合执勤让我经常有机会接触
到那个城市的灯红酒绿,声色犬马。我甚至爱上了那个城市,或者说我爱上了那
里那些热情开放的女孩。

  兵龄进入第三个年头,是军旅生涯的黄金时段,人情世故的圆滑,临近退役
的轻松,部队的领导对我们这些老兵油子的生活开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宽的
待遇让我有机会更多地接触外面的世界,一次次从天而降的艳遇也让我似乎渐渐
熟悉了这个时代特有的男欢女爱的游戏规则。

  能够脱下二十天军装走进滚滚红尘,我的心情欢快得像放飞了的鸽子。

  在那个城市我逗留了一个礼拜,身边换了两三个女孩陪我尽情享受快乐,和
平年代里的军营已经不再一味泡制清一色的傻大兵给别人当笑料,比起社会上泛
滥成灾的所谓帅哥们,强健的体魄加上特有的挺拔气质,让我有机会得到太多女
孩子的垂青。

  在一个大款女儿开的宾馆里我和她缠绵了两天,然后我决定还是应该回家一
趟。虽然家乡并没有特别美好的东西让我期待,中学时的爱情也早已伴随时光的
流逝烟飞云散,可是乡情还是在一个荒唐的时刻悄悄感动了已经久未归去的我。

  我拒绝了那个女孩疯狂的挽留也拒绝了她要陪我同归故里的要求,我明白她
其实对我挺好,心里面多少也有些喜欢她,但是带回家感觉却不那么情愿。有一
点原因是因为她太富有,很多时候看她一掷千金我都会有些隐隐的自卑感。

  同时我不知道该怎么对家人解释这个女孩。突然带一个女孩子回家我知道在
家人的眼中意味着什么,我并没有期待她会成为我未来的妻子,那个年龄对未来
妻子的憧憬爱情占了绝对的比例,而和她在一起,虽然我一次次情欲沖动,却从
来没有被那种称作爱情的东西感动过。

  我答应她只在家里呆上一个礼拜左右。正值我情欲最旺盛的年龄,我想短暂
的滞留几天慰籍一下乡情之后,再回来享受我的假期。灯红酒绿的大城市才是理
想的享受自由和青春的地方,女孩们热情又情欲奔放,泡与被泡都直接而迅速。

  太小年纪离开家乡,家乡几乎没有可以让我发泄情欲的女孩子,而且在我的
印象中,家乡的女孩单薄而呆板,缺少一种可以意淫的丰满。

  上车之前她在我口袋里强行塞下厚厚一叠钞票,说要我代她给家人买一些东
西,我没有太刻意的拒绝,我们之间不存在什么交易,对于别人自愿的给予,拒
绝反而会伤害到某些东西。

  十几个小时的火车加上两个小时汽车的颠簸把我送回阔别了两年的故里。和
上次回来相比小城的变化很小,街道还是那几条街道,将近一年的时光除了让街
道旁的建筑增加了一些残破之外,我几乎发现不了什么新的东西。

  幸好乡情还在,望着街道上一张张似曾相识的面孔,心情愉快而新奇。毕竟
这里是生我养我的的方,沿着熟悉的街道步行一段之后,我已经找到了回家的感
觉。

  夏日的大街上,年轻的女孩儿们不时吸引着我的目光,比起上次回来,她们
的衣着发生了很大变化,增添了几分婀娜妖娆姹紫嫣红,多少让我找到一些秀色
可餐。

  就这样我踏上了改变我未来生命的这一次归途。

  然后莹莹出现在我眼前。她从对面走过来,我一眼认出她,不再是记忆里的
小女孩,长成了一个全身都在勃发着青春动力的少女,短短的校裙下一双腿美丽
得我目眩神移。我凝视她双眼的时候,发现她也在注视着我,清澈的眼睛里闪动
着一种天真之外的东西。生命中某种神奇的东西震撼了我,我停下脚步,一动不
动的望着她,好象看到了世界上最令人心动的东西。

  她同样像遭遇到魔法,静静地和我对视,当我习惯的沖他作出两年前做过的
鬼脸,她居然对我笑笑。我知道,这个突然长大了的女孩儿和我一样,都没有忘
记对方。短暂的停滞之后我们都继续往前走,身影交错之后的瞬间,不知为什么
有种若有所失的感觉。

  我忍不住回头寻找,欣喜地看到她也在回头看我,我在掌心用力亲了一下,
沖她远远地丢了过去。

  她有些惊讶的望着我,又一次对我笑笑,忽然转身跑开。

  她转过身去的时候,我看到她的脸羞成了夕阳般的红色。我呆呆的望着她远
去的背影,忽然心头如受重创,一时动荡起伏,竟有百般滋味。

  我确定冥冥中有什么击中了我。

  回家见过家人,叙了些别情,我以去战友家代为问候为名摆脱了爸妈近乎啰
嗦的嘘寒问暖,强压着

  心头的恍惚回到小城陈旧的街道上。县城很小,可是我不知道莹莹在哪,我
迫切渴望想再见到她,我在心底企盼,哪怕是一眼就好。我后悔当时没有开口叫
住她,看她浅浅笑容的样子,如果我开口和她讲话,肯定不会遭到拒绝。

  我从来不知道,渴望见到一个人心灵要承受如此煎熬,想见到莹莹的渴望远
远超出了我所有经历过的对性欲的渴望。我被煎熬了整整一夜和一个上午,这段
时间我几乎不记得自己都做了些什么,似乎一直徘徊在遇到莹莹的那条马路上。

  第二天,还是在同一条路上我终于等到了她。

  正是学生们放学的时间,三三两两的学生们喧闹着迈着各式各样的脚步从我
身边走过,我不记得那是怎样一个中午,整个世界好象是安静的,所有路人只是
无声滑过的静态场景,我徘徊着等待生命中最重要的主角出现,直到莹莹走来。

