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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征文冠军] 【2021文心雕龙——梦醒之间】【天国的黄昏】【008】【完】【征文冠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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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9、傅善祥的书法


  湘勇们在天京城的废墟上,快速地建起了几座简易的牢房,把不会武艺的女
官们都关到了那里。


  这一年的夏暑比往年还要漫长,空气中连一丝风儿都没有。被俘虏的太平天
国女官被关在同一件屋子里,空气沉闷,中暑而亡者不计其数。要是继续照着这
样的进度死下去,恐怕不需要湘勇们动手,用不了一个月,她们就都会死绝了。


  前两天,萧孚泗令人把一名女官带出去审问,想从她的嘴里撬出太平天国宝
藏的秘密。


  关于这个宝藏,是所有湘勇将领梦寐以求的。早在尚未入城之前,他们就听
说天王和诸王搜刮江南财务,富盈满库,可当他们杀进城里,打开圣库,虽然圣
库里的财宝足以让他们眼花缭乱,但不死心的湘勇们却始终觉得,太平天国坐拥
东南半壁那么多年,肯定不止这些财宝。他们断定,一定还有某个不为人知的地
方,藏着巨大的财富。


  只有傅善祥才知道,作为天王身边的近侍,太平天国的宝藏早就在连年的征
战中被消耗得差不多了。只不过,天王府地下还有两条密道,东面一条,西面一
条,每条密道都通往一个密室,那里是天王的私库。藏在里面的财宝远不如圣库,
更不会让湘勇们满足,所以她假装什么也不知道。


  唯一知道这个秘密的还有一个人,是天王府的总管女官司琴,但她在城破的
第二天,就已经被湘勇残忍地杀害了。


  萧孚泗审讯了那个不知情的女官半天,直把她折磨得连连叫苦,可也没问出
个所以然来。见天色已晚,就让人把她重新关押起来,准备等次日再审。谁知道
到了第二天,这女官竟然中暑死了,让萧孚泗好生懊恼。


  这件事过后,他们就开始建造新的营房,把尚有一口气的女俘们分开关押。


  太平天国建都那么多年,其中的秘密必定不少,而且城破当日,幼天王被一
众诸王护着逃出了天京,天王府也在战火中被烧了个干干净净,想要一五一十地
探听到这些秘密,只能从女官们的口中一点点地挖掘出来。


  可湘勇们也不知道,这些早已被他们扒光了的女俘,谁的官大,谁的官小,
在他们的眼中看来,不穿衣服的女人都一个样,不是用来屠杀,就是用来发泄。


  新造的营房每一间都有一个比盘子稍大一些的透气孔,孔洞上还有铁栅拦着,
别说是成人,就连五六岁的孩子都钻不出去。


  傅善祥、黄婉梨两人就被关在这个新建的牢房里,跟她们关在一起的,还有
十几名女官,傅善祥认出她们有些是天王府的,有些是东殿的,还有些是西殿的。
可是现在她们无不蓬头垢面,身无寸缕,不是奄奄一息,就是簇拥在墙角里,彷
如痴了一般。


  只有黄婉梨每天都会在早晨醒来的时候,沿着牢房走上几圈。现在她们每个
人都被戴上了镣铐,她一走动起来,那些铁锁便咣当咣当响个不停。傅善祥问她
这是在干什么,她说,她不能死,必须要活下去才行,只有活着,才能为父兄报
仇。


  说完这句话,黄婉梨在傅善祥的身边坐了下来,问:" 傅姐姐,你会武艺吗?
" 傅善祥摇摇头。


  黄婉梨也跟着叹了口气,说:" 要是你会武艺就太好了,这样就能教我习武!
习会了武艺,我就能早已为家人复仇!" 傅善祥说:" 你若是想习武,当初就应
该跟着西殿王娘洪宣娇一起杀出城去,她是太平天国武艺最高的女将,枪法也不
错!只可惜,你也和我一样,现在成了囚徒。" " 洪宣娇啊?" 黄婉梨说," 我
听说过她!" " 你当然该听说过,当年名动天下的天国女将,除了苏三娘,就是
她了!" 但黄婉梨却不是在别人口中道听途说的,她还记得,自己当初跟小麻雀
在一起的时候,经常听他说起洪宣娇的神勇,百步之外,弹无虚发。不过,那仿
佛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就像隔了好几辈子似的。再回过头来看看自己现在的样
子,却不知到了九泉之下,该如何面对梦里的兵郎。


  黄婉梨又站了起来,目光从透气洞里望了出去,这是她唯一能够看到阳光的
地方。除此之外,她不是在囚牢里,就是在湘勇们的床上。本来她以为重如生命
的名节,现在看来,却也淡化得就像一层云烟似的。


  傅善祥说:" 你就算学了武艺,又能怎样?他们人多,你也打不过他们的!
" 黄婉梨也知道这个梦想有些不切实际,但人要活下去,总要有些不切实际的幻
想。正如在嘉兴城下,谁也想不到,屠尽苏州军民的杀人魔头程学启,会被小麻
雀一枪射穿脑颅。小麻雀可以,她相信,她应该也可以!


  见她不说话,傅善祥又说:" 其实,活着也没什么意义。在这世道里,活着,
还不如去死!" 她的心早已跟着谭绍光一起死了,现在剩下的,只有一副躯壳。


  " 傅姐姐," 黄婉梨忽然叫道," 你看,他们是谁?" 傅善祥看了她一眼,
说:" 别管那么多!" " 不是!" 黄婉梨一跺脚道," 你看,那些还都是孩子!
啊,穿着跟……跟忠二殿下一样的团龙袍!" 傅善祥这才拖着沉重的铁链站了起
来,和黄婉梨并肩站在透气孔前,往外望去。但见十几个身穿黄袍的孩子,全是
太平天国诸王的团龙袍,有的戴角帽,有的裹黄金,额上压银冠,年龄从十岁上
下,直到十七八岁不等,被人押着,齐齐整整地站成了一排。


  " 啊!是,是幼王!" 傅善祥不禁出声叫了起来。


  在湖熟之战后被俘虏过来的众幼王,此时正被几名湘勇的将军押着。其中一
名身高丈余的彪形大汉,一把拍掉了幼西王萧有和头上的角帽,揪着他的头发,
轻巧地把他摔在地上,骂道:" 臭小子,死到临头,还不给老子听话一些?" 萧
有和养尊处优惯了,哪里受过这种虐待,被大汉摔了,躺在地上像个女孩子般嘤
嘤地哭了起来。


  在他身边的幼南王萧有福也在大哭,似乎忘记了他一直以来的梦想,要成为
一名如他父亲和母亲那般顶天立地的汉子,在战场冲锋陷阵。他想去帮他的哥哥,
却又怕遭到大汉的毒打,也只能跟着痛哭。


  一见到两位年纪最大的幼王哭着,后面那些年纪小的幼王也跟着大哭,顿时
整个校场上,哭喊声响成了一片。


  校场周围围着许多太平军的俘虏,有男的也有女的,看样子,湘勇们是要把
这些幼王全都当众凌迟了。他们就喜欢干这样的事,因为如此一来,就能大大地
折损太平军的士气,让仍在负隅顽抗的敌人失去斗志。


  这些天,他们已经杀了不少人,其中包括妇孺孩童,眼下的这几个幼王,年
龄大的已经成年,小的十来岁上下,但在他们看来,全都没什么差别。


  " 啊!" 傅善祥惊叫道," 他们不是已经和幼天王一起杀出去了吗?怎么又
被抓回来了?" 看到这帮幼王,傅善祥很自然地便想到,是不是幼天王也遭遇了
不测?虽然洪天贵福曾经欺凌过她,可那十几岁的孩子,现在是整个太平天国唯
一的旗帜,可千万不能倒了!


  黄婉梨说:" 前些日,我倒是听朱南桂说起过,刘连捷等人在湖熟附近追上
了幼天王的车驾,大战了一场,俘了这些幼王,唯独小天王逃脱了!" " 是吗?
" 听黄婉梨这么一说,傅善祥感觉自己像是松了一口气。


  不可一世的萧有和又被几名湘勇拎了起来,绑在一个凌迟架上,扒掉了他的
衣服,准备动手。


  " 呜呜……救命……娘,快来救救孩儿……呜呜……求求你们,诸位好汉,
高抬贵手,饶了我吧……我,我甘愿为你们做牛做马,伺候你们……" 萧有和哪
里还有当初身为幼西王的威风,泪水哗哗地流个不停,和天京城里那些屠刀下的
孩童并无太大区别。


  " 动手!" 为首的湘勇头目大喊一声。


  " 慢着!" 傅善祥也跟着娇喝道。


  " 姐姐,你这是疯了吗?" 黄婉梨拼命地拉着傅善祥铐在手上的铁链,想让
她躲起来," 这些幼王按律免不了一死,难道你还想救他们?" 傅善祥点点头。


  她并非真正麻木到了极点,看着这些少年孩童死在自己眼前,于心不忍。曾
经,他们都被寄托成为天国未来的支柱,可还没等他们成年,就要遭受如此血光
之灾,实在令人痛心。她不顾黄婉梨地劝阻,扑到了牢门前大喊:" 开门,我要
见李臣典将军!" " 啊啊啊……救命……痛……" 在校场上,萧有和已经凄惨绝
伦地尖叫起来。


  锋利的凌迟刀已经割进了他的皮肉,在他的胸口上划出一道几寸长的伤疤,
鲜血汩汩地涌个不停。


  傅善祥拼命地摇晃地牢门,发出轰轰的声响来。


  " 妈的,老子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快进去!李将军岂是你想见就能见的?
" 狱卒吹胡子瞪眼地骂道。


  " 开门!开门!让我去见李将军,我有话要对他讲!" 傅善祥不停地喊着,
似乎已将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太平天国的将士,诸王,她能救下一个是一个,
因为她相信,终有一日,这些星星之火,又会重新燎原的。奴役百姓的满清王朝,
终有一日会覆灭在这场烈火之中。


  " 是谁要见本将军?" 李臣典穿着战袍,提着宝剑,大踏步地朝着牢房里走
来。


  " 是我!是我!将军,请你赶紧叫停校场上的凌迟!" 傅善祥扑通一声,隔
着铁栅牢门跪在了李臣典的跟前。


  " 为何?" 李臣典不屑一顾地问道。


  " 他们……他们之中,有西王娘洪宣娇的两个儿子,如果能留下他们,说不
定能让洪宣娇自主投降!" 傅善祥道。


  " 洪宣娇?" 李臣典点点头道。他在军中时,也听过太平军西殿王娘的传闻,
有人说她是个丑陋的大脚蛮妇,又有人说她是美貌性感的淫娃荡妇,但不管怎么
说,没人能否认她在战场的英勇无敌。现在太平天国第一才女傅善祥已经被他收
到了帐下,要是第一女将洪宣娇也让他捉过来,那么一文一武,夫复何求?