  叫住她的时候我的心脏在狂跳,很与我久经脂粉战场的经历不符。在过去的
几乎近一年时间里,我已经习惯了在女孩子面前充满自信的邀约。充沛的精力和
壮健的体魄从没有让我在任何女孩儿面前自惭形秽,我无数次証明过自己的征服
力。

  可是这一次,我脸红心跳。我强压住要沖到喉咙口的心脏,做出一副坦然的
表情沖她打了个招呼:「嗨!」

  莹莹手里捧着两本课本,我扫了一眼,是中学三年学生读的,可以判断她的
年龄大概十五岁或者十六岁。

  我用一副大哥哥的模样说:「两年不见,你长成大姑娘了。」

  莹莹有些惊讶的望着我:「你还认识我?」

  我笑笑:「当然认识,两年前,在这条路上,几乎每天都可以看到你,你是
那群女孩儿中间最漂亮的一个。」

  莹莹说:「我也记得你,你每次看到我都要沖我做鬼脸。」

  我顿时放松下来,一切似乎回到我熟悉的节奏中,对一个孩子来说,时隔两
年之久居然还记得我的鬼脸,对我的鼓励无疑是巨大的。

  我对她说:「能不能不回家吃午饭?我请你,去我们这里最好的地方。」

  莹莹犹豫了一下,说:「好。」她笑笑,充满了对我的信任。

  相对我服役所在的城市来说,家乡的消费可以称得上是低廉的,临别前塞进
我口袋里的钞票足够我在这里奢侈很长一段日子,我带着莹莹挑了最贵的一家餐
厅,点了几个菜单上最贵的菜。

  上菜之前的空闲里我仔细的审视着莹莹,确定这就是我一直梦寐以求的女孩
儿。年轻健康的笑容美丽而坦然,没有一丝矫情造作的感觉。我不再考虑她的年
龄,我相信这么美好的东西,如果不能把握住将会是我一辈子的遗憾。

  莹莹问:「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要请我吃饭?」

  我说:「因为这顿饭如果请不到你,我自己实在没有吃饭的心情。」

  我问莹莹:「难道没有人告诉你,你已经长成了一个漂亮的大姑娘?可以让
很多男孩子为了你吃不下饭?」

  莹莹的脸上又一次飞起昨天傍晚跑开时带着的那一抹羞红。这个年龄已经是
少女们可以情窦初开的年龄,虽然我不能确定她现在是否能够明白恋爱的真正意
义,但是我明白就够了,我相信我可以带领她,享受爱情的快乐。

  我说:「昨天我见到你之后,一直到刚才走到你面前这段时间,我心里脑海
里什么都没有,都是你的身影在晃动。我对自己说:如果有机会让我再一次遇到
你,我一定要告诉你我喜欢你,无论我说出来之后的后果是什么。」

  莹莹低着头,半天没有看我的眼睛。

  我喜欢这种羞怯,在所有的羞怯中,这种少女特有的羞怯是最美的,可以让
男人为之放弃生命中所有的东西。

  我对莹莹说:「你不要担心,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表白一下自己真正的情
感。你接不接受,能不能接受都不重要,只要给我这样一个表白的机会我已经心
满意足了。」

  我没有用「爱」这个字眼,我怕会吓到她。

  莹莹抬起头,似乎想了很久,对我说:「我从来没想过,你让我考虑一下好
吗?」

  那一刻,我觉得生命开始欢唱,我说道:「你慢慢考虑,考虑多久都没有问
题,你年龄还小,我有足够的时间去等。对我来说,能够慢慢等你到长大的那一
天,是我经历过的最幸福的快乐。」

  一个人的一生中,一定会有美好的一天,我的那一天,绝对美好。


[ 本帖最后由 藏经阁排长 于 2009-10-17 12:23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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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色满楼  作者:极品雅词

             (二) 青春沖动

  之后的几天,莹莹课余的时间大都和我在一起度过,她没有给我答案是不是
接受我的爱情,其实已经不需要答案,很快她已经习惯了我逐渐加重的亲密,享
受着每一次见面后激情的拥抱,在前往学校的最后一分钟噘起小嘴让我亲吻。

  我忘记了服役的那个城市,也忘记了那个城市里的女孩,爱情的出现让我发
现了生命中最美好的东西,直到回家之后的第六天还是第七天。

  这几天,莹莹几乎每天都在找不回家吃饭的借口,放学之后就和我躲进距离
学校很近一家小餐厅的包房里享受美妙的二人世界。每次离开之前,我疯狂拥吻
她,几乎要揉碎她身体的每一根骨头。

  爱情的吸引力不像色情,似乎永远没有满足的时候,每一分钟都在渴求。

  目送莹莹走进远处学校的大门,我也走出餐厅,开始我新的等待。莹莹的唇
香在我的舌尖一次次回味,一次次让我心神荡漾。当手机声在怀里响起的时候,
我差点想不起来应该是找我的电话。

  手机是服役所在地的那个小富婆女孩送的,她的理由是为了和我联系起来方
便。回来之后除了莹莹给家人请假时用了几次,我几乎忘记了还有这样一个通讯
工具的存在。

  我看了看来电显示,是送我手机的那个女孩的号码。我想起来临行前我答应
她在家里只呆上一个礼拜,现在一个礼拜已经过去了。

  她叫楚楚,爸爸是当地有名的私营企业家,一年之中大多数时间忙着在祖国
各地飞来飞去,除了给女儿大把钞票挥霍之外,似乎没有给过女儿更多的东西。

  楚楚的朋友很杂,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我和她认识是因为有一次她找我往
所在部队看守的监狱里面送东西,她的一个朋友关在里面。

  认识后的第二天我们就上了床,标准的干柴烈火式关系,没有客套和掩饰,
我把她拉进怀里,直接就解开她的扣子。她年龄不大,也只是十八九岁的样子,
身边却不乏各式各样的男人,鉴于她被我轻易抱到床上的态度,我相信其中有大
多数和她上过床,虽然偶尔她的嘴里会流露出对那些男人的不屑。

  我不在乎除了我之外她和其他男人的关系,虽然在床上她绝佳的身体和技巧
从来没有让我失望过,我从来没有想过会和她在一起多久。她永远不会是我生命
中可以陪我走到终点的女孩,我没有资格去要求她什么。

  电话接通了,我笑着说道:「怎么了?是不是没有我的日子你发现自己很飢
渴?」

  她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却问我:「猜猜看我在哪里?」

  我说:「你当然在床上,我想不出除了床上 你还喜欢什么地方。」

  她说:「去你的,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我才会喜欢床,哪次上床不是你抱我上
去的?别贫嘴,你猜我现在在哪里?」

  我无聊的笑笑,道:「说正经的你在地球上,我不信你还能跑到月球给我打
电话。」

  楚楚说:「不和你涮嘴。我现在在山河宾馆412房间,有没有空来见我,
我还没吃晚饭呢。」

  我几乎没有考虑山河宾馆是在什么地方,飞快地说:「不好意思,我刚吃过
饭,再说,我还在老家,怎么去找你?」

  说完我就意识到了什么,就在距离我家不远的地方有一个宾馆的名字就叫山
河宾馆,楚楚所说的那个山河也许是这个山河。但是我还是不太敢相信自己的感
觉,在我的记忆里,我从来没有在楚楚面前提起我家乡所在的城市。

  楚楚电话里带着点得意的笑声証明了我的感觉。

  我说:「不会吧?你来了?你怎么知道我的地址?」

  楚楚说:「我想知道就知道了,怎么样?有没有感觉到惊喜?」

  我不能确定自己的感觉,却还是硬着头皮说:「多少有点,来之前怎么不打
个招呼?让我去接一下你。」

  楚楚说:「说过了是个惊喜嘛,快点告诉我,你需要多长时间能出现在我面
前?」

  我笑笑说:「很快。」

  五分钟后我站在山河宾馆的412房间门前,还没等我敲门门就猛地开了,
楚楚不等我进到房间里就欢呼一声扑到我怀里。我手忙脚乱的把她弄进屋子里,
飞快地关上房门。楚楚问我:「你怕什么呢?又不是做贼?」

  我说:「我们这是小地方,这里的服务员没见过世面,弄不好一个担心,电
话就打给公安了。」

  楚楚说:「得了吧,是不是不想我?找这种弱智的借口。」

  我抱着她,用力用胸膛顶住她发育良好的乳房,直到她的身子在我怀里渐渐
发软。她的手去解我皮带扣的时候,我放开她:「你不是真的这么
需要吧?千里迢迢来这里找我就为了这个?」

  楚楚固执的解开我的皮带:「我就是这么需要,行了吧?」

  十八岁时年轻的身体似乎真的无法抗拒这种诱惑,她柔软的舌头裹着我的阳
具,我一下子就亢奋了

  起来。我站着,抱着她的头,感受着爱情之外另一种生命中美好的东西,不
再拒绝。

  楚楚被我猛烈的沖动几乎顶穿了喉咙,呻吟几声之后她放开我迅速脱光了衣
服,对我说:「我要,抱我去床上。」

  我抱起她,用力抛到了床上。她催促我脱衣服的动作再快一点,迫不及待地
敞开了身体和我热烈拥抱。我用手摸过去,发现她的大腿深处早已经春水泛滥,
楚楚喉咙里呻吟一声,我还没有听清楚她在喃喃什么,就被她抱住了屁股。

  我奇怪的问:「我还从来没有见过一个女孩情欲上来比我们男人还急色呢,
你怎么了?总要给我点时间让我进入状态吧?」

  楚楚没有回答我的问题,挺起身子急迫地想寻找到我的东西。我扭动着身体
不让她得逞,笑着说:「我不信不经过我的同意,你还能把我给强奸了?」

  刚说完肩头就传来一阵剧痛,她竟然一口咬住我,嘴里不知在呜哝些什么。

  我不再继续和她玩性器官迷藏,停止扭动让她找到我,我相信如果我继续给
她寻找制造麻烦,说不定我的肩膀会被她咬下一块肉来。

  身体交合之后我的感觉也渐渐进入了情况,配合着楚楚挺动的腰身一下一下
撞击着她,感受到做爱时淫靡的气氛。单从做爱对手的角度讲,楚楚是个绝佳的
女孩,身材一流,情趣十足,浪起来的时候全身都在呻吟,让我有种绝对的满足
感。

  十几分钟后楚楚开始了高潮之前的胡言乱语,不时夹带一两句我根本无法听
懂的家乡本地土语。我附到她的耳边:「你说什么呢?我一句都听不懂。」

  楚楚说:「你快点,我要来了。」

  我加快在她身体里的抽插,感觉一阵阵热潮从她下面涌出来,打湿了她整个
屁股。我用力压低了身子,猛烈抽插的同时小心的用下身摩擦着她的阴蒂,低声
问她:「告诉我,我走这些天,你偷了几个男人?」

  「一个都没有。」楚楚在我身下翻着白眼,每个字都随着一声声呻吟好象变
成了跳动的音符。

  这个答案多少让我有些奇怪,如果她真的情欲沖动,身边应该不会缺少男人
呀?