  " 而且,那些幼王,都是幼天王的兄弟,如果将军能留他们一命,到时候招
降幼天王,也不是不可能!" 傅善祥这么说,生怕李臣典不同意,又补充道,"
至少,留着他们,直到抓住幼天王才是!" 李臣典不解地看着傅善祥,道:" 你
不是幼逆最忠心的主事吗?现在为何反而为本将出谋划策起来了!" 傅善祥深谙
人心,知道此刻若再说些不着边际的大道理,恐怕李臣典也不会相信,急忙道:
" 小女之所以这么说,也只是想将军能留下那些孩子们的性命!如此一来,不管
是官军,还是太平军,都不至于吃亏!" 李臣典深思了片刻,对身边的侍卫道:
" 传本将军的号令下去,停止对那些小发匪行刑,重新关进牢房里,等候发落!
" " 是!" 侍卫答应一声,到校场上传令去了。


  傅善祥见自己终于说动了李臣典,不禁长出了一口气。


  一直躲在牢房里的黄婉梨忍不住用眼角偷偷地去看外面的校场,但见李臣典
的侍卫急匆匆地跑了过去,对着那正在凌迟萧有和的刽子手大喝一声,紧接着对
他说了几句话。刽子手点点头,把浑身鲜血淋漓的萧有和从凌迟架上放了下来,
道:" 小子,今天算你运气好,老子暂时留你一条性命!" 亏是侍卫去得及时,
萧有和只是受了一些皮外伤,没有伤及内脏,但割开的伤口涌出来的鲜血,已经
染透了他的全身,吓得他双腿发软,刚从凌迟架上下来,不能站立,扑通一声瘫
坐在地上,大哭不止:" 娘!快来救救孩儿!呜呜……" " 真是个没骨气的软蛋!
" 不知何时,李臣典也已经进了牢房,和黄婉梨并肩站在窗口,看着外头的情形。


  直到这时,黄婉梨才发现身边站着一个人,吓得赶紧缩到了一旁,和牢房里
另外几个女囚蹲在一处。


  可是李臣典并不在意她,像黄婉梨这种出身并不怎么样的女人,他几乎连正
眼都懒得瞧上一眼。现在满天下都知道,他可是攻进南京的首功,若非像傅善祥、
洪宣娇这样的女人,根本入不了他的法眼。他又转身对身后的人道:" 把那几个
幼逆都关到牢房里去,没有本将军的命令,谁也不能动他们!啊,对了,每天好
酒好菜地供着,这女长毛说得没错,咱们留着他们,或许后面还有用得到的地方!
" " 多谢将军开恩!" 傅善祥跪在地上,轻轻地说。


  救下一众幼王,她并没有感到很高兴,就算在太平天国,她也对这些纨绔子
弟没有半点好感。之所以要救,除了所谓妇人之仁的恻隐之心外,她还隐约觉得,
这么做的因果循环,很快就会到来。


  李臣典这才低下头去看傅善祥,身为将军,他的身高本就比傅善祥还要高出
一头,现在看来,更是威武不凡,宛若天神降世一般。他走到傅善祥跟前,用挂
在腰间的刀鞘托起傅善祥的下巴来,道:" 本将军答应了你的请求,你又当如何
报答于我?" 傅善祥低头道:" 小女已是戴罪之身,既如樊笼,自然任凭将军处
置!" " 好!哈哈哈!" 李臣典大笑着说," 既如此,你跟我来吧!" 话音刚落,
便大摇大摆地从牢房里走了出去。


  傅善祥抬起头,看到包括黄婉梨在内的几个女囚,都在用复杂的目光盯着她。
李臣典让她出去,想做什么自然不必多言,可身为天国数一数二的女官,拥有太
平之花称谓的女状元,屈身侍奉敌将,这实在有些令人不齿,虽然她这么做,完
全是为了要救几个幼王。


  傅善祥不暇多想,急忙起身,跟在李臣典的身后出去了。


  手上和脚上的镣铐跟着她跌跌撞撞的步伐,不停地咣当咣当作响,赤条条的
身子在紧一步,慢一步的奔跑中,看起来很是引人注目,惹得身边的狱卒们一阵
大笑。


  可傅善祥全当没有听见,低着头赶自己的路。


  她本就是不畏世俗的人,如果怕别人说三道四,也不会冒天下之大不韪去应
试太平天国的女科状元。


  " 瞧,那长毛的女状元,跑起来的时候,两个奶子在胸前不停晃荡的模样,
简直太风骚了!看得老子鸡儿都硬起来了,真想马上操弄她一回!" " 兄弟,你
就别想了,她现在可是李将军的专属!" " 那可说不定!我听说啊,大帅和九帅
在向朝廷表功之后,就要带着我们回湘乡去了!到时候,这些女长毛都可以任由
我们挑着去当媳妇!现在李将军不过是一时兴头上,等他玩腻了,说不定也会把
那女状元赏赐给我等呢!" ……


  狱卒们不停地议论着傅善祥的身子,揣度着她的后半辈子。


  傅善祥紧赶慢赶,终于跟上了李臣典的步伐,但她不敢越过李臣典走在前头,
只能低着头跟在后面。


  " 小婊子,奶子这么挺,看样子洪逆平时挺关照你的呀,都让他捏得那么大
了!" 一名李臣典的近侍趁着将军不注意,偷偷地拨弄着傅善祥的乳房道," 比
起你来,洪逆的结发妻可就差了许多了!前几天咱们的兄弟将跳江的女匪尸首捞
了几个上来,其中就有洪逆的正又月宫发妻赖莲英的。咱们扒了她的衣裳,看到
她的奶子都快下垂了,哈哈!" 另一名近侍也接着道:" 那几具尸体已让我们挂
到仪凤门城楼上示众去了,估摸着来围观她们的人都不会太多!" 傅善祥由着近
侍玩弄着她的身体,既不扭捏,也不躲避,目光却紧紧地盯在李臣典的脚后跟上。


  李臣典的脚上穿着厚重的牛皮战靴,走起路来噔噔直响,一副将军的龙骧虎
步,可傅善祥还是眼尖地发现,李臣典的步子有些发浮,完全不像他刚进天京城
里来的时候那般有力。不停地用春药透支体力的男人,终归也有见底的一天。


  进了大帐,那些调戏傅善祥的近侍都自觉地候在了门外,只有傅善祥一个人
跟着李臣典走到里面。


  刚进去,傅善祥就看到李臣典坐在了一把椅子上,把双腿张开得就像八字。
他指了指自己的跨间道:" 来,先替本将军吸出来!" 傅善祥屈辱地跪在了李臣
典的跟前,抽开了他裤腰上的带子,将他的裤子剥下一截来。将军们为了行军打
仗方便,裤子往往都做得十分宽大,可刚替李臣典脱下裤子,傅善祥便见到一截
硬邦邦的巨物陡然在她眼皮底下翘了起来,乌黑粗壮的阳物差点没打到她的下巴
上。


  李臣典看着她说:" 你要是拒绝,本将军现在就下令去杀了那几个幼逆!"
傅善祥当然没有拒绝的意思,就算她想拒绝,李臣典也不会答应。她现在完全是
身不由己,就算用嘴去服侍不同男人的肮脏下体,也只能硬着头皮上阵。她双手
托举起李臣典的肉棒,张嘴便将那颗硕大无朋的龟头含了进去,紧紧地一吸。


  " 哈!" 李臣典顿时舒服地大叫一声,整个人仿佛被傅善祥吸了起来,屁股
离开椅子,高高地往上抬起。


  傅善祥狠着心,不让自己去想对方的阳具有多么肮脏,多么恶心,只将其当
成了一件美物,津津有味地吮吸起来,嘴唇和肉棒之间不停发出滋滋的声响。


  李臣典的肉棒实在太大太长,以致于傅善祥把龟头顶到自己的嗓子眼上,仍
有大半截阳干露在外面。她索性一不做,二不休,一边继续用唇和舌在李臣典的
龟头上不停缠绕,一边将双手箍紧在粗壮的阳干上,随着吮吸的频率,一上一下
地套动起来。


  " 啊!啊啊!" 李臣典也放浪地大叫起来,不自禁地在椅子上不停地挺送着
胯部。


  他本来想用对待其他女俘的办法来对待傅善祥,把肉棒一直插到傅善祥的食
道里去,一捅到底。用这个方式被他弄死的女俘,没有十个,也有七八个了,可
被傅善祥这么一弄,他已经足够满足了,何须在多此一举,冒着弄死她的危险这
么干呢?


  傅善祥快速套动的双手上,镣铐声响得十分激烈,沉重得铁铐很快就让她的
臂膀开始酸麻起来,可傅善祥还是硬着头皮坚持着,就像无数次太平圣兵们的战
斗,都用血肉之躯死死地抵挡住了清妖的猛烈进攻。她现在正是在和李臣典博弈,
看谁能在最后的关头里胜出!