  我加重了语气:「我不信。」

  楚楚加快了身体的配合,气喘吁吁的说:「真的,现在除了你,我不愿意任
何男人碰我。」

  她的身体忽然变得僵硬,双手用力抱紧了我,阴道也开始一阵阵收缩。

  我相信了她说的是实话,这个时候,她的思维除了渴望高潮几乎是空白的。

  我配合着抱紧她,加深了自己的进入和力量,让她在我怀里迅速变成一
滩烂泥。

  等楚楚完全平静下来,我从她的身体上翻下来,虽然我还没有射精,可是她
下面已经是一片汪洋。

  我随手拿过一卷卫生纸,擦干我湿漉漉的下体,把剩余的丢给闭目养神般躺
着的楚楚。

  楚楚张开眼睛,问我:「干什么?」

  我说:「让你也擦一擦呀,你看看自己下面都湿成什么样了。」

  楚楚说:「不行,我要你帮我擦。」

  我苦笑了一下,贴过去去帮她擦试下面,一团纸在她的身下被飞快地消灭。

  我一边擦,一边用手指拨弄着她被插得发红的阴唇,问她道:「怎么会来找
我?在家里很无聊吗?」

  楚楚说:「当然是因为想你,不是因为想你的话,我傻乎乎跑到这里真的才
无聊呢。说真的,除了你之外,我没有找到这里有什么可以让我动心的地方。」

  她的话让我一笑,这大概是实情。我心里忽然闪过一丝迷惑:在楚楚心里我
究竟算她的什么人?让她这么好的对我?

  认识楚楚之后,我经常抽出外出的时间和她在一起,现在想起来,每一次在
一起的时候她对我都很好,总带我去吃最好的餐厅开最豪华的房间,拉我陪她去
商场的时候,从来不忘记给我买些我平时望而却步的昂贵西服衬衫之类的东西。

  第一次她送我东西的时候我没有拒绝,我把她的赠予当成了一种讨好,人都
是喜欢被人讨好的,加上她又是个年轻漂亮的女孩,对男人来说从虚荣心上就无
法拒绝。随着交往时间的增加,她送东西给我渐渐成了一种习惯,我也就听之任
之了。

  楚楚对金钱轻描淡写的态度是我没有感觉到被伤害自尊的另一个原因,她花
钱时的样子就像一个被娇纵坏了的孩子。我把她的这态度解释为败家子,钱来得
太多太容易,所以根本不知道珍惜。

  我想,她败家子的一面即使不在我面前表现出来,一定也会在别人面前表现
出来,既然注定是个败家子,败在别人面前还是我面前,没有什么太大的分别。

  我自嘲的笑笑。我忽然发现,除了军装之外,无论我的身上身下还是行囊包
裹里,都是楚楚帮我买的,我没有计算过加起来总价值一共多少,但是凭我每月
几十元的服役津贴,要还清这些东西,恐怕要到下一个世纪。

  甚至连刚才扔在床脚的外套衬衫、皮鞋袜子包括口袋里的钞票,都是楚楚给
我的。这个发现让我有些不安,我不能确定这一切说明什么,但是望着千里迢迢
追着我来到小县城的楚楚,我开始明白她给予我的这些,不是败家子这个理由能
够解释过去的。

  我挤出一丝笑容,用玩笑的口气问楚楚:「你不会爱上我了吧?」

  楚楚说:「美的你,你有什么好?」

  我摇摇头:「我不知道,这只能问你,我说自己再怎么样都没用,好不好不
是自己吹出来的。」

  楚楚笑了起来,对我说道:「我也看不出你什么好。对了,我好了,你怎么
办?」

  我有些不解:「什么我怎么办?」

  楚楚用手轻轻打了一下我依然亢奋着的小弟弟:「这里呀,你还没有射出来
呢。」

  我的手指从她的阴唇滑下去,滑到另一个洞口:「我要你这里,怎么样?给
不给我?」

  楚楚吓了一跳,飞快的用手挡住:「这里不行,我从来没试过。」

  我说:「就是没试过我才想要这里,给不给?」

  楚楚祈求地望着我:「不要这里行吗?这里连一只手指都进不去,你的那么
粗,还不把我痛死?求求你,我用嘴帮你好不好?」

  她贴过来,试着用嘴去亲吻。我躲到一边:「不愿意就算了,我不喜欢勉强
的东西,你也别勉强我。」

  说这句话的时候我感觉自己有一点残忍,我看到楚楚脸上有种令人心痛的惊
惶,暗暗骂了一句娘,心里明白小娘皮真的爱上我了。

  楚楚扑过来,抱住我要挪开的身体,委屈的望着我:「别,我答应你。」

  我有些心软,我从来没见过楚楚在我面前流露过这种表情,却还是硬起心肠
问:「真的?」

  楚楚趴到床上,把屁股沖着我高高地翘起来。望着她雪白的臀缝中那朵小小
的菊花,我有些犹豫,

  自己也不知道是不是有办法把这样粗的东西插进去。我慢慢抚弄着,试探着
插进一节手指。楚楚似乎整个身体都在颤抖:「你轻点,我真的怕痛。」

  我趴上去,用力顶着那紧绷的洞口,感受着巨大的阻力和楚楚的颤抖,邪邪
地说:「怕就别让我弄,我说了,我不喜欢勉强的东西。」

  楚楚回过头,委屈的望着我的眼睛:「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只要我能给
你,我愿意给你所有的一切。」

  她抓过一个忱头,把自己的头深深的埋了进去,屁股再一次破釜沉舟般的抬
起来,雪白得像一只待宰的羔羊。

  我无法再装出残忍的样子,阴茎顺着她的臀缝慢慢滑下,滑到柔软湿润的阴
道边缘,用最温柔的速

  度插了进去。楚楚欣喜着回身向就,用惊喜的身体回报我的插入,再一次送
给我兴奋连连,快感不断。

  一夜缠绵,第二天上午醒来时我有种疲倦的感觉。不完全是身体上,还有心
灵上。我不知道我该怎样再去见莹莹。

  爱情是纯洁的,最少我认为在这个时候应该是纯洁的。我无法想象当我刚从
一个女孩身体上爬下来,再见到另一个女孩的时候,是不是可以厚着脸皮说出来
我爱她。我甚至没有勇气想象再见到莹莹的情景。

  我克制不住心头的烦乱,越临近学校放学的时间这种烦乱越强烈。我一支一
支抽烟,不知道该何去何从。

  怀抱里的楚楚被我不安的骚动弄醒。她奇怪地望着我,轻声地说:「你怎么
了?好象心事重重地样子。」

  我说:「我没事。」犹豫了一下我对她说:「你再睡一会,我想回家看看,
顺便给家人打个招呼,不然今天再不回家睡觉,家里人会担心的。」

  楚楚不解地问:「担心什么?你这么大个人,还是个大男人,担心有人吃了
你?你以前天天不在家睡,他们怎么不担心呀?」

  我笑了笑:「就因为我两年多没在家睡过了,好不容易回来,家里人才会挂
念。你继续睡,我下午再陪你。」

  楚楚跟着我从床上跳下来,从后面搂住我的腰:「我不睡了,我要跟你一起
回家。」

  我苦笑了一下道:「跟我一起回去?我怎么向家里人解释你?再说我家太简
陋,怕委屈了你。」

  楚楚问:「是不是怕我和你一起,会丢你的面子?」

  我说:「你明知道不是这样。」

  楚楚沉默了一会儿,更加用力地抱着我,我感觉到她的心脏透过赤裸的乳房
在我背后传来剧烈的跳动。

  我说:「怎么了?又不是生离死别,难道你怕我一去不回头?」

  楚楚说:「我不管,我一分钟也不舍得让你离开。我来这儿谁都不认识,你
不能把我一个人丢下不管。」

  我苦笑着说:「没有那么严重吧?我只是离开很短的一会儿。」我转过身,
面对楚楚的时候看到楚楚的眼睛里,居然闪动着两颗亮亮的泪珠。我暗暗叹了口
气,彻底打消了借机去见莹莹的念头。

  我问她:「你要我在这里陪你多久?」

  楚楚脸上立刻露出了笑容,泪珠从笑容里滚落,挂在她可爱的下巴上:「那
要看你什么时候回去,我要你一直陪着我,带我一起回去。过来这里的路上,我
难过得差点死掉,我绝对不会再一个人坐十几个小时火车。」

  我无可奈何地说:「就算回去之后我也不能一直陪着你,我在服役,很多时
候身不由己你知道吗?希望你不要为难我。」

  楚楚说:「我不会。在一起那么久,我为难过你吗?」

  我苦苦一笑,她说的是实话,之前的那些日子里,她从来没有让我有被为难
的感觉。

  楚楚问我:「你准备什么时候回部队?」

  我迅速做了个决定:「明天。」

  我说:「本来我就打算明天回去,谁知道你今天就赶来了。」

  楚楚说:「我是想给你一个惊喜,你不希望在回去的路上,有我陪在你身边
吗?」

  我飞快的说:「我当然希望。」

  晚上十一点有一趟空调列车经过市里的火车站,我决定带楚楚乘坐第二天夜
里的火车回去,一觉睡过旅程,可以让时间在睡眠中失去它的枯燥。

  除了在宾馆的内部餐厅吃饭,我们一直呆在房间里,有我在身边,楚楚没有
提出要去欣赏异乡风土的要求。其实这里落后而贫瘠,也真的没有什么好去浏览
的。

  动身之前楚楚一定要去我家看看。

  楚楚说:「好不容易来一次,你总要让我见见你的家人,最少我应该知道你
的家在什么地方吧?不然以后你跑丢了,我到哪里找你?如果你不想和家里人解
释什么,就说我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朋友,你家人总不至于交个普通朋友的权力都
限制你吧?」

  我不想节外生枝,拒绝楚楚的要求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我不再考虑该怎样
对家人解释,那是以后的问题,我只想快点送楚楚离开。

  在我家的时候楚楚在我面前呈现出了令人惊讶的一面,她完全没有了以往的
骄纵和蛮横,整个表现出一个教养良好落落大方的大家闺秀。

  看到楚楚拿出来礼物之后我发现来我家拜访早已经在她的计划之中,居然在
来之前就精心准备了那么多糖衣炮弹。所有家庭成员每人一件,爸爸是经典的电
动剃须刀,妈妈一根纯正的珍珠项链,而我两个还在读书的妹妹,每人是一部最
新的掌上电脑。

  每样礼物都价值不菲,楚楚甜甜的笑着,每一句问候都礼貌得体,每一句回
答都落落大方,我真的怀疑她是不是读过专业的表演系。

  我想家人都要被这个彬彬有礼的漂亮女孩哄晕了。两个妹妹脸上洋溢着幸福
的笑容,拉着楚楚姐姐长姐姐短叫个不停,妈妈借着任何一个机会仔细打量着这
个看上去容光照人的女孩,爸爸矜持一些,没有像妈妈的目光那样,直接审视不
停,可是从他不停指挥妈妈和妹妹张罗出各种招待客人的食品饮料的态度里,我
想,他们一定以为我带楚楚的这次临时拜访是向他们发出了一个很重要的信号。

  不妙的是他们一个个看上去都很满意。

  妈妈忙着要去厨房张罗晚饭时我想阻止,楚楚已经飞快地起身陪着妈妈走向
厨房。

  在厨房门前我拦住楚楚小声地责备她:「你会做饭吗?再说,我们没有太多的晚
饭时间,我们还要坐两个小时的汽车赶往火车站。」

  楚楚温柔的笑着,似乎丝毫不明白我的意思:「我陪阿姨打个下手就行了,
你去看电视吧,厨房里没有你们男人的事。」

  我无奈地看着她走进厨房,知道她是故意说给我妈去听的。

  晚饭之后楚楚又抢着去厨房清洗杯盘,时间越来越晚,我在客厅心急如焚。

  虽然家里没有人问我和楚楚究竟是怎么回事,可是我相信他们一定在以为着
什么,我感觉一切越来越被动,不知道未来的发展将会怎样让我更加措手不及。

  终于等到楚楚和妈妈一起从厨房走进客厅,我没有给楚楚机会继续表演,飞
快地对家人宣布:「部队有任务,我今晚就要和楚楚一起回去,去市里坐火车还
有两个小时的路程,我们没有时间继续待在家里。」