  无心的李臣典当然想不到傅善祥会有这许多弯弯绕绕的小心思,这几天他确
实服用春药过度,让他感觉有些体虚,可在傅善祥技艺纯熟的摆弄中,他依然感
到快意无限,在体内越积越高,当欲望冲破身体承受的临界点后,一股浑浊的精
液猛的射了出来。


  " 唔……" 傅善祥早已感觉到在手里的巨物变得越来越硬,越来越滚烫,却
没想到会来得那么突然,激流瞬间荡进了她的口腔里,将她灌了满满一嘴。她一
边慌乱地惊叫着,一边用手接在下巴上,把满溢出来的精液都接到掌心里,重新
送回口中。


  李臣典的身体颠了几下,直到最后一滴精液射尽,他这才疲惫地往椅子上一
瘫。再看傅善祥,竟把他射出来的精液一滴不剩地全都吞了下来,不禁满意地笑
道:" 看你这么卖力,一定是很害怕本将军吧?" 李臣典的精液实在太过巨量,
让傅善祥不得不分成好几口吞咽,当她把那滑腻腻的稠液咽下喉咙里去的时候,
胃里自然引起的排斥感,逼得她好几次都忍不住呕吐起来。不过,她还是没在李
臣典的面前表露出难受的样子来,当她顶着一阵阵汗毛倒竖般的恶心感吃下最后
一滴精液后,脸上挤出一丝微笑来道:" 将军手握着小女子的生杀予夺,小女子
自然敬畏将军……" " 哈哈哈!好……啊!" 李臣典正得意地大笑着,不料傅善
祥又忽然一把握住了他的肉棒,手心里暗暗发力,在李臣典的肉棒上挤压了几下。
高潮的余波尚未完全退去,李臣典忽然感觉阳干上又是一阵紧迫的刺激,肉棒又
本能地硬了起来。


  他忽然发现,要是每天面对的是像傅善祥这样的美女,他就算不用春药,一
夜之间也能大战三百回合。


  只是李臣典想不到,傅善祥竟然会这样主动。不过,体虚归体虚,心底里还
是兴奋异常,把身子往椅子的后背上一躺,打算接着享受来自女状元的侍奉。


  傅善祥不仅是双肩发酸,就连两颊的肌肉也吸得酸痛起来,可她不想要就这
么停下来。双手握着李臣典的肉棒,戴在手腕上的镣铐又咣当咣当地想个不停。


  李臣典感觉傅善祥的用手的时候,比她用嘴的时候更能令他兴奋,就算他闭
着眼睛,也能想象得出那双细嫩的纤纤玉手在他雄伟的肉棒上滑动的样子,不由
地又是长一声,短一声地惊叹起来。


  傅善祥几乎是咬着牙在给李臣典手淫,看到乌黑的包皮在紫黑色的龟头上不
停剥进剥出的样子,刚刚吞到嘴里的精液就开始沸腾起来,好几次忍不住想从咽
喉里回涌出来。这么一来,对她更加难受,每次精液回涌,冲上喉头之时,她又
不得不强行再次吞咽下去,让她满嘴充斥了精液的腥臭味。


  就在李臣典惬意地享受,傅善祥卖力地服侍时,忽然一名文书匆匆地从外面
闯了进来:" 将军,将……" 一看到大帐里的春色,脸上不由地一红,连忙低头
又道," 啊,那在下等会再来禀报!" 说着,正要从大帐里退出去,李臣典却叫
住了他:" 回来!不碍事的,只不过是本将军在用肉棒惩罚一个女长毛罢了,有
什么见不得的?有什么事,快说!" 文书道:" 将军,是大帅发来的布告,还请
过目!" " 拿来我看看!" 李臣典竭力地忍受着肉棒被吞吐时的快感,伸手从文
书那里接过一份布告来念道," 兹……兹发匪猖獗,兵……兵豚四起……忠逆李
秀成……什么什么伏法……咸请闻之……" 李臣典把布告往旁边一扔,道," 这
大帅写的文章,就是狗屁不通,老子看了半天也没几个字是认识的!罢了,你且
下去!" 文书道:" 将军,这是大帅发的通告,各路将军还需回函确认才行!"
" 奶奶的,又要写字!老子上阵打仗眉头都不皱一下,最烦的就是写字了!" 李
臣典骂骂咧咧。


  傅善祥正全神贯注地在替李臣典手淫,听他这么一骂,不由地往那布告上扫
了一眼,惊得顿时没叫出声来。原来,这是一份要处决忠王李秀成的布告,大帅
曾国藩和九帅曾国荃怕有人劫法场,特下布告,令各营将士戒备的文书。


  什么?忠王殿下要被处决了?他可是太平天国的顶梁柱,他要是一死,谁还
能替天国复兴的大业出力?


  不对!傅善祥马上反应过来,既然曾国藩已经下了这样的布告,那么李秀成
必死无疑,就算她再怎么逆天改命,也挽救不了忠王殿下的性命。眼下……只有
继续自己的计划,决不能让任何人看出她的破绽。


  傅善祥依然不停地替李臣典套动着,说:" 将军,是发匪猖獗,兵燹四起,
不是兵豚……" " 大胆妖女,胆敢偷看军中书信!" 文书不由地怒喝道。


  " 啊!我怎么就忘了你这个长毛女状元呢!" 李臣典大喜道," 来来来,你
替我代笔,写个回函……啊!不好!" 就在李臣典暗暗庆幸自己终于寻到一个代
笔之人时,不由地心弦一松,一股子精液又射了出来。


  傅善祥还没来得及准备,滚烫的精液便已浇得她一头一脸,浓烈的腥臭味又
灌到了她的口鼻里去,让她忍不住又要呕吐。


  " 将军,万万不可!" 文书道," 回函之事,在下完全可以代劳,何必请一
位……一位下贱的女长毛来呢?" " 下去!" 李臣典喝道," 本将军自有主意,
何时轮到你来指手画脚?" 一直以来,他在军中都被别的将军嘲笑有勇无谋,这
回傅善祥既然肯出力,他何乐不为?料想这女人,同时在东逆杨秀清和洪逆手下
担任过簿书,自然会有几把刷子。


  文书痒痒而退。


  傅善祥也沾了一手精液,却无处可擦。


  李臣典丢给她一块手绢,道:" 你替我写好了这份回函,从现在起,你就不
必再去牢房里等死了,就一直在本将军的身边伺候便成!" " 是!" 傅善祥低头
答应道。


  虽然还没从处决李秀成的震惊中回过神来,但能留在李臣典的身边,无疑对
她行事又方便了许多。


  笔墨纸砚早已摊在了书案上,傅善祥擦净了双手之后,走到书案后,端笔便
一通挥洒,函文一挥而就。


  李臣典看着傅善祥的墨迹,连连赞叹道:" 啧啧,虽然本将军不懂书法,可
依我看来,你与大帅的字迹倒有八九分神似!好!实在是太好了!"


               30、白牛


  幼天王又被护送到了广德,随行的除了首王范汝增、尊王刘庆汉、养王吉庆
元和洪宣娇、李容发、采菱外,还有式王萧三发与何震川两个人。


  萧三发是萧朝贵的族弟,一直与洪宣娇嫂弟相称,在汪一中、秋妹战死之后,
他怕采菱一个人照顾不过来,就主动肩负起了护卫嫂嫂的职责。但他本来也只是
负责看守天京校场,教习幼王们武艺的一位将军,连自己的王府都没建,一直住
在富丽堂皇的西王府里,现在一众幼王只剩下幼天王一个人了,手底下又没有亲
兵可用,也只能跟在洪天贵福和洪宣娇的身边临时充当侍卫了。


  在离开之前,洪宣娇安顿了陈家的小姐,给了她一笔丧葬费,算作安慰。她
本想把陈家小姐也带在身边,可是看到整个太平天国支离破碎,就连幼天王也不
得不禁受颠沛流离之苦,想必把她带着,也只是多受累受苦,再三思量下,只能
继续将她安顿在湖州城里。


  曾国藩的湘军主力在天京周围,李鸿章的淮军在经营苏南,左宗棠的楚军正
全力围攻湖州,所以广德县城在首王范汝增离开之后,竟无人来取。


  根据约定,目前还困守在湖州城里的堵王黄文金等人,在几日之后,就会主
动弃城,带着大队人马一起来广德与幼天王的人马合兵。虽然堵王在湖州城下几
场战役打得还算不错,可是天京、苏杭各地相继沦陷之后,湖州也就成了一座孤
城,困守并非长久之计,弃城也不得已而为之。


  何震川快马加鞭地从广德的熙春东门飞驰而入,在县衙之前翻身下马,急匆
匆地进了大殿。


  殿内,洪宣娇和几位天国的王爷正在商议军情。按着在天京城里的规制,幼
天王坐在上首,洪宣娇陪侍在一旁,李容发、范汝增、刘庆汉等人分左右坐在交
椅上,采菱作为侍卫,和式王一起守在大殿门口。


  看到何震川心急火燎地赶来,萧三发一把将他拦住,喝道:" 站住!里头西
王娘和诸王正在会议,你有什么事,等下再说!" 何震川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珠
道:" 式王殿下,事关紧急,我必须马上面见陛下!" " 事关紧急?" 萧三发上
上下下地打量了一下何震川,仿佛想不明白像他这样的文官,在这种时候能有什
么紧急的事。


  洪宣娇听到门口吵闹,便从交椅上站了起来,对萧三发道:" 三发,让他进
来吧!" " 是!" 萧三发拱手道,又对何震川使了个" 进去吧" 的眼色。


  何震川三步并作两步,进了县衙的大殿,扑通一声双膝跪地,留着眼泪道:
" 微臣参见陛下,参见西王娘和各位王爷!" 洪宣娇道:" 何尚书,你何时慌慌
张张的?" 何震川道:" 刚从天京城里传来的消息,忠王殿下已经被清妖头曾国
藩斩首,现在人头正挂在太平门外的城楼上……" " 住嘴!" 洪宣娇不等何震川
说完,马上喝止了他,目光不由地朝着李容发扫去。


  但见李容发呆呆地坐在那里,动也不动,既看不出悲伤,也瞧不见欢喜,但
魂儿仿佛已经从身体里抽离出去了一般。


  " 啊!朕的忠王,怎么就这么没了呢?" 幼天王突然大恸起来。


  原本跟随李秀成一起南征北战的吉庆元、刘庆汉等人,也不禁暗暗垂泪不止。


  洪宣娇虽然也有些悲伤,但现在她是整个广德县城里唯一作主的人,不能表
露出来,挥挥手让何震川先行退下,对幼天王和诸王道:" 陛下,诸位殿下,忠
王升天,实该举国悲伤。今日之会,不如到此为止,如何?" 李秀成的死讯突然
传来,眼看着这会也开不下去了,洪宣娇只能宣布散会。


  大家当然没有意见,各自散去,缅怀忠王去了。


  " 容发," 洪宣娇一把抓住忠二殿下的手臂道," 你没事吧?" 李容发的两
眼红红的,这时好像已经有些回过神来,勉强挤出一丝微笑道:" 西王娘放心,
我没事!父王是殉国而死,也正成全了他的忠烈之名!" 洪宣娇点点头,招招手
把采菱叫了进来,吩咐道:" 你先陪着忠二殿下,我先送陛下到后厅去歇息,马
上回来!" 采菱点点头。