  我没有看所有人脸上露出的惊讶表情,对楚楚说:「我们走吧?」

  礼物的力量是无穷的,淑女的力量是无穷的,美貌智慧并存的力量更是无穷
的,渴望美好的力量是无穷的。

  爸爸和妈妈几乎同时开口挽留:「怎么这么着急要走?已经这么晚了,就算
有事也等到明天再走行吗?」

  两个妹妹更是不满地对我说:「你这是什么意思?楚楚姐姐刚来你就说要回
去?」

  我狠狠的用目光瞪着楚楚。

  楚楚脸上露出了最温柔的笑容,对他们说:「真不好意思,其实是这样的,
我这次来之前没有告诉家里人,他们现在一定非常担心我,下午我妈妈给阿丁打
了电话,希望他尽快把我送回去。」

  我没有理会楚楚的小聪明,默默地提起楚楚的行李往外走。走出家门,我听
到身后楚楚对他们说:「不用送了,我以后会再来看你们。」

  去火车站的途中,在出租车里我们的情绪都很低落,楚楚没有了在我家时的
兴奋和快乐,我也心事

  重重,不知该说些什么。几乎整个路上我们彼此都没有一句话,气氛压抑得
似乎要下雨。

  下了车去买车票,楚楚一个人抢在前面,提着行李几乎在奔跑。跟了几步我
沖上去拦住她,看到她竟然泪流满面。沉默了很久,楚楚说:「算了,还是我一
个人回去,你的假期还没有结束,很抱歉给你带了这么多麻烦。」

  我心乱如麻,有些僵硬地想把她那份无助和委屈搂进怀里,却被她用力的挣
脱了。她低着头慢慢地说:「你没有必要勉强自己,这不是你想要的结果,无论
现在你抱着我有多紧,最后还是会把我推开。」

  我有些迷惑:「楚楚,这不像你,在我的感觉里,你不该是这样的。」

  楚楚问:「如果这才是我本来的样子呢?你没见过,并不代表你就清楚我本
来是什么样子。」

  我哑口无言,或许我真的从来没有了解过楚楚。简单的经历过和几次男欢女
爱,我以为我已经熟悉了这个时代男女之间的游戏规则,今天才发现其实我什么
都还不懂。

  我的心中充满了无可奈何,这样的场面,在我的经验里从来没有出现过。我
低声说:「我不知道怎么会变成这样,我不知道该对你说些什么。」

  楚楚抬起头望着我,泪光里有种说不出的沉重。她问我:「你是不是非要让
我亲口说出来?其实我不说你也知道,我爱上你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的,但
是现在,好象已经到了该结束的时候。」

  我几乎无法呼吸,心头似乎也被压了一块重重的石头。

  楚楚说:「第一次和你在一起,你慢慢解开我衣服上扣子的时候我感觉到自
己面对你时那样软弱,竟然不知道该怎样去拒绝你,当你抱我到床上之后,我忽
略了女孩子赤裸在男人面前应有的矜持,被你抱进怀里时的紧张与快乐沖昏了脑
子。直到你走后我才开始后悔,整夜都在想在你的感觉里我会是什么样一个女孩
子。」

  更大滴的泪珠从楚楚脸上落下来,我几乎能听到泪珠打痛地面的声音。

  「接下来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有一次你问我,当你不在我身边的时候我又和
几个男人上过床,我笑着说不告诉你,我没有办法証明自己在你之后我的身体没
有交给过其他男人。那天你走之后我哭了一夜,后悔自己和你上床时已经不是处
女。」

  我感觉有些震惊,这真是我所认识的楚楚吗?我无声地搂过楚楚肩膀,把她
的眼泪印在我的胸膛上。

  我慢慢地说:「我从来没有在乎你给我时是不是处女。」

  楚楚说:「可是我在乎。昨天你说你想要我后面的时候,我很怕,我从来都
没有想过会让人碰我后面的地方。可是想要的人是你,我想,我的身体还有个地
方可以完整的交给你,是我的幸福。」

  我久久无言,楚楚翘起的屁股在我眼前闪过,忽然明白了那一刻对楚楚的意
义。

  一个女孩最美最值得男人珍惜的东西,永远不应该是漂亮的外表和诱人的身
体,而是那颗埋藏着深

  爱的心。这一瞬间我被一份清晰的展现在我面前的爱情感动,同时有一丝不
安,惭愧着自己的爱情。

  我甩甩头,尽力甩掉两天来脑海中挥之不去的莹莹的影子,捧起楚楚雨打梨
花般的脸,深深吻了下去。

  我对楚楚说:「记住你自己说过的话,不要等我真的想要你后面的时候,再
拿怕痛来当借口。我保証,下一次绝对不再怜香惜玉。」

  楚楚委屈的望着我,目光里有种让我感动的东西。

  我恶狠狠地说:「看什么看?现在说后悔还来得及,不然就等着上车后屁股
开花吧。」

  楚楚破涕为笑,轻轻伸出手,在我胸口重重地拧了一把。



[ 本帖最后由 藏经阁排长 于 2009-10-17 12:24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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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色满楼  作者:极品雅词