  李秀成之死,对幼天王的打击还是不小的,他本以为自己可以依靠忠王,带
着他重新定都西安,可没想到,李秀成刚出天京,就被清妖给俘杀了。在去往后
厅的路上,幼天王一直拉着洪宣娇的手喊道:" 姑母,你说朕该怎么办?该怎么
办才好?" 洪宣娇只能宽慰道:" 陛下莫急,如今干王和堵王的大队人马已经在
赶来的路上,他们也能保着陛下,去往江西与式王、小康王会合的!" " 真的吗?
" " 真的!" 在把幼天王安顿好之后,洪宣娇又回到前厅,却见到采菱和萧三发
两人正立在门口的石狮子旁,好像急得团团转。


  " 西王娘!" 采菱见到洪宣娇,忙轻声地叫了起来。


  " 怎么了?你们两个人在此作甚?" 洪宣娇抬腿从县衙正厅高高的门槛上跨
了出来。


  " 小殿下他……他……" 采菱说着,不停地向洪宣娇使着眼色。


  洪宣娇顺着她的目光望去,但见在一侧厢房的台阶上,李容发正背对着他们
几个人坐着,依然一动不动,就像石化了般。


  " 我与式王殿下二人,怎么劝也劝不好他……" 采菱就像犯错的孩子一样,
低着头说," 他就这么一直坐着,跟谁也不说话!" " 好!我明白了!" 洪宣娇
对采菱和萧三发说," 你们两个人先下去吧!" 二人点头告退。


  洪宣娇轻步走到李容发的身边,敛了敛袍子,与他并肩坐了下来。


  李容发依旧像没有觉察到洪宣娇似的,目光一直定定地望着远方,眼眶也仍
是红红的。他只是想哭,却一直没有哭出来。


  这种丧失亲人的痛苦,也只有洪宣娇能够体会了。当初在湖熟血战之后,二
子遭刘连捷等人掳去,她又何尝不是如此?可是他小小年纪,却要承受如此非人
之痛,令洪宣娇也不由地心疼起来。


  " 容发," 洪宣娇道," 忠王殿下为了太平天国捐躯,即使到了天堂,天父
也会护佑他的……" 李容发依然呆呆地坐着,正如没听到她讲话一般。


  " 你不是说过,等幼天王到了西安重新建都,我们就重整兵马杀回来报仇吗?
现在,你应该好好的,不然你父王在天之灵,也不会安息的!" 李容发仍不说话,
喉咙里却哽咽了一声。


  " 好了,你想哭就哭吧!这里已经没有别人在了,不会有人笑话你的!将来
我会收采菱当义女,你娶了她,我便是你的岳母,也算得上是你半个亲人了!你
心中的痛苦,尽管发泄出来好了!" 洪宣娇说着,不停用手温柔地安抚着李容发
的后背。


  忽然,李容发一头扑进了洪宣娇的怀里," 哇" 的一声大哭起来。他的动作
太过猛烈,把头顶上的角帽在洪宣娇的下巴上磕了一下,咣当一声滚到了石阶下
去了,露出一头青丝。


  洪宣娇被撞得下巴隐隐作痛,但还是轻轻地抱着李容发的头,像对待自己的
儿子一般,轻轻地哄着他。


  如果,有和与有福二人,能像忠二殿下这样,那就好了,她也能少操一半的
心。


  一个丧父,一个失子,两颗悲伤的心,只能互相抚慰,渐渐地联系到一起。


  几天之后,干王和堵王果然弃了湖州,从左宗棠楚勇的重重包围中杀了出来,
带着大队人马前来与幼天王会合。


  驻扎在湖州城里的人马足有七八万之中,各王各天将不可胜数,就在人马抵
达广德城下的时候,旌旗蔽日,仿佛又恢复了当初太平天国的盛况。


  黄文金一进城,就开始大骂起来:" 他奶奶的,这黄少春、刘典等人,正是
烦人得紧,一直跟在老子的屁股后面,怎么都甩不去!啊,幼天王何在?快请陛
下出来,清妖头左宗棠的人马很快就要杀过来了,陛下在此不能久留,还需赶紧
南下才行!" 洪宣娇道:" 堵王殿下,陛下自到广德,已经做好随时动身的准备!
现在你们来了,我马上让式王去请出陛下的车驾!" " 有劳西王娘了!" 黄文金
拱手道。


  " 堵王殿下,不知这次南行,你可规划好了行军路线?" 黄文金道:" 如今
湖州刚弃,城里盘踞着大批清妖,那处是再也回不去了的!小王粗略地估摸了一
下,唯有从广德南下到宁国,由昌华入浙,经遂安,到开化进入赣省境地……西
王娘以为如何?" 这几天,驻扎在广德的期间,洪宣娇也和首王、尊王等人商讨
过,定制出来的路线和黄文金不谋而合,便点头道:" 也只能如此了!只是,跟
在殿下后面的,是清妖谁的所部?" 黄文金道:" 还能有谁?除了黄少春、刘典,
还有康国器这些清妖头的走狗!对了,西王娘,还是得有劳干王和你护在幼天王
左右,当中军统帅!" " 那你呢?" " 本王先去处理掉这些尾巴!十四!十四!
你他娘的人呢?" 黄朋厚急忙迎了上来,看到洪宣娇,脸色不由地变了变,忙道:
" 叔父,有何吩咐?" " 带上你的人,跟我断后!" " 是!" 洪宣娇道:" 堵王
殿下,你不觐见陛下了吗?" 黄文金道:" 干王殿下替我觐见得了,等陛下出来,
你们先往新安、富春方向去,容我处理掉那些跟屁虫,就追上来与你们会合,到
时再在陛下驾前谢罪!" 洪宣娇拱手道:" 殿下保重!" 黄文金也还了礼,大喝
一声:" 十四,在我右侧列阵!文英,你到左翼去!先护着幼天王离开广德!"
" 遵命!" 黄朋厚与黄文英二人一起应答着,带上人马,与清妖拼命去了。


  有黄家三王断后,幼天王的车驾也走得太平一些。现在的苏南、浙江和皖南,
鱼龙混杂,不仅有湘勇、楚勇和淮勇,还有好几支太平军分布在各处。有些太平
军想要前来与幼天王会合,却被各路团练阻挡,只能滞留在原地,有的则驻足观
望,摇摆不定,既不前来与大队人马合并,又不与清军交战,拥兵自重。所以在
洪宣娇、洪仁玕护着幼天王出广德之后,不得不多留几个心眼。毕竟,现在太平
圣兵的旌旗如云只是表面的假象,随时都有可能倒戈。


  走了两三天,前前后后一长队人马,行进得十分缓慢,才走了百余里地,终
于到了宁国。


  宁国,南临徽州,富春江和新安江分割了浙地和皖地,民风迥异。


  即使没有携带辎重大炮,可太平军还是走得人困马乏。尤其是幼天王,这时
还想着天王府里奢靡豪华,完全无法接受风餐露宿的事实。


  " 叔父,我们现在走到哪了?" 幼天王骑在李秀成让出的那匹骏马上,不安
心地问道。


  " 回陛下,刚到宁国!" 洪仁玕回禀道。


  " 怎么才到宁国?" 幼天王不满地问道。


  " 陛下,圣兵们疲惫不堪,许多人还在战斗中丢失了马匹,只能步行!这几
天工夫,从广德到宁国,已是不易!" " 忠王不是说,西安只要几天工夫就能到
了么?" 洪仁玕不说话了,李秀成的一个善意谎言,却让未经世事的幼天王深信
不疑。他长长地叹了口气道:" 陛下,若是走得累了,不如等开路的尊王和首王
攻下宁国县城之后,暂且歇上两天吧?" " 好!" 幼天王道," 赶紧传朕旨意,
令先锋二王速速拿下宁国!" 宁国区区一个小县城,城墙筑得也不是很高,就要
首王范汝增的人马几波强攻,便能攻下。只是宁国毗邻着徽州,徽州乃是皖南重
镇,用不了几日,驻扎在那里的兵马,又会扫荡过来。洪仁玕当然知道这个道理,
之所以那么说,也只是为了安幼天王的心。


  " 仁玕哥哥," 洪宣娇见洪仁玕向幼天王禀报完毕,小声道," 我们这一路
下去,要和李鸿章的淮勇,左宗棠的楚勇,以及赣省境内的精毅营,江西总督杨
岳斌的湘勇交手,若是逢城必攻,怕是会平白折损人马。到时进了江西,怕是还
没见到侍王和小康王,我们的人就已经打光了!" 洪仁玕摇摇头道:" 小妹,陛
下连日鞍马劳顿,便先让他进宁国歇上几日便是!" 首王、尊王、养王奉命攻打
宁国,干王洪仁玕、恤王洪仁政和洪宣娇、萧三发等人护着幼天王,暂时按下营
寨,等待进城。刚扎好帐篷,幼天王便嚷着肚子饿,洪仁玕只能下令三军埋锅造
饭,先解决了三军的肚子问题。


  就在前后三军正要用饭时,忽见黄文金、黄文英和黄朋厚三人一身是血,带
着残兵前来禀报:" 干王福千岁,末将断后不力,让黄少春冲破了防线,此时正
朝着这边杀过来。陛下在宁国不能久留,还需赶紧往浙江境内撤去才行!" 洪仁
玕一听,大惊失色,道:" 这可如何是好?" 话音未落,但听得身后一阵跑响,
十余里地开外,浓烟滚滚,正有数不清的人马,朝着这边掩杀过来。


  洪宣娇忙道:" 式王,容发,采菱,你们快护着幼天王和干王离开!" 黄少
春,本是太平天国忠王李秀成麾下的悍将,在西征两湖之际,李秀成将重心按在
苏杭,这才导致西征失败。黄少春也在那时投降了清军,成为了浙闽总督左宗棠
麾下的左臂右膀。凡是降将,杀起自己曾经的天国兄弟来,皆是毫不手软,比如
蔡元吉,比如郜永宽,当然黄少春也不例外。


  本来还在攻打宁国的范汝增、刘庆汉、吉庆元等人,一听幼天王的銮驾遭到
攻击,急忙领军回撤,可当他们从宁国城下撤回来的时候,却发现幼天王的中军
人马已经离开,朝着开化行去,只有紧跟其后。


  行伍整齐的前中后三军,被突如其来的变故一下子搅乱,如众星捧月般的幼
天王中军,变成了开路前锋,宁国撤下来的先锋,夹在中间,最后仍是黄家三王
的人马。


  " 叔父!" 黄朋厚勒马大喊道," 清妖来势甚急,照这样下去,很快就会追
上幼天王的车驾!" 黄文金道:" 重新列阵!不管怎么样,一定不能让黄少春那
叛徒追上陛下!" 堵王的人马刚刚排列整齐,迎面便遭到了一轮炮击,在冲天而
起的硝烟中,太平军人仰马翻,尸横遍地。


  " 兄弟们,天父在上,杀上去和清妖拼命!" 黄文金顿时又拿出他那不要命
的气势来,举起战刀高喊一声。


  已经被炸得七零八落的太平军无畏地朝着楚勇对冲过去,只可惜失去了炮火
掩护的太平军,一路上俱成了敌人的靶子,丢下一大批尸体。


  在经过血和火洗礼般的冲锋后,太平军终于和楚勇接仗。黄文金一马当先,
劈翻了四五名楚勇之后,迎面便撞上了黄少春。


  黄少春身高八尺,使一把长矛,勇不可当。在他见到黄文金之后,停也不停,
纵马驰骋过来。


  黄文金避闪不及,被他的战马撞上,二马惨嘶一声,轰然倒地。他身子刚落
地,单手一撑地面,拿着战刀往黄少春的身上劈了过去。


  黄少春也并非善男信女,就地一滚,躲开了黄文金的一刀。当他身子落定,
已是跪蹲在地,一记长矛反手刺了过去。


  黄文金也急忙往后一滚,单刀拄地,稳住身形。


  他们两个人,一个是太平天国的王爵,一个是楚勇中的名将,现在却像两条
撕咬的野狗一般,互相搏杀着。


  " 你这个可耻的叛徒!" 黄文金指着黄少春,咬牙切齿地骂道。


  " 嘿嘿!" 黄少春咧嘴一笑,道," 堵王,你我各为其主,如今战场上相见,
可别怪我手下无情!" 黄文金道:" 那本王倒是想看看,鹿死谁手!" 言犹未了,
猛的一个纵身,又向黄少春扑了过来。手里的战刀转眼之间,已经劈出三刀,俱
是朝着黄少春的要害之处而去。


  晚清时期,大量火器涌入国内,许多战场之上,双方根本不需要打照面,隔
着百余步远,便已经被射杀于无形。可在火器轮射之后,短兵相接,还是免不了
你死我活的厮杀。


  黄文金力大刀沉,每一刀砍在黄少春的长矛上,铮铮有声。可黄少春也不示
弱,不住地伺机反击。


  几个回合过后,黄文金发现自己在一时半刻之间,竟无法取胜,忙对不远处
的黄朋厚喊道:" 十四,你先带着人去保护陛下……" 话音未落,忽然一颗炮子
落在了黄文金的身边,巨大的气浪将他整个人掀得在半空中翻滚了几圈后,这才
落地。


  " 叔父!" 黄朋厚见他受伤,急忙砍翻了跟前的几名楚勇,要来救黄文金。


  黄文金也不知道自己是哪里受了伤,只觉得浑身上下到处都痛,就连身上的
那件团龙褂子也被炮火撕开了几个口子,露出下面带血的皮肉。他的耳中嗡嗡作
响,眼前也出现了一道道重影。他隐约看到黄朋厚朝他奔来,急忙将手一拦,吼
道:" 我没事!你先去保护陛下!" 小老虎黄朋厚虽然目空一切,却对他的叔父
最是亲密,眼看着黄文金一副死战到底的样子,说什么也不肯离开,喊道:" 不
行!叔父,咱们一家人,要走便一起走!" " 混账!" 黄文金急得大骂道," 老
子让你走,你便走!休得婆婆妈妈!" 黄朋厚咬了咬牙,只能带着本部人马,先
行往浙江境内撤去。


  刚刚的一颗开花炮子,从地上掘起一阵泥浪来,不仅把黄文金掀了个底朝天,
就连黄少春的脸上,也被横飞的泥土渣子刮得生疼,急忙用手挡在跟前。等到气
浪消散,这才透过硝烟往前望去,见黄文金满身是血,不禁笑道:" 堵王,你都
这个样子了,还想和我拼命吗?" 黄文金咬牙道:" 叛徒,老子平日里还怕寻不
到你这个缩头乌龟呢!今日让我撞见,定要取你首……" 他说着,正拼尽全力要
冲着黄少春杀去。不料,一旁的刘典竟策马飞驰过来,一头撞在了黄文金的身上,
又将他直直地撞出十余丈远。


  刘典亦是左宗棠麾下悍将,举起大刀来,正要斩杀黄文金。


  正在左翼奋战的昭王黄文英见了,急忙也飞奔过来,就在刘典的大刀快要落
下之际,用手中的长刀一挑,硬生生地格开了刘典的兵器。


  宁国前几天刚刚下过雨,地面上一片泥泞。黄文金摇摇晃晃地站立起来的时
候,看到满眼的楚勇和太平军正在泥潭里摸爬滚打,互相扭打在一起。他们已经
被染成了一个个泥人,一下子竟分辨不出敌友来。


  那边刘典和黄文英打得难解难分,这边黄少春又提着长矛扑了上来,二话不
说,对着黄文金便横扫过来。


  黄文金将刀一横,死死地架住长矛,刀锋和长矛的铁柄之间剧烈地摩擦着,
发出刺耳的,令人压根直发痒的尖锐声,火花四溅。身为太平天国的名将,黄文
金知道以短敌长,不得不欺身近前,要不然在丈八长矛之前,一定会吃了大亏。


  他忍着浑身的剧痛,逼近黄少春的跟前。由于他的战刀一路贴着黄少春的长
矛铁柄划下去,就在快要划到枪柄的时候,黄少春不得不松开了手。趁着这个破
绽,黄文金忽然大吼一声,一刀劈在了黄少春的肩膀上。


  黄少春也是红了眼,刀砍在身上,竟丝毫也觉察不出痛来,反手也将自己的
战刀拔了出来,朝着黄文金砍去。


  黄文金也挨了一刀,就在肚子上,眨眼间血流如注。


  黄少春倒退了两步,身后的楚勇见了,蜂拥而上,将黄文金围得死死的,乱
刀乱刃一齐剁了下来。


  纵使黄文金武艺高强,却也双拳难敌四手,竭力地左支右挡之下,身上还是
冷不丁地被砍中了十几刀,几乎找不出一块完好的皮肉来。


  黄文英死战逼退了刘典之后,回过身来救他的兄弟。当他纵马将楚勇们驱散,
一把将黄文金拽到自己马上的时候,但见黄文金已经气若游丝,仿佛不久于人世。


  " 兄弟们,撤!" 他们在广德城外就已经和黄少春、刘典等人交过手,深知
这些楚勇不仅火力充沛,而且善于作战,想要取胜,并非易事。现在黄文英又见
大哥受伤,只能大喊一声,令士兵尽快脱离和楚勇的缠斗。


  在幼天王于宁国县城外落脚的时候,已经临近下午,现在又一场殊死阻击,
天色渐晚。落败的黄文英带着残兵败将,本想尾随在幼天王之后,赶去与干王合
兵,可由于天黑路远,竟迷失了方向。


  黄文英生怕身后的追兵赶来,急匆匆地令士兵连夜奔驰,等到了第二天天亮,
但见不远处的一块界石上,用朱红笔墨刻着" 白牛村" 三个大字。在界石之后,
是一条羊肠小道,道旁绿茵接天。在道路的尽头,隐约可见几座土砖屋,一条三
五丈宽的小溪从村中穿过。


  " 大哥,大哥!" 黄文英驮着黄文金,感觉自己的背上热乎乎地发粘,用手
一摸,竟然全是鲜血。他大声地呼唤着,却发现黄文金全无动静。


  " 昭王殿下,现在该怎么办才好?" 一名也是浑身沾满血迹的圣兵跑来问道。


  黄文英一直转战于浙皖之间,对这里的地形还算熟悉,隐约记得流经村庄的
那条小溪名叫沥溪,想必已经到了浙境,可一路上并未遇上幼天王的人马,看来
他在夜色中匆忙赶路,已经走岔了路口,不由地一阵懊恼,道:" 堵王伤势沉重,
先在白牛村落脚!你们几个,赶紧出去打探幼天王的下落,一有消息,马上向本
王汇报!" " 是!" 领命的探子答应一声,骑着快马去了。


  白牛村分为前村和后村,中间被沥溪隔断,溪上有一座单孔拱桥,青石筑成,
桥栏的两侧,生满了茂密的杂草。


  刚把黄文金安顿下来,黄文英正要去部署村口的防务,以免遭受楚勇的突袭。
不等他起身,黄文金突然一把抓住了他的手:" 昭王!" " 大哥!" " 我……我
快不行了!" " 你别这么说,等我找到幼天王的去处,一定找最好的洋大夫替你
医治!" " 不!" 黄文金好像回光返照似的,竟从榻子上坐了起来说," 我有几
句话,现在必须对你说……" " 大哥请讲!" 黄文英虽然不愿意相信,但看到黄
文金现在的样子,也知道他已经离死期不远了。别说是他身上那十几道深入骨髓
的刀伤,光是流出来的血,便足以夺走他的性命。只是没想到,他们刚出湖州不
久,便会遭此重创。


  " 我,我升天之后,你一定要尽心辅佐幼天王,势必保着他,与侍王和小康
王会面!" " 那是自然!" " 还有……十四,十四这小子,桀骜不驯,但心志不
坚,我在时,还能制得住他。若我不在了,你,你还当留心他才是!" " 大哥,
你……" 黄文英只道大哥是伤糊涂了,竟会疑心自己的侄儿。


  " 切记!切……" 黄文金话没说完,便将头一歪,咽了气。


  " 大哥!" 黄文英扑到了黄文金身上,大哭起来。


  黄文金既死,黄文英行军,不能带着尸体随行,只能将其安葬在白牛村一户
姚姓人家的墙根处。在处理完后事之后,这才带着残兵,继续追寻起幼天王的行
踪来。


  杭州府衙。


  一位圆脸的官员坐在厅堂里,仔细地翻看着黄少春、康国器、刘典等人送来
的战报。他留着一绺山羊胡,虽然看起来有些敦厚,但从眸子里散发出来的精光,
却令人不寒而栗。他不是别人,正是浙闽总督左宗棠。


  左宗棠阅罢战报,将公文整齐地叠放在一旁,对着帐下的文武笑道:" 曾涤
生兄弟二人围南京围了那么久,现在终于把城攻破了,却没想到,竟放跑了幼逆!
及此后患无穷不说,反而让南京城里的百姓,给他起了个曾剃头的绰号,你们说
好笑不好笑?" " 制台大人说的是!" 左右只能极力地应和左宗棠。