              (三) 下铺女人

  由于不是始发,上了火车我们没有包到整间卧铺的包厢,我不无遗憾地对楚
楚说:「看样子要完成首开后庭花这样艰巨的工程是不可能了。」

  楚楚没有理我,眉眼里带着一丝淡淡的羞涩,别有一番滋味。

  车票是上层的两个卧铺,下铺被另外一男一女占据。我和楚楚推门进去时他
们两个表情尴尬,从凌乱的衣服上可以看出我们惊吓到了什么。

  在我们整理卧铺的时候,女人起身走了出去。相对而言这对男女我对女人更
有兴趣一些。男人年近中年,除了略显发福的身躯和手上巨大的黄金戒指让人感
觉有些俗气之外,并没有太多让人难以忍受的地方。女人却是年轻而美丽的,二
十多岁年纪,身材凸凹有致气质绝佳,进门时从她来不及掩盖的敞开着的衣领,
我发现她的乳房丰满雪白。

  女人出去之后男人很快恢複了神色的平静,若无其事半躺在铺上,一副漠然
的表情。我能感觉到像我的注意力大都放在那个女人身上一样,从我们进来,他
眼角的余光也一直在偷偷瞄着楚楚。我心中偷偷笑了一下,看样子男人都是一样
的,永远对女人感兴趣。

  行李很少,只有楚楚的一个箱包。由于是上铺,放好行李之后我没有急于上
去,对楚楚交代了一声出去车厢接口处抽烟。旅途漫长而寂寞,无聊的十多个小
时只能多打发一点是一点。

  抽完一支烟,回去时我遇到了同包厢的女人。她从洗手间出来,看得出刚补
过妆,比刚才多了一种端庄的味道,看到我,居然礼貌地沖我笑笑。

  我还以微笑。同舟共渡已经是前世修来的缘分,何况我们还有缘在同一个包
厢里。

  在公众的场合看着她,感觉不像个轻浮的女人,举手投足都带着某种优雅,
如果没有刚才撞见那暧昧的场面,这个女人有该可以给我留下一种高尚的感觉。

  第一印象他们不是一对夫妻,夫妻之间不应该有那种偷情才有的急色。

  回到包厢男人阿谀着和女人搭讪,女人态度漠然,躺在铺上借口倦了。在上
铺我有一句没一句和楚楚说了一阵话,不知什么时候就沉沉睡去。

  睡梦中我被什么动静吵醒,模模糊糊听见乘务员在叫醒下面的旅客提前做好
下车的准备。我色心大起,打起精神让自己不再入睡,感觉距离天亮还有一段时
间,不想因为睡觉错过在火车上和楚楚翻云覆雨的机会。

  包厢里的灯关着,只能看到朦朦胧胧的轮廓。乘务员离去后下铺男人在黑暗
中整理着行李,动作很轻,几乎没有发出什么声音。整理完行李男人静静在铺上
坐着,感觉在注视对面的女人,女人仍在沉睡,发出着均匀的呼吸声沉静大约持
续了十几分钟时间,我几乎再一次进入梦乡,忽然发现男人站了起来,似乎在观
察我和楚楚的动静。我半闭着眼睛作出酣睡的声音,注意着他的一切。

  男人小心翼翼的站了一会,移动到女人那边,在她身边轻轻坐下。完全听不
到他出声叫醒女人,我奇怪的注视了很久,看到他在轻轻抚摸女人的脸。很久女
人仍没有动静,我感觉有些奇怪,这不像是在叫她醒来。

  男人的手渐渐从女人脸上移动,顺着毛毯中钻进去不知摸到了什么地方。女
人醒了,身体在做着很小的扭动,却不发出一丝声音。包厢里散发着一种淫靡的
味道,我越发肯定这不是一对夫妻,甚至不是下一个站点同时下车的旅伴。

  男人的动作越来越大了,毛毯被掀到一边,露出了女人大半个胸部。我屏住
呼吸,深怕惊动眼前这一出好戏。

  男人的身体压下去,一只手去解女人的裤子,女人轻微挣扎,却还是被脱去
了一半。光线太暗,看不清两个人无声的淫戏,只能凭感觉他们进行到了什么地
步。

  我暗暗诅咒着黑暗,感觉自己情欲高涨。

  火车速度渐渐慢下来,女人推开男人,拉过毛毯在下面整理着自己,男人捧
起女人的脸,想去亲吻,女人轻轻扭开,只亲到她的脸颊。

  离开她之前男人说:「一定要给我打电话。」

  女人不知做了什么样的应答,男人又亲了她一下,在火车停稳的瞬间迅速离
去。

  门关闭的一瞬间,透过包厢外的灯光,我看到女人在望着我,我睁大眼睛迎
接她的目光,没有躲避。

  几分钟后火车继续前行,我在黑暗中春心荡漾,下铺女人悄无声息,但我确
定有某种浓浓的情欲气息扑面而来,隐隐感觉到她在悄无声息中春潮涌动,和我
一样飢渴着什么。

  在部队有个战友讲过他在火车上的一次艳遇,寂寞旅途他有幸和一个美貌少
妇坐同一间包厢,干柴烈火几乎没用多少时间沟通就在卧铺上翻云覆雨,事毕一
觉睡到天亮,然后各自东西。