  左宗棠微微一笑,道:" 根据最近的战报称,有大批发匪涌入浙境,这其中
很有可能有幼逆的人马。不过,他们既然来了,就别想离开浙江了!" 不到一年
多的时间,左宗棠便收复了浙江全境,正是志得意满之时,在讽刺了曾国藩兄弟
二人之余,完全没有把太平军的残余势力放在眼中。于他看来,这些长毛就是乌
合之众,只需几个冲锋,便能将太平军的少年天王手到擒来。


  " 刘明珍、王德榜何在?" 左宗棠回到自己的官椅上坐下。


  " 末将在!" 两个人高马大的汉子顿时从武班里走出来应答道。他们一个生
得彪悍,满身精肉,皮肤黝黑,就像一座宝塔似的,另一个长得精瘦,双目炯炯
有神,杀气腾腾。他们便是左宗棠麾下的悍将刘明珍和王德榜。


  " 你二人各领本部人马,到遂安截击长毛,务必将长毛歼灭于浙江境内,明
白了吗?" 左宗棠说完,便丢下两支将令。


  " 末将领命!" 刘明珍和王德榜二人领了命,噔噔地退出厅堂出去。


  等他们一走,左宗棠又自言自语起来:" 若是能生擒了幼逆,倒也能从曾涤
生兄弟的手中夺一半的功劳过来……"


               31、奇药


  依然是乌烟瘴气的环境,这里就像空气也是沉重浑浊的,让人没法喘息。四
面全都密闭,和傅善祥在牢房里的时候并无太大的差别。不,甚至连牢房都比不
上!至少,在那里还有一个透气孔可以让外面的阳光照射进来,可是这里竟然连
一丝光亮都不透。只有在进进出出来向李臣典禀报的将校们解开帐篷帘子的一刹
那,傅善祥才能够分得清到底是白天还是黑夜。


  傅善祥发现,李臣典抽大烟抽得比她还要凶,有时间一袋烟下去,整个人混
混沌沌,几乎忘记了时光是怎么流逝的。


  比起在牢房里的唯一一点好处,是傅善祥再也不会缺大烟抽,再也不用在烟
瘾发作的时候,涕泪横流地去哀求着别人。


  傅善祥大字型地躺在榻子上,由着已经抽完大烟后,变得异常兴奋的李臣典
在身上不停地冲撞驰骋。她现在这个样子,完全没有被绳子束缚着,只是由着身
体瘫下去的样子,懒洋洋地躺在那里。这种事经历地多了,让她与生俱来的的羞
耻感已经被渐渐淡薄了,就算有人进来的时候,当他们充满了兽欲的目光紧紧盯
着她时,她也丝毫感觉不到内心的波动。


  " 嗯!嗯!嗯!嗯!" 李臣典的鼻息沉重得就像落地的巨石,轰然有声,不
停地喷在傅善祥的脸上。


  他不仅抽了大烟,还喝了酒,让他的鼻息有股腐烂般的恶臭。虽然这个人的
年纪比起傅善祥还要小几岁,可傅善祥完全没有占到了便宜的感觉,她只觉得这
人残酷、肮脏、恶心,就像堆积在城外腐烂了几个月之后,忽然从尸山里爬出来
的怪物一般。


  傅善祥已经被他操得下身失去了知觉,除了痛,就是沉沉的麻木感。


  终于,在差不多一炷香的光景之后,李臣典长叹一声,把精液挤了出来。


  这已经是他在不到十个时辰里,第五次射精了。可傅善祥知道,在她身上是
第五次,在别的女人身上,已经不知道有多少次了。


  那根巨大的肉棒,仿佛永远也不知疲倦,只要他想,就会不停地往她身体里
捅。


  这令傅善祥十分痛苦,却也只能咬着牙强忍。


  也只有她知道,李臣典服用春药的秘密!


  李臣典刚把精液射完,便沉沉地叹息了一声,就像一个年迈的老者,翻身滚
到了傅善祥的身边,不停地喘着粗气。


  他的脸色变得愈发苍白,和刚进天京时判若两人。烟财酒色,虽是人人欢喜,
却也是能掏空人身体的毒物。


  傅善祥轻柔地翻了个身,她记得很清楚,大概最近三天的日子里,李臣典已
经没法再让她高潮了。她把脸贴在李臣典结实的胸口上,柔荑般的十个玉指又紧
紧地箍在了那根已经彻底疲软下去的肉棒上,轻轻地摆弄起来。


  " 嗯!" 李臣典的一口气还没喘匀,顿时又提起一口来。


  他们之间,已经说不好到底是谁囚禁了谁,谁又把谁当成了玩物。


  傅善祥使劲地剥着李臣典的肉棒,将包皮从那颗巨大的龟头上用力地剥了下
来,有意无意地上下套动。这时,让她不得不惊叹李臣典的体魄,居然在她的挑
逗下,肉棒竟然又慢慢地坚硬起来。


  " 将军,你的阳具可真大,好厉害哟!" 傅善祥似个恋人一般,把嘴凑到李
臣典的耳边,轻轻吹着气道。


  男人都喜欢听女人称赞他好大好厉害,李臣典当然也不例外。一听傅善祥如
此说道,不禁深吸了一口气,想要提起自己的精力来。可谁知,他这时已经虚得
就像一根被腐蚀了根的树木一样,气还没能提足了,顿时又泄了下来。


  " 善祥,你……你等一下……" 李臣典很想再一次扑上去,可心有余而力不
足,只能作罢。他推开傅善祥,从榻子上滚了下去,跌跌撞撞地到了一口柜子前,
拉开抽屉,从里面取出一个用烂布包裹起来的小盒子。


  他是个好面子的人,怕被更多人知道他金枪不倒的秘诀,所以藏春药的盒子,
故意用烂布包裹,让人以为这不过是长毛的某个王留下来的遗物,只不过他来不
及收拾而已。


  傅善祥紧跟着他下了榻子,就在李臣典正要把一粒红色的药丸塞进嘴里去的
时候,她忽然从后面一把抱住了李臣典,连同他正要抬起来的手臂一起。她故意
把自己赤裸而丰满的乳房紧贴在李臣典的后背上,不停轻轻摩擦着,把自己的柔
软和温暖,传递到他的体内去。


  " 将军,你在做什么?" 傅善祥虽然双腿软得快要跪下去,可还是不停地左
右扭动膝盖,让自己的整个身子在李臣典的后背上不停打转。


  " 我……你知道的……" 李臣典倒也没有在傅善祥面前掩饰,只是这话说出
来的时候,还是会觉得有些尴尬。


  傅善祥摸到了李臣典的手,道:" 将军且慢!" " 嗯?" " 此物多服伤身!
" " 我知道!不过,无碍!" 李臣典想着自己正是年轻力盛之际,又是天京先登
九人之一,勇不可当,这时太平天国已经走向覆亡,他终于能够喘一口气了,稍
许放纵,或也不成问题。


  傅善祥翻过李臣典的手,发现他虽然不到三十岁的年纪,掌心里却已经布满
了粗糙的皱纹。在每一道纹理之中,似乎还留着凝固后的血迹。杀人太多,这些
血迹就像蚀骨一般,已经渗透到他的皮肤里去,就算洗上千百次手,也不见得能
够清洗干净。


  " 将军今天又杀人了?" 傅善祥悲伤地问道。


  " 是!" 李臣典也不避讳,转过身,抱着眼前的美人," 杀了几个不听话的
死婆娘!不过你放心,我一定会在大帅面前保奏,留你一条命的!嗯……大帅前
些日说了,发匪已平,南京防务应当交还给朝廷,湘军不日便要顺江而上,返回
湘乡去!到时候,你便跟着本将军,保你下半辈子荣华富贵!" " 多谢将军!民
女戴罪之身,本当受戮,承蒙将军恩典,留下一条贱命,岂敢奢求甚么荣华富贵,
只求每日能够抽上一口大烟,便已知足!" " 哈哈哈!" 李臣典大笑起来," 你
这要求,可真不小!你可知如今大烟的市价,每斤卖出数十两纹银,多少人因此
倾家荡产?不过,本将军还是能够满足你的!" 他不仅要在肉体上满足傅善祥,
更要在物质上满足他,这才能令她死心塌地地跟着自己。


  只是李臣典做梦都想不到,他竟然会和一个自己曾经的死敌纠缠在一起。


  " 将军……难道不想在天京……不,南京城里禁烟么?寻常人家,如何能承
受得起如此巨额的烟钱?贫苦百姓走投无路,只能走上太平天国的老路!民乃家
国根本……" " 别说了!" 李臣典有些恼怒," 老子可不管那么多!好不容易打
下南京,正是享乐之时。你的那套治国大计,本将军根本不关心,一心只想敛些
财产带回湘乡,光宗耀祖才是!况且,那些治国之策若真可行,你们长毛又为何
会一败涂地?" 傅善祥沉默下来。若不是老天王一意孤行,幼天王年少无知,不
肯依她行事,太平天国又为何会走到这一步?


  太平天国不行,满清朝廷更是腐朽到了根,看来这天下,当真是没有希冀了。


  李臣典趁机搂紧了傅善祥,微微蹲下身子,双手捧起她胸前的那对傲人双峰,
不停地亲吻吮吸起来。尽管此时他已经有些力不从心,但对面傅善祥诱人的胴体,
他还是忍不住地想要去占有,与她融为一体。


  李臣典的力气很大,重新把傅善祥推到了榻子边,两个人重新滚进了被褥里。


  傅善祥趁机握住了李臣典的肉棒,使劲地捏了几下。那乌黑丑陋的物件,除
了变得稍许肿胀之外,并无太大起色。


  这一天,他已经翻覆了很多次了,多得连他自己都快有些记不清了。这曾经
令他无比自豪的家伙,这时彻底罢工。


  " 善祥,住手!" 李臣典憋了一口气,拼命地想要让自己重振雄风,但最终
还是心有余而力不足。继续让傅善祥这么弄下去,他只会更加丢脸,颜面尽失。
于是,他一把抓住了傅善祥的手腕,道," 你还是等我一下!" " 将军," 傅善
祥把手伸到枕头下,取出一个白色的瓷瓶来," 曾经我看到老天王常服此药,功
效显著,将军不妨也试试?" 李臣典盯着傅善祥手中的那个瓶子,忽然吓出一身
冷汗来。尽管他对傅善祥情有独钟,但仍对她严防死守,别说是那些长毛俘虏了,
就连自己的下属,也不会轻易地让他们靠近。她手中凭空多出来的瓶子,又是从
哪里来的?假如……这时她藏在枕头下的是一把刀,那他哪里还有命在?


  李臣典突然一把捏住傅善祥的手腕,强劲的握力几乎将她的腕骨拧碎,一脸
柔情瞬间变得狰狞:" 这是什么,你从哪里来的?" " 啊!" 傅善祥没他捏得五
官都痛苦地扭曲起来,轻轻叫了一声," 将军,松手!" 她的声音婉转,如古筝
上振动的弦,李臣典虽然铁骨铮铮,却还是被她瞬间软化下来,在犹豫了片刻之
后,松开了傅善祥。


  傅善祥揉着被捏得发红的手腕道:" 昨日,我应召来将军帐中,见门口的地
上,丢着许多废弃物。其中便有此物,心想着将军或许能够用得上,便拾了来。
那天负责押送民女的刘师爷和小李将军俱可为证!" 她口中的小李将军,便是李
臣典的族弟,在营内担任副官。若说他信不过别人,又怎能信不过自己的族弟呢?


  李臣典将那瓷瓶接在手中,道:" 这是何物?" 傅善祥道:" 此乃西洋之物,
据传教士呤唎言,为斑蝥所制,服之有奇效,能坚举整夜而不倒。" " 斑蝥?"
李臣典不禁皱了皱眉头,露出一副厌恶的样子。听到这个名字,他的脑海里立马
就呈现出来深藏在草丛之中,像甲虫一样的恶心生物,连忙摇了摇头问," 你想
让我吃这个?" " 老天王正是日日服用此物!" 李臣典摸了摸自己光溜溜的前额
说:" 王师攻入南京之前,本将军倒亦有耳闻,传言发匪洪逆专好捕食虫豸,莫
非正是此物?" 傅善祥道:" 此言差矣。民女未见老天王捕食虫豸,只是由好甜
露罢了。唯一吃过的虫子,怕是只有这个了!" 李臣典还是摇摇头:" 不行!"
一方面,斑蝥确实令他心生反感;另一方面,他并不特别信任傅善祥,总觉得她
仍心系长毛,指不定会在药里下毒。


  傅善祥拔下瓶塞,顿时一股异香从瓶口飘散出来,沁人心脾。


  这与李臣典想象中的斑蝥恶臭完全不相径庭,也不由地好奇起来,拿起瓷瓶,
用力地嗅了嗅。


  傅善祥明白他的疑虑,接过瓶子道:" 将军若是疑心,民女先服便是!" 言
罢,也不取碗,直接将瓶口对准了自己的嘴,饮吸了两口。


  药水喝下去的时候有些凉凉的,可是没过多久,她便感觉自己仿佛喝了烧酒
一般,从喉咙口直到腹腔,全都火辣辣地滚烫起来。这些热量凝聚在丹田处,紧
接着又不停地朝着四周扩散,让她感觉浑身燥热难安,脸上不由地泛起了一股潮
红。


  李臣典虽然是吉字营的大将,但进了天京之后,曾大帅几次三番告诫于他,
要他节欲自律。一来是为他的身子着想,二来亦是为了给湘勇争一点颜面。尽管
城破之后,他们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曾剃头的名号已经在他半秃的脑袋上坐实
了,可归根到底,他并不是皇帝,而且还是汉人,若是做得太过放肆了,难免有
人会在北京的小皇帝面前弹劾他。可李臣典完全没有听进去,相反为了跟朱洪章
比试体魄,常常昼夜把玩女子。


  湘勇之中,先登者九人。九人之中,又有先登第一人之称。李臣典和朱洪章
差不多是相同时候破城而入,两人为了争此殊荣,明争暗斗,早已头破血流。但
同袍终归是同袍,尚不至于拔枪对射,比拼个你死我活,所以只能在这方面暗暗
较劲,仿佛在这赢了局面,那先登第一人便成了他的一般。


  可大帅的话,还是不能不听,因此李臣典只能瞒着曾国藩的眼目,不停地与
金陵城里的女子偷欢。见傅善祥时,亦是黑灯瞎火。他总觉得傅善祥的脸色有些
不太好,尽管强颜欢笑,但还是掩饰不住一丝暗暗地悲伤。可当她服下这斑蝥水
之后,仿佛那具隐藏依旧的有趣魂魄,在这一时刻突然显露出来,变得妖娆艳丽,
风情入骨。


  " 嗯……" 傅善祥并非故意,只是出自本能地轻哼了一声,感觉周身上下奇
痒难忍。在她刚刚喝下的那瓶水中,似乎藏匿了数不清斑蝥的种子,在感受到她
体温的同时,这些种子全都生长起来,变成了成虫,在她皮肤上不停地攀爬咬啮。


  李臣典看到那两团丰满坚挺的肉球在眼前不停地晃动,让他有些目眩。他轻
轻地用手一抓,发现手感比起以往来好像变得更加坚硬,宛若握着两个皮球一般。
他又情不自禁地低下头,吸住了峰顶上两颗娇艳的乳头,滋滋地吮了起来。


  他这一吸,让傅善祥变得更加浪荡。忽然翻身骑坐在李臣典的身上,用张开
的两条大腿不停地用内侧肌肤摩擦着他的身体。那里的肌肤最是鲜嫩,而且火热,
似乎女状元整个身子的精髓,皆凝聚在此,让人魂不守舍。


  只可惜,在如此佳人面前,已如强弩之末的李臣典,竟怎么也坚挺不起来。
烟酒女色,早已掏空了他的身子,现在唯有用药物,还能堪堪维系。


  李臣典这人在湘勇军中,什么都好,唯一的缺点便是不自量力。他偏不信这
个邪,为了能与傅善祥继续覆雨翻云,一把夺过她手中的瓷瓶,仰头将剩下的药
水全都饮了下去。


  燥热,不安,瞬间占据了这位年轻将军的身体,让他感觉自己成为了涅槃重
生的凤凰。在这一刻,他的精神重新抖擞起来,下体亦在傅善祥肉体的摩擦上,
顿时变得又硬又长,就像他战场上常用的那把长枪一样。


  " 啊!好!" 李臣典大叫一声,双手紧紧地扳住傅善祥柔软的臀部,作出一
副努力求欢的模样。


  傅善祥把胯部紧贴在李臣典的腰上,前后挪动,让他那根威武可怕的肉棒对
准自己身体下的那个肉洞,缓缓地插了起来。


  其实,傅善祥对李臣典十分恐惧,每当他将大肉棒闯进她身体的时候,都会
让她有一种身子仿佛要被刺穿的痛苦。但一想到那些凄惨地死在她面前的太平天
国将士,她只能咬着牙坚持下去,而且还要装出一副受用无穷的模样。


  " 啊!" 傅善祥也急促地轻叫一声,当那颗巨大的龟头在她阴户的肉壁中间
越挤越深,她的身体似乎一下子失去了气力,腰部不由地一软,双臂牢牢地撑在
李臣典的胸口上,俯视着他。


  李臣典还是感受到傅善祥的主动,这种女上男下的姿势,同样令他亢奋不已。


  是的,傅善祥和其他的女人不同,虽然那些女官从头到尾都是一副生死置之
度外的样子,可真当刀兵加身的时候,李臣典还是能够从她们的眸子深处看到刻
骨的恐惧。说到底,那些女人,还是没有挣脱世俗的枷锁,即使在太平天国,也
只是一副躯壳,更别提会像现在的傅善祥这样,主动爬到他身上,骑坐在肉棒上
面。


  " 呜……" 傅善祥发出了一声像是惨叫的呻吟,虽然她下意识地想要远离那
根肉棒,可无力的身子让她腰上又是一软,扑通一声,结结实实地坐在了李臣典
的大腿上。她这一坐下去,插在她体内的那根大肉棒也跟着一下子捅到了她的小
腹,仿佛要从肚脐眼处穿出来似的。


  " 好大……呜呜……" 傅善祥的主动,很快又变成了求饶,使劲撑起身体,
想要抬起屁股。


  可被李臣典抓握在掌心里的臀部,被他狠狠地往下一压。立时肉棒捅得更深,
傅善祥不由地翻了翻白眼,身体也随之变得僵硬起来。


  李臣典深吸了一口气,虽然一日之内连续十几次的射精,让他体虚乏力,可
在饮下斑蝥药水的时候,他的活力又焕发出来。他挺起已经有些酸痛的腰部,一
下紧接着一下地往上顶着,把身上的傅善祥顶得就像骑马似的,一起一落。


  " 啊!啊啊!啊!" 被药物控制的傅善祥毫无节制地放声大叫起来。身体在
颠簸的时候,胸前那对丰乳也跟着起落不止,上下摇晃,看上去像随时会滚落下
来的一般。尽管她知道,这药物会让变得更加淫荡,可她丝毫不见保留地全接受
了,只有这样,才会让李臣典对她更加倾心。只是现在的姿势,她同样也有些后
悔,因为她每次重重地落下去时,硬邦邦的肉棒都会捅入她的腹腔,她就像被人
一次又一次地用钝物捅插着,苦不堪言。


  看到她这副矛盾的表情,李臣典心情更加得意。他正是喜欢这种征服感,让
女人在他的雄威面前,彻底臣服。


  不到半炷香的工夫,傅善祥已经被插得花枝乱颤,无力地身体瘫倒了李臣典
的胸口上,萎靡不振。


  可正在兴头上的李臣典可不会那么轻易便放过了她,双臂紧紧搂住她的上身,
顺势一滚。两个人就像一团肉球似的,滚到到了床的另一边。当李臣典重新直起
腰杆的时候,他们的体位已经发生了变化,傅善祥在下,李臣典在上。


  虽然李臣典更喜欢女人主动一点,但在最后的时刻,他必须让自己占据主动
地位,这才更让他像个男人。


  他用力地把傅善祥的双腿往自己的肩膀上一架,推车似的啪啪地冲击起来,
每一次都差点没把傅善祥撞飞出去。很快,傅善祥的头顶撞到了床头的木板上,
咚咚地响个不停。


  " 将,将军……啊,停,停一下……啊!啊啊啊!我,我受不了了……" 傅
善祥并没有打算要全身心投入到对李臣典的感情之中。她对他只有恨,毫无爱意。
可是现在,令她感到羞耻的是,她竟然快要高潮了。


  当傅善祥在上面时,她可以掌控频次,虽然药物的作用已经令她有些丧失心
智,可在内心的最深处,依然爱着那个曾经守卫着苏州,寸步不退的英俊少年。
也只有在那少年的身边,她才会摒弃所有的羞耻,把自己的肉体和灵魂全都奉献
出去。可李臣典不是谭绍光,当他占据主动的时候,傅善祥猛然感觉到,她的身
子竟然有些失控,朝着越来越不可描述的方向发展。


  不行!我不能在这种情况下高潮!