  羨慕之余我们对事件的真实性都有些怀疑,他淡淡一笑说信不信由你。

  现在的情况和他所讲的有些相同,唯一不同的地方是包厢里多了一个楚楚。

  我相信如果没有楚楚的存在,我现在去找那个女人,她绝对不会拒绝。

  我望着对面的卧铺,黑暗中只能看到楚楚的大致轮廓,望着望着我忽然有一
种感觉:楚楚醒着,正在黑暗中窥视着我。

  这种感觉让我有种火烧般的难受,被煎熬了将近一支烟的时间之后我实在控
制不住,跳下卧铺走近楚楚身边,她果然醒着,一双眼睛在黑暗中发着光。

  我把手伸进楚楚的大腿,黑暗中她呼吸急促,身体滚烫,里面湿漉漉一片汪
洋。我凑近她耳边:「跟我去厕所。」

  等了片刻楚楚仍没有答複,我加重了手指在她下面的力度:「现在是半夜,
外面肯定不会有人。」

  楚楚低声说:「我去,你留下。」

  我愣了一下,不明白楚楚的意思:「什么?」

  楚楚说:「我知道你想做什么,我出去,给你一个机会。」

  楚楚推开我的手从卧铺上下来,取了一叠卫生纸,推门走了出去。我被楚楚
的荒唐的想法吓了一跳,连忙跟着出去。

  走到厕所门前,楚楚回过身问我:「你跟出来干什么?」

  我露出一副生气的样子:「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把我看成了什么人?」

  楚楚笑了:「别装模作样了,你凭良心说不想上那个女人?」

  她抱着我,在我嘴上轻轻亲了一下:「我爱你,所以我想让你快乐。」

  我一动不动的望着楚楚的眼睛:「你是真的还是假的?」

  楚楚说:「当然是真的,我不是个小心眼的女孩儿,而且我对你有信心,你
不是那种和别人睡一觉就会爱上她的那种男人。」

  她又亲了我一下,对我说:「只要你答应对我好,永远不抛弃我,我会给你
足够的机会让你品尝风流的滋味。我有个姐妹好象还是处女,你表现好的话,回
去之后我抽时间介绍给你认识。」

  然后她推开门走进厕所,见我还呆呆的在门口站着,笑着问我:「你还在这
里等什么?」

  我说:「别了,还是你帮我解决,所有人都在睡觉,不会打扰到我们。」

  楚楚说:「你什么时候变成了有贼心没贼胆的男人?你回去直接就去找那个
女人,就像第一次把我拉进你怀里那样,不必多说什么,她一定不会拒绝你。」

  我阻挡住不让她关上厕所的门:「她有什么好?也就是两个咪咪一个洞!因
为刚才的情景太刺激所以我才有点失控,绝对不是她本人吸引了我。你帮我解决
一次就行了,我不愿意因为她反而伤了你的心。」

  楚楚说:「有你这句话我就不会伤心。我在外面呆半个小时,半个小时后我
回去,如果到时候你还有力气,就在包厢里和我做爱,他们能做,为什么要我们
躲进厕所里?」

  她在门口又望了我一会儿,眉眼中带着甜甜的笑容,轻轻把门关上。

  沿着寂静的走廊往回走,楚楚眉眼间的笑容一遍遍在我眼前浮现,又一次感
动了我。

  大约半个小时后楚楚从外面进来,直接爬到我睡的铺上。我们在狭小的空间
拥抱热吻,楚楚在我的耳边轻声问:「有没有上到她?」

  我点点头,楚楚呼吸有些急促,连声问我什么感觉。我不说话,只顾用手在
她的身体上下游走,仔细挑逗着她的情欲。

  楚楚悄悄地问我:「还有没有力气喂我一次?」

  我低声说:「等我去外面洗洗,我刚从她那里抽出来。」

  楚楚有些不满:「不要,我等不及。」她翻到我身上,剥出我的小弟弟张开
嘴帮我就地清理。很快我的小弟弟在楚楚嘴里渐渐恢複了生机,在我跃跃欲试的
时候下铺传来那女人翻身下来的声音,门一开她迅速地走了出去。

  我们相视一笑。我问楚楚:「味道怎么样?」

  楚楚说:「好大一股骚味。」

  我说:「谁让你那么猴急?刚才我插进那女人里面的时候感觉到她已经被那
男人射进去一次,滑腻腻的像灌满了浆糊。」

  楚楚飞快地推开我,呸的一声把嘴里的液体全部吐了出去,有些气急败坏地
问我:「你怎么不早说?害得我差点要呕吐。」

  我笑着说:「你让我去上别的女人,我当然也要给你机会品尝一下其他男人
的味道。」

  楚楚骂了我一句死相,几乎要起身离去,我连忙一把抱住,楚楚固执地说:
「不行,我要先去刷牙。」

  我抓过她的手放到我勃起的小弟弟上面,低声说:「他在等你。」

  楚楚犹豫了一下,终于被我掀翻到下面。

  我飞快地把她的裤子褪到一半,用力插了进去。

  在楚楚身上我持续了很久,我一边精心满足着楚楚的需求,一边慢慢品味着
她和下铺女人的不同。

  身下楚楚在我的抽插下早已经娇喘连连,我真怕她控制不住会把隔壁卧铺的
人都吵醒,不停的去吻她以便能堵住她的小嘴。我不禁想起下铺的女人,从我进
入她的身体到射精,她几乎没有发出一丝声音,但我同样能感觉到她身体强烈的
反应,在剧烈的交合中她每一寸肌肉好象都在呻吟。

  我闭上眼睛,仔细回味刚才那女人身体里暗流的激情和无声奸淫她的快感,
动作越发激烈起来。楚楚的喘息声似乎变换成下铺女人脚尖绷紧的一寸寸颤抖,
在肉棒深处忽然传来的一阵剧烈包围中,我拼命忍住想要狂呼的沖动,在楚楚疯
狂的颠簸中一泻如注。

  一觉醒来后天已经大亮,下铺女人看上去早已经洗漱干净,坐在铺上优雅地
翻看着一本装潢精美的杂志。我下去时她表情自然,似乎昨夜什么都不曾发生。

  我在男人走后的空铺上坐下,对面女人的目光瞟过来,仍然客气的笑笑,就
像昨晚我在走廊上遇到她的时候。我不禁从心底佩服着这个女人,她的精神状态
几乎达到了佛偈中的某种境界,这一刻看上去,完全一副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火车一站站短暂停留,然后一站站别离。楚楚睡醒后坐到了我身边,等待着
我们的终点。没有人再提起昨夜,和过去了的那些小站一样,一切都抛在身后。

  下车的时候,发现下铺女人和我们选择着同一个终点,她最后沖我们笑笑,
很快消失在匆匆的人流中。



[ 本帖最后由 藏经阁排长 于 2009-10-17 12:25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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