  傅善祥在心中不停地敦促自己,一定要保持清醒。这么多年以来,无论是在
老天王、何震川,还是在清军大营里,她都没有像现在这样感觉到害怕和屈辱。
她感觉自己坐上了小船,漂流到大海之中,却被猛然袭来的浪头掀到了巅峰,而
后顺势落下来的时候,全身失重,无法把控。


  李臣典的抽插就像当初在印子山上的那台连珠炮似的,不知疲倦,永无停歇,
疯狂地朝着傅善祥体内发动冲击,一轮又一轮,将她扫了个遍体鳞伤。可这还没
有到终点,在他弹尽粮绝的时候,绝不会善罢甘休。


  " 将军……啊啊啊啊……不……啊啊啊啊……不!" 傅善祥绝望地叫着,残
存的理智让她感觉到自己正在不停地堕落。她的肉体可以被玷污,可她的灵魂,
必须保持纯洁。要不然,当她升天之后,何颜去面对慕王,何颜去面对天父?尽
管她并不怎么确信,自己死后究竟会不会升天,天上到底有没有天父。


  李臣典也从未感受过傅善祥的激情,这正是他征服眼前这个女人的最佳时机。
虽然他也是一股热流汹涌,憋在肉棒里随时都会喷射,但不到最后一刻,他不会
放弃。


  残酷的博弈下,傅善祥终于还是选择了缴械投降,在男人几乎毫无喘息之机
的冲撞下,她的心理防线正如忠王李秀成主持的天京防务一般,在经历五百年风
雨后的城墙被炸开一道口子的时候,已经满盘皆输。随着胴体的一阵激颤,她的
脑海里瞬间变成了一片空白。所有的理智和矜持都被驱逐出身体,剩下的只是动
物般的本能在高潮迭起的快感中抽搐。


  " 唔……" 傅善祥绝望而羞耻地喊着,在李臣典的身体下娇躯变得僵硬。没
过多久,又驰软下来。虽然只是短短的一瞬,却令她体验到了这些天来从未尝试
过的失败。当意识重回大脑,浮现在眼前的,却是慕王殿下的笑靥。她无法想象
当初苏州城被郜永宽等人出卖后,慕王在临死前是不是也有着同样的笑容,可此
刻,她只感觉这笑意完全成为了对她的嘲讽。


  李臣典也并没有坚持多久,当傅善祥高潮时,肉壁一吸一合地不停挤压着他
肉棒时,他的意识也开始混乱起来。心里还在想着继续坚持下去,可身体早已背
道而驰,精液如洪水般不可阻挡地从马眼里涌了出来,汩汩地流进傅善祥的身体。


  " 呃……" 李臣典长出了一口气,刚刚还是气势如虹的样子,在射精之后,
变得更加疲惫,甚至连眼皮也开始跟着沉重起来,让他忍不住想要睡上一觉。他
一头栽在傅善祥的胸口上,那对乳房还是硬邦邦的,可已经没法再让他提起兴致
来。


  或许曾大帅说得对,他确实应该节欲,但他就是忍不住。


  软下来的肉棒还留在傅善祥的身体里,感受着肉壁因为高潮过后的蠕动带给
他的快感。虽然失去了激情,可他感觉自己和傅善祥之间的距离又拉进了许多,
不禁张开双臂,紧紧地抱住了她,想要说些情话,可发现自己终归是大老粗一个,
要是说出什么粗鄙的言辞来,一定会被这个满腹经纶的女状元耻笑。于是只能作
罢,用行动代替语言,抱着她一动不动。


  直到此刻,傅善祥才感觉到下体凉飕飕的,发现李臣典竟然也射了。只怪刚
才的高潮来得太过激烈,让她完全忽略了其他感受。她也抱着李臣典,只是长长
的指甲掐着他的后背,似乎恨不得将他整个人撕裂。


      李臣典喘息了一阵之后,终于从虚脱中回过神来,轻声道:" 善祥,你刚刚
那药确实不差,比起本将军原先服用的,更烈百倍。只是不知这南京城里,可还
有存货?"


  傅善祥又不由地颤抖了一下,但很快镇静下来。幸亏她对付的是李臣典这样
的粗人,要不然,但凡有些见识的人都知道,药性愈烈,其毒愈猛。她没有正面
回答李臣典的话,却反问道:" 将军,你们不是一直在寻找太平天国的宝藏吗?
                 
  " 嗯!你知道?"


  " 宝藏倒是没有,只是老天王在世时,王府的地下有一处私库,藏在里头的
财宝,可媲美圣库。将军想要的药物,亦在那私库之中!


  " " 啊?" 李臣典突然推开傅善祥坐了起来,面带怒色地道," 你为何不早
说?


  " 傅善祥用力地拉了拉身边的被褥,挡在自己赤裸的胸口上,害怕地说:"
将军带着王师进城之日,不仅一把火烧了天王府,更将女官司琴处死了!她是老
天王最贴身的女侍官,也只有她知道,私库的入口在何处。"


  " 你也不知道?"


  " 本来天王府未烧毁之前,民女还能猜出个大概,可现在,那里已是一片狼
藉,再难寻找!" 李臣典大声道:" 这有何难?待明日,本将军带上一队人马,
去那掘地三尺,必能寻到入口!" 话未说完,又用力地拍了一下脑袋,道:" 不
成!


  这不成!我这要是大动干戈,难免惊动朱洪章营里的人,我可不能便宜了那
贵州佬!善祥,你得替我好好回忆回忆,洪逆私库的入口究竟在何处!你若是能
够找得出来,本将军……嗯,本将军见你与那金陵丫头黄……黄什么梨的关系不
错,也保全她一条活命,如何?回到湘乡,替她在军中寻一将校嫁了,也算有个
依靠,如何?"


  傅善祥道:" 这事我得仔细考量考量,毕竟那片地儿如今已物是人非,想要
寻到一个本就是个秘密的入口,更是难上加难。但若是一有线索,民女必将第一
时间告知将军!"


  " 对!千万不能告诉老朱那个贵州佬,明白吗?" 李臣典咳了一声,又把守
在外面的侍卫官喊了进来,把那个已经空了的瓷瓶交给他,小声吩咐道," 你派
人到全城各处搜寻这种瓶子,但凡里头装着药水的,全都给我带回来!"

[ 本帖最后由 一个L的平方 于 2021-9-18 02:24(GMT+8)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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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
原帖由 猫猫懒 于 2021-9-3 21:23 发表
特别喜欢这个作品,画点手绘图支持下,因为时间比较短,就画点黑白漫画图,借评论楼先发几张试试看。
相对铺天盖地的3d动漫捏图,这种偏传统工艺的手绘图真是一股小清新啊,要是能够再上色那就更完美了。作者巨看到没,有插图的话,人气就能再上几个大台阶,作者巨不妨和懒懒画师商量一下,把奖金分分成,让画师继续创作插图,相信一定是珠联璧合佳作天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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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sunyiran 金币 +10 征文期间,双倍奖励 2021-9-18 11: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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堵王终于升天了……想想能坚持到此时,参与过金田团营的老兄弟又有几人?

堵王之忠勇实在令人钦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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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龙葵 金币 +4 认真回复,奖励! 2021-12-21 0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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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曾九也写过太平天国的故事,可惜到了王妃被俘就戛然而止,颇有隔靴搔痒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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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龙葵 金币 +2 石砚也有写过太平天国的内容 2021-12-21 00: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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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善祥这次是不是想驱虎吞狼借力打力啊,挑唆将领私斗,这样就能解脱了?可是她也没有自己的力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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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sunyiran 金币 +4 征文期间,双倍奖励 2021-9-19 02: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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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百度了一下:同治三年(1864),克天保城,天京城被团团包围。五月,克地保城。六月,诸军轮番进攻,双方伤亡很大。李臣典侦查到太平军粮草未尽,诸军苦战力渐疲,于是对曾国荃说:“师老矣!不急克,日久生变。请于龙脖子(今南京中山门太平门之间的城墙)重掘地道。”于是率副将吴宗国等日夜挖地道,十五日地道成,李臣典与九将同列誓状。翼日,地雷发,李臣典等蚁附入城,诸军毕入。下令见长发者、新剃发者皆杀,於是杀贼十馀万人。湘军军纪涣散,李臣典连御十女,恃壮不休息,不久,卒於军,年二十七。看来在本文中,李臣典是被傅善祥在床上榨干而死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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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H文,作者居然注重细节如此,汪海洋之前其他人有封过康王,所以军中称之小康王,好多出版的太平天国相关书籍都没有考虑这一点,我只能对作者顶礼膜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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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sunyiran 金币 +6 征文期间,双倍奖励 2021-9-19 02: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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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天国是绝好的H文题材,毕竟天王和东王后宫都是几千甚至以万记的。期待后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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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sunyiran 金币 +4 征文期间,双倍奖励 2021-9-19 02: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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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人生如戏,没想到傅状元在城破后发生了这么大的突然转变,之前因为大烟女的形象其实总是不太喜欢。在生死之前,保留西王娘的孩子应该是正常反映,而且自己的安危也抛诸脑后了,似乎每个人的努力都在产生一点点不经意的变化,也许积少成多,连黄姑娘的坚持也会变成压垮骆驼的稻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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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sunyiran 金币 +12 征文期间,双倍奖励 2021-9-19 02: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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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又等到更新了。如前面一样,这几章一章是细节描写,一章是推进情节,让人欲罢不能。

文章的文笔非常好,细节就像上面评论所说的那样,一些如册封过康王的细节也注意到了。但一些描述还是值得商榷:譬如说在救几个小孩那一段,堂堂一个清兵将军怎么就这么轻易地听了一个俘虏的话,放了几个幼王?这有点让人难以置信。

总体来说,这还是不错的小说,继续期待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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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sunyiran 金币 +16 征文期间,双倍奖励 2021-9-19 02: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